#可能这会变成我的新节奏?活动一个月再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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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十五天过完了,挽起袖子加油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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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刚
一、过往
他叫雷刚,刚来到这个城市不到1个月。其实也不算第一次来,以前参加集训、比赛的时候也来过这里7次了,但从没像这次一样,来这里开始新的生活。雷刚过去是运动员,练体操的。7岁那年,教练就指著他的鼻子对他说:
「你以后是要靠身体吃饭的。」
从那天起,他就开始了15年的运动生涯。其实这並不是雷刚自己选的路,只是「靠运动出名挣钱的信念」在老家已经成了一种宗教,他的父母一直篤信不疑,毫不犹豫地把他们的第二个儿子送上了这条路。这也不是老天给雷刚选的路,他在13岁那年被教练劝退,理由是「身高有超標趋势」(体操真是他妈矮人的运动),是父亲借钱送红包说好话给他硬留下了。
说也怪,那年后雷刚也没长什么个儿了。不过到了16岁那年,练跳马时落地伤了跟腱,歇了三个月,从此后成绩一直平平,进省队不到半年就刷回来了,留在老家训练基地混二线。那几年里,因为跟腱问题,教练让雷刚主攻吊环,也一直没出特別优异的成绩。22岁那年雷刚终於退役了,分了个大专文凭。他想留在队里当助教继续混,无奈没后臺被刷了,又是一轮送红包说好话,得以留在训练基地继续混了两年。本来父母计画他在这两年中一边工作一边升个大本文凭,但他基本上是辜负他们的期望了,几乎都没碰过几天书,不是懒,是实在看不进去任何东西。
��两年里雷刚只做了一件事,利用基地的条件扎扎实实地健美训练。过去在队里,为保证动作品质,肌肉围度需要一定的控制,退役后就完全由他了。虽说念书不在行,拼体力他一直是一等一的高手。2年下来,体重从68公斤提高到73公斤,胸围达到了115釐米,上臂增到40釐米。雷刚从不否认自己对肌肉的狂热,这几乎是从十几岁就开始的强烈感觉。每当看到肌肉男的图片,就想变得和他们一样;每当有人称讚他的身材,他心里都会涌起一阵狂喜。脱光了照镜子是雷刚独自一人时最常做的事情了,他日常的自慰也都在这个时候进行。儘管进入青春期后,教练就板著脸教训他们要「用坚强的意志克制手淫」,他在16岁以后几乎每天都要有一次。退役后疯狂增肌的2年里,镜前自慰更成了他一天中最爽的事情。雷刚这两年中其实还做了另一件事,一件让父母比较开心的事——谈了一次半年多的「恋爱」。
女方是乡政府一个小官的小女儿,长得还算不错,中专毕业,在镇上邮局工作。她倒不嫌雷刚矮(这是他退役后发现唯一可能自卑的地方,不过她也才1米60),生活上也很照顾他,虽然不住一起,但经常给他送吃送穿。她脾气大大咧咧,十分爽快,相亲的时候就主动约雷刚第二天逛街。私底下,她也直言不讳,说最喜欢雷刚的浑身肌肉。他们的第一次性交就发生在第三次约会的下午,邻镇一间招待所的房间里。整整两个小时,雷刚几乎一直被她骑著,任由她疯狂地上下摆动套弄,这也养成了雷刚日后和她做爱通常被动的习惯。在她用双手拼命揉捏雷刚两块厚实胸肌的时候,大汗淋漓的雷刚紧闭双眼,挺胸顶胯,大吼著达到了高潮……「以前听人说肌肉男的那里都很小,现在我不信了。」
很多次,她满足地抚摸著雷刚的腹肌,温柔地这么说著。这是雷刚最爱听她说的几句话之一了。不过雷刚和她的关係也不过如此了。就这样约会、逛街、看电影、吃饭、每週三到四次让她脱光雷刚的衣服、讚美他的肌肉和生殖器、男方被动的性交、高潮……雷刚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有「性」的感觉,他的高潮都是在想像著自己在整个过程中的样子达到的,至於她,雷刚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也许她也慢慢感觉到了,就这样维持了半年多,她消失了一个月,然后让她父亲给雷刚的父亲带话,她跟一个在银行工作的人好了。母亲在家敲著桌子当著雷刚的面骂了她好几天,也许是怕雷刚难过,可他一点也没有难过,反倒觉得异样的轻鬆。
也许是因为雷刚藏著另一个秘密吧。雷刚十九岁那年,网吧开始多了起来,他也开始知道用网路能看到许多以前很难看到的东西。肌肉,是他最常搜索的词条了。很偶然也很必然的,他顺藤摸瓜地打开了很多同志网站。这些网站里的图片比一般健美杂誌的好多了,不光有雷刚热爱的肌肉,还有他更感兴趣的性。雷刚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在网吧隔著裤子自慰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兴奋。很快,他知道了1、0、69、419……也许他最初感兴趣的並不是这些,但內心本能的慾望驱使他对这一切充满了衝动。
终於,他趁一次在外地集训的休息日,在一个网上聊天室联繫了一个叫小军的大学生见面。小军並不是雷刚感兴趣的类型,毕竟在网上找到和他一型的不太容易,但他总觉得大学生会比较健康安全,也比较有素质,於是就见面了。第二天早晨,雷刚几乎是被太阳晒醒的。旷课的小军靠在他浑圆的肩头,一手托握著他厚实的胸肌,睡得死死的。床单被揉得乱七八糟,衣服到处都是,地上放肆地躺著4个裹著液体的安全套,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男人雄性体液的味道。
雷刚回忆著昨夜的一切:他脱下上衣时小军几乎尖叫的惊讶表情、小军把头埋在他发达胸肌上贪婪的吸咬、小军给他口交时迷离的眼神、他的龟头顶进小军体內时的那一下颤抖、房间里每个角落里热血沸腾的活塞运动、那四次毫无保留的剧烈射精、那从小军表情中读出的征服的满足感……
「你醒了?」
小军睁开了眼睛,把雷刚抱得更紧了,
「你知道吗?我都没想过这辈子能和你这么棒的男人做爱。」
「真的?我什么棒?」
「这个,还有这个……」
小军坏笑著,用手捏了捏雷刚发达的胸肌,然后一路滑到雷刚已经再次硬挺的阳具。
「喜欢吗?」
「爱死了!你太强了,四次都那么猛。」
「第五次更猛……」
雷刚一翻身,再次將小军压在了身下……这就是「性」吗?这种感觉比雷刚过去和队友一起溜出去找女人的感觉强烈得多。雷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同志,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和小军做爱的时候,脑子里始终出现的是他自己的样子,他自己壮硕的身体上每一块肌肉的收缩和抽动。在他达到高潮时,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累积的快感让他难以自控地喷射。他是为自己而喷射的。
「肌肉男都特自恋。」
在网路上,雷刚不止一次看到这样的说法。
「也许就是这样吧,也许我不是Gay。」
雷刚常常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
儘管这样想,但雷刚从那以后还是不断找机会找男人做爱。他发现自己从男人身上得到的成就感比从女人身上强烈得多,来自男人的讚美比来自女人的更能让他满足。雷刚联繫见面的人基本都是学生,每个都比他高,而且是在视频上看到他亮一下二头肌就要喜欢得要命的学生。安全第一,要比他高,还要绝对崇拜他的身体,这算是雷刚自己定下的標准。因为在队训练的关係,雷刚出外找男人做爱的频率非常低,一般一、两个月才能有一次机会。但每一次,雷刚一定会毫无保留地爆发。在外地基地集训的一个夏天,雷刚一次联繫了两个大专生,在一间小旅馆里呆了一整晚。
五次高潮。其中四次平均分配,最后一次,雷刚在把两个男孩分別操射之后,靠在床头在两人中间平躺下,让他们用舌头伺候自己的胸肌和乳头,一人用手托揉他硕大的阴囊,一人用手套弄他满是淫液的粗壮阳具。在两个人充满慾望的崇拜眼神里,雷刚低头看著自己起伏的强壮胸肌、被两人的舌尖来回拨弄的坚挺乳头、8块棱角分明的发达腹肌、以及胯间那接近爆发边缘的雄伟阳具,他突然闭上眼睛,停止了粗重的喘息,深吸一口气,头猛向后一仰,大吼一声:
「啊————」
两人都感觉到雷刚的生殖器在手中微微一颤,只见一大股灼热的白色精柱从他胀红的硕大龟头前端狂喷而出,径直冲射到他粗壮的脖子上。在两人淫荡的惊叹中,雷刚肌肉纠结的身体有节奏地收缩抽搐著,粗壮的阴茎一下下微微上翘,有力地喷射出一股接一股精液……雷刚达到了他从未有过的高潮……
「这算一场表演吗?这就是我要的性吗?」
雷刚在满足过后暗自想著,
「也许我真的太自恋了……」
就这样直到雷刚退役,开始在老家的训练基地工作,他停止了这样的「见面」。毕竟那个小城市太小了,哪里都是亲戚熟人。雷刚也倒没有觉得什么压��,一是因为不久就交了女友,二是因为在增肌训练期间,每天的镜前自慰已经能让他满足。
「我不需要男人或女人,我需要的是自己。」
雷刚常常对著镜中的自己这么想著。
在训练基地混了两年后,因为上面人事变动,雷刚的工作保不住了。没文凭,也没一技之长,雷刚回家闲呆了1个多月。家里的经济状况一直不好,父母一辈子务农,哥哥在镇上开卡车,勉强能维持家庭开支,家里突然多了一张食量超大的嘴,的確承受不了。在亲戚的介绍下,父母商量要雷刚到省会大城市去找工作。就这样,雷刚带著一封训练基地开的介绍信和一千多块钱,只身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二、新人
来到这里才知道,亲戚介绍的熟人只是在一个批发市场做小生意,根本不能帮他找什么人脉和门路。
「现在这边健身房开得挺多的,以你的条件肯定找得到工作。收入很不错的啊……」
一顿简单的招待便饭之后,雷刚还是要独自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雷刚硬著头皮去了几间健身房问工作,管事的人竟然都是西装革履、弱不禁风的样子。训练基地的介绍信根本没什么用,雷刚一听他们说要什么证书、认证,头都大了。倒是有一间小健身房愿意雇他,但是工资太低,工作环境也很差,雷刚在训练基地呆惯了,根本不习惯。几天下来,用掉了几百块,找工作一点眉目都没有。
雷刚走在人群熙熙攘攘的闹市街头,心里说不出的空虚。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雷刚非常享受走在大街上的感觉。路人对他身材羡慕的视线简直是他的阳光。雷刚心里特別爽,似乎初来乍到就已经征服了这个城市。而现在,他更多的是疲惫和迷茫。几乎是不由自主的,雷刚晃进了一间网吧。同样不由自主的,他打开了一个同志聊天室。到底是大城市,聊天室里的人非常多,萤幕刷新得飞快。
「24/164/73 肌肉猛1……」
他刚把资讯发出去,就有很多回话。不少人第一句就问他:
「你胖吗?」
雷刚不屑地一笑。从他开始在网上聊天开始,就已经习惯类似的问话了,每次只需要他对著摄像头把袖子捋上肩头,一切的疑问都会变成穷追猛打的询问他联繫方式。而这次是他退役增肌后第一次来同志聊天室,他还没有习惯马上打开视频。只是消磨一下时间吧,雷刚这次没有特別的目的,毕竟传说中的大城市也不太安全。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聊了半个多小时,有一个人引起了雷刚的注意。这人叫赵鹏,26/175/62,在一家不小的健身房做会籍主管……赵鹏不像其他人一直花言巧语让雷刚开视频,而是一本正经地和他谈健身,谈这个行业,也给他介绍了做教练必须的一些证书资讯。雷刚很认真地和他聊了一个小时,赵鹏表示愿意帮他介绍些机会。
「咱们见面聊吗?算交个朋友。」赵鹏问。
「可以。就今晚吧。」
雷刚晚上实在无事可做,也急於瞭解工作相关的事情。
「这么快?好啊!」
看得出赵鹏有点喜出望外,「不过,可以先视频一下吗?」
「Gay都是一样的。」
雷刚心想著,但已经开始调摄像头。
「我没別的意思啊,就是先看一下面的见面不好认。」
「哦。」
雷刚挺了挺身,故作谨慎地將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部以下,点开了连接。雷刚这两年增肌以后,上身围度增加不少,在白色紧身体恤的衬托下,两大块壮硕胸肌在视频里的视觉效果比过去更加饱满。在视频连通的那一瞬间,网路另一端的赵鹏倒抽一口凉气。
「我他妈捡到宝了!」
赵鹏一面暗喊,一面飞快地截著图。
「怎么?看到了吗?」
雷刚见赵鹏半天没有回话,有点纳闷。
「看到了!看到了!晚上几点在哪里见面?」
「我不熟,你说个地方吧,能坐下来聊天就行。」
「去XX酒吧好了,离我们都近。」
赵鹏停了一会儿,
「那是个同志酒吧,你介意吗?」
雷刚迟疑了一下,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还可以去长长见识。
「无所谓,去吧。」
「那好……」
赵鹏兴奋地留下地址,和雷刚互换了电话號码,
「我马上上班了,晚上下了班就赶过去,大概九点钟,不见不散啊,88~」
说著,赵鹏关掉了视频。
「你不是说要视频怕不好认吗?要看脸吗?」
「不用了,绝对好认!」
……差三分钟到九点了,雷刚的一扎啤酒才喝了一半。他有点不耐烦,也有点睏。长期的训练生活让他的睡眠时间规律得要命,每天到十点,他一定睡觉的,而且这些天到处跑来跑去打听工作,对他来说比训练累多了。
「你好,久等了!」
雷刚肩头被人轻轻一拍,他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笑嘻嘻的穿著入时的年轻人。
「你是……」
「我是赵鹏啊,你是雷刚?」
「嗯……」
「我就说绝对不会认错的。」
笑著,赵鹏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刚下班吗?」
雷刚对他的这身打扮有点怀疑。
「是啊,我跑回去换了衣服才过来。」
赵鹏笑著,两眼不停打量著雷刚,
「要见这么重要的朋友,总要注意形象吧!」
「哦……」
赵鹏也点了一扎啤酒,两人开始聊起来。赵鹏还是一本正经地跟雷刚谈当地的健身行业,只是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在雷刚身上晃来晃去,雷刚拿起杯子时不经意亮出发达的二头肌,赵鹏眼睛直放光。雷刚慢慢觉出自己和这城市最不適应的地方了:赵鹏和很多当地人一样,说话圆滑世故,而雷刚长期生活在简单的环境里,表达沟通能力明显偏弱。赵鹏也时不时开玩笑说雷刚木訥得可爱。
聊了快一个小时,基本的结论是:雷刚必须先拿一个相关认证,而且最好有人帮忙介绍去大一些的健身房,发展比较有前途。考认证需要时间需要钱,而介绍人又要上哪里去找……雷刚还是觉得迷茫。
「认证这个东西还是要的,至於介绍嘛,兄弟我可以帮忙啊,说不定可以先让你上岗,一边工作一边考证书,这是最佳方案了。」
「真的吗?那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如果成了要好好谢谢你啊!」
雷刚话才出口就觉得有点虚,萍水相逢的人真能帮大忙吗?就算成了,该怎么答谢啊?
「这么客气干什么?这不是把兄弟我当外人吗?」
赵鹏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来,乾!」
一扎啤酒下肚,雷刚不一会儿就起身要去洗手间。
「走,一起去。」
赵鹏一副要形影不离的样子。这间酒吧不算大,洗手间却挺多,转角过去一顺溜有4个。第一个门推不开,雷刚推开第二个。里面大概有七、八个平米大,装修似乎比外面高档得多,宽大的大理石臺面,靠面盆、对面以及右侧的整整三面墙都是大落地玻璃镜,一个马桶和一个小便器都洁白鋥亮,六盏微黄的射灯从天花板直射下来,整个空间弥漫著淡淡的香料味道。
「城里人真他妈够讲究的……」
雷刚心里骂著,却不想表现出惊讶,故作镇定地靠到小便器边,解开运动裤的繫带。赵鹏不动声色地轻轻插上了门,掀开了马桶盖。赵鹏都洗完手了,雷刚才完事。
「兄弟水好大啊,呵呵!」
赵鹏笑著让开让雷刚洗手。雷刚刚开始搓洗手液,发觉赵鹏已绕到他身后,两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腰上。
「靠,这么细!一点赘肉都没有!」
没等雷刚出声,赵鹏故作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还好啊……」
雷刚心里开始得意,但表现得很镇定,继续搓手。
「我看兄弟块头,还以为多少有点肥肉呢……没想到,没想到……」
赵鹏说著,双手贴著雷刚的越来越粗壮的腰线往上滑。雷刚已经洗完手,看著镜子里面的自己和赵鹏。和赵鹏比起来,他的体型的確太突出了,虽然赵鹏比他高一个头,但还是他显得更有男人的雄性气质。在射灯的衬托下,雷刚壮硕的胸肌和粗壮的双臂显出凸凹有致的阴影,显得线条格外漂亮。雷刚两手扶在臺面上,有点出神地看著自己。
「兄弟介意让我看一下你的胸肌吗?实在太强了!」
「可以啊。」
露一下上身对雷刚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他刚要��衣服,赵鹏拦住了他的手。
「让我来吧。」
说著,赵鹏两手撩起雷刚的T恤,慢慢向上拉。从雷刚棱角分明的腹肌展露出来开始,赵鹏几乎屏住了呼吸,在心里不停的暗念著:
「我操!我操!」
很快,雷刚八块凸凹分明的腹肌全部露了出来,T恤衫的边缘卡在一道夸张的曲线底端。赵鹏咽了一下口水,拉住衣边继续往上撩。T恤衫的边缘滑过一道小坎,开始沿著一条圆滑的曲线向外暴张,雷刚壮硕的胸肌开始露出来。光滑的皮肤,在射灯的照射下显出小麦色的光泽,小小的粉红乳头在两块宽阔厚实的胸大肌上显得有点不成比例,清晰的胸沟和胸肌的下缘线划出三道漂亮的线条。赵鹏把雷刚的T恤拉到锁骨处卡住,雷刚凹凸分明的胸腹肌肉展露无遗。赵鹏大气都不敢出,直勾勾地盯著镜子中的男人身体。
「还可以吧?」
雷刚看赵鹏眼睛发直,不由得得意的轻轻一笑。
「太……太可以了!」
赵鹏又咽了一下口水,
「我……我能摸一下吗?」
「不好吧……」
雷刚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门。
「没事,门锁好了。」
赵鹏不等雷刚说话,两手贴到了雷刚发达的腹肌上。雷刚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赵鹏紧张地闭上眼睛,半张著嘴,两手贴著雷刚结实的腹肌慢慢向上滑,手指隨著紧实的肌肉块上下起伏。很快,赵鹏的手指触到了两大块厚厚的肌肉。赵鹏把整个手掌滑上去,托起雷刚沉甸甸的厚实胸肌,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他坚挺的小乳头。
「乳头都硬了……」
赵鹏心里一阵兴奋,开始轻轻揉捏雷刚极富弹性的发达胸肌。
「嗯……」
赵鹏听到雷刚轻轻哼了一下,他睁开眼睛,只见镜子里的雷刚已经轻轻闭上了双眼,心中大喜:
「这小子喜欢被摸!」
放开了胆子,赵鹏一面注视著镜子中的这个任他摸捏的肌肉壮男,一面用双手尽情享受这个难得的肉体。雷刚此刻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紧张,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触摸他的身体了,他心里的慾望被慢慢点燃,这种心里发痒的感觉让他兴奋。赵鹏的手法显然是极其熟练的,托、握、捏、揉,不时用手指轻拨雷刚坚挺的乳头。雷刚敏感的身体隨著他的摩擦轻轻颤抖著,两块发达的胸肌不时地抽搐抖动。
赵鹏睁大眼睛注视著雷刚身体裸露部分的每一个细节,这样健壮的肌肉男他还从未遇到过。更令他惊讶的是,原以为像这样的肌肉壮男一定是床上的老手,而雷刚的身体简直和处男一样敏感,尤其是那一对粉红色的小乳头,既与他的身材不成比例,又显得异常性感。赵鹏忍不住用指尖在雷刚的两粒乳头上打圈式地摩擦起来。
「嗯————」
雷刚因为这刺激整个身体一阵紧绷,忍不住哼叫起来。
「原来这里是他的兴奋点!」
赵鹏心里一阵激动,乾脆鬆开托握著雷刚厚重胸肌的手掌,两手只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一阵一阵地快速摩擦起他的乳头来。
「嗯——嗯————」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雷刚猝不及防,强烈的快感像电流一样,从他那两粒坚挺的乳头,扩散到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酥麻的感觉让雷刚一阵腿软,他用手扶住臺面,两腿张开一些,稳住重心。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不断冲刷著他的全身,他不由自主地头向后仰,挺胸提臀,轻轻扭动著身体。赵鹏几乎忘了呼吸,集中全部注意力在他的指尖上,一阵阵地全力急速刺激雷刚的乳头。镜子里面的这个肌肉壮男完全被这四根手指通过两个小小的点控制住了!赵鹏早已勃起的阳具在牛仔裤里顶得难受,但他不敢鬆开手有別的动作,生怕打断了这令他窒息的艳遇。
「嗯——嗯——啊————」
雷刚用力张开自己宽阔的肩膀,挺起胸肌去迎合赵鹏的手指,同时臀部也撅得更高了。赵鹏忍不住低头看雷刚的臀部,虽然穿著宽鬆的白色运动长裤,仍然能看出高翘浑圆的轮廓。
「好翘的屁股!」
赵鹏一开始就在猜测雷刚是1还是0,现在他真希望他是个0,一个能让他上的0。赵鹏没有停下手指的动作,继续刺激著雷刚兴奋的乳头。他知道自己再看雷刚的屁股很快会受不了,於是抬起头,继续注视著镜子。雷刚已经睁开了眼睛,微张著嘴,同样注视著镜中的自己。在射灯的照射下,雷刚上身的肌肉近乎完美的展现出来,壮硕的胸肌由於先前的揉捏,有一点充血,显得更加厚实;坚挺的乳头在强烈的刺激下,顏色已经有点变化。赵鹏看得心臟狂跳,忍不住低下头,在雷刚结实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下。
「啊!」
雷刚敏感地抽动了一下。这时,赵鹏看到了雷刚的下身,白色运动裤的胯间,已经撑起了一个大帐篷。
「好傢伙!」
赵鹏心头一紧。
「兄弟,裤子紧吗?要不要脱了?」
赵鹏无意识地问了句。
「嗯。」
雷刚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顾忌和紧张,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著镜子中的自己,这个能调动他最强性慾的身体,达到高潮。
「可以?!」
赵鹏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默默地大喊著,
「我操!我操!」
赵鹏把手从雷刚的胸部拿开,放到他背后的裤腰上,慢慢地往下拉。雷刚的臀沟露了出来,赵鹏咽了一下口水,正想一下把他扒光,突然发现裤子因为系带卡住了。这时,雷刚直起身,自己从前面解开了裤带,然后重新把手扶在臺面上,並下意识地撅高了臀部。赵鹏已经在怀疑自己在做梦了。他按耐不住,跪在了地上,抓住雷刚的裤腰,连他的內裤一起拉了下来。
「我操!好棒的屁股!」
雷刚的髖骨不是特別窄,加上腰部很细,显得他的臀部十分浑圆,异常粗壮的大腿连著强壮的臀大肌,一点赘肉都没有,这又圆又翘的屁股是只有专业运动员才有的水准。赵鹏已经说不出话来,两手贴在雷刚的两瓣翘臀上拼命揉捏著。雷刚转过头,看著侧面墙壁的大落地镜里自己的侧面曲线,也不由得一阵强烈的兴奋。赵鹏跪在地上,两手抓著雷刚的臀瓣拼命地一圈一圈地揉捏著,一点一点地將这两大块肌肉向两边分开,试图扒开雷刚的臀沟,一窥他的私密之处。雷刚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马上硬转过身来,靠在大理石臺面上,正面对著赵鹏。
「你还没帮我脱掉呢。」
原来赵鹏被雷刚的臀部迷得六神无主,竟然只將雷刚裤子的后面拉了下来,前面还没脱下来。雷刚胯间的帐��支得更高了。赵鹏定一定神,两手抓住雷刚的裤腰,连外裤带內裤,一把猛拉到他的膝盖下麵。
「我操!!!」
赵鹏的脑袋几乎一片空白……其实从一开始,赵鹏就没有对雷刚的阳具大小有特別的期望。他很清楚,大多数健美运动员的傢伙都小得可怜。也因此在刚才,他心里特別期望雷刚是个0。然而,现在……雷刚肌肉发达的大腿根部,一小片短粗黑亮的阴毛下方,一根粗壮无比的肉棒昂首挺立著,前端胀得发红的龟头又圆又大,马眼周围流满了淫液。最让赵鹏目瞪口呆的是雷刚的阴囊,饱满的肉袋裹著一对浑圆硕大的睾丸,充满了雄性的力量。
赵鹏一把握住雷刚的阴茎,另一手托起了他沉甸甸的阴囊,兴奋得一阵眩晕。雷刚的阴茎大概有十五釐米多,虽然长度並不突出,但粗得惊人,棒身青筋纠结,龟头硕大无比,令人怀疑这粗大肉棒也是他刻苦锻炼出来的成果,加上雷刚只有1米64的身高,这样尺寸的阳具实在算得上惊人了!
「怎么样?」
雷刚不无得意,居高临下地问道。赵鹏坏笑著,也不说话,一面抬眼看著雷刚的眼睛,一面把雷刚的阳具送进了自己嘴里。
「啊————」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雷刚舒服得叫了出来。赵鹏盯著雷刚的表情,將他的阳具越插越深,直到他的大龟头顶住自己的嗓子眼。然后,慢慢地拔了出来,整根阴茎满是粘液的光泽。
「怎么样?」
赵鹏坏笑著反问。雷刚不说话,硬挺的阴茎不由自主地翘了一下。
「兄弟多久没射了?」
「一个星期了。」
「太棒了,能把存货都给我吗?」
「看你有没本事拿了。」
雷刚此时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態,说话也淫荡大胆起来。赵鹏一口把雷刚的整根阴茎插进嘴里,开始了疯狂的吮吸。赵鹏的口交技术比雷刚以前遇过的那些学生要厉害多了,时而用力吮吸雷刚的龟头,时而用来回舔弄他的阴茎,时而用舌尖研磨他的马眼四周,时而用舌头拨弄他胀圆的龟头,两手托著他硕大的阴囊不停揉搓著……雷刚很快就有点站不稳,於是双臂用肘部撑在臺面上,上身后倾,粗壮的大腿张得开开的,將自己的生殖器交给赵鹏任意玩弄。
二十分钟过去了,隨著赵鹏熟练的口交,雷刚慢慢接近了爆发的边缘。从雷刚硕大龟头前端流出的淫液已润滑了赵鹏的整个口腔,赵鹏的嘴角已经被雷刚粗大的阴茎撑得生疼,但他丝毫没有减慢口交的速度,反而更疯狂地向雷刚的精关发起攻势。雷刚此时已是大汗淋漓,他已將上衣脱下,几近全裸地靠在大理石臺面上,两腿大开,任由赵鹏为他疯狂地口交。雷刚一直在正面和侧面的大���地镜中注视著自己,一个接近性高潮的裸体肌肉壮男。如果不是刻意地忍耐,雷刚有好几次都快支撑不住了。
「怎么样?还可以吧?」
儘管如此,雷刚还是一味嘴硬,故意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赵鹏不出声,继续著吮吸的动作,抬眼看著雷刚。从他的角度看上去,雷刚发达的胸肌显得出奇的硕大,两粒小小的乳头兴奋地坚挺著,隨著雷刚粗重的喘息上下起伏著。赵鹏慢慢把双手从雷刚的阴囊移到他粗壮的大腿上,然后一路向上滑去。
「啊——」
雷刚没料到他这一手,被这突然的刺激弄得全身微微一阵抽搐。赵鹏眼角坏笑著,將双手滑到了雷刚壮硕的胸肌上,手指分別触到了他那两粒坚挺无比的乳头,没等雷刚反应过来,就开始了快速的拨弄磨擦!
「啊————」
雷刚一下失去了控制,剧烈的快感像电流一样从他的乳头扫过全身。雷刚知道自己这下挺不住了,索性头猛向后一仰,紧闭双眼,挺起胸来接受这刺激。赵鹏听到他声音都变了,知道离成功不远,也加快了口交的速度和幅度,用力地疯狂吮吸著雷刚开始不停流出淫液的阳具。
雷刚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开始紧张起来,不管他怎么强忍,来自乳头的强烈刺激都势不可挡地攻陷了他最后的防线。一股剧烈的酥痒从雷刚的小腹慢慢流到了他的阴茎根部……雷刚紧张地低下头,张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睁大眼睛看著自己处在高潮边缘的身体:被汗水浸湿的壮硕胸肌大幅度地起伏著,两粒坚挺的乳头正承受著不可抗拒的强烈刺激,极度紧张的腹肌下方,阳具根部的阴毛已经完全被从阴茎流下来的粘液浸湿……
「啊————————」
只见雷刚再次將头猛地向后一仰,全身肌肉紧绷起来,双腿紧紧地夹住赵鹏的身体。赵鹏知道雷刚到高潮了,一面把手指压按在他的乳头上揉擦,一面將他的阳具深深地插进自己嘴里。不到三秒钟,只感到雷刚粗大的阴茎在他嘴里猛地一胀,一大股灼热的液体从那硕大的龟头前端狂喷而出,径直灌进了他的喉咙!
「啊——啊——啊——啊—————」
雷刚紧闭双眼,放开了嗓门,壮硕的身体不断剧烈抽搐著,隨著这节奏,一股接一股滚烫的精液从他的马眼里有力的喷射出来。赵鹏两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雷刚高潮的全过程,直到雷刚射出的巨量精液把他灌得差点窒息,他才忙乱地把雷刚的阴茎从嘴里拔出来,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快胀爆的阳具,飞快地套弄起来……
「你先出去吧,我洗把脸。」
雷刚整好了衣服。
「好,外面等你。」
赵鹏心满意足地打开门出去了。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出来了,出来了!」
「小赵,真有你的!」
「那是谁呀?怎么认识的?」
「爽了吧,你?」
「刚是他在叫吧?」
「快说说怎么做的?」
「他是0还是1?」
……雷刚听著赵鹏把这喧闹的人群带远了,轻舒一口气,俯在面盆里用凉水浸了浸脸。一种空虚的感觉从心里涌了出来。需要面对的,依然是这个陌生而迷茫的城市。雷刚突然觉得生活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看著镜子里的自己。深呼吸。
三、陪伴
「我明天上班就给你说去,等我电话啊!」
分手的时候,赵鹏一脸自信地说。
「嗯,多谢了!」
回到简陋的小旅馆,雷刚倒在床上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十点,赵鹏的电话把他叫醒了。赵鹏得意地通知雷刚隔天去面试,雷刚很高兴。赵鹏接著约他晚上再去酒吧玩,说是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他。虽然这里不是老家,但雷刚还是觉得小心点好,他一直对认识很多所谓同志圈的人非常抵触,因为他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是Gay。他直率地把想法告诉了赵鹏,赵鹏有一点点失望,但也表示无所谓了。隔天的面试才是叫两个人都彻底失望的。戴眼镜的胖经理婉转地拒绝了雷刚,理由是目前他们只缺能教健美操的兼职男教练。赵鹏的表情非常尷尬,不知道对雷刚说什么才好,只是一味地骂著经理。雷刚知道自己本不该抱太大希望,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带来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雷刚有了回家的打算。
「就这么跑回去了?我操!」
雷刚一整天烦躁地躺在旅馆房间里,胸口的火气憋得发疼。
晚上十点多,赵鹏突然打电话过来。
「兄弟,今天真的对不起!」
「没事。」
「我能力是有限,但我帮你问了一个人,如果他能帮你,这点小事绝对没问题。如果你愿意,他想约你明天中午吃个饭。」
「什么人?」
雷刚本能地防备起来。赵鹏说只知道这人姓王,是他一个朋友的老板,当过兵,做餐饮起家,现在经营的房地產公司已有不小的规模,而且和健身行业有不少业务往来。
「他是Gay吗?」
雷刚知道自己有点明知故问。
「是,但是他结婚了,孩子刚上初中。」
「他多大年纪?」
「39。」
……雷刚感觉非常奇怪。他和赵鹏在酒吧发生的事,他並没有想成某种交易,但对这个人的意图,他也许已经清楚了。雷刚突然想到了MB,这个似乎跟他从来没有关係的词。
「我朋友说他人很不错,他这方面很低调,很注意安全,和你一样不喜欢接触很多人。兄弟去见一下吧!」
「……嗯,好吧……」
雷刚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应的,但又想想,大白天去见个人又不会少块肉,就算离开这里之前去蹭一顿饭也好,也就无所谓了……第二天中午,雷刚按著赵鹏给的地址,找到了约见王凯的酒店。他没有想到,这竟是一间五星级饭店。虽然今天雷刚穿了件有袖的T恤,他还是担心自己一身运动行头不合適。雷刚在酒店前面的大街上转了几圈,终於硬著头皮走了进去。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堂里,雷刚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一位身穿制服的漂亮小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哦,我,我和人约了在这里吃饭。」
「请问是哪个餐厅呢?我们这里有五间餐厅。」
「好像叫XY阁。」
「好的,我帮您查一下预定的座位,先生贵姓?」
「我姓雷。」
「请稍等。」
雷刚看著她的背影,轻舒了一口气。虽然参加过不少比赛,到过几个大城市,但雷刚还是像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在这样的场合下都会局促不安。
「雷先生,是王总订的位子吧?」
「嗯,是吧……」
「让您久等了,王总早就交待过了。请这边走。」
她的语气似乎比刚才还要恭敬,更加温暖的笑容堆在了脸上。要是没她带路,雷刚还真找不到去餐厅的路。穿过大堂,走进电梯,直上3层,转过一个拐角,一处装修风格极具中国特色的餐厅出现在面前。地方虽显得不大,但每一件红木傢俱和鎦金饰物都透出非同凡响的大气。
「请雷先生在这里稍等,王总很快就到了。」
制服小姐將雷刚引到一间十分宽敞豪华的包间里坐下,沏好茶,对站在门边的服务员小声交待了几句,笑盈盈地关门出去了。雷刚舒展了一下有点僵直的身子,喝了一口茶。很烫,也不是他习惯的东西,但雷刚没其他事好做了。
「王总,您来了……嗯,您朋友在里面……」
不到五分钟,门外就传来服务员的声音。来人推门进来了,一米八的个头,一丝不苟的短髮,一身灰色衬衣西裤,后面还跟著一个个头稍矮的年轻人,显得很壮实。
「不好意思,久等了。我是王凯。」
王凯微笑著伸出手。雷刚愣了一下,赶快站起身,握住了他的手。王凯对身后的年轻人吩咐了几句,年轻人点点头,微笑著看了雷刚一眼,转身走了。
「我们先点菜吧,一边吃一边聊。」
王凯把一本厚厚的菜单推到雷刚面前。雷刚有点傻眼,不光是因为菜单上的价格,就连上面的很多菜名,他都没有见过。王凯很快发觉雷刚的不自在,自己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看我,今天做东请客,连点菜的事都要兄弟代劳,太失礼了。」
说著,他叫过服务员,熟练地点好了菜。服务员微笑著出去了。房间里没有了旁人,雷刚感觉舒服了一些。王凯也开始慢慢和他聊了起来。王凯的情况的確如赵鹏介绍的那样,而且比雷刚想像中要年轻一点,颇有男子气的脸庞也算得上英俊了。王凯言谈举止很有修养,乾净俐落,没有半点矫揉造作的感觉。雷刚心里放鬆了许多。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閒聊,似乎都忘了见面的目的。很快,菜已经上齐。
「你去外面忙吧,不用进来,我和朋友谈点事。」
王凯吩咐服务员。
「好的,王总。」
门关上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都叫您王总,您是这里的老板吗?」
雷刚一时找不到合適的话头。
「不,只是常来吃饭,认识而已。」王凯微微笑著,
「这里的师傅手艺不错,酒店里有这样的小灶很难得。来,尝尝这个。」
就这样一边吃一边聊,雷刚渐渐对这位大哥有了一点好感,一种舒服放鬆的感觉让他感到愜意。他坦诚地告诉了王凯自己的过去和目前的窘境,当然不包括隱私的部分。
「这些都不是问题,不用担心。我下午就找几个朋友问问,等我消息。」王凯一脸轻鬆地微笑著。
「那,那太不好意思了。很感谢……」
雷刚对他的爽快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不要客气。」
雷刚见王凯完全不提「交易」一类的话,自己的心里反倒忐忑不安起来。他毕竟是憋不住话的人,於是硬著头皮说:
「之前,小赵说您要找我见面,是为什么事呢?」话刚出口,雷刚就觉得自己的话傻到极点。
「噢……」王凯微微愣了一下。
「就是想见见你,看能不能交个朋友。」
「那,那您想交什么样的朋友?」雷刚死盯著桌布。
「诚实、可靠、讲信用、爷们儿……最重要的是,身材要绝对好。」
「那您,您觉得我合適吗?」雷刚声音有点低下来。
「我很喜欢。」王凯停顿了一下,「但是交朋友要两个人都愿意才行,雷兄弟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啊……」
「您需要……我做什么?」雷刚的声音���低了。
「呵呵,哥们儿別这么紧张。」王凯轻鬆地笑了,
「我这个人很直率,你不要介意就好。」
「您说。」
「我就想找一个身材很好的兄弟,可以陪我吃饭聊天,可以让我抱著睡觉,也可以做爱。」
「您是……0號?」
「我是纯1。」
「啊,我也是的……」雷刚感到心里一沉。
「呵呵,没关係啊,我对这个不是很重视,只要能抱著摸摸就很满足了。」王凯还是一样轻鬆地笑著。
「就这些吗?」
「是的,兄弟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有什么都先谈好,不愿意的话我一点不勉强。」
「嗯,我知道了。」
「那,那你的意思呢?」
「好,我愿意。」
……王凯和雷刚以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吃过饭,他竟然叫车送雷刚先回去休息,他自己还要去办事情。王凯从见面到送他上车,都没有一点佔便宜的举动,甚至连一个好色的眼神都没有。雷刚对他的「正派」有点不適应,回到小旅馆,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地睡起了午觉。不愿多想了,不管怎么样,今天雷刚平生第一次,吃到了鲍鱼,还有龙虾……雷刚一觉睡到晚上9点多,赵鹏的电话再次把他叫醒了。
「兄弟,恭喜啊!王总已经托人去给XX俱乐部打招呼了,下星期一定有消息。」
「哦?」雷刚睡得有点迷糊。
「这事你就放心了!对了,王总想约你这週五晚上再见个面,没问题吧?」
「週五?」
「是啊,就是明天晚上。」
「好吧。」
「兄弟,我明天下午带你去我俱乐部练一下,调整到最佳状態,一定能把他套牢。」
「什么意思?」雷刚继续迷糊。
「真不懂啊?王总明天要看你的实力了哦!」
四、初夜
第二天下午四点,雷刚准时来到赵鹏工作的健身俱乐部。赵鹏热心地张罗著带雷刚作访客登记、换好衣服,又带著他在俱乐部里转了一整圈,向其他会员介绍雷刚。
「这是我哥们儿!……」
赵鹏的张扬和几个会员的曖昧眼神,让雷刚很不自在。好在很快赵鹏被经理叫去开会,雷刚终於可以安静地自己练了。昨夜睡得不好,雷刚一直静不下来,心里一直有股莫名的激动。
「要开始做MB了吗?」
雷刚在心里问自己。奇怪的是他竟然找不到一点点羞耻感,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衝动。
「反正是靠身体吃饭吧……」
他捏著自己厚实的胸肌,开始有了满足的睡意……雷刚练得很卖力。来这里找工作以来一直没有好好训练了,全身的肌肉里好像储存了用不完的力量。雷刚按赵鹏的「提点」,刻意集中训练了胸大肌和臀大肌,他做臥推和深蹲的架势,吸引了不少会员和教练的目光。
整整两个小时,雷刚感到浑身肌肉又恢復了熟悉而充实的肿胀感,尤其是他壮硕的胸肌和浑圆的臀部,在更衣室里引来其他男会员和教练的一片赞美。六点半,雷刚到达了王凯约定的酒店。虽然还是上次那个酒店,雷刚依然有点紧张局促。
「您好,您是王总的朋友吧?」一个有点面熟的服务员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哦,是,是的。」
「嗯……您是雷先生吧?王总刚打过电话,可能要晚点才能到,真是不好意思。请您先跟我去用餐吧,王总已经安排好了。」
「哦,行,好的。」
这次是在酒店顶层的自助餐厅。雷刚被安排坐在窗边的一张小桌,放下运动包,终於感到了一点轻鬆和愜意。雷刚以前在队里的时候,运动员配餐基本也是自助餐的形式,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丰盛的自助餐。几乎大部分食物都是他没有吃过的,席间的大提琴和钢琴演奏更使他感到格外新鲜。
雷刚克制著狼吞虎咽的衝动,一方面不想自己在这群衣著光鲜的客人中显得更加醒目,一方面也是因为赵鹏特別的嘱咐:晚饭千万別吃太饱,影响腹部曲线。雷刚虽然觉得赵鹏那小子太多事,但还是按著他的话一件件做了。其实,他心里对今晚的「检验」,也是非常重视的。很快,雷刚感到自己有五成饱了,正考虑要不要继续多吃点,王凯忽然出现了。
「王总……」雷刚正要起身,王凯拦下他,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不好意思啊,兄弟,本来今晚和你约好,没有安排其他事情了,谁知临时有个重要的应酬,不得不先去了一下。真是对不住。」王凯真诚地说。
「没事的,没事的……」
「兄弟吃好了吗?这里的菜吃得惯吗?」
「很好的,多谢王总。」
「兄弟別这么叫我,太见外了,以后叫我王哥就行了。」
「好,好的,王哥……」
王凯很开心的看著雷刚把盘中的食物吃完,带他离开餐厅,走进了电梯。
「2908。」
王凯一脸轻鬆地翻看著手里的门卡。雷刚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开始有了些紧张。走廊很安静。门开了,门卡插上的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灯都点亮了。
「兄弟,进来坐。」
王凯回头看看身后的雷刚。雷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房间。这是一间奢侈的大套房,宽敞的中厅,炫目的吊灯,豪华的沙发,柔和的微黄灯光以各种层次充溢在整个空间里,整整两面墙的大落地窗,透著窗外这个城市绚丽的灯火。王凯按了几下遥控器,房间里响起慵懒的爵士乐。
「兄弟来坐啊……」
王凯从小冰箱里取出两瓶果汁,放在沙发前宽大敦实的木茶几上。闲聊。还是闲聊。王凯还是那样一副轻鬆的样子,时不时发出爽朗的大笑。雷刚也慢慢摆脱了局促不安,放鬆下来。
「嗯,兄弟今晚方便在这里过夜吧?」
「嗯……方便。」
「那太好了,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咱们继续聊。」
王凯高兴地走进了浴室。时间,很漫长。雷刚看著窗外这陌生而美丽的灯火,听著渐渐习惯的爵士音乐和门那边的水声,心里的那股紧张重新涌上心头。水声停了。很快,王凯穿著白色的浴袍从浴室出来了。
「啊,舒服多了,兄弟要不要也去洗一个?」
王凯轻鬆地拉著腰带,宽大结实的胸肌在浴袍的衣襟间若隱若现。
「好吧。」
雷刚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对著浴室的大落地镜,雷刚发呆看著自己的赤裸的身体。下午的恢復训练效果很好,肿胀的发达胸肌自然地彰显著性感的厚重,全身凸凹有致的肌肉散发著雄性的力量。
「要出去了吗?要开始了吗?」
雷刚明白自己的身体將要取悦那个等在外面的人。他其实並不是一定要这样做的,但他感到自己不得不做。
「不就是看看、摸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雷刚一遍遍说服著自己。雷刚决定出去面对一切了,可怎么也找不到浴袍,只好拿一条浴巾围在腰间,推开了浴室的门。王凯转过头来,眼睛猛地一亮,突然的炽烈的眼神让雷刚一阵不知所措。
「我找不到,找不到浴袍。」
「哦,浴袍在镜子右边的隔板上。」
王凯目不转睛的看著雷刚,
「不用去找了,兄弟这样挺好,真的。」
「好吧。」
「来,坐。」
王凯拍拍身边的沙发。雷刚在他身边坐下,两手继续抱著他的那瓶果汁。
「兄弟身材真的太棒了。」
王凯直截了当的一句话,让雷刚心头一颤。
「兄弟没参加过什么健美比赛吗?」
「没,没有。」
「太可惜了,兄弟这条件绝对够实力。兄弟都是自己练的吗?……」
话题转移到健美上,雷刚的话匣子很快就打开了。训练计划、补剂饮食,雷刚渐渐成了交谈中的主讲人,心里的紧张也消失了。王凯认真地听著,眼里充满了欣赏甚至崇拜。雷刚开始应王凯的要求展示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的围度。
「兄弟,我可以摸一下吗?」
「可以。」
雷刚对触摸一下手臂一点都不在意。
「靠,太强了!」王凯发出第一声略带「粗俗」的赞嘆。
雷刚得意的笑了。
「可以摸一下胸吗?」
「嗯……」
王凯的手指接触到雷刚胸部光滑皮肤的那一霎那,雷刚心头一紧。王凯的左手轻轻贴在雷刚壮硕的胸肌上,���著那性感的线条慢慢滑动著,缓缓从胸肌滑到上腹,然后原路折返,轻轻地托起他发达的胸肌,当手指慢慢滑过雷刚已经坚挺的粉红乳头时,雷刚的胸肌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喘息。
雷刚转头看著王凯,王凯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雄性的慾望……喘息。越来越粗重的喘息。雷刚毫无戒备地靠在了沙发上,闭上了双眼。该发生的总要来的。雷刚已经想得明白,只是还不能面对。双眼紧闭。王凯已经跪在了雷刚的两腿之间,两只手在他发达的胸肌上任意游走著。他的手法是纯熟的,纯熟得让雷刚有些忘乎所以。胸肌上恰到好处的托握揉捏让雷刚充分感受到自己的分量,乳头上灵巧狡黠的捏扫撩拨让雷刚经受著一阵阵触电般的酥痒。
很快,喘著粗气的雷刚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胯下的浴巾支起了高高的帐篷。王凯的双手沿著雷刚凸凹有致的腹肌滑到了他腰间浴巾的边缘,轻轻拉开。雷刚紧张地拦住他的手,同时睁开了眼睛。五秒,王凯与他对视著,眼睛里充满了诚恳的期盼。雷刚粗重地喘息著,放下了手,重新闭上了眼睛。王凯慢慢地拉开了雷刚的浴巾,小心翼翼得像打开一件天赐的礼物。雷刚壮硕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浓眉下紧闭的双眼……紧闭的双唇……粗壮的脖子……宽阔圆实的肩膀……粗壮的手臂……壮硕无比的胸肌……凸凹有致的腹肌……粗壮有力的大腿……此刻,王凯全部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雷刚的大腿根部。一小片短粗的黑亮阴毛下方,一根粗大的肉棒昂首挺立,浑圆硕大的龟头胀得发红,顶端的马眼已溢出晶莹剔透的粘液,下方那硕大饱满的阴囊充满著雄性的力量。王凯的手指灵巧得在雷刚粗壮的阴茎上揉捏拨弄著,感受著它的硬度和弹性。
雷刚不由自主地挺起阴茎,配合著他的动作。王凯的另一只手轻轻托起雷刚沉甸甸的阴囊,小心地揉捏著,感受著它的饱满和重量。越来越多的粘液从雷刚的龟头前端涌了出来。王凯开始用手握住雷刚的粗大阴茎上下套弄,强烈的快感让雷刚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呻吟。王凯的另一只手开始在雷刚壮硕的身体上四处游走,试探著他每一个敏感的颤抖。
「他……他想干什么……算了,隨他玩吧……」
雷刚此刻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羞涩紧张,完全敞开了身心。雷刚的身体完全被强烈的快感控制了,他紧闭著双眼,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全身发达的肌肉隨著王凯游走的手指收缩扭动著。王凯目不转睛的捕捉著他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小动作,享受著控制和拥有的感觉。
十五分钟过去了,王凯已经基本掌握了他所能接触到的雷刚所有的性敏感带,其中最令他著迷的是雷刚粉红的小乳头,惊人的敏感度让他爱不释手。王凯停止套弄雷刚的阴茎,俯下身,开始用舌头舔弄他裹在饱满阴囊里的那对硕大浑圆的睪丸,同时两手滑到雷刚壮硕的胸肌上,轻轻捏住了他那对坚挺的乳头,开始一阵阵暴风骤雨般的揉捏拨弄。强烈的刺激让雷刚忘乎所以的大声呻吟起来,全身的肌肉剧烈的扭动著。从他的乳头传出的快感像电流般荡漾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阴囊的酥痒刺激著一股暖流从阴茎根部缓缓涌起。不到两分钟,王凯感觉到雷刚的阴囊开始慢慢收缩,也听到雷刚的喘息和呻吟越来越急促。
「来了!」
王凯抬起头,加快两手磨擦雷刚乳头的动作,全神贯注的观察著雷刚已濒临高潮边缘的肉体。极度的兴奋使雷刚全身的皮肤有点微微发红,细密的汗珠遍布他的全身,他的每一块肌肉都隨著王凯刺激乳头的动作抽搐扭动著,壮硕的胸肌隨著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著。很快,雷刚的身体紧张地弓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竭力挺起自己的胸部,头向后仰起,牙关紧咬,全身发达的肌肉纠结著。
「怎么……就要不行了……要不行了!」
雷刚强忍已久的坚持瞬间崩溃了!只见他有力的大吼一声,紧绷的身体猛地向上挺起,壮硕的胸肌猛然一紧,大腿根部那早已满是淫液的粗壮阴茎微微一翘,从龟头顶端有力地喷射出一股白色水柱!一股,两股,三股……伴隨著雷刚身体的收缩,一股接一股滚烫的精液喷射到他筋肉纠结的腹肌上。王凯目不转睛地捕捉著雷刚性高潮的每一个细节,直到他停止射精,慢慢平復……很久,雷刚无法睁开双眼,他无法面对一个仅用手指控制自己的乳头就让自己达到完全的性高潮的男人。最终,王凯用温暖的拥抱打破了雷刚的僵局。躺在他的怀里,雷刚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王凯带雷刚再洗个澡,不断赞嘆著雷刚性感的肌肉,尤其是他壮硕的胸肌和浑圆的臀部。雷刚从最初的紧张羞涩,开始变得自豪得意,笑容也越来越自然了……臥室,那张顶部装了镜子的柔软大床上,王凯趴在雷刚一丝不掛的壮硕肉体上,尽情探索著这个肌肉壮男的性慾极限。雷刚完全放鬆地將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他,任���他或温柔或疯狂的抚摸、揉捏、拨撩、套弄、亲吻、舔弄、吮吸……只是在王凯试图扒开雷刚的双腿,入侵他的后门时,雷刚固执地抵抗著。王凯並不勉强,转攻他身体的其他部位,直到雷刚在一阵紧过一阵,已经亮了。王凯抱著熟睡雷刚赤裸的身体,轻轻抚摸著他发达胸肌和浑圆臀部的曲线。
「真是个尤物……」王凯满足地回想著。一夜,五次高潮,充沛的精液,饱满的力度,让王凯在心里一次次赞嘆著。
「他,就是我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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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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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热:深度体验日本首都的多维魅力
引言:解读东京热的深层含义
东京热(Tokyo Hot)这一词汇承载着多重意涵——它既是日本首都东京繁华都市生活的缩影,也象征着这座城市永不熄灭的活力与激情。在这座传统与现代交织的超级都市中,每一天都在上演着令人惊叹的故事。本文将带您从不同维度深入探索东京,感受这座城市的独特"热度"。
1. 都市脉动:东京热的活力之源
东京的"热"首先体现在它令人窒息的都市节奏中,这种能量渗透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1)交通枢纽中的城市韵律
东京站每日吞吐量高达400万人次,新宿站更是以日均350万人次客流量位居全球第一。在这些巨型交通枢纽中,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与游客形成壮观的人流,精确到秒的列车时刻表彰显着这座城市的高效运转。
(2)不夜城的永动引擎
歌舞伎町的霓虹灯直到黎明依然闪烁,24小时营业的居酒屋、漫画咖啡厅和便利店构成东京独特的夜间生态系统。深夜电台节目《All Night Nippon》开播50余年来,陪伴着无数东京人的不眠之夜。
2. 文化熔炉:传统与先锋的共生
东京的独特魅力在于它能够完美调和传统文化与当代创意,形成独特的文化景观。
(1)江户遗风的现代表达
浅草寺的仲见世商店街保留着江户时代的商业形态,而寺前的人力车夫却使用智能终端接受预约。每年5月举办的"三社祭",抬神轿的队伍会穿过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形成奇妙的时空交错。
(2)艺术再创造的实验场
六本木的森美术馆定期举办先锋艺术展,上野公园的博物馆群则珍藏着千年文化瑰宝。TeamLab的数字艺术展将传统日本美学用现代科技重新诠释,创造出震撼的沉浸式体验。
3. 味觉革命:东京热的舌尖演绎
东京拥有230家米其林星级餐厅,是全球最具活力的美食之都,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味觉革命。
(1)寿司匠人的极致追求
数寄屋桥次郎的"寿司之神"小野二郎坚持60年如一日地精选食材,其"玉子烧"的制作工艺需要学徒练习十年才能掌握。筑地市场搬迁后,丰洲市场继续传承着"金枪鱼拍卖"这一百年传统。
(2)街头美食的创意爆发
下町地区的"文字烧"体现着平民美食的智慧,原宿的可丽饼店不断推出令人惊艳的新品。就连便利店的饭团也经过无数次配方改良,成为独具特色的"便利店美食文化"。
4. 时尚进化:东京热的视觉表达
东京的街头就是天然的时尚秀场,这里的潮流趋势往往领先全球数年。
(1)亚文化的孵化器
原宿的"竹下通"每周都会诞生新的穿搭风格,从洛丽塔到原宿系,这些亚文化通过社交媒体影响全球时尚。设计师山本耀司和川久保玲从这里走向世界时尚舞台。
(2)高端时尚的东方诠释
银座的旗舰店不仅展示最新季的奢侈品,更将日本传统美学融入店铺设计。三越百货每年举办的"和服秀",让传统服饰在现代语境中焕发新生。
5. 科技幻想:未来已来的东京热
东京始终站在科技创新的前沿,这里的未来感不是冰冷的科技,而是充满人性化的智能生活。
(1)机器人文化的日常化
羽田机场的机器人服务员能使用多国语言指路,新宿的机器人餐厅提供震撼的表演式用餐体验。索尼总部展示的aibo机器狗已经进化到能识别100多种语音指令。
(2)次元壁的彻底打破
秋叶原的VR体验馆让虚拟与现实界限模糊,虚拟偶像初音未来的全息演唱会一票难求。在这里,二次元文化不仅是娱乐方式,更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结语:东京热的永恒魅力
东京热之所以能够持续吸引全球目光,在于它永远保持变化的活力。这座城市像一台精密的永动机,在恪守传统的同时不断自我更新。无论是第一次造访还是长期居住,东京总能带来新的发现与感动。这种永不满足、永不停歇的城市精神,或许就是东京热最本质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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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解读《琵琶行》
《琵琶行》的写作背景是白居易被贬到江州当司马。他为什么会被贬官呢?因为当时唐朝出了一件大事。“安史之乱”后出现了藩镇割据的局面,当时的宰相武元衡(武则天的后代)和他的副手、御史中丞裴度想削弱藩镇的势力,藩镇的节度使派刺客来刺杀他们。武元衡在骑马上朝时遇刺身亡,头都被割下来了。裴度也遇刺,但只是受伤。裴度从马上掉下来,滚到了路边的沟里,刺客以为他死了就没有追杀他,他才逃过了一劫。因为武元衡死了,就由裴度继任,拜为宰相。
武元衡和裴度都是白居易的诗友,他们遇刺让他很愤怒。他第一时间就上书皇帝,要求缉拿凶手。白居易当时的官职是太子赞善大夫,是辅佐太子的,他第一个上书要求缉拿凶手,就被他的政敌抓住了把柄,说他不好好辅佐太子,抢在谏官之前上书议论朝政,犯忌了。还有一批白居易的政敌翻旧账,指责白居易说:他母亲几年前赏花不幸掉到井里死了,而他居然还写《赏花》诗和咏《新井》的诗。这些诗实际上是他在母亲死之前写的,但这些人不管,搞文字狱,把这些诗拿出来指责他不孝,要求唐宪宗处罚白居易贬。唐宪宗也很烦白居易老是上书进谏,借机把白居易贬到江州(现在的江西九江)当刺史。刺史是一州之长,相当于现在的市长。白居易的一个政敌上书说,白居易道德这么败坏,怎么能当一州之长呢?于是在白居易离京赴任途中,唐宪宗又匆匆忙忙下了一道诏书,把他从江州刺史降为江州司马。司马是辅佐刺史的,大致相当于现在的副市长。
白居易以前担任太子赞善大夫,官品是五品上;去江州当司马,官品是从五品下,相当于降了三级。但不管怎样,还是五品官。所以,白居易在当江州司马时曾给他的朋友元稹写过一封很著名的信,里面说虽然现在贬官到偏远的地方,但当的还是五品官,月俸四五万,有饭吃、有衣穿,还能养家糊口,你不用担心。话虽这么说,但他从一个朝官被贬到很边远的地区,对朝政就起不到作用了。而且,虽然司马名义上是刺史的副手,其实是一个闲职,没有权力,往往是给那些退居二线的老干部当的。白居易曾经写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司马还是送老官”,意思是说当司马的都是去养老的,是赋闲了。像白居易这种忧国忧民、很有政治抱负的人,被贬到江州,远离了政治中心长安,而且当的是闲官,对他来说就是落魄、沦落了,这就是为什么他在《琵琶行》里会说自己跟琵琶女 “同是天涯沦落人”。
关于白居易遇到琵琶女,宋朝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认为是虚构的故事。他们认为,白居易那时是戴罪之身,是被贬去边远地方当官的,居然敢跟一个歌妓见面,要是被政敌知道,参上一本,不就会很麻烦吗?其实这是以宋朝的道德观看唐朝的事。唐朝的官员跟歌妓见面没什么大不了的,被认为是很正常的事。白居易在这首诗的前面写了一篇很长的序,就是为了强调这事是真实发生的,也就是说他不怕别人去告他,否则这篇序不就是罪证了吗?这篇序除了强调这事是真的,其实没必要写,因为序的内容都已经在诗里体现出来了。先看序反而剧透了诗的内容,所以我们欣赏《琵琶行》的时候,完全可以跳过那篇序不看。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开头的这一段是营造气氛,为琵琶女的出场做铺垫。用秋天的萧瑟、离别的哀愁、没有音乐助兴的不欢而散,营造出很悲凉的氛围。甚至看到江中的月也无心欣赏,显得很凄凉。就在这样氛围中,琵琶女出场了。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琵琶女的出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且她犹犹豫豫不愿意出来,是不停地恳求、邀请才出来的。终于出来,还半遮着面。让人吊足了胃口,有了一个悬念:这究竟是何许人,为什么架子这么大,反复地请她才出来?她接下来要怎样表演?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琵琶女出场后,白居易先描写的是人,而不是音乐。描写了她弹琵琶的各种技巧、动作和神态,接下来才描写她弹奏的音乐。先写琵琶的声音: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一段描写的是琵琶的音响效果及声音的特色。琵琶是四弦琴,它的四条弦粗细不一样。“大弦”应该指的是比较粗的弦,“小弦”指的是最细的弦。弦的粗细不一样,弹出来的声音频率也不一样。白居易用三种方法来表现大弦和小弦声音的不同:一用象声词“嘈嘈”“切切”拟声,二用“如急雨”“如私语”比喻,第三种方式是把视觉和听觉结合在一起,“大珠小珠落玉盘”,当大弦和小弦交错弹奏时,听上去就像看见、听到大大小小的珠子交替地往玉盘上落。这是在讲琵琶声音的特色。接下来再讲她弹的曲子的节奏、旋律变化: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声。”
一开始的旋律,节奏明快、流畅,就像小鸟在花底鸣叫。(“间﹝jiān﹞关”是个象声词,用来模拟鸟的鸣叫声。国内现在定为“间﹝jiàn﹞关”是错的,两个字都该读平声。我已经写过一篇文章《“间关”读音考》论证过,这里就不重复了)。从流畅、明快的韵律节奏过渡到缓慢、冷涩,就像泉水在冰下很缓慢、很艰难地流动。有人认为“冰下难”应该读作“冰下滩”,说“难”是“滩”的通假字,这完全说不通,是不懂诗的人乱解释。这句诗很容易理解,说的就是冰下难于流动的泉水,越流越慢,最终流不动了。体现出旋律越来越慢,最终休止了。在这个过程当中,因为跟前面明快的节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产生了一种幽怨的感觉,最后声音停止更让人觉得幽怨重重,所以“此时无声胜有声”,就是因为有前面的慢慢演变的过程。那么,声音停了,曲终了吗?没有——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声音已经停止,本以为曲子已经终了,突然一下很大的声响就像瓶子猛地被摔破,水浆四溅;又如同千军万马奔突交锋,刀枪齐鸣,把全曲很激昂地推向高潮,又戛然而止。这回真正停了,但大家都陶醉在其中,以为演奏还没停,乐曲还没终。不只是白居易这伙人在听没有发出声音,周围的船也被吸引了在听,也都没有发出声音。“惟见江心秋月白”是白居易诗里第二次写江中的月,但跟第一次不一样。第一次写江中月烘托出一种凄凉的气氛,再写江中月展现了一种曲终之后悄无声息的宁静。
曲终的时候,大家可能就觉得奇怪:为什么琵琶女的演奏水平会这么高超?水平如此高超的琵琶女怎么会流落到江州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呢?不只读者有这种疑问,白居易他们也有这种疑问。琵琶女显然知道别人想要了解其中的究竟,所以她想了想,决定向大家揭开自己的身世。
“沉吟收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她原来住在京城长安的蛤蟆陵。蛤蟆陵是唐朝长安的娱乐区,青楼、酒馆集中在那里。琵琶女从小就到教坊学弹琵琶,十三岁就出师了。教坊是唐朝官方教育培训娱乐、歌舞、音乐人才的地方,也为政府提供服务,类似于现在的文工团。她学得很好,小小年纪就出师了,而且因为弹得很好,曾经让“善才”们觉得服气。善才是指很有成就的音乐家,包括唐朝的宫廷乐师,连他们都觉得这个琵琶女弹得很好。琵琶女又长得漂亮,化了妆会让秋娘忌妒。“秋娘”是谁呢?很多青楼女子、歌妓都用“秋娘”作为自己的艺名,“秋娘”就变成了歌妓的代名词。也就是说,琵琶女多才多艺,不仅让宫廷乐师服气,也让歌妓嫉妒,成了一个明星。那些官家子弟、富家子弟都成了她的粉丝,纷纷给她打赏。她就在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生活中这么过去了。这是解答第一个疑问:为什么琵琶会弹得这么好。但为什么这么有才的明星会流落到江州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呢?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弟”和“阿姨”,一般解释成弟弟、姨妈,以为她弟弟从军、姨妈死了,家道中落了。这是因为不熟悉唐朝的教坊制度。“弟”不是指弟弟。唐朝教坊里关系比较好的歌妓会结拜,结拜的时候不叫结拜姐妹,而叫做“烟花兄弟”。所以“弟”指的是跟琵琶女结拜、比她年轻的歌妓。她们从军当然不是去打仗,而是到军营当歌妓。唐朝的军营里也有歌妓,因为将军们要娱乐,需要歌舞,“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而且唐朝的琵琶也能当军乐用,“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也需要歌妓去弹琵琶。她的姐妹都分散了,因为那时候藩镇割据,中央政府没钱了,教坊养不起那么多人了,但军阀有钱,所以有些歌妓就从军去当军中的歌妓。相当于中央政府没钱了,在中央歌舞团待不下去,就到去部队文工团。所以她的年轻的姐妹都走散了,排场撑不起来了。
“阿姨”又是谁呢?不是姨妈,而是教坊里的女主管,跟她关系很好,叫她阿姨。阿姨也死了,没人罩着她了。而且她年纪也大了,年老色衰,没人再来找她,不会有人再给她打赏,就嫁给了商人,跟着到了江州。商人要做生意,看重的是钱财而不是夫妻感情,一走就一个月,留下她一个人独守空船。
白居易在这里第三次写了江中月,是通过琵琶女的口说出来的。看到明月,中国人都会想到团圆,但眼下夫妻分离,让琵琶女更感到孤单。因此,梦到自己少年时候的高光时刻就哭醒了,泪流满面把妆容都弄花了。“阑干”,就是涕泗纵横交错的样子。
琵琶女的这番讲述引起了白居易的共鸣,他也向琵琶女讲述自己的遭遇: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白居易这段讲述很啰嗦,反复说的就是浔阳这个地方太偏僻、太荒凉。浔阳是江州的府治所在地,是那一带最大的城市,跟长安比是还很荒凉。关键是没有音乐可听,只能听到杜鹃的哀啼、猿的哀号。即使有什么山歌、村笛,他也觉得太难听了。这是反衬琵琶女的琵琶曲让他觉得像听到了仙乐。为什么要这么吹捧琵琶女弹的琵琶曲呢?除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听过好音乐,跟山歌、村笛对比衬托出来的,更关键的是白居易想让她再弹一曲,还开出一个她没法拒绝的条件:为她写一首“琵琶行”。“翻作琵琶行”,“翻作”相当于根据她弹的曲子填一首歌词。这可了不得,因为当时的白居易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大作家、畅销作家。我前面提到他给元稹写的信,里面说了,他从长安到江西,两三千里地这么一路走过来,发现老百姓三教九流都在读他的诗。如果歌妓会读他的《长恨歌》,身价就涨了。他曾经在途中参加过一个聚会,宾客还把歌妓找来,向她们介绍说这是《长恨歌》的作者。可见当时白居易受欢迎,特别是受歌妓欢迎的程度。特地为琵琶女写一首“琵琶行”,当然是很吸引人的条件,所以琵琶女就被白居易这番话给打动了。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前面弹的琵琶曲虽然很冷涩、很缓慢,让人产生幽恨、幽愁,但最多只是让人叹息而已;这一次因为琵琶女被白居易那番话感动之后,改弹的是一首很悲惨的曲子,所有人都听哭了。哭得最厉害的是白居易,觉得自己跟琵琶女“同是天涯沦落人”,有共鸣。更想起自己这些年的遭遇,所以哭得最厉害。整首诗把感情推到了最高潮,但一下子就停了,就跟琵琶女弹的前一首琵琶曲一样,到最高潮的时候戛然而止,言已尽而意无穷。所以白居易这首《琵琶行》,整首诗的结构也像琵琶曲:前面有铺垫、悬念,中间有感情、节奏的起伏,最后达到高潮,然后突然停住。
最后一句“江州司马青衫湿”,“青衫”是官服的颜色。唐朝官服的颜色是根据官的大小定的,“青衫”是八、九品官穿的官服颜色。白居易是江州司马,不是最低级的小官,五品也可以算是高官。五品官本来应该穿绯服,也就是红色的官服,为什么他穿的是“青衫”呢?这是因为唐朝的官品分两套系统,一套叫做“职事官”,相当于官职。“司马”就是一个官职,类似于现在部队里的什么长,像师长、团长。另外一套官品系统叫做“散官”,类似于军队的将、校军衔,官阶由散官来定。白居易的散官是“将仕郎”,是文散官当中最低一级,从九品下。唐朝的官服在一般情况下是根据官阶大小来穿的,而官阶是由散官来定的,从九品下的将仕郎是最低的散官,所以他就只能穿“青衫”,青色的官服。
白居易中进士后当的散官就是将仕郎,他已经中进士那么多年,当了那么多年的散官,为什么还是最低一级,没有升呢?因为唐朝的散官要升迁是很难的,每年考一次,四年才评一次。连续考四年,成绩都达到“中中”级别,才能往上升一级。到了中唐,散官没啥用了,因为待遇已经跟散官没有关系,而是完全根据职事官来,所以散官就只是一个名誉而已。很多官员也就懒得去考散官了,这就导致很多官员当到大官,他的散官还是最低一级的将仕郎。甚至极端到已经拜了宰相,他的散官还是一个将仕郎。当然,这个时候皇帝会赐他穿大红袍,不会让他穿青衫了。
所以,当时的官员一般都懒得去考散官,一直是最低级的散官,到了一定时候再由皇帝赏赐一个比较高级的散官。白居易后来调回长安,又当上朝官,皇帝就赏给他一个散官“朝议郎”,他一下子就从最低的从九品下升到了六品。既然当时的白居易并不是一个最低级的官员,司马的地位也挺高的,他为什么要强调“青衫”,非要说“青衫湿”呢?就是为了让人觉得他很落魄,是最低级的官员。
相对抒情诗而言,中国的叙事诗很不发达。以前主要都是民间人士在写。写得最好的叙事诗像《孔雀东南飞》《木兰辞》等等,都是流传民间的。文人很少写叙事诗,有时候会尝个新鲜,偶尔写一下。杜甫开始大量创作叙事诗,例如《兵车行》《北征》《三吏》《三别》等等,叙事诗到他手里才变成了文人创作的重要体裁。杜甫之后,各个诗人基本上都在学他。只要学到了杜甫的一鳞半爪,学到了他的某个方面,就能成为一个出名的诗人,甚至成为一个大诗人。
学杜甫学得最全面的是白居易,白居易最看重杜甫的就是杜甫的叙事诗,所以他用力最多、学得最精的也是叙事诗。他提倡“新乐府”运动,就是要把杜甫的叙事诗发扬光大。因为他想把叙事诗作为政治手段,用它来抨击朝政、推动政治改革、提高政治影响力,所以他最看重的就是政治叙事诗,也叫政治讽喻诗。不过,白居易写得最好的叙事诗还不是他最看重的这些政治讽喻诗,不是《新乐府五十首》《秦中吟》等等,写得最好的其实是跟政治没有什么关系的长篇叙事诗《长恨歌》《琵琶行》等。尤其是跟政治毫无关系的《琵琶行》,更是千古绝唱。
2024.04.03录制
2024.04.29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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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雁南飞入悉尼(五)

如果贾东杰不是在街心花园担搁大半个小时,Sarah恐怕也没有机会做这个顺水人情,按照他原来的想法,老租客的押金先扣下三个月,等新租客续上,再把收来的押金退还给老租客,这样一只手进,另一只手出,自己无需掏一分钱腰包。可如今收来的押金早已给他挥霍殆尽,要是他知道Sarah送的是他的人情,不知有何感想?其实贾东杰也不愿出此下策,他也知道做人太精是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但他也没办法。最近几个星期他的赌运欠佳,在"文华社"俱乐部玩老虎机老是输钱。现在家里养了一只"母老虎",外头还有一只"真老虎",二只"老虎"不仅虎视眈眈瞧着他,有时还咬得他遍地鳞伤,一周下来工资打水漂还嫌不够,他还得想方设法在租客身上动脑劲,甚至动用自己少的可怜的积蓄,他急需扭转这种被动局面。
自从贾东杰说完那句"……你得学聪明一点。"威胁恐吓的话之后,淑君就再也没理他。他们一个茫茫然望着车窗外,想着自己的心思,一个心急火燎地把车开得飞快。车开了没多久,他们便拐进一条林荫小路。淑君觉得车速明显慢了下来,她轻轻舒了口气,总算快要到家了——这哪是什么家啊,最多是个落脚的驿站,但不管怎么说,在那里可以歇一口气,喝一口水。淑君强打起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
这是一条幽静的小路,路的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和气派十足的房舍,家家户户的前院都种着各色的花花草草,这街景看上去似曾相识,画报上、电视里,还是自己的梦幻中?淑君自己都搞不清楚。
汽车拐进一条碎石铺成的狭小车道,停在一幢红砖红瓦的旧屋子跟前。贾东杰用手指着眼前的房子,说:"到家了,这就是我们住的House。"淑君下了车,四下打量这栋房子和杂草丛生的院子,像是没回过神来似的。院子里的木制围栏东倒西歪,草地上到处是无人清理的残枝败叶,屋檐排水槽的几处裂缝正往下滴着水珠,结满蜘蛛网的廊檐,油漆斑驳的门窗,绿苔斑斑的墙壁,一片凄凄惨惨的没落景象,仿佛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淑君—— "贾东杰在身后叫了她一声,淑君转过身去,只见贾东杰正忙着从车的后备箱里卸下行李。淑君连忙走了过去,她归好了行李,背起沉甸甸的双肩背包,一双手又提又拽一只大行李箱,一眼茫然的跟在贾东杰身后,贾东杰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身去对淑君说:"你把背包给我,我帮你拿。"
淑君拚尽全力吃力的迈步走进屋内。进门是一个30多平米的前厅,大白天还拉着窗帘——准确的说就是几张床单,阵阵微风从开着的窗户外吹进来,床单的一角被吹的沙沙作响,床单上的菊花图案,被吹的上下摆动,看上去真像是花影婆娑,花枝招展。客厅里没有家俱,三只席梦思床垫并排放在地上,上面堆着各色衣服和被褥,一张床垫上还躺着一个男人,他的打鼾声时高时低,仿佛正弹奏着一首迎宾乐曲。房间里混杂着潮湿的霉味、人的汗臭味、厨房的油烟味。淑君一进门就觉得有点招架不住。
过道上有几扇房门紧闭着,屋子的后面是一个饭厅、厨房和卫生间,还有一间储藏室——现在改为淑君的卧室,这是一间长方形的房间,宽的一头有一扇窗,挂着灰色百叶窗帘,窗下横放着一张单人席梦思小床,一只挂衣服的移动铁架子放在房门边。贾东杰先走了进去,他把手中的背包放在了床上,如释重负的说:"这就是你的房间,还满意吗?"
淑君环顾四周,微微点了点头。这间屋子虽然小些,毕竟是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没有他人的搅扰已经算是十分奢侈的了。
"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来了一位上海的大医生:"一个骄滴滴的声音在淑君身后响起。
淑君连忙放下手中的箱子,转过身去,只见有一位妖冶女人依在门框上正昂然地审视着自己,她那一双骄矜的眼睛下,挂着一丝轻蔑的微笑。淑君只觉得脊背发凉,鉴貌辨色,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贾东杰赶忙在一旁介绍说:"这是刚才我跟你提到的Sarah,她是我们这里的房东。"
"你好!我来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说完淑君大大方方向前跨了二步,热情地伸出右手。
"欢迎——欢迎!"Sarah笑得有些尴尬,伸手更是勉强。她对新来的人的大方举动有点意外,原本以为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现在这么一来,反倒衬托出自己的不得体。Sarah急于想板回自己被动处境,于是趁着握手之际,紧抓着淑君的手没松开,她低头端详了一下淑君的手,并用姆指在淑君手背上轻轻抚摸了几下,说:"怪可惜的!这么好的一双手真不该来这里。"
"我并不觉得这双手有什么金贵之处。成家之前,我在家里什么家务活都干。"
"可我是成家之后,把我这双纤纤玉手给毁了。"Sarah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一丝笑意掠过嘴角,说:"现在Jack疼惜我,这双手才真正享有滴水不沾的待遇。其实男人好不好,只要留意观察跟他在一起生活的女人的那双手,就能窥知一二了。"
"你还挺在行啊。"淑君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凡事有礼有节,但决不当受气包。
"在不在行我不敢说,可我敢肯定你家里有个知疼着热的男人。"
"我只有一个男人,哪来的家里和外面之分?"
"这很好,我就想找个规矩一点的女人来作室友。喔,忘了问你尊姓大名。"
"我是陈淑君,叫我淑君也可以。"
"淑——君——,"Sarah沉吟了一下,接着说:"我们这里都不习惯叫中文名字,你也取个英文名字,或者干脆就叫你Susan。"她说这话用的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刚来,什么都不了解,容我再想想。"淑君不卑不亢的顶了她一句。
"这样也罢!"Sarah觉得话绕来绕去说了这么多,自己一点便宜都没捞着,转弯抹角的寒喧,无关痛痒的问题都是些废话,还不如直接了当的问自己最想要的问题,于是她收起笑容,清了清嗓子说:"可不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因为近二天这个问题一直萦绕于心,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只要不是难堪的问题,我都愿意回答。"淑君镇定自若地回答道。
Sarah神情严肃的看了看淑君,又转过脸瞧了瞧贾东杰。淑君还是原来处惊不变的样子,但贾东杰的脸色却显得有些异样,游离的眼神,潮红的脸颊,甚至还能感到他那急促的呼吸。对于这些Sarah并不感到陌生,她可领教过好多回了,每当贾东杰想要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时,那种不安总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Sarah脸上露出了讥笑,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难堪?"Sarah喃喃自语的说。她又抬眼看着淑君,然后放声大笑的说:"私人问题总会有难堪的成份,算我失敬了,不过就此一问,我却意外豁然醒悟。"
"百思不解的问题却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这其中有什么奥秘?"
"所谓的奥秘都写在某人的脸上。"说完Sarah瞟了一眼贾东杰,咯咯笑个不停。
"这样也好,免去了我不必要的尴尬。反正我们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后该让你知道的事,我自然会全盘告诉你的,你就放宽心吧。"说完淑君狠狠瞪了贾东杰一眼。
这一瞟一瞪让贾东杰心里直犯嘀咕:这两个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我的姑奶奶,求求你们就此打住,切勿再往下说了。
眼前的一幕都没逃过Sarah的眼睛,她暗自庆幸淑君真是来投亲靠友的,至于贾东杰跟淑君以前是不是认识,她才懒得管这种闲事。
Sarah要比淑君大几个月,她们不但是同龄人,也都阅人无数,淑君每天跟生病的小朋友们打交道,自然比较单纯,而Sarah天天混迹于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中间 ,对人情、人性都有自己老道的见解。Sarah注意到贾东杰与淑君语言交流不多,眼神交流就更少,而二者的交流又都是那么的平淡无奇,特别是淑君,平淡中还带着几分不屑的神情,就是这几分的不屑,让Sarah察觉到他们俩不但彼此认识,而且关系很不单纯,当然这里面并没有参杂任何男女情爱的成份。可让Sarah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没有男女情感上纠葛,为何贾东杰要另编一套说辞呢?
"以后该让你知道的事,我自然会全盘告诉你的,你就放宽心吧。"淑君的话又萦绕在Sarah的耳边,贾东杰背后的故事可真不少,希望淑君能兑现承诺,想到这里,Sarah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于是冲着贾东杰直嚷嚷:"Jack——时间不早了,快去准备午餐,我的肚子快要饿死了……"见贾东杰走到了门口,她又把他叫了回来,嘱咐他说:"别忘了把昨天买的一条盲曹鱼给蒸上,再烧个姜葱大虾。"
Sarah对淑君的初步印象不错。淑君举止端庄,知书达礼,心情平和,作风正派,更要紧的是她对自己构不成威胁,至少现在还看不出来。Sarah刚才还想迎战的姿态已经土崩瓦解,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态度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她说:"淑君,你刚来,看在Jack表妹的份上,今天你就跟我们一起吃吧!但从明天开始,你要自己负责伙食。"说完,她觉得站着说话有点累,便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垫上,然后招呼淑君坐在她身旁,开始切入了她想要说的正题。她说:"我们这栋三房House现在住有十个人,五湖四海的都有,接下来我准备全都换成上海人。"
"为什么?淑君一脸不解的样子问道。
Sarah和颜悦色说:"我喜欢跟上海人打交道。淑君——国内的情况你也清楚,你算是六四以后第一批抵达悉尼的学生,今后几个月会有大批的人要来这里。你算是幸运的,还有单间的房子可住,以后的情况就不好说了。"说完她停了一下,想了想接着说:"这样吧,我每周收你30元房租,押金我就不收你的。另外还有每周5块钱的电费,每二个星期五块钱的清洁费,每月五块钱的电话租金,电话有一个算一个,在这里没电话可真是寸步难行,上学、找工、找对象都需要有电话联系,这种钱不能省。"说完她抬头看了淑君一眼,像是忽然记起什么似的说:"噢,你结过婚,暂时不用找对象。"
淑君非常反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没好气的回敬了她一句:"找对象?我有老公,有孩子,这种昏了头的事情可别扯上我。"
"昏了头?"这三个字像是深深打进了Sarah心坎儿里,她眉开眼笑的说:"说得真好!真不亏是个医生,遣词造句都高人一筹。我喜欢你用'昏了头’这样的字眼,但凡干了点出格的事情都能用上这三个字。可话又说回来,我们每个人都有昏了头的时候,所以也就无需大惊小怪了。我最讨厌就是那套道貌岸然的说辞。"说完她又露出得意的一笑。
淑君心里想:"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又何必拿来作挡箭牌呢,如果出格的事情仅仅伤害的是你自己,别人可以无从置喙,可事实是你们在觅爱追欢的时候,是否想过这是对你们另一半的无情伤害,所以他们无论用什么言辞来表达愤怒都不为过。"
Sarah见淑君沉默不语,又接过刚才的话题继续说:"我的好妹子,‘宁吃过头饭,不说过头话’,说话留余地其实也是给自己方便。"她把右胳膊搭在淑君的肩上,脸凑近了说:"俗话说,‘时移则俗易’,在上海我还不是有老公,有孩子的,可又怎么样呢?你刚来,今后的路还长的很,到时我们走着瞧。"
淑君像是没听见似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不想再为这种事浪费口舌,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选择走什么路自然也不一样,没必要争个面红耳赤。
Sarah见她不吭声,又开始细说起自己与贾东杰的一大堆的烂事。淑君在一旁越听越来气,在她心目中贾东杰的形象本来就已千疮百孔,现在听了Sarah绘声绘色的描述,更加为佳丽的遭遇而愤愤不平。如果早知这些,淑君会毫不犹豫的责问贾东杰:从古至今,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可作为一个男人的这份责任,你到底扛起了多少?佳丽对你可谓是情深义重,她无论做什么事,总先考虑你的感受,处处为你着想,再大的痛苦都是自己默默承受,可是你来到澳洲都干了些什么?人可以犯错而得到宽恕,但犯错和宽恕中间,必定要有一座达成和解的桥梁,而和解的前提恰恰是知错悔改,可你不仅要我瞒着你的旧爱,还有要我一起来欺骗你的新欢,继续过你的好日子,你这𠆤人是不是太卑鄙无耻了。
淑君实在是憋不住了,真想一吐为快,把所有的真相和盘托出,彻底揭开这个感情骗子的伪装,可话到嘴边她却住了口,先忍忍再说,初来乍到,做什么事都得先搞清楚状况,再伺机而动,尤其是现在,说真话何其痛快,然而这种痛快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除非自己准备接受这个代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低头并不表示自己是非不分。为佳丽讨个公道,还得选择一个好的时机,从长计议。
Sarah今天十分得意,过去她总以为医生是个了不起的职业,眼前的淑君却更像是一个来看病的病人,这让她找回了不少自信。于是她又同淑君滔滔不绝说了许多,周围的商店,附近的交通,图书馆、公园,顺便还介绍房间里住着的租客,甚至亲热地带淑君参观房子的前后院,又在附近的街上走了一回。回到家里,贾东杰已经等候她们多时。
Sarah看到桌上放着几大盘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饭菜,便娇媚的说:"Jack的厨艺大有长进,再这样下去我得考虑减肥了。"说完她把脸转向淑君,继续说:"我刚来的时候,就是像你现在这副模样,瘦得让人怜爱,都是Jack给惯的。哈哈……"随后她瞟了一眼淑君,那意思好像是说,你可别在Jack面前装出一副可怜相。
他们仨在一张长饭桌上坐了下来,饭桌的一头坐着两个福建房客,他们正低头吃着汤面,两人谁也不说话,仿佛一说话就会少吃一口。Sarah紧挨着贾东杰坐着,淑君则斜坐在男房客对面,在他们面前齐齐整整的放着四菜一汤,清蒸盲槽鱼,红烧狮子头、姜葱大虾、草菇炒青菜、黄豆排骨汤,还是三小碗白米饭。眼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真让淑君感慨万分:想不到半年不见,贾东杰的变化可真大。在上海他啥事都不干,家里人觉得他肯定会有大出息,便一味地惯着他,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跟佳丽谈恋爱,更是啥事都有佳丽来操心,他是一个十足的甩手掌柜。现在他全变了。同样一个人,环境可以埋没人,环境也能够造就人,环境是不是一只上帝之手?其实才不是呢,那些不肯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傻瓜,贾东杰看来挺聪明的,只是用错了地方而已。
吃饭前,Sarah先拿来一只空盘子。她慢悠悠的从几盘菜里夹出来一些菜,放在空盘子里。贾东杰见状不解的问:"难不成你明天还要去加班?"
Sarah笑而不答,夹完菜之后,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淑君早已肚子饿的咕咕叫,但她还是细嚼慢咽的吃着,唯恐有失自己的淑女形象。
Sarah一看到淑君吃饭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她一碗饭已经吃了个底朝天,而淑君碗里米饭还有大半碗,一个狮子头只吃了几小口,菜也没夹上几筷。Sarah见状不耐烦的说:"你们做医生的吃饭都这样?还是Jack烧的菜不合你胃口?你得多吃点,不然他会觉得没面子。"
"菜烧得很好。我吃饭慢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想拚命吃还是吃不快。"淑君说的并不是实情,她跟她那帮朋友们在一起,从来都是争着吃,抢着吃。
贾东杰完全明白淑君这些话都不是真话,看得出来,淑君不仅有点拘谨,吃饭也有些勉强。他不知道Sarah跟淑君都谈了些什么,但从淑君的脸上强颜欢笑的表情来看,似乎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觉得有必要向淑君表示一下关心,于是连忙接过淑君的话茬,说:"你刚来,有点累,以后慢慢会习惯的。在这里有三件事一定要学会。第一,一切事情都得靠自己。其次,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还有就是适应环境,随遇而安。而且学得越快对你越有好处……"
"错!大大的错!"Sarah一口剪断他的话头,说:"我还没来得及学会怎么照顾我自己,你就死气白咧的来照顾我,这对我是有好处,还是有坏处?"
淑君听了差点把吃在嘴里的饭给喷了出来,贾东杰的话虽说十分的再理,但看到他那种道貌岸然的神情,淑君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他俩算是棋逢对手。
这时Sarah发觉两个吃面的房客正起身正离开饭桌,她干脆先喝起汤来,等了一会儿,她又接着说:"是不是你喜欢的女孩子,你都希望她们学得越慢越好?说老实话,不许骗我!"
"是的,越慢越好…… "
"不许敷衍我,看着我的眼睛回答。"Sarah把她细皮嫩肉的脸凑了上去,一双娇憨的眼睛死盯着贾东杰,看得贾东杰心猿不定,手足无措。他觉得有外人在旁有失体统,而这个人偏偏又是冤家路窄的淑君,于是他连忙转移话题,说:"我帮你去盛饭"说完他站起了身,端起Sarah吃了一半的饭碗,就想往灶台边走。
"你给我坐下,认真回答之后,再去盛饭也不迟。"她噘起了嘴,伸手把贾东杰拉回到座位上,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样子。
贾东杰脸朝向Sarah,一脸的讪笑,嘴上不断重复着说:"越慢越好——,越慢——越好——,慢——我还有机会"。
看到这一幕,淑君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也真够贱的,你对他温柔,他对你耍横;你对他骄横,他对你温柔。都说上海女人厉害,无怪乎,外地人总喜欢在上海男人四个字中间硬塞进一个"小"字,看来并不算冤枉他们。想到这里淑君卟哧一声笑出声来。
Sarah得到想要的回答,心满意足的又是添饭,又是盛汤,这些自然全由贾东杰代劳。
"淑君,今晚我们俩要去文华社听歌,晚上你一个人在家,我把饭菜都给你留了一些。"Sarah一边说,一边拿来一卷厨房保鲜膜,利落干净的覆盖在刚才盛满菜的盘子上,说:"晚上吃的时候热一热就可以了,米饭在锅里,应该够你一个人吃的。"
淑君不觉心头一热,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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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宜诺斯艾利斯之梦——评《春光乍泄》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李白《月下独酌》
有人说,如若从香港的维多利亚港潜入海底,穿越地心,便到达了对香港而言的世界尽头——布宜诺斯艾利斯。而王家卫把故事放在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理由是:要让演员体会到一种绝望,并把绝望带进电影中。因为这“最远”的距离与绝望,一切都可能发生,一切都不会是意外。
《春光乍泄》这个故事并不复杂,一对不被世俗认可的恋人,黎耀辉和何宝荣,从香港逃离到阿根廷,本来应该是春光明媚的生活,却在电影的开头蒙上了黑白滤镜。在共同经历了短暂的快乐时光后,彼此失去信任的二人作别,黎耀辉回到了香港的家中,何宝荣却永远定格在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出租屋内。
“春光乍泄”的片名,猛一看便带有些许的香艳意味,影片中王家卫导演十分大胆地拍摄了许多亲密镜头。而“光”的意象,在影片中有多处体现:不论是黎耀辉为何宝荣做饭时,窗外泻下的一缕微光;还是黎耀辉在露台上工作时明媚的阳光;亦或是二人在厨房里翩翩起舞时的温暖的白炽光,“光”总是带给观众温暖的感觉。二人相处的美妙时光总是浓墨重彩的,仿佛只因拥有彼此,这个世界才带有色彩;而当两人分离时,一切便重归黑白。
《春光乍泄》的英文片名是“Happy Together”,正因两人是在一起happy的,终有一日,当两人不再一同快乐地挥霍时光,而是趋于平淡地同甘共苦,这部电影便不复存在。英文片名限定了整个故事的基调,黎耀辉与何宝荣注定不可能一辈子只追逐共同拥有的快乐,最后二人的分道扬镳也使得曾经共同快乐的时光显得弥足珍贵。
故事的开头是何宝荣在地摊上买了一盏旧台灯(台灯是整部电影暗藏的线索),台灯上描绘的是壮丽的伊瓜苏大瀑布,二人便驱车前往,但在途中迷路,在灰蒙蒙的色调中,二人争吵不断,最后何宝荣撂下一句“不如分开一下”便转身离开。影片开头中,黎耀辉十分无奈地说了一句“不如从头开始,这是何宝荣的口头禅”,在一幕中,黎耀辉捂脸时的无助与痛苦将内心的情感传达得淋漓尽致,因为他的付出与迁就换来的只有何宝荣一次次没有理由的离开,这种痛苦又随着何宝荣不断回归与离开中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形成恶性循环。我想在这里,黎耀辉的耐心似乎已经所剩无几。在异国他乡的生活本就是十分不易的,二人对香港的“逃离”后的甜蜜,似乎在一次次争吵与分离中消散殆尽。
何宝荣离开后,黎耀辉为了生计在酒吧打工,招揽生意,但是他遇到了和外国人在一起腻歪的何宝荣,本来嘴角带有一丝职业化微笑的黎耀辉周遭温度骤降,特别是在看到何宝荣与外国人激吻时,他只能站在门口。镜头转到何宝荣,他在车中点燃一支烟,脸上的狡黠好像预示着他料到黎耀辉��定会追上来,但是当过了几分钟他没有看到黎耀辉的踪迹时,他无力地瘫在座位上,脸上带着失望与落寞,进而转变为一种冷漠。在一分钟内完成“笃定自若与得意,再到局促不安、再到失望落寞,最终冷酷”的转变,张国荣的演技使我深深折服。
在与何宝荣重逢后,原本好脾气的黎耀辉却不再显得那么淡定,遇见吵闹的旅客也失去了为他们拍照的兴致,再次与何宝荣的见面,他只敢躲在酒吧里面,等何宝荣离开之后才敢出现。当何宝荣出现在黎耀辉家门口,两人扭打在一起,这个时候黎耀辉不再淡定,他的愤怒与嘶吼,不仅是对何宝荣放荡不羁的怨恨,更是对自己无法控制爱恨交加又嫉妒万分情感的懊恼。何宝荣的一句“我好想你陪我一下”却让黎耀辉夺门而逃,或许他害怕自己再次原谅何宝荣,开启另外一个恶性循环。
当何宝荣受伤后再度出现在黎耀辉家门口时,影片由黑白转为彩色。黎耀辉为他洗衣服、洗澡、做饭,两人似乎回到了快乐的时光。因为爱一个人,黎耀辉可以在感冒时为他炒饭、可以陪他去自己毫无兴趣的马场、可以爱上他的爱好——跳舞。两人共舞的这个片段是我在全片中最爱的场景。先前笨拙而认真学习跳舞的黎耀辉,镜头一转,在厨房中的二人翩翩起舞,温暖的黄色微光泻下,仿佛整个世界中只有彼此,二人笑意浓浓。这在一刻,什么舞步、音乐、节奏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相爱、彼此拥有,随后的深情一吻,或许是由于先前的分离,两人似乎都打开了心扉,倘若时间能够停滞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猜忌和怀疑往往是摧毁爱情的利器,张宛的出现使得二人中出现嫌隙,这个用耳朵感受世界的男人,因为自己的一个小玩笑,便摧毁了黎何二人本就如履薄冰的爱情。黎耀辉不知道何宝荣会因为自己不喜欢他在夜晚穿着光鲜而在家中等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争吵中的一句“我不是你”会给何宝荣带来多大的心理伤害,或许“我不是你”的下一句是“那么下贱”。而对何宝荣而言,与黎耀辉的争吵似乎是二人对感情的证明与发泄,明明已经伤痕累累却依旧要互相伤害,冷战磨去了他的耐心,终于在争夺护照中爆发,这时候的二人已经不信任彼此了,又一次扭打后,何宝荣离开了。
黎耀辉最终还是一个人前往伊瓜苏大瀑布,在瀑布的拍打中,他的脸上早已无法区分瀑布与泪水,而何宝荣也在黎耀辉的家中发现自己曾经买的台灯画的是两个人一起看瀑布的画面。黎耀辉在回香港前在台湾停留,此时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他在张宛家的店铺吃饭,最后拿了一张张宛的照片,张宛是他对的阿根廷之旅的纪念,而当他看到这张照片,就能想起那个他无法忘怀却也无法面对的身影。
如果说黎耀辉与何宝荣有什么共同点,我想是缺乏安全感与自卑。影片中,梁朝伟扮演的黎耀辉和我一直认知的梁朝伟并没有太多差别,他好像永远是沉默的,只有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才会露出情绪变化。在香港二人的爱情无法被接受,来到阿根廷好不容易和爱人团聚又害怕爱人不按常理地离去,当木讷的他偷偷藏起何宝荣的护照时,我想他的目的其实十分单纯,正是因为害怕失去,才会有一种想要把爱人拴在身旁的欲望。但是他忘记了一点,感情和流沙共通:越是想要握紧却流逝得越快。黎耀辉在香港有家,有父母,有工作,但是他为了和何宝荣在一起,选择离开家在外流浪。其实他是幸运的,因为他有家可回,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等他回家。
张国荣扮演的何宝荣是一个既自卑又自负的形象,当他与黎耀辉扭打时,他问黎耀辉是否后悔和自己在一起,其实这个时候的他内心是十分没有底气的,在他人面前一贯嚣张的他却在黎耀辉面前显得十分卑微,当他最后一次回到黎耀辉的家中打扫时,好像是在等黎耀辉回家,但是他不会回来了。何宝荣没有家,所以他可以在外流浪,了无牵挂,那个曾经会等他回家的男人也离他而去,他是孑然一身的。何宝荣具有典型的表演型人格,他非常渴望能够得到黎耀辉全部的爱与包容,但却忘记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承受底线,而当他变得歇斯底里后,本就所剩无几的爱情便全部随风消逝,剩下的只有恨意与无奈,而这也是二人作别之时。
张宛这个角色的安排,在很多影迷看来是个败笔,甚至有人认为张宛这一角色使张震的形象显得不那么讨喜,但黎何二人失败的爱情真的就完全是张宛造成的吗?我想,张宛只不过是矛盾爆发的催化剂。黎何二人本身性格上就具有巨大的差异,黎耀辉沉默寡言,遇到问题并不会主动沟通,只是漠然在原地等何宝荣一次次的“回归”;何宝荣自负放肆,认为黎耀辉会永远在原地等他,却忘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鲁迅先生曾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1]”,这句至理名言放在这里也同样适用。如果没有张宛,还会有别人介入二人的感情中。张宛在一定程度上让黎耀辉清醒过来,他想将自己的遗憾与不快乐留在灯塔的愿望也促使黎耀辉独自前往大瀑布,黎耀辉最后选择同自己和解,他对何宝荣爱情的放手也是一种对自我的解脱,他最后选择回到香港,回到家中,也是将张宛视作自己的“例子”。
有人说,王家卫没有给何宝荣一个结局,在我看来,这便是何宝荣最好的结局。他在影片的最后抱着黎耀辉的毯子放声痛哭,本就如同浮萍的他在这一刻真的失去了自己的归宿与依靠。他的生活很有可能是继续与男人厮混,继续放逐自我,继续流浪,但是他的心里却永远会有黎耀辉这样一个缺口。而也正是因为他的无家可归,香港与布利诺斯艾利斯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不过都是流浪的“异乡人”。当画面定格在黎耀辉的那间出租屋内,这份淡淡心酸后的意犹未尽能够使观众有更多的联想。
《春光乍泄》给我最大的感触是,讲述同性的影片在很多地方如果换作是女性角色,一定会有不同的处理与理解,同性本就更为敏感脆弱的性格在影片中有几处体现得十分恰当。比如上文中提及的当黎耀辉看到何宝荣与外国人激吻时,如果何宝荣是女性,我相信黎耀辉或许会选择“冲冠一怒为红颜”,即使失败,至少也是一种雄性气概;如果是为一个滥交的男人争风吃醋,恐怕沦为他人的笑柄。另一处是当何宝荣执意要拿回他的护照时,男女在感情中扮演的更多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但对于同样具有征服感的何宝荣,他无法忍受被黎耀辉私藏在家中的行为,最后愤怒地离去。男人之间的愤怒往往会通过肢体冲突体现,在影片中,黎耀辉与何宝荣多次大打出手,二人的肢体动作虽然显示自己极度的愤怒,但落下的拳头却依然是相对轻柔的,或许这也体现出二人内心的不舍与无奈;对于异性而言,男女体格上的差异以及传统观念中“好男不和女斗”的思想使得男女之间遇到矛盾时更倾向于通过争论、吵架的方式来发泄。
近年来《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四个月亮》《爱在末路之境》等同性题材电影的热映体现出世界范围内对LGBT群体的高度关注,但是当我们回到1997年的香港,同性的题材还是十分前卫的。LGBT群体需要整个社会的关注,爱情是不分性别、年龄(恋童癖除外)与种族的,正是由于世俗的偏见与来自不同方面的伤害,很多LGBT都具有不同程度的心理创伤。在现今的中国,LGBT早已不是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话题,但是大众传媒却始终避讳提及LGBT群体的权利、生存现状与心理健康,甚至Bilibili在审核视频时不允许出现同性亲密镜头的片段,这在一定程度上依旧是对LGBT的歧视,而我们也同样需要努力推动社会的公平发展。
为什么整个社会对同性恋情具有如此大的恶意?首先在于,我们长期处于儒家文化的统治之下,男女之间的社会分工与社会地位在很大程度上已然形成了“社会共识”,当男性想要跨越这样的社会共识进入“女性角色”时,他是会被男性群体歧视并抛弃的。其次,改革开放距今不过40余年,这些“非主流”的思想在很多人眼中是西方文化的糟粕,父母辈的思想开化程度自然是不如现代年轻人,同性恋的社会接受依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再次,社会学中性学与伦理学在中国���旧是较为新兴且先锋的学科,文化学在中国依旧是缺失的,社会普遍对酷���理论理解程度不够,同时受教育程度和城乡发展的差异使得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与偏见。最后,部分同性恋者本身也存在一些问题,很多将自己视作“弱势群体”,并以此获利,在互联网上发布仇恨言论(包括代孕问题、“同妻”问题以及仇女倾向),一些还并不具有成熟三观的青年逐渐两极分化,一部分无脑支持同性恋,另一部分逐渐“恐同”,这对同性恋群体是极大的伤害。
在我看来,爱情始终是美好的,但是我们从来都不是生活在乌托邦中,周遭的环境会对我们产生巨大的影响。我的一个同性恋朋友曾和我说,倘若世界能对他多一些善意,倘若他的父母不会觉得他是一个怪物并且强迫他去看心理医生,或许他会活的更开心一些。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他与我又有什么差别呢,倘若要以一个人的性向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正常”,这样的评判标准本就是极度不客观的,我们谁又是真正“正常”的呢?我想,如果不能理解,也请抱有对他人最基本的尊重。
缺乏安全感的爱情注定是不会长久的。世俗的眼光与流言蜚语都是杀人的利器,两个本就敏感的人活得小心翼翼,无法得到认可,只能自我放逐、自我流浪。而当飘零至他乡,矛盾与冲突让本就伤痕累累的二人失去了信任感,爱情成为桎梏,有人想逃,有人却想留在原地。我想多年之后,当黎耀辉与何宝荣再度回想起布利诺斯艾利斯的那段曾经浓墨重彩、春光乍泄的经历,会不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恍惚:这一切都曾真实存在吗?
我想,布利诺斯艾利斯,不过是存活于春光中的一场梦罢了。
[1] 鲁迅.记念刘和珍君[J].语丝,192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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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妈妈的来信 + 日记(4)

(按:为了避免泄露个人信息和隐私,妈妈与美国妈妈的通信在发表前都经过编辑加工。妈妈是XXXX,美国妈妈是XXX。)
XXXX好。
谢谢来信,谢谢你一如既往的美言加鼓励。每次读你的来信,我都感觉有些不由自主地飘飘然起来(真不知羞耻、不知深浅、缺乏自知之明啊,脸红)。
虽然我知道我要重复我自己,但没有办法,我还是要说:看到您的来信写得这么好,也让我不能不自叹弗如。我知道你对我的文字的夸赞是真诚的,真心的,但跟您的文字相比,我还是觉得我的文字不够好,大大地不够。梦想将来有一天我的文字也能i写得跟你差不多一样好
你写什么都可以写得自然流畅,旁征博引又让我这样的读者读起来感觉轻松愉快,通俗易懂却毫无俗套、俗气、粗俗,粗鄙(甩出一连串的同义词、意思相近的词的手法是跟你学的,哈)。你的修养和文字修养让我不得不赞叹不已。读你写的东西,我总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而且既是学习又是享受。你的文笔现在让我感觉很羡慕又可望不可及。
你的文字更好,我的则相对差,是因为你聪明又用功;而且,你是学文科的,我是学理科的,虽然我也聪明又用功(有点大言不惭了,不好意思),这些道理我也都理解。但理解归理解,赞叹还是要赞叹。由衷的赞叹。
我觉得我不能用我是学理科的来为我自己辩护,因为我看到英语世界好多科学家文笔也无比犀利又优美。比如,天体物理学家斯蒂芬·霍金的文笔就很犀利,很优美。那种犀利和优美无疑是来自他的天才和多年的勤学苦练。
霍金的天才是学不来的,但勤学苦练应当能做到。至少,可以尽力而为。
跟你通信,不断得到你的鼓励,也让我对文字表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好奇。以前没有对文字表达给予多少关注,觉得文字只要能传词达意就好,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让对方明白就很不错了,甚至可以说就很了不起了。
的确,无论是学理科的还是学文科的,太多的人不能清晰地表自我表达,写出的文字让常常需要读者做很多的猜测和脑补。这让我不禁好奇——怎么会这样呢?好好地把一件事情说个清楚,难道很难吗?
看来,确实对很多人来说很难。
或许,我真是像你说的那样有文字表达的天分?看那么多的人做出清楚的自我表达那么难,我都有���相信你说的了。
把事情说清楚很难,说得让读者感觉喜闻乐见就是难上难了。但读你的文字,我总是感觉你能举重若轻,好像不费力气,无论多么复杂的话题或事情只要让你说,你就能说得条理清楚又生动活泼,轻快轻松。我知道你有文字表达的天分,但我也相信不仅仅是天分。你的文笔让我想到霍金。
跟你通信让我得以不断自我反省,不断重新认识自己,仔细审视自己。我觉得跟你学习文字表达(写作)和文学鉴赏相对而言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跟你在一起,我也有意识地开始学着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不断自我反省和仔细审视自己。
我现在觉得越来越理解你喜欢引用的苏格拉底名言了: “没有省察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生活 / The unexamined life is not worth living。” 这话说得太妙了,虽然我现在感觉还不能有条有理地说出它究竟怎么妙。
真的是很感谢你。跟你通信交流,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回到了一切皆有可能的年青岁月。这种感觉太好了。
再一篇匆匆写就的日记,请你批评和编辑订正。我还是要说,我从你的编辑订正中学到的太多了。感谢。我的写作动力一大半是来自可以看到你的编辑订正,可以由此学习。
顺祝你们一家幸福和性福,
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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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6日 星期四 阴晴不定
今天又早早地把分配到自己头上的工作作完,想早走,又有点心虚。
在走廊上看到supervisor F迎面走来。怀着心虚试探地问是否可以。F笑着低声回应说:没问题,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经做完,想走就走好了;但要悄悄地,不要声张,免得有人要攀比。
F是个很痛快的人,也是个很好的manager。他善于知人善用,善于鼓励下属,善于让下属感觉好。在他的领导下,大家都愿意尽力,为他,为公司。这种人如今也算是稀缺物种。有这样的人当上司也算是幸运了。
祝愿F早日获得提升,但也不愿意他获得提升,因为他获得提升之后,就不是这边的直接上司了。再来一个顶头上司还不知是个什么人,但大概率是不会跟他一样好。
开车上路。下班高峰时间还没到,XX号洲际高速公路上车已经密集起来,但还好,还没有形成交通拥塞。还是早下班的好啊。
一路开车,一路想办公室的事情。
非常奇怪,自己舒服也让别人感觉舒服,而且不需要付出什么额外的代价或努力,还能激励员工,提升工作效率,这种领导方式怎么就是这么难以普及呢?为什么这么多当supervisor的人非要让让下属感觉紧张或为难的时候,他们才会自己感觉舒适和舒服呢?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权力则绝对是一种坏东西。
下高速路,开行不一会儿,接近家。远远地就看到正在盛开的硫磺菊。
从近处看,硫磺菊有金黄色和橙色两种,但远处看就是清一色的金黄色了。硫磺菊生性泼辣,耐旱,耐土壤贫瘠,只要种一次开花结种,落地的种子来年就会自己发芽长大再开花。
把车开进车库,停好。下车出来看花。花每天都要看,但还是看不够。
硫磺菊的花看似娇弱,但很耐风雨,盛开的时候遇到风雨也不会倒伏。风雨停歇,花看上去毫发无损,好似若无其事。这种耐力真能够惊人。但人看惯了它的耐力,也就不觉得吃惊了。
对本应当感到吃惊的事情感觉不吃惊,这种事情本身就应当让人感觉吃惊。但太多的人早就对万事失去了好奇心,也失去了吃惊的能力。能持久地保持好奇心大概是一种天性,一种遗传的特性。
随着秋天的推进,先前迟迟不肯开花的大波斯菊也放花了。大波斯菊的花看上去也是好似娇弱,但耐受风雨的能力跟硫磺菊有一拼。
正要给大波斯菊和硫磺菊拍照,一大块云遮挡了阳光。
天空已经基本上全都给大块的白云和阴云占据。但云块中有缝隙。
等待云缝挪动、阳光可以泄漏下来的时刻。
阳光再现,赶紧拍照。一只熊蜂飞来,落到一朵大波斯菊的花心上。
进家,换下上班穿的套装,换上在家的宽松衣服,开始做晚饭——小米大米稀饭,米饭,羊肉丝炒洋葱。
澳大利亚进口的羊肉早就切成丝放在冰箱里冰冻着,只需要拿出来用微波炉解冻就好。
正切着洋葱、眼泪直流的时候,小男人放学进家,背着足足有20斤还不止的书包直奔厨房,跟这边拥抱、亲吻。看到这边在流泪,他关切地问:妈妈,怎么啦?
——因为想你,想得厉害。
这边一脸严肃地回应他的关切询问。
——真的吗?为什么呀?
小男人显然感觉迷惑不解,惊讶。
——给洋葱刺激的。
这边这么一说,他低头看到案板上的洋葱,立即明白了这边是在逗他玩,把他玩了一把。
——妈妈坏死了,戏弄我宝贵的感情。
——呵呵,还宝贵的感情哪,真宝贵呀。不是妈妈坏,是你太笨、死脑筋好不好?你有眼无珠,没看到洋葱也就罢了,还闻不到洋葱味吗?闻到了又想不到切洋葱会让人流眼泪,你自己说说嘛,你是不是太笨、死脑筋?
——我强烈抗议妈妈欺负我,对我肆意贬损,打击我的自信。
小男人如今越来越自信了。不断声言这边打击他的自信就是他自信不断加强的证明。
——洋葱炒羊肉丝呐,我爱吃。
——好啊,妈妈就喜欢听你这么说。你爱吃,妈妈做起来就觉得格外有成就感。哎,按照中国人的说法,羊肉是滋补的呐。
——妈妈是要滋补我,让我有力量让妈妈舒服吧。
——切,小野兽,小色狼。
——妈妈还不好意思承认啊,真好玩。
——别再废话个没完了,赶紧去放下书包吧。不觉得重嘛?小傻瓜。赶紧做你的作业去。早做完早轻松不好吗?为什么每天老是要拖哪。
——妈妈又是乱说,又是边贬损我,打击我的自信。我抗议。
——你爱抗议不抗议,赶紧走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让妈妈心烦。
小男人笑着再双手捧住这边的脸,亲吻这边的额头和眼睛,接着转身上楼去他的房间做他的作业去了。
这个学期他选修了几门课业很重的课。这边担心他是否能对付得下来,但他说他要尝试和挑战自己的能力极限。
他这个年龄就有这样的意识是好事,这边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怕他穷于应付,最终考试成绩不好,影响了总分,以后申请好大学会有障碍。
这边也向他承认了这种担心。但他好像是胸有成竹,说他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会竭尽全力好好学习,力争拿到好分数。
他说到做到,这个学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用功。
这孩子,不知不觉间就长大了。
显然,他跟这边进入实际上的夫妻关系也让他加快成熟,变得更加成熟。
晚饭他吃得很香,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说好吃。吃饱喝足,他帮着这边收拾饭桌洗碗,然后闲聊一会儿(聊学校的新建筑,同学对一些老师的褒贬议论)算是休息。
大约二十分钟的休息完毕,他再返回自己的房间用功。
这边去主卧,先洗澡,再上床,操起电脑。自己也用功,研究和准备明天要做的工作。
这些日子常常能在上班的时间内提前完成工作也因为在家提前进行了准备。感觉这种工作节奏很舒心惬意。
大约将近10点15,小男人功课作完了,也进入主卧,先去卫生间洗澡刷牙,然后一丝不挂地直接跳上床来,钻进被里,贴到这边的身上。
这边自己脱光,跟他肌肤相亲,直接感受他的体温。感觉很舒服,不禁性欲涌起。
伸手测试他的那话儿,还是软软的。他功课忙、精神紧张的时候总是这样。平时看他这样,就不向他求爱,随他去了,为的是让他好好休息。
但XXXX说,其实这边可以对他主动,主动刺激他,把他的性欲刺激起来再要他,让他射精;这样他反倒会休息得更好,而且也可以增强跟他的感情纽带。
开始手动刺激他。刺激不一会儿,他便半勃起了。
掀开被子,挪动身体,开始给他口。
——好舒服啊,妈妈。妈妈想要我了嘛?
他边说边感激地爱抚这边的面颊和两鬓,算是示意致谢。
这边继续给他口,没松口,只是发出哼哼声,算是应答他。
他很快在这边的口中强硬勃起了。
松口,抬头,上身直立起来。手握他的勃起对准阴道口,缓缓下沉身体。清楚地感觉到勃起缓缓地挺入。
——啊,妈妈,好舒服。我爱妈妈。
——宝宝,妈妈也爱你。
他伸出双手,抓揉爱抚这边的双乳。
俯身低头,跟他亲吻。同时上下活动下体,让他的勃起在妹妹里进进出出。
他的双手由抓揉爱抚这边的双乳转为搂抱这边的后背,指尖在后背上下轻轻滑动。
——宝宝好会刺激妈妈。
——妈妈真好,弄得我好舒服。
——妈妈也是感觉好舒服。
——妈妈,我想射了。
——这就想射啦?好,宝宝早射早睡,好嘛?
——好。妈妈,我要射了。啊,妈妈。
小男人大声叫着射了。
他射过之后松弛下来,没几分钟就入睡了。
感觉到精液在向外流淌。感觉好舒心,好幸福。
再抄起电脑,重读前天开始读的海明威著名短篇小说 “乞力马扎罗的雪”,The Snows of Kilimanjaro。
这些日子为了提升文学修养,开始了认真的英语文学阅读。选择读海明威是因为XXXX先前的推荐。选择读 “乞力马扎罗的雪” 则是出于这边纯粹的好奇。对这篇小说标题好奇,接着又对它的导语好奇:
Kilimanjaro is a snow-covered mountain 19,710 feet high, and is said to be the highest mountain in Africa. Its western summit is called the Masai "Ngaje Ngai," the House of God. Close to the western summit there is the dried and frozen carcass of a leopard. No one has explained what the leopard was seeking at that altitude.
(乞力马扎罗是一座海拔19,710英尺的长年积雪的高山,据说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它的西部巅峰被马塞人叫做 “鄂阿奇—鄂阿伊”,上帝的殿宇。在那巅峰的附近有一具已经风干和冻僵的豹子尸体。豹子在这么高的地方寻找什么,没有人作过解释。)
在这神秘的导语之下,是一对美国夫妻的龃龉——他们到非洲狩猎,丈夫是个作家,腿上的皮肤被划伤,伤口没有得到恰当的及时处理,坏疽病发作,发展,蔓延;丈夫的生命危在旦夕,但救援迟迟不见;平时喜好展示男子气概的丈夫开始焦虑起来,忍不住把富家女妻子当出气包;妻子则竭力安慰他,竭力使他振作起来,但常常是爱莫能助。
丈夫在折磨妻子和为此感到后悔之间来回摇摆,同时又在眼前的现实和往日的回忆之间往来穿梭,现实和回忆由此难解难分:
Now he would never write the things that he had saved to write until he knew enough to write them well. Well, he would not have to fail at trying to write them either. Maybe you could never write them, and that was why you put them off and delayed the starting. Well he would never know, now.
(现在他永远也不用写那些他早先准备要写的事情了。当初他没写是因为他觉得要好好了解那些事情。好吧,不去写也就不存在写不好的问题了。或许你永远也不会写那些事情,这就是为什么你迟迟不写,推迟开笔写。好吧,到底是为什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读到这些话感到很震撼,但又说不出、说不好、说不清楚为什么感觉震撼。
需要请教XXXX,看她这个文学专家有什么解释。她一定会有很好、很巧妙的解释。她擅长解释和说明。
这小说读了三天才读了七八页。读得慢,一方面是因为没能拿出大块的时间集中精力读,主要是因为不想走马观花,而是想认真琢磨海明威如何谋划他的艺术性表达。
先前写东西从来不考虑这样的事情,只是觉得把事情说清楚就算是功德圆满了。现在要仔细地看观摩世界一流高手是怎么写。
“乞力马扎罗的雪” 的故事很有趣,读起来感觉很愉悦。但不想仅仅是读故事,而是要像XXXX所说的那样,尽力深究、挖掘这篇小说字里行间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
尽管明白自己尽力了之后的挖掘肯定还是浅薄的,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边愿意学习,愿意尝试挖掘。
已经短信知会XXXX:今后我会打扰你,问你阅读问题;相信你不会感到厌烦,也不会嫌我笨。
相信她绝对不会嫌这边笨。
感觉困意上来。
合上电脑,把电脑竖在床边。关床头灯。
侧身贴到小男人胴体上。
感觉着他的暖洋洋的体温,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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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快递组】Road
那是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门口摇摇欲坠的的招牌被仅剩的一颗半生锈的螺丝吊着,招牌上的字早就被风沙磨的不可见了,霓虹灯光污染般的紫红色光对久行的旅人来说倒是些别样珍贵的超现实体验。
我搭乘的车停在酒馆旁边的加油站,司机和三两个搭车的人都下车来休息,四周都是荒野,除了小酒馆也没有别的可以坐下来休息的地方了。酒馆里面的灯光色彩比门口的霓虹灯还要夸张,我不适地眨了眨眼睛,眯着眼睛试图适应这��灯和烟酒味营造的迷幻氛围,找了个吧台角落的位子坐下,随口问酒保要上一杯冰啤酒,点上一根烟。
然后她出现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的,直到酒保给她递上调好的鸡尾酒,我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一个萨科塔在这里可不常见,她的头发不算长,在一边扎了个小辫子,颜色似乎是暗红的,也许更鲜艳一点,酒馆里混乱又阴暗的光让我没法判断。她很轻松的笑着,这是最让我吃惊的,在这条路上我见过无数风尘仆仆的旅人,从没在他们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也许她和我们不一样,也许她并未奔波,只是短暂的停留在这儿,舟车劳顿的人的脸上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很不可思议,那分明已经好像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情了,我却还清晰的记着,连那家酒馆的灯光和劣质烟味都没被丝毫遗忘。我本以为我的记忆力已经被疲于奔命的日子消磨的差不多了,明明在此之前的几个月生活都没能在我的脑子里留下过多少痕迹。
我数不清我在路上度过了多少时间了,每天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和不停变换的便车的汽油味,零星的小屋子和路旁的叫不上名字的树都是些别样珍贵的景致。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生活的来着,一年前?还是再以前?我不记得了,这样的日子过去太久了,我甚至失去了时间概��,我连今天是哪一年哪一天都不怎么清楚了。甚至连确切的目的地都不存在,我只知道刚出发的时候我想往西边走——也许我现在的确在往西边走——去西边找个平和宁静的小城市住下,彻底远离我过去那些混沌的日子。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远离家乡,旅途劳顿,疲惫不堪,有时寄居在破破烂烂的客栈,有时干脆睡在带着汽油臭味和铁锈味的车上,带着些不想忆起的糟糕回忆。我仿佛是另一个人,一个陌生人,困顿着过着幽灵一般的人生。
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我甚至没去想过这些,意识里的声音对我说,我永远都没法到达终点。但到不到达有什么关系呢,迷失在路上又有什么不好呢,如此我便听不到过往一切疯狂和混乱的叫嚣了。毕竟所有在路上的人,都不会关心你来自何方。
我猛吸了一口烟,混着尼古丁的气体充满了我的肺部,我不是个喜欢去思考意义的人,大多时候,我都会在我去深究某些事的时候停下来,就像那是什么危险的信号似的。
傍晚的客栈门口不算冷,风吹过却仍有些刺骨的寒意,逐渐暗淡的天空上已经挂上了星星。我抬起头,看见她站在我前面的不远处。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在一家路边客栈的门口。
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唯二还站在这里的人了,她走过来,向我问好。她的头发果然是红色的。我随口应了一声,她笑了,和上次一样轻松的笑意。
“我想到西边去。”她说。我说,我也是。她有些兴奋地看向我,问我想到哪里去,然后一连说了好几个西部的城市名字。但说实话,这些城市的名字我大多听都没听过,我只好摇头。她若有所思地点了两下头,“也许你可以去基莱沙。”她转头看着我,“是个适合重新开始生活的好地方。”
我警觉地退后了一步,难道她注意到什么了吗——?意识到我的紧张,她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随口说的,哈哈。但大多人在这荒野上来来去去,不就是想赌能找到个适合自己的好地方住下吗?顺便,你可以叫我能天使。”我猜那不是本名,但那也不怎么重要,奔波的人总有他们各自的秘密。
“德克萨斯。”
她笑着向我伸出手,于是我友好地回握了一下。
“介意我明天跟你们的车走吗。”走回客栈,能天使问我。我说,那得去问我们的司机和其他乘车的人,我做不了主。
那之后我们便总是同行了。
我不是总能搞得懂能天使的想法,她很喜欢讲话,喜欢分享她途中听到的所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和有趣的理论,仿佛从不疲倦。我有时候甚至会想,她是不是个疯子,因为她似乎永不停歇,永远都能找到新鲜而又不平凡的东西。我想,这大概就是她即使过着不知终点在何方的日子仍然能时刻那样轻松惬意的原因吧。
但这很好,至少我再也不寂寞了,和能天使讲话的的时间就如同填补了我生活的空洞一般,让停滞的时间动了起来,而我只需要坐着听她讲。况且,她所讲的一切新奇的事物都给我带来不少前所未有的体验,而我向来喜欢这些永不疲倦的人,也许因为他们是真的热爱生活的人,与他们交际,我或多或少的也被分享了一丝热情。
我们经常停留在途经的城市,我尝试着在其中一个住下并从此停留下来,但未能成功,每座城市都似乎很好,却又不够好。可能是我有些吹毛求疵了,但我只要在哪里试图住下三五天,都会开始积攒隐隐的不安。
能天使不总是停留,她似乎在找什么人,毫无头绪地找一个几年前不辞而别的人,所以她不会长时间的呆在什么地方。
但只要上路,我们总还会走同一条路,搭同一辆车。
我们坐在科伊特的港口,傍晚的港口已经没什么船驶进,拍岸的浪声掩盖了隐约的汽笛声,码头上没什么人了,对岸的城市也已经亮起了零星的灯火。
这里是原始浑厚的哥伦比亚大陆,东边的远处是升腾尘土的疯狂的荒野,神秘而显得有些未知的神圣,北边的加纳利亚是个愚蠢又毫无理性的城市。而我们所在的这里,是哥伦比亚最凄凉的城市,这里的冬天冷的吓人,加纳利亚尽管尽是些没头脑的东西,某些街道某些地方却还有些古怪的友好情谊,而科伊特就像是荒蛮丛林。
看样子今天是不会有运气能碰到愿意搭我们走的渡轮了,我掐灭烟头,站起身舒展了下坐久了僵硬的四肢。能天使拉住我。“等天黑了吧,我们再随便聊点什么打发时间好了。”
我们聊起了上一次搭车时同行的几个人,话都说不利索的老秃子鲁珀迪拉克似乎想去找在西边的儿子,因为偷了车遭遇抓捕逃避警察的比约克却连偷来的车都丢了,牛仔扮相的金发中年人格林斯总爱讲些古怪的南部传说,大个子拉夫特是个逃难出来的奴隶萨弗林,不识字但很热心,落魄的青年艺术家雷特总念叨着自己在伊夫塔卡碰见的漂亮舞女,被我们一顿嘲笑。
我们聊到我们在斯科勒广场上喝酒又不付钱的事情,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但总归还能保留自我意识,但能天使喝了将近六十杯啤酒,摇摇晃晃说着胡话被我抬到了附近的厕所,谢天谢地那天她即使烂醉也还有足够的力气甩开追上来的店员,不然我们欠下的天价足够让我们被困在那儿打一辈子的工。
我们又讲起我们在克莱斯勒混进舞厅跳舞的事。在台上演奏的爵士乐队是清一色的萨弗拉,据说那里有个相当有名的鼓手,但记名字向来不是我的特长,也没有必要。能天使倒是一直在吵着说想找一个摇滚乐队驻唱的酒吧,说是这样的派对才足够劲。我们随意地伴着音乐跳舞,毫无章法地摆动着四肢,四周是不同种族的男男女女,似乎除了派对和音乐没什么其他值得他们在意的东西了。“你怎么总是面无表情的啊!”能天使在嘈杂的环境中大声的朝我喊着。不知道,也许是没必要。我歪了歪头,耸耸肩。“但是你比我想象的还会跳!”她大笑着碰了碰我的胳膊,拉着我挤进了舞池中央。
我们好像聊了很久,直到凉飕飕地夜晚的风钻进我的领口,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我才意识到天已经完全黑了,于是我们起身准备找个便宜的客栈下榻。
这里的夜晚很萧条,除了少数营业的酒吧和舞厅,并没有什么别的生气,街上没有行人,从窗口看进去,那些小馆里也没多少顾客。
能天使把手背到脑袋后,抬头看着天空,吹起了口哨,似乎是段优美的旋律。
“什么曲子?”我把手伸进口袋,这里的冬天还是冷的有些超出我的想象。口哨声停下来。她转过来自豪的冲我笑着。“我们学校合唱队的表演节目!”我没有转头,只是抬了抬眉毛。“你还是合唱队的?”“不是!他们选人的时候就把我赶出来了!”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我歪头看着依然笑嘻嘻的能天使。“因为我砸坏了学校最贵的钢琴。”她补充道。能傻笑着讲出这种话的人,恐怕也只有能天使了。笑意不知不觉挂上了我的嘴角。“你竟然没被处分吗?”能天使把手指放在嘴边,撅起嘴想了一会儿——拜托,这是什么值得深思的事情吗?“没有!但我在那之后因为在学校里放鞭炮被退学了。”她竟然依然灿烂的笑着,真不可思议。“我猜你的同学一定也想放鞭炮,庆祝你终于走了。”
“哈哈,我记得他们拉了横幅庆祝。但再之后我就不记得了,我从拉特兰离开了。”
我礼貌地不再发问,通常这都是些我们不会深入的话题,这是我们这些久在路上的人都自觉遵守的准则。
能天使的笑容收敛了不少,她沉默了半分钟。“竟然已经快两年了吗?”
我们同行了将近半年多的时间,这么说来,从我踏上这条路以来也快要两年了吗?这比我想象的要快了不少,但因为它总是实实在在的时间,如今那过去的硝烟和血腥味仿佛真的在渐渐远去。
我过上了我过去从来不敢去想象的默默无闻而又平淡的生活,我记得路上碰见的一个作家说过什么来着,默默无闻的活在人世,要胜过天堂的荣耀。我记得能天使对这句话相当不满,因为这触动了她虽不怎么表现却坚定的信仰。但我想,这也许没错。天堂是什么?人世又是什么?这都是我们想出来的——或许在能天使的国度真的有天堂,但那离我又太远了。我过去沉浸在仇恨或是名誉或是一切虚不可触的事物里的生活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呢,除了遍布身体的疤痕我又得到过什么吗。我不再意外我会爱上如今这样的生活了,过往的生活和如今的生活都没法让我从中获得什么东西,可足够平淡的日子要好上太多了。能天使是这生活中的意外,因为她总有常人没有的洞察力和精神,总是那样有活力,为一成不变的每一天添上了许多惊喜。但也许她的这些东西都来自于她的信仰和执念——我所早就失去的东西——呢?又或者,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对任何东西都不抱有期待?
我点上了烟。没必要再想下去了,我讨厌思考问题。
基莱沙这几天总在下雨,门口的道路早就泥泞的让我不想再走上去了,今天依旧不是个适合出门的日子,幸好今天没轮到我去工作。我租来住的房间里满是潮湿而又腐朽的气味,也许不知道房间的哪个角落里已经长起了霉斑,或是哪面墙的墙皮因为漏水而翻起。不知道是阳台还是厨房传来水滴落的声音,但我不怎么想管,或者只是我单纯的不想起身罢了,毕竟雨停了自然都会变回原样。
我坐在床边的茶几上,带着杂音的电视频道在放着一个据说挺有名的乐队的演出回放,我扫了一眼,依旧不明白这几个乍一看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是怎么吸引来一群女孩子围着他们尖叫的。实在没什么意思,我便不再理会电视里的内容,任它播放着,转头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雨和来往的打着伞的行人。
这是一座友好又温暖的城市,白天的街道热情而活力,晚上的住宅区很安宁,遍布了酒馆和夜店的街道却别样的热闹和喧嚣。半年多前我到达这座城市,在这附近的面包店找了份送货的工作,有足够维持我生活的钱,我的生活似乎不再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因为送货的工作,这座城市几乎所有的街道都被我走过了,初来乍到时的陌生感早已消失,随着越来越熟悉这里,它也渐渐显得亲切了起来。
这的确是个适合开始新生活的好地方。我想起第二次见到能天使的那个傍晚她说的话,那似乎也只是一年半多前的差不多时间的傍晚,只不过今天在下雨,不然我就能见到那和她头发颜色差不多的红色的晚霞。
我有好久没见到她了,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五个月前。我们在基莱沙停留住了几个月,然后她说她打听到了想找的人的消息,要往北边走,于是就离开了。两个月前我收到了她的来信,说她到了目的城市,还没见到想见的人,正打算找附近的人问问。那之后就又没了音讯,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那个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回来。我是在想念她吗?可能是的。
我关闭了电视,房间陷入了寂静。天色暗了下来,住宅区已经亮起了灯,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地,雨也停了,我的周围彻底没有了声音,只有墙上挂着的那个无论怎么调都会快上几分钟的挂钟的滴答声。
那之后,我的生活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了狂风的呼啸声,没有了引擎的轰鸣声,也没有整天在我身旁讲着最新的发现的能天使。不可否认的是,这的确是我最初上路时所期盼的生活。那些事情,我永远都无法遗忘,但现在我的确把它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在这里没有人会关心什么是“德克萨斯”,在这座移民城市里也没人会关心我那别扭的口音究竟从哪里来,安宁,平淡,这就是我想要的。
但我忽然意识到,我也不可否认的依旧想要那点生活里不足为奇的惊喜,这是我最近才发现的。我曾觉得一成不变的平淡就是我所追求的,但如今我又欲求不满了,我竟然还想从生活中得到些什么。我还怀念着上路的感觉,那感觉甚至超出了目的地本身。
我躺在床上,将大脑放空,把注意力集中在天花板上的污渍,试图停下无用的思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按了门铃。我缓慢的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的人却让我着实吃了一惊。
浑身湿漉漉的红色头发萨科塔脱下外套正在挤出里面的水,水滴却溅得到处都是。我一把将她拽进屋子里,推进卫生间并关上了门。“弄干了再出来!”我转身清理起了溅在地上的水渍。这时我才意识到,她好像把头发给剪短了,短发的样子似乎更适合她大大咧咧的性格。
“德克萨斯,我可以借你的衣服吗?我没别的衣服可换洗了。顺带,我已经借用了你的浴巾。”能天使把门打开一条缝,裹着我的浴巾向我招招手。我从衣柜里找了件宽松的睡衣甩给她,坐在客厅里等她出来。
这一切都显得很超现实,两个月没见到的人忽然在一个雨天浑身湿透的出现在我的门口,现在正坐在我的客厅里捧着我晚饭的剩菜大快朵颐。我在心里暗自感叹,但我甚至没想好该和她说些什么,直到她放下饭碗,我都没开过口。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我打量着她,除了剪短了头发,她似乎没什么变化。也是,不过几个月我能期待她有什么变化呢。“天哪!你根本想象不到那边有多热,我每天都出汗到像被从水里拎出来一样湿透了!”你刚刚就像在门口的确就像刚从水里拎出来一样湿透了,我好笑地想着。
我把她用过的餐具放进厨房,回到客厅坐下。“所以,你找到她了吗?”能天使摇了摇头。“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见过她的人说她好像去了南边,哥伦比亚南边的那个国家,叫什么来着的?”我告诉她我不知道,但我想这意味着她马上就又要走了。可我还是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开口问她:“所以,你接下来就要去那边了嘛?”
她点头。“但我���没找到要搭的车,也没找好路线。可能还再等上将近一个月才能走吧,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我不愿意她离开我的生活,那我该把她留下来吗,可我深知这是不可能的,又或者……
能天使打断了我的沉默。“你想不想听听我在路上的故事?好久都没人听我讲,我快寂寞死了!先给你讲讲一直都在试图搭讪的老萨尔拉吧,他太有意思了……”
我坐在她旁边,静静地听着,我知道我的今晚不会宁静了。
“所以,你想跟我一起去戈莫西吗?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那儿找到她啊。”能天使正在收拾着行李,试图把远超行李箱体积的衣服塞进狭小的箱子。
我靠在门口,再一次表达了肯定的意愿。“我能搞到辆不错的车,而且我最近一直在送货,你可以直接让我当你的司机。”
她有些迟疑,没有回答,最后一次狠狠的踩了一脚行李,终于成功的把所有东西都塞进了箱子,并拉上了拉链,随后她转头注视着我。
我被她盯得竟然有些紧张,背后沁出了点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会提出这样的提议,它不是什么深思熟虑但它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并且似乎十分的易于接受,于是我便顺其自然地说出来了。我想,毕竟我也不知道能天使这一走要多久,而且我也不知道她找到想找的人之后,还会不会愿意回来。但她在这里呆的几个星期时间让我几乎能确信,我的确不想让她离开,那么只能是我去陪她走这一遭了。我为我的积极和动力暗自惊叹,也许我的确变了。
能天使终于开口了,她露出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的轻松的微笑。“好呀!我跟你讲,戈莫西的民歌可好听了,还有好多有意思的地方,我之前听人说,那里的酒吧里调的酒和哥伦比亚一点都不一样。”
我不知为何有一丝轻松感,似乎已经开始期待起了她所说的东西。即使不想承认,我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兴奋感,就像即将经历一次探险的小孩子,这在我身上还真是不常见的情绪。
“我跟面包店的师傅学了点甜点的做法,你有什么想吃吗?”“苹果派!”她几乎是立刻接上了话,兴奋地跳了过来,直到我在告诉她我没有馅料后露出了沮丧的神情,开始懊恼地锤着我的胳膊。
我推开哭丧着脸的能天使,不予理会的走到门口。“我现在出去给你买馅料,开心吧。”她立刻换上了高兴的神情,把灿烂的笑脸凑到我面前。“谢谢你,德克萨斯!”她边说着边给了我一个热情而紧实拥抱。我被吓了一跳,常年积蓄的本能让我立刻用力挣脱开来,但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四肢便立刻放松了。我露出了微笑,趁她准备再扑上来前逃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基莱沙的夜晚是很安静的,连鸟雀和虫子都不会发出太多的声音。我把最后一点行李塞进了车的后背箱,招呼能天使进车子,转动钥匙,启动了车子。
引擎的声音撕裂了街区的寂静,随后渐行渐远,城市又归于宁静。城市的楼房和树木逐渐成为了我们身后的黑点,就像过去的日子里我们无数次经过的公路边的房子和植被,像无数个和我们一面之缘的旅人。
我们两个人——能天使在找一个不辞而别的熟人,我在试图远离我的过去,或者说,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了,或许我只是想过这样的日子罢了。
我们的身后是我住了大半年城市,是我们过去的生活,如今我们又一次走上了前途未明的道路,即将踏上我们未曾涉足的神奇的土地。
路前方的天空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太阳还没露出地平线,但浅浅的霞光投在了我们脸上。我转头看着能天使,霞光下她红色的头发不同寻常的好看。她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还会在这条路上走多久,我也不知道这一次我会在哪里停下,又或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停下。
2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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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ida在课间去往校医务室找Rapunzel,却被其拦住并躲在角落里听校医务室内North教授和Elinor的谈话,她们从而得知近来发生的事使又一位被冰冻住的受害者出现——葛莱芬多的Anna Arendelle
霍格沃茨礼堂的天花板上飘下雪花,当天晚饭时,Rapunzel指出不论是谁将Wilbur和Anna冻住的,那个人肯定还在霍格沃茨城堡内,因为那个人显然拥有和冰雪相关联的魔法,而覆盖着霍格沃茨的大雪则一天比一天强,以往暴雪天气应该是在一月份才会有的
Jack想起来自己二年级在飞行课上时扫帚失控的事件,那时他的扫帚看起来也像不久前Jim的扫帚一样几乎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而且Merida也表示奇怪,Anna已经出事了却不见她常挂嘴边的姐姐出现过,她好像消失了一样不见踪迹
二年级时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飞行课,Jack和Jim失控的扫帚,Flynn手腕处的冰伤,在拉文克劳塔底发现被冻住的Wilbur,Anna那消失无踪又常年佩戴着手套的姐姐,拉文克劳学院的Elsa Arendelle。Rapunzel和Hiccup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仿佛同一时间知晓了一切
Rapunzel和Hiccup讨论着霍格沃茨城堡内有什么地方是利于藏身的,Merida想起来Thorston双胞胎去年曾兴高采烈向她炫耀活点地图时,他们俩发现活点地图上曾有人的脚印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四巨头决定分头行动,Rapunzel和Hiccup去告诉North教授他们的想法,Merida去找Thorston双胞胎询问消失的脚印的事宜,而Jack去找和此事相关的Flynn
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Jack并没有找到Flynn,却看到了一个人坐在壁炉边上,有些一反常态地盯着火焰的Mavis,尽管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一直泛有绿色幽光,但Jack还是能看出来Mavis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后者在看到他时便又匆忙地跑回女生寝室去了
Jack听到休息室外Jamie焦急的声音,Jamie慌忙地告诉Jack,Emma听庞弗雷夫人说禁林中有一种深红色的药草,那种药草制成的药水可以融解千层寒冰,并且她在禁林中就能找到药草,于是她几小时之前就已经去了禁林,却直到现在依然没回来
Jack一听急忙赶去禁林,发现Emma手里拿着几株深红色的药草,她被困在早已结冰的黑湖上,她脚下的冰已经开始出现裂痕,而Emma的双腿则止不住地颤抖着
Jack小心翼翼地边安抚着Emma紧张的心态,边故作轻松地一同踩上黑湖的冰面,尽管冰面的裂痕开始变得越来越严重。最终Jack用他手中的树枝一把勾过Emma并和她交换了在冰面上的位置,Emma成功地着陆在离陆地更近的冰面上,而Jack却因为脆弱冰面的碎裂而坠入寒冬中的黑湖
Jack的身体顿时被无比冰冷的湖水给包围,他还感觉到在这黑不见底的湖水中有什么东西正拉着他的脚腕处继续往下沉
片刻后,Jack没有了挣脱的力气,他只能看着湖面之外的月光离自己越来越远,却在意识消失之前听到了陌生女人的歌声
在North等教授赶来时,他们发现了在黑湖边上奄奄一息的Jack,以及虽然只有一瞬间,但North仿佛看到了在Jack不远处的生物,那个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有着骏马的外形却无比黑暗的生物,它们离开时好像依然用那双金色的眼珠盯着Jack,仿佛那是它们的猎物一般
在Jack最终睁开眼时,已经是在那以后的第三天了。Emma看见他醒来以后带着满脸的泪水紧紧抱着他,一旁的Hiccup也是好不容易舒了口气的样子
Hiccup告诉Jack,他们三个轮流守在他的床边好让Jack醒来以后至少能被他们其中一个人好好教训一番,独自一人去禁林深处基本等于自杀行为,Jack的脑子怕不是被骚扰牤给毁了
Hiccup也告诉他,他被教授们带回校医务室时心跳极其微弱,他的皮肤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当时庞弗雷夫人也基本认定了Jack很快就会撒手人寰,没人能再做什么了,但是Rapunzel突然冲出来边散开她的长发边将它们铺张在他身上,边哽咽着唱起了一首歌,然后她的长发就随着她唱歌的声音而散发出了一阵强烈的金色光芒将Jack包围住,而Jack的头发也在这时候也随着Rapunzel的歌声而渐渐褪色,反而被银色的发丝所取代
在那之后,Jack就恢复了自主呼吸能力以及正常心跳,仿佛一切都没事了一样,只是还在昏迷
Jack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他无力地调侃着感觉就像见到了一个不那么帅的双胞胎,Hiccup说他们几个认识了这么久,Rapunzel也保留了她的秘密这么久。Jack回想起三年级时他们在学习如何对付博格特时Rapunzel最害怕的事,就是一阵金色的光芒
在Jack还未苏醒过来时,Rapunzel成功救了Jack之后,得知了Rapunzel头发能力的North教授让她去了校长室,在她从校长室出来后Merida和Hiccup却只是给了她拥抱,并没有问什么其他的事
Rapunzel早些时候托Merida的福,以八个加隆及六个西可的价位成功从Thorston双胞胎的活点地图上得知了有求必应屋的存在,于是她在当天午夜时偷偷溜出拉文克劳休息室并在双胞胎的指示下成功地找出了有求必应屋
进入有求必应屋后的她见到了一个长走廊和一扇紧闭的大门,大门的上方有番红花的图案。手腕被包扎过的Flynn正坐在那扇紧闭的大门前,他看起来不如以往的神采奕奕,反倒是十分疲惫的样子,他对Rapunzel的靠近没有丝毫反应,Rapunzel也心领神会地背靠着大门在他身旁坐下
她敲了敲身后的大门,自顾自地讲起了她的母亲Gothel是如何告诉她,她这头拥有难以置信长度的金发是如何生来便拥有治愈任何伤口的能力,她的母亲是怎样费尽心思让她远离外界的伤害,她自己是如何多年来一直竭尽全力试图隐藏这个秘密,然而自己又是如何使这个秘密仅一个晚上就暴露了的
Rapunzel说她很了解一旦牵扯到自己所爱之人的事开始失控,那么人们本身也很容易随着他们而一同失控,但不论如何,隐藏也好失控也好,一切一切都是源于爱(没错,爱能拯救世界的老套说辞,反正芙蓉镇就这么演的╭(╯^╰)╮)
在Rapunzel说完后,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她和Flynn身后的那扇门被缓缓地打开,Elsa Arendelle从门后的房间中走出来,并最终答应Rapunzel一同去往校医院看望依然被全身冰冻着的Anna
在校医务室里,Elsa看见了在Anna床边放着的,她为自己织的毛衣后潸然泪下,她躺在被冻住的Anna身边伸出双手拥抱住眼前这个她一直拒之门外的,永远积极乐观此时却浑身冰冷的自己的妹妹,Elsa在Anna耳边轻声道着歉,说自己从未想过,原本她只是想保护她,却没想到是她将她们两个相依为命的家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她也很抱歉这个表达爱意的拥抱竟然���以迟了这么多年
在Elsa眼泪滴落在Anna脸颊上的那一刻,包围着Anna身体的冰层渐渐消失,她被冻住的身体开始慢慢变暖甚至是恢复温度,Anna隔壁床上的Wilbur也是一样,Flynn面露喜色地对着依然紧闭双眼的Wilbur说庞弗雷夫人也拿到药草了,她会尽快制作让他们解冻的药水的,他这个混小子应该赶快好起来,霍格沃茨这段时间没有他故意扰乱人心实在是太无聊了
看见Arendelle姐妹和Wilbur的情况有好转,Rapunzel选择了给他们更多的空间,她路过Jack的床位时走近了他,并托起他的手将其贴近自己的脸颊,在确认了Jack的体温已经差不多恢复原状后她细声说着’希望你尽快好起来,Frost先生’,随即在她轻轻贴近Jack熟睡的面颊并轻吻了他的眉心后便离开了校医务室
圣诞舞会来临,听说两个被冰冻的学生已经成功被解冻并正在健康恢复中的学生们都纷纷松了口气,各学校之间的关系也大幅度缓解
Merida被Elinor强制拉去为圣诞舞会做准备,同时她收到了双面镜作为圣诞礼物,Elinor说现在不仅仅是魔法部,整个巫师界都因为前不久的食死徒骚乱而心神不宁,因此DunBroch家的人需要在任何时刻都保持警惕,他们同时也需要保持个体之间的联系以防紧急情况发生
Rapunzel也在一旁帮Merida打理她的卷发,期间Elinor告诉了Rapunzel许多Merida小时候干过的糗事,以及她小时候很怕打雷下雨,Elinor说过,每次只要打雷下雨Merida就会躲在被子里或是藏在窗帘后,每当这时候Elinor就会给她唱一首她从小听到大的民谣
那民谣的歌词这么唱道:“Blackbird singing in the dead of night, take these sunken eyes and learn to see. All your life, you were only waiting for this moment to be free.”
听Elinor唱完后,Rapunzel因为很喜欢这首歌的旋律便也学着唱了起来,使得Merida尴尬地解释着她早就不再怕打雷这种事了,而且她表示自己不喜欢这首歌里唱的黑鸟,就像黑乌鸦一样,因为它们被视为是黑巫师的信使
舞会上,Merida的卷发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她身着酒红色的丝绸短裙,短裙外是蓬松的酒红色薄纱,纱裙底端被相映色彩的成群的羽毛装饰着,看起来就像她穿了一条燃烧着火焰的裙子一般,难得化上妆的葛莱芬多魁地奇新任队长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三强争霸赛的四位勇士携其舞伴为舞会领舞,在舞会进行到一半时,Rapunzel向Jim坦白她无法接受他的好意,Jim也只是耸肩笑了笑告诉她其实他看得出来,并表示希望他以后还能在魁地奇训练场上看到她支持葛莱芬多
Merida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和她的舞伴Macintosh跳着舞,期间她若无其事地凑近Macintosh的耳边告诉他自己对他魁地奇技术的称赞以及仰慕,同时也提醒他DunBroch家族在魔法部里的地位和她父亲对Macintosh父亲曾经的救命之恩
Merida其实从学期伊始看到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起就已经知道了那句’一如既往毫无用处的DunBroch家族就像寄生虫一样在魔法部里滋生,他们的后代们一定会因为生在如此无能的纯血家族中而感到耻辱’这句话是出自当时也在魁地奇世界锦标赛上的,苏格兰队中的黄金击球手Ryan Macintosh
她用十分平静的口吻告诉他DunBroch家族不是他想惹就能惹得起的,但他在预言家日报中说出的话已经覆水难收,接着Merida转过头正视着Macintosh重复了他在预言家日报上说过的,诋毁DunBroch家族的话,再干净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她说这次圣诞舞会后希望他能记住,是他伤害了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以及Macintosh家的名誉,他是那个给苏格兰魁地奇球队以及Macintosh家族蒙羞的人,随后她便离开了Macintosh的身边
Jack,Anna以及Wilbur三人在校医务室内分别拿着手中的药水杯,边看着校远处灯光璀璨的圣诞舞会大厅,边感叹生活是多么地不公,随即三人举杯将药水一饮而尽,并同时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
闲不住的三个病人最终决定分别在这个舞会之夜偷偷溜出去,并在第二天庞弗雷夫人照例检查之前偷偷溜回来,三人庄重起誓绝不将这个计划透露给其他人,否则他们就口吐蛞蝓
在Heather和Fishlegs一同前往舞池跳舞后,无所事事的Hiccup转头便发现了在宴厅一旁搜寻着各式精致小点心的Merida,在目睹了刚刚发生在她和Macintosh身上的事后Hiccup小心确认着她是否还好,在被美味的点心安抚后的Merida自然是早把这事忘却了
舞会大厅内的音乐由古典舞曲变成了鼓点更加明显的音乐,Hiccup故作镇定地轻轻跟随音乐的节奏晃动着自己的身体,Merida见状边继续往嘴里塞着点心边说道她可不要跳舞,Hiccup说那就不跳,并称他在随音乐晃动的身体其实正是他’十分努力不跳舞’的状态
Merida被Hiccup这副故意泰然自若的模样给逗笑了,她放下手中的点心,也学着Hiccup一起随着音乐的鼓点而摇摆起来,两人最终都被自己和对方的奇怪舞姿逗得捧腹大笑起来,Merida告诉Hiccup他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怪胎,Hiccup则是一副对此毫不介意的样子,他说那正好,这样的话他们俩就是一个阵营的了,Merida耸耸肩继续跟Hiccup跳起了他们的奇怪舞蹈,在认同了他的话后她说这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原因
Anna偷偷按照Flynn留下的指示找到了有求必应屋,在看到了屋内的Elsa和Flynn之后便也加入了他们,三人就此敞开心扉地开始真正交流起来
Wilbur偷偷拿了Violet的隐形斗篷并潜入了人声鼎沸的舞会大厅,在找到Violet并支开她的舞伴后,Wilbur千方百计地试图说服Violet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并最终成功邀请她与他一同在隐形斗篷下共舞一曲
舞会大厅外的世界终于开始飘起了正常的大雪,原本想要捣乱的Jack在霍格沃茨的花园中绞尽脑汁回想着一种能在天空中制造点点光亮的咒语,他试了好几次,尽管都有光亮从魔杖顶端喷发出来,却始终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种
正准备回公共休息室的Rapunzel被大厅窗外间歇的光亮吸引而走到了大厅的阳台边,看见了在花园中的Jack以及飘散在他上空的金色光芒
这才注意到那些自己制造出的光亮都聚集在不远处天空中的Jack抬头看见了正站在阳台边上俯视着整片霍格沃茨花园的Rapunzel
她离开了舞会大厅,走向了依然伫立在花园中的银发男孩,Jack随即更加仔细地看见了她那特意打扮过的精制面容在天空中那些浮动的光亮下若隐若现,在这片被雪花和萤火虫般的光亮布满的世界中,Jack走近了Rapunzel,他轻轻替她拂去掉落在她金发上的雪花碎片并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手,Rapunzel拉起Jack随着雪花的飞舞而转动着自己的身体,在这片白雪纷飞的世界中缓缓地跳起了舞
Jack看着Rapunzel被打理过的长发随着她的身影而微微飘起,她身上的裙子也不断地在她两侧如泛起的水花般打着涟漪。此时此刻的她,正如多年前他们还住在同一个街区的那个冬夜。那时的她也是如现在一般,仿佛是这世界中最温暖的景色,带领着从天而降的雪花成为他眼中独一无二的那个,如太阳花般绽放的舞者
「你的心跳停止了一次,而我有两次。」
随后Rapunzel停下,她的眼神在游离了片刻后便闯进Jack投来的视线中,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躲。Rapunzel重新挂起笑容并伸手轻抚着Jack柔软的秀发,她说银色是夜空中皎月星辰洒下的霜,这种被未名繁星与晨曦落雪顾着的色彩很适合他
Rapunzel刚松开Jack的手准备回休息室,却又在同时被他的手紧紧握住。Jack告诉Rapunzel,尽管她曾说过他就像太阳,把欢笑和喜悦带给身边所有人,但他知道,她才是那个温暖明媚的太阳,而他只是追逐着太阳的伊卡洛斯,靠近时心脏像是要沉到地板上一样手无足措,却又始终固执地不愿离开
Rapunzel说,如果伊卡洛斯知晓自己命运轨迹的话,他一定不愿意追随太阳。Jack嘴角翘起一抹弧度,“他已经坠落至汪洋大海了,”伸出双手将Rapunzel揽入怀中,“可现在他回来了。准确地说,是他所追逐的太阳拯救了他。”
两人的发丝如暖阳与月光般交织在一起,Rapunzel也好像终于放弃了自己内心矛盾的抵抗,张开双手紧紧拥抱住她从深渊中归来的伊卡洛斯。“你不会再失去我的,”感受到对方颤抖的身躯,Jack轻轻捧起她埋在他肩头的脸颊,“我向你保证,Rapunzel,你不会再失去我的。”他浅浅地吻着她脸颊泪痕划过的地方,也最终一如她曾对他的那样,Jack在她的眉心留下了温柔的吻迹
圣诞舞会结束后,Hiccup和Merida替Jim一起苦恼着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项目,原本毫无头绪的几个人却被Tadashi暗示要将金蛋放入水中,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Tadashi说自己的女友曾与Jim在魁地奇球场上有过诸多不愉快,如今两人都已经不再是队长了,他也希望他提供的这个提示能帮助缓解一些他们之间曾经的矛盾
Hiccup告诉Jim那位赫奇帕奇的Tadashi可是著名的书呆子俱乐部的现任主席,他不仅学术成绩优异,而且还是赫奇帕奇的顶尖学子,据说他和他弟弟Hiro都是霍格沃茨难得一见的优秀学生,他还有一整个书呆子俱乐部的潜在精英们帮他在三强争霸赛上出主意,Merida也说就连Thorston双胞胎都在支持Tadashi,他们甚至为他制作了勇士徽章,在每一个项目开始之前和参赛者赌注一起大卖,她提醒Jim最好做好拿不到冠军的心理准备
North教授曾把Jack叫到校长室中,他问着Jack是否对那时在禁林的事有任何的记忆,Jack极力思考后除了湖水很冰冷以外没有任何回忆,但他想起来二年级时的飞行课上,他的扫帚曾被在同一节课上的Elsa Arendelle所影响而失控,最终被那失控的扫帚带入禁林从而见到过一位长得像是蜂鸟,身体被翡翠色羽毛所覆盖着的女性,他告诉North说那位女性当时的表情十分惊恐,她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让Jack尽快离开,她告诉他禁林中有他无法想象的,很危险的东西
North听后表情有些惊讶,他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自从上次巫师战争之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过Toothianna,正当Jack想询问Toothianna是否就是他当时见到的禁林中的女性时,North说那天当他赶去救在黑湖边上奄奄一息的Jack时,他所见到的那种有着马匹外形的生物,那种生物被称为梦魇兽,它们在第一次巫师战争时便一直是黑魔王的坐骑,它们是他麾下的魔法生物
魔法部的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在第一次巫师战争结束时曾信誓旦旦地说这些潜在的威胁都已经被他们除掉了,实际上这些梦魇兽在黑魔王消失后也一并消失了,多年来没有任何人再见到过这种生物,但它们却在Jack落水的那一晚出现在禁林之中
North告诉Jack,梦魇兽是一种能将任何生命体的灵魂带走的可怕生物,在查清楚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禁林,尤其是出现在Jack周围之前,他最好避免一个人出现在禁林
Jim在男生盥洗室中成功打开金蛋,不像在水上,Jim在水下打开金蛋时那原本刺耳的尖锐声变成了歌声,Jim觉得那歌声十分优美并不知为何开始只关注那好听的声音,但在歌声结束时,恢复正常思绪的他察觉到了那声音有迷幻作用,他回想起自己看见金蛋中浮现着黑珍珠的图像,却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Jim猜想根据金蛋中歌声的提示,比赛的第二个项目将会在水下进行,Hiccup和Jim去图书馆查阅关于黑珍珠的资料时遇上了正在帮Merida和Jack复习OWL考试的Rapunzel,Hiccup问她是否知道任何关于黑珍珠的信息
Rapunzel想起在上魔药学时,Yzma教授提过一种迷情剂的配方中就含有黑珍珠的粉末,她说黑珍珠温婉而暗含魅惑,它象征着无穷的神秘魅力,并且拥有它的人将散发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Jim一直面带微笑看着回想魔药学信息的Rapunzel,而一旁正在做笔记的Jack则在此时不小心掰断了他手中的羽毛笔,除了引来Hiccup将所有事尽收眼底的笑容以外便是Merida的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告诉Jack这次考试虽然压力大,但他也不能把压力释放在无辜的羽毛笔上呀,这番话使得Jack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她
Hiccup想起来男生盥洗室的花窗玻璃上有美人鱼的画像,而那美人鱼脖颈上所佩戴着的便是黑珍珠,再加上金蛋中歌声的提示,由此Jim得知第二个项目将会是参赛者需要在大湖底部待一个钟头。由于美人鱼拥有塞壬血统,湖中参赛者将被美人鱼那迷惑人心的歌声所干扰而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而参赛者则需要在一个钟头内夺回他们被美人鱼夺走的心爱宝贝以及美人鱼所保护着的黑珍珠
Hiccup和Jim去找了在海边长大的Moana询问她是否知道任何能使人在水底呼吸的方法
比赛前夕,Rapunzel被Gothel叫走并将其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Gothel边替Rapunzel梳着头,边让她唱着那首能让她的长发成功发挥魔法的歌,Gothel脸上的皱纹以及她的发丝开始渐渐消失,她的面容变得年轻了许多
Gothel说,她不是让Rapunzel不要再和那几个出身不好的家伙来往么,Rapunzel从镜子中看到Gothel那一如既往变得年轻的相貌和她脸上挂着的笑容,自���的母亲只是依然替她梳着头并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金色长发
Rapunzel说她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他们都是她真正信任并且也信任她的最好的朋友,Gothel则再次讥笑Rapunzel为天真而幼稚的太阳花,她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友谊,并让Rapunzel省省吧,这些人凭什么把她这种没有什么优点而且还十分笨拙的人当做是朋友?他们这些人都能把她生吞掉
正当Rapunzel想要说些什么时,Gothel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并继续面带笑容地指责着Rapunzel不听她的话而使她头发的秘密暴露了,连保守秘密都做不到的她还痴心妄想能有真朋友。
Rapunzel开口想替自己的行为辩解,而Gothel则再次打断了她并问她是否为自己软弱而又不深思熟虑的行为道歉,在没有得到Rapunzel回应的片刻后,Gothel再次加重了声音并让Rapunzel为自己的行为道歉,Rapunzel只得低下头向Gothel认错
Gothel告诉Rapunzel认错的时候应该大点声让对方听清楚,并让她继续重复着她道歉的话语,Rapunzel重复了没几遍后开始从她的手腕内部感受到火烧般的疼痛感,她低头看见她手腕的皮肤上被刻上了’I’m sorry’的字样,她从镜子中瞥见Gothel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不带任何情感
Gothel轻轻梳完了Rapunzel的头发,她搭着Rapunzel的肩并用温柔的语气告诉她,她希望她的道歉是发自内心并认真的,Rapunzel却从Gothel的话中感觉不到任何温柔
第二个项目被抓走的人质分别是Belle,Rapunzel,Heather以及Hiro。
Jim按照Moana的建议而在水底使用了泡头咒及闭耳塞听咒成功避开了美人鱼魅惑人心的歌声,他以最快的速度将Rapunzel从湖底的污泥深处救出,虽然花费了一番功夫,但他最终成功夺取了干扰他的美人鱼脖颈上佩戴着的黑珍珠
Adam因为成功找到了美人鱼的弱点,知道她们惧怕比自己的声音更有冲击力的声波而成功使用麦罗的声音干扰了美人鱼并成功完成任务
Tadashi使用鳃囊草而得以在水中呼吸自如,他使用了障碍重重而成功拖延了美人鱼的行动力由此在最短的时间内夺得了黑珍珠并将他的弟弟Hiro救上岸
Astrid因为被湖底的海藻缠住而被美人鱼们趁机迷惑,待她反应过来时只剩下足够将Heather救走的时间而因此没有成功拿到黑珍珠
第二项比赛结束后,Tadashi目前占据着第一名的位置,而Adam第二,Jim第三,Astrid则是第四
Merida等人在岸上拿着毛巾帮成功返回岸上的Jim和Rapunzel擦干水并让他们保持体温,Rapunzel说她在湖底好像看见了一个红发人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和她的头发,Jack此时想起来他当初掉入水中时好像也隐约看见过一个红头发的人
Merida在帮Rapunzel拭去她脸上的水渍时瞥见了Rapunzel手腕内部的鲜红疤痕,Rapunzel却只将其隐藏在袖口之中并笑着说自己已经用莫特拉鼠触角汁处理过这个疤痕了所以没必要太在意
于是Merida继续帮Rapunzel擦干她的头发,在Jack和Hiccup靠近的时候她帮Rapunzel遮住了她手腕处的这个疤痕,并在片刻后低下头伏在Rapunzel耳边告诉她说希望终有一天她会愿意对他们几个真正地敞开心扉
North让Jack在冥想盆中看到了多年前,在第一次巫师战争结束后的魔法部审讯现场
Jack靠近了North,当时更加年轻的North和Bunny教授坐在一边看着魔法部部长审讯着身形修长并套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而被审讯的那男人则正是Mavis的父亲,Vlad Dracula伯爵三世
魔法部部长大声质问着Dracula是否曾作为黑魔王Pitch Black的食死徒而为其所用,他被指控在数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身上使用不可饶恕咒,Vlad Dracula脸上的表情不为魔法部官员们的话语所动容,他要求魔法部的人出示该指控的证据,他表明即使Dracula家族的人有频繁使用黑魔法的历史,但自己身上甚至都没有作为黑魔王仆人的标记,并暗中表明自己以及Dracula家族几个世纪以来曾为魔法部及巫师们所做出的贡献
Jack看到这场审讯最终将Vlad Dracula以无罪释放,随后North告诉Jack,前几年因为黑魔王回归的骚动使得魔法部要求将Vlad Dracula判罪并送进阿兹卡班,但实际上他们只是象征性地让他在阿兹卡班中待了没几天便将其释放,一切都是魔法部为了舆论而做样子罢了
Jack发现,前不久的黑魔标记事件刚好发生在Dracula被释放没多久的那段日子里,因此Dracula家族这段时间其实也被严格监控着,Merida的母亲Elinor在霍格沃茨不仅仅是监管着三强争霸赛,她其实同时也监控着Mavis的一举一动
晚些时候Rapunzel询问Merida是否愿意陪她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找点能遮盖疤痕的药水,后者欣然答应
在校医务室中,Rapunzel向Merida坦白,她认为Gothel身为自己的母亲,Rapunzel始终相信她是爱自己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希望自己受到伤害,Gothel只是爱逞口舌之快,比如她总说自己笨拙又天真,甚至有些蠢,她还曾用过类似的方式和不同的咒语来惩罚她
Merida边帮Rapunzel包纱布边告诉她,真正爱她的人是不会用这种方式去伤害她的,并谈到了她和母亲Elinor之间曾有过的各式矛盾,但尽管她们之间会有争吵和隔阂,却永远不会选择去伤害并置对方于痛苦的境地
两人遇到了刚找完庞弗雷夫人做检查的Anna,Anna就Elsa的事件上向Rapunzel道了谢
Rapunzel提起圣诞舞会上看到Merida扇了Macintosh一巴掌,Merida便告诉了Rapunzel一切,包括他侮辱DunBroch家族的事,她说Macintosh后来还寄给她一封空白的道歉信,Rapunzel笑着建议Merida用显形橡皮在信上试试
Merida不太情愿地承认她大概是对Macintosh有好感的,不过现在看来其实可能只是出于他们家族之间的关系以及他是苏格兰队的击球手罢了
Merida将自己收到的双面镜摔碎并将其中的一块碎片交给Rapunzel,她说这样一来不论发生什么事她们都可以及时联系对方
某次午饭时Merida感受到了周围女生朝他们的位置投来的火热目光,她一脸不解地以为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沉迷于复习考试的Hiccup告诉她说她们在看的应该都是Jack。Merida依然疑惑地看向Jack,并表示她在那张脸上只能看到蠢货二字,她说他的那头银色头发让她很不习惯因为看起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Jack对Merida调侃了几句后下意识地看向Rapunzel,后者却依然专心地和Hiccup讨论着即将来临的古代如尼文研究考试内容
Hiccup半夜在葛莱芬多休息室里见到了依然在学习魔法史的Merida,她说如果她今年没有通过O.W.L.考试的话Elinor会在暑假的时候给她聘请一位私人教师补习,那她就没办法专心练习射箭和魁地奇了,她可不想将明年的魁地奇杯拱手相让
Hiccup也拿起了魔法史的书坐在她旁边,Merida好奇他不困吗,Hiccup只是耸耸肩表示反正他也没法睡觉,毕竟Peter他们在男生寝室里轮流吃比比多味豆
曾有斯莱特林的女生质问过Merida她是不是Jack的女友,使Merida最终以三胞胎弟弟的恶作剧为威胁使她们不要再烦自己
在第三个项目开始之前,Jim和其他勇士一起到原来的魁地奇球场查看第三个项目的比赛场地,这里已经被改造得不像那个他熟悉的魁地奇球场,在球场的正中央伫立着一个大型的金字塔,他们这才知道这个最终的项目——金字塔迷宫。
三强争霸赛最终赛事于傍晚开始,比赛的勇士们纷纷邀请了自己的家人来观赛,Elinor在入座观众席时看到了Mavis和她的父亲Dracula,后者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在场上做准备的三强争霸赛勇士们
第三个项目要求年轻的参赛巫师们按照上一场比赛的得分顺序进入迷宫。四个人分别站在金字塔的四面之外,他们需要将从上一场比赛中得到的黑珍珠放置在正确的图腾位置中从而打开金字塔的入口,金字塔内的每一扇门都面临着一个考验,三强杯则在其中一扇门之后,参赛者只要成功拿到三强杯便能成为冠军
金字塔的入口被打开后,黑暗好像就要从内部溢出来一样让Jim不禁打了个冷颤,在他进入其中以后发现金字塔中的空间比从外面看上去要大得多也阴冷得多,他一进入迷宫中,外面观众的声音就彻底听不见了,在他进入迷宫后入口便好像再也打不开一般地被关上了
数条老旧的楼梯通道盘踞在金字塔内部,Jim能听见远处金字塔入口再度合上的声音,猜想着估摸是布斯巴顿的Astrid已经紧在他之后进入了迷宫
Jim在行进的过程中遇到了巨大的炸尾螺,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摆脱,后来他总觉得自己能听见脚步声,那脚步声随着他的速度而加快,却在他慢下来时也渐渐放缓,但他环视周围时却什么都看不到,他在一扇门后看见了斯芬克斯并成功破解了对方的字谜,斯芬克斯指引他通往正确的门的楼梯通道,同时他也听到远处Astrid传来的尖叫声和野兽嘶吼声
从黑暗中迎面而来的Tadashi帮Jim除掉了他身后潜伏着的变色巨螺,并提醒他不要触碰变色巨螺经过的地方因为十有八九已经被沾染上了剧毒
Jim和Tadashi一同走向楼梯的尽头,那里只剩下最后一扇门,在Tadashi试图打开门时Jim挡住了向他飞来的博格特变成的摄魂怪,后来两人进入了在金字塔顶端的门,发现这门带他们通往了一座破旧的老房子
在老房子内试图寻找三强杯的Jim和Tadashi突然听见一阵巨响,Jim看见一些从没见过的人幻影移形到了老房子外围,随后他听见有人在他身后轻轻地说:“钻心剜骨!”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身体就立刻剧烈地抽搐起来,左右晃动,Jim抑制不住自己痛苦地尖叫,他从未感受过这种灼烧般的剧痛,他全身的神经仿佛都在燃烧,随后他听见自己身边有人高声而冷酷地说不用杀掉这个碍事的,留个活口来背罪。接着一声尖利的高喊带来一阵强烈的绿光,依然被剧痛包围着的Jim听见什么东西在他身旁沉重地倒下,恍惚之中他看见一个身着兜帽斗篷的人将原本属于Tadashi的接骨木魔杖拿走了
在观众席的Merida脑海中再次回荡起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再次重复着“赫奇帕奇的荣誉之星将带领历史重现”,同时她听见了女性的尖叫声,野兽嘶吼声,凌厉的高喊以及痛苦尖叫声夹杂在一起的嘈杂声音
Hiccup察觉了身边人的不对劲,他问Merida一切还好吗,而那声音随着所有尖叫声的出现告诉Merida作恶之人即将潜逃,若不阻止将会再现血腥风雨。Merida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但这些声音却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捂住双耳无法抑制地大叫出来,这动静使周遭教授以及Elinor突然警觉
Merida的声音瞬间被一阵更强的声浪淹没过去,Hiccup看到了突然出现在赛场上的Jim,他坐倒在地上紧紧地攥着身旁Tadashi的衣服,他满身泥泞并且神情恍惚,嘴里一直在说着些什么
North,Bunny和Elinor一同迅速冲上前去,他们立刻发现Tadashi已经死了,他的额头上被刻下了一个三角形符号,三角形中央被圆形和一条直线占满,他黑色秀发被血迹所浸透。North一眼就看出Jim中过钻心剜骨咒,四周看台的人群熙熙攘攘地都向他们袭来,Elinor脸色苍白地在看台上寻找着Dracula和Mavis的身影,她全程都没有看到这两个人离开过看台
在看到Dracula起身准备离去时,对方不失礼节地向她点点头,随后又恢复了冷淡的神情并带着Mavis离开了
Rapunzel在跟随混乱人群试图寻找其他三人时被Gothel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并试图带她回家,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突然这么着急回家,此时她突然嗅到了一种香味,那是在霍格沃茨世界杯营地上与食死徒交战时,以及之前在Tadashi遗体旁的香味是一样的——Gothel的香水味
Rapunzel止住步伐并质问Gothel为什么此时这么着急回家,以及为什么Tadashi遗体四周会回荡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香味,后来Gothel对其实施了魂魄出窍并带着Rapunzel幻影移形离开了霍格沃茨
Tadashi Hamada的死让全校师生都感到十分悲伤,年终宴会的主题也变成了纪念宴会,Jim依然在校医务室中昏迷着没有醒来,其他三强争霸赛的参赛者都出席了纪念宴会并对其表示尊重
有人传言说听到Jim精神恍惚时说黑魔王Pitch Black回来了,而North也宣布Tadashi是Pitch Black杀死的
一直到学期结束,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都离开霍格沃茨之后,Merida,Hiccup和Jack也都没有再看到Rapunzel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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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狗奴心得
SM发展至今,其范围已远不止捆绑鞭打这些了,只会玩绳子和鞭子还算不得真正的S,根据我的经验,更多M需要的是精神上的虐待,他们为能被S踩在脚下而兴奋,他们不喜欢身体上的虐待,不喜欢被打被捆,这种SM的关系很像生活中的人与狗,狗奴一族便应运而生。 不少新手S从字面上理解,认为狗奴就是模仿狗的动作与习性,让S来玩弄,如果你这样理解并做了,那你将失去拥有狗奴的极大快感,夸张地说还不如买只真狗来解闷,狗奴其实叫狗心奴更合适,其特征是像狗一样对S忠心服从,学狗爬,被S骑,舔脚讨好S这些行为只是一个狗奴的基本功,一个合格的狗奴会以S的意愿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他崇拜S的身体和一言一行,甚至崇拜S的排泄物,在他们心中,S体内排出的尿液远比果汁有吸引力,S们形像地把这种奴称为厕奴或人形厕所,这种狗奴为S带来了极度的征服快感。 狗奴的调教一般要经过一段时间,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要让他完全放弃尊严,心甘情愿地做自己的脚下狗并非易事,这和玩身体上的虐待不同,喜欢狗奴的S应具有一定的魅力,换句话说,你要对M有比较大的诱惑力,如果一开始M对你就没什么兴趣,那你该马上选择放弃他,请记住,M越喜欢你,你调教他所需要花费的工夫就越少,甚至不需要怎么调教,他也会俯首帖耳,所以S要了解自己对M的影响力,如果你能善于利用自己的长处,调教起狗奴来会事半功倍。 下面就具体说一下如何调教狗奴,先声明是个人的调教心得,希望能与众人交流。 第一步,你要给M起个狗名,越像个狗的名字越好,可以根据M的外表形像起名字,这样会更具有羞辱感,比如头发有点卷的就叫他卷毛,性格开朗点的就叫欢欢等等,这比直接叫M为狗好听的多,不要小看称呼,它能使S和M的关系瞬间拉近不少。 第二步,给M讲讲要遵守的规矩,每个S的要求会不太一样,不过一些基本的还是都要求的,我这里列举一���狗奴的行为规范供S们交流 1。狗奴不允许在姿势上高过S,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2。狗奴在接受S的调教或赏赐时应表示感谢,可以亲吻S的屁股,脸磨蹭档部或闻嗅脚等,必须要像狗的行为 3。吃饭时要在S脚下,用什么器具进食由S决定,一般是不允许狗奴用手帮助进食的,只能用嘴 4。在S没有什么吩咐的时候,狗奴应安静地卧在S脚边,这时可以熟悉S脚的气味,但注意不能影响到S 5。狗奴有什么事要做时必须先请示S,征求同意后方可去做S们还可以想想别的规范,注意要符合自己的生活现状,别离谱了。 第三步,亲身调教建议循序渐进,从简单的做起,慢慢的培养起情绪来,让双方都进入角色,这里说一下我个人的方式: 一般我是先训练狗奴闻嗅我的气味,这能让狗奴最快的进入角色,狗是很喜欢闻嗅的,而且S也比较享受,或坐或躺都随意,狗奴当然要用跪姿,可以多拿些穿过和没穿过的鞋袜内裤等,让狗奴仔细闻,S最好不断用语言刺激,问问香不香,好闻么,喜欢穿过的还是没穿过的等之类的话,可以用穿袜子的脚用力踩住他的口鼻,等他憋的受不了时,松开一下,再用力踩住,狗奴在你松开的刹那贪婪的呼吸,还没呼吸够又被你堵住,他会感觉性命掌握在你的手中,从而会更敬畏你,讨好你,喜欢厕奴的S可以在小便时,让狗奴把鼻子靠近你的鸡巴,当你撒尿时,让他深呼吸,记住不要尿到他脸上,厕奴的调教是最需要耐性的,开始时千万别吓到他,如果刚开始就使狗奴对此产生了厌恶感,以后就很难成功了,当你尿完时,可以尝试让狗奴为你清理一下龟头,舔干净剩余的尿液。在闻嗅调教中最关键的是主人的语言刺激,一方面能加深M的奴性,另一方面也能为自己“壮胆”,当狗奴不断说你的袜子好香时,你肯定会很有成就感。 接下来可以训练舔功,狗奴的嘴也许是他身上唯一对S有用的东西了,调教好的话,他的狗嘴可以为你做很多事,而舔是最主要的功能,具体舔什么由S决定,最好事先商量好的,我不建议让狗奴做他根本不接受的事,除非你想失去他,我本人喜欢让狗奴舔肛门,姿势采用坐脸,说到坐脸,有必要详细说一下,坐脸是最能让狗奴感到羞辱和兴奋的方式了,试想,一个人的屁股坐在另一个人的脸上,你排泄秽物的出口紧贴着对方的进食口,他用舌头讨好地舔舐你那里,在你屁股下艰难地喘着气,而你命令他用力向肛门里伸舌头舔,惬意舒适地享受他的服侍,在所有的狗奴调教中,我最推荐坐脸,为此我买了专用的舔肛椅(和行动不便的老年人用的那种厕所椅类似,只是更为精致舒服),这样就不用一会一抬屁股了,可以长时间坐着不动做自己的事情,如果喜欢坐脸的S买不到专用的椅子的话,可以买厕所椅代替,很便宜,而且效果一样,快去享受坐脸的无穷乐趣吧。除了舔肛,舔脚也是常用的调教方式,可以在脚上抹上蜂蜜果酱之类的东西,也可以踩烂了香蕉让狗奴舔着吃,这些对皮肤有好处,加上唾液有杀菌美容的作用,舔的次数多了,你会惊喜地发现,脚部皮肤变嫩滑了。 再接下来可以训练狗奴点力气活,那就是爬,最好用链子或绳子牵着,溜的方式就比较多了,可以牵着他满屋子爬,或者让他去叼鞋袜来给你穿,还可以让他在你裤裆下钻着玩,如果狗奴耐力可以的话,你可以来个骑狗玩,骑有个要领,不要骑在狗奴的腰上,那样他坚持不了多久,应该向前点,骑在背上,狗奴累的时候让他卧下休息会,你可以把脚给他闻,给他点动力,爬看着简单,其实是比较累的,在狗奴爬的时候别忘了鼓励他,比如可以说“一会赏你10分钟坐脸。。。赏你吃鸡巴。。。赏你用嘴给我洗脚”等等,看狗奴的喜好而定,而且还给他树立一种观念: 闻舔S的身体是赏赐。这会让他越来越崇拜你。 再有应该也到吃饭时间了,很简单,一上一下,一坐一跪,最好在脚下放个小盆之类的器皿,当做狗盆,S边吃饭边扔些饭菜在盆里,让狗奴吃,如果有带骨头的肉更好,你别啃的太干净,扔给狗奴,那绝对是赏赐,或者是S吃饭的时候让狗奴伺候着,给你舔脚,捶腿等,吃完后赏他吃剩饭,如果有汤,就用脚沾着让他舔着喝,对皮肤有好处(要记住哦,只要有舔脚的机会一定别错过),我还喜欢饭后漱口,漱口水赏给狗奴喝掉,如果他能很爽快的喝掉你的漱口水,就可以考虑调教他当厕奴了。 调教厕奴比较麻烦,但一旦成功,你就会觉得很方便, 首先必须消除你认为这样的训练对奴隶来说是很可怕的想法。事实上,大量的奴隶曾经幻想过这样伺候自己的主人以至于找一名愿意做你厕奴的奴隶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因为你是在满足他心中最淫荡的欲望,诸位如果不相信的话,只需在google上搜索一次就能发现有多少人愿意从事这一职业了)。好,现在我们发现可以训练成厕奴的材料了,但先等等,为什么我们愿意使用一个奴隶来做自己的厕所呢?这是一个经常环绕在我脑海中的一个普通的问题。答案是,一旦你使用过一名经验丰富的厕奴,你就会发现世界上已经没有比这更奢华的体验了; a. 使用厕奴是一见多么体面的事情啊,事实上,这已经是羞辱一个奴隶的最极端的方式了。这也是这总方式为和如此普遍的原因吧(毕竟贱男人还是有不少的嘛) b. 如果你能幸运的找到一名英俊的厕奴,你羞辱他的快感亦会加倍。看看当我准备入厕时那双从下面紧盯着我的渴望的眼睛吧。使用厕奴每次都能让我心情愉快。而且,做爱之后让厕奴来做清结工作是一见多么惬意的事情啊?只要做在上面享受既可。 c. 一名优秀的厕奴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并且很喜欢自己的工作,看到他每天为你辛勤工作的样子会令你对未来充满信心。 d. 当你排泄完毕的时侯,让你的厕奴用舌头占上清谅的润肤霜清洁你的屁股和肛门。将是一段梦幻般的经历,并且可以令你的皮肤保持健康。 e. 你的厕奴会在狂喜中为你做完这件事情,与其他的清洁方式相比,这种方法不但有效,而且卫生。f. 吃饭的时侯吃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了?不要把它吐到厕所里并浪费水去冲洗,你可以简单的吐在你的奴隶的嘴里。 不幸的是,训练一名有经验的厕奴是一个挑战。尽管有许多奴隶曾幻想过成为一名厕奴,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够成为完美的厕所。只有很少一部份能够承受黄金的味道,而更少的人能够飞快的吞咽下黄金而不产生难闻的气味和弄脏地板的。因此,训练出一名优秀的厕奴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困难。 首先,是心里上的调教,并使你和你的奴隶为后两个阶段的调教做好心里准备。这一阶段最重要的目标是你必须适应在你的奴隶面前大小便。 小便的话建议多喝水,吃点水果,让尿味变淡些,而且尿的次数也多,可以多调教几次,我的调教方式是这样,让狗奴跪好,手拿个痰盂之类的东西放在嘴巴下,我直接尿他嘴里,不要逼他喝下,尿满了自然会流到痰盂里,先让他体验一下当人形厕所的感觉,熟悉一下尿的口感,有的狗奴会不自觉的喝下点,除非他的胃口特别好,不然肯定会有呕吐反应,S要注意语言的刺激,提醒狗奴这是谁的尿,问他是不是很喜欢你,让他想想刚才的闻舔,坐脸是否很过瘾,告诉他已经是个合格的狗狗,总之是多说激发他欲望的话,呵呵,当个好S很不容易吧。首先也是最显而易见的问题是味道。如何让你的奴隶能够在吞咽人体排泄物的时候做到既不反胃,也不呕吐是需要进行特殊训练的。 本来SM就是双方的事,虽然S注定是要享受的,但离开了M,你的快感又从何而来呢,新手S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只顾自己,不顾M的感受,于是两人做一次就散伙,甚至一次都做不完就翻脸了,当S一定要有耐心,要善于体贴M。 尤其是狗奴,体贴比责罚更有效用,他是因为喜欢你而崇拜你,而心甘情愿的伺候你。所以不要妄想第一次就让狗奴把你的一泡尿都喝下,有几个月厕奴经验的老手也不能顺利喝掉一泡尿的,量大味冲,我们是享受���用人厕的快感,他喝掉有什么感觉我们并不能感受到,当然如果他能很顺利地喝完你的尿,那你就太幸运了,以后小便可以就地解决了。至于厕奴的最高境界,马桶奴,我没太多经验,。曾经让几个狗奴当过厕纸,但感觉不是太好,舔了很久也不干净,我还很累,远没有用手纸方便,我的做法是让狗奴给我擦干净,然后用舌头给我按摩肛门,因为刚大便完的肛门有点紧绷,让狗奴舔舔的确很舒服。另外我曾经试过几次这样的方法,让奴躺下,脸上放一塑料袋(要那种厚点透明的,最好是白的,注意可别是漏的,不然就麻烦了),我直接拉在塑料袋里,狗奴的脸和我的大便就隔一层薄薄的塑料袋,他能看到我大便的状态,还能感觉到大便的温热,这是个很好玩的方式,而且容易接受,S有厕椅的话会比较舒服,没有的话,就得在脚下垫点东西了,不然高度不够。要知道,你结肠的排泄工作效率可比你的奴隶嘴巴的“工作”效率高多了,以至于他的嘴巴常常难以有效的容纳下所有的黄金。因此,从保持干净卫生的角度考虑。你的奴隶必须提高吞咽黄金的速度而达到能够和你排泄速度同步的程度。事实上,为了达到这个“不可能的任务”你的奴隶必须习惯在不加咀嚼情况下吞咽下你的黄金。根据你黄金的不同“质地”,有时候你的奴隶需要用他的舌头来轻轻搅拌你的黄金而使其变的易于吞咽 很多S还喜欢口交,这是最能让S感到爽的方式,一般也是做为一轮调教的结束语,S一旦发泄出来,一般也没很大兴趣再调教狗奴了,口交时的姿势很多,S站立M跪着,或S躺着M趴着,或M躺着S骑脖子处,可以先让狗奴主动舔吸,等你的性欲充分起来后,就主动操他的嘴,动作别太疯狂,否则碰到狗牙会比较疼,操嘴采用快慢深浅结合的方式更好,狗奴会有喘息的时间,口交的最高境界是深喉,我介绍一种比较利于深喉的姿势:让狗奴躺在床上或高点的沙发,平台之类的上面,头悬空垂下,这样他的嘴和喉咙基本成一条直线了,你站在他头后面,调整好高度,开始操嘴,你会发现很容易就插的很深,当然狗奴会有呕吐反应,所以必须慢慢地来,在插到喉咙部位时,略微停顿一会,让他适应一下,若能适应,就转动一下鸡巴,体验龟头在热热的喉咙里和那些软肉摩擦的强烈快感,停几秒就出来,然后再慢慢插进去,千万别急,这样操一会后,观察狗奴的反应,能适应的话就慢慢加快节奏,要有耐心,若他一直反应比较大,就停下,把屁股挪他脸上,给他闻舔一会,然后继续操嘴,如此反复,既不会枯燥,做S的也很爽。 狗奴的深喉是可以练出来的,这和训练人厕是一样的道理,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经常做一件事他就会习惯它。 对狗奴基本的调教方式大概就这么多,当然可以把它们融入到日常生活中,比如看电视时,洗脚时,洗澡时,上网时,狗奴会随时成为我的脚踏,坐垫,擦脚布,凳子,尿壶等等,当S的一定要注意自身的修养,没有几个狗奴能接受一个不讲卫生,穿着邋遢的烂S,我调教过不少狗奴了,最近的这个狗奴跟我在一起几个月了,我给他起名叫黑豹,因为他有点黑,调教的很成功,一般周末或节假日我会让他来伺候我两天,早上起床后他要做早间崇拜,跪在我昨天穿过的鞋旁,嘴里叼着我的袜子,把脸埋在鞋里深呼吸几分钟,然后伺候我起床,他还喝不下很多尿,尤其早上的味道最冲,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用痰盂和嘴接我的晨尿,我骑着他去卫生间大便,我大便时一般让他含着我鸡巴,间歇性的有少量的尿赏他喝,或者给我舔脚,完了给我擦,用舌头按摩肛门,我洗漱时喜欢骑他肩上,他就那么半跪半坐,完了让他洗漱,然后吃早饭,他跪下面闻裤裆或闻脚熟悉我的体味,我吃饱后把剩饭赏给他,我用我的洗脚盆给他当狗食盆,让他舔吃干净,饭后就开始调教他,大致是前面说的那些,慢慢的增加些难度,主要还是厕奴调教有难度,他胃口浅,我一直喝水,一上午能尿10来次,估计他喝下的也得有一泡尿了,我比较满意了,午饭不说了,然后我要午睡会,我一般也会让他睡,毕竟养足精神更耐玩些,我喜欢让他睡在我的鞋堆里,在他脸边放的都是我的鞋,有时我会全裸着睡,脱下的内裤就盖他脸上,醒来后我下午一般要上上网,坐在舔肛椅上,他在下面伺候,我想放屁时会提示他有赏赐,他会用嘴唇紧贴着我肛门周围,防止我珍贵的屁漏掉,不过那样放屁有点困难。 上网过程中我可能会想泡泡脚,就让他接水给我洗,要用嘴和舌头洗,洗完会赏他喝两口,余下的留给他晚上刷牙洗脸用,一般我是不允许他直接喝水的,必须喝我脚沾过的水,或是用袜子浸湿水,让他允吸袜子里的水喝,他运气好的话,会得到我漱过口的水喝,晚上我比较喜欢口交,可以玩1,2个小时,只要操嘴别太猛,享受口交的过程比纯粹的射精出来要爽,累了就换换花样,天热的话要天天洗澡,让他给我当凳子坐着洗,还可以舔到我的脚,我特别喜欢被舔,他舌头的工夫已经被我训练的很不错了,只要厕奴训练成功,我对他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写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S们两件事, 一是要像个S的样,一定要给M多灌输些这样的思想:我玩你是赏赐你,你伺候我是你的荣幸。注意在调教的过程中,语言刺激是很重要的。 二是提醒S们不要太过火,松紧适度,事先商量好哪些不能接受,剩下的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了,记住,狗奴不是人,可以是你能用的任何东西,当能用到他时千万别用别的东西,你多用他一次,他就向贱字更近了一步,要时刻提醒他,你的肛门比他的嘴高贵的多,最后说一句,调教狗奴的S一定要有很强的征服欲,如果只是好奇想试试那就罢了,你会很受罪,祝喜欢狗奴的S们早日找到并调教好一只称心的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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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第二周
08102022 他推不倒这堵墙,他能做的只有藏好自己这块砖。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并不算聪慧机敏的自己是唯一一个不想被同化的人。 故事要从班长长出了兔���耳朵那天说起,不对,我记错了,是学校开始要求学生们统一服装的那天起。那天,47C25B宿舍中的四个孩子收到了制服,还因为都勉强可以塞进制服中而沾沾自喜。结果中午编号为47C25B2的孩子就失去了午饭,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其他的宿舍的胖子身上。显然胖子们不会善罢甘休,毕竟吃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全部的意义了。所以哭的最惨的那几个,同样也失去了晚饭。而47C89D的一个男孩因为同情他宿舍中的那个两天没吃饭的女孩,还被发现为了她偷藏食物,于是乎他直接就消失了。 鉴于宿舍内没有镜子也没有窗户,47C25B1不知道自己眼中是否还残留着光芒。上上周整个学校的学生都换成了统一的发型,这样一来他最喜欢的47H03Y的女孩就变得和他同宿舍的讨厌鬼一个样子了,这让他失去了每天在操场锻炼时偷看她的能力。毕竟,现在放眼望去,整个操场都只有一个样子的人,而老师也不过是更大一号的自己。和换发型同步进行的还有音调的统一和口头禅的整改,因为难度极大并且惩罚很严峻,索性大家就不说话了。整个学校现在越来越沉默,可以从面无表情的老师们脸上看到那藏不住的满意和兴奋。 同宿舍的讨厌鬼变成了47C25的矩阵长,他现如今成为了26个宿舍的领头人。原因是他原本就不存在的个性,和他万事都无所谓的性格。至于权利,可能就是他拥有了调整我们形象和行为的权力。47C25N的某个人因为胸部太大被他找人站在胸口长达2小时;47C25R的某个人因为流鼻涕太多影响了早自习的朗读,则被剥夺了2天的饮水权;47C25W的全体人员因为夜晚发出声响则被塞住嘴锁在了床上。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大家已经麻木了。直到他有一次故意踩断了一个可怜虫的手指,害得那个人从孩子们的视野中消失,他才接受了一次形同虚设的口头批评。而如此反复的生活坚持了一年,从47校园行进到48校园的日子就要到了。 按时吃过早饭后,孩子们就在那扇已经被人们遗忘的铁门前列队,听着三个像是三胞胎一样的老师讲解一会儿可能会犯的错误。每个人都已经成为了假装倾听的宗师,想着一会儿跟着前面的人就一定能平安无事时,铁门打开了。那一瞬间矩阵长甚至是身边的老师都变化了神色。铁门外是刺眼的阳光,那光线铺天盖地、毫无死角地辐射着每一个角落。地面上叫做青草的东西,散发着被遗忘了的味道。
09102022 炎热的沙漠地区出了个连环杀手这事儿,着实是让燥热的人们心中涌现出了一丝凉意。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警方就已经发现了不下五起的恶性杀人事件。最该死的是不论凶手的手法和作案规律多么难以琢磨,他似乎就是认定了要在女人生活的这片区域搞得人心惶惶。 女人的父母自然不希望女儿继续她夜班的工作,就像是很确定那个杀人凶手会在夜间犯罪一样。他们要求女人一定回家过夜,尽管凶手每次杀人都是把他所在建筑物内的所有人统统杀光,无一例外。就连上次隔壁城市的那家宠物商店内的上万只蟋蟀都无一生还。警方还发现每次的案发现场都残留着数量恐怖的凶手脚印,想要达到那种级别的数量最起码需要凶手在现场步行个五小时以上。结合凶手还不留下证据的特点,警察推断他是个胆大心细并且享受杀戮的变态。为了对付如此棘手的凶恶歹徒,警察开始派遣有限的警力在城市内巡逻,偶尔还会和已经达成共识的群众一起巡逻,在夜间进入先前同意过的住所或者公共场所进行排查。也就是这样,在一家不希望被夜间打扰的居民被残忍杀害后,附近的几座城市每个家庭都同意了警察的深夜拜访。从那一天起,凶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又或者说还没被人发现过杰作。 女人站在柜台后面打着哈欠,还有一小时不到就要下班的她早已经做好了回家的准备,窗外少见的大雨更是加剧了她想要回家睡觉的想法。她工作的二手车车行老板无疑是个吸血鬼,因为女人的形象比较好就经常要求她长时间工作,就比如现在。女人无聊地又整理了一下被制服帽子压住的金色长发,就看到大门外有车灯闪过。推开门的是她的叔叔,寒暄了几句后,他就去了洗手间。“原来不是来保护好公民的安全的吗?”女人瞥了撇嘴,内心鄙视了一下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当警察的叔叔。待她叔叔出来后,反复确认了女人马上就要下班的事实,警察便离开了。门外的车灯重新亮起又很快消失。 女人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钟表,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时间后差点高兴地叫出来,她走出柜台打算关灯关门就立刻回家睡觉了。这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对不起,我们要打烊了。”女人正在操控着总开关,开始让一片一片的黑暗笼罩店内的展区。“我只需要五分钟,我真的很快就会离开。”刚进门的人语气很平静,诚恳又有礼貌的态度很难不让人同意。女人就只好重新打开那些灯,拜托他尽快,毕竟自己快要回家了。说完这话,女人才刚从小库房走出来,她看到了那个耽误她下班的男人。那是个穿着宽大雨衣的高个子男人,兜帽下的头发并不长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头发。他一定是冒着大雨走过来的,可能是真的需要买一辆车了,女人心中想着。突然她发现男人失去了踪影,而这片区域的布局是不可能藏得下一个站立的男人的。她开始呼唤并寻找男人,走到展区后门的时候还是没能看到那个男人。但是她却透过后门的玻璃看到了刚才叔叔的警车,同时,展区的灯光熄灭了。那光线失去的很快,几乎算得上是在一瞬间就被完全切断了。女人蹲了下来,她知道她现在需要摸到前门。 地形优势是掌握在她手里的,她很快就躲避着男人走路的皮鞋声顺利溜进了柜台后,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很安静地拿走了几辆车的车钥匙。她发现脚步声已经消失了,她却没有贸然行动,这个时刻她冷静地出乎自己意料。女人抬头看向柜台后,自己灿烂的笑容就挂在月度员工的相框内,一道闪电照亮了车行内的一切但不包括柜台后的阴影处。那男人的脸就浮现在相框内,和自己的脸几乎重合。这个变态居然就站在柜台外看着自己的照片,女人毛骨悚然,全力压制着自己的颤抖和呼吸。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又走向了车行另一侧,她才慢慢改变着姿势准备从大门逃出去。男人这时候不光发出皮鞋的声响,还加入了口哨和响指,他一定是就像是警察分析的那样是个享受摧毁他人心理防线的恶魔。女人燃起了好胜之心,她依旧没有大意,借助微弱的光看到大门并没有锁。下一刻她就果断地冲向了大门,推开大门的一瞬间纵然被大雨淋了个措手不及,她还是感受到了自由的无上快乐。 凭借对长久以来不停向人推销的车辆的熟悉,她没有迟疑地奔向了她手里钥匙所匹配的车辆。刚才冲出大门的声响并不小,她不可能单纯到祈祷男人没有听见。很幸运的是她的第一把钥匙就打开了那辆她精心挑选的距离大门很远的车辆,而不是狗血地在雨中又摔倒又掉钥匙还手忙脚乱地插不进钥匙孔。钻进车内后第二次打不着火,她就立刻翻身藏进了后座。没有什么歇斯底里,完全没有像是影视作品中被男性视角打上弱者标签的女人那样毫无意义地崩溃,她没有无力地坐在主驾驶踢打也没有掩面哭泣,她虽然害怕到发抖却依旧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雨滴持续砸在车顶和引擎盖上,平常让人快速平静的白噪音此时并没有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充满恶意的大雨配合上金属外壳的反馈便是催命的鼓点,频率逐渐加快,声音也越来越大,那无规则的旋律让人又紧张又烦躁。雨水遮盖了男人的脚步声,让女人找不到合理的呼吸节奏。她还在遗憾自己应该直接跑入雨中而不是执着地依赖汽车。又想到自己应该找几把相对现代的钥匙让汽车开始响起警报,分散凶手注意力的同时又能尽快传达出求救信号。而不是现在这样困在车的后座下,���打着报警电话却又不敢出声。 远处的车开始响起警报,女人猜到一定是男人开始拉拽车门或者破坏了车窗导致的。在雨中的汽车警报声依旧刺耳但是却不如以往响亮。她只能希望男人知难而退,毕竟她自认为没有留下破绽,而把所有车找上一遍则需要很久的时间。随着报警的车辆越来越多也距离女人越来越近,她想起了她曾经看到过凶手的面容,这可不是一个让连环杀手放弃追杀的理由。她理智地劝自己不要增加更多恐惧,尽快平复现在的失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响着警报声的车辆已经减少,而声音却仍在数十米之外,女人逐渐不自觉地乐观了起来。其实早在数分钟前她就听到了她手机里传来的微弱声音,电话那一头的警察已经定位到了她的位置并派出了警车。她紧张又缓慢地依次睁开眼睛,才发现所处车子的窗内不知何时盖满了雾气。
10112022 "救命,救命呀!快来人救救我!"我背对夕阳,一只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咖啡厅里的傍晚,我向为我端上咖啡的服务员女士点了点头,但是我的内心却在呼救。 一切都发生在洗手间镜子里的我对自己微笑说起。我一如既往装作自律早早地就迈出了家门,想着隔绝了各种家中诱惑就一定可以安心写作。显然,我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苦中作乐的能力。 在蓝天白云的姿态和来往人群的身份身上,我推测出了无限的可能,进而浪费了大量的时间。我逼迫自己抽出放飞的思绪,又来到洗手间洗了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绝望到要用自我催眠来督促自己的写作。也就是我说出要成为一个优秀作家的时候,我看到镜中那个我挤出笑容有点过于灿烂了。 回到座位上,大脑一片空白的我闭上了眼睛,在深呼吸后拿起了笔。霎那间,全身的力量都被手中的笔所牵扯。那捏着笔的右手像是拉着我在深林中前行的猎犬,它目的性极强地将我扯向更深处的迷雾。那不耐烦的态度和躲避障碍的熟练无时无刻不在表达着对我这个主人的不耐烦。就这样被拖进了陌生领域的我,自然无心感受那酣畅淋漓的宣泄。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甚至感觉笔尖都传递着高温,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笔,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来往的顾客会不会在内心感叹我的专注我不得而知,但是在贴心的服务员第三次帮我倒满咖啡的时候,我在内心已经嘶吼到了嘶哑的地步。可以想象,我仍然是带着笑容在奋笔疾书,就像我早上出门时希望的那样。很快,天色暗了下来,而我亲手书写下却无比陌生的文字已经快要写满那今早刚刚拆开的笔记本了。虽然我并不具备什么文字鉴赏能力,但依旧可以从那文字中感受到清晰的逻辑和隐晦的伏笔。坏消息是,连愚钝的我都可以想象出此刻还在不断变长的文章绝不会是短篇。而好消息是,我可以看到我的笔迹逐渐变浅。 急转直下就在一瞬间,虽然看不到还剩多少墨水但是手中的笔并没有在耗尽墨水的时候停下。实话是,被笔带动写作原本并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没有什么腰酸背痛和手臂酥麻。最关键的是它的文笔的确优秀,我也没有高尚到觉得这不能算我的作品。这一切的美好都在我发现那根该死的笔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时戛然而止,哪怕只是在纸上划下印记,它依旧放肆地在笔记本上宣泄着。我此刻活像一个在手术台上看着医生走向我的病患,因为麻醉而动弹不得的身体却依旧可以感知着周围的一切。想想要歇斯底里地尖叫或者求救,可惜却无法表达出自己的绝望。很快,笔记本也无法承载下无字的文章了,还在不断增长的文章。 在越发暴躁地书写下,笔尖已经被磨平,而笔还在继续。我的左手竟然不耐烦地将留有我余温的笔记扫下了书桌,右手则继续在桌面上继续耕耘。信奉无神论的我不知道此刻应该向谁祈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的服务员一脸担忧地向我走来。一切担忧都在她向我询问过状况结束了,我突然恢复了对自身的控制,急忙放下了笔并表示不用担心我的状况。这一切的噩梦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仿佛是超自然力量的一个恶作剧。而那个本子里的字和桌子上的痕迹又都在提醒着我,这一下午的恐惧和惊慌都是我不愿回想的事实。也就是从那天起,我不再逼迫自己写作。因为我意识到了哪怕献祭出自己的生命,火柴也不能瞬间绽放出点亮天空的光芒。
12102022 自幼在郊外长大的我,哪怕现在已经是垂暮老人了,仍然会想起那时炎热的夏天。小时候的房子处在平原上少见的一个小洼地内,砖石的结构和木质的房顶都不能阻止热浪的侵袭和浸泡。每当室内闷热难忍,我们便跑出屋子,和小我三岁的弟弟就坐在藏在阴影下的楼梯上,珍惜着每一缕从平原上吹来的微风。这个时候,我们的父亲也会提前出现在那里。他会将那天还没有做完的木工活材料堆在楼梯的下端,就像是要把他和我们一齐封在这座酷热的牢笼中一样。没有办法,我和弟弟就只能将头靠在楼梯的缝隙间,活像是监狱内看着窗外世界的囚徒。 所幸,我们所看到的景色要远胜于我认为囚犯能看到的。房子所在的平原一年四季都绿草如茵、花朵遍地,而我们视线范围内就有着方圆数十公里内最密集的鲜花地。那片相对低洼的地面上覆盖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它们形态各异又五彩缤纷。根据父亲所说,他父亲的父亲曾经在那片鲜花盛开的土地下发现了无数尸骸,这足以解释为什么那片神奇的土地总是反常的繁荣又妖异。视线越过花朵来到远处的雪山,那是存在在我视野内就能让我凉爽一丝的群山。它们的山峰处常年积雪,与同框的草地和花朵产生了协调又怪异的共鸣。现在的我自然能理解父亲的无视,还是个孩子的我则在当时屡次煽动我的弟弟,一齐要求父亲将房屋移到雪山上。在我幼小的世界里,能常年接触到稀有的雪比躲避热浪更重要。 家的旁边还有各类在树荫下休息的牲畜,它们应付起夏天比我们还要不体面。东倒西歪地在水池旁闭着眼睛喝水,在大树和云彩的阴影下享受着每一下没有被太阳直射的心跳。也许是被它们的困倦和懒惰传染,我也拉着楼梯的扶手站了起来,想要回到屋内睡觉。最好是把床拉到窗边,大字型地摊开在上面。在内心安排好了睡姿的我,每一步走向房间的步伐都更加困倦。甚至我现在回忆起那时,都不能知晓我是否已经失去了意识。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正巧可以用来解释那蹊跷的梦境。 燥热的室内变得陌生而又清凉,一片漆黑的四周,正中是一张黑色的床。月光照在床上让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处在一个安静的湖面上,而我正笔直地走向那床上躺着的女人。那女人让人看不出年龄和长相,年幼的我只记得哪怕只是肉眼看上去,就能确定她光滑的肌肤十分苍白。那像是没有毛孔的肌肤散发着寒冷的气息,白色的长发就在她的肩膀两旁,指甲又细又长。1321312123
13102022 整个世界因为我的意志慢慢变得缓慢,直至停止。我看着眼前的人们,只觉得羡慕。我羡慕他们有动力去生活,尽管背后的理由我不能理解。我羡慕他们有为之奋斗的目标,尽管这个目标我觉得愚蠢。我羡慕他们并没有像我一样,明明并不杰出,却得了质疑这个世界的病。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这个世界不再拥有远方,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表达自己的立场而选择死在当场。没想到想要给这个世界带来痛苦的人,到最后也只能伤害爱着自己的人。 真是一场好戏,蹩脚又庸俗,没有观众才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面前的台阶上布满了人们,两侧的楼房将楼梯夹成了唯一的路,如果你非要上山不可的话。大人和小孩,妇女和老伯歪七扭八又均匀地分配在了这修罗场。他们彼此争夺着空气和土地,他们保护着自己的基因,炫耀着自己的身体和财富。有人在的地方就是大型的求偶现场,失去本能的野兽自然无动于衷。我站在楼梯前看向尽头,只觉得看向了蚁巢和蜂群。不得不去想象,同样是起火或者天敌入侵,人们身为更高级的生物会不会更加有趣。
14102022 乌曼,杰出的女性作家,智慧的老者,在文坛之中,在各大奖项的获奖台后,在养老院的长椅上,和她笔下从未消亡过的自然共处。她不再紧致的脸颊,在书房内,在聚光灯照射时,布满了皱纹的痕迹。统治了花园的夕阳,在与其他老人的交谈间,在写作的抒发中,在阅读的熏陶下,在美学的洗礼后,依旧让她的眸子透亮,发光。随着她的朋友逐渐老去,她的笔下和口中的世界却变得更加温柔和善良。乌曼并非失去了以往的犀利和尖锐,而是她已经熟悉了这世界和自己的运行规律,同这个宇宙合二为一。 其他老人见到她会发自内心地寒暄和问好。这个形单影只又善良和蔼的老人总是让所处的空间弥漫起阵阵清风,她享受着自己热爱的独处,不给他人带来烦恼。 她偶尔出现的朋友,一样都是衰老的老人,他们在一起总是可以爆发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活力。他们同样羡慕她的超脱和清醒,在他们走的路上常常会向我们交待对她的向往。 我们这些护士看着乌曼小心翼翼又匀速有节奏地穿过建筑来到室外,她依旧挺拔,目视前方,心中不免感叹她的省心和坚强,难免视她为偶像。 而她最爱的是这片看得到大海的花园,这个她现在坐在其中的花园。与世界为敌,是她的信条,这并不影响她融入其中。在花园内的她并不在长椅上,她已经离开,去了远方。直至夕阳如火,那光芒收入她的眼底,那遗憾和疼痛或者严寒才会回到她的体内。她从椅子上站起,这一过程不需要他人辅助,她站着,直至疼痛和严寒消失。她用她的行动和沉默向她的宿敌讨要公道和知识,她成为了她自己,重新回到我们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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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舟札记:2022年10月8日 和妻躺平摆烂的一天
10月8日,小长假后复工第一天,和妻一起居家隔离中,而今天又是周六,原本妻的公司在周末这两天也是统一休假。昨天晚间接居委会韩姐电话通知,中午就会取消隔离,午间12点后,即便黄码没有变更,我们也可以先行外出。
早上五点左右,习惯性的醒来,下体在妻的掌控的手中有些胀,其依旧在熟睡,用手抚摸她肥嫩的屁股,来回摩擦许久,手上有了液体划过的湿润感。妻转身,用屁股对着我,并侧身翘起屁股,这是侧身迎接我进入的意思。
居家隔离状态,是很好的让自己不出门晨跑的借口,坚持了多年的晨跑习惯,其实,每次出门,内心一样经历一些天人交战。今天这借口,继续在温热的被中,去满足妻的欲望,当然是头等大事。
从妻后方拥妻入怀,手揉搓她乳头,舌头舔妻的耳垂和颈部,等许久不见我进入的妻,反手抓住下体塞向她体内,动作粗鲁且有力。
顺势进入妻的身体,笑着问妻,“宝贝,你醒了啊? 好爱你!”
这是每天清晨醒来习惯的问候语,每天对妻说的最多的就是“宝贝,好爱你!”
这是我自己总结的爱情保鲜计,永远不吝啬对妻说甜言蜜语,把甜言蜜语成为夫妻沟通的口头禅,婚姻情感的交融大概率会加深,配合在内心去发现对方的优点和不同点。
所谓“平淡期”,其实就是因为“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其实,只要用心去感受,虽然面对同一个人,每天也都会有新发现,熟悉的她,每天都有不同,就能维持那种新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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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妻身体,习惯性地在内心默数,1,2,3,4,5,6,7,8,9...
这是我晨跑养成的习惯,用数数来转移注意力,锁定目标,加强无限接近目标的满足感。通常每个100为一个单位,然后重头再数,如此反复。晨跑中,一般6个100,大概1000米,而和妻滚床单,目标一般是2个100,就换体位姿势。但侧身体位,这体位有些辛苦,第一个目标刚过半,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腰部酸痛。而这个体位插入程度没有后入方式深,妻甩掉薄被,转身把屁股高高撅起,脸埋在枕头上,拉我手,示意我从后面进入。
翻身,跪姿在妻屁股厚方,缓慢插入她体内,开始缓慢数数,不急于加速,让下体和妻阴道充分接触,尽可能地深入...
数次反复,妻喉咙发出低鸣,这是妻高潮的先罩,顺势加速,在数到第二个单位时,妻跪趴姿势已经接近大开的1字...
在下体想喷涌而出时,及时抽出,缓慢情绪,趴在妻身后,舔她的颈部,妻回头,和我热吻,满足了她,也满足了我的征服欲,同时,抑制了喷涌而出的冲动,美好的一天就此开启。
搂着妻,看她继续沉沉入睡,下床开电脑,已经是7点一刻。把推特、油管、法广、纽约时报、CNN、BBC几个主页打开,快速浏览了下主页新闻。没有特别引起我兴趣的新闻,倒是华为一个叫丁耘的高管在7号挂了的信息,在我的朋友圈广为流传。这哥们当天带一众手下进行了28公里的拉练,午后参加应酬,导致心脏骤停...
长跑、猝死这两个胶合点,引发了我的兴趣,一来我一直在兼职卖保险,像之前高以翔、新华社记者徐勇猝死后,我都曾撰写评论,通过实例直���对生命脆弱的感悟,进而思考为自己、为家人的责任感。
其实,这事多少有点不是很地道,会被人指责为“吃人血馒头”,从律己的维度来说,我内心实际并不太认同,当然也谈不上有任何光彩。不过,丁耘这事我切入的重点是混迹职场的游戏规则,我从三个维度层层递进去展开:
1、长跑是引发猝死的头号诱因,需量力而行; 2、虽说应尊重逝者,也忍不住要说,这哥如此策划团建,是现世报应; 3、混迹职场,不要一味紧跟领导步伐,懂得独立思考,可以不去试图说服领导,做到认知自我,总是不坏的。
写完后,发到了字节系平台上,就去做早餐了。
20分钟简单就做了早餐:摊了四张薄饼,煎两鸡蛋,素炒土豆丝,煮锅玉米粥...
在我做早餐时,妻也醒来去洗漱,一起吃了早餐。
妻开始做昨日未完成的PPT。我先浏览了自己的推特、微博、头条账号,发现一早写的评论,居然有近200条评论,看来这是碰上了热点,平台主动推荐的结果,把评论过了一遍,着实用了一些时间。
接近11点的时候,物业韩姐电话,说她已经把我和妻的去除黄码的审核信息提交平台审核,隔半小时刷新健康宝应该就可以了。
接到合伙人老夏微信,问我央企项目的执行推进情况。我回复他在正常推进中,并顺便催促了他尽快付款事宜,告诉我这两天就会付款。好吧,在内心告诉自己,三天后如果没有到账,我再催他吧。
电话老李,问他是否方便进京,告诉我健康宝弹窗了,预计10号能进京。两天前我接到物业要求居家的通知时,就和老李说,他在燕郊估计会被弹窗,果真应验了。
和老李沟通了与沙龙活动事宜,他10号进京就和我去看活动场地。国庆期间沟通的待北京这次大会后,就落实去新疆调研。我在这几天把食品行业报告的框架草案给整出来。
中午,老夏再度电话我,告知约了两个大健康行业的老板,10号晚间饭局,让我把时间给空出来。
看时间已12点半,黄码仍未解除,就和妻商量中午想吃什么,她说想吃麻辣香锅。这比较简单,就是洗菜、准备底料就好。看了下网购的鱼豆腐、鱼丸等价格,比近在咫尺的商超价格贵了一倍有余,就问妻是网购,还是等会黄码消除后出门采购。
妻选择等黄码消除后出门采购。结果到下午三点,黄码才消除。
在这期间,俄乌战争发生新动向,克里米亚大桥被炸了。这是个大新闻,把俄军补给通道断了,乌克兰也以实际行动回敬了普京的核威胁。
而乌克兰这是要重演一次莱曼大捷—— ☞ 切断驻赫尔松俄军撤退克里米亚企图; ☞ 从三面围剿俄军…… 逼使俄军丢弃重装备, 通过轮渡等逃回克里米亚…… 乌克兰应该不会急于收复克里米亚, 可能会选择进攻顿涅斯克、扎波罗热, 那么,普京大帝会选择使用核武吗? 这两天可能就会见分晓……
出门,和妻一起去采购了麻辣香锅的食材,和妻一起动手,下午四点开动了午餐、晚餐合并的麻辣香锅。
餐后,用手机刷了莱昂纳多的电影《禁闭岛》,12年前的老片了,豆瓣评分较高,但这电影有点烧脑,情节跳跃,和《盗梦空间》相比,差距太大,看到一半就睡着了。而醒来是因为妻在我下身卖力舔嘬,她用我电脑刷电报平台上的小黄片,春心萌动大发骚浪贱。
看我醒来,就更加卖力动作,以胜利者的姿势,跨坐在我身上,把我的下体塞进她身体里。
我对妻说,加油,数到100下,再换姿势。
结果,她老人家才60多下,就哼唧着推我起来,崛起屁股让我从后面肏她。
完全打开的性器,有乳白色的液体流出,散发出一点腥臊味,抱着妻的臀部,用舌头舔过她的性器和后面,妻两腿有些发颤,面部趴在枕头上发出沉闷的哼声。
很喜欢舔妻的臀部,喜欢她下体情欲泛滥时所散发出的气味。在妻的拍打催促下,我把下体顶入妻体内。
1....2....3....4...5....6...
口中缓慢数数,控制着节奏,在第二单位数到一半时,妻说支撑不住了,换平躺姿势,以冲锋的姿态,上下大幅度的进行了,这个姿势对妻来说,她是可以做到来者不拒的,我也很喜欢,可以在这个姿势下,把她的腿或分或并的变换,方便插入的同时,与她接吻,或者舔她的脚趾。
变换姿势到传教士方式,没有数到100,感觉下体有些力不从心,妻已心满意足地跟我说,真好。
这种默契让人感觉很舒服,妻身高171厘米,体重135斤,又正值如狼似虎年龄,单凭体力过招,我自认是很难完全满足妻的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欲望的,但见好就收,性与爱相辅相成,夫妻情感做到相对彼此满足,就已经很让我欣慰了。
妻待身体恢复平静后,说去冲个澡,让我也去冲下。一起去简单冲澡后,回来继续接着看《夺命岛》,妻则从身后抱着我,手则伸到我下体,撩拨属于她的玩物。
没有释放的好处在于,精力恢复的快,在妻的撩拨挑逗下,原本对电影没有什么性质,索性放下手机,把妻压在身下...
这次没有让妻在身下发挥太长时间,缓慢几十下,就让妻跪趴着,从身后插入她身体,前后间隔不足一小时,欲望释放的兴趣并不是很浓,更多是让妻感觉满足,同时,也舒缓释放下自己体内集聚的欲望。
这一次,妻下体虽很湿滑,但并不是乳白色液体,而是透明液体,两腿也仅仅刚过百就支撑不住了。
妻支撑不住,我也没有再让她变换姿势,把工具拔出她身体,让它自然疲软。
妻歇息后起身,叫我一起再去冲澡,我着实不想再去冲澡,禁不住妻的软磨硬泡,说晚上说不定还能再来一次的诱惑,只能从命去冲洗。
躺平摆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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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东南亚:在差异与统一、传统与现代、高楼与棚屋之间
从2014年开始,东南亚国家逐渐成为越来越多中国年轻人度假和旅游的首选,���低的物价、细腻的沙滩和蔚蓝的海景,再加上异于中国的热带文化,都是吸引中国人涌入东南亚的原因。在疫情开始前的2019年上半年,到东南亚各国旅游的中国人数1520万,虽然在经过2015、2016年的疯狂增长之后速度开始减缓,总体上还是处于不断上升的过程中,中国的年轻人开始成为前往东南亚的主力,直到新冠疫情将这一趋势打断。
现在的东南亚包含了11个国家,从地域上来看,东南亚跨越了约35度的纬度和近50度的经度,整个地区的地理环境差别很大,由伊洛瓦底江、湄南河与湄公河三大主要河流组成的中南半岛,往东南方向走,则是涵盖了一万多岛屿的大巽他群岛区域,再向北是菲律宾群岛。同时这一区域涵盖了一千多种不同的种族语言群体,分别信仰印度教、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儒教与各种不同的本地宗教,显示出非同一般的丰富性和复杂性。
在《东南亚简史》一书中,米尔顿·奥斯本认为尽管东南亚各个社会之间存在不一致,但是许多区域却存在广泛的相似之处,而这在很久之前就存在,比如东南亚国家的宫廷都采用相似的礼仪,以及大部分东南亚地区的家庭结构也基本相似,核心家庭或者说个体家庭是十分重要的。东南亚各地区的语言也具有统一性,而且这种统一性超越了国界,比如印尼/马来语(也就是“南岛语系”)的广泛传播,在现代文莱、东帝汶、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以及泰国南部沿海地区、柬埔寨和越南,都存在这历史悠久的语言。
在差异性和统一性同样存在的情况下,我们该如何理解东南亚?我们能将它当作一个整体来理解吗?还是说其内部的差异太大,造成整体的理解其实不太可能?这些问题值得我们一直思考,而且可能永远没有确定答案,而是需要考虑特定的时期和关注特定的问题,本文试图从自身观察到的现实和东南亚的历史中寻找答案。
马尼拉城市景观
边界的确定:东南亚国家的出现
奥斯本认为现代东南亚历史的一大特点是:在过去150年里,旧的松散边界和行政安排变得更加紧密,旧的国家存在得以确认,一些新生国家也确定下来。其中最后一个获得独立的国家是东帝汶,1998年苏哈托政权崩溃后印尼向民主政治转变,在1999年公投后印尼做出了允许东帝汶独立的承诺,在经历二十多年的长期抗争之后,东帝汶最终在2002年5月获得了独立。
地处于中国和印度两大文化之间的通道,海风带动了这些区域之间的互动,每年的某段时间,赤道附近的信风会改变风向,在中国和印度(为当时两大生产国和消费国)之间的海面上,为两国商船提供一条便于通行的运输航道。12月至来年3月,来自中国的东北风袭向南方。自6月到9月,海上的东南风又迅速朝北吹至印度。
早在1世纪,东南亚国家就开始了所谓的“印度化”(Indianisation),在这一时期,有限数量的商人和学者僧侣把各种形式的印度文化带到了东南亚主要是中南半岛,而大部分文化被当地人吸收后再融入到他们自身的文化中。这并不是说本土文化完全被取代了,而是一个本土文化与印度的宗教、艺术以及政治理论相结合的过程,比如东南亚各国基本上没有接��印度的种姓制度。
中国对东南亚的影响主要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对越南的直接影响,到了18世纪,越南王国与中国在宫廷和官员设置方面颇为相似,如政府结构和礼仪,包括官员的选拔体系,服装样式、职权明确等方面,这也造成了越南在很多方面都是东南亚文化圈里的“特例”。另一个是与“南洋”长期的朝贡关系,到了13世纪,中国开始自己同东南亚展开贸易,打破了位于苏门答腊岛的海洋王国室利佛逝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才达到的平衡。
从16世纪开始,葡萄牙、西班牙和荷兰开始从欧洲到达东南亚国家,他们开始成为影响东南亚国家的重要外部力量。到了18世纪,英国、法国开始加入到殖民国家之列,到19世纪晚期甚至20世纪初,除了泰国之外,基本上所有东南亚区域都处于西方国家的殖民之下。欧洲势力和思想对东南亚国家带来了各种影响,比如西班牙一方面使菲律宾成为了天主教国家,另一方面将其从以小型社区为单位进行统治的方式中变成了一种高度分层的统治模式,这种高度分层直到现在还是菲律宾人的一大特征。
荷兰对印度尼西亚的殖民过程则用了300多年。因为地域广大的原因,由于经济需求(香料贸易)和在这一区域外国竞争压力,其殖民过程在19世纪末期开始加速。到20世纪初,荷属东印度群岛的基本框架才构建起来,通过不断的战争和签订条约,荷兰宣布自己控制了从西部的苏门答腊岛到东边的新几内亚西部的所有群岛,除了帝汶岛东部小块区域受葡萄牙殖民。荷兰人建立的这一框架最终成为了现代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的主要组成部分。
在马来半岛的三个英属海峡殖民地虽然地处于马来区域,但是当时其人口的增长主要来源于华人的涌入,以及后来的少量印度人,这也是现在这一区域冲突的历史来源之一。英国在划分新国界时也发挥了很明显的影响,婆罗洲成为了东马来西亚和文莱,曾经的文莱苏丹国被当作一个小飞地保留,在1888年成为英国的一个保护国。
东南半岛的国家,除了泰国未受殖民之外,缅甸逐步被纳入英属印度的一部分,在英国殖民下逐渐确立了边界。而越南、柬埔寨和老挝逐步被法国纳入殖民范围,以便利于他们与中国的贸易,老挝在当时其实还是由一些诸侯国甚至更小的国家组成。
欧洲国家的殖民本质上是复杂而且多样的,包括经济转型、资源掠夺以及关于“进步”的种种观念,这些变化在多大程度上有益于本地社区是一个需要不断追问的问题。不过在某种程度上,这一过程为现代东南亚国家基本确立了边界,之后在经历了近百年的漫长独立过程,现代的东南亚国家版图得以正式确立。
从马尼拉到雅加达:贫富差距的扩大
2017年2月,我坐宿务航空的红眼航班第一次去东南亚国家菲律宾,凌晨五点到达马尼拉国际机场,机场大厅里冷气十足,我坐在候机处的木制座椅上昏昏欲睡,对面的Dunkin' Donuts在营业,不知道是整夜未歇业还是刚开门。两个小时后坐上了转机,十点左右到达薄荷岛(Bohol)的塔比拉兰机场,走出机场大厅,室外的热烈气浪和略带咸湿味的海风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群本地人试图拉着我们打车,我跟几个同行的中国小伙伴拼了个车,路边是棕榈树、椰子树、蝎尾蕉以及大部分从未见过的热带植物,铁皮顶的房子是第一次遇到的热带特色。阿罗娜海滩附近的当地民宿简单干净,房间里的空调噪音声音很大,但是勉强能用,海滩边是各种奢侈酒店和潜水店,里面塞满了来自欧洲和东亚的年轻人,大多数店员是本地人,他们每月的工资比一晚的房费还低。
阿罗娜海滩
我决定去附近逛逛,转到海滩背后沿着一条土路向前走,路边有一些木房子,外墙已经破旧,很久没有修补,门外一个木棍上绑着几只斗鸡,旁边还有养着牲畜的木棚,从挂着布条的窗口缝隙看进去,室内只有几个简单的木制家具,母亲带着几个小孩坐在地上,十多岁的孩子穿着破烂的T恤,更小一点的则完全光着身子,他们看到我之后微笑着跟我挥手,好像并不感到意外。
返回马尼拉后,我借住在一位菲律宾朋友位于马卡蒂(Makatti)的单间公寓,公寓不大,但各种现代电器齐全,大楼顶层是私人游泳池,公寓附近是菲律宾最繁华的金融商业区,包括马卡蒂街、阿亚拉(Ayala)街和最繁华的绿带商圈,到夜晚时分,穿着光鲜的本地男女开着豪车,出没于附近的高级饭店和酒吧。而跨越到帕西河之北,我们就到了世界上最大的贫民窟汤都区(Tondo),人们挤在简陋的棚屋里,有些甚至直接露宿街头,每天的生活是在垃圾堆里挑拣食物残渣,加工之后再次食用,人均寿命也极短。据统计,大马尼拉都市区接近1600万人口中,35%生活在贫民窟,其中三分之二是儿童。
Tondo贫民窟
以此为开始,我因各种机会去了东南亚的不同国家,而同样的感受不断重复,在不同国家的首都,从马尼拉、胡志明、吉隆坡到雅加达,总是可以看到钢筋和玻璃建成的商业大厦,人群涌动的商场,豪华的酒店和会议大厦。而在繁华的商业区之外,总存在着另一片与之完全相反的贫民窟,更不用说遥远的岛屿和乡村了,高速的城市化趋势带来的并不是大多数人的美好生活。
实际上到了20世纪末,东南亚国家的宏观经济普遍经历了一个增长的过程,东南亚相对开放、教育程度较高以及较稳定的社会,吸引力庞大的外资,也使得这些国家已经到达某种程度的稳定状态。而现今,越南、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与泰国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都超过了3000美元,已经成为了中等收入国家。但是长期超过10%的经济增长率,并不代表更平均的收入与财富分配,贫富差距与金字塔顶端的收入比例差距不断增加。在世界银行的一份调查中,印度尼西亚过去十年来的发展主要受惠者是20%的人群,其余80%的人口在收入上远远落后,而有40% 的人口的收入实际上低于联合国规定的一天收入2美元的贫穷线。
来自欧美的观察者们都试图去解释这一现象,比如新近出版的《季风吹拂的土地》的作者试图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在东南亚国家有如此大量的资本和产值,为何始终无法促进社会或经济平等、正义与自由?他认为在权力结构上因为赡徇制(Patronage)与犯罪免罚这两种属于过去王权统治的统治手法的存在,长期阻碍了人民获得自由。但是类似的答案不仅过于简单,而且是在看似客观的立场背后,用西方社会固有的价值观去评判在此地发生的事情,对于本地文化规则要不是完全置之不理,要不就是从完全的负面角度去解释,赡徇制(也就是贪污腐败)在书中被当成了东南亚所面对的困境的中心原因,但是这一看法实际上并未摆脱“欧洲中心主义”的阴影。
长期研究东南亚的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在他的一篇文章中给出了自己的解释,他认为爪哇人很可能像柏拉图一样,并没有抽象的权力观念作为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严格限定,但同时他们对“具体的”权力有着清晰的概念,它是宇宙中固有的一种神力(mana),可以在神奇之物、灵魂和人类(包括他们的性器官)中被发现。在他看来,深入理解本地人的内部观念才是理解当地文化的关键,这样才可以一步步地从一个社会场域到下一个社会场域去(包括管理制度、外交、税收、农业等等)打探究爪哇人所理解的理性,从而去解释一些在外部人看来并不理性的行为。
多元统一:现实还是理想?
作为印尼的国家格言,“在差异中寻求统一”(Unity in diversity)在创立之初就被极具个人魅力的领导人苏加诺确立,他一方面在领土争端中保持强势姿态,在西巴布亚岛、婆罗洲北部的争端中争取民心,另一方面试图通过所谓的“指导式民主”在印尼的一万多个岛屿中形成“想象的共同体”——也就是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到了苏哈托主政时代,每个星期六,从亚奇省到巴布亚省的全国公务员都会举行升旗典礼,他们一律穿着款式雷同的爪哇蜡染服,衣服上都饰有象征印尼建国五原则的老鹰图。
到了20 世纪70年代,为消除地方差异,使管理体系走向现代化,苏哈托努力帮全国建立统一的政府架构,也鼓励爪哇人施行“内部移民”,去其他岛上出任公职或谋生,但实际上这种移民并未与当地社区融合,而是自成一体。苏哈托努力想要“将不同的种族融合成为一种人——印尼人。”
但是差异并未消失,印尼的传统与现代的冲突始终在不同层面上上演,在《印尼ETC.》一书中,伊丽莎白·皮萨尼介绍了不同的岛屿如何保持自己的传统文化,比如拥有像炼乳或蜜糖一般“浓厚”或“粘稠”的传统的西松巴岛,岛上特有信仰马拉普教每年的习俗,“受苦月”期间,村民生活必须有所节制,妇女不得在天黑后捣米,也不能梳妆打扮、大声奏乐,敲锣、宰牲、庆典一律遭禁止,但庆祝受苦月降临的活动仍可如常举行。印尼许多岛屿的集体生活——出生死亡、结婚离婚、遗产继承、文化保存、教育活动——全靠传统知识与先人智慧奠定根基。
除了传统与现代的冲突,印尼所面临的冲突还有分离主义,20世纪50年代,若干地区起而造反,西爪哇、南苏拉威西、西苏门答腊、亚齐省的叛乱分子渴望组成伊斯兰政权与雅加达政府分庭抗礼,信奉基督教的马鲁古省也打算独立。到了20世纪80年代末期,东帝汶、巴布亚、亚齐三地主动发起抗争活动,但只有东帝汶在1999年获得独立,但是内部的分离活动始终是印��面对的问题之一。
而在马来西亚,主要的内部冲突发生在马来人和华人之间(印度人相对较少),在19世纪殖民时期,由于商业的发展和人力的需求,越来越多的���人进入马来西亚,华人进入了一些本地马来人不愿意进入的行业,比如锡矿业的矿工和小商店的店主,再加上一些华人有经济上的优势,他们跟殖民政府一起成为了经济上占据了主导地位的群体。虽然马来西亚作为苏丹国,马来人作为“国家的人民”享有特殊权利,但是华人在经济上的优势往往会引起当地人的嫉恨。
这种嫉恨的来源还来自于各种社会和宗教的因素,比如早期华人被当成了殖民征服的税收员和代理人,华人在遭遇冲突时也不愿用印度尼西亚的习惯法来解决,而是诉诸于殖民政府法律,这些外来移民很难被当地社区同化,他们自己也常常用“旅居者”(sojourners)自称,因此受到的怨恨也越来越强烈。在独立时,马来人和华人的政治领导人达成了一系列谅解,这些安排的要点是:马来人将在政治领域里占据主导地位,而拥有强大商业力量的华人则继续以一个特权群体活跃在经济领域。
这样相互妥协的安排并没有给马来西亚带来和平,在1969年马来人和华人在议会选举的游行中爆发了持续了四天的野蛮全体暴乱,年轻的马来人和华人相互攻击,最后导致数百人死亡。其后政府通过修正宪法的方式强化了马来人的特权,比如在包括议会的场所,马来人的特权不容置疑,通过配额的方式增加马来人进入大学的比例,以及“新经济政策”为马来人的企业提供支持,以打破华人在商业上大获成功的现状。
缅甸内部的冲突根源则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来自于不同的政治团体,以军方为代表的团体支持保守主义,而以民盟为代表的政治团体则试图推动民主化进程。另一个则是由缅人和其他族群之间的长期对抗引起的,这种冲突的根源更长久,主要族群缅族和几个重要少数民族如掸族、克钦族、克伦族和钦族之间存在复杂关系,高地民族不愿接受缅族人试图强加给他们的政府,原因之一在于缅族虽然人数上占优,却不像中南半岛其他国家那样主要民族占据了超过85%人口,虽然如此,这种高地少数族群和低地多数族群的分化状态,实际上在这些国家内部也很普遍。
今年2月缅甸再次发生军事政变,缅甸军方领导人敏昂莱将民盟领导人昂山素季扣押,国内局势一度混乱。我们或许可以从人类学的经典著作《缅甸诸高地的政治体系》中得到一些有益的启示。在本书中,英国人类学界试图突破当时学界主流的结构功能论,提出了著名的“钟摆论”,解释缅甸高地民族克钦社会中贡萨和贡劳制度近150年时间的转化。在克钦人的社会中,理想的贡萨制度是类似于生活在低地的掸人社会,有着等级严明的体系,而贡劳制度则认为所有的世系群都是平等的,但这两个制度都因其内在的矛盾,在现实克钦社会中是无法做到的,因而只是理想形态,而在现实的克钦社会中贡萨制仅仅是一种暂时性的中间政体,它始终在贡劳民主制和掸邦君主制之间不断“摇摆”。
这种“钟摆式政治”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够解释缅甸社会当今的局面,在今年2月的军事政变之后,社会开始朝着类似掸邦君主制的集权社会转变,这一转变在西方社会看来是东南亚“民主”进程的又一次倒退。作为美国输出的主要价值观之一,在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之后,“民主”被当成治疗不同国家问题的良方,在国际组织的推动下,输送到了世界各地,而弗朗西斯·福山提出了“历史终结论”,但是近年来无论是各区域的现实政治,比如近期缅甸和阿富汗发生的变局,或是在学术界的不同意见也很多,比如约翰·米尔斯海默就认为冷战之后的自由国际秩序只是一种“大幻觉”(The Great Delusion),世界将重回冲突的时代。
一直以来,人类学都有一个美好的想象,即来自不同文化的人无论差别有多大,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可以相互的理解的,在这种理解的基础上,不同文化、不同历史和不同背景的族群都可以和平共处。但是东南亚的历史在不断提醒我们,理解是有限的,和平是暂时的,冲突是永恒的,历史的发展过程只是从过去的错误中不断的重复。
可以看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南亚的现实正在变得越来越复杂,如果我们期望通过关注近期的发展得到一个笼统的概括,似乎不太可能,更需要通过对特定问题和情况进行关注以期达到更深的理解。但与此同时,位于现代和传统之间的交际处,东南亚国家都试图在两者之间获取某种平衡状态,而理想的“多元社会”的实现,还需要东南亚人自己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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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夜灯 01—06
电竞前辈adc天X电竞后辈辅助柚
【我真的不想倒过来的,但是你看看日本电竞,我真是……我一开始以为他们在演,后来又觉得他们真的想赢,这可能就是……菜的真实。你为什么不是韩国人呢,你要是韩国我就可以360度无死角发挥了!!!!】
一
金博洋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晒的被子起了火似得燎,一旁的金杨早就穿好了衣服,床铺也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和他的人设极其相似。金博洋翻了个身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明晃晃的八点整似乎是在告诉他,今天不止江哥不正常,太阳也变得奇怪起来。
金博洋正准备乘着时间还早再咪上一会儿,金杨的巴掌就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你睡啥睡呢,新队友快来了也不去瞅一下。金天天你不会是睡傻了,把昨天教练说的全部忘了。”
“忘啥呢,忘?你天总的记忆里是这样差的吗?”金博洋一把掀了被子坐起来,慢吞吞的把裤子往身上套,嘴上的功夫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要我说日本的那块地的能出什么面子,上个赛季八连跪我看着都怂。”
干脆利落的避开了金杨的第二个巴掌,金博洋顺手披上队服外套,努力避开一边的江哥用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的叨逼。
“金天天你这小子,人家可是日本第一天才……”
金博洋选手面无表情的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终于清净了……他拧开龙头接着清水洗了把脸,平心而论他对于这个所谓的日本第一的新人并没有太多意见,但是闫涵的退役完全出乎了金博洋的预料,一想到这个新人是来顶替闫涵哥的位置,他心里就有些低落起来。
昨天他狠狠地暴打了对面下路的虐狗组合,就连一向宠着金博洋的桶老铁都觉得她的情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隋文静怀着关心队友兼团宠的心情稍微提了几句,但还是被金博洋插科打诨给含糊过去了,她也明白了对方不想说的心思,也歇了这个念头。这是金博洋成为职业选手以来第一次遇到队友退役问题,他们或多或少,或迟或早总是要直面这些。所以隋文静能做的只是拍了拍金博洋的肩膀:
“要好好干。”
她说道。
“我知道的。”金博洋想,可是换一个辅助这件事情的确不好受,他也是天才出道,光环加身,从开始就是夺冠热门,甚至经常被人调款出道即巅峰。他所在的CN队刚刚拿下国内冠军,前途无量。
“可我想要世界冠军。”在赛后采访里,当着所有媒体的面,他这样说道。金博洋有信心,也有能力证明自己值得上所有的赞誉。但是闫涵突如其来的退役像是当头一棒告诉他,你的时间不多了,他不得不把对方从自己的梦想里删去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空白等着人来填补。
“金博洋,你是不是掉到厕所了。”江哥正在外面狂扭门把手,边拍门边喊,鬼知道这熊孩子今天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偷吃了他的外卖想把自己堵死在厕所外面,“还活着就吱一声!!”
金博洋以光速打开门从金杨胳膊下穿过去,还不忘回头看一眼,笑出他的小虎牙。
“吱!”
妈的,贼贱。
“金博洋你小子是皮痒了是吧!!!”
二
教练曾经为了闫涵退役的事情,单独叫金博洋出去谈心。杂七杂八说了接近半小时核心内容莫过于新队友磨合期的问题,甚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队内就已经定下了人选。
金博洋低着头听着,问他意见也不回话,只是看着自己剪的光秃秃的指甲,嗯嗯啊啊了几声。教练知道自己今天从金博洋这里是等不到什么确切的回答了,少年人的倔强和骄傲不允许他哭泣,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无声地表达他的抗议。
教练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摸了摸金博洋的头:“他终究是你的辅助,好好带着人家,你也是前辈了。”他知道少年人心里的不甘,但是俱乐部决定的事情已成定局,“你们是要一起比赛的队友,明白吗?”
对着金博洋,他向来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叹了一口气起身带上门,出去时还不忘叮嘱了两句:
“天天,你自己好好想想。”
金博洋没有回答,他任由黑暗掩盖了自己的身影,将所有的一切关在门后。半晌,他才对着无人的空寂回答道:
“我知道的。”
他熬夜看完了羽生结弦的资料,平心而论,哪怕在向来颓靡的日本赛区,也掩盖不了对方的出色的操作,更何况羽生结弦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两年,这个在人生中看起来极为短暂的时间,对于一个电竞选手意味着无限可能。
在深夜里,金博洋拨通了教练的电话:
“他什么时候到?”
另一边沉默了很久,他清楚对方在等待着这个,在沉寂的黑夜只有江哥的呼噜声,电话里人声里带着一点电子的声线,被压缩的格外不真实。
“明天下午。”
见新队友这回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金博洋眼睁睁的看着韩聪被隋文静抓到卫生间里强行凸了一个造型,不厚道的笑得晃着腿踢一边的柳鑫宇,弄得柳鑫宇伸手想狠狠挠他几下,让他知道自家上单的厉害。不过他们都没有得逞,毕竟搞定了聪哥的桶妹很快的转移了目标直扑队内吉祥物金博洋。
被涂上口红这回事,自诩为钢铁直男本直的金博洋是拒绝的,奈何老铁手握化妆包严阵以待,旁边有试图与拉人与自己难兄难弟的聪哥虎视眈眈。金博洋拿出赛场上一秀五的劲企图逃出生天,奈何操作失误直接撞到了江哥胸口上,为了报复早上卫生间之仇,江哥毅然决然的出卖了金博洋。
那一天,金博洋回忆起了在幼儿园被老师按在凳子上点上美人痣的痛苦。
他挣扎着探出头,基地的门一下子打开了,光芒如同洪水般宣泄到房间里,把每个闹腾的年轻人都照的生出微末的光辉了。金博洋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教练站在门口侧了个身,让被挡在身后的年轻人向前了一步。他拖着行李,白皙的脸被过分明丽的太阳晒得泛起点红,初来乍到的少年人对着满屋子人,那张生的好看的脸上露出茫然,但是他很快找回了意识,对着未来的队友兼前辈深深鞠了一躬,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
“初次见面,我是新辅助羽生结弦,未来请多关照。”
三
金博洋想到了所有方案,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要和羽生结弦同一个宿舍。他看着江哥忙上忙下的搬动着家具,还不时照顾一下羽生结弦的情绪心里就有些不快。他清楚羽生结弦个人的天赋毋庸置疑,闫涵的离去也和对方无关,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个声音在计较。
这个人一来就带走了你的辅助,还赶走了你的室友。金博洋莫名的有些烦躁,在对上羽生结弦看向自己亮晶晶的眼睛的时候这股郁气更胜了一筹。自己这样的情绪完全是无意义的迁怒,金博洋清楚的很,但他毫无办法,只能抓着休息室沙发上的小猪佩奇,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转过身不去看被所有人团团围住的新队友,耳边还传来老铁带着东北口音的感叹:
“我算是弄明白了上面为什么非把这兄弟弄过来来,就这张脸……都不知道能圈多少女粉。”隋文静目光一转,看向旁边缩成一团,仿佛被对手打成自闭的金天天,一把把他从沙发上揪起来,“人家初来乍到的,好好照顾新队友,听见没有!!”
金博洋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保不住辅助,保不住室友,现在终于连吉祥物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金博洋很生气,但是他看了一眼队友们任重道远的目光,怂怂地缩了回去,转头把沙发上的小猪佩奇整齐的摆成一排,心不甘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看着羽生结弦不时的偷偷瞄自己一眼,金博洋觉得更加生气了,这个人绝对是在对自己示威,他自以为凶凶地瞪了回去。才不能让他以为收服了所有人我就会屈服呢,金博洋闷闷不乐的想,不过刚刚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奈斯,他可是对着镜子练了好久总算有了点用处。
羽生结弦忍住笑意的收回目光,他刚把行李放到房间里,在来之前教练就已经告诉他将和自己的ad也就是金博洋前辈同一间房。
“你们总是要配合的,提前熟悉一下。”教练语重心长的说道,听起来像是欧巴桑的叮嘱,他顿了一下,看向羽生,“不过金博洋可能对你有一点敌意,不过他人不坏,羽生你就让着他一点。”
羽生结弦是日本赛区的天才新秀,出生在日本赛区说不上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在犹如一片蛮荒的日本赛区他的成绩耀眼的无法遮挡,不幸的是这里完全没有一个供他真正意义上成长为世界级选手的环境。
然而,对羽生结弦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在之前的solo赛里打败了日本第一的前辈,几乎整个网站上都是对他的指责辱骂,说他不顾礼节,在公开场合让前辈下不了台面,说他年轻气盛,不懂得尊重。他难过地不行,可是哭泣却也是自己留下的把柄,那时候羽生结弦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应该放弃电竞。
所幸他坚持了下来,当收到CN队的邀请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同意。
羽生结弦握紧自己手上的珠串,这是最重要的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自己绝对不能放弃,哪怕在队友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的情况下。
四
没有人告诉过羽生结弦,所谓的敌意仅仅只是这样而已,他看着金博洋摆出一个我觉得自己很凶,请不要理我的表情,然后缩到沙发里来表达自己所谓的敌意的样子,像是那只隔壁奶奶养的又乖又软,浑身散发着甜味的小奶狗。他拼命地忍住笑意,看着对方满意的抱起玩偶走到训练室里,才收回目光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准备和家人报个平安。
几乎打开的瞬间就是前队友无良前辈密密麻麻的信息轰炸,问题却还是换着花样问感觉怎么样是否习惯。羽生结弦颇有耐心的一条条的翻完,才逐条的开始回答问题,他突然犯了点恶趣味,脸上露出少年人的狡黠,回答了一句:
【我的ad,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的样子。】
几乎不到一分钟,他就得到了前辈堪称夸张的回应:
【不是吧,boyang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几个天才里面他都算是性格最好的一个,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好好道歉,听到没有!】
羽生结弦看着上面的字,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偷偷笑了起来,不知道想到什么似得。他收了手机,决定去和金博洋打个招呼,就上楼休息一下。
他刚走了两步就看到教练拿着队服走了过来,羽生结弦乖乖地接过衣服,颇为不解地听着教练的叮嘱:
“衣服拿过来了,今天晚上就会官宣你加入CN。”他犹豫了一下,拍了拍羽生结弦的肩膀,“这几天记得不要上论坛和社交媒体。”
晚上羽生结弦就知道了原因,他用了一个小时就和金杨,韩聪等混熟了,一口一个哥叫起来,他那张乖学生的脸,高兴地聪哥差点想包个红包,以至于后来的隋文静后悔莫及,原以为来的是新吉祥物,没想到是远道而来拱白菜的猪,失策失策。只有金博洋在旁边开着电脑上分,不过他这个月直播时间还差着点,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直播间一直是自己的地盘,金博洋相信这一点,他自信地在粉丝面前秀了一把操作,还不忘自己主播本性:“记得点个关注,你天总这把操作骚不骚。”
弹幕上满屏的骚断腿用隋文静的话来说简直辣眼睛,金博洋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角色,手抖一个回头就被对面带走了最后一丝血量。他只能无奈的看着刚刚还喊着天总我男神的粉丝在屏幕上疯狂刷屏:
【天总这个自信回头送上人头我可以笑五十年】
【社会社会】
“你们是不是我粉丝,去去去,你天总这叫做演技的最高境界。”金博洋看着满屏揶揄自己的粉丝翻了个白眼,“相信你们天总完全可以把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惨案,世界知名adc竟沦落到安排黄金排位赛,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知名电竞选手自信回头,是什么带走了他的心,敬请收看今晚天总有直播。】
金博洋:我怀疑我的都是假粉。
羽生结弦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在日本也颇具名声的前辈正嘟着嘴试图以卖萌的方式糊弄自己粉丝忘记自己之前的失误。他小心地避开摄像头,想给自己未来的搭档问个好。
直播间却像是被什么炸开来,刷出一批莫名其妙的弹幕,金博洋抬头看了一下上面针对新成员的污言垢语,回头看见自家的新辅助兼主角乖乖地站在一边看着自己。他下意识的侧身挡了一下屏幕,反手关了摄像头,完全不顾粉丝们撕心裂肺的哀嚎,说话慌乱的有些结巴:
“你……你过来干什么?”
羽生结弦歪了一下头,一脸无辜的看着金博洋:
“我来和前辈打个招呼……”
这个日本小后辈有点乖啊,不熟练的汉语听起来也是软乎乎的,金博洋想了一下刚刚看到的糟糕到近乎人格侮辱的评价,站起身拉着羽生结弦的手往一边走过去。
“我是金博洋,以后你就是我天总罩的人了!”
羽生结弦点点头,他软软的喊了一声前辈,顺从的跟着金博洋离开。在金博洋看不见的角落里,他回头看了一下尚未能完全熄灭的屏幕,他来中国之前稍微学了几个月中文,算不上好,认得的字也不多,但是上面用刺目的鲜红书写的【日本人全家死妈】刺的他眼睛发疼。
无论在什么地方,有些东西就是一样的,毫无变化可言。
只有金博洋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把他的注意力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
“你今天晚上要吃什么,要不我请你吃一下我们附近的特色外卖。”
羽生结弦沉默了一下,他低下头看了一眼金博洋的手指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这是一双真正属于电竞选手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也许还是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的,他仰起头,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谢谢金博洋前辈。”
“你咋还叫金博洋前辈呢,自己人,叫天总!”
五
讲道理,金博洋真觉得自己和羽生结弦的脑电波对接出了问题。他们一起吃了晚饭(附近最好吃的外卖)也没有训练直接洗了澡就准备上床睡觉。缺少了江哥的废话论坛,金博洋第一次觉得入睡困难。他翻了几个身,力气大的摇着床吱呀吱呀的响,俱乐部也忒抠了,床还是破的,他咬牙切齿地想,索性也不睡了,坐起来准备好好看一下前几次比赛的复盘,一回头就看见羽生结弦亮晶晶的眼睛。
金博洋吓得一哆嗦,这死孩子半夜不睡觉不出声光盯着人看,是不是来的时候中了猫头鹰的毒。和不熟的人做室友就是这样子,避免不了突如其来的情况中的尴尬,他看着羽生结弦被自己发现后羞红了的脸,像是下午被太阳晒红的一样。做前辈的当然要体谅一下自己的队友,而且想想今天在电脑上看到的话语,金博洋心也软了一截,他摩挲着套了件衣服,坐到羽生结弦床边。
终于轮到自己做知心大哥哥的时候了。
羽生结弦今天睡不着是有原因的,他有些轻微的认床,在翻来覆去的挣扎后他选择观察这个未来他要居住很久的房间。贴满画报的墙壁,塞的满满当当的衣柜,各种游戏机和玩偶,还有他们的主人,他不知不觉的把目光移到了金博洋身上。
也许,他真的遇到了一个好的前辈,羽生结弦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他扯起被子遮住脸又伸出头多看了几眼。金博洋看起来完全不像前辈,倒像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羽生结弦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等他找回意识时就对上了金博洋投过来的目光。
还没有练就日后的满格耍赖皮技能被当场抓包的羽生结弦瞬间放空了头脑,他呆呆地看着金博洋前辈抿着嘴唇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秒,穿了外套朝自己走过来,速度快到让他来不及寻找借口。金博洋坐在自己床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跳的飞快,他被子下的手指抠了一下床单,试图强行压下这种紧张感。羽生结弦鼓起勇气看了一眼金博洋,逆光的黑夜使他完全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他暗自吸了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前辈不睡吗?”
金博洋差点笑出声来,究竟是谁没睡大半夜盯着人看了半天,还先发制人倒打一耙。他咳嗽了一声,看着羽生有些泛红的脸,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果然知心哥哥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金杨来做比较好,毫不犹豫的甩锅给远在隔壁的江哥,金博洋挤到羽生结弦床上坐下,露出一个被粉丝嗷嗷直叫绝对领域的小虎牙笑容。
“要不要一起看几把复盘。”
然后他们就看了一晚上,在第二天成功的惹得教练揪着金博洋的耳朵大呼小叫。
“金天天,你真是好样的,人家羽生结弦只来了一天你就给我带出了黑眼圈,你有种!!”
金博洋不满的瞪了一眼旁边欢声笑语的小伙伴们,拼命地抗争到:“这怎么能怪我,我这也是增进队友感情吗是吧!你看我现在和羽生关系多好,今天早上我还给他亲手做了早餐。”
他给羽生结弦使了个眼色,对方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到金博洋身上,隋文静直接冲到教练面前一把把金博洋抢到手里,接管了他另一只耳朵。
“好你个金博洋,整天老铁老铁的叫,认识你这么久你都没有给我做过一顿早饭,说!你做了什么!!”
羽生结弦笑了一下,惹得隋文静连连感叹好看的人笑起来就是不一样,就连房间都被照亮了几分。他靠近金博洋扯了一下他的衣服,看着金博洋被揉红的耳朵,心疼的帮忙揉了揉。
“前辈的海鲜泡面,很好吃。下次我也要给前辈做早饭。”
那时候,隋文静天真的以为羽生结弦是一个被一包泡面就可以收服的人,后来她才发现那是金博洋送出的第一份嫁妆,未来她的老铁犹如泼出去的水,源源不断的把家里的东西搬空。
金博洋顺手勾着羽生结弦的肩膀,拉着他向训练室走,他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整个人靠在羽生结弦身上朝教练做着鬼脸,笑的格外灿烂。
“我就等你亲手做得早饭了。”
“奇���。”隋文静双手环抱在胸口看了一眼两个勾肩搭背的人,“天天不是昨天还很抗拒羽生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好了?”
呵,男人。
柳鑫宇放下手中的游戏机,听见隋文静这么说他端起水杯准备喝口水,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男人嘛,没有睡一夜处理不好的矛盾的。”
他咕噜咕噜一口喝完了,半晌,才听见隋文静幽幽地回复:“我可算知道为什么我们明明有我这个联盟唯一的女选手还会有那样的外号了。”
“什么外号?”
一边的韩聪刚从房间出来,他抽了张纸,擦了一下手,正好听见桶妹说道外号两个字,顺口回了一句。
隋文静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两个人一眼,甩下一句话潇洒离去:“CN GAY队”
韩聪:???
柳鑫宇:???
六
羽生结弦抿着唇,对着电脑沉默不语,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今天他和金博洋搭档打了几把训练赛,结果却大都不尽如人意。
他们之间还缺乏一点默契,不管是自己还是旁边的金博洋都清楚这一点,羽生结弦很熟悉这样的感觉,他在日本的时候就是这样,横空出世的天才总是要背负更多的压力,团队脱节的痛苦一直久久的徘徊着他短暂的电竞生涯里。
羽生结弦双手无力的搭在键盘上,那种徐绕以久的脱力感再一次从四面八方袭来,就像在过去一个赛季里,他所在的队伍在世界赛上一次次失利后的心口带来的钝痛。
他看向一边的金博洋,这个只比他大上两岁的前辈正认真的观察他们之前的几把训练,试图找到其中的不足。羽生结弦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只能再一次把目光集中在电脑上,任由思维一点点沉下去。按道理,自己不是一个这么颓靡的人,但是这几天来都是这样,团队之间的配合像是看不见的墙,无论怎样的话语都无法抵消他心里的慌乱。
中国赛区的强度和难度,不是日本可以比的,马上就是新的赛季,羽生结弦这几天也不是没有见过队友们熬夜整理资料的样子。和之前他所在的队伍不同,CN队是一只称得上有着极强的进攻性的队伍。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但是这时间却长得让人不安。
金博洋看完复盘后抓了几个重要的点,他用笔尖戳了一下白色的纸页,留下几个小黑点,挂在并不好看的字迹旁边。他回过头看向羽生结弦,想要找他讨论一下这几把的失误,就看见小孩趴在桌子上,一脸颓靡。
他很清楚的知道羽生结弦在想什么,在经历什么。金博洋天才出道,从登上比赛台的时候就是夺冠希望,然而他们一次次折戟沉沙在最高领奖台面前,中国赛区依然是世界第二赛区,什么也没能改变。他也经历过中国赛区最黑暗的那一年,扑面而来的压力和辱骂,随之而来的状态下滑和失误。那一年里,金博洋几乎没有上台比赛,他日复一日的训练,却因为种种原因固守在饮水机旁。
那时候,网络上说,他骄傲自满,轻敌狂妄,更有人说,金博洋不行了。
他怎么就不行了呢?金博洋自己都没有否定自己,怎么就轮得到别人说不行呢。他咬牙站了起来,加入了CN队,拿下了今年的国内冠军。
金博洋站起来,他拍了拍了羽生结弦的肩膀,示意他进入游戏,拿过他的鼠标点了几下,对着对方不解的表情笑了一下。
“来一盘solo吧。”
他回到自己座位上,同时进入了游戏里。
在游戏特有的声效里,羽生结弦一个技能带走了金博洋最后一点血量,看着屏幕慢慢变灰,金博洋回过头看着羽生结弦不知所措的表情,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头。
“你看,羽生,你还是很优秀的。”他回想了一下之前几把比赛和这种solo赛上微妙的不同,伸手将椅子拖到羽生结弦身边坐下,“羽生,你太压抑自己了。”
羽生结弦脸上泛上一丝红晕,刚刚那场激烈的对决对他的精力,他看着金博洋坐在自己身边,指了指电脑屏幕。对于自己而言,他靠的有点过分的近了,可是羽生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相反的他觉得温暖。
在冰冷的电子的光芒照耀下,也无法掩饰的温暖的光芒。
“羽生,或许你自己没有发现,你习惯的压抑自己的能力,害怕自己和团队脱节。但是……我们要允许犯错。”金博洋笑了一下,羽生结弦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前辈在网路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小虎牙,是有点可爱啊。他心情一下子明朗了起来,听着对方继续说道,“你在游戏里放手去做吧,你可是我的辅助,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也请你相信你的团队,相信我。”
“我们能行的。”
他的笑容坦然的像是在述说一个事实,不是经常听到的对不起,拜托你了之类的话语,而是我相信你的能力。羽生结弦看着金博洋,他记得上一次在日本和前辈solo赛的结局,惨烈的几乎击垮了一切,他那样拼命地打败对手,仅仅只是,想要得到肯定而已。
现在金博洋笑着说,你可以的,你是我的辅助啊。
他却像是完全不知道说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的样子看着屏幕继续说道。
“来说说前几把的不足吧,第二把你的闪现位置……”
“这个q也不对……”
羽生结弦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有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耳边回荡。他觉得自己眼眶一点点的热了起来,他试图压抑下去这种莫名奇妙的情绪,最后只能放弃似得捂住脸,不想被对方看见自己孩子气的一幕,却还是小心地透过手指缝隙里微弱的视野看着对方红色队服上的名字和从放在键盘上袖口里露出的纤细白皙的手腕,和漆黑的键盘放在一起对比分外鲜明。
这个人,这个人是他的ad啊。
七
国内赛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快一些,就连羽生结弦本人都没有意识到,他就已经成为了团队的一员。习惯了队内吵闹的垃圾话,也习惯了风风火火的节奏,虽然大家说话的口音和他学的中文有那么点区别。甚至有几次羽生结弦路过金博洋直播的时候,都听见对方怼粉丝的声音:
“天天想着在我的直播间看别人小哥哥,你们的素质呢?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心头好。”
偶尔,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么轻易的在异国他乡被接纳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在他们身上就是显得那样自然。他绝对不能松懈,新的赛季的开始注定要全力以赴。
“为CN队的连胜记录一起加油吧。”
上场之前隋文静掏出一包口香糖,她是联盟现在唯一的首发女选手,口香糖有助于选手保持注意力。羽生摇摇头,他不需要这个,但是台下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有些分散他的注意力。
“真好啊。”他自然而然的发出一声感叹,和日本完全不同,在中国电子竞技已经渐渐走入大众的目光,收到更多的关注和荣誉。
哪怕最黑暗的时候有着这些人,总是可以看到希望的。
他很快定下心神,这是羽生加入CN队第一场正式比赛,虽然之前训练赛的时候俱乐部把他的表现传上了微博,也收获了不少粉丝,但是没有正式比赛的成绩一切都是妄谈。这段时间羽生结弦一直铆着一股劲,就连金博洋路过都不由的安慰了一下这个全身紧绷的队友。
“你也别太紧张了,我第一次比赛的时候还四连跪呢。”
羽生结弦摇摇头,他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仰着脸看着金博洋,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
“我想赢。”
金博洋笑了一下,恍惚间他也看见了过去的自己,怀抱的胜利的愿望来到这个赛场。他拍了拍羽生的肩膀,顺势坐在他旁边:
“那就放开手来做,你还有我们呢?”金博洋站起来,他走到饮水机边上打了杯水,一饮而尽,露出他的小虎牙来,“看天总带着你carry全场啊”
柳鑫宇默默地打了一杯水,缩回角落里,这种时候最重要的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看到中野葱桶二人组已经去厕所了吗……
教练进来时羽生已经放松了很多,看着臆想之中的情况没有出现,他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大家做好,拍了一下手上的文件夹。
“大家心态还是要放好,一次的成功失败不算什么,能赢当然好了,输了也不要气馁。”他看了一下羽生,对方表情放松,正认认真真的思考的战术,最担心的地方看起来问题不大,只要拿出真正水平,他是相信这些孩子的,“记住我们的目标是……”
“总冠军!(封男拜酱)”
在一片总冠军里最突兀的一定是金博洋的声音,用后脑子都能想出这个孩子又开始不老实。教练觉得自己的头要秃:
“给我按住金博洋,除了手给我往死里打!”
直到坐在电脑前隋文静还在不厚道的嘲笑,金博洋瞪了她一眼,转而向一边的聪哥求救:
“聪哥,你就不管管你家打野的。”
聪哥默默地戴上耳机,表示这个锅我不背,这个人我也管不了,哪怕耳机里都是你们两个吵架声我也得佛系。
金博洋知道自己没办法了,他随手试了几下键盘,熟悉手感,转过头去看旁边的羽生结弦。年轻的后辈低垂着眉眼认真看着屏幕,就连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好看,身为直男人物的金博洋曾经嗤之以鼻,现在他突然懂了点原因。
一个人认真起来关于他的一切标签都会被剥离,这种帅气从来和样貌没有关系,你仅仅只是在自己最爱的舞台上绽放着光芒而已。
他们一定能成为最好的队友和搭档,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金博洋的心里就有了答案。
羽生结弦完全不知道自己尊敬的前辈兼ad一系列简单粗暴的心理活动,他调整了一下键位和椅子,刚刚安抚下来的紧张感又一次涌上心口。正式比赛和训练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伸手抓住耳机,摆弄了一下才带到头上。
那边韩聪的声音透着耳机传来:“我想要选皇子,你觉得怎么样。”
金博洋发出贱兮兮的笑声,听得羽生结弦都忍不住想知道他在笑什么。
“聪哥,你想要中二表演一下皇帝归来我不反对啊!就看我老铁同不同意了……”
“你老铁我第一个不同意。”隋文静在一片欢声笑语里保持着即将爆炸的冷静,“韩聪你的皇子能看吗,上次比赛承包了全队一半的人头,江哥都被你打自闭了,你知道吗??”
一旁的柳鑫宇默默的补上一句:“别人是皇帝归来,你是皇帝驾崩……”
“这不是出了新皮肤吗……”聪哥委屈,聪哥不说。
羽生结弦摘了耳机戳了一下金博洋,看着对方看向自己不解的目光,忍不住发问:“他们一直这样吗?”
“相信我,他们一直这样。”金博洋喉咙里忍着笑意,听得人心里痒痒的,羽生结弦眯了一下眼,灯光模糊了对面的轮廓,他却只想看得更加清楚一点。
半晌,他露出一个笑容。
“真好啊,和大家一起……”
站在这里。
为了冠军。
八
胜利是什么,如果问羽生结弦他只能说是目标,永远的,只要站在这里就不会改变的目标。如果说变了什么的话那只有一个,和大家一起。
在取得压倒性胜利的时候羽生结弦才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紧紧的拥抱了一下金博洋,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擦掉了自己的眼泪。他证明了自己,可以站在这个团队里,可以和他们一起作战。金博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刚他不负众望的carry全场,第二局更是用自己的招牌英雄拿下五杀。
进入休息室的时候,羽生结弦看着自己身上的队服,他笑了一下,跟上金博洋的步伐。
“我们要一起拿冠军。”
“那是当然。”金博洋一把拉过羽生结弦,敲了一下他的头,“有点信心啊。”
“你可是我见过状态最好的新人了。”
也许是因为金博洋这句话的原因吧,羽生结弦想,他身上冒着热气,耳朵都有点发红,幸好先辈没有看着自己。羽生结弦偷偷瞄了一眼金博洋,他正靠在柳鑫宇身上互喷垃圾话,嘲讽对方,明明这样再好不过了。他心里想,可是一股莫名的失落还是笼罩着他,羽生低着头,他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从日本发来的庆祝声震动的他手心发热,他却没了点开的兴致,闷闷地看了一会儿。
“羽生。”他听见金博洋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羽生结弦愣愣的看着对方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自己的手,露出在日本人看来魅力十足的小虎牙,“走了,为庆祝你来到CN队的第一次胜利今天教练请客。”
“我和你说他忒抠门了,你加油一定要吃回来。”
羽生结弦怔怔的看着金博洋,小心翼翼地回握住他的手,在对方不解的目光里笑了一下。
身后是教练声嘶力竭的咆哮:
“金博洋!!!!”
就连金博洋自己都没有想到,今年的CN队会如此轻松的以势如破竹之势冲入总决赛,再一次和老冤家相遇在最后的舞台。他和羽生结弦搭档相性极佳,就连柳鑫宇都调款过新的下路二人组之间的默契:
“我一直觉得葱桶他们全是默契搭档了,没想到金博洋你这小子厉害啊。”他转头看了一下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羽生结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很优秀。”
羽生结弦没有回答,他点了点头,继续投入接下来的训练里,甚至在决赛前一天晚上,他还在研究对手的比赛。这个赛季的后半段,他已经开始逐渐接过指挥的重任,虽然最开始跌跌撞撞,如今也称得上的得心应手。
要和前辈一起拿到冠军,羽生结弦想,又在本子上写了几笔。
在看到水晶被打爆的一瞬间,羽生结弦突然失去了言语,他当然经历过失败,甚至在日本赛区里重重叠叠的失败已经让他习惯这种滋味,你只能坦然接受,不得逃避。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的,是他的指挥出了错误,导致大家被一波团灭带走。
他恍惚了一下,站起来下意识地想要看向金博洋,但是对方阴着一张脸直接往后台走去,完全没有看向自己。羽生结弦强打起精神想要追上去,台下观众席上却传来排山倒海似得嘘声,几个声音突兀分明地在他耳边作响。
“我说了吧日本人就是不行,那块辣鸡地方有什么人才。”
“一个只有脸的家伙,就是来拖我们CN队的后腿的。”
“日本人,滚回去。”
羽生结弦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努力扶着桌角让自己站稳。这个少年人远远看了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一眼,踉跄地跑进后台里。
走到休息室时,羽生结弦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个小时连落两局绝对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是他自己的指挥导致整个团队出了问题。在教练宣布换人之前,他咬紧牙关,低着头进厕所里,低声地呜咽起来。
金博洋被撞的个满怀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妙。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因为比赛前水喝得太多了,并不是故意不理羽生结弦的。他看着羽生结弦靠在门边,晃眼看过去这个年轻人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成熟稳健的打法和游刃有余的指挥总是让人下意识的忽略掉对方也只是一个刚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新秀。
掩藏以久的威机终于爆发,在这个时候说不上的庆幸还是不幸。羽生结弦也看见了金博洋,他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赧赧的向后退了一步,把门让了出来。被责备这种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可是如果来自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前辈,他心里不自觉的升起一抹难过。
金博洋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靠在洗手台上,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声音在水流声里变得模糊缥缈,却依然听的清晰。
“羽生,你觉得你是为了什么现在这里。”
“为了……胜利。”这个他无数次听到过也无数次回答的答案自然而然的挂在嘴边。金博洋却摇摇头,他抽出一张纸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滴,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可是我不是,我一直觉得,不管是在游戏里取得的成就也好,胜利也罢,哪怕是游戏带来的荣誉,都不是我站在这里的原因。”金博洋的眼睛里���然绽放出光彩,像是星河的投影,又像是泠泠的波光,“我当然想要胜利,可是最初我来到这里,只是因为我喜欢游戏而已。”
“羽生,我以为我们都是因为喜欢游戏,因为游戏会给我们带来快乐才坚持到今天的。”
他笑了一下,羽生结弦一时有些痴了,他呆呆的注视着金博洋的眼睛,像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心。
“如果你觉得畏惧,就从头再来。输两把不算什么,让二追三又不是没有过,我们可以的。”
金博洋推开门,他看着羽生结弦呆在原地的样子,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队服的衣领。
“说好了一起拿冠军的,你可别食言。不过这一次你这个样子,捧杯的机会就归我了。”
他转过身,下一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毫不迟疑的,向着比赛通道走过去。羽生结弦看着金博洋的背影,那样纯粹,那样耀眼,那样坚定不移,他抓紧自己的衣角,伸手搽去眼泪,快步跟了上去。
想要和他并肩而行。
想要被这个人认可赞美。
想要和他一起捧起那座奖杯。
“金博洋前辈,这一次让你捧杯了,下一次我一定不会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他听见自己这样说道。
“那就先为这一次冠军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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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与希望同在 【著】彩铅秀秀
给《动画基地》10年8月号的 ================= 2001年,装着机械铠的少年带着全身铁甲的弟弟,背负着罪踏上了寻找希望的旅程。十年转瞬过去,世界在毁灭的废墟上重生,他们的旅行仍在继续,却已经勇敢直面了属于自己的真理。这是一部名字里带着钢铁的少年漫画,始终贯穿着金属的意志与淬炼的精神。在大多男性少年漫画家开始用长篇累牍的战斗 拖慢节奏,在comiket女性向新刊排行榜上确认存在感的时候,这里还有一位女性漫画家始终坚持着有关真理的深刻议题,直白而激昂地讲述起那些热血与柔情的挽歌、铁与火焰的史诗。她落笔时力重千钧,用战争驳斥军国主义,用文明反讽工业革命,同时又不失女性的细腻温柔,会举重若轻地描摹少年们的友情与意 气,以及少女们坚韧的守候与懵懂的爱情。这是一部值得BONES两度动画化的杰作,足以被奉为神作继续影响下一代人的阅读观。在它终于打上了剧终休止号, 为读者们交上了一份有笑有泪的完美答卷之际,笔者也愿谨以此文,感谢荒川弘与《钢之炼金术师》带来的长达十年的激情与感动、领悟与沉思。 重制:钢铁是怎样再次炼成的 回顾2003年的优秀动画,不得不提《钢之炼金术师》。水岛精二慧眼识珠,将当时名不见经传的《钢炼》搬上屏幕,高质量的制作获得了极佳的票房与口碑,几乎包揽下了当年的各项动画大奖,很快推出了剧场版,风光无限,是BONES鼎盛时期的代表作之一。03版《钢炼》背负了极多光环,还在海外引 起过日本动画热,是它带领我们认识了荒川弘这部画风朴实内容磅礴的漫画原著。这是一部打破了少年与成人漫画壁垒的内涵之作,主线不再是单纯弘扬着友情与努力的对抗战,增添了成人向的科学伦理思辨与政治军事谋略,少年也不再是故事的唯一中心,而是以一己之力投入战争的一份子。03版开播时原作才刚进行到第八卷,庞大的设定尚未展开,只好被热爱悲剧与黑化的水岛精二拿去自由发挥。03版在情绪上做足了功夫,叙事细腻,影像手法精致,时常会煽得人潸然泪下,可随着原作的发展也渐渐受到了原作控的诟病——与原作对炼金术的解读南辕北辙、庞大的政治军事设定只用来支撑一个爱情悲剧未免有些浪费,基调悲观,连人物性格 都略有偏差,对真理之门的解释更是过于神棍。虽然03版动画叫好叫座,为这一系列争取了不少观众,可《钢炼》原作讲述的应该是一个积极向上的硬派故事,逻 辑性更强,没有太多伤春悲秋的无病呻吟,将纯粹的军人浪漫与男儿情怀展现得淋漓尽致。很少有同一个公司在短时间内对同一部原作进行重制,更何况前作已经非常出色,可就在《钢炼》漫画步入尾声的2009年,BONES突然表示,我们将斩钢重练,可见对《钢炼》有多重视。 然后是《钢之炼金术师FA》横空出世,一开始就遭到了03版拥护者的排斥,换掉了一大半03版声优,画风也变成了原作式的简洁粗犷,以二倍速 的节奏快进掉了03版拍得最动人的情节,一度引起过观众们的反感。可优劣马上在剧情分歧之处展现了出来,节奏稳定之后,入江泰浩与大野木宽联手还原了一个纯爷们的《钢炼》,情节紧凑,风格冷峻干脆,毫不拖泥带水,以热血豪情冲破一切障壁,大快人心。意气风发之余又不失发人深省之处,煽情的段落也处理得举重 若轻、耐人寻味。挑战自己的上等佳作需要强大的自省力,而《钢炼FA》轻松地证明了BONES不但有着这样的觉悟,还有着令人钦佩的实力与气魄。 原罪:为回到过去而迈向未来 他们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名叫亚美斯特利斯的国度,东临沙漠,北接大国德拉库马,由大总统领导的军部统治,一个军事独裁之国,炼金术是技术与文化之核。在这个外形酷似巨大的圆的国家,许多人各怀目的地开始了艰辛之旅。 艾尔力克兄弟在这里出生长大,也在这里自不量力地触犯了禁忌,用哥哥的手脚与弟弟的身体作为代价,失败地炼成了死去的母亲。十四岁本应是无忧 无虑的年纪,而他们早早面对了世间的残酷,烧掉了昔日的住所,斩断软弱与依恋离开家乡,为了恢复身体考取国家炼金术师资格,寻找贤者之石。引导艾尔力克兄弟走上国家炼金术师之路的罗伊•马斯唐大佐也自有打算。经历过伊修瓦尔战争的他比谁都深知军部的腐朽,发誓要爬上大总统之位从内部改变亚美斯特利斯,老友 修兹的死更是坚定了他的决心。即使心腹的队伍被打乱发配,面对着上级的高压与人造人的威胁,他也始终带着那抹玩世不恭的微笑用大人的权术设计战局。伊修瓦尔的遗族斯卡来到了森特拉尔,为复仇背弃了伊修瓦尔的神,用刺有分解炼成阵的手臂追杀国家炼金术师掀起腥风血雨。兴国姚氏皇子姚麟与张氏公主张梅千里迢迢 地穿越沙漠,为了继承王位前往传说中的金国寻找不老不死的贤者之石。他们曾警戒敌视地对抗,又在互相了解中产生友谊,结伴前行的路上,渐渐发现了他们所追寻的东西正在引他们接近这个国家最危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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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亚是个军事狂人,面对德拉库马常年兵临城下的威胁,信守着优胜劣汰的进化论。作为将领,必须身先士卒,拥有令人折服的人格魅力。艾尔利克兄弟遵循的“没有资格剥夺他人生存权利”的原则,在布里克兹军人的心中只是些天真的坚持。他们的手上沾满鲜血,因为不杀死敌人就无法存活。只是军事力量不该是践踏弱小的 工具,而应当成为保护国民的剑与铁壁。所谓的保护者,应当有着成熟的意志,他们决不会轻言死亡,可一旦需要,便会毫无怨言地从容赴死。 当战争结束和平到来之际,便进入了自我反思的时代。用杀戮换取权力之人,纷纷开始偿还自己的罪。03版与09版的马斯唐大佐的选择走向了两个 极端,一个放弃了职位驻守边疆,而另一个处心积虑爬到了准将的位置为改变国家竭尽全力。自我毁灭只是消极的赎罪方式,想要真正地得到原谅,就必须活下去弥补犯下的错。荣耀只属于英勇前行的人,活着是远比自我放逐更加优越的选择,是赎罪的前提。在无数人的鲜血与尸骨之上,当权者有义务开创一个更好的时代。国 家与城市的复兴就好像草木的枯荣,不仅是人类历史的必然趋势,亦是自然界正负力量循环的永恒规律。 真理:打破等价交换的圭臬 炼金术作为现代化学的滥觞,曾在中世纪风靡一时。《钢炼》世界观的核心是炼金术,却与历史上的炼金术略有差异。炼金术师们自诩科学家,在“全 即是一,一即是全”的精神下利用地壳能量进行物质的理解分解与再构成,无条件遵守着“等价交换”的原则,而该原则怎么看都是物理上的质量守恒定律。一切的发动条件似乎在证明着《钢炼》中的炼金术不仅仅是烧瓶中的化学,还寓言着现代的工业与科技,从这个视角来看,《钢炼》中的确充满了对西方工业文明的反思。 故事起源于两块贤者之石的诞生。古克塞尔克塞斯城中的奴隶23号被主人抽血炼出了烧瓶中的小人,烧瓶中的小人赐给了他姓名“霍恩海姆”与炼金术的能力,并教国王在国内画下国土炼成阵,将全部人民炼成贤者之石,重构了他与霍恩海姆的身体。在克塞尔克塞斯的废墟之上,“烧瓶中的人”离开烧瓶,剥离 掉身上“七宗罪”的负面性格造成新的人造人后裔,将继续把自己炼成完全存在的新目标定在了面积更大人口更多的亚美斯特利斯。而霍恩海姆被迫接受了不老不死的身体,远走他乡,一边与体内痛苦纠缠的灵魂一一对话,一边重新寻找着自己的生存意义。 原材料与炼成物质的质量与元素必须完全相同,这是炼金术师们恪守的等价交换原则,放在任何事上都能说通,毕竟每场战斗、每一个建设性的发现, 都要付出残酷的代价。它是无可撼动的铁则,却另爱德华不爽,因为它仿佛在说服人们要毫无怨言地承受失去。人类就如此贪婪,科技进步追求的便是用最少的消耗换取最大的成果,即��破等价交换的圭臬。为了这个目的,艾尔力克兄弟启程寻找着贤者之石。 了解到贤者之石的真相后,爱德华才蓦然发觉,它的代价实在是太巨大了,违背的是最基本的生命伦理与自然法则。后来又不禁质疑起了炼金术的正当 性,这种力量强大方便,会给人一个迷失自我的选择,只有精神强大的人才能驾驭。使用过贤者之石的人几乎都迷失在了力量的漩涡中,而一些不懂得炼金术的人却坚守着善良与纯真,做出了高尚而不朽的事。各色各样的人构成了世界的整体,每一个又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烧瓶中的小人用炼金术将他们全部化为自己的能量,像 是要用科技征服自然似的,只是任何妄图取代神明的个人行为,最终都会被自然法则净化吞噬。就像伊修瓦尔教信仰的那样,一切事物都是由神创造的,具有着自己的意义。再强大的炼金术师也无法炼成生命,可母亲们依然在孕育子女,使自然得生生不息。或许正是因为明白了炼金术的局限性,爱德华才能自信满满地笑对真 理,用炼金术之力换来了弟弟的生命,徒步回到了利什布尔,耗费许多时间和体力修葺屋顶,虽然麻烦,却终于有时间欣赏到了昔日不曾注意过的风景。之后他们还要继续旅行,一个前往东方探寻炼丹术的起源,一个前往西方学习新的知识。在真理之门前经历了太多次失而复得之后,他们终于明白,世界上唯一的真理便是并不 存在唯一真理,未知的某处一定还有着能将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的方程式。 在故事收尾的时候,依然有两件事打破了等价交换的圭臬。 一个就是灵魂。经历了苦难、付出了努力之后,不但能得到等价的成果,还会收获坚强的心,成为更加优秀的人。而另一个是爱情。少年少女在火车站台交换了浪漫的告白,我把我的人生给你一半,而你要献给我百分之八十五的人生。物理世界中金科玉律,其实早已输给了人心。 铭记:永不背弃灵魂之光 《钢炼》陪伴我们走过了十年光阴,凝结了太多珍贵的回忆。不要忘记那些鲜活的角色,他们铿锵有力的言行总是会在胸怀中激荡,提醒着我们怎样成为帅气的人。 不要忘记为信仰牺牲的人。总是怀揣着妻女照片的修兹;拼上性命给比自己强上百倍的敌人全力一击的福与阿尔巴尼;在灵魂的风暴中依然保持着自我 的金布利;失去双臂也捍卫着王者尊严,以战斗之姿倒下的金•布拉德雷;无论被毁灭几次也要叫嚣着野望的古利德。他们生命的余晖照亮过这个国度,愿他们安息。 不要忘记怀抱着卑劣的想法而死的人。在仇恨的火焰中化为灰烬的拉斯特。被人类的同情目光践踏着自杀的恩维。只想填饱肚子却成了哥哥的果腹之食 的古拉特尼。啜泣地呼唤着妈妈转世重生的普莱德。为了一己私欲被国家利用并抛弃的炼金术师们,军部的走狗。痛苦与恐惧已经终结,愿他们的灵魂永寂。 不要忘记重新找到了生活意义的人。失去了双腿的哈勃克在轮椅上建起了军火杂货店。为贤者之石耗费了太多精力的马尔科容貌尽毁,前往伊修巴尔以 医生的身份赎罪。生育梦想彻底破灭的泉做起了普通的主妇,却拥有了一对像儿子一样的出色徒弟。他们曾为痛苦迷惘徘徊,挺过命运的风暴之后,新的门扉总会开启。 不要忘记因为爱情而变得坚强的女孩。无条件守护着马斯唐大佐的丽莎,是他失明时的眼睛,背后的最后壁垒。愿为少主断臂的兰芳,被仇人教会了如 何做一名王的伴侣。永远用开朗地等候着艾尔利克兄弟归来的温莉,是兄弟们笑容的补给站,家一样温暖的存在。她们付出了太多无私的爱,沉默、坚韧并且纯真,愿她们能与喜欢的人执手偕老,安康幸福。 不要忘记在权利的漩涡中激流勇进的人。以海纳百川的宽广胸怀登上兴国王位的姚麟。严守着布里克兹要塞的奥莉维亚。看似玩世不恭却野心勃勃地觊 觎着大总统之位的罗伊•马斯唐大佐。他们必须变强,即使手染鲜血也没空止步。愿他们终有一天能还世界一个和平未来,使万千人民不用再承受战火,可以安居乐业。 不要忘记四百年来为成为神明抑或人类而布下棋局的两块贤者之石,烧瓶中的小人与霍恩海姆,他们遇到了人类始终面临的选择。夺取更多的信息与能 量,挑战神明与真理的权威,或者享受起有意义的一生,成家立业、庇护孩子,在最爱的人的墓前安详地死在家乡。这是他们耗费四百年也得不出正确答案的永恒命题。 不要忘记那些痛苦的毁灭与无情的失去。瞬间化为乌有的国度,伊修瓦尔的炮火与血雨,不死军队的血腥屠杀,日食的阴影笼罩大地时万千灵魂号泣的 痛苦漩涡。还有所有无辜冤死的善良的人们,已经犯下的无可挽回的罪,被强拉到门的那一边的代价,在雨中无力流下的悔恨泪水。必须牢记住痛苦与绝望的滋味,不要逃避,正面地接纳然后战胜它们,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悲伤击垮,懂得自己努力守护的东西有多么的珍贵。 不要忘记旅程的起点,名叫利什布尔的小村庄。春天热闹的节日,远方传来的火车汽笛,山野上的花与青草,孩提时一起爬过的树,记忆中妈妈的温柔 微笑,温莉亲手做的苹果派。那里是希望存在的地方,可以归去的场所,无论旅行有多疲惫,都可以在这里歇一歇脚,眺望起远方的美景,好好回想一下过去的温馨,再展望一下光明璀璨的将来,得以再次充满力量地从容上路。 不要忘记那两位一直在羁旅中奋勇向前的钢之少年。爱德华•艾尔力克与阿尔冯斯•艾尔力克。他们的罪与旅程,以及坚强与努力、欢笑与泪水。少年 们背起行囊离开家乡,便踏出了进化历程中的第一步。他们注定要将一生耗费在路上,如果还有什么是值得迷惘与困惑的,那就背负起它们迈步向前吧,朝着希望的方向进发。珍惜新的羁绊与邂逅,不要惧怕那些阻碍与试炼,只需要单纯地相信,只要前进,总有一天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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