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果然还是要冰滴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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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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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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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身的男孩
“精灵是传说中的生物,他们长相和人类差不多,但是身体更加纤细轻盈,有着尖尖的耳朵。精灵喜爱自然,是各种植物草木的好朋友。他们拥有超能力和永恒的寿命。但是人类出现之后,精灵的超能力开始慢慢减弱,寿命开始逐渐衰减,虽然和人类比起来他们的力量依然更加强大,寿命也更长。精灵们只有向西航行,前往被重重迷雾包围的神秘的西方岛屿才能继续保持超能力和永恒的寿命。人类出现不久之后,精灵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前往永恒的西方岛屿。直到现在,人类社会已经几乎不可能有精灵存在。”
金葵小时候从书上读到一段关于精灵的描述,小金葵对这种只在书上读到的神秘生物充满了好奇。然而每次他一脸向往地问妈妈什么时候可以看见精灵时,妈妈都会摸摸他的头,温柔地笑着对他说:“傻孩子,精灵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他们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离开人类社会了,我们现在不可能看见精灵的。”金葵只能失落地垂下双眼,长长的睫毛给他亮晶晶的眼睛蒙上一层云翳。
有一天,金葵小学的郊游组织去附近一座山里的一处园林参观,据说这里曾是可以考证到的在人类社会生活的最后一批精灵在离开之前最后的栖息地。小金葵兴致勃勃地抚摸着栏杆上雕刻着的精致花纹,认真地听着讲解员讲述的一个个精彩生动的关于精灵的传说,心里不由自主地想着要是可以见到真正的精灵就好了。
院子里种满了高高低低各种各样茂密繁盛的树木,弯弯曲曲的石板小径没入交错的树枝之间。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屋檐上的雨水顺着屋檐落在地上留下一汪浅浅的积水,倒映出周围树木明媚的绿色。
自由活动的时候,金葵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沿着石板小径跑进交错的树枝之间。清新湿润的泥土的气息环绕着金葵,金葵不时猫低身子躲过高高低低的树枝,时不时有树枝上垂下的雨水滴落在他脸上。金葵伸舌头舔了舔,清清凉凉,又带着一丝清甜,好像最美味的冰淇淋。
金葵小心地绕过一丛灌木,抬腿绕开地上盘根错节的粗大的树根,然后他看见了,一只真正的不可能出现在人类社会的精灵。
精灵穿着一件宽大柔软的白色毛衣,柔顺的黑色头发服服帖帖地垂在耳后。他看起来和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分别,除了耳朵稍微带一点尖。金葵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就是精灵。
精灵蹲在一截树桩前,整个身体缩成一小团,他歪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树桩上的什么东西,黑色的刘海垂在眼前,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小金葵按捺住满心的激动之情,舍不得出声打扰这一美好的画面。
精灵似乎还是听到了金葵的动静,他抬起头,眼神懵懵地看向金葵,花了两三秒似乎是在消化金葵的存在,好像丛林中的一只小鹿。然后他微笑着招手示意金葵过去,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
金葵小心翼翼地走近,他发现精灵的眼睛里亮闪闪的,好像藏着漫天的星河。精灵伸手牵住金葵的小手。精灵的手很大,手指纤细而修长,但是手心又很柔软,轻柔地牵着金葵。精灵牵着金葵凑近树桩,金葵才发现树桩上方的积水里倒映出一整个绿树掩映的蓝天,一只小青蛙趴在树桩上,轻轻一跳,掠过水面,打碎了一整个世界。
金葵欣喜地偏过头看向精灵,精灵微微一笑,开口说:“很有意思吧?”精灵的声音清亮温和,金葵觉得好像夏天一大口咬开的脆生生甜津津的苹果。
精灵站起身,这时金葵才发现精灵的四肢多么纤细颀长,小金葵才刚刚够到精灵的腰。精灵露出一小截白净精致的脚踝,他光着脚,脚上却没有沾染一丝泥土。
精灵牵着金葵在树丛中漫步,他指给金葵看了许许多多他从未见过的神奇植物,坐在一棵藤蔓缠绕的古树下靠着盘根错节的树根给金葵讲了许许多多他从未听过的美丽故事,故事里有天空中流泪的眼睛,有云朵上扬帆起航的船只,有开满玫瑰的树,有海面上倒映的月亮。金葵看着精灵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故事里那一个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不知不觉之中,天空渐渐放晴,阳光透过重重树枝在草地上落下满地斑驳的灿烂,雾气在林间弥漫开来,映射出一道小小的彩虹。金葵隐约听见不远处老师让他们集合的声音,精灵站起身,牵着金葵把他带到了通往庭院的小路上。他蹲下来温柔地摸了摸金葵的头,说:“今天的事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哦。“然后朝金葵眨了眨眼,松开手示意金葵回去。
金葵朝着老师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两步,然后停了下来,他回过头看向精灵的方向,精灵依然站在原地,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静立在树丛掩映之间,他看着金葵跑过去的方向,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憧憬与莫名的哀伤,那个年龄的金葵无法理解精灵眼神里的情绪,只觉得自己心底仿佛也有一丝莫名的愁绪悄然而生。精灵的白色毛衣在肩口处有一个破洞,露出一小截锁骨,和锁骨下方一个缠绕成一个横过来的8字形的首尾相连的龙的纹身。
待金葵再回头时,却再也见不到精灵的身影,只有一片树影,以及几枝仍在悄然晃动的树枝。
金葵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起过他见过精灵,连他最亲密的小伙伴还有爸爸妈妈也没有说过,因为这是他和精灵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只是后来金葵再也没有见过精灵。
*****
金葵上初中的时候校园操场的角落里有一片活动区域,学校刚刚给双杠,单杠,秋千这些活动设施刷上了鲜艳的橙色,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亮。由于刚刚刷完新油漆,在油漆未干期间学校暂时禁止同学们接近这一片区域。
有一天,金葵在操场上体育课时余光远远地瞟到油漆未干的双杠上隐约有两个银色的身影。他站在队列里,心头涌上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他在心里默默数着数盼着老师赶快解散,一边躲在队列中间偷偷偏头朝着双杠的方向张望。
自由活动的哨声响起时,金葵立刻朝着双杠飞奔过去。
双杠上有两个精灵,其中一个金葵非常确定就是他小时候见过的同一个精灵,只是现在精灵的头发变成了银色,精灵的脸似乎更加瘦削,其它都和金葵印象中的样子几乎没有分别。精灵穿着白色衬衫,他轻巧地站在双杠上,步履轻盈地走了几步,如履平地。午后强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张开双臂,微闭上双眼,仿佛在感受阳光,银色的发丝和白色衬衫在风中恣意飘扬。精灵的衬衫领口解开了几个扣子,风吹过露出他锁骨下方那个缠绕成一个横过来的8字形的首尾相连的龙的纹身,更是让金葵确定这就是他小时候见过的那一个精灵。
另一个精灵有着淡金色的头发,他慵懒地斜倚在双杠上,看起来斜躺在沙发上那样轻松。双杠分明现在还油漆未干,两个精灵白净的衣服上却依然纤尘不染。
金葵跑到双杠下方,抬头定定地凝视着精灵,他有些不太确定要不要开口打招呼,他有些期待精灵能记住自己,却又怕精灵对自己毫无印象。在金葵踌躇间,另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精灵忽然坐直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身坐在双杠的一边,另一只手支撑着另外一边,他从双杠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金葵,露出一丝略带戏谑的微笑,然后他伸出手比了一个“嘘“,朝金葵眨了眨眼。
金葵刚准备开口,不远处传来老师的喊声:“金葵!老师说过现在双杠油漆未干,暂时不要去那边活动!“金葵转过头去回应了老师,待他再次回头,双杠上空荡荡的,根本看不到两个精灵的身影。
金葵揉了几次眼睛,依然只有无声的风,和在蓝天背景下鲜亮的橙色双杠孤单的影子。
金葵不知道的是,在围墙那一边,两个精灵轻盈地从围墙上纵身一跃跳到不远处的屋顶上,银发精灵站在屋顶上看着金葵依依不舍跑开的身影。
****
金葵离开家去大城市里上大学,他从朋友那里听说这座城市有着自己的超级英雄,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来守护这座城市,制止潜藏在城市角落里的犯罪行为。有的时候他会制止一场抢劫案,第二天清早会发现灰头土脸的劫匪们被绑在警察局门口。有的时候他会把制止两个黑帮的火并。但是更多的时候,是些更加微小而平常的善举,比如给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送一碗热汤,陪伴独行的夜行人走过黑暗的涵洞,甚至抱下被困在树上的小猫,给小巷深处的流浪狗送来毯子和食物。这个超级英雄不像电影里的超级英雄那样有固定的战衣,每次出现几乎都穿着不同的衣服。他的面罩���一个无限的符号,所以大家都叫他Infinity。
*****开始用流水账敷衍的分界线*****
有一天金葵晚上回家碰上了抢劫,Infinity出现帮金葵赶跑了抢劫犯,金葵发现Infinity戴着的面罩也是一个横过来的8字形的首尾相连的龙的形状他立刻就认出了这就是他之前见过两次的有龙纹身店精灵。
后来金葵在学校里的咖啡店找了一份兼职,每周三上午没课的时候就去店里做饮料,金葵发现每次他在打工的时候早上八点都会看到那个精灵背着一幅画板来买喝的,精灵每次都是点的不加糖无咖啡因的热饮,比如抹茶拿铁,香芋拿铁,红薯拿铁,每次来都会换一个新的迪士尼公主的名字。可惜金葵每次都是轮到夹在中间做饮料,找不到机会和他搭话,于是金葵就偷偷在拿铁的表面画了特别的拉花,有的时候画的一颗心,有的时候画的是精灵那个缠绕成打横8字形的龙纹身店图样。
有一个周五的晚上,金葵和别人换班,到最后的时候其他同事有事先离开了让金葵最后一个人留下来打烊,快要关门的时候精灵进来了,金葵终于和他搭上了话,端出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地瓜拿铁,这次金葵终于问到了他的名字叫徐好,在这间大学里念服装设计。关店的时候两个人就一起聊着一起走了出来。
徐好是生活在人类社会的精灵。其实精灵在人类社会留下的最后痕迹远比记录上的要晚。有很多精灵因为向往人类社会的生活最后并没有离开前往西方岛屿,而是选择了人类的生活方式融入了人类社会。这些精灵的寿命比一般人类要长,但是最终都逐渐走向消亡,就像普通人类一样。徐好的家族就是这样的精灵,但是徐好的家族是半隐居半融入人类社会的。徐好是家族里留下的最后一只精灵,后来遇见了同样是精灵的尹寒。因为向往人类生活,想要为他喜爱的人类做些什么,于是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当起了这座城市的守护英雄。
徐好其实从抢劫犯手下救下金葵的时候就认出了这是他当年见过两次的小孩,但是徐好还是心有顾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在咖啡店里徐好其实每次都是特意选择坐在一个刚好能看到金葵的位置坐下喝,金葵每次给他做的拉花他也都有看到,每次都特别喜欢,但是就是陷入了纠结,自己的精灵身份,超级英雄身份,普通的学生身份,金葵到底喜欢的是哪一个自己。金葵是不是只是因为自己是精灵才喜欢自己的,自己的超级英雄身份会不会给金葵带来危险。
然后就纠结了一段时间,最后两人说清楚了,反正不管是哪一个徐好金葵喜欢的都是徐好。金葵说“我又不是所有的精灵都会喜欢上,你看我就没喜欢上尹寒呀。【尹寒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两个人就开开心心地白天谈恋爱,晚上打击犯罪。
后来应该是要遇到一个大反派,想要利用精灵满足自己的利益,怀疑Infinity是精灵想要抓住他在解剖做研究。然后历经千辛万苦打败了大反派,抱得美人归。【理论上这里应该更加详细,但是我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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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热还需冰滴|Hot day needs cold drips! #coffeelover #dripcoffee #colddrip #colddripcoffee #homemadecoffeedrinks #夏天果然还是要冰滴咖啡 #冰滴咖啡 (在 Daoyi, Liaoning, China) https://www.instagram.com/p/CQTBhtksa3A/?utm_medium=tumb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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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地里的君子兰(30)— 奇葩2020年
2020年是奇葩的一年,世界完全在改变,计划中的事突然停止,但又柳暗花明。那一天正值过国庆,我们一年来一直宅在家里,国庆那天出去走走,顺便庆祝一下我的“二十一岁”的生日。
大帅哥打了个电话,小帅哥写了一个短信,网上朋友们上留言一遍,感恩感动。帅哥写诗作为礼物��
第一首:
清平乐 (中式 Rap)
橡山浅草红透,
烈日普照金州,
震怒葡萄正醒酒,
黑金比诺香愁。
桃李初果清甜
草坪绿叶滴露
瀑布水干迎盛夏
冰花斜坡爬楼
夕阳美景尽收
森林沐浴心头
雄鹰栈道红叶藤
毒橡免疫重构
连绵起伏山丘
曼萨尼塔红皱
香藤牵挂小苹果
野鹿偷食山沟
珍珠鸟群舞步
火鸡跳跃车头
林间小狼高声吼
闻我新藏珍酒?
破例举杯豪饮
依山避暑堡楼
串串葡萄吸甘露
上帝应许方舟。
第二首:
水调歌头
居家运筹
后山看日出
晴天万里云
层层峰岭滚动
古树嫩叶新
半山玫瑰轻舞
树下橡藤红透
晨露亮晶晶
半年深居户
世事曰月惊。
森林浴
心灵映
智能赢
一杯咖啡入口
数字孕孪生
复合系统运筹
天空海地一体
量子戏仿真
开荒香草地
挑战数据魂。
第一首中 ”震怒的葡萄“(the grapes of wrath) 是一本有名的小说。作者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离我们住的这个山上只有5英里。 我们那天去的葡萄园,那个酒庄的名字就叫“震怒”(Wrath)。照片上是那里的景色。
除此以外,诗中描写基本上自家园子的景色。自去年以来,帅哥和我真是辛苦耕耘,并非种花种菜,而是开荒开路。自从13年搬到这年,因为我们经常要出差,院子太大,动物太多,水也金贵,除了婆婆种了一些菜,其他花果是难以以我们的管理方法成活的。平时我找人定期把房子周围,明显的地方定期打扫一下,其余交给自然。省水省力。
另外我们首先需要弄清楚边界线,还有探索一下大片完全没有走过的地方,所以砍树割草,survey,fence已经花了一年,还找回一大片地。其间帅哥披荆斩棘,瘦了十几磅,以为身体有问题,其实就是干话太多,在家吃饭,油水太少。后来我心疼帅哥,就开始一起割草,也以此作为每天锻练。因为出去跑步也因此疫情加重不方便,正好整理院子可以一举两得。葡萄,桃李,苹果今车也结初果,可能是雨水多人多,植物也喜欢热闹。
帅哥很会干粗活,木匠,瓦工,电工,园丁,样样都学着干,是不是大师不知道,反正很认真。好几棵大树倒在那里,我以为又是一个自然的美丽的败落景致,他几砍几锯,再割草居然成了一条幽静的hiking 之路。我希望最大程度顺其自然,以最少劳动(最懒的方式)维持现状,一动不如一静,他同意。我们一边干活,一边讨论加州的自然植物,不用水,长的也很好的植物叫什么名字呢?帅哥告诉我如何做compost,clone,嫁接等等,美好时光是流汗的感觉,是森林的味道。几个月修出了好几英里的hiking trail,天天享受宁静,清新的森林沐。
一年全世界人的心酸,失去的生命,其中痛苦一言难尽。也让活着的人更加珍惜生命和彼此在一起的时光和我们美丽的家园。
我们的生命在神的手中,每天都要感恩在世与亲人在一起的日子,汗流浃背,动脑动手的喜乐,是神给我们毎天的恩惠。(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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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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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亚特的独白
1.
韩语原文来自twitter@All_tur_
亚特寻找消失的米莱西安。
【我能做的事情是什么呢?既不冷静,不灵敏又不强大的我能为您做什么呢?我思绪万千,但是没有得出结论。只是随心所欲的行动而已。就像那天一样】
【星星很美,独自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即使被云遮蔽,也总是在那里。是我深爱的星星,也是您。是您呀。】
【我喜欢你。一直心向往于你,爱慕你。思念你。米莱西安大人。】
【再次想起,再次想起。只有那些日子的记忆让我活着并追逐着你。那么有趣。那一天不会再回来了。】
【想在你面前撒娇的小孩子的心还留在我身上。米莱西安大人。虽然知道现在不能那样了。】
【我始终不知道你的痛苦。其大小和深度...我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能告诉我的话...如果我能成长就好了。 到目前为止,你依然什么话也不说,仅仅笑着。】
【无论何时都梦想成为你那样的存在。 我不敢...奢想能,成为你那样的存在。 想成为挡在前面保护你的盾牌。】
【我还在想米莱西安大人。虽然我不���值得你记住的了不起的存在。只希望你目光掠过路边的花朵,不经意间笑出声来时能请想起我。】
【你对我说谎了吗,相信你会回来的我,难道是愚蠢而又天真的吗。我需要一个答案,以你的语言,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来自星星的声音。】
【如果我等,米莱西安大人会回来吗? 那时我因为相信你会回来,所以没有强留离开的你。老实、竭诚地等候你,你会回来吗。但是你教会我光靠等待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我要是能牵着你的手并像一个一无所知的乡下男孩那样跳舞就好了。】
【当米莱西安大人仔细观察我的伤口的那天,我哭了很多次。你的光芒如此温暖。言语难以尽述,温暖得令人悲哽。】
【我在你向我展现的无数微笑中活着。】
【希望米莱西安大人不要哭泣,希望米莱西安大人不要难过了。应该更早一点传达的话语。我不知道星星其实是通过燃烧自己才闪耀着的。】
【你是我惟一的故事。不是用轻薄的口吻说的。因为只有和米莱西安大人一起同行的路给原本无彩色的世界里,带来了绚丽的色彩。】
【啊哈哈,请握住我的手。就像以前。请亲切的看着我的眼睛。摸我的头也好。你没变呢。此时此刻,我也想回到小骑士亚特了。能传达这句话的日子何时才能到来呢。】
【很多天我都在问自己。现在找你有什么意义呢。米莱西安大人你也许不是我记忆中的你,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是不灭的人,最后一刻会在我预想到,或者我预想不到的时候降临。我并不害怕那一天。我知道,当这一天到来时,你会再来找我。我最闪耀的星星。我总是想念你。】
【做了好梦。我依然守在门边,米莱西安大人您若无其事的样子,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大家打招呼,那平和而略带倦意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大不敬的事,但就是一整天等着不知何时到来的您的日子。】
【这副棺材是我的棺材吗? 以前当我问你时,你只是笑了。当那一天到来时,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永生是什么形态? 是一种祝福,还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束缚。我也没有任何帮助吗?】
【就像某天曾经挂在你嘴角的苦涩微笑一样。现在的我好像能理解那个微笑了。那微笑,晚霞,仿佛是昨天的事,让人记忆犹新... 以回忆的名义,埋在某个角落,说再见了。】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个不懂事又可爱的孩子吗。倒不如就那样停留。】
【小而珍贵的东西。我必须守护的东西... 米莱西安大人一直守护着我。我本来应该守护你的。不,不该让你磨损才是。不知道星星为什么会发光。】
【米莱西安大人!我很想你!我说。我希望能够像那样呼喊。就像以前一样。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米莱西安大人。我真的很想你。比我预想的最多的数字还要多的日子。或许要思念更慢长的岁月吧。】
【我还没有放弃。和放下是不一样的。还在。我的星星还在某个地方。】
【现在去把你找回来。】
【回来,回来吧。如果不能回来,我就去找你。虽然我没有雕鸮的视力,也没有任何能找到你的标志,但会找到的...】
【但我知道。我会再次望着你。和年幼的双眼映出的一样吗? 那个我不知道。我既不是星之旅行者,也不是经过数百次转生的知识的结合体。但我可以肯定... 我会再次爱你。】
【当我知道你来到我的内心时...我非常高兴。就这样,一起迷路也好。】
【我只是很喜欢米莱西安。你曾是书中的英雄。是遥远的故事里的星星。憧憬被实体化,出现在眼前的瞬间这种事情,如何用语言来表达呢? 但愿这并没有给你添任何麻烦。】
【还带着我的手册吗?早知就多写一点了。那时候,为了平息激动的心,连给它命名的想法,不- 连给它命名的事情都没考虑过。】
2.
原文来自@Alltur_mabi
亚特写给米莱西安的信。
翻译:
也许是因为今天下雨,感觉空气比平时更清新。米莱西安,你那里还在下雨吗? 那么,好像有点可惜。因为天格外清泠,所以也能看清楚星星。它们明亮地闪耀着,就像你一样。
为了抓住它,伸出胳膊,好像真的能抓到般近在眼前!当然事实并非如此。...嘿嘿。但是,米莱西安您什么时候能握住我的手呢? 就像初次见面那天和我握手一样!
*
今天早晨安博伦门就开始下雨了。米莱西安您所在的那个地方怎么样? 那里也下着雨吗?因为盔甲很快就锈蚀了,所以不太喜欢下雨... 但一想到米莱西安望着同样美丽的风景,就感到有点高兴。
混合在温暖潮湿的空气里的,似乎从远处飘来了米莱西安的气息。而我在死之前可能还忘不了。 ....你现在一直淋雨的话,尽管你是米莱西安也会感冒的,请一定要带雨伞!
*
好久没写信了,有点害羞呢。米莱西安,你过得好吗?那里下雪了吗?我所在的这个地方,鹅毛大雪纷纷而下,大门前积了厚厚一层白雪,托这个福,每日大清早扫雪成了比修炼要伤脑筋多了的活儿。
不过如今也还算适应了。刚开始我感到多么厌烦甚至几乎使我发疯,不,诚然现在也有点那样。即便如此,比起出现使徒,清理自己腰部堆积的雪要好得多。没有人伤亡,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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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权自译】AddEve/TitCel 表现方法
原文出自:https://gamecchang.tistory.com/6
注:我将‘伊芙’翻译为‘夏娃’。BGM 氷鎖 (Music Box Ver)
*现代AU
少年爱上少女的理由是个简单的理由。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看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自己的眼睛,少女也没有吓到。反而用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平淡地说没关系,还道起了问候。暂时脱下的眼罩滚到了少女的脚下。以简单的颜色构成的东西被一块胶泥地弄脏了。也许是少年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时的失误。纤细苍白的手指把眼罩捡起来,掸掉了灰尘。它没有在地上滚得太多,以至于在利落地擦了两三遍之后便干净。少女递上眼罩。少年稍作停顿。因和少女的颜色不相配的漆黑巩膜而发怵。少女稍等踌躇不前的少年片刻不知是否有些郁闷,少女半强制性地把大大的眼罩攥在少年的手里就转身离去。碰了一会儿就落下的手指有点凉。少年的心脏跳得很快。这是陷入初恋的瞬间。
时间追踪者 x 代码 : 唤雷
在那一天之后,即使在走廊里与少女面对面,也没有对夏娃表现出任何态度。就像见面之前一样,只是擦肩而过。夏娃也不怎么关注它。这是因为她判断这并没有注意的价值。两人无论何时都是如此,彼此都是孤单一个人。即使遇到了一个迎面而来的人,也总是独处,冰冷的温度与人们之间的温暖格格不入。在高中2年级的新学期感到略微熟惯的时候,夏天已经来临。即使是冰冷的他们相遇,也会因紧张而有点热的空气在他们之间盘旋。只是没有发生相互误解的事情。独处的人的特长是掩藏。
只是巧妙地经常相遇的两人并没有先避开对方。比如说,现在是一样的情况。学校屋顶的角落是阴凉处,而且是学生们不太了解的地方,所以独自一人做什么,是最佳的场所。这两人在喜欢的地方重叠的情况下,是短暂的午餐时间。为那些没有做便当的人准备的午餐艾迪的一直是适当大小的甜蜜奶油面包。虽然是一只手的大小,但是因为他的胃口较小,所以连那个都吃了一半左右,剩下的就是垃圾桶。夏娃的便当是简单的沙拉。只是在任何人看来,味型似乎略显单一,微瞟的艾迪的眉间就皱起了。夏娃悄悄地看了一下他,但并没有太在意。
不常来往的两人不发一言的午餐,一直都是艾迪先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虽然不是觉得位置不方便,但也是为了照顾对方这方面。虽然夏娃也和自己一样喜欢独处,但她也是为了对自己的照顾。并不是因为艾迪看着夏娃而没有感受到任何感情。每当看到她,艾迪的心脏就跳得很快。这是因为善于隐藏自己的艾迪的痼习。因此为了夏娃,艾迪本人甚至也没有尝试对夏娃进行对话。这个感情不能被发现,是一种无意识的自我催眠。但是即使如此,视线始终在偷偷紧随夏娃。也许是在憧憬。她是第一个不怀有同情心而走近我的人,这是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受到了人性待遇的感觉。大概在毕业的时候,想继续维持下去,在第一次贪心的时候,接近绝望的事情突然降临了。
"身体?"
"......"
夏娃被判定了时限。原来是心脏不好的她。暑假临近时发作,突然昏倒了。以此为开端,自己的贪心破灭了。我忘记了所有的誓言,决不会对你说话的我也全都抛弃了。假期结束后,夏娃来到医院里就诊,几乎一直住院,就来探病了。也有一天两天在那里睡觉的事情。走过去送上自己的问候,变声期的嗓音非常沙哑。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艾迪正摘下一只眼罩。在短暂的寿命前,我不想向她隐瞒自己的一切。和第一次看到的那个时候不同,他黑色巩膜内的颜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它处于凝重的黑暗状态,连光彩都失去了。只有在感情激动的时候才出现的颜色。与看起来平静的面容不同,艾迪的内心正在沸腾。怨恨,爱,恐惧,悲伤。所有的一切都是混杂的沉淀物。艾迪仔细地观察了她的状态。皮肤变得更加苍白。微妙的直冒冷汗,像在自己来之前就发作过了似的。从发青的唇边,夏娃第一次向艾迪搭话。在他身边的时候,感受到了突然发作的阵痛,并向艾迪恳求道 '拜托你杀了我吧'。
"..发作了吗?"
"........"
“不想说就算了”
除此之外,夏娃没有给艾迪说一句话。对发作周期越来越短,艾迪感到焦虑。只是去买饮料的时候发生的事。像那时一样,无一句对话的时间依旧。夏娃发作时,艾迪暂时回避了。夏娃苦苦哀求我杀了她。大概昨天为止,总共是第十二次听到的声音。艾迪感觉就好像��要撕裂致死一样的痛苦。怀着初恋感情的人,第一句话就是哀求我杀了自己。那真是太过痛苦了,不知道是不是糊里糊涂地无意吐露的话,虽然在发作结束后,她看着我的眼神是一个埋怨的眼神。夏娃是真心的。艾迪感到自己渐渐崩溃。甚至被硬是收紧的线头也慢慢地松开了。艾迪偶尔自言自语地向夏娃提出了一个问题。没有答复。艾迪不在意它。就像往常那样,只是在她躺着的床旁的一张小椅子上等待到深夜。
随着太阳西沉,医院走廊外稍许的嘈杂逐渐平息。不论是白天黑夜都不开灯的个人病房全是从窗户洒下来的月光。夏娃尚未睡着。艾迪也疲惫地睁着眼睛,直到夏娃睡着为止。这里的夜晚格外漫长。像凝视着昏暗的地板一样,深深地低着头的艾迪,夏娃微微地瞥了一眼,随即毫不留恋地转过头来。感觉心口很闷堵。这就是发作的预兆。我最了解自己的身体。在他面前,这个样子不觉得丑陋。正如自己所做的那样,他也绝对不会对我产生同情。因为那样,就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话来。我不想再经历一次精神茫茫的痛苦。已几次哀求被杀死。这一次,这一次将看到结束。夏娃也对他有好感。不掺杂对话的原因并非是讨厌他而是不想给他一个无用之情。只要失去感情,就成为孤身一人的毒药。夏娃也知道那种痛苦。因此,对她来说是绝对不能给予他的。迟疑之余,夏娃无力地抓住了艾迪的衣角。艾迪用惊讶的目光盯着她。病态苍白的脸上显露出柔和的笑容。艾迪不安。变化给他们带来极大的不安。
"马上就要发作了"
"那就医生.."
"..请杀了我吧, 既然是即将结束的生命"
艾迪再次崩溃。足以看到他的身体悲怆地颤抖着。随着心脏渐渐收紧,变得越来越严重。恐怕很快身体就会痉挛。握着衣角的手很用力。胸口闷沉沉的,呼吸紧促的夏娃不停地吐气。艾迪撑起身来想呼叫医生。夏娃将其阻止了。以一只严重地颤抖的胳膊,把他纤细的胳膊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在稀里糊涂中捏住的脖子细长且不凉不热。艾迪的脸变得欲哭。夏娃以痛苦的面孔笑了。第一次对上了视线。紫色的瞳孔渐渐平息下来。捂着脖子的手有力气了。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她发出一声气管阻塞的声音。举起垂下的双臂,用双手紧紧钳住她的颈项。在痛苦中挣扎的她按捺身体的疼痛。艾迪的眼中泪珠最终滴落。与此不同,他笑得像是要把嘴扯裂般扭曲。即使在她被扼着脖子昏昏欲睡的那一刻,她也对艾迪展露微笑。那一定是感谢的致意。挣扎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床上冰冷的胳膊无力地垂下来。同时,他静悄悄地张开攥着脖子的宽大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那是一具温暖的身体。那只剩下逐渐冷却的事而已。艾迪呜咽着。声音很低。留在脖子上的手印是唯一一次碰触到她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
夏娃的葬礼上,艾迪没有露面。自己不具备访问那里的资格,这就是他自己判断的理由。夏娃死后的第二天,看到镜子时,自己的最后一只眼睛也变黑了。因为一直在哭,所以脸上布满了泪痕。感情破裂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此,艾迪对任何人都毫无感情。由于依然是白色头发和奇特的眼睛颜色,偶尔会发生是非的事情,但没有因为这件事引起两眼漆黑的现象。连那样的感情都消逝了。
高中3年级的最后一天是她的忌日。就像那暗淡的往事一样,当天的天色阴沉得好像要泻下一场倾盆大雨。没有带伞。穿着葬礼时要穿的黑色孝服站在她的坟墓前。由于没有打理,留得很长而垂下的头发微微晃动。用一只手轻柔地抚过一块石碑时,雨点一滴两滴的沾湿了艾迪的头。好像骤雨似的,雨势滂沛。感觉像是代替自己哭泣。被雨水淋湿的前额,头发遮住了他的染黑的眼。艾迪笑得很苦涩。这是初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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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权自译】AddEve/MMCBS Loneliness , Tear , Resign
原文出自:https://gamecchang.tistory.com/4
BGM 流光 (Music Box)
那个男人过去常常在最深的凌晨时睁开眼来。这是与他的意志无关、身体先做出反应的恶劣的习惯。绑住并束缚的头发已被压垮且时间已过许久。感觉手好像被压住了,把手向后伸,将头发几度梳理。到了这样的状态,就难以入睡。浓重的黑眼圈令人产生柔和的感觉。
在他的研究室里几乎无任何落脚之处,他的研究室充塞以整洁的笔迹在白纸上写下的密密麻麻的资料,已经堆满地板。平时,当有人进来并踩到纸张的末端时,他就像触犯了内心的狗一样咆哮着,但他死灰般的眼睛却连那种的闪烁的光芒都没有。到了秋天,温度逐渐下降的天气变得冷森森的。由于不开暖气而暴露于冷空气中的男人的脸颊很冰凉。毫不留恋地下床,穿上了披在椅子上的大衣,打开了研究室的门。闷在研究室,时隔半个月才踏上的走廊。
'我像你一样有要实现的目标. 如果是你的话 我相信你会允许的'
比起研究室,温暖的走廊更让人感到头疼。因为冰冷的肌肤一接触到温暖的空气便发痒,洗脸两次,手干了之后戴上棉质手套,于是变得干裂的皮肤被棉质手套��遮蔽。踉踉跄跄地走下楼梯,格外明亮温暖的地方,把目光转向织毛线的家伙,不知是不是盯着摇曳的火光而在不知不觉间睡着,在熊熊燃烧的暖炉前,蕾娜和艾拉在呼呼的打瞌睡。凝视了一会儿,但在看见了好久没见的人工光线以外的燃烧的火花后,眼睛疼得一眨一眨,打开了大玄关门走出去。为了不让人听到声音的小心翼翼的行为,不是出于关怀,而是与为了独处的无意识的习惯相似。
在白天降了一场鹅毛大雪后,碧空如洗。显得格外大的下弦月朦胧地照耀着周围。讨厌夜晚。如果说是从奴隶时期开始产生的生理恐惧,那也确实,但最近却变得极其讨厌夜晚的到来。
'并不是忘记一切. 艾迪, 只要你能铭记我 那就好了.'
最后叫了名字的声音无意中感到撕碎了何处。按照目标,只取她的核心就行了。如果摘掉核心就会仿似死了的,陷入沉睡中的肉体并不是自己所关心的部分。但理性却亦然不能阻止其选择。而且从那天以后,男人就开始不照顾自己了。头发变长了不剪任其垂下来就是其中之一。没想到最后一次看到的笑容竟是会那么痛。按他的方式说是计算失误了。肉体上的痛苦已久不在乎。这是精神上的痛苦之一。因此,连变化都没有的脸上,从干涸的眼睛里流出的液体也许是不可避免的现象。
"可是你让人吃了很大的苦头 你啊"
从嘶哑的嗓子里发出的声音语带尖厉。没必要擦去眼泪。一点都不顾身,比平时消瘦的身体感觉直颤悠。沿着脸颊滑落的透明液珠浸湿了还未干的土层。最终,身体垮下来,一尘不染的白衣沾了泥。男人睁开眼睛的凌晨,总是充满了泪痕。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过,到了早晨就残忍地回到素常,这段时间是唯一允许娇气的时间。抽噎都没有,顺着脸颊往下流的眼泪长久地持续着。只听得风声的清寂被轻轻地摩擦的门声打破。男人回头看。所有原因的这女性就像这男人一样都冰冷而面无表情。藏不住滴落的泪水。她的样子与堕落的我不同,依旧是平时的样子。
"什么"
"对于如今缺少感情回路的我来说,我无法理解你目前的行动之意义."
"我说过不要让我在眼前看到"
"我能知道的只是不久前看到的孩子们的耍赖的样子和你的样子很相似的结论而已"
"...."
她迈开脚步,站到他面前。只是退缩了片刻,他并没有避开。一年前留在记忆中的她和现在的她长得十分相像。如果说有何不同点,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他自己喜欢那个微笑。她也���欢少年的表情。让他们分别的原因在于彼此不同的目标。男人的脸皱了皱。随着他瘫坐在地,她也跪下膝头,与男人的视线相碰。连续几天都熬夜的他脸色苍白。举起手,抚摸着淌满泪水的脸颊。那如同我的手般冰冷的面颊。
没有拒绝。一向如履薄冰的他,如今的处境岌岌可危。如同母亲抚慰孩子般拥抱着男人。虽然没有拒绝,但也还是能够感到轻微瑟缩。虽然机械的感觉很强,但她慢慢地转了一下身。听到了紧咬嘴唇无言强忍的男人低抑的呻吟声。看似枯竭的泪腺犹如泄闸哄水般势不可挡地涌流。它的名称是孤独。这也是在分道以来就一直折磨着艾迪的眼泪的名称。戴着棉手套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虽然不大,但啜泣的声音却明确传来。似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倾吐般止不住的流淌下来。这是不得不将所有的执着放弃而往晃动的篝火中抛入的死心时刻。那是如今只剩下回忆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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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权自译】LPxCE 乌云
原文出自:https://gamecchang.tistory.com/17?category=651759
注:翻译于2018年,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并不打算翻译完其余的。
入夜半时分,黑暗越来越深。在恶梦越来越浓烈的期间里,对于Lunatic Psyker而言,夜晚就是地狱。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床单上的身躯如同癫痫发作般突然蜷缩起来。那样子是一个充满痛苦的梦。如果定义他所经历的现象的话,这将会与鬼压床相近。只被Lunatic Psyker所看到的噩梦,无法触及的那个尸体,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同样的温度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烫....太烫了....孩子呀...."
小时候的记忆,仍然无瑕的白皙肌肤,被火烧毁的洁白的雪纺衫,沾血的脸庞。这是渺远记忆中的母亲的模样。爬到身上扼喉的女性不断从泪腺里流出融着血液的眼泪。这是令人产生恐惧感的情景。Lunatic Psyker无法抵抗。为了挣脱手而举起胳膊,起身也是不可能的。不,他对于要把噩梦中的母亲的存在与自我分离而犹豫。乌云不终的夜幕渐渐深垂。越是如此,Lunatic Psyker的妄想就越促进了。
[LPCE] -乌云
即将到来的清晨,一丝刷白的光线从据点客厅的大窗子渗透出。即使如此,在活动中仍处于很黑暗的状态,因此Empress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客厅的灯。她伸手小心地端起与纯白的装束相配的薄但坚硬的白茶杯。刚放下的热美式咖啡,虽然她是纳斯德,但是享受咖啡特有的风味并不坏。在因为马上吃早餐或通知搜查队起床而喧闹之前,这是她独有的休息时间。在窗边看得见略微弯曲的月亮,她的嘴角也随着微微扬起。她最喜欢这个时间了。
"是不坏的时间啊."
含了两口,暂时放下茶杯。嘴里还残留着浓浓的咖啡因的香味。当闭着眼睛静静吟味的时候,离沙发稍远的客厅过道门慢慢地开了。随着小小的噪音,她的视线也转移过去。被认作是熟悉却又难对付的人物,由于他本来就是一个早上觉多的人,所以凌晨来到这里,这让Empress也有些惊讶。睡觉的时候把沉重的盔甲全部脱掉,在睡眠中,虽然是平时的样子,但看起来是很轻便的着装。可是他并没有那么整洁的打扮。一丝不苟的他的衬衫皱巴巴的,乱糟糟地遮住了他的身体。
"是什么呢. 那副样子? 你也有邋遢的一面"
也许是因为睡觉时的习惯不好,她随意地估计。听到对我说三道四的话音,乌云密布的紫色瞳眸打量了下她。洁白的手指拿起茶杯,静静地品味着。对于Lunatic Psyker来说,他根本就不想反驳。虽然一眼望去也能确切知道是已经暗淡的虹膜的光,但在品味咖啡的她却看不见。他以铁筋一般的步伐走向了厨房。再次停留是在搜查队专用的大冰箱前。往放入饮料或冰水的层中伸出大手,将其中之一拿出。为了免去找杯子的需要,在冰箱旁,有很多玻璃制成的水杯。另一只空手里拿着它。装满杯子的动作非常机械。她似乎对此兴味索然地看着,没有一丝留恋,又把所剩无几的温暖咖啡含在口中。望着透明的冰水,眼睛依旧无神。咖啡杯中余留的深色的液体,只剩下最后一口。
"....痒...."
---
"你在做什么! 到此为止!"
…
"....这是在做什么?, 这种自害行为不像你...."
"痒....痒 妈妈...."
…
"不要紧的. 你对什么感到恐惧 我不知道 但这里现在已经没有那了. 请安心吧"
啪啪地拍,这是哄孩子似的行动。仅在3年前就和我差不多的身高不同,早已一下子长高了。Empress觉得那很苦涩,也希望他尽快摆脱噩梦般的某个事物。他的喃喃自语停了下来。她那不可能感受到温暖的双臂对他来说是温暖的。不痒,以合适代替刺痛着脖子的痒。不愉快的感觉使他印象深刻。眼中乌云消散了。
"....在有人看之前赶快治疗吧, 要是打起精神来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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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王来说,多米尼克应该始终只考虑她一个人,是一个爱她、深情的人。如果需要做表面上的科学家,就要维持。如果有必要的话,使唤下人的冷漠商人的真实面貌会对维持与她的关系产生很大的��碍。比起人类的贪欲,更相信推进力的女王是一个还不懂世界的孩子,我想守护她的理想。因此,多米尼克彻底将女王安置在远离人们沸腾的繁华街道的外围地区。因为不想让她看到人类贪婪丑恶的一面继而失望。关怀是关怀。因为只有你一个人是傻瓜,所以有点不安,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讲究道德了。只要把想要的东西放在手里就可以了。
不能对女王隐瞒什么。即使用表情隐藏,也能马上知道这种生物反应。埃森西娅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身体反应,多米尼克笑了起来。表面上的生物反应比心里的鬼更易察觉,那种明显的人的内心却无法理解,经常被人利用的女王。人类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人类与纳斯德不同,只热衷于自己的利益。如果输入命令语,���与没有选择的机器存在不同。拥有自由意志的人往往只选择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把共存放在理想的世界里。 那是人类显而易见的、可憎的思考方式。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期待很高,女王。
爱,充满真情的话语,用温柔的手抚摸的细微的肢体接触,轻率的辩解,用笨拙的少年的样子掩盖,背后隐藏着的沉重的谎言在她的推测中成为完美的错觉。她爱他。做了一个不好的梦,一个人有点害怕的少年般的模样,她产生错觉,他利用这种错觉,又一份爱意,悄悄地填补不安的心的空缺。不管方式如何,多米尼克需要埃森西娅的陪伴。
是啊,就这样,一直。希望你能像现在一样继续被骗。我只对你生疏,其他的都是你想象不到的狡猾熟练。那个希望女王不要看,因为我爱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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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翻译]Tink, North of Never Land 叮当, 永无岛的北方
关于仙子
如果你朝着头顶右上方第二颗星星的方向,一直往天上飞去,第二天清晨来临时,便到了梦幻岛。 这是一个神奇的岛屿,那里有漂亮的美人鱼,还有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在玩耍。 来到梦幻岛以后,你会听到一些像铃铛发出的叮当叮当的声音。循着声音找去,你就来到了梦幻岛的秘密心脏——仙子谷。 仙子谷里有一棵古老的枫树,里面住着许许多多的小仙子和麻雀人。他们有的会水魔法,有的飞得像风一样快,有的还能和动物说话呢。仙子谷是梦幻岛上的王国,这里的每一位仙子都有一种非凡的本领,而古老的枫树就是他们的家园树。 离家园树不远,有一棵山楂树,树上住着魔法最强的鸽子妈妈。鸽子妈妈坐在她的蛋上,守护着岛上所有的仙子,而仙子们也守护着她。因为,只要鸽子妈妈的蛋完好无缺,梦幻岛上所有的生命就永远不会变老。 鸽子妈妈的蛋也曾弄破过,不过我们在这里不打算讲蛋的故事,现在让我们开始小叮当的故事吧……
第一章 “最后一个到草地上的是醋栗!”Tinker Bell喊道。“Terence,你没有机会了。” 随着拍打她的翅膀,Tink开始起飞。现在是仙子谷的清晨。空气凉爽而清新。在她的下方,青草上的甘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当她经过一朵翠崔花的时候,草地便映入了眼帘。她能看见收获仙子的怀里抱满了大束的金凤花。一群奶鼠涉草而过,寻觅种籽。 Tink回头一瞥她的朋友Terence,一名仙尘天赋的麻雀人(男仙子)。他远远落在了她的后面。她回过身来,开始向后飞。 “一只单翅飞蛾能飞得比你快!”她揶揄道。 Terence粲然一笑。 但当他张开嘴回答时,他看到有什么东西从空中风驰电掣而过。它正往Tink飞去! “Tink!”他大声喊道。“小心!” Tink抬头��上看。她及时地避开了。 随着那东西疾驰而过,Tink意识到这是Twire,一名废旧金属回收仙子。胳臂环住一个巨大的金属制品,她正努力保持留在空中。 片刻之后,她的翅膀已经乏力了。Twire坠向了地面。 “Twire!”Tink叫道。她和Terence,还有鸽子跟在她身后。但Twire掉落得太快。以致于他们赶不上。 在最后一秒钟,Twire放开了金属制品。它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Twire坠落在它的旁边,恰好躲过了一只田鼠。老鼠惊恐得吱吱叫起来,同时拔腿跑掉。 Twire翻了一个跟斗,一头栽倒。她停了下来,背部着地。 Tink与Terence立即跑过来。“你还好吗?”Terence问道。 这个废旧金属回收仙子摇摇晃晃地勉强站起来。她的肘部和膝盖都蹭破了,以及她的一只翅膀也折弯了。但她泛出了兴奋的光芒。 “瞧我找到什么啦,”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并指着那个制品。它是圆形的,由黄铜制成,还有玻璃正面像钟表一样。但并非两个指针,它只有一个细长的针,和仙子的手臂一样长。 “这是什么?”Terence问。 Twire摇了摇她的头。“我不知道。我发现它在沙滩上。但是看看那块黄铜吧!” Twire的天赋是收集一些废旧金属并将它们熔化,以便将它们重新加工成有用的东西。在平常的日子里,她捡起一些废旧金属制成锡,或捡一个锈蚀不堪、彻底报废的桶。她鲜少找到这么大块的实心黄铜。 Terence用他的脚轻轻推了推这物体。“它非常沉重,”他说。“你为什么不使用仙尘来搬运它?”撒上少量的仙尘几乎可以使任何东西悬浮。仙子们经常用其来搬运重物。 “我这么做了。我想我使用的量不足够,”Twire承认。她面带羞怯。Twire总是尽可能的使用微少的仙尘。她无能为力,真的。作为一名废旧金属回收仙子,她禀性节俭。 Tink说,“我之前见过其中之一。它被称为指南针。笨笨族使用它们来防止迷失方向。” “笨笨族”是仙子们对人类的称呼。Tink从她与Peter Pan的历险中了解到笨笨族。多年来,她一直住在他的藏身之处,和迷失男孩们一起恣意妄为。那些是她最美好的回忆。 “指南针非常有用,”她补充道,回想起Peter告诉过她的事情。 Twire看上去很是沮丧。如果指南针仍然有用,她就无法将其熔化。“但这个不中用,”她脱口而出说。“看看黄铜是多么毫无光泽?” “黄铜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指针,”Tink告诉她。“无论你如何转动指南针,指针始终指向北方。” 为了向他们展示,她开始转动地上的指南针, Terence援助了她。他们把指南针转了一圈。但指针却没有指向北方,而是随着指南针向右旋转。
“它坏了!”Twire高兴地喊。 “我可以修理好它。”Tink说。 她满面怒容地看着Tink。Tink迎着她凝视的目光。虽然这两个人是朋友,但她们经常意见相左。Tink一直想修理坏掉的东西。Twire,从另一方面来说,总是想要将它们熔毁。 有那么一会儿,两个仙子相互怒视着对方。然后,叹了口气,Twire说,“好吧,Tink,这是你的。”她眼巴巴地看了黄铜最后一眼,随后飞去寻找更多的金属。 当Twire走了之后,Terence俯身靠近并假装检查指南针。不过,他并不真的关心它。他只是想在Tink身旁。 Terence喜欢Tink。他欣赏她的酒窝和她那有弹性的金色马尾辫。他对她修理锅碗瓢盆的天分大为惊叹。事实上,他认为这是仅次于仙尘的最佳天赋。他爱恋Tink的微笑,但当她蹙起眉头时,他并不介意。颦眉也是Tink的一部分。首要的一点,Terence喜欢Tink一直是她自己。没有另一个仙子像她这样。 现在,Tink把它的手放在指南针上。她的翅尖因兴奋而颤动。她以前从未修过像它这样的东西。但她知道她可以。她是仙尘谷里最好的锅碗瓢盆仙子。 “要我帮你把指南针带到你的工作室吗?”Terence问。Tink点了点头。 Terence将仙尘撒在指南针上。然后他想起了Twire的坠落事故,为安全起见,增加了额外的一撮。一起,Tink与Terence把它举到了空中。 他们到达了Tink的工作室,他们之间搬着指南针。但那扇仙子大小的门是个问题。当他们试图推动指南针来通过时,它就被卡住了。他们用他们的全力猛推。但它很好的卡住了。 “现在该怎么办?”Terence问。他轰然倒在了指南针的黄铜旁。 Tink寻思了片刻。“我将使它缩小,”她终于开口道。魔法是棘手的。这不是平时的锅碗瓢盆魔法。但Tink确信她能做到。 她将更多的仙尘撒在指南针上。随即她闭上了眼睛。Terence站在一旁,随时伸出援手。 Terence真好,Tink心想。��愿意做任何事来帮助朋友。她记起那时他和她一同前去Peter Pan的藏身之处,就是为了拿回一把她留在那里的锤子。他早已知道,用不着被告知,Tink需要他的帮助。而且没被要求时,他就主动提出了。 他也很有天分,Tink认为。他可以量好满杯的仙尘而不失一点。以及他有迷人的微笑。他的笑容光彩照人。 骤然一惊,Tink意识到她没有在想指南针。她在思量Terence。 Tink睁开眼睛。她目光正对着他。Terence微笑了一下。 Tink皱了一下眉把目光移开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我能为你效劳吗,Tink?”Terence问。 “我不需要帮助。”Tink希望他没有离得如此近。事实上,她突然希望他根本不在那里。 她又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只想到指南针。她想象它越来越小,这块金属缩小,缩小…. 指南针开始缩小。这仅仅是一点点,但Terence已经准备好了。他一看见它改变了,就用力地推了推。随着一声金属擦过金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指南针畅通地滚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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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草#枕边人(R-18)
室内只剩下空调低低的轰鸣声。 沉重的暗红帘幕挡住了从外面拼命想要挤进来的光线,房门被锁紧,一整个并不算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不符合这个时段的昏暗。连同机器所吹出的暖风一起,营造出了不明不白的暧昧感。 孙歆文用手肘撑着床垫勉强支起了身体,宿醉过后的头脑仍然没有脱离眩晕,太阳穴隐隐作痛。她眯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对面墙上悬挂着的钟面。 时间已经不早。连早晨都将近过去了一半。 她伸出左手在被子下摸索着手机——至少假还是要请的,虽然部门主管相当好说话,但也不能一声不吭的翘班。 手向床的左侧探去——然后,突然的,触碰到了另一个人的温度。 孙歆文触电般的快速收回了手,僵硬的转过视线。 像幼兽一样在被子里缩成一小团的女孩子只露出了半张脸,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还在轻微的颤动,睡颜柔软,孙歆文感觉自己的心脏都颤了一下。 她愣了一秒,随即开始在脑海里搜刮关于昨天晚上断了片的记忆,当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放弃挣扎的靠在了床板上。 感觉像是去到了什么被篡改的时间点。 在自家的床上一如往常的醒来,身边却躺着其实并不怎么熟识的王晓佳。 确实是并不怎么熟识。 她昨天晚上才刚刚认识了她。见面的场景说来也是相当有趣,一个一米七以上的女孩子怯怯的缩在比她矮一截的陈琳和冯晓菲身后,最后还是陈琳做的介绍——孙歆文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看到杨冰怡从人群中钻出来二话不说就拉走了冯晓菲,陈琳一边喊着“新闻我知道你很靠谱的你先看着天草”一边抓住了冯晓菲的手,跟着她们两个混进了人群之中。 后面的事就不太记得了。 ——结果这么一看管就看管了一晚上。 孙歆文觉得头更疼了。 王晓佳估计还要好一会儿才会醒,孙歆文决定先穿好衣服。 卫生间里的日光灯打开了,镜子里反出的光实在过度刺眼,孙歆文皱着眉头又按下了开关。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完全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撩开长到锁骨的发尾还能看见险些遮掩不住的鲜明的皮下出血痕迹,连背上都有几道抓痕,隐隐的透着刺痛。 就算是再如何迟钝也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也许是酒精作用,发生了难以预料的情况。 孙歆文揉了揉太阳穴。 该怎么跟陈琳说呢,难道要告诉她自己不小心把王晓佳拐到床上了? 结果反而她们放心的自己才是最危险的。 她苦笑了一下。 卧室里传来了一点响声。 孙歆文拉好身上的衣服,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王晓佳正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的一角,脸上没什么表情,光裸白皙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乱糟糟的偏棕色头发被拨到脖颈后,甚至能看清皮肤上的几点相当明显的零星吻痕。 “王晓佳……” “你跟灰灰她们一样叫我天草就好。”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孙歆文一想到来由就感觉脸颊发热。 “天草,昨天晚上……”孙歆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王晓佳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然后困扰的皱紧了眉头。 “我该走了。” 她开始穿衣服。孙歆文犹豫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只能帮忙捡着地上散乱的衣物。 扯破的黑色丝袜——孙歆文望了一眼王晓佳像是在征求意见。 “扔掉吧。” 她把衬衫从第一个纽扣一直扣到最后一个,然后又翻上领子,勉强遮住了颈间的痕迹。 明明自己平时是个拥有良好自持力的人,甚至一度被同部门的邵雪聪和李晶称为直男——孙歆文看着王晓佳身上带着褶皱的衬衫,懊恼的想着。怎么会发生了这种事情呢。 在将整理出来的衣服放在床上之后,王晓佳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手已经按在了门把上,她突然转过来看了孙歆文一眼。 孙歆文被她这一眼看的有点慌张,回过神时王晓佳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听到大门的金属门扣撞入门锁的声音,手指划过冰冷的卧室门把手,觉得脑子里一团混乱。 在家里恍惚的坐了一个早上,近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望着白色的墙壁和手机屏幕发呆。当手机的提示音响起来的时候,孙歆文才像是从一场荒诞的梦中惊醒,她伸出手抓过手机,用的力度过大,差点把它甩到了地上。 是陈琳的消息。 【昨天天草跟你一起回去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嗯……大头,你能把天草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新闻你作为一个直男终于开窍了吗!想去勾搭女孩子了吗!】 已经不只是勾搭了好不好。孙歆文苦笑了一下,没有对陈琳说出真相。 陈琳还在不停地发来消息,但是还是没有说到重点。孙歆文看着几乎要被糊一屏的灰色气泡,不耐烦的打了一行字。 【联系方式给我。】 对面沉寂了一下,然后很快又发来了一大串消息,像是要把王晓佳的全部个人信息都抖出来。孙歆文只在里面选择性的找了电话号码,在添加微信好友的界面却犹豫了很久。 到底该说些什么呢。 并不是熟识的人,也没有过什么联系,甚至离第一次见面还不过24小时。 仅仅只是共度过一个晚上而已。 419这种事情在现代足够常见,作为床伴的两方往往在下床后就分道扬镳。但是如果是在醉酒状态下不明不白的对陌生的女孩子下了手,大概还真没多少人碰到过,更何况是孙歆文这种从来没有过419经历的人。 在看着请求框的光标闪烁了不知几分钟之后,孙歆文终究按下了发送请求。请求框里什么都没有填,大概是想碰碰运气——毕竟她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我是孙歆文。】 这样的开场白也算是相当普通。 孙歆文咬着下唇,盯着手机屏幕。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歆文?你怎么要到我的联系方式的?】 她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停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联系方式的来源。 意识像一台被注入了润滑油的生锈机器,又开始慢悠悠的开动起来。 【你星期六晚上有时间吗?】 对面很快发来了回复。 狭小空间里的暗黄色灯光让孙歆文相当不自在。 对面的座位仍然是空的。她的目光从环视四周到盯着门口那盏灯的灯罩看,又从灯罩移到灯泡,直到灯光灼伤眼睛的疼痛被痛觉神经捕捉到之后才恍惚的回过神来。 在和王晓佳商量过之后将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她工作的公司附近的咖啡馆。但是直到离约定的时间都过去了半个小时,她还是没有来。 孙歆文已经快要失去耐心。紧张和慌乱感让她坐立不安,指尖快要把柔软的座椅套揉皱,连手心都在出汗。 就在她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久等了,我之前忙着修改方案……工作有点忙。”王晓佳露出了有些歉意的温和笑容。孙歆文注意到她穿了一套职业装,衬衫的纽扣规规矩矩的从第一颗一直扣到最后一颗。看起来倒是相当禁欲,只是一想到布料下隐藏的是没有褪去的吻痕便会令人脸颊发烫。 “也没有等很久……如果你工作忙的话可以不用来的。”孙歆文重新落座,捏着衣角半天没说出第二句话,表情上却不知不觉的皱起眉头纠结了起来。 王晓佳没忍住笑了出来,孙歆文还是愣愣的看着她,没明白她到底在笑什么。 “我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可比你温柔很多。”她说的话似乎意有��指,孙歆文脸颊发烫,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被烧坏了。 “那个是……意外……”孙歆文的手指贴在冰冷的木桌板下,好像这样做就能让她冷静一点,“我本来对你没有这种想法……” “那,现在呢?”王晓佳摸了摸衬衫的领子,像是感觉喘不过气一样,指尖勾开了第一颗纽扣。 为解释清楚而布置的谈判失败。 说不清是谁勾引了谁,自从看见王晓佳的双眼之后孙歆文就有点失神。 最后仅仅是不清不楚的道了歉——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至于王晓佳复杂的眼神,孙歆文没能读懂,也下意识的逃避去读懂。 那天晚上她落荒而逃,回到家之后才想起来她还问了王晓佳能不能再见面。是两个人都明白的,并不那么单纯的意思。 难道真的是独身太久导致被欲望冲昏了理智? 孙歆文隐约觉得并不是这样,但一时间似乎也找不出用以反驳的理由。 后来孙歆文没有再联系过王晓佳。第二天没有,这个星期没有,这个月也没有。像是无负担的把应该忘记的事情忘了个干净,孙歆文仍然过着像遇到王晓佳之前一样单调的生活。 只是有些时候,看着微信界面上那条没有删去的聊天记录,会恍惚的想起来之前所发生过的一切,然后又急急忙忙的退出应用,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平复下不安的躁动的心情。 本来就不应该是有交集的两个人。那天晚上本就是个被酒精迷惑了意识的意外,不该去指望还能有什么后续。 最近的工作也突然忙碌了起来,才刚从被加班和无止境的修改方案所导致的寝食不安中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孙歆文关掉文档,打着哈欠去找咖啡机接咖啡,在等待马克杯被灌满的空暇时感觉到手机颤动了一下。 她按亮手机屏幕,是一条微信的新消息。 来自……王晓佳。 【我想见你。】 顺路经过的邵雪聪看见孙歆文僵硬的站在机器前一动不动的样子,好心提醒了一句:“歆文,咖啡要溢出来了。” 孙歆文伸出手想握住杯柄,却失手将咖啡打翻。所幸马克杯并未碎裂,只是在地毯上留下了一滩棕色的刺眼污渍。 她拿着空杯子走回了办公处,斟酌了整整一个午休时间才勉强回复了一条消息。王晓佳很显然是在刻意的等待她的回应,近乎是秒回。 一来一往的确定了要见面的时间。 孙歆文用手指敲着桌子,感觉连时间都行走得过度缓慢。 走廊上的亲吻,王晓佳贴上来的柔软身躯让孙歆文恍惚间竟然有了与她相当熟络的错觉。 房间的门上了锁。孙歆文刚准备打开灯,突然被人推了一下,一时没站稳就倒在了床上。王晓佳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在孙歆文有些惊异的目光下跨坐在她的腿上,两手撑在她身旁,慢慢的倾下身子,发尾扫过她的皮肤——触感有些痒——声音如同耳语。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见你吗?” “为什么?” “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但是如果只是床伴的话……”她刻意没说后面一部分,但孙歆文心里已经明白了。说到底也是自己一开始提出的请求,虽然也没有想过后悔,但也没有想到会以这么快的速度兑现。 “这一次换我在上面?”王晓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孙歆文翻了个白眼,按住王晓佳的肩膀翻过身,位置一下子倒转回来。 “别在明显的地方留痕迹……夏天穿高领衬衫很难受的。” 正准备在王晓佳已经褪去吻痕的脖子上再咬几口的人哼了一声,坐直身子开始脱她的衣服。 王晓佳今天穿的是像上次一样的职业装,孙歆文自己也没少穿过,所以脱起来熟门熟路。到只剩内衣的时候倒是犹豫了起来,手指在背后的搭扣上摸来摸去,就是没有解开。 “怎么了?” 孙歆文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些什么,最终还是像做了很大的思想准备一样松开搭扣。 “我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做……接下来怎么办?” 没预料到孙歆文会有这样的发言,王晓佳看了孙歆文三秒,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做了很重要的决定,放弃挣扎般的闭上眼。 “我来教你。” 指导别人在自己身上下手实在太过于羞耻,王晓佳觉得自己的脸上都着了火,连声线都在颤抖不止,孙歆文却仍然迟迟没有真正开始,指尖在腿根有意无意的划个不停,就是不进行下一步动作。她已经彻底被撩拨起了欲望,也顾不得孙歆文是不是故意的,只觉得再不开始就要无法忍耐了。身体忍不住往孙歆文的身上蹭去,敏感的皮肤碰触到衣料,喘息夹着轻吟落到她耳中。 “歆文……进来……” 被抱住的人身体一僵,连说话都有点不知所措。 “你……你先放开我,不然我怎么做下一步……” 好不容易让王晓佳躺回了原本的位置,孙歆文有点不敢直视她湿润的双眼,生怕在这样诱惑的视线下会控制不了自己。食指和中指探入湿滑甬道,内壁灼热的温度让她有了要被融化的感觉。 在进入的一瞬间王晓佳发出的甜软呻吟让孙歆文脸颊发红,手指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时不时微妙的碰撞一下在刚才的“探索”中发现的某个点,拇指更是揉按着已经肿胀不已的小核。她很快感觉到身下人躯体的紧绷,随后咬住了她的肩膀,在痛觉加深之后王晓佳的身体终于瘫软下来,抱着孙歆文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找我做床伴?”最终还是孙歆文先挑起了话题。 “要说这个原因的话……”王晓佳苦笑了一下,“在这之前我的生活近乎被工作填满了。再加上来自很多方的压力,有一段时间内除了���作之外就是不分昼夜的在电脑前玩游戏,连话都不想说。大头她们看不下去,所以才要拖我去聚会,然后我就认识了你。” “跟女孩子做床伴的话没有心理负担,也没必要付诸多余的担心,完全可以当做一种排解压力的方式。”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是我?” “你大概忘记了,最开始抱住我的可是你。”王晓佳的语气里带上了挪输的意味。 “我喝醉了我哪还能记得……”孙歆文的声音弱了下来,小声的像是在自语。 王晓佳摸了摸孙歆文肩膀上刚被她咬出的齿印,听到后者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很疼吗?” “有一点。”孙歆文挑起眉毛,“下次不许咬我,我这儿隔音效果很好,叫出来也没关系。” 第二天孙歆文醒过来的时候,王晓佳已经离开了。后来她们又见了很多次面,一次又一次以床伴的身份交叠着身体,孙歆文像是已经进入了角色,只在上床的时候说一些可有可无的情话,从不过问她的个人生活。 至少在目睹了那件事之前是这样的。 不是没想过王晓佳这样优秀的女性会有很多男性追求者,但是意料之外的,纠缠不休的人也有一部分。 都是她同公司的同���,不管王晓佳怎么拒绝都没有什么实质效用。 本来这跟孙歆文也没有什么关系。但在某一天约好见面的时候,孙歆文一直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人,发出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念头,她决定去找到王晓佳。才刚刚走下楼梯,视线就捕捉到了街口相谈甚欢的两个人。 是王晓佳,还有一个衣着规矩的男性。 不知道谈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孙歆文看见王晓佳遮住脸小声笑,对面的男人露出了志得意满的表情。 相当的……扎眼。 孙歆文面无表情的走回家,又过了十分钟,门铃终于被按响。 客厅里很暗。 王晓佳关上门,脱下鞋子。脚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感觉一下子被抽走了一部分的体温。 孙歆文房间的门缝里传出了一点细碎的光。 她推开门,看见孙歆文正坐在床上,一副等待许久的样子,身旁还有一个不透明的袋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天草,过来。” 王晓佳照她的示意走过去,转身,感觉到孙歆文从后面抱住了她,手从腰部缓慢的上推,脱掉了她的针织衫。 “歆文……” “别说话,闭上眼睛。”孙歆文的声音压的很低,散发出来的气场让王晓佳有点害怕。闭上眼之后,在黑暗的包裹下,她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绑住了双眼。 冰冷的铁质物品将她的两只手腕锁在一起,孙歆文横抱起王晓佳,后者刚想抗议,一下子又被孙歆文的话削弱了勇气。 “别动,可能会伤到你。” 好不容易被放到了床上,王晓佳尝试着挣扎了一下,挣脱未果,还被孙歆文在脖颈上留了个印记。 牙齿碾磨皮肤,舌尖滑动。失去了视觉之后,其他的感官显然会变得更加敏锐,孙歆文在她颈后的舔咬,双手在她胸口隔着一层内衣揉捏的感觉都清清楚楚。 王晓佳忍不住开始喘息,身后的人的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孙歆文的手指隔着一层布料掐弄着王晓佳的乳尖,轻微的疼痛感和胜于疼痛的酥麻让她皱起眉头。 “歆文,你想干什么?” 直觉这次的前戏必定无比漫长,王晓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孙歆文突然有了情绪,后者倒是早有预料她会发问一样,故意凑近了她的耳朵。 “想上你。” 难得的说出了相当煽情的话语。王晓佳耳尖有些发红。 “我今天很生气,你要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我这两天都不会放你走的。”孙歆文轻咬着王晓佳的耳垂,满意的听到她更加急促的呼吸声。 “什么事情……” “你晚上为什么迟到了?”孙歆文狭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但被她从后面抱住的王晓佳看不见。 “因为……哈啊……有个同事要跟我商量工作……”在王晓佳说话的时候,孙歆文的右手突然下移,隔着裙子在大腿根部不轻不重的按压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摸回小腹。 “然后呢?” “我过来的时候……刚好顺路……所以就跟他一起走……” 以相当糟糕的手势将还没有被解开的内衣直接推上胸口,胸部被肆意揉弄,王晓佳感觉身体灼热到像要燃烧,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呜……歆文……” “不解释清楚的话……”孙歆文掐了一下挺立的乳尖,“今天就只做到这里。” “就是……只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啊……最近有个新的方案还在审批……” “我看见了。”孙歆文的声音突然低落下来,“你们在街角聊天。” “吃醋了?” “才没有!”孙歆文在王晓佳的肩膀上恼羞成怒的狠狠咬了一口。然后王晓佳就听见袋子翻动的声音,接着皮肤碰触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无法抑制的颤抖了一下。它一路下滑,最终被撩起裙子借着底裤固定在了腿根,与此同时孙歆文的手指划过已经相当湿润了的通道口,王晓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很快的抽出。 “歆文……” 孙歆文没回答,但她的左手移到了小腹,换成了半抱住她的姿势。 突然感觉到刚刚被塞进底裤里的东西开始颤动,王晓佳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是什么。快感一下子来的过度猛烈,她忍不住弓起身,却刚好让自己更加贴近了孙歆文。手指捏紧了床单,下身的湿润近乎要浸透了身下的所有布料,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 就在这种时候,颤动停止了。 孙歆文伸出手,把跳蛋拿了出来。冰冷湿润的布料贴上敏感的皮肤,激起轻微的颤抖,王晓佳不用看都知道孙歆文现在的表情必定相当玩味。 “有感觉吗?” 明知故问。王晓佳咬紧了下唇,就算下身不断传来空虚酸痛的感觉也不想开口回应这个恶趣味的人。 “不说话的话……” 身体突然被放倒了。孙歆文俯下身,柔软的双唇轻轻���过乳尖,一路下滑,不去理会扯开底裤后拉长的银线,手指毫无阻碍的滑进了最深处。 “这里已经湿透了。” “别说出来……哈啊……” 双指突然开始激烈的动作,王晓佳话还没说完就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双眼被蒙上之后,其余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近乎能清楚的感觉到孙歆文的手指在体内进出。 意识被情欲的浪潮冲了个干净,身体大幅度的弓起,在最后一刻她想伸手去抓住些什么,在双手被束缚在一起的情况下却只能攥紧拳,连指甲陷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明天就不要走了。”孙歆文解开手铐和眼罩,把它们随手扔到了地上,又在王晓佳的耳边低声提出请求。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开始害怕王晓佳会离开。 被抱住的人没有说话,但孙歆文知道她同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的开始在意了起来。 孙歆文从来没有试过去更深一步的思考她对王晓佳产生了什么样的感情。但后来她会忍不住的去猜测,王晓佳会不会有别的床伴,抑或是恋爱对象。她确实说过她并不想谈恋爱,但那句话仅仅在那一个时间点生效。 ——明明这应该是一种相当轻松的关系的。 可现在做出再多的猜测也毫无用处,她没有资格去管束她的生活。 孙歆文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在应当拥有她的时间拥有她,这是床伴的本分。 她跪坐在床垫上,偏棕色的微卷长发垂在肩上,颈间项链上的金色挂牌在灯下闪烁着相当温和的光芒。王晓佳抬起头,用上目线下被情欲润湿的双眼望着孙歆文。 她看到她瞳孔中自己的影子。 孙歆文的手指扯住白色T恤下摆,王晓佳配合的抬起手,衣物轻松的被脱下扔到了地上。上身只剩下一件内衣包裹住双乳,她倒是摆出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盯着孙歆文,像是在等她做出下一步动作。 双手环过身体,解开内衣搭扣。孙歆文的双唇轻薄的滑过耳廓,脖颈,肩膀,最终在胸口停下。她没有急着脱下还松垮的挂在王晓佳肩膀上的内衣,而是轻轻将布料推上胸口。 舌尖轻舔着乳尖,直到两边彻底起了反应而挺立才停止了若有若无的撩拨。右手则是直接碰触到了短裙下的底裤,食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按压勾弄,不只是底裤已经湿透,连指尖都沾上了黏腻的湿润。 不知是羞意还是升腾的欲望染红了脸颊,王晓佳别过脸去,急促的喘息从微张的唇间溢出。 “我这次会很温柔的。”孙歆文靠近了一些,在王晓佳的耳畔呼出湿热的气息,激起她敏感的颤抖。 轻轻拉扯将湿透的底裤褪到膝盖,有意无意的拉到了王晓佳刚好能看见的地方。孙歆文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缝隙间来回滑动。湿润近乎要蔓延到床单上,下身因紧张和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而绷紧了。王晓佳用手捂住嘴,却被孙歆文给拉开了。 “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缝隙被撑开,两根手指试探性的缓缓探入,触碰到底部又退出,孙歆文以恼人的速度重复了几次这样的动作,不仅没有缓解酸涩的空虚感,反倒还加重了不少。 王晓佳看着眯着眼睛的孙歆文恶劣的笑容,指尖犹豫的捏紧了床单又放开,后者干脆停下了动作,注视着王晓佳的反应。羞耻心最终还是没能胜过欲望,王晓佳垂下眼睛,用带着轻微哭腔的颤抖声线说出诉求。 “歆文……” “嗯?”孙歆文的手指擦过滚烫内壁。 “快一点……呜嗯……”连眼泪都快要夺眶而出。孙歆文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继续欺负王晓佳,慢慢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指尖一次又一次看似不经意的擦过内壁某个相当敏感的地方,在快要到达极点的时候却又及时绕开。虽然有短裙的裙摆挡住了视线,但是还是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深埋在体内的两指,以及指甲刮擦内壁的疼痛感和更胜过疼痛的快感。腰部开始欲求不满的迎合孙歆文的动作,然后在孙歆文的拇指轻轻按压小核的时候彻底爆发。喉中溢出带着哭腔的压抑哀鸣,王晓佳弓起身体,连意识都暂时消失了那么一会儿。 等高潮的余韵消失,孙歆文抽出手,从手指到手心都近乎已经沾满了液体。 王晓佳羞耻的闭上眼睛没敢去看,耳边却又传来了孙歆文变得沙哑的低沉声音。 “天草,你造成的结果,你要负责处理的。” 王晓佳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就已经被强硬的塞进了什么东西,舌尖触到的一瞬间感觉到了咸涩的怪异味道。 “舔干净。” 她睁开眼睛,看到孙歆文相当认真的表情,以及她眼中的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在想到孙歆文手上的是自己的体液的时候,羞耻感和委屈感一并涌了上来。透明的水滴在自己察觉到之前已经流下了脸颊,但即便是看到她流眼泪,孙歆文也毫无取消这个念头的样子。 王晓佳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最终还是认命的含住孙歆文的食指和中指,舌尖小心翼翼的滑过指间,在她将手抽出的时候甚至拉出了一条细长的银线。王晓佳还在低着头流眼泪,眼眶和脸颊都泛着红,看起来反倒更加诱人。 更加的……让人想欺负她。 “可以再做一次吗?”食指碰触到她发烫的脸颊。孙歆文凑过去,还没等王晓佳做出反应,已经将双唇贴上她的嘴角,讨好般的亲吻了她。 “随便你了……”在氧气被掠夺干净之后双唇分离,王晓佳擦了擦眼泪小声嘟囔着,“你这么熟练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只做过几次的新手。” “那可是多亏了你的补课。”她眨了眨眼狡黠的笑了起来。 王晓佳终于意识到怎么说大概也说不过这个恶劣的家伙,于是赌气的转过头咬着被吻的有些红肿的下唇不做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孙歆文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王晓佳刚想偷偷看一眼,就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下身滑过,激起一阵触电般的战栗。 “歆文!……” 孙歆文没回答。在床上的她除了有时候会说两句挑逗的话之外,其他时间都一言不发。虽说后来都没有第一次那么激烈,但也总是让王晓佳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床。 王晓佳伸出手想推开孙歆文埋在她腿间的头,却被舌尖触碰肿胀小核的感觉刺激到没了力气。 牙齿轻轻碾过小核,舌头轻舔着通道口。连轻轻的探入都会引起王晓佳明显的反应,手指已经抓皱了床单,连表情都只剩下情欲的迷乱。想要推开的动作变成了拉近,意识昏沉的情况下已经连羞耻都感受不到。 “歆文……歆文……哈啊……”说出的话全夹在了细细碎碎的喘息和呻吟里。 再次达到极点之后,孙歆文把还在颤抖的王晓佳抱在怀里,双唇开合间温热的呼吸喷吐在皮肤上。 “这次是你先诱惑我的。” 王晓佳没否认。 “不仅仅是我熟练了,连你也狡猾起来了啊……”孙歆文自言自语道。 即使是这种时候,也没有人愿意提及什么不想去谈论的话题。 一旦这样的关系被破坏了,又该如何自处呢? 孙歆文不知道,也不希望会发展到这一步。她对王晓佳身体的迷恋已经达到了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她的面孔分明如此纯情,表情却又妖艳的勾魂摄魄。不管是竭力压抑的喘息也好,泛起柔软潮红的脸颊也好,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只要闭上眼睛脑内就无法摆脱这样的画面。于是不可抑制的涌上了罪恶感,但又已经来不及抽身而退。 她想不分时刻的触碰她,占有她。 但是她并没有这个资格。 至少在现在还不可能有。 凌乱的发丝,扯开的衬衫扣子,充满暧昧感的暗黄灯光,裸露的肩膀。 近乎是急不可耐的解开了衬衫和内衣搭扣,孙歆文靠过去,鼻尖顶着王晓佳的鼻尖,借着些微灯光,将具有攻击性的目光探进王晓佳的瞳孔。王晓佳却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轻飘飘的扬起一个迷人的微笑。 做了这样的梦。 孙歆文坐起身,环视了四周一圈。房间里空空荡荡,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和分针走动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打开社交软件之后顺手翻看了跟王晓佳的消息记录,上一次互发消息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要说见面更是要回溯到两个月之前。 “难怪会有这种梦境……”孙歆文回想了一下之前脑内的画面,虽然很多细节都已经被忘记了,但是大部分还是难以忘记。 王晓佳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她了。以往都是她主动发消息过来,除了约定时间之外还会发一些琐碎的事情,而孙歆文却是相当被动,甚至都没有主动找过她。 她想过王晓佳是不是找了新的床伴,在自暴自弃的想着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太直男了之外也无法忽略强烈的失落感,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就异常失望。 她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不知道是切实的产生了另一种感情还是仅仅想维持住这种关系。 孙歆文又不自觉的开始纠结起来,但手机铃声的响起及时切断了她的思绪。 她接通电话,很快又面色凝重的挂断。 能让她在这种时候出现情绪波动的,除了王晓佳还能有谁。 约定见面的地点还是在她们第一次谈话的咖啡馆。这一次没有人迟到,孙歆文故意提早了十分钟赶到,推开门的时候却看见王晓佳已经坐在里面了。 “歆文,这里。”难得听到王晓佳用正常的声线叫了自己的名字,孙歆文愣了一秒,很快又调整好状态坐到了她对面。 这一次,大概是彻底要结束了。 孙歆文不敢说她没有想象过她们摆脱了这段床伴关系之后结局会往她所期待的方向去发展,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她自认还没能到能让王晓佳为她扭转性向的地步,虽然她至今仍然不知道王晓佳的取向到底是什么样的。 王晓佳与她约好的这次谈话确实是为了讨论这段关系,但孙歆文这时候却出乎意料的比任何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都要冷静。 “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结束。”王晓佳握住孙歆文有些冰冷的指尖,这让孙歆文终于出现了一点动容的表情。 “不可否认的是,在这段关系开始之后,我确实在期待着什么东西。” “也许是床伴,也许是挚友,也许只是想让我的恋爱幻想有人可以寄托。” “而且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难得没有梳双马尾的王晓佳凑过身子,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孙歆文甚至能闻到她发间的香味。 “所以说,既然都吃干抹净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心理���担了——要试试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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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14同人,精龙
精龙,男精是森精白皮白膜,龙男是白龙褐皮忍者。
Warning: 无插入式性交,只有fingering()
他是个怪物。
他一直对此深信不疑,一个天生的怪物。
最喜欢的事是用这双看起来修长又干净的手把那些美好的事物一点点地撕碎,让他快乐又满足。
他的快乐,源自于破坏,他的满足,源自于毁灭。
他喜欢将一切藏在内里,他热衷于这种扮演游戏。
他修行着破坏万物的黑魔法,他享受着战斗的每一刻。
一切本来在控制之中,只可惜那一次的失手,让他被揭开了外皮。
协会亲自碎掉了他的灵魂水晶,处心积虑把他送到格里达尼亚学习白魔法。
可惜,人类是学不会压抑自己与生俱来天性的物种,他逃了。
他逃到了这个隐藏在山岭之中的小小居所内,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被一群不速之客拦住了,一群长须豹大摇大摆地在山路上晃荡,把峡谷中唯一的出路堵住了。白发的高大敖龙男子苦恼地蹲在树上,看着那群已经霸占了整条道路猫科生物。这里是拉诺西亚外地的西北端,只有一条狭长出路的悬崖,要想离开这里只能将这群家伙赶走。很不幸,他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或许一两只长须豹不足为惧,和一大群对上并非是个好主意。他已经盯了他们一个天色渐晚,把兜里带的食物吃完了,也不见它们挪道,只能另想办法了。
在这个峡谷的最末端,有一个建在温泉旁边的小屋,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也许可以借住一晚,敖龙悄无声息地跳下树干。这个悬崖边上的小屋被石绿色的温泉环绕,热气缭绕,从山石流下的瀑布击水声不断。木质的外墙看起来有些腐蚀,门窗紧闭,也许是已经空置许久。不过对刚来艾欧泽亚不久的敖龙来说,这有些老旧的地点也很新奇。
他是来自红玉海的晨曦之民,名为知念,是一位修行多年的忍者。自小成长在闭塞的村落之中,对外面的世界怀抱着憧憬之情。受到同为忍者的夕雾启发,知念决定前往艾欧泽亚探索不一样的风光。从拉诺西亚最繁华的甲板城市出发,探索沿海群山,拉诺西亚外地也是他旅程中的一站。本来按定的行程是先走完这西北边再往东边去,以他忍者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可惜计划就这么被打断了。
健壮的敖龙脚步轻盈地绕了小木屋一圈,未发现任何人后回到了主入口。万一里面有人住呢,知念犹豫的一想,轻轻将木门推开一条小缝,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屋内四面都是高大的书架,塞满了书籍,墙角的木桌上乱糟糟地堆放书稿与奇怪仪器,打开阅读了一半的典籍,看起来是有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此时屋内光线昏暗,敖龙蓝色的双眼微微发光,扫描每一个阴暗的角落,仍不见住客踪影。“这里发生了什么,明明有人住在里面却不见了,东西还保持着原样……” 知念绕着圆形的木桌转了一圈,小型的油灯静静燃烧,火苗跳跃的影子倒映在翻开的书页上。艾欧泽亚的书写的是什么,知念略好奇地瞄了一眼书页上的文字。
“我以为,一般人进别人家的时候会先通知主人。” 幽幽的声音猛地在头顶响起,惊地知念全身肌肉紧绷。敖龙慌张地抬头,看见一个模糊地黑影坐在阁楼边缘,他刚才忘记检查上面了。
“啊啊实在很抱歉这位阁下!这间屋子外面看起来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敖龙惊慌地回答九十度弯腰,身后的尾尖不安地晃动。
“呵。” 黑影轻笑一声,从阁楼边缘下来。高大修长的身躯,白皙的皮肤缺少阳光的关照,
粉发金瞳,尖锐的耳尖,雕琢的五官。他一身洁白的睡袍,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知念。
“好了,没事。像你这样的访客,每个月都有不少,我都习惯了。” 俊美的森林之民神情轻松,“肯定是被长须豹群堵住了吧,我已经给瞭望阵发了好几封邮件,让他们提醒路过的冒险者。可惜看来他们都没受理。”
“真是不好意思,太麻烦阁下了。”
“不用叫我阁下,利赫特就行,坐吧。” 粉发的男性精灵点燃更多的油灯,昏暗被驱散。“要喝点什么,红茶怎么样?”
“麻烦了,我随便就好。” 知念坐在圆桌旁,看着利赫特取出水壶与杯具,端到桌上,凌乱的杂物被拨到一边。利赫特又取来一个小圆盘,几颗果干散落在上。随即他动作熟练地摆好陶瓷小杯,将沸腾的红茶沏进杯中。红茶散发着热气,知念眼中利赫特精雕细琢的五官与白色的雾气一同模糊不清。
他一开口,那白雾便散开来,“我还没问呢,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知念就行,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知念轻抿一口暖和的茶水。
“知念,像是远东的起名风格。”
“没错,我来自红玉海,受到夕雾大人启发,前往艾欧泽亚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 话音刚落,知念便看到男性精灵那金色的双瞳亮了起来,彷佛对遥远的远东之地颇感兴趣。
“红玉海,还有大名鼎鼎的夕雾女士。”
那双眼睛,像蜂蜜一样。
“奥徳萨大陆与远东之国之间的海域便被称为红玉海……”
知念从繁华黄金港说起,紧连的红玉海岛屿到延夏的多玛,利赫特若金的眼眸直直望着他,让他不自觉地越说越多,说到最后已经喝干了被子里的热茶。他再满上一杯时,利赫特才意犹未尽地移开视线,停止了对远东文化的追问。此时已经天色渐晚,未关紧的门外传来蛐蛐声。“抱歉我的好奇心太强了,问了你这么多。” 粉发的青年露出温和的笑容,带着一点无奈。
“不,这是我第一次为艾欧泽亚的人介绍我的家乡呢。” 这也是知念第一次与这片土地上的人交谈这么久,交谈时望着对方温柔的金眸让整个对话都很舒适。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你要到屋后洗漱吗?” 利赫特起身,从柜子中取来一条毛巾,塞到知念手中,对方苍白的指尖轻轻划过,皮肤细腻冰凉,触感令他一愣。粉色齐肩长发的青年对知念柔和一笑,“我现在把你的被褥准备好。”
敖龙心不在焉地点头,手中的布料似乎散发着微弱的香气,直到他走出利赫特的视线范围,便认真地吸了一口。像是某种水果的香气,日光照晒过,充满活力的橘色品种。知念想起他在利姆萨罗敏萨餐厅喝过的拉诺西亚香橙汁,这种当地特产被称呼为可以握在手中的太阳,与那位热心温和的住客或许有相似之处。
当知念再次回到屋内时,利赫特已在阁楼地板上铺好了一切,随后便去洗漱了。敖龙坐在整理好的床垫上,那拉诺西亚香橙的香气更加明显。青年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他摔进了蓬松柔软的床被之中,失去了意识。
一身水气的利赫特返回阁楼之时,脸上已无任何温和的笑意,金色的瞳孔冰冷地盯着不省人事的敖龙青年。“该说你愚蠢……还是傲慢呢?” 利赫特俯下身,目光一寸寸地从敖龙紧闭的双眼开始往下扫描。似乎是因为睡眠习惯,敖龙此时只穿着一条底裤,大片的深咖色肌肤裸露在外,米白色的鳞片点缀其上。身为忍者的青年拥有一副宛如按照黄金比例打造的身材,恰到好处的肌肉弧度,隆起的胸肌与腹肌,令人赏心悦目。
“像奶油巧克力,但是太甜了好讨厌。不如说是加了奶的咖啡……”
从敖龙米白色的双角开始,似乎是好奇它的触感,利赫特握住它的前端,指腹来回摩擦粗糙的表面。利赫特很快就转用指甲划弄角尖,换来敖龙无意识发出的模糊鼻音声。
“没想到耳朵这么敏感。” 为敖龙的反应感到愉悦,利赫特继续寻找下一个实验点,他的视线停留在敖龙起伏的胸部。尺寸客观的胸肌正因为呼吸上下起伏,凸起的小小褐色乳尖,发出了试一试手感的邀请。骨节分明的双手覆上这不安分的部位,像是按上了刚出炉的远东芝士蛋糕,苍白的十指陷入了饱满的肌肉中。利赫特狠狠的收拢手掌,在蜜色的肌肤上掐出色情的红痕,敖龙青年磁性的嗓音吐出几声低吟。利赫特贴近敖龙的尖角,恶意地低语,“这么大又软的胸,该叫奶子吧。” 然而青年依旧处于沉沉的昏迷中,只有身体在本能地回应各种各样的触碰。
那可怜的胸肌被大力地揉捏,连之上的小小乳尖也没被放过。敏感的凸起被修长的手指捏住,敖龙立刻发出一声喘息,利赫特便明白这里是知念的敏感点。乳尖被夹在指尖揉搓与顶端再用指甲浅浅的刮弄,敏感处被玩弄的快感使得敖龙此时已控制不住在呻吟中带上了情欲。
乳尖在不停地玩弄下充血肿大,像熟透的樱桃,利赫特忍不住俯下身将其含住,用牙齿轻咬。“嗯啊……!” 依旧在沉睡中的敖龙发出一生急促的呻吟,此时已经眼角发红,情欲的泪珠挂在睫毛上。布满红色的勒痕蜜色的胸膛颤抖着接受他人吸允乳尖的快感,胯下勃起的阴茎顶端渗湿了底裤。接着那根粗大的性器就被释放了出来,削瘦冰凉的手指贴上它的时候,敖龙整个身躯因为本能抖了一抖。“啊……!呼……”
利赫特带着少许硬茧的手掌握住粗硬的性器,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则服务起顶端的龟头,上下两边都带来的极大快感使敖龙双手不知觉地抓紧了身下的布料。粉发青年眯起眼,松开口中的乳粒,拉出暧昧的银丝滴落在被蹂躏的胸口。看着爽到不行的敖龙,他按住了顶端那个用来发泄的小孔,“不过,今天你可不允许靠这个达到高潮呢。”
利赫特拉开青年结实有力的双腿,折成M字型,让中间被隐藏的风景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米白色的粗壮尾巴在不安的挥动,连接处浑圆挺翘的臀肉,肌肤带着蜜色的光泽,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中间泛出水光,一张一合的褐色穴口。利赫特一手按住性器,一手指尖探向诱人的后穴,在皱褶处就已能感受到湿润。挖了一大坨香橙味的润滑液,没入一指节,穴内湿热柔软的内壁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敖龙难耐地闷哼了一声,利赫特不由挑唇一笑,“这是天赋异禀吗,天生就适合被操呢。”
一根,两根,三根手指,侵入饥渴的后穴中,敖龙紧皱眉头感受异物进入身体的危险异样感。利赫特不等敖龙适应,便开始在柔嫩的内壁使坏,不停地抠弄寻找某个让对方欲仙欲死的点。“呃啊……!呼呼……” 冲击的快感从尾椎传来击中了敖龙,青年无力地挥动双臂试图逃避这个正在他身体内部传来的,令人恐惧的快感。健壮的敖龙青年此时正被比他小了一圈的男性精灵压在身下,前后夹击,手指在他柔软的内部进进出出,为所欲为地玩弄。
“噗嗤噗嗤。” 肉穴吐出的暧昧液体,在抽插不停的手指下发出暧昧的声响,敖龙已经爽到麻木地接受着手指的侵犯。
在碰到某处后,呻吟中的敖龙突然短促地尖叫,“嗯啊……呼……哈……呃啊!呜呜呜……”
利赫特知道他找到了这个让身下青年欲仙欲死的开关,开始猛攻那一处,另一只手也缓慢地服侍着青年还待发泄的性器。被撸动的性器,被侵犯着G点后穴,令青涩的敖龙无所适从,呻吟中夹杂低泣,“呜呜呜……呃啊……”
“乖孩子……让我看看你的表现吧……” 利赫特不怀好意地松开握住性器的左手,右手却更加快速地往肉穴里进攻。猛烈的快感攻击着敖龙,青年的性器顶端颤抖着。“呃啊啊啊……!” 终于在肉穴里某个点被重重一压后,喷涌而出。浊白的液体到处洒落,利赫特抽出在敖龙后穴中做坏的手指,那湿润的肉壁发出色情的啵声,分离出一条条银丝。
利赫特起身,敖龙的身体在被他玩过后一片狼藉,蜜色的肌肤上布满红痕与白浊,被情欲侵蚀的眼角,“只靠后面就达到了高潮。”
真是容易被欲望驱使的身体啊,如果继续这样改造的话,肯定很有趣,他心想。这次的猎物与他以往的很不一样,可以多观察一段时间,不用那么着急。 而且,他看向知念,对方紧闭着双眼,脸上满是高潮时无法控制的泪水。他遗憾地想,如果是这双海蓝色的眼睛能亲眼见证自己如何被玩弄,随后被拉进令人沉迷的于欲望之中,肯定会有趣好几倍。利赫特心怀愉悦地露出微笑,既然如此明天的那份就少放点让他能保持清醒。
为了不让知念察觉,利赫特草草地清理了对方的身体,利用白魔法师的治疗魔法将一切恢复原样,仿佛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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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金三角]于心有愧
-Dover已订婚·联姻关系
-前男友米·[特殊]关系
-接受此设定者请往下翻
-祝 阅览愉快
-BGM:《于心有愧》陈奕迅/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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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停止过爱你。
男孩把干透的信纸塞进信封,像对待宝贝似的揣进衣兜里放好。他飞快地跑出房间,掩饰不住的快乐在心房里奔涌流淌。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不知是因为跑得太快,还是激动的情绪让他忘记了如何呼吸。
薄薄一纸情书,倾注了他全部的心意。这些天他是怎样辗转反侧,在深夜里回想那人的面容而不自觉傻笑的啊,又是怎样坚定固执地钻进图书馆的最里面,寻遍所有的爱情文学,模仿着诗人的口吻,给他亲爱的亚瑟写信,他知道英国人最爱的事物就有诗歌。
风一样轻盈的少年的心,如此意气风发,金色的阳光垂落到他脸上,镀上一层光晕。诚然,阿尔弗雷德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可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乐天派的感染力和夏天般永不消减的热情,使他更受朋友们的欢迎。
噢亚瑟,亚瑟,我亲爱的亚瑟。
不断在心中呼唤那个名字,阿尔弗雷德既欢快又紧张,兴冲冲地跑到咖啡馆门口,他前天和亚瑟约好在这里见面。刚踏到门口,却止住了步伐,男孩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和砰砰的心跳,对着店门外的玻璃橱窗整理起衣服。初春的天气还不算太暖和,对热衷运动又体质健康的男孩来说,一件夹克衫足以御寒,橙色的外套衬得他活力四射。他仔细端详自己映在玻璃上的样子,简单的搭配,精神得上翘的头发,帅气的面容,发自内心流露出幸福意味的上扬嘴角,阿尔弗雷德低低地叫喊着,给自己打气。
亚瑟坐在里面的位置,座位边上有交缠的绿植吊在半空,安静地垂下,就像诗歌里描绘的那样美好。
他的亚瑟,就在浸透了明媚阳光的午后,捧一本诗集打发等待的时光,侧脸落下斑驳的光影,比所有传说里的纤柔英俊的少年都要可爱。
我喜欢他,阿尔由衷的心声。
荷尔蒙肆意的年纪,纯真无暇的爱恋,老套的校园一见钟情的戏码,愚蠢又血气方刚的冲动美国佬,小混蛋热烈追求的与他性格相差甚远的内敛优雅的亚瑟学长,故事开始于这个日光微醺的午后。
他们最棒的青春岁月。
噢,我亲爱的亚瑟。
傍晚时分,客气的寒暄和顺利的谈判后,阿尔弗雷德送走了最后一位客户。那中年男人和蔼地握着阿尔弗雷德的手,告诉他自己要马上赶回家,因为不想错过宝贝女儿的生日派对。能够想象那是多么温馨圆满的家,阿尔弗雷德笑着拥抱了他,说替我向您女儿表示祝贺。
客户走后,就剩他一人在办公室里,曼哈顿的灯火通明,绚烂的霓虹灯闪烁着迷醉的光,伸展向城市的天际。
阿尔弗雷德把身体陷进宽大的皮质转椅中,脑袋枕在椅背边缘,眼睛阖起,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噢,他曾经也是这样将头枕在亚瑟腿上,那人的表情像极了不堪阿尔弗雷德的麻烦,却在他假装要睡着的时候,弯下腰亲吻他的金发。
“呐,阿尔……”
“我也喜欢你。”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扯松领带,随手扔在一边。突如其来的、如洪水汹涌的回忆再次侵入他的脑海,思绪绕成一团乱麻,那深夜里才会肆意张狂的怪兽正在吞噬阿尔弗雷德还未老去的心。如果是琼斯总裁,那必定对情绪管理颇有心得,他会将自己包装起来,要外露的热情、被隐藏的鲁莽,多年商海沉浮,心早已打磨成磐石,刀枪不入。偏偏心里还住着一个阿尔弗雷德,饶是他久经社会,心底那份单纯还是完好无损地保留着,那是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之地。无论是员工,还是合作方,都对琼斯总裁的为人处事称赞有加,他们喜欢他言谈间的直率举止,不刻意隐瞒,让人觉得可靠;喜欢他做决断时敢为人先的勇气,号召所有人一起行动,把责任担在肩头,自己带头冲在最前面;还有对待感情的态度,有许多人或直白或隐晦地对阿尔弗雷德示好,可他都礼貌地拒绝了,大概是有意中人吧,不过让琼斯总裁如此等待,那个人会是谁呢?
阿尔弗雷德·F·琼斯受人敬佩的地方,也正是当年那个人最爱他的地方。
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
亚瑟在书房里翻箱倒柜地寻找东西,满屋子的纸箱,书本和试卷散落一地。已经很久没有收拾过这些堆在储物间角落里的东西,那是他上大学时留下的,把所有靠外面的杂物搬出来,才够到那个小小的棕色皮箱。房间里扬起些微灰尘,亚瑟捂着口鼻,轻轻咳了几声,才伸手把那箱子拽出来。
“啪嗒”,小心打开。
尘封七年之久的回忆,此时毫无保留地摊开在他眼前。
印烫金字体的毕业证书、学生会的参选演讲稿、新年舞会上友人们集体恶作剧为他买的毛绒猫耳、绣着学院图案的领带,那个人撕下会议簿随手涂鸦的兔子、他赠给的钢笔,还有未用完的麦当劳餐劵。
更多的,更多的……
记忆如洪水开闸,在他淡忘时其实已经积蓄起来,一旦记起,便无法泰然处之。
七年前的折扣劵已经过期,上面醒目的“第二杯半价”让亚瑟只想发笑,然而这笑容里有着无可掩饰的悲哀。他是不惯吃快餐食品的,那时候,东西没收拾的阿尔弗雷德会把优惠劵统统交给他代为保管,亚瑟偶尔也会尝一口新出的饮品,注视着面前狼吞虎咽的恋人,刚打完学院篮球赛,阿尔弗雷德几乎要饿疯了。
还是这家店,他们分手以后亚瑟很少经过这里,每当驻足停留的时候,都会无言。他不���垃圾食品,没有阿尔弗雷德的陪伴那些东西食之无味。
亚瑟本想把废旧的优惠劵都给撕掉,毕竟那之后他们毫无干系。可是始料未及的是,一个长长的信封就放在下面,亚瑟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更多的,更多的……
亲爱的阿尔弗。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扔掉,阿尔弗雷德告白时给他的情书。
金发男孩局促不安地坐到他对面,一反常态的神情让亚瑟怀疑他想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亚瑟微微侧过头,诗集被合起来拿在手中。
“亚瑟,我……”预想过无数次告白的情形,站在镜子前无数次练习,真当面对亚瑟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发现自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砰砰,砰砰。
和所有情窦初开的男孩子一样,在心爱之人面前失了沉稳,年轻的美国男孩闭上眼调整呼吸,就要涌出的爱恋一下又一下撞击着青春活力的心,他血气方刚,又爱得热烈,愿意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亚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一见钟情,向来就这么简单,英雄为了他爱的人不顾一切。
那么我呢,我爱阿尔弗雷德吗?
亚瑟最终没有拆开信封,告白情书一直被自己妥善收藏起来,用胶纸包了好几层。他将所有文件,连同那信封一起重新装回去,塞进储物间的最里面,又在上面堆叠了好几个纸箱。做完这些,亚瑟觉得似乎轻松了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到书房。
“亚瑟……”垂下眼脸,满脑子却是阿尔弗雷德的呼唤。分手那天雨下得淅淅沥沥,他第一次看到向来开朗的阿尔弗雷德露出那种绝望的表情,雨幕里,他的眼睛竟像是灰蓝色,没了原先的明亮。黯淡的视线投射向亚瑟,雨水顺着他线条分明的面部轮廓勾勒出悲伤的色彩。阿尔弗雷德从不求谁,这是同学校的人们说的,他的好人缘总会在有需要时派上用场。可是这一次,再好的朋友都帮不了他,他放下尊严恳求亚瑟不要离开,是不是抵挡不住压力,这些全部我来扛,求你不要和我分手。亚瑟张了张口,没有回答一个单词,他的表情太奇特,嘴角的弧度上扬,僵硬着不肯松开,明明微笑着,却像是要哭出来,可那翠绿的眼睛没有流出半滴眼泪。
“分手吧,阿尔弗雷德。”末了,他平静地说。
“这不可能的,亚瑟!”阿尔弗雷德绝望地朝他大喊,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拼命护住最后的栖身之所。
“我不能害你,阿尔。”最后一次这样叫他,亚瑟摇摇头,仍是疏离的微笑,“你还有未来。”
他的手在衣袋中颤抖,不露声色地掐住大腿上的肉才让他维持着表面的冷漠。天知道他多想扔掉伞冲上去拥抱他在雨中微微发抖的恋人,那是他最舍不得委屈的、最该永远保持笑脸的家伙,他很想说阿尔我们一起逃吧,可是钢丝上挣扎的理智不允许。
如果你用生命去爱他,就别毁了他。
我爱阿尔弗雷德吗?
亚瑟苦笑着抱住自己的双肩,像小动物一样蜷缩起来,本能地护卫自己。夜更深了,房间里很安静,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弗朗西斯轻轻推开门,把装着热茶的马克杯推到亚瑟跟前。
“Bonsoir,你还好吗?”
“嗯,啊,弗朗。”亚瑟勉强冲他笑了一下。
“没事吧,甜心。”弗朗西斯体贴地握住他的手,放在手心揉搓,紫罗兰色的眼睛充满担忧,“是不是这几天太累?”
“没有。”亚瑟摇摇头,任由他握着自己。弗朗西斯是个好男人,法国人一贯的柔情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会烹饪精致的食物,给英国人准备下午茶吃的马卡龙,也耐心倾听亚瑟所有想说的话,若含蓄的人不愿意说了,弗朗西斯也不会强迫。
“后天是婚礼,早一点休息。”弗朗西斯淡淡地笑着,揉了揉亚瑟柔软的金发。
他们相识于三个月前,在伦敦的某次慈善晚宴,亚瑟所在的柯克兰家族曾经显赫一时,但到父亲一辈,早已经衰落不堪,仅仅维持着贵族的面子。几个哥哥对他不冷不热,只想让他为家族联姻。
就在那天的晚宴,他遇到了弗朗西斯,一个优雅有风度的法国男人。这个姓波诺弗瓦的人谈吐得体,举手投足间带着成熟男性的魅力,他还在波尔多波亚克区经营着一家私人酒庄,与许多金融巨鳄私交甚好。
既然最终都是联姻,与其被哥哥们当作交易筹码,不如和眼前的法国人结婚,至少他会是个合格称职的好丈夫。碰巧的是,弗朗西斯也正有此意,他们低调地订婚了。
亚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柯克兰家,靠自己的能力工作赚钱,可是家族对他的意义远非一两句话能够说清,这种又爱又恨的难以割舍的情感使他变得优柔寡断,注定成为悲剧的主角。
他和阿尔的恋情也是如此。
亚瑟很想阿尔弗雷德,分手那天他撑着伞,冷漠地擦肩而过,雨水打湿了手心,他却毫无感觉。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因为没有他的心比这更冷,���瑟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难过。
但他从未后悔。
“不能害他赔上未来。”
扣紧的小指松开了,漫天繁星下的亲吻,沾上嘴角的香草冰淇淋,未用完的麦当劳折扣劵,封存在纸信封里倾诉爱意的告白,数次憧憬过的未来。
全都不存在了。
“没事的,宝贝,都会没事的。”
弗朗西斯将亚瑟抱入怀中,温柔地抚触,不停亲吻他的额头,什么也不说,只是安静地轻拍他的后背。
像对待一件珍视的易碎品。
“亚瑟……”
第2555次,闪烁的手机屏幕,弃用的旧号码。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 ”
“嘟嘟嘟——”
I know as the night goes on
我知道当夜幕渐近
You might end up with someone
可能是你新的篇章
So why do I bite my tongue?
而我为何(依然)忍气吞声(接近你)?
Oh, I wanna know ya
我想要了解你
两天后,波诺弗瓦酒庄。
坐落在风景优美的山麓,弗朗西斯的酒庄显得格外宜人,而今天,盛大的婚礼即将在这里举行。庄园里的人们都忙碌起来,烘烤香脆可口的小甜饼,往插进香根鸢尾花的瓶子里洒水,热气腾腾的法餐全部装盘,刀叉和餐具发出清脆响声,空气里满是快活的氛围。
庄园主人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今天要和柯克兰家的幺子结婚,仪式循着复古的旧式风格,华丽的旋转楼梯扶手装饰着白纱,大朵玫瑰和颗粒状的莱茵石点缀其上。
比起外面的热闹非凡,休息室里一直很安谧。亚瑟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发被造型师用发蜡固定,梳起的偏分愈发衬得他气质高贵。剪裁讲究的白色西装贴合身体,胸口别了一朵绽放的玫瑰。
昨夜休息得很早,可他仍然难以安睡,翻来覆去的疲惫,始终脱离不出梦里的那个影子。亚瑟深吸一口气,就算他和弗朗西斯有过约定,可是现在,在他未婚夫的庄园,他不该对他深爱的美国男孩念念不忘,不该回忆起那日分手,令他心如刀割。
“亚蒂?”
弗朗西斯也着一身白西装,淡紫色的衬衣,均出自知名设计师之手。他对时尚的品味很好,柔软的金发卷曲着垂下,是不同于阿尔弗雷德的,成熟里带点阴柔的美。
“准备好了吗,亲爱的?”法国男人走到他身后,细致地替他整理开领结上的褶皱,轻伏在亚瑟肩头,凑过来亲了一口他的耳垂。
亚瑟,亚瑟,亲爱的亚瑟……
蛰伏多年的感情,越到尽头,竟越于心有愧。每一个雨天,骨子里隐隐作痛,沉埋在秘密之地的怪物会在他失眠的半夜苏醒,不咆哮也不吼叫,就用一双冷冽却受伤的眼睛看他,那眸子是种悲哀的蓝色。当亚瑟惊觉是梦境时,泪水早已沾湿枕头,回忆绑架了漫漫长夜,把他的心脏再一次狠狠搅碎。
“不……”极小声的反抗,亚瑟条件反射地拒绝了对方的亲昵,又为自己的失礼感到抱歉。
弗朗西斯垂眸,并不见得生气,却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手腕上的金色玫瑰袖扣闪闪发光,光线穿过玻璃晕染出一墙的暖意。他再次靠近亚瑟,往他手中塞进一个小小的金属片。
“弗朗,你!”不可置信地张口。
“我托人寻了很久,没想到刚好是今天……”男人勾唇一笑,把玩着自己漂亮卷发的末梢,退开。
“我在外面等你。”
门关上了。
刚才来的是弗朗西斯,可是屋子里满是阿尔弗雷德存在的气息,全身心仍然只感觉得到他。
怎样去补偿欠你的告别,而我现今,于心有愧。
红发的斯科特抽完一根Marlboro香烟,从吸烟室走出来。
“从今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柯克兰家有今天,你付出颇多。”斯科特拍拍亚瑟的肩膀,那语气像极了亲密的兄长。
“斯科特……”亚瑟冷淡地看向他,两双相似的绿眼睛对视,谁也不肯示好。
“我们是为你好,”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他皱起和亚瑟一样粗的眉毛,“我不明白你为何喜欢上琼斯那小子。”
“你没资格说他。”
难得露出不好惹的一面,就算分手了,亚瑟还是护着阿尔弗雷德。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怎样?”明明都是兄弟,他和亚瑟的关系差到了极点,那对表兄弟甚至好到了滚床单的地步。
亚瑟和阿尔弗雷德,是如假包换的表兄弟,琼斯和柯克兰两家多年不曾往来,但是斯科特知道他有这么个表弟。
“你们是兄弟,我绝对不允许。”
“是,我不想否认我和他的这层关系,也按照你说的分了手。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做过的事。”亚瑟整理好领带,冷冷地警告对方,“事到如今,如果你们还要找阿尔弗雷德的麻烦……”
“别忘了亚瑟现在有权选择姓波诺弗瓦。”不知何时,弗朗西斯出现在亚瑟身后,环住他的肩膀。法国人还是一贯的优雅态度,甚至保持着笑容,但眼神却透着不掩饰的威慑。
哥哥不原谅对亚瑟摆脸色的人,敢动波诺弗瓦的人,今天就给我滚出庄园。
斯科特看懂了。
他不打算再说什么。
柯克兰家的未来,还要靠眼前这个绵里藏针的法国人。
熏香蜡烛安静地燃烧,照亮庄园的每个角落,空气里飘散着玫瑰花的芬芳。神父就位,宾客落座,宁静柔和的光线洒进宽敞的大厅。
“上帝所配的人便不可分开。这一生一世的爱情,因为今天而完美。”
亚瑟由长兄威廉牵引着,走上红毯。脚下厚实的触感,手套里微湿粘腻的汗水,视线里闪烁的烛光,还有站在红毯尽头,向他报以微笑的法国未婚夫。亚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阿尔弗雷德扯着他的手,在商场的橱窗前讨论起未来的话题。那时正巧Valentino的高定婚服在展出,他的小混蛋就提了要求,不会打领带,结婚时要亚蒂帮忙。亚瑟又羞又恼地捶他的肩膀,却别过头,轻轻答应了一声“嗯”。
此刻的阿尔弗雷德,会在哪里呢?
或许他不愿想起他,那日分道扬镳,从今以后自当远离;或许他早已成家,亚瑟今年二十九岁,而他的前男友刚过完二十八岁生日,那日子亚瑟不可能记不清,他陪他过了整整四个。
或者,他仍有期待,连亚瑟自己都羞于承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主动分手的人是他,他却期望着阿尔弗雷德快些出现。
不能毁他一世,我便只可良心受罪。
钢琴的黑白键下流泻出优美的《Could This Be Love》,美满的婚姻,上帝所保佑的爱情,亚瑟觉得,这些都不属于他。
“先生!先生!”交警疯狂地挥着手中的罚单,眼看着闯红灯的豪车冲出边界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远去。
豪车的主人对此置若罔闻,看架势是个惯犯,不知今天是哪位富家子弟出来飙车,方向盘一甩,就是一个危险的急转弯。
被他高速的飙车吓得不轻,第一天上任就碰到如此情状,惊魂未定的小警察不断在胸口画十字,战战兢兢地喃喃道,愿老天保佑他,祝他好运。
红色法拉利,一百二千米的时速,雷朋RB30反光蛤蟆镜,车主似乎玩世不恭。迎面而来一辆计程车,抵紧车速上限的人猛打方向盘,既不减速也不退让,几乎是擦着车身开过去,引得计程车司机一阵惊呼。
“Holyshit!”他忍不住爆了粗口,焦灼的心仿佛给放在油锅上煎烤,愤怒而且生疼,陌生的法国街道,见鬼的波尔多波亚克区,去他妈的法兰西第五共和国。他大概已经吃了五张超速罚单,还不算上闯红灯的记录,可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满心都是发狂的冲动,巨大的痛楚和失而复得的愉悦填充了他的内心,以至于无法思考其他。
整整七年,几乎耗尽了他的青春,用全部生命去爱的人,分手后删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自毕业以后杳无音讯的人,进驻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时至今日无法忘怀的人。
“我亲爱的亚瑟。”
情书开头的这个名字,他在心底默念过好多遍。
“你穿越我心灵的旷野,
如同阳光穿越水晶般容易。
你像天使隐藏在人群中,
而我是信徒虔诚低语。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
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为我而做的事,
还因为,为了你,我能做成的事。
谁让我乘风破浪,
谁让我披襟斩棘,
我将成为那深爱者的英雄,
爱情如史诗,波澜壮阔。
不要使今日留下遗憾,
当你青春年少,风华正茂。”*
汽车开上盘山公路,阿尔弗雷德猛踩下油门,拨动右边换挡片再次加速。已经能隐隐看见波诺弗瓦庄园的建筑,阿尔弗雷德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一下又一下,就快要蹦出胸腔。车速接近极限,飙升的肾上腺素也不甘其后地紧追,那份从未死去的心意如今变得无比火热,滚烫得要灼伤阿尔弗雷德的胸腔,将他燃烧殆尽。
他死死攥紧方向盘,从看到那个失联七年,自己做梦都背得出来的号码发来“我今天结婚,在波诺弗瓦庄园。”的消息时,他没怀疑发信者是谁,亚瑟换了号码,这会不会是一场陌生人的巧合,他全不去想。顷刻间冲出的感情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好……
等我到波诺弗瓦庄园。
等我,等我……
亚瑟……
一辆疾驰在盘山公路上的法拉利,褪下琼斯总裁身份、名叫阿尔弗雷德的普通少年的火热的心。
他还是七年前的阿尔弗雷德,血气方刚,无所畏惧,甘愿为他的爱情付出一切。
“我,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他的法腔圆润优美,无怪乎人们说法国人最擅情话,“请求亚瑟·柯克兰做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
就要到最后了。
亚瑟,平静下来,抬起头看着你未婚夫的脸,不要再想着如今遥不可及的阿尔弗雷德,七年前你怎样狠心赶走了他,现在也要怎样狠心忘掉他。
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熠熠生辉,上帝所爱的人将被婚姻结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呜——!”轰鸣的引擎声,强行的急刹车,闯入庄园的不速之客。
白色车牌,AF-000-JE。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我会忠诚的爱着你,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威廉把亚瑟的手交给弗朗西斯,代表柯克兰家族的大哥完成了此行的任务。威廉的脸上带着温和微冷的笑意,缓缓退后,从今以后亚瑟就是波诺弗瓦的人,他不再是家族的附庸,实现了最大的价值。法国人清楚地感觉到包裹在丝质白手套下的手指在轻轻颤抖,他不着痕迹地握住亚瑟的指尖,小幅度地揉捏示意他放松。
翠绿色的漂亮眸子看着他,终于发自心底露出淡淡微笑。
那是弗朗西斯等到的答案吗?
“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亚瑟沉稳温柔地说,法语自他口中说出,有种别样的迷人。弗朗西斯握住了他的手,酝酿在紫色眼睛中的情绪起伏不定。
弃置不顾的车钥匙插在孔中,上面还挂着颜色泛旧的星条旗毛衣泰迪熊钥匙扣,随惯性左右摆动。
“所以请帮助我 我的主。
真诚的恳求上帝让我不要离开你,或是让我跟随在你身后。”
时间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阿尔弗雷德朝着咖啡馆跑去,街道的喧嚣、往来的人群从眼前飞逝,他攥紧口袋里的信封,那倾注了自己所有感情的告白。亚瑟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他一定捧着一本诗集,阳光微醺,飞鸟和藤萝,精灵和独角兽,阿尔弗雷德空白的情感世界好像因这些事物而变得充盈饱满,热情的少年满心欢喜。
阿尔弗雷德不停地向前跑着,好像这样就能挽回他逝去的青春,重新挽回错失的苦涩爱恋。
生命和爱情为他斟了一杯苦酒,太阳刺眼的七月,阿尔弗雷德·F·琼斯在异国他乡遇到他阔别多年的前恋人。
为何偏偏不懂,他的用心良苦。
“因为你到哪里我就会去到哪里,因为你的停留所以我停留。”
交握的手指,温润的眼神,圆满的婚礼,摇曳的玫瑰和鸢尾,弗朗西斯对亚瑟立下誓言。
外面响起一阵喧闹,有好事者向外看了一眼,发现受邀参加婚礼的记者们快把一个人围得水泄不通。
阿尔弗雷德心急如焚,媒体接二连三的追堵让他暴怒不堪,在他摘下墨镜的瞬间,立马有人发出惊呼。
“琼斯先生!”
“您是波诺弗瓦先生的亲属,还是和柯克兰先生有什么关系?”
闪光灯全部凑了过来,记者们咔嚓咔嚓拍个不停,其中一个棕发年轻人挤过来,将话筒递到阿尔弗雷德面前,被他一掌拍开。
“你爱的人将成为我爱的人,你的主也会成为我的主。”
大厅的门敞开着,庄严的宣誓声从中飘出,他的挚爱就在里面。
亚瑟,我亲爱的亚瑟。
“你在哪里死去,我也将和你一起在那里被埋葬,
也许主要求我做的更多,但是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有你在身边 。”
“亚瑟!”
Have heard of your unsmiling face on wedding
曾听说过 你某夜结婚 未曾露笑容
Ashamed to confess my fault
实在不敢知道我是元凶
Have destroyed your heart in salad days
大概当初我未懂得顾忌 年少率性害惨你
No more romance no more bliss
令人受伤滋味 难保更可悲
How can I apologize when it's too late
这心地 再善良终生怎去 向你说对不起
“亚瑟!”
阿尔弗雷德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婚礼现场,胸口涌出的情感快把他淹没了,手中握紧的东西却冰凉得使他理智下来。
“阿尔弗雷德·F·琼斯。”红毯尽头,弗朗西斯转过身来,淡淡开口,脸上看不出半分表情。
轻柔演奏中的乐曲戛然而止,最后一个音符在微妙的气氛中拉长,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惊愕的不止神父,印着花体宣誓词的册子从他手中滑落。斯科特蓦地睁大眼睛,看清来人的同时,弗朗西斯的话使他确信这就是阿尔弗雷德。
亚瑟·柯克兰曾经的男友。
阿尔弗雷德对自己打断婚礼的这件事毫无自觉,极其强烈的感情一波又一波袭来,敲击着胸口,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肆虐不止。
亚瑟,亚瑟……
最亲爱的亚瑟。
亚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眼紧闭,努力克制紊乱的呼吸。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回来找他了。
灰蒙蒙的雨天里,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恋,温热的泪水与雨水混杂着打湿发梢,阿尔弗雷德摘下模糊的眼镜,用那双从未改变的澄澈的蓝眼睛注视着他。
悄悄攥紧衣袖,怕自己妥协,怕自己不顾后果毁了他一辈子,手在袖管里发抖。
“阿尔弗雷德……”那名字几乎在每个夜晚出现,纠缠了他的梦境七年。
“听着,亚瑟。”尽管他才是不速之客,尽管这就在波诺弗瓦庄园,亚瑟要和另一个人结婚的地方,阿尔弗雷德仍像当年一样,向他喜欢,如今是深爱的人走去。玫瑰花瓣落满红毯,铺就一地的热烈,好像他才是今天婚礼的主角。
“如果现在不说出来的话,我想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不要失去你,事到如今,我不会再放手。
“你欠我一个告别。欠我七年来卧枕安眠的夜晚。”
亚瑟不敢回过头看他,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他不只是动摇。
“你可以对我视而不见,弃如敝履,”阿尔弗雷德苦笑了一下,他的蓝眼睛仍像少年般明亮动人,“但是,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埋藏在心底的柔软被狠狠蹂躏,疼痛的感觉在今天才愈发鲜明起来。
溃不成军。
“我知道,今天是你和波诺弗瓦先生的婚礼。”
“但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亚瑟。”
阿尔弗雷德又向前一步,意外的是,弗朗西斯没有任何表态,庄园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们,连记者也屏住呼吸,静静凝视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不管你是恨我,还是爱我,我今天要带你走。”
“反对意见一律不予接受。”
“你问过亚瑟的意思了吗?”亚瑟的法国未婚夫蓦地开了口,修长挺拔的白色身影在阿尔弗雷德眼前站定。
“我……”亚瑟微小的声音在颤抖,依旧背对着两人。
弗朗西斯仍执拗地追问阿尔弗雷德的答案:“你是否愿意作为他的丈夫,无论是顺境或逆境……”
“Yes, I do.”阿尔福德想也没想就大声回答,尽管这实在太失礼。
“粗鲁的美国佬,听我说完。”弗朗西斯尖锐地瞪了他一眼,“无论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I promise.”
他是多么真诚又恳切。
亚瑟死死抓住弗朗西斯的领口,把头埋在他胸前,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汹涌的感情撕破。
他当然和法国人提起过,关于阿尔弗雷德的故事。
“如果想告诉他,就遵从自己的内心去做吧。”弗朗西斯的话犹在耳畔。
今早离开休息室时,法国人往亚瑟手里塞了后者不小心遗失的电话卡,尽管以他的能耐应付琼斯集团不是难事,可弗朗西斯更想亚瑟自己考虑清楚。
“不要抱憾终身。”泛起一点苦涩的笑容,亚瑟怎么会不懂。
他们都一样。
“阿尔弗雷德·F·琼斯,你给我听好。”弗朗西斯揉着亚瑟的头发安抚他紧绷的神经,而视线直直对上了阿尔弗雷德:“我和亚瑟约定过,我会珍视他一辈子。但是,如果带他回去的人是你,我无条件放手。”
“你比我更爱他。”
“我的确喜欢亚瑟,我们可以结婚,甚至共度余生,但是这份感情比起你们相差甚远,我们永远不是对方心头的那个人。”
“他最爱的始终是你,”
分手的前一天,亚瑟把所有与阿尔弗雷德相关的东西都好好收藏了起来,装进盒子,打上封条。那封告白书放在了随身的小皮箱里,毕业以后又搬进储物间。
阿尔弗雷德的信件,费心思打磨的情书,话语里流露的真诚比他读过的所有诗都要热切。
亲爱的,阿尔弗雷德。
“Would you marry me?”
七年不见,比以前还要直白。
这是亚瑟现在唯一的想法。
阿尔弗雷德的手心握着一枚戒指,因他紧张而微微汗湿,表面早就因磨损而光泽不再,那不是什么昂贵的定制品,但是亚瑟认得。
恋爱一周年的情人节赠礼,某次冷战后亚瑟赌气地取下来推给阿尔弗雷德,然而没来得及再次给他戴上,两人的恋情就宣告终止。
现在阿尔弗雷德正用这枚戒指向他求婚,相同的另一枚就在那人左手无名指上。传说无名指的血脉通向心脏,可他和他的心脏早就连在一起了,或许有过中断,但是这炽烈的鲜血从未被淡忘。
“Nothing can seperate us unless death.”
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We are both young.”
————————————————
背景
年龄:米(18→28)英(19→29)法(30)
·很久以前,弗朗西斯爱过一个女孩,视她为自己的生命,可是女孩不幸离世,他一度心灰意冷。出于家族考虑(尽管他是波诺弗瓦酒庄的掌权者),弗朗西斯仍需要商业联姻,既然没有了爱情,那么就要一桩美满的婚姻,他和亚瑟一拍即合。
·琼斯是柯克兰家族的远房表亲,无权无势,所以斯科特坚决反对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在一起,不惜威胁亚瑟。亚瑟害怕自己毁了阿尔弗雷德一生,于是主动分手,然而后来琼总还是靠自己走到了今天。就算柯克兰家反对,阿尔弗雷德现在也不需要考虑了。
·亚瑟和弗朗西斯做过约定:“如果他回来,婚姻决定权在你手中。”
*告白书改编自诗歌《Love》by Roy Croft
————————————————
后记
第一个跳进脑海的标题是《了不起的阿尔弗》/《曼哈顿男孩》,觉得太蠢所以改了。标题是陈奕迅的《于心有愧》,“如果我听歌可眼红,何以待你好偏不懂。”
深夜听到《那些年》就在想,如果故事发生在米英身上,他们在青春年华里相爱,却因外界的阻挠被迫分离,阿尔是不服输的行动派,可是亚瑟为对方考虑得更多。在亚瑟的单方面坚持下,他们分了手。
“再一次相遇,我一定会紧紧抱住你。”
不管未来如何,阿尔不会让亚瑟离开,不要他作他心上的疤。
雷不雷点我从不关注,如果感情本身得不到抒发,那写文说的全部都他妈是废话。
PS. 为什么不来个皆大欢喜金三角呢,人家飙着法拉利我还在写纯情抢婚,这一次嘛……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干这种事(正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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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M的信
第一封给M的信
比起说话,我还是写吧。
2017.1.15
亲爱的M:
我前几天买了机票去塞班,不好意思啦,又一个人去旅行了。没办法嘛,之前你说你五月才会放长假,想一起去玩,我很心动,但无奈首尔的大学五月还在上课,合不上你的行程。我放长假的一月,你在的枫叶国又才刚刚开学。想想等你遥遥无期,我就买了张机票说走就走了。虽然是一个人自由行,但你不必替我担心,(如果你有担心。 。 。)查的资料说,塞班岛1986年正式归属美国,经历了复杂的历史变更和经济发展之后,现在岛上大多是中,日,韩和说英语的本地人。我想语言方面,不成问题,再说身为中国人的好处之一,就是同胞遍天下,走哪都能有个照应。
塞班岛四季常夏,天气预报说下周二十八九摄氏度会有雨,想想就让人兴奋。反观首尔正是大冬天零下十几度,前几天刚刚下了一场雪。倒也没积得多厚,既堆不起雪人也不浪漫,还影响出行。融雪的时候挺冷的,想下楼抽根烟都要攒半天勇气。虽然如此,我还是那个死性不改的“咖啡罐子”,一天一杯冰美式保底,看书的时候更少不了。没办法,少了咖啡总觉得这一天不算完整。这几天没有跟你联系,12号终于结束了假期小学期开始放假,我太开心,终于能通宵看电影,再一觉睡到正午。看看时间,再算算时差,猜猜你大概都睡了,想想就算了。想跟你说的话好像有很多,但真的打电话,又忘了想说什么,哪怕没有忘,有时候听到你声音,就说不出来了。
我家的地暖又出了问题,室友昨天出门时说家里热水出不来,她赶时间所以决定去朋友家洗头。我慢悠悠地起床后打开水龙头,冷水倒没问题,就是不出热水,一滴都不流。研究了半天找不到原因,只好戴个帽子蓬头垢面地去找楼下的房东大爷。对,就是那个上次到家里来修门,突然放了一个很长的臭屁,自己却若无其事的那个大爷。万幸大爷这次肠胃没啥动作,不然我又不知道怎么忍着尴尬,大冬天若无其事的去开窗。大爷到了家里,从客厅踱到洗手间,又穿过小房间去阳台,终于找到了原因。说是因为天太冷,昨晚阳台的窗子没关,把阳台上热水管道给冻上了。他拿了个大铁钳,敲了好久水管,一边碎碎念 “这是不是得全拆了换管道啊。 。 。”吓得旁边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想真要修修理费不知道得出多少啊,这要是找我咋整啊。泡菜国除了工资高算优点之外,就是这贵那贵,闲得慌的贵。我俩怕水管爆裂,小心翼翼折腾了很久之后,最后破罐子破摔,烧了壶水倒在水管上,你猜怎么着,事情还就解决了。这水管也真是闲得慌的有个性。
这两天天冷,不想出门,就叫了两盒炸鸡,在家里窝着,看看电视,看看小说,托室友买买咖啡。小日子过得身心舒畅。明天决定出山去看个画展。据说凡尔赛博物馆的一些真迹到了首尔,我不太懂,但有好奇心。去看看也可以跟你分享一下。对了,上次我去看的那个埃及木乃伊的展览,还没来得及跟你扯扯。那展览里展出��很多有生活痕迹的古文物,还有一些非常非常美丽的饰品,简介上说是有很多象征意义,我眼里就觉得美,比现在很多设计要强太多。当然重中之重是两具真正的人体木乃伊,还有很多小动物的木乃伊。真是令人费解,两千多年前的人们是怎么在装殓尸体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种神奇的技术,把人做成木乃伊,以祈祷能够永生。我最初并不明白为什么古埃及人要把动物也做成木乃伊,尤其是展品里尤其有很多猫的木乃伊,有看得出躯骨样子的大件,也有用深土色的布袋的包裹成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小件,据说是用了X光判定才知道是猫。回家之后,看着我养的“少爷”(一只9个月的大胖猫,擅长咬人),突然觉得也就明白了他们这样做的原因了。爱的事物不再,永生不过徒添寂寞吧。
那天展馆里有很多小孩子,跑来跑去,笑的很大声。他们大概还不懂博物馆的秩序,不知道死亡的概念,更不明白人为什么会贪望永生。要是他们脑海里有这些沉重的东西,还怎么能看着木乃伊那么新奇地笑呢。我就不像小孩子,手机里有的那些展览照片通看了一遍之后,就全部上传到云端,然后都给删了。说实话,瘆得慌。
明天去看了画展,再告诉你有什么好玩的。
第一封信就到此。加拿大正在寒冬,你要注意身体。
橄榄
2017.1.15,于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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