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方赌场��板叫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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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jgdf0214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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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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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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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meteorite93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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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羊飞渡最终版
起源
也许是因为在电影院看到高潮处时她没有回头看他。也许是因为他在还没开场时去洗手间回来后却发现椅子的扶手被放了下来,上面还摆了刚才一起买的饮料。男人就像影视作品中经常出现的反派那样眯起了眼睛,内心一个恶毒又邪恶的计划瞬间生成。像是看到奶猫护食,或者听到有人吃饭嘴里发出声音。如果怒火可以实体化,那么在电影院这种密闭空间里他就可以引发强烈的爆炸。向来对电影抱有特殊情感的他此时完全没能投入到剧组共同编织的情境里,他一动不动地关注着整个影厅内除了电影以外的一切事物。地毯散发出厚重又洁净的白噪音一样的气味,墙壁上的隔音垫也尽职尽责地维持着环境内的安静。男人此时也一样,等待着平静后一定会到来的爆发。
  
电影是男人提出看的,女人欣然同意。整部电影两人玩偶一样一动不动,3D眼镜中反射的画面相对同步。期间男人开始期盼女人发出自己痛恨的用吸管喝可乐的噪音,只要那个声音出现他便可以看到求饶和鞭痕合理出现的画面。那是他内心期待着的百倍强于电影的冲击,即使要忍受那一切���了吮吸声以外从她嘴巴发出的响声。可惜电影途中女人被按了暂停键,纹丝不动地像是雕塑被放在座椅上。同样石膏般的肤色也在男人余光内碍眼,正如三排座椅前那个该死的混蛋时不时要亮起一下的手机屏幕。
回家途中也是一言不发,就连平时经常出现的只有催吐时才应该播放的流行歌曲都没有出现。这个季节的这个城市原本是一座死城。放眼望去的一片刺眼的白色让本来就厌恶光亮的男人只能用力地闭着眼睛,尽管现在是白天,单调的颜色和绝情的低温还是让男人无数次内心质疑,为什么这不毛之地会有这么多人络绎不绝地涌入,他们原本居住的地方究竟有多么不堪。好不容易街道上一闪而过的颜色却是艳丽恶俗的汽车或者广告牌,它们人为地被从雪中挖掘而出,却做不到让车内两人心情愉悦。由于道路上已经被染黑的积雪都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厚度,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比平常还要缓慢又小心。这自然也包括女人现在驾驶的这辆不该如此慢慢吞的桀骜跑车。男人坐在副驾上内心突然笑了出来,他想到自己之前用来吓唬人的谎言竟然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生气到了极点是真的沉默而并非讥讽和怒骂。
进入车库后,男人直接率先走入了地下室而不是另一个方向的厨房后门,他通过身后戛然而止的脚步声判断出女人的迟疑却依旧跟着走了下来。他径直走向了偌大地下室尽头处的吧台,在那后面是他和她都敬畏但是爱不释手的道具们。男人的思绪在地下室已经等待良久了,见两人踩入自己的天地,自然谄媚地献上了自己全部的邪恶和扭曲。等男人把全部道具都一字排开在吧台上时,他才意识到当中很多道具是没有理由也没必要出现的,尽管铺满了台面的排场十分震撼。他并没有要将它们收回箱子里的意思,相反在深呼吸之后他甚至比刚才还要歹毒地回过了头��酝酿着更强烈的情绪。现在两人的空间依旧安静,却比电影院和车内更有可能打破这一局面。
多年以后男人还是在内心中和自己争执着,如果将时间的刻度拉长,那么日后导致一切破碎的裂痕到底是不是发生在那一刻的地下室。而这一切又是不是有益于她,是不是无法避免也无法修补。那俗套的转折就像是毫无逻辑而言的小说,才刚刚有了好看的开头就急转直下变成了不知道什么其他奇怪的东西。
失控
空旷的地下室中除了男人和他背后的吧台就只有一把简单的木椅,它在正中孤单停着,显然这地下室的布置从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可以有第二个人坐着的情况。现在,在椅子的旁边是一个跪着的女人,她的衣服和高跟鞋都整齐地摆在门外的地面上。男人见过了无数次但是他还是要感叹,这么一个高挑匀称的女人在跪下后低着头又用手撑住膝盖会是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甚至不堪一击的娇小模样,要是往常男人这时只会内心满足于自己调教的成果,对女人发出赞赏或者摸摸她的头,但是这次他只是用脚尖伸出点了点地。
那个季节的那座城市的温度大约零下十几度,也许是长期无人问津的地下室有窗户没有关严,也许是本该工作的暖气没有正常工作,男人甚至可以看到空气中自己呼出的白气。一呼一吸间那冰凉清新的空气还掺杂着些许甘甜让人清醒,可惜于事无补。就在男人还在内心估算室温的时候,女人向着男人爬了过来,教科书般的爬行姿势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交替进行,重心不偏移且内线笔直的姿势背后藏着多少伤痛和泪水男人印象深刻。不算华丽但是足够干净的地毯上女人慢慢地靠近男人。室外已经开始衰退的阳光还是强势地透入了为数不多的玻璃照射到了地上,就在爬行的路途上照在女人或许是因为低温或许是因为光线而惨白的肌肤上。男人还没从这幅对比强烈的视觉盛宴中缓过劲儿就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他没有沉迷在没带相机的内疚中,也没有感叹自己送给女人的香水多有品味,而是转身抓了一根鞭子向空气中挥去。
在空气中划出半圆的鞭子由两个面组成打击部分,牛��的那一面击打声音大且落点很好控制,一般用于精准打击带来的警告和纠正体态的作用;而另一面则镶满了闪亮的菱形金属块,触感冰凉、破坏力惊人。介于这根鞭子跟了男人女人超过三年的时间,也走遍了半个北美,空挥时发出的声音就应该已经让女人猜出它的名字并说出来以减轻接下来要面对的刑罚,所以此时女人的沉默才显得分外的刺耳。男人也一直认为挥出的那一瞬间快感就已经来到,至于打在女人身上的反馈则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他将金属的一面转向了女人,鞭子在空气中的弧线远胜于以往。通常牛皮的一面清脆悦耳,金属的一面往往伴随惨叫和求饶,而这一次的接触不光没有传出呻吟,就连男人刻意留出空档方便女人意会并开始计数的善意都被无视了。自诩温柔的男人这一刻彻底愤怒了,不光是因为施舍被拒绝也不光是因为那刺耳的沉默,更是因为平常早就已经哭喊的狼狈模样和现在坚定得让人绝望的姿态之间产生的对比。就单单这一刻的沉默,男人被赋予的一切权利都荡然无存,纤细又稚嫩的女人用最卑微的体态表达出了最强硬的态度。
等男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太能压制住自己的喘息声了,寒冷的地下室这一刻十分的燥热,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凄凉的女士香水味,脚下的女人则瘫软的在地上继续用被动控制着局势。可以想象赌气的她一手抠着地毯一手已经抓住了男人的裤腿是多么的失态。刚才还可以完美展现惊人腰臀比的跪姿现在更像是蜷缩,会特意控制自己落点的男人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放肆的痕迹。侧腰、小腿、肩膀、手臂这些他从没想过鞭挞的地方都被碍眼的红色污染了少许,就别提重点打击对象——那每周要在健身房打磨数小时浑圆饱满的屁股了。
男人舒展了一下肩膀踢开了女人的手,踩在了她因为男人剪短的头发上,抓起了那红色的电击棒。这一次男人期待已久的惨叫声如约而至。而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尘土也突然换了一个方向飘零,无人察觉。
没有记账,没有骰子,没有预警甚至没有安全词,女人哭得越撕心裂肺男人越是兴奋,同时又不可抑制地害怕。曾经女人穿着他送的制服害羞又坚定地跪���脚边背诵的奴隶宣言仿佛禁锢了不仅仅是女人��己的自由,尤其是他亲手写的那条“不可以随心所欲施暴”的最高条例在这一刻甚至化作了猩红的符号映射在了女人不断挣扎的肉体上,刺痛着男人的精神。第二根藤条折断后不久,女人已经从号啕大哭变回了轻声啜泣,男人的外衣也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到了何处。可是男人仍然没有收手的意思,因为就在刚才的某一瞬间他才想起同样身为铁律之一的“不可硬抗,不可赌气不说安全词”是多么适合现在把一切罪责通过刑具传递给脚下的可怜虫,即使现在脑海中沸腾的分明是源自自身的无能狂怒和害怕失去的胆小怯懦。
他扔掉了被他捏得滚烫的藤条,抓起因为挣扎而无意间移动的女人的头发拉向了椅子。原本还想着要坐下的他却将女人丢到了椅子边,他半蹲贴近了女人把她的头向后拉去。想象中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倔强又升腾着愤怒的眼神出现在男人眼里。那被很多同龄人疯狂追求过的甜美面庞现在却成为了矛盾的画布,哭红的双眼中没有一丝委屈而是充满了让男人陌生的恨意。平常经常挂着笑容的嘴唇被它主人自己咬住,在不屑中又透露着疯狂和挑衅。这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带着恶意的脸庞比男人此刻的鲁莽和狠毒更让男人自己陌生。明明遍体鳞伤的模样又没有一点狼狈,曼妙的曲线即使是扭曲的体态也一如既往地养眼,嫩滑的皮肤就算布满了伤痕也在如今冬日中难得一见的薄汗衬托下更显得光滑闪耀。男人咬牙切齿地质问了女人要不要再来一回合的意愿,女人丝毫没有了往日的调皮和骄傲,整张脸上的五官除了嘴唇被咬得发白发干,其余的反而通红又湿润。也就在这个时候女人的哭闹减弱到了几乎消失的地步,她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将原本下垂的无力手臂伸向了男人的裤子。
男人似乎没有丝毫阻拦就让女人如愿了,但是从它几乎是弹射而出的状态中看来,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得逞了。两人间的默契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和以往一样的全方面多角度的动作,手和嘴天衣无缝的配合,液体、气体、肉体相互间形成的声音都比不上面前凄���的画面带来的冲击。而和以往不一样的是女人冰冷的皮肤和时不时因为鼻子堵塞就要推开男人用嘴换气的行为。完全自主地带着痴狂和呆板地主动向前迎上,就像以往男人用手按住女人头时一样的激进和机械。一声一声地干呕,一阵一阵的咳嗽和一次又一次没命似的吞咽和冲锋没有让男人感到期待已久的快乐反而是开始恐惧。下一刻,莫名其妙地,两个人的底线在这一刻同时被击穿,都自诩科学和健康的两个人对于零距离的接触都持绝不允许的态度。但是这一刻像是赌气也更是鲁莽,就这样多年的坚持就像是个拙劣的笑话一样悄无声息无人提及,与此同时一齐荡然无存的还有很多不切实际全凭惯性的白日梦。
曾经的记忆给予了男人力量,平常甜蜜又亲密的两人会在结束时会用种种手段无声地表示感谢。用嗅觉和身体将对方的轮廓融入脑海中本就为彼此打造的小空间内。他依旧用护肤乳融进了她此刻狼狈的臀上,往日的愤怒和挑衅在刚才的鞭打和窒息中也得到了释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男人反应过来时女人已经逃向了更加温暖的暴雪中,V8自然吸气发动机的轰鸣把男人从刚才疯狂和混乱的记忆唤醒了一些。男人记得女人从没有如此大声地附和过自己,那嘶哑但是又动听的声音比以往的不堪入耳也更加痛苦。男人的膝盖和脚面几乎没什么机会接触地面都被粗糙的地毯在短暂的时间内磨破了皮,男人简直不敢想象娇嫩的女人如此长时间全方位的摩擦会是什么结局。他现在只记着女人一反常态地没有一瘸一拐地拿来湿纸巾或用自己的口舌替男人完成了全部的清理任务,种种异样但是又符合男人理解的行为并没有带来新鲜感,而是出乎意料的茫然。 那份带着决绝的潇洒和发泄,彻底开启了为期数年的羁绊,然而男人却发自内心地替女人感到高兴。他叹了一口气,躺回了粗糙又带有女人余温和味道的地毯上,这是他能得到的他习惯的身份中最后的温存。
重逢
大概是第一次和她在国外相遇,对于陌生环境的抵抗还有彼此肉体和灵魂的思念,让他们险些撕裂了彼此。说来好笑原本在这方面遥遥领先同龄人的两个人在长久以来的日常聊天中像极了两个性冷淡。可能是怕点燃无法熄灭的火焰,他们的沟通中不要说关于肉体的探讨了,就连宛如实质般的思念都很少提及。比起热恋期被生生拆开的情侣而言,他们的克制和压抑导致他俩看上去更像是出于礼貌才保持着沟通的同班同学。 
然而在两人第一次重逢之时,在那步行3分钟都见不到路灯的偏远住处内,在这个常年积雪让没见过下雪的南方姑娘都脱敏了的极寒之地中,他们用尽浑身解数取悦或者蹂躏着对方。仿佛这就是这片冰原上仅有的主题。那也是男孩第一次见到了女孩的疯狂,意识到了她从来就没有什么委曲求全,他们向来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和剪纸一样,不能回头的艺术让有自毁倾向的两个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女孩分享给男孩的很多东西已经让他有了大概的猜测,但是当她真的哭喊着将她的诉求倾诉在空气之中,男孩眼中的血丝还是及时出现。后来看到另外一种白里透红的凄惨和壮烈时,男孩内心的大门也被野蛮地踹开。他突然明白了为何思念和占有都会让他牙龈产生只有咬在女孩修长脖颈上才能缓解的不适。他明白了他一直偏爱的粗暴对于她而言同样是灵药,那深入灵魂又喷涌而出的爱意哪怕会将眼前的挚爱灼伤或者撕碎也同样可以被原谅甚至央求着变本加厉地卷土重来。他需要的只是她,一个和他一样热烈又勇敢的她。 
室外呼啸的狂风和冻结呼吸道的温度让室内的暖光还有舒适的家具显得更加诱人,男人在安静的极地里自然喜欢上了更安静的东西。他已经习惯了在没有自己同胞的前提下保持忙碌,而当他给那摆满了一整张桌子的手工模型上色时,百无聊赖的她就会在旁边观察,偶尔递上颜料或者钻进桌子下面,寻找属于她的乐园。显然远距离的相处让如胶似漆的二人失去了对对方的伪装,女孩连贤者时间的空隙都不打算留给男孩。而男孩也很享受品学兼优的她争分夺秒的样子。 
被白色覆盖的国度中的童话故事并不适合全年龄段。两人一度无聊到了在小院子里遛狗和锻炼身体,而屋子里并没有狗,女孩那时候也只喜欢一种锻炼方式。 正巧男孩当时也对摄影和录像开始感兴趣,而直到现在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女孩的出众导致他想要将那些美好定格下来,��或者是他给自己的努力还有投入一个证明。偏偏那时女孩并不喜欢被镜头对准,她并非对于自己的条件有所不满,只是单纯无法全身心地乐在其中。男孩自然迎难而上,出于反击还是恶趣味没人知道,只是当几天的分别之后,女孩就爱上了照片和视频为主的沟通方式。那后续几年间留下的资料足以轰炸网络,毕竟许多人镜头下的假象还不如两人热烈的一半荒唐。女孩开始在镜头前收放自如,甚至自己购置大量的道具和灯光就为了能更好地展现自己的外在和内在,还有那刻苦学习而来的技术,结合各种场景还有衣服,日后的女人一度将男孩现在不成熟的爱好推到了全新的境界。 
在新的国家,新的环境中男孩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引导的感觉。原来从始至终自己都不是船长,那个让自己出海航行的人才是他追寻的宝藏。至于脑海中的那座灯塔,则经常被他遗忘。还好他也不介意成为司机,毕竟将方向和乘客的安慰握在手中对于那时的他而言,已经绰绰有余。 
玩味
忘了这刚刚进入春天的四月就已经有多少热情好客的年轻姑娘在男人久居的酒店中尖叫呻吟,她们当时的媚态和求饶加上事后抱怨的腿疼肚子疼都已经让男人有点舍不得这座他终将要离开的城市。又因为各色美女络绎不绝地大献殷勤,男人甚至开始在言语和行动上都变本加厉地故意宣泄起了恶意和扭曲。 
酒店房门一打开就能看到他自制的三套控制模组,任何一套都是让女人羞耻异常又动弹不得的刑具,结合起男人最近痴迷的电击和电动SP机器,几乎每每都可以让可怜的受害者在疼痛和快感中迷失自我。也就是这个时间段,男人往往会因为自幼就习以为常的平权教育而感动困惑。毕竟,之前坚持健身又喜欢学习先进和冷门技术的男人自认没有明显短板,可是侮辱性质强烈的贬低则的确是他长久以来的盲区。
果然这一次,男人看着床边大量的液体和疲惫不堪又一脸幸福的虚脱女人,他再一次质疑了所谓稀有的属性。明明谈虎色变又自称神秘的属性为什么在男人身边层出不穷,为什么甜蜜和亲热不再受欢迎,什么时候疼痛和屈辱从催化剂变成了正餐?这是第几个用长辈的称号来称呼男人又请求被粗暴使用的姑娘了,这又是第几次被不敢��视自己双眼的全裸肉体请求开发她们之前没有开辟过的战场。男人总是觉得这样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养成侵略性的相处风格,何况他本身就已经是隐藏得很好的一个强势又固执的蠢货。一个一个年轻娇嫩的女人在胯下吞吐,一具一具光滑脆弱的肉体在床上摇晃,一次一次暧昧地求饶和撒娇传入男人耳中。他很难放弃面前已经相对成熟并且熟练的道路不走,放弃盘中这平常人接触不到的绝美佳肴。 
他独自整理道具时会想到他此刻很难被他人理解的困扰,那每一样形态和材质都截然不同的老朋友陪他走过了度过了漫长又充实的旅途。每一个的反馈和效果和上面并不存在的余温和味道都让男人想起曾经的故事。它们是男人的延伸,是男人的恶趣味的具象,他借助它们可以满足自己也可以给那些幸运的又不幸的姑娘们带来甜美的痛苦和真实的幻觉,还有充实的虚无和禁锢的自由。他享受在女人已经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向她们介绍道具,不论她们当时是否被蒙住了眼睛还是嘴巴。那故意拖延的时间在两人身上并不同步,那些面目可憎的道具偶尔还会在她们身上拂过,而无力反抗的挣扎羔羊此刻也才最美味可口。 
  
就比如现在这个拥有修长美腿的女摄影师,她此时一只手努力但是枉然地试图变换着形态堵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则形同虚设地抵在男人小腹之上,仿佛男人现在猛烈又粗暴的冲撞不是她刚才恳求的一样。男人一边站在床边抱着女人交叉的双腿搂在了自己胸前用力地倾泄着旺盛的精力,一边抬着下巴看着女人羞耻的姿态。脑海里却是刚才他把女人相机对准两人现在正在战斗的床上并按下了录像键会产生的效果。他拿起自己的相机又对着丑态百出却依旧性感诱人的女人不停地按动着快门,他故意开启了高速连拍模式和快门声音。就在他还准备向想象中女人的抗拒解释是因为她腿部和臀部腹部惊人美丽的线条留下纪念时,女人已经自己睁开了双眼,抓过了男人在她迷人双腿上的手并将男人的手指含在了嘴里,同时自己又分开了双腿用自己的双手开始了上下同步的自我探索。女摄影师这时成为了模特,对于目前的场景和氛围做出了最恰当的情绪和姿势。同样身为快门癌晚期的男人自然不会放过眼前震撼十足的画面,他也开始投入了拍摄。那段又短暂又漫长的时光内,甚至不需要看向取景器,男人也能想象出镜头中的美妙,他感受到女人肉体逐渐的僵硬和下��感受到喷涌而出的液体越发的频繁,他眼中女人的眼神越发迷离,胸口之上的颜色也逐渐潮红。最后,女人用双手把男人的手掌按在了自己修长的脖颈上,反复哀求着不要把她当做人类而是道具或者另一种常见的雌性动物使用之类的让男人气血上涌的话语。在场的两个人表情都称不上幸福,完全凑不出一张笑脸,却并不影响没人可以否认此刻的痛快和快乐。 
也就是太多次类似这样的经验,一个个刚加上联系方式时机警又敏感的机灵鬼,在拍过照片又见识过男人的自律和禁欲主义后会偶尔的在言语上主动挑起敏感又隐私的话题。也正是她们会在被抓着脖子或者头发时自己乖巧地捏住自己脚踝或者扒开下体,也只有她们会在事后不管不顾自己红肿的下体或瘀青的屁股,也不闻不问自己大腿上神秘的液体和哭花了的妆容,也要抱住男人拥吻或者俯身大口地替男人清理身体。那种在镜头中清纯可爱或者冷漠厌世的美人在后续自己镜头中放肆地盯着镜头笑着用嘴接受恩典;害羞又认真地抬着脸庞的刚才又爱又恨的罪魁祸首认真地吮吸着更靠下一些的它的动力来源;把舌头放入男人脚趾缝隙间时好奇又期待着男人反应的可爱神情;明明刚才还抗拒又嫌弃但是马上又毫无淑女形象的贪婪舔舐着男人更加不堪的部位时的豪迈;都在男人的镜头中成为了永恒。男人从来没有在日常生活中见到过女人如此灿烂笑容和深情的眼神,只能在手机的照片和视频中翻看她们对自己异样的迷恋和无条件的信任。就像没人会关心路边去死虫子的故事,也没几个人死去几十年还能被叫出名字,脖子上和手脚上或者下体被上的锁要是能解开心里的那把,哪怕就是几小时又何尝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男人何尝不感到厌烦,单调又机械的重复,千篇一律的反馈和附和。只有故意在最深处研磨或者挤压上对方的气管时才会有一丝新鲜的反应,其他时刻男人甚至唯一思考的角度问题是能练到自己的哪部分肌肉而不是如何给予面前尤物更强烈的刺激。对于大部分的姿势和玩法他也是更多的在考虑自己设置的相机所拍出来的效果而不是快感。 
当时痴迷龙与地下城时,精心设计的怪物和错综复杂的剧情从一个念头到最后展现出来的过程,至今仍然让男人沉醉。而靠灯光或烛光搭配上背景音乐烘托出的各类氛围,看着冒险者小心��翼地走入陷阱亦或者是找到宝藏。那仿佛处在云层之上的观察视角,指引人们脱离苦难也同时可以将他们送入深渊的能力才是男人追求的快乐。也许他并做不到维持长时间和高频率的设计和实践,但是这不影响他已经将墨守成规的无聊流程打入冷宫。而如果迟迟找不到自己的冒险队伍,不如就送每个误入歧途的羔羊���份新鲜又怪异的礼物。 
男人并非不相信人类的眼神中可以展现出多样的情绪,最起码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如此精准的表达。可是他此刻的确可以从眼中喷出火焰一般,那是一种不善表达的自己想要怒吼出来的冲动,把永恒压缩到瞬间并不实际。这并不影响他将自己内心的情绪通过肉体传递到身前的女人体内,他将释放不出的力量融合到自己的每一下运动中,上半身配合下半身的挺进同时将女人向自己拉动着,在清脆的撞击声中听着女人的尖叫来抒发自己心中的压抑。
而身为缪斯的她们每一个都是截然不同又那么相似,外表的出众结合上学业或事业上优秀总是会吸引很多异性甚至少量同性。男人早在初中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在没有安全感的深渊中缓慢下落,而在细腻贴心或者强大优越的道路上他不可能做到脱颖而出,所以一度扭曲这带着疼痛和恶意的征服感在无意间从潜意识中对抗了男人承受的压力。他总是自诩个性十足,也真的认为在某个时刻她们总是会因为他带来的与众不同的体验而想起他,哪怕这段记忆承载了快感或痛苦,羞辱还有伤害。让他庆幸的就是文件夹中躺着的那些名字,那些他已经无法用视频和照片以外的办法想起来的风情和模样,它们统统表达着信任和感恩,再不济也有他曾经留下噩梦的证据,而被记住对男人而言就已经足够。
他感谢自己的固执和敏感让他踏入了这种扮演上帝的环境中,他更加感谢人体的美丽和荷尔蒙的作用。也许他怀念的是信任或是亲密,是强势亦或者被称赞,总之不能是本能,男人百般推脱自己的肤浅。 
启示
时间回到四年前的那个格外燥热的夏日,那个男人闭眼就能闻到身边女孩气息的夏日。他们所在城市靠天气寒冷成名却依旧在夏日展现出丧心病狂的炙热,阳光辐射之下,万物炙热又刺眼,皮肤上的刺痛也无药可医。能让男孩从空调直吹的位置下挪动屁股的原因不多,女孩少说身怀千种。 
没记错的话那是女孩第一次自己选择场地,她仿佛对这次类似偷情的计划兴奋异常,就连发烧都没能���挡她的热情。 
由于什么幼稚的理由,已经对外宣称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就这么瞒着彼此的朋友继续约会。两人刻意没有开车,而选择了打车在民宿的门口相见。女孩这时候还是个刚开学继续深造的学生,她专注地研究着如何打开面前房东的密码锁,也将身后她的精心挑选的衣服所衬托出的美好背影献给男人欣赏。此时已经有计划的男孩拎着大箱子站在别墅门廊下的阴凉下若有所思,全然没有注意到女孩展现出的曲线和设计过的姿势。女孩一声欢呼打开了房门,蹦蹦跳跳地进入了大厅,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丝毫不像是低烧的样子。男孩也环顾了四周仿佛已经听到了空旷的大厅里传来的悲鸣回响。 温馨的装修风格即将见证中西结合的新锐玩法,就连眼前很难不注意到的浮夸螺旋楼梯都被男孩安排进了一会儿的计划当中。 
男孩回想着路上女孩屡次提起那些追求者的邀约,那言语间闪烁的兴奋不论是不是期待都已经足够刺伤男孩脆弱的内心。他放弃思考她的动机,决定直接快进到清算。也许小学时写下的自我定位也还算准确,既然做不到最聪明或者最勤奋,最起码还能成为最冷血无情或者最鲁莽好斗的那个。 
男孩虽然不知道女孩的想法,但是他今天的确是带着任务而来。一方面是这段时间虽然两人没有分开,可是男孩听到的周围对这段感情的总结无一例外都偏向刺耳,他这一口恶气需要更歹毒地羞辱和践踏面前优秀可爱的女孩才能发泄而出,所以他今天准备让女孩更加离不开自己,精神和肉体都是。 两个人刚在一起时只是女孩那边的圈子会偶尔传出两个人不合适的声音,而这段对外宣称分手实际藕断丝连的时间内女孩几乎每天会被她拒绝过的异性骚扰,而男孩这边却是风平浪静,唯一的声响还是其他人向他询问何时出手才不会破坏幼稚的江湖道义。这些由于自己不懂得珍惜才产生的恶果男孩丝毫没有要自己承担的意思,他在脑海中反复烹煮的这道搀杂着嫉妒和愤怒的大餐,在脑海中变换着方式地呈现着,发酵着,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个不知情的承担对象。往日他人善意的劝解和无意的玩笑此刻都化作了男孩内心扭曲欲望的燃料,他想要面前这个已经沦陷于他的美妙少女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根骨头还有每一个器官乃至灵魂都要由内到外从上至下沾染上他的气息,永世不得清除。 
即便是日后男人最鄙视的这个阶段,男孩此时也明白一切的逾越都是被赋予的权利。书籍和影视作品中的威逼利诱并不合逻辑,男孩也做不出来,眼下的一切高空特技都完全仰仗女孩的爱意。垂死挣扎的这根钢丝不光维持着联系,也承载着男孩的摇摇欲坠的骄傲。 
不用任何人说明,男孩也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女孩会有和现在截然不同的状态。那时候她口中的自己恐怕无法被他自己接受,男人希望那时的她被悔恨和憎恶浸泡,而不是轻蔑和敷衍。想到早晚要失去这个摆脱不掉的恶俗生命,他便庆幸如今尚且还拥有着用激情和爱意惩治无辜的她的权利。他打磨并压缩着恶意,想着如何在电脑和脑海里留下两人更不堪的画面。全然忽略了这想要运用拙劣手段控制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从猎人变成了猎物。 
控制
大概熟悉了一下环境并且都共同表达了满意后,男孩迫不及待地命令女孩脱下衣服并跪趴在了洗手间外冰凉的地面上。女孩脸上也心安理得地闪着狡黠的笑容,随后痛快地暴露出了自己备受追捧的傲人身材。尽管她精心挑选的高档内衣没有获得称赞,而是被一视同仁地视作障碍而要求丢在了一旁。她却依旧享受自己青春靓丽的肉体被她最信任的男孩肆意观赏。果不其然男孩丝毫不加掩饰地用眼神表达了所有权后便将女孩按在了地上,随后自己则走进了浴室。出来时看到纹丝未动的女孩的他也缓慢地用脚蹭了蹭那如今只停留在记忆中的女孩的长发。将浴衣扔到沙发上,男孩便坐在了床边欣赏起了这主动邀约的名义上的前女友。此时女孩的背冲男孩,少女那单薄却不枯干的肉体从这个角度看起来结合了恰到好处的饱满和绝不寒酸的骨骼轮廓,在透着和谐美满的装修风格的别墅之内让男孩恍惚地回想起了曾经彼此许诺到老的誓言。  
面前的臀部那时还没有在健身房内锻造多久,但已然是男孩长久以来爱不释手的玩具,他在起身挑选道具的路途中很恶趣味地将冰冷的脚放在了女孩炙热的后背上。坚硬的大理石地板具备很大的摩擦力,男人也喜欢它冰凉的触感,他更喜欢女人不会欣赏膝盖在上面久留。随着女孩本能的颤抖,有一丝晶莹的液体顺着夹缝慢慢垂落了下来。男孩用大脚趾上下摩擦着女孩的滚烫湿润,同时另一只脚又踩上了女孩脚尖的背面。软弱的脚尖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摩擦,同时另外一面的大脚趾借助着未知的润滑几乎快要得寸进尺地钻进女孩体内,也不知道是脚尖骨骼传来的疼痛还是男孩越发肆无忌惮地挑逗,女孩快要喷涌而出的液体究竟是因为什么如此磅礴这一点无人得知。她��知道自己在无地自容地自责那不争气的本能,又发疯般地想立刻就被抓着头发狠狠地填满,这样也好坐实自己的本性。她在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逐渐地她开始感觉不到痛苦,希望被扇脸和被吐口水还有被掐住脖子的欲望越发强烈。随着大脑逐渐开始停止工作,她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姿态越发迎合脚趾,而在脑海中的她已经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扭曲着,期待的那声无声的巨响却因为男孩动作的戛然而止而荡然无存。一瞬间的落差就仿佛女孩和天堂之门擦肩而过,随即又坠向了无尽的深渊。就在那触手可及的让人癫狂的极乐就这么无情地消失的瞬间,被抽空了最后勇气的女人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臀部上发出的爆鸣。比起随之而来的剧痛更早的进入脑海的是她听出来的道具名称。 
男孩不知何时捏在手中的木拍子是一种和皮肤接触面积很大的道具,虽然是声势大于伤害的代表之一,但是千万不要低估了它此刻对于女孩的冲击。它到来的时间是那么巧妙那么突然。偏偏在女孩意志力最薄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不期而至。 
假设这次男孩学会了他想要学会的高潮控制,那么想必他对于他自身的质疑也会被压制些许。这算是男孩早期少数几次自发地想要学会所谓的圈内技能,一方面是女孩本身是个过于容易满足的对手所以没有提升的刚需,另一方面也是男孩内心深处总是拒绝承认自己已经露出苗头的施虐倾向。他的天赋不仅限于给人带来痛苦,好像从小到大所有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他都可以很快入门。像是这种私密又背德的特殊技能自然也没有脱离这个范围,男孩很快就发现了他在折磨和控制女孩上的快乐。看着在身前瘫软又期待的女孩,男孩觉得再也不会有更好的机会去实践了。既然别人不知道在外高高在上的身为优等生的乖乖女是什么样子,那么此刻在私下里渴望被辱骂和被鞭打还有被拴上狗链子在野外被牵着散步的她就是独属于男孩自己的。如果她期待体液的洗礼和鞋底的践踏,那么就让男孩索性彻底将她用新的技巧彻底封印在欲望的地狱之中。毕竟,此时的男孩还真的以为他一切的所谓黑暗的欲望都是这个女孩带给他的,享受施虐的他不过是碰巧被拉入圈子的。他把自己历来喜欢看女体拷问、问答无用、绝叫地狱和kink的口味偏好统统选择性忘记,一心一意地把责任推给这个不惜一切代价就为了能讨好自己的盲目痴愚的女孩。
其实,男孩查到的高潮控制的原理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在快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停止���激。当然,以男孩现如今的怒气和扭曲,他肯定是要用更进阶的方式,选择用疼痛填补这一瞬间的空白。这也就有了刚才女孩从天堂到地狱的一幕,她不知道的是刚才那种急速下降的失落感还会在今天发生很多次。后来,就连热爱运动的男孩都因为劳累开始换姿势时,女孩早就已经在精神和肉体上缴械投降。男孩将女孩轻易地拉入怀中,却没有平常那样的温柔甜蜜。双双站立彼此拥抱的姿势下用手指挑弄是男孩的拿手好戏,也正是如此他可以十分准确地赶在每一次女孩身体开始发硬并微微颤抖时将手指快速拔出,又狠狠地咬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或者将掌印印在已经通红的翘臀之上。手臂环绕的柔软腰肢没有了以往的坚韧,嘴边娇嫩细腻的皮肤上布满了牙印和口水。平常在夏日长裙下若隐若现的骨感脚踝从视觉上只是一瞥就能评估出整个人的优美体态,可惜拖在地上还时不时会弯折的同样白嫩到半透明的秀气小脚此时却没有一丝支撑的作用。男孩怀中的女孩比以往更加柔软,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在他的怀中被肆意拿捏。男孩嗅着女孩秀发熟悉的香气,听着她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呻吟,感觉怀中的生命是自己才可以玩的玩具,是独属于自己的洋娃娃,想要弄脏和丢弃甚至撕碎都是自己的权益。 
就在男孩搂着女孩在时间静止的状态下又共舞了几次后,女孩便双目无神双腿无力地轻声呢喃求男孩让她满足,她有气无力地抱住男孩的腰,踮起脚在他耳边对着并不存在的罪行发出忏悔。那恳求和谦卑的用词和赎罪的低贱语气是男孩从来没有听过的,这无疑更加坚定了他要学精通这技能的决心。被甩到床上的女孩相比较起虚弱反而更像是醉酒一样的失态,潮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男孩的容忍极限。他就像没有听见她那淫糜的轻哼,也没有看见那几乎可以称之为泄漏的体液一般,从道具箱里又拿出了潮吹捧和教鞭。就这样,男孩在女孩已经早早投降之后又用了她最爱恨交织的两样道具让她在情欲的波峰波谷中反复迷失不知道多少次。 
女孩的哭声对于男孩并不陌生,一起看动画片时的小声啜泣或者被打到遍体鳞伤时的号啕大哭,但是像现在这样又踢又打撒泼打滚般的姿态男孩坚信别说是他,怕是女孩父母也不常见到,就更别提现在她的诉求和用词绝对不是可以给她严厉的父母听到的。男孩感叹自己大功告成的同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这一刻的成就感几乎已经脱离了性欲,虽然手段上是难以称之为纯净,但是他此时纯粹的快乐与以往驱动他施虐的生理欲望毫不相关。 
床上那个有着陌生表现的女孩抛开诱人的身体曲线和皮肤不谈,单单这番景象就吐露出一丝凄美又妖异的美感。与一些化学晶体那符合强迫症的对称美不同的是,面前的是个活生生的人类,而朝夕相处这么久的她的这一面却是男孩从来没见过的。他肯定女孩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姿态的出现,他由衷地希望这个状态是对他独有的,永远也不会有第三者可以见证。来自外界的对于二人结合的不支持与不赞同并没有影响两人的亲密关系,早在高中时两人就双双共同奔赴一起偷尝禁果,但是就哪怕比起当时那让人一想到就会微笑的时刻,男孩还是觉得眼下的状态才是两人关系的顶峰。自知控制欲很强的男孩承认自己会因为外界的不理解把病态的能量释放在无辜的女孩身上,而女孩的乐在其中也一直是男孩的救命稻草。他没想过这个施暴的过程其实并非完全女孩主导,他看着床上那个就像毒瘾发作般下贱地恳求自己的女孩比以往更变本加厉地突破她自己的下限时,他就是神明,可以感受到那旁人感受不到的类似狗狗对于主人的那种无条件的爱和崇拜。 
终于男孩见怪不怪的高压水柱再次出现,在感慨房屋押金消失的同时,男孩也乐于见到床单上触目惊心的图案。他既快乐地享受着这对他能力的见证也同时也难以想象这纤细的体内居然有如此大量的液体。讽刺的是在他看来主菜已经端下桌子,接下来发生的甚至连甜点都算不上。那迎合和冲击虽然美好又甜蜜却无法让他感到新鲜和过瘾,简直像是精彩又危险的冒险之后还要回到教室应付随之而来的表格一样让人灵魂枯竭般的无趣。 
男孩甚至可以切换到第三人称视角俯视这个屋子中的一举一动。他眼中的男孩爬上了床,粗暴地把女孩拉到自己身下并掰开了女孩无意识夹紧还自我摩���的修长美腿长驱直入。他也听到女孩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动听最满足的呻吟,战斗才刚刚开始女孩就用以前快到尾声时才会出现的缠绕和迎合庆祝这期待已久的活动。听着这大床发出的规律声响和女孩放肆至极的浪荡叫声,那个旁观者满足地回到了虚空之中。 
而数年后,冬日之中的地下室地毯上,男人早已蜷缩了起来。地毯上的余温独属于他自己,之前还能粗略感受到的属于她的形状已经不复存在。 
父亲
早在女人还是女孩时,她就经常用这个称号来称呼男人。一开始还只在最激昂的时刻出现,后来不知不觉就几乎变成了男孩的第二个名字。从一开始的耳语,再到日后就连生活中也覆盖了她的大���分句子开头,到最后女孩学会了只用这两个字却表达出各种不同的含义。语气和音调的变化就足以展现她需要表达出的所有情绪,这个行为持续到了最后就连她的朋友都开始用这种口吻向男人打趣。 
男人也不能理解自己究竟是哪里表现出了强势或者包容,亦或者是那偶尔冷漠的态度像是她口中爱恨交加的父亲。曾经的他还以为这只是情趣般的一个爱称,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他询问过外形上的可能性,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可能贴近那个智慧又暴躁的形象,也许现在的男人可以想通这一切,但是最初他只因为这个名字的悦耳和最初出现的场合足够香艳就坦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那时的她会在各种场合向男人讲述她小时候的故事,全然不顾接下来会发生或者刚才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甚至男人一度怀疑她就是专门挑好了最不适合讲述童真和严父的时间和场合来故意和她口中的故事发生冲突。也是数年之后男人开始有意识地研究了相关的知识,他才意识到当时的女孩是多么教科书一般的个体。 
在她的回忆的过程中不光有着她口述着父亲的往来事迹,还普遍掺杂着她当时和其安静外表有着强烈对比的服务,甚至当她口齿不清或者精神涣散时她也依旧断断续续地回忆着那或许甜蜜又偶尔暴力的童年记忆。有的时候男人觉得他们两个男人在一定时空的机缘下很可能会成为朋友,前提是她父亲一定不能知道他女儿的这第二个父亲都和她发生了什么。 
她父亲历来的行为和性格总是让男孩深恶痛绝又大呼过瘾,那份纯粹的暴躁不针对任何人。施加的那些暴行和呵护又穿越时间让男孩继承了衣钵,也足够让经常受到波及的女孩留下了足够的伤痕。他们父女二人的相处模式好似正常又透露着蹊跷和诡异。女孩后来的职业虽然是为了留在那片冰原上才做出了调整,但是倒也算是继承了一部分的传统。也还记得并不自信的女人第一次穿上白色制服时,还没等男孩开口称赞,她就自己从体内感受到了喷涌而出的情感。日后,就连离经叛道的两人都偶尔会回忆起那一下午的疯狂和新奇,那朝圣般的发泄哪怕十年之后也依旧震撼人心。 
女孩父亲的严厉不光体现在规矩的制定和执行上,那覆盖了女人童年的殴打和瘀青也在男人脑中逐渐清晰。按照男人以后数年的经验来看,女人可算是反常中的反常。碰一下就会号啕大哭但是绝不求饶和改变的她简直就像是男人口中需要定时拧紧发条的物件。哪怕是第一次的尝试也同样歇斯底里。当时男孩的青涩又善良,还是现在覆盖着老茧一般的心灵。女孩的祈求和享受并不能让男孩感受到一丝享受,幸好长时间的渲染和分析之后男孩得出了早就该得到的结论。两人才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将这项极限运动推到了全新的高度。而女人唯一没有进入状态的那一次也正好是给男人的灵魂留下了足够刻骨铭心的烙印。那个走入雪中的身影全由男人想象而出,依旧存在至今。 
焦虑
与她交锋就像蒙眼乘坐过山车,一举一动的反馈都像是在开盲盒,感受到急转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伪装和思考,时不时就出现的失重也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加遮掩便承认自己恋父情结的女人提议要来酒店找男人秉烛夜谈。而男人也故意装作忙着开会直到夜晚来临才同意了这次见面,为了保证不影响自己的睡眠他还反复强调了自己当天的疲惫和困倦。 
坐在酒店大厅沙发上等待着男人的女人仰仗着就住在酒店旁边的地理优势,竟然只穿着睡衣和拖鞋就来赴约。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她要不是因为眼神中有着几分不安甚至比男人更像酒店的长住客。接近纯黑色的睡衣上隐约显现出同样深邃的图案,乌黑的长发和白色口罩也没能压制住她那双惊艳的眼睛,因为跷着二郎腿的缘故大腿和臀部的线条隔着宽松的睡裤一样直观又粗暴地展示着傲人的资本。除却暴露在空气中的少部分脸部,女人的手腕脖颈和脚踝也同样纤细又柔美,男人单单瞥了一眼便能想象她遍体鳞伤又楚楚可怜的模样。 
显然女人明亮的眼睛并没有同样优秀的视力,她没能发现远处的男人,时不时低头看向手机又拉拉领口的样子让她在男人眼中是一只掉队的柔弱小鹿一般,脆弱又可口。牵起女人白嫩小手的男人在前往自己房间的路上恶意地提起了之前的聊到过的出格的话题,两人踩在厚重地毯上的脚步没有发出声音,只有那尖锐又羞耻的问题还在漫长的走廊里飘荡。女人还没来得及想到如何得体地回答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问题,男人就把手伸进了她宽松的领口。女人正要从空白的大脑中找出惊讶,男人就已经把手抽了出来,明显他只是想要确认女人的确是如他所想一样真空赴约。这一刻女人意识到了她的回答已经不再重要,所以片刻后进入房间的她也接受了自己任人宰割的命运。 
麻木的羔羊就被牵进了未知的洞穴之中,墙壁上的壁画也许不好理解,洞穴深处的嘶吼和火光却也足够恐怖。
男人因为主场作战的缘故,很自然地就趴回了大床上示意需要按摩,女人也没什么延迟就安静地开始了生疏的服务。她轻轻爬上床又骑上男人后背的动作小心翼翼,透着乖巧和臣服,男人背冲女人心中感叹曾经向往的香艳画面如今已经逐渐失去了冲击力,不过深藏在基因深处的冲动又驱使着他自己一次次地屈服于另一种更无聊的欲望。他翻身示意女人脱掉衣服,随即从床头柜上拿起了自己硕大的相机对准了她,在无数次快门咔嚓声中女人轻咬着嘴唇褪下了自己的衣服。浑圆天成的饱满乳房几乎是从衣服内欢快地跳了出来,白嫩细腻的肌肤此时在酒店并不强烈的灯光下简直辐射出了光晕。女人虽然行动并不快速,依旧让男人没来得及从镜头后好好欣赏。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床边,小巧的手掌并挡不住她的美好。男人喝令她抬起了低下的头并放下戒备的手。在镜头中的女人像是一只受惊而呆住的白兔一样迷茫又无助,这让男人心中恶意的冲动像是泼入了烈酒的篝火一样升腾而起。 
逆来顺受和一言不发的姿态向来不会浇灭男人的无名火,他现在正在享受着女人细腻地帮自己洗澡的服务,同时心里剖析着这早就该反省的情绪。没有享受到温热水流冲洗的女人,被男人身上飞溅而出的水滴打湿成为楚楚可怜的落水狗,不知什么时候盘起的长发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男人看着这个陌生的受气包真的如她所说的是个医生,那认真地清理着每一寸肌肤的手法和态度比起前人们的虔诚如同机械化的流程。一进入到浴室的自己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无意义思考,他不禁想着这种操控和压制还有随即必然会到来的虐待和侮辱对于他自己而言到底是什么含义。他可以享受并助长这种快感,也丝毫没有向身边的人隐瞒过这喜好。男人可以接受别人称他为扭曲或者变态,也不想给历来每一个玩伴冠以优雅又聪明的头衔。他怀疑这一切本能般擅长的系列行为对他而言和小孩子喜欢玩拼图或是洋娃娃一样。 
说起洋娃娃,男人看着女人头发上越聚越多的水滴像是饰品一样点缀出了她修长的脖子和动人五官时,并没有像主流的做法一样让娃娃保持着精致和美丽,而是一把将女人按到了自己的身下。在坚硬又粗糙的浴室地板上跪着的女人狼狈又僵硬地坚持着她刚才的清理程序,只不过这次的手无力地撑在了男人的大腿上,要靠着嘴巴来完成接下来的工作。落下的粗大水流和口中慢慢膨胀的异物让女人的呼吸越发困难,而抓着她头发的男人显然并不在乎这点,他甚至还开始用力冲击着女人的喉管,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一样。看着胯下女人专注又艰难抗争着干呕,委屈又无力地承受着自己的冲击,男人觉得刚才的众多的猜想中“找个沙袋发泄怒火”这一个才是最符合当下的解释。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愤怒出自何处,又为何如同跗骨���蛆一般无法根除。
他关掉了淋浴,抓着女人的头发拖到了床边并坐回了床上。路上顺手抓起的浴巾没有要给女人擦干的意思,他一边擦拭着自己被热水冲刷发红的身体一边看着低着头的狼狈女人。他用脚跟将脸上还挂着众多液体的她勾向了自己,示意还没有跪稳的她继续服务。果然陌生女人很快就懂事地立刻接手了刚才的工作。他拿起相机记录了这一刻的混乱和和谐,画面中女人的妆容已经不再精致,刚才还自然又清新的眼线现在因为洗澡水或泪水的洗礼已经是残存的黑色泪痕一般,触目惊心地刻在那辛勤忙碌的脸上。泛红的眼眶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知道是源自刚才的干呕还是水流的冲刷,结合着女人从嘴角一路延伸到下巴的不明液体形成了一副歇斯底里般绝美的画面。就别提从浴室出来后,女人最后的尊严也一起被冲入了下水道一样。和刚才一样温柔的双手现在不光是支撑也变成了不安的试探,依旧炙热又湿滑的嘴巴也不光是针对一个部位的无死角照顾,也开始自主开拓了其他战场。开窍了一样的修长手指和灵活的舌头开始从VIP的私人订制蔓延到了另外两个其貌不扬的兄弟身上。从刚才紧闭双眼的青涩变成了现在深情地望向镜头,那邀功一般的姿态哪怕是在如此不堪的形象下依旧可爱。然而还没等男人的笑骂抵达,女人就用肩和手臂顶起了一条男人的腿。她痴痴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大口吮吸起了更加难以照料的部位,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与包容着实让男人惊讶。随着女人淘气的舌头不断地挺进和手上的套弄逐渐加快,男人单方面终止了女人亡命冲锋的步伐。
  
他让不知所措还以为犯错了的女人从地上爬到床上,看着她几乎快要磨破的膝盖,没有表达想要折磨女人的心态。等到女人见到了鞭子才反而释怀的表情,男人感觉自己找到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都不会腻的玩具。
由于偶尔在自己住的酒店内拍摄各种照片,他在床边有两个只是看起来很专业的补光灯。两盏灯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地通过漫反射将床附近发生的一切都照亮。男人看着女人白皙又小巧的鼻子一抽一抽地吸着鼻涕,害怕却还时不时扭头看男人又要拿什么来摧残自己高高撅起的屁股和悬在床边的脚掌时,那分明疼痛又忍着不敢说出来的样子十分满意。女人克制但是并无成效地压制着自己凄惨的叫声,可是这只会让男人越发炫技一般地展现自己的手段。
男人在女人身后还有层出不穷的玩法和道具没有登场,可是面前这具格外白嫩的肉体已经逐渐染上了各种颜色,就像是在纯白色的画布上作画,每一笔格外显眼。初次见面还无法通过此刻抓床单的力度和频率来分��她的极限,男人打算适可而止。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由于惯性里面各类物品撞击的声音让女人又害怕又兴奋。由于角度问题女人并不知道抽屉里都有什么,直到她感受到冰凉的润滑液已经从高处落到了自己身上时她才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准备之充分。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些道具都给谁使用过,她的大脑就因为身下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而一片空白。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和常人在此时相似的无助模样,他内心难以克制地浮现了成就感。尤其是恶趣味地替对方堵住耳朵后,那彻底解放自我的呐喊甚至让男人会担心惊扰隔壁。
空调贡献的冷风突然有了形态,在屋内有限的空间里留下了经久不息的轨迹。床边两个炙热的肉体辐射出的热量在和冷气的对抗中不落下风。
目光接触的两人,快乐得肆无忌惮。只是女人的一个眼神和手掌的轻微移动,男人便心领神会。那个耳光到来的速度之快,女人甚至联想不到是她才刚刚要求过的。一开始男人还在适应,后来顺手后便只会可惜左手发力不适应,经常不够响亮。他知道折叠压迫和掐住脖子在此刻最为般配,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对手的位移和重心完全控制后那狂风暴雨般恶意地倾泻让人着迷,男人想到了自己成年后去玩乐园中弹簧摇摇椅的暴力驾驭。 
在前后不停地切换,男人想要一口气试验出女人的极限。他就连抽出体外的那一下都尽量全力以赴,抓着女人头发拉到身前用自己的身体去填充她的呼吸系统。反复将尝试推开自己的她再次拉回身前。那搅动又挤压喉咙的感觉男人没有体验过,但是喉头红肿导致无法说话的破坏力他还是决定当做礼物送给她。 
舒展又折叠的体态多种多样,她光滑的肌肤上沁出一层水汽。本能般无助地甩着头,旋转着手腕,男人欣赏不了也会赞叹精致的指甲在空气中徒劳地抓着空气。在越发频繁和沉重地撞击下不由自主地加强着推向男人的力量,可惜毫无作用。这个真正貌美如花让人疯狂的女人有着自我毁灭的倾向,也丝毫不让人怀疑那即将要到来的绝唱。 
男人边刺穿着无辜的灵魂和接近极限的肉体,边看向了自己的手表。背阔肌和肱三头肌都因为反复将女人拽向自己,而早已经不堪重负,它们在和臀、腿这种大肌群的对抗中毫不意外地落入了下风。和可怜的女人在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面前一样毫无胜算。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女人同样沁出汗水的肉体和滚到远处的耳机,他没有停下的意思。说来惭愧,很多次需要严厉甚至粗暴的时刻,男人一旦看到女人在被野蛮又结实的撞击下胡言乱语又尝试推开或者抓住什么的无助模样时都会有点想要笑场。这种��絮发生的频率已经高到一向擅长自我反省的男人对自己无可奈何,可是他就是憋不住那瞬间的笑意。毕竟单调的撞击声和哭嚎的混合总是让人心情愉悦,时刻可以进入到健身的节奏中,这种将对方偷偷想象成健身项目的特殊技术就连他一个以折磨和羞辱她人为乐的人都不好轻易说出。
凌乱的床单看不出刚才的整洁,洁白饱满的枕头被垫在了同样洁白饱满又出乎意料的部位下面。床边这一圈的地板上散落着各类的衣物和道具。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男人听到女人此刻对自己的称呼时并没有感到意外。女人说的自己恋痛和恋父没有半点水分。同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自己拥有千载难逢肉体的她,也不算空穴来风。男人也是在事后剪辑视频时才感叹出镜人员艺术品般的身体和野兽般的动作真的不应该只限于在场的两人欣赏。疼到冒冷汗的她和在欲望中迷失的她都是那么投入又享受。虽然男人还是难以理解这两者的逻辑关系,但是隐约有一点明白她所谓的低迷时需要粗暴的管教和刻骨的疼痛来治愈自己的心态。她偶尔会认真地看着男人,生怕男人以为自己在开玩笑。她反复强调的低谷期想追求的疼痛和想要被暴力使用的那些言语,男人甚至都能背下来。在接下来的陪伴中这几句话确实是被反复验证,那发泄似的赞同和肯定比以往还要夸张,甚至还有几次让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都真的开始担心她的声带和其他身体部位。
无数次的钻木取火和中途加油让男人真的相信了女人,简直像是一口干涸了的枯井只要被辱骂和殴打就可以爆发出水流一样离奇,这屡试不爽的策略让男人咋舌。他很惊喜地再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具有行动能力和胆量惩罚做错事情的自己。而偶尔会有人希望男人这样的角色登场。偏偏给他人制造他们想要的痛苦,可以让男人倍感幸福。大概这就是一个不惧怕外界评价的人如何说服自己的过程。他也许从没想过帮助别人,他只是乐意看到取悦他自己的同时,别人也同时获益。
人生的本质是痛苦,生命的本质是欲望。女人被男人传染了坦诚的恶习后自然爱上了表达自己欲望的感觉,那直白又痛快的语言往往让男人都啼笑皆非。这份白天各自忙碌,在夜晚重逢相约发泄的羁绊持续了很久,久到男人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积攒的扭曲怒火而羞愧还是为女人的逆来顺受而给出赞扬。 白天男人离去时,那个在女人额头留下的吻,小心地连接了两块毫不相干的孤岛。
冰火
原本高中时期的热恋应该像是各类艺术作品中出现的一样青涩配合着试探,最后紧密又滚烫地糖果黏在一起不分彼此。但是才刚刚在一起的两只爱情鸟就因为班级的冲突直接转入了地下���情,活脱脱幼稚又愚蠢版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还好现代科技的加持不会让信件的传递左右两人的命运,而在视频和图片这方面的来往两人也丝毫不吝啬展示自己年轻又炙热的肉体和思想,大量不堪入目的视觉和文字冲击总是可以加剧已经塞满彼此大脑的欲望。 
说来也巧,男孩在学校的名声就是靠着话剧中的出色扮演而打响的。让女孩拥有了成为女主角的契机之后,结果也理所应当地两捆干柴就在学校、父母甚至还有班级的烈火引燃下几乎靠着对彼此的纵容违背了每一条校规。那夸张的频率和对于场地选择的大胆直到毕业了的两人回头看去都感叹有些许放肆。 
原本只是校园的幼稚把戏,虽然足够让人唏嘘和怀念。在大学时直接变成了异邦之间的异地 1900公里让男孩和女孩都被迫沦落成了成人,割下了自己坚硬的翅膀,而他们之间的碰撞和摩擦也无意间加速了这一点。异地对于两个木讷又笨嘴拙舌的情侣而言,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难在原本习惯了用身体和行为表达爱意的两人现如今毫无办法,只能用文字和更放肆的视觉冲击来提醒对方和自己。简单在两人不论遇到哪种困难都没有往身边看起来更加轻松的道路上迈上半步,并且相信对方也是如此的顽固,本就可以消除大部分的烦恼和猜忌。
在时间和距离还有学业压力加上文化冲击的多重考验下,两人依旧撑到了同时期的情侣之中最后分手的那一对。燃烧最热烈最持久地当然烧得也最干净,分手后两人的成熟和安静不光出乎彼此的意料,就连周围知情的朋友们也感到离奇。他们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形容来表达这份已经让所有人都适应了的关系的灭亡,如今不复存在的这份空洞在他们外人看来都是如此巨大,简直不敢想象对两人而言需要作出的调整要有多少。而他们两个人究竟是冷血还是绝情,竟然无法让人看出端倪。 
也正如之前所说,两人就那么维持着不正常地安静。原本男人打算坚持到永恒或者像他祈祷的一样,让女人失去希望从而开始新的生活。又或者像是女人希望的那样,男人会再度回头,两人重新开始。一切都是那么扭曲却也自然,将截然相反的两种期待都交给了时间的两人相安无事地享受着内心空洞中凛冽的寒风。最起码男人是的。很快,一切的平静都被打破了,因为女人在某一个夜里用男人完全没想到的途径联系到了他,也是唯一一个忘记删除的联系方式。 
短短几个字就表明了女人昨天喝多了酒的后果,引得男人第二天直接冲到了她的面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更能引发��人的怒火,是她对于身体的不自爱,还是她出了事后依旧选择庇护那群出卖了她的朋友。男人同样不知道如何表达惋惜,也不知道内心的怒火还能如何发泄。他一方面要安抚已经足够破碎的女人,一方面又想着伸张正义,他无法用肢体表达自己并不存在的懊悔,伶牙俐齿的他也没有能力在此时想出什么聪明又幽默的话。只好蹲在女人身前,用陪伴和倾听分享着她此刻不再需要独自承受面对的折磨。每次他想要知道将醉酒的她丢在别人家中的朋友的名字时,她就哭喊着质问男人是否厌恶了她的身体,她用恶毒的言语攻击着两人共同呵护的圣殿,男人便只好再次抱紧她,安抚她,告诉她没有人应该指责受害者。尽管他也是其中之一。 
他们当然复合了,毕竟男人想不出第二种可能可以拖延彼此的伤痛,同时又能证明两人的扭曲的忠诚和沸腾的爱意。因为事态的特殊性和男人驱车连夜赶来的事实,从此两人也绝口不提为何男人情难自已地提出复合,只是从那一天起女人再也不喝酒了,而男人也理所应当地开始平等仇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狂躁
听说越美丽的越致命,权当是一句玩笑的态度让男人吃了大亏。还在学生时期又已经单身了半年的男人在全新的环境里第一次被惊艳到心跳加速和口干舌燥。这个女人在五官和身材不输明星的情况下散发着危险和淡漠的气质,这对于男人就像是烛光对于飞蛾一般,然而真的经历了各种曲折后有幸看到这面前绝色光景的男人却是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和满足。看着面前修长又富有爆发力的双腿看似漫不经心地摆在床上,那时不时还彼此摩擦一下的景色是汽车电池两端延长线上的钳子,只要碰在一起就会爆发出电流和火花。每次不经意的细小变化都是粗暴地捏在男人心脏上的大手,他再次感叹了造物主杰出的品位和手段。 
不顾身边百分之百的朋友们的劝解和阻挠,男人一意孤行地让他的见色起意变成了他和这个公认的校花的两情相悦。还没来得及陶醉在自己的魅力之中,他就被轻声的邀约从梦游中被叫回了比美梦还要梦幻的现实之中。只见美好的肉体若隐若现地在她自己的床上发出最原始的呼唤时还显得有一丝羞涩。那销魂的曲线和懒散的姿势相得益彰。虽然并不重要的重点被被子挡住,但是已经足够引人遐想,何况所有衣物都显眼地处于视线之内干瘪地躺着。
洁白干净的床单散发着干燥清爽的味道,男人只是扫了一眼秀色可餐的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便能联想到蹭在被子和床单上的那弹性又滑嫩的触感,那是像是冬日温暖的被窝一样让人心甘情愿沉沦的陷阱。他嘴中甚至自主还原了两人亲吻的滋味,那是一阵无味但是又绝对刺激的味道,尝起来还有一种不顾一切想要担起责任的冲动和决绝。第一次两人彼此唇齿接触的地方是距离校园很远的一个公交车站,还记得那时女人穿着帽衫。顶尖的艺术生自然伴随着同样优秀的衣品,中性的穿着和假装潇洒的语气并掩盖不住她内心的失落和痛苦。两人并肩从学校走了很久才走到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陌生车站,男人还在内心揣测身边朋友对这个看似坚强但是又脆弱的女人的各种负面评价时,女人抬起了兜帽下的头。那空虚又璀璨的双眼像是渴望被扔入石头一样的湖水般潜藏着荡漾和激情,而这一路上女人讲述她自己的悲惨经历时的语气冷漠得像是旁观者,偏偏提到她亲人的时候却变得敏感又虚弱,这份转变的突兀和矛盾让男人瞬间沦陷。他这一刻抛弃了所有思想斗争,他想尝试和面前这个美丽又脆弱的生物一起对抗整个世界。
那是个雨后的下午,当然是雨后。泥土和青草混合着男人毫无头绪的洗衣液味道一起进入了男人的鼻腔,那清新又单调的气息没有在肺部停留而是直奔大脑,所以男人都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个女人拉入自己怀里的。可能是他对即将到来的哭泣有着变态般精准的预估,也可能是面前这个帽衫看起来实在是很好抱的样子。女人抱起来比男人想象中娇小很多。男人还没来得及狡辩自己的唐突就感受到了女人的抽泣,比起外放的豪爽和女人抽烟时那一丝甚至可以称之为霸气的形象,她哭起来竟然十分的克制。也就是这各种层出不穷的反差让男人总是能在女人身上看到同样破碎同样痛苦的影子,他自己都开始鼻头发酸而感到莫名的委屈。
回忆终止后大脑内不知名的勇气爆破般地冲击着两人的大脑,下一秒这个宇宙就只有赤裸的两人彼此纠缠。紧闭的双眼一样可以看到叠加又交融的肉体,男人的双手不安分又放肆地游走,似乎少摸到一寸肌肤都是天大的损失。最终他扯过了女人钩住他脖子和腰间的双手粗暴地按在了床上,过程中女人吃痛地发出了闷哼。他弓身支起了上半身,不然膨胀又炙热的把柄怕是要被女人双腿不停地摩擦而燃烧起来。随着男人单膝不紧不慢地顶开了双腿又贴上防守下的大门,那欢迎光临的态度和碰撞瞬间发出的呻吟就算不用听接下来断断续续的恳求,他也能感受到她迫不及待的空虚。他不知道女人是如何从悲伤如此迅速地切换到战斗状态的,他只知道他自己的想法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给予面前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又像自己一样孤单寂寞的人快乐。他这一刻感觉悲壮甚至大于动情,虽然不能参透为什么满足女人的突如其来的欲望在此刻会有帮助,但是他已经决心宠溺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最黑暗的道路上男人独自前行,这份痛苦他不想让女人体验。仿佛和他人美梦中才会出现的尤物缠绵则是迫不得已的献身并不带有一丝享受。
真的当面前出现和他白天隔着女人牛仔裤都可以想象出的浑然天成又充满诱惑力的臀部出现时,他反而比起欲望更多的是欣赏。那触目惊心的沟壑将其优美的形状残忍地一分为二又不失一丝美感,完美并且对称的形状歌颂着它主人的自律和天生丽质,在惊心动魄的构图正中还有标致又端正的构图点缀,让整幅画面充满了神圣和张力,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强迫症。昏暗的灯光从相对侧面的地方照来,原本就是夜视的男人只觉得女人的身体充满了光影的层次和近乎发光的光泽。然而男人并不像以往那样急切,他羞愧于自己内心想要将经典画作私藏起来独自欣赏的念头,但是又难以抗拒让女人独属自己的天真想法。他内心十分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拥有这份为人称道的美好,索性尽可能地留下斑驳。这一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此时看似是为了学生考虑而几乎打不开的窗户导致了屋内原本就是只为了一个人设计的空间内充满了闷热的空气,男人因为自己内心的阴暗和扭曲感到难以呼吸。这一切是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般将内心荒芜的土地照亮,短短一瞬,被惨白强光照亮的地面上的疤痕错综复杂。小学时因为粗心而摔坏或者丢失的四驱车一度让当时的男孩心神不宁,从小就不善于别离的他甚至幼儿园因为要丢掉捆在被子上的绳子都要大哭一场,就别提莫名其妙并且根本就不应该记得的那双两三岁在麦当劳因为被热巧泼上去而被迫丢掉的白色彪马鞋子。男人顶着一阵阵的恶寒,本着善良的心态投入到了自己发起的任务,有生以来外表最完美的一次却是他最没印象的一次。他绝望地发现了当时初中三年心理辅导组的记忆一一闪回,那段要不是同学聚会时特意问了曾经班主任都以为是个梦的记忆再次被证实。可笑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在脑中复盘自己精神状况和心理问题的时候,因为想要速战速决又时不时会被思绪带跑从而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下,和他一起亲密无间但是又远在天边的女人被这种没有规律的另类节奏带着反反复复冲上云霄了无数次。
痛快之中的迎合,不堪摧残而发出噪音的床架都无法掩盖中那只有偶尔才能传入耳中的水润之声,但是那画龙点睛的微弱声响才给予了整幅画面最重要的灵感。光滑的肌肤配上汗水,微光中细条优美的曲线上涂了蜡一般光滑细腻。大概是情不自禁地那一记位置精准又时机完美的巴掌得到了绝非可以扮演出的绝佳反馈,也有可能是几周前两人第一次四目相对就将彼此拉入真空的那一瞬间。两块形状怪异但是完美契合彼此的拼图在寂静无声的未知空间内首次完成了对接,同时小床上的搏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男人回过神来时,女人正好在告白,不知道是发红的皮肤还是眼眶,女人的魅力仍在没有尽头地攀升。男人此时没有心满意足也没有筋疲力尽,他费尽心思又险些众叛亲离才争取而来的美人没有用她此刻的深情和真诚打动他。他脑海中还在真空和超载之间来回切换,在震耳欲聋的噪音和更加刺耳的寂静中反复颠倒。贤者时间里的贤者思考问题自然更加无情又冷漠,他此刻才意识到他不光失去了很多叛逆和背德的机会,更是获得了眼前的爱人。这可不是一个好时机,毕竟刚才的疯狂让男人想到了她虽然美丽又危险,但是比起自己内心屡次张牙舞爪的恐怖猛兽不值一提。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朋友都在嘲笑这场轰轰烈烈虎头蛇尾的恋情,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男人内心的那道闪电直至今日依旧历历在目。也是多年之后的某一次咨询,男人才第一次听到了命运审判般的定罪,它的名字叫做矛盾型依赖。
那个从此更加乖巧,变成了洋娃娃的她也是如此。她以为下了雨,其实是男人分配了每一滴。他给她脖子、手腕、脚踝和下体都上了锁,但他自己心头的那把早就被他自己吞下了钥匙。他想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就像之前的她们,也像她们的自己。 
做饭
男人到现在也不知道10年前的那顿饭到底好不好吃,他对于烹饪没有什么热情,那极端又幼稚的心态也不利于做饭这琐碎的过程。倒也不是因为动手能力的问题,而是实在不在乎,男人更希望做饭的成果可以表明自己毫不在意的态度。截至目前,男人其实只做过那一顿饭,结果是他和她都觉得好吃,偏偏他很会做饭的室友并不这么认为。 
到了异国,男人立刻就适应了新的生活。就像他俩全新的关系一样,他们已经不适应还是朋友状态下的彼此了,但是这的确是相对温和的办法。男人在视频中笑着横挪两步走出了镜头之中,点亮了放在旁边刚才差点熄灭的放着菜谱的屏幕,如今因为时差的缘故他们两人的视频时间也逐渐抽象了起来,尽管频率的高发还是让男人得到了周边的新朋友感叹他们两个人的纠结和矛盾。但是对于7年的感情又提不出更好的办法,男人和女人都开玩笑催促对方快点找到新的目标,不然这么拖下去还是不太理智。
这一次两人的又一次分手是在��定要离开这片冰原的时候发生的。双方都心甘情愿,毕竟相对成熟了的两人深知他们不可能度过这无法避免并且会成为常态的异国恋。双方的温和和冷静都让彼此欣慰又有一丝不甘,男人更是想要优先通过自己的进展来达成这场本来就没人可以获胜的战役。可以获胜的筹码并非更加优越的条件,而是更无情的低劣。结果就在一切都运行在正确的轨迹上时,命运便再一次和两人开起了玩笑。还没来得及和这座城市打成一片,还没让时间的无情展现它永恒的破坏力,两人就再次被忽然拉直的绳索拖下了马背。 
在一度自诩坚强的男人刚开始从沉痛的状态中走出,好不容易可以自由呼吸,他就收到了巨大的噩耗。不光是他们的关系要经受巨大的考验,就连女人即将面临的对于身体的伤害都只能由她独自承受。这一点更是让男人仿佛被昆虫啃食心脏一般痛苦,尽管在女人的驯服下他也爱上了伤害她,但是这样的伤害完全不属于两人期待的快乐。事已至此,去推测是否是因为诀别才引发的疯狂导致了橡胶的破裂已经没有意义,热爱生命却不想要制造生命的两人对于百般小心却依旧被命运捉弄的结局也只好接受。 
在得知了女人想要保守秘密后,他也努力查询着签证和机票事宜。而铁一般的事实也让男人彻底丧失了在女人需要他的出现在她身边陪伴的可能性。那样两人竭尽全力地告别对于灵魂和肉体上的负担之大,不异于在内心灵魂最深处活生生被钝锯一分为二,不可能重来一次。所以两人自然选择了最不科学却又最合理的选项。两人第二次复合,也许在地狱中想要支撑下去除了抱在一起没有他法。这样无奈又凄惨的新关系比起以往更加的空中楼阁,精致又美好,同时不堪一击。 
没有改变的是男人又再次放弃了做饭,他依旧讨厌切菜和刷碗,并且他有预感这第二次学着做饭的热情是人生的最后一次。 
交易
忘记是什么时候在江湖人称小阿姨的收费女S的感召和推荐下,男人莫名其妙就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一个爱好使然的收费男S。在被移交了群主后,男人也同样开始了进入单靠热情和好奇就草草开始的收费调教生涯中。虽说男人此时并没有任何概念,但是事后考虑起来,也许是潜意识中自救机制早在那个时刻就已经默默触发了。而令男人叹为观止的还要属他当时身为一个20出头的男性居然都能在如此隐私又新鲜的领域被很多感兴趣的女性所信任,这可是男人至今都不能理解的勇气和无知齐头并进的结果。
在电梯中紧张得快要在脑海中跑起走马灯的女人此刻压制着快要跳出嘴巴的心脏。觉得自己最出格的癖好也就是偶尔��看情色文学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鬼使神差地听了自己缺德闺蜜的安利,在一小时后赤身裸体筋疲力尽地被一个陌生男人耐心地从椅子上解绑着。在经历了男人事先已经说好会发生的事情过后,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让那个戴上面具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抱抱她。 
时间回到女人刚进入酒店后,她自己走到了男人发给他的房间门前,在走廊里的短程步行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很多眼睛在透过他们各自房间的猫眼在观察她。女人走到了房门前即将按下门铃时都不能理解自己何时成为了自己心中向往的样子,这样一个给陌生人钱还要被他折磨羞辱的勇敢又愚蠢的样子。还好开门的男人倒是看起来阳光正派。女人还没从男人与她的想象中不太一样的疑惑中走出来就注意到了酒店茶几上摆满的道具,其中有大半虽然没见过但是也一眼能看出来是什么作用。她大概开始想起了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面部表情开始不太自然。她再次回忆着自己内衣是否得体,又将在洗手间洗手的时间拖延到了不合理的长度。心中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让他把自己带到镜子前,选择相信这个男人是可靠并且有信誉的老手。男人戴上了一个纯白色的面具并径直向镜中的自己走了过来,那毫无表情的面具就像是剥夺了刚才还温和有耐心的男人的那份人性。看起来有点冷淡恐怖的他并没有碰到女人而是围着她打量了一圈,就像是在看宠物店里待售的宠物一样冷漠。看到女人眼中闪避和抗拒的男人自然是放肆地在面具后露出了笑容。在男人的视角里女人昂贵又低调的高跟鞋在空旷又安静的酒店内提前敲响了整条走廊,还没走进房间就已经步入了男人他的陷阱中。说不上具体哪里精致的妆容总是提醒着男人两人间的不同,而那小巧的包包和未知材质的包臀裙更是已经让男人感受到了消费水准上的差异,或是差距。
不久前才让自己下定决心要承受这段流程的女人终于听到了男人让她脱光衣服的指令。不算强硬甚至有些温柔的语气让女人一度没意识到这并不是可以拒绝的指令,等她真正反映过来上了贼船的时候已经不再具备立场拒绝。她出乎自己意料地一口气脱了个精光,没有想象中的抗拒和羞涩,反而打量起自己不算十分丰满但是凹凸有致的青春肉体,她甚至还有闲心和精力观察正在观察自己的男人。 
男人穿着比较休闲的衬衣长裤和皮鞋的搭配,和女人在相关爱好者自制文学类作品中看过的经典形象差距不大,不同的是男人貌似有着较长时间健身的习惯,他把胸膛和臂膀的布料撑得十分饱满。在他视野离开自己后,女人松了一口气。而确保了男人扭头离开在另外一间屋,她甚至还不自主地对着镜���中的自己做了个鬼脸。这轻松的感觉在男人推着办公椅和胶带回来时消失得荡然无存。 
触碰到女人身体的手掌和她想象中的粗糙不同,男人的手温柔又温暖。尽管短短几秒后女人就意识到了镜中自己的形象实在是不堪入目。她的后背没有靠在椅背上而是几乎低到贴在了坐垫上,脑后勺吃力地顶在椅背上不得已只能看向镜中。不需要费力就能看到那被固定在椅子扶手处的双腿,和充分暴露在自己和男人视野中见不得光的器官,它们陌生又熟悉地就那么在空气中展示着。男人再次回到女人身边时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和消毒纸巾,这对于卫生的考虑并没有让女人安心反而觉得更加没有人情味。他仔细地清理了明明已经很干净的私处,其过程中冰冷的触感和橡胶的摩擦让女人分外不适,但是被胶带牢牢固定住的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像是想象中妇科医生一般检查着连自己都没有仔细看过的部位。她深知这绝没有任何科研的目的和意义,只是男人摧毁她心理防线的第一步,但是连自己前男友都没有看过的细节都被他扒开或者挤压过的这一事实的确让她异常的耻辱。她是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在麻醉的效果还没发挥作用时等待着被开膛破肚,又是屠宰室里的牲口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毫无反抗的能力。就在女人觉得男人站起来要结束时,她发现男人看似无意但是实际上有点嫌弃地将手指上液体抹在了她的大腿内侧,这一举动立刻将女人的骄傲击得粉碎。她惊讶于自己的生理反应,更不能理解是哪一步就被自己的身体所出卖而表达出了她丝毫没有考虑过的投降,她只想快点挣脱并且低头跑出这让人尴尬的局面。 
噩梦自然不会轻易结束,女人注意到自己下体附近已经有了着晶莹的液体,这令她不敢去想象男人此时在内心给她贴上的标签。看着镜中门户洞开的自己并没有想要解释什么,而是开始感叹这幅光景是多么适合被男人肆意蹂躏大力进出。她以为男人这次回来会拿上刚才桌子上自己已经看到过的成人玩具,最起码她希望如此。但是事实没有那么美好,她只看到了男人挑选的新成员的轮廓就能猜到那绝不是她现在最需要的疼爱和深入。
身体一旦被禁锢,脑海中的思路就更加自由。男人特意留出的时间便是让她在脑海中率先对她自己发起攻击。女人发现男人在桌子上削着什么东西,为了不看到镜中维持着羞耻姿势的自己,她努力地思考着其他问题。殊不知此时已经熟练地削着姜的男人是在故意拖延着时间,他依旧痛恨做饭,当然也不会喜欢现在的工作。但是想到可以看到她一会儿痛苦的表情,就没什么不可以克服的困难。
在接下来的不知道多长的时间里,男人一旦将几个道具在不同位置的疼痛等级让女人说出来后就一刻不停地反复摧残着女人的神经和肉体。女人只觉得在各类疼痛下男人熟练地��握着自己的极限,她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部位传来的哪种疼痛,也推测不出那一定会到来的痛苦的时机和强度。就像是在暴雨中漂泊的小船,她筋疲力尽全神贯注地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清醒。等女人感到自己下体突然被异物插入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感激那让人迷醉的快感而是无意识地颤抖,毫无快乐可言的充实感让她很合理地怀疑她现在承受的又是什么新的折磨方法。睁开了模糊的双眼后,她看到了镜子中已经狼狈异常的自己。些许松动的胶带,还有更加下滑的自己带来的是更加暴露的体态,身上充满了不算恐怖的红肿伤痕,模糊的妆容显得分外可怜。嘴角还挂着耻辱的口水就别提下体那还被人为打开的样子,当然这些跟她与男人手指发出的声音带来的耻辱比起来不值一提。那一听就知道是迫不及待的声响一定是男人刻意制造而出,这湿滑黏腻的水声的到来纯粹源于本能,绝不是自发地迎合。
用力捂住地嘴才是让尖叫具备穿透力的秘诀。就像束缚是为了自由,面具是为了真实,疼痛是因为怜惜。又一次,男人感受到女人上半身逐渐变得潮红又炙热,他故意在她全身慢慢绷紧又僵硬时抽出了那让女人心驰神往的手指。女人下一秒就要摒弃羞耻之心准备哀求之时,她看到了男人开始抽出裤子上的皮带并将裤兜里的一个安全套丢在了她身上。她想责骂男人的精虫上脑和言而无信,一方面又因为筋疲力尽差点放弃了抵抗。就在她鼓起勇气以此时不雅的姿势也要义正严词地拒绝男人时,他却把解下来的皮带勒在了自己的嘴和椅背上。她已经过载的大脑只是温和地发出了疑惑的鼻音,那可以用来反抗的窗口便迅速关闭,好在男人并没有脱下衣服和裤子只是撸起了袖子。紧接着他就蹲了下来并有些许粗暴地抓上了她早就兴奋不已的胸部,那揉捏和碾压的手法让女人庆幸被皮带勒住的嘴巴发不出迎合的欢呼,又看着男人用单手和嘴撕开了套套戴到了一个玩具之上。在男人的恶意询问之下,她索性认命地不停点头又虔诚地嘟囔着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隔壁的玻璃大楼映射出了蓝天白云,在细微不平整的大片玻璃反射下,两人所在的这栋建筑物和天上的云朵被赋予了错位的美,纵然是阳光过敏的男人也不得不称赞这看不厌的搭配。女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下体的疼痛和快感并驾齐驱,身上无处不在的汗液已经快要让自己滑出了原本牢不可破的禁锢,就连面前的男人那隔着面具都能察觉出一丝疲惫。她终于体验到了那最奇妙的体验,在一阵痉挛和低吼后她突然很委屈地想要央求男人不要忘记她,她并没有开口。她也不知道这个娴熟的流程是男人对多少人重复过的,也不想知道那些人优秀与否。在这个狼狈不堪的状态下她不知道是因为肉体的极限还是精神上的透支,女人忽然就感受到了自己真正的脆弱。也就是这时候她看着面前的那个他,才想到这个男人可能才是无可救药的孤独。 
不停发出噪音的机器,一旦停下便会让轰鸣声消失后的那片空白被耳鸣所填满。女人在被松绑后滑落在了地面上,走去浴室的路上出乎意料的狼狈又漫长。她倔强地用男人丢给她的浴巾裹着自己的身体进入了浴室,很公式化地完成了清理自己的任务。推开半掩着的浴室门,她看到男人在无人使用过的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刚才还整齐的衣服在男人身上已经单纯地只是敷衍。他双腿仍在床边搭着,上半身陷入床内。女人没有勇气坐到他的身边询问她的表现或者和其他人的不同。她默默换上了刚才被要求脱下的衣服,看着桌子上给自己带来或痛苦或快乐的道具上还有自己的痕迹,在最后关门前回头低声说了一句再见。 
少见的热浪冲洗着这座城市,在豪华酒店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进入了贤者模式。男人没能靠着已经放弃的办法治愈自己,女人也不曾爱上这莫名其妙的新鲜体验。从床边到门口的距离往日里绝无此般遥远,走在其中甚至出现了一丝变焦的效果。��转身关上房门,女人的力气竟然已经透支,房门后的世界从这个星球被隔离而出。肉体的充实没有填补精神上的空洞,反而是因为不自然地深呼吸越发深刻地发掘起了自己内心的空白。现在在电梯里低着头都没有心思打开手机的女人其实还没从浴室走出,他就已经闭上了眼睛,她没说出的话和唾液一起咽了回去。那刚刚擦干的动人肉体完全做不到让男人多看一眼。他只想等待女人离开,然后放肆地叹气。她恋恋不舍的纤细手掌还扶在门框上时,男人就已经忘记了她其余的部分和她最后低声说出的真名。尽管他还记得她脖子后面好闻的味道。直到她走出酒店,回到了停车场内属于的车里,她才哭了出来。她脑海里想的却还是那个在上面收拾道具并残忍地独自享受残局的他。不经意间触碰过的硬物和肉眼可见的突起都表明男人同样也是有自己的欲望,可那丝毫没有想要发泄的怪异行为让女人不由得咒骂他的变态又欣赏起了那份克制。也许他是在修行,也许自己只不过是他眼中的业障或者一个证道过程中的插曲。她不知道在往返于多个调教陌生人的过程中,男人不是没有疲惫过。 
他总是感觉下一次就是最后一次,然而想要的答案从未出现。在昂贵的酒店和道具开支之下,他每次收取的费用完全是杯水车薪。可是他坚信就像跳伞一样,哪怕经历过成本上千次还是会一样的刺激而又好玩,那声尘埃落定也会在终点等待。他要做的不过是精心准备和负责地折磨她们。“服务”就是他最新的赎罪方式。
羁绊
其实校园中的两人在还没有被命运血淋淋地交织在一起之前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痴情种子。就连他们两人各自分别对着干嚎的大树都是那么相似。也许是生锈的尾巴需要补偿,也许是两人体内都积攒了太多情感,当无意间几乎同时被身边的人点破的瞬间,这两个关系很好的少男少女也才意识到,那两棵树的存在都只是一个符号。他们需要的不是回应,只是习惯了嗓子干涩的痛苦。于是乎在一个元旦的晚会上,本意应该是让男孩出丑的环节中,男孩再一次征服了女孩所在的已经知根知底的娘家班级。可能一首歌就是去提亲的代价,还是那个在后门男孩女孩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勇敢又单纯地亲吻,两人在接下来的八年生活中共同拴上了同一根铁链,跳进了火山之中。 
男人第二次更换了国家后依旧没能摆脱自己的懦弱和女人的勇气,两人依旧靠着幼稚和信念纵情燃烧着彼此。欲望大多是占有,感情多半是陪伴,熟悉的彼此是惯性维持着两人在困境中搀扶。也就好在两人的精力旺盛但是都拥有各自的多个爱好,又绝不相信以自身的魅力还可以找到如此熟悉对方的彼此,最起码在男人的心中是如此。他甚至没有闪过将自己这支剧毒又滚烫的接力棒交给下一个不幸的人儿手中的念头。 
直到女人来异邦找他,男人的朋友们才意识到了他们眼中痴情又老实的男人却是如此纠结又矛盾的一个怪人。他们只用了不到几分钟就将原本想要看酸臭爱情的姿态变成了震惊又感到尴尬的状态。他们眼前的这对情侣在经历了如此多的风风雨雨后居然像是陌生人甚至是彼此仇视的敌人一般冷淡又炽烈。这种无情无义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那份纠结和痛苦又是隐藏不住的沸腾。平时沉稳幽默的男人居然可以在每次呼吸间就吞吐出痛苦的气息,偏偏他生活中的唯一变量就是眼前这个同样有礼貌又招人喜欢的女人。那副早就对外坦诚自己有女友的坦荡行为配合上现在这副像对待自己的左手或者是某一个痣的样子让周围的人感到绝望。曾经在他们脑海中想象的形象出现在了眼前,却偏偏两人的相处方式让人难以理解。一切提前设计好的恶作剧都无法施展,就那么看着这两个又熟悉又陌生的情侣用他们习惯的方式对抗着世界又腐蚀着时间。 
由于年龄和阅历的缘故,两人立刻担负起了相对成熟的责任。他们共同组织起了不同的活动,只是短短几天就有人就已经开始克制思考她离开后的伤感。这自然不包括男人,所有人包括他们两人在内都不认为他会有什么波动。也许这就是浪漫的宿命,火速消耗殆尽或者慢慢合二为一,不分你我。女人像是男人一贯认定的那样,粗心大意地丢失了护照。这就让她比起计划中的时间还被迫多停留了两周,从期待点亮生活的烛光来到自己身旁的紧张欢呼,再到后来男人觉得女人的存在甚至玷污了这片阴沉的天空和富饶的土壤。只需要见面几小时就足够让男人头痛欲裂,而余下的数周时间也只是展现更多证据��已。女人带着男人临时随口提出的热爱了几十秒却说成了依赖数年的枫糖饼干前来,那甜腻又酥脆的罪恶真是出乎意料地好吃,出于对那片废土的唾弃,那份热爱大概坚持到了见面的当天夜里。 
距离那熟悉的时差再次消失,两人的隔阂和羁绊也再度出现,并非亲密不在,而是贤者时间的男人无法扮演善良。幸好扮演成熟已经是他俩人生命中的惯例,才没有像是数年前一样幼稚到了狼狈。男人的朋友第一时间表达了对他冷漠态度的不满,虽然他们也能猜测夜幕降临后的激情。但是别说尚且年幼的他们,就连男人那时的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将似火的感情压制到如此极端,却偏偏让两人深陷其中。他尝试听从建议,却得到了让他自身极不舒适的反馈。女人的评价则是像极了木讷又笨拙的父亲给自己许久未见的女儿单独过生日的样子。善良又愚钝的丑态百出,庆幸这份努力又祈祷它尽快结束。 
抑郁
和男人初中高中就看了太多问答无用(日本版本的fk machine和wheel of pain的集合,kinky as fk)而用来当做借口的不坦诚的不一样,他小学甚至幼儿园就一直以来都喜欢绳子。同龄人喜欢玩沙子和水的时候他就开始拿着绳子在各处做陷阱或者把两个不相关的东西捆绑在一起。再后来他更加地喜欢绳子的原因是看到绳子无情禁锢住肉体的同时,本身就脆弱敏感的肉体会更大地放大恐惧和快感,就别提几乎还一定会同时出现的眼罩和口塞,还有男人偶尔会用上的降噪耳机,那种剥夺他人感官的行为让他痴迷不已。欺凌弱小和随意施虐也许是男人通向天国的钥匙。细密的绳缚在美学上还可以轻松满足男人的强迫症,何况男人还自称只能接受高门槛高难度的爱好。
又因为那些绳子的缘故,更加饱满的肉体和动人的曲线配合起男人最近开始痴迷的摄影更是绝配。所以当他长大时发现这世界上不光只有他喜欢绳子,而在这些人当中有很多女人是享受在绳子的另一头被禁锢被约束的,这让男人如获至宝的同时也心甘情愿地催眠自己担负起了更多形同虚设的压力。
男人还记得自己兴高采烈和周围同龄人谈论自己第一次看到彼得潘中的小精灵被关进灯笼的那一刻,他运用的词汇是多么让人血气上涌和心花怒放时,他还记得自己的兴奋和旁人的震惊。那强烈的对比并没有让男人因为早就不是秘密的那份扭曲感到羞愧,而是一份来自内心深处的孤寂。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开始收敛自己高调的阴暗和怪异,和大部分这样做的人不太一样,也许他们是为了低调和安全,男人却是自私地想要独享那份妖异的美丽。那份对手的无力可以让男人感到安全和热血沸腾,背后隐藏的信任和决绝更是让男人沉醉其中。
那天在自己精心维护的网络伊甸中造作地抒发了一下最近稍显低迷的状态后,一个看出男人书单截图中充满了负能量的文学少女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地咬钩了。男人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偶尔看到她拍的静物照片中透露出的纯粹和混沌,紧接着下一秒就聊到了绳子的美学上。男人下单了女人推荐的文学史和哲学史后直白地表达了此刻与心情无关的施虐欲。那想找个洋娃娃摧残的念头,立刻就得到了认同。而女人答应的速度之快让男人有种他才是被钓离了水面的错觉。
女人的网名第一时间就吸引了男人,不喝酒的含义也精准触碰到了男人的痛点,也许也正是那背后隐藏的破碎,才让敏感的女人意识到了男人是同类。
 
一如既往地选择了在酒店大厅的第一次见面,人群中亭亭玉立的女人隔着长裙都能看出的优越身材证明着她多年前动态里才会出现的全身照片没有粉饰。而对体脂和关节粗细有一套自己判断理念的男人也从女人近期的状态中通过脚踝和手臂就推算出了她大概的身体状态,外加匀称笔直又修长的手指实在是让男人期待接下来自投罗网的猎物会是什么姿态。
也到底是舞蹈生,床头的铁架子没有丝毫的浪费,没有惊喜的排绳和缓解疼痛的多余绳路,眼下双腿双手都被横向拉扯到近乎一字的女人像是被献祭给神明的祭品一样。不到三分钟肢端就有点发红还被堵住了嘴的女人枕着脑后的铁架被迫欣赏着接下来的过程,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的她眼中没有牲口一样的惊恐和麻木反而是期待和兴奋。男人挺直腰板从灵魂深处叹出一口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连带反应地通通欢呼起来,刚才的疲惫和担心在看到面前已经无力挣扎的猎物前一扫而光。
一开始还是手掌后来就换成了教鞭和皮拍子,两人根本就没怎么寒暄就已经进入了对下体的考验。可能是最近kink和痛轮的硬核作品看得有点过于频繁,也可能是男人最近笼罩着阴霾的心灵有点沉闷,更有可能是对于女人无条件信任的恩将仇报,男人下手精准并且有力。
从水面下被凌空拉起的肥美大鱼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悬浮又静止着,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鳞片折射它死前最后的光辉,流线型的身体因为挣扎摆出了极限般动态的曲线,而尾巴上甩出的水滴却还是因为引力早晚会落回湖内遗憾地在空气中苟延残喘着。定格画面中鱼眼中透露出了它未曾见过的水面上的世界映入眼帘时的恐惧,扩张而开的鱼鳃只是静止不动就已经展露出了窒息般的绝望。
很快,在圈外影视作品中几乎只有生孩子时才能看到的画面出现在男人眼中。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地女人死死地咬着嘴里的衣物,她也许是痛苦也许是快乐,不论是哪一点都帮助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手中的道具一下一下地攻击着动弹不得的自己。随着常年在健身房举铁锻造过的手腕都开始酸痛发麻,女人却开始享受在边缘摇摇欲坠的快感。男人忍受不了常人,却也接受不了狂人,尤其是自己。面前的怪异形象其实并非第一次出现,但是仍然触动了他的警戒。拨开女人散在胸前和肩膀的头发,让那纤细的脖颈和好看的锁骨重新回到自己的视野之内,那肩膀的线条因为手臂和头部的各种移动和紧绷而不停浮现的拉紧的筋腱,像是钢琴被弹奏时后面同时弹起的琴弦。而女人对男人拂过的手掌丝毫没有抗拒,反而在有限的移动范围内尽可能地迎合着充满恶意的它。
男人将被口水浸泡的异物从女人的口中扯了出来询问着有气无力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女人也差不多该到达极限了,正好他的破坏欲也差不多同时燃尽了。女人却紧闭双眼地用最少四种语言说出她爱上了男人的讨厌言论,她还恳求男人粗暴地占有并肆意地使用她,又要求男人称赞她的身体并同时更卖力地拉扯或者折叠已经到达极限的四肢。男人少见地陷入了在计划之外的空白。他不自觉地品尝着口中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再次感叹着他对着百依百顺又分外乖巧的女人竟然还能升起怒火的奇特心态,他将刚才的袜子塞回了女人还在若有似无地说着什么的口中。那断断续续的言语让他感到恐惧和烦躁。绳子和鞭打过后的所谓正戏从此正式变成了男人的排斥的主食,那单调又冗长的还反复被无知的人们奉为必需品的诸多要素都无一例外地都引起着男人的反感。他尽可能加入更多的元素或者实在避无可避才会硬着头皮接受,这在美味佳肴后已经擦干净手指和嘴巴离席后,却又不得不坐回桌前再应付一下食物的悲哀总是让男人产生厌食的念头。
窗外的路灯下海雾翻滚又急速地流动着,空气中尽是好闻的浓稠雾气的神秘。雾中亮着灯光的房间内,男人拿着相机对着身下分外舒展又扭曲卑微的女人拍摄着。在大功率的机顶闪光灯下,一切都因为刻意的过曝而变得没有生机。镜头中的女人和男人的局部是蜡像一样死板又枯燥,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其中蕴含的张力,那轻松就可以想象照片成型的那一瞬之前的惨烈和之后的悲壮。 
和故意摧残身下的铁床一样,男人抱着拆掉这破铜烂铁的气焰开始了势大力沉地冲撞,心里所想的是更先一步撕裂穿刺掉身下这任人宰割的人形牲畜。他一只手捏着女人的小脸,手指故意阻碍着她鼻子这个仅有的呼吸途径,另一只手偶尔抓着床头铁架子确保自己恶狠狠的泄怒一样地冲撞着这无力反抗的可悲家畜,又时不时托着她的头颅赏她几个耳光。接下来的单调重复、机械反复如火车不知疲倦地压过铁轨。这曾经打开新世界大门一般的快乐让男人烦躁,唯有通过唯一的桥梁将这份烦躁传递出去,某一刻猛然响起的汽笛排山倒海般将人的平静心态摧枯拉朽般地冲刷得干干净净。
铁架无休止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噪音,床头也冲击着无辜的白墙,但是这都不影响男人身下大汗淋漓又潮红并无意挣扎的女人产生的呻吟和嘶吼弥漫在这个空间中反复着,震荡着。在床头受力后的反馈和身下的抽插两面夹击之下,在钳子似的手对她的漂亮脸蛋百般刁难下,她在口中塞着的袜子终于脱落了。而男人塞进她嗓子深处的手指也没能阻止她执着地想被弄痛和扼住咽喉的诉求,喉咙内部、灵魂深处还是传来了真诚又带着一丝绝望的表白,宣言一样的坦诚让男人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对于绳子的偏爱怕不是不及身下玩物的百万分之一。同时又觉得对某一特定目标的表达爱意是那么单薄并且肤浅,他皱起眉头尽可能地阻止刚才还分外欣赏现在却有一丝鄙视的女人口中不停地示爱。他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的肯定和情感他自然也不能让别人随口表达,最后男人还是用自己的动作和自己的体液回复了女人,尽管他对自己历来不论面对谁都是一到关键时刻就莫名闭合的声带分外恼火。可能是通向女人心灵��处的捷径曲折又蜿蜒,筋疲力尽的她这时只是安静地用妩媚的眼睛抚摸着他的脸庞和身体。后来,他们一起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瘫软的两人约好一起去荒漠看星星,在星空下赤裸地拥抱大自然。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那份炙热的追求是忘记了还是继承给了别人,哪个答案对于男人都是遗憾,也是最美好的结局。
面对动弹不得仍可随意施虐的权力又可怕又迷人,这份信任他给不了别人也不能做到自己承担。他再次想起那个极寒地狱中的女孩,那个全世界最无聊又最有趣的孩子。她亲自为男人献上了皇冠和面具,让男人看到了自己的锁链和真实的面孔。如果戴上面具就可以展现自我,那么束缚他人就会给自己带来自由。而这个过程如果可以做到皆大欢喜、双方互赢那男人便愿意用毕生去追求这富有禅义却不腐朽死板的技艺。
隔阂
即便是现在男人也要偷偷在内心感叹,离开那片不毛之地的主要原因是躲避她,却依旧有了异常精彩的过程和结果。那份若隐若现的内疚和自责当然不会造成影响,又因为在新的国度见证了全新层面的快乐和幸福,他至今称之为最正确的选择。他对外仍在坚持是他自己出于对学术和未来的角度而选择了离开那无聊的国度,而并非真实的理由。原本另外一个国家的选项也在脑中浮现,因为更遥远的关系甚至还一度占据了榜首。还好男人的朋友及时提醒了他他阳光过敏的事实,这也就是为何男人现在大口呼吸着潮湿又凉爽的空气,感恩着这世界的美好。 
男人逃离了那一抹白色,自然也摆脱了女人那愚蠢至极的智囊团。每每想到这点,男人都感叹她似乎也可爱了起来。此次从异地再度变成异国后,又由于某些阴差阳错又极难处理的事情两人再续前缘。遥远的距离当然对感情中的两人有着不小的影响,也还好多年的异地经验让两人轻车熟路。毕竟彼此的稳定和懒惰都是比较难得的特质,这才让男人在突然充满了身边的诱惑和刺激中依旧维持了愤怒和唾弃,重新扮演起了老实又内向的恶魔。 
原本那冰原上枯燥乏味的生活对于男人这种精力充沛又好奇浪漫的人还有着一定的削弱作用,到了新的国度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四处旅行和购物的欲望。在同期到来的留学生中,已经有了数年海外经历的他自然成为了很多活动和学业上的主要发起人。幼稚又好动的他在年龄小于他的朋友圈中更加如鱼得水,而已经接受过洗礼和对抗的他而言,在新生群中十分显眼的稳定和并不突出的成熟。从两人再度携手对抗时差和空间到女人的幡然醒悟其实用了没有多久,对于聪明的女人而言有着不光彩的漫长,对于男人而言又十分突然。数年来的交锋,男人只有两次落入下风,一次是失控的地下室内,他亲手杀死了那个仰望他的少女。一次就是现在,他用长久以来的绝情和距离终于彻底推开了本就不属于他的天使,她走开的那一瞬间男人才意识到一直以来都是她支撑着自己。讽刺的是这两次失败正好也覆盖了各一半的时长,两人的结局在他看来十分惨淡,但是不光是外人就连他们两个也知道是必然的下场。 
一阵阵的名为痛苦的新鲜感越发凶猛地向他袭来,他被迫用所在城市周边的生活来催眠自己仍有无限的精彩。那国家周围更是有着多样的文明,原本就喜欢旅游的男人几乎立刻就将自己所有的假日都逐一安排好了活动。话剧、徒步、出国、自驾这些层出不穷也丰富异常的行为便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就不提那浓重的攀岩和拳击的气氛,男人再次逼迫自己找回了多巴胺浸泡的快乐,更能想象到那被内啡肽溺毙的时刻。那段时间就连他身边最木讷的朋友也能看出他的异样,可是男人依旧用着癌症确诊般的气势疯狂地燃烧着自己。他一想到有朝一日女人那傲人的一切都会被其他人染指,她那敏感娇弱的体质会惊艳他人,他就头痛欲裂,不忍想象。拥有极强视觉想象能力的他简直会被脑海中生动形象又偶尔像是偷袭一般跳出来的画面砸在头上,随之而来的耳膜一鼓和眼压升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需要用全部意志力压制才不会爆炸的脑中炸弹。 
男人喜欢顺其自然、顺水推舟,这不代表他不希望自己拥有颠倒黑白和扭曲结果的能力。他想要狩猎狮虎,而不是伸手摘下葡萄和苹果。后者只需要不怕酸涩的勇气,前者则依靠战斗和意志,当然还有决心和力量。他伪装得成熟又不在乎因为懒惰的帮助而毫不费力,想起曾经和弱者起舞也依旧遍体鳞伤,他就痛恨自己的伪善。那不加掩饰的脆弱就那么暴露在阳光之下,就像是食草动物只能用尾巴无力地驱赶着自己致命的伤口附近源源不断的苍蝇。 
也许听到之前的朋友提到她如今忙碌和压力时,男人还能假装不屑一顾。但是只要想到她会和别人起舞、欢笑、散步就已经眼压升高。从那以后,男人对自己对别人的要求更加苛刻,他本来就不能承受失败,之后更要处处超过那个他甚至没有勇气去调查的假想敌。那个抱紧了他用了将近八年才推开的完美女人的男人。 
分裂
牵扯到如此多的亲吻和拥抱的上一次怕是超过了十年。男人身下轻声呻吟的美妙女子是那么的娇嫩柔软,就像女人自己说的一样,夸张到不合理的身材比例一度让男人感叹上天的不公。自然,男人的双手也很长时间没有停下抚摸和探索,在各个令人痴迷的凹陷和突起处反复触碰。那份痴狂仿佛他下一秒就要失去视力,而大脑需要积攒信息直到他能在虚空中随时构建出这此时此刻独属于自己的绝美记忆。 
男人经常吹嘘自己那从十三十四岁就可以称之为迂腐一般的自制力,在最热血最冲动的年纪都可以在当时认定的此生挚爱的百般哀求下保持传统,而绝不将关系变得复杂的行为模式的他甚至会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被戏称为性冷淡。不论是大尺度的摄影任务还是香艳淫糜的调教任务,他从没有越界过哪怕一次,但是眼下他却在尽力地展开着自己的耻骨就为了能和身下的她更深入更激烈地碰撞与摩擦。 
答案是嗅觉和时过境迁所以不构成威胁的职业精神。男人一直认为自己几乎没有嗅觉,这也不是坏事,毕竟他做梦都希望自己味觉失调。但是从几小时前男人就一直若隐若现地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起初他还以为是这个为了拍摄复古情调而特意找的民宿里自带的某种香薰。但是后来他意识到这种慢慢渗入灵魂深处的味道,竟然是来自面前这个单纯可爱但是穿起旗袍又性感撩人的年轻女人身上的。她说话的声音分外好听,那是一种未经训练但是浑然天成的悦耳音调,而后来在反复的碰撞下逐渐失态后又出现的另外一种如哭似泣的低鸣,则更是让人血液上涌。逐渐加快的语速代表着面前的女人还是很紧张,在男人耐心地辅导下她才慢慢进入了拍摄的状态。深绿色的复古沙发上女人婀娜的身姿被旗袍勾勒得分外明显,也就是这样的景观和似有似无的香气一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男人。然而他此刻对于这份侵蚀和渗透毫不知情。
在开心又辛苦地拍摄后两人吃了外卖又修了照片,最后在严谨的修图要求下迫不得已地付出了在民宿过夜的代价。此时男人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直到关灯后哪怕洗了澡还是能闻到一丝动人香气的迷人温热突然钻入怀中,男人才刚刚感受到与以往不同的思想斗争。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现在两人的关系是不是摄影师和模特时刚才就被称赞过的水润双唇就吻在了嘴上还有心中,而还没有体验过的光滑肌肤也没有出乎男人的意料,如同想象中的一样美好。 
一切都是那么突兀又那么自然,本来就是人类间最单纯又最复杂的行为就这么开始了。男人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女人塞进他手里的有备而来所打断,索性两人都放弃了用语言的沟通转而用肉体开始交流。坚韧的肌肉和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床上用品被两人的运动搞得东一个西一个。偶尔被推开或者压下的肢体下一秒又缠绕到一起,筋腱的拉伸,摇晃的复古铁架床,被咬住的脖子,被肩膀扛上天又不停抖动的脚掌都在诉说着两个炙热又激情的肉体的交融。远远超出预期的那深藏不露的柔软胸部在躺平后一样富有弹性地有节奏的晃动,纤细的看着不堪一击的腰肢被大手用力地抓着慢慢从内侧搅动,女人富有张力的呻吟和悲鸣从自己被男人恶趣味地推到床沿外面而垂下的头颅里传出。她手肘撑床手指抓住床单和男人的短发,脑袋被地球无情地拉向后方。床头处月光照射下的棉质内裤上有一丝晶莹剔透的光亮。从女人在黑暗中都逐渐可以看出泛红的身体和嘶哑的声音中,男人知道了她的极限。他将肩头的修长双腿掰开并压在了女人的腰部两侧,随后整个人压在女人身上开始用舌头攻略女人的耳朵。女人痉挛地抽动就像是触电一样的反应一定不是抗拒,她紧紧地把双腿缠在了男人身上又钩住了男人的脖子,搂着男人宽阔的臂膀,就像只有死死地把自己固定在男人的身下才能不被未知的黑色漩涡吸走,从而不被卷入虚空之中。头发处传来的轻微疼痛让也让男人加快了做功效率和撞击力度,就在床的悲鸣快到极限时,男人的喘息和女人断断续续的尖叫替代了那枯燥的噪音。 
接下来两个不能思考却还有本能的野兽没有明天的无头苍蝇一样不停地干柴烈火水乳交融,不在乎第二天的工作和私处的红肿磨损,不考虑体液的流失和邻居的睡眠。此时此刻整个宇宙没有什么事情比用直白的爱意蹂躏对方更加重要。看着昏暗的环境内台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到墙上的样子,不难想到这一幕是那么的和谐而又激情。终于,在镜子前和洗手池边的研磨和观察,在沙发和床边的碰撞和扶持,在地毯上和床沿的冲刺和搅拌,两人又不小心冲动了两次。单调的撞击声简直就是在催促男人的思绪即刻放飞,他只感叹现在左手拉住的女的肩膀那么单薄又贴合手型,又用右手轻抚了女人此刻背部十分明显的腰椎的凹槽。随着男人的手指从上背部到尾椎滑下,女人像是刷了房卡的酒店房间一样立刻亮起了欢迎的灯光。空气中的声音不再单调而变得婉转多变,反曲的角度越发绷紧,直到男人觉得送上门的温热脖颈再不掐住就实在暴殄天物了才接受了暗示。一旦气管受到挤压,那喉咙中再出现的声音就越发不加掩饰。
 之后的日子里,男人继续着无聊的工作,女人也继续旅行。漫长的两个月后从南方度假飞回来的女人很自然地让男人去机场接她,这期间的潇洒和自然就仿佛两人已经是亲密无间的情侣,这一点让一直崇尚这种态度的男人反而有了一丝措手不及。从机场到女人自己精心挑选的酒店倒也不远,车内两人的谈话内容也完全就是旅行和工作时的趣事和见闻,和刚一进酒店就把男人推到床边并拉开他裤链的焦急模样仿佛判若两人。这种猝不及防的近似人格转换的变化让向往疯狂又被迫理智的男人欲罢不能,他异常享受这种过山车般的情绪激荡。女人一边卖力吞咽一边跪着脱下碍事的衣服,嘴里还嘟囔着她行李箱里给男人准备了惊喜。 
冬天的室内不合适穿戴齐全的男人生存,他推开了恋恋不舍的女人并打开了她的行李箱。在各式衣服上堆积着男人既熟悉又陌生的道具。其中橡胶制品的味道让他回到了某个特定的时期。恍惚间回头他便发现此时的女人已经乖巧地跪坐在了他身后的地毯上,也就是这时他明白了女人挑选的酒店的特殊之处。也难以抗拒地称赞起了女人身上所穿的内衣。成套的红色对于肤色和身材有着不切实际的高要求,也只有面前的女人可以游刃有余地驾驭它。两者不光没有削弱彼此的光芒甚至还相辅相成,让这个夜晚还没开始就已经拥有了较高的基调。
还来不及回忆她是什么时候暗示过自己的属性,自己又为什么隐约中一直就知道这点,男人已经本能般地将几种道具组合了起来。在牵着女人走向落地窗时,他认为是女人脖子上的链子拉着他走。道具中没有鞭子之类的存在,男人说实话是有点心虚的,毕竟他很少用只手掌和声带就完成全部的调教。不过看着刚刚被自己用吸盘手铐和脚链一齐大字形固定在落地窗前的赤裸身姿,他不再有所顾忌。乳夹和尾巴一上场女人的姿态瞬间扭捏了起来,她背后的城市街景更是用现代化衬托出了她现在原始又野蛮的模样。手指轻轻勾动就能听到动人的水声和身前泛红之人的呻吟,几记毫无征兆的耳光比起打在了最不该打在的脸上也打在了敏感带上一样,因为女人不但没有反抗或痛苦反而是膝盖一软在玻璃前扭动起了身体。在av棒和与之配套的腰带固定器瞄准并紧紧地贴在该帖在的地方上时,女人已经身体反弓并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了,男人反复确认了av棒还没有打开后又狠狠地在女人胸部和侧腰上捏了几把。眼神迷离的女人不知道她背后的玻璃其实已经被两人的热量笼罩上了一层哈气,她自己凹凸有致的肉体不可避免地在上面留下了诱人又明显的印记。但是不停散发冷气又冰冷的落地窗并没有压制住女人快要喷涌而出的欲望,在av棒打开的一瞬间男人甚至有点担心面前五星级酒店的落地窗能不能承受住女人的抽搐,那近似号哭的腔调一点也不尖锐反而深入大脑。那暧昧又可怜的奇妙腔调不亲耳听到时是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它的到来,就像是一处痒了十几年的皮肤突然被挠到了一样直冲灵魂般的舒爽。不知道是最近像她所说的那样因为思念从而日益消瘦,还是皮肤原本就是透明又单薄。男人看着鼻尖下面此刻拱起到了极限的颈部,仿佛下一秒就要绷断的脊椎都不堪重负,那骨骼快要刺破皮肤而出,像是和自己此刻做的事情如出一辙地在从内部磨损着鲜活的生命。
可能是几秒也可能是数年,女人的躯体时而紧绷并颤抖,时而柔软又虚弱在窗边无规律地抖动着。男人抓起低垂着的女人的头,用手指在她口中游走,当然收到了反馈。他踢掉了女人的一个脚的吸盘,抬起了她的一侧大腿长驱直入,在把女人牢牢地钉在窗户之上时抓住了她的短发拉向远端并咬在了她单薄的肩膀处。 
 听着女人带着哭腔的呻吟,感受她逐渐又升温收���的肉体,男人把吸盘拔掉后用后背承受着女人不自主地缠绕和抓挠。他此刻不再顾虑玻璃的强度,而是用手臂将女人火热的肉体和背后冰冷的玻璃隔离开,一心将骨子里的粗暴统统传递给怀里娇小又坚韧的她。av棒没关就被丢到了一旁,在地毯上抖动着抗议。女人手脚上还挂着无用的吸盘在空气中规律地摇晃着,原本伶牙俐齿的她如今则是口不择言。她一次又一次地鼓励和恳求男人用单调又无止境地冲击自己的肉体。内衣上的各种带子在光滑的肌肤上突兀着切割着画卷,它们的触感也给男人感受到的滑腻加入了一丝干燥和刺痛。终于,男人把女人翻身到了背冲自己,又把她不再精致的妆容按压在了玻璃上。他还没想象窗外的人看到的是如何一副美妙光景时他也融入了这幅画面。曼妙的女性躯体狼狈又妖娆地贴在了玻璃之上,饱满的肉体在挤压下变形又摩擦撞击着模糊的窗,其身后隐约有另外一具躯体在歇斯底里地吞噬着前面无力反抗的受害者。
酒店内的灯亮着,不知道有几个人碰巧看到了窗边发生的香艳画面,又有几个人觉得窗内的景色胜过窗外的车水马龙和都市夜景。此时男人眼中的美景便是脚边瘫软无力的女人,喜欢干净的她睡着了一样在地毯上赤裸而放松,像是个还在子宫内的宝宝一样,舒适又安静。男人痛恨自己的善良和过度地自我反省,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会因为近乎无限的权力而感到安全和舒适。原本可以停留在那一夜的浪漫和距离又一次被想尽办法折磨她的肉体和摧残她的精神所搅乱,费尽心机地不在她内心留下伤痕的计划显然再一次失败了。开朗又阳光的她总是给男人一种她其实哭起来很好看的特殊感觉,在他看来那简直是无异于头顶悬着一个指向她自己的巨大红色剪头。 
男人看到箱子内还有气泵和真空袋的时候又撑着自己充��的双腿站了起来,笑着继续在箱子内翻找着可以和地毯上还在喘息的玩具相结合的零件。果然当真空泵开始运转,虚空之中再次传来恐惧尖锐的呼救声。 
埋葬
终于一场大雨之后,男人亲手埋葬了她,那个和他在残忍的暴雨中共同奔跑了八年却突然变道的她。 
不是因为自己的决绝,而是听到远方传来的消息,那具备法律效力的身份彻底给这封不会寄出的信件盖上了火漆。尽管男人需要表达的是道歉和惋惜,但是信中却只字未提。原本已经分手了数月的两人虽然毫无联系,但是男人却依旧在纸笔之上倾泻着迟到的爱意。他暗自嘲笑自己施虐了数年,想要表达歉意和悔意的第一反应竟然也是受虐,简直是风水轮流转的极端讽刺。一个百无禁忌甚至将灵魂给了自己的女人唯一惧怕的就是窒息,却偏偏在离开之后将男人的呼吸带走。女人挡住了上方的光,男人只能仰视她背光的脸庞,用手紧紧扣住她踩在胸膛上的脚掌。 
单方面的日记已经写了太久,也应该像其中的文字一样真的不去原谅。包括罪有应得的自己,和无辜至极的宛如亲人一般的她。男人在数年来都苦口婆心劝女人离开,如今终于成功了,却自称遭到了背叛。干净利落又不容反驳的做法是男人欣赏并且亲自示范过的,却只因为由女人提出并执行便刺痛了男人可笑的骄傲。他写了极大量的女人的缺点和她几乎愚蠢到被怀疑是故意激怒他的事实。在白纸黑字的证据下,一向理性的男人却没有被说服。他脑海中的天平无论如何都保持着同样的造型,哪怕将地球放在高高翘起的那一端也不能让蜷缩着女人的那个金色托盘有一丝上升的余地。 
只是一个平安夜,她便取走了他们相拥的权利。男人多年以来的一切权威都在女人不再回头的一瞬间化为泡影,这当然会被已经将女人的忠诚和卑微当作自身权益的他称作挑衅。还好男人的理智将所剩不多的智力塞回了他一度真空的大脑,他选择了最缓慢也最稳妥的方式告别,无声无息将所有的惊涛骇浪地按回了胸口。 
男人直到现在都会私下嘲笑自己的口是心非,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竟然是以如此潦草的失败收场让他难以接受。在痛苦的同时又总是升起报复的欲望,即便全世界都知道他没有资格更没有勇气,尤其是他自己。从那天以后,男人便像是和自己无法达成共识一样的自我封闭。虽然热爱旅游的他在外出频率上丝毫没有下降,但是那也只是尝试用世界各地的风来吹散自己的心头上的阴霾。在他眼中那些照片下自己分明已经坚持了数年的蹩脚幽默如今却变成了掩耳盗铃的矫揉造作,不论怎么措辞都能在字里行间中读出投降和呻吟。 
在男人的视角里,自从酒精事件之后,女人就变本加厉地要求着在她灵魂上倾泻那些更为过分和彻底的伤害和亵渎。很多之前男人设立下的底线都在女人的反复请求下被两人共同打破。两个叛逆又倔强的人几乎试过了一切的玩法,他们也都幸运遇到了开放又温柔的彼此。而如今急速行驶的列车已经无法停下,想象面前群山中的蜿蜒和陡峭,男人只能独自祈祷。他不相信也不想遇到和她一样的灵魂了,她值得和那仍吞吐着火苗的精神一同消失。男人希望自己黑暗又冷血的人格毁灭在下一个弯道,脱轨跌入谷底才是最好的结局。 
他尝试不带情感地总结两人的改变和长久以来的所有经历,而数年之间的所有视频和照片整理下来竟然分不清是谁在迁就对方。百无禁忌的两人只有男人极为个别的某些禁忌还残存到了最后。男人的底线是两人独享彼此,而女人的则是一路后退,直到最后才勉强让男人发现那微不足道的恐惧。非要说一个绝对不可触碰的雷池的话,那不会是电击,反而是窒息。女人也许以前受过什么刺激或者看了太多刑侦剧,她对于剥夺呼吸的恐惧极为强烈,绝非可以用爱克服。这正好也是男人孤独又悲惨地只能在脑海中继续的惩罚,他在梦中和纸上强行将女人在生死之间来回切换。那深藏在他脑海中的惨叫也在水面上下和手掌里外不停回响。即便在想象之中的她也只是闻风丧胆并没有拒绝,只是用了更加乖巧的姿态来聪明的确保两人都得到想要的东西。而真实的反馈如何,男人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直到现在,女人那份歇斯底里的迎合和层出不穷的建议也让男人怀念,他很难不去想象她是否现在依旧精力充沛又追求刺激。她的那份疯狂是仅限男人可见 还是现在依旧在阴暗中绽放,等待着伯乐,亦或者像是男人期望的那样,枯萎凋零。
飞蛾
 男人一直以来都错了。之前认定的吞咽、吮吸和闷哼加呻吟在口腔中混合的声音并不是最动听的声音,面前被反绑双手且全身赤裸按在浴缸里的女人已经发出了更让人心驰神往的音乐。那是一种再愚钝的人都能察觉出的绝望和歇斯底里,而这一切不需要考虑什么深思熟虑的安排和精细准确的操作,唯一需要的只是把头按进水里。从水下传来的尖叫和气泡声混合着身体与浴缸碰撞的声音,而湿漉漉的肉体在昏暗灯光下映射出的轮廓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惊人的美感。 
不像往常的动作给予了每个受害对象都有时间做出明显的一个逼近阈值且逐渐崩溃的过程,将头按在水下这个行为因为剥夺了人类赖以生存的氧气,变成了最快见证一个人崩溃的办法。男人听过很多种求饶和恳求,有高傲之女羞于承受侮辱索性求个痛快的,有自称冷淡结果情难自已请求肆意使用的,也有刚烈无比因疼痛难忍恳请暂停的。像泡水这样狼狈不堪浑身无力还要在号啕大哭中抢在下一次浸入水中前为自己的生命争取希望的那种纠结才是真的让人动容。也往往是这个时候男人喜欢问上一些刁钻的问题,然后趁可怜虫大脑空白刚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想到答案的一瞬间再一脚将头颅踩入水底。从天堂到地狱,如此高效又惬意,怎么能不让人嘴角挂起微笑。 
扑火的飞蛾被吸引而来其实并不罕见,男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因为出于对摩托车的热爱居然也能让自己顺便满足施虐欲。就像他自己也追求更高更快更强一样,在出差时有限的道具并没有限制住他的想象力。他认为自己又一次成功的完成了劝退或者造神二选一的壮举,不论结局如何,眼前秀色可餐并且分外乖巧的小蛋糕都是手到擒来的餐外甜点便是。说实话,一开始男人还有点抗拒刚刚还精致亮丽的高挑女人现在劫后余生般得狼狈不堪。但是他发现也正是这样的落汤鸡才展现了破碎的美感,就像感恩生活中无处不在的氧气一样,女人现在对于不耽误自由呼吸的指令都来者不拒。男人心中还在想是不是以后可以将溺水加入自己的最终威慑手段之一时,女人就已经自己把湿漉漉的头探进了男人的浴袍下面。一部分血液从大脑转移出去自然影响了男人的思考能力,他索性决定转守为攻,趁着女人双手仍在背后,顺便试试这个在社交媒体上被誉为当地女骑天花板的小网红能不能承受恶意十足的扁桃体检查。 
女人修长的小腿无力地折叠在坚硬的瓷砖地上,娇嫩的肌肤上泛起不知是兴奋还是因为寒冷而浮现出的不健康的红色。迷人的腰腹曲线哪怕是瘫坐在水渍之上依旧引人注目,在公众的称赞中比例尤为突出的腰臀比此刻就暴露在男人眼前,赏心悦目。他招呼女人爬进淋浴间又自己拿上了相机,看着女人这一路因为绳缚而被迫挺起的胸膛在跪爬时一颤一颤,男人感叹女人的身材还真不是完全仰仗骑行服的塑性效果。各就各位后他拿下了镜头盖又对准了披头散发的女人,在熟练的话术拉扯中男人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破釜沉舟,具体到了人物和部位甚至还有少许的形容词才放过无心思考的女人。随后的恶意展现的就是男人为什么没有整理女人头发又不松绑她的双手还特意挑在淋浴间的理由了。  
据男人所知应该是没人做过关于各类窒息的痛苦程度的实验,所以溺水和异物堵塞具体哪一个更加痛苦的这种问题,可能只有眼前咳嗽不止还瘫倒在自己呕吐物中的女人知道,而浴室中的排水地漏和墙边的防滑扶手也在这实验过程中成为男人最大的帮凶。男人贴心地打开了水龙头,他拿着相机和莲蓬头对着无处可躲的女人肆意地释放着自己的恶趣味,在反复确定了女人的确是想要热水而不是冷水后,男人成功见证了溺水和强制深喉都没能击败的女人在圣水洗礼下真正崩溃的瞬间。不得不说,像是这种生命中彼此的过客虽然不能永远地拥有,但是男人还是很满意在她的心中留下这辈子也不会忘怀的记忆。并且在此时此刻,他可以确定脚下这个生物从灵魂到肉体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自己的,而这种让人痴迷的绝对控制解开了男人困扰很久的问题之一。 
一开始还抗拒男人瞄准g点的她此刻在床上彻底沦为了欲望的奴隶。那不顾形象地摇头晃脑和断断续续的祈求和抗拒交替出现。那秀美却略显无力的手掌,在漫无目的地想阻拦男人和想见缝插针的自摸之间来回切换。是坠入深渊时的告别,又是没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无助求救间摇摆不定。不符合自身洒脱狂野人设的各类声音在头腔和胸腔中不规律地轮流发出,男人早就领略过的曼妙身姿在此刻放肆地扭动。和之前的变化只体现在女人对男人的称呼和她不再拒绝而是索取的情绪上。
她从口中和男人延展处拉出那一丝唾液桥梁断掉的一刻也是她抛弃羞涩和含蓄的一刻。口水由粗变细最终断开,随之破碎的也有女人最后的禁锢,捆绑在她内心的绳索同时断裂。她抬头看向了男人,那骄傲又带着一丝挑衅的神情并没有耽误她包容了此刻男人的愤怒,尽管此刻她眼中的那份摧枯拉朽、破而后立的勇气有些耀眼。男人要去抚摸女人头部的手还没抵达目标,就看到女人费力地轻微低头吞下了男人为她写下的诗句。一声可以听到声音和背后艰辛的吞咽过后,她再次抬头张开了嘴,炫耀着自己的勇敢,又邀功般地享受着男人在头顶的抚摸。
贤者般的男人喜欢用爱抚和事后护理这种机械又不需要动脑和开口讲话的流程来掩盖此刻自己比未来还要空白的大脑,他再一次感叹注定要飞走的鸟儿那靓丽的身影和高亢的歌声,幸好除了好好对它、祈祷它想起你以外,还有折磨它、让它永远忘不了自己这一个办法。而男人自信做到了。想到这里他又将身下的女人拉入怀中,想要将每一处大自然的完美幅度也通过触碰录入自己的灵魂。
像是热恋期的恋人,哪怕是短暂的离别也想着在其脖颈处留下一个轻轻的牙印,何况这次便是永别,两人都用力紧闭着双眼企图在记忆宫殿中刻下彼此的轮廓,藏好那永恒的雕塑。这不像沾染茶渍的杯子,用力用心总能刷得干净。这段记忆会留在彼此心中,在睡梦中重生,在醒来后死亡。
乌云
自称智性恋的男人在数年的长跑中没资格这么称呼自己,不光自己将各种同归于尽或者剑走偏锋的招数照单全收。就连自己的表现也和善良果断或者理智聪慧毫不沾边,他一怒之下索性做好了在接下来的人生中尽量减少接触异性,彻底将精力交给除了学业和事业以外的爱好上。想必这样对他也对其他看人能力不佳的女性们有着更长远的好处。 
如今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博士却燃起了他的信心,那冥冥之中的召唤和熟悉感让最讨厌玄学的男人都想到了叫做前世的蹩脚叫法。两人在圈中人士最不看好的网络方式上结识了对方,在相隔3小时火车车程的两座城市中也不存在更多的同好了,男人在听说她即将出国参加教育论坛博士峰会时当即决定出发去寻找女人。两人都没有见过如此热情又勇敢的行为,就连男人自己也没有想到。当然日后的两人丝毫不后悔他此时的冲动,甚至将那次莫名的冲动认定是少数上天对于他极强行动能力的嘉奖。
在一个日后经常光顾的酒店中两人一见如故,用教科书一般的开局奠定了日后十分健康的不健康关系。眼前这个在刚在大厅操着地道英音问路的短发女人毫不知情才刚刚走入房门,里面的男人就已经在内心深处仰天长啸了起来 。按计划完成了两人约定好的流程后, 男人送走了女人。想着刚才的绿���长裙和顺利的磨合。他在酒店附近找到了一家比萨店。鼓足了勇气发出了询问,直到在手机上看到了女人同意的信息,一直悬在空中的比萨才被他塞入口中。 
用男人最讨厌的方式认识的女人却是他有史以来认识的最真诚的,男人日后和她沟通时发现的更多匹配还有惊喜,甚至除了幸运都想不出怎么给自己当时的冲动做出正确的注脚。还好两人的过程和结果都堪称完美,结局的必然性和不可复制是艺术作品中最难达成的,男人相信即便是女人也对这点百分百地赞同。 
那栋在校区尽头伫立的玻璃外表的酒店,如今仍然会在男人的想象中出现。夏季的闷热,室内的空调,两人那天的衣服都历历在目。就连两人的第一声轻哼和赤脚踩在地毯上的触感还有沙发的味道,第二天的阳光和床头柜上若隐若现的菠萝。 
她一直是个不善言辞的女人,并非日后成为了老师的她笨嘴拙舌,而是喜欢写日记给男人查阅这种仪式感极强的形式。想要献上永久忠诚的她也在宣誓了被拥有的时候,就先恳请说出了自己的弱点,并在日后的日子中都被她自己亲自打破。屡次请求被打穿的底线一度让男人都承受不住,他能感受到女人的沉迷和有些极端的信仰。直到现在男人都暗自庆幸那时的他是多么被动又绅士,几乎所有的进展都是靠女人的信任和好奇才慢慢推动,这才让男人在内心深处不至于彻底将自己归类为恶魔。 
雨夜
男人又怎么会知道他最想要的画面却是离别的绝唱,若干年以后的他回忆着眼前那个蜷缩在门口的女人,她眼中的抵触和心虚和之前的那一幕无比相似。他知道他并不可以停下来,因为他不具备主动终止的资格。于是拖着这个在外表上和上一任有些许相似的女人的裤腿把她拖回了床边。 
那栋看起来古老的经典建筑被新锐的连锁酒店翻新后依旧的迷人,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的发黑外壳狂野又性感。大量的雕刻和建筑学上常见但是男人却叫不出口的设计,配上了高饱和度的霓虹招牌竟然不显得违和,而这栋楼的下面就是男人一直拉着不同的人来吃的最爱的那家比萨店。比萨店里用来盛自来水的杯子是厚到几乎不透光的深蓝色,而用来盛比萨的托盘却是薄得不像话。
楼上的某一间房间内,随着略显粗暴的动作,女人一丝不挂地被按在了床沿边,好似丧失了抵抗的意志。男人开口让女人爬上去并自己做身体展示时毫无疑问没有得到回应,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他有先见之明地戴上了出场率极高的黑色一次性手套。纵然已经运用过各类道具数年,男人还是觉得唯有自己的手才能万无一失。他熟练地翻转控制着面前无力反抗的肉体,就仿佛是麻木不仁的屠夫在摆弄案板上的肉排。到了自己坚信可以摧毁女人防线的记录环节,虽然本身相机的感光足够,但是为了那一份格外的耻辱男人还是特意用了闪光灯。就这样,一个分外耻辱还毫不美观的姿态就在女人叼着自己的BRP(身份证)时被永恒定格了下来。由于进入这酒店前的那场争吵,这时隔一年多的故地重游的确不算一帆风顺。
女人的生日自然需要男人精心地准备。他下达了等待的命令后,女人就以十分标准的姿态蹲在了床边,双腿打开、双手握拳放在胸前,这样男人爱不释手的玩物也依旧在他眼中等待着道具的宠幸。背冲女人的男人此刻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做好准备,毕竟剧本已经写好,也提前几天就在男人的心中反复推敲过了。可是他的确不能理解他身后那个向来过分乖巧的女人为什么会表现出如此反常的莫名抵触,又是为什么忽然变回了顺从乖巧的姿态。幸好这些都不需要当场得出答案,而他此刻需要继续扮演的角色也没有义务表现出关心的姿态。他维持着专注又专业的样子,将各类道具按照时间顺序和顺手程度整理好后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几次。转身时,女人已经用肉眼可见的水润发出了准备就绪的信号。男人满意地抚摸了她的头,并像是给狗狗展示项圈和飞盘一样,将手里的道具摇晃给女人看。他注意到女人为他文上的脚踝文身已经在颤抖,同样闪烁着晶莹光芒的也不光是她吐出的舌头还有看到鞭子时亮起的双眼。
他冲着泥泞不堪又毫无遮掩的隐私部位踢了上去,随后看似随意实则用力地将女人用耳光抽翻在地,这一瞬间女人的闷哼声和男人心中默念的游戏开始同时响起。 
也正是这一刻男人才承认自己找回了当年的快乐。虽然眼前这个从各方面都让自己挑不出毛病的女人是自己到了新国家后第一个心仪的玩具,但是整段关系的起始并不是那么符合自己的喜好,反而是两个快要脱水而死的生物彼此救赎,而不是男人内心粉红色人格所期待的那种人海之中两人宿命般的锁定住彼此的俗套。不过既然女人提前反复的暗示过了,男人这一刻也没有打算再客气,他受够了女人虽然享受但是每到关键时刻又似有似无的的那一丝抗拒。他混合了巴西柔术中的技术用自己的双腿完美地卡住了女人的双腿,在让女人门户大开直冲天际的同时还坐在了她的脸上让她动弹不得。果然,也正如男人一贯准确的判断,在丝毫没有减小皮尺力度的情况下才过去了几秒,自己就感受到了女人投入的口舌反馈。 
就像荒木说的那样,没有什么比干柴烈火更能拉近两人的距离。就别提以两人厮混已久的混乱又纯粹的圈子里的招数了。在确定彼此仍是一路人后,男人女人都分外卖力地展示着自己的毕生所学。刚才还精致的妆容现在放肆的印象派画作,进门前精挑细选的衣服和配饰现在分布在酒店的各个角落,柔顺干练的短发也被死死抓住,分外狼狈。此时,女人在最不堪的时候举着自己刚刚全面展示被打印出来的相片和罪魁祸首拍了张合影。截至这张照片的诞生,两人已经相爱相杀了很久,而如此新鲜又熟悉地面对自身和彼此的欲望又偏偏才第二次。
距离上次那历史性的合影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随着两人这期间的不断磨合和思路上的转换,男人开始有预感女人的胃口正在迅速膨胀。
果不其然就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女人突然提出了打破之前一个声明过的禁忌,而男人自然是期待已久。人类的消化系统是复杂并且单向的。在绝大多处可以想到的文明中,某些部位原本都有且只有一个功能。显然,女人这一刻不这么认为,她太想要被全面无死角地占有和使用了。想到那除了偶尔会被尾巴借用一下以外便再也无人问津的私密部位有可能要被她现在全世界最信任也最惧怕的男人玩弄,她内心就一阵阵地战栗和期待。
男人自然也不是之前生涩的模样,他早已预见这一刻的到来。在听到女人的诉求后反问了几次,加深了女人的耻辱便从他一直寄存在她公寓的密码箱中拿出了蓄谋已久的礼物。男人要求她站在洗手池旁边等待着未知的惊喜。调好了水温,加入了盐包,男人让女人分开双腿的同时双手扶墙。女人扭头看着他拿出了大得夸张的针筒,从水池中抽进了温热的盐水。她又害怕又兴奋地看着男人专业又熟练的操作,突然男人往她嘴边送了一根导管示意她叼住。随后就戴起了臭名昭著的黑色一次性手套,并且在手指处挤满了黏稠的润滑液。女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她只知道那冰凉的液体触碰到自己的瞬间她险些垫脚跳起来,男人一手用手指在她最隐私的部位旁边画圈圈,一手把她羞红的脸掰向了镜子,随后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揉捏起了女人的敏感,又将手指插入了女人的体内。
女人此刻史无前例地感到崩溃般的充实,那铺天盖地的羞耻和新鲜让女人心驰神往,她分不清是镜中自己的肉体和搭在肩头的黑色手套的颜色对比带来的视觉冲击,还是那陌生又熟悉的部位里头一次感受异物的挑逗带来的阵阵瘙痒。她只知道这一刻她觉得可能会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和不卫生都不重要,她希望被紧紧地控制住并更深入地开发,变成身后那个男人的取乐工具才好。
男人拔出手指在灯光下看了看,这一举动让飘飘欲仙的女人心中一惊,万幸男人看着她又露出了混账的笑容。他让女人亲自把叼着的导管导入体内,随后她就看到另一头接上了那夸张的大容量针筒。还没等她开口质疑那针筒的尺寸问题,她就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只见针筒中的液体肉眼可见地逼近了自己的身后,那精心计算过的温度没有给直肠带来不适,反倒是那液体的灵动和速度让女人好奇又沉醉。不知不觉她已经夹起了双腿又眯起了眼睛,一手扶着水池一手竟然自己就开始了自我奖励。她还没意识到男人那无孔不入的恶趣味根本就不会分场合,只觉得液体的注入停止时自己刚刚好被灌满。平常被闺蜜疯狂羡慕的马甲线已经被微微隆起的小腹破坏了,那敏感湿滑的身后有要被压力冲开的预兆,那纠结的恐惧和新奇的快感不停地冲刷着她的防线。 
可怜的女人还没想到下一步应该是什么,就看到男人夹住导管的一截,又用针筒抽了满满一管液体准备注射。这一次男人压缩针筒的速度更快,女人脑海中微妙的快乐马上就烟消云散,她马上就用手按住了身后的导管端头,并微微躬身仿佛不这样做压力立刻就会让导管脱落,也就是这时她才意识到这说到底还是男人的陷害和实验,偏偏这个男人在这时候还真的是天杀的般的极有天赋。在第四管液体进入女人体内后男人抽出了她体内的全部导管,女人险些惊呼出来,更是不敢想象万一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肌肉那该是多么羞耻的场面。这短短两个月期间男人已经给她带来了各种惊喜和羞辱的调教,她还在男人指引下在网上公开记录了两人甜蜜又变态的生活,加上男人拍摄的她的羞耻照片已经在本来就不大的圈子里引起了一阵骚动。他们现在已经开始热爱打开社交媒体就看到陌生网友对于彼此铺天盖地的放肆和羡慕的评论。她甚至希望永远成为男人脚下没有理智没有尊严的动物,抛弃那些在同龄人中光辉的头衔和荣誉,成为这个男人的专属泄欲工具,性或暴力甚至是更变态的方面都好。可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她现在浑身发抖、满身大汗还想推开男人的冲动,在供暖并不充足的女人的公寓洗手间里,她仿佛置身炙热的炼狱之中,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痛苦和紧张感几乎下一刻就要摧毁女人。可就是这么紧急的关头男人居然还要求女人蹲在自己面前,维持着狗狗待命的姿态,自己则穿戴整齐地坐在马桶上时不时用脚触碰女人膨胀的肚子和微微收缩的下体,还直白地指出了因为女人的淫荡本性所以已经洪水泛滥的她根本不需要考虑后续的润滑问题。当然,女人自己也知道她不堪的身体反应,她对于自己的认知和地球的重力已经太多次地让她不得不承认自身的敏感和堕落。抢在女人面部表情和身体肌肉还有精神意志都到达极限前,男人赦免了女人,他走出了洗手间。女人以为此刻她已经不具备思考的能力了,但是在一切决堤之前她的眼中男人关上了门的背影和神明一般的高大又遥远。 
就像女人在事后记录中跟全体网友分享的那样,她在从内到外的彻底清洗过后,端正了姿势跪在床沿。等待男人的临幸的过程中感觉是最幸运的狂热信徒,在接受洗礼后被献祭给了自己信奉的神明一般,即使这个神吝啬促狭又恶意十足,但是单单就是他不经意扫过的目光就已经足够让女人战栗不止地从灵魂深处爆发出一阵阵的快感和轰鸣。那一丝恐惧也只不过是担心自己的表现和模样不能取悦那至高的存在,就别提现在的兴奋和期待就像大坝泄洪一样冲刷着她的大脑,她从来没有过如此坚定又清晰地清醒。那摧枯拉朽般的羞耻像是感受到男人在她身后的目光扫视所带来的。在得到了男人对于自己肉体和体态的赞扬后,她无法忽略男人察觉到了她的虔诚,这让她有种触及心灵的满足和释怀。男人用粗糙的手掌抚摸起身前这刚出浴的尤物,无懈可击的姿势和柔软娇嫩的肌肤仿佛就在尖叫着、哭喊着、恳求着被放肆践踏一样,圣洁又淫乱。他看得出女人此时的焦急和脆弱,他享受随着自己的手指划过的肌肤,女人会相应地在那片肌群微微颤抖甚至痉挛般是触电的反馈。他也用对女人屡试不爽的词语刺激着她的神经,两人都不喜欢粗鲁的语言又同时迷恋物化的形容。剥离人性才能最彻底最直接地满足占有欲和控制欲也是两人的默契。 
清凉的润滑液从上方精准地落在女人精心清理过的隐蔽存在之上,女人竟情不自禁发出了呻吟,就连悬空搭在床外的脚掌都用力攥了起来。男人在用两根手指同时分别进入了女人,他明知故问地开始了询问。在已经六神无主的女人口中他已经听到想要的答案,那永远出乎意料却更加令人满意的答案。他依旧抓着女人的短发把她的嘴巴拉到了自己耳边,强硬地要求着更卑微、更下贱、更响亮和清晰的回答。就在那尊严全无又歇斯底里的答案有点刺耳地传入男人耳朵中,他也同样蛮横地顶了进去。 
实话是这么全套细致的后庭前戏男人也是第一次完成,所以他选择相信女人现在的哭喊是满足又快乐的,反倒是自己的疼痛是真的钻心刺骨。但是这没有阻止他钩住女人纤细的腰肢高歌猛进,他自己也等待这一刻很久了。男人不加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欲望和力量。脚踝和肩膀,头发和乳房,男人能抓到什么都不会放过,很快���人的呻吟中享受就超过了痛苦。男人也发现了这个角度的一个一闪而过的灵感,他拉着女人的一只手破坏了女人的中轴对称,又一脚踩在了女人靠近自己的脸庞上还揉捻着她最柔软的身体。被脚掌践踏的少女的脸庞深深地埋进了柔软的被子堆里,被拍打又揉捏出各类型状的红肿翘臀和扭曲的腰肢下被摧残的柔软乳房被撞击的规律地摇摆,这一切就是男人这几年不停追求的最高奖赏——亵渎。他想到公认的大家闺秀屡次在全校的注视下站在自己极少站上的演讲台,多次以一个好学生的身份严肃认真地发言,他就越发凶狠地想要撕裂这面前的躯壳。他想到全校师生和她的前任都不曾领略过的学士服下此刻的风情万种和狼狈不堪就更加的兴奋。这一刻他可以看到那些多次在男人各个阶段出现的品学兼优亭亭玉立的女神们,在他长久以来的暴虐摧残下逐渐重合成一个��象,一个此刻就在他胯下任其摆布的形象。
无人知晓两人还有没有闲心和脑力感受对方清晰的轮廓和构造,但是房间的气氛逐渐升温,床上除了两人以外的所有物品也都不知不觉地散落了一地。终于在接近尾声的时候,男人选择了一个可以双手掐住女人脖子又同时可以让女人自己看到被撞击的角度后,两人第一次融合在了一起。没有那该死的0.01,也没有浪费一滴精华。
事后女人的评价是和在梦中期待的一般浸泡和共同腐烂的感觉,那瞬间的稍纵即逝才是女人追求的永恒,随着男人喷涌而出加上女人的照单全收,心灵和肉体处在一个类似接触甚至重合的状态。男人不知道的是这一刻女人爱上的这种感觉在日后还能以新的方式真地被女人固定了下来。想必医学的进步也没能想到自己的作用是为了女人更好地奉献。
时光飞逝,模具越发成熟、完善。要是跟其他同好抱怨自家的宠物太听话又太乖巧怕是要被讥讽,但是事实的确如此。男人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痴迷对抗和拉扯,只觉得自己莫名享受游戏中的针锋相对和拳馆内让人热血沸腾的实战。也正是如此,当女人不小心地故意犯了一个很难称之为微不足道的错误时,男人简直压制不住那愉悦的神情来扮演愤怒。不过即使事出有因,男人还是表示了这只不过是个契机,接下来自己觊觎已久的电击游戏对于恋痛程度还达不到电击这个相对极端的女人而言并不公平,如果女人难以承受还请不要吝啬安全词的使用。 
早在几年前去秋叶原购物时男人就买了一个电击的模组,刚回到酒店他就迫不及待地先拿自己试验了一下,从那以后他心中的三大终极威慑就永远都有电击的一席之地。那穿刺般的疼痛是那么犀利又无情,一般而言要有十五个挡位的电击玩具就连第一层对男人而言都有点夸张,就更不要提男人都不能理解怎么在伪善横行的国家居然还能买到电击宠物项圈这种明显不太符合当地腐朽民风的东西。 
男人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的调教有效果还是女人本来就乖巧聪慧,他只知道面前表现得无懈可击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挑战她修长脖子上那时不时闪烁着红点的可疑项圈。于是在女人的姿态和叫声,技术和服从都交了满分答卷后男人决定直接进入武馆的体能拉练模式。有超过十年健身经验的男人当然知道各类自重训练的难度和痛苦,他满意地看着女人难以压抑的得意表情逐渐消失,女人虽然有健身习惯但是在高强度间歇训练面前没有任何人能做到不缴械投降。果然就在女人额头出现细汗并且手脚开始发软的时候,电击项圈的首秀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男人自己知道这个最低一档的刺激就险些让自己脖子肌肉痉挛的破坏力,所以他能理解女人直接在蹲起过程中直接跪在了地上。然而这才是开端,有了绝对的恐惧那接下来就是用其他手段无限将底线推进直到崩溃的快乐。当然了,这份快乐只有男人能当场感受到。他知道OTK这类惩罚对于不论有没有恋父情结的女性都有一丝暧昧和kinky,所以此时他要将这接近体罚的行为和以往的宠溺还有惩罚分开。在足以压榨完男人自己体力的自重训练后,女人已经无视长鞭和言语的伤害瘫在了地上,不过每每这个时候电流的无情都会让女人重新振作起来。男人审视着面前这个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女人在不停啜泣又跌跌撞撞地完成着无尽的体能训练,他不禁想象是不是那些所有需要意志力的运动都是如此凶狠严厉。只不过男人现在可不是为了让女人有什么身体和体能上的进步,他单纯就是太享受这种恶意的宣泄了。
终于,女人已经是强弩之末,男人轻轻一脚就能蹬翻她,这具躯壳内的灵魂都已经疲惫不堪。双目无神四肢瘫软的女人是个掏空的毛绒玩具一样被男人拎到了床上,没有麻绳和手铐这种耗费时间的道具的出场机会,男人直接抽了几条工业扎带就把女人死死地控制在了床上。黑色的扎带在女人白嫩的关节处显得对比强烈,潮红的面容配上哭花的妆容和乱发又是那么凄美动人,触目惊心的伤痕不均匀地分布在女人娇嫩光滑的身体上让人动容。这也正是男人追求的美学,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感受着女人的颤抖当他把电击胶涂在女人私密部位时,三对夹子分别夹在了阴唇两侧和鼻中隔加舌尖还有双乳之上,他听着为了安全起见被戴上了分嘴器的女人含糊不清的求饶,可这显然没有阻止男人把电击贴也贴在腹部和大腿内侧,又插了电击棒在女人的后庭之内。随着男人后退并开始往电击模块内装电池时,他的余光都能看到女人可以称之为歇斯底里的颤抖和摇晃,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手里的这套连电池都没有装完的电击模块是不是已经在运行了。看着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扎带勒的手腕脚踝发紫的女人,她头发遮挡下的惊恐双眼充满了恐惧,男人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影视作品中真正的严刑拷打也同样会用到电击了。 
所谓快刀斩乱麻,男人根本不在乎承认自己这一刻的心疼和手软,但是他还是找了居中的挡位开了锤击这个听着就让人胆寒的模式。在刚才还不自主发出无意识悲鸣的可怜女人直接失去了声音,那感觉相比较声带停止震动更像是声带的肌肉瞬间就被强制闭合了一样,整个女人以一个十分诡异又妖孽的姿势从床上反弓了起来。这跟男人想象中的痉挛和哭嚎不一样,眼前的反常现象更像是在驱魔,其实男人最多不到两秒就切断了电流,但是女人的状态却和刚才有着天壤之别。虽然男人自己试验过这个挡位和模式但是平心而论这么齐全的配置是完全没有经验的,就别提被固定在床上毫无反抗能力的状态,他听着女人的牙齿不停地磕在金属口撑上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继续着自己的实验。 
前后不到五分钟,男人看着刚才被强迫健身都没怎么出汗的女人在空调房里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地瘫在床中央,他只知道了三件事:第一,以后女人可能都不会再有勇气接受传说中的三大终极威慑。第二,一会儿的安抚工作一定会是有史以来最繁琐最用心的一次。第三,如此极端的审判过程哪怕是对身为刽子手的男人自己都是一种折磨。 
沉睡 
撕破脸的绝情和冷酷究竟是因为雨中人的激进占有还是男人自己变成了他痛恨的迂腐之人。亦或者是男人又要再次去往远方,这块两个人共同营造的并不美观的遮羞布也没有支撑到最后。 
  
当她被社交媒体上其他的人所感染,希望男人开始做那些本不会做的仪式和玩法后事情就开始变得异样并且不自然。好像在接下来很短的时间内要是没有做到这件之前从没听过的事情的话,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就都是假象,妄为主仆一般。口腔内部发出的声音依旧悦耳,但是其中偶尔传出的异响像是叹息,不再高亢,口感也从清冽的口感变成了黏稠。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总是担心和他住在一起的室友会因为每天不可避免地从他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而导致他们也会逐渐地对女人失去了尊重和理解。毕竟,男人自认为他自己可以将主仆关系和生活状态分开的能力是与生俱来,无法通过后天培养的稀有存在。长期的关系,必然是彼此奴役。区别就是男人虚伪的营造出了一个过于稳定又温馨舒适的环境,丝毫没有考虑当自己将要离开时这栋庇护所会从土地之中拔地而起,留下一个大坑让他人独自填补。 
那当然又是一个雨夜,比室外更加潮湿的室内中,她在烛光中献上了日记。男人自认可以对她的肉体肆意妄为,但是看到如此暴露又真诚的精神剖析还是有点触目惊心。从中他更好地分析和总结了自己过往的行为,从而调整了以后的一些顺序和行为。其中婉转地提到了对于摄影记录的排斥,那并非不信任男人的技术或者人品,更不是羞于展示自己的身体,毕竟她在网上自发放出的那些已经让她收��了数量巨大的关注和虚荣。她更担心的是男人拍照时的分身,从她偷偷做了手术后给了男人的惊喜,她就更加理所应当地将自己当成了男人的资产。那可以随意被填充、使用还毫无后顾之忧的自己就是两个人对抗世界的道具,更是爱不释手的玩具,理应排在第一甚至唯一的玩具。 
男人自然不相信自己真的天赋异禀,这种只有他能满足她的言论并不是正确并且科学的结论,而一定是大量的情感和激素所堆积而成。时间会冲刷一切痕迹 和形状,而他也曾经在那座围城之中。如今的他快要被逼入一个全新的绝地,自我封闭又独自一人。 
所以即便是分离了将近五年,当他听到她心脏仍在跳动,大脑却陷入沉睡,从此一睡不醒后,男人总是会幻想那洁白的病床上同样无瑕的她。她还是不是那样的不畏疼痛,可以容忍自己用各类颜色的笔在她白纸般的身体上肆意作画,或者随意涂抹。也许她唯一惧怕的电击可以将她唤回?男人不知道如何向她的父母建议,只是羡慕起她的处境,这个英姿飒爽又通透智慧的女人永远都走在自己的前面。 
他开始更加注重拍照,爱上了摄影,爱上了胶片,爱上了送出拍立得,爱上了让自己的每一天都留下证据。 
大雨洪流般倾泻着,整个天空完全暗淡了下来,乌云几乎触碰到了屋檐。男人担心天空中翻腾的海洋会被尖锐的房顶戳破,直接倒灌在院子中。云层之上的至高存在也无力阻止这由他开始的闹剧。脑海中的船沉掉了,希望的海上连一根绳索或一块薄板也没有留下。 
故知
说起来男人是如何和面前躺在自己床上的女孩一起午睡的,其实是个异常奇妙的过程,两个人在国内时相识于一个当时非常热门的交友软件上。将近2个月的沟通都是不长期在线的两个人每次上线都用一个口字旁的拟声词回复对方,就这样根据app显示相距不足5公里的两个人竟然每次都相隔几天只用一个字来回复对方持续了两个多月。终于,因为女孩去学雅思准备出国时她才第一次和男人展开了正常的沟通,也就是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了两个人几乎要同时前往同一个国家。
到了新的国家,在彼此的城市还没来得及适应当地的气候和文化,女孩便提议乘火车来到男人身边。只是当时介于江湖道义,这番好意男人只能心领。也许这也就是为何当女孩第一次知道男人分手后第一次要一个人度过生日,便立刻几经周转出现在了男人面前。正是俗语所说的他乡遇故知,何况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有说有笑又分外和谐堪称奇迹。男人在车站接过了女孩的行李,一贯后知后觉的他甚至还没在脑海中尝试构建那个爱笑的女孩的身影,就被面前眼中闪着机敏和灵气的女孩抓住了手臂。所在城市在那个全新的国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存在感,唯一几个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男人的学校和现在二人所在的火车站。跟JK罗琳笔下冒着浓烟不紧不慢的黑色火车不同,女孩搭乘的火车相对现代化不少,不过其如出一辙缓慢的速度还是在驶入车站时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酝酿出和车站站台上等候的男人截然不同的情感。
男人发自内心地称赞了女孩出乎意料的天生丽质,大方得体的举止和能跟个性十足的男人匹敌的知识储备和跳跃思维。两个人最开始只是想游览校园和吃一家特色的饭店,但是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前工业化城市中用双脚丈量着对她新鲜又陌生的环境给了两人更进一步探索的欲望。叫不出名字依旧生机盎然的植物无处不在,偶尔钻进看起来像是历史悠久的小巷随后又柳暗花明出现新的古典建筑群的惊喜,一波一波地冲刷着两个才刚刚认识不久的年轻人。在清新的雨后空气的浸泡下,两个人随手搜着游玩的攻略,坐着大巴也牵着手有说有笑的像是老朋友一样享受着异国恰到好处的冲击和洗礼,男人的现学现卖掺杂着自己对当地文化和历史的粗略批判,女孩的分外捧场则充满人文关怀和女性对男性弱智行为的百般包容。
在回到男人家中时女孩还因为对拳套感兴趣和男人打了一会儿拳击,在男人的故意留手下夺得一分后她便单方面宣布了自己的拳王头衔。名正言顺地洗了澡后,女孩自然地躺在了仅有一张的床上开始午睡,直到此刻男人也只是看着自己床上背对着自己还穿着他衬衣和黑色蕾丝内裤的女孩,感叹她的自来熟和胆子大。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那纤细的腰肢和长期锻炼才能出现的浑圆臀部所共同创作出的惊人腰臀比就进入了梦乡。夏季特有的穿堂风是家中窗户全部打开并且温度宜人时才会出现的恩赐,夜晚分外热闹的街道在这个午后反常地安静。
数年如一日地,男人不到20分钟就可以不依靠闹钟自然醒来的特异功能再次出现。他还没来得及小心翼翼地翻滚下床就被翻身的女孩闯入了怀中。混杂着男人自己沐浴液和洗发液味道又微微发热的肉体紧实并且柔软,阔别已久的触感和交织的姿势激活了男人很久没有触动的记忆。女孩的脑袋蜷缩在男人口鼻之前,白嫩又有弹性的少女的腿不经意地钻在了男人双腿之间。一阵一阵的芬芳和面前肉体的温度让男人不由得也学着女孩一样贴了上去,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肢并且将鼻子贪婪地埋入了她的秀发之中。这下,男人只用鼻子也能感受到怀中这充满活力又健康动人的躯体了。
男人不管是更加冲动热血的从前还是相对稳重克制的后来,他一直背负着无数人无数次都称赞或嘲讽过的禁欲和性冷淡人设。就像现在他脑中也只是感叹这午后的微风是如此令人舒适,不禁想要感叹人生的美妙一样,可惜不自觉的生理反应或多或少地让他的出世形象有了一丝裂痕。怀中相识不足四小时的女孩将手伸进男人内裤里一把握住了那快要膨胀到爆炸的洋相,抬头望向了男人。那跟男人还没来得及熟悉的狡黠大眼睛不一样,如今轻咬嘴唇的女孩眼中蕴含着的羞涩和爱欲仿佛快要因为侧躺而流下来一样,刚才洒脱又干练的短发女孩现在如此的娇羞,让男人已经不能继续膨胀的昂扬斗志更胜。记忆在男人翻身撑在女孩上方吻了下去时就被切断了,模糊的闪回中男人依稀怀疑过之前怎么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床如此不稳固又分外���软,两个人不停地在床垫上印下各种姿势。他记得自己想着为何高价购买的床上用品仍可以在特定情况下让皮肤磨损和升温,他也记得女孩翻身做主时一把脱掉宽松上衣丢向地板的飒爽英姿和自己想象中如出一辙,他还记得两个人在异国还真的表现的和西方人一样奔放又激烈。那刚才还不觉得性感的内裤在现在被粗暴地扯到了一边,向来不能理解连脱衣服都要留一线的行为此时在男人眼中又突然变得合理又性感,猛烈撞击下的涟漪伴随着洁白肉体和黑色内裤的强烈对比让女孩现在的疯狂表现都显得格外正常。
闭上眼睛男人也能随时还原身前的那副光景,那蕾丝材质的遮羞布不光没能起到应有的作用,还因为它恬不知耻的让路行为更给面前春色加了一个高光,若有若无还时不时可以传递给两人的轻微摩擦验证着两人很久以前发的每一个拟声词。如果刚才还没适应被蹂躏的女孩在男人注视下还保持克制和含蓄,那么现在用动物一样的丑陋姿势承受着男人撞击的她就是彻底放飞了自我,一句接一句的在西方影视作品中才会频繁出现的英文短语层出不穷。男人无心去想从窗户传出的声音是不是会让楼下路过的路人误会是本地人在激情切磋,他只想尽情地把欲望发泄在这个自投罗网的女孩身上。
更高更快更强,更深更疼更狠,男人见自己越发粗暴的行径没有受到抗议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摧残着胯下旗鼓相当的对手。在男人站在床下开始用全身的力量研磨女孩时,她抓住男人箍住自己双腿的手放在自己泛红的脖颈上,同时将被高高抗在男人肩膀上的腿缠向男人的腰并拉向了自己。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娇喘连连的女孩自愿地把现在仅有的呼吸权利也交给了自己,他索性就把自己上半身大部分的重量转移到了她的脖子上。男人分外享受女孩下面的泥泞和时不时的收缩,眼中潮红而滑腻的肉体是在逃避也是在索取,耳中不堪入耳的声音因为她被扼住了喉咙也变得断断续续,从而被肉体的碰撞和陈旧木质床板的声音所压制。他一只手中的脖颈传达着生命的脆弱和倔强,另一只手中少女的乳房则歌颂着人类的柔软和坚强。
是瞬间也是永恒,男人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吞噬万物的黑洞,它毫无感情地吸收着周边的一切。是永恒也是瞬间,女孩大脑中出现了一片点亮天空的烟火,它源源不断地爆发出彩色的火光。也许是在这个国家十分的孤单和落寞,他们决定将这份共同的空虚用彼此来填补。
女孩流下的泪水远不及她自己打湿内裤的液体多,失去了男人身体支撑的匀称美腿就那么瘫软地垂在床边半死不活。这是男人第一次和那个女人以外的人亲密接触,何况是见面第一天就打得火热。他躺在了女孩旁边,身边传来的阵阵热辐射和喘息的声音让他从空虚中感受到了一丝真实感。窗外行人的交谈,鸟儿的鸣叫和远处马路上汽车的引擎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时空在这一刻又重新开始了流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开始拥吻和爱抚,清洁自己和彼此的身体,就好像刚才持久到令人惶恐的无声沉寂不光是肉体的碰撞而是灵魂的分离。比起现在两人的对视和对话,刚才的亲密和激情还有十指相扣和负距离的接触都没有如今的缠绵和笑骂更能拉近距离。看着眼前侧躺在自己枕头上的素颜少女刚刚脱离了被亵渎的过程就又重新散发出了圣洁光芒的肉体圣殿,男人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抚摸她。他现在不在乎同样的角度下他并不会好看的面容,只是用手一遍一遍地从面前美人别在耳后的秀发开始抚摸。精致小巧的耳朵、分明但不突兀的下巴、脖子上的筋腱到立体的肩膀处的曲线就是男人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来的弧度。从笔直又秀气的锁骨处逐渐开始有山峰拔地而起的趋势,直到顶峰处也并不需要仰望但是依旧赏心悦目的双峰上隐约还能看到刚才的五指印记。随着男人指尖传递回的触感可以想到现在的凹陷是刚才提供了很大助力的坚韧腰肢,在没有发力的侧躺姿势下那凭空出现的落差更凸显了女孩接下来更傲人的维度。从紧致皮肤下略微突出的髋骨就可以理解女孩腹部若隐若现的马甲线。越过了那远超男人手掌大小的完美半圆,他将刚才就爱不释手的长腿拉进怀中仔细把玩。男人不由得向前探了过去,这一个前进的动作自然拉近了和那张刚才表情丰富的面孔的距离。女孩现在带着笑容的嘴角仿佛幸灾乐祸又理所当然地感受到了男人对她肉体的欣赏,而她眼中的笑意则转眼间就又被蓄满了的爱意所淹没。结实白皙的大腿被男人拽到了腰间,四片本来就不应该分开的嘴唇恢复了亲密无间的状态,已经将足够的视觉信息存入脑海的两人闭着眼睛再次滚到了一起。
距离女孩再次开学的这短短三天里,两人吃遍了附近的高分饭店,用遍了正常人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姿势在家中的每一个角落孜孜不倦地日夜宣淫。最后女孩子上火车时两人还咬牙切齿地向彼此下了挑战书,不论是留学时的异地还是回国后的同城都要成为彼此第一顺位的切磋对象。也就是那个恍惚的瞬间,男人才回忆起这个女孩的优越条件不光赤裸时惊人的美丽,面前穿上搭配好的服装也同样迷人又高雅。这不为外人称道的亲密关系暴露在阳光下才显得之前的交织分外迷人,屋内屋外的反差是两人独享的秘密,而这一切也只会体现在两人不约而同翘起的嘴角上。
蓝图
回到国内的男人做好了彻底抛弃过去的准备,他已经决心抛弃一切甜蜜的负担,让自己独自面对这世界,而不再牵扯其中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残破灵魂。 
曾经的她们是各个名牌大学的骄傲,如今拥吻的女人却是来头更大。世界前十的研究生,身材更是在海外都参加过健体比赛的夸张比例,那双只要出现在网络上就会收获无数赞美和询价的美腿是她的骄傲,也是日后男人怀中的至宝。他们顺水推舟地在一起,和其他情侣毫无区别。也许是体能和身体素质的缘故,两人总是若有若无地感受到彼此隐藏了一部分的实力或者欲望。 
美黑的她在暂时还没有完全流行的国内的确是惊艳,精力充沛却实际上温和柔软的性格也让男人感到共鸣。两个人由于各方面的相似几乎是立刻就镶嵌在了一起,这也是同样拉扯又试探的含蓄。拖延到了男人出差后才确定的关系,重逢后自然亲密。男人比她想象得可爱,女人比他想象得激进。长久没有对抗过的两人担心着完全相反却又意外相似的事情,还好不论是当场的反馈还是事后共同观看视频的点评都得到了相同的评价。从那以后就更加没有理由阻止两个在任意方面都高度匹配的二人腻在一起。模特配上摄影师,两个健身的格斗爱好者,就别提后来那些不小心暴露出的完全互补的怪癖和阴暗。两个人都在对方的身上或者体内找到了未来,也看到了希望。 
两人幻想着在各自未来的蓝图中将对方的形象填充进入其中,这里面最直观信任和捆绑是互赠宠物,并且直接称呼对方为孩子的爸爸妈妈。这是男人头一次感受到了像是成年人的情感关系,只因为自己莫名其妙地成熟了起来,他脑海中的警钟竟然没有敲响。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是发自内心的渴望,只是想到他渴望靠岸,男人就无法遏制住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他不敢确定这个完美的女人真的完美,更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适合停留,毕竟之前的尝试都伤害了对方和自己。 
两人的消遣有着相同的方向,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更加偏向积极和文雅。密室逃脱和剧本在情侣的身份加持下无往不利,推测电影和电视剧结局也本来就是两人的拿手好戏。 
对于事物的控制感和乐于奉献的精神,加上遵守规则也同样让人心满意足,提前写下自己可以执行的剧本就自然出现在了两个人的日常之中。曾经担任过龙与地下城城主的男人对于写剧本这种事情原本在之前就有过历练,现在更是轻车熟路。就这样,男人重操旧业又成为女人的专属城主,每周都会给女人讲上一个为她创造的世界的故事。而女人替他量身定制的角色也同样惊险刺激,丰富异常。 
邻居
那年男人走过商场的橱窗,里面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他继续前行,因为要去寻找那家冰激凌店。他笔直往前,而女人则停下来去看了橱窗内的商品。成为影子的女人每一次奉献其实都是献祭,是把男人的欲望供奉给更高的存在,等他意识到女人的手段时,早已沉沦在这数年的阵法之中,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在男人自己内心的狡辩之中,一切步入正轨时已经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自由,而自称退坑又是个散户的他也很难有精进的可能了。 一只被自由阉割的年长老猫就是他对自己的评价。就在这时一个被男人戏称为女高管的高个子可爱女人进入了他的视野,而被称为智斗局的这一战也让他找到了久违的对抗感。  
和男人一样,这个女人的喜好也是具体并且偏门的,就连自诩冷门知识足够充沛的男人都少有地碰到了完全的知识真空区,索性他是一个有耐心并且虚心学习的人,才没有在一开始的言语试探中败下阵来。而就像两人都坚信不疑的大脑才是唯一性器官的理念支持下,文字描述和情景设想则变得异常重要。在之前的龙与地下城桌游中男人担任过的城主一职给了他相似的经验,所以在初步摸清女人喜好后,男人便开始了逐步构建起一个专属于这个喜欢本格推理的严谨女人的世界。 
男人发现了在长时间内自己或多或少都有些失去了最早努力学习认真构思的动力和能力,从一个被动的施虐方慢慢地开始敷衍又懈怠,逐渐把快感的来源从精心地实施计划,变成了单方面快捷又廉价地满足自身的种种欲望。他忽视掉地精心设计和逐步推进曾经是他最大的快乐源泉,他忘记地发掘彼此内心的黑暗和欲望才是最初他的初衷,他现如今十分抗拒地将彼此用怪诞和痛苦缝合在一起反而成为他需要刻意避免的同归于尽。而这一切的误入歧途或者无奈成长,都在和这个女人的碰撞和对弈中暴露无遗。海上的迷雾突然撕裂,原来阳光一直都在,只不过是故意藏起来,要眼前男人通过考验。可能这就是男人每每想起就会眼睛发亮的对抗,所能带来的无尽快乐和福利。
女人的口味和喜好极其难以捉摸,屡屡碰壁的男人反而越战越勇,在多次的碰撞和试探中之男人得出了难以置信的答案。氛围要在甜蜜和清爽之中完全体现出绝对的私人化占有,情景要熟悉但是通过操控剥离出安全感达到陌生但不惊慌,疼要刻骨却要温柔的爱抚作为前奏和结尾。那些令人耳朵发红并内心大呼糟糕的羞耻感才会摧枯拉朽,让人突然勇敢地摒弃人类的文明就是阻碍大脑追求快乐的迂腐。盖不住私处的超短裙,轻微摇晃就会响动的铃铛,被蒙眼又后手反绑在自己的闺房,让人血液乱冲但是还不忘轻抚并赞不绝口的白嫩肉体,上一秒绅士礼貌下一秒就兽血沸腾的男人,明明刚才还粗暴又毫不怜香惜玉的行为但是又在耳边轻声呢喃的猛兽,禁欲又强势的形象又被女人自己的忘我和放肆从自身体内抽离的反差。 
只是幻想了她的轮廓和臣服就让血液涌入了大脑,尽管在那个画面中血液集中在了其他地方。悬在眉心的手枪,握着它的手颤颤巍巍,骨节发白,期待着被激怒。在策划过程的快感几乎让男人沉醉,他反复构建的舞台和编写的剧本复杂又简单。
一切都是精心设计但是又全凭本能推动,每一步都按照计划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固定剧本,如果说圈内的很多行为和说法是为了很多不齿的行为作为掩护。那么对于这同样美丽又扭曲的两人而言,就连肉体的欲望和痛苦也完全会给思想的交织让出一条道路。男人戏称十个看小王子的有九个与众不同,但是其中的那份仿佛下一秒就能找到答案并套用在自己身上成为童话的感觉,那隐约流动在书中的宇宙真理真的让人沉醉。不知道如此坦诚又虚伪的两个人究竟能从彼此身上获得怎样的收益,男人每每给女人默默设计大纲的时候其实都会想起那个多雨又破碎的远方曾经有个人想要共同腐烂的那份执念,就像现在这个同样追求纯粹的女人,男人不觉得自己可以明白她们的想法或者真的满足她们,但是就像仰望星空之时那份压抑又绝美的震撼往往会让男人想要站起来仰天怒吼但是却从没有那么做过一样。男人给自身的关键词是做作,远不如这个女人说出的旖旎一样浪漫。果然想要驯服一个人,就要冒着流泪的风险。
他有一份炙热又直白的坚强,想要分享给此刻敏感脆弱的她们,用他的执着和粗鲁搅动她的温柔和忍让。男人感受到了无比的饥饿,现实却是一碗闻着香并且看起来热气腾腾的面条,到了嘴边才发现味道并不尽如人意。没有什么营养,只能用来填饱眼前的饥饿。脑海中舞台中央散发着万千光辉的女神还等着自己玷污,他只能被迫重新撑起自己卑微的形象。也许是最近的学业过于繁忙,也许是放学路上的花朵碰巧开放。男人总是会无意地更加关注身边走过的异性,她们小巧又白皙的耳朵和纤细又稚嫩的脚踝都在告知男人需要更加克制内心施虐的欲望。 
复燃
此时名校的模特已经在身心上彻底征服了男人,偏偏她半开玩笑的提议唤醒了男人沉睡的恶魔。她优越的条件也激起了男人的欲望,他的摩拳擦掌和轻车熟路没有变成女人的忌惮,而是她灵巧的舌头在唇上转了半圈。两人眼中陌生的光芒忽然如此熟悉,那是信任和对世界的挑衅。 
修长到近似累赘一般的双腿就那么带着一丝僵硬被男人用力量折叠压缩在身体两侧,想到在绳子的帮助下那勒出的轮廓和更加压缩的姿态就让男人更加热血沸腾。女人见识了他像是用力敲打着番茄酱底部一般的残暴和无尽的力量也感叹了她自己提议的伟大,从此两人又再次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 
工作后的男人不光比以前更加扭曲和压抑,单就是经济实力和心狠手辣的程度也完全上升到了全新的层次。在全新的道具和摄影设备的见证下,他轻易地就找到了曾经的快乐,也将女人的世界拓宽了一些。乐��其中的两人是第一次感叹对方的身体素质和自己的同频,生命在于运动,只有这一次两人才在内心深处才和这句听了数十年的陈词滥调感受到了共鸣。由衷感谢自己和对方偏执般的健身习惯,更加感谢上天的安排,才让他们两人结合在一起 一次又一次。 
男人的老练,女人的享受,很快就让游戏的推进速度变得十分迅猛。男人时不时地出差,则让两人的思念和分别成为了最好的催化剂,每次相见都有着全新的进展。用心的两个人在道具和用实际行为表达爱意方面几乎是毫无节制,大量的教材和资料加上两人的切磋和磨合视频很快就塞满了一块又一块的硬盘,那丧心病狂的频率和强度,让两人都惊讶于自己的身体竟然还有如此大的潜力。 
那年的圣诞节的礼物,男人送了女人一个头盔,象征着他还没到来的摩托的后座所有权。女人送了男人一个运动相机,希望可以记录两个人踏遍世界的足迹。即使两个人对于骑行进山的定义十分怪异,男人建议帐篷和气垫,女人则提出她会负责绳子和鞭子。种种元素的集合当然为剧本起好了名字,为了满足女人的设想,男人终于将自己一直没有拿到的国内摩托驾照排上了日程。 
可惜两人却没能撑到下一个春天的到来,尽管两人都释怀了的后来,女人反复的道歉,男人内心却知道问题其实是出现在他自己这边。他惧怕女人的忠诚,忌惮永恒的祝福和诅咒。 
有时男人经常会想,是不是由于漫长的留学生涯和所在城市过于的无聊。才会导致了他们总是想去追求那些新鲜的,那些怪异的,那些特立独行,那些不太寻常地快乐。最有可能的是,常规的手段已经证明了自己,而冷门的印记才能在自己和对方心中留下痕迹。而重复的行为又无法打动自己,所以他只能屡次挑战更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也去寻找最不寻常又不切实际的快乐。 
祭奠
燥热的天气,残暴的太阳带着对于地面上一切事物的仇恨照下阳光,干燥的空气吸进肺里像是干草插进气管,一呼一吸之间刺痛的不光是鼻腔和肺部还捎带着高尚的情操。胯下铁马的发动机也在不识时务地辐射着高温。柏油路的味道刺鼻又张扬地表示着酷夏的来临,男人摩托车后座上很少见地坐着一个女人。一个在正经摩托车圈子里会被人诟病穿着不当的女人,她大大咧咧地搂着身前的男人,半盔阻止不了她飘逸的长发在夏日的热风中肆意飘荡。而热裤加小背心的组合一旦有事故出现就会彻底将好看两字从她身上夺走,那时女人这一身保养到阳光下会反射小麦色光泽的皮肤怕是要千疮百孔血肉模糊。本来就没有考虑舒适度的摩托车后座上,笔直又结实的长腿被迫蜷缩在了一起,而胸前两坨沉甸甸的半圆形也贴在男人的后背上。女人一点不像是第一次坐在后座上的样子,她一路上东张西望时不时伸直自己的长腿,时不时张开双臂享受风和速度,时不时又指着路边的什么东西给男人看。这一切男人根本就不在意,他一边要专注地骑车,一边认真听着耳机中的死金,身后的那个聒噪的女人在风中的呼喊声既做不到在密集的鼓点中传入男人大脑,也无法在风中和雄厚的四缸摩托发出的排气声抗衡。他没能进入骑行时那堪称冥想的宁静状态,只因为身后活力四射的女人让他联想到了之前一个同样修长健美的深色身影。
说来惭愧男人很少在这座城市骑车,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随便在群里问了问小树林的位置,就急匆匆地来到了这在他往日看来是抛尸才会来到的远郊。一路上过低的限速倒是给了男人在乡间小路密密麻麻的树荫下享受的机会,在脱离了城市热岛后逐渐有越来越多的在阴影处储存的凉风被他们用胸膛切开。男人在头盔下的笑容已经很难被掩盖住了,而身后的女人的摩擦也毫无疑问地加剧了驾驶员思绪的飘逸。
距离上一次路过的小村庄已经很远了,男人甚至担心再骑下去很快就会抵达下一个。蜿蜒的小路已经是不适合男人摩托行驶的路面,也很久没有车子被他们超越或迎面错过。他开始放慢速度,寻找停车的地方。同时,他才刚刚感受到身后姑娘的紧张和拘谨。显然是女人想到了接下来说好要发生的事情。随着在土路上的行进,车后扬起的黄土也慢慢开始落回地上。在一丛灌木后,男人藏好了自己的摩托。看准了一个比脚下更加荒芜更隐蔽的方向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从摩托边箱里拿出绳子和鞭子还有帽子的男人还觉得自己走在林子中的样子活像是另一个考古学家。
他没有牵着身后热裤小背心的女人,而是自顾自地一路走往了树林。东张西望地寻找着自己也不相信会出现的场地,时不时出声提醒一下身后的女人注意脚下的石块或者树枝。这里没有鸟叫没有小鹿,没有小溪和迷雾。远处甚至还能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和男人想象中的阳光穿过树荫直射在捆在树干上的裸体上那一丝的神性不同,他找到的场地地表上还覆盖着黄色的干土。不光没有神秘的雾气和茂密的绿色甚至还有一丝贫瘠和荒芜。但是男人有种继续走下去也一样不会有好事发生的感觉,他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女人的微微失落,想着用一会儿她的哭喊来平复两人现在的烦躁。 
粗糙的麻绳在挣扎过程中能听到收紧的微弱声响,野蛮又刺激的材质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执着地在女人稚嫩的肌肤上留下痕迹。树皮对于皮肤而言是柏油路和砂纸的结合,可是女人却依旧被迫拥抱���大树。由于换姿势太麻烦,索性击打部位比较单一。幸好数量不多的道具每个都屡建奇功,不知道是场景的开阔和是户外的野性,男人少数几次打得满头大汗。从树林另一侧传来的微风温度很低,像是这片森林在男人耳边煽风点火。男人摘下帽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面前脑袋无力后仰就像是虚脱了一样的女人,继续让求饶声和尖叫滋养着自然。风吹动树叶,树荫在女人身体上印上迷彩。不知名的虫子鸣叫着,女人蒙着眼,咬着嘴唇不得已地揣测着下一鞭的时间和位置。逐渐她的声音慢慢嘶哑,语言的逻辑更是越来越糟糕。如果说人生真的是在无聊和痛苦中反复的钟摆,那么此刻她一定处在痛苦那一端的顶端,而男人则在另一侧反复地将她越推越远。 
男人压制着自己想要调笑女人狼狈姿态的欲望,尽力扮演着自己应有的严厉又强势。没人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么紧张刺激的过程中想到了初中时因为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了很多凶杀、折磨、绑架的东西就被同桌称之为变态的日子。纵然他在成长过程中每一个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是集绅士和随和于一身的人,他也没想过内心深处这份扭曲和变态到底从何而来。男人现在只是庆幸如今面前的这一幕稀有又和谐,他再次做到了别人做不到或者不想做的事情,给双方都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虽然并不代表着一幕多么困难或有多么精巧,可能也只是这一刻的风分外舒适,这份不去做就永远不会存在的体验才分外有价值。
深陷泥潭的毒誓最真诚偏偏又最容易被遗忘,那个女人在冰天雪地中从男人心房头也不回地走的那一路上每一步都燃起了火焰,从此那唯一的路径便焚烧殆尽,再也回不去了。自那以后的每次触动都是另辟蹊径的情绪波动,且再也没有强烈又稳定地建立起通道便草草了事。他努力地想给自己的这份欲望寻求一个更高尚的理由,但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把任何一段情感提升到因爱生恨的程度,甚至无法将它们与性剥离开。还记得那结冰的地狱中,灵感和情感通通冰冻,暖光的地灯配上柔软的毯子依旧想起便觉得刺骨到战栗。那酸涩和苦痛是最不应该破裂的垃圾袋上出现了破洞,流出的一切都是最无法面对的污秽。 
摩托车的轰鸣和充满活力的肉体刺激着感官,加速度的震撼和玩伴们的享受给予这无聊男人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这就是为什么他甘愿成为那根至高无上的鞭子;那个不知疲倦的打桩机;那个精心设计的剧作家;那个沉默寡言的施虐者。今天出门前男人就已经猜到了成功实施计划的难度,也没有低估这次调教的复杂和多变。他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容易轻易地爆发出如此澎湃的反思和感想,仿佛堵塞了很久的管道在没有抱着希望的情况下突然通畅。手中的鞭子都蕴藏了兴奋和愉悦通过击打将感悟转换成后劲儿十足的痛苦传递给不知情的女人。
长时间的服从逐渐将反抗的意识瓦解,严厉的惩罚和靠自身努力才能得到的奖赏,让她开始慢慢放弃了更高深的思考和判断能力。而见面时的各类感官剥夺,身体和精神方面的控制和折磨树立起了足够的权威和威慑。他陶醉在自己的自由发挥中,他不是个自恋的人,但是此刻用自己在她灵魂和肉体上作画的这个过程很难不让他感受到自己进入了神的领域。 
渗透
在男人长期出差的工作之中,他并不需要刻意地避免和周围的女性发生交际。他当然享受虚荣和甜蜜,也正因为他故意地疏远。才塑造出了他丝毫理解不了的神秘和莫名好用的气质。也许是那份冷淡和禁欲让他的自律和克制吸引了叛逆或者好奇心旺盛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原本就被视为大家闺秀的个体。他很难在已经长时间居住的酒店夜晚将那个格外活泼又有几分泼辣的模特的形象在脑中赶出去。家庭环境复杂的人男人已经见过太多,头一次见识到需要自己拿纸笔才能捋顺的情况。她没有安全感,喜欢边缘试探,漂亮又过分年轻,丝毫不替他人考虑,不为自己争取应有权益也不善于动脑,只爱动心。男人斩钉截铁的拒绝必然是打击到了好胜的女人,她立刻用可笑又坚定的温柔做出了反击。 
播音系的她喜欢用各种腔调模仿当红的恶俗流行语,还有炫耀般给男人发去的配音或者舞蹈作业,都只让他觉得养眼却污秽了灵魂。这让男人很难不去设想禁闭、静音等等一切让女人不自主发出的声音成为环境中唯一的方法。还有那平日精致的打扮里都可以窥见的坚挺胸部和纤纤玉足在暴力面前又会盛开出怎样娇艳的美感。 
在可以控制的距离之下,两人约定好了下一次的演唱会要一起去另外一个城市。这种带着一丝浪漫的约定很难不让男人联想起数年前那个演唱会,尽管当时的女孩事事都迁就男孩却不明白为什么男孩对她反而更加厌烦。至今男人也在后悔那场演唱会后没有送给伟大又善良的她一束花,因为演唱会第二天是她的生日,而女孩也值得这颗星球上的一切的礼物和赞美。 
截至目前,男人凭借初中时学到的原本就应该人人都知道的知识,作出了正确的理解和豁达的态度已经感动了七个苦命的女人。他当然知道很多东西并非自己可以选择也和性格和行为无关,但是显然如今社会中的女人对于男人的要求太低,单单就是他认定理所应当的尊重和平静却换来了多个女人的崇拜和信任,分明这方面的知识和理解应该是每一个人的基本常识。那身体方面的问题,本来就不应该由她承担,男人更加无权评价。还好男人本身也并无想法,可是依旧因为自然的态度和发自内心的那份不在乎得到了女人的至高评价。而时不时拍摄过程中的棉质内裤、卡通袜子、帆布包、棒球帽加上那些可爱瞬间,乱糟糟的头发还有男人的闪避已经成为了两人相处的常态。 
他只感叹这么多年的学术生涯,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真的需要他那不入流的学业水准来帮助她学习和备考。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分明是男人从初中就开玩笑要追求的柏拉图圆了梦,女人却依旧认为是男人的担当和意志力还有善意支持着他不窥探自己的肉体。男人屡次强调过她过分的自恋和自卑,又因为他自己同病相怜所以也知道一切言语都是徒劳无功,只好继续用行动来证明她的选择是愚蠢却正确的。将自己从一个捕猎者变回了一尊破败寺庙中的泥塑。 
他们在寒冷的冬季第一次认识,她偶尔还是提起他在第一次见她时那与众不同的甚至不能称为是称赞的夸奖。那本来就不是称赞,只是至今她都不相信。后来在海雾的季节约会,在清风中散步,在咖啡厅里学习,在酒店的床上穿着整齐畅谈未来。男人总是逼她看书看电影,她总是一口答应然后拒不执行。说是这样的交流是男人的最爱,难免有些虚伪。两人的确不得不承认哪怕不去用身体来表达,那份陪伴和快乐也依旧在房间内泛滥。没人会相信屡次在酒店中见面的两人只是在学英语,可惜两人也不在乎这些,甚至乐在其中。女人打扮得越发精致、认真,男人也真的找了英文方面的教材和资料。 
女人故意将话题往某些事情上引诱,也许是她真的没有想过这可能会勾起什么,也可能是男人讲述的奇妙经历丰富又新鲜,让人听了欲罢不能。她在完全没有让男人痛苦的前提下,反而让自己痛苦。她多次抱怨自己的反应又埋怨自己的好色时的样子当然会被男人一眼识破。他内心也暗自好笑,因为他现在也是和面前的女人一样,笨拙又做作。 
佳音
这次的这个女人依旧古怪,她不同于以前的体验者只想安全并简单的走个形式来体验一下这小众又神秘的文化,她对于自己的喜好拿捏的异常准确,所以提出的要求甚至具体到了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资深爱好者。男人向来欣赏目标明确和计划性比较强的人,所以自诩科学极左理论派的他也并没有对女人很多奇奇怪怪的玄学理念表示质疑。 
按照女人的要求他开车将她接到他认为十分安静的酒店内,在环境的布置中尽可能地满足了像女人形容的那样没有不该出现的声音。包臀裙下婀娜曼妙的身体呼之欲出,得体又健康的蕾丝内衣暴露出来后和高跟还有丝袜更加搭配。她收拢长发,直视男人,微张的嘴巴内蕴含着她自己宣称着无往不利的撒娇能力。柔软的床边略显拘谨的她乖巧地坐在床边,缓慢紧闭的双眼再也不要睁开一样的拒绝。这行为并不代表紧张或者害怕,而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让声音成为唯一可以进入她的内心的信息。女人一袭纯色的长裙,美丽的锁骨正大光明地放在那里,裙子的衣料仿佛透明,微微反光。就是有翅膀一样隐藏在衣服之下,���翅的那一刻必定让人心驰神往。男人庆幸见过它的人不多,女人也是如此。
他将女人拉入自己怀中,帮她脱掉了所有衣服,整个过程十分乖巧的人并不少,但是像她一样毫无波动的洋娃娃的女人无疑让男人觉得十分新鲜。粗糙的麻绳划过并锢在女人娇嫩肌肤时女人还是无动于衷,男人在捆绑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手指触碰敏感部位和粗重地对着脖颈和耳后的喘息也没有得到强烈的反馈。但是就像女人说过的那样,眼罩戴好的那一瞬间,男人就能察觉到女人的鼻息开始加重,身体也开始晃动。看来刚才似有似无的烛光还是干扰到了女人的感官。为了同样的感觉,男人也关上了灯,室内灯关闭的瞬间,皮肤上有一部分热量也顷刻消失。
用男人的话说女人的论点就是:这个世界的信息过载般轰炸着可怜的人,所以戴上眼罩的她不是被限制住了,反倒是解除了封印。男人对于声音并没有如此敏感,所以他就当女人此刻脑海中是矩阵那种纯粹的信息分析模式,高效又直白。他少有的手足无措,感觉自己进了实验室被突击考察了一项没有准备过的实验,虽然女人表达过几种声音的喜好但是不像讨厌震动道具的那种直白,女人说的喜好对于这一箱子凶器而言显然有些难以模仿。在经过短暂几个尝试后,男人发现散鞭和长鞭在空气中挥动的声音和打在女人的身体上的红印都没有积极的反馈传来,眼看着百宝箱中常规道具已经用了一半,男人有些孤注一掷地拿起了钉轮。果不其然,钉轮转动的奇特音效肯定引起了床中只剩听力的女人的注意,在冰冷尖锐的钉轮触碰到女人皮肤的一瞬间她终于颤抖了一下。男人开始用钉轮在女人身上游走,他甚至还写了几个轻浮的外号在女人背后,随着在男人脑海中女人早就应该出现的反应逐渐密集起来,男人故意毫不温柔地踢掉了自己的鞋子爬上了床。
他缓慢地在床上移动着,柔软的床垫在男人的体重下不停地起伏,这让女人就像无助的小船一般在波浪中浮沉。他趴下去开始舔起女人的耳朵,感受着身下她不自主地蠕动,男人抓着她身上的绳子将她翻到了正面朝上的姿势。刚才被男人拉扯的麻绳更深入勾勒出了女人曼妙的身姿也同时嵌入了有些许潮红的肉体,男人下床拿出了特意为今天升级过的秘密武器。 
新的铃铛组合一出场,它的身份就彻底暴露在了女人的耳中。男人将项圈和乳夹给女人戴好后又将她的双腿抬起,将自己的膝盖顶在她已经完全悬浮在空中的臀部下方,并将脚踝拉到自己面前又各套上了一副脚链,这一套的铃铛就像现在的女人一样精致又敏感但是不聒噪也不刺耳。下一秒男人注意到一直默不作声的女人原来也早已泥泞不堪时便有了新的计划,他故意在空气中抽了两下鼻子,没有去拿那些粗鲁的直白道具而是看向了很少出场的羽毛笔。 
随着铃铛声逐渐开始响起,女人就像真的被连续刺激到了敏感部位一样开始闷哼还偶尔呻吟起来,眼前的奇妙景象让男人大开眼界甚至有些许出戏。可能是铃铛声的存在反复提醒着女人的双腿高举又分开,可能是乳头上挂着的乳夹又表明了自己的激动和敏感,又可能是脖子上的项圈又象征着自己的被动,总之女人的反馈开始让男人心满意足。他引导女人趴跪在地上,没有选择牵起锁链而是摇起了最后一个铃铛套装的配件,女人听着铃声爬到了男人脚边,虽然她还毫不知情但是她内心一定期待着这最后一片拼图带来的快乐。 
就这样,女人听着男人的赤脚走在地毯上的声音就可以准确爬到他的脚边,那顺从又黏人的姿态让男人想到了之前养过的猫,尤其刚才佩戴上的尾巴是立起来的。这个新式的尾巴不光可以立起来还是少见的双插入式,顶端另外加了两颗巧妙的铃铛,哪怕最细微的动作都会发出声音。此刻的声音在视觉正常的男人耳中也依旧变得有一丝异样,是隧道中的空荡,是他们二人深处宇宙这个舞台的中央。嘴边熟悉的触感和独有的形状是在浅水池中鱼儿嘴边的鱼钩,男人欲擒故纵地偶尔后退,女人只好摇摇晃晃地跪着追上。随着爬行而轻微颤抖的浑圆臀部让人藐视此刻的重力又赞美它的存在。男人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乖巧的白猫伴随着动听的声音向自己表达着服从,他将手赐给了女人,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她从刚见面时冷淡的文艺女青年变成现在放肆舔舐着自己手指的模样。男人知道现在自己一旦发出拉开拉链的声响,面前失态的女人就会扑上来发出更大声地吮吸和吞咽声,还好他决定坚持贯彻无性原则。铃声逐步催化着她更彻底的堕落,慢慢吮吸的声音开始和铃铛合奏。他一边俯身用女人嘴里的手引导她转身一边开始拨弄那垂下的乳夹。女人还贴心地从曲臂变成了直臂撑地,就像猫一样,把被摸得很舒服的位置向人类手中送去一样。同样的,在男人开始拨弄高耸的尾巴时,女人更是不知羞耻地将自己最隐私的部位对准了男人还故意摇了起来,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鼻腔里的呻吟。闭上眼睛后,她在脑海中将男人看得更清楚。他在黑暗中的声音响起得是那么突兀又那么接近,刚才还在远方摆弄的道具,现在又出现在耳边喷涌着炙热的鼻息。女人还带着笑意思考是不是他需要弯下腰才做到如此效果。 
盲眼之人因为无法收到反馈就只好持续表演,永不落幕。突破自己被动局面的唯一方法就是绝不停下,抢回主动。她感受到男人挡住了身前的月光,男人的形象高大到自己像是被缩小了一样,她开始不自觉地抬起头慢慢闭着眼睛仰望。黑暗封闭了她的视野也加强了她其他的感官,在漆黑的空间里,每次爱抚都是带着试探和敌意,蚕食着男人的耐心和善意。
男人将手放在女人身上微微用力,在女人还不能理解为什么男人示意自己停止的时候,男人迅速拔掉了已经和女人合为一条的尾巴。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人无力地趴跪在了地上,这样她的私处和后庭的角度就更暴露在了男人的眼前。和刚才的热闹淫糜不一样,现在的空气中只有女人的喘息声最明显。打破沉默的是男人手指进入女人私处的声音,在男人蓄意的控制下,女人最难为情的位置竟然发出了相当不安分的声音。那并不吵闹的音效却诉说了太多故事,黏腻的声音和湿润的音质就算是对坚定的男人也是杀伤力十足,何况夜间视力极佳的他从始至终就能将眼前的景色一览无余。短暂失神的一刻过去后,女人如痴如醉地叫声便打破了那巧妙的氛围。男人手上没有闲着,食指和中指轻揉又有力地掏弄着女人充血的内壁突起,大拇指也在过量的润滑下十分顺利地挤入了被层层包夹的花心之上,小心又轻柔地摩擦着,脚掌也偶尔会挑逗几下那摆动的乳夹。男人看似十分忙碌实际上心里想的都是面前这个女人从事的AMSR职业的确适合她这种认为听觉大于其他感官的人,他也收听过女人制作的类似宇宙能量和什么催眠的音频,虽然他对于这些呈怀疑态度,但是要是现在女人发出的这如哭如痛的销魂叫声要是被收录起来的话,自己一定会反复欣赏。
男人在不知第几次女人声音从波谷到波峰的明显对比后停下来手部的动作,手臂酥麻又酸痛的他刚要感叹自己的无私就被女人从地上艰难爬起又用嘴巴帮他清理手指的动作打动了。这世界上有太多种丝毫不亚于喷射的快乐,而它们很多都不会带来空虚而是回味。嘴巴处垂下的触手在月光偷情般小心的照射下圣洁又刺眼,这也就是开发和调教的魅力,或者说这就是破坏规则再重新建立制度的美学。 
女人离开后他打开窗户让冷风在皮肤上留下抓痕,庆幸自己的克制,也为能从中汲取快乐而感到荣幸。也不知道是他换了玩伴取悦,还是换了取悦自己的玩伴。他期待下一次的筋疲力尽,下一次的灵魂碰撞。 
对抗
在丑恶肆意滋生的环境中,年长的男人配上年轻的姑娘已经是不能再俗套的搭配了。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庸俗又依旧精彩,青春靓丽又悍不畏死的模特以男人无法理解的原因沉沦进了这份还没开始足够苦涩又虚假的感情之中。她沉迷舞蹈,喜欢摄影加上还有那被称之女仆后立刻就兴奋到大呼小叫的种种特点像是男人亲手编辑的一样合理。也许是男人习惯了平淡和无聊,女人这种能如此轻易激发起自己的厌烦和激动的存在也显得十分显眼。在女人眼中对她的可爱还有性感不屑一顾的男性也屈指可数一样,两人都催眠自己遇到了特殊的对方。 
既然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而眼前秀色可餐的飞蛾还屡次挑衅,他当然也不介意展示自己的手段。日后的男人要是想到了他的自投罗网始于对自己的信任也不知道会多么无奈。也许说起来会是后悔不已,内心深处也庆幸还有人愿意用青春和真心来换取和他的��沦和堕落。 
两人从一开始类似学术探讨的口吻,再到后来有意具体的描述。始于摄影又在英语学习方面的深入,直到最后才慢慢有了暧昧的气息。女人从动手动脚、一击即退的小恶魔模样立刻就被男人做示范的行为击败,每次学习完成后即将离开时男人都会将她的双眼变得失去焦点,泛滥的爱意也足以让她回家的路上狼狈不堪。他对她身体的了解远胜她自己,多年的条件实战留下的经验对于她而言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多次海风吹拂下的结伴而行,两人走在一起,前后错开并有说有笑。两个健谈的人怀念着沉默的共处,在内心深处源源不断的爱意说出口却全是玩笑和攻击。久违的光点漂浮在酒店的后花园里,让男人回忆起了自己的极为年幼时的碎片。在脑海中的那些被罩在手心之中便不再发光的萤火虫,和记忆中那只放不下的手一起藏在了深处。幼稚又冲动的她总是激起男人习惯压制了的那部分怒火,同时也回忆起那时她肆意妄为又恃宠而骄的美好。多年来的碰撞和摩擦都并非男人自己的功劳,如此未经雕琢的女人的确是给男人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可能是演唱会这个未来已经定好了日期的约会让穷追不舍的女人更加有了底气,她第无数次追到了男人的酒店下,尝试用身体完成了最后的逼宫。平常拍照时男人都只见证了她身为模特的专业和条件,但这第一次在私密空间内见识精心挑选并全副武装的女人的骄傲,那份冲击则更加具体也震撼心神。女人狡黠的笑容是猜到了男人的反应和赞美,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只是习惯性在和自己打赌,赌他会不会猜出她折叠后的体积。 
女人再一次大失所望又心满意足,因为男人只是答应了会考虑她的请求,完全没有应用这套女人不光花了大价钱也同样下了决心才买下来并且穿上的衣服。他又再一次经受住了考验,只不过那斩钉截铁的态度让女人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有了女人的青睐,超速就是驾驶自动挡,并不需要什么精密的构思和操作,只是单纯踩下油门就足够刺激又能到达目的地。又因为女人莫名其妙地离家出走,男人不得不将已经住了将近一年的酒店房间换成双床,这份执着是男人的坚持,也是压垮女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将近一年后的某一天,女人喘着粗气红着脸又倔强地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就是这一刻,她确定了男人的品质。她哪里知道那是邪恶又崇高的强迫症,并非道德水准的超凡入圣。 
男人至此已经坚信自己仁至义尽,他身为年长几岁的存在自然要考虑出差结束后两人必将分离结果。就别提他一直帮女人备考的事实,女人出国后两人的关系又将变为异国,而男人对这两个字可仍是心有余悸。他不相信女人,更不想相信自己。 
感染
刚出差回来就拿上道具开车赴约的男人看着面前时尚靓丽的模特感叹好事多磨的幸运,从摄影到因为各类原因的档期变化而取消的约拍,如今加入了她主动提出的调教体验,虽然这类情况不是没有先例但是频率实在很低。也许这也是男人丝毫不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隐瞒自己的各类爱好所带来的好处之一,毕竟神秘又大胆的人设还是很吸引那些还处在观望期的女人想要尝鲜的心态。 
民宿内熟练架起摄影棚的男人看着已经赤身裸体的女人就侧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并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模样,想着一会儿这个屋子内会充斥着的旖旎就感到兴奋。这并不会影响男人的摄影进程,他按照计划好的流程认认真真地完成了摄影任务。 
女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男人笔记本电脑里刚刚导入的照片,感叹着灯光的魅力和男人的创意,自然也有她自身出众的外表。女人一边给男人按摩肩膀和脖子上的肌肉一边和他一起看着筛选照片的过程,不一会儿她就失去了看照片的兴趣,请求将战场转移到楼上的卧室。抽烟看着男人布置场景的情景再次上演,这不过这一次的道具更加简单粗暴。女人坐在床边双手向后撑着床,光滑细长的小腿悬挂在床边,她歪着头期待着面前刚才还十分专业的摄影师变成男人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个恶趣味的魔鬼。
随着灯光被烛光替代,男人背对着女人回答她提问的频率越来越低。终于,当他回过头时已经戴上了白色的面具。那是一张难以形容的面孔,整张面具一眼可以看到的只有空洞的双眼露在外面,严肃和毫无情绪波动的气息甚至在男人照镜子时都会让自己不适。而将这姿态的禁欲特性提升到极致的就是男人没有理会女人嘴角好看弧度的消失,而直接在自己面具上嘴唇处立起的那根食指。男人背后的烛光让他的影子占据了屋子里大部分的空间,自然也将女人覆盖其中,他也没有解释手里拿着的那条形状奇怪的皮带是什么,走向了姿态不再放松的女人。蜘蛛口塞的意义在于它夸张的造型的会导致嘴巴不能闭合,稍微不注意就会流出口水,还有不用照镜子就知道一定被破坏了的面部美感。随后,男人又将面前满脸惊恐的女人双手双脚用捆绑套装固定在了一起,听着优质皮具在受力时发出的吱嘎声响是男人的兴奋点之一,那不规律却可预测的声音仿佛给男人隐形的发条慢慢旋紧。 
这次的新酒店没有高耸入云的姿态和华丽奢侈的装潢,唯一值得称道的反而是停车场旁一个熄灭的路灯,从昏暗的房间内看过去,它的影子映��墙面上的形状像是一把镰刀。白皙小巧的鼻子让目前面无表情的小脸有一点可爱的味道,整齐得像是刚修剪过的黑色短发笔直的垂下,时不时露出修长纤细并适合摊上手掌的脖颈,与之连接的肩膀单薄又白嫩,不用费力就可以想象到被自己捏出指印的样子。她的眼睛深情又忧郁,只是因为爱笑才会被忽略,偶尔静下来的模样不像是其他人那样呆滞而是与世界断开连接后的那份孤独。所以男人不忍看到这一场景,便贴心地将她摆弄成耻辱的姿态,这样从她被迫撑开的嘴中流出的口水就破坏了她自带的悲伤。
她随后被固定在床上,绳子限制住了她的四肢。床头金属的铁架和麻绳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中并不好忽略。女人刚被蒙上眼也能感觉到男人的影子在房间内来回移动,手术台上被施展了麻药的病人等着医生将自己开膛破肚。随着烛光的闪动和呼吸逐渐同频,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并没有感到寒冷而是逐渐升温。 
介于本就是尝鲜和娱乐,男人在接下来的调教过程中并没有怎么调动面前动弹不得的女人的痛觉神经,不然就凭她这个一米高往上的低温蜡油下坠都要在床上挣扎的情况,男人怕是无论如何都要束手束脚了。还好这不代表男人就没有办法让面前这个放了自己三次鸽子的少数民族影视系系花付出代价,他下定决心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自己。她不是第一个被撑开嘴巴称男人为宝藏的女人,他也不是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爱好繁多和另类的浪漫。 
女人不明白男人为何放下了那些令人胆寒的凶器,只是拿了根马克笔在自己身上涂涂画画,又是为什么在已经有了害得自己口水泛滥的口塞的情况下还拆了几包医疗器械撑开了自己的眼皮又钩住了自己的鼻子并扩开了自己的嘴唇。直到男人抓着她的头发走到了落地镜前,女人才看到了自己现在那出乎意料的陌生形象。还记得什么时候女人在不知道哪里看到过眼前的狼狈,被学校同学吹捧为大家闺秀的自己居然也沦落到现在这幅模样,这震撼的画面直接让女人停止了思考。眼前女人的五官都被奇怪的器材撑开,小巧精致的鼻子向上被勾起就像是小学时淘气的男同学模仿动物的样子,一双清澈温柔的双眼也被医院里都不曾见过的撑开器撑到了最大,那让自己骄傲的嘴巴也同样地被扩张到了极限。从刚才就没有被润滑过的眼睛现在已然布满了血丝,惊恐地看着镜子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那暴露在外的牙龈和牙齿出乎意料的恐怖,下巴上还有自己流下的口水,甚至其中还有少量已经垂到了自己被勒得十分饱满的胸部之上。而男人刚才拿笔写的文字就在镜中反射了出来,虽然经过反转难以辨别但是女人还是可以大概看出那是对一个女人能形容出的最恶劣和歹毒的名词。女人失去了猜测其他人看到这么一幕时的反应,男人也就在这时一手相机一手扼住了她的喉咙,留下了难以复刻的记忆。 
女人可以感受到男人在她身后隔着裤子的高昂斗志,她也觉得面前的画面虽然扭曲但是也别有一种另类的美感,这种凄美又绝望的玷污效果让她也好奇自己是否原本也有这么一面。就在她刚开始仔细观察自己身上写的各类亵渎词语时,男人放下了相机把她抱了起来。女人从不记得自己被这个姿势抱起来过,不过她可以想象自己两三岁时也许经历过,毕竟大人带孩子的姿势并没有什么新鲜。女人刚刚有点消退的耻辱感重新冲上了她的大脑,脸红到了极致的她看着自己高挑的身材被施展了魔法一样变得娇小。被男人端在胸前却门户大开,那��架起在男人手臂之上的双腿分开到了极致,还有那被当作展品一样展览的私处很轻松就可以夺得视线中的焦点。身上各个敏感部位都有过分的文字和直白的标记,尤其是如今这个角度才能看到的这几个简直是让人疯狂地亵渎。然而这些都比不上微微张开的靶心,那明摆着就是十分兴奋地欢迎入场的下体。她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下面轻轻地自摸了起来。就连男人也没猜测到她的这个举动,虽然相机放下了,可他的头顶依旧顶着时不时闪烁红光的gopro,显然这个女人现在开始享受起了镜中自己所代表的角色,她开始了扮演或者是卸下了伪装。
当精彩瞬间源源不断进入相机,内存卡都开始变得啰唆,男人将腿软的女人抗回了床上,在移除了部分扩张道具后用自己的手指开始由内而外地洗礼着面前瘫软的女人。就在自己将新的玩具和安全套丢在床上时,早已瘫软的女人又挣扎着坐了起来,按下了男人刚要撕开的隔阂,用自己的双手温柔有力地隔靴搔痒了起来。男人才要解释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玩具更加安全卫生时,就听到了女人想要守住底线是因为前两天才找到了男友。 
一盆凉水从头泼下,男人立即退场,他慢慢后退犹豫如何善始善终。同时,他在愤怒的同时又想到了女人也许是不想再度爽约的举措,又有帮自己解决的善意还有箭在弦上依旧拥有瞬间冷静的意志力。当然还庆幸幸好今天没有留下什么印记,特制的马克笔只要稍加清洗几乎可以当场抹除,也就是说今天截至现在还没有出现太大的纰漏。所以在反复确定后,男人继续投入了战场,像个绅士一样再次使用各类道具消除了女人的遗憾,看着稀有的潮吹体质在面前却不可触碰,男人感慨自己才是被调教的对象。 
两人汗如雨下,男人还有权利擦汗和扇风,而女人只能忍受。恢复了视力的她死死盯着那俯视着的男人,脖子上按着他的手掌,嘴中有他的手指 。下体在真空和满载中飞速切换,配合她自己的声音一起演奏着快感。发烫的脸颊上她眯着眼睛是她在灰飞烟灭之前在她重重砸在地面之前,要把他这个男人的身影印入自己脑海。和收费期间的劝退不同,此时的男人只是尽量用自己为笔,以女人为纸,书写着自己对游戏的理解。至于她们如果看待后续的发展,男人则不做干扰。 
原则的坚守比肉欲重要百倍,男人也只能阿Q精神地在心里诅咒女人略微红肿的私密部位和浑身淫贱的文字被亲自来楼下接送的男友发现,虽然事后女人发来贺电说虽然惊险刺激但是依旧安全回到宿舍并完成了清洗。这也就是男人又一次拿到的好人卡,这被诅咒的迂腐倒也不是第一次发作,甚至他知道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随着周围的战友或到站或倒下或是投降,男人听到对于自己年轻的评价终于消声匿迹。而随之而来的是周围人的开放和低龄人群突然投来的关注,男人很不喜欢年龄差距。他自认为附庸风雅又生冷不忌,偏偏对于懵懂之人向他散发的憧憬异常敏感,这种俯视的轻松让人不悦,甚至可以激怒他。说来可笑,他希望自己的怪异可以吸引到同类,却不希望只是这份不同引起了他人的好奇和窥探。 
那只独属于他的牙签鸟,那只会把自己饿死的牙签鸟依旧无迹可寻,他明明已经缝上嘴巴寻找她太久了。 
管教
她在没有尝试前就开始挑刺和拒绝的姿态让男人感到了厌烦,她主动挑衅却屡次退却。加上将问题推卸给全体男性的人品,这无疑都令男人更加的烦躁,在记账的过程中一去不返。他暗自下定决心用让女人永远也无法接触和体验的疼痛来惩罚她,这荒诞的暗自发力除了让男人内心更加的压抑和烦躁也没有其他意义。 
在比想象中更早到来的耐心燃尽之时,男人已经将女人的身份变成了敌人。虽然相处模式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日后的每一次攻击都会是复仇而不是服务。 
这是男人内心自我调节的惯用伎俩,也是他用来对抗世界的常用手段。只要提前宣战,就不会被背叛或者辜负,然而他本身又做不出有效的攻击和隔离,到最后还是自己承受这份矛盾和消耗。 
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浸泡已久的她为何喜欢被男人捏着鼻子打压简直堪称心理学上的典型案例,男人并没有想要了解这背后原因的欲望。他已经将能量投入到了除了工作和爱情以外,也就是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上。他看书和写作,完全将周边的模特当做摄影道具,他饲养奇怪的爬宠还喜欢辩论和哲学。具体是哪一项点燃了让飞蛾疯狂的烛火,他和女人都不知道。他知道她愿意烫伤,这就够了。他将她们留下不是享受消耗,只是像是现代医学已经宣判死亡后的绝望之人难免会投向巫医和传统医学之类的玄学之中。他需要解药,需要锚点,也需要毒药和台风到来前的锁链。 
女孩不知是否故意地那延迟了一秒的入戏总是能精准的让男人在内心临时将惩罚翻倍,也许这对于自称恋痛的她而言的确是个在未来屡试不爽的小手段。这也可能是男人就那么不知不觉多了一个怒点的前因,如此看来,他才是被改造的那个程序,那个机器人。 
和这个小混蛋的碰撞、吵架和试探都让男人啼笑皆非,并且筋疲力尽。比起格斗和写诗更像是在努力学习吉他和画画,毫无收获还总让他萌生退意。那些挑衅虽被制服却并非出于男人想要的方式,这个大家闺秀般外表下的天使简直就是个恶魔,她在调教下改变得远不及男人多。简直就是男人心智的磨刀石,让他头痛至极,男人不看日记都想象不出来自己已经潜移默化地认定用爱感化几乎是唯一出路。 
优越的头身比伴随着低体脂,她必然惧怕麻绳。凹凸有致又线条优越的身体又适合皮革和绑带,让人赏心悦目。每每男人想要放弃打磨之时就会想到镜头下她的风采和自信,那让人折服的魅力和对于自身信任的态度都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女人开始学习舞蹈之后,那舒展的肢体和自恋带来的天赋都让她在初学者中鹤立鸡群。男人难免偶尔享受有被这样条件的少女纠缠,只是在以往无情又冷血的模式中加入了柔情和迁就。并非军犬,也许的确不用彻底服从。毕竟需要发泄的并非全是怒火,用爱意一样可以让她窒息,让她行动不便,苦不堪言。 
一旦男人发现只是单纯仰望星空或站在阳台和她吹着海风也依旧惬意时,他意识到了自己也同样沦陷进了对方用温柔编织的陷阱中。女人也开始被男人感染,学着用文字和灵魂来和男人摩擦,迎合着他并不合理的奇怪规则。真诚总是让男人措手不及,就像是面对投降的敌人,总是失去了取乐的意义。自己用恶意和狭隘打造的冰冷的监狱在她营造的温馨又柔软的城堡面前显得尴尬又狭隘。 
还好一旦聊到了某些话题,那副不去了解就率先否定的状态实在让人难以尊重。好奇却又不相信男人的证据和资料的行为总是瞬间让他心生厌烦。毕竟他也没有办法向圈外人证明什么,只好耐心分析外加装作不屑一顾。只是区区数周,男人便觉得自己这辈子十几年欠的情债就统统偿还清了,甚至这世界还欠下了他不少。这沸腾的恨意和烦躁怕是可以燃烧许久。 
她总是提到的忠诚和永久在如今的男人看来也并不实际,正因为男人如此的处理和质疑,女人就更加地想要证明自己,像极了女人对于男人的消耗也同样适用于她自己。抛离了灵魂的体验不切实际,却足够让男人找到宣泄口。他不介意隐藏善良,更不介意用主仆的名义行使更加亲密的情感接触,也丝毫不介意说他像是酷刑审判的受害者再多一个。反正在国内振兴肌肉男风潮的行动已经广受好评,不如彻底刷新所有女性对于弱者的容忍极限。是否抛离了用精神滋养肉体,而转化成了用肉体表达精神,他根本无法分清。 
病人
站好别动是刚一进酒店门男人就直接对着女人下达的命令。她也用她自认为可爱调皮的语气回答了男人,殊不知这也是男人讨厌的行为。而这点男人在之后才找准机会,用了女人不会忘记的方法指了出来。
两人的相识大概已经有一年了,其间每天的甜言蜜语又夹杂着对于圈里的暧昧向往,终于在触手的反复试探下女人提出了想要体验真正的调教。于是便有了刚才的对话。男人用和平常不一样的眼神瞥了女人一眼,年龄相差七岁的她立刻感受到了和以往的不同,这个男人好像已经进入了他提前警告过女人的状态。 
酒店屋内靠近门的大衣柜一打开便是一面全身镜,男人就那么一言不发地让女人站在镜子前脱了个精光,围着女人上下打量着不止一次仔细观察过的一丝不挂的活力肉体。还没大学毕业的女人早就已经在镜头前和车展上得到了关于自己外貌的一切赞赏,但是这样被一个男人放肆地观察还是让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她刚想举起手臂遮挡一下就被男人瞬间打了下来,面前冷冰冰的男人一点不像往常的温柔和随和,一台在黑暗角落里独自冰冷的机器也不像往常那样有温度。
亏自己还叫了他这么久的老师,真是人面兽心。女人心中这么想着,嘴角开始慢慢下降。而男人此时却是想着提问会不会破坏自己的强势形象,又担心女人原本准备了什么丝袜或者高跟之类更上镜的衣服。
随后男人承担了错过女人概率极低但是又有一丝可能的提前准备,他擅自忽略了自己的好奇心。戴上了黑色的橡胶手套,完全没有顾及女人的情绪就仔细检查了她的每一寸肌肤,这跟欲望毫不相干甚至是法医检查的过程让女人不寒而栗。还没从空白的大脑中找出应有的情绪,她就被要求跪趴在浴室的门口,男人还用脚不停地纠正着她的肢体姿势,在这完全不像是和人类沟通的屈辱之下她已经开始啜泣并且微微颤抖了起来。 
男人慢条斯理沐浴的时候偶尔会有水珠滴到她的背上,每一次细微的接触都让她不自主地抽搐一下,这让她思考在屠宰场看着同伴被杀的动物身上被溅上热血是否也是这样,区别是现在滴到她身上的液体相比起格外发烫的肉体已经是冰冷的。想到他说过他有用冷水洗澡的习惯,更是让她在内心深处断定这男人的变态身份。漫长等待之后男人的脚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占据了她全部视野的脚几乎没有动作,却牵扯了她全部的精神。她知道男人不紧不慢地擦干着身体,最可恶的是他竟然用女人自己的身体擦干了脚掌。从小就被各类男性追求的自己什么时候被如此对待过,她终于开始抽泣。也就是这时男人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了水池前,项圈和挂满铃铛的乳夹被温柔地戴在了她的身上,只是屁股处的贴上的硬物让女人明白眼前的镜子前狼狈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还有一整场好戏没有上演。
男人拽着锁链牵着女人爬到了卧室,爬行过程中铃铛乳夹的摇摆带来了她敏感部位的疼痛和意外悦耳的淫糜之音,像狗一样屈辱的姿态倒是没有迎来抵触。女人刚抬头就看到了床尾凳上一字摊开了很多奇怪的道具,其中大部分的道具从她现在的视角来看甚至想象不到用途,这让她分外紧张,就像进错了考场一样。爬上床后,男人让她躺在床边双手抓住自己的脚踝,这四脚朝天的姿势女人甚至无法想象,就在她以为这已经是羞耻的顶峰时,男人从她私处摸到了大量的液体。她自己都不能理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这让人崩溃的生理反应,她只看到男人将已经拉丝的手指展示给自己,那嘴角玩味的笑容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和女人心里想象的调教不一样。她原本以为就是略显粗暴的动作加上强势些的命令,最多再有类似打屁股的戏份就是调教的全部了。但是刚才些叫不上名字的道具给她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带了不同的感觉,乳头的酸痛,小腹的刺痒,脚底的刺痛和大腿内侧惊心动魄让人眼前发黑的剧烈疼痛,就更别提屁股上那多种多样仿佛无穷无尽一样的各种负面感觉。而当真的开始刺激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时,她还是哭着求饶了。她不知道这种并不残酷的疼痛还要持续多久,她也知道男人根本就没有用力,但是这连绵不断的冲击就像要持续到世界毁灭一样让人绝望。她无法想象,也不会理解她感受到的这类似于恨意一般纯粹又赤裸的折磨和痛苦,只不过是男人的欲望之火被理智浇熄之后冒出的青烟罢了。
女人双唇的颤抖和眼神中的不安就是对男人最好的嘉奖,他内心的平静是小学时被朋友打了一下就被铃声封印了四十分钟,但是下课后又立刻复仇成功的快感。幼稚却精彩绝伦。  
听闻酒店最早是由一座医院翻新而成,古典的老楼外侧发黑,像是被烧过一样的狂野又性感,也不知道在医院和酒店的状态下听闻了多少故事。听不到提问就会冒出来的答案是此刻充斥着房间的瓦斯,不需火星引爆也同样令人窒息。女人在拒绝和迎合之中断断续续地犹豫选择哪一条路,男人则是故意将甜品延后,想要看看女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他知道此刻的表演就连迟钝愚笨的自己都能得出答案,聪明敏感的女人又怎么能识破不了这拙劣的拖延。他们都在等对方率先进攻或者投降,区别就是被动的男人此刻却有着巨大的优势,他随时可以将自身在利刃和花朵之中自由切换,时刻准备跳跃到另外一个赛道。
世界上美好的东西越来越多,能属于自己的越来越少。如何把握住幸福男人其实一直都拥有一个答题思路,他并不想选择那条看起来就无趣的道路。他想要通过更尖锐的棱角和更怪异的行为在她们心中留下印记、伤疤。深藏在心中的荆棘是恩赐也是惩罚,他想要时刻具备将它释放而出的能力,肆意地用它捕猎和囚禁弱小。 
男人让她翻身变成了撅在床边,青春又急速燃烧的肉体辐射出了难以忽视的热度。同样羞耻的动作最起码女人可以将头埋在松软的床里,但是这翻身的过程中女人发现了床尾的道具还有不少没有用过。另外,她刚才那个姿势积蓄的液体因为翻身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女人不知道是这个过程还没结束还是自己乐在其中更让人歇斯底里,她只知道当蜡油滴在自己屁股和后背时她喊出了男人想不到的称呼。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身后的男人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倾泻着炙热的恶意,而姿势的改变也让接下来的道具用得更加得心应手。 
女人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屁股和脚掌被换着方法的摧残了多久,她朦胧中听到了男人问了什么,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她被男人抓着头发从跪趴拉了起来。男人锁着她的脖子轻柔地告诉她接下来可以放开尖叫了。女人的下体突然被手指插了进去,在被扼住的脖子和体内的搅拌下,她过快就进入了状态。在朦胧中胸前的铃铛和身上隐隐作痛的感觉混合下仿佛和身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融为一体,她紧闭着双眼发出着哭腔般的呻吟,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中迷失了自我。她的臀部为了迎合点石成金般的触碰险些折断了男人的手指。在众多歇斯底里或者宛转悠扬的声音中,女人是最容易在求救中读出快乐的那一个,男人嘴角的笑容完全没有消失的机会,只能一直被激发。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女人只记得自己是在海边被愤怒大海不停冲刷着的礁石,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改变那该死几百万年的冲击至死方休。她记着她尖叫着重复着一听就不坦诚的拒绝和发自内心的迎合,她记着她被大手反复揉搓的各个部位,她记着她在空中不停摇晃的紧扣的脚掌,她记着自己被死死捏住的脖子让她欲罢不能又血液上涌,她记着她紧绷弓起的后腰和偶尔抽搐的大腿,她也记得男人结实的肌肉和她紧紧地贴在一起,她更不会忘记男人仿佛是带着恨意般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姿态。 
花了大价钱还用激光刻着女人犬名的项圈此时已经变成了索命的绳索,另一头自然是握在了男人的手中。他死死地把女人的下半身按在床边,至于她在抖动又摇晃的上半身则完全交给了那挂着发出清脆悦耳声音的铃铛所在的项圈上。刚才还表达过对这个声音喜爱的女人现在在缺氧和疼痛中挣扎着用已经撑不到床的双手无力地在项圈上拉扯着,那并不规律的铃铛声现在已然是化作了催命的音符在女人耳中不断地响起。从开始就把铁链在自己手腕上一圈又一圈缠绕的男人看着自己的手都开始变紫才收回了死神的绞索,转而攻击起了女人无意间提到的柔韧性不好的弱点。相比起刚才窒息般压抑的哀鸣,随着双腿被用力地压开女人清亮的嗓音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从紧实的皮肤下因为外力被拉直而显露出的筋腱在视觉上给予了原本就赏心悦目的肉体一份更加崇高的美感,而受力后的僵硬肢体也给男人发力提供了更加便利和直观的运动轨迹。
一声声的碰撞和一阵阵的呻吟之中,两人被体液覆盖住的肉体交织着,房间的温度慢慢升高,空气中的爱意和情欲逐渐达到顶峰,两具赤裸又和谐的肉体缠绵着彼此爱抚着对方。女人不知道何时表情变得崇高又幸福,她只知道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也和别人不一样。她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默默地期待下一次疼痛和快感双双降临。而这种令人心醉神迷的被拥有和被侵占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那避无可避的痛苦是那么真实又那么权威,也同样让人信任和绝望,这个包裹着自己的男人给予她的甜蜜和痛苦比她自己脑海中构思的调教过程还适合她自己。一旦自愿跳入深渊,从此的噩梦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美梦。
在鸣金收兵的号角结束后,女人后背完全沉在床上,口中那幸福的一声长吁像是一根锋利又恶毒的箭矢正好刺穿了男人盔甲上的弱点,给在战场上仅有一个的站立着的勇士一个最美好的结局。
过程中的香艳和结尾时的满足都在计划之中,和男人想象不到的是一切羞辱都像是将墨水倒入大海,这甚至和想象中女人的死命抗拒截然相反。满怀恶意的行为却没有激起任何反抗,相反女人的临场发挥让男人都有些招架不住。在日后抛弃矜持后的她能量惊人,女人重复的请求变成玻璃珠,在两人的头顶的天花板之上弹跳不止,在声音消失之前留下了更彻底的记忆。原本就不堪一击的封印被撕下后还没落在地上就被魔盒内的恶魔扑出带来的飓风吹向了天空。男人完全没有想到她对于言语方面的自我探究居然如此直率,用词之犀利让男人都不免皱起了眉头,不光有动物的姿态还模仿着动物的叫声,她的奔放简直是被特殊条件触发了一样的突然出现。即便是事后观赏视频的两人都屡屡受到震撼。由于模特的职业,那些写在她额头、臀部还有大腿内侧的文字她并非没有从网友口中听到过。但是她依次拍下来又翻转照片来向男人询问意义的样子又是那么自豪甚至还有一丝甜蜜。男人发自内心地赞赏她面对镜头时的坦荡和舒展,就连刚刚起步的大陆影业都望尘莫及。在适应了镜头跟随的后期她自然更加卖力。 
在她的生日那天,男人为她穿上了K9套装。那修长且无瑕的肉体在被折叠了四肢之后的模样震撼人心。被塞住了的嘴巴流下了晶莹的液体,女人眼中却已经荡漾着向往。她歪歪扭扭地在地毯上爬行,身上的铃铛比以往更加活泼,几乎全新的四肢不足以支撑她很好的站立,一碰就倒的姿态没有阻止她尾巴的摇晃。这副样子活像是男人很久以前和当时女友一起给饲养的猫第一次穿上衣服时那样的笨拙可爱。 
由于手臂和腿都被折叠并固定住,整个人只能用膝盖和手肘在地上爬行,嘴里塞着的镂空口塞让口水一直滴落,而身后的尾巴却在空中越发卖力。两人都在心中感叹设计的巧妙和科学,从男人眼中看来被迫岔开的四肢和塌下去的腰肢让面前的尤物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展露出惊人的比例和视觉冲击。颤抖的肉体和蜿蜒的曲线加上暧昧的气氛和俯视的心态让她为之疯狂。从女人眼中,男人此时的眼神威严又透露着怜悯,他的形象高大又充满压迫。她不由自主地低头爬到了男人脚边开始了自己的效忠。男人自然蹲下身来,抚摸着女人此时的头颅。她用头颅的反顶表达着自身的欣喜和享受,在被摘下口中的束缚后,她的口腔也具备了除了低哼以外更加直白的表达爱意的方式。毕竟她最爱的主人就在嘴边,她也的确摒弃了人类的姿态,用更加直白的兽性宣告着此时的自由。对于味道再不敏感的男人,也可以从此时从他鼻子下方也就是女人的头上散发出的信息读出爱意。她此刻并非是在扮演着角色,而是发自内心地在迎合内心深处的本能。 
在动物界中最常见的姿势中用脚掌踩在胯下她的小脸上,那挤压变形的嘴巴里发出的听不懂的声音,胜过海誓山盟和千言万语。金属的手铐和铁链因为没有温度又所以备受推崇,男人拉扯着一切可以将她撞向自己的可能,在女人报复性的尖叫和哭喊刺穿自己耳膜之前将她狼狈的脸颊踏入泥泞。 
皮革在挣扎时发出的声音分外绝望,她被挂在门上,悬空的四肢阻止不了玩具钻取和开发着她的极限。看着平日对他人寡言少语的冷淡皮囊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热情和欲望,男人很想撤出战局,他认为自己应该和架在地上的录像机一样旁观这幅近乎完美的画面。他已经很难向献出忠诚的女人解释他偶尔的延迟和拖延并非在犹豫,而是想着如何拒绝她这份虔诚。他可以剥夺女人的呼吸,让她双脚离地。但是却不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可以做出为了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却无法站在灯下。那黑暗的锁链会将他拖回阴影中,也抹去自己存在的印记。在生活中右侧总是传来的阵阵幽香总是让他忍不住回头看上一眼,床上是,车上也是。而这份让人欣慰的软肋他不希望再被撕碎一次。 
像是拼图哥所说的,没有人有义务拆开他们同样奋斗终生的拼图来配合完成自己的。男人也不认为他当做庇护所的虚伪美学有资格夺取她人的青春,比起修长笔直的腿更美好的就是它们仅仅并在一起时还是会去因为肌肉的线条产生的那几条缝隙,是垂落的内衣带子、被咬住一侧的嘴唇、不自主绷紧的筋腱。 
禁锢
多年的情感的纠葛和不同女性的交锋都没能让他收手,男人从内心深处拒绝承认自己的邪恶。他自认为所有逃避充其量是幼稚外加冷淡,绝口不提自己鼓吹的无情和冷血也同样消耗了对方的情感,还让他欣赏的敏感和脆弱的人更加容易自我怀疑。虚伪而自私的他为了自洽只好催眠自己对于某些事情的容忍程度就是出人意料的低,也只有如此才能将他的易怒还有只针对人类才会出现的耐心缺失合理化。 
在这最丰饶的十几年中他走进又走出那片未知的海域,依旧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索性就在还能安慰自己时间还多的情况下依旧漂泊,选择用流浪来对抗焦虑。如果这样真的到最后还是不能作出决定的话,索性就让时间帮自己排除掉几个答案。他对爱情、婚姻、生儿育女的恐惧和抵触毫无来由。看到周围人坚定地走上所谓正轨的不归路时的笃定。男人开始思考自己可以留下什么,疼痛还只是追求真实的最浅显的体现。他并不相信他可以在世界和自己或者在她们脑海中跟时间抗衡,只是瞬间的美好在现在就已经足够男人满足,或者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肉体因为脆弱可以变得美丽,感情自然也可以因为敏感而浪漫。
在一次次的离别中,他失去了嘲讽她们无伤大雅的错误的能力,万劫不复,也亲手葬送了她们容忍自己的契机。每个面孔的多变和独特都让男人感恩曾经他的幸运和现在她们的幸福。当时的称赞和深情是不是逢场作戏,在甜言蜜语中如果真的做出抉择,男人的地位比起陌生人又有什么不同。想要通过疼痛来完成赎罪的灵魂无处不在,男人靠着灼烧它们来惩罚自己也同时取暖。在长久以来的接触中,他开始认定没有可燃物的火苗太过于渺小,不值一提。 
也许九年前门口数次她的车挡在了自己的车前时,男人不该在雪中步行,头也不回地屡次逃离了更加寒冷的温暖室内。无法说服自己那份愧疚会就此结束的他只好每晚睡觉前都亲手杀死自己,第二天起床之后再重构一个全新的自我。偏偏脑海中的恶魔还能言善辩,他们间的争斗和辩论从未停止。周围的反馈和各类朋友的劝告都站在了恶魔一边,男人也只不过是需要对抗整个世界和他自己罢了。 
她是个怕痛的受虐狂,他是个不想伤害他人的施虐狂,又想要成为用伤害他人来折磨自己的自虐狂。男人需要用对世界并不存在的恨意和对自身的歹毒催眠来对抗自己,他需要对美学有着下个级别的追求才能将脑中恶魔的提议合理化。他需要卖力表演自己事先让她们选择的嗓子哑或者喉咙肿的两个选项可以同时达成。 
比许多人多出的这一个特别的面具,只有在特殊的场��才会戴上而已。他庆幸自己拥有这把开启特殊世界的钥匙,也更加庆幸他能在这里治愈自己并传播快乐。也许当天下榻的酒店太过空旷,走廊太安静,男人决定换个角度重新挖掘这个陌生人的音域极限。他很扫兴地忘记了说明安全词的用法,只好在饭后重新来过。看着她被汗打湿紧贴在皮肤上的头发,炙热的透红脸庞,驶过快船的荡漾湖水般深情的双眸。他不忍心承认这个看似灵机一动的安全词,他其实已经诱导不下二位数的人采用。 
越来越多的时候,男人发现他的行为开始不光追求视觉的美好和占有的程度,他开始希望肉体的疼痛可以同样印在心灵之上。大概是年龄的变化,他开始想要留下印记,哪怕全世界只有他可以理解其中的含义。那梦想中的房子内不止他一个人,也偶尔会有另外一个人叼来了鞭子,而他踩住链子。甚至另外一个人也可以和他并排站在一起,和他一同享受这所有的抨击和谩骂。最深情和浪漫的他,最擅长为他人和自己留下伤疤,烹饪着香气扑鼻又剧毒无比的罪恶。他希望有一天,有人可以在他的手心找到他自己,就像船锚一样,共同沉没。 
他需要这种另类的表达爱的方式,这种可以从本能区分开来的纯粹的掌控。也许是绝对的权力,也许是不需要在乎对方从而带来的短暂的轻松,也许是封锁那份犹豫的机会,也许是直到结束他都只需要宣泄怒火的那份直白。矫正和严厉也许在称赞和体贴面前不堪一击。这类似的结论其实很容易得出,却可以轻松击碎他的精神支柱。他开始向往他本身就更擅长的善良和温暖,那副白色的面具有时摘了下来才更让他轻松,只要它还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就足够让他感到安心。 
共生
昏暗的地下室正中心吊着一具白色的女性肉体,毫无遮挡。在周围没有其他光源照射的黑暗之中因为照明突兀地反射着白色的光芒。暂时重归安静的环境中,女人的抽泣和她手腕处的麻绳还有垂下的铁环间时不时发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声响在空间内回响。男人走向女人的步伐因为他轻快的心情显得十分果断,在空旷的地下室中不停地震荡。
麻绳虽然处理过但是依旧让娇嫩的皮肤刺痛不已,每次扭动和挣扎都会更加嵌入更深处。 
从头顶的白炽灯内垂直照射下来的灯光暴露出了这身体的主人悲惨经历。这遍体鳞伤的身体上甚至还能看到肩头和乳房上有着深深的牙印,而布满触目惊心的横向鞭痕的屁股上还隐约有着几个掌印。浑身赤裸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垂着头,刚才的过程中她又屡屡因为不能承受的痛苦而仰起了头并发出无用的号哭。这副在过去时光内被无数男女老少称赞过的精致脸庞现在布满了泪痕和口水,整个人分外狼狈地因为刚才的大哭和颤抖着摇曳着,踮起的纤巧小脚也不像往常那样白嫩干净而是因为在地下室肮脏的地板上拖动而沾染上了污秽的尘土。那无助的脚尖只勉强可以碰到地面,就别说在长鞭的攻击下做出闪避了,就连阻止被抽到旋转都无能为力。何况男人玩腻了长鞭后就变本加厉的将她其中一条腿吊离了地面,换了散鞭又开始了由下到上对更不堪一击的脆弱部位的特殊关照。其间凄惨又尖锐的哀鸣和求饶不绝于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夹杂着打击肉体的声音不停地回响,孤独又绝望。男人看着远处自己架设的摄像机,它一动不动默默记录着这绝美又凄惨的精彩时刻,像是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旁观者一样。只是偶尔闪烁的红灯还在继续鼓励着男人变本加厉地施暴。
在达到皮肤的极限之前男人将女人放了下来,这种没有运动却被汗液覆盖的情况男人只在自己腹部四小时文身时才亲身经历过。将女人从铁链放到地面上的动作就像是从货架上搬下了一箱瓷器,男人看着面前被自己服务了良久的人浑浑噩噩地跪坐在地板上,想要假装思考来给女人带来一阵喘息的机会。本着聊天过程中提到的必要流程和被百般要求的绝情和冷血,男人将抚摸她脸颊的手收了回来变成了耳光送了出去。
随着一下下出乎意料响亮的耳光在地下室回响,她的面孔也变脸一样一下下的快速切换,可惜的是变化的方向太容易就预测出来。一开始的勇气、聚焦的眼神、紧闭的嘴唇、带着愤怒和惊讶的痛呼逐渐变为了,慢慢涣散的眼神、不再快速回到原本位置的头、不挺拔的上半身、脸颊的颜色和眼眶同时变成红色,早就消失的灵动可爱的神情也荡然无存从来没有出现过,嘴角失态地流下口水,眼泪也歪歪扭扭地在脸上划过。嘴巴一旦不主动闭合被抽上去就不再是清脆的响声,而是沉闷又带着一点口腔内的震荡。慢慢她的头颅快要在反复的击打下贴到了地面,而并无拘束的手臂却没有想着支撑一下,男人不得不蹲下将她的脸颊移动到自己发力最舒畅的半圆轨迹之中。在男人无意识地放轻力度后的洗礼后,他将摇摇欲坠的女人踏倒在地。向后倒下的女人没有本能地收紧身体确保脑袋缓慢地落在地上 相反发出了与地板碰撞的声音,跪姿的她变成了趟姿后,腿依然是折叠在身旁,像是被失宠的木偶被丢在阁楼上。看到起伏的胸口和落下的泪滴,男人戴上了右手的拳击手套,坐在了女人脸上,面冲女人的身体开始用各类道具把快感的过载当作惩罚。 
女人的左脸温度远高于右脸,这在男人的臀部皮肤上反馈得很明显。窒息并且控制此刻对于女人都强于羞辱,在用力按压和击打腹部的打断和伤害下,高功率的震动和男人手动操控的不停进出的玩具共同协作中,女人在生理和精神上承受着比刚才还激烈的冲击。从身下女人刚才还尝试推开男人臀部的手臂到现在主动搂住男人的转变,从刚才在缺氧状态下歇斯底里到现在因为玩具的介入而抬起了的屁股和异常活跃的舌头还有嘴唇,男人变本加厉地倾泻着自己对于女性身体敏感部位的知识。不需要刻意去听也能感受到女人喉咙深处发出的言不由衷的委婉,不用目光聚焦也能看到抽搐痉挛的肉体在快速逼近极限,不用手去触摸也能察觉两人身上身下的潮湿。看着女人腹部快要汇聚成溪流的汗水凝聚在她刚刚才出现的马甲线中,他扫视了一眼整个战场,他庆幸两个人此刻是在地上。这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喷射出的液体是那么大量那么强劲。
是看似抱怨实际赞扬的娇嗔,是以退为进的拒绝,是发自肺腑控制不住的呻吟还是真心实意的请求结束,是骇人听闻的肯定,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是义正严词出乎意料的比喻还是一本正经的表达疼痛。在不同的反馈和评价之中,也有大量对照视频和当事人共同的复盘。男人享受把自己打磨成一件兵器,一个万能工具。 
冰冷的干燥触感只要稍微关照就会柔软又温暖,人们都是如此。身下这具滚烫的肉体更是。“欢迎回到天堂和地狱”,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在心中想着,满脑子都是此行摄像机里和她脑海中的战利品。
男人一向喜欢询问女人的柔软度,在得到任何一种答案后都选择将她们剥光又折叠地按在床上,看似轻巧地将手脚在身后固定后,只是为了翻身那一瞬间,那动弹不得又完全暴露在光线和空气中的肉体对双方的冲击都无与伦比。扳正对方脸庞让她们见证自己手指的放肆,请她们聆听自身体液的荡漾。又偶尔将控制好的可怜女人直接抬到洗手台上,用全方位的光照邀请女人和身后的自己一同再次重新认识一次女性的身体。男人会让女人看着自己此刻扭曲又羞耻的样子,又献出自己的双手和语言的挑逗,让女人亲自承认她此时的享受和另类的美感。男人也同样享受自己在光线之外只用幕后黑手就可以操纵面前猎物的感觉,在她们耳边的呢喃和诱惑也屡试不爽,手指的移动和揉捻也可以从她们紧绷的后背处感受到反馈,这种随时可以得到信息的欺凌弱小的感觉就是最好的奖赏。 
极细的红色线条无序地在眼前凹凸有致的鲜嫩肉体上肆虐并蔓延,越是浑然天成、完美无瑕的载体一会儿的遍体鳞伤便越是触目惊心。女人被敷衍地捆在折叠椅上,男人一点点地塞住防毒面具的进气管子。从急剧收缩的胸腔中感受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皱褶、每一根头发都在爆发着对于生命的讴歌。他将椅背上的女人幼稚的内衣丢出视野,继续享受从她的体内一股一股地抽出精华来滋养自己内心的恶魔。不知疲倦地用着大功率的道具,像是想要想将面前的人体内压榨出什么东西一样释放着力量和欲望。女人的脑袋嗡嗡作响,太阳穴上好像有个小锤子在怦怦敲打,之前没能见到的青筋和血管此刻分外清晰。早在很早以前就突破了自己认定的极限的女人,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快感盖过那濒临死亡的恐惧。 
她双手被固定在床头两侧柱子上无力地挣扎,又害怕又要低头盯着的窘迫。摇头哭泣,哽咽求饶的样子对男人而言只是催化剂,绝不会让他心软。他戴着黑色橡胶手套,一只手小心地拿着消好毒的医用针头,一只手捏起女人的乳头扯向了自己。对着敏感脆弱的粉红色靶心就是水平的一针。后续时钟上的刻度逐渐变回了12个,而即便嘴唇被咬得惨白,而额头上的冷汗也越发密集,却没有最开始的反抗和恐惧了。 吸血,泼酒精一气呵成,女人直接哭出声来。男人知道这并非是最后那微不足道的疼痛成为压倒骆驼的稻草。他拿自己试验过多次,其实和他还有大部分人都想象的不同,穿刺的感觉不像是针刺更像是酸痛。具体的不适程度甚至还不如男人自己穿刺时用来夹起皮肤的夹子所带来的强烈。哭泣反而是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后的庆幸,也是下一步调教的冲锋号。
他又拿出了红色的总部电击棒,臭名昭著的造型和颜色总是可以击溃女人的防线,让他事半功倍。又因为电击的收缩,最容易突破对自己的期望。那瞬间紧绷和收缩比起无法抑制的颤抖臀桥和漫天水珠都不遑多让。稚嫩又瘦弱,苍白又单薄,那么脆弱的肉体和那么坚强的精神,在不停的冲击下摇曳。被青筋满布的手臂牢牢抓住细得不像话的腰肢,被死死地按在床边带着怒火般撞击,号哭和尖叫听起来并不是在享受,但却是女人亲口要求的风格。他看着身下歇斯底里挣扎求救的女人是被殴打的洋娃娃一样任人宰割,只觉得这样才能表达自己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爱意。 
男人依旧有条不紊地用各类道具在她身上雕刻、打磨、上色。终于,想象中大师完成杰作后,双手垂下,长出一口气并后��欣赏。倒是没有盖上白布,而是拿出相机记录下这荒诞又狼狈的美好。他意犹未尽地用手抚摸着女人刚刚被自己创造出来的伤痕,就仿佛他的手指触碰了这些肌肤就已经可以治愈它。男人知道这样做没有用,却理解她觉得这样可以起死回生。 
藕断丝连的液体,尚残存着她的余温。既然说不出滚烫的话语,索性就把咬牙的机会转移给她。男人也同样享受将女人钉在身下研磨,观察着她们趴在床上被牢牢压住又因为快感过载的挣扎。他享受当时和事后听到她们对于深层部位传来未知的奇妙酸痛表达的好奇和轻微抵触后想要再度尝试的要求,那看似埋怨又实则赞扬的抗议也是他快乐的源泉之一。相比较交配这么低级又本能的事情,他更希望别人可以接受他这像是精心捕猎和试验的过程。长久以来他都努力将自己打造成这具躯壳是用来满足他人的模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总是想起那个女孩。床上和眼中还有脑海里都有着她的轮廓,纵然现在更彻底更扭曲的占有行径远胜当时。那份发自内心的安全感和对彼此的掌控感再也找不回来。
  
男人在空荡的房间内顺时针转了一圈,结束时墙皮像是经历了一个十年,灯光也不再明亮。他失去的不只是用自己攻击性极强的低劣玩笑攻击女人的权利,还有闭上眼就能想到的无穷无尽的亲密姿势的重演权利。离开了她的迁就和纵容,自己比起那个未来有可能会出现的男人优势荡然无存。也许是开放程度和手黑能力的区别,他为自己如此下作的想法感到羞愧。他想要像自己所说一样的坦荡又真诚的祝福,但是内心透支着以后的嫉妒,被自己的罪恶压迫在胸腔之上,无法呼吸。 
他想要自虐,却没有勇气和动力。他越发鄙视对自己才知道仁慈的虚伪,他想要下跪,却觉得没有观众,而自己对自己又忍无可忍。他祈祷时间会治愈他亲手留下的伤痛,又更希望它们永不愈合。他由衷羡慕她们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欲望和崇拜,那直白又炙热的感情宣泄出去哪怕牺牲了一部分的尊严和给皮肉留下了痛苦也一定更加健康,可以充满希望地直视自己更加精纯的灵魂。要是男人也可以勇敢地面对自己不再压抑就好了,他也不用在一群心理健康的人中以一个病人的身份扮演最正常的那个。在如此赤裸的关系中都这样纠结,那么真正面对感情时该如何是好。戴着墨镜尚且不敢用余光感受其光芒,何况裸眼直视骄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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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pressedcrystal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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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亭、托亚尔游子与情人的五日风流 四
游子
  林克听闻此言,低头望望自己的衣服下摆、裤靴、脚下,又转了一圈,头发上的小花瓣抖落下来,落在脚边的其他花瓣,林克便弯下腰捡拾,但普尔亚抢先捡到了,转头对西蒙嫌弃地说:“你忙你的,关你什么事。”
  “我见他们总比每天看到你猥琐的目光要好。”普尔亚很想这么说,但是刚才的那番话也许够表达不满了,总不能在别人面前闹僵吧,普尔亚这样考虑,把花瓣插入花束的花蕊上假装没有掉落,她并不打算穷追不舍。
  “普尔亚,塞尔达殿下呢?”林克问了一句,缓解气氛。
  “在楼上,别去,你懂的。”普尔亚说。林克知道了没上去,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还没问,正踌躇,西蒙咳了一咳嗓子,请人坐下,主动辞身,表示还有其他要事。
  普尔亚看到西蒙如此让人刮目相看,主动隐身没什么不好的,也许是避一避普尔亚的脾气,也许是西蒙终于学会尊重自己了?她跳上椅子,返老还童就这点不好,身高反而成了大麻烦,前一年她普尔亚返老还童的消息终于传到自己的妹妹英帕耳边,英帕立马派人送出加急信件,信中除了预想之内的惊讶和谴责,还有一件特殊礼物——英帕她小时候用过的折叠凳,另附一封道歉信,字体像是小娃娃咿呀学语,说是对不起姐姐,占用了姐姐的学习时间。
  折叠凳这下用在垫脚了,而且布料相当结实能够承受住普尔亚的体重,不要小看这些小物件,普尔亚平视林克,待林克开口再问问洛贝利准备好了没有。
  林克拿出希卡石板开口了:“这个有什么办法吗?”他点击某项功能,然后弹出希卡古文字的界面,再向普尔亚展示。
  “你去阿卡莱的时候,我翻译出了文本。”普尔亚从桌上的一本文件册中翻翻找找,终于在某一页停下,一页中夹着一张亲笔手稿,手稿先摹写一遍希卡古文字,再翻译出海利亚文字,两段希卡古文字翻译如下:
  系统繁忙中,尝试无果。
  代码错误,功能禁用。
  第一段林克认识这虚晃的泪痕,这是他走后显现出来的界面文本,当时林克立即向普尔亚寻求帮助,普尔亚翻出来了,看了第二段,林克知道还是一样找不出办法来。
  林克仅知道这一切如手中那块奇异的小石头,若是顺水推舟,都不像是天意。
  “你一定很失望吧?抱歉了,要不要在我这先吃一顿再走?”普尔亚的邀请使林克嘴馋。
  这时门口悄悄打开了,一个人影来到桌前,两人吓了一跳,是塞尔达,自从塞尔达她从初始台地的某处回来之后,脚步轻得让两人意识不到她的到来,许是习得了苦行僧戒骄戒躁的古老训诫。
  林克心一惊,忽生惆怅,想将塞尔达接回来后,力量时强时弱,她本人向他���提出邀请一起去海拉鲁城堡下探寻一番,被灾厄盖侬吞噬的一百年她只觉得心在另一处跳动,她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可言,直到她宣布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祈求女神能给予时间宽恕,宽恕信徒始终无法放下的心结,向祂虔诚祈祷女神欣然答应,后来果真灵验。在穿越的某一瞬间,塞尔达流露出的疲倦之态颇似先王,他和她本该有朝一日红颜老,他们过了一百年,容颜不改,而不到十年便迎来耄耋之年,不知道塞尔达心中怎么想,但在那一刻林克安心向老,这种感觉不只出现在那一刻,还经常出现在那个男人一言一行里。
  “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塞尔达又低头说一句道歉,眼睛暗沉下来,大拇指和食指攥紧手帕,这样忧愁的神情在她的脸上很不搭。
  林克觉得这没什么好道歉,看来明天必须要去验证,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普尔亚过来安慰塞尔达和林克,同时也是自己安慰自己,收起了手稿道:“哎,不要一直抱歉,我相信有一天会有答案的。”
  林克点了点头,思来想去还是自己一个人去解决,这是他必须解决的问题。塞尔达还是暗自思忖,修好的两眉间疑云不散,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地放下刚才的烦恼,又有了新的烦恼。
  “今天晚上我没有回家的打算,我看你们忙来忙去的,你们有什么要事需要我帮忙说一声就行。”林克的提议至少让塞尔达宽心许多,普尔亚知道林克没问题了,为林克的体贴而微笑。
  “那就好!西蒙你沙发上的资料该挪个空位了!嗯?西蒙你在吗?”普尔亚叫了三声西蒙,可是西蒙并没有任何回应,她意识到西蒙不在古代研究所,西蒙刚才一定是离开古代研究所了,小小的人儿叉腰发了大脾气:“我就说嘛,西蒙怎么可能会……指定是临阵脱逃了!今天的晚饭怎么办?”
  林克可不会相信这两位的厨艺能好得让人下肚,尽管过硬料理和怪味料理对林克无意义,但这次晚饭好歹关系三人的温饱,遂说出了建议:“我去采集今天晚上的食材好了,你们接着忙吧!”打个招呼出门外了。
屋子里少了一张人影,剩下的两人心照不宣,开始谈起林克的其他事。
  普尔亚的嘴欲起先闭,想要问的问题随着林克的离去被推至晚饭后,抱有希望地看了一眼塞尔达,放松叉腰的手臂,继续想就算洛贝利是有妻儿之忧,也不得不有所行动,因为时机到了。
  沙发上堆满了资料,好像它因深层次的厌恶呕吐出细腻的旧棉花,愿神庇佑,一球球棉花与尘埃共享喧嚣。普尔亚想要把多余的资料搬到地板犹如深壑的一条线上,跳下凳子,伸手托住一沓沓资料,小脸憋红了也没有在目的地前松手,塞尔达见不得她这样费劲,一起来帮普尔亚移走一大沓资料,干了好一会沙发上的全部资料被移到他处,地板上那一条条白线吐露的真实和尴尬的位置至少在此刻协调,普尔亚现在脾气消停下来了,又跳回凳子上。
  普尔亚望了一眼塞尔达旁边堆如山的帙卷,安慰道:“公主殿下,暂且休息,我觉得林克在想其他事情。”她双手搭不上塞尔达的两肩头,两人距离太远,手臂举起一半又放下,但眼睛里依旧充满了关切。
  “是不是我让他失望了?”塞尔达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明明自己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手背上的三角圣痕却熠熠生辉,她懂得老人都以痛苦的代价换得对爱的麻木;明明应该在他的面前失落,却能感知林克的事冥冥中自有天意。
  “您从未让我们失望过,不用厚此薄彼。”以公主殿下的研究估计快了,普尔亚真心地这样想,如果不是,那她还有什么顾虑呢。
  “我的意思是有为他排忧解难的方法吗?”塞尔达此时主动提起她的伙伴,不是为了自尊,更不是为了虚荣。尽管在城府深沉的大臣眼里林克是他们讨好的对象,是尊贵公主的附庸。她坐到林克刚才坐的凳子上,林克凳子都没坐热就出离门外,可能是其他重要事,手臂杵桌子,手掌托脸,两眉紧锁,又想了一会,只能试着帮助他的其他事情。
  善良的普尔亚首先想到了这��英杰的厨艺和胃口,万事难开头,就先从肯定他的厨艺开始吧,说实话,普尔亚宁愿相信此时的塞尔达受生理期的影响,所以情绪容易低落,也容易激动,于是用非常风趣地口吻说:“如果您能把他的食谱收录进新编《海拉鲁美食记》,亲爱的公主,他一定很开心!”
  他的食谱小册在他自己的家里,备份留在了古代研究所,是普尔亚建议的,说不定这册食谱就在资料堆里,这太有用了!普尔亚打了个响指,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主意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行性。
  “好主意。”塞尔达想都不用想立即答应下来,有时候她不知道大灾厄后的民众到底流行什么吃的,林克是亲历者,他一定不会拒绝这项殊荣。她们就这样约定,一个巨大的惊喜将会在后天揭晓。
  户外的时间很容易打发,但他不敢在普尔亚面前这样说说,并不是说普尔亚特别的狭隘,而是这句话特别的冒犯,特指学者的哲思。
  虽然普尔亚说的话有些难懂,总之非人为之事,不是我,也不是她可以轻易改变的。林克摇了摇头,先叹了一口气,再打开希卡之石,值得安慰的是琳琅满目的新鲜食物还在手里。
  对于食材林克一视同仁,不管是兽肉禽肉,还是各种各样的蔬菜和奶酪,只要是好吃的,就有一席之地。只是特别偏爱卡卡利特村特产的南瓜,林克持续了三年的狂热,到处寻街问坊南瓜的各种烹饪方法,在汤肴大胆地运用南瓜。
  有了,今天晚上就做一碗炖菜吧,最近想要复原那个男人说的“鱼汤”,以前他说的原料用什么来着……有鱼,有奶酪,嗯……
  林克看着手里的食材决定做个“鱼汤”的改良版,那个男人不会揍我吧?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自问自答和碎碎念间,林克选择了两相结合,小声地说着才不会被有无心之人撞破秘密,有心之人自会在意。林克也学会了碎碎念,有些时候他耳朵尖听得见有些人的碎碎.念,例如问茨棋米谁是心仪的类型,问完了耳朵却捕捉到了茨棋米小声的碎碎念“总不能是万作这样的吧。”
  所以说林克真的没有心思去问一问茨棋米是什么感受,万一到时候万作又突然……总之明天早上就去吧。
  说着南瓜削得更快了,卡卡利特村特产的南瓜又大又甜,是隔着着皮亦能嗅出肉瓤的香甜,金皮金肉,入口甜软,林克一五一十地码齐削好的南瓜块,然后腌制海拉鲁鲈鱼,剪开肚子掏出内脏,林克手拿着格鲁徳匕首刮干净鱼鳞,先用沃托里村新海盐和暖暖香草搓一搓表皮,再把暖暖香草塞入已经剖腹丟心的海拉鲁鲈鱼体内。
  林克考虑过用岩盐增添风味,可是用岩盐煮汤总有一股怪味,汤底也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杂质,一粒粒小石头,吃下去不知道对不对人体有益,所以就选了沃托里村新上市纯度更高的海盐。沃托里村的新海盐是古代研究所的希卡族科研人员改进该村的提炼方法加工处理的新产品,这项技术无保留地传授给沃托里村的村民们,这是塞尔达公主殿下运用强手腕关停赌博场所后向沃托里村村长和村民给出的承诺,从此码头上的露天商店售卖的除了传统的武器、海产鱼、怪物材料,还有大量新鲜的海盐。其他海拉尔人早先为了尝口鲜,纷纷涌至沃托里村,先尝了这里的海鲜炒饭,再问问村民海盐的要价,不想,其他地方的人(例如格鲁徳人和卓拉族人)已经抢先入手,只剩了十袋海盐,其他海拉尔人便用更加珍贵的当季海拉鲁稻米换取十袋海盐。
  林克想了想鱼用河鱼也许比较像那个男人所说的原材料,原汤食谱里的香料现在他是不可能去原产地采集的,就用身边触手可及的香料,暖暖香菜的香味不够刺激,只能用于腌海拉鲁鲈鱼,煮汤的复合香料以酥麻香草为主,原本入口的瞬间麻掉了舌头,为了中和她们适应不了的麻味,所以加了甘甜的香草辅料,再说了他的手上还有卡卡利特村特产的南瓜。
  将码好的的南瓜块吊在锅里的筚篥上面,锅中三分之二的水沸滚似浪,借着这股水汽蒸熟南瓜,等到慢慢退至中火,南瓜熟透软烂可以捣成泥,再放入新鲜香料冲出辛香味,林克不敢把香料放太久,熬出苦味就适得其反了。 
  腌制好了的鱼裹挟暖暖香草可人的香气被林克小心翼翼地放入汤里,此时的汤色已经带了一些草绿色,正是鱼肉入味最佳火候,海拉鲁鲈鱼是海拉鲁地区鲜味一比一的食材,鱼被沸水烫得皮开肉绽的同时净润了酥麻香草的苦味,大量的鲜味释放,鲜嫩鱼肉与复合香料相得益彰,辛利的香风挥之不去,林克迫不及待地扇风闻一闻味道,真是好极了,像是雨后的游丝,每一秒都算是回忆的延续。
  该准备着色和辅料,捣碎的南���泥与低筋面粉、蛋黄、海盐等混合成浓酱,先下奶酪后放酱,汤色立即又了新的变化,由略带草绿变成了金黄色,切几片生命萝卜缓缓滑入汤内烫熟,乘萝卜没有煮烂还保留着甘甜的汁水时,最后把分段的海拉鲁草和南瓜花点缀在汤面上,盖上锅盖用余温煨熟野菜,端出炉灶,一份新颖的炖菜完美出炉了。
  还有三碗米饭没有出炉,林克决定把剩下的海拉鲁草和南瓜秧快炒成一道素菜,好搭配质地粘稠的炖菜。
  直到傍晚,这顿大餐才算准备完成,谁还敢不说他的厨艺如同他的剑术一样精湛高超。
伴随大餐完成的除了普尔亚和塞尔达听不到的碎碎念,还有轻轻的牧歌。
  她们停下手上的研究,竖起尖耳朵,同时望向木门,门缝里溜出一丝丝鱼肉和野菜的香气,仔细聆听炊厨下的歌声。
  虽然无有乐器伴奏,在空旷的小山丘里,在一座吵闹而有序的屋子外,但它是突然出现的无序之物。可它又是恬静的,让无趣而混沌的人浑身发腻。 
  塞尔达听不明白,普尔亚也不清楚这牧歌的旋律来自哪里,只有林克悠然自得地唱起了这个陌生的旋律。
  歌词相当简单,好山好水好羊。透过一扇木门,歌声绕梁,气韵悠长。
  塞尔达只觉得每一个字的音律拖得好长,仿若海利亚山竭尽全力却依旧失去了高洁的山主,绵长的山体呼出一声长吁,无色无味不易察觉;普尔亚也觉得这首歌节奏轻缓、旋律优美而简洁———让群羊安心的好歌。林克从未向她们透露过这首歌的来源,倘若当人问起,林克也会蓦然不做声,不再唱下去。塞尔达以为是初始台地被抬升前被遗忘的歌谣,普尔亚的脑子只想起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被邀请参加住在山丘下的好友家(尽管二十年后好友搬到了阿卡莱)小娃娃的满月,好友即兴来了一首与这歌曲风格类似的牧歌,有这么一瞬间,普尔亚觉得自己的脑袋锈了,唱歌比学年轻女孩的口癖还要难。现在她们一致认为如果这不属于那个羊倌,那还是谁。
  今天好像唱出了完整的歌曲,是不是他心情好了?普尔亚和塞尔达正做假设,下厨果真让他开心不少。
  塞尔达蹑手蹑脚地主动开门,生怕歌声被打断,搅了英杰的好雅兴。她看到黄昏没下雨,这是哈特诺地区的意外,此地常有黄昏雨里家家炊烟的吵闹,鲜有半日沉沦红霞满天的宁静。
  他已经忙完大餐,等不及一起与她们大快朵颐,他回头塞尔达正好开了门,忙招呼:“已经煮好了,端上桌吧!”塞尔达和普尔亚松了一口气。
  这时,米饭已经烹熟,林克、塞尔达、普尔亚一起去锅里盛饭,林克和塞尔达拿的是一样的餐具,身量矮小的普尔亚却有自己专用的餐具,她还余下一些饭留给西蒙,好让西蒙晚上回来有口饭吃,虽然普尔亚不是没有想过西蒙今天晚上不回来。塞尔达端上了刚炒熟野菜,鲜美的鱼肉在特制汤汁的作用下浸润,林克拿小铁勺轻刮掉鱼背面鱼尾以上的肉,再用餐巾纸捏住鱼尾抬起来同时小铁勺压住了背面的鱼肉,这样分出了背面的鱼肉,另一面的鱼肉如法炮制,最终味道醇厚的炖菜很容易分成四份。
  如塞尔达所料,美味佳肴被林克优雅地一扫而光,用于摆盘的苹果也不放过,他总会有得当的吃相,塞尔达除开出席皇室场合,一直都是很随便,也跟朋友一道享受野炊和家烹,要是吃烤串,她也一起大开口啃下焦香四溢的肉块和鲜嫩多汁的水果,塞尔达是不太懂怎样生炊做饭,但是敞开肚子吃,就是对朋友厨艺的嘉赏,这让林克很是认可。
  她的刀叉舞得生快,把洁白鱼肉送至嘴里品尝,普尔亚在饭桌上诚然并无什么顾虑,动嘴时分解西蒙离开古代研究所的困惑,吃完这一餐,普尔亚又望了塞尔达一眼,她意识到她只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再次把目光投向林克。
  “洛贝利的情况怎么样了?”普尔亚问了准备洗刀叉盘的林克,林克听到普尔亚的问题就放下这些东西,坐回原来的位置。
  “洛贝利已经按你的建议更改了计划,让他的妻子去召唤住在一始村的儿子了。”林克讲了讲那的情况,真的和普尔亚想的一摸一样。
  “太好了!”这下就好办多了,普尔亚放宽心擦了擦嘴。
  他们三人各洗各的餐具,谨防苍蝇粘食,普尔亚把密织的纱布铁框罩子罩在炖菜和一碗饭上,非常可惜,普尔亚和塞尔达、林克忙到深夜也没有见西蒙回来。
  还是林克解决了这些饭菜,权当是开小灶加餐了,林克吃完后这样想的。
  “不能浪费!”这是那一天林克对某人说的,某人晃了晃喝干净的奶瓶深感认同。林克经常会做一道饭后小甜点,洗干净吃剩下的瓜皮,把外面淡绿色、苦涩的外皮削成绿屑,只剩下脆爽的白瓤,冰镇片刻切成丝拌蜂蜜,他们分食这道不同于其他地区的水果甜品,林克说这可是从格鲁徳大老远摘的蜜瓜,某人随口说了一句你蜜色皮肤比蜜瓜还甜。
  林克报以羞耻地说你是不是不想吃?给我吧。披着狼皮的男人只得讪笑,没动一口甜品,就把盛放甜品的木碗送回林克手上,林克已经吃完自己的那一部分,想不到另一份会送上门来,转头一大口吃完了。干脆的咀嚼声提醒了他,悄悄地伸手与林克的手交叉相连,他又说起了秘话,林克早就原谅了他,任他把自己抱往密林深处,两人在那一夜野合。
  是哪一天,哪一夜?林克的记忆模糊了眼眶,林克真的不讨厌他说的这些话,某人总说这些臊脸皮的话,这让林克着实不敢相信某人是吟游诗人卡西瓦的开门大弟子,但林克知道只要自己乐意,某人还会写平易近人的东西给他看的,他并非是浮夸不可靠的人。
  沙发上的林克辗转反侧,躺在不是很舒服的地方对林克已是常见,林克却被回忆纠缠,他怕深藏于内心的恐惧被放大,这种感觉以前出现在英杰们的记忆恢复后,而今又病发,变质腐败比真的因爱生俱还要无关紧要。
  盖在林克的小毛毯干脆利落地滑下肩膀,林克决定将小毛毯捞上来就数羊,上半身吊着左手食指钩到了毯子,手掌紧紧攥着毛毯,用力起身,一声闷响,沙发靠垫上凹下去一个深深的坑,林克的脑袋停了大概半分钟,半分钟后才对头痛后知后觉,等头痛缓过来,发现他终于困了。
  他又一次在那密林边缘,于磅礴大雨中双膝跪倒,料峭高崖与高耸入云的森林相接连,他人形如坐监。
  皂角水般的雨水快让他窒息,双腿上脖颈留有些许温度的羊不知是尸骨未寒还是回光返照,之所以这样觉得,是因为羊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从来没有停止流血。空长了一副硕大的羊角,这是一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羊,此时如果不是他为它而伤心,那有谁为它伤心。为它擦拭一遍脸颊,它虚弱地睁开了双眼,能感知到他的存在那是好事,他能感觉到它想鸣叫一声作为回应,但他不希望它现在这么做,因为它看起来已经对伤痛已无知觉,再一次鸣叫他怕声声泣血,加重雨水的重量。
  肮脏、吃满青苔的绒毛吸饱了水,一坨一坨地垂在死亡和静谧之中,形成不透的水被,任凭哗啦啦的雨水流往全身。雨水窜到地面,与汩汩流淌的血液会合,流向密林深处,以林克的第三感觉,密林深处恐怕存在一个不可知的东西,否则血水也不会单流向那处。
  红白相间的大羊角颤颤巍巍,它的鼻口还有热气,他不信这只羊会死去,林克的颈脖拔干,皮肤紧痛,身上布满这个生物垂死挣扎的痕迹,红了一大片,林克知道这只羊在他来之前已经遭遇了不测。
  可是这场可怕的大雨什么时候会结束?
  等到林克梦醒了,林克也觉得大雨不会结束。
  他已经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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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颔首,低头看到林克搬过来的扎着一些绿草的箩筐,今天的马槽没有干粮,不经意间地想起伊利亚早上割下来的新鲜牧草,来到这的马厩之后由自己的主人代劳,今天他的主人也是乘着天色朦胧打算割些草,他摸着她那流瀑一般的头发悄悄地自言自语:“如果找不到了,今晚就走人。”
  也是了,她再也不想看他失魂落魄,他走了,为明天而活。
  躺卧下来等待,闭目合睛的她像伊利亚说的“诞生于日月之交”那样行如日晷的光影,她近乎于顽固地把持自己的一生,想啊自己的性格就这样,伊利亚和他都会惯她的脾性,林克不行,他不希望没有她,她就不信两脚兽能永远地主宰自己的命运。她静静地等待日出,突然一个声音出现了,系系娑娑,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吃草的箩筐。现在她睁开双眼,原来是一只羊羔钻进了草筐疯狂咀嚼为数不多的绿草,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人类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越来越大,直到一个人来到了她的身边,她立即站起来,这是他。
  “哎呀,我们缺了你可不行。”他向箩筐里伸出手来捞上小羊羔,再把这个可爱的小生灵抱在怀里,小家伙刚开始还不满足,埋入阴影中掩藏自己愤懑的神情,急中生智,他掏出了红彤彤的宝物———苹果。
  小羊羔一见苹果两眼放光,他的眼里数不尽的喜爱,小羊羔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仿佛品尝到了新鲜酸甜的汁水,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佩佩他们还在等你呢。”他说了一句知心话。
  她想这苹果比绿草可口,遂即发出一声鸣叫。
  他转头,神情惊讶地看着她,感叹道:“天,我应该昨天来看你的!”
  他在神奇的石板上点这点那,突然有一个口子里落出了很多很多鲜艳欲滴的苹果,她一见倾心,把头伸入箩筐里,赶在主人回来之前吃个痛快,这倒让她想起与山羊同吃同咽同眠的快活日子。
  一只手伸向她胸口挂着不同于这片大陆上的纹样的盾牌,他抚摸那一环羊角,那颜色一道深一道浅,她猜不透他眼里有什么。
  他离开了她的身边,来到东风亭。
  东风亭的女主人也许出去洗换床单了,一楼的客房门大敞,他的眼睛瞟了一眼前台上的花名册,一个名字,一份属于熟人的回忆不免在心中浮现,他进到一楼的房间,让门虚开,等待游子进入他的心中。他若有所思看着一小沓床柜上的信封,摸了摸腰间,腰间的系带别着一把羊毛剪,小羊羔嗅出了草纸的香味,想尝尝这封信的味道,可是它抬头看了看他复杂的脸色,缩回他的怀抱,它猜这封信一定很难吃,很厚重,不然他的指尖也不会无情地刺破游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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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克割草十分顺利,回来后看到爱泊娜迫不及待地吃下箩筐底的绿草,爱泊娜伸着脖子低头吃草,林克拍拍马脖子,他的爱马眨眨眼睛,他把一束束绿草放到箩筐里,填满了箩筐,他的爱马依旧俊美,确认自己的爱马没有什么事,他就返回屋内。
  他看不到爱泊娜吃掉了箩筐底的最后一个苹果。
  忙完了一件大事,林克决定回到客房收拾下行囊,准备启程去往另一个他乡,尽管林克始终是客,对于风土人情的留恋一直萦绕在心间。
  他听到脚步轻动,阅览信件间不觉已到那人归来,而林克已至门前。
  “你怎么在这?”面对情人突然的到来,林克他不敢相信,看了情人一眼便慌慌张张地向外看去,茨棋米要去农户家对账了,他松了口气,再屏住呼吸回头,情人已放下信件,两腿间的小羊羔背驼一张空头信封———没有地址、没有寄信人。
  “是真的吗?”林克立即问出了心头上的疑问,手不由自主抚摸情人顺滑的衣袖、绵软的袖口、温热的手掌,哎!真的是他!
  “难道我是假的?只许你不请自来,不许我捷足先登?”他蜷起手掌,手掌心的温度渡化给了林克,林克知道没遇到情人之前,情人像是一具活死尸游荡在大陆,渴望一份命定之人的爱恋永驻心间,直至触碰到对方的灵魂,方可止念,他们两已死无可撼。
  他明白林克不可撼动的原因是什么,接受了林克的拥抱,林克把他压在身下,手抚弄着两三年没修剪的他的长发,可当他看到怀里的小羊羔便另有所想,眼前明棕黄色的头漩就在林克想吻一吻他的脖颈的那一刻停止了移动。
  “咱们可不能在这亲热。”他这样说。
  林克失望地起身,想要捡起羊背上的空头信封。
  他的手却先叠在林克的手上,然后勾起一根手指,示意耳朵该靠往前,林克凑近耳朵。
  让林克兴奋的是他说了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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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son7125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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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吧性事
GAY吧性事    (高H,慎入阿杰绝对是我在北京见过的最酷的酒吧侍应生。当他第一次来到我们酒吧谋求一份工作的
时候,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好几个月了。阿杰是从新疆来的外省学生,在北京的大学学习外贸商务。他
有着一幅典型的西北帅哥的特征:浓眉大眼,坚毅挺俊,身材更是像个专业运动员一样的好。除了拥有
天赐的阳光英俊的外表之外,阿杰还特别会收拾自己,他的穿着让人感觉既另类又合身,越发衬托出了
他的酷和帅气。最IN的是,阿杰在他的右臂上面刺了一只展翅欲飞的猎鹰,当他穿着T恤或是紧身背心的
时候,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健壮的胳膊上面那漂亮的纹身。   尽管我们工作的酒吧是一家同志吧,而且我也知道他是同志,但我从来都不敢奢望阿杰会看上我这
样一个平凡普通的男孩。不要说我太自卑,因为阿杰他实在是太帅了,自打他来我们酒吧工作之后,每
天晚上来这里想讨他欢心的色狼们就像一窝苍蝇一样络绎不绝。而我总觉得自己长得很普通,身体也很
单薄,说好听点是个还算可爱的男孩,说难听点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了。由于觉得没希望得到这个大帅
哥的垂青,所以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他,因为每当我看见他那张让人心跳的俊脸,我就情不自禁地
发晕。对了,忘了介绍,我叫小飞,今年快19了,阿杰比我大,他21岁。   我曾听人说起过,阿杰的鸡巴不是一般的大,尺寸决不输给欧美同志色片里面的鬼佬,这种传闻听
得我心里痒痒的(哈哈,可能是因为我有特强烈的阳具崇拜的嗜好吧)。当然了,这些38的消息都是从
我那些和阿杰睡过的朋友们那里传出来的。我也曾经亲眼看见过一次,那是在他换工作装的时候。可惜
当时他的鸡巴是软的,但我很满足了,我也不敢奢望我能看到他鸡巴勃起后的样子。那次偷偷看他脱掉
衣服穿上制服的经过对我来说已经是人生中一次美妙的经历。   我当时也装作换衣服的样子,站在阿杰身后,偷偷望着他脱掉自己的运动衫。宽阔光滑的后背一下
子展现在我眼前,上面的肌肉看着非常强健有力。当阿杰脱掉牛仔裤,接着踢开自己的鞋子之后,他的
身体稍微侧过来了一点,我也装作无意地斜过自己的身体,让我的眼睛能够完整地吃到他的豆腐。他此
刻穿着一条非常紧小的白色内裤,这条情趣内裤仅有的一点布料刚刚够包裹着阿杰看上去紧翘结实的屁
股,但是却兜不住他的大鸡巴。阿杰肥大的老二早已经从内裤右边的布缝里滑落出来,悬垂在那里摇摆
着,恰好被我的眼睛看个正着。我猜他不是没注意到我在偷看他,就是不介意。不过话说回来了,没准
他正希望我带着崇拜的眼光偷看他呢。   阿杰的鸡巴看上去非常壮观,真的像大家说的一样,特别的粗壮,它现在软的时候,就比我的鸡巴
能粗上好几公分呢,也比我以前见过的所有鸡巴都大上了不止一圈。他的鸡巴透过内裤悬垂在两腿之间
,我估摸着足有15公分长。他的鸡巴做过包皮手术,酱紫色的大龟头完全裸露着,一看就知道绝对非常
好吃。我脑子里此刻唯一想的事情就是能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把他的大鸡巴含在嘴里,好好地吸一次。
不过还好,我还有理智,我知道我也就能对着这杆大肉枪意淫一下而已。   阿杰就这么只穿着内裤站在那里足有一分钟,很显然他在找什么东西,这正好让我大饱眼福。最后
他穿上裤子和T恤,我也一下子回过神来,我发现他在离开更衣室走向吧台的时候,回头望了我一眼,脸
上带着一丝坏笑朝我眨了眨眼。   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整个酒吧里面早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物品装饰的色彩缤纷,绚丽灿烂。现在
的年轻人特别喜欢过这样的洋节,因此每年的这段时间里酒吧的生意都特别的好。这天恰好是周末,来
酒吧的顾客们嬉戏到很晚才散场,老板和其它的服务生也都撤离了,只剩下阿杰和我留下来打发喝醉的
顾客和清理卫生。好不容易撵走这些讨厌的老头们(不要嫌我说得难听,如果你在去洗手间的时候被他
们尾随,偷看你撒尿的话,我想你说的话会比我还恶毒),我们开始整理乱作一团的酒吧卫生。   我负责擦桌子,阿杰负责扫地。我偶尔抬起头偷看这个大帅哥,无意中我发现,他在扫地的时候,
胯下的大鸡巴似乎是勃起了,由于我们的工作制服是非常紧身的T恤加牛仔裤,因此我可以轻易看到阿杰
裤子贴近大腿的地方鼓起了好大一坨。我心里盘算着他勃起以后的大鸡巴到底会有多长呢?看样子至少
也有18厘米了吧。我的手无心地在桌子上乱抹,而我的眼睛早已经目不转睛地盯在他身上。阿杰最终发
现了我在盯着他看,他微笑着朝我转过头来,晕啊,他的笑容实在太迷人了。突然我意识到,刚才光顾
盯着他看了,却没发现我自己的鸡巴竟然也勃起了,虽然我的只有13公分大小,但此刻顶在裤裆上,却
也是十分的明显。我试着侧过身,好掩饰一下自己的丑态,人常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的动作正好把阿
杰地目光吸引到我的身下。   “不好意思啊...”我的脸突地变红了,眼光也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嘴里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你这么喜欢这张桌子啊?”他开我玩笑,我脸上的红晕更加增多了。   “不是啊,我猜可能是这种清洁剂的味道太刺激了。”我回击他说,试着想把自己从这种窘境里面
摆脱出来。   亏我脑子转得快啊,我也马上想出了挖苦他的话。“那么你呢?你肯定也对这把扫帚有感情了。”   阿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扫把一下子乐得大笑起来,我趁机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开始擦下一张桌子。   “你说我啊,我呢...”阿杰开始回应我的话,他一边嘴里说着,一边把扫帚靠在了吧台上。“我确
实对有的东西很感兴趣的。”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砰的一跳,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试探着问他,“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我还没来得及转过身面对着他,就感觉到脖子后面传来他的呼吸。他的胳膊从后向前搂住我的腰,
紧紧把我拉向他的怀里。天啊,他竟然会先抱我,我的身体因为无比的兴奋而发抖。阿杰亲吻着我的脖
子,顺着我的发稍,我感觉到他温柔的双唇像雨点般落在我的肌肤上。就在这一刹那,我的脑袋里紧张
地蹦出无数稀奇古怪的问题--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我们有没有把门关好啊?我穿的内裤应该
是条干净的吧?我此刻应该是清醒着?这突来的一切都不是我的幻想吧?在我把自己所有的问题答案确
定是“是”之后,我这才转过脸面对着这个让我神魂颠倒的大帅哥。   在我转身的时候,阿杰抓住我的双臂,把我的身体推靠在了吧台上,他的嘴唇迅速地压在我的嘴巴
上,开始猛烈地亲吻我。我也同样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动作,我们的舌头交织在一起,在彼此的嘴巴里回
荡。阿杰的吻技出奇的好,(他后来开玩笑说这叫“烈焰红唇”)我的嘴里喃喃着,但是在他的强烈攻
势之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大概是心里还没准备好,竟然会和这个迷人的男孩吻在一起。   阿杰健壮结实的身体朝我贴得更近,我的双手从他的T恤里伸探进去,用力地抓着他的后背,在他光
滑的肉体上尽情地抚摸。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挑逗的GUCCI香水的味道,这味道让我变得更加疯狂。他胯
下勃起的大鸡巴依旧傲然挺立,像根滚烫的铁棍一样顶在我身上,这玩艺感觉特别地巨大,而且非常非
常地坚硬阿杰的双手顺着我的工作T恤滑到了下面,他抓住衣服底边,举过我的头顶把它脱了下来。接着
他一把将我的T恤扔到一边,双手继续不安分地匆忙解开我的皮带和牛仔裤拉链。等我的皮带和拉链都被
完全松开之后,阿杰的手指伸进我的内裤里,猛然一下将我的内裤连同牛仔裤全都拉到脚踝处。我配合
着踢掉自己的鞋子,把自己赤裸的身体从衣裤里面完全释放出来。   我站在那里,裸露的后背紧贴在冰凉的木质吧台上,就这么一丝不挂地站在我最喜欢的男孩眼前。
阿杰迅速用他的右手环握住我胀硬的鸡巴,开始来来回回地捋动,帮我打手枪,我情不自禁的喘息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伸到我的身后,在我浑圆紧���的屁股上面肆意把玩揉捏。尽管他的手在我的
鸡巴和屁股上面不停地玩弄爱抚,但是阿杰亲吻的力度却一点都没有减弱。他的手指灵巧地搓动着我的
包皮,将这层稚嫩的肌肤在龟头上面不住的翻上翻下。我感觉到自己的鸡巴已经开始流水了,大滴大滴
透明的爱液正从龟头前端的马眼里面不住地流出来,正好充当了他打枪时候最天然的润滑液。   阿杰在我身后的手指,也越来越向我的屁眼靠近。他的指尖紧贴在我的菊花嫩穴,在上面轻轻地一
遍又一遍地画圆打转。我紧扒住身后的吧台边棱,喘息的声音渐渐加大,身体也因为一波波的快感而轻
微地抽搐起来。阿杰的嘴唇和舌头终于从我的嘴巴上离开,继续向下亲吻我的脖子。与此同时,他在我
屁眼外爱抚的手指也增加了力道,当他的食指最终突破括约肌的束缚,插入我屁眼内的瞬间,我因为剧
烈的快感兴奋地大叫出声来。(我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0号,因为我的屁眼特别的敏感,稍微刺激一下,
就会让我感到特别的兴奋)“喜不喜欢这种感觉,吖?”阿杰一边坏笑着问我,一边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我敢打赌,你希望我用来插你屁眼的绝对不是这个,是不是?”我被前后同时传来的快感爽得说不
出话来,只有用点头来回复阿杰的挑逗。   他的手掌在我鸡巴上前后捋动的幅度和力道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我的老二被刺激的分外胀
硬,完全充血之后的颜色也变得更加通红,我感觉鸡巴里面的精液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你的屁眼真骚,把我的手指头夹的好紧。是不是里面很痒,想不想我在多插一根进去啊?”阿杰
用下流的语言催动着我奋张的情欲,同时不等我的回答,就把第二根手指塞进我饥渴的屁眼里面。   “还要不要?是不是还不够爽的啊?”阿杰继续着,把第三根手指也捅了进去。三根手指并排在一
起,在我的肛门里面反复地抽插抠摸。   那种高潮即将来临的熟悉的快感,像潮水一样迅速的从我的身下传来,我的呼吸声一下子加重,我
开始兴奋地大叫起来。   “不行了...我...我要射了...”   阿杰的脸上露出一股淫笑,“嘿嘿,现在可不行。要是让你先爽了,你一会就没劲陪我了。我可不
愿意今晚上自己用手打出来。”   说着,他松开我的鸡巴,同时把他的手指也从我的屁眼里面抽了出来。我站在那里,仿佛是从天堂
一下子跌到了地狱,我马上就要到来的高潮被阿杰强行中止,已经流进我鸡巴里面跃跃欲出的精液,也
似乎非常扫兴地从尿道重新流回阴囊里面。不过我的鸡巴依然是呈45度角向上昂首挺立,从大张的马眼
里面,我的前列腺液像是开闸一样不断的流出来,顺着龟头和肉茎一直流到鸡巴根部。   虽然我的身体是一百个不乐意,但是我的意识里却是相当的开心。因为我丰富的经验告诉我,时间
越是拖得久,我从这个大帅哥身上能得到的快乐也就越多。   阿杰用手向下压着我的肩膀,我会意地蹲了下来。我此刻非常非常想帮他传闻中的大鸡巴口交,想
用嘴巴好好地吃他的大香肠,想被他的大肉棍狠狠地捅进我的屁眼里面,想让他把精液直接射在我的肠
子里。   阿杰解开他的裤子拉链,我把手从拉链之间朝里面伸探进去,透过他薄薄的内裤,我能感受到阿杰
的坚硬和炙热。我用手指伸到他的阴毛处,试着将内裤从大鸡巴上面剥落下来。   “哈哈,我猜你一定会喜欢我的大鸡巴的。”阿杰脸上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   我的手指终于摸到他的大鸡巴---他硕大的阴茎像根烧红的铁棒一样滚烫灼手,当我的指尖刚刚触及
硬如钢铁一般的大肉棍上面柔软皮肤的霎那,竟然有种烫伤的感觉。我试着把这杆大肉枪从拉链开口里
面拖拽出来,阿杰的大肉棍握上去感觉分量很足,沉甸甸的,我花了好大劲才从里面缓缓将它拉出来。
当这根只有在小说或是成人电影里才能见得到的极其粗大的鸡巴渐渐展露在我眼中的时候,我的脸上很
自然地流露出先是惊讶,继而变成满足的灿烂的笑容。   它看上去非常非常地粗大伟岸(真希望你们能亲眼看到这根大家伙,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合适字
眼来形容阿杰的大鸡巴)。这是我所见过的尺寸最惊人的生殖器,比我前一任bf我以为已经算得上是大
鸟的鸡巴还足足长上3,4厘米。我原先猜测它可能有18公分长,而我现在看到的真实的大鸡巴至少也有
20公分的长度(大家小时候都用过20公分长的有机玻璃尺吧,阿杰的大鸡巴和它比只长不短,所以我不
用量,也能差不多目测出它的长度)。   阿杰的大肉棍不光长度惊人,体积也是异常地硕大粗壮,鸡巴肉柱足足有我手腕那么粗,上面血脉
奋张,青筋环绕,浑圆闪亮的酱紫色的大龟头也像个大鸡蛋似的顶在肉棍上面,棱头圪脑的,尺寸大得
吓人。   我以前也见过不少的大鸡巴,但是始终都不能让人非常满意。因为这些鸡巴不是长度够长但是体积
却不够粗大,就是虽然够粗但长度又不能让人中意。而眼前这根大鸡巴,粗和长这两项都让它占全了。
而且鸡巴头子和肉柱比例恰到好处,向前直挺挺的,看上去漂亮极了。人常说上帝是公平的,但他为什
么就这么偏心眼,不但给了阿杰如此帅的外表,还给了他这样一杆让人人为之投降的武器啊。   虽然我之前对阿杰和他传说中的大鸡巴向往不已,觉得只要能和他玩上一回,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当现在当我真的亲眼目睹这根怪物般的阳具全貌之后,我心里是既紧张又害怕,我本以为我肯定能让阿
杰今晚玩得既快活又开心的,但是我没想到他的鸡巴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粗大,我怕要是被这么大的东
西插进去,我的屁眼绝对会伤着,我还不知道要在床上休息几天才能好呢。现在我该怎么办啊,是把它
含进嘴里继续我们今晚的激情呢?还是放弃它,放弃和这么一个大鸡巴帅哥一夜春宵的机会呢?我的脑
海此刻一片混乱。   些许迟疑之后,我打定主意决定继续下去,毕竟这么一个甜美爽心的大帅哥无论放在谁跟前,想放
弃都很难。我伸出双手,将阿杰的大鸡巴环握在手掌里,我的手指充分地感受着这根大家伙的每一分重
量。粗大的肉柱掂在手里,感觉沉沉的,仿佛我的手里抱住的不是一根鸡巴,而是一个初生的小婴儿。
我的手指开始在大鸡巴上面仔细地探索,探索着阿杰最隐私地方的每一份奥秘。   大鸡巴上面环绕着无数根粗大肿起的青筋,像一条条龙脉一样自下而上一直延伸到紫红发亮的大龟
头后面。覆盖着大鸡巴的皮肤非常地柔软,但是肌肤下面却是无比坚硬的充血的肉棒,就像是用一层薄
薄的海棉裹住了一根烧红的粗大铁棍。阿杰的大鸡巴已经割过包皮,浑圆滚亮的龟头后面,依稀还可以
看见刀口留下的痕迹。由于没有了包皮的覆盖,阿杰的大龟头在裤子常年累月的刺激下,显得特别的肿
大发亮,颜色也比我以前常见的龟头要深很多,呈现出熟透后的葡萄一样的紫红色,一看就知道是根久
战沙场能征惯战的猛将。   “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的鸡巴,是不是?”阿杰看着我用手像研究古玩一样,仔细品玩他大鸡巴的古
怪样子,一下子乐得张嘴笑出声来。   “你是打算继续研究它呢?还是准备用嘴好好的犒劳它啊?你看看它着急的样子,前面都流水了。
”一边说着,阿杰一边用手握住自己的鸡巴根部,甩了几甩,像是用他的大肉棍迫不及待地朝我撒娇一
样,他的另一手则伸到我的脑袋后面,把我的头朝他的胯下拉近。   当我的脸差不多就要碰到阿杰肥满肿胀的大龟头的时候,我张开双唇,用舌尖先舔干净他马眼里渗
出的淫液,接着我的舌头紧贴住他大龟头下面敏感的系带,自下而上,朝他的尿道口一下下地刮舔。当
我的舌尖来到大龟头上面隆起的肉峰之后,我又一次沿着原路重新回到下面,继续舔弄起来。这里是男
人鸡巴上最敏感的区域,我决定一上来就给阿杰的大鸡巴先来一次最狂野的刺激。阿杰在我的强烈刺激
下,兴奋的呻吟起来,脸上流露出非常满足非常爽快的笑容。   我开始试着将这个比鸡蛋还大的肥硕的龟头吞进嘴里,我用力地张开自己双颌,好让我的嘴巴能够
容纳它巨大的体积。在我把阿杰的大龟头含进嘴里之后,我的嘴唇沿着高高隆起的龟棱,裹在紧接着龟
头后面的大肉柱上。我把自己的嘴唇稍稍收紧,我此刻能感觉到阿杰的大鸡巴在我嘴里的每一次跳动,
含在嘴里的大龟头牢牢地把我的舌头压在下面,我的嘴巴竟然不可思议的几乎被塞个半满。���是一大滴
的爱液从阿杰的鸡巴里流了出来,我尽力把自己的舌头从压在上面的鸡巴头下抽了出来,舔食着阿杰的
淫汁。阿杰的爱液尝上去咸咸的味道之中似乎还有一点甜味,这些淫液从他大鸡巴里面流出来,也都变
得热乎乎的,当然了,和现在夹在我两片嘴唇之间的滚烫的大肉棍相比,这点温度还算不上什么。   阿杰把他的大鸡巴朝我的嘴里又塞进去一些,他的骨盆也随着更加贴近我的脸。我闭上眼睛,任由
阿杰来行动,感受着这根巨大的阴茎在我的嘴里慢慢进入时的感觉。又是几公分从我的嘴唇之间塞了进
去,一直到他的龟头一丝不漏地顶在我嘴吧最里面的咽喉上。我咽部的软骨就像是防卫着喉咙的一堵围
墙,阻挡着大鸡巴的进一步深入。阿杰一定也感受到了我身体自发的反抗,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他停
下来,只是为了下一步更猛烈的攻击作准备。他开始用力向前耸摇着屁股,想突破我咽腮的抵抗,把他
的大鸡巴直接插进我的喉咙里面去。   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帮别人做过深喉,而且我一向对自己的口技还比较满意,自信光用嘴巴就能让每
个男人爽到极点。可是今天的情况完全的不同,他的鸡巴实在是太大了,我光是含在嘴里就已经很费劲
了,我没想到阿杰需要的却是更多,他竟然想把他巨大的鸡巴插进我的喉咙里面做深喉口交!!!我感
觉到一阵阵因为窒息引起的恶心呕吐感,我不得不让自己的脑袋后退,好让我能喘口气上来。   “努点力,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得到,你不希望我爽吗?”阿杰帅气的脸上露出一种渴求的表情,我
一下子就屈服了。我点着头,我知道我能为了这个我超级喜欢的大帅哥做一切的。   我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新又把脑袋对着大鸡巴向前缓缓移动。我的一只手紧紧地扒住阿杰
的大腿,另一只手牢牢地握住留在我嘴巴外面还很长一截的大肉棍。我拼着命地试了很多次,无数次的
窒息,无数次的失败,一直到我的努力渐渐开始见效。我同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做着激烈的斗争,眼泪
已经不知不觉地从我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太棒了,就这么干。”当他的大龟头终于突破障碍,带着后面的大肉柱一点一点地填埋进我的嘴
巴,插进我的喉咙里之后,阿杰兴奋的呻吟着。我的嘴唇被夹在其中的大鸡巴撑开成了一个大大的“O”
字型,什么其它姿势也做不了,因为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一直没变过,我的嘴巴和颚骨都变酸了。   随着阿杰的大鸡巴一点点地朝我紧窄的喉咙里进去,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
的自豪,我竟然能帮这样一根大家伙做深喉,当然了,这得感谢我以前丰富的口交经验,更该感谢阿杰
还有他如此粗壮的大肉棍。   阿杰的大鸡巴此刻被我的喉咙像套箍一样牢牢地夹在其中,在他的大肉棍持续进入的过程中,我的
喉咙肉壁不断地挤压着这根大鸡巴,这种牢牢地被包裹、被拘束的快感刺激得阿杰更是拼了命的把还留
在我嘴巴外面仅有的一小段肉棍继续塞进去。   经验教会我,在阿杰完全把他的大鸡巴喂食给我的过程中,我控制着不让自己呼吸。当他差不多要
把我喉咙里面所有残存的空气全部排挤出来的时候,我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他的阴毛正朝我的脸
上贴近,我马上松开手,让阿杰把大鸡巴根部最后几公分的肉棍也一丝不落地全部捅进我的嘴巴里。   “我靠,你他妈的简直太棒了。”阿杰似乎爽到了极点,开心地大笑着说。“我早知道我们一定能
成功,看看吧,我的大鸡巴完全插进去了。”   阿杰一边兴奋地尖叫着,一边迅速地把自己的T恤从头上脱了下来,他强健有型的胸肌和腹肌全部暴
露出来。就在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一边的霎那,我的嘴唇也和他浓密的阴毛在大鸡巴根部胜利会合。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能把这根长度超过20厘米,直径超过8公分的巨大惊人的鸡巴整根地吞咽进自己的喉咙
里。可是我真地做到了,阿杰的阴毛像个小刷子一样摩擦着我的嘴唇,告诉我这不是梦。   脱掉衣服之后,阿杰的右手又一次移动到我头后面,让我保持着现在这样完全把大鸡巴吞进喉咙里
的姿势,我的身体在微微地抽搐,脸色也因为憋气时间太久而变得通红,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已经被粗
大的鸡巴给撑麻痹了。因为从喉咙深处一直到自己的嘴唇,这条长长的紧窄通道都已经被这根体积骇人
的大家伙填塞得满满的,我的舌头都被压迫地只能乖乖地躺在原地,想移动一下都完全办不到。   阿杰空下来的左手开始去解开他裤子上的纽扣,接着他把自己的牛仔裤和内裤都拉到了脚上,然后
从里面走脱出来。在他脱掉裤子的整个过程中,我的脑袋一直被他强行按着,双颊紧贴在他的阴毛区上
。现在,他终于赤裸着一丝不挂的站在我眼前,并开始缓缓地把他的大鸡巴从我的喉咙里面朝外抽出来
。   他继续着朝外抽拽的动作,一直到他的大龟头差不多完全从我的喉咙里抽了出来,重又回到了我的
口腔里。我趁着能喘口气的机会,拼命地用鼻子大力地呼吸着,因为我知道我能喘息的时间并不多。   果不其然,阿杰停下了朝外抽动的动作,屁股向前用力,开始把他的大鸡巴重新挤入我还没来得及
休息的喉咙里。当他的大鸡巴从头至根再次完整地插进我可怜的喉咙里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和他的
骨盆似乎贴得更近了,我的额头几乎能碰到他阴毛区上方的小腹。   接下来,阿杰的双手左右两边环抱住我的脑袋,开始把我的头朝后移动,一直到他的龟头再一次完
整地回到我的嘴巴里,然后他改变方向,让我的脑袋朝他的身体移动,我的喉咙仿佛成了一个被阿杰随
意掌控的肉管子,朝着他的大鸡巴上套了过去。阿杰重复着这样一来一回的动作,我的嘴巴和喉咙也逐
渐地适应了插在其中的大鸡巴的不断攻击。   我任由阿杰掌控着一切,只是让自己的嘴巴和喉咙放松再放松去配合他的抽插。这个时候,我有机
会好好地端详一下眼前这具健美诱人的肉体。他的身材特别的棒,一看就是经常进行运动炼出来的。我
的双手此刻正抓在他光洁强健的大腿上,在我手掌的紧扒之下,我能感觉到他大腿肌肉的结实和绷紧。
阿杰的阴毛从大鸡巴根部一直向上蔓延到他的肚脐那里,和一般人乱糟糟的阴毛相比,阿杰明显修整过
自己的阴毛区,整片黑亮的毛区被修剪得很整齐,周围杂生的毛发都已经被去掉,呈一个漂亮的倒三角
形映在我眼里。他略微卷曲的阴毛比他的头发更加漆黑,油光油光的,在酒吧灯光的反射下,闪闪发亮
。在阿杰宽阔厚实的胸肌上,他的一对乳头这时候已经因为兴奋而竖起,既大又硬。再朝下看看我自己
,单薄的身体,全身上下可以说没有多少肌肉,和阿杰性感的身体比,实在很自卑啊。   我眼睛朝上望着阿杰那张俊脸,凝视着他那对敏锐闪亮的大眼睛。他的目光正好和我碰到了一起,
他再一次冲我展示出迷人的笑容,他的大鸡巴也毫不含糊地继续在我的嘴巴和喉咙里加速运动。从他大
鸡巴里面流出来的温暖湿的淫液都渗到了我的喉咙里,像天然的润滑剂一样自里向外润滑着我的肉壁。   阿杰在我喉咙里面进出的速度开始渐渐加快,我闭上眼睛,配合着他屁股的摆动,前后移动着我的
脑袋,让他大鸡巴的每一次进入都能插到最深。凭借以往的经验,我知道阿杰快要忍不住在我的嘴巴里
面射精了,不过我有意让他也体会我刚才的感觉,不能让他就这么爽快地射出来。就在他离高潮越来越
近的时候,我的动作有意慢了下来,一直到我在他大鸡巴上面的套弄完全停了下来。   我把头向后移开,阿杰已经被我的唾液搞得湿漉漉的大鸡巴开始从我的喉咙里面撤退,就在他的大
肉棍从我的嘴巴里出来的霎那,这根威武有力的大鸡巴竟然不可思议的一下子因为失去束缚而跳起了老
高,一上一下颤悠悠的在那里晃动。一丝混合着阿杰爱液以及我的唾液的粘液,像一条悬在半空的透明
的银丝,从他的大鸡巴上面一直连到我的嘴唇和舌头上。   我用舌头尽我所能地舔食着阿杰大鸡巴上面的淫液,品尝着阿杰最直接的味道。但是就在我拚命吸
舔的同时,还是有一大滴粘液来不及吃掉,滴在了地上。我抬头望着阿杰,他笑了,我也笑了。   尽管刚才的深喉口交已经让我精疲力竭,但我还是不知那里找到的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我亲吻
着阿杰,与他一起分享着我嘴里残留的他的爱液。阿杰环起双臂,紧紧地搂抱着我,一边热切地亲吻着
我,一边把我的身体朝他拉得更近。他那根无比滚烫坚硬的大鸡巴高高向上顶在我的肚子上,我自己的
鸡巴也响应着,翘起顶在他的身上。   我们就这样一直深深地亲吻着,像是永远都不会结束。我们俩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高大健
壮,棕黑色健康的肌肤更显出他的诱人;而我瘦弱单薄,白皙的肤色越发体现出我的瘦小。不过也许他
喜欢的就是我这样的男孩子吧。   “你猜我接下来想干什么呢?”阿杰松开我的嘴唇,对我说到。他的手早已经毫不客气地偷偷溜到
我的屁股上,在我的小屁股上面肆意地抚摸揉捏。我当然知道他想干嘛,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点
了点头。   “你不怕吗?你确信你的小屁��能容纳的下我的大鸡巴?”阿杰看上去非常真诚地问我,像是在关
心我一样。   我也不知道究竟会出现什么情况,不过我很想知道,就算我说不的话,这个时候欲火正旺的阿杰能
轻易的放过我吗?呵呵,当然了,他要放过我,我还不肯放过他呢。   “我可以试一试呀”我回答着他。   阿杰让我转过身子,不过此刻我的心里还真是有点担心呢。尽管我最终能够做到用自己的喉咙来对
付它的大鸡巴,但是我真的可以让自己的小屁眼来容纳那么大的家伙吗?   阿杰开始亲吻着我的脖子后面,并轻轻地把我的身体朝着吧台上面压靠下去,我折叠起自己的胳膊
,趴在和我上半身差不多齐高的吧台上,接着把我的脑袋平靠在我的肩膀上。阿杰的手朝我的身下滑过
去,爱抚着我那对光滑紧俏的小屁股。   “再分开一点,你夹得太紧了”,他朝我说到。我按照他的命令,尽力地把双腿朝两边分开,我坚
如铁棍一样的鸡吧紧贴在前面的木头上。他轻轻地用一根手指插进我的菊花里,我开始紧张地喘息起来
。没过多久,第二根也紧跟着滑了进来,阿杰开始用他的手指挑逗扩张着我的扩约肌。   “你最好确定你刚才已经用口水很好地润滑了我的大鸡巴,我今天可没有带润滑剂和安全套哦。”
阿杰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一边凑到我耳边轻声和我说。   “我的天,真该死,怎么碰巧我的润滑液也用完了啊。”我心里的恐惧更是加深了,要知道没有充
分润滑的话,肛交可是非常痛苦的。   不过看样子,无论出现什么问题,阿杰现在也不会放过我了,他一点也不在意不带套子就和我作爱
。我感觉到他开始用他肿胀肥厚的龟头顶在了我的肉洞外,就像一个婴儿的小拳头顶在我的屁眼上一样
。他并不急着插入,而是用大龟头在我的屁眼上面戏耍着,一会打转,一会摩擦,一会又是挤压拨弄。
从他大鸡巴里面源源不断流出的多汁的淫液涂满了我的整个菊花。   就在他用大龟头刺激我敏感的屁眼的同时,他的手指依旧插在里面,尽情地在里面扣摸抽动,后庭
传来的阵阵麻痒的快感竟然让我一下子忍不住给笑了,刚才那种紧张的感觉渐渐退去。真的谢谢阿杰提
前用他的手指给我的小屁眼做着充分地扩张,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紧绷的肛门开始放松变软,肉穴洞口
开始缓缓地张开,为即将到来的大鸡巴的插入做着充足的准备。   “别逗我了,快点来干我啊,我要你的大鸡巴”,我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对阿杰请求着,脸上带着极
度地欲望和渴望。   阿杰把他的手指从我的屁眼里面抽了出来,换成他的大鸡巴头子对准我的肛门,他用了很大劲,想
把这个巨大的龟头强塞进我的窄小的菊花里面,但我的扩约肌本能地抵抗着这个怪物大小的异物的进入
,让他的大龟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非常轻易地插入。阿杰有点着急,他朝前挺耸的力气变得更大,我
的身体一下子被他压迫地紧贴在冰凉的木制吧台上,上身几乎和吧台表面成了一对水平的平行线,我胀
硬的老二更是像要被碾碎一样牢牢地挤压在吧台前面的木头上。。   就在他硕大的龟头突破我肛门的防线,硬是将我的菊花大大地撕开,强行插进去的刹那,我因为剧
烈的疼痛大声地尖叫起来。我可怜的小屁眼被阿杰的大鸡巴撑开到了前所未有的宽度,这种巨大的扩张
远远超过我所能忍受的极限。我敢保证,这种痛苦比我第一次被人插入时候的感觉还要来得剧烈的多,
我就像是一个第一次和人肛交的处男,阿杰的大鸡巴又一次让我的屁眼体验了被破处时候的感觉。   听见我因为剧烈的疼痛发出的尖叫和呻吟,阿杰的动作停了下来,让他的大龟头就这么夹在我的肛
门之间保持不动。我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无论还会有多大的痛苦,我都要
忍受,决不能让我最心爱的大帅哥扫兴。我朝阿杰点着头,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伴随着龟头后端最膨大的肉棱的进入,那种完全被撕裂的痛感稍稍舒缓了一些,我的屁眼此刻像一
只大大张开的小嘴一样,紧套在插在我肛门里面的龟头后方的大肉棍上。   看到大鸡巴上体积最大的龟头已经完整的塞入我体内,阿杰立刻迫不及待地用手左右两边抱住我的
腰胯,开始继续把留在屁眼外面更加粗长的大肉棍慢慢朝我的肉洞里面插进去。刚刚舒缓的痛苦又一次
变得爆发起来,但是我强忍着巨大的疼痛,克制着希望他停下来本能反应。   随着阿杰的大鸡巴一点点的消失在我隐秘的屁眼里面,这种被撕裂的疼痛变得越来越剧烈。不光是
他大鸡巴前所未有的长度让我如此地难受,更主要的是他粗大到手腕一样的直径,这才是真正让我疼痛
难忍的关键。(所以,我们常开玩笑说‘不怕长,只怕粗’)阿杰的大鸡巴从龟头之后的肉茎是越到根
部越粗大,随着他朝我体内进入的更多,我的扩约肌也被迫挣开地越来越大,当他的大鸡巴差不多快要
插入到根部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屁眼已经伤着了。   不光是我的洞口,我的直肠也同样被插入的大鸡巴撑开到了极限,我屁眼内部稚嫩的肉壁由外及里
地不断伸展扩张,好提供足够大的空间来容纳阿杰硕大的阳具。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肚子里面的内脏在
朝更深的地方移动着位置,好给依旧不断进入的大鸡巴让开道。   当阿杰把他宝剑一般的大鸡巴一直朝我的屁眼里面插入到末柄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硕大的阴囊摔打
在我的屁股上面,他的阴毛已经贴在我扩张成橡皮圈一样的光滑的屁眼上,随着阿杰身体的颤动,在我
敏感的菊穴嫩壁上擦来擦去,弄得我后面痒痒的。当我意识到所有20厘米长的大肉棍已经完整的插入到
我的直肠里,不会再有更多的部分进入之后,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等一下,先不要动”,我朝阿杰说到。“让我先适应一下,我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大的鸡巴插过呢
。”   松开在阿杰进入的过程中一直紧咬着的牙齿,我心里暗自庆幸他的大鸡巴终于完整地插进来了,虽
然非常非常的痛,但好歹我还能忍下来。我扭了扭自己的屁股,让我被塞满的肠道也调整到最舒服的位
置,我渐渐地习惯了被体内这根粗大的肉枪刺穿的不舒服的感觉。在我慢慢试着去寻找感觉的过程中,
我套在阿杰大鸡巴根部紧绷着的屁眼也似乎有些放松了。   “准备好接受你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次被操经历了吗?”阿杰趴在我耳边轻声地对我说。“我一定要
操的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湿滑的舌头伸进我的耳廓里,温柔地添动着我的
耳朵。   我听了他的话,一下子乐了,这个俊美可爱的大帅哥对他的大鸡巴是如此的自信,当然了,他的自
信不是没有原因的。不止一个人私下里和我说过,在被阿杰操干时候的难忘经历。今天,我也幸运地有
机会体验这种美妙的感觉。不过,说句老实话,现在我的屁眼里面,除了疼痛和胀满的感觉之外,可是
一丁点的快感也没有。   阿杰把我的笑容误以为是我同意他可以开始操我了,于是他开始运动起来,当他把大鸡巴朝外抽拽
的时候,他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抱着我的屁股。随着他粗大的肉棍从我的屁眼里面朝外慢慢滑出去,我立
刻就感受到体内由于大鸡巴离开而产生的巨大空虚。   阿杰没有把整根的大肉棍完全地从我的屁眼里面抽拔出来,而是当他肥大的龟头朝外运动的过程中
,高耸的龟棱紧扣在我的括越肌上的时候,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已经有差不多16公分的长度
已经从我的体内被抽拽出来。我感觉到此刻阿杰大鸡巴最膨大的王冠上面肿胀坚硬的边峰紧紧地把我的
肛门由内向外撑开,龟棱粗大的直径再一次把我的肛门扩张到了我从来没有过的极限。而我肠道内部刚
才被大鸡巴塞满的地方,这个时候因为没有了大肉棍的支撑,开始倒塌闭合起来。   “深呼吸一下,”阿杰警告我说。“我的动作可要加快了啊,你一定要让自己放松,一会你就会舒
服地不想让我停下来了。”他的手移到了我的肩膀头上,将我的身体牢牢地固定死。   “抓紧点,我怕一开始你会疼的受不了。”阿杰显然对被他大鸡巴第一次插入的0号这时候该做什么
清楚的多。   我遵从着他的指导,用手朝两边,牢固地扒住吧台的边棱,头向下尽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就在我
还做着被大鸡巴强攻之前的准备时侯,我身后的阿杰已经忍不住开始工作了。是的,他开始在我可怜紧
小的屁眼里面用他的大鸡巴疯狂进攻了。剧烈的疼痛一下子传遍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这种痛苦换作平
时实在是我无法忍受的,但是现在不同,现在是阿杰在操我啊。我花了好一阵功夫,才从巨大的疼痛之
中慢慢恢复了意识。   阿杰再一次把他全部长度的大鸡巴朝我的体内插入了进去,直到一丝不落地插到鸡巴根部。由于阿
杰这一回是用力一下子就整根捅进去的,他悬垂在大鸡巴下面的卵袋被这种飞快的动作带动得一下子朝
前甩打出去,正好撞在我的卵袋上面,我们俩的阴囊因为这次激烈的撞击,都垂挂在下面来回地摆动个
不停。   他持续的抽出和插入的动作带给我全身越来越多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我实在受不了了,痛苦地叫
出声来。刚刚通过口交涂摸在阿杰大肉棍上面的口水随着大鸡巴在我肠道里面的每一次出入,早已经被
大肉棒炽热的温度给蒸发干了,而我的肠壁因为剧烈的痛苦也难以分泌出更多的粘液充当大鸡巴与嫩肉
之间摩擦的润滑剂。由于缺乏足够的润滑,我的直肠在阿杰大鸡巴的干插之下,让是要被揉碎了一样,
屁眼里面仿佛是着了火,烧灼的痛苦越来越强烈。   但是��杰似乎一点慢下来的念头都没有,他的手更加牢固的抓握住我的肩膀和屁股,防止着我因为
疼痛而发生的挣扎。他把我越发朝后拉向他的身体,用他粗大骇人的武器一下下有力地刺穿着我的身体
。在他的抽动下,我因为疼痛蜷起了身体,紧皱眉头的脑袋翻来覆去地左右摆动,不知道放在什么位置
才好。   看到我因为疼得流出了眼泪,阿杰终于放慢了抽动的步伐,他亲吻着我的脖子,我的耳垂,让我转
过头,用舌头舔着我面颊上的眼泪,最后温柔地亲吻起我的嘴巴。我们的舌头又一次交织在了一起。   “弄疼你了吧。”他爱怜地问着我说,抽送中的大鸡巴终于停止了运动。   我的屁眼和直肠里面此刻依旧是火烧火燎一般的灼痛,我真的庆幸阿杰停下来了。“可以给你的大
鸡巴上面再多沾点唾液吗?”我近乎哀求一样地对阿杰说。   阿杰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我想他也许很少在没有使用润滑剂的情况下和人做爱,不然那些和他睡过
的人绝对不会再认为他的大鸡把是一个好吃的果子了。阿杰慢慢地把他的大肉棒从我红肿的屁眼里面抽
了出来,然后他吐出一大口的唾液在他的手掌里,急匆匆地把这些口水涂抹在他热气腾腾的大鸡巴上面
,大肉棍立刻沾满了湿漉漉的唾液,像是套上了层透明的粘液套一样,闪闪发亮。紧接着,阿杰把他手
掌和手指上留下的口水都涂抹在我的屁眼和肉壁上,一丝清凉的感觉大大地降低了刚才那种难熬的烧痛
感。   “现在我可以继续了吧。”看到我点了点头,阿杰的大鸡巴重新对准我的屁眼插入进来。经过他刚
才的一阵抽动,我的菊花一时半会地还没有恢复原状,再加上有了新的口水做润滑剂,阿杰的大鸡巴这
一次相对比较容易地就完全插入进来。随着大肉棒的不断进入,涂在上面的唾液不但起到了润滑的作用
,还大大地降低了我的痛苦,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大鸡巴刚才带来的撕裂般的烧痛才慢慢转变成快感。   我的尖叫慢慢变成了呻吟,疼痛地抽搐渐渐变成了兴奋地喘息。当我不自意地将双腿朝两边分得更
开,好让他更充分地插进我的肉洞里的时候,屁眼里面异样的快感非常清楚地告诉了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杰的大鸡巴正在摩擦我的前列腺,我屁眼里面的G点,让我渐渐地变得疯狂。我天鹅绒一般柔软稚嫩
的肠壁紧紧地包裹着阿杰的大鸡巴,随着大肉棍的进出,它与肉壁之间的擦磨也衍生初无穷无尽的快感
。这种纯粹的快感逐渐压倒了大鸡巴刚刚插入时的疼痛,慢慢传遍我的全身。   我自己的鸡巴尽管依然不断地从马眼里面流出大量的淫水,但是因为刚才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早
已经从耀武扬威地昂首挺胸变成了垂头丧气地死气沉沉。不过现在,我的老二又一次因为从屁眼里面转
变过来的快感而开始跳动着复苏过来。就在阿杰的大鸡巴来回出入之间,令我的直肠反复体验着被完全
塞满和极度空虚之间的巨大反差的时候,他的大龟头竟然可以一直向前,似乎要把我的肠壁捅破一样,
直接隔着薄薄的肉壁,一下下顶在我深埋在体内的鸡巴根子上。我的鸡巴又一次变得坚挺起来,而且这
一次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显得粗壮,我龟头前端的马眼怒张着,任由阿杰的大鸡巴把我前列腺里
面制造出来的所有粘液都给挤得流了出来。   “妈啊,实在是爽死我了。阿杰,用你的大鸡巴狠狠地干我,我爱死你的大鸡巴了。”我兴奋地叫
喊着,这些最原始的语言表达着我此刻所有的感受。我还从来没有想象过我会当着一个正在操我屁眼的
男人,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但是我现在屁眼里面确确实实是太爽了,那种酥麻酸软的快觉,那种充实
与空虚地交织,阿杰的大鸡巴探索着我体内从阿里没有人达到过的深处,他的粗壮和硕大,带给了我以
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如此剧烈的快感。我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做一个0号竟然可以这样的爽。   阿杰同我一样呻吟着,叫喊着,甚至在他像一个野兽一样拼命操我屁眼的时候,嘴里说着喃喃的话
语。他操我操得如此地猛烈和疯狂,他的大鸡巴像一个急速运动的活塞一样飞快地在我紧窄的肠道里面
进出。我以为他就快要射了,不过我猜错了,他只是不停地用从他大鸡巴里面流出来的爱液浇灌着我的
肉洞。   “操,你的屁眼真紧,夹得我鸡巴好爽啊。我今天要不停地干你一晚上。”阿杰在急促的喘息声中
蹦出了这些让人越发热血沸腾的字眼,他的声音听上去带点发自喉咙里的咆哮,那种西北小伙的性感愈
发衬显出来。他性感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面,他长满厚实的胸肌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我的喘息声变
得更加粗重,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我全身上下的节奏都变得和阿杰在我体内进出的速度几乎一样的迅
速。在他大鸡巴狠狠捣进我体内的时候,我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我的手不安分地朝下面伸过去,穿过冰冷坚硬的吧台,一直来到我的小腹,我的身体在这里被折成
了直角型。接着我的手指继续向下来到我的阴毛区,穿过这片漆黑卷曲的毛发,我的手指碰到了我坚挺
的鸡巴。尽管我的手非常想在这里驻留下来,因为胀硬兴奋的大鸡巴这个时候多么的渴望能诱人用手来
抚慰它,不过,这里并不是我想要到达的目的地,我的手指继续向后面伸探过去。   伴随我的身体被阿杰强健有力地冲击撞地一前一后地来回晃动,我的手指很自然地慢慢向后来到了
我的两臀之间。我用手指触摸着自己正被大鸡巴狠干的屁眼,天啊,我摸到自己的扩约肌竟然在阿杰大
鸡巴向外抽拔的时候被从肉洞里面拖拽了出来,紧接着,这层光滑的薄薄的筋肉又在阿杰大鸡巴插入的
时候,被推挤回原位。我真的震惊了,从来没有任何一根鸡巴曾经把我的屁眼干到如此的程度,我的手
指抚摸着我肉洞门口的这片柔软娇嫩的肌肉,我害怕吗?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绝对不是。恰恰相反,这
让我感觉到非常非常的刺激。我的手指没有离开我的屁眼,我继续爱抚着阿杰正在我肉洞里面钻探的粗
壮坚硬的大鸡巴。它现在光是摸上去就已经让我兴奋不已了,更何况这根大鸡巴还正在我的屁股抽动,
刺激着我身体最隐秘的部位,仿佛我的指尖传来的已经不是触感,而是同屁眼里面一样强烈的快感了。   已经探索了我希望探索的一切东西,我现在该给自己已经饥渴地等待了半天的鸡巴好好的慰劳一顿
了。我用手指裹住自己的老二,紧紧地把这根坚硬的肉棍攒在自己的拳头里,开始伴随着阿杰在我屁眼
里面撞击的节奏,在上面反复地捋动。这是我所经历过的最快乐一次的性交,我真的希望阿杰的大鸡巴
在我屁眼里面的抽动能够永远进行下去,永远不要停止。   “哦...哦,爽啊..实在太舒服了!”阿杰快活地叫喊着,同时他的大鸡巴一下狠似一下地朝我的屁
眼里面猛插狠抽。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在我的身上聚集,像是要告诉我,我快憋不了多久,随时都可
能会射出来了。这个大帅哥不停地用他的大鸡巴猛干我的屁眼,这让我此刻快要达到高潮时候的快感比
平时强烈了100倍,这种快乐真的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快活地像是飘到了天堂一般
。在阿杰大鸡巴的紧逼之下,我的鸡巴现在流出了越来越多的淫水,源源不断地流到我正在自己鸡巴上
面打枪的手掌心里。。   “不行了...我快要射出来了!”我的声音颤抖着向阿杰叫喊,“你快把我给插的...要射出来了!
”不过我的宣告立刻遭到了阿杰的抗议。   “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被我干得射出来!”阿杰辩解着说到。随着“噗”的一记清脆的响声,阿杰
让我身体变得如痴如醉的大鸡巴一下子飞快地从我的屁眼里面全部抽拔出来。他熟练地一把抱住我的身
体,举起来扛在他的身上。我一边激烈地喘息着,一边对他的行动感到非常地奇怪。   朝四周望了一圈之后,阿杰背着我走到一张擦得闪亮的酒桌前,接着他一下子把我扔到了这张半人
多高的酒桌上面。我的后背轻轻地躺在了桌面上,冰冷的木头冻得我赤裸的肌肤一阵哆嗦。我的双腿搭
在酒桌边上,在那里摇摇晃晃地摆来摆去,我的脚趾差不多可以触到地面。   这时候,阿杰走到我身边,我看见他壮硕,坚硬,被爱液和我肠道分泌的粘液裹得湿漉漉亮晶晶的
大鸡巴正一抬一抬地正指着我,不停地在那里颤抖。我的天,这家伙看上去比刚才还要粗大,整根因为
反复地摩擦充血,红亮红亮的,冒着腾腾地杀气。尽管阿杰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但是我觉得他现在
的表情非常地古怪。他似乎已经不是刚才那个体贴我的大帅哥了,而是变成了一头想拼命发泄欲望的野
兽。   他走到我的两腿之间,用手紧抓住我的小腿,猛地一下子,让我的两条腿抬起到了半空中,我的身
体也被带得滑过了半张桌子,朝他的身体贴近。我的屁股早已经伴随着大腿,同样被从桌子上面举到了
半空中,只剩下我后背一小块地方还躺在这张酒桌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我试着把自己的双
腿搭在了阿杰的肩膀上,他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大鸡巴,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屁股。我自己的手紧攥着自己
坚硬的老二,在上面不停疯狂地打着手枪。   “想不想让我的大鸡巴插你的屁眼啊?”阿杰一边问着我,脸上一边露出阵阵坏笑。“快告诉我,
你现在非常想让我的大鸡巴插到你���饥渴淫贱的屁眼里面去!”   “我想!我要你的大鸡巴,我想你用你的大鸡巴狠狠地干死我!操我,快点干我啊!”我叫喊着,
屁眼里面因缺少了他大鸡巴的刺激,感觉到无比的空虚,我真切地希望他的大鸡巴能继续带给我刚才那
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按照我的要求,阿杰把他的庞然巨物只用一下子,就完整地重新插入到我早已经被
操得酥软的屁眼里面来。从头到根,一遍又一遍,阿杰开始用他的大鸡巴在换了位置,换了姿势之后,
继续狠狠地干我。他的胯骨不停地敲打着我的屁股,他干我时候的速度和力度都比刚才要强上了百倍。
现在的体位,我的屁股被抬在半空,每一下插入都比刚才要深得多,猛地多,大鸡巴在出入的过程中也
更容易摩擦顶撞到我的前列腺。   我现在自己打手枪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我差不多又被阿杰操到了崩溃的边缘,我的爱液继续不停
地从大鸡巴里面流出来,我不知道我今天究竟流出来了多少,但是我知道阿杰无情无尽地抽动真的快要
把我的身体给榨干了。我把眼睛紧紧闭上,仔细地体味着他的大肉棍在我体内进出时候的剧烈快感。我
感觉自己的肛门在不停地收缩,浑身的肌肉都开始颤抖,我知道高潮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阿杰明显察觉到了我已经到了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了,我知道他终于肯让我射出来了,因为阿杰紧
紧地抓住我的屁股,在他用尽全身力气朝我屁眼里面进行着今天晚上最有力地一记刺入的时候,他把我
的身体同时猛地拉向他的胯骨。   “啊...啊...我射了”我大声地呻吟着。“射了.啊...啊...哦...爽死我了”我的鸡巴开始猛烈地
朝外喷射。就在我马上要射出来之前,我挣开自己的眼睛,我看到阿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鸡巴看,
就在阿杰的大鸡巴在我的屁眼里面给我来了最后一击的情况下,我憋了一晚上的精关终于松开,从我颤
抖着的鸡巴里面射出来的第一发精液,一下子飞出去老远,直接甩打在我的脸颊上。其余的精液都射在
了我的胸口,乳头和肚子上。我没想到自己一下子能射出来这么多,这比我以前任何一次做爱或是手淫
时候射出来的精液都要多得多。在高潮的最高点渐渐引退的情况的,我的鸡巴依旧不停地从里面流了不
少的乳白色的精液出来。阿杰用他的手指土涂抹着我射在身上的精液,将它们均匀地涂遍我的身体,我
的汗水立刻和精液混在了一起。高潮之后的我,脸上流露出非常满足的笑容。   我现在已经彻底累得一点劲也没有了,我让自己的脑袋自由地躺在酒桌上,我的一只手扒住头后面
的桌子边棱,另一只手继续按摩着我射精过后开始变软的鸡巴。阿杰继续在我的屁眼里面摩擦着他的大
鸡巴,带动着我已经瘫软的身体像机械一样跟着他抽插的节奏前后地晃动。我真希望我可以永远像现在
这样躺在这里,体验着刚刚高潮过去后的余欢,让阿杰的大鸡巴也同样永远不停地在我的屁眼里面干着
我。   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阿杰抽动地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而且他的大鸡巴开始在抽插之间在我的肠
道里面开始迅速地跳动。   “哦...我要射了...我也要射了!”阿杰一边凝视着我,一边叫喊着。他的大鸡巴开始在我的屁眼
里面迅速地膨胀,我可以轻易地感觉到他硕大的龟头深埋在我的内脏里,停在那里渐渐不动。当他大鸡
巴的抽动停下来以后,由于缺少了对我屁眼和前列腺的强烈地刺激,原先那股疼痛烧灼的感觉重新体现
出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第一发精弹从阿杰的大龟头里面迅速有力地击打在我的肉壁上,这种感觉非
常地舒服,顷刻之间,我感觉到我的屁眼里面已经被他炙热粘稠的精液给注满了,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阿杰的精液像是永远也射不完一样,不停地朝我的体内浇灌,我的肠子里面不一会就被滚烫的精液给温
暖成了一样的温度。   尽管阿杰依旧站在我双腿之间,不过现在他已经停止了抽耸的动作。他开始变软但是仍然很粗大的
鸡巴继续填塞着我的直肠。当我们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轻松地听见他高潮之后粗重地呼吸
声,他光滑结实的身体上闪烁着淡淡的汗水,就象是健美模特在身上涂满了橄榄油一样,让他此刻看上
去更加地耀眼。他弯下身子来亲吻我,我射在身上的精液一下子也涂在了阿杰宽阔的胸口。我们深深地
亲吻着,两个人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他就像这样趴在我身上休息了一会,他身上的香水味,汗味,
激情之后的精液味混织在了一起,这种充满雄性味道的气味是如此的诱人,我的所有嗅觉器官都被完全
地征服了。   过了一会儿,阿杰重新站起身子,他的大鸡巴,尽管已经完全变软了,但是依旧和我的屁眼难舍难
分,它现在的体积足够大到不会轻易地从我的屁眼里面滑落出来。阿杰把我的左腿从他的肩膀上举起来
,和我的右腿放在了一起,我屁股里面的肌肉转动着,但是即使这样依然不能让插在里面的大鸡巴脱落
出来。   阿杰转过我的身体,他也爬上了同一张桌子,和我躺到了一起。因为我们两个人的重量,这张稍微
地晃动了一下,不过我心里很清楚,这张桌子足够结实,决不会现在坏掉。不然的话,刚才在阿杰疯狂
操我的时候,它已经被我们给压垮了我们两个人把身体蜷成一团,阿杰躺在我身后,紧紧地用胳膊把我
搂在他的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当他的大鸡巴依旧不安分地在我的屁眼里面跳动旋转的时候,我还是
敏感地呻吟出声音来。我们两个人像是刚进行了一场马拉松比赛一样,精疲力竭地躺在桌子上。也不知
道是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人一同坠入了梦乡。枕着自己最喜欢的大帅哥健壮的胳膊,躺在他温暖的怀里
,我睡得从来没有过得香几个小时之后,我先于阿杰醒来,这个时候已经是大清早了,少许的晨光透过
窗户直射进屋子里面来。阿杰的大鸡巴依旧插在我的屁股里,不时地跳动着,并且随着他睡觉时候身体
的扭动,在我的屁眼里面变换着位置。我继续躺在他怀里,体验着这种美妙的感觉,一直到阿杰醒过来
。   “现在几点了?”阿杰揉了揉还没睡醒的眼睛,朝我问到。   “已经快8点了。”我转过头去带着充满爱意的微笑望着他。   阿杰紧紧地搂着我的身体,开始温柔地亲吻我。他的大鸡巴也不安分地在我的屁眼里面迅速地膨胀
肿大起来。   “老板可能一会就来了。”我略带失望地和阿杰说。尽管我非常非常地不希望现在就离开,但是我
同样不希望我的老板看到他的两个服务生正躺在他的酒吧里干在一起。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阿杰这时候才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我们现在必须抓紧离开了
。”他的话冷冰冰的,听上去像是一点也想不起我昨晚和他度过的疯狂之夜。难道我们俩真的就只是一
夜性吗?   “嗯,我知道了。”我回应着他的话,心里非常非常地不开心。   “想去我住的地方吗?”阿杰问我,他似乎又恢复了刚才的热情,再次将他的嘴巴紧贴在我的嘴唇
上。   突然地,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好,因为我知道这个大帅哥还想和我再来一次呢。   “当然啊!”我回答着,同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只希望我的屁眼能夹着你大鸡巴去你家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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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uhhygfgh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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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张莉的淫乱同学会
我和我老婆张莉是07年认识的,她是86年生的,在一家私企做财务,几年的恋爱下来,我��相互的感情都挺深了,打算年底正式举行婚礼。
  这段时间小区里不大太平,经常有小偷半夜爬楼行窃的,我有时会不在家住,有个做安防的朋友就几番推荐我装套监控,虽然我觉得也没什么用,一来是有防盗门窗了,二来等人家都进屋了,偷都偷了拍下来有什么用。不过他说反正家庭用的也不贵,于是乎我还是掏钱找他装了一套,每间房间一个吸顶隐蔽的摄像头,连到一台小硬盘录像机上,还是可以通过互联网远程登录的,效果还不错,那几天正好老婆旅游去了,我索性也就没和她说。   七月二十号的时候,公司安排我出差到北方去两个星期,是半夜的航班,而老婆告诉我说他们晚上正好有个同学聚会,一些人好些年没见了,于是我们干脆晚上就一起出门了,我开车先送她到聚会的夜总会,然后再开车去机场。   在机场百无聊赖等了两三个小时,我搬出笔记本,戴上无线耳机,想上下网,突然想起了家里的监控——嗯,也不知道张莉回家了没有,有监控还是有好处啊,不在家还能看到家里的动态,我一边想着一边敲了家里监控系统的远程登录地址,输入了账号密码,分成9格的动态画面立刻出现在了荧屏上——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像是喝醉了的样子,我立即把画面放大了仔细看,那人好像我见过——不对,这不是刚才在夜总会门口出来接张莉的他那个同学王磊么?怎么在这里?我看了下其他几个摄像头的画面,老婆正在厨房忙乎,好像是在泡茶,那家伙看来是喝多了,不过喝多了为什么非要跑我家来,老婆也真是爱管闲事……老婆端了杯浓茶过来,拍拍那家伙的身子:“王磊,来,喝口茶,清醒清醒。”   那个王磊迷迷糊糊地挣扎着坐起身来,端着热茶轻轻地吹着气:“小莉啊,你真是贤惠,谁娶了你谁有福气……”   关于这个王磊,我也听我老婆说起过,好像他在他们同学里混得是比较好的,也比较讲义气,和其他同学关系都不错。就是个人作风不太好,据说很喜欢吃喝嫖赌。妈的,这种人也带到家里来,不是引狼入室么?   “小莉”那家伙继续含混不清地说着:“好多年不见了……你……你还是这么漂亮。其实那会儿在学校……我就好中意你的……可惜那时候我……有别的女人了……”   听着这话,我老婆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得了得了,你喝多了,好好休息下吧。”   说着她起身要走,可那家伙居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别走……别走……陪我一下啊。这么多年,我……认识的女人比黄浦江里的鱼还多……可是,我心里最忘不掉的还是……你啊。”   “别这样子啊,我是快成家的人了,你放正经点行不?”   老婆想要甩脱他,却怎么也挣不脱。   妈的,这家伙难道想要非礼不成?现在赶回家恐怕是来不及了,我是不是应该报个警?算了,先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吧。我一边想,一边搬着电脑坐到候机大厅的最角落去,免得被别人看到。   那家伙开始变本加厉了,开始去搂我老婆的腰,老婆急了,大声说:“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可那家伙还是不依不饶,借着酒劲继续说:“叫啊,我……不怕……又不是没进去过……为了你……值了……”   张莉气得直跺脚,叹了口气,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那你想要怎么样?”   这次没有回答,王磊径直搂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然后嘴唇就开始往她脸上凑,张莉皱着眉头,左右摆着头,挥着手想要推开他,可那家伙却越抱越紧了,嘴也终于贴到了张莉的脸上,当他的嘴挨上去的那一刹那,她不动了。   王磊捧着我老婆的脸蛋,把她转过来,亲吻着她的嘴唇,张莉开始只是不反抗,也不动,但王磊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撬开她的嘴,最后她放弃了,红唇微启,任由那条小蛇探进自己的口腔。   “嗯……还是那么甜啊……和那时候一样”那家伙低语着。什么?难道他们以前……不过我老婆以前在学校是有不少人追,也许他们真的谈过。就是不晓得做过那事没有了……想到这一点,想到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呻吟的样子,我居然裤裆里不由自主地硬起来了。   他把我老婆放倒在沙发上,完全压了上去,老婆伸手想要阻挡他,但只是白费力气,最后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把手平放到身体两侧,完全放弃抵抗了。   他开始完全放肆了,尽情地亲吻着张莉的脸,一只手揉弄着她的胸部——我老婆的胸部不大,但是挺有弹性,手感不错,尤其是乳头又嫩又大个,看上去特能勾起欲望——另一只手则滑向了腹部下方,开始解开她紧身牛仔短裤的扣子。   她知道我喜欢她穿紧身牛仔裤的,因为显得臀部特坚挺,腿特修长。不过由于裤子勒得紧,她经常叫我帮她脱,可是今天居然是另外一个男人在帮她脱!   牛仔裤很快褪到了两脚以下,张莉的防线只余下里面的黑色裤袜,那也是我最喜欢的款式,可是现在全都在被别的男人享用着!我禁不住一肚子的怒火,可是我却忍不住想要看下去,虽然理智上不愿意,潜意识里却巴不得想要看看她和别的男人做爱的场面……王磊接着脱掉她的T恤,然后很娴熟地解开她内衣的扣子,那副小而挺的乳房完全袒露出来了,乳头居然已经硬起来了,看来她还真的有点动情了。王磊一边忘我地用舌头舔弄着那两颗小红枣,一边慢慢地褪下她黑色的丝袜,但当他最后开始扯动她的内裤时,她好像又恢复了一点理智,伸手去阻拦他:“不行的,我们这样是犯罪!”   但她的阻拦是如此无力,白色的内裤向下掀开,黑色的丛林一点点暴露,张莉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似乎在作很困难的抉择,但她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当全身的衣物都被解除,他再一次扑上去,抱紧她赤裸的胴体,嘴里感叹着:“真美啊。”   他的手开始伸向我老婆的下身,拨开黑森林开始抚弄里面的小红豆和肉片,张莉的嘴里也发出了不由自主的呻吟声,我的小弟也不由自主地更挺了。而他只是轻轻地一扶,张莉立刻顺从地把腿向两边抬起,看来她已经选择接受了。   王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的动作却相当麻利,张莉无疑也看出了端倪,她惊讶地问:“原来你没醉?”   “对不起,小莉,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为了能多陪你一会,我只好出此下策了,请你原谅我……”   “唉,你还是这么不老实”老婆又叹了口气。   很快王磊就脱得一丝不挂,这家伙身材不高,肌肉倒是颇为壮实,两腿之间的毒龙高高挺起,差不多有我老婆的手腕那么粗。他用手指分开那两片暗红的香唇,粉嫩湿润的蜜肉毫无羞耻地裸露着,中间含着一点点淡白色的粘液,早已经润湿了穴口。   “哟,小美女,看来你还是喜欢我的嘛,你看都这么湿了。”   他下流地调侃着,让张莉难堪得满脸通红。   他倒是不急着进入,而是尽情地拥抱、抚摸,把张莉全身上下都爱抚和舔弄了一个够,那条小缝早已经洪水泛滥了,两腿本能地打开,两片小阴唇也自己张开了缝隙,他才终于挺起长枪,对准花心,缓慢地插入,在张莉的呻吟声中,体验温润的蜜肉被一点点撑开的感觉。   最后的防线也被攻破了,老婆变得越来越主动,她开始伸手去挽住他的脖子,使劲地搂紧他,像是想要他再扎深点一样,王磊也竭尽所能,时而大进大出,时而飞速撞击,那家伙的阳具那么粗,被我老婆的阴肉裹得紧紧的,每次进进出出都会带着阴道口的嫩肉一会被挤进去一会被扯出来老高,一双手还不忘爱抚张莉的乳头和阴蒂,让她浪叫连连,淫水也不断地随着抽插涌出来,沾在两侧的毛毛上,凝成白色的糊糊。他体力也的确旺盛,那样不停地抽插了二十几分钟都还没射。最后他把阳具抽出来,把那青筋虬结的巨物对准了我老婆紧闭的小菊花!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居然是老板打来的,说这边安排了另外的项目需要我,北方那边过几天换我另外个同事去了,真是瞎折腾……不过正好,让我可以好好看下这出好戏。   王磊拿鸡巴在我老婆的菊穴口上磨蹭了几下,用力想要往里面捅,我老婆的后门还从来没被开发过啊!我自己也试��想和她肛交的,可是实在太紧了,加上没有润滑,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进去,最后就作罢了。果不其然,王磊捅来捅去地试了好一会,还是挤不开那朵紧闭的小菊花,张莉也痛得呲牙咧嘴。他只好又把鸡巴插回到张莉的骚穴里,随着他的猛力抽插,张莉又开始浪叫起来,但是他一边抽插一边还在东张西望,好像要寻索点什么东西,最后他的眼光落在茶几上,他狞笑着,把手伸过去——他想要干什么?那里不是我们吃剩下的宵夜么?我靠!他居然把手放到装过烧烤的便当盒子里,他在饭盒上来回刮了几下,让手指上沾满了剩下的油,然后他把指头伸向张莉的屁眼,一圈圈地抚摸着,把那些油涂满整个菊花,最后把沾满油污的手指捅进去,一边操张莉的穴一边用手指在后门里抽插着。   这一插可不得了,张莉突然尖叫起来,身体一阵乱颤。妈的,那油里面是有辣椒的,张莉后门里面的嫩肉哪受得了这般刺激。她两只胳膊紧顶着沙发,屁股乱扭着,腰往上弓,把整个下身都抬起来了。可她居然也不说话,也不拿手去挡一下,好像根本没想着要拒绝一样,过了分把钟,她那个反应就平复下来了,估计是最开始那个辣劲儿过去了,只剩下一额头的汗,把头发都粘成一绺一绺的了,她一边大口娇喘着,一边夹杂着淫荡地呻吟。   王磊还笑着问:“爽不?小淫娃?”   张莉喘气都顾不上来呢,哪有空答话,可她居然点了下头!看来她还真是个淫贱货啊,这样都会爽?   “嘿,我就知道会爽,我以前试过的,弄在鸡巴上开始觉得火辣火烧,但是过会儿就觉得特有劲儿,超刺激。”   王磊接着说:“那我可要进去了啊。”   这回张莉一边迷乱地淫叫一边挤出来了几个字:“里面……嗯……很脏……嗯。”   “切,怕什么,还不都是五谷轮回?”   妈的,这小子这点上倒是真有心理素质。   他从张莉的蜜穴里抽出阳具,放到菊门那里,一点一点往里顶,张莉刚被捅完的粉红穴肉还在像呼吸一样一抽一抽的,透亮的淫水从洞口里淌出来,一并往下流到后门上,更加增进了润滑。“放松点,放松点,像你平时上大号那样用点力,就容易进去了”只看我老婆的屁股缝被顶得深深地往里陷进去,而王磊的大龟头一点一点地没入到了那条缝的深处。他一只手拿大拇指揉着张莉挺起来的阴核,另一只手捏着她奶子上那颗大枣子使劲搓弄着,鸡巴则继续一厘一厘往里推进去,最后终于他的肚子顶到了我老婆的性器上,整个鸡巴完全被裹进了菊肉里。   “你后门里面真他妈热,不骗你,我试过的里面,数你的最刺激。”   那家伙一边说一边开始慢慢抽插,我老婆的菊门被他的大鸡巴撑得一点褶都没了,薄薄的一层差不多是透明的,随着抽动被扯得凸出来,然后又被压进去,这样往返了几下,估计张莉后门里面也有点润滑了,他加快了抽动的节奏,而且每一下都把鸡巴抽出得只剩下龟头然后猛地捅进去,每捅一下张莉都要尖叫一下。这样子搞真的不会弄伤么?我不禁心里担心起来,可是看张莉还是没一点拒绝的意思,估计她正消受呢。王磊一边插后门,一边又把刚才沾了辣油的那只手伸向张莉前面那张还没来得及闭拢的淫洞,把三个手指头放进去掏挖起来,这下子张莉叫得凄厉了,两只手把沙发垫子抓得紧紧的。可她还是没说半个不要,真他妈的淫荡胚子。   王磊一边用中间三个手指头挖穴,一边还没忘了用大拇指去揉阴核,那样子三重刺激下,只过了七八分钟,张莉就浑身抽搐起来,皮肤上也泛起一片一片的潮红,我晓得那是她高潮了。王磊还继续冲刺了十几下,也射在了我老婆直肠里面,他把鸡巴抽出来,一汪浓浓的精液从张莉一张一合的菊门里流出来。他的鸡巴依然挺着,好像还没有要软掉的意思,他拍了拍那玩意,说:“哟,谁说里面脏的,这不是挺干净嘛”……废话,我老婆平时饭量那么小,哪有那么多脏东西?   王磊横抱起还没回过神来的张莉,放到卧室的床上,自己也爬上床去,侧身躺在她旁边,一边揉着她的奶头,一边问:“怎么样?被哥哥操得舒服不?”   张莉闭着眼睛,肚子还在因为运动而大幅度地一起一伏,她顿了几秒钟,露出一点笑意,说:“还行吧。”   “哟,只是还行啊?看来你老公很能干嘛?”   他故意把那个干字拖长了说。   “那当然,我们感情好啊,情深意切做起来才舒服。”   我听了简直哭笑不得,好家伙啊,都和别的男人这样了还好意思说和我感情好?   “我看你就是没爽够吧?小骚货。”   他翻身骑到张莉身上,抱着她的腰轻轻咬她的奶头,张莉又猛地叫了一下。他自问自答了:“我知道你没爽够,所以我们今天还有保留节目!”   说完这句,他从床头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拨通了,他说:“张莉配合得很呢。行了,都上来吧。”   “你什么意思?”   老婆突然紧张了。   那小子不说话,过了分把种,门铃就响了,他翻身下床,跑过去把门拉开一条缝,三个男人一个接一个像做贼似的溜进来。   张莉一把扯过被单,遮住身子:“何超,李吉,你们……你们什么意思?”   还是王磊开的口:“没什么意思,小莉,我们哥几个以前都迷过你,可惜都没能追得上,这么多年了,终于能重新聚一聚,以后恐怕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希望你能给大家圆个梦吧。”   张莉把头扭到一边,像是生气的样子,几个大男人盯着她,都不晓得该说什么,但最后,她回过头来,一咬牙,说:“好吧,本小姐我今天豁出去了,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听到这句话,屋子里一阵欢腾,几个人纷纷开始解腰带脱裤子,三下两下就脱得一丝不挂。张莉也真的豁出去了,淫荡性子已经上来了,什么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自己把被子一掀,两腿劈成M字,说:“来吧,让你们爽个够!”   几个人的鸡巴早都硬邦邦的了。那个最高个的何超第一个扑上去,一边猛亲张莉的脸唇,一边抚摸着她不大但是蛮挺的奶子,一路摸下去,摸到下身时,张莉早就已经淫水泛滥了,他扶着枪,对准那曾经憧憬了多少回的温柔洞,深深地插了进去。其他几个人也围拢来,摸奶子的摸奶子,摸屁股的摸屁股,就是几副大鸡巴挺着没处去,显得颇尴尬。   还是张莉自己发话了:“别闲着,老娘还有手有嘴呢。”   几个人突然醒悟过来,都赶紧拥到床头把鸡巴凑过去,张莉张开嘴含住一根,因为以前没试过深喉,她也不敢弄深了,只是用嘴唇和舌头吮舔着龟头,下身还在被何超的鸡巴飞速地抽插,含着阳具的嘴里只能吐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但她还是颤抖着摸索,两只手各抓住一根鸡巴,上下套弄起来。   不过情迷意乱间她也没法很认真地去用好嘴和手,另外几个人明显爽得不够,只好巴望着何超快点完事,这时候王磊提议了:“其实你们可以玩点更劲爆的啊,女人下面可是有三张嘴呢,看A片全都没看过?”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后面的洞试过?”   那个叫李吉的问。   王磊又狡黠一笑:“以前试没试不知道,不过今天是已经试过咯,超爽,极品啊,不骗你们。”   那家伙扭头望着张莉:“小莉,怎么样,行不?”   妈的,你好歹把鸡巴从我老婆嘴里拿出来再问话啊!   李吉看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他拿出放在张莉嘴里的鸡巴,说:“就是……直说了吧,就是我们一个人搞你的屁眼,另一个人搞阴道,爽应该是挺爽,愿意试下不?”   张莉瞪了他一眼:“我说话算话,随便你们怎么玩。”   一听到这话大家全都兴奋了,李吉翻身躺在床上,另外几个人扶着张莉,仰面跨坐在他身上,把菊穴对着李吉挺起的鸡巴,用力按下去,可是这会儿菊门早干了,鸡巴又放不进去了,这时候张莉居然自己提醒了:“卫生间有沐浴露。”   王磊一边嘟囔着:“我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一边跑去卫生间拿瓶子——那会儿人家哪会想着要让你进来,现在是既然已经做过一次了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他挤了一大股沐浴露在手掌上,然后在我老婆的屁眼周围厚厚地抹上一大片,这下子润滑性好多了,再加上先前已经被开垦过一次,李吉的鸡巴没费太大劲就在浪叫声中进入了我老婆的后门。她两腿大开地仰卧在李吉身上,竟然用两只手掰着自己的大阴唇,往两边拉开,中间充血发黑的小阴唇和晶莹剔透的蜜肉都一展无遗,“来,前面也满上。”   她的话淫荡得一塌糊涂。   最后一个一直还没试水的是田浩,他跨上床,马步跨蹲着,迫不及待地把肉棍插进张莉淫水直流的骚逼里,开始扭动腰臀短平快地抽插起来,李吉也在下面用力翘动屁股,鸡巴在我老婆的菊门里一突一突,这样的前后夹攻她以前恐怕想都没想过,我以前倒是在A片里看过,哪里想到有一天自己老婆竟然会成为同样的主角!她现在叫得又大声又尖厉,像是在受刑一样,但我估计那不是真的痛苦,真痛的时候她一般是咬着牙关的,其他两个人还在继续揉捏着她的阴核和乳头,所有的敏感点都在同时被刺激,想不爽得大叫都难了。   “她后面是真的很爽!”   李吉一边用力挺着身,一边望向一旁的王磊。“其实前面也够爽的,被他男朋友开发了这么久还这么紧,真的不错。”   跨在上面的田浩说。   “你们……嗯……爽吗?我也好爽……恩……你们弄得我……好爽……”   张莉口齿不清地喊叫着,她已经完全沉浸到这种夸张性爱的快感里了。人肉三明治蠕动了五六分钟,田浩就射在里面了,刚才意犹未尽就被占了位子的何超马上补上了缺,他的鸡巴不算粗,却是几个人里面最长的,每一下深插都伴随着张莉的大叫,我估计是一直顶到宫颈上了,他看来能力不错,又狂插了十来分钟才射,射的时候他把鸡巴一直顶在最深处,肚子紧贴在我老婆的肚子上,好像要把所有的精液都注到她子宫里一样。最后王磊又再一次上阵,因为刚才已经射过几轮了,他搞得特别持久,在他还在抽插的当口,躺在下面的李吉也射了,不过他依然把鸡巴留在里面,精液一点都没漏出来。   这样所有人都爽完了一轮,我老婆也高潮了两次,满身的潮红,乳头看上去比平时还大还硬,好像连胸部都变挺了,两个肉洞的洞口都微微张开着,粉红的嫩肉还在颤抖,浓白的精液随着肉洞的收缩一汪汪流出来,她有气无力地娇喘着,轻声问:“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满意?”   王磊又笑了:“还差得远呢,这样的机会多少年才一次啊,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满意了?跟你说吧,哥几个今天晚上非把你玩残了不可。怎么样?怕不怕?”   “切,来啊,就怕你没那个能耐!”   张莉的话简直掷地有声。   “哈,你一直就这个性格,没变过!想不到在床上也一样啊!”   他大笑着:“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他把手掌上再次倒上沐浴露,抹在我老婆的肉穴上,然后又挤了点,两只手来回搓抹几下,把整只手都抹满了液体,然后他把左手窝起来,攒成锥形,伸向我老婆红肿的阴道口:“那就来看看你这小骚洞到底有多大能耐咯。”   他又望向旁边几个:“看哥来玩刺激的,你们几个帮忙给她点快感。”   他们面面相觑了几秒,然后就扑过去,用手和嘴开始慰劳起张莉的乳头和阴核来。   他先把最前面三根手指塞进去,来回旋转着手掌,张莉也发出阵阵呻吟,这样弄了一小会,他开始把手进一步往里面压,张莉的整个外阴看上去都被压得凹下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进入了阴道多深,张莉这回真的不叫了,开始咬紧牙,紧抓着床单,身子瑟瑟发抖,额头上也在出汗。王磊看来也有一点点怕,把手又抽了回来:“算了,要是真玩坏了就没法交差了。”   张莉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她扭了下身子,把腿分得更开:“不怕,真的不行了我会说的。”   王磊瞪大眼睛望着一脸憔悴的她,楞了一下:“真有你的。”   他再次把手伸向那个微微张开的粉红肉洞,被三个人轮射的精液都还没流光,他把手旋转着向里用力,还没到最粗的地方呢,张莉看上去已经受不了了,龇着牙,眉毛拧成一团,像要哭出来了一样,但她就是不喊停,王磊也狠了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了,把手使劲往里挤,虽然很慢,但还是在一丝丝地往里进,最后,随着张莉啊的一声惊叫,手掌最粗的地方突破了阴道口的束缚,阻力一下子减小了,整只手刷地就冲进了我老婆的阴道里!   “我真佩服你了,张莉”王磊一边在阴道里轻轻转动着手掌一边说:“以前从来没扩过,第一次就敢让男人的手进去,你真是胆子大。”   张莉不晓得是痛苦还是爽地呻吟着:“女人第一次……嗯……生孩子的时候,还不是以前也没做过。”   王磊在我老婆的阴道里的手越转越快,一边转一边开始前后抽动,“包得真紧,动起来都吃力。你里面不深嘛,我进去没多深的时候就能摸到宫颈了。”   说着他的手一用力,张莉啊地尖叫起来。“宫颈被捏的感觉怎么样?以前没享受过吧?我认识有几个女的特喜欢这样,女人喜欢男人鸡巴长,不就是想要顶到宫颈嘛。”   “痛!放手啊!”   张莉这次终于受不住了。   “哈,你不是很有能耐嘛,怕我玩不残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吧?”   说着他的手更加使起劲来。   张莉的脸色变得惨白,但她反倒不说话了,只把牙咬得绷紧,但下身还是在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想要摆脱那只手,被单都快被她攥成球了。其他几个人看得瞠目结舌,王磊招呼他们:“别闲着,让她爽爽。”   他们才如梦初醒,继续刺激起张莉的几个敏感点来。   妈的,这样子真的要被他玩坏去啊!这种变态的刺激张莉真能受得了?她也太好胜了点。我已经忍不住要赶紧开车回家了,但屁股却没动——其实我也不想错过精彩镜头。   这样搞了没几下,张莉终于开口喊叫起来了,叫的和发疯似的,我估计上下邻舍都听到了,算了,反正他们也以为是我干的。王磊面露笑容,手在里面辗转腾挪,动得飞快,最后,张莉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尿道里居然喷出急促的水流来!那水飞出一米多远,洒得床单和地上到处都是。王磊拿手指头蘸起一点喷出来的液体,送到鼻子前嗅了嗅:“没尿味……你真是极品,这样居然能潮吹,早知道当年说什么也要把你泡到手的。”   他把手缓缓抽出我老婆的阴道,整只手上裹满了黏黏的淫水,牵出老长的银丝连在阴户上,刚刚被那样刺激过的阴道口还没法完全闭拢,开着一道小嘴,一张一驰的。王磊招呼其他人:“来,都来尝尝鲜。”   估计其他几个人从来没试过把手放进女人逼里面的事,都有点畏缩,看着张莉躺在那一动不动和死人一样,更有点不敢动手,但王磊满不在乎:“没事,她这是爽歪了。”   于是另外几个人压抑不住好奇,都试着把手伸进我老婆的阴道里去,现在张莉的肉穴已经基本适应了,不费太大力气就能放进去,一个个都满脸惊奇的样子:“水真多。”   “宫颈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王磊嘿嘿笑着,干脆把两只手的手指伸进合不拢的肉洞里去,往两边使劲一掰,张莉又痛叫了一声,两腿中间露出一个红艳艳的空腔,王磊接着说:“没看过吧?来,看个够。”   他们几个还真把脸凑过去看,我估摸着连宫颈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妈的,我自己都没这么仔细看过。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王磊又问:“不应期过了没?能用了我们就再来,今天一定要让我们小莉爽够。”   于是几个人开始动手,把已经瘫软无力的张莉再次摆好位置,何超忍不住有点担心地问:“这样不会出事吧?”   “没事的,女人其实都经操着呢。”   这次居然是田浩出的新花样:“她下面连手都能进了,进两根鸡巴应该没问题吧,我们试试?”   结果他们一致赞同,这次换何超在下面了,他的长鸡巴先进去,王磊第一个上来试枪,他不愧是老手,把鸡巴从侧面稍微捣鼓了几下就捅进去了,两根鸡巴把我老婆的阴道口扯成一个斜着的椭圆形,他们两个在里面一进一出地抽插着,配合得倒真是默契。张莉没什么力气乱动了,嘴上的叫声倒还是没停,而且听起来越来越媚人了。   因为是之前射过一次的第二轮,这次所有人的时间都明显延长了,二三十分钟才射,头上已经都大汗淋漓,这当口上,王磊又说了句:“其实这样还是不够爽,她后面的洞又没人填了。”   哪晓得张莉气若游丝的话简直石破天惊:“后面……也可以手……”   王磊的眼睛瞪得滚圆:“妈的,你这也太骚了,我本来只是想换成用鸡巴插后面,用手插前门的,想不到你比我还夸张!”   他再一次拿起了沐浴露,但这次明显比阴道要困难多了,每次插不进多少张莉就开始尖叫,看她肛门的样子也拉扯得完全没余地了,再拉恐怕就要裂开了,来来回回试了十几分钟,王磊只好一脸遗憾地放弃:“没办法,这个没人能一次到位的,除非吃药。真舍不得,要是以后还有机会一定要来开发下。”   不过他们还是想办法填上了后面那个洞,田浩从卫生间找了一个洗发水瓶子,几乎全部塞了进去!因为瓶子是中间大两头小的,卡在那不会掉出来,只余下瓶口露在菊门中间。然后他们就继续开始轮流玩二蛇一穴的三明治了。   我估摸着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多的新花样玩了,我拔腿飞奔到楼下,启动车子,朝家的方向飞驰。深夜路上没什么车,我十几分钟就到家了。当我推开门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他们脸上的表情,那样子比被警察抓嫖还尴尬,尤其是躺在下面的李吉还没来得及把鸡巴从我老婆的肛门里抽出来。张莉开始是愣住了,接着就哇地大哭起来。   我走过去挽着她的肩膀:“没关系,小莉,我不会怪你。”   然后我抬起头朝向那几个惊魂未定的家伙:“其实我一直想象别人和我老婆做爱的场面,今天���愿了也算不错。既然小莉是自愿的,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能让我也一起来么?”   那几个家伙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我们……您用,大哥您用。”   我脱了衣服,爬上溅满精液和淫水的床,紧紧抱住泪眼朦胧的张莉,疯狂地舌吻她,手指捏住她那膨大的乳头,用力地掐捏着,既是因为生气,也是因为情欲。我的舌头填满了张莉的嘴,让她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负痛的呜咽声。我一边把早就欲火中烧的肉棍送进她红肿张开的肉穴,一边对傻站着的几个男人说:“来吧,这骚货今天随便你们玩。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后面也可以用手?尽管弄,弄伤了我负责。”   这下子几个人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王磊还是有点忐忑地说:“那……哥,我们就真做了啊,还请你多海涵。”   我抱着张莉翻了个身,自己躺在下面,让她趴在上面,我的鸡巴还在她的穴里,她的穴被那样子扩过居然显得比平时还紧!看来是因为被干肿了的缘故吧。   我两只手扳着她那又白又圆的大屁股,往两边一掰,已经被抽插得有点松的肛门立马张开了一道小口。王磊把手上又涂满了沐浴露,再一次开始尝试闯进那个今天才第一次被开垦的肉洞,随着拳头的深入,张莉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断断续续喊的居然是:“老公……我爱你……我对不起你……弄烂我吧……弄死我吧……只要你乐意……啊……”   可是要把那么大一只手塞进今天才第一次放过鸡巴的“处女穴”里,依然不是说做就做得到的。王磊在后面比划来比划去,张莉的叫声越来越惨,眼泪也下来了,最后他说:“大哥,你老婆后面实在是紧,你真的要这么搞?我怕蛮干的话会撕破。”   “这可不是我要做的,你问她自己。”   我一边继续上下挺动身体抽插着张莉红肿的肉穴一边说,接着我把她还挂着泪痕的脸蛋挽过来亲了一口:“怎么样?随便你自己,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不会怪你的,今天就让你疯。”   张莉顿了一会,她现在似乎根本不好意思直视我,抿着嘴唇,脸涨得通红,但最后她还是闭着眼睛点了下头。   这下王磊为了难,他挠了下头,突然想起来点什么:“大哥,你这有酒没?”   “要酒干什么?”   我问。   “酒能麻醉,兴许能让肌肉松弛点。”   客厅的橱柜里还有半瓶枝江,我告诉他去拿,他还没来得及动身呢,倒是田浩慌不迭地跑去拿来了。王磊接过那瓶酒,揭了盖子,先闻了闻,然后倒点在手指上,沿着张莉那微张的菊穴内壁擦了一圈。“别急,没那么快起效,得慢慢来。”   我在下面继续抽插着,张莉的紧张情绪可能没那么重了,淫水又开始随着鸡巴流出来,王磊倒是颇有耐心,他等着先擦上去的那层酒干了,又接着抹一圈,这样弄了十来分钟,酒瓶子一点点空下去了,最后他索性把瓶口对准张莉的菊穴,猛地一倒。直肠的粘膜突然被酒精刺激到,张莉又尖叫起来,两只脚在床板上一阵乱踢,不过这痛苦没持续太久,看来是里面已经麻了。   “差不多了”王磊再一次把手掌打上润滑剂,开始作最后的尝试,这次张莉的反应明显没那么大了,只是咬着牙咝咝地倒吸着凉气,但他还是很小心,一丁点一丁点地试着往里磨,最后,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手掌最宽的地方也没入了我老婆的身体,“还真有点用。”   他兴奋地说,一边继续把手往里推,最后整只手都进去了,只留下手腕在外面,张莉的肛门口也回缩了,把那只手腕包得紧紧的。   总算大功告成,可是张莉反倒又哭了起来:“老公……我为什么就这么贱……我真是贱啊……居然在自己老公面前让别的男人用拳头插我……我真的好不要脸……我对不起你……”   可她这么一哭,我的心一下就软了,什么气愤啊惩罚啊都抛到一边去了,赶紧一把抱住她:“谁说你贱了?不就是表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欲望吗?平时我们都被压抑得太多了,男人还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凭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欲望啊?说了我真不怪你,能看到你真实的一面我还挺高兴的,今晚上就是让你自己作主,什么顾虑都别有,噢?”   我伸手去擦干她脸上的眼泪,说:“行了,来,让你老公舒服舒服。”   张莉还在吸着鼻子,但马上听话地扭动起屁股,开始用女上位的姿势套弄起我的鸡巴来,这姿势我们平时也做,但这次大不一样——她的肛门里还插着一只男人的手啊!王磊倒是很配合,他的手一边跟着张莉的动作运动着,一边在她的屁眼里轻轻旋转抽动,透过肛门和阴道之间那层薄薄的肉,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动。随着前后两个洞一起涌来的刺激,张莉又渐渐恢复了淫态,失神落魄地哼哼起来。   看着她那个淫荡的的神情,我反倒说不出的兴奋,随着她屁股疯狂地舞动,终于把浓浓的男精喷在了她骚穴的深处。   我意犹未尽地抽出阳具,张莉屁眼里还插着王磊的手,我从她身下钻出来:“来,接着上,让她的骚洞吃个饱。”   其他几个人居然还有点不大好意思,相互使着眼色,都不愿意先上,我跳下床,走到床尾,两只手按住张莉那副因为兴奋而变得又黑又厚的小阴唇,往两边使劲一掰,那道小缝儿立马变成了一张流着淫水和精液的嘴,被干了那么久,里面的肉都充血而变得鼓鼓的,看上去越发水灵剔透,还在一蠕一蠕的,我说:“看到没,她还饥渴着呢。”   看到这种淫靡的图画,是个男人都按捺不住了,刚才因为我的突然到来被吓软了的鸡巴一个个又都挺了起来,在张莉屁眼里没能爽够的李吉第一个走上来,钻到像狗一样趴着喘气的张莉身下,握住挺立的鸡巴,又一次塞进了张莉湿漉漉的阴户里。   王磊的手也加快了速度,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狂突猛插,张莉也再顾不上什么廉耻之心,嘴里嗯嗯啊啊地大声浪叫着。王磊一边像搅拌机一样在我老婆屁眼里运动着手掌,一边赞叹说:“你老婆真是极品,后门里面都这么湿,跟水窟窿似的,鸡巴进去的时候都夹得那么紧,真想不到居然第一次就能让拳头开发了。”   说着他慢慢把拳头一点点抽出来,当粗的地方快退到肛门口的时候张莉又惨叫起来了,估计是麻醉作用快过了,但刚才一直被撑开了这么久,她肛门的适应性也好了许多,虽然吃力又缓慢,最后王磊还是把手抽出来了,手一出来,张莉的屁眼居然马上又缩紧了,看上去除了沾着一层沐浴乳,和平时菊花的样子竟然没多大区别。但那样子扩张可能让她的屁眼有点不听使唤了,随着阴道里鸡巴的抽插,时而又会猛地张开,像一张饥渴的小嘴,里面的肉颜色也和阴道的不一样,居然是鲜红鲜红的。   “大哥,你自己试试?”   王磊呶了呶嘴。其实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平时鸡巴都不让我进,今天居然自己要求进整只手?真不晓得她怎么能一下子变得这么淫荡的,看来也和男人一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以前听过女人在自己男人面前反倒放不开,想不到还真有这么回事。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在手上涂上沐浴乳,把手掌朝中间卷起来,往那个通红的淫洞里塞进去。靠,还真的够紧,我才进去两个多指节,就已经感觉推不动了,像是被绳子紧紧捆住了一样。“要来回慢慢转,才好进去。”   王磊在一边提醒。我按他说的一边来回转动手掌一边发力往里推,那紧绷绷的嫩肉果然一点点松开了,当手背上的骨节挤过那个夸张的洞口时,张莉吐出了一阵长长的呻吟声,那副淫贱的样子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里面的水倒是的确很多,我原先还以为后门是不会分泌体液的呢,我试着在里面转动手掌,滑滑的软肉时不时地还收缩一下,带给我的手阵阵温暖的挤压,真是又紧又浪——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浪,我一边想着,手臂继续一用力,往里面狠狠地捅进去,这下子张莉猛地尖叫起来了,我也怕弄出什么内伤来,觉得阻力太大了就停下来了,可是手腕居然已经推进去了两寸多!加上前面手掌的长度,我的手已经有差不多一尺没入到张莉的肚子里了,真他妈夸张啊,怎么能装得下的?我开始在里面把伸直的手掌握成拳头,这样前面的长度又缩减了点,能继续把手臂往里塞,我又塞进去一寸多,肛门口都快裹到手肘上了,张莉全身都在像筛糠一样地抖,两条长腿抖得最厉害,里面的肉也一阵阵地猛缩,这如果不是手是鸡巴保证立马就给吸到喷精了。   她阴道肯定也在抽,因为下面的李吉猛力冲刺了几下就射了,“里面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紧,太刺激了,真受不了。”   他一边打着颤一边说。他一让出位子,何超的长鸡巴立马就补上了缺,隔着阴道和屁眼之间那层薄薄的肉,我都能摸到他的鸡巴,我故意把手往下用力,让那块屄肉紧紧顶在鸡巴上,抽插时的摩擦力肯定变大了,张莉的叫声也更大了。这样捣鼓了没多久,她居然又高潮了,穴肉节奏性地猛缩,把手包得根本转都转不动。   我招呼其他几个还没尝过手掌进肛门滋味的男人:“来,都试试,估计你们也难碰到个这样的女人。”   于是李吉和田浩都轮流过来试着用手填满张莉的屁眼,经过了我和王磊的扩张,现在张莉的屁眼适应能力已经强多了,他们两个都没费特别大力气就塞了进去,都是一边在里面转动着手掌一边赞叹:“舒服,真舒服。”   他们还对张莉屁眼的伸缩性有了兴趣,故意轮着把拳头塞进又抽出,最宽的部位在肛门口频繁地一出一进,让张莉的肛门���底丧失了抵抗力,即使把手抽出来也不会立刻复原了,而是大喇喇地敞开着,里面鲜红的肛肉尤其显眼。   最后底下的何超也按捺不住高潮了。第三轮还没擦过枪的田浩建议换个姿势,还没等我们动手,张莉已经自己翻过身子,换回传统做爱的姿势,平躺着M字张开腿,田浩站在地上劈开马步,鸡巴正���能对到床上张莉的骚屄,于是他一边半蹲姿势操我老婆的屄,其他人一边穿过他两腿正好可以玩到我老婆的屁眼,暂时没穴玩的也不闲着,尽情去玩弄张莉那对没多大但是特弹手的奶子,两颗大奶头被搓得又红又挺,这样全方位夹攻,张莉在床上香汗津津,淫叫不断。我索性爬上床去,跨在她脸上,把鸡巴对着她的嘴:“都是你里面的东西,舔干净!”   张莉毫不犹豫就张开嘴,一只手攫着鸡巴,像吃冰棍一样吮起来,一副专注的样子。平时叫她口交她都是草草应付一下,今天舔得却特别仔细,把冠状沟都舔得干干净净,已经干掉的精液和淫水全都不放过,一边舔,偶尔还受不了下身突然加强的刺激,停顿下来浪叫,看着她那应接不暇的样子,我的鸡巴居然又慢慢挺起来了。其他人也学了我的样,一个接一个都来要她舔,最后田浩和王磊都发泄完了第三轮,张莉顺从地把每个人的鸡巴都舔得干干净净,简直就是说什么就听什么的性奴,嘴里还念叨着:“真好吃,哥哥的鸡巴真好吃……嗯……老公你的最好吃……”   真让人哭笑不得。现在只有她自己的下身最脏乱了,到处糊满了混杂到一起的液体,经历了连番不断的抽插,阴道里的淫水和残余的精液都被捣成白浆一样的泡沫了,从微张的洞口淌出来,好在她的阴毛不多,虽然被粘得乱成一团,但是骚穴还是很清楚地露着,已经完全被干肿了,小阴唇向两边敞着,中间是肿胀的屄肉,都快要从穴口里凸出来了。   这还不算完,她前面的洞我的手还没试过呢,我凑过去,把手蜷起来往里塞,阴道比肛门好进多了,我手一进去,里面就不住地出水,顷刻就变得水汪汪滑腻腻的,我抚弄着最深处那个硬硬的小半球,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到她的宫颈呢,亏我以前还怜香惜玉,连手指都只敢进去两三根,哪里想得到她的骚洞弹性居然这么好。我把手握成拳,在里面快速地猛捣,张莉啊啊啊啊急促地喊叫起来,气都喘不过来了,阴道也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收缩,最后随着她的浪叫达到顶峰,在全身的颤抖中,屄肉有力地挤压了十来下,尿道里居然又喷出来一股液体。果然只有拳交才容易让她潮喷,真是天生的淫贱胚子。   经过了几轮的车轮战,看样子几个人的鸡巴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干脆提议:“要不试试前后都用手吧。”   “两个洞一起拳交我以前试过一回,是个做小姐的,她说简直爽透了,”   王磊显然也有兴趣:“就是不知道嫂子的身体受不受得了了。”   张莉却不说话,我知道有我在她始终有点拘束,干脆替她说了:“试下吧,受不了了你就自己说。”   她不拒绝就算是默认了,几个人把她两瓣大屁股掰得开开的,前后两个肉洞都张着小口,等着被插呢,我先把手再一次挤进她屁眼里,然后让王磊来试着进前门,他却不着急进去,先拿涂了沐浴露的手掌在整个阴部上来回摩擦,阴核、阴唇和中间露出来的细嫩屄肉都被他粗糙的手掌揉来揉去,摸得张莉的身子直打颤,嘴里又开始舒服地呻吟起来了。等她的情欲完全被挑拨起来以后,王磊终于进了正题,把攥成一簇的五个指头对准流着水的穴口,开始往里探,张莉知道难闯的关要来了,已经咬着牙抓紧了床单。我把插在张莉屁眼里的拳头尽量往下压,感觉手背都已经顶到骨头上了,好给王磊的手腾出道来。他的手越插越深,把我老婆的屄口都顶的凹下去了,两片小阴唇全都陷到了穴里,张莉自己倒很配合,她微微挪动着屁股,好让王磊的手对到最合适的方向,嘴巴却越张越大,一边喘气一边噢噢地叫唤着,但最后,随着王磊使劲地往里一推,张莉啊的一声惨叫,只看到陷下去的穴口又缓缓弹上来了,紧紧含住了王磊的手腕——整个手都已经进到屄里了。   “比我预想的顺多了,你老婆的骨盆口很大,天生就是玩扩张的胚子。”   王磊一脸赞叹地对我说。平时只看她人瘦瘦的屁股倒是又圆又挺,想不到还有这么个内在特点,难怪越是弄过火的她越淫荡,看来今天真是把她的潜质挖掘出来了。我开始抽动屁眼里的手臂,王磊也开始动,开始还比较小心,怕她受不住,但动了几下觉得里面的空间应该够,我们就放肆了,死了命地往里顶,挤得张莉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了,她的叫声凄厉得很,和割肉一样,我听着都心慌,可她一边叫一边还断断续续地喊着:“好……舒服……啊……我才知道……啊……做女人可以……这么舒服……啊”其他几个人全都忍不住了,都跃跃欲试,我捣弄了一会,把手抽出来,让他们轮流来爽,王磊一边在阴道里像搅拌一样滚动着手,一边还说:“你老婆的宫颈也比一般人肥软些,你要是好这口的话,以后就是要玩她子宫都不是没可能。”   说着他把掌心那边向上,开始快速地抽动手腕,手指头好像在里面挖什么东西,张莉也跟着节奏上气不接下气地尖叫,突然她全身和触电一样猛抽了几下,一股子水流从尿道口射出来,全喷在了王磊胳膊上。“我说怎么用拳头她就能潮喷,是你老婆阴道里的肉厚,G点埋在下面了,非得要这样才挖得到。”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来了兴趣,一个个都用手来试怎么找G点,王磊在一边指导着:“阴道靠肚皮那块,仔细摸一摸,有个硬点的鼓鼓的包,使劲按上去她就会叫,那个就是。”   这样一点点摸索,虽然有的悟性差点,但最后几个人全都找对了门路,几番猛抠滥挖,张莉短短一会就潮喷了四五次,接连不断的高潮刺激下,她胸部都显得鼓起来了,平躺着看上去还是和小山包似的,那对奶头更是又圆又亮,差不多有平时两个大了,一捏上去她就和火燎一样叫。我们轮番上阵,保持前后两只拳头一起蹂躏了她一个多小时,张莉的下身真的是差不多被玩残了,手抽出去之后屄口要好几秒才合得拢来,屄里边的嫩肉儿也胀起来,像朵花苞儿一样凸在穴口外,颜色也不是浅浅的粉红色,变得红艳艳亮闪闪的。   “还有什么花招都尽管玩,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我继续提醒他们。大伙看着张莉那副惨不忍睹的屄,反倒有点下不去手了。“这样吧,不如来给她小屄降降温。”   我说着,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啤,“怎么样?我看你平时也能喝点,敢不敢用下面喝?”   我原以为张莉不会答话呢,想不到她居然开口了:“反正我今天早就没什么羞耻了,有什么刺激的都让我试个遍吧。”   “好!有你的!”   那副做了错事还不服输的样子让我心里不禁又一阵火大,我一口咬下瓶盖,瓶口里泡沫带着一点儿白气一起冒出来,“把她小屄抬高点。”   我示意他们几个,他们合力捧着张莉的大白屁股,把一片狼藉的骚穴朝向天花板,我用手指堵着瓶口,把瓶子倒过来,凑到张莉的阴道口,松开手,一把把瓶口塞进去,直到把整个瓶颈都捅进去了才罢休。张莉被突如其来的冰凉冻得大叫,可那酒居然不往下面去,我一想,不对,没有气泡上来,酒的确是倒不出去,我索性握着瓶子一阵晃荡,大堆的气泡鼓上来,总算把啤酒一点点挤了下去。可是没下去多少,泡沫就从屄口涌出来了,看来她里面已经又缩紧了,还真是恢复得快,不过可不能这样便宜了这淫娃子,我把瓶子继续往里塞,直到把瓶身都塞进去一小段,屄口紧裹着瓶体,让酒溢不出来,这下终于能让啤酒全都进到张莉的骚洞里了。我边摇瓶子边倒,张莉也不叫了,咬着下嘴唇,整个人不住地打冷战,这样搞了五分钟,最后总算把整瓶子啤酒都倒空了,只余下摇出来的一瓶子泡沫。我松开手,瓶子居然还立在那里,被她的屄裹紧了掉不出来!   我一不做二不休:“可不能亏待了你后面的洞。”   说着我跑去又拿了一瓶过来,如法炮制,把一整瓶冰啤酒都倒进了张莉的屁眼。加起来差不多1升的啤酒积在她肚子里,在体温的作用下,啤酒里的气体不断地释放出来,我抓着两个瓶子,死顶在她的穴口上,一点气都漏不出来,张莉的脸色煞白,整个肚子都一点点鼓起来了,最后看上去就像怀了五六个月的胎一样。“宝贝儿,感觉怎么样?”   我问。张莉抿着嘴唇瑟瑟发抖了半晌,最后却吐出来几个字:“我里面……现在是不是……很大?”   我估摸着这样玩也差不多了,要是真的冻坏了就不好了,于是吩咐抬她到厕所去,几个人一个人抱身子,两个人一人抬一条腿,把张莉的下身对着便池,我把两个瓶子一拔,两道白色的柱子和高压水枪一样喷射出来。一边喷,张莉一边还啊啊地浪叫。我又忍不住了,把手一把塞进喷着泡沫的骚屄里,张莉又是高声惨叫,她里面现在真和个冰水缸一样,挤满了冰冷的泡沫和液体,我透过冰水摸着她的宫颈,狠狠地捏下去,张莉浑身和触电一样猛地弹起来,另外几个人险些就搂她不住,我叫他们干脆把她放地上,我也蹲下身去,继续用手捏她的宫颈,另外一只手揉她的阴核,嘴则去吮她鼓胀的大奶头,张莉两肘撑着地板,靠着墙半坐起来,头上冒着汗,一边抽搐一边喊着:“老公你使劲弄我吧……弄死我吧……啊……我好喜欢你弄死我……啊……把我的骚屄捣烂啊……把我的宫颈捏烂……我爱你……你怎么样我都愿意……死都愿意。”   一边喊,啤酒泡沫还在从屄肉和手臂的缝隙里一股一股流出来,突然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搐,尿道里喷出激烈的水流,她整个人终于瘫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果然玩宫颈都能到高潮,不过我可不会因为她高潮了就停手,看着她刚软下去,我的手狠命一用力,她猛地一下又弹起来了,我用两只指头的指节夹住她的宫颈,往外猛力一拔,但是宫颈滑溜溜的,从指缝间溜了出去,张莉尖利地大叫,不晓得到底是因为痛还是爽,我还试了拿中指捅进宫颈中间的小孔里去,不过这个还真做不到,宫颈毕竟没什么弹性,捅不开,看她拼命地吸着凉气,我怕太用力弄破了会发炎,就作罢了,我接连不断地猛烈刺激她最敏感的地方,G点和宫颈轮着来,让她喷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实在连发抖的力气都没了,我捡起地上的瓶子,把瓶底那边朝向她的屄口,狠狠地捣了进去,在她龇牙咧嘴的呻吟中,整个瓶体都没入了张莉的身体,只留下瓶颈露在外面。“怎么样?今天爽够了没?”   她终于软绵绵地点了下头。唉,让你爽够还真不容易啊。   “以后还想爽不?”   她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望着我,泪珠子挂在眼眶上,说:“要!但是只和你一个人,我只要你陪我爽!”   听着这句话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说:“行,以后一定经常让你爽!”   旁边站着的几个男的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本来他们也挺怕影响我们夫妻感情的。看我们两个都这么坦然,也就踏实了。最后李吉终于像恍然大悟一样,说:“大哥,这个真是……太对不住了,还好你度量大,不然我真是死了都还不起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送他们几个一脸尴尬地出门,只有王磊比较从容点,一再说谢谢我让他有这么难忘的体验,也谢谢小莉这么放得开,临走前还嘱咐我,要记得让张莉的阴道多做点恢复性的力量锻炼,这样就不会影响到阴道的松紧,还说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打电话找他——唉,找你是不难,不过你最好是别再亲自上门了。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陪张莉,其实主要是指导她做点恢复锻炼,不过前一晚实在是玩得太过火了,她走路两条腿都并不拢,因为阴道和肛门都肿了,一用劲就会痛,但我还是硬催着她练习收缩阴道,去夹紧一些小东西,我出去买了点消炎药给她吃了,过了三四天才消肿,然后我带她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也没得炎症什么的,到晚上,我们在床上滚成一团,一番热吻抚摸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把鸡巴插进她那刚恢复的骚屄里,张莉搂着我的脖子,一边故意使劲儿,一边笑着问我:“老公,我还紧不?”   “还真的挺紧。”   我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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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entalextremely-blue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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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你情我愿
大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要痛哭起来。男孩握紧了拳头,丢下一句听起来像是威胁的话语——假如哽咽没有降低它的威力——“你不要太得意!”
Charles该庆幸对方还维持着最后一丝风度,没有学小言电视剧主角将鸡尾酒泼在他脸上,让他得以保住了身上这件真丝衬衫。不用看也知道Logan正在毫不留情地用目光嘲笑他,而他甚至不记得刚才那名情绪激动跑出去的男孩叫什么名字。
“又一朵烂桃花,哈?”
Charles无辜地耸耸肩。“人生多半都是这样,善始不能善终。”
Charles当然有得意的资本。他刚成为大学里最年轻的教授,家境优渥到把攻读一个接一个的学位作为兴趣爱好,另外他还是个万人迷。Charles的长相非常具有欺骗性,令人看不出他其实已经三十二岁。尤其是他的蓝眼睛,里面装的是苏格兰的天和北大西洋的海水,是让人无法自拔的美妙梦境。Logan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人被Charles迷得神魂颠倒,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而结局无一例外不是心碎离去。
Logan是少有的能抵御Charles Xavier魔咒的人。
“出来浪,早晚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Charles微微一哂,“今晚你调的酒没有平常的水准。那个可爱的小男生没来?”
“跟他没有关系。”
“我早就看出来了,还嘴硬。”
“我是不会对未成年下手的。”
“Scott已经十九岁了。”
“他还是个学生。”
“啧。真是冥顽不灵。可怜的小家伙,一定躲在宿舍里暗自伤神吧。”
Logan竖起眉毛,“两杯马提尼还堵不住你的嘴?”
Charles大笑,“至少要再来十杯。”
更多酒精下肚,酒吧里的人多了起来,Charles也开始寻找晚上的猎艳对象。
还真是一秒都不浪费。Logan看他早就已经把上一位对象——也就是不久前哭着跑出去那个男孩子——抛在了脑后,假如有“前男友地狱”这种地方的话,Charles的一定拥堵不堪。
“那个金发帅哥如何?”Charles兴致勃勃地指给Logan看。
“啧,胸大无脑。”
“那个黑头发的高个子呢?”
“太阴沉了吧。”
Charles哪会没看出Logan根本是在敷衍他,仍然让不耐烦的调酒师逐一点评酒吧里的男人,这恰好是他的恶趣好之一。
“那个穿黑色毛领毛衣的男人呢?他像是新来的,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Logan定睛瞧了一会儿,“那是个直男。”
“不可能,”Charles断然否决,“我的直觉从不会有错。”
“凡事总有第一次。更何况,他带了女伴。”
“一定是普通朋友。”
Logan不耐烦道,“那你去勾搭啊。”
“我正要去。”Charles又喝了半杯酒,用手指向后理了理自己的深褐色卷发,见目标桌的女士起身去洗手间了,他朝Logan眨了眨眼,“机不可失”,便朝那边走过去。
“晚上好。”Charles���上半身斜倚在桌面上,他很清楚哪个角度能让自己的轮廓线条看起来更动人,“我和我的朋友正在打赌你是不是新来的教授,我猜是。”
靠近了看Charles才发现这位英俊的陌生人有着周正的眉骨和禁欲感十足的薄唇,比他在远处看到的更性感火辣。
“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Charles暗叹一声,这发音简直不要更迷人。
“是……他珍藏的白兰地。”Charles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像是羞于启齿似的,天知道他早就是红尘老手——但这招几乎百试百灵。带着些许纯真的性感诱惑,是他的拿手好戏。没有几个男人能拒绝。
通常他这么说了之后,可预料的答案有以下几种——
“你已经到了合法喝酒的年龄了吗?”——那么离诱惑成功就八九不离十了。
“不,但如果你让我分享那瓶白兰地的话,我可以是。”——说明对方也是花丛老手,接下来就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陌生人礼貌地摇头,“不,我不是。”
Charles反而绽开笑容,他有一百种有趣的回答可以把话题延续下去,不料陌生人说道,“我是陪我的女朋友来的,她是牛津的访问学者。”
他看向Charles身后,“Alisa,这位是……”
Charles转过身,连忙道:“Charles Xavier,就职于牛津大学生物系。”
那名叫Alisa的女士十分热情,“幸会幸运,”她转向自己的男伴,“我就说来大学旁边的酒吧坐坐会有惊喜。你是怎么认识这位迷人的男士的?”
Charles生怕这个耿直的有点过分的男人把那个一听就知道是搭讪借口的愚蠢赌注说出去,连忙把话题岔开,假装热情地问起两人在牛津的行程。
“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来找我好了。”
“Charles你真是太棒了,我来之前听说英国人不那么容易相处,要是未来同事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Charles俏皮地眨了眨眼:“假如有人心情不好的话,那一定是天气的错。”
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结束了攀谈,Charles回到吧台,尽量不去看Logan那一脸‘我就说吧’的得意表情。
“他叫Erik Lensherr,是陪他女朋友来的。他们只会在这里待两个月。”
Logan早就把全程看在眼里,戏谑道:“你是冲着那个男人去的,却和他的女伴聊了半小时。难道你刚刚决定改变性取向?”
Charles没好气地说,“闭嘴。”
“我就说他是个直男。”Logan乐不可支,“Charles Xavier也有今天。”
“不,我不相信。”Charles痛苦地把脸埋在臂弯里,又忍不出抬起头偷偷看向那桌。Erik Lensherr无疑是一名理想男伴,外形高大英俊不说,重点是他的谈吐既有内涵和修养,又有不过分卖弄的理性和克制。而他旁边那个女人,Charles忍不住用挑剔的眼光去评判,手袋和鞋子搭错了,裙子的花纹过于艳俗。头发太干枯,小腿线条不够好看,笑的时候露出太多牙床……
他呜咽一声,把脸重新埋进手臂里。
“夜还长,再找过一个就是了。”
“不,”Charles恹恹地站起来,“今晚不会遇到比他更好的。我要回去了。”
第二天下课后他又跑去孤狼酒吧,时间还早,没到正式开门营业的时候。但他老远就看到Logan正在和一个穿格子衬衫的小男生讲话,见到他走近,男孩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跑了。
Charles不可思议地望着男孩离开的背影。“Scott这是怎么了?”
Logan的心情看起来也没有很好。“我让他不要再来找我。”
“真是无情。”
“我才不像你那么没有节操。”Logan白了他一眼。“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Charles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趴在吧台上。
“早知道应该问他要电话的。”
“谁?”
“Erik Lensherr,昨晚那个男人。”Charles无比懊悔。
“我以为你早就已经连他的族谱都问清楚了。”
“并没有,”Charles正色道,“我只是尽了地主之谊,把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们,让他们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找我帮忙。”
“重点是他,不是他们吧。”Logan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你打算撬墙角?我以为不碰有妇之夫是你最后的节操底线。”
“不,有妇之夫对我来说就像要彻夜排队购买的限量版唱片,买不买要看它值不值得我豪掷青春。”
“结果你不在有购买资格的VIP名单上。”
Charles唉声叹气,又喝了许多酒。Logan看他那种喝法不免肉疼,“喂,你去糟蹋别人好不好,别浪费我的好酒。”
Charles懒洋洋地说,“要有个金发美少年我就去糟蹋。”
正巧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走进来,Logan朝那边努努嘴,“喏,你的金发美少年来了。”
“教授。”果然有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唔,”Charles直起身,“是你啊。”
来人是他的得意门生,Alex Summers. Charles浪天浪地,唯一的原则就是不对自己的学生下手。但这并不妨碍他开开学生的玩笑——他把一条胳膊挂在Alex的肩膀上,偏偏学生比他这位没正形的老师还要高半个头,不得不微微俯下身来屈就。Charles却勾起他的下巴,一副纨绔子弟样:“你也勉强算是金发美少年了,要不就从了我吧?”
Alex最熟知他这位导师的劣根性,明白他不过是酒后闹着玩,便也笑道:“早就等你这句话。那我们还等什么?”
不是没有学生暗恋Charles、向他告白,但等他酒劲过了,躲的比谁都快。
你来我往正闹得开心,突然有个人走过来吧台对Logan说道,“一杯黑啤,谢谢。”
看清楚那人的脸后,Charles顿时酒吓醒了一半。他讪讪地放开Alex,却也没有勇气上前去打招呼。Erik却率先转过头来,“晚上好,Xavier教授。”
“晚上好。”
Alex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察觉到不对劲。他乖觉地同Charles和Logan打了声招呼,就去和他的朋友们厮混了。
Charles面上热辣辣的,刚才一定全被Erik看到了。虽然他不在意被人看成是风流成性,可不知怎么,在这个严肃又性感的德国男人面前,他还是想维持那么一点并没有的个人形象。
他走也不舍得、留下来也尴尬,左右看了看,只见Erik是一个人来的,便厚着脸皮问道:“Alisa呢?没一起来吗?”
问完他就想抽自己耳光,晚上的表现太失常了吧!不符合他一贯的水准啊!明明在意的不是那个,可别被误会是自己对那个女人感兴趣。
Erik看起来倒是没想那么多,淡淡答道:“新同事给她开了个欢迎派对。”
“你没一起去吗?”
“让她多和未来的同事接触吧。再说,我也不太习惯那种热闹场合。”Erik呷了一口啤酒,Charles难以抑制地注意到他的手修长又骨感,很好看。
啊啊啊——!
Charles以往喜欢的都是身材火辣性格纯真的美少年,但他如今正为这个沉默冷峻的成熟男人心跳个不停。
“但是,”他喝了一口酒掩饰自己过于迫不及待的心情,“不是所有人都会愿意抽时间陪女友来参观访问。”
“过去我总是花太长时间在工作上。”Erik有些歉疚,而Charles则在不以为然之余,还有点小高兴。建立在内疚上的感情?必然不会长久。
他很巧妙地避免把刚才的话题继续谈下去,不想让不在场的第三人太多掺和进来。他看了看手表,假装惊讶道:“你不像是从下午六点开始就泡在酒吧里的人。”
Erik无奈道:“我对附近不太熟,逛了半天也没看到餐厅,干脆先来喝一杯。”
机会!Charles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假装不经意道:“附近的餐厅嘛……我倒是可以推荐。”
“不用那么麻烦,告诉我附近的麦当劳在哪里就好了。”
Charles瞪大双眼:“那怎么行?你是对我们英国菜没有信心吗?!”
“当然不……”
“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菜色相当不错。今天就让我充当东道主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英国菜吧!”
他的热情让Erik无从拒绝,他无奈点头:“那就打扰了。”
他放下空酒杯站起来,Charles狡黠地冲着Logan眨了眨眼,Logan朝他竖起大拇指。
两人走到门外,Charles举起自己的公文包:“我家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话让我先回去把这东西放下?”
Erik没有异议。“当然。”
打开门的时候,Charles庆幸钟点工昨天才来收拾过,一天的工夫屋子还没有被自己搞得很乱。他把客人领了进来,“随便坐,冰箱里有喝的请自取,我很快就好。”
然后自己就一头钻进了卧室,把公文包一丢,打开了衣柜。
假如时间允许的话他很想冲个澡,但不好让客人在外面等太久。纠结了一会儿后Charles还是没换衣服,只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别太刻意吧,显得自己太急色似的。
他洗了把脸,又撩了撩头发让它看起来更柔软蓬松,确保自己没有什么纰漏之后,Charles拉开门走了出来。
客人正对��书橱出神,走近一点儿Charles发现他在看的是自己珍藏的西洋棋。
“你会下西洋棋?”
“知道一点儿,谈不上会。”
“要是你愿意的话,欢迎来找我下棋,我好久没遇到对手了。学生们都嫌这玩意儿过时,他们宁可打一整天的电动游戏。”
Erik莞尔。
不知怎么,虽然才第二次见面,Charles无端端就是觉得这是一个不常展露笑容的男人。
“抱歉让你久等了。”Charles轻快地说道:“我们走吧。”
约会很顺利,假如这也能称之为是一个约会的话。
怎么说,菜色无可挑剔,餐厅气氛也很好,两人的共同话题出乎意料的多,但Charles明白有邪念的只有他一个而已。
于是在用餐完毕后,Erik说:“和你共进晚餐很愉快。”Charles也明白这就是等同于一句再见了。
他没有强求,潇洒地挥手告别。本来想再去孤狼酒吧转转,走了几步突然意兴阑珊起来,就打道回府了。
他打开客厅的落地灯,把封存已久的西洋棋取了出来,逐个摆好,就像有人在和他对弈一般。然后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好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Charles晃着杯中酒,心想,这回是真的又恋爱了。
“你真是太太太太……可爱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不喜欢你的人吧?!”
“当然会有了。”Charles为这天真的恭维不禁失笑,接着又感到一阵心酸。如果是过去,他铁定会以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呢。
Logan眼看Charles已经打发掉了晚上第N个过来搭讪的人,独自埋头在哪里喝了好长时间的闷酒,不禁为老友担心起来。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懒得敷衍他们。劳驾再给我杯酒。”
Logan这回递了杯柠檬水过去。
“和那个德国佬进展如何?”
“没有进展。”Charles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
“不是吧?都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你还在玩你猜我猜的游戏?我怎么记得某人曾经夸下过海口,没有他三天搞不定的男人。”
“那不一样。”Charles摆摆手。
其实他没跟Logan说的是,不是他还在迂回,是他已经被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现在不过是厚着脸皮还在缠着人家而已。
“你和Alisa相处的时间好像不多啊。”
是有一次Charles开玩笑地说起了这个。在Erik已经成了他的下午茶常客之后,两人固定每周三天或四天在Charles的公寓里喝点下酒,下一下棋。
“大概是报复我过去也常常这么对她。”
熟稔之后,Charles发现严肃的德国男人开起玩笑来绝不逊于其他民族,甚至在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是有种特别的反差萌。
“不过说实话,这样的相处反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可能我天生不太擅长和女性打交道吧。与其让我陪她去逛街什么的,我宁可躲在这里下棋。”
“就算是访问学者也不至于有这么满的行程。你看我,还不是整天跟你泡在一起。”
Erik看了他一眼,Charles顿时觉得面颊如火烧,仿佛被人看穿了一样。他掩饰地低下头佯装仔细看棋盘,却听到Erik说:“她有她的社交圈,我比较孤僻。”
“孤僻?才不,在我看来,你知道有点慢热而已。上次是谁跑到台上去非要抢过麦克风来献上一曲?”
Erik也想到了那次喝高之后的疯狂,笑了起来。
“和你在一起时总会有一些特别的举动,都不像我自己了。”
“那你是承认我有特殊魔力咯。”Charles骄傲地扬起下巴。
“当然。你是最特别的。”
Charles心中一动,也就接着玩笑的口吻道:“那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Erik笑笑,并不作答。
Charles也并不像往常一样转移话题,而是注视着他。Erik突然意识到这话恐怕不是百分百的玩笑。
“Alisa是个好姑娘,我没有理由伤害她。”
“当然。”Charles掩饰地喝了口酒,“我不过是说笑。”说完他自己先笑了,但Erik没有笑,于是Charles的笑容也留不住了。他们都知道这恐怕不是玩笑。
Charles的心笔直地往下坠落,他意识到自己搞砸了。
Erik站了起来。“我该走了。”
那之后他们的下午茶时间很自然地就消失了,Erik也很少再来酒吧,就算来的话也不是独自一人。
“好像我会吃了他似的。”Charles嘟囔道,但他还是满面笑容地走过去和两人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
“Charles!”Alisa还是那么热情,但Charles却觉得有点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一个人吗?来和我们一起吧!”
“不,我约了人,在那边。”Charles手一指,一个金发美少年笑吟吟地朝这边打招呼。
Charles不知道Erik看到他的男伴没有,但Erik没有露出半分不自在。他还是像过去一样,话不多,偶尔会附和Alisa几句,虽然她说的话在Charles听来大部分都是傻话。
随便找了个借口,Charles就急匆匆地走开了。他不知道Erik会怎么看他,一时兴起还是风流成性,他都不在乎,反正他再过十来天就要走了。
他此刻只是迫切想挽回自尊而已,对方虽然没有践踏,但也没有要。
“我失恋了。”
Charles趴在沙发上,无精打采,浑身酒气。
Raven嘲笑他,“我以为你会去非洲支教。”
“我喜欢英国的天气。”Charles不甘心道。他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
才打开页面,手机突然被Raven抢去。
“你在看什么?”嘴上这么客气地问了一下,Raven已经毫不客气地翻看起了当前页面。
“你暗恋的就是这个人?Erik Lensherr……看起来很无聊嘛。发的都是房子的照片和设计图,还没加滤镜……” Charles反驳道:“他本来就是建筑设计师,那些都是他的作品。”
“睹物思人?Charles我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么痴情的一面。”又翻了两页,实在是没有任何照片或内容能满足Raven那颗熊熊八卦的心,她把手机丢回给Charles.
“我也在唾弃自己。”Charles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点开Erik的Fackbook上最新发布的消息。
Erik是个很低调的人,在全民网络社交的时代,他这种低调显得尤为稀少。Charles偷偷关注了他的Facebook账户和Instagram,Erik很少更新,很久才发一条,大多是作品发布之类的官方消息,但Charles每条都能看上百遍。 他也觉得奇怪,以前从没试过对一个人这么长情。Raven说他是因为被拒绝了于是心有不甘,还介绍《飘》给他看。
Charles才不会把她的揶揄放在心上。从小一起长大,他对Raven的毒舌早就免疫了。
“我记得你有个前男友是外语系的,学的是希腊语?”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唔,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你要把魔爪伸向我的前男友了?!”Raven故作惊恐状。
Charles没理会她后一句垃圾话,自顾自地盯着手机:“我要恶补一下希腊语。”
“干嘛?你要研究古希腊的文献吗。”
“不告诉你。”Charles收起手机,突然精神抖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扬长而去。
Raven还以为Charles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过了几天她真的在他书桌上看到一摞希腊语论文草稿。
“这么快就能写论文了?!你还是不是人!”
“我以前学过嘛,就是忘得差不多了,再复习一下。”
Raven差点忘了她最大的童年阴影就是有个学霸哥哥,精通十二国语言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你学希腊语干嘛?打算去希腊泡帅哥?”Raven只是开玩笑,没想到Charles点点头,“对啊。”
Raven大为震惊,“你要去希腊?!骗人的吧?!”
“我申请了那边大学发布的一个课题,准备过去做一段时间的访问学者。”
“不是你突发奇想去希腊干嘛?!”
“去工作啊。”
Raven一看Charles的样子就知道他没说实话,露出狰狞神色:“快点如实交代!不然……嘿嘿嘿……”
她一边说着一边挠Charles痒痒,Charles从小到大最怕这一招,连忙求饶:“别!我说!”
Raven放开了他,然后Charles递过来他的手机。
Raven接过一看,诧异道:“这我不是看过了吗。”
“你仔细看。”
还是Erik Lensherr的社交主页,上面发布的最新一条消息是一个新合作的建立,而工作地点则是在希腊。
“你就为了这个?!”Raven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
“我有正当理由的。”Charles点开评论,“他在找翻译。”
“……没救了。”Raven抡起包准备走人。
“果然你也觉得我不该去吗?”Charles愁眉苦脸道。
Raven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数数自己多少个学位,去给人当翻译?!不会太大材小用了吗!”
“当翻译只是顺便啦……我有申请项目的……”
“别找借口,你自己都不信。”
“反正也就是三个月,要是不成我以后也不再想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好吧,那你要怎么去跟他毛遂自荐当他的翻译?”
“这个嘛……还没想好……”
“我来帮你好了!”Raven不顾反对,点开了给Erik发送私信的页面。
【这么巧,你也去希腊?】
【嗯,���个新项目。】
【正好我要去希腊的大学访问几个月,地址是XXXX】
【呵呵,那很近。】
“这个男人简直是话题终结者嘛。”Raven瞪着手机屏幕。
Charles不以为意。“他就是这样的。”
“真不知道你喜欢他哪一点。”Raven抱怨道,正准备接着输入,没想到电话就响了起来。
“啊,他打电话来了!”Raven把电话交回给他,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不顾Raven的目光,走到卧室里才接了起来。
“嗨。”
“你好吗,Charles.”
再次听到Erik的声音让Charles有点目眩神迷。他定了定神,胸膛里回荡着一种微酸的惆怅。
“……我需要一个翻译,最好是英语、德语和希腊语都精通的……”
“眼前就有一个合适人选。”
“谁?你?”
“对啊,”Charles笑道,“我不合适吗?”
“不,那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你有空?”
“恐怕帮你翻译点资料占用不了我多少时间。”
Erik沉默了片刻,Charles知道他想要找个翻译不难,难的是找个能了解他的翻译。否则设计师的意图不能贯彻彻底的话,对最后成品的伤害可是很大的。
看来他的确挺看重这个新项目。
“我会付你薪酬的。”最后Erik终于松口了。
“当然,”Charles笑,“我会收的。”
手机突然亮起,是Raven打来的电话。
“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Raven快活又八卦的声音。
Charles没好气地说道:“完全没有你想的那回事。”
“嘿嘿,在干嘛?希腊之旅如何?”
说起这个,Charles更加没精打采了。
“我今天还没出过酒店大门,就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打开,一直在房间里翻译文献。”
“同一个房间?”
“不,我们各自在各自的房间。”
“都到同一个酒店开房了,为什么不把握机会?”Raven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Charles正色道,“假如没有告白的话就可以,既然已经挑明了,再借机独处就很是明摆着居心不良了。”
Raven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所以你大老远去给人打杂,连一点福利都没捞到?我认识的Charles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不会是被附身了吧?*&%……&%邪灵退散!”
Charles被她气笑,挂了电话。
理由当然不是那么单纯啦,如果这么点小事也要介意的话,那真的不是Charles Xavier了。
其实Erik有提过,因为资料里有很多专业术语,面对面沟通起来是方便一些。但Charles拒绝了,义正言辞:“没问题的,我可以自己搞定”——完全是因为Erik认真工作的模样太性感了嘛!让他心猿意马,完全没办法专心工作。这样下去,任务完成不了,丢脸还是小事,要是害得Erik的项目出了问题,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Charles带着那份资料和誓不回头的决心,目不斜视地回到自己房间,“砰”得一声关上房门,然后把脸埋在枕头里懊恼了半小时。
胡思乱想唉声叹气了一番,Charles打开了那一沓资料开始正经工作起来。Erik说的没错,专业术语、专有名词太多,他只能一个个去查,让翻译的进度变得很慢。
Erik大概是个工作狂。面对厚厚一沓必须在今天之内翻译完的资料,Charles不知道是该庆幸他信任自己的能力,还是该哀叹摊上了一个虐待狂老板。要知道Charles在大学里是以名士风范闻名的,他布置论文作业,从不定死线——“把你最优秀的作品交给我,无论何时,修改到你自己认为满意为止”,虽然这也让很多学生借机偷懒什么的,但要是不交作业就拿不到学分,下一学期就不能再修Xavier教授的课了!学生们权衡利弊之下都变得勤快起来,没有人是为了混学分来修Xavier教授的课,谁不是冲着能得到教授亲自、单独、面对面指导的机会啊!
因为Charles自己本身就是个懒散的人,他的博导曾经说过,要是Charles把那些浪荡的时间统统用来研究学术,他至少可以提前三年拿到学位。而如今,在工作狂Erik的迫害下,拖延癌晚期患者Charles竟然也哼哧哼哧地麻利了许多,这要是让他以前的导师看到了一定很欣慰。
总而言之,尽管没浪费什么时间——甚至牺牲了和Erik共处一室密切交流的大好机会——翻译的进度仍比Charles预想的要慢很多,他甚至连外出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叫了个汉堡外卖随便充饥,然后又捋起袖子工作。就算是这样,等Charles在键盘上敲完最后一个字符,也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Charles伸了个懒腰,正想把翻译好的文稿发到Erik的邮箱,踌躇了一下设了个定时发送。怎么也不想显得自己这么逊,区区一份资料搞到大半夜。
等屏幕上出现发送成功的字样,Charles这才放心地打了个哈欠,胡乱洗了把脸,一头栽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着Erik穿西装打领带的冷峻侧脸实在是性感到不行啊……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八点Erik去健身房晨练回来收到邮件,以为Charles已经起床,想去叫他一起吃早餐,结果Charles还在呼呼大睡。等Charles醒过来看到留言,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之后懊恼极了。
Erik很忙。
除了去和客户开会协定方案、去实地测量和考察之外,其余时间他都待在酒店里构思或随手画一些草稿。Charles申请的大学有为访问学者提供宿舍,是很漂亮的墙壁刷成蓝色的小房子,阳台上种满藤蔓鲜花,一直垂下来。房子分上下两层,有客厅书房和卧室,一个人住绰绰有余。Charles有心邀请Erik来当室友,又不知如何开口才不显得冒昧。花言巧语·Charles竟然也有没招的时候。最后他还是用了笨办法——
“朋友从伦敦寄来的茶叶到了,要不要来舍下喝杯茶?”
Erik欣然赴约。
和Charles对比起来,Erik完全是个工科男,除了工作之外并无特别爱好,假如散步算一个的话。他的作息像机器人一样规律,每天按时起床,到健身房晨练、吃早餐、开始一天的工作。下午要午睡半个小时,晚饭后散步一个小时,晚上的时间用来阅读,最后按时就寝。
对Erik来说,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记挂和烦恼,Charles甚至怀疑他早就忘了自己那个带着暗示的玩笑,纯粹把自己当做工作伙伴来相处,坦坦荡荡,毫无私人情绪。
Charles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茶很好。
装在洁白的骨瓷杯里,沸水一冲就充盈着芳香。Charles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希腊的阳光太不羞涩,每天都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初时觉得新鲜,久了就开始怀念阴沉沉雾蒙蒙的牛津。英国人讲究仪表,讲究茶点,讲究含蓄的美德,话总说三分,哪怕是讽刺也一样,就像永远暧昧不明的天气。地中海的民族太热情直率,总让人觉得有点过了头。
两杯茶下肚,Charles放开了许多,开始融入自己扮演的“在异国共处的好友”角色,随意寒暄起来。
“你觉得这屋子的室内设计怎么样?”
“有些构思相当精巧,很有当地特色。”
早在进门的时候Erik就已经把全屋到处打量了一遍,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了。
“校方把这么漂亮的小房子光给我一个人住,也挺浪费的。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搬过来,反正客房空着也是空着。我们对起翻译稿来也比较方便。”
Charles半真半假地说。
Erik略一思忖,竟然爽快的答应了。“也好,我接下来正要去参观一些当地民居,看看有哪些特色元素可以融入这次的设计方案里面去。”
Charles心中大乐,明知道Erik和他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也觉得十分开心。恋爱最棒的部分就是动心,比动心更棒的是对方竟然有积极回应。就算离目标还远,能进一步是一步……
他喜滋滋地想着,突然觉得手里的茶应该换成酒才好。
其实虽然住在一起,碰面的机会还是有限。Charles彻底改掉了夜里出去寻欢的习惯,每天一下课就回家,偶尔能碰到Erik一起散散步,聊一聊古希腊语的文法或是象形文字的演变。Charles知识面极其丰富,不论是什么话题都有一番高见,而Erik则是最惹人喜爱的那种观众——他听得很认真,学得也很快,还能以自己的思维方式提出新论点。总而言之思想的交锋让人十分愉快,但毕竟不多。更多时候Erik去往别处考察,或是在书桌旁埋头画稿,这种时候Charles就会静静去厨房做一杯茶或者咖啡放到他旁边。相处时日虽然不算长,两人已有一定的默契。
Charles以前没想过自己也是可以静得下心来守在屋子里的人。尽管已经拿到好几个学位,发表了不少专著文献,他仍然愿意去酒吧和陌生人跳舞,喝掉足足一桶啤酒,尽情狂欢至天明。Erik显然不是同道中人,他比Charles更像一个���谨古板、一丝不苟的学者,Charles想或许是德国人的民族性格也不一定,可他以前遇见的德国男人没有一个像Erik这么合他心意的。同样的固执放在不同人身上可以是优点,也可以是缺点。Charles知道自己看待Erik的滤镜越发厚重了。
Erik在专心工作的时候,Charles也没有闲着。他原本只是为了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才申请的课题研究,如今真的实打实地研究起来了。借了不少书籍来参考,还准备动笔写一篇研究文献——原本他只打算拿个调查报告充数的。
日子过的飞快。
Erik邀请Charles去参观他设计的雏形时,Charles才惊觉两个月已经过去了。Erik的节奏和别人不同,他一开始就有框架,逐渐增加细节,因此工程可以同步动工,而Erik也偏好在现场得到更多灵感,将设计逐步修改到至善至美。
Charles到现场才知道Erik这次设计的是一个体育馆,融合了古希腊建筑的风格和现代化科技元素,虽然还是个雏形,工地也乱糟糟脏兮兮的一片,Charles也已经能从中看出不少美学概念。
他不会承认这是因为他喜欢Erik.
但Erik的确是个才华横溢的设计师。
“整个项目周期大概需要耗时两年,我只介入前四分之一的世界。等到框架整个搭建起来,后续的工程只要按设计图走就行了,不需要我全程陪同。”
“我的访问期只有三个月,不过学校已经邀请我下学期开一门课。或许我会每半个月来上一次课。”
这样的安排已经让Charles觉得心满意足。
结果事情的后续发展并没有按计划进行。这个项目才做到一半,Erik就赶回柏林了。因为Alisa向他提出分手。
Charles没有跟着去。访问期满,他回了英国。
“为什么不跟去?!”
Charles就着瓶口喝香槟,满足地歪倒在沙发上。“还是这里舒服。就算天气总是阴恻恻的,我也爱牛津……”
恋爱专家Raven看到他这样一副不思进取的样子深感痛心。
“你懂不懂,这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啊。这种时候你陪在他身边,他一定会超感动,说不定就……”
Charles笑笑,“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不去。”
Raven鄙视道,“‘很怂所以追不到心上人的单相思先生’,什么时候可以把你的自尊心收一收?”
Charles断然道:“我才不要心上人因为感激跟我在一起。再说这种特殊时期遇到的伴侣,也就是个填缝的,时过境迁就散了。”
虽然在Raven面前死鸭子嘴硬,但Charles也知道Erik这段时间一定很煎熬。他想飞到柏林去,出现在Erik面前,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安慰他说一切会好起来;想和Erik在昏暗的酒吧里喝到天昏地暗,大着舌头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更想和他在床上疯狂做爱疗伤……
但Charles克制住了。
他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只是给Erik发了一个邮件,就像他们之前往来的那种简洁明了、直入主题的工作邮件一样。绝口不提Erik分手的事情,只分享有趣的事情给他,譬如邻居家的狗特别讨厌散步,每次出门都耍赖躺在地上不肯走;隔壁的讲师第十次炸了实验室,因为他想培育一朵特别的蓝色玫瑰送给女朋友;不知道哪个学生送了一套印度的据说具有某种特殊功效的神油给他,说是因为他太久没去酒吧猎艳大家都以为他得了某种功能性障碍的疾病……
都是吵吵闹闹的生活琐事。
欢乐或痛苦,大喜或大悲,归根到底全都来自于细枝末节,人类的情感能力说到底是很神奇的。
Erik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吗?会感受到他遮遮掩掩的爱意和慰藉吗?Charles也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像在悬崖峭壁上一步步挪动,拼命想做点什么又必须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因为他害怕假如自己太直接、逼近地太急切,Erik或许会有两种反应。要么直接拒绝,从此他就彻彻底底地失去了Erik,就连当朋友的幌子也不复存在;要么他成功趁虚而入,而等到了Erik清醒之后再后悔万分。要是真的能趁虚而入也好,Charles是不介意及时行乐的。但以他对那个古板的德国男人的了解,多半只会避他如蛇蝎,从此再也不联系。
那么他就连打开Erik心防的最后一个笨办法都失去了。
但Erik回了邮件。不管是不是礼节性的答复,他回了。简短而有礼貌。这并不妨碍让Charles一整天心情雀跃,笑容过于灿烂,怎么都没办法从脸上摘掉。
他仿佛受了某种鼓舞,日复一日地给Erik写信。Raven知道了嘲笑他说,写信求爱的人类早就绝种了,但Charles不为所动。他是有点老派、有点忐忑,因为他喜欢的对象身上有一具厚重的壳,他宁可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引诱蜗牛离开它的壳。
或许这不过是借口,他就是因为害怕被拒绝而缺乏一点勇往直前的勇气。
或许缺乏勇气的人只有他。
当秋天第一批黄叶落地的时候,Erik来了。
从曲折的校园小径穿行过来,Charles一眼就看到Erik站在一颗高大的栎树下,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与灰白细格纹外套,面色苍白。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消瘦了一些,看起来更加清矍冷峻。脸上的胡须剃得干干净净,像具吝于流露情绪的雕像,只在老友带着快活的神情走近时嘴角才流露出一丝笑意。
“好久不见,Erik,你最近好吗?”
两人肩并肩朝校外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近况。路上不时有学生同Charles打召唤,他同样积极又快活地回应——太快活了一些,他的喜悦已经掩饰不住,全部流淌出来,在秋天懒洋洋的夕阳下全然袒露在这个男人面前了。
照例是不知名的私房菜晚餐。
在侍应生端上第三杯鸡尾酒时,Erik终于开口说道:“最难熬的时间过去了,谢谢你。”
Charles有点意外,“我还以为至少要再多喝几杯才到推心置腹环节呢。”
Erik很清醒,也很冷静,这可不在他的意料之内。但他怎么会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看透了面前这个男人呢。他毕竟不能读他的心。
“我是说真的,Charles. 有段时间我整个人一团糟。谢谢你一直以来……”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在想措辞,但没再接下去,于是Charles就很自然地笑道:“噢那没什么。我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他不想看到Erik一副重伤难愈的样子,有过去的男人的深沉和忧郁特别吸引人,但那也是柄双刃剑。沉重的故事无法承受的话就会变成枷锁。郑重其事的感谢当然没有必要,要是他的刻意逢迎、小心屈就被看出来了,岂不是太可悲。要是对方除了感谢之外再也无以为报呢?
Charles不想细想下去,于是很快提起了别的轻松话题,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友一样:“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希腊的项目还继续吗?考虑去哪里发展?”
“还没想好,”Erik的手指无意识地沿着酒杯杯缘摩挲,Charles分心留意到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希腊的工程已经移交给另外的设计师了,听说他们打算全盘推翻重做。”
“唔。”
只有Charles知道他在那个项目前期费了多少心血,就连他自己都突击学会了希腊语里不少建筑学术语,如今说放弃就放弃,恐怕Erik不太好受。
但他也只能说——“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嗯,只能尽快调整状态。”
他知道Erik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因为情绪低潮时期不受打扰的无止境的负面情绪十分折磨人,工作反而能帮助转移注意力。但Erik是个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的人,不愿将状态不佳时做出的作品交给客户。
“本来计划年底之前把一套房子竣工,现在也先搁下了。”
“嗯?客户着急要吗?”
“也不是。是我自己的房产,一年前置下的。”Erik的右手支在桌面上撑着头,看着桌面上模糊的烛光出神。
“设计方案做了十几套都没定下来,一直在推翻重做。原本……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然后向她求婚的,现在……”
Erik的话音越来越低,甚至于开始哽咽起来。他停顿了一下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但却并不十分奏效:“现在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Charles震惊地看到他落泪了。
他原以为自己的心脏足够坚强,可以应付这种场景,但现实远比想象的杀伤力要大得多。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捏在手心里揉捏,又闷又痛,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可以感同身受,却又无能为力。
Charles一时冲动想,管不了那么多,填缝就填缝吧。
他突然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
Erik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Charles没有忘记捕捉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犹豫和挣扎。
Erik没有回答,Charles也不指望他��答。这种时候要是能正常地通过理智来判断和回答,那也不会令人如此纠结和难受了。
他换了一副轻松语气:“你不是要休假?这附近就不错,现在的季节有一年中最好的景色可以看。”
真有出息啊。他暗自唾弃自己。
但Erik泛红的眼眶真的很迷人。
那具像有钢铁意志一样的身躯,突然出现一丝脆弱时,他不由自主地受到吸引,说出了心中一直想说的话。
“好。”
Erik在牛津待了一周。
Charles特意请了假陪他到处玩,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坐在校园的草地上,一起看红叶和落日,泛泛而谈,秋天的肃杀萧瑟也因为彼此的陪伴而染上一丝温情脉脉。
他们的聊天内容与其说是恋爱谈情,更像是多年默契老友在谈天说地。两人的性格其实相去甚远,但不同的观念却摩擦出更多火花。
最后Erik决定回柏林去处理掉那套房子,然后重新振作起来。
临走前他握了一下Charles的手,是对那个问题的回应。
“和你相处的时光总是愉快又短暂。”
Charles微笑道:“我也是。”
“我会再来。很快。我保证。”
Charles的笑容更大了:“幸好柏林不算太远。”
最后以一个拥抱作为结尾。Erik手心干燥、怀抱温暖,被拥入怀中的那一刻Charles感觉自己像是一直以来的夙愿终于得偿。
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算交往了,但能明显觉得Erik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开启了一种全新的模式——Erik向他彻底打开了心扉。
两人的工作和生活没有交集,又是在异地,可以谈论的话题并不多,但每天还是会抽时间和对方分享自己的生活。Charles知道他不能要求Erik来牛津,而他自己也不能追到柏林去,那既不现实,太热烈的情感或许还会让Erik会觉得喘不过气。
渐渐地Erik会有情感上的索求。他从受伤状态慢慢在好转。
这是好事。
于是有时候因为Erik的一句“想尽快见到你”,Charles就不远千里争分夺秒地飞去见他。
这很疯狂,但正是热恋举动。
“Xavier教授!”
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Charles转过身,见到Hank McCoy正大步朝他走来。
“嘿,Hank,好久不见了。有什么事吗?”
Hank看起来有点羞涩,但他一向就是很腼腆的样子,假如不是过于内向的性格和那架厚重的眼镜藏起了他的美色,Hank绝对是本校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最美的那个当然是Charles Xavier.
“是这样的……”Hank比平常更加吞吞吐吐,“我……Raven……我们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和我们共进晚餐?”
“你——们?”Charles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个跟陌生人讲超过三句话就会脸红的家伙,竟然泡到了他那无法无天、狂拽酷炫的妹妹?!
“是什么时候的事?”
“呃,其实,有一阵子了……我们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但是……”
突然Charles的手机响了起来,Hank立刻噤了声。Charles看了屏幕一眼,就接起了电话。“喂……”
Raven爽朗的声音像倒豆子一般更快地从听筒里传出来:“你见到Hank了?” Charles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局促的Hank,不客气地说道:“他就在我旁边。”
“好极了,你别为难他,冲我来。”
“等等,Raven,你们交往多久了?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那要问你自己,多久没关心过你的空巢妹妹了。”
Raven这么一说,Charles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我刚下课。Hank说你们想和我共进晚餐。今晚如何?”
“没问题,老地方见。”
Charles挂断电话,看到Hank还像个犯错的学生一样站着,心情复杂道:“走吧。”
“——啊?好的。”
凭心而论Hank是个很优秀的同事,话说的少活干得多的那种,Charles一度挺欣赏他。但评价同事是一套标准,评价妹妹的男朋友又是另外一套标准。一路上Charles都高深莫测地没怎么开口,Hank也就怯生生地不太敢搭话。
老地方其实就是Raven打工的餐厅。他们到的时候,Raven已经在那儿了。她显然精心打扮过,蜜色的皮肤闪闪发光,看到两人同时出现,立刻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Charles张开双臂,却发现Raven投进了Hank的怀里。
他顿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以前得到这种待遇的可都是他。想到这里,他看向Hank的目光又平添了一丝愤恨,然而小两口光顾着甜蜜温存——天知道他们不过几个小时前才分开——然后把目光投向被遗忘的Charles.
Charles耸耸肩,表示自己根本不计较这些。
Raven娴熟地点了餐,然后给Charles倒上酒。
“好了,别老瞪着Hank。”然后她又转向Hank,“Charles就是这个样子,看起来凶其实根本不用怕他。”
Charles不满道,“喂,就算你结婚了我也还是你哥哥,这么快就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台。”
“Hank又不是外人。”
实在是太放肆了。
Charles皱眉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这小子好上的?”
Raven不客气地回嘴:“在你每周末忙着打飞的去柏林谈恋爱,完全不管亲妹妹死活的时候。”
Raven这话一出,Charles顿时哑口无言。他确实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疲于两地奔波,不曾好好关心过Raven的感情生活了。
虽然明知自己理亏,但一下子下不来台,Charles嘟囔道:“也不见你主动跟我说起。”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跟那个叫Erik的家伙交往大半年了,也不见你带他来一起见个面。”
“Erik他很忙的。再说了,他人在柏林,见面哪那么容易。”
“所以你才总是送上门去?”
“Raven——!”
眼看两兄妹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Hank连忙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他轻轻拍了拍Raven的手,原本像只发怒的小狮子的Raven立刻偃旗息鼓。
“不要在意,我和Charles每次都这样,说话超过三句就会吵起来。说不定我们还没在娘胎里就不对盘了。”
Charles还没来得及回嘴,却听到Hank说:“可你们还是很关心对方啊。别耍脾气,好好聊天嘛。”
Raven乖巧道:“好——”
Charles顿时没了脾气。他费了几十年的工夫都没能做到的事,竟然让Hank轻而易举地搞定了。他简直想怀疑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女孩还是他那个打遍整条街无敌手、把所有男孩子都揍得哭爹喊娘的Raven吗?!
食物端上来了。
大家不再执着于口舌战,用餐气氛竟然也变得有点其乐融融起来。
抛开偏见,真要为Raven挑选一个男朋友的话,Hank其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至少Charles更乐于看到Raven和斯文的大学讲师待在一块儿,而不是酒吧里那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小混混。他以前老担心Raven会学坏,现在总算是能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了。Charles冷眼旁观,只见Hank虽然说话声音不高,又慢条斯理的,但他的话Raven居然能听进去,比自己提着她的耳朵吼叫管用的多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对方的?”Charles好奇道。“算了我不想听——”
已经晚了。
Raven兴致勃勃地说道:“有天Hank拿材料来给你,正好是我开的门。”
原来自己还是牵线红娘。
“教授,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Raven闻言,转过头对Hank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小两口旁若无人调情,眼里已经没有他这个电灯泡了。
看到他们这样,Charles不是不羡慕的。
尽管他和Erik都尽量抽时间见面,可毕竟还有工作要做,又有许多生活琐事要处理。就算已经牺牲了不少其他社交——像Charles已经有好久没去过孤狼酒吧了,要去也是匆匆喝一杯就走——两人大概也要一个月才能见一次面,而这已经是极限了。
其实两地跑并不轻松,更何况等最初的情感需要和依赖感过了之后,理智和逻辑会立刻重归彼此大脑,更多现实的顾虑就会出现。
Charles很担心Erik有天会突然跟他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我已经痊愈了,不再需要了’这一类的话,所以他也不止一次对Erik说过,只要你一觉得这样的感情不是你想要的,请你立刻告诉我,我们马上停止。
他每次这样问的时候,得到的都是肯定答复。
Erik总是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现在这样,是介于好友与恋人之间,能亲密无间,彼此又有独立空间。
Charles希望让双方都觉得舒服,没有一丝勉强。
他当然也希望每天早上能一起醒来,能在同一个城市的天空下呼吸同一片空气,任何时候想见到对方,都可以马上出现在眼前。
但他也会说服自己现在这样也不是不好。
只是偶尔才会觉得付出太多,收获太少,偶尔觉得情感需要不能完全被满足,会感觉寂寞和孤独。
尤其是现在。对面这对小情侣正毫无顾忌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而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念远在天边的Erik.
他借口去洗手间,然后拨了个电话给Erik。
“嘿。在干嘛?”
“加班改方案。你呢?”
“和Raven还有她的新男友吃饭呢。”Charles看了看表,“又忙到这么晚?”
“���,只剩下一点收尾工作了,我打算今天一口气做完。”
“加油。那你先忙。晚安。”
“晚安。”
Charles放下电话。
然后他走出来看到那对小情侣在肆无忌惮地接吻了。他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去想抽烟,一摸口袋才记起来已经戒了。
分隔两地的异国恋让他最不担心的是对方的忠诚,Erik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扑在工作上,几乎没有多余的娱乐和社交。何况他们的关系多么松散而开放,就算分手也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
他在门口待了一会儿进去,看到Raven起身去洗手间补妆了。他在Hank对面坐了下来。Hank还有些拘谨,但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教授……”
“对她好点。”
Hank郑重点头,“我一定会的。”
周五的晚上Charles窝在沙发里,刚打开一罐啤酒,Raven的视频通话邀请就拨了过来。
“在哪呢?”
Charles拿起手机摄像头对着周围晃了晃,“在家。”
“我们打算去听交响乐,一起吗?”
Raven盛装打扮,还给Charles看她臂弯里挽着的Hank.
“不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就好。”
Raven大笑:“半年前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哥会在周五的晚上在家宅着。”
Charles微笑道:“半年前我也不相信你会和一个大学讲师交往,还去打算去听交响乐演奏。”
“Hank喜欢,我陪他去听听也无妨。但是像你这样谈恋爱还有什么趣味?”
“我乐在其中。”
“受虐狂。”Raven朝着摄像头飞吻,Charles笑笑:“玩的开心。”然后视频就挂断了。
其实如果要出去玩的话,也不是不行。这个点孤狼酒吧一定挤满了人。
但是Charles看了看时间,打开了电视。
他的时间掐的很准,一分多的广告播完之后,节目开始了。
Charles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主持人:“今天我们有幸请到的是著名建筑师——Erik Lensherr先生!”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
屏幕上Erik微笑向镜头致意。
主持人:“Lensherr先生此前已经有很多优秀的作品,但这次的获奖作品堪称杰作。让我们先通过视频领略一下它的风采。”
Charles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主持人的问题很多,其中不乏犀利的提问,但Erik应对的很好,谈起作品时更是侃侃而谈,出口成章。
光从电视上看到他,Charles都要被迷住了。
最后主持人问到Erik的感情问题。这问题很可能是她临时起意加的,因为Erik明显有点惊讶。
“你从来没有对媒体透露过类似的私人问题,我很好奇,作为一名才华横溢、前路无量的设计师,你能不能让电视机和网络前的观众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主持人问得很幽默。
出人意料的是,Erik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落落大方地说道:“我有固定交往的对象。”
主持人做夸张表情。“真想知道那位幸运儿是谁。”
“不,幸运的是我才对。他为我付出很多。拥有他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现场一片粉丝的尖叫。
Charles不知不觉看得满脸泪。
主持人还在羡慕地说你们感情真好,Erik已经转了话题。
Charles知道对Erik来说这已经是太多。或许他永远没办法有纯粹的爱,没办法把Erik对他的感情中把感激剥离出去,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Erik Lensherr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的公关兼助理Emma Frost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他很熟悉这种表情。每当Emma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那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而她要得逞了。谢天谢地,他是她的老板而不是对手。
但此时目光的对象是他。
“怎么了?”
“大家都在看你的节目访谈。”
顺着Emma的目光,他看到大办公室墙上的投影,正是半个月前他参与录制的一个节目。
“原来是今晚播出。”看着Emma的表情,Erik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你发挥的很好。比稿子更好。我毫不怀疑工作室的名气会和这个项目一起水涨船高,而你个人也将成为业内炙手可热的一流设计师。”
“那你为什么……” “说真的Lensherr,你有没有考虑稍微把生活重心从工作转移到别的方面?比如,感情生活?”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个工作狂而大家都快受不了了。现在你终于承认恋情,大家都希望你快点去跟美艳的小教授卿卿我我,不要总是拖着所有人陪你没日没夜地加班。”
Erik哭笑不得。“最近确实大家都辛苦了,晚上早点回去吧。奖金我会让财务另行发放,附赠三天带薪休假。”
“才三天?老娘要去加勒比海好好休息半个月。”Emma说着,已经拎起了她的包。“友情提醒,我要是你的话,就给小教授打个电话。”
“没准他根本没看节目。”
话是这么说,Erik还是拨通了国际长途。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起来了。是Charles周正的英腔:“Erik?”
“是我。在干嘛?”
“在看你的访谈。”
“镜头前的我是不是很傻。”
非常帅。心里这样想,Charles嘴上还是附和,“对,傻极了。尤其那黑色高领毛衣,看起来特别傻。”
“希望大家关注的是我的作品,而不是我的毛衣。你除外。”
“我两样都关注。”Charles温柔说道。
口水话聊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双方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相比起煲电话粥,Charles更希望的是能在男友加班到深夜的时候带着热腾腾的夜宵去探班,或者两人一起喝喝小酒,跳跳贴面舞,再做点爱做的事情。
远水止不了近渴。
这才周五晚上。Charles想买机票,但又忍住了。
他刚决定要给自己留一点时间和空间。
正想着,Erik的信息发了过来。
【我以为你会来柏林。】
这算什么,心思差点就被猜到了。Charles可不想让这男人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吃得死死的,他很快回了信息——
【这周末有个学术研讨会。】
【好的。下次见。】
Erik马上就接受了他的借口。并且毫无异议。
说不清是为什么,Charles总觉得有点失落。要是Erik会——哪怕一次——抛下工作不顾一切地来见他,或是命令自己不顾一切地出现在他面前就好了。就算是刚刚,要是Erik多坚持一下,再请求一次,或许自己就立刻买好了飞往柏林的机票。
他曾经爱Erik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利落。
【下次见。】
Charles长长叹了一口气,丢开手机,躺倒在沙发上。
自怨自艾了片刻并且被孤独寂寞所包围,他突然又有点后悔,想见就去见好了,为什么要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坚持。
就算再喝一瓶香槟也不能借酒消愁。
手机震了一下。
Charles的手指比他的心动的更快,他拿起手机。
现代社交工具让他失望了,并不是来自Erik的信息,而是一封邮件提醒。
Charles点开邮件,那是一封来自希腊大学的公事邮件。Charles匆匆略过前半部分大段的公式化恭维,直接跳到最后——
“诚挚地邀请Charles Xavier教授返校参加学术研讨会,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
原来是他上次的项目反响不错,大学邀请他回去再开个讲座。
Charles看了一眼日期,正好是一周后,他很快就回了邮件表示非常愿意再次前去交流访问。
正好给自己找点事做。况且那算是他和Erik定情的地方,他也确实想再故地重游一番。
既然答应了对方,接下来的几天就在准备材料和讲稿中度过,时间倒是挥霍地很快。除了恋爱之外人生还有很多事情可消磨,Charles想要是自己孤独终老的话,没准能拿很多个诺贝尔奖也不一定。他把写好的论文整理成册,准备带去作为交换资料,然后再次愉快地拒绝了Erik下一个周末约会的建议。
“另一个学术研讨会。”他说。并且有一种幼稚的、报复的小快感。
希腊比想象中凉快,大概是入了深秋的关系,至少Charles记忆里没完没了的日晒已经不再了。学术研讨会进行地很愉快,Charles一点都不意外,他在这里也同样大受欢迎。三天的行程排得很松散,Charles可以悠闲地把之前去过的地方逛个遍。他走到Erik之前带他去过的一个建筑展厅,这里算得上是他和Erik屈指可数的同游之地。
【你一定想不到我现在在哪儿】
他得意地给Erik发了简讯。
“您是……Xavier先生?!”
身后响起一个有点儿犹豫的声音。Charles愕然转过头,看到一名褐色头发、穿着深色套装的女郎正在对他说话:“真的是您!”
“您是……” “您一定对我没什么印象,事实上我们仅有过一面之缘。”
“您恐怕是认错人了吧。”Charles笑道。他确信自己一点儿也不认识这个人。
“一年前!您来过这儿,对吗?和鼎鼎大名的Erik Lensherr先生。我记人的本领不算高明,但一般人也忘不了您那双蓝眼睛。”女郎似乎有点羞赧,但天性里的热情很快又占了上风,“您可以叫我Moira,我是这儿的策展人。”
“很高兴认识你。”Charles伸出手去。
“您和Erik Lensherr先生是合作伙伴吗?我看过您和他一起工作。”
“哦是的……也可以说不是,我其实并不是这一行的。”
“那您知道Erik Lensherr先生为什么中途放弃了这里的项目,离开了希腊吗?”
“因为一些……私事。”Charles含糊其辞,Sara立刻恍然大悟道:“如有冒犯的话,请您原谅。我是Lensherr先生的粉丝,收藏了很多他的作品的照片和资料,我只是对他未能完成这个作品表示非常遗憾。”
“不,我很乐意和你谈论他。”
Sara兴致勃勃道:“那您一定也关注过他的最新作品,就是刚刚获得普利兹克大奖的<left>.”
事实上Charles对Erik的作品一窍不通,正如Erik对他的论文也一无所知一样。不过他还是很乐于看到Erik的粉丝如此热情。“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我对建筑设计一窍不通,根本是个门外汉。但或许你能替我讲解一二。”
“当然!乐意之至!我这里有一些资料,虽然不是实地拍摄的一手资料,但也足以清晰地把这个作品的伟大之处展现出来了……”她打开投影仪,墙上立刻出现了照片,“据说这是Lensherr先生为了纪念失去的挚爱而创作的作品。果然痛苦是永恒不变的灵感来源!您请看,这些精妙的构思、精彩的设计,无一不透露着设计师去逝去爱人深深的哀思……”
“……确实如此。”Charles违心道。
她还不愿意放过他,“您瞧这个角度,灰蓝色的纱帘后面放着一条玫瑰色的长椅,像不像女主人还坐在上面,而他永远凝视着她的背影?”
Charles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反驳的,便干脆利落地说:“像。”
“那您一定也认同这是Lensherr先生迄今为止最出色的作品了!真可惜他在最新的访谈里公布了新恋情,希望他的创作才华不要受到影响才好。”
Charles忍不住道:“你们宁可他忍受巨大痛苦而产出伟大的作品,也不愿意他享受庸常的幸福?”
他稍显愤怒的样子终于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疯狂迷妹冷静下来,Sara有些不安地说:“也并非如此……只是希望他能不断有好的作品出来。”
“或许幸福和安稳也能给人灵感。”Charles不甘心道。
“或许吧……但不可否认的是<left>是他迄今为止最棒的设计。你能一眼看出他在上面倾注的心力和感情。”
Charles不懂设计,没错,但他也知道Erik那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Sara走后,他独自留在原地对着墙上的照片发愣,他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就是突然觉得绝望又压抑,遏制不住的伤心。
这大概就是Erik那段时间的心境。
他怔怔地发呆,直到工作人员前来提醒他已经到了闭馆时间,才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手机上还有Erik陆续发来的信息:
【抱歉,正在开会,晚点聊。】
【刚开完,供应商太难缠了。】
【才看到你的信息。】
【忘记告诉你我出差去了印度。你不会飞去柏林了吧?】
【可能要在这里派驻几个月。你有没有空来度假?】
……
Charles看着信息一条条闪过。他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慢慢输入一条条回复。
【南亚?下次又会是哪,东非?】
【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没法世界各地追着你的脚步跑。】
电话立刻响了起来。
Charles的手顿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Charles沉默。
“假如是因为飞行距离太长的话,我可以过来。”
从英国到南亚虽然远,但也就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距离。
但Charles依旧维持缄默。他被脑海中无数个问题困扰,譬如你以前也是这样经常出差半年吗?你现在拼命工作,还是在疗伤吗?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分手?我在你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但他没敢说出口。他怕一开口,就会被自己掩饰不住的妒意所淹没。
他听到电话那头的Erik叹了口气。
“Raven说你上个周末都待在家。”
“……睡过头。”
“根本没有什么学术研讨会对不对。”
“Raven那个臭丫头……”
“Charles.”
“嗯?”
“你是不是厌烦了。这种异地恋。”
Charles沉默。他最怕这个问题。“你呢?”
“我尊重你的想法。”
没有立场就是最大的立场,看起来随和,其实只是这件事并没有重要到可以被他放在心上。
“是的,”他听见自己故作轻快,“有点累了呢。”
“你在哪,要不要我来看你。”
“Erik,我们分手吧。”
Erik可能有点意外,沉默了好一阵子。Charles有点不想聊下去,没说一句就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Erik打过来,Charles没有接。手机铃声响了很久,Charles一动不动瞪着发光的屏幕,最后终于不响了。
希腊行程的后半部分几乎全在酒店房间里度过,Charles把讲稿完全写了出来,又把每个停顿和标点符号都仔细修改了一遍,确保自己不会因为走神而忘词。
最后一场讲座也同样收获了很多掌声。他朝台下鞠躬的时候,恍惚间仿佛看到了Erik的身影。他眨了眨眼,确定只是自己的幻觉。
主持人问他,“Xavier教授,是什么样的美妙契机促使您来到希腊呢?”
他的手指轻轻托着额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道:“希腊是个太美妙的国度。谁会不想来呢?”
但在讲座结束后,这位年轻又英俊的英国教授婉拒了宴会的邀请——“抱歉,我不太擅长社交。”
没有人会计较他的拒绝,尽管大家都对他充满好奇——毕竟他有一双那么美、清澈又哀伤的蓝眼睛。
Charles确定自己没有落下一件行李。
没错,跟Erik说了分手之后,他仍然有条不紊地准备讲稿、参加讲座、收拾行李、退房、搭计程车去机场,准备回英国。
正常人的人生是这样子的。分手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直到飞机起飞的时候,腾空而起的失重感让他整颗心提起来又落下去,然后像永远无法落到实处般飘飘荡荡起起落落。仿佛失去了全部依托,变得一无所有。如同一架小小的飞机在广阔天地间孤苦无依。
一种骤然袭来的惊惧击中了他。
他弯下腰开始呕吐——但只有胃液,Charles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忘记,除了整整有三十个小时忘了吃饭。
空姐很担心地看着这名脸色十分糟糕且泪流不止的乘客——他非常难堪地解释说自己是因为晕机太厉害,不是别的。
回到英国让他觉得好受很多,与此同时又来了一通电话。
“你终于开机了。”
“是,飞机刚落地。”
“冷静一些了吗?”
“嗯。”
“愿意跟我谈谈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么,为什么要分手?”
不为什么。
“是因为异地吗?”
不,不是因为异地。Charles轻轻叹了口气。
“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们几乎没有共同爱好、重要的时刻都不在对方身边一起度过、性格也迥异。”
“你的陪伴曾经给我莫大的支持。”
“我已经厌倦了扮演你的心灵倾听者的角色。真实的我可能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Erik。”
“真实的你是怎么样?”
“在遇见你之前我和不同的人约会,寻欢作乐直到天明。从来没有人拒绝我,除了你。这大概就是我会对你持之以恒地感兴趣的原因。我是个被惯坏的孩子,而你是一件属于别人的礼物,这种得不到让吸引力变得更强,让我忽视了我们可能并不适合。
——直到你在电视上说了那番话。游戏结束了,Erik. 这次我的耐心比以往久一点,但得到奖励的时候也并没有更满足。说到底,其实没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
“还不够清晰吗?我要的只是一夜情的对象。我不需要一个远在天边不能操的男朋友。我不能和自己的手机谈恋爱。光听着声音打飞机不能满足我。”
“是因为我表达的方式不符合你的预期吗?还是因为我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以来忽视了你的需要?”
“是因为我已经厌倦你了。”
Erik沉默了很久。
“我尊重你的想法。”
然后Charles���到“嘟嘟嘟”的忙音。对方挂断了电话。
这很合理,他想。
这是必然结果。
从理智上分析,分手是最明智的选择。
趁现在大家都还不算泥足深陷,及时抽身止损,多好。为什么Erik就是要从逻辑上去深究?他只是单纯想吵一架而已。
为什么连这种时候,Erik都能这么冷静又理智。
其实画展遇到的那件事真的只能算是根导火索,他无论如何不至于吃醋到为了一个献给前任的设计就提出分手。
只是那件事提醒了他,原来Erik也有另外一面啊。
Charles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贪心,他也想要有热烈的感情,想迫切地被需要、被爱。
假如说是Erik的性格如此,可他分明见过Erik更深爱的样子。那种隐而不现的暗潮汹涌,一样动人。
可他自觉自己已经出尽百宝,无法更进一步。
于是就突然觉得累了,决定放弃。感觉自己无论做什么,无论多努力,都走不进你心里。
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再继续下去,只会变得难看。
他一直觉得两人之中自己的感情是比较浓烈的那个,太浓烈的往往不持久,或许很快就燃尽了。
抱歉无法让你更爱我。
Charles到家放下行李,呆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办公室。
“Xavier教授……”办公室助理看到他突然出现十分惊讶。
“帮我把接下来一个月的课程排到最满,谢谢。”
他急需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Raven不断传简讯过来。
【Erik说你和他分手了?】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聊聊。】
【Charles,接电话】
【再不接电话我就冲去你家门口捶门】
……
Charles很无奈地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我在上班呢。”
“上班?”Raven狐疑道,“你不是才从希腊回来吗?”
“嗯。”
“这么积极,不像你的作风啊……”
“最近事情比较多。”
“我本来还不太确定,你这么反常我就没一点怀疑了。跟Erik分手了?”
“……嗯。”
“晚上孤狼见,我调个班。”
“不用……”
话还没说完,Raven就挂了电话。Charles也很无奈,Raven一向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早就预料到他会说什么,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
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办公室门口探出一个怯生生的脑袋。
“Xavier教授……”
是Hank.
Charles立马头痛起来:“是Raven叫你来抓我的?”
“嗯……您还不下班吗?”
Hank的语气虽然是小心翼翼的质询,但人已经走到旁边来坐着了,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Charles不忍心为难他,合上笔记本,抓起外套:“走吧。”
夜幕降临时分孤狼酒吧就开始热闹起来。
Charles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先到吧台跟Logan打招呼,看到一个戴着红色眼镜的男孩一直盯着他看。
“晚上好,Xavier教授。”
“晚上好,你是……”
“Alex的兄弟,Scott Summers.”
Charles恍然大悟,难怪觉得这长相有点眼熟。
Logan此时从吧台后面走出来,一眼看到Charles:“老位置?”
“不了,今天跟Raven还有Hank一起,我去角落待着。”趁着Scott转身去架子上取酒瓶,Charles低声道:“泡我学生的弟弟?真是禽兽。”
Logan报之以苦笑。
Raven还没有来,但她肯定事先对Hank有交待,于是这个腼腆的年轻人一直在想方设法找话题跟Charles聊天——虽然他明显不精于此道。
跟妹妹的男朋友坐在酒吧里喝酒,自己又是个基佬,真够奇怪的。
直到Charles无意中提了几句正在做的项目,没想到却打开了Hank的话匣子。没想到这个在社交方面相当羞怯的年轻人谈论起学术问题却头头是道,简直判若两人。
Charles忍不住想问,你和我那个高中才毕业,没有什么文化水平的妹妹到底聊些什么??你们到底相互看上对方哪一点?脸吗?!
不过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委婉很多,毕竟还是亲妹妹,在外人面前要给她撑足场面:“Hank你是怎么会和Raven交往的?我的意思是,毕竟你们两人爱好的领域差得……有点远。”
说起这种话题,Hank又露出羞涩的笑容。“Raven她……很可爱啊……”
果然是看脸吗。
“但你是个前途无量的科学研究员,而她只是个餐厅服务生——没有别的意思,我对Raven的职业没有任何不满。”
“她很直率……也很勇敢,有很多我缺乏的特质……我想或许人会被这些自己渴望却又不具备的东西吸引的吧……”
“你们平时都聊什么?”
“虽然像您说的,Raven她可能对专业领域的事情不太擅长……”
什么不太擅长,根本是一无所知吧。年轻人啊,太会说话。
“……但是她对任何事情都有独特的看法,有些观点很新奇、很有趣,为此深深地吸引着我……”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聊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个包包丢在桌上,Raven毫不客气地挤进了两人中间。好在她这回良心发现,先给了Charles一个拥抱,然后才去亲吻男友。
“这算什么……安慰糖果吗。”Charles嘟囔道。
“我还真给你带了糖果。”Raven打开手包,掏出一捧五颜六色的软糖放在Charles面前。
“适当增加糖分的摄入可以刺激多巴胺的分泌,Hank告诉我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你们这虐狗方式也太让人防不胜防了吧。”话是这么说,Charles还是剥开了一颗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盈满整个口腔。
“听Hank说你今天加班到八点?晚饭吃了没有?”
“吃了吧……大概。”
“大概什么大概啊,忘了吧?!”
“一顿不吃又不会怎么样。Raven你这么凶巴巴,会把Hank吓跑的。”
“他敢。你看你,双下巴都没了!”Raven作势去掐他腰上的肉,被Charles笑着躲开了。
“好啦,没事啦!今天回来事情太多,下次我会记得的。”
Raven笑意渐敛:“真的没事?”
“嗯。”Charles想假装不在意地补一句,不就是分手吗,又怕变成画蛇添足,遂默不作声。
“没事就好。”好在Raven 没有看穿他的伪装,很快又欢快起来:“明天开始我那个的餐厅会举行主题活动,有空的话都来参加吧?”
“好啊,有什么好吃的?”于是Charles也假装热络地参加到讨论里去。
三人并没有在酒吧流连到很晚,Charles率先用第二天上午有课的理由离席,于是Raven就说干脆散了吧。
在酒吧门口她结结实实地抱了Charles一下,没有说什么,也无需多言。Charles明白她的意思。
路边拦了辆车,让Hank送Raven回家,他一个人手插在口袋里,慢慢走回去。
很快,就要到冬天了。
“嘿。”
Charles抬起头,看到Raven站在他面前。
他下意识朝外一指:“Hank在……”
“我是来找你的。”
“噢。”Charles默默垂下手。
“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
“呃,我没注意到手机,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忙。”
“圣诞节来和我们一起过吧,Charles. ”
“我……”
“我们可以坐在暖烘烘的壁炉旁边喝酒、玩填字游戏、相互猜礼物什么的,就像过去那样。”
“听起来不错。但我——我有安排了。”
Raven惊喜道:“你有约会?”
Charles知道她一定会误解,但他也不想顺着她的意思欺骗她。“就是……在家改改论文、翻译一些文献什么的。我打算趁假期把《遗传与变异》再看一遍。”
Raven顿时泄气。“你知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过圣诞节。”
“我觉得那没什么问题。”
Raven叹了一口气,在旁边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Charles,你很不对劲。这几个月一直如此。”
“……怎么会?我不是好好的吗。”
“别人或许会被你骗过去,但我是你妹妹,我从八岁时就认识你,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好。”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Charles举起双手投降,“如果是因为我没回信息的话,我道歉。”
“你确实故意对我的信息视而不见——但重点不是这个。Charles,如果你想发泄,那你就发泄;如果你要买醉,那就去买醉;如果你想找人聊聊,我一直都在这儿。”
“这很贴心,Raven。”
“——但我不想看到你在拼命压抑自己,还总是假装一副‘我很好’的样子。你知道自从你和那人分手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吗!?”
“人总是在不断变化的。”
“可是你——你心不在焉,远离人群,逃避社交——我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Charles. 你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Charles叹了口气。他开始看向窗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萧瑟的天空。入秋以来很难再看到晴天,大多时候色调都是冷郁的灰。
“……你必须要走出来,你必须要向前看,你必须重新振作起来。Charles,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能快乐起来。”
Charles转过头:“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Raven等着他说完。
“我不想勉强自己对圣诞节这件事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不想假装很享受温馨的家庭聚会。我只想一个人待着。假如你真的是为了我着想,请让我一个人待着。”
Hank走过来的时候正好撞见Raven跑出去,他差点追上去,但想了一下还是走进了Charles的办公室。Charles低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膝盖。
“……她哭了。”
“我很抱歉。”Charles干巴巴地说道。
这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特别冷。
最后一批学生也赶在大雪封路之前离校了,整个校园顿时冷清下来。Charles独自走在铺着一层厚厚落叶的校道上,干燥的落叶踏上去有脆响。
而他沉迷于此。
Raven这次真的被他惹毛了——不,不只是这次,是因为长久以来他都拒绝开放自己的内心。他没有和妹妹分享自己感情生活的爱好,何况这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
他要怎么说?——我爱上了一个家伙,但对方并不怎么把我当一回事。于是我提出了分手,毫不意外的,对方没有异议。
太糟糕了。
太尴尬了。
假如能潇洒地告别掉过去也很好,就像以往Raven每次失恋,他们都会到酒吧要一打啤酒,喝到昏天暗地,醒来之后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他不行。
他仍然每天刷新邮箱,仍然每天查看短信。
期待着不应该有的期待,并因为这种不被容许的期待而深深地唾弃自己。
他不想被别人知道,就算是Raven也不行,因为这太不Charles了。因此他假装努力工作,用繁重事务来填补日程表,让自己忙到没空去想别的。
可惜圣诞到了。
“Charles!”
Charles抬起头,老远看到Logan正拖着一棵小松树,在雪地里留下很长一条托痕。天气寒冷,Charles在风衣里面还穿了羊绒衫,但Logan却只穿着一件薄衬衣,还满头大汗。
他快步走过去,帮Logan抬起松树的另一端。
“多谢,前天卡车突然坏了,送圣诞树的快递又偷懒,我只好自己来。”
“酒吧里的其他人呢?”
“大部分都回家过圣诞了,其余的我放了他们半天假,都去玩了吧。”
“Scott呢?”
“他也回家了。他哥哥亲自来接他的。”
Logan说的轻描淡写,但Charles分明知道Scott那小家伙最近很迷恋他,不太可能乖乖跟着家里人回去,肯定有隐情。但Logan没有主动说,他也没再提。
两人好不容易把那棵小松树搬到酒吧门口,就连Charles也出了一身汗。
Logan丢给他一条干毛巾:“平安夜酒吧会有派对,全场酒水免费,你要是有空就来玩吧,往年都挺热闹的。”
Charles擦了擦额头,“再看吧。”
“对了,你好久没来,最近经常有人到酒吧来打听你。”
“什么人?”
“二十多岁的青年,之前没见过。红头发,是个美国佬。”
“哦。”
“不是你在等的人?”
“我并没有在等人。”
Raven果然是被他惹毛了,没有再联系。Charles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个冷清的圣诞假期。
借来的书整整齐齐地堆在桌上,搬进门之后就没有再动过;摊开的笔记本上空无一字;电视机是打开的,正徒劳地制造色彩和声音。
Charles只看了远处五彩斑斓的灯光一眼,就拉上了窗帘。
他什么也不想干。
以往的爱好全都变得索然无味,让他提不起劲。最后他神差鬼使,把那副西洋棋摆了出来。
然后他躺在沙发上,酒瓶放在旁边,打算就这样度过一生。
Charles不是没有幻想过,一打开门Erik就站在门口,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告诉他自己再也不会离开。
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Erik不是那种会为了个人私事抛开工作的人。
是的,他仍然频繁想念Erik,时间完全没有治愈他,反而让他一遍一遍回想自己当时的决定。
假如不提出分手的话,或许现在会比较快乐;可分手后Erik与他长时间的失联又不断提醒他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叩叩叩。
是谁。
Charles不想起来开门。
他没有接待访客的心情。
叩叩叩。
别敲了,他不想见任何人。
不想说话不想思考不想交流。
叩叩叩。
Charles有点烦了。
他翻了个身脸朝下埋在沙发里。
叩叩叩。
“走开。”他嘟囔着。“我不在家。”
“Xavier教授?”
一个陌生青年站在门口。他看起来疲倦又憔悴,但目光中却有一丝狂热。
这么大雪天,又是圣诞假期,愿意出门的人可不太多。Charles让到一侧,“请进来喝杯热茶吧。”
但青年没有动。
“你是Charles Xavier,牛津大学的遗传生物学教授?”
“是的,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记得这个人吗?”青年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孩长得很清秀,笑得一脸灿烂。
Charles不太确定自己见过这张脸,但又有点熟悉。
“好像有点印象,是来旁听过我的课的学生吗?”
“你已经忘记他了?”
“抱歉,我教过的学生太多——”
“你不应该忘了他。”青年逼近一步,Charles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金属的反光,炫目极了。
那是一把利刃。
他猝不及防,眼睁睁地看着整柄刀没入自己的小腹。
疼痛像蛛网一样从小腹放射开来,逐渐密布到全身。尽管室内暖气充足,他仍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在流失。
“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青年这样说。
Charles感觉自己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他听见有人在旁边啜泣,他猜那是Raven. 他很想摸她的头发告诉她,傻姑娘别哭了,可是他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他以为自己用尽力气大吼了一句,可在旁人看来他不过是张了张嘴。
“他醒了!他快醒了!”
Charles很想答话,但他很快又睡着了,什么梦也没有做。
真正恢复意识是在次日下午,Charles睁开眼,看到双眼肿如核桃的Raven和一脸忧愁的Hank. 他突然感觉画面有点滑稽——“你们看起来像《麦琪的礼物》里面那对小夫妻。”
“Charles!”Raven的声音有点沙哑,Charles感到一阵愧疚,这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他竟忍心让她受到这么大的惊吓。
他装作一脸轻松道:“我猜我错过了圣诞大餐。”
“医生说你暂时只能吃流质,但我们可以补一顿真正的圣诞大餐——等你康复后。”
“抱歉,我毁了你的圣诞节。”
Raven摇摇头。“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吗?你把我领到圣诞树下,告诉我全部礼物都是给我的。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Hank还在旁边呢。”Charles提醒道。
Raven抹了一把眼泪,“你们都是。”
“这也太作弊了……”
这时一名调查员走了进来。
“很高兴看到你有好转,Xavier教授,我代表警方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他才刚醒,你们就不能再等几天吗。”Raven不满地嘟囔道。
“不要紧,让警官先生问吧。”
调查员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掏出记录本。
“行凶者名叫Michael Lee,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Charles摇头。
“或许你对他的弟弟Louis Lee有印象。”调查员递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是张稚气未脱的脸。
Charles很艰难才从记忆里搜寻出这个人:“……是的,我想起来了,他是一名大一学生,过去有一段时间经常来旁听我的课。后来他就不再来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来了吗?”
“他……我们曾经交往过一阵子。分手之后他就不来了。我们有大半年不曾见面了。”
“你有收到他给你打的电话、短信、邮件或是其他联系方式吗?”
Charles摇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调查员点点头,在记录本上写了一行字。
Charles忍不住问道:“我能问问出什么事了吗,警官先生?”
“你知道Louis Lee的近况吗?Xavier教授。”
“我通常不太和前任联系。”
“这个男孩出了车祸。他哥哥长居荷兰,在得知兄弟的死讯后来到这里。他把意外归咎于你。”
“我?”
“这太不可理喻了!”Raven叫了起来,“别听他们胡说,Charles。那男孩的事完全是个意外。
“请说下去,警官先生。”
“那男孩有心理问题。”
调查员递过来几张照片。Charles看到了一间的卧室,四面墙都贴满了他的照片,还画有许多爱心,不需要另作解释也能看出卧室的主人对自己的狂热爱意。另外一张是电子邮箱的截图,上面密密麻麻地列了许多封邮件,全部是写给“Dear Charles”的,但全都标记为“未发送”。
“我猜想他并不能接受你们分手的事实,因此他开始陷入偏执的妄想。根据他的同学和邻居的描述,他总是精神恍惚,经常自言自语,情绪十分不稳定,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半夜在路上游荡的原因。这男孩的事情是个悲剧,但这并不是你的错。”
Charles却说道:“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并且我也得到了惩罚。”
“不该是这样的。”调查员同情地说道。
Charles知道对方理解的是小腹上这一刀,但他所说的并不是这个。
“另外,校方也有责任。Louis Lee申请入学的资料里隐瞒了他的精神病史,而校方并未查出这一点。”
Charles不解地看着他。
“这也算是精神疾病吗?或许有的人就是很难从一段失去的感情里走出来。”
腹部的伤口很痛,Hank和Raven都要上班而且Charles也不想被他们看到自己人生中最糗的样子——没错,Charles指的就是使用尿盆这回事。他们在场的时候,Charles就坚持要起来上厕所,结果因为牵扯到腹部伤口被医生一顿好骂。
“请你们克制一下看望时间。”Charles无奈道,“医生嘱咐我‘配合治疗,加强营养,保持乐观情绪’至少我要坚持做到其中两条。”
“我们是担心你住院太寂寞。”
“除了你们都没有别人来看我,”Charles抱怨道,“我已经是孤苦伶仃的老头了,晚年只能靠吸猫为生。”
Raven终于忍不住翻了白眼。
Hank正想解释,“不是这样的教授,其实……”
“你都没看到医院前台的探望申请表有多长!”Raven嚷道,“每天都有一堆人排着队要来看你好吗,一堆人!但考虑到安全问题,一开始警方不允许家属之外的探访,后来改成每个探望都需要家属签字同意。而我——” “你因为嫉妒我这么受欢迎所以从中阻挠。”Charles嘟囔道。
“Charles你这个白痴!你的学生我一个都不认识,万一混进去坏人怎么办!再被扎一刀吗!”
Charles不死心:“Hank肯定认识几个吧。”
Raven鄙夷道:“他这种实验室呆瓜怎么能和你相比。”
Hank在旁边边点头附和边忍不住微笑。
“好吧。”Charles完全泄气,“可是看到青春可爱的肉体我会恢复的比较快。”
“别瞎扯那些有的没的。听证会的证词你准备好没有?绝对不能放过那家伙。”说到这个Raven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准备好了。”
听证会在他出院后一周举行,Charles在Hank的搀扶下坐上证人席。他看着对他仍不掩恨意的被告,无比清晰地说道:“这一切完全是意外。”
然后被告的表情渐渐变惊愕,最后是难以置信。
在Charles的证词毫不改口的情况下,公证方也没有更多证据能证明被告的主观犯罪动机,最终Michael Lee被判为“过失伤人”而不是“故意伤人”。
在离席经过被告席的瞬间,Michael低声说道:“我不会感激你。”
而Charles则回以:“我很抱歉。”
抱歉你失去了重要的亲人。
抱歉我们无力挽回什么。
抱歉只能是这样的结局。
Logan在酒吧给Charles办了一个复出派对,受邀名单是按照医院的探访名单来的,此外还有慕名而来的路人,一时场面极其火爆。
Charles看着爆满的酒吧咋舌:“连这都能变成你的创收手段?”
Logan对此的回应则是举起了酒杯。“祝贺你出院,酒水我请。”
Charles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椰子水。没有医生的许可,他一点酒精都不能沾,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上周又有一个陌生男人前来打听你。Charles,不是我说,你的风流债是不是欠得有点太多了?”
Charles苦笑。
“那家伙不知道你住院了,我也没告诉他。我没告诉他关于你的任何事情。不过他每天都会来坐一会儿。”
Charles玩笑道:“看样子我要雇一个私人保镖。” “喏,”Logan朝门口示意,“正好他来了。”
Charles随意地转过身,看是何方神圣。
Erik?!
Charles彻底呆住了,笑意凝固在脸上。
Logan看他的表情有点不对:“他不会对你不轨?”
“不,他不会。放心吧Logan.” Charles有点哭笑不得。他眼睁睁地看着Erik朝他走过来,一时之间竟失去了语言能力。
Charles心中纵然有十万个为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还是Erik先开的口。“总算是等到你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Erik报之以苦笑。
“我弄丢了你的号码。到你家敲门也没有人应,此外我只认得这家酒吧。”
Charles又沉默了。
Logan给Erik端上来一杯黑啤,“你们慢慢聊,我去旁边看看。”但这两人眼里都只有对方,没人注意他。
“来英国出差?”
Charles试图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普通朋友再正常不过的寒暄。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我想,或许你还会改变心意。”
Charles十分惊讶,“你是说,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之后?” “很抱歉,在印度发生了一些事情……耽搁了。”
Charles打断道:“不,不用道歉。”
他不用听Erik解释也能想到,一定是等到工作方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Erik才会顾及到私事。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可以理解。”他这样说道。
Erik听到他这样说,有些意外和惊喜:“你会原谅我吗?不介意我过了这么久才来找你道歉?”
但Charles摇了摇头。
“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
——理解个屁啊!
开玩笑,我怎么会不介意。我该死的超介意好不好!
凭什么我就要被摆在后面!
凭什么等你把别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才轮到我。
Charles原以为当面拒绝Erik会很难,实际上却很简单。只需要一点冲昏头的愤怒加上长期积累的不满,冲动的话就诉诸于口。
但他看着Erik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下去,心里突然一阵抽痛。随即他又硬起心肠,不,这一切都是错觉。Erik仍然是那个Erik。而他一点宣泄的快感都没有。
Erik低下头看着酒杯里残余的泡沫,黑啤的苦涩感还残留在口中。
“我以为……”Erik只说了个开头,Charles屏住呼吸想等他说下去,但是却没有然后了。
以为什么,以为我还在等你吗?!分手是我先说的!
Erik自嘲地笑笑,翻过刚才的话题问道:“你已经有了新的交往对象了吗?”
“不,我打算先专注一段时间在学术研究方面。”
Erik点点头。“那也不错。”
两人一时无话,为了掩饰沉默不停喝酒。椰子水突然变得难喝极了,Charles多想罔顾医嘱灌自己一点酒,就算是短暂地麻痹一下神经也好。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吗?”
理由有好多。
要怎么梳理出头绪。
分手的理由根本讲不清楚。
“你的感情太理智了。”Charles盯着酒杯歪着头,似在说服自己这就是真正理由:“我很难接受。”
“我原以为你欣赏我的理智?”
“是,那是曾经。”
我还以为自己能穿透你的外壳,走进你心里呢。
Erik长长叹了口气。
“所以,就这样了吗?”
“我们之间,没有半点可能了?”
他的声音里不是没带着苦涩的。
Charles很想郑重点头说是,但他无论如何没办法亲手斩断这一切。他突然把杯子往前一推,站起来就走。
他恨自己的冲动与软弱。
他渴望被深爱,渴望被挽留。但不是这样。
假如这样说呢?
——我不是不喜欢理智的你,我只是希望你会像失去理智般爱我。
听起来似乎很矫情。
Erik没有追出来,Charles没敢回头看。
当晚Charles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他辗转反侧到天明,起床第一件事是给办公室助理打电话。
“帮我销假,我今天就回去上班。”
“那个……Xavier教授,”助理为难又小心翼翼地说道:“McCoy先生没跟您说吗?”
“你要跟我说什么?”
Charles拉开门,正好堵到了前来送药的Hank.
Hank一脸尴尬。
“……校方打算对你进行重新评估,看是否继续聘任你为教授。”
“为什么?”
“就是之前你遇刺的事,虽然没有允许媒体介入,但是很多学生都纷纷发了twitter,校方认为这件事的舆论影响不是很好……”Hank显得为难无比又语无伦次,时不时偷看Charles的表情,“教授我建议你这段时间不要刷社交网络,上面……上面都是乱说的。”
“我明白了。”Charles的表情没什么波动,“那我就休息一段时间好了。”
虽然在Hank面前表现得毫不在意,但Charles其实相当不爽。
他突然发现自己没地方可去,到哪都被人举着手机偷拍,Facebook上的评论他没忍住看了,大多数人都把他当做对学生始乱终弃的渣男老师,总的来说风评不算好——是相当不好。虽然也有一些学生站出来为他仗义执言,但毕竟是失去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嘿。”
Charles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散步走得有点远,而Erik就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我跟着你走了好半天了,你都没发觉。”
这算是迟到的关心吗?Charles扯起嘴角。
“我被学校开除了。”
“为什么?”
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觉得影响不好。”
“可以控告校方歧视。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律师给你。”
真是很Erik Lensherr的安慰。
“算了。”Charles双手插在裤兜里。“这种事情取证很困难,又会牵扯到很多学生。其中有些人可能还不想对公众出柜。”
他无所谓地笑笑:“我有三个博士学位,找一份新工作应该不会太难。”他叹了口气。“或者先不去想这些吧,先歇一阵子。”
他这样说了之后,Erik没有再坚持。
两人又走了一段后,Charles看到有人举着手机摄像头对着他。他下意识想遮住脸,却看到Erik挡在他前面。
“抱歉,不欢迎偷拍。”
那名年轻人收起手机走了,而Charles只想往回走,躲到自己的公寓里去。
“接着散散心?”
Charles苦笑道:“有可以让我不被围观和偷拍的地方吗?”
“我恰好知道这么个地方。稍微有点远,去吗?”
Charles对自己说这只是普通朋友的来往。
“有何不可。”
反正我现在无处可去。
他们驱车上山。
经过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到了罕无人至的山林深处。
晚霞把天空染成梦幻般的颜色。
Erik从车载冰箱里拿出香槟和酒杯。
Charles席地而坐,闻到清冽馥郁的松针香气。
“没想到我们做这么浪漫的事情竟然是在分手之后。”
Erik不答话,只轻轻同他碰一碰杯。
“Cheers.”
“为了什么?”
“为此情此景,此时此刻。”
“Cheers.”
若干酒下肚,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看着我,Charles.”黄昏时分的Erik也非常性感迷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非常爱我。
想要完完全全信任你,爱你比爱自己更多。
想要最深的痛苦和狂喜。
想要你。
想要你。
他避开Erik已经变得炙热的目光,看向远处变得微型的城市。
“我们已经结束了,Erik。”
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在我变得更加丑陋、索求更多之前。
“等离职手续办完,我大概会离开这里。你仍可以像看望一个朋友一样来看我,像今天这样。我会备下好酒。”
Erik不肯移开目光。
“我对你远远不只是朋友,Charles.”
“或许吧,但就算我们是恋人的时候,我也永远排在很多事情后面。而我想成为第一顺位。”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Charles。”Erik缓缓说道,“在印度的时候,我感染了M型病毒。”
“M型病毒?!就是那个在第三世界国家突然出现,暂时还没有有效治疗方案的……”
Erik点头。“不是没有治疗方案,只是受感染者被发现的时候通常已经发展成恶性,现代医疗手段无力回天。”他挽起袖子,展示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居然还露齿一笑:“像不像瘾君子?”
Charles死死盯着他的手臂。
“我是在陪一个同事去检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成了病毒携带者,但幸运的是我仍属于早期,药物治疗仍然有效。于是我暂停了工作,被隔离起来,像小白鼠一样接受各种实验疗法。他们没收了我的通讯工具,因为要对M型病毒进行信息封锁,防止引发恐慌。”
“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最终我的检验结果变成阴性,也终于获得了出院许可。我买了回国的机票,却被海关拒绝入境。”
Charles想起刚见面时他轻描淡写的“耽搁了一阵子”,竟然是这么曲折的过程。
“后来呢?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这些?”
“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想你或许已经走出了这段感情……我在生死关头徘徊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世界上真正重要的东西太少,而我却被无关紧要的事物分去太多时间和精力。所以我想见到你。”
所以……是说我很重要吗?Charles呆呆地听着,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真有趣。生动又活泼。和他在一起一定乐趣无穷,永远不会闷。后来果然是这样。Charles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惊喜。”
“你本可以早点说的。”
Charles的眼圈已经泛红了。
Erik轻声道:“我以为你对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这个混蛋。”
Charles大哭起来。
“抱歉。”Erik张开手臂把他抱进怀里,在他耳边说道,“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道路的尽头是两扇铜制镂空雕花大门,车缓缓停了下来。
一名面容清俊、风尘仆仆的青年从车里下来,又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简便的手提箱。给了司机一大笔小费后,他从草地里捡起一块门牌,熟稔地推开吱哑生锈的门走了进去。
庄园内四处荒草丛生,无一处不显得破败凋零,但又依稀能看出往日的荣光。
青年径直走到大宅前去敲门。
来开门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在看到来人之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Charles少爷?”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您终于回来了!”
Charles露出笑容。“是的,我回来了。”
Charles得到了最好的招待——殷勤的老管家忙不迭摆出了最好的食物和酒,还忙着支使佣人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通风透气、又紧赶慢赶地催人去把主卧收拾出来——沉寂已久的大宅子也因此有了一丝生气。
当年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年它的女主人还在的时候,Xavier家的庄园简直就是附近的社交中心,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华服盛装而来,到处都回荡着轻快婉转的乐声,佣人们步履匆忙地穿行在长长的回廊上,每个看到他的人都礼貌地停驻喊一声:“Charles少爷。”
Charles少爷。
如今他早就不是什么前呼后拥的小少爷,只是一个风尘仆仆的归人。
Charles坐在餐桌前,眼看老管家拄着拐杖还把自己和其他人支使地团团转,不禁好笑:“行了别忙活那些,我可能只住几天就走。”
老管家的眼神顿时黯淡下去,却又马上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和Charles:“不行,少爷住一天就该讲究一天。我去让把那套银制雕玫瑰的餐具拿出来,少爷以前最喜欢那套……”
“好了,”Charles制止他继续折腾自己那一把老骨头,“那些先不忙。”
“少爷是想……?”
“我想先去看看我母亲。”
老管家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我带您过去。”
老管家在前头不紧不慢地走着,Charles在后面不疾不徐地跟。
穿过九曲八折的走廊,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
这里不对客人开放,因为Xavier家族的上一位女主人Sharon Xavier就葬在这里,和她英年早逝的丈夫一起。
老管家很贴心地退开了,Charles在墓碑前蹲了下来。
“妈妈,我回来了。”
Charles从小就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在一群只精通吃喝玩乐的贵族纨绔之间显得非常鹤立鸡群。这也让Sharon女士十分引以为豪。
Charles其实不太喜欢总被母亲当做吉祥物一样带出去在其他贵妇人面前炫耀,那让他觉得自己和母亲在第五大道买的一个限量版手包没什么区别。他希望的是有更多的时间和母亲相处,而不是在社交场合扮演母慈子孝的戏码,他想得到更多来自母亲的关注和温情。
Sharon女士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儿子期盼的目光,但她只是淡淡说道:“Charles你不能这么软弱。”
然后亲自给他整了整领结。
这对于年幼的Charles来说就像是决定了某种命运的谶言,他依稀明白原来对情感的渴望是和软弱挂钩的。
并且不是母亲所赞扬的。
于是虽然他讨厌社交场上的繁文缛节,讨厌那些虚荣做作的贵族小姐,更讨厌装腔作势的互相吹捧和看人下碟,他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全都投入到学校里去。因为这是唯一的既被母亲所看重、而他自己也感兴趣的事情。
但就算是拿到再漂亮的成绩,也远远不能弥补内心对情感渴求的空洞。
Charles原以为只要自己满足了母亲的所有期待,就可以得到母亲的爱和认可。
但到后来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人不可能满足他人的所有期待,除非他完全放弃自我,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
他开始自我放逐。
当第一张他和男孩接吻的照片被掷到Charles面前时,面对母亲的怒火他不是不胆战心惊的。
然而Sharon女士只是把那张照片面朝下地扣在桌子上,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她高贵的眼睛:“你私下怎么玩都可以,不要被别人看到就行。”
就在那一刻,Charles彻底明白了。母亲要的是一个完美的外壳,而她实际上并不在乎里面是个什么玩意。
于是他报了欧洲最古老最著名的大学之一,用一张漂亮的成绩单拿到了入学通知书和奖学金,带着行囊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过。
感情成了他最后的流放地。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瞒不过Sharon女士的眼线,干脆更加放浪形骸。
Sharon女士一开始还想办法把那些男孩从他身边赶走,后来发现Charles不过是走马观花,一个走了立刻换下一个,毫无留恋。于是她也就渐渐没有动作。原以为他只是年少贪玩,结果几年了Charles也并没有往所谓的正轨上走。
和母亲进行这种较劲其实很幼稚,但却是当时的Charles唯一能做的事。他没想过自毁前程,对学术的爱是真爱,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放弃。所以大学他也读了,在情事上随便一点而已。
滥交源于寂寞,也源于伤心。
不是没有遇到真心相待的好男孩,只是Charles心底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本就把这当做是报复母亲的工具,不算对等,不能耽误别人。
对每一段恋情他都事先说的很清楚,就算面对花心和始乱终弃的指责,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谈恋爱嘛,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Charles的花名愈来愈响亮,慕名而来或是被他所吸引的人越来越多,但他也渐渐觉得无聊和疲倦。
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好像感情也无非是那样。只要有一星半点的好感,加一点随时都能上头的激情,只要时机恰到好处,很快就会酝酿出一段干柴烈火。
但烧得快,熄灭更快。
Charles在情场上通常无往而不利,他的西装裤下拜倒的人不计其数,几乎从未遇到过敌手。爱情对他来说就只需要屈尊纡贵地接受一个人的感情即可,那已经是莫大恩赐。
Charles没想过这场和母亲之间的战役怎么和平收场。他们的性格一脉相承,都是外柔内刚,看起来脾气不大,通情达理,却都有十分固执的内在。
结果就在Charles准备进行第二个博士学位答辩的时候,老管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Sharon女士心脏病突发,走得猝不及防。
“夫人走得很平静。”
“那不错。”他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夫人吩咐过让您先完成答辩,学业为重。不必请假回去参加葬礼。”
倒是很像Sharon女士的风格。
Charles果真没回去参加葬礼,尽管这让他受到不少非议。
等拿到学位后他也没回去,而是马不停蹄地攻读起第三个博士学位。
两年后他拿到了第三个博士学位,并成为了最年轻的教授,然后他才回家去看了一眼Sharon女士的坟墓。
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但再没有机会和Sharon女士和解了。
或许她在天堂会明白一切。
Sharon女士去世后,Charles一度觉得人生十分空虚。他这么多年来都靠着一股倔强和要让母亲刮目相看的意气撑下来的,这股气陡然散了,他突然有点茫茫然无所适从。
渐渐不再为了报复什么人而开始一段感情,但过去养成的不良习惯却改不过来。
那就是——很轻视感情。因为得到的太容易,因而不觉得真心有什么了不起。
直到他在一块名叫Erik Lensherr的石头上狠狠绊了一下,摔了一跤。
才渐渐成熟起来。
Charles担心这个故事到后来也会变得千篇一律。
他会很快厌倦不再若即若离、并不事事以他为重的Erik,而Erik的绝境buff会消退,他会回到现实生活中,渐渐把其他事情的优先级拖到他前面去。
何况还有距离太远的事情没有解决,他们可能会走回过去的老路。
在很爽快地跟学校解约后——双方达成了协议,Charles的离职原因为自动解约,双方均无过失,学校也不想在明面上背什么歧视的帽子——他很爽快地把公寓丢给Raven处理,然后只身回了纽约州的西威彻斯特大宅。
至于Erik那边,Charles只说自己要回纽约一趟。至于将来怎么样,他还没想好。
他依稀知道Erik是回柏林去了,在南亚这么兵荒马乱了一场,工作那边还有很多烂摊子等着他收拾。想到竟然能让这样一个男人抛开一切先来见他一面,Charles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悠哉悠哉度了半个月假,在Erik问及近况和打算时,Charles闲闲说起:“我不打算回大学上课了。我想自己办个学校。”
“办学校?什么样的学校?”
“现在的大学虽说已经有一定程度的普及,但说到底还是精英教育,为精英服务。
我想让那些受到歧视的、上不起学的少数群体办一所特殊的学校。嗯……就叫Xavier天赋少年学校,你觉得怎么样?”
“棒极了。”
Charles笑出声。“你都没看过我的具体计划书,就随口乱赞。”
“还有计划书?那一定靠谱。”Erik的声线在电话里听起来有种过分的温柔:“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Charles忍不住又笑。
说完自己的打算之后,Charles没问Erik的.
他固然不喜欢异国恋,但也不喜欢强迫别人为自己牺牲,正如他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为了Erik跑去柏林。
或许他们的感情距离就是这么遥远。
或许哪天他真正成熟,明白感情并不拘泥于一些固定的形式或是对白,某天能接受这种远距离的、淡淡的恋爱。
也或许某天感情淡到像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他们会再次自然而然地分开。
谁知道呢。Charles挑挑眉,又重头看起他的计划书。
“或许你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
骤然被打断的声音有一丝停顿。
“——什么?”
或许现在谈这个不是时候。只是在听到Erik说打算到纽约来发展时,涌上心头的不只是惊喜,还有惊慌和恐惧。Charles原以为自己一直在期待这个。他和Erik,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在同一个时刻看日落。但他更希望这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现象,而不是某种浪漫或是牺牲的产物。
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忍不住打断了Erik对未来规划的侃侃而谈。
“我是说,你没必要急着换工作或是搬到纽约来。尤其是,不用为了我做这些……”
“你是在担心什么吗?没必要恐慌,Charles. 不论我到哪里工作,我们的关系都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不论是纽约、柏林,还是加尔各答。”
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说,万一……万一哪天我们分手了呢?毕竟,我从没有过维持一段长期关系的经验……”
Erik沉默了半晌。
“你和每个人交往之前,都会像这样给自己先留好退路的吗?”
谈话不欢而散。
Charles知道自己是退缩了。
过去他从不畏惧这些,一个男友走了自然会有下一个填上,来来去去,就算偶尔有一点小失落,也不过是微小波澜。他不太在意这些,这也让他成为了感情里糟糕的混蛋。
但Erik却又不同。
他发觉自己很难用平常心去对待Erik,过去那些经验和套路统统不管用。
他对Erik有种过度的患得患失。他害怕每一步走错,害怕每一个会让他们关系恶化的契机,这也让他宁可停滞不前。
但Erik不同。
一旦某个开关被打开之后,冷漠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无尽的温柔。Erik喜欢做计划,喜欢事先规划好一切,他说要来纽约工作,说不定连纽约每一条街道名称都已经熟记于心,并且已经计划好要和Charles共同游历哪些地方,对未来有一二三四诸如此类的安排。
大概严谨的德国人谈起恋爱就是这个样子吧。
但Charles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Erik的步伐。他还没有想那么远,没有考虑两人一起住的话用什么材质的床单、什么味道的刮胡水,没有规划过从他的住处到Erik那儿的最优路线是哪条,甚至没有想好是不是和Erik共度余生。
一团乱麻。
“我想保留这个湖,旁边种一些高大的树木,路的两旁种灌木玫瑰……”
Charles穿着卡其色的工装服,跟一群工人在园子里忙来忙去。
老管家从远处走过来,递给他湿毛巾和加了冰块的红茶,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怪心疼地说道:“休息一会儿吧。当初夫人可从不亲自动手做这些事。”
Charles接过冰茶一饮而尽,然后才拿起毛巾擦汗,不在意地说道:“亲自参与规划会更心里有数。后续是要交给专门的园艺公司来打理,不然光靠我们自己可弄不来。”
“需要的话可以再多请一些佣人来,少爷您的衣食住行都需要有人打理才行。”
Charles好笑地看着他:“请人来负责烹饪打扫和日常维护就行了,我不需要什么贴身佣人。”
“可是夫人以前……”
“好了好了,那是以前。我早就不是什么贵族了。”
老管家不赞同地摇摇头。
“我是要办一个学校,不是要办茶话会,亲爱的。”
“您的意思是,Xavier家族的庄园要让一群陌生的小崽子随便进了?!”
Charles笑笑,把茶杯放回管家手中托盘,往大宅走去。
“有我的电话吗?”
“没有,少爷。”
Erik与他还在冷战。
Charles很难不受负面情绪困扰。尽管他勉强用整理花园、订购教学用具等琐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还是无可避免地沮丧下来。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Erik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以往有这种情绪体验的时候,他通常会选择去酒吧喝一杯,认识个把可爱的男孩子,双方从相谈甚欢到畅享床底之乐,很快Charles就会把偶发的小失落丢到一边。
但此时他发觉自己完全不想这么做。不知道是突然决定恪守恋情的忠诚守则,还是已经知道Erik并非别人能轻易取代的。
当Charles把自己浸入管家精心准备好的浴缸里时,身体的疲惫像蒸汽一样渐渐挥发出来,但情绪却像一块大石把他压到水底。
或许他应该先去找Erik道歉,毕竟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他在无理取闹,不把Erik的好意放在心上——没错,问题就是这个。在感情方面他的自我保护机制太过敏感,以至于他很难像一般人那样去接受爱的馈赠。他一方面渴求爱,渴求油然而生的、无目的色彩甚至不要求有回应的爱——这种感情通常诞生于一念之间,由激情、性渴望和某些基于外貌的喜好组成;另一方面又逃避一段稳定的、逐步发展的关系,因为稳定意味着双方的付出和得到达成某种平衡——他几乎总是在害怕自己难以付出同等回报。
经过一番内省Charles发现自己仍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电话在这时候很突兀地响起。
已经是深夜了,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除了一个人——
是Erik.
“我想我应该没有找错地方。西威彻斯特,对吗?”
“呃……啊?”
“我看到了Xavier家族的门牌。我想我来对地方了。Charles,我现在正在你家大门口,说实话我没料到会是这么大的城堡庄园——能否请人来给我开个门?”
“……稍等,我马上出来。”
最后是Charles自己裹着浴袍匆匆走出来的,费了一番功夫从卧室走过来。他怎么都不好意思在这个点把管家或者佣人叫醒,倒不是说现代化社会已经把他的贵族习性磨灭殆尽,只是同性情人深夜来访?Charles知道佣人间的流言蜚语会传得多厉害。
大门口的灯已经熄灭了。
Erik就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
“Erik你怎么突然来了……”
Charles意识到他从未在Erik面前如此狼狈过,身上只裹着个浴袍,头发甚至在滴水。他总是尽力维持在每一个情人面前的完美形象。完美的衣着,完美的发型,完美的须后水,完美的俏皮话。
“晚上好,Charles.”Erik拿下帽子,“我决定,我们先用你熟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再用我的。”
Charles事先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一场激烈的性爱。
倒不是说这不好,而是Erik对他的了解程度比他想象的深,这念头让他窃喜,又令他胆寒。
他实在没有勇气,把真实而完整的自己呈现在Erik面前,但现在情势不由得他不——
“你原本可以邀请我和你一起把你之前未做完的事做完。”
Erik脱下外套,拉掉领带,然后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纽扣。
Charles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你是说,洗澡?”
很难相信Erik会做这种事。
因为他看起来一直禁欲又克制。
“那么,现在呢?”
Erik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慢慢覆上一具结实又温热的身体。
Erik有条不紊地做着扩张,他的动作简单利落,直奔主题,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意味,Charles却像个初尝情事滋味的小处子一样被他撩拨得血脉贲张。
这可是Erik.
Charles很快就动了情,后穴湿得一塌糊涂。明明是自然的生理现象,Charles却无缘无故感到一阵羞愧。
他们还在冷战呢。
坚硬的性器缓缓进入。
Charles皱着眉,看着Erik锐利的面部线条,就算在做爱时也纹丝不动。
冷淡又克制。
不论何时。
“你喜欢这样吗?”
等不到Charles回答,Erik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觉得你是喜欢的。”
“我猜你喜欢被掌控的感觉。”
就算你说得都对,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讨论心理或哲学问题。
Charles不耐烦地堵上Erik的嘴,Erik则回之以绵长炙热的吻。
然后从Charles的脖颈一直舔到胸膛。
Charles浑身颤抖。
一想到是Erik在做这种事情,他就有点过度兴奋,不能自已。
Erik的性器在他体内缓缓搅动。强烈的快感令Charles微微张着嘴喘气,背脊上都是汗珠。
他们对彼此之间存在的问题避而不谈,一见面先用激烈的性事冲昏彼此的头脑、冲淡彼此的情绪,然后让大事化了,小事不了了之。
他从没试过在吵架或冷战时做爱。
虽然有点用性爱解决问题之嫌,但Charles却发觉他非常喜欢。正合他意。
难道这就是Erik说的,先用他的方式解决问题?
Charles短促地惊喘了一声,被打断了思绪。
因为Erik开始高频率地摆动着他的腰。性器越插越深,深入又频繁的刺激让Charles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手软弱地抓着Erik的手臂和背部,嘴唇上残留着刚被激吻过的艳色,一双失焦的蓝眼睛空泛地望着天花板。
被抬高的双腿不断颤抖着。
肉体撞击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带着极致快感��哭声。
“啊……”
高潮带来的愉悦是爆发性的。
被轻而易举地吞噬了。
管家尽职地替睡到日上三竿的主人尽到了带客人参观整个庄园的义务。
非常典雅。
这是Erik的评价。
作为一名建筑设计师来说这评价有些简短地让人觉得敷衍了,管家期待着听到长篇大论的溢美之词,而操着德国口音的客人却在阳光晴好的大早上表示自己有些睡眠不足,需要回房间——主人正住着的那个房间——去再休息一下。
夫人在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老管家愤愤不平地想,一边目送Erik Lensherr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卧室,并且关上了门。
“醒了?”
其实Charles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他没有赖床的恶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起来面对这一切。
“早。我从窗户看到管家领着你在庄园里散步。”
Erik哈哈一笑。“管家对我气得牙痒痒。”
“没办法,他怕是不常接待半夜到达还住在主人房里的客人。”
“那我应该格外感激他为我准备了那么丰盛的早餐,还邀请我整个庄园。”
“真的吗?他没有领你到某个枯井旁边,然后一把推你下去?”
“没有,但我想他一定很遗憾没有这么做。”
两人不禁大笑起来。
“说真的,他可是不是看起来那么古板的人,以前就会帮助我半夜翻墙出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
“为什么要翻墙?”
“因为两家的家长有点不对付,我妈要树立她在社交场上的的绝对权威地位,就会禁止我去参加某些社交活动。如果我不去的话,就会有一堆人也不去。”
“原来你从小就作威作福。”
“嗯哼,怕了吗?”
聊了一会儿儿时的趣事,Erik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什么?”
Charles看到他的目光,顿时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啊……”
Charles用枕头蒙住脸。
“我宁可你永远也想不起要问这个。”
“你的反应不像看上去那么熟稔。”
“我不常是下面那个。”
“我很荣幸。”Erik在床边坐下。“其实我想问的是,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感觉好些了吗?”
“……”Charles的脸顿时青一阵红一阵。
“怎么,”Erik笑道,“你在得到了我的肉体之后就厌倦了吗?”
“不,当然不是。我必须承认,那些忧虑和担心在看到你之后都变得不足为道起来。我爱你,Erik。我只是对自己没有太多信心。”
“记得我说过要先用你的方式解决问题——”
Charles老脸一红。
“——然后再用我的吧。”
Erik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大信封。
“我给你带了一个礼物。”
Charles疑惑地接过那个信封。
拿在手里一点重量都没有,轻飘飘的。
“是个半成品。原以为可以全部准备好再告诉你,你那么说了之后,我担心没有把它给出去的机会了。”
“Erik……”
“下午我要去纽约的工作室开会。”
“什么,下午就要开始工作了吗?”Charles惊讶道,“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像小说主人公一样拼命恋爱,不需要工作就有很多钱。”
Erik不禁微笑起来,拿起他的外套。
“工作是房间里的大象。就算是才华过人也要付出很大程度的努力才行。我赞成你开设学校的想法,Charles,但你真的应该加快进度了。只是在家里进行园艺设计可不叫准备开学校。”
“唔,其实……纽约的几所著名的大学都给我发了邀请信,我只是想给自己更长一点的假期。”
Erik给了他一个“我早就想到了,但没想象到你居然会承认的眼神”。
“我会再仔细考虑一下的。”
出乎管家的意外,客人这么快就告辞了。
而回来之后就一直宅在家里的Charles少爷也破天荒地准备开车去拜访一些校长。
不是大学,而是一些愿意接受特殊学生的中小学,看他们都有哪些特别的设施和做了哪些特别的准备。
从庄园出来,到纽约市区开车兜了一圈,Charles感觉自己穿越时空回到了现代社会。
开学校这件事确实比他想象的难度还要大很多,拜访了一些特殊学校之后也颇有收获。
设置不难解决,最核心的还是招收学生的问题。特殊学校不像普通学校一样可以到处打广告,它更需要的是信任和隐私。
Charles打算一步步来。
Erik给的信封里是一把钥匙,还有一个地址。
就在曼哈顿市区,第五大道附近。
这也是把他从深宅大院里拖出来的原因之一。
Charles按捺不住好奇去看了,是纽约的一处公寓。到处都按他的喜好装修,又比他想象的更美。还不算是完全的完工状态,但已经足够给十分美好的想象。
他坐在玄关的地上,给Erik发了个信息。
【在开会吗?】
【没,正好在休息。十分钟后开始下一轮。】
于是他打了电话给Erik.
“我在花园街。”
Erik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新房子看过了?怎么样?”
“非常美。”
“喜欢吗?是为你准备的。”
Charles沉默了一下。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还有一个礼物给你。在客厅的花瓶里。”
Charles爬起来四处张望,找到了那个湖蓝色的细长瓶颈大肚瓷瓶。
他伸手进去,掏出了一个同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
戒指下面还放了张小卡片。
是手写体,英文和德文各一行,是同一个意思——
“想和你共度余生。”
电话没有挂断,Erik在那头静静听他的呼吸声。
Charles把戒指握在手心里,感觉像是被猝不及防的美梦砸中了脑门。
“顺带说一句,”Erik突然发声,“正在和资方谈判,我可能会到纽约来开一个工作室。”
德国男人的浪漫就是不动声色布置好一切。
过了好半天Charles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Erik……”
他一开口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个声音哽咽的人,是他? “我才不要你这么做……”
“为什么?”Erik超温柔。
“我觉得我配不上这些……你以后会发现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跟很多学生上床,对他们始乱终弃,而且还因此进了医院……”他抽抽噎噎,泣不成声,感觉自己哭成傻逼。
“别傻了Charles. 你是我见过最天真的人。”Erik的声音就像最恒定的化学元素,永远在那里,呈现最稳定的形态,“Charles,你很缺乏安全感,又有些优柔寡断。我不是想替你做决定,只是想小小地推你一把。你尽可以和我试一下,假如不行再分开。毕竟我们有过经验,或许这次磨合起来不会很难。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以前并没有特别喜欢我……为什么现在……”
“你记得在酒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
“你站在吧台旁边,手里拿着半杯酒,顾盼生辉的模样。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住了。”
“你——”Charles呆住了。
他假模假样地上前搭讪。
他心怀鬼胎地热心帮忙。
竟然全都被看在眼里。
“我不由自主地对你着迷,想见到你、听你的声音、想和你在一起。我撇下Alisa来找你,还找了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不然哪来那么多偶遇?”
“Erik……”
“我觉得很对不起Alisa. 她是我恩师的女儿,本是我人生规划中的重要一环,但坦白地说,是我背叛了她。”
“我还以为是她要和你分手……”
“Alisa察觉到了我的改变,确实是她先提出的分手。”
“那后来……”
“我从希腊赶回德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处理这些事情,因为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所以并没有告诉你这些,就连和你的联系都刻意减少了。Alisa有点情绪不稳定,我花了很长时间抚慰她的情绪,不想让她冲动之下来找你。没想到你竟然会来安慰我,Charles,你真是我的天使。
后来你突然要分手,把我吓坏了。我只想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情,来和你在一起。
你住院的事情,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非常抱歉。我原来没想到是那么严重,只是觉得你能接受一个小小的教训也好。早知道是那样的话,我一定抛下一切飞奔来看你。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至于这个礼物,你不用感觉压力太大。不是想改变你什么,我想每天和你一起起床,仅此而已。”
Charles惊呆了。
“Erik我脑子有点乱……”
“Charles,说这么多,我不是要左右你,恰恰相反,我希望你在知道全部真相后,这次能深思熟虑之后做决定。看到通往花房的阳台了吗?从布宜诺斯艾利斯运来的玻璃门一个月后才会送到。它们很美。”
“我……我不知道……我要再想想……”
“我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你有随时改变主意的权力。这期间我不会试图影响你。我会让你独立地思考和做出最后决定。而这次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百分百尊重。”
“那就是说,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Charles小声说道。
“是的,亲爱的,就算你是Charles Xavier,很多事也不能一遍遍重头再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觉得……如果不抓住你就会错过非常重要的东西……”
“不,不会的。就算放弃我,你还是有一片森林。”
Erik开始讲冷酷的话了。
Charles握着那枚戒指,感觉手心都是冷汗。
“我等你三天。”
“那要是,三天后我还是不能做出决定呢……”
“三天后,我会飞柏林签另一张合同。从今以后,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Erik!……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选你!” Erik叹了口气。
“如果你想要和我在一起的话,是不需要这么挣扎的。”
“……”
“世界这么大,想和一个人再也不见面也很容易。” “……”
“我要去开会了。”
“好……”
电话挂断了。
毫不拖泥带水,正是Erik的风格。
Charles很怀疑,要是自己错过了这次机会,Erik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彻底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Charles听到一阵陌生乐音。
听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是门铃在响。
这时候会来拜访的没有第二人,正是Erik站在门口。
“管家说你还没回去,我猜你会在这里。”
Charles才发现自己在新房子里呆坐了一下午。
外面天都黑了。
“Erik我……我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你……
虽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也做不到你那个样子……
我很希望被别人爱,但是有一点点困难就很容易会退缩……
但是……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Erik喟叹一声。
“我是不是把你逼迫的太紧了?但我又担心,不强硬一点的话,我们的大半生就要在各自的骄傲里荒废度过了。”
“我决定要试一下。” “只是试一下?”
“努力一下。”
“好。”
心甘情愿成为你的所有物。
感情是这样的。
有的人不擅长燃烧,但也有别的方式表达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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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guard-gate · 5 years ago
Text
【クロリン】nightmare
搬家备注:于2018年2月25日首发于lofter
※含闪3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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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眼前漆黑一片。 只能感到细小的雪花正在一点一点的带走自己的体温。
三片,四片,在头发上渐渐堆积起来。
再过些时候,自己就会被掩埋在洁白的雪地毯之下。 没能被任何人需要,没能被任何人发觉,就这样迎来生命的终点。
想挣扎,想呼喊,但身体冻得发麻,手脚似乎都结了冰。
五片,六片,直到甚至无法再感觉到雪花融化的那一瞬冰凉。
把自己找回去的人,永远也不会来。
——————————————
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第三学生寮熟悉的天花板。
又做了那个噩梦。
被亲生父母抛弃,丢在冰天雪地的尤弥尔,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等待着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第一次做这个梦是在九岁。
和妹妹爱丽榭两人在出现异常气象的尤弥尔遭遇魔兽,自己因为那个力量暴走,而后昏迷。
醒来之后的里恩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对自身未知力量的恐惧,对伤害亲人的恐惧,还有是否会因此再度被抛弃的恐惧。
可能是童年遭亲生父母遗弃的记忆太过深刻,那时模糊记得的恐惧和寒冷成了他不安的具象化——因此每当感到不安时,即使里恩本身没有意识到心理的变化,也会本能地做这个梦。
今天做梦的原因恐怕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吧。
忍着浑身的肌肉酸痛,里恩撑起身来。
妹妹爱丽榭来学园找兄长,结果在旧校舍遇险,为了保护妹妹,里恩在外人面前解放了诡异的力量,差点又迷失了自我。 久违地释放了那份力量,又让里恩想起了驱散不去的那份恐惧。
“但是,这次我好好地取回了自我,也保护了爱丽榭。” 像是为了肯定自己的成长一般,里恩喃喃自语。
这次能压住那股力量不被吞噬,都是多亏了和七组的大家相遇。 真得好好感谢大家才行。
今天也是,知道里恩过去使用鬼之力后的惨状,爱丽榭坚持要等看到哥哥恢复才肯离开,怎么劝都不听。 知道里恩担心妹妹独自行动再遭遇危险,为了让里恩安心休息,七组的女性阵主动接下了陪伴她的任务——从时间上看,现在恐怕是让她在班里旁听历史课。 把妹妹交给信任的同学,里恩才能放心地睡到这个时候。
缓缓穿上衣服,里恩拉开窗帘,被阳光晃了眼。
由于这次迅速控制住了力量,里恩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般狼狈得昏迷不醒。 昨晚身体还和火烧一样疼,今天已经感觉不到那股灼烧感,只是肌肉酸痛,行动也多少有点僵硬。 没办法,使用了诡异的力量去强迫身体发挥出本不具备的力量,被压榨过头的肌肉和骨骼向主人抗议,再正常不过了。
里恩简单活动了下身体,总觉着关节有点迟钝,还没找回原来的状态。 伤脑筋了。 为了让爱丽榭放心,也是为了感谢大家的体谅,他非快点恢复不可。
拿起太刀,里恩悄悄下楼,来到了平常中意的秘密训练场地。
第三学生寮的宿舍很大,挥刀和一些简单的练习在房间里就能完成,但里恩这回想加上些户外运动,就走出了宿舍楼。 毕竟是被妹妹勒令好好休养之身,里恩不敢在容易被目击的操场出现,就选择了平时偶尔会光顾的训练场。 这里处于托利斯塔这座小城的西侧,往大路方向有树林遮挡,另一侧则是围墙,两者间留出的空间也不小,非常适合隐蔽的户外训练。
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倒似在演奏一首充满自然风味的乐曲。 里恩在这个小训练场尽情地活动身体,活动开了筋骨,出了身汗,反倒比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时来的舒爽。
觉得有些累了,里恩靠在树边休息,调整自己的呼吸。回想起老师的教诲,他用坐禅似的姿势坐下,调节心神,感受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
按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还没复原到能与人交手,但外表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行动自如。 干脆等午休时间出现在大家面前,给爱丽榭一个惊喜,也好让她早点放心。
正这么想的时候,树林演奏的旋律忽地乱了一拍,接下来有一声踩着草地落地的轻响——若不是里恩现在沉下了心思,可能就没法捕捉到这些细微的声响。
里恩睁开眼睛,看到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 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是小偷,但从围墙对面翻进来,恐怕也不会是因为什么好原因。 爱管闲事的毛病发作,里恩站起身来,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然后和某个熟悉的人物撞了个正着。
戴头巾的学长像是冷不丁地被人打中了要害,还保持着落地缓冲的姿势,僵着一张脸看着里恩,眼球滴溜打转,一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尴尬模样。
“学长,你……”没想到会在这儿撞见这位前辈,里恩正在犹豫要不要指出自己的猜想。
穿着平民班的绿色制服,一手背着初次见面时的白色行囊,听到自己向他搭话更是一派做贼心虚的警惕模样。
“……该不会是翘课了吧?”
“嘘!嘘!小声一点!别把人招来了!”听见里恩说出那两个字,库洛一个箭步冲过来,大呼小叫地捂住里恩的嘴,但里恩觉得他的声音比自己大得多了。
“学长……我可听托娃会长说学长的出勤率已经很低了……”虽然被后辈指出这种问题应当非常丢脸,但为了这位前辈着想,里恩还是选择坦言。
“没办法啊!这节课是那个烦人的教头代课,每次见到他我就要倒霉,当然要躲得远远的啊!”库洛理直气壮地说。
看着这位前辈说着不想去日曜学校的小孩子一样任性的话,里恩有些哭笑不得。
老实说,他非常感激这位学长。 昨天自己六神无主地寻找爱丽榭时,是他提供了目击线索,并主动陪着自己进入了危险的旧校舍。 非但如此,在目睹了里恩因为那个力量产生异变后的模样,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伸出援手,和自己一同击退了魔煌兵。 平时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自由散漫的模样,但在关键时刻却十分值得依靠。 这种活法在里恩看来十分帅气,在感激他救了妹妹外,也觉得这位前辈非常值得尊敬。
然而这位可靠的学长,在令自己萌生了敬意后的第二天,就被自己逮到了逃学。
“因为出勤率不够毕不了业的话……”想起会长的嘱托,里恩尝试做最后的努力。 “这个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啊,对了,”库洛突然想起什么,一脸坏笑,“要是你跟托娃打小报告的话,我就把你偷偷溜出宿舍的事告诉你妹妹。要死一起死。” “……好吧,我知道了。”被对方一眼就看穿了弱点,里恩只好投降。
“太好了,幸好后辈君是个明事理的人。”库洛笑嘻嘻地松开了手,“彻底保密哦。托娃以外的人也不能说。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是……”里恩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他来看,与其逃课后担惊受怕地威胁人,还不如开始就老老实实地尽一个学生的本分学习,但总是有愿意承担前一个恶果还乐在其中的人。
“不过,”乐在其中的人之一上下打量了里恩一番,“看起来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这下大家也能放心了。” “啊……是的,我已经没事了。多亏了学长昨天出手相助。”话锋转得过于突然,里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担心自己,感激之情一下从心底涌了上来,“真的非常感谢您,库洛学长。” “喂、喂……别那么郑重啊,怪不好意思的。”库洛摇着双手拒绝,又做了个耍帅的姿势,“飒爽登场救后辈于危难之际是前辈应该做的。” “请别这么说。学长救了我和妹妹是事实,我再怎么道谢也不为过。” 凭里恩一人根本不可能战胜那个巨大甲胄模样的魔煌兵,更何况那时妹妹还在一旁昏迷不醒,即使里恩拼尽全力与魔煌兵同归于尽,也不能保证不会在战斗中波及爱丽榭。 库洛及时加入战局吸引了魔煌兵的注意力,并给一旁吓傻了的帕特里克下达了准确的救人指令,兄妹两人才能平安无事。
“噢噢,那就是要点谢礼也没问题?”接受道谢的当事人用轻佻的语气说。 “……嗯,是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什么都可以。”里恩认真地点点头。 “好!那我毕业为止的生活费都由你包。” “可以啊。” 里恩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喂,你还真的同意啊?!”提出要求的库洛反倒一脸受打击。 “不如说学长的要求并不高吧?”里恩屈指计算,“我在会长那边见过帝都招聘打工的宣传单。从托利斯塔到帝都也不远,平时的晚上加上自由行动日,多找几份工的话,两个人生活费总是付得起的。” “天真,太天真了,别小看金钱的陷阱。”库洛一副人生前辈的模样,摇了摇手指,“我并没有对生活费下严格的定义。我没给日常的饮食穿戴开销设上限,光是一顿饭的差价就会很大,更不用说加以解释的话一般平民学生不会碰的奢侈品也可能被归入其中。所以拿你自己的生活费衡量我开的价就已经犯错了。” “啊……”里恩微微张嘴,不知是恍然大悟还是想反驳却无从说起。 “然后等你发觉通常手段供不起我,而我又不愿妥协时,只好通过其他方式来集资。一般人的话,可能问父母要钱,向同学借钱,或者接触那些更棘手的生意……不管哪种都是把篓子越捅越大,等醒悟之后想挽回也来不及了。” 库洛绘声绘色地说着,好像这些事他再熟悉不过一般。话中的信服力让里恩自然地认同了他的说法。
“学着点吧后辈,别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大人里可是有很多坏人的。尤其是在钱这方面,为了钱,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库洛拍了拍里恩的肩膀,“像你这么老实可是会被吃到连骨头都不剩的。” “我知道有这种事,也听说过有被恶德商人骗到倾家荡产的贵族……”里恩顿了顿,“但是我不觉得学长会骗我。真的要骗我的话,也不会把刚刚那些告诉我。” 里恩用直率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前辈。
“喂喂,就不能让我好好耍个帅,以前辈的忠告完美结束这个话题吗?!”库洛抵住额头,“好啦,刚才那些请客什么的全都是玩笑。玩笑啦!” “是玩笑吗?”当真打算履约向学长道谢的里恩疑惑地确认。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向后辈要钱?!”库洛摇起头,“真的靠后辈养活我,杰莉卡绝对会指着我的鼻子嘲笑我是小白脸,我才丢不起这人。” 库洛后退一步,双臂交错打了个叉,以表示发自内心的抗拒。 “那……”里恩想起什么似的,给出了学长一个质疑的眼光,“那50米拉?” “啊……”摆着拒绝姿势的库洛瞬间冻结。
看着眼神游移,嗫嚅着我也没说不还的库洛,里恩笑了。 真不可思议。 一会儿是会给出人生宝贵经验的可靠前辈,一会儿又像是可以和自己打闹的同龄玩伴。和库洛在一起,不知不觉会忘记前后辈的上下关系,彼与此的概念也会慢慢变得模糊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向他倾诉自己的烦恼。
“学长,那个…………” 没有坦然说出心底恐惧根源的勇气,里恩为自己下决心似的握紧拳头。 “关于昨天的事……”
“不想说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像是看穿了里恩在逞强,库洛抢在他前头说。 “你放心,我可是成熟的大人,不该问的不会问,不该说的也不会说。”库洛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海恩斯家的少爷也是,虽然有一开口就惹人生气的才能,骨子里也是个正直的家伙。就算你们之间有过矛盾,他也不会用什么龌蹉的手段。所以,你就放心吧。”
“不,学长,我不是这个意思。”里恩摇了摇头。
库洛说的事,里恩自然明白。 学长远比看上去稳重,不是那种会挖掘人隐私的人;帕特里克之前当众和自己发生过冲突,但之后拐弯抹角地表达过对当时失言的歉意。 况且昨天能救下妹妹多亏了两人的帮助,就算两人将昨天里恩的异样宣扬了出去,给里恩带来的困扰也不会大过里恩对他们的感谢。
他提及昨天的事并非是想封库洛的口。
“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再这么欺骗大家了。” 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里恩的视线在库洛的身体两侧游移,看到抓着行囊的手臂微动了一下。
“大家也隐约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但是每次大家关心我时,我总是含糊其辞,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回能不能再控制住那个力量,有可能下次就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所以我……” “我不应该再隐瞒这件事了。”
那个力量暴走时,他像野兽一样失去理智,只知道破坏。 这种充满攻击性的状态任谁都难以将其归为正常。 他��疑是异类,还是最危险的那种——允许他留在身边就和怀揣了一个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一样。
所以开始的时候,里恩不敢说出来。
爱丽榭和养父母接受了自己的异常,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毕竟,自己的亲生父母说不定都是因此抛弃的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尚且如此,更不用提本来无关的他人。 自己所珍视的人,随时都可能因为自己的异常而离开自己。
好不容易来到了七组,和同伴们建立起了羁绊。 大家信赖他,需要他,也不会有人因为他的存在而受到伤害。 好不容易找到了容身之所。
他害怕因为说出真相而失去这一切,于是他选择了沉默——这无疑是逃避,就像他当初选择离开尤弥尔时那样。
然后渐渐的,七组融入了他的生活。 在七组的日子太温暖,太充实。同伴会成为自己的力量,不会让里恩孤零零的一个人去面对强敌,不会让他沦落到到不得不倚靠那个力量战斗的境地。 在七组的生活太过舒适,使他麻痹到不刻意去想就会忽视自己身体里还有那种诡异力量的事实。
但是没想到昨天那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又重新向里恩强烈主张了它的存在。
里恩不知道库洛是怎么看待自己,但至少并不是用看怪物的眼光在打量自己——如果是那样的话,库洛昨天就不会出手相救,更不会像今天这样和自己交谈。
他迟早要将真相全盘托出,而为此他需要顺利迈出第一步。如果可以,他希望对方不会完全否定自己,甚至鼓励自己向大家说出真相,给自己前进的勇气。 而这时,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里恩觉得自己很狡猾。 欺骗了大家,还想利用学长的善意,简直糟糕透顶。
“是吗?我觉得友谊并不是必须把一切都向人全盘托出,人多少都会有点隐私和秘密。”知道这不是三两句能解决的话题,库洛干脆放下行囊,双手插在裤袋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你敢说你了解七组的每一个人吗?” “我……”里恩自认为对同伴有所了解,但从其中一些人的经历上看,也猜出自己所知的只是凤毛麟角。 “那么,你打算去指责他们骗你吗?” “怎么会?!我只是……”里恩反驳,“我的情况……会给不知情的人带来危险,和大家不一样。” “危险这种东西,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埋下种子,更何况你连别人隐瞒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断言?再说……”库洛顿了顿,“不是有句老话,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才比较安全。” “这种想法只是在为自己开脱。”里恩并不认可这个说辞,“就事论事,我所隐瞒的事极可能伤害大家。”
“那么,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出来?” 库洛的反问让里恩一时语塞。这个答案他自己心里清楚,库洛恐怕也早已猜到了。
“人总有些秘密,比如为了陷害他人,或者为了保护自己,而我不觉得后者有什么问题。”库洛看着眼前这个钻进牛角尖的学弟,“不是什么事都归结到自己有错上,就能让一切顺利进展的。”
与其是在开导自己,里恩总觉得这位前辈的话语中带上了些指责。脑海中被那个力量带来的烦恼占据,让他无暇去思考库洛话中的深意,但心里明白被前辈指出了不足之处,里恩不由开始默默反省。
“啊,说这么多大道理真不像我。”看着学弟沉默的模样,库洛烦躁地抓着头巾,“总之我的意见是,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不要仓促地说出来。反正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可以等你到你能毫无顾忌地说出来的那一天。”
“是……确实是我太轻率了。”里恩颔首,“谢谢学长。” 库洛并没有盲目地附和,或是轻率地承诺会接受里恩的秘密。 他非常仔细地观察了里恩,甚至看到了里恩自己都未发现的部分,并在充分为里恩考虑的基础上引导他自行判断。 库洛看似制止了里恩的坦白,但他并没有完全拒绝里恩,而是答应会等待里恩直到他自行找出答案。
快被重新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那个噩梦压垮的里恩,突然感觉卸下了重担。 虽然不该逃避,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可以在充分思考,做好充足的准备后,再去面对它。 学长想告诉自己的,恐怕就是这个道理。
“又受学长照顾了,真的非常感谢您。” “啊——都说你别那么郑重了,搞得我都觉得自己和那帮子教官一样老了……”库洛嘟囔着,一副比刚刚显得更困扰的模样,把里恩逗笑了。 “学长真的很会照顾人……怎么说呢,有大哥的话大概就是这种样子?”里恩只有妹妹,地处偏僻的尤弥尔也没有什么其他玩伴,但想象中很受同龄孩子青睐的大哥应该就是这样。估计库洛从小起就是孩子王。 “哈哈哈,要叫我哥哥也可以哦?”库洛开着玩笑,一脸陶醉地点头,“你会被我的领袖魅力折服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哥哥我可是很受欢迎的。” “可是有两年级的学长们都提醒我们要小心被库洛骗钱,安杰莉卡学姐也说库洛从没和同级的女生约会成功过……” “唔唔唔,竟然那么大言不惭,还不都是她害的?!”好像被触及了伤心事,库洛气得直咬牙。 “啊,但是你看,学长不是跟会长和安杰莉卡学姐和乔治学长他们都很要好吗?”误踩了地雷的里恩见状,慌忙安抚他,“还有学长平时不是都在和学园外头的朋友们忙吗?一定是交友圈太广没空和其他前辈交流才引起误会的……” “喔?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一瞬间,里恩突然感到一股杀气。 那股杀气转瞬即逝,就如锋利的细针,穿透了身体却找不到伤痕,只有那股被刺伤的疼痛感清晰地传达到了全身。
里恩警惕地观察了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感觉不到第三人的气息。
“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吗?”库洛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啊,不。没什么……”里恩急忙摇手,“对了,就是一下没反应过来你问的是什么……” 不想给库洛留下更奇怪的印象,里恩随口敷衍。 附近没有可疑人物,和自己在一起的学长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八成是自己的错觉。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觉得我都在和外头的家伙要好?”库洛补充,语气出奇地平静,也没有追问里恩刚刚奇怪的反应,“你看,就算学校里的家伙没眼光,镇里的妹妹们可都很喜欢我。怎么突然就想到外头了?” “啊,确实,孩子们都很喜欢学长。”想到库洛教镇里几个小孩打blade反将糖果输得精光的事,里恩不由扬起嘴角,“我不是在帮学生会做事吗?各种各样的要求都有,经常会需要满城跑,但是大多时候跑了一圈也都没看到学长。我也没听说学长参加了社团,所以就在想学长是不是都和城外的朋友在一块儿……”
“什么啊,这不压根就是乱猜嘛。”听到这个答案,库洛噗地笑了出来,像是觉得这个答案荒诞无稽。 “确实是加入了不少个人联想,但都是合理范围内的,不是乱猜。” 里恩一本正经地解释,让库洛夸张地笑个不停。看到这种取笑自己一样的反应,本应觉得对方失礼,但里恩却不知为何觉得松了口气。 “哈哈哈,我算是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多受欢迎的人了。很好很好!不过……”库洛眯起眼睛,表情有些暧昧,“跑遍全城找我,你就那么想见我吗?” “不、不是,”没想到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想被误会自己有他意的里恩尴尬地解释,“是因为会长嘱咐我见到学长告诉她,我才会特别留意。那个,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里恩正说到一半,脖子就被库洛一把搂住。对方把头凑了过来,脸几乎快贴到里恩的脸颊。
“要不要下回带你一起去?” 库洛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里恩的耳朵说悄悄话。 语调隐隐让人嗅到危险的气息,既让人警戒又激发人的好奇心,里恩不由紧张起来。
库洛神秘兮兮地在身后摸索了一阵,狡黠一笑。
“锵锵~!”库洛啪地抽出什么亮在里恩面前。里恩定睛一看,是一本被摊开的花花绿绿的杂志。 因为刚才为止都被卷起塞在了裤子后口袋,即使库洛将其摊在面前,左右两页都还以一定的弧度卷曲着,看不见那部分的图文。剩余的部分能看到几张骏马的照片,旁边除了印刷字体的介绍说明外,被密密麻麻的手写字填满。
“这可是我这么多天来心血的结晶!我多次赴帝都赛马场和各参赛马匹的训练场实地调查,从报刊杂志摘录的历年的数据,根据前两者推算出的今年变数,再加上搜集到的坊间老手们的意见……特奖绝对是我的囊中物。”库洛得意的敲打着纸上那堆不知所云的数字,“怎么样?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解一下,或者带你去帝都赛马场直接感受一下气氛?”
“不、不用了……”对赌马毫无兴趣的里恩非常想立刻结束这个话题,但无奈对方盛情难却,勾着自己的脖子一个劲儿要解说给自己听,脸皮薄的里恩不好意思直接挣开,只好一边找机会岔开话题,一边看着库洛晒出应募回执,并对这些马的特征逐一讲解。
明白了库洛不在学园时都在忙活些什么,里恩不由觉得适才有所期待的自己才是傻瓜。 里恩之前就听说了库洛摩拳擦掌准备夏至杯的事。未成年无法直接买马券,不死心的学长就钻了杂志的有奖问答这个空子。虽然里恩认为既然法律禁止未成年赌博,那他们也不应去从事变相的赌博行为,但毕竟库洛的做法合法,里恩也没法反对。
库洛在短短几分钟内介绍了各参赛马匹的经历特性和战绩,然后绘声绘色地说起他对这次夏至祭比赛的预测结果。 杂志上写下了库洛最终预测的结果“2-3”,并画了个大大的圈彰显其存在感。看着这儿,里恩突然浮现出一个疑问。
“学长的独胜应募的是3号吧?”里恩清晰地记得瞄到的库洛手中攥着的应募回执上填的数字,“既不是热门也和特奖填的不一样,有什么理由吗?” 五选一中押中独胜的概率很高,因此奖品性质和参与奖无异,再加之又杂志应募不考虑赔率,一般来想读者都不怎么高兴在上头花心思,不是按特奖相同的结果写,就是随手选择最热门的马匹。 “哎呀,就是想爆个冷。”库洛松开勾着里恩脖子的臂膀,后退一步比了个拇指,“普通的赢法没意思,爆冷门才比较帅。” “押冷门夺冠的话,也是4号的黑色公主或5号轰雷闪电更符合些吧?”一下就看穿学长又开始满嘴跑火车,里恩有理有据地回击,并提出自己的猜想,“学长是很喜欢3号这匹马吗?” 库洛为这个比赛做出如此充分准备的,恐怕对小奖也会全力以赴,那选择3号也一定有其含义。想不到这个选项可带来的客观收益,自然就想到了主观感情上。
“3号莱诺花开……虽然听上去没什么霸气,但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想起出来托利斯塔时漫天的白色花瓣,里恩有些腼腆地笑了。 莱诺花开的季节,是他迈出新的一步的季节,也是和包括库洛在内的现在的同伴们相遇的季节。 看到这个名字,里恩胸口暖烘烘的。如果让他这个外行来选一匹,他可能也会选择它。
“哈哈,这名字很有欺骗性吧?但这匹马的爆发力和耐力都不可小觑。被它缠上的对手没有一个能甩掉它,不知道有多少次比赛都是在后盘反超其他马夺冠,蝉联了三届夏至祭冠军。”夸到这匹马时,库洛没有刚才那股兴高采烈的劲儿,但平静的叙述中却能听出一股自豪感。 “真厉害啊。”里恩感叹,他确实没想到名字和外形都其貌不扬的马竟然有这种辉煌的过去。 “但那是以前的事了。可能是因为年纪上去了,这两年又遇到了瓶颈期,成绩一直在中下游徘徊。再拿不出好成绩恐怕明年或者后年就该退役了。”虽然语气听上去还是一如既往地���松,但库洛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这次大赛高手云集,恐怕能拿个第二就是极限了。但毕竟是从小看着它创造的奇迹长大的,称得上我师傅的人也特别中意它,所以感情上多少希望它能再赢一回……” “你看,在要输得一败涂地的情况下绝地反击,一下扭转整个局势取得胜利……啊,这种人生真是男人的浪漫。”库洛笑了,“看到那种奇迹成真的话,不由会相信自己也有创造奇迹的力量吧?” 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乱舞的枝叶照射进来,让库洛的半边脸孔看上去闪闪发光。
里恩看着面前的端正的面孔,忽得意识到再怎么学长学长地喊,库洛也是只比自己大上一两岁的少年——虽然不曾在后辈面前显露过,但他也有他的烦恼,有他内心柔弱与天真的一面。 里恩觉得自己第一次窥见到了这个外表吊儿郎当的前辈的真心。
“学长,”里恩注视着少年的红瞳,斩钉截铁地说,“奇迹一定会实现的。学长的话,也一定能让奇迹成真。” 红眼中的瞳孔收缩,库洛愣了一两秒,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那就借你吉言了,后辈君。”库洛笑着伸手,揉了揉里恩的头发,“要是它夺冠了,我就请你这位功臣吃大餐。” “……费用设不设上限?”想起刚才库洛警告自己注意的骗局,里恩半警惕半玩笑地回了一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爱玩又轻佻是库洛的一面,可靠又成熟是库洛的一面,也许还有很多自己尚未察觉的另一面。 但是,今后还有很多和这位学长相处的机会,总有机会了解到不同的他——就像库洛答应会等自己,直到有朝一日自己毫无顾虑地将恐惧多年的秘密告诉他一样。
听着远方传来的下课铃声,两人意识到托尔兹士官学院上午的课程结束,马上要进入幸福的午休时间。为了监督这位学长不逃掉下午的课,也为了到班里露个面让妹妹和同学们放心,里恩邀请学长一同去学生食堂和大家共进午餐。
库洛欣然应允。他边说着“可别想敲诈学长请全员吃饭”这种半真半假的胡话,边将那本宝贝杂志重新塞回裤子的后口袋里,还小心地用外套罩住。接下来,库洛捡起了被他丢在地上的白色行囊背在肩头,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样走在了前头。
看着学长的背影,里恩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 就那本杂志的大小,与其勉强放在口袋���还把它卷得皱巴巴,当然是放入大小刚好的行囊更好。但既然没法放进行囊,就说明里头塞得满满的,没有留给杂志的余地了。
那么,库洛在那个沉甸甸的行囊里塞了些什么呢?
里恩想都没想,就决定放弃去问那些煞风景的问题。
就像库洛所说,人总该有些秘密。
而留给他们的,还有很长很长,长到说不定哪天秘密就不再是秘密的时间。
里恩快步跟上高大的背影,与库洛肩并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今天食堂的套餐特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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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七片,八片,寒意侵蚀了思考,他只能选择接受降临在身上的命运。
朦胧之中他会想。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是温暖,是不是就不会觉得寒冷竟有那么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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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第三学生寮的天花板。 尽管最近在宿舍过夜的时间变少了,但毕竟是之前生活了半年多的地方,天花板上的划痕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最近又开始频繁地做那个梦。
被噩梦惊醒,睡意全无。因此尽管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些,里恩还是决定起床。 里恩打开衣柜,在私服和制服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上了后者。
换好衣服,收拾好课本,里恩关门下楼。 住客减少,为了节省能源,宿舍楼里只开着必要的导力灯,晚上尤其显得昏暗。好在已进入了五月,天亮时间开始渐渐变早,窗外的亮线让人不至于看不清走廊。 在一楼的厨房做了简单的料理,里恩在最近的位置坐下吃起了早餐。
教职人员离职,除了里恩以外的学生全部提前毕业,第三学生寮的住人只剩下了里恩一个人。 想着一个人占着那么大的房子会不会给人添麻烦,里恩曾询问过其他教官,如果有必要的话,自己可以搬入其他宿舍,但对方和他说到毕业为止都可以留在那里。 从学生间的小道消息得知,明年塞德里克皇太子有可能入学,预定要将这栋学生宿舍改建成适合殿下用的居所。但听说是受到了政府上层的指示,尽管早已决定了这块土地的用途,却迟迟没有动工,也没有任何要赶老住民出去的迹象。 里恩多少猜到是谁在其中作梗,但也不会主动拒绝这份恩惠——对里恩来说,能继续待在这个充满和同伴们的回忆的地方,比他那小小的尊严来得更重要。
里恩收拾了碗筷,将餐具摆回橱柜。 第三学生寮和其他两个学生寮不一样,没有配备专属的仆人,也没有帮忙一起大扫除的舍友。虽然知道这么大的学生宿舍,里恩一个人也打理不过来,第一学生寮的女仆们会定期过来帮忙打扫,但日常的家务就只好都由自己承担。 确认把整栋宿舍的灯都关好了以后,里恩拿起书包准备离开。
“那么,我出门了。” 里恩站在玄关道别,即将再陪伴他一年的建筑用无声作答。于是他转身开门,迈过门槛,锁上了宿舍门。
宿舍可以给里恩单独留一栋,但授课怎么也不行了。今年开学就走了两个教官,甚至有传闻说校长明年也要返回军部,学校没有为里恩单独开课的余力,因此里恩的文化课会视进度和一组或五组一起上。
今早第一节就是一组的战术课,离上课时间还有一小时,里恩打算去图书馆自习。
“舒华泽。” 路过公园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里恩往那儿看去,帕特里克正坐在旅馆前的露天区域向自己打招呼。 “早啊,帕特里克。”里恩快步走到友人身边,“真难得,你竟然在外头用早餐。” 从桌上放着茶具和只留着食物残渣的餐盘,里恩大约可以推断出他点了什么。那虽然也是这家店里拿得出手的招牌菜,但远比不上第一学生寮里专为贵族服务的大厨的手腕。 “一时兴起,尝试一下庶民的味道。”帕特里克不慌不忙地品了一口红茶,“没想到一早就遇到你。喏,坐下吧。”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里恩坐到对面。 “不了,我刚吃完早饭,就不打扰你了。”里恩婉拒,微微颔首准备离开,“我先走了,第一节课再见。”
“我的意思是愿意请你喝杯茶……喂,等一下。都说了让你等一下!” 身后传来的声音越提越高,拿不坦率的友人没办法,里恩苦笑着停下脚步,转身坐到了他对面。帕特里克心满意足地吐出一口气,招呼侍应生换了壶红茶。
红茶冒着热气,茶水清澈,散发着怡人的香味,让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真是好茶。”里恩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回茶盘。 “你要是来沙龙,保管你天天喝到比这还好的茶。”帕特里克突然提起了贵族学生专用的沙龙,让里恩想起两人刚认识时的事,有些怀念的同时,心底又泛起股不知名的苦涩。 “呵,对我来说这里的红茶已经足够好了。”里恩打了个哈哈,没有正面回答。
本来,他作为贵族收养的无血缘的孩子已经与其他贵族格格不入,现在的立场则更是微妙。 内战结束后,以四大名门为首的贵族派受到了革新派的打压,军队的控制权与征税权遭到了政府的严格把控,从根本上削弱了其财源与军力。而作为现在也时常帮政府做事的内战的英雄,里恩恐怕被不少贵族视作了眼中钉。贵族出身的同学们即使未必迁怒他,受家庭的影响,多少会有些隔阂。 不止是贵族的学生,对平民的学生,甚至这个小城的其他居民来说,里恩恐怕都与以前不同。 他可以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或嫉恨或艳羡或好奇或同情的各式各样的目光——尤其是在托利斯塔只剩一个七组学生的现在,红色的特班制服出现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但即使如此,里恩也没法换掉七组象征的红色制服。
帕特里克并没有像一年前那样骂他不知好歹,只是不说话了。 一时之间,没有人发声,两人间只能听到续杯时的细小水声。
“和七组那帮人……有联系过吗?”像是思索了许久后终于找到了话题,帕特里克打破了沉默。 “大家刚毕业没多久,一定都在忙吧。”里恩笑了笑,“不过我们有约好,等各自的事告一段落就写信告诉其他人。” “那就是没有咯?”对方撇去那些弯弯绕绕,直接了当的问。 看帕特里克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里恩只好点点头,如实回答。
“……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得到了答案,逼问里恩的人反倒叹了口气。 “我不是一个人啊。同学们,教官们,大家都在我身边……帕特里克你也在不是吗?”里恩让自己露出微笑。 “那我问你,这一个月里除了上课,你和我见过几次?”
里恩没有回答。 并非答不上来,而是察觉了对方的意思,难以启齿。 内战刚结束那段时间里恩是忙得脚不着地,但这一个月来他过得还算太平,并没有频繁离开托利斯塔——可是他几乎没怎么和其他人独处过,或者准确地说,并没有和其他人有过学业或工作以外的交流。 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确实是一个人。
“所以我问你,真的不要紧吗?……不,问都是多余的。”帕特里克摇了摇头,自问自答,“本来成天叽叽喳喳成群结队地行动,突然间变成一个人,一下子怎么可能习惯得了?!这点我最清楚也不过了。” 里恩知道,他一定是将里恩与刚和亲近管家分别的自己相重合。正因切身体会过那种无助,知道要克服那份不安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力,他才无法对此坐视不管。
“你和我们不熟,有些话没法和我们说,这我理解……但为什么不和七组那帮人联系?”面对里恩的沉默,对方更是进一步追问,“雷格尼茨进修的检察院就在帝都吧?格雷格的音乐学院离帝都不远,爱丽榭小姐也在帝都的学院上学。从托利斯塔跑过去和他们见一面不过也就一两小时……其他人也是,路过帝都的时候说一句,见一面就可以了,更别说还有其他的通信手段……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里恩想起,妹妹爱丽榭第一次跑来士官学院找自己时,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回他没法像上次一样,再搬出学业繁忙当理由——无论是当时的妹妹,眼前的友人,甚至是里恩自己都知道那只是借口。 里恩当然知道真正的原因。 归根结底,他从那时起就毫无长进,依然在逃避。
“帕特里克,谢谢你。”看着比里恩自己还为里恩着急的一组友人,里恩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你今天一早跑到旅馆开的咖啡店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番话吧?” “什……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偶尔看到这张没出息的脸觉得火大,想说几句解气而已。”帕特里克矢口否认。但不管是他早晨不在第一学生寮用餐的反常的举动,自己路过时刻意的招呼,还是现在被戳穿差点慌得打翻了茶杯的举止都证明了这点。 “哈哈,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知道对方的个性,里恩没再继续深挖他的谎言。
“但是,我没关系的。” 里恩露出微笑。 “我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和大家有什么矛盾,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心情。” “所以,我没关系的。” 里恩笑着,明明是被友人感动而发自内心笑容,看上去却像是在脸上撑起的幕布,一阵风都可能把它吹垮。
“既然这样,作为劲敌,我就再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可能是明白即使继续这个话题,也无法从里恩那儿得到“谢谢你”和“没关系”以外的回答, 帕特里克叹了口气。
“你啊,偶尔也可以任性一点。”
“……嗯?是说偶尔犯错也没问题吗?”里恩不解地歪过头。 “我说过是最后一个忠告了吧?木头脑袋!你自己去想。”里恩的回答像是踩到了猫的尾巴,帕特里克气鼓鼓地扭过头去。 “呵,那这个忠告我就收下了。”里恩被他斗气的反应逗得笑了。
“谢谢你,帕特里克,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注视着和自己同龄的少年,想到一向嘴硬的朋友因为担心自己说到了这个地步,里恩不由有感而发。 “快住口!别拿你对付那帮人的手段来对付我!我心里只有爱丽榭小姐一个人!”对方却像听到什么可怕诅咒一般大呼小叫起来。 “哦?这句话我可没法当做没听见?”里恩站起身来,保持着完美的微笑逼近。 “咿——!”
当然,朋友归朋友,彼此也有不可让步的界线。
和帕特里克打闹了一阵,里恩久违地感到了轻松,但帕特里克的最后一句话将他拉回了现实。
“舒华泽……有件事得告诉你。”对方似乎犹豫了很久才终于下决心开口,“早上我从第一学生寮的时候,看到亚兰德尔上尉的背影,我想是……” 帕特里克没有说下去,但里恩知道他的意思。
在米莉亚姆回到情报局的现今,雷克特会来学校的理由只有一个。
和帕特里克告别,里恩返回宿舍。丢下书包,换上了有些与季节不符的毛领大衣,跑去技术栋,骑上导力摩托,驶离了托利斯塔。
在老地方停下摩托,里恩走进了修梅尔灵园。看到里恩,知道不用费口舌和他讲规矩,守墓人见怪不怪地哼了一声就随他去了。
走到墓园角落的墓碑前,里恩单膝跪下。 这是库洛阿姆布拉斯特的安息之处。
“早上好,库洛。我又来打扰你了。”像是怕惊扰到陷入沉睡的损友,里恩的声音很轻,“对不起,这次恐怕事出紧急,花店都还没开门,只好空手来了。”
墓碑前很干净,坟前也没有杂草丛生,看来守墓人忠于职守地呵护着亡者们的住所。
库洛是作为苍之骑士下葬的。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政府并未公开他作为帝国解放战线头目的过去,对外只称其作为因立场不同而一时与政府军敌对,最后为守护国家牺牲的战士——也是亏得隐瞒了这个真相,不然就算是信仰根深蒂固的帝国民众,也难免会出现几个恨他到想把坟都刨了的人。
但是里恩他们知道库洛是<C>的真相。
回想起来,很多迹象都能看出他的真实身份来。 卢雷晚上的那个电话,夏至祭在帝都的偶遇,甚至里恩撞见他翻墙溜回城里的那天,他恐怕也是刚处理完帝都袭击的准备工作——因此他才叮嘱里恩保密,还拿出逃学和赌马当幌子,令里恩对他外出的动机深信不疑。
但里恩从来没有怨恨过库洛的欺骗,他只是怨恨自己的无力。 如果能早点发现库洛的异常的话,如果能早点阻止库洛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刚刚帕特里克告诉我雷克特上尉来了,恐怕又是带着政府的请求……”里恩伸手拂去墓碑上的积灰,让墓主人的名字露出来,“不知道是去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又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离开托利斯塔前要来和库洛道别,这已成了里恩的习惯。
曾经他以为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和库洛互相了解,直到能够共享彼此的秘密。 而现如今,里恩还没有了解库洛的全部,也没来得及将约好的秘密完整地告诉他,那家伙就先一步离开了人世。
但里恩却并没有就此忘记这个约定。
来到这里,待上几分钟,说说平时难以向其他人启齿的心里话。 短短的片刻,他能忘记孤单和不安。
“呵呵,听我说啊,库洛。”仿佛墓主人正在聆听似的,里恩用温柔的声音诉说,“今天一早帕特里克教训我了。一个人不要紧吗?为什么不和大家联系啊?诸如此类的,估计他想说这番话也很久了……一定是今早看到雷克特先生,知道我马上又要离开托利斯塔,担心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才一早到宿舍门口堵我的吧……还是那么不坦率。”
“我……又让大家担心了呢。” 放在膝头的拳头紧握。 “那个时候我们……和库洛约好了要向前进。所以再寂寞,再痛苦,我们也必须向前。”闭上眼睛,还能想起煌魔城里的一幕幕。在耳边响���的微弱的呼吸,同伴们的啜泣声,还有库洛胸口刺眼的红色,久久不能从眼底抽去。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睁开眼睛,没有刺目的猩红,只有清冷的死寂与灰白。
“大家都找到了前进的方向,现在正在拼命做着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我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 同伴们都找到了出路,为了目标勇往直前,而自己却还在迷茫。 对比如此坚定而耀眼的同伴们,里恩自惭形秽,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迷茫连累他人,打乱其他人的前进的步伐,所以里恩才不主动联系过去的同伴。
“库洛,我真的……是在前进吗?” 内战中作为第三势力活跃,在克洛斯贝尔击退共和国军……里恩以为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了伤亡最小的道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而努力前进。但是冷静下来他也会想,自己是否只是他人手中的牵线木偶。
“对不起,我不应该拿这些来问你的。”里恩牵起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在内战中,库洛是站在贵族那头的苍之骑士;而在来帝国前,他的故乡和克洛斯贝尔一样被帝国无血占领,纳入了帝国的版图。 光从立场是来看,以自己在这两次战役中的作为来询问他,无疑是给他出难题。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感觉好多了。”里恩轻抚刻在墓碑上的名字,“虽然还没有找到方向,但我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的,你就放心吧。”
……你们要继续向前走啊…… ……只管不断……不断向前……
回想起库洛留在人世的最后两句话,里恩抵住自己的胸口。 “我……我们七组,一定会达成和你的约定的。”
里恩闭上眼睛,仿佛在等待已逝之人的回答。 四周安静地仿佛时光都已冻结。
过了良久,里恩站起身来。 “那我走了,回头见。”摆手与库洛道别,里恩转身离开。
害怕一回头又会产生新的留恋,里恩径直走下台阶。 一阵风吹过,里恩打了个寒颤,明明已经到了五月,却感觉身体发冷。里恩拉了拉领口,低着头,快步往停车的地方走。
“这位小哥哥,急匆匆地赶路,是在玩捉迷藏吗?” 一个与这个寂静环境不符的愉快的声音响起,里恩一抬头,看到了预料之中的人。 “哟~”雷克特倚在那辆导力摩托旁,甩着手和他打招呼。
“雷克特先生……您是在我身上装了发信器吗?”没想到会被拦在灵园门口,来扫墓的心情也被他破坏的精光,里恩不由有些没好气。 “哎呀,就是碰巧而已,碰。巧。”雷克特笑嘻嘻地,被冲了一句也不生气,“不过看你这个反应,怕是已经有人偷偷告诉你我要来吧?” 里恩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确实,见到这位不速之客时自己并未震惊其为何出现,而是质问其为何在此时此处出现,无疑是知道对方要来才不打自招。 恐怕雷克特在发现里恩开走了技术栋的导力摩托后,就推测出了他的目的地,并提前在外头等候——没有直接冲入灵园中打扰,怕是知情的他对两人的同情与尊重。
“那位小朋友有没有告诉你,这次我来找你去哪里?”雷克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信封。见过它几次的里恩知道,里头装着的就是唯一能差使灰之骑神的帝国政府的“请求”。 “不过,”雷克特将蓝色信封在里恩眼前晃了一圈,又收回了公文包里,“在正式宣读命令之前先和你说一说要去做什么吧。” “诶?”本已做好行礼受命准备的里恩感到意外。 “共和国那边又有些不太平,所以想让你再去一趟克洛斯贝尔。嘛,估计对方就是想试探一下,拿骑神在唐古拉门晃悠两圈吓吓他们就行了,我估计这回不会真的打起来。”雷克特的口气很轻松,根本不像是在谈论军国大事。 “然后,我受到的另一个任务是私下问问灰之骑士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雷克特指了指那个公文包,“不接受的话我把这个信封带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什么意思?”里恩警惕地瞪着情报局的年轻将领。如果是政府的命令,军令如山,里恩根本不可能有拒绝权,而对方现在的说法却似将军令视同儿戏,“这到底是政府的命令,还是那个人的命令?” “这两者有区别吗?”红衣青年一摊手,“想拒绝还是想接受都由你选择——阁下是这么说的。” 雷克特引用了某个下达命令的人的话,更是一下点燃了里恩的怒火。 “戏弄我很有意思吗?值得动用政府的权力,还让亲信大老远跑一趟?”想起自己做好肩负国家重任远行的心理准备,结果对方却压根没拿自己当一回事,饶是好脾气的里恩也有些生气,“你去告诉他,有意见让他自己来找我,别老是麻烦别人。”
“话我可以帮你带到,不过这样好吗?”雷克特意味深长地反问,“如果他真的来的,会困扰的可是你哦?” 里恩看着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青年将领。确实如他所说,自己并没有做好和所谓的生父见面的准备,也不愿去见他,但总觉得雷克特另有所指。 “你看,大叔那种大人物特意跑来这种小城镇见你的话,很快就会有流言传开的吧?你们两个可能不在意,但其他人未必会不受影响。”知道里恩没领会自己说的是什么,雷克特解释,“比如舒华泽男爵,立刻就会被其他贵族怀疑和宰相长年勾结,加之他这几年本来就很少在贵族的社交场合露面,贵族派内奸这个名头说不定就坐实了。谁让那帮子人吃了败仗正想找个出气筒呢?” “那、那个是……!”知道养父真正拒绝出席贵族社交场合的原因,里恩不由更后悔自己刚刚轻率的话语——他不希望再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他重要的人。
“只是打比方,打比方。你别往心里去。”看着灰之骑士一副犯了错的优等生一般的模样,雷克特不知是为他打圆场还是想乘胜追击,“言归正传,你打算去吗?” 里恩低着头,没有回答。 “克洛斯贝尔可是个好地方啊~有山有水有吃有玩。回头任务结束再带你去赌场玩一把怎么样?”雷克特像是为了引起里恩的兴趣一般,旧事重提,“你之前赢完那几把老板可就要我下回再带你过去。连续出皇家同花顺的强运神秘人!嗯,这个名号一定能吸引不少赌客慕名来挑战。” “哈,您说的太夸张了,我只是新手运气好。真论实力怕是远不及雷克特先生。”在克洛斯贝尔的赌场里,里恩听说了不少雷克特的传奇故事,“况且,我对赌博没兴趣。所以多谢老板的好意,我就不去叨扰了。”
里恩对赌博本就没什么兴趣。 那天在克洛斯贝尔被雷克特拉去了欢乐街,在被问到是不是要进赌场试试运气的时候,里恩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并不喜欢赌博,只是在想,体验过赌博的话,是不是就能更接近喜欢赌博的那家伙一些。
然而莫名其妙地赢了一大堆钱以后,里恩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库洛会喜欢赌博。 比起押上身家性命去赌一夜暴富或是输光后一贫如洗,他宁可过艰苦又安稳的生活。
“那就带你去米修拉姆玩怎么样?两个大男人去游乐场也别有风味,不喜欢的话还有海滩和其他疗养设施。对了,那边有一栋堪比离宫的豪宅,去那边住一晚好了。里头的人工水池可漂亮了,还能玩钓鱼,那边的黑猫小黑是我的朋友,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下。”
“雷克特先生。”打断了打算继续飚胡话的青年,里恩看着他,“您希望我去克洛斯贝尔吗?” “我可是大老远追到这里来给你送信的,当然希望能送出去啊。” “可是给我选择权也是您的任务。”里恩抬起头,“您知道我不愿意去,所以才说那些话来诱导我,而我想知道您这么做的理由。”
“舒华泽,你很聪明,但是还是太年轻。”雷克特笑了笑,有些无奈,“不要太相信别人了。尤其是本来就打算诱导你的人。” 里恩想起库洛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里恩不明白,相信值得信任的人有什么不对。他知道人有恶意,但也想相信人的善意。不值得被爱的他从那么多人那里接受了那么多的善意,那理所应当的,他应当用善意去回馈这个世界。
“接下来的话,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雷克特华丽地一转身,坐在摩托车上,宛若在沙地玩耍的少年。 “这个任务需要一个足以威慑敌军的力量,比如骑神。” “但是如果灰之骑士不能出动,就需要可以替代他的强大力量。” “那么,该到哪里去找这种力量呢?正规军能用的兵力早都派完了,现在研发武器也来不及了。” “哎哟,正巧!” 晃着腿的雷克特突然从摩托上跳下,高举双臂。 “那边还有一大堆领邦军。”
此言一出,里恩瞬间就明白了局面。 所谓的选择权只是一个借口,当里恩拒绝援助的时候,克洛斯贝尔总督府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从领邦军调取兵力,借此继续削弱地方贵族的兵权。
“真糟糕,这可是保卫国家领土的战争,不再是区分正规军或者领邦军的时候了!” “那么,路法斯老爷会先从哪边搬救兵呢?公爵家?侯爵家?哪边他都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过去都是他的部下嘛。”
在翡翠之都孤军奋战的友人,今晨和自己相谈甚欢的友人,还有将这部导力摩托交付给自己后离开的前辈。 脑海中闪过这些人的容颜,里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样好吗?自言自语了那么多。”里恩有些担心地开口。 “没关系,既然给了我两个任务,就说明大叔给了我自由发挥的权利。”言下之意是,其中恐怕也包括将其中的利害告诉里恩的权利。 “但这不是在拆路法斯先生的台吗?”里恩有些不明白,他们的立场应该一致才对。 “谁知道?”雷克特暧昧地笑了笑,就不再继续说了。
是宰相在堤防路法斯,不想继续将更多的兵力交到他手里,还是宰相将自己与雷克特都算计了进去,想谋划些别的什么? 里恩只觉得很可怕。 或许他并不知道父子间最正确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但在他的认知里,那绝对不是互相堤防互相利用的关系。
“那个人从一开始……”里恩开口后,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知道,他把我塑造成‘灰之骑士’就只是为了利用我,但我以为只是需要一个假英雄来提高士气,安抚民心……但他从一开始就是出于这种目的吗?” 为了牵制一些人,为了陷害一些人,自己是不是为了这种目的被制造出来的虚伪的英雄?
“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灰之骑士,那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雷克特冷不丁的一问让里恩一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应该没法再像成为起动者前一样生活,但我恐怕也不会参加什么战争。”里恩想象了一下再作答。
“哈哈,果然你还是太年轻。”红衣将校笑着说出同样的话,但这回里恩却隐约嗅到些不同的情感。 “骑神确实很强,以现在的科学水平还无法完全解析起原理,甚至还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在战场上,骑神能发挥机甲兵远及不上的强大威力,这是事实。”雷克特用往常的语调分析,“但是这却是把双刃剑。” “你已经在内战里打响了名头,所有人都知道了骑神的强大。于是各个阵营会不择手段地争取这股强大的力量,尤其是当力量的所有者势单力薄的时候。” “富有正义感又只想过平静生活的你当然不可能点头投奔某个阵营。那么,无法获得强大力量,又忌惮起其他竞争对手获得力量的人会怎么做呢?”
“杀死一个人的方法可有很多种。” 脱离了帝国政府的保护,暴露在无数看不见的敌人眼中。情报局的上尉暗示了这种假设下里恩的结局。
“你是想说,那个人不是在利用我,而是想保护我吗?”里恩的语气里带上了讽刺,他极少这样说话。 “这就不是我该插嘴的事了……不过我好像已经说得太多了。”雷克特一脸搞砸了的模样,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时候后悔不想继续说了,你不觉得自己太狡猾了吗?”谈到这个话题时,里恩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唔,确实是我多嘴了,那就作为给我自己的惩罚,再多说一句吧。”雷克特清了清嗓子。 “那个大叔,确实是爱臭美又爱算计人,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把身边所有能利用的人和物都利用起来的老狐狸。” “但是他虽然把我们当成棋子,却没有把我们当成道具。”
“这两者有区别吗?”里恩用之前雷克特的话回敬。 “至少对我们来说有,”雷克特笑了笑,表情复杂,“不知道我们家笔头怎么想,至少我、克蕾雅,还有米莉亚姆都是这么想的。”
听到另外两人的名字,里恩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无论自己对那个人有什么想法,也不该去质疑他人间的羁绊。 “雷克特先生,对不起。”里恩低下头道歉,“我不该把火发到您头上。” 在自己生父的话题上,里恩似乎比较容易情绪化,之前克蕾雅上尉送自己回托利斯塔时也曾有过失礼的举止,后来想想都觉对她有歉意。
“没事没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给大叔背锅了。”雷克特还是往常的模样,不知是真的恢复了情绪还是只是戴回了面具,“再说了,就你的立场,想对他任性两句再对这他的鼻子来一拳也正常。要不到帝都后我先顺道带你去找他?”
里恩干笑两声,没有回答最后一个看似不经意的问题。 雷克特话中的关键词让里恩想起了早上帕特里克让自己回去好好思索的那番话,但还没等他细想,穿着红色礼服的青年一跃跳入了导力摩托的副驾驶座。
“需要回去整理行李吗?”他背对着里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舒展手脚。 “不了……”里恩出门前已做好了所有准备。 “那就劳驾,直接载我去帝都车站吧。瓦利玛的装车已经安排好了,到下一站再汇合。”从雷科特的话来看,他也早已为自治州之行做好了准备。事到如今,再告诉他自己的选择也显得有些多余。
坐上驾驶席,里恩发动导力摩托,向帝都驶去。 被前轮划开的风吹乱了头发,气流让里恩有了前进的实感。
接下这个任务的现在,里恩依旧在迷茫。 自己身世的秘密,体内力量的秘密,这片大陆隐藏的秘密,他一无所知。 至今选择的正确与否,���该前进的方向,他还没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友人的关心,年长者的告诫,还有或许存在或许只是臆想的其他感情,越发感受到这些感情,他就越发反思起自己的无力,为不安与焦躁所笼罩。
但是即使每晚都为梦靥所折磨,里恩也不会一了百了地自暴自弃。
因为他和库洛约好了。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
所以里恩舒华泽才在这里。
“对了对了,虽然只是程序,但可不能把这个忘了。”坐在副驾的雷克特突然一拍脑袋,从副驾驶座上站了起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了那只精致的蓝色信封。 “雷克特先生,车还没停,很危险的!等一下再……”里恩慌忙阻止,然而雷克特对他的劝阻充耳不闻。 怕雷克特摔下去,里恩不敢刹车也不敢拐弯,只能笔直地向前进。
“现在向灰之骑士——里恩舒华泽传达帝国政府的请求。”雷克特自顾自地开始了仪式。 “「前往克洛斯贝尔自治州,阻止共和国军队的入侵。」” 纸片被风吹得上下飘舞。
“这份请求,我确实接下了。” 里恩朗声说完,看到红衣上尉坐回了座位,才加大马力,让钢铁的骏马载着两人向帝国的中心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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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九片,十片,冰雪将身体掩埋,这里即将成为自己的墓碑。
把自己找回去的人,永远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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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体内像烈火在燃烧,热得发烫。 就像火焰在脏腑间乱窜,血液沸腾,好似流遍全身的助燃剂,将内脏似乎都烧得精光。
好难受。身体像要爆炸一样。 把折磨自己力量宣泄出去,就能得到解脱。 想破坏。想破坏。 所能触及到的。所能看到的。都破坏掉。 干脆能将这具驱壳也撕得粉碎也好。
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古怪音节,里恩难受的晃动身体,禁锢四肢的铁链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像是感应到他的不适,关节处的装置发出暗红的光,高浓度的灵力一瞬贯通全身,惨叫还未冲出口,感官就被暂时麻痹,连声带都不听使唤。 渐渐恢复知觉后,才发觉灼热消失不见,他又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里恩靠在身后的墙上喘息。 鬼之力暴走之后,自己就一直陷入“力量积蓄-将要爆发-被装置压制”的循环之中。 里恩不知道自己被囚禁在哪里,但从超常的听觉捕捉到的声音来判断,他应该是被受生父命令的地精看管。他们并没有找到让里恩回复原状的办法,只能利用不知是科技还是地精秘术,在力量将要暴走前强行压下去。 这过程对里恩本人来说并不好受,但他也明白,如果没有这个抑制装置自己恐怕早已发狂殒命。
唯一庆幸的是,经过数十次循环后,力量的发作间隔正在逐渐变长——至少留给里恩喘口气的时间越来越长。
墙壁和地板均经过特殊处理,触手冰凉,体温也无法将其焐热。鬼之力发作起来时,这些低温会使里恩好受些,但力量被压下去后,以正常人的体温会觉得寒冷。
就好像尤弥尔的那个雪天一样。
无法移动手臂,里恩蜷起膝盖,试图让自己变得稍微暖和一些。
可能是不想给里恩多余的刺激,室内没有照明,自然也没有窗。习惯了黑暗后放眼望去,也只是个空荡荡黑漆漆的房间。 恢复意识时,里恩已经在这个房间内了,此后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他也不知道这个房间是藏起了出口,还是压根就封死了出口——反正被铐在墙上,他也没法探索这个房间。 鬼化之后感受不到饥饿,新陈代谢都停下了,感觉不到疲倦。不用进食也不用休息,里恩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靠燃烧哪里的能量生存。不过正因如此,即使被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那么久,他也不会被渴死或饿死。
看不到昼夜交替,生物钟也失了常。里恩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就好像是一个人被从世界中割离开来,丢弃在时空的夹缝中。
即使肉体还能勉强撑下去,精神上也早已突破了极限。
里恩试图想一些让自己产生活下去的勇气的事,例如他的故乡。 但是他立刻就会想起最后见到的帝都,灰暗的天空下魔物肆虐,民不聊生。 放弃想那些,希望从别处获得一些坚持下去的动力,例如他所重视的亲人和同伴。但所能想起的,只有同伴们在自己眼前丧生的片段。
于是里恩放弃了去回想那些,努力让自己睡着——即使不觉得疲倦,也是可以睡的。
那时他会梦见那个使他痛苦多年的噩梦。 在尤弥尔的雪乡里,被亲生父母遗弃,无助地看着天空,孤零零地等待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可笑的是,和现实比起来,反倒是那个噩梦来得温和一些。
被遗忘在漆黑冰冷的房间里,无法动弹,更无力抵抗,只能等待。 二十岁的里恩依旧在经历五岁的里恩想摆脱的痛苦。
他从那个时候起就毫无长进。
说着要变强,说着要前进,却只是接受自己的命运,将逆来顺受视为美德。 害怕失去,害怕被人讨厌,靠着他人的感激和称赞而自我满足,但却从未自发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十五年过去了,他依然是那个对命运无能为力,祈求着有谁能带自己脱离苦海的幼童。
在这些日子里,反复做着那个梦,思考着这个问题,里恩忽然明白了。
面对加身的过于残酷的命运,再怎么祈祷,再怎么哭叫,都不会有人来。 想要摆脱这个境遇,只有自己踏出一步和命运抗争。一步不够的话就踏出第二步,第三步,直到能够跨越这恼人的命运为止。
但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 用来迈出第一步的双脚被套上了枷锁,无法再从命运的掌控中逃开。
恍惚之间,里恩听到了脚步声。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比平时来得急促,夹杂这兵刃相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交战声还未断,一个人的脚步声却听得越来越清晰,直到撞击到了这间密室的墙。 “咚” “咣” “咣” 打击声富有节奏地响起,凭着优秀的夜视力,里恩看到一处的金属墙慢慢开始变形,直到完全被砸开,整个墙板掉在了地上。
外头的光线照进来,太久没见到光明,里恩立刻闭上眼睛,直到习惯了隔着眼皮的亮度才敢睁开。 眼前是一个高瘦的人影,看到里恩后,就将手上笨重的机器“哐当”丢在地上,如释重负地走过来。 逆光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里恩知道来者是谁。
他的噩梦里,第一次有了来访者。
“为什么要来呢?”想必是因为太久没说话,里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 “来带你出去啊。”库洛用他最熟悉的语调说,好像他俩从未分开过。光是听到这个声音,里恩就觉得眼眶发酸。
“很危险的。” 声音在发抖。 “我知道。” 声音出奇的温柔。
“把我带出去也是没用的。”里恩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的力量不听使唤,没有地精的装置抑制就会……” “我知道。”库洛冷静地说,“所以我不是空手来的。”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什么,举到了里恩眼前,小声念叨了一句什么。 紫色的吊坠发出柔和的光芒,身体开始升温,刚刚还安分的鬼之力向在抵抗光芒似的活跃起来,交相辉映。 光芒不稳地闪动,紫色的水晶在库洛手中啪地一声爆裂开来。
鬼之力迅速侵占了身体,像彰显主权似的,发出不详的红光。 身体在发出攻击眼前青年的信号,里恩竭力抗拒着,连接四肢的锁链叮当作响。 库洛掏出了第二个吊坠,蓝宝石发出幽静的光芒,沐浴着光芒,身体里的热度冷却下来,但还未等彻底恢复,蓝宝石也碎成了片。
库洛咂舌,拿出了一个红宝石吊坠,宝石的体积就前两个大了一些,念完咒文就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灵力流入体内,难缠的力量终于被压制住,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现在还有问题吗?”库洛伸手摸了摸里恩的额发,鬼化后的白发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黑色。他双手绕到里恩的后颈,将吊坠戴到了里恩的脖子上。
里恩这才想起这和班长之前交给自己的吊坠很像,封入魔女灵力的吊坠帮助他控制了鬼之力,库洛和其他人怕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想到了这个法子,再将封入三位魔女灵力的吊坠带了过来。
“我很感谢你来找我,但是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做。”里恩抬眼看着眼前的青年,内心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却优先说出了这句话。
本以为女神也厌倦了自己的毫无长进,让自己就这样孤独地了却一生。 然而库洛没有忘记自己,还愿意来找自己。 光是知道这一点,里恩欢喜得胸膛都要炸了。
“即使现在压制住了,它迟早还会再发作的,到时候一定会伤害到你,所以……” “这话我两年前就听过了。”库洛站起身,挥动双刃剑,砍断了吊起里恩右臂的链条,然后托住无力摔下来的右臂,小心翼翼地让它恢复自然下垂的状态。
“但是我也和你约好了吧?会等到你将那个力量的秘密说出来的那一天。”库洛用同样的方法砍断了另一根链条,托着左臂降到里恩能平视的高度,朝他眨眨眼睛,“不过我猜你自己也搞不明白,那就先帮你找出真相再说了。”
“但是这样的话,救我出去有什么意义呢?”里恩想抓住库洛的手,阻止他继续割断束缚自己的锁链,但别说拉住库洛了,刚刚恢复自由的双手连抬都抬不起来,“现在的我没法战斗,只会拖大家的后腿。我派不了任何用场啊!”
帮不了任何人,救不了任何人,除了继续为大家添麻烦,一无是处。 这样的自己没有任何的存在意义。
“里恩,你搞错了一件重要的事。”库洛将绑在脚上的链条砍断,在里恩面前蹲下。
“我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或者要你派什么用场才来救你的。”红色的双眸中倒映着略显苍白的脸。
“我来救你,只会是因为我想救你。”库洛捏了捏似懂非懂的人的脸颊。
“所以明白了吗?不要因为受了些小恩小惠就惶恐地想把一切都拿去报答人家,你不欠任何人什么。真正值得你去奉献的人,只要你好端端的在这儿就别无所求了。”历经风雨的青年,此时仿佛又变回了校园里教导后辈的学长模样。
“我不明白。大家对我那么好,对我这种人那么好……我……” 不管做些什么都无法报答那么多人给予的善意。 所以里恩才拼命地努力,努力回应着所有人的期待,从自己的本心逃开,全身心地扮演他人所期盼的模样。
“很简单,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库洛举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晃,“只要这样所有真心对你的人都会感到开心的。” “库洛也会?”里恩看着眼前的人,仿佛看着他的世界。 “那当然。”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那我该怎么做才好?”对一直以来克制着自己的人而言,做自己并非一句简单的话。 “喂,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刚刚的话?刚说了按自己的方法活就来问我是想怎么样?”库洛有些脱力,“好吧,那就想想,你自己想做的事,想得到的东西,什么都可以。” “我……想再和大家并肩作战。” “……不许带大家。” “那我……”
里恩陷入了沉思。 料想这时候其他同伴应该已经彻底镇压了这个秘密基地的武装,库洛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前等他。
“莱诺花开……” 里恩突然冒了一个不着调的词来。 “莱诺花什么?”里恩的声音太小,库洛只听到这个词的一部分,会错了意,“啊,赏花的话,得等明年三四月的花季了……不过有进步,比前头那个好。” “它赢了,库洛。”无法移动手臂,里恩靠膝盖直起身子,往库洛那边凑过去。 “莱诺花开赢了,在夏至祭预赛的时候,独赢。”里恩盯着库洛,眼睛闪闪发光。
被学生怂恿着买一张马券时,里恩选择了这匹马。 参赛选手中垫底,赔率为十,比完就要退役的老马。 台上的那匹马唯一支持者的话语,让里恩想起了库洛当时的话。 于是他买下了那匹马独赢的马券,见证了它创造的奇迹。
库洛说的没错,看到那种奇迹成真,不由会相信自己也有创造奇迹的力量。 现在,他的奇迹就回到了他身边。
“所以我想,和库洛一起去吃大餐。约好的,你请客。”可能当时只是库洛为了搪塞而随口许下的承诺,但和库洛的每一个约定,里恩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一直记得,做梦都希望那些约定可以实现。 但是库洛离开了这个世界,无论是约定还是自己单方面的愿望,都不可能有实现的那一天——所以为了不让悲伤绊住前进的步伐,每次产生了想和库洛一起做某事的愿望,里恩都会强迫自己快些忘掉。 久而久之,连里恩自己都忘记了曾有过多少个愿望。
“好啊,但是你学长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店的价位商量商量成不?你看咱们当初也没定费用上限。”听见里恩终于提出的愿望是当年和自己的约定,库洛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个熟悉又温暖的动作,开启了里恩尘封的记忆之门。
“我……想和库洛去喝酒。我买单就可以。” 他想起了在第二分校喝醉的那个夜晚,醉醺醺地倒在宿舍床上,借着酒意朦朦胧胧地想,要是能和库洛喝上一杯该有多好。
“哈哈,那可更不能错过了。”怕里恩的膝盖跪不住,库洛搂住他的肩,让他慢慢靠到自己身上。 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的温暖,让里恩的眼睛也不由发热,视野渐渐模糊起来。
“我还想把库洛介绍我的学生们。” 不再是对着冷冰冰的墓碑讲解,���是将活生生的库洛带到学生们面前,让他们知道教官的学长是多出色的人。
“我、我还可以带库洛进赌场。赌场给我办了会员卡……两家……” 想帮本因年龄限制没能进到憧憬地方的库洛完成心愿,想在一旁看到库洛因输赢较真生气勃勃的模样,那恐怕是赌博这个设施最能令里恩快乐的时刻。
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些场景,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我都想和库洛一起去……我……呜……” 例如山清水秀的自然风光,风景优美的名胜古迹,最有人气度假胜地。 又比如两人一起生活过的学园,两人的故乡,还有其他对两人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
有好多地方想和库洛一起去,有好多事情想和库洛一起做,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库洛说。 想把认识库洛以来两年多的感情,全都原原本本地传达给他。
但还没能说出口,里恩就伏在库洛怀里泣不成声。
“乖孩子,乖孩子。”库洛搂着里恩,轻拍他的背脊哄他,“好好地说出来了,真了不起。” 库洛边用哄小孩一样的口气哄他,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背,直到里恩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才停下。
在近距离听到库洛的心跳声,里恩感到说不出的安心和快乐。 并不是一定要和库洛去哪些了不起的地方,做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要像现在这样,和库洛两个人在一块儿,即使什么都不做,里恩也觉得很幸福。
温暖的体温和流下的眼泪融化了掩埋自己的厚厚冰雪,里恩终于窥见了早已萌芽的感情的模样。
“好了,我们出去再慢慢说。”见里恩平复下来,库洛松开手,作势要背起里恩,结果对方却摇了摇头。
“等一下……”里恩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抽泣,但却很坚定。
泛着泪花的紫眸映着库洛的身影,缓缓放大。
“还有最后一个……想做的事情……”
不管今后面临的是喜是忧,自己一定还会继续做那个噩梦吧。 但是,即使是同样的梦,做梦的人变了,梦的后续也一定会变——就像刚刚库洛闯进了自己的噩梦一样,这次由自己让它改变。
所以,不能只在原地等待着谁来到自己身边。 鼓起勇气,试着迈出一步,直面自己的心。
库洛还没来得及问那是什么,嘴唇就被堵住了。没法用手臂固定住对方,里恩不大好控制位置和力道,结果两人的牙齿撞了个正着。
“呃……嗯,这个也有点……”库洛摸着装得生疼的牙,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去。
“太突然了。” 他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
“对不起,但是我怕出去之后,就没勇气像这样说出自己的真心了……”里恩一脸愧疚,但是却没有移开直视着银发青年的眼睛,“我喜欢你,库洛。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自己喜欢。” 刚才教育里恩的话被他原原本本地还了回来,库洛在内心暗自叹气,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要栽在他手里多少次。 “对不起,很困扰吗?”里恩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眉毛都弯了下来。
“太困扰了,”库洛说,“你的技术烂到了家。” 将里恩横抱起来,库洛将嘴唇叠在怀中人的唇瓣上,濡湿因未进水而干燥的唇。
放开了脸红成番茄的里恩,库洛也觉自己脸上一阵阵发烧。 饶是苍之骑士本领滔天,也没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于是库洛只好边稳稳抱着还略虚弱的身体往外走,边祈祷不会在路上撞到熟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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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freerealestate · 5 years ago
Text
Merida在课间去往校医务室找Rapunzel,却被其拦住并躲在角落里听校医务室内North教授和Elinor的谈话,她们从而得知近来发生的事使又一位被冰冻住的受害者出现——葛莱芬多的Anna Arendelle
霍格沃茨礼堂的天花板上飘下雪花,当天晚饭时,Rapunzel指出不论是谁将Wilbur和Anna冻住的,那个人肯定还在霍格沃茨城堡内,因为那个人显然拥有和冰雪相关联的魔法,而覆盖着霍格沃茨的大雪则一天比一天强,以往暴雪天气应该是在一月份才会有的
Jack想起来自己二年级在飞行课上时扫帚失控的事件,那时他的扫帚看起来也像不久前Jim的扫帚一样几乎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而且Merida也表示奇怪,Anna已经出事了却不见她常挂嘴边的姐姐出现过,她好像消失了一样不见踪迹
二年级时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飞行课,Jack和Jim失控的扫帚,Flynn手腕处的冰伤,在拉文克劳塔底发现被冻住的Wilbur,Anna那消失无踪又常年佩戴着手套的姐姐,拉文克劳学院的Elsa Arendelle。Rapunzel和Hiccup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仿佛同一时间知晓了一切
Rapunzel和Hiccup讨论着霍格沃茨城堡内有什么地方是利于藏身的,Merida想起来Thorston双胞胎去年曾兴高采烈向她炫耀活点地图时,他们俩发现活点地图上曾有人的脚印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四巨头决定分头行动,Rapunzel和Hiccup去告诉North教授他们的想法,Merida去找Thorston双胞胎询问消失的脚印的事宜,而Jack去找和此事相关的Flynn
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Jack并没有找到Flynn,却看到了一个人坐在壁炉边上,有些一反常态地盯着火焰的Mavis,尽管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一直泛有绿色幽光,但Jack还是能看出来Mavis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后者在看到他时便又匆忙地跑回女生寝室去了
Jack听到休息室外Jamie焦急的声音,Jamie慌忙地告诉Jack,Emma听庞弗雷夫人说禁林中有一种深红色的药草,那种药草制成的药水可以融解千层寒冰,并且她在禁林中就能找到药草,于是她几小时之前就已经去了禁林,却直到现在依然没回来
Jack一听急忙赶去禁林,发现Emma手里拿着几株深红色的药草,她被困在早已结冰的黑湖上,她脚下的冰已经开始出现裂痕,而Emma的双腿则止不住地颤抖着
Jack小心翼翼地边安抚着Emma紧张的心态,边故作轻松地一同踩上黑湖的冰面,尽管冰面的裂痕开始变得越来越严重。最终Jack用他手中的树枝一把勾过Emma并和她交换了在冰面上的位置,Emma成功地着陆在离陆地更近的冰面上,而Jack却因为脆弱冰面的碎裂而坠入寒冬中的黑湖
Jack的身体顿时被无比冰冷的湖水给包围,他还感觉到在这黑不见底的湖水中有什么东西正拉着他的脚腕处继续往下沉
片刻后,Jack没有了挣脱的力气,他只能看着湖面之外的月光离自己越来越远,却在意识消失之前听到了陌生女人的歌声
在North等教授赶来时,他们发现了在黑湖边上奄奄一息的Jack,以及虽然只有一瞬间,但North仿佛看到了在Jack不远处的生物,那个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有着骏马的外形却无比黑暗的生物,它们离开时好像依然用那双金色的眼珠盯着Jack,仿佛那是它们的猎物一般
在Jack最终睁开眼时,已经是在那以后的第三天了。Emma看见他醒来以后带着满脸的泪水紧紧抱着他,一旁的Hiccup也是好不容易舒了口气的样子
Hiccup告诉Jack,他们三个轮流守在他的床边好让Jack醒来以后至少能被他们其中一个人好好教训一番,独自一人去禁林深处基本等于自杀行为,Jack的脑子怕不是被骚扰牤给毁了
Hiccup也告诉他,他被教授们带回校医务室时心跳极其微弱,他的皮肤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当时庞弗雷夫人也基本认定了Jack很快就会撒手人寰,没人能再做什么了,但是Rapunzel突然冲出来边散开她的长发边将它们铺张在他身上,边哽咽着唱起了一首歌,然后她的长发就随着她唱歌的声音而散发出了一阵强烈的金色光芒将Jack包围住,而Jack的头发也在这时候也随着Rapunzel的歌声而渐渐褪色,反而被银色的发丝所取代
在那之后,Jack就恢复了自主呼吸能力以及正常心跳,仿佛一切都没事了一样,只是还在昏迷
Jack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他无力地调侃着感觉就像见到了一个不那么帅的双胞胎,Hiccup说他们几个认识了这么久,Rapunzel也保留了她的秘密这么久。Jack回想起三年级时他们在学习如何对付博格特时Rapunzel最害怕的事,就是一阵金色的光芒
在Jack还未苏醒过来时,Rapunzel成功救了Jack之后,得知了Rapunzel头发能力的North教授让她去了校长室,在她从校长室出来后Merida和Hiccup却只是给了她拥抱,并没有问什么其他的事
Rapunzel早些时候托Merida的福,以八个加隆及六个西可的价位成功从Thorston双胞胎的活点地图上得知了有求必应屋的存在,于是她在当天午夜时偷偷溜出拉文克劳休息室并在双胞胎的指示下成功地找出了有求必应屋
进入有求必应屋后的她见到了一个长走廊和一扇紧闭的大门,大门的上方有番红花的图案。手腕被包扎过的Flynn正坐在那扇紧闭的大门前,他看起来不如以往的神采奕奕,反倒是十分疲惫的样子,他对Rapunzel的靠近没有丝毫反应,Rapunzel也心领神会地背靠着大门在他身旁坐下
她敲了敲身后的大门,自顾自地讲起了她的母亲Gothel是如何告诉她,她这头拥有难以置信长度的金发是如何生来便拥有治愈任何伤口的能力,她的母亲是怎样费尽心思让她远离外界的伤害,她自己是如何多年来一直竭尽全力试图隐藏这个秘密,然而自己又是如何使这个秘密仅一个晚上就暴露了的
Rapunzel说她很了解一旦牵扯到自己所爱之人的事开始失控,那么人们本身也很容易随着他们而一同失控,但不论如何,隐藏也好失控也好,一切一切都是源于爱(没错,爱能拯救世界的老套说辞,反正芙蓉镇就这么演的╭(╯^╰)╮)
在Rapunzel说完后,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她和Flynn身后的那扇门被缓缓地打开,Elsa Arendelle从门后的房间中走出来,并最终答应Rapunzel一同去往校医院看望依然被全身冰冻着的Anna
在校医务室里,Elsa看见了在Anna床边放着的,她为自己织的毛衣后潸然泪下,她躺在被冻住的Anna身边伸出双手拥抱住眼前这个她一直拒之门外的,永远积极乐观此时却浑身冰冷的自己的妹妹,Elsa在Anna耳边轻声道着歉,说自己从未想过,原本她只是想保护她,却没想到是她将她们两个相依为命的家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她也很抱歉这个表达爱意的拥抱竟然可以迟了这么多年
在Elsa眼泪滴落在Anna脸颊上的那一刻,包围着Anna身体的冰层渐渐消失,她被冻住的身体开始慢慢变暖甚至是恢复温度,Anna隔壁床上的Wilbur也是一样,Flynn面露喜色地对着依然紧闭双眼的Wilbur说庞弗雷夫人也拿到药草了,她会尽快制作让他们解冻的药水的,他这个混小子应该赶快好起来,霍格沃茨这段时间没有他故意扰乱人心实在是太无聊了
看见Arendelle姐妹和Wilbur的情况有好转,Rapunzel选择了给他们更多的空间,她路过Jack的床位时走近了他,并托起他的手将其贴近自己的脸颊,在确认了Jack的体温已经差不多恢复原状后她细声说着’希望你尽快好起来,Frost先生’,随即在她轻轻贴近Jack熟睡的面颊并轻吻了他的眉心后便离开了校医务室
圣诞舞会来临,听说两个被冰冻的学生已经成功被解冻并正在健康恢复中的学生们都纷纷松了口气,各学校之间的关系也大幅度缓解
Merida被Elinor强制拉去为圣诞舞会做准备,同时她收到了双面镜作为圣诞礼物,Elinor说现在不仅仅是魔法部,整个巫师界都因为前不久的食死徒骚乱而心神不宁,因此DunBroch家的人需要在任何时刻都保持警惕,他们同时也需要保持个体之间的联系以防紧急情况发生
Rapunzel也在一旁帮Merida打理她的卷发,期间Elinor告诉了Rapunzel许多Merida小时候干过的糗事,以及她小时候很怕打雷下雨,Elinor说过,每次只要打雷下雨Merida就会躲在被子里或是藏在窗帘后,每当这时候Elinor就会给她唱一首她从小听到大的民谣
那民谣的歌词这么唱道:“Blackbird singing in the dead of night, take these sunken eyes and learn to see. All your life, you were only waiting for this moment to be free.” 
听Elinor唱完后,Rapunzel因为很喜欢这首歌的旋律便也学着唱了起来,使得Merida尴尬地解释着她早就不再怕打雷这种事了,而且她表示自己不喜欢这首歌里唱的黑鸟,就像黑乌鸦一样,因为它们被视为是黑巫师的信使
舞会上,Merida的卷发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她身着酒红色的丝绸短裙,短裙外是蓬松的酒红色薄纱,纱裙底端被相映色彩的成群的羽毛装饰着,看起来就像她穿了一条燃烧着火焰的裙子一般,难得化上妆的葛莱芬多魁地奇新任队长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三强争霸赛的四位勇士携其舞伴为舞会领舞,在舞会进行到一半时,Rapunzel向Jim坦白她无法接受他的好意,Jim也只是耸肩笑了笑告诉她其实他看得出来,并表示希望他以后还能在魁地奇训练场上看到她支持葛莱芬多
Merida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和她的舞伴Macintosh跳着舞,期间她若无其事地凑近Macintosh的耳边告诉他自己对他魁地奇技术的称赞以及仰慕,同时也提醒他DunBroch家族在魔法部里的地位和她父亲对Macintosh父亲曾经的救命之恩
Merida其实从学期伊始看到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起就已经知道了那句’一如既往毫无用处的DunBroch家族就像寄生虫一样在魔法部里滋生,他们的后代们一定会因为生在如此无能的纯血家族中而感到耻辱’这句话是出自当时也在魁地奇世界锦标赛上的,苏格兰队中的黄金击球手Ryan Macintosh
她用十分平静的口吻告诉他DunBroch家族不是他想惹就能惹得起的,但他在预言家日报中说出的话已经覆水难收,接着Merida转过头正视着Macintosh重复了他在预言家日报上说过的,诋毁DunBroch家族的话,再干净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她说这次圣诞舞会后希望他能记住,是他伤害了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以及Macintosh家的名誉,他是那个给苏格兰魁地奇球队以及Macintosh家族蒙羞的人,随后她便离开了Macintosh的身边
Jack,Anna以及Wilbur三人在校医务室内分别拿着手中的药水杯,边看着校远处灯光璀璨的圣诞舞会大厅,边感叹生活是多么地不公,随即三人举杯将药水一饮而尽,并同时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
闲不住的三个病人最终决定分别在这个舞会之夜偷偷溜出去,并在第二天庞弗雷夫人照例检查之前偷偷溜回来,三人庄重起誓绝不将这个计划透露给其他人,否则他们就口吐蛞蝓
在Heather和Fishlegs一同前往舞池跳舞后,无所事事的Hiccup转头便发现了在宴厅一旁搜寻着各式精致小点心的Merida,在目睹了刚刚发生在她和Macintosh身上的事后Hiccup小心确认着她是否还好,在被美味的点心安抚后的Merida自然是早把这事忘却了
舞会大厅内的音乐由古典舞曲变成了鼓点更加明显的音乐,Hiccup故作镇定地轻轻跟随音乐的节奏晃动着自己的身体,Merida见状边继续往嘴里塞着点心边说道她可不要跳舞,Hiccup说那就不跳,并称他在随音乐晃动的身体其实正是他’十分努力不跳舞’的状态
Merida被Hiccup这副故意泰然自若的模样给逗笑了,她放下手中的点心,也学着Hiccup一起随着音乐的鼓点而摇摆起来,两人最终都被自己和对方的奇怪舞姿逗得捧腹大笑起来,Merida告诉Hiccup他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怪胎,Hiccup则是一副对此毫不介意的样子,他说那正好,这样的话他们俩就是一个阵营的了,Merida耸耸肩继续跟Hiccup跳起了他们的奇怪舞蹈,在认同了他的话后她说这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原因
Anna偷偷按照Flynn留下的指示找到了有求必应屋,在看到了屋内的Elsa和Flynn之后便也加入了他们,三人就此敞开心扉地开始真正交流起来
Wilbur偷偷拿了Violet的隐形斗篷并潜入了人声鼎沸的舞会大厅,在找到Violet并支开她的舞伴后,Wilbur千方百计地试图说服Violet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并最终成功邀请她与他一同在隐形斗篷下共舞一曲
舞会大厅外的世界终于开始飘起了正常的大雪,原本想要捣乱的Jack在霍格沃茨的花园中绞尽脑汁回想着一种能在天空中制造点点光亮的咒语,他试了好几次,尽管都有光亮从魔杖顶端喷发出来,却始终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种
正准备回公共休息室的Rapunzel被大厅窗外间歇的光亮吸引而走到了大厅的阳台边,看见了在花园中的Jack以及飘散在他上空的金色光芒
这才注意到那些自己制造出的光亮都聚集在不远处天空中的Jack抬头看见了正站在阳台边上俯视着整片霍格沃茨花园的Rapunzel
她离开了舞会大厅,走向了依然伫立在花园中的银发男孩,Jack随即更加仔细地看见了她那特意打扮过的精制面容在天空中那些浮动的光亮下若隐若现,在这片被雪花和萤火虫般的光亮布满的世界中,Jack走近了Rapunzel,他轻轻替她拂去掉落在她金发上的雪花碎片并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手,Rapunzel拉起Jack随着雪花的飞舞而转动着自己的身体,在这片白雪纷飞的世界中缓缓地跳起了舞
Jack看着Rapunzel被打理过的长发随着她的身影而微微飘起,她身上的裙子也不断地在她两侧如泛起的水花般打着涟漪。此时此刻的她,正如多年前他们还住在同一个街区的那个冬夜。那时的她也是如现在一般,仿佛是这世界中最温暖的景色,带领着从天而降的雪花成为他眼中独一无二的那个,如太阳花般绽放的舞者
「你的心跳停止了一次,而我有两次。」
随后Rapunzel停下,她的眼神在游离了片刻后便闯进Jack投来的视线中,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躲。Rapunzel重新挂起笑容并伸手轻抚着Jack柔软的秀发,她说银色是夜空中皎月星辰洒下的霜,这种被未名繁星与晨曦落雪顾着的色彩很适合他
Rapunzel刚松开Jack的手准备回休息室,却又在同时被他的手紧紧握住。Jack告诉Rapunzel,尽管她曾说过他就像太阳,把欢笑和喜悦带给身边所有人,但他知道,她才是那个温暖明媚的太阳,而他只是追逐着太阳的伊卡洛斯,靠近时心脏像是要沉到地板上一样手无足措,却又始终固执地不愿离开
Rapunzel说,如果伊卡洛斯知晓自己命运轨迹的话,他一定不愿意追随太阳。Jack嘴角翘起一抹弧度,“他已经坠落至汪洋大海了,”伸出双手将Rapunzel揽入怀中,“可现在他回来了。准确地说,是他所追逐的太阳拯救了他。”
两人的发丝如暖阳与月光般交织在一起,Rapunzel也好像终于放弃了自己内心矛盾的抵抗,张开双手紧紧拥抱住她从深渊中归来的伊卡洛斯。“你不会再失去我的,”感受到对方颤抖的身躯,Jack轻轻捧起她埋在他肩头的脸颊,“我向你保证,Rapunzel,你不会再失去我的。”他浅浅地吻着她脸颊泪痕划过的地方,也最终一如她曾对他的那样,Jack在她的眉心留下了温柔的吻迹
圣诞舞会结束后,Hiccup和Merida替Jim一起苦恼着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项目,原本毫无头绪的几个人却被Tadashi暗示要将金蛋放入水中,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Tadashi说自己的女友曾与Jim在魁地奇球场上有过诸多不愉快,如今两人都已经不再是队长了,他也希望他提供的这个提示能帮助缓解一些他们之间曾经的矛盾
Hiccup告诉Jim那位赫奇帕奇的Tadashi可是著名的书呆子俱乐部的现任主席,他不仅学术成绩优异,而且还是赫奇帕奇的顶尖学子,据说他和他弟弟Hiro都是霍格沃茨难得一见的优秀学生,他还有一整个书呆子俱乐部的潜在精英们帮他在三强争霸赛上出主意,Merida也说就连Thorston双胞胎都在支持Tadashi,他们甚至为他制作了勇士徽章,在每一个项目开始之前和参赛者赌注一起大卖,她提醒Jim最好做好拿不到冠军的心理准备
North教授曾把Jack叫到校长室中,他问着Jack是否对那时在禁林的事有任何的记忆,Jack极力思考后除了湖水很冰冷以外没有任何回忆,但他想起来二年级时的飞行课上,他的扫帚曾被在同一节课上的Elsa Arendelle所影响而失控,最终被那失控的扫帚带入禁林从而见到过一位长得像是蜂鸟,身体被翡翠色羽毛所覆盖着的女性,他告诉North说那位女性当时的表情十分惊恐,她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让Jack尽快离开,她告诉他禁林中有他无法想象的,很危险的东西
North听后表情有些惊讶,他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自从上次巫师战争之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过Toothianna,正当Jack想询问Toothianna是否就是他当时见到的禁林中的女性时,North说那天当他赶去救在黑湖边上奄奄一息的Jack时,他所见到的那种有着马匹外形的生物,那种生物被称为梦魇兽,它们在第一次巫师战争时便一直是黑魔王的坐骑,它们是他麾下的魔法生物
魔法部的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在第一次巫师战争结束时曾信誓旦旦地说这些潜在的威胁都已经被他们除掉了,实际上这些梦魇兽在黑魔王消失后也一并消失了,多年来没有任何人再见到过这种生物,但它们却在Jack落水的那一晚出现在禁林之中
North告诉Jack,梦魇兽是一种能将任何生命体的灵魂带走的可怕生物,在查清楚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禁林,尤其是出现在Jack周围之前,他最好避免一个人出现在禁林
Jim在男生盥洗室中成功打开金蛋,不像在水上,Jim在水下打开金蛋时那原本刺耳的尖锐声变成了歌声,Jim觉得那歌声十分优美并不知为何开始只关注那好听的声音,但在歌声结束时,恢复正常思绪的他察觉到了那声音有迷幻作用,他回想起自己看见金蛋中浮现着黑珍珠的图像,却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Jim猜想根据金蛋中歌声的提示,比赛的第二个项目将会在水下进行,Hiccup和Jim去图书馆查阅关于黑珍珠的资料时遇上了正在帮Merida和Jack复习OWL考试的Rapunzel,Hiccup问她是否知道任何关于黑珍珠的信息
Rapunzel想起在上魔药学时,Yzma教授提过一种迷情剂的配方中就含有黑珍珠的粉末,她说黑珍珠温婉而暗含魅惑,它象征着无穷的神秘魅力,并且拥有它的人将散发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Jim一直面带微笑看着回想魔药学信息的Rapunzel,而一旁正在做笔记的Jack则在此时不小心掰断了他手中的羽毛笔,除了引来Hiccup将所有事尽收眼底的笑容以外便是Merida的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告诉Jack这次考试虽然压力大,但他也不能把压力释放在无辜的羽毛笔上呀,这番话使得Jack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她
Hiccup想起来男生盥洗室的花窗玻璃上有美人鱼的画像,而那美人鱼脖颈上所佩戴着的便是黑珍珠,再加上金蛋中歌声的提示,由此Jim得知第二个项目将会是参赛者需要在大湖底部待一个钟头。由于美人鱼拥有塞壬血统,湖中参赛者将被美人鱼那迷惑人心的歌声所干扰而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而参赛者则需要在一个钟头内夺回他们被美人鱼夺走的心爱宝贝以及美人鱼所保护着的黑珍珠
Hiccup和Jim去找了在海边长大的Moana询问她是否知道任何能使人在水底呼吸的方法
比赛前夕,Rapunzel被Gothel叫走并将其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Gothel边替Rapunzel梳着头,边让她唱着那首能让她的长发成功发挥魔法的歌,Gothel脸上的皱纹以及她的发丝开始渐渐消失,她的面容变得年轻了许多
Gothel说,她不是让Rapunzel不要再和那几个出身不好的家伙来往么,Rapunzel从镜子中看到Gothel那一如既往变得年轻的相貌和她脸上挂着的笑容,自己的母亲只是依然替她梳着头并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金色长发
Rapunzel说她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他们都是她真正信任并且也信任她的最好的朋友,Gothel则再次讥笑Rapunzel为天真而幼稚的太阳花,她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友谊,并让Rapunzel省省吧,这些人凭什么把她这种没有什么优点而且还十分笨拙的人当做是朋友?他们这些人都能把她生吞掉
正当Rapunzel想要说些什么时���Gothel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并继续面带笑容地指责着Rapunzel不听她的话而使她头发的秘密暴露了,连保守秘密都做不到的她还痴心妄想能有真朋友。
Rapunzel开口想替自己的行为辩解,而Gothel则再次打断了她并问她是否为自己软弱而又不深思熟虑的行为道歉,在没有得到Rapunzel回应的片刻后,Gothel再次加重了声音并让Rapunzel为自己的行为道歉,Rapunzel只得低下头向Gothel认错
Gothel告诉Rapunzel认错的时候应该大点声让对方听清楚,并让她继续重复着她道歉的话语,Rapunzel重复了没几遍后开始从她的手腕内部感受到火烧般的疼痛感,她低头看见她手腕的皮肤上被刻上了’I’m sorry’的字样,她从镜子中瞥见Gothel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不带任何情感
Gothel轻轻梳完了Rapunzel的头发,她搭着Rapunzel的肩并用温柔的语气告诉她,她希望她的道歉是发自内心并认真的,Rapunzel却从Gothel的话中感觉不到任何温柔
第二个项目被抓走的人质分别是Belle,Rapunzel,Heather以及Hiro。
Jim按照Moana的建议而在水底使用了泡头咒及闭耳塞听咒成功避开了美人鱼魅惑人心的歌声,他以最快的速度将Rapunzel从湖底的污泥深处救出,虽然花费了一番功夫,但他最终成功夺取了干扰他的美人鱼脖颈上佩戴着的黑珍珠
Adam因为成功找到了美人鱼的弱点,知道她们惧怕比自己的声音更有冲击力的声波而成功使用麦罗的声音干扰了美人鱼并成功完成任务
Tadashi使用鳃囊草而得以在水中呼吸自如,他使用了障碍重重而成功拖延了美人鱼的行动力由此在最短的时间内夺得了黑珍珠并将他的弟弟Hiro救上岸
Astrid因为被湖底的海藻缠住而被美人鱼们趁机迷惑,待她反应过来时只剩下足够将Heather救走的时间而因此没有成功拿到黑珍珠
第二项比赛结束后,Tadashi目前占据着第一名的位置,而Adam第二,Jim第三,Astrid则是第四
Merida等人在岸上拿着毛巾帮成功返回岸上的Jim和Rapunzel擦干水并让他们保持体温,Rapunzel说她在湖底好像看见了一个红发人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和她的头发,Jack此时想起来他当初掉入水中时好像也隐约看见过一个红头发的人
Merida在帮Rapunzel拭去她脸上的水渍时瞥见了Rapunzel手腕内部的鲜红疤痕,Rapunzel却只将其隐藏在袖口之中并笑着说自己已经用莫特拉鼠触角汁处理过这个疤痕了所以没必要太在意
于是Merida继续帮Rapunzel擦干她的头发,在Jack和Hiccup靠近的时候她帮Rapunzel遮住了她手腕处的这个疤痕,并在片刻后低下头伏在Rapunzel耳边告诉她说希望终有一天她会愿意对他们几个真正地敞开心扉
North让Jack在冥想盆中看到了多年前,在第一次巫师战争结束后的魔法部审讯现场
Jack靠近了North,当时更加年轻的North和Bunny教授坐在一边看着魔法部部长审讯着身形修长并套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而被审讯的那男人则正是Mavis的父亲,Vlad Dracula伯爵三世 
魔法部部长大声质问着Dracula是否曾作为黑魔王Pitch Black的食死徒而为其所用,他被指控在数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身上使用不可饶恕咒,Vlad Dracula脸上的表情不为魔法部官员们的话语所动容,他要求魔法部的人出示该指控的证据,他表明即使Dracula家族的人有频繁使用黑魔法的历史,但自己身上甚至都没有作为黑魔王仆人的标记,并暗中表明自己以及Dracula家族几个世纪以来曾为魔法部及巫师们所做出的贡献
Jack看到这场审讯最终将Vlad Dracula以无罪释放,随后North告诉Jack,前几年因为黑魔王回归的骚动使得魔法部要求将Vlad Dracula判罪并送进阿兹卡班,但实际上他们只是象征性地让他在阿兹卡班中待了没几天便将其释放,一切都是魔法部为了舆论而做样子罢了
Jack发现,前不久的黑魔标记事件刚好发生在Dracula被释放没多久的那段日子里,因此Dracula家族这段时间其实也被严格监控着,Merida的母亲Elinor在霍格沃茨不仅仅是监管着三强争霸赛,她其实同时也监控着Mavis的一举一动
晚些时候Rapunzel询问Merida是否愿意陪她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找点能遮盖疤痕的药水,后者欣然答应
在校医务室中,Rapunzel向Merida坦白,她认为Gothel身为自己的母亲,Rapunzel始终相信她是爱自己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希望自己受到伤害,Gothel只是爱逞口舌之快,比如她总说自己笨拙又天真,甚至有些蠢,她还曾用过类似的方式和不同的咒语来惩罚她
Merida边帮Rapunzel包纱布边告诉她,真正爱她的人是不会用这种方式去伤害她的,并谈到了她和母亲Elinor之间曾有过的各式矛盾,但尽管她们之间会有争吵和隔阂,却永远不会选择去伤害并置对方于痛苦的境地
两人遇到了刚找完庞弗雷夫人做检查的Anna,Anna就Elsa的事件上向Rapunzel道了谢
Rapunzel提起圣诞舞会上看到Merida扇了Macintosh一巴掌,Merida便告诉了Rapunzel一切,包括他侮辱DunBroch家族的事,她说Macintosh后来还寄给她一封空白的道歉信,Rapunzel笑着建议Merida用显形橡皮在信上试试
Merida不太情愿地承认她大概是对Macintosh有好感的,不过现在看来其实可能只是出于他们家族之间的关系以及他是苏格兰队的击球手罢了
Merida将自己收到的双面镜摔碎并将其中的一块碎片交给Rapunzel,她说这样一来不论发生什么事她们都可以及时联系对方
某次午饭时Merida感受到了周围女生朝他们的位置投来的火热目光,她一脸不解地以为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沉迷于复习考试的Hiccup告诉她说她们在看的应该都是Jack。Merida依然疑惑地看向Jack,并表示她在那张脸上只能看到蠢货二字,她说他的那头银色头发让她很不习惯因为看起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Jack对Merida调侃了几句后下意识地看向Rapunzel,后者却依然专心地和Hiccup讨论着即将来临的古代如尼文研究考试内容
Hiccup半夜在葛莱芬多休息室里见到了依然在学习魔法史的Merida,她说如果她今年没有通过O.W.L.考试的话Elinor会在暑假的时候给她聘请一位私人教师补习,那她就没办法专心练习射箭和魁地奇了,她可不想将明年的魁地奇杯拱手相让
Hiccup也拿起了魔法史的书坐在她旁边,Merida好奇他不困吗,Hiccup只是耸耸肩表示反正他也没法睡觉,毕竟Peter他们在男生寝室里轮流吃比比多味豆
曾有斯莱特林的女生质问过Merida她是不是Jack的女友,使Merida最终以三胞胎弟弟的恶作剧为威胁使她们不要再烦自己
在第三个项目开始之前,Jim和其他勇士一起到原来的魁地奇球场查看第三个项目的比赛场地,这里已经被改造得不像那个他熟悉的魁地奇球场,在球场的正中央伫立着一个大型的金字塔,他们这才知道这个最终的项目——金字塔迷宫。
三强争霸赛最终赛事于傍晚开始,比赛的勇士们纷纷邀请了自己的家人来观赛,Elinor在入座观众席时看到了Mavis和她的父亲Dracula,后者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在场上做准备的三强争霸赛勇士们
第三个项目要求年轻的参赛巫师们按照上一场比赛的得分顺序进入迷宫。四个人分别站在金字塔的四面之外,他们需要将从上一场比赛中得到的黑珍珠放置在正确的图腾位置中从而打开金字塔的入口,金字塔内的每一扇门都面临着一个考验,三强杯则在其中一扇门之后,参赛者只要成功拿到三强杯便能成为冠军
金字塔的入口被打开后,黑暗好像就要从内部溢出来一样让Jim不禁打了个冷颤,在他进入其中以后发现金字塔中的空间比从外面看上去要大得多也阴冷得多,他一进入迷宫中,外面观众的声音就彻底听不见了,在他进入迷宫后入口便好像再也打不开一般地被关上了
数条老旧的楼梯通道盘踞在金字塔内部,Jim能听见远处金字塔入口再度合上的声音,猜想着估摸是布斯巴顿的Astrid已经紧在他之后进入了��宫
Jim在行进的过程中遇到了巨大的炸尾螺,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摆脱,后来他总觉得自己能听见脚步声,那脚步声随着他的速度而加快,却在他慢下来时也渐渐放缓,但他环视周围时却什么都看不到,他在一扇门后看见了斯芬克斯并成功破解了对方的字谜,斯芬克斯指引他通往正确的门的楼梯通道,同时他也听到远处Astrid传来的尖叫声和野兽嘶吼声
从黑暗中迎面而来的Tadashi帮Jim除掉了他身后潜伏着的变色巨螺,并提醒他不要触碰变色巨螺经过的地方因为十有八九已经被沾染上了剧毒
Jim和Tadashi一同走向楼梯的尽头,那里只剩下最后一扇门,在Tadashi试图打开门时Jim挡住了向他飞来的博格特变成的摄魂怪,后来两人进入了在金字塔顶端的门,发现这门带他们通往了一座破旧的老房子
在老房子内试图寻找三强杯的Jim和Tadashi突然听见一阵巨响,Jim看见一些从没见过的人幻影移形到了老房子外围,随后他听见有人在他身后轻轻地说:“钻心剜骨!”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身体就立刻剧烈地抽搐起来,左右晃动,Jim抑制不住自己痛苦地尖叫,他从未感受过这种灼烧般的剧痛,他全身的神经仿佛都在燃烧,随后他听见自己身边有人高声而冷酷地说不用杀掉这个碍事的,留个活口来背罪。接着一声尖利的高喊带来一阵强烈的绿光,依然被剧痛包围着的Jim听见什么东西在他身旁沉重地倒下,恍惚之中他看见一个身着兜帽斗篷的人将原本属于Tadashi的接骨木魔杖拿走了
在观众席的Merida脑海中再次回荡起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再次重复着“赫奇帕奇的荣誉之星将带领历史重现”,同时她听见了女性的尖叫声,野兽嘶吼声,凌厉的高喊以及痛苦尖叫声夹杂在一起的嘈杂声音
Hiccup察觉了身边人的不对劲,他问Merida一切还好吗,而那声音随着所有尖叫声的出现告诉Merida作恶之人即将潜逃,若不阻止将会再现血腥风雨。Merida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但这些声音却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捂住双耳无法抑制地大叫出来,这动静使周遭教授以及Elinor突然警觉
Merida的声音瞬间被一阵更强的声浪淹没过去,Hiccup看到了突然出现在赛场上的Jim,他坐倒在地上紧紧地攥着身旁Tadashi的衣服,他满身泥泞并且神情恍惚,嘴里一直在说着些什么
North,Bunny和Elinor一同迅速冲上前去,他们立刻发现Tadashi已经死了,他的额头上被刻下了一个三角形符号,三角形中央被圆形和一条直线占满,他黑色秀发被血迹所浸透。North一眼就看出Jim中过钻心剜骨咒,四周看台的人群熙熙攘攘地都向他们袭来,Elinor脸色苍白地在看台上寻找着Dracula和Mavis的身影,她全程都没有看到这两个人离开过看台
在看到Dracula起身准备离去时,对方不失礼节地向她点点头,随后又恢复了冷淡的神情并带着Mavis离开了
Rapunzel在跟随混乱人群试图寻找其他三人时被Gothel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并试图带她回家,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突然这么着急回家,此时她突然嗅到了一种香味,那是在霍格沃茨世界杯营地上与食死徒交战时,以及之前在Tadashi遗体旁的香味是一样的——Gothel的香水味
Rapunzel止住步伐并质问Gothel为什么此时这么着急回家,以及为什么Tadashi遗体四周会回荡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香味,后来Gothel对其实施了魂魄出窍并带着Rapunzel幻影移形离开了霍格沃茨
Tadashi Hamada的死让全校师生都感到十分悲伤,年终宴会的主题也变成了纪念宴会,Jim依然在校医务室中昏迷着没有醒来,其他三强争霸赛的参赛者都出席了纪念宴会并对其表示尊重
有人传言说听到Jim精神恍惚时说黑魔王Pitch Black回来了,而North也宣布Tadashi是Pitch Black杀死的
一直到学期结束,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都离开霍格沃茨之后,Merida,Hiccup和Jack也都没有再看到Rapunzel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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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alaundryfan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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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雪
洛杉矶的这个冬天冷得出奇。
路易听到钥匙捣进锁孔的声音,锁转动了一下便弹开了,门却没有被即刻推开。路易知道是他起了疑心。对于这栋独居的住宅,它的主人从来都是上好两道锁。
不一会儿,哈里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路!你真要把我吓死。”他把购物袋放在地上,并打开剩下的灯。“为什么你不事先发个短信?”
路易扔开抱在怀里的靠枕。“不好意思,因为我觉得或许你会从新闻上得知我来的消息。”
“我懂了,”哈里转过身,双手撑在椅背上。“你还在为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病了而生气。”
“我没有。”
“你当然有。”哈里偏着头看着他,摆出那幅“哦拜托还来吗”的表情。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为什么你不事先发个短信?”路易鹦鹉学舌,“你知道那些媒体怎么报道的,我差点以为你命不久矣。顺便说一句,你这顶毛线帽蠢透了。”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为短信,也为我的帽子。”哈里摘下围巾,把外套挂在门后。“你吃晚饭了?来点肉酱面怎么样?”
“想讨好我怎么也得用披萨。”路易跳下沙发,娴熟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哈里猫下腰把一盒鸡蛋从购物袋里掏出来放入冰箱,他突然有种强烈的即视感:这就是他无数次想象过的画面。厨房,哈里,和一盒鸡蛋。
“我不是来这里数落你不懂保暖得肺炎的。”当他们都坐定在自己面前的一份简易晚餐后,路易说。“我只是,嗯,我想通知你,我考虑好了,决定转幕后。”
“什么?”哈里停下叉子。
“就是这样。”
“路易,你不能、不能确定——”
“我想好了。就这样。我知道这是看起来不负责任的决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都想过,想过几千次。这是一场赌注,我已经准备好放弃筹码多的那一头。”
“那另一头呢?”哈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路易咬着下嘴唇,等了几秒。“结婚,跟你。”他快速笑了一下,“当然,如果你同意的话。”
“现在你才是该要被送医院的人。”哈里重新低下头,搅动他的面。
“你知道我没在开玩笑。”
哈里站起身走向壁橱。“啤酒还是葡萄酒?还是你更想喝威士忌?”他们若是想把对话进行下去就必须来点这玩意。
“葡萄酒。”
他们沉默地喝了一杯。
“我累了。我对这一切厌倦了。”路易先开口了。永远是路易先开口。“我刚过了三十三岁生日,也许是时候了。多少年了?十五年,我在这个圈子里十五年,我呆够了。”
哈里点点头,他们确实呆够了。不过他说的是时候是指什么?转型,还是婚姻?
“正在做的第二张专辑我很喜欢,比第一张更喜欢。它更私人,是我自己的东西。卖得好不好,拿了多少奖,我根本不会在乎。”路易捏着杯脚,摇晃着那脆弱而精美的玻璃制品。“然后我发现,其实你不用在乎那么多。你知道吗,去年夏天我确诊了轻度抑郁,被助理拖着马不停蹄地见医生。如果不是为了见医生我根本连床都不会下。‘让我烂下去吧’,是我当时脑子里唯一的声音。然后几轮疗程后,我痊愈了,难以置信。不要自责,我谁都没有告诉。现在已经没事了。”
哈里心头一震。他毫不知情。他们一年比一年联络少,而去年他在各地开巡演,他们几个月没有见面。他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各自忙于工作。他和路易从来不是那种在一段关系中作出太多承诺的类型,这个圈子里没有人是。如果说十余年的职业生涯教会了他们什么,就是不要期待,更不要让别人期待。
路易不急不徐地继续着,显然他是打好了腹稿有备而来。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老实说,从二十岁之后,我从没想过我会在四十五岁前走进教堂,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出‘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它不像什么我能做出来的事。但当有一天,我在家里的沙发上头痛欲裂地醒来,打开手机看到的第一条新闻是你和某个模特在哪里被拍到,然后我又睡过去。这吓到我了。不是绯闻吓到我,而是我发现我根本不在意。不管它们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在意。我应该吗?我不知道。”
哈里止不住回想起他第一次尝试和路易以外的人交往的时候。十八岁?还是十九岁?他不是认真的,当他和对方躺在一张床上,胸膛起伏着静待呼吸平复的时候他这样想。他不会把这一切变得认真的,只是性而已,这只是性。他瞪着天花板,反复对自己说着。
狗仔和记者的速度没有赶上他主动结束这段关系。铺天盖地的报道中,他敲开路易的酒店房门。他们甚至还在巡演途中。
“别恨我。”他知道自己听起来有多像乞求,但他更害怕路易能窥听到他心里的话。他说不出口。 
路易抬眼看他。“我不恨你。”他柔声说,然后抬起一只手圈住哈里的手腕,将他拉进屋。门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地关闭。 
“我永远都不会恨你,Haz。”
可这只让一切变得更糟,哈里痛苦地闭上眼睛。接着他感觉到路易捧起他的脸颊。他的掌心湿漉漉的,可能刚洗过脸,或是哭过。又或许是哈里自己在哭而他没有意识到。他不敢睁眼看他的眼睛来求证,值得庆幸的是路易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压缩距离,给了他俩一个拥抱。两股节奏不同的心跳声清晰可辨。哈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到床边的。他坐了下来,而路易细瘦的手指仍压在他手腕内侧的脉搏上。他喉头发酸,接着他听见路易的两只膝盖跪到地毯上的闷响。这一切太过了,让他无法承受。他像溺水者一样忘记了如何去呼吸。就和他此时此刻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无意让这一切公之于众,” 路易的声音将他和回忆扯开。“甚至家人都可以不请。不在英国,随便什么地方。不要牧师,不要戒指。一纸证明,只需要你同意。你也可以拒绝,这不会改变任何东西。”
“这当然会。”哈里发现自己声音沙哑,他清了下嗓子。“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是的。”路易眼睛一眨不眨。
“那好,”哈里一瞬间觉得是在听录音带里的自己开口。“你想定在什么时候?”
“明年冬天。”
三个月后,路易·唐姆林森将在第二张专辑的巡演结束后暂停公开活动的消息被刷上了推特趋势。不登陆社交网络已经成了哈里的习惯之一。他时常觉得他对这东西来说太老了,尽管他才三十出头。是可以考虑结婚了,这倒很适合他。这是姐姐杰玛给出的评价,在她接到哈里的电话后。
“所以这是他退居幕后的原因?”
“我想不是。他只是……不想继续了,仅此而已。”
“不管怎样,我只希望你们俩能过得开心,好吗?”她听起来足够真诚。
“好的。当然。谢谢你。”
“爱你,拜。”
哈里的手机亮了一下表示着通话结束。他没有进行别的操作,于是屏幕很快淡了下去,和周遭令人心安的薄薄的黑暗融为一体。告知姐姐让整件事一瞬间变得不可思议地真实。他抬起左手,拇指摩挲着无名指的尾部,想象着那里套上一个金属圆环的触感。不,不是他平日会戴的那些设计略显浮夸的装饰戒,它们太宽了,而且过于沉重。他设想的是一个不超过两毫米、轻若一根羽毛的环形戒指。不会俗气地镶上宝石或钻石,但或许会在打磨得同样细腻光裸的内面刻上一行字。他会刻什么呢,一定要问路易的意见……
他触电似的把手臂甩回床上,床板吱呀一声发出抗议。
过于简单了。幻想这些事情是如此轻易,仿佛做到它们也不必费吹灰之力。这样的轻易刺痛了他。本不该如此的,就像一个陷阱。这些年他们如同最莽撞却也最小心的猎人,对这个陷阱讳莫如深,却也只是在兜圈子而已。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安全区域就在五十码外,而他们从未向它走去。
哈里摸回手机,在手中转了一会,思索着也许应该给路易发个消息,甚至打个电话。嗨,别被网上那些言论气到;或是晚上好,什么时候有空,能见个面吗。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现在是他的未婚夫了,而他甚至不知道路易身处大西洋的哪一边。
就在这时,屏幕亮了,23:51的时间显示下方蹦出一条最新短信。
醒着吗?两周后日内瓦,给你留了个座位。来看看?
陌生号码,没有署名,但哈里知道只能是一个人。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他如约去了路易的巡演。正如他所说的,和他的新专辑保持了一致风格,强烈的私密性。没有从地面往上垂直九十度时而喷水时而喷火的玩意,也没有举着纸板尖叫的年轻姑娘。大部分时间台上都只有路易一个人。观众们安静听他唱歌,给自己做钢琴伴奏——哈里不知道他是否从Two of Us开始便如此熟练地掌握了这门乐器——不像是演唱会,更像是参加一场葬礼。毕竟这是他们中绝大部分人最后一次见到他。
哈里坐在离得最远的包厢,看着路易从舞台左边一边唱歌一边踱步到右边。他没穿他惯常的宽松运动服,而是选了一件过长的黑色衬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包裹的他身形更加瘦削,像一只伶仃的影子。那些他前不久才听过的旋律晃晃悠悠地飘来。哈里和太多人劝过他少抽点烟,并不奏效。但他一开口,那熟悉的声音仍然能把哈里拽回那些逼仄的录音棚里的日子,他盯着路易的侧脸,认真听他完成他的唱段。快节奏的工作很快打消了他们的新鲜感,不再是五个人挤在闷热的录音棚里,而是谁醒着谁去。哈里看着台上的路易,无法控制地回想起有一次他从录音棚出来,迎面撞见在外头一个人小声练习的路易。他双手揣在兜里,重心在脚掌和脚跟之间来回切换。
演出还没结束哈里就从里面逃了出来,保安多瞥了他两眼。
第二天,他们坐在琉森湖畔,看着桥上的人来人往。阴雨的天气并不能浇灭各国游客的热情。
“把它当作一次旅行。我好爱瑞士,这是一个美到不真实的国家。”路易说。
“如果没那么冷就好了。”哈里用吸管喝了一口面前的朗姆酒。没有人会不认同路易的后半句话。风吹动岸旁斜插着的旗帜指向灰色的天空,天鹅显然比他们更能吸引人们的视线。
“我曾读过一本书,书里的女主人公突然有一天早上醒来,无征兆地开始怀疑生活。你猜她最后是怎么治好心病的?她来到瑞士,体验了滑翔伞。”路易说,“读完我有种看了一部过长的瑞士旅游广告的感觉。你来了这里,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哈里笑笑。“这种地方并不存在。”
“要我说,她怎么能忍受在乘坐滑翔伞飞向雪山后,回到开着私家车上下班的生活呢。”路易说罢吃掉了盘里的最后一片培根。
那么你现在想要滑翔伞,还是私家车。
哈里倏地将手伸过去,盖住路易的手,后者局促地四下看了看。“我不确定有没有——”
“不重要。”
路易瞪大眼睛,哈里不得不承认他也被自己这句话吓到了。
“路,我们还没有好好谈过这件事。”
“什么?”
哈里摇摇头,收回手,拢了拢头发。他非常确定这是至少三年来他们第一次在哈里或路易的房子外触碰彼此。
“关于,嗯,我们要,结婚。”他试着语调平稳地说出这个词,失败了。
“我们可以回去谈。”
“不,我是说,我想告诉你,我们不用谈了。”
路易作了一个“你到底有什么毛病”的表情。
“我能看出来,路。上次在我家你提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呃,给出太多回复。我能看出来你并不放心。你在等我主动开口,但同时你也知道我是……总在考虑该怎么开口的人。你很矛盾,可我不想让你陷入自我怀疑,因为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很感激,路,真的。我只是……我爱你。我一直都——”他哽住了。他想把脸埋在胳膊里,接着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十六岁的小男孩。
“我知道。我也爱你。嘿,听着,你可以随时——”
“我需要说的是,”哈里调整呼吸,“我知道我们出了一些问题,我们向来最不缺的就是问题。但我从没有一秒怀疑过我们之间的事,路易,从没有。��多次我想道歉,但我知道我守不住承诺,不如避免二次伤害。”
“我知道,我知道。”路易轻声说,“没事了,好吗?没事。”
他们四目相对,安静地坐了一会,只听得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他们这张桌子上方的沙滩伞上。
  第二天一早,哈里和路易在瑞士见面的消息意料之内地爬上了娱乐新闻的版面。不管是哪个幸运鬼拍到了这些不那么清晰的照片,他显然还没那么幸运,因为镜头没有记录下他们两手交叠的情景。照片上的他们看起来只是一起吃了顿饭,讲了几句话。又或者是他们俩谁的经纪人已经买断了拍照者,让他不要把那张引爆网络的照片曝光。哈里掂量着那该是一串多长的数字。
当哈里晨跑回来时,路易已经离开了酒店。他检查了一下手机。
去下一站了,早餐在你的床上。好多爱。
L。
就是这样。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用上床代替交流,用距离填满空洞。因为如果没人是占理的一方,那就不要理论。越来越多的沉默,越来越粗暴的动作。一种发泄的方式。
哈里把牛皮纸袋装着的早餐甩到地上。当他们还是团队活动时期,人人都恨演出完的大巴,在鼓膜被乐声和尖叫震得发疼中走向黑暗中安静等待着他们的大巴。那该死的帘子后面睡觉的地方甚至伸不直腿。但毫无疑问他们需要它。
他曾以为路易是他永远可以回去的地方。几年间构成这句话的条件变了又变,而它却神奇般地一直成立。但哈里知道一切都可以被证伪。
哈里抓起手机,快速地敲下一行字。
不要明年冬天了。下个月怎么样?
“还有十分钟就要过探视时间了,我们必须请您抓紧时间,先生。”她忙着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根本顾不上抬眼瞧他。
“好的。”哈里说。去他妈的探视时间,他想。
往里走然后右拐,左手边612室。右拐612室。612。哈里默念着前台护士给他的指示。一扇扇紧闭着的米色房门在他的视线边缘闪过。他想砸烂每一扇,冲进去,对里面的无辜的可怜人大吼大叫。他没法不注意到自己的腿在发抖。
“哈里?”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病房外的座椅上直起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利亚姆问。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他的丈夫。”哈里粗声粗气地说。
“他已经睡了。”
“那正好,因为我也没打算进去。”他看向利亚姆眉头紧蹙下的双眼。“他没让你们通知我,对不对?他特地强调了不要告诉我,对吗?”
利亚姆缓慢地点了点头。
“真不幸,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什么都知道了。我是他丈夫。”哈里重复了一遍,跌坐在椅子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他喃喃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洛蒂和其他家人每天下午来,奈尔和泽恩也来过了,昨天。”利亚姆说。“他不想别人晚上留在这里。我刚抽出时间,所以……”
其他家人。哈里嗤笑一声。“好。”他猛地站起来,“我改变主意了。”说着他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病房里灯已经关了,只剩监测器的几点小灯在漆黑中兀自闪烁着。空气中弥漫机械,药,和消毒水混在一起的气味,令哈里生厌。这里闻起来完全不像路易的家,路易的味道。
一阵床褥和枕头的摩挲声。哈里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他隐约看见路易坐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没睡着。”哈里说。
“你把我吵醒了。”
“你听起来一点不像刚醒。”
“为什么你不开灯?”
“不想让你发现我在哭。我是个坚强的人。”
路易的眼睛在暗中闪闪发亮。哈里知道他在微笑。
“哦,省省吧。快过来,坐到我身边。”
“护士会把我轰走的,马上要过探视时间了。”
“去他妈的探视时间。”路易说,“他们没资格让你滚蛋,因为你也病了。你爱我到死。”
哈里咯咯笑了两声,走到他身边坐下。“不治之症。”他捏了捏路易的手,它们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小。
“我能亲你吗?”哈里问。
“当然,我又没罩着什么傻兮兮的呼吸机。”
哈里向前倾去,即使在黑暗中他还是能轻易找到路易的嘴唇。他给了他们一个轻捷而短暂的吻,就像十五年前他们第一次做这事一样。
他们分开后,路易说,“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来真的,路?”哈里叹口气,“你真的相信能骗过我?欢迎来到21世纪。”
“我以为你不上网。”
“不错的尝试。”
“说真的,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想知道。”
哈里故作回忆。“半年前。”
“哈,这就是你决定把登记结婚的日期提前的原因。”
“不。是因为我意识到你根本没打算和我结婚。”
路易没有说话。
“别编了,你知道我不会信的。”哈里小声说。
“我从没想过你会答应。”路易吸了吸鼻子。
“错了,错得离谱。”哈里把他轻轻揽进怀里,鼻尖蹭着路易柔软的头发。“你和我一样非常清楚我不会拒绝。拒绝的人是你。”
“闭嘴,我恨你。”
“知道了,我也爱你。”
一阵细小的震颤从路易身上传来。哈里慌忙地以为他哭了,然后发现他是在笑。于是他也笑起来。直到护士进来催促哈里离开时他们还在笑的浑身颤抖,在她抱怨他压歪了插在路易身上的一条管子时依然在笑。
伦敦此刻的冬季和上一个夏天一样温暖得反常。
哈里明白得并不晚,路易从来不是难猜的类型。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里,他难以接受。但世事如此,接受与否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想知道路易当时是怎么想的。他怎么能在发出请求后又给出一个他十分确定到达不了的日期。起初哈里觉得这是路易报复他的众多方式中的一种,又或许他真的如他所说,没想到他会应允。然后他又列出了其他可能性,不论哪一条都足够把他从里到外撕裂。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这个季节的伦敦街头十个人里有八个都穿着黑色外套,行色匆匆,像某幅名画里一枝枝模糊而仓促的树干。没有人会过于显眼,哈里庆幸这一点。他现在很难去在意相机的出没,也很难去在意任何人的想法。他本能地屏蔽大多数东西,好让潮水般无边际的痛苦涌上来的次数减少一些,好让每个晚上睡眠将他吞噬地快一点。这样他就不会一阖上眼,耳边只响起路易说的那句“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路边几个孩子突然爆发出欣喜的尖叫,向天空挥舞着手臂。下雪了,哈里这才发现。那纯洁的晶体打着旋儿飘落下来,一转眼就消融在地上,却悄无声息地织起一层薄薄的银白色的地毯。
变冷了,雪也下的更大了,它们纷纷扬扬地洒在他的头发上,围巾上,睫毛上。哈里仰起头,循着它们来的方向。于是有几片落在他的唇上,带来一缕寒意。雪在亲吻他。哈里止不住地为这个想法微笑起来。
他闭上眼,沉醉在雪花带来的温柔的触碰之中。只是当他想热切地回应时,它们已经融化,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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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huamobi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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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图] 毕业5年,黄赌毒,我都沾了
@liulanghan写道:
毕业5年,黄赌毒,我都沾了
一.起点也是终点
最近来到韩国,一切回到了刚毕业时的状态,感触很多,想给自己写一个总结,曾经和某直播平台的领导吃饭的时候,领导传授了我很多人生和思维方面的经验,导致我直接被他硬生生的拉高了一个段位,那个领导曾经和我说过,在传授别人的同时,你自己也会形成沉,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把我这几年的经历写下来。
我想为我将来的20年30年做一个沉淀,人有的时候千万不能短视,为了眼前的欲望或者利益,做一些蠢事,你要知道这些蠢事做下来,会改变你的人格,会改变你行为方式。我个人觉得,人这辈子追求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完善自己,然后把你那整套优秀的基因传承给下一代。而不是你给了下一代留下了多少钱,多少人脉。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开启happy模式,单排享受人生。
二.自我介绍
先自我介绍下,我出生在JL省某自治州的一个3,4线城市,爸爸是个工人,母亲长期在国外打工,也是这个原因我从小就不擅长和女生打交道,女朋友也只谈过一次,在初中的时候,而且仅限于摸摸胸,亲亲嘴,摸下面死活不让,也不是不让,只是当时不太懂方式方法。有时候我会意淫,如果以现在的智慧回到初中,那该多好啊。大学之前和很多女生搞过暧昧,也鼓起勇气表白过很多次,但基本上都是被拒绝或者被发好人卡。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非常自卑,碰到喜欢的女生,也不敢表达什么。
本人家里也不富裕,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初中学校开运动会,我报了短跑项目,每个参赛的选手都有一双跑步专用的鞋,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跑步鞋,所以我和我母亲闹着要买鞋,我母亲当时哭着和我说,家里没钱了,她觉得连一双鞋都不能给孩子买。她又伤心又自责,我当时看着她哭,我也瞬间懂事了,也没和她闹下去。
因为大学也是在省内上的,所以大学之前我没有坐过飞机,通行方式基本上都绿皮火车。唯一值得炫耀的是,我会讲中日韩英四国语言。日语是小时候奶奶教的,我们这里二战期间被日本殖民统治过,所以很多朝鲜族学校的二外不是英语,而是日语。日治时代延边地区叫“间岛”。英语是我大学本科专业。下图是我毕业后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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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韩国打工之路
我的故事要从我第一张飞机票说起,当时刚毕业,我也和其他同学一样迷茫过,突然从校园走出来一时不知所措,在招聘网站投了无数简历,基本都是石沉大海,而且工资特别低2000,3000左右,分析了一下利弊,爸妈给我买了张去韩国的飞机票,我走上了我们朝鲜族老一辈人的路,去韩国打工。在韩国打工的这群人,基本上工作都是体力活,饭店服务员,刷盘子,流水线,不怕脏不怕累的话一个月保底1万人民币。我们东北地区有很多没出路的人,都会走上出国打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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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找到了第一份工作,一家汽车配件工厂,做着流水线工作,真的很累,对我来说,不只是体力上的累,最痛苦的是你还要集中精神,因为稍有不慎,你的手或者胳膊会被机器搅碎,我见过几个因为不小心而断胳膊断腿的,很恐怖!!!每天12个小时,周日休息1天,根本没有自己的生活,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我舅舅家睡觉,周日基本上不会出去玩,因为太累,都是在家休息,每天过得很压抑,而且看不到任何希望,后来我看到了富士康员工跳楼自杀的新闻,我很同情他们,也很理解他们的行为,因为这样流水线的工作真的很反人性,也许有人会说,自杀的人是因为心理脆弱或者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言论,你可以去流水线体验一下,那种灵魂被掏空的绝望。我在那个厂子里干了3个月,终于忍受不了辞职了,也可能是我醒悟了。就如同我开头说的,如果我继续做下去,会改变我的人格,会让我变成一个工作机器,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 当时是2014年,很多人中国人去韩国旅游,机缘巧合下,我找到了我的第二份工作,就是在明洞的某百货当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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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了我第二任女朋友,长得很漂亮,很瘦,我个人比较喜欢皮包骨,缺点屁股大,个子155,性格很火爆,我很不喜欢她的性格,有一次我们一起下班的时候还聊过她的性格,她和我说她原本个乖乖女,但是刚来韩国的时候也去了工厂,那里的人看她性格内向,就总是欺负她,为了不被欺负,所以变成了火爆的性格。
因为我也在工厂里上过班,也知道新人总会被各种欺负。我能想象到,也很愤怒。但��后来还是因为我受不了她那男人般的性格,分手了,她也很爽快,也没闹,算是和平分手。直到现在,我也偶尔会在她没有男朋友的时候联系她,出来一起吃个饭,聊聊天,鼓鼓掌,她男朋友换的很勤。
那段时间虽然身体很累,但是精神上我还是很满足的,我也顺利的融入了韩国人的圈子里,我的嫖娼之路也是从那时候开启的。大部分韩国人都很自卑,也很敏感,喜欢背后议论别人,说实话大部分韩国人过得真的不好,虽然说工资很高,但是他们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而且那种上下级,阶级意识也很强,底层人过得很没尊严,讲一个事情,我们那个百货店是韩国最高级的百货店,全是世界各国的奢侈品牌,有一次一个新来的柜姐,和顾客说话时没说敬语,那个顾客直接一个大嘴巴,说柜姐瞧不起她,柜姐一直道歉,这个顾客还不算完,直接让店长炒了那柜姐,店长虽然同情柜姐,但没办法,顾客就是上帝(真上帝),于是就炒了那柜姐,柜姐还在那哭,当时给我看傻了,店里的韩国大哥和我说偶尔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让我别惊讶。
四.嫖娼之路初体验
我们旁边店里有个韩国大哥,30多岁单身,叫他“金”吧,平时人很幽默,而且特别逗,我闲着没事总去找他聊天,他喜欢嫖娼,去那种fullsalon(就是荤场ktv),我很想体验一波,当时我以为是那种唱歌的地方,也不知道KTV可以叫公主,也不知道KTV里原来还可以这么玩,找了一个周日,我俩各自请好了周一的假,因为第二天肯定上不了班,他让我带着30万韩币大概折人民币1800,当时很肉疼,直到我去fullsalon玩完才觉得这钱花的真值。那天晚上他先带我吃了顿麦当劳,韩国这边阶级观念很强,他觉得我年龄小,所以他当哥哥就得给弟弟花钱,但是仅限于小钱,像我们去fullsalon这样的地方就得AA。吃完麦当劳,他就打电话叫了两个他朋友,我们一行四人开车就到了江南区的一家fullsalon。刚到的时候我还有一些失望,因为看到门面看着很小,招牌也很小,也没有迎宾的,而且还是要去地下一层,但是当我到达地下一切反转了。
从入口开始就有人欢迎光临首先经理很热情的和金哥打了招呼,经理看到金哥如同看到爹似的假笑,边聊边带我们去包房,走廊里看到一些公主进别的包房,前凸后翘的,而且穿着那种包臀齐逼小短裙在哪一扭一扭的走入包房,高跟鞋和地接触的声音,从我身边走过时飘过我无法形容的香味,我荷尔蒙瞬间飙升,那时真有扑过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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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脏砰砰砰的直跳,脸有些烫,我也无法形容那种心动的感觉,强压着不让弟弟直起来。她们的长相基本上都是整容脸,我那时候不会分辨整容脸,只觉得那些公主很漂亮,但是如果以现在审美的话,经过这几年的锤炼,有点审美疲劳了,谁整没整过容基本一眼能看出来,整容的虽然很漂亮,但是总感觉怪怪的。可当时第一次见到美女如云的场面,我心脏都快炸了。我们一行人走到包房坐下,点啤酒喝了两杯,经理就带着女孩进来介绍了起来,韩国这边是一组一组进来,每组5,6个人,客人多的话2组2组进,第一组进来我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个女孩,看着20岁后半,黑长发,很瘦,眼睛大,瓜子脸,有点像朴妮唛,白色包臀连衣裙,我对那种腿长穿着齐逼包臀短裙的女的毫无抵抗力,到现在也是。我很紧张,因为害怕其他人也看上挑走,在韩国一般都是大哥先挑,但是那天他们看我那楞样,而且是第一次来,金哥就说让我先挑,我果断指明了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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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走到了旁边坐下,扑面而来的香味我都醉了,她把手搭到了我的腿上,当手和腿接触的那一瞬间,我的腿如同触电了似的一抖,她咯咯的笑了。接下来这几个明显是老司机,换了一组又一组直到满意,经理给我们点了首舞曲就出去了。
随着音乐响起,这几个公主开始表演,她们拉下连衣裙上衣,脱掉胸罩,坐到我们每个人身上,用奶子蹭我们的脸,用屁股碾我们的弟弟,这下我没忍住,直了起来,她也感觉到,于是跪在我前面,扒开我的裤子,开始用那小红舌头舔,舔着舔着就开始口,那感觉舒服到了极点,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兴奋,口了十多下,我小弟弟就不争气的射到了她嘴里,然后她去厕所清理了一下,回到我旁边,跟我聊天喝酒,这时候我已经进入了贤者模式,不得不说韩国这边服务是真的好,顾客就是上帝,而且非常贴心。我在国内很多地方的KTV都玩过,大部分都很机车,射了就拍屁股走人,我们聊着喝着同时,我那几个大哥也射了。由于他们玩的很浪,我也一点羞耻心都没了,一起喝酒聊天,期间各种诱惑我们,又舔了一会,大家玩的都很开,而且我让那个女孩重新穿好了衣服,不带胸罩,那两个豆露了出来,我兴奋的又揉捏好长时间,由于兴奋,有时候捏两颗豆的时候捏的有点大力,把她捏疼了,她也不生气,撒娇的说:eng~~疼~哥哥~,那妩媚的声音搞得我更兴奋了,更加野蛮的揉捏起来,她轻轻敲了我一下头,我才识趣的停手,过了一会金哥出去结了账。
你以为结完账就完了吗?还没有!!!结完账,我们各自带着妞去了楼上的酒店,这种fullsalon一般都连着一个酒店,KTV玩完,上去再来一炮,我们到了酒店我俩一起洗了个澡,洗完我让他从新穿上那件包臀小连衣裙,里面什么也不穿,我有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恋物癖,因为这次是第二次,时间有点久,20多分钟射,这回真的彻底进入贤者模式,我打开电视,和她聊了会天,我记得我当时聊天特傻,还问人家为什么干这一行,过了20分钟到时间了,她依依不舍得走了。我给金哥打了个电话,他们也刚完事,在楼下大厅等我,然后就各自回家。
嫖娼这东西和赌钱一样,你尝到了甜头,就永远戒不掉,赌钱只要你赢过大钱,你终身戒不掉,嫖娼也是,有过这么一次体验,我就再也忘不了了,之后离开韩国之前,我自己又去了一次,因为去的比较晚,好的都让别人挑走了,一个人去有好处,就是玩的更开,不管是小姐还是我。更加没羞没臊。
五.开启电竞之路
在韩国呆了半年,我个人很不习惯韩国社会,韩国是一个高新科技的奴隶社会,除了最顶尖的百分之十的人,其余百分之九十的人过得都特别煎熬(但有些人不觉得煎熬),现在有好多韩国人因为受不了国内的环境,逃到了国外,我也一样,自己也攒下了4万多块钱,就回国了,当时在家玩了1个多月游戏,我从小就喜欢玩游戏,在初中的时候,我就是我们学校CS玩的最好的,和我水平差不多的只有一个人,是我们隔壁市的,后来cs没落了,我就开始玩澄海3C,我们学校有一个3C王子,也是我现在的朋友,那时我俩经常逃课去网吧,和他玩了一个月我也能操作7,8个英雄了,当时他最多操作7个英雄,我俩天天对打,因为我们那个小县城的网吧,没人能打过我俩,后期到了高中又开始玩dota。上了大学又开始玩剑灵,dotaimba,英雄联盟虽然当时火了起来,但是当时有一股执念,DOTA圈的就是鄙视玩英雄联盟。
回归正题,这次回国后,我每天都在投简历,投的都是和游戏相关的公司,没有一家给我回复,即使回复了,也是聊了两句让我等消息,后来我才明白,那些公司其实不缺人,有的是为了打广告,有的收到简历以后把你往他们的简历库一丢,等需要了才联系你。
等了一天又一天,反正我也不着急,手里有些钱,我自己也不乱花,有天我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接到了面试电话,当韩语翻译,成都的一家英雄联盟俱乐部(配图战队),15年初的时候电竞还不是很火,也没被世人广泛接受,所以我以为是传销或者诈骗,后连我接到了那边韩国选手的电话我才相信,工资3000,本身我也喜欢玩游戏,我就买了张机票去了成都,这也是我在电竞圈奋斗了4年的契机。
人生中第一个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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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离开了电竞圈,但还是会和圈内的人展开各种合作。我先给大家总结一下电竞圈是什么,因为大家都是圈外人,所以可能不太了解,电竞圈就是“骗子”“富二代”“有能力有梦想的人”一起搭建起来的泡沫。这个泡沫在18年6月的时候,随着绝地求生的凉凉(因为一直拿不到版号),这个泡沫已经被戳破了。其实与其说泡沫被戳破,不如说是电竞正在进入正轨,但为什么也可以说是泡沫,因为随着14,15年英雄联盟的爆发,国内越来越多的富二代和公司进场组队,到18年绝地求生爆发,更多人进场,国内之前有小1000家吃鸡俱乐部(包括解散的),但是到了18年下半年,由于版号迟迟下不来,绝大多数俱乐部都解散了,我现在看我们绝地群里的俱乐部大概就剩下不到200家。具体数字没统计过。18年初的时候我就预测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和大学同学,积极搞起了副业,也是现在一直在做的,泰货贸易。春节之前某信流水已经800多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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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来讲电竞圈,其实大部分电竞俱乐部都不盈利,也有很多俱乐部,像IG,像网易龙之队,京东战队,苏宁战队,他们做俱乐部只是为了降低广告成本,他们在其他的产业赚钱。而且能微微盈利的俱乐部全国不超过10家,不要和我说什么拿赞助签直播盈利,这些都是cover成本的方法,没听过哪家靠赞助签直播盈利,这些俱乐部在拿赞助之前就已经投了很多钱了。
很多做俱乐部希望把电竞这个泡沫越攒越大,然后把名额还有俱乐部打包卖给苏宁京东这种接盘侠,也赚会一笔,但不会太多,因为前期资金投入太大了,更多的是为了止损。在这个圈子里赚钱的都是什么人呢?是“骗子”。
我来爆一个最简单的骗术,这是英雄联盟时期的骗术,但现在也有人用,也有傻子老板被骗。首先,骗子A会找到老板或者富二代,让他组建一个俱乐部,或者骗子A直接应聘某个新组建的俱乐部,去那里当经理or领队or教练的职位,刚组建的俱乐部成绩肯定不好啊,大部分的老板都不懂游戏,最多就是喜欢玩那个层面,这个时候骗子A开始各种忽悠老板,说我们现在之所以成绩不好是因为队员不努力或者各种原因,所以我们需要换队员,我最近看中了B俱乐部的某个选手,我觉得他的加入会让我们变得很强。有些老板会拒绝,但大部分老板都经不住软磨硬泡,会选择买B俱乐部的选手,老板也不差钱,有些俱乐部就是老板的玩物,酒桌上和朋友的谈资,他们更多关注的是俱乐部成绩,而不会在乎钱,也不在乎俱乐部如何成长,只要个结果。
老板同意买选手之后,比如说老板给了骗子A20万,骗子A会找到B俱乐部的骗子B说我们老板相中了某个队员想买,他给了我20W,这样这钱你10W,我10W,骗子B肯定会同意,赚钱的买卖谁不干,而且大部分骗子A骗子B都互相认识,接下来,骗子B开始表演了,回到俱乐部找到老板开始打小报告,说某队员处对象了,或者某队员最近状态很差,老板也不懂啊,那就开了吧,这时骗子会说,我看中了A俱乐部的某选手,我和他是老乡,而且很有上进心,我能把他挖过来,老板也很开心啊,不花钱得到了个选手,就这样A俱乐部和B俱乐部互换了一波选手,骗子A骗子B各自骗了10万,这是最简单的骗术,各个骗子的方式方法会有差异,但宗旨就是忽悠老板��易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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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有意思的套路,俱乐部A最近成绩挺好,但是老板是新手,没和选手签合约(一般是经纪约),这时候俱乐部里的负责人骗子A,就偷偷散发消息说,大家快来看看呀,我们俱乐部打包出售,最近成绩TGA全国冠军呀 明年就能进军LSPL,(英雄联盟联赛15年的时候有最低的TGA,高一级的LSPL,最高级别的LPL)这时候傻老板B和骗子B出现了,骗子B会和老板说,老板你看看,我们这几个月投入快50w了,但是成绩依然不理想,连省赛都打得稀烂,我们俱乐部整体出现了问题,需要打散重新来做,但是我最近听说A俱乐部打包出售,也是50多万,我寻思,与其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不如把他们买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拿到LSPL的名额。老板一听有道理啊,那就买了吧。最有意思的来了,A老板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当第二天回到俱乐部发现,俱乐部人去楼空,一脸懵逼,打电话给骗子A已显示空号,微信不回。有些老板会报警,但报警了也没用啊,人家也没偷你东西也没怎么样,当骗子A来到B俱乐部,骗子B会不断的边缘化骗子A,,也不给答应好的转会费,直到让骗子A滚蛋回家,期间骗子A不吵不闹,直到骗子A回到家中,手机显示,支付宝到账50万元。然后默默的把25万转给了骗子B,然后骗子A换了个城市找到了老板C,骗局继续。
还有一些骗子行骗失败了下场也很惨,圈内有个教练,骗了老板30多万,买了机票准备跑路,最后在机场让老板截到了,然后拖到面包车,打了一路,到了基地当着队员的面,门牙都打没了,都不敢报警,这种人也傻,活该被打。骗了钱跑路,属于诈骗。而且数额特别巨大,最有意思的是,这个人现在还活跃在电竞圈。
还有一些更有意思的是骗局以后我单拉出一篇写,上面讲的都是小骗局,还有一些大骗局,电竞圈里的好玩的内幕很多。还有直播平台的洗粉丝互黑各种内幕,直播平台拯救东莞失足少女,什么多P草粉,粉丝多p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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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国内电竞热潮,很多人觉得电竞圈很赚钱,直播很赚钱,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每个月4,5千工资,以最近的吃鸡俱乐部为例,对于选手,2,3流俱乐部一般都是4000左右,有的选手和直播平台签约了,一般会签3-5年的合约,收入会增加3,4千,但是会要求直播时长,每周几十个小时,但是大部分选手成名前不会和直播平台签,因为他们怕出名后直播合约会限制他们,1线的俱乐部就不一样了,底薪是4000-10000不等,平均8000,随着成绩提高会有涨幅,比如说拿了个全国前三涨1,2千,或者在国际上拿到成绩涨的会更多。也有那种傻x手俱乐部,招聘广告写好几万,纯傻x,破坏生态,装有钱,而且选手到了,试训3个月没工资,机票也不报,你倒是提前说清楚啊,有不少业内有名的人也这么干,好多选手被这些傻x坑惨了。即使你坚持到了3个月,伴随而来的也是拖欠工资,很多这样的事情狗血的事情。 圈外的人是不知道的你们在新闻上看到的某某年薪千万,转会费几百万的都是扯淡,都是炒作,有的时候你会看到,A俱乐部的一个不知名选手通过100W转会费到了B俱乐部,这就是纯炒作,我们以前也做这样的事,其实B俱乐部,一分钱没出,这样的新闻爆出来,AB两家俱乐部火了,选手也莫名其妙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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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娱乐圈也这么干,比如说某个过气的已婚明星,找到个不怎么红的小鲜肉,两个人深夜进入酒店举止亲密,恰巧被某个媒体拍到(其实都是自己人),发布到网上,第二天爆炸,某某女星潜规则小鲜肉,各个平台转载,这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但是仔细推敲,会发现漏洞百出,而且经不起逻辑推敲,但各个平台也知道是炒作,但是无奈大家喜欢看这样的弱智新闻,平台不转载没流量啊。然后传的越来越邪,到最后是标题是《某小鲜肉为了取悦女星把鸡巴拔下来插头上装独角兽》。因为大家都不守规则,所以良心媒体活不下去,劣币驱逐良币,也是悲哀。
说说我成都的嫖娼经历吧,成都真的是个好地方,妹子漂亮,而且便宜,在俱乐部的时候,我们那个骗子教练,每次骗钱成功都会带我去嫖娼,去那种口交场楼凤种,妹子很漂亮,而且每个技师的服务内容也不一样,我总挑那里的23号,虽然这女孩长得虽然一般,但身材就是我喜欢的那种,非常瘦,年龄小,服务非常贴心,我每次去找她,她都让我躺在腿上给我脸部做按摩,按按眼睛,拉拉头发,很酥麻,很安详,按着按着就舔我全身,把我弄直了就开始口,而且是深喉。成都这边我的嫖娼之旅很单调,只去过口交场,后来加了微信,也带出来包过夜,因为身边都是新司机,我也没体验过太多。之后俱乐部解散,那个骗子教练带着我还有两个韩国队员去了上海的某LPL战队的青训营。后期他行骗的实际被揭露所以连工资都没领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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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两个韩国队员,留在了那里,那时候我们也不打lol,我们三个每天打着守望先锋,那时候守望先锋开始火了起来,打守望打累了就H1Z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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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几个月,也没人管我们,我那时候因为是翻译所以我有工资,6000,但是经常会被拖欠,那种感觉真的很煎熬,问上面的人,上面的人说这两天发,等了两天,又说这两天发,但是现在想想,其实挺无所谓的,我在那反正也不干活,偶尔会跟着去LPL赛场,当几个小时翻译,其余时间都是,和两个韩国小弟玩游戏。还有阿姨做饭。晚上去黄浦江边散散步,当时上海有很多玻璃房,150一次,偶尔能淘到好的,体验不咋样仅供泻火。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有一天我们去打青训队联赛的时候,我的一个小弟被看上了,去当了正选队员,工资10000一个月,另一个小弟没有被选上,我和另一个韩国小弟回到了青训营的别墅,他就和我讨论该怎么办,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他说他看到了他实力的天花板在英雄联盟里,这辈子也很难向上突破了。我也和他说,我每个月才拿6000块钱,而且这些大俱乐部,很难有什么前途,因为坑都被第一波人占完了。我很难往上爬。
那时候守望先锋在韩国已经流行起来了,而且网吧占有率也超过了英雄联盟,我们的判断是守望先锋过几个月也会在国内流行起来,而且会干死英雄联盟,但经过时间考证,后来守望先锋的确在国内流行起来,但是没干过英雄联盟先死了,这是后话,于是我们俩达成了共识,他去韩国组建战队,我领完这个月工资就过去帮他。
六.第二次去韩国
2016年的3,4月份我从上海飞到了韩国,组建了一只守望战队,每天看他们打训练赛,带他们打比赛,韩国国内的电竞环境还是很艰苦的,竞争压力大,而且很多父母也不认可孩子打电竞,你们知道为什么韩国人打电竞那么强吗?因为在这个国家如果你踏上电竞之路,基本是一条不归路,如果你不出名,基本上你的人生也就凉凉了,所以他们都是拼着命再打职业,那时候之所以LCK能统治英雄联盟也有这方面原因。当我们在毫无目的的打职业的时候,中间也有人坚持不下去选择了退出,但我们坚持了1个多月,当时队员还有我都没有工资,都在花积蓄,而且韩国比赛奖金奇低,总冠军才不到1万块钱,我们8个人分,而且比赛也很少,快撑不住了,那一个月我每天都像国内打电话,希望有人能赞助我们,给我以前的老板,教练,领队,经理,但都被拒绝了。真的毫无办法,而且也没钱了,即将要面对的是吃饭的问题,压力山大啊,我那时挺后悔来到韩国的,于是我和队员说,再坚持一周,再没有钱进来我们就解散把。其实大家都坚持不下去了,别说一周,我当时觉得只要有个人跳出来说不打了,基本上就没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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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奇迹真的会出现,有些时候真的很诡异,在你朝思暮想的时候,你期盼的东西一直不会出现,但是当你一点不报希望的时候,总会有惊喜出现,没过两天,我接到了原来成都骗子教练的电话,说有人要投我们钱,我听到这话心中狂喜,就是那种死而复生的感觉,投资人给我们发工资,而且很高,但是有个条件,就是我们要去帝都去打职业,对我们来说这个不是什么条件,我们想要的很简单,就是一起训练,几个配置好点的机器,投资人是帝都一家很老的俱乐部,俱乐部还在装修中,所以我们该开始是在网吧一起训练,那时候网吧很多人吸烟,对这几个韩国小孩来说,很不友好,而且他们有时候会被呛的眼睛红肿,即使那样我们也很满足了,因为抓到了救命稻草,由于机器配置的提高,在短时间内,我们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越,1个月内,我们打败了国内所有的队伍,后来我们又去约欧美队,像envyus, fanatic ,cloud9,我们也是碾压,后期这些欧美队再找我约训练赛我都是拒绝的,因为没有学习空间。最后我们只跟韩国队约,偶尔约国内强队,大部分韩国队我们也是碾压,我们最强的时候,只有韩国的lunatic hai 能和我们打个55开。
这是我前两天闲着没事在某乎上写的回答,已经200多个赞了,而且每天都会有人赞我,而且好多人还能记起我,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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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福时光总是短暂的,来到帝都半年后,韩国那边部署萨德系统,然后限韩令出台,说到萨德,我说一下,朴槿惠政府也很无奈,毕竟夹在两个大国中间,韩国是一个被大财团控制的国家,这些大财团又受制于美国,在这方面韩国人一直没明白他们背后的那个影子政权,也是够搞笑的,当时如果得罪美国,美国会在经济上给韩国一个毁灭性的打击,比如说把让韩国召回所有的现代汽车,那样的话韩国经济基本上就凉凉了,得罪中国呢,会失去游客,限制韩国演艺圈在中国活动,等等。
他们也经过了深思熟虑,两害相权取其轻。选择了部署萨德,也不算选择,毕竟主动权都在影子政权那里。而且大国之间较量的时候,死的往往是那些夹在中间的小国
因为国与国之间是要面子的,要顾忌盟友们对你的期望,如果在这方面不采取强有力的反应,在一些民主国家的里反对派会分分钟把总统赶下台。
我接着说,限韩令出台后没几个月我们就解散了,而且守望也呈现凉凉的趋势,最后我选择留来了俱乐部,开始做吃鸡的项目,毕竟我擅长这类沙盒游戏。
这是我绝地求生的时间,已经一年多没玩了,算上我在后面看训练赛估计得3,4千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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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第二赛季 我的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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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去韩国打G-star时拍的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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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我们又引入了几个俄罗斯外援,游戏上我不说,但生活上非常战斗,用东北话说就是彪,这几个俄罗斯人也很逗,他们经常会买一些大麻回来,在帝都买大麻真的太容易了,我总感觉这些东西离我很遥远,但真没想到毒品距离我这么近,在帝都工体附近,大街上有很多黑人在卖,但他们不卖给中国人,但是如果你是老外,从他们身边经过,黑人兄弟就会问你,Do you wanna something special bro.我之所以说他们彪也是,有一次我们都吸大了,已经头晕目眩了,那天我们正好晚上去莫斯科的航班,我们几个颤颤巍巍的打了个车去机场,去机场的路上我一直处于晕眩状态,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机场,这几个战斗民族非要在机场抽一口!!!我当时还很有理智,因为大麻在我这,而且知道严重性,我就直接扔掉了。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如果被抓到最少半年监狱,因为我是携带者。大麻这东西讲究一个“量”,抽大了头晕目眩挺难受的,抽少了没感觉,最好就是抽那么几口,刚好到兴奋的临界值,那种感觉就是别人说什么你都想笑,非常开心,而且不抽的人觉得你是个大傻x。
说道这了,我想讲讲其他的,之前在老家,我有同学溜冰,我也观摩过,但当他们说不上瘾,我一直都不信,因为我们主流媒体一直在宣传,沾了毒品,人生就会GG,说的和洪水猛兽似的,说得很极端。这样宣传的结果就是,很多人吸完大麻,感觉不上瘾啊,觉得国内媒体在骗他,从此不再相信媒体,渐渐的,他开始接触更多毒品,比如说开心水或者市面上的各种水,K粉,也不上瘾,最后开始溜冰(冰毒),冰毒在精神上会产生依赖,但生理上不会有什么戒断痛苦,然���有一天,你碰到了毒品界的大boss,4号(海洛因),粘上这个基本上你就彻底凉凉,我见过几个吸4号的,每个都是从大麻开始,一步一步走入深渊。有一句话就说好,吸海洛因的人都是从大麻开始的,就是这个道理。这种洪水猛兽似的宣传,很容易让一个人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而且现在大家出国那么容易,到了泰国曼谷,去了NANA广场,那边买大麻跟买烟一样方便,有些人体验完真的就走上了不归路。
我重点说下溜冰和4号,溜冰会损害你的神经系统,我见过有人溜完在酒店呆坐2天不吃不喝不睡的,也见过溜完草逼草人家2个小时的不射的,也有人遛完玩一晚上开心消消乐的,很有意思,我虽然不吸,但我很喜欢去观摩,我也能把持住,如果他们来了幻觉,或者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我就走人,新闻上很多那种溜完冰产生幻觉杀人的,像这种观摩也是有风险的。而且吸食者一旦在溜冰过程中粘上其他习惯,那就真的很难戒掉了,有人吸完喜欢创作,或者草b草2小时,心瘾贼大,下次你没灵感了就想吸一口。这东西能不碰就别碰。4号我也就不多说了,一次就上瘾,精神上瘾,生理也会上瘾,如果你想和你的人生过早Saygoodbye可以尝试一下。
七.澳门赌场洗码+夜总会
18年3,4月,那天我们的吃鸡俱乐部在上海打了一场比赛,成绩很差,因为只有4只中国队参加,所有中国队都是排名倒数,我这个人胜负欲很强,当时很难受。当时正好我认识的在澳门洗码的社会大哥,找到我让我去帮他,其实就是让我给他找俄罗斯妓女还有韩国的妓女去澳门坐台,顺便给他的韩国女友做翻译,这几年电竞也让我赚了几十万,像我这种苦出身的,有点钱就喜欢乱搞,而且有一段时间老板一去夜总会就会叫上我,酒钱我不用花,就掏个800公主小费(素的)所以认识到了很多俄罗斯还有韩国的小姐,我那时候就想,与其在电竞累死累活的做队伍,最终也是也为赚钱,这样还不如去澳门赚点快钱,而且趁着年轻多去尝试,我那个社会大哥是为了翻身才去的澳门,当时他身上背了快2亿的债务,我知道的就有小1亿了,我那大哥也是牛逼,以前是放账的,带着他的兄弟赚了不少钱,但是奈何投资项目失败,自己也喜欢赌钱,越失败他就越赌(想通过赌博翻身),人一旦心理装着事儿的时候,越赌越输,越输越借,就这样陷入了死循环。 永利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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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美高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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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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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一下为什么绝大多数人在赌场赢不了钱,第一点就是不公平,为什么不公平,我们拿百家乐举例,你压闲赢是1:1给你返钱,但是你压庄赢是1:0.95给你返钱,少的0.05是赌场的佣金,可别小看这个佣金,一把下来你赢的几率是1.95/2,但随着局数的增加,你赢的几率会无限趋向于0。所以有句老话说的很好,长赌必输,赌场不怕你赢钱,怕的是你不来赌钱。也有通过赌钱发家致富的,但最终还是会把钱输回去。因为他们体验过赢钱的快感,所以需要钱的时候还会回到赌桌上。
说实在的,洗码是真的赚钱,但奈何我没有客户,但好多有客户的码仔,基本都会赚的盆满钵满,我那大哥也是赚的最多的一次,一晚上抽水加码粮加台底赚了70多万港币,那天他给了我们这些小弟一人一万,然后带着大家去吃了个海鲜花了2万多,又请客户去夜总会又花了10多万,澳门那边大点的夜总会就2家,而且有一家提供粉儿,但是需要熟人介绍,里面的陪酒小姐还陪吸,但得加钱,整个澳门粉儿真是满天飞。
下面来讲一下澳门夜总会,赌场这方面我有很多故事和内幕想说,但还没到揭秘期,让我身边这帮社会大哥知道我在写这个,我以后就去不了帝都了。
澳门是全亚洲性工作者的终点,只要亚洲的小姐去了澳门基本上就不会回国(洋马除外),为什么呢?因为在那洋马不值钱,以陪酒为例洋马一般都是1000一小时,夜总会也会给小姐分级,一般B级的是165cm以下,长相好看的一个小时1000,A级的要求是165以上,长相要好看,2000一小时,最顶级的S级,要求更多了,长相非常漂亮,个头165以上,而且对三维年龄都有要求,而且身份要求是日韩国籍,S级一般一个小时4000,而且S级的包夜也是没有固定的价目表,最少12000,像我在那边关系处的好的韩国大姐,基本上5万以下不接客。在那边赌客一般也不会在乎多少钱。我在澳门的时间很短暂,北京天津澳门,来来回回4,5个月。
天津是因为我大学同学和我建的泰货公司在那里,这是我们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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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大学同学起家的时候也很凄惨,本来是做导游的,从大学期间算的话,他做导游7,8年了,后来因为太累就不干了,从亲戚朋友那边借了100多万,银行贷款200多万,在哈尔滨贷款买了个200平米的房子做起了青旅,本来一切稳步发展,好好做个几年房子就是自己的,但是有一天消防部门去到他店里说消防不合格,直接就让他关门歇业。瞬间就崩盘。没有了收入,一个月又得还2万多的贷款,他本来想找个工作,但对于他,哪有一个月给2万的工作啊。他期间也找过我,说想来电竞行业发展,但我拒绝了他。这时候他也四处借钱。她女朋友对他是真的好,不离不弃的,而且没钱的时候给他点外卖,因为压力太大,每天都在愁如何能把贷款还上,如果换不上银行就要收房子,这期间也想过跳楼一了百了。
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带着200块钱,没错就是200块钱,去了TJ女朋友那里,女朋友帮他找了份同业旅行社的工作,就是卖旅游线路,他在那也很拼命,每天骑着小黄车,去各个门店旅行社卖线路,一家一家跑,脚起泡了,晚上挑破了第二天继续跑,那时候因为老骑自行车,大腿内侧起皮了也坚持着,第一个月就做了销售冠军,提成15000。只干了一个月就辞职了,燃区去迪拜带了一次购物团。回来以后就开始做起了泰货贸易,又是骑着自行车,一家一家门店跑,推销产品。非常勤快,也肯动脑子。于是现在过得好多了,一年下来我俩加几个朋友一起流水1000多万,我们在泰货上面的资产,就是仓库里200多万的货,他占大头,我和几个朋友占小头。
有时候在想,这些货如果失火了的话,我们得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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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前,有一个文章叫做《寒门难在出贵子》,我本来很赞同作者观点,但是近几年我越来越鄙视这样的言论,因为我的经历和身边人的经历告诉我,不是寒门难处贵子,而是寒门的大部分都由于懒惰,由于不喜欢动脑子(这点占很大),所以成为了社会上的螺丝钉。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男人也一样。我因为做的是电竞,所以接触过很多富二代老板,也听了很多富一代艰苦创业的故事。大部分人有个共同点,就是勤快,愿意思考,特别能坚持。如果你有以上的特点,我觉即使你混的不好,也不会过得太差,起码中上水平,所以各位也不要给自己找借口说寒门出不了贵子。只是你在用战术上的勤快,来弥补战略上的不足,讲通俗点就是你不愿意动脑筋。
八.近况,韩国大宝剑之路
我每天在韩国做做大保健攻略,写一写嫖韩国妞儿的体验报告,毕竟这个才是我最喜欢的,我打算用一两年时间整合更新韩国大保健资源的信息,我在国内的网络上看到的攻略,基本上都是你抄我,我抄你,看来看去就是一个,而且都是5年10年前的信息。我来一波曲线救国,哈哈。
因为在澳门认识的韩国妈咪,韩国小姐,也挺帮我的,我也很尊重她们。这些小姐什么的,想跟她们交朋友,不是你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对她们尊重,她们也很少能碰到像我这样的奇葩,所以关系比较好。她们给我推了很多本地人经常去的,或者自己之前干过的一些地方。少踩了很多雷。
前几天在首尔各种跑景点拍小视频,晚上6点多,天黑了,首尔天黑的很快,也拍不了什么东西了。走了一天也挺累的,于是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搭地铁去了趟被人无限种草的按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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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最先是由日本玩家开发出来的,因为有日语的服务台,口碑挺好,后来在国人圈子里火了。这地方很有特色,其实很多韩国按摩店都有自己的特色,刚进门会有人笑脸相迎,很热情的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我说是,然后我就直接交钱24万韩币,折人民币1300,1400那样,刷卡会贵2万。很多韩国的店虽然禁止外国人,但是不拒绝日本人和中国人,而且很多地方外国人会多收2万。服务生带我去了地下室,存东西,然后大概洗了一下���出来到了大厅,大厅里有免费的饮料和烟,等了大概30,40分钟,来了个服务员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然后妈咪带着我用平板看小姐,韩国这边很少会把人带进来给你看,都是看脸被打马赛克的全身照选人,像这样。
除了脸所有的资料都会写在照片旁边,身高,体重,三位,我直接说了我的要求就是,瘦,不能是假胸。再多说一句,韩国这边假胸的比例很高,我以前不懂,所以碰到过不少铁胸,尤其是那种大的离谱和身材不匹配的,稳稳的撸铁,妈咪给我推荐了4,5个,期间跟我各种描述说,这个人服务好(就是长得丑),这个人皮肤白(长得丑),这个人是头牌(人气高,好看)。这个人丰满(就是这个人胖),然后我直接挑了那个头牌,选完了我就到了电梯,自己按了电梯就上去。刚开门,一个带情趣眼罩的女服务员就给我拉到了旁边的小隔间里,先是用手轻轻挠我的蛋,我二弟直接就站了起来,重点来了!!!
她看我直了,直接咬开安全套,用嘴!!!!给我戴上了安全套,虽然我之前知道有这个出电梯小服务,但是我没想到完全不用手,就戴上了,我被他用嘴挑逗了2,3分钟,有个服务生过来要带我去房间,开门进了房间,我选的女孩在门口就迎接我,管好门,我俩距离很近不到半米,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问我,可以为你服务吗,她穿着紧身小短裙制服,鹅蛋脸,典型的韩国主播脸,黑长发,非常瘦,胸不大,年龄大概20岁后半,大概打量后我很满意,所以连忙答道请多关照,顿时心里想头牌就是头牌,人气高肯定有人气高的理由,她虽然很礼貌,但是我毕竟是来嫖娼的,不是来搞对象的,所以直接把她轻轻按到门上,手在她身上隔着衣服游走了一波,摸到大腿的时候皮肤非常滑,手感很棒,有种吹弹可破的感觉,她和我说了句稍等一下,然后挣脱了我拿起电话给妈咪报了下时间,然后问我喝什么,我要了一个饮料一口就干了。
点了根烟,她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我说这里我是第一次,然后她问我之前去过哪里,我说之前去过的地方太多了,中国 韩国 澳门 泰国 很多地方,她有点蒙,她又问我是哪里人,我说中国人,她又楞了一下,她以为我是韩国人,她又问我韩语为什么说的这么好,我说我是中国朝鲜族,她说难怪,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俩靠着坐着,我的手也没闲着,不断摸着她的大腿内侧,又嫩又滑。聊了一会烟抽完了,她就带着我去洗澡,坐在凳子上洗着洗着,她就开始挑逗我,用嘴唇口我,嘴唇和我龟头接触的一瞬间真的太舒服了,比外面那个隔着套口舒服太多了,因为由于好几天没射,而且之前在出电梯也被挑逗了一波后,我和她说要出了,她瞬间开始吸的更狠了,最后射到了她嘴里,然后我说自己洗吧,反正也洗差不多了,随便冲了两下拿了毛巾擦身子,她刷了会牙就出去了,当我擦完披着浴巾出去的时候,她又给我递来一瓶饮料,我瞬间有点不好意思和她再来一发,服务太贴心了。这时候我已经进入贤者模式,躺在床上喝维他命c,她在里面也洗了一下,出来也没立刻服务,抱着我聊天,因为她知道我进入了贤者模式,很贴心,我闻着她的身上沐浴液的味道问道,我是不是射的很快,她可能怕伤我自尊心答:不是,大家都差不多。我说刚才在电梯口有个人给我口了一阵子,所以才这么快。她答:嗯,那个是我们店的特色。
又聊了一根烟的功夫,我从贤者模式渐渐又回到了狼人模式,又开始摸她,她也心领神会的开始了服务,用胸推AB面,毒龙,舔蛋,深喉,我的二弟又立起来了,立刻戴上TT,把她压倒床上开始推车,不得不说头牌的演技太一流了,我刚要插的时候,她眼睛瞪大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插进去的时候,她表情淫荡的“啊~”了一声,OMG,我一下子就兴奋起来,猛力推车,中途她让我换动作,被我拒绝了,我说我喜欢你的表情。20多分钟就缴枪,时间也差不多也到了。我又抽了根烟,给我开了门,轻轻亲了我一下,然后就撤了。对不住,因为是第一次去,我也不懂规矩,所以里面没敢照相,我不是给他家打广告,因为以后我会更新更多这样的店面。下期会专门写一个韩国花柳风俗红灯界无敌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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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经过这几年对国内,泰国,韩国的比较,日本风俗业虽然也有了解,但是我没去过,所以不敢多说。国内现在的价格普遍高的离谱,而且风险大,北京为例,楼凤快餐最便宜的7,8百,去个spa什么的也要你个1500才能啪,夜总会找公主更贵,台费800,1000的,而且这些公主也很鸡贼,你得多去几次夜总会点她才会和你出去开房,这花下来不算酒钱包房费也得4000多。真是操不起啊。泰国那边优势很明显,小姐年龄小而且便宜,快餐1500泰铢,gogobar领走包夜最多7,8千泰铢,折人民币一千六七,现在人民币汇率降了到了1:4.5,原来1:5。,但我挺受不了泰妹的钢牙的,而且大多数泰妹小臂上还有长毛。而且很骚的是,有次在普及岛的gogobar里找了个平胸妹,身材超瘦,本来带走是7000,但是她和我说,她还有1000多的LadyDrink没达标,当时精虫上脑,直接就多给了1000,到了酒店我就自闭了。B贼松,一看就是被白人或者印度人操多了。最后让他给我口出来的。没办法,插进去一点感觉都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也不能提前问,你那儿松不松。翻到她照片,请记住这张脸。长得还行吧?但谁能想到啊!!!全是泪!心疼我那8000泰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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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一句,泰国这个国家的黑色角落很多,什么童妓,失踪人口,人口买卖,走私枪支,泰国不禁枪啊。国内媒体没有指示也不敢报道,要不然就是真不知道,报道的都是什么翻船事件,机场打人这些新闻来煽动民族情绪。接着说韩国的花柳行业,年龄比泰国大一点是肯定的,因为供货量没有泰国那么猛,但是美女的比例碾压亚洲各国,因为她们都整形,我虽然不太喜欢整容脸,但事实证明,嫖娼不是找老婆,管你整不整,好看就想啪~。而且普遍性价比高,因为这边没有什么严打扫黄,即使有也是几年一次,而且会打好招呼,所以价格上不去,活也不机车,尤其是大的地方,小地方可能会给你偷工减料,但是老店或者大店是不会坑你的。不像北京,三天两头一次严打,一次领导开会,一次接待外宾,成本高了,价格也会上去。
先写到这吧,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天,文笔不好,请多包涵。毕竟第一次写,而且又是个长文,如果那里写错了,或者让人感到不舒服,私信提醒我,我会改,如果想搞毒品的,我这里没有,也不买,就是朋友买了偶尔玩玩,想聊嫖娼或者有什么好玩的欢迎骚扰。 拜了个拜,祝大家2019暴富,暴瘦,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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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新地狱游记——《云阴游地府》
前言 2014年10月4日晚,在功境中,一位穿着古代服装的老者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长相清瘦,目光柔和,说起话来和蔼可亲。他告诉我:“云阴子,我是太乙祖师爷。”我当时觉得惊讶,这不是我太乙金光门的祖师爷太乙救苦天尊嘛,怎么会亲自找到我了呢?“云阴子,我要你去救人。” 祖师爷这话让我彻底蒙了:“祖师爷,我什么都不懂,我如何去救人?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你一定要答应这件事情。” “祖师爷,不是我不答应,是我没这个能力。如果我答应了,就要做好,但我没这个能力去完成这件事。” 太乙祖师爷耐心地对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便会有人带着你,和一起去做这件事情。” “那好吧,如果我做的不好请您原谅。” “嗯,你只要答应就行了。” 到了2014年的10月12日,在功境中又有一位长相清秀,穿着乳白色古代服装的年轻人对我说:“云阴,我是在天界管理龙的,以后我会教你练功。”从功境中回来后,我便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鹤云山人师父,师父回话说:“你说的那位古代年轻人是战龙神君。之前我查事时碰到过,无论是长相、衣着都符合这个形象。你不用担心,他是百部战龙神君,是管理天界战龙的。” 时间一转便到了2015年1月1日,当神君师父第一次把我带到地狱门口时,因当时实在不敢独自进地狱,神君师父无奈便派身边黄龙陪我下去。下去之后迎来了一位头带官帽,身穿黄色官服的男士,这位便是刘判官。他笑着对我说:“云阴,我会一直带你到各个地狱,不用担心,不用害怕。”从此,刘判官便一直带着我走进各个地狱,耐心讲解,一直帮助我,直到完成这本《云阴游地府》。 修炼多年的人都明白无论到天上还是进地狱,都要有一定的功力修为,而我没有。神君师父带着我见过几位神仙,分别是南极仙翁、八极仙翁、河仙和九级仙山的几位仙翁,他们都曾无私赠我药丸,使我多次进地狱而没有疲乏劳累之感。在此云阴对那些帮助过我的神仙表示感谢! 去地狱之后我才发现,地狱是如此可怕,让人恐惧。不要说在地狱受刑罚,就是连看上几眼都会让人终身难忘。不身临其境,不知道地狱的真实;不身临其境,不知道地狱的可怕;不身临其境,不知道太乙救苦天尊对于我们每个人都那么重要! 直到我进入地狱之后才知晓,原来咱们门派的祖师爷太乙救苦天尊是管理东方地狱的。我是亲眼看见太乙救苦天尊为 了挽救地狱的罪魂而辛苦奔波,但可惜的是有的阴魂为了报复在世上的仇人,不去太乙救苦天尊的青华长乐界修炼,而是滞留人间,不得解脱。 太乙救苦天尊,在天常住东方长乐界,在地管理东方地狱,具有拔度亡灵之特权。常持念太乙救苦神咒:“天地无限,法力无边,太乙救苦,业力消散,敬请太乙救苦天尊,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可以消除自己的不善业力(您可不能一边念太乙神咒,一边做不善之事)。 常怀行善积德之心,常敬奉太乙救苦天尊神像,可使您免受地狱轮回之苦。 在晋朝之前,家家敬奉太乙救苦天尊,那时候进地狱的人不像现在这样多。当我去地狱时,刘判官告诉我,现在进地狱的人越来越多,原来的地狱已无法容纳,现正在建造新的地狱,并根据现代社会制造新的机器来惩罚现代人。近百年来,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太乙救苦天尊在中国已少为人知。我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太乙救苦天尊,有更多的人敬奉太乙救苦天尊。 当我走进地狱时,有许多地狱的阴灵再三叮嘱我:“你一定要告诉世人,地狱真实存在!这是铁的事实,不要像我们,在世时不信神,不信报应,更不相信地狱,等相信时已经晚了!” 云阴游地府 一 二零一五年元月一日 在功境中,我跟着神君师父来到了一个像是古代园林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我们走到园林的中心位置,只见有一个圆形的高台伫立在那。神君师父这时才跟我说这里是地狱的入口,让我准备入地狱进行罪灵访谈! 我当时一听真的被吓到,原来太乙祖师爷说的要我救人的事情竟是要入地狱!以前我曾听老人们讲过地狱的场景,也在网络上看过,但这次自己真的要去面对地狱,不禁恐慌起来。 神君师父再三安慰我:“你从这里下去,下面会有接应的,我会一直在这等你。”我还是不敢进入地狱,看着神君师父身边有一条黄龙心里暗自高兴。我急忙请求神君师父;“师父你让黄龙和我一起去地狱吧!否则我不敢下。”神君师父无奈地看着我,对着黄龙说:“你和云阴一起去吧!”黄龙免为其难,万般无奈只好和我一起同去地狱。 我踩着金色的莲台飞向高台,这时才看见高台台面是一个椭圆形,有一圈红色的小花围绕,台面中间是空地。莲台托着我穿透过了台面,一个直径一米的黑洞才显现出来,洞里几乎看不见什么光。我凭着感觉向下飞行,大约十几分钟以后,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亮光,而且越走越亮。 这时,在光亮处迎来了一位穿着古代服装的男士,似乎是唐宋的样式,头带官帽,身穿黄色官服,看上去很年轻,30岁左右的样子。我上前客气问道:“您好,请问您是?”“我姓刘,刘判官。”“我是太乙门下弟子云阴子。”刘判官告诉我:“我们去见阎王,他有事向你交代。” 于是我便跟着刘判官走上一条狭窄的小路,抬头望天,天空灰蒙蒙的。这种阴森森的气场,应该就是阴间了。我与刘判官一路向前,来到一座古式大殿跟前,上面写着“阎王殿”三个大字。进殿后我只看到阎王一人坐在殿堂,他的案台也是古代式样,两边卷翘起来。他戴着有垂珠帘的冠顶,脸色红黑,非常庄严。我拜过阎王,他告诉我:“你要把看到的、听到的都写下来。刘判官会一直带你到各个地狱,去听阴灵讲述来这里的经历,把它记录下来教育世人。现在社会道德风气堪忧啊!”听到阎王的教诲后,我渐渐明白太乙祖师爷让我“救人”的含义。 走出阎王殿,一条小路绵延向前,阴间的路都像农村的乡间小路,路上有许多来来往往的阴灵往来穿梭。 这时看到路的前方,有一位看上去很慈祥的老婆婆,站在路边,面前放了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面有一些碗,有三三两两的阴灵端起碗来去喝。刘判官告诉我:“那位是孟婆,阴灵喝的是孟婆汤。”原来阴间真有孟婆呀!我还以为只是传说呢。 天空一直是灰色的,我们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一城门,古代建筑,上面写着“酆都城”三个大字。我常听人说酆都城是鬼城,今日是亲眼所见,才知所传不虚。 不知又走了多长时间,刘判官告诉我地狱到了,只见前面是古代样式的胡同巷子,似乎很深很长,十分静寂。巷子内的各扇门是互相挨着的,在这里一扇门即是一座地狱的入口,而且每一扇门上都写着相应地狱的名字。 刘判官告诉我:“我们从地狱的第一扇门开始吧。”当刘判官一打开这第一扇地狱之门,猛地从里面传出地狱阴魂凄厉的叫喊声,真的是令人毛骨悚然!我进去后,看到里面的阴魂,一个个都已经被地狱折磨得面目全非,神情狰狞恐怖,只看一眼都觉心惊!刘判官告诉我:“我现在叫上来一位女士,让她讲述如何到地狱的经历。”说完便提取上来一位阴魂,向她介绍:“这位是云阴子,到这里来是为了了解你们来地狱的原因。把你们到地狱的经历告诉世人,教育世人好好做人,不再像你们一样受地狱之苦。”刘判官用手指了一下我,示意我做自我介绍,我便告诉她:“我叫云阴子,是太乙门下弟子,师父是鹤云山人,太乙救苦天尊是祖师爷。另一位师父是战龙神君。” 地狱的罪灵受刑罚后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有的罪灵的眼睛还在,整个眼眶被烧的已不完整。整个脸上白骨连着眼睛,看的我心惊肉跳。只好请求他们低着头说话,不要抬头盯着我看,否则要吓得我忘记谈话的内容,不知该如何问啦。 这位女士开始向我讲述她的来历:“我是一名在厂女职工,因为嫉妒心太重,导致别人自杀。当时厂里有位女工,无论样貌还是手工都样样出色,我心生嫉恨,便用各种谣言诽谤她讲别人的坏话,偷别人的东西,一时大家议论纷纷,使得那名女工十分痛苦,我心里也十分得意。后又造谣说她与厂里的有妇之夫关系不正常,是别人的情妇,大家便越发指责她,冷落她。那名女工最终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打击,自杀身亡。唉!我结婚以后,也过得不好,老公还经常打骂我,为此我万分痛苦,最后自杀。这真是报应啊!” 刘判官又陆续提取了几位阴魂出来: “我是一位农村女孩,找了一位大我许多岁的男人,谈了三年,没结婚就生了个女孩。那男人对我们母女俩不管不问,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日子不好过,为了在城市里生存,去做拉皮条那种事情,最后吸毒而死,留下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 “我是一名做生意的女士,在做生��时认识了许多生意场上的事业男。因为我穿着时尚,也特招男人喜欢,做生意时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多个男性性伴侣,个人私生活十分随意,死之后进入地狱,受尽地狱折磨。” “我家在尧山,打工时认识了一位女士,也是有夫之妇。我们相好几年之后,我和老婆离婚,她与老公离婚时但其老公不同意,之后她便用毒药把她老公毒死。我们二人随后结婚,但我们婚后并不幸福,经常因小事发生争执。在一次争吵中,我一气之下,把她给打死,自己也被判处死刑。死后我们夫妻双双落入火车地狱。” “我家住在南宁,父母做生意。由于父母一直忙于事业,从小就没有管过我的生活。十七岁时,我认识了一位有妇之夫,时间长了,有了感情。我希望我们两人能够结为夫妻,但他不同意和老婆离婚。我一气之下,趁他不备用榔头把他砸死,之后自己被判处死刑,然后来到火湖地狱。” “我是一个在外打工的,看到别人吃喝嫖赌,天天享受,好好的并没有什么报应,我也开始跟着他们一起吃喝嫖赌,样样都做,结果把打工积蓄全部花光,连父母的钱也被我挥霍光,老婆也和我离婚了。死了以后来到黑湖地狱,受尽折磨。请你告诉世人,要相信报应,地狱是真的。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害人害己。” 因我初到地狱,看到他们受地狱刑罚后的狰狞面孔,只觉得心惊胆颤,一下子适应不了这种残酷惨烈的场景,所以能够记下来的访谈情况都比较简短。我想我需要先适应一下地狱的环境,才能在往后正常地进行访谈。 最后刘判官告诉我:“云阴子,时间到了,你神君师父还在等着你呢!”这时,那条黄色的神龙忽然间飞的无影无踪,自此以后再没见到。刘判官笑着对我说:“龙是在天上飞的,你怎么能让它进地狱呢?你别担心害怕我会一直和你一起到各个地狱”。随后我便告别刘判官与神君师父回到人间。 云阴游地府 二 二零一五年元月五日 神君师父送我来到地狱入口的园林中心,我便脚踩着金色莲台进入黑洞,刘判官正在等着我。这次他换掉了那套庄严的古代官服,我与刘判官走过一段狭窄的小路,来到一扇红色大门前,推开门便看见一片无边无际的湖泊,湖水污黑浑浊,一股腥臭味直冲而来,我放眼看去,发现有无数的阴灵在水里痛苦地挣扎,喊叫着:“救命啊,救命啊,快来救救我!” 由于有了先前的经验,看见这种场面已不像第一次进入地狱时那样惊慌失措,心里平静了许多。虽然这次没有黄龙的陪伴,但也没有之前那样害怕。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自私,为了进地狱还拉了个陪伴。记得当时黄龙陪我一起进地狱时,它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唉。在这里我只能向黄龙说声对不起了。 刘判官告诉我:“这次有一位年轻人自告奋勇要把他自己的事情告诉你,我把他叫上来。”刘判官似乎法术极高,对着湖里的人群用手一指,那位年轻人一下子飘到空中,然后又越过湖泊轻轻落在岸边。接着便浑身湿漉漉从岸边步履蹒跚地向我这边走来。 看着其它罪灵在水里又是挣扎又是喊叫,我实在于心不忍,便对刘判官说:“您能不能使施点法术别让他们这么痛苦地叫啦,等我离开地狱您再对他们进行刑罚好吗?”刘判官大概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把脸转向湖泊。 地狱便立刻安静下来,也不知他是不是念了什么咒语。 这时那位年轻人已来到我的跟前,看上去年纪只有十八九岁,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浑身上下又腥又臭,衣服破烂不堪。刘判官对他吼道:“老老实实把自己来地狱的经历说出来!”听到刘判官训他,他才收敛起那副蛮不在乎的模样,老实地说起自己的来历。 “我是90年出生的,从小父母双双下岗,家里生活比较拮据,每天母亲都是去捡别人扔掉的菜叶子,或者是处理的便宜菜。靠着母亲每月一百八十元的生活补助,过的日子非常艰苦。 我上学时,看到别人吃的穿的都比我好,开始对社会产生不满。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觉得社会对自己不公平,凭什么别人过的体体面面,而我自己却过的如此贫困。 后来认识了一些社会上的混混,他们和我的想法一样,觉得社会不公,要给社会制造混乱,报复社会。我们一共二十多个人,合伙在社会上抢财劫色。晚上十一二点以后,我们大家各有分工,有的劫色有的抢财,什么都做。我们只是想着去偷去抢,却从未想过被偷被抢人家里有多么痛苦!最后因抢劫杀人,情节严重,给社会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我被判处死刑。 母亲知道后,伤心悲痛。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母亲还是希望我做一个守法公民。 平平安安地生活,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变成这样。死后来到地狱,我一直在反思自己,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别人的富贵是自己修来的。” 听他语气恳切,是真心悔改的样子,我只好叹口气,问他:“你对世人有忠告吗?”“有,今生多行善,来日才富有。今生多积德,来生才幸福。我被判处死刑以后,母亲因伤心过度致病,离开了人世,只剩下父亲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地活着。我是父母的独生子,自己心里也很难受,觉得对不起父母。” “知道就好,来世好好行善积德。”看他已知悔改,我便告诉他四句话:“天地无限,法力无边,太乙救苦,业力消散。”并让他告诉所有在地狱受苦的同伴。 刘判官对我说:“云阴子,时间到了,该回去了,你神君师父还等着你呢!”于是我便告别刘判官,与神君师父返回人间。 二零一五年元月十二日 今天元始天尊、太乙祖师爷、无极老母、南极仙翁和八极仙翁来到我家。神君师父把他们向我一一做了介绍。当介绍到无极老母时,我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啊! 我疑惑地望着她,心里真的不敢相信,这么高职务的神仙怎么可能会到我家来呢?是不是我听错了,或者是我进入了幻觉。 无极老母看我一脸疑惑的样子,便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云阴子,我就是无极老母,你是否觉得你地位太低,而我职务太高,不可能到你家里来是吧!”“是啊。”“我就是无极老母,你去地狱这件事情是我们众神仙商量的结果。告诉你师父,大胆地把这些阴魂的经历发布到网上,让更多的人知道,教育更多的人。”“好,我一定转告师父。” 太乙祖师爷对我说:“现在这个社会进地狱的人越来越多,社会风气不好!地狱阴魂的经历会教化世人。” 接着祖师爷高兴地对我说:“云阴子,你可以啊,你把那四句话,‘天地无限,法力无边,太乙救苦,业力消散’,都告诉地狱的那些阴魂了。”“是啊,师父说那四句话,可以往外传,人都可以传,对地狱的阴魂就更可以传了。因为他们的业力更重,我想可以减轻他们的业力,对他们会更有好处吧!”太乙祖师笑着说:“嗯,你说的有道理。” 几番交代后,几位神仙便起身飞回天界。 云阴游地府 三 二零一五年元月十五日 我与神君师父来到地狱的园林中心,脚踩莲台,穿过黑洞,我与刘判官一起来到一扇红色的门前。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一排的柱子井然有序地排列着。柱子的直径大约有一点五米,高约两米五的样子。柱子的旁边有一台大型的机器,特别像我们人间的挖掘机,不同的是把挖土的装置变成了长约两米,宽约一米五,高约一米的金属长方体。机器一升一降砸在那些罪魂的身上。机器升的时候,罪魂身上忽然会出现一团直径约两米的圆形火球。烧的阴灵会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疼死我啦,救命啊!救救我。”机器降的时候,那团火球会突然熄灭,机器上的大型金属长方体,会狠狠地从头部直接砸向全身。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哭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地狱的整个上空。刘判官告诉我:“这个地狱的刑罚器具是在现代社会才制造出来的。” 刘判官用手对着柱子上的一位阴灵一指,那位阴灵从柱子上滑落下来。她已被折磨得痛苦不堪。乱七八糟蓬松的头发,好似枯黄的杂草,盖在脸上。她走到我跟前,看了我一眼。尽管我心里已做好心理准备,但看到她张严重扭曲变形的脸,吓得我心惊胆战,连大气都不敢出,心怦怦直跳。我壮了壮胆对她说道:“对不起,麻烦你把头低下去,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实在害怕。”她老实的把头低下。这时,地狱的哭喊声已逐渐消失。我想刘判官已施了法术。刘判官说:“告诉云阴子,你来地狱的原因。” 阴魂告诉我:“我是一名卖水果的女士,和老公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位老板,出手阔绰,因自己的长相还算有几分姿色。在老板的包装下,我穿的像社会上的时尚女郎。 他带着我出入各种高档场合,充分满足了我极强的虚荣心。时间久了,我越发希望能够长久地过上这种富有的生活,于是心生恶念,杀死了自己的老公。邻居们早就对我和那个老板的交往议论纷纷,公安局也很快就查到了我,最后我被判处死刑。 临死之前,看着自己四岁的女儿,我哭得死去活来,几乎要晕死过去。父母就我一个女儿,母亲见我即将被判处死刑,悲痛欲绝,母女抱头痛哭。母亲当场哭昏过去,被送去医院。四岁的女儿由奶奶抚养。父母因我的缘故,伤心过度,常年有病,不知道现在的境况如何。我恨自己贪慕虚荣,不顾孩子、老公,不顾养育自己长大的亲生父母,我罪孽深重。四岁的孩子从小没有父母疼爱抚养,年老的双亲到老孤独无助,无人照料……” 她跪着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悲痛欲绝,我听着心如刀割。看着她伤心至极,我的心也非常难受,也感叹虚荣真是害人不浅啊!我告诉她四句话:“天地无限,法力无边,太乙救苦,业力消散。”并再三嘱咐她:“每天都念,并且告诉与你一起受苦的同伴,或许可以减轻你们的痛苦,减少你们的业力。”她对我感激万分。 刘判官把她送回地狱后,接着又提取另一位阴魂上来: “我是一名人民教师,在某大学当老师。在几十年的教师生涯中,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高级人才。随着名声越来越响,我对自己的要求也越来越放松,于是心生歹念,对自己的学生下毒手,强奸了几名漂亮的女学生。有一名学生性格刚烈,被强奸之后服毒自杀。学校与公安局开始调查此案,最后我被判处死刑。死之后来到无间地狱,受尽折磨。” 我告诉他:“造成今日的结果,一切已无法挽回。你每天记得念这四句话,一定记住,并告诉在地狱受苦的同伴,这样可以减轻你们的地狱之苦。‘天地无限,法力无边,太乙救苦,业力消散。’记得每天都念。”他对我深表感谢。说完,刘判官把他扔进了地狱。 接着又一位阴魂来到我面前:“我叫刘晓光,从小就跟着我父亲生活,因为母亲很早就离开了我父亲,一个人也不知去了哪里。我父亲是做生意的,家里有的是钱,所以我要什么父亲都会给我。但是因为从小没有父母的管教,做事随心所欲,吃喝嫖赌样样都干。心里想着反正父亲有的是钱。 因为自己不好好学习,十八岁就跟着父亲做起了生意。无论父亲做什么,不管好坏,我都会学着做,其实这样做也是为了能够引起父亲的注意和重视,希望父亲能阻止我。但是父亲无动于衷,漠不关心,使得我心里更加地恨父亲。由于受父亲的影响,我结婚以后日子过得并不幸福,不会经营自己的家庭,这样过了许多年。三十五岁时,我对自己这样的生活无法忍受,也更加痛恨自己的父亲。在最后一次和父亲谈话时,希望父亲改变这种方式,像大多数人一样,不图有荣华富贵,而是把母亲找回来,一家人开心过日子,平平淡淡享受天伦之乐。但父亲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我伤心至极,痛恨绝望之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请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世人,当父亲的既然生了孩子,就要对孩子尽到父母的责任。既然男女之间组成家庭,就应该相互负责,不要给孩子、给他人造成无尽的痛苦。”听了刘晓光的事情,我心里真的很无奈。我告诉他:“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杀父却不应该,更不值得。你现在后悔吗?”“我不后悔,就是地狱太痛苦了。我不知道地狱会这么痛苦。你说的那四句话,‘天地无限,法力无边,太乙救苦,业力消散’我们都在念。谢谢你云阴子。”“不用谢,希望你早日脱离地狱之苦!”我对刘判官说:“你能给阎王说一下吗,把‘天地无限,法力无边,太乙救苦,业力消散’刻在地狱的每一扇门上,那样他们能每天都念,看到就念,可以减轻他们的业力。”“好,我去告诉阎王,他会答应的,你放心吧。”“谢谢你,刘判官。”说完,我向刘判官告别与神君师父返回人间。 二零一五年元月十六日 神君师父把我送到地狱的园林中心。我催动莲台,穿过地狱的黑洞。片刻之间眼前一亮,便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刘判官正在等着我的到来。我与刘判官一起走过一段羊肠小道。没多久就看到了前面红色的地狱之门,推开那扇红门,入目所看,有十几扇高约十米的白色小门上方的横板上刻上了太乙救苦神咒:“天地无限,法力无边,太乙救苦,业力消散”。不知由于持念还是由于太乙神咒的神奇,十六个大字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十几扇小门对应的是十几座小地狱。在我观看太乙神咒的同时,阴灵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她开始向我叙述自己的来历: “我是东北人,以卖布为生,死时已经六十岁了。生前各种生意都做过,做了几十年生意都是短斤缺两,坑害顾客,做了许多对不起顾客的事,所以来到地狱受苦。”我心里纳闷,仅仅因为这个就来到地狱吗?刘判官在一旁大发雷霆:“你还不说实话,告诉云阴子实情,你是怎么到这个地狱来的。你不思悔改是吧!”“我不好意思说。”“你不好意思说?当初干什么去了,赶紧说实话!”我心里十分震惊,怎么会有这么顽固不化的阴灵。 看到刘判官发火,她心惊胆战:“我说我说,我一定实话实说。我在做生意的几年当中慢慢攒了些积蓄,老公对我疼爱有加,儿子长相英俊,学习也好,一家人过着安稳幸福的生活。可是时间久了,我对这种生活开始厌倦。有一天我认识了一位私企老板,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关系持续了好几年。儿子大学毕业以后,进了他的厂子去上班,这才慢慢发现到我俩的关系不正常。儿子苦口婆心地对说我:‘妈妈,爸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你和他断绝关系,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生活该有多好。’我一开始还听得进去,到后面就不想听了,到最后一次又劝我时,我一怒之下,用刀子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我死之后,来到地狱受苦,我说了这件事,你肯定���看不起我。”我反问道:“你认为呢?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忍心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太过分了,居然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我错了,我会改的,我也知道我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和老公。” “好吧,知道错就好。我现在给你说四句话:‘天地无限,法力无边,太乙救苦,业力消散。’告诉所有在地狱受苦的同伴,念这四句话可以减轻你们的地狱之苦。” 我转身正准备离开地狱,听到刚才那位阴灵大声叫我:“云阴子、云阴子、你别走。”我转过身去,不解地问她:“我为什么不能走��”你走了以后我们这里又要痛苦啦。因为你心好,听到我们痛苦的喊叫,你于心不忍。所以你来了以后地狱的刑罚就停止啦。”我摇了摇头,对她的无理要求我爱莫能助,告别刘判官,与神君师父返回人间。 云阴游地府 四 二零一五年元月十八日下午 今天无极老母、元始天尊、太乙祖师爷、南极仙翁和八极仙翁,再次来到我家。 无极老母告诉我:“云阴子,告诉你师父,对待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一句话,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要想好去写,不可大意。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不可儿戏。我们让你去做这件事情,是因为你有慈悲之心。写好以后发表在网上,切记!”太乙祖师爷告诉我:“一定要认真对待这件事情,不可疏忽,对字句标点符号都要认真斟酌,不能像平日写日志一样随随便便。” 元始天尊告诉我:“云阴子,记住无极老母的话和你祖师爷的嘱咐,告诉你师父把这件事情一定办好,不能像平时写文章一样大意。这是教育世人的,字字句句标点符号都要认真想清楚再去写。”太乙祖师爷随后又对我再三嘱咐,让我一定认真对待这件事情。 这时无极老母问我:“云阴子,你每次从地狱回来是否感到心慌意乱,心神不宁?”“是的,都是被地狱阴魂那些恐怖狰狞的面孔吓的。”“我赐你安神珠一颗,把嘴张开。”“好。” 只见一颗透明纯净的安神珠从无极老母手上飘向我口中,服下之后,之前的慌乱之感慢慢消失了。我向无极老母表示感谢,她向我点头微笑。随后,几位神仙返回天界。 二零一五年元月十八日晚上 神君师父告诉我:“你现在去地狱吧,我把你送到地狱门口。你这次去的是最深的一层地狱,刘判官在那里等着你。”我脚踩莲台,与神君师父一起飞到空中。空中云雾缭绕云轻如棉。 低头下望,一片荒芜之地,跟随神君师父一同来到地面。和上次的地狱入口已不是同一地方。神君师父指着我旁边的一块空地,那儿有一丝缝隙。对我说:“这就是地狱的入口,从这儿下去。”我催动莲台,整个人跃入了火山口中。一团团火焰扑面而来,却没有对我造成什么损害。因为莲台的神奇作用,使我感觉不到火的高温。整个洞口上窄下宽,洞口上部大约一米,下部大约五米,深大约五十米。来到底层时,火焰已经消失但却没看到刘判官。沿着洞口向西拐,依然是直径约三米的黑洞,里面的光线有些微弱。走了十几米,迎着光线,看到前面有一人影。我想那一定是刘判官。我快走了几步,上前与刘判官打了个招呼。沿着洞穴继续往前走。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宽阔的洞口。走进洞里面,一排一排的油锅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一团一团的火焰自锅底升腾,烧的锅里的油嗤嗤直冒泡。油锅里有一位女士被五花大绑的捆住。在油锅里被炸得痛苦的吼叫。当她看到我的瞬间,向我苦苦地哀求道:“云阴子,你救救我,这里太痛苦啦。我知道你是云阴子。你心好,是来解救我们的。你教的那几句话,‘天地无限,法力无边。太乙救苦,业力消散。’我们都在念。”“我怎么救你,你自己造成的结果。”我告诉她:“我回去以后把太乙救苦宝诰背熟告诉你们,来世不要再作恶啦。”刘判官在旁对我说:“她不是真心悔改,只是因为痛苦想离开。” “哎,真是顽固不化的罪恶之魂。”刘判官无奈地告诉我:“我们看到这些心理也很难受,但恶业自招啊!”走在阴暗潮湿的地狱里,看着一排一排的油锅,一个个阴魂痛苦不安的在油锅里,有的跪着有的蹲着。因为不停地喊叫已累的精疲力尽。幽暗的地狱里被痛苦与眼泪充满。这个地狱似乎又深又长,幽暗无比。如果不是锅底火苗的亮光,几乎看不见什么光。抬头望天看不见天空,空间很低。我小心翼翼的从两排油锅的中间进入里面,还是看不到地狱的边际。我突然看到一只怪物,不像人类。我有些奇怪走到它跟前。它突然开口说话,吓我一跳。“我是无故伤害传道之人的熊精,也被抓到地狱来了。”我问它:“你为何无故伤害传法传道之人?”“因为他们学好法之后会专门对付我们这类的。”我心想,你不去作恶,怎么会对付你呢?真是不可理喻。我冷冷地看着它,它往日那嚣张得意之色已荡然无存,如今只能非常沮丧地蹲在油锅里,等待它的将是地狱的严惩。 这时,太乙祖师爷脚踩莲台也来到了地狱。看到太乙救苦天尊亲临地府,我挺意外,打招呼后对祖师爷说:“我想给您商量一件事,地狱受苦的灵魂太多了,地狱也太痛苦了,惨不忍睹,您给阎王说一下,让那些作恶的罪魂在每年的清明节或者其他节日,回去托梦告诉自己的亲人,诉说自己因作恶在地狱受苦的经历,警醒人们知道地狱真实存在,让他们的亲人在人间多做善事,不要像他们一样在地狱受苦。太乙祖师爷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之后便去找阎王了。 这地狱的惨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告别刘判官,与神君师父返回人间。 二零一五年元月十九日 我与神君师父一起来到地狱的园林中心,脚踩莲台进入黑洞,与刘判官一起来到地狱之门。推开门进去,来到地狱面前,一眼望去一座座的冰山连绵不断。有无数的阴灵爬向冰山。冰山滑而奇冷,寒气袭人。他们不停地爬着、爬着。又不停地从半山腰中摔下来。阴灵被冻得瑟瑟发抖。刘判官叫上来一位古代的年轻人。衣服上有一只动物图案,已模糊不清。我对他说道:“讲述一下你如何到地狱的经历吧。” 阴灵开始讲述:“我在地狱快六百年了。我二十多岁考中头名状元,开始做官。因为我才华出众,文笔悠扬,受到朝廷的重用。三十五岁时,官职已经很高了。由于年轻有为,文采出众,受到朝廷重用。 同时,官场勾结,相互利用,有人送金条,有人送银票,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日久天长,皇上对此也有所耳闻,开始下令彻查我的个人钱财。我心中虽惊慌失措,但也存在侥幸心理,在一次晚宴开始之时,大理寺主查官带着官兵破府而入,将我的双手用木枷锁住,当场带走。一家老小看到我被带走顿时哭成一片。被带走的那一刻我心里就知道完了。因为贪污数额巨大,死后被判处六百年的地狱刑罚。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信神、不信报应所致。从小我就有贪图享受,贪便宜的想法,母亲发现了也没有对我进行制止,更没有进行良好的品德教育。也怨我自己,麻痹大意,才落得今日悲惨下场。现在我的地狱之罪快受完了,还有二十四年。请你告诉世人,不要有侥幸心理,地狱真实存在,这是铁的事实!” 他继续说道:“不要为了当世几十年的享乐,却要到地狱受几百年的苦,得不偿失!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莫存侥幸心理,不然到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刘判官接着带上来另一位阴魂,她说道: “我叫刘丽,是在陕西的一个小山村里长大的,虽然出身贫穷,父母却对我娇生惯养,无论我要什么,父母都会尽量满足我的要求。所以我从小就吃穿不缺,在山村比起其他的孩子来已经算是很幸福的了。 十六岁那年,我跟着同村的一个大我九岁的老乡来到了大城市,第一次走出家乡来到城市,看到那里的花花世界,心里乐开了花。大城市比起家乡,真是天壤之别,我心想如果能在这样城市生活该有多好。老乡看出我内心的微妙变化,也看出了我对大城市的向往,对我说:‘你想在大城市生活可以,跟着我干,保证你在大城市吃香喝辣的,在大城市住一辈子。’我当然高兴,心想求之不得,于是从此之后就跟着他开始了一种和山村不一样的生活。 刚开始老乡让我和他一起去偷去抢,可我毕竟年龄小,胆子也小,实在不愿意去做。他就逼着我认识了一位大我十几岁的老板,每天穿得花枝招展,在各个舞厅摸底了解情况,看哪些人爱到歌厅唱歌跳舞,哪些人爱找小姐。我们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慢慢地掌握了规律。” 出于好奇我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偷到大老板的东西的?”她说:“很简单,我当作小姐和老板套近乎,老乡就趁机把老板的钱包拿走,再转给同伙,我们合作得天衣无缝。老板有的是钱,还有银行卡呢,只是卡有密码,我无法偷到。老板进来一般都是喝得醉醺醺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我和同伙糊弄过去了。云阴子,你一定会认为老板哪有那么好骗,我告诉你吧,他们自以为有钱,一进歌厅就摆阔,虚荣心又强,我们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心理,用这种方式偷了三年,挣了上百万。你肯定难以置信是吧?” “是的,我觉得不可思议。”“不瞒你说,这不算什么,我们还有比这更高明的办法呢!虾有虾道,人有人道,我们活得有滋有味。在歌厅偷了三年,我们回到了老家,也算是衣锦还乡。也许在你眼里不值一提,但却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在家乡呆了十几天,听说广州人人有钱,就直奔广州,结果刚下火车就被公安局一举拿下。原来我们早就被公安局盯上了,那时我的心都凉透了。” 我问她:“你后悔吗?”“现在非常的后悔。母亲当时十分伤心,妹妹和父亲则在旁边使劲地骂我,说得我无地自容,心想愧对父母姐妹,愧对家乡的父老乡亲!倘若来世为人一定会好好做人,现在我好后悔呀!来到地狱受这种痛苦的罪,无颜面对世上之人。”说完她惭愧地低下头,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刘判官又带上来一位阴魂,让她讲出自己的经历: “我三十七岁,叫刘严华,是造纸厂的一名女工,贪婪、虚荣,做尽坏事。其实在这之前我是很善良的,从未作恶,只是因为一件事,改变了我做人的准则。 十七岁时,离开了家乡外出打工,由于我与人为善,也受到了厂里众多女工姐妹好评。记得有一次,厂里开舞会,认识了一位年轻的老板,对我温存有加,使我芳心大动,心想我终于找到了心中的白马王子。但却没想到这竟是一场骗局,他骗尽了我的钱财,还花言巧语说对我好。父母知道后,气愤不过,把我赶出家门,从此我无依无靠。在那之后我开始想着法报复男人,见到英俊有钱的男人,我就诱他们上钩,直到骗尽他们的钱财方肯罢休。 我一共骗了十八个男人,当骗到最后一个男人时,被此人报复,诱我上钩,进入他设计好的圈套。他报警后,我被警车带走。坐在警车里我痛哭失声,从当日那个纯洁的小姑娘被骗再到最后丧尽天良地去骗别人,终自食恶果。到这时我才相信,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我恨自己啊!我当时被骗时,为什么不报警啊!落到今日可怜的下场,在异地他乡的父母,还不知道我已经被枪毙。” 我问她:“你父母现在还在人世吗?”“在,他们只是以为我不回家。死的时候一个姐姐来送我,她哭着说父母从小教育我们善良做人,本分做事,没想到妹妹你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父母该如何接受啊!我被姐姐说得无言以对,心里后悔莫及。父母望眼欲穿,等着女儿回家。说完刘判官把她扔进了地狱。我告白刘判官与神君师父返回人间。 二零一五年元月二十一日 神君师父把我送到地狱入口的园林中心,我脚踩莲台穿过黑洞,来到另一个世界。我与刘判官一起来到地狱,只见阴魂一个个被绑在直径约一米的柱子上,柱子的旁边有一颗像树枝一样的枝条,铜柱被烧的温度极高,阴灵去抱柱子时,会被烫得痛苦的大声尖叫:“救救我,救命啊!”同时会不由自主的立刻松开温度极高的铜柱。旁边的树枝条会狠狠地打向阴灵。阴灵被打得痛苦的无法承受,无奈之下,又去抱烧红的铜柱。罪魂就这样不停地被周而复始地折磨着。众多的阴魂痛苦而绝望地哭叫着。任凭他们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刘判官告诉我:“这是铜柱地狱,你要见的这个人和你一样也是修习道法之人。”我心里十分震惊,怎么修道之人也会在这里? 刘判官把他从地狱里提上来,看他年纪约只有十八九岁。怎么会如此年轻?刘判官看出我的疑惑,告诉我:“他从十八九岁就开始修道,所以显得十分年轻。” 我对这个年轻修道人说:“你现在说吧,你是修行之人,怎么落入地狱的。”他看上去有些懊恼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十八九岁就去南方打工,认识了一位修道高师,我拜他为师后,所有的打工积蓄都用在了拜师修道上,从未给家里寄过一分钱。父母体谅我在外打工不容易,也从不向我要钱。由于我从小对道教佛法十分感兴趣,所以学起来十分用功,跟着那位师父一直学了五年。 五年的时间里,我以为自己的法术已经很高。因为年轻所以自高自大,时常会向朋友显示一下自己的道术。年轻人都对道法充满了兴趣,因此也引起了一些女孩子对我的好奇。我用学来的法术欺骗了一位女孩子,引诱其上当,强奸了她,她把我告上了法庭。 为了躲避法律的制裁,我逃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在那里通过朋友的介绍,我又认识了一位得道法师,法术修为极高。我便拜他为师,隐姓埋名,勤奋修炼,治疗大小疾病,以及用法术搬运肿瘤这种神奇之术我都学会了。几年之后,我的法术更加精进,骄傲之心也日益膨胀。朋友之间有些毛病也经常找我去看,我也经常露一些法术给他们看,自此之前爱炫耀的老毛病又犯了起来。同时我又开始诱骗女孩子,再次对另外一个女孩子进行强奸。然而那位女孩性情刚烈,死活不从,我慌乱之中用水果刀把她杀死了,这次等待我的是法律的严惩。 我那时学法拜师只是想到利益个人,并没有想到利益众生。看到你站在我面前,我追悔莫及。即使不普度众生,也不应该伤害别人,作出违法乱纪之事。我不想说了,心里真的很难过。如果来世为人,我一定时刻提醒自己,好好修炼,好好做人。”说完,刘判官把他扔进了地狱。 刘判官告诉我:“云阴子,快回去,神君还在等着你。”告别刘判官,我与神君师父返回人间。 二零一五年元月二十二日 神君师父把我送到地狱的入口园林中心,我脚踩莲台,穿过黑洞来到地狱,刘判官推开地狱的红门,一望无际的铁湖地狱表面,有一层火焰在上面熊熊燃烧。火湖里有无数的阴魂,痛苦地挣扎着、哭��着、喊着救命。时而会看到两只手在湖面拍打着。湖里面都是火,温度极高。湖的四周有一圈烧的红红的墙壁,防止阴魂游出地狱。刘判官提取了其中一位罪灵,当她来到我面前时,只见她满身火星四起,衣服被烧得七零八落,这样的残忍的惩罚直让我觉得地狱真是太可怕了!我对她说:“告诉我你的经历,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教育更多的人,让世人少作恶,多行善,你也算是功德一件。”“好吧,我告诉你来到地狱的前后经历,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和老公正在家和孩子开心地玩耍,享受着天伦之乐,玩得正高兴的时候,一件惊天大案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的父母被歹徒双双杀死,正要杀我时,幸好老公在,抵挡住了他们的攻击,我和孩子才幸免于难。我心里万分痛苦,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天降横祸,遭此大难。好端端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心里觉得老天不公,伤心至极,心里恨透了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我心想我要报仇。 这件案子公安局虽然也在暗中调查,却一直毫无头绪。这样的无助也让我愈发痛苦。一年以后,我去了南方,抛夫弃子,离开了那个让我伤心的城市。来到南方之后,我边打工,边想查找杀我父母的凶手。唉,想从中找出一些头绪,谈何容易。我在小城一过就是十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夜总会一个人喝闷酒,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他妈的,老子怕啥,十年前我就杀过人,何况现在?有啥可怕!’我心里一惊,留了个心眼,这是否跟父母的案子有关系?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绕到那几个人的背后,听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明白原因后,我却无地自容。原来十年前,父亲在外做生意,认识了一位年轻但有家庭的女士,后来两人好了许多年,我和母亲都不知情。那女士的老公发现她出轨之后对我父亲恨之入骨。为了报复,他雇人杀死了我的父亲,又因恨我的母亲没管好自己的男人,也对我母亲痛下杀手。可他不知道我母亲也是个受害者啊!我心中愤恨难平,尤其痛恨自己的父亲不争气,一下子毁了两个家庭。 我把听到的所有话录下来,当做证据交给公安局。按理说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可偏偏出了一件怪事,你想都想不到,把我扯进了另一场生杀大案之中,也怪自己当时做事不理智。当公安局去抓凶手时,当事人肯定不服气,那人认为我父母死得活该,是报应,都是因为我的父亲母亲害得他们一家人难以团圆。买凶杀人后也算出气了,心里平衡了,没有想到出于巧合,我把他们告上了法庭。他们心有不甘,男方枪毙后,他的弟弟找我理论。我当然心存不满,虽然父亲有错在先,但也不应该杀了我的母亲,她也是受害者啊。因为丧母之痛我来到此地,我容易吗我!但由于对方不依不饶,我盛怒之下,用水果刀杀了当事人的弟弟,成了杀人凶手。一人背叛家庭,三个家庭遭殃。奉劝世上之人,做事要慎重,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说完,刘判官把她扔进了地狱。 “云阴子,时间到了,神君在等着你。”我走出地狱,与神君师父回到了人间。 二零一五年元月二十九 神君师父把我送到地狱的园林中心,我脚踩莲台,穿过黑洞,与刘判官一起来到地狱之门。推开红门,那里的情景比我想象的还要残忍恐怖!放眼望去,有无数条虫子和蛇在那些阴灵的体内不停地钻来钻去,撕咬着他们的灵体。 我忍不住说道:“太可怜了,怎么这么多蛇啊!”刘判官从旁解释:“那是因为他们淫乱心太重。现在这个社会,淫乱成性,不受任何法律的约束。笑贫不笑娼的社会风气,影响了社会环境,使整个社会浑浑浊浊,天地人三界皆受影响。云阴子,我不和你评论三界了,还是进行你的罪灵访谈录吧!淫乱者男女皆多,我给你提取其中一个男的来问吧!”“好的,无论男女,只要能反映社会的一个侧面,能起到教育世人作用的都行。” 这回上来的是一位男士,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西装,虽然如今在地狱成为罪灵,态度还是很端正沉稳的:“我今年三十五岁,二十多岁从家里出来,在社会上历经磨难,从此人生便进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历程中。有些经历并不是自己愿意的,说来许多事也是无奈。” 他问了我一句:“云阴子,你是否看不起我?”“没有,我也在人世间活着,深深的知道做人的不易与无奈,我理解你。”“谢谢你云阴子。”“不用谢,你继续说吧。” “我二十多岁到一个城市打工。那个年纪,都会无忧无虑,对人生对社会想得很简单,没有把人生与社会想得那么复杂。我有三个哥们,平常比较讲义气,经常在一块吃吃喝喝,这几个哥们看起来情深意重,实则心存诡计。”他叹了一口气,对那段往事,心存无奈。“云阴子,我平静一下心情,这段往事,不堪回首,不愿意想起,为了配合你的教育世人,我只有坦诚相告。” “我是某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我与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来到某城市里一起合办了一个电子厂,前三年还好,生意红火,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创业,也算小有成就。可是好景不长,生意出了问题,我们之间的矛盾也渐渐产生。由于我是厂长,决定权在我手上,导致另外两位同学心存不满。他们想方设法在背后陷害我。唉,真是不想说起这件事,他们暗中设计,利用美人计让我进入他们设计好的圈套中,对我下毒手。” “怎么设计的,能详细地说出来吗?” “可以,我坦白告诉你吧,他们趁我喝醉之时,给我送了一位美女,又把我女朋友叫出来,当场拍照,使我有苦难言。我女朋友当场就和我翻脸了。云阴子,你说我当时的心该有多难受,那会儿真想杀了他们。后面咋办,厂子也合作不下去了,女朋友也吹了,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想死的心都有,可终归还要生存的啊。于是我又找到了另外一位同学想东山再起,可是人心都是一样的,他又一次欺骗了我。” “他是怎么骗你的?” “他以合作做生意为名开厂,实则是为了搞地下卖淫活动提供隐秘场所。从此我对朋友不再信任,开始游戏人生。以前的理想、奋斗,什么他妈的爱啊情啊,都不再信任。靠着原先办厂子攒的钱,我开始找各种女人来玩,最后得了一种怪病,怎么也医不好,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后来我死之后落入了地狱,天天被无尽的痛苦折磨着,想死又死不了。原本在人世间不相信有阴曹地府,现在相信了,可一切都来不及了,灵魂是不死的。希望你转告世人,不要因为别人把你害了,你就自我毁灭。自毁前程,真的划不来啊!我的故事说完了,希望我的故事能教育世人,引起世人的警惕。” “谢谢你那么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不用谢,能教育世人就好。”说完,刘判官就把他扔进了地狱,那副情景让人看了觉得可怜至极。 访谈完毕,我便告别了刘判官,与神君师父回到了世间。 二零一五年元月三十日 无极老母、元始天尊、太乙祖师爷和南极仙翁今天来到我家,我上前拜过几位神仙。 无极老母告诉我:“文章的题目叫《云阴游地府》,把这段时间的案例尽快整理出来,让世人早日阅读,以受教化。” 太乙祖师爷说:“不可把自己的思想、观念和个人看法加进去,这样别人读起来才能感受到地狱的原始模样和地狱罪灵的原始心态。” 元始天尊告诉我:“尽量让世人阅读时感受到地狱的真实性,这样别人读时才更有真实效果。” “请各位神仙放心,我一定转告师父,把这件事情做好!” 说完几位神仙便飞回天界。 二零一五年元月三十一日 神君师父把我送到了地狱门口,我便与刘判官一起走进地狱。今日进到的这个地狱气氛阴森恐怖,天空也灰蒙蒙的,像刚经历过沙尘暴一样,阴气沉沉。大约走了三十分钟左右,我问刘判官:“我们这次去的地方和上次不一样吗,是什么地方?”刘判官告诉我:“这是人死后四十九天到地狱接受审判的地方,阎王殿。” 只见路的一边站了许多等待审判的灵魂,他们排着队,一个挨着一个。阎王爷将在阎王殿审判这里的每一位灵魂,并根据其经历定罪。我跟着刘判官进入阎王殿,只见阎王威风凛凛高高地坐在大堂之上。左右两边依次站着判官、以及其他供阎王驱使的大大小小的鬼差。他们一个个表情严肃,使得整个阎王殿看上去更加庄严肃穆、阴森恐怖。在我和刘判官的右边站了几十位面相凶恶的鬼差,目不斜视,聚精会神看着大堂之上。 这时,一位男士被两位差役押着走上来。阎王大声问道:“你生前犯过罪吗?”那男士回答说没有。阎王继续说道:“自己走到照镜台前一看便知自己的所作所为。”看完之后,阎王当即宣判:“你因为卖鸦片时间不久,判十年地狱之苦,五十年鬼寿。” 这时又押上来一位。“年龄报上来!”“我七十二岁。人间有句俗话,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我今年七十二了,就到这儿来了,我没做好事,也没做坏事。”“到照镜台前一照便知。”接着阎王宣判其在阴间做鬼八十八年,再转世为人。 接着又押上来一位,自报姓名年龄:“我五十八岁,姓刘,一生没做恶,没有做坏事情,有时也会劝世人多做好事,但现在世人不会去听,因为社会风气不好。”两位差役带他到照镜台前,“你做的好事坏事骗不了这面镜子。自己看去!”刘氏看完之后,阎王问他:“做坏事没有?”刘氏答道:“做了,诽谤一女士与别人有奸情,导致那名女士自杀。”“那你为何说自己没做任何坏事?”“我当时以为那名女士的死与我无关。”“打入地狱八十三年,转世为狗三世,三世后再做鬼一百二十年。”随后被差役带下去执行。 刘判官对我说:“云阴子,你好好地看阎王是怎么审判他们的,写出来之后会更好地教育世人。仔细听仔细看,再继续看是怎么审判下一位的。” “自报姓名年龄。”“我姓王,今年九十五岁,生在农村,有三个孩子,他们对我都不孝敬。我在世时,经常像泼妇一样骂大街,邻居对我非常反感。我没有好好教育孩子,孩子也与人不善。又因孩子与人为恶,为人不善,所以对我也不好,这些都是我教育的不好。我是农村人,没有文化不会说教。我希望世人不要像我这样教育孩子,老了自己孤单。”这时王氏欲言又止,不知为何一直在看我。 这时阎王大声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快讲!”“听说你们这来了一位云阴子,我有几句话想说可以吗?” “好吧,你说。云阴子你走近些,看她要对你说什么。”我往前走了几步,一看脸色瘆人的白,把我吓得够呛,一双无神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大堂之上我不敢让她把头低下,只好壮了壮胆,上前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给我听?”“你是云阴子是吗?”“是的”“你心地善良,对地狱受苦的灵魂,你一直觉得他们很可怜是吧。”“是啊。”“我活了九十多岁,活到这把年纪不容易,对人生好坏已看得很淡。我知道我一生为人不好,但也不是很坏,我想让你告诉世人,不要像我这样,做人不好,死之前,我才后悔,明白了这个理。当父母的要像个父母的样子,为孩子做个表率。我有三个孩子,每个都对我不好。我恨人心又重,好嫉妒,看不得别人好。孩子也受我影响,对邻居也不好,心肠不好。都是我不好,生前没把这些当回事,想着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谁不自私啊!可是这个想法害了我的三个孩子!” 我问她:“你的三个孩子,现在怎样?”“他们都不好,命不好,过的也不好,报应,这就是报应。世人不信报应,我开始也不信,现在信也晚了。世人都犯这个错,知道了也来不及了,咋办啊!”“来世为人好好修善积德,即使在阴间有时间就告诉大家行善积德的事情,也算是积阴德啊!” “这样行吗?”她很疑惑地望着我。“你问阎王啊。”阎王大声告诉她:“可以,在阴间也可以经常告诉大家一些积德行善的事情,来世为人也有好报!”“我心里踏实了,还有机会。”“是啊,不要灰心丧气。”“谢谢你云阴子。”“不用谢。”“我说完了。我老婆子一辈子真是白活了……”她还在旁边絮絮叨叨。 阎王对她说:“到照镜台前,自己看看去。”“好,我去我去。”王氏走到照镜台前,驻足细看。我不知道她会照出什么,也想去看看照镜台,但刘判官阻止了我,只好远远的在下面看着。从远处看,镜子是椭圆形的,直径大约有五十公分左右,高有一米多的样子。和人间的镜子有点相似。 这时听到阎王喊道:“王氏听判,罚你先做狗五十世,再转世为猪十四世。因你说人坏话太多,而你刚才有悔改之意,对云阴子说的那些话能教育世人,所以减罚你少做猪两世,做猪十二世。”之后王氏被差役带下去执行。 这时,阎王突然问我:“云阴子,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看到那么多的人一批又一批的来到地狱受各种刑罚,有的转世为猪狗等动物,我心里很难过。我想把太乙救苦天尊宝诰,告诉给所有地狱的灵魂,希望他们每天都念,消除自己的罪业。”“好,把太乙救苦天尊宝诰告诉给他们吧!念三遍。” 太乙救苦天尊宝诰 青华长乐界,东极妙严宫。 七宝芳骞林,九色莲花座。 万真环拱内,百亿瑞光中。 玉清灵宝尊,应化玄原始。 浩劫垂慈济,大千甘露门。 妙道真身,紫金瑞相, 随即赴感,誓愿无边。 大悲大愿,大圣大慈, 十方化号,普渡众生, 亿亿劫中,度人无量。 寻声赴感太乙救苦天尊 青玄九阳上帝 念完之后,我对阎王说:“阎王,我想麻烦你一件事。”“你说,云阴。”“阎王,我想让你把太乙救苦宝诰,刻在一块牌子上,立在阴魂经过的十字路口,让他们看到就念,对他们会有好处”。阎王非常爽快地答应道:“可以云阴子,在你来地府之前,太乙天尊曾特别交代我,云阴子到地府之后她有什么要求都要答应她。”我听到太意外啦,是这样啊!在这里,云阴子真诚地向太乙祖师爷表示感谢。阎王继续审判。由于时间太晚,刘判官已经在催我啦:“时间到了,该回去了。”我便告别刘判官与神君师父回到人间。 云阴游地府 五 二零一五年二月二日 今天下午,刘判官来到我家。他告诉我:“云阴子,你去地府这件事情已经结束,而我因为这件事有功而升天界。”我听后遂向刘判官道贺,并由衷地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陪着我走过各个地狱,为这件事不辞辛苦。”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又问刘判官:“你今天就回天界吗?” “我今天不回去,我还要回地府,有一些事情还要交代,处理完之后再回天上。云阴子,我该回去了,我是���为这件事而来的,回去处理完工作还要回天复命。” “好吧,祝你一切顺利!” 刘判官与我告别,返回地府去了。 二零一五年二月五日 神君师父告诉我:“我今天带你到天上,无极老母说去地狱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为了庆祝这件事的圆满完成,天界今晚开仙界庆祝大会,众仙云集。” 我与神君师父经过数小时的飞升,来到天界,周围毫光四射,紫光楼阁错落有致。万道祥光充满空间。我想应该到无极老母的大殿了吧!神君师父告诉我还没到。天界太遥远啦!又飞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忽然看到空中一望无际的莲花,莲花如玉一般的纯净透明。神君师父笑着问我:“这里的景色怎么样?”“这里的莲花太漂亮了,如果人间有这么多的莲花就好了,真是太美了!”这一望无际的莲花世界,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神君师父带着我经过多个金色的弯形小门,东转西拐像进了迷宫一般。来到一座外观雄伟壮丽、气势非凡的古式大殿。神君师父告诉我:“这就是无极老母的大殿。”我与神君师父来到高大雄伟的殿堂。无极老母、元始天尊和太乙祖师爷正在等着我们的到来。我上前拜过各位神仙,随后和诸仙来到了庆祝的地方。 天界庆祝大会正式拉开帷幕。气势非凡的会场,一望无际的莲花,为普度众生法力高强的各路神仙齐聚天堂。 趁着宴会还没开始,我便四处欣赏一下这奇妙的景色,这时看到在不远处有两位神仙坐在宴桌旁,一边看着我一边聊话:“如此普通的一位凡间女子如何会度得众多亡魂?”另一位老神仙说道:“看上去普通,其实一点都不普通……” 这时会场上的神仙越来越多了,只见身穿金装、步履潇洒的如来佛祖从远处向我走来。因之前我们曾经见过几次,无需再客气介绍,他微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我正准备转身回座,看到一位身穿淡黄色古代衣裳,面如满月,步履轻盈的女神仙向我走来,自我介绍到:“云阴,我是妈祖。”我心里一惊,《妈祖》电视剧看了许多遍,没想到今日能够亲眼见到妈祖,真是太意外啦!我说:“妈祖您好!我一直很崇拜您!您在人间广受敬仰啊!”我和妈祖开心地聊过一阵后,便回到自己的位子。 会场还有德高望重的太上老君、灵宝天尊、北极仙翁,瑶姬娘娘等众多神仙。每个宴桌上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果。可谓是人间极品! 元始天尊、太乙祖师爷和战龙神君谈兴正浓,大家心情格外地好,我便走过去坐在神君师父旁边,好奇地观察起各位神仙,发现他们都只是闻水果的气味却不吃。元始天尊看着我笑了笑说:“云阴快吃蟠桃,尝尝味道怎么样?”我随即拿起一个大桃子,一口咬下去,那味道特别香甜纯正。 这时无极老母走过来,与元始天尊、太乙祖师爷、神君师父寒暄之后,便告诉我说:“云阴子和我一起上主席台。” 我跟着无极老母一起走向那高高的圆形主席台,台上放了两把金色的椅子,我坐在无极老母的旁边。整个会场设置的是圆形的,而整个圆形会场又分成四个方位,主席台居于四个方位的中心。而方位与方位之间的分界线便是走向主席台的通道。整个大型庆祝会场的地面都是金色的,而会场的周围则是那一望无际的莲花世界。 坐定后,无极老母庄重宣布:“庆祝大会正式开始!”并向众位神仙介绍:“这位是太乙门下弟子云阴子。”说罢无极老母示意我给大家做自我介绍。于是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着大家说道:“各位神仙大家好,我是太乙门下弟子云阴子,很高兴与众位神仙在此欢聚一堂。”说完我向众神仙深深鞠了一躬。 无极老母继续说道:“云阴子去地府这件事情已经圆满结束,这是三界值得庆祝的一件大事,因为这将会使更多人受益……” 整个庆祝大会大约进行了一小时。结束后,我和神君师父告别了众位神仙,正准备离开天界,元始天尊对我说:“云阴子,难得到天界来一趟,你和你神君师父到我那去坐一坐,然后再到你祖师爷那里去吧。” 元始天尊的住处离无极老母的庆功宴所不远,不到半小时我们便到了天尊那气势雄伟的大殿,看上去十分古朴大气,大概有六层楼那么高,站在高大的殿堂里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渺小。我已是第二次来到元始天尊的大殿了,第一次来时,是从太乙祖师爷住的长乐界直接过来的,那次因路途不熟悉,祖师爷派了哪吒和霞飞童子专程送我和神君师父。 进殿后,元始天尊招呼我们坐下,叮嘱我回去以后,要认真修改好《云阴游地府》,并嘱咐我回去之后,听从师父的教导。我听了心里十分感动,没想到元始天尊为了普度众生已经如此繁忙,却还在时刻关心太乙金光门的师父和弟子。 因时间太晚不敢多停留,临行前元始天尊对我说:“云阴子,下次来时到我的花园去看看吧!”“您有花园啊!”“有啊!可漂亮了。”我开心地说到:“好啊!天界的花园我一定好好欣赏”。告别元始天尊,我和神君师父花了近两个小时来到了太乙祖师爷的长乐界。 从元始天尊那里到太乙救苦天尊的青华长乐界,要经过一条特别宽的银河。第一次来时,神君师父是让一条银龙带我游过银河,要花一个多小时,这次我是脚踩金色莲台,直接飞过去的。 我们来到祖师爷的大殿,见到大殿两旁站满了许多神仙。拜过太乙祖师爷后,祖师爷语重心长地交待我一些事情,特别是《云阴游地府》这本书的相关事项。 之后,我便和神君师父离开了长乐界,返回人间。 二零一五年三月 上旬 三月上旬某一日的晚上,忽有上万的阴魂,从我家跪到半空中。那场面颇为壮观。对于他们的突然到访我一头雾水。脑子飞速旋转,他们是集体逃出地狱?不可能啊!是否太乙神咒救了他们?这时,跪在第一排的九十五岁的王氏,当时被阎王判转世为狗五十世,猪十二世,现在非常真诚地跪在我面前。其他的那些阴灵一个个都把头低下,唯恐吓到我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心里十分感动。九十五岁的王氏对我说:“云阴子,我们是来向你道谢的,你让我们念的太乙神咒让我们脱离了地狱,我们是来感谢你的。” 想起一路的担惊受怕,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心里已得到了莫大的欣慰。同时也再一次证实了太乙救苦天尊 是东方地狱的最高执法者。云阴子在此叩谢太乙祖师爷。四句真言十六个大字,却能救出如此众多的阴魂,让我再次感受到太乙神咒的神奇和太乙救苦天尊的法力无边。 回过神来,我对他们说道:“不用谢,你们回去吧!”他们依然不愿意回去,他们对我的那份感谢似乎用语言无法表达。似乎非要帮我点什么才能表达他们对我的感激之情。九十五岁的王氏继续对我说:“云阴子,谁欺负过你,我们去收拾他?”我说:“没人欺负我,对人要包容谅解。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让你们念太乙神咒,是希望你们早日脱离地狱之苦。你们应该感谢太乙救苦天尊,没有太乙神咒,我一个普通人,有再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你们。你们记住我的话,回到地府,该转世的转世,如果时间不到听从阎王爷的安排,以后转世为人,别忘了一定敬奉太乙救苦天尊。不仅自己敬奉,还要告诉自己的亲戚朋友。你们回去吧!半夜三更的我心里有些恐惧。同时,我也谢谢你们对我的感恩之情。”在我的再三劝说下,他们才很不情愿地离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零一五年六月五日 神君师父告诉我:“云阴,跟我过来,如来找你有事。”如来佛祖找我有什么事呢?心里十分疑惑。我与神君师父一起来到了天上。 云雾缭绕之中,只见观音大士手拿净瓶,脚踩莲台,站在如来佛祖的右边,旁边是缘得仙翁。缘得仙翁道士模样,职责与和合仙师相似。曾经送我一朵五彩祥云,五彩缤纷十分漂亮。而如来佛祖的左边是元始天尊与太乙祖师爷。 我上前拜过各位神仙,如来佛祖对我说:“云阴子,《云阴游地府》马上就要完成了,这本书完成以后,你是否不准备给和尚庙传播?只给道观传播?”“不是的!”我说:“我是很想把这本书传给庙宇,但我担心有的和尚对道教排斥,不愿意接受这本书。因为世间有的信佛之人不愿意接受道教的东西。我这个人脸皮薄,万一把这本书传给别人时,别人不接受,再说些不好听的话,会搞得大家都不愉快。”“噢,是这样,这个你放心,我去和尚庙传达,让他们接受这本书。只要你能把这本书传到,他们就会接受。”我说:“那好啊!我也希望和尚庙能接受这本书。” “你把《云阴游地府》传到和尚庙,因为我的信徒会去庙里游览参拜。可以让那些和尚把这本书发给我的信徒、信众。”我说:“好啊!如来佛祖,既然您这么说,我一定要把《云阴游地府》传到和尚庙。” 如来佛祖对我说:“我当时来到人间也是承担救人的使命、救人济世。”听罢此言心里感动万分。 元始天尊对我说:“云阴子,《云阴游地府》就要完成了,还有一些要修改的,再继续修改,仔细检查,修改好!检查完之后再给你师父审阅就可以发表啦。太乙祖师爷告诉我:“《云阴游地府》已基本完成,看看还有哪些要修改的,有什么需要重新写的,重新抄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说:“祖师爷,我会重新检查,好好修改的。” 观音大士与缘得仙翁各自嘱咐我几句之后,几位神仙飞回天界。我恭送他们离去,随后便与神君师父回到人间。 二零一五年六月十日云阴子三求老母 云阴子在此跪求老母 重罪判轻罪罚赏罚人间 在人间人活的实在可怜 千般苦万般灾有多艰难 人活着处处难处处艰险 又是病又是灾恶官欺咱 苦难时盼东盼西盼神仙 孤苦时无助时咱指望谁 恶人欺小人捣心起杀念 死之后进地狱痛苦连连 到这时怨天怨地怨神仙 怨人怨己怨父母 直怨得怨气直达人间 人间人受影响犯罪连连 人间人犯罪恶恨地恨天 恨自己无能耐活得好难 直恨得怨气浊气直达天界 浊气达天界宇宙阴阳盘无法运转 众神仙无奈也下了凡间 直说是人犯罪天无关联 人犯罪连累天神仙也难 神仙的坐骑与各类童子也要下凡 到人间修炼一样也难 到处去求道去拜神仙 挣点钱不容易还遭人骗 直怨自己是神仙是童子还下凡间 人世间诱惑各种连连 却不知为何这么难来到人间 苦修苦练盼着上天 直盼得遥遥无期难上难 云阴子再次跪求老母 无论是天界还是人间 重罪判轻罪罚 不管是人类还是神仙 因为人活着真的是难 天地人三界和谐相处 宇宙阴阳盘正常运转 老母您看着心里也甜 神仙回天 人类幸福地活在人间 直说是无极老母大哭灵山 九十亿灵儿为何不回天转 只因为世间人活的艰难 说实话哪个人都想回天 在人间又是苦又是难迷了心田 在人间哭得是泪儿流干 人世间又是魔又是怪扰乱心智 魔与人在一起互受牵连 活得难活得怨无法上天 人死后又去喝孟婆汤 晕倒倒迷糊糊再来人间 前世罪前世苦全部忘完 重新做重新活还是从前 从今世复下世世世如此 投胎人投胎狗罪照样去犯 因为人忘了前世的难 您一次又一次派神仙下凡 劝人类活着要弃恶从善 人也想善 可是遭人欺遭人骂该怎么办 想转来许多人不想为善 还不如做恶人哪怕是罪恶滔天 哪管它进地狱叫苦连连 活着难活着难活着真难 云阴我再次跪求老母 希望您再次原谅人间 天地人三界和谐相处 宇宙的阴阳盘正常运转 您高兴我开心天地联欢 老母您心里甜人间也欢 到那时众灵儿都回家转 万众欢腾回到您的身边 重回那万年前情景再现 老母您心里乐开了花 天堂里开开心心喜笑开颜 二零一五年六月十三 神君师父告诉我,今天要到无极老母那里去一趟,于是我便脚踩金色莲花宝座,与神君师父一起,飞过几个小时之后,来到了天界。 在无极老母那宽敞的大殿里,坐着元始天尊和太乙祖师爷,我上前拜过各位神仙。无极老母对我说:“云阴你写的《三求老母》我已看过,我与众位神仙商量,减罪三界,减罪一级。” 云阴我听了心里高兴,云阴子我上前三跪老母。 一跪无极老母您赦免之恩 二跪您理解众生之苦 三跪您为众生减罪三界 云阴子对您感激万分 无极老母,元始天尊 太乙祖师爷与神君师父 看情景一个个面带笑容 我们一起等待三界重逢 无极老母说:“云阴,快起来坐到椅子上。”我起身坐到元始天尊的旁边,天尊笑问:“云阴,这把椅子你是否看着眼熟?这是开庆祝大会时你坐的那把金色椅子。”我说:“好像是那把椅子,好像成了我的专座了。” 无极老母对我说:“云阴子你记下,凡是抄我《云阴游地府》的众生都皆有功德;凡是传我《云阴游地府》的众生都皆有功德;凡是看我《云阴游地府》的众生也都皆有功德。” 无极老母言: 书达三界,三界遍满光辉 书是指引众生改恶从善的明灯 书到何处 功德皆有 愿众生珍惜此书 愿此书能教育众生 能启发众生 使我等九十亿众灵早返天界 我对元始天尊、太乙祖师爷和神君师父说:“《云阴游地府》,即将完成,您们都为此辛苦付出了很多,在此应该对世人说几句话,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无极老母说:“是啊!元始、太乙、战龙,你们也说几句!你们付出了不少,天上人间两边跑,操心费神!” 元始天尊言: 天地联合一世界 万物循环在天地 天地阴阳轮回转 人类循环在世间 愿众灵儿看此书能返回天界 天界是你们永远的家园 太乙祖师爷言: 几经周折下凡间 世上灵儿回家转 天界在此来等候 天地灵儿大团圆 我等众生回家园 回到天界喜开颜 千万年来天天盼 众灵儿等回家转 神君师父言: 众灵回家大家欢 老母盼儿回家转 盼儿回家心里安 母开心来儿也安 无极老母对我说:“云阴,还有一件事我要嘱咐你。这本书会引起极大反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人问你别怕,太过分的我们会惩罚他。”听到无极老母这样说,我心理踏实了。我是真的担心,此书出后,有人说三道四。愿一切平安。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很晚,我与战龙神君师父告别无极老母、元始天尊和太乙祖师爷,返回人间。 七月二十八日 《云阴游地府》已经完成,真的不知道此书在传的过程中结果会是如何,我的心里真的有一些迷茫,这世间又是魔又是怪,人心顽梗。 正在我心灰意冷失去信心之时,无极老母与太乙祖师爷来到我家。太乙祖师爷笑着鼓励我:“云阴子,不用担心,好好去传。”无极老母语重心长,耐心劝导: 云阴子在此听我老母细言 莫恐惧 莫害怕 一心传真道 众神喜欢 莫灰心 莫丧气 莫茫然 坚定信心去人间普传 传太乙 传救苦 普渡人间 你说的人活得实在可怜 自己说自言语怎可推翻 众神仙对你一片期盼 把太乙救苦传遍人间 云阴子莫辜负我之希望 把普渡众生的责任担在双肩 一心一意去普传 等待三界相逢 喜笑开颜 听罢此言,云阴我无话可说,想想人间众生,想想地狱的阴魂,想想天界的各路神仙为救人纷纷下凡来到人间,想想龙王对我的重托,云阴子定当尽心尽力义不容辞。云阴恭送两位神仙,至此他们才放心离开。 【 游龙宫】 在我去地府之前,神君师父曾把我带到龙宫。 龙宫各种美景尽收眼底,各种各样的鱼和叫不出名的生物在海底游动。五彩珊瑚长在海底。我突然觉得自己像进入童话世界。我心里怀疑自己是否进入幻觉。正在欣赏之时,看到前面有一位龙宫侍女,她十分热情地向我打招呼,高兴地对我说:“你好云阴,我认识你,我和你曾做过十年的好朋友。”“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吃惊地说道。她遗憾地对我说:“是啊,你转世之后,已经忘了。我还知道,你们太乙门有一位叫云贝子的,我和她也比较熟悉。现在已经转世为人,说了她也不知道啦!”我说:“是啊!喝了孟婆汤前世的一切都已忘记,但是我看到你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就是前世残存的记忆。”我对她说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再见。”她对我有些依依不舍。 我继续往前走,一座气势非凡的水晶宫出现在眼前,水晶宫的墙壁有一米多厚,在水晶宫的墙壁里面有无数的水晶球上下漂浮,真是奇妙无比。神君师父对这些似乎早已熟悉。只顾往前走,我紧追了几步跟上神君师父的步伐。 来到水晶宫大殿,神君师父告诉我:“这就是龙王的宫殿,上面坐的是龙王。”我上前拜过龙王,龙王对神君师父说道:“战龙神君,我想拜托你的弟子,云阴为我做一件事情。”神君师父嘱咐我:“云阴认真听龙王交代你的事情。”龙王对我说道:“现在核污染石油泄漏导致海洋环境受到严重污染,生物的生存环境令人堪忧,有毒物质进入海洋生物,人食用海鲜将会严重影响人类的身体健康。而我龙宫环境严重受到影响,现在吃海鲜的人空前众多,我担心将来会发生海事战争。云阴,你在网上为我做一下这方面的宣传。”我答应道:“龙王,我会尽力去做好这件事情。” 告别龙王,从龙宫回来之后,我一直无法理解这件事情,对于石油泄露,核污染我在网上查了大量的有关文章,我才明白,它造成的后果已经十分严重。只是未得到现代人的足够重视。大家查一查这方面的资料,就应该明白真的让人触目惊心。 我希望大家能够爱护海洋,多多了解相关的知识。并让更多人知道海洋污染这个世纪大问题,爱护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不辜负龙王的一片苦心。 后记 《云阴游地府》能得以顺利完成,感谢无极老母、元始天尊、太乙祖师爷,多次从天界往返人间,对于如何写好《云阴游地府》给予耐心细致的指导! 感谢鹤云山人师父,一直以来对我的指导与帮助! 感谢神君师父一路走来,带着我上天界,游龙宫,进地府。对您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但我还是要对您说一声:“谢谢您!神君师父!” 感谢云修对《云阴游地府》修改付出的努力,云阴在此真诚致谢! 在《云阴游地府》即将发表之时,云烟对此书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和指正。云阴在此真诚感谢! 《云阴游地府》已呈现在世人面前,我想这世间万物,万事随缘,万事随心。无论看到的人您有什么想法,无论您信与不信,请您别诋毁此作。中国的神话故事之所以到现在还在人间广为传诵,经久不衰,那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都有一个希望这世界充满温馨、充满爱的美好愿望。 《云阴游地府》是本人亲身经历所写。世间的监狱世人都谈之色变,但是监狱和地狱相比,监狱就是天堂!世间之人多讲人性化、人情化,但阴律无情!一旦你进入地狱,阴曹地府不会为你流一滴同情的泪水。 我想《云阴游地府》的宗旨是:希望恶者弃恶从善,希望人人都献出一份爱,这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云阴答读者问 这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也是一位比较特别的读者。我与他的对话现摘录如下,我想对大家也许有些启发,同时也祝愿这位读者朋友未来的人生健康平安。 读者雲凤:您好、我发现一个问题,既然人人都不觉悟是因为喝了孟婆汤,导致忘记前世罪恶,所以才不觉悟,无极老母为什么不废除孟婆汤让人可以好好反省前世过错,也好来世修善。 云阴:可是在我们生活中如果不喝孟婆汤清醒啦!又有几个不记仇的呢?不喝孟婆汤还是仇恨充满了世间。我之前和你想法一样的。 读者雲凤:如果真的放下仇恨潜心修行喝了孟婆汤就又迷糊啦! 云阴:是的,还是靠自己觉悟。 读者雲凤:所以孟婆汤给每个人喝肯定是错误的,应该废除,或者有选择性的使用。 云阴:许多事我也不太明白,就像一个上小学的孩子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让他天天学习一样,等多年以后才知道是对自己好。 读者雲凤:也对。 云阴:世间万物有太多的东西我们不明白。 读者雲凤:我天生一只眼睛就残疾,是不是前世做恶太多?今生怎么办?我想体会两只眼睛看世界,可是世界不允许。 云阴:今生做一个好人,不图回报。别想着别人的报答。 读者雲凤:嗯,人间正道是沧桑。 读者雲凤:为什么神佛不下凡示人? 云阴:下凡示人普通人也不知道。 读者雲凤:应该让所有人都看到,再给大众讲半小时的道。 云阴:别想那么多啦!做好自己吧!宇宙奥秘太多不是你我能理解的。 读者雲凤:这句在理。 云阴:拜拜。 读者雲凤:嗯。 《云阴游地府》发表前后 2014年10月1日我拜师于太乙金光门鹤云山人门下, 法号云阴。2015年元月一号正式去地府访谈。 我刚去地府时,因自己对地府心存恐惧,没有及时记录整理出来当时罪灵所叙述之事,在之后的某一天的晚上,一位身材矮胖个子大约一米多的老人,穿着古代淡黄色的服装,上面有古钱样的花纹,左右两边各站了一位穿着黑衣服的现代年轻人。老人对我说道:“云阴我是土地爷,赶快把你到地府看到的听到的事情都写出来,教育世人。并再三叮嘱我一定写出来。”说完之后,三位神灵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 土地爷为什么知道我去地府的事情?真有土地爷这位神仙吗?思之再三,我拨通了鹤云山人师父的电话,师父告诉 我,你不用害怕,这样的事情之前有人经历过,写好之后发表在网上. 《云阴游地府》写好之后,对于发表在网上我还是有些顾虑,担心自己写作水平有限,此书是否有人看。也担心读者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因此一直往后拖延。 战龙神君师父对于我的迟迟不发表十分生气,晴天白日,在天空中一条深红色的巨龙骤然之间变成一条几丈长的大蛇,(注:因游地府之前,我去天界曾见过蛇仙 ,此蛇仙统领天下众蛇,我当时被他吓得战战兢兢,说话打结,一下子跑到神君师父的背后,神君师父站到了一边。因蛇仙找我有事。我只好面对着他,希望他变成人和我说话,我说完之后他立刻变成了一位古代富家公子的形象,面带笑容,十分和善。事情说完我和神君师父即返回人间。因此神君师父知道我特别怕蛇)它从空中飞到了我的肩膀上,盘踞在我的右肩之上。我向神君师父说道:“请您让他离开我,我会在两星期之后尽快发表在网上’.神君师父根本不理我,之后即返回天界。 我站在原地被吓得六神无主,那条巨蛇盘在我的肩膀上,头和身子在我的前方左右摆动。头和肚皮下的鳞片是淡黄色的,背部是碧绿色的,我求他离开我,他对我的话无动于衷。 第三天早晨神君师父再次出现在半空中,我对神君师父说道:“我会尽快发表,但我要做最后的检查 。在十一月十一日正式发表。” 神君师父看我被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于心不忍,令那条巨蛇离开了我。此蛇飞到空中又变成了一条巨龙在空中飞腾。 神君师父非常严肃地对我说道:“你要尽快发表不可拖延,现代社会风气不好,早日发表世人早受教化。”神君师父说完和巨龙一起返回天界。 《云阴游地府》 从写作到发表实属不易,几经修改因写作水平有限,文章结构及语句都欠完善,望读者朋友谅解。《云阴游地府》如能教育世人云阴便心感甚慰。《云阴游地府》在写作的过程中,得到了三界的支持,众神的关注。2015年11月11日早上发表之时得到了无极老母和天地正能量的加持。云阴感恩之致。 此书已尘埃落地,而我的心依然 悬在半空,我无法确定它的未来如何,此书如何传遍天下,是我常思之事。但是云阴将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宣传此书,宣传太乙救苦天尊,让更多的人知道地狱,免进地狱,不受十八层地狱之刑罚,平平安安度过人生。并祝所有的华夏众生平安健康,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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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zz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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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廿四
(序:为2022年乌镇戏剧节主题“酒瓶、空白、遥控器”而写,微博随后发,也算了一个心愿并起一个开端。以后就在这悄悄练习讲故事。)
『买酒』
乡道像手掌上的断纹将这个被翻新过的镇子一分为二,沿街的有一个杂牌加油站,一家包子铺,一个零售店,以及连续布置的五金杂货铺。店面被干部要求统一成枣红色,铁皮的漆在这里充足的阳光和雨水的交互洗刷下起了包,将破未破。
端午。他取了发电机、补充的绳子还有两把新锁,打算再买两个粽子和两瓶酒,麻烦商店的青年开车送他回石窟寺。
『途』
先是广阔的路,夕阳从山间切过照到那高耸的石碑上,上面是修路人的功绩、死者的人数和捐路人的姓名,密密麻麻。
驶过地裂的长缝后,山风越来越大,那件深蓝色的甲克被吹得鼓起来,像是孕育生命的隆起或是被扬起来的经幡。他用劲拉拢后垂的帽子,裹紧身上的军大衣。
盘山路。副驾驶。
青年像是趴在方向盘上开车,后视镜前挂了一串深绿的穗子,他想起斯嘉丽参加舞会时的绒裙。气温在日落后带着跳崖的气度往低处坠,雾气施施然爬上车窗,青年开了除雾,但车辆老旧,效果甚微。
他从车门的槽座中扒拉出一条看不出颜色的布,身体前倾往车窗上擦,抹过的痕迹全是颠簸的节奏,视野断断续续。他听见青年嘟哝着说什么掉了,要捡,他说:你专心开车,别动,我来。
按开手里的头灯看了一圈车内的地板,什么也没有。青年像是回了神,笑笑说算了。
无数的转弯,怪物一样的雾见缝插针,看着车灯昏黄的光还有被反射灯刷得惨白的路边石,他们都有种隐约的兴奋,这似乎不是归程而是赴约。
『雨夜石窟寺』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和着夜,水珠密集地挂在车窗上。
青年从后车厢取了一把折了骨的伞和一件明黄色雨衣。窟洞高高挂在山壁上,同时还有耸立的347个台阶。两人一人一个竹篓筐,一步步往山上缓慢地驮。
雨声脆且粒粒分明,石板上是头灯打碎的光。
青年在窟洞凹出的门廊下帮他捣鼓发电机,他去厨房热头天做的大骨汤。火塘内加细支的柳柴,啪嗒的火星跳得猖狂,谁比谁更高,谁比谁更亮。他留青年休息,明早再下山。
热的粽子,青衣剥去,几颗红豆嵌在圆鼓鼓的饭粒中,甜而不腻。房梁上挂着轻微晃动的灯泡,也不知哪来的风。他笑着问青年,“你都来了多少年了啊,找不到那人,想过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看看么?”
汤太咸,青年皱着眉一股脑儿咽下,他觉得对面这人生活清淡得仿佛丧失了味觉。他不答反问,“那你呢,一直守下去,到什么时候。”他停了一下,状似严肃地肯定,“死么?”
“死吧。”
短促的嗤笑。
“离开这我能去哪,去工地爬桁架绑筋打灰,还是骑小电瓶风来雨去地送外卖,还是彩票店里绞尽脑汁最后赌不存在的运气,还是黑市里躺在水泥台上卖血卖器官,”他咽下一口酒,随意而熟稔地摁死刚冒头的情绪。
青年没说话。
“还是守在这,”他垂头盯着空酒杯,“山山水水的,没有人,只有这些泥塑的佛像,每天看每天乐,我还能从这万千僧态佛严中看到不一样的情���。只要山不崩、地不裂,佛像万千年,我也万千年。”
说着他摇摇晃晃地按开电视,也不管满屏的雪花点就将遥控器塞给青年,“你运气好,说不定今晚能搜到一两个台。”
遥控器在青年手腕上灵活地打了个转,头朝下轻轻撞着木桌边缘,他长摁胶钮,雪花屏维持忠贞,只有左上角变化的数字舞得像失灵的爆炸倒计时。青年扯了下僵硬的嘴角,把遥控器搁到旁边的矮凳上,“要不劳烦老哥带我看看佛祖。”
『观佛』
“网纱门是为了挡沙,原本不落锁,但这次买的锁要放这。红木门是六十年代初发现石窟时就搭的,也算文物一件,这锁老了,我这次再加一把。咱先看这东千佛洞。”
他俩举着两把手电筒进窟。
守窟人一个个细数自己经年累月的新发现,在哪个角度跪下仰望能正面胁侍菩萨的双目,在哪个角度看飞天能将他们的动态解释成扑向自己。这里百万尊壁画造像,像是异世界的记号,说得出的是哪个微笑心怀慈悲,哪个怒目恣意威严,哪个媚态庄重怜悯,说不出的是哪个地狱挖心掏肺,哪个人间百鬼夜行,哪个天界等级森严。
你有要问神明的吗,你有要祈求神明的吗,我有吗?
守窟人似双目含泪,往龛前斟了一杯酒。
造像头戴高花冠,云肩半袒,戏坐于蒲叶山岩,群青腰带搭过红色长裙落在一串深绿色的璎珞上,像来时车上挂着摇曳的穗子,安安静静。
青年双手合十,只说谢谢。
『牧羊人』
夜里,守窟人斜躺在两个椅子临时拼成的小床上,握着半空杯子,低声给青年讲他父亲爱聊的这里的传说。
有个牧羊人,每年春天将一百四十八只羊赶到这里,羊群吃过草的地方会开满绛紫色的小花,风一吹,是木质略凌冽的香,带着将军征伐的攻击性,但那花却是长得憨态可掬娇嫩怡人。花开满山谷的时候,天上的星星就会像雨水一样落下来,星星从天上带来的细线描着它跌落的路径,彼此间织成细密的网,循着动物或者人的足迹把误入其中的搂紧。生命在里面如漂浮的灵往来穿梭,一缕一缕割,一片一片丢,不再觉得痛,不再觉得累,不再有所回忆,也不再保有期待。因为那时那刻就是顶幸福的,他们高喊大笑,看到一切内心呼唤已久的。等到中正之日,牧羊人赶着他新增了羊羔的羊群离开,细线就会碎成叶子上一颗颗的露水,再掉进富饶且肥沃的红土里,静谧的生机,泽备万物。
“你知道吗,其实我挺害怕的,前几天碰到了一个牧羊人,他对我说,他发现了新鲜的足迹,不是我,不是他,是陌生人。”他顿了下,抬眼望向青年,“你要小心。”
『鸣金』
雨小了,鸟嘎嘎的叫声从远处铺陈到窗前,一浪一浪不知疲倦。林中隐隐约约有枝桠被雨水压断折落到地上的声音,而夹杂在其中的极短极轻的金属碰撞声像是无形的手骤然捏紧了人的心脏,它迫不得已漏跳一拍,他俩同时瞬间坐起。
盗窟。
『搏与追』
其实是明目张胆地抢,仗的不过是这陡峭的崖,乏人问津的地,形单影只的守。见有人来夺,盗人恶向胆生,毁欲来得张牙舞爪。砸的人肆无忌惮,护的人捉襟见肘。青年倒是能打,盛年壮力,躲得巧,回得稳,撞得狠,依稀是当年的肌肉记忆,但抵不过这里每胜一寸,那边斧凿刀落地砍裂一尺。泥塑脱胎,芦苇末散在地上招着萤火,空酒瓶恶狠狠地砸向青年的头,恍惚中他想起似乎从头到尾没听到同伴的声音,呵,那老哥是死了还是跑了。“唵”声一浪接一浪如困金刚罩,青年头晕目眩,吐掉带血的唾沫,追着人冲出门。
泥还是湿的。他们的带走的东西应该不多,但青年想那里有他注视过的那尊绿络观音像。是哪一年,花园里的小天使头顶了新雪,在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的客厅,壁炉的火温暖,他和那人挤在沙发上搭了同一条毯子,那人像小兔子一样笑着给他看论文资料里的佛塑造像,说他如何和花头发高鼻子的教授理论石窟造像的题材和形制,他说偏爱这尊绿络观音像意态随性,蓝是黎明前的天青红是三分朱砂两分明黄绿像咱家的窗帘,到时候裁了作件外套给你穿到舞会去。那人话里带着调皮的笑,眼里都是光。
那个城市不像这里,雾重,绅士们执迷帽子手杖三件套,跑马场上爱牵着自己的马驹笑得高贵爽朗,酒馆到处都是三棱镜散射出来的光,把人脸分成一块一块的,老房子里书架上的一排排希腊文、拉丁文的书有好的影响也有坏的影响,而那人像只冬天收集粮食的小仓鼠打包了青年渴望的一切美德住进他的家,和他分享食物、快乐以及奇思妙想的梦。他们在夜晚像悉达多描述的那样做爱和交谈,在清晨初醒时念乔叟的句子陶醉而疯狂地注视彼此,像德米安那样在每一个全神贯注呼唤彼此的时刻不顾一切急匆匆地奔向对方,每一个。
“假如你身陷险境,我一定会找到你,帮助你对付一切的困难。”
假如你曾来到这里,假如你一夜之间音讯全无,我一定会找到你,在佛像的注目下温柔地亲你,在疼痛的伤口里吻你,在雨编的细网中俯身望向你,在血水滋养的花朵里拥抱你。
假如你曾来到这里,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等你,仓皇失措地去追你,我一定会找到你。
『空白』
第一声枪响的时候云雀刚啼出清脆的一声。
接着是第二声,坚硬而短促。
不知是什么黏腻的水迷了青年的眼,火辣辣的疼。他恍然间似乎看到了那尊像,藕色的手臂搭在青绿脆嫩的草间,一条披着鹅黄轻纱的腿远远地半嵌在泥里,还是一样的慈眉善目。他伸手去扒去抓,却似乎勾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东西,他不知那是什么,像是传说里动物被野兽啃食后留下的手骨,骨上还套着光滑的金属圈,最荒唐的是圈内刻着他熟悉的字母。他感到肺腔里的气都空了,巨大的无助掐紧了他的喉咙,他叫不出声来,只紧紧握着,久久的痛,久久的欢喜。
有人似乎在笑,平静、轻柔、慈悲,什么都相信,也什么都不信,命运在他眼里。
『奠酒』
窟洞佛龛前有个半满的酒杯,里面陈着不知是放了多少年的酒,绿的酒花顺着杯壁爬到杯口,肆意繁衍。
他沉默着拿起,轻轻撒在铺满灰尘的地上。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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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enhika-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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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光】丛林列车——撸猫--不咸
恋光R18,关系未确定中? 成年首次发情期光 限定x 华恋是被半夜蹭醒的。 睁开眼,就发现她的青梅竹马正一脸难受地抱着她的胳膊,裸露着的肩膀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热度。神乐光衣服的领口大开着,就连仅在自己面前出现过一次的混血种特征也都显露了出来。 耳朵与尾巴,都是与本人毛色相仿的黑色,就算是在此时凭空冒出,也显得格外合适。 她好想去摸摸,华恋似乎已经能够触碰到那毛茸茸的尖耳,然而上一次想要触摸的惨痛经历让她定在了那里。 “小光?”她将手缩了回来,不确定地问道。 看着半掩着的房门,又看了看本不该出现在她房间的小光,华恋后知后觉地明白,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华恋……” 小光的声音一直是清冽的,此刻声带的沙哑让人陌生极了。 华恋也从未想过,她的小光会用这样的一种音调呼喊她的名字。 毛茸茸的猫耳在她裸露着的肩膀上摩擦着,电流划过似的奇异感受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抚上小光的脸颊,却在下一秒便变了脸色——“哇啊,好烫!” 她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此刻小光的体温吓得华恋她第一时间想要去带着她去医院就诊。可她刚挪动了半个屁股,却被小光用一股极大的力气又给拽了回来,自己重重地摔回到了床上,四目相对,小光的鼻息愈发沉重。 “……小光?” 太反常了,这样的小光让她有些不安。 她想再次探探小光额前的温度,刚一伸手,手腕就被牢牢地握住了。她看着小光,小光的眼睛格外明亮,可神情之中又带着说不出的焦躁。 小光看着她,依旧沉默着,她焦躁地将腿搭到了华恋的身上,将华恋的手直接放到了那个甚至是冒着热气的地方。那个地方,就算是华恋,也吓得缩回了手臂。 “小光!” 她似乎能够猜测得到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敢相信。 小光看着华恋不知所措的脸,无力地用双腿盘住了她的大腿。华恋能够感受到,自己那处的睡裤传来的热度。 “华恋……我……难受……帮我”她抱住华恋,华恋能够感受到她的微微颤抖。 “小光……” 华恋耳边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小光的话语中邀请的意义未免太过明确,她的青梅竹马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了她! 可恢复了正常后的小光也会这么想吗?她害怕。 当初来自英国的转校生的消息如同一个重磅炸弹炸响在她们班级,当她看见是小光时心里有多么的激动,就有多少被小光无视的痛苦。 一直是她和舍监苦苦哀求,她才能和小光勉强共处一屋。 而小光虽然平日里和同学们都会友好相处,可每当两人独处时,那份巨大的隔阂感就会如同银河一般横在两人之间。 她从重逢的第一眼就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可小光呢?努力地追求,然而每一次的热情都会被冷漠拒绝。 想到这里,华恋的心里就隐隐作痛。 “小光不会后悔吗?”她还是问出了口。 “啰嗦……”神乐光终于忍耐不住了,捧着华恋的脸吻了上去。 她看着爱城华恋不确定的眼神,无名的火气涌了上来,“那我去找别人!” 说完,便跳下床准备离开。 别人…… 小光和别人在一起…… 别人拥有着这样的小光…… 不能原谅。 回过神来,她已经将小光压在了卧室的门上,环上那柔软的腰肢,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也好,爱城华恋清楚得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已经坏掉了。 她探入小光的睡衣中,握住小光胸前的柔软。小豆子早已挺立,她恶作剧式地用力揉弄了几下,身下人便发出了控制不住的呻吟。 “真敏感啊”华恋没有顾此失彼,另一座山峰也没有遗漏,看着就连耳朵都已经潮红一片的小光,她更加不能容忍这一切不属于她。 早就听说过半兽人体质会在发情期变得格外敏感,她的小光也不例外呢。 小光发丝的清香一直让她沉迷,而此刻,小光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另一种让她也随之发热的幽香,她看着小光用手肘抵住门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小光小小地喘息了一声,将头抵在木质的门上,抗拒着这样突然的袭击。 华恋也没有在意,唇舌顺着耳根,一路向下,在脖颈处留下了一处又一处的印记。 “够了……下面……痒……” 华恋看着那不安分不停甩动的尾巴,一把握住,没曾想却听到小光的一声尖叫,“不……不要……”小光转头看着自己的脸上,目光已是一片被情欲笼罩的朦胧。 “小光……” 为什么她的小光总是这么地让她心跳加速呢? 她单膝跪了下来,含住了那根有些炸毛的尾巴,余光打量着捂住嘴巴的小光,从尾部到根部,仔细地舔舐着。 “不要……停……下来……” 她也感受到了小光的心跳,快,太快了。 “小光不是说下面吗?” 故意曲解着小光的意思,华恋突然觉得偶尔欺负小光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是……呜……停下来…… “小光,你的内裤已经湿透了呢”空余的手向前一探,印着Mr.White的内裤早就湿得不能再湿,将小光的内裤脱下时,发现小光的大腿根侧已经流出了不少液体。 “小光真是爱撒谎的孩子呢,不是很喜欢这样吗?” 话音刚落,华恋就被小光的尾巴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抬头看向小光,小光的脸已经完全埋在了手臂中。 耳根子红了呢。小光还和当初一样容易害羞呢,华恋心里有些高兴,当然,她们也要进行到下一步了——“小光,我要上咯” 她示意让小光稍微将臀部抬高一些,右手很快就探到泉水涌出的源头,情液就是最好的润滑,她的两根手指自然而然地就滑了进去。 “华恋……好胀……” 小光不安地夹紧了双腿,从未被人进入过的小径一片泥泞,华恋在其中行走着,磕磕绊绊地不断探索着其中未知的宝藏。 她很快便受到了阻碍。她迟疑地停了下来,却被小光催促,她无法去思考什么,只是听话地突破了那层薄膜。 她吻着小光的侧脸,手上抚弄着娇小可爱的山峰,小光的拳头已经被她自己握得泛白,她努力地给予她其他的快感,企图稍稍减轻她的疼痛。 “快点……做” 小光的声音颤抖着,刚才的呻吟早已不见,她的表情是隐忍和痛苦,可是依旧是这样催促着华恋。 华恋自然没有听她的,直到身下人骤然紧绷的身躯缓缓地放松下来,她才继续向前摸索。 华恋开始在那片小道中寻找起自己的目标。 终于,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刚一触碰,小光眼看着就要脚软地跌落到了地上。她将小光单手支撑起来,快速地向那处发起冲击。 “华恋……啊……不要……啊不要……了……” 神乐光觉得自己要死了,刚刚的痛感很快就消退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令人战栗的快乐。全身上下的知觉似乎都凝聚在了笨蛋华恋的那双手之下,所到之处激起的电流让她难以负荷。她的眼前是冰冷的墙壁,身后是那人灼热的体温,身下也被其把控,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华恋清晰地感受到甬道剧烈收缩了起来,手指寸步难行,但她没有停止对身下人的征伐,披荆斩棘,努力地向着那个宝藏进发着。 洪流汇集于小腹,神乐光甚至难以控制自己的呼吸,她的全部神经都掌控在华恋的手中,华恋掌握了她的生死。 她想要转过身在最后拥抱住华恋,可她还是闭上了眼。 在最后的冲刺中,华恋迎来了一股巨流,顺着她的手腕流了下来。 小光的身子微微抽搐着,那对猫耳无精打采地半垂着,她无力地趴在墙上,没有言语。华恋看着她,心里又生出些不安,她咬了咬唇,“小光……?” 小光没有回应,华恋深呼了一口气,等到心情平静了稍许,将小光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这是一个机会。 心里的声音不断地在自己的脑中回想着。 “小光,我们在一起吧”华恋说出这句话后,不敢错过小光脸上的任何表情。 “……” “爱城华恋,华恋”小光念着她的名字,突然笑了起来,华恋看着她,心里不安也大了起来。 小光笑着,无比嘲讽,“只是发情期而已,此刻就算不是你,我也会解决的” 其中的意味不明而喻。 啪嗒。 脑子中的神经一下子就断了。 她压在小光的身上,而小光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具身体,任凭你处置” 爱城华恋曾经许愿,想要神乐光。 得到了小光的身体,心呢?她想要的心去哪里呢? 泪水滴落到小光的脸上,她慌乱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来吧,占有我吧” 她的小光如此说道。 小光的睡衣很简单,一件白衬衫,一条内裤。 如今,她的内裤搭在膝盖处,,华恋轻轻地将它脱了下来丢到一旁。 她倾身到小光的身前,将衬衫的扣子一个个地结了开来,微凉的手指碰到小光的肌肤时,小光又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察觉到华恋的目光后,她不自在地将头撇到一旁。 “怎么害羞了?”也许是自暴自弃了吧,华恋有些调戏地问道,能够看到小光的表情让她心里也羞涩了几分,毕竟,她想知道全部的小光。 小光扫了她一眼,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她的屁股又被小光的尾巴抽了一下,她挑起眉头,作势要去握小光的尾巴。 “……”赌气似的,虽然小光的眼中透出了几分害怕,但她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任她宰割的模样。 华恋突然想起来,当初在书本上看到的话——混血种的兽性特征是混血种的软肋,等同于第二个心脏,控制了混血种的弱点,就能控制住任何混血种。 她回想起第一次初见,小光的猫耳流着血,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她想要帮她止血,伸出的手却被她咬住,大概也出了很多血吧,那一次的疼痛真是记忆犹新,那道疤痕也至今留在手臂上。 她突然想看看小光的兽耳,她留下了疤痕,那小光的呢? 她凑到小光的耳边,毛茸茸的耳朵上果然有一个伤口,粉嫩的颜色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她突然想学那些动物,伸出舌头在她的那道疤痕处舔了舔。 “呜……” 小光拽进了两旁的被单。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样子有多么诱人,华恋咽了咽口水,往小光的兽耳里吹了口气,小光如同遮掩般将自己的双腿交叉紧合了起来。可就算如此,她也不知道胸前的红豆已经暴露了她。 华恋回到原来的位置,小光看向她的目光是多么无助。 是多么的脆弱。爱城华恋的记忆中,神乐光第一次将如此不堪一击的柔弱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小光还信任着她,这个事实足以让她放下心里的所有不满。 她虔诚般地留下一个个吻痕,一路向下。“小光,我爱你”每一个吻,都会向小光发自真心地告白。 她留恋地在小光的山峰停留,这里的幽香中还透着一股青涩的奶香,她痴迷地含住挺立着的果实,另一边用手在上面抚摸着,她能听到小光的心跳声,那是和她相同的频率。小光……她在心里默默叹息着。 来到了朝圣的尽头,森林已被露水打湿。华恋将小光的双腿抬了起来、架到了肩膀上,便去吮吸那早已肿大的花核。 神乐光没有想到华恋会做到如此,她从未想象过此时的场景,巨大的快感让她失声叫了出来,她想要制止这样的行为,可在抓住华恋那散落在腹部的发丝时,华恋的舌头又像早有预谋地咬了咬那不堪一击的花核,一瞬间全身的酥软让她动弹不得。她微微抬起身按住了华恋已经湿漉漉的脑袋,可每次的制止都会让那个笨蛋变本加厉地玩弄自己的脆弱。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张开嘴就是控制不住地呻吟。 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失态,可那个笨蛋说了什么,什么叫“我喜欢你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更加失控了。 当舌头进入到花园的入口时,华恋听到了微不可查的拒绝,她抬头困惑地看了小光一眼,小光的眼中早已满是泪光。 “不要了……不值得……我……” 小光有时候总会说些奇怪的话呢。华恋不想去管这些,她现在很满足,这是她带给她的快乐,只有她能给小光的快乐。 舌头小心翼翼地探到洞口,她深深呼吸了一口小光的气息,小光的腿却乱动了起来。 没办法,她只能拍了一下小光的屁股让她安静下来,“呜——”随着小光的一声哀鸣,洞口流出了更多的液体。 “小光喜欢这样呢”虽然她想这么说,但怕小光羞愤得把她踢下去,她直接吻了下去。 神乐光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的角度能正好看见华恋对她做的每一个动作,这又是较之体内感受的另一种刺激,尤其是当她看见那个笨蛋将自己的液体喝下去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后,她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华恋给她带来的所有快感都一泻而下。 而这一切都被华恋看得一清二楚,神乐光觉得自己有了想哭的冲动。 华恋……她的华恋…… 看着小光悲伤的视线,华恋突然明白了什么。 “小光,能抱住我吗?” 还没有等小光发出声音,她就将小光拽住被单的双手环到了自己身上。 而感受到小光将双手紧了紧后,华恋高兴地吻了吻小光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呢…… 嗯?不烫了? 她看着小光低垂的双眸,顿了三秒,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呜——” 背部被重重击打了一下,华恋无动于衷地继续与小光的唇舌交缠着,没有准备的小光很快就败在了下来,身子软了下来,而华恋背后的手也更紧地扣进了她的肉里。 “小光,你的发情期过了,你心里是有我的!” 华恋像个笨蛋一般地大声说道。 本来就是个笨蛋。神乐光看着眼中同样闪着水光的华恋,她的发情期刚刚就过去了。混血种第一次的发情期很短,她是知道的,可她舍不得华恋给她带来的快乐,给她带来的温暖。 眼前的华恋,当初就是被她咬出血后还带她把那群欺负她的人走了一顿的英雄啊,可……为什么这个笨蛋会这么执着于自己呢? 来到这所学院,她欣喜与华恋的重逢,却对接下来的分离更加痛苦。对华恋都已经那么冷淡了,为什么这个笨蛋就是不放弃呢! 她也羡慕发情期的自己,能无所顾忌地去依赖华恋。 “华恋……” 不知不觉,她喊出这个十几年在她心头盘绕的名字。她爱她,她也爱着她的华恋。 不可以的,她闭上眼。 再次睁眼,“华恋,我是混血种,而你是人族,如今的局势你是知道的” 除了她们所在的学院,人族与混血种的战争一触即发。而她,是主战派的亲属,她必然会迎接战场。 “……” 神乐光看着沉默了的爱城华恋,她有些害怕,却又无力再说出什么,她害怕华恋做出的任何选择。 “华恋……我……唔” 狂风暴雨的吻打断了她的语句,已经有些干涸的甬道被手指硬插了进来,她仰着头,痛呼声还未出口就被新一波刺激打断,她的手指死死地掐在华恋的背上,华恋却无动于衷地送入第三根手指,她的拇指按压在花核上,眼神看向小光,无比专注,掩盖了一切表情。神乐光莫名地安心了下来。 痛苦很快被疯狂的快感所替代,而这一次华恋的技术比上次好上不少,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让神乐光疯狂的那一点,并且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华恋的手指那样修长,写字的老茧让她也时不时地激起别样感受,等神乐光稍稍适应起这样的快感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盘着华恋的腰,主动地去迎合华恋的每一次撞击了。 “啊……华恋……慢……慢一点” “华恋……呜……太快了……” “华恋……华恋……华恋……不要……离开我……” “小光,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房间里“滋滋”的水声不断回响着,华恋不知又对她的身体做了什么,极大的快感让神乐光一瞬间就连呼吸都停滞了,脑中白光闪过,接着便不醒人事了。 爱城华恋看着神乐光逐渐平稳的呼吸,她不会让她的小光因为这种事情感到困扰的。 放心交给她吧,她挚爱的小光。 可以不看的剧情补充沙雕剧场 不要嫌弃沙雕,不沙雕就BE了(T_T) 醒来时,自己正被擦拭着下体,她看着一脸正经的华恋,有些脸红,被做晕过去了……好丢脸,况且清醒后看着华恋的擦拭小腹又有热感传到了脑子里。 “小光,你醒了?”华恋看起来有些愧疚。 “刚刚我怎么了?”自己怎么会晕过去呢,真是太丢脸了…… “对不起啊,我看小说里的情节……所以试了一下,动了一下你的尾巴,对不起小光!”华恋越说越心虚,土下座地道歉道。 “!” 神乐光看着自己,尾巴和耳朵都已经好好地消失了,不她肯定要狠狠用尾巴抽这个笨蛋一下,刚刚的两场情事这个笨蛋都对她做了什么! “华恋,我刚刚说的话你应该清楚了吧” “嗯,我知道了” “那……以后我们会是敌人” “小光你讨厌人类吗?” “那为什么一定要加入战争呢?” “因为我是那个人的侄女” “叔叔吗?那如果你愿意嫁给我呢,我们不能和解吗?” “嫁……嫁?!”神乐光的脸突然就红透了。 “对啊,毕竟我们爱城家也是有点地位的,而且你爸爸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当你们家女婿吗?” “谁喜欢你啊!”神乐光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简直没脸见人了。 “我刚刚打电话给你爸爸了” “?诶!” “我们联姻吧,他同意了!” “???”这……这么容易的吗? “小光你太死板了,你可是女儿耶,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比自己女儿的幸福更重要的!” “……” “而且混血种的生活物资日后我们领地也会解决的,放心吧” “华恋……” “所以你就安心地当我的未婚妻吧” “谢谢你,华恋” “小光……” “嗯?” “你太好看了,我们再来一次吧” “笨蛋恋,到底谁在发情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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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xyyyyyyyyyy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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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2022 & 30/3/2022 (Week 7 & Week 8)
I wrote Eight chapters of the story this two wee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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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FT
有人问我什么是爱情?
有人认为是每早起来最���的人在身旁就是爱情,有人认为情人节收到99朵玫瑰花就是爱情,我自己认为,无论她是否与你同处一个空间,每当你遇到困难,面对绝望的时候,只要想到她的时候,嘴巴就会奇怪地莫名其妙地笑了,便是一份就简单纯朴却又坚如磐石的爱情。
第一章 (下课的邂逅)
平日下课的高峰期,一所中学四楼走廊的人群车水马龙堵得水泄不通,全部人的方向也锁定着食堂,当我困在人群,我看着课室,课室的角落里总有一个人每天不被食物诱惑,安安静静地坐在课室里偷偷地按着手机,短短的马尾,圆圆的脸蛋,认识她的都称她为小可爱,她的脸不知道为何一直随时随地,有事没事都悄悄地透露出害羞,虽说我不认识她,但是确实这样看下来真的蛮可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运动会上,由于学校有很多运动健将,所以学校一直视运动会为一个极为重要的活动。
5000米,是一个听起来就让人退避三舍的运动项目,我坐在观景台,听着喇叭播放的环绕的音乐,足足有三十几分钟没有说话,虽说我盯着运动场地的方向看去,思绪像是扯不住的风筝,一直飘,飘到音乐之中。
之颖加油!!突然耳边传出一连串的打气的呐喊。
风筝的线,陆然被人用剪刀剪断。
之颖就是那个和下课毫无瓜葛的女孩,我望着赛道,她竟然在跑着5000米,毕竟她在我印象里和运动没有缘分的人,结果问了我隔壁的朋友,才得知是想要陪朋友一起跑,因为之颖的朋友被班上的人开玩笑式地强迫参加运动会。
我看着显示资料的大看板,已经第六圈了,差不多还有一半的路程,即使是校队的选手都已经汗流浃背,虽说她还在最后一位,但是她也很尽力地一直在跑,短短的马尾随着跑步不断地摇摆,坚持跑完的心也不曾动摇。
话说为什么我心动了?哈哈哈哈
依稀记得,距离运动会应该是过了一星期吧,那时候在下课的时候,我吃完饭会到四楼课室的走廊,我们学校是一个四合院的规模,这个规模很适合让表演队伍在四合院的中心让整个学校的人观赏。吃饱饭的我趴在走廊看着表演。
砰砰砰!!!隔壁班一阵阵的东西碰撞地声音把待在走廊看表演的人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有人在隔壁班打架,两个男生将椅子飞来飞去,喊骂声即使在声量那么大的二十四节令鼓表演下,却能听到非常清晰。
在这个乱斗的场合下,之颖慢慢地从乱势中逃离到走廊。
因缘巧合之下,之颖就跑到了我隔壁。
“还好你跑出来哦,不然你就中招了,哈哈哈。”我说。
“是咯,哇老我刚刚很怕啊,我以为我会被椅子丢到。”之颖笑笑地说。
“诶,之颖,你和他认识的咩?”我的朋友认识之颖和我,他在我隔壁突然冒出来和之颖对话。
“不认识啦,但是我懂他是谁,哈哈哈哈。”之颖回复。
她的酒窝使得她笑起来真的很甜。
这是我们的第一句对话,动物本性本来就是一见钟情,人也是动物,我也是人,哈哈哈哈。
这个对话之后的每一天,我上厕所都会经过她的班,她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我经过窗边都会羞涩地笑笑和她点头打个招呼,她也会很开心地点头。
即使我不尿急我也会去上厕所哈哈哈哈,可能这个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话说我还没主动,毕竟我担心被拒绝,我担心自己条件不够好。
凌晨时分,我慵懒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缓缓闭上,睡意渐渐产生。
叮叮,我手机的Messenger响了一下,我眼睛睁开,像巨龙一样打了个很大的哈欠,揉着不适应灯光的眼睛,看了下手机。
竟然是之颖的信息!!!!
“听Howard说你喜欢我。”我赶紧坐起来,手机的简讯写道。(可能用截图显示)
我心里突然冒出了很多wtf,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措不及防。
“哈哈哈哈对咯。”我回复。
我们约在了学校操场隔壁的椅子见面,是想靠近又不敢,想要牵他的手又悄悄缩回去。那一天她说,其实我也喜欢你。
一个询问和一个答复,就这样,一段关系就在此产生了。
每次我们相遇,每次你的回眸,我故作平静。知道吗!我有多么不自在!
可能她是我初恋的关系,一直感觉每天都好开心,我会想她今天过得好不好?她中午想吃什么?她心情好不好?以后我们会怎么样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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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晴总有天阴时)
有人问我初恋是什么感觉?
有人的初恋是懵懵懂懂,有人的初恋是刻骨铭心,有人的初恋是狂风暴雨,我觉得初恋都是懵懵懂懂,青涩那种。也就是说对任何事物都是不太清楚,不太懂,懵懵懂懂,很青涩。
但是如果你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或者是说你真正爱的人。它的意义就变了,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爱。也就是说你知道你需要爱什么样才是你爱的人。
这两年内,我们还是在中学生的状态,由于还是学生,我们没有多余的收入,我们计划存了非常久和非常限制的零用钱,去了金马伦,这是非常非常好的回忆。
这两年内说中途里有吵吵闹闹,但我觉得一段感情总有一段磨合期,并没有一对恋人在没经历磨合期就很稳定地在一起,过了磨合期的恋人才算是真正的恋人吧。
总之,这两年内感情就一直非常稳定。
很庆幸遇见她,是我上辈子积攒的幸运换的她。每一天围绕着幸福。
我们毕业了,也有各自的方向,她是资优生,是Inti大学的全免奖学金获得者,而我暂时还只是想要先赚钱再读书,所以我到了云顶工作,这也是使我们经常难以见面。
她曾经为了偷偷给我生日惊喜,特意自己坐了巴士来云顶找我,真的是太欠揍了哈哈哈,还给我骂了一顿,甚至有时候我感冒生病她也会特意坐巴士来云顶找我照顾我。
有时她生病我也会请假去照顾她,我也经常坐巴士去找她,可能就在吉隆坡吃个东西这样。
虽说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是我们都固定每天会一直视讯到睡着为止。
异地恋虽然很辛苦,但是我相信熬过了就是一辈子。
天晴总有天阴时,人不可能会安逸一辈子,总会有惊喜发生,负面的事情开始像龙卷风迎面一波一波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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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被控制的手)
之后的事情绝对是我人生目前为止遇到最难熬的困难,这无非是我人生非常重要的一堂课。
负面的事情开始像龙卷风迎面袭来,主因是她的父亲开始接触了赌博,她住了近十年的家被收走了,她和她的家庭被迫到外租了一间雅房。
她每天都向我诉说她的痛苦和担忧,她的家庭因为赌博的原因彻底瓦解,她的爸爸因为这件事情离家出走丢下了她,她的妈妈性格开始得了躁郁症,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和无理取闹。
当时候的我一直还处在非常安逸的环境,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家本是富裕的家庭,但是经过这个事件后,她妈妈也没了工作,整天在家抽烟酗酒,她家的经济状况严重受影响,三餐甚至出了问题,甚至有时候一整天都没吃。
她是个懂事的女孩,不随手要别人的钱,我在云顶工作,虽说自己的经济也是不太能过得去,但是我还是把我能给的钱都给了她,每当我过账钱给她吃东西,她都会转回给我,即使我叫食物给她吃,她也会转回相对的数额给我,这让我非常懊恼。
所以我就拜托了我们之间的朋友,我转账给他,让他拿现金到之颖家,虽说我还是会每个月都是靠这种方式定期汇款一千���给她,但是似乎对她的经济状况似乎没有很大改善。
我知道她最近在烦恼什么,她也不告诉我她的烦恼,因为她担心我会继续帮助她,直到我发现我们有个shopee共同的账户,我查看了里面她的浏览历史,都是各种各样的电脑,平时我和她视讯,她也会一直用电脑做功课,最近似乎根本没看到她使用电脑,很明显她的电脑坏掉了,她家庭没办法负担一个新电脑,我希望这是我能帮助她的,我就买了一个电脑寄到了她的家。
她收到的第一件事情,发了个消息,你很有钱?
我愣了一下,她是一个真的非常懂事的女孩,她也非常体贴,懂得为别人着想,她知道我是不会收回电脑的了,她也一直说会尽快还我钱,我真的服了她这个笨蛋人。
她找了一份兼职是类似会计师的工作,为了舒缓家庭的经济负担,她也会每个月都硬要还我电脑的钱,突然有一天,大耳窿跑到了之颖工作的地方,拍了她的桌子,问你的爸爸跑到哪里去了?你们几时要还钱?
之颖顿时不知所措,只是非常委屈地哭了什么也没有回答。接着大耳窿看到越来越多人来,才撤退。
大耳窿来她店这件事情甚至还闹到了新闻
事情也开始来到了白热化,由于赌博的关系,之颖的爸爸到处向大耳窿借钱,导致让她的家庭对外欠了一大笔债务,经常有人到她家里搞乱,泼红漆,让无辜的她受害了。
她妈妈的躁郁症也因为这件事情更加严重,之颖想要到学校上课也没办法,她的妈妈总会推她,甚至打她一巴掌,告诉她如果你出去给大耳窿知道我们在家,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要读什么书?妳是要害我死?
之颖每晚都和我哭诉,她妈妈经常有事没事的揍她,所以我租了一个房间,离她原本的家不远,让她过去住,但是她不想告诉她妈妈,因为她怕她妈妈突然间又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我觉得也可以吧,让她在那边暂时避避风头。
应该是过了半个月吧,我坐巴士一路想要回去吉隆坡找之颖,因为她最近也真的是无缘无故地受苦了。我和她约在了一间港式餐厅吃着东西,我发现到她的手脚都是被打的痕迹,淤青和红肿,甚至大腿一整排都是淤青,真的太严重了!看到真的太心疼了。
她的妈妈经过餐厅,发现我和她坐在餐厅,就突然冲进餐厅对我破口大骂:你到底把我女儿带到哪里?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教坏我女儿?
餐厅的人都惊呆了。
但是我生气地回嘴了:“你女儿,你把你女儿当成什么?”我指着之颖的伤口说。
我不理她的妈妈了,我直接强硬的把之颖带走回去我租给她的地方。
过了一两天,我就必须要回到云顶工作了,我就交代之颖不可以乱出去,也不可以乱开门,避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过了一两个月把,她的妈妈似乎软了心透过私讯给之颖,希望让她回去和她一起好好生活。之颖也软了心,回去了,虽说我还是强烈阻止之颖,但是还是没能将她留下。
我当时候把她留下就好了😭
当她回去的时候她发现熟悉的家里已经被红漆搞得都不认得了,甚至家门也被人撬得毁不成型。
起初,她妈妈确实对她比较好,确实没对她动手脚,甚至有时候还会煮东西给之颖吃。但是情况也慢慢变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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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被不断充气的气球)
压倒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但是最后一根稻草的责任最大。
人如果在一直失去的状态下是不会崩溃的,人如果在突然失去所有才是最崩溃的。之颖原本的生活条件就是非常好的,哪知道突然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
大耳窿将之颖的照片发布到了KL吹水站,这是一个几乎任何一个马来西亚华人都知道的网站,扭曲事实说她是老千欠钱不还。
这个时候的她心灰意冷,我把她叫到我家去住,让我家庭照顾她先,但是她一直坚决不要。
自从这个新闻之后,之颖每次看到帖文下的留言,全部网民在肉搜之颖家的地址出来,爆出她的学校和其他资料。
我有发布澄清文,说是她爸爸欠的钱之类的信息,但是网民似乎不太关注,网民通常只关注那种夸大不是事实的贴文。
之颖当晚和我视频聊天的时候一直哭一直哭,说她不想活了,我只能一直安慰她,好不容易安慰她睡着了,看着手机的她睡着了我才放心了。
正当她内心最脆弱的时候,若有一个差错,之颖会完全崩溃。好死不死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发布贴文的当晚,也是之颖睡着之后,她的爸爸半夜闯进她的家门,问之颖身上有1000块吗?之颖吓得哭了出来并打了电话给我,我和她的爸爸说我给你一千,拜托不要欺负她。
她爸爸直接挂了我电话,没理我,就去翻箱倒柜,找到了之前我给之颖的一千块现金,然后暴打了之颖一顿说:“为什么有钱不告诉我?”
我赶紧从云顶叫了Grab去了她的家,我发现到她的脸被打得红肿,她的妈妈似乎不知道这一切。
为什么?我这么无能,连之颖都保护不了,为什么我刚刚不报警,我到底在想什么?我自以为我能保护她?
之颖的压力就好像气球被任何压力充气导致爆炸了。
她彻彻底底崩溃了。
我带了她去看医生,也去警察局报了案,谁知道过了一个月警察都还没给个回复和实际行动。
我和她在半夜的时候上网找了很多租的房子,我想说找一间房间避免她爸爸来找她麻烦。
但是最后还是找不到,她说没关系,因为她知道她爸爸肯定不会回来了。
隔天我还在吉隆坡,但是我没去她的家,因为我知道她妈妈不喜欢我,她妈妈竟然连她脸上的伤口什么的,一点关心问候也没有,她妈妈问:“你爸爸昨天回来?”,然后之颖回复:“嗯”,然后他妈妈问:“谁带你去看医生?”。之颖没有回复。
“是不是上次那个男生?”她妈妈问。
之颖还是没有回复,吃着自己的东西。
“我讲了几次,不要接近他,如果再给我看到一次,你就等给我收拾。”他妈妈说。
我要出发到云顶了,因为我只请了一天的假期,但是出发前我想要和之颖打个招呼,我就到了她家门口。
她妈妈看到我非常生气不让之颖出来,一直叫我滚。
虽说我知道她妈妈不喜欢我,但是我不知道在我来之前,她妈妈和她说不准和我接近。
接着我就在外面等了两三个小时。
她妈妈应该是去睡午觉了,之颖就偷偷跑了出来。和我告别了一下,我们抱了一下,我就走了。
早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就抱久一点了…
她妈妈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刚刚她和我碰面,就直接没收了她的电脑和手机不让她和我联系,也不让她出去,即使是到大学上课也不可以,由于没电脑的关系也没办法上网课。
但是此时此刻的之颖也没有心上学了,此时此刻的她只希望不要再有事情发生了。
在此我就和之颖失联了几天,我并不知道她被没收了手机和电脑。
几天之后,之颖在半夜偷偷去了朋友家,打电话给我并说:“对不起,我不爱你了,我有新的人了。”当我要说话的时候电话也已经挂了。
我一直打电话给她,甚至是她朋友的电话号码,都没办法接通。
我也找了我朋友到她家问候,我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甚至叫朋友把电话给之颖听,但是之颖不想回复,只是冷淡淡的说:“我真的不爱了。”
一开始的我不相信这一切,我猜想可能是她妈妈叫她这样做的。谁知道我在她的instagram的贴文发现,写着“原来爱错人才是真正的痛苦。”
四年的感情就这样解散了,四年对我来说非常的长,我们经历很多事情明明就可以熬过去,或许这件事情确实太严重了,我也帮助不了你什么,但是我们明明还有很多计划没有实现,明明说好要一起去看极光的。这一刻,我心是真的冷了,确实是我的无能和懦弱,让她遭受这样的委屈,那一晚我哭到心思裂肺一整天,没将心中的委屈告诉任何一个人默默地自己承受。
或许有个能照顾她的人,才是对她最好吧,我也应该庆幸有人可以帮我照顾他。
每一个人都选择了只属于自己爱的方式,既然不能陪你走完余生,那么让我亲手把你交给幸福。
爱你才会想要让你过得更幸福,自私的抉择把心爱的人交托给另一个人照顾,舍弃自我自私爱你的方式,背后的爱,该有多深.........
我辞职了,没有理由赚钱为了照顾人了,也想要升学了,让自己忙一点或许可以忘记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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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无法相遇)
已经分手将近4个月多了,几乎每一天还是很伤心,几乎没有一天是不偷偷想她,但是知道她有新的对象,就觉得不可能了,我也就没去干扰她。
在我上大学的第二个学期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一封信息,这是一个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完全没说过话的同学发的,别人都称他为小白。信息上面写道:“你知道你ex的事情吧?”
“怎么了?”我问。
“她得了忧郁症和厌食症导致器官萎缩然后走了。”他说道。
我一开始不相信,直到他拍了他在葬礼的照片发给我,我忽然整身颤抖。
这几个月她离开我了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到底怎么了?
我问了好多她的朋友,全部说已经很久没和她有联系了,我就询问了小白,由于小白和之颖是亲戚,所以有到丧礼去。
小白说她也不太清楚这件事情,但是知道小白说在之颖去世前的两个月,看过之颖一次,那时候的她脸色苍白,骨瘦如柴,似乎是忧郁症导致。而且她去世的时候体重只有30公斤。
之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体重差不多维持在45公斤,整整消瘦了15公斤,那个笨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男友呢?”我问小白。
“没有啊?她并没有男友,因为这段时间她都住我外婆家,因为她的妈妈已经抛弃她走了,我从亲戚那里得知,她似乎不爱讲话,个性也完全转变,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哭泣,也不愿意出门。”小白说。
万念俱灰,悲痛欲绝。我没想很多,当时候只有一个想法,我想要见她。
她的葬礼在她的家乡也就是霹雳怡宝,由于当时候是封城期,我不在霹雳州,所以我没办法跨州,我就到了警察局申请,结果只可以是家属或亲人逝世才可以跨州,去了五间警察局也没办法。
我托付小白,帮我拍了一张她的遗照,没有表情,冷冰冰的,此时此刻的我好像被一把刀插进我的心里面,明明四个��前我们还那么相爱。
我面对着无能为力的情况,感觉上天硬要让我们错开。哭倒在地很绝望但是却无可奈何。
和她三四年的感情其实已经像是家人,能让一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照顾你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之后的几天也没睡没吃,哭得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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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绝望的事实和人)
我朋友们带我去了一家酒吧,希望能让我忘却这一却。
烦躁的音乐和人群的声量让我觉得更加地雪上加霜,我感觉偷偷逃离酒吧,拿了几瓶酒到了酒吧后巷坐着。
似乎一个人独处,心中的情绪更加容易释放,想了好多好多以前的回忆,眼泪也守不住,就慢慢地哭了出来。此时心中的情绪也达到最高潮,如果有个情绪测量仪,我的情绪绝对是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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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阿拉斯加海湾)
阿拉斯加冰川的融水与阿拉斯加海洋的海水论密度,盐分以及温度都不一样,使它们难以混合,所以会产生水平分层。冰川的融水为浅蓝色,而阿拉斯加海流为深蓝色,虽然难以混合,但是有一天会因为海流而混为一体。歌曲的寓意为两个相爱的人就像阿拉斯加海湾里的海洋,相遇但是无法汇合,永远处在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
距离她去世应该是第八天了。
心情还是一样,但是只允许心中的悲伤给自己知道,在外还是会尽力掩饰。
学校需要我们回校上实体课。
我回到了宿舍,室友递给了我一个包裹,他说这个包裹已经差不多到了两个月了。
我并没有网购东西啊?怎么会有包裹?
我打开了包裹,是一个日本浮世绘的电脑壳。
这一定是之颖送我的,她知道我喜欢浮世绘,可是为什么会现在送,为什么会送我,我们那时候不是分手了吗?
当我想要换上电脑壳的时候,我拆卸电脑荧幕原先的后面电脑壳,突然掉出一张纸。
------------------信的内容,到时候信会放在书里面
笨蛋
其实我没有交男朋友,我也没有爱上谁,我离开你只是害怕自己惹祸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你自己,不要再为我操心了,目前为止的我不适合谈恋爱,对谁来说都是个累赘,其实你已经做到很好了,在你经济状况不好的时候还一直给我钱渡过难关,我知道你自责有些事情你帮不到我,但是我想告诉你,你的用心我都看在眼里。
------------------
这个双鱼座的笨蛋,怎么那么多电影的花招啊。
我看到这封信我完全是很崩溃,我迟了两个月才收到,如果我在两个月前收到的话结局是不是不一样?
我知道你写这封信的目的是为了一部分是真的担心连累我,但是我知道你写这封信的原因也是想要我回去你身边吧。
你应该是以为我已经收到了信,然后没出现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很伤心啊笨蛋。
从小到大我本就不是一个容易哭的人,但是可能这就是爱吧。
那一晚,我一个人在路上边自责边哭边走从半夜十二点到早上,
在你妈妈抛弃你的那一刻,你一定觉得很绝望吧,为什么那时候我不在你身边😭那时候你一定很需要我在你身边吧,对不起,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
是不是
如果我成熟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如果是其他人照顾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如果我用心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吧。
如果当时候我硬把你从你妈妈身边带走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吧。
如果我靠谱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吧。
我原以为亲眼目睹自己喜欢的人爱上另一个会很难受,想不到当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失去一个人的时候会更难过。这个晚上我没有醉,但我的心碎了。
为什么上天那么绝情,为什么要让一个那么优秀的人承受不是她应该承受的痛苦,为什么那么无情,这个病情本就不是自然产生的,为什么当时的人没有注意她的病情,为什么上天你那么轻易就带走了她。
我想要你回来,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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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愿妳一切安好)
我看了很多心理医生,我的家人也很帮助我,也非常谢谢我的老师那么用心地关心我,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老师,我真的非常感激她,真的谢谢她那么关心学生,即使是课外的事情。
我的朋友和我说,我已经做到很好了,让之颖伤心的是她的家人不是我,但是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我原本就可以扭转这个结局,可是这是我的错,肯定是我的错。或许这日日夜夜不断地想你,就是对我的惩罚吧。
每个人都在叫我不要难过,因为寂寞会习惯,伤口会愈合,思念会消散,时间会带走一切,把快乐带回来。我发现,时间带走的只有岁月,而我却始终留在原地。
解封跨州限制的第一天我就独自踏上了巴士前往霹雳州,到了之颖所在的墓地,找到了她的灵位,看到了她的照片,还是一样熟悉的脸庞,此时此刻我感觉到以前的温暖。
我们曾经一起度过最穷的日子,也度过没看价钱购物的日子,也试过在金马伦的巴士站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巴士来的夜晚,还记得那时候我们都要冷死了,也去过热浪岛潜水,还记得那时候你被海龟咬了一下。也为了你尝试我不爱吃的蔬菜,也做过情侣手膜,我们总是为对方创造很多惊喜,也实现了很多计划,也创造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悲喜交加的心情涌上心头,谢谢你无微不至的照顾,因为你我才知道能在世界上被一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照顾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去了天堂没人再伤害你了,死笨蛋。
我想在这里待一会,为她上了几炷香。微风徐徐而来,灵位前有个椅子,我坐下,打开耳机,看了她的照片,开了一首阿拉斯加海湾。
上天啊 難道你看不出我很愛她
怎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 你要拆散他們啊
上天啊 你千萬不要偷偷告訴她
在無數夜深人靜的夜晚 有個人在想她
以後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她
我不在她身旁你不能欺負她
別再讓人走進她心裡 最後卻又離開她
因為我不願再看她流淚啦
上天啊 你是不是在偷偷看笑話?
明知我還沒能力保護她 讓我們相遇啊
上天啊 她最近是否不再失眠啦
願世間溫情化作一縷風 代替我擁抱她
以後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她
我不在她身旁你不能欺負她
別再讓人走進她心裡最後 卻又離開她
因為我不願再看她流淚啦
希望我的努力能夠趕上她
有天我能給她完整的一個家
可若你安排了別人給她 我會祝福她
上天你別管我 先讓她幸福吧
上天啊 這些晚上我對你說的話
你別不小心漏嘴告訴她 我怕會吵醒她
上天啊 你千萬不要偷偷告訴她
在無數夜深人靜的夜晚 我依舊在 想她
眼睛终于默默地流了一行泪,希望下一辈子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下辈子会好好照顾你,不让其他人伤害你。
如果每个人的人生都只有一次,而我在这一生中遇见了自己所爱的人,然后送他离开,最后决定用一生去等待与他再次相见的那天,我已经决定等待了,若你也是如此就来见我吧。
我們一路走來的風景都很美,就只差了那么仅仅一步,就真的仅仅那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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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totkoukumo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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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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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有什么的。”羽生结弦这样说。
这是个非常风和日丽的下午,天气晴好山川秀美,他的保姆车停在河岸旁边,助理小心翼翼调整好车的角度,让从旁边乔木上垂下来的一串串的黄花刚好在车门前面轻轻摇晃。
“说实话,这实在是我最不在乎的部分了,”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叹了口气,“比起谈论我小学是不是被姐姐欺凌养成了阴暗的性格,初中有没有青春期萌动不负责任让同学怀孕,高中就利用自己的美貌跟已婚女老师搞不伦,大学期间结党营私对上逢迎对下刻薄、取得交流机会的方式也不合规章,进入事务所之后则利用手段让如日中天的大前辈为我让路、知名戏骨也屈尊给我做经纪人,一路打压后辈以维持自己的地位……我觉得放任八卦杂志讨论一下我的绯闻问题真没什么的,不是吗,‘知名戏骨’?”
“知名戏骨”织田信成靠在车身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半睁着眼睛的样子非常养眼,足够谋杀半个国家的菲林以及五百万颗芳心,但作为经纪人的织田信成早就看吐了,甚至非常想吐槽。
羽生结弦确乎是个非常出众的美人,这种美并不局限于外表:他的五官很秀丽,身姿修长挺拔,更兼是名门大学毕业又练过几年古典舞,气质亦是格外超群,这种人进入演艺界仿佛生来就应该在这里一样理所当然,出道不久就开始一路爆红,也使得海内外的少女都为他疯狂。
不过少女们应该不知道这孩子性格这么恶劣,织田信成想。比起周刊杂志在报道中恶劣的揣测、阴暗的捕风捉影,羽生结弦成长的路甚至可以说有点简单:平平淡淡的小学初中高中念完,平平淡淡的读着私塾考进早大,平平淡淡的做完了交流项目,平平淡淡的在大四那一年的话剧部被发掘。虽说周刊杂志似乎觉得如他这样的男生必定一路桃色不断,不过比起八卦记者们妙笔生花成如此“多姿多彩”的感情生活,羽生结弦事实上也只有“初二那年被交往了两个星期的巳樱子酱甩掉,第二天哭着不愿意去学校被家长打了一顿”而已。
这当然不能让周刊志知道,羽生结弦在仅有的自白之后这样亲切地叮嘱(或者说笑眯眯地威胁)过织田信成,“否则他们会说我受到打击太大从此不爱大和抚子只爱日之丸男儿,而你一定是我男朋友名单的第一位。”
“总之事务所还是打算出面给你控制一下目前的舆论。”织田信成不管这尊大佛很是无所谓的架势,心一横说道,“太多了……A社的白河佳代,就是上次《Challenge!!!》里演你老婆的童年时候的妈妈的——我知道你们都没同框过你甚至不记得有这么个人——A社专门买了《周刊女性》的稿,说你们在片场一面之缘然后迅速交换了line现在结婚为目的交往中;”
“然后,W社的春日部篠子,(羽生结弦冷笑了一声:你居然还提她?)好吧,我知道喝多了把你的地址给她经纪人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被那个大哥灌到丧失意识了,也给你谢罪过了吧?她那次去你的公寓虽然你没有让她进去,但是她找了狗仔拍了自己上楼的画面,尤其你当时把窗帘拉严了在玩《战神3》从外面看来一团漆黑,现在风言风语讲你们共度春宵都不止,简直是要马上签结婚届了;”
“比较冤的是刚从偶像团体毕业要solo出道的小林沙良,人家不巧和你一班飞机飞纽约被拍到了,就说成纽约共筑爱巢——说实话你那么多海外通告,同机过的艺人有一个算一个的话结婚对象可以从这排到西太平洋,可是谁让你俩被拍到了呢——现在她的粉丝都喊着要脱粉转推,团队拼命发声明也没用,倒是有不少你的粉丝觉得你俩在一起挺般配的,还给你们建了个cp站……”
羽生结弦点了点头,“我也是小林沙良的推。果然她才是最可爱的啊,THGirls里面。”
“喂,你在听吗?”织田信成气结,“那我去找伊藤绿前辈要小林小姐的邮件地址给你?毕竟THG是她现在运营的团。”
“免了免了,我是偏爱和idol保持距离的那种粉丝。”羽生结弦大笑,“信成不要生气!我同意啦,就让事务所去弄吧。”
羽生结弦笑眯眯的,把手指放在胸口前,做了个他在电影《晴明》中经典的手势,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孩为此心跳停拍:“总之我一向把隐私保持得很好,不是吗?”
金博洋被戈米沙cue来看拍摄是昨天下午的事儿。他凌晨刚和上部电影的制片人喝完酒,在饭店门口等车的时候中年人满面红光——红来自酒精的作用,而光则来自这个热钱涌动圈子里来来回回应酬高脂肪食物催生的脑满肠肥——地搂着他,大笑着狂拍他肩膀:“天哥了不得了不得,我们时装片第一杆笔了,怎么能把您老买断啊?我的财神爷!”
“柳总可别把我买断吧,把我买断了,我怕是要为你写到死。”金博洋半真半假的推辞,“你们给了我剧本经纪多少钱?他也催得太狠了,就差扎个帐篷住我家了!”
柳老板又是一阵狂笑,胖大的身子一阵抖动,夏天大家也就是一件T恤,肥肉震颤着贴皮贴肉的传导过来让人直犯恶心。金博洋已经被中年男人喝完酒之后的体味烟味呛到不行,向着没人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然而柳老板看起来仍然兴味很足,打算去再续上一场:“小金,家里管的严不严?”
“啊?我没成家。”金博洋回答道。
“那不就更省事了!”柳老板一拍手,“哥带你看看咱下部片的演员?”
大半夜,有什么演员可看,无非是某些有科班学校的姑娘兼职的场子笙歌彻夜到了这个点儿。金博洋打了个哈哈:“我今儿就算了吧,喝太多,我感觉我弄不来了,阿哈哈哈。”
柳老板又似乎不死心,被他死活搪塞过去。这会儿叫的车也到了,柳老板也只能一个人上了车,道别走人。
“妈的不识抬举,假清高。”车还没开出多远,柳老板摇下车窗啐了一口。金博洋隐约听见他骂自己,笑着摇了摇头。夏夜的风吹得正好,大半个城市在这样的晚上理所当然地沉沉入睡,剩下一少半未眠的人在家中在路上在办公室怀揣各自的心事,这种暧昧不明的划界让这个以文化产品著称的城市显得比白天更加沉重了一点。
但今晚金博洋不是那个在街头买醉的失意人,一部剧的剧本钱打进账户里很足够他接下来几年不必为房贷发愁,他在微凉的风里伸了个懒腰,“哟西!今晚找奎爷*玩儿去咯!”
不过老天爷怎么能随人愿呢。在出租车上,他接到了戈米沙的国际电话。
“天总!睡了吗?”电话那头,这位崭露头角的青年导演的声音翻越燕山山脉传了过来。
金博洋调侃道:“米沙你知道吗,明朝修长城就是为了拦着你们这帮蛮夷不要骚扰我们中华儿女的,识相点快把电话挂了。”
“别呀别呀我的大编剧,我可也是半个中华儿女嘛——小半个,”戈米沙笑嘻嘻的,“我可有大事儿通知您老。”
金博洋忍不住哆嗦一下,“每次你这么和我说我都觉得有大事。我跟你说我很佛的,随便你们怎么改我的本子,按合同给剧本款就行。再强调一遍,落子无悔,不包售后!”
“不是不是,我这是来请你旅游的。这个片子我们主打人文主义提倡尊重每位主创,在蒙古也开了个会呢都觉得让你在现场看我们拍比较好,回头我们也好找媒体出篇稿,就说‘《图兰朵之诗》尊重编剧著作权  名笔金博洋现场督导戈米沙压力大吗?’,天总您看怎么样?”
“我靠,我能不去吗?”金博洋无奈的抻了抻胳膊,好像这就能打到蒙古高原上的戈米沙似的,但想到这部剧本打钱那么痛快还是忍了,“去几天啊?”
“你就过来吧,都给你弄好了,机票明天……啊不,中国现在过了零点,今天下午的,你回家睡一觉起来就奔机场吧。”
金博洋听得有点晕:“不对你等会儿,我tm没有签证啊,怎么去?”
“放心吧,你护照盖得那么满,申请哪里的签证都容易。早就让李唐续给你办好了,哦对行李他说也给你打包完了,他中午打电话叫你起床出发。”
金博洋把手机拎到面前盯了半天,慎重思考了一阵要不要现在就把手机扔到高架桥底下假装自己喝断片了。戈米沙在听头那边有点夸张的“喂喂?天总”的呼唤,金博洋最后还是良心发现唉声叹气地答应了。“好吧,明天下午见。”
司机开车把金博洋从乌兰巴托机场载到驻地小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后半程进入国家公园,道路情况并不能说好,司机不懂汉语和英语只是闷了头把油门猛踩。深夜的车灯像舞台上的追光,两道仿佛实体化的光柱把浩瀚原野照得唰亮,然而金博洋根本升腾不出来一点点“星夜里疾驰”的浪漫主义情怀,只感觉脑仁儿都快被晃成了蒙古奶豆腐;车刚一停稳他就跌跌撞撞从车里滑下来,对着墙根大吐特吐,连骂米沙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金博洋起的很早,跟戈米沙一趟车先去片场。昨晚是一场夜戏,阿吉牙尼惕公主*在生着高高荒草的旷野中来来去去地奔跑直到太阳几乎要升起,米沙活灵活现地描述道:“我喊‘完美’的时候卡辛尼娅直接趴倒在草丛里。她恨死我了,她说她的腿都跑浮肿了以至于不能把靴子脱下来。没办法,这就是我工作的方式,我觉得她应该早就有所准备,不是吗?”
“所以你睡了几个小时?”
“3个。非常足够,比如我现在去片场看一下他们的情况,然后我打算去车里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卡辛尼娅跑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今天白天的分镜说明白了,上午先让助理导演来,”米沙一边开车一边侃侃而谈,“哦对,我有个秘密还没告诉你。你知道这部片子的男主是谁吗?我们保密到现在都没让媒体进组。”
金博洋很是鄙夷:“早知道了。羽生么不是?一边瞒着编剧选角一边自称人文主义,嗨呀。”
“不是,谁告诉你的?”戈米沙突然急了,一脚把车停到路边,“谁告诉你的,现在网上是不是都有了?我这儿信号也不怎么好,快告诉我。”
“拜托,你在国内天天抓着我改本子的时候就和我说了啊……当时一口一个找了羽生让我感性点儿,不差钱群演可以再加点儿,你大脑抽风了吧。”
戈米沙长出了一口气,“好吧,我还以为是漏收了他的手机,他自己和你说的。”
“他确实没手机,”金博洋耸了耸肩膀,“但是他经纪人有。”
“算了,是我不该问。”戈米沙重新发动了车子,夏天的阳光从原野尽头的山峦处肆无忌惮得延伸开来,草原上的晨雾在土路两旁退却,在这种没有参照物的路途上人很容易失去距离感和时间观念,金博洋朦朦胧胧地又想要睡。
梦里,遥远的安大略湖畔的春天。那个城市没有桃花,但公园里枝头绯云一样的,是每年冬雪尽消之后桃色花朵开放。
金博洋在车子又一个剧烈摇晃里醒来,咂咂嘴仿佛还有梦中加拿大紫荆的甜香。出现在眼前的是山阴面建设起来的片场——那是经过精心还原的窝阔台汗国首府也迷里城一隅。考虑到国家公园的生态问题,米沙他们只垒起了一截子高台和围栏,王帐和寺庙的戏都留着回中国影视城拍。
戈米沙叹息道:“你真是不知道我搭这么个破景花了多大力气。从中国招工人呢,嫌远,不愿意;本地工人呢,不是喝酒赌钱,就是干了两天跑了……后来又是加钱找关系才弄了俄罗斯的中国施工队来,我他妈惨啊,为什么不在内蒙拍?多花了多少功夫。”
金博洋拍了拍他的手肘表示安慰,“我懂你……集团的项目嘛,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米沙顺杆就爬,连哭带嚎的把头往金博洋肩膀上一支,“天总,外景苦啊,一个周才能去城里洗一次澡啊,洗一次澡两美金我们都快破产了啊……”
“上一边儿去,少跟我哭穷,不找卡辛尼娅演女一号能省多少钱你自己清楚,”金博洋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尾款照合同的来,不然本‘名笔’可要写黑稿了。”
金博洋从车上跳下来。助理导演梅德韦杰娃来得很早,正在安排群演换衣服化妆。这个甜美的女孩儿金博洋是认识的,但不是很熟,她向他露出一个笑容,金博洋挠挠头说了声morning,留意到她把头发紧紧地在盘在头顶上。他马上想起米沙嚎“一个星期才能洗一次澡”,这个女孩子大概是因为头发没洗才把头发扎了起来,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
车上打打闹闹,下了车的米沙还是这个片场仅有的大独裁者,“热尼亚,去叫织田信成起床,然后让他叫羽生起床。”
梅德韦杰娃答应一声跑走了,她小腿细得极其夸张,穿着双大头登山鞋,发尾一颠一颠奔走的样子像一匹活泼的小马。“他们昨天在片场住的?”金博洋问。
戈米沙点点头,“日本人讲究,自己带了两辆车过来。昨天拍到深夜,他们团队干脆就没回去,羽生自己睡一辆,织田信成和助理睡一辆。”
“自费的?有钱真好。”金博洋叹息,戈米沙促狭地盯着他的镶钻腕表,“这话从你嘴里听起来可挺够不真实的。”
金博洋把袖子撸下去盖住手表,“偶尔、偶尔,我也是贷了20年的人。先说好,我来这儿就是混的,打死不给你们现场改本子了,要找跟组编剧我把李唐续给你们。我哪天能回去?”
“我知道之前跟组把你跟伤了,不过这个本子咱们都磨透了,基本就看现场情况微调就可以了,没必要动用你再来大改。”戈米沙带着墨镜,气场很僵硬,“放心吧,我们有跟组编剧。”
“热尼亚?”
“还有林恩讐。”
“……靠,我多呆两天吧还是。”金博洋无奈地说,“米沙你是故意的吧?”
“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就先回国嘛,去象山帮我看看王帐和都城搭得怎么样了,顺便帮我们写条稿子点评一下,往好了写。”米沙没脸没皮地说。
他们正飞快走过旌旗飘摆的栅栏。已经有群演妆扮好了,在朝阳下面无所事事的站着。金博洋跟过横店的组,横店群演候场的时候大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站在那儿的样子比职业演员还专注;而这里的群演大多是群演组和导演助理们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搜刮来看热闹的牧民,就算是薪酬很可观,人家还要盘算清晨骑摩托车跑一趟值不值得,更别提敬业精神了。
米沙跟他比了一个“嘘”的口型,然后站在高台上面拍了拍手,用俄语向群演们大吼起来。
金博洋在台子底下眯缝着眼睛,架势很像导演助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怡然自乐的神游物外:这个项目怪不得找戈米沙,这人会俄语啊,老毛子……
戈米沙吼了一通,回头跟金博洋说:“先等男主就位再开拍,你去化妆棚躲会儿太阳吧,今天没你什么事情,随便转。”
老毛子跳下高台去找负责群演的演员导演发脾气去了。虽然才刚是清晨,片场已经进入工作模式,场工扛着东西跑来跑去,脸颊上带着被高原紫外线直晒过的印记。金博洋在这片忙碌的氛围中分外格格不入,就跟慢吞吞的企鹅杀入了狂奔的鸵鸟群,但是看着周围人忙三火四的他反而更加怡然自乐,根本不觉得自己是正在看城门着火的池鱼。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拍了金博洋一把,他回头看了下不认识——对方也不认得他,估计就把他当作片场工作人员,“场工这边东西搬不过来了,哥们你是哪个组的?过来帮下忙。”
金博洋并没有反驳对方的误解,反而很是跃跃欲试。他很久不跟组了,早忘了干活干到昏天黑地毫无分工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牲口的痛楚,反而有些怀念当初过于充实的新鲜感。他正要跟对方走去工棚,突然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这是我的助理。”来人向场工这样解释。
场工是不懂英语的,但至少认识这个人的脸,大约也明白金博洋是对方手底下的人,点点头走开了。金博洋哀叹了一声,“你总是出现的这么不是时候。”
“我有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怎么回绝人家呢,看来我帮了倒忙,”羽生结弦笑了,刚起床的鸡窝头支楞着,毫无自媒体念念不忘的“小仙男”风范,“真的好久不见了,我……”
金博洋连忙拖着他往化妆棚里走,“有什么话到那边再说。”
羽生看起来已经跟化妆师搞得很熟。那是个同样很漂亮的俄罗斯女生,虽然比刚才见过的梅德韦杰娃年轻,但面容上的一些特质看起来更加刚毅。羽生在化妆椅上坐好,向她介绍:“阿丽娜,这是金博洋;博洋,这是阿丽娜-扎吉托娃。”
女孩子向金博洋点了点头,笑容欠缺温度,然后把羽生的头扶正,沉默地开始动工。非常俄罗斯风格。
“织田信成跟你一起来了?”金博洋坐在化妆镜前面的箱子上说。这是个挺简陋的场地,确实只是个棚子,预制板和深深打在地里的钢架粗糙地拼凑成一体,金博洋坐的那个箱子上凌乱的放着些电夹板、电吹风和发绳发夹,电线像不成熟的涂鸦搅和成一团。
羽生结弦回答:“是啊,不过再过几天他就回去了,事务所要开会。”
“对你还挺好的,这么照顾你。”
“主要是他也没什么事做。啊,博洋要不要吃个醋?信成每天都能和我在一起,之类的。”
金博洋失笑,“妈呀,这有什么可嫉妒的?我要是这么多醋要吃,我不活了。”
“那换一个,小林沙良那个事情你听说了吗?”扎吉托娃往羽生脸上狂喷爽肤水,他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最近,很多,媒体,报道。”
“听说了,”金博洋点点头,“我也喜欢小林沙良,真是她们组合里最可爱的了。”
羽生结弦笑了出来,抓着金博洋的手亲了亲:“博洋为什么怎么都不嫉妒呢?我都要难过啦,多在乎我一点吧。”
扎吉托娃终于说话了。“男孩们,我不在乎这里是不是有人打算从柜子里出来,但是我知道如果他的妆画不完米沙-戈要骂的是我;”她微笑着,冷冽的特征终于完全发挥出来,两个人都忍不住遍体发寒,“所以拜托,可以不可以配合一点我的工作?”
今天早上的戏没有卡辛尼娅,而是羽生结弦饰演的卡拉富和家臣密谋刺杀海都汗。扎基托娃和服装老师一起把羽生拾掇成了一个介于古代中国和蒙古风格之间的流亡王子,他的形象大概是整个电影里最贴近歌剧原著的一部分。金博洋站在梅德韦杰娃的椅子后面看着监视器,羽生在一群中亚人中间扬起眉毛,慷慨激扬地表达着——金博洋不需要梅德韦杰娃和录音导演扣在耳朵上的耳机,本子是他写的,一字一句深入血肉,他无声无息的跟着羽生的节奏默念台词:“恐惧的人离开吧!失魂落魄的惊鸟也会扎进灌木,茫茫草原难道还不如一丛灌木能容人?若是跟我走了的,你们是背着箭的鹿,海都取走了箭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我是离弦不折返的箭,我是蔑剌哈城的弯刀——”*
透过监视器能看见羽生在这一段表演中流汗。草原的清晨分外凉爽,汗水大概源于情感投入,金博洋放弃了监视器看了一眼片场的中心,摄像灯光和收音黑压压将羽生包围,他是落魄的王子,但他配得上最奢华的王帐,为了他屹立在草原中央。
直到现在金博洋才确切地意识到,《图兰朵之诗》的男主是羽生结弦。他终于演了我写的剧本,或者说我的剧本终于找上了他,可真的实现的时候却又好像也没什么,因为毕竟没人知道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我们不是分享彼此痛苦的类型,但依然可以推己及人地用自己的生活将对方度过的日子画像——漫长的苦痛的夜晚,清醒的熬不过的白天,所有让这个圆满结果成为事实的难度系数足够把全部惊喜和梦想成真都被冲淡成一句“理所当然”。毕竟他配得上这个本子;我的笔也配得上这位影帝,金博洋想。
再几年前那曾经是非常非常大的期望,他们走在多伦多的街头,春天繁花似锦,如此适合畅谈人生告白心情。金博洋产生了一种混沌的情绪,啊,我想我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抗拒来亲眼见证dream comes true. 
因为大凡恋爱故事,写到这一步就可以停笔了。
金博洋抽身就走。羽生结弦在片场正中央,没有看见他离开了。
晚上戈米沙良心发现提前放羽生下班。说是“提前下班”也已经是八点多,被留下继续和海都汗拍夜戏的卡辛尼娅做了一个想死的表情,米沙亲切地抱了她一下,“亲爱的,你永远是我最爱的缪斯,多陪伴我吧。”
林恩讐一天都陪着金博洋跑前跑后,看他也打算走了,马上就要去给他找个司机。金博洋制止了,“没事,我开了五六年了,在北京也有车。”
他默默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林恩讐不知道他在干嘛,也只好陪着等。她是新进到米沙的团队里的小跟组编剧,不过很是有点眼力价儿,嘴巴也甜,适时还会卖萌喊两句欧巴,估计是米沙让她多捧捧金老师顺带取经。
羽生换完衣服卸了妆出来,向金博洋一点头:“走吧。”
“羽生老师不等经纪人?” 林恩讐问。
“啊,我和博……金老师是大学同学,正好今晚还可以一起聊聊剧本。你和织田先生说一声,就说我先回去了。”
羽生没说实话,大抵是因为驻组工作人员往往来回流窜,一个片场民工之间口口相传的桃色消息进入网络最终闹得沸反盈天无法收场说不清有多容易。韩国小女孩新入行,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点羡慕——不知道这种羡慕指向的是那一边,也许两者都有。上车之后金博洋才白了他一眼,“大学同学?”
“那你要我怎么讲,”羽生在副驾驶拉紧安全带,“男朋友?”
“不,我只是觉得你们这种交换项目的学生根本就不算我们学校的。”金博洋一边调整着座椅和后视镜,猛然意识到在大草原上根本没必要担心后方来车,自顾自地笑了。
“你买车了,都没和我说。”羽生忽然开始假装委屈,“连那个小编剧都知道的比我早。”
“我给你传简讯啦,但是你手机被戈米沙没收了不是么?去打他去,我顺便给你录个视频,说戏霸片场殴打导演。”金博洋最后检查了一遍卫星定位,“OK,出发咯!”
天静如水。浩瀚草原上只有他们一辆车在疾驰,曾经有段子说蒙古司机在开车的时候睡着了,一个盹儿醒来脚仍然踏在油门上,车子在原野上不知道无人控制地开了多久,这里空旷孤寂大抵如此。越野车如同划过深潭的小舟,而他们两个人就在这一叶扁舟上相依为命。金博洋突然叹息:“好像就现在,我才觉得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指的不止是那些五花八门的新闻对羽生的消费,也包括无数疯狂的粉丝、被定义的附加价值、以及无处不在的观察者的眼睛。巨���“Yuzuru Hanyu”被资本塑造成和“羽生结弦”本人似是而非的形状,折射着世间相的光怪陆离,在舆论的浪潮中颠簸来回。
这不是个问句,所以也不需要回答。羽生把手放在金博洋控制档位的手上:“我好久没有坐过博洋的车了。”
羽生在加拿大短暂的那一年交换生涯就是和金博洋合租的,他看了FB page上的roommate wanted,然后选定了金博洋发出来的广告。金博洋开着车去接新室友,热情地表示既然是校友以后可以多多蹭车——英文能力是羽生结弦在那一年获得的第二大收获。第一大收获现在正在他身边沉默地开着车。
明明在片场人山人海里还能忙里偷闲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微笑一下,但在金博洋的那一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好像就陷入了一种过于凝滞的气氛。
羽生被金博洋手腕上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翻开对方衣袖一看,银灿灿实在是一块够得上奢侈的手表,于是为了活跃气氛地调笑道:“博洋现在车也买了,房子也买了,表都这么贵。真是养不起你了。”
“你是比我多双手还是多张嘴?我不用你养。”金博洋也努力地想把情绪调整过来,“不过前几年你帮我还的房贷我就不还了。”
他们谈论了一点轻松的话题,比如糟糕透顶的午饭。在这种地方属实没什么吃的,取景的国家公园远离城市,从最近的大城市开车过来要五到七个小时,采购一个星期只有两回,在旷野上埋锅造饭也指望不了什么水平。午饭的构成主要是肉和洋葱,一点西兰花干巴巴的缩在水煮土豆旁边,演员里只有羽生和卡辛尼娅有米饭可以吃,也是来自泰国的长粒米。
“米沙说伙食差主要是为了安全考虑,他担心引来戈壁熊。”羽生替导演开脱。
金博洋冷笑:“屁,戈壁熊都快灭绝了,老毛子跟谁俩扯淡呢。”
“��天,后面那半句我听不懂。”
“没关系,我只是在talking rubbish(讲垃圾话)。”
“不过他真的找了猎人帮忙巡场子,带着枪来的。猎户搭的棚子就在片场最东边。”
“……真行。”金博洋啧啧称奇。
羽生看着金博洋,他的眼睛确实配得上一部戈米沙强迫着金博洋改到吐的“感性”剧本,“我终于演到你的作品啦。算不算我们当年的梦想实现?你在这里,看着我演戏。”
“我早就看过你演戏了,多伦多戏剧节的时候你代表学校上场,还有你在早大被星探发掘的那一场话剧。”金博洋回答,“我觉得你非常优秀,非常闪耀,嗯,配得上我的剧本。”
“该说是博洋的剧本终于能够找上我了吧,”羽生结弦毫不客气地吐槽回去,“之前是谁因为做了一次跟组编剧被统筹导演为难得死去活来,回家之后考虑了一个月改行?”
他们相视而笑,方才一度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些。金博洋拍了羽生手一巴掌,“您红得快,可是你红得再快也是我看上的人好吧。我一眼就知道你的才能,比你们事务所的人知道得都早,我只会喜欢最好的。”
“我知道博洋一直以来都很辛苦。”羽生慢慢地说,“我没想到你连这里都会过来,太偏远了,说实话日本的媒体都不一定愿意来。”
“我也说实话,这是份工作,米沙让我过来协调下剧本。”金博洋回应,“不过我可是你的头号粉丝,为了你来到哪里都再正常不过了。”
羽生忍不住低笑:“别提粉丝了,还记得小林沙良吧?那次绯闻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头等舱飞纽约,流出去的图是我粉丝拍的。还好粉丝们不会追到这里来。”
“呃,他们不知道其实在纽约等着你的是我。”
“所以我觉得博洋很辛苦。”羽生低声道,“去了那么多地方见我……”
他们会面的地点往往不在日本本岛。虽然到现在羽生还没冒出“同性疑云”,但八卦记者的眼光太毒辣,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就被抓包。所以金博洋主动要求不要在日本见面,与之相对应地,在羽生刚红起来的那几年,每接下一个海外摄影的时尚资源都会掏空刚入行的金博洋捉襟见肘的可支配流动资金,换取一张飞赴当地的机票,支付漫长的飞行时间让他们之间的熟悉感再度苏醒。
金博洋吸了一口气,“是我心甘情愿的。”
茫茫的草原上突然出现了银亮亮的光芒,那是月亮突破了东方低矮的群山。金博洋把车停下,催促羽生下车。“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过月亮了。”
随着羽生知名度逐步提升,他们连海外的见面都变得不能任性而为。一次在泰国夜市闲逛的时候,金博洋去买一份烤香蕉,回来的时候羽生已经被一群修学旅行的日本女高中生团团围住,鬼知道她们从哪里冒出来的。金博洋在三个摊位之外的地方站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她们一一要过合照离开,香蕉已经不那么温热。
天幕低垂,月亮升起在远山顶。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毫无参照物,这让明亮的满月在深沉的夜幕中显得非常巨大,过于夸张地直冲人眼帘。楼宇间的月被钢筋混凝土挟制,几乎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绽放光芒;而旷野上的风长长短短地吹过来,在这片无人染指的寒冷原野上,圆月是漆黑夜空的唯一主宰。它是如此野性,震撼,美丽。
值得用一万首歌谣去歌颂。
羽生牵着金博洋的手在草地上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羽生说:“我时常觉得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把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压缩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都做一遍。”
金博洋沉默了一阵,说:“我只有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时间又开始恢复流动。我意识到你的改变,然后我对我错过所有你的生命感到愧疚。”
在金博洋没有参与到的时间里,羽生结弦已经快要登上国际级的高度。他不再是那个在他副驾驶上荒腔走板唱着歌的快乐交换学生,不再是那个打游戏到后半夜中午爬起来饿着肚子去上课的小年轻,几乎也不再是那个在冬雪里流着泪告白和发誓的他的爱人。
“就好像在多伦多的那一年里,我们已经将所有的未来都透支了一样。” 
“你没有离开过我的生命……你知道这不是所有的未来。”羽生亲吻他的额角。
月亮是那么美丽,照亮眼前人。金博洋陷入短暂的恍惚,当月光过于明亮,群星都会自惭形秽地盖住自己的光芒。唤醒了晦暗的长暮,这个人是星星,是月亮,是夜空中让人心碎又让人爱恋的风景——是他那么,那么爱的人。
金博洋握紧了羽生的手,淡淡地说:“我这次来的时候,有想过要不要和你分手。”
他没有看羽生的脸,眼光落在对方的锁骨上,似乎第一次见一样地不肯偏移视线。
羽生在他头顶轻声回答:“我知道。”
金博洋终于抬起头来凝视着羽生的眼睛,内心情绪鼓动,它们推动着他张口,却又轰鸣着让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金博洋说:“但是有这一晚的月亮……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十年。”
 是月亮,也许是月亮作为点缀的更多的东西。羽生在他的目光中终于笑了:“这几个晚上都是月圆。我们每晚都来看好吗?”
有一瞬间金博洋想说“后面的不算满月不作数”,但晴朗的月光下,他看清羽生的笑眼里有泪光。愧疚,更多是数不清的回忆和不能断绝的爱意涌上金博洋的心口,拥抱是情不自禁地发生的,他和对方紧紧相拥,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好。”
时光像有一瞬间停滞。如此星辰如此夜,如此在月光下的草原里相拥过的情侣从这山川被开辟以来有过无数,而他们也确乎是这无数爱人中间非常平凡的一对。大约当真有这么一刻,羽生不是粉丝们的宠儿、媒体的冤家、广告商的至宝、票房的良药,金博洋也不是那个为房贷车贷发愁被剧本经纪催到掉头发的编剧,他是阿吉牙尼惕,那个名字寓意着“光耀之月”的公主,而他是古拉富,那个刺杀海都汗未遂却迎娶了公主的落魄王子,他们在中亚的窝阔台汗国命运般地相遇然后义无反顾地坠入爱河,直到国家崩乱山河不在,也永远、永远没有分开。
请快一点啊,让我看见未来到来的那一天。
“啊天天,我好像没有带酒店的门卡。落在保姆车上了。”羽生抱着他的时候,突然这样说。
浪漫和伤感,氤氲着的情绪,如同风卷残云一扫空。金博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时为仙台人的铁面皮气结,最终化成一个四目相对的微笑。
他拉过羽生结弦亲了亲对方的眼睛,“就好像你带了门卡我就不会让你进我房间一样。傻子。”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
第二天织田信成揉着眼睛去吃早饭的时候,正好看见羽生结弦轻轻关门走出来,于是呵欠着打了个招呼:“早。”
“不对等等我靠不对,”织田信成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职业素养让他第一时间压低了声音。“你你你你你你不是这个房间啊?!这房间里是谁你告诉我是谁??”
羽生歪了歪头,把手指支在脸颊上,一副苦恼的样子。
“不要卖萌了事,给我说清楚!”
看来这一套是行不通了,羽生结弦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乖乖摊牌:“我大学同学,这部电影的编剧,博洋-金。”
“那你在人家的房间里干什么??夜光剧本??”
羽生慢吞吞地说:“就,关了灯,也不能干别的什么嘛……”
“原来你能接到这部电影还是裙带关系吗……!要是被扒出来你就完蛋了!”织田信成由怖生怒,居然还敢向着羽生挥了挥拳头。
羽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应该不算吧,首先这部电影的选角他没给过建议,其次我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
“你不是说只有初二的巳樱子酱吗?!”
“嗯,只分手过那么一次。”
“好吧,一直以来没被拍到算你有能耐,我说你怎么经常在海外行程里玩儿失踪,”织田信成无力地摊摊手,“那这个被曝的话你怎么办?”
“这个不行,还是要麻烦事务所出面解决了。因为这是真正的桃色新闻。”
织田信成感觉头疼,羽生又笑了。
“确切地说是现在还不行,以后……谁知道呢?”
*奎爷:游戏《战神》系列的男主。
*阿吉牙尼惕公主:被相信是图兰朵公主的原型,成吉思汗后裔的窝阔台汗国第三位实际控制者海都汗的女儿。(靠摔跤选老公,输一次要给她100匹马,靠这个赚到10000匹马的奇女子(可能是因为太女汉子了,才在《图兰朵》中被音乐家改成了猜谜语
*失魂落魄的惊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元代名臣事略》卷三「汝奚匿予负箭之麋?亟以相还,不然祸且及汝。」……「逃鸇之雀,翳荟犹能生之,吾顾不如草木耶!」写到中间就跑偏去查了好多关于窝阔台汗国和元朝的资料OTL……蒙古人的修辞还挺有趣的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这个就不用解释了吧。日语里的“桃色”这个词我觉得真的太好听了,momoiro,听起来就柔软又魅惑
小林沙良=跳台滑雪的高梨纱罗,有人猜到了吗?私设出身日本东北地方的柚子是地元偶像组合THGirls(東北ギャルズTohoku Girls)的饭,写完了才意识到高梨纱罗是北海道不是东北地方的哈哈哈(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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