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涯第21年打完，詹姆斯季後賽總分定格在多少？比想象中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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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ESPN》說 Stephen Curry 是個體系球員，那意味著什麼？

文／ Dexter

《ESPN》的博馬尼·瓊斯 (Bomani Jones)日前在自己的節目上和《雅虎體育》的文森·古德威爾(Vincent Goodwill)進行了關於「庫里(Stephen Curry)是否是體系球員的討論」。而兩人所持的論點都並不讓人陌生，古德威爾的想法比較好理解，他認為庫里所在的球隊總是在贏，而且是用利拉德(Damian Lillard)和歐文(Kyrie Irving)都無法辦到的方式取勝，所以他當然有他能力超群的部分，既然他高於另外兩名球星，那麼他的能力當然應被歸在超級球星這一檔，應無疑問。

「我覺得即使健康的庫里，你也必須在他周圍擺上一個具體的配置。」瓊斯的說法是，過去五年勇士拿到了三座冠軍，但是這支球隊本身是很強的，他們擁有四個全明星球員和一個前總冠軍賽MVP，因此球員本身的能力很容易被忽略。而且兩個事實讓這種說法變的尤為可信：那就是勇士在史蒂夫·柯爾(Steve Kerr)和他的團隊到來之前，一直都僅僅只是一支能闖進季後賽的球隊。第二，庫里在面對高強度的比賽時，他的表現起伏極大，而且往往讓人失望比讓人驚喜的場次要多。這和過去人們所理解的超級球星完全不同。

喬丹(Michael Jordan)、科比(Kobe Bryant)和勒布朗(LeBron James)這三人一脈單傳下來的既有印象太強烈，人們熟悉他們在關鍵時刻接管比賽，也習慣一支球隊在進攻端只有一到兩個絕對強點。一個英雄史詩般的圖像，一直是聯盟的門面。

而勇士的運作方式和人們想��差距太大，庫里做為一個球隊核心，從來沒拿過FMVP獎，人們自然而然會把他視為是杜蘭特的副手，而把功勞都歸給後者。

但是在現代完善的球場數據面前，迷信很容易破除，只有真理能夠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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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0年之後，季後賽生涯第四節場均得分前三名是艾佛森(7.68)、科比(7.40)和詹姆斯(7.20)，他們也是唯一3名這個數字能維持在7的球員。但是庫里在這個數字也有6.02(排名第七)。如果把時間縮小到最後五分鐘，那麼他場均可攻下3.43，排名第三；第一是科比(4.03)、再來是艾佛森(3.91)。

再來是對球隊的作用，2018-19賽季的季後賽，當庫里在場時相較他不在場時，球隊的有效命中率從49%上升到56%，助攻率增加了4.2%，進攻效率值(ORtg)從108.5上升到117.5，三項數據皆高於該季季後賽看似化身殺神的杜蘭特(Kevin Durant)。

所以庫里非但不如印象般的在「關鍵時刻不行」，反而數據是名���前茅的；另外，他對於球隊的影響力也的確是勇士最高，看起來更像是他提升了這個球隊。

可是瓊斯的說法，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任何對於籃球哲學有追求的人，肯定都會試圖去作出回答。這回到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什麼是「體系球員」？

廣義來說，靠著球隊靠著戰術或專屬陣容發揮自身最大能力的球員，就是體系球員，實際上在現代籃球中幾乎所有球員都屬於此範疇。還有一種球員，如同雷迪克(JJ Redick)，他非常依賴某種戰術或體系來打出場上價值，這是定義比較明確的「體系球員」，也是目前大眾口語中指的這一種。

稱呼一個五年���到三冠，並且曾連續兩年拿到年度MVP的球員是體系球員，這除了帶有一些蔑視的意味，但也一定程度的說明了，在這個時代的「體系」對於比賽的影響是多的的大，否則也不會認為體系可以為一支隊伍帶來這麼大的提升。球隊必須要應用整支隊伍來贏球，而不是在簡單依靠一、兩名特別出色的球員就可以。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原因在於聯盟球員整體平均的素質提升了。因此球星想要憑藉個人能力稱霸的難度也增高不少。在1996-1998這3年，公牛找來了羅德曼被認為是九零年代最好的幾筆操作之一，因為此舉補上了他們下滑的籃板和防守。但是羅德曼個人的進攻能力差勁，除了二次進攻和一些機會球之外，幾乎沒辦法得分。相同情況的還有哈波和隆利，也就是先發球員中除了皮朋和喬丹，其他人在進攻端的貢獻很有限。

而這種畸形的球隊組成，你在21世紀的第二個十年幾乎就看不到了，就算你在進攻上很有才華，但如果你防守時守不住任何人，那你也很難得到出場機會，反之亦然。

灰熊隊就是如此，他們曾經打進過西區決賽，以強悍的防守所著稱，但當對手發現其後場大鎖托尼·阿倫(Tony Allen)完全沒辦法投射後，就開始放空他，於是進攻端只能是4打5，至此之後曼菲斯人再也沒能回到最強盛的時期。

這說明歷史是不斷往前演進的，從前你可以進攻全部都只靠超級球星，��若千禧年左右時的76人和艾佛森，但現在行不通了，三分球的發展，以及隨著更多、更好的球員投入，角色球員在攻防兩端能做的事比他們的前輩多太多了，球隊也不再滿足讓這些人只當苦工，這時候就需要一套系統把五個人在場上的價值最大化。

所以坊間對此很感興趣的「72勝公牛VS 73勇士」的話題，雖然永遠無法真的讓兩隊來上一場，但我們大概也可以想像的到結果，後者獲勝的機率相當大，而且應該是毫無懸念的大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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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牛是一支劃時代的球隊，哈波—喬丹—皮朋—庫柯奇—羅德曼這一套陣容，其實就是名帥(Pat Riley)當時口中「未來籃球」的雛形，藉由這個身高皆在兩米左右、機動且強壯的五人，他們可以在防守端極大的壓迫，進攻端也可以有更多戰術變化。這個理念和現在是一樣的，要把場上的五位球員的都能發揮自身天賦，而不是整支球隊只為一兩人的才華所運作。

不過芝加哥人輝煌的時期距今已過了二十年了，因此他們的一些東西還是有些過時的了。勇士的「死��五小」其實也是走著前輩們的老路，但不同的是他們靠著一套結合傳切、擋拆、多重掩護、無球跑位等要素的體系把這五人的天賦都推到了極限。

這和過往你過往的球隊所談的「戰術」不同，體系同時代表著是一種理念，一個這支球隊相信這樣打可以讓他們更好的籃球哲學。當火箭選擇讓莫雷入主，他們同時也擁抱了「數據籃球」，整支球隊瀰漫著科技樂觀主義，當發現三分球是最有效的進攻手段，他們就決定只投三分球；而當助教們覺得讓哈登在外面進行一次勉強出手，比其他人在空檔時投籃更好時，就讓他屢次打破單季單打次數的紀錄。

勇士和火箭有些類似、又相當不同，他們師承馬刺體系，卻又延續了灣區一貫奔放、直接的「野球場」風格。貫穿這支球隊的一個詞是「效率」，於是他們也投三分球，而且盡量只給「浪花兄弟」投；不過他們也追求命中率，於是球隊追求的是質而非量，火箭願意把全隊的總出手的一半都投三分球，但勇士更多時候希望能靠著傳導找出最完美的出手機為，所以對他們來說「空間」相當重要。

而從空間和效率來看，籃球史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庫里更來的完美，在2015-2019的這5個賽季，出賽超過300場、每一場上場超過30分鐘、且場均得分超過20分的球員中，庫里有效命中率為60.5%(唯一達到6成)、投進1578顆三分球(超過第2名的哈登229顆)、OBPM(平均進攻正負值)8.1，都是聯盟最佳，而且連接進他數據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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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你是勇士打法的忠實信徒，那麼庫里這五年來現象級的進攻水平，就宛如耶穌死後復活的神蹟，而「死亡五小」則是這個教會的組織，至於攻防兩端的教義則是無球跑位、無限換防和轉換快攻。

灣區利用這一套籃球哲學，很好的最大化了他們球隊所有人的能力，而基礎是建立在庫里願意犧牲個人數去跑位拉扯空間之上。

回來說到關於庫里是否是體系球員的問題上，誠如前面所說，廣義上的體系球員幾乎所有人都是，但如果你想更深入一點：「庫里是否因為這一套體系而受益，達到了超出他本身能力許多的成就？」我覺得是。

因為，不管是2016還是2019，庫里自身的身體條件，確實讓他在體系停滯時，難以憑藉著自身能力去創造機會，這一點還無法用數據或其他科學證據來證明，但從過去我個人的看球經驗來解讀，大概是這樣。

不過在這個時代，區分一個球員是不是體系球員已經不再重要。因為未來團隊的化學反應只會越來越重要。當場上五名球員都是詹姆斯時，那當然最終比的就是哪一支球隊對於球賽的理解更加深刻。

即使是在2019年的總冠軍賽的最後時刻，勇士因為傷病在天賦方面已經不如暴龍了，在所有主要統計數據中幾乎全面落後，但是他們依然拚到了第六戰。而且最後在全世界都知道要給庫里投的情況下，他們依然靠著德拉蒙·格林(Daraymond Green)依厚實的身板和精妙的跑位，讓前者得到了一線投射機會。

瓊斯可能也看到了這一些，他的原話是「從某種程度上，庫里就是史上最偉大的體系球員」。沒有誰會特別在抹黑某人時，把GOAT這個詞給給放在前面，我相信他是想討論一些東西，那些他見證過、但是又欲辯以忘言的事物。

正是因為我們這個時代，一個體系在籃球的影響力中前所未有的巨大(至少在NBA中是這樣)，所以它才被廣泛討論。因此被稱為「體系球員」應該也算不上是什麼汙辱，儘管它在過去確實是帶有貶意的，但就如所有名詞在不同的時代會得到不同的評價，共產主義、中產階級、獨裁、民主共和都曾經���著不同於我們現在所認為的意義，這一點是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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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腳綠巨人、第四節王者  Isaiah Thomas

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我最喜歡的球星是艾佛森(Allen Iverson)，他是一個改變籃球的矮個球員，他深深影響我們這個世代打籃球的方式。

2001 年 NBA 總冠軍賽 GAME1，AI 甩開了泰隆‧魯(Tyronn Lue)橡皮糖似的防守糾纏，個人豪取 48 分，帶領七六人在湖人史坦普主球場旗開得勝，突破了紫金大軍在當年季後賽的不敗之身。他狂傲的從魯身上一跨而過的經典時刻，深深震撼了一個年僅 12 歲的小孩。

「他用他的方式重新定義籃球，我們也可以。」他心想。

I don't play with my size. I just play with my heart.(我不是靠身材在打球，而是憑藉心志。)

-- Allen Iverson.

這是實際身高 178 cm 艾佛森的眾多名言之一，這句話給了全世界許多追逐籃球��的矮腳虎勇氣。

AI 以史上最矮的身高，在 NBA 拿下僅次於喬丹(Michael Jordan)和張伯倫(Wilt Chamberlain)的四屆得分王紀錄、亦曾拿過年度最有價值球員，雙雙打破史上獲獎身高最矮紀錄。如今，有一個身高比他更矮的球員，繼承了他大無畏的精神，正悄悄接近他的成就。

他就是外號 King in the Fourth(第四節王者)、Al 退休後最令人激賞的地虎型進攻武器。如今，他正帶領一支 NBA 中最具歷史榮光的傳統強權向東部王座叩關，他不但有可能成為新科的「最矮得分王」，連史上最矮 MVP 的頭銜他都有望爭取，他是新世代的綠巨人—以賽亞·湯瑪斯(Isaiah Thomas)，一個貌不驚人，卻擁有讓人難以忘懷姓名的球員。

姓名淵源  來自湖迷父親的賭注  

是的，他的名字和 80 年代底特律活塞壞孩子軍團首領、NBA 傳奇球星以賽亞·湯瑪斯(Isiah Thomas)拼音幾乎完全相同，而小湯瑪斯更比原本就屬於矮個子的老湯瑪斯還矮超過 10 公分！

這兩位湯瑪斯不是父子，也沒有親戚關係，取此名字的淵源，純粹來自於小湯瑪斯他湖人迷的父親詹姆斯，詹姆士·湯瑪斯在 1989 年與朋友打賭，他賭湖人會在總冠軍賽擊敗活塞拿下總冠軍，如果輸了，就將自己四個月大的兒子改以活塞鐵衛之名「以賽亞」(Isiah)為名，最後的結果大家都知道，壞孩子軍團以四比零橫掃湖人，拿下隊史首座冠軍金盃，詹姆士願賭服輸，將孩子取名為以賽亞，只是順應妻子的願望，以聖經 Isaiah 書的拼法定名。

命運實在非常奇妙，這個以活塞鐵衛為名、死忠湖人迷的兒子，體內居然留著綠色血液，成為中興綠色王朝振衰起蔽的中流砥柱。

2011 年的墊底選秀  MC模式的 夢幻成真    

有玩 NBA2K 系列電玩的球迷應該知道遊戲中名聞遐邇的 my career(生涯模式)，玩家將在遊戲中扮演一個籃球員，走過平凡甚至刻苦的成長背景、在高中籃球打出一片天，並吸引大學名���招生延攬，並在 NCAA 中設法打出好成績，藉此吸引 NBA 選秀目光，選秀順位也和真實狀況相同，決定你菜鳥時期的待遇和上場機會，如果是選秀會上吊車尾入選，你必須把握少之又少的機會，在籃球最高殿堂一鳴驚人，才有機會站穩舞台揚名立萬。當你的選秀順位、身材遠不及人的時候，你會承受到更多不友善的目光，你必須要更加倍的努力，證明自己值得留下來。

當你打出成績以後，跟你有類似背景或經歷的傳奇球星，可能會傳簡訊或在社群媒體上為你加油打氣，當收到從小到大看球偶像的鼓勵和關注時，那種感動真的是筆墨難以形容的。像我自己在遊戲中的角色收到艾佛森的簡訊邀約，即使是遊戲，也是感動的一塌糊塗。

你知道嗎，湯瑪斯的 NBA 的奇幻旅程，可能堪稱 2K 生涯模式的最佳代言人。

他在選秀會上吊車尾入選、又非球隊重建重視的新秀基石、歷經兩次轉隊，在沒人看好的情況下，於賽爾提克隊打出一片天，而且他在 2016 年，他真的收到了兒時偶像 AI 的簡訊鼓勵。這如夢似幻的場景，有如電玩 MC 模式夢幻成真。

2016 年11 月 8 日，剛開季不久的賽隊靠著湯瑪斯獨得 29 分，打敗明尼蘇達灰狼，湯瑪斯在雙城飯店下榻處收到一封祝賀簡訊，上頭寫著：

「Keep doing your thing. I'm watching'(繼續努力，我會關注你。)」

簡訊署名是 Allen Iverson，是的，就是新科籃球名人堂成員，湯瑪斯年幼時期啟發他籃球路的精神導師。

AI !?

這簡直就是美夢成真！

不只是艾佛森，新英格蘭地區的傳奇球星也很注意他的表現，例如 NFL 新英格蘭愛國者隊的傳奇四分衛、三屆超級盃最有價值球員的湯姆·布萊迪(Tom Brady)，也是湯瑪斯的粉絲之一。  

因為這個實際身高不足 173 公分的球員，場均得分逼近 30 大關！而且，他是波士頓賽爾提克這個 NBA 最富傳奇色彩歷史強權的當家王牌，他已經是這支球隊的臉面、新時代的綠巨人......好吧，最矮的綠巨人。

對於老球迷來說真的很難想像，這個 NBA 史上最多奪���紀錄(17 次)的球隊、曾出產過庫西(Bob Cousy)、羅素(Bill Russell )、哈維奇克(John Havlicek)、大鳥柏德(Larry Bird)、皮爾斯(Paul Pierce)等傳奇球星的團隊，如今重建火炬居然落在一個身高僅有 173 公分的球員肩上，上次賽隊奪冠是在 2008 年，那是 GAP 三巨頭的時代，當時綠衫軍主力球員的身高，每個都超過湯瑪斯。

AI 在他贈送給湯瑪斯的簽名球衣上寫道「致真正的殺手。」因為湯瑪斯不僅是當代進攻火力最接近 AI 的小個子，更有凌駕於全聯盟球星之上的關鍵時刻戰力。

King in the Fourth(第四節的王者)

湯瑪斯是目前 NBA 最好的進攻球員之一。2016-17 賽季截至 2/4，他的場均得分 29.7 居於聯盟第二，此外，助攻 6.4 次、投籃命中率高達 46.8%、三分球命中率 38.6%、罰球命中率為 91.5%，盡皆來到生涯新高。

AI 是史上最偉大的得分王之一，無須贅述，然而湯瑪斯的進攻手段雖然不如 AI 華麗，但他以更矮的身高，達到更驚人進攻效率，並擁有更為突出的投籃命中率，這一點無疑是比前輩更為優秀的，而更可怕的，是他在球賽尾聲第四節的戰力，有如暴衝級別的提升。

NBA 是實力最強、比賽最激烈的職業籃球聯盟，這點應該無庸置疑，而 NBA 比賽進入到第四節往往是戰況最膠著、對球員身心負荷最大的關鍵時刻，能在這種時刻正常發揮水準的球員就已能博得關鍵先生的美名。就連當今第一人詹姆斯(LeBron James)過去都曾因第四節的神隱而被球迷譏諷多年，由此可見第四節要發揮正常水準多不容易；倘若不只是維持水準，更能在第四節超越極限，打出比前三節更優異的身手？那就是迅速邁向偉大的捷徑，湯瑪斯的外號，是 King in the Fourth(第四節的王者)，他在第四節到底有多神？

截至 2/4 他的場均第四節得分 10.5 分，這不僅是今年球季最高，更是單節數據統計近 20 年來的最強火力輸出，湯瑪斯本季目前出賽的 45 場比賽中，就有 10 場比賽在第四節攻下超過 15 分、更有 4 場高於 20 分，雙雙冠於全聯盟。過去 5 場比賽，他場均 36.2 分、8 助攻、投籃命中率高達 0.537，罰球命中率 0.977%。這 5 場比賽的第四節，他平均能攻下令人咋舌的 16.6 分，近三場更是火力全開，場均 40.7 分、7.7 助攻，不僅率領賽爾提克隊取得���連勝，步步進逼東區龍頭寶座，他個人距離得分王的位置也愈來愈近。今年的他不只是要追尋個人生涯年，更想帶領整個團隊在季後賽更進一步。

2016 年季後賽首輪，經歷六場激戰，賽爾提克被老鷹淘汰，湯瑪斯帶著受傷的腳踝奮戰到最後一刻，但是還是只能嚥下苦澀的敗果，受訪時略帶哽咽的湯瑪斯承諾明年他將會不同，也會讓整個團隊不同。對照如今的表現，這並不是空口大話。

2016 年球季，他初次入選明星賽，這是 NBA 近 40 年來第二位以 175 公分身高入選全明星賽的選手，而他更是聯盟自 1989 年二輪選秀制確立後，以最低順位被選上 NBA，最終卻能入選全明星賽的球員，是的，因為他是第二輪第 30 順位獲選的選手，沒辦法比這順位更低了。

對照同樣出自華盛頓大學、登記身高 175 公分、體重 82 公斤、湯瑪斯與羅賓森(Nate Robinson)身材可謂如出一轍，但湯瑪斯沒有跳豆羅賓森的勁爆體能，能夠透過驚天飛扣吸引眾人目光，湯瑪斯在 2011 年選秀會以第二輪第 30 順位、總選秀序第 60 名被沙加緬度國王隊選上。這是選秀會敬陪末座的席次，只比名落孫山好一些，而他的學長羅賓森，當年可還是第一輪第 21 順位。但無論是什麼順位入選，只要不落榜，就有無限的希望。

身高同樣矮小，但更乏人關注，湯瑪斯唯一的亮點可能只剩下父親幫他取的名字，當年的國王隊，仍是以伊文斯(Tyreke Evans)、考森斯(DeMarcus Cousins)為核心的重建球隊，對於湯瑪斯，球迷們常只留意到他的身高和名字，然後很快就會拋諸腦後。

   在國王隊經歷陣容換血被割捨、又在太陽隊三後衛陣容嘗試失敗情況下失去舞台，希望能繼續先發的湯瑪斯，最終被交易至波士頓賽爾提克隊。在塞隊總管安吉(Danny Ainge)的歡迎下，總教練史蒂文斯(Brad Stevens)表達希望湯瑪斯堅持球風的想法。他終於找到真正需要他打法的球隊，湯瑪斯在攻勢上兼具外線與切入能力，成為史蒂文斯屬意的後場領袖，加盟當季就以 40 勝 42 敗初嘗季後賽，雖然在第一輪遭��淘汰，但方向明確的賽爾提克，已經確定以湯瑪斯作為重建核心。 

除了攻擊能力、心臟強度，湯瑪斯同樣具備成為領袖的特質，那就是「讓隊友變得更好」的能力，湯瑪斯做為球隊進攻箭頭同時，也有掌控比賽節奏的能力和傳球視野，跟當年在賴瑞·布朗(Larry Brown)執教時的 AI 一樣，史蒂文斯體系的信任和授權，是湯瑪斯球風能發揮到淋漓盡致的關鍵，他支撐著現在的賽爾提克；反過來說，賽隊可能也在孕育一位基石巨星。我們或許正在見證下一位矮個子傳奇後衛從誕生走向偉大的過程。

上一位以 175 公分入選明星賽的球員是 1978-79 球季的卡文·墨菲(Calvin Murphy)， 他後來也入選了籃球名人堂，在 NBA，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幾年前，你很難想像湯瑪斯會入選明星賽、很難想像他可能拿得分王、很難想像他會成為近 20 年來決勝時刻的頭號殺手、更難想像他率領的賽爾提克隊，可能威脅騎士隊鐵打般的東區王座。但這些都在中興的賽爾提克系統中實現了，湯瑪斯在綠色榮光的延續過程中，將擔綱繼往開來的重任。

以賽亞·湯瑪斯，這個象徵美夢成真的新世代 icon、艾佛森後又一位給予矮個球員希望和目標的勇者，由他來刷新史上最矮得分王和 MVP 的紀錄，誰曰不宜？

Photo credit：the players tribune Isaiah Thomas、Twitter: Isaiah_Thom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