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乐怎样看路
Explore tagged Tumblr posts
yuezhongming · 10 months ago
Text
【ACU 】昨日重现(ArnoNapo modern au)
文:月中鸣
图:@iyzlime
Tumblr media
亚诺·多里安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他在这一天才发现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今天的剧场咖啡厅依旧人满为患,而大门之外的世界更是热闹非凡,这里是巴黎的中心,在咖啡厅门口的圣路易桥上,挤满了观赏夜景、拍照留念的游客。亚诺刚才结束了他在奥运会开幕式上护送圣火的任务,就匆匆离开了战神广场。他避开了喧闹的人群,带着一盏小小的提灯钻进了他所熟悉的地下暗道。他并没有在现场等到开幕式彻底结束,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咖啡厅,而是折回了今天手持火炬经过的地点之一——卢浮宫。他有些事情需要搞明白。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巴黎的房顶上飞奔,带着一支形状像法棍面包一样的银色火炬,一边奔跑一边表演那些花哨的跑酷动作,这条路线对他来说早已烂熟于心,他只要像之前的许多次排练过的一样,沿着卢浮宫的屋顶一直跑,从女像柱厅正上方的入口进入二层的阳台,再从一楼的出口离开就可以了,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今天室外多了许多的观众,而他的手里现在变成了一把真的火炬。
当他翻过阳台的护栏落在女像柱厅红白相间的马赛克地砖上时,却发现这里和之前不太一样。
展品的摆放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但展厅里的气氛却有了微妙的变化,亚诺说不出来那是种什么感觉,明明这里除了自己之外,一个人也没有,但他总觉得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而且不止一处。
亚诺起身,疑惑地环顾四周,然后举着火炬向前方走去,他绕过阿尔忒弥斯的雕像,一直走到摆放着胜利女神雕像的阶梯上,亚诺在这里稍作驻足,盯着残缺的雕像看了几秒,然后穿过右侧的门廊,雅典娜和维纳斯就摆在这里。越往里走,那种被人凝视的感觉就越强烈。或许是房间角落的监控探头的关系,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心理作用,亚诺如此安慰自己,然后接着向前走去。亚诺无意地向身体左侧瞥了一眼,拉·图尔的两幅画还好好地挂在墙上,安格尔和维杰·勒布伦创作的两幅肖像画也原封不动挂在原处,但当亚诺经络他们时,却再一次感到有不止一束目光追随着自己,这种感觉诡异极了。
当他抵达展示了许多世界名画的红厅时,才发现大事不妙:画框还挂在那里,而画里的角色却都不翼而飞了:浴缸里的马拉不见了踪影,《美杜莎之筏》里成堆的遇难者也无影无踪。亚诺转过身,发现另一面墙上的肖像画也空空如也,实木的画框里只剩下了黑色的背景,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就在亚诺紧急思考卢浮宫中的展品被人调包的可能性时,有个身影飞快���从亚诺身后闪过,他猛地转身,却看到一个小孩从眼前跑过,奔向走廊一侧的窗边。亚诺发誓他绝对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孩,于是当他快步跟上前去查看情况时,却发现更多身着不同时代服饰的人从不同的展区涌向窗边,其中甚至还有几位是刚刚他在雕像展区里见过的角色。
“什么,这里是在办化妆舞会吗?为什么每个人都打扮得像几百年前穿越来的,等等,好像还有更久远的……”这里和预演时的状况并不一样,也没有任何人告诉他在卢浮宫里新加了什么环节,亚诺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判,他觉得不可思议,然后突然回想起他在进入卢浮宫时那种被凝视的诡异感觉,和红厅里那些全部空了的画作。亚诺看了一眼手中还在燃烧的火炬,倒吸了一口凉气。
“开什么玩笑,当初怎么没人告诉我卢浮宫还会闹鬼,而且还是在白天?”
窗外的音乐声和人群的喧闹声与卢浮宫内众人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嘈杂的人声在巨大的空间里发出回响,亚诺走到一扇窗前,发现那些名画里的人物有一些都聚集在窗口,隔着透明的玻璃好奇地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拉·图尔的画中那个穿着黄衣服出老千的骗子和身边蓝衣服的女人窃窃私语,没有胳膊的维纳斯也站在那里向外眺望,海神波塞冬还举着他的三叉戟,插着腰看向外面,在最角落的地方,一个留着一头浅棕色短发、头戴金色桂冠,身穿加冕长袍的男人正探头探脑地看着街道上发生的一切。那个人是大卫画的拿破仑,一点也不会错。在亚诺举着火炬走近时,在所有人都还在观看开幕仪式的时候,身穿厚重长袍的拿破仑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阴影中的亚诺。
沉重的阴云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午后的阳光穿过云层,斜照进卢浮宫的画廊,窗边墙壁上的金色浮雕装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拿破仑头顶桂冠上的叶片和长袍上镶嵌的宝石闪烁着,油画中皇帝低垂的眼眸睁开,灰蓝色的眼珠在阳光下接近透明,披肩上的钻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地板上的光与影界限分明,恍惚间,亚诺以为阳光之下的是另一个世界。他看见金色的尘埃浮动在空气中,身着华服的���兰西皇帝正对着他微笑。
他好像认识我?
亚诺的脑海中飞速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很快,他就想起自己现在正在干什么。把火炬送到战神广场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除了拿破仑,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或许他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于是亚诺带着疑惑的目光,匆匆路过窗边围观的人群,离开了卢浮宫。
亚诺决定碰碰运气,他想从下午进去时的入口再次进入卢浮宫内部,他的运气不错,那里没有上锁。他一边吐槽卢浮宫的安保工作漏洞百出,一边又庆幸这些松弛感拉满的家伙给了自己可以溜进去的机会,现在,他要去验证那个困扰了他一整个下午的猜想。
亚诺稳稳地落在了女像柱厅的地板上,他听到几声短促的、小声的惊呼。四座女神雕塑就在他的身后,他拿掉罩在提灯上的黑色灯罩,一小团亮光出现在漆黑一片的卢浮宫内,亚诺转身去检查身后,发现除了四座雕像,那里什么也没有。白天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亚诺猜现在和那时的情况应该差不多。他拿着提灯沿着白天经过的路线走进了雕像展厅,雕像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亚诺能在一片寂静的展厅里听到雕像们的窃窃私语,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亚诺难以辨识它们谈话的内容。这简直就像是他小时候看过的美国电影《博物馆奇妙夜》里的场景。
亚诺不相信馆方会无聊到换掉所有的展品再请来一群演员在这里开化妆舞会,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带着疑惑和好奇捏了捏雅典娜的脚趾,毫无疑问,是货真价实的大理石,又冷又硬。不过在他捏雅典娜的脚趾的时候,他听到头顶上方出现了一个充满疑惑的女声,当他抬起头时,他发现雅典娜正盯着自己。他确实吓了一跳,迅速收回手向后退了几步,毕竟亚诺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雕像会动。不过雅典娜并没有因为被一个人类碰了脚趾而生气,只是疑惑地看着他,又看向他手里的提灯。在确定女神并没有生气后,亚诺又大胆走上前去,将提灯高高举起,看着那张用大理石雕刻出的、已经有几千年历史的美丽脸庞。亚诺不觉得在博物馆里撞鬼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相反,他觉得如果这些所谓的“鬼”实际上是藏在雕像里的神 ,反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无意冒犯。”
“你叫什么名字?”这时,雅典娜突然开口了。
“亚诺,亚诺·维克托·多里安。”他如实答道。
“真是个独特的名字,我猜维多利亚肯定希望和你认识一下。”
“你是说,胜利女神尼基?”亚诺想起阶梯上那座不���整的胜利女神雕像,他知道雅典娜在调侃他的中间名,他的父亲在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的确借用了一些借用了一些神话元素。不过,胜利女神最被大家熟悉的名字还是被现代人做成了运动品牌的NIKE。
“是的,不过她更喜欢维多利亚这个名字。顺便,你一定也认识我,不过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密涅瓦。”苍白的大理石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现在的状况已经离谱到我说出去都会被当成精神病的程度。”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见过你,亚诺,是你将我们召集于此。”
“什么?”亚诺大吃一惊,差一点把提灯掉在了地上。
亚诺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密涅瓦所说的一切,他很难相信这一切会发生在他这样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无神论者身上。之前在卢浮宫排演过许多次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都只是因为那时他并没有把真正的奥林匹克圣火带进来,之所以会出现会动的神像和油画里的人物,是因为亚诺恰恰是那个被选中的、拥有高浓度的先行者血统的人类,而他就是女神维多利亚的后人之一。密涅瓦和这里的许多其他“神”一样,都来自比人类更早、更先进的文明。之所以出现在雕像里,是因为他们的肉身早已死去,而他们却可以一直保存着自己的思维和记忆,并附着在任何一种物体或生物身上。那些人们口中所说的、书中记载的“奇迹”不过是他们使用自己所创造的科技产生的现象,奥林匹斯山上的圣火就是他们曾使用过的能源,被普罗米修斯交给人类后,一直保留至今。他身体里的先行者基因就像是一种启动第一文明科技的开关,当它们相遇时,就会产生神奇的效果。
“你手里的提灯里燃烧的一定是圣火,我能感受到它的力量。”
亚诺看着手里的提灯,想起那是他在他在将火炬送往战神广场之前在地下的暗道里用火炬引燃的小灯,它似乎可以不需要多少燃料就能一直燃烧下去。
“圣火代表着生命与希望,当你带着它走进这里的时候,这里所有的展品就都有了生命,不止是让我们回到自己的雕像里,还有这里所有的画作,每一种生物,无论是历史上存在过的,还是画家们虚构出来的,都会活过来。”密涅瓦解释道。
亚诺���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出了他更在意的那件事。
“你说你记得我,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是我的确记得,在两个多世纪以前,你曾经持有过两件伊甸碎片,不过其中一件被你的一位朋友拿去了。我猜你今晚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找我聊天,你要找的就是你的那位朋友。”
“朋友?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谁?我的朋友可不在卢浮宫里。”
“去找那位法国的皇帝聊聊吧,他会告诉你的。”密涅瓦扭头看向了画廊的方向。
“你是说拿破仑?为什么是他?他怎么会认识我?”亚诺很希望这个时候他是在梦游,因为这一切听起来都太过荒谬,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失望地发现这不是梦,而头顶的密涅瓦正冲他眨眼睛。于是亚诺只能带着满腹的疑惑,向悬挂着《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的红厅走去。
当他站在大卫的油画前时,发现画里的人果然在动,只不过他们没有像白天那样乱跑,也许是因为亚诺手里的提灯太小,力量还不足以让所有人都跑出来。他将提灯高举,贴近拿破仑所在的位置,那位手持皇冠正要为皇后加冕的皇帝扭过头,看向了画布外一身黑袍还戴着风帽的亚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哦,亚诺,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从画里传来了皇帝的声音,他的嗓音清澈,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亚诺也开始相信,也许他们曾经真的认识。
穿着沉重的貂皮长袍的皇帝看起来有些兴奋,拿破仑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将皇冠放回了侍者手中托着的丝绒软垫上,然后两只手拎起拖在地上的袍子(尽管不能完全拎起来),举步维艰地从铺着绿色地毯的台阶上走了下来,而他周围的所有人都震惊到忘记给他们的新任皇帝陛下提起长袍的后摆。他看着拿破仑走到了画的边缘,一只脚直接踏出了画框,但画框离地面还有些距离,由于重心不稳,本来就手忙脚乱的皇帝带着身上沉重的貂皮长袍直接从画框里摔了出来,而倒霉的亚诺因为没有及时躲闪,被这个从画里掉出来的男人和他身上几十斤的衣服压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周围传来一阵惊呼。
“啊!”
“抱歉。”
拿破仑从亚诺的身上爬了起来,伸手摸索着掉落的金色桂冠戴回头上,然后把亚诺从自己的长袍里挖了出来。
“你不能先把它脱了再出来吗?”亚诺捂着被一整个活人重击过的脑袋坐在地上,而皇帝还在试图把脚边的一团毛茸茸的红色甩到身后去。
“哈,亚诺,你还是一点没变,和那时��一摸一样。来吧,帮我脱掉它,穿这东西要好几个人帮忙的,我一个人搞不定!”拿破仑感到肩膀又酸又痛,这条长袍就像千斤的石头一样压着他,而且他又举了那么久的王冠,胳膊早就没力气了。如果不是为了这繁琐的典礼,拿破仑会穿着他的猎骑兵制服去加冕。他早晨还见过大卫,向他抱怨他画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累人了,不过谁也不会料到有一天他们这些死了二百多年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这个世界上,更惊喜的是,拿破仑在二百多年后又一次见到了他的老友,尽管他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
亚诺将提灯放在地板上,然后无奈地起身,为这位“任性”的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解开长袍在肩膀处的宝石扣子,长袍瞬间从他的身上滑落下去,拿破仑自己摘下了镶着钻石的白色斗篷,只剩身上一件绣着金色花纹的白色丝绒长袍,他从地上的一团红白相间的貂皮里跨了出来,如释重负地活动了下手臂和肩膀,两人一起坐在了展馆内为游客提供的长凳上。
“你……认识我?”亚诺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拿破仑,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场景就像是梦一样,墙上的《拿破仑一世加冕典礼》中拿破仑的位置空空如也,而那位正在加冕的皇帝就坐在自己身边,亚诺在提灯不算明亮的火光中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拿破仑的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皮肤苍白,额前的头发已经有些稀疏,尽管现在的他只有三十五岁。他不确定历史上的拿破仑是不是也长这样,不过他和大卫画的简直一摸一样。
“当然,亚诺·多里安,我白天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我绝对不会认错,我的记性绝对是最可靠的东西。”皇帝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拿破仑在从画中苏醒的那一刻便很快明白了当前的状况:曾经的预言要实现了。他曾在西班牙时,和亚诺一起收到了来自伊甸碎片的讯息,它给了他们不同的预言,不过拿破仑并没有把伊甸碎片给他的预言告诉亚诺。
亚诺收到讯息后,决定启程返回巴黎,他要在预言到来之前将遗留在圣殿塔里的圣者头骨藏匿起来,不让那些可以利用它的人找到,因为密涅瓦告诉他,将会有一群人会利用杰曼的头骨搜寻伊甸碎片的下落,而其中一件杰曼所接触过的碎片就在自己这里。拿破仑斟酌片刻,也决定暂时离开西班牙,和亚诺一起回到巴黎去,他想要拆掉那座被保王党视为圣地的神殿,于是,1808年夏天的末尾,亚诺和拿破仑出现在了已经完全荒废的神殿内。
工人砸开了堆在入口处的断裂的石柱,尘土飞扬之间,来自尘封的神殿里的阴冷的风从被砸出的洞口吹出,���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他们跨过破碎的石块,走到神殿深处一具穿着长袍的、已经完全化为白骨的尸体旁边,拿破仑看着他的友人面色凝重地捡起地上的头骨,他想要问什么,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然后他跟着刺客一起,将它堆进了地下墓穴里不计其数的白骨之间,无论是谁,都无法在这么多的遗骨中准确地找到亚诺放进来的这一个,亚诺·多里安的使命完成了。
“你认识的亚诺,或者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亚诺开口问道。
“敏捷、矫健、就像你今天表现的那样。不过,这不是我认识的亚诺的全部,我们1792年就认识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我所有认识的人之中,最特别的那一个。要回答你的问题,可能要花上很久的时间,如果你想听我的故事,那就等着听到天亮吧。”
“乐意奉陪。”
于是,在深夜的卢浮宫里,一个无所事事的青年听着一位从画里跑出来的皇帝讲述着他们在久远的过去相遇的故事,在拿破仑向自己讲述亚诺的故事时,总是充满怀念地注视着自己,他的眼神温柔,又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伤感,或许眼前的亚诺一辈子都不会想起他们的往事,那只不过是一段未被记录在书页之中的历史,而他成了唯一保管着那段记忆的人。
东方的天空逐渐亮了起来,皇帝与刺客的故事临近尾声,再过不久,这里就会打开大门,迎接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参观,而那时拿破仑必须回到画里,亚诺也必须离开,这有点像童话故事中公主乘着南瓜车去参加的舞会,亚诺在这一刻才突然感到莫名的悲伤。
“时间不早了。”拿破仑提醒道。
“是的,拿破仑。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亚诺。”
“伊甸碎片给你的最后一条预言是什么?”
“当生命之火在光明之城重燃时,往日重现,故人相见。”
96 notes · View notes
fouryearsofshades · 1 year ago
Text
Some online Chinese fics that I like 2023
I had made a similar post in 2022. For 2023, there didn't seem much that I am following until the end of the year.
BG/no-pairings
《我的爷爷二十二》作者:一枚铜钱 Completed 《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作者:白色的木 WIP 《深海余烬》作者:远瞳 WIP 《带着网咖回1950》作者:一斤小鳄梨 WIP BL
《兼职爱豆指北》作者:观自在 Completed 《邪神竟是我自己》 作者:宁世久 WIP 《都市怪谈幕后之主》 作者:无衣yoyo WIP
《我的爷爷二十二》作者:一枚铜钱 Completed
2018年,他们已经是古稀之年 一夜之间 他们回到了22岁,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正当他们以为重回青春年华,可以改变各种轨迹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却发现 ——这里依然是2018年 于是他们变成了——没身份证、没银行卡、没户口的穷光蛋+黑户 嗯???这可怎么玩???
It was a fic from 2018 but I only read it now. I like the little moments of life that are very touching.
《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作者:白色的木 WIP
  *古代奇幻轻小说      坏消息:许烟杪穿越回古代了,而他本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专业还是对古人没用的网络空间安全。      好消息:他绑定了一个系统。      坏消息:系统名叫八卦系统,不是算命那种八卦,是包含别人私人信息和猛料的那种八卦。屁用没有。      坏消息二:这个系统还坏了,产生的BUG未知。      坏消息三:这具身体是个能混到参加朝会的小官,而他这个穿越者……不通四书五经,不会毛笔字,目测有被检举揭发科举舞弊的风险。      许烟杪:“……”      算了,躺平吧,等死吧,赶紧死了说不定还能穿越回去。      ……      朝堂之上,皇帝因政事雷霆大怒,臣子们瑟瑟发抖。      许烟杪假装认真听,实则专注翻八卦系统。      【哇哦,皇上昨天刚纳了十六岁���贵人诶!一树梨花压海棠!老当益壮!而且被翻红浪一整晚没睡,现在声音还能这么激昂有力!厉害了!】      【这贵人居然还曾经是皇太孙的外室,哇哇哇!太孙还懂掐腰红眼文学!】      【哇哇哇哇!皇太孙闯进爷爷后宫……嘶——趁着老皇帝上朝的时候搞上了!搞快点搞快点!怎么没视频……】      【诶?怎么没声音了?】      许烟杪小心翼翼抬头,偷瞄四周。      【发生了什么?怎么跪了一地?皇帝呢?】      ——皇帝去后宫捉奸了。      *      “科举舞弊”这个炸弹终于爆发了。      许烟杪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笔迹和答卷上的笔迹不一样,也没办法回答自己为什么不通四书五经。      痛失外室的皇太孙准备的证据直中要害,其贴身侍卫虎视眈眈,扑上来就要把许烟杪拖走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许烟杪捏着证明清白的八卦,却十分头疼:      要怎么解释我的信息来源啊……      【说我在科举前三天晚上私见主考官礼部侍郎?怎么可能,那天晚上礼部侍郎男扮女装,夜宿将军府,和大将军……】      大将军虎躯一震,当场打断:“陛下!!!!”      “虽说科举舞弊证据确凿,但臣认为此事仍有蹊跷,应当重审!尤其是许……许……许烟杪他衣冠整洁!如此重视衣冠的人,怎么会弄脏自己名声呢!”      没办法听到心声的皇太孙:?      【还有啊,说什么考官假装打哈欠和困倦是在特意给我留出抄袭的空档,他科举前夜还在母猪圈里呆一晚上不睡觉,第二天能不困吗?不过,堂堂翰林侍讲居然还会相信猪的奶……】      翰林侍讲脸色一白,扑将出来:“陛下!!!”      “臣……臣赞同大将军的话!许郎怎么会科举舞弊呢!他……他……他在考试前特意喝了一杯纯净的水,相信只有善良的人才能使用清净之物,如此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去科举舞弊呢!”      以为稳操胜券的皇太孙:??      许烟杪感动坏了。      【都是好人啊,哪怕脑子不好使,也努力帮我找理由找借口。】      【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翻盘了,唉,可惜我追的连续剧没追完,老皇帝昨晚惹皇后生气,灰溜溜地被赶出寝宫,我还没看到结局就要死了,他今天回去好像打算要往脸上涂墨水假扮猫咪哄皇后开心……】      “砰——”      老皇帝一拍桌子,强行打断那源源不断的心声:“朕相信���烟杪没有科举舞弊!无罪释放!”      满朝文武迫不及待附议,生怕慢一步许烟杪就能抖出其他八卦。      “对对对!无罪释放!”      “陛下圣明!”      “陛下快下朝吧!快让许郎回家歇歇!都把他站得累坏了!”      皇太孙:???      许烟杪给你们灌迷魂汤了吧?
A crack fic that started this new trope of "everyone can hear what I am thinking". It was very successful that the author was cyber-bullied and now it was updated irregularly. 《深海余烬》作者:远瞳 WIP
  在那一天,浓雾封锁了一切。   在那一天,他成为了一艘幽灵船的船长。   在那一天,他跨过浓雾,直面了一个被彻底颠覆而又支离破碎的世界——昔日的秩序已经荡然无存,奇诡的异象主宰着文明社会之外的无尽海域,孤岛城邦与挑战大海的船队已然成为文明世界仅存的灯火,而旧日的阴影却仍在幽邃深海中蠢蠢欲动,等待继续吞噬这个将亡未亡的世界。   但对于失乡号的新船长而言,只有一个问题是他首先要考虑的——   谁知道船咋开啊?!
This is a post-apocalyptic fic but I think it had been written for so long that the author seemed to forget some original setting like the "rule-based horror" trope. I am reading it on and off.
《带着网咖回1950》作者:一斤小鳄梨 WIP
【注意:本小说内容纯属虚构】 李锐带着他新装修且能链接2022年网络的网咖回到1950年。 一百二十台超越当时最先进电脑的现代电脑会给一穷二白的华夏带来什么呢? ps:纯爽文,不要考据,考据就以本书设定为主。谢谢。
This is a fic of the genre "援共文" (aiding the CPC). which generally involves someone went back in time to the founding of new China and helped developing the country on the side of the CPC party. It is a sensitive topic so they are usually found in smaller sites. Bigger sites like jjwxc actually banned fic sets from the period around maybe the First World War but definitely the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ese Aggression (Sino-Japan War) to about the sixties, and also the War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 (Korea War). 《兼职爱豆指北》作者:观自在 Completed
乐忱——爱豆里最会杀猪的,兽医里最会唱跳的。 作为一个养成系男团的小糊豆,小姜同学感觉自己不是在逐梦演艺圈,而是来军训拉练的。 周一到周五,他挣扎在大学早八的课堂上,为了出勤率和绩点拼死拼活;下课后,立刻奔去公司报道,学舞蹈、学声乐、学表演;周六日呆在宿舍,等待着虚无缥缈的舞台机会。 他自我定位是个兼职爱豆,别人可以为了舞台放弃生命,而他只想混两千元保底工资。 朋友劝他,反正解约费不高,实在不行就退团当素人吧! 姜乐忱:“不!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挣扎一下,庙里的大师说了,我是命里带红的!” 没想到一语成谶,姜乐忱……居然真的红了! 只是红了之后,怎么霸道总裁、顶流前辈、高冷舍友、同团弟弟、知名导演(演员表按照汉语拼音首字母排序)……都想要深夜约他看荧光剧本呢? —————————— “如果你喜欢在盛夏时节的傍晚,穿着人字拖、坐在巷子口,看下班的人流在暮色里匆匆而过; 如果你喜欢去公园里给下棋的大爷出谋划策,又认真地和每一只路过的小狗打招呼; 如果你喜欢在路边小店的冰箱里掏出来一瓶橙汁饮料,一口气喝完,再打一个橙子味的嗝儿…… ……那你一定会喜欢姜乐忱。” —————————— 本文最终cp桂桂子。
A funny light-hearted modern university + entertainment industry fic.
《邪神竟是我自己》 作者:宁世久 WIP
这是你穿越异世界的第三年。 在一开始语言文字不通的情况下,经过万般努力的你通过了审判庭考试,成为了一名有保险有退休金的公职人员。 这个世界的人类龟缩在地下城中,威胁他们的不只有逼仄、缺氧与饥荒,还有黑暗中的邪神教徒与魔物。 而审判庭是与邪神教徒对抗的第一线。 加入审判庭十分危险,辛苦中只有守护人类的荣耀能够慰藉,但你不是为荣耀而来,你需要的是高薪。 还好,虽然你目的不纯,但你干得不错,大家都称你为审判庭的明日之星,就连你的顶头上司也很欣赏你。 你同样敬佩你上司的能力和为人,你觉得你和他在工作之外也是很好的朋友。 今天他又请贫穷的你一起吃饭,你却第一次食不下咽。 因为奔走在升职加薪大道上的你,刚发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什么!邪神竟是我自己?!! —————— 请吃请喝好上司(对抗邪神最前线)×蹭吃蹭喝穷下属(新生邪神本神) 在我的诸多锚点中,你也是最闪耀的那一颗 公告:本文将于8月21日入V,届时三更,请多多支持~
This is also a post-apocalyptic fic and it is about a journey of a person becoming a god... or an elder god/evil god. The world-building is very solid and the discussion is very active. There are even PWP fanfic on AO3 inspired by an author's note.
《都市怪谈幕后之主》 作者:无衣yoyo WIP
凌不渡,惨从殡葬业连锁继承人穿成贫民窟帅哥。 系统:【为补偿宿主损失,特奖励金手指一个!只要收割惊吓值,就能商城购物,从此荣升富一代,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凌不渡大喜,按照教程去街上随便抓了个杀妻凌子的赌狗。 然后回家取出系统专用沙盘。 只见一平方米的沙盘小黑屋中,十厘米高的赌狗正在麻将馆大杀四方,同样十厘米高的赌友们一边给钱,一边骂骂咧咧重新开局。 凌不渡用塑料袋装水,放冰柜速冻,搞出迷你鬼手,狠狠抓在赌狗脚脖子上! 赌狗:嗷(!!! ○ Д ○)!!! 自此以后,无数法外狂徒们有难了,被天外黑手按住狂薅羊毛。 凶残家暴犯:打老婆的时候有人敲门,以为老婆又报警,结果居然是纸人?? 连环鲨人犯:抛尸的时候尸体居然爬起来了,嗷嗷追我,老子鞋都跑丢一只啊啊啊! 作恶无数的人贩子:晚上醒来,几个泥捏的小鬼把我吊起来当球踢,当场吓出了尿分叉。 杀妻骗保专业户:我几个死去的前妻……又回来了。 地窖囚禁案变态:谁tm给我把地窖门锁上了?来人啊我出不去了救命呜呜呜! 他们���不到沙盘上空的无边巨手,但生活已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凌不渡:我容易吗?还得亲手做纸扎、捏泥人、化诡妆、做道具……开马甲装老天师骗钱埋人……多累啊! 而且最苦恼的是,隔壁可怜小孩被他养的,怎么越来越凶残了呢? — 【幕后黑手流爽文】【唯我独法】【不掉马】【对cp也不掉马】 【年下养成】 又帅又浪年上受VS又野又疯年下攻
A fic with an old-fashion "evil will be rewarded with evil" idea and the MC had killed so many people with the aid of the "system" (as in the computer/game system). The only thing with this author is that they tended to put the fic on long hiatus and then came back months later as a changed person and shifty completed the work. It is so good so far.
55 notes · View notes
chenreche · 9 months ago
Text
【松宇】夜半钟声到客船
*旧上海回忆录,请吃民国时期同一屋檐下流水纪事一则;
*含极其微量思吉,作为渡口paro绕不开的故事背景,其余人物均服务于情节请见谅;
*为ooc滑跪一万次。
*在这里存个档。
01
/
“最近来你这都没见你用留声机啊。”刘旸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陷进扶手椅里,随口挑起话头,顺手摆弄一下唱针。这台留声机不是多么名贵的牌子,样式普通,不知哪里淘来的货。平日他来,留声机总转着旋律,西洋乐,什么斯基什么赫什么涅的,他记不住,纯是仰仗这些音符堆积空荡的公馆,不然言语之间大片的间隙饶是能说会道如刘旸也填不满一点。
要听什么自己放。一句话抛过来,人是没见着在哪。
我哪懂音乐啊,不放。刘旸知道他最近整个人愁云惨淡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拍到桌上:解千愁,来一根吗。
宇文秋实窸窸窣窣地动了,从大书柜背后钻出来利落地坐下,夹起那盒烟,目光在包装盒上五彩斑斓的漂亮美人图和一身笔挺装束的刘旸之间逡巡:你抽这玩意。
哎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刘旸急了,要去拿烟,宇文秋实一把摁住,一副胜利的姿态洋洋得意地撕开包装抽出一根。
苗苗的,那小子净喜欢这些玩意,前段时间好像还买了一堆乒乓糖,说包装好看,我看他桌上有个小盒子专门放这些。他知道宇文秋实也喜欢收集小玩意,屋里数不清的藏品,连杆秤也要配齐��银铜秤砣,刘旸是见过的。
乒乓糖那糖纸是挺好看的,就是难吃。宇文秋实掏火机咔嗒点上烟,下个断语。
刘旸噗一声笑出来,遗憾今天就他一个人来,这人讲话还是这么直截了当:那您觉得什么好吃。
宇文秋实没有回答,没头没尾地问,常德路那边什么情况。
常德路就是一条常德路而已,就像起士林咖啡馆也只是一间咖啡馆而已,从天津搬到上海,将来也可以搬到任何一座城市。宇文秋实生于北平长于北平,少年时代就去过起士林咖啡馆。兜兜转转长到二十来岁,在上海又遇见这块招牌。
有糖果蛋糕,黎明起就做面包,醒来能闻到香气。他是这么介绍的。
至少是这么同松天硕介绍的。
宇文秋实和松天硕的第二面是在戏班子后台,见着了,才勉强从记忆里稀薄地打捞出一点貌似是在咖啡馆见过的印象来。
松天硕顺势问他,要不要再去那里坐坐。
那时松天硕一身行头没卸,背上插着旗摇摇晃晃的,一脸油彩勾出他笑起来时脸上细小的纹。宇文秋实经常想,唱戏的人该如何区分两个世界,躬身入戏的人恐怕早就遗忘了真实的自我。他无法辨别彼时松天硕简单轻松的一句询问,究竟是作为松天硕本人的邀请,还是作为王建华的外甥递出的橄榄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摆出热络的客气样,应了��来。
常德路口那家比较近,二楼可以乘凉。他说。
还未入夏,道旁听不到蝉声,他们惊人地达成步行前往的默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沉默才是主旋律,然而一水的静寂在夜色里化开,再被辘辘车马声惊起波澜。宇文秋实想,还是不该这样轻率地答应。
他确实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两刻钟后松天硕翻着菜单看了半晌,抬起头一双眼亮晶晶地说还是你来点吧。宇文秋实没拒绝,毫不犹豫极为熟稔地点了几样,说你爱吃甜的话就这些,又问,你爱吃么。
松天硕信了,松天硕本人就好这些,平日是西饼店常客,有事没事趟过去买点,权当是练功后对自己的犒赏,面包香气本就是幸福的。
所以应当是王建华信了。不久后那咖啡糖夹心饼干一盒盒流水一样送来,宇文秋实额角抽筋,他根本就不嗜甜,平日来咖啡馆多半是为了陪苗若芃消磨他摩登又罗曼蒂克的创作时光,因此也只点那方角德国面包吃,还不刷奶油,尽管奶油是一大招牌——苗若芃说的,所以他一股脑把这些全送到了苗若芃家里,连带着一张请柬。
如果要苗若芃摸着良心讲的话,他并不了解宇文秋实,尽管他撒个娇耍个赖就能说动对方陪自己出门玩,他仍然无法读懂宇文秋实,又或者根本不可能有人敢说自己读得懂宇文秋实。但他对这个大自己几岁的表哥打小心怀绝对虔诚的孺慕直至今日,因此看到那张烫金请柬上毫不正式的“叫上刘旸一起来”几个字还是默默照做了。
苗若芃一直在新式学堂念书,毕业后进了心心念念的报社,笔挺挺一个热血新青年就这么被写稿的重担压得哭天抢地,抱着表哥的腿哭着问怎样才能和你一样不工作啊。直到有天拐过收发室迎面撞上宇文秋实和刘旸这样大剌剌并肩走进来,才后知后觉表哥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如何沆瀣一气磨练初出茅庐的新人的,新人不包括别人,就是苗若芃本人。苗若芃有气无处撒,但表哥反正就是这么个人,认识谁好像都不意外。
于是苗若芃就这么在宇文秋实家里见到了松天硕。
宇文秋实那天看起来容光焕发,素净一张脸担得起出水芙蓉四个字——苗若芃心想自己真是胆子肥了,竟敢这样形容表哥。
宇文秋实对着他俩笑,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听曲儿吗,点一出。
刘旸说我哪懂戏啊让苗苗点,说着自己去扒拉桌上��糖剥着吃,顺便丢给苗若芃一颗。
有…有啥戏啊。苗若芃声音微弱地试图像接糖一样接过话头,手里糖纸攥出窸窣声响,尽管不懂表哥要做什么,但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这份邀请绝非心血来潮。
松天硕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坐到宇文秋实旁边问他要听什么,语气温吞熟稔像覆上一层酥皮的奶油汤,裹着下肚全身都和煦蓬松。
宇文秋实把戏折子递到苗若芃手里:你看眼。转头去和松天硕讲话,春风化雨的笑意。苗若芃不知哪来的危机感,浑身炸毛,争宠之心熊熊燃起,心想你谁啊凭什么坐我表哥身边,遂挪了挪窝,仰头对着宇文秋实绽开自己最乖巧的笑脸,掐一把嗓子说哥我渴了。然后胜券在握地偷摸瞄松天硕的反应。
这招还是管用,宇文秋实活色生香地哟一声,渴了呀给你倒茶,抬手替他拨开垂在脸侧的一绺头发,动作温柔得让苗若芃恍惚想起儿时表哥带他去什刹海剥莲子的图景,一晃十几年过去,他竟然又屁颠屁颠跟随表哥来到了上海。宇文秋实拿腔作调摆出苗若芃此生见过他最优雅板正的姿势斟茶,连手背上凸起的筋骨都显出几分刻意的痕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那唱一出铡美案吧。
松天硕面上神情莫测,倒是戏班子其他人嘁嘁喳喳慌乱起来,这戏怎么唱得,莫要坏了规矩。
宇文秋实嘴角弧度没下来,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唱,哪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就...就是!苗若芃胡乱跟着嚷,铡美案怎么了难道唱一下要掉脑袋呢。嚷着嚷着自己也底气不足,声音淡下去,再悄悄瞟一下刘旸,竟然笑了——不骂他就行。所以铡美案为什么不能唱,表哥又不是那陈世美,他暗自琢磨,打定主意回去要好生问一番。
松天硕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在快要结成固态的气氛里他笑嘻嘻递个台阶给刚认识不到一刻钟但言语间对他夹枪带棒的小孩:唱,什么规矩,先生们想听就是规矩。
/
常德路?刘旸嗓门不自觉拔高,那里都说要封锁了,你没事少触这个楣头!
我心里有数。宇文秋实应得痛快,任务是任务,私心是私心,孰轻孰重,他是晓得的。
天蟾舞台那边倒还可以走。刘旸心下了然,犹豫半晌还是心软补一句,要去的话就让他去吧,权当留作念想。
宇文秋实啊一声:路太远,入夏了懒怠走过去。
我看您也没勤快过。
松天硕起初一直是在天蟾舞台唱戏。宇文秋实起初也并不关心。松天硕和宇文秋实就像月琴和西洋唱片,不搭腔不搭调的,胜在互不干扰。
那段时间宇文秋实做了个顺水人情,帮刘旸四处托人打听搜罗戏曲谱子,说是有本集子要编,多做点功课好心里有底。这话是没错,但消息传着传着变了味,成了大商行老板的独子近来突然对京剧颇有兴趣。王建华的请柬在这时递来,邀他去天蟾舞台听戏,事情是这么简单,但也没那么简单。宇文秋实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一来二去这么一牵扯,就牵出了段故事。
宇文秋实推开天蟾舞台休息室的门时,冷静地想念被半途候着他的刘旸扣下截走的连环画册,刘旸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苦口婆心教育他做戏做全套,何况你指不定还要和人有什么交集。
应了的戏就要唱。他懂的,规矩。
他不太懂戏,神思迷离地听,眼神锁着看戏台上的人唱念做打,脸被油彩勾得斑斓,他甚至来不及仔细辨认松天硕是哪个,只一遍遍思索当初接到请柬时顺势定下的计划,打着接下来要说的腹稿。王建华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目标,谁也说不准递到手中的请柬究竟是有心试探还是天赐的巧合,只能一步步走稳了。
他和松天硕说,想请他们来家中唱戏。虚情假意的热络和盛情夸赞他做得习惯,嘴角一扬一抻面上冰霜化成春水,笑意盈盈中掺杂几分真心全然未可估量。松天硕成长在梨园行,又跟着二舅辗转琳琅酒局中,熟练识读脸色,自然懂得宇文秋实笑容的意味。他沉默着垂下眼,想说您不必如此,又咽回去,心知二舅在戏班安插了人手,指不定人就在附近听着,这么脑子里胡乱混沌绕着,脱口而出我是不是见过您。
当然见过。
松天硕其实不常上台,前些日子伤了肩膀,陈年旧疾加上新伤未愈,总归得好生养着。所以王建华邀请他和整个戏班子来上海暂住一段时间,除了在沪上为剧团打响名头外,顺便可以来稽查队转悠转悠解闷,偶尔帮个忙。无论如何,权当是卖王建华几分薄面,哪怕再不乐意掺和稽查队的事,松天硕也还是磨磨蹭蹭晃荡来了。
松天硕来的第一天王建华喊了警卫队来跟着,和他们一起出门熟悉环境。也是,乱世嘛,谁能保证自己是安全的,稽查队长也不行,任你有什么头衔财富,松天硕暗暗叹一声,他又能去哪里求一张安稳的戏台。
上海和北平很不一样,煌煌十里洋场,罗兰饭店,正阳书局,百乐门,王建华一一介绍的声音在松天硕耳边和着风被卷走,他无端地想念北平四合院里生长的大树,聚拢起了一点更为素朴的心情,而他是没有根的浮木,飘飘荡荡的在这座城市里,寻不到一点立足地。
他看一眼身后跟着的沉默不语的人,个子高挑挺拔,看起来一身正气的,居然也在稽查队,这人叫什么来着,他没想起来。
我记得你喜欢甜食,来这边可还习惯。王建华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点点头,说常买蛋糕吃。
要不要进去看看,这家的蛋糕有名的嘞,还不一定就能买上。
松天硕抬眼去看,故作促狭地挤眉弄眼:二舅你还能有买不到的东西。
你就贫呐你。王建华笑着骂他,本来要拍到肩上的手收了回来,大概是想起他有伤。想吃什么,二舅给你买。
生意确实兴隆,松天硕在陈列架前逡巡,偶尔闭起眼睛轻轻吸气,咖啡豆的香气混着糖果的甜香袅袅地氤氲着,幸福是如此燠热湿润。而王建华的手突然搭在他肩头,微不可察地示意他看向右侧:这人,你留个印象。
二舅不会无缘无故喊他来上海,松天硕心知此行真正的目的就要揭晓,而他对对方一无所知——这趟浑水他终究是逃不过。他多看了几眼,对方装束齐整漂亮,看得出家境何等优渥,想来也是能叱咤十里洋场的人,而帽檐压很低,几乎寻不着阴影下的双眼,人陷在沙发软座中,跟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懒洋洋架着手臂拈着勺搅咖啡。对面也坐了人,被椅背挡住,不知道是谁。
这是松天硕见宇文秋实的第一面。回去之后他接下二舅托付他的任务,又或者并不能算是任务,某些期盼,某些试探,某些利用,血缘亲情敌不过的东西太多,他立在天平另一端,麻木地任由自己成为一只皮影人。
应了的戏就要唱。梨园行的规矩。他看向宇文秋实的眼睛时,想的是儿时那张斑驳的戏台。
02
/
松团长。宇文秋实拈着吊儿郎当一口松松的调这么喊松天硕,半正经不正经的。
松天硕在院子里练功,初夏的天气,额头上涔涔一层薄汗,停下来循声望去,宇文秋实闲闲歪在门框边,冲他咧嘴,提了提手里的糕点包装示意他歇会。松天硕无奈地笑一声,拾掇拾掇道具,接过宇文秋实手上的那提糕点放在桌上:我最近伙食也是��起来了。
栗子粉蛋糕,刚好路过就买了。宇文秋实耸耸肩,不以为意。松团长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啊。
可比不得在您这儿。松天硕回敬,也不知道宇文秋实哪来的小癖好,爱拿他打趣,带着三分不敬的,话里话外硬是要勾得他承认些什么来。他能承认什么,宇文秋实又不是不知道他和王建华的关系,只是对方从未表现出任何对稽查队的微词,那时不时打趣也无伤大雅。松天硕于是问,您今儿是打哪回来。
一句抛出来的闲聊话头,但问出口不容易,倒不是怕冒犯到宇文秋实,少爷归少爷,却丝毫不摆什么派头架子,酒局也少,身上没有那样花天酒地的习气,只是远比他想象的神秘。平日窝在书房一整天不出来是常事,但好几晚不回来也是常事,而这并不算在他能去打听的范畴之内。松天硕偶尔寻他有事,敲门进去看见手稿散一地,看起来一点不防着人,常常是人走了留声机仍在喀嗒嗒转出悠悠乐声,与松天硕习惯的月琴截然不同的调子,在这里暂住,仿佛听凭乐声洗髓伐骨,把他变成一个摩登的人。宇文秋实像一株柔软的植物,松天硕想。
我么,去给苗苗送咸鸭蛋。宇文秋实接得风轻云淡的,松天硕想起那个发尾扫到下巴颏的青年急赤白脸地扒着宇文秋实给自己倒茶的样子,了然地笑。
立夏快到了,南方的气温不按二十四节气走,如果不是对方提起,松天硕都要忘了自己来沪已有月余。宇文秋实看着话少,性子也冷,待人却是真上心,隔三差五给朋友送些东西,一旦出门也会给松天硕捎些吃食回来,说不能亏待了他。松天硕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这样平淡地进行下去,吃饭,听戏,不再有别的交流,直到王建华达成自己的目的,寻一个适合的时机离开。
入夏了多雨,潮湿得清早起来能摸到瓷砖上湿漉漉一层薄雾,于是水汽也像是浸到骨头缝里似的,松天硕的旧伤隐隐作痛,大部分时候忍一忍就捱过去了,偏偏今年多雨,膏药一张一张往身上贴也没见多起效,疼痛潜伏在皮肤底下,排不尽的余毒。
他照例还是每周有那么几天去稽查队转悠,偶尔依着王建华的嘱咐给宇文秋实带信,他没拆开看过,想必是些捞油水的旁门左道,商行嘛,运货物的时候运些旁的东西,稽查队再网开一面,什么得不到呢,宇文秋实大抵是照办了的——可是宇文秋实是这样的人么,不然以王建华的性子不会对松天硕如此温和——松天硕以往只是听说,直到自己亲眼所见。
那天宇文秋实提及自己给苗若芃送东西,���无奈而放任的语气讲这个表弟如何赖在自己家里写稿以逃避准点去报社上班一事,顺带着问起松天硕:你去稽查队想来不必守时。松天硕说我又不短那点钞票,只是帮长辈的忙罢了。宇文秋实又讲自己是怎么锻炼苗若芃的,那小子可吃了不少苦头,哭着喊着来找自己诉苦,结果那天自己去报社不小心被撞见了,苗若芃是如何地有气无处撒,讲完笑着带一句,你二舅的手段看来没一个使在你身上。
这话像个钩子,把松天硕压了很久的好奇心全勾了出来,他虽然听闻稽查队手段狠辣,却没见过王建华审人。他大抵也是取得了王建华的一点信任的,二舅很多事已经不避着他,甚至见他时偶尔能闻到微末的血气,于是那天听到王建华说抓着一个叛徒时,松天硕适时地摆出了好奇的神情。
宇文秋实没有在晚饭时间见到松天硕,等了一刻钟没忍住去他房间寻,一推门看见松天硕蜷缩着窝在角落,脚步骤然顿住,下意识想悄悄阖上门走开,然而心下还是挂念着,就这么有些无措地立在门口。
松天硕被开门声激得颤了一下,抬眼见是宇文秋实,又松下劲来,露出心安的模样,只开口问他有没有酒,声音低落喑哑。
有,但只能喝一杯。宇文秋实走过去递出自己的手拉他,你还有伤呢。靠近了警觉地闻到松天硕一身膏药的苦气里混杂着一丝丝怪异的味道,他皱眉,但谨慎地把问句咬了回去,只是扶着松天硕起身,见他没有受伤便放宽心去餐厅拿酒,本来习惯性拎了瓶自己常喝的,想了想又换成度数最低的那款,斟了一小杯端过去。
就一杯,不能再多了。宇文秋实在松天硕身边坐下,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陪着,看他急切地仰头一气饮尽,呛出一点点泪花浮在眼角。
我今天不出门。宇文秋实突然说。
松天硕仍然是有点蜷缩的状态,闻言转头去看他,刚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睛,干干净净的没有想象中的探究和疑问,连体贴都维持得恰到好处。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听你讲。宇文秋实又开口解释,说完立马补上一句:但是酒只有刚才那一杯。
松天硕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没那么贪,喝点压一压心情。
松天硕放下酒杯,说,我小时候,觉得这辈子能一直唱戏就是最大的幸福了。顿了顿,又接,我现在也这么想。
宇文秋实看着他,慢慢直起了身。
松天硕常常觉得自己的童年并没有什么值得花时间和气力讲述的事情,父亲待他严苛,整日只是练功,大一些了就上台,他的生活一半在戏里,另一半是普通小孩的玩闹。灯暗了,大红的幔幕拉起,他就该变成另一个人,因此人生体验混合着他不懂的戏中人的生离死别与必然要练习的抽离。
他就这样在家族戏班中长大,没有上过私塾,也没进过新式学堂,只跟着担任国语教师的母亲识文断字。母亲总说,在这世道,活下去是要紧事,指不定哪天没落了——话一出口连声嚷着不吉利,就收回去,不再说下半截。
母亲带过的学生很多,他闲来无事也凑在一旁看母亲批阅功课,母亲常常一敲他脑门:看什么看,给你布置的功课呢。他就把手一背,摇头晃脑地念重华大孝武穆精忠尧眉八彩舜目重瞳,一副小猴儿样。再长大一些和母亲带的学生同龄,他们偶尔来家拜访,多少能听到一些轶闻,比如学生们上街游行,今天伤了几个,得去保人,又比如谁和谁约了一起留洋求学却爽约。
令人开怀的事极少,伤心事足够堆出一箩筐,他听着记着,总想起戏文的词,见一池春水风吹皱,那独自奔赴远方的人怀着何种心情登上邮轮是他不能揣想的,近在眼前的是夜晚警卫队查人的粗暴敲门声,是闹哄哄的口号声,和母亲一次次前去保人回来疲惫的神情。
母亲因此推着他来上海,以期得到王建华的庇佑,他一向乖顺体贴,大抵是要守护的戏台只有小小一方,因而旁的事情都可以被轻易地拿起放下。母亲是为了他平安,世界上为人父母,但凡对子女抱有爱意的,或许都会这么想。
活着确实要紧,不活着怎么唱戏,不活着什么事都做不成。
他一直这么想。
宇文秋实忽然打断他的讲述,笑着说,爽约的故事,我也听过一个,还好大家都不是那尾生。
松天硕说该不会是你自己吧,宇文秋实斜眼看他,我看起来像这样的人么。没等松天硕反应,自己摸摸下巴问,你说的那段怎么唱来着,吹皱一池春水…..是这词吗。
你想学?
松团长觉得我学得了么,我可没有童子功。
你啊——松天硕拉长了声音,掀起眼皮好似真的在仔细掂量这件事,从宇文秋实的眼尾眉梢打量到下颌边沿,目光上上下下全扫一遍,混不吝地开口:我瞧着你适合演旦角。
这话太新鲜了,宇文秋实咧嘴笑:我看起来还算个可造之材呢。说这倾身凑到桌上摆着的镜子前端详自己:下回我扮上,能不能滥竽充数一下。
您要是去唱戏,再怎么也得给您捧成个青衣祭酒啊。松天硕抬手假模假式给他行礼。
个么,阿拉要当下一个程砚秋的嘞。宇文秋实突如其来地讲起沪语腔调,学着松天硕的样把语气词拉得长长的,讲到一半自己绷不住地弯了弯眼睛。
松天硕噗一声笑出来,搁哪学的口音,都啥跟啥啊。
那天晚上松天硕后半截话全没说出来,宇文秋实在他堪堪要提到王建华的时候开口打断,一通闲聊笑闹后原本焦躁的心情渐渐被捋得平顺。
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经历,阴冷的牢房,触目惊心的伤痕,和王建华冷肃锋利的神情,日子大抵不会好过,然而他在这里尚有一隅安身之地,有人在夜晚给他端来一杯酒,不必带着强烈的防备心交谈,竟然不再因为白日的惧怕而反胃,肩胛深处的隐痛也温驯地蛰伏起来。
于是一夜安眠。
宇文秋实走之前说,想读书可以找他。然后倚在门框边和松天硕对上眼神,笑吟吟地补充,礼尚往来。
/
宇文秋实那阵子看起来确实无事可干,连门口的信箱都空了许多,所以成天和松天硕厮混——这话是刘旸和苗若芃说的,原话,苗若芃每次复述时都要认真强调一遍,宇文秋实闻言就笑,纠正说没脸没皮的,我是在戏班子厮混。
松天硕没正经教他,哪能教得了什么,不过是图个好玩,更何况总不能真让宇文秋实吃练功吊嗓子的苦,但松天硕确确实实往宇文秋实的书房跑得更勤了。
宇文秋实待在书房时爱开着留声机随便放点唱片听,西洋乐。松天硕听不懂,一边在书架逡巡着挑书一边问你知道这什么乐器么,随口扯闲天的本事一直熟练得很,和宇文秋实熟络起来后更是不收敛。宇文秋实说当然,念书时还学过一点。又挑起另一个话茬,你想出唱片么,给你刻一张。松天硕说我哪儿配啊,又不是什么上海滩红人,说着扒拉下来一本书,翻着看是什么。
怎么不配,我乐意,刻两张,你一张我一张。宇文秋实头也没抬,抓过一张信纸刷刷开始写。
当信物呢。松天硕把书一合,笑嘻嘻发问。宇文秋实转头去看他,含混地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装没听到。于是松天硕也不说话,自顾自看书去。
没想到宇文秋实真的付诸行动,说录就录,那天信就寄出去托人安排此事。松天硕心说真是钱多了烧着玩,然而又难以自抑地欢欣雀跃,好像真的是在筹措一样信物,宇文秋实叠满西洋唱片的柜子里即将摆进第一张戏曲唱片——松天硕唱的,是一个隐秘的印记,旁人不知晓,却可以留作永恒的纪念,是夜深时想起,要把脸埋进枕头里笑的一点甜。
宇文秋实会在他来的时候绽开一脸笑容,起身给留声机换唱片:听音乐吗,你的。有时还跟着哼,哼摇篮曲一样,自顾自开怀,松天硕笑,说你现在又这么爱听了。宇文秋实说得了吧您,是谁钦点我当旦角的。
松天硕哟一声,您这么想试试。
03
/
刘思维在罗兰饭店见到了宇文秋实。
他抵达时尚且不知道该和谁接头,朱美吉的声音被汽笛声吞没,他所记得的只是她匆匆离去的身影和自己侥幸逃脱的一发子弹。他抱着皮箱脱力地、漫无目的地向里走,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东风绿江岸。耳边压低的声音。他下意识接,钟声邀客船。话音未落心凉了半截,他和松天硕的接头暗号,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对方帽檐压得极低,一双眼笼在阴影下,只看得到锋利的紧抿的下颌。手臂上收紧的力道提醒他事已至此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对方走进包间。
我见过你。
松天硕手下的人。
两句话轻轻巧巧摊开一张意味不明的底牌,刘思维咬牙认下后没有等来回应,对方冲着他微微颔首,似乎要用无边无际的寂静耐心地逼迫他摊牌。
我替朱小姐来的。他说。
她人呢。
坐船走了,不然……就要被稽查队抓走了。
刘思维后来才知道宇文秋实和朱美吉曾经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于是明白了这样一趟任务为何宇文秋实亲自来饭店等——作为老朋友,他本来是打算为朱美吉接风洗尘的。而宇文秋实很早就知道刘思维,也是因为朱美吉曾经反复和他提起这一段伤心事。宇文秋实同刘思维谈及此事时语气淡淡地说,幸好大家都不是尾生啊。但面上神情却无端染上一丝读不懂的怅惘。
刘思维后来在宇文秋实手下做事,说是要等朱美吉回来。
那天宇文秋实问他是怎么来这里的。他如实相告,眼睁睁看着对方脸上明明拉出了一笔长长的笑意,嘴上却冷冰冰来一句,这么深情。微微上扬的尾调里浸着点冷嘲热讽。
没得选,谁都没得选。若说这个摇摇欲坠的年代里还有什么值得贪恋的话,那就是漫天罗织的谎话里可能窥见的一点点真心,不多,像烟头上转瞬即逝的猩红。会有人愿意为了那几秒的滚烫飞蛾扑火吗,他们都没有答案,但已经做出了选择。
刘思维也是后来才知道松天硕和宇文秋实的关系比他想象得更加密切,当然这一切都是通过苗若芃得知的,苗若芃对终于有人和他同甘共苦这件事乐见其成,隔三岔五地找刘思维小声蛐蛐宇文秋实曾经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刘旸要我半天之内就要交稿啊,半天啊!!他悲愤地向刘思维控诉。
于是在苗若芃���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刘思维慢慢拼凑出一个和他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形象。他从前是沉默寡言的人,进稽查队的缘由多少有些被逼上梁山的意味,既失去留洋求学的机会,又要屈居人下,做违背良心的事。松天硕在王建华面前常常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顺从得恰到好处,而对刘思维总是含糊其辞,连目标的情报都不说详细,刘思维不耐地翻着白眼说我纳闷你怎么当上上级的呢,松天硕捣他一下子,我二舅是稽查队队长呀,不知羞地大剌剌炫耀自己的裙带关系。
但原来是最直白的抗拒,披上吊儿郎当的外衣,拿腔拿调地唱一出戏。
/
松天硕对着王建华举起枪时,想到的是宇文秋实上了妆的脸。
那人顶着一张芙蓉面,眼尾挑出千万种风情,腮上桃色的胭脂像漫山遍野的杜鹃,一直烧到松天硕瞳孔里去,他生涩地勾起兰花指,做亮相的姿态。
那曲子怎么唱的来着,见一池春水风吹皱,安惊心年光似水流,悠悠何记消长昼,我只得理冰弦一曲解烦忧。
在无数个因为良心与亲情两难而辗转难眠的夜晚,他想过这段日子收尾的时候,无非是王建华最后攀牢了宇文秋实这层关系,届时倘若母亲央求,他大概就在稽查队得个位置。
然而录完唱片的那天,宇文秋实突然说,你以后要不要跟着我做事。
宇文秋实几乎不提自己的事,他从前觉得大概是对方身份地位一向招摇,同二舅一样,没什么可多说的余地,无非是谈及留洋经历,可以说些趣事。但这话问得奇怪,他现在可不就在宇文秋实府上唱戏么。
见他困惑的神色,宇文秋实一手搭上他肩膀,问,你觉得我什么身份。戏谑的语气,话未挑明,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路有第二条。于是他从此充满了希望。
他在宇文秋实的书架上翻到过一本书,什么什么兄弟,名字和那西洋乐作者一样难记,里面的伊万问阿辽沙说,想象一下你在建造一座人类命运的大厦,目的是最终让人们幸福,但必须而且不可避免地要摧残一个小小的生命体,用那个小女孩的得不到补偿的眼泪为这座大厦奠基,你会不会同意在这样的条件下担任建筑师。
一个两难境地。宇文秋实和他说不是这样的,不要去想这个问题,安得广厦千万间就可以了。
他几分钟前嗤笑刘思维还真是个情种,却在举起枪的时候想明白了答案。他知道他不是那个建筑师,然而却可以成为大厦的基石。
王建华的枪口对准了那个女孩,松天硕的枪口对准了王建华。
王建华死了。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宇文秋实没想到这次任务结束得如此突然和混乱,他曾经问过松天硕要不要跟着他做事,主动地暴露身份,并不是让松天硕去牺牲的。
他在罗兰饭店见到刘思维的那一刻就猜出了大概的来龙去脉,压着嗓子冷静地逼问缘由,但不需要再问过多的细节,不需要,不敢。松天硕那晚没回来已经是一种答案。他听着刘思维讲述和朱美吉的故事,带着劫后余生的慌张和面对未知的不安,因此时序颠倒凌乱,而回想他的人生,和松天硕一起的日子像放大镜,笑都笑得更大声。他想自己的事,生和死,未来和过去,想遇到松天硕的那一天,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明明带着数不清的算计与防备,但就是萌生了那一点私心。他的人生行至此刻,并非全是不幸,在他选择自己的路时,早已知道会是何等的荆棘密布,咬着牙也要走下去,但路上总有同行者,他本想拉着松天硕的手共同奔向不一定见得到的明天,却不曾想过先行者也有双关义。
他的手指仍然掐着烟凝固神情上的平静,扬起嘴角对刘思维说,这么深情。
/
你行李收得怎么样了,明儿要走,可别再拖了。刘旸还是免不了为他操心。
宇文秋实点点头,示意刘旸看桌边没合上的皮箱:差不多了。
平安回来。刘旸说。
会的。
他们都知道讲这些话只是为了安心,临别了不说丧气话。
宇文秋实于是岔开讲话,目光落在堆放唱片的陈列柜上,语气淡得像天空中飘飘悠悠一叶云:松天硕他说我适合演旦角。话在嘴里松松地绕了一圈,左支右绌地绷起沪语的腔调,斟酌着拉高自己的声:然后阿拉同伊讲,个么阿拉要当下一个程砚秋的嘞。
刘旸被这调子蜇得浑身刺挠:啥玩意儿啊真是,你搁哪学的上海话。
宇文秋实蓦地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微弱的猩红色闪了几下就灭,然后伸手又去抽一根。刘旸从椅子上弹起来,把他手边那盒烟拢到怀里,哥哥哥这我的烟很贵的你省着点抽。
回头再送你,要什么牌子都行。
他说如果我真去唱戏,生捧也要给我捧成个青衣祭酒。宇文秋实慢悠悠拉长声音讲话。
松团长还是结棍嘞,青衣祭酒。他嚼这四个字,几乎是要碾碎了一样地念,一口烟伴着冷冷的笑,吐得漫不经心,在缭绕的烟雾里用力闭了一下眼:下辈子吧。
王建华死了。广东那边爆发了痢疾。
他带着苗若芃登上南下的邮轮,新的任务到来,救济会需要他,因此不能停下来一步,从北平到南洋再到上海,无论他自己的结局如何,子弹一发炸响,就���掉了两个人故事的尾巴。
他们这样的人,要有大爱。人民,他读书时念这两个字,知道要为此奉献一生,也知道生命随时走到终点。他确信他们彼此是相爱的,爱到和爱其他人却也没什么区别,这年代确实没有永恒的相守,但是有凝固的记忆切片在心口融化出水渍,因为虚无到了一定程度而成为永恒。
凌晨时分出港的邮轮,汽笛声滚烫地熨出溽热暑气,他沉默着惊醒又入眠,在潮湿的梦中潜游回黑暗,隐约间听到有人练声,咿咿呀呀的,把梦境搅成一滩软烂的音符。
而他一旦蹚过,这运命也荒腔走板。
**私心是想让宇文参与喜夜的所有作品,因此有了这个故事。
**其实很不忍心be但想了想,民国时期的故事怎样才能算he,好像是无解的,那就留一个尾巴吧,《渡口》中松松是捂着腹部倒下而二舅捂着胸口倒下所以…万一呢。
7 notes · View notes
miyavilessoncollection · 7 months ago
Text
MIYAVI is not responsible and responsible as a husband and father
If you can't read Chinese or Japanese, you can use translation software to get the content. Such as OPEN L. If you need web page translation, you can use Microsoft Edge. However, its translation is not as accurate as OPEN L's.
Baidu Tieba is an online forum in China, similar to the Japanese V kei tanuki, it retains some posts from before 2010. ================== MIYAVI,原名石原崇雅,1981年生,曾经隶属于Due’le quartz乐队,乐队解散后开始SOLO活动,依旧隶属于PS COMPANY事务所,2009年奉子成婚后宣布PSC脱退,成立新事务所J-glam,代表取缔役石原崇雅,旗下只有MIYAVI一个艺人。
这位石原崇雅最喜欢营业的就是爱妻爱子和宠爱粉丝的人设了,那么我们来具体看看是不是这样呢?首先,时间线让我们拉回到2009年3月26日。百度的miyavi贴吧爆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miyavi结婚了。
这条消息来自一个不知名的第三方小媒体,是全网最早踢爆石原崇雅奉子成婚的。这条消息没有在任何石原崇雅和事务所的官方媒体或主流大媒体出现,疑似为个人购买或狗仔爆料(我怀疑是石川melody的关系者,笑) https://tieba.baidu.com/p/556593133#/
Tumblr media
我们可以从粉丝的反应中看出这条新闻曝光后,大家都不知所措,并且很多人开始指责石原崇雅欺骗当时的粉丝,在多次的欺骗下已经没有诚信可言了,而且并没有很多人在当时就离开,这些ID在他婚后都继续在贴吧活跃和搬运资源,甚至给他找借口。
Tumblr media
再补充几个从帖文中发现的事实: 1. 贴吧当时就有很多人知道他和小泽玛利亚来往,甚至有人以为婚恋对象应该是小泽玛利亚(小泽玛丽亚的绯闻哪怕在合影曝光后,也没对核心粉丝产生影响,即使小泽玛利亚的职业很特殊)。 2. 我至少看到3个不同的吧友说2008年12月石原崇雅辟谣过他结婚。
因为聊天是很零散很琐碎的,所以我这里不再展示细节,有兴趣的可以去我知乎专栏看《[雅学精选]2009年3月26日贴吧仔雅发文纪实》,有专门的内容搬运,自己去百度贴吧看也可以。 接着是第二弹,他的奉子成婚事实和对象被第三方媒体踢爆后石原崇雅次日个人博客的澄清。概括一下,就是我也不说我婚了还是没婚,你们猜。你们要相信和信任我啊,大家赶紧把嘴捂上,各种关系者(例��事务所)已经不高兴啦~
Tumblr media
下面是一条非常有趣的评论,这条我无论如何都要展示一下,毕竟这就是当年诸多仔雅的真实想法之一~
Tumblr media
他的日语wiki百科我个人认为记录已经被人文篡改了,省略了很多真相,甚至还不如其他语言的版本详细,不信我们简中、英语和日语来对比下。如下。 简中版wiki,只提了他自己“官宣”PSC事务所毕业和婚育事实这件事,没提奉子成婚这事是被第三方媒体爆料在先的。
Tumblr media
英语版wiki,直接删除他婚育这件事(这段里面记载的巡演记录和新闻引用,日语版给删的精光)。
Tumblr media
日语版wiki,把细节省略,只剩2009年结婚这件事。
Tumblr media
三种不同语言的wiki对比看起来,只能说精彩,十分精彩。
更有趣的是他英文和中文百科写的比日语的还长还细,除了石原崇雅的wiki,其他日本艺人的这种百科,我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除了婚育事实,其他大量内容有删改的还有他的演唱会动员力记载。比如他世界巡演和日本巡演的具体时间和具体场次,日本语wiki都给删的精光,生怕金主霸霸们知道这人在2024年前其实是个单场演唱会在日本最大只能开满3000人、海外最大只能开满1000人的糊13。
正是因为石原崇雅令人敬佩的诚信精神和职场道德,所以当我2012年去访问百度贴吧的时候,2009年还在热火朝天搬运他最新消息的核心粉丝们,一个也不见了,导致我一个日语都不会的高中生随便买点东西发发图片都能成为大粉头,甚至做了好几年大吧主,后面日语水平上来后,开始买他的原版资料和做翻译的时候,又走了2009年跑路的那群大粉丝的老路。
那么,对粉丝是这样的,他对他的家庭是如何的呢? 首先我们从上文的内容可以总结出来,这人根本不是自己主动宣布婚育事实的,是被“第三方”爆料之后才被迫承认的,而且他对于石川melody是未婚先孕,统称奉子成婚。
你说这年头奉子成婚不算啥?那么一胎难产之后再一年抱俩,导致二胎难产,三胎为了要儿子又让太太当大龄产妇怎么样呢。
这是基本的时间线,我们可以看到两个女儿的生日就差不到15个月,石锤一年抱俩,三胎的时候石川melody已经39岁。 大女儿石原爱理2009年7月29日出生。
二女儿石原希里2010年10月21日出生。
2021年2月25日,Melody老公MIYAVI在个人社交账号宣布三胎宝宝出生,母子平安。 后面是具体的考证,当年一胎难产的新闻。采访写的很细,能看出是第一视角,重点在于生了20多个小时才难产后出生。 二胎早产有melody自己的博客和新闻为证。
原来,这就是石原崇雅对石川melody的夫妻之爱,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石原崇雅对孩子的爱,就不用说了,从出生的婴儿照开始,就无码、实名晒孩子的日常,来给自己做镀金爱妻爱子人设的工具人,导致孩子成年后除了出道做艺人,未来无路可走。俩女儿肯定后面要进艺能圈的,目前我已经从石川家的各种动态和各种私信爆料中看出蛛丝马迹了,大概率二女儿先出来(大女儿条件没二女儿好),我flag就立在这里。 你看到这里,是不是可能还是石原崇雅的爱妻爱子人设觉得没问题?万一人家日本就是这个国情呢。 好,我下面给你看看别人的案例。 案例一,黑泽良平和林志玲的孩子,你知道人家长什么样不? 案例二,日本同类型艺人、宝井秀人(HYDE)的孩子,妈妈大石惠也是知名艺人,今年已经21岁了,你知道人家长什么样不?
案例三,目前已经实锤两个女儿双双出道的木村拓哉和工藤静香,你在木村光希和木村心美出道前知道人家真名和详细相貌不? 案例四,仲里依纱和中尾明庆,有名的晒孩狂魔,然而他们的社交媒体中,除了可以看到他们也很热衷记录孩子的成长过程,孩子的脸都有遮挡,根本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子,而且根本没有曝光孩子的真实姓名。
再提供一个同类型艺人Tetsuya(彩��乐队主唱)和酒井彩名的婚育时间线案例,以及人家是如何营业爱妻爱子的,作为参考。 具体细节我在知乎文章 《[雅学精选]关于石原崇雅(MIYAVI)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有详细的新闻证据链和时间线考证,这里就不再重复展示了,只展示别人的大事记。
2006年夏谈恋爱,经过父母同意后求婚。 2007年11月18日官宣结婚,11月21日发布记者会正式宣布结婚,在记者发布会上展示左手上戴着的价值2000万日元的harrywinston订婚戒指,戒指上有2.22克拉的心形钻石,这是和tetsu一样的婚戒。
2008年5月4日在东京都内举行了婚礼和婚宴。当天不仅有新郎新娘双方的亲朋好友出席,酒井所属事务所的社长等人也出席了婚宴,为新人们送上了祝福。
2014年生下第一个儿子,2016年生第二个女儿。 值得注意的是,酒井彩名结婚后没有宣布退出演艺事业,依然作为艺人身份活动,和事务所关系直到生子后也一直非常好。Tetsuya也一直隶属于L‘Arc~en~Ciel,没有因为结婚生子就退出演艺事业,也一样没有退出当时的事务所。
石原崇雅,您太太结婚,请问您送了她什么东西? 成年人了,不会连婚戒送了没有都讲不出口,爱妻只存在于通稿之中吧? 不信请看人家十周年纪念日的通稿,就是拍了个婚纱照,送了什么其他礼物,不知道,不能说,你猜。更别说石川melody的婚纱看着也完全不高级的样子。这种十周年结婚纪念日,真的好令人羡慕哦,这个婚纱照的成本可能还没石川melody自己的一个奢侈品包贵吧!
我表示大受震撼,石原氏爱妻爱子真的刷新了我的三观,反思,赶紧反思。
Tumblr media
5 notes · View notes
fumosworld · 9 months ago
Text
花果山趣闻
姓名:
小猴子在被叫“天命人”前,他在花果山生活时,是被叫孙氏者。都说孙大圣已死了,而孙大圣麾下的猴群,仍然坚持标着大王姓氏,从未改过其姓——孙姓。面对这如此骄傲又危险的坚持,其他妖群是很尊敬水帘洞猴群,因此把实力出色的小猴子称作“孙氏者”。
老猢狲边捋理着小猢狲的毛发,边讲着一些陈旧往事。“当年,我还是小猴子时。大王回来时,他向我们说遇一个老祖,并获一姓,叫孙。”说着,老猢狲眼里闪出泪花,声音间杂着哽咽。“所以,大王是老孙,而我是小孙里的其中一个。”说完这句话,老猢狲怦然大哭。
小猢狲极少说话,但这时候,他出声;“爷爷,你不要哭。”孙氏者抱去了老猢狲,安慰他不要哭。一窝孙,被天庭调来的土地公监视着,并恐吓着,胁迫他们归顺天庭灵山。而这只老猢狲,经历了闹天宫、焚山及大王之死,他渴望解放的一天,也希望大王的丧魂能够安息。
“你不要去信那个来路不明的猴子的话。”老猢狲的情绪得到安定後,对小猢狲说。“我不信天庭灵山那话儿,六根什么的,那分明是不想让大王得到安宁。”而老猢狲口中提到的那个猴子,自然是个颇有道风仙骨的老猴子。对于是在大王看着里长大的老猢狲们而言,他的存在是凭空出现,也不知其谁。有些大胆的老猢狲去问他,他不说,被硬问也只是含糊其辞,不愿应答。而孙氏者作为新生的小猴子,从未亲眼见证当年的惨状,自然不能理解老猢狲为什么会警惕那个猴子。
——
忽一日,八戒兴起问天命人一句;“贤侄儿,你姓甚?”天命人这才想起,他没有向大王的师弟交代一个姓名。“孙姓。”听到小猴子的问应,八戒笑道。“你和大师兄一个姓啊,那名呢?”被问方摇摇头,表示没有。“不用急,名总会有的。”
天命人,又叫孙氏者,正是;
继大王姓续未竟,抗天命斗执未尽。
引申原著——众猴道:“大王姓甚?”悟空道:“我今姓孙,法名悟空。”众猴闻说鼓掌忻然道:“大王是老孙,我们都是二孙、三孙、细孙、小孙——一家孙、一国孙、一窝孙矣!”——这一段,其实挺有童话感。
二位土地公:
在齐天大圣未被压在五指山前,他曾引荐过一个花果山本地的妖怪,来当土地公。而这位妖怪,本相为金丝猴,来自紫云洞,名叫耍耍三郎。也是七十二洞中,最有才的妖,多次调和洞之间的纠纷争吵,维持着花果山的稳定运行。因此被大圣引荐作土地公,而本妖乐意至极,愿意为他效劳到底。
耍耍三郎向齐天大圣谢道;“恭谢!”他向坐在王座的孙悟空鞠躬。作为非天庭调遣的土地公,他经常被天庭人员骚扰及恐吓,但从未离开其岗位,一直执行着土地公的职责,已有五百年从未离开过。
直到听说孙悟空辞了佛位,他立刻起身将自己打理好,领跟着众妖,去恭迎那位已有五百年余未回来的大圣。“恭迎大圣!”而回来的孙悟空,面色却十分沉重,没有一点喜悦。聪颖敏锐的耍耍三郎突然意识到,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要来临了……为了尽到这份责任,他决定提前通知这个消息,将众妖安好,并主动跟随齐天大圣去迎接战斗。
“哼哼,你当上了花果山土地又如何?”耍耍三郎跪在那个蛇妖面前,抬头嘲讽道;“你杀了我,你就要用一生来监视这个地方。”而蛇妖听到这此话,感到被羞辱,愤怒回道。“你说我会当上这鬼地方的土地公?!”说完,他挥起长刀,砍向金丝猴的脖子去,断去的头则滚落地上。
这时,天上拨云落光,一群穿扮奢华肥油的人乘云降悬在地上,其中带领身後的人撤开传旨书,用尖腻的声音传话。“从今往后,你就是花果山的土地公。”果不其然,应了耍耍三郎的话,蛇妖突然间失了力,同前土地公一样,跪在地上。而传旨的人,离开了尽是狼籍的花果山,临走前还用手捂脸,丝毫没有掩饰嫌恶。
“啊啊啊!凭什么?!”他跪鞠着,捶在地上,发泄自己的愤怒。却也改变不了即定的事实,他要在花果山空耗一生。
——
“听说那个蛇婆娘杀了前土地公。”一个年轻母猴正向豺妖蛐蛐着那位女蛇土地公。很显然,花果山当地的妖怪,并没有接受天庭调遣的空降土地公。不过,他们只敢在女蛇土地公不在时,蛐蛐着他。
“小孙啊,你也来祭拜这个土地公吗?”一位老鹿妖着拐杖,站在墓碑前,望着持棍的年轻小猴。“唉,当年他跟随大圣去迎��……最後与大圣同死在战场上。”他轻摸着受经风雨的石碑,轻轻摇头。“你要出海找六根吗?”老鹿妖看穿了对方的想法,他还记得当年那个惨状。“你最好别信那帮家伙的话……”当初,大圣死亡後,天庭灵山那边,却传出所化六根散落到凡间各处的消息。如此透明,又如此迅速传播到每一个地方。这不禁让老鹿妖怀疑——是一场阳谋。
这老鹿妖,是跟随齐天大圣的众多妖王之一,当年也参与了战斗中,对天庭和灵山的嘴脸有着清晰的认识。“小孙,你出海时,要对那些来自天庭及灵山的人有一份警惕心,不要给他们做了嫁衣。”他深知这是一场不得不做的阳谋戏,暗想道;看来那个女蛇也在看啊。“……”
一条白蛇缠着树枝,吐着信子,红眼里映出小猴和老鹿妖。
按理来说,以天庭的尿性,花果山应该是被安排了空降土地公。所以我就写了篇文。而且之前可能还真的有一个被引荐当上的土地公,但估计被嘎了。
二次闹天宫,绝对不是闹着玩。那会儿,孙悟空可能是带领了一批忠于自己的妖王,去迎接战斗。死了一大批,活下来的老了,反正是早嘎晚嘎。
我写的剧情有些迷,因为这个没有经过打磨考究,所以非常迷。但花果山其实很大来着,孙悟空的猴群通常是指水帘洞一支,而水帘洞忒大呢,能容下四万余猴儿。耍耍三郎也是花果山的,但不是一个洞的妖。
学徒:
氏为男,姓为女。花果山中,有一小猴,姓氏曰孙,性为公,是为佼佼者,故而叫孙氏者。
当初大圣从傲来国“借走”了不少兵器时,就开始部署军队的相关事宜;比如熟悉并操拣兵器,及如何要默契配合应对战况……尤其是武艺方面的训练,那是重中之重!孙悟空会亲自下场,给猴子猴孙演示如何操练各种兵器,让後者按他所演示一样,去操练熟悉各种兵器。同时,孙悟空会给猴子猴孙教一些法术,用于战斗中争取一些喘气时间。那怕是大圣身死後,他们也从未丢失过大圣所传的武艺。
“想当年啊,大王可是什么都会!”负责传授武艺的老猴捻着胡子,讲述着陈年往事。这个老猴是当年武艺生中,最出色的一员,精通各式各样的兵器,除去不会法术,可以说是相当优秀。“唉……那场战斗,大王死了,我也失了一条臂。”老猴用左手抚摸着右边的缺口,摇头叹气,还记着当年的阵痛。
“散去吧,明早再继续操练。”老猴挥挥手,而围着他的年轻猴儿也就散了去。这些年轻猴儿是入了武艺的学徒,彼此各怀所心思。
“嘿!师兄!”一个小母猴朝沉默寡言的师兄抱去。“今天晚上,我们要一起睡!”而对方扒开小母猴的手,无奈说道;“小铁,别闹了……”那小母猴,因为毛色偏铁灰色,所以叫孙铁,也叫小铁。而那师兄知道小铁的意思。“你应该和师姐一起睡。”说着,那师姐正来了——一个漂亮秀丽的年轻母猴,身着皂直裰,腰间系红带儿,走态透露着优雅轻灵。“师弟师妹,怎么啦?”师姐笑道。
“啊,他要执着和我一起睡。”师兄偏头看去身後的小母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师姐走到小铁面前。“小铁,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完,便拉着他去寝处,而被拉方气鼓鼓不说话。最後,师姐将小铁哄入睡梦中。
然而,这一晚,有两个猴没法入睡。“师弟啊,你怎么没入睡?”师姐走到树下,抬头望向坐在树枝上的师兄,他不仅没有入睡,还拿着柳木棍。“唉……你很崇拜大王,想成为大王那种无所不能的。”
“……”师兄是这一代学徒中,最出色的佼佼者。行刀挥棍,他最擅长,包括能使棍变化的法术。而性格方面,则比较安静且不喜闹,也比较少言寡语,可以说是在猴群中很突出。“师姐,你说大王的六根,是否真的存在?”师姐回应说;“我不清楚,而且那些长辈也说了不能完全去信讲大王六根的老家伙。”
“可我有一种直觉,那个老猴,好像是大王的化身……”师兄说出了心中的猜想,语气带点茫然,随後看去下面的师姐。“我想出海去寻六根灵物,你呢?”师姐回道;“我留在这里打理水帘洞,要用武刀来保同胞也。”师姐是略逊于师兄的佼佼者,不擅挥棍,但擅舞刀,身手不差,也能使法术。与师兄曾下过屠猎户的功。
“可像你所想的猴也不少,但他们也没有找到那些灵物,全是无功而返。”师姐向师兄说道。“你能坚持下来吗?”随後,他与师兄一同看向了远方的海浪,後者正陷入了思虑中——师兄作为学徒中的佼佼者,被其他学徒崇拜着,包括之前的小铁,只有与他旗鼓相当的师姐倒是一言既出,点出了要点。而师姐扶额想道;怎么叫他去睡?
“嘿!你不睡觉吗?”师姐喊道,得了他回应;“师姐,我明天决定出海。”得此这回应,而语气又如此坚定不移,师姐笑道。“那就好好睡觉吧。”
“好。”
注释——师兄是天命人,也是孙氏者。说实话,我个人感觉天命人在花果山那里是佼佼者,而且还挺受欢迎的样子……毕竟在剧情上,他杀光了一片又一片的小妖及头目,给人感觉还挺凶悍,会把小妖打得跪求绕。在花果山估计真的有把猎户给屠干净,连幸存者都没有。
还有一点,猴师姐的形象源鉴于《元杂剧西游记》的通天大圣的行者扮相,算是性转加性格改良的通天大圣了,毕竟实力水平仅逊于天命人(师兄),後期可能会有增长。但你要让他去给唐三藏帮取西经,他还是会反骨骂街,本质上是反骨的通天大圣,只是性格比原来的通天大圣还要温和多了,至少不会劫掠美女俊男。这里的猴师姐算是天命人在花果山的辅手了,也是天命人能够安心出海的底气所在。
其实,早期孙悟空,也就是通天大圣,是有兄弟姐妹的,大哥是齐天大圣,三弟是弥天大圣,大姐是骊山老母,二妹是巫枝衹圣母。这文里的设定,算复古了,只是之间没有太近的血缘关系,是互相扶持的师兄弟姐妹关系。
当然文中的小铁其实也不小,换算过来,相当于十六七岁的少女。而猴师姐和天命人是同龄人,只是入武艺的前後不一样而已。
这文可能会拓展成为一个独属于天命人的前传故事,里面有天命人自己的猴际关系。能塑造什么样的天命人,我也不知道,但能确定一个事实——天命人是个凶悍的猴。
6 notes · View notes
lulululuzi-mh · 3 months ago
Text
这是有顶天家族弁天相关的梦向,百目鬼是我自设。堆文/图存档用,禁止使用,其他自便。
请给我一杯电气白兰【一,初识】
狸猫仿佛天生就爱模仿,模仿成人类,动物,甚至是电车,但化成人在人群中游荡的时候又会告诫自己是一只狸猫,也有劝诫叫狸猫不要随意变身的说法。我对这些事不屑一顾的,反正我也不是狸猫。
我看不起所有的“伪”,分明不是电气白兰,却加个“伪”又成了另一种引得众狸猫纷纷追捧的酒,包括狸猫的“伪右卫门”都令我的眼睛烦躁得到处在身体里打转似的。
我跟那些伪装之辈可不一样,我是一只黑色的,被称为“史莱姆”的生物,周身长满眼睛,我的能力是彻底变成某种生物,不是可笑的幻术和能闻到毛茸茸狸猫味道的伪装能力。
为什么这篇日记叫电气白兰,与日本���人无关,与在民众眼里充满浪漫情节的朝代更迭也无关。
只是有一段丢人的过往罢了。
____
猫类一直都很受欢迎,大眼睛尖耳朵的生物,仅是因为毛茸茸,像愚蠢的人类的幼崽那般,所以天生受人追捧。而我也是因为眼睛众多,化型女子时并不熟练被撞破,竟被称为了“百目鬼”。
我当时实在是厌恶极了猫,竟然“伪”人类婴儿的面貌来获取喜爱,那算什么“猫”分明就是伪婴儿,与那些热爱伪装的狸猫无异了!从来没听过什么可爱就可以获得死亡赦免,但因为这代的新文化盛行,什么都能变得可爱,每天都能看到可爱的东西,太多了!偶尔让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恶心到黏腻,就导致了我等以人类的敬畏为食的生物常常食不果腹的景况。
人类的狡猾与绝情已经让我们这些末路的稀有妖怪无法生恨了,当曾经恐惧的事物都能触手可及在日常见到的话,就既稀奇也不叫人恐惧了。
我看不起放弃自己身份模仿他人身份活下去的生物,但是生活所迫。直到那次迫不得已尝试变化才知晓,那劳什子【造物主】的设计,实在是一顶一的麻烦。从内脏到骨骼,都要细细模仿,材质,颜色,敲击的声音,毛色,我又不是狸猫那种模仿人类只需要模仿外形的幻术,虽然幻术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但是我瞧不起那些“伪”的东西。只得细细用自身去捏造成那猫狸子的形象。
现在想来,与猫“公平竞争”食物也许不是个好主意,哪怕是学生也不好骗,哪怕我外形变得不算有甚么大问题,多几个眼睛或者几条尾巴,个子大点而已。可惜气质自带的威严丝毫无法减少,吓跑了好几人,学校里还传起了“多眼猫妖”的异闻,我烦得很,眼睛都掉下来几个,饿得眼眶痒痒。反正都出事儿了,也让少数人偷偷信奉“多眼猫妖”,让我得已在冬天也能吃上口东西,不如便闹大点,多点人来供奉,反正这种人类多的地方极少看见其他妖怪来。
学校里有几个固定的地方总会有人扎堆,恐惧又恭敬过来祈求我的宽恕,还有人被特地叫出来去探索我经常逛游的地方,偶尔也能看到他们流着冷汗在楼梯上数着梯子,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紧张到数错,看起来恨不得立马逃跑,我就在一边肆无忌惮笑话他们,就传出了数到十三层阶梯会有恶鬼狂笑索命的传闻。
在角落有一棵已经枯萎的樱花树下,摆着很多吃食,看就知道是给那群可恶的猫狸子的,我就喜欢去那里搞点乐子,看到看到有人影,就去吓吓对方。这次如往常一样过去,冲着树上的少女过去,想吓吓那可怜无知的学生仔,却被提溜起来,感受到微凉的指尖提着不记得用哪里变的后脖颈。
“咦,哪里来的猫啊?”
下意识的,我猛地睁开一只头顶上的眼睛,但是太阳太大、我看不清。恍惚间只记得一副被树下的阳光照着得,看似明媚又略显哀伤的笑容。
发生了什么记不清,因为睁得眼睛太多,导致我看到太多东西,记忆混乱得不行,只记得那副样子和声音,之后偶然听到那个微笑的主人。
叫铃木聪美。
电气白兰2 相识
那丫头不简单,我活得比天狗久得多,见过的美人那个算是数不胜数,这等相貌还并不至于被我记住。我也不是天狗那样横行霸道的生物,看上了就掳走的强盗行为实在是令我等不齿。
只是我见到她几次,感觉她身上总是有种不安的好像哪天就会“神隐”了一般的感觉、应该是天狗的标记。但是不是,是一种模模糊糊和妖怪,即妖怪界难以分开的感觉,毕竟法力不是很讲究人类的理性。那种虚无缥缈又横行霸道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舒服。
分明只是一种直觉,却让我相当不安和好奇,像是被灰蒙蒙的浓烟呛过了似的,用某只偶然碰到的小狸猫的话来说就是“不知为何屁股不太舒服”。
我无意打听人类的消息,她的过往经历我是一概不知,也并不重要,他们的生命过于短暂了,毕竟是人类。
但是也是朋友。
和她相处是很舒服的,她也会常来供奉我。我记得她晃晃悠悠的漫步在琵琶湖边,像飞鸟张开翅膀一样伸开双手。天冷;所以哈气会变成白雾这等常见景象她都能认真看很久。吐出的白雾给一小块天空盖上被子,她看着天空发呆,现在想来是向往,当时只道是打发时间。
毕竟我经常这样打发时间。
她慢悠悠的走,我就跟着,我总觉得她飘飘忽忽的,像哈出来的蒸腾热气一样。明明正是热血上头的青春年纪,却没有见什么她急着要做的事情,游离于世界外面的样子。她的声音也是,有种轻飘飘的错觉。
“怪猫猫?你又跟着我啊?”她走在石头上,假装那是独木桥,伸着双手保持平衡,回头对我笑,说,“可惜家里不让,不然来我家里住,会很有趣吧。”
我没回应她说的话,但依旧跟着她,送她回了家。应该是一种直觉吧,她身上的气味让我很不安,我不能没有这份供奉,但想了想,所有的话最终和我的眼睛一样,被吞进了肚子里,无人能见。
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也供奉不了我多久,但毕竟是目前唯一供奉我的人类,我还是说:“小丫头,你胆子还挺大,居然不感到恐惧。”
她只是认真的走着自己的路。
直到铃木家的门前有人在远处催她回家,她应一声,匆忙中回头对着我笑:“那你也不是坏妖怪呀。”说着她像丢下了我一样,笑着飞回去了。留我在原地无措。
我当时想着她觉得我有趣实在是奇耻大辱,被人类调戏也实在是不甘心,好几天都没去找她。
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了,她也没回来过。
人类就是这样绝情狡猾的生物。
电气白兰3 遇
几年弹指而过,哪只狸猫被吃了,哪只天狗又打架,京都的妖怪们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我都能知晓,但并无兴趣。
过��的在乎只会招致痛苦。
观察,警戒,远离才是我大部分时候的处事哲学。
说起来好笑,我却一直记得些乱七八糟的日常,其他的记忆于我都是陌生的。毕竟我只保留快乐的记忆,如果一直记得些痛苦的复杂的事情,漫长的生命就是无尽的痛苦。
只是人类一日不忘却我,我就一日活着,而脍炙人口的传说是不容易消散的。
其实偶尔得了闲,我也会学狸猫化作了人形,真正的人类样子,像狸猫一样混入人群恶整一下人类,也不枉为一桩美事。
我遥遥看着她一步步走着,看着她好像完全想不起我的样子。
其实我是知道的,人类很容易就忘了我们,人类的记忆比起我们来说太短。无人信任的孩童呓语,久远的记忆,哪怕被提起也会被碰巧撞见我们的人类当作童年的幻梦,并不是什么叫人觉得惊讶的事情。
但童年的幻梦贸然出现在眼前,真想看看那孩子会显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啊。
难得入世。
听闻有热闹,就欣然前往朋友推荐的一个俱乐部。很有趣,认识了有趣的人,也看到了一只特别的狸猫。
也是那天我看到了月亮下,房梁上,少女的倩影。
明月模糊了身影和哽咽的声音。
那样向往天空的人类变成天狗后,怎么反而学会了哭泣。
其实我应当知道的,我看得到。
下鸭川的狸猫三男不是池中之物。
三郎擅谋略,把那丫头耍得团团转,其他毛茸茸因为他是狸猫小瞧了他,就只觉是运气好,而他却也心甘情愿,乐呵的当个傻瓜,愚者和智者的边界并不明晰。偶尔觉得的比起这样难以理解的生物,或许不满足一切的人类更好分析和理解。
京都的大学,下鸭川,大字爆,都十分出名,文人墨客无所不用其极的描写着学校,京都,寺庙。
受环境影响,我试着去了解些以前豪不关心的这片地区的人类的美学,当时也无心读书,觉得不过是渺小人类的见闻,但是待到哪天忽然听到熟悉的名字里有感兴趣的内容,也会想要了解。
于是被狸猫崽子拉去尝尝文人墨客爱喝的酒,也只是喝酒,狸猫并不谈论忧郁的文学和艺术。
妖怪圈子里很出名的酒,但我并不喜欢,劣质的酒精味,一点柑橘的味道。
“三小子,这就是你们现在热门的酒?叫什么,电气白兰?喝着有什么用?”
“百目大人,只是为了趣味,要有用作甚,漫长的生命找些乐子,未尝不可一试嘛。”
我晃着酒杯,看着杯子里不算便宜的酒在日光灯下一闪一闪,香气也不错,我想起几年前聚会吃到的狸猫说过“有趣的事情就是好事啊!”
三郎很像他。
我突兀大笑,像我这样的死水,也能被时局搅动?我倒想看看会有怎样的趣事。
三男笑着和我碰杯,我那扭曲的模样被灯光簇拥着倒映在酒杯,且让吾辈看看,这小小的毛绒蠢货所创造的趣味吧。
(接第二季剧情)
_
电气白兰4入局
我不是擅长谋略的妖怪,但是情报工作于我相当的容易。
从市井八卦到妖怪的大事,都是轻松就能获得的信息。
所以二代目和红玉几百年前的八卦和二代目要归来的消息我都是轻易就能了解到,我只是好奇三郎怎么做。
这是三郎拉我入局的筹码,我要看一场大戏,虽然三郎把李白和那只又蠢又坏的狸猫耍的一顿还挺有趣,他和老师的互动也有趣,但是总归只是蠢狸猫们自己的事情。
若他能影响到天狗,能让用鼻孔看人的天狗们闹腾起来,那才叫精彩的有趣。不过若是后续有趣而我不想帮忙、那我说无趣他也没有办法。
妖怪们总说人类狡猾,但这更多的像是一种撒娇和抱怨,毕竟人类的生命很短。
毕竟该死的狸猫戏弄起人来,那才是真正的狡猾!
我不想下场,三郎应当是知晓的。隐居了千百年的大妖怪现在碰到谁都要抱头鼠窜,生怕看到人类的恐惧和信仰消退后的狼狈模样,不安和迷茫充斥着内心,不管按照狸猫天狗还是其他付丧神的年龄,谁也不能叫一垂暮老人来彻底适应日新月异!
我也是,总要维持长辈的尊严,倒显得我越发古板。
我不想弁天看到我这样,毕竟我尚且还是一名陪她长大的长辈。
带着这种怜爱,看到弁天的头发没了的时候,还对着三郎说“可怜一下我吧”,我简直气的要发疯。
这样一个连吾辈都能戏耍的丫头,居然成了这样!
该死的狸猫!可恶的毛球!真是虚伪!狡诈!
我没能保持人类的形态,在狸猫的酒馆喝的烂醉,周围的狸猫吓得都变回原形。
随便揪出了一只逼问了三郎的位置,放弃了维持人型就往那里奔去。
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呢?雨里站着的,懒散的三男没有笑颜,像是井里看到过的那只青蛙一样。
“好可怜啊。”他轻叹。
热血上头的我也被雨浇灭了。好可怜啊。
好可怜啊。
自横武天皇定居平安京,至今一千两百年,目前的京都有一百五十万人居住其中。
「但是人类不过是吾等的附庸」
某个风烛残年的狸猫长老如是说道。
当然,这不过是一团毛球的所做的美梦,而且万万不能被天狗听到的。覆盖王城之地的天界,自古以来便是天狗的地盘。
长长久久。
长长久久。
_
电气白兰4.5 以身入局(接吻情节预警)
我走到弁天的房间,无人可以单独丢下可怜的小姑娘自己哭泣,除了可悲的狸猫。
那是一个西洋风中带着许多日本元素和精致雕花的床,床品是奢华到我都极少使用的绸缎和蚕丝,在被光照耀着的落地窗形成的众多“方框”里,反着光,却分辨不清楚颜色,只得看清楚有着日本风格的纹样。
少女如同众星捧月般的躺在上面,躺在光影形成的格子中。
“她仍旧是少女,至少于我这样漫长的生命而言。”
我的手请帖上她的额头。烧焦的碎发稍作打理,短寸却也显得有点扎手。
我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失态。
不应当的。
她不再啜泣,改为安静的流泪。
她拉住了我的手:“你也要走吗?”
我没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但是我一定在叹息。
我的平静惹怒了她:“你也觉得我可怜,你也爱我!为什么无动于衷,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帮助我!”
她的情感彻底爆发,我知道,她可能是天狗了。
但是她哪怕是生气,仍然是那副可悲、可怜、可爱的模样。
一如我们所见之时,她仍是少女。
她恶狠狠拉住我的衣领,攀附着我,借着我的力就亲上来。不,不像是亲吻。她撕咬着我的嘴唇,想要撬开我的牙关,
撬开了吗?不记得。我只记得我浑身僵硬。
她突然狠狠推开我,眼睛里带着狡黠和得意的看我。
她突然又拉起我的衣领。好吧,我的衣领很可怜,特地穿的。
她拉着我可怜的衣领,把我带近她。
她应当是不想接吻的。哪怕是那双美丽的眸子,本应狡黠的狐狸眼,里面也是悲伤。
......
但是我亲了她。
她拉我靠近,突然又想推开我。我却先一步上前,捧起她的脸,珍重的亲吻着她嘴角的我的血渍。
我想我当时一定十分可笑,在那之后如同弹簧一样立马弹起来,连我自己的血渍都没来得及擦。
她无措的看着我,我却撇开眼,离开了。
比起安慰,她应该更需要冷静,而她已经发泄了。
_
电气白兰 其5 文人骚客
妖怪的世界未曾发生半点不同,而人类世界日新月异。短暂的寿命让他们不厌其烦的想要看到更广阔的世界,哪怕是最没有动力的人也存在着卑微的野心。
日本的妖怪很多,古旧的事物充满了灵魂,空气中充斥着亡灵的低语。这种闷热潮湿的感觉可能和地域密切相关,被迫互相挤压的妖怪和人类的生存空间,导致故事和事故频频发生。
神隐。
我只觉得可笑,小小天狗也称自己为神,碰到大片的人类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退避三舍也挡不住骄傲皮囊下骨子里的卑微,这或许是小地方容易出现的问题。
在妖怪出生于这片土地之前,细碎的生灵有了感光的能力,吾辈就出现了,当然,不是志怪小说的内容一样,百目鬼怎么可能只有人类的眼睛?为了保护自己而自然筛选出来的眼睛也像是寄生虫一样霸占着脑部的空间,获得这个小小球体的代价是生命的一部分。
也是因为眼睛,世界才有了美丽和丑陋的概念。
“当然,这绝对不是在吹捧吾辈的强大,在今大妖也要在这小小岛国给人类让出那三亩地的时代,哪怕是我,也要小心翼翼的生存。我也已经分不清是人类看到了我,还是创造了我。”
闷下一口电气白兰,发现没有味道。
“百目前辈......这杯是伪电气白兰......”可怜小狸猫搓着手,我敲她的脑壳,尾巴就炸毛跑出来了。
“小丫头片子......算了。”
“前辈,我是雄狸。”
“给我来一杯电气白兰”
“百目前辈,这里只有伪电气白兰。”
第一卷_终
2 notes · View notes
thorndike3c3rt6b56 · 7 months ago
Text
Tumblr media
VPN推荐
不论你是要在海外观看喜欢的节目,还是想要保护线上数据的安全,虚拟私人网路(VPN)都是现代网路使用者不可或缺的工具。VPN可以解锁地域限制的内容,同时也能加密你的网路流量,有效防范骇客和窥探者。无论你的目的是娱乐、工作还是隐私保护,VPN都能为你提供安全可靠的网路连线。
国内vpn推荐
随着时间的推移,防火长城不断升级,翻墙越来越难,很多翻墙软件倒在了下面,很多之前好用的科学上网工具也不起作用。当然也有新的翻墙VPN梯子、VPN软件、VPN协议不断被开发出来。本文将介绍翻墙后玩什么和不同的翻墙教程,以及在中国好用的翻墙软件推荐。
翻墙和科学上网简介
科学上网是什么?
科学上网和翻墙其实是同一个意思,就是利用翻墙软件绕过中国大陆的互联网限制,从而增强长城GFW。
防火墙长城简称为GFW,是由英文(The Great Firewall)翻译过来的。防火墙长城封杀了主流国外网站,因此你在中国大陆无法访问Google、Wikipedia、YouTube、Facebook、Twitter、Instagram、Gmail、Telegram这些网站,在浏览器直接打开会直接显示无法访问,俗称某个网站被墙了。
会有科学上网、国内翻墙、梯子、机场、自由上网、突破大陆网络限制这些词呢,最开始其实都是为了通过擦边球的关键词,在中国百度、知乎、苹果/安卓手机应用商店找到中国可用的VPN。
由于防火长城封杀逐年升级,在中国能用的VPN翻墙软件已经为数不多,如果你正在寻找好用的翻墙软件,可以以下VPN推荐列表:
1. ExpressVPN  — 最佳翻墙软件推荐:屹立十多年不倒,科学上网稳定不限流量,玩外服游戏看视频不卡顿。
2. PureVPN  — 高通量的翻墙VPN:运营时间增加知名品牌,价格便宜优惠折扣多,连接快速体验好。
3. Surfshark  — 中国翻墙软件:为翻墙而生的VPN,中文官网和VPN软件支持,提供SVIP线路香港、美国翻墙VPN服务器。
我们对收藏款国外VPN进行了评测,其中大部分都无法在中国连接使用,其中包括免费VPN以及付费翻墙软件。如果你想知道哪些VPN在中国好用?免费VPN在中国稳定吗?远离钓鱼VPN和破解版VPN?
如果你不知道如何使用VPN翻墙,可以参考后面更详细的翻墙教程。
Tumblr media
一、付费VPN翻墙软件,最佳推荐翻墙网方式
这是我推荐的最稳定的正确方式,简单易用的客户端软件,备用服务器多,专业技术人员维护。其实就是,科学上网这个问题,你充钱就可以解决。如果你不知道如何使用翻墙软件上网,这种方式优势更大。
使用体验好,消耗设置小白也可轻松上手,注册下载登陆翻墙VPN账号就可以翻墙科学上网。
支持多台设备同时在线,VPN软件兼容电脑、手机、平板、浏览器扩展、游戏机、路由器、智能电视。
全球VPN服务器覆盖,中国大陆周边香港、台湾、新加坡低延迟IP节点供应。
无线流量不限带宽,支持解锁国外流媒体Netflix、迪士尼+、亚马逊
高级AES-256安全加密,防止IP/DNS数据泄露,匿名上网保护隐私。
支持P2P种子和BT下载,提供游戏VPN加速器专用线路,看视频流畅无缓冲。
全部在线客服支持,30天退款保证,视频教程和帮助文档可解决大部分问题。
二、自建翻墙梯子,适合有技术的同学
如果你懂技术,会写代码,也可以自己买云服务器(VPS),然后用网上开源代码(SSR、V2Ray、Trojan等)自己配置科学上网梯子。缺点是,你花的钱可能和买VPN服务差不多甚至更高贵,只有一个IP很容易被墙,程序挂了要自己找问题,服务器要配置,客户端软件要配置,其实维护就是费时间。
需要购买VPS服务器,根据研究的翻墙软件搭建教程,熟悉计算机基本操作支持。
花费大量时间搭建翻墙梯子,配置服务器、客户端软件,解决IP被墙、程序异常各种问题。
承担私自搭建翻墙工具的法律风险,随时都有可能被请喝茶。
三、付费机场代理,慎选避免跑路
机场是什么意思?就是一些懂技术的网友,买了很多服务器,自建梯子拿来售卖,因为开源客户端的Logo像飞机,所以就叫机场了。这种方式和付费VPN有很多相似之处,由于是国内运营,而且大部分是个人维护,但风险还是很大的。
个人开发的机场梯子随时都可能跑路,会员费肯定拿不回来了。
翻墙软件不稳定,经常断开连接,服务器负载过高。
机场站长很容易被请喝茶,所有注册使用的账号都会被上报。
四、免费VPN不靠谱,偶尔翻墙就可以用
想必你已经用过很多免费VPN,也知道免费的翻墙工具体验到底怎么样。网上有关免费VPN的信息铺天盖地,但用过都知道,哪有什么免费的东西。关于免费VPN的出售用户数据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毕竟中国用户也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速度慢才是它的最大缺点,因为大多数生成提供免费翻墙服务的VPN,都是通过这种方式吸引用户付费。因此免费科学上网的节点总是让人满为患,稳定性一般也相当差。
免费翻墙软件针对防御长城投入的研发力度不够,伪装性很差,容易被检测封杀。
每月免费流量有限,一般限制当天500MB,当月10GB左右,下载带宽只有100kb/s以下。
只允许1台设备同时登陆,一个免费IP节点可用。
最多只能访问简单网页,无法解锁流媒体、玩游戏以及P2P种子BT下载。
Tumblr media
好用的翻墙软件推荐
选择好用的翻墙软件还要注意一些问题。首先看看要配备是否有中国大陆附近的服务器,比如香港、日本、美国等,这样才能保证可靠的科学上网速度。
退款保证最短这些翻墙VPN商信誉标准很重要,除此之外无法使用也能保证不踩坑。以下推荐的VPN无论是在速度、价格还是翻墙稳定性方面,都具备很大的优势,每款VPN测评最后都附带了翻墙教程。
1. ExpressVPN官网——最好用的翻墙软件
功能特点:
光路协议翻墙效果很好。
速度快带宽大,适合观看视频。
老牌商,信用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支持物流,满足多需求设备。
30天退款保证,支持支付宝,包年套餐$6.7/月。
长期翻墙的中国用户,恐怕对ExpressVPN来说并不陌生,它在我们的VPN排行中排名很靠前。它已经稳定运营十多年了,并且一直与防御长城对抗,每次遇到特殊时期都会快速出现针对,是我们评测过的最好用的VPN。之前也一直提供中国官网,但据悉中文山寨网站太多,严重影响了ExpressVPN品牌形象,目前已经取消中文镜像域名。
独特并具有专利的Lightway协议是ExpressVPN立足于中国而时间不倒的关键,这种VPN协议具有坚固的加密性,使得防火墙长城很难发现你正在使用翻墙app,从而能严重降低VPN被封的风险,使其成为一款优秀的科学上网工具。安全性你完全不用担心,国外用户非常关注VPN的安全性和无日志,而ExpressVPN又是VPN中的佼佼者,不必担心他们会泄露你的数据。
ExpressVPN怎么样?功能服务简介:
全球VPN服务商,运营时间截止,公司地处英属维尔京群岛,信用良好严格零遵守日志政策。
自主研发的翻墙协议Lightway,能有效突破防火墙长城封锁速度,翻墙软件稳定好用快。
全球3000多台VPN服务器,其中香港、日本、韩国、美国IP节点居多,访问YouTube、Facebook、Twitter更快速。
无流量限制,可解除国外流媒体断层限制,绕过Netflix、迪士尼+、BBC iPlayer、Hulu、HBO Max、Amazon Prime Video的版权限制和VPN封杀。
支持20多种设备,提供针对电脑、手机、智能电视、路由器、游戏机兼容性良好的翻墙VPN。
高级安全加密和数据泄露防护,标配分割隧道、终止开关功能,可分流第四个网站流量。
解锁Netflix、BBC iPlayer等流媒体服务的功能也很重要,因为这些网站目前存在锁区的问题,所以不允许用户在其他地区观看,你必须借助翻墙软件连接到相应的服务器才能正常观看,只有像ExpressVPN这种不限制带宽和速度快的VPN才能流畅观看。
2. PureVPN 官网— 多用途翻墙VPN
功能特点:
总部位于英国属维京群岛,熟悉中国网络环境。
支持多达10台设备同时连接。
提供静态IP服务,适合外贸人士。
提供中国国内IP地址,满足翻墙回国需求。
31天退款保证,包年套餐$1.9/月。
PureVPN比较引人注目的一点是,它是一家早年注册在中国香港的外国公司,是最早涉足VPN领域的服务商,目前由于某些原因,总部已经搬迁到国外。PureVPN不管是官网还是客户端软件,都支持中文。在应用程序中选择科学上网模式,可以用于在中国翻墙。
除了翻墙之外,PureVPN还提供许多有用的功能。其独立IP功能可以静态IP,这在绕过Facebok的IP检测时非常有用。而动态IP是大多数VPN的默认服务,因为动态IP IP可以根据用户当前的网络情况和线路的频繁程度,为用户提供最佳的连接速度。同时,PureVPN在中国内地的上海、徐州等地也部署有服务器因此,同样海外华人翻墙回国的不错的选择。
PureVPN怎么样?功能服务简介:
在香港注册的知名翻墙VPN,引起了外界对中国大陆长城对VPN的封杀,拥有专业的翻墙技术。
客户端VPN软件简单高效,启动连接快速延迟低,高级功能包括公共WiFi安全保护、端口转发、DDoS保护。
翻墙软件内提供科学上网、视频流媒体、P2P种子下载、玩游戏多种模式,满足不同的上网需求。
支持10台设备同时在线,兼容手机、电脑、平板设备Windows、MacOS、iOS、Android、Linux,浏览器扩展Chrome、FireFox、Safari。
31天退款保证,官网中文支持,多种在线客服,价格优惠,多种付款方式。
保障隐私和安全问题是VPN服务商立足之根本,其通过AES 256的密钥为用户提供安全,这属于军用机之外的加密强度,可以避免第三方机构、黑客窃取你的数据。PureVPN还具有隐私的DNS服务器,在你翻墙访问Facebook、Google等网站时,不会将请求发送到公共DNS服务器,因此可以绕过防火墙长城的DNS检测,让科学上网更加稳定。
3. Surfshark官网 — 不限制设备数量
功能特点:
不限制设备数量,适合多设备用户。
NoBorders具有不错的伪装优势,适合科学上网。
美国服务器节点多,分布多。
支持支付宝(需要切换到香港IP才会显示)。
30天退款保证,包年套餐$2.4/月。
Surfsahrk和Panda VPN成立时间差不多,也是一款价格便宜的VPN,不过Surfshark的用户群体主要还是在国外,稳定性因此要差一些。它有一个NoBorders模式,可以在网络受限制的地区使用,换这句话说的就是翻墙。
其他安全功能不用多说,比如AES-256、IKEv2、隐藏IP、无日志、专用DNS,这些基本上大部分成熟的翻墙软件都具备,不然就不是一款好用的梯子了。当然我们初衷是为了翻墙,它的NoBorders模式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官网给出的图标很音符,你细品,不是就是防御长城,也很意味着深长了。
Surfsahrk怎么样?功能服务简介:
新生代翻墙软件,成立时间不长,翻墙模式在中国很好用,稳定��和隐秘性都比较强。
无限设备支持,可以共享账号,可以在Windows电脑、MacOS电脑、iOS苹果(iPhone、iPad)、Android、Linux上使用,支持Android智能电视、Apple TV、Roku、Amazon Fire Stick
加密安全性不输大牌VPN,软件客户端体验体验,具备深度杀毒、广告拦截、WebRTC漏洞保护功能。
支持最新IKEv2/IPsec、OpenVPN、WireGuard安全性加密协议。
与其他翻墙VPN最大的不同,是Surfshark不限制设备数量。啥意思?就是你只要在电脑、手机和浏览器插件上同时使用,划重点“同时使用”,这样你就可以和你的朋友共享一个账号,您可以在个人中心页面下载翻墙软件。
4. Private Internet Access 官网  — 隐形VPN模式低于翻墙
功能特点:
可保证在中国流畅运行,翻墙效果显着。
运用市场上最高级别的加密,使用AES-256进行2048位加密。
自主运行的服务器,安全性更高。
30天退款保证,提供银联支付,包年套餐$2/月。
PrivateVPN总部瑞士,具有良好的信用和背景,对中国市场非常重视,客户端软件支持中文。他们也开发了自己的专属协议,因此位于翻墙软件稳定性方面表现不错,目前便宜的价格也相当吸引力。
隐形VPN(StealthVPN)是PrivateVPN的一项专利技术,比较专业的解释是,其在OpenVPN协议的基础上对元数据进行加密和干扰,从而绕过防火墙长城的深包检测。相比普通的VPN协议就而言,隐形VPN(StealthVPN)具备更好的速度稳定性,同时不会降低科学上网梯子的。
PrivateVPN怎么样?功能服务简介:
自主研发的翻墙协议,比国内小飞机、小火箭代理更安全,科学上网比传统VPN速度更快。
没有带宽限制,航程享受国外观看国外流媒体,解除断层和版权封锁。
允许10台设备同时连接,支持安卓/苹果手机,Windows/Mac/Linux电脑端,以及Sock5、HTTP代理。
超值3年套餐价格相当便宜,使用AES-256加密,不记录浏览日志,提供免费技术支持。
PrivateVPN在北美、南美、欧洲、亚洲、非洲和大洋洲均部署有服务器,拥有超过200000个IP地址,远离中国大陆最近的VPN节点位于香港、日本。PrivateVPN可以解锁Netflix、YouTube、Hulu、HBO、BBC iPlayer等流媒体网站的断层,在观看视频和下载文件过程中,均保持良好的速度。
Tumblr media
6.翻墙可以干什么?
现在有了科学上网工具,那么翻墙以后可以做什么?翻墙有什么?有哪些翻墙必看的网站?下面我们总结来了翻墙经常访问的网站,以及翻墙必装的平台APP 。
日常使用
Instagram,目前国外最火的图片视频社交网站,
Facebook-脸书,对真实身份审核比较严格的社交网站,
Twitter-推特,新浪微博的修改对象,
YouTube,全球最大的视频分享网站
Gmail,Google邮箱,
声音
Spotify,个人觉得最好的音乐软件,歌曲质量很好,但是免费账户会有广告,
PanDoRa,国外流行的在线网络电台网站,
SoundCloud,为热爱音乐的人设立的音乐分享平台,
视频
IMDB,亚马逊推出的电影资料库,电影评分比较权威,
Netflix-奈飞,电影电视剧资源非常齐全,当然价格也比较感人,美国版权意识比较强,类似的影视资源都比较贵,
Hulu,这个网站名称比较葫芦,来源于中文“葫芦”的发音,是一个正版影视节目点播网站,价格同样感人,
新闻
BBC-BBC中文网,英国广播公司中文网站,
纽约时报-纽约时报中文网,在纽约时报的美国日报,
Wsj-华尔街日报中文网,很有影响美国的一家报刊,
即时通讯
WhatsApp,比微信更早的即时通讯软件,
Telegram,又名电报,是一款通讯加密的即时聊天软件,
Line,日本最流行的即时聊天软件
遊戲
Steam,游戏购买、安装一体化平台,国内wegame的师傅,
战网,暴雪其下多人在线游戏平台
Twitch.tv,国外知名游戏直播平台
旅行
TripAdvisor-猫途鹰,国外旅行分享社区
Airbnb,全球最大的名宿在线预订网站
学员
TED,各行业领域的专家演讲视频
Udemy,知名在线视频学习平台
Coursera,全球顶尖的在线课程网站
原因
Snapchat,阅读后即焚视频图片社交网站
Tumblr-汤博乐,轻博客社交网站,有很多XX视频
Linkedin-Linkedin,职场社交网站,内部脉搏的始祖
百科全书
WiKiHow,各种生活实用教程
wikipedia-维基百科,人类知识集合,自由的百科全书
购物
Amazon-亚马逊,美国最大的在线购物网站
Ebay-易贝,在线拍卖网上商城
PayPal,比支付宝更早的在线支付网站,往国内提不方便
论坛
Reddit,热门事实社交论坛
Quora,知乎就是学的它
2 notes · View notes
lgbtqromance · 1 year ago
Text
搭捷运也能约打的不思议
那是个六月炙热的週末下午,,无意识的进站搭捷运。无意识的上车、找位置,一切如同过往,平凡得无法更平凡。
一进车厢,就看到正前方有个空位,旁边有个男生,短髮、戴口罩、白T恤、牛仔裤。我同样下意识的坐下,然后从包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杂誌打发时间。或许是缘分吧,不知怎的,就在这列车摇晃中,我突然抬起头,往隔壁的男生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我无意间发现他正在看jackd。 这一发现,让我心臟砰砰跳,然后再仔细看,他虽戴口罩,但高挺鼻樑、深邃眼眸、短髮挺拔、完全是我的菜,於是心里的小恶魔跑了出来,打算捉弄他一下。
我先把腿靠向他,跟他腿贴腿,然后身体也向他靠拢,而他完全没反应。但我却已经感受到他俊帅身体传来的温热,渐渐挑动著我的情慾…
我看他目不转睛的滑手机,我也不甘示弱的也开了jackd,但或许是移动的捷运难以定位,软体上看不出有任何神似於他的目標,一晃两三站过了,也开始心急怕他若下了车,恐怕前功尽弃。於是,我隨便点选了一个人头,借他的讯息版面写上这几个字,然后把手机移到他的面前……
“想不想一起打手枪”?
他先是一愣,然后转头盯著我看了两三秒,这短短的时间彷彿过了一世纪那么长,我脑中也一片空白 想著到时候应该怎么接招…
然后他把头別了过去,我心想惨了,该不会被当成变態吧,然后接著他低头迅速在手机上打字再把手机拿给我看。
“可以啊,可是我快要下车了耶”
我接著问 “你哪站要下车”
『顶溪』
“你要回家吗?”
『我要去看医生 怕来不及了!』
『那你有赖吗?』
我们就在那个jackd的页面上一问一答,两个捷运上的陌生男子,身体紧紧靠著,彼此传递体温与流动的慾望,我把我的LINE id给了他,他迅速加我……
不记得列车又过了几站,但我们两个就不断拿手机给对方看,整个过程完全不发一语,当时心想,我们聊天的內容在捷运车厢那样的空间里其实也很难启齿,但我明显得感觉我的勃发已经到了边缘,甚至,那呼之欲出的透明液体已经开始氾滥。
“你几点看中医?”
『我下了车就要去看了』
“不能延后一下吗?”
『不行啦,这个医生很难掛號』
“是喔 那………”
我开始思考,眼前的这个男生,刚刚说可以互打究竟是客套话还是真的想?我用眼角余光瞄了他的下档…嗯…一片平坦。或许是因为180的竣扬身高又穿著低腰牛仔裤,隱藏了两腿之间的雄伟。
已经过站的我,鍥而不捨,准备放大绝……
“反正互打也很快 你该不会尻尻野也得花30分钟吧”
这时,我听到隔壁的他哈哈笑了两声……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稍显低沈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替他的95分再添分数,天菜级的笑声竟是如此迷人,如同深夜醇酒,不饮自醉。
我怎么可以放掉这条大鱼呢? 我心中暗自告诉自己。
於是我接著进攻“没关係啦,我陪你坐到顶溪站。然后我们一起下车去厕所吧”
我的LINE停留了快一分钟,不见他的回应。这是我们认识以来,最漫长的等待………
『好啦…我们一起下车』
车厢广播传来“下一站 顶溪站”
国语 台语 客语 英语,四种语言报站名。以前觉得这近乎扰人的广播,在这时都变成了悦耳动听的声音,彷彿是百米公尺赛跑前的鸣枪,你知道,这枪声一响,体內蓄积多时的能量,就能如壕沟里的战士,就等衝锋號角响起,准备倾巢而出。
捷运车门打开,我们几乎同时起身,我还得把后背包拿到前面,用来遮掩我两腿之间的不堪,顺著手扶梯往上,我甚至感觉得到那前端的分泌体液已经浸濡了我的最后防线……
我跟他不约而同的抬头望上看,寻找指示標誌,那个箭头引著我们要进入那个如登九重天的快乐满足。
我俩一前一后进入厕所,里面刚好没人,选了边间的蹲式隔间,两个闪身就进入了我们的小世界。走在他后面的我进门后,熟练的將门锁上,喀搭一声如同鸣枪起跑,我彷彿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同时也替自己感到不可思议。
我们不约而同的放下了包包,他转身面对我,这是我们第一次的面对面,他的目光灼热的射向了我,接著缓缓的拿下口罩,他的轮廓、嘴唇、鼻子…无一处不是上帝的完美杰作,一直以为,如果这不是梦,那就可能是在天堂。
虽说我內心的小剧场在几秒钟內上演了一齣戏,但牛仔裤內的激昂却从没消退。我们尷尬的看了彼此的脸,接著,也发现了他的火山其实也在爆发边缘。我色心大发,率先出手隔著裤子轻轻抚摸,我能感觉它在跳动、它的轮廓形体无一不在我的掌中。这时,他也回击,让我的紧绷更加达到巔峰,於是开始替彼此解开束缚,坦诚相见。
他的四角裤几乎无法包覆他的狂野,我没迟疑,也退去他最后的防线,勃发的男根直挺跳动,穠纤合度的硬挺,直直朝我而来,顶端渗出的晶莹说明了他跟我在这段捷运旅程中难以抑制的渴望,没有异味、没有包覆的顶端,正是我的最爱,没有迟疑的紧握住,他的温热立刻穿透我的掌心。
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我的裤子也被褪到脚边,內裤前端的湿润自不待言,他握著我的挺立,让我意乱情迷,神魂顛倒,两个男人,四条腿,就在这个小隔间里恣意品嚐或许是闷了许久的情愫,眼看就要爆发。
“你的好硬,几天没打了?” 我压低音量,用几乎是气音的方式问他。
『三天,喔干,现在好爽』他闭著眼回答我,手也没停止对我身体的探索。
厕所隔间內的两具男体,哪管外头的人声鼎沸,乘客走进厕所的声音、小便斗的冲水声、洗手臺旁烘手机的声音此刻都让我们安心,偶尔压抑不住的闷哼声,可以靠著这些背景音掩护,让我们更恣意妄为。我跟他左手右手交替地帮对方服务,我174的身高故意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贪婪地大口狂吸属於他的男人味,淡淡的清香,直衝我的鼻腔,彷彿像是威力无穷的催情水,令人目眩神迷。就在这样的近身肉搏距离,他也开始回应。
『嗯……喔…嗯嗯…有感觉』他也用气音回应著我。而我当然不肯停手,低头一看,我的掌心如同洪水氾滥,立刻转移战场,从原本的前后套弄改变战略从顶端压制,让掌心与他的敏感接触更加全面,这时他的气音更加急促,脸上表情开始有点扭曲,甚至俏皮的只闭上了一只眼,我知道有一座火山即將爆发。
180男孩虽知自己即將失守,但他的进攻也从未停歇,虽然他毫无战略与战术可言,但他持续地挺进,也让我难以招架。
“呼呼………喔……嗯……我有点感觉耶…”
我用难以抑制的声音求他稍为放我一马,但或许是他觉得我的进攻也毫不留情,持续朝我的前端挺进,未曾停歇的套弄搭配灵巧的大拇指,每次扫过都让我神经抽动一次,並隨著那慾望前端的透明液体,未曾搭配却如此和谐地奏出啪啪啪的神曲。
『你要慢一点,太大声外面会听到』
这时换他用气音向我求和,但我不知道他说的声音是他自己的呻吟声还是我们因为规律套弄而发出的天籟声。我决定充耳不闻。
“你是说像这样慢一点吗?”
说时迟那时快,我加快了速度,持续套弄他的昂扬,他的喘气也加急促了。
『啊……我要喷了…快……喔……』
他几乎是拖著我朝墙壁转向,从原本的面对面,面成了一起面壁,而他率先停止对我的攻击,让我从他的背后伸手向前,用更符合人体工学的角度与手势让他登顶。
『喔………嗯』,一道、两道、三道白浊夺门而出,一道比一道更加奔腾,笔直朝墙面喷去,其余的千万大军泊泊地在我的指尖窜流,隨著他的喘气变深变稳,我知道他已经攻顶。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其他男人的情慾之液特別有感,180男孩的精华更让我无法控制即將奔出的千万大军。他回过神之后,我们如同跳探戈一样的默契换成了他后我前,同样面对刚刚的那面墙,看著隨地心引力向下漫溢的汁液,我再也无法抵挡体內的洋溢。
“握紧一点,抓下面一点”是我对敌军最后的要求。
他十分配合调整手势,我知道,那一秒钟就要来了。
“嗯嗯……啊……斯……”我的一道道也跟他的一样,分三个舟波朝前方奔去,几道痕跡在墙上留下了我们萍水相逢的证据。
稍作整理,也收拾善后,我们附耳在门边寻找最適合开门抽身的时机,就趁著那厕所静默的空挡,两个闪身,我们鱼贯离开。当然,他赶著去看医生;我也赶著往我原本的目的地前进。
短短几步路我趁机亏他,“誒,你等一下是要去看中医,该不会把脉的时候被发现………?”
他搥了我一下说,『真的假的?干,都你害的啦』。说完,他刷卡出站,然后回头朝著我对手机比了比手势,我知道,他是在说保持联络,我也跟他点了头,然后回头搭车。
我在月台上等车准备回古亭站,一路上都在想,这真的太如梦似幻,有一点too good to be true的味道,直到出了站,看到我的女友朝我走来,而我的脸颊却还留著刚刚激情过后的红润余温。
8 notes · View notes
guaxixi233 · 2 years ago
Text
【授权翻译/zelink】塞尔达之井传说
作者:@shameless-fujoshi
译者:咸鱼是铁血纯爱战士
原文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0388796
分级:Explicit
Summary:
哈特诺村有一个关于塞尔达公主家后院的井的传说。
据说这里闹鬼。
塞尔达知道实情。不仅由于谣言在井建成后才出现,更因为它们出现于她和林克第一次亲密之后。
只是一个关于塞尔达公主的秘密之井的小插曲。
Notes:
这个故事始于Squibler提供的一个提示:“花园里的井有一个传说……”。特别感谢我的测试读者,了不起的spices28和可爱的MissOblaine。
(更多注释请见作品结尾。)
Work:
哈特诺村有一个关于塞尔达公主家后院的井的传说。
塞尔达和林克一起走在路上,经过阿玛丽莉和纳基珂,两个八卦者认出了她和林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塞尔达打招呼时,她们有礼貌地停下,但她知道她们在谈论她。当她转身时,她已经听够了她们的八卦闲聊。
她们都在猜测她是否与她的骑士秘密结婚了。
塞尔达知道林克一定听到了这些谣言。但即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说起过。
塞尔达并非故意隐瞒他们超越骑士与主君的关系。她很清楚谣言将会持续下去,直到她明确表示林克也是她的恋人。她只是希望伴随这次宣布而来的大张旗鼓场面推迟一会儿。
林克体贴地告诉她,他会等到她准备好。
他们到达样板房附近时,塞尔达加快了脚步。现在远离镇上人群,她感觉更自在,转身在哈特诺村南边的井旁追逐一只青蛙。
她失手让一只青蛙溜走时,林克在一旁徘徊,歪着头看她。“我打算把这只青蛙带到我们的井里。”她一边向林克解释,一边跳去追另一只青蛙,抓住它时欢呼雀跃。“我想看看我们井里的小居民对来自另一个井的新朋友会有什么反应。”
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手里还抓着那只青蛙。“那么,我们回家吧?”她问道,林克点了点头,他们一起走进房子。
门在他们身后关闭。塞尔达脸颊绯红,倚靠林克的身体,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我整个早上都想这么做。”她说。
林克放下他们买的东西,双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我一直很想。”他说道,把她带进一个柔和的吻。她的膝盖为此颤抖。
林克的舌头划过她的下唇,青蛙突然发出呱呱的叫声,从她手中跳了起来。她稍微退后,用眼神道歉,离开去追那只青蛙,以免它在家里制造混乱。“我最好把它放进井里,”她说。塞尔达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随即离开屋子。
哈特诺村有一个关于塞尔达公主后院的井的传说。
据说这里闹鬼。
不过塞尔达知道实情。不仅由于谣言在井建成后才出现,更因为它们出现于她和林克第一次亲密之后。
他们的第��次是在床上。她和林克第一次做爱后的那天晚上,深夜她仍在井中学习。她以为林克已经上床睡觉了,但他突然从梯子上出现,上放还带着一杯放在托盘上的茶。
“你真可爱。”她接过茶杯时说道,并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觉得你可以休息一下。”他一边说,一边揉着她的肩膀。她品尝这杯茶,精力蜂蜜和暖暖香草的味道充盈舌尖。
“林克,这个味道很好。”她低声说,稍微转过身来,以便能更清楚地看到他。
她把杯子和碟子放在桌子上,他倾身吻了吻,然后一切就发生了。她把他拉得更近,他跪在她面前,帮她褪下裤子和��子,当她张开双腿时亲吻大腿的柔软肌肤。
谣言从第二天早上开始传开。村里的人们对井里的鬼魂议论纷纷,甚至她转身看着林克时,他的耳朵也在发红。她的声音显然一路传到了科沙尤西村长的家里,因为他的妻子可莱维亚声称听到了有鬼魂困扰哈特诺村。
塞尔达把青蛙放进井里,看进行着它游到井底另一边,自顾自笑了起来。从那天起,塞尔达公主的井就禁止亲密接触。至少在她学会控制自己的声音之前。
梯子吱呀作响,她抬头看到林克正在下来。
“我正要回去。”塞尔达叉起腰,看着林克踏上松垮的木板。“你本来可以等一下,免得多跑一趟。”
林克走近了吻住她。“可莱维亚在那里。”他一边说,一边吻着她的下巴。 “我等不及。”
“林克……”她轻声呜咽,歪过头让他有更多空余亲吻她的脖子,“你知道我的井是禁区。”
“因为声音,”他贴着她的皮肤低声喃喃,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带来了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东西呢?”
她扬起眉头,退后些许。林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塞住我的嘴?”她睁大眼睛问。
“只要你愿意。”他向她承诺。放在她的小臂上的手很温暖。
她考虑着那块布,有些感兴趣,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它。是丝绸。“好吧,但是如果我需要取下它怎么办?我要怎么告诉你?”
“要是你想停下来,敲三下桌子怎么样?”林克说。
塞尔达点点头,举起布料递给林克。“好吧。”她微笑着解开衬衫的纽扣。“就这么做。”
林克冲上前去吻她,推到桌子上让她呻吟。她让双腿盘在林克腰间,把他拉得更近,吻得更深。林克从肩膀处推开她的衬衫,与此同时她几乎撕扯他的外衣把它拉下来。幸运的是,今天她穿着宽松的裤子和鞋,可以轻松地踢到一边。
塞尔达呻吟着。林克把丝绸拖到她裸露的光滑皮肤上,从乳房间一直划过脖颈。他用手指夹住另一端,把丝绸贴在她的嘴唇之间,再缠过脑后绑起来。完成后,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而后是她被织物隔开的嘴唇。
丝绸在舌头上滑动,她试探着咬了一下柔软的布料。她张着嘴,唾液无法控制地蔓延到布料上。这是可耻且堕落的。她是海拉鲁的公主,却被她的爱人、她忠诚的骑士封住嘴巴,准备好被他操。
她喜欢这样。
“记住。”他握住她的手亲吻指关节,“如果你想停下来,就敲三下桌子。”
她点点头。林克低头亲吻她的脖子,用手抚摸她的躯干,搂住乳房,用手指轻轻揉捏乳头。触摸引起了她脊椎上的一阵震颤,她放松地享受着他的触摸,颤抖着接下他印在颈间的吮吻痕迹。
她把手伸到两人中间,抓住他的阴茎,惊叹于它在手中的重量。他正在勃起,所以她用手帮他变得更硬,引它擦过她的阴唇。
她调整髋部的姿势,以给他足够的空间,能插入一根手指,接着是两根。他触及内部的敏感区域,让她的喘息落在遮口的布料上。他不停地刺激她,直到她呼吸急促,眼神乞求他不仅仅是用手指。
他从她身上滑出,抬起手让她看到自己兴奋分泌的体液,接着把手指放进嘴里,为她的滋味发出呻吟。
塞尔达轻声呜咽着向前挪动,试图用行动告诉林克她想要什么。
林克靠得更近,呼吸萦绕在她耳边,声音低沉深静。他低声说:“你想让我操你吗?
她点点头。他帮她将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同时将自己的臀部靠近。他握住勃起的肢体,引导自己进入她的身体。
是的。他进入她的体内,她双腿颤抖着,在布料下呻吟出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待,而是有节奏地开始,前几次中缓缓抽送,而后加快速度,直到他们的皮肤互相拍击。
“塞尔达。”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会为我做个好女孩吗?摸摸自己。”
她不能说话的时候,他会更大胆。她喜欢这样。
她因他的话语浑身颤抖,点了点头。一只手顺着身体滑下,手指摸索着寻找她的阴蒂。手指绕着小核上旋转,她忍不住呻吟得更大声,布料几乎无法掩盖她欣快的声音。
“塞尔达。”林克靠着她的脖子低吟。如果他不能安静,谣言肯定会愈演愈烈。他们的可耻行为将成为村里的话题——公主多么喜欢被她的骑士堵住嘴做爱。这是不道德的;这是一桩丑闻。但不知为何,她发现自己对此无所谓。
她凝视他的目光,恳求他更用力、更快速,真正地在桌子上操她,让她每次来到这里都会脸红。有时,她觉得他简直有特异能力,他的眼神变得阴沉,咬紧牙关,猛烈地撞向她。
塞尔达用手指更快地抚摸着她的阴蒂,直到她感觉到熟悉的刺痛,快感在她的腰部盘旋,仿佛一根绷得越来越紧的弦,直到绷断。
她的头向后仰去,双腿因高潮而颤抖,尖叫声透过丝绸传出来。林克从头到尾都在操她,直到失去节奏。
当她感觉到他释放的热流涌入体内时,她呜咽起来,紧紧地搂着他,想尽可能多地把它留在里面。
林克把她拉到他的身边,他们气喘吁吁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他解开布料,直到它滑落到她的颈部。她的舌头在嘴里沉甸甸的。林克将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抬手捧起她的脸,然后把她拉进一个令人陶醉的吻。
“林克。”她低声叫道,轻轻地呻吟着,歪着头放纵他沿着她的脖子亲吻。“哦,林克,这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他贴着她的皮肤发出低哼。“我满足了公主殿下吗?”他问道。他嘴唇的拉扯告诉她,他很清楚自己做到了。提问只是为了满足他的自尊。
她很乐意纵容它。“当然。”她说,仰靠在肘上,让大腿分开,这样她就可以看到他们依然紧密相连的地方。“你让我非常满足。”
林克呻吟着抽出,随后跪在她面前。他亲吻她的脚尖,一路沿着她的小腿向上,越往上亲吻,她越加期待。当他的头触及她的阴部时,她急切地喘息着,他的精液从她的身体中滴落。
当他舔过她的褶皱时,她的头向后仰去,林克迅速清理了她。他通常会花时间处理这一部分,但她明白必须在可莱维亚来寻找他们之前回到房子里。
林克做完后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吻着她的膝盖,然后拿起她的内衣,递给她。他们相对安静地穿好衣服,尽管在她从桌子上下来之前,他又把她拉过来短暂地亲了一下。
当她爬上梯子时,告诉林克数到一百再跟上去。她的思绪被染成朦胧不清的粉红,先走到前门,整理好头发,抚平衣服,随后推开门走进她的家。
“殿下!”可莱维亚说。“你刚才听到鬼的声音了吗?”
塞尔达眨了眨眼,脸颊通红。“哦,刚才?”她真的希望那块布能奏效。
“是的。”克拉维亚说,停下了扫地的动作。“我听到了。”
他们都静止不动,塞尔达假装紧张地侧耳倾听她绝对不会听到的东西。“也许……是风?
可莱维亚摇摇头。“不,肯定又是鬼魂。我会去买一些盐来净化这个地方。“她把扫帚放在角落里。
塞尔达的耳朵烧得很热。“真的没有必要。”
“我必须这么做!”可莱维亚宣布。塞尔达叹了口气,选择让步点了点头。
有多少人听到了?塞尔达想知道。
可莱维亚离开后,林克打开了门。他的眉宇在疑惑中皱起:“她要去哪里?”
塞尔达再次叹了口气。“买盐来净化土地。”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捂住嘴低声说:“她听到了。”
林克变得像生命萝卜一样红,塞尔达忍俊不禁,捂着肚子笑得更厉害了。也许她真的会和林克秘密结婚,让谣言传得更厉害。为什么不呢?它让事情变得有趣!
哈特诺村有一个关于塞尔达公主家后院的井的传说。
据说这里闹鬼。
塞尔达和林克知道实情,但他们让人们拥有他们的传说。
Notes:
你可能已经注意到我做了一些句子重复。我最喜欢的诗歌形式是田园诗,我忍不住应用其中一些东西到这件作品中哈哈。
*如果您喜欢这个故事,请记得发表评论!我喜欢��所有可爱的读者一起为他们两个尖叫!
10 notes · View notes
xiudi1985 · 1 year ago
Text
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窄路》
等级:G
警告和说明:
清晨,我做了一个短梦,它像生活一样,没有答案,但我知道,它孤寂又坚定。
梦的记录,波洛米尔视角,死亡描写。
——————————————————
烛火昏暗的王庭尽头有两个棺材,阿拉贡和波罗米尔头对头地躺在他们自己的棺材里,手交叉着放在各自身体的胸口。如果乍一看,会不知道他们是在试躺,还是已经去世了。
他们老去的身体被那些尊重爱戴他们的人民照顾得非常洁净,连胡须上亦擦上了芬芳的香膏,被擦拭过无数次的老去的身体,换上了最干净的、属于他们的最后一套,刚铎皇室的礼服。
烛光像一串星星点点的锁链,从白色城市的第七层开始串连,一直连串到了顶层的王庭,摆在了华贵棺椁的四周,星烛的光芒随着微风在夜神的手指间轻轻摇曳,但却不会过分的强烈,生者不愿用太强烈的光线去打扰死者的安眠。
法拉米尔来召唤他们,把国王和统领从棺木的卧榻中唤醒,他比他们先去往了自己的路,但却愿在此地逗留,仅为他心底所爱之人做最后的指引。
波罗米尔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灵体轻飘飘的,他没有了沉重的盔甲,也没有了那些过于繁琐的贵族衣饰,他的身体那样轻盈,仿佛吹一口风就能乘风快步去任何地方,他这一辈子都不曾这样轻快过,轻得连自己都在一时之间亦难以适应。
他好奇的在棺木中看一看自己与阿拉贡死去的脸,摸摸他自己的脸颊上,那些眼角处如冬日的冰层上裂缝般的皱纹。他自己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庄重又严肃,那条直线一如他生时那样,是一个人一生的性格一个具象的概括,就像波洛米尔自己一旦决定好了就一往直前,就很少再走去弯路。
然后他俯身,像最忠诚的骑士和最坚贞的爱人般,单膝跪下,在国王高贵如睡去的脸庞上亲吻他遍布皱纹的额头和雪白的头发,握住国王枯朽骨瘦的手,拇指爱恋地摩挲上面岁月的斑纹,把头贴在他的心口,闭上眼睛倾听他永不再为他跳动的心。
阿拉贡的亡灵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庞垫在他的肩膀上,亲吻他卸去了所有担子的肩头,好像在提醒波洛米尔,不要为他而陷入悲伤,他还在这里。
停灵室里有哭泣的妇女和孩童,门廊处贮立着守灵的沉默的卫兵,低低的哀伤挽歌,用人类和精灵的两种语言在长厅中吟诵,刚铎的挽歌不会抹去他们的国王与统帅生活过的来处与历史,用传颂的歌谣铭记他们对这座城市不可磨灭的责任与爱,今夜的悲伤只因为两颗星辰永恒的陨落。
不远处的大厅里有永远数不清的人影,不同衣着不同种族的人们来来往往,为葬礼准备各种各样的事,死者在生的世界中永不得真正的安静和安宁,一个国王和一个统帅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他们自己。
过来,过来,我们不能再做久留,无需担心,无需忧惧,白城的未来自有它自己的命运。
法拉米尔对他的兄弟与国王呼唤道,刚铎的三杰这次真的要远行。
他们穿过宫墙上有无数栩栩如生古画的王庭,穿过存储了新旧书卷的古老刚铎档案馆,穿过陈列整齐的兵器馆,与蓄养了无数肥硕健马的马厩,穿过在角落遗落了孩子们木剑和木刻玩具的花园,穿过那些长长的,长长的,有拱形穹顶的连廊。
再往城市的下层走去,街上的人群越来越密了,千家万户手心中点一盏烛灯,把白色散发了贞洁香气的鲜花铺满道路的两旁,人们自发向王庭的方向走去,无言的泪水蘸湿了素白的衣襟,哀悼他们的国王与统帅的逝去。
只有他们与人群擦肩,在活人当中一路逆行,穿过那些纷扰的人群,穿过那些贩售新鲜苹果的水果店、发出香气的面包房,冒着滋滋诱人油脂味的肉铺、飘出醇厚酒香的酒馆、生起风箱冒着火星有金属锻造声响的铁匠的打铁铺……穿过白城他们走过无数次,他们的马蹄踏上过无数回,有新的翻修痕迹的石板路,旧的石头被压在新的石头之上,新的城墙上再没有战争的阴影,老的房子里诞生出一个个新的生命,刚铎的历史在轮回与继续,而新的迭代并没有断层。
他们一前一中一后,穿过佩兰诺平原上那些足足半人高、凄凄的青草,萤火虫萦绕身旁,发出微光守护着前行的灵体,他们走过浪花澎湃的安度因大河,无数的烛灯被人们放在一艘艘纸折的小船上,卷入瀑布的激流,为他们的西去送行。
法拉米尔把他的王和他的兄长带到一条岔开多条小道的岔路口,波罗米尔想跟上去,但法拉米尔的脚步却走进其中一条路远去了。他消失在迷雾中,迷雾在波罗米尔脚下遮盖了法拉米尔的去处,像一个阻止他向前穿不过去的关卡。那脚步声明明离他不远,波罗米尔却怎么也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总能���上他,像一个兄长那样去带领他。
我的兄弟,你要去哪里?
他回头,发现他的爱人也没有再跟在他身后,他的身影离散在迷雾轻漫的丛林里。
我要提前去往我自己的路了,我已逗留得太久。
法拉米尔的声音在迷雾中回答。
亲爱的波洛米尔,你也一样,我的兄弟。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只能自己走过的一条窄路,没有任何人可相伴和代替。原谅我,即使是我,与你一母同出,一父养育,自小亲密无间,也不知道属于你的那条孤路的样子,这只能由你一个人知道,但我依然为你祝福,愿我们在路的末端仍旧能顺利相逢。说完,他像一支弦上待发的箭矢,像一头磨好了利爪要扑进丛林中的灵豹,在拉弓至满的声响中,箭的尖锐划破了树林里冷冷的空气,法拉米尔的步子远去了。
我的爱人,你呢?你在哪儿?
风从树林中吹过,每一片叶子的响动,和踩在积叶层上靴子的脚步声,都无言地代替了人声的回答。那声音像阿拉贡生时风一般的脚步,他的国王变回了游侠,变回了那个在中洲的诸多城池中游历,留下无数传奇功绩、智慧骁勇的梭隆吉尔,变回了曾生活在精灵的幽谷中,年轻英俊的人类男子。他穿梭得那样快,那样急,那样灵巧而随心所欲。在路的另一边,在另一个由树林相隔的通道中,他仿佛化身为一阵疾速的西风,一匹驰骋平原的黑马,一只翱翔天穹的灰鹰,向着夜空中的星辰追去,与万物霜天竞自由,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影无形,神行客在无穷的林间迈着如乘风步速般的长腿,寻找他自己的路去了。
我在这儿,跟上来,跟上来。
风的低语,树林的低语。草木和苔藓湿漉漉的气息,老旧的、他自己白树护臂上皮革的味道,像阿拉贡通过其他形式的声音与气味,对波罗米尔灵魂的引领。
波洛米尔形影单只,茫茫然、赤手空拳地走在这条只有他自己的路上,他没有一匹能疾驰的快马,没有坚固的圆盾,亦没有可保护自己的佩剑,甚至没有一把贴身的匕首。道路在他脚下蜿蜒向前,他这一生不乏勇往直前独行的经历,这一次却难得的惴惴不安,把心沉进喉咙里。
那些雾气在他脚边散开了,把干枯的路途其他部分露了出来,他在脑海中想象过一番走这条他自己的路的风景,却未曾料到是这样的枯乏,没有河床,没有绿树,没有任何惊心动魄的瑰丽景象——这条灰色的土路只是异常的狭窄,两边是无穷尽的单调的岩石,路的中间是层层叠叠,大大小小的,无数破碎的石块,通向未知的漆黑的一片,脚下的浓雾再次漫了上来,催促他前行,路上枯树黑色的枝丫和两边带刺的荆棘,像一只只扭曲的爪子,把他拖进这未知的崎岖。
波罗米尔踏在割脚的碎石上,往前走啊走啊,路上的浓雾渐渐从浓白色变成了深灰色,道路变得越来越窄,冰冷的空气中落下无数的尘灰,他往脸上一摸,放到鼻底嗅闻,手指上沾染到那些火烛与烧纸的灰烬。这死后的世界窄到只能容他一人通过,他高大的身躯折断那些干枯坚硬的树枝,尖利的荆棘勾破他贴身的里衣,在他透明灵体的皮肤上留下划伤的痕迹。他抬头,看不见天空的影像,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没有萤火虫的亮光,也没有人造的烛光,这昏暗的路上没有一丝守护亡者的光线,连声音也穿不透这封闭的石岩森林。这条路越来越冰冷,冻得波罗米尔咬紧了牙关,抵御这卸去他不存在的体温的寒冷。刺骨的寒风从枝丫的缝隙中灌进来,从他灵体上的千疮百孔中筛漏而过,这口狂风吹得他轻飘飘的灵体东倒西歪,冰冷得灵魂仿佛都要凝固了。凄厉的风声听起来像吹进布满了岩石的洞口,在这狭窄的孤路上,发出野兽般怪异的嚎叫。
波罗米尔走了不知有多久,长到超过他一生中所有旅行的时间。在凝滞的黑暗中他失去了时间和空间、方向的概念,因为时间对逝者没有意义,狭路也仿佛没有尽头。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走出多远,用碎石划在枯树树干上的痕迹记号,总会重复的出现在其他好像没有路过的枯树上,总是同样的匮乏风景让他麻木又疲劳。
波罗米尔,波罗米尔,你要往何处去?你为什么孤身一人走在这里?
窄路中有低哑的声音在询问他,那声音像从道路两旁的岩石与枝丫里传来,又像从地底的低洼里发问。这些窄路上的风景似乎在他记忆里出现过,从陌生开始变得似曾相识。
我要去往我自己的归途,这条道路只能靠我自己前行。
那条路上有什么样的答案,值得让你在这鬼魅般的狭窄黑暗里去前进找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根本没有答案呢?如果这真实的答案只会令你再次绝望呢?死亡的阴霾让你太劳累了,一个人的困倦会令你变得更加固执,别再往前面去,那里的路只会变得哪怕只是你的灵体也不能承受的狭窄,寻梦的答案也会变成残酷的梦魇,让你再次迷失与堕落,直到灵魂都属于这条无人的孤路,永远永远的沉寂,孤胆英雄一意孤行的白骨葬身之所,从来是无人问津也无人再记起。
你现在还可以回头,往有光的来路回去,重新走一条轻松的没有痛苦没有炽烈情感也没有负担的道路。法拉米尔和阿拉贡还会在那里等你,你的城市也依然会张开怀抱欢迎你,你的兄弟与你的国王,他们会为你升起温暖的篝火,和你重叙从前的故事,在树林中给你带来可信赖的同伴之间充满欢笑、快乐、安全的宽慰与解乏,与你一同再去寻找是否还有另外许多条——全是鲜花,光明,笑声与掌声的荣耀之路,他们与你一同在路上,而不是你此刻一人走入这片无人充满未知凶险的黑暗中;或者原路返回米那斯提力斯,当做从来不曾故去,栖身于那些好走的宽路,或许那里再没有法拉米尔,也没有阿拉贡,你认识的人们会一个个死去,但你的人民亦欢迎你继续留在那个美丽又难以摧毁的白色城市,回到羊皮纸卷的故事中,作为一个时不时会显灵带来神迹的传说,为你的民传颂,回到城中无数座为你立起的巨大石像中,永远的保护他们。
不,我的兄弟与国王不会再在原处了,他们也有自己要走的路途,不管我们如何陪伴对方,形影不离,在低潮时为对方带去欢笑和安慰,在黑暗中互相支撑,是彼此生命的过客或归人,终究到底,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承受的命数,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独走的路;也没有一个往生的亡灵会执着的一直留在旧处,曼督斯的殿堂才是我们灵魂最后的归所;白色的城市会有它新的人类守护者,那是人类的爱、希望、勇气与信心组成的刚强血线,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就消散,强大到足以保护它的平静安宁。
希望?
那声音带着轻蔑,染上一丝无情的嘲讽。
难道你就不曾想过,希望仅是你太过绝望中的头脑里苦苦抓住的幻境,是凄风厉雨中冻僵的人关于火苗的幻想,这火苗甚至不曾真的有实体地存在过,未等到飓风来袭,只需轻轻一戳就破灭了。波罗米尔,你就没有想过,你早就在阿蒙汉就陨落了。你的王怯懦,自私,优柔寡断,从来不敢认领他自己的身份,害怕他与先祖一样带来灾难的血统;而你愚蠢,傲慢,自负,武断,一意孤行,不管出于哪种原因,最终也无法抵抗欲望的诱惑——他对自己血脉职责的摇摆与犹豫,和你深陷绝望中的贪婪和动摇,彻底的帮助了我,使你们之间分崩离析,使你走向你最终堕落的命运,纵使别人原谅,但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哪怕连死亡,也无法洗去你自己都无法容忍的耻辱与错误。
还有————还有——————还有………
那声音继续怨毒地嘲笑。
阿拉贡甚至从来没有爱你,一点一丁也不爱你,一天都没有,一刻都不曾。你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你,你们是两条注定不同的平行线,从来不曾兼容与交叉。你们一起度过的岁月仅是你在迷途中的幻想。在生时你在无法告知于人的苦闷中的期盼,无人引领的臣属,无人保护的人民,无人接管的城邦,无人倾诉的你藏在心底的肮脏的欲望;在死后��在无法离开的死亡窄路中徘徊与守望,用固执到惊人的幻觉堆砌出没有发生过的爱情巢穴,为你的爱人用一块又一块的碎石建设那一座从不存在的——有你们共同生活痕迹的池城。这幻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你自己去相信了它,也让我看去了很多因人类欲念丛生、爱而不得、丑态百出的笑话。
你究竟是谁?!
波罗米尔厉声低吼,条件反射去拔他腰间不存在的利剑,但却只能摸到一场空。
你不认识我吗?
那声音令人颤栗地低笑了,它的笑声能使人心底最深的恐惧从每一根毛细血管中渗出。
我是这尘世间被欲念冠予姓名的爱与美;我是深坑的黑暗中唯一闪耀的星辰;我是至高无上,无处不在,无所不能,这庸碌世界芸芸众生皆渴盼的——强大而至尊的欲望。
巨大的火眼出现在波罗米尔的眼前,与他直面,末日火山的熔浆像无数条翻到地面上的火舌触须,在它身后熊熊的喷涌。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他会在他的归途尽处见到它?
波罗米尔摇头,他早就知晓,在多年以前,他所踏上的那个旅程的最后,霍比特族的持戒者把它丢进了末日火山,魔戒已被摧毁,魔眼就此远离中洲大地,被驱逐至虚空之境。王者归来,人类迎来了由他们来守护的第三纪元的序章。他在阿蒙汉被王者之手所救治,互相坦诚了对彼此无法割舍的爱,从此他一心一意追随他的队长,他的兄弟,他的王,与他共赴每一场战役,直到他们都再次见到了,欢迎他们的刚铎的白塔。他与他在刚铎的王庭中再度生活了一百多年,相爱相亲,直至死去。
怎么不可能?你们人类居然妄想完全的消除我,岂知道这天下最难断绝的,恰是你们源源不绝生生不息的欲望。欲望从第一纪元存在的很久之前便开始有了,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它,且欲望不会局限于哪一个物种,不管它在哪一个纪元暂时蛰伏断代,只要生机还在,都能见缝插针的复活,欲望之火将借尔等之体,按照它自己的意愿去酷烈燃烧;在爱欲情仇、权欲野心中,在私欲,利益、不信任、不一心、不合作里,得到使它膨胀的黑色养料,用你们本心中的疑虑惊惧、人各为己去顺势挑拨,再起兵戈,带来堕落、纷争、失败与死亡。如此喜闻乐见的悲观反复上演,你们将次次一败涂地,输得爬都爬不起来,���到永恒。
巨大的火眼已凑到波罗米尔眼前了,它黑色的竖瞳如地狱的深渊凝视他的灵魂,将他的躯体吞噬进火焰的残影里,将他的魂灵放到长长的火焰上炙烤。
你看啊……波罗米尔……那才是你与你的城市真实的命运。
狭窄的虚空之境张开了它的巨口,在那个虚空之境中,波罗米尔看到自己河边的兄弟,法拉米尔在幽蓝色的河面上,在噩梦成真的迷梦中,见到那条无人的小船。
而波罗米尔不在船里,他的尸身早被安度因河中的游鱼分食,骸骨在瀑布超自然的巨力拍击下变成无数块捡不起来的碎片,任由命运的洪流推向各处。他的白骨沉入河底淤积的泥沙中,裹挟着和河底卑贱无名的碎石混合在一起,和死在河底的远古的各种种族的战士的骨头、残破的刀剑、战船的支架、河底的无数的无用的垃圾混在一起,永无人能寻找,无人可打捞,随着时间的流逝永无人再提起。
大河的浪花将碎裂成两半的白号冲到岸边。波罗米尔站在法拉米尔面前,他做了很大的肢体动作,喊叫着呼唤他的亲生兄弟,但法拉米尔在这虚空之境的扭曲时空轨道中看不到他。法拉米尔穿过波罗米尔试图拥抱他的的灵体,悲伤地捡起河滩上的白号,将它双手捧着,交给他们的父亲。
我的长子啊……我那残破国度和残破生命中唯一的企盼……我的爱,我的火,我生命的烛芯。让我如何不能不悲伤,让我如何能不为你哭泣!
那向来坚毅如石像的老人捧着他的白号,把碎裂的两半摊在自己掌心,裹在银灰色裘皮下的巨大身躯痛苦地颤抖,控制不了的悲声令他更加苍老。
我父,我父……
波罗米尔跪在他脚下,一只手捧住德内瑟尔的脸庞,一只手放在他僵硬的肩头,本能地想替他记忆中已经逝世多年的亲父分忧。
他矜矜业业做到了一个坚韧的人类爱国者能做的极限的亲父啊,在他原来的世界中等回了中洲的王者,花了一段时间与他的老旧识解开多年前的死结,承认了他的儿子和阿拉贡的关系,也不再一再因自己的旧念陈观苛责他的次子法拉米尔,比之前更爱更珍惜他的两个儿子。他陨落在刚铎的王庭中,前摄政宰相庄重的寝床上。
请你不要为我悲伤和绝望,让我拭去你脸庞上的泪水,抚平你额间与眼角的皱纹。执起我手中雪亮长剑,依然尽责去保卫我们爱的城市。
然而,他却连为他擦拭下巴上的泪水都做不到,透明的眼泪从他透明的指尖一串串掉落到地上,狠狠扎痛波罗米尔的心。
逃命吧——逃命吧——
烟雾中幽蓝色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我们的城市没有希望了,洛汗没能和我们站在一起,北方骠骑之国的兵马尽数折损在圣盔谷。甘道夫与他的捷影葬在被萨茹曼攻占了的树人的森林,那些最后的树木被砍伐了烧完了,留下了黑漆漆的死去的焦枝,巫师灿若星辰却断裂成两半的法杖照不亮这黑暗。霍比特人们被抛进末日火山,骸骨变成了空中飘散的灰烬。莫瑞亚的深坑中埋葬了勇猛抵抗到底的红发矮人金姆雳,他与他破碎的巨斧、同族矮人们的尸体躺在一起。逐日的莱格拉斯,余生将再也无法用他锐利的精灵眼睛再看一眼他心爱的太阳,他的族人九死一生才将他带到灰港西去的乘船上,他不甘,他不甘!精灵王子的悲声在灰色的海面上痛苦的回响。阿拉贡亦没能带回亡灵大军,尽管他东奔西走,疲于奔命,却终究像每一次那样,晚了最后一步,无冕之王回不到他的王座上。
我们不再有任何希望了,刚铎的人民啊——逃命吧!逃命吧!!!
摄政王站在白色城市的顶层拿着刀剑大喊,身后是抵抗的白城的卫兵,脚下有无数死去的战士尸身。弓箭兵们拿起弓箭向天空和地上射去,但他们被火红的天空中骑在纳兹古尔身上的魔兵之箭射倒,弓箭射穿了白城战士们的胸口,脑袋,铁甲在来自空中的战斗力下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们一个接一个站起来反抗,又层层叠叠的倒下去。而站在城头上发了疯绝望的老人德内瑟尔,还拿着他的巨剑,在与他失守的城邦一起做最后的无望抵抗。
波罗米尔回首,熊熊火焰从夏尔一路烧过来,烧毁了那些霍比特人精心栽培的农田,烧毁他们那些可爱的洞穴式农庄,烧到了刚铎混乱的城池中。门被玄铁的巨柱撞开了,在火蛇中成群结队穿着黑甲的强奥克冲进来,身后跟着挥舞巨型狼牙棒的洞穴巨魔,一只又一只身披锁链的巨象,远方海盗的船早早地埋伏在每一个能包围刚铎的渡口,海盗们狞笑着从高高的城墙上一堆接一堆的爬上来,完成对这个城市的四面包抄。
强奥克们在波罗米尔眼皮底下尽情地洗劫他的城市,无数的敌人杀死他的战士,蹂躏他的人民,奸杀他城中的妇女,无数被残杀的人类的血在城市白色的街道上汇成了血海,浓郁的血腥味渗进千年的白色石板路,万年的雨水都冲刷不干净。
波罗米尔发出咆哮的怒吼,然而他的灵体握不住一把刀剑,拿不起一支枪戟,握不住一张弓箭。泼天的从活生生的人类身上溅出来的滚烫血液,穿过他的灵体,一个个刚铎逃散的人民,与在无情的屠戮中的强奥克,反复穿透他的灵体。人们挣扎着嘶吼哀嚎着,在他灵体内反复的穿梭,他却无法像一个战士那样勇猛战斗,冲锋杀敌。
他身上恢复了很久的三个箭伤开始了火烧般的痛苦,痛楚越来越揪心,黑黝黝的箭孔中流出了泪一般的血,白城的统领在火烧的剧痛和心焦中跌跌撞撞,用他透明的手指去抓那些永不能握住的武器,眼睁睁看着那些他不能保护的人民被生生劈开,被钉在洞穴巨魔的狼牙棒上像玩具般挥舞在空中,被高高抬起象足的巨象踩踏成肉泥,被海盗的弯刀抹开了脖子——就在他眼前,数不清的生命被残酷地杀死。
我绝不会让我仅剩的儿子被这样羞辱!!
在滚滚的黑色浓烟中,摄政宰相绝望的呐喊,法拉米尔被他抱在手中,他身上的盔甲上扎满了弓箭,高贵勇敢的法拉米尔低垂着头颅,早已没有了气息。德内瑟尔痛苦地擦去他小儿子额头上凝结的黑色血块,理好他贴在额头上肮脏了的金色卷发,给他作为一个刚铎战士与摄政王的孩子最后的尊严与宽慰。
不——不————我父,我的弟兄————不要在我眼前亲身走进这由无望建构的坟墓————
波罗米尔奔上城楼,疯了一样试图再度阻挡这注定的悲剧。但他的脚步如走在吸了水坠了铅的海绵陷阱中一般沉重无力。刚刚走在窄道中的拥挤感再度在他的灵体之躯上裹挟上来,压迫感的紧窒空气像一只命运之手,将他不断试图冲上前的身躯无情的推开。
我的孩子啊……和我一起去吧………
陷入疯狂与绝望的老人生起来柴火,将油倒在自己和法拉米尔的身上,他紧紧地抱住他的儿子,吞噬的火焰是一道绝望中的屏障,让他和他的儿子免受强敌的侮辱。
希望在哪里?
希望在哪里?
波罗米尔深陷他经历过的绝望阴霾,跪在燃烧的城市中泪流满面,然而还不等他从悲痛中回神,不祥的号声吹响了通红的天际。
刚铎的旧部啊,你们所期盼的伊西铎最后的血脉在这里————
波罗米尔定睛,瞳孔在难以置信中暮地放大。
阿拉贡的头颅被悬挂在七颗星辰的黑色王旗的旗笙上,拥有伊西铎血脉的未冕之王永远紧闭上了他灰蓝色的眼睛。奥克们挑着他们刚铎的王旗,挑着刚铎未来国王的头颅,耀武扬威的去收服这个直面魔多阴霾、代表人类最后抵抗的城市。
阿拉贡————
我的爱人…………
波罗米尔的心脏被捏碎了一般,接二连三巨大的绝望与痛楚令他跪着伏趴在地上,他向前伸出手掌抓握着空气,鼻管呛在他箭孔中流出的血海里,统帅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阿拉贡苍白失去血色的脸庞,他昏沉又痛到麻木的身体在血海中抽搐着,拳头不停畸形地反复握起。波罗米尔的鼻子不能呼吸,他张大了嘴呼喝,吸进了火焰味、人肉烧焦味、城市焚烧的灰烬味、血腥味的黑雾,喉咙中如堵上了尖锐的碎石,痛苦到不能发出悲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黑色的浓郁烟雾又消散了。一面应属于洛林的水镜出现在他面前,从水镜中飘出了一层层白色仙境般的雾气。香甜的焚香混合了安息香、没药、公丁香、乳香、王叶草味道的乳白色轻烟弥漫了上来,那味道像是刚铎王庭里他与阿拉贡的寝宫中常年用的熟悉香料味。那味道催情,每次他与阿拉贡点上这样的香料在他们的寝宫,便注定了这样的夜晚是他们会互相叠靠在对方身上,在对方有力的臂弯中,在对方强壮的怀抱里,在情事中纠缠索要到分不清你我的汗水淋漓。
波罗米尔,不要恐惧……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像宽慰他刚才经历的恐惧无望,阿拉贡的粗糙手指划过他的脸庞,停落在他微张的干燥唇间,爱抚波罗米尔颤抖的舌尖,爱人轻颤的羽睫,在烟雾中低垂的灰蓝色眼眸,让波罗米尔几乎要忍不住用牙齿含咬住他的指尖。
阿拉贡………
为我停留,永永远远与我一起留在这些石头做的窄路里。
波罗米尔翻身后退了几步,瞪着眼前用他挚爱形象行骗的幻影。
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让我在这里爱你。爱人,你不渴望我永久不变的爱情吗?凡尘俗世万般变化,世人皆不可信,唯有我的爱坚如磐石,不会摇摆于任何的试炼,不会像潮汐现象下的潮水反复褪去,它只会如河水褪去后河床上的碎石,万年不变,不会转移。让我们将新的行宫建立在这窄道的碎石之上,从此在这儿彻夜交颈,我会让你幸福到颤栗,忘记所有生前身后的惊慌与忧愁,忘记你的身份、责任和担子,要寻找的答案。我会给你一个,人类能许诺到极限,永不改变的热爱。只要你的欲望和灵魂,从此以后只属于我,脚步不再前行,做我的荒坟中,永不反抗不会褪色的傀儡。
波罗米尔嘴唇颤抖,他爱人的形象用他熟悉的声音低语道。
或者你喜欢更多的,更不一样的阿拉贡。
欺骗者的身形往后退去,露出身后黑色的窄路,阿拉贡苍白赤裸的身躯一个又一个叠在路上,像米袋中倒泄出来的雪白米粒,形成了用躯体做的巨山。
阿拉贡们的手从四面八方拉扯住他,他们的手像焦黑的枯枝,在波罗米尔的胳膊与腿上留下灰烬的印记,试图用无数的身躯,把他的魂灵深深推埋进窄道地底的石路里。
每一个阿拉贡都有他自己的经历和故事,每一个阿拉贡都恳求波罗米尔永远地留在这里。每一个阿拉贡都诱惑他,说好了什么都应承他,只要他的灵魂在这碎石,烈焰、浓烟、屠戮、欲望、情爱组成的陷阱中,在无休无止会重复性上演的悲剧和沉沦中,做这欺骗者永远的囚徒。
来吧……选一个你想要的阿拉贡……选一个你喜欢的国王……我会绝对的成全你……完完全全的满足你……
然而波罗米尔厉声喝道,魔苟斯的帮凶,索隆的残影!你的舌头不配玷污我的国王我的阿拉贡的姓名!哪怕我只剩下一颗头颅,我也要咬断你妄言的舌头!你不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我的国王。你将我的国王与爱人形容如我床榻上免费的娼妓,没有他自己的意愿与意志,可以被随心所欲的玩弄和摆布——但是我不是。我不是这样去爱他,他也不是这样来爱我,你既不了解,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爱的样子。你诱惑我再次经历绝望,妄图令我再次沉沦。但我知道,我们白色的城市并没有被战火摧毁,它被它爱的人们重建与守护,我的父兄亦没有在战事中陨落,阿拉贡活着回归了他的城池。
哈!那么,你的阿拉贡究竟在哪里呢?你如何可以笃信那些爱?他甚至不在此路中,不与你同行,不在你的末路,你的国王像你生时那样,永远地无情地抛弃了你!
魔鬼,你以为我会困顿于恐惧,困顿于自己的情欲,困顿于你制造的梦魇与质疑,困顿于你复制出来的粗糙赝品,但是你完完全全的错了。我的阿拉贡就在我心中,不多不少,只有一个,独一无二,有他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彷徨与责任,有我值得用一生去独爱他的地方。在我们一起度过的岁月中,我看得到他,他也看得到我,爱是我们相互馈赠与对方的珍品。而我将会在只属于我自己必走的窄道上,义无反顾的前行,直到能找到我的出路为止,哪怕饱受折磨,我也不会再退却半步——哪怕末路没有光,未来没有伙伴,嘴唇无法交流,穷途没有希望。
那声音不再低语了,窄路像一个拳头一样猛地剧烈收缩了起来,把波罗米尔的灵体紧紧攥住。那路那么的窄,那么的难走,尖利的碎石膈进他的躯体,把他扎成一个漏筛,那条窄路挤压他的器官,挤压他流出脓血的箭孔,对他的摧残变本加厉,让他渺小无力如巨拳中的蚍蜉。
在条条时空交错的幻象之中,他看到了他与阿拉贡各种各样的结局,有时他们不能相守,有时他们共同扶持到生命的最后。
属于他的生命记忆,像碎片一样淹了上来。
他们共同历经圣盔谷的浴血战役,一起率领亡灵大军,赢得人类纪元序章的胜利。
在王庭的新年舞会上,他与阿拉贡共舞,统帅喝了太多酒,踩错了舞步,很糗的歪在他的国王的怀抱和欢笑声中,他搂着他的腰,醉在他舌头上的酒液里…………
也有不属于他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国王娶了林谷中的女精灵暮星公主,他的肩头上有他与她的孩子,但像一个最忠诚永守诺言的兄弟那般——他的王终其一生戴着履行刚铎逝去英雄波罗米尔的白树护臂。在对刚铎的责任上,阿拉贡永不抛弃,波洛米尔祝福他余生的幸福。
无论如何,对那个信守陈诺的人,他都会用所有生命去追随他。
他的领袖,他的兄弟,他的国王。
他用一整颗心去热爱过、让他无怨无悔的爱人。
众多的记忆混合在一起,难辩真假。
他甚至再次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战死于阿蒙汉,还是老死于他与阿拉贡共同生活的王庭之中。
但他又想,真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真假,我都热爱,无论真假,我都坦诚,绝不再放下与回避——只要我真心热爱,所有的所有,都不再是问题。
——那么无论真假,我都会继续在我的孤路上前行,无论它是何等狭窄,何等给与我那些我不能承受的伤害,狭窄到只能容我一人探行。
成团的黄色琥珀将波罗米尔包裹了起来,他变成了琥珀中被凝固的蜜蜂,蜂翅上黏腻了沉沉的油脂。然而那只再无所畏惧的蜜蜂勇敢的用他的尾针,像一把劈开混沌天地的利剑般,划开了那片不可战胜的浓稠的黑暗与黏滞。
那么归根结底,一个人的希望到底在哪里呢?
从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替他回答。
在那些坚守的内心中,在无法轻易忘怀的回忆里,在不退却的步伐里,在不甘的笔尖上,在世界上五湖四海的人们的爱中,在一个个落笔开花的传说里。
在心灵敞开的互相深度链接,在生命燃尽了的亦不舍弃。
金黄色的琥珀变成了一朵金色的莲花,莲花的花瓣温柔的包起,将波罗米尔破碎如一颗残齿的血污身体包笼在它层层叠叠的花瓣里。
金色的莲花漂流在血海流淌的碎石窄路上,带着波罗米尔的灵魂驶向路的尽头,那针眼般细小的洞口。
但那里依然有丝一样的光线,尽管它如此的微弱,如此的细小,已至到会让人忽略,但波罗米尔真的看到了它。
——他的光,他的希望。
蜜蜂在莲花的花瓣中冲向那个狭小的洞口,义无反顾冲向他灵魂尽头的黎明,。融化了他的翅膀,而和梦魇中的不停下坠感不同,浓雾被甩在了身后,黑血从他的灵体上被抹除,他的灵魂再次变得向上飞升的轻盈。
一个有白花香味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他。把他好好的、安全的、抱在自己怀里,那是他最熟悉的国王的怀抱。
尽管诸多磨难,经历了各自生命的各自挣扎和历炼,他们依旧会找到自己路途的出口,他们依旧会再见。尽管会迟到,但绝不会不到,他们终究会在各自灵魂踏上的路的尽头,在曼督斯的殿堂再次重相聚。
所以这就是真实的最后了吗?
阿拉贡温柔的灰蓝色眼睛看着他的绿眼睛,他在他眼中看得到一样真诚的爱恋与依恋。他像他一样,生前或生后,都最坚定的选择他,作为自己独属的爱人。而眼前的阿拉贡,波罗米尔确定他不是虚空之境中的欺骗者,而是他那个唯一的爱人。
更多熟悉的故去的人们上前,与他一一相拥,他的兄弟法拉米尔,他的母亲芬杜伊拉丝,他的父亲德内瑟尔。
欢迎你的归来,我挚爱的人。
轻轻的吻落在波罗米尔的额头。
Fin
Tumblr media
5 notes · View notes
miyavilessoncollection · 7 months ago
Text
MIYAVI quit the Last Rockstars and YOSHIKI became the biggest victim
My native language is Chinese, and I decided to use my native language in order to express my meaning accurately.
If you need to, you can use translation software such as OPEN L to help you complete the reading.
I used to be a big fan (co-miyavi) of MIYAVI until I found out he was actually a liar wearing a pretty mask. ===================
石原崇雅(MIYAVI)发文号召SUGIZO守护令人尊敬的YOSHIKI
最近,MIYAVI退出包含成员YOSHIKI、HYDE、SUGIZO的The Last Rockstars,可以说闹得沸沸扬扬了。我们来看下成员个人的官方发文和媒体发文吧。
这里直接使用X的自助翻译,按时间顺序排列。
第一篇是写给YOSHIKI的,称谓是leader。除了后面“我们没有打架”的无对象声明,这篇在单独写给成员的小作文中内容是最长的。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第二篇是个很长的小作文,主题是疯狂洗地我们没有吵架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第三篇是写给HYDE的,主题是“再夺你的唇”。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第四篇写给SUGIZO,让他守护最好的YOSHIKI。
Tumblr media
第五篇是爱的恰恰和雅雅打老虎,表达了什么才是他想做的真正的音乐。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从石原崇雅发的几个帖子中,我们可以总结一下: The Last Rock Stars里面对他最重要的人是YOSHIKI,只有给他的小作文是第一个发的,而且写的最长,连写给SUGIZO的小作文都不忘让他守护YOSHIKI。
对于HYDE,最大价值是”再夺你的唇”。 对于SUGIZO,嗯,这文与其说写给SUGIZO倒更像是写给YOSHIKI的,可是HYDE也没退团啊,他难道就不值得SUGIZO守护了么,HYDE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我们再看媒体的新闻,还有些很有趣的消息: 多篇日本语媒体说MIYAVI在退出The Last Rockstars后,将只和YOSHIKI继续进行合作,甚至部分媒体主要就是在宣布YOSHIKI将和MIYAVI继续进行合作,而顺便才提一下MIYAVI退出末代摇帝,甚至将The Last Rockstars称为YOSHIKI的乐队,HYDE和SUGIZO除了成员名单被提及,直接透明。 关于乐队的创建过程呢,通过考证日本语百科记载,我发现这个乐队的创始人应该是HYDE,还不是YOSHIKI。YOSHIKI是受HYDE的邀请才加入The Last Rockstars的。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很有趣的是,几个米粉提供给我洗地日本没人说MIYAVI不好的雅虎新闻里(但是不幸的是,就算含米量不高,说MIYAVI和其他人不和的内容依然有,例如代沟说,韩国人失礼说等),那个所谓1000多评论的雅虎新闻,评论区的含米量还真的不怎么高,但是含林量极高,而且几乎都在骂林佳树。毕竟标题上YOSHIKI将和MIYAVI都才是主要内容呢啊哈哈。
难道MIYAVI已经预言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大家一起守护最好的背锅侠YOSHIKI?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然后我们来围观下YOSHIKI的专门新闻和X。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这篇是日语原文,只放标题截图,原文就不放全了,直接放翻译。
「关与时间的浪费」YOSHIKI“豪华乐队”成员退团再次被指责的“半途而废”习惯
11月11日,摇滚乐队“THE LAST ROCKSTARS(以下简称TLRS)”宣布吉他手MIYAVI将退出。TLRS是由YOSHIKI(X JAPAN)、HYDE(L’Arc~en~Ciel)、SUGIZO(LUNA SEA/X JAPAN)和MIYAVI四人于2022年11月成立的超级乐队。
退出的MIYAVI的“意味深”帖子
一位娱乐记者表示:
“在首张单曲《THE LAST ROCKSTARS(Paris Mix)》发布后,该乐队在当年的除夕夜出演了《NHK红白歌合战》,并成功进行了日美的出道巡演,备受关注。宣布退出的11日,正是第二张单曲《PSYCHO LOVE》的完整版MV发布的日子。”
MIYAVI在11月11日通过自己的社交媒体发布了决定退出的原因。在其中,他写道:
《关于乐队的公告,抱歉让大家感到惊讶。我想去年就有一些粉丝察觉到了。》
《我也认真对待这个项目。与世界竞争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也不是可以一边做其他事一边完成的。》
如他所述,似乎早有退出的迹象。
退出的消息传开后,X上出现了对MIYAVI的同情帖子。
《MIYAVI的退出有点难受……虽然是无端猜测,但感觉活动实在太少了……我从MIYAVI身上感受到了一定的认真,但同时也可能出现了热情的差距。》
前述记者表示:
“TLRS原定于2023年11月在美国洛杉矶举行巡演的最终演出,但由于‘发生了不可预见的情况’,已推迟到2023年8月。
然而,2024年5月,YOSHIKI宣布取消8月在洛杉矶的演出。在乐队活动被推迟和取消的情况下,MIYAVI可能感受到与YOSHIKI之间的温度差。”
2009年,YOSHIKI被诊断为“颈椎椎间孔狭窄症”,长期以来一直受到颈椎不适的困扰,并于2024年10月8日在美国接受了第三次颈部手术,并在自己的Instagram上报告:“第三次颈部手术成功,大家,谢谢你们的支持。”
“不过,这次颈部手术也因他所经营的时尚品牌‘MAISON YOSHIKI PARIS’的巴黎时装周首秀而被推迟。
确认巴黎时装周首秀的YOSHIKI在9月17日更新X,发布了‘终于宣布!为了巴黎时装周,决定将颈部手术日期推迟一个月’的帖子。
在社交媒体上,针对YOSHIKI的这一举动,出现了诸如‘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优先考虑颈部手术?最近,除了音乐家的工作,其他工作也太多了吧?YOSHIKI是想优先考虑音乐家以外的工作吗?’的质疑声音。”
此外,围绕YOSHIKI的动态还有其他……10月25日,前“NEWS”的手越祐也被宣布加入YOSHIKI制作的男子团体“XY(エックスワイ)”。
关于XY,虽然是YOSHIKI先生的制作,但最近的参与度逐渐减少,手越先生的突然加入宣布后,XY的粉丝们表达了不满。
似乎也有不少粉丝对YOSHIKI先生在乐队活动以外的动向表示疑问。颈部手术或许是无可奈何,但以此为借口让乐队和音乐相关的事情变得半途而废,给人的印象并不好。
MIYAVI先生的“在世界上战斗不是件简单的事,也不是可以一边做一边应付的”这句话,可能是针对YOSHIKI先生的。
因此,在X中,听到对YOSHIKI的“怨言”的声音也不少。
“MIYAVI先生已经退出‘THE LAST ROCKSTARS’,HYDE先生也快点辞职吧。我觉得和YOSHIKI的关系是浪费时间。”
“TLRS,MIYAVI退出了。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关注,但我觉得,YOSHIKI…抱歉,但是不是该结束了…无论做什么都有种悬而未决的感觉。自己的工作和身体状况可能都很困难,但我觉得让人期待却又失望的人似乎很多。”
“MIYAVI退出后,没有人会说MIYAVI的坏话,反而都是在说,这样做是明智的判断的粉丝,真是…”
失去重要伙伴的YOSHIKI的“迷失”将持续多久——。
========================== 这是上述新闻的大意。
可怜的林佳树确实正在为MIYAVI退团背锅中(毕竟各大媒体的主语甚至不少是YOSHIKI,而且内容不忘大书特书他身体不好,其他活动营业太多导致TLRS的团活不能继续)。 YOSHIKI目前甚至正在与各路小道媒体撕13中,貌似确实需要SUGIZO等人守护了(笑
可能距离MIYAVI太近的人确实会遭遇不幸吧。
1 note · View note
chentailai · 1 year ago
Text
【HP Blue Beetle 】My blue in the noche nevada【2】
这次我长记性了哈哈,字不会再堆在一起了!
cp自行代入,我觉得我偏向于khaji da/Jaime和hellbeetle。ooc警告
————————————
『非主流渐变黑』
“所以你看见我的装甲了?”
“那个让你看起来像一只虫子的衣服?”
“对啊”埃德吃着海梅的玉米片,含含糊糊地说道:“我当时也去了禁林边,正好看见有个大汉子拖着你走,你当时整个下半身都变黑了……”
“从你的屁股开始,说实话兄弟你屁股挺圆的,然后那件黑蓝衣服上发出蓝光,那个男人就立刻跳到一边了,就到这里,因为到处都是烟雾于是我就先跑了”
海梅一脸慌张,他不知道自己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暴露出来,而且,埃德看起来很明显已经观察过他的生活的样子
【他知道的太多了,杀了他!】
“不行!”海梅在脑子里说,然后强装镇定地问埃德:
“好吧,那么你有把这件事告诉给别人了吗?”
“有啊”
海梅和卡基达(共用的)心脏一紧
“我兄弟维吉尔,外号“静电”,他也在狮院,就我们两个知道你,bug butt”
海梅松了一口气,只是现在他必须要和两个格兰芬多人接触了
【杀了他们两个!】
“不行,我们必须用更温柔的方式让他们闭口不言”
【无疼杀死他们两个,我保证很快的没感觉就一下子的事情……】
“我说不行!”
【哼】
“不过,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你这么做的,但不是现在,所以闭嘴……”
埃德带着海梅来到学校后面的花园里,这里离格兰芬多的地盘很近,有几个学生正在小路旁闲聊,迎面走来的两个的学生,他们一看见Eddie便咯吱笑了起来
海梅以为这也是他的好兄弟们便不免有点心慌,圣甲虫察觉到这一点后就在海梅的背里邪恶的抖动起来
“嘿,红恶魔”
“嘿,加尔,罗戴”然而事情并不像海梅想的那样进行,埃德听起来不像那两人那样开心他们刚刚管他叫红什么
“起绰号难道是这所学校的传统吗?”海梅想,另外两个又笑了起来,指着海梅
“这是你新交的朋友吗?他看起来可不像是纯血统啊,我们还以为你要在格兰芬多开一个纯血统社团呢”
“我没有……”埃德听起来咬牙切齿“那种恶趣味”
“你最好离这个怪胎远点”另一个人笑着对海梅说,脸上麻子多的让海梅有点犯恶心
“小心被他烧死”
“滚开!”
“拜拜,小恶魔~”两个人奚落完埃德便走了,海梅看着埃德,他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海梅听清
“……也许去斯莱特林还好点起码没人觉得我不配在那”
“那两个人……他们挺过分的”海梅回头望了一眼两个红校服远去,埃德开始大声说话
“你知道���,在霍格沃兹,斯莱特林和纯血统的巫师经常会遭遇一些偏见,认为他们高傲又古怪之类的……有时候是没错,我的祖先……据说与恶魔做了契约,后因背弃信义而被火烤死,这本来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家都说是恶魔显灵了”
“红恶魔是我家族的标志,一直以来都是一脉单传……我父母很早就死了,据说他们曾经想逃脱诅咒但在生下我后没几年就都去世了”
“每个家族成员成年之际诅咒便会降临,什么样的诅咒都有,都是胡扯,我老师告诉我的,他的家族也被什么狗屁恶魔诅咒了,但他都活到了30多岁也没出什么事,他照顾我让我不必去孤儿院,我还学会了照顾我自己”
“不过他很快也失踪了……我一个人长大,没事就去麻瓜的街里买东西,我不打工,家里有的是钱,也就这些东西了”
“起绰号是霍格沃兹的一种校风,不知道谁掀起的。我是说,火星少女?”
“说真的伙计,你……”
“哦等下,维吉尔来了。这边!”
维吉尔和埃德同一年级,他是个梳着脏辫的黑人男孩,和他姐姐住在一起,如果不是维吉尔突然得到入学通知书,他们本来能搬去加州的
“维吉尔,静电。静电,这是海梅,虫屁股,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在禁林里的那个”
“哦……是他啊”维吉尔上下仔细打量了海梅一番
“我没觉得他像只虫子”
“等海梅把他的衣服穿出来了他就像了”说着两人都露出期待的神情
“什么,在这?不行!”
“还有不要叫我虫屁股,我的绰号叫……(卡基达悄悄话)蓝甲虫”
“蓝甲虫,挺合适的”
“那伙计你决定什么时候给我们看看你的衣服?”
“我不是能……”海梅非常犯难,如果他不满足这俩的要求,他们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好吧,反正不是今天”海梅抬头看天:“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我们在猫头鹰棚屋底下的土堆那行吗?”
“行,那明天见喽”
两人笑着和他挥挥手,这让海梅觉得也许这事能友好的解决
“还有一件事”
“埃德,你是gay吗?”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你说我的屁股……”维吉尔打断了他,一脸无奈地解释道:“埃德就喜欢开屁股类的玩笑,他一点家庭教育没做好,他还说过我的屁股塌方过之类的话,因为在走廊拍罗丝的屁股被挂到了吊灯上”
“ok,我懂了”海梅盯着埃德,他开始思考和这种另类的奇葩交往是否正确,埃德在这种注视下明显变得窘迫
“嘿,my amigo ,你知道吗”
“什么��”
“在我们这边,大部分白男会通过把皮肤晒黑来体现健康”
“?”
“而裸体是违法,所以他们必须穿着内裤去晒太阳”
“这导致他们的屁股是晒不到的”
“而你,my amigo,你是一身的屁股肉”
说完,海梅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然后大笑的跑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喜欢他”维吉尔看着不知所措的埃德说到
“……哦”
“还有蓝甲虫”维吉尔也抬头看看天“我总觉得我在哪看见过这个名字”
“……管理员的黑名单”
“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维吉尔,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掐死他”“掐死谁?”
『无敌又烦人的卡基达』
“问题?”
“是的,要回拉文克劳的宿舍就要先回答出我的问题”
“好吧 你的问题是每日一换吗?”
“是的”“问题是?”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圣母在上,圣母知道”
“……活着?”
【活着只是一种生命存在的状态而已,他不是生命的意义】
“那谁又能说的清呢……?既然每个生命其实都能够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那么生命的意义怎么能困陷于一个回答之中呢?”
【……确实不能】
“你有想法?”
【我们可以用一个包容性的回答来巧妙地绕开这个问题】
【假设每个生命的存在都有其意义,那么生命的意义一定是多种多样的,因为生命多种多样】
【这样类推下来,生命的意义就是独属于一个生命的无限种可能】
【那么这个回答有很多不确定性和多样性】
【每个生命都有其独特的意义,这种意义是由他自己决定吧】
“嘿……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叫做什么……《诗无尽头》来着,那里面有一句话”
海梅顿了顿,整理好语言,抬头对着门说道:“生命的意义是由生命本身创造的”
门环一转打开了通往宿舍的门,海梅走上塔楼的楼梯,在心里感慨卡基达的聪明
“你真厉害啊,以前是不是拉文克劳的?”
【不可能,我对这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话说卡基达,你还记得你几岁了吗?”
【不记得……但约估有一百以上了吧】
“居然不是近代人吗?”
【圣甲虫的历史可是能追溯到几个世纪以前】
“也是哦”
“所以…你其实是千年甲虫精?”
【绝对不是】
“那么你对自己的状况有什么头绪吗”
【嗯】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卡基达的声音渐渐变得小声,像是一只昆虫在不安的摩擦它的口器
【我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我的身世是什么我完全都不记得了】
【但有些东西,就好像刻到我脑子里了一样,明明这个驱壳没有脑子……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总感觉有什么不应该是这样,越是回忆现已消失的事物就越是感到被空洞,与此同时还有被剔骨般绝望】
海梅慢慢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静静地听着圣甲虫说话
水晶般的蓝色炉火摇曳在壁炉中,虽是渺小却将整个塔楼烤的暖烘烘的
【现在存在的一切东西我都认识,但却完全没有记忆,我真的存在过吗,就像在做梦一般却也好像早已失去做梦的能力。到了夜晚,我几乎没有困意,就算是做梦也只能梦见一些我分辨不了的东西】
卡基达似乎还想发声,却像突然泄气的皮球一样低沉了下去,出现在海梅脑海里的丝丝感觉变得像是被压迫的合成器发出的电流音
海梅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下陷入了沉默
【有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一停一停的就像……】
“卡顿的视频?”
【…算是吧】
“那感觉确实很糟糕”海梅尴尬的笑了笑,又意识到这样做并不礼貌,刚挂起的嘴角立刻掉了下去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东西…要是今天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海梅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卡基达这么暴躁不安
“卡基达,如果你对现在自己的情况感觉不舒服的话我希望我能尽可能的帮助你,因为,我也希望我们的共生关系是良好健康的”
“但首先如果回忆过去会让你难受的话,我建议你先休息,记忆什么的我们可以慢慢找,我也会帮你的,我知道一个人的过去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因为记忆承载着他与家人的美好,或者和朋友的快乐”
“至于晚上,如果你睡不着的话,只要不让我被扣分或者被其他人发现的话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知道互联网是什么吗?”
【知道,泰德.科德曾用我做过相关的实验,我可以登上麻瓜所谓的互联网】
“那么你可以在网上额…玩?多认认东西打发时间什么的,也许会记起更多东西呢”
“你放心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的话那我一定会帮你调查的,你的未解之谜其实对我也挺重要的”
“但我也希望……如果你想起的过去不是那么美好,你可以接受现实并开始新生活”
“我爸爸说过,虽然过去不可避免,但过分沉溺过去是不对的”
“过去毕竟是过去,已经过去很久了,也许现在已经都不存在了……现在也很好啊,不过放心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帮助你的”
“就像你帮我通过期末考试一样”
海梅悄悄的走过他舍友的床铺,穿上睡衣缓慢地爬入暖和的被窝
【现在……但我在现在一无所有】
“你不是还有我吗……(打哈欠)”
“我来做你现在的新朋友,你就不是一无所有”
【好吧,虽然你有点蠢……但我想我能接受你这个…朋友】
“嘿……”
“晚安卡基达”
【晚安海梅】
第二天——
【你应该向埃德.布隆格伯发射眼盲咒!这样他就不会穿着你的外套到处乱跑了!让他瞎上一会这个小魂淡就记住教训了!】
“新规矩!卡基达!不许打我朋友的坏主意,也不许再当恶咒喷射机!”
【我以为我也是你的朋友,我是在为你不在寒风中感冒着想!】
“是没错,但你能不能别像个神经质的老妈子…”
【你也是个小魂淡!】
“快跑埃德!圣甲虫正在气头上!”
卡基达在海梅脑子发出极大声的哼哼唧唧以至于他整个上午脑壳都是疼的
维吉尔觉得卡基达是个富有爱心的暴躁老头
“查查旧时期所有的老巫师看看?”
“好主意?”
埃德挥了挥他手里变出昆虫腿的刮胡刀
“说不定卡基达是个老太婆”说着他扒着脸做出一副老态
“一个老太婆在虫屁股背上,咦~画面太美,不忍想象”
卡基达的魔杖里突然窜出一股红光击中刮胡刀,刮胡刀立刻灰飞烟灭,埃德被灰尘呛的连连咳嗽
完了,说不定被他说中了
海梅只觉得背上一阵恶寒
但没办法,他还需要卡基达帮他写魔咒和变形课作业,说真的,卡基达的教学质量真的要比他们教授的要好,他甚至用一些独特技巧让海梅在魔咒课上给拉文克劳加了一些分
海梅或许并没有拉文克劳的同学聪明,但在卡基达的帮助起码还没有到被其他人嘲笑份上
“也许你应该让卡基达去开个补习班,我知道个好地方”
“你教,我们收钱,也许可以开个社团。最近不是都流行开社团吗?”
“说到社团”维吉尔从一堆草药根子里探出头来:“听说少年泰坦最近在招新人吗?”
“我去了”埃德高傲地翻过他的座位到维吉尔那边,将那顶会发出狮吼的红色帽子放到一边
“他们没要我,说是不需要打杂的“
“拜托伙计,他们上哪找我这么帅的打杂的?”
“少年泰坦?”
“别和我说你不知道Jaime,全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成立时间最长最好的学生社团!”
“他们由……怎么说,精英组成”
“能被选为替补的后备成员都是一种荣耀”维吉尔说到:“听说目前的新社长是提姆,他比拉文克劳的人还要聪明却被分到了格兰芬多,据说他马上要成为格兰芬多魁地奇的新队长了”
“不过泰坦的成员看着都挺怪的”
“拜托埃德,如果他们真的都是怪胎的话那么你就应该入选才对啊”
“你这么说只是因为你没有被选中”
“谁说的!他们马上就会过来求着我加入了,等着吧”
“往后等几个世纪吗?”
“用不了这么久”埃德跳到桌子上“等我做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肯定会哭着来求我”
海梅埋头看草药课课本,卡基达则在海梅脑子里发出了不寻常的嘶嘶声
少年泰坦,这样优秀的社团自己一定进不去吧
比起这个
“这个暑假你们有空吗,我妈妈想要邀请你们到我家来吃饭,你知道的,她做饭超棒的”
“当然——我最爱你妈妈做的玉米卷了!”
“维吉尔?”
“我,我姐姐有一点事……不过应该没问题我们约定好时间去你那边,也许可以多��几天”
“三个好朋友在一起,噢耶!”埃德想从桌子上跳下来搂住他的两个好朋友,却没注意到自己正不幸的踩在海梅的外套上
“哇啊!”
【哈 哈 哈】
『梦寐以求』
“海梅!”埃德赶忙从烧焦的木板堆里爬出来,烟灰覆盖在他整个脸上,四处的浓烟遮挡了他的视线
“海梅!咳咳——”他隐约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尖叫和喊声
“维吉尔,维吉尔!”石块正从被炸开的墙壁上掉下来“该死!维吉尔!这边!“
急促的脚步声也不能抚平埃德紧绷的心脏,他听到不止一个人来,一些身穿风衣的人,好像是傲罗
埃德只觉得天旋地转,浓烟遮盖了上空,他的特制炸弹在砸中那只火龙后四散的火花炸开了城堡的墙和塔顶的尖塔,不会有人受伤,因为在那只火龙闯进来的第一时间教授们疏散了所有学生
但海梅,海梅就在这里,被埋在瓦砾底下,他们受伤了,维吉尔去找人帮忙,而海梅则帮自己装炸药
“海梅——”埃德嘶哑的声音始终穿不过浓浓黑烟,他害怕极了,恐惧不停从心底涌出
“Jaime?”
TBE
————————————————————————
问题
如果khaji da,真的具有人性,或者富有有感情的有机生命体特性的,可以顺利沟通。我觉得他可能会被Jaime精神控制。Jaime是个好人,他固然不会这样做这种恶劣的事,但khaji da太危险了。或许,Jaime的无心之言就会达到控制的目的,这是无心之举,这是人性的一部分。(漫画里就有些令人不安的倾向?
人类不能没有感情,但对一个圣甲虫来说,完全没有感情或许比具有一点点容易被利用被伤害的情感要好,因为他没有更多的情感去保护自己。这是弱点,有点可悲。
我没打维吉尔的tag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全名,静电,我不知道是那个英语翻译更合适
“非主流”是因为他们的发型。“渐变黑”是指他们的肤色,由浅到深
5 notes · View notes
togekiss4ss · 2 years ago
Text
(中译) SNOOZER 1998 4 Bernard Butler
translated in Chinese by ME(´-ω-`)
by Soichiro Tanaka photograph by Midori Tsukagoshi
毫无疑问,1998年的第一张可被称之为“杰作”的作品已经问世。专辑《People Move On》——Bernard Butler罕见的才能终于绽放出了一朵奇葩,毫不粗犷,毫不激烈。当然,专辑中也有一些情绪高昂的快节奏歌曲,但总体上,这是一部洋溢着温软、柔和与悠闲时光的,极深情的作品集。
精心制作的四人乐队演奏,搭配上效果极好的华美弦乐——然而在这华丽的制作中,却蕴藏着一种亲切感,仿佛能听到Bernard自己细声的呼吸,如同走进阳光洒满的厨房,享用一杯新冲泡的热可可一般温暖。在这种距离感下,你仿佛被邀入一间有壁炉的温暖客厅,耳边只有薪柴开裂的声音,倾听他与家人的种种回忆。同时,歌词用平实的笔触,写出了围绕着Bernard本人与他身边的众人——妻子、亡故的父亲、兄长们和诸多朋友们的,大大小小的插曲。这就是Bernard邀请我们参观的,他自己的世界。
“我要告诉你为何我如此闷闷不乐吗?/我度过的日子里充满了相同的疑惑/好吧,我将梦想告诉过你,但是你漠不关心” “好吧,我觉得你能明白的/我的朋友们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因为我对其他人一无所知”“但这些日子里我并不孤单”——在专辑先发的第二首单曲“Not Alone”中,Bernard坦然地唱道。然而,被唱响的却是梦想、失落、孤独、离别、误解、逞强、喜悦——所有这些平凡的事物。这不正是我们这些终日被日常生活和自身情感摆布的“小人物”的主题曲吗?
Bernard Butler从自己半径2米内的寻常小事中创造出了“普遍性”——但是,这些随处可见的、寻常的失落和欢喜,对他本人来说,又是多么深刻的故事?当它们被精心地、激情四射地奏响时,又将会是多么崇高的叙事诗?——专辑《People Move On》给出了证明。Bernard在邀请我们谈论我们自己。是的,《People Move On》就是在歌颂着这些寻常又渺小的喜怒哀乐。
这张专辑将我对父亲的缅怀公之于众,让我有点悲伤。但是,这么做也是我自己存在的证明。我不会浪费我人生的一分一秒。对父亲的缅怀支持着我这样的想法。 被平凡地生活着的普通人所爱的“瘦小孩”创作的,亲密无间的“最幸福的灵魂之声”—— 远离了大男子主义,远离了没有同性恋经历的双性恋,这就是奇迹的首秀个人专辑《People Move On》如此柔和的秘密
·您做了一张美妙又深情的专辑。 ·非常感谢。
·听了这张专辑,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您在Suede时代看起来那么不自在了。是因为—— ·呼(他边说着边扶着桌子。不顾被汤浸入的头发,他忽地一下起身,激烈地摇着头)
·您不愿再聊Suede了吗? ·不,我可没那么说。我不介意的。我不介意……但是关于Suede的事情已经谈过太多了。我们不说说专辑吗?
·嗯,当然。我们今天是来谈论你的个人作品的,不是Suede。 ·那就好。嗯,我已经不再想聊Suede了。我真的为我在Suede的生涯感到骄傲,但是呢……那不都是5年前的事情了吗?但欧洲的媒体……尤其是英国媒体,他们老是揪着那些以前的事情不放。还不仅仅是以前的那些事。他们还说Suede卖了几百万张唱片这种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我想问的其实是—— ·(打断)就是说,这张专辑不是什么对Suede的唱片的反击或是其他什么东西……。这张专辑显然和我至今为止做过的东西都不同。它称得上是我的人生中崭新时代的里程碑。歌词的立意也不尽相同,有的非常贴近个人,有的是要断舍离,有的是基于一些非常普遍的东西。是的,这些全部都是“我”。这是一张非常“我”的唱片,里面从大量不同的角度描绘出了“我”。这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东西。嗯……但是,其实我也好像明白你为什么说与这张专辑中的我相比,麂皮时代的我看起来不太自在。可能确实是那样吧(笑)。
·嗯,是啊。换言之,我说“明白了为什么你好像不自在”,是因为听着这张专辑的时候,我深深地感觉到“哇,这就是Bernard一直想要做的音乐呢”。 ·啊,正是如此,说得实在太对了。但是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哦。
·什么?真的吗? ·哎,你知道什么是“压箱底”吗?它是一个女孩子准备结婚时用来放嫁妆的抽屉柜。爸爸妈妈也会在里面存放想让女儿出嫁的时候带走的东西。这张唱片就是这样的感觉(笑)。里面满是我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存放着的东西。抽屉之前怎么都拉不开,但现在机会绝佳,它们终于能重见天日了(笑)。
·(笑)是这样啊。所以说,我听这张专辑的第一感觉,就像我开头说的一样,这是一张深情的作品。并且还有一点,这部作品就像70年代的作曲家所做的那样,传递着浓厚的“个人气息”。 ·欸,我明白。不错呢。
·但是,要毫不掩饰地歌唱自己的脆弱和恐惧,在一开始是不是有些让人无措呢? ·不,我不会遮掩什么,我没有什么要隐藏的东西呀。我觉得人不如为了不去遮掩自己而努力。你看,去年出的一堆专辑不都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侵略性的吉他音乐吗?“我很伟大!我跟你们可不一样!”那样,有点自视甚高、瞧不起别人了。我可不会那样想自己。相比之下,我想表现更加细腻的东西。像是人际关系、离别、失去某人、亲情等等。我不喜欢把这些东西全都闷在自己心里。我不想把它们关在笼子里,如果它们积攒起来,我就必须要发泄出来,拥抱这一切积极或是消极的东西。必须要鼓起勇气,弄清楚“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然后就会意识到,“也许是因为我只看到了事情不好的一面,一定有能看到好的一面的思考方式,我却不愿意看到……”不知道能不能改变,所以必须要承担风险。这就是我在这张唱片中表现的情感,或者说感受。总之,这是一张非常私人的唱片。所以我不想说哪首歌是为具体的什么人所作,我只能这么说:“这张专辑和我的人生息息相关。或许,和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一些关联吧。“
·原来如此。实际上,至今为止您对自己的描述是“一个只会弹吉他的瘦子”。但是有了这部作品,您就不会为这种自嘲的话尴尬,可以自豪地说出“我能感动其他人了!”,对吗? ·是啊,我对这张唱片很期待。然而,特别是最近十年,男性暴露出自己的恐惧和脆弱之处是难以被人接受的吧?其实,我觉得男性通常不会在唱片中表现这样的情绪。是个男人就得一直一直大呼小叫,意思就是,时时刻刻都得保持强大、粗犷,像个男人样。但是,我自始至终都对那种口口声声说“我很牛!我伟大!我写的每首歌都很棒!我就是本世代最伟大的作曲家!”的人不感冒(笑)。我就径直沿着自己的道路,只向前看就好了。我觉得这是一种更坚强的生活方式。其实,我并不觉得暴露恐惧和脆弱有什么消极和悲观的地方,这其实是更加积极向上的状态。因为,你不是在积极地面对着你自己吗?这只是探索未来的第一步。当然了,这是我自己的看法,没有要强迫别人的意思。不过,我的唱片也可能会对他人的思维产生影响吧,我还是相信有这个可能的……。所以说,做出这张专辑的人,不是大男子主义的咄咄逼人��人,而是一名坚强又柔软的人。这是一张关于径直向前,勇往直前的专辑。
·既然说到了您并非大男子主义,在人声这方面,Neil Young的“低语式演唱”是否给了您歌唱的勇气呢? ·唔~不能说是在“低语”吧。但是,像Neil Young这种,不是主唱却将人声作为表达的一部分而演唱的伟大人物们,确实不会讲究技巧。要是不会使用颤音的话,甚至连音阶都掌握不了。但是,他们的歌曲之所以那么好,是因为为它们都诞生于这里(敲了敲胸口)。要是再加上美妙的音符,就是说有一段好的旋律的话,就足够了。但要说我被鼓舞的部分是什么,应该还是他的态度吧。
·刚刚谈到了70年代作曲家式的个人气息。另一方面,对您来说,许多英国作曲家在写歌词时设定角色或故事,是否让您觉得很可疑? ·在立人设这一点上,我觉得大英帝国才是最恶劣的存在。这个国家已经浪费了几千年的时间了,国民一直就那么歌舞着“大英帝国万岁!”,即使在现在的时代,这种思想还是一直滞留在国民的脑海中。人们生活在这么一个小国,一有什么乐队去美国演出,一下子就觉得像征服了大陆一样,觉得“我们太厉害了!”。当然了,这只是英国人普遍的思维,我可不会这么想。我是反对这种思维的。我的父母都是爱尔兰人,所以这种大英帝国式思想与我格格不入。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侵略性思维的根基。我不想让听我的唱片的人追随什么人设,也不想给他们灌输任何东西。我更想要和聆听这张专辑的人手牵着手,让他们感受到温暖的氛围。我应该要变成一团火去温暖别人(笑)。确实吧,那种英式的歌曲创作是一种犬儒主义。而且,人们可能从中找到了一种幻想吧。因为大家都蛮无聊的。很多人都是从平平无奇的生活、平平无奇的背景来到伦敦的,尤其是从伦敦郊外。在萨里郡、肯特郡和苏塞克斯郡等地出生长大的年轻人,将伦敦视为大城市的幻影,觉得“去了伦敦,就有令人激动的事情等着我们”。但我这种在伦敦市内长大的人,不会抱有这种幻觉。但是从郊区来到伦敦的人却这么幻想着。我对挖掘伦敦奇妙的地下世界很着迷。我宁愿在我的专辑中原封不动地展现那种寡淡无味,也不想描绘拙劣的幻想。其实这种事也不仅限于伦敦啦,全世界的大城市都有这种通病一样的东西(笑)。
·原来是这样。 ·万恶之源就是那个英伦摇滚。虽然是有一些好唱片,但比起那些不起眼但好听的唱片,只有那些无聊又华丽的唱片才好卖,也只有那些家伙才能赚大钱。像Verve、Radiohead这样的好乐队只能坐冷板凳,我也是一样。但最近市场和质量终于开始趋于一致了。不过那一阵子我总是很失望。就好像伦敦的形象=联合杰克和红色双层巴士(笑),那种刻板印象被一直延续进伦敦的音乐界了。
·那么,刚刚说到的像Radiohead的Thom Yorke这样的人,像是在审视只有自己意识到的、内心和世界的问题,为了克服它们而创作着。 ·我真的特喜欢他。他很值得尊敬。每次听Radiohead的时候我都要看歌词。他们是我为数不多会去看歌词卡的乐队之一(笑)。但是像他们那样歌词低沉、曲子又极其优秀的乐队,我觉得真的很少。这就是他们厉害的地方。曲子非常动听,又和歌词相得益彰,使歌词本身听起来就如同诗歌一般。毫无疑问,他们是世界上最棒的乐队之一。他们很有意思,曲子很精彩,声音也动听,而且歌词也真的不错。忘记自己的过去,从最开始就没摆出一副大乐队的样子这一点也很好。他们最开始发行专辑的时候,国内根本没人对他们感兴趣。甚至他们发行《The Bends》的时候都是那样。但过了半年,人们终于意识到那是一张好专辑,甚至开始说它很时髦。最开始无人问津的东西,到现在变成了10年来最伟大的唱片。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伦敦音乐界就是垃圾。
·话说回来,想问问您有关于创作的情况。本次收录的作品的创作过程,是否也是一个直面自己内心的弱点和黑暗面并克服它们的过程呢? ·嗯,是这样吧。“面对”这一点确实如此,但和“克服”还是有点不一样。与其说是“克服”,不如说“我是在以积极的方式表达自我”更恰当一些。我从来都不是那种拿着纸和铅笔,好好坐下来写歌的人。我只是转动着录音机,把我想到的词句随便放进去,把各种散乱着的想法先这么记录下来。我的脑海里总是一片混沌,各种想法和情绪都乱成一团。这些都应该无法用简洁的语言解释出来。然而,一旦唱片做成,它们的意义就会被简洁而精准地概括了。我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笑)。然后,再仔细听一遍唱片,就完全明白了自己在想什么。写歌真的是那种顺其自然的事情,做不了提前计划。我还觉得要是真能提前做好计划就好了(笑),但是做不到啊。
·那么,请说说在这次的创作过程中,面对真实的自我时最令人痛苦的具体部分。 ·这个啊……应该是我写有关于我父亲的歌词的时候。整张专辑都有很多关于我的家人的描写,有时会令人心碎。这些标题和词句所引用的,都是我与妻子的对话,或是���年前我与家人的对话。其中也有一些是电视上看来的对话啦(笑)。我不想起政治的标题,所以我基本上喜欢引用这些具体的对话。因为我不怎么看书,比起知识,我更关心自己的想象、头脑中的想法和感知。总之,写和家事有关的歌总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是,这正是我最容易动情之处,也赋予流行唱片更深沉的情感。父亲、祖父和祖先的记忆就是留给我的遗产,所以我也想留下这样的遗产。这就像一种命运呢,用我自己的方式去面对它也很让我兴奋。
·其实,听着这部作品,让我想起了您曾经说过的关于您父亲的一段美言。“我认识一个非常普通、非常了不起的人。或许他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他对我非常重要。他过着非常平凡、幸福的生活,然后死去。” ·啊,是吗……嗯……他呀,确实就是一个非常平凡的人,过着极其平凡的人生。他的一生当中并没做过任何特别的事情——在一个无聊的地方朝九晚九地上着班,每天晚上看着电视,赚着钱,然后体面地死去。虽然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但他就在月光下……在临死之前,还算快乐地走完了自己的生命。发行这张专辑,将我对父亲的缅怀公之于众,这让我有点难过。但与此同时,我觉得公开对父亲的缅怀,也是我自己存在的证明,是我存在于这里的事实和理由。我不会浪费自己人生的一分一秒,对父亲的缅怀支撑着我的这种想法。父亲是一个非常博学、机灵而风趣幽默的人。但没有人大声告诉他,他有机会找到一份好工作,像你我一样的好工作。这可能也是一代人的问题吧,仅此而已。
·嗯。不过有了这张专辑,您就能证明自己是一个继承了他的遗志的、了不起的孩子。 ·(笑)是啊。真希望父亲能这么想。
·我觉得先行单曲“Stay”中有些地方像是献给您父亲的。 不……。倒也不是。但可能潜意识里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吧。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这首歌是有关于“改变”的。我一看到有人对别人说“你该做出改变了”“你必须要前进”就会焦躁。因为我觉得被这样说的人,他们自己就十分明白自己必须要改变,也真的很想前进。与此同时,他们也清楚这有多难。但到了最后,人们也总是想“我终究要做出改变”。这是一种非常绝望的景象。改变的过程中总是伴随着恐惧和失望,要到达不同的境界,就会一直被挫败折磨。情绪的不稳定是非常伤人的。其实,这首歌的词是我进录音室之前,认识的一名女生对我说的话。她明知道我必须要前进,但还是一直那么对我说话……并且,我自己虽然也明白必须要前进,但却不想向前看。这些和“Stay”之前的歌……是什么来着,专辑的第九首歌。
·嗯~是“You‘ve Got What It Takes”。 ·那首歌也是关于这些的。
·原来是这样。所以,专辑名“People Move On”是反映了您对生活的改变的认识吗? ·这个标题原本也是出自于日常对话。但有些不一样的是,这是我与自己的对话。它是从“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的问题中诞生的。这是在我的脑海中翻腾的一个关于生活本身的问题。这句话第一次在我脑海中闪现时,我正在西区(伦敦市中心)卖报纸。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人潮只是流动着,流动着,渐行渐远。那是一个周六的夜晚,人们涌动着去夜总会找乐子。我就只是盯着他们观察,随心所欲地审视着他们。去俱乐部的时候人们都盛装打扮,全是一副很潇洒的样子,对吧?但他们回家的时候口红掉了,头发乱七八糟,衣服都不成样子了(笑)。你甚至可以审视这些人流的言行举止,并将其作为自己经历的一部分,不管是对路人还是你在乎的人,都一样。对过去与我合作过的音乐家、共事过的人,以及和我有过关系的人都是如此。也许在我内心深处觉得,他人都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当然,他们当中有的人拯救了我,有的人启发了我的想象,有的人则再也不会见到了。我觉得“People Move On”这句话能让人联想到,人们在你周身流动着,来来往往,好似旅行。这张唱片也像是一场这样的旅程。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经历,从这张唱片中穿过。
·原来如此。我认为整张专辑都弥漫着“宽恕”的气息。通过制作这张专辑,您也从憎恨和愤怒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感到神清气爽了吗? ·不。怎么说呢……与其说一开始就在“宽恕”,不如说是先有了“评价/判断”,才给了你这样的感觉吧。当然也是有负面的评价的。我可以积累这些人际关系,当成自己的经验总结,这就是它的意义所在。标题“People Move On”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求你了!赶紧动起来吧!”(笑)。“动起来吧!脑洞全开!把音乐知识利用起来!动起来吧,前进吧!”这样。意思就是,我们来做一张唱片吧(笑)。我觉得Spiritualized和Radiohead等乐队真的很擅长做这方面的事。人们既要对国家的音乐遗产给予应有的尊重,又对做相同的音乐感到压力。这感觉可不太舒服。“啊,这个好!我要了”,他们能够像这样熟练地结合过去的音乐风格,写出最新型的原创作品呢!真的特别有创意。我认为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艺术创作。我们被那么多人影响着,现在又在影响着我们的听众和观众,这是绵延不断的。
·嗯嗯。那么,还剩下一点点。“You Light The Fire”中平稳的情绪,是否反映了您家庭本身的气氛呢? ·不,确切地说,这是一首关于我自己现在的状态的歌曲。父亲去世后的几年间,我与哥哥们完全没有联系。但就在录制专辑最后一首歌的人声音轨的时候,他们来录音室看我了。虽然看起来好像老了很多,但是我已经非常开心了。就是说,我的录音刚告一段落的时候,哥哥们就来鼓励我了。那个时候我感觉特别温暖。从那以后,我有了孩子,我的哥哥们也有了孩子,母亲又来看望孩子的孩子,美好的时光就这么延续着。我歌唱的是非常温暖、美好而积极的时光。
·嗯嗯。那么我还有一点在意的地方。就只是这张专辑而言,您是不是有点太爱吃醋了?我是说…… ·吃醋?不,我不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啊。我没太明白这个问题。
·OK。在这几年的活动当中,我以为最焦虑的会是您的妻子—— ·呃,什么意思?是她不喜欢我的音乐事业?还是气我根本不去上班?
·不不不!在过去的几年里,您的音乐生涯不是很坎坷曲折吗? ·啊,我懂了。是这个意思啊。嗯,我老婆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呢。哈哈哈……总之,不仅是音乐,我觉得她还担心着很多事。我并不能总是把话说到点子上,但她不知怎么就能懂我意思,并帮我努力解决问题。
·那么,“You Just Know”是一首源于您和她的关系的歌曲吗? ·是的,因为我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就像小孩子一样(笑)。不如说是我想要知道她是否懂我。你看,小孩子们不都爱刨根问底吗?“你怎么知道?为什么呢?”小时候谁都会一直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圣诞老人会来?”折磨爸爸妈妈。他们当然回答不上来了(笑)
·但这也和您爱吃醋有关系吧? ·噢噢,我懂了。这是个不错的观点呢(笑)这样啊,可能真的是吧,哈哈哈……
0 notes
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Text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200K notes · View notes
lgbtqromance · 1 year ago
Text
马来西亚三温暖的经验
入住饭店后开始到处逛逛,终於来到世界有名的双塔,不幸的是才刚到就开始下起毛毛小雨,在户外拍完双塔的照片后就赶紧走到室內。双塔和101一样,都设有室內百货公司,里面大部分的人也都属於观光客。走到室內后雨开始下得越来越夸张,我也就被困在百货公司不得动弹。对逛街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就上网找了一下马来西亚最有名的三温暖。最后到了一家大部分网友都推荐的三温暖,据说这里是有当地人也有外地人光临。
下了uber走进去,心跳好大好快,毕竟不常去三温暖,非常紧张与兴奋。老实说,心跳实在太快让我一度甚至有点想吐。
走进更衣室后,置物柜旁边站了一个华人的叔叔,也是刚刚来到,刚围好了浴巾,准备离开。我真的不太会使用这个置物柜,印象中有两个钥匙,好像很复杂。於是我就请教了隔壁开始打量我的叔叔,“sorry, can you show me how to use the locker?” 叔叔意思我把钥匙给他,他帮我打开了柜子並且教我怎么上锁,叔叔问道我从哪里来,“Taiwan。” 得知后对我讲国语,瞬间多了几分亲切感。瞎聊了一点关於我来玩几天,去了哪里等等他就先离开进入场地了。
我脱下內裤,围好浴巾后也跟著上楼进入主要场地。隨处晃了一下后我来到了淋浴。看到刚刚的叔叔,虽然对他並没有性趣,但是当下的我確实有点紧张,站在他隔壁或许可以聊聊天放鬆心情。我向他打了招呼就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没想到他开始毫不客气的观看我洗澡,並露出色色的笑容,打量著我身体每一寸肌肤。
我有点害羞,不过又有点兴奋,虽然对他没性趣,但我最喜欢把身体露给別人看。
这时他的手快速且狠狠的向前握住了我还软软的下体,开始搓揉,对我微笑,我假装无视他的举动继续洗澡。都到了三温暖了,被人摸上摸下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这正是我要的目的。
虽然脸上我没有露出配合的表情,但是下体却开始屈服,慢慢膨胀,变得坚挺,是非常坚挺,根本快要碰到我的肚脐。叔叔非常兴奋,对我说 “你硬得真快”。
我有点羞涩,不知所措露出尷尬的笑容。
“uncle,我很敏感”。
叔叔另一只手开始搓揉我的奶头,还沾有没衝洗掉的沐浴乳,滑滑的,手指在我乳头上划过来划过去,我好���服,眉头皱起来,又是不好意思表现出这么爽的表情,又是想要忘我。
”uncle, 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下,我快要射出来了。”
叔叔摸了摸我的头,像对小孩一样,手也鬆开了我开始跳动的阳具,我终於有点冷却下来。 叔叔却把我的头压下他的屌,“帮帮uncle” 要我帮他口交。
虽然我有点不太愿意,毕竟对方年纪有点大而且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基於他对我的友善,教我怎么去使用置物柜,我决定配合他
“哦”
我赤裸的坐在淋浴的地上,水流从身体划过我的下体和菊花,刺激著我的性慾。我把叔叔的屌含进,叔叔的屌不是非常坚硬,但是尺寸不小,我含的有点辛苦,而且口水直流。
”uncle, 嘴巴有点酸,我可以起来吗?“
没想到叔叔一个巴掌过来,嚇到了我,並把我头压回他的屌上。我用力的吸著他的屌,舌头在他的龟头上划呀划, 吸允的同时用害怕的神情看著叔叔。叔叔双手放在我的后脑勺,开始对我嘴里抽插。龟头深入我的喉咙,好不舒服,我眼泪鼻涕开始液出,我也一直呛到。他开始喘气並且呻吟,旁边也开始出现了几位观眾痴痴的看著眼前这一幕 (听说马来西亚人还是挺保守的)。
他把我的头压得更紧了,我几乎快要不能呼吸,快要窒息,我发出 “呃~啊~”的声音想要求救。但我实在动弹不得,坐著的姿势让我无法使力站起来,头又被压著 。
终於叔叔啊的一声,射进了我的头腔里,一股腥味,他的精液射进了我的气管。他把屌拿出我的口里,这时我用力的咳嗽著,跪坐在淋浴间里咳嗽。叔叔把我扶起来並且擦乾我,我几乎压全身压在他的身上因为我有点站不住了。
叔叔温柔的在我耳边说 ”uncle 我刚刚好舒服,good job” 给我鼓励。 我声音有点颤抖 “uncle刚刚打我一巴掌我好害怕”。 叔叔对我笑了一下,笑容有点诡异,说 “走我带你去见认识一些朋友。” 我们便穿越观看的人群走到了里面的茶水室。
走进茶水室感觉来到另一个世界。刚刚在淋浴区潮湿昏暗,茶水间则是光明温暖,里面有个吧台,有人在桌上用餐,有些人在喝茶聊天。彷彿几秒前在淋浴的性事早已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一样。
穿过茶水间来到了露天的板椅,我不太记得有几个板椅,大概两三个吧。 板椅上坐著三个聊天聊的起劲的男人,都只裹著浴巾。其中两人看起来应该是华人,一位是马来人,皮肤较为黝黑,五关深邃。年龄都约三十初。没想到叔叔的朋友都还蛮年轻的。
叔叔向三个男人打招呼后介绍了我,“This is a friend from Taiwan, he’s visiting Kuala Lumpur (吉隆坡)for 3 days.” 现在的氛围跟刚刚淋浴的氛围截然不同,如果不是都围者浴巾,可能还以为是某个应酬场合。
我也就用非常平常而且有精神的口气说 ”Hi, my name is Jason (假名,但现场是诚实的把真名告诉他们),nice to meet you.) 於是我们就开始聊了起来,关於马来西亚有什么旅游景点,如果他们来台湾应该去哪里玩,等等,甚至聊了关於自己的工作。这三位原来都是在金融业工作,而刚刚的叔叔叫做阿生,从事餐饮方面的工作,据说在吉隆坡也有三家餐厅。
聊著聊著茶水间突然端出了饼乾和咖啡,原来这家三温暖每个晚上在固定的时间有 coffee break. 突然也涌入了很多人聚在这里享用免费的咖啡和饼乾。我们五个也顺便都喝了一些咖啡。由於人逐渐变得太多太吵杂,其中一位哥哥就提议去上面的露天温水池泡水。
我们五个走到了温水池,这里总共有两个温水池子,隨便选了一个就把浴巾掛在一旁的掛鉤走进水池。
这时的我其实已经没有什么色慾,因为刚刚聊天聊了一阵子,又喝了咖啡,现在感觉就像一群朋友一起出来泡温泉放鬆身体。
水温不会太烫,非常舒服,泡了大概两分钟后,叔叔突然开口了, “Jason gives very good head (Jason吸屌吸得很棒),do you guys want to try?” 我突然觉得尷尬,明明刚刚跟这群人聊天聊得话题都非常生活化,怎么突然说到这个?我表情显得僵硬。
马来人的哥哥叫做 Asla说 “oh really? Did you try him already?“ 叔叔道 “Yeah, just before I met you people, in the shower.”
Asla从水里站了起来,做到池子的边上,露出毛髮浓密的大长屌,屌非常黑。可能是因为水温的关係,阴囊非常膨而且垂。
Asla 礼貌的问 “can you suck my dick?” 叔叔这时用充满自信的口气说 “you don’t need to ask him“ 用手抓住我后脑的头髮,把我的脸往Asla的毛屌推。
难道我今天就是要让人凌辱吗?心里觉得不被尊重,但还是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Asla的大龟头。
叔叔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后脑,有点训斥又有点开玩笑的说 “你搞什么鬼,吸用力点啊!” 我心里想 凭什么这么对我,但是又有点兴奋可以被性霸凌。我开始卖力的吸著Asla的大黑屌,屌越来越硬,越来越大,后来我根本不能整根含入,整个嘴含进去也只能含住2/3。吞进吐出,吞进吐出,卖力的吸著他的龟头,舌头拼了命的环绕著龟头刺激著他。Asla表现享受,另外两个华人哥哥也都从水里起来,坐在Asla的旁边,露出他们被水温烫红的屌和阴囊,这两只屌都是硬的。
Asla 说 “he is very good ” 並把我的脸扶起来,示意要我去为另外两只屌服务。我开始交替的帮三只屌口交,吸得我嘴巴好酸,便用手帮他们打手枪。休息够了继续用嘴巴帮他们服务。没想到三个男人开始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又聊了投资方面的问题。完全无视於我的存在。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我为他们三个服务的同时,围观人的咸猪手开始在我身体游移。左右两个奶头各有一只手在上面搓揉,又有一只手在玩著我的屌,还有一只手在我的菊花外面徘徊,似乎隨时想要进来。后庭有异物在外,搞得我格外紧张,扭动著屁股,想要甩开那只手。 不过我的嘴和双手正在努力的服务著那三只屌,身体根本不可能大幅度的闪躲,所以那只手依然在我的菊花外煽绕。
我最后终於屈服,就任人抚摸我的身体。捏我奶头的手捏得越来越大力,玩我菊花的是手也是弄得我痒痒痒。整个水池只有水声,三个男人聊天的声音,和我的呻吟声。可能是我被围观者的手弄得太舒服,为三只屌的服务出现了疏忽,屌的主人们有点不愉悦,便把我拉起来,拉出了水面。
三位围起了浴巾,示意要我跟著他们一起离开温水池。那位叔叔早就消失不见。我这时发现我掛起的浴巾怎么不见了? 算了,不见就不要围了,要看就给你们看个够吧。我便赤裸挺著充血的硬屌跟著三个男人走了出去。
又来到了茶水间,充满著明亮的光。里面的人都放鬆的喝饮料或用餐,我显得格格不入因为我一丝不掛,屌还硬挺。虽然非常害羞,不好意思,和羞愧,但是这里的男人谁不想看到裸男呢?况且我的身材也是结实,屁股和大腿相当厚实,想到这里我也就不那么羞涩,大方的展露个想看的人。
三个男人坐下了,都点了饮料也帮我点了一杯可乐。Asla 问我hotel在哪里,是高级hotel吗? 大学才刚毕业一年的我怎么可能住多高级的酒店。Asla便问我要不要去住在他家呢?而且也邀请了另外两位华人男子,一位叫Chris,一位是Ken 去他家过夜。
我心里有点不安,身在国外,又隨便去住在別人家实在有点危险。不过我今晚已经为一堆人奉献服务,自己却完全没有爽到,整个人处在一个性慾高涨的状態。於是我便答应了。
我们一行人便下楼去置物柜,赤裸的我一路上都有人对我观看。到了置物柜里面甚至还有两位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做清理。他们也是对我赤裸的身体著迷。换好衣服后我们四个变离开三温暖,叫了车到我的酒店让我办checkout手续,並把行李带回车上前往Asla的家。
到Asla的家,应该是个新买的家,里面装潢也都蛮新的。看得出来私下应该是个蛮有品味的男人。里面只有一个主臥室和大床。Asla吩咐我先去洗澡。Asla, Chris, Ken 则在餐桌上坐了下来,开了瓶红酒。洗完澡的我光溜溜的走了出来,Asla说已经叫了外卖,其实当下也是蛮饿的,並竟5点左右进去三温暖,现在都已经八点半了,还没有吃晚餐。
外送的送了薯条,汉堡,比萨。我们四个男人就在餐桌上开始用餐,我本来吃东西就比较慢,所以当大家都吃完了,我的汉堡也才只吃了一半。因为光著屁股,刚刚洗完澡还有点水气,所以我也没有坐在椅子上吃东西。Asla这时走到我的背后拥抱住还在吃东西的我,让我有点嚇到。
他摸著我的乳头,接著用手指开始轻轻的揉著它们,非常的舒服,我便把头往后靠在Asla的肩膀上,准备享受这一切。没想到Asla叫我继续吃饭,不要停。 听话的我便继续开始吃桌上的东西,任由Asla玩弄著我的身体。
Asla蹲了下来,用手把我双臀扒开,舌头伸出来轻轻的在我的穴上滑动。Chris Ken 则替补了Asla的双手,搓揉著我的奶头。这对我真的是一个大考验,身体被这三个男人弄得好淫好舒服好烫,但是却又不能好好的享受这一切,因为主人已经吩咐要我好好的把桌上的东西吃完,而我也只能专心的吃著东西,好像置身事外一般的被三个男人蹂躪。
Ken和Chris两个人沟通了一下,说『我们两个先干他吧,毕竟等一下还要赶著回家』。Asla听完便把脸拿出了我的双臀內,走到了旁边坐下。
首先Ken先把裤子的拉链拉下来,露出他的大屌。身上穿著衬衫和西装裤,衣衫完整,只露出了他的大屌。套上保险套后拿出了润滑液,用手指帮我鬆穴。我继续的吃著我的薯条,但我配合的把腿张开一点,好让他的屌能更���易的进来。
Ken把他的大屌顶在我的穴外面,准备插进来,虽然我心里非常想要当个骚零,不过实战经验真的不多,菊花也是非常紧的。虽然Ken举动还算温柔,但是进来的瞬间还是相当刺激,我不小心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Ken开始大力抽插著我,我的肉穴也配合收缩包覆著他的巨屌,不过这实在是太爽了,一插进来就顶到我的前列腺,马眼,不停的流出液体。我根本无法专心继续的用餐。
Asla看我已经没有在动桌上的食物,而只是单纯的享受著我体內抽插的大屌,便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脸颊,要我看著他,他虽然声音温柔,但是双眼露出有点凶恶的神情,说 『继续吃』。
我也只好皱著眉头,眼睛根本早就快要翻上去,继续把剩下的薯条吃完。终於,Ken开始发出呻吟,抽插也开始越来越会越来越大力,我只好强忍著內这股刺激的力道,不要露出太爽的声音,把最后一口薯条吞进去。Ken终於在我体內射出,拔出还充血的屌,拔出的瞬间我全身抖了一下。
没想到一旁的Chris早就已经带好保险套抹上润滑液,Ken拔出的瞬间,Chris就插了进来,开时奋力的抽插著。
Ken说 『Chris 我等你一起叫车,你快点解决』。Chris本来身体就比较巨大,干的力度也是非常的凶猛,我根本站不稳。
Chris全程不超过三分钟,全速疯狂的干著我的菊花,从来没有被著么强大的力道干过,我早已忘我的淫叫著,又痛又爽,我腿完全软掉,根本就是靠手撑著桌子才勉强站得起来。
Chris瞬间抽出他的大屌,把保险套拔掉,把精液射到餐盘里的比萨上。
Asla把比萨拿到我的面前,命我把它吃完。
11 notes · View notes
jinghuablog · 5 days ago
Text
三,魔都新上海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在开发浦东,振兴上海的热潮带动下,大量中资、外资、人才、技术、劳动力源源不断从全国各地涌入上海。仅仅用了十年时间,上海就有1400座高楼在城市各处拔地而起,同时完成了百万居民大动迁的壮举。仅仅过了二十年,浦东的国民生产总值就翻了60多倍。从而彻底改变上海的城市面貌和产业结构。开发浦东有效带动了上海经济的整体发展,再现了东方明珠的璀璨光芒,上海又成为人们心目中充满活力的魔幻之都。
上海再次从一只落毛的凤凰变成一只金凤凰,连老上海的别称"魔都"也登堂入室地进入官方的话语体系。"魔都"一词并不新鲜,它出自于上世纪二十年代日本作家之手。不过在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大家对这个别称都未曾耳闻,据说这个词直到21世纪初才又重新流行起来,现在俨然成为新上海的代名词。但是上海的"魔性"究竟在哪里?答案似乎千奇百怪,不过也有不少的共识,这个共识就是上海的魔性确实有点邪乎,凡是跟上海沾上边的,自然而然都会带着不少的魔性:外滩的老上海,浦东的新上海,大街小巷那些数不尽的美食,看不尽的橱窗,耀眼夺目的霓虹灯,时髦的红男绿女。一双高跟鞋,一件华美的旗袍穿在上海女人身上,恍如又回到那花开茶靡的旧时光。一个普普通通的爱情故事,因为发生在"十里洋场"的老上海,就会变得格外的緾绵悱恻,动人心弦。一幢老公寓,因为楼里曾住过几个文化名人,就受到万人追捧,疯癫痴狂。一条旧弄堂稍加改造,便能迎来八方游客。一部电视剧《上海滩》风靡全国,四十年后的另一部电视剧《繁花》照样也能红遍大江南北。如果上海没有点魔性的话,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上海犹如一口古井,只要稍微用力淘几下,就能淘出汩汩泉眼,流出来的尽是些老上海的绝代风华,其它地方很难有这般的魔法。
在外人眼里,"魔都"魔性十足,但是上海人并不会被这个"魔"字搞得晕头转向。因为除了浦东陆家嘴那些超现代化建筑群之外,上海的"魔性"兜兜转转还是老上海那点仅存的带着腐败气息的家底,对此大家早已习以为常,就像对自己衣橱里挂着的那几件出客穿的衣服一样的了如指掌。反而是那些外来游客被这些压箱底的旧货弄得晕头转向,每天都有一批批网红景点打卡人,迈着"朝圣"的步子,涌向外滩、新天地,田子坊、张园、文化名人街、武康大楼,为的就是想沾点旧上海的华丽气息。
魔性的反面是乏味,一日三餐,朝九晚五,上有老,下有小,买菜、做饭、补习、看病、上网、娱乐、聊天、吃饭、睡觉,这一切都乏味的叫人生厌,简直没一丁点魔性可言。其实这才是普通人眼中的上海,这才是上海人过得真实生活。
不管是魔性还是乏味,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是来探亲访友的,是追忆那段逝去的旧梦而来的,凡是跟我的过去重叠的,有联系的人和事,凡是能勾起我回忆的点点滴滴,我都会满心欢喜地徜徉其中,沉醉在美好的旧时光里。我希望一只大饼里能找到一段回忆,一块路牌能想起一个画面,一个微笑能看到自己童年的影子,甚至一句轻柔细语都能让我想起某个人。
我在上海的行程相对比较固定。早晨,去母亲那里请安,陪她一起吃早餐,接着我们有一个上午的时间聊天,临近中午,我们就带母亲外出吃午饭,吃完饭便把她送回家休息。接着就是我们俩的自由时间,大多数情况是漫无目的的逛街。晚上再陪母亲一起吃晚饭,然后就是去外滩、南京路步行街散步,一直到溜酸双腿才回到酒店休息。这些看似单调的生活还十分的有趣,远比那些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千年古镇,欧洲小镇,来的更加的真实。
在这期间我还陪太太去了一趟宁波扫墓。在宁波我仅呆了三天就先回到上海。到家之后,我发现母亲的脸色带着倦容,还略带着点忧伤。于是我就问她,���妈——是不是我离开的那几天你没睡好觉?"
她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我见她迟迟疑疑的样子,接着又问道。
母亲终于开了口,说:"几天前,张惠芬(医院里的老同事)女儿打电话来,说她妈妈被送去医院看急诊。医生诊断是严重的营养不良,需要输血。"
我漫不经心答了一句,"那就输血呗。"
"嗨——你说得倒是轻巧。医院没血,要她们家属到外面去买血,才能救得了她的命。"母亲脸涨得通红,说话也有点激动。
"后来怎么样了?"
"血买来的,人却走了—— "弟弟在一旁插话道,见我们俩都没说话,他接着又说道:"以后再也没有张阿姨来的电话。老妈的生活又少了一个念想—— "
我心里一阵发紧似的难受。母亲过去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差不多凋零殆尽,剩下的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二个年龄相仿的同班同学,几个过去医院里的老同事。虽然母亲还结识一些早晨做操的新朋友,但远没有那些老朋友来得情好甚笃。这些老人当中,年龄最小的都上了80岁年纪,其中有好几个竟然还是独居寡居的老人,纵然她们的退休工资都不低,但还是孤身只影,晚景萧疏。相比之下,母亲算是最好的,不光有钱,弟弟对她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
早就听说如今的医疗体制,已经远远偏离了"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初衷,不过实地走了一趟,还是颇为吃惊。母亲除了老年人常有的基础性疾病和眼睛白内障之外,身体并无大碍。虽然如此,我还是趁这次回家的机会,陪她去了一次医院,给做个眼底检查。
上海第一人民医院的眼科算是同行翘楚,眼科门诊部在医院的七号大楼。那天早上,我们很早便来到医院。当我们走近这栋大楼的时候,眼前尽是行色匆匆看病的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忙碌的气息。几个穿黑制服的保安,神情严肃地站在大楼的入口处,虎视眈眈审视着每一个来人。进门先要过安检,人和物品分开检查,乍一看还以为我们这些人不是来看病的,倒是像来探监的。进入大厅,接下来就是排队挂号,排队测眼压,排队看病,排队做各种检查,反正一踏进这栋大楼,等待着的就是排不完的队伍。来看眼疾的老人特别多。这些人当中有子女陪的情况稍微好一些,折腾人的排队可以由子女们代劳。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夫妻,或者独自一个来看眼疾的老人,一个个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东奔西跑,那样子看了让人心酸不已。本来这把年纪的人腿脚都不灵便,现在又加上眼睛不好使,更是苦了他们,光医生诊室外面的一台签到机,就能把这些老人折腾个半死,要不是有好心人帮忙的话。签完了到,就算是排上看医生的号,不过也不要开心得太早,接下来医生开的一大堆的检查才是重头戏。活到这把年纪还这么折腾,真让人扼腕叹息。走廊上到处是等着就诊的病人,呻吟声,抱怨声,吵架声此起彼伏。有病人跟病人互相抱怨的,有医生跟病人吵架的,更离谱的是一顿大吵大闹之后,居然还引来了二名警察。一名年轻的女医生一脸无辜的哭诉,一名男子还在用上海话骂骂咧咧,全然不顾等在一旁的病人。这哪像是在看病啊,简直比过去的菜巿场都不如。
等母亲做完一大堆检查,我们拿着一叠检查报告,再去找医生的时候,医生早就逍遥自在去吃午饭了,更气恼的是这个医生下午还不看门诊。我们明天再要来一趟,当然不用再挂号,也不用做一大堆检查,不过还得像探监似的过一次安检。
从医院出来,我这才理解了为什么像上海这么发达的城市,居然还有老人会因严重的贫血而去世。在这里看病,钱当然重要,但这个对老人不友好的医疗服务才是最要命的,它足以让人望而却步,很多人就这样小病拖成大病,大病在家等死。看到医院里被病痛折磨的哼哼唧唧的老人,让人不禁想起在餐馆里胡吃海喝,威风八面的退休老人,真有冰火二重天的感觉。
老人不值钱,可是上海对有历史价值的老建筑却不遗余力地加以保护。我岀生的那家医院,我曾经服务过的单位,甚至连我家的旧宅的门口都被钉上一块"上海优秀历史建筑"的标牌。我心里不禁纳闷想,"这些空无一人的所谓的‘优秀历史建筑’,难不成都要搬进建筑博物馆里去展览?"直到有一天跟一个亲戚聊天的时候,才恍然醒悟过来。
有一天,我们心血来潮,想去一趟北外滩,在那段江堤上散散步。5月初的上海,晚上6点,天空还有一抹夕阳的余晖。我们从外滩往北走,穿过外白渡桥,上海大厦,然后向右拐,进入东大名路,没走几分钟,便来到了北外滩航海公园。公园里正在举办一个"咖啡文化节"活动。沿着北外滩的堤岸,摆着上百家的摊位,一家紧挨一家,左右两边,绵延数百米,沿途音乐声振耳欲聋,倒也吸引不少的游客。出了这个活动区域,堤岸上的游人明显减少。
此时天色渐暗,华灯初上。我们沿着堤岸的步道悠闲散步。我们的右手边是浦东,对岸尽是一幢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无数的灯光映照在黄浦江面上,波光粼粼,美仑美奂。我们的正前方是一条宽阔的滨江步道,绵延近2公里。左手边是枝叶茂盛的绿树带,有供人休憇的长椅,有供人骑车的专用道,还有一幢幢现代化的建筑——写字楼、酒店和住宅。不过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堤岸上的行人少的可怜,甚至有的路段前后左右就我们两个人,行走在江堤上,冷清清,阴森森,只有从旁边大楼里投下的灯光,给我们壮了不少的胆。其实不光是北外滩,其它地方也能看到这等的画面,巨额投资却收益甚微,是好大喜功,还是决策有误?带着这样的疑虑,我便问了那位亲戚。
只见他微微一笑,说:"现在看似冷冷清清,等万邦来潮的时候再拆,再建,你说还来得及吗?"
这话听得我一头雾水,我只能机械地回答:"来不及——是来不及——真的来不及——"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下一盘大棋,一盘叫人啼笑皆非的大棋。一切都着眼于子虚乌有的以后,我还有什么可说得呢?
同陌生人聊天,远比同熟人说话来得开心。有一次,我们在四川北路上闲逛,忽然我想要吃汤圆,于是我们便来到了有汤圆之王的"四新食苑"。一跨进店门就觉得很亲切,只见店堂宽敞明亮,里面清一色摆放紫红色八仙桌,现在很少看到像这种样子的店铺。我们点了4只黑洋沙馅的大汤圆,一碗冷馄饨和一碗冷面。
正当我们吃在兴头上,忽然从桌子的另一边飘过一个男声,"我可不可以坐在这里?"我不用抬头看,光听那彬彬有礼的腔调,准知道他是个上海人。
"随便坐—— "我用上海话回答道,还是埋头吃我的汤圆。
这人坐定后又接着说:"一个人吃4只大汤圆,蛮结棍的。"
这时我才抬头打量了他一下。这个男人70岁左右,带着一副眼镜,头戴一顶遮阳帽,上身穿一件白色衬衫,显得精明能干。我回道:"很久没吃了,4只还嫌不够吃。"
这时一名女服务员走了过来,接过他递上的小票。他接着又开口说:"我也是长远没吃了,不过撑死只能吃2只,一甜一咸,舒舒服服。"
我卟哧一笑,"我吃4只,而且都是甜的。"
"看得出,你不住在上海,一上来就想煞煞卜卜吃一顿。"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吃2只是我们这帮拆迁户的最爱,想吃了,一部地铁过来吃2只,解解馋。吃4只大多数是回乡探亲的,特别是从外国回来的朋友—— "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难不成我们都是从西伯利亚来的饿狼?"
"哎——侬勿要笑。阿拉心里都清爽,现在有本事的上海人都一个个往外跑,没本事的要���拿着拆迁补偿住在乡下头,逍遥自在地享清福,要么头胫伸得老长苦巴巴的等待拆迁。"
"是啊,四川北路怎么变得这么的冷清,横滨桥以北稍微还有点人气,不过跟以前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现在好好的上海都是外地人的天下,阿拉上���人都快成阿乡了。"说完他也呵呵笑了起来。
听了这话,我实在笑不岀来。上海的现状虽没他说的那么夸张,但也反映出一个事实,很多土生土长的上海人都搬离了市区。其实我们无论行走在市区的哪条马路,还是去购物中心,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人怎么这么的少,上海不就是以人多而闻名天下的吗?人潮带来钱潮,钱潮又吸引人潮,正向循环才能欣欣向荣,一个人口净流出的城市是不会兴旺发达的,老上海是如此,大上海也是如此,可是新上海却反其道而行之,市中心留下一个个人口黑洞,晚上黑灯瞎火,行经其地如过鬼街,让人毛骨悚然。
这次我还专程去看了一下我家的旧宅,那里早已人去楼空,门口的墙上被钉了一块"优秀历史建筑"的标牌,这里会不会成为另一个"田子坊""新天地"呢,谁也说不清。不过名字倒是现成的"上海方舟",这里曾有过一段让人难以释怀的历史。反正老上海就剩这么点家底,改头换面,修修补补,聊胜于无。但对我们曾经生活居住在这里的人,仿佛永远踏不进老上海霓裳缤纷的花样年华。
一回到上海,我们就对上海人的文明素养刮目相看。在公共场合大家都能主动给孕妇和老人让座。行驶的车辆基本做到礼让路人。无论我们去什么地方办事,都能感受到暧心的服务,真是既高兴又感概。记得有一次我们在路边等红绿灯,忽然刮来一阵大风,把太太的帽子吹落在了地上,说是迟,那时快,只见太太旁边的一位妙龄女子,马上朝帽子飞去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俯身捡起了帽子,交还给太太。还有一次我们在南京西路王家沙排队买菜包子,当时门口大约有三四十个人在排队,由于一长溜的队伍有碍来来往往的行人,于是有人建议队伍靠墙一字排开。不料在移动队伍的时候,排在太太后面的一位老太太竟然插队排在我们的前面。过了几分钟,那位插队老太的老伴来到队伍中间,一看到这情景,便厉声厉气地叫他的老伴排在原来的位置,我们连忙解释说,这纯粹是一件小事,不用介意。可是那位老先生却执意不肯,弄得我们非常不好意思。这些点点滴滴的事情虽小,甚至小到不足挂齿,但是在我们眼里却是一个不小的进步。相信只要大家持之以恒做对的事情,上海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可爱。
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上海取得不凡的成绩。城市的外表光鲜亮丽,高楼大厦到处都是,道路宽畅整洁,生活便利,科技进步,物质丰富,文明礼貌。不过我们谈来谈去总觉得缺少些什么,缺些什么呢?在我看来缺的正是底层视角。我见过坐在淮海路上怀抱婴儿讨钱的母亲,七浦路人行天桥上残疾人的乞讨,那些无助的老人,外卖小哥、宾馆服务生、马路清洁工、出租司机、形形色色外来打工人员,这些在夹缝中讨生活的人跟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他们支撑着上海的光鲜亮丽的外表,可他们的生活并不光鲜,
我每天都在上海的大街小巷里转悠,难免碰到,看到许许多多来上海讨生活的外来打工的男男女女,他们过着城市里最低层人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生活永远伴随着沉重的脚步,疲劳的身躯,无神的眼神,邋遢的工装,伛偻的背影。他们在社区食堂狼吞虎咽扒饭的样子,不禁让我想起金根和月香——张爱玲的小说《秧歌》里的一对恩爱夫妻。金根和月香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金根在乡下务农,月香在上海有钱人家帮佣。有一年金根来上海探望在上海做帮佣的月香,月香就给丈夫炒了一碗饭。然后,月香坐在水盆边用一只旧牙刷刷鸭掌,金根就躲在月香的背后,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心虚扒饭。这一幕就像电影一直烙在我的脑海里。上海有无数像金根和月香这样的年轻人,为了今后能有一个体面的人生,勤奋奔波,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可是他们的付出跟他们的回报相比,实在不成比例。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到,老上海和新上海似乎也没多大区别,只是换了一波人而已。上海依旧是一个富人的乐园,穷人的战场的社会。
上海是复杂多样的,是多棱镜,也是万花筒。诺大的一个城市,上海人看到繁花尽落,时光不再。外地人的眼中是五光十色,浮华绚丽。外国人欣赏的是前卫时尚,多彩多姿。其实来到上海的每个人看到的都只是一个剪影,唯有我们上海人的那一份,还带着对旧时光的思念和眷恋。
如今的上海跟我们渐行渐远。但是我们这些曾经的上海人,永远不会忘记童年在弄堂里长大的集体记忆;永远𣎴会忘记夏日的浪漫,月明风清,江水潺潺,在黄浦江堤岸上,谱写过一曲又一曲你我的爱情歌谣。我们曾在这里生活过,在这里成长,甚至从这里走向世界。对于深爱这座城市的我们,旧时光如同一桢桢时代的画面,上面不仅有我们美好的瞬间,更有我们青春飞扬的岁月。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的弄堂小路,小巷深处,有孩子们的戏嬉,有老人们的聊天,偶尔从楼上传来几声咳嗽,几声欢笑,几声任性的埋怨,几声嗲里嗲气的撒娇,夹杂着锅碗瓢勺的磕碰声,炒菜做饭的声音。弄堂里飘散着饭香,菜香和咖啡的醇香,还有抒情的老歌,沪剧、越剧、黄梅戏……。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的犄角旮旯里,都能用上海话跟人聊天,聊那些久远而又熟悉的故事。能在犄角旮旯里看到浮华繁盛,红尘迷离的老底子,它们静静处在那里,一副不愿被人打扰的样子。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是有温度的,有人情味,有烟火气,有记忆的,有历史感的,所到之处,都能感受得到它的温暖。在这里每栋房子背后都藏着故事,那怕最拥挤的"72家房客"的石库门,都有令人心动的悲欢离合。弄堂口有大饼油条粢饭糕,豆浆馄饨小笼包。菜市场里人声鼎沸,夹杂着讨价还价,付钱找钱时的逗乐打趣。街头路边能碰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邻居,老相识。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稍微有点拥挤,却不失舒适与宁静,妩媚与浪漫。城市稍有些嘈杂,却溢漾着温情和友善,老人跌倒有人扶,孕妇上车有人让座,路人有难有人帮。这里看得见的是干净整洁,而看不见是无处不在的暖暖情谊。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的灯光不过于璀璨,霓虹不过于耀眼,上海从来不是靠这些才让人心醉神迷的,五光十色中透着淡雅从容的上海才叫人着迷,恍如梦中。
我喜欢的上海,城市有故事,有灵魂。故事里是形形色色的冒险和刺激,洋派和摩登,精致和优雅,浪漫和多情,淑女和绅士,时尚和前卫,传统和海派。灵魂深处彰显出开放包容,五彩缤纷,精彩纷呈的底色。
有人说现在的上海是如此的开放文明,如此的现代摩登,如此的快捷便利,如此的干净整洁,如此的美食飘香,如此的多姿多彩。可是你在其他城市,其他地方同样能找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生活。上海是独特的,是无可复制的,更是无可替代的,它的独特性不仅深深烙在上海的历史中,也成为全球华人记忆里最华丽的篇章。
飞机从浦东机场起飞,望着越来越远去的城市,我又想起搁在心里盘桓不去的疑问,这是一道"什么是故乡?"的答题。阳光从飞机舷窗斜斜的照了进来,眼前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湛蓝天空。此时,我才隐隐约约找到了心中的答案,故乡,就是一个曾经居住过,现在依然余温尚存的地方。
经过一夜的飞行,当飞机披着霞光,抵达悉尼机场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一个能安放自由灵魂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也是我的故乡!
下次我再回上海,或许就没那么多的感伤。
youtube
youtube
0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