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甲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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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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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是教育的根本(一)違規風波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之前帶領避難包課程,詳見〈最好的避難方式是誦經〉。後續在追蹤作業時,發現了幾起違規事件,讓我看到家庭教育對孩子的影響有多大。
我兩年前已帶領過避難包系列課程,當時就發現有學生會偷懶抄襲,把網路上的避難包開箱照直接當成自己的作業成果,或是甲班同學拿乙班同學的作業��上傳,還以為不會被老師發現。所以這次交派作業的時候,我一再跟學生強調,自己做基礎版的都可以拿高分,不要抄襲和偷懶,拿別人的照片充數,老師一定會發現。可惜的是,還是發現了幾件違規作業,其中兩件是家長協助小孩違規作弊,處理過程讓我有很大的省思。
甲學生是七年級下學期來的轉學生,看起來乖巧聰明,但是個性被動、懶散。甲同學的照片是媽媽上網抓圖,學生自己原本想認真幫全家準備一個避難包,但是媽媽覺得太麻煩了,直接上網找避難包開箱照,要兒子當成作業繳交。兒子說老師會發現是抄襲,媽媽跟兒子說找厲害網站的圖片,老師一定抓不到。
抓到作業違規的當天,我就在學生的聯絡簿上註明,將依校規處理,也翻出校規確認,是可以記警告一支。但是,主任要我再想想,怎樣才是比較有教育意義的作法,又不會讓家長有意見。老實說,當下我非常的生氣,明明是家長帶孩子違規,反而還要怕被家長投訴。
當天晚上,我回家認真唸經,並且反省為何自己的情緒如此起伏?一、被違規學生的情緒影響。二、對學生家長的不滿,媽媽怎能教孩子作弊!三、自己學生時期也曾經作弊被抓到,投射心理自我鞭打的陰影,不希望學生們再犯同樣的錯誤。
但是,在反省的同時,我一直想到《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監獄和地府的刑罰,主要是在矯正心性,使其不再犯過,不是以懲罰為目的;犯錯的人要教導他,讓他不再犯過,不能純粹處罰而已;教導學生則要誘導他、啟發他,讓他德智體群均衡發展,品德要放在第一順位,因德行是人本,心性根基打好了以後,再求其它。」
因此,我也提醒自己思考,不要只想證明自己說到做到、建立處罰違規的教師威信,而是該思考如何才能教育這些孩子,讓他們改變、提升?
於是,隔天,我通知家長,說明設立作業的原意,是培養孩子動手實作的能力,也說明早已提醒,若抄襲會依校規處理。經與導師商討,研擬違規處理方案:記警告乙支,或愛校服��五次,共五小時,讓家長和學生選擇。於是,甲同學和其他兩位自行作弊被抓的同學,都選擇了愛校服務。
甲同學的爸媽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但是甲同學說:「爸爸工作上很厲害,但是回家都癱在沙發上打電動;媽媽工作也很厲害,但是工作報告常常上網抄別人的。」我深入了解甲同學的家庭背景,發現他會養成被動、懶散的原因,是因為他是家族中唯一的寶貝金孫,除了爸媽寵,兩邊家族的長輩更是各種溺愛。他從來不用動手幫忙做家事,甚至作業都有媽媽幫忙處理,什麼事情都幫他做好,難怪養成他被動、懶散的個性。
但神奇的是,這幾次的愛校服務中,我發現甲同學是一個能做事、會動腦、有策略的孩子。本來以為他動作慢、易分心,但是發現若給他明確的指令與目標,而且要求他獨力完成,就算是比較有挑戰性的工作,他都可以做得又快又好。雖然愛校服務只是各種清潔打掃的任務,但他的表現實在令我驚訝,原來,孩子真的就像一張白紙,他會觀察、模仿大人的行為。當他理解並認同大人們的標準與要求,他就能做到,甚至發揮創意,做得更好。後來,我告知家長他在學校的轉變,家長還讓他申請當學校的暑假志工呢!
在最後一天的愛校服務,我除了請同學們飲料和糖果之外,還帶領了一個簡短的服務省思,讓他們思考為何來做愛校服務?從服務中學習到什麼?從服務中學習到怎樣的做事心態?三位學生們在引導之後,除了反省自己童軍作業違規之外,更寫下了服務心得:「學到做事的能力,和要把事情做好」、「學到做事要認真仔細,不然別人要再幫你做一次」、「把事情做到最好就會很開心,想到幫別人服務也很不錯!」
感恩佛菩薩的教導,感恩阿伯的話,讓我在情緒起伏的時候,透過唸經和反省,做了正確的選擇,才有這樣圓滿的結果。阿彌陀佛!
(分享結束)
有緣人是位老師,在作業檢查過程中,發現幾件作業違規的事件。有緣人大可依照校規,將違規學生記警告,但有緣人想到阿伯的話、記起佛菩薩的教導,明白教育的意義,是在提升人心,因此作了不一樣的選擇,給學生機會,用愛校服務抵免警告。
為了執行這些愛校服務,有緣人需要佔用自己的休息時間,帶領學生做額外的清潔打掃工作。但也因此,讓這些學生有改變心態、磨練心性的機會,學習正確的做事心態。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訓育即是要輔導,學生犯錯時,適當的斥責可培養堅毅的心智,但更要用愛心、耐心、恆心去教導他們,要多鼓勵、多稱讚他們,可教他們誦《心經》,使心情平靜,讀書也能更專心。」
但是,從文中有緣人分享甲同學的違規情節及家庭背景,我們可以思考,為何會發生這樣的違規事件?以及家庭教育的幾個重要省思:
一、家長寵溺,弱化孩子能力
甲同學是家中獨子,更是家族中的唯一金孫,三千寵愛集於一身。爸媽社經地位高,經濟條件不虞匱乏,而且從小爸媽什麼事都幫他做好,不但不用分擔家事,連作業都由家長代勞,養成了甲同學被動、懶散的個性。其實甲同學不是少數案例,現代社會少子女化,許多家長把小孩捧在手上、寵到天上,養出了許多成年媽寶和生活低能的年輕人。
可是,爸媽能陪孩子多久呢?父母總有一天會老,孩子總有一日要依靠自己生活,這些從小就該培養的生活能力和做事心態,因被父母的寵溺,剝奪了訓練的機會。孩子長大後,反而會埋怨父母沒教好,甚至會抱怨父母怎麼不再幫他做好、做滿。奉勸為人父母者,寧可現在培養孩子吃苦耐勞的好習慣,也不要以後讓自己和孩子都痛苦。
二、壞榜樣,孩子看在眼裡,有樣學樣
文中分享甲同學的爸媽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上班族辛苦工作後,回到家就躺在沙發上打電動、追影劇,是許多人的生活習慣,但是看在孩子眼裡,也跟著有樣學樣。《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許多網路、手機遊戲內,經常有外靈與魔靈,會吸引人沉迷,使他們上癮、迷惑在裏頭;所以人一旦接觸到,加上又沒有意志力與自制力,會很難戒除,不可不慎,大人小孩都一樣。」
而且,甲同學的作業違規,起因是媽媽教孩子偷懶抄襲。抄襲不只違反校規,更違背學術倫理。學生時代養成了這樣的錯誤心態,職場上就是偷取他人的智慧財產,這已屬違法行為。《著作權法》第91條規定:「擅自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財產權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台幣七十五萬元以下罰金。意圖銷售或出租而擅自以重製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財產權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台幣二十萬元以上兩百萬元以下罰金。」
當然,合理的使用他人的著作並不會構成侵權,也是學術研究的重要方法,但是一昧的抄襲、模仿,只會敗壞名��、斷送職涯。若是小孩子從小被教育抄襲不會怎樣,日後會犯下多少的違法侵權事件啊!真的不可不慎!
三、因果不欠,潛力無限
這幾個愛校服務的孩子,學到不該抄襲違規的教訓,也學到做事的經驗。有緣人也從這過程中,發現教育對孩子的重要性,孩子們都是可以雕塑的,就看大人怎樣教導與訓練。當孩子們認同大人的為人處事與傳達的理念,他們就會願意改變自己,展現出更好的表現。教育無他,愛與榜樣!
但是,從因果層面來說,甲同學在家備受寵溺,也有可能是出於因果的虧欠,當子女是來討報的時候,做父母的若是受報者,常常就會過度付出,還被子女嫌棄。有緣人作為教師,與這些孩子們並無因果糾纏,所以當她帶領孩子們做愛校服務,不但糾正了學生錯誤的懶惰心態,甚至發現孩子們潛力無限,只要多加訓練,就能有非常良好的表現。所以,各位有緣閱讀此文的家長,有福報遇到牟尼精舍,真的要趕緊請示和孩子的因果關係,才不會因為親子間的靈識糾葛,而造成家庭教育的偏差。
總結而言,家庭是教育的根本,佛法能解開親子間的因果糾纏,更能建立孩子的正知正見。請多轉發本文給親友家長們,讓佛化家庭滿人間,功德無量。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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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yuandlinu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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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ism與書法
黃簡講書法
03-28複習思考:
天分在書法藝術中是否很重要?天分高低有沒有標準? 
怎樣判斷自己有沒有天分呢?天分在學習書法的哪一個階段,會發生作用? 
書法之所以一直處於中國藝術的核心位置,與其內在「修身」的追求是密切相關的。儒釋道都不可缺少修身,於是最終寫出理想的書法,其實等於成就自己心中理想的人。
學書法最難之處也就在於調整並改變自己,許多門外漢仰慕毛筆字,崇尚所謂「自然書寫」,本質上就是拒絕改變自己,如趙壹的觀點「若人顏有美惡,豈可學以相若耶?」如果天生字美,那就不用學;天生寫字醜,就別浪費時間。總而言之千萬別努力。可這恰恰是背書法之道而行之。我們玩的就是「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學而能才是樂趣所在。
修身的前提是了解自己。如自己執筆姿勢對不對,用筆手勢對不對?一邊檢驗才可一邊改進。因為書法與從事藝術都要求對自我的思考,在最近一年間,我突然對自己有了顛覆性的覺悟――並確診Autism。
由於人類對於Autism的認識還在發展期,因此在此簡單解釋一下:
詞源
Auto出自希臘文,意思是「自」,牛津字典中「self」的英文解釋是:一個人本質的存在,使其與他人區分開,尤其當作為內省或反省的主體時。Ism便是一種特有的行為、流派、主義、思想等。
因此中文對於Autism的翻譯「自閉症」可知是加油添醋導致的錯誤。這個翻譯出自哪個漢字使用國家還未有考證,但「閉」的概念出自上世紀80年代一些毫無理論根據的一些假設,是從旁觀者的角度對一些白人小男孩的行為因不解而產生的臆想。
就在近二十年,人們發現以前的研究方法錯誤,僅僅是從旁觀察行為並不能得知真相;又發現人類大腦神經的多樣性,從前假設所有人的大腦都是一模一樣的本身就是個錯誤,所以所謂「療法」的目的就是讓autistic的小孩子變為「正常人」也明顯是個錯誤。
借用黃老師的話說,「錯就錯在讓所有人寫印刷體。」
雖然其診斷需要心理學家(psychologist),而診斷準則錄于DSM V(基本符合世界標準的美國精神科診斷手冊),但科學界都同意Autism不是病,只是神經多樣性譜系中的一個類別。是���生的,也有遺傳性。俗話叫做腦子與別人不一樣。這個類別的人群的確有一些穩定的相同特徵,其實大概一看就能發現,這些人類的特質並非新起的,而在古書中已多有記載,或被當作奇人趣事。
Autism就是我唯一的「天分」
由於對於「閉」的誤會,其他特質被忽略,許多小孩依靠「偽裝」(masking)成功長大而未被診斷。然而在這個為神經主流人士設計的世界上,處處艱難,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通常都自認為是失敗、無能。不愛建立人脈、賺錢就是當今社會最不道德的想法。
直到我遇到書法,才逐漸增加對自己本身特質的認識,也許一直以來最大的「缺陷」就是「天分」。
Autism診斷準則vs書法正中下懷
交流障礙
這是「自閉」這個概念最主要的根據。嬰兒開口說話的發育延遲(未必是他們心中沒學會語言),不願與其他人交流,看似孤立,遠離人群等表面特質。其實其中的起因差異很大,別忘了被排擠的因素。但在喜愛交流的autistic大人中,也能時時感受到溝通的失敗。這是因為大腦的運作差異,導致對於信息的處理不同。
Autistic人們在醫學手冊中的定義也被指出,「習慣只理解字面意思」聽不懂言外之意。其實我的經驗是,並非不能理解比喻、寓言這些間接表達,還很喜歡這類詞彙。我聽不懂的是神經主流人最愛說的一些毫無意義的話。稍微涉及一點語言模型就知道,人類的語言大多數都是「廢話」,但人們從「廢話」中傳達互相的情感,這比較不好懂。
而學習書法的過程中,我常常內心仰天大笑,因為古人說話竟就是「字面意思」!越古越接近文字原意。要知道,所有的延伸意義都出自一個本意,即使中間出現假借、訛變也都能摸出個脈絡來。文字皆如是,成語、比喻也經常都是如此。柳公權說「心正則筆正」,歷代當作道德訓話:若你做個好人,書法就寫好了。其實這是第二層意思,如果一句話只有這麼一層意思也不耐人尋味了,也不流傳久遠了。令人感到深奧的原因就是話中有話。那麼話中的話大多數人都懂了,而話本身的話呢?很多人都不懂。意思就是:筆心正了,筆當然就正了。就這一條,不知古��難倒多少人。
在書法與書論中,所有的概念都曾有準確的定義,正如文字都有造字的本意,我隱約感到這些都能研究出一條條筋脈,這些盤曲複雜中未知的穩定性是吸引我的一大魅力,因此願意花大量時間打造根基、堅固框架,因為根基越深、框架越完備,以後這些筋脈才能更好地附著於上。神經主流人會在這時把這些話都當作勵志小品,但我就是字面意思。「綱舉目張」我能看見網在地上如一堆麻繩,能看見有人舉起它,並且能看見網上的圈眼全都張開了,一目了然。在這人生中少有難得地,在這件事上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2. 特殊愛好
這是診斷準則中十分奇特的一項,似乎病態化努力的人。說autistic的人有「超出尋常程度的特殊愛好」。意思是我們會對某一件事或物件產生超出大多數人的興趣和投入,因為這大量投入而會「不小心成了專家」。有些小孩平日不吭聲,卻能滔滔不絕發表某一方面的超齡言論。在我經歷的社會中這叫「走火入魔」,需要「打住」。
但米芾說「學書須得趣,他好俱忘乃入妙。別爲一好縈之,便不工也。」我拍案叫絕。這支持我走火入魔的理論根據怎能不記下?有時間和精力投入自己的愛好其實是真奢侈,不過相比於那些需要強迫自己每日臨帖或學習的人們,我的修行項目不在此。倒是曾給自己下禁書令,因為也曾質疑自己花的時間太多了。
至少現在接觸書法五年半來(沈迷三年半)還未減少興趣。老師說,學書並非為了各人成就。事實上我們的沈迷愛好都並非為了成就,這個觀念差異還是造成生存困難的其中一個原因。有網上的autistic人形容說「當沈迷於自己的愛好時,思緒就像一列飛馳的火車,快樂至極,這時毫不在乎目的地,只希望這火車永遠不要停。」而且我一直都不理解想要在書法上走捷徑的人是什麼意思?如果我買了票看王羲之的展覽,當然是想在裡面待得越久越好、享受每一寸細節了,難道想走捷徑直接去出口禮品店?
3. 刻板行為
這一條包含上一條的「特殊愛好」,都屬於喜愛重複,拒絕改變的特質。除了喜歡沈迷於愛好之外,還會表現在重複的肢體動作上,是一種毫無目的而使自己感到安靜平和的方��,這在神經典型人中也很常見,例如抖腿。另外就是酷愛規律,甚至許多人承受不了改變,因此被看作病態。
我的天然狀態就是規律的狀態,如果近期自在舒適,那麼長年累月每天都會是一模一樣的,尤其沒有社交的時候更加一塵不變,沒有一刻不在做點什麼,也沒有什麼業餘、休閒時間,如果說是多巴胺時間,那麼學書法就是我的開心時刻。若有人妨礙我學書法,那就像有些人被阻止打遊戲一樣憤怒。跑步、健身都不能讓我開心,但是讀完帖之後,就像腦子健身了似的快樂。我甚至懷疑自己若瀕死邊緣,有人對我念玉堂禁經,說不定能醒過來。
4. 邏輯思維
除了自己喜愛規律,還很容易在事物中發現規律。這一條可能是喜歡理解字面意思的原因,因為有準確的定義才是邏輯思維的基礎。這能變成病態準則也說明了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非邏輯思維。甚至在診斷問卷上有一問:你是否非常有正義感?可見我們平日的困境也包含這一個特質。而「正義」說到底就是邏輯。
以前我一直以為,雖然一直懵懂,但大學數學專業導致我學會了一點邏輯思維,也並非什麼都沒學會。現在知道:不,我的確什麼都沒學會。邏輯思維是我的天質,而運用到書法上才發現這一利器。
以前我誤以為中國的理論都有含糊的地方,因此不愛學。接觸書法之後才發現並非如此,是後來許多不懂的人混淆概念,並非概念本身不清楚。張旭的邏輯思維驚人,在唐朝已經將筆法理論窮盡了,早就不需要再造新論。我們只需要讀一下古人到底說了什麼,就能得到秘訣。張旭有這麼好的理論不公佈於世,時常喝酒發癲,我猜想他並非不說,可能是說了以後大家聽而不聞,於是發怒吧?神經典型人喜歡聚在一起「揣摩聖意」、發表感想、模仿肢體表演,我以為這對於學書法來說不是很有幫助。
5. 感官超敏
Autism的確診準則,是要符合以上所有的條例才行。另有一條大家的共性,就是一個或多個感官超常敏感。說是超常,只是對於一些不敏感的人來說的。這個世界的設計都沒有考慮這個人群。例如噪音對於一些人來說可以致命,溫度、觸覺、味覺等各方面的容忍力較低,導致從小被認為「脆弱」、「矯情」。有時避免社交人群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太吵、顏色太多導致的感官疲憊,是真正的身體消耗,絕非偶爾心情不好。現如今的世界,噪音、視覺污染與環境污染一樣嚴重。在大城市的��上,我們的感官敏感就成了障礙,妨礙每日的正常生活。但是在古代,很可能是最先發現危險的族群守護者。
有時感官敏感的表現反而是麻木。例如當身邊的一切都能聽到,就相當於什麼都聽不到,因為無法作出區分,在腦中減低一部分音量來突出另一部分。我最好用的感官可能是視覺,甚至可以說依靠視覺生存的程度。也可以說其他感官並不太好用。但是用在讀帖上,尤其如今有高清圖片,將從前古帖上的字放大,墨色層次歷歷在目,然而我發現並非所有人都能看見我所見的層次。這是一大優勢,但是如果沒有理論上的知識累積,即使看到了也可能作出錯誤的理解。
理解一個概念,如果能看見會幫助很大,看不見便不好理解。一旦開始思考,腦中馬上出現圖像,一個個圖像開始變化連結。當我見到甲骨文、金文的演變,原來自小學過的漢字全都從未真正認識過,而古人造字的時候的想法被我逐漸讀懂,就像一個個信息傳遞的快捷鍵。「太有道理了!」就是我的最高讚美。圖像思考並非只理解象形,而是全套的視覺語言。手機上的短視頻,只需播放一秒我已經知道了作者風格、脈絡、面對人群、表達內容。神經典型人會認為我吹噓,自命不凡,其實是因為那些視頻套路簡單。
文字是書法的媒介,主要的研究對象,也許也是我的「特殊興趣」之一吧,對於漢字本身十分喜愛,甚至能記住一些漢字的日文讀音。反而對於漢字連續起來想要表達的興趣較少。因此書法藝術本身脫離文字意義的特質又像是為我量身訂製。可是換個角度說,當每個字都徹底理解來龍去脈之後,古代經典文學不是也能讀懂了嗎?又怎麼可能有書法家不滿腹詩書呢?
沈迷書法的理由
因此我熱愛書法不是沒有原因的。原本的我「想太多」、「矯情」、「脆弱」、「孤僻」、「執著」、「死板」、「走火入魔」。可是到了書法的世界裡面,呵哈!突然全成了我的囊中寶劍。現在我可以使用這寶劍,也許能學會點什麼。客觀地想,這些都不一定是缺陷。如果沒有確診,就一生被這些本來可以成為優點的特質懲罰著,「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㠯攬茝。」若非我不懂古文,又無文筆,讀到這裡還以為《離騷》是自己寫的。
許多autistic人都感到僅僅活著就是創傷。不過因為創傷,使我時時感到需要證明自己,時時不吝嗇否定自己,因為這樣日復一日的訓練,在書法中每提出一個��點,都很擅長證明自己的同時從二十個角度否定自己,也很能接受自己的錯誤,我需要的不是贏得什麼,而是希望我提出的真的是對的。因爲這樣,也似乎比其他人能接受反對意見。真想不到連創傷都能變成我的優勢。
如果讀到這裡看似這是一篇自我吹捧的讚文,那定是因為表達得不好。因為相信我,成功長大的autistic人絕少不了年復一年地自我否定。吾日三百省吾身還差不多。如果真的如魚得水一樣,也不會有「修身」的感悟了。
吃苦不等於修身
溝通障礙是實際有的,我隨便說什麼,別人都常常聽不懂。不過回答同好的問題,如果對方沒聽懂,多半就是因為我真的沒有解釋好。能得到他人的否定就是進步的開始。但回答十次可能會逐漸潤色,至少在我的心目中會越來越清晰,也許有一天能簡單明瞭,大家都能聽懂吧。
文章也寫得繁瑣,有時思考過程太複雜,有時解釋不夠。恐怕也沒有人能讀懂,因此不敢給人看。但是能清澈整潔地敘述論點是未來希望能達到的程度。
另外伴隨Autism的還有些協調障礙(見《執筆篇》),這實在是苦,筆法上很可能要比別人多花十倍的功夫。只能每次都說「再等我十年」了。幸好書法不是寫漂亮的字,相信我還有機會。
因為不喜歡建立人脈這一大「缺陷」,加上天資不足,很可能再努力也不會有什麼成就。但是這對我已經不是新鮮事了,只希望能讓自己無愧。
天分也許有用並好用,但是別忘了要用。修身並非逆自己的天性,光是吃苦並不一定能起到修身的作用。要使用而非壓抑自己的長處,改善而不是飼養自己的短處。只是我還欠了好多好多帖和文章沒有讀,還是更信孫過庭所言:「蓋有學而不能,未有不學而能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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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abynail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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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生 咬指甲|小孩子問題指甲矯正 這集講國中生咬指甲的故事,配合一個例子第1週到第16周的改變。國中生容易失敗,總共有5大原因:預約後不接電話爽約、家長沒時間帶來、家長稍有改善就停止、孩子課業與時間繁忙、孩子不想戒除咬指甲,如一定要處理的話,就是保護指緣以保濕為主。
 國中生 咬指甲 小孩子問題指甲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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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aesthetics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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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lena-salamander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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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Julian!
飄著細雪的天空下,一輛黑色凱迪拉克安靜地滑進街道。今晚是平安夜,因此,街道上一片空曠。順利地找到車位停妥後,車主並沒有馬上下車。
灰色的眼眸看向後視鏡,一邊嘴裡唸唸有詞。
服裝,ok。
台詞,ok。
頭髮──男人的手簡單地爬梳了一下自己赤褐色的捲髮,反正它們從來也沒聽話過,算了。
深呼吸一口氣,男人脫下黑色皮革手套,小心翼翼地從大衣外套中翻出今天的重點──他微微顫抖的手指打開精緻的深紅色絨布盒子,裡面是一只小巧精美的鑽戒。
「鎮靜點,你可以的,朱利安。這一年什麼風風雨雨不是都過去了嗎?今天也會很順利的……」
朱利安努力催眠自己,再次深呼吸一口氣後,他闔上戒指盒收回大衣口袋中,打開車門迎接冰冷的空氣。他三步併兩步地跨過街頭,在從車上到伊蓮娜公寓這短短的路程中,他在腦海就把伊蓮娜可能會說的話、所有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還有他該如何應對思考了一遍……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接下來的發展。
按下門鈴後,門的另一端並沒有任何聲響。朱利安馬上繃緊了神經,再次按下電鈴。當門後依然是一片寂靜、朱利安已經打算破門而入時,門卻咿呀一聲地緩緩開了一條小縫……雖然如此,門後是一片漆黑──依然沒有伊蓮娜的蹤影。
「伊蓮娜……?」朱利安高度警戒地輕推開門,往黑暗的室內踏入幾步。下一瞬間,突如其來的光線和巨大聲響卻嚇得他幾乎跳起來。
「Surprise──!」
「什──?」朱利安瞪大眼睛、反應不過來地看著滿屋子的人。拉炮的碎紙屑掉滿地上,顯然就是剛剛巨大聲響的來源。
「嘿!嚇到你了吧,朱利!」路西歐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一邊把手電筒的光往朱利安的眼睛照。但是他很快就被身後穿著紫色連身裙的褐髮美女重重拍打一下手臂,幾乎掉了手電筒。
「閃光是不是太強了?」倚在自己房間門上的阿斯拉看向��瑞爾,對方正緊張地看著身邊揉著眼睛的雪白長髮青年。
朱利安很快地掃視室內一圈──帶著憂鬱氣質的黑髮青年;氣質高貴嚴肅的黑髮美女;一頭狂野黑髮和小麥色肌膚的開朗少女;……幾乎他們的親朋好友全都到了。
「怎麼樣?驚喜嗎?」伊蓮娜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很興奮地上前來拉住朱利安的袖子。「因為你之前說過,已經很久沒有在聖誕節跟大家聚會了,所以趁著大家回國之前,我請大家來聚一聚。」
「嗯……」朱利安不自覺地捏緊了口袋中的戒指盒。面對伊蓮娜寫滿期待的眼神,他沒有辦法告訴她,他本來只想跟她兩個人一起渡過平安夜……
「上菜囉──!」波緹雅矯捷地鑽過人群、將手上一整托盤的香檳擺到桌上,身後是捧著烤雞的娜迪亞。「哈囉,伊利亞!」
看到這個景象的朱利安差點整個人跳起來。
等一下,老妹,不是吧?妳讓一國公主陪著妳當侍女?
朱利安一個箭步上前接過烤雞,順勢逃掉了話題。「伊蓮娜,可以來幫我一下嗎?」
「來了!」
 整個派對一直持續到近十二點,大夥才慢慢散去。雖然還有大半個夜晚能和伊蓮娜在一起,但是面對自己計劃全然被打亂,朱利安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勇氣。他甚至沮喪地想,會不會伊蓮娜根本就知道他打算做什麼?但是也許她不想接受?所以才辦派對讓他沒有機會開口?
直到波緹雅協助伊蓮娜大致整理完整個房子離開,屋內終於只剩下朱利安和伊蓮娜兩個人。
「……你不開心。」伊蓮娜看著刻意避開她視線,明顯在裝忙的朱利安,有些困擾地疑惑著。「雖然也沒有生氣或傷心……但是整個晚上你都不開心。」
「我……」朱利安詞窮。他皺起眉頭,「有些事情,我需要想一下。」
「我能幫上忙嗎?」
「……」朱利安掙扎了一下,考慮是不是要在這個時候拿出戒指……但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幾秒後,他放棄了。「對不起,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嗯。」伊蓮娜在他的頰上印上一個吻。「回去的路上小心。」
「早點睡。」朱利安一如往常地輕吻她的額頭。「祝妳好夢,達令。」
走出伊蓮娜的公寓後,朱利安更沮喪了。──這跟他計畫的完全不一樣。他甚至不知道,下次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能排好假期、再度鼓起勇氣跟伊蓮娜求婚。
動作緩慢地坐上了車,他卻沒有回家睡覺的慾望。
──決定了。就���喝一杯吧。
朱利安啟動引擎,驅車前往好友卡尼斯的酒吧。
 聖誕節一早醒來,他收到的禮物竟然是頭痛!
朱利安一有意識,就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Shit。昨天真的喝得太醉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喝了……他連最後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都沒有印象。
等一下,他有回家嗎?
睜開眼睛,朱利安面對的是一間全然陌生的房間。但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身旁有人!
朱利安驚恐地看向身旁熟睡的女人。由於黑色的長捲髮遮住了她的臉龐,朱利安看不見她的臉,但是被單之下的軀體顯然是赤裸的。而亂丟一地的兩人衣物很清楚地宣告兩人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神哪!他做了什麼?
朱利安的臉色慘白、頭皮發麻。
他竟然……背叛了伊蓮娜?而且還是在平安夜!他本來打算求婚的隔天!
先不說伊蓮娜知道以後會不會跟他分手,就連朱利安自己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這麼愚蠢的行為。
他絞盡腦汁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抱持一絲一毫的希望證明這只是一場誤會……但他昨晚最後能夠記住的模糊印象,是他在酒吧喝酒喝到已經意識不清的時候,這個濃妝豔抹的黑髮女人穿著誘惑的黑色馬甲、只到大腿的短皮裙,上前來搭訕……
然後他就沒有記憶了。
毀了。死了。完了。
朱利安環顧一地凌亂,甚至沒有看到保險套。萬一這個女人懷孕怎麼辦?不,現在要問的應該是萬一伊蓮娜知道這件事……
就在朱利安欲哭無淚、徬徨無措的當下,熟睡的女人輕哼一聲,似乎有要醒來的跡��。根本還來不及想出該怎麼解決眼前事態的朱利安被嚇得跳起來,快手快腳地拾起地上的衣物,隨便穿戴就衝出了門外。他這才發現這是卡尼斯酒吧的二樓房間。由於酒吧已經結束營業時間,卡尼斯大概也休息了,並沒有看到他的蹤影。
朱利安衝回自己的車上,快速地發動引擎離開酒吧。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該怎麼辦……他茫然無措地在路上亂晃,直到擱置在副駕駛座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偏偏是他現在最不想要接的電話。
「喂?」朱利安苦澀地接通電話,思索著自己該跟對方說些什麼。
「早安,朱利安。」電話那頭傳來伊蓮娜的聲音,「今天有好一點了嗎?」
「唔……嗯……老實說,我還沒想通。」不行。他沒辦法。他沒有辦法在知道自己跟人發生了一夜情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地和伊蓮娜通話。「抱歉,但是今天……可以再給我一點空間嗎?」
「……」伊蓮娜沉默了一下,許久,���了一口氣。「沒有問題。但是不要讓我太擔心,好嗎?」
「唔、嗯……」朱利安含糊地應對了一下,掛斷了電話。他在路邊找到了一個車位將車子停下,疲倦地將頭靠在至於方向盤的手上。
他到底該怎麼辦?
姑且不論他自己的罪惡感,他更害怕的是怎麼面對伊蓮娜。伊蓮娜太了解他了。他完全沒有信心自己能夠隱瞞她這件事。但是,伊蓮娜以前就曾經說過,如果朱利安外遇、背叛了她,她是絕對不會留下的。不是因為不相信朱利安不會再犯,而是因為她的心裡永遠會有疙瘩存在。與其在漫長的懷疑、怨恨與互相傷害後再結束這段感情,她會選擇當下就一刀兩斷。這樣至少他們兩人還能保有對彼此美好的記憶……
朱利安陷入深沉的絕望中。他絕不能讓伊蓮娜知道這件事。
但是這有可能嗎?他到底該怎麼做……?
 躲了將近一個禮拜,朱利安覺得自己已經到極限了。
從那天過後,他就一直沒有跟伊蓮娜見面。就連電話,也是匆匆兩三句就託辭手邊正在忙就掛斷。
──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伊蓮娜。也許她不會生氣、也許不會分手;但是他賭不起。他無法承受那個可能性。苦苦掙扎了一個禮拜,最後他也只能找來唯一可能幫他解決目前情況的人──
「朱利安?」不知何時走進了咖啡廳的阿斯拉拉開他對面的椅子,「為什麼要在室內戴墨鏡?」
朱利安沉默地拿下墨鏡給他看了一眼,下面是慘不忍睹的濃重黑眼圈。
阿斯拉挑了挑眉,「你跟伊蓮娜發生什麼事情了?」
唔。阿斯拉一針見血的問句讓朱利安更加的沮喪。他其實很不想告訴阿斯拉發生了什麼事,畢竟阿斯拉有倒戈相向的危險;但是如果要說有誰能夠解決目前的狀況,那也肯定只有阿斯拉了。
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朱利安把平安夜那晚發生的意外全部告訴阿斯拉,卻沒有想到阿斯拉的反應相當的……冷淡?
聽完整件事情的阿斯拉表情相當地微妙。朱利安完全沒有辦法猜測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原本以為就算願意幫他,阿斯拉就算不破口大罵,肯定也會對他冷嘲熱諷。但是都沒有。阿斯拉只是皺起眉頭、用很古怪的眼神盯著他。
好一會兒,阿斯拉才拋出一個問句。「呃,你……有去看那個女人的臉嗎?」
「沒有。我看她可能快要醒來,就急著先走了。」
「……」阿斯拉轉開眼神,支在下巴上的手雖然遮住了他的嘴巴,但隱約可見他的嘴角微微抽搐。──朱利安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麼反應。他手足無措地看著阿斯拉,沒想到阿斯拉在他的凝視下,居然整個人趴到桌上、用雙臂埋住臉,肩膀還不停地抖動……
等一下,那是在笑嗎?
才剛這麼想,阿斯拉就克制不住自己的笑聲了。他從桌上起身,一邊用手擦去眼角的淚水、一邊笑到幾乎呼吸困難的程度。朱利安就這樣惶然地看著他笑了整整一分鐘,阿斯拉才終於緩下自己的呼吸,拿起桌上的水杯啜飲一口。
「呼……」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好吧。先說結論:你擔心的事情,完全沒必要。」
「什……」朱利安瞪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那個……」阿斯拉忍不住又笑了幾聲,「那個女人、是伊蓮娜。」
什麼!?
「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朱利安嚇到直接跳了起來,阿斯拉卻又笑到趴倒在桌上。
「等一下,不要笑!這很重要!」朱利安抓住他的肩膀狂搖,「阿斯拉!」
「好、你等等,我緩個氣……」阿斯拉再次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呼──好,回到剛剛的話題……」
「你說那個女人是伊蓮娜!?」
「嗯。好幾個月前她就跟我提過,要準備聖誕驚喜給你。」阿斯拉又笑了起來,「但是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朱利安看著又趴回桌上繼續笑的阿斯拉,腦袋一片空白。
那個女人是伊蓮娜……所以說……他沒有……!
朱利安像是一下子從地獄回到了天堂。相較起過去一周以來,不得不極力閃躲和伊蓮娜見面甚至通話的機會,他恨不得現在馬上到伊蓮娜的面前、狠狠地吻她直到兩個人都無法呼吸。
就在朱利安還在經歷這心情的三溫暖之際,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是帕霞打來的電話。
「喂?」朱利安向阿斯拉打了個手勢,接起電話。
「伊利亞?你跟伊蓮娜怎麼了?」連打招呼的時間也沒有多浪費,波緹雅直接切入了正題。「我剛剛跟她見面,她哭著說你們兩個可能沒辦法繼續下去了……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伊蓮娜哭了!?朱利安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陣子以來對她避之唯恐不及,有可能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妳在哪裡?伊蓮娜離開多久了?」
「中心廣場。她一離開我就馬上打電話給你了。」
「幫我跟著她,我馬上過去!」
朱利安掛斷電話看向阿斯拉,他終於笑完了,臉上又是那副氣定神閒、彷彿一切盡在他把握中的笑容。
「去吧。不要再讓她多等了。」阿斯拉揮揮手,「剩下的帳,我事後再跟你算。」
雖然最後那句話很可怕,但是朱利安根本無暇多想。他隨手押了幾張紙鈔在桌上就衝出了門外,直接驅車向中心廣場。下車看到擁擠的人潮,朱利安這才意識到,就在他煩惱而渾渾噩噩的這段日子裡,已經來到今年的最後一天了。
他一邊擠過人群、一邊向著跨年倒數的會場前進。就帕霞的說法,她最後看到伊蓮娜一個人坐在跨年倒數會場的角落發���。朱利安幾乎可以想像伊蓮娜茫然的神情──也讓他更急於找到伊蓮娜。但是人這麼多……
朱利安吃力地在人海中前進。隨著時間即將到午夜12點,會場的氣氛越加熱烈。直到大家開始30秒倒數,他終於在會場一個較為僻靜的角落看到他熟悉而思念的身影……
「伊蓮娜!」
聽到有人呼喚她的名字,伊蓮娜呆呆地抬起頭,眼前正是狼狽不已的朱利安。
『5!』
「朱利安……」伊蓮娜的眼眶還帶著淚水,小聲地呼喚著朱利安的名字,彷彿不相信他就在自己的眼前。
『4!』
「對不起。這個禮拜的事情我會再跟妳解釋……但……」
『3!』
朱利安掏摸著口袋,即使是這一周,他也一直將東西帶在身上。
『2!』
在伊蓮娜疑惑的眼神下,他終於找到戒指盒,在伊蓮娜的面前打開。
『1!』
「伊蓮娜,請妳,嫁給我吧!」
『0──!』
就在現場的歡呼聲中,朱利安緊緊抱住了撲進他懷裡的伊蓮娜。雖然她的聲音被震耳欲聾的尖叫歡呼聲所掩埋了,但是他清楚看到了她的嘴型──
「我願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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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tf · 1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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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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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文][んばくり] 黑貓
* @青雨太太的點文:んばくり
   喀嗒。    孤零零地佇立著的樑柱終究受不住火焰的侵蝕,在灰燼中靜靜倒下。天空像是被火舌染上顏色,不知何時轉成一片橙紅,夕陽只是把影子愈拉愈長,愈拉愈長。
   見大俱利伽羅把刀收回刀鞘,山姥切國廣環視了一周,也放下手中的刀。周圍已經沒有敵人的身影,遠處依然殺聲震天,但身為守護歷史的一方,他們在這裡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時間溯行軍已經殲滅完成,雖然戰線不免受到影響⋯⋯嘛,再下來就是人類自己的事了。」狀況回報完畢,山姥切正打算發出歸城命令,卻看見大俱利伽羅蹲在不遠處燒毀的廢墟前,一動也沒有動。
   「怎麼了?」他走向前,順著��方的視線看去——只見焦黑殘破的屋瓦下,壓著一隻黑貓。
   「⋯⋯是貓啊,以他們的敏捷程度,沒想到會被捲進來。」山姥切垂下了眼簾,而大俱利伽羅依然一動也不動。    「誰知道⋯⋯也許原本就受了傷吧。」    「或許是吧。」山姥切合起雙手,正想說幾句祈求冥福的話,一陣細碎的聲響忽然從眼前的磚瓦下傳了過來。
   「!」朝著聲音的方向定睛一看,山姥切看見氣若游絲的黑貓正擠出全身力氣,微弱地掙扎著。「牠還活著!」    「⋯⋯啊啊。不過,也撐不了多久了吧。」彷彿早已察覺了這一點,大俱利伽羅只是伸出手,安撫似地,用指節輕輕滑過黑貓的額頭。看著對方的表情像是接受事實般地平靜,卻又矛盾地不願停下輕撫著黑貓的動作,山姥切國廣深吸了一口氣,伏下身,埋頭搬起屋瓦和木頭的殘片。
   「喂,等等,你在做什麼!」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大俱利伽羅既訝異又困惑。「我們不能干涉歷史,你不是很清楚嗎⋯⋯!」    碎片刮傷了山姥切的指尖,但他沒有停下動作。    「反正放著牠也會死,對吧?牠不過是隻貓而已,是死還是消失不會對歷史產生什麼影響。嗚⋯⋯你也快點來幫忙!」    大俱利伽羅愣了一下,隨即跳向一旁,跟著抬起覆蓋在廢墟上、還隱隱透著火星的沉重樑柱。
   待最後一根沉重的木材移開,氣喘吁吁的山姥切國廣抱起虛弱的黑貓,輕輕地,放在同樣氣喘吁吁的大俱利伽羅懷裡。    於是從屍骸無數的戰場上,他們帶回了,一隻垂死的黑貓。
    ————
   一身髒兮兮、灰頭土臉的山姥切國廣用不怎麼流利的口才,拚了老命說自己會照顧黑貓、希望留牠在本丸。對此,審神者沒有多說什麼。或者說,他也同樣難以想像從過去的時代帶走一隻貓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只是讓近侍叫來藥研藤四郎,好好檢查牠的傷勢。
   「啊⋯⋯這樣子內臟恐怕是破裂了,有點嚴重啊⋯⋯」藥研推著下巴,語氣雖然依舊大而化之,眼鏡後的眼神卻寫著謹慎。    「⋯⋯有辦法治嗎?」    「也只能試試看了,希望貓的身體和人體不要差太多啊⋯⋯不過,」藥研頓了一下,撥了撥黑貓肌肉有些萎縮的後腳,「這個恐怕是舊傷吧,我會試試,但應該是沒辦法治了。」    山姥切和大俱利伽羅互看了一眼。這八成就是當時牠逃不掉的原因了吧——他們想。當市街都化成了火海,一隻受傷的困獸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沒關係的,只要能平安活下來就好,我們會照顧牠的。」
————
   「我們」會照顧牠的——對於山姥切國廣說出的這句話,大俱利伽羅沒有出口反駁。即使從他用腰上的紅布把貓裹著帶回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打算要自己一個人照顧牠。    大俱利伽羅心裡明白,山姥切會出手救那隻黑貓,是因為自己;而山姥切雖然會把沒自信的部分歸咎於他人,卻從不在重要的事情上推卸責任,才會理所當然地覺得該分擔一份責任。正因為明白這些細微的體貼,大俱利伽羅才更不能讓這一些都變成山姥切國廣的壓力。
   只是,在被叫到藥研的房間,看見那隻黑貓努力張開眼睛、微弱地叫了聲「喵」的瞬間,他看見山姥切經常覆著陰霾的面容,竟像是個孩子般,毫無掩飾地綻放出喜悅。    「大俱利伽羅!你快看!等一下,牠剛剛是不是又叫了一聲?!」    「山姥切老兄,你是不是太興奮了點?人家好不容易才恢復咧。」藥研有些無奈地笑著,拿下眼鏡後的眼皮上似乎多了些黑眼圈。    「啊、啊⋯⋯抱歉⋯⋯」    「呵。」大俱利伽羅低聲笑了出來,一旁的兩人便在一瞬間安靜下來。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山姥切國廣徒手搬開那些瓦礫、弄得滿手是傷��畫面。「⋯⋯真是的,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你果然還是這麼不會拿捏分寸。」
    ————
   幾聲短促的敲門聲後,房門打開,大俱利伽羅走了進來。他的手臂下,夾著一個不算大的動物籠。    「國廣,我要出去,這傢伙給你照顧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把籠子放在地上,又再次確認了籠裡的狀態。    「咦?又要去萬屋嗎?昨天才去過的吧。」想起昨天也有過同樣的場景,山姥切不禁有些疑惑。    「嗯,昨天看了書,發現有些東西沒買齊。」    大俱利伽羅回得簡單,山姥切也不好再說什麼。「這樣啊⋯⋯雖然我可能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呃⋯⋯真的不需要我一起去嗎?」    「⋯⋯你顧好牠就是幫了大忙了。」大俱利伽羅搖搖頭,從口袋掏出一小包東西。「藥研給的藥在這裡,時間到了要記得餵給牠,然後絕對、絕對不能隨便把牠放出來。」    「喔、嗯,知道了⋯⋯」    聽見大俱利伽羅又述說了一次前一天出門前不知重複交代過幾遍的注意事項,山姥切顯得有些無地自容。    手術過後幾天,藥研評估過狀況後,決定讓兩人把黑貓帶回去自行照顧。這段期間內,大俱利伽羅書房的書翻不夠,又去萬屋買了幾本寵物飼養指南;看了指南後,又林林總總添購了不少用品。平時對萬屋毫無興趣、薪餉也無處花的他,不知為此外出了幾趟。    這只籠子也是那時大俱利伽羅去買回來的,對此,山姥切國廣還疑惑地問過:貓不都是在外面跑的嗎?要籠子做什麼?大俱利伽羅難得地開金口向山姥切告誡了一番,說是傷口還沒痊癒要靜養、牠對這裡還不熟悉嚇到了亂跑豈不就糟了諸如此類的話。也許就因為山姥切一時的蠢問題,讓大俱利伽羅每次出門前,都必定要重複提醒個幾次:絕對不能把牠放出來。    「⋯⋯那我出門了,這傢伙就交給你了。」    「啊,等一下⋯⋯」    「?」    山姥切看著籠裡因止痛藥效果而進入半睡眠的黑貓,一邊問道:「⋯⋯總是叫『牠』、『那傢伙』的,不給牠取個名字嗎?」    「⋯⋯⋯⋯」大俱利伽羅只是沉默了一陣,最後淡淡地丟出「不了」兩個字,走出了房門。   ————    一一為「斬殺」而存在之物,如今要「撫育」一個生命,有很多事都必須從頭學起。    尚未完全痊癒之前,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為了傷口疼痛而呻吟的黑貓,無時無刻輪班看顧著,最後幾乎直接搬進了對方房裡。    而在黑貓恢復元氣之後,接踵而來的大小事也一點也沒少。餵貓、清貓砂、從偌大的本丸裡把牠找出來押著去洗澡、剪指甲,偶爾還要接受其他夥伴們的申訴——內容不外乎東西被打破、收藏品被拿來磨爪子等等的受害報告。而就算對貓唸上幾句,牠也只會用玻璃珠般、金色中帶點淡綠的大眼望著人,然後撇過頭,裝著聽不懂的樣子。    也許原本就是隻有些歲數了的野貓,黑貓並不特別親人,但卻很懂得判斷情勢。才沒多久,就知道了誰能惹、誰不能惹。例如:從來不會看見牠跑去招惹髭切或是大和守安定,卻知道要在燭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的腳邊鑽來鑽去。而過了一年半,牠開始呲牙咧嘴地追著初來乍到的南泉一文字跑遍全本丸的時候,南泉才剛顯現不到三十分鐘。    山姥切國廣有時會對著牠自說自話,怨嘆著自己煩惱已經很多,為何還要自找麻煩,而黑貓只是打個呵欠,懶懶地閉上眼睛。然而,牠卻像是和大俱利伽羅特別意氣相投似地,先是在他讀書時把他的大腿當成寶座,到後來甚至像是定了鬧鐘般,準時在他就寢前就定位,蜷在他的枕邊。    「⋯⋯你這傢伙,救你的可不是我,知道嗎?」大俱利伽羅揉揉枕邊的黑色小腦袋,而牠只是輕輕地蹭著他的掌心,用「喵」的一聲表示回應。 ————    出陣、遠征的日常持續進行著,由政府特別指派的監查官——山姥切長義,也在聚樂第的特命調查��成之後成為了本丸的一份子。當南泉不情不願地帶著他認識環境的時候,一隻跛著腳的黑貓蹭上了他的腳邊。    「喵,這不是那隻貓嗎?大俱利伽羅跟你那振仿作養的。」看見山姥切長義順手把貓抱起來,南泉湊了過來。    「⋯⋯偽物君?哪來的貓給他養。」山姥切長義看起來有些疑惑,而手中的黑貓則對著一旁的南泉威嚇似地哈著氣。    「誰知道啊,沒想到牠會主動跑來親近你,平常對我可都是這種態度咧。」南泉隔了一段距離,同樣向貓瞪了回去,順帶訕笑似地附了一句:「大概是聞到同樣的味道,把你當成你的仿作了吧,喵。」    「嘖。這貓還真不長眼。」山姥切長義瞪了南泉一眼,不悅地捏了捏貓鼻子,黑貓氣沖沖地用貓爪回擊,然後一溜煙從他手中躍下,身手矯健得簡直不像跛了一隻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黑貓不疾不徐地喵了一聲,像是在說:「我在這裡」。    「⋯⋯原來你在這裡!找你找了半⋯⋯呃,本、本歌⋯⋯」    山姥切國廣迅速地一把撈起貓,才發現後方兩人的身影。在來得及反應之前,本歌山姥切已經前進了幾步,來到他的面前。    「聽說是你的貓啊,偽物君。能不能問一下是哪裡來的?」    聽見這個問題,山姥切國廣吃了一驚,顧不得回應偽物不偽物,下意識把頭上的白布向下拉了兩吋。    「不,唔⋯⋯貓、貓不都是在外面跑的嗎,哪有什麼從哪裡來的⋯⋯」    「嘿,這座本丸可是獨立在時間流之外的,我還真想知道是從哪個外面跑進來的。」    山姥切國廣一想起他的本歌在時之政府所擔任的職位——監查官,就顯得愈發緊張。誰知道一旦讓監查官抓到自己從出陣的時代把貓帶了回來,他和大俱利伽羅會受到什麼樣的處分。    「貓⋯⋯貓嘛,神神秘秘的、誰知道呢⋯⋯哈哈哈⋯⋯牠牠牠該吃飯了我先走了再會。」不等對方做出回應,山姥切國廣迅速把貓塞進布裡,三併作兩步逃離了現場。    看著仿作遠去的背影,山姥切長義雙手環胸,嘆了口氣。「哈啊,說謊說得真差勁啊。」    「喂,那貓怎麼了嗎?」    「⋯⋯沒事。話說,你剛才是說這貓是偽物君跟誰在養?」    「?大俱利伽羅啊,又怎麼了,喵。」南泉歪著頭,不理解這一連串究竟是在演那齣。    「沒什麼。」不等負責說明的南泉先走,山姥切長義自顧自地邁開了腳步。「⋯⋯只不過,我還以為會做這種傻事的只有偽物君呢。」    「?」 —————     天氣漸冷,晚餐後還在室外活動的人影明顯少了大半,再過不久,有暖桌出動的房間想必會成為本丸的社交中心。    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一回房就搬出床墊棉被鋪好,準備趁身子���暖著的時候睡個好覺。才關了燈,鑽進被窩,一股毛茸茸的觸感便蹭過大俱利伽羅的肩頭。    「怎麼,你也怕冷嗎。」    入夜後,黑貓總會在大俱利伽羅枕邊的專屬小床歇下。雖然距離不遠,但這樣主動靠過來還是頭一遭。    黑貓喵地回應一聲,又繼續在大俱利伽羅的枕頭周圍踱來踱去。    「⋯⋯過來。」彷彿讀懂了貓的心思,大俱利伽羅將被子掀開一個角落。黑貓也像是明白了似的,輕輕一溜便鑽進了被窩。    微光下,看著大俱利伽羅再度把被子蓋好,閉上眼睛、溫柔地拍著黑貓的背,山姥切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我、我也覺得,有點冷⋯⋯」    大俱利伽羅有些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再次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冷空氣都跑進來了,快點。」    山姥切像個得到獎勵的孩子似地漲紅了臉,二話不說丟開自己的被子,翻身擠進另一床暖烘烘的被窩。    「喵⋯⋯喵喵!」「痛⋯⋯居然還給我真的伸爪子!」被突然撞進來的龐然大物擠了個扁,黑貓不滿地使出貓掌抗議,而山姥切國廣也不甘示弱地擺出反擊架勢。    「⋯⋯你們⋯⋯別在我的床上爭地盤!」
————    自從上次意外撞見前監察官——本歌山姥切的事件後,飼主們提心吊膽了好一陣子,不顧黑貓吵著要出門散步的抗議,遮遮掩掩地硬是把牠藏了老半天。然而出乎意料地——什麼也沒有發生。不僅沒收到時之政府的警告,就連身在同一本丸的山姥切長義本人,也沒再提過貓的事。    大俱利伽羅不在,看貓悶得慌,山姥切思索著不再有躲藏的必要,探頭看外面四下無人,便把牠放了出去。只是才沒過多久,門外便響起了陣陣的抓門聲和細微的貓叫聲。    「你不是才嚷著要出去嗎?怎麼又回來了?」門才打開,黑貓便從山姥切腳邊的縫隙竄了進來,跳上牠鋪了軟墊的小床。絲絲冷空氣隨著從門縫鑽進房間,山姥切不禁打了個冷顫,伸手把布圍得嚴實些。「⋯⋯算了,外頭也冷了,就待在房裡也好。」    這傢伙,去年明明還在雪地裡打滾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冷了?想起牠縮在大俱利伽羅身邊睡著的模樣,可愛歸可愛,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關上門,搔了搔蜷成一團的黑貓,黑貓只是懶懶地叫了一聲。
————    常綠樹的樹梢依然綴滿著綠葉,本丸卻已迎來了冬天。冷風一吹,枝頭上懸著的殘破枯葉只能被無情地扯落,在地上堆積成沒有生氣的山丘。    原本拖著一條腿也不放棄到處遊玩、把整個本丸當作自個兒領域範圍的黑貓,竟一天一天愈來愈少離開房間。    大部份的時間,黑貓都懶懶地坐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外頭。為了讓牠不無聊,大俱利伽羅特地把障子下方一角的紙裁掉,克難地加了一片玻璃,做成牠專用的觀景窗。這陣子,隨著這隻曾經的流浪貓變得黏人,大俱利伽羅待在房內看書的時間也變得更長了。    看著貓靜靜窩在大俱利伽羅腿上,陪伴著他讀書的畫面,一瞬間,山姥切國廣彷彿有了一切仍然一如往常的錯覺。    在黑貓開始明顯食慾低落的時候,他們曾帶著黑貓給藥研藤四郎作檢查。    「⋯⋯這裡有些促進食慾的漢方藥,少量給牠試試看。但有沒有用,就⋯⋯」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藥研欲言又止,兩人不禁心急起來。    「嘛,冷靜點冷靜點,牠沒事。」    明明就不對勁,哪來的沒事——想也知道對方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在被反駁之前,藥研便接著說下去。    「話說在前面,動物並不是我的專長,但牠沒有外傷,也沒有什麼受感染的病徵。我能想到最大的可能性是——」    ——牠老了。        就算理解這句話的字面意義,山姥切國廣卻依然有些懵懂。身為付喪神,他彷彿是紮跟在歷史長河沿岸的常綠樹,遠遠地看著世間的春去秋來。縱使濺在身上的水滴日積月累地滋養他、成為他的一部分,相較於長河裡隨波逐流的眾生,他仍是個旁觀者。    生・老・病・死,對刀劍而言不過是一串模模糊糊的名詞而已。    貓是他救的,他當然知道牠在這裡待了幾年,也明白牠來此之前有著無人知曉的過去。的但在刀劍付喪神的生命中,這區區的幾年、甚至是數十年,不就只是一瞬間而已嗎?    「總會有辦法的對吧!不是費盡心力才把牠救回來的嗎,一定可以⋯⋯」    「⋯⋯國廣。」    「大俱利伽羅,動物不是藥研的專業,我們再去找⋯⋯」    「國廣!」    少見的強烈語氣,讓山姥切只能愣在原地,無言地看著大俱利伽羅從工作台上抱起沒精打采的黑貓,向藥研告辭而去。    離去的那一刻,大俱利伽羅是懷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山姥切到現在都不知該如何去揣測。
————    冬天過去,枝頭上抽出新芽,黑貓依然只是賴在房間裡,輕輕晃著尾巴,透過那片玻璃看著日漸恢復嘈雜的本丸。    牠的飼主們沒有尋求更多的診斷或治療,只是安靜地、平凡地過著有牠相伴的日子。為此,甚至拒絕了修行的機會,只為了能和牠多相處一些時間。    為人類所作、又作為人類的型態顯現,從外觀判別人類的年紀,對刀劍男士來說並沒有什麼困難。    但他們終究不了解貓。    就算理性上知道時間已所剩無幾,內心深處卻總是苟且地不願想像可預見的未來。彷彿撇過頭,就可以不必面對——直到那一天猝不及防地來臨。    黑貓看起來就僅僅是安靜地睡去而已,只是這次,那雙金色中帶點淡綠的大眼再也不會再睜開。直到最後,牠仍舊沒有一絲老態,烏亮的毛皮柔順得猶如新生。    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選擇了庭院一角、黑貓經常歇息的常綠樹之下,作為牠永眠之地。他們沒有告訴太多人,那一天,大多數的刀劍男士和審神者卻都露了面,為牠送行。在山伏的誦經聲中,牠永遠地回歸了塵土。    簡單的儀式一結束,大俱利伽羅便離開了現場。縱然有些試圖安慰他的聲音,他也並未因此停下腳步。    所以才說他傻啊——追著大俱利伽羅經過前監察官身邊時,山姥切國廣彷彿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一路追回了自己的房間,只見大俱利伽羅正取出工具,準備保養護甲。深色的戰裝束上,仍隱約沾著幾絲黑色的貓毛。    「大俱利伽羅⋯⋯」    「⋯⋯明天開始,再沒有什麼分心的理由了,好好準備吧。」他的語氣不帶情緒,低低的,幾乎和平時沒有兩樣。    「⋯⋯⋯⋯」
————    向審神者做完了出陣的結報,山姥切想了想,轉身步向庭院。    也許是前一陣子休息得多,最近出陣的次數感覺起來似乎特別頻繁。在刀光劍影的戰場上,生與死只是一斬之間的事,容不下一絲遲疑。    大俱利伽羅揮出的每一擊、擋下的每一刀,都一如往常般精準。一直以來,即便在戰況最不利的時候,那份沉著和觀察力也能穩當地帶領隊伍脫離困境。他揮刀的身姿,以及確立自己的同時,也依然悉心關注著周圍的從容氣度,是山姥切國廣不變的憧憬。    山姥切心裡明白,日復一日與戰鬥為伍,刀劍的付喪神用自己的雙手奪取無數的敵軍性命,一隻貓的死,又算得上什麼。畢竟打從一開始,牠就該葬身在那片火海。    就如同大俱利伽羅那時的選擇,不干涉,不改變,只是沉默地目送那個脆弱生命的離去。    然而,一時興起繞的那段遠路終究太過漫長,在轉瞬間回到正軌的這個現實,反倒異樣得猶如歪曲的海市蜃樓。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來到常綠樹下,腳步停留在那新立的小小墓石前。那方墓石未經雕琢,空白得有些寂寥。    墓的主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像樣的名字,能讓牠在這與所有時空隔絕的世界留下一筆歷史。    一直以來,山���切默默地看著大俱利伽羅為牠在萬屋來回往返,為牠讀了數不清的飼育書籍,為牠開了一扇小小的窗。    他給了牠一個家,卻一直都不肯給牠取個名字。    「⋯⋯這個傻子。」    和本歌擦身而過時的那一句話,如反芻般在腦海打轉��山姥切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那個人的傻,是因為他始終比誰都要明白。    春末的風已褪去寒意,山姥切回房時,障子卻依然緊閉著。外頭的光線只能透過玻璃觀景窗,在地上拉出一個斜斜的平行四邊形。那扇觀景窗不知從何時起,早已變成了這間房的既定風景。    大俱利伽羅已卸下裝備,見對方進門,他有意無意地開了口。    「真慢啊,最近幾次的戰報內容不都差不多嗎。」他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趁最近戰況還算穩定,我打算提出修行的申請。」    「大俱利伽羅。」    山姥切沒有回應,只是徑直走向前,他看見那一向平靜的面孔浮現一絲疑惑。    「⋯⋯你跟我不一樣,我當然知道你一個人也可以做得很好。但是你也知道吧——」    ——不論任何時候,你都不需要一個人承擔。    你還有我。    「嘛,雖然我恐怕不怎麼可靠,比起我,還有更多其他⋯⋯」一反方才的堅定,山姥切扯了扯布沿,侷促的聲音微弱得像要消失在陰影裡。    「⋯⋯國廣。」    山姥切抬起頭,卻仍看不清大俱利伽羅臉上的表情,只覺得這低聲的呼喚似乎帶著鼻音。    「⋯⋯那麼,就把你的肩膀,借我一下吧。」    還來不及答應,山姥切只覺得肩頭一陣沉,突如其來的力道讓他不由得踉蹌了一下。    但他接住了那股重量。    淚滴浸濕了白布,滲過衣物、透進肌膚,那是一股有別於體溫的溫度。耳邊是壓抑過卻仍止不住的嗚咽,胸口支撐著近乎抽搐的顫抖,而他伸出雙手,擁抱了那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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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abynail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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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緣乾燥|影響指甲矯正進度|指甲調整 22&71週
這次來看因為指緣乾燥,而影響指甲調整進度的例子,這個例子一開始的時候,指甲非常的短非常的不健康,22周的時候就變得非常漂亮,但後來沒有做好保濕,42周的時候就開始變得,導致58周的時候指甲還是不漂亮,最後奮發向上,第71周的時候把指甲變健康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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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abynail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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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短 甲床短|基隆指甲矯正案例|工作嚴重破壞的手指|水晶指甲處理甲床外露|凝膠指甲調整甲型
指甲短 甲床短-這案例來自基隆,更辛苦的地方是做包裝工作,偶爾會有酒精的破壞,更可怕的是照顧小孩!所以指甲狀況非常的,但還是有一個不錯的結果,因為採用矯正型的人造指甲,外加客戶準時回來、平常努力保護指甲,指緣油與萬用膏勤做日常的保濕,才能克服萬難有很好的結果呀!
00:00 指甲短 甲床短 基隆指甲矯正案例 01:09 甲型調整前的狀況 02:48 水晶指甲處理甲床外露 03:46 由醜變漂亮的過程 04:36 凝膠指甲調整甲型 05:20 藝術指甲兼顧矯正 06:20 最後一次指甲矯正 07:41 問題指甲前後對比 09:12 問題指甲矯正計畫
指甲矯正 基隆 包裝工作又摳咬雙手 變超美指甲 https://nubaby.cc/28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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