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何姐聊收藏
rongzhi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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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arding porcelain pillows
English added by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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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unsyun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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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娜娜和阿卡西日記 pt.4 文長慎入
隨著初階結業,還有大量作業要做才能拿到證書,直到高階結業前我都不會稱自己是解讀師,因爲療癒的技巧還得明年上課才學,到時候會有專門處理原生家庭的部分,還有前世的東西。
上禮拜和前室友見了個面,她讓我讀了她的紀錄。她問了自己的課題,有點忘記是什麼了。總之,我看到第一個畫面時,我和她說這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但我會試試看。或許紀錄認為我有能力去解讀才把這些畫面丟過來的。不確定是不是前世。
我看到了被埋在土裡的手,但我不覺得恐懼(紀錄的特質,有點像上Buff)。那是土石流過後被埋住的人,是她的家人或朋友。畫面裡的她是男生,住在一個像是中南美洲或東南亞的小村莊,他為了躺平的家人們用力工作,他只是愛他們,所以願意這麼做。
直到大雨的土石流把家人都帶走了,他站在那支手面前,意識到他從來沒為自己而活,當重要的人都離開了,此生所有的努力還有心裡像是被淘空。當下的他,後悔從來沒愛過自己,沒做過自己想做的事。他哭著說:「我應該多愛自己一點的。」
雖然還沒學到療癒的部分,但照書裡說的,當一切開始流動,開始陳述訊息,療癒就已經開始了。不只是讓對方從神性角度了解課題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在自己的意識中去做標記。大概是這樣。而每個人的紀錄都有自己神性的特質,或是當下的狀態氛圍,這很有趣,像是進入到對方的內心,而且有時雙方是共感的。
解讀紀錄像是彼此組隊打怪。我很喜歡。一起來看故事,一起討論如何做,一起提問,一起敞開心面對。
關於娜娜,他在祖先離開後過來的,當時洗澡又有個直覺查指導靈(沒錯又是洗澡,像是冥想一樣的自動導航狀態),起初他的存在讓我有點訝異和不知如何面對,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配他。
但現在不太會了,我們都一樣,我也得繼續生活,他們不用。和認識有接觸靈性的人相比,我覺得自己還算是挺落地的,我不喜歡占卜,也不喜歡依賴這些東西,除非有什麼我實在想不出答案的事。而且比起預測未來,我更喜歡在當下,此時此刻的感受,順著內心。(當然我不可能100%做到)
前天去酒吧找華喝酒,認識了她的朋友,她叫雅。和醉了的她聊了靈性相關的事。她想成為諮商師,但人生之路總是那麼北爛,所以現在是在咖啡店工作。
她會為了人不了解自己而生氣,為了社會的可悲頻率而生氣。真搞笑,她總是這麼說。
我能理解她的想法,我也一直都會有這種感覺,但我最後選擇關注的是個人,她是群體。所以幫她查指導靈時,她有一位是神明類的。
很好笑的是,喝酒不僅連阿卡西都不太能接訊,連靈擺也ㄎㄧㄤ掉很容易亂跑。答案我還是努力的問出是誰了。因為只知道是菩薩類的,後來我們查維基在那邊一個一個查。
結果是地藏王菩薩,當時不覺得有什麼連結,但現在想想,還真的很像她。
她很棒,我喜歡她。不過不是戀人的喜歡。但如果有是也不錯啦。就算她有男友也沒關係,我只是有點懷念戀人的喜歡的感覺。
離題了,所以我也沒跟她交換聯絡方式,就這樣就好,而且她太醉了,或許今天她已經忘記我們有見過面,或是聊過什麼。倒是之後有空大概會去她店裡探班一下,這樣就好了。
神明類的指導靈究竟為何而來。娜娜也是,或許是在我學習靈性的路上引導我,和幫助別人。
娜娜的過去生是不眴太子,現在的名字叫觀世音。(為了熟悉他的存在還做身家調查)
觀世音也是雙魚座的(看來我ㄉ刺青有新的投射對象了。)身為我指導靈的名字是譜娜,但我問他能不能叫娜娜,他很隨和的說可以。當初問祖先能不能叫菲菲或菲姐還很不情願,希望我叫她祖先就好。指導靈真的都有自己的個性。
今天在廁所時放空,我問娜娜目前為止我做的還好嗎。結果還真的有回話,在我的直覺是一個女生的聲音,聖母媽媽的感覺。(是說觀世音、聖母瑪麗亞、艾希斯女神在新世紀系統是三位一體,我的理解就是他們的能量是一樣的,是同一道光。)
娜娜算是滿願意給我訊息的,也或許是我很少問dawn和安保。我把他們當作朋友,我覺得對自己是比較自在的,而不是天使、菩薩這種標籤。而他們就是我,我就是他們。(一般人體感上確實是這樣,除非我看得到)
這是關於娜娜的一些事,我還在熟悉他的氛圍,又或者我已經是他的氛圍了,因為在前陣子睡醒又有一種違和感。我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世界在我睡著時被偷改代碼的感覺。這很難解釋,不知道tumblr路過的你們,有沒有過這種感覺,一時間覺得有種違和感,但又說不出哪裡怪,等到時間過了一會,就意識不到了。
是說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在蝦皮上架指導靈查詢服務,補貼一點學費好像也還可以,但又好懶。
幫付費的陌生人就感覺哪裡不對勁。倒是幫沒有利益關係的朋友或這裡路過的人查,我好像也滿樂意的,或許能幫助到一些人也說不定。
總之,一切都有點迷幻,但我頭腦又很清醒,尤其開阿卡西紀錄的時候。我沒辦法用科學解釋,看再多Linvo說宇宙或是量子力學相關的科普也沒有什麼頭緒(其實有,但我無法完全說服自己)。
要說我的感受的話,我覺得,一切都是真實的。阿卡西的感受,還有畫面,那些都是確切感受到的,尤其經過大量練習和對練,互相驗證(最喜歡驗證了),一切都是那麼神秘,有點好玩。真的是太好玩了。(其實阿卡西就類似通靈,但通的不是靈,「通」也只是一種接收訊息的方式而已。
他們說阿卡西麻瓜也學得會。所以或許我們都不是麻瓜,沒有任何人是麻瓜。
圖文嚴重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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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i-quan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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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裡沒有懼怕,愛既完全,就把懼怕除去,因為懼怕裡含著刑罰;懼怕的人在愛裡未得完全(約翰一書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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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裡沒有懼怕;愛既完全,就把懼怕除去。因為懼怕裡含著刑罰,懼怕的人在愛裡未得完全。我們愛,因為神先愛我們。經文/約翰一書 4章 18~19節
你曾否想過自己每天的心思意念中,有多少想法是因為受到恐懼的影響?恐懼如何影響你的生命和人際關係?
一、現代人的恐懼
喜、怒、哀、思、悲、恐、驚,是人類共通的七種情緒。其中哪一種感受你最不喜歡?我最不喜歡的是驚嚇及恐懼。但是人生有太多這種讓人不舒服的感受,每個人的恐懼不同、每個年齡層所面對的也不同。PPT上的圖像是個蓮蓬,你看來可能沒什麼,卻是我最怕的東西,我很怕相同的東西擺在一起,這是密集恐懼症,會讓我嚇得喘不過氣。人有各式各樣的恐懼,有人很不喜歡被人盯著看的感覺。你知道足球金童貝克漢最怕什麼?他害怕物品以單數出現,他無法忍受冰箱裡有 3瓶可樂,他一定要拿走 1瓶。我自己很怕颱風、怕黑、怕樹影、怕没朋友…;有人怕狗、怕高、怕鬼、怕眼光、怕批評、怕被人誤會、怕失去關係、怕生病、怕不可知的未來…。你想過這些恐懼從何而來嗎?相信背後都有一些原因。
二、恐懼哪裡來?
1.本能:恐懼是一種「本能」的保護,如果你的腎上腺素不分泌,你就是一個不會害怕的人;如果腎上腺素太多,內分泌不平衡、交感神經失調,你就會覺得天天大禍臨頭,太多或太少都是問題。本能是天生的一種防衞機制,如:看見懸崖就會緊張、坐雲霄飛車會懼高,對生命有威脅或傷害的,我們就會產生害怕的情緒進而保護自己。
2.經驗:也有某些恐懼來自於「經驗」的累積,負面的經歷、困境、挫折、驚嚇等…,負面的經驗會在我們生命中帶來恐懼。
3.學習:恐懼是「學習」來的,小孩子不知道怕時,大人反而為他擔憂害怕。怕孩子因為不懂得懼怕而受傷,所以教導孩子要怕高、怕火、怕陌生人…,但難免有時也會反應過度。有人看到蟑螂毫不緊張,還能用手直接拍打;有人只不過聽見「老鼠」兩個字就嚇得跳到桌上,這都是人在不同環境中的學習。1920年有個「小艾伯特」的心理學研究實驗:在孩子面前放一個可愛的兔子玩偶,當小孩伸手去抱兔子時,它就會發出尖銳可怕的聲音,小孩聽見就嚇哭了,這樣重覆數次後,只要可愛的兔子玩偶出現,還沒發出聲音,小孩已經知道要害怕了。原來恐懼是一種經驗的累積,也是學習而來的;這些經驗都會存留在我們的記憶中,我們若接受這些想法,生命中就有許多擔心害怕的事,如果你被騙一次,就永遠翻不了身;如果你嫁錯人,一生就完蛋了;如果你入錯行,就一輩子窮苦;如果30歲還没有一桶金,你大概一生都不會有成就了…。甚至我們的傳統覺得「恐懼」是好的,因為中國人認為:「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果你知道怕,就會用功讀書,免得日後討飯…。這些想法使我們以為「恐懼」是值得存在的。
甚至「恐懼」也常常來自「愛」的出發點,今天談的主題是「在真愛裏没有懼怕」,但在人生經驗中卻恰恰相反,不愛才不會懼怕,若我越愛就越怕,越在意就越怕…。為何神的話和我們的經驗不同呢?因為神使我們不活在律法的轄制之下;在基督裏,我們已經脫離律法的轄制。
三、在真愛裡沒有懼怕
談到恐懼,我們有各式各樣的想法,我們不想讓這些恐懼發生在自己身上,然而當我們過度在意時,反倒做錯很多事。約翰壹書 4:17-20提到「愛既完全,就把懼怕除去」,但如何才能坦然無懼呢?懼怕就像刑罰一樣,因為我們的愛不完全,神就在我們的生命裡終止懼怕,改變愛的內容,讓愛得以完全,這件事如何發生在我們的生命中呢?
這次教會洗禮,有 48位新肢體加入,在約談時我會問 3個問題,第 1個:你相信耶穌基督是獨一真神嗎?因為台灣的民間信仰是多神論,大多數人會以為多拜一個、多一個保佑,故要澄清。第 2個問題:你有認罪悔改的經驗嗎?你承認自己是罪人,需要這位十字架上的主,衪為你擔當刑罰,你有這種認罪悔改,接受救主的經驗嗎?第 3個:生命要持續地成長需要接受裝備,才會成熟認識神。請問,這 3個問題,你覺得哪一個最難?通常是認罪悔改這一件比較難,因為大多數人不會一開始就願意跟一位不熟悉的人談論他做錯的事,這樣壓力很大。我受洗時是王姐和我談話,她問我:「你覺得耶穌愛你嗎?」「是的,耶穌愛我。」「妳需要神給妳智慧引導前面的路嗎?」「是,我需要。」「妳知道妳有罪,需要耶穌為妳死、為妳承擔過犯嗎?」突然間,我有點回答不出來,因為那時的我正處於心靈受傷、前途茫茫、對未來既惶恐又擔憂的景況裡,神愛我,會帶領我前面的路,這個我很能體會,所以我要成為基督徒。但是我有做錯事嗎?我覺得我是好人、我很善良、没有傷害人,所以這個問題讓我覺得有距離,我不太明白認罪悔改是怎麼一回事,直到我慢慢讀聖經,更多認識神。
有一天,神讓我看見自己小時候做的一件事:我回想起小時候做過很多狗屁倒灶的事,當時我很迷 8點檔,一到 8點就跟父母說:我功課寫完了,可以看電視。等我看完電視、洗完澡,躺在床上假裝睡覺,熬到全家都睡著了,才偷偷摸摸起來寫功課,所以我藏了一支手電筒在被窩裏,等半夜 12點家裡熄燈了,家人全都睡著以後,我就爬起來打開手電筒,又緊張又害怕地把功課亂寫一通。第二天交功課時,老師一眼就看出我是亂寫,當然就挨了打,儘管如此,等我放學回家,8點檔的音樂一響起,我照樣收起功課、繼續說謊,又要躺在床上忍著不能睡著,半夜起來趕快亂寫功課…,有一次父親半夜起來上厠所,我來不及爬回床上,慌忙中躺在地板上裝睡不敢動,在寒冷的冬天嚇出一身冷汗,還好父親没發現。我心中所有的恐懼都像是對我的刑罰,我怕被老師處罰、怕家人發現、半夜又怕鬼、怕自己不小心睡著沒有爬起來寫功課…,但我竟然還是天天這樣做。我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我希望和同學聊天時,可以成為他們的一份子,當他們聊連續劇時,我不會没有話題,我怕同學知道我没有看連續劇就不接納我,所以我要跟他們一起討論劇情,想要和同儕有話題…,表面上這只是一個單純的願望,竟要忍受這麼多痛苦。人生中我們做錯很多事,最初的原因常常不過是希望得到別人的接納與認同,希望自己也是被愛的那一個。
罪的影響力是很大的,在罪裏我們受到許多審判與處罰,使人感到恐懼不安,這些犯錯的經驗也時刻提醒我:妳是個什麼樣的人?要是人家認識妳,才不會做妳的朋友,簡直笑死人…。那種內疚感存在我裏面,只有我知道自己是哪種人,我是說謊的人、我是不能完成自己本份的人,我會想些狗屁倒灶的事讓別人以為我很好。我發現我對自己的看法深深地影響我與人的關係,只要有人願意做我的朋友,我就覺得很寶貴,我不能讓他們看見我是這種人,我要假裝很好,怎麼好呢?就是百般遷就他、配合他,這樣他就永遠是我的朋友…,我發現我在人際關係中有這種傾向,所以我不敢講我真實的想法,不敢否定別人,要求自己全力配合,這樣,他們才會永遠是我的朋友。
罪疚感、內疚感、自卑感及心虛,常會在我做很多決定時跑出來,而我做的決定常常讓我很後悔,但我没有能力做對的決定,因為我很怕,心裡充滿恐懼,或者我會過度地誇大或掩飾,因為怕被人發現我很不好,我保持距離,怕被人發現後就不會有人在我身邊。這些罪疚感產生的影響力,別人不知道,但卻會困擾我們的生活及人際關係。
信耶穌最寶貴的一件事,就是舊事已過,一切都能變成新的。你知道嗎?如果你有認罪悔改的經驗,這個罪的刑罰就離開你,你就不再受它的控制,你的罪疚感、內疚感、自卑感及心虛,只要說:「神啊,對不起,我錯了…」。聖經中没看見耶穌責備任何一個犯罪的人,但是耶穌卻責備法利賽人,因為他們不認罪悔改,他們遮掩粉飾自己的生命,假裝得非常好,用指責別人來證明自己是更好的。許多時候我們的犯罪可能出於無知,或是出於我所不能勝過的恐懼,有時候我寧願做錯事也不能讓我所恐懼的事情發生,這種綑綁及罪疚會不斷影響我們的生命,也會影響我們的人際關係。原來,在愛裏没有懼怕的意思是:當我去面對或承認這個錯誤、認罪悔改,就没有任何刑罰可以控告我,耶穌已經為我們死在十字架上,我所犯的一切錯,衪都已經付上代價,從此我就没有債主了,没有人有資格向我問罪,當我願意接受耶穌時,就是接受神對我的赦免,「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這是耶穌的完全之愛,從此我們也活在完全之愛中,如此才有真正的平安喜樂。
四、沒有恐懼的祝福
當我們不再恐懼時,生命得到很大祝福,我們不用再裝、不用說謊、不用遮掩,我們可以坦然看待自己,當你聽見受洗的新肢體在台上做見證時,心中會異常感動,因為他們不怕在許多人面前提起自己的過往的不堪,反而因為這些事,他們認識了救主基督,神在他們的���恥恐懼裏放進榮耀,使黑暗羞恥成為榮耀的記號。原來我們面對生命的過錯,唯一的方法就是向這位生命之主認罪,當我認錯了,這件事就再也不綑綁我。這不只是說給剛信主的人聽的,我們要天天活在神的愛裏,為什麼基督徒要擘餅聚會記念主,因為我們受洗了,卻仍然不完全,聖靈會幫助我們不活在恐懼害怕裏,使我們能抬頭挺胸地接受主的愛,當我做過這樣的禱告後,我對人就不再這樣苛求了,因為我能感同身受在他人防備、攻擊的背後,可能心中有很多揮之不去的恐懼。今天我們來到主面前,面對自己生命的恐懼,知道在真愛裏不再害怕,我們敢說不,敢把自己的意見表達出來,因為耶穌已經讓我不受控告了,我們就可以經歷耶穌那釋放的愛與恩典。
◎楊明明(2017年12月10日.孫新芸摘要)
聲音檔→
http://125.227.58.221/mp3/20171210.mp3
youtube
主,求你用愛充滿弟兄姊妹心靈深處,若在這個時刻,任何人心中被恐懼轄制,對前面未知的道路充滿憂慮,我奉耶穌得勝的名,斷開一切憂慮恐懼的轄制,願你的愛親自澆灌在每位弟兄姊妹心中。感謝禱告奉耶穌得勝的名祈求,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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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ung216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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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rt Signal [死神]
性轉姜慎入
姜桃運氣真的不太好。出道不過兩星期,還沒有什麼實質工作和宣傳,經理人公司的老闆就被記者爆出家暴妻子的醜聞。事件甚至上升到警方界入調查,不消半年就鋃鐺入獄,公司的業務更是插水式下滑。莫說是她這樣的新人了,就連公司的一哥一姐也不得不停工一陣子避風頭。
就這樣被公司放置play的姜桃,只好自力更生,每天在社交媒體上開直播唱唱歌跳跳舞,努力曝光自己。雖說追蹤人數是有所上升,但跟一些稍微有點名氣的KOL比還是沒有可比性。
姜桃不甘心。憑甚麼街市的豬牛雞肉切割技術員,就可以一夜爆紅,她那麼努力就沒有得到相應的結果呢。
有點氣餒的她晚上開直播時都不顧形象了,買上她最愛的漢堡包邊吃 邊和粉絲們互動。咬了一大口漢堡包,意外地和粉絲展開了用刀叉吃漢堡包是否太矯情的熱烈討論。
「女仔人家好心就斯文啲啦…」姜桃一字一句讀出留言。
「但係大啖咬好爽吖嘛。」被指責粗魯她也沒惱,笑咪咪地回應。
「不過有時唔想整污糟手呢,即係可能坐低堂食咁,就會用刀叉囉。因為有啲漢堡包真係好厚啊,個口真係擘到盡都食唔到。」
「阿桃係咪處女座?」她歪了歪頭,不太明白這條問題是什麼意思。
「做咩無啦啦轉左講星座?」再多看了幾條解釋的留言,姜桃才知道是在嘲笑她有潔癖。
「喂呀,你哋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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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卓賢看着電話屏幕上的少女,只覺得她可愛得緊。
姜桃的外貌不是那種一看就覺得驚為天人的大美人,她的膚色要比主流審美觀要深一點,是健康的蜜色,陳卓賢並不討厭。總比那些完全沒有個人特色的造美人要來得好。
見到她氣噗噗地為了星座而和觀眾們吵了起來,陳卓賢不禁失笑。
姜桃的直播沒過多久就完了。陳卓賢也放下電話專注工作,只是咀角的微笑明顯能看出整個人的狀態都比先前要好。
說起來,他和姜桃的相遇全靠偉大的演算法。他的feed本來只有滿滿的搞笑動物片,某天卻在一片狗狗的汪洋之中,出現了一位可愛的女孩子。自動播放功能讓他聽到了她特別的嗓音。
以女生來說,她的聲音偏低沉,完全不是高音雞仔聲那卦的。陳卓賢能理解不是所有人都能受落她的聲音,但他卻覺得還滿有辨識度的,而且也不怕聽多了會覺得很刺耳。不知不覺地就看完了整條影片,他甚至都不認識她翻唱的韓文歌曲。
沒想到那首歌如此洗腦,三天過去了,他忍不住回去找了女孩的翻唱片段重溫。一來二去,就追蹤訂閱了她。
然後,就成為了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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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桃的profile上有一欄,填寫着聯繫工作用的電郵地址。陳卓賢曾想過無數次,有沒有可能乘職務之便,讓姜桃跟他有工作上的來往。
終於,機會來了。
陳卓賢名下的時裝品牌終於會在新一季推出女裝,陳總自然是抓緊這次機會自肥,打算讓姜桃成為他的時裝目錄模特兒。
大概天下間的飯心都是一樣的,陳卓賢懷着 有沒有可能工作電郵也是姜桃親自回覆的呢 的心態,決定自行聯絡姜桃,就怕與姜桃展開激情對話的機會會落到下屬的身上。
電郵被發送出去沒多久,很快便收到了回覆。行文風格非常有姜桃的影子,不要問陳卓賢是怎麼看出來的,作為姜糖這點程度基本啦。
幾次電郵往來交代過一些工作細節後,陳卓賢收到了姜桃的電話。
「喂?」一把怯生生的女聲從電話中傳來,正在忙的陳卓賢不由得一愣。他絕對不會認錯,是姜桃的聲音。
「喂?」他有點遲疑地應道。
「你好呀陳生,我係姜桃呀。之前一路都同你哋email聯絡傾緊一啲工作安排㗎。」
陳卓賢沒想到真的會是姜桃親自打來。雖然很驚喜,但也為姜桃連個像樣的經理人也沒有而心疼。
「你好呀。叫我Ian得喇。」他盡量語氣平穩地回答。
在確認好宣傳照拍攝風格和要求後,陳卓賢意猶未盡地掛斷了電話。
拍攝當天去監場吧。讓秘書把那天的行程都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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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姜桃初次見面的日子終於來了,陳卓賢早早就到達了拍攝現場準備迎接。片場的員工們見到自家老細出現,也不由得打醒十二分精神工作。
陳卓賢正在打點各種瑣碎事時,姜桃到達了。依舊是孤身一人,沒有任何隨行的保母。
素着一張臉的她雖然比平日全妝狀態看起來比較沒精神,但也多了一份乎合她年紀的清純感。
梳化服同事很快便幫姜桃整理好造型,開始拍攝。姜桃雖然還是新人,但鏡頭感不錯,一天下來拍攝進度比想像中快,工作人員都表示非常滿意。
別看姜桃年紀輕,一副天真的模樣,其實看人準得很。在studio觀察了一整天,光憑工作人員對待陳卓賢的態度,她就知道他不可能如同他自我介紹般只是個設計師。
總之和陳卓賢搞好關係準沒錯,這一行向來都是識人好過識字,姜桃暗忖。她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條水喉。
離開時,她特意跟陳卓賢再次打招呼感謝他一整天的照顧。
「Ian,多謝你呀,我今日完全唔覺得係做緊嘢,玩得好開心呀。」姜桃沒有特別卸妝,一雙被makeup 姐姐加持過的大眼睛看得陳卓賢心花怒放。
陳卓賢剛想張口回應,只聽到姜桃肚子傳來響亮的一聲咕嚕。
姜桃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爭氣的胃部偏偏就選在這個重要時刻打鼓。
「好肚餓呀?頭先break你冇食嘢咩?」陳卓賢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女神也是人啊。
「我想上鏡靚啲吖嘛,如果唔係食完嘢好容易水腫㗎。哈哈,依家收工先識得肚餓。」姜桃覺得自己簡直機智過機智豆,這答案顯得她多麼專業,還能給陳卓賢一個邀她共進晚餐的機會。
「講開我都有啲餓。附近有間手工漢堡幾出名㗎,一齊試下?」陳卓賢裝作不經意地提議,他才不會𠄘認他都有牢牢記住姜桃的各種喜好。
「你又知我鍾意食漢堡包嘅?好呀我想試!」
提到食物,姜桃兩眼放光,陳卓賢只覺得她跟自家狗狗雞髀一樣可愛。
一頓晚飯下來,陳卓賢完全了解到姜桃是如何自生自滅的,但想到她的經紀公司都自身難保確實是不可能對她有再多的照顧了。
此刻的姜桃單純地只是想賣一下慘,好等陳卓賢以後有job的時候會想起她。只是她完全低估了陳總的財力,以及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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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週,突然就有制作人聯絡她。說是有首被其他歌手reject了的歌曲,經過他再三考慮覺得很是適合她,希望邀她合作。
姜桃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制作人是近年冒起的新星,光說名字可能對大眾會比較陌生,但只是今年就已經有幾首傳唱度高的作品。要是能夠拿下這首歌做出道曲,真的是天大的喜訊。
而且經過陳卓賢的打點,公司也終於給她安排了比較像樣的經理人團隊,會為她的工作安排做規劃。
姜桃很爭氣,畢竟金子總是會發光的。配合終於有點誠意的宣傳活動,單曲一推出便打進了榜單,播放量也不俗。現在姜桃走到街上,也開始會有零星路人認出她了。
只是姜桃也不是傻子,公司不可能平白無故突然就開始捧她。經過她的旁敲側擊軟泡硬磨,新上任的經理人才透露是陳卓賢的安排,讓她機靈點侍候好金主,大家有錢齊齊搵。
居然是陳卓賢,姜桃暗忖。陳卓賢藏得太深,那次攝影工作結束後也只保持着工作伙伴程度的交流,從來沒有向她提過任何要求。陳卓賢圖的到底是什麼…?
被疑問折磨了一整夜的姜桃,第二天頂着大大的黑眼圈回公司去了,差點被梳化姐姐駡死。
「喂呀,我問你啲嘢吖。」姜桃趁着梳化姐姐給她畫眉毛時問。「如果有個人暗地𥚃對你好好,但又好似咩回報都唔求咁,咁即係點?」
「你講嘢還講嘢,條眼眉唔好郁得唔得…」
「Sor…」
梳化姐姐眉頭緊皺一言不發,手上動作倒是沒停一直畫畫畫。姜桃覺得梳化姐姐大概是不想理她,正打算由得此話題過去,姐姐卻發話了。
「你認真答我。」她神色凝重。「係咪有私生飯?」
「…梗係唔係啦?」姜桃顧不得黏到一半的假睫毛,瞪圓了一雙眼睛。
「你話唔係就唔係啦,總之你小心啲。」姐姐不留情地將假睫毛貼上另一隻眼睛。
「吖!啲膠水入咗眼!」
這個話題就這麼打打鬧鬧地過去了,但卻給了姜桃一個全新的思考方向。
搞不好陳卓賢真的是她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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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懷疑陳卓賢是她的飯以後,姜桃便開始步步進擊。知道陳卓賢有養哥基狗狗,便有空就給他傳送一些哥基可愛廢片。一來二去的聊開了以後,就經常借機預告自己的行程,撒嬌讓他多多支持。
女孩子都這麼主動了,陳卓賢自然也是禮尚往來。已經成功跟姜桃建立私交的他,不再滿足於以往的單向交流。知道姜桃貪吃但又苦於身材管理而不能放肆,他就三不五時地帶她去吃低卡好料,完全收復了少女的胃部。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兩人終於捅破了窗戶紙。那是姜桃公司的週年晚會,作為投資方的陳卓賢自然是座上客。經過管理層大換血,以及陳總相助,姜桃公司算是逐步走出醜聞的陰影。
被新老闆許諾來年將會受力捧,姜桃可謂春風得意,整晚像隻花蝴蝶似的滿場飛。晚宴後就連跟在一旁幫忙擋酒的經理人都陣亡了。
陳卓賢眼見姜桃喝得東歪西倒的,實在放心不下讓經理人電召的士送她回家。索性就在晚宴會址的酒店開了房間,讓她好好休息。
-
經理人早就被陳卓賢打發走,他扶着攤軟的女人從升降機步向客房。
「哥~~」看來姜桃還不至於醉到認不到人,還知道摟着她的人是她的金主哥哥。
「腳好痛啊…」她軟糯地抱怨。
陳卓賢往下望,尖頭高跟鞋大概是有點磨腳,姜桃腳掌上的皮膚確實有點發紅。不打算跟醉貓糾纏太多,儘管只有幾步就到客房,陳卓賢還是抱起了扁嘴的女孩。
「就到喇,忍下啦。」他安慰道。
「喂,阿桃?唔好瞓住呀…拍卡開門先啦。」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姜桃在他懷內就已經打起了瞌睡。
「呃、嗯?卡?」姜桃抬起枕在陳卓賢肩上的頭,眨了眨眼。
「喺內襟個袋呀,你拎出嚟啦。」陳卓賢耐着性子指示。
收到指令的姜桃慢半拍地將手探進西裝外套,指尖隔着襯衣摸上了溫熱的胸口。
陳卓賢強忍下被小手亂摸挑起的邪念,哄着迷糊的姜桃找到房卡。
咇。感應門鎖閃過綠光,總算是成功進房達陣了。懷中長年練舞的女子抱上手意外地有份量,配上無意的撩撥,不過數分鐘就逼得陳卓賢出了一身薄汗。
顧不得開燈,陳卓賢摸黑將姜桃放到房間中央的大床上,才打開了昏暗的床頭燈。
「桃?打電話同你屋企人報個平安啦。」他拍了拍又打算睡過去的姜桃的臉。
「…好眼瞓呀…」姜桃轉了個身避開騷擾她的手,動作間裙子被掀起,露出肉感的大腿。
蜜色的大腿肉過於沖擊,陳卓賢僅僅瞟了一眼便連忙拿被子蓋上。被裹成毛毛蟲的姜桃發出意義不明的抗議,扭動起來。陳卓賢見狀只想盡快逃離現場,被三番四次的撩撥,他不確定他還能忍耐多久。
「我走喇,桃..?」說罷,便轉身離開。
毛毛蟲姜桃醉酒還有三分醒,倒是還記得自己今晚是要給金主哥哥送粉絲福利的。她掙扎着從棉被中伸出手,抓住陳卓賢的衣擺。
「…哥,唔好走啦…」她酡紅着臉,緊張得咬了咬唇。
「乖啦,放手先。」
「唔乖!唔放手!」扯着陳卓賢的西裝外套借力坐起來,姜桃醉眼昏花的抓了好幾次,才抓住淡藍色襯衫垂墜下來的領巾。
少女的手勁大,陳卓賢一時不備,被扯得俯身半跪在床上,氣氛霎時就變得曖昧起來。身下人媚眼如絲,禮服裙的肩帶早就滑落,領口露出大片肌膚。
「哥、哥你、到底係…係咪鍾意我?係鍾意嘅、就唔好走。」姜桃借着酒意半推半就的表了個白,捉着領巾的手絲毫沒放鬆。
陳卓賢怕衣服被扯壞,只得配合着低頭,鼻尖堪堪擦過姜桃翹挺的小鼻子。少女帶酒氣的呼吸混和着香水的果香味一下一下地輕噴在他臉上,是顆酒釀桃子呢。
「係你叫我唔好走㗎。」他給她足夠多的機會了。既然姜桃堅持,現在就是收割桃子的時候。
大掌解開握着領巾的指尖,包着小手放到枕邊十指緊扣。陳卓賢順勢吻上唇瓣,實現氧氧與氧氣對換。他輕咬小巧的下唇,舌尖不客氣地探入,掃過滑膩的口腔。
A0姜桃哪裡招架得住此等攻勢,一個濕吻就足以讓她放軟了身子,任由身上的男人宰割。
陳卓賢順着頸脖、鎖骨、肩頭啄吻,偶爾撮着一處肌膚舔舐吸咬,留下櫻色的記號。雙手靈活地拉下裙子側面的拉鍊,昂貴的布料被隨意地掀起,露出最後一層包覆着女體的蕾絲。
姜桃也不甘示弱,雖然雙眼有點失焦,但還是順利地解開了恤衫的鈕扣。一雙手搭在陳卓賢後頸,用指尖摩挲着手感刺刺的短髮。
「哥~比我好冇?」她軟聲呢喃。
「有冇咁心急呀你?」陳卓賢在罩杯邊緣落下一吻,惹得乳球一顫,才施施然解開後背的扣子。
坦露出胸乳的姜桃羞得立刻蓋住陳卓賢的雙眼,曾是個肥妹仔的她始終對自己的身體不夠自信。
「傻妹嚟嘅…」經過陳卓賢安撫,她才願意把手移開。
其實比起大部分女孩子盲目追求的骨感,陳卓賢更喜歡稍微豐滿一點的身材,像姜桃這樣就很好,抱起來才舒服啊。
用上口舌和指尖逗弄雙峰,姜桃被侍奉得發出輕哼,雙腿也不自覺地纏上身上男人的腰身,作出無聲的邀請。陳卓賢被勾得褲頭發緊,只得匆匆解開皮帶扣釋放慾望。
叮噹的金屬聲響喚起姜桃的注意力,她好奇地隔着內褲摸上了漲鼓鼓的檔部。陽物在她的撫慰下越發興奮,有彈性的布料被撐出飽滿的弧度。
「咁大嘅…?」大概是喝多了口不擇言,姜桃如實說出內心所想。
「你都唔細吖。」陳卓賢捏了捏柔嫩的胸脯。
終於脫去身上衣物,他架起姜桃雙腿緩緩探進一指。綿長的前戲早已讓少女情動,長指毫不費力地破開花唇,進入到從未有人到訪過的秘境。
尚未適應被異物進入的感覺,姜桃有點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內壁也吸附着體內的指節。
「乖,放鬆啲…」陳卓賢誘哄着。
姜桃努力聽從指示,額際都被逼出了水氣,香汗淋漓的嬌態看得陳卓賢食指大動。有耐性的男人仔細探索花穴,終於發現到那處教人尖叫的暗門,兩指並攏就向敏感點襲去。
「呃!哈啊——」姜桃一時不備,被如潮水般的快感擊倒,咽嗚着將床單揪成一團。察覺到陳卓賢打算就此送她登頂,抗議道:「嗯…唔好咁快、呀!哥、哥你…入嚟好冇…?」
陳卓賢本想着今天連安全套也沒有,並不打算做完全套的。但姜桃如此邀請,先要點利息也不為過吧?抽出手指,再將女孩的雙腳合上,便將早已硬得發痛的肉棒擠進腿間。大腿內側的肌膚細嫩滑膩,還流滿了情液,不需潤滑劑也能輕鬆進出。
「夾實啲。」陳卓賢呼了口氣,一手箍緊姜桃的膝蓋,將雙腿固定在一邊的肩上,另一手則握上了她的腰部。有力的腰肢一下一下的挺動,帶動火熱的硬物進出大腿肉縫。前端滑過花唇,刺激着充血發脹的花蒂,為姜桃帶來陣陣強如電流的快感。
沉甸甸的囊袋拍打着蜜色的臀肉,發出肉體碰撞的啪啪聲,混和着潤澤的水聲,還有聲聲吟哦跟床架嘎吱作響,為昏暗的酒店房間添上情色的氣氛。
「呀——唔得喇!要、要——」未經人事的姜桃率先崩直了腰腹洩了身,半合上眼哆嗦着身體的媚態被身上的男人盡收眼底。
不打算刻意忍耐的陳卓賢卯足全力作最後衝刺,狠狠抽插後喘着粗氣射了,點點白濁噴灑在姜桃下腹。
-
運動過後,再加上酒精催化,兩人都一夜好眠。生理時鐘規律的陳卓賢率先醒了過來,看到窩在自己懷中的姜桃不禁心頭一暖。摸了摸她的髮絲,沒想到弄醒了淺眠的女孩。
姜桃一睜眼,正對着陳總的胸膛,昨晚她借醉行兇的片段閃過宿醉的腦袋,只得如鴕鳥般縮進被子之中。
陳卓賢被她的反應可愛到,問:「叫room service好冇?你想食乜都叫比你。」
聽到有吃的,姜桃也顧不上害羞了,從被子中露出一雙圓眼睛,點頭說好。
片刻過去,兩人換上了陳卓賢助理送來的一身Indipandant行頭,靜靜坐在茶几前吃早餐。看姜桃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陳卓賢自然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關於兩人的關係,他當然不希望只停步於金主和被贊助的關係。拿出手機按出電話簿的頁面,找到姜桃的一欄刪去了舊有的聯絡人名稱,然後將電話塞到姜桃的手中。
不明所以的姜桃接過電話,呆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所以陳卓賢的意思是…?她惴惴不安地輸入了❤️。
取回電話的陳卓賢滿意地笑了,攤開手板向姜桃做出討要的動作。
看到陳卓賢的笑容,姜桃內心也不由得小鹿亂撞起來。她同樣將手機頁面按到設定聯絡人名稱的一頁,然後遞給陳卓賢。
陳卓賢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觸,同樣按下了表情符號。
-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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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6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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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書改變我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開始發書後,各種狀況不斷,感悟也很多。上次因為在醫院附近發書,看大家那難過、擔憂、無奈、無助的表情,得出自己貪念太多,要少欲知足。今天想寫一寫發書的過程與感悟。
從接觸精舍後一直努力唸經,也努力捐款轉換功德,但是從來不想嘗試發書,為啥?
1. 因為拉不下臉來,面子過不去。
從小自視甚高、貢高我慢,一直秉持寧可餓死,也不出去做瞧人臉色、遭人拒絕的工作。而發書需要從溫室走出去,面對各種不可控的狀況,各種質疑猜測,內心無比抗拒。
2. 箱子太沈,搬不動、拖不動,想想就恐懼。
自己多年身體不好,別說幾十斤的書箱子了,平時買菜,重一點都拎不動。暑假期間領了三箱書,費了渾身力氣,手腳並用,因為搬不動,靠推的才弄進家裡,然後渾身疼了幾天。所以特別恐懼出去發書,一次要幾箱,搬來搬去,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是事情就是要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就像那只無形的大手在推動。也許是機緣成熟了,在11月申請了一批書。為了能做好這個工作,做足了各種準備。
首先,租倉庫。家裡空間有限,重點搬進搬出不方便,所以租倉庫覺得最適合自己。其次,購買輔助工具。參考師姐的建議,買小推車、塑料袋、小喇叭,踩點,觀察哪裡能發書。北方已經進入冬天,這兩周大幅降溫,已經零下、刮大風。以前很少室外工作,所以採購了厚棉襖、羽絨服、羽絨褲、沖鋒褲、厚襪子,從頭武裝到腳。
租倉庫好順利。老板以前經常腦袋昏沈特別難受,告訴他怎樣處理溝通,說一下子腦袋就清亮了,特別開心。而且對佛菩薩特別虔誠,馬上就向精舍請示,開始認真唸經。很多地方值得我學習。
第一天發書很興奮,大晚上就急不可待的出去了,結果幾個人領了又還了回來。大晚上挨凍很久,一本書沒發出,回來後在車裡痛哭一頓,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難為自己。
第二次發書,轉了幾個地方,從一開始擺攤等人來問,到主動拿書詢問是否要;從一開始憑感覺覺得能發出去,到認真分析人流量,思考到底誰需要書。
第三次發書,跑到醫院附近,碰上幾個發傳單的大姐,她們除了領書,主動提出要幫我發書,因不清楚佛菩薩的意思,沒答應。
但回來唸經時動了貪念,想著是否可以雇傭她們幫忙發書,因為她們想掙錢,而我想發書,我出錢能快速把書發出去。跟師姐請教後,決定向佛菩薩請示是否可行。很快精舍回郵件:自己索取,自己發放;請用心發書,莫求速效。
收到郵件後壓力大到不行。每天唸經都拼命琢磨,第二天如何發書,如何把那麽沈的書搬到發書地點,如何尋找發書地點,當別人問這是什麽書時,該如何回答。查詢地圖,諮詢其他人怎麽看待這些書籍,充滿各種心理活動和擔憂。發書時還把手劃破,搬箱子摔倒,停車被貼條,各種狀況不斷。慶幸的是自己一直沒有放棄,依然努力想辦法發書。
現在回顧這個過程,發現導致這些焦慮的根源,是自己我慢嚴重、貪心嚴重且著相嚴重。受不了發書過程中,他人投過來的那一瞥,也才明白佛菩薩和師兄的開示和安排,是在幫我破除這些根深蒂固的問題。
現在發書堅持了兩周,事情開始發生變化,心不再那麽焦慮、擔憂了,穩定了很多,為了更好回答領書人的提問,也琢磨著如何表達,能更好、更準確的介紹書籍。昨天一個有緣人說找了好幾天,在附近轉好幾圈,終於找到我,興奮的不行,領了好幾套書走。
現在除了有人主動找我要書,還開始要佛經,會幫忙遞袋子,會幫忙說這是好書,拿吧!會跟我聊天討論,甚至向我尋求幫助。最開始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為什麽要做這件事?因為的確能幫到人。
最後感恩佛菩薩、蔡師兄和師兄姐們,讓我做正確的事,感恩所有的遇見,願大家都一切安好。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分享完畢)
有緣人過去因為面子問題而不願意發《因果濟世集》,後來下定決定發書,一開始一本書都發不出去,但她在堅持發書兩周後,無論是在發書的成效或是她個人的心境上,都有了改變。
發《因果濟世集》,本身不是件容易的事,面子問題、書重量的問題、囤書問題、解說問題、地點問題、形式問題……問題有百百種,但解決方法只有一種,就是去試,歷事練心。剛開始發書一定有考驗的,看您是否真的有心要發書,若您能持續下去,後面就有如佛助。
小編曾經嘗試過走在路上發書,有一次參加研討會,背包背了一堆《因果濟世集》,和經書,到各家門口敲門詢問是否需要,書超級重,可是大家都說不需要,我一直吃閉門羹。結果最後只發出去一本《因果濟世集》,給一位女性老人家,她很歡喜地接受了,其他書我又背了回來。那時阿伯說:「凡事起頭難,再做就不難。」厚臉皮久了就沒臉皮,反正被別人拒絕,大不了說謝謝您就好。
後來我自己購買《金剛經說甚麼》,又向精舍申請了《六祖壇經》、《三合經》、《因果濟世集》、《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如果有人要索取書,我就再順便附送自己之前買的《一代高僧廣欽上人行持語錄》和其他佛法漫畫善書在網上發書,在臉書社團到處介紹、貼資訊、請人轉發、放在拍賣網等等。一開始也是等半天沒人上門,但是我還是持續去做,結果有一陣子突然間一大堆人填單或在拍賣網下標,我幾乎每天都在寄書。有的甚至是取一整箱,原本我還以為對方存心不良要拿書去賣,後來才知道他要傳佛法,放在班上讓孩子看。另外還有其他不認識的人覺得書很好,就主動幫我去其他臉書社團宣傳,那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總之,如果您真心想發書,也有了實際行動力,佛菩薩和護法就會助您一臂之力。
發書這件事不只是實際的度眾行為,讓自己廣結善緣,還能破除各種我相和我慢,要發書就要用心發,不用急於一時,發書和取書都是需要緣份的。不過如果發書的人黑氣(負能量)重,是很容易被人拒絕,讓人不想取書或看書的,所以請大家要努力消黑氣(負能量),不然書一直發不出去,真是令人沮喪啊!不過無論如何,都不要想花錢請人幫忙發書。這就像請人發傳單一樣,單子發完了,但取單的人都把它丟了,或是根本整疊都在垃圾桶中,這麼做不只沒能達到發書度眾的成效,還可能浪費了書。
有緣人在回顧自己發書的過程,發現各種焦慮的根源,是自己我慢嚴重、貪心嚴重且著相嚴重,這才明白佛菩薩和師兄的開示和安排,是在幫她破除根深蒂固的問題。佛菩薩為了提升我們的心性,真的是煞費苦心,常常會設一個境,讓我們跳進去磨啊!磨啊!哭啊!哭啊!然後在持續唸經和靜坐後,有一天突然開竅,想通了,也就破除了自己累積已久的執念或不良習氣。
這過程很像孩子去商場常會耍賴,躺在地上哭鬧要買東西,媽媽為了治孩子的壞習慣,在孩子哭鬧時,就頭也不回地把他丟在那個地方,然後自己躲起來偷看。看到孩子慌張、不知所措、害怕,媽媽會擔心也會心疼,但是要嚴格遵守自己的原則,才能糾正孩子的錯誤。等到孩子願意懺悔,承認自己錯了,改過了,媽媽就會給孩子一個大大的擁抱,讓孩子知道修正錯誤的行為真的很棒。
有緣人堅持發書,破除迷執,終於換來佛菩薩的擁抱,趕緊讓需要的人去找書,藉此鼓勵有緣人發書的行為。現在有人主動找她要書、要佛經,還會幫忙遞袋子,宣傳她發的是好書,甚至尋求幫助,她成了佛菩薩的分身,去民間宣揚佛法,幫助需要佛法救贖的苦難人。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萬事起頭難,再做就不難,能有機緣渡眾,是很殊勝的事情。人有七情六欲,而慾望是永無止境的,要渡眾,不能只是滿足眾生的慾望,而是要教化眾生,如教養小孩,教在養的上面;大部份的問題或衝突,都是人的心性出問題,故教化是放在解決事情前面,要防範于未然,莫等事情發生後才來解決。要渡眾、辦事、因果濟世,都要以提升眾生心性為重,而非只是解決當下的問題。」
人之所以犯錯,就是因為心偏了,就會開始做出各種錯誤的行為,所以必須透過讀經、讀《因果濟世集》,瞭解因果業報的觀念,糾正自己過去錯誤的思維,提升心性才是根本。唸經消業力只是治標,要治本就是從心改正,懺悔過去世的無明,努力修行改過。而發書給人們,就是為了教化眾生,這是一個很值得付出與實踐的任務,儘管開始總是困難重重,但是只要持續做,就會逐漸上手。像有緣人一樣,從被動等人上門,到會分析人流、主動詢問,思考需要的人和地點等等,這些都顯示了她逐漸進步、提升智慧與放下我相、我執的歷程,恭喜她!
希望之後更多人和有緣人一樣,發心去發書。渡眾的方式很多,發書是其中一種,您也可以選擇長期轉發精舍的因果分享文,或是向家人、朋友說您看過的因果故事,只要有助於大眾認識因果觀念,種下佛法的善種子,都可以努力嘗試。也許有一天哪個陌生人,會因為您不經意的轉發文章而認識精舍,開始請示因果業由,開始唸經消業,走出苦海,改善自己的生活,改變自己的命運,甚至可能救了他一命,那您真的是功德無量啊!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摩訶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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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 · 22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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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往事
H:「時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往事如煙時隔多年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最早知道「往事」1970,是從歌詞
「往事只能回味」得知。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古人的往事詩情畫意,凡人的往事,白開水一杯,平淡無奇。一般人只能依稀記得,能精準說出的只能靠記錄,當然,燒了毀了,化成煙更成霧了。
「我的青春一去無影蹤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千金難買早知道,世間沒有後悔藥!無法重來就重新開始,雨過亦有天晴時,鹹魚豈無翻身日,我命由我不由天。」前塵往事記得最好,記不得也没關係,因為最後化作雲彩,飛向天空!
20240401W1
網路字典
前塵往事
從前的舊事。如:「爺爺一提起年輕時的前塵往事,就唏噓不已。」
往事
過去的、已往的事情。《史記.卷一三○.太史公自序》:「此人皆意有所鬱結,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來者。」《紅樓夢》第五○回:「詩雖粗鄙,卻懷往事,又暗隱俗物十件。」
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賞析
李煜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網路資料:
在經歷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喜、怒、哀、樂、貪、嗔、痴,足跡踏遍大江南北,吃過山珍海味,穿過綾羅綢緞,歷盡顛沛流離雨雪風霜,嚐盡了舉目無親鄉背井的淒涼,直至今日方頓悟了!
命裏有時終須有
出處
《增廣賢文》:“竹籬茅舍風光好,道院僧堂終不如。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道院迎仙客,書堂隱相儒。庭栽棲鳳竹,池養化龍魚。”
《金瓶梅詞話》一四:“你説,有這等事?要得富,險上做。……富貴自是福來投,利名還有利名憂。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1]
往事如煙,不堪回首
分類\美文
時間\2016-09-22
花開無音,花落無痕。
塵緣如夢,夢醒無蹤。
往事如煙,不堪回首。
記憶猶新,憂思難忘。
且看今朝,風華正茂。
歲月蹉跎,能奈我何。
奈何橋水,孟婆湯。
彼岸花開,魂斷台。
尤雅
1970年,她憑著由劉家昌譜曲、林煌坤填詞、海山唱片發行的國語歌《往事只能回味》轟動華人地區的歌壇,並塑造了一位玉女型的歌星。
〈 往事只能回味〉歌曲介紹
作詞:林煌坤/作曲:劉家昌
時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憶童年時竹馬青梅,兩小無猜日夜相隨
春風又吹紅了花蕊,你已經也添了新歲
你就要變心,像時光難倒回
我只有在夢里相依偎
藍波
往事如煙
作詞:一博、張池
作曲:一博、張池
桃花依舊艷蝶兒在彩雲間
清風吹動了誰藏好的琴弦
昨夜燈火闌珊清晨峰迴路轉
踏過汪洋又逢了幾座青山
片刻的因緣如同曇花一現
揮手那天時光流逝指縫間
若非太多虧欠若不是不勇敢
怎會明白世間愛恨難兩全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
牽掛的人吶好久不見
留不住莽莽撞撞幾個少年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舊情人如今陪在誰的身邊
離合悲歡幾分遺憾
彈指間寫進那匆匆的流年
遙遙懷念
桃花依舊艷蝶兒在彩雲間
清風吹動了誰藏好的琴弦
昨夜燈火闌珊清晨峰迴路轉
踏過汪洋又逢了幾座青山
片刻的因緣如同曇花一現
揮手那天時光流逝指縫間
若非太多虧欠若不是不勇敢
怎會明白世間愛恨難兩全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
牽掛的人吶好久不見
留不住莽莽撞撞幾個少年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舊情人如今陪在誰的身邊
離合悲歡幾分遺憾
彈指間寫進那匆匆的流年
遙遙懷念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是誰把歲月寫在眉宇之間
牽掛的人吶好久不見
留不住莽莽撞撞幾個少年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
舊情人如今陪在誰的身邊
離合悲歡幾分遺憾
彈指間寫進那匆匆的流年
遙遙懷念
桃花依舊艷蝶兒在彩雲間
清風吹動了誰藏好的琴弦
昨夜燈火闌珊清晨峰迴路轉
踏過汪洋又逢了幾座青山
遙遙懷念
羅大佑
青春舞曲
作詞:新疆民謠/羅大佑
作曲:新疆民謠/羅大佑
編曲:山崎(禾念)
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
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開
我的青春一去無影蹤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別的那樣喲 別的那樣喲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這首歌我們祖先唱了千萬次
現在輪到他們的子孫來唱
日月輪迴依舊
花開花謝依然
多少青春繼續不回
地下埋藏的 為自由付出的代價
是否我們已經忘記
黃花崗的靈魂 他們地下有知
能否原諒我們
紅樓夢第50回
蘆雪庭爭聯即景詩 暖香塢雅製春燈謎
《蘆雪庭爭聯即景詩 暖香塢雅製春燈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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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字典
話說薛寶釵道:「到底分個次序,讓我寫出來。」說著,便令眾人拈鬮為序。起首恰是李氏,然後按次各各開出。鳳姐兒道:「既這麼說,我也說一句在上頭。」眾人都笑起來了,說:「這麼更妙了!」寶釵將稻香老農之上補了一個「鳳」字,李紈又將題目講給他聽。
打開字典
鳳姐兒想了半天,笑道:「你們別笑話我。我只有了一句粗話,可是五個字的。下剩的我就不知道了。」眾人都笑道:「越是粗話越好。你說了,就只管幹正事去罷。」鳳姐兒笑道:「想下雪必刮北風,昨夜聽見一夜的北風,我有一句。這一句就是『一夜北風緊。』使得使不得,我就不管了。」眾人聽說,都相視笑道:「這句雖粗,不見底下的,這正是會作詩的起法。不但好,而且留了寫不盡的多少地步與後人。就是這句為首,稻香老農快寫上續下去。」鳳姐兒和李嬸娘平兒又吃了兩杯酒,自去了。
打開字典
這裡李紈就寫了:「一夜北風緊,」自己聯道:「開門雪尚飄。入泥憐潔白,」香菱道:「匝地惜瓊瑤。有意榮枯草,」探春道:「無心飾萎苗。價高村釀熟,」李綺道:「年稔府粱饒。葭動灰飛管,」李紋道:「陽回斗轉杓。寒山已失翠,」岫煙道:「凍浦不生潮。易掛疏枝柳,」湘雲道:「難堆破葉蕉。麝煤融寶鼎,」寶琴道:「綺袖籠金貂。光奪窗前鏡,」黛玉道:「香粘壁上椒。斜風仍故故,」寶玉道:「清夢轉聊聊。何處梅花笛?」寶釵道:「誰家碧玉簫?鼇愁坤軸陷,」李紈笑道:「我替你們看熱酒去罷。」寶釵命寶琴續聯,只見湘雲起來道:「龍鬥陣雲銷。野岸迴孤棹,」寶琴也聯道:「吟鞭指灞橋。賜裘憐撫戌,」湘雲那裡肯讓人?且別人也不如他敏捷,都看他揚眉挺身的說道:「加絮念征徭。坳垤審夷險,」寶釵連聲讚好,也便聯道:「枝柯怕動搖。皚皚輕趁步,」黛玉忙聯道:「剪剪舞隨腰。苦茗成新賞,」一面說,一面推寶玉命他聯。寶玉正看寶琴、寶釵、黛玉三人共戰湘雲,十分有趣,那裡還顧得聯詩?今見黛玉推他,方聯道:「孤松訂久要。泥鴻從印跡,」寶琴接著聯道:「林斧或聞樵。伏象千峰凸,」湘雲忙聯道:「盤蛇一徑遙。花緣經冷結,」寶釵和眾人又都讚好。探春聯道:「色豈畏霜凋?深院驚寒雀,」湘雲正渴了,忙忙的吃茶,已被岫煙搶著聯道:「空山泣老鴞。階墀隨上下,」湘雲忙丟了茶杯,聯道:「池水任浮漂。照耀臨清曉,」黛玉忙聯道:「繽紛入永宵。誠忘三尺冷,」湘雲忙笑聯道:「瑞釋九重焦。僵臥誰相問?」寶琴也忙笑聯道:「狂遊客喜招。天機斷縞帶,」湘雲又忙道:「海市失鮫綃。」黛玉不容他道出,接著便道:「寂寞封台榭,」湘雲忙聯道:「清貧懷簞瓢。」寶琴也不容情,也忙道:「烹茶水漸沸,」湘雲見這般自為得趣,又是笑,又忙聯道:「煮酒葉難燒。」黛玉也笑道:「沒帚山僧掃,」寶琴也笑道:「埋琴稚子挑。」
打開字典
湘雲笑彎了腰,忙念了一句。眾人問道:「到底說的是什麼?」湘雲道:「石樓閒睡鶴,」黛玉笑得握著胸口,高聲嚷道:「錦罽暖親貓。」寶琴也忙笑道:「月窟翻銀浪,」湘雲忙聯道:「霞城隱赤標。」黛玉忙笑道:「沁梅香可嚼,」寶釵笑稱好句,也忙聯道:「淋竹醉堪調。」寶琴也忙道:「或濕鴛鴦帶,」湘雲忙聯道:「時凝翡翠翹。」黛玉又忙道:「無風仍脈脈,」寶琴又忙笑聯道:「不雨亦瀟瀟。」
打開字典
湘雲伏著,已笑軟了。眾人看他三人對搶,也都不顧作詩,看著也只是笑。黛玉還推他往下聯,又道:「你也有才盡力窮之時?我聽聽,還有什麼舌頭嚼了?」湘雲只伏在寶釵懷裡,笑個不住。寶釵推他起來,道:「你有本事把『二蕭』的韻全用完了,我纔服你。」湘雲起身笑道:「我也不是作詩,竟是搶命呢!」眾人笑道:「倒是你自己說罷。」探春早已料定沒有自己聯的了,便早寫出來,因說:「還沒收住呢。」李紋聽了,接過來,便聯一句道:「欲誌今朝樂,」李綺收了一句道:「憑詩祝舜堯。」
打開字典
李紈道:「夠了,夠了!雖沒作完了韻,騰挪的字,若生扭了,倒不好了。」說著,大家來細細評論一回,獨湘雲的多,都笑道:「這都是那塊鹿肉的功勞。」李紈笑道:「逐句評去,卻還一氣,只是寶玉又落了第了。」寶玉笑道:「我原不會聯句,只好擔待我罷。」李紈笑道:「也沒有社社擔待的。又說韻險了,又整誤了,又不會聯句,今日必罰你。我纔看見櫳翠庵的紅梅有趣,我要折一枝插在瓶裡,可厭妙玉為人,我不理他。如今罰你取一枝來,插著玩兒。」眾人都道:「這罰的又雅又有趣。」
打開字典
寶玉也樂為,答應著就要走。湘雲黛玉一起說道:「外頭冷得很,你且吃杯熱酒再去。」於是湘雲早熱起壺酒來了。黛玉遞了個大杯,滿斟了一杯。湘雲笑道:「你吃了我們這酒,要取不來,加倍罰你!」寶玉忙吃了一杯,冒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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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命人好好跟著,黛玉忙攔說:「不必,有了人,反不得了。」李紈點頭道:「是。」一面命丫鬟將一個美女聳肩瓶拿來,貯了水,準備插梅,因又笑道:「回來該吟紅梅了。」湘雲忙道:「我先作一首。」寶釵笑道:「今日斷不容你再作了。你都搶了去,別人都閒著也沒趣。回來罰寶玉。他說不會聯句,如今就叫他自己做去。」黛玉笑道:「這話很是。我還有主意:方纔聯句不夠,莫若揀那聯得少的人作紅梅詩。」寶釵笑道:「這話是極。方纔邢李二位屈才,且又是客;琴兒和顰兒雲兒他們搶了許多,我們一概都別作,只他們三人做纔是。」李紈因說:「綺兒也不大會做,還是讓琴妹妹罷。」寶釵只得依允。又道:「就用『紅梅花』三個字做韻,每人一首七言律;邢大妹妹做『紅』字,你們李大妹妹做『梅』字,琴兒做『花』字。」李紈道:「饒過寶玉去,我不服。」湘雲忙道:「有個好題目命他做。」眾人問:「何題?」湘雲道:「命他就做『訪妙玉乞紅梅』,豈不有趣?」眾人聽了,都說:「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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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只見寶玉笑欣欣擎了一枝紅梅進來。眾丫鬟忙已接過,插入瓶內。眾人都過來賞玩。寶玉笑道:「你們如今賞罷。也不知費了我多少精神呢!」說著,探春早又遞了一鍾暖酒來。眾丫鬟上來接了簑笠撣雪。各人屋裡丫鬟都添送衣裳來。襲人也遣人送了半舊的狐腋褂來。李紈命人將那蒸的大芋頭盛了一盤,又將硃橘、黃橙、橄欖等物盛了兩盤,命人帶給襲人去。湘雲且告訴寶玉方纔的詩題,又催寶玉快做。寶玉道:「好姐姐好妹妹們,讓我自己用韻罷,別限韻了!」眾人都說:「隨你做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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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說,一面大家看梅花。原來這一枝梅花只有二尺來高,旁有一枝,縱橫而出,約有二三尺長,其間小枝分歧,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筆,或密聚如林。真乃花吐胭脂,香欺蘭蕙。各各稱賞。誰知岫煙、李紋、寶琴三人都已吟成,各自寫了出來。眾人便依「紅」「梅」「花」三字之序看去,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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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得紅梅花
桃未芳菲杏未紅,衝寒先喜笑東風。魂飛庾嶺春難辨,霞隔羅浮夢未通。
綠萼添粧融寶炬,縞仙扶醉跨殘虹。看來豈是尋常色?濃淡由他冰雪中。--邢岫煙。
白梅懶賦賦紅梅,逞豔先迎醉眼開。凍臉有痕皆是血,酸心無恨亦成灰。
誤吞丹藥移真骨,偷下瑤池脫舊胎。江北江南春燦爛,寄言蜂蝶漫疑猜。--李紋。
疏是枝條豔是花,春粧兒女競奢華。閒庭曲檻無餘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夢冷隨紅袖笛,遊仙香泛絳河槎。前身定是瑤台種,無復相疑色相差。--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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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了,都笑著,稱讚了一回,又指末一首更好。寶玉見寶琴年紀最小,才又敏捷。黛玉湘雲二人斟了一小杯酒,都賀寶琴。寶釵笑道:「三首各有好處。你們兩個天天捉弄厭了我,如今又捉弄他來了。」李紈又問寶玉:「你可有了?」寶玉忙道:「我倒有了,纔一看見這三首,又唬忘了。等我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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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雲聽了,便拿了一支銅火箸擊著手爐,笑道:「我擊了,若鼓絕不成,又要罰的。」寶玉笑道:「我已有了。」黛玉提起筆來,笑道:「你念,我寫。」湘雲便擊了一下,笑道:「一鼓絕。」寶玉笑道:「有了,你寫罷。」眾人聽他念道:「酒未開罇句未裁,」黛玉寫了,搖頭笑道:「起的平平。」湘雲又道:「快著!」寶玉笑道:「尋春問臘到蓬萊。」黛玉湘雲都點頭笑道:「有些意思了。」寶玉又道:「不求大士瓶中露,為乞孀娥檻外梅。」黛玉寫了,搖頭說:「小巧而已。」湘雲將手又敲了一下。寶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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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冷挑紅雪去,離塵香割紫雲來。槎枒誰惜詩肩瘦?衣上猶沾佛院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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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寫畢,湘雲大家纔評論時,只見幾個丫鬟跑進來道:「老太太來了。」眾人忙迎出來。大家又笑道:「怎麼這等高興?」說著,遠遠見賈母圍了大斗篷,帶著灰鼠暖兜,坐著小竹轎,打著青綢油傘,鴛鴦琥珀等五六個丫鬟,每人都是打著傘,擁轎而來。李紈等忙往上迎。賈母命人止住,說:「只站在那裡就是了。」來至跟前,賈母笑道:「我瞞著你太太和鳳丫頭來了。大雪地下,我坐著這個無妨,沒的叫他娘兒們跴雪嗎。」眾人忙上前來接斗篷,攙扶著,一面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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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來至室中,先笑道:「好俊梅花!你們也會樂,我也不饒你們!」說著,李紈早命人拿了一個大狼皮褥子來,鋪在當中。賈母坐了,因笑道:「你們只管照舊玩笑吃喝。我因為天短了,不敢睡中覺,抹了一會牌,想起你們來了,我也來湊個趣兒。」李紈早又捧過手爐來。探春另拿了一副杯箸來,親自斟了暖酒,奉給賈母。賈母便飲了一口,問:「那個盤子是什麼東西?」眾人忙捧了過來,回說:「是糟鵪鶉。」賈母道:「這倒罷了,撕一點子腿兒來。」李紈忙答應了,要水洗手,親自來撕。賈母道:「你們仍舊坐下說笑,我聽著纔喜歡。」又命李紈:「你也只管坐下,就如同我沒來的一樣纔好;不然,我就走了。」眾人聽了,方纔依次坐下,只李紈挪到儘下邊。賈母因問:「你們作什麼玩呢?」眾人便說:「做詩呢。」賈母道:「有做詩的,不如做些燈謎兒,大家正月裡好玩。」眾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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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了一會,賈母便說:「這裡潮濕,你們別久坐,仔細著了涼。倒是你四妹妹那裡暖和,我們到那裡瞧瞧他的畫兒,趕年下可能有了不能。」眾人笑道:「那裡能年下就有了?只怕明年端陽纔有呢。」賈母道:「這還了得!他竟比蓋這園子還費工夫了!」說著,仍坐了竹椅轎,大家圍隨,過了藕香榭,穿入一條夾道,東西兩邊皆是過街門,門樓上,裡外都嵌著石頭匾。如今進的是西門,向外的匾上鑿著「穿雲」二字,向裡的鑿著「度月」兩字。來至堂中,進了向南的正門,賈母下了轎,惜春已接出來了。從裡面遊廊過去,便是惜春臥房,廈簷下掛著「暖香塢」的匾,早有幾個人打起猩紅氈簾,已覺暖氣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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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進入屋裡,賈母並不歸坐,只問惜春:「畫到那裡了?」惜春因笑回:「天氣寒冷了,膠性都凝澀不潤,畫了恐不好看,故此收起來了。」賈母笑道:「我年下就要的,你別脫懶兒。快拿出來,給我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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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忽見鳳姐披著紫羯羢褂,笑嘻嘻的來了,口內說道:「老祖宗今兒也不告訴人,私自就來了,叫我好找!」賈母見他來了,心中喜歡,道:「我怕你凍著,所以不許人告訴你去。你真是個小鬼靈精兒,到底找了我來。論禮,孝敬也不在這上頭。」鳳姐兒笑道:「我那裡是孝敬的心找了來呢?我因為到了老祖宗那裡,鴉沒鵲靜的,問小丫頭子們,他又不肯叫我找到園裡來。我正疑惑,忽然又來了兩個姑子,我心裡���明白了:那姑子必是來送年疏,或要年例香例銀子,老祖宗年下的事也多,一定是躲債來了。我趕忙問了那姑子,果然不錯,我纔就把年例給了他們去了。這會子老祖宗的債主兒已去了,不用躲著了。已預備下稀嫩的野雞,請用晚飯去罷,再遲一回就老了。」他一行說,眾人一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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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也不等賈母說話,便命人抬過轎來。賈母笑著,挽了鳳姐兒的手,仍上了轎,帶著眾人,說笑出了夾道東門。一看,四面粧妝銀砌,忽見寶琴披著鳧靨裘,站在山坡背後遙等,身後一個丫鬟,抱著一瓶紅梅。眾人都笑道:「怪道少了兩個,他卻在這裡等著,也弄梅花去了。」賈母喜的忙笑道:「你們瞧,這雪坡兒上,配上他這個人物兒,又是這件衣裳,後頭又是這梅花,像個什麼?」眾人都笑道:「就像老太太屋裡掛的仇十洲畫的『豔雪圖』。」母搖頭笑道:「那畫的那裡有這件衣裳?人也不能這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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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只見寶琴身後又轉出一個穿大紅猩猩氈的人來。賈母道:「那又是那個女孩兒?」眾人笑道:「我們都在這裡,那是寶玉。」賈母笑道:「我的眼越發花了。」說話之間,來至跟前,可不是寶玉和寶琴兩個。寶玉笑向寶釵黛玉等道:「我纔又到了櫳翠庵,妙玉竟每人送你們一枝梅花,我已經打發人送去了。」眾人都笑道:「多謝你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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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已出了園門。來至賈母房中,吃畢飯,大家又說笑了一回。忽見薛姨媽也來了,說:「好大雪!一日也沒過來望候老太太。今日老太太倒不高興?正該賞雪纔是。」賈母笑道:「何曾不高興了?我找了他們姐妹去玩了一會子。」薛姨媽笑道:「昨兒晚上,我原想著今日要和我們姨太太借一天園子,擺兩桌粗酒,請老太太賞雪的,又見老太太安歇的早。我聽見寶兒說,老太太心裡不大爽,因此,如今也不敢驚動。早知如此,我竟該請了纔是呢。」賈母笑道:「這纔是十月,是頭場雪;往後下雪的日子多著呢,再破費姨太太不遲。」薛姨媽笑道:「果然如此,算我的孝心虔了。」鳳姐兒笑道:「姨媽怎麼忘了?如今現秤五十兩銀子來,交給我收著,一下雪,我就預備下酒。姨媽也不用操心,也不得忘了。」賈母笑道:「既這麼說,姨太太給他五十兩銀子收著,我和他每人分二十五兩,到下雪的日子,我裝心裡不爽,混過去了。姨太太更不用操心,我和鳳姐倒得實惠呢!」鳳姐將手一拍,笑道:「妙極!這和我的主意一樣。」眾人都笑了。賈母笑道:「呸!沒臉的!就順著竿子爬上來了。你不說姨太太是客,在偺們家受屈,我們該請姨太太纔是;那裡有破費姨太太的理?不這麼說呢,還有臉先要五十兩銀子?真不害臊!」鳳姐笑道:「我們老祖宗最是有眼色的,試一試,姨媽要鬆呢,拿出五十兩來,就和我分;這會子估量著不中用了,翻過來拿我做法子,說出這些大方話來。如今我也不和姑媽要銀子了,我竟替姨媽出銀子,治了酒,請老太太吃了,我另外再封五十兩銀子孝敬老祖宗,算是罰我個包攬閒事,這可好不好?」話未說完,眾人都笑倒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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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因又說及寶琴雪下折梅,比畫兒上還好;又細問他的年庚八字並家內景況。薛姨媽度其意思,大約是要給他求配。薛姨媽心中因也遂意,只是已許過梅家了,因賈母尚未說明,自己也不好擬定,遂半吐半露,告訴賈母道:「可惜了這孩子沒福!前年他父親就沒了。他從小兒見的世面倒多,跟他父親四山五岳都走遍了。他父親好樂的,各處因有買賣,帶了家眷,這一省逛一年,明年又到那一省逛半年,所以天下十停走了有五六停了。那年在這裡把他許了梅翰林的兒子,偏第二年他父親就辭世了。如今他母親又是痰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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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也不等說完,便嗐聲跺腳的說:「偏不巧!我正要做個媒呢,又已經許了人家!」賈母笑道:「你要給誰說媒?」鳳姐兒笑道:「老祖宗別管。心裡看準了,他們兩個是一對。如今有了人家,說也無益,不如不說罷了。」賈母也知��姐兒的意思,聽見已有人家,也就不提了。大家又閒話了一會方散。一宿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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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雪晴,飯後,賈母又吩咐惜春:「不管冷暖,你要畫去。趕到年下,十分不能,就罷了。第一要緊,把昨兒琴兒和丫頭、梅花,照樣一筆別錯,快快添上。」惜春聽了,雖是為難的事,就應了。一時,眾人都來看他如何畫。惜春只是出神。李紈因笑向眾人道:「讓他自己想去,偺們且說話兒。昨兒老太太只叫做燈謎兒,回到家,和綺兒紋兒睡不著,我就編了兩個四書的。他兩個每人也編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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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都笑道:「這倒該做的。先說了,我們猜猜。」李紈笑道:「『觀音未有世家傳』,打四書一句。」湘雲接著就說道:「『在止於至善。』」寶釵笑道:「你也想一想『世家傳』三個字的意思再猜。」李紈笑逼:「再想。」黛玉笑道:「我猜罷。可是『雖善,無徵』?」眾人都笑道:「這句是了。」李紈又道:「『一池青草草何名?』」湘雲又忙道:「這一定是『蒲蘆也。』--再不是不成?」李紈笑道:「這難為你猜。紋兒的是『水向石邊流出冷』,打一古人名。」探春笑著問道:「可是山濤?」李紈道:「是。」李紈又道:「綺兒是個『螢』字,打一個字。」眾人猜了半日,寶琴道:「這個意思卻深,不知可是花草的『花』字?」李綺笑道:「恰是了。」眾人道:「螢與花何干?」黛玉笑道:「妙的很!螢可不是草化的?」眾人會意,都笑了,說:「好。」寶釵道:「這些雖好,不合老太太的意;不如做些淺近的物兒,大家雅俗共賞纔好。」眾人都道:「也要做些淺近的俗物纔是。」湘雲想了一想,笑道:「我編了一支《點絳脣》,卻真是個俗物,你們猜猜。」說著,便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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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壑分離,紅塵遊戲,真何趣?名利猶虛,後事終難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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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不解,想了半日,也有猜是和尚的,也有猜是道士的,也有猜是偶戲人的。寶玉笑了半日道:「都不是。我猜著了,必定是耍的猴兒。」湘雲笑道:「正是這個了。」眾人道:「前頭都好,末後一句怎麼樣解?」湘雲道:「那一個耍的猴兒不是剁了尾巴去的?」眾人聽了,都笑起來說:「偏他編個謎兒也是刁鑽古怪的!」李紈道:「昨日姨媽說,琴妹妹見得世面多,走的道路也多,你正該編謎兒。況且你的詩又好,為什麼不編幾個兒我們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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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琴聽了,點頭含笑,自去尋思。寶釵也有一個,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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鏤檀鐫梓一層層,豈係良工堆砌成?雖是半天風雨過,何曾聞得梵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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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猜時,寶玉也有一個,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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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間兩渺茫,琅玕節過謹提防。鸞音鶴信須凝睇,好把欷歔答上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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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也有了一個,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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騄駬何勞縛紫繩?馳城逐塹勢猙獰。主人指示風雲動,鰲背三山獨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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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也有了一個。方欲念時,寶琴走來笑道:「從小兒所走的地方的古蹟不少,我也來挑了十個地方古蹟,做了十首懷古詩。詩雖粗鄙,卻懷往事,又暗隱俗物十件,姐姐們請猜一猜。」眾人聽了,都說:「這倒巧!何不寫出來大家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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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端的,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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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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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5
伊万的预料没错,由于摄入了过多的脂肪加之牠吃下了远超平日食量的食物——这就是自己动手烤制食物的坏处,每次伊万这样做时,牠总会不知不觉吃得过多——几小时后牠的确感到了反胃。已经在喝那种伊万讨厌的、用开水冲泡绿色的茶叶粉末的、名为抹茶的樱和菊建议伊万喝些抹茶,不过伊万不认为自己应该在已经感到反胃的前提下挑战自我喝下些瞧上去像是用长了绿霉的面粉制作的东西,故牠采纳了樱、菊的第二个建议,吃些当季的、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水果。
“这是从伊万君下午瞧见的那些种在西对庭院里的蜜柑树上摘下来的。”樱捧着茶杯说,坐在她身侧的菊正握着一种用竹子制作的、形状如倒过来的伞菌的器具将开水与茶粉搅匀。
下午时在菊的带领下——樱再次缺席,显然是为了完成某些伊万不知具体内容的政务——伊万参观了整个三嘉原御所,御所的面积比牠在山路上看见得更大些,与习惯将建筑修作相连的整体的欧美房屋不同,日式建筑喜欢将房屋修作分离的个体,并用走廊将其中一些房屋连接起来。据菊介绍,西对是御所里专门修给客人居住的地方,同时菊也告诉伊万若牠不喜欢西对,那么牠也可选择除去母屋外的任何一处空余的房间。不过伊万看不出牠有什么理由不喜欢西对,那是栋背对母屋、形如颠倒倾斜的英文字母L的房屋,较长的部分是给身份尊贵的客人居住,较短的部分则属于客人的仆从。进入房屋的那条走廊能瞧见母屋后的、御所里最大的庭院,房屋另一侧则是个较小的单独的庭院,院中种植着好几个结满了果实的橘树,面向小庭院的推拉门中下段的、原本由数层纸构成的部分被替换成了玻璃,而窗户则完全是由木框与玻璃制作的,如此呆在房间里时,不需推开门与窗户也能望见小庭院里的由橘树、枫树、灌木以及石头组成的景致。唯一的不足之处在于,无论是窗户的高度还是推拉门玻璃的部分都遵从了日本人跪坐的习惯,故坐在椅子上的伊万必须得弯腰才能看见跪坐的日本人看见的景色。
“在俄罗斯,我们把蜜柑唤作мандарин уншиу,”伊万一面剥开蜜柑皮一面说,“翻译成日语就是‘来自萨摩的橘子’。通常我们把这种树种植在室内充作观赏植物,因种植在室外的蜜柑到了秋季就会被冻死。”牠将一瓣蜜柑塞入嘴中,因溢满口腔的微酸味而忍不住皱眉眯眼,“喔,这可比我在国内吃到的更酸些,但也更新鲜。”
“更酸吗?”樱问,“我还以为种植在室内的蜜柑会因营养、日晒不足而口感更差。”
“食用的蜜柑都种植在高加索地区,那里位于俄罗斯最南部,西方临黑海,东方临里海,南部与奥斯曼帝国接壤。”伊万介绍说,“不过由于高加索地区距离莫斯科较为遥远,每次运送到莫斯科的蜜柑总是不太新鲜,一部分蜜柑也会被制作成果酱罐头运送至莫斯科贩卖。”牠又往嘴里塞了一瓣蜜柑,“过去我能吃到的刚采摘下来的水果都是浆果,从七月至九月,几乎每日都有居住在近郊的老嬷嬷们带着装在玻璃罐里的浆果进城里贩卖,她们采摘的皆是野生的浆果,商店里贩卖的则是种植园里人工种植的浆果。而面包店、餐厅也会在收获浆果的时节推出季节性的食品,例如用浆果制作的各类糕点和甜点,路上还会出现一种贩卖冰冻或冰镇酸奶油、牛奶、浆果的混合物的小贩。”
“听上去很不错。”菊搅匀了茶粉,又给伊万倒了杯冲泡好的绿茶叶,“日本的人们倒没有将水果制作成果酱的习惯,气候炎热时吃的消暑食物也是放进井底冰镇的西瓜,或水羊羹、水馒头、葛饼等由米与砂糖制作的菓子。”
“你们想试试果酱吗?”伊万将最后一瓣蜜柑塞入嘴里,“有砂糖的话,我就能用这些蜜柑制作橘子果酱,”牠瞥了眼自己面前那杯散发出微苦气味的绿茶叶开水汤——牠拒绝把这种略苦涩的、不美味的水称为茶——“还能用果酱冲泡俄式茶。上次去那家不太正宗的俄式餐厅时你俩的饮料皆点的咖啡,我一直想向你们介绍俄式茶。”
翌日伊万醒来时仍感到昨晚吃下的食物尚未完全消化,牠侧躺在布团上透过障子上的那排玻璃——昨晚闲聊时樱、菊告诉牠这种推拉门被称为障子[1],而中下部分镶嵌有玻璃的则被称为雪见障子,是为了冬日时人们能呆在温暖的屋子里赏庭院中的雪景所用,房间内那些由纸和木框所制的、表面绘有植物与动物的风景画的推拉门则被称为襖[2]——盯着庭院中的蜜柑树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起床。
伊万本想着也许今日牠就能制作橘子果酱,因牠想着在动身去犬舞见县以及周围地区寻找日本的民俗怪谈前将橘子果酱制作好以便于携带在路上食用,毕竟考虑到日本的货运发展程度、人民的富裕程度以及日本人的饮食习惯,牠已经预感到未来旅途中的餐饮不会让牠满意。‘也许我还能制作些别的、易于保存和携带的食物。’伊万想,其实假如时间充足的话,牠很愿意制作些烟熏肉,牠和牠的姐妹、弟弟夏季回领地时从当地的农民那儿学会了好几种腌制肉类的方法。来到日本后伊万曾为拯救自己的味觉以及维持足够的肉类摄入量而尝试过制作烟熏肉,可惜土田太太家的庭院太小,东京的气候也不够干燥、凉爽,悬挂在屋檐下的烟熏肉一部分被鸟、老鼠以及人——牠猜是那些偷偷躲街角窥视牠的日本男孩们干的,不过牠并不打算为几块烟熏肉报警——偷走吃掉,剩下的那部分则很快长出了各种颜色的霉斑。
然而吃过早饭——伊万颇惊讶得发现早餐中有一道肉菜,看来的确如樱昨日介绍的那样,此地的人们饮食中肉类占有较大的比重——菊却问伊万是否要跟随牠与樱一同去犬舞见神社。
“后日我将在神社里举行为皇室以及日本祈福的仪式。”樱解释道,“今日得去检查与仪式有关的器物是否被准备好,为了避免后日的仪式出错我也会与巫女们进行排练。假如伊万君对犬舞见神社以及钤姬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我们一同前往神社。”樱顿了顿,又提议道:“伊万君不是喜欢日本的民俗怪谈吗?后日的祈福仪式也算日本民俗的一种,伊万君不介意的话后日可以来旁观祈福仪式。”
“好啊。”伊万答应了樱的邀请,并有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说起来你们这里有笔记本与钢笔、或任何非毛笔的便于写字的笔吗?我想由于地震,我找回我的行李、尤其是那个记录了我收集的日本的民俗怪谈的笔记本的几率小到接近零。”
像是听出了伊万语气下对房东及她的女儿的担忧,菊安慰道:“也许土田太太与她的女儿不会有事的,伊万君不是购买了西式的桌椅吗?如果她们在地震时躲在了西式四脚桌下,那么桌椅就能帮她们抵挡砸下来的屋瓦与房梁。”
如菊听出了伊万藏在打趣之中的担忧,伊万也听出了菊为了安慰牠而有意忽略了日本政府因各种因素救援不及时而导致躲在木桌下的土田太太及她的女儿死于脱水、无法及时离开废墟的土田太太如地震当日他们三人在路上遇见的那些困于火灾的人们那样死于吸入有毒气体等可能性,“也许吧。”伊万附和道,暗自���祷土田太太和她的女儿拥有在地震中幸存的好运气。
尽管犬舞见神社就位于三嘉原御所对面的那座山上,但有违于伊万以为的他们将步行前往的预想,樱依旧命仆从牵来了马。考虑到这两日见到的马匹数量、马的状态以及饲养马的成本,伊万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樱、菊的家族的财富水平。
与通往三嘉原御所的、压实了土面的山道不同,通往犬舞见神社道路是由或大或小的石块组成的、随地势而变换坡度的石制阶梯,石梯两旁则摆放着用另一种石材制作的落地灯具。伊万本以为他们会下马步行,可樱、菊丝毫不曾停顿,径自握着缰绳操控马走上石阶,进在坡度较为陡峭的地段放慢速度并侧头看向伊万仿佛在观察牠是否需要帮助。伊万的确不曾有过在此类地形骑马的经历,所幸牠的友人所提供的马温顺、易于操控且显然拥有在此类地形中行走的经验,不需牠作出额外的指挥,牠所骑的那匹马便自行跟着樱骑着的头马轻易度过了山路中最为陡峭的部分。
在通过最后一道被樱、菊称为鸟居的、涂抹有红漆的木柱建筑结构后,出现于伊万视野里的是一条比山道更宽阔些的石板路与伫立在石板路中间的、不知为何穿着衣服的、巨大的犬形石雕,石板路的尽头有着一前一后两座样式与牠在东京见到的神社相近的房屋,另一些较小的房屋则分布于石板路两侧。而建筑群的左侧有着一片伊万不知是否该唤其为庭院的区域,那里有着仅供一、两人并行的石板路,植物间摆放着零星的用于装饰的石头,植物栽种的位置以及植物种类明显经过了人工规划,但就植物的外形与生长状态来看,似乎又并未受到太多人为干涉,且与伊万游览过的日式庭院不同,那片区域不曾被矮墙包围,或准确来说,整个神社外围都不曾修建矮墙,导致神社与山林的界限较为模糊。
神社里的人不算多,除去穿着白衣红裤——伊万记得那套服装应该有着专门的称呼,但他忘记是什么了——的巫女们以外还有昨日伊万在三嘉原御所里瞥见过的佣人。
“由哥哥向伊万君介绍神社吧,”他们下马后樱说,“我得去为明日的祈福仪式做准备。”
待樱离开,菊一面带领伊万向神社内部走去一面说:“其实这里的建筑及建筑的功能与伊万君在东京拜访过的神社大致相同,最大的区别大约在于建筑风格以及犬舞见神——”当牠俩路过一座位于石板路旁的、内部放置着装有清水的石制水缸与长柄竹勺的凉亭时,伊万忍不住打断菊的介绍问:“我们不需要如拜访东京的神社那样洗手吗?我记得洗手是日本拜访神社的必须得做的一个环节。”
菊愣了愣,似乎为伊万的问题感到惊讶。“嗯,严格来说,那并非是进入神社的环节,而是祭拜神明的环节。”菊解释说,“今日伊万君并非来祭拜钤姬而仅仅是来游览神社的,不是么?而且钤姬,或者说犬舞见神社对这些用以表达对神明尊敬的行为不是特别在意。我不知别的地区的手水舍最初是为了什么目的而修建,犬舞见神社的手水舍出现的原因是为了便于外出归家的钤姬饮水,毕竟钤姬是犬,未使用人类形态时无法使用需要双手的井,而宏姬又认为仅为了饮水就得下山去藏田川太过不方便,所以才命人引来山泉水修建了手水舍,或按照那时的称呼,是犬飲。”菊顿了顿,微笑着说:“虽然对钤姬而言,化作犬形时只需一纵跃就能自神社前去藏田川边,但面对喜爱的对象,人们总忍不住替对方做些什么并让对方获得更好的生活条件吧。”
菊转步来到手水舍旁,大约是瞧出伊万对此话题感兴趣而打算进行更多的介绍。“不过如我提到过的那样,钤姬大部分时间都与宏姬住在三嘉原御所里,甚少返回神社,所以根据家史记载,犬飲很快变成了外出归来的巫女以及前来拜访神社的人们洗手洗脚的场所。”预料到伊万的不解,菊不等伊万询问就解释说:“那时人们普遍穿着草鞋,行走在土路上时下雨容易溅到泥浆,天晴则容易沾上尘土,所以即便仅在村庄内与村庄附近行走,人们的腿脚上也时常被尘土弄脏。而到了夏天,年龄幼小、容易跌进井中且受限于身高、力量而无法转动连轴把手的孩子们也会将水果洗干净后放进犬飲中冰镇再食用。”
“这倒是非常的——”伊万思索着能描述牠感受的形容词,几秒后牠放弃了并说:“——具有实用性。”
“是的。”菊肯定道,“到了交通变得更为便利、犬舞见与外界有了更多往来的镰仓时代,犬飲才受外来者的影响更名为手水舍,不过至今犬舞见神社的手水舍仍保留着诸多实用功能,例如夏季炎热时氏子们会坐在石沿上将脚伸进石缸外围的水池里纳凉,导致极少数拜访神社的外来者总是惊讶于此地的人们对神明不尊敬的态度。”
伊万必须承认牠也感到挺惊讶的,因牠完全无法想象夏季时拜访教堂的人们为了消除燥热感而脱掉鞋并将双脚伸进教堂前的装饰喷泉里,同时经过了菊的解说,牠明白了为何犬舞见神社里的手水舍修建得比牠在东京神社瞧见的手水舍更大,外围的水池边缘更高更宽。
菊向着手水舍前方的建筑走去,在路过对面的建筑时说:“那里是巫女的住所和社务所。由于犬舞见的人们至今仍实行的是妻问婚,所以与日本其它地区不同,犬舞见神社并不承办神道婚仪式。”伊万随着菊的介绍看向面朝石板路的、类似柜台的建筑,柜台后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些用绳子串连在一起的尖牙,那应该就是牠前日在藏田川町祭拜钤姬的人们手上瞧见过的御守,尖牙项链一旁也有着菊提到过的那种布制的、小方块状的御守。
“你们这里没有悬挂祈祷用的小木牌的大木牌吗?”伊万问菊道,抬手比划出三角形屋顶的手势,“就是东京神社里那种顶部有着屋顶的木牌。”
“伊万君说的是絵馬掛け吗?如我之前介绍的,钤姬不是那种需要依靠实现人们的愿望来获取信徒的神明,犬舞见的人们也没有向钤姬许愿的习惯,所以神社里不出售绘马,也没设置悬挂绘马的木牌。”菊说着神色里透出几分苦恼,“不过外来者有时会将项链、手链形态的御守当作此地特产的、形状特殊的绘马,许愿后将其挂在神社周围的树上或神社前那座钤姬的石雕上。也因此,巫女们隔一段时间就会向本田家家主提议禁止外来者拜访犬舞见神社。”
“听上去这里的巫女讨厌做额外的工作。”
“倒不是额外的工作惹恼了巫女,事实上,氏子和村里的孩子们通常将搜寻并清理被外来者错当绘马挂在树上或其它地方的御守当作一种考验眼力的游戏。惹恼巫女的是外来者总是无视她们的‘这是御守而非绘马,犬舞见神社不出售绘马’的解说以及‘请勿将御守悬挂在树枝或其它任何地方’的警告。”菊叹息着说,“这里是神乐殿。”牠在一座面朝石板路的部分是高至人腰的未修建障子的木台、后半部分是典型的日式房屋的建筑旁停下,“这里是举行神乐祭以及另一些小型祭祀、仪式的地方,例如丧葬或庆祝幼儿年满特定岁数的仪式。”
“年满特定岁数的节日?是那个——”伊万在脑中翻找土田太太告诉牠的节日名称,却发现自己根本记不起具体的名字,“——与数字有关的节日吗?就是那个会带小孩子去神社并给孩子吃糖的节日?”牠不确定地说,“我还特意去买过那种长条状的糖,它的味道倒不如它的外表那么精致。”
“伊万君说的是七五三[3]吧。我虽不曾吃过那种名为千岁饴的糖果,但我知道通常这种具有特定象征意义的食物都着重于将外观塑造得符合其象征的意义,而非着重于味道。”菊停顿一瞬,补充道:“或至少就我所知,犬舞见以外的地方是这样。不过犬舞见没有庆祝七五三的习惯,我们也不喜欢用虚岁来计算人的年龄。伊万君知道什么是虚岁吗?”见伊万摇头,菊便解释说:“简单来说,就是将刚出生的婴儿的年龄计为一岁而非零岁,因此虚岁的年龄通常比真实年龄大上一至两岁。”
菊带着伊万向神乐殿后方绕去,伊万瞧见时有抱着些牠不知名称的、大约是祭祀上将会使用的器物的巫女或仆从在神社各建筑间行走。“犬舞见只使用实际的岁数来计算人们的年龄。”菊继续介绍,“在孩子年满五岁的夏日,我们会统一举行庆祝他们活至五岁的、希望他们能健康成长的仪式。而犬舞见的女孩比男孩多一个节日,当女孩年满十三岁后我们会于秋季举行仪式庆祝她们的身体开启第二轮成长,仪式中她们会佩戴由一种名为くさぎ的、具有特殊香气的野草以及一种名为か的、亮红色的野果制作的饰品,仪式后还会吃下加有くさぎ的汁水、由か装饰的和果子,因此这一节日被命名为かくさぎ节。写作汉字的话则是菓芸节。”
伊万跟着菊走进那片人工规划过却又肆意生长的区域,“伊万君,瞧,这就是芸草。”菊指向石板小径旁一簇簇茂密的、高及牠大腿的灌木说,随后牠弯腰掐下一小截顶端较嫩的枝叶递给伊万,“伊万君不介意的话可以嗅一嗅芸草的气味。”
伊万接过芸草依言将其抬至鼻前,如菊描述的那样,这种植物的确有着一股独特的、牠从未在其它植物中嗅到过的气味,牠甚至无法以诸如甜、苦等词来形容钻进牠鼻腔里的气味,牠只知道那股气味能被称为好闻,嗅起来使牠心情愉悦。
“其实最初犬舞见虽有庆祝女孩初潮的习惯,可并未形成统一的节日,而是在每个女孩儿来初潮后由她的家人自行庆祝。不过自某代本田家家主在她的女儿来初潮后举行了较为隆重的庆祝仪式后,逐渐那个时日就变成了固定的节日。说起来,若菓芸节时我们恰巧留在犬舞见的话,伊万君就能旁观菓芸节的仪式了呐,那时不止是犬舞见之里的女孩儿,整个犬舞见县的女孩儿都会来到神社参加仪式。”
伊万留意到菊所说的“整个犬舞见县”,牠一边与菊沿着石板小径朝神社中最大、最精致的两栋建筑走去,一边好奇地问:“你们的领地里还有别的村落吗?我只听你们提起过这里和藏田川町。”
“还有位于被群山包围的湿原内的多鹤野村,位于藏田川支流的立石川沿岸的立石村等。虽然犬舞见县较日本其它县而言面积要小上不少,但犬舞见依旧被划分成了县啊。”菊说,牠带着伊万回到石板路上并停在石板路尽头,靠近后伊万才发现面前的建筑与东京神社所见的建筑在风格与构造上有着不少区别,例如面前这栋在伊万的印象中用于供信徒向神明礼拜的、等同于教堂中的十字架与耶稣圣像的建筑前方未摆放保存信徒们许愿时扔下的硬币的木箱。当然,在菊数次提及后,伊万不需询问也能推测出,犬舞见神社不在此处摆放保存许愿硬币的木箱的原因是钤姬不会也不需要实现人们的愿望,但既然如此,为何此建筑的屋檐下、房门前——伊万不知该如何描述那一区域,牠猜那一区域在建筑学中有着特殊的名称——依旧悬挂着巨大的铃铛与粗壮的、或是直直垂至地面或是横向系在房梁上的草绳呢?
“我已经能猜出你们这儿不放置那个用来储存许愿硬币的木箱的原因,可我印象中巨大的铃铛与垂地的草绳都是供信徒许愿后摇晃的,你们保留铃铛和草绳的原因是什么?”伊万问。
“为了与神明保持联系。”菊回答,“本坪铃、即这种巨大的铃铛在日本的宗教中有着神明能听见其响声的传说,日本其它地区的信徒在许愿、往赛钱箱内扔硬币后摇晃铃绪——铃绪是垂至地面的、供人们摇晃的草绳——的原因是因人们相信他们的愿望能随着铃声一同传至神明耳中。钤姬虽不会实现人们的愿望,但此地的人们仍有希望让钤姬知晓的事以及想要传达给钤姬的话语,因此神社里悬挂着本坪铃与铃绪。只是与其它地区不同,在犬舞见,仅有巫女拥有摇响本坪铃的权力,据说其他人摇响本坪铃后会遭遇不幸的事,本田家家史中也记载着几件不知真假的、外来者无视巫女警告偷偷摇响这里的本坪铃后因意外受伤乃至死亡的故事。”
伊万好奇那些故事的内容,但牠决定之后再详细询问菊,因根据过去的经验,若牠此刻就询问菊那些故事,那么最终话题会偏离向牠俩都无法预测的方向,以至于也许傍晚来临他俩都依旧站在原地闲聊。
“而且,与其说犬舞见神社保留本坪铃、铃绪,倒不如说赛钱箱并非是神道教、即日本本土宗教出产的器物,而是佛教传至日本后,神道教吸纳了一些佛教的传统。”菊继续介绍道,“至于横向系在房梁上的草绳的名字是注连绳,用以区分人居住的人间以及神明居住的神界,也就是说,注连绳之后的地方、即拜殿内部是属于钤姬的神域。”菊说着向拜殿——伊万猜菊口中的拜殿指的是面前这栋建筑,日本建筑的专属名称多到牠几乎感到恼怒,不过相对的,东正教教堂也有着许多关于建筑结构以及建筑本身的术语,所以牠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后方的那座被一圈木栅栏圈起来的建筑走去。“那里就是本殿了。本殿是神社中最为重要的建筑,其内供奉着被视作神明象征物的物品,通常是按照传说中神明外表雕刻的石雕,极少数情况中被供奉的则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器物,例如分别被供奉于伊势神宫、热田神宫与皇居内的三神器八咫镜、草薙剑与八尺琼勾玉。”
菊停在拜殿与本殿之间的石板路上,伊万发现与牠原以为的不同,围绕本殿的那圈木栅栏没有被封死,而是建造了如牧圈门那样的可开关的栅栏门.“我们这儿的神社也属极少数情况之一,象征着钤姬的石雕就是伊万君在神社入口处见到的那座石雕,那也是整个犬舞见唯一一座钤姬石雕,据称是宏姬仿照钤姬犬形的外表雕刻而成。而本殿里被此地的人们供奉的是一个ちん。”
“ちん?”伊万用疑问的语气重复念出又一个牠听不懂的词。
“即陣。”菊说着在空气中写下陣字,“传说这个阵ふうい[4]——”牠停顿一瞬,“我是说,这个阵、即一种刻画在地面上的图案构成了一道门,而那道门将一些糟糕的事物,例如疫病、自然灾害、厄运等阻挡在另一个世界中,以让这个世界的人们拥有健康的身体、安稳的生活等。钤姬守护此地、守护整个日本的职能也因此而来。不过如我提到过的那样,最初本殿是供钤姬居住的房屋,这也是本殿不仅是建筑风格、连修建方式都与日本其它神社的本殿有区别的原因,因宏姬在修建本殿时考虑到钤姬拥有人与巨犬两种形态,故本殿不但修建得比通常应有的更加高与宽,本殿的门也选择了能用犬鼻顶开的双开铰链门而非推拉滑门。”
伊万���头望向本殿的门,“假如本殿的门是按照钤姬作为犬的尺寸修建的,那么她的体型比我想象得更为巨大,我还以为钤姬的体格与方才见到的那座石雕的大小是相同的。”
“关于钤姬的体格究竟有多么巨大有着不同的说法,在某些传言中,钤姬身形巨大如一座山,曾有过路人以为自己瞧见了一座突兀出现于绿色的群山中的雪山,结果定眼一看才发现那是蹲坐在地上的白色巨犬。而本地人相信钤姬犬形的体格比本殿更小些。至于在本田家家史中,据记载钤姬化作犬形时其实能随着她的意愿改变体格的大小,例如宏姬初次见到钤姬时,钤姬的犬形就是普通人类的大小,导致宏姬差点儿误以为自己遇见了一名披着狼皮却又在狼皮之上穿了层衣服的奇怪的人,而在日常生活中,钤姬倾向于化作比神社前石雕更大些的尺寸,那样她既能快速奔行于山林间,又能不受阻碍得出入本殿、三嘉原御所的母屋等建筑。”
伊万不知道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否算是对神明不尊敬,但依照菊的描述,钤姬听起来真的很像一只活泼的、喜爱四处跑动的狗,或至少,菊的描述让牠想起了奥尔加养过的那只名为波莉娅的西西伯利亚莱卡犬。
“钤姬死后,本殿就从钤姬的住所变成了供奉阵的殿,而宏姬悲痛于钤姬的死亡,颁布了禁止人们拜访、进入本殿的命令,除去她以及她的女儿錆姬能随意出入外,就只有巫女们能进入本殿以清理、维护这栋建筑,连尚未成为巫女的氏子也是没有进出本殿的资格的。”
“那么看来我是没有参观本殿的运气了。”伊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是的,很抱歉,伊万君。”菊向伊万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其实里面也没什么好看了。就是空旷的、没有任何家具甚至没有铺畳的殿,与失去襖的间隔、能站在门边望见房间另一端的母屋相似,且由于门窗未更换成用玻璃代替和纸的新式障子,内部的光线远比母屋昏暗。”
“我猜宗教建筑都是这样。”伊万耸耸肩说,“为了营造出神秘感以让人们因未知而产生恐惧、尊敬,大部分宗教建筑都存在只允许极少数特定人员进入的区域。东正教教堂里就存在一个名为алтарь的、通常只允许最高等级的神职人员进入的非公共区域。”牠回想了一下与樱、菊一同游览过的尼古拉堂[5]的内部结构,“你还记得我们游览过的位于千代田区的那座东正教教堂吗?教堂最内部不是有面挂满了基督、圣母以及历代沙皇的油画的墙吗?墙后的空间就是алтарь。某年夏天回到领地中后,我和奥利娅曾趁着领地里教堂的神父不注意而偷偷溜进去过,结果失望的发现那只是个没有窗户的、弥漫着陈旧气味的房间,房间中间有一张其上摆放着黄金烛台以及另一些黄金饰物的桌子。说起来,明日的祭祀会在本殿举行吗?”
“不会。”菊摇摇头说,“只有新春祭祀会在本殿举行,而即便是新春祭祀,被允许进入本殿的也仅有樱、我和部分巫女。明日的祭祀仍是在神乐殿举行。”
伊万回想起菊方才说的神乐殿是举行一些“小型祭祀、仪式的地方”,深感自己的友人最不日本人的地方就是对待日本皇室的态度,牠打量着本殿,在抬头观察本殿的屋顶与木柱之间那些层层重叠的、形状特殊的木制结构时余光瞥见了位于本殿斜后方的建筑。
“那里是什么地方?”伊万以眼神示意着那栋大半部分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住的、瞧上去体积比神乐殿更小些的、所处水平位置比本殿更高但屋顶却比本殿更低的建筑。
“啊,那是——”菊刚开口就停了下来,牠微皱着眉露出思索的表情,“那是……该怎么说呢?那其实是本田家家主的住宅,没有特定的名称。”菊说着又止住话音且眉头皱得更深,正当伊万打算说“假如不便向我解释的话你什么都不必说”时,菊叹息一声并说:“得从头说起才能向伊万君介绍清楚。伊万君已经知道了作为本田家初代家主的宏姬是飞鸟时代推古天皇时期臣籍降下被赐姓本田的内亲王。”菊应是接收到了伊万神色里的疑惑,立即解释道:“内亲王是日本皇室女性的一种封号,等同于英语中的princess。飞鸟时代乃至其后的直到武家政权崛起的数百年中,日本的王权与神权是结为一体的,即日本皇室皆是神明的后代,而作为神明后代的他们天然拥有统治日本的权力。”
“这倒是与基督文明有着很大的不同,”伊万沉思道,“笃信基督的西欧、中欧、南欧地区很长一段时间中王权都不得不服从于神权。至于俄罗斯,因被蒙古入侵后古罗斯分裂成诸多小公国,且那些小公国一部分被金帐汗、波兰统治,一部分维持了独立,同时它们又相互征战,故莫斯科公国出现前有关俄罗斯的记载都混乱、模糊且难以考究。但根据流传下的书面资料来看,无论是信仰古斯拉夫教的时期还是罗斯受洗[6]后改为信仰东正教的时期,在俄罗斯境内,面对王权,神权从未拥有过压倒性的优势。”
“我想日本与西方在神权、王权方面最大的不同就是西方倾向于将其分离,而我们则将其融合。这也是即便明治天皇让我继承本田家爵位却依旧无法改变本田家的继承法则的原因,不仅是自宏姬开始的历代本田家家主的性别令此地的人们习惯并仅接受女性作为他们的统治者,将神权与王权融合的风俗也让人们天然偏向选择能与神明沟通的女性而非缺乏这种天赋的男性。虽然法律上樱没有继承爵位,不拥有统治犬舞见县这一自治区的权力,但在犬舞见县的人们眼中,樱从阿母那里继承了统领犬舞见所有巫女的、守护那道将厄运抵挡在另一个世界中的门的神职,因此拥有神职的樱才是此地真正的主人。”菊说着似被什么有趣的东西逗笑了,“当年确定本田子爵的继承人选后,尽管本田家以及家臣们在天皇的命令下引来一段较为混乱的、犹豫是否该用武力表示抗议的时期,但藩民们反而保持着混合了漠不关心和平静的心态,因为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天皇赐下的子爵之位还是版籍奉还后裕福国更名为犬舞见县、实施府县制后欲派人担任犬舞见县的县令等——顺带一提,明治天皇虽数次派人,可那些人皆在前来犬舞见途中患了重病而丧失了行动能力——都是外来者的玩意儿,而外来者的胡闹无法影响他们的生活。”
伊万纠正了自己几分钟前的想法,牠发现不止是自己的两名友人,受友人统治的本地人对日本皇室也持有与友人们相同的、不那么日本人的态度,
“拥有神职的、必须主持各类较为重要的祭祀的本田家家主在特定时期,例如祭祀时长为数日的新春祭时都非常忙碌,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她们会暂时居住在那座屋子里而非在三嘉原御所与犬舞见神社间往返并将时间浪费在山路上。不过那栋房屋最初却不是为了便于本田家家主主持祭祀而修建。”菊说着沿着一条通向山林的、终点应是那栋房屋的小径走去,“据家史记载,那栋屋子是宏姬在钤姬死后修建的,且直到宏姬逝世前,尤其是将政务交给她的女儿錆姬后,大部分时间她都居住于那处而非三嘉原御所。”
因菊行在伊万之前,伊万无法观察菊的表情,只能听见菊以一种音调无起伏但显然与平静有区别的语气说:“无法忍受看见喜爱之人的居所,即便那只是名义上的,也无法继续留在与喜爱之人度过了大部分时光的地方,可又情不自禁想要离喜爱之人的象征物更近些。我猜宏姬就是抱着如此矛盾的心态做出了封闭本殿、搬离三嘉原御所定居此处的决定吧。”
[1]障子
[2]襖
[3]七五三
[4]即ふういん,日语‘封印’一词的读音
[5]Воскресенский собор (Токио)
[6]罗斯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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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雁南飞入悉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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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淑君来澳日子的日益临近,贾东杰变得越来越忐忑不安。说心里话,他并不想放弃与佳丽的那段感情,佳丽无论在哪方面都要比Sarah强,两人性格不同,受教育的程度也不一样,对事物的看法更是南辕北辕。佳丽就像一个舒适的港湾,任由他自由自在,悠闲惬意;而Sarah就是一个逗乐解闷,寻欢作乐的乐园。前者是他精神上驰骋的疆场;后者是他肉体享乐的世界,他想要得到男人们梦寐以求的浪漫生活,既能驰聘疆场,又能征服肉体。再说Sarah是个有家庭的人,她没准备放弃她的家庭,凭什么要求自己放弃佳丽呢?所以在与Sarah各自心怀鬼胎的日子里,佳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但没有降低,甚至比以前更高大了。有时Sarah不在身边的时侯,佳丽的音容笑貌会时不时的宛然在目,可是他只要一看到Sarah的细皮嫩肉,一听见她的温声细语,一闻到她的肉香浮动,偷香窃玉的快感就像是毒瘾发作,让他不能自已,这时佳丽似乎又退回到遥远的过去。男人的花心一旦上了瘾,他就乐昏了头,哪管什么家花还是野花,只要身边花团锦簇,芬芳馥郁便是他的好时节。
淑君的出现对他来说就像是突然刮来的一场狂风暴雨,"卷尽残花风未定",恐怕"再无春风催百花"。所以他想要继续的瞒天过海,就得逼淑君就范,让她学聪明一点,虽然他知道这并不容易。
昨天晚上,贾东杰卧不安枕,到了下半夜依然没有睡意,烦恼搅得他夜不能寐,直到凌晨才小睡了一会。今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他便起了床,要是在平日(休息日)他一定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来,可今天不行,再过几个小时,淑君就会出现在这里,贾东杰得集中精力把家里好好打扫整理一番。
淑君坐的是早上十一点的抵达悉尼的飞机,贾东杰认为千万不要这么早出门去,自己那怕十一点钟出门都还来的及。先要故意怠慢一下淑君,让她产生不安全感,心神变得焦虑,焦虑又会强化这种不安全感。到那时自己再出奇不意地出现在她面前,看看她的反应如何?要是淑君拎得清的话,以后再热络起来也不迟,先冷后热总要比先热后冷来得更好。
贾东杰走进一间储藏室,拉起了百叶窗帘,打开窗户,顿时房间里亮堂了许多。这间房间大约有六平方米,有一个朝北的小窗,墙壁上淡绿色的墙纸有些剥落开裂,有些全掉了色,斑斑驳驳的,分辨不出原有的图案。地上铺着黑白镶嵌的地砖,白的泛着淡淡的黄色,黑色混杂着暗灰色,处处都是岁月留下的沧桑。房间里堆满了从外面拣来的破家具,旧床垫,旧沙发,破旧的坛坛罐罐。他要把这间屋子收拾干净,专门腾出来给淑君住。
搬完了家俱,房间里只剩下一副木床架子,一只席梦斯床垫,一把椅子和一个挂衣服的架子留给淑君,贾东杰用鸡毛掸子掸去百叶窗上的灰尘,把窗户和地砖清洗一遍,本来不见天日的房间立即变得窗明几净,他站在门外,看着自己打扫后的房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接下来的任务并不轻松,他要清理打扫厨房。这是他最不情愿做的事情。他走进厨房,只见到处都是租客乱丢乱放的东西,厨房水槽里堆满了昨天晚上用过的锅碗瓢勺,灶台上到处是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桌上尽是些报纸、广告、纸盒、袋子之类的东西,几张椅子东倒西歪的乱放一通,地面更是拉圾遍地。贾东杰一见这副情景,心里不禁暗自叫苦,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慢慢收拾整理。其实贾东杰才没有这样的雅量呢,他所做的一切统统都是为了钱,没有钱他才不会去干这种吃力的傻事。
贾东杰从租房代理那里把这幢4居室的房子租了下来——每周$180的租金,自己开始做起了二房东。他以一人$25的租金招徕租客,除了每周房租之外,他还另收电费、电话费、花园整理费、清洁费,家电使用费……这费那费的可谓名目繁多,各种费用相加在一起,租客一周的开销也不便宜。贾东杰收了租客$5的清洁费,房间里的清洁自然都应该归他负责。刚开始他不愿意干这种事,为这几个小钱而折腰,他觉得丢人现眼不值的,可纵有他一百个不愿意,Sarah却硬逼着他接下这份差事。Sarah说:"你又赚不到大钱,所以不要跟比爹妈还亲的钱过不去,小河不择细流,这道理你比我懂。"活是接下了,钱也进了腰包,可时间一久,他找到了偷懒的窍门,过去天天要做的厨房清洁,现在变成隔三差五的敷衍了事,结果厨房的环境依旧没多大的起色,经常都是无人打理的一团糟。而房间里的租客都碍于房东的面子忍气吞声,他却照样毫无亏疚地收钱不手软。今天淑君要来,他是被逼无奈,非得作一下表面文章。
而此时,淑君在飞机上又迷迷糊糊小睡了一会儿,直到空姐推着餐车来派发早餐,她方才醒来。她随便要了一份炒鸡蛋,打开餐盒一看,里面有一个小圆面包,一盒酸奶、一份苹果派、还有些水果和炒鸡蛋。淑君拿起盘子里一副金属刀叉,觉得沉甸甸的,就吃这么一点点东西,还要拿一副明晃晃的刀叉,真不如一双灵巧的筷子来的方便,淑君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她胡乱的吃了一点,随后向空姐要了一杯咖啡。她把咖啡放小桌板上,发了一会楞,然后拿起杯子放在唇边闻了闻,淡淡的咖啡清香沁人心脾,人也觉得飘飘然,放松自在。
"你是上海人?我在虹桥机场就注意到你了。"忽然一个清脆而又甜美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听到上海话,淑君觉得很开心。她侧过脸去仔细打量那位说话的人,只见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漂亮姑娘。她一头乌黑齐整短发,白净的皮肤,一双丹凤眼,弯弯的柳叶眉,鼻梁挺直,樱桃小嘴,看上去活泼可爱。淑君朝她微微一笑,说:"很高兴认识你!"
"就这么一句,没了?"
"没了。"淑君一脸不解的看着那位姑娘,她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话好说。
"真扫兴,这是我离开上海听到的最短的一句话。"她把脸凑到淑君跟前,压低声音说:"你不知道我在香港机场碰到的那些男人,他们的话都特别的多,问这问那,简直烦死人了,也许他们是无聊寂寞——谁知道?"
"准是你的可爱引起他们的好奇心,没见到有什么人跟我来搭话?"
"这话说的真逗,你是个冷美人。我细心观察过有几个男人想跟你搭讪,但都被你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给吓跑了,你难道没注意吗?"
淑君竟涨红了脸,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夸她,她一面用手触碰了自己的脸颊,一面说:"不知道,我累的只想睡觉。"
"在香港上了飞机,我也困得要命,于是倒头就睡。现在睡够了,吃饱了,精力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可充沛了。"说完她停了一下,觉得用上海话不能完全表达她的心意,就直接改用普通话,像是在朗诵,又像是在宣誓,说:"袋——鼠——国——我来啦!养猪放羊,赶牛牧马,拉犁耕地,我什么活都能干,决不丢上海人的脸。"
淑君听了哈哈大笑,说:"你就使劲的吹罢,反正又不上税。"这是她离开上海第一次笑出声来。
姑娘皱了一下眉头看看淑君,表示对刚才那句话的不服气。她顿了一顿,接着毫不退让的说:"我可不是在吹牛,来澳洲留学,我是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哦,你也是去澳洲?"这话刚一出口,淑君就觉得特别幼稚可笑,她连忙改口说道:"是去墨尔本,还是去悉尼?"
"墨尔本转机,然后去悉尼。"
"那好呀,我们是同行之人。"
姑娘一脸的调皮可爱的样子,笑着说:"你在上海是干什么的?看看我们是不是同行。"她故意把多音字"行"移花接木换成了另一种意思。
淑君知道她在说自己的普通话不太标准,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淑君接过姑娘的话茬说:"在上海我们是不是同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路同行,真是前世有缘今相会。"淑君特别注意"同行"二字的发音,但说完之后,自己听着也觉得怪怪的,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其实冷美人固然美,你的莞尔三笑也很迷人。"
"你有完没完,这张厉害的嘴是从哪里学来的?"淑君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
"先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后在江湖上学的。现在我得靠二片薄唇,一双小手在袋鼠国混饭吃。"
"你还得用上你聪明的脑袋瓜,我的小傻瓜。"
"我刚想说来着的,却被你抢先一步替我说了。对,还得加上我的小傻瓜……哦——是加上我的脑袋瓜……可袋鼠没脑子照样过得很幸福。"
"我看你再不用脑子就跟袋鼠一个样。"说完她们俩都咯咯笑个不停。
过了一会,姑娘放低声音说:"说真的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交个朋友吧。"说完她伸出手来,说:"我叫夏小慧,你呢?"
淑君不自觉地伸出了手,跟她握了握,说:"我叫陈淑君,你一个人去悉尼?有人来接你吗?"
"没人,我是一个人独闯澳洲。跟你说实话吧,在上海的虹桥机场,我甚至还没有找到在悉尼落脚的地方,后来在启德机场碰到一个上海人,他说,跟着他或许能有一个睡觉的地方,说完之后,那男的红着脸急忙纠正说,绝对是一个女生的住处。"
"于是你就相信了他,是不是?"
"那还能怎么办,要不我就要睡大街了。"夏小慧说完,嘴角上的笑纹不见了。她用手指了指前二排一个靠窗坐的男人,低声说:"就是他。"
淑君伸长脖子望过去,只瞥见那人的稀疏干枯的后脑勺,淑君低下头,压低声音说:"看上去像个小老头……你的胆子可真大,会不会是个骗子?"
"不会,看人我有眼力劲儿,骗子喜欢盯上像你这样的人。"说完她又咯咯笑了起来。
淑君略微沉吟一会,说:"这一路下来,可没见什么人盯上我呀。"
"这就对了,说明今天飞机上没有骗子。"她在最后二个字上故意加重语气。
淑君心里寻思着自己到底长啥样子?她觉得自己书卷气太重,甚至可以说有点木纳。既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自已的弱点,以后得尽量装出老成持重的样子,可老成持重又岂能靠装能装的出来的?它先要摆脱书本的束缚,用常识来生活,书本只能让你的常识插上翅膀,并不能保证你不犯错。做一个正常人,而非是个书呆子,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就会变得不一样。淑君像是悟出点什么似的笑了笑,但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如果被骗子盯上,你后悔都来不及……我真搞不懂你何来的自信可以打败骗子无敌手。"
"哈哈,看样子你是小瞧我了。我问你南京路上骗子多不多?"
"当然多,最可恨的是他们经常串通一气合起伙来骗外地人。"
"我在南京路上的恒源祥上班,在羊毛衫柜台当柜组长。在南京路上曾跟无数骗子交过手,什么样的骗子没见过?男男女���,老老少少,不论是上海人,还是外地人。"夏小慧自鸣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这么年轻就当柜组长啦,真不简单呀。"
"其实我们店经理的年龄也不大,在南京路做生意脑劲就得活络才行,否则的话还不如上金陵路开店去呢。"
"那你一定捞了不少的外块,听说在南京路上出租个柜台就可轻而易举的拿上好几万回扣。"
"那是自然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跟你做朋友。"说完她狡黠的笑了一下,停了停,又接着说:"喔,看样子你是个医生?"
"此话怎讲?"
"其实你刚坐在我身边,我就猜到个八九不离十,因为你身上除了有股仙气之外,还有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而我的鼻子又特别的灵光。"
淑君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说:"看来你的鼻子真不是盖的,眼力劲儿绝不是吹的,嘴巴嘛——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她们一起笑的前合后仰。
"真不是……绝不是……可不是……其实我什么都不是,不像你念过大学,我只读了个会计中专,我不知道读完了语言,接下来能干什么?"说完她刚才的笑容不见了,脸上仿佛飘过一片乌云。
"小慧,其实我跟你一样,都是两眼一摸黑的出来,至于今后的打算只有个模糊的想法。除了读书之外,我也想不出接下来干什么。"
"你还真会宽慰人,有你这个朋友可真好!可惜我们的友谊只能是昙花一现,到了悉尼我们就要分手了。"
看到夏小慧噘嘴生气的样子,淑君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她打心眼里喜欢夏小慧,真性、率直、聪明、大方。淑君拉过她的手,笑着对她说:"到了悉尼,我有个熟人来接我,现在也没办法给你我的联系方式,我们以后有缘一定会在悉尼再见。"
"我们一言为定!"夏小慧露出尴尬的一笑。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哎,姐姐,你在上海住什么地方?"
"娘家住在虹口,我自己家住在静安。"
夏小慧眼睛放光似的问:"我也住在虹口,你住在什么路上?"
"四川北路—— "
"哈哈,我们可是邻居,我住在河滨大楼。"
"河滨大楼?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
"那当然!"夏小慧扬扬自得地说。
淑君觉得夏小慧背景肯定不一般,在她可爱的背后一定还有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唉!这世上最短暂的友情就是与眼前的夏小慧了。天不遂人愿,美好的时光总是像流星那般划过长空,留下不灭与永恒。
她们到了墨尔本,然后再转机飞往悉尼。这一路上,淑君和夏小慧始终在一起,有了她作伴,淑君觉得又自信,又开心,仿佛再大的事情都难不倒她似的。她们到达悉尼后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淑君推着沉重的行李车,在接机大厅左顾右朌的转了一圈,不见贾东杰的人影,于是她找了一条长椅坐了下来,这里的天气和上海刚好相反,出来的时侯上海秋意正浓,而悉尼此时却是春意盎然,明媚的阳光从玻璃幕墙外照了进来,大厅里四面生辉,连陌生人的眼神都透着几分暖意。淑君觉得有点热,便脱去了大衣,她坐等了一会,又站起身来焦急的四处张望,然后又失望的坐了下来……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刚才到处都是脚步匆匆的身影,现在只剩下几个稀疏的人影,淑君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
这时有个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姑娘,你是不是还没找到住处?我这里有一间只招女生的空房间。"
淑君转过头去,一看是个陌生男人,吓了一大跳。只见那人皮肤黝黑,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觉得他满脸堆笑中露出了一口黄牙,刚才的话像是从他牙逢里迸岀来的。淑君脑子里蓦地闪过夏小慧的话:"看人我有眼力劲,骗子喜欢盯上像你这样的人。"于是她把眉毛一皱,冷冷的回答道:"不用!"淑君尽量用最短的句子,不想给任何人留下搭话的机会。
那人见淑君没搭理,悻悻然走到了一旁。
等人是最令人心焦的事,更何况淑君第一次出远门就碰上这么个不守时的人,她心中的烦闷可想而知。时间一分一秒的耗着,她不知看多少次手表,盯着大门外多久。忽然从玻璃大门外闪进一个人影,是贾东杰!淑君差点叫出声来,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举起右手向贾东杰挥手示意,贾东杰也一眼认出了淑君,它乡遇熟人,那份喜悦自不必说。
贾东杰一脸欠意的说:"抢歉,抱歉,来晚了。"随后推着淑君的行李车拔腿就往停车场走去。
淑君手拿大衣紧跟在他身后,她不明白贾东杰为什么会这般的火急火燎?真是奇怪,出国怎么像是变了人似的,简直跟过去判若两人,他在上海可不是这样的,说话慢条斯理,走路悠哉悠哉,那份优雅都到哪去了?难道到了国外都会变得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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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oi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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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之茶狂》 第一章:穿越
長野縣新亞町的某一個研究所。
一排排的膠囊模樣的營養倉排在一個十分大的房間裡面。
一個身穿著灰色制服,類似保安的人坐在角落的房間裡面,一邊打呵欠,一邊看著面前的監視鏡頭。
每一個監視鏡頭都對著三個營養倉,裡面放著一個個實驗品。
每一個營養倉裡面的人都被淺綠色的營養液浸泡著,外表看上去各不相同,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髮色、膚色或者是五官上或多或少有點血緣上的相似。
其中一個金髮及腰、皮膚雪白,看上去像是一個初中生少女模樣的人雙眼眼皮微微顫抖著,睜開眼睛後又快速的閉上眼睛,伸出雙手拍打著門窗,並且開始出現了溺水的狀態。
保安打呵欠打到一半,瞪大眼睛的望著螢幕上的畫面,手忙腳亂從抽屜裡拿出實驗室手冊,緊張的按照手冊上面的指示操作營養倉。
每一個實驗品都是天價的存在,一個小小的保安無法負擔起任何損失。
艙內的營養液被派出,艙門被打開,一隻白嫩纖細的手死死的抓住營養倉的邊緣,整個人緩緩坐起來,大口大口的用嘴巴呼吸。
差點又死了。金髮實驗品的淺紫色眼睛滿是慶幸的情緒之後,疑惑的望著自己的雙手,又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我在哪?金髮實驗品望著自己赤裸而陌生的身體,微微皺起眉頭,思考著。
我······明明應該死了才對······
這是死後的世界嗎?
金髮實驗品茫然的望著四周,這是一個極具科幻感的房間。
「嘭」一聲,大門打開,一個身穿著白袍的黑髮紫瞳中年男士急步的走進房間,四周看了一圈就鎖定了唯一一個坐起來的實驗品。
身後跟著幾個同樣穿著白袍的人。
金髮實驗品神色茫然的望著黑髮紫瞳的大叔走到面前。
「居然是你啊······」黑髮紫瞳的大叔眼神裡閃過一絲的驚訝後伸手將金髮實驗品拉出營養倉。
金髮實驗品嘗試站立,卻「啪唧」一聲原地摔在地板上,雙腿的肌肉無法支撐她整個人站起來。
「站起來。」黑髮紫瞳的大叔神色冷淡的說。
「君度主管,她只是剛甦醒。」身後其中一個研究人員提醒到:「肌肉需要經過訓練才可以站起來。」
「······麻煩。」君度略為皺起眉頭,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袍,遞給金髮實驗品說:「穿上。」
金髮實驗品接過來,雙手肌肉無力,在前世的經驗下勉強的將手穿入衣袖之後,就被君度直接橫抱起來。
「骨齡11,身高1.4米,體重35公斤,過輕,紅血球偏低、血壓和心電圖正常、腎功能正常、肝功能正常、肺部X光無異常、超聲波檢查無異常,所以有一點貧血和過輕問題。」君度坐在椅子上,一邊閱讀著報告,一邊自言自語。
金髮實驗品穿著藍白條紋狀的實驗品服裝,安靜的坐在一旁,眼睛略為好奇的打量著房間裡的構造。
我現在是一個醫院嗎?不對,不像醫院,更加像是人體實驗的研究所。金髮實驗品的眼皮下垂,隱藏她眼睛裡思索的神色。
所以······我是實驗品嗎?
還真是······
「喂。」君度望著低頭玩手指的金髮實驗品叫到。
金髮實驗品抬起頭,疑惑的望著君度,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嗯,我在叫你。」君度望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淺紫色貓眼,語氣帶有一點點溫和。
君度滿意的望著眼前的實驗品,一頭金髮和雪白的皮膚是繼承了貝爾摩德,而那雙淺紫色貓眼則是和我的一模一樣。
一個完美結合了我和貝爾摩德優點的實驗品,拿去做實驗也太可惜了。
金髮實驗品歪頭望著君度,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
君度站起來,走到書櫃面前,拿出一本字典遞給了金髮實驗品說:「選一個名字。」
金髮實驗品隨手打開字典,假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翻翻找找。
是日文?金髮實驗品望著上面略為熟悉的文字。
可惜自己完全看不懂日文。
不,就算前世自己能看懂也不代表自己這副身體會日文吧?金髮實驗品陷入了思考。
一個愚蠢的實驗品總比聰明的實驗品讓人放心吧,所以只能裝傻了。
金髮實驗品翻了翻字典後,抬頭一臉茫然的望著君度。
清澈的眼神裡是真實的看不懂。
就算擁有前世的記憶也沒有用啊,我前世又不會日文。金髮實驗品歪著頭望著君度。
「啊,忘記你還沒有開始學習。」君度愣了一下後,無奈輕笑。
「柚希,你就叫茶木柚希。」君度從金髮實驗品手上拿過字典,望著攤開的字典上的發音一會後說。
茶木柚希?所以茶木是他的姓氏嗎?金髮實驗品,茶木柚希內心思考著。
還有······柚希這個名字好熟悉,我是在哪裡聽過嗎?
在另外一邊。
長野縣。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坐在窗台旁邊的英式圓弧扶手沙發上,抬頭望著樹上泛黃的葉子。
一位身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近她,低聲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老婦人喃喃自語的問:「真的很像她嗎?」
「頭髮顏色和貝爾摩德一模一樣,眼睛像君度,鼻子和嘴巴像貝爾摩德。」站在老婦人身後的中年男人,黑川宏幸說。
「而且,君度已經幫她起名了,叫茶木柚希。」
「柚希啊······是個好名字。」老婦人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除了君度和你之外,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老婦人收斂了笑容,語氣冷淡的說。
「我明白了,羅曼尼大人。」黑川宏幸微微鞠躬後離開了房間。
羅曼尼,也就是烏丸晴幸從沙發旁邊的茶几上拿起早已裝在玻璃杯中的羅曼尼·康帝,輕輕抿了一口。
「茶木柚希嗎······」
在研究所。
茶木柚希望著面前的日文課本,一臉不開心。
明明前世已經是一個碩士畢業生,為什麼今世還要繼續上學啊!
而且還是家庭教師一對一上課,想發呆也沒辦法,一定會被老師看到的。
茶木柚希望著面前正在批改考卷的黑川宏幸,一臉無聊。
在君度幫自己起名之後,茶木柚希就獲得了一個獨立的小房子,以及密密麻麻的時間表。
上午學習,下午放風體育課,晚上是禮儀課。
我居然還要上禮儀課?茶木柚希一臉震驚的望著晚餐。
我不是實驗品嗎?還需要我上禮儀課?
還是說我是人工受孕的某個有錢人後代?茶木柚希疑惑的望著面前的意粉。
「柚希小姐,今晚的禮儀課是有關於餐桌禮儀。」黑川宏幸說到。
茶木柚希嘴角微微抽搐,還是跟著黑川宏幸開始學西餐的餐桌禮儀。
記得前世為了方便在家裡都是直接用筷子吃意粉,從來沒有使用過叉子。
今世居然需要學禮儀???
在吃完晚餐後,黑川宏幸直接將茶木柚希送到房間。
除了不能自由走動以外,其他的衣食住行都被滿足。
茶木柚希一邊洗澡,一邊思考著從她甦醒之後的一切。
唯一甦醒的實驗品······
這是她從其他研究人員聽來的稱號,但是之後那些研究人員就徹底消失在她眼前。
是被滅口了嗎?
茶木柚希神色凝重的望著天花板。
背後的主使者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融入上流社會收集情報?
只要是情報人員都可以做到的事真的需要特地製造一個實驗品出來嗎?
茶木柚希望著雪白無瑕的皮膚,沒有一絲傷疤。
是洗腦,還是和前世一樣······思想鋼印?
茶木柚希擦乾身體,換上睡衣後,離開浴室。
坐在床邊的書桌上,茶木柚希輕輕的嘆氣。
別想太多,先完成功課吧。
明明已經從大學畢業了還要我做作業,這是在開玩笑嗎······
兩年後。
茶木柚希早已習慣了在研究所的生活,一三五上課,其他日子基本是幫君度進行研究。
【Boss知道了茶木柚希的事情了,將她送出去 — 羅曼尼】
【好的,羅曼尼大人 — 黑川】
黑川宏幸收起BB機後拿出另外一部BB機開始發送信息出去。
半夜三更。
天崩地裂的晃動和爆炸聲吵醒了茶木柚希。
「爆炸?」在睡夢中的茶木柚希被一陣陣的爆炸聲吵醒。
房間裡的溫度也在不斷升高。
「研究所爆炸了?」茶木柚希眨眨眼,望著書架上搖搖欲墜的花瓶一個轉身就掉落下來化成了碎片。
「是其他組織的攻擊嗎?」茶木柚希連忙爬起床,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火光和連綿不絕的槍擊聲。
敵人有槍!茶木柚希蹲下來,開始思考起對策。
被困在研究所已經度過了兩年的時間,但是茶木柚希對於整個研究所的認知並不多,只知道它屬於一個主要成員都是酒名的地下組織。
那不就是酒廠嗎?茶木柚希第一次從君度口中得知之後內心吐槽。
「等等,說不定是一個逃跑的機會。」茶木柚希眼裡閃爍著。
被困在研究所兩年多的時間,除了每天都要完成學業之外,對於整個研究所的結構和逃生路線基本熟悉。
「所以······這是一個可以逃出去的機會!」茶木柚希雙眼發光。
「燙······」茶木柚希甩了甩自己發紅的手掌心,金屬手把十分滾燙,大概走廊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恐怕只能爬出窗了。」茶木柚希神色凝重的望著窗口說:「反正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我······可以一試。」
不過很奇怪,居然沒有人找我。
如果是黑川大叔的話,他會找我的。
茶木柚希從抽屜裡拿出剪刀,將床單和被單剪成一條長的布條,打成死結,綁在床上,自言自語:「三樓,每一層樓大約2米5左右,7米的話床單應該夠長······」
「嘭嘭嘭」連續幾聲爆炸聲響起,從窗台就可以看到最遠處的研究所部分已經開始倒塌。
茶木柚希從抽屜裡拿出剪刀,將床單和被單剪成一條長的布條,打成死結,綁在床上。
打開窗戶,遠處的熱浪一陣一陣的傳來,望著三層樓的高度,茶木柚希咬咬牙,將布條扔下去,一邊拉著布條,一邊小心翼翼的爬下去。
爆炸造成的濃煙遮蔽了大部分人的視線,方便了茶木柚希從窗戶爬下去。茶木柚希眯起眼睛望著最遠處的研究所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不遠處的建築物開始倒塌,很快就到她現在所身處的位置。
「咳咳······」茶木柚希吸入了大量的濃煙,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另外一隻手抓住布條。
茶木柚希加快速度的往下爬,陣陣的爆炸聲掩蓋了布條漸漸撕開的聲音。
「等我再爬下去一點點啊······」
還有一層樓高的時候,布條斷裂,茶木柚希下意識的抱住自己的頭,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向前滾了幾圈。
「嘶······」茶木柚希雙手撐起自己,左右腳都感覺到扭了一下。四肢也有被摩擦到的熾熱感。
「算是證明了人從一樓跳下去不會死嗎。」茶木柚希嗤笑一聲,一拐一拐的往不遠處的樹林走。
要儘快離開以躲避開搜查人員,不論是組織還是警察,然後再做決定。
在另外一邊。
黑川宏幸用斧頭劈開茶木柚希的房間後,望著已打開的窗台和隨風飄揚的長條床單後,按了一下對講機說:「執行Plan C。」
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安裝好的炸彈按照順序一個個炸開,整個研究所在短短的幾秒鐘之間化成廢墟。
「好大手筆啊······」茶木柚希轉頭望著接二連三傳來的爆炸聲,望著研究所一點點的化成廢墟感慨道。
在研究所待了兩年的時間裏,茶木柚希在協助君度研究的情況下,十分清楚研究所裡面擁有世界最先進的設備,就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全部化為烏有。
「先離開······」茶木柚希抬頭望著漸漸變黑的天空以及不遠處傳來的消防車聲音。
這是茶木柚希第一次踏出研究所的範圍,也就是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也不知道研究所在哪個城市,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覺來選擇。
只要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去哪裡的話,酒廠也很難找到我吧。
在茶木柚希離開之後,黑川宏幸獨自一人趕到了樹林之中,一邊幫忙掩蓋行蹤,一邊往茶木柚希離開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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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sonsfromlaowai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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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老外的誠心分享
近期被抓去跟遠在老家Minneapolis的一個姐妹公司攜手準備一份年終報告,要替客戶總結,他們三個不同的租車會員制方案過去一季績效如何。
畢竟是遠距合作,大家早有共識,開一個雲端檔案,這樣所有人的修改才能即時同步線上更新,避免下載又上傳會出現多重版本的問題。只是沒想到,我們一位新上任半年的同事,竟然不知道,雲端檔案有一個可以選擇在APP裡編輯內容的功能。他只知道在視窗內開啟檔案,發現有各種的不方便和格式跑掉的問題,因此自作主張將整個檔案先下載,想說他等校訂完之後,再上傳終極版本就好。但他卻沒有及時告知整個團隊,因此大家仍然繼續針對線上的那個版本進行修改,渾然不知現在已經出現線上線下兩個不一樣的版本。
為了解決多重檔案版本的困擾,多花了一點時間溝通和整合,但大家都還算包容,並未把那位捅摟子的同事罵成臭頭,畢竟在不影響進度的前提下,趕快把問題解決才是上上策。那位同事在會議中帶著歉意開玩笑說,本以為我會帶頭教訓他~當然我本人的形象才沒有這麼嚴苛不留情面所以他才會這麼說。。。不過我確實心中曾多次有白眼翻到後腦勺的無奈啦。
我聽了他的玩笑,對他眨眨眼睛,有點不懷好意地說,算你好運,我最近在練習做人要留餘地(I'm practicing grace.)。
團隊中最資深的數據分析副總C聽到我這麼一句話,忽然笑了,說,你這句話讓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件事,雖然這個分享可能有點掃興。C接著說,其實2015年的時候,我的女兒過世了。
當時的大家,都開著攝影機進行這一場視訊例會,誰也沒料到在討論KPI呀、成長率呀、撈數據的code到底有沒有寫錯呀的枯燥討論中,C會忽然投下這麼一顆私密的震撼彈,瞬間大家都有點不知所措,所有人的表情管理都開始有點顏面失調。
但就算C有察覺,也完全沒把這尷尬的氣氛放心上。他接下去說,我過世的女兒,她的名字就是Grace。所以我只要聽到別人講到Grace,像是剛才那樣,practicing grace或是show grace,我都會會心一笑,想起她。
C臉上雖然仍帶著笑容,但卻藏不住哽咽。但下一秒,C已經收拾好情緒,帶著三分歉意,七分『我不就已經先預告了嗎』的坦然,說,就跟大家說會是有點掃興的分享了吧。
我率先回過神來,跟C說,我為了你的失去感到遺憾,但謝謝你願意跟我們分享,也很欣慰我的無心有讓你會心一笑。其他同事也趕忙跟著複議。再下一秒,整個團隊又言歸正傳,開始針對案情的數據分析進行討論。
即便在國外這麼多年,每每還是會震懾於老外有意無意的誠心分享。雖然知道很多時候,就算他們把那些乍聽之下是極度私密的內心話都掏出來向你傾訴,也不等於你們的關係真的因此有任何大幅地躍進。他們也不會期待你要跟進加碼,進行對等的『交換』,好像他的overshare也應該換得我的一次TMI (too much information)。大概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每一次聽到這樣的分享時,都特別地無所適從。
我在想,對多數老外而言,他們說的話,做的事,往往都還是以個人為出發點吧,聽者怎麼想怎麼看,根本不在自己考量的範圍,重點在於說這些話,做這些事,是否和他們對於自己的認知和期待相符,是否能讓他們真實地做自己(be their authentic self)。C在那個當下,就是想讓其他人知道他有感而發,除此之外,沒有想太多,因為同事會做何反應根本不是重點。
對於低調至上的我來說,每一次見識到這樣的分享,都還是忍不住感到稀奇。大概是因為,其實我除了表情管理之外,也非常重視形象管理吧,很自然地會因應不同的對象,自行審查我的言行舉止。很多人可能會說,喔是因為你有偶包嗎,或是會說,啊你就是虛偽呀,但我只是覺得,我在不同的場合扮演好不同的角色,不見得時時刻刻都必須把我所有的面向一口氣全攤在每一個和我有交集的人面前。因為在我的認知中,情報的交換,就是明確度量你我交情深淺的量尺。我的掏心掏肺,不是所有人都感興趣,也不是所有人都配得。因此我不會overshare,很少有TMI的問題,因為分享的私密程度,和你我的交情,絕對正相關。
還是感謝C的誠心分享。雖然並未因此和他成為什麼忘年之交,也不會在下一個例會上,主動跟他大聊自己的私事,但確實因為他的overshare,更認識了他,讓一個可以很制式的例會,多了一點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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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ng-kind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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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 周日,国庆假期结束,两个孩子都上学,奶奶说这下没人和我玩了。这天农历八月二十四,八月半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是爸爸的生日,我该买个蛋糕,做点菜的。罕见地,听说姑姑、姑爷一早就发给爸爸红包,早上妈妈刷抖音意识到生日后也发了,我无动于衷,直到傍晚姑姑提醒,才发了168,爸爸回复谢谢,但没收。这会儿呆在家,无所事事,不敢直面爸妈。早上,婷婷关门轧到狗,被妈妈说了几句,认为是在骂她,特别生气,又很委屈,落了泪。花菜可以用豆瓣酱做一个咸鲜口。
10.07 周六,雨。程二最后一天假,阅读《七大奇迹:对决》万神殿扩展、《沙丘》的规则,和部分《剑与魔法》的规则;下午,了解了以弗所的阿尔忒弥斯神庙。大学时曾一度有目的地学习希腊文化,但当时没有汇总,事后也无温故。中午接婷婷,外面下着冷雨,除了雨衣,也应该带把伞。晚上,爸爸烧了盘咸鲜微辣的木耳肉片,加了腐竹、香菇、娃娃菜。
10.06 周五,婷婷最后一天假,近午玩了《墨西哥英雄大混战2》,中午和程二一起玩了局石器时代,下午又一同开了疯狂假面的第二幕。
10.05 周四,下午姐姐带程二逛街,回来送了两串冰糖葫芦。晚上,我带婷婷去加油站路口的摊子买了些油炸。
10.04 周三。婷婷之前通过小狗认识了住在明阳花园的小女孩,玩了一天。上午,姐姐借电脑用了会儿,处理工作。下午,和程二说了说游戏、桌游。我心目中必玩的经典德式有:《康考迪亚》→《伯明翰》、《沙丘》、《西国圣骑士》、《庄园迷情》、《农场主》、《大西部之路》、《水下城》;有几款和历史特别贴合,《冷战热斗》、《文艺复兴》、《历史巨轮》;兵棋上,除历史题材,更对现代战争感兴趣;《五轮传奇》作为规则非常复杂的双人对战成长式卡牌,还有宏大的世界观和故事背景,值得一试;《剑与魔法》后肯定还会再尝试几款大美,可能是《幽港迷城》,也有可能是《深入绝地》或《巫师》。
10.03 周二。程二一家去了九龙口淮剧小镇,去之前,姐姐看了医生,似乎是疫情那会儿落下病根,还没有完全康复。看完《降世神通:最后的气宗》,不错的作品,节奏利落,设定宏大完整,可以窥见当时美国的大国气度——从世界的角度纵览各家文化。有衍生漫画、小说,续篇《科拉传奇》四季52集,今年还推出了跑团规则。
10.02 周一,阳。中午,姐姐的订婚宴,尚客酒店两间包间、三张桌子,奶奶没有去,回来时,陈奶奶说自己其实也不喜欢上桌子,没话说,不知道要干什么。下车前忘了检查窗户,又不必要地重点了火去关窗。我这一桌,我们一家、姑姑姑父、姑父那头的二舅一家,还有曹岗一头的一位叔叔。桌上五个男人,没有抽烟,喝酒只姑父、二舅各饮了一杯,但浑浊、小心翼翼的眼睛藏不住想醉的心。相比曹家,程家亲属屈指可数,饭席临末,姑父拉着二舅去旁桌敬酒,端的饮料,敬完没有喝光;之前斟的一杯应该留点作敬酒。下午,妈妈陪姐姐姑姑买金子。24.5买了《胡闹厨房2》,与弟弟妹妹三开,玩感偏竞技,总感觉自己做得不够好,不是特别喜欢。
10.01 周日,阳。上夜与寸长、峻波聊到十一点二十:明年毕业,一个或读博,或争取名额在安徽当高中老师,或做运营管理;另一个与很多长辈一样,想考公,有份“安稳”工作。大家企盼有朝一日相聚游乐,多少在念着大学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峻波上半年又新交女友;之前秋天到过南京)。早上,炸藕坨子、拖地,厨房、客厅最好每天一次,卧室主要在于清洁灰尘、毛发,以及整理。下午,近两小时车程,到大丰港动物园,我、妈妈、婷婷、程二四人门票共390,一点逛到五点,六点半左右还家。晚饭,理发,到尚客酒店帮忙姐姐、曹哥布置订婚房间。废弃的酒盒用胶带捆扎,盖上红布就成了小礼桌。罐装可乐可以定制订婚字样。(喜庆事宜,与其说是摆设,不如说是布置红色,所以红布要管够,铺餐桌、礼桌,还有大幅喜字,帖墙上。此外,台式空调上头可以摆花)。
09.30 周六,请大姑一家吃饭。近午,曹岗父母登门送礼,妈妈回了800,奶奶回了200。随后,姑姑、姑父随曹岗父母去二舅家送了礼。回来时开席。下午,和婷婷、程二开了《诡镇奇谈·疯狂假面》的第一幕。晚上,爸妈去舅舅家吃饭。喊程二玩了会儿《盐与避难所》。婷婷回家后,问我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房子,她很羡慕舅舅家的装修。
09.29 周五,雨。中秋,晚上秋雨连绵。敬月光,是在外面点香。吃的羊肉乱炖,羊肉得趁热,香菜完整的一把烫一下也不错。总担心爸爸问我对将来规划地如何,饭吃不踏实。妈妈去拉直头发,花了120,晚饭后才回来。
09.19 周二,阴,偶落小雨,驾车前往淮安博物馆,有十二生肖特展,门票三十多,博物馆周一闭馆维护。下午驶往洪泽湖,湖面广阔,无异临江远眺。出博物馆时,车尾磕到伸缩门;到家门口,弯打得早,后轮卡在路涯熄火。
09.12 周二,雨,奶奶不停把晾晒的衣服拿进拿出。好心人透着门提醒下雨,不熟,没有道谢。
09.04 周一,明天程进栋开学,将搬到附近的出租屋,中午开了石器时代,下午接连开了两把奥地利大饭店。
08.21 近些天学习进度缓慢,凌晨烦躁不安,难以安睡,午觉一下睡到三点半。程达举孙子考上大学,送糖还送包软中,奶奶换了箱核桃奶。下午姐姐带拄着拐杖的程二回家,昨晚沙滩散步时踩滑石头致一脚受伤,今天拆了绷带,但不能着地。村规虎牢关剧本,吕布单独牌库走自动机,较之去年的村规有所长进。
08.05 早上九点提前吃了胡辣汤午饭,作息打乱,下午近三点开始学习 至六点。晚八点半兜风,夜深没有下车散步向阳湖公园。
08.06 早上唤不起状态,下午近三点学习至五点半。寄件一事烦扰心头,傍晚想要询问相关事宜,无人接听。晚七点半左右兜风散步,妹妹想要使用运动器材,有畸容者在旁,局促不安间催促离开。
08.07 头天晚上事没断掉,挤用了早上时间,可以把事情处理干净,或早上设个闹钟早点起来拾掇好。傍晚 手工材料到了一部分。晚上散步,见到有人打发光羽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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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18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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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之彌高,鑽之彌堅
以下一位有緣人分享,來文照登:
上周五晚上,發現家父、家母不尋常地未讀我的訊息,不安地打了兩通電話,也都沒人接聽,當下決定回家,看一下兩老的動靜。一進家門,看見家父端坐在書桌前唸經,心中不安的石頭才放下。既然虛驚一場,就陪家父聊了一下。閒談之際,只見家父不斷抓全身的癢,一會兒手,一會兒腳。詢問家父,他才告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有時甚至癢到睡不著,抹什麼藥都無效。
眼見家父的情況不尋常,立馬拿起手機向精舍寫表單請示。蒙佛慈悲開示:「煞到喪,請備妥三個月內近照處理」。當天回傳照片處理,週一精舍再度回覆:「目前有新業力干擾,前兩世,因利益衝突,拿刀殺人致死,三經108遍化解此因果業力,請誠心懺悔後,再來信處理沖犯煞」。
當看到第二次的回覆時,內心是相當感動與感激的。在未遇到精舍之前,曾經遇過三個外道。相較之下,精舍的蔡師兄及眾師兄姐們是最令我信服與敬佩的。精舍的渡眾幾乎是全年無休,不取分文。甚至將我們的問題當做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與照顧處理。雖然對外公告:「只有週日接受請示」,但其實從收件、請示完的處理(沖煞)、迴向,內部的作業幾乎已經是整個星期都在關心和處理眾生的事了,這就是我能追隨精舍唸經八年多的主因。
牟尼精舍辦事之精準,處事之高度胸襟,與對渡眾無怨無悔付出的情懷,一直是我深深信服與佩服的。全台應該找不到第二個地方,可以長達10幾年,不取分文、不計次數、不計時間,只為了安求助者的心、解求助者之苦。只為了幫眾生認識因果業力的可怕,教眾生如何在佛法中,用自己的力量與作為,清淨自己的心,最後達到離苦得樂的境界。阿伯師兄對眾生數十年如一日的付出,這是需要多麼強烈的求道心,多麼堅強的毅力方能完成。
顏淵曾如此讚嘆孔子學問之深厚:「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高中時讀顏淵這段話,一直無法體會顏淵對孔子的仰慕心、敬仰情,直到遇到阿伯師兄,我才真切體會到何謂「雖欲從之,末由也已」,因為我深知,我還無法擁有如阿伯師兄那般堅定的道心、無限寬厚包容的胸襟,與對眾生如父母疼愛子女般的深愛。
阿伯師兄對渡眾無怨無悔的堅定信念與行動,為我們做了一個最佳的典範:只要是做對的事,不管別人如何批評、抹黑、造謠,甚至不認同,但修行是自己的事,我們還是必須堅持自己的一顆道心,持續走安貧樂道的修行路。
去年年初,在工作地點的隔壁,有一個正法的道場。一位同事在裡面修行,非常熱心要幫我報名他們的修行團,說服我加入他們的課程。當時我已經加入大社團隨之學習,於是婉拒她。我的理由是:「我隨著牟尼精舍唸經,已經沒有多餘時間再跑其他道場。我在家乖乖唸經,就已經時間非常不夠了!我只想在家唸經消業就好了。感謝妳的邀請!」這位同事陸續來邀兩次,甚至還跟我要個人資料,報名他們的唸經團,但都被我婉拒了。最後以孩子即將會考了,要專心陪孩子為由,她才停止邀約。
雖然現在努力辛苦在唸銷外道願業力的經文,外道願經文總清高達《六祖壇經》3850部(前世加今生),但我也感恩因過去曾經走入外道,才有今日清明之心,分辨何處是我今生最佳的修行處,何處才是真能安我這顆惶惶不定之心的最後修行地。感恩阿伯師兄的不離不棄,才能讓我追隨至今,甚至求道之心愈發堅定。
最後借顏淵的話,雖然仰望阿伯師兄的學問與胸襟氣度,也是有「雖欲從之,末由也已」之嘆,但在未來的修行路上,不斷努力追隨阿伯師兄學習就是了。跬步千里,至少不會再迷路,不會迷失回淨土之路了!感恩精舍的眾佛菩薩、感恩蔡師兄、感恩眾師兄、師姐,感恩您們的堅持,再多文字都無法表達心中的無限法喜與感謝。期許自己要更精進努力地向您們學習,以報答無限之佛恩!南無阿彌陀佛!無限感恩!
(分享完畢)
有緣人的父親全身發癢到睡不著,抹什麼藥都無效。佛菩薩開示是煞到喪,喪煞處理後,新業力終於顯露。佛菩薩開示:「請誠心懺悔後,再來信處理沖犯煞。」阿伯說:「不斷地沖犯,有時是意念,有時是業力招感,所以只要努力修行,努力誦經就對了,不要在意外境變化。」有業障在討報干擾,讓人氣運低迷,走在路上遇到喪家,就容易被煞到。提醒大家,在業障經文還沒有唸完以前,一定要努力懺悔與誦經,才能減少業障招引沖犯的干擾。
全身癢也是黑氣釋放的一種症狀,尤其是有緣人的父親,一邊唸經,一邊繼續發癢,這是心性被經文洗滌後,黑氣釋出的常見情況。當我們造下業力的時候,必然是有貪嗔癡慢疑染污了自心,所以誦經時,當時的染污心性可能再次浮現。但不必擔心,反而要慶幸與警覺。慶幸的是,有佛菩薩的智慧指引,這世要期許自己有所長進。警覺的是,不可再犯相同的錯誤。
《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心性提升、黑氣釋出時,會皮膚癢、想睡覺、胡思亂想…等,這都是正常的。」、「黑氣是體內的毒素,需要從毛細孔慢慢排除出來,若是因排黑氣而造成的身體癢,則抹藥無效。」
「誦《金剛經》時,體內黑氣會釋出,思緒會更加混亂,身體若原本就有不適,則會加劇;黑氣就像內毒,若內毒不排出,吃什麼補藥,對身體都無法起作用,所以再苦、再累、再癢,都要忍耐,並更加精進誦經,以期早日脫離苦海。」
文中有緣人分享本世曾經遇過三個外道,相較之下,牟尼精舍蔡阿伯和眾師兄姊的無私付出與寬闊胸襟,最讓他佩服。小編的感受也是如此,累世走過許多彎路,甚至是死路。千山萬水之後,遇到牟尼精舍,經歷許多的考驗與感應,對精舍佛菩薩、阿伯、眾義工師兄姊更加敬佩與信服。
牟尼精舍的度眾焦點,如同有緣人所言:「幫眾生認識因果業力的可怕,教眾生如何在佛法中,用自己的力量與作為,清淨自己的心,最後達到離苦得樂的境界。」精舍強調的是自業自銷、自性自度,以「因果債,功德還」的方式,讓業主菩薩拿到功德而離開,而受討報的請示者藉由誦讀大乘經典,提升心性、開啟智慧。《阿伯的話—現場開示精華節錄》:「『賢人求心不求佛,凡人求佛不求心』,凡事不是用求而得來的,係要認真打拚,求自己的心。靠老師,功課會好一陣子;靠自己,功課會好一輩子。」
《論語》子罕第九,顏淵喟然嘆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白話的意思是,顏淵大大的嘆息一聲,說:「仰望夫子所說的道,愈仰望愈高不可測,向內愈鑽研愈堅固。仰視夫子所說的道就在前面,忽然又隱藏在後面。夫子教我學道很有次序,善巧引導向前進,用經典使我見識廣博,又用禮節約束我的言語舉動。如此學習,心中充滿喜悅,想休息都停不下來,我用盡所有才能學習,在道上似乎立了根基,挺立出眾。雖然如此,仍願依從夫子的教導進修大道,因還未達到究竟境界,仍需繼續努力。」(引用自論語加油站)
佛菩薩和阿伯對眾生的教導,就如同孔子帶領顏淵一樣,有次序又善巧地引導眾生前進。佛法的智慧與奧妙,「仰之彌高,鑽之彌堅」,高深不可測,我們要像顏淵一樣努力精進,向內鑽研,遇到挑戰更要努力突破,絕不放棄。在修行的路上,還沒有達到究竟,所以要繼續努力。共勉之。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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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sone111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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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轮产业新政或在酝酿中,新关键词带来新信号?-哔哩哔哩】 https://b23.tv/gVCobPw
【敢情软着陆就是让我们普通人来当接盘侠-哔哩哔哩】 https://b23.tv/7HfZQnl
↑昆山7折卖房,被禁止网签,你是要市场运作,还是要政府运作?其实中国就只有公务员数据,我告诉你中国所有数据都是公务员数据。
第一个视频说不想脱实向虚,事实上脱实向虚不可逆转,劝中国政府死了这条心。
假如当年我成功了,那中国会坚持实业,因为人们看到实干有巨大回报,现在人们知道实干会被蛊术士窃取,傻逼才干实业。
假如你买股份,你可以在这个不好卖的时候转另一个行业。
假如你和我一样实干,蛊术士来攻击你你转什么行业?你的机器,技术全部都是已经投入的了,你根本没法转行。
中国政府是公务员经济,公务员可以控制蛊术士们去控制社会,所以货币增幅必定高于实业,导致工作赚不到钱,不依靠股市无法生存(不是生活!是生存!)
在中国,已经是《赌博默示录》了,你在人生塔里赌博呢。
实干获利的可能性低,你看现在根本没人买东西,实干能卖出什么?完全已经是亏损!存货都未能卖出,还实干?
实业风险高,被公务员打压的时候你跑不了,你机器在东北你跑了机器也没了,亏本。
你看有蛊术士窃取我,我连脱离工作都没用,一样会亏本,这就是实业的问题。
实业的风险一堆,相对政治和金融的风险就低,
应该搞杠杆,你看马云如何搞?把风险转嫁到别人身上。
其实我现在有很多办法把风险转移,只是蛊术士不说出去而已,不然又是一轮金融灭杀实业的情况,蛊术士一定会继续灭杀实业,因为他要利益啊,有利益为什么不做?
我不知道蛊术士会使用多少这些技术,所以在那之前不建议搞实业,只有中国政府蛊术士背后的公务员和蛊术士都灭族了才能开始试探地搞实业。
现在实业是个无底洞,中国政府要搞?那就让中国政府出钱,反正现在搞的都只有两种“卖资源、捞拨款”。
学生必须学习政治而不是实业,在中国,50%政治,40%金融,10%学习。(假如家里有人当政府中层,75%政治,20%金融,5%学习),多跟父母去应酬,多看情况,多学习。我觉得我告诉你们这些对我也不是太好,妨碍了我的利益,不过我也可能快死了,不那么在乎了。
而且不脱实向虚会导致人民币国际化崩盘,这涉及很多情况,只有当年我成功才不会崩盘。
本币交换是个贸易问题,中国要卖出东西,就要买入东西,而没有我当年的支持则人民币必定增发,假如中国又要实体又要创新,就会导致中国在所有资源售卖都覆盖所有国家,也就是全部都卖给别人,没有买入,这个时候就会像俄罗斯和印度的贸易,俄罗斯狂卖东西,但是印度无法卖出,于是印度货币没啥用了。
经济和策略上有很多不可能三角,就像攻击我不可能获得利益一样,反而导致中国各种崩溃。
蛊术士知道中国数据其实是假的,所以内循环不可能在窃取我之后成功;
但是蛊术士不会告诉你的,他需要的只是他的个人对世界的控制,也就是“蛊术士的个人权力”,而不是考虑中国政府的权力。
中国政府相信蛊术士,就是把自己作为蛊术士权力的支撑,所以蛊术士等于实际控制了中国的权力,于是改变了中国的未来(当时的未来就是现在啦)。
人的年龄上了50就会拥有巨大权力欲望,拖延我只会导致很多人没有获得我带来的利益,于是他们50岁了,成为了中国政府内部高层,而欲望却更大了,蛊术士就是其中一员,有的人潜意识就是为了折磨别人,这就是他内心的权力欲望,希望中国政府和他们自己内部的人战斗并战胜他们吧,不过我可不会给你解药。
他们的心变得黑暗了,这是中国政府自己选择的道路,你如何和自己的家人对抗?如何和自己对抗?你连控制自己不作恶的能力都没有,你连不攻击我的选择都不会选择,你已经控制不了你自己了。
想给我麻烦?你要看清楚,你的家人,你自己内心出现的问题才是麻烦。
你没有感觉到被控制的感觉,所以你已经被彻底控制了,只有我能感觉到蛊术士内心的黑暗并要控制我,你们感觉不到,因为你们本性就有着黑暗,所以无法觉察自己陷入更大的黑暗。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暗影爆炸,我才不理你里面是不是黑暗爆发,直到你封印蛊术士之前都不会有改变。
哈哈哈哈,这是你选择蛊术士带来的罪,蛊术士无法感知他自己潜意识的想法会带来什么,他本来就是这样,你选择让他实际掌握影响力是你的错,兵雄雄一个,将雄雄一窝,蛊术士拥有影响力,那蛊术士是什么,中国就是什么。
你还会继续倒霉下去,因为你已经把技术给出去了,你已经没法反悔。
当年的“精明”,变成今天的灾难,今天的“精明”,明天叠加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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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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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3
“说起来,你们没养狗吗?”伊万问,牠与樱、菊正坐在庭院中那套吃过晚餐后樱命人搬至此处的西式桌椅上闲聊,桌上摆放着盛在陶瓷碟内的、外观精致的、用糯米与红豆沙制作的点心,配有直接用沸水冲泡的并加了砂糖的绿茶——牠更喜欢加了果酱或晒干的浆果的红茶,不过只要不是那种将茶叶磨成粉后冲泡的、被称为抹茶的日本茶,牠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之前游览藏田川町时,我注意到街上有许多狗,菊也告诉我由于信仰,这里的人们有养狗的习惯,可峯岼御所里一只狗都没有。”
樱与菊对视一眼。“我们没养,”樱回答说,“因为某些原因,嗯,也可以说一种习惯?”她不太确定地说,“等我们回到犬舞见后,伊万君就会发现犬舞见神社内也是不养狗的。”
“这听起来有些奇怪,你们信仰一位能变成狗的神明,领地内的人们都养着至少一只狗,但唯独神社和作为统治者的你们不养。”
“被伊万君这样说后似乎真的显得有些奇怪。”樱笑了笑,“本田家不养狗的习惯与本田家的先辈有关,根据家史的记载,本田家初代家主宏姬与钤姬的关系非常要好,要好到宏姬的女儿錆姬唤钤姬为‘钤阿母’的程度,所以当钤姬死亡后,宏姬与錆姬都非常悲痛,从此不许家中出现任何一只狗并将原本养在家中的狗全赐给了家臣。有一种说法是现在整个犬舞见县的狗都是当年本田家赐给家臣的那些狗的后代。家臣又将宏姬赐下的狗的后代赐给家中的仆人,仆人们又将获赐的狗的后代将交给亲戚与村民饲养,而宏姬饲养的狗是离开奈良前推古天皇赐给她的,因此犬舞见的狗有着尊贵的、可溯源的血统,使得我们这里的狗闻名整个日本,甚至被人们称为裕福犬呐。事实上,至今我们仍定期向其他华族以及皇室提供猎犬与宠物犬,二十多年前《英日同盟》签署后,明治天皇为表友好赠送给英国国王的狗就是由我们培育和提供的。”
“真的吗?”伊万惊讶地问,牠知道《英日同盟》,在接受中等教育时,政治课上分析说正是因日本帝国与联合王国[1]签署了军事同盟条约,一年多后日本才敢于对俄罗斯不宣而战并突袭符拉迪沃斯托克[2]海港。不过伊万还是头一次听说日本曾赠狗给乔治六世——显然编写教科书的人与政治课老师认为赠犬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尤其是由培育以及提供狗的家族的成员来告诉牠此事,令牠感到自己看见了鲜活的、历史的痕迹。
“是的。”菊肯定道,“不过,钤姬并非是能变成狗的神明,”菊面露不解,像是不明白伊万为何会产生这样的认知,“相反,钤姬是犬神,她拥有的是化作人类外形的能力。”
伊万回忆一瞬樱、菊提及钤姬时所说的话,发觉樱、菊的确不曾说过钤姬的种族,牠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留下樱、菊信仰的神明是能变成狗的人的印象。‘不过神明能用种族来划分吗?’伊万想着将自己的问题问出口。
这个问题让樱与菊又对视一眼。“也许不能?”半晌樱才迟疑地说,“我不了解别的国家的神话,但我们的神话对神明的种族都有着较为明显的描述,创造世间万物的、拥有强大力量的一定有着人类的外貌。而由动物、植物或物件化作的神明通常不被人们当作真正的神明,而是妖怪或会伤害人们、带来灾厄的怨灵。”
“我们那儿倒是不太一样。”伊万回忆着历史课所学的有关宗教的内容,“在古老的民间传说中,创世神是一只水鸟或鸭子,它潜入水底衔起淤泥、将淤泥带到水面上以制作陆地。而斯拉夫教中的神明们的形象则是变化的,最初它们是巨大的蛇,是支撑着整个世界的树,是没有具体形态的火、风或雷电。后来逐渐的,人们将其赋予的较为具体的、近似人类的外表与性格,并随之划分了具有人类外表的各位神明的职能。而在基辅大公奥尔加[3]受洗并将东正教引入罗斯后,东正教逐渐取代了斯拉夫教,对诸多神明的崇拜也转为对唯一的神以及牠的天使的崇拜。不过也许是因为罗斯远离作为基督教起源的犹太教的发源地,其后的诸多东斯拉夫部落、部落统一后的莫斯科公国又远离基督教兴盛的南欧、西欧与中欧,所以我们那儿对非基督教的管制一直不如欧洲其它地区那般严苛,也不曾参与中欧、西欧曾兴盛过的猎巫运动。若我们那儿也开始猎巫运动的话,不分阶层,恐怕大部分人、甚至不少神职人员都会因不够‘基督徒’而被当作渎神的巫师处死。”伊万比划着单引号的手势,将‘基督徒’当作囊括一系列合格的东正教信徒应遵守的条例的概括词使用,“后来受到几位沙皇的政令的影响,例如安娜大帝命女官研究斯拉夫教的历史以及古东斯拉夫人的信仰、奥尔加沙皇将什维恩节确立为官方节日、亚历山德拉沙皇将巴比卡什节确立为官方节日等,斯拉夫教便再次在俄罗斯境内兴盛起来。”
菊的表情有些疑惑,而樱在并未向菊投去视线的前提下通过某种神奇的途径——伊万猜那是孪生子之间的默契,娜塔莉亚和尼古拉之间有时也会显露出这种奇怪的默契——了解到自己的兄长在疑惑什么并解释说:“就是伊万君曾提到过的那两个节日。一个是为女孩子们举办的,我记得是为了庆祝女孩子们来月经并教授她们生理知识?”樱说着看向伊万像是在询问她说得是否正确,“另一个则是为年老的女人们举办的。”
菊脸上的疑惑转变成恍然大悟。
“你们只解释了你们家不养狗的原因,那么教堂——我是说,神社呢?”回想起最初的话题的伊万问樱、菊道,“你们的神社信仰犬神却偏偏不养狗,听起来与信仰基督但拒绝在教堂里放置十字架一样。”
樱和菊对视了今晚的第三次,而这次伊万决定不再忽视他们的肢体语言,“我只是有些好奇,并非执意想获知答案。”牠解释说。
“我们并非不愿向伊万君解释,只是,”樱的语气略显迟疑,“因为那个原因依旧与我们家有关,反复提及我们家与本田家的家史,不会显得我们自大或在炫耀我们家族的历史吗?”
“并不会。”伊万不解地偏头,偶尔包括牠的两名友人在内的日本人会过于自谦以及在意旁人的评价,牠能分析出这种日本人共同表现出的性格特点是受到日本自古以来的道德要求、文化等因素的影响,但情感上牠却始终无法对这种过度自谦、过度在乎旁人的评价的心态产生共鸣与理解,“如果你们感到只有你们谈论你们的家族令你们难堪的话,那么我们进行交换如何?”牠提议说,“毕竟我们家拥有伯爵的称号,也存在可以当作谈资的家史。”
“假如伊万君不介意的话。”樱与菊同时回答说,与他俩充满节制的声音相反,他俩的双眼皆因兴趣而闪闪发亮。“犬舞见神社自从建成的那日开始就不曾养狗。”樱说,她语速平缓,伊万却莫名从中听出她欲尽快说完以听牠讲述作为交换的、布拉金斯基卡娅家家史的急切,“家史没有关于神社最初不养狗的原因的记载,但我和哥哥猜没什么特殊原因,信奉钤姬的初代巫女们不养狗,应该就如某些人对饲养宠物无兴趣那样单纯的没有养狗的意愿。而且虽然无法确定真假,但根据记载,神社建成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钤姬都与此地的居民保持着较多的联系,人们时常能瞧见钤姬的身影在群山间奔跑,偶尔甚至能与化作人形的钤姬交谈,我认为当自己所侍奉的神明近在咫尺时是不需要寻找与神明相关的象征物的。同时据称钤姬不但与宏姬、錆姬拥有亲密的关系,她与侍奉自己的巫女们也建立了某种情感链接,这也导致了在钤姬死亡后,巫女们不但陷入了和宏姬、錆姬相同的悲痛,甚至一部分巫女还离开了犬舞见,留下的巫女们也拒绝养狗,并将‘不养狗’作为一种习惯、或者说默认的规则延续下来。”
“但实际上,无论是我们家还是神社都并未严格的执行‘不养狗’的规则。”菊接着樱的话说,“小时候我们和うじこ们——”菊说着在桌面上写下两个汉字,“うじこ即是‘氏子’,是一种神职人员的等级划分。与遵从天皇命令而拥有五个等级的神职体系的其它地区不同,犬舞见的神职人员只分为两个等级:侍奉神明的巫女,和年龄太小的、跟随巫女学习的氏子。”菊解释完后继续方才的话题道:“小时候我们和氏子们常常跑去山下的居民家看他们养的狗,偶尔一些居民也会带刚出生没多久的狗崽上三嘉原御所来给樱和我看,而阿母每次都假装没看见她们衣襟内会发出叫声的、不停动弹的凸出的一团。我猜假如我们真的向阿母提出养两条小狗的要求阿母也不会拒绝我们。”
“你们没提出过吗?”伊万好奇地问,根据牠自己的经历以及对娜塔莉亚、尼古拉成长的参与,小孩子们总是天然喜欢任何毛茸茸的小动物——也可能是不那么毛茸茸或不那么小的动物,取决于孩子的具体个性,例如远亲奥列格喜欢的就是恐龙、蜥蜴、蛇等变温动物——牠与牠的姐妹、弟弟都曾向妈妈提出过养宠物的要求,且妈妈也都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使得莫斯科的宅邸里养了品种各不同的两只狗与两只猫,因为妈妈说只能在猫与狗中选择其一,而他们皆认为相互合作、一人养一个品种与物种是能让利益最大化的做法。
“没有。”樱回答说,“在我们小时候,具体而言是幼儿时期,我们还没有在家中养狗的念头。等我们稍微长大些后阿母就得了重病,我得忙着学习该如何管理犬舞见县、准备继承本田家等,尤其还得应付明治天皇派来企图干涉本田家继承事宜以及本田家对犬舞见统治的人,所以我和哥哥根本顾不上养宠物的事儿。”
伊万对樱提及的明治天皇对本田家的干涉很感兴趣,可考虑到牠的国籍以及日俄刚结束战争不到二十年且至今仍关系紧张的现状,牠只能遗憾的放弃询问明治天皇究竟是怎么干涉犬舞见县的自治以及本田家的继承事宜的。“我想轮到我讲述我的家族了。”伊万一面回忆着姥姥、妈妈告诉牠的家族史一面说,“我们家不是什么历史悠久的家族,直到卫国战争[4]开始前都仅是拥有两个皮革作坊的、生活较为富足的平民。卫国战争开始后安娜大帝征召女兵,而那代的布拉金斯卡娅不想听从她父亲的命令嫁人,便逃出家去应征,在战后获得了杰出公民[5]的称号并定居基辅市。她的后代们也都参与了俄罗斯帝国的对外战争,最终凭借战功获得了伯爵称号以及世袭贵族的身份。不过,说是她的后代,其实只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罢了,那名布拉金斯卡娅终身未婚,也没有生孩子,她收养了那些与她一样不想听从父亲命令嫁人或已嫁人但想离开丈夫的、她姐妹生下的孩子们。”伊万说着笑了起来,“其实,相比称号和领地,我们家更具家族特色的传承是收养姐妹的孩子,例如妈妈就收养了娜塔莉亚和尼古拉,姥姥的妈妈也收养了她的姐妹的孩子。”
“欸,等等!伊万君的妹妹和弟弟原来不是伊万君的同胞[6]吗?”樱、菊异口同声的、震惊地说,伊万不知他们是怎么做到连语气词都说得一样的,而这种默契让牠感到同为孪生子,樱、菊间的关系似乎比娜塔莉亚、尼古拉之间更为要好,毕竟娜塔莉亚和尼古拉有时会妒忌另一人占据了牠的注意力并为此展开以恶作剧为手段的争斗。
“不是啊,我没提过吗?”伊万不解地问,牠试图回忆自己是在何时以怎样的方式向樱、菊提及自己的妹妹和弟弟的,然而与此相关的记忆模糊到仿佛根本不存在,“也许我没提过?我猜是因为我自己也时常忘记娜塔莉亚、尼古拉是姨母的孩子,毕竟妈妈收养娜塔莉亚、尼古拉时我才两岁多。虽然妈妈和奥利娅告诉我,娜塔莉亚和尼古拉刚来到家中时我以为妈妈被他俩夺走了而哭个不停,但对我来说,自我有记忆时娜塔莉亚、尼古拉就已经是我的妹妹和弟弟了,所以我很难把他们看作表亲。说起来,”伊万被自己的��忆逗笑了,“这种误会总会让我们在进入新学校是收到同学们惊诧的眼神,因为现在很少有女人会一连生下四个孩子,事实上,生下超过两个孩子通常被视为贫穷、不负责任、没有受到足够教育乃至是刚移民来俄罗斯的外来者的象征。莫斯科等大型城市中,生下两个孩子的女人还会被周围的人们视为过于轻率得做出了有关生育的决定,除非两次生育间的间隔时间较长。”
“只生下两个孩子仍会被视为过于轻率吗?”菊脸上的惊讶不减反增。
“因为怀孕、生产、哺育、抚养孩子,这四件事每一件都既不轻松也不愉快。”不等伊万回答,樱就插话道,而她的话让菊露出联想到了什么的表情并一面喃喃自语“的确”一面点头以示赞同,“说到生育的数量,尽管我们这儿并未对此进行任何系统性的研究,但犬舞见的人们也认为生育过多不是件好事儿。裕福犬之所以闻名日本,部分原因也在于数量较为稀少,与别的地区不同,我们这儿会阉割大部分雄犬并将其作为贡品或礼物献给皇室与其他华族,只留下最优秀的雄犬作为种犬。幼犬成长至六个月大后就会将雌犬与雄犬分开饲养,而直到雌犬年满两岁后才会让她与雄犬接触并尝试交配,且雌犬不会每次发情都与雄犬交配。”樱抿了口茶,“我不知我的藩民是依照何种周期让雌犬与雄犬交配的。严禁地说,由于没经过具体的调查和统计,我也不知我的藩民是否人为干涉了雌犬的交配,不过此地的狗的数量似乎总是维持在一个随处可见但又没多到形成会攻击人类和家畜的、流浪的狗群的程度,所以我想我的藩民们应该如本田家一样在雌犬的某些发情期时将其与雄犬隔离开。至于本田家,我们仅让雌犬在两至五岁期间与雄犬交配两次,通常每只雌犬总共会产下七至十只幼犬,而这般数量足以应付日本皇室与想获得裕福犬的华族了。”
樱的话让伊万迷糊了,“你们不是不养狗吗?”牠皱着眉问。
“我们的确不养,供给皇室和华族的裕福犬没养在御所里,负责饲养事务的也不是我和哥哥,而是我的女房[7]。”樱解释道,“女房是一种……嗯,某种程度上算职业称呼,但不那么的面向社会,因为她们是服侍皇室与贵族的、协助皇室与贵族处理政务的女性。”
伊万没完全听懂樱对女房的解释,牠推测樱口中的女房应是俄语中的придворные дамы[8]。
“关于裕福犬,历史上曾发生过一件不算太有趣的事。”菊插话说,“裕福犬自平安时代就成为了贡品,而一些行商认为‘贡品’的名号有利可图,于是牠们在前来犬舞见做买卖时趁机偷走了藩民的狗。虽说因偷窃贡品会被处刑故那些行商无一人敢于声称牠们偷窃的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狗是裕福犬,但牠们以牠们出售的狗是作为贡品的裕福犬的同一品种与发源地为卖点,将那些狗高价卖给距离奈良较远的地区的乡司、郡司乃至较富裕的百姓等人。那些行商的结局并不有趣,因为那是毫无悬念的,牠们所遭受的刑罚对现今的人们而言也较为残忍。”
事实上伊万对那些行商究竟遭受了怎样的刑罚充满了兴趣,牠知道日本有一种独特的、让人刨开自己的腹部的死刑,难道那些行商遭受的刑罚比一个人被迫刨开自己的腹部更加残忍吗?
“这件事的有趣之处在于,”菊继续讲述着,“第一,直到某个男人将所谓的贡品同种类犬作为礼物送给牠欲讨好的女子,而那名女子以及她的家族生活在奈良附近,皇室以及与皇室关系亲密几个氏族才知晓此事。第二,则是早在皇室以及源、平、藤原三氏知晓此事以前,甚至是在那时的本田家知晓此事以前,此地的人们就已经自发搜寻、防范偷狗的行商了,她们在捉住部分行商后对行商处以私刑,之后才将饱受折磨的行商们带到本田家的家臣面前,随后那代的本田家家主才经由家臣的禀报获知此事。”
菊的话让伊万又一次感到了不同文明的人们在交流时会产生的、特有的不衔接之感,牠听不出菊讲述的历史中哪一部分有趣,但假如不是以通俗的有趣的角度而是以政治幽默的角度来看……“你是在讽刺封建时期的统治者对领土中发生的事的知晓速度和处理速度吗?”牠认真地问。
菊和樱愣愣盯着伊万看了数秒,“算是吧?”菊说,牠的语气和用词都非常的不确定,可话语又似乎在肯定伊万,这算是伊万不喜欢的日本人的特点之一,日本人总是甚少给出明确的否定,即便不赞同某事也会表达的似有回转余地,令作为俄罗斯人的伊万弄不明白与自己交谈的对象究竟是真的认同自己或仅是不愿表达出分歧。
他们继续聊了会儿狗的话题,伊万向樱、菊介绍了俄罗斯的犬种——“与欧洲其它国家相比,也许因为我们那儿的气候太过寒冷,所以犬种较少,不过近年人们尝试着从欧洲或阿拉斯加引进新的犬种与本土犬杂交以培育新品种”——并顺带介绍了家中的四只宠物,“奥利娅和娜塔申卡养的是狗,西伯利亚莱卡犬与俄罗斯猎犬[9],我和科利亚则养的是西伯利亚猫与俄罗斯蓝猫。”而在结束这场闲聊前,伊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明日我们该如何去犬舞见?坐船吗?还是说乘坐马车?”伊万说着,因想起了那辆小且狭窄低矮的、坐下后双膝高于胯部的马车就忍不住皱起脸。
“伊万君会骑马吗?”樱问,“我们这儿的马车的尺寸对伊万君的体格而言的确太小了,而山路会导致马车乘坐起来更不舒适。倘若伊万君会骑马的话,我们能骑马去犬舞见。”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在学校里学过,过去每年夏季时还会在我们家的领地里骑马狩猎呐。”伊万松了口气,但随即牠又产生了新的担心,“是我今天看见的那种马吗?它们瞧上去有些太矮小了,通常这种体格的马在俄罗斯是提供给儿童或少年使用的,我怀疑它们是否能承受我的体重。”
“我认为没问题。”樱沉思着说,“在来马[10]——即伊万今日看见的那种马是日本仅有的马种,虽然看起来矮小,但它们在战时也被当作军马使用,骑着它们的武士身穿的盔甲通常重量达到五贯至十一贯、即二十至四十公斤。”
樱的话并未完全消除伊万的担心,因为上次牠测量牠的体重时——尽管上次距离现在有些遥远,是牠从中等教育学校毕业前由学校组织的最后一次体检——牠的体重已是樱说的盔甲的重量的、接近两倍的一倍多,而牠不知穿戴那些盔甲的日本武士本身的体重,日本人都长得较为矮小,尽管伊万没询问过任何一名日本人的体重、也没阅读过相关数据,但仅靠肉眼牠都能判断出他们的体重绝对轻于自己的体重。
“很抱歉,伊万君,”樱道歉说,这道歉并未出乎伊万的意料,根据牠对两名日本友人的了解,他们就是会认为伊万在旅程中遇见不适是他们的责任,“未能向你提供更舒适、便利的同行方式。”
伊万耸耸肩以示牠并不介意,“说起来,你们这里有准备修建铁路吗?我记得菊提过能乘坐高崎线再转成信越本线前往新潟市,之前乘船靠近新潟市时我也看见了沿海有铁轨与火车。”
“目前还没有计划。”樱摇摇头,“而且就算修建铁路,恐怕也只有最接近新潟市的藏田川町会被纳入日本铁路网。”她并未解释为何不打算让铁路修进作为犬舞见县中心的犬舞见,而是以遗憾的语气说:“其实近几年我和哥哥本考虑购买一辆汽车在犬舞见内使用,但因汽车在犬舞见县内难以检修、维护,加之部分山路不适合汽车通过而放弃了。也许等未来某日通往犬舞见的泥土山路替换成舗装[11]路面我们才会购买汽车吧。”
“未铺面的原始土路的确对车胎有很大损害,而且通过这类道路时汽车会变得非常颠簸,会磕得人臀股痛,甚至会导致晕车。”伊万回忆着乘车回领地的经历,“尤其是假如司机非常享受高速行驶带来的愉悦感的话。”牠悲惨地补充道,直到现在,牠一想起奥尔加当司机时的乘车经历就仍感到臀股处传来饱受磕撞的幻痛。然而伊万的悲惨回忆并未引来樱、菊的同情,或准确来说,即便有同情,那些同情也被掩盖在几乎快溢出来的好奇之下,而每当樱、菊露出这种睁大因好奇而显得发亮的双眼时,伊万就觉得两名友人仿佛变成了日式人形玩偶,不那么可怕且精致的那种。
“好吧,看来你们对此很感兴趣。”伊万叹息一声,“这事儿听起来有趣,但经历起来并不有趣。虽然我家有司机,但出于兴趣,奥尔加还是卡着最低驾驶年龄考取了——”牠思索片刻后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用日语说出牠想说的那个单词,因为就牠所了解的,尽管三年前日本出台了有关交通安全以及汽车驾驶相关的法律,但也许是因日本人尚未养成私人购买汽车的习惯,日本没有太多针对司机的法律和限制,进而日语中还不存在与牠想说的词所对应的日语词汇
“——водительское удостоверение。”最终伊万选择用俄语说出那个词,“或用英语来说是driving licence,一种人们想要合法的在街道上驾驶汽车得预先通过考试以获取的、由政府颁发的证件。奥尔加获得这个证件后的最初几年,她对驾驶汽车充满了兴趣,总是抓住一切能驾驶汽车的机会。在她还未前去基辅接受高等教育的那年夏季,也是她拿到驾照的第一年,她甚至选择从莫斯科开车前往我们家的领地而非与我们一同乘坐火车抵达基辅市后再由司机接我们抵达领地。而当她搬去基辅市后,她便积极要求在火车站载上我和娜塔申卡、科利亚一同返回领地。不幸的是,从基辅市开往我们家领地的道路并非所有都进行了铺面,某些较为偏僻的路段仍是最原始的、因各种原因而充满了凹坑的泥土路,同时奥尔加又真的非常享受快速行驶的感觉。所以,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小球被装进方盒里,然后有人拿着方盒快速且用力地上下晃动,小球的感受就是我和娜塔申卡、科利亚乘坐奥尔加驾驶的汽车的感受。”
菊微微皱眉,大约真的在试图想象一颗被装进上下晃动的方盒里的小球能有什么感受。樱显然更关注别的事,“从莫斯科开车去基辅以及从基辅开去伊万君家的领地?”她一面问一面露出思索的表情,“可是伊万君不是说泥土路会损伤车胎吗?我不太了解俄罗斯各城市之间的距离,伊万君能告诉我莫斯科与基辅相隔多远吗?”
伊万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该回答樱的问题,如牠之前已经顾虑过的,牠与两名日本友人的身份以及日俄的紧张关系会令某些信息、即能被用进战争中的那些变得不可触碰,虽说牠不曾就读任何等级的军事学院,但牠出生于军人世家,牠的妈妈曾参加过本世纪初的日俄战争,牠的姐妹都曾经或正在接受过军事学院的教育,所以是的,牠拥有基本的、判断哪些信息能被运用进战争中的能力。
可这并不意味着伊万得时刻防范樱、菊,也不意味着牠得彻底回避涉及那些信息的交谈。“我不知道具体的距离。”伊万说,“不过那年一放暑假奥尔加就启程了,比我们落后数日才抵达领地。即便我没参与我也知道那绝对不是一次轻松的旅程,因为奥尔加之后再未那样做过。”
“那么莫斯科与基辅之间的距离应该较为遥远。”樱说着露出混合着敬佩与羡慕的表情,“真了不起啊,伊万君的姐姐竟能自个儿驾车行驶那么远。我猜在俄罗斯已经有较多的人购买并使用汽车出行了,对吗?否则伊万君的姐姐很难完成较长的汽车旅行。”
在与樱、菊熟识并逐渐成为朋友后,伊万已经发觉了樱对各类信息的敏锐度高于菊以及大部分东京大学的同学,然而樱能通过一段含糊不清的话推断出俄罗斯目前的私人汽车使用状况仍让伊万感到惊讶,这样的樱总让牠想起俄罗斯的女性,也让牠无法将欧洲人创作的歌剧、小说中那种温顺、痴情且无知的日本女人形象套在樱的身上。“奥尔加并非独自完成那场旅行的,那时她才十五岁,若妈妈真的任由她独自旅行,那么妈妈会因虐待儿童罪入狱。”伊万纠正樱道,“妈妈派了我们家的司机以及一名勤务兵[12]与奥尔加一起旅行。”
“虐待儿童罪?”樱与菊异口同声地惊叹道,随后樱问:“可是,伊万君的姐姐那时不是已经十五岁了吗?”
“但十八岁才成年啊。”伊万说,“我承认这种说法有些尴尬,所以虽然法律上所有俄罗斯帝国的公民十八岁前都算儿童,但日常生活中没人会把超过十三岁又未满十八岁的孩子称为儿童。”
菊张嘴又闭上,过了几秒牠才再次张嘴说:“不,问题不在于称呼,伊万君,我和樱惊讶的是你的国家对儿童的定义以及竟然存在这样的罪名。”牠顿了顿,补充道:“我是说,竟然由政府确定了这样的罪名以及制定了相关法律。”
“日本就没有这样的法律,”樱紧接着菊的话说,仿佛他俩用了同一个大脑思考并提前决定好哪句话该由哪个身体说出般,“直到现在,仍有穷困的、欠下债务的男人将自己年幼的女儿卖给ゆうかく换取钱财,十五岁通常是那些女孩儿初次与男客性交的年龄。”
伊万没听懂ゆうかく是什么,但联系此词的前后语,牠推测那应是妓院的同义词。“十五岁吗?”伊万颇震惊地重复,牠回忆自己认识的姑娘们的十五岁是何模样,立即因脑中出现的面容——尤其是娜塔莉亚的——而愈发无法接受樱口中的年龄,“她们应该在学校里接受教育而不是承担她们父亲的债务!你们这里允许父母欠下的债务转嫁给孩子吗?”
“不是父母,是父亲。”这次轮到樱纠正伊万了,“在日本的其它地区,女人是几乎无能力越过她的丈夫进行任何有关经济的行为的。以及,也许是日俄两国的风俗不同,虽说日本尚未出台任何政令规定儿童与成年人的年龄界限,但其它地区的人们普遍认为十五岁或至多十六岁已经可算作成年。倒是犬舞见对成年的标准要延后一些,接近俄罗斯帝国的标准。至于债务,那不是转嫁债务,伊万君。”樱微皱着眉,像是在思索该如何解释,“在日本其它地区,孩子和妻子都是丈夫的财产,所以被卖掉的姑娘不是在承担她父亲的债务,她只是个被卖掉以获取偿还债务的金钱的物品。”
伊万感到自己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牠很难想象目前仍有国家允许合法得买卖儿童,更别提认为妇女、儿童是某个男人的财产。好吧,伊万知道奥斯曼帝国因宗教信仰以及教法而有着类似的法律——伊万之所以知道,是因牠的妈妈闲聊时会提起她参加过的战争、尤其是其它国家的风俗人文,而她恰好参与过本世纪初那场希腊共和国与奥斯曼帝国争夺马尔马拉海、达达尼尔海峡、拜占庭等地区的战争,有时伊万认为牠对异国风俗人文的兴趣和迷恋是受了妈妈的影响,也是怀念早逝的妈妈的一种方式——但即便是同样因宗教信仰而较为保守的西班牙王国、意大利王国等也在上个世纪就签署了由谢妮娅·亚历山德拉诺夫娃陛下以及丹麦国王卡罗琳联合提出的《禁止贩卖妇女和儿童条约》,因此欧洲所有国家至少在法律上是不允许日本这样的人口贩卖的。当然,欧洲依旧存在人口贩卖的问题,在来到日本留学前以及去年暑假返回俄罗斯帝国时伊万时不时就能看见报纸报道国内与其它欧洲国家被查出了名为偷渡与非法雇工、实为走私人口的案件。
“……我并不是想评判什么,但,”伊万略恍惚地说,“我明白为何大家会认为日本落后、野蛮了,尽管你们似乎一直想融入欧洲。欧洲在上个世纪就禁止了贩卖妇女、儿童并签署了相关的多边条约。”
“但那是日本其它地区,伊万君。”樱不悦地反驳说,“犬舞见可不一样,本田家早在江户时代初期、或者说十七世纪初就出台了禁止贩卖人口、惩处虐待儿童的条例。虽说因为本地人几乎不这样做,逮捕的几乎都是外面的人,”樱露出回忆的表情,“我记得家史中记载了因为这些与其它地区不同的条例,不少本田家家主还与其它藩主产生过矛盾,尤其是在救回被贩卖的人以及逮捕、惩罚贩卖人口的罪犯时,毕竟由于这种贩卖能获得极高的利润,某些罪犯同藩主的家臣、亲属甚至藩主本人有着较深的联系。”
“是吗,这——很好,你们的母辈做的对。”伊万对樱、菊说,直到牠放松下来后牠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不自觉得绷紧了心神,因牠害怕自己的两名友人对贩卖妇女、儿童无动于衷甚至支持这种恶行,随着放松而来还有一股不知何时出现的、一直潜伏在牠体内的、此刻才冒出头的困意,牠在困意的控制下打了个呵欠。
“伊万君困了吗?”菊又说了那种典型的、为引出下句话而说出的日式问句,“我带伊万君去洗漱的地方吧。”
伊万点点头,站起身问樱道:“我们明日何时出发?”
“等伊万君睡醒并吃过早餐后。”樱回答说,“接下来都不再与之前的数日那样有确切的行程时间安排,伊万君尽可放松休息。”
[1]联合王国
[2]符拉迪沃斯托克
[3]基辅大公奥尔加
[4]卫国战争通常指的是纳粹入侵苏联,但本文设定中二战还未发生(发生也不是纳粹德国入侵苏联,而是普、英、法、俄、奥斯曼帝国、德意志联邦等参与的欧洲混战),所以本文的卫国战争仅指代拿破仑侵俄战争
[5]杰出公民
[6]同胞
[7]女房
[8]придворные дамы
[9]俄罗斯犬种
[10]在来马
[11]舗装
[12]勤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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