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星期一的喧嚣
yeekunaus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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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Fi Rush/卡尔×阿茶】Satyriasis 色情狂
黄色喜剧一则
茶宝是cuntboy(对不起)
lof上《下午茶邪恶计划》的后续,同人的同人
卡尔在后台听着不绝于耳的尖叫声摇摇头。吉他声响起时他撩开厚重的幕布往舞台上扫一眼,阿茶正兴奋地跟随音响里放的音乐演奏着晚会曲目。阿姆斯特朗计划的大使,卡尔想,多么喧哗,茶色的发梢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如此耀眼。谁让这小子已经(因为某个失败的计划)成了他的男友的。卡尔把幕布放了下去。看来阿茶胸口的随身听让他对这种场面应付自如。他当然晓得,他们打架的时候阿茶随着节拍一吉他直直抽到了他胸口的金属上,震得他脑瓜子发晕。舞台下跟随节奏起伏的呼唤大明星的声音和尖叫让卡尔揉了三次太阳穴。推广阿姆斯特朗计划真的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且幼稚喧闹的晚会吗?母亲的想法让卡尔狠狠地啜了口无咖啡因的咖啡,然后他就放下了这种难喝的饮料。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茶很享受现在这种状态。所有人都在注视他,他是阿姆斯特朗大使,灯光下的摇滚明星,每一个人疯狂地喊他的名字。卡尔坐在后台的休息用座椅上,金属的指尖摩挲咖啡杯沿。有时候卡尔真感到奇怪,他那双小细腿怎么让他一路打到总裁办公室来。卡尔第一次在通往蕾卡办公室的会议上看到他的时候就有种冲动。折断。一个瑕疵品而已,回炉不一定重造罢了。然而这个瑕疵品一路推翻了他的公司高层,把他打下总裁的位子,现在他在范德雷园区做志愿服务而这个被标记的瑕疵品成了摇滚明星。更奇怪的是因为他的某个不成熟的计划,他们发展成了恋人关系。三个月过去到现在只是偶尔在见面时会接个吻的恋人。
卡尔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既然他认为这种关系不应该止步于此,那他就必然会在行动上有所推动。只是这次的想法很混沌,而且当他从大脑里提取出一点碎片信息时,恐怕是他自己接上了光谱计划的终端让他的天才妹妹来查看时都会被吓得不清。卡尔揉揉手腕,机械部位很适时地模拟出类似于“痛”的感觉。
疼痛。阿茶在战斗中应该体验过无数次这种感觉。卡尔还在当总裁时总很好奇他的体力究竟有多少限制,他怎么在短短的两个工作日里就从生产部门杀到了范德雷总裁办公室顶楼。他被打到地上时总能很快就爬起来这点倒是不假。他们成了现在的关系之后卡尔从没有在他脸上见过那种表情。大概率会是龇牙咧嘴吧,多丑,像他在加入阿姆斯特朗计划的申请单上那张照片一样。
但是,想想看,光芒四射的摇滚明星唯独在他面前的那种不一样的表情。卡尔迫切地想要知道。
卡尔觉得自己也许要酝酿一个新的计划,为了验证从这个不成熟的想法胚胎里生长出来的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感觉。这是一种不同于他早已接受的对阿茶的感情的另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虽然它和阿茶有关。
音乐声停下了。灯光熄灭了。从幕布那儿走进来的男青年对卡尔笑笑。卡尔一见到这笑容便觉得自己明白了一部分那感情,它就像从一只漂亮的金毛犬脸上绽放出来的那样。阿茶问他:“今天的演出很棒吧!”然后几乎是蹦着过来坐在了卡尔坐着的沙发的扶手上,卡尔很知趣地在他靠过来前收回了手。
该死的,他的眼睛真像只小狗。卡尔迎着那期待的目光,半违心地回答他不怎么样。“切,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于是卡尔目送阿茶端起他面前那杯没喝完的无咖啡因咖啡,然后被难喝的饮料呛得咳嗽。卡尔拍拍他的背用无奈的语气开口:“保护好你的嗓子,大明星。”
自己简直像在照顾一个小孩,或者说一只小狗。卡尔从情感上更喜欢后面一种说法,他是完完全全的狗派。阿茶问他明天休息日打算干什么,卡尔装作随口答道:“去约会吧,阿茶,注意打理好你的形象。”然后在阿茶挑起眉毛做出惊讶表情之前拍了拍他的脸(糟糕,他脸真的很软,这感觉真像在撸狗),半命令地开口:“回去睡觉吧,约会要记得早起。”
“怎么这么随便就把我打发走了?”这质问的样子简直了。卡尔想,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难缠,像个对一切都理所当然想要个答案的小孩,当然仅限他那个空空的脑袋能理解的那种。卡尔干脆用手摸上阿茶的头发不算很用力地搓了几下(这下更像撸狗了,靠,他的头发毛茸茸的),非常平缓温和地向他保证:“明天,你就在我的工位上等我,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会喜欢那里的。”
“哇哦,听起来像拐卖小孩。”阿茶用机械手臂握住了卡尔在摸他头发的手,“你除了范德雷园区原来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
“没有,但你怎么确定你去过园区的每个角落?”卡尔看着阿茶作出思索和回忆的表情感到满意,便拍了拍他的头:“晚安,大明星。”然后就起身走了。
现在他唯一需要思考的事情,就是怎么把阿茶带到一个他可能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这对卡尔来说不难。
范德雷园区非常大,包括主岛在内有多个很小的岛。因为是群岛,岛与岛之间的往来通过运输船进行。卡尔打赌阿茶没有来过这里,他当总裁的时候偶尔会来这儿开小差,用他的个人游艇。方才阿茶在船上兴致勃勃地要拿出吉他演奏一曲,被卡尔无情拒绝,这导致阿茶抱着吉他显出一些烦躁的情绪。真不知道他那个播放器现在怎么按节奏跳的,单纯地加速?卡尔看着身边那个大喇喇双臂交叉手放脑后满脸不在乎的年轻男人,用很无奈的语气开口:“好了,阿茶,你昨天才结束演唱会,嗓子也要休息。”
“我只是说要弹吉他,可没说要开口唱。”阿茶指出这点。卡尔理亏,只好保证他到目的地以后让他弹个够。“那不行。刚刚在船上灵感来了,现在被赶跑咯。”
卡尔感到无力:“你想怎么样?”“没什么,看接下来的约会能不能给我带来启发。你知道我很想自己写曲子。”然后阿茶对他抛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让卡尔勉强原谅了他。
他们两个就这样并排走。阿茶一路上对属于范德雷园区的小岛居然有这么一大片树林发出感慨,卡尔忍不住点评他还是看得太少了,而且估计平时不怎么关注主岛之外的区域。“可是我们工作的地方在主岛,而且你没有提到过外岛居然有个大树林。”说话间卡尔带着他来到一座小屋前,阿茶抢先他一步欢呼着跑了过去。“为什么是木头?”阿茶凑近小屋用指节敲了敲墙壁,然后仰头观察小屋。“因为这是范德雷园区难得还没被完全开发的区域。”
“我以为你会做些更有科技感的建筑。”阿茶看着卡尔拿出金属钥匙,“而且是更酷的开门方式,比如说自动门。”
“我不想感觉随时随地都在工作。”卡尔艰难地把钥匙插进锁孔,看来是金属锁太久不用生锈了。在一旁看不下去的阿茶拍了拍他的肩膀:“给我吧。你平常都是走自动门,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原始的方式?”
“和刚才一样的回答。”
卡尔任着阿茶自然而然开启他的秘密基地(是的,卡尔·范德雷在范德雷园区有个秘密基地),跟在他身后进入许久没来的小屋。“这里的装饰真少。”卡尔把手搭在了阿茶肩膀上,后者正双手叉腰站在屋子中间环顾四周。“你想怎么做?告诉我。”他低头看着阿茶,此时阿茶正循声抬起头。对视了一会儿后阿茶首先打破沉默:“今天的约会是什么?午睡?”
“由你来定。你不是最喜欢放松吗?”卡尔面上挂着笑容,感觉自己的耐心正消磨殆尽。老实说他在这里干的唯一一件事情是躺着,脑子里要么想撸狗要么想下一个计划。
尽管卡尔对阿茶没有试图挣脱他的手十分欣慰,这种欣慰仅仅持续到了阿茶的下一句出来之前:“你费这么大劲儿来这个岛上就是单纯在床上躺着?”于是卡尔狠狠拧了一把阿茶的脸,看他挣脱自己并捂着脸不满地怪叫隐隐兴奋。
“你真的有施虐癖!”
“我以为你会把这当作调情。”
“那是之前。对恋人都这样,难道你的约会项目也是打架?”
“你打我一拳,咱们扯平。”卡尔作投降状。不仅是因为他知道阿茶会心软,现在他全身的机械都没有攻击性,而他看着阿茶将要从机械臂中抽出用磁力和废铁拼成的吉他几乎要回忆起自己的脑震荡。很显然他适时的示弱很有用。阿茶仅仅只是用他没改造的那只手拧了卡尔的脸,为了够到他的脸还特地用机械臂勾住他的脖子,或者说把他的脑袋往下摁。
“一报还一报。”
某种程度上,卡尔对阿茶的笑容很没有免疫力,不论哪种,比如现在的微笑。这小子真是嬉皮笑脸。卡尔心底里一部分在叫嚣着想要破坏他这种时不时就会得意忘形的性子,另一部分他在思考那种他不知道的感觉,可能是这种感觉驱使着他把手搭到阿茶肩膀上的。也许像阿茶说的那样,他的施虐癖正在一点点被再次壮大,但这次显然不同于以往阿茶(肯定还有小薄荷)批评的他当总裁时对员工的施压的那种,这次它只针对阿茶,而验证猜想的唯一方式是实践。
但今天不行,还有事情要做。这是卡尔仅剩的良心帮他下的判断。要慢慢培养阿茶的耐心让他心甘情愿地配合他验证自己的猜想。
耐心听完阿茶的演奏的卡尔撑着脸,在阿茶向他寻求夸赞时给了不置可否的噘嘴。“噢,你总能扫我兴。”阿茶坐到他身边,“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音乐吗?”
倒不是说不喜欢,卡尔想,只是不理解这种过度的热情。而且会让他想起他当初怎么把一个随身听随手一扬而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思考之余卡尔发觉阿茶其实不太喜欢肢体接触。他们在一起几个月,偶尔会牵手,永远是卡尔在趁阿茶不注意时摸他的头,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几乎都是阿茶主动过来的),而方才阿茶用机械臂勾住他的脖子仅仅是为了还手,具体的原因可能是拎着衣领子太像施暴。就像现在,他们挨得很近,但阿茶永远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而不会来摸他的脸,卡尔管这种行为叫挑逗。于是根据同理心,他顺理成章地说:“就像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身体一样。”
“……”
卡尔是个观察力敏锐的人。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捕捉到了阿茶眼里的一丝不安。“我以为我们才在一起不久。”卡尔知道阿茶为了勉强挂着微笑讲出这句话付出了不少的思考,而他很乐意看到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为难。
“不过你让范德雷拆你的手臂的时候倒是挺不犹豫的。”
“那不一样好吗。……算了,你的意思我大概懂。”
卡尔摆出了“说来听听”的表情,看阿茶做心理斗争似的手上动作没完,一会儿又从机械臂里抽出铁棍又收回去,一会儿又抱着手臂用没改造的手摸机械臂的关节,对应手肘的位置。最后他放弃般地躺在了床上,四仰八叉的姿势让本来欣赏他苦恼表情的卡尔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毫无姿态美的小鬼。也许需要在床边加几个灯光他才会注意自己的形象?
“所以,你觉得我的意思是什么呢?”仅剩的冲动让卡尔撑住床把头低下去,看阿茶的眼睛,里面除了一瞬间的惊讶还多了份类似于决绝的感情,而卡尔这时候仍能分点注意力给到阿茶脸上浮起来的红。
“我说,卡尔,你觉得我多少岁?”
这个突然抛出来的问题让卡尔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回答:“你的档案上写的是25岁,但说实话,我觉得你至少多报了6岁。”
“卡尔,你……”卡尔看他欲言又止皱眉的样子,把阿茶可能问出来的蠢问题里的关键词排列组合了一遍,而他接下来听到的话将会让他明白自己心中那个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你……是不是想,做爱?”
“你说什么?”
“听着,卡尔,我是成年人。”阿茶的语气令卡尔感到意外地镇定,虽然卡尔看到他的脸分明涨得通红。“虽然我很好奇你全身除了脑袋都是机械怎么还会有,嗯,你懂。但是……你特地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我真的以为你想马上跟我做爱。”
卡尔认为是震惊使得他这次极度有耐心地听完阿茶的话而没有出口反驳,或者说,他在想要反驳的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一直潜藏在心底的那份感觉是什么。
他是想撕开阿茶,但不是通过回收机器人废铁用的焚烧炉而是通过自己的身体。或者更通俗并且温情脉脉地说,他想和阿茶发生肉体关系,进入式。卡尔在想通了这一点后近乎感到被羞辱,他怎么敢胆子这么大地直接这么讲出来。
两个人就这么字面意义上面红耳赤地对视。然后卡尔起身,决定找小薄荷把自己的脑袋从身体上拆下来从里到外洗一顿,他那现任总��的妹妹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折磨老哥的机会的,尤其是当她得知原因之后。不过那时候卡尔还能不能把脑袋安回机械身体上可就另说了。而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正在从鼻腔里发出类似于鸣笛的怪声音,之所以不是口腔是卡尔此时正捂着脸没让自己吼出来。
“卡尔?卡尔?”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的是阿茶正拿着他那个在范德雷园区已属于古董级别的钥匙,“如果没事,今天就先回去?”
嗯,这是最好的方法,这小子偶尔还挺机灵的。虽然说现在的尴尬情况有一多半的因素是他造成的。卡尔如此确定。他还能确定一件事,今天之后一段时间里,他日子不会太好过。
真的确定吗?
太阳照常升起。阿茶还是那个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明星,阿姆斯特朗计划帮助了更多人,公司利润稳定增长。卡尔应该感到高兴的,如果利润稳定增长这点发生在他的任内就完美了。他还是照旧在餐厅做着饮料。
唯一要说有什么不同的,阿茶最近不怎么给他发消息。两个人平时聊的话题不说天南海北也可以是八竿子打不着,但好歹会聊。最近几天阿茶的社交账号在他这里跟失联一样,而卡尔不是会主动分享什么东西的类型。
估计是那天的反应刺激到他了。卡尔上完最后一杯饮料擦擦手,而刚好这个时候阿茶过来了。
“嘿。”他和卡尔简单打了个招呼。卡尔回应的同时在纳闷,他今天神情(比起往日)异常严肃,难道是播放器坏了?那玩意儿不能打开胸口修的。
“今天能带我去你家里吗?”
“你说什么?”卡尔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他盯着眼前的青年。阿茶语气更加轻缓地重申他的要求:“可以去你家里吗?”
“当然,如果你想。”卡尔搭上了他的右肩,准确来说是机械臂。我的天,这个样子也太像奇怪的小说封面了。卡尔脑子里在叫不好。
“你要喝点什么吗?吃点东西?”回到家关上门,卡尔觉得自己有必要对恋人展现一些关心,毕竟他们关系摆在这里。当然,有些明明是在这种关系下能做的很正常的事儿让两个人现在都不太舒服,至少卡尔是这么觉得,光谱计划的第一项任务应该是给自己换个机械脑才对。
阿茶站在离他不远的面前,难得的面无表情,眼神倒是一直跟在卡尔身上。然后卡尔看他脱掉了外套,正在脱掉上衣。这下反而是他慌了神:
“等等,你要洗澡的话去浴室,里面有浴霸。”
“我来之前洗过。”卡尔有预感,阿茶心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他胸口那个随身听撞得也太乱了。在阿茶把手放到腰带上之前卡尔走过他身边把窗帘拉严实,这样子要是被别的什么人或者机器人看到对他们俩在范德雷的风评都不好。做完心理建设的卡尔终于回过头,看着阿茶的身体,感到一丝不对劲。下面平整得缺了点东西,男人都应该有的那玩意儿。而且从形状看来好像是被女人的器官取而代之了?
“嘶,”卡尔皱眉,这是他人生里第二次承受认知冲击,第一次是得知自己一息尚存的性欲,“阿茶,恕我直言,你的,呃……”
“我就是这样。”他眼里平静,“我确实是男的,睾丸在体内。”
卡尔在捋完眼前的事情后缓慢地开口:“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不在乎这个问题?不纠结自己跟其他男孩不一样?”
阿茶耸耸肩:“没什么好纠结的,不一样就不一样咯。”那抹轻轻的明媚微笑让卡尔感到一丝安心,他还是卡尔熟悉的那个傻小子。卡尔选择性无视了阿茶脸上出现的绯红色没有对它做出点评,举起手臂第一次拥抱了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还需要像普通男性一样排解诡异且少量的性欲。当阿茶果断地反过来抱住他的腰并用鼻尖蹭他胸口的金属让他感觉到从机器传来的压感电流时,他必须承认自己在情感上依然是个普通男性。
接吻。法式湿吻。水声。喘息声。两个男人的喘息声。其中一个男人正在把手指放到另一个男人下半身那里。
“嗯……!”
“冷静点阿茶,机械身体也是会有感觉的。”卡尔想说阿茶的机械臂快要把他肩膀上的机甲给掰下来了。不奇怪,他刚刚在用对肉体来说过于坚硬的金属手指抚摸阿茶的阴蒂,本来应该在胎儿时期发育成他阴茎的部位。迫于压力,卡尔放缓了力道。效果很显著,阿茶不再掰他的机械肩膀,而改为更浓情蜜意的拥抱。
阿茶在接吻上意外地专心。卡尔总觉得比起他在逗弄阿茶的私处外,是阿茶先来撩拨他的大脑。不过显然是卡尔略胜一筹,首先是阿茶的动作从一开始接吻时的捧着他的脸变成了抱着他的背,其次是他能明显听到阿茶的声音变得急促且慌乱,最后也是最明显的特征是他感觉他胸口那个随身听震得没有规律。
卡尔最后还是从他的身上起来,看他疑惑的表情解释说:“你接下来会需要更多呼吸空间。”
“可是接吻很舒服,你不觉得吗?”
“是的。但是太贪婪会导致缺氧,笨小孩。”卡尔最后俯身吻了他的额头。阿茶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你不脱衣服吗?”
“你先别管,我有打算。”卡尔说完,吻了阿茶的腹部并顺流而下,亲到他刚刚用金属手指挑逗的部位时他停了下来,抬头看阿茶的表情。啊天呐,这小鬼垂眼的样子意外地可爱。卡尔不会想当着阿茶的面说出这个形容,但不妨碍他心里这么认为。身为前总裁的卡尔·范德雷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把腿打开点。”
“嗯?”显然被惊讶到的阿茶眼睛瞪得更大了,这样看上去更像小狗。卡尔叹口气,本来想着他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就看到阿茶非常识趣地拿了个枕头自己垫到了屁股下面。他听话倒是听话,就是没听对。卡尔心满意足地下了这么个评价,然后就惊喜地看到他真的自己抱着大腿等他下一步。所以他到底懂不懂自己这个样子很色情?卡尔慢悠悠地:“别把脸转过去嘛,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大明星?”
“还是饶了我吧……”卡尔没等他的下一句话出来就毫不犹豫地亲上了他的腿间,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高亢声音感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满足了。就算是施虐欲转换成的性欲,让人脑子兴奋起来的效果却是一模一样。舌头仔细地描摹着形状,嘴上边动作边听阿茶的声音变化。起初貌似是喉音(他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嗓子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更甜腻也更频繁的鼻音。但卡尔喜欢变换花样。就像阿茶打架的时候总是轻重击轮流地用吉他来抽敌人(包括他),卡尔也在用嘴唇和舌头力道和频率轮番变换地逗弄阿茶。卡尔对现在的声音很满意,他发觉阿茶除了说话不过脑子的时候声音其实很好听,清亮得像是夏日午后的密林里流淌的清泉。那么干脆让他这里也流泉水算了?卡尔没时间分析自己的想法了,他只能加快频率,同时也调整姿势让舌头能够伸到阿茶的身体里。鼻子被闷得有些难受,但他乐意惹这点麻烦。泉水汩汩流动的声音变得湍急了起来,像小溪,其中还隐隐掺杂些他的名字。卡尔有意识地忽略了自己加重的呼吸声。也许再努把力让小溪变成湍急的河流也不是不可能?但重复作业总是会累的,再怎么说他也是肉做的脑袋。不过卡尔决定赌一把,采用的方式是加大力度。也许是因为选对了方法结果总会加速到来,卡尔确实成功了,他听到了喷薄而出的初流。获得的代价是现在他头发上多了几股液体,他懒得想那到底是什么,何况现在的情景他完全愿意忽略那点认知。于是他舔舔嘴唇,把多余的唾沫咽下去后重新抬起身子。
“……嘿,别哭了小鬼,又不是尿床。”卡尔用能做到的最轻柔的力度擦了阿茶眼睛下的液体,同样懒得去分析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嗯?……不是哭了,是太舒服……忍不住。”阿茶边喘息边解释。好了不要用泪水充盈的眼睛对我摆笑,我知道你很可爱了。卡尔在大脑里疯狂吼叫,但仍然俯身和他继续唇舌缠绵。也许我是疯了,卡尔用舌头挑逗着男友的口腔同时享受着阿茶嘴唇上相应的回应想,但和阿茶这样确实感觉很好,就像现在他的手指正在我身体上从胸口向腹部一路划过的力度一样,也许我是陷进温柔乡了。但当他感觉到阿茶似乎正用他的机械臂往他下半身那里摸索时,卡尔觉得自己有必要严厉起来。
“喂,阿茶,你在干什么?”
“呃?可做爱不都是这样吗……”话音刚落,卡尔绝望地感觉到腿间被一股压力给捏住,因为机体里的电流正往他大脑里传递压力信号。
坏了。卡尔看看一脸懵的阿茶,难得捡回了点理智,没等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的阿茶开口而是果断地向下用手掐住了刚才还在温柔挑逗的部位。
“哇啊……!对恋人温柔一点啊!”很快卡尔下巴上挨了一拳。啧,还好不是机械臂打的。但这一拳足以破坏刚刚的甜蜜氛围。卡尔缓过神来看的时候阿茶已经坐了起来,眼神里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惊愕。
“你自己都没带把还好意思问我吗?!”
“那不一样好吗小笨蛋!你自己想想我是为什么你是为什么!!”看看,都这个时候了我居然没叫他臭小子,我真是太宠男友了。卡尔想。
“什么小笨蛋……算了,指望你把我当大人不现实。”卡尔看得出来阿茶现在兴致全无,他自己也被那一拳打得恢复了大半理智。“现在怎么办?你有备用床单吗?”阿茶指了指床单上的水渍。我的天,这小鬼怎么有胆子就这么屈着腿坐着还看着我的眼睛说这话的,卡尔揉着下巴有气无力地回答:“这个你别管了,我自己会解决。”
“我还是帮你吧。”这句话让卡尔这一会儿勉强不把阿茶当成小孩。他看阿茶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起身离开床单,然后才发觉刚才那滩水渍似乎面积不小。现在卡尔开始担心自己头发上的液体是什么成分了。
怎么会这样的?做爱做到一半,两个人在换床单。卡尔几乎是被阿茶挤兑着去抬起床垫的,毕竟有他一部分原因。完成后阿茶满意地拍拍手:“行了,你今晚有地方可以睡了。”
“喂等等,你不留下来?”卡尔突然感觉自己是被睡的那个,付出了唇舌换不来温存的可怜人。这下轮到阿茶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啊,过夜吗?”
“当然了!哪有做完直接就跑掉的,一般都要陪恋人过夜吧!”看哪,爽完就走,阿姆斯特朗计划大使居然是这样一个渣男,形象坍塌了。卡尔估计要是让营销部知道今晚这件事肯定会这么编排,他选择性地没有听阿茶的“我以为刚刚没做完”的解释。
等卡尔冷静下来看到阿茶正在他面前摆手表示自己真的错了,他仅存的良心让他上前抱住了这个男青年:“今晚你就在这里过夜吧,我给你准备睡衣。”然后毫无意义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他感到阿茶正在回拍他的机械背部。
还是找个机会给自己装上能用的武器吧。卡尔想完这一步就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梦乡。
前任总裁站在总裁办公室前焦急等待的事情不多,但卡尔觉得他今天必须这么做。等他那个忙得焦头烂额的妹妹终于处理完手头事有空理会十几分钟前的敲门声时,卡尔在办公室的门开启的几乎一瞬间就挤进了总裁办公室,在小薄荷愤怒的“私闯总裁办公室!想打劫商业机密吗!”的喊声中熟练地一屁股坐到了招待客户用的沙发上,等小薄荷怒气冲冲地过来,卡尔抬头看着妹妹的眼睛开门见山道:“帮我做个武器,能安在下半身的那种。”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干嘛要帮一个前罪犯做武器。”
“你放心,这只是比喻,不是拿来攻击人的那种。”卡尔恢复了当范德雷总裁的神情,盯着眼前翘着腿满脸不爽盯着他的小薄荷,“只和阿茶有关。”
“那更不行了,你别想伤害他。”
“你不帮我才是在伤害他。”卡尔知道小薄荷一定会用“我不相信你”的表情审视他,所以他决定开诚布公,“我需要一个机械的性器官,男人的那种。”
“哈????”
卡尔很疑惑小薄荷怎么一下子就脸红成这样,现在可是他在讲一个私密性的话题,于是他决定解释清楚:“我和阿茶在性生活方面有点问题,当然我知道你会说多半是我的问题,事实上也确实是,原因就是我现在的机械身体没有可用的性器官或者替代品。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个。”
奇怪,怎么没回答。卡尔看着满脸通红的小薄荷,疑惑更大了。她应该很擅长机械改造这种事才对。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于是卡尔被打了一巴掌。怎么这两个人都喜欢动不动往别人脸上施暴?也不知道是谁带坏的谁。卡尔捂住了脸试图赶走脑震荡的感觉。
“等等,有必要对哥哥这么暴力吗?”卡尔在小薄荷再次抬起手打算打他另一边脸一个巴掌前举起手。
“当然了!这种事自己去解决啊,哪有和妹妹讲的!!”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啊——我真受不了你了,赶紧去死!”
卡尔接住了小薄荷向他丢来的沙发抱枕,感叹自己的妹妹还是心软。但当小薄荷拿出电击枪时,他觉得自己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于是卡尔起身打算夺门而出,一开门就和一头冲进来嘴里喊着小薄荷的阿茶撞到了一起。两个人一个捂着头一个捂着胸口站在门边,小薄荷拿着电击枪抵住卡尔的后脖颈:“自己说,想被一枪轰爆脑袋还是只留个脑袋?”
“等等小薄荷,刚刚发生了什么吗?”阿茶揉着额头虚弱地问道。卡尔很适时地伸出手抚摸阿茶被撞红的额头,同时也为了对愤怒的妹妹作出“你看我多么体贴男友所以我还是有良心的”的样子增加自己的生还概率,并潜意识忽略掉自己心里的一点点愧疚。
“你们两个自己关起门来玩什么我管不着,所以我不想讲。”感觉自己后脖颈抵着的东西收了回去的卡尔如释重负。
“什么玩什么?”卡尔看阿茶看看小薄荷又看看他满脸的疑惑,在阿茶“你是不是又干坏事了?”的质问中用自认为最具有魅力的声线回答:“没事,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走吧?”
“等等,我就是来找小薄荷的。小薄荷!你一直没回复我周末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去看这个电影——”
“啊我现在就回答你可以啦!记得你自己别迟到,秘密基地见。”
卡尔看着他们俩默契打招呼和阿茶脸上开心的表情莫名觉得很不爽。明明阿茶是他的男朋友,他刚才为了他来求自己的妹妹还被打了一顿,而阿茶还有心思约别人出去玩。出于一部分的面子考虑卡尔不打算在总裁办公室把阿茶的裤子扒下来,但他确实打算今天这件破事一结束就把阿茶扛回自己家,被打也就被打了,用手也没关系。
看来拜托小薄荷给自己下半身安个器官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但卡尔现在没有任何能够搓出机械设备的人手可以用。那么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等她消消气请她帮自己手上装个可以感知性兴奋的传感器?或者说每天去跟她软磨硬泡,等到她受不了了妥协?或者说服她推广机械性器官作为阿姆斯特朗计划的一个分支(听起来有点低俗,但它应该很有市场),直接假公济私?
“所以你刚刚去找小薄荷做什么?”卡尔听到阿茶的声音回过神来,现在他们两个坐在餐厅里等员工餐上来,卡尔看阿茶撑着脸看他的样子在心里叹气。他真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吗?拜托,我可是为了男朋友的幸福被自己的妹妹一顿暴打诶。
但他今天决定做一个宠溺男友的人,于是他回答:“为了给咱们添点乐子。”
“嗯?你要跟着一起去看电影吗?”阿茶非常真诚地看着卡尔的眼睛询问道。现在卡尔真的想跟他打一架了,他到底能不能听懂性暗示?在公共场合谈论情侣间的私密问题,考虑到阿茶身份特殊,鬼知道第二天会传成什么样子。但卡尔想扮演一个温柔男友,事实上他在心情好的时候完全不介意用非常温柔的态度对待身边人,何况面前是一个随时有能力在他试图使(真正意义上的)坏时暴打他的男友,而也许是因为恋爱本身和相处过程的加成,在没有发生肢体冲突(不包括现在阿茶抖腿时脚背不小心碰到他的腿)的时候,卡尔会觉得男友可爱。
“你知道的,跟上周的事情有关,我们在我家里做到一半没能继续下去的事。”卡尔很高兴看到阿茶脸红了起来,看他张嘴开开合合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的时候心里无比畅快。也许这��可以算是释放性欲的一种方法,卡尔又开始了分析,适当地在公共场合让男朋友害羞起来会让他感到和那天一样的畅快感。卡尔认为这是他施虐癖的又一个体现。
一般人管这种行为叫调戏。卡尔忽略了内心传来的声音,用更加温柔更加富于磁性的声音问坐在对面用吸管扒拉杯底泡着奶昔的冰块的男友:“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我好像明白小薄荷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卡尔不一定,但其他人一定看得出来,阿茶很无语。两个人沉默着吃完饭,阿茶在他们离开餐厅的时候对他很认真也很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想个简单点的办法吗,比如戴个假的?又不是买不到情趣用品,搞那么复杂。”
卡尔愣住了。老实说他真的没想过,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就没往使用道具这个方向上想。阿茶双手摊开,表情非常担忧:“听着,卡尔,我没在意你下面什么构造,就像你不在意我的一样。咱们就让这件事过去行吗?”
“……等等,你是说就不接着做了?”
“呃……”阿茶皱眉,抱起了双臂,在卡尔看来这更像一个防御姿势,“你不插进来是真的不会甘心的对吧?”
现在轮到卡尔脸红了,更多出于气恼。我刚刚在餐厅里顾及他的面子没直说,他怎么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这么直白?!虽然现在好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当然,阿茶同意了,并和他约定明天晚上在卡尔的家里做完全程。但出离恼怒的卡尔在最后仍然向阿茶声明,他只是为了阿茶的身体考虑,考虑到阿茶可能会对硅胶过敏,而且“规律的性爱有助于激素的正常分泌,而且对情侣间的感情有好处。”
“你刚刚想了那么多都没想到戴情趣用品,我觉得你只是想上我。”阿茶皱着眉摇摇头,但仍然用很温和的眼神看着他。这下轮到卡尔懵了:“那你答应了?我以为你会揍我一顿。”
“因为我没因为这个讨厌你。我爱你,卡尔。如果和我做爱能让你感到开心,你直接说就好了,我愿意的。”
卡尔感到自己不对劲,不知道是眼眶还是喉头的紧缩让他觉得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当然阿茶的下一句让他把注意力从自己拉回了现实:“再说了,你要是想强来的话我也会拿吉他打你的。”
最后卡尔被阿茶勾着脖子过去接了个吻,目送他离开,还是没能搞清楚自己脑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可以说卡尔从来没有在拆快递时搞得这么尴尬过。毕竟买的是戴在下半身用的情趣玩具,而且阿茶还站在他旁边看着。卡尔觉得自己几乎要咬牙切齿地压低声线才能让自己不吼出来:“阿茶,能到旁边去吗?”
阿茶很听话地后退了一步。虽然嘴里还嘟囔着“等会可是要用在我身上诶”,但冲着他这个举动卡尔发誓他会温柔地对待男友的身体。手里这个东西看着是穿戴式,硅胶做的男性器官傲然地戳在带子前让人很难忽视。卡尔打算直接穿上它之前感觉到背部被敲了敲,转头看到阿茶担忧的眼神:“长什么样,能给我看看吗?”
然后卡尔就看到了阿茶露出的苦涩表情:“你有没有搞错?!这么大一根,你真想把我捅死的话还不如咱们现在就出去打一架。”
卡尔拿起了订单:“是这个尺寸,没订错。”看阿茶捏着那个东西嫌弃的眼神叹口气。他把身体改造成机械太久,早就忘记了正常男性那里应该是什么大小。最近做事果然总是不顺利。他很习惯地抬起手抚摸阿茶的后脑勺,并且欣慰地发现摸阿茶的头会让他内心非常平静:“是我的疏忽,对不起。要不我们一起去线下店挑一个?”
“啊?挑这种,好尴尬的。而且你不能出园区吧?”阿茶的回答让卡尔不知所措。不过现在确实时间太晚,贸然出岛不安全(当初就应该在岛上招个情趣用品供应店的,失算了)。
两个人几分钟没说话。最后是阿茶先打破了沉默。直到今天卡尔一直认为作为一个不喜欢计划的人,促使阿茶这么做的原因应该是他实在爱他的男友。阿茶似乎是下定决心一样把手上的东西推给了卡尔:“今天就凑合用吧。”然后(在卡尔看来)非常幽怨地看了眼卡尔,开始脱衣服。
卡尔隐约感觉自己确实做错太多事情,但他不喜欢被打断计划,所以他决定先完成这件情事再好好和阿茶道歉。
万幸阿茶没有一边接吻一边掐卡尔的腿间,尽管上次他确实对阿茶的那里非常粗鲁(卡尔稍微明白了为什么阿茶喜欢揍他的脸)。又或者是因为阿茶觉得这样做没有意义?卡尔不确定,但他从此时阿茶捧着他的脸轻柔抚摸的动作可以稍微解读一点意思:我可以原谅你的一些小错误,只要你肯改。卡尔决定顺着这个思路试一试,他的金属手指开始在男青年单薄的身体上游走,最终还是停留在了两腿之间。先是用手指轻轻在周围按压,等感到阿茶动作乱了以后再抠弄一下那个顶端。手指划过两片肉中间那个小洞试探地戳了戳。卡尔觉得自己呼吸也有点乱了,明明他是在主导的那个。后来的卡尔会把这种反应归结为荷尔蒙刺激以及当时阿茶正在轻咬他的嘴唇(卡尔觉得这是在挑逗他),但此时的卡尔一门心思想让阿茶从喉咙里快点发出那个可爱的声音。本来以为会被甩一巴掌的卡尔在伸进中指时稍微睁开了眼睛,看到阿茶仍然闭眼才又回到了接吻状态。只不过这次阿茶回应他的是舌吻,而且更热烈更欢快,这点某种程度上是卡尔从他胸前那个播放器感觉出来的。一边想着金属手指会不会在这种湿润的环境里生锈一边摸索着按压寻找那个点。当卡尔觉得自己的腰突然被阿茶的大腿夹紧时,他知道他找对了。卡尔如愿以偿,他觉得这是对他精湛手艺的嘉奖。他用胸口感受到那个随身听正在加速跳动。不知为什么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声加重了,但他决定把这点反馈到手上。对,就是这样,声音变亮了。卡尔感到一阵愉快。第二根手指伸进去后他隐约听到阿茶在唤他名字,而他用接吻回应。手掌包裹住整个柔软的外阴做出揉搓的动作,同时配合手指。卡尔很高兴地发现阿茶想离开他的嘴唇,尽管他此时其实对接吻还算热衷。对卡尔来说更加有效的褒奖是他确实听到阿茶现在正在唤他的名字,并且有变得越来越频繁的趋势。我很好奇这是不是也是按节奏来的。卡尔感觉自己脸颊发热,他愿意把这点归因为兴奋。不出一会儿随着一阵短促的夹杂着惊愕与欢喜的声音,卡尔知道自己可以收手了。
当卡尔看着右手黏糊糊的胶状液体还是没想明白它究竟是何构成时,正喘息着休息的阿茶起身,拿过了那个镶着(可以说是巨大)男根的腰带,抓过了卡尔的左手让他握住腰带。卡尔正在疑惑时阿茶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交待他:“要耐心点,好吗?”没等卡尔反应过来就躺了回去,一看就是动都不想动的状态。
卡尔很无奈,但奈何这个祸是自己惹出来的,他只能安静地在胯部穿上这个东西。尽管现在阿茶把脸别到旁边去,卡尔还是能通过他肢体上的小动作知道,阿茶很紧张,而且大概还有点害怕。尽管某种程度上抱有愧疚,卡尔还是拿了个枕头碰了碰阿茶的大腿,像插插销一样把它放到床单和阿茶的屁股中间。啧,这小孩意外地听话。卡尔干脆地把右手残存的液体全部抹到胯间的硅胶体上,然后打算干脆地用大腿顶开阿茶的大腿——当然,被叫住了。
“等等,你打算就这样子捅进来吗?”
“那不然呢?你放轻松,不会很痛的。”
“我不觉得……啊——!”
现在卡尔真的慌了。阿茶像触电了一样全身在发抖,他能看到他大腿间那个地方完全没有要把棒状物体容纳进去的意思,更像是强行被撕开的一样。更糟的是他好像闻到了微弱的血腥味儿,现在完全不能让他兴奋起来的味道。他把腰往后动了一点,能听到男朋友痛苦的呻吟声。拔出来的东西上面果然带着丝状的血红色,和透明的液体混在一起相当明显。
“卡尔……”很少听到阿茶的声音带哭腔。卡尔伸出手想拿张纸巾帮他擦掉血,被阿茶抓住了手腕:“你躺下来吧……我自己来。”
“嗯?”但事已至此,卡尔决定听他的。他看到阿茶跨坐在他大腿上,这个视角卡尔能看到他胸前的随身听还在强有力地跳动(说明刚刚那一下子没把他捅休克,万幸万幸)。阿茶困惑地挠挠头,问卡尔:“它没有附赠润滑剂吗?”卡尔知道他指什么,于是他从床头摸索着拿出了从快递箱子里取出来被随意丢到枕头底下的润滑剂递给男友。“嗯,居然是袋装的啊……没办法了,先这样吧。”
卡尔看着阿茶的动作,喉咙久违地感到了干涩。袋装的液体一撕开就滴答落在了他大腿上,但阿茶仍然把大部分润滑剂兜在了机械手心,然后用它握住了卡尔现在戴着的硅胶棒上下涂抹均匀。卡尔开始后悔自己昨天没缠着小薄荷给自己腿中间安一个男根,哪怕条件是做完以后马上被电击枪轰成筛子。他只好抑制住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开始好奇自己如果还是人类的身体,这个时候心跳会有多快。“好了,应该差不多了。”他看着阿茶自言自语地露出自顾自的微笑,抓紧了床单。“接下来是……啊,果然还有一点。”还有一点润滑剂?卡尔觉得自己胸口起伏得过于剧烈了,尽管阿茶现在是左手正在撑着它(喂,或许就是因为他这样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卡尔现在看不到阿茶正在用机械手摆弄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能看到面前的男人目光迷离了起来,嘴唇还在开合并发出好听的声音。如果我的身体还有血液循环的话,现在大脑应该已经严重充血了吧,开什么玩笑,这小子太诱人了,他绝对是故意这么做的。卡尔想喝水,但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喝了以后当场变成血从鼻腔里流出来。阿茶的腰原来会扭得这么好看吗?卡尔看着他扶着硅胶棒努力往下坐,感到自己胸口凝聚了高压电流一样快要爆炸。他愤愤地捶了一下床。“唔……嗯!”现在卡尔要把床单给撕烂了,如果有一天全世界变成了漫画表现的话,卡尔无疑能在今天看到阿茶眼底的心形,他确信这点,只是恨自己没有坚持搓出一个可以和大脑有感知的机械阴茎。
“呼……啊哈,成功了。卡尔,你看,全进来了。我厉害吧?”卡尔快被胸口要爆炸的感觉弄疯了,看着阿茶微笑着说出这么一句他觉得世界在他眼前颠倒了。他只能拉住阿茶的手亲吻,然后把他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脸,点点头:“嗯,你是最棒的大明星。”然后阿茶把两只手从撑着床单改成了撑着卡尔胸前。卡尔决定适时地扶住他的腰帮助他。
“卡尔,叫我的名字。”“阿茶。”“卡尔,你现在在想什么?”卡尔觉得胸口的重量还可以忍受,虽然是两只手压着,但好歹重心还大概在他腹部那个位置,对应阿茶正在运动的腰腹。“想干你,阿茶。”“还有呢?”“想狠狠干你,把你干到脑子里只有我。”“嗯,我就知道。”只是卡尔觉得自己的脑袋实在是受不了了,它快被一拥而上的多巴胺冲到炸开了。“阿茶?”“嗯。”“你开心吗?”“你指什么?”“随便,恋爱,做爱,都行。”“开心。我很开心,卡尔!”卡尔的呼吸随着他腿上那个运动的男孩的呼吸加重而加重。“啊,卡尔……”“阿茶,你有子宫吗?”卡尔问了这一句,强行让自己恢复点理智,否则他的右手要把床单抓碎。“没有。很遗憾呢,卡尔……”“确实很遗憾,我希望你能给我生个宝宝。”“哦,不要吧,我不想生个和你一样的坏东西。”好渴,好渴,好渴。“那么你那里是为做爱而生的了。”“嗯嗯……可以这么想。卡尔。”“阿茶?”“卡尔,你喜欢我这样吗?”“嗯。”好想吻他,想,想得不得了!“我当然喜欢你,阿茶。”“淫乱的?”“什么?”“你喜欢淫乱的我?”是的,喜欢到要发疯。“当然,阿茶。”“太好了……”“阿茶,你爱我吗?”“我爱你,卡尔。你爱我吗?”“我爱你。”我真的疯了。“卡尔,你抱我好吗?”好,好,太好了。“卡尔,卡尔……”脸在发烧,我病了。“阿茶,机甲要被浸生锈了哦。”“嗯,嗯……卡尔,啊……!”
耳鸣。卡尔有种错觉,阿茶的随身听和他的机甲同步了。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心灵相通吗?他没时间研究了,只是看着正趴在他胸前喘息的年轻男人,摸摸他的头发,听他从鼻子里发出满意的嘤咛。今天这下半身的机甲一定得换成不锈钢的了,不然真受不住。
这电影还行。虽然看电影时旁边就坐着满脸不爽的小薄荷时不时踹他一脚,卡尔还是下了个客观的评价,不错的观影体验。也许普通的约会正是我所需要学习的。卡尔在灯光完全亮起时看向旁边的阿茶,他因为坐得太久正在伸一个大大的懒腰。
“阿茶?”卡尔轻声提醒他,“走吧,小薄荷她们已经出去了。”
“哦哦。怎么那么心急?不像她啊。”
“谁知道。”卡尔耸耸肩。老实来说他知道。要不是因为马卡龙突然生病导致多出来一张票,小薄荷根本不会让他来。两个人出去时看到寇西嘉正在抱着小薄荷拍拍头安慰她,而小薄荷抱着女朋友的腰不停哭诉哥哥多么讨人厌。
“不和妈咪告状就和女朋友撒娇,你还真是没长大。”卡尔站在一旁下了这个评价。听到烦人哥哥声音的女孩炸了毛,从寇西嘉怀里猛地抬起头,表情相当愤慨:“还不是因为你整天犯蠢!你说的那些话我都不敢讲给妈妈听!”
“不就是让你帮忙换了下腿部机甲吗?总不能让哥哥的腿一直生锈下去吧。”
“啊我真的受不了你了!你赶紧哪天全部锈掉算了!”
“好了小薄荷,大家都在看这边呢……”还是寇西嘉冷静,不愧是我找来的安保主管。卡尔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满意。
“吵什么啊这么厉害?”从一旁凑过来的阿茶把饮料拎到四人中间,“寇西嘉,你和小薄荷的奶茶。”
“谢啦阿茶。噗……”“这个双关不好玩……”卡尔愤愤地看着两个人开心的样子,从背后搂住阿茶拿过了袋子里的告尔多咖啡。“所以刚刚怎么了?”卡尔对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男朋友笑了笑:“兄妹矛盾。”
“才不是什么兄妹矛盾。”小薄荷嚼着珍珠幽幽道,然后抬起头问阿茶:“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
“啊?我能装什么啊,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你往前想想?”
“嗯……”
卡尔就这样偷偷享受着阿茶努力回忆时发出的鼻音,然后喝下一大口咖啡,看小薄荷尴尬的脸红和寇西嘉无奈的笑脸暗爽。
“不会是前几天他做新饮料把咖啡机程序弄坏了吧……”“不是的阿茶,这点我不至于生气。”
“行了,过去的事儿就算过去了。”“喂,没跟你过去呢混蛋,等会吃饭别讲话,给我立正挨骂!”“哦,小薄荷,你看,这家餐厅有包间。”寇西嘉把手机屏幕给小薄荷看,这下卡尔觉得自己还是赶紧溜走比较好,但阿茶肯定会跟着她们一起去,啧,太两难了。
“我还是没懂。”只有阿茶一脸懵,虽然直接原因是他,但显然他毫不知情。卡尔也没告诉他自己装上了新的机械器官。
或许阿茶是对的,有时候没个计划也挺好。卡尔在阿茶向他打招呼叫他跟上小薄荷和寇西嘉时揉揉额头大踏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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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drawalreaction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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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罗:你为何如此忧伤
皮埃罗:你为何如此忧伤? 玛丽安:因为你用诗句(words)对我说话,我却含情脉脉看着你。 皮埃罗:与你交流是不可能的。你没有观点,只有感情。 玛丽安:不!感情饱含了观点(ideas)! 皮埃罗:好…让我们严肃点谈,告诉我你所喜欢的,你所想的…我也会告诉你。好的,你先。 玛丽安:花、动物、蓝色天空、音乐的喧闹,我不知道…一切!你呢? 皮埃罗:野心(Ambition)、希望(hope)、事物的运动、事故/意外,呃…还有呢…好的,一切! 玛丽安:知道吗?5年前我是对的,我们永远不能互相理解。 玛丽安:这是事实,你知道。 皮埃罗:我信你,骗子。 玛丽安:为何不信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用我自己的方式。 皮埃罗:真的? 玛丽安:我能证明。看…我回去了海滩拿你的日记本。 皮埃罗:弗兰克有钥匙? 玛丽安:我完全能解释。 皮埃罗:你有恋人? 玛丽安:我完全能解释。 皮埃罗:他吻过你吗? 玛丽安:我完全能解释。 皮埃罗:我紧紧抱着她开始大哭。 玛丽安:这是我们第一个和唯一的梦。 玛丽安:又是我们的了。 皮埃罗:什么? 玛丽安:永恒。 皮埃罗:不,那只是大海。 玛丽安:还有太阳。 皮埃罗:同从前一样神秘,我明白。 玛丽安:不,我只是不想谈自己。 皮埃罗:好,别说了。 收音机:…驻军被越共屠杀了…越共死伤115人。 玛丽安:可怕,不是吗?无声无息… 皮埃罗:什么? 玛丽安:他们说“115名游击队”。对我们什么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人,即使我们不认识他,我们不知道他是否爱他妻子,他是否有孩子,他是否喜欢看电影或玩。我们一无所知,他们只说了115人被杀。就像照片,常令我们着迷。你看见一个下面有标题的人的快照,他是懦夫或好人,但在拍照的那一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妻子?还是他的情妇?是过去?未来?还是一场篮球赛?没人知道。 皮埃罗:这是你的生活。 玛丽安:对…正是这令我悲伤——书与生活如此不同。我希望它们是一样的——清楚,符合逻辑,有组织…但不是。 皮埃罗:对,超乎人的想象。 玛丽安:不,不是,皮埃罗。 皮埃罗:我的名字是费迪南…我不想再说一次! 玛丽安:我知道…但你不能说——我朋友费迪南。 皮埃罗:如果你想,你可以,玛丽安。 玛丽安:我想。我愿意做你想的一切。 皮埃罗:我也是,玛丽安。 玛丽安:我把手放在你膝盖上。 皮埃罗:我也是,玛丽安。 玛丽安:我要吻遍你全身。 皮埃罗:我也是,玛丽安。 皮埃罗:你父母还活着吗? 玛丽安:当然,他们从没分开过。有一次他们差点分开,爸爸要去旅行„,不是出远门,他们没钱买两张票…妈妈和他去了车站…他们互相张望,爸爸在里面,妈妈在人行道,汽车启动时爸爸匆忙下车,他不想离开妈妈,他在前面下车时她在后面上车,因为她不想离开他,最后爸爸放弃了旅行。 皮埃罗:你在商店干什么? 玛丽安:看人们的脸。……为何问这些问题? 皮埃罗:我想知道你是谁,即使5年前我也不认识你。 玛丽安:我只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你真是一个傻瓜,令这些变得如此神秘。听我说,一小时有3600秒,这使得一天有100000秒,一辈子有…2500亿秒,我们在一起只有一个月,加起来,你会发现我和你在一起只有几百万秒的时间…只是2500亿秒中的一滴,并不算多,所以我不认识你是谁,并不奇怪。 皮埃罗:明白吗?我是对的。 玛丽安:关于什么? 皮埃罗:你不相信我们会永远相爱。 玛丽安:不。我从没告诉你我会永远爱你。(唱:“亲爱的,你从没发誓你会永远爱我。我们从没这样发誓,你知,我知。我们从没想过会被爱吸引,由于我们薄情寡义。至今渐渐的,我们没有话说,一点一点的。感觉在我们快乐的相合的身体上流逝,爱的语言在我们赤裸的唇上复活,一点一点的。大量爱的语言开始相合,温柔的,伴着我们的吻。有多少爱的语言?我从没想过我一直需要你,哦,我爱你。我们从没有想过我们两个能够永远不厌倦的生活在一起。每天早上起来充满新奇和欢乐,在同一张床上,除了这种简单的快乐,这种我们在一起的快乐,别无其他欲求。至今渐渐的,我们没有话说,一点一点的。感觉无所顾忌的把我们紧缚在一起,直至永远。感觉强过任何爱的语言。已知或未知,感觉如此的狂野和强烈,我们从未想过的感觉,过去是可能的,不是曾经许诺过一辈子爱我吗,让我们不要再做那样承诺了,你知,我知。让我们保持这种感觉,我们的这份爱。我们的这份爱,将短暂而甜蜜。”) 皮埃罗:临死的时候我们会知道,那时是60年后,我们将知道我们是否永远相爱。 玛丽安:不,我知道我爱你。但我不知道你。 皮埃罗:我也爱你,玛丽安,我爱你。 玛丽安: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皮埃罗:总的来说。 玛丽安:这是一部冒险电影。 皮埃罗:《血染的项链》。 玛丽安:总的来说。 皮埃罗:《月色温柔》。 玛丽安:一个爱情故事。 皮埃罗:一个爱情故事。 玛丽安:《月色温柔》。 皮埃罗:一个爱情故事。 皮埃罗:第八章。 玛丽安:地狱一季。 皮埃罗:第八章。 玛丽安:我们穿过法国。 皮埃罗:就像阴影。 玛丽安:穿过镜子。 皮埃罗:我们看到梵高决定剁掉自己耳朵的咖啡馆。 玛丽安:你是骗子,你看到什么? 皮埃罗:我看到… 玛丽安:他还在写日记 皮埃罗:因为写作可以驱散 玛丽安:环绕在它周围的阴影 皮埃罗:即使它在明天的生活中淡化了 玛丽安:文章留下的只是纯粹的东西 皮埃罗:第八章。 玛丽安:地狱一季。 皮埃罗:爱需要重复创造。 玛丽安:真正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无数个世纪过去了,就像许多风暴。 皮埃罗:我抱紧她,开始哭泣。 玛丽安: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和我们唯一的梦。 皮埃罗:你来吗? 玛丽安:去哪儿? 皮埃罗:去神秘岛。就像船长格兰特的孩子。 玛丽安:去干什么? 皮埃罗:没什么,只是放松。 玛丽安:似乎没趣。 皮埃罗:这是生活。 皮埃罗:我不喜欢菠菜(胡说八道)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我喜欢,我就会吃掉它。我不能忍受废话。和你一样,只有一条路。有一部影片,里面迈克尔西蒙被这个女孩带走… 玛丽安:你又想重新来过! 皮埃罗:我并非有意如此恶心。 玛丽安:你说我们能坚持到最后。 皮埃罗:对…到黎明。 玛丽安:第七章。 皮埃罗:以为叫佐伦(revolver)的诗人。 玛丽安:罗伯特·布朗宁。 皮埃罗:逃走。 玛丽安:从不。 皮埃罗:心爱的人。 玛丽安:只要我是我自己。 皮埃罗:你是你。 玛丽安:只要宇宙会容纳我们。 皮埃罗:我,爱你。 玛丽安:你,拒绝我。 皮埃罗:只要我们想逃(run)。 玛丽安:多么像命中注定。 我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嘴谈话,但它们似乎不是统一体,没有一致。人应感到同一,我觉得自己被分得支离破碎。 一个人的时候说话会很多。 或许我在白日做梦 她令我想起… 音乐 她的脸… 我们已经到了… 中年 我们不再需要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当玛丽安小姐说:很好的一天 我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只能想象她说:“很好的一天。” 其他没什么 为何要描画得一清二楚? 我们是由梦组成,梦是由我们组成 今天天气很好,亲爱的 无论在梦中,在语言中,还是在死亡里 今天天气很好,亲爱的 今天天气很好 在生命中 我听说在河对面有一个舞厅,我要去跳舞。如果我们被人杀了,就太糟了。他们会赶上我们…又怎样?星期二,我想买一台电唱机,但是他把所有的钱用来买了书。事实上,我没有理会。但他始终执迷不悟。我不睬书…还有碟,也不喜欢钱。我只想生活。但他永远不明白。 我希望时间可以停止不动。看,我把手放在你腿上,很美好。这是生活。空间…感觉…相反,我跟你走…回到我们的愤怒的吵架故事中,我不在乎。 费迪南给他们讲盖尼蒙的故事,但他们不听,然后他说起夏天,还有渴求温暖夜晚空气的情人,他谈起人类,季节,还有不期而遇的遭遇,但他告诉他们不要问先有什么,和万物的语言…还有接下来是什么,我感觉自己活着,这是关键。 任何造物,面对自然,都会相信。 眼睛:人类的风景画… 嘴:用语言来拟声 堕落产生诗的语言 作家呼吁其他人的自由 诗是失败者的游戏 实际上 唯一有兴趣的是 人们走的路 悲剧是一旦他们明白… 他们要去哪儿和他们是谁 其他一切仍是个谜 简而言之 永远不解的谜是生命 过了五十岁,维拉斯克停止画确定之物。他盘旋在物体周围,随同空气、晨曦,和他的影子,在空虚的背景中,看到色彩的心悸。它们构成了他的寂静的交响乐的无形核心。因此,他捕获的只是形状与声音的神秘渗透,构成一个持续的秘密的进程,不被任何喧嚣背叛和打断。空间的统治至高无上,就像天线波掠过水面,吸收有形的波并对他们进行定义和模式化,然后像香水一样散发出来,发出自身的回声,撒出一种无形的尘。他生活于其中的世界充满悲哀:一个堕落的国王,病态王子们,白痴,侏儒,残废。一群滑稽的畸形人装扮成王子的模样,他们的功能就是嘲笑自己和取消脱离法律约束的演员,在礼节、阴谋和谎言的罗网中被忏悔和自责所缚,伴随着门边的审讯和沉默。乡愁遍及他的作品,尽管他极力避免其中丑陋的一面,关于那些受到压抑的孩子的悲伤和恐怖。维拉斯克善于描绘开阔地区的和安静的傍晚,无论是在光天化日下还是在关闭的屋子里面,即使耳边有战斗声和打猎声。因为这些很少在夜晚出现,当一切沐浴在热带的阳光之下,这位西班牙画家与夜晚私语。《狂人皮埃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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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anjiaosun · 17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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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的到来,打破了郝大胤平静的生活
在繁华与喧嚣交织的都市一隅,郝大胤,一个看似平凡却心怀不凡梦想的青年,正悄然编织着他那不平凡的人生篇章。故事始于一个春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老城区的一条狭窄巷道上,郝大胤就在这条巷子里经营着一家名为“时光角落”的旧书店。
这家书店不大,却藏书丰富,从泛黄的古籍到最新的科幻小说,应有尽有。郝大胤对每一本书都如数家珍,他相信,每一本书都藏着一个世界,等待着有缘人的探索。而他自己,则是那个默默守护这些世界,引导人们穿越知识海洋的灯塔。
然而,郝大胤的生活远不止于此。他心中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是一名时间旅行者。这个秘密源自他儿时的一次奇遇,那是一本古老而神秘的书籍,在他不经意间翻开时,将他带入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时空。自那以后,郝大胤便学会了如何操控时间的缝隙,穿梭于过去与未来之间,但他始终坚守着一个原则:不干涉历史,不泄露未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郝大胤开始利用自己的能力,默默地在背后守护着这个世界。每当灾难即将降临,或是历史的关键节点出现偏差时,他总能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以最微妙的方式,引导事件回归正轨。他的行动无人知晓,他的存在如同风中的低语,轻柔而有力。
直到有一天,一位名叫林浅的年轻女子走进了“时光角落”。她带着一本看似普通的日记本,却透露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林浅是一位历史学家,她偶然间发现了这本日记,里面记载着未来世界的一场重大危机,以及一个能够阻止这场危机的关键人物——一个拥有操控时间能力的青年。
林浅的到来,打破了郝大胤平静的生活。起初,他试图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林浅的坚持与智慧逐渐让他卸下了防备。两人开始合作,共同寻找阻止那场未来危机的方法。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揭露了隐藏在历史深处的重重谜团,还意外地发现了自己与这场危机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随着调查的深入,郝大胤和林浅发现,这场危机并非偶然,而是由一股试图改变历史进程、掌握时间之力的邪恶势力所为。他们必须赶在时间线崩溃之前,找到那股力量的源头,并将其彻底摧毁。
一场跨越时空的冒险就此展开。郝大胤与林浅穿梭于古今中外的各个时代,从古老的埃及金字塔到未来的星际战场,他们经历了无数生死考验,也见证了人性的光辉与阴暗。在这个过程中,郝大胤不仅成长为了一个真正的英雄,也收获了与林浅之间深厚的情谊。
最终,在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中,郝大胤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勇气,成功击败了那股邪恶势力,守护了时间的秩序与世界的和平。当他再次回到“时光角落”,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但郝大胤知道,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旧书店老板,而是成为了守护时间、守护世界的守护者。
而林浅,也选择留在了他的身边,两人共同经营着“时光角落”,继续守护着那些等待被发现的书籍,以及它们背后所承载的无数故事与梦想。在这个小小的书店里,时间仿佛静止了,只留下郝大胤与林浅相视一笑,共同期待着下一个未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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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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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万事难,留学不易百感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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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淑君把佳丽托她带来的东西,加上二个星期房租、水电费、电话押金共计九十元整一并交给贾东杰,然后痛痛快快去洗了个热水澡。她回到房间,关紧房门,拉下百叶窗帘,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床单,铺在床垫上,又把二件毛衣塞入一只枕头套里面,再在上面放一条柔软的毛巾,还来不及摊开被子,她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从离开上海的那一刻开始,淑君就觉的非常疲惫,身累,心累,再加上对未知命运的担忧,任何越出常轨的风吹草动都足以压垮她脆弱的勇气。这是淑君有生以来第一次单独出远门,而且去的是一个万里之遥的陌生国度,所带来的挑战可想而知。
每个人都会经历很多的人生第一次,尤其像淑君这样出生普通家庭,又想出人投地的人,她要比常人经历更多的风雨。父亲的早逝让她小小年纪就懂得了生活的艰辛,人间的冷暖,对她来说这"艰"是何等的大,"冷"又是何其的多。后来她考取重点中学,上大学,当医生,恋爱,为人妻,为人母……在过去林林种种的"第一次"里,苦涩的成份多,幸福的元素少。
如今人生刚开始步入幸福的坦途,却又鬼使神差的出国求学。这次淑君的心情跟过去完全不一样,只有紧张和不安,体会不到任何的快乐,周遭环境的改变,个人角色的转变,家庭关系的考验,还有文化、习俗、语言的挑战,都是一道道有待跨越的障碍,稍有不慎就会摔得鼻青眼肿。如今一切都为时已晚,开弓没有回头箭,踏上这条路,谁能料到还有多少个的"第一次"正虎视眈眈地等着她,是凶,是吉?只有天知道,她能把握住的是认清自己,调整自已,依靠自己,从头开始,坚韧不拔,方能度过难关。
淑君虽然在飞机上有过短暂的休息,但醒来之后,人却觉得更是迷茫,更加的焦虑。现在她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温馨的小天地,所有的劳累,所有的烦恼都在这块小天地里化作一缕缕的青烟,飞到了九霄云外。
淑君这一觉睡得特别香,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觉得走入五光十色的梦境之中,上下穿越,左右流转,纷乱杂沓,毫无连贯,而且梦见的是遥远的故乡——上海,跟她平时做的梦并无二致。……水泄不通的医院,一眼望不到头的病人,人人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在弄堂里跳绳,踢毽子,乘风凉……在学校操场上做早操……在医学院上解剖课……冬天和家里人踏雪赏梅……春天带着儿子去乡下省亲,在山间踏青,满山遍野都是踏青的人群,忽然人群四处逃散,儿子也不见踪影,她万分焦急,四处叫喊,喊声在山野里久久回荡……忽然"呯!"的一声,寂静的黑夜传来玻璃杯打碎的声音,特别的清脆刺耳,紧接着有一个男人的说话声悠悠地传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声音时高时低,隐隐约约中还夹杂着阵阵的啜泣声,分不清是男是女,断断续续的,令人毛骨悚然,一切仿佛都像是在梦里。淑君被惊出一身冷汗,心砰砰的狂跳不止,她睁开眼睛,朦胧中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空气像是凝固一样,逼得人透不过气来。刚才的声音不像是在做梦,千真万确是从隔壁厨房里传出来的,好像有两个人——一对黑夜里的幽灵。
淑君定一下神,然后起身摸黑走到房门边。她伸手检查一下门锁,确认完好无损后,又安心回到自己的床上。森森的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渗了进来,映在她的身上,床上,地上,墙上,好像是被一道道明晃晃的绳索缠绕着,阴森森的恐怖。她抬眼从残缺的窗帘叶片向外看去。一轮残缺不全月亮赫然在目,形状之可怖叫人看了脊背发凉。淑君连忙把目光移开,从枕头底下取出手表,借着月光看了下时间,正好是晚上十二点钟。这时隔壁又传来了洗菜做饭的声音,刺耳的声音吵得人无法入睡。
除了声音吵的她无法入睡外,还有睡的这张床垫,席梦思的弹璜正好硌在她的脊背上,感觉生疼生疼的,淑君心里想:"怎么睡下的时候没这样的感觉,而且还连续睡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半夜杀出个"程咬金"来,这一觉准会睡到天亮。"
隔壁厨房里又多了些哼哼唧唧唱歌的声音,唱得是童安格的《大约在冬季》"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把你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不要为我哭泣…… "一曲悠扬动听的男声直击淑君的心房,多么熟悉的旋律,多么动听的歌喉,歌声委婉,余音缭梁,唱的可真好听。黑暗里淑君二只眼睛瞪着溜圆,思绪也跟着歌声,伴着月光飞出屋外,在黑沉沉的夜里,胡思乱想的东奔西跑。等她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四周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想再继续睡一会,可怎么都睡不着,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连饭都没吃。
她一骨碌地又爬了起来,披了件外衣,蹑手蹑脚溜进厨房。她打开电灯,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大惊。厨房里遍地是垃圾,地上,桌上,灶台上,水槽里到处都是,垃圾桶也塞的满满的,一只椅子倒伏在地上,洗碗池里堆着还没洗的碗筷、锅瓢,橱柜的门,抽屉都没关上,煤气灶上也是一片狼藉,一口铁锅的水竟然还冒着热气。淑君从冰箱里取出自已的晚饭,用她带来的不锈钢小锅热了一下,便端进自己的房间吃了起来,吃完之后,接着又倒头大睡。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此时,外面院子里传来阵阵悦耳动听的鸟啭声,叽叽喳喳十分的热闹,犹如树林中的百鸟大合唱。从小到大,淑君的耳边永远是人声喧扰的上海早晨,吵吵闹闹的弄堂,热闹非凡的街道,还有自行车的铃声,汽车的喇叭声……一个连尘埃都无法落定的喧嚣世界。而现在她正躺在一个安静的世界,小鸟清吟,花香阵阵。她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睁开眼晴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异乡。
她爬起来,伸手把百叶窗帘拉开,明亮的阳光顿时占领整个房间,多么的热烈,多么的美好,这个世界唯有阳光最可爱,不管你身在何处,也不管你兜里有没有钱,它都无私的给予你光明,温暖和无尽的爱。淑君露出喜悦的笑脸,算是对投怀送抱来的一抹阳光的报答。这是她踏上这块土地后,第一个开怀大笑,笑的开心快乐,心满意足。
今天她想要办二件事,早上先去周边的街上走走,熟悉一下环境,再去附近的购物中心,买一些生活上的必需品。昨天Sarah给她绘了一张草图,把附近街道、公园、购物中心,都标识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再就是回来之后,准备写二封信,一封写给冯子健,另一封是给佳丽的。星期天,也只能做这些了。其它急需要办的事情,像是银行帐户、税务号码、学校注册都要等到星期一再说。
淑君出门时已经日上三竿,走在路上,既有些好奇兴奋,又有点怯怯的,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都会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在异国他乡,这份忐忑更加的明显。街上非常安静整洁,光影斑驳,街两旁栽着很多大树,有梧桐、桉树、蓝花楹,给这份宁静的美添上梦一样的幽韵。阳光下的蓝花楹非常美丽,花的颜色更近于紫色,这是淑君喜欢的花色。她站在树下抬头望着蓝天,树叶中漏下的一道道金光,像是一绺绺金色的瀑布,从天而降,飞花碎玉中夹杂着斑斓的紫色。地上是凋落一地的紫楹花瓣,更让这份宁静的美泼上艳丽的色彩。
阳光斜斜的照过来,她望了望自己留在地上硕长的影子,不禁哑然失笑,她一面走一面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我这副苗条的身材可千万不能变成丑八怪。"忽然她觉得从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便不由自主转过身子,只见有二个年轻男人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过来。
两个人都是中国人面孔,一高一矮,高的那个头发蓬乱,一脸的倦容,他穿了件旧衬衣,右肩上一前一后挂着二个大行李,手上提着一只帆布袋,低着头匆匆赶路。小个子皮肤黝黑,乱首垢面,背上是一只双肩背包,二只手抱着一只牛奶箱,里面放的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之类的瓶瓶罐罐,这些东西随着他急促的脚步,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他踉踉跄跄跟在高个子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不停的嚷着:"等等我……走……慢……点。"活像一只挂满驼铃的骆驼。
淑君一眼认出是昨天同桌吃饭的两个福建人,看到他们一高一矮,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的那副滑稽模样,她心里就暗自好笑。要不要跟他们打声招呼呢?这时她忽然想起贾东杰告诫她的话,外出千万不要跟素不相识的人搭话,"难道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也算是陌生人吗?"淑君嘤然问自己,她才不会盲目地轻信贾东杰的话。
淑君站在树下,眼睛打量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那高个子男人似乎也认出了淑君,他怎么会不认的呢?昨天在饭桌上,他就时不时地暗暗打量过淑君,这位新来的姑娘是那么的漂亮迷人,气质高雅,而这个美人现在居然站在他的眼前,还冲着他们笑意盈盈,真是喜从天降。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股快意,正好自己也走累了,何不干脆先在这里歇一下,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把肩上的行李往地上一放,赶忙招呼小个子一起过来歇一歇。
淑君先开口问道:"你们好!你们这是……? "
还没等淑君说完,那高个子笑哈哈的说:"我们这是在搬家呢,本来在这里住习惯了,可房东太太一定要我们尽快搬走。她喜欢上海人,我们有什么办法?"他停了一会儿,上下打量了淑君,接着又说:"看上去你肯定是上海人,不然房东不会挑上你的。"其实他后面的话完全是没话找话说的,在饭桌上他就知道淑君是从上海来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淑君对这种奇葩要求一脸的不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们福建人整天在外打工,回家来就是睡个觉,从不给房东添什么麻烦。"那小个子在一旁插话道。
"难道你们不用读书吗?"
"书早就不念了,自从澳洲政府给我们发了一年的临时保护鉴证,谁还愿意去花这个冤枉钱。"小个子一脸轻快的说。
"那倒也是。我想问你们这里的工作是不是非常不好找呀?"对留学生找工作的困难,淑君早有耳闻,佳丽也曾多次说起贾东杰找工作的经历。
"总的来说不好找,但男女还是有别,女生的选择更少,那像我们男的重活粗活样样能干。"
淑君见那高个子文质彬彬的样子,她便转头问他:"通过哪些途径可以容易些?"
"英文好的话可以看《悉尼晨锋报》上的广告,那里都是些西人公司招聘广告,工资待遇都不错。但大部分的人还是靠中文报纸的招工广告,这里面大多都是华人老板,待遇普遍较低,而且越压越低……"
没等高个子讲完,那小个子补充说:"还有一个有效办法,就是去商业区、工厂区一家家的问,看有没有工作机会。"他边说边用食指和中指比划着走路的样子。
"这个方法太原始了吧!"
高个子忙插上一句:"原始,但有效。"
"你们找工作用了多长时间?"
小个子赶忙抢着说:"刚来的时候我们住在西区,那里的留学生太多,早就没啥工作机会啦。后来我们搬到了这里,才在工地上找了一份临时工,前后也有个把月吧……"
这时那高个子又开口了,说:"话又说回来,慢慢找总能找得到一份工作,可问题是我们耗不起,出来都欠着一屁股债要还,不全力以赴的解决生存问题那还了得。要不是后来澳洲政府开恩,恐怕很多人都会混不下去。你们的情况或许更糟,政府只对我们六四以前来的学生网开一面,所以你得快点找工作,否则大批学生来了之后,找工作将要变得更加困难……"
没等他说完,那小个子接过了话茬,说:"找工作的事说也白搭,现在经济不景气,工作就那么多,全凭个人运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住在北区的留学生少,相对来说容易找工作。"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说:"忘了跟你说了,我们有几只牛奶箱带不走,现在丢在院子里,你刚来,牛奶箱对你有用,可以拿去放些锅碗瓢勺油盐酱醋之类的,这些东西不要放在厨房里,房间里住的人多,东西容易丢失……"
淑君刚想张口道谢,那高个子又接着说:"你是房东的朋友?"他见淑君点了点头,便语重心长的说:"男房东说话不多,但心里鬼点子多;那个女房东则刚好相反,人比较大方,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两个人真是天生的一对。反正你住久了自己会慢慢了解,但在这之前还是多留点神……"
"多留点神是什么意思?"淑君大惑不解的看着他们。
小个子马上说:"不要吓唬这位姑娘,最多也就是多收些钱,如果你手头比较大方的话,也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反正出来乍道,多留点神总没错。"
"说到留神我有点疑惑想问你们。"淑君忽然记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情,于是她问道:"昨天深夜碰到一件怪事,我怎么听到有哭泣声,不知道是男是女,反正挺怕人的。"
"真怕呀?你得要习惯这种声音。"那小个子完全把自己刚才说的话给忘了,他这话本身就有吓唬的意思。
"这不是习惯就能解决的问题,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淑君有点不耐烦的说。
"你有没有发现东边走廊上的一间房间,房门一天到晚都紧闭着。"这时那个大个子开口了。
"好像有点印象。"
"这里面住了两个人,都是上海人。"
"那又怎样?房门紧闭跟哪儿的人有什么关系。"
"诶,关系可大了,要是其它地方的人,房东早就把他们扫地出门。"
"不要说房东,现在问你是什么原因。"淑君紧追不舍的问道。
"这不我正要往下说呢。"他像是要歇一口气似的往大树上一靠,从兜里掏出根香烟和打火机,慢悠悠的点上,深深吸了二口。淑君心头一惊,难不成他开始说妖魔鬼怪的故事了吗?看他这副神情严肃的样子,淑君蓦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听这类故事的恐怖情景。
"房间里的一个男的好像脑子受了些刺激,反正病的不轻,整天躲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一个劲的哭。另一个男的在一家餐馆打工,半夜才回家,所以你听到的半夜怪声应该是他们俩的。"
"那他为什么不去看医生?他的生活来源是什么?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淑君脱口而出连问好几个为什么,连她自己也觉得问的有点多。医生的职业习惯,让她的头脑里装满形形色色的为什么。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俩在上海是朋友,一起来到悉尼。本来他们住在二个不同的地区,后来那男的精神不正常,便搬到这里,由他的朋友来照顾他。生活来源倒是不用担心,反正有些政府的补贴,过简单的生活问题不大。至于说他看没看过病,这我就不大清楚,反正他的朋友对他挺关心的,他们跟房东的关系也不错,就一直住了下来。"
那个高个子指了指他的同伴,说"所以他为什么叫你慢慢去习惯,如果你想住在这里。"他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此时正好逮住一次机会,他停了一下又说:"不过你也用不着害怕,那个人只是情绪低落,幻觉幻听,并不会去伤害别人。唉!都是出国给害的,好好一个人就废了。"
淑君叹了口气,说:"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我会加倍留心的。"但她心里清楚,这种病比较棘手,药物治疗不可或缺,放任不管只能越发严重。
他们俩又是你一句,我一句,争先恐后说着,看样子他们很久没跟漂亮姑娘呆在了一起,连那些平时少言寡语的人,此时也会变得口齿伶俐了起来。
那高个子看了看手表,像是恍然大悟的说:"看我们光顾着说话,把正经事都给担挌了。我们还得赶火车去。"
"你们这要搬到什么地方去?"
"不远,就是前面二个站点。对了,你不要跟房东提起,他们还以为我们搬去很远的地方。"说完之后他们俩又扛起行李,匆匆赶往火车站。
"祝你们一切顺利!"淑君望着他俩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似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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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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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知錄
H:奇怪有趣的笑話笑文,具有魔法的廢知錄。顧炎武以日知錄聞名,論語篇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可謂好學也已矣。」好學典範。廢知錄就是在奇趣笑魔之間耍廢的記錄。只有腦袋笑起來,飛起來,靈活才會跟著奇思妙想,耍廢燒腦而不固化。資料庫,雲端,Meta,AI,星球都是空,萬丈高樓平地起,青雲有路趣為梯。趣之為導,廢之無為,持之以恆,日日記之是為廢知錄,又是騙笑鈔,也是所謂騙笑,博君一笑。20231207W4
網路字典
奇趣
妙趣。南朝齊.謝朓〈遊敬亭山〉詩:「要欲追奇趣,即此陵丹梯。」
笑魘,又稱微笑之物或暗夜巡獵者,是在後室的大部分樓層中都有分布的危險實體。唯一可以用來分辨笑魘的特徵是它們閃閃發光的眼睛和刻在臉上的巨大笑容——那是它們身上唯一能反射光線的東西。
奇思異想造句
例句與造句
她更象是個飄忽的精靈,在茅屋的地面上作過一陣奇思異想的游戲之后,使要面帶嘲笑地飛走了。
也正是那盞燈的昏光,觸發了丁梅斯代爾先生的上述奇思異想,使他綻出了微笑不,他簡直是對那想法放聲大笑之后就懷疑自己是否要發瘋了。
大概是由于珠兒正站在窗邊,附近就有總督的紅玫瑰,再加上她想起來時走過獄前見到的玫瑰叢,就受到啟示,生出了這樣一種奇思異想,
隨之,在被這些光怪陸離的奇思異想弄得十分陰森可怖的內室中,海絲特白蘭領著身穿猩紅袍服的珠兒飄然而過,那孩子伸出食指,先指指母親胸前的紅字,然后又指指牧師本人的胸膛。
反之,那孩子的服飾卻顯得別出心裁,給人一種充滿幻想勿寧說是奇思異想的印象,確實增加了那小妨娘早早就開始顯露出來的活潑動人之美,不過,做母親的給她這樣打扮,似乎還有更深的含義。
異想天開
「異想天開」是指發出奇想天門開啟,這種想法是怪異的,所以叫「異想」。異想的結果自然是不符實際、不合事理。清代無名氏〈都門紀變百詠〉中,提到為抵禦外敵入侵北京城,有人就建議找些漁戶潛水去破壞鐵甲船,也有人建議挖深護城河,並挑運河水來灌注,使它深滿以抵擋敵人。這些不符實際,不合事理的建議當然是「異想天開」的想法。
網路資料
「超廢語錄」魯蛇悲歌
當你悲慘時,會嫉妒別人的幸福。
那些殺不死我的,怎麼不再努力一點。
人在窮的時候,悲劇就會層出不窮 。為什麼好吃的東西,熱量都那麼高呢?
如果我死了,請將我的靈魂化為灰燼吧 。
買房子不切實際,不如死後燒一間給我 。
富者更富,窮者更多 。休息是為了不想走路 。
滷蛋還有人會買走,魯蛇就什麼都沒有 。滷蛋越滷越香,魯蛇只會越魯越淒涼 。
我的存在,就是在襯托那些優秀的人。
那些你討厭的人,正在過著你渴望的生活 。如果你的朋友都是魯蛇,那應該是物以類聚。 其實只要不要臉,很多人生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忘記以前的不開心,因為以後會更不開心 。
我每次學到新東西,腦子裡就裝不下舊東西。 從年初的一無所有,到年終的身無分文 。
好運一定會降臨,只是會降臨在別人頭上。 出生時被死神摸過,一輩子帶衰 。
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會有一個吃飽了沒事做的老婆。 當你懷疑人生的時候,不要懷疑,這就是你的人生 。人只要活著就一定會有好事,發生在別人身上
搞笑語錄
1、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觉。
2、时间太瘦,指缝太宽。
3、坐等丈母娘发货。
4、男人赚钱后想和老婆离婚,男人赚不到钱老婆想和他离婚。
5、我们的目标:向钱看,向厚赚。
6、我是你转身就忘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年华到天涯?
7、间歇性郁闷症发作期间,生人勿扰,熟人勿找。
8、妈妈在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一手拿着教科书,一手拿着打火机,那里不会点那里。
9、帅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被卒吃掉!
10、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我缺心眼。
小妮子的奇思妙想1:幸福是什麼?
Le bonheur selon Ninon
作者:奧斯卡.柏尼菲
原文作者:Oscar Brenifier
譯者: 梁若瑜
繪者: 楊宛靜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愛米粒
出版日期:2021/10/12
目錄
不開心是常有的事!
接受現實
期望落空時
不再對別人抱持期待?
自怨自艾
簡單的幸福
天生就懂得幸福?
選擇讓自己快樂
快樂方式,人各有之
荒謬人生
擁有知識的不幸
對自己有自信
把心事說出來,讓心情好一點
思考
對什麼都沒興趣
幸福和快樂
幸福和受苦
懷念
超越苦難
什麼也不擁有
細膩敏感
愛自己
幸福快樂很不容易
難以捉摸的快樂
人生目標
抄手導讀
雙手交叉。表示施禮。
唐 張保嗣 《戲示諸妓》詩:“抄手向前咨大使,這回不敢惱兒郎。”《敦煌變文集·舜子變》:“ 舜子 抄手啟阿耶。”《水滸傳》第三回:“酒保抄手道:‘官��要甚東西,分付買來。’”
謂左右環抱。房屋建筑中,自二門起向兩旁延伸到正房的走廊,叫抄手游廊。
《兒女英雄傳》第二四回:“一座垂花二門,進去抄手游廊,五間正房,便是 安老爺 夫妻的內室。”
抄書的人。
湯用彤 《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第二分第六章:“后世傳抄者不悉 登 為人名,故改‘ 登 卒’為‘登位’。而‘ 登 位卒’者,則再后抄手依二本合寫也。”
方言。即餛飩。
韋君宜 《川行寄語老北京》:“一碗結結實實像小餃子的肉餛飩( 四川 叫抄手)才兩毛。”
百科解釋
餛飩(漢語拼音:hún tún 或者hún tun 輕聲;粵語:w?n3 t?n1,音同“云吞”;山東話:hún dùn;英文名:wonton)是中國漢族傳統面食之一,用薄面皮包餡兒,通常為煮熟后帶湯食用。源于中國北方。
近義成語
妙想天開、胡思亂想、匪夷所思、想入非非
「異想天開」及「想入非非」都有想法奇特、不切實際的意思。
「異想天開」側重於形容超乎常情、難以實現的想法;「想入非非」則側重於虛妄的想法,有時指不正當的邪思。
Blue-sky thinking 奇思妙想
EPISODE 220222 / 22 FEB 2022
当一个问题或状况未被解决时,可能需要一些新想法。表达 “blue-sky thinking(蓝天思维)” 就比喻这种 “放飞思绪、自由畅想、天马行空的思考过程”。
例句
The problem with the computer system won’t go away. We need some blue-sky thinking to fix this.
计算机系统的问题不会凭空消失。我们需要从不寻常的角度思考,从而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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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是從佛經中「非想非非想處」變化而來。「非想非非想處」指佛教禪修者修習至最高的境界。語本《大佛頂首楞嚴經》卷九。後來「想入非非」轉而用來形容脫離現實的想像或念頭。
△「胡思亂想」、「異想天開」
目眩神迷
形容所見情景令人驚異。《孽海花》第一○回:「場上陳列著有錦繡的,有金銀的,五光十色,目眩神迷,頓時嚇得出神。」也作「目眩神搖」。
《日知錄》是明末清初學者顧炎武(1613年—1682年)的代表作品之一。顧炎武「稽古有得,隨時札記,久而類次成書」,在四庫全書中為子部雜家類。
《日知錄》始撰於崇禎十二年(1639年)顧炎武絕意仕途[1],並以書名取之於《論語·子張篇》。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可謂好學也已矣」。《日知錄》的《目錄題辭》說「愚自少讀書,有所得輒記之, 其有不合,時有改定」,一開始有三項設計,即經義(新義詮釋古經)、治道(分析社會經濟情況)、博聞(一般知識)。《日知錄》內容宏富,貫通古今。三十二卷本《日知錄》有條目1019條(不包括黃侃《校記》增加的2條),臨終前仍未完成。顧炎武生前在好友的建議下,有八卷本行世,[2]稱為「符山堂本」,僅收錄140條,顧氏對此表示「三十卷已行其八,而尚未愜意」。[3]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其弟子潘耒從其家取出書稿,再三校勘,刪改了犯忌的字眼,把內容大體劃為經義、史學、官方、吏治、財賦、典禮、輿地、藝文等八類,《四庫全書總目》則分作十五類,即經義、政事(卷八至十二)、世風(卷十三)、禮制、科舉(卷十六至十七)、藝文、名義、古事真妄、史法、注書、雜事、兵及外國事、天象術數、地理、雜考證。《日知錄》屬劄記性質,字數不定,如《蘇松二府田賦之重》最長,全條分八個段,有5000餘字,《召殺》只有「巧召殺,忮召殺,吝召殺」9字。
潘耒在《日知錄》原序曰:「當代文人才子甚多,然語學問者,必斂衽推顧先生」,並謂此書「惟宋、元名儒能為之,明三百年來殆未有也」。閻若璩《潛邱札記》有《日知錄補正》,補正此書50餘條,其他學者如李光地、惠棟、江永、顧棟高、戴震、莊存與、全祖望、��大昕、王鳴盛、趙���、邵晉涵、方苞、姚鼐等均曾為此書作注。李慈銘《越縵堂讀書記》中寫道:「嘗謂此三十二卷中,直括得一部《文獻通考》,而俱能自出於《通考》之外」。
顧炎武曾把寫這部書比作「採銅於山」,他說:「別著《日知錄》,上篇經術,中篇治道,下篇博聞,共三十餘卷。有王者起,將以見諸行事,以躋斯世於治古之隆。」。現在「採銅於山」一詞正說明歷史研究要重視第一手資料,可見其影響之深遠。
清代道光年間有黃汝成,以遂初堂三十二卷本為底本撰成《日知錄集釋》,其敘曰:「凡關家國之制,皆洞悉其所由盛衰利弊,而慨然著其化裁通變之道,詞尤切至明白」。梁啓超說:「論清學開山之祖,舍亭林沒有第二人。」《日知錄》的思想也超越了當時大多數學者,其中尤以區分「保國」與「保天下」為最。所謂「是故知保天下,然後知保其國。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4]」後世稱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日知錄》也有明顯的失誤。例如《日知錄》卷二十九稱回回教為回紇之摩尼教。[5]
《日知錄》序
作者:潘耒 清
姊妹計劃: 數據項
  有通儒之學,有俗儒之學。學者,將以明體適用也,綜貫百家,上下千載,詳考其得失之故,而斷之於心,筆之於書,朝章國典、民風、土俗、元元本本,無不洞悉。其術足以匡時,其言足以救世,是謂通儒之學。若夫雕琢詞章,綴輯故實,或高談而不根,或勦說而無當,淺深不同,同為俗學而已矣。
  自宋迄元,人尚實學,若鄭漁仲、王伯厚、魏鶴山、馬貴與之流,著述具在,皆博極古今,通達治體,曷嘗有空疏無本之學哉!明代人才輩出,而學問遠不如古。自其少時鼓篋讀書,規模次第,已大失古人之意。名成年長,雖欲學而無及。間有豪雋之士,不安於固陋,而思嶄然自見者,又或採其華而棄其實,識其小而遺其大。若唐荊川、楊用修、王弇州、鄭端簡號稱博通者,可屈指數,然其人去古人有間矣。
  崑山顧寧人先生,生長世族,少負絕異之資。潛心古學,九經諸史,略能背誦,尤留心當世之故,實錄奏報,手自鈔節,經世要務,一一講求,當明末年,奮欲有所自樹,而迄不得試,窮約以老。然憂天憫人之志,未嘗少衰。事關民生國命者,必窮源溯本,討論其所以然。足跡半天下,所至交其賢豪長者,考其山川風俗,疾苦利病,如指諸掌。精力絕人,無他嗜好,自少至老,未嘗一日廢書。出必載書數簏自隨,旅店少休,披尋搜討,常無倦色。有一疑義,反復參考,必歸於至當。有一獨見,援古證今,必暢其說而後止。當代文人才士甚多,然語學問,必斂衽推顧先生。凡制度典禮有不能明者,必質諸先生;墜文軼事有不知者,必徵諸先生。先生手畫口誦,探原竟委,人人各得其意而去。天下無賢不肖,皆知先生為通儒也。
  先生著書不一種,此《日知錄》則其稽古有得,隨時劄記,久而類次成書者。凡經義、史學、官方、吏治、財賦、典禮、輿地、藝文之屬,一一疏通其源流,考正其謬誤。至於歎禮教之衰遲,傷風俗之頹敗,則古稱先,規切時弊,尤為深切著明。學博而識精,理到而辭達,是書也,意惟宋元名儒能為之,明三百年來,殆未有也。耒少從先生游,嘗手授是書。先生沒,復從其家求得手藁,較勘再三,繕寫成帙,與先王之甥邢部尚書徐公健庵,大學士徐公立齋謀刻之,而未果。二公繼歿,耒念是書不可以無傳,攜至閩中,年友汪悔齋,贈以買山之資,舉畀建陽丞葛受箕鳩工刻之以行世。
  嗚呼!先生非一世之人,此書非一世之書也。魏司馬朗復井田之議,至易代而後行;元虞集京東水利之策,至異世而見用。立言不為一時,錄中固已言之矣。異日有整頓民物之責者,讀是書而憬然覺悟,採用其說,見諸施行,於世道人心,實非小補。如第以考據之精詳,文辭之博辨,歎服而稱述焉,則非先生所以著此書之意也。
                                              康熙乙亥仲秋 門人潘耒拜述
勸學
朝代:先秦
作者:荀子
原文:
君子曰:學不可以已。
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爲之,而寒於水。木直中繩,輮以爲輪,其曲中規。雖有槁暴(pù),不復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繩則直,金就礪則利,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聞先王之遺言,不知學問之大也。幹、越、夷、貉之子,生而同聲,長而異俗,教使之然也。詩曰:“嗟爾君子,無恆安息。靖共爾位,好是正直。神之聽之,介爾���福。”神莫大於化道,福莫長於無禍。
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吾嘗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見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遠;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君子性 一作:君子生)
南方有鳥焉,名曰蒙鳩,以羽爲巢,而編之以發,系之葦苕,風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繫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莖長四寸,生於高山之上,而臨百仞之淵,木莖非能長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蘭槐之根是爲芷,其漸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質非不美也,所漸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擇鄉,遊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物類之起,必有所始。榮辱之來,必象其德。肉腐出蟲,魚枯生蠹。怠慢忘身,禍災乃作。強自取柱,柔自取束。邪穢在身,怨之所構。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地若一,水就溼也。草木疇生,禽獸羣焉,物各從其類也。是故質的張,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樹成蔭,而衆鳥息焉。醯酸,而蚋聚焉。故言有招禍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捨。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上食埃土,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鱔之穴無可寄託者,用心躁也。
是故無冥冥之志者,無昭昭之明;無惛惛之事者,無赫赫之功。行衢道者不至,事兩君者不容。目不能兩視而明,耳不能兩聽而聰。螣蛇無足而飛,鼫鼠五技而窮。《詩》曰:“尸鳩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其儀一兮,心如結兮!”故君子結於一也。
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魚出聽;伯牙鼓琴,而六馬仰秣。故聲無小而不聞,行無隱而不形 。玉在山而草潤,淵生珠而崖不枯。爲善不積邪?安有不聞者乎?
學惡乎始?惡乎終?曰:其數則始乎誦經,終乎讀禮;其義則始乎爲士,終乎爲聖人, 真積力久則入,學至乎沒而後止也。故學數有終,若其義則不可須臾舍也。爲之,人也;舍 之,禽獸也。故書者,政事之紀也;詩者,中聲之所止也;禮者,法之大分,類之綱紀也。 故學至乎禮而止矣。夫是之謂道德之極。禮之敬文也,樂之中和也,詩書之博也,春秋之微 也,在天地之間者畢矣。 君子之學也,入乎耳,着乎心,布乎四體,形乎動靜。端而言,蝡而動,一可以爲法則。小人之學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間,則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軀哉!古之學者爲己,今之學者爲人。君子之學也,以美其身;小人之學也,以爲禽犢。故不問而告謂之傲,問一而告二謂之囋。傲、非也,囋、非也;君子如向矣。
學莫便乎近其人。禮樂法而不說,詩書故而不切,春秋約而不速。方其人之習君子之說,則尊以遍矣,周於世矣。故曰:學莫便乎近其人。
學之經莫速乎好其人,隆禮次之。上不能好其人,下不能隆禮,安特將學雜識志,順詩書而已耳。則末世窮年,不免爲陋儒而已。將原先王,本仁義,則禮正其經緯蹊徑也。若挈裘領,詘五指而頓之,順者不可勝數也。不道禮憲,以詩書爲之,譬之猶以指測河也,以戈舂黍也,以錐餐壺也,不可以得之矣。故隆禮,雖未明,法士也;不隆禮,雖察辯,散儒也。
問楛者,勿告也;告楛者,勿問也;說楛者,勿聽也。有爭氣者,勿與辯也。故必由其道至,然後接之;非其道則避之。故禮恭,而後可與言道之方;辭順,而後可與言道之理;色從而後可與言道之致。故未可與言而言,謂之傲;可與言而不言,謂之隱;不觀氣色而言,謂瞽。故君子不傲、不隱、不瞽,謹順其身。詩曰:“匪交匪舒,天子所予。”此之謂也。
百發失一,不足謂善射;千里蹞步不至,不足謂善御;倫類不通,仁義不一,不足謂善學。學也者,固學一之也。一出焉,一入焉,塗巷之人也;其善者少,不善者多,桀紂盜跖也;全之盡之,然後學者也。
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爲美也,故誦數以貫之,思索以通之,爲其人以處之,除其害者以持養之。使目非是無慾見也,使耳非是無慾聞也,使口非是無慾言也,使心非是無慾慮也。及至其致好之也,目好之五色,耳好之五聲,口好之五味,心利之有天下。是故權利不能傾也,羣衆不能移也,天下不能蕩也。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謂德操。德操然後能定,能定然後能應。能定能應,夫是之謂成人。天見其明,地見其光,君子貴其全也。
當沖K線掌握套現:沒有苦逼的付出 哪有牛逼的明天 萬丈高樓平地起 輝煌只能靠自己
作者:甘戴爾
原文作者:Alee Gandel
譯者: 本出版社編輯部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經史子集
出版日期:2019/09/30
內容簡介
  我們追求的是具體的目標,不是遙遠空虛的願望。我們的字比較大,文筆比較好,內容比較充實,故事比較精彩;光看文筆,就值得收藏;本書創作的目第,在與眾不同,目標是心靈百萬富翁(Millionaire):擺脫貧窮,邁向富有!最在意的是深層的探討,就像英國詩人波普說的~:
  A little learning is a dangerous thing. Drink deep, or taste not the Pierian spring.~~~~ Alexandre Pope, 1688-1744, British poet
  只懂得皮毛是一件危險的事;要深透暢飲,否則就別嚐那聖泉。(一知半解,危險之至。)~~~~ 亞歷山大.波普(這是經史子集出版社的工作銘)
本書特色
  清河新藏說:「魔鬼藏在細節裡頭,天使跟著口碑飛舞。」
  敲開智慧大門,直擊心富技巧,就是要價值~:
  (1).文筆深入淺出,取精用宏,實事求是,從經驗中得來。
  (2).注重口訣條列,搭配圖表解說。
  (3).判斷出最大的可能,掌握大趨勢,詳察小個案。
  (4).做對的事情,順勢加碼,具有建設性。
  (5).保留左口袋的錢,耐心的等待第二擊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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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benlang1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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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未来的自己伴奏--杨宗纬|Star! Start! 星空传奇演唱会
https://www.99banzou.com/product/1369553.html 给未来的自己 (Live) – 杨宗纬 (Aska Yang)词:黄婷曲:李正宗原唱:梁静茹编曲:陈建骐站在狂风的天台一望无际 这一座孤独的城市 在天空与高楼交接的尽头 谁追寻空旷的自由 阳光覆满这一刻宁静的我 隔绝了喧嚣和冷漠 川流不息的人游荡在街头 谁能听见谁的寂寞 找一个人惺惺相惜找一颗心心心相印在这个宇宙我是独一无二没人能取代不管怎样 怎样都会受伤伤了又怎样至少我很坚强我很坦荡 夜幕笼罩灿烂的一片灯海 多少人多少种无奈 在星光里遗忘昨天的伤害 一觉醒来还有期待 我不放弃爱的勇气我不怀疑会有真心我要握住一个最美的梦给未来的自己一天一天一天推翻一天坚持的信仰 我会记住自己现在的模样有一个人惺惺相惜留一颗心心心相印抛开过去我想认真去追寻未来的自己不管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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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您已到达俄亥俄州哥伦布市最适合玩乐并碰碰运气的地方 —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 我们的赌场位于热闹的中心,提供了一个充满活力的环境,您可以在其中尝试各种游戏机会、享用美味佳肴并体验令人兴奋的娱乐。 本指南将向您介绍哥伦布好莱坞赌场的历史、其众多的游戏选项、诱人的餐饮场所、迷人的娱乐和夜生活场所、奖励促销活动以及福利和奖励计划。 好的,这是您深入了解哥伦布好莱坞赌场的机会! 点击这里 赌场新闻。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简史 好莱坞赌场哥伦布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于 2012 年开业,迅速在哥伦布居民和游客中声名鹊起。 Penn National Gaming 是该赌场的所有者和运营商,被广泛认为是博彩行业的先驱和创新者。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因其尖端的建筑而立即成为这座城市的标志。 由于其中心位置和靠近热门地标,它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客人。 在俄亥俄州哥伦布好莱坞赌场投注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有多种游戏可供选择,保证您在那里度过愉快的时光。 我们为每个人提供适合的游戏,无论他们喜欢老虎机、扑克还是我们提供的其他桌面游戏。 视频老虎机 当您访问我们的赌场楼层时,可以在我们 2,200 台尖端老虎机中的任何一台上加入游戏。 我们提供多种游戏选择,从传统的卷轴老虎机到最新的视频老虎机,每种游戏都有其独特的功能、奖金和投注选项。 当卷轴转动时,感受兴奋,希望赢得改变生活的大奖。 纸牌游戏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包括所有您最喜欢的桌面游戏。 加入我们的二十一点、轮盘赌、掷骰子或百家乐赌桌之一,看看您的表现如何。 当您尝试赢得胜利或旋转时,由于熟练的荷官和令人兴奋的氛围,您会感觉自己身处真正的赌场。 纸牌游戏 我们的扑克室是向其他玩家展示您的才华的理想场所。 无论您是经验丰富的职业玩家还是刚开始玩游戏,总有现金游戏和锦标赛可以满足您的需求。 加入行动并与其他玩家一决高下,以获得激动人心的胜利和难忘的体验。 好莱坞哥伦布赌场的内部用餐 [embed]https://www.youtube.com/watch?v=5vpl0D7LMxE[/embed]经过一轮刺激的赌博后,您可以在我们一流的餐厅补充能量。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的餐厅提供多种用餐选择,每间都拥有独特的氛围和美味的食物。 城里最好的牛排和海鲜 前往 Final Cut Steak & Seafood 餐厅享用难忘的美食。 这家餐厅的优质牛排、新鲜海鲜和其他美味佳肴在这座城市中名列前茅,服务也同样出色。 从我们丰富的酒品中挑选一瓶,提升您的晚餐体验。 惊人的传播 如果您正在寻找不那么正式且更加多样化的用餐体验,请前往 Epic Buffet。 美国经典美食、异国风味美食和令人垂涎欲滴的糖果都出现在这个无限量自助餐中。 Epic Buffet 悠闲的氛围和丰富的选择使其成为满足任何饥饿需求的理想选择。 俄亥俄州体育酒吧 OH Sports Bar 是体育迷和喜欢聚会的人的有趣聚会场所。 一边享用一杯冷饮和一些美味的酒吧美食,一边在众多高清电视中观看最新的比赛。 OH Sports Bar 热闹的氛围使其成为放松身心和与朋友聊天的理想场所。 在好莱坞赌场体验哥伦布最好的夜生活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的娱乐活动与游戏和餐饮选择一样令人兴奋。 寻找各种天黑后的活动,从音乐会到喜剧表演,让您忙上几个小时。 表演艺术家在会议厅 活动中心定期举办现场音乐表演和知名表演者的表演。 无论您的音乐偏好如何,您总能找到适合您的活动。 当才华横溢的音乐家登台表演时,您会沉浸在兴奋之中。 H 休息室 H Lounge 是享受更安静、更轻松氛围的地方。 这家休闲酒吧每晚都可以听到地区乐队和独奏表演者的现场音乐。 花一个晚上听平静的音乐,喝你最喜欢的饮料。 H 酒廊是放松身心、远离喧嚣的外部世界的绝佳去处。 户外表演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拥有美丽的户外区域,在温暖的月份里可以举办表演。 在星空下聆听世界著名音乐家的演奏,感受现场音乐的魅力。 跟随您最喜欢的音乐节奏,在这里度过难忘的经历。 奖励和促销计划 好莱坞赌场哥伦布 在哥伦布好莱坞赌场,我们竭尽全力确保您每次都能度过愉快的时光。 加入我们的奖励计划,通过玩游戏、在餐厅用餐以及入住我们合作的酒店获得奖励。 免费游戏、食品积分、酒店折扣和 VIP 邀请等福利都可以用这些积分兑换。 不要错过最大化收入和获得特殊福利的机会。 优点和缺点 优点 缺点 广泛的赌场游戏和娱乐选择 过度赌博和成瘾的可能性 位于俄亥俄州哥伦布市的便利位置 高噪音水平和拥挤的环境 豪华且具有视觉吸引力的赌场氛围 缺乏自然光和窗户 各种餐饮选择和餐厅 有限的停车位和潜在的停车费 现场娱乐和表演 指定区域允许吸烟 定期促销和奖励计划 严格的年龄限制和身份检查 专业而有礼貌的员工 赔钱或遭受损失的可能性 社交和结识新朋友的机会 残疾人士的无障碍设施有限 结论 总之,哥伦布好莱坞赌场是俄亥俄州哥伦布市进行赌博和其他形式娱乐的最佳场所。 由于其悠久的历史、多样化的游戏选择、一流的餐饮体验、引人入胜的娱乐和奖励丰厚的促销活动,它成为一站式娱乐场所。 快来体验激动人心的游戏动作、美味佳肴和娱乐表演,给您留下难忘的回忆。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正在为您带来难忘的时光。 其他游戏请参考 赌场预测软件。 经常被问到的问题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的活动永远不会停止,因为赌场每周每天都开放。 没有严格的着装要求,但客人应穿着适合高端场所的服装。 赌场内有经过批准的吸烟地点,所以可以。 哥伦布好莱坞赌场的游客可以随时使用自助停车和代客泊车服务。 是的,我们确实提供适应性强的活动空间,非常适合婚礼、招待会、商务聚会等。 如果您有任何疑问,请随时联系我们的活动工作人员。 Source 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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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ziandhezi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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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影相融于夏暮
这是一个胆小鬼的故事。
胆小鬼不自信,灰心,懦弱,与其他随处可见的胆小鬼一样,总是在错误的时机说上错误的话。被孤立,被排挤,躲在自然段的拐角脏兮兮地蜷曲。但是这个胆小鬼被选中,附上了主角的称号,因此身体也因胆怯而僵硬,后背努力地挺直着为了不玷污主角的光环。如果有光环的话。
可是那份胆怯的爱啊,在泥地中打滚挫伤,因为害怕说错而迟迟不敢开口,因为弄混语句而羞怯,舌头在口腔中跌倒,拉下衣袖不露出一寸肌肤。那份胆怯的的爱啊爱啊爱啊爱啊,曾经满溢而出而如今干涸到见底。想起昨晚星星的笑容,想起无声的水将我吞没。气泡串出口中,浮向表面又破裂,纯粹的音流动着,充盈着全身而下坠如石头。什么别说了,什么都没有被说出。
小舟琥珀为了在网络上活动给自己起了小舟琥珀这样的名字。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小小的一叶扁舟,晶莹透亮冻结时间的石头。后来查找发现小舟也是日本人的姓氏,读作kofune。Kofune,kofune。小舟琥珀将这个名字在嘴里过了几遍,果然变得更喜欢了。
小舟琥珀在唱歌和画画方面都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纯属一口气的兴趣撑着,什么时候会放弃都说不定。15岁的虚荣心催促着她去创作作品,她用手机录了喜欢的虚拟歌姬唱的冷门曲的翻唱,发布作品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虚荣心膨胀到好像要把这首曲子占为己有一般。作品的标题只有翻唱,歌曲名,和小舟琥珀这几个字,简洁明了,小舟琥珀不当标题党。
发布了一个月只有40点击,小舟琥珀为这个数字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她和父母说,自己要正式地学声乐,父母说,但是学到高三就得备考了哦,小舟琥珀说,好。
学声学的第二个月,小舟琥珀又一次尝试翻唱了同一个音乐人的曲子,并将初投稿设置成仅自己可见。听到自己过去用毫无技巧演唱的歌让人感到脸红。
第二首翻唱发布了一个月只有40点击。虽然自我感觉好像唱技有所提升但是这点小小的进步并没有取得于此相匹配的播放量。可能是翻唱的曲子太冷门了吧,厚脸皮的15岁小声嘀咕。毕竟翻唱的是一个不知名的p主,这首曲子看网站上还没有人翻过所以是国人首杀,要不要把“国人首杀”也放在视频标题里借点东风?但是小舟琥珀羞耻地捂住了脸。不用了,这可不用了。
一个月零一天的时候,小舟琥珀收到了自己的第一条评论。“虽然很生涩但是感情很充沛!加油!第一次看到有人翻thirth p。”哇哇哇哇哇。心脏在胸腔中猛烈跳动。有人留言了,而且也听过thirth p!看看用户名,安若天_a.r.t,点进去看看,啊,原来是有30个翻唱作品的翻唱界的大前辈,而且粉丝数量为三千!此时,小舟琥珀的粉丝数为零。等等,什么时候变成1了的!小舟琥珀屏住呼吸,点开了粉丝的页面,上面是唯一的,自己的第一个粉丝,安若天。
小舟琥珀立马点了安若天个人主页上的关注键。现在在安若天的用户名边有一列灰色的小字,“互相关注”。胆小鬼的内心突然开始大声喧嚣了起来:第一个粉丝!第一个认可你的人!要不要私信写上一点感谢的话好?但是又该写什么好呢?不如不写了?
小舟琥珀点进私信页,很礼貌地打出了谢谢关注我也是thirth p的粉丝谢谢你的收听我也很喜欢你唱的歌这样的话,此时,房间里流淌着的是安若天的翻唱曲,强大,流畅,富有感情,这都是小舟琥珀现今所不能及的程度。但是说不定自己有朝一日能做到这个程度呢?15岁,未来的日子像平坦的大路一样在眼前扩散开来,充满着无限的金黄色的可能性。
安若天的选曲一大半小舟琥珀从来没有听过,但是听了之后可以理解为什么安若天选择这些曲目去翻唱了。安若天的选曲有风格,她喜欢反情歌的ballad,述说着谎言和离别但不把爱点破。小舟琥珀听了几天安若天的歌,她的心中浮起了一种巨大的闪闪发亮的感情,但是以她有限的人生经验来讲还无法给这种感情定性。
“虽然很生涩但是感情很充沛。”这样���一句留言。小舟琥珀点进去了自己的第二首投稿,试图以旁观者的视角去听自己的歌,但也许是安若天的歌将她的耳朵训练的更加精密,小舟琥珀听出了好几处纰漏,一阵脸红后又有了想删稿的冲动。但是她想一直保留属于自己的第一条留言。
小舟琥珀关注了安若天的sns,给她吃的饭穿的衣服推荐的歌点赞。小舟琥珀的sns很无趣,一般是普通的日常感慨和被学业压迫的丧气话。但是安若天关注了她并时不时会点赞留言之类。安若天回复了小舟琥珀的私信,并写到:“thirth p的名字不是3th吗,虽然你大概知道这一点,毕竟是粉丝嘛,但是3th的由来真的很有趣,正确的写法是3rd但thirth又和渴望的thirst发音相近。作为第三者的渴望,好像是可以这样理解的。”“确实如此!”小舟琥珀回复。“本来只是书写错误,但是这种书写惯性下的错误又别有风味?”
“从两人间的惯性产出的错误,这样理解也不错哦。”
“两人之间的惯性,那是什么呢。”
“比如孩子?或者,作品。”
“作品也会出错吗。”
“创作当然也会出错。”
“呼吸即为隐语/相依偎的你我/如同寒蝉撑不到噙满泪水的夏末”这是小舟琥珀翻唱的第三首thirth p的曲子,曲名为无声花火。此时距第二首投稿已有三个月,小舟琥珀开始了高二上学期前的暑假。暑假要多投稿!而且要尝试唱唱不同的创作者的曲子。几个月来,小舟琥珀的声乐学习没有怠慢,老师也说她有了很大的进步。小舟琥珀把安若天的曲子存在本地反复听,憧憬着那样的表现力,那样的情感和力量。
这三个月来,安若天投了七首曲子。小舟琥珀像小粉丝一样在评论区认真地写着评论,安若天也有点赞。小舟琥珀的新投稿,安若天也有转发,并配上文字:后辈唱的歌,请听!小舟琥珀在心底默念,安前辈。
在暑假过半的时候,安若天给小舟琥珀发了私信。要不要尝试合唱一首曲子?曲子可以你自己选。
小舟琥珀的心脏简直要加速着跳出体外了。
“我的选曲品味不太好!不如安前辈自己选一首,然后我练练...”
“可以。顺便这是我的小号,你可以加加看。”接着,安若天发来了私人的sns账号。“上面发的内容和大号不太一样,可以说是亲友号吧。”
亲友!!!!!!
小舟琥珀的精神力如果能化作实体的能量的话,现在的她已经离地飞行了。
“谢谢安老师!”
“怎么突然变成老师了(笑”
小舟琥珀加了安若天的小号,小号少了光环,多了一点时事评论和负能,但小舟琥珀喜欢看小号的更新,这样感觉她离安若天又接近了一步一样,向着既定的未来走去。
16岁的暑假,小舟琥珀投的几个翻唱点击数均破千。
安若天选了一首乐队Flawless Fakery的人气曲,Before My Eyes There is None(在我眼前空无一物),好在歌词是中文的这样小舟琥珀就不需要练习外语了。
“而我无力/挪开脚步/就如山与海/巍然不动/于你视线的边缘”小舟琥珀很喜欢这几句,不知道安若天喜欢哪几句,这样想着私信问了安若天。
“都喜欢。”是安若天的回答!
我的程度还远远不够!小舟琥珀在手机屏幕前用手拍了拍脸蛋。安若天的这种帅气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虽然小舟琥珀在潜意识里创造了一个自己未来的模板,而这条道路的尽头统统通往安若天。安若天的实力,洞察力,语言组织能力,一切一切,都是小舟琥珀所憧憬着的。
然后小舟琥珀吃了太多川味火锅直接咽喉炎告别网络翻唱界两礼拜。在等待康复的时间里小舟琥珀反复听Flawless Fakery的两张专辑并每天对安若天说对不起。
在暑假的末尾,小病初愈的小舟琥珀和安若天发了她们两人的第一首合作曲。小舟琥珀所不知道的是,胆小鬼的种子随着青春期的自大的消逝而开始在心底扎根发芽。随着16岁寒假的和安若天的唯一一次面基而破土而出。
是安若天发了消息。我最近要去遥州玩。小舟也是住在遥州附近的吧,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小舟琥珀看到了这条后,大脑宕机小脸通红地从手机前跳起来在房间里打着圈子乱跑。
好。坐高铁大概半小时就能到!为了表示兴奋而又不是狂喜的心情,小舟琥珀克制地只加了一个感叹号。确认发送一秒钟在发出去的信息左侧出现灰色的已读标记后,小舟琥珀又在房间里跑圈。
约定的日子到了。小舟琥珀选了自己最喜欢的浅绿色羽绒服在约定的车站的金色的钟下方等候。“我快到了!”安若天发了信息,小舟琥珀觉得自己的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跳,头晕晕的,感觉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
“久等了。”一个低低的,带着眼镜的高大的人向小舟琥珀打了招呼。“我是安若天。”
咦。小舟琥珀只是想。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面前的人穿着淡粉色的外套,手指甲上涂着清亮的指甲油,握着智能机,智能机的淡蓝色挂绳还挂在脖子上。
“我是,小舟,谢谢你今天过来!”
“不不,我这边才该说谢谢。我们先去市中心的商圈吃饭吧。下午逛逛,然后去唱k如何?”
“啊,嗯,好啊。”小舟琥珀心中的违和感如同小小的仙人掌的刺插入了肉里一般,放着不管也不痛不痒,但一旦触及到就会微微的刺痛,像是宣布着自己的存在一般喧嚣着。
她们中午吃了火锅,下午逛了博物馆,然后去唱了k。卡拉OK的机器上没有thirth p的歌,于是她们一起合唱了机器上仅有的几首Flawless Fakery的大人气曲,还有一些华语流行金曲。小舟琥珀的唱技已经有所提升了,虽然技巧上不及安若天,但是已经是一起自然地合唱的程度了。小舟琥珀在卡拉OK昏暗的灯光下看安若天的脸,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不过自己的脸,小舟琥珀想着,也是一样的平平无奇吧。“让我在此重述/雨与花与风声的愉悦/即使消亡/即使褪色”Flawless Fakery的歌词刺进小舟琥珀的心。虽然已经这么近了,但是为什么感觉距离比见面前还要遥远?唱着命运,唱着衰败,现在存在在你身边歌唱着的我,其实对你一无所知。即使是每天每天地看着你的sns状态更新,我还是对你什么都不了解,你是否和我想象中一样温柔强大?而我又该如何证明我的推论呢?你的存在如同时间的细砂一般从指尖滑走吹散,而我有的只有此刻了!“你还好吗?”安若天关切地问。“啊。嗯,没事。嗓子稍微有点累了就是。”小舟琥珀猛地眨眼,想把泪水都眨回去。
寒假之后,小舟琥珀的父母以备考为由中止了她的声乐课。小舟琥珀在视频投稿网站上发布了声明说自己要为了备考而闭关。安若天也给她留言:加油哦,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再合唱!于是小舟琥珀淡圈了,手机也只有周末的中午可以看一下朋友们的状态,其他的时间都是在学习刷题。小舟琥珀有的时候刷视频网站会看到越来越多的翻唱新人涌入,比她年轻的,比她唱的好的,而她胆怯了起来,在那一刻她的恐慌如同溺水,大家都离她远去而她被落在原地,大家的步伐越来越快而水压使她窒息。谁会为我停留吗。啊,安若天。她们的关系一如既往,但在卡拉OK的感伤此刻却显得更加真切了。安若天开始工作,投稿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但是偶尔还会给小舟琥珀推荐自己的曲子,然后附上一句“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翻唱这首!”但是没有。但是没有。小舟琥珀依然忙于备考,而安若天最后还是自己翻唱了那些推荐给小舟琥珀的曲子。合唱还是等以后吧。小舟琥珀有点难过的想,然后继续写下一套卷子。
17岁的夏天,小舟琥珀高考正常发挥,考上了省外的一所排名还算靠前的大学的文学部。安若天发来了她所唱的合唱part,一共发了五六首曲子。小舟琥珀恢复了声乐的练习,但是复健到可以合唱的程度依然需要花时间。小舟琥珀想以最佳的状态和安若天合作。但是想到安若天,想到在卡拉OK里突然袭来的感伤,小舟琥珀对自己的水平再此感到不自信了,于是一直到了夏末,到了开学之前,小舟琥珀也只是以个人的名义投了两首歌,合唱曲还没有碰。然后,安若天发了她的最后一条sns,是短短的一句,再见了。
于是安若天从网络消失了。隐退了。不见了。一夜之间删掉了所有的稿子,清空了所有的sns除了那一句再见。安若天,若天,发生了什么!别做傻事啊!小舟琥珀发了信息,但是所有的信息都是未读状态。永远地。
为什么隐退?为什么消失?因为现实生活?工作?因为生活不顺心?但总要说一声解释一下吧!明明感觉好像了解你一点了,但是现在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巨大的距离感让小舟琥珀呼吸困难。然后她搜索sns,搜索安若天的名字。安若天的消失激起了不少波澜。有人说她隐退了。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认识现实中的安若天,说她实际上是个男性。有人拉出了安若天消失当天的动车人身事故,说跳下月台的人就是安若天。有人哀悼。有人告别。但谁都看不透为什么安若天会说出再见,谜团被浓雾笼罩,谁都看不破。
但是,啊,小舟琥珀想,跨性别吗,安若天。高大的身材,说话时低低的嗓音,不知哪里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好像一切都说的通了。
然后她联系了这位声称认识安若天的人,问了下安若天近来的情况。对方说,安若天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就清空了sns想要重头来过。但是安若天的近况我也不是很熟,总之不要再打扰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好的。谢谢。小舟琥珀说。
果然我对你,什么都不懂。
三年后,当小舟琥珀回看这段和安若天相处的日子的时候,她的胸口还是会发闷。安若天没有回来。她的网络投稿还在继续着,因为除了安若天以外还有别的朋友,她也和别人合作,投了很多很多,除了thirth p和Flawless Fakery以外的音乐人的曲子。小舟琥珀依然歌唱着,有时唱出正确的歌,有时唱出错误的歌。她会在比自己资历浅的翻唱歌手的评论区留言,发出合唱的邀约。她慢慢地抖掉了自己身上的刺,从一个弱小的胆小鬼缓缓进化成了一个可以抵挡一些风雨的胆小鬼。
“作品也会出错吗。”
“创作当然也会出错。”
安若天从作品中受了怎样的伤,小舟琥珀也无从理解。而小舟琥珀也将这些错误延续了下去。小舟琥珀还留存着安若天那些年前发给她的,五六首曲子的合唱part。现在我的歌声,是否可以和当时的安若天相匹敌了呢,小舟琥珀想。小舟琥珀录了跨越时间和安若天的合唱。然后找了画师画她和安若天穿着打歌服的虚拟形象的图做翻唱EP的封面。要求是,小舟琥珀要看向安若天。然后两人牵着手。一周后画师交了非常漂亮的稿子。小舟琥珀望向安若天,整个身体都侧过去,而安若天望向小舟琥珀的方向,但是望着的不是她而是远方。她们的手相叠。
这是一个由错误而生的作品。小舟琥珀不会投稿任何一首曲子。她自己烧录了cd,作为过去的纪念留给自己。有时她会想,安若天的离去如同山崩地裂。感觉像是被世界背叛了一样。如果那个暑假,我和你将那七首曲子合唱了会怎样。你发给我的歌都是求救信号吗。如果是的话,像我这样胆怯的人真的能碰到你的真心吗。因为我不了解你所以我感觉我不了解的是整个世界,而世界是那样的巨大而空洞,也许我了解的只有自己,但是连自己也有弄不懂的地方,因为被你拒绝了所以我感受到了世界的空虚!因为你说出了离别!而我即使承载了整个世界的悲伤,你也不会为我停留一步的吧!
所以你离去了。
所以安若天离去了,在那个夏末,慢慢地走向了连足迹都留不下来的空白里。
潮水褪去了。小舟琥珀站在原地,却又抬起了脚,在沙地中留下自己的足迹,向着人间的灯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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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e-than-monoglot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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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en listening to this nonstop.
https://open.spotify.com/track/3NfA3j3oKgCQ2b6T0e8ugI?si=xVJoBpj9Tz68qHU0QSXhmQ
一开始只有纯天然的
没有添加剂
只有真的 MC
没人给自己加戏
互相发 beat
互相暗自发力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当你我逐渐发迹
有的成了历史
有的成了角儿
有人成为明星
有人跟着学
有的时候是我对了
有的时候是我缺
有的话在我的心里
我不能够再憋
不同出厂日期
我们来自同个出产地
不听那些 hater
因为总会有人不满意
只有爱看戏的
觉得 beef 是第一生产力
I say peace to everyone peace to the CDC
小时候词不达意
长大后言不由衷
风光时再过华丽
可终究人去楼空
如果能留下什么
当有天我们退隐
留一首感动的歌
和最潇洒的背影
在这喧嚣的时代
仿佛没人能例外
他们都在跟风
除了我们这一代
当风暴来袭
我们该同仇敌忾
把拳头举起就应该一致对外
Work and play
这是我们这一代
有时清醒有时醉
但永远在一块
梦继续追
这是我们这一代
当我们离开
把所有专辑埋一块
记得毕业的那晚
和大家喝得烂醉
记得刻骨铭心之后
对她说句再会
在球鞋店前排队
迷失在凌晨的派对
记得盘中餐
是来自前人种的麦穗
记得我挤着公车
你放弃读理工科
不顾一切冲
哪怕未来只有西北风喝
如今你有了自己的房子
自己的车
是否还记得唱着
属于你自己的歌
浪过丧过
可从来没绝望
又是谁在那唱着
让你湿透了眼眶
在角落也要发光
我们敢恨也敢爱
只为老了以后
没有因为后悔感慨
所以我发誓
要做个白手起家的富一代
买个大房子
所有 homie住一块
不停更的 rap life
超过海贼王的新番
让你永远不会青结
因为我又发了新专
在这喧嚣的时代
仿佛没人能例外
他们都在跟风
除了我们这一代
当风暴来袭
我们该同仇敌忾
把拳头举起
就应该一致对外
Work and play
这是我们这一代
有时清醒有时醉
但永远在一块
梦继续追
这是我们这一代
当我们离开
把所有专辑埋一块
这是我们这一代
Everybody hands up
这是我们这一代
Work and play
这是我们这一代
有时清醒有时醉
但永远在一块
梦继续追
这是我们这一代
当我们离开
把所有故事写在一块
让我听你说
这是我们这一代
Everybody hands up
Put your hands up
Everybody hands up
我们永远在一块
这是我们这一代
One time for the Chinese Hip- hop
这是我们这一代
台上的我们
台下的你们
我们永远在一块
One love for Chinese Hip- hop
The rap of China
Here we come
Going to work this out on my own, but here's DeepL for now:
Only pure and natural at the beginning
No additives
Only real MC
No one adds drama to themselves
Send beat to each other
Sending each other secret power
Why has everything changed
When you and I are getting rich
Some became history
Some became actors
Some become stars
Some follow suit
Some days I'm right
Some times I am missing
There are words in my heart
I can't hold it in anymore
Different factory dates
We come from the same place of origin
Do not listen to those hater
Because there are always people who are not satisfied
Only those who love to watch the show
think beef is the first productive force
I say peace to everyone peace to the CDC
When I was a kid, I couldn't say what I meant
When I grew up, I couldn't say what I wanted to say
When you're in the limelight, you're too glamorous
But in the end, the building is empty
If we can leave something behind
When we retire one day
Leave a moving song
And the most dashing back
In these noisy times
As if no one can be an exception
They're all following the trend
Except for my generation
When the storm hits
We should make common cause
Putting our fists in the air should be the same
Work and play
This is our generation
Sometimes sober, sometimes drunk
But always together
Dreams continue to be pursued
This is our generation
When we leave
Bury all the albums together
Remember the night of graduation
We got drunk with everyone
Remember the night we got drunk
Saying goodbye to her
Standing in line in front of the sneaker store
Getting lost in the early morning party
Remember that the food on your plate
From the wheat that was planted before me
Remember when I piled into the bus
You gave up your science degree
Rushing against all odds
Even if the future is only the northwest wind to drink
Now you have your own house
Your own car
Do you still remember singing
Your own song
Wandering through the mourning
But never despair
And who was it that sang there
Make you wet your eyes
In the corner to shine
We dare to hate and we dare to love
Just for when we grow old
No regrets and feelings
So I vow
To be a rich generation who started with nothing
Buy a big house
All homie live together
The rap life that won't stop
The new rap that surpasses the King of Thieves
Let you never be green knot
Because I have released a new album
In this noisy era
As if no one can be an exception
They are all following the trend
Except for my generation
When the storm hits
We should make common cause
Put our fists in the air
We should be united
Work and play
This is our generation
Sometimes sober, sometimes drunk
But always together
Dreams continue to be pursued
This is our generation
When we leave
Bury all the albums in one piece
This is our generation
Everybody hands up
This is our generation
Work and play
This is our generation
Sometimes sober, sometimes drunk
But always together
Dreams continue to be pursued
This is our generation
When we leave
Write all the stories in one piece
Let me hear you say
This is our generation
Everybody hands up
Put your hands up
Everybody hands up
We are always together
This is our generation
One time for the Chinese Hip-hop
This is our generation
Us on stage
You guys off stage
We will always be together
One love for Chinese Hip-hop
The rap of China
Here we c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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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liyi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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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CAA的惊天阴谋
CAA(美国创新艺人经纪公司)签约明星赵薇突然被封杀,一时间,全网哗然!
其余波之后,却是引发对当下娱乐至死的社会担忧。
从2005年开始,CAA中国就开始代理中国电影人,目前众多演艺明星、体坛新秀均是其签约对象,经过其美化包装长期活跃在荧幕上,参演的大量影视作品充斥着美化的西方价值观,宣扬拜金主义,奢靡生活,最求所谓的自由民主,让国内群众崇拜西方的生活方式,娱乐至死,无声无息,
获取短暂的快感太容易,可一旦精神麻木,信仰便会缺失。
今天,
问孩子他们长大想做什么?
很多小家伙都仰头兴奋地回答:
“我以后要当明星!”
“我长大了要当网红!”
今天
范冰冰的道歉给我们敲醒的警钟,
何止是演艺圈的黑幕,
更可怕是娱乐后面的文化侵蚀和精神颓废之祸。
21世纪,
是让中国人无比骄傲的一个时代,
科技日新月异,经济飞速发展,
从建国至今不过70年,
却可与世界强国并驾齐驱。
然而,在这繁荣昌盛的背后,
实则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危机!
一个美国人酝酿,
并推波助澜20年的惊天“阴谋”,
让整个中国无力抵挡......
而这个美国人布热津斯基献出一计:
谁也没有能力改变未来的“二八现象”,
而要让20%的精英们高枕无忧,
80%的人安分守己,
就得采取麻醉、低成本、半满足的办法,
卸除“边缘化”人口的不满,
像安抚婴儿一般,给他们嘴里塞一个“奶头”。
“奶头”的形式有两种:
一种是发泄性娱乐,
比如开放色情行业、
鼓励网络游戏、鼓动口水战等。
一种是满足性游戏,
比如拍摄肥皂剧和偶像剧,
大量报道明星丑闻、娱乐八卦,
播放真人秀和综艺节目。
这样一来,
通过把消遣娱乐及充满感官刺激的产品,
堆满人们的生活,
最终达到目的:
让大众沉溺于享乐和安逸中,
不知不觉丧失思考能力,
再也无心挑战现有的统治阶级。
这就是那个邪恶的“阴谋”
——“奶头乐战略”(Tittytainment)。
而毒害之手,第一个就伸向了中国。
此前,
国人崇拜的偶像通常是:
毛泽东、周恩来、赖宁、雷锋
.......
此后,
中国大多数人的偶像和“人生导师”,
悄然换做了天王、影后、小鲜肉……
步入21世纪,韩流、日漫强势侵袭,
中国爆发了一场胜过一场的追星狂热,
青少年都在为这个歌星呐喊,
为那个影星欢呼,甚至偷走父母积蓄、
倾家荡产也要见明星一面......
而国内大多媒体和民众,
对娱乐八卦的热情只增不减:
2014年3月,
某明星出轨,引来“百万关注”;
2016年8月,
某明星在微博发布离婚宣言,
一夜之间,占据各大媒体版面;
2017年10月,
某明星公开恋情,
数小时就有10亿点击量!
导致微博系统瘫痪......
全民娱乐,低俗盛行:
直播里低俗的表演系;
各大卫视里故弄玄虚的选秀、真人秀;
超级烂片只要“帅哥”“美女”就能获得超高票房
......
“娱乐至死”,这样近于狂热的社会现象,
俨然已经演变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我们都被塞了一只又一只“奶头”,
并且越来越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但是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而言,
这意味着什么?!
美国对付中国的签证策略,
就是帮助中国高级官员的子女赴美接受培训,
之后让他们回国,
利用他们的崇洋情节,
和他们父母的权力,
将美国文化渗透在中国各个阶层。
如果拉美化中国不可能,
那么就是将中国"灰色化",
"灰色化中国",
就是帮助中国维持一个灰色化的政权,
灰色化政权的特点是不干不净,
但也不是腐败透顶。
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达到:
让中华无君臣父子,家国天下!
更可怕的是,
他们的“阴谋”已经逐渐得逞!
曾经,帝国主义扛着长枪大炮侵我中华,
可武器不过能戕害肉体,
而“奶头乐”摧残的,却是我民族根基!
长此以往,
大部分中国人会变成一个透明的躯壳,
脑袋空空、沉浸于感官娱乐。
 我们没有能力改变现状,
却能够改变自己!
希望我们能在布热津斯基递来的“奶头”面前,
闭上自己的嘴巴!
让时间不被他所说的,
发泄性娱乐和满足性游戏塞满;
让自己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中,
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和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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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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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出国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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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霞满天,万物复苏。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缕晨光悄然无声地溜进了卧室,接着慢慢爬上了床,不一会儿又轻轻挪移到淑君的脸颊上,轻吻她的眼皮。睡梦中,淑君隐隐约约觉得眼皮有点灼热感,梦里的世界也变得群星闪耀,熠熠生辉,她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耀眼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淑君似乎觉得阳光是从被风吹开了的窗帘中漏了进来,便迷迷糊糊起床,拉好窗帘,又重新睡回到床上。现在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想怎么样睡都可以随心所欲。冯子健是个从不睡懒觉的人,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上街买菜,买早点,有时还会心血来潮的自己动手做早餐,淑君从来都不用操心早上吃什么,冯子健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淑君躺在软绵绵的床垫上。想再睡一会回笼觉,可楼下弄堂里却传来冯子健粗犷的声音,像是在发表演说似的,近日他的嗓门越来越大,淑君简直有点受不了。
被冯子健吵得睡意全消,淑君只得起床。她先去儿子的房间,见儿子宽宽正在酣睡,便轻声关上房门。随后,她去浴室冲了个凉,把头发吹干,梳妆打扮了一番。接着她换上一条淡灰色的棉麻连衣裙,一双中跟皮凉鞋,戴上一顶遮阳帽,挎一只休闲帆布手袋,淑君站在穿衣镜前顾盼生姿地欣赏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依旧袅袅娉娉,跟结婚之前一样,但凑到镜子的跟前再仔细端详一下,却发现自己白晳的脸蛋有点憔悴,还有二个淡淡的黑眼圈,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里还能看出当年的自信。这时她的耳边响起了佳丽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三十岁的女人,往往有着反常的骄嫩。"淑君用二只手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脸蛋,失望的长叹了口气,佳丽的话用在自己身上并不合适。淑君觉得自己只要连续忙上一个星期,接下来就会食欲不振,免疫力降低,黑斑、黑眼圈、痘痘都一股脑���找上门来。唉!当初为什么不去眼科或五官科当医生呢?那该有多好呀,既轻松自如,又不会亏待自己这张漂亮脸蛋。她对着镜子做了个振奋精神的手势,像是努力找回自己芳华正茂的岁月。
淑君起床已有大半个小时,见冯子健还没回来,心中不免有些生气。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越是需要他,他越是像小媳妇那样的躲着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想到这里淑君走进了厨房,喝一杯牛奶,便愤愤然地走出家门。
走到楼下,正好撞见冯子健端坐在邻居家的厨房里,与邻居张阿姨谈天说地,手上还拿着刚买回来的早点。冯子健一见淑君急匆匆下楼,先是一惊,然后说:"你这么早去哪儿?上去吃完早点再走吧。"
淑君停下脚步,站在门口,虽然怒火中烧,却依然保持一脸的平静,说:"不是前几天跟你说过的,今天约好与佳丽在南京路上碰头。"
冯子健懊恼的说:"嗨!我怎么把今天这事给忘了。"他那说话的口气,倒像是把前几天告诉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似的。
"陈医生,你老公对你可真好!这一大早的又是买菜,又是买早点,哪像我们家那口子,每天伺候他舒舒服服,他还挑三拣四的不乐意。"张阿姨在一旁插嘴说。
淑君觉得张阿姨在明嘲暗讽自己,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于是她说:"哈哈,大家都一样,都一样。"每当邻里之间说起这个话题,淑君总习惯于"打太极",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正夫妻之间的事,人如饮水,冷暖自知。说完,她偏过头去狠狠瞪了冯子健一眼,那射出的目光像是在说,看你现在那副样子,跟这些弄堂里的大叔大妈们都一个德性。但淑君在外人面前总给冯子健留点男人的面子。
淑君走出弄堂,朝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外面阳光明媚,凉风习习,整洁干净的街道,梧桐树挂着昨夜的宿雨,从绿的发亮的树枝中传来几缕忽高忽低悦耳动听的蝉声,马路上偶尔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声,眼前的一街一景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淑君心中的不快顿时化解的无影无踪。
夏天,上海人起床早,还没到早上九点,街上已经非常热闹。走在路上看见穿着短裤短袖,趿着拖鞋买早点的居民,策杖而行的晨炼老人,撑着阳伞,三三两两穿着花裙的姑娘,还有戴着草帽清扫马路的清洁工。有些店铺刚刚开门营业,店门还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没几个客人,倒是站在柜台后面的店员令人印象深刻,他们吹着电扇,嗑着瓜子,聊着天,对进店的客人视而不见,还有的店员干脆拿着扫帚,在店门口乱扫一气,行人见状纷纷避之若浼。
走到离车站大约二十米的地方,一辆27路电车从淑君身边驰过,慢慢停靠在车站,淑君三步并作二步赶上去。上车之后,淑君拣了个靠右窗的座位坐了下来。周末早上的交通还算畅通,电车一路来到了南京西路上的成都北路站,从这里上车的乘客很多,个个都像是大年初一抢烧头香的香客,争先恐后,当仁不让,刚才还空荡荡的车厢,一下子被挤的满满的。
路上的车辆开始多了起来,交通也变得十分拥堵,这里原来四车道的路,现改成了二车道,把多余的路面与二边的人行道分别整合在一起,成为二条加宽的人行道,车道与人行道之间用铁栅栏隔绝开来,放眼望去南京路上尽是摩肩接踵的人潮。
电车驰过上海图书馆,淑君习惯性的抬起头看了看图书馆钟楼上的大时钟,指针刚好是九点一刻,淑君暗自庆幸今天自己岀来的早,要不佳丽又得说些插科打浑的话来逗她。她俩每次相约见面,佳丽总是捷足先登,看到淑君紧赶慢赶赴约的样子,就会笑话她,说:"一大一小两家宝,纠缠不休何时了。淑君偷闲欲会友,风中守候一丽人。"佳丽居然把冯子健当成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这真让淑君有口难辩。
淑君在江西中站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约会的地方走去,突然淑君觉得几乎要跟人撞了个满怀,她猛然收住脚步,抬头一看是佳丽,她一脸惊诧的说:"你真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撞上哪个冒失鬼了呢?"
佳丽只是咯咯笑个不停,然后用手指着淑君,说:"每次约会你总是姗姗来迟,是不是他又死皮赖脸的不让你走?"
淑君亲热的挽住佳丽的手,说:"他敢!"淑君说得没错,冯子健从不过问淑君的事,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大度,而是淑君交往的对象,屈指可数的就这几个,如果连这些他还要横加过问,实在是没事找事,自寻烦恼。淑君停了一会儿,说:"今天我出门的早,可紧赶慢赶的还是落在你的后面,我真是服了你了。"淑君偏过头去,看了看佳丽,一脸疑惑的说:"佳丽,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性急,非得要拔个头彩才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性急,总觉得不早点来,心里就会忐忑不安起来。"
淑君咯咯一笑,说:"还是我替你回答吧。这完全是你心胸不够开阔,容不得一点事,你说是吧?"她见佳丽不作声的点点头,接着又说:"说说看你最近怎么样?约我出来准没啥好事。"
佳丽卟哧一笑说:"对你来说,没准还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不要再说笑了,自从嫁给了冯子健,这辈子我算是完了。今天他可把我气死了。"淑君回答道。
"不是我说你男人坏话,他这种人小气的使人脸红,嘴碎的让人心烦,磨叽的叫人发急,你嫁冯子健完全是一个错嫁。至于说你的人生是不是完了,那我可说不准。"
"不说他了,说说你在澳洲的那位心上人。"
"现在我懒得去想他,只想快快把钱拿回来。"
正说着,她们俩刚好来到东海咖啡馆门口,淑君用手指了指里面,说:"今天我请客,你想吃点什么?"
"哇!真是知我者淑君也,你是怎么知道我想来这里?"
"看你走到这门口那磨磨蹭蹭的样子,我还能冤枉得了你吗?"
"淑君,开始学会观察人了,有进步!"佳丽一脸调皮的笑着说:"说说看,冯子健看到你花枝招展的出门,他是一副什么样子?"
"拜托,可不可以不提他吗?想到他,我就来气。"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句,这里可是上海情侣们约会的圣地,你们俩以前来过吗?
"你有完没完啊!"淑君抬起了手,作出要打人的架势。佳丽一边装出躲闪的样子,一边咯咯笑个不停。
她们推门走进店内,只见底楼全坐满了客人,无奈只得上楼。她们沿着旋转楼梯来到二楼,这里的客人不多,舒适恬静的环境,与楼下南京东路的嘈杂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二楼的环境布置颇有点美国乡村风格,原木的桌子、靠背椅、沙发、杏银叶图案的窗帘,白、红镶嵌的墙壁,淡黄色的吊灯,古典中带着一点随意,朴实中有着一份浓浓的乡村风味。她们俩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二杯冰淇淋咖啡、炸猪排、罗宋汤、红烩牛肉,还要了芝士蛋糕。佳丽环顾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今天到底吹的是什么风,怎么这样的大方。"
"又不是第一次请你来这里,哪来的小气和大方一说。"说完淑君上下打量佳丽一番,说:"说正经的,为什么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佳丽今天很漂亮,新近剪的头发,一件粉红针丝衬衣,一条休闲西裤,看上去神彩奕奕,青春焕发。
"天热了,把头发剪一剪,人就舒服多了。"
"头发做过之后,人的精神就是不一样。"淑君说完之后,觉得像是悟出了点什么,于是问道:"精神焕发是不是另有原因?"
佳丽收起调皮的样子,低头盯着眼前的冰淇淋球,用勺子轻轻舀一勺冰淇淋,也不放进嘴里,只是静静的看着发呆。
淑君见她不吱声,停了一会儿,接着又说:"刚才还乐不可支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判若了二人?你学的可是中国文学,又不是表演专业出身的。"
沉默了一会儿,佳丽心情沉重的说:"前几天,我收到澳洲学校的学费退款,这段留学公案总算彻底的了结了。"
"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损失总算不太大。人生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办什么事都不要冒冒失失。"淑君觉得这话有点责备的意思,于是连忙安慰说:"这次不成,以后还可以曲线去澳洲,去会你的心上人。"
"淑君,我真的没有心思同你开玩笑,这二天的事把我给愁死了。"
"先前你为了没能收到学校的退款而发愁,这很好理解。可我真弄不懂,既然你已经收到学校的退款,为什么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早先你为拒签而耿耿于怀,这我也懂。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你还是照样无了无休。佳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件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冲口而出连珠炮似的发问,让淑君自己也觉得有点吃惊,她很少用这咄咄逼人的口气同人说话,尤其是对佳丽。她稍停了一会儿,接着又说:"佳丽,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像今天阳光灿烂的天气。"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愁些什么?"
"难道你还准备再试一下?"
"再试成功率几乎是零,再也不做一步错,步步错的傻事。"
"知道是傻事就不会去做,当初你一定认为是件大好事。"
"当初真是傻到家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处境,劳燕分飞事小,鸡飞蛋打才让人心有不甘呢!"
"既然你已承认与东杰的这段感情事小,那么把东杰欠的学费给追回来不就了结了,哪还有什么心有不甘之说?"淑君觉得佳丽说话总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还有什么隐情没说。
佳丽又舀了一勺冰淇淋放在嘴里,像是在镇定一下自己纷乱的情绪。她沉默了一会,泪珠盈睫的抬头看着天花板,二行泪珠滚落了下来,淑君从包里掏出手绢递给了她。佳丽一边摇了摇手,一边忙从包里掏出自已的手绢,揩了一揩,接着说:"你肯定觉得今天我说话怎么这样吞吞吐吐的,我还是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跟你说了罢,这样你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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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benlang1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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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伴奏--功夫胖KungFuPen
一代伴奏–功夫胖KungFuPen
https://www.99banzou.com/product/1194390.html Work & Play 这是我们这一代有时清醒有时醉 但永远在一块梦继续追 这是我们这一代当我们离开一开始只有纯天然的没有添加剂只有真的MC没人给自己加戏互相发Beat 互相暗自发力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当你我逐渐发迹有的成了历史 有的成了角儿有人成为明星 有人跟着学有的时候是我对了 有的时候是我���有的话在我的心里我不能够再憋不同出厂日期我们来自同个出产地不看Hater撕逼因为总会有人不满意只有爱看戏的觉得Beef是第一生产力I say peace to everyone peace to the CDC小时候词不达意 长大后言不由衷风光时再过华丽 也终究人去楼空如果能留下什么 当有天我们退隐留一首感动的歌 和最潇洒的背影在这喧嚣的时代仿佛没人能例外他们都在跟风除了我们这一代当风暴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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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sremainingyears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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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别
非现实向,一个总裁雷与留学生羊的故事
少量私设注意
Chapter 1
大雪鹅毛一般铺天盖地,寒风卷着冰碴砸在身上,便是一阵又一阵的疼。
他趴在那人背上,瘦小的身躯裹在棉大衣里,看上去仿佛就只剩下了一个厚厚的布团。
“艺兴,艺兴别睡啊,坚持住,快到了。”
那人背着他快步向前走着,身上的伤又渗出血来也并不在意,只一门心思地不时唤他的名字,叫他不要睡。他烧得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得哼出些声音,好让那人知道自己还听着。
雪越下越大,他的声音渐渐被风声盖过,搂着那人颈肩的手也慢慢没了力气。那人感觉到他正从自己背上向下滑,便停下脚步,把他又往身上颠了颠。他被突如其来的震荡弄醒了,抬起头,便与头顶的夜空打了个罩面。
那夜空是昏沉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连片的雪花从深渊般的漆黑空洞中簇簇坠落。那景象叫人害怕。他看着,重又搂住那人颈肩,像是用尽自己所有力气一般,将那人搂得紧紧的。
哈尔滨隆冬的寒风里,那人背着他,抖落了一身的雪,留下一行深深浅浅的脚印,渐行渐远。
张艺兴望着窗外的雪,努力让自己回到现实。
波士顿进入雪季。临近期末,伯克利因为大雪停了课,但学校的图书馆、录音棚、排练室都还开放着,也就没人敢懈怠。为了完成一门课的结课作业,他前几天预约了150号楼的一间录音棚,这会儿正收拾东西,准备晚上和几个同学一起在那里通宵把项目做完。
有同学在Line上发信息来催他,他看了看时间,回复说自己再过十多分钟就到,而后关灯、锁门,急匆匆地下了楼,然而来到宿舍楼一层大厅后,他还是放缓了脚步,越来越缓。在那里来回踱了一会儿后,他终于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将一条早就写好的草稿发了出去。
樱桃木门一推开,风雪就夹着冰碴灌了进来。他非常熟悉这种感觉。
雪越下越大,他走出去,很快就融进了这座城市的冰天雪地。
一万四千多公里外,此时的上海正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色。
干邑般的金色,叠着城市喧嚣的光影,正尽数框在一间办公室的落地窗里。
“孙总,苏州那个城区改造项目的碰头会就要开始了,当地几个领导都到了,您看……”
“我知道了。你让项目负责人和团队先过去,我一会儿到。”
助理极善察言观色,他见自己老板正聚精会神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只道是另外在处理要紧的事,便很识相地离开了。
那是张艺兴刚发的微信。这孩子有段时间没联系他了。孙红雷之前和他通视频,他不是在排练,就是在录音,再不济也是火急火燎地在赶作业,总是说不了几句就又去忙了。艺兴在慢慢长大,正在更宽广的世界中闯荡,孙红雷乐见他如此,可这心里总还是放不下的。
“红雷哥,我前些天看微博上说,苏州要搞城区改造,咱们以前住的地方也划了进去。我是想问问,老房子现在还在不在?要是在的话,过些日子我放假了,你能陪我去看看吗?”
看到这里,孙红雷的表情不免有些复杂。他集团下面的房地产公司现在忙着的就是这个项目,这也就意味着,那间承载了他们两人许多回忆的老房子,他如今要亲手拆毁。
但是很快地,他又笑弯了眼角。
“在的。那间老房我一直没卖,会定期找人清扫。你要是愿意,等放假了我陪你去。”
这条微信发出后一直没收到回复,孙红雷并不在意,只当艺兴在忙。他将手机调成振动,走出办公室后,便在助理和几位高管的陪同下往会议室去了。
刚要进会议室,手机还是振了。
“哥,波士顿下了大暴雪,我今天要通宵赶一个混音工程的作业,感觉很不好。”
看着这条微信,孙红雷顿了几秒,神情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柔软,也不在意旁的人,他按下语音键——
“艺兴,别瞎想。你以前说过,你心里的雪早就停了,所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的。快去忙吧。忙完我们视频。”
没过多久,熟悉的声音就在一万四千多公里外的录音棚里响起,和着乐声、话语声,总算让这个雪夜变得没那么冰冷。
对下雪这件事,张艺兴有一点奇怪的迷信。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他年少时经历的几场大的变故都发生在雪天。他说心里的雪停了,是因为自从跟着孙红雷离开哈尔滨那座冰城后,厄运好像就很少再在雪天来敲他的门。只不过,由于年少经历过于深刻,每逢雪天,他总还是会有些没来由的担心。这就好像一种习惯,他很早以前就有了,后来又被他保持了许多年。
时间回到七年前。那时苏州的天气也和现在上海的一样,晚秋几场雨过后,气温就降了下来,将冷不冷时,潮湿的空气里就已泛起寒气。好在阳光还算明媚,它时常透过校园里香樟树交错的枝杈,摇曳着落下一地斑驳。
那斑驳也常透过窗棂,落在教室和教师的办公室里,而此时,它就落在了一位班主任的办公桌上。
“艺兴啊,老师知道你家里情况特殊,可你这入学也快两年了,你哥他总不能连个人影也不见吧。除了来学校给你办过一次入学手续外,他就再没出现过,家访出差,家长会也不来,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哥他是想怎样?”
那个时候,他们才在苏州安定下来。离开哈尔滨后,孙红雷先是带着张艺兴南下去了广州。在那里,孙红雷淘到了第一桶金,也遇上了自己生意场上的伯乐,一位姓赵的老板。时值中国房地产事业初现蓬勃,他随后便跟着这位赵老板北上,来到其故乡苏州,合伙做起了房地产生意。那一年,张艺兴十二岁,断断续续在广州完成了前面的学业,进入了苏州一间中学就读。
这会儿,班主任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见张艺兴还想解释什么,赶忙示意他打住:“我跟你说啊,别再拿你哥忙当借口了,我这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我们学校是什么样的学校?是市重点学校!哪个家长不忙的?你看看人家家长,市委工作的,平时也忙,可人家该来的时候也都是来的呀。”
听着班主任的喋喋不休,十四岁的少年低头撵起了自己校服的袖口。班主任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也没了脾气:“这样吧,把你哥手机号留下,我想办法去找找他。”
少年规规矩矩照做,而后离开办公室,但刚一出门,他就听见里面有老师在向他班主任打听他家里的情况。自从入学后,他就只听过这位班主任说他家情况特殊,却从不知她究竟了解到了何种程度。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在办公室外面又偷偷听了起来。
“这件事,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班主任说,“他家里的情况,他哥来办入学手续的时候跟我说过一些。但工作那么多年,我知道,那都不是真的。我后来又托派出所的一位朋友了解过,说张艺兴这孩子父亲走得早,母亲也不知了去向,他哥是个孤儿,后来机缘巧合遇上他,就做了他的监护人。他们俩都不是江浙一带的人——听我那位朋友说,他们以前住在哈尔滨,好像是遇上了什么事才来南方的。”
班主任这么一说,打听情况的老师忖度起来:“照您这说法,我怎么觉着……这该不会是犯了什么事才来南方的吧!您看他哥那样子,来办入学手续时我见过,那面相,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别瞎说。”班主任低声喝止,“我们为人师表的,没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讲。”
听到这里,站在门外的张艺兴反而松了口气。对他家里的事,学校到底了解得不多。这会儿,放学铃响了,嬉闹声在校园里渐渐多了起来。办公室里,老师们还在讨论着他家里的事,张艺兴听着,已不再那样在意。他回到教室,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回家了。
那个时候,家离学校并不远。孙红雷刚一到苏州就用自己在广州赚的钱买了房,房子虽然老旧,却在张艺兴后来就读的市重点中学的学区里。他们在广州时生活依旧动荡,张艺兴没能接受到完整的教育,因而境况刚有好转,孙红雷就急于安定下来,好让艺兴能安心上学。那个时候,因为这件事,他们各自怀揣着心事,一个因为没能给对方更好的而自责,一个则因已获得的感恩着,但他们又都从没将这些心事说破过,只各自心照不宣地努力,盼着日子一点点好起来。
自行车停在小区里,张艺兴往家走,来到家门前却觉察出了不对劲。家里有人,不止一个,红雷哥在,但除他之外,还有其他的人。
张艺兴迅速警觉起来。他家那时住一楼,为弄清里面情况,他从楼里出来,跟着绕到外面自家窗边,从那里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望去。
当初买这套房子,就是因为孙红雷看重它方便从外面观察屋里情况。而那个时候,他还叮嘱过张艺兴另一件事。那就是,如果看到家里有警察,千万别回来,赶紧走;如果一天之内联系不上他,就依着他给的联系方式,去找那位姓赵的老板。
此时,几个便衣样的男人正聚在屋里,他们或站或坐,把孙红雷围了起来,像是在盘问些什么。
张艺兴有些慌了,但他记得孙红雷的叮嘱,于是只得咬咬牙离开了小区,可来到附近街上后,他还是停了下来。他开始犹豫自己应该去哪儿:红雷哥就在家里,事情可能还没那么糟;如果他现在就贸然联系那位姓赵的老板,没准反而会不好。
十四岁的少年边想边皱起了眉头,他在街上来来回回地踱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天晚了,他没地方可去,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那些日子,苏州一直在降温,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会儿,天上竟飘起雪来。
他真的有些慌了,起身就往家跑,可跑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
再等等!他走回长椅边,心里不停这样对自己说,事情或许还没有那么糟,不应该再那么糟了!
雪越下越大,他望着头顶的天空,只觉得头脑昏沉。心里面,所有从前离别的伤痛仿佛都涌上了来,记忆很快被黑暗笼罩,鹅毛大雪开始不受控制地从高悬的漆黑空洞中簇簇坠落……
张艺兴其实一直都记得过去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想要忘记。
第一场雪,带走了他的母亲。
那一年他四岁,父亲沾了粉,欠了一大笔债。为了逃债,他们一家从长沙搬到了松花江边一个小镇上。母亲本以为那之后的日子会好过,却没想到陷入更大的绝望。一个大雪的清晨,她只说了句自己出去买菜,就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场雪,带走了他的父亲。
母亲走后的第二年,父亲再次债台高筑。讨债人找到他家,将他家砸了个稀烂,而那时的父亲却不过扔掉一支针管,优哉游哉地瘫倒在了沙发上。
他还记得,那时的父亲是在眩晕和迷醉中经受毒打的,最后反倒是打人的人先察觉出了不对劲。一个年轻点的讨债人上去试了试父亲的鼻息,见还有那么一点气,便赶紧劝其他人离开,以免惹出事来。
一群人走后,他从先前躲着的衣柜里小心翼翼地钻出来,而父亲那时已倒在地上,没了动静。他看着,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却流不出一滴泪来,因为那些泪早都流干了,在母亲走后,父亲没日没夜的打骂里。
天黑了,外面下起雪来,屋里冷得厉害。
“原来你在啊。”
他闻声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厚皮夹克、理着寸头的小流氓,正斜靠在客厅的门框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上次来你家讨债时就看见你了。这次来我还在想,你躲哪儿去了。”
他认得这个男人,他就是刚刚那个劝其他同伙离开的讨债人。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悄悄地舒了口气,但是很快恐惧和不安就再次笼上他的心头。出于自我保护,他一把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将刀锋指向了面前的男人。
刀毫无意外地被夺了下来。男人制住他的双手,将它们握在自己掌心,而后蹲在他面前,平静地望进他眼底,温声对他说:“跟哥哥走吧。哥哥不会打你骂你的。哥哥家里有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哥哥回去给你做好不好?”
那一刻,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冻得冰凉的手被那人捂暖了。那人的声音是暖的,手也是暖的,在那个北风呼啸的夜里,他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辣椒炒肉。”他说,“你要是给我做辣椒炒肉,我就去你家。”
他记得,男人那时笑了,而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第三场雪把他和他的小流氓都带走了。
那是他跟着孙红雷的第二年。他们住在哈尔滨一条不算繁华的街市上。那天也下了雪。他记得自己清早起来就有些不舒服,一直有一下没一下地咳着,孙红雷将手搭在他的额头,试过体温后就一门心思地给他找药、喂药,却再不敢去看他。
他知道孙红雷心里有事,便死命拽着他的衣角,求他不要走,但最后还是看到他离去的背影。雪下大了,他觉得害怕,想出去追他,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上。早先吃的药起了作用,没过多久他就眼皮渐重,昏昏沉沉,重又倒回了床上。
再次醒来时,他闻到一股极为浓烈的血腥味。孙红雷回来了,他受了伤,满身是血。他看着孙红雷的样子吓坏了,本能地向后退去,却不料被他一把拉住。孙红雷的手依旧是暖的,他被这双手拉着坐到床边,随后便看着男人蹲在自己跟前,刚要开口,却又停了下来。
血干了,凝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一片怪异的红。他看着,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擦掉那些血迹,但干了的血并不好擦,他有些心急,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一下又一下,皮肤就给擦红了,可即便如此,男人也没有躲,他只是一直一直看着他,渐渐地,眼眶红了。
他擦干了那些血,而后说:“哥,你还是这样好。”
孙红雷揽过他的手:“哥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这么脏了。你跟哥走吧。咱们现在过的这日子是不对的,我带你过对的去。”
他记得,孙红雷说这些话时就好像是在起誓一样,而那之后的许多年里,这些话竟也都一一被他实现了。
那天晚上,他们离开了那间住了快两年的小屋。哈尔滨隆冬的夜里,孙红雷背着他艰难地走了一路。他们先是去了一家相熟的私人诊所,在那里缝合了伤口,打了退烧针,跟着便去了火车站,买了两张车票后,连夜南下去了广州。
“哈尔滨一·二五械斗案,你参与了没有?”此时家里,一位便衣正这样问孙红雷。
“没有。”
“那你跟这案子的主谋老虎是什么关系?”
孙红雷漠然地看着那位便衣,却在下一秒装作一团和气地笑了:“也没什么关系。我那时在哈尔滨做了点小生意,平时挺受他照顾的。那件事当时闹得挺大,他也找我参与过,可是我怂啊,去了之后见那阵仗,在外围绕了几圈,没一会儿就走了。”
“这么说,你去过现场了?”
孙红雷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报警?!”
孙红雷无可奈何地笑了,又很快敛住笑容。他望着那位便衣,眼里似有黑潭。
“我得活命,不是么。”他说,“如果当初我真这么做了,老虎又没死,你觉得他会放过我?”
便衣被他的神情镇住,凝滞片刻才又勉强抛出另一个问题:“好,既然你说你没参与,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案发当晚你连夜去了广州?”
被问这个问题,孙红雷的眉目温和不少,他想了想,决定说句实话:“我承认我去过现场,当时那场面对我触动也很大。但更主要的是,我还有个弟弟。我不想他跟我过那样的生活。我想给他一个安稳的环境,让他慢慢长大,好好长大,所以事发当晚,我就连夜带着他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这几乎是个无可辩驳的理由。便衣听着,目光极为谨慎地扫过房间的角角落落。这房子不大,布置也很简单,却意外地有种生活气息。桌子上摞着的书本和CD、墙角放着的篮球、衣架上挂着的帽衫,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在印证着孙红雷所说的话。
刑警们很快就意识到他们即将一无所获。这是个结不清的案子,主谋被当地另一个组织设计害死,所有线索都断了。他们后来抓到的喽啰把孙红雷给供了出来,说他曾是老虎的头马,可他们却连一点儿实质性证据也找不到,现场甚至连一枚指纹都没有。更要命的是,孙红雷如今已是江浙一带炙手可热的商界黑马,刑警们非常清楚,如无万全把握,他们已再难动他。
没做过多的纠缠,刑警们盘问结束后,照例跟孙红雷交代了几句就迅速离开了。
一行人走后,孙红雷暗暗松了口气。他拿起手机拨了张艺兴的号码,对方却没有接。他料这孩子回来过,现在应该也走不远,便出门去找。
天黑了,外面飘着小雪,气温骤降。他出了门才意识到天气的变化,自己衬衫外只罩了件黑色麻布单衣,却也顾不及这么多了。
他急匆匆走在家附近的街道上,向许多人形容艺兴的体貌特征,却没遇上一位见过这孩子的。他又给艺兴打了几通电话,仍然没有人接,就只得一条街一条街地继续找。
他从没和任何人说过,他其实一直都觉得艺兴是上天给他的礼物。因为他,他有了牵挂,因为这份牵挂,他才开始重新审视活着的意义。那个他可以轻易夺下其手里刀子的孩子,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卸了他一身的暴戾。在那场血与雪融成污水流进地沟的械斗里,他擦掉了刀上的指纹,将刀丢在了那里。
如果不是他,他不会放下手里的刀。
如果不是他,他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艺兴!”
少年蜷缩着倒在长椅上,他远远看着,唤他的名字,跟着快步走了过去。
听见熟悉的声音,张艺兴渐渐从昏沉中苏醒。究竟刚刚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他也说不清了,但总之在看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人,就这样完好地站在了自己面前时,他立时清醒了过来,起身将人紧紧抱住。
“红雷哥,你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警察要把你,要把你……”
他哽咽了,而孙红雷这时也将他又搂得更紧了些,他一边摩挲着他的背,一边在他耳边温声说:“没事了,没事了。艺兴不怕的、啊,哥哥在呢。”
那天之后,张艺兴也多了个秘密。他从没和任何人说过,红雷哥那天抱着他,抱得很紧很紧。他后来托着他的脸颊,亲吻他眉心时,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双手的冰凉。红雷哥掌心里有一层细细的汗,这么多年,他就没见他这么慌过。
有时候,张艺兴会想,他们后来是不是都走得太远了,是不是日子永远停留在他们在苏州的时候,就是最好的。
赵老板子孙福薄,后来又查出了癌症,在处理自己遗产的时候,将孙红雷认作了半子。弥留之际,他曾对守在病床前的孙红雷说,这些原本就都是你的,是你这么多年拼死拼活为我打下来的,可是我贪啊,我贪这些产业,也贪你这个人,你就让我最后最后再占你点便宜吧。
那之后,孙红雷继承了赵老板大部分的家业和他全部股权。他接管了企业并迅速将其做大,随后又将企业总部迁去上海,最终将它发展成了今天这个拥有地产、教育、健康、娱乐四大业务板块的大型投资集团。
来到上海后,张艺兴进了国际高中。在那里,他的音乐才华被发掘。老师们鼓励他申请美国的音乐院校,去学自己想学的,而孙红雷也尽全力助他追求梦想。就这样,他最终被伯克利录取,入学的第二年就遇上了一位美籍韩裔制作人,到了转年秋天他就在美国发行了自己的首张单曲,成绩斐然。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生活里好像就只剩下了一个“忙”字。以前是孙红雷忙,现在是他也跟着忙,可忙着忙着,他们俩好像就分开了。成年后,张艺兴一直有种不安: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监护人了,法律上他们已经没了任何关系,那感情上呢?
“近日,孙红雷再度传出绯闻。有记者拍摄到他与国内某知名女星,连续数日出入同一间私人会所。这两年,孙红雷和娱乐圈走得很近,除投资拍摄过多部叫好又叫座的影视剧外,这位一向低调的上海富商近几个月更是一改往日风格,相继与数位知名女艺人传出绯闻。如今,不少业内人士都在猜测,究竟哪位女星最终能够获得青睐,嫁入豪门……”
混音工程课的结课项目做完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张艺兴离开150号楼后,去了附近一家餐馆用早餐,是在那里刷微博时看到的这条消息。他一字不落地将原文读了一遍,而后嘴角扯出几许苦笑。就像文中所说的那样,那些绯闻已经传了好几个月了,而就在这几月个间,他身上也发生了很多的事,只是这些他都没跟孙红雷讲。
此时,上海已是华灯初上。他见时间合适,便关掉微博,和孙红雷通了视频,然而视频接通后,他却表现得一如往常,既没有委屈,也没有难过,就好像所有这些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什么时候回来?”
屏幕里,孙红雷依然和过去一样,神情温和,声音柔软得让人安心。
“23号。”他说,“我们20号结课。之后我会去纽约办点事,22号上午从那里飞。到上海的话,应该就是当地时间23号上午了。回头我把班机信息发给你。”
“好。等回来了,你要是愿意,我们干脆回苏州住一段时间去。”
听到这个提议,张艺兴不由得兴奋起来,倒是真有点把那些事都给忘了的样子:“行啊,我一直都想回去住一住的。”
他本以为孙红雷会再就这件事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他并没有继续这个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意义特殊的话题。孙红雷看起来有些烦躁,转而问他:“艺兴,你就没什么事想问我吗?”
他抿了抿嘴:“没什么想问你的。就是有什么,过两天我也就回去了,等回去再说吧。”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视频里,只有张艺兴所在的餐馆还热闹着。少顷,还是张艺兴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他索性将话题扯开:“对了,红雷哥,我去纽约,需不需要我���你买点什么?”
“不用。我什么都不缺。”孙红雷像是没听进去似的,只是随意地答着。
“那我给你买点什么吧。”
“随便。别乱花钱。”
通话结束后,孙红雷将手机扔在一边,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这几个月,张艺兴对他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微妙,也越来越难以捉摸,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完全不是,但事情的发展却又似乎已不再受他的控制。
他将自己重重地投进椅背,转头时无意间瞟了一眼窗外,可就是这么一眼,就已将他心中不好的预感又加重了几分。
窗外,光影弥漫的夜空里飘起了雪。
上海,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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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wangtoday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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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成为那道光
Wang Yuan: Be the Light
2018年岁末,王源经历了刚成年后的第一个冬天,在新发表的专栏文章里,他开启了对人生命题的总结和思索,记录了自己身处喧嚣时被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的作品集《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击中心灵的瞬间。然后,他在文中写道:“满天繁星,有我想成为的那道光。”
At the end of 2018, Wang Yuan experienced the first winter of his adult life. In the newly published column, he had a summary and reflection on questions of life, and described the moment when he was hit by “A Littler Larger Than the Entire Universe”, poems written by Fernando Pessoa, in the hustle and bustle. He wrote: “The sky is full of stars, and there is a light I want to be.”
人的一生是悬于两道永恒黑暗间的一隙微光,唯当人内生的自我开始觉醒时,这道光芒才会璀璨闪现,在即逝的瞬间穿透黑夜,为更多双眼所看到。王源找到了那道应属于自己的光,而接下来,他要成为那道光。
A person's life is a gleam of light between two eternal darkness. Only when his inner self begins an awakening will this light flash brightly, penetrate the night at an ephemeral moment, and be seen by more eyes. Wang Yuan has found the light that belongs to him, and then he wants to be the light.
坐在采访桌前,王源轻轻呼了口气,已经是晚上11点,杂志封面的拍摄刚刚结束,他还需要完成专访。白天是他的个人纪录短片《没有哪个夏天像今年一样》的线下分享会,算起来,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
Sitting in front of the interviewer, Wang Yuan exhaled softly. It was already 11:00 pm. The shooting for the magazine cover had just finished and he still needed to do an interview. He had a press conference for his personal documentary short film “No Summer Is Like This One” during the day. In total, he had been continuously working for more than fourteen hours.
“我得想想怎么说。”垂下眼,盯着自己交握在桌上的双手,王源停顿了下来。采访者提出的问题在过去大半年里,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记者们总是反复问他:是否意识到去异国学习音乐这一决定背后潜藏的风险和损失?他们总像是不能轻易接受他面上表现出来的坦然。
"I have to think about how to say it." Wang Yuan paused, staring down at his hands on the table. The questions raised by the interviewer have appeared in front of him more than once in the past six months, and journalists repeatedly asked him: are you aware of the risks and losses behind the decision to study music abroad? They always seemed unable to accept the calmness shown on his face easily.
这次得换种说法,王源抽出手比划起来:“打个比方,今天在您面前摆了一个最新款的包,买吗?”
This time, he had to put it another way, Wang Yuan took out his hand: "For example, today there’s a latest designer handbag in front of you, will you buy it?"
对方愣住了。
The interviewer froze.
“买不买?”王源继续追问道。
“Will you buy it or not?” Wang Yuan continued to ask.
“买吧。”
“Yes, I will."
“好,买!它有啥用?有性价比吗?没有,喜欢就完事了。”
"Okay, you will! What's it for? Is it cost-effective? No, just because you like it."
“前提还得要有钱……”回过神的采访者逗起他来。
“First of all, if I had a lot of money..." The interviewer collected herself and started to tease him.
“不是,那您都说买了。”王源有点着急,身体前倾抢过话头,但言语依旧礼貌。他拊掌强调着:“喜欢就完事了,喜欢就完事了,对不对?”
“But you said you would buy it." Wang Yuan got a little bit nervous. He leant forward and interrupted her, still in a polite way. He clapped his hands and emphasized: “It’s because you like it and that matters, right?”
话音刚落,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为这孩子气的举动笑了起来,王源面上透出些不好意思,抓抓后脑勺补充道:“有些决定就是脑子一热,喜欢,而且我现在年纪其实也小,还有机会去试错,但如果现在错过了喜欢的事情,其实是会后悔的,我挺怕自己后悔。”
As soon as he finished his words, the staff around him all laughed at the boyish behavior. Wang Yuan seemed a little embarrassed, he scratched his head and added: “I made some decisions impulsively, just because I like it, and I’m still young, so there is a chance of trial and error. But if I miss the thing I like now, I will regret. I don’t want to have any regrets.”
双手叠放回桌面,王源又恢复了乖巧标准的坐姿,他套着件白色的粗棒针毛衣,肩头瘦削,还带着少年人的脆弱美感,但微抬的脸上,轮廓线条已经立体起来,下颌转折处也有了凛冽的角度——这是19岁的王源,一个能与自己对话,并始终坚持自我选择的成年人。
Putting his hands back on the table, Wang Yuan returned to a proper and standard sitting position. He wore a white thick needle sweater, and the top of his shoulder looked slim, fragilely beautiful. However, he has a defined facial profile and a sharp jawline — this is 19-year-old Wang Yuan, an adult who knows himself and sticks to his decisions.
大一新生王源
Freshman Wang Yuan
“大家好,我叫王源,来自中国,见到你们很高兴。”
——王源/2019年9月/美国波士顿伯克利音乐学院"
Hello everyone, my name is Wang Yuan and I’m from China. Nice to meet you."
——Wang Yuan / September 2019 / Berklee College of Music, Boston, USA
2020农历新年过后,王源恢复到了“学校——公寓”两点一线的异国求学生活。他曾突发奇想把自己的生活划分成旧磁带的两面,A面是规律的学校生活,B面则代表着忙碌的工作。回到学校,身体就按下了跳转A面的播放键,开始了“吹不出褶”的平静日子。
After the Chinese New Year 2020, Wang Yuan got back into his life as an international student commuting between his apartment and school everyday. He once had an imagination to depict his life as two sides of an old tape, side A is regular school life, and side B represents busy work. Back at school, the body pressed the play button to jump to the A side, and peaceful days “without waves” began.
娱乐圈的喧嚣消失了,没有跑不见头的通告,也没了簇拥在左右的鲜花掌声和火热的眼神。在这里,王源能把头发简单地推成板寸,不需要每天出门前花费许久收拾造型,也不用时时戴着口罩。他能够自由地去逛超市,甚至大大方方地扛着一袋大米游荡街头。
The hustle and bustle of the entertainment industry disappeared. There were no endless schedules, no applause and flowers around, and no one was watching. Here, Wang Yuan can simply have a crew cut, instead of spending time on styling before going out every day, and he doesn’t have to wear a mask all the time. He is free to go to the supermarket and even walk in the street with a bag of rice on his shoulder.
“除了华人之外,国外的人其实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会告诉他们。”大一新生王源褪去了自己身上环绕许久的明星光环,快速融入了简单的求学生活。他和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届学生一样,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头疼,还得提前很多天为排练作业订排练室,要不“就抢不到了”。新结识的外国朋友们也不曾发觉这个中国少年有何特别之处,除了一开始总会好奇地问他为什么总穿名牌。
"Except the Chinese, foreigners don't really know who I am, and I won't tell them." Freshman Wang Yuan took off his halo as a celebrity and quickly adapted to college life. Like other students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he had to handle the coursework assigned by teachers and reserved the resemble room in advance for his rehearsal, or “they will be fully occupied”. New foreign friends have never noticed anything special about this Chinese boy, except that they asked him curiously in the beginning why he always wore expensive designer brands.
“他们老说我。”聊到这个,王源又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几年没怎么买过衣服,带去美国的大部分都是品牌送的,上面都有logo。”
"They kept talking about that." Wang Yuan was a little embarrassed about it: "I haven't bought much clothes in the past few years. Most of those I brought to the United States were gifts from brands, with logos on them.”
被身边同学反复问过几次后,王源趁着波士顿大降温的机会,私下买了些寻常服装,替换掉了那些扎眼的名牌,不过他最后还是没将脚上的品牌球鞋换下来。“我从初中就开始收集这个牌子的鞋了,因为我喜欢,我还是照穿。”
After being asked several times by classmates, Wang Yuan bought some ordinary clothes in private to replace those fancy designer brands while the temperature dropped significantly in Boston. But he eventually kept his branded shoes. “I’ve been collecting shoes of this brand since junior high school, because I like them, I still wear them.”
“喜欢”,能为王源的很多决定作出最准确的注解,也是他选择在国内星途事业亟待更进一步的关键时刻,转而来到伯克利求学的源动力之一。但他新选择的道路又注定是不平坦的,一个曾替多位华语乐坛代表人物制作专辑的音乐制作人坦诚表示:“现在音乐是整个娱乐行业里最低的一个领域,艺人赚钱最少的就是做音乐。”
“I like it" can make the most accurate explanation for his many decisions. This is also one of the driving forces for him to study at Berklee at such a critical moment in his career. However, the path he chooses is destined to be uneven. A music producer who has made albums for many top Chinese musicians candidly admitted: "Now music is the underclass in the entire entertainment industry, and artists earn the least money by making music.”
高王源几级的伯克利音乐学院毕业生曲扬也同意这样的观点:“在国内,大家默认的华语音乐比较好的时段已经过去了。”曲扬先后就读于上海音乐学院和伯克利音乐学院,在他进入上音的第一堂课,老师就在讲台上向学生提问——“有多少人是想通过音乐赚大钱的?如果有人是这样想的,建议赶快改行。”
Qu Yang, a graduate from the Berklee College of Music, who is senior to Wang Yuan, agrees with that view: "We believe that the best era of Chinese music has gone.” Qu Yang once studied at the Shanghai Conservatory of Music and the Berklee College of Music. During his first lecture at the SCM, the teacher asked students: “How many of you want to make a lot of money from music? If anyone thinks so, I suggest you change your career as soon as possible.”
早在王源还未出生时,世界音乐唱片行业就已经被盗版和流媒体播放器的浪潮冲毁,而他还未长成的童年时期,属于华语音乐的黄金时代也飞速落幕。那条通过音乐抵达人生更高舞台的道路,已经变得格外狭窄,王源清醒地知道自己的选择中存在足够多的不确定性,采访中他用三个“不知道”回答了关于未来更高成就的设想,但他同样清楚,选择一条更为艰难的道路,于他而言���有更多的必然性。
Long before Wang Yuan was born, the world's music record industry was already destroyed by a tidal wave of piracy and streaming media players. And in his childhood, the golden age of Chinese music came to an end. The road to the higher stage of life through music has become extremely narrow. Wang Yuan clearly knew that his choice came with uncertainty. In the interview, he said “I don’t know” three times to answer the question about his vision for future achievements. And he’s also aware that choosing a difficult path means more inevitabilities for him.
2019年9月3日,在飞往美国波士顿的航班起飞前,王源在微博上发布了新的消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学习音乐,就是为了在未来能够把自己变得很好,带回更好的我。”少年成名的偶像早就明白,自己不仅代表作为单一个体的王源,时至今日,被太多人关注和推崇的他,身后亦有不少年轻一代紧紧追随。前行的力量得源于此,他需要变得更强大完美,才能更好地回馈身后的千万支持者。
On September 3, 2019, before the flight to Boston took off, Wang Yuan posted a Weibo: "Going to an unfamiliar place to learn music is to make myself good enough in the future and to bring back a better me.” He became famous while young and had long understood that he not only represents Wang Yuan as a single individual. Today he’s been followed and admired by so many people, including the younger generation. The strength to move forward comes from this, and he needs to be stronger and more perfect to give back to the millions of supporters behind him.
偶像王源
Idol Wang Yuan
“大家看舞台上亮吗?但我看你们很黑。”
——王源/2019年4月/《我是唱作人》对战赛
“Do you think it’s bright on the stage? But when I look at you, it’s actually very dark."
— Wang Yuan / April 2019 / The competition show “I Am A Singer-Songwriter”
作为千禧年代最具代表性的青少年偶像之一,王源身上有着诸多奇迹,他现在在微博上拥有7883万粉丝,单条微博创下过转发超4.7亿的记录。这群数量庞大的粉丝,还有着惊人的购买力:2016年5月,王源登上一线时尚杂志封面,杂志48秒售出71319册,打破了彼时圈内记录。这个记录在一年后又被他自己打破:2017年王源拍摄封面的杂志当期线上预售8秒16万册售罄,付款金额高达480万元。
As one of the most iconic millennial teen idols, many miracles happened to Wang Yuan. Now he has 78.83 million followers on Weibo, and a post from him has set record for more than 470 million reposts. This large number of fans also has amazing purchasing power: In May 2016, Wang Yuan made an appearance on a top fashion magazine. In 48 seconds, the magazine sold 71,319 copies, breaking the best selling record of that time. One year later, this record was broken again: in 2017, a magazine with cover of Wang Yuan was pre-sold online, 160,000 copies were sold out in 8 seconds and total sales amounted to 4.8 million yuan.
王源的影响力更在持续向多元圈层辐射。2017年,他被《时代》周刊评选为2017年30位全球最具影响力青少年之一;2018年11月,刚满18岁的王源又出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大使,并于次年11月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表中文演讲,呼吁关注儿童受教育权利。
Wang Yuan continues to radiate influence on multiple circles. In 2017, he was named one of TIME’s 30 most influential teens of 2017; in January 2018, Wang Yuan, who had just turned 18, became the UNICEF ambassador, and spoke at a high-level meeting held by UN General Assembly in November 2019, calling for children’s right to education.
与王源合作制作英文单曲《The Wrong Things》的北美音乐人Justin Gray曾在微博上发布了自己与王源合作的视频,播放量很快就超过了100万。“It's crazy.”看到数据的Justin Gray感叹道。
Justin Gray, a Canadian musician who worked with Wang Yuan on his English single "The Wrong Things", once posted a video about their collaboration on Weibo, which soon surpassed 1 million views. "It's crazy." Justin Gray was surprised when he saw it.
去美国念书后,国内的通告大量减少,但王源依旧被动地活跃在公众视野中心——近期他曾心血来潮在波士顿的公寓里下了两次厨,煎了一回牛排,还用火锅底料煮了“不一样的面”。他把这些发在了社交平台上,话题“王源煎牛排”“王源用火锅底料煮泡面”很快登上了微博热搜。而他在出国读书后参加的首档综艺里,因为小秀了一把厨艺,为其余嘉宾做了重庆小面,节目播出当晚,“王源温柔”的话题就成了粉丝热议的焦点。
After he went to US for study, the domestic schedules were significantly reduced, but Wang Yuan is still in the public eye passively — he recently cooked twice in his apartment in Boston, once for steak and once for noodles with hot pot broth. He posted these on social media, instantly the topics “Wang Yuan Cooked Steak” and “Wang Yuan Boiled Noodles With Hot Pot Broth” started trending on Weibo. In the first variety show he joined after studying abroad, he made Chongqing noodles for other guests, and “Wang Yuan Kind” became a hot topic for his fans on the night the show aired.
这种细致又过度的关注从七年前王源出道时,就如影随形。13岁的少年一路走来,为万人追捧的光环下,埋藏着各种各样的争论和质疑。这种分裂的现实持续打磨着这个少年偶像,让他飞速成熟,也让他变得足够细腻敏感。
People has been paying meticulous and excessive attention to him since seven years ago Wang Yuan debuted. The 13-year-old boy walked all the way to here, behind his popularity there are all kinds of arguments and doubts. The divisive reality constantly polishes this young idol, which makes him become mature faster than others, and be considerate and sensitive enough.
“害怕有一丁点不完美的事发生,害怕内心的成年跟不上身体的成年,害怕无法实现昨天预设下的明天。”在被视为内心“自留地”的《王源说》专栏里,王源这样描述成长给予他的焦虑,他把自我审视列为每日任务清单上的常见栏目,时时冷眼回视着这个跌跌撞撞向前走的自己。
“I was worried that things couldn’t go perfectly and my mental couldn’t keep up with my body. Also I was afraid of failing to achieve goals I set for tomorrow.” In the magazine column “Roy Says”, which is seen as a secret base for him, Wang Yuan described the anxiety of growing up. He puts self-examination on his daily to do list, and frequently looks back at himself, one stumbles forward.
2019年,参加华语唱作人挑战类节目《我是唱作人》时,王源在舞台上落了泪,当时他正在演唱自己作词作曲的歌曲《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他的歌词写道:“面对其实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在夜里哭着,哭到头疼直到睡着,没有人能真的理解你啊,觉得虚伪你逢场作戏,我一直都会记得一句话,强大到无往不利……”唱到高潮处,站立在聚光灯最盛的舞台中心,抱着电吉他的王源红了眼眶。
In 2019, during a Chinese competition show “I AM A SINGER-SONGWRITER”, Wang Yuan shed tears on the stage when he was singing “Impossible Empathy”, a song written by himself. He said in the lyrics: “I face situations all alone. I cried alone at night with a headache till I fell asleep. No one can really understand you, people think you’re a hypocrite. There’s one word I always remember, be strong to conquer it all…” Wang Yuan teared up when he hold an electric guitar and stood in the center of the stage, singing the chorus.
开唱之前,他曾问台下的观众:“大家看舞台上亮吗?”
Before singing, he asked the audience: “Do you think it’s bright on the stage?”
“亮!”观众高喊着回答。
"Yes!" The audience answered in a loud voice.
“但我看你们,其实很黑。”攥紧话筒,这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人慢慢说道。
"But I look at you, it's actually very dark." Holding the microphone, the young man in a white shirt said slowly.
同年,在一档访谈节目中,王源坦然把自己的成功归结为“十四亿分之三”的运气,他没有表现出“顶流”的骄傲,也不曾抱怨这难得的运气背后隐藏的其他一些东西,而是平静地一道接受了它们。
In a talk show of the same year, Wang Yuan frankly attributed his success to luck, “three out of 1.4 billion”. He didn’t behave arrogantly as a “top artist”, nor complained about anything behind his good luck, but accepted reality calmly.
“你不可能永远幸运,有一次幸运你就得把握好它”。镜头前,王源穿着深色西装,领带系得标准,眼神愈发沉静硬朗。
“You can’t be lucky forever. Once you have the opportunity, you have to seize it.” In front of the camera, Wang Yuan wore a black suit with a proper tie, and his eyes showed firmness.
成人王源
Wang Yuan as an adult
“长大也必然伴随着焦虑与敏感,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站起来、走出去,去做自己该做的、喜欢的、能做的事。”
——王源/2019年1月/专栏《王源说》之《长大这件小事》
“Growing up is always accompanied by anxiety and sensitivity, and the only solution is to stand up, to walk out, to do what you need to do, what you like to do, and what you can do.”
— Wang Yuan / January 2019 / Magazine Column “Roy Says”: The Little Thing Called Growing Up
曾有评论者将王源比作流量文化下为粉丝所“驯养”的那朵玫瑰——是大众虚拟希望和现实客体的结合,是玻璃橱窗里包装精美的脆弱花朵。
Some people once described Wang Yuan as a rose “domesticated” by fans in the context of current celebrity culture — he is a combination of people’s virtual hope and the realistic object, a delicate and attractive flower in the display window.
但七年的时间过去,王源的选择和行动正持续打破着这个定义的边界,他证明了自己确有为人叹服的美丽,但美丽的“玫瑰”却韧不可摧,也积蓄了独自抵御风雪的力量。这种独立生长的意愿在更早的时候就显现了出来。
However, after seven years since his debut, Wang Yuan's choices and actions repeatedly broke the boundaries of this definition. He has proved his charm, a beautiful but indestructible “rose” with strength to withstand the storm alone. And his desire to grow independently emerged even earlier.
2019年上映的王小帅导演作品《地久天长》里,王源饰演一个顶着死去孩子“刘星”的名字生活、最终选择拿回自己的名字去流浪的少年。片中,王源提供了最为本色的演出,他觉得这个角色就根植在自己的身体里。“我们是自我意识很强的一代人。”电影在柏林电影节上展映后,他这样评价道。
In a 2019 film “So Long, My Son” directed by Wang Xiaoshuai, Wang Yuan played a teenager who lived with the name of a dead child “Liu Xing” and eventually chose to take back his real name and leave home. Wang Yuan gave the most authentic performance in this film and he felt that this character took root in his body. “We are a generation with a strong sense of self awareness” He commented after the film premiered at the Berli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进入19岁的这一年,强烈的自我感知在王源身上更加鲜明地袒露出来。入学伯克利之前,王源发行了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个人专辑《源》,并在南京举办了首次个人演唱会。在那档他不顾团队建议、执意要参加的音乐节目中,他表现得格外具有“进攻性”。最开始的试听DEMO环节,当其他选手还在迟疑,他就第一个冲进了试音间。
The year he turned 19, the self-awareness of Wang Yuan was revealed more clearly. Before he went to Berklee, Wang Yuan released his first official album “YUAN” and held his first solo concert in Nanjing. He was surprising “aggressive” in the competition show which he insisted to attend despite objections from his team. At the demo session, he was the first to go into the audition studio when others hesitated.
一个多月里,被质疑没有作品的王源,接连拿出了《随想》《吆不到台》《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等五首原创曲目,而每次挑战赛他对战的选手,都是比他资深许多的乐坛老将。
During the six weeks, facing disapproval of his previous work, Wang Yuan continuously wrote five original song, including “Random Thoughts”, “Yao Bu Dao Tai” and “Impossible Empathy”. Every opponent he chose was much more experienced in the music industry.
“成年猛虎!”哪怕充满了紧张和不安,这个满脸胶原蛋白的年轻人也只是张开双臂,对着镜头晃晃拳头给自己短暂鼓劲儿后,就转身跑进了赛场。
“Adult tiger!” Although he felt stressed, this young man opened his arms and shook his fists in front of the camera to cheer himself up, then ran onto the stage.
“这一年,我觉得是成长最快的一年。几件大事情都是自己在做决定,自己在承担。”采访桌那头,王源的语气沉稳有力,和大家梳理着过去大半年的生活。
“I grew up the fattest this year. I made decisions and took responsibilities for several big things in my life.” From the other side of the table, his voice sounded deep and powerful. He shared his life in the past six months.
这个曾急切地想以“刚哥”的绰号摆脱固有标签的男孩,成年后更趋向于以“柔”作为新的进攻方式,也逐渐学会与自己的焦虑和解,找到了内心世界攻防相守的平衡。面对曾让他最头疼的写歌“难产”期,王源现在也淡定了很多:“以前抓耳挠腮,现在就不管了,等灵感来了再写。着急也没用,不如放轻松。”
In the past, he was eager to get rid of stereotypes and wanted to be called “Steel Brother”. After turning 18, Wang Yuan tended to attack in a moderate way. He gradually learnt to reconcile with his anxiety and found balance in his inner world. Even in face of challenges in songwriting that troubled him most, Wang Yuan is calmer: “I used to be stressed out but now I’ll leave it there until I get inspirations. Anxiety is not helpful, it’s better to take it easy.”
当然,某些时候你还是能看到��身上藏着的柔软和不安,去异国求学半年,除了工作需要,他基本都待在波士顿及周边。
Certainly you can still see the softness and worry hidden by him sometimes. During the past six months, he stayed in Boston and neighborhoods except for work.
“(长途旅行)挺危险也挺麻烦,虽然自由,但人生地不熟,一个人跑到一座新的城市,也没啥好玩的。”没课时,王源宁愿待在公寓看书写歌,或者和国内的小伙伴组队玩玩游戏。
“(A long-distance travel) can be dangerous and troubling. Although it’s free in an unfamiliar city but not much fun when you visit it alone.” In spare time, Wang Yuan would rather stay in his apartment, reading books, writing songs or playing games with friends in China.
当被追问是否从小就不习惯一个人去陌生的环境时,他淡淡答道:“不知道,我从小就出来工作了,没有一个人去过。”
When asked if he was not used to facing a new environment alone since he was a kid, he answered: “I don’t know. I started working young so I've never visited places alone.”
那些独属一个少年偶像的痕迹显露了出来。他过早地被这个时代选中,巨大的流量将他飞速推向成功,但接下来却又要花费十数年,跋涉过五光十色的山水,走出那片最初的福泽。对王源来说,成长的契机来得那样早,而长成的路也那样长。幸运的是,在赞歌和荣光的包围中,他牢牢防守住了自己的初心。
The unique features of a young idol gradually appear. He was chosen by the era too early, enormous popularity drove him to success overnight, and it may take years for him to walk through mountains and pay for the gift bestowed in life. For Wang Yuan, the opportunity came so early but it would be a long way to go. Luckily, even when surrounded by praise and glory, he firmly remembers why he started.
采访结束时,王源意外说起自己最近迷上了单板滑雪。“最大感受就是摔。摔得比较狠,是真疼。”他还是初学者,不久前才刚会换刃。早两年学习双板滑雪时,他从没摔过,但现在却只能在一次接一次摔跤的挫败中,慢慢爬起来,站回板上。
At the end of the interview, Wang Yuan mentioned that he got hooked on snowboarding recently. “The most impressive thing is falling. I fell badly and that really hurt.” He lately learnt how to turn on a snowboard and was still a beginner. Two years ago when he learnt to ski, he never fell. But now he has to overcome the frustration after falling over and over again, stand up and get back on the skateboard.
“是真的很挫败、很挫败,但从刚开始完全不会,后来能站上去慢慢往下滑,能一点点找到新的成就感。”说到这里,一直表情严肃的年轻偶像不知想到了什么,终于笑了起来。兴许把每一次尝试都当做fresh start,也挺好。
“It was really frustrating. In the beginning, I didn’t know how to do it at all, but now I can stand on the skateboard and go downhill slowly. It gives me a sense of accomplishment little by little.” When he talked about it, this young idol who looked serious during the interview seemed to think of something and finally smiled. Maybe it’s great to take every attempt as a fresh start.
translated by Mian, Sheep
proofread by Moni, Nan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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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risan12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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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压切
1.压力爆发
长谷部从不会主动找人抱怨什么,至少烛台切初来本丸时是如此情形。他只抿着薄而锋利的唇,把一日一日的焦头烂额都挽成沉默的结挂上眉头。烛台切看在眼里并不言语,背后却偷偷向主上请求一场与长谷部的手合,在演练场上用并不熟练的傲慢几近挑衅之能事,直逼得长谷部迫出搏命的气势。木刀丢在三米开外,两头桀骜的野狼撕咬着滚在一起。热汗蒸腾,血花起落,对视的瞬间炽金风暴摇撼藤影幢幢。一招之差,长谷部翻身跪骑在烛台切身上,手肘已压制住他的喉咙。长谷部俯下头颅,灼热的气息打在烛台切鼻尖,他露出天真又邪气的笑,将烛台切先前笨拙的挑衅出神入化地重演一番,而烛台切欣赏着他恢复清朗俊逸的眉峰,一概不还嘴,只在最后鬼使神差地扣住他的后脑,强硬地吻了上去。
那次手合以两人昏迷着被送进手入室而告终,而现在,让长谷部恢复精神的方法只需最后那一步——烛台切用悠长而缠绵的吻堵上长谷部的唇时,怀里的人反抗似地扭动起来,终于还是配合他一同加深了这个吻。烛台切忽然怀念起过去独自生闷气的长谷部,但遗憾只是一闪而过:果然还是现在会向自己喋喋不休抱怨烦恼的长谷部君更可爱吧。
2.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政府开辟了新战场,长谷部也久违的从行政工作中抽出身来提刀出阵。敌人的低吼燃起喧嚣的战意,血液升温,心跳加速,长谷部抢先冲出。他扫视眼前,六双晦暗阴冷的眼睛齐齐锁定自己,握刀的手心浮起一片潮湿,而背后那道不时跟来的灼热视线也没有缺席,同往日一样,像系在风筝尾部的细线,恰到好处地提醒他收敛过火的杀意。但今日似乎停留得太久了,长谷部甚至开始分心,这样过分的关注是否会让那振帅气的太刀忽视他自己身边的危险。
“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看我,”长谷部利索地斩落敌军的头颅,忍不住回身看向烛台切,他抹去溅在脸上的血迹,藤色眼眸中沸腾的杀意还未停歇,“是我的刀法生疏了?”
烛台切深吸一口气,逆光使他的眼前浮现瞬时的空茫,他笑着向长谷部摇头:生疏的是我的眼睛。圣洁如使徒,肃杀如修罗,对于长谷部的战姿他总是贪得无厌,甚至对长谷部刀下的敌军亡魂燃起隐秘的嫉妒心:能丧生在如此美丽的锋刃下,你们应当怀有多大的感激!而他并不准备向长谷部过多解释,这不是保护,亦非约束般的提醒,那是自战场上被长谷部寻到带回本丸起便落下的病根:“我无法在你面前移开眼睛。”
3.学会了你擅长的事
餐厅长桌的正中心摆放着一盘枝豆饼,是午餐前的开胃甜点。
“每次品尝烛台切先生的枝豆饼都觉得十分惊艳呢,兼先生,要不要再来一串?”
“嗯嗯,糯米团软硬适中,毛豆也不会太过甜腻,今天也细心照顾到了老年人的口味,哈哈哈,甚好甚好。”
“呦,不愧是光坊,在门口就闻到熟悉的香味——喂,你们这群小鬼给我留一点!!”
“可,可我记得烛台切先生一早就去远征了啊……他还说会给小老虎带零食回来。”
“那今天的厨当番是?”
“没记错的话……”
众人把目光转向角落里正摆放餐具的长谷部,他呆愣片刻,挤上前来,拿起盘里最后一串枝豆饼,咬下一个使劲嚼了嚼,半晌皱起眉,狐疑地看向左右:“味道真有这么像?”
4.发现信件盒子
长谷部桌上有一个专门的盒子用来保存审神者示下的文书与信件,烛台切为长谷部整理书桌时从不会动它——当然,眼下这种情况除外。烛台切把五虎退的小老虎从散落一地的文件里抱起时,忽然被几张画风格格不入的纸张吸引住视线。
他拿起那些密密麻麻涂满正字和红圈的纸张仔细端详:纵向标注了各处战场,其后便是用作统计的正字,偶有几处笔画用红色圈出,旁边细心附加脚注,写着“几月几日、重伤”的字样。这记载似乎已经持续了几年,乍一看摸不着头脑,烛台切直接把目光拉到最近几处记录,文字在脑海里翻滚一圈,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纸张上的记载与自己近来的手入情况完全相符。
而在这样详实的数据面前,即使年幼的孩子也能归纳发现某‪一时‬期受伤概率最高的战场与时段。
出阵的人选都由审神者指定,长谷部哪怕身为最受信任的近侍也无权干涉。但近侍手中仍然握有一些权力,比如刀装的分配,比如内番的工作安排。烛台切的心突然柔软得一塌糊涂,薄薄几张纸的重量竟压得他喘不过气:原来那些苦战前悠然安闲的非番时光都是刻意安排,原来几次在紧急关头发挥效用的特上刀装也并非全是运气使然。长谷部在并没有多少余裕的工作中为他特意保留的小小私心,直到今天才以这样意外的方式闯入他眼中。他的手指抚过最初那些已然模糊变浅的字迹,越往后重伤的红色标记越发稀少,“什么嘛,真是不够帅气”,烛台切状似不甘的喟叹里回荡着幸福而满足的余音:“原来我变强的理由,从来只是有你存在啊。”
5.睡前故事
“小光!我想听你昨晚讲的睡前故事!”
蹲在田埂上休憩的伊达短刀眨着金瞳,向正采摘蔬果的另一振太刀兴致勃勃地提出请求。一期一振远征时烛台切会代为督促粟田口的短刀们按时休息,被拜托着讲些睡前故事也是时有发生的事,而由于故事情节过于热血帅气通常第二天还会加开连载故事会就是后话了。烛台切转身抛给小贞一个圆润透亮的番茄:“昨晚我并没给藤四郎兄弟们讲睡前故事哦。”
“不是给他们讲的,是给长谷部。”小贞看烛台切眼中浮现疑惑的神色,拍拍屁股站起身,把番茄塞进口袋里兴奋地比划起来,“我昨晚夜战回来经过你们房间,明明听见长谷部惊呼‘太棒了’,要求接着再来的!一定是相当华丽刺激的故事吧!”
是很华丽,也很刺激,可惜少儿不宜。烛台切笑着应下来,转身扶上额角,一边在脑中飞速构思能暂时应付小贞好奇心的故事,一边盘算着晚上回去得再把两人房间的门加厚一层了。
6.‌酩酊大醉
作为本丸里负责收拾残局的专业人士,烛台切和长谷部许久前便在酒席上养成一种奇怪的默契:两人从不会同时喝醉。烛台切喝醉时,长谷部总庆幸自己还保持清醒,烛台切枕在他大腿上,小孩子一般扒住他的腰不肯撒手,黏黏糊糊地把“长谷部君”叫出十来种声调,长谷部只有集中精神才不至错过藏在其中的那一声短促的“喜欢”。而当长谷部喝醉时,烛台切却总懊恼自己还清醒着,长谷部粉扑扑的脸上罩着一层薄汗,他双手挂上自己的脖颈,酒精令呼吸发酵出甜腻的味道。在那双水光迷离的藤色眼睛前,理智和矜持最为无用,可他非得受着清醒的折磨,瞻前顾后地考虑‪一时‬冲动的胡来会给长谷部的身体造成怎样的负担。他给长谷部喂了醒酒茶,又把热毛巾搭上他的额头,最后撩着他耳边的碎发,好笑地看他躺在被窝里手还不安分地摩挲自己的手腕:“真是的,你对我到底有多放心啊?”长谷部咯咯地笑起来,眼睛舒服得眯成一条线。因为酒精也只能把你变成大猫而非野兽,那清醒状态的你又有什么可顾忌的呢?长谷部迷迷糊糊如此想着,又转头咬上了烛台切未及撤回的指尖。
7.‌冷水澡
夜战归来,长谷部排在短刀后面最后一个进了浴室,水已经半凉了。他草草冲了澡,裹紧单薄的浴衣回到房间,烛台切傍晚刚结束一场长途远征,想来已经睡熟了。他轻手轻脚绕回自己的床铺,喉咙突然一阵发痒,一个喷嚏未及阻拦便抢出声来。
接着就有一只温暖宽大的手摸了过来,拽着他的手腕把人拉进相邻的被窝,烛台切半梦半醒间力道大的惊人,话语里还揉着浓重的睡意:“手怎么这么凉?”
话说完烛台切就彻底清醒了,长谷部的身体实在冷得不像话,湿漉漉的发丝搔着他的下巴,像冬雪融化后冒出的令人欣喜的草尖。烛台切舒展开肢体,从背后重新包裹住他,长谷部漂亮的蝴蝶骨嵌进他胸间的谷地,像久远前就已在这落地生根。脚踝相叠着擦出电火,两人脑中同时落下惊雷,而后的云雨来得心照不宣又理所��然。烛台切在背后一次次顶入,像春风一样刺骨又温柔,长谷部柳枝一般坚韧的腰身在风中起舞,烛台切俯下耳朵,只觉得长谷部喉头漏出的呻吟比莺丸房里那只翠鸟的呢喃还动听百倍。
旖旎的长夜以两人响亮的喷嚏结束,这次他们洗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冷水澡。
8.‌初见回忆
烛台切是在战场上被长谷部寻到的,睁眼看到的第一幕便是飞雪中凛然绽放的红梅,再定睛细看,原来是鲜血溅落在那雪亮刀刃的飞烧刃纹上,而那是他感知到的最后一抹亮色,因为刀的主人,不,是那振名为“压切长谷部”的刀随后走进眼中,便折煞了天地之间所有色彩。
后来伊达组其他几振刀陆续来到本丸,烛台切都显得兴奋异常,长谷部回想两人初见的光景玩味地提了一句:“总觉得当年见到我时你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我是在遗憾。”
“哦。”长谷部平淡地应了一声,眉毛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遗憾迎接你的不是伊达家的刀?”
烛台切凑过去,愉悦地欣赏着爱人努力藏起的小小别扭,却又分心想起两人那次见面前更为久远的“初见”。织田家的库房只有一种灰蒙蒙的颜色,而最初闯入视野的鲜活色彩是那双骄傲又剔透的藤色眼睛。
“我那时在想,以前我有两只眼,却只能站在远处望你的侧影,现在的我终于能够好好注视你,为什么偏偏只剩一只眼了呢?”
9.‌你的手还是那么冷
烛台切即便在最炎热的暑天也是黑色手套不离身,偏偏下雪那几日总光着手浇花做饭洗衣服。晚上长谷部雷打不动地坐在书桌前写报告,一双冰凉的手掌从身后伸进他的上衣口袋,烛台切顺势圈住长谷部,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又得寸进尺地要了一个吻。
“你的手还是那么冷啊。”长谷部装作没注意到烛台切白天的小动作,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紧接着又板起��清清嗓子,握拳敲了敲烛台切的头:“暖好了就起来,别打扰我工作。”
10.Follow me
长谷部厌恶失控的感觉,无论那是来自浓雾密布的战场,还是鹤丸出其不意的惊吓游戏,而烛台切有幸成为了例外。
“长谷部君实在太拼命了。”
一双手掌覆在眼前,视野突然陷入黑暗,长谷部绷紧嘴角像要发火,最终只是轻叹一口气,认命地放下手中的笔。烛台切换用单手捂住长谷部的眼,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腰把他从堆满文件的矮几前捞起来。他从背后拥着他走出房门,步伐交叠像踏起默契的舞步。
“跟我来。”烛台切的言语轻飘飘降落在长谷部耳侧,像一根羽毛搔过心尖,长谷部因连续工作而变得僵硬的身体渐渐融化在温暖的怀抱里。他偏头躲开烛台切的炙热的呼吸,却没能躲开不知不觉间酝酿起的期待。“你要带我去哪?”——长谷部不会这么问,他放心沉入眼前的黑暗,后面的选择不再属于他,但他享受这一刻的失控:无论是厨房里一桌丰盛的甜点、还是穹顶下一汪温柔的星光,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结果从不会令他失望。
11.没有言语的夜
睡前铺床时,烛台切把自己原本紧挨着长谷部的床铺向外拉了半米远。长谷部走进屋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眉头皱起又立刻松开,随后若无其事地跨过烛台切的被团,跳过一切日常的夜间亲昵,利索地吹灭灯烛,拉开被子躺下,自然是背朝烛台切。
他们吵架了,为大俱利伽罗昨日出阵时的负伤。最近审神者重点提升新刀的练度,满级的大俱利伽罗赋闲在本丸,有段时间没有出阵了,昨日他填补手入队员的空缺被调入第一部队,出阵地点敌情不算险恶,结果唯独他重伤回归。长谷部做战后总结时板起面孔,点名批评他懈怠日常锻炼,有辱原主之名,大俱利伽罗一概沉默接下。旁听的烛台切似有异议,他打断长谷部:“长谷部君,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吧。”
“怎么,你还要袒护他?”
“我只是觉得在事情调查清楚前,这样做结论未免有些武断。”
“大家上交的报告里并没有提到异常情况。”长谷部又打量一眼大俱利伽罗,把手中的文件递给烛台切,“他本人也没有异议。”
烛台切趁接报告的时机贴近长谷部悄声说:“我听大家说战斗后半程他们被敌人冲散,那里的战场接近村落,或许小俱利是为了搭救偶然路过的平民才身受重伤。”
长谷部也压低声音回复:“这只是你的猜测。果真如此,他刚才为什么不反驳?”
烛台切信誓旦旦:“我们毕竟共事多年,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有事隐瞒。”他转而轻叹一口气,“我了解小俱利,这种事他根本不会辩解。”
“哦——”长谷部拖出别有深意的长音,他挑起嘴角笑笑:“那真是遗憾,我不像你一样了解他。”他夺过烛台切手里的纸张,提高音量,“看来你是宁愿相信自己奇怪的直觉也不愿相信我的判断了。”
“私人角度上我愿意无条件信任长谷部君,但事关他人名誉,尤其关乎伊达家的声誉,还是放下私情,谨慎为好。”
“我可不觉得你放下私情了。”长谷部面孔上浮现出怒气,“既然如此,也有必要提一提鹤丸国永与太鼓钟贞宗的训练态度。把手合场当做游戏场所,嘻嘻哈哈,毫不正经。”长谷部回忆起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了,“放蛇?简直胡闹!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的训练效率,看来伊达刀果然都是些只注重门面的刀。”
烛台切脸上一直挂着的温和笑容消失了,他的声音隐隐透出一股寒意:“长谷部君,这话说得更过分了。”
“现在不督促你们,是要我未来对着一堆碎片说教吗?”
“明明长谷部君重伤手入的次数更多吧。”
“你手入次数减少还不是因为我——”长谷部突然截断话头,换上另一种悻悻的语气,“占用你宝贵的时间来照顾我真是对不住了。”
“如果长谷部君把我的关心看作多余,那我以后还是不白费力气了。”
“……”
大俱利伽罗和其他队员看着两人从公事公办的态度一路向小学生吵架的套路演变,都识相地离开了房间,来到不久的小龙景光似乎还想留下看热闹,被药研果断拉走了。
小龙走在路上,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光忠前辈和长谷部先生吵架竟然是这种风格,都说恋爱中的人头脑……嗯。”小龙吞下即将出口的词汇,“原来是真的……药研,他们吵架一般谁先低头道歉?”
药研拍拍小龙的后背,脸上露出一副“你还是太年轻”的老成表情:“首先,他们不是恋爱中,是已婚;其次,有打听八卦的时间,不如去做做心理准备。”
小龙好奇地追问:“什么心理准备?”
“明日晨练慢跑增加三公里,回来还要接着面对一顿有失水准的早餐。”
12.第四次晚归
这次冷战比预想的时间要久。
往日争吵总有一方理亏,冷静下来后理亏的一方也总会认错道歉,而这回偏偏双方都觉得问题并不出于己身,他们在一切事情上都有默契,就连疏离也不例外。
白天他们各自为事,趁此机会长谷部才意识到他们的分工原本没有太多交集,平日密集的接触全靠烛台切刻意找理由与他见面,除此之外,他们最多碰面一两次,如果有心,连这一两次也可以规避。但毕竟同住一室,到了入眠时间总归要单独相处,而那时的沉默足以变成酷刑。为此长谷部一反常态,这几日总是早早入睡,他合眼假寐,耳朵敏锐地支着,计划等烛台切归来入眠后,再爬起来去做未完成的工作。结果直到他昏沉地失去意识,烛台切也没有��现。
长谷部后几夜便努力维持清醒,发觉烛台切都在凌晨近两点左右回到房间,接着天没亮又起床离开。他先前旁敲侧击地问过其他人,有人回答夜晚近凌晨时分在手入室见过烛台切的身影。长谷部焦躁起来,出阵指令他都有过目,烛台切不可能参与夜间的战斗,他白日神色如常,又看不出什么异样,反倒显得自己像个疑心疑鬼的傻瓜。
冷战后第四天夜晚,长谷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盘算着明天干脆开门见山直接询问烛台切。鼻间突然涌来一阵血腥味,随后耳边响起纸门开合的声音,他忽得坐起身,声音绕开意识的阻拦抢先飞了出来。
“烛台切!”
“长谷部君,你还没……”烛台切显然被长谷部的反应吓了一跳。长谷部听他的声音不似往常中气十足,他没能掩饰好自己的慌张,急忙去点亮火烛:“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你都干了些什么!”
“原本想在回来前去手入,但今天手入室已经没有空位了。”烛台切显得有些沮丧,“还是被你看到这副不帅气的模样。”
灯火照亮下,长谷部看清烛台切身上的伤痕,虽然有些凄惨,但并不带有致命的杀意。
“你到底去了哪里?”长谷部几乎听见了自己话语里的妥协,他永远无法对这种状态的烛台切冷漠,他回身去翻药箱,不让烛台切发现自己的动摇。
“是演练场。”烛台切试图活动肩膀,扯动伤口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我额外向主上申请了特殊训练,希望她对你保密。”
“演练场?一对六?你一个人大半夜跑去发什么疯?”长谷部小心翼翼剥去烛台切沾血的衣物,拿起工具为他上药。
“冷静下来考虑,长谷部君说得不无道理,刀剑的归宿最终还是战场,虚有华丽的外表而无相应实力,才是折损伊达和长船的名声。如果我一直享受你的保护,只依靠长谷部君的私心变强,那连我自己都要唾弃自己。”
“咳,你已经……发现了……”长谷部躲开烛台切的视线,干脆直接把药扔给他背过身去,“我并没有小瞧你的实力,即使我不那样做……”长谷部的声音低了下去,但字字咬得清晰,“你依然是这个本丸不可或缺的优秀战力。”
烛台切轻笑出声,他从背后靠近长谷部,把脑袋搁上他的肩膀:“本来想趁这段时间提升实力,让长谷部君刮目相看,虽然现在的样子不算帅气,但能听到这样的话,也算意外之喜。那长谷部君承认自己对伊达刀的看法有误了?”
“就事论事而已,对于其他几位我还是持保留意见。”
“长谷部君真是严厉。OK,那么把他们也加入后续的训练计划中,总有一日我们会用战绩让长谷部君亲口承认自己的错误。”
长谷部无奈地笑笑,“果然还是爱面子的伊达男啊。那么,我无比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13.旧疾复发
右眼又在隐隐作痛了。
烛台切捂住右眼,手撑在桌角上,脊背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缓缓调整呼吸,捱过这一波疼痛的攻击。右眼上烙着过去的火焰印迹,以前偶尔也有灼伤般的疼痛感,他只是咬牙挺过去,并不过多在意。他全盘接受了身为烧刀的现实,便不会再被这偶尔闪现的过去的幽灵动摇心神。
“身体不舒服吗?”长谷部在烛台切身边放下餐盘,他摘下手套别进腰间,没有去动筷子,反而伸向他的眼罩。“我没事。”烛台切握住长谷部抬起的手腕,垂下眼睛,肩膀轻轻抖了一下,“别在这里。”
长谷部闻言直接拉着烛台切的手走出餐厅,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又伸手去摸烛台切脑后的别扣,动作更加轻缓,像怕惊扰沉睡之人的梦境。
“这里,还会疼吗?”
“偶尔。”
“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火烧过皮肤……”烛台切顿了顿,停下描述,他用手指抚过长谷部额头上光洁的皮肤,靠近身体轻轻印下一吻,“我不太想让你知道。”
烛台切先前只在夜晚退下过眼罩,光线昏暗,长谷部看得不真切,此刻他右眼上的疤痕再一次暴露在视野里,长谷部沉默而犀利地凝视着它,像与恶魔对峙。“我本该了解的。你的噩梦也曾出现在我的梦中,你想逃出来,我却想跳进去。”
“我已经成功逃出来了。因为你在这里。”右眼的疼痛终于消退,烛台切扶上长谷部的肩膀,再次给了他一个吻。这次是嘴唇,他吻得慢而仔细,像是倦鸟归巢,疲惫却心怀感激。
长谷部闭上眼睛,同样凝视着内心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庆幸道:“啊,因为你逃了出来,所以我才留在了这里。”
14. 人群里你的气味
演练场的入口挤满了队伍,等待的时间里大家凑作一堆互相交流。恰巧几支队伍里都有烛台切光忠,作为消磨时间的助兴节目,有人提议玩“仅凭外表分辨自己本丸的烛台切”的游戏,很快得到了大家的响应。
烛台切胸有成竹,长谷部也在今日的演练队伍中,他不可能失手。然而前面几家本丸的成员都纷纷失利,烛台切也莫名心虚起来。——的确,他们打乱顺序站成一排,一样挺拔的身姿、同等耀眼的金瞳,着装方式毫无差异,就连发梢翘起的弧度也相差无几,如果不说话不动作,想在无法展现性格差异的情况下识别出自己本丸的烛台切,其难度不亚于在一棵树上找到两片相同的树叶。
轮到长谷部分辨时,他表现得气定神闲。他一一走过几人面前细心观察。烛台切有一瞬间想给长谷部提示,但最终忍住了,他甚至开始尽力抹消微表情,因为他发觉自己比任何人都期待得知长谷部能做到何种程度。长谷部再次折返,毫无意外地在他面前站定,伸手把他牵出来,在烛台切给出正确与否的回应前,就平静且自信的向大家宣布:“这是我的烛台切。”
没人在意长谷部措辞里“我”与“我们”的区别,其他几位烛台切光忠宣布了结果,他们惊讶于长谷部如此快速且准确地分辨了出来。长谷部用“直觉”搪塞过大家的好奇,烛台切却不相信这种理由,回归本丸的路上,他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
“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吧,莫非情人眼里的我看起来会更帅气吗?”
“自恋。”长谷部哼笑一声,故意放慢脚步,留到队伍最后,他拽着领带把烛台切的脑袋拉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贴着他的耳朵呼出来,“是气味。”
烛台切闻言嗅了嗅袖口,他不用香水,自觉没有特别明显的气味。他疑惑地看向已经继续向前走去的长谷部:“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长谷部回过头,语气里含着堪称骄傲的占有欲。烛台切在这一刻忘记了呼吸,他看见逆光里长谷部扬起下巴,向他露出一个眩目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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