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欧根亲王
xiudi1985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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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
波洛米尔:“在此有条律法,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阿拉贡:“……,去他妈的,国王能进!而且要长驱直入的进!”
2024年3月1日,中洲第四纪元的杜内丹人领袖、西方努曼诺尔皇族、北方阿尔诺王国与南方刚铎王国的国王、白树之君、埃莱萨王·泰尔康泰、阿拉贡二世生日贺文。
互攻段子,低端粗俗,谨慎观看,屁话大全,请勿效仿。
联文作者:萨芙仑的绿水晶与蓝欧珀×可燃物在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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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否认,波洛米尔这人千好万好,就是有时候有点儿太较真了。
不知道他在刚铎皇家图书馆的藏书库翻了哪一本律法典籍,对里面其中一句关于“公民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解释观点颇为认同。
这条律法观点简称为——“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于是波洛米尔对该条律法活学活用,将之运用到某些只有他与阿拉贡的时刻。
比如,波洛米尔这周又与阿拉贡有点情侣夫夫间的小矛盾了,为兰巴斯饼干该加南方刚铎王国的蜂糖,还是该加北方阿尔诺王国的海盐——这种个人口味问题争了起来。法拉米尔对他们两个暗中翻了一千多个白眼。
于是回房间的时候,波洛米尔在他与阿拉贡共用的床寝上,将一毯薄被卷了起来,仔细拉了一条边境警戒线,横在两人床铺中间。
“这是人类南方王国刚铎境内的南方地界,”波洛米尔指指自己睡的这边。
“这是人类北方王国阿尔诺境内的北方属地,”他指指阿拉贡睡的那边。
“南方嗜糖如命的糖尿病患者睡左边,”他掀开他自己的铺盖。
“北方缺盐不行的高血压患者睡右边,”他拍打阿拉贡的铺盖。
“谁越界谁就是强奥克的私生子了。”刚铎的白塔统帅总结道。
“尊贵的埃莱萨陛下,今晚,我的这里,”他扯了扯自己棉麻质地的白色亵裤,拍了拍自己的裤裆,扯开一个笑容。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的余波还持续到了军队营帐中。
阿拉贡换上了波洛米尔最爱的游侠夜行衣——那套带兜帽的黑色斗篷。搂住刚回统帅帐篷的波洛米尔的腰,正要亲个嘴,这混球用手套把国王的脸挡住了,国王的热吻落在汗味津津的皮革手套上。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波洛米尔用舌尖舔一下自己的下唇,狡猾地对阿拉贡眨眨他的绿眼睛,给了阿拉贡一个wink。
在国王的御用私人会议室,波洛米尔把需要国王盖上玺印的公文交给阿拉贡后,就欲转身离去。国王及时用手指勾住统领的腰带,用意明显的一把扣住了黄铜做的腰带扣,拇指摩挲铜扣上的白树花纹。
“怎么了嘛,我的好陛下。”波洛米尔明知故问。统帅脸上笑嘻嘻的,将手掌覆盖到国王的手背上,暧昧地摸上一摸,再次可恨至极地提醒他:
“——在此有条律法,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国王抬头看着统领,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动作优雅地松了松皇袍领口,一把站起来说:
“……,去他妈的,国王能进!而且要长驱直入的进!”
欲火焚身的北方杜内丹人劲儿很大,拽住了南方刚铎军人的皮带,将他一把推到会议室门板上。砰一声,波洛米尔的胸甲撞上厚实的大门,给统帅的脸部一个及时的缓冲,但他的脸颊也贴上了大门的木质纹路。
阿拉贡一手捏住波洛米尔后脖颈,一手卸了他的下甲,哐当一声,银白色的下甲就掉到了地上,阿拉贡拽住波洛米尔的马裤,用力往下扯拉。
“嘿,陛下,这可是臣的私人财产,这也是臣的私人领地,哪怕您是君主,也要受到制约,不能在我的私人领地上随意破坏与劫掠我的私人财产。”统帅挑眉,再次不紧不慢地提醒他的国王。
“噢…是吗?可是并不是您一人会跑刚铎皇家图书馆啊,我的波洛米尔大人。”国王将手搭在统帅的马裤与亵裤上,一下将两条裤子扯下来,隔着裤子爱抚波洛米尔半圆形的饱满臀部。巧了,国王这几天也在刚铎皇家图书馆翻遍了法律方面的典籍。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可是正式登记在册的婚姻关系,我们是在第四纪元第一个仲夏节那天结的婚,日子我可都还记得呢。这些婚姻律法,同样适用于同性伴侣,其中有一条条目,规定了结婚后的所有财产,为伴侣二人共有……”阿拉贡摸着手中那两条裤子,以及那两条裤子下结实的好屁股,和波洛米尔说:
“除非你能证明你这里……”他说着,亮如星的眼眸落在波洛米尔的裤裆。“……这里没有被我使用过,否则,你反对的法条就不成立,我的统领大人。”
“天赋人权,您可真不讲道理,陛下。”波洛米尔被阿拉贡摸得硬了起来,健壮的腰部也跟着大手的爱抚轻微扭动,可他还在嘴硬挣扎。
“君权神授,也希望大人您能记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说您这儿…可是我本人持股的国有股份。”
阿拉贡手口并用,用力揉搓着波洛米尔的臀部。在这会议室内,此刻就即将轰轰烈烈地对宰相家这块宣称私人所有的肥土进行国有化土地改革运动,打算身体力行去宣称他对波洛米尔的国有股份的持股100%。
“况且,所有珍贵的宝藏都归国家所有。”阿拉贡用平静的声音对波洛米尔说。他并没有提高嗓门,声音柔和,语调优雅,用的是和面对朝臣时一模一样的稳重语气,同他紧紧握着波洛米尔私处上下撸动的粗鲁动作一点儿也不一样。
阿拉贡盯着波洛米尔回过头来看着他的、那双会说话的绿眼睛,直到它们染上情欲的盈盈水光,闪电一样尖锐的绿色变得如他主人嗓音一般如蜜。
“土地、河流、山川、矿藏,一律归国家所有。”阿拉贡重复了一遍。“何况是您这块坚贞美丽的宝石。”
“哈啊…呃!……那这么说,您是非要征我的地不可啰?”统帅的语气像个油盐不进的钉子户,可他胸甲也被拆开,波洛米尔被阿拉贡那双抚摸上他胸肌、在他乳头上轻拧打转的粗糙手指挑逗得气喘吁吁。欲望丛生中,波洛米尔的身体如一间风雨飘摇里的破房子,被阿拉贡手指的抠挖弄得屋顶墙壁到处漏水漏风,可他还继续对国王辩解道:
“即使最穷的人,在他的小屋里也能够对抗国王的权威。屋子可能很破旧,屋顶可能摇摇欲坠;风可以吹进这所房子,雨可以淋进这所房子,但是国王不能踏进这所房子,他的千军万马也不敢跨过这间破房子的门槛。”
“千军万马?”阿拉贡笑了,在波洛米尔耳边喷着热气,“我只有一个人,你的阿拉贡只有一个人,我的波洛米尔统领大人……”他将胯中的硬热的剑刃顶上波洛米尔狭窄的臀胯,揉着统帅雪白的屁股掰开了峡谷,慢慢挺腰小力对着那个又热又紧致的洞口摩擦,这动作很快就换来波洛米尔喉间的细碎呻吟。老天爷啊,波洛米尔被摸得蜷缩起火热的身体,靠在门板上,肛口开始一阵阵皱缩起来,用孔穴的一圈褶皱吮吸那个还未进入的硕大龟头,他们最多两周没操,但波洛米尔想他。
“没有千军万马,我的好波洛米尔大人……哪怕我不骑马,光脚用走的,哪怕我今天不是国王,在这城中如流民流浪,如乞丐行乞,我也会勇往直前,我也要独自进入你的土地,走进你的房子,跨进你的门槛……”
阿拉贡将手指插进波洛米尔体内那个他非常熟悉的地方。和主人的言辞并不一样,那个肠穴立即过分热情地包裹住他的指节,将阿拉贡那几根在他肠道内开拓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吞进,波洛米尔完全勃起的阴茎也小口小口往阿拉贡上下套弄的拳头上吐着前液,统帅本人的身躯亦抖得跟个赌桌上的骰子一样。
“我这可不叫强征,我是在给你历史悠久的旧房子做房屋修缮,我的波洛米尔……看呐,这房子年久失修,到处漏水,前后都漏,真是我见犹怜。”阿拉贡将手指从波洛米尔湿乎乎的肛门中拔出来,在波洛米尔低沉的呻吟声中,往他肌肉绷紧的腿根上擦了擦,这水确实多得叫波洛米尔自己脸烫。阿拉贡握住波洛米尔不停冒着腺液的阴茎,撩开罩袍,换上自己粗大的性器,一下插了进去,波洛米尔激动地在这一下的全根挺入中将脑门磕在门板上。
阿拉贡咬住波洛米尔通红的耳朵,按住统帅腰臀,开始了一下接一下的稳力抽插。粗硬肉刃在统帅的体内肠道间穿行,像泥瓦匠用铲刀给房子的墙壁刮腻子,拳心从统帅的阳具根部撸弄到冒水的龟头,如水泥工用砖石给房子屋顶墙根做补漏。波洛米尔向后抬高了腰,调整着角度去迎接阿拉贡操上来的撞击。他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在与阿拉贡的性事中表现得如此欠操。在那些一阵又一阵对准了前列腺肉块进攻的带响用力抽插中,他只感觉到自己是个饥肠辘辘衣衫褴褛的贫民,一个可怜又固执的钉子户,需要一次从欲望上彻底得到满足的扶贫。他的老房子因阿拉贡本人的频繁操作而着了火,周身张开的毛孔从四面八方渗进热风,堂屋的旧壁炉因风箱的连续鼓动点着了起来——风越吹,火越旺。
“……这还有王法吗?怎么说征地就征地?”统帅不停的在撞击中呻吟。
“……王法?朕不就是王法,你还想要谁的王法?啊?你说说你还要谁的王法来法办你?”国王气得不停撞他。
“多一点……多来上一点……陛下……”波洛米尔回头,臀部贴紧了阿拉贡的胯骨,反手抱住阿拉贡的脖子,张开嘴唇讨要他的亲吻。他妈的,他想死他了,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里子不里子。阿拉贡咬住了波洛米尔伸出的舌尖亲他,在他体内的撞击也变得越来越粗糙与急重。阿拉贡扣住了波洛米尔的腰骨,将波洛米尔顶到门板上大力地贯穿,撞得波洛米尔身前的门板都开始了明显的震晃,积聚在龟头中稀少的被操出来的精液也甩到了大门上。
“砰砰砰……”这时候有人小声敲门。
“……谁?”阿拉贡埋在波洛米尔的火热里,此刻根本分不开身,低沉又气喘的语气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友好和耐烦。
“陛下……我来打扫您的会议室,您需要打扫卫生么?”外头传来仆役犹豫的声音。
“我不需要,我正在自己打扫房间……我自己拖地呢……”阿拉贡铁青着涨红的脸,咬住了腮帮,一下接一下往波洛米尔体内狠撞,他在欲望中控制不住力道,把波洛米尔连同门板都撞得哐哐做响。
拖地?波洛米尔回首瞪了阿拉贡一眼,嘴角讥诮地上提,露出了一个“一会儿你等着瞧”的表情。他用力把阿拉贡夹得埋在他颈窝里闷哼不止,同时清了把嗓子,对外面的仆役交代道:
“你退下吧,我在帮陛下一起干活儿……”
那门外的仆役听到了波洛米尔大人的声音,他疑惑地看了眼不停震动的门板,最终是脸红着反应过来,会议室中的两位大人在干��究竟是什么活儿了,于是赶紧脱身离开。
都等不到那人的脚步走远,国王再狠狠在统帅体内撞了好几下,抱住波洛米尔的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抽噎,这性事因压抑了两周,注定了做起来是又急又汹涌,他们操不了很久,阿拉贡便将精液射在爱人身体里面。而波洛米尔被阿拉贡的高潮给生生操射了,粗喘着把浓浊的精液喷在门板上,那精液的量很多,成坨状粘稠地坠着,在有些年头的厚重木板上缓缓流了一些下去——埃莱萨王兵不血刃,就这么和平解放与收复了南方刚铎王国的土地。
他们互相抱贴着对方,靠在门上,国王将鼻端埋在统帅汗湿的颈窝,于高潮的余韵中喘气休憩。
“……拖地是吧?”过了一小会儿,波洛米尔休息够了,他将阿拉贡掉了个个儿,一把拍到了刚刚统帅本人趴过的那块门板上。
“陛下……”波洛米尔凑近了阿拉贡,舔国王的耳垂,吮吸上面的汗,同时他又刁难起来。“我怎么觉得您这地板是越拖越脏,拖得我屋子里头全是沙浆水泥……您看看您把我这房子修好后,也不好好给我搞搞清洁,您这修缮房屋过后的卫生工作,可真是做得不怎么样!”
统帅边说边把国王的长袍撩高,动作粗鲁地拽了他的裤子,令阿拉贡露出深麦色的饱满屁股。和平年间,国王的饮食和作息都有了非常良好的改善,这一尊全境至高无上的臀部也养得肉量更好,性感无双,如一片风景独好的皇家私人园林,无论是视觉与手感都堪称肥沃,很适宜统帅本人亲自反复耕耘播种。
波洛米尔往那高贵的屁股上抽了一个巴掌,深麦色的臀肉震晃,国王本人也将额头抵在门板上咬唇呻吟了一声。他又打了阿拉贡屁股好几个巴掌,巴掌一下可比一下扇得更重,直到将那屁股扇出了明显的深红。统帅用手往前摸了一下,国王勃起了,硕大翘起龟头上的透明腺液漏了几滴在波洛米尔手掌上,这正是波洛米尔和阿拉贡都想要的。
波洛米尔用手指刮蹭着国王被打红的肛周,阿拉贡便配合地将双腿分得更开,把臀肉拉开,露出更多的穴孔。波洛米尔将指头插进去,边用掌心包住国王前面的阴茎套弄,边在穴道里用指节浅浅勾弄几下,在阿拉贡欲求不满的低吼中,波洛米尔又抽出了手指头再给他屁股几个巴掌,指头重新一下撞在阿拉贡肠穴深处的肉点上,打撞得阿拉贡将脸埋在撑在门板上的臂弯中,口中不停直喘。统帅嘴里不忘责难:
“臣就来教陛下好好拖个地,嗯?”波洛米尔咬住阿拉贡耳边的一绺黑发,用硬起来的阴茎,像根预热的拖把棍般摩擦他的臀沟,国王反手扣牢统帅的屁股,无声应允。
“臣可不是胡教,臣这是在为国捐躯,身体力行地响应咱们刚铎的爱国卫生运动,陛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拖地,马虎不得,得这么务实的干……”波洛米尔满脸狡猾的坏笑,在阿拉贡懊恼的喘息声中,随着“干”的尾音将硕大龟头缓缓顶了进去,那肠穴的紧致与阴茎的填满,叫波洛米尔和阿拉贡都舒服得喘叹了一口气。过一会儿,这混蛋又埋在国王的体内,装模作样地对阿拉贡发难:
“这水桶里的水怎么不太多啊?都没能把我的墩布打湿……”统帅赶紧在国王发火前,将手指塞进国王嘴里操他的舌根和喉口,握住国王的屁股再往里头深一出浅一出的操了好几下,他适时地去捏拧阿拉贡敞开衣领中深色的乳头,去掏国王还挂着自己体液黏糊得乱七八糟的黑色阴毛下的勃起阴茎,在国王的哽咽抽气声中不停往他深处去挺撞,直到撞出皮肉相碰和内壁摩擦的淫靡水声。
“现在湿多了,陛下,”他赞美道,“您把我的墩布完全湿透了……”波洛米尔将自己裹着一层浆液的阴茎拉出一大半,又重新撞进阿拉贡的穴心,确保能叫阿拉贡听到抽拔时撞在屁股上淫荡的水响,这些该死的挑逗只会叫阿拉贡吸紧波洛米尔插进他嘴里的手指,激动到像在给他吸屌,“拖把湿了,这地就好拖得多了……”
统帅表演得像个资深洁癖,大手粘着阿拉贡嘴里的唾液,像用清洁剂擦玻璃一样擦抚国王的身体,狠狠擦拭这块他深爱的老玻璃,阿拉贡发出肆无忌惮的快乐低吼呻吟,老玻璃被波洛米尔吹得都快软了化了。波洛米尔晃着腰部,用保洁员弯腰拖地的姿势去干阿拉贡,粗长坚硬的阴茎也像拖把一样去反复拖拭肠穴中的空间,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卫生死角。
“陛下,我地板拖得够好吗?我卫生搞得叫不叫您满意?”波洛米尔圈住阿拉贡的腰,向国王里面边撞边问。
“满意…满意极了!啊……啊……再…再多点,波洛米尔大人,您再多捐躯上几回!空虚的国库很需要您!往里头再多拖拖!把犄角旮旯也给我拖拖干净!如果您卫生做得不够好……”国王发威去狠狠夹统帅,很快他就夹得有气无力了,统帅连续狠深的挺弄操他根本不留情面,让他只能快慰到剩下嚎叫。
波洛米尔扣紧了阿拉贡的腰腹,吸住那根滑腻的舌头与他接吻,把他拍到门板上大力的操,那扇可怜的木门发出比之前更大的震颤声,门上挂上的铁锁也跟着一块儿叮铃哐啷的摇,阿拉贡被挤在门板与波洛米尔高大的身躯之间,后穴被身后那根抵在他腺体上的阳具深撞,灼热阴茎挤压在冰凉的木板上,摩擦木门上的花纹,这刺激得他头晕眼花,很快丢盔卸甲,一股接一股射出了第二次高潮的精液。
“射这儿…您得射在这个位置……我要我们的精液混在一起……”
波洛米尔扶稳了阿拉贡喷射的阴茎,埋在他里头,让阿拉贡对准了他刚刚射上精液的木板位置,他用舌尖搅弄阿拉贡的耳孔,叫阿拉贡看清楚波洛米尔刚刚在门上射的那滩精液,令国王将阴茎中的浓白精液重新覆盖上去。阿拉贡浑身痉挛到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为波洛米尔接近野兽的性交方式和堪称恐怖的占有欲,而喷射得更急剧与更多,他浑身像被暴雨打透了,被肉欲蹂躏得不成体统,手掌亦一把压实了波洛米尔镶嵌在他体内不停急撞的臀肉,不叫他敢有一丝撤离的可能,逼迫他的统帅因国王的霸道而大力咬住他后颈,将囊袋中储蓄的精液通通射在他身体里头。
“……这就完美了……您里外焕然一新,堪称为一个中土典范的卫生文明城市。”
波洛米尔将下巴垫在阿拉贡的肩膀上,圈紧国王的腰部,看着门板上他们射上的精液,那两坨湿精完美地混合在了一起,同样的浓浊与色情,再难分出你我,波洛米尔因此对阿拉贡发出由衷而满足的赞美,统帅湿漉漉的缠绵热吻也印在国王的鬓角与唇间。
“嗯……我想……你该给我继续做点儿善后了。”阿拉贡靠在波洛米尔胸膛上喘气,用肘部捅捅波洛米尔的胸口。
“怎么?”波洛米尔啃阿拉贡的脖子。
“拖地,现在真的需要你拖拖地……”阿拉贡指指门板和地板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哈啊?你不打算帮帮我吗?”统帅打算继续窝在国王背上耍赖撒娇,他也才被他结结实实操了一顿不是?他腰和屁股也还酸痛着呢,他要装死。
“波洛米尔统领大人………”国王对他的统帅和气地笑了,但那老王八蛋一样的露齿笑容,让波洛米尔确信接下来阿拉贡的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您说的——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现在我把我的私人办公区留给你,国王不进——您可别忘了,负责打扫卫生的仆役刚刚已经走了,您忍心又把他叫回来,让这可怜人看看我们刚刚在里头做了什么好事儿吗?所以,就麻烦您给我亲自打扫干净。这点儿小事,对您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刚刚不是您说的,您要教我拖地,那么就再来教学一次好了,我搬把椅子亲自坐在门口学着呢。”
“阿拉贡,你绝对是个坏得很的糟老头子加中洲第一老王八蛋!”
统帅对他卑鄙无耻淫荡下流的国王咬牙切齿。但他怪谁去?这不都是他一手纵容出来的吗?
“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我的波洛米尔统领。来,糟老头子现在腰不怎么好,老王八蛋劳烦您再帮我搬把椅子。”
国王拍拍他统领的肩膀,在他五颜六色的表情中,笑得人畜无害,气定神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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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czytcmv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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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人权活动人士”被捕真相 捏造问题报告换取境外资助 捏造问题报告换取境外资助 培训死磕骨干激化社会矛盾 瑞典“人权活动人士”被捕真相 近日,国家安全机关和公安机关联合破获一起危害国家安全案件,成功打掉一个以“人权卫士紧急救援协会”为名、长期接受境外资金支持、在境内培训和资助多名“代理人”、从事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活动的非法组织。彼得·达林(瑞典籍)等犯罪嫌疑人被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彼得·达林涉案引起多家西方媒体和机构的关注,有的称,现年35岁的彼得·达林是人权组织的“义工”,他“出事”似乎与中国当局“打压人权律师”有关。然而,《环球时报》记者独家从有关部门获得的一些关键事实却表明,彼得·达林并非“义工”,他本人也已供认不讳。
彼得·达林供认:该NGO非法,“但我们还是这样做了”
彼得·达林被抓前一直生活在北京,并为一家名为“人权卫士紧急救援协会”的机构工作。根据“人权卫士紧急救援协会”网页介绍,该组织由律师、学者和政治界专业人士组成,与活动人士一同为“危难中的人权卫士”提供帮助。该组织提供的救援方式,包括提供法律援助及紧急资金等。有媒体声称,该协会是志愿组织,只有一群维权人士义工,主要是律师。
而根据《环球时报》在有关部门掌握的信息,“人权卫士紧急救援协会”没有在中国任何一个相关部门登记或备案,它的“真身”实际上是以公司形式在香港注册成立的“Joint Development Institute Limited”(JDI),直译成“联合发展研究所有限公司”显得很怪。JDI的另外一名合伙人就是近日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名被批捕的锋锐律师事务所律师王全璋等人。王全璋据信长期接受彼得·达林方面的资助。 尽管JDI组织并不具备在中国大陆从事经营活动的权利,但却利用离岸账户接受境外资金,在脱离我国金融监管的前提下,将上述资金用于境内活动和个人牟利。这种行为本身就涉嫌非法经营、职务侵占、逃税漏税等多项罪名。同时,在国家有关部门介入调查期间,JDI还存在销毁证据和串供行为。彼得·达林本人已承认从事非法活动。他说,虽然该组织一直以非政府组织(NGO)的面目活动,但“JDI是在香港注册的,按照法律我们没有在中国内地的经营权,但我们还是这样做了”。 在有关部门掌握的一份该组织核心人员的供述中,《环球时报》记者看到这样的表述:“我们做项目,都是由彼得·达林去找,然后由境外出资,大部分都��欧盟,钱打到我们公司账户后都是由彼得·达林去支配,再由国内的王全璋等人组织实施,然后形成调查问卷报给彼得·达林,由彼得·达林向欧盟汇报,用于欧盟与我国对话使用。” BBC中文网此前报道说,该组织曾经向联合国呈交了一份人权报告,具体列举了中国当局“恫吓、监视、软禁、人身攻击、绑架和任意拘留”的事例,彼得·达林被报告列为在华联络人之一。 彼得·达林本人在接受有关部门调查时承认这类报告“并不能反映真实中国的全貌情况”,“为了让出资方高兴,我会调整我的语言,会写一些他们喜欢看到的东西”,“具体这些案例我并没有亲眼所见,我不能保证报告中的这些内容完全属实”。 从2009年5月到2015年8月期间,JDI接受7家西方政府机构及美国某基金会等6家西方非政府组织的资助共计150余万美元,约合千万元人民币。 JDI组织一度在全国建13个“公民代理站” 这些所谓“让出资方高兴”的活动首先是通过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所谓“公民代理站”,专门资助和培训没有执照的“赤脚律师”和上访户,利用他们搜集我国负面的社情、案例,同时培训他们专门怂恿草根民众和政府打官司,“有意激化了很多原本并不严重的矛盾和纠纷”。而在美国某基金会的一份项目书里则清楚写明,每年针对政府发起的诉讼应不少于96起。 据《环球时报》记者了解,JDI组织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了13个所谓“公民代理站”,并先后在江苏、河北、河南、福建、内蒙古、安徽等23个省及直辖市开展“培训”,总计培训人员151名。这种“培训”的内容并非法律方面的专业知识,而是在打政府诉讼官司中如何躲避监管、组织群访、频繁申请信息公开等“技能”,以及如何“正确地打法律擦边球”。“培训”的形式则有点类似于地下传销,通常是十来个联络人,通过境外加密软件相互约定时间,在一些小宾馆的房间内“集中学习”。单是针对机构骨干的培训,一年就有十几次,分支机构“不计其数”。 “公民代理人选择社会矛盾比较集中的案件,90%的案件都是选择拆迁案,就是因为这些案件比较多,如果达到一定规模就会产生社会影响,这个影响主要体现在被拆迁人对社会不满,进而可能扰乱社会秩序,发生街头群体性事件…………像锋锐律师所搞的这些案件,组织闹事,就会起到示范作用,就会有人仿效,将潜在的危害爆发,威胁社会稳定。”一名核心涉案人员在供述中如此说道。从该涉案人员的供述中,不难发现,他们扮演的是草根援助方,还是“街头运动”孵化器? 财务混乱,项目经费入私囊 《纽约时报》等多家西方媒体在报道时均提到,“人权卫士紧急救援协会”是一个���愿组织,并且强调机构内部人员的“义工”性质。但有关部门向《环球时报》展示的证据显示,“公民代理站”的“骨干”如果每月向彼得·达林汇报2至4起案件,就可以领到3000元左右人民币的报酬,这些钱由彼得·达林支付。为了骗取工资和经费,凸显自身工作的重要性,“他们往往夸大案情、甚至凭空编造、虚报不存在的维权案例,刻意丑化我国人权现状”。 对于掌握近千万元资助的彼得·达林来说,这些人所领取的都是“小钱”。在财务运作方面,彼得·达林通过虚增项目、虚报工资等手段,将接受的境外资金层层截留,将近半数的项目经费用作个人日常开销或利润,中饱私囊。彼得·达林在接受调查时这样说:“(预算)表格是在申请项目时用来要钱的,但最终钱不一定要发下去…………因为如果我真的按照表格来发放工资,我就没有利润了…………这类表格我曾为了不同的原因制作了许许多多的版本。” 以法律援助站的办公室预算为例,彼得·达林说,在预算中,所有法律援助站都有租用办公室的预算,但在实际操作中,他们并不需要使用办公室,“这些钱就都成了JDI的利润”。他还说,在2015年一整年里,他们用这种方法省下40万元人民币,这笔钱目前仍在彼得·达林的个人银行账户里。彼得在中国没有正式工作,但出手大方,经常在世界各地旅游,生活奢侈。 “美国某基金会是唯一要求财务报告的机构,我们每次都特意为它制作财务报告,它可能会要回我们没有花掉的那部分,正因如此,该基金会的项目很少能赚到钱,其他的则不是。”他说。而据另外一名核心涉案人员供述,王全璋后来离开JDI组织加入锋锐律师所,也是因为财务问题,双方进而产生矛盾。在王全璋加入锋锐律师所后,也与彼得·达林有过合作,从彼得·达林那里获得了一些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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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nyz9td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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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人权活动人士”被捕真相 捏造问题报告换取境外资助 捏造问题报告换取境外资助 培训死磕骨干激化社会矛盾 瑞典“人权活动人士”被捕真相 近日,国家安全机关和公安机关联合破获一起危害国家安全案件,成功打掉一个以“人权卫士紧急救援协会”为名、长期接受境外资金支持、在境内培训和资助多名“代理人”、从事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活动的非法组织。彼得·达林(瑞典籍)等犯罪嫌疑人被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彼得·达林涉案引起多家西方媒体和机构的关注,有的称,现年35岁的彼得·达林是人权组织的“义工”,他“出事”似乎与中国当局“打压人权律师”有关。然而,《环球时报》记者独家从有关部门获得的一些关键事实却表明,彼得·达林并非“义工”,他本人也已供认不讳。
彼得·达林供认:该NGO非法,“但我们还是这样做了”
彼得·达林被抓前一直生活在北京,并为一家名为“人权卫士紧急救援协会”的机构工作。根据“人权卫士紧急救援协会”网页介绍,该组织由律师、学者和政治界专业人士组成,与活动人士一同为“危难中的人权卫士”提供帮助。该组织提供的救援方式,包括提供法律援助及紧急资金等。有媒体声称,该协会是志愿组织,只有一群维权人士义工,主要是律师。
而根据《环球时报》在有关部门掌握的信息,“人权卫士紧急救援协会”没有在中国任何一个相关部门登记或备案,它的“真身”实际上是以公司形式在香港注册成立的“Joint Development Institute Limited”(JDI),直译成“联合发展研究所有限公司”显得很怪。JDI的另外一名合伙人就是近日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名被批捕的锋锐律师事务所律师王全璋等人。王全璋据信长期接受彼得·达林方面的资助。 尽管JDI组织并不具备在中国大陆从事经营活动的权利,但却利用离岸账户接受境外资金,在脱离我国金融监管的前提下,将上述资金用于境内活动和个人牟利。这种行为本身就涉嫌非法经营、职务侵占、逃税漏税等多项罪名。同时,在国家有关部门介入调查期间,JDI还存在销毁证据和串供行为。彼得·达林本人已承认从事非法活动。他说,虽然该组织一直以非政府组织(NGO)的面目活动,但“JDI是在香港注册的,按照法律我们没有在中国内地的经营权,但我们还是这样做了”。 在有关部门掌握的一份该组织核心人员的供述中,《环球时报》记者看到这样的表述:“我们做项目,都是由彼得·达林去找,然后由境外出资,大部分都是欧盟,钱打到我们公司账户后都是由彼得·达林去支配,再由国内的王全璋等人组织实施,然后形成调查问卷报给彼得·达林,由彼得·达林向欧盟汇报,用于欧盟与我国对话使用。” BBC中文网此前报道说,该组织曾经向联合国呈交了一份人权报告,具体列举了中国当局“恫吓、监视、软禁、人身攻击、绑架和任意拘留”的事例,彼得·达林被报告列为在华联络人之一。 彼得·达林本人在接受有关部门调查时承认这类报告“并不能反映真实中国的全貌情况”,“为了让出资方高兴,我会调整我的语言,会写一些他们喜欢看到的东西”,“具体这些案例我并没有亲眼所见,我不能保证报告中的这些内容完全属实”。 从2009年5月到2015年8月期间,JDI接受7家西方政府机构及美国某基金会等6家西方非政府组织的资助共计150余万美元,约合千万元人民币。 JDI组织一度在全国建13个“公民代理站” 这些所谓“让出资方高兴”的活动首先是通过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所谓“公民代理站”,专门资助和培训没有执照的“赤脚律师”和上访户,利用他们搜集我国负面的社情、案例,同时培训他们专门怂恿草根民众和政府打官司,“有意激化了很多原本并不严重的矛盾和纠纷”。而在美国某基金会的一份项目书里则清楚写明,每年针对政府发起的诉讼应不少于96起。 据《环球时报》记者了解,JDI组织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了13个所谓“公民代理站”,并先后在江苏、河北、河南、福建、内蒙古、安徽等23个省及直辖市开展“培训”,总计培训人员151名。这种“培训”的内容并非法律方面的专业知识,而是在打政府诉讼官司中如何躲避监管、组织群访、频繁申请信息公开等“技能”,以及如何“正确地打法律擦边球”。“培训”的形式则有点类似于地下传销,通常是十来个联络人,通过境外加密软件相互约定时间,在一些小宾馆的房间内“集中学习”。单是针对机构骨干的培训,一年就有十几次,分支机构“不计其数”。 “公民代理人选择社会矛盾比较集中的案件,90%的案件都是选择拆迁案,就是因为这些案件比较多,如果达到一定规模就会产生社会影响,这个影响主要体现在被拆迁人对社会不满,进而可能扰乱社会秩序,发生街头群体性事件…………像锋锐律师所搞的这些案件,组织闹事,就会起到示范作用,就会有人仿效,将潜在的危害爆发,威胁社会稳定。”一名核心涉案人员在供述中如此说道。从该涉案人员的供述中,不难发现,他们扮演的是草根援助方,还是“街头运动”孵化器? 财务混乱,项目经费入私囊 《纽约时报》等多家西方媒体在报道时均提到,“人权卫士紧急救援协会”是一个志愿组织,并且强调机构内部人员的“义工”性质。但有关部门向《环球时报》展示的证据显示,“公民代理站”的“骨干”如果每月向彼得·达林汇报2至4起案件,就可以领到3000元左右人民币的报酬,这些钱由彼得·达林支付。为了骗取工资和经费,凸显自身工作的重要性,“他们往往夸大案情、甚至凭空编造、虚报不存在的维权案例,刻意丑化我国人权现状”。 对于掌握近千万元资助的彼得·达林来说,这些人所领取的都是“小钱”。在财务运作方面,彼得·达林通过虚增项目、虚报工资等手段,将接受的境外资金层层截留,将近半数的项目经费用作个人日常开销或利润,中饱私囊。彼得·达林在接受调查时这样说:“(预算)表格是在申请项目时用来要钱的,但最终钱不一定要发下去…………因为如果我真的按照表格来发放工资,我就没有利润了…………这类表格我曾为了不同的原因制作了许许多多的版本。” 以法律援助站的办公室预算为例,彼得·达林说,在预算中,所有法律援助站都有租用办公室的预算,但在实际操作中,他们并不需要使用办公室,“这些钱就都成了JDI的利润”。他还说,在2015年一整年里,他们用这种方法省下40万元人民币,这笔钱目前仍在彼得·达林的个人银行账户里。彼得在中国没有正式工作,但出手大方,经常在世界各地旅游,生活奢侈。 “美国某基金会是唯一要求财务报告的机构,我们每次都特意为它制作财务报告,它可能会要回我们没有花掉的那部分,正因如此,该基金会的项目很少能赚到钱,其他的则不是。”他说。而据另外一名核心涉案人员供述,王全璋后来离开JDI组织加入锋锐律师所,也是因为财务问题,双方进而产生矛盾。在王全璋加入锋锐律师所后,也与彼得·达林有过合作,从彼得·达林那里获得了一些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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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12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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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15
尽管伊万与樱、菊在吃过早餐后就启程,抵达草津町时却已是下午。还未下山时,伊万就能远远透过深浅不一的红、黄、绿三色混杂的枝叶望见位于山下的草津町。
“我和哥哥不曾来过草津町,但我们幼时就听过草津町温泉的盛名。”樱说,她骑着马走在伊万左侧,临近草津町后山路变得宽阔起来,足以他们三人并行,“据说自室町时代开始就有各类有名或身份尊贵的人特意前往草津町泡温泉以治病。过去虽然没有明确的禁止庶民使用草津町温泉的命令,不过由于明治维新前有着公家、武家、町人、农民等身份区分,农民通常不被允许随意离开自己的户籍所在地,而町人所受的限制较小,却又缺乏去它处旅行的资金,所以就实际情况来说,过去草津町的温泉算是仅供贵族使用的。”
“过去日本的人们的出行还会受到阶层的限制吗?”伊万好奇地问,“我们那儿过去人们出行也会受身份限制,但与你们不同,在我的母国,过去是男性贵族不被允许随意出国,因为牠们必须时刻准备接受军队征召或正在服兵役。农奴也不可随意离开他们的农庄,否则他们会成为逃奴,被捉回去的话说不定会被主人下令处死。”
“日本其它地区的人们的出行会受阶层的限制。”樱纠正说,“犬舞见早就废除了良贱身份制度,所以无论靠什么谋生的人都可不受限制得出行,只不过若是去其它地区,非本田家家臣以及巫女的人们会向本田家家主申请一种证明身份的木牌,以防被其它地区当作流民囚禁并分配给领地内的村子。”不等惊讶地睁大双眼的伊万问出声,樱就继续解释道:“毕竟过去一个地区人口的多寡决定了此地区能生产多少粮食、其它物资以及有多少兵力,因此即便携带了证明身份的木牌,仍有单独出行的犬舞见人被当作流民囚禁的案例,所以过去犬舞见的人们总是几家人约好一同前往日本其它地区。在我姥姥管理犬舞见时,犬舞见还设有专门给藩民颁发身份木牌的职位呐。”
“听上去既麻烦又复杂。”伊万评价说,“我还以为既然出行不受身份的限制,那么旅程中会面对的麻烦就只有强盗与不合心意的食宿。”
伊万以为他们得用上些时间来挑选接下来数日的住处,毕竟听水内郡、山田村的人们说草津町有很多宿屋、汤屋——伊万甚至有过也许他们能一日换一个住宿地点,在回到犬舞见前将草津町大部分宿屋、汤屋都住个遍的想法——可进入草津町后,樱、菊一边看着房屋门前标注着住户苗字、具体地址的号牌一边带着伊万沿主路向草津町中央走去,仿佛在伊万不知道时自己的两名友人已经预定好了宿屋般。
“你们已经决定了住在哪儿吗?”伊万问。
这个问题让樱、菊皆愣了一瞬,他俩面面相觑数秒后,菊迟疑地说:“我们忘记告诉伊万君了吗?我们商量着去一井酒店[1]住,那是贝尔兹、即那名拜访过草津温泉的德意志联邦医生住过的宿屋,应该算草津町最好的宿屋。而且我们听说一井酒店里有洋室,还有西式自助餐,伊万君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都只能住和室、吃和食,我们想着也许伊万君想换一换食宿风格。”
“哦,我还以为我们得费些时间找一所附带马厩的宿屋呐。”伊万说,“谢谢你们替我考虑。”牠顿了顿,认为凭牠与樱、菊的关系,接下来的话直说也不会影响他们间的亲密,“只是我不敢对那家宿屋的‘西式’抱以太多期望。日本人认为整个欧洲乃至加上美国都是‘西方’,可在我们看来,‘西方’有着不同的定义和更详细的划分。例如在我们俄罗斯人的眼中,法国、英国、荷兰王国等国才是‘西方’,且也许是因日本与英国结盟,我遇见的许多号称‘西式’的日本餐厅制作的其实是英国菜,或不太标准的英国菜——顺带一提我猜那种不太标准的英国菜应是从美国传来的,不过美国是英国的前殖民地,所以也可算作英国菜——而英国菜,”牠露出一个由虚伪和礼貌构成的微笑,“受其味道和外观的牵连,在欧洲不太受欢迎。”
樱、菊这次愣了更长时间,半晌后樱喃喃说:“我们头一次听说这些。”
伊万耸耸肩,“我能理解你们把整个欧洲都当作‘西方’,就像我们把从奥斯曼帝国到日本都当作‘东方’一般,某些住在欧洲中、西、南部的人也会将我们也看作东方人,毕竟我的母国曾被蒙古人统治过两个世纪,故文化方面受了不少蒙古帝国的影响。例如,与英国人不同,我们有吃荞麦粥的习惯,通常是用黄油、盐来煮荞麦并煮干多余的水,根据个人喜好也能在煮荞麦时加入各种肉类和蔬菜,或煮好后配以酸奶油吃。除了煮成粥以外,荞麦也有许多不同的吃法,乌林卡嬷嬷——就是乌利亚娜,我们家曾经的主厨——就喜欢将荞麦同蘑菇、洋葱炒熟,再将其当作内馅放进用切碎的肉、奶油和鸡蛋制作的……嗯……”
伊万用了几秒思索该怎么用日语说出корзиночку这一词根是‘篮子’但仅用于称呼经过处理的、特定状态的食材的单词,最终牠不得不放弃找出日语中与之对应的单词转而一边用手比划出那种食材的大小、形状一边描述道:“一种犹如小小的篮子的、其内可放置各种内馅的外皮。外皮可用混合了鸡蛋或内脏的碎肉制作,也可用揉好了的面粉制作,做好后将其放入某种模具中以成型,我听弗朗西斯说葡萄牙王国有一种用面粉制作外皮、用蛋黄、糖和奶制作内馅的甜点。这种外皮加上内馅的食物通常使用烘烤的烹饪方式,有些像欧洲其它地区的馅饼,只不过尺寸更小——”伊万见疑惑滞留在樱、菊的脸上,只得挫败得叹息一声并放下比划着手势的手,“总之,这种食物吃起来外皮酥脆坚硬、内馅柔软多汁。”
樱、菊维持着懵懂的表情点点头,半晌后樱询问道:“伊万君是想念俄罗斯的食物了吗?我不知道伊万君说的那种篮子食物是什么,不过我想我们能买到尚未被磨成粉的荞麦。”
虽然一井酒店里有不少洋室,但在分别看过酒店的洋室、和室后,伊万决定与樱、菊一同选择酒店本馆顶楼的和室,因在牠看来,那些所谓的洋室的装潢和面积接近母国的监狱,都是在一个又矮又小的房间里放上一张或多张床,唯二的区别在于酒店里的洋室还配有衣柜,窗户比监狱的窗户更大且不曾镶嵌铁栏杆。
一井酒店本馆顶楼的和室有三间面向草津町的主街,恰能望见位于酒店前方的、被称为ゆばたけ的地点。根据带领伊万参观房间的、自称为一井酒店わかおかみ市川竹[2]女人介绍房间的语气来看,那一地点似乎是一个能成为卖点的景点,可伊万怎么也想不明白被栅栏围起来的草绿色水池、水池边黑色的碎石与灰白的岩石、不知有何作用的七根并排的木渠有什么作为景点的价值。因此伊万并未选择能望见汤畑的和室,而是选择了面向西北方的、能瞧见一井酒店别馆的八零五和室。菊选择了位于八零五和室旁的八零六和室,樱则选择了正对八零五和室的、能望见汤畑的八零二和室。
待订好了房间并将行李放好后,伊万才得以询问樱、菊牠没听懂的日语单词是什么意思。
“わかおかみ指的是宿屋里作为下一任继承人培养的女人,”樱说着用食指蘸了蘸茶水,在矮几上写下若女将三个汉字,“她们会跟随おかみ学习数年至数十年,”樱指了指女将二字示意那是她口中おかみ的汉字写法,“这个词还有一种读法じょしょう,不过人们通常采用前者。因宿屋、料亭常为家族经营,所以女将与若女将也常是一名母亲与她的长女。至于ゆばたけ是什么,我也不太明白,只从其汉字写法汤畑能看出那是与温泉有关的事物。”
汤畑是什么,这一困惑很快获得了解答。伊万与樱、菊向酒店的工作人员——或按照樱、菊介绍的更为日本的说法,是奉公人——询问附近有什么游玩之处时,那名瞧上去十多岁的、面容同若女将以及女将有些相似的、大约也是女将的女儿的姑娘回答说:“客人们可以去看一看汤畑,经过樋的过滤后,温泉水会变成非常好看的青色,当年贝尔兹医生曾称赞说过滤后的温泉水像一种叫绿松石的玉石那般漂亮哩。还有白旗温泉[3],那可是源赖朝大人发现并泡过的温泉,拥有治愈疾病的力量。白旗温泉就在酒店本馆前,客人们瞧着那座只有一层的、入口处挂着白色暖簾的房屋就是。御座温泉旁有露天温泉池热乃汤,能体验咱这里独有的泡温泉的方法。”她说着瞅了樱一眼,“只是因为是露天嘛,泡热乃汤的也都是男人,女客不好去哩。”
伊万在接近一井酒店时的确看见酒店前方搭有木亭,木亭内设有一种以木板制作的、高至人大腿的水池,池内装满了浅绿色的、不断蒸腾出白雾的水,木亭旁还摆放着约膝盖高的木制长凳与比长凳略矮的、能并排坐下两人的、像是矮几的东西。伊万之前不知那木亭里的水池为了什么目的而修建,现在听见了一井酒店的工作人员的介绍,牠也仍不懂木亭旁的长凳、矮几与放在水池边约有两臂宽、高至人肩的木板有何作用。
“还有白根神社与光泉寺。”那姑娘微偏着头似在思索町内以及附近更多可游玩的地点,“白根神社里设有刻了俳谐师松尾芭蕉写的俳句的石碑,光泉寺内则有药师如来的佛像……”她皱起眉,随即苦恼得对伊万与樱、菊笑了笑,“除此之外就是町内的各汤屋了,毕竟大伙儿来草津就是为了泡温泉嘛。往山上走倒还能遇见一口名为鬼茶釜的温泉,据说那温泉会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声,可当人靠近后声音就会消失,知道人们离开才会再次响起,大伙儿都说那是因为鬼在偷偷煮茶喝,不想让人们知道哩。”
一井酒店的西式自助餐如伊万预料的那样令牠失望,说是西式自助餐,实则可供选择的不过是面包、煎蛋、煎牛肉、糖果、葡萄酒以及奶油汤罢了——伊万甚至不愿将那道汤称为奶油浓汤,因从其寡淡的口感与仿若同时放入盐与糖的水的味道判断,恐怕仅有汤的色泽证明了汤内的确加入了奶油——日式食物也同样没有新意,不但食材种类、味道皆与伊万在东京日常所吃的食物相似,每一餐中肉的份量还远少于牠住在犬舞见时每一餐中肉的份量。
“我本以为这种颇有名气的酒店提供的餐食会与其它宿屋有区别。”伊万带着一丝犹疑盯着瓷盘里那块看上去比牠手掌略小却还被切作三块才端上桌的煎牛肉,“虽然严格评判,这里所提供的餐食的确与路上我们住过的宿屋乃至借宿的地点提供的餐食不同,可……”牠用餐叉叉起其中一块煎牛肉,“原谅我不合用餐礼仪的举动,但这样的份量,难道不会让人在生理上的饥饿之外再增添一层心理上的饥饿吗?”
樱、菊的神态皆平静。“日本其它地区的饮食习惯就是这样,伊万君。”樱说,她语气从容,而那从容又由意料之中与习以为常构成,“我们可以再单点几份牛排,或去町内割烹[4]店再吃一餐。我打听到这里有家怀石料理,怀石料理每道菜的份量都很小,但无论是什么流派的怀石料理都至少有五道菜必须使用肉、蛋作为食材,恰能补足此餐中肉类的份量。”
除了餐食外,酒店里的温泉也颇令伊万感到失望,温泉池依照性别被分作两处,导致牠无法享受泡温泉的同时与自己的两名友人聊天的乐趣不说,设置在室内的温泉池也没有带给牠任何惊喜。而设置在室外的、据若女将阿竹介绍说其泉水乃是直接从白根山上引入的温泉池因四周被比人略高的竹栅栏围住,加之温泉池上方修建了一座挡住整个温泉池的木亭,相比那家位于小布施村的、坐在其内能眺望天际处连绵的山脉以及山脉前平原上的农田和民屋的温泉池,这里的温泉池仅能用比室内更低的温度向伊万证明它位于室外。
不过在较低的气温中浸泡在热水里的行为使伊万半是联想、半是思念起牠的母国,这种联想与思念不是由进温泉池前的洗澡或泡温泉池的行为引起,而是因天气带来的寒冷以及热水带来的温暖产生。
“我的母国虽没几处温泉,但有着和泡温泉相似的洗澡方式。”伊万侧趴在温泉池池缘上说,这里的温泉池显然是依照日本人的体格修建的,若牠使用与菊相同的背靠池壁坐在池中的姿势,那么牠的身体至少有一半将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在乡下,人们会修建一栋没有窗户和烟囱的、仅有一扇小门且有着很高的门槛的木屋。木屋被分作两部分,较小的、更换衣服的房间以及较大的洗澡间。洗澡间里有一个……嗯,”牠抬手比划了个高度,“用石头垒起来的火炉,炉上方有可装水的锅,而烧水的柴禾通常是桦木。人们会用烧沸的水洗澡,同时也会将烧沸的水浇在烧得滚烫的石头上,所以人们在洗澡的同时也会——”牠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该如何将蒸浴翻译成日文,只得寻找生活中相似的、可比喻的事物,“就像是你们的茶碗蒸,只不过蒸的不是食材而是人。”
菊噗哧笑出了声,伊万耸了耸肩,“我知道这个比喻很差劲,可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了。”
“房间没有窗户的话,光线不会很暗吗?”菊问。
“唔,还好?”伊万语气迟疑,“其实我并未见过最古老的那种传统洗澡间,最传统的俄罗斯浴室的模样是伊努夏嬷嬷告诉我的,她小时候用过那种浴室。现在的话,受惠于近代发明的更能隔绝温度的玻璃,几乎所有新建的俄罗斯浴室的洗澡间里都有窗户,非新建的俄罗斯浴室的洗澡间里则装上了灯。而我们家的俄罗斯于是采用的是本世纪才兴起的白浴室。”牠说出白浴室一词后才意识到身为非俄罗斯人的菊根本不明白白浴室究竟指的是什么,故牠介绍说:“我说的那种没窗户的、最传统的俄罗斯浴室被人们俗称为黑浴室,因柴禾燃烧后的烟灰会堆积在房间里,且硬木经受高温后还会产生一种黑色的油,导致经过使用的浴室的木墙、房间里的木凳等皆被染成黑色。与黑浴室相对的白浴室则是在洗澡间里放置带有烟囱的火炉,整个房间得以维持木头本来的颜色,因此被人们称为白浴室。而且有的白浴室——例如我家的——还会在洗澡间里放一个浴桶,这样人们就能泡澡,使用黑浴室的话,人们只能通过蒸汽来清洁身体。”
“仅靠蒸汽就能清洁身体吗?”菊惊讶地问,“不用水擦洗身体吗?伊万君不是说黑浴室里也会烧水吗?”
“烧水就是为了获得蒸汽啊。”伊万说,“不过我也不明白该怎么用蒸汽清洁身体,伊努夏嬷嬷说由于黑浴室通常是村中的公共建筑,村民会在相近的时间洗澡,所以在浴室里大家会互相帮忙,呃,用一种树叶制作的东西拍打身体[5],似乎那样就能清理体表的污垢。我在莫斯科时与同学一起去公共浴场体验过那种用树叶拍打身体的洗澡方式。我趴或躺在木凳上,澡堂里的员工则拿着两把预先泡软的、捆在一起的枝叶,牠先是用枝叶在我身体上方挥动以将蒸汽扇向我,随后用枝叶拍打我的身体。虽然枝叶会拍出响亮的啪声,但其实牠使用的力道较轻,不会让我感到疼痛。” 牠回忆着在公共浴场洗澡的经历,评价道:“那种体感很独特,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能说在拍打结束后我的身体感到非常轻松,心情也非常愉悦,也许是因为在拍打过程中我不但枕着一堆气味好闻的干枝叶,还有两把捆在一起的松枝盖在我脸上的缘故。”
“听上去俄罗斯人的洗澡方式很特殊。”菊说,“在犬舞见,我们的洗澡方式仅是用水擦洗或浸泡身体。区别在于犬舞见没有温泉,所以公共浴场在近代才修建了可供泡澡的浴池,而藏田川町有温泉,公共浴场建成之初就修建了浴池并引入温泉水。”
伊万知道藏田川町有公共浴场和温泉,只是过去牠不曾将两者联系起来,且由于每次在藏田川町短住或经过藏田川町时牠恰巧都刚洗过澡,故牠也不曾进入过藏田川町的公共浴场。
“说起来,整个日本都与这里一样,人们根据性别被分在不同的房间里洗澡吗?”伊万问,牠翻身换了侧躺的方向,淹没过牠胸膛的温泉水令牠情不自禁发出道喟叹。
“我不太了解,据说过去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女人和男人在同一个浴池里洗澡,不过某任德川幕府曾颁布了禁止女男混浴的政令[6]。”菊说,“至于犬舞见,我们不曾理会德川幕府的政令,从未禁止过女男混浴,且公共浴场并未分为女汤、男汤而是根据居住人口的多少修建了一至三个浴室,但比起与男人们一同洗澡,女人更偏爱与同性一起去公共浴场。有一名室町时代本田家家臣就写过俳句,抱怨与自己感情深厚的姐姐在十多岁的某日突然不再与自己而是与别的女人一同去公共浴场,姐姐的行为对年幼的牠造成了情感上的伤害。俄罗斯呢?”菊问,“伊万君说黑浴室仅有一个供人们、嗯,蒸自己的房间,那俄罗斯的人们是一同蒸自己,还是不同性别在不同时间段分别使用黑浴室。”
“当然是一同蒸自己。”伊万被菊的说法逗笑了,尽管是牠先使用“蒸自己”这一用词的,“使用俄罗斯浴室时人们都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性别,我姥姥曾告诉在彼得一世在引入西欧、中欧的制度和文化时曾下令禁止女人与男人在同一时间使用同一个俄罗斯浴室,其后叶卡捷琳娜大帝也颁布过类似的命令。不过连贵族都少有遵守这道命令的,更别提平民了。到安娜大帝统治时期,为复兴斯拉夫教,安娜大帝鼓励人们找回并遵循某些古斯拉夫人的生活方式,因此废除了彼得一世与叶卡捷琳娜大帝的政令。”
伊万拿过放在浴池边的茶杯啜了口茶,也许是因牠明显的非东亚人外貌,一井酒店在提供茶水时强调了她们还能提供西式红茶。出于好奇,伊万选择了西式红茶,结果不出所料,一井酒店端上来的是英式红茶,即除了泡好的红茶外还配有一小罐砂糖与牛奶。“事实上,中欧、西欧的人们总是认为我们女男混浴的方式有违基督教条例。”伊万耸耸肩说,“一些移居至我母国又与同族人聚居的人们,例如来自泛德语区的人,他们在聚居区里修建的公共浴场就依性别分了两个洗澡间。我不知是否因受西欧的影响,使用修建在房屋内部的西式浴室时,我们会如欧洲其它地区的人们那样分性别使用。”
伊万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在我看来,我们使用西式浴室不混浴的主要原因,是那种浴室里浴缸的尺寸只适合一人使用,就像白浴室里的浴桶一样。只是在白浴室里,没有进入浴桶的人们可以坐在一旁蒸自己或拿着枝叶拍打其他人。而西式浴室中没有产生足量的、能让整个房间里暖和起来的水蒸气的设施,要保持身体温暖就只能穿上衣服,光是想一想我和我的家人一人泡在浴缸中而其他人穿着衣服坐在旁边,我就已经觉得怪异到汗毛都立起来了。”牠皱着眉说,同时双手抹了把两臂,仿佛想将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抹去般。
“是的,一人赤裸得泡在浴桶里而其他人穿着衣服的确令人感觉很不自在。”菊也皱起眉,大约将自己、樱以及本田家的仆从带入了伊万所描述的画面。
“然而让人迷惑的是,在其它情况下我却感到很自然。”伊万感慨说,牠又换了个姿势,下一瞬,菊发出的“什么?!”的惊叫吓得牠往池里滑了一截,所幸牠及时用手撑住池底,避免了亲自验证若女将阿竹介绍温泉水时所说的“温泉水尝起来是酸的哦”究竟是实话还是虚假的宣传语。
“怎么了?”伊万撑着自己坐起身,有过差点呛一口温泉水的经历后,牠决定还是让自己的口鼻离水面远些,“发生了什么事?”牠看向菊,而菊挂着一副甚少出现在牠脸上的、惊讶到嘴巴都微微张开的表情回望牠。
“伊万君。”菊唤了伊万的名字后停顿了好一会儿,仿佛嗓子被鱼骨卡住,又像是想说什么可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说出口,半晌牠轻声问:“伊万君有过在别的穿着衣服的人面前脱掉衣服的情况吗?”
伊万忍不住笑起来,“你的表情。”牠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被止不住的笑干扰,可牠一张口,说出的话就大半变成了卡顿的气音,牠笑了好一会儿,直到菊的神色由惊讶转变成混合着无奈的不解才停下。“喔,你的反应简直和弗朗西斯一样。”伊万放松得靠着池壁,“我都忘记了,在其它国家看来,俄罗斯的这一风俗的确令人震惊且淫秽下流。”牠一想起菊的话就感到笑意喷涌而出,牠艰难得压下笑意,因牠预感再笑下去的话牠的腹肌将开始疼痛,“你的说法让这事儿听起来奇怪,可实际上我只是在晒太阳罢了。你知道我的母国位于高纬度地区,一年中大部分时候气温都较低对吧?仅有夏季七、八月能暖和些,偶尔气温甚至能高达三十摄氏度以上。若气温足够暖和又恰巧是晴天,人们便会去公园或在自家露台上晒太阳。为了更好的感受阳光覆盖在皮肤上的体感,我们通常会脱掉衣服。我还以为你不会对这一习惯感到惊讶呐,毕竟你和樱不是说犬舞见的人们在夏季也会因炎热而穿上、敞开被日本其它地区的人们视为过于暴露的衣服吗?”
菊合上了嘴,伊万不知该怎么形容牠脸上一系列复杂的神情变动,那一系列变动终结于一道挫败的叹息,随后牠有些闷闷不乐地、近乎自言自语地说:“不,我不是惊讶,以及我也不是为了脱掉衣服晒太阳的习惯才……”牠的视线极快地扫过伊万的身体又移回伊万脸上,“所以伊万君也曾在公园里脱掉衣服晒太阳吗?”
“当然。”伊万点点头,“在公园里晒太阳最有趣的就是猜路过的人的国籍和身份。那些毫不在意赤裸的或躺或趴在草坪上晒太阳的人群的人,大多是本国人或移居至俄罗斯多年的人。而那些路过人群时一脸紧张、只敢盯着脚下的地面匆匆走过的,极有可能是其它国家的游客、留学生、刚移居来俄罗斯没多久的人或自小生活在外国人聚居区里的人。至于那些距离晒太阳的人们尚有一段距离就面露不忿,甚至上前指责晒太阳的人们下流、无耻的人,则肯定是狂热的一神教信徒了。而且根据这种人的着装,很容易判断牠究竟是基督教徒、犹太教徒还是伊斯兰教徒,困难之处在于猜中牠究竟是基督教或伊斯兰教中的哪一派别。”
“还会有人去指责晒太阳的人吗?”菊不解地问,“像是,跑去晒太阳的人群前冲着人群大骂?做这种事的人不会感到尴尬吗?”
“谁知道那些狂热的一神教信徒是怎么想的呢?”伊万耸耸肩,“自从我听说那些狂热的一神教信徒认为自渎的人、与同性性交的人、允许女人参加文官考试或加入军队的历任沙皇等死后会下地狱,我就放弃弄懂他们的想法了。”
伊万与樱、菊一一游览了一井酒店的工作人员介绍的那些可游玩的地点,伊万必须承认那些地点无一打动牠,都是些一瞧就能瞧出是此地的人们为了吸引游客、尽可能增多草津町可游玩地点而认为制造出的景点。相比那些给伊万带来相同的无聊感的景点,草津町的各类怪谈、传说或某些算不上景点的地点、事物更有趣些。有些怪谈、传说、地点与事物的趣味之处不在于传说、怪谈,而在于人们对其的态度以及被当作宣传点的事物本身。
例如一棵据草津町的人们说树龄约有四百年的、被称为“姬小松”的松树,若说草津町的人们不在意那棵树,他们又给那棵树取了名字,还将那棵树介绍给伊万一行人;可若说草津町的人们重视那棵树,那棵树又普通的、孤伶伶的伫立在几栋民屋旁,甚至不曾有町人为其建那种比石灯笼大不了多少的极小型神社或在树的主干上拴上注连绳。而伊万感到有趣的,是草津町人们对那棵树的态度,以及此事证明了草津町人们的生活有多么的无波澜以及无趣。‘不是说我因此产生了优越感,可假如此处有剧院、博物馆、图书馆,或资金不足以担负大型建筑,那么哪怕有一家小书店,此地的人们也断不会无聊到去给一棵树取名。’伊万瞧着那棵笔直的松树想。
另一件让伊万感到有趣的事,是在谈及鬼之茶釜以及鬼之相扑场这两处景点时,草津町的町民大多笃信那两个地方真的有鬼、或至少曾经有过鬼。可问起町民为什么笃信鬼真的存在,给出的缘由却借是他们的某名早已逝世的亲属或某名早已逝世的邻居曾听见过鬼的声音、看见过疑似过的身影。
“这种笃信、盲从年长的人的话的态度让我想起了我还未来日本留学时听闻的一件趣事。”伊万告诉樱、菊,“你们知道伊斯兰教教徒不吃猪肉吗?”樱、菊摇摇头,“我也不知具体原因,总之他们似乎将猪视为一种邪恶、不洁的动物,于是猪肉也成为邪恶、不洁的食材。可我们没这种习惯,在莫斯科的街上,还有一种推着炉火、柴禾和食材并售卖被串在一起烤熟的土豆、猪肉和洋葱的小贩。那种烤串非常美味,缺点在于总是容易不知不觉吃得过多。
我回家路上就能遇见那么个卖烤串的小贩,她说她曾遇见过一个穿着裹住头和整个身子、只露出大半张脸的、一瞧就知道刚从奥斯曼帝国来莫斯科的少女,那少女被烤串的香味吸引,买了串烤串,可随后又听见她与别的摊贩聊起近日猪肉、油等食材的价格。那名少女立刻吐出嘴里的烤串并尖叫起来,还将手深入嘴里仿佛想挖出已经吞下去的烤串。旁人以为那名少女患了奇怪的急症,将那名少女送去医院,结果那名少女平静下来后竟说小贩想谋杀她,为此还报了警。警察询问后才得知,那少女之所以指控小贩想谋杀她,是因为自小她就听她的家人说猪肉是邪恶、肮脏的食物,等同于毒药,吃了后会以非常痛苦的方式中毒而死,且在来到莫斯科之前,她的家人反复告诫她不可在异教徒国家、即我的母国打破禁食猪肉的戒律。然而她的家人恐怕没想到,自小没见过猪与猪肉的少女无法辨认猪肉的模样,那少女告诉警察,她还以为小贩卖的是鹿肉或马肉。”
除了那些令伊万感到有趣的事,伊万还对草津町流传的一种不知是否算作怪谈的说法较为在意。那种说法是,女人不可进入志贺高原深处——经町民介绍,伊万才了解由草津白根山、横手山、笠ヶ岳等挡在草津町与山田村之间的牠原以为是山脉的地带被此地的人们视作高原——因为山会吞噬女人。而那种说法的由来,似乎是源于自古就断断续续出现的失踪案件,草津町的女性町民在试图穿越志贺高原前往山田村乃至长野市时常失踪。有时失踪一段时日后,进山的猎户会找到失踪的女人的尸体或被抛弃在某处的、沾有陈旧血迹的衣服,有时失踪就是彻底消失,没有尸体也没有遗留在某处的衣服、行李等可充作线索的东西。
“据说志贺高原深处住着神明,女人经过牠的神域就会被视为奉给牠的祭品。”那名曾向伊万等人介绍草津町可游玩的景点的、后来伊万发现她的确是一井酒店女将的女儿且名为薰的少女说,“令牠满意的祭品会被神隐,而那些不够好的祭品则会被牠杀掉。所以咱町的女人都不敢穿越志贺高原哩,想去长野市,必须得绕过志贺高原沿安中町-下田仁町-岩村田町的路线走。”
伊万在意这一说法的原因,是因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牠认为草津町女性在穿越志贺高原时失踪的事能与山田村及附近地区流传的山女山男怪谈联系起来。“听上去很巧合,不是吗?”伊万说,牠与樱、菊正坐在樱房间里大约算露台的地方,或按照樱、菊的称呼是宏縁,“山田村的猎户会射杀志贺高原里的山女,而草津町那些穿越志贺高原的女性又恰好失踪或死亡。虽然只流传着一个射杀山女的事例,但也许其牠也射伤、杀掉了所谓的山女的猎户并未告诉旁人牠们做过什么呢?”
“有这种可能性。”樱赞同说,“也有可能过去志贺高原深处住着一群强盗,他们会抢劫、强奸、杀害想要穿越志贺高原前往另一端的人们。虽然草津町只流传着女性会成为住在志贺高原深处的神明的祭品的说法,可我询问草津町较年长的人们后得知,也发生过男人在进入志贺高原后失踪、死亡的事,只不过人们将其归于野兽袭击或亡者生前脚滑不幸摔下山。也有穿越志贺高原在草津町、山田村一带来回卖货的行商,虽然近年的行商是独行的年轻男人,但据草津町的老人说,也曾有行商夫妻一同出行卖货,那名女行商在草津町与山田村一带间平安往返了十多年,最后因年龄大到长走后腿疼才放弃当行商。”
“又或者也许怪谈曾真实发生,而强盗或作恶的人犯下的恶行也被草津町与山田村一带的人们归于怪谈之内呢?”菊提出另一可能。他们三人聊了好一会儿山田村一带的山女山男的传说、草津町的志贺高原深处的神明将路过的女性视作祭品等怪谈,又顺势聊了聊从犬舞见出发抵达此地的一路上听说的怪谈。
“说起来,这场旅行也即将迎来结束。”伊万将盘中表面烤作焦黄色的面包撕做小块,蘸了蘸温泉卵蛋黄后送入口中,这是草津町这种不够西化也不够国际化的町中牠找出的、为数不多的能依靠一井酒店内现有食材达成的西式餐食,“我想我得向你们道谢,不但是为了你俩的陪伴,还因无论是在这场旅行的准备时期还是在旅行中,你们都极其替我着想,让我拥有了一场非常愉快的旅行。”
随着一个个日语单词从伊万口中吐出,樱、菊原本懒散的坐姿逐渐变得端正起来,两人脸上也露出了不太自在却又开心的神色。伊万倒是早已习惯自己的友人即便比大多数日本人更为率真但依旧不习惯接受过于直白的称赞、感谢的性格,“我知道更多的感谢只会让你俩尴尬,所以方才的那句就是我所有的道谢。”伊万以玩笑的语气说,“可我必须告诉你们,我的感谢远不止那短短一句话能概括。若没有你们的陪伴和帮助,若我执行我原本的那一天真的、独自周游日本并去偏远的町、村收集怪谈的计划,恐怕我会如你所预料的那样迷路,”牠看着樱说,“甚至很可能迷路到让自己失踪,最后一不小心死在日本某处的深山里什么的。”
樱、菊的表情仍有些不自在,樱握住茶杯的那只手抚了几下茶杯口后说:“我和哥哥也认为同伊万君一起的旅行很愉快。既然伊万君很满意这样的旅行方式,那么之后若有时间,我和哥哥再陪伴伊万君去日本其它地区收集怪谈吧。”她顿了顿,像是想要立刻摆脱因被直白称赞和道谢而生的不自在般说:“再过数日东京大学就会复课了,伊万君找到了借宿的地方吗?”
伊万摇摇头,“我打算去问问学校,实在不行就住学校宿舍吧。”
“如果伊万君不介意的话,可以住在本田上屋敷里。”樱提议道,“我听说东京大学校内目前仍收留了一些房屋被震毁、烧毁的人们,即使有空余的学生宿舍,其住宿条件很可能连土田太太家都比不上。”
“也好。”伊万接受了樱的提议,‘目前提出的话一定会被拒绝,所以还是之后再找机会同樱商量借助费的问题吧。’牠想。
[1]ホテル一井
[2]我查到了一井酒店在本世纪的经营者是一对姓市川的母女,但我查不到大正时期一井酒店经营者的姓名,所以瞎编了
[3]白旗の湯
[4]割烹
[5]Банный веник
[6]男女入込禁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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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9 months
Text
Slash:Viggo Mortensen/Sean Bean(Hades/Zeus)
作品标题:《会饮》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古希腊神话宙斯*哈迪斯AU,波西·杰克逊与神火之盗角色同人,前世今生,人神一体。大量性描述,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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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的会饮进行到酣畅淋漓之时,冥王星闪烁着不祥的红光脱离了太阳系,拖着长长的尾巴变成一只乌鸦落在云雾弥漫的奥林匹克山巅,乌鸦合着黑羽用尖喙在山石上啄了三下,厚厚的云层打开了,露出了众神殿堂敞开的巨大金门。
一望无际的金色大殿里是一片飘着汗水、葡萄酒与欲望气味的肉体的盛宴——地上,塌上,椅上,墙上,空中,复数以上的神的躯体叠着神的躯体,兽类的躯壳压着人形的躯壳……阿夫洛斯管,七弦琴,里尔琴,排箫合成的层峦叠嶂呜咽般的靡靡之音,盖不住空气中此起彼伏高潮迭起的神的呻吟。
乌鸦落在地上,抖动着羽毛,化成一个身着黑袍,手执双股叉,手中抱住一只隐身头盔,灰发蓝眼,五官棱角分明线条冷硬的高大男人。在众神蔑视不善又恐惧的目光中,他回以神色傲慢的冷笑,蓝眼中冷冷的眼神对荒淫的神宴投以不加掩饰的不屑一顾。黑影的步伐在交媾扭动的肉浪中劈开一条海沟般的道路,一路的前行中,吸掉了无数带着诅咒抽搐着扭曲着趴在他脚边情欲巅峰中生的力量,每吸掉一点生的活力,他黑色的身躯就越发伟岸挺拔,他是交欢中不可避免的最接近死亡的高潮体验,他是十二主神中不受欢迎,又极致公平的——死亡本身。
死亡走向金殿中央那座由无数身体堆叠而成肉色的巨山,高耸的山顶上笼罩着铁灰色的乌云,有闪电的白光伴着急骤的暴雨落在各色的肉体上,乌云的漩涡中央是一个身形高大筋肉健硕的金发蓄须男人,众神之王肌肉发达的胳膊掐着身下任何一个绵软亢奋的肉体,像一匹黄金时代传说中永不停歇又永不知疲倦的金色种马,汗水像雨水般泼淌在雕塑肌理一样的背上,有无数的腿紧紧圈着他健硕的腰臀,神王卖力耕耘他胯下的每一片交叠在一起的肥沃土地,每一寸泛着汗水的血肉之躯,金戈铁马带着霹雳般的巨声浪响,红的进白的出,咆哮着与无数肉体纠缠着、一路前拓犁开,欧罗巴的大地在他越战越勇的阳具之下震颤。
而死亡戴上隐身头盔,化身乌鸦飞起来,落在他赤裸冒着汗珠与热气的厚实右肩头,霎时间,像有一片沉默的阴影笼罩在神王满弓一样绷紧的宽阔背上,行事中的神王带着低低的喘息,饱满胸肌上硬起的右乳被猛拧一圈一样猛地抽动一下,喉咙遭雷电击中一样咆哮一声,闪电在金殿的墙上打出两个男性的人形剪影,死亡在后面双手握扣住万神之王公牛一样抵背低伏耸动中的腰,手指和软舌草草疏通他鲜少被触碰的内部,在汗水的润滑中不容置喙地将肉做的权柄牢牢钉了进去,直没进他们都满足的深处,往上弯曲的前端钻开抵住那块凸起,他的右肘条件反射地向后猛撞身后的一片虚空,无形的大手捏着他的拳头,指引他揉搓他身下压着的一双饱满乳房,他的律动开始支配他的律动,强势,野蛮,原始——把他往前向那片泞沼深处顶送得更深更密实,身体的耸动从沉稳到狂野,众神之王的腰高抬起来,马上像颗冒头的铁钉被铁匠用榔头带着力度和速度往下狠砸,那双健壮的长腿逐渐绷出大理石一样的漂亮纹理,坠垂的睾丸比刚刚涨得更沉甸更满,玫瑰色王杖如巨兽陷入一个泛着白腻细沫的红肿肉圈做的陷阱尽头,神话般的两个身体如恒古的诸神之战、从内部扭打结合在一起,战役的鼓点在肉做的锤击中没有停歇的空隙,热汗从被劲敌猛攻的温泉关峡谷溢出,像干涸的血浆将他们粘连。乌鸦的尖喙在神王凸起抖动的喉结上轻磨,看不见的舌头舔他脖子上的血管,从背线一直���到塌下的腰线,神王张大的嘴泄出一阵又一阵沙哑似雷滚一样的低吼,浑身的僵硬肌肉在持续的承重攻击中眼中放大的瞳孔只剩下一片深绿,像有无数看不见的触手扼堵住他打开的喉管,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巨蛇一样用箍的力气箍紧他古铜色汗透的肉体,从内部抽他大脑到阴茎的氧气,神王的阳具被敲撞得更直更硬,空气从滚烫的肉体里连同血液一块被抽干净了,在热里死的虚弱充盈了他,死亡阴冷的种子喷在他黑暗的深处,注定白白浪费,无法繁衍生息,却堵紧了缺口一股接一股喷射得偏执;而他带来生命的灼热精液同时射进他不在乎的身体里,神王有效的做工在诸神的会饮上完成了——失去力量的沉重身躯向后倒进稳稳接住他的阴湿怀抱,两具身体静静的拥跪如石塑的塑像,一只手窸窸窣窣摸在神王蠕动吞咽着重新索取空气的喉结上,现形的薄唇压在他张开的嘴上,死亡嘴里有无花果的苦甜味道。
会饮仍在继续,他们整理好衣物,死亡坐在众神之王右手边的宝座上,诸神之中,尽管这对兄弟在人间接受膜拜祭祀的神庙数量相差甚远,他们在奥林匹克山上的座位却如生死并立。
“你又迟到了,哈迪斯。”
神王收敛放荡,恢复了万神之主的权威,他在金色王座上坐姿看似放松,习惯性摩挲下巴胡须的手却充满掌控与算计,那双风流的绿色眼睛狡黠的监控着他一手操办的宴饮上纵情享乐的众神,对他的兄弟如是说。
“不……我只在该到的时间到,宙斯。”
死亡单手撑着下巴耸耸肩,素来对会饮宴席兴趣缺缺,他兄弟的身上仍有欲望的味道,皮裙下有他覆盖的味道。
“还是那么不爱凑热闹?”
他对他挑高眉咧嘴笑,对那古怪孤寒亲兄弟的脾性了若指掌。
“想不出你大费周章喂饱他们有什么乐趣可言,好像你习惯了做冤大头被吸血,不当一天就浑身不自在。”
死亡依旧一贯冷静又尖锐,过了一会,他继续了一句不无恶意的淡淡意见。
“我倒是有酒招待他们,保证他们喝了全部有去无回,在我那老实呆着,不给人间添堵添乱。”
“哈……别那么刻薄,哈迪斯,不然得注定一辈子又一辈子的做孤家寡人。”
他扭头抚上他的肩膀,宽厚的手掌亲昵的爱抚他,用灌了蜜酒一样的声音半真半假的劝他,这是神王巩固王权的方式,十二年一次的会饮。
“也不全是……”他灰蓝色接近透明的眼睛定定看着他的亲兄弟,语气平静又难以捉摸,声音轻哑,那些只言片语里却有通往冥府之路般的一意孤行。
“等足十二年也能成双成对一回。”他意有所指,每十二年一次,他只为他而来,而在这一晚,他妻室众多子孙遍地的亲生兄弟,他甘愿叩首称臣的奥林匹克山巅众神之主——掌管生的神王,会任由掌管死的死亡为所欲为。有时候他们性上的位置也不总是那么固定,但只要是他,他和他都根本无暇在意。
死亡视线下滑盯着神王短短皮裙下结实的长腿,他的欲望依旧无法平息,只要他在他眼前一寸,只要他在他的脑海中一时,天涯海角,他身体里沉寂的凝重欲望便永无平息之时,死亡的双股叉变做了两个头一个身的黑蛇,沿着他矫健笔直的小腿欲钻进有他精液的地方。
“你打算和我就这么干坐着聊天,哈迪斯?”神王站起来,无视缠着他小腿处用分叉的舌头轻舔他敏感不被其他人抓握过膝窝的蛇,“我们人间去一趟。”他对他邀请,神王的欲望也和死亡一样,无法简单的从一次纯男性间的交媾里得到平息。
他们从云端坠落,千变万化,变到古希腊妇人打水的黑色陶瓶上,陶瓶上的强壮男人抓住公牛尖尖的长角,孤身只影赤手空拳与身形巨大长硕的野兽相搏,一如哈迪斯的两个蛇头在宙斯的裙底交缠着像难缠的手合起来的指环一样,试图绞住他胯下公牛角一样尖锐蛮横不可一世的生殖器官,那阳物却变做一只展翅的雄鹰,从黑陶做的瓶画里两爪提着蛇身飞了出去,充满力量的鹰喙在空中沿着双头蛇身体中间将它撕成两半,大蛇内脏在钻心的痛苦中甩在空中,黑陶在瓶中画破壁活过来时碎成无数片,无色的水花在妇人的惊叫中在头顶炸裂开,淋湿了人一身。
蛇的尸体掉到一片全是黄土尘埃的地上,鹰的尖嘴不依不饶地啄着它,两辆罗马人的战车碾过它们,巨大的滚滚车轮将两个动物的身体压碾得血肉模糊,蛇和鹰同时在地上翻滚扬尘的尘土里消失了,两个身材强壮的角斗士奴隶戴着头盔面具,用三叉戟和长铁链在各自的战车上恶狠狠地攻击对方,两车的车辙在战马的并驱中合成一个车道,车轮和车轮相撞在一起飞了出去,铁铸的战车散架了,车轱辘飞出去老远,人和马翻倒在地上,拿着三叉戟的角斗士满身血污的爬起来,瘸着一只腿,扑向另一个拿着铁链的角斗士,地上的角斗士胳膊肘受伤了,露出红的肉白的骨,长长的铁索却一把锁到身上人的脖子上,他几乎折断成短匕的三叉戟同时要捅进他穿着渔网状锁甲的胸口,两个一样好斗善战的角斗士打得难舍难分,终于用锁的男人制服了用戟的男人,他跪着压着用锁链捆死他在地上垂死挣扎的脖子,被压者面具下有双永不屈服的绿眼睛,万神庙中人声鼎沸,头戴桂冠身着紫袍的皇帝率先站起来,在万众期待中拇指朝下、对着蓝眼者做出了处决的手势。
而蓝眼睛的奴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摘掉了彼此的面具与头盔,露出了在阳光下如金银般耀目的灰发和金发,露出了两张一样年轻英俊血汗油污的脸,胜利的男人压住身下的失败的男人,突然抱住他的脸和他像动物撕咬般啃吻在一起,绿眼睛的男人愣住了,随后受伤的手抓住他后脑勺的发根和他拥抱在一起亲吻,狠狠地吮吸他嘴里尘土和血腥的味道,强壮有力的胳膊抱着他,肌肉结实的长腿屈起来缠着他弓在他伤痕累累身躯上的血污身体,战斗余韵中亢奋起来的男性器官在短裙下头对头地相抵,两具黑色青铜雕塑一样的奴隶的身体在地上用交媾一样的拥吻姿势紧密镶嵌在一起,是那么的阳刚、强壮、美丽、骄傲、永不妥协。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时万神庙斗兽场中的罗马百姓一起站起来,在震天的愤怒呐喊声中一起拇指向下。
而他的蓝眼睛只看着他的绿眼睛,在两双眼睛里他们看到一样悲壮的,最后的微笑、一样的热望与死亡、一样的无声的默契——纵然我不能与你一起同生,我要跟你一起赴死。不等身后赶来处决的卫兵,他用力抱着他,在热吻里用牙咬断他的舌头,把残破的尖戟捅进两颗跳动的红色心脏里。
西班牙某个像心房一样铺满了深红壁纸的舞蹈室内,穿着深蓝色西装三件套的金发绿眼蓄须男人与三个长得一样同样穿铁灰色三件套西装的银发蓝眼蓄须男人跳舞。弗拉明戈的热烈舞步中混合了自由探戈的动作,他像一道闪电,在刚劲又节奏鲜明的音乐节拍里,穿梭于地狱三头犬一样的三个男人中间,从一双有力的臂膀流转到另一双有力的臂膀,那舞步随被抱起的身体悬空了,落地时又在地上用皮鞋跺出铿锵的声响,他们跳舞的动作像一场难缠的近身格斗,火一样的力量在风一样的速度里,暗中通过肢体语言爆发,汗水沁透了三件套的衬衣,耳鬓胡须不可避免的交颈又厮磨,每一步都在回身旋转中堵住对方的去路,三个男人最终变成了一个男人,金发的男人像曲颈的天鹅把脑袋用力顶在银发男人胸口,有力的腿插进他的双腿中间,皮鞋抵住他鞋根,犹如雅各与天使搏斗,而他的手用稳重的力量把他的手牢牢反握在自己手中,挺拔的身姿像一棵深渊里长出来的白杨树,成为金发男人舞蹈中强健火热身体的全部倚靠,他们的两手在热舞中将彼此身体互相圈在一起。
圆形空旷的希腊露天剧院,万里晴空下一层叠一层高的观众席上空无一人,只有周围历经风霜的多利克式柱形(注释:希腊柱式中代表男性化的)的断壁残垣,两个男演员在排练一幕现代戏。
他快步追上他,蓝眼睛充满悲伤又恳切地问他为什么在春风几度后不要他。
“你别过来……viggo…”
而他停在那里,和他半步之遥,低垂的绿眼睛充满戒备,语气粗暴又生硬。
“男人和男人互相睡几觉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有妻子和三个孩子……在我把你揍得爬不起来之前,别再纠缠我!”
全世界的小报都知道他婚姻破裂,包括他面前的他也知道,他欲盖弥彰强装幸福的家庭早就支离破碎,只有他一次次主动找完他以后,还在他面前依旧试图自欺欺人。
“那你把头抬起来直视我的眼睛再说一遍,sean…说完了我就不缠着你。”
他把半步的距离缩到一步不剩。
“说什么?说什么?我不跟你玩这种假装纠缠一辈子的游戏viggo!Fuck Off!”
但他的绿眼睛瞪大了看天看地,嗓门提高,语气虚弱,拳头提着他的衣领,就是没种拿出平时那种强势大男人的态度直视他的眼说话。他痛恨他自己,每当他极度渴望,又开始下意识极度的回避,结局总是把一切亲密关系砸得稀巴烂为止,他害怕他又再成功的搞砸了每一次,他害怕搞砸了最在意的他,索性把他推得老远不相往来,把他推回西班牙,把自己推回英国,随便把两个人推回哪里。
“但是我要跟你玩纠缠一辈子的游戏……sean……”
他靠过去,不惧怕他纸糊的威胁,捏着他的下巴与他闪烁的目光接触,他并不像他嘴里说的心里想的那样推开他,他说得出,但总是做不到,于是他这次真的看透他最渴望与最虚弱的一面。
“我要跟你纠缠一辈子……sean…”
死亡的内在借着演员的肉身与角色合一。剔透的蓝眸直视他对面装着神王内在演员的深绿眼睛。
“不止一辈子……sean…”,他继续说。
“在每一个剧本、在每一出戏剧里……我要跟你纠缠生生世世……无穷无尽……直至生死阔契的永恒……”
他不完美,他也不,光芒万丈下会各有各的软弱,各有各的破碎挣扎,各有各的诸多问题,但他们试图听从心的声音合在一起时,也许可以试着一块儿解决活着时可以解决的问题,也许就比独个时更坚强。
他的嘴唇在叹息中,在沉下去的夕阳余晖中,在地上合成一个的两个身体长长影子里,细吻他颤抖的迎合的唇。
神的灵魂内在像一口气吹散了般离开了两个凡人的肉体凡胎,只留下了神旨的祝福。
“我爱你……我爱你……我的兄弟……我爱你……宙斯……”
在沉沉的夜色中,哈迪斯的双手抓着天文台上的铁丝网,把宙斯为他折起的肉体顶进网格里,他的兄弟在他的挺进中完全吸附包裹了他,手搂住他的肩头指甲深抓着他的背,同样的勃起像雷剑一样随着晃动戳刺他的腹肌,在上面滑出湿漉漉泥浆一样的水痕,他的每一寸悬空的皮肉都从内而外因为他阴茎的缓慢又有力的抽动而通电般颤动,放开了滚着野兽般粗气的喘息呻吟全被他吞进每一个深邃的吻里,他被他深肏到从身体深处激荡起细小的蓝色电纹,闪电游走在他们的皮肤上,刺激得他把他捅扎得更加透彻,也刺激得他的腿交叉着把他圈得更紧实。远处灯塔的白光射过来,照亮他们情欲中深红的汗湿的脸,紧贴在一起的肿涨的唇,密不透风重合在一起的健美男体。
“你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的属于我呢?我是说……到我那里去……我的宙斯……”
冥王在一个神王几乎痉挛到不能呼吸的重挺中依旧诱惑他,这是死亡的本能,死亡的柔情与刻入骨髓的深爱,渴望万全的神之王做他棺中的新郎。
今夜群星璀璨,他在沉迷如死亡般的欲望中、在地狱火灼的晕眩里,凝视过深蓝色的黑暗深渊,掌管生的神王在和掌管死的冥王在角力般的性爱里体验了超越神性的生死爱欲,他们是一个生命生死南辕北辙的两面,通过深深的拥抱交媾结合使生死相逢。他的强大力量被他从他体内伴着极乐抽去了太多,这让他虚弱不堪,精力不足,可他还不能到他那里去,不能在他的时间未到时走进那个不能回头的深渊里——死亡的脚步像他阴郁浓烈赤裸的爱一样不曾改变,一直不停追逐在他的身后,锲而不舍地、热烈的追求他的神王,每一次都即将追上众神之王为他心动而躲闪的步伐,他有无数次无数无数次想就地转身,投入那个他同样深爱的怀抱。尽管总有一天他会像一颗疲倦的烧干的火星、最终失去热力,总有一天所有闪闪发光的星辰都会走向陨落,全能的众神之父也会失去所有的掌控,诗篇般的会饮失去意义,生与死的碰���在旧有灰烬熄灭中燃烧出其他的新的重生。
然而此刻生的向往要万神之王背负他活的选择——神王活着时不能停歇的生的繁衍。
“我爱你……哈迪斯……我真的爱你……兄弟。请在诸神的末路尽头等我……”
他的金发与他的灰发从相碰的额头,像出生时那样亲密地贴在了一起,他不变的兄弟,他永恒的爱人,他唯一的男人,他低声呢喃:
“那时,我只属于你一人,只属于你……my brother……”
他在风暴一样的两人份高潮中回吻他,用雷电在黑暗中划破长空,降下了打湿大地万物的秋雨,与他独爱的死亡,签订了神之间的合约。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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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zhouzi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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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润”要尽早,但是不要偷渡
  中国现在是“新时代”,政治、经济形势都很不好,民不聊生,人们看不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没有希望了,很多人都想着要逃离中国,甚至出现了一门所谓的“润学”,探讨怎样从中国逃出来。但是,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能力、有条件移民到国外的,大部分人也就是说说而已。不过,有人虽然没有条件、没有能力通过正常途径移民国外,但也采取“走线”或偷渡的极端手段逃出来。
  这是在新冠疫情期间中国搞清零开始流行的做法。这些人逃到美国后,就申请政治避难,理由是中国搞清零侵犯人权,让他活不下去了。大家可能觉得奇怪,如果这个理由成立,岂不是所有中国人都可以申请政治避难了?没错,问题是以前没有人这么提出过,所以能不能走得通就不好说了。有可能走得通。以前中国搞计划生育的时候,也有一些中国人以计划生育侵犯了人权为理由,在美国提出政治避难的申请,有的居然被批准了。后来也就有不少人跟着学,但是要获得批准就很难了。所以,在没有人这么干过的时候,尽快地尝试一下,说不定就能够被法官接受、判决,通过了政治避难就可以留下来了。
  美国现在积压了100多万个政治避难案件等着审核,里面有很多是中国人的案子。积压了这么多案子,法官忙不过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判定能不能接受你的政治避难申请。如果到时候判决你的政治避难不被接受,就要把你遣返中国。但是,中国政府为了反制佩洛西访台,其中有一个措施是拒绝接受美国遣返的中国非法移民,所以美国政府即使不接受政治避难的申请,也没法把你给送回去了。那怎么办呢?既然不可能把你关起来,就只好让你在美国就这么黑下来了。
  很多中国人逃到美国后,选择去洛杉矶华人居住的地方,很容易黑下来。加州这种地方,人们不会歧视非法移民,政府也不会。州政府不会跟美国联邦政府移民执法局配合抓非法移民,还给非法移民提供了越来越多的便利和福利,将非法移民跟其他居民一视同仁。所以,如果要黑下来,加州这种自由派的、民主党的州是很好的选择,比得克萨斯、亚利桑那那些对非法移民比较不友好的地方要好得多。
  现在有很多委内瑞拉人跑到美国申请政治避难,也是因为美国跟委内瑞拉基本上没有外交关系,即使他们的政治避难申请被否决了,美国也没办法把他们遣送回委内瑞拉,只好让他们在美国黑下来。因此,现在是提出政治避难申请的很好的时机。而且,中国的政治环境会越来越恶劣,开倒车开得越来越快,以后想要出国会越来越难。说不定哪天就像文革一样,把国门整个关起来封得死死的,让你想逃都逃不掉。所以,要逃,就要尽早。
  2004~2014年这10年间,我主要在中国生活。那时是胡温主政,是中国历史上相对比较宽松、自由的时期。虽然问题很多,但让人们觉得中国还有变好的希望,还是可以在中国生活的。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完全回中国,只是决定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最终还是会再回美国的,所以我也没有放弃美国绿卡。当时的想法是,让我的小孩在中国上到小学,甚至可以上到初中,然后再搬回美国。上完了小学或者初中,掌握了中文就不会忘了,就可以读懂我写的东西了。这是一个很自私的想法。如果从小在美国生活,听中文没问题,但是说就比较困难了,至于读、写中文就别指望了。
  但是在2010年,肖传国雇凶袭击我,我的整个计划就变了,因为发现在中国生活很不安全,而且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人身安全,整个家庭的安全都出问题了。根据公安局获得的供词,肖传国针对的不只是我,而是我的整个家庭,所以我那时不得不采取安保措施,导致自己的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我也在那个时候开始筹划尽快搬回美国。
  如果我现在还留在中国会怎么样呢?很可能被抓去坐牢。要给我安一个嫖娼的罪名恐怕比较困难,但是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别的罪名,比如翻出我以前的言论,说我犯了侮辱英雄烈士罪,或者说我寻衅滋事,就可以把我抓进去了。更何况现在在中国,小学就要开始学习习爷爷的思想,从小接受政治洗脑,一个个被培养成小战狼,完全是不正常的教育。所以从某个角度上说,还得感谢肖传国的那一锤子,把我打回美国。
  如果逃到美国申请政治避难获得批准,有一个后果是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没法回中国了。因为提出政治避难申请的理由就是回中国���受到迫害,所以是不能回去的,不能申请政治避难一获批就马上回中国。不过现在的中国其实也没啥值得留恋的,以后也会让人越来越不留恋,回不去就算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经常有一些小粉红跑到我的推特下面留言嘲笑我,说我不敢回中国,好像不回中国是多可怕、多可怜的事一样。这让我想起爱因斯坦离开德国时发的宣言,宣布自己一辈子不会再回德国。果然,他到死都再也没有回过德国。那么,在小粉红看来,爱因斯坦是不是回不了自己的祖国,很可怜呢?
  移民,包括非法移民,给美国带来了劳动力,对美国的经济发展本来是很有好处的,这就是加州欢迎非法移民、不会歧视非法移民的原因。但是,美国有很多白人种族主义者把政治放在经济之上,还是会歧视、反对非法移民。他们有一个“大置换理论”,就是担心美国的白人被其他族裔替换掉。因为非法移民主要是拉丁裔和亚裔,所以他们很担心来了太多的拉丁裔、亚裔的非法移民,会让白人在美国占的比例越来越小,最后跟加州一样,白人不再是多数民族了,这完全是一种种族主义的心态。
  可笑的是,很多从中国移民过来的华人也跟在白人种族主义者后面歧视、反对非法移民,觉得自己是合法移民,就有资格歧视非法移民了。这是出于另外一种心态,自己上了车就不希望有更多的人来一起挤这辆车了。他们也不想一想,你虽然号称合法移民,但同样也是移民,而且当初为了到美国来追求更好的生活也是不择手段的。不管是以工作的名义,还是以学习的名义到美国,最后申请移民,在这一系列过程中采取的有些做法也未必全是很正当的,也可能说了假话。比如当初申请学习签证的时候,签证官通常会问:学完以后是留在美国还是回中国?虽然大家都想留在美国,但为了避免让签证官觉得有移民倾向,肯定都会说学完以后就要回中国。这就是说假话了。这跟非法移民有啥本质的区别?那么何苦去歧视非法移民呢?大家都是移民,本来就应该团结一致才对。
  我不歧视非法移民,但并不是鼓励、建议大家用偷渡的方式非法跑美国,因为这是很极端的方式,是非常危险的。不仅有生命危险,女性还有遭到性侵、强奸的危险。除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网上有不少视频展示怎样偷渡到美国,比如从墨西哥翻越边界进入美国。有的视频把这个过程拍得很轻松,甚至很浪漫,配上煽情的音乐感人,很可能是为了吸引眼球的假视频。怎样“润”现在成了网上的热点,拍这样的视频就很容易吸引大家去看。我怀疑这种煽情的偷渡片,有的可能是偷渡集团拍的广告片。偷渡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很大的产业了,连以前的一些网红现在也都转行做偷渡生意。例如陈秋实,曾经在疫情期间跑去武汉被抓起来关了一阵,放出来后也在做偷渡的生意,说是给他寄1万块钱,就能帮你偷渡欧洲。所以,大家看到这种广告就要当心了,特别是把偷渡说得很轻松、很容易的广告,肯定是骗人的。
  偷渡虽然值得同情,但是不应该提倡,因为毕竟太危险了。想来美国还是应该走正规渠道。现在有很多渠道可以走,跟我们那个时候相比,到美国要容易得多了。方式各种各样,有非移民的方式,有移民的方式。非移民的方式可以申请到美国留学、访学、工作、从事商务活动或者旅游。移民的方式是通过结婚、亲属关系或者投资移民。非移民的方式也可以转成移民的方式,到了美国以后想留在美国,可以申请绿卡。
  对于年青人来说,到美国最好的方式就是申请留学。现在到美国留学也比我们那个时候容易得多了,因为愿意接收中国留学生的美国大学比我们那时候多得多了。我是在1990年申请到美国留学的,读了5年博士,毕业后留下来做博士后研究,就变成工作了,要把学生签证转成工作签证。但工作签证有个问题,如果换工作,就必须再重新申请一次,是很麻烦的。所以我做第一个博士后的时候就通过特殊人才渠道申请了绿卡,那时走这个渠道申请的人很少,名额用不完。只要是理工科博士,申请都很容易,一递上去马上就批,过几个月,绿卡就拿到手了。现在就难了,因为申请的人太多,名额用完了就要排队,一排就要排好几年。
  除了通过特殊人才渠道申请移民,找美国公民或者是有绿卡的人结婚也是一条渠道。还有一条渠道是申请政治避难。如果所有这些渠道都走不通,很多人就干脆选择黑下来,签证到期以后不回中国,也就是“跳机”。不管怎样“跳机”也比偷渡要安全得多。以上渠道有的是经过努力就能走通的,有的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管想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到美国,都要做好准备,最关键的一点是先要学好英语。推特有个偷渡客介绍说,因为他文化程度很低,英语一句都不会,现在到了美国加州,一边申请政治避难,一边在学英语。不懂英语在美国当然也可以生存,但是生活的范围就非常有局限,只能在唐人街那种地方生存。而学英语是需要有语言环境的,唐人街那种地方大家都讲汉语,没啥机会使用英语,所以在那里是学不好英语的。有些人即使在美国生活了一辈子也不会讲英语,就只能一直在唐人街生活。如果一直在唐人街生活、工作,跟在中国生活、工作没有太大的区别,没准还会受到地头蛇、黑帮的欺压,地位说不定比在中国还要差。所以学好英语是最重要的。
  我在推特上看到有一个人在骂美国,他也是偷渡到美国申请政治避难的,被法官拒了,一边上诉,一边在推特上骂美国民主制度是骗局。这些话如果被法官知道,就更不可能接受他的政治避难申请了。道理很简单,如果你觉得美国的民主制度是骗局,跑美国来干什么?是来推翻美国民主制度的吗?有不少人比这个人幸运,获得了政治避难,然而也摇身一变骂美国的政治制度。以前那些“中国民主斗士”,陈光诚、王丹、魏京生、何清涟等等,也都是通过政治避难的方式到美国,被美国收容,现在也都摇身一变,从“中国民主斗士”变成了“美国民主斗士”,要在美国闹民主,要推翻美国的民主制,天天造谣说拜登是通过选举舞弊当上的总统。这些人就是一批白眼狼。
  2022.09.27. 2022.10.03录制
  2024.06.04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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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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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12
之前冲泡茶时,伊万就留意到放置已洗净、晾干的碗碟的木柜里放有两盘点心——牠完全不明白在厨房里有冰箱与表面未放置任何东西的厨台的前提下,为什么要将点心放在碗柜里——牠没将其和茶一起端去缘侧,原因之一是因牠不曾吃过那种点心,不知其味道是否适合配茶,原因之二则是牠曾在生理健康课上学到过夜里吃东西对健康和睡眠有碍。但现在,空空的、亟待找点儿东西来消耗胃液的胃部让伊万觉得偶尔在夜里吃些食物应该对牠的健康没什么危害,或至少危害小到可忽略不计。
不过樱端出那两盘瞧上去非常干燥的、有粉末质感的点心后,又打开厨台角落处的一个小瓷罐从内夹出两小碗滴着油的鱼,那些鱼只有指甲大小,从色泽来看已完全被油浸透了。“这是油渍鱼,”樱说着将其中一碗推至伊万面前,“是将刚孵化不久的仔鱼用油加入盐、少许糖炸透后连带油一同封存在瓷罐里的菜肴。油渍鱼能保持很长时间,食用起来很方便,既可以加入汤或其它菜中充作辅料,也能当作下酒菜或小菜直接吃。”
伊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夹起一条小鱼,牠咀嚼并仔细感受油渍鱼的味道,十多秒后才咽下嘴里的鱼肉并评价说:“又咸又甜的味道,若配酒吃应该很不错,但对现在来说有些太油腻了,我想我该将这留到早餐或午餐时吃。那又是什么呢?”牠以木筷指了指盘子里的点心问樱。
“伊万君不知道这种菓子吗?”樱惊讶地问,随即她脸上的惊讶变成了明悟,“也对,其它地区通常在盂兰盆节才吃らくがん[1],而这两年的暑假伊万君都回了俄罗斯,错过了盂兰盆节。”大约是瞧出了捏着木筷伊万在迟疑该怎样夹起点心,樱介绍道:“顺带一提,人们通常用手拿取而非用木筷夹取らくがん。らくがん的汉字写法是落雁,含义是在空中舞动着降落的雁,是非常优雅的名字。而落雁是由被磨成粉末的米、些许水以及水饴放入模具中后经过加热、干燥制作成的,是一种干菓子,与油渍鱼一样能长时间不变质,所以在犬舞见被当作一种平日也可吃的、配着较为苦涩的抹茶食用的菓子。伊万君若配着加了果酱的俄式茶吃,恐怕有些太甜了。”樱提醒说。
伊万咬了口被制作成树叶外形的、约两指厚的落雁,落雁瞧上去质感有些像粉笔,咬过后也如掰断的粉笔那样仍凝固在一起而未散作小碎块或粉末。“我完全不觉得过甜,”伊万说,“事实上,落雁的甜度远低于我们那儿用来配茶吃的菓子。”牠吃着手中剩下的落雁,因发散的思维飘至母国某段与他们方才正聊着的话题有关的历史而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历史趣事。”伊万对向牠投来疑惑眼神的樱解释,“说到补充人口,你知道两个世纪前法兰西帝国曾入侵俄罗斯帝国吗?战争后期当俄罗斯的军队击退法兰西的军队并将战线推向法兰西后,安娜大帝组建的、仅由女性构成的部队觉得沿途遇见的失去家人或与家人失散的幼童很可怜,她们报告上级说希望能将那些幼童送去当地的修道院或其它可收留、养育孩子的地方。”
“在战争期间吗?”樱诧异地问,“虽然犬舞见从未被卷入过战争,但就我读到的历史记载,战争期间、尤其是战场以及靠近战场的地方总是非常混乱、危险的,因此我能理解她们想把孩子送去安全的地方的心态,可这种做法会不会有些失职呢?”
“护送孩子的人员当然不可能是担负战争任务的部队啊。”伊万解释说,“经过那些士兵的商议后,她们决定让跟随军队移动但位于战线中、后方的医疗部队暂时收留了那些孩子,以等待后勤部队运送完物资返回已攻占下的地区或俄罗斯之时将孩子们送离战场。一些孩子被留在不同地区的修道院里,不过那时的修道院不像现在俄罗斯的修道院那样有良好的居住条件以及政府给予的财政补助,且越是靠近前线的地方,局势越是混乱,修道院越是难以保障自己的安全,更别提庇护孩子们。所以不少孩子被送去后方,已被俄罗斯军队攻占下的地方,甚至是俄罗斯的边境地区。在运送过程中,部分后勤兵、去后线养伤的士兵以及因伤残退伍回国的士兵因为和某些孩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从而收养了他们。”
伊万喝了口新泡的茶,又咬了口落雁,方才牠告诉樱的对落雁味道的评价不是在说客套话,牠的确觉得这种点心不够甜,也许制作时再加几勺砂糖才符合俄罗斯人的口味。“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布拉金斯卡娅家之所以能摆脱平民阶层,就是因为卫国战争期间最初的布拉金斯卡娅参了军吗?其实不止是布拉金斯卡娅,卫国战争中很多参军的女性要么是被安娜大帝的‘退伍后能脱离农奴身份’的政策吸引,要么是如最初的布拉金斯卡娅那样想摆脱父母定下的婚姻,要么两者皆是。我不知那些女人是在战争期间就打定主意终身不与男人结婚,还是由于当时的俄罗斯不太能接受女性参军、即长时间与男人呆在前线这事儿,也许是前者吧,因为不少女兵都做出了收养在战场上遇见的孩子的决定,另一部分未在战争期间收养遇见的孩子的,战争结束后也大多选择收养自己姐妹或其她亲属的孩子。
也由于这种将孩子运送去靠近俄罗斯的占领地、俄罗斯边境以及收养孩子的行为,当时欧洲其它国家传出了‘俄罗斯的军队会吃孩子’的流言。而随着俄军解放了越来越多的法兰西帝国的——”伊万顿了顿,试图用日语说出俄语中的‘仆从国’,“——仆人国家?即虽然有国家之称,实则国家的统治者必须听从法兰西当时的统治者拿破仑的命令的国家。俄罗斯的同盟、法国与尚未得到解放的法国仆从国都意识到了俄军内有好几支由女人组成、女人率领的部队。于是流言变成了‘俄罗斯女巫会抢走人们的孩子’,以及一些认为安娜大帝征召女人代表着俄罗斯国内没有足够的、能满足征召的男性青壮年,进而意味着俄军很快将无力同法军抵抗的流言。”
“既然伊万君说的是‘流言’,”樱伸手拿走一块花朵形状的落雁,以比起询问更偏向称述的语气说:“我猜那几支部队用实际行动破除了其它国家的人们对她们的臆测和贬低吧?”
“是的。”伊万认同道,“姥姥说她曾听她的姥姥、即最初的布拉金斯卡娅说,因那几支部队成功执行了很多次军事任务,击杀了很多法军,故卫国战争结束后的好几年里,其它国家的贵族、王室都恐惧于俄罗斯女人,不敢与俄罗斯的女贵族联姻。”
直到天色微亮,伊万和樱才纷纷在席卷而来的困意的催促下返回各自的房间——伊万一度想直接躺回布团上,牠废了不少力气才自我说服撑着快要粘连在一起的上下眼睑完成睡前洗漱——在等待樱处理完政务的日子中,伊万不只呆在三嘉原御所里听菊为牠翻译并朗读三嘉原御所内的藏书,有时牠也在菊的陪同下去山下的村子里采访村民。犬舞见村民讲述的故事与多鹤野村民讲述的故事有着本质上的相似性,大多是伊万不喜欢的那种‘突然开始、突然结束、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类型。除此之外,一些村民讲述的与其说是怪谈,不如说是带有神秘色彩的、他们自身在山野间遭遇的意外。
例如一位姓村越、名为名千枝的村民说:“我年少时独自去山中采摘野菜,明明去的是侧对村子的、回头就能透过树干间隙望见村子的山,走着走着却不知怎的竟然迷了路。回头后看见的景色变成了茂密的灌木和树林,且即便站在植物较为稀疏的高处远眺,能看见的也只是似乎见过又似乎很陌生的、其它的山罢了。因为在迷路前我已行至距离山顶较近的地方,我便决定登上山顶后选一棵高大的树爬上去看看村子在哪儿。可我攀登着的那座山简直像是在快速生长,要么就是有什么东西把我困在原地还让我产生了我在爬山的错觉,无论我向上走了多久,我都看不见山顶,只能看见灌木、树干以及过于茂密以至于很难透过缝隙看见天空的枝叶。
我无法判断经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我又渴、又累、又饿,我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会儿,恰好瞧见了一棵非常粗壮的、恐怕两人手牵手都抱不住的树以及树下凸出地面的、约有膝盖高的树根。于是我向那棵树走去,可我刚走至树根前还未坐下,脚下的泥土就变得松软且下陷,我甚至都来不及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当我再次清醒时,我躺在一大片非常柔软的苔藓上,不远处是山洞的洞口。我抬头试图找到我落下来的那个洞,却只看见紧实的泥土,而我走出山洞后,没过多久就透过树枝的间隙瞧见的村子,再一打量,我竟然回到了我最初登上的那座山,还正巧站在之前采摘野菜的地方。
我告诉家人我的遭遇,奇怪的是,翌日当她们陪我返回原处时,这次却轻易登上了山顶,我也再未见过那棵树根凸出地面的树以及那个里面长满了柔软的苔藓的山洞。我的朋友很猜我也许遇见了妖怪,或不小心闯入了山神的神域。不过我问过美佐阿嬷后——”菊在翻译名千枝的话时补充道美佐是犬舞见神社里最年长的巫女,“美佐阿嬷告诉我不用担心,那只是一次对我没什么危害的意外而已。”
不少村民也提到过位于村子附近有一处在朔月期间绝对不可以去的地方,据说假如在朔月的夜里去了那个地方,直到翌日天亮前都会迷路找不到回村的路,且天亮后还会发现衣服下摆或裤脚处不知何时被裁剪成整齐的、约一指宽的布条。菊带领伊万去了村民所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个距离村子不远的、靠近犬舞见神社那侧的、位于树林里且长有稀疏灌木的凹坑。伊万怎么也没能找出那个凹坑的特殊之处。
“不是说我在怀疑人们说谎,可我看不出有什么原因能导致人们在距离村子如此近的地方迷路。”伊万一面四下张望一面对菊说,“而且夜里人们出于什么理由会来这里?说朔月的夜晚不能来,那么朔月以外的夜里难道能来吗?夜里来这里做什么?”
“有时人们会传出一些毫无根据的、莫名其妙的流言。”菊不太在意地说,“也许最初是某个在朋友家喝醉了的人,夜里回家途中经过此处,结果醉得在这个凹坑里睡去,衣服还被灌木划破了呢?”
“你的猜测听上去比村民们的说法合理得多。”伊万赞同道。
“可我仍不建议故意违背当地人的警告,选择他们禁止的时间去禁止的地点。”菊认真地说,“毕竟世界上的确存在一些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如伊万君颈间的伤口,不是吗?也许某些与地点、时间有关的警告不是或不只是无根据的流言。”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来这儿而不是等几日后的深夜来这儿的原因吗?”伊万以玩笑的语气问。
菊什么都没说,只露出了个别有深意的微笑。
“你的笑容让我怀疑,如果我在几日后的深夜来这儿的话真的会遇见些奇怪的事。”伊万说着转身向村子的方向走去,“不过流传于人们口中的与地点、时间有关的怪谈并不总是与神秘元素有关,我听姥姥讲过,她的同学在毕业后加入了立窝尼亚地区的海军部队,某次与当地警方联手侦办一起走私案时就查到,一则流传了几年的、有不知名的力量每月某日夜里会在港口某码头徘徊并杀掉路过的人们的流言就是走私贩散播的,为的就是避免人们在他们交接货物时前往他们交接的码头撞见他们的罪行。”
樱如她所说的那样在一周内处理完了政务,但由于菊想起抵达藏田川町时伊万对町内钤姬摄末社的内部很感兴趣,再等上几日就到了驻留在藏田川町里的巫女清理摄末社的日子,于是经过商议,伊万决定先前往新���县收集县内及沿途的怪谈,以便及时抵达藏田川町旁观巫女清理钤姬的摄末社。
上次乘船经过藏田川时,受疲惫的旅途以及受灾后的心理状态的影响,伊万的心神全集中在获得一个拥有基本隐私的、不会晃动的安静场所好好儿睡一觉上,而经过约一个月的修养,这次牠有了欣赏沿途景色的心情和余力。“你们这儿与我们那儿真的非常不同。”伊万说,牠坐在船边倚靠着船壁——或按照樱、菊的介绍,这种只运送少量货物或几名乘客的水运载具虽也读作ふね,汉字却写作舟而非船——将自个儿的左手浸入水中感受水波推抚皮肤的触感,“在我们那儿,无论是莫斯科附近的河流还是我家领地里的河流,九月末水温已低到会冻疼人们的手指了。而且莫斯科与我家领地,或准确来说俄罗斯境内大多是平原、高原地区,俄罗斯西部仅有高加索、乌拉尔两个地区有高大的山与山脉,在高加索、乌拉尔两处山脉间,也没有这里这种能行船的河流。”牠顿了顿,觉得采取更严谨的说法,“也许有,不过我既不知道、也没去过那儿。”
同时伊万发现,流传于人们口中的怪谈与人们的生活环境有着紧密的联系。例如生活在藏田川边的人们尽管位于不同的河段,但几乎每个村子里都有村民说自己见过有巨大的、比人腰更粗的蛇潜在水中游动。当舟行出山脉来到平原处时,流传于人们口中的动物则变成了在耕田与草丛间奔跑的、如稻荷神社前石制狐形神像那般巨大的狐,或聚在一起以后肢行走、仿若人的狸。
除去与生活环境的联系外,越是靠近犬舞见县与新潟县的交界处,人们口中的怪谈就越接近伊万在东京大学图书馆里读到过的那些。伊万曾问过犬舞见与藏田川町里的人们有关河童的传说——河童的传说伊万不止在书中读到过,也听土田太太提到过,据土田太太说,河童怪谈在东京、东京邻省以及九州等地很流行——不少人根本没听说过河童或只知道河童是一种据外县人说存在的妖怪,宿屋、茶屋、荞麦屋的屋主以及在码头干活的人们对河童有着更多的了解,可他们要么不相信河童真实存在,要么就对河童怪谈报以轻蔑、不喜的态度,用荞麦屋屋主的话来说就是“咱们这儿可没那种喜欢掏人屁股的生物”。而在犬舞见县与新潟县交界处的、住在藏田川边由五户人家组成的村庄中,村民们都听过河童的怪谈,其中一村民还说自己的阿母幼时曾在山上的溪流里瞧过疑似河童的生物。
进入新潟县后,住在越后山脉边缘的人们不但知晓河童怪谈,大人还会警告孩子不得单独去偏僻的河段或森林里的溪流处玩耍,以防被河童掏走一种名为尻子玉的器官溺死在水中,附近有山涧的村子还设立了供奉河童的祭坛。顺带一提,尽管伊万并未游览过整个犬舞见县,但根据牠所去的藏田川町、多鹤野村、犬舞见之里以及建立在藏田川边的小聚落来看,与布拉金斯卡娅家的领地不同,整个犬舞见县处于群山之中。这些相连的所组成的山脉取犬舞见县的曾用名裕福国中‘裕福’二字,被人们称为裕福山脉。不过裕福山脉与沿海平原相连的地区却并被划分给了犬舞见县的邻县新潟县,于是那些位于新潟县内的山脉配合沿海平原的名字‘越后平原’而被命名为‘越后山脉’。
接近新潟市后,人们讲述的怪谈的风格也有了一丝伊万难以找出形容词的微妙变化,题材也从“在山上/河边/森林里碰见巨大的动物/奇怪的生物/不知是否算生物的存在”变成了“在村子里/镇里遇见奇怪的事”。有些怪谈类似于樱在まむたがなし上讲述的那个,人们半夜醒来或夜里归家途中,瞧见了可怕的、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存在,只不过与樱不同,那些人或是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重病,或是重病几日后就那样病死了。
出乎伊万的意料,在一些上世纪才新建成的村、町中,人们也有可讲述的怪谈,那些怪谈大多源于不幸的意外或某人犯下的恶行。一个姓大田的、伊万等人在茶屋里遇见的男人就说,附近有户姓岩间的人家,丈夫虽把原本住在偏远乡下的、年迈的母亲接来了这里,可那家人对牠们的母亲还不如对牠们养的狗好。“那是前���年发生的事。”男人说,“某夜邻居听见岩间家传来吵架打砸的动静,翌日清晨经过岩间家时,发现岩间家的阿婆竟倚靠着庭院的墙坐在泥地上,身上堆积了至少有三指高的雪,只需瞧一眼脸色就能看出她已被冻死了。虽然邻居报了警,可岩间家的丈夫说是牠母亲自个儿在夜里跑出屋子靠墙坐着,妻子也作证说婆婆同丈夫吵了一架后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她与丈夫皆不知婆婆发生了何事,警察便将此事记录为意外事故,不曾追究岩间家的罪责。
不过那阿婆死了没多久,岩间家的妻子就一日变得比一日憔悴,大家都说她遭了虐待婆母致死的报应。却不想过了半月,妻子的身体逐渐好转,丈夫的身体又差了下去,不但身体便差了,人也变得恍恍惚惚,总是喃喃自语说冷,走在街道上时也会一惊一乍转头瞥看灌木、屋子角落等地方,说是有人在偷窥牠。再过了两个多月,某夜岩间家的丈夫大声叫喊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跑出家,牠的妻子求邻居帮忙找了半晌,完全找不到牠跑去了何处。翌日人们在距离岩间家不远的街道中央发现了不知何时已死掉的岩间家的丈夫,明明天气已变得比较暖和,牠却犹如在雪地里呆了一整夜般浑身冻得硬邦邦的。”
男人喝了口茶,唏嘘道:“大家都说岩间家的妻子能摄人精魂哩,本来该她死的,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害死了她的丈夫。不过她也知道此地的人们不欢迎她继续居住,没过多久就卖掉了房子,带着钱财和孩子回了娘家。然而很可能由于害死自己的凶手还活着,岩间家的阿婆因怨恨未被平息而留在那栋屋子里,新搬来的住户住一段时间后,不是生了重病,就是原本和睦的一家为了些琐事不停争吵乃至反目。短短几年,那栋屋子已换了四户人家居住,最近似乎周围都知晓那栋房子的恶名,无人再敢买下接手。”
伊万三人慕名去看了那栋房子,也许是距离上一户人家搬走的时间较短,那栋民屋外观瞧上去与相邻的民屋没什么区别,走进去后也仅是比有人居住的房屋多了些尘土,又因家具与其它日常用的物什皆被搬走而显得较为空旷。伊万不认为自己将在这栋民屋里遇见岩间家阿婆的鬼魂——坦白说,牠并不知鬼魂究竟该是什么样的,欧洲小说中描写的鬼魂外形仿若生前,只是呈现出半透明的、灰白的色泽,而日本的小说对鬼魂的描写有说是一团青色的火焰,有说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也有说双脚化为一团烟雾的——故牠并未对毫无异常的民屋感到失望。相比民屋,牠更在意以及不懂的是,为什么在茶屋里遇见的男人,以及据那男人所言,此地的住户们认为岩间家的妻子该死。
“也许是因为在这些没施行妻问婚的地方,女人同一个男人结婚后便被视作了男人家族的成员,故人们期望女人能承担家族成员的、照顾年迈的其他家族成员的责任?”樱不太确定地说,“我也不是很明白,只知道外县人对家族、女人同男人的结合等认知与犬舞见有着极大的区别,从而导致暂居或定居犬舞见的外县人总是同藩民们产生冲突。”
“可根据那男人的话语和语气,听起来相比虐待母亲的儿子被母亲的鬼魂所杀,他们期望儿子的妻子被杀。”伊万说。
到了新潟市内,少数怪谈明显受到了西式文化的影响,例如一所三层砖楼结构的中等教育学校中就流传着有关第十三阶台阶的传说,当地的墓园、医院的死体安置所也被人避之不及。另一些与地域有关的怪谈,怪谈中的场所从山林、河流变成了海岸与海上,主角也从猎户、行路人变成了渔民,怪谈内容也多与迷航的船、在海中溺亡的人有关。
一个渔民讲述说:“某次我在近海打渔时曾陷入一片浓雾里,我分不清方向,正愁该怎么办呐,远处就冒出一个在白雾中变得特别显眼的黑色人影冲我招手,似乎想让我向着它的方向划船。海面上怎么会冒出个人影来呢?我仔细一瞧,发现那人影的轮廓看起来像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且牠直直立在海面上,就好像站在平地上那样。我害怕极了,赶忙转身朝着背对牠的方面划船,一面划一面还转头望着牠,怕牠向我走来。牠倒是没走向我,但无论我划了多久的船,我和牠之间的距离似乎都没有改变。我越来越害怕,拼命划动船桨,就这样冲出了浓雾,之后我回望那片雾,还能瞧见那道人影站在雾的边缘冲我挥手,不过离开雾后我与人影的距离就逐渐变远了。现在我一瞧见海面起雾我就会返回岸边,我宁愿少打些鱼也不肯再闯入海面上的雾中。我的丈夫和邻居都为此笑话我哩,但我才不管他们说什么,我不想溺死在海中变成うみにょうぼう。”
而渔民提及的うみにょうぼう,据当地懂日语汉字的人介绍,写作海女房,一种由在海中溺死的女性化作的妖怪,据说有着人的脸,鱼的身子,与两条代替了人腿的鱼尾,虽长了双手,手的表面却布满鱼鳞,指间长着尖利的指甲用以捕鱼。
到了十月一日,伊万与樱、菊返回藏田川町以旁观巫女清理钤姬的摄末社。今年留驻藏田川町的巫女名为和幸,这是个外县人通常用在男孩儿身上的名字。和幸穿着巫女服而来,只双袖为了便于活动而用一种名为‘襷’布条绑在肩与上臂处。颇出乎伊万意料的,和幸在清理摄末社前竟向摄末社行了拜礼。
“这是提醒钤姬她将要打扫摄末社了。”樱小声解释道,“毕竟我们认为摄末社是神明的居所,所以在触碰、打开摄末社前会行拜礼以提醒居住在里面的神明,就像人们去他人家中拜访时会在进门时高呼‘打扰了’以提醒屋主自己的到来般。”
行完拜礼后,和幸先擦洗了摄末社的表面,并用一种非常柔软的毛刷刷掉了以树皮制作的摄末社屋顶的雨垢,随后和幸轻轻推开了摄末社那对缩小的障子。受身高的影响,伊万不得不微侧弯着腰才能看清摄末社内部,如菊曾介绍过的那样,钤姬的摄末社内的确摆放着不少等比例缩小的家具,且与三嘉原御所或峯岼御所的家装不同,摄末社内部的布置更接近普通的民宅。接近障子的地面是由石板构成的,其后是略高些的木地板。屋内一侧有着围炉里,围炉里四周铺有畳,其上悬着一个小巧的、大约是用陶制作的锅,不过连接锅与房梁的不是民屋通常使用的铁钩与竹竿,而是染黑的棉线。屋内另一侧则放置着一张案,案前摆放着方形的、瞧上去是由折叠了几层的布制作的坐垫,案上放有毛笔、砚、墨、纸张等物。
令伊万感到惊讶的是,摄末社内的床之间上摆放着的花盆竟然种有绿物,虽然绿植只是苔藓,但考虑到巫女清洁、维护摄末社的频率,以及摄末社内部完全黑暗的、缺水的生长环境,伊万仍对苔藓顽强的生命力感到敬佩。当然,不排除花盆里的苔藓只是某种模仿真实苔藓的手工制品,可依照常理推断,假如人们打算装饰钤姬摄末社内部的手工植物,相比苔藓,人们更可能选择制作更具观赏性的松、樱以及另一些伊万见过但认不出宽叶植物。
和幸将家具一个个拿出摄末社放在摄末社的石制基座上,拿着打湿的布开始擦拭摄末社内部。伊万凑近并打量那些被和幸拿出来的家具,低声对樱、菊说:“这些物品制作得非常精巧,你们真的没有制造、售卖dollhouse的习惯吗?在俄罗斯,这种水平的dollhouse至少得花费几十卢布,鉴于这是对欧洲而言非常少见的日本风格dollhouse,轻易就能卖出上百乃至几百卢布的价格。”
樱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即便她学过英语,也没能听懂dollhouse这种不常使用的生僻词——尽管无论是doll还是house都是常见的、初学者一定会学习到的词,但伊万不能保证樱能听明白自己带有俄语口音的dollhouse并将其拆分成dollhouse——菊在思索数十秒后不太确定地问:“伊万君说的是之前提到过的那种收藏品与学习道具吗?我不了解日本其它地区的情况,不过在犬舞见,负责修建房屋的家臣与工匠的家中有缩小的房屋模型。这样当人们想要修建新的房屋或扩建自己的家时,就能根据模型非常清楚的看见房屋建成后的效果。”
和幸擦拭完摄末社内部后,拿起之前刷扫摄末社屋顶的毛刷刷过那些不便用水清洁的家具,又给小花盆里的苔藓添了几滴水后,依次将家具放回原处。“那我能向你们这儿的工匠下一个制作这种缩小的房屋、家具模型的订单吗?”伊万问,“弗朗西斯很喜欢dollhouse,我想定做一个日本风格的dollhouse送给牠。”
在旁观过巫女清洁藏田川町的钤姬摄末社后,伊万与樱、菊终于开始前往周围的县收集怪谈。经过商议,他们决定以群马县的草津温泉为终点,前往新潟市乘坐火车信越本线,途中可在一些站点下车以收集周围的怪谈甚至在当地留宿几日,待抵达长野县后,再在当地的马行租马,越过草津白根山抵达位于山另一侧的草津町。
之所以选择草津温泉作为最终目的地,一是因为樱、菊借由华族的身份以及本田家的独特地位获知了尚未告知东京大学其他师生的消息,即学校很可能在十一月时复课,而伊万不愿如完成某个课题那般匆忙得前往日本各地收集怪谈,牠还是偏爱将一边旅行一边听各地的人们闲聊他们遭遇过的奇怪的事。二则是因自三个多世纪以来,草津町的诸多温泉一直颇有名气,据说那里的温泉拥有治疗各类皮肤病、使人更健康的能力。而且上世纪后半叶,经某个德意志联邦的医生[2]称赞后,草津温泉更是扬名世界——伊万认为“扬名世界”这样的形容只是草津町为了吸引游客而写出的夸张宣传,毕竟牠以及牠认识的人们皆不曾听说过草津温泉——尽管藏田川町内有温泉,但樱、菊仍对草津温泉很感兴趣。
伊万虽在年幼时随家人前往位于黑海边的索契市旅游时泡过马赛斯塔温泉[3],但牠对温泉的记忆已变得非常模糊,只留下了牠与家人们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的印象,同时牠好奇日本的温泉是否有着与俄罗斯乃至欧洲不同的习俗,所以牠采纳了樱、菊对最终目的地的建议。
由于这次的旅程不再急着赶往某地,一个月前发生的那场地震也逐渐淡出伊万的生活——伊万尚未完全摆脱地震给牠带来的负面影响,偶尔牠仍会做些与人们的惨叫、烧软下陷的沥青路面有关的梦,乘船时船身的晃动也令牠联想到地震时地面和建筑的晃动——于是早已被俄罗斯淘汰的铂尔曼卧铺车厢都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老旧的车厢、车厢里穿着半和服半西装的日本人,再搭配上轨道附近的田野、丘陵,以及偶尔自右侧丘陵间闪现的海面,伊万反倒感到这一切都别有情调。
因不熟悉日本的地点,伊万还闹出了一个小误会。当列车经过一处名为出云崎的町时,伊万以为那座著名的出云大社就位于这里,可樱、菊并未带牠游览任何神社。相反,下车后,樱、菊领路越过数座丘陵之后,来到海岸边的一座町内,或准确来说是伊万以为的一座町。实际上经樱、菊纠正,伊万才知道尽管那些民屋、商店之间没有明显的区域划分,但沿海而建的条状人类聚落被划分成了石井町、住吉町等町。而面对伊万的“为什么这里的町比藏田川町要小得多?甚至这些町还不如犬舞见之里大,可犬舞见之里却不被称为犬舞见町?”的疑问,樱、菊难以给出合理的解释,最终樱只不在意地说:“谁知道明治天皇是怎么想的?而且虽然犬舞见的占地面积远超过这些町,人口却相差不大。”
伊万并未在町内或町附近看见任何大型神社,樱、菊带领牠拜访的也是海边的渔民而非任何神职人员。渔民们倒是讲述了一个颇美丽的风俗,据说此处的海非常漂亮,漂亮到人们、尤其是外来的旅客很容易盯着海面瞧入了迷,所以若当地的人们发现有外来的旅客长久站在海边一动不动望着海面的话,他们会故意上前大声同那人搭话。否则,按照此地渔民的说法,外来者会被海吸引而不知不觉踏入海中,等外来者回过神来时已距离海岸太远,又受一种被渔民成为“海坊主之手”的、形如海里有无形的力量将人或其它东西扯离海岸的浪潮[4]的影响,外来者即便会游泳也难以游回海岸,除去极少数足够幸运的、恰巧遇见经过的渔船的人,其他人皆力竭溺亡于海中。
也许是因那日正天晴,伊万站在石井町的街道上眺望海面时,海面的确呈现出一种近浅远深的、令人心情愉悦的蓝绿色,水的质感以及反射着阳光的波浪也令海面看上去像一块不太平整的、分布着几条由礁石构成的瑕疵的蓝锥矿。然而这种美不会让人不知不觉走入海中,假如将场景换在悬崖边,伊万会相信某些粗心的人被远处的美景吸引进而不小心踩空并摔下悬崖。可从海岸径直走入海中?听上去更像是某种偏离现实的、对自己家乡的美丽程度的夸赞。
眺望海面时,伊万还瞧见天与海相接的某一段有着起伏的、比海的颜色更浅又深于天空的影子。樱介绍说那是佐渡岛,因十六世纪在岛上发现了银矿而建立过繁荣的矿镇,当时为修建运送银矿的航船,曾有船商希望能买下犬舞见内一些生长多年的、粗壮到三人牵手才能环抱的树以制作龙骨,但当时的本田家家主拒绝了对方。渔民们也记得矿船、运送矿工和物资的运输船接连不断往返于海岸与佐渡岛之间的繁荣时光。只是相比两、三个世纪前就已消失的繁华,流传更广泛的、此地的人们更乐于谈论的是曾发生在佐渡岛上的各类不幸事件,例如矿山里发生的意外事故,以及曾被流放或流亡去佐渡岛、甚至在佐渡岛上被处刑的贵族与皇室。此地的人们巧妙的将先后发生的不幸事件联系起来,认定被流放去佐渡岛的、在岛上死亡的贵族的亡魂因被矿工打搅了死后安眠而制造了数起导致矿工伤亡的事故,先死于意外事故的矿工又制造了更多的事故、导致了更多的矿工或伤或死。
让伊万感到意外的是樱、菊并未选择住进当地的宿屋,而是带领伊万去了一处寺院借宿。坦白说伊万松了口气,因仅看当地宿屋的外观,伊万怀疑自己住一晚后也许就会被难以摆脱的虱子寄生。然而同时,樱、菊的借宿选择对象也令伊万惊讶,因在伊万看来,作为神道信仰的樱、菊竟向寺院借宿就仿若东正教的神职人员选择向伊斯兰教堂而非东正教修道院求助一样。虽然伊万没有问出自己的困惑,不过樱、菊似乎从牠的表情推断出了什么而解释说:“这儿附近的神社都太小,几乎全是摄末社。宿屋的居住条件也非常糟糕,因自从佐渡岛的矿山被关闭后,这里几乎没什么外来的旅客。所幸由于这里是一名有名气的僧侣的故乡,受牠的影响此地建造了不少佛寺,大型佛寺的居住条件远好过宿屋。”
“这里没有大型神社吗?”伊万不解地问,“我据我所知,出云神社非常有名,去过出云神社的人告诉我至少得花费一整个上午或下午才能游览完整个出云神社,而假如想要游览位于神社后的山里的景色以及旁观神社里正在举行的仪式,那么预计将花费一整日的时间。”
“伊万君说的是出云大社吗?可出云大社位于出云市啊。”樱说,她和菊也露出不解的神色,随即樱似领悟到了什么,“伊万君是将出云崎町与出云市弄混淆了吗?虽然地名中都有着‘出云’二字,但出云市位于日本岛西北部的岛根县,与新潟县之间相隔至少有五、六个县。假如伊万君对出云大社感兴趣的话,来年春假时我们一起去出云市旅行吧。那里是好几个日本神话的发源地,除了出云大社以外,还有好几座古坟,应该存在许多久远的过去流传至今的怪谈。”
[1]落雁
[2] Erwin Bälz
[3]Мацеста
[4]离岸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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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carthyi46292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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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介绍一下这位叫王靖渝的哥们。
此人成名于2021年2月,为什么出名呢?当时中国官方公开了去年在中印边界冲突中牺牲的4位烈士,得知消息后,此人在新浪微博疯狂侮辱烈士,言辞之激烈,态度之嚣张,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他的发言影响恶劣,事情一度闹得很大,但此人于2019年旅居英国,中国无法跨境抓捕,所以只能先下达通缉令,再等待时机,英国是五眼联盟成员,是美国的盟友,王靖渝待在英国自然很安全,于是在墙外日常辱骂中国,自我感觉特别良好。
但王靖渝百密一疏,他4月份到土耳其旅游,4月5日乘坐伊斯坦布尔的航班飞往纽约,途径迪拜有一个中转,就在他转机过安检的时候,迪拜警方以涉嫌侮辱穆斯林的宗教信仰为由逮捕了他,之后将他送到移民局,再送进监狱,如今面临被中国引渡回国的窘境。
如果你要问王靖渝到底说了啥,值得我们跨境追逃,你看看下面的截图就知道了,下图是今年2月王靖渝在微博的发言,他的网名叫“TSCB8”,对解放军的辱骂不堪入目,还说美利坚合众国万岁,这些言论刷新了大家认知的下限。
在他的微博评论区,网友纷纷气不过,说你等着进监狱吧,结果他气焰嚣张,一边夸印度军队杀得好,一边说他也要杀几个。
除了公开发言,当时还有网友私信他,问他为啥如此仇视解放军,他直接回复了极其恶毒的言语,还曝光自己的地址,挑衅重庆警方不敢抓自己。
在上述一系列材料被送到重庆当局之后,2月21日, 沙坪坝区政府发布了警情通报,对王靖渝展开追逃工作。
虽然王靖渝在英国很嚣张,但他父母在国内,于是当地派出所传唤了他父母两次,做了几番询问,这些都属于正常流程,王靖渝却在境外宣称其父母受到当局的盘查滋扰,甚至还被抄家,这个纯属编造。
事实上,警方没有任何过激行为,王靖渝的父母没有受到诛连,但因为其国企领导的身份可能面临调查,王靖渝的母亲是中石油高管,名字叫韩静,她早早拿到了美国绿卡,这才给了未满21岁的王靖渝美国公民身份,王靖渝的父亲是军队转业干部,同样是国企领导,王靖渝的爷爷甚至是红军。
以王靖渝的出生背景,如此仇视解放军和中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从他母亲早早拿到美国绿卡以及让他年纪轻轻就能环游世界来看,其父辈大概率是裸官,从安全角度考虑,投靠美国也算符合利益。
可惜王靖渝做了两件极其愚蠢的事情,这让他只嚣张了2个月。
首先,作为潜逃国外的罪犯,他忘了查询哪些国家跟中国签了引渡条约,截至目前,中国跟81个国家签了引渡和司法协助条约,这意味着即便他逃到这81个国家,中国同样具备追赃追逃的合法权力。
中国跟阿联酋的合作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2017年中国便从阿联酋引渡逃犯回国,中国驻阿联酋大使馆官网发布过此类信息,王靖渝自以为航班飞到美国,肯定不会有事,我只能说他可能忘了孟晚舟是如何被捕的了,当年孟晚舟飞往巴西的航班只是途径加拿大中转,结果一下飞机就被带走,王靖渝订机票的时候也不查查途经迪拜有无风险,落网也是活该。
被阿联酋警方关进监狱之后,王靖渝发出了国际求助信号,号称直到4月19日才知道阿联酋警方为什么抓他,而处理方法是遣返回国,在他求助之后,海外人士立马给他找了律师。
4月26日,王靖渝的律师拿到了法院批准的保释文件,但迪拜警方依旧不放人,说希望他签字配合,这样就可以坐5月1号从迪拜到广州的航班回国。
王靖渝知道回国是什么后果,所以打死不签,他的律师告诉他,引渡必须是两个国家都认为他有罪才能提出引渡,所以需要在阿联酋把他打成犯人才行,王靖渝得知消息之后赶紧要求海外朋友找媒体,希望国际人权组织帮他发声以便对抗中国。
穿着监狱制服的王靖渝
5月20日,王靖渝的朋友在推特求助,说他在前往美国的途中被迪拜警方逮捕,现在面临遣返,呼吁国际社会关注此事,然而为时已晚,阿联酋警方已将其牢牢控制。
王靖渝做的第二件蠢事是曝光了父母的收入,且同时得罪了爱国和恨国人士。
王靖渝诈骗成瘾,去年疫情期间曾在抖音当网络乞丐,被通缉之后又在咸鱼上宣称帮人做移民投资,不少恨国党把钱打到了他的银行卡上,得知受骗之后,这帮人在推特上对他展开了声讨,为了自证清白,王靖渝公开晒出自己的花旗银行账户,展示了10万美元和675万港币。
晒完之后,王靖渝还义正辞严地抨击中国,但他似乎忘了自己父母是干啥的,他一个19岁的小孩子,账户上有几百万人民币,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他的美国国籍又是怎么来的,他统统抛诸脑后。
虽然王靖渝事后意识到自己露了把柄,但他晒出的账户截图已经在网络上广为流传,据说他的父母已被停职,不过官方并未公开,如果不是行政级别足够高的官员,官方通常不会通报,所以到底有没有落马我也无法确认,但从王靖渝的恨国言论和坑爹做法来看,他父母的结果应该不会太好。
王靖渝的案例给大家带来了思考,那就是言论自由的边界是什么,一个国家到底该不该放任舆论不管。
熟悉政治的人应该明白,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实现绝对的言论自由,绝对的自由意味着绝对的混乱,从国家竞争的角度来说,对你进行渗透的敌人最渴望言论自由,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通过舆论煽动分裂。
我曾经管理过微信群,我的个人感受跟国家治理类似,那就是一小撮喜欢口嗨又目无法纪之人特别喜欢用言论自由绑架管理者,只要你进行整风或者治理,他们就会攻击你破坏言论自由,但如果不治理,整个群的风气就变得很差,群聊的内容和质量就会降低。
从历史上看,戈尔巴乔夫给予了苏联媒体和民众言论自由,结果苏联解体;当今的伊朗拥有充分的言论自由,结果高层被美国各种策反,军方领袖和核物理学家都遭到暗杀;包括东欧诸国和伊拉克,这些没有进行言论管控的国家,解体的解体,挨打的挨打,日子都不太好过。
在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变多之后,大国之间军事作战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舆论场变成了全新的战场,而要防止敌人从舆论层面进攻,我们就必须树立防守意识,在舆论层面以国家统一和人民的利益为宗旨。
中国是大一统体制,是党国一体,其最大的优势是自上而下的执行力和强大的基层动员能力,这需要良好的舆论环境做基础,就拿防疫时的封城和戴口罩来说,假如放任网络不管,网上一定会出现大量指责封城和强制戴口罩是侵犯人权的言论,尤其是海外华人和美国特工,他们的针对性攻击会动摇民众的信心,那样一来,我们的防疫工作就不可能成功。
也因如此,中国的言论自由边界始终围绕着确保体制的顺利运行在调整,我们常说八条底线,像攻击宪法、反党反体制、煽动独立和分裂、侮辱烈士和英雄等等,这些都是不可触碰的绝对红线。
就拿侮辱烈士和英雄来说,烈士是为国捐躯的战士,包括但不限于军人,那些在公务中殉职的人也是烈士;再说英雄,为科技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人是英雄,比如袁隆平、邓稼先等等,在战争中牺牲的军人也是英雄,英雄和烈士有时候是重合的,所以我们也称之为英烈。
王靖渝公然侮辱牺牲的战士,甚至为他们的牺牲拍手叫好,这显然突破了舆论底线,而这两天在网上侮辱袁隆平的人也算性质相当。
在袁隆平事件中,这位叫“胜者为王”的人被天津市公安局刑拘,罪名是侮辱英烈。
还有下面这位叫“画家蒋林音”的人,他被苏州市公安局刑拘,罪名同上
从王靖渝和袁隆平被辱的案例中可以看到,被刑拘的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英烈的逝世幸灾乐祸。
从人道主义角度来讲,即便是美国或者印度的公民去世,我们也不该幸灾乐祸,中国人的观念是死者为大,而且敌对国家的政客和民众不是一回事,连美国公民去世我们都会感到惋惜,何况是本国英烈,然而这几个人对中国的英雄大肆践踏,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内心跟特朗普、蓬佩奥一样肮脏。
今天上午微博发布了官方通报,宣布对以下64个账号永久封禁,我看了下他们的发言,他们的违规程度大概就是否定袁隆平,比如骂他是科技骗子,骂杂交水稻是猪粮等等,所以号没了,但人没事。
再说方方,方方这个人很厉害,她的日记始终没有逾越红线,她在日记里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通敌,她在微博上骂的都是所谓的“极左”,也就是攻击她的网民,不涉及侮辱英烈,所以即便她给境外递刀子,有关部门也只能约谈她,没办法把她抓了,甚至连封她号都不行,从这一点看,方方显然是个善于利用规则的高手。
最后一个例子是许可馨,许可馨并非恨国党,我们疫情爆发的时候她还在国外给国内寄物资,她就是被网友指责留学生的时候感受到了攻击,所以跟网友对喷,其言论停留在小孩子口无遮拦的程度,比方方还轻,所以她不可能受到通缉,她压根就没违法。
网上一群不懂游戏规则的人说许可馨和她���母没被处理是因为背景强大,把苏州说成许州,这是典型的无知,中国是法治社会,你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公安和法院办案是很谨慎的,生怕找不到法理依据,反倒是网友的舆论办案非常随意,想抓谁抓谁。
我今天举的四个例子分别代表了4种不同程度的越界。
王靖渝疯狂侮辱烈士,且死不悔改,遭到全球通缉是毫无异议的;
胜者为王和画家蒋林音对袁隆平的去世幸灾乐祸,是否被批捕不确定,但至少会被刑拘一段时间,永久封号也是跑不掉的;
方方的春秋笔法和文字游戏玩得“漂亮”,没有触碰底线,有关部门无法限制她的人生自由,甚至封她号都不行,所以她活得很滋润;
许可馨的负气式发言就是小孩子吵架,同样没有触碰底线,只是其激烈的言论会引发民众的抵触心理。
上面四个例子可以作为言论自由边界的经典案例进行划分,如果你还不能理解,我拿对中国的态度举例你就懂了。
边界一:内心是爱国的,但情绪式发言较多,在对骂的时候贬低了国家和民众,代表人物:许可馨。
这种情况没有违法,会被删帖、不会被约谈、不会被封号、不会被刑拘、不会被判刑,顶多就是找骂。
边界二:讨厌中国,但伪装得热爱人民,代表人物:方方。
这种情况也没有违法,会被删帖、会被约谈、不会被封号、不会被刑拘、不会被判刑,我们没有办法强迫每个人都爱国,所以只能目视。
边界三:讨厌中国,对中国的功勋、英雄和重要人物极度反感,连装都懒得装,代表人物:胜者为王、画家蒋林音。
这种情况触碰了底线,会被删帖、会被约谈、会被封号、会被刑拘、但不一定被判刑,具体情况由警方对当事人的调查决定。
边界四:仇恨中国,巴不得中国被肢解,代表人物:王靖渝,以及海外的高华和恨国人士。
这种情况触碰了底线,会被删帖、会被约谈、会被封号、会被刑拘、会被判刑,没啥可说的。
其实最后还有个边界五,但是到这个层面就不属于民众发言的范畴了,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策反行动,比如炮制谣言攻击体制,挑拨政府和民众的关系,塑造执政党很邪恶的形象,这就是专业的舆论战。
这种情况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是涉及到国家安全的重大问题,不是越界可以诠释的,那得有一个抓一个,直到抓完为止。中国驻美大使崔天凯说过一句话:只要爱国,即使持有不同政见,我们也能包容。
哪些人是爱国,哪些人是被带了节奏,哪些人是打着爱国的旗号搞事情,上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们的言论边界非常清晰,只要你不违背八条红线,不说一些人神共愤的话,你完全不用担心人生自由,从国家治理的角度来讲,我高度认同对言论进行约束,否则我们的互联网将永远被搅得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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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mancocoso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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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专家》4:心疼的真相
如果当初不是可怜你,我岂会瞎了眼嫁给你?.... 这是不是女生常会挂在嘴边的话?然而,可怜一个人,心疼一个人,就嫁给他,真有那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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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心疼一个人的时候,
爱,已经住进了你心里。
爱是一种心疼,
只有心疼才是发自最内心的感受。
温柔可以伪装,
浪漫可以制造,
美丽可以修饰,
只有心疼才是最原始 的情感。“
~ 摘自网络
多美的语录,写出这一段话的人,生命中肯定是触碰过这种心疼的感觉,三言两语,让人恍然大悟 ... ...无可否认,心中就是有个抹不去的存在,才会不由自主地为其心疼。
爱情,到底是什么?有人说,男人的爱在他的钱包里,舍得花钱就表示真爱;有人说,女人的爱在两腿之间,给了你第一次就等于认了主子。爱情啊,本质上没有那么复杂,压根儿没有那么多框框圈圈的,它是个非常纯粹、简单的东西,来无踪,去无影,强求不得,有点顽皮。当它悄悄来到你的跟前,你会发现,一切的定义都是狗屁,就连最介意的性别也会落得只是个代号的下场,无关紧要。
谁说一个男人爱上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爱上一个女人,就是同性恋?
谁说一个变性者爱上另一个变性者,就是多此一举、钻牛角尖?
谁说一个普通人爱上超性别者不是变态就是没事找事?
若有人认为爱情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才会发生的故事,只能说这个人如果不是格局太小,就是这辈子习惯性画地为牢,或许谈过恋爱,或许步入婚姻,那也只不过是照着人生“正常”的准则“正常”地生活着。
每一个人都渴望找到可以拨动自己心弦的那个人,称之为“对的人”。当爱神把箭射中自己时,总是患得患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直到爱情离开了,又告诉自己,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就这样,岁月在指缝中流逝,惊觉自己变成剩男剩女时,懊悔不已,悄悄感叹,如果当初自己做出另一种选择,人生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了。
兄弟们、姐妹们,感情千万不要理想化。如今资讯发达的时代,人人都爱写小作文,即使不爱读书也可以从网上看到各位大神们留下的金句、段子,有的让人捧腹大笑,有的让人刻骨铭心,有的让人猛然清醒。看多了,自己的小作文也厉害了起来,对比了自己真实的感情状况与被精心制定的理想型之间的差距,一番加减乘除,竟开始萌生对眼前人的不满、怨气,认为对方提供的都只能算是廉价的付出,而自己值得更好的。犹言如此,我们鲜少自省,对他人百般挑剔的当儿,自己已经满分了吗?感情不理想的状况,真的只是对方单方面的因素吗?毅然转身离开,人生真的会变得更完美吗?
陪着男生一步一步走出情伤,最后成功谱出恋曲。从高中起至大学毕业,两人形影不离,成了大家口中的金童玉女,后来甚至组织家庭,育有一儿一女,男生是典型的居家男人,女生是典型的贤妻良母,两人的婚姻幸福美满。
从以上的真实故事中,可以得知理想型的感情经营者并非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宠妻狂魔”和“爱夫狂魔”这两大物种,哪里可以找到呢? 偶像剧里和别人家里。以狂魔的标准衡量身边的伴侣,肯定立马彰显各指数的不及格,内心怎么不崩溃、悲催?幸福二字貌似这辈子八竿子都打不着。但,宠妻狂魔还是爱夫狂魔一定就是幸福的保证吗?未必,前提是必须遇到乐意与其对应的人,方能携手共度;如果遇到热爱自由、狂妄不羁的,这种条件的伴侣就是个压力、束缚。被爱的一方会受不了,眼中心中彰显的只会是对方极强的控制欲,甚至带点变态的味道,有窒息感。换句话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是最佳拍档。
再者,倘若大家愿意花点时间观察,世上根本没有完美无缺的感情,就算有,也是客观存在的。随着初期恋爱的炽热逐渐褪去,剩下什么?现实生活中的鸡皮蒜毛和柴米油盐。假使一个人不愿意从热恋时的飘飘然回归到现实生活的地面上,方向和憧憬相反的两人在感情路上只会越走越远,感情线不再有相交的可能。
大家都是聪明人,内心都暗藏着专属的“理想伴侣”类型,无论是网络大神们还是两性专家所分析的大道理也明白晓畅,心里跟明镜似的,根本无须另一半提醒。只是,聪明又稳重的人们知道想像归想像,脚踏实地过日子是不一样的。除却闪婚一族不说,经过至少三年爱情长跑的人们,在面对严酷的生活考验,日复一复的磨合与习惯会让彼此越来越狠不下心,特别是当一方看到另一方那微不足道的笨拙努力,尽管仅仅绿豆般大小,都会情不自禁放大、珍藏,一再回味,成为日后放不下也离不开的理由 ... ... 感情的世界是反物理法则的,保持理性是不容易的;同样的,理想型的概念也会在生活的鸡皮蒜毛、柴米油盐的洗礼下,一点一点变模糊。
以前闺蜜喜欢问我,到底喜欢先生的哪一点?神经大条的自己被问反懵了,想了好久,总结出自己应该是怜悯他,即使他知道自己给不了,依然磕磕跌跌地走到我的身边,把我紧紧搂住,像得到了珍宝一样,不肯松手。自从跟了他,原本爱笑的自己开始变成了哭包,表面倔强,内心却偷偷期待着被他哄、被他吻、被他咬、被他推到床上... ... 然后再不争气地原谅他,一次又一次。是可怜他,是的,肯定是的!试想想,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他,那么他会怎样?向来爹不疼娘不爱的他,平时工作忙碌根本没太多时间做饭,肯定三餐不继;没人提醒,三高的药也肯定不会定时吃,分分钟倒下凉了都没人发现; 两个女儿又被奶奶教导到连自己父亲都看不起,那他又可以找谁诉说委屈心酸?这个笨蛋的衣服一向都是胡乱塞进衣橱,还永远找不到自己的东西放在那里,钱也可以沿途掉落而不知情,把所谓的“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尽致淋漓地落实在生活中!更离谱的是,生有吃货灵魂的他连喜欢的美食名字都可以乱叫一通,明明要吃 spaghetti 却说成macaroni,明明喜欢吃奶白却每次错买白菜,仿佛只要有胡子的都是爹,天!人家奶白的长相明明就跟白菜有着云泥之差,一高一矮,他都能把表兄误认为亲兄,头疼的是,还顺便害我也莫名其妙爱上它😫 我做了一个结论:遇到我之前,他居然可以活着,那是平日他拜的神多有保佑,神明显灵了。
现在,我却懂了。
朱丽叶和罗密欧的爱情之所以会被人歌颂百年,甚至作为世人爱情的 logo,难道这是因为他们遇到最美、最动人的爱吗?不是的。热恋期间,朱丽叶和罗密欧谈个恋爱像做贼似的,见不得光;之后被发现时,女方原本要装个死还不慎把情郎给真整死了,搞到最后,明明是捍卫爱情而编造的假剧情,却成了扼杀恋情最可怕的诅咒,她也喝下情郎剩下的毒药,随他而去!生前不能光明正大牵手,死后灵魂都不知道还可否再相逢,如此充满遗憾的爱情究竟美在哪里?
美,在他们俩的互相珍惜,至死不渝。
是的,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故事,从来都不是王子和公主编织的,而是两个平凡的人相惜、相爱、相伴,真实而淳朴,这才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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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stasia611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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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的生活总是不尽人意?为什么我们总是在米迷离?为什么我们永远得不到一刻灵魂上的安宁?为什么,上帝,我在这里向您询问:为什么如此多年以来,我们的青春 我们的生活,我们经历的一切都不可避免,恐怖和恶心,为什么我们的美好总像烧毁的电影,我们只能坐在灰烬旁看着这不可复原的消亡,为什么我们不得以幸福,却生活在一个需要爱,青春,温情和慰藉的世界里?”
夏日伊始,他位于阁楼的屋子闷热潮湿,夜里蚊虫四起,他难于安心入睡,整夜整夜的开始失眠,蚊虫扇动翅膀的细小声音环绕在屋子之中,他能跟随忽大忽小的声响才揣测二者之间的间距:一直以来,它们的族群都带着极强的报复性的生活在夏季,死了就活,活了就死。碾碎在洁白餐桌上的尸首透露着湿哒哒的恶心,在黏答答的桌布上干成他身上的一颗痣。困倦之间,他蜷缩起来的脚趾能想起来许多话语,放在他的耳蜗里发酵,他母亲在楼下的厨房里絮絮叨叨地抱怨,水声混杂着陶瓷碗和塑料筷子的相撞,他总是因为这些声音想起车祸、故意伤人和铅黄电影里的坠楼场景。而母亲洗的筷子上总是留有洗洁精的苦味,像砒霜,捞出来的米饭和发霉了一样,他选用勺子吃饭,坦然的接受母亲因他不使用筷子的讥讽,从他的成绩到他的中文,他的懒惰到他的叛逆,就像一把时刻哀怨的牛排刀放在沥水台上,干掉的水渍成了白色的污垢,就像父亲身上的白斑滋生、酗酒和漠视,电视就像许多年前的一样,总是反复播放他们热恋时最爱的瞬间,伊莲罗莱斯的那首我的名字伊莲(Je m'appelle Hélène)。当初在巴黎的花神咖啡馆下,他们互相热恋着彼此,父亲说我的伊莲,母亲回答我是你的伊莲。他们爱的好像都是伊莲而不是彼此,只是当初接吻结婚再做爱,剩下一团丑的皱巴巴的肉在病床上。长期的睡眠不足使他忧郁狂躁,昏昏欲睡的同时却保持高度的清醒,他总是睁眼看着自己的屋子,想到当初母亲生下自己时的幻想,一团红的像猪肉的胎儿从刀口里被取出来,丑陋、肮脏,浑身血污,在病床的嚎啕大哭是对母亲持续而长久的折磨,她狂躁,暴怒,脱发而心怀怨恨,对他说:如果当初没有生下你就好了!她后来好像也明白自己爱着的伊莲是她的青春,她的懵懂,她的美貌,她不再是丈夫的那个伊莲了,那个伊莲在marin的出生证明里死掉了,marin的出生证明就是她的死亡通知单,她打开的灶火台就是火葬场的火焰。
他们爱上的青春都是伊莲的幻影,伊莲的想象。他们真的爱对方吗?
想到这里,marin起身,赤脚踩在咯吱咯吱的地板上,将轻薄的床垫从床架上撤下,搬到白色油漆铁窗下,夜晚有风吹过、砰砰地砸在窗上,鸽子飞过橘色路灯是的背影也会鬼魅般浮现,嗖的一声从空气中迷失,在他闭这的眼皮下投下一颗小而盲的黑点。他翻身面对墙壁,身上披着湿乎乎的床单,马卡龙色系、浅色的苹果绿,平铺时透蓝,若有似乎若隐若现的在某些时刻中流进他的视网膜里,饱和度极低,像他手机里那些视频里加上的灰色滤镜。有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生活中也充满这悲情剧的基调,要不然怎么能解释他在学校里历经的压力和煎熬,痛苦和折磨呢?他母亲为她做了她能做的一切,但没有温情所在,她用东亚式的母亲威慑着她儿子的生活,就像一座山正在缓慢以母亲的名字讲他一点点活埋。越是长大,marin越是感觉无法呼吸,难以和母亲面对面的诉说母子之间的爱意,而是沉默和对峙,她辱骂他为傻逼和脑残,他愤怒的反抗她为婊子和贱人,就像任何大街上粗俗的少年少女一样,她给了她的儿子一巴掌,清脆的像折断的芹菜根。不知为何,在那天之后,他卖掉了小时候祖母送的俄罗斯套娃和意大利手工香薰,从面包店的柜台里偷了十欧元凑齐了三十块夹在书页里,又顺走母亲外套里的硬币和父亲叠在床头柜的零钱,断断续续的凑出了五十元。这是他青春的售价。
marin还记得那是星期二,清晨七点,空气中弥漫着冷漠的湿气,门口的街景一直延续到无法目睹到的彼端,轻盈的薄雾在头顶上盘旋,许多次,他站在雾里伸出手看自己的五根手指在雾气中,即使那朦胧的纱网没有遮住任何一块肌肤,但他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从小指骨开始的消亡,慢吞吞的吃下了他的双手,到那时,他就没有办法说任何的话了:他的唇舌已经退化,此刻他脸上的只不过是装饰和象征。他用双手说话,但伴随时间和他的成长的迷途,他已经失去了使用双手创造某种美好事物的能力,连诉说的欲望都跟随一同湮灭了。小指骨几乎是他的奢求:约定与宣誓的力量,不过现在他并不觉得可惜,只因他没有那可以约定的人。往常一样,他收拾书包,去弗朗索瓦杜邦前吃早餐,看巧克力麦片在牛奶碗里被泡的发涨发皱的模样,像揉一把纸巾浸在里面,刺激胃病发作,母亲迷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她说:“快点去学校。不许迟到”。她一直是这样,自从他六年级在考试中迟到后被拒绝补考,他列出来的成绩单里头一回出现一个数字0之后,她再没允许marin迟到过,许多次,她走进他的房间,毫不留情的推搡他的身体,因为marin锁上门,第二天,她蹲在地板上,用螺丝刀将门锁拧了下来,她总感觉自己就是真理:你是我的儿子,你为什么对我锁门。门锁孤零零的躺在餐桌上,散发铁锈的铜黄味
那天开始,他就没有自由可言了。早上,母亲的目光阴冷潮湿,蛇。中午,他在母亲的手边吃饭,夜晚,母亲在监视器里,无所不在。他想要呼吸。夜里,母亲的气息宛若死尸,他无数次隔着一面墙,听到因鼻塞而困难的呼吸,他像颗缩在母亲鼻腔里的豌豆。
他坐在椅子上,吃那碗冷的发腥的早餐,昏暗的白炽灯使他看不清周边,只有他身体的阴影在絮乱中被模糊边缘,舒展在瓷质桌面上,低瓦数的冷白灯成为他头疼病灶的又一病因,他目眩:看到大理石台面上的条纹在重合中蹂躏在一团,钻进他脑子里,抽的发疼,想象寄生虫在大脑中蠕动,用他母亲尖锐的嗓音说话,他干呕、咳嗽,舌根处仿佛有锯子在摩擦,咽下不治之症,吃下的麦片在食道里栖息,久久不愿被胃酸溶解,铁勺子在瓷碗里砰砰作响,干呕后再也难以进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要进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排泄,有时候他想在床上一死了之。不是那种割腕或者上吊的死,他小时候割腕,用刀片在腿上割口子,母亲发现给他一巴掌,说你想死就去跳楼,用别的方法死,为什么要自残?你觉得自残很值得炫耀吗,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我对你做错了什么,你要自残给我看?他边哭边给她磕头,感觉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像不孝,像出轨,像遗精,他喊妈妈,妈妈,妈妈,你原谅我,你不爱我,我要爱你,你为什么不对我温柔!王秀兰过来给他送创可贴,她大一岁,成绩好,自信,在家成为一个好女儿,不多说话。她说马霖,不要自残,你懂吗,爸爸妈妈眼里自残是神经病,是精神病,你长大会被送进精神病院里的,他抽抽搭搭的说,眼眶发肿发红,眼球的血丝遍布,像水晶球摔碎的裂缝,我恨妈妈,她说没有我就好了,她可以离婚,她可以回国,她可以做自己,可我从来没有想被她生出来过。王秀兰没说话,给他递纸巾,看手机,看聊天记录,她说痛苦是没有办法的,长大了就好了。对,长大就好了,现在也不遗精了,他偶尔晨勃,用茶包泡茶,突发奇想的加奶,没自残过,只是偶尔争吵过后躺在床上,楼下是母亲发泄式的碰撞声,盘子、碗、杯子和塑料筷,他想,如果能一下子烂成一团血肉,消失,变成数据库,他想要消失,想要一个有爱的世界,想要有个人能承担他的痛苦,而不是像泡久了的麦片,皱巴巴的被抿烂。marin在作文里写我想要变得无所不能,或者强大,我想要慰藉自己,我要英雄出现。
我想要一切都不曾发生。
弗朗索瓦杜邦是公立学校,不用学费,原本母亲不会同意让他去公立学校,因为里面有小偷、骗子、瘾君子和小混混,没有学习的氛围,只有青少年性爱,短视频流行,脏话和性早熟。但2004年,图书馆被改名,成为学校,王秀兰的母亲和sabina说,即使是公立学校,但好在教师资源还行,以前是图书馆,现在还有一间房间专门用来放书,离家近,放学就能回家帮忙。母亲还不满意,就问王秀兰,弗朗索瓦杜邦怎么样,她坐在沙发里,几乎快要缩起来成一个圆,她说还可以,不错,挺好的,我觉得可以。于是第二天,母亲敲定他的初中和王秀兰一起。放学后,他们相约在公园,王秀兰说也许你还会坐我坐过的位置,初一的時候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半年我換到了靠墻的位置。他说真的吗,挺好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王秀兰看着他,很久后,像是艰难的思考,说就那样,活过来就过来了,我没记下来什么。marin看着她,身边有人在放流行音乐,雷鬼音乐,看见臀部和松垮的裤子,恶心,恶心的肉欲,恶心的青少年,恶心的青春期,他看见王秀兰的脸颊在她回答之后短暂的陷入了扭曲,像是融水的浴球,缓慢而不容抗拒的溶解成粉末,被吞入残忍的下水道,那时候,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过过来该怎么过去,青春是否就是如此痛苦的。他在一瞬间甚至有点恨王秀兰,他恨她的温驯,她的麻木,她的家庭,她的中文,她用来成为炫耀资本的一切,如果她能拯救他就好了,就像姐姐,像真正的妈妈,像老师一样引领他,他学不会的语法置换,空出来的请假条签名,他纰漏的试卷上缠绵悱恻的错误选项,他的青春一直在茫然,无措的感觉自己是个纯真的婴儿,一切都还未分明的世代,却要这样学会啃食一切的苦难,他看见王秀兰没有联网和流量的手机,反复的浏览寥寥无几的对话框,翻来覆去,突然心中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幻觉,其实他们是一样的。
王秀兰没有朋友,她妈妈爱她的轮廓和安静,却不爱她的本性,她阴暗冷酷的本性,想sabina一样,她是另一种自己。
他们用十块钱买了火车票,接踵摩肩,打开的感应门像两瓣肉,adrien伸出手,在玻璃镜面上粘上一枚指印,在光晕和太阳下的幻影里,marin可以清晰的看到adrien的指纹,犹如一朵从内而外的左螺旋生长的海螺纹,一个小混乱的漩涡,凝在水雾上。adrien穿着低跟的皮鞋,装模作样又自大,响声在无人的楼梯口里幽怨的响了又响,他感觉adrien在催促他,但又似乎不是。向下的通道很神秘,恶心,散发着腥辣的汗味和遗留的速食垃圾,marin收回卡,夹在手机壳里,仅剩的钱在一张薄而扁平的卡纸下显得可怜兮兮,这是他青春在面粉、酵母、蔓越莓和燃烧的碳火里的青春,价值五十块,现在已经几乎见底,他纠结于活下去的难题,哪怕现在的肚子里还揣着未消化的披萨和可乐,但是已经开始害怕起穷困潦倒后发生的饥饿和羞辱,
他们没有假面,这是一个令人痛苦难耐的世界,他们抽烟,喝酒,去酒吧前坐着度过一个个难眠的下午,夜里坐在车里入梦。尽管失眠和噩梦接踵而至,但他们任然不习惯在白天入睡。adrien身上总有挥之不去的柑橘香味,混杂着他的愁绪,他的孤独,他童年中一个人坐在落地长廊里,顺着被柱子隔开的一道道伤口的漩涡里流浪的午后,阳光穿过黑夜,穿过树冠,穿过那些仿造希腊的罗马柱,穿过他树荫下废弃的秋千和被摧毁的沙堡。然后读书,弹琴,他看令人哀嚎的痛苦之书,邪典,教义,折磨和伤害,收购铅黄电影,着魔,在午夜的屋栋中回荡 那些哀嚎和撕裂肉体的声音,就像他给自己做解剖手术时掉的眼泪。marin问你从不在意噪音和投诉吗,adrien说他从不在意,屋子很空,夜晚到来,光会暗淡下去,灯会熄灭,空气会慢慢变冷,感官的一切都会逐步消失在黑夜的面纱之下,有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因为感觉不到体温和思想,察觉不到记忆和主义,死亡并不像老师和书里写的一样,死亡不像是埃贡席勒的作画,也不像是萨拉凯恩的戏剧,死亡就像做抽血手术和变成不同的树那样,首先一股强烈细小的剧痛在身体上某个地方出现,然后感受着某种事物慢慢跟随着时间被抽离的麻木感,近乎酷刑的漫长持续在每个夜晚,有好几次,他因为无法忍受胃溃疡和胃下坠的痛觉而呕吐,现在他的食道被胃酸上涌侵蚀而导致受损,很长时间里要禁食和休养。但事实是:他和marin二人共享一包烟,喝酒,吃橄榄,睡觉时永远侧躺,毫不在意他的身体。感受疼痛使他察觉生命存在,感受欲望也能察觉生命存在,施展暴力可以、自我伤害也可以,
adrien看着他,平静地问道:告诉我,就现在。
marin看见他绿色的眼睛,绿色,生命的颜色,鲜活的颜色,嫉妒与砷的颜色,死水、绿藻、宝石、霉菌的颜色,他想起梦中那个对他笑的金发男孩,和adrien使用同一个名字的那个男孩,坐在公园长椅下,手指拂过手中的���教单,字母缓慢地的浮现,说:上帝愿我们的幸福不朽……那时候,他感觉自己被爱情的烈焰燃烧住了手臂,否则怎么能解释他不由自主环住双臂的动作?那种感觉就像是火灾事故被烧死的可怜人,被火焰舔舐全身时不由得痉挛和颤栗,蜷缩着赴汤蹈火,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变成梦中那个美丽、可爱的少女,和他轮廓相似而命运大庭相径的女孩,嫉妒之火在腹腔中莽撞地燃烧,连带着愤怒和仇恨:他冥冥之中感觉二人相似,在五官的浮现和习性之上,但生活却不遂他所希望的。不幸和屈辱一直贯彻在他的生活里,他感觉是某种书写痛苦的书,越是想要幸福就越不如愿,
他们脱下衣服,坦诚的相见。这时候marin才直观的认识到普通人和模特的差距不仅仅在于相机和妆容,adrien偏瘦,甚至抵达可以被称之为消瘦的地步,相片里那些看似剪裁合体的衣服实际要比标准尺码还小,他在十二岁就开始绝食和减脂,父亲不在意他的身体,也许是他不在意,也许是adrien不在意,adrien摇摇头,说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个黑洞,永远无法被填满,他是个孩子的时候不克制食欲,母亲的爱养育他的胃部,时常觉得不够满足,自natalie阿姨去世之后,他的母亲开始着手给他制作营养餐,他不再能像以前一样贪吃,开始减食,但自从母亲失踪之后,他就对吃食没有太大的欲望,除了面包、贝果和蝴蝶酥,他说我的食欲养育了那个漆黑的洞,它吞掉了他爱着人,他不想消失,也不想孤独,所以他不再满足欲望,而是克制,久而久之,他能塞下比自己尺寸还小一个码的衣服,肋骨和锁骨贴在肉下,咯吱咯吱的响。
marin贴着adrien,感觉自己在和一团骨头拥抱,硌的发慌,在光晕里像两句剥开肉的骨架在接踵中相撞,肋骨发出发怵的声响,胸膛贴着骨架,心脏在里面悦动的旋律:狂躁,激昂,甚至是暴力疯狂的,他像看伊恩麦克尤恩书里的一样,从后背和大腿附近徘徊,adrien的低语渗人的响起,他在说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低声呢喃着,这时候,marin感觉他怀里的好像是一具尸体,幽灵,美丽的尸体,美丽的幽灵,他紧张的双手触碰到某个部位,adrien瘦骨嶙峋的脊椎从头至尾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栗,痛苦的喘息、惊悚的粗喘,marin想,如果自己是个女孩的话,月经血会像草莓果酱,动脉栓,夏日,孤零零的花盆,她不会那么痛苦的,她和妈妈都是女人,女人是不会吃掉女人的,她可以和adrien谈恋爱,可以在花园里幽会,她会觉得一切柔情都是温柔的,可他是个男孩,至少现在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男人,也许在结束之后,那种毫无意义的凄凉的交配结束了,他就可以说自己是个男人了,学校里的孩子们都以自己有过性经验而侃侃而聊,很快,他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了。他还是听见他在哭,呼吸中弥漫着酸味,marin想adrien的肌肤细腻的像凝胶,双手在他的身体上的时候,和他自己不一样,他们是不一样的,marin迷迷糊糊的想。adrien不需要揉面、切菜、抗面粉和货物,他只需要读书,狂躁,穿上衣服就好,所以他的手细腻纤细修长,所有美好的对手的记忆,都可以存在在他的手上,可他用这种手去慰藉他的身体,他的嘴唇,他的胸腔,他衍死的锁骨。adrien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疯狂的亲吻,偏执的撕咬,他用黏腻的语调说着混乱的话,说着俄语
marin在黑暗中伸出双手,此刻,他的手在黑夜中散发着幽幽的光晕,完整的在漆黑的背影中翻来覆去,窗外有车驶过的噪音,橘黄色的路灯在窗口邪恶地想象窗帘里的世界。他问adrien:在我没有见过你的时间里,你都存在在哪儿?
adrien似乎翻了个身,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许久后,他轻诺着,说他哪儿都没去。
marin说不,你怎么可能哪儿都没去,我见过很多次你死在我的浴缸里。
adrien沉默着。marin呼唤着他。
adrien说:许多次,你已经将我杀害,可我仍然在拨打你的电话,你的母亲接过我的话,我邀请你过来将我杀死,你觉得这是舞会,可你却把妈妈杀了。
marin说:你不是萨宾娜吗?
sabina说:不,我永远不是。我是adrien。marin若有所思,翻个身,看见adrien脸上发黑的血管,犹如藤蔓与奸污的蕨类河床在他脸上发霉,他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因为adrien在熟睡,他一直安静的睡去了。而sabina的身影在走廊的对角线边上踌躇着,有好几次,他可以承认他看见妈妈的幽灵,阴冷的在他鞋子上走着。他有点害怕,热的痛觉发冷,在他脖子上蜗居着,他又要像孩子一样哭了。他还是没有长大。他就这样一直惶恐不安的想着,
有人怀疑他们吸毒吸爽了,这不是什么意外问题,好多青少年都会陷入这种困境,做爱,吸毒,然后发疯般尖叫。但他们很安静,很平静,看着形形色色的鞋子和脚印,一言不发,恍若陷入了这个世界虚假的购物袋里,捆在一团不透风的袋子里,一切事物与他们在没有实感关系。然后他们被分开,陷入两个不同却性质相似的牢笼,女警官坐在对面和marin说话。她以前在西班牙进修,说话时会带着西语不于发育的介词和语调,显得她诡谲的流露出一丝恐怖的陌生,她说的法语不再是他青春期前听到的,父亲扁桃体发炎而粗糙的愤怒,母亲中文语调的法语和尖酸的道理,一切都变得陌生不可知了。南美,有时候,年轻人就在酒吧门口的椅子上抽麻,那些神志不清的笑声混杂着叫骂和推搡的笑声,混乱的像南美人的家族血统列表单,她和那些人做朋友,知道他们在房间里的衣柜里种麻株,泥土滚出来,落在地板上。法国每年都要青少年在离家出走,有人想自杀,有人因为受不了家庭,有人因为被折磨,你是那一类?她用那双看起来并不能存在在世界上的青绿色眼睛凝视铁栏杆后的他,她用那种朋友式的妈妈的语气说:说吧,dupain,你说吧,这没有问题,你很好,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marin缩在拘留室的角落,想象女警官是否有一头棕色或橘色的长发,不知道是他多日的失眠和精神错乱导致的还是他们在逃亡的途中,真的意外吸食了那些罪恶的果子,总之世界变成了梵高的星月夜,女警官的话语语序变得乱七八糟的,词藻变成卡片游戏,他用脑子经量处理里面的母子裙带关系,他轻飘飘地回女警官的话:在某些时候,他好像没有那么安静,有点可��,混球,我怀疑他有精神疾病,狂躁?神经质?(他神经质的冷笑了一声)不过总体还是好的,我们聊戈达尔,我没看过,他看了全部,有时候他说话都带着里面无形的诗意,我是说那种神经兮兮的说话方式,我们没能聊下去,我有点后悔了,但哲学课课题还没开始吧?王秀兰没说过,哦,她说以后她要学福柯!……我想他还是挺好的,就是有点暴力?不应该,他有自闭症吧,我不清楚,他疯了,我也差不多,你能给我妈妈打电话吗,让奶奶来吧,我对不起她。
他不敢说是因为还没有建立起对母亲的说辞,他逃跑时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偷窃的钱,他丢在街边垃圾桶的课本和作业纸,他掰断的电话卡和那天早上对她说的婊子和贱人,他本意不是好的,但也没有坏到哪里去,他想做个好孩子,想要躺在她的身边哭泣,或者说他的暗恋史,
他们蹲在当初第一次搭话的河的旁边,adrien握住marin垂在一旁的手,轻飘飘的提议到:我们再逃一次吧。
他想起伊恩麦克尤恩的那篇小说的题目《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第一句是“从夏日伊始……”。他们之间所有的疯狂都开始在夏日,他怀念着对方身体上细小的绒毛在肌肤相触中毛绒绒的躁动,羞涩和目眩在呼吸中蔓延,想起接吻,想起那首我的名字是伊莲,他们把车厢里所有的花束和树叶都丢在路边,丢掉手机和定位器,攥着剩余的钱重新离开了巴黎这条象征着青少年爱情懵懂和成长残酷的街道,夏日伊始的时代已经过去,象征着青春已经过去了一个短暂中的宝贵,但此刻,他们都感觉自己愈发的幼稚,想到戈达尔的狂人皮埃尔,想到费迪南和玛丽安所在夜幕的车座里,他们听见收音机谈起越战的时候,死亡是一个轻飘飘冷嗖嗖的数字,对人们来说什么都不是,是虚无,是结束的一段音频,是空荡荡的袖管,梦组成了我们,我们组成了梦,生命是要死的迪斯科舞厅,摇摇晃晃的跳着舞,青苹果的青涩在唇舌之中复苏,爱——浅薄又羞耻的语言,在肉欲间蔓延。marin把手放在adrien腿上,梦呓般。当adrien说着“这一天”的时候,我甚至能想象到他脸上倦怠又忧郁的神情,爱是神秘的毒药,但我想知道他说这话时候的心情和动作,而不是他一张脸上露出的妊娠纹般漆黑的树纹,他亲吻我,说着爱的时候轻松的就好像像是在吐血,生病就是这样的,吐血和不悯,轻轻松松的说出来,亲吻,离开,牙齿间小小的哀伤,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我们没有钱去加油,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河对岸有一家酒厅,我们没有钱,也许会被杀,会被打,但我不知道了一切,是否要去乞讨,还是回去,他无知的活着,adrien,他,对,那个孩子,我把手放在他的腿上,他就会露出一张近乎于空白和悲恸之中的神情,不说话,也不哭泣,掏出手表,换来几百块,我们继续流浪,我们杀掉了屋子里的老鼠,已经没有恐怖阴森的食物存在我们所在的小屋子里,但老鼠的尸体和紫色胎膜里的幼鼠却一直呆在我们的脑海中,无法褪去的一层精神科确诊病例。
他们想要成为风,风是真正孤独的旅人,是乡愁,是塔可夫斯基,是桑葚,是被苔丝吃掉的玫瑰花,没有落脚点,永远屹立在虚无和绝望的欲望上的灵魂,多好啊,永垂不朽,然后死掉,自由是一场痛苦的凌迟,顺着摇下的车窗流进来,歪歪扭扭的上路,他们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向西,弃车,消失在伊莲丢失的日记本里。
希瑟尔和“我”说我们下午先去清理房间,然后去远行,沿着河道远行。“我”把手放在她温热的肚子上,说好。
希瑟尔和“我”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是我和“希瑟尔却一无所知,在马路旁坐着,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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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zhouzi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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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已绝尘而去
  这次台湾大选的结果打破了以前民进党、国民党轮流执政的规律。自从台湾民选总统以来,都是两党轮流执政。第一个民选总统李登辉是国民党的,后来的陈水扁是民进党的,再后来的马英九又是国民党的,现在的蔡英文又是民进党的。按这个规律,接下来本应该是国民党的侯友宜当总统,结果是民进党的赖清德当总统,这个规律就被打破了。有人把这怪罪于第三党柯文哲,说他把国民党的票分走了。侯友宜和柯文哲讨论过整合、一起出来竞选,后来谈崩了,导致选票被柯文哲分走,所以两党轮流执政的规律就被打破了。
  其实,侯友宜和柯文哲一起出来竞选,说不定反而对赖清德更有利。柯文哲代表的民众党,执政理念跟民进党更接近。以前甚至闹出过丑闻,民众党党章有的内容被发现是从民进党那里剽窃来的。而且,柯文哲的支持者以年轻人为主,要逼着年轻人在国民党和民进党之间做选择,那么大部分年轻人会选择民进党。所以,柯文哲分走的主要是民进党的票,如果跟国民党联合竞选,那么柯文哲的支持者大部分或者不出来投票,或者会投给民进党。
  对这一次的选举结果,国台办发言人酸溜溜地说:“这次台湾地区两项选举结果显示,民进党并不能代表岛内主流民意。”指的是赖清德虽然当选了总统,但是得票率不到一半,只有40%。有一个不弱的第三党候选人参与竞选、分票,获胜的人得票率没有过半,非常正常。如果没有第三方搅局,很可能就会过半。上一届蔡英文得票就达到了57%。国台办发言人是不是要承认民进党至少在当时代表了台湾的主流民意呢?如果不承认,是不是应该像习近平全票当选国家主席那样,才能算是代表了主流民意呢?
  中国外交部部长王毅说,台湾地区的选举是中国的地方选举,是中国的内部事务。中国的五毛、小粉红也说,台湾的选举是台湾省选省长。说得好像真是中国的一个地方选举,好像中央政府能够控制似的。中国政府的确一直想操纵、控制台湾的选举,这次也做得非常明显。比如,鸿海集团的郭台铭曾经宣布要作为独立候选人参选总统,《环球时报》发表评论抨击他,说他让亲者痛仇者快,想让民进党渔翁得利。接着,中国政府就去查鸿海集团的税,吓得郭台铭赶快宣布退选。这不就是明目张胆地在操纵台湾选举吗?
  在大选日临近时,中国派出气球、发射卫星飞到台湾上空。台湾以蔡英文的名义把“中国于15:40发射卫星,已飞越南部上空”的警报发送到手机上。结果被半文盲王志安看成是中国卫星飞过“越南”上空,还很奇怪,为什么台湾这么关心越南的情况?被人嘲笑之后,王志安赶快把他的推文删了。他的粉丝狡辩说王志安是表示幽默。表示幽默怎么又匆匆忙忙把推文删了呢?
  中国卫星飞过台湾上空,对台湾的普通民众没有任何影响,又不是导弹飞过上空,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安全。如果政府不说,一般人也根本不会知道有卫星飞过了台湾上空。为什么蔡英文政府要特地发警告,让台湾人都知道有中国卫星飞过台湾上空呢?他们认为这是中国政府在恐吓台湾人民,想吓得台湾人民因此投票给国民党。但是,蔡英文他们也知道,这种恐吓不会起作用,甚至适得其反。所以特地发警报让台湾人民知道,中国卫星飞越台湾上空是在吓唬你们。大部分人不怕这种吓唬,结果反而对想投靠中国政府的国民党更加反感。
  中国政府以前也采取过各种各样的方式,例如军事演习、发射导弹之类来吓唬台湾的选民,想借此操纵、控制台湾的选举结果,最后都没能得逞,这次也失败了。中国战狼们对选举的结果非常愤怒,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不仅不祝贺“地方领导人”的选举获胜者,还不允许外国政府祝贺。美国、欧盟、英国、日本、新加坡等等,不少国家都祝贺赖清德当选,中国政府反而一一去抗议,说干涉了中国的内政。既然把台湾当成中国的一个地方,说台湾的选举是地方的选举,那么地方的选举结果出来却不允许别人祝贺,难道中国哪个省的省长当选,也不许外国来祝贺吗?这真的是把它当成了地方选举吗?显然不是,心虚得很。
  台湾最后一次国民党候选人当选总统是马英九,那也不是中国政府操纵的结果,而是陈水扁正好爆出了大丑闻,让民进党的形象大大受损。那时候马英九的形象相对来说比较好,而且中国的国际形象也相对比较不坏,两岸关系正处于蜜月期,所以讲讲和平共处、两岸一家亲,还是有很多台湾选民相信的,这就让国民党捡了一个便宜。但是现在中国进入了新时代,再讲两岸一家亲就没有多少台湾人会信了。特别是香港已经从“一国两制”变成了“一国一制”,让“一国两制”成了笑话,还会有几个台湾人愿意让台湾变成香港那样呢?这时再讲“两岸一家亲”就没几个人相信,也没有什么号召力。
  中国政府也很清楚,知道“一国两制”已经破产,再也没有什么能拉拢台湾人民了,所以采取的都是威胁、恐吓、欺凌的手段。扬言如果敢选民进党,就会导致战争,整天喊打喊杀。台湾人对中国的认同感本来就已经非常低了,十几年前大多数台湾人已不认为自己是中国人,现在还认为自己是中国人的台湾人只占百分之十几。大部分台湾人本来就对中国已经没有认同感了,再去威胁、欺凌,只会让人更加反感。而且导致试图跟中国合作的国民党被认为是“台奸”。在这种情况下,国民党也越来越没有前途。
  台湾选举结果出来之后,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有一个评论:“不管选举结果如何,都改变不了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一部分的基本事实。”她说的这番话,跟四年前蔡英文当选连任时的外交部发言人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复制下来的。我注意到只是加了一句话:“一个中国原则是维护台海和平稳定的定海神针。”写这句话的人肯定对这个比喻非常得意,以为比喻得非常好,但是“定海神针”后来被孙悟空拔去了,变成了他的金箍棒。那么定海神针没了之后,海洋难道就变得更加不稳定了吗?没有。说明定海神针就是骗人的。
  2024.01.14录制
  2024.02.13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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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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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伊万并未在多鹤野住太多天,一日多足够牠收集多鹤野的民俗怪谈了。在抵达多鹤野的第二日,牠又询问了其他的、未参与まむたがなし的村民他们是否有怪谈或自己的神秘经历可讲述。上午时伊万本想询问多鹤野的孩子们有关民俗怪谈的问题,以牠自个儿曾作为孩子的经验来看,孩子们总有不让大人们参与的、涉及神秘的游戏或故事,可牠未能见到任何多鹤野的孩子。而伊万询问樱多鹤野的孩子们去了哪儿后,樱却朝牠投来疑惑的、仿佛牠问了个奇怪的问题的眼神。
“他们在上学,”樱说,“今天是周一啊。”
伊万诧异的同樱对视,然而樱似乎误解了牠在诧异什么,解释说:“上世纪日本引进格里历不久后,我的阿嬷就在整个犬舞见推行了格里历并将学生们的学习日改为遵守格里历。”
“不,我惊讶的是多鹤野有学校?我想我必须向你道歉,由于多鹤野的规模、这里的人们的住所以及使用的工具等,让我产生了这里非常落后的刻板印象。”伊万承认说,“我原以为这里是那种成年人整日忙碌农活、孩子们则肆意在山野中玩耍的村落。我听弗朗西斯说过,在牠的母国以及欧洲其它国家,那些非常偏僻、贫穷的村庄中的孩子是不会接受教育的。当然,我记得你说过这里的女孩子会接受成为巫女的教导,”牠补充道,“但我以为你说的是那种母辈亲属教导孩子的家庭式教育。”
“伊万君的说法也不算错误,教导孩子们的人与孩子们都有着或远或近的血缘关系。不过刨除老师与学生的血缘关系以及并未使用非常现代的教学工具这两点,以其教学内容与学时来说,我想足以称其为学校了。”樱抬手指了指一栋墙壁比其它屋子更高、三面墙壁上皆开了窗户的树居,“那儿就是多鹤野的学校。只是与别处的学校不同,多鹤野的学校没有春假,暑假也非常短暂,但自十二月至翌年二月,假如当年气温较为寒冷的话,那么直到二月中旬甚至三月都是寒假。这儿的学校也教授语言、数学、历史等课程,其语言还分为标准日语和此地的方言,故虽然多鹤野的人们大多听不懂标准日语,但都能毫无障碍的阅读日文书籍,所以巫雫她们才会知晓有俄罗斯这一国家并学习俄罗斯编写的有关怀孕、生产的知识。”
“说到这个,我很高兴你们认可我的母国的医学水平。”伊万说,“但我不明白,仅看医学书就够了吗?不需要去医学院接受培——”牠说着,突然想起了樱曾提及她欲就读法律、医学两系可被东京大学拒绝,不得不转而选择文学系的经历,“难道日本其它医学院也不许女性就读吗?”牠问。
“极少数私立医学院是接收女性入学的,可那些医学院的教学质量与使用的医学器材显然无法与东京大学等国立大学相比。”樱解释说,“而且多鹤野目前连电力都没有,无法使用那些需要电力的医学器材,俄罗斯编写的以怀孕、分娩为主题的医学书中列举了很多在无法使用现代医学器材的情况下检查怀孕的女人以及出生后的婴儿的状态的替代方法,也介绍了通过按摩等方式调整胎位、减轻女性生产时的负担的手段。伊万君不知道吗?”樱虽说的是问句,但用的是称述的语气,脸上也带着意料之中的表情。
“……抱歉,我的确不知道。”伊万说,牠心中生出些微羞赧和罪恶感,却又无法立刻分辨那丝羞赧和罪恶感因何而生。
“我也是在东京大学图书馆里游览医学书时发现俄罗斯的医学书的。”樱解释说,“俄罗斯医学书的书名上写出了‘怀孕的女人’这样的短句而未曾有其它医学书这样做过,所以我出于好奇拿起了那本书,结果匆匆浏览后发现书里的知识意外的适用于多鹤野、犬舞见等这类要么完全没流通电力、缺少经过消毒的自来水或电力、自来水流通范围不大的地区。为了购买那本医学书,我拜访了进口外国书籍的书商,进而得知俄罗斯曾有医生在游历它国时发现受限于当地的医学知识和科技条件,女性生育时很少获得医疗帮助,生育后也没能依靠医学进行正确、有效的恢复。那名医生返回俄罗斯后就提议组建欧洲医学协会,其后花费数十年编写了那本指导人们在不依靠现代医学的前提下帮助怀孕、分娩的女性的书,并将其翻译成各国语言免费捐赠给各国的大学与图书馆。”
“噢,我……完全没听说过这事。”现在伊万心中不止有羞赧和罪恶感,还多出了一分尴尬,这次牠倒是能立刻辨别出这是作为俄罗斯人的牠对母国的了解竟不如樱多而产生的尴尬,“我只知道我们组建了一个容纳它国医生的医学协会——顺带一提,考虑到至今仍有一些欧洲国家没有加入那个医学协会,例如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意大利王国等,我想那个医学协会还不能被冠以欧洲之称,在俄罗斯,我们称其为无国界医学协会——也在报纸上看见过无国界医学协会举行过几次学术研讨及医学伦理大会,并针对一些疾病取得了治疗方案上的进展。”
“因为怀孕、生产的知识对我与我的藩民而言非常重要,所以我才了解那些信息的。”樱说了句伊万不知是否算安慰牠的话,“伊万君想询问孩子们的话,可以选择下午或晚上。犬舞见所有的学校的放学时间都比日本其它地区的学校早。”
在伊万的意料之中,多鹤野的孩子们讲述的故事不如大人们讲述得那般多种类与精彩,多是些瞧见了像植物的云、遇见了一只色彩极其明艳的昆虫或进森林玩耍时听见了奇怪的动物鸣叫声一类的事。不过仍有两名孩子有过奇特的经历。名为穹的孩子说有一次她与同伴们在森林中玩耍时遇见了浓雾,而她不知不觉与同伴走散了,正当她惊慌地呼唤同伴们的名字时,面前垂下了一根毛色雪白、毛质蓬松且摸上去柔软光滑的尾巴,她跟着尾巴走出了浓雾的范围,发现自己竟来到距离多鹤野数个山头外的、能隐隐瞧见神社和多鹤野湿原的山顶上,当她回头想看清究竟是什么动物替自己引路时,只瞥见了一道纵跃向远方的、犹如巨大的狗的影子。
回想起自己见到的犬舞见神社入口处的石雕以及两名友人对钤姬的描述的伊万问樱道:“是钤姬在引路吗?”
“也许吧。”樱并未给出确定的回答,“早在十多个世纪前,钤姬就死去了,穹看见的应该是钤姬遗留在此处山野间的残像。”
另一个名为茜的孩子则说,某天夜里她走出树居去厕所,明明那是一个晴朗无云的夜晚,可途中她似乎瞥见了湿原上有着一个模糊的、似水雾又似流动的月光的影子,她停下脚步欲看得更清楚些,下一瞬,一股猛烈却并未伤害到她的风扑向她迫使她闭上双眼,待她睁开眼后,影子已消失不见,仅在湿原边的泥路上留下了一根大约有半个她那么长的羽毛。伊万还跟着茜前往她居住的树居里看那根羽毛,那根羽毛被挂在树居的墙上,粗看之下近人臂之长,即便树居里光线昏暗,其羽干、羽片仍呈现出与石英相仿的质感。
‘假如将这羽毛运去欧洲并附上茜讲述的故事,那么这根羽毛将拍卖出高价。’伊万在瞧见羽毛的第一眼就冒出了这一念头,随即牠晃了晃头,试图把自己受作为商人的远亲奥列格影响过深的部分晃出脑袋。“假如你们没有卖掉这根羽毛的想法,你们一定得留意别让商人们得知这根羽毛的存在,否则商人们会犹如一群扑向食物的、饥饿的狗一样涌向这里——”伊万话音未落便意识到自己用了狗做比喻,所幸以樱的表情来看,樱不认为这样的比喻冒犯了她和她信仰的神,于是牠继续警告说:“欧洲依旧有不少人追求这类东西,他们认为这种涉及异教的、充满异国风情的东西具有收藏价值,因此商人们也将这类东西视作可获得极高利润的商品。我听说过某些商人或是想购买这类东西可被当地人以宗教信仰等理由拒绝、或是由于不愿向东西的原主人付钱故做出抢劫、谋杀等恶事的。”
樱点点头,“谢谢提醒,伊万君。”她说着,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其实近几年内阁一直希望能将多鹤野建立成日本著名的景点,毕竟以多鹤野的条件来说,独特的建筑与节日能吸引欧美游客,而冬、春、夏三季在此筑巢繁殖的候鸟也能吸引本国旅客来观鸟。可多鹤野的大家都讨厌与外界有太多的往来,平日此地缺少的如食盐、肥皂等日用品都是由本田家的家臣负责运送的。而作为犬舞见统治者的我对把犬舞见县内任何一地点建立成景点不感兴趣,因为我们并不需要招揽游客以获取得以谋生的钱财,且对我来说,管理景点、处理外县人与藩民们因不同风俗而产生的矛盾等仅意味着更多的、无聊的政务。”
伊万设想了一下假如要将多鹤野建立成景点得做哪些工作,短短数秒牠就从得新建至少一座联通了电力和自来水的旅店想到为腾出修建旅店的空间必须得砍伐森林、修建水塔与从犬舞见牵电线到多鹤野。“要将此地建立成能供游客居住的景点,的确会增加很多亟待处理的政务。”伊万忍不住向樱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从多鹤野返回犬舞见后,伊万预计着牠寄给自己姐妹、弟弟的电报应获得回复,如牠所预料的,回到三嘉原御所的第三日,牠收到了自己姐妹、弟弟寄来的电报。奥尔加的电报只有两个单词:别担心,牠不需思索就能明白奥尔加是在告诉牠不必担心娜塔莉亚、尼古拉跑来日本找牠。而娜塔莉亚和尼古拉虽分别寄来了两封电报,其内容却极为相近,都是告诉牠他们会留在母国不前往日本找牠,并在第二句突兀得抱怨说自己讨厌奥列格。伊万猜数月前返回俄罗斯且由于将贸易重心转至俄罗斯与中华民国故恰巧在远东活动的奥列格在阻拦试图前往日本的娜塔莉亚、尼古拉上起了不少的作用。
收到姐妹、弟弟的电报后,伊万并未立即启程前往与犬舞见相邻的县收集当地的民俗怪谈。原因之一,是樱陷入了政务泥沼,虽然伊万认为仅由菊陪伴牠旅行、或准确而言是在旅途中充当牠的翻译也可以,但樱赶在伊万说出这一提议前就带着歉意保证自己能在一周内将政务处理完以腾出陪伊万出行的时间。原因之二,是经由菊翻译,伊万意识到本田家的藏书中也记录了不少流传至此地的、在此地发生过的奇闻异事。如此,伊万颇好笑地发现牠与友人的日程竟变得与在东京上学时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对樱来说,上课被替换成处理政务,对牠与菊来说则变成了一边喝茶、吃和果子与闲聊,一边由菊为牠阅读三嘉原御所里的藏书罢了。
“之前完全看不出樱如此忙碌。”伊万咬着口以栗子作馅的糯米团感慨道,牠与菊正坐在西对与母屋相连的缘侧上望着被西对、母屋、东对包围起来的巨大庭院,母屋面向庭院的障子与一种上下开关的、名为蔀的结构没有打开,若打开的话,牠能隔着茂密的灌木以及种在庭院里的枫、樱、松等树隐隐望见跪坐在文机[2]前批阅公文或召见家臣、藩民的樱,“我本以为她如你我这种普通的学生一样,在学校因故关闭后能获得一个时长不确定的假期。”
“樱毕竟是本田家的家主啊。”菊捧着茶杯附和说,牠脸上的闲适与几小时后将在晚餐时露面的樱脸上那种做完枯燥工作后的空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说为何伊万知道几小时后樱脸上会有的表情,不是因为牠突然拥有了预言的能力,而是因为从多鹤��返回三嘉原御所后每次樱在晚餐时都会露出相同的表情——“尤其是距关东地区那场几乎毁掉了整个东京市的地震才过去半个多月,樱不但得处理犬舞见的事务,还得配合内阁与裕仁亲王的指令调配县内的物资以支援受灾地区。平日樱是没这般繁忙的,”菊回忆着说,“当我们的东京上学时,除去极少数非常紧急的、必须由樱立即处理的事,犬舞见都是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送一次需要樱批阅的文件。”
“这倒是和我们那儿有些像。”菊的话让伊万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妈妈和奥利娅也是这样处理我们家领地内的事务的,奥利娅搬去基辅后还抱怨说她处理公文的频率被迫提高了,原本住在莫斯科时由村长或议会自决的事务都被交由她做最后的决断。”
正因樱如此忙碌,某夜伊万走出屋子瞧见坐在母屋缘侧上的樱才会感到惊讶。那夜伊万不知怎的,半夜忽然醒来后怎么也无法再次入睡,牠先是在西对面向小庭院的缘侧上坐着发了会儿呆,从庭院中的蜜柑树上摘了个蜜柑吃,然后又想着既然待会儿必须得再刷一次牙,不如去厨房泡一壶俄式茶来喝,可牠刚推开另一侧的障子,就看见了坐在母屋缘侧上的、大约也是难以入眠而盯着三嘉原御所最大的庭院发呆的樱。
“伊万君也睡不着吗?”被拉开障子的声响惊醒的樱看向伊万问。
“不,我已经睡过一觉了。”伊万说着拉上了障子,木头滑过凹槽的动静在此起彼伏的虫鸣与间或响起的、不知名动物的吼叫声中并不显刺耳,“我要去泡壶茶,你需要吗?”
樱点点头说:“麻烦你了,伊万君。”
等伊万将茶盘放在牠与樱之间后,牠正用勺子搅拌茶杯里的果酱——考虑到喝茶的人不只是牠,伊万便放弃了在煮茶时加入糖与果酱的做法——就听见樱说:“无论看见几次都会让我惊讶伊万君竟愿意做以及会做这些事呐。”
“这又不是什么困难的、我做不了的事。而且你不也一样吗?”伊万微偏着头瞅着樱不解地说,“我也以为你们是那种夜里会有佣人一直守在你们房门外等候你们命令的日本贵族。”
“也许别的华族过着伊万君所说的那种生活,可我们这儿没这种习惯。不过在我和哥哥还是婴幼儿的时期,弥惠子与另一些仆人倒是会睡在母屋内与阿母相隔的房间以便照顾我和哥哥。”樱说,但她并未继续她与伊万的行为不符合人们对贵族的想象这一话题,而是问了个较为突兀的、出乎伊万意料的问题:“伊万君上次曾说俄罗斯的女性都不会生太多的孩子,那么俄罗斯的大家都认为这样没问题吗?”她顿了顿,像是觉得自己没能清楚地说出想表达的内容般皱着眉补充道:“我是说,我完全理解并赞同俄罗斯女性这样选择的理由,然而,嗯……从人口方面来考虑的话……”
伊万等了片刻,见樱仍迟疑着似不知该说什么,便接话道:“你是问俄罗斯女性不生育或仅生育一、两个孩子对俄罗斯的影响,以及俄罗斯的统治阶层对此的态度和应对方式吗?”牠不觉得自己说了奇怪的话,但闻言樱睁大眼诧异地看着牠,于是牠又等了一会儿以防樱想问些什么或对牠的话作出回应,然而樱仅是沉默且怔愣的同牠对视。“我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伊万颇无奈又不解地问,偶尔樱、菊乃至其他日本人在与牠交谈时会出现这种反应,至今牠也没弄明白导致自己的友人以及其他日本人为牠正常又普通的话感到诧异的原因是什么。
“我没关注过这方面的问题,也不曾进行过相关知识的系统学习,仅看见过几次报纸上的报道,观看过学校里与之相关的辩论罢了,所以我无法给出全面且专业的回答,也不了解陛下、内阁乃至其他管理领地的贵族们对此有什么看法。”伊万抿了口茶,继续说:“不过就我看见的报道来说,俄罗斯女性的生育选择并未对俄罗斯的人口造成太大的影响。我听姥姥说过,在她们年轻时乃至更早以前的确有人提出了俄罗斯女性生育太少乃至不生育会导致俄罗斯人口逐渐降低至无法维持俄罗斯帝国这一国家,且很可能在俄罗斯帝国自然灭亡前,越来越少的人口将导致难以征兵,进而导致其它国家,例如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普鲁士王国等或是独自或是联合入侵我们。当时的沙皇玛丽亚·奥尔加诺娃命令国内的人口学家、社会学家等人研究此课题,经过十多年的调查、研究后,学者们发现尽管其它国家的、与男人结婚的女性一生的怀孕、生育次数非常多,可她们时有流产,生下来的孩子也常常夭折,而即便长至成年,那些人的平均寿命也低于俄罗斯人的平均寿命。以法兰西共和国的男性为例,假如牠们成功活到了身体健康状态更为稳定的二十一岁,那么牠们的寿命通常能达到六十多岁,但对于俄罗斯的男性而言,不但未成年时的存活率高于法国的男性,成年后的预期寿命也达到了七十多岁。”
“竟然有近十年的差距吗?”樱惊讶地问。
“是的,女性之间的寿命差距则更大,我记得报道中提过这是因为我们那儿的女性怀孕、生育次数远少于欧洲其它国家的女性的缘故。”伊万耸了耸肩,“说回人口,除去我们的孩子比欧洲其它国家的孩子有更高的存活率、成年人有更长的寿命以外,源源不断的移民也是我们不需担心缺乏人口的原因之一。你知道……嗯,”牠记忆中日语似乎没有对犹太人和茨冈人的翻译,便只得勉强用将俄语中的犹太人、茨冈人以日语音译说出,“伊唔列和瑟伽涅[3]吗?”
见樱摇头,伊万便简略介绍道:“前者有着非基督教的宗教信仰,后者有着独特的生活方式,且他们都没有母国,只不过前者曾经的母国在公元前便灭亡,而后者一直不曾建立自己的国家。伊唔列、瑟伽涅由于各种原因并不受欧洲各国欢迎,他们时常被居住地的统治者驱逐、剥夺财产甚至杀害。我不会说我的母国欢迎他们,因为他们皆受宗教或民族习俗的影响而不愿遵守俄罗斯的法律,例如伊唔列通常剥夺女儿的继承权、瑟伽涅习惯在少年时期结婚等。但相比欧洲其它国家以及我们的邻国奥斯曼,我们赋予了伊唔列、瑟伽涅合法公民的身份,对于那些不愿履行公民义务而放弃公民身份的瑟伽涅,历任沙皇也下令给他们颁发通行证并允许他们在俄罗斯各地迁徙,因此一直有伊唔列、瑟伽涅移居来俄罗斯。”
“外来的移居者吗?可这通常有外来者无法融入本地、以及伊万君说的不愿遵守本地法律的问题吧。”樱说,似回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而神色略沉重,“由于犬舞见从未被卷入战争,对比日本其它地区一直有更低的赋税与更富足的生活,故不断有外来者迁来犬舞见欲定居,尤其是诸如战国时期或本世纪初日俄战争时期,直到近几年因发展较好的诸如横滨、大阪、广岛等海运港口城市拥有更多的工作机会和前景,搬来犬舞见县内短住数年甚至定居的热潮才降低,不过与犬舞见县相邻的福岛县、山形县仍有前往藏田川町寻找工作或搬至犬舞见县内某个较小的村庄定居的人。大多数纠纷乃至犯罪事件都是这些外来者引起的,他们给我增添了不少工作。”
“听起来你不是很欢迎外来者。”伊万压下自己的笑意说,樱的表情让牠想起了奥尔加,奥尔加抱怨移居或流浪进他们家领地里的、与领地内的居民发生冲突乃至违反俄罗斯法律的犹太人、罗姆人等时总是露出和樱此刻相似的表情。
“我并不讨厌外来者。”樱否认道,“一些外来者——根据我的经验,通常是年轻的、尚未结婚的女人与独自养育孩子的女人——就挺好的,或如伊万君这样尊重我们的风俗的旅客也非常受藩民的喜爱。可另一些固执的、不但不遵守犬舞见县的法律还试图改变此地风俗的外来者就极其令人厌恶了,而且我也不理解那些人,他们之所以移居来犬舞见县,为的就是摆脱原来那些令他们无法过上平稳、愉快的生活的风俗,但搬来犬舞见县后,他们反而又主动遵守那些风俗。”
“那些人委实让人苦恼,妈妈和奥利娅在管理我们家的领地时也时有抱怨那些人引起的问题。”伊万回想起妈妈刚逝世的那年假日,奥尔加请牠帮忙处理领地政务时看过的那些文件以及奥尔加在姥姥的指导下对发生了冲突的移居者、本地人作出判决,牠同樱聊了好一会儿外来者在他们家的领地或犬舞见县里制造的事端,待牠添了好几次茶后,话题不知不觉偏向俄罗斯国内的宗教职能上。
“我不了解日本的宗教,但在我们那儿,宗教是必须帮助人们的,我是说具有实际意义的帮助。”伊万说,“叶卡捷琳娜大帝统治时期颁布了所有的大型宗教建筑,即不分是东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甚至佛教的教堂都得收留没有家的流浪者与退伍军人。那时退伍军人的待遇不如现在那么好,不少因战伤残的士兵乃至低级士官返回入伍前的居住地后,牠们的家人无法负担养牠们的重负,由于伤残牠们也难以找到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只能四处流浪、乞讨,要么很快死在街上某处,要么在死前犯下些偷盗、抢劫甚至强奸的罪行。”
“虽然犬舞见很少遇见类似的情形,但先辈中的几名本田家家主曾记载过,相邻的州、国里贫穷的青壮年男性因各种因素变多后治安也随之变差,前去交易的商队都得派遣更多的护卫。”樱附和说。
闻言伊万微睁大眼,“我从未想过有这方面的因素,课本上记载的是叶卡捷琳娜大帝的一名女官不忍见退伍士兵在街上流浪、乞讨并冻饿而死,于是向叶卡捷琳娜大帝提出谏言。”牠顿了顿,想起了更多的、教科书中与之相关的内容,“不过课本里的确提及叶卡捷琳娜这一政策的有益后果是降低各地的犯罪率,且此政策为未来更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奠定了基础,只是过去我从未将其联系起来。”
“伊万君说有益后果,难道还有有害的后果吗?”樱好奇地问。
“嗯,大概也不能算是真的有害?这一政策让教堂的财政负担加重,一些教堂为了不收留退伍士兵而解散了名下的修道院,一些小型修道院也因无法担负退伍军人的生活而破产,同时王权与神权的矛盾进一步被激发等等。”伊万一面说,一面舀了一大勺果酱放进茶杯里,也许是与樱聊了较久时间的缘故,尽管牠并不感到饥饿,却生出吃点儿什么食物的欲望,“说回宗教政策。自叶卡捷琳娜大帝之后的两名沙皇不断完善宗教建筑收留流浪者或其他需要帮助的人们的政策,最终在玛丽亚沙皇统治时期,形成了最初的社会保障制度。实施社会保障制度的场所以宗教建筑为主,随着退伍军人能获得更多的退伍金及别的辅助他们回归普通生活的政策,宗教建筑收留的对象从退伍军人变成了因各种缘故在街头流浪乞讨的人们,逃避暴力的丈夫的女人,甚至是不愿遵从家人意愿嫁给某个男人的女孩儿、受到亲人虐待的孩子。除了国内的公民外,宗教建筑还会收留一些自其它国家来的——呃,我不知道日语中是否有这个词,如果有的话该怎么说,总之是因战争、自然灾害、各种形式的迫害等缘故被迫离开原来的居住地或国家的人。”
“伊万君应该指的是なんみん吧?”樱说着在缘侧表面以指为笔写下两个汉字。
因第一个字的笔画过多,伊万仅看出第二个字是‘民’,不过即便牠无法复写出第一个字,获知其读音与第二个字的写法的牠也差不多能猜出第一个字的大致轮廓。“是的,就是难民。由于欧洲其它国家的女人拥有的权利远少于俄罗斯的女性,她们通常不被视作一个完全的公民,没有或只部分拥有公民拥有的权利,故不少女性也会离开自己的母国来到俄罗斯定居,甚至成为俄罗斯公民。比较富裕的难民能直接在俄罗斯购置产业或依靠存款生活,但较为贫穷的难民大多是为了逃离强迫她们嫁人的家人或虐待她们的丈夫,皆是一路流浪来俄罗斯,很可能抵达俄罗斯时处于比较糟糕的健康状态。所以俄罗斯边境较大的城市中的宗教建筑都配有医护人员,较小的边境城市则设立有将难民运送至其它大型城市的……嗯,我敢肯定日语中没这词儿,是一种比东京的汽车更长、更宽、更高且两侧有座椅而中间有供人行走的走道的车辆。”
“听起来那种汽车有些像火车。”樱评价说。
“唔,倒也没大到火车那种程度,应该说比市内的有轨电车还要小一些。”伊万回忆着难民被运送至他们家的领地时所瞧见的车辆的模样,在牠只有几岁的时候,某年夏天牠和奥尔加听见母亲与镇长交谈说有什么——那时牠和奥尔加还不知道难民一词的含义——被运送至领地里,受好奇的驱使牠和奥尔加藏进镇长的车子里想悄悄跟随镇长去看被运来领地里的是什么,结果还未出发就被镇长发现了。所幸最后母亲允许他们跟随镇长去接收难民,在母亲的近卫的陪同下,他们旁观了整个接收、登记、救助、分配难民的过程,并且被衣服破旧的、因长期未洗澡而身上散发出不好闻的气味的难民们吓了一跳,或准确而言,是震撼于世界真的存在童话中提及的那种贫穷的、脏兮兮的人。
“收留需要帮助的人的宗教建筑也分了好几种。”伊万继续向樱介绍,“一些宗教建筑——通常是非常小型的那些——仅具备收留人们、给人们提供食物和住处的功能。一些宗教建筑除去给人们提供食物、住处外,还与当地的医院、成人学校有合作。以难民为主的人们能以学习某种技能、考取某个学位的名义向当地政府申请贷款并入读成人学校,成人学校注重单一的技能而非总体的学识水平,不但一、两年就能毕业,且又与当地的工厂、作坊等有合作,毕业的人们总是能很快找到工作。还有一些宗教建筑仅收留女人和她们的孩子,我记得对孩子的性别、年龄也有要求,似乎男孩儿超过十三岁还是十四岁来着就必须搬走。有不少较为贫穷的难民抱怨这一限制呐,男难民不理解为什么牠们不能住进这种宗教建筑,女难民则不理解为什么她们的儿子还未成年就得搬走。”
“为什么呢?是与我们这儿的神社一样只允许女人居住吗?”樱问。
“那条限制应该与宗教无关,虽然回想起来,仅收留女人和她们的孩子的宗教建筑也都是女性在管理。”伊万半是对樱半是自言自语地说,“似乎是因为那种宗教建筑也会收留遭遇过男性施加的暴力的女性,那些女性有的变得害怕所有男性,有的则一见到男人就因曾经的遭遇而无法自控的试图攻击男人。我听奥利娅说还有未曾遭遇男性施暴、仅仅是想要生活在身边都是同性的环境的女人,她们不一定住在宗教建筑内,而是住在宗教建筑附近但时常呆在宗教建筑里。其实我也不太了解,毕竟我们家的领地都是由姥姥、妈妈和奥利娅在管理,但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家领地中只收留女人和她们的孩子的修道院不仅具有收留作用,还有照看年老而无亲人或亲人住在别的地方的女人、女人们借用场地举办各种主题的聚会等功能。”
“伊万君一直说‘宗教建筑’,难道那种收留人们的建筑没有独属的称呼吗?”樱语气里充满疑惑,“以伊万君谈及那种建筑的方式,似乎那种建筑在俄罗斯较为常见。”
“的确挺常见的,在西伯利亚或远东地区,能收留人们的宗教建筑较少,村镇上通常只有供人们礼拜的东正教教堂与极少数佛寺、伊斯兰教堂等。但在俄罗斯西部,每个镇子都至少有一座能收留人们的东正教修道院,毕竟整个俄罗斯不但人口集中于西部地区,难民、移民也大多来自于欧洲。”伊万啜了口茶,“而我之所以说‘宗教建筑’,是因为这一用词更准确。其实人们的习惯性称呼是修道院,原本指的是以大型教堂为中心,附带有属于教堂的耕田、供神职人员居住和学习的建筑的建筑群,不过随着各任沙皇限制教堂名下土地的面积,乃至逐渐将教堂变成由政府管理的公共建筑,现在修道院指代的是修建了供人居住的房间、拥有厨房与公共浴室故能够收留需要帮助的人们的教堂。不过‘修道院’是基督教用语,而伊斯兰教、佛教、犹太教、斯拉夫教等非基督宗教没有与‘修道院’对应的词,所以我使用‘宗教建筑’。”
樱眨了眨眼,看着伊万以感慨的语气说:“伊万君还真是严谨啊。”
“不,有时候我只是比较在意某些细节。”伊万说着回想起牠的朋友们对牠有时执着于某些细节、有时却又对其毫不在意的不解和抱怨,“说到其它宗教,事实上,除去安娜大帝及她的继任者们扶持的斯拉夫教,其它在俄罗斯内有着较多信徒的宗教都因宗教建筑与社会保障制度的结合而遭受了不少磨难,因为玛丽亚沙皇不仅制定了最初的社会保障制度,还对不愿承担保障责任的宗教建筑做出了处罚和限制,很多东正教教堂、修道院以及伊斯兰教堂都是她在位期间拆除的,新修建的宗教建筑则受法律限制,若不愿收留需要帮助的人们,那么仅能获得面积非常小的建筑用地,且包括穹顶、穹顶上的十字架在内的建筑高度不得超过十三米。此条规定刚颁布就在整个欧洲引起了广泛的议论,不少宗教氛围浓厚的国家或地区都指责玛丽亚沙皇是……呃,”由于日语中没有敌基督一词,伊万不得不直接说出敌基督的含义:“基督的敌人或女巫,俄罗斯境内一些较为狂热的宗教信徒也离开俄罗斯搬去其它国家,例如少数东正教教徒就搬去了塞尔维亚、瓦拉几亚等同样信仰东正教并受俄罗斯保护的公国。”
“仅因为信仰就搬去别的国家居住吗?”樱颇不敢置信地问,“即便是从犬舞见搬去东京读大学,我都觉得非常不适应,更别提搬去另一个国家。”
“至少那些国家也信仰东正教。”伊万耸耸肩说,“可能你或其它日本人很难理解这种心态,因为日本是一个岛国,与相邻的中华民国、大韩帝国也有着相似的信仰。但在欧洲,仅是基督教就分作了不同教派,而这些教派又将其它教派视作敌人。同时,与欧洲接壤或相近的西亚乃至非洲北部的人们大多信仰伊斯兰教,而伊斯兰教与基督教已相互敌视了很多个世纪。加之在欧洲,宗教曾掌握了超过世俗、王室的权力,所以对欧洲的人们来说,因信仰而仇视或亲近信任某些人、或因信仰遭受迫害成为被迫离开原居住地的难民等都是非常普遍的事。所幸随着时代变化以及科学的发展,大部分人们不再将宗教信仰当作自己的生活重心以及必须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牠顿了顿,补充道:“至少俄罗斯的人们是这样。”
“基督教传入日本后,也出现过信徒与大名乃至幕府发生冲突的事,甚至有信徒领导其他信徒占领了一座城市而不愿接受德川幕府的统治。”樱说,她仍带着难以与描述对象产生共鸣的表情,“只是我依旧不明白为何仅仅因为信仰而搬去另一个地方,也不明白为何相同的信仰还会被分作不同的派别,又或是因信仰而仇视某些人,这听上去就像我因多鹤野的人们祭祀他们居住的山水以及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的鸟类而下令攻打他们一样。”她的神色越来越迷惑,迷惑之中又参杂一丝嫌恶。
“坦白说,我也不明白,”伊万再次耸了耸肩,“但人们就是会做那样的事。”
伊万和樱带着相同的迷惑对视了片刻,随后伊万摸着自己扁平的胃部问:“你愿意去厨房吗?也许我们能边吃边聊?”
[1]蔀
[2]文机
[3]茨冈人 即罗姆人/吉普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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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in003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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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泼斯坦案”解封!法国皮条客全球贩女
#爱泼斯坦 #萝莉岛
美国已故富商爱泼斯坦(Jeffrey Epstein)生前涉及性侵少女和性交易案,美国纽约(专题)地区法院日前公开多达900页的文件,披露上百名与美国“淫魔富商”爱泼斯坦案件有关联的人物身份,包括法国模特经纪人布鲁内尔(Jean-Luc Brunel)、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和特朗普……
01 解封文件中,法国模特经纪人布鲁内尔被提到56次
在纽约地区法院公布的943页法庭文件中,爱泼斯坦的同伙、法国模特经纪人布鲁内尔被提到了56次。
布鲁内尔是爱泼斯坦最亲密的朋友兼常客,爱泼斯坦曾多次贩运女孩与布鲁内尔发生性关系。警方几乎无需介入调查,布鲁内尔的身份就暴露了。
文件内容显示,爱泼斯坦与布鲁内尔相互勾结。爱泼斯坦曾多次强迫女孩们与布鲁内尔发生性关系,地点包括美国佛罗里达州东南部西棕榈滩的爱泼斯坦豪宅中、美属维尔京群岛中的私人小圣詹姆斯岛(爱泼斯坦砸重金囚禁女孩们的“萝莉岛”)、纽约、新墨西哥州、加利福尼亚州、巴黎、法国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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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内尔则借助星探身份、以工作为由将全球各地的年轻女孩们(最小12岁)带到美国,并将她们贩卖给包括爱泼斯坦在内的朋友们。其中许多女孩来自贫困国家/地区,布鲁内尔用赚大钱为承诺诱骗她们。
02布鲁内尔遭欧洲娱乐业封杀,在美国开模特公司获爱泼斯坦投资
布鲁内尔出生在法国巴黎一个犹太家庭,两段婚姻皆以失败告终。他在上世纪70年代末期进入娱乐圈,被圈内奉为“天才星探”,曾发掘过不少超级名模,如克里斯蒂·杜灵顿、莎朗·斯通和米拉·乔沃维奇等等。不过,他在业内多年来一直声名狼藉,劣迹曾被英国广播公司等媒体曝光。
布鲁内尔1999年在欧洲的娱乐行业遭到全面封杀,只能前往美国发展。他与爱泼斯坦的亲信麦克斯维尔是旧识,并通过她与爱泼斯坦相识。2004年,爱泼斯坦为布鲁内尔注资百万美元,成立了MC2模特管理公司。根据爱泼斯坦“性奴事件”受害者朱弗雷的控诉,MC2公司本质上就是爱泼斯坦肮脏性交易活动的幌子。她还表示,布鲁内尔也是她接待过的“客人”之一,她在16岁至19岁期间多次与之发生性关系。
据英国《卫报》披露,布鲁内尔在与爱泼斯坦进行不法活动时往往通过“暗号”联络,比如他会对后者说:“有位老师可以教你俄语,她的年龄是2×8,课程免费,先到先得。”爱泼斯坦曾吹嘘称:“我睡了1000多个布鲁内尔送来的姑娘。”
美国《野兽日报》网站称,爱泼斯坦私人飞机的飞行日志显示,布鲁内尔在1998年至2005年期间25次乘坐这架飞机。爱泼斯坦2008年坐牢时,布鲁内尔至少去监狱探望了70次。
03布鲁内尔与爱泼斯坦决裂
随着爱泼斯坦的名声越来越差,布鲁内尔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于是在2015年,布鲁内尔公然与之决裂,并将爱泼斯坦告上法庭,声称其不法活动导致MC2损失了很多合同大单,自己也被铺天盖地的舆论讨伐而“精神崩溃”。
不过据知情者反映,相比爱泼斯坦,布鲁内尔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不少曾在布鲁内尔麾下效力过的女性对媒体透露,她们在做模特时经常会被“下药”并遭受性侵。一名摄影师曾对媒体骂道:“跟他睡过的女孩才有工作,拒绝他的会遭到全面封杀。”
04布鲁内尔在监狱自杀身亡,结局与爱泼斯坦惊人一致
随着爱泼斯坦案的全面爆发,布鲁内尔迅速藏匿,并准备出逃。
2019年8月10日,爱泼斯坦在位于曼哈顿的监狱中自杀身亡后,法国警方开始针对布鲁内尔展开全面调查。但在此后的18个月里,布鲁内尔下落不明。直至2020年12月16日,布鲁内尔在巴黎戴高乐机场被捕,当时他正准备前往非洲。
经过长达数月的严密审理,法国检方终于在2021年9月对其正式提起诉讼,所涉及的案情是上世纪90年代的一起“迷奸”案,且当时的女受害人尚不满18岁。与此同时,另有多名女性对他提起民事诉讼。但布鲁内尔拒不承认。
受害者的辩护律师乐日娜(Anne-Claire Lejeune)说,受害者们一直在等待布鲁内尔被捕,她们对此感到欣慰。她们对此后的司法程序充满信心,感到自己的证词有了意义。
荷兰前超模于丝曼(Thysia Huisman)说:“这是个大新闻,我高兴得哭了”。她说自己在18岁时被布鲁内尔“下毒和强奸”。她之后有11名女子对布鲁内尔提出了同样的指控,于丝曼表示希望更多受害者站出来。
最终在2022年2月,布鲁内尔在巴黎一座处于高警戒级别监狱的牢房里自尽身亡,终年75岁,与爱泼斯坦的下场惊人一致。
05曝光文件还涉及多名权贵名流
在法庭文件文件中,还涉及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克林顿,美国前副总统戈尔,英国安德鲁王子,以色列(专题)前总理巴拉克等权贵;也涉及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演员凯文·史派西等文艺界名流。不过,文件提及这些名字并不意味着他们会面临指控,也不能证明其有违法行为。
其中,美国前总统克林顿被定名为“John Doe 36”(意为无名氏36),这个代号在最新公布的文件中被提到了50多次。根据受害者舍贝里(2001年她曾在爱泼斯坦位于曼哈顿的寓所中接待过安德鲁王子)的证词,爱泼斯坦生前曾对她提及克林顿,有一次他直白地对她说道:“克林顿就喜欢年轻的(女孩)。”她表示,爱泼斯坦和克林顿之间有来有往,存在着某些“交易”。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也与爱泼斯坦“交情”颇深。根据舍贝里的证词,有一次爱泼斯坦的私人飞机临时改变航线,降落在新泽西(专题)州的赌城大西洋城,爱泼斯坦这样说道:“我们叫上特朗普,一起去他的赌场。”不过先前的调查未发现特朗普在“爱泼斯坦案”中存在任何违法行为,舍贝里也否认曾为他提供过任何“服务”。但爱泼斯坦曾在2016年对胞弟马克表示,“如果我把两名候选人(希拉里和特朗普)的事情抖出去,他们就得直接取消竞选。”
据悉,美国法庭此次首批公开40份“解密”文件,文件总数约为250份,与“爱泼斯坦案”相关人员共计184人。除了少数受害者的姓名不会被公开外,另有几人因牵涉到其他司法程序也会被暂时搁置,但最终至少有170个名字将会分批次向公众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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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n538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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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岛”丑闻发酵大批名人被卷入 #爱泼斯坦客户名单
https://www.wenxuecity.com/news/2024/01/11/ent-252697.html
“萝莉岛”丑闻发酵大批名人被卷入 霍金小李子竟是这种人
最近一个震惊全人类的劲爆大瓜“爱泼斯坦萝莉岛”案件,想必大家都略有耳闻。
简单来概括,就是一位名叫爱泼斯坦的美国富商,为了满足自己和一些上流人士朋友的特殊癖好,将自己买来的一座小岛改造成了“萝莉岛”。 advertisement 岛上训练了大量他从世界各地诱骗、拐卖来的年轻少女,甚至包含未成年,来为大佬们提供特殊服务。对于那些不方便来岛上的客人,他还用私人飞机开设“萝莉号”,以便客人们隐秘地来岛上寻欢作乐。
这个萝莉岛究竟有多“变态”呢,有一位见证人曾向英国报纸透露:“在那个镶满珊瑚、360度海景的豪宅里,他们每次去都能看到十几个一丝不挂的少女。”还有一位受害者称,自己被贩卖来的时候只有10岁,“我多次被强奸,有时每天被强奸 3 次,而我并不是那个岛上唯一的女孩。”
最近还有一段网传的岛屿内的视频被曝光,众多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女孩,穿着比基尼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走来走去,她们神情木讷动作机械,令人细思极恐。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早在2008年,爱泼斯坦就因与未成年少女发生性交易被起诉,但却只被判了18个月监禁。就在同一年,一位俄罗斯超模从纽约公寓坠楼身亡,死亡时年仅20岁,而据报道称,她在18岁时曾去过爱泼斯坦的萝莉岛。
advertisement2019年,由于美国“Me too"运动的兴起,爱泼斯坦的罪行重回大众视野,迫于舆论压力,爱泼斯坦以强奸、组织非法性交易等罪名被捕入狱。
但离奇的是,在等待审判的时候,他却被发现在牢房上吊自杀,自杀当天监控里的监狱还全都坏掉了。如此蹊跷的死亡方式,要说不是为了掩盖什么黑暗内幕都没人相信吧。
果不其然,时隔多年,就在近日,一份多达187人的“萝莉岛名单”被曝光,一下激情千层浪。
这份每单据说是爱泼斯坦用来记录联系方式的记事本,里面涉及到了大批名人,随便拎出一个就能让各界动荡,比如拜登父子、奥巴马夫妇、比尔盖茨、小李子…政圈、商圈、娱乐圈无一幸免。
但最让人颠覆三观的当属斯蒂芬霍金,大家都知道这位物理天才,因患渐冻症全身瘫痪,只剩下眼球和手指还能动,但他却被曝出也是萝莉岛上的贵宾。 advertisement 并且还有传言称他最独特的癖好,就是喜欢看没穿衣服的侏儒女性,在高大的黑板上解复杂方程。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可以肯定的是霍金确实和爱泼斯坦关系匪浅。2006年,霍金曾访问过爱泼斯坦的加勒比海岛屿,一同参加烧烤派对。
为满足霍金坐着轮椅下海探险的愿望,爱泼斯坦还为他专门打造了一艘潜水艇。之后,霍金就被传出了参加未成年性交易派对的黑料。这里插播一条冷知识:霍金的三个孩子都是在他生病之后才出生的。
如果说霍金的塌房让人难以置信,那萝莉岛的另一位贵宾——英国安德鲁王子,就是石锤满地了。
根据一位受害女生的证词,她在未成年时被迫在三个不同的地方与安德鲁王子发生性关系,她还被要求必须满足王子任何需求,并向爱泼斯坦报告自己被“性虐待”的细节。据悉,目前英国警方正被要求对安格鲁王子重启调查。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也同样被曝是萝莉岛常客。在一份爱泼斯坦案件的文件中,记录了从2002年到2005年间,克林顿曾多达27次乘坐“罗莉号”的信息。
更炸裂的是,在爱泼斯坦的一栋别墅中,还搜出了克林顿的性感女装大佬画像。据一位受害女生透露,她曾亲耳听到爱泼斯坦说克林顿“喜欢年轻的女孩”。
还有网友扒出了一张疑似克林顿在床上享受美女按摩的照片。
一起被牵扯进来的还有另一位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奥巴马不仅自己光顾萝莉岛,还会拖家带口带上老婆米歇尔和两个女儿。但是米歇尔去岛上做什么呢?
这时有人扒出了一个离谱至极的瓜,说米歇尔的前男友曾出面爆料,称米歇尔其实是一个叫“迈克尔罗宾逊”的男人,发现自己有希望成为第一夫人之后,才���为了“米歇尔”。
据外媒披露,奥巴马夫妇俩都和未成年受害者发生过关系,并且罪行还被一位受害者录了下来。
除了政界人士,娱乐圈被卷进来的明星也不少,其中就包括已经去世了的迈克尔杰克逊(MJ)。一位受害人称自己在爱泼斯坦的家里遇见过MJ,在这之前,MJ也曾多次被爆出过恋童事件,虽然最终他都获判无罪,但网友们还是不由得把这件事与萝莉岛联系在一起。 不过根据受害人证词,她并没有为MJ提供过服务,并且也没有证据显示他曾去过萝莉岛。
除此之外,小李子莱昂纳多、凯特·布兰切特、安吉莉娜·朱莉、碧昂斯、席琳·迪翁、lady gaga、麦当娜、小罗伯特·唐尼等等一众顶级明星都出现在了萝莉岛名单上,几乎涵盖了大半个欧美演艺圈。
不过出现在名单上,也只能说明他们和爱泼斯坦有过联系,不能证实是否真的去过萝莉岛。但由此可见,爱泼斯坦的人脉圈确实是很顶,甚至连国内娱乐圈都被波及到了。
首当其冲的是章子怡。在闯荡好莱坞时,章子怡曾交往过一位犹太男友,也就是之前著名的“沙滩门”事件男主。 这位男友与“好莱坞第一恶棍”韦恩斯坦关系匪浅,后来韦恩斯坦被指控性骚扰100多位女星,并因此掀起了美国的“Me too"运动,而章子怡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牵连。但因为这件事就说章子怡和萝莉岛有关系,实在太过牵强。韦恩斯坦罪行曝光后,章子怡还出面指控过他,称其试图诱惑威胁过自己。
不过她的那位犹太前男友,大概率就和这些事脱不了关系了,由于私生活过于混乱,前两年他还患上了艾滋病。只能说,幸好女神分的早。
与此同时,还有梁朝伟、杨紫琼也被列入了怀疑名单,当然这都只是吃瓜网友们的胡乱推。萝莉岛事件闹这么大,可能所有和国际挂钩的明星都要被无辜猜测一番了。
风波发酵到现在,目前最清白的可能就是特朗普了。由于曾和爱泼斯坦有过合照,特朗普也曾一度被猜测是萝莉岛的客人。不过后来有证词称,他不但没有去过萝莉岛,而且之前爱泼斯坦想带着一群萝莉进入特朗普的赌场,还因不能提供身份证而惨遭拒绝。
特朗普本人曾说过,本以为爱泼斯坦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后来存在意见分歧便分道扬镳了。如今美国历任总统人设集体崩塌,特朗普竟成了唯一的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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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yytjvxzaq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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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丑闻,美国“萝莉岛”事件!#爱泼斯坦 #萝莉岛
时隔四年,美国著名的“萝莉岛”案件,再度掀起惊涛骇浪。
1月3日,美国法院公开了关于“爱泼斯坦萝莉岛案”长达1200页的密封法庭文件,涉案名单终于浮出水面。
名单一出,200多位世界级大佬,包括大量美国的权贵、资本家、学者、���星都卷入了其中,案件涉及拐卖、虐童、强奸、注射毒品、药物试验等等肮脏和严重违法行为。
美国上流社会的遮羞布,被扯的一根线头也没剩下。犹如一枚炸弹扔进了巨大的粪坑,臭味溅的满世界都是。
这个瓜有多炸裂,得先从“萝莉岛”是个什么事儿说起。
萝莉岛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一个犹太籍商业大佬。他,出身平凡,却传奇般跻身美国上流社会;一边贴着美国著名的金融家和慈善家的标签,一边建造私人岛屿,诱拐关押千名少女,与权贵们达成肮脏交易。曾与美国总统称兄道弟,最终却惨死狱中……
他,就是美国亿万富豪,杰弗里·爱泼斯坦。
爱泼斯坦出生在一个犹太家庭,父亲是纽约园林局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成年后的爱泼斯坦,大学没毕业就去了一家私立学校教物理和微积分。
教书非爱泼斯坦的兴趣所在,没多久,在朋友的引荐下,他去了一家叫贝尔斯登的金融公司做交易员,工作能力很快就得到了上司的认可。
然而,天性野心勃勃的他,总喜欢违规操作,不久就被公司炒了鱿鱼。
绝非池中物的爱泼斯坦,干脆自己开了一家金融公司,所服务的客户都是资产在十亿美元以上的大富豪。
在此期间,爱泼斯坦认识了一个黑心资本家——史蒂芬·霍芬博格,命运的齿轮开始疯狂转动。
史蒂芬通过做假账,设置庞氏骗局来疯狂积累资本,爱泼斯坦也参与其中。没多久,史蒂芬被抓,爱泼斯坦通过自己在法律界的人脉关系,将所有的罪行全部推到史蒂芬身上,顺利脱身。
更令人惊叹的是,一番运作下,爱泼斯坦竟还顺利接手了史蒂芬所有的生意和人脉关系,从此进入美国上流社会。
有了原始的资本积累,和上流社会的人脉关系,爱泼斯坦的生意帝国迅速扩大。但是有了史蒂芬的前车之鉴,他很明白,这帮跟他称兄道弟的权贵,能将他捧上天堂,也随时能将他打入地狱。
如何能拿捏住这帮上流社会的权贵们,爱泼斯坦绞尽脑汁,还真给琢磨出一盘歹毒的棋局来。
1988年,爱泼斯坦花795万重金在加勒比海维京群岛买下了一个荒岛,然后斥巨资在岛上盖起了豪华别墅,修建停机坪、泳池和各种娱乐设施,把小岛打造成了高端旅游度假圣地。
接着,爱泼斯坦从全世界收罗了大量14、15岁的未成年少女,最小的才11岁。用来供权贵们享乐,满足他们的特殊癖好。
这些女孩有的家境贫寒,有的则根本就是在街头流浪,无家可归的女孩,爱泼斯坦将他们诱拐来,先以巨大的利益诱惑,不从的则直接扔到海里喂鱼。一时间,这些少女噤若寒蝉,不得不乖乖听命。
爱泼斯坦利用自己的人脉,偷偷在名流圈子宣传,吸引世界各国的名流到岛上玩乐。
谁又能想到,一个风景优美、格调高雅的小岛,却是一个戕害未成年少女的肮脏、变态的魔窟。
这座小岛,就是如今举世闻名的“萝莉岛”。
如果你认为爱泼斯坦只是性贿赂那些权贵和政要,那就错了,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他在岛上安装了很多针孔摄像头,那些上流社会的人们,私下里放纵而邪恶的丑态,都被摄像头纤毫毕现的记录下来,成了爱泼斯坦手里的把柄,必要的时候进行各种利益交换。
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在萝莉岛的女孩们长大成人,她们带着满身满心的伤痛,陆续离开了萝莉岛。
这世上没有一项罪恶可以永远的遮盖下去。2005年开始,一个受害女孩的母亲发声控诉爱泼斯坦。随着警方调查,当年的受害女孩陆续站出来发声,指控爱泼斯坦性侵、逼他们吃禁药等等。
“萝莉岛”的惊天丑闻盖不住了!
然而,爱泼斯坦却毫不惊慌,他对外宣称“我不是一个性侵者,我只是‘冒犯’了她们而已。”
他从容不迫的底气,当然来自于他掌控的权贵们的惊天大秘密。
在钱、权的庇护下,美国FBI曾一度被勒令终止调查。最终爱泼斯坦只被判18个月监禁。而且大部分时间还是监外服刑。
此后十几年的时间,这个变态恶魔一直游走在法律监控之外。
直到2019年,美国著名的反性骚扰“ME TOO”运动爆发,借此契机,“萝莉岛”事件中数以万计的受害者,通过网络举报爱泼斯坦的恶劣行径。
迫于舆论的压力,美国FBI再次出动,掌握了爱泼斯坦大量性交易及拐卖未成年女性的犯罪事实。
爱泼斯坦再次锒铛入狱,与第一次不同的是,没有任何高层出面干预案件的审理。很多权贵在被媒体问及爱泼斯坦时,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认识,不熟……
大概是预感到形势不妙,爱泼斯坦曾在与自己的律师会谈时,恳请他“别让我死在牢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萝莉岛”事件即将水落石出时,2019年8月10日,爱泼斯坦被发现在曼哈顿下城监狱中离奇自缢身亡。
爱泼斯坦的自杀,迷雾重重。自杀前一晚,室友被调往其他监舍。自杀当晚,负责看管他的狱警也莫名有事不在。而经法医检验,爱泼斯坦的颈部有多处骨折,其中舌骨骨折明显。
这种明显被人勒死的情状,被法医“坚定”的解释为:年龄大所致。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可笑爱泼斯坦,自以为握住了权贵政要们的把柄,以为可以保他一世荣华富贵。却不知恰恰是那些惊天秘密,才让他非死不可。
爱泼斯坦已经身亡,被卷入“爱泼斯坦案”的通天权贵们,也都“跟他不熟”,更否认去过“萝莉岛”。
而接下来毛图穷匕见,2020年7月,刚接手“爱泼斯坦案”的新泽西州女法官萨拉斯,在家中遭到袭击,丈夫和儿子当场打死,萨拉斯则侥幸逃生。
一时间,该案件陷入僵局。
直到近期,因为美国政党争斗和一部分受害者的坚持,这份被密封的名单,最终还是见了天日。
名单上的名字,闪闪放光芒,西方国家各界名流在册,直接闪瞎了各国网友的眼睛。
从航班记录来看,去这个岛上最勤的人是艾伦·德肖维茨。虽然咱们对这个人名似乎不怎么熟悉,但人家是美国司法界的权威人士,是公民自由倡导者、法律学者、知名律师。
一个倡导公民自由的人,在岛上狠狠地自由了一把。
排在第二、第三的就是安德鲁王子和克林顿。
惊天丑闻,美国“萝莉岛”事件
安德鲁王子在名单上不奇怪,早有前科。戏剧性的是,查尔斯国王的二儿媳梅根也在名单上。不知道当时梅根在岛上,是做为“萝莉”,还是普通工作人员,也不知她跟安德鲁王子是否在岛上有过交集......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这份名单十几年前爆出,梅根肯定是嫁不进英国王室的
克林顿就不多赘述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但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的妻子希拉里也榜上有名。
顿时之间,一个古早的流言又被翻腾出来,说是克林顿曾自称没有生育能力,而他们的女儿是希拉里和生意伙伴所生,相貌就是证据。
面对如潮的舆论,希拉里干脆关闭了社交平台的评论区。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奥巴马夫妇,受害者称奥巴马夫妇与她发生过关系。这,这是什么画面?
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份名单里面居然还有伟大的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
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一个全身瘫痪,就仨指头能动的人,上去干啥玩意儿?无法理解!
不过有一点需要解释一下,出现在这份名单上并不意味着就一定干过那档子事,比如迈克尔杰克逊、特朗普都是没有航班和交易记录。
这么一看,川宝二归二,私德方面还算美国政坛的道德天花板,终身只爱金发大波妹,难怪他无法融入美国政坛精英群体啊,原来是不够变态!
名单一出,欧美上流社会就像最近的日本,地震、海啸、火山喷发……
至此,所有的迷雾才拨开了亮光。就冲这份名单,爱泼斯坦也只能死、必须死。
这种畜生死不足惜,但他背后的那些肮脏的杂碎,却还在道貌岸然、衣冠楚楚、高贵无比的游走于上流社会。
“萝莉岛”名单,揭开了掩盖在自由、民主、人权外衣下的资本的肮脏和罪恶,也将美国政党内斗的丑态暴露在全世界面前。
2024年是美国的大选年,“萝莉岛”事件,将给美国政坛带来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
重磅大戏可能还在后面,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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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jhwhqi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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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泼斯坦案”解封!法国皮条客全球贩女
美国已故富商爱泼斯坦(Jeffrey Epstein)生前涉及性侵少女和性交易案,美国纽约(专题)地区法院日前公开多达900页的文件,披露上百名与美国“淫魔富商”爱泼斯坦案件有关联的人物身份,包括法国模特经纪人布鲁内尔(Jean-Luc Brunel)、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和特朗普……
01 解封文件中,法国模特经纪人布鲁内尔被提到56次
在纽约地区法院公布的943页法庭文件中,爱泼斯坦的同伙、法国模特经纪人布鲁内尔被提到了56次。
#爱泼斯坦 #萝莉岛
布鲁内尔是爱泼斯坦最亲密的朋友兼常客,爱泼斯坦曾多次贩运女孩与布鲁内尔发生性关系。警方几乎无需介入调查,布鲁内尔的身份就暴露了。
文件内容显示,爱泼斯坦与布鲁内尔相互勾结。爱泼斯坦曾多次强迫女孩们与布鲁内尔发生性关系,地点包括美国佛罗里达州东南部西棕榈滩的爱泼斯坦豪宅中、美属维尔京群岛中的私人小圣詹姆斯岛(爱泼斯坦砸重金囚禁女孩们的“萝莉岛”)、纽约、新墨西哥州、加利福尼亚州、巴黎、法国南部。
布鲁内尔则借助星探身份、以工作为由将全球各地的年轻女孩们(最小12岁)带到美国,并将她们贩卖给包括爱泼斯坦在内的朋友们。其中许多女孩来自贫困国家/地区,布鲁内尔用赚大钱为承诺诱骗她们。
02布鲁内尔遭欧洲娱乐业封杀,在美国开模特公司获爱泼斯坦投资
布鲁内尔出生在法国巴黎一个犹太家庭,两段婚姻皆以失败告终。他在上世纪70年代末期进入娱乐圈,被圈内奉为“天才星探”,曾发掘过不少超级名模,如克里斯蒂·杜灵顿、莎朗·斯通和米拉·乔沃维奇等等。不过,他在业内多年来一直声名狼藉,劣迹曾被英国广播公司等媒体曝光。
布鲁内尔1999年在欧洲的娱乐行业遭到全面封杀,只能前往美国发展。他与爱泼斯坦的亲信麦克斯维尔是旧识,并通过她与爱泼斯坦相识。2004年,爱泼斯坦为布鲁内尔注资百万美元,成立了MC2模特管理公司。根据爱泼斯坦“性奴事件”受害者朱弗雷的控诉,MC2公司本质上就是爱泼斯坦肮脏性交易活动的幌子。她还表示,布鲁内尔也是她接待过的“客人”之一,她在16岁至19岁期间多次与之发生性关系。
据英国《卫报》披露,布鲁内尔在与爱泼斯坦进行不法活动时往往通过“暗号”联络,比如他会对后者说:“有位老师可以教你俄语,她的年龄是2×8,课程免费,先到先得。”爱泼斯坦曾吹嘘称:“我睡了1000多个布鲁内尔送来的姑娘。”
美国《野兽日报》网站称,爱泼斯坦私人飞机的飞行日志显示,布鲁内尔在1998年至2005年期间25次乘坐这架飞机。爱泼斯坦2008年坐牢时,布鲁内尔至少去监狱探望了70次。
03布鲁内尔与爱泼斯坦决裂
随着爱泼斯坦的名声越来越差,布鲁内尔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于是在2015年,布鲁内尔公然与之决裂,并将爱泼斯坦告上法庭,声称其不法活动导致MC2损失了很多合同大单,自己也被铺天盖地的舆论讨伐而“精神崩溃”。
不过据知情者反映,相比爱泼斯坦,布鲁内尔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不少曾在布鲁内尔麾下效力过的女性对媒体透露,她们在做模特时经常会被“下药”并遭受性侵。一名摄影师曾对媒体骂道:“跟他睡过的女孩才有工作,拒绝他的会遭到全面封杀。”
04布鲁内尔在监狱自杀身亡,结局与爱泼斯坦惊人一致
随着爱泼斯坦案的全面爆发,布鲁内尔迅速藏匿,并准备出逃。
2019年8月10日,爱泼斯坦在位于曼哈顿的监狱中自杀身亡后,法国警方开始针对布鲁内尔展开全面调查。但在此后的18个月里,布鲁内尔下落不明。直至2020年12月16日,布鲁内尔在巴黎戴高乐机场被捕,当时他正准备前往非洲。
经过长达数月的严密审理,法国检方终于在2021年9月对其正式提起诉讼,所涉及的案情是上世纪90年代的一起“迷奸”案,且当时的女受害人尚不满18岁。与此同时,另有多名女性对他提起民事诉讼。但布鲁内尔拒不承认。
受害者的辩护律师乐日娜(Anne-Claire Lejeune)说,受害者们一直在等待布鲁内尔被捕,她们对此感到欣慰。她们对此后的司法程序充满信心,感到自己的证词有了意义。
荷兰前超模于丝曼(Thysia Huisman)说:“这是个大新闻,我高兴得哭了”。她说自己在18岁时被布鲁内尔“下毒和强奸”。她之后有11名女子对布鲁内尔提出了同样的指控,于丝曼表示希望更多受害者站出来。
最终在2022年2月,布鲁内尔在巴黎一座处于高警戒级别监狱的牢房里自尽身亡,终年75岁,与爱泼斯坦的下场惊人一致。
05曝光文件还涉及多名权贵名流
在法庭文件文件中,还涉及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克林顿,美国前副总统戈尔,英国安德鲁王子,以色列(专题)前总理巴拉克等权贵;也涉及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演员凯文·史派西等文艺界名流。不过,文件提及这些名字并不意味着他们会面临指控,也不能证明其有违法行为。
其中,美国前总统克林顿被定名为“John Doe 36”(意为无名氏36),这个代号在最新公布的文件中被提到了50多次。根据受害者舍贝里(2001年她曾在爱泼斯坦位于曼哈顿的寓所中接待过安德鲁王子)的证词,爱泼斯坦生前曾对她提及克林顿,有一次他直白地对她说道:“克林顿就喜欢年轻的(女孩)。”她表示,爱泼斯坦和克林顿之间有来有往,存在着某些“交易”。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也与爱泼斯坦“交情”颇深。根据舍贝里的证词,有一次爱泼斯坦的私人飞机临时改变航线,降落在新泽西(专题)州的赌城大西洋城,爱泼斯坦这样说道:“我们叫上特朗普,一起去他的赌场。”不过先前的调查未发现特朗普在“爱泼斯坦案”中存在任何违法行为,舍贝里也否认曾为他提供过任何“服务”。但爱泼斯坦曾在2016年对胞弟马克表示,“如果我把两名候选人(希拉里和特朗普)的事情抖出去,他们就得直接取消竞选。”
据悉,美国法庭此次首批公开40份“解密”文件,文件总数约为250份,与“爱泼斯坦案”相关人员共计184人。除了少数受害者的姓名不会被公开外,另有几人因牵涉到其他司法程序也会被暂时搁置,但最终至少有170个名字将会分批次向公众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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