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迴紋針直接碎
21xh · 2 years
Text
《墮 ─ I’ve got a piece of you》(咒術迴戰同人,真人 / 七海建人) by Ellery
《墮 ─ I’ve got a piece of you》(咒術迴戰同人,真人 / 七海建人) by Ellery
  當你的心被占據的時候,就什麼也進不去了。
  視線不自主停在側歪的腦袋,看著對方難得的疑惑表情。任由隨意綑綁的長髮在無機的環境垂落到他身上。陣陣搔癢般的顫慄令人不適,卻不至於掀起想離開的念頭。  
  如果你可以任意更改形象,為什麼那雙眼始終如一?  
  偷偷摸摸捏著黏土,搭配著水和泥的比例。這雙手似乎還可以做到更多。
  無法滿足的欲望不斷催使前進。有時候太稀,有時候硬到脆裂。必須剛剛好,必須要達成。
  需要什麼才能將一切都湊和在一起?
  還缺少什麼?
  沉默,在旁邊偷偷算計。那打量的直視目光,令人在意。
  繼續否認吧,我可以輕易看穿。
  ……直到把最關鍵的材料,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你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從未放下過那把刀……。
  在不斷往上看的同時,達到了無法觸及的天花板。
  遙遠的天空,咫尺之間,卻代表永遠的距離。所以你縮回自己的世界,不是滿足現況,而不想被達不到的目標壓垮。
  就這樣待著吧。
  沒有消沉,把自己做好。就這樣待著吧,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只是天空一直都在,而你低著頭,肩膀卻越來越重。
  殘穢?
  理智?
  頹喪?
  咒力?
  沾著泥濘的手,指節間汙穢的水滴在陳年垃圾沖刷的水泥地上,形成深黑色的漬紋。因內心愉悅而晃著的兩條腿,撥弄著消散不去的氣味。   陰暗,深不見底;人類的『代謝』,無處不在。
  來回穿梭的聲音咀嚼著有機與無機的界線。
  我幫你把“天”拿掉了。你不需要其他人。  
  「這是我聽過最悲哀的陳述。」  
  「哈!」
  澄澈的眼睛綻放出灰藍色的光,不聽話的粉色舌頭舔著嘴唇,專注的神情令人不忍打斷。淫穢的靜默迴盪在彼此之間,只剩陣陣水聲相伴。
  時而輕柔,時而強硬。指甲帶來的痛楚劃出陣陣血絲。緊抓住唯一的疼痛,即是存在。
  奮力握住的手指,被一節一節的扳開。質疑的碎裂啃食,在傷口周圍喀滋喀滋地震耳欲聾。
  肉體和靈魂分隔在兩界,摸不透也看不到的死亡不代表什麼,毫無超越可言。
  在奪去肉體的同時,是否可以直接抓住靈魂?
  「你無法認定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言語所產生的唯一真實就是束縛,任憑虛幻與存在搭載一條絲線,在褻瀆之間搖擺不定。
  我和你,你和我。
  憎恨、恐怖、後悔、殺意、恐懼……。
  ……託付。
  把自己刻在你體內,留下我的印記。
  賦予的階段,莫不是對生命的一種玷汙?
  所有的一切都停下了。
  實在太明亮了。
  時鐘的秒針聲音,從未如此明確。
  迎著燃燒啪答聲響而來的人,是你嗎?  
  看著水淹過一切,沉入的是世界還是人?被自己溺斃的經歷彷若是場夢,既真實又空洞。窒息的痛楚緩慢地剝奪了片片意志。每一次的呼出,形成了包圍在空氣中沒有希望的未來,不斷自指間溜走。
  喉嚨、鼻腔、胸膛……,痠疼刀割般的撕裂逐漸遠離。
  慢慢沉入。
  慢慢沒入。
  黑暗的冰冷於此時變得異常溫暖,沒有眷戀。但進到視線內那隻向上揚的手,是自己吧?直盯著透過暈散的柔和光線。又是為了什麼?
  沒有意義、沒有價值,只有自由。
  倏然一個巨大陰影毫無警示降臨,伴隨著足以撕裂光明與暗黑的力道握住了他。
  被扯出水面的瞬間,所有的重力都回到身上。
  平靜消失了!
  劇烈咳嗽像是要擊垮他全身。
  重獲氧氣的過程既艱辛又灼熱。  
  悲痛傾出,眼眶泛水、視線朦朧。
  下意識反握住拉扯的手,另一隻手放在對方胸前,像是推拒又像是要個支持的軸心。  
  體溫在陣陣顫動中將生命刺入彼此內心深處。  
  雙色異瞳緊縮,神色震驚而後疑惑,低頭看著,久久沒有反應。
  沒有離開,也沒有拉近。任由他扶著,待他緩過氣。  
  『自閉圓頓裏。』   
  「要來擁抱一下嗎?」
  被光線強行突破的純黑,那雙手環繞的世界帶著讓人難堪的溫度。
  隨穩定的潮汐起起落落,胸口在水流和砂礫的摩擦和震盪間泛著淚水的鹹和海水的鹽。  
  這就是我的感謝。
  感謝我吧。  
  「歡迎回來。」  
End
3 notes · View notes
sveniawu · 4 years
Photo
Tumblr media
⁣#碎紙機 ⠀ #亞馬遜 ⠀ ⠀ 🔥 有聲活迷們跟小編一樣老印錯東西���結果堆滿了桌子嗎?🔥⠀ ⠀ 小編很常明明都校對完了,再印的時候才發現這邊又錯字、那邊格式又錯了,結果就得再重印一次,廢紙就越積越多,丟也不是、不丟又堆在一旁成⛰️😒⠀ ⠀ 其實很早的時候就一直有在看碎紙機,爬了很多文,比較過種類,最終買了這一台來自#amazonbasics #6sheet #highsecurity #microcut #shredder 碎紙機!安全度達到4!⠀ ⠀ ❓碎紙機種類❓⠀ 1⃣ #stripcut 條切:安全度較差⠀ 2⃣ #crosscut 橫切:安全度中等⠀ 3⃣ #microcut 紙屑:安全度極好⠀ ⠀ 三大類跟保護隱私安全度有關,調切(長條)比較容易黏回去;橫切(中短長條)中文字較容易看出是有關什麼內容;紙屑(小屑紙)小到想排回去,眼睛會先脫窗的那種🤣⠀ ⠀ ⠀ ❓哪些能碎❓⠀ 機密文件、辦公室文件、信用卡帳單、個人資料、客戶資料、雇主資料、過期信用卡、迴紋針、釘書針⠀ ⠀ ⚠釘書針/迴紋針可以不用拆開就能直接碎⠀ ⠀ ⠀ ➡ 買東西之前,一定要先確定自己需要什麼,像小編自己的需求就是:⠀ ✔方便、容量大、什麼都能碎、不卡紙、噪音降到最低、個人隱私不外洩⠀ ⠀ 這樣就有方向可以去尋找心��的東西⠀ ⠀ #電器用品 #生活 #碎紙機 #亞馬遜 #amazon #microcut #安全性 #辦公室文件 #信用卡帳單 #過期信用卡 #機密文件 #個人資料 #客戶資料 #雇主資料 #自動模式 #關閉模式 #釘書針直接碎 #迴紋針直接碎 ⠀(在 國立臺灣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 https://www.instagram.com/p/CD5RGCpHLXK/?igshid=vithgqr2xg8h
1 note · View note
thirdheaven3 · 6 years
Text
火之聲・其四
  嘈雜的人聲充斥在醫務室、手入室和走廊上,與平時靜得恐怖的狀態對比,一時竟不知哪種光景比較偏離現實。山姥切坐在走廊上,所有的聲響轟炸著他的腦部,但他卻彷彿充耳不聞。   他依稀記得最後有誰向他喊著撤退,現在想起來,那是塔上層直屬部隊的鯰尾藤四郎和一期一振的聲音。通信器上的緊急歸城按鈕恐怕也是他們替自己按下的,畢竟,那時的自己全身僵硬得動彈不得。他們是否平安、戰場現在情形如何,這些事早已經超越山姥切能夠思考的餘地。   先不要擔心,這次出現了不少傷兵,但目前沒有人陣亡。你先等著,交給我們處理——這是鶴丸國永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隨後山姥切就被推到了手入室的門外,看著鶴丸與其他身影猶如一幀幀的幻燈片,不斷出現又消失在自己眼前。這是什麼,這到底是什麼,這一切到底都算些什麼。噪音持續震動著他的耳膜,山姥切愈來愈無法理解周遭的一切。
  對了,早上的手合結束時大俱利伽羅好像說了些什麼。   今天,任務結束後,宿舍區。   啊,原來如此,一定是因為這樣大俱利伽羅才不在這裡吧。那個無時無刻都在身邊的存在,現在一定正在約定好的地方等著自己。看見自己遲到,他一定會先挖苦幾句,再像平常一樣向自己伸出手。   既然如此,怎麼能讓他再等下去呢。   山姥切站起身來,像無聲的幽靈一般,消失在走廊的一端。
***
  「裝什麼睡啊!明明沒有受傷,為什麼你就是不肯醒來!」   手入室的成員一批換過一批,然而在確認大俱利伽羅的軀體沒有外傷的同時,手入也失去了意義。鶴丸丟開刺激腦波的儀器,只是按著大俱利伽羅的肩膀,無計可施的怒吼著。   明明還有人在等著你不是嗎——鶴丸焦急地想著,一個念頭卻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奔出門外,撥開人潮,搜尋著那個「可能性」。
  雖然平時總是由嚮導把陷入精神圖景的哨兵帶回現實,但面臨無前例可循的現況,對象又已經過一定時間的鏈接,反向操作也許並不是那麼不可行。只是,不論他多麼焦急地反覆搜索著與大俱利伽羅搭檔的那把刀,那個身影卻並未出現在走廊上的任何一隅。   搭上電梯,奔向15樓的走廊深處,鶴丸在一整排一模一樣的房間之中找到目的地,從白袍口袋中拿出裝置,按下對講器的虛擬按鍵——無人回應。他又按下另一個按鍵,房門應聲滑開。已經換上晚霞環境光的房間有些幽暗,卻一盞燈都沒有點亮,當然,也沒有任何人的氣息。鶴丸手中的裝置亮著青白色的光,螢幕上顯示著:6點13分。   「可惡,已經這麼晚了⋯⋯!到底⋯⋯」他懊惱地嘀咕著,卻發現畫面的一角亮著一條提醒訊息:
  “今日行程提醒:伽羅坊愛的小屋呀齁♡”
  鶴丸怔住了,螢幕的冷光把他蒼白的皮膚和燦金色的眼瞳映成了無機質的藍色。「⋯⋯不會吧⋯⋯」他虛弱地冷笑了兩聲,隨即一把揣起裝置,向電梯口衝去。
***
  砂塵般非均質的黑霧籠罩著,像是一個流動的球殼般,拉開一定的距離,彷如觀察著、又像在監視著被包圍在其中的某個存在。大俱利伽羅緩緩張開眼,看著周圍的黑霧此消彼長,像是無數的手或扭曲的臉,捲動著、游移著,不斷地改變形貌。   那不是普通的瘴氣,而是悲傷、惡意、悔恨糾結而成的、意念的團塊。從一開始,大俱利伽羅就感受得到那從異空間張牙舞爪而來的存在並非實體,比起山姥切,也許身為嚮導的自己才更適合對付這種對手。敵方或許意圖藉此影響各個時代的戰況,達到改變歷史的目的吧——他猜想著。只是面對這樣的對手,再怎麼詰問,也無法得知真相。   他試著在分不清上下左右的虛幻空間前行,然而每當他前進一步,黑霧便向後退開一步,而後方空出來的距離,卻又被湧上來的流體所填滿。不論走了多久,他依然彷彿原地踏步一般,哪裏都去不了。大俱利伽羅集中精神,想像著本體就在左手,下一秒,紫色刀鞘的日本刀便出現在左手的掌心。他用右手握住刀柄,正想抽出刀身,黑霧卻突然變得狂暴,猛然伸出許多肢體壓制住他的行動。   「可惡⋯⋯!」還來不及抵抗,團塊的其他部分也跟著躁動起來,彷彿意圖將他吞噬一般,從四面八方齜牙裂嘴地撲來。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白色的影子突然衝了出來,撕咬著把黑霧扯裂。黑霧一瞬間停止了動作,大俱利伽羅這時看清了那抹白影的真身——那是一頭碧眼的白狼。   黑霧重整勢態,向白狼襲擊了過去。白狼像是烏雲中的閃電一般閃躲著、穿梭在團塊之間,大俱利伽羅趁隙拔刀,向後方揮砍著那無數的肢體。如此互相掩護、將背後的空隙交給對方的戰鬥方式喚起了他的思緒。啊,明明是沒有多久之前的事,居然會令人如此懷念。
  不該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外面還有個愛操心的傢伙在等著自己呢。   大俱利伽羅看準時機,放出黑龍,讓牠飛翔在這無限的封閉空間中,恣意地怒吼、燃燒,將那些無聲地吶喊著的惡意吞噬殆盡。   狼嚎傳進大俱利伽羅耳中,他轉過身,只見黑龍經過之處,殘餘的灰燼無力地退讓出一條細長的道路,他看不見路的盡頭,只知道在那彼端似乎隱隱地閃著微光。   緊握手中的刀,大俱利伽羅踏上那條蜿蜒的道路。他伸出纏繞著龍紋的左手,示意白狼跟上來,然而那匹有著湖水般眸色的狼,卻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大俱利伽羅皺了皺眉,回過身,正要向牠踏出一步之時,卻見到那身純白的毛宛如沾上了火星的紙片般,開始燃燒了起來。從四肢到軀幹、從末梢到中心,火星蔓延之處沒有搖曳的火焰,只是逐漸變得焦黑、飛散在風裡,融進了黑霧之中。白狼依然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直視著大俱利伽羅的雙眼,在大俱利伽羅碰觸到牠的瞬間,牠閉上了雙眼,化成灰燼。
***
  夕陽漸漸沉入地平線,藏青的天幕點上火彩,正是晝夜交替的逢魔時刻。在明滅著的金星照耀下,鶴丸國永氣喘吁吁地在一棟木造住宅前停下腳步。緊閉的門口前,一個披著白布的身影動也不動地坐在台階上,幾乎令人無法感覺到他的氣息。   擦了擦額角的汗,鶴丸調整了呼吸,上前搭話。「你在這裡啊⋯⋯呼,真是的,明明叫你等著、」   「⋯⋯他在哪。」   「⋯⋯⋯⋯」鶴丸停下了動作,瞬間僵住了表情。   門前的人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沾染了戰場沙塵的白布隨著晃動著。他痛苦地按著額頭,布沿的陰影之下,沙啞的聲音壓抑著、顫抖著,遙遠得宛如另一個世界的訊息。「⋯⋯為什麼⋯⋯為什麼他不在這裡⋯⋯明明到處都是他的氣息,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   鶴丸偏著頭、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伽羅坊、⋯⋯大俱利伽羅難道不是在等你嗎?」他無奈地苦笑著,不著痕跡地按下手錶上的按鍵。       話還沒說完,一道白色的影子便像閃電般猛然衝向鶴丸。「我問你他在哪!你把他帶到哪裡去了!快說啊!!!!」   雷鳴般的怒吼在耳際,鶴丸右手緊握急速顯現出的刀,用刀鞘抵住突如其來的衝擊。他有些勉強地抬起左手,把手錶上的發信器舉向唇邊:「——請求封鎖K區12,橙色警戒,事態:A+級哨兵狂化,」看著被夕色所染紅的綠眸與金髮,他從齒縫中緩緩吐出:「對象:打刀——山姥切國廣。」
  結束通訊,鶴丸將空出來的左手伸向刀柄,把刀抽出了幾吋。山姥切見狀迅速地向後跳開,握住配在腰際的本體,緩緩抽出刀刃。銀色的刀身映照著天空,燃燒著晚霞的顏色。   「哈,這不是差一點就被你嚇著了嗎⋯⋯」鶴丸把刀換到左手,拔出刀的瞬間,鎖鏈碰撞的金屬聲響起,搭著羽織的白色和服唰地一聲取代了白袍,包覆了他的身體。「他在等你的事可不是在騙你,只是⋯⋯現在的你已經聽不到了吧⋯⋯」
  山姥切再次跳起,用目視難以追及的速度揮刀攻向鶴丸。刃與刃的碰撞聲迴響在草地上、小徑旁、屋簷下,一點一滴地撕裂此處曾有的平靜日常。雖然一次次勉強接下了攻擊,但在山姥切毫不留情的狂暴攻勢之下,鶴丸一退再退,只防禦而不攻擊的作戰方式也已逐漸失去抵抗的能力。   太陽已完全消失在天空,只剩最後的餘暉還掙扎著不願退去。再不分出勝負就糟了——鶴丸思索著。若進入夜戰狀態,情況只會對太刀的自己更加不利,接下來的一擊,不論如何都得讓山姥切國廣失去戰鬥能力。   能輕易辦到的話,也不必等到這一刻了,鶴丸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但是——這種時候,才是奇襲登場的時候吧——他皺了皺眉,揚起嘴角。下一次攻擊,在對手誤以為自己依然會回以防禦的瞬間——鶴丸旋轉著低下身子,將刀刃向下迴旋、奮力揮了出去。
  「出乎意料吧?有破、⋯⋯!」   原以為可以在這一招劃下句點,沒料到全力揮出的斬擊竟沒有觸及任何物體。被拉開的距離、空出來的一拍,彷彿慢動作一般,鶴丸看見山姥切回過身、舉起刀,亮晃晃的白刃向自己劈了過來。他試圖用最快的速度收回揮空的刀,理性卻殘酷地告訴自己:不可能來得及的。   到最後一刻都沒放棄,也許這點才是最令自己驚訝的吧。雖然那些努力,到最後依然是白忙一場——鶴丸一咬牙,握緊本體那柄走過千年的太刀,在薄暮中睜亮雙眼,目送自己的結局。
  陰影覆蓋了視線,刀刃穿過胴體發出了悶響,純白的羽織染上鮮紅,只不過,那並不是鶴丸國永的血。
  彷彿要在夜色中融化的黑色身影安靜地佇立著,一陣風吹來,髮梢的一抹赤紅翻飛得宛如天邊稍縱即逝的餘暉。他艱難地跨出步伐,銀色的刃向他的體內深入了一吋、又一吋,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來。直到觸手可及的距離,他顫抖著伸出戴著纏繞著龍紋的手,撥開遮蓋一雙碧眼的瀏海,輕輕碰觸幾無血色的臉頰。   「⋯⋯對不起,又讓你一個人了⋯⋯」   壓抑著疼痛造成的痙攣,大俱利伽羅注視著自己無可取代的搭檔、戰友、和戀人,輕聲地說。   黑色手套從蒼白的臉龐無力地滑下,留下幾道血紅的痕跡。疼痛使他無法站立,他跪倒在地,被刀刃刺穿的傷口拉扯著,把染著鮮血的打刀從握著刀柄的手中拉了下來。
  「啊、啊啊⋯⋯」   山姥切抓扯著頭髮,嘴裡彷彿吐著囈語,眼淚從顫抖的眼眶中滾落,滴進血泊之中。   為什麼?為什麼道歉?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要自取滅亡?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短暫夏日的記憶像跑馬燈一般在腦海中轉著、轉著,數百年的生命之中,他竟想不起除此之外的其他部分;彷彿一張陳舊的黑膠唱片跳了針,只會一回又一回地播放著最喜愛的歌。   然而那些回憶愈美好,就愈殘酷。無數的片段彷彿無數審判的手,將他團團包圍、無言地下達著——有罪。   「⋯⋯都是⋯⋯因為我⋯⋯」   在現實之前,回憶片段中幸福地笑著的自己只是徒然令人憎恨。沒有那些過往,就不會走上今天這條路;如果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那麼從一開始,就不該相遇。   恍惚中,他彷彿看見自己從唱盤上拽起唱片,然後將它折得粉碎。
  無雲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眼狀的裂縫,一隻、兩隻、還有更多。從裂縫中漫出的流體彷彿砂塵混合成的黑霧,形成無形的肢體,溫柔地在山姥切身邊圍繞。他跪了下來,抬起大俱利伽羅的臉龐,眼淚沿著頰上滿佈的淚痕,落進那黯淡的金色眼瞳。   不要過去——即使只剩下氣音,這斷斷續續的幾個字確實地震動著山姥切的鼓膜。   山姥切沒有回答,只是把唇輕輕貼上大俱利伽羅泛白乾裂的嘴唇,然後握住刀柄,猛力抽出淌著殷紅的刀身。不成聲的悲鳴響起,血花濺在白色的布上、草叢裡、和那間小屋的台階上。   黑霧纏上銀黑與朱紅的刀刃,包圍山姥切全身。他抬起頭,讓大俱利伽羅靠在自己的胸口。額頂伸出的骨角讓布向後滑落、蛇骨般的異形骨架纏上了手臂、指甲成為了利爪。山姥切轉向鶴丸,翠綠的眼中點起了紅光。
  「——K區12,紅色警戒,事態:歷史修正主義者化,對象⋯⋯」鶴丸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打刀一體,級別:甲級以上。」他停頓了一下,別過頭,彷彿只是在喃喃自語。「⋯⋯這一次,至少這一次,一定要讓你們幸福,我是這樣希望的⋯⋯」   他垂下了眼簾,語調重回平穩:「處置:破壞。」
  把大俱利伽羅橫放下來,山姥切站起身。有一股微弱的力量扯著布的下襬,他沒有回頭,只是揮刀斬斷了那一角。   ——只要全部重來就好,這一切,你全都不必記得。
  餘光瞥見直攻而來的白影,山姥切用刀鞘擋下那一記砍擊。將刀上的血甩掉,他揮刀開始反擊。在黯淡的星光下,兩個蒼白的影子緊咬著彼此,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對手逼進死路。   鏘地一聲,一把刀被擊飛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鶴丸國永向後一瞥,挑了挑眉,用鼻腔笑了一聲,揉了揉因那一擊的震動而抽痛的手腕。山姥切重整勢態,一面改變方向、不給對方把刀撿起的機會,一面抓準時機準備最後的攻擊。忽然,鶴丸彈起身來,在空中翻滾著、試圖掠過對手身邊奪回本體;在雙方距離最接近的瞬間,山姥切猛一轉身,向鶴丸急攻過去。鶴丸側身閃過,匆匆抓起刀柄,眼看下一波攻勢就要來到眼前——一個深藍色的影子突然竄出,踏著輕舞般的步伐、搶在跟前接下了攻擊。
  「——鶴呀,今天工作實在好多,你覺得是不是該申請加薪呢?」   愣了一愣,鶴丸看著那眼眸中隱隱浮出的新月形貌,嘆了口氣。「⋯⋯直屬部隊還這麼慢,沒扣薪就不錯啦。」   山姥切皺起眉頭,正要抽回刀,一陣劇痛卻突然襲上後頭部。他無聲地倒下,沒有一絲掙扎。   一個銀髮少年的身影站在山姥切的背後,依然直指他小腦的那柄脇差,銀色的刀身上,刻著盤繞於劍的俱利伽羅龍。
***
・○月╳日
  在晨光之中醒轉過來,原本是再自然而然不過的事。只是這一天,叫醒大俱利伽羅的鬧鈴聲,卻伴隨著有些奇異的通知訊息。   走向盥洗室,稍作梳洗,大俱利伽羅一邊擦乾臉上的水珠,一邊按下裝置上的虛擬按鍵。啪地一聲,畫面切換成全螢幕,長方形的框裡一如往常地,是穿著白袍,和他相處了兩百多年、卻依然活力過剩的平安太刀。
  「喲!早安啊伽羅坊!」   「⋯⋯有什麼事快講。」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回!但是⋯⋯今天可不是視訊通話,是我錄好的畫面啊!哈哈!怎麼樣,嚇到了吧?」   「⋯⋯⋯⋯⋯⋯」   「嘛,別氣別氣,今天可是特別準備好有禮物要給你的說!⋯⋯不過,要不要接受,當然是你自己決定。在你打算切掉電源之前我們就進入正題吧——」鶴丸眨了眨眼,銀白色的睫毛幾乎融入了他的臉部膚色,「——你對『好像缺少了什麼』這件事,有沒有什麼興趣啊?」   「⋯⋯!」
  從得到人的身體開始,大俱利伽羅就一直一個人待在這一間小屋裡。雖然有著刀劍時代的記憶,但是是被誰、如何以人的型態顯現出來等事,他一點印象也沒有。每天鶴丸都會透過這個裝置與他對話、給予他一些簡單的訓練指示;訓練本身並不困難,但若反問「為何要做這些訓練」,得到的總是千篇一律的答案:「你有一天會需要它們的」。   現在,他可以讓一條黑龍順利的顯現與消失,也可以讓牠達成自己的指示,但為何會需要牠,大俱利伽羅依然不能理解。   這樣的日子不算太差,一個人待著也挺清幽。但空閒的時候,他總是覺得有股微妙的喪失感,就好像——好像少了些什麼。
  「這裡有一些資料,說明起來太麻煩了你待會就自個看吧。如果看完了以後你還有興趣的話——資料夾裡那串密碼你就記起來吧。」畫面的邊角閃了閃,顯示出一個資料夾的圖示。鶴丸喝了一口抹茶,彷彿被苦味嗆得吐了吐舌頭;他一次倒了三包砂糖進抹茶裡,一邊攪拌,一邊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對了,資料裡的內容不可以隨便對別人說喔,有些政府科技還是未公開的機☆密。」   政府?已經一兩百年沒人使用的刀,怎麼會沒事牽扯到政府去?說起來現在是什麼年號來著⋯⋯
  「剩下就交給你了。⋯⋯還有,嗯咳,假如全部都想起來、也還是沒有氣到想把『塔』全部燒光的話,有空就回來走走吧。你的愛⋯⋯宿舍,我們有特別保留喔。」說完,他笑著揮揮手,下一秒,螢幕回到一般模式,只剩下資料夾的圖示還留在畫面裡。   大俱利伽羅遲疑了一下,點進資料夾。打開第一份檔案,內容寫的是大腦、小腦的器官功能和創傷後遺症。他不太理解這和他有什麼關聯,於是關掉了檔案,開啟第二份。檔案二,標題的「嚮導」兩個字映入他的雙眼,他向下看,除了一些簡短的介紹之外,有幾個把姓名和身份資料刪去後的個人檔案。他原先只打算迅速地掃過內容,手心卻不知為何冒起了汗、背脊也跟著發冷。   那份資料裡的內容,和裡面簡述的訓練過程,和這一陣子自己接受的指示驚人地相似。而簡介裡的那句「哨兵和嚮導會組成搭檔一起執行任務」,讓他久久無法移開目光。大俱利伽羅知道自己無法再集中精神閱讀這份檔案,於是點開了第三份檔案。毫不意外地,標題寫著「哨兵」二字。他用顫抖著的手捲動頁面,跳過所有的簡介部分,直接讀起了個人檔案。第一個、第二個、當他飛快地讀到第三個人的資料時,幾乎是用丟的丟開了手中的裝置。
  他靠在矮桌邊,揉了揉資訊量過多而發疼的太陽穴,想要靜下來休息一下,心臟的躁動卻不允許他這麼做。他站起來,深呼吸幾口,走向一扇需要密碼才能開啟,他卻從未得到過密碼的門。   大俱利伽羅並沒有打開寫著密碼的那份檔案,但是他隱約知道——那唯一的正解,不可能會是別的答案。   他打開了密碼鎖的蓋子,在發著冷光的按鍵上,一個字一個字地按下「T HE  P R I N C E S S  A N D  T H E  P E A」。   金屬門鎖開啟的細微響聲傳進大俱利伽羅的耳中,他肯定門的對面也聽見了,但他還是禮貌性地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另一側沒有任何動靜,於是,他推開了那扇側滑的門。
  輕輕走進另一側的房間,大俱利伽羅看見內部所有的裝潢擺設,都和自己這一側的房間一模一樣,對此,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而在木製的桌邊,一個披著白布的身影坐在桌前。   他走向前去,努力地壓抑著失速的心跳,低聲地打了招呼。   「⋯⋯打擾了」   桌邊的人影轉過身,大俱利伽羅這才發現,在白布之下,那頭金髮與碧眼被白色繃帶一層又一層地纏繞著。   「我才要說抱歉,應該要去替你開門的。只是有個人⋯⋯鶴丸國永告訴我,如果有人敲那扇門,要我先等30秒。不過,我數到15你就開了。」   「⋯⋯⋯⋯」   「你也是和他們一起的吧?和鶴丸?」   「⋯⋯我是大俱利伽羅,這個名字,你沒有聽過嗎⋯⋯?」   纏著繃帶的腦袋搖了搖,耳邊的白布也跟著輕輕晃著。
  「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從你身上,聽得見火之聲。」
***  *** 2018.09.08
1 note · View note
pinushealer · 6 years
Text
Summer Sun
我在幻想島看見了你,所以,我們能做愛嗎? Kyle不記得Stan第一次對他這麼說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那是六月的一個下午,微風拂起的窗簾還浸泡在冷杉針葉的沁冷裡,吹在短袖襯衫外的手臂上有些搔癢。他們並肩坐在棗色的純棉床單上,他盤腿坐著,抓著半截2B鉛筆在線圈筆記本上草草寫著《論亞當‧史密斯〈國富論〉,與其對美國經濟發展》的期末論文草稿。 Stan沒拿AP(大學先修課程),與中學開始選課就以申請大學為未來目標的Kyle逐漸分歧,因此他的十一年級相較Kyle要來的放鬆。當他悄悄把Xbox One的搖桿放在床單上,還為文章總結埋頭苦思的Kyle絲毫沒有注意到,Stan握拳地雙手輕輕貼在床單上,沉默地盯著他整整五分鐘之久。 他穿著一件純白色T-shirt與錐形牛仔褲,側身傾向Kyle時,還散著乾衣紙柔軟的陽光氣味。 Kyle抬起頭,鉛筆掉到了地毯上。 他反覆想著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也許記憶已經被震驚甩開了,也或者,其實他根本沒有回答。Stan的眼神有些迷濛,像剛喝了烈酒,或抽了大麻,他把手扣在Kyle的手腕上,吻了他。 他感覺到Stan的手滑進他的Polo衫底,在背脊上爬行。Kyle瞇起眼,Stan扶著他的背,,將他按在床上,脫掉上衣。窗簾半掩的陽光在室內浮動,在Stan赤裸的身上漾出一波波紫灰色的波紋。他低下頭,斷斷續續的吻著Kyle,一層一層地支解身上的束縛。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把手搭在Stan的背上。Stan扳開他的腿,讓Kyle赤裸的臀貼著他,Stan用手心環住他們疊在一起的陰莖,細細摩擦。 Stan的動作不算溫柔,接吻與觸碰,也不算舒服,他壓在他身上,撕裂阻擋在兩人之間的狹窄空間,彷彿要將他碾碎。Kyle困在Stan壟罩著他的陰影之中,隨著床單掀起的波載浮載沉。Stan指尖在肌膚上滑動的粗糙觸感,勾勒出一種令人暈眩的熱度,他開始膨脹,化為朵朵柔軟的積雲。 Stan的手開始遊移,跳著狐步。兩節慢拍,兩節快拍。撤退。隨後完整地以全身踏進他的身體裡面,他的推擠帶著妖異的虹光,碎玻璃似的刺進他的腦海裡,Kyle顫抖著,眼角噙著淚水,以為自己正緩慢地溺斃。 但Stan不讓他。他與他十指交扣,將他帶到海灘上,讓巨浪拍打在他身上,他必須奮力攀在Stan身上,才能不被浪花捲進海洋的蒼茫裡。 他離開他,套上衣服。 Kyle平躺在床上,喘著氣,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你要喝水嗎?我去拿。Stan說。 Kyle望著他,沒有說話。 然後,Stan起身走了。 他的背包像磚頭,沉甸甸的,塞滿三孔活頁夾與兩三百頁的厚皮課本,壓得他的雙肩發麻。 Sheila幾回在玄關對Kyle嚷嚷,要他拋下這些影響骨骼的重負。Kyle皺起眉頭,慢條斯理地朝母親解釋有多少作業需要這些書物,他無法只將它們鎖在學校置物櫃裡。Sheila雙手叉腰,半是嚴厲,半是疼惜地審視著他,彷彿要他屈服,承認自己無法在肩負著負擔時好好呼吸。但最終,她還是退讓了。 他闊步走向公車站牌,Stan、Eric與Kenny早已在站���前等著了,他們四人自幼稚園至高中,都一直維持著同樣的早晨,Kyle總覺得不可思議。晨間散著濕氣的微冷空氣,步伐在雪地上留下的紫色印記,積雪從針葉上落下的嗤嗤聲響,它們緊密地交扣在一起,旋為螺旋,深深地鎖在記憶裡,像不能被改變的永恆定理,而他每日的清醒便是為了成就這永恆的一部份。 從遠方,他的視線越過Kenny與Eric,輕輕落在Stan身上,他的領口微開,白色的頸半裸露而出,喉結輕輕顫動著。Kyle別開頭,加快腳步。 他加入隊伍裡時,Stan正揮舞著手,向Eric與Kenny重現丹佛野馬在NFL(國家美式橄欖球聯盟)精華集錦中的表現,兩人半偏著目光,顯得難以體會Stan的熱誠,但他略帶沙啞的語調彷彿再現了現場的熾熱,逸散於空中的細小火花仍然不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Kyle不得不想像Stan放棄了體育保送丹佛大學,或者在賽事中負傷退出職業圈,最終成了球賽轉播員的未來。 嗨。他走上前,說。 嗨,Kyle。他們參差不齊地回答。 Stan望向他,輕輕笑了。 你的AP怎麼樣? 快死了。 他沒有直視Stan,只是與他並肩站著,盯著前方的柏油路。 少來了,每次你這麼說,最後還不是過了。Eric翻了翻白眼。 Kyle瞪著他。 我們第八節沒課,要去EvGames晃晃,你要一起來嗎? Stan的嗓音從側面傳來,飄上他的背脊,往上爬行,聽來有些恍惚,像是夢囈──他一直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Kyle轉向Stan,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淺笑,Kyle不得不再度將頭別開。 不。不了。我有小組討論。 一群書呆子聚在一起,聽起來就無聊的噁心。Eric悶哼了一聲。 明晚?Clyde打算舉辦派對。 我後天要考試。Kyle嘆氣。 天啊,真是個掃興鬼。Eric拉高音調,對Stan說。早就說了,你他媽甚至不用問。 Cartman── Stan收起笑容,但他的口吻沒有憤怒,反像倦意。他正要回答,Kenny卻打斷了對話。 夥計們,公車來了。 他們接跡上了公車,一路走到公車後方,抓住拉環。 Kyle斟酌著要如何向Stan展開對話,Kenny站在他們中間,Stan靠在座位旁,背對著他,懶散地望著窗外,漫不經心地與Kenny閒聊。他大可以插入對話,卻感到藤蔓爬升,附著在身上的重量逐漸拉著他下沉。南方公園是個鄉下小鎮,一切光怪陸離的事都顯得輕鬆平常,所以他也必須誠心接受每一天清晨,黎明照耀時一切都回歸原貌的規律。 他別開頭,Cartman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他榛色的眼令人想起秋季的落葉,在凋零中發出清脆的笑聲。他在大腿上拍打著狐步舞的節奏,但那旋律不論跳到哪裡,都會回到相同的點。 抵達學校。他們為了各自的選課分散。 Stan的橄欖球練習。他的早課。跨州友誼賽的準備。期末論文與口頭報告。 只要一個月井然有序的常規生活,一切就會自然而然回歸原點。 下午三點。 Wendy撥了撥耳際的髮絲,擦著指甲油的手指在課本裡的行句間跳躍著,她剪了精靈髮型,臉上帶著淡妝,舉手投足已開始散發女性的韻味。Butters低著頭,忙碌地抄下她一一提出的重點。 他像孩提時代一樣留著簡潔的短髮,逐漸成熟的五官還帶著一絲男孩的稚氣,許多女孩們偷偷暗戀著他中性的長相,好幾回,Kyle在書櫃間撞見觀望著Butters偷偷竊笑的女學生。 這樣的光景,在圖書館裡幾乎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他們總現身於同樣的AP課,心照不宣地一塊課後複習,討論報告。他和Stan與Kenny在課業上自中學之後幾乎沒有交集,只有Eric碩大的身軀偶爾會出沒於外語選修的教室裡。 Wendy似乎享受著寧靜的壓力,此時此刻她總是閃耀著別沉靜與理智的光輝。她無庸置疑是個熱愛挑戰的女孩,自小以來就不曾改變。在Butters身上,烙印地也是不曾改變的焦慮與徬徨,彷彿他還是那個害怕被責備,就突然在孩子間放聲哭泣的敏感男孩。Kyle總感到,他的父母對他在課業上的要求,不過是因他有個Leopold這樣充滿詩意的名字。 Kyle用指翻動著他和Wendy交換的筆記,看見自己的影子浮現在工整條理的字跡裡。圓珠筆的字跡在活頁紙上印的很深,透過了紙頁背面,他被浮突的形狀吸引了,思緒倏地高速滑了出去。 他想到她的黑色短髮,鑲著亮粉的法式指甲,灰色V領薄毛衣下纖瘦的身軀。她的肌膚柔軟,透著沐浴乳的氣味……Stan是怎麼擁抱她,怎麼和她做愛的?他會觸碰她身體的哪處?他會用什麼語調呼喚她的名字? 他說想和他做愛時,他下公車的時候,有想過他每天坐在圖書館裡,和他的女朋友討論課業嗎? Kyle握著的半截2B鉛筆突然斷開,碎裂的碳塊在他手心裡渲出一片汙漬。 你沒事吧? Butters注視著他,淺藍色的眼珠是天空純淨的澄藍。 頭痛。他說,太陽穴底下被一股浮躁的力量敲擊著。 我唸書時間太長也會這樣。Butters搔了搔頭。好像腦袋要炸開了。 我有阿斯匹靈。Wendy彎身,從背包裡掏出一罐旅行用小藥瓶,遞給Kyle。 謝謝。他朝Wendy道謝。橘色的藥丸落在他的掌心裡,像染色的砂礫,輕飄飄地沒有重量。 他望向Butters,後者伸手從他的手裡掏出了幾顆。 別吃太多。Wendy叮嚀。乙醯水楊酸會讓你胃出血。 但它不殺人。他想。 他在Jim藥局(Jim’s Drug)替自己買了一罐阿斯匹靈,他好奇為何自己不曾想過,他們曾經在小學混飲咳嗽糖漿讓自己飄飄欲仙,現今學生們暗自複合服藥其實是多麼平常的事。但Kyle依然不願讓父母知道,即使他大可以從浴室鏡面後的儲物櫃裡拿藥,他們依然會反應過度地堅信他在濫用藥物。 他站在陽光底下,思索著完美的副作用組合。Stan從對街走了過來。 Kyle。 他套著藍橘相間的丹佛野馬薄帽ㄒ,臉頰依然透著運動完的疲憊粉色,細小汗珠黏附在上頭,閃著淡光。 練習結束了,我閒晃的時候看到你…… 他走到Kyle跟前時笑了,像欣慰著找到了他一樣。 對了,藥局?你買了什麼? 阿斯匹靈。頭痛。他簡短地解釋。 Dude。你真的得放鬆。Stan皺眉。我不想看你在十一年級就有著:死於AP之類的愚蠢墓誌銘。 Stan,我知道我有點過火,但學期快結束了。Kyle攤手,發出嘆息。我的努力快得到回報了。 好吧。Stan的口吻並不贊同。 最初,Kyle想說:我不需要你干涉(*patronize)我,但這句話遺落了。 大概是午後陽光的炫目裡,還帶著精疲力盡後的睡意的緣故,沉默襲來,他們面對面僵站在藥店門口,突然感到自己無所適從。 曾有人說,偶然的降臨的沉默,對花了一生大半時間待在一起的摯友是必要的。Kyle知道這感覺,像他們的沉默被團濃稠的霧氣聯繫在一起,即使看不清彼此的輪廓,依然因被溢流在霧氣中的微小水氣細細觸動而共鳴。在那其中沒有言語,沒有形體,只有心跳聲像晨曦的光束劃破夜晚。但這樣的感覺已經消逝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不再依賴彼此,日常的瑣事將他們蒸發,各自拉開,即使他們依然日復一日地在早晨相見,但他們已不再追得上彼此的生活。 現今他們在站人行道上,沉默在陽光裡蜂鳴,刺耳的有如癲癇。 我得回家了。Kyle唐突地說。 我和你一起回去。Stan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後他迷惘了,停頓下來,好一會才接著說: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了。 他們並肩走了兩條街,依然壟罩在詭譎的緘默裡。 但這回是Stan打破了膠著。 Kyle。 什麼? 期末以後,你想去Stark池塘嗎?Stan伸手搭上Kyle的肩。就我們兩個人。 他不曾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在耳際震動,柔軟醇厚的,像流淌著汁液的熟透的桃。 Kyle的雙頰開始發燙,他探向Stan,後者卻迴避了他的目光。 呃……好啊? 他抿唇,口乾舌燥地說。 操他的AP和GPA(成績平均績點)! 他吼道,扭轉著上體將背包甩進池塘裡,工裝靴在泥地裡陷出半月,水花濺起,泡沫鼓譟地團團圍住侵入水面的異物,將其拽入水裡。 天啊。真是太棒了。Stan眼角泛著淚,還吃吃笑著。我差點忘了,有回你差點在小學屋頂縱火。 偶爾我還是這麼想。 真的嗎? 騙你的。丟進池塘裡的都是我之後用不到的東西。 Kyle轉身離開岸邊,在Stan身旁坐下。 Dude! 他們同孩提時代一樣,並肩坐在池塘邊的枯木上。水面波光粼粼,擴展出一片奧藍的舞池,樹影與雲層隨風降落,在睫毛上跳舞。 你可以決定你想相信哪個。Kyle垂下肩,瞇起眼,感到夏季微暖的風削過鼻尖。 我兩個都信。Stan偏過頭,笑得過分自信。 真的?那你真夠蠢的。 Stan不以為意地聳肩,朝著水面,他的側臉有些遙遠,隱隱浮現其父的影子。 球隊怎麼樣了?Kyle晃著直伸的腳,問。 喔。很好。換了新教練。 他配得上你們嗎? 還行吧。他比較……急切?Stan抱胸,話在喉裡被掐斷,彷彿找不到適當的詞彙。 他最好表現良好,如果他沒讓我們未來的職業球星保送上丹佛的話── Stan又輕笑了起來,但笑聲聽來有些抽離。 Stan? 嗯。Stan帶著他淡藍色的眼回過頭。 一震嘈雜風聲插了進來,吹得葉片四舞,它們追逐著,在空中滑翔,像團翩翩起舞的青色的蝶群,它們一一落在兩人映在水上的倒影上,讓他們在蝶的足跡上微微顫抖。 他們對視了一陣,Stan瞇起眼,傾向他。 Dude! Kyle輕呼,朝後退開,但枯木的距離不夠,Stan溫熱的吐息依然全噴在他臉上。他伸手從靠在背包裡掏出防水布與保險套時,Kyle煩躁地悶吼起來:我真不敢相信──Stan,這是做什麼? 噓。Stan安撫他,輕輕拍著他的膝蓋,他的口吻很輕,好似在對羽毛說話。噓,Kyle,就這樣順其自然好嗎? Stan滑下枯木,在他面前跪下,Kyle把臉埋進雙手裡,無所適從地抹著臉,但Stan撥開它們,掌心貼在他的臉上。於是他垂下頭和Stan接吻時,烙印在上頭滾燙的罪惡感能輕而易舉地被一併撥開。 真的嗎? Stan環抱著他,埋進他胸裡的頭微微揚起,眼神有些疑惑。 Stan,真的嗎?他用氣音反覆叨唸。 不如,你決定你想相信哪個? Stan仰頭親吻他,將Kyle的手帶到自己的褲頭上,隔著帆布,Kyle觸碰到Stan已經勃起的性器。他被電擊。閉上眼,Kyle回想起他們──事實上是Stan,曾經在Cartman的錯誤訊息下給Sparky手活,那些愚蠢卻狂野的事情── 他撫摸Stan褲頭突起的布料,他隱藏在帆布下的大腿內側,緩緩地解開拉鍊,將手指探進布料裡,讓Stan的陰莖被包覆於他的手裡。Stan悶哼,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每一次嘆息都在Kyle的頸上留下搔癢的痕跡。 Stan沒有高潮,但他把Kyle的手從胯下拉出時,Kyle也勃起了。 Stan抹了抹發紅的臉,在地上攤開防水布,防水布印著黑橘交錯出的幾何圖形,像老人院裡品味過時的窗簾。他用外套裹住Kyle,抱著他,讓他趴在防水布上,粗糙的布面上揉合了塑膠布的萎靡不堪與青草分解的氣息,十指攀在上頭時,嗅到地表散發著柔軟的腐敗氣味。 Stan只將長褲褪下一截,讓他們的身體以最小限度地暴露接觸在一起。他像第一回同樣地,耐心愛撫Kyle的性器與臀部,讓他因全身發燙而顫抖著,卻又像對河岸不耐煩的激流,匆匆打入他的體內。 Stan在Kyle的背裡悶吼,用全身的力量擒抱著他,將他緊緊鎖在懷裡,面對著地面,Kyle開始啜泣,他將前額按在地面上,在尾椎一路蔓延至全身的電流下蜷曲著身體,承受著Stan分享給他的戰慄與陶醉。然後Stan將他翻身,他狠狠揪住Stan的領子,好像要搏打彼此似的的釋放。 事實上,他記不清Stan所說的,究竟是永無島,還是幻想島,也記不清Stan的呼吸裡是不是透著酒精的餘韻,大氣內是不是還散著電流流竄的呲呲聲。但他記得睜眼時,Stan背著光的臉孔壟罩在一片破碎的金星裡,它們雪花似的飄散在空中,虛幻地藏在雲層裡,在透著血色的太陽裡。 他們在Stark池塘做愛的那天下午,Wendy Testaburger乘上了飛機,和她的一家人橫跨了大西洋到了法國,展開了一個月的暑期渡假。那個月裡Stan又找了他兩次,他們在Stan的房間裡做了一次,又在開學日時在體育館置物間裡做了一次。 他以為,南方公園的不定規律可以支撐住這樣似有若無的偏離,他可以不去看擰皺書頁的池塘水泡,或黏附在防水布上的藻苔。直到Kyle意識到即使他踩著舞步回到原點,曾經踏出的裂紋依會一路漫進地裡,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鎖住變化了。 Kyle胡亂將背包與課本塞進置物櫃裡,扭上密碼鎖時,內心盈滿復仇的快感。 也許幾天後他會後悔,自己撬掉了小組討論,但秋季才剛降臨,誰又在乎以後呢。 步行至校內球場,他在階梯狀的水泥觀眾席上坐下。校隊選手正零星地在球場外與休息區移動,但從台階上遠眺,Stan在場內與教練交談的蹤跡依然盡顯無疑。 Kyle,真罕見,我嗨了嗎?Kenny甩著水壺,像個痞子似地走到他身旁。 最好別是。Kyle不以為然地瞟了他一眼,Kenny咧嘴笑了。 或許是他與Kenny共同的亮橘色夾克在水泥階梯上太過顯眼,Stan發現他們,從遠處揮了揮手。他笑得像洛磯山脈上晚春的耬斗菜般迷離,然而前一刻,他卻神情愀然。 怎麼了? 喔。Kenny茫然地望了Kyle一陣,終於會意過來。他答道:新教練覺得Stan挺有前途的,所以大幅提高了訓練強度,要補強他原本的弱點。 那應該是好事? 但Stan有點適應不良,你也知道四分衛本來就不是輕鬆的位置──但教練為了提升他對戰術運用的廣度,禁止他用原本的方式指揮隊伍,現在隊伍磨合的狀態不大理想。我想他應該很挫折吧。Kenny聳了聳肩,口吻十分泰然。 Kyle蹙眉。 你和他談過嗎? Kyle,你當我是什麼啊?Kenny露出受傷的神情。球隊內部的事情他不願意多談,我能做的就是帶他去Raisins看看漂亮姑娘,但他顯然不是很喜歡,大概因為付錢的都是他…… 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談過呢。Kenny的眼神幾乎是責怪的。 球員們再度開始移動,在球場上張開不同的陣型,教練站在一旁,似乎針對一個個安排提出講評。 Kenny將雙腿伸直,懶洋洋地攤坐著,球員們似乎對他的存在相當習慣,不時有球員在空閒時隔空朝他打招呼。 Kyle盯著油亮的幾乎做作的綠色草皮,一股悶火湧上。他不明白焦躁的來源為何,又是針對什麼,只是緊緊握拳,在掌心裡感到漩渦似的吸力。隔著牛仔褲的帆布,水泥貼在腿上的涼意,球場上的回音,瀰漫於大氣間的鼓譟餘韻──這一切都很陌生。它們並未轉化為他記憶的一體,是不屬於他的。他就和那位在書頁上留下月牙型指甲印痕的女孩同樣地,將自己留在圖書館裡,而不曾好好待在這裡和Stan傾聽同樣的風聲。 Stan穿過球場,爬上觀眾席時,已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休息時間。 他和終於將目光從手機上挪開的Kenny擊掌,轉向Kyle,說。 Kyle。謝謝你來。Stan靦腆的口吻裡帶著距離感。 我只不過想找個藉口偷懶。Kyle隨口回答,手指不安分地在腿上跳動。 喔。他的答案似乎出乎Stan的意料,Stan注視著他,彷彿在他的答案與出現裡尋找什麼。他從Stan的眼神裡感受到柔順,像條拉長的絲線,那尋探之中沒有火花,只有朦朧的回聲,看不見盡頭。但他們無聲對視的瞬間必定發生了什麼,幾秒後,Kenny開始清喉嚨,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了,但看你們又開始花時間聚聚,感覺挺好的。 我們每天早上都見面。Stan狐疑地轉向Kenny。也每周都有一起打發時間。 對。但你們一個埋死在書堆裡,一個是球場上的喪屍。那不叫花時間在一起,只是剛好存在同個空間裡而已。 我都不知道你可以想這麼深。Kyle沒好氣地說。 姑娘在的時候,他想得更多。Stan瞇起眼。 謝謝你們啊,我的朋友。Kenny不耐煩地擺手。 他們齊聲笑了。 Kenny依然用富饒趣味地眼神審視著他,但Stan似乎相較剛才要來的放鬆許多,他的雙肩自然垂下,站姿也變得更加隨意。 Kyle。你幹嘛非拿AP? Kenny突然開口。 你的GPA,要通過SAT*(學術水準測驗考試)申請大學應該不難吧? 你知道拿完AP再念大學可以省下多少學費嗎?Kyle挑眉。 Kenny挑眉,眼裡充滿戲謔。 你知道如果Cartman在這裡,他會說什麼嗎? 我知道。該死的。別和他說。 Stan沒有附和Kenny的調侃,只是專注地注視著他。 Kenny在鎮中心和他們分路而行,懷裡還拽著Stan從體育館裡拿來的水壺。 Dude,為何他要拿你的水壺? 誰知道。Stan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真不敢相信Kenny竟然在City Wok工作了兩年,有時他甚至拿不到薪水。 至少Kim還願意雇用高中生,打烊後剩菜也可以包走。 Kyle若有所思地悶哼了一聲。 午後乾燥的大街還散著熱氣,海市蜃樓在柏油路上攪動著,Stan牽著他的手,開始哼歌。歌曲的旋律朝四面八方延展開來,化成細小的塵埃,躲藏至街道中的每個角落,無所不在。Kyle覺得這旋律異常熟悉,在腦海裡浸出波波漣漪,卻怎麼也記不起曲名。 你今天,完全放棄當書呆子了嗎? 完全。Kyle指向天空。這種天氣,不出來活動筋骨是傻子。 聰明的選擇。Stan順著他的手勢,仰頭。 那你呢?Stan,你想去哪裡? 冒險。他說,脖頸拉出一條柔軟的弧形。 天正晴朗,天空廣闊的藍落進Stan藍色的眼裡,好似他的眼是透明的。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光滑無染的澄藍,抬起手,像是要遮擋陽光,卻又像想觸碰天空的表層。那姿態彷彿是在探詢,天空的哪一片澄明能將人帶到遠方。 哈。 我們怎麼不再一起冒險了?Stan歪著頭,問。 要不,你來我家?Kyle垂下頭,用手指摩擦著Stan的手心。 好。Stan回答,掌心散著暖意。 初秋的午後陽光烘烤的他們全身發燙。 他們剝光,全身赤裸地並肩躺在床上,像兩條緋紅的鮭魚。 Stan半閉著眼,盯著天花板發愣。 Kyle靠在Stan肩上,用指輕撫他的胸口。 Stan抓住他的手,回過頭,兩人還發著燙的微濕前額正好貼在一塊。 Kyle吃吃笑了起來,側翻,將彎曲的腳壓在Stan腿上,膝蓋正巧碰到他的陰莖前端。Stan盯著他,眉毛抽動了一下。 Kyle。 嗯? Stan伸手貼住他的手,十指交扣,吻了Kyle。隨後鬆開,伸手探去Kyle的臀。Kyle輕輕按住他的手。 如果你想現在做,要很小心。他警告Stan。 Stan瞇起眼,將Kyle勾向他。 Ike在家? 他在看實況。戴著耳機。 別擔心。Stan用氣音說。 那是四月中旬。 他的夢境開始脫韁,思緒逐漸開始分崩離析以前。 Stan躺在床上,突然對壁紙感到一震噁心,好像它們正預謀著從牆上剝離,從四面八方朝他塌陷。塵埃翻騰在窗縫打入的日光裡,像暴雪飛散,無聲無息地將他埋入六呎之下。寂靜竊取了天空病態的蒼白,雲在風雪中瑟瑟發抖,記憶從他的腦海裡流了出去,他的靈魂被拋走、支解、焚燒,化為粉塵。他一無所有,飄盪於空中,不屬於任何地方,只剩個空殼。 他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從十歲以來,他一直是多麼努力地想克服這些。荒謬的。像浪潮般襲來的空虛。他不明白它們從何而來,又何時離開,只是一次又一次毫無預警地發現它們從屋壁的四角悄悄溢出。他在診療室裡不安地搖晃著懸空的腳,在消毒水的氣味裡無所適從,他曾害怕醫院會將他帶走,再也回不來。但他錯了,醫生讓他踩在地面,把恐懼釘在他背上,他摔在地上,被背負在身上的重量壓的無法呼吸。醫生宣告他也許他只是憤世嫉俗,也許他是亞斯伯格。但無論診斷的病名為何,醫生如何解釋他的病情,它們依然潛伏在他的體內,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瑟瑟發抖,他需要酒,但他動不了。他獨自一人,聽著整個世界在寂靜之中崩潰。他陷進床的骨架裡,開始墜落,下頭是深淵,他還在墜落,全身因為尖叫而刺痛。但寂靜吞噬了一切,它們震耳欲聾地吞沒他的聲音,他的存在,當他摔得血肉模糊的時候,沒人會聽見──為什麼它們就是不離開? 他在床上喘息著世紀之久,直到恐懼終於軟化了牽制。他摔下床,爬著打開衣櫃,從裡面掏出水壺,顫抖著打開瓶蓋,匆匆灌入喉中,耳際嗡嗡作響的噪音才漸漸平緩下來。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撥號。 「嗨,Stan。」她的聲音傳來,像峽谷中空洞的回聲。 Wendy。Stan試圖讓語氣自信點,但他仍在顫抖,吐出的只有虛弱的氣音。我想見妳。我想聽妳的聲音──能嗎?拜託。 Wendy聽來像是吸了口氣。 「又復發了?」 對不起。他緊握著手機,回答。 「Stan,球隊的事情,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嗎……」她嘆息,似乎在斟酌著語句。 妳知道這跟球隊無關── 「我沒辦法總是應付這個,我真的不能。」 接著,長停頓。 他知道,無論Wendy隨後說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長停頓已經回答了一切。 長停頓表示她不會來。 「Stan,你還在嗎?」 還在。 「別掛斷好嗎?今天我有很重要的會面,真的沒辦法見你。但我可以保持通話,可以嗎?我們在電話上談談如何?」 聽上來還行。他用全身的力氣回答。 「很好。」 沉默。 腳步聲,轎車關上門,Wendy正在移動,正在逐漸離他遠去。而他無法觸碰到她。疲憊感一路從脊椎蔓延至他的頭部,他走向窗邊,一股衝動幾乎讓他失手打破窗戶,但忍下來了。他扯開窗戶,試著穩住呼吸,模糊的視野裡,他看見晃動的綠。 Kyle正走在大街上。 Stan抬起頭。 週六的早晨,Kyle仍抱著活頁夾,朝公車站的方向前去。他板著臉,眼眶深陷,闊步走在人行道上,充滿空隙外套下的身影異常單薄,他看起來糟透了,連微躬的身體都散發著倦意。 「Stan,你有什麼想說的嗎?」Wendy的聲音再度模模糊糊地傳來。 一周前的記憶突然抓住了他。 Stan靠在Kyle的床邊,雙手貼在搖桿上,抬起頭。Kyle倒在床上,手肘底下壓著半開的攻略本,睡得不省人事。黑眼圈深印在他的眼眶上,他甚至沒能在遊戲開始後翻向下一頁。Stan回過頭,靜悄悄地破完新買的遊戲,將搖桿線纏好,收起。披上外套,安靜地離開房間。 一股強烈的刺痛衝上喉嚨。靠著窗的Stan扶著頭,吞嚥。 他希望他在這裡。在他的房間裡。告訴他,他還能繼續堅持下去。這樣的想像讓Stan更加疲倦。 Wendy,妳知道嗎,謝謝妳。聽到妳的聲音讓我覺得好多了。 他強迫自己這麼說。 「真的?別騙我。」 真的。祝妳會面順利。 「……Stan,振作點,好嗎?」Wendy長嘆。「我晚點再打給你。」 他掛斷,爬回床上,雙手交疊在腹上,平躺著,感到那股刺痛又上來了。 他閉上眼,有點想哭。天花板開始攪動,從四面融化,燭液似地下墜。 隨後,一段熟悉的旋律突然鑽入腦海裡。 那是什麼? 光線裂成碎片,像銀色的彩片似地搖搖晃晃,從上方落了下來。 Stan眨了幾次眼,它們才逐漸恢復成照明燈該有的形狀,他落在草地上的十指再度有了知覺,一股力量拖著他浮起,他坐在球場上。 Marsh,你沒事吧? 他恍惚地抬頭,教練跪在身側,球員們是蹲是站的將他團團圍在圈子裡。 幸好撞的不重,你的鼻梁沒斷。教練拍拍他的肩,他毫無力氣,逆來順受地被擊打出了幾個不穩的波。 Stan低下頭,才發現前胸被血跡浸濕,上巴全是銹味,血珠依然黏稠稠地往下滴落。他下意識地抹掉臉上的血,意識依然有些暈眩,誰遞了冰枕給他,誰對他道歉,他一時之間辨認不出。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練習了。 教練將他從地面上拉起,攙扶著讓他走到休息區。他覺得自己被牽引著,在飛行,卻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控制方向。 我要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腦震盪,行嗎? 手電筒的光在他眼前虛晃著,他眨了眨眼,最後聚焦在教練的臉上。 很好。你沒事了,孩子。教練微笑。 我能早退嗎,教練?Stan脫口說。 當然,當然了。教練挑眉,似乎對他的突兀有些困惑,但依然爽快地答應了。 他站起身,朝置物間走去。 Marsh。 他回過頭。 我知道不容易,但你做的很棒,知道嗎。 他點頭。退進長廊的陰影裡。 扭開水龍頭,他把臉上的血跡洗掉。 教練的話掉在洗手台裡,撿不起來,一瞬間就順著水流落進管線裡,消失了。 鏡面折出一道反光,吸引了他的視線,鏡中映出的空間很深,好像沒有盡頭,彷彿他把指尖貼在上頭,就會掉入另一個世界。一張陌生的臉孔在裏頭望著他,濕潤的黑色短髮貼在前額,藍色的眼,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別開頭,對那張臉生起恨意。 Stan把帶血的球衣摺疊起來,塞進背包裡,換上乾淨的外衣,走進太陽裡。 校舍長廊上迴盪著朗讀的聲音。 「想像你自己站在岸邊,波浪陣陣翻滾而來,突然一陣波浪就此凝固,停滯在那裏。*」 拐彎,他一路朝校門口闊步走著,彷彿在逃亡。 「你熟悉這種奇怪的狀態嗎?你半夜醒來,滿目漆黑,突然覺得你失去了方向感。你開始快速地四處摸索,想找到熟悉的、結實的事物──*」 Dude。 他被追上。 Stan回過身,Kyle懷中拽著書,在長廊上困惑地望著他。他在長廊上與Kyle擦肩而過,卻絲毫沒有察覺。 嘿,Dude。他說。 Stan,我很抱歉,我有亞當‧史密斯的期末要寫,今天大概沒什麼時間跟你混了。你今天還要來我家嗎?Kyle的手指在教科書上彈跳著,發出細細的,像林葉互相拍擊時的聲音。不知怎麼的,Stan覺得那聲音迴盪在耳裡時很舒服。 我不介意。所以他回答。 別擔心。Stan用氣音對Kyle說,聲音卻彈回他耳裡。 一切都很熟悉。 室內旋轉起來。棉質床單擦過身體的觸感,墨綠色窗簾與風聲嘈雜的拉扯,彈簧床在重心轉移時細小的耳鳴,搔癢地扎痛著他的熟稔體熱,它們開始剝落,破碎,攪成漩渦,在腦海裡翩翩起舞。 Kyle貼著他,在身體的摩擦下細細呻吟。 Stan從背後環住Kyle,將頭埋進Kyle的肩裡,喘氣,他的指尖發冷,雙手不自主地發顫。大氣軋軋作響,他突然開始失去重心,搖搖欲墜,好似在真空裡獨自跳舞。Stan單手摀住Kyle的嘴,將對方朝懷裡拽的更緊,Kyle發出吃痛的悶哼,單腳踢在Stan腿上。旋轉開始加速,將一切輾壓殆盡後再飛甩出去。 他扳過Kyle,將他壓在身下,進入他體內,緊密的指間流瀉出Kyle模糊的嘆息。Kyle反手推著Stan,試圖要他放鬆,但Stan難以控制力道。他感覺不到自己,只是開始墜落。 Kyle掰開他箝制在嘴上的手,Stan卻又從背後扣著他的頸將他壓回,白色的頸浮出抓痕。 Stan──Kyle幾乎是尖叫。 Stan猛然彈開。 操你的Stan!Kyle翻身坐起,吼到,順勢握拳要朝Stan揮去,卻發現Stan跪在床上顫抖,開始啜泣。 Stan?你還好嗎? 我沒事。該死,該死的。對不起。Stan摀著臉,呼吸異常急促。 嘿。Kyle將Stan別開的臉扳向他。深呼吸,深呼吸好嗎? Stan點頭。 對不起,我剛剛,我不知道我剛剛怎麼了── Dude,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可以待會再談。Kyle打斷Stan,他不斷喘息,仍在掉淚。 床頭櫃傳來震動聲。他們同時回頭,Stan的手機螢幕在閃爍。 是Wendy。 喔。Kyle鬆開貼在Stan臉上的手。你不接? 不用。Stan抹掉臉上的淚痕,平靜下來。 如果你想,我可以替你叫她來。Kyle退了一段距離,雙手抱胸。 她不會來。 Stan。 她不會來。Stan重複。 他靠向Kyle,握住他的手。你不想──繼續嗎? 你在開玩笑嗎?Kyle忍著沒甩開Stan的手。你怎麼了? 只是有點不舒服。 Dude,這絕對不只是有點吧。你要我拿點水或是藥嗎? 不,我沒事。留在這裡。Stan急促地打斷Kyle。 Kyle蹙眉,拾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套上,但沒有離開。 他們坐在床邊許久,沉默迴盪在胸口,使得Stan清晰的呼吸聲聽來依然很吃力。 太陽偏移的暗影轉了角,在暗紫色的陰影輪廓上鑲了金邊,Kyle能聽見孩子們在大街上奔跑嬉戲的尖叫聲,它們飛過窗邊,逐漸遠去,寂寞地消逝在遠方。 他感到胸口沉甸甸地,嘆了口氣,拿起Stan的水壺,扭開瓶口。蹙眉。 你讓Kenny幫你帶酒? Stan沉默。 看在老天的份上,Stan。 沉默。 你對自己像垃圾一樣就為了她? 不全是。 球隊?壓力? 我不知道,就是發生了。 多久了? ……很多年了。 你這混帳。 Kyle將Stan從床上扯起,推到門邊。 回家,Stan。 Kyle,對不起。Stan縮在門上,再度開始顫抖。 Kyle鬆手,平撫Stan的肩。 回家好嗎,Stan。 他把Stan送到門邊。 掏出手機,送出簡訊,將手插在口袋裡走上大街。 他不知道該感到憤怒或解放,也許兩者皆是。 街道壟罩在夕陽沉沒的血金色裡,即使如此,這座小鎮背著光的輪廓對他而言,依然熟悉的無須花費任何心思上頭都能抵達目的地。偶爾,這程度的熟悉會令他感傷。他不再懷疑巷弄陰影裡晃動著陰謀,厚雪從屋頂上滑落時閃爍的晶光,習慣潛進他的身體,直到他驚覺自己對一切都感到無所適從。 他在Tweek Bros.咖啡廳前止步,她坐在門前的長凳上,膝上還枕著Nook*。 Kyle走上前時,Wendy撥開耳邊垂下的短髮,仰首望向他。 Wendy,我有些事要跟妳說。他說。 我猜也是。Wendy平靜地回答。 Wendy將她擱在長凳上的背包挪出空間,讓Kyle坐下。 有趣。她說。 嗯? 我們每天一起念書,卻很久沒像這樣,一起談論Stan的事情了。 Kyle注視著她。某種程度而言,對於現今的他,Wendy或許比Stan要來的親近,即使他們從來沒在字面上定義超越普通的朋友。 我覺得我失去他了。他說。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Wendy聳肩,笑得有些無奈。不新鮮,不是嗎? Wendy。他嘆息。 總是這樣,來來去去。來的時候,就像雲霄飛車。 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歲的時候,感冒疫苗,記得嗎? Kyle說不出話,蜂擁而上的記憶一瞬令他意識到,他一直以為穩固不變的事物只是假象,輕而易舉地便崩塌了。 Wendy說話時,指甲依然在書上跳動,此時卻沒有他曾經在裡頭看見的從容。那��法式指甲的光澤在低垂的日暮裡變的黯淡,敲出的節奏也單調平淡。他以為他會責怪她,但他沒有,也許他們都在整件事態上感受到不可抗力。 Kyle揉搓著雙手。他想起Stan輕哼的旋律,是幻想島的旋律。 Stan瞪著斜躺在置物櫃裡的水壺。 迫切扎著他的頭,他好幾年前就應該一鼓作氣把它扔進垃圾桶裡的,威士忌從來沒有解決什麼,但他無法忍受他的生活正在分崩離析,他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會發生。或許他不願意接受,他的人生毀在一支感冒疫苗上,荒謬地讓他幾乎要放聲大笑。於是Kenny把水壺遞給他時,他還是不假思索地塞進置物櫃裡。 他的生活沒有改變,至少從表面看來是如此,日復一日,出席每天的行程,履行責任。Kyle私底下已經幾周沒和他說話。他看他的方式,讓Stan以為自己要被荊棘刺出血了。Kyle的眼裡沒有憤怒,沒有感傷,只是困惑,一種平淡地令人窒息的迷惑。 他閉上門,迫使自己停止思考。 回過頭,他發現Cartman隔著幾排櫃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幹什麼? 幹什麼?Cartman晃動著他的雙手,搖搖晃晃地走來。幹什麼? 有屁快放。Stan無視Cartman刻意惹惱他的做作動作,冷冷地說。 友情提示,Stan。Cartman瞟了他一眼,比出引號手勢。你「最好的朋友」沒來西語課。他退選了。 什麼?Stan愣住了。 我去問了顧問,他也退了政治學。 Stan停頓了片刻。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這不公平──好嗎!Cartman怒氣沖沖地嚷嚷。這真是太蠢了!如果學校可以隨便這樣讓人退選,那我操蛋的為什麼還必須來學校!?義務教育真他媽智障! Cartman說完忿忿地踹了置物櫃幾腳。 嘿──那是我的置物櫃!Clyde在走廊盡頭大吼。 滾開,Clyde!Cartman回吼。 Stan快步走開,不理會Cartman開始跟Clyde在走廊上互相咆哮。 他踩在愧疚的影子上,拐過轉角,朝圖書館走去。 他沒在圖書館找到他。 但他在圖書館附近的長廊上,手上抓著一捲圓筒衛生紙。 Stan走上前,雙手微微顫抖。 Kyle。 Kyle回過頭,有些訝異。 來。 Kyle單手牽住他,握住他的手。 他不知道他會被帶到何方,但觸碰到Kyle發燙的手時,Stan有些哽咽。 他們走到防火門,推開門,Stan發現Wendy和Butters坐在防火門前的階梯上。他下意識地迴避Wendy的視線。 Wendy回頭望了Stan一眼,沒說話,只是從Kyle手中接過衛生紙。她單手放在Butters的背上,輕輕拍著,Butters抱膝,將臉埋在交疊的手肘裡,正在哭。 怎麼了?Stan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Kyle將他拉開些,輕聲說。 他存著論文的隨身碟掉了,沒有備份。 不能補繳? Stan,問題是他已經遲繳了,老師會覺得他刻意拖延的。 Kyle回頭,看了Butters一眼。 這是大論文,繳不出來就等於丟了三分之一的成績,那就已經跟被當差不多了,但他已經很努力了。他一直都很努力。 他突然有股自私的衝動,想抱住Kyle。 我和Wendy會嘗試和老師談看看。Kyle接著說。 Stan只是點頭。 他們在階梯上待著,直到Butters耗掉半卷衛生紙,停止哭泣。 謝謝你們。他擤著鼻涕,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Wendy和Kyle對視了一陣,她便隨著Butters進了教學大樓,將Kyle和Stan兩人留在外頭。Stan躊躇著,單指還勾著Kyle的手,惶惶不安,覺得自己像個無所適從的孩子。 我和Wendy談過了。Kyle說。 喔。Stan垂下頭。她──她還生我的氣嗎? 她沒生你的氣,但她覺得你一直逃避她很混帳。 那你呢? 你覺得我應該生氣嗎?Kyle斜望著他。她說你從十歲以來就沒消停過,你現在還是有一樣的感覺嗎? 偶爾。Stan扶著前額。有時很強烈。 Kyle沉默,陷入思索。 Cartman說你退了兩堂課。 對。反正我以後都得學貸,其實也不差這兩堂。 ……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Kyle回過頭,眼神異常地平靜。 你想知道嗎? Stan點頭。Kyle從外套口袋裡掏出藥瓶,放在他手上。 Dude。Stan虛弱地輕呼。 你呢? 威士忌? 還有性? Kyle── 我是認真的,為什麼你想操我? 我、那時候我很沮喪…… 你沮喪的時候就會隨機想操朋友?你跟Kenny也睡了嗎? 不!我只是──這真的真的很丟臉。 啟發我。 我躺在床上。 Stan開口。Kyle握緊他的手,他不能再躲開。 突然……想到幻想島的旋律,哼了起來,但什麼也沒發生,大概,我只是睡著了。我看見小時候掉進那個世界時的森林,我還是九歲,踩在彩色地磚舖成的道路上,我不知道道路會通到哪,也許是奧茲國嗎? 但九歲的Cartman擋在路上,他還在那裏,帶著他的紅寶石皇冠與斑點毛皮披風。他想像中的你也那裏,摟著他的肩。然後,他操了你。我。我很震驚,那可是Cartman九歲時的想像產物──但同時,我操蛋的勃起了。 所以我也操了那個夢想島裡的你,卻發現我沒辦法想像操你是什麼感覺,也許他也不能,那就像在和膠片映出的破碎影像做愛一樣。但我就是不能──不能忘記我想操你這件事情。 該死的。Stan。這真他媽Fuck up。 Kyle。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我早該狠狠揍Cartman一頓……Kyle發出鄙視的悶哼。 你能原諒我嗎?Stan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Kyle回過頭,Stan望著他,眼眶發紅。 待會說。他捧著Stan的臉,親吻他。我們可以先吃點冰淇淋。 好。Stan環抱住他,哽咽地回答。 他們並肩走在商店街上,依然牽著手。 這條街上,他們的父母曾經唱著Love is Battfield的長街,他們張開雙手,無畏地跳著舞步,朝未知邁進。 Kyle稍稍走在前方,讓Stan靜靜地踩在他的影子上。 十歲的時候,Kyle站在池塘畔邊,望著Stan的背影,選擇悄悄地離開。他會原諒他嗎?現今他站在這條街上,太陽將柏油路烤的柔軟,棉花糖似地裹住他們的足跡,折射的光芒散出細碎的光芒,像極了那條幻想島的大道。 他給了他一球薄荷,他自己拿了一球草莓。 就像���提時代一樣。 開始歌唱。 *原意是指像長輩般居高臨下的保護與控制,但中文很難同時具體翻譯出來。 *節錄自《我們》,葉夫根尼·薩米爾欽 *Nook,電子閱讀器。
Tumblr media
14 notes · View notes
ranjanayu865 · 5 years
Text
台中室內設計裝潢哪幾家價格合理有口碑呢?
說到室內設計許多人都是一個頭兩個大,台中要找室內設計公司知名得獎的往往光是設計費就超出預算了,小的室內設計公司又擔心不能達到自己的預期,今天就要公開室內設計裝潢的各種眉眉角角,讓你東省西省又合乎預期!
【週報】省錢裝潢術 貫徹2做4不做
撰文/Pamela 圖片/推守文化、集集設計、PMK設計提供 好不容易掙到第一桶金買下夢想屋,繳完頭期款後若還要負擔沉重的裝潢費用,不免令人卻步!其實認清室內裝潢的必要性,是成功節省裝修費用的第一步,知名部落客姥姥以「2做、4不做」的原則,打破動輒上百萬元裝潢費的迷思。 遵守6原則 省下大筆裝潢費 許多人省吃簡用終於買下理想居家,但緊接而來還有裝潢費讓人頭痛!學會以下6招,包你輕鬆面對裝潢大小事!部落客姥姥分析,購屋族一定要分清楚什麼該省,而什麼不該省,像是該動的格局以及實用家具就該捨得投資,一年只看幾次的天花板和不必要的照明,一定要大刀闊斧地捨棄。 1做:房屋格局最重要 隔間施作不能省 首先,許多設計師都會建議,如果預算不夠就別動格局,勸你把預算花在天花板和木作櫃上,但其實影響居住品質的第一要件是通風跟採光!姥姥指出,如果房子本身格局不佳造成採光與通風不良,這時就該鐵下心來,把該動的格局大刀闊斧整頓,只要改善通風跟採光,住起來感覺就會舒服許多。 建議改變格局前先找到房子的進出風口,只要拿出幾張小紙片就能測出風向,把核心區例如客廳、餐廳放在進風處,廚房和浴室容易產生油煙穢氣的地方放在出風處,這樣一來室內空氣自然就會好。 此外,如果上班族買的是小坪數的房子,有2個小撇步,能讓居家空間放大!首先減少隔間,多採開放式空間,延伸放大空間尺度,而需要隔間的部分,可以利用玻璃製造透視感,若擔心在深夜時分隱私全都露,也可以加裝活動式布簾。 2做:貼身家具常親膚 花錢營造舒適感 說到裝潢,許多人會將大筆預算花在燈具與木作櫃上,但其實居家裝潢要多考慮實用家具的舒適質感面向,例如選擇木質地板品質要佳,常是室內視覺重點的沙發、餐桌椅等也要細選配套風格,另外每天開關的拉門或是常觸摸到的樓梯扶手也要注意,把預算花在質感上,讓居家整體感覺更為美觀舒適。 1不做:換房帶不走 天花板別做了吧 做天花板往往是為了把外露的水泥跟管線包住,但其實管線外露並不是大問題。姥姥指出,利用水電管線走橫直路線,在管線外頭漆上跟天花板一樣的顏色,就能省下一筆裝潢費;若嫌冷氣管線沒質感,也可以利用假樑包住冷氣管線,若以30坪的房子為例,如此可為荷包省下10幾萬元! 2不做:燈具裝潢不過頭 省錢不費電 你家真的需要那麼多盞燈嗎?光是裝潢美美的燈具就得多花不少成本!姥姥說,許多人裝潢除了使用天花板嵌燈、主燈,還要再加間接燈,一到晚上家裡宛如白天一樣明亮,但如此一來成本可不便宜,除了燈具費用以外,還有燈泡迴路、燈箱費用,樣樣都得花大錢! 姥姥以自宅為例,30坪大小的房子,客廳只需要6盞到8盞崁燈就夠了,主要照明可以使用立燈再做補強;廚房的燈也沒必要裝在天花板上,只要在流理台、爐灶上方裝1盞LED燈就夠用了。最新的LED燈泡約15瓦就可出光1520流明(簡稱lm,亮度單位),等同一般100瓦的白熾燈泡亮度,還可省下不少電費! 3不做:零木作布簾衣櫃 省錢又美觀 大部分購屋族在裝潢時最喜歡使用木作櫃,但以3房格局來看,光是3個木作衣櫃就得花上10幾萬元,倒不如使用「零木作衣櫃」,買現成的抽屜櫃,再用布簾做為衣櫃的門片,左拉右拉都很方便! 以7呎長的衣櫃為例,使用木作衣櫃至少得花上5萬元,改成「零木作衣櫃」,成本卻不到6千元。有人嫌布簾質感不好,姥姥建議,使用美觀花色、有點重量的布簾,再將縐摺抓深一點,整體質感可不比木作衣櫃差。 4不做:非西曬或棟距近 窗簾錢可省下 上班族若想省裝潢預算,還可以從需耗費好幾萬元的窗簾下手,因為窗簾宛如超大型集塵器,若沒時間好好整理打掃,一不小心反而成為過敏源!姥姥指出,除非和鄰居大樓棟距太近,天天得把別人家當電視劇看;或者陽光太大,臥室會有西曬的問題,才有非裝窗簾不可的必要性,否則就省下這一筆吧! 資料來源:Yahoo奇摩房地產編輯部
輕室內設計 省錢妙方篇~低預算的變通裝修方式
~Play Homess 玩美玩家 輕室內設計~  省錢妙方篇 各位大大覺得車子開幾年以內都算新?? 3年? 5年? 8年? 在IKEA創辦人坎普拉 (Ingvar Kamprad) 眼中, 開了15年的 Volvo 富豪都稱得上"新車"! 雖然坎普拉 (Ingvar Kamprad)小氣出名 但他都把省下來的錢不斷的擴張開店 當然因為每個人對於事情&物品的價值觀不同 但以坎普拉 (Ingvar Kamprad) 這個小氣富豪例子而言 再次證明不管如何, 省,省,省...把錢花在刀口上 才是王道  今天的省錢妙招 要跟大家分享的就是~ 如何把錢花在刀口上 適當的做簡單的裝飾設計 一樣可以佈置出一個理想美好的家
打造有特色的主牆
因為一個空間的視覺焦點, 幾乎都會被主牆所吸引 如果用不同的顏色 or 材質來打造主牆 就可以輕鬆營造空間整體感 以客廳來說, 最常見的就是將主牆面漆成不同顏色 眾使其他牆面還是留白色, 整間客廳看起來也會很活潑
Tumblr media
照片引用自 http://decomyplace.com/tw/cphoto.php?cid=2&id=35414 還有貼壁紙, 也是省錢的方法
Tumblr media
照片引用自 http://decomyplace.com/tw/cphoto.php?cid=2&id=14503 預算再高一點的, 就是使用文化石或磚牆, 也是現在常見的主牆設計 但往往為了要配合磚牆, 連地板也要變化成"木地板" 或是使用大片地毯; 才會跟牆面互相呼應喔! 全文請見:Play Homess 玩美玩家 輕室內設計
10招省錢裝修術
清裝潢素材的可替代性,是成功節省裝修費用的第1步。4位室內設計師以10招省錢裝修術,打破裝潢動輒上百萬的迷思:如更換地板樣式,不須敲掉舊磁磚重鋪;增加收納功能,不是非得忍受木工煙塵及昂貴工本費;希望更換空間氛圍,花個周末自己刷油漆,就能帶來嶄新心情。 打破迷思 第1招 列出重點分配預算 最厲害的省錢裝潢術,是如何花得「巧」,用最少的預算,達到最大的效果。朵卡藝術空間設計中心設計師邱柏洲提到,省錢第1步,就是了解個人需求與裝修重點。 在預算不足下,要有捨,才能有得。若是極需要收納櫃,那地板工程可先不做;很注重客廳,那臥室可先不做。小坪數重收納,老屋重水電等基礎工程,挑重點來做,減少客廳電視牆或天花板的裝飾工程。 有些工程是省不得的,如保護地板及壁面的工程,若省去保護措施,裝潢器具來來去去,很容易傷害到地板壁面,最後可能還要做維修,得不償失。預算不足時,也可分階段進行。不必急於一次做足,如裝飾窗簾或家具的部分,可留待日後再來做。 第2招 善用舊物噴漆換色 搬新家或改變裝潢時,可先想想有什麼舊家具可繼續使用。因為運用現有家具素材,有時比訂製或購買新品划算。若覺得原家具材質不錯,但與新家風格不符,邱柏洲建議,也可利用���漆工程來改造家具,來��配新屋的色調。 如一般深色鐵門藉噴漆換色,可融入室內牆面而不顯突兀。另外常沿用的家具則是木家具與沙發。舊木家具破損處可用仿木補土修繕,若覺得原木色太沉舊,近來也很流行用油漆刷白,帶出新的質感。結構體良好的布沙發或單椅,則可重新繃布,即煥然一新。 第3招 裝冷氣宜近室外機 裝潢前,先考慮冷氣安裝的位置。冷氣最好裝在接近室外機那側牆面,除縮短管線長度,可減少隱藏大批管線的木作面積,也不須另做線板美化天壁空間,因此邱柏洲建議,應在施作木工前決定室內所有冷氣位置,一併施工,省下工錢。 第4招 系統櫃代替木作櫃 收納櫃體、天花板與線板,皆屬木作範圍,是一般裝潢工程中支出最大的部分,要省錢一定要減少木作。邱柏洲表示,木工費用包括材料與人力,更別提施工期間滿室煙塵,及貼皮殘留的甲醛等有害人體物質。 而木作工程中以櫃體為大宗,其實可用系統家具來替代,系統家具支撐力不輸實木,可與專人討論櫃體需求,依空間狀態訂製規格,且是直接將成品送到家中安裝,施工過程可大幅減少煙塵,施工時間也較短。不過,並不是所有系統櫃都較木作櫃便宜,有些進口品牌因五金、木料等級較高,費用也不低。 系統家具的缺點是樣式較固定,不比原木櫥櫃自然,缺乏形塑風格的能力。不過,系統家具雖無法直接上漆改變色樣,但可購買裝飾貼片自行改造,仿木纹或金屬外觀之貼片,創造獨特的個人樣式,簡單轉換空間風格。 第5招 玻璃櫃能簡化工法 若因空間限制,一定得做木作櫃,帛韻室內設計設計總監江喬建議,或可用玻璃架來取代木櫃。因玻璃不須打磨、貼皮、油漆,可簡化工法,相對就省下不少工錢,且玻璃材質看起來較輕盈。但缺點是玻璃材質易碎,家有幼童須格外注意,透明櫃身無遮掩功能,物件過多時易感空間凌亂。 第6招 金屬架便宜好收納 開放式櫃體陳列書籍或餐具,可融入空間布置,但樓梯下方儲藏室、碗櫥及衣櫃內部,都是較少曝光的隱密空間,可趁機搭配便宜金屬置物架或收納盒,收放較少使用的大型用品,或協助瑣碎小物歸定位。這些現成的收納幫手雖貌不驚人,絕對比木工多釘幾個層板來得便宜。 第7招 色彩線簾靈活隔間 拆除或增加隔間牆面,均需天地壁泥作工程,並連帶產生拆遷管線、添補木作等需求,其實建立區隔空間的新界線,另有折衷技巧。首先,漆刷壁面是簡易且低成本的改造術,Ai studio建築師周先勤表示,適度運用對比色,可增添空間的層次、區隔屬性並擴大視覺效果。 其次,也可藉櫃體或線簾等輕隔間來重劃空間機能。只是輕隔間雖可保有空間穿透性,減少壓迫感,採光也較好,但連帶隔音功效不佳,缺乏隱密性,不適合用來區分臥室。 第8招 油漆壁貼創造端景 牆面一旦貼上壁紙,想撕下換刷油漆,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邱柏洲建議,新屋裝潢盡量以油漆取代壁紙,挑沙發或床頭後方當主牆,刷上同色系但色階較深者,並選 壁貼樣式凸顯設計風格。不僅變化性高且易更換,每才(30x 30公分)壁紙含工帶料動輒上千元,但油漆壁貼僅花幾百元就能DIY創造端景,何樂而不為? 第9招 鋪耐磨地板省泥作 想 將磁磚地板換成木紋地板嗎?若選鋪實木地板,不僅材料金額高昂,拆除舊地面、修補、鋪設等泥作工程,也將增添預算。針對地板裝潢技巧,傳十建築師事務所 主持建築師許天貴提到,若選超耐磨地板或塑膠地板取代實木,可進行「直鋪」工程。不必拆除地磚,直接鋪設防潮布,塗上冷膠或感壓膠後,再置放拼裝好的超耐 磨地板,地面高度增加2公分 便能改頭換面。 第10招 現成燈具烘托氛圍 燈具也是凸顯設計的要素,以極簡空間為例,嵌燈或間接光源,得靠木作隱藏燈體,因此,選擇間接燈光將提升木作面積。邱柏洲建議,不如省下隱藏光源的木作費用,購買風格相符的設計燈飾,以桌燈、立燈或吊燈烘托空間氛圍,也是省錢又兼顧美感的折衷良方。 資料來源:我的花園 其實室內設計裝潢就是在金錢與品質間拉鋸,設計、建材、施工的品質往往跟價格成正比,要找到符合預算又能達到期望,兩者之間的平衡點,可是要多下功夫才行呢! 下面再分享幾家台中評價不錯的室內設計公司,讓大家在裝潢之前可以有個開頭
晴山室內設計
https://www.using-design.com/ 台中市南屯區大墩11街338號二樓之1 0963-168757 晴山設計提供住家與商業空間之室內設計與工程管理。 新成屋住宅大樓、透天別墅、老屋翻修、店鋪、辦公室  都是我們的顧客群。另外也提供客戶預售屋「客變」協助。 晴山也提供多樣化的系統家具設計方案,給只要輕裝修的屋主,立即改善居家收納需求。 晴山有充足的設計能力與工程經驗,為顧客提供完整的解決方案,不僅融合空間美學與生活經驗,同時營造實用且富美感的生活空間。
中仁室內設計
https://www.chungren.com/ 台中市西屯區至善路101巷21號 04-27065098 了解你的生活需求、同時擁抱夢想和願望 中仁設計成立於2001年,有良好信譽和專業的室內設計公司,領有內政部營建署室內裝修工程證照,擁有專業及經驗豐富的設計工程團隊,從概念草圖,至設計施工,提供住宅、別墅、辦公室、商業空間計、舊屋翻新、訂製家具等服務,細心的後勤團隊,務求令到每一位客戶都可以得到最專業和貼心的服務。
昱承空間設計
http://www.uch-design.com/ 台中市西屯區重慶路447號 04-23161190 在家就是要享受幸福 家 是陪伴我們成長的空間 是撫慰心靈卸下疲憊 最暖心的雞湯 給自己和家人一個全新的夢想宅 在家 就能享受滿滿的幸福
室禾室內設計
http://www.shihho.tw/ 台中市南區文心南路 925號 04-2263-5182 本篇文章嚴禁轉載 作者:c 本站評比數據參考包含由各大搜尋網站、網路平台、市場調查、搜尋引擎結果、人工評比等各項因子綜合,也會經由蒐集網友留言、按讚、評價、問卷、市調等多項社群來源資料,經多方整合,故排名及內容會不定期更新調整,但排名及評等皆僅提供參考。以上內容皆轉載自網路、網友經驗談,我站並無提供任何其他資訊,所有內容僅供參考,請自行判斷,本站不承擔任何責任。 若有任何異議請來信告知,我站會立即下架,謝謝!
0 notes
ritsuxu · 8 years
Text
[JC]Silent Love 01
當他聽到西撒還活著的時候,他哭了。
隨手攔了輛計程車,憑著絲吉Q幾分鐘前告知的地址,傾著身子著急地向司機說,像個慌張的小孩滿臉無助。司機似乎被喬瑟夫激動的語氣嚇到,他有些愣了愣點點頭,駛著車子往威尼斯最大的醫院。
幾十分鐘的路程充滿不安,從窗外飛逝過的景象諷刺地嘲笑著,似乎在笑他的無能為力,笑他的幼稚差點成了永遠彌補不了的遺憾。喬瑟夫咬著唇,緊握的手心冒出濕黏的汗,他在心裡祈禱著,希望他所聽到的這一切不要再驟變。
二十歐元二話不說掏出來放在椅墊上,司機看到多出來的十歐元有些緊張,急忙搖下車窗喊住喬瑟夫:「客人!只有十歐元。」喬瑟夫聽到只是稍微回頭看了司機幾眼,又掏出十歐元塞給一臉不可置信的司機。
「多出來的是小費,另外這個是謝謝你的老實。」說完,喬瑟夫頭也不回地奔進醫院,他明白,有些事是不容許耽擱的。醫護人員看見一位近兩米的男人氣喘吁吁衝進院內,充滿焦慮與無助的神情讓護士有些慌張。喬瑟夫下意識隨便拉住一位短髮女護士,他盯著那雙淺褐色瞳孔,不等她開口,馬上一連串疑問不停轟炸。
女護士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她抿抿唇正顯現眼前這位男人給她的壓迫感。
「西撒‧齊貝林在哪間病房?」喬瑟夫問,但女護士沒有回答,只是瞪著大眼直盯著喬瑟夫的胸膛,嘴巴如離開水面的魚一樣開開合合無法說話。
「妳有聽到我說話嗎?」喬瑟夫伸出手抓住那對他來說無比纖細的肩膀,他晃了幾下試圖提醒神情有些呆滯的女護士開口說話,最後在走廊不遠處一個長髮飄逸的女人裹著毛毯虛弱坐在椅子上,身旁的女傭正朝他揮揮手,淚水早已濕了整張臉。
「JOJO!」絲吉Q帶著哭腔的吶喊在有些吵鬧的醫院內顯得突兀,麗莎麗莎緩緩抬頭看幾眼,蒼白的臉龐同樣掛上兩道罕見淚水,喬瑟夫頓時明白,人生究竟有多少次機會能夠彌補遺憾,又要有多少次教訓才會學的乖呢?
然而適應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喬瑟夫奔向兩人,隱約聽到病房內微弱的儀器聲,簡直是小聲的告訴他那個人的生命現在有多麼脆弱,如極力點燃的燭火般輕輕一捏及熄滅。絲吉Q忍不住悲傷坐在椅子上與麗莎麗莎並肩,雙眼紅腫不堪,不曉得在這段時間內經過多少次眼淚的沖刷,眼瞼的痛感已經麻痺。
「謝天謝地他活了下來,」兩行淚水又滾了下來,「我們看到西撒全身是血躺在地上時,心碎簡直了一地。」最後好不容易擠出的話又再次被哽咽收回,喬瑟夫站在門外,他無法像以往一樣如此怡然自得,腳牢牢的緊貼地板。害怕,佔據他整個心頭。一旦踏進病房,必須面對的事情不復從前,而是一個人躺在床上,身上插滿儀器管路,無時無刻提醒著他永遠抹不去的悔恨。
「進去吧。」麗莎麗莎戴上墨鏡,聲音沙啞帶了鼻音,「這是你必須面對的事情,與其在心中求著被原諒,不如好好思考該怎麼走下一步。」
喬瑟夫不說話,一字一句都狠狠地如針一般扎了他生疼,他死命抬起腳推開房門,頓時尖銳刺耳的心律器嗶嗶作響,映上虹膜的每個景象,瞬間讓他紅了眼眶。
西撒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動也不動,頭上裹著厚重紗布,手臂上一圈圈繃帶說明他傷的多嚴重。喬瑟夫再也無法承受,心臟被狠狠重捏一把難以呼吸,他永遠沒想到,那無心的一句話,換來的代價卻是如此沉重。喬瑟夫拉過塑膠折合椅,他坐了下來,聽著在耳邊迴盪代表活著的聲音,曾幾何時,他變得如此害怕面對自己。
他是被人晃醒的。絲吉Q的聲音在耳畔喊著喬瑟夫的名字,肩膀上不停晃動,力道輕柔,似乎又有點矛盾的害怕將他吵醒。喬瑟夫睡眼惺忪,花了點時間聚焦,好不容易視線與腦袋清楚些後,才驚覺自己睡著了,絲吉Q的身影沒有進入視線當中,他猛然起身,椅子推往後頭發出聲音。
尖銳單調的聲音又再次於響於整個病房,儀器沒有問題,呼吸器也正常運作,西撒的腹部微小的上下起伏,以及那呼吸面罩有頻率的泛起霧氣。他還好好的,依舊像個睡美人,安安靜靜睡著,等著一個真愛之吻將他喚醒,然而這沉睡卻無法用一個簡單的吻喚醒一切。
喬瑟夫重重舒口氣,身體不堪幾個禮拜來的負荷而疲勞,腰部也酸痛不已,每個部位都正在發出警訊,但他毫不在乎,深怕西撒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又再次消失在他面前。
絲吉Q手上的紅色毛毯引起喬瑟夫注意,她放在人工皮製的沙發上。「天氣開始轉涼,麗莎麗莎要我帶件毛毯給你,今晚換我來照顧西撒吧。」她道,卻被喬瑟夫婉拒。
「沒關係,我來就好。」他摸摸下巴,鬍渣好一段時間沒整理。
「JOJO我明白你想照顧西撒的心情,但也持續快一個月沒好好睡覺了。至少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即使你再怎麼強壯還是會倒下的。」絲吉Q語氣焦急,極力勸說喬瑟夫,然而終究打破不了如石牆般堅毅的固執,喬瑟夫起身,手上拿著紅色毛毯披在西撒身上。
「謝謝妳絲吉Q,但是我不能丟下他。」
空氣凝結起來,絲吉Q沉默整整一分鐘。
「我知道了,別逞強。」道完,她留下一整袋的熱食與一束花離開病房。
擺在櫃子上頭的向日葵花瓣落了滿桌,瓶中的水剩下三分之一供給著即將瀕死的花兒最後養分,喬瑟夫見狀趕緊重新換上絲吉Q帶來的那束花。同樣是向日葵,挺著花莖、昂起花蕊,朝氣十足如軍人般筆直地站著面向外頭高掛烈陽。
西撒喜歡向日葵。記得是某天下午,威尼斯的海風有種不可思議的甜味,那天喬瑟夫待在房間內整理床單準備拿到一樓洗衣間。絲吉Q一早便吵醒他,木質門被敲的嘎嘎作響,心裡滿是無奈為何不先去吵隔壁總是特別早起的西撒。或許是起床氣壞了興致,他跟床纏綿一陣子才懶洋洋撐起身子,開始一件件抽起被單。
他抱著有股異味的棉質布料跑下樓,絲吉Q老早不再洗衣間,嬌小個子踩著木板凳曬起剛洗好的床單,喬瑟夫喊了一聲,絲吉Q原本哼著歌馬上轉為一句句牢騷。
「啊JOJO!怎麼現在才拿下來?西撒的床單都洗好在曬日光浴了。」
啊。喬瑟夫挑挑眉,明白絲吉Q一早只吵醒他的原因。
或許心裡不是滋味,他四處張望找個空桶子,幾乎是用摔的,喬瑟夫毫不留情丟進去,床單瞬間散開落在外頭。這動作也讓他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幼稚,於是又像個做錯事怕被知道的小孩小心翼翼拎著布料,整整齊齊放在桶子內。
他特意穿過洗衣間與花園的走廊,走廊上鑲著紋路特別的大理石磁磚,踩在上頭會在空間半密閉空間內形成回音。喬瑟夫打算偷偷溜出去,修行悶了他整整一個月,幾乎沒機會好好欣賞這水之都,連怎麼回到這裡的路也不知道,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丁點也好,偷懶個一天似乎也無傷大雅。
喬瑟夫小聲哼著歌經過花園,他沒特別注意花園的景象,甚至不清楚這些花花草草的魅力在哪,腳步不曾為此停留,直到視線塞進一個人蹲在花園內,高大的身軀在矮小花叢內顯得突兀才讓喬瑟夫停下來。
西撒蹲踞在一叢向日葵前方,手似乎在忙些什麼,身旁放了澆花器以及散落著幾片枯葉與土壤屑塊。
專注到令人著迷。
喬瑟夫站在不遠處盯著那將近十分鐘都沒移動的身子,西撒就是這樣一個人,對在乎的事一心一意,充滿責任心的個性使他都抱著無比關懷。風吹過花園發出摩擦聲,喬瑟夫躡手躡腳,打算嚇嚇這個人,然而偷偷摸摸的舉動終究逃不過西撒敏銳五官,還沒等喬瑟夫接近,他先喊了一聲下下馬威。
「看來想當個小偷也不夠格,JOJO。」西撒沒有轉頭,依舊持續捧著花叢裡一批新土往剛剛被他挖空的部分填滿。
「既然被發現也沒辦法了。」喬瑟夫道,跟著蹲下來,「從剛剛都在這幹些什麼啊?」
西撒拍著新土,扶起向日葵讓它們面向太陽。喬瑟夫看著那雙沾滿土的手不停在向日葵裡穿梭,藍色的靴子也沾上潮濕易黏的土,土壤特殊味道更是讓喬瑟夫皺起眉頭。等著這個人開口回答他,等到的卻是將他冷落一旁繼續替向日葵搬新家。
於是喬瑟夫又叫了西撒:「你在幹嘛?」
「看不出來嗎?」西撒依舊沒看喬瑟夫。
「換土?」
「明知故問。」這次西撒稍微看了喬瑟夫幾眼,只是速度之快,大概是不願理會他那如此纏人的問題。
西撒突然停下雙手,眼神銳利盯著喬瑟夫猛看,那是再熟悉不過的神情,彷彿能讀取你一切的思維,光是這樣就足夠使喬瑟夫害怕,因為西撒正是這種人。難道波紋也能讀心?別傻了。
「你,」一個重音,喬瑟夫瞬間凍結,「該不會想溜出去吧?」
這下可好,喬瑟夫連呼吸都不敢了。他吞吞口水,努力不讓汗水從鬢角滑過,想著該如何回答才能度過危機。
「就當作我沒問吧,」西撒說,「人總是要點自由,誰喜歡被關著。」
緊張感瞬間驟降成零,喬瑟夫曲著腿坐在石子地,晶亮藍色虹膜映上西撒那特別溫柔、細心的動作。他似乎看見真正的西撒‧齊貝林,一片汪洋無情的大海藏著屬於他的一絲柔情,細膩且真摯。
「你喜歡向日葵?」喬瑟夫問,一手捏著散落的土屑。
「如果有座花園,我會種滿向日葵。」
「為什麼?玫瑰不好嗎?薰衣草也不錯啊,很好聞。」喬瑟夫稍微看了花園裡其他座花圃,蝴蝶聚集在一起,因為甜美花蜜而駐足停留,唯獨向日葵,幾株未拔起的雜草以及躺在石子路上等待著新土吸收養分的太陽愛好者。
「正因為沒有香氣,才顯得特別。不需要吸引人的氣味,它們依舊忠誠地面向陽光。」西撒碎笑幾聲繼續說,「我很敬重它們,也喜愛著這傻傻愛著太陽的花。」
笑容在他眼前綻開成一道光芒,如同天上那閃亮和煦的陽光,目不暇給、令人難忘。
你是太陽,而我是向日葵。
喬瑟夫趴在床沿,紅色毛毯上特殊的花香令他憶起一些事。他盯著那朝向陽光的花朵,什麼時候我才能成為你的太陽?
西撒昏迷一個月,喬瑟夫將向日葵擺滿瓶內,期盼哪天能再次看見他那翠綠色瞳孔。
TBC.
2 notes · View notes
redfordchi · 5 years
Text
快譯通發音中英語各國語言就是例子。字庫輸入模組,輸出聲音音樂庫,打字就能用演藝人員的聲音唱不同的歌,跟錄製的原音一樣錄音不能做假嗎!腦波不能嗎!
戰車裝甲去鐵換水泥結構。
人不會如飛機破雲氣流掉下去,體重是動能推不開就有極限上升值。
4種?觸覺聽覺嗅覺味覺。器官的神經傳導身體狀況細微異常傳遞大腦分泌物質,痛覺,肌肉的感覺疲勞、酸,情緒:高興、生氣、哀傷、輕鬆...有人說職業道德,奸商知道嗎!殺頭的生意有人做,賠錢的都倒了。腦波的功能他們為了賺錢做了些什麼我陳述不少了。
變形?水泥建築開裂就倒了,戰車金屬製砲彈集中活動處或衝擊力超過一樣裡面的人死亡或重傷,水泥等混製反而會活。金屬板、玻璃、塑膠、木頭、水泥,防禦工事,槍管,建築,包覆狀態的混合物就算碎裂有差嗎!
若是腦波加害頭部麻醉神經無法傳導會不會睡呢!安眠藥或頭部麻醉。
爬行是生物的自然的適應行為沒有所謂的一堆話描述複雜,人有身體四肢有耳朵聽到聲音頭部想動看,看不到身體會動動不了四肢開始動,想看清楚翻身嘗試運用四肢。人類是直接完成爬行嗎!
閉上眼轉圈,為何有不安感覺及暈眩失衡的感覺呢!與小腦什麼關係呢!
測試一個人用腦波屏蔽所有感覺,將人移動至頂樓或到某處有風,取消腦波與當事人告知在懸崖邊或高樓閉眼繼續前行會如何呢!視覺聽覺及想法影響反應與學習有關,受測者若是不知道這些的小孩反應往往是那是什麼意思無法理解出現詢問,科學家對腦波及大腦的描述正確嗎!
還是外表太醜要裸露才有人看。流行???流行裸露挑貨販售嗎!道不同,想法不同,當然我們與在賣的不同。
時尚不裸露才是技術的考驗,不是嫖客與雞的詮釋,藝術在於對人的了解及創作。如一般瘦高者容易詮釋穿著,矮的如何讓其顯眼,顏色及造型。
周圍素面或花的穿著,矮的穿著條紋圓點森林可愛美艷,讓其凸顯獨特。選擇的風格。
台灣當初抗戰時期挖了多少坑呢!海浪的方向同時在大浪時衝擊小島其基礎結構及地底結構的傳遞最後會往那去呢!颱風等大浪整個面與地震當時風浪方向相同嗎!
醫生總說自律神經,一般神經與自律神經於手術切開時如何區分不能,那醫生如何定義的猜嗎!憑藉學科學歷瞎掰,想到什麼行為就說一堆東西讓人相信實際百姓根本不信,就說是病。心跳只有三種情況一個正常一個運動一個生病身體虛弱跳的特別快或慢,無法攝取足量營養心跳慢缺乏養份供給,養份充足對抗疾病加快輸血跳動加快,心跳加快血液輸送快血管膨脹壓力加大,高血壓檢測看看,非心跳加快狀況血管如何膨脹高血壓從何而來,醫生缺德用腦波加害人就為賺錢,還四處炒作義診人數多沒錢賺就不診了,我被栽贓如此久有那位來義診過。
手被針扎了一下自己就會調節身體機能血小板等過去修復嗎!也是自律神經的行為嗎!血液的循環心臟剛才才提過運動跑步等身體的所有血管肌肉在吸收養份水份脂肪,血管受肌肉影響擠壓壓迫推動血液心臟有輸出的隔膜嗎!沒有血迴流心臟膨脹肌肉等壓迫血液輸出靜脈位置有人在運動時觀察過嗎!一樣會膨脹,我提過靜脈是動脈血管血滿時會溢流到靜脈調整壓力的除非兩者都超載,血液會出現脂肪嗎!不會有植物膠在器官及透過血管於內臟及肌肉附著囤積形成體脂肪,血液含有的植物膠與進食有關,油脂食用過多過鹹也說成高血壓,鹽的實驗血要多濃的脂肪才會有那種情況,脂肪碰到酸性物質自己試試醋當胃酸實驗,軟化不代表吸收更容易其分子結構大小均勻嗎!尺寸大的分子難道會硬擠到胃部吸收的孔洞到血管中嗎!不會,過不去會隨尿液及糞便排泄掉及汗水是血液中的脂肪運動時血管及毛孔被肌肉撐開會排出體外,脂肪用密閉容器溫度降低一樣凝結,而血液溫度多少呢!
惡意封鎖,我提過頭部麻醉只要徵狀不見就是腦波的加害,如植物人,其判定沒有反應身體不能動是依靠吊瓶維生嗎!不是為何不嘗試別的方式,不檢測無聲波腦波的接收呢!犯罪者任由他們加害人,自律神經失調描述的徵狀如何判定呢!吞口水是口水分泌不是想喝水,嘴唇乾不代表缺水風吹或太冷也會乾裂,心悸心臟有肌肉嗎!會抖動,頭痛大腦在痛還是頭皮痛呢!大腦一堆神經疼痛���有撞擊才會且會受損,疼痛時往往影響情緒,而醫生卻將頭痛說成自律神經失調,大腦沒有任何肌肉如何造成擠壓受損疼痛頭痛是大腦感覺回傳信號那裡疼痛頭部的肌肉臉部太陽穴等都是皮跟骨頭筋用按用壓除非尖銳物或重擊才會痛,腦波加害人卻說成疾病醫生如何證實那些是神經造成證據是什麼,憑學歷隨口亂說嗎!
0 notes
0056etf · 5 years
Text
台北愛情故事
美女主播高清無碼直播,註冊會員免費看~ http://www.twuu.cc
s383app模特主播,腿長胸大臀部翹,有私下的… https://www.s383app.com
深夜睡不著,超大尺度一對一私密表演,註冊會員免費看 http://www.ddimm.com
車上的時鐘指示 AM12:58 「吱……嘎……」車子的雨刷有氣沒力的擺動著。 討厭的老總,快下班前才拿一堆的文案要我"搞定".堆在桌上都比我人頭還高了,害得我十二點半才下班@#*%$….。 想想一個好好的周未就報銷了,心裡只想著家裡那張柔軟的床….快回去做豬吧! 大力踩下油門,心愛的405在大雨滂沱的新生南路上飛馳,右轉到和平東路…..遠燈照到不遠的前方有一輛白色的march掛著三角故障牌停在快車道上,一個女孩撐著雨傘正在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在弄什麼…. 看看鍾 01:14心想:一個女孩能修好嗎?…..我也有同樣的情形時不也是有人幫忙嗎?更何況本人機械科畢業,空軍修護單位役畢再加上平時對車輛有所研究,嗯……O.K.幫幫她吧!(O型獅子座的"雞婆"本性難移)把車停在路旁,撐起"五百萬"的大傘。向她走去… 「小姐,須要幫忙嗎?」 她想了一下,點點頭 「謝謝你,我的車突然不動了,真糟….」 一陣檢視後,發現是她的"高壓點火線圈"燒了 「小姐,妳車的"“高壓點火線圈"燒了」 她一臉迷惑的歪著頭 我接著說「要到修車廠才能解決!」 「那怎麼辦!….」 我看她焦急的問,想了想,便說 「小姐,現在三更半夜又下著大雨,妳女孩子一個人坐計程車危險的,我看坐我的車,我送妳吧!」 她考慮了很久,點點頭。跟我上了車 關上車門,我發動車子打開暖氣,轉身到後座拿了面紙盒,自己抽了幾張,再遞給她,打開前座的照明燈,擦拭著身上的雨水,她也正相同的擦拭著身上的雨水……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她停止了所有動作…….而我仍舊動作著,但我慢慢發現了她的異常,抬頭起看著她,竟然……… 她瞪大了眼睛,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由她顫抖的雙唇中吐出了幾個字… 「你….你是….徐政?!…」 我很仔細的上下打量她,腦子裡閃出一個名字,就脫口而出 「蘋…雅蘋….周雅蘋?!」 彼此互相凝視了不知道多久,忽然一輛大卡車駛過的隆隆引擎聲讓我回過神來。放了手煞車,入了檔往前行駛。 「妳…妳還是往在新店?」 她失神似的看著窗外的雨滴,沒回答我。但我仍向著新店方向記憶中她的家駛去 此時收音機裡傳出"優客李林"的"認錯”….. 「 I DON’T BELIEVE 是我放棄了你,只為了一個沒有理由的決定…. 」 這首歌,正是我們當年分手時最流行的歌。歌裡的每一句,直到現在依然會讓我心痛 雖然是她離開我….. 紅燈了,車停下來…. 眼睛的餘光看到她,低著頭好像在掉眼淚,看著身旁曾經是與自已肌膚相親的女孩,現在卻如此的疏離… 曾經是清純的學生頭,現在是一頭長長的卷髮。 曾經是脂粉未施的臉龐,現在是標準的上班族。 我隱約的聞到"DUNE"的香水味….?,她以前不是最討厭香水的嗎?時間真是能讓人改變。 「叭……..」後面的車不耐煩的按著喇叭。 我抬頭看…喔….綠燈了 …………………. 終於,到她家門口了。 她低著頭在皮包裡翻著一陣,抬起頭看著我 「我…我好像把鑰匙鎖在車上了,可是我家裡沒人,我妹妹和她同學去台中玩,星期一下午才回來…….,真是有夠倒楣…..」 我看著她濕淋淋的模樣,更��況她曾經和我如此的親密,雖然是她離開我….. 算了吧!這麼多年了!我也不計較了……..心裡打定了主意 「如果妳不嫌棄,去我那過一夜吧!要不然妳要在這淋雨到天亮嗎?」 她看看表,看看深鎖的大門,再看看我,點點頭答應了…… ——————————————————————————– 帶她回到和平東路上一棟大樓的頂樓加蓋,那是我"台北的家" 終於回到家了,打開鐵門看到那張柔軟的床,就撲了上去….. 「啊……..,我快累死了」 喔!…還有別人在,趕快恢復正常。 「我拿一件衣服給你妳,快去洗澡吧!」 我從衣櫃拿了一件襯衫,轉過頭,她正在看電視機上我和蘭的照片…. 「是你現在的女朋友?」她問 「嗯…..,她是一個好老婆型的女人」 「我好像不是這一型的女人喔?」 我笑而不答 她去洗澡了,我把她的衣服丟到乾衣機,煮了一壺可哥亞。打開音響 她洗好出來,換我進去洗…… 「吹風機在那?」她在門外問 「在床頭右邊的抽屜裡」我在門內回答 洗到一半,我才想到,我的"套子"也放在那個抽屜裡…….,不管了,我們已成年了,不怕她看到。反正她現在又不是我的女朋友管不到我。 ——————————————————————————– 我一出來,看到她自動的倒了一杯可哥亞,一面喝一面看著我放在床頭上的相簿…… 「喂!….妳太自動了吧!」我一手搶回我的相簿 因為我用力過猛,相片散了一地。我才發現她看的那本正都是我存放我和她當年照片的相簿………. ——————————————————————————– 我倆同時彎下身去撿散落一地的照片,她一面撿一面說 「你還是一樣的念舊!也還是一樣的不喝咖啡….」 「是啊!..我那像你那麼會變…」我沒好氣的回答 她低著頭,手在地上劃圈圈冷冷的說 「你…你還恨我嗎?」 「天下又不是只有妳一個女人,只怪我遇人不淑,那麼多年了氣早消了」 她抬頭看我,忽然流下兩滴淚,衝過來抱著我放聲大哭了起來。我本能的想推開她,但她卻鑽到我懷裡,像個女娃似的大哭………..她用盡力氣抱著我,曾經如此熟悉雙乳,隔著襯衫壓在我的胸前….我一時無法反應,但裡心想起往日的種種,聞到她的髮香,想起以想下課後在社團教室裡激烈的作愛….等等,讓我的心跳加快….她的手…她的手伸進我的運動衣內,開始撫摸起來… 「APPLE,妳別這樣,我們的關係和以前不同了…別這樣….」(AAPPLE是我以前對她的暱稱) 但她的手似乎並不聽話,她弓起了手指用指甲輕輕地由我的頸下往下抓去,再由腰上抓上來,天啊!她還記得我的"禁忌地帶"和挑起我慾望的方法….她輕輕的用舌尖舔我的耳根,用牙齒輕地咬了我的鼻尖(這個動作是我們以前作愛前的信號,想要的一方輕咬對方的鼻尖),她的手隔著運動褲輕撫我早已勃起的陰莖…. 「APPLE,妳別這樣,快住手,別…這…樣…..」 此時我已被她逼到牆角,無路可退了。而我的慾火已快超出我的控制上限了,快失控了… 她慢慢的蹲下來,用牙齒隔著運動褲輕輕地咬我勃起的陰莖。她這一個動作,就像一根火柴丟進一堆黃色炸藥中,讓我的慾火爆發出來……… ——————————————————————————– 我發狂似的抱起她,壓在床上,像一隻極飢餓的野獸,用力把她身上的襯衫扯碎,拉掉她的胸罩,脫掉她的內褲……..。她張開水汪汪的眼晴,看著我的動作,伸出手脫掉我的衣褲……她的乳房依然是白晰柔軟,她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我像一個在沙漠迷途的旅人,看到水井般的飢渴,吮遍她身上每一處…. 我用手指輕夾她的耳根,用陰莖在她的下腹部前後的磨擦,她的手緊抓著我的手臂。我抬起頭,看到她因興奮而漲紅的雙頰,我忽然感受到,她己不是當年那個雙手亂推亂打喊痛的少女了! 我把她雙腿分開,將漲呼呼的傢伙對準她紅嫩的穴口,一衝到底,APPLE 嗯了一聲,雙手環抱著我,我突然發現她在輕輕地扭動她的腰……..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切,現在的她已會追求男女間的快感了! 我開始在她溫熱的體內抽送,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我慢慢的加快抽送的速度,她的呻吟聲一聲聲的急促,我充漲的肉棒毫不留情的在她狹窄的體內放肆的狂奔,她緊閉著雙眼,深鎖著眉頭,手指扣著我的手臂,順著我抽送的頻率上下起伏地運動她的下腹……… 我想起,她喜歡在腰下墊個墊子,我拿了床旁的小靠墊,抬起她的腰,把墊子放在她的腰下。我開始慢慢的抽送,她睜開眼喘呼呼的看著我…. 「你….你….進步…很多喔!,也還記得我最喜歡….墊墊子..」 「你也不錯,是個成熟的女人了!」 「看樣子,你的蘭也….也很幸福喔!」 「是啊!我也可以把你變成幸福的女人!」 一說完,我把肉棒抽出來,用龜頭淺進淺出,然後插入一半再抽出來,如此一直循環著…… 她每次當我插入一半時,她總是抬起腰期待更深入的接觸,而我一次一次的耍她,她的慾望一次次的升高,當我看到她輕咬著她的唇時,開始快速而猛烈的抽送,一次一次的深入…. 我抬起她的雙腿,架在我的肩上用力的抽送,我的肉棒在她高低起伏紋路的體內一次次的撞擊,肉棒和身體連接處,一次一次不留情的凌辱她紅粉的小核,強烈的電流風暴似的襲捲她的全身,混亂了她的思考,她張開口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她的體內好像潤滑過度,過多的愛液混合著我抽送時帶入的空氣,發出奇異的聲音,她的手緊抓著我,而我的肉棒依然失控般的在抽送著,突然她的體內起了變化,一陣一陣的收縮夾著我的肉棒,她的雙腿像觸電般的伸直,全身的肌肉緊繃,她的指甲用力的抓著我的背…….. 不管她怎變,高潮的反應還是一樣的 她全身無力的在喘氣著,而我仍然努力的抽送,突然一個熟悉的信號傳到腦中,告欣我有件事要發生了,我立刻抽出肉棒,來不及做任何準備,一陣強烈的管道收縮,白色的精液像消防水柱般的射出,噴在她的乳房上.頭髮上,也噴到床單上….. ——————————————————————————– 我趴在她身上喘息著,她拿起床頭的面紙,擦拭床單上的精液……. 我起身在餐桌上拿起濕紙巾,擦拭她可憐的肉穴,擦掉她身上的精液。 這時候,我才發現,她把電視機上我和蘭的照片放平了。 我問她為什麼三更半夜在外面亂晃,她沒回答我,只是專注的玩著我的耳朵,鼻子。拉我的手指…. 就這樣,我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一陣擴音器的聲音吵醒了我,樓下示威遊行的隊伍正經過,她趴在我身上睡得很甜,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慢慢的打開記憶的盒子,叫出了那些已不清晰的回憶………. ——————————————————————————– 那一年,我專二,班上的死黨中一個叫BiBi的同學,"相"中了一個化工科一年級的學妹,因為我自認長得"非常抱歉"所以也不怕打壞形像(如果還有形像的話?!?),經過我的穿針引線後她們班同意和我們班聯誼….. 而APPLE正是那個學妹的好朋友,第一次的聯誼,我們四個男生和她們三個女生坐在一起,我盡量的製造話題,帶動氣氛,玩遊戲。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她笑起來的樣子讓人有一種忘卻煩腦的感受,她大約一百六十左右,臉上總有淡淡的嫣紅,那是少女特有的美麗。尤其她的唇,紅潤飽滿,像一粒櫻桃般的令人垂涎欲滴,但她似乎卻不太接受異性的關懷。 後來,BiBi終於如願以償的"把"上了那個學妹,而我們班和她們班的關係也愈來愈好,她們的電腦作業大都由班上的"熱心人士"包辦了。然而隔壁班的"炮仔"竟然看上了APPLE,開始追她,但她總是不理他,後來"炮仔"腦羞成怒,在學校裡亂放話,說她"落翅仔假在室","“破膜"等等的話,甚至有一次,BiBi嫂和APPLE來班上找BiBi,"炮仔"竟然在們班門口在拉客,然後指著APPLE說「就是她,三百就好,她吹喇叭的技術可是一流的!」…….. 氣得她跑上頂樓去,BiBi嫂使眼色叫我跟上去……. 我一上去看到她,趴在燈桿上在啜泣,我走向前去,拍拍她的肩安慰她。她卻發狂似的大聲吼 「你滾!男生沒一個好東西…….滾啦!….」 我傻了,因為看似柔弱的她竟如此的失控,我不知那來的勇氣,走向前,輕輕的抱住她…. 「別哭了,我知道玫瑰有刺只是為了保護自已,不瞭解它的人用力去拔她,只會弄著自已受傷。瞭解它的人就會靜靜的欣賞她….」 她不再拒絕我,在我的懷裡哭泣……. 這是第一次,有女孩這麼靠近我,而我聞到了她淡淡的髮香………………. ——————————————————————————– 從那次以後,校園裡又多了一對形影不離的人影。 沒多久,我和"炮仔"狠狠的幹了一架,雖然我全身是傷,但他也沒佔到便宜。但大家說好的一對一,沒想到那個"卒仔"竟然帶人來堵我….. 那天,下午四節"工廠實習"我正完成了第一件自已計設的"傢伙"那是一支雙管散彈鎗,(當然是偷偷摸摸的組裝,由四個死黨個自製造零組件),由化工科學長提供火藥。其實我只是想驗證我的理論是否正確,沒想到過要用它。 經過了三個多星期的計算和AUTO CAD摸擬,所以等不及放學,在第三節下課時我們幾個跑去後山,對著電線上的鳥開了一槍,打中了鳥,也打斷了電線。然後我們像闖禍了的小孩逃回工廠。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了,一行人興奮的往大門走去…… .一到大門,就感到有點詭異,然後就看到"炮仔"指著我說"就是他”…. 我一看,是附近一群私立高中的學生向我走來,其中一個高個仔說 「喂!眼鏡仔,聽說你很能打喔!我兄弟很配服你喔!要我來看看你….」 「喂!炮仔,說好的私人恩怨,一對一,你怎麼說話不���!」BiBi吼著 「免講那麼多,你是要跟我們走,還是要在這裡解決?」另一個大塊頭叫著 「我要是兩樣都不要,你想怎樣?」 「由不得你!」高個仔一面說,一面從報紙裡抽出一把武士刀…. 我一看,天啊!被那支刀砍到不死也少半條命,因為那是一把用扁鐵磨成的.全支自頭到尾都生銹…….. 要是中一下,一定會破傷風而死的!! 在旁圍觀的人,有些嚇的跑了,有的在尖叫…… 「這次難搞定了….」BiBi在我身邊小聲的說著 而我慢慢的從書包拿出那支雙管散彈鎗….. 「幹!拿個玩具來嚇我們啊!我們可不是嚇大的…..」 我不說一句話,對著他們的方向開了一槍 巨大的聲響,迴盪在山谷裡………………. 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一槍不偏不倚的打中了他們騎來的一輛偉士牌機車。那輛車應聲倒地,座墊飛散到水溝裡,風鏡變成了滿地的碎片,白色的車身上,佈滿了一個個黑色的小孔,輪胎正在漏氣,嘶嘶的聲音聽來格外刺耳……. 「匡當…..」武士刀從高個仔的手上掉在地上,旁圍觀的人,沒有一點聲音…… 「混有混的規矩,單挑就是單挑,你們一大群人來這堵我,傳出去的話,你們還要不要混?…. 炮仔,學校裡的事情竟然找外人來解決,你是不想在學校裡混了啊?」 我一面打開槍膛,二發彈殼掉到地上,從書包拿出二粒子彈裝回槍膛,然後像克林伊斯威特一樣一甩,關回槍膛看著他們….. 「我……我想….可能是誤會吧!如果是說好…..單挑,按規矩別人是不能插手的…..」高個仔用顫抖的聲音說 「沒事!沒事!誤會說清楚就好了!沒事!」BiBi對著圍觀的人說 「有沒有傷到你們?…..啊!打中車子了!」我假好心的對他們說 「沒要緊!那輛車我早就想換了…哈….哈哈!」高個仔說 這時我發現教官躲在大門旁的管制室內偷看,直到他們走了他才衝出來… 「幹什麼!幹什麼!打什麼架…你,你,你,你,還有你跟我回教官室!」 校方不想驚動警方,所以沒收了我的槍,叫我們寫了切結書,保證以後不再做槍。就這樣我的第一個設計成品被送到機械科辦公室由專業老師銷毀……。 後來,那個老師私底下告訴我,說我的那支槍設計的真的很好!讓我爽了好幾天! 至於炮仔那件事,由五年級學長出面,叫他擺了一桌向我們賠罪,而我們也很識相的接受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動我們班上的人了。 後來APPLE知道了這件事,臭罵了我一頓。 ——————————————————————————– 她翻過身子,側著睡….而我被她帶回現實中,輕輕的起身,走到廁所去洗臉刷牙…………. 我從廁所躡手躡腳的走到冰箱旁,拿了一瓶果汁,坐在餐桌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慢慢的回想….. 她是在什麼的情況下成為"我的女人"呢?……… ——————————————————————————– 是我專二的下學期吧!?有一天快下課前,APPLE跑來找我,請我幫她的直屬學妹補電腦,要不然期末考快到了,那個學妹可能連"低空飛過"都有問題了….. 我向BiBi借了電腦研習社的鑰匙(他是保管員),我和APPLE幫她的學妹惡補到六點多。學妹先走了,我們則收拾一下……. 「APPLE,我脖子好酸喔!幫我按按好不好?」她笑涵涵的走過來,幫我按摩… 「馬全身還是半套啊?先生!,你一節要給我多少?」她頑皮地說……. 不一會我叫她去收拾東西,她就走到我前面的桌上收拾著我和她的書包….. 夏天的傍晚,即使是六點多了,夕陽正緩緩的下山,金黃色的光芒灑在她的臉上,陽光由她白色的大學服襯衫透過來,顯示出她曲線玲瓏的身裁…….. 她彎著腰收拾著桌上的軟盤,因為她彎著腰所以她合身的大學服窄裙向上縮起,我看到她勻稱的大腿和白晰的肌膚。配合著金黃色的陽光使得她更散發無可抗拒的魅力,看著看著我的心跳加速,男人的器官起了變化……. 我站起來,從她的身後環抱著她,輕輕的用鼻尖磨擦她耳後的頸子,再輕吻著她光滑的脖子,雙手不安份的在她胸前遊走….. 「幹嘛!春天到了嗎?乖一點嘛!」她轉過身看著我說 適其實我們早就有肌膚之親,只不過等級不同而以,我們一向是彼此用手幫對方解決,不是我不想"更深入的接觸"只是她每次都"煞得住車",我也沒辦法,總不能用"強"的吧?但我也很滿足了,只不過這次我決定"轉大人"了…. 因為由以往的經驗知道女人的慾望可以用"累積法"來增加……(我想是吧?!?) 我關上了電腦研習社的百葉窗,整個學校都靜悄悄地….. 我聽到操場上小烏在追逐嘻戲的聲音,和嗡嗡的蟬鳴……. ——————————————————————————– 電腦研習社裡有一大塊PU的泡棉墊子,BiBi他們每次中午都跑到這來睡午覺,因為校方為了怕電腦"熱壞了"而裝了台冷氣(真是蠢得可以),所以和體操隊要了幾塊要汰除的墊子放在這裡。 我們就躺在墊子上互相擁吻著,她及肩的秀髮有著淡淡的香味,她的臉更有著她獨特的紅潤的色澤,在金黃色陽光的催情下,我們都顯得異常的興奮….. 我用嘴一粒粒的咬開她白色大學服襯衫的扣子,左手解開她的裙扣,慢慢的拉下拉鏈…. 露出她的少女專用的胸罩,她身上散發著少女情竇初開的氣息,她的乳房不是很"波"的那一型,但和她的身材卻是完美的搭配,我隔著她薄薄胸罩撫摸她的乳房,用手指隔著胸罩逗弄著她的乳頭…. 她涵著眼,呼吸慢慢的急促,身體不自主的扭動著,雙手輕輕的抱著的頭,任我輕薄….. 我脫掉她的窄裙,慢慢地脫下她的絲襪,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內褲,她雙手羞澀的擋在胸前,在陽光的浸染下,像極了一個完美的藝術品,讓我忘了我正在脫自已的衣服,呆呆的看著她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我極小心的脫掉的胸罩,深怕粗魯的我弄痛她,而她竟然沒有反抗….. 其實,說穿了以前每次的"肌膚相親"只是我隔著她的衣服愛摸她,而她替我"自慰"…不,應該是"她慰"罷了。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乳房,她的乳頭小巧可愛,乳暈的大小正配合她的乳頭是那麼的協調,根本就是上帝的傑作….. 我輕輕地含著她的乳頭,小心的吸吮,手輕輕的撫摸她的乳房。 我感到了她的興奮,但她卻不敢發出聲,兩手緊抓著我的手臂。我的另一隻手在她最神秘的禁地外探索….. 她的臉泛起了陣陣的嫣紅,漸漸的她口中發出了含混的囈語…. 探索的手發現,有種液體透過褲子傳到我的手上,雖然我也是未嘗人事。但由以前看的A片和BiBi告訴我們一票人的"經驗",我瞭解到她已經是有"反應"了….. 我伸手拉下她的內褲,她睜開眼,用她的手拉回內褲,試圖保住她最後一道防線….我輕輕的吻了她一下,深情的看著她,她放手了,閉上眼睛,慢慢的說 「你要輕一點,我聽說會痛,我怕痛!」 我終於突破她最後一道防線,我的大軍即將佔領她……….. ——————————————————————————– 照我伸出顫抖的手脫下她的內褲,也脫下自己的內褲,現在的我們是真正的坦誠相見了。我們像被膠著般的緊緊抱在一起,她開始輕輕的回吻我,她的手慢慢的在我身上撫摸。我輕輕的把她翻過來仰著睡,我分開她的大腿,用手扶著硬梆梆的肉棒,對準她的穴口壓下身去,沒進,而她很害怕的一直搖頭,兩手一直打我… 我一直試了好多次,仍無法順利的"佔領"她….. 突然想起,BiBi曾說過"我們以前一直以為女人的陰道是和身體平行,其實是由身體前方向上斜到後方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入射角"不正確,故不得其門而入,我把勃起的肉棒往下壓成一個角度把龜頭放在穴口,壓下身去…… 我的肉棒一鼓作氣的插到底,她身體溫熱的包容著我,她柔軟的內壁壓迫著我,一種無可言喻的快感衝上我的腦袋裡,同一個時間裡,背上一陣刺痛傳來….. 我肉棒進入的同時,穿透了她的"薄膜",她感到皮肉撕裂的痛楚,雙手死命的掐著我,然後雙手亂推亂打,我注意到她眼角有隱約淚光…….. 「好痛!….好痛!….我不要了….不要了…」 正和BiBi說得一模一樣….然後呢?…對了!繼續動作,她會慢慢有快感的,腦中想起 BiBi 的"教誨" 。 於是我開始慢慢的抽送,她隨著我一次次的抽送,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漸漸的消失…. 我更努力的抽送,她很像很興奮又不敢發出聲音,我慢慢發現她原本不是滑順的體內湧出了不知名的液體,她的呼吸隨著我每個動作而愈來愈急促….. 我頭一次行周公之禮的我,沒有任何技巧的往復抽送著,我記得BiBi說過在快要射出時,立刻把肉棒拔出來,用手壓迫龜頭下的收縮部份可以增長時間…. 所以我也照著作,一次次的射出危機就此渡過,突然她有了奇特的反應,雙手用力的抓我,我正奇怪"這麼久了,應該不會痛了吧!"正在撾此時,她體內一陣陣的收縮,由我倆交合的地方傳來,一陣陣刺激著我的肉棒….. 慘了!擋不住了……. 我的精液由龜頭強烈的射出,一陣震天眩地的快感佔據了我的腦袋,我聽不到其他任何的聲音,肉棒無法控制的收縮,精液像海水潰堤般的射在她的體內…… 我們足足休息了一個小時,我把她書包裡的面紙拿出來,擦掉我射在她體內而流出來多得不像話的精液…. 我發現PU墊上有她的"落紅"的血……. 天色完全的暗了,我們倆帶著偷嘗禁果的緊張心情回家了……. 後來,因為我射在她體內,我們整整擔心了一個月,還好……. ——————————————————————————- 「你在想什麼?那麼專心?」她醒了,看到我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發呆 「啊?!?…沒什麼….醒啦!」 「我的衣服都被你弄壞了!」她一面說一面把她的胸罩拿給我 我一看,她的背帶上的鉤子被我扯彎了…. 我到工具箱拿尖嘴鉗扳正鉤子,心裡想"我有那麼粗魯嗎?" 她到乾衣機拿回她的衣服穿回去,看看我 「怎麼了?老朋友見面,不請我去走走啊?」 「哦!十二點多了,我們去吃飯!」 就這樣,我們在那家西餐廳坐到晚上十點多,我們說了很多,從以前學校的事,談到各自的工作,而每次我高興的談著我的蘭(現在的女朋友),她的臉上總有著淡淡的哀愁…… 「你好像…真的很喜歡她哦?」 我們相對凝望了一會,我慢慢的說出我心目中的蘭…. 「她是一個很溫柔而賢慧的女人,善解人意,燒得一手好菜,還會做衣服呢!她在我最失意的時候一直伴著我…..」 「你最失意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問你啊!妳知道是什麼時候的!」 她低著頭,沒有任何的動作許久…….. 「我們回去吧!我累了」她低著頭說 於是我們又回到我的住處,只是這一晚她睡床,我睡沙發………. 夜裡,她小聲的在哭泣,而我裝作沒聽到。 星期一早上,我請了半天假,帶她去修車。然後留下彼此的名片,回到各自的世界…….. ——————————————————————————– 回到辦公室,一開門…天啊!又是一堆文檔…@#$%*&!…唉!…這就是人生 「嘟….,徐首席,六線電話,是女孩子喔!」桌上電話傳來秘書AMY的聲音… 「知道了!接進來吧!警告你別搗蛋喔!」…. 心裡想著,到底是誰呢?是蘭還是APPLE?保險一點吧!拿起電話.. 「喂?我是徐政」 「臭壞蛋!你昨天跑去那了都找不到你,害得我昨天作了一桌子菜都沒人幫我吃!」 「對不起啦!星期六加班到十二點多才下班,車子又出了一點小狀況所以睡晚了..」為了不使蘭生氣,只有撒個小謊了 「那我就罰你今天到我家來過一個晚上,帶我去吃飯,去陽明山看夜景,還有……」 「好!…好!…都答應妳,不生氣喔!」 她高興的掛了電話,我則嚇得一身冷汗,因為我很少說謊,更沒有騙過她,只是前天晚上的那一場"意外",讓我有了罪惡感,我實在不該騙蘭的…..一切只怪我太"雞婆"了… 「嘟….,徐首席,一線電話,又是女孩子喔!」桌上電話又傳來AMY的聲音… 「好了!好了!接進來吧!」 「喂?我是徐政,您好!」 「是我,APPLE…….」天啊!說曹操,曹操就到 「哦!你好…..有事嗎?….」我有點虛心的回答她 「謝謝你的收留….謝謝!,我….我….,我們公司今天在凱悅酒店有個酒會,你…你有沒有空…..」 「很對不起,我已經答應要到蘭那裡去了,可能沒辦法去,下次吧!」 「哦!…那….那沒事了,BYE!」 ——————————————————————————– 下班後,在去蘭她家的路上,經過凱悅酒店,看到大門口停了一輛白色的march,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搬著東西….. 我看到後,猶豫了一下,心裡有了主意……… 腳離開了煞車,踏下油門,向著蘭的懷抱飛奔…………. ——————————————————————————– 一路上,腦中不斷浮現以前在校時的往事,和現在和蘭生活的點點滴滴,就像拉距戰在我腦海中交換著….. 我怎麼和APPLE分手的,直到現在我還搞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們的確有過一段纏綿的生活,也曾是校園裡人人稱羨的神仙伴侶….一直到我從成功嶺回來後,有一天,她突然告訴我,她總覺得我們之間好像少了什麼,她想一個人靜一段時間……. 此後我就意志全失,雖然在班上同學面前仍是開心果一個,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晚上,總是有說不出的落漠…… 而我和蘭怎麼認識的呢?也是拜我"“雞婆"的個性所賜….. ——————————————————————————– 我從專三就開始玩"無線電"就是一般人所謂的"香腸族"我常在145.90及144.86當"潛水艇”(就是只喜歡聽,不太愛發話的那種人),我還記得那天是一個下雨的天氣……….. 又是一個下雨假日,懶得出去,T機子吧!,我拿起"托咪",按下PTT… 「各位友台,234 “鸚鵡螺"向各位請安問好,沒事,線上繼續,我"潛水"去了」 PS: 1."234"是永和的郵遞區號,是"香腸族"表示自已位置的方法,而當時我住在永和。 2."鸚鵡螺"是我的台號,是美國一艘潛水艇的名字,因為不方便在一個開放環境內用自已的名字,省得被"有關單位"請去"泡茶"。 一面看著書,一面聽著由"托咪"傳出友台們的話題,一直到大約下午二點左右,忽然傳來一個斷斷續續的信號…. 「緊急..隔,緊急間距,線上..友台是..否聽到….」 我一聽到"緊急間距"立刻拿起"托咪”….. 「234 鸚鵡螺回答你,請問您哪位?」 「我是 107 游泳台…大象,我在金山南路高架橋上…看到一起…車禍,三合一,有人掛綵 …請友台..報警叫…救護車…」 我立刻向144.86台北台求證,果然也有其他"游泳台"回報此一路況,我就向110報案,回到房間,此時由"托咪"傳出永和友台的聲音… 「234友台請注意,234友台請注意,144.86現在需要人手數名,有意願的請出聲…」 於是我和他們約在一個十字路口,會合後由有車的友台載到現場 一到現場,三輛車追撞….原來"三合一"是這個意思,一部計程車夾在一輛卡車和一輛公車之間,車上有駕駛和二個女乘客,有掛綵,但意識清楚….. 由經驗老到的友台分配工作,而我最"菜"只有指揮交通的份,看著友台們忙而不亂的救人,女友台正在極力穩定傷者的情緒…. 半小時後,員警到了,人也一個個救出來了,我們跟著最後一部救護車去台大,一路上友台們高興的神情互相吹噓著自己"英勇"的行為,讓我也有了莫名的成就感和喜悅…… 車隊連闖了好幾個紅燈,還有警車開道,總算到台大醫院的急診室,由擔架上抬下二個傷者都是女的,我注意到有一個女孩,她蒼白的臉上掛著不知所措的神情,她好像只有外傷而己,另一個好像比較嚴重………看著醫護人員把二個傷者推進急診室,一堆人忙進忙出,看著看著一陣倦意襲來,竟然在椅子上睡著了 (可能是剛才太累了吧……)..Z..Z.. 忽然,有人搖醒我,我睜開眼一看,是個護士小姐…. 「先生,你是傷者家屬嗎?」 「不..不是,我是救難隊的人」 她走向另外的人問著同樣的問題……… 我起身,向一堆醫生和護士的方向走去,隱約聽到他們討論著好像是其中一位元傷者需要立刻開刀,但台大正在進行一個大手術,無法調出足夠的B型血液,我就插話說….. 「你們需要B型血液嗎?要多少?」 其中一位頭髮削得很短的女醫生看看我,就說「是啊!就算你能捐血,也不夠啊!」 「沒關係,我來想辦法!」 我回到救難隊員聚集的地方,一一的搖醒他們,一個個的問,結果隊員中唯一的B型是個女友台,體重不足,不能捐血,這時我手無意間摸到腰間的手機,突然靈光一閃,跑到台大���頂樓,拉出伸縮天線,轉���我常T的頻道,向著大台北發話….. 「緊急間距,緊急間距,各位友台我是234 “鸚鵡螺",現在台大醫院有一名傷患急需B型血液,急需B型血液,請線上友台共襄義舉,捐血救人,各位友台如需查證,請電台大醫院急診室,電話是…..」 我在我常T的五.六個頻道發話完後,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急診室,一路上我心想,不知道我的求助是否有效,要是血液不夠,那個傷者不知道能不能撐下去…… 一回到急診室,我嚇了一跳,從台北各地來的友台已有不少人己經到了,急診室的電話不停的有人打來查證,我感動得差點掉下淚來,呆呆的站著………. 「"鸚鵡螺"!發什麼呆,快來幫忙啊!」一位救難隊員叫著 那個頭髮削得很短的女醫生(我叫她酷姐醫生),看著我,對我豎了豎大姆指,我也回敬了一個禮,就去幫忙了 我們記下所有來捐血的友台的台號,方位,常用頻道和電話號碼,後來經過統計,總共有一百二十多人,其中不包括那些不肯留下資訊的友台…….. 這個事件驚動了台大的高層主管,後來還上了電視新聞呢! 後來那個傷者安全的動了手術,也康復了,她的父親還在"海霸王"辦了好幾桌來答謝這些友台,因為他們堅持不肯收一毛錢……… 而蘭就是那個傷者同車的女孩,從此我的生命裡多了一個陽光般的少女…….. 蘭的名字叫林若蘭,是宜蘭人,來台北唸書,住在一個遠房親戚的家中,那個親戚有個和她同年齡的女兒名字叫劉曉佩(我們叫她小佩),和她剛好念同一個學校,那天她們倆一起搭計程車去士林玩,在途中就發生了"三合一"的意外…… 而小佩就是我"昭告天下"所救回的那個傷者,所以她爸對我極有好感,好在她女兒已名花有主,否則我一定會變成他的女婿….. 後來這整件事我還好好的向APPLE吹噓一番……… 一轉眼到蘭的住處了,小佩和蘭"合養"的一隻西施狗"寶寶"早在門口搖著尾歡迎我了….而小佩的爸爸看到我更是給我一個"義大利"式的擁抱,還好他們的鄰居早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而蘭又弄了一大堆菜,吃完飯我坐在椅子上足足休息了十幾分鐘,因為實在太飽了…呃…我帶著蘭和小佩去天母的山上喝茶聊天,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享盡齊人之福呢! 到了十一點多,我把小佩送回去,蘭則和我回到和平東路的住處……, 我倆經過一陣翻雲覆雨後,她滿足的抱著我睡著了,我靜靜的看著她,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臉更顯得可人,她是一個好老婆型的女人,標準的小女人,很會做家事,不亂花錢,不太追隨流行,她的穿著總是有著自已脫俗的風格.這就是了,是我理想的老婆了…. 相戀五年了,是該給人一個交待了…… 早上,我送蘭去上班然後回到自已的辦公室,中午休息時叫AMY陪我去敦化南路上的珠寶店選戒指,因為要我設計機械我在行,可是叫我選戒指,我可是大外行。AMY的男友是珠寶店的小開,所以去他那看看,希望打可以打個折…. 我選在蘭25歲生日那天向她求婚,她在眾人期盼的眼光中,她很靦腆的點頭答應了,接著的幾天,我們去挑喜餅,看婚紗,準備著訂婚所需的東西… 我翻開萬用手冊,看到上面記錄著,( 3/22 蘭回宜蘭 ) 「哦!..蘭今天早上回去宜蘭,晚上就回來了,我回去要趕快收拾我的東西….」 「嘟……嘟…..」桌上的電話響了,心裡正奇怪AMY跑去那了,怎麼不接電話,抬頭一看鐘,原來己經八點多了她早下班了,我拿起電話 「喂!找哪位?」 「請問…請問徐政在嗎?」我一聽…是APPLE 「是….我是…..,妳有事嗎?」 「我在你們樓下,可以上來嗎?」………….. 她按著我名片上的地址找來了,電梯門開了,她走進來,諾大的辦公室只有我們兩人,我注意到她的眼睛紅紅的,好像才哭過……. 我帶她到接待室,倒了杯果汁給她…. 「有什麼事嗎?」 「怎麼,老朋友心情不好來找你吐吐苦水,不歡迎?」 「沒..沒有啦,只是很突然而已…..」 她慢慢的告訴我,她工作上的問題,感情上的麻煩,她說她很懷念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很後悔因為年少愛玩而離開了我…… 然後抱著我,我用力的推開她,她似乎無法相信我會推開她,而且是毫不考慮的推開她….我拉整衣服,看著她…. 「我要和蘭訂婚了,請你遵重自已」 「訂婚…..你要訂婚了…..」 她像是突然掉入無底深淵般的瘋狂嘶吼,不斷的捶打自已….突然她就像想到什麼辦法似的抓住我…. 「沒關係,我不計較名份,也不會去你家鬧,我不須要你供養我,我只求你讓我和你在一起,那怕一個月只有一天,我也不計較…我真的很後悔….」 她又抱住我,只是這次很用力,我不太敢用力弄開她,怕把她弄傷…. 「APPLE,別傻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了,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而且你不是也有一個很要好的男朋友嗎?好好經營你們的感情才是對的…..」 但她似乎沒在聽我說話,開始撫摸我,舌尖不斷的挑逗我,自己解開她上衣的扣子,她竟然沒穿內衣,而在我不知所措的同時,她脫掉了她的一片裙,她竟然也沒穿內褲…….. 她分明就是計劃好的……. 她拉起我的手,愛撫她自已的乳房,我不斷的說"不可以!,我們是不可能的了!"她卻無動於衷的繼續動作….. 她把我推倒在地上,跨坐在我身上,拉開我褲子上的拉鏈,拉出我己漲大的肉棒,用嘴含住肉棒用她合緊的紅唇套弄著我的肉棒,手配合著上下運動著… 一陣陣的快感由肉棒傳來,我的意志開始動搖了….. 她很有技巧的刺激著我的肉棒,我的慾火漸漸上升了,她另一隻手不斷的在我的"禁忌地帶"遊走…… 終於,人類原始的反應是不容易控制,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用嘴吸吮她的乳頭,雙手不斷撫摸著她的乳房,而她口裡一直重覆著….. 「佔有我,盡情的享用我,沒關係的…」 我分開她的雙腿,看到她紅嫩的穴口流出閃閃的愛液,陰唇正等待著似的張合著……… 我手扶著肉棒,對準了她的小穴口………… 突然我看到地上掉落了一張紅色的紙……. 那是….那是我和蘭喜餅的訂單…… 那張紙就像春天驚蟄的春雷,打醒了一個糊塗的人,一陣強烈的罪惡感襲上心頭,我像是一個叛國的逃兵,不斷的受到良心的譴責……….. 我匆忙的爬起身,穿回衣褲,撿起那張紙小心的折好,收到皮包裡…… 她一時無法相信我態度上的轉變,呆呆的看著我…… 我撿起她的衣服丟給她,淡淡的說 「穿上衣服吧!這裡冷氣很強,走的時後記得把大門帶上….」 我走出接待室,關上門的同時,我聽到她在門內哭泣……… 回到和平東路的住處,蘭己經睡了,我洗完澡輕輕的爬上床,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心裡想著"錯一次已經不得了了.我不會再錯第二次了”…………. 蘭睡得很熟,我輕輕的吻了她額頭一下,蓋上被,睡覺 早上回到辦公室,看到桌上AMY留下的便條 徐首席:八點半,一位周小姐CALL來,請你回電!她說她的行動電話有帶。AMY 我拿起電話,考慮了一下…,又掛回電話,把那張紙條丟了……後來我告訴AMY,以後除了蘭找我以外,女孩子call來都叫她留話,我再回call APPLE 打了好幾通電話找我,我都沒回…….. 一直到下午七點多,開車回到住處,看到一部白色的march停在便利商店門口,我減速看了看車牌….,是APPLE 的車!!….她在等我?我要不要見她呢?…. 我考慮了很久,決定現在不要回去,省得APPLE又有什麼舉動….,然後開車跑去木柵貓空看星星,一直到十二點才回去。 回到家,電梯門一開,就看到我的門上留了一張紙條…… 我隨手撕下紙條,開門進去,打開燈,把紙條丟在床上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去拿吹風機,一面吹頭,面看著紙條…. 政:今天在樓下等你,看到你的車回來,又走了,我知道你在躲我,我不介意!後來又看到你的蘭提著大包小包走來,我想大概是幫你整理家裡吧?她本人比照片漂亮,你很有眼光。你快訂婚了,很忙吧!我一直等到十一點多都等不到你,先回去了,祝福你們! APPLE 我心想,她總算死心了,也好,雖然我看到她依然會心悸,但只是感念我們過去的那段日子罷了! 「嘟…..嘟…..」床頭上的電話響了 「喂!找哪位….找哪位?」 怪了,電話那頭不說話,我不耐煩的對著話筒說.. 「喂!找哪位,再不說話我要掛了!」 對方仍不說話,我就掛斷電話「神經病!」我沒好氣的咒罵著,吹完頭,上床就睡了…… 也不知道是幾點了,我忽然覺得有人在房子裡走動….. 心裡正想著,不會是蘭吧!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來作什麼?但是我想除了房東,只有蘭有鑰匙,所以就對著黑暗的房間說…. 「蘭!是嗎?」 我想起身走過去,卻發現手腳無法動彈,一個念頭閃過我的心頭….. “ 天啊!是不是好兄弟進來…壓床? ” 我一時緊張起來,用力的掙扎,慢慢才發現是被人綁了起來,我心想該不會是有歹徒闖進來?一想到這裡背脊一陣涼,慘了!慘了!若是鬼還好,是人就糟了!!….. 為什麼呢?因為若是鬼,我跟苖無冤無仇應該只是嚇嚇我,不會傷害我,若是人,那可就不同了,就算是他的恩人,"人"也有可能對你不利…… 突然,啪的一聲,燈被打開了,我的眼睛由黑暗環境中受到亮光的刺激無法睜開…… 這一切的環境都對我不利……. 慢慢的,我的眼晴開始適應了,定睛一看竟然是….是她,APPLE! 「你怎麼進來的?你怎麼有鑰匙嗎?」 「我找了一個鎖匠來,騙他說我忘了帶鑰匙,他就幫我開門了」她的語氣很溫柔,慢慢的向我走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刻意的打扮了一下,上身穿了件白襯衫,外面穿了件連身的紅色小碎花的背心式洋裝,前面有一排扣子,外面穿了件黑色的牛仔外套,臉上化了淡淡的妝。 我又掙扎了一下,還是無法掙脫,我就看著她 「這是你綁的?為什麼?」這時我才想起來,晚上的那通怪電話一定她打的,她想確定我是否在家…… 她跨坐在我的身上,然後趴在我身上輕輕的說 「我愛你,政!我要懷你的BABY,但是你一直拒絕我,所以只好….」 我一聽,天啊!這是什麼世界!還有這種事! 「APPLE!你想清楚,我是一定會和蘭結婚的,你希望孩子出生就沒有爸爸嗎?別做傻事!這樣對你和孩子都是不公平的!」 「沒關係!我只要一懷你的BABY後我就會嫁給我現在的男朋友,我會好好疼我們的孩子的,他也會有爸爸,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也會把BABY當作自已的孩子一樣愛他的!」 「你怎麼確定我不會說?」 她笑了笑「你想要你的孩子被人虐待的話,你就說啊!」 天啊!好狠的招數…… 她起身脫掉身上的外套,再跨回我身上,我被她面朝上的綁在床上,像待宰羔羊般的無助………… 她開始舉起手,像是要自慰,又像是要挑逗我,在自己的雙乳上揉弄著!然後用手指滑過自已的嘴唇,她閉著雙眼,像是在享受這一切……….. 她伸出舌頭,輕輕的捲起舔她的嘴唇。她一隻手正愛撫著自己的乳房,另一隻手拿下她的髮夾,她長長的卷髮更增添撫媚。 她趴下來,用舌尖輕輕的挑弄我的耳根,然後吻我的頸後,輕輕的呼出熱氣,再用她溫熱的唇吻我,而我並沒有迎接她,只是呆呆的任她上下其手…… 她又坐起來,慢慢的一顆一顆的解開她洋裝的扣子,然後又用手愛撫著自己的乳房….. 她接著脫掉自已的襯衫,露出她白色有蕾絲邊的胸罩,然後脫下她的絲襪……. 我盡力讓自已的東西不要有反應,可是我不是聖人,也不是柳下惠,更何況她長的也算是個美女,肉棒根本不聽指揮的一點一點漲大…… 她似乎很瞭解我生理的反應,脫下了她的胸罩,用她的手指揉弄她已硬挺的乳頭,她好像受不了這種刺激似的發出呻吟,她拉下了我的褲子,拉出我紅漲的肉棒,夾在她雙乳所形成的乳溝中磨擦…… 一陣陣的快感傳到腦子裡,她抬著頭看我,然後加快了磨擦的速度….. 「APPLE 別這樣,弄得我很不舒服…..」我這樣說著,其實是太過刺激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肉棒,含在嘴裡,用力的收緊她的嘴唇,用舌頭在我的龜頭上打轉,然後配合著手上下的套弄著,她很用力的吸住我的肉棒,臉頰凹了下去,我因為抵擋不了這種快感而閉上眼睛……. 她放開了我的肉棒,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 「政,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給我一個BABY,快給我……」 然後脫下了她的內褲,她紅嫩的肉穴因興奮而紅漲著,她調整了位置,一隻手握住了我的肉棒,對準了她自已的穴口,小心的坐下去,但沒進去。我在想,她一定沒試過這種方式所以進不去……. 正在這個當時,一陣酥麻的快感傳來,肉棒立刻被夾進一個溫暖濕滑的地方,她同時也發出一聲呻吟 「啊!….,給我BABY,…給…我…」 她開始慢慢的上下運動,雙手正撐在我的手臂上,她的臉頰紅漲著,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的臉上也是紅潤的,只不過那是少女的媽紅….. 她開始加快速度,我慢慢的被快感沖掉理智,也配和著她的動作挺腰,收腰…….. 她整個人趴在我的身上,雙手死命的抓著我的肩頭,我用力快速的動作著,我的每個動作都像機關鎗打中敵人的要害一樣,她的呻吟簡直到了忘我的地步,她用盡所有力氣扭著腰….. 她開始有含混不清的囈語…. 「政!……我…BABY…..要…..我…..」 她手用力的扣住我,雙腿死命的伸直,肉穴中一陣陣的收縮一次次的夾住我的肉棒,我極力的扭開她,因為肉棒傳來的信號告訴我,危急!危急!……….. 可是我沒想到,她立刻從高潮的快感中回過神來,用雙腿夾住我,不讓我把肉棒弄出她的小穴,在她身外射……. 因為從以前的APPLE,到現在的蘭,她們總是在高潮後很久才能平復,我本來想先讓APPLE到高潮,稱她還在"回味"時把肉棒弄出來射在外面… 啊!慘了….. 我的肉棒在她的肉穴深處強烈的噴射,一次次的收縮,似乎要把所有的精液全射出去一般……. 漸漸的,我從射精後的快感平復,發現她仍然趴在我身上……. 「APPLE ,你要的我都給了,放開我吧!」 「我要再趴一會,增加受孕機率,你就忍耐一會吧!」 天啊!連"增加受孕機率"都打聽好了,她是來真的了……. 慢慢的睡意淹沒了我,經不住瞌睡蟲的啃吃而睡著了……… 「鈴……….」鬧鐘的鈴聲叫醒了我 喔~…全身酸痛,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到底是真的,還是作夢?……. 嗯….大概是作夢吧!好奇怪的夢…….. 我起身進浴室去刷牙,從鏡子中看到自己,好像是"越戰歸來"一樣的憔悴,突然看到手腕上有紅色的瘀痕…… 我晃然大悟,原來昨天晚上的事,是真的! 我帶著凌亂的思緒上班去了,這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AMY 拿進來的文檔我簽錯地方,接了好幾通老客戶的電話卻叫不出名字,AMY 看到我的失常,替我向老總請了半天假把我趕回去休息….. 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一直想著….APPLE 要是真的有了,我該怎麼辦?蘭又該怎麼交待?雖然APPLE口口聲聲說"他"一定會疼BABY,可是要是秘密洩漏了BABY會不會被虐待? 但是接連好幾天,辦公室桌上的便條沒有再出現APPLE 的名字,隨著我和蘭婚期一天天的逼近,漸漸的繁忙的瑣事讓我幾乎忘了那件事….. 直到我們婚期前三天……. 那天我正好從廁所回到辦公室經過AMY的桌子,電話正響起,我看到AMY 正在公司的影印室裡印東西,所以順手接起了電話….. 「喂!首席辦公室,請問找那位?」 話筒的那頭沉默了好久才說話… 「政!是我…..」 我聽到APPLE 的聲音,就像被人下了定身符一樣,呆站在那裡……….. ——————————————————————————– 我一直呆站了好一會,她先打破僵局……. 「我…我…等一會要去做檢查,看看是不是有了,你….你….等我的好消息!」 然後她就掛掉電話了,我走回辦公室攤坐在椅子上…. 「好…好消息?!?…呵…我的孩子……」 我失神似的念著,一直到AMY 走進來,她看到我又"秀逗"了,大力的搖著我… 「喂!…喂!…..回來…回來」 「啊?….誰回來了!」我回過神來 「你啦!..你回來了!」她笑涵涵的走出去了 我翻開手冊,今天是四月二十八日,從那天晚上到現在快一個月了,莫非APPLE真的有了…. 我匆忙的找出她的名片,打去APPLE 的公司,她同事說她請了半天假! 我又打她的行動電話,也沒開機,我一直擔心她,可是都沒有回音! 然後我溜出去,跑到她家門口等她,坐在車子裡一直等,直到我累得睡著了………. 隔天早上,因為是在車上��睡得我全身酸疼,所以大清早就爬起來了,繼續等…. 眼睛瞄了車上的時鐘 06:05 突然,她家的門打開了,我睜大了眼睛看,這….這…,好像是她妹,好久沒見了,她長大了,也漂亮多了,我下了車走向她去…. 她妹妹穿了一身運動服,好像要去做運動 「小姐!你早,請問你是雅娟吧!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你..你找誰,你要幹嘛?」她很緊張的問我 這小妮子!以前坑了我那麼多場電影,吃了我那麼多的"麥當勞",才過幾年而已,就不記得我了,真是…. 「我是她以前五專的同學,從南部上來出差,順便來看看她….」既然她已不記得我,就騙騙她,省得麻煩… 「她昨天沒回家耶!我不知道…..」 我開車回到公司,從窗戶看著台北來來往往的人車,灰濛濛的天空…….. ——————————————————————————– 十點多了,事情正忙著……. 「嗶….」桌上的專用傳真機發出接收完成的信號,心想不知道是誰,又有什麼事… 隨手撕下傳來的紙,漫不經心的瞄了一下….. 「嗯?..字好眼熟…」放下手邊的工作,仔細看了一下,是APPLE 的字,她還真聰明,知道電話我一定不會接,用傳真就非接不可了…… 仔細看了內容,我嚇了一跳…………… 政:其實我一真都愛著你,當年我因為年輕貪玩而離開了你,我不奢望你會原諒,但是我還是必須告欣你…專四的上學期開始,我晚上不是都去打工嗎?所以我認識了一個大我二歲的男生,他休學沒唸書,他就是那家連鎖百貨公司老闆的獨子,他很會玩,每天下班後都車開帶我出去玩,那時我年少無知,認為那才是人生。雖然你是我的最初,我的一切都給了你,可是,也許是愚蠢吧!我就糊里糊塗的離開你,我想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吧!現在,我也沒有資格要求你再接納我,我也沒有權利去破壞你和蘭的生活….. 現在,好像連上天都在處罰我,我想懷你的BABY都不可能了,我昨天去檢查,醫生說我不能懷孕,我想可能是以前拿"他"的孩子時受傷了,真是我自己活該,我現在心裡好煩,好亂,妹說你早上有去找我,沒用的! 別再找我了,珍惜你的蘭吧!也許是絕筆了…. APPLE 我立刻打電話去她公司……… 「喂!我找周雅蘋,請問她在嗎?」 「她不在,我是她同事,請問您是….」 「我是她朋友,我姓徐,她有說要去那裡嗎?」 「她請了假,說是心情不好要去散散心……好像說什麼..定情石的..」 定情石!?那是我們當年約定終身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吻她的地方,我立刻叫AMY替我請假…… 定情石,就是在思源啞口附近的一塊大石頭,當年我們一行人騎車到那去玩,就在那塊石頭上,她答應我的吻,正式的成為我的女朋友……. 我的405在北宜公路上狂奔著,快速過彎輪胎發出的吱吱聲,伴隨著其他車輛駕駛人的咒罵聲中我上了中橫宜蘭支線……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總是有不安的念頭車子過了棲蘭苗甫,突然,有幾部車,閃著紅燈超過我,我看到他們檔 的後擋風玻璃上貼著"宜蘭縣急難救助協會"的字我的心開始發毛了,把車上無線電轉到他們的頻道……. 無線電中傳來消息:有一輛車衝下山谷,地點在啞口附近…….. 天啊!APPLE 不會做傻事吧! 此時,又有幾部急難救助協會的車超過我,我就跟在他們後面,一路超車………. 前面就是啞口了…….. ——————————————————————————– 到了啞口路邊停了好多急難救助協會的車,有一部可能是附近工程用的大吊車,正伸長了吊桿正在吊東西,長長的鋼索一直往下垂到山谷裡…… 我停好了車,走向吊車那,看到路旁的護欄被撞了一個大缺口,而那個缺口正在我們定情石的旁邊…… 我的心裡有個數了,看看地上絲毫沒有煞車的痕跡………. 慫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吊車突然有動靜了,開始向上收起鋼索,我的心隨著收起的鋼索漸漸的緊張,一直自欺著想著"只是巧合….巧合,不會是APPLE的…“ 鬃車吊上來了,一部扭曲變形的白色MARCH,我看到車上的後視鏡上掛著,當年我送她的一隻布娃娃…….. 「啊!…可憐的查某囡仔…..可憐喔!…..」 我受到雷殛般的震驚,一直看著那個缺口…………. ——————————————————————————– ..今天是APPLE 的葬禮,我到金山的一個花園墓場去看她,遠遠的看她….. 行她的墓前站了許多人,是她的親戚吧!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哭得很傷心,是她現在的男朋友吧! 換我一直遠遠的看她,直到他們走了,我才輕的走過去,獻上了她最喜歡的向日葵,因為以前我說她像向日葵,永遠向著太陽,她永遠像太陽般燦爛! 我拿出了口琴,吹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吹給她聽的歌:"萍聚” 漸漸的,淚水模糊了我的眼,回想著以往的種種…… 最後,我對她說 「APPLE,你安息吧!我原諒你了,真的!…..原諒你了..」 我上了車,看著後視鏡中的自己….. 回去吧!昨天已經退出了…..明天要和蘭結婚了 發動車子,往我和蘭的家開去,收音機裡傳來"那英"的歌… 我們之間沒有延伸的關係,沒有相互佔有的權利………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沒交換,無法想像彼此的空間,我們仍堅持各自站在原地,把彼此劃成二個世界,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恆燃燒的太陽,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免費在線性愛視頻與性愛聊天 https://cn.etadult.com
寶島台灣美女主播 成人午夜聊天室 http://www.18chatroom.com
【Android/安卓手機】小姐姐等你來撩哦,歡迎下載𝐀𝐏𝐏體驗! http://www.18chatroom.com/APK/?FID=10395
美女高清無碼直播,註冊會員免費看~ http://www.twuu.cc
✔還想看更多嗎?歡迎下載無碼直播神器𝐀𝐏𝐏 http://www.twuu.cc/APK/?FID=2187
↓註冊會員即贈送150點免費體驗激情慰慰秀↓ http://www.twuu.cc/index.phtml?PUT=up_tel&FID=2187
小姐姐的福利 激情裸聊 http://www.ddimm.com
下載𝐀𝐏𝐏看更多福利↓↓↓ iOS載點 http://www.ddimm.com/APK/?FID=22605&O=IOS Android載點 http://www.ddimm.com/APK/?FID=22605&O=AN
大尺度直播平台app大全,在線提供全網最新大尺度直播平台app免費下載,最新、最全、最火爆,真正能看福利的直播! 嘿嘿,不多說,老司機必備開車直播!www.gxxxnight.com
0 notes
horaceownsyou · 5 years
Text
【港深】孤單摩天輪
老港生賀。 天佑我的愛人,佑他不再覺得生命無奈,敢愛。
「天文台發出8號西南烈風或暴風信號及黃色暴雨信號。」 「慘⋯⋯」看到推送的深圳嘆了口氣。「去不成了。」 果然,五分鐘後短訊傳來:「荔園暫停開放了,下次吧,抱歉。」 扭過頭拉開窗簾,映入視線的是滿天的山雨欲來。深圳揉揉因早起而乏力的眼睛,心不甘情不願的回覆:「沒事。」 然後他打開網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開貼文,果然就出現了暫停開放的公告。 七八點,下雨天。深圳重重的嘆了口氣,再次調好鬧鐘,埋頭重新睡下。
回籠覺的睡眠質量總歸是差了一點,原本就睡不穩的深圳在夢裡回到了自己小的時候。 當時深圳剛剛有模有樣,正在飛速發展,工程不分晝夜,工地上的風沙和身後無止境的爭吵夾挾著他前行。他的休息時間太少,但是在某些可以放鬆的時候,他還是會選擇跑去找香港玩。香港的生活過得比他有規劃得多,他便偶爾被香港帶著出去休閒玩耍。他沒有什麼童年,過了岸找上那位青年,他就會脫下早熟的外衣,變成一個和他年紀相符的孩子,享受他唯一的娛樂時光。 荔園就算是一個。當時那是香港最大歷史最久的遊樂園,每到節假日都是人頭攢動,但絲毫不減少深圳遊玩的興致。香港早就過了遊玩的年紀,他帶他過來不僅是為了過來參觀這個華人的驕傲,也順便能放著深圳在自己身旁又不會無聊。他沒玩過這些東西,長大後也沒有心思幼稚童趣,但深圳身心都只是個小孩子,荔園是為他量身訂做的世界,即使他就算置身於此也未曾真正得到所謂的童年。 深圳也覺得很有意思,他的誕生可是實打實的功利行為,他從未被人當作是不懂事、愛玩、童真的角色,更不會想過宣洩他的幼稚和任性。但遊樂園就是這麼的有魔力,讓他成為了一個需要疼愛和歡樂的小童,他混跡在普通小孩之中,照樣可以肆無忌憚的笑,被園區的工作人員摸頭送棒棒糖,被自己的家長牽著手走向遠方。香港總是會在設施外面的等候區等著他,注視著他從排隊到遊玩結束,在一堆小朋友裡找到他,任憑不夠盡興的小傢伙嘰嘰喳喳的拽著自己跑到另一個地方。 荔園裡不單有很多刺激過癮的機動遊戲,也有一些攤位遊戲。那些因為身高限制深圳玩不了的機動遊戲他自然是無可奈何,但一些因為幼小的身軀而無法駕馭的攤位遊戲則是香港不辭辛勞的加班地。 我的槍法竟然不是在戰時最實用——香港無奈的從服務員手中接過比深圳還大的公仔,道謝後小心翼翼讓深圳抱著它,然後自己再攔腰把他抱起來,往小孩臉被公仔遮住前望著的地方走去。 香港是一個不稱職的家長,甚至不是一個盡心的兄長。他有他自己的麻煩事,帶一個一無所有幾乎什麼都要教的小孩更是麻煩。所幸小深圳很好哄,時不時理會他一下對他友善一點他就能特別黏著你又不鬧事。年少的懵懂和憧憬成為他們關係最大的粘合劑,一個不太情願的大人和寸步不離的小孩總歸構成了不太差的景象,好好存放在深圳短暫容易忽略的童年中。
後來他們曾經有一次一起走過已經面臨結業的荔園。那個時候的他已經不會被香港牽起手,小步小步的追逐著對方大步向前的速度。他從小時候見過的園長手中簽下單子,牽著小時候給他帶來無數新奇快樂的動物們往卡車走,顛簸著跨過深圳河放進自家剛剛起步的養育中心。 香港沒有跟他一起上車,他開著自己的車一起過了橋,深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往窗外看,熟悉的身影坐在旁邊的車上,他們之間卻有著無法跨越的距離。到達尚未竣工的野生動物園,看著動物們一個一個進了場地,跟工作人員交代好後就徑直離去。深圳一直追到車旁,看著香港坐進車裡關門,啟動引擎離開。 還是少年模樣的深圳感覺得到對方不開心,卻沒想過他或許也是讓香港不開心的原因之一。他跟著車追了一會,試圖想要香港停下車跟他說幾句話。 反光鏡似乎看到了他,原本準備加速上路的速度慢了下來,卻從未停下,車窗也未打開。他追不上車,他伸手想要敲對方的車窗,當他跑到開始喘氣的時候,香港踩了下油門,遠遠地甩開了他。 深圳有點愣住,腳步也慢了下來。他看著粵Z離他越來越遠,僵在原地的身體被揚沙的風擦過,一種鈍痛從有點疲勞的腳跟爬上腿,爬上心臟,慢慢的哽住了他的喉嚨。 然後深圳就被冷醒了。他有點愣愣的睜眼看著天花板,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這些事情。 他躺在床上直直的面對頭上灰白色的內飾,夢中的鈍痛彷彿又回到了他身上,跟著無��細雨落盡街道的縫隙,一點一點滲進他掌心的紋路。
看著深圳低氣壓的來到辦公樓打卡,進了辦公室��到半個小時拿著一堆打印紙放進碎紙機,最後拿起外套,似乎是準備直接離開,一家之主福田歪了歪頭。 「跑哪?不加班?」坐在茶水間的福田捧著杯子奇怪的開口 。 「我今天狀態過於差,失去了基本的職業素養。散步。」 本來今天也是節假日,福田爽快的放了行:「去哪散?晚上應該沒幾個人回家吃,都在外面開會。」 「沒想好。」深圳拿起桌上的錢包,分神一會後決定:「尖沙咀吧。」 「帶好錢包,免得到時還要我去口岸送給你。」福田笑著跟他告別。
去哪?
深圳看著越來越遠的自家的天際線,想著福田隨口的那句去向的詢問。 他太熟悉這座城市了,他的熱情和愛意在這片土地上用作步數丈量。他的足跡踏過每一個街道小巷,踩過棕色的落葉,繞過碧綠的新芽,捧起清澈的流水或是攀上厚重的脊背。即使是於對方陷入冷戰的幾年,他也依然沒有改掉這個漫步的習慣,每一棟建築、每一個標語、每一個他錯過的和身處之中的景象,一點一點的累積佔據心中最溫柔的角落。 他從未放下過這些,所以連帶扎的他生疼的尖刺也一併攢在手中。 他下了地鐵去了一間商場,那是他沒時間在街道上閒逛時最喜歡採購的居地,在數碼商品店看了看新產品的熱鬧。吃完著急的晚飯後他又上了地鐵,天藍色的地鐵線路連接著他和這篇土地,而終點站是對方眼瞳中的波瀾壯闊,是眾所周知又在自己眼中獨具一格的大俗大美。 他從廣東道開始在街道中穿行,這些小巷藏著他最愛的美食,這些港風濃厚的街道美味一直是他愛不釋手的回憶。這些回憶中有對方,也有自己獨自來到,他摘下一隻耳機,聽著周邊的嘈雜,似乎在行程中發起了呆。
我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最終會停在哪裡,深圳想。所以當他繞著海岸線走了一圈,離目標的小區樓越走越近的時候,自己有點不知所措的停下了腳步。 他知道自己想來這裡,想要見到這個人。他這次造訪沒有目的,所以潛意識牽著他的手來到附近。 他盯著那個熟悉的建築,想起自己小時候跑到消防通道去看平面圖,樓下的花園總會 有一隻熟悉的金毛,隔壁棟一個對自己很好的奶奶去世已久。可是他已經一段時間沒有住在那了,更多時候他只是坐在香港的車上看著香港將車駛入小區,夜幕為他們送行,然後又是一大早,他為了趕工匆匆離去。 但是他又能看見什麼呢?他想起自己之前為了蹲點,在飯點的時間跑到小區門口等待熟悉的車,卻一直足足等到自己犯困差點睡著,都沒能等到想要見到的人。他心心念念的人一直加班到在公司睡覺,並不知道有個小孩為了被領回家乾巴巴的等待他的身影。 難道他長大了,到了不能撒嬌任性的年紀就等得到了嗎?他扯了扯嘴角。深圳現在不比香港閒,所以他並不記掛小時候的這些得失,只是偶爾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那種視對方為一切的癡情還是容易嚇自己一跳。而他現在都說不清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如此,他只是覺得他們都變了太多,可能有些東西一早就已經泯滅。 他盯著視線高出這幾座熟悉的樓屋,壓下心中那些不成形的盼望,轉頭離開。
深圳最後是在走過公園的時候接到香港的電話。他有點奇怪,因為香港對他很少會有直接打電話的急事,一般都是短信解決,聯繫不到也寧願放著不處理,他已經習慣這種只針對自己的冷感。 他有點不確定的接起:「喂?」 「……是我。」對方聽著似乎有點疲憊,帶上了一點鼻音。 「電話簿有備註。」深圳板起面孔講冷笑話。 對面卻真的笑了一下。「你還是過來了?現在在哪?」 「嗯。」深圳轉過身,將整個身體的重心靠在欄杆上,背對著輝煌似乎永不落滅的夜景,看著遠處高大的住宅樓宇:「在添馬公園。」 「⋯⋯下午的時候荔園開了陣。」 「我知道。」 「我看到你跟福田在朋友圈的記錄,以為你回去上班了,沒有叫你。」 深圳歪著嘴角,算是笑了笑:「下午三點十四的貼文,我要是過來也是五點,那都可以直接去吃飯了,你不是覺得晚上去就沒意思了嗎。」 「不是沒意思⋯⋯」對方遲疑了一下,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氣氛又陷入了他們之間一如既往的沈默。公園的小徑上不時有三三兩兩的人經過,零散的歡聲笑語輕巧的落進那邊香港的耳畔,舉著電話的那人卻一言不發。深圳另一隻手撐著欄杆,微微低下頭不再望著密密麻麻聳立的樓宇,心裡忽然升起一種殘忍的快感,彷彿有一部分自己在無聲的嗤笑,這種詭異的沈默代表的隔閡才是兩人最拿手的演繹。 他聽著那邊的環境音,鑰匙被拿起的脆響,門打開的聲音,越行越遠的電梯提示聲,空曠的大街上的腳步迴盪到腦海裡;然後背景音嘈雜了一些,人群在耳邊碰撞,然後身體聽電話的那邊似乎出現了回音,愈強的步伐聲漸漸重疊。 深圳放下手機,臉上留著剛才不自覺露出的笑容,看著也才剛放下手機的香港。 「竟然都出來了,陪我坐摩天輪吧。」 深圳正起身,情感一瞬間波瀾迴轉,並沒有從對方身上移開視線。
似乎是為了彌補,香港不僅搶著付了門票錢,還特地包了廂。兩個人一路無話,但還是有著心照不宣的默契,從邁步到坐進廂內兩人都行動一致。 摩天輪將他們的視野托起,兩人看著微波粼粼的海面,時不時扭頭看看對方,但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後又別過了頭。 「你還記得⋯⋯以前荔園的摩天輪嗎?」香港的手放在窗框,主動開了口。 「記得。」深圳說出口的速度比腦子反應的速度快,看了一眼香港:「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天有這麼高。」 「那時是你小,在心裡覺得特別高。」香港又笑了。「現在你倫敦眼都坐過了。」 「嗯,當時也是你帶我去的。」深圳的口吻已經恢復了平靜。「可是我還是覺得你的天是最高的。」 他側頭看著香港,這個他從小到大都執著的城市伴隨了他迄今為止的一生。他每年都以驚人的速度成長,對方卻似乎很長時間容顏未變,依舊是要命的英俊,還有那份多少劫難都沒有抹去的銳氣。 很多時候他會想,如果他真的去當一個妥協的香港,是不是那份銳氣就會消磨殆盡,香港就會變成一個誰都不認識的香港,那一切都沒有價值了。畢竟如果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什麼榮辱什麼輸贏,都毫無意義。
但是在這之後的香港又會看到什麼樣的自己?他無法猜測,也無能為力。 他眨眨眼,不露聲色的問他:「還去嗎?荔園。」 「去。」對方給的是一個肯定的回答。「紀念一下。」 隔了幾秒,對方又說:「雖然已經不能玩了。」 「對啊,我已經不能玩了。」深圳想到就有一點洩氣。「據說今年也辦的不盡人意。」 「生活本來就是不盡人意的。」香港的聲音裡有點笑意。 「我不是白痴,我知道荔園對你的意義。它對我也很有意義。」深圳說。「我很少能在你懷舊時陪著你,遊樂園算一個。」 跟香港聊天總是會有一種不同的感覺,他像是浸入咖啡香味的綠茶,因為日復一日的奔波拼搏帶著苦澀,現代都市的鐵鏽味漫入咽喉。這種感覺是深圳跟其他城市聊天不會有的,他也喜愛在這種氛圍中跟自己心念的城談天說地。無論是說什麼,只要是跟他聊就覺得並不虛度。 深圳對跟香港待在一起有一些眷戀感,這是他能夠爽快承認的事情。 「你當時很喜歡玩那些很刺激的東西,過山飛龍,碰碰車,咖啡杯,一點都不怕。」香港微微低頭看著他。 「我現在也不怕,我就是很喜歡那種腎上腺素在身體內奔騰的感覺。」 「所以你總是在風口浪尖。無時無刻都身處這種無處可逃的刺激感,乾脆就把自己置於聚光燈之中放大感官,有了錢也馬上隨心所欲的花光,直面享受危機和恐懼。」 「就你知道的多。」深圳揉揉鼻子,有點不好意思。 「我當然知道。我看著你長大的。」 「謝謝爸爸。」 「⋯⋯」香港臉色一變,沒有說話。 「欸,想問你很久了。」深圳眯起了眼睛:「為什麼我每次喊你爸爸,你表情都這麼尷尬?」 香港垂眼看他,四十年前的他們相遇夜晚彷彿和現在重合,面前代表新生的人還是那副沒變的眉梢,毫不掩飾不懂得的神色問著只有他會問自己的問題。 不知不覺他們在摩天輪上的時間已經到了尾,座艙已經緩緩下降,他突然意識到,有些他難得想要說給對方的話如果不再開口,恐怕將來很難有機會了。 「我不甘在你心裡充當一個教導者的長輩角色,讓我覺得你有多麼感激我。」 深圳看著他的眼睛,無聲的聽著,知道他還有下一句。 「但我也不願當你那讓你付出犧牲一切的戀人,讓你覺得我有多麼辜負你。」
深圳依然在看著他,溫和的眼神散漫而堅定,點綴瞳仁的柔光籠罩住了洞悉一切後的意味深長。 他站起來拉住香港的手,牽著他走出了座艙。
他們這樣一直手牽著手往外走,一路無言。香港低著頭似乎有心事,深圳也望著平靜的江面和倒影,似乎正享受這種沈默的氛圍。 路上有很多年輕人相聚,有熱鬧的小集體,有依偎著不說話的夫妻,也有一起走過海岸線的小家庭。荔園就在他們不遠處能見到的火樹銀花之中,消閒放鬆的下班族聚集在門口,不少遊客也因為好奇而呼朋喚友的加入,遊樂園入口的隊伍曲曲折折看不見龍尾。 深圳的手中攢著有點冰涼的溫度,香港一直有些手冷,哪怕現在的溫度不過是深秋,對方的指尖就已經有些讓人發顫。 我對你來說,究竟是更像這些湊熱鬧的遊客,還是視同拱璧的友人? 深圳看著遠處模糊的倒影,想問香港,但他最終沒有開口。
走到附近的分叉路口,深圳鬆開了手。 「不早了,我回去了。」 簡短的一句話,他揮揮手,轉身走向不遠處地鐵站出口。 香港站在他們分開的位置目送他離去。他靜靜的望著慢慢走远的深圳,不是審視不是打量,僅僅是注視著他,似乎有點失神。 深圳走得很慢,腳步聲沙沙落在耳邊,他咬着牙,逼著自己和心中的萬千思緒拉扯。 他知道香港的意思,他們何嘗不想直接將對方佔有。他們在最親密的距離張牙舞爪的跟對方宣告自己的那把戒尺,各自在凌厲的大風中靜止不語。正是因為已經是這樣他們才始終沉默,把溝通留給卡片交換,留給逼近的利益爭吵,留給相互不討好的過時合作,留給解放理智後的意亂情迷,寧願將倔強碰撞到碎裂而永遠不把話說全。 他最後停了下來,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決絕的回了頭。 傷口會再次裂開,走過的路會揚起塵土,濃烈的感情最終都要消散。我心愛的人是一個十字路口,是一座孤島,是一本沈重的書,他繁華落盡卻一無所有,他所見的只是空落的熱鬧和冰冷佇立的水泥磚塊,很多人路過他,激勵他,幫助他,然後都離開他。 可是我不該是這些人,我不該是這些人。深圳在腦海中聲嘶力竭。我跟他有拉鋸的死鬥,也就有漫長的陪伴,有極盡的干擾,也就有親密的距離。我是唯獨一個這樣站在他身旁的人,我也是唯獨一個能夠停留在他身旁的人。 他邁步往前,最大的麻煩是面前的我;他四下盼望,目所能及的也只有我。我可以給他一個擁抱,哪怕可能只比別人多一秒,我會再陪他多一會,無論我們之間有多少隔閡多少生疏,哪怕一會就好,而不是就這樣走掉。 他大步邁前,抬腳開始狂奔,沿著剛才走過的路狂追,乾燥的風讓眼角微微被染紅。 我應該給他些什麼,什麼都好。
「我回來了。」 有人氣喘吁吁的跑到他的身旁,自己冰冷的手被好好的握在剛剛失去的溫度裡。 香港有點奇怪的回頭看著深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掙脫。「你……不是都進鐵站了嗎?」 「恩。但是我不想走了。」深圳說。「你收留我嗎?不收留的話我就去酒店了。」 「不收留。」香港回答道,但是他的手最後還是沒有鬆開。
香港對人一直都有一種冷淡的保護色,在這氣質之下其實是溫和好說話的性格。但是他不喜歡任何方式的肢體接觸,哪怕玩的好的朋友也是客客氣氣的保持物理上的距離,避開了所有熱情和誇張的交際方式,給人一種中規中矩的疏遠感。他的朋友很多,但他的圈子很小,小到每個人都有分工,再也沒有給深圳的空間。 但是肢體接觸是深圳磨滅不掉的性格使然。小的時候他就知道根據香港的反應處理對他的態度,不被甩開就不是真的被討厭,捏緊就是有些生氣,更多時候的這種無動於衷其實是對自己的一種接受。深圳隨著自己的長大學會了怎麼跟這樣的香港相處,所以他每次都偷偷的任性一點。 包括這一次。深圳撇過頭,希望香港不要看見自己跑過來路上紅了又紅的眼角和鼻尖。
他們隨著路邊慢慢的走遠,離開鬧市區走向回家的路上。兩邊安靜了下來,街道對面偶爾的喧嘩遠遠拋來,深圳偶爾伸長脖子往聲音的方向看去。香港一直微微地這頭向前走,夜幕模糊了地上每一塊磚頭的紋路。 「阿鵬。」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突然叫他,可能是回家的路上路過的是居民區,視野內的高樓點起歸家的燈火,這條小道卻有兩個人的影子並排前行。 「恩?」 「你……喜歡荔園嗎?」他輕輕地問。 深圳側過頭看著他的側臉,街上星星點點的燈光落入對方海底般深邃的眼睛。
喜歡荔園嗎? 一個興盛一時,最後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記號的主題公園,創建於局勢改變之時,結業於自身難保之年。它隨著香港格局改變興盛繁華,靠著特色主題獨樹一幟,成為鮮明的時代烙印。在這期間遭受複雜的環境掌摑,夾雜外來競爭而慢慢不負當年,新打造的景點也返魂無數,十年如一日的形式扼住它的咽喉。最後甚至連終點都不由自己決定,而是隨著一紙收地公文,再也無法保全自己的容身之所。萬千的人趕來和它告別,用眼睛將它停留,直到勝景最終落幕。 這是專屬於這片土地的集體記憶,這不多不少的四十多年對他來說已經意義非凡。這個佔盡風光又顛沛流離的命運縮影,最終留在人們心中的不僅僅是什麼興衰,荔園陪著他們長大,跟著他們變老,最後相互道別揮手,忍著眼淚前行,僅此便足夠。 他們懷抱的不過就是這種感情。不是簡單的衝動,不是複雜的情懷;不是恪守的原則,不是逾越的負荷;不是精確的匹配,不是散漫的附加。僅僅是陪伴,是蒼白命運中相互的堅守 他們愛它。至愛是不計較條件。 他們亦愛他。摯愛是不計較條件。
深圳想他知道香港��竟在問什麼。
「我喜歡你。」
深圳回答。
fin.
說是生賀,其實是……舊文重修(笑) 這篇文章是2016年開始寫的,所以時間也定在了16年的第一屆荔園嘉年華。18年的時候翻出來打算改,時間也略推後,到了今天衝回家把它寫完的時候已經完全架空時代了,結局都推翻了重新補充故事哈哈哈哈哈 熬到現在這個時間已經有點神智不清了,也很久沒有去寫一篇有起承轉合的文,造詞語境上也有不足的地方……總之給大家看到這麼難看的文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幾乎每年都錯過這個時間(……),這次碰巧想起了想著絕對不能錯過,所以就厚臉皮的發出來了…… 謝謝大家看到這裡,我先去睡覺了……
0 notes
shireaudwrqp-blog · 6 years
Text
生活樂逍遙 病房裏的月色
【豔子藤就是愛美食精選文】台中伴手禮【和慶屋長崎蛋糕】台中好吃長崎蛋糕.金磚盒裝長崎蛋糕金光閃閃超亮眼.沒有蜂蜜的長崎蛋糕擁有原味和日式及巧克力三種口味.日式工法雙目糖長崎蛋糕的蛋糕體口感濕潤而Q軟,底層雙目糖甜脆可口,增添另種層次口感. 台中好吃長崎蛋糕!【和慶屋長崎蛋糕】位於鄰近大墩八街與大墩九街之間的大英街上,就是愛美食的豔子藤和豔家小哥於車水馬龍的車陣之中彎進靜謐的大英街,遠遠的就看見了招牌. 赫然看見【和慶屋長崎蛋糕】的門口掛著牌子寫著~今日已售完!豔家小哥以為要擇日再來了,但是豔子藤一直認為預約才是王道啊!是吧!早就先電話預訂了長崎蛋糕囉! 紅色的提袋熱情洋溢,金色襯紅字顯得喜慶,煙花綻放~普天同慶!與店名倒是頗為呼應. 【和慶屋長崎蛋糕】的牆壁架子上堆疊著金磚盒,遠遠望去排列整齊的蛋糕盒甚是亮眼呢! 長崎蛋糕總共擁有三種口味,原味蛋糕$220,日式工法雙目糖$250及巧克力雙目糖長崎蛋糕的價格是$280元. 【和慶屋長崎蛋糕】的秘密~是沒有蜂蜜的啦!僅以新鮮雞蛋和麵粉以及蔗糖與麥芽等簡單的食材來製作出美味的長崎蛋糕.最佳賞味期是常溫三天或冷藏五天. 掀開金磚盒蓋,以一層薄紙來呵護著長崎蛋糕.長崎蛋糕一塊塊切好的蛋糕看起來就很可口啊!是吧! 日式工法雙目糖長崎蛋糕嚐起來甜味宜人而不膩,蛋糕體口感濕潤而Q軟,底層正是雙目糖的顆粒於咀嚼時湧現出甜脆可口的滋味,增添了另種的口感層次.豔子藤很喜歡喔! 台中好吃長崎蛋糕在這裡!長崎蛋糕的蛋糕體口感濕潤而Q軟,甜度宜人恰到好處,底層以雙目糖甜脆可口的滋味,嶄露迷人鋒芒!增添另種層次口感很討人喜歡!金磚盒裝金光閃閃超亮眼!沒有蜂蜜的長崎蛋糕~美味讓味蕾想念. 三太子覓食去【和慶屋長崎蛋糕】台中長崎蛋糕.台中伴手禮 店家地址:台中市南屯區大英街169號(地圖連結) 店家電話:04-2473-5767(週日公休) 營業時間:週一至週六10:00~20:00 停車資訊:路邊停車 閱讀更多 【和慶屋長崎蛋糕】台中長崎蛋糕.日式工法雙目糖長崎蛋糕.口感濕潤而Q軟 中國時報【鄧思杰】 01從英屬哥倫比亞遠程回到多倫多的二女兒,在母親的病床邊守護到傍晚,待母親用完晚餐,醫院大樓玻璃幕牆外的天色不經意間已過渡為黛青色。 中秋時節,黑夜一天一天變長,夜晚正在悄然降臨。臨走之際,人屆中年的女兒,向病床上的老母親叮囑了一陣,又偏過臉瞟了一眼窗外,天空還殘存著幾片陰翳,她轉過身,對我這個臨終病房的護士說,這些天的月亮,應該是又大又圓的。不知今晚的月亮,會不會像昨夜一樣升起。月亮爬窗的時候,能不能把窗簾揭開,讓我母親瞧一瞧天上的明月? 她的母親,正靜靜地看著我。 一雙深褐色的手,骨節、筋絡格外分明,似乎正在剝離著血肉,任著時間侵襲和風乾。雙手平放在覆到頸項的床單外面兩側,仿佛正被身體無奈遺棄。她的眼神,安然而倦怠,微含的笑意,帶著溫和與恬淡,那是穿越歲月的蒼茫,經歷日常生存的潮來汐去後,坦然裸露出的那份融潤。 02 病房的窗臺上,放著數個鏡框。一個是老人原生家庭的黑白照片,有著藤曼植物的院落,她的母親坐著,圍繞母親散立著的,是少女時代的她與五個姐妹及兩個兄弟;然後一幅照片,是她盛年時代的光景,身著一襲優雅的黑色大翻領皮毛過膝裝,腳蹬一雙黑色長筒靴,美麗地站在白雪皚皚的柵欄旁;再往傍邊的一個鏡框裏,鑲著她與已逝丈夫年輕時的結婚照,白色的婚紗與黑色的西服、領結流光溢彩,一雙新人的眼神顧盼生輝;最後邊鏡框裏的一幀照片,是一個華裔少女,她的臉,親熱地貼著一匹棗紅色的馬。業已婷婷玉立的華裔女孩,是在出生十一個月時,被老人的大女兒從湖南一所孤兒院領養的。 除了三張照片,窗臺上,還放有一幅油畫,上面是一所屋宇、星星點點的花與遼遠的原野,油畫傍邊,是一盆開得正盛的蝴蝶蘭,綴著一連串鮮妍的純白色花朵。 人間煙火氣的點綴,使這個臨終病房,延伸進入外面的世界,在外部世界和歷史生生不息的光影裏,顯出幾許生機,和病房一隅的寧靜交替融合,似乎在低徊低語,語焉不察。 老人所屬的原生家庭,早年的主要經濟支柱,是父親和他經營的農場。父親中年時,卻不幸遭貨車撞了,被一個醉駕的人。父親離開後,老人的叔叔,理直氣壯地卷走了農場大部分財物。留下寡母,需要獨自供養六個女兒和兩個兒子,穿衣吃飯都要發愁,一家人艱難走向未知的世界。 「照片上母親穿的長衫,那是一塊一塊舊衣服的布料拼接的,是我外祖母用針線縫合起來的,儘管她當時是十三歲愛美的少女,但那時全靠外祖母一個人掙錢,家裏窮。」「胸口別的,那是迴紋針,我母親常開玩笑說,這是她少女時代的珠寶」,老人的大女兒,指著那張穿越了大半個世紀的黑白照片說。 從西部來陪侍的二女兒,曾在日本京都教英語。十多年前,母親和父親一起去日本看望她。「京都,我的父母蠻喜歡的。」二女兒說。 「京都的一處景點,跟我的名字一樣呢,也叫安格爾(此處化名)」,老人輕言細語地回憶。 老人的丈夫,離開已經十年了。他倆都出生在加拿大,他源於英格蘭家庭,而她生於蘇格蘭家庭。那次日本之行,丈夫的身體其實已經走下坡路了。在夜間的旅店裏,丈夫腰疼的舊疾和不時的咳嗽,使她擔心,她經常要半夜起來照料他。他們去了京都和奈良,也看到了美麗的櫻花,那是他倆一生最遠的一次行程,確是一場愉快的旅途。老人慢慢道出時,卻像忽然記起一些沖淡的陳年舊事,不悲不喜。 03 除了從加拿大西部遠道而歸的女兒,老人還有住在本市的大女兒和小女兒。她們也常來看她。通常陪她一下午,跟她說說話,或在床邊靜坐陪伴,或者給她念念書,偵探小說類的故事,說是老人喜歡,或者插上CD,播著山水和草木間蟲鳥的自然之聲。 「您有福氣啊,三個女兒都愛你。」我說著寬慰的話。 老人微笑,沉默不語。 「窗邊的照片、油畫和蝴蝶蘭,是大姐布置的。」「然而,你看,她沒有放我們三姊妹任何一人的照片或合照」,加西的二女兒說,「其實,我們的關係,從小開始,一直不太好。」 「這次回來陪母親,我暫住的地方,是朋友家,我的母親沒有房子。」「在多倫多逗留的時間有多長,我不知道。看母親的情況而定。我想陪伴她走完人生最後的旅程,再回英屬哥倫比亞。」 說起姊妹之間的情分,老人的小女兒也曾經提起,三人能彼此見面,聚在一起,還是緣于母親到了臨終病房。平時,「素不謀面,不相往來很多年矣。」 即使在臨終病房,三姊妹也是交替前來看望母親,很少碰面,相見也不甚交談。 就餐時間,常看到小女兒把塊狀的肉或魚切細切碎,遞到母親嘴邊,飯後協助母親洗臉刷牙,耐心周到。偶爾,小女兒還在母親跟前,閒話家常事時,大女兒就來了。大女兒不進房間,在病房門外的走廊裏,漫無目的地站著,偶爾瞟一下房間裏的情況。有一次,大概她覺得小妹逗留得太久,必須干涉,跟護士說,我是power of attorney, 你們能不能叫我的妹妹現在走人? 04 「昨夜,我母親看到月亮沒有?」 「你走後,我就把窗簾拉起來了,九點半的時候,月亮從那幢樓傍邊升起來,那時你母親睡著了,我沒有叫醒她。」 老人微笑地看著我,「今夜搖醒我吧,我想看月亮。」 大約晚上九點,一疊疊打鈴聲從老人房間傳出。我疾步來到老人的房間,看到老人正掙扎著抬起身體。她看到我,指著窗外,半欠著身半仰著頭,「你看你看,好大好圓的月亮。」 臨終病房的窗外,碧海青天,農曆八月十四日的明月,高遠地掛著,一如期望,「不負卿心不負君」,儘管它看遍坎坷的人心,或陰或晴,或圓或缺;儘管它嘗遍世間的滋味,冷冷暖暖,苦苦樂樂。 長崎蛋糕
0 notes
redfordchi · 6 years
Text
台灣貪污我所有研發禁用禁售,任何型式禁止工兵橋,兩半卡合式軌道前端用槍��交錯形成支架懸吊軌道到對岸軌道上端推到對岸接合腳架另一繩工兵橋,兩半卡合式軌道前端用槍枝交錯形成支架懸吊軌道到對岸軌道上端推到對岸接合腳架另一繩索拉開架下。拉開架下。覺得我單方面說對,台灣官方及貪污者各位指鹿為馬與閹人趙高有何不同。
看文的還有誰敢研發呢?都被貪污掉。
思維控制系統按照貪污者所言自小監視至今為何全部都輸我呢?除了他們花錢買的學歷。
各位是非法侵占,為何我要獎項東西各位還能否決嗎?發明的東西處理方式在持有者依照合法處理,獎勵獎項獎金是各國定下的依照各國法令我能要求獎勵且各位東西都收了,並無條例他國人士不能取得獎項獎勵。兩項都得賠。
台灣辦案的辦不來就先辦辦案的人,明顯包庇罪犯。台灣一點賠償也沒有拖延七年了,台灣大哥大依然斷網鎖文
犯罪者想逼我家低價銷售祖產,自然一堆理由,為何不做防禦設施沒資金,做了也被貪墨所以只說減緩的設施誰都能做,台灣貪污專利技術是真,台灣有風水之說一堆白痴認為低價買我家祖產有用,蠢貨而已。
台灣企業,現在在辦世貿以往也在辦為何都拿到很少的單子,品質。樣品很優出口品質卻比別人平均出口的東西差誰要買?東西總貨價比別人貴10百分比一樣拿的到單子信嗎?一堆偷懶品質差現狀不可能。
品質不是嘴巴跟外國人說,也不單單是樣品了實際機台參觀也沒有用尤其各位還用系統晶體暗算國民那國人願意來呢?
病菌毒性既然傳染性那麼恐怖那注射豬隻後應該很快有反應找隻小豬隻測試一定很快發病
豬隻廚餘食物都不足要混合豆子了養豬多年的誰會沒有看食物狀態餵食新聞還播出是廚餘引起,可以繼續鎖文改天被亂來的人毒死,非洲豬瘟,豬瘟以往至今有記錄何種細菌嗎?那種細菌嗜肉還是植物呢?菌種測試抽取注入小豬隻看看會死嗎?傳染豬隻出問題都很快發現會蔓延?檢疫人員海關人員警察出問題了,在不查出大問題,故意用準備污染過的針筒包裝檢疫會標準嗎?任由人這樣亂搞改天就真的吃到問題食物被毒死
科技,無人車無網能遙控自動停車自動靠近不能鎖中控鎖嗎?可以,無人居家監視無網,電流網路都是證據。電流網路為何電力公司下班無人電話一撥過去就能立刻斷電呢?
實耐格所有人的朋友名單都毫無回應也不處理裝傻,其網站掛售過我發文的專利技術
電療治療癌症絕對不可行,腐敗的肉組織會侵蝕好的組織蔓延好的組織結塊包圍讓其缺乏氧氣養份,好的組織能吞噬壞的組織嗎?內臟會自動修補那麼大範圍的損傷嗎?不會。好的組織一直在消耗壞的組織侵蝕,藥水為何能治療外傷,但化膿深的傷口呢很難好除非清洗化膿,好的肌肉電的壞掉癌細胞侵蝕
記憶腦細胞鐵元素電元素脂肪各位想做人造大腦有那麼簡單嗎?迴圈如何形成記憶呢?聲音圖像動作這就是各位認為的基礎,人類為何會生病會思考,電腦為何不會?
光譜實體迴圈為何說能用來防護各位可以依然讓人封鎖我家,存款全家人都沒有了,如何威脅的只要查記憶就可以各位不會連記憶都不會查吧!只有小孩時植入晶體後記錄的畫面吧!那個很容易做假。
你們覺得多煩,思維系統他們是吵不停負面腦波一直傳過來七年了
對一個老職員的態度會如此嗎?家屬出事住院,化療誰給家屬提議誰偽裝慈濟的主治的主任醫生護士,為何有我的中藥材成份台中慈濟醫院,中研院為何會與外企實耐格認識與警察熟識呢?從未與我說身上酒味且是假日飲酒,思維系統記錄身體狀況。
化驗,以往留存的數據資料有各種細胞圖樣別國給的還是自己的,別人的準嗎?尿液化驗黏稠度本身低的沒問題顯微鏡能看,但看到的成份準確嗎?黏稠物體稀釋前,水檢測過含有的細菌細胞嗎?只要含菌就會質變,如癌症腐敗的部份帶出來的細菌每次會相同嗎?為何未被白血球殺死驗血?專家們仔細想想,懶惰的人能化驗?
專利技術蔡明堂推特發文NASA 兩個月百種有收到文章嗎
在鎖我文章的是總統府還是誰呢?違法什麼法律呢?不違法法律就無權干涉,國安局?中研院?有什麼資格鎖文,我專利技術遭竊各位不查反而鎖我文章,警察局報案也不受理違法的是誰呢?電信鎖文斷網在先違反合約台灣大哥大拒絕轉門號至遠傳拖延時間將手機官方內置程式修改
建議,多運動各項食物平均在三餐都要吃到會讓頭腦及身體更好,別照什麼營養師的推薦身體為何長肉真的是熱量過高營養吸收好嗎?血管的孔洞傳入肌肉的孔較大也較容易生病。
海潮發電的潮水發電改小型附著海洋電纜纜線不用在沉入海底只需要低於船隻吃水深度或避開航線就可以,拉直的纜線不需要沉水。禁止台灣使用。
七年糟蹋。
發文過且附圖。
法律有一條犯罪者褫奪公權那來的人權說法,不犯罪何必在找理由藉口褫奪公權是直接暫時沒有公民的任何權利及國籍就是避免犯罪者逃跑設限的,專利技術保護法,著作權法那條規定要學歷才能申請才能研發
機械星體除非各位不做會轉的,否則在上面跑的以及引力,平台式能擠多少人,重量多少需要多少浮力,一堆假學歷的趁早踢掉吧!引力的吸附有人會做電磁鐵的球然後吸不住物體就說根本不可能,對嗎?
不了解原 理如同鐵元素大小與人,地球的比例,實驗用的細鐵粉塑膠粒的比例,即使有我的這個原理,不是輕視各位百年內依然做不出來。
思維系統的廢物不處理就各位自己去做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提過游離的鐵元素在空氣,真空環境遍佈鐵粉在做該試驗大量的鐵元素距離遠的並不會吸附而是形成推力固定物體。中央是電磁鐵。台灣禁止使用。推特臉書的犯罪者各位也是。
台灣無能院新生代的說一下多久能研發出來,侵占過我的太陽能應用,太陽能的熱轉電還記得蔡明堂我說過的嗎,冷熱氣流對流牽引水氣中的游離電子(單位對嗎?)電元素,需要以往的供電方式嗎?別問那些廢物浪費時間還是去問問資深的老教授吧!新生代不夠格品德差勁。
核武生化武器而已,輻射服的面罩玻璃的防輻射那蓋間玻璃屋不就可以住人了除爆炸的聲波及爆震波以外的區域就無效了,與大當量炸彈飛彈有何不同。
航太,各位在太空能飛多快?鐵元素牽引範圍內各位能飛多快,磁場的斥力上下都有只能抵銷一部份,各位會什麼,飛碟,那種造型根本沒有用。
台灣依然不辦,任由人吵,並非小孩的言談,小孩會貪污專利技術,法律責任,網路著作權法並非指公開網頁就是為杜絕黑客盜取專利技術所設立的條款。
台灣貪污我所有研發禁用禁售,任何型式禁止工兵橋,兩半卡合式軌道前端用槍枝交錯形成支架懸吊軌道到對岸軌道上端推到對岸接合腳架另一繩工兵橋,兩半卡合式軌道前端用槍枝交錯形成支架懸吊軌道到對岸軌道上端推到對岸接合腳架另一繩索拉開架下。拉開架下。覺得我單方面說對,台灣官方及貪污者各位指鹿為馬與閹人趙高有何不同。
看文的還有誰敢研發呢?都被貪污掉。
思維控制系統按照貪污者所言自小監視至今為何全部都輸我呢?除了他們花錢買的學歷。
各位是非法侵占,為何我要獎項東西各位還能否決嗎?發明的東西處理方式在持有者依照合法處理,獎勵獎項獎金是各國定下的依照各國法令我能要求獎勵且各位東西都收了,並無條例他國人士不能取得獎項獎勵。兩項都得賠。
台灣辦案的辦不來就先辦辦案的人,明顯包庇罪犯。台灣一點賠償也沒有拖延七年了,台灣大哥大依然斷網鎖文
犯罪者想逼我家低價銷售祖產,自然一堆理由,為何不做防禦設施沒資金,做了也被貪墨所以只說減緩的設施誰都能做,台灣貪污專利技術是真,台灣有風水之說一堆白痴認為低價買我家祖產有用,蠢貨而已。
台灣企業,現在在辦世貿以往也在辦為何都拿到很少的單子,品質。樣品很優出口品質卻比別人平均出口的東西差誰要買?東西總貨價比別人貴10百分比一樣拿的到單子信嗎?一堆偷懶品質差現狀不可能。
品質不是嘴巴跟外國人說,也不單單是樣品了實際機台參觀也沒有用尤其各位還用系統晶體暗算國民那國人願意來呢?
病菌毒性既然傳染性那麼恐怖那注射豬隻後應該很快有反應找隻小豬隻測試一定很快發病
豬隻廚餘食物都不足要混合豆子了養豬多年的誰會沒有看食物狀態餵食新聞還播出是廚餘引起,可以繼續鎖文改天被亂來的人毒死,非洲豬瘟,豬瘟以往至今有記錄何種細菌嗎?那種細菌嗜肉還是植物呢?菌種測試抽取注入小豬隻看看會死嗎?傳染豬隻出問題都很快發現會蔓延?檢疫人員海關人員警察出問題了,在不查出大問題,故意用準備污染過的針筒包裝檢疫會標準嗎?任由人這樣亂搞改天就真的吃到問題食物被毒死
科技,無人車無網能遙控自動停車自動靠近不能鎖中控鎖嗎?可以,無人居家監視無網,電流網路都是證據。電流網路為何電力公司下班無人電話一撥過去就能立刻斷電呢?
實耐格所有人的朋友名單都毫無回應也不處理裝傻,其網站掛售過我發文的專利技術
電療治療癌症絕對不可行,腐敗的肉組織會侵蝕好的組織蔓延好的組織結塊包圍讓其缺乏氧氣養份,好的組織能吞噬壞的組織嗎?內臟會自動修補那麼大範圍的損傷嗎?不會。好的組織一直在消耗壞的組織侵蝕,藥水為何能治療外傷,但化膿深的傷口呢很難好除非清洗化膿,好的肌肉電的壞掉癌細胞侵蝕
記憶腦細胞鐵元素電元素脂肪各位想做人造大腦有那麼簡單嗎?迴圈如何形成記憶呢?聲音圖像動作這就是各位認為的基礎,人類為何會生病會思考,電腦為何不會?
光譜實體迴圈為何說能用來防護各位可以依然讓人封鎖我家,存款全家人都沒有了,如何威脅的只要查記憶就可以各位不會連記憶都不會查吧!只有小孩時植入晶體後記錄的畫面吧!那個很容易做假。
你們覺得多煩,思維系統他們是吵不停負面腦波一直傳過來七年了
對一個老職員的態度會如此嗎?家屬出事住院,化療誰給家屬提議誰偽裝慈濟的主治的主任醫生護士,為何有我的中藥材成份台中慈濟醫院,中研院為何會與外企實耐格認識與警察熟識呢?從未與我說身上酒味且是假日飲酒,思維系統記錄身體狀況。
化驗,以往留存的數據資料有各種細胞圖樣別國給的還是自己的,別人的準嗎?尿液化驗黏稠度本身低的沒問題顯微鏡能看,但看到的成份準確嗎?黏稠物體稀釋前,水檢測過含有的細菌細胞嗎?只要含菌就會質變,如癌症腐敗的部份帶出來的細菌每次會相同嗎?為何未被白血球殺死驗血?專家們仔細想想,懶惰的人能化驗?
專利技術蔡明堂推特發文NASA 兩個月百種有收到文章嗎
在鎖我文章的是總統府還是誰呢?違法什麼法律呢?不違法法律就無權干涉,國安局?中研院?有什麼資格鎖文,我專利技術遭竊各位不查反而鎖我文章,警察局報案也不受理違法的是誰呢?電信鎖文斷網在先違反合約台灣大哥大拒絕轉門號至遠傳拖延時間將手機官方內置程式修改
建議,多運動各項食物平均在三餐都要吃到會讓頭腦及身體更好,別照什麼營養師的推薦身體為何長肉真的是熱量過高營養吸收好嗎?血管的孔洞傳入肌肉的孔較大也較容易生病。
海潮發電的潮水發電改小型附著海洋電纜纜線不用在沉入海底只需要低於船隻吃水深度或避開航線就可以,拉直的纜線不需要沉水。禁止台灣使用。
七年糟蹋。
發文過且附圖。
法律有一條犯罪者褫奪公權那來的人權說法,不犯罪何必在找理由藉口褫奪公權是直接暫時沒有公民的任何權利及國籍就是避免犯罪者逃跑設限的,專利技術保護法,著作權法那條規定要學歷才能申請才能研發
機械星體除非各位不做會轉的,否則在上面跑的以及引力,平台式能擠多少人,重量多少需要多少浮力,一堆假學歷的趁早踢掉吧!引力的吸附有人會做電磁鐵的球然後吸不住物體就說根本不可能,對嗎?
不了解原 理如同鐵元素大小與人,地球的比例,實驗用的細鐵粉塑膠粒的比例,即使有我的這個原理,不是輕視各位百年內依然做不出來。
思維系統的廢物不處理就各位自己去做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提過游離的鐵元素在空氣,真空環境遍佈鐵粉在做該試驗大量的鐵元素距離遠的並不會吸附而是形成推力固定物體。中央是電磁鐵。台灣禁止使用。推特臉書的犯罪者各位也是。
台灣無能院新生代的說一下多久能研發出來,侵占過我的太陽能應用,太陽能的熱轉電還記得蔡明堂我說過的嗎,冷熱氣流對流牽引水氣中的游離電子(單位對嗎?)電元素,需要以往的供電方式嗎?別問那些廢物浪費時間還是去問問資深的老教授吧!新生代不夠格品德差勁。
核武生化武器而已,輻射服的面罩玻璃的防輻射那蓋間玻璃屋不就可以住人了除爆炸的聲波及爆震波以外的區域就無效了,與大當量炸彈飛彈有何不同。
航太,各位在太空能飛多快?鐵元素牽引範圍內各位能飛多快,磁場的斥力上下都有只能抵銷一部份,各位會什麼,飛碟,那種造型根本沒有用。
台灣依然不辦,任由人吵,並非小孩的言談,小孩會貪污專利技術,法律責任,網路著作權法並非指公開網頁就是為杜絕黑客盜取專利技術所設立的條款。
驗血真的正確嗎?儀器滿可笑的,任何摩擦鐵元素游離電元素其餘物質還是原來的狀態嗎?依然有人在偷東西我不說各位還是玩不轉,科學,醫學數學?各位玩幾年了連錯誤都不敢面對發現不了元素被物質及光線折射還正確嗎?有些根本是水與其餘物質的折射。
醫生或慈善家還是建議別幫犯罪者,救了一個犯罪者一個生命卻因此讓更多人受害,幫助犯罪者的人沾了因果反而會減壽命,願意相信的就相信,反正要行善這世界多的是在受苦的為何要去幫不會改的犯罪者呢?是在作孽。
發文過且附圖。
中風,油脂堵塞血液凝塊壓迫神經各項徵狀都能用腦波做到毀掉所有系統就會恢復或真正的防禦系統而不是各位的所謂電信屏蔽,不信去除所有人的晶體及手機的裝置助聽器,為何說X光不準怕查出所有人身上的晶體無法在用假疾病騙人,缺德醫生所為。血塊要推散,耳朵向前捂住試試.
氫彈,台灣有人想過嗎?液體炸彈就只會抵制,飛彈也是抵制什麼都不會只會攔文改字封鎖
石油提取潤滑油嗎?如果是可燃物質是什麼呢?石油的油質取出剩油膏不怪嗎?樹脂真的產量很低嗎?真正產油的樹是公佈的樹種嗎?塑膠一年全球都說多少噸的垃圾呢
橡樹樹脂樹幹提取嗎?樹葉攪碎去渣燒掉水份剩什麼物質有重量互相壓迫元素會破裂,物體是立體,的單向的觀察不準確,有圖。
一個科研者台灣逃出國的多少,原因,只受到打壓,不是論才論能
海面土地,浮板下方導流,四周也用延伸破浪引導土地將更寬廣,捕魚也更安全多餘食物丟浮板底下引魚
親和性及透明與否透明重疊也只會看到細紋及光線折射的紋路單向看絕對錯誤中研院工研院高學歷專家一邊玩土去開口閉口要走的直接就滾,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要來何用。
盡量鎖文,就那些膿包十代人也整理不來正確的植物細胞一樣。
如鹽(碘),砒霜,甘草粉,粉狀結晶狀態的天然形成化學物質真的不含水份嗎?沒有空氣嗎?有在組合時有質變的部份嗎?純粹的元素實驗成功率越高物產是有限的。
葡萄糖,c6h12o6,葡萄糖是液態,一鐵連結6碳連結6組水分子結構。
燒灼去水份的過程旋轉加快了乾燥速度卻讓化學結構破壞了,硫化物在未燒灼與水結合狀態及燒結不轉動空氣及本身液體的成份會有結合狀態,空氣的碳會因為氫氧碳燒灼而破壞氫讓讓碳氧掉落結合,
邱議瑩,實耐格,鍾瑞怡,國安局,中研院侵占專利技術,依照法律走。
居家安寧,無網監視家中,關燈等都可以,其餘電器產品也是,方便的設計卻被歹徒用來破壞人的工作,非法控制機台。
有煮水的都回知道煮乾就有一層很薄的物質,鐵元素及其餘物質,物質取決於取得的水所在土質及空氣的含量該物質就特別多。
可以否認那就用舊的方程式,繼續錯下去,化學獎項拿來,醫學癌症,手術等,用於慈善如此多我要獎項獎金。
精神疾病連病因病理各位都搞不清楚如何用藥,日本是倭寇時多少船隻的人家屬死掉人隨海漂到台灣除祖籍明顯的其餘都是祖上有人死於日本人手中的。
專利文書申請案號與發文日期聯繫日期文件,yahoo 信箱,若無刪除請從傳一份所有交流文件日期必須正確。犯罪者非法取得的職務也還算政府單位的執法人員嗎?不算。
思維控制系統各位不懂嗎?不可能,助聽器。那個狗娘養大的廢物一直在系統吠。先註明我家姓蔡的不會如此,有隻則是早就死了,那隻國中早就不知被那邊的畜生帶壞了。台灣的官員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同樣狗娘養的畜生聽不懂人話。
與其讓我及家屬受罪直接執行行動就行糟蹋七年,他們敢出現嗎。
各位明顯包庇罪犯欺壓百姓。什麼叫做我要求的賠償多了,我依法求償那裡要多了。
0 notes
redfordchi · 6 years
Text
台灣貪污我所有研發禁用禁售,任何型式禁止工兵橋,兩半卡合式軌道前端用槍枝交錯形成支架懸吊軌道到對岸軌道上端推到對岸接合腳架另一繩工兵橋,兩半卡合式軌道前端用槍枝交錯形成支架懸吊軌道到對岸軌道上端推到對岸接合腳架另一繩索拉開架下。拉開架下。覺得我單方面說對,台灣官方及貪污者各位指鹿為馬與閹人趙高有何不同。
看文的還有誰敢研發呢?都被貪污掉。
思維控制系統按照貪污者所言自小監視至今為何全部都輸我呢?除了他們花錢買的學歷。
各位是非法侵占,為何我要獎項東西各位還能否決嗎?發明的東西處理方式在持有者依照合法處理,獎勵獎項獎金是各國定下的依照各國法令我能要求獎勵且各位東西都收了,並無條例他國人士不能取得獎項獎勵。兩項都得賠。
台灣辦案的辦不來就先辦辦案的人,明顯包庇罪犯。台灣一點賠償也沒有拖延七年了,台灣大哥大依然斷網鎖文
犯罪者想逼我家低價銷售祖產,自然一堆理由,為何不做防禦設施沒資金,做了也被貪墨所以只說減緩的設施誰都能做,台灣貪污專利技術是真,台灣有風水之說一堆白痴認為低價買我家祖產有用,蠢貨而已。
台灣企業,現在在辦世貿以往也在辦為何都拿到很少的單子,品質。樣品很優出口品質卻比別人平均出口的東西差誰要買?東西總貨價比別人貴10百分比一樣拿的到單子信嗎?一堆偷懶品質差現狀不可能。
品質不是嘴巴跟外國人說,也不單單是樣品了實際機台參觀也沒有用尤其各位還用系統晶體暗算國民那國人願意來呢?
病菌毒性既然傳染性那麼恐怖那注射豬隻後應該很快有反應找隻小豬隻測試一定很快發病
豬隻廚餘食物都不足要混合豆子了養豬多年的誰會沒有看食物狀態餵食新聞還播出是廚餘引起,可以繼續鎖文改天被亂來的人毒死,非洲豬瘟,豬瘟以往至今有記錄何種細菌嗎?那種細菌嗜肉還是植物呢?菌種測試抽取注入小豬隻看看會死嗎?傳染豬隻出問題都很快發現會蔓延?檢疫人員海關人員警察出問題了,在不查出大問題,故意用準備污染過的針筒包裝檢疫會標準嗎?任由人這樣亂搞改天就真的吃到問題食物被毒死
科技,無人車無網能遙控自動停車自動靠近不能鎖中控鎖嗎?可以,無人居家監視無網,電流網路都是證據。電流網路為何電力公司下班無人電話一撥過去就能立刻斷電呢?
實耐格所有人的朋友名單都毫無回應也不處理裝傻,其網站掛售過我發文的專利技術
電療治療癌症絕對不可行,腐敗的肉組織會侵蝕好的組織蔓延好的組織結塊包圍讓其缺乏氧氣養份,好的組織能吞噬壞的組織嗎?內臟會自動修補那麼大範圍的損傷嗎?不會。好的組織一直在消耗壞的組織侵蝕,藥水為何能治療外傷,但化膿深的傷口呢很難好除非清洗化膿,好的肌肉電的壞掉癌細胞侵蝕
記憶腦細胞鐵元素電元素脂肪各位想做人造大腦有那麼簡單嗎?迴圈如何形成記憶呢?聲音圖像動作這就是各位認為的基礎,人類為何會生病會思考,電腦為何不會?
光譜實體迴圈為何說能用來防護各位可以依然讓人封鎖我家,存款全家人都沒有了,如何威脅的只要查記憶就可以各位不會連記憶都不會查吧!只有小孩時植入晶體後記錄的畫面吧!那個很容易做假。
你們覺得多煩,思維系統他們是吵不停負面腦波一直傳過來七年了
對一個老職員的態度會如此嗎?家屬出事住院,化療誰給家屬提議誰偽裝慈濟的主治的主任醫生護士,為何有我的中藥材成份台中慈濟醫院,中研院為何會與外企實耐格認識與警察熟識呢?從未與我說身上酒味且是假日飲酒,思維系統記錄身體狀況。
化驗,以往留存的數據資料有各種細胞圖樣別國給的還是自己的,別人的準嗎?尿液化驗黏稠度本身低的沒問題顯微鏡能看,但看到的成份準確嗎?黏稠物體稀釋前,水檢測過含有的細菌細胞嗎?只要含菌就會質變,如癌症腐敗的部份帶出來的細菌每次會相同嗎?為何未被白血球殺死驗血?專家們仔細想想,懶惰的人能化驗?
專利技術蔡明堂推特發文NASA 兩個月百種有收到文章嗎
在鎖我文章的是總統府還是誰呢?違法什麼法律呢?不違法法律就無權干涉,國安局?中研院?有什麼資格鎖文,我專利技術遭竊各位不查反而鎖我文章,警察局報案也不受理違法的是誰呢?電信鎖文斷網在先違反合約台灣大哥大拒絕轉門號至遠傳拖延時間將手機官方內置程式修改
建議,多運動各項食物平均在三餐都要吃到會讓頭腦及身體更好,別照什麼營養師的推薦身體為何長肉真的是熱量過高營養吸收好嗎?血管的孔洞傳入肌肉的孔較大也較容易生病。
海潮發電的潮水發電改小型附著海洋電纜纜線不用在沉入海底只需要低於船隻吃水深度或避開航線就可以,拉直的纜線不需要沉水。禁止台灣使用。
七年糟蹋。
發文過且附圖。
法律有一條犯罪者褫奪公權那來的人權說法,不犯罪何必在找理由藉口褫奪公權是直接暫時沒有公民的任何權利及國籍就是避免犯罪者逃跑設限的,專利技術保護法,著作權法那條規定要學歷才能申請才能研發
機械星體除非各位不做會轉的,否則在上面跑的以及引力,平台式能擠多少人,重量多少需要多少浮力,一堆假學歷的趁早踢掉吧!引力的吸附有人會做電磁鐵的球然後吸不住物體就說根本不可能,對嗎?
不了解原 理如同鐵元素大小與人,地球的比例,實驗用的細鐵粉塑膠粒的比例,即使有我的這個原理,不是輕視各位百年內依然做不出來。
思維系統的廢物不處理就各位自己去做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提過游離的鐵元素在空氣,真空環境遍佈鐵粉在做該試驗大量的鐵元素距離遠的並不會吸附而是形成推力固定物體。中央是電磁鐵。台灣禁止使用。推特臉書的犯罪者各位也是。
台灣無能院新生代的說一下多久能研發出來,侵占過我的太陽能應用,太陽能的熱轉電還記得蔡明堂我說過的嗎,冷熱氣流對流牽引水氣中的游離電子(單位對嗎?)電元素,需要以往的供電方式嗎?別問那些廢物浪費時間還是去問問資深的老教授吧!新生代不夠格品德差勁。
核武生化武器而已,輻射服的面罩玻璃的防��射那蓋間玻璃屋不就可以住人了除爆炸的聲波及爆震波以外的區域就無效了,與大當量炸彈飛彈有何不同。
航太,各位在太空能飛多快?鐵元素牽引範圍內各位能飛多快,磁場的斥力上下都有只能抵銷一部份,各位會什麼,飛碟,那種造型根本沒有用。
台灣依然不辦,任由人吵,並非小孩的言談,小孩會貪污專利技術,法律責任,網路著作權法並非指公開網頁就是為杜絕黑客盜取專利技術所設立的條款。
驗血真的正確嗎?儀器滿可笑的,任何摩擦鐵元素游離電元素其餘物質還是原來的狀態嗎?依然有人在偷東西我不說各位還是玩不轉,科學,醫學數學?各位玩幾年了連錯誤都不敢面對發現不了元素被物質及光線折射還正確嗎?有些根本是水與其餘物質的折射。
醫生或慈善家還是建議別幫犯罪者,救了一個犯罪者一個生命卻因此讓更多人受害,幫助犯罪者的人沾了因果反而會減壽命,願意相信的就相信,反正要行善這世界多的是在受苦的為何要去幫不會改的犯罪者呢?是在作孽。
發文過且附圖。
中風,油脂堵塞血液凝塊壓迫神經各項徵狀都能用腦波做到毀掉所有系統就會恢復或真正的防禦系統而不是各位的所謂電信屏蔽,不信去除所有人的晶體及手機的裝置助聽器,為何說X光不準怕查出所有人身上的晶體無法在用假疾病騙人,缺德醫生所為。血塊要推散,耳朵向前捂住試試.
氫彈,台灣有人想過嗎?液體炸彈就只會抵制,飛彈也是抵制什麼都不會只會攔文改字封鎖
石油提取潤滑油嗎?如果是可燃物質是什麼呢?石油的油質取出剩油膏不怪嗎?樹脂真的產量很低嗎?真正產油的樹是公佈的樹種嗎?塑膠一年全球都說多少噸的垃圾呢
橡樹樹脂樹幹提取嗎?樹葉攪碎去渣燒掉水份剩什麼物質有重量互相壓迫元素會破裂,物體是立體,的單向的觀察不準確,有圖。
一個科研者台灣逃出國的多少,原因,只受到打壓,不是論才論能
海面土地,浮板下方導流,四周也用延伸破浪引導土地將更寬廣,捕魚也更安全多餘食物丟浮板底下引魚
親和性及透明與否透明重疊也只會看到細紋及光線折射的紋路單向看絕對錯誤中研院工研院高學歷專家一邊玩土去開口閉口要走的直接就滾,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要來何用。
盡量鎖文,就那些膿包十代人也整理不來正確的植物細胞一樣。
如鹽(碘),砒霜,甘草粉,粉狀結晶狀態的天然形成化學物質真的不含水份嗎?沒有空氣嗎?有在組合時有質變的部份嗎?純粹的元素實驗成功率越高物產是有限的。
葡萄糖,c6h12o6,葡萄糖是液態,一鐵連結6碳連結6組水分子結構。
燒灼去水份的過程旋轉加快了乾燥速度卻讓化學結構破壞了,硫化物在未燒灼與水結合狀態及燒結不轉動空氣及本身液體的成份會有結合狀態,空氣的碳會因為氫氧碳燒灼而破壞氫讓讓碳氧掉落結合,
邱議瑩,實耐格,鍾瑞怡,國安局,中研院侵占專利技術,依照法律走。
居家安寧,無網監視家中,關燈等都可以,其餘電器產品也是,方便的設計卻被歹徒用來破壞人的工作,非法控制機台。
有煮水的都回知道煮乾就有一層很薄的物質,鐵元素及其餘物質,物質取決於取得的水所在土質及空氣的含量該物質就特別多。
可以否認那就用舊的方程式,繼續錯下去,化學獎項拿來,醫學癌症,手術等,用於慈善如此多我要獎項獎金。
精神疾病連病因病理各位都搞不清楚如何用藥,日本是倭寇時多少船隻的人家屬死掉人隨海漂到台灣除祖籍明顯的其餘都是祖上有人死於日本人手中的。
專利文書申請案號與發文日期聯繫日期文件,yahoo 信箱,若無刪除請從傳一份所有交流文件日期必須正確。犯罪者非法取得的職務也還算政府單位的執法人員嗎?不算。
思維控制系統各位不懂嗎?不可能,助聽器。那個狗娘養大的廢物一直在系統吠。先註明我家姓蔡的不會如此,有隻則是早就死了,那隻國中早就不知被那邊的畜生帶壞了。台灣的官員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同樣狗娘養的畜生聽不懂人話。
與其讓我及家屬受罪直接執行行動就行糟蹋七年,他們敢出現嗎。
各位明顯包庇罪犯欺壓百姓。什麼叫做我要求的賠償多了,我依法求償那裡要多了。
0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