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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
“张新杰。”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字眼显得压抑而阴晦。他掐着他的脖子猛力掼到墙上,再紧贴着欺身而上。 “你真是越来越能了啊?” 他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燥热,像隐藏在皮肤下的万千蠕虫一般叫他难受。 而那些蠢蠢欲动的情绪全部来自于他。这个正被自己掐到喘不上气的人。 张新杰。
1 韩文清找到张新杰的时候,他的恋人正敲着吧台面无表情地又点了一杯鸡尾酒。他看上去非常清醒,丝毫没有酒精摄入的痕迹——尽管他刚刚眼睁睁看到他灌下了一大杯龙舌兰。 “韩?” 他吐字清晰地咬出这只有一个字的问句,还顺势举了举酒杯向他示意:“晚上好。” 吧台的灯光是刺眼的一片亮黄,而他的恋人坐在这灯光之中,微微偏头对他举杯示意。他的面容平静几近纹丝不动,他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眼脸下被睫毛扫出的淡色阴影,一动不动。 像是一座冷冰冰的大理石雕像。 他知道他一定是醉了的,否则他一定不会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继续仰着头与他对视。酒精麻痹了猎物警觉的神经,让他迟钝而无法察觉到危险。 于是他只能沦落为猎物。 韩文清温柔地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回吧台的同时压了几张百元大钞。他的恋人极为顺从地扶上了他伸过来的手臂,这让先前几个来搭讪而被直接无视的家伙倒吸了一口冷气。 韩文清当然发现了。他冷冷地扫视回去,带着领地王者与生俱来的霸气与不屑。本来看上去就不是善类的肉食动物刻意露出了尖利的爪牙,然后理所当然地带着他的私有战利品一步步走上了人群自动为他分开的道路。 “呼——” 酒吧的老板拍了拍胸脯,竟有些劫后余生的侥幸感。 “你说我今天的酒水单要不要全部免了啊……给大家压压惊?”
张新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裹在一叠舒适的大衣中。 “醒了?”站在一旁的人这样说道。 他立刻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并且几乎本能地觉察到了那问句中暗含的怒气。他努力睁开眼睛适应着黑暗,然后看到他的爱人抱着手臂隐藏在黑暗中。 他仍旧看不清他的脸——或许是因为没有戴眼镜的缘故——但是他知道他很生气。他甚至能清晰地在脑海中描绘他生气的样子:紧蹙的眉头,微眯的双眼,还有僵硬的手臂上暴起的肌肉纹理。 然后他不可抑止地回想起那双僵硬的手臂拥抱自己的样子。用力地,不容抗拒地,如牢笼一般困住自己,那是带着热气的拥抱,有着足以导致烫伤的温度。 他不由唾弃了自己一番,同时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确实想念他。 尽管他们已经冷战将近一个月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想念他。
“你就打算一直不跟我说话么?” 他的恋人终于开口了,生硬地这样问道。张新杰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经历着实新鲜有趣,因为韩文清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说话。 他是那么温柔啊,至少对他一向如此。 但他还是没有开口。他活跃在自己的回忆与思考里,却吝啬给出半点反应。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单纯的不想说话而已。 他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是个极为危险的举动,但是脑海深处却有个声音在细细地嘲讽他:“那又如何?” 竟是带着期待的,期待撕开伤口暴露给凶手,然后再甘之若饴地接受伤口上撒的那一把盐。 那又如何?统共都是他给的啊。 他或许真的是发烧了,眼前一片模糊的暗色。迷蒙中有个人影向他笼罩下来,然后是一只手牢牢地掐住他的下巴。 他听到他日思夜想的声音阴冷地在他耳边呢喃: “新杰?”
2 “你舒服么?” 男人这样问他,同时恶质地下重手揉搓了两下:“是不是觉得很爽?满足么?” 张新杰难耐地咬紧了下唇。他被迫以一种羞耻的姿势跪伏在沙发上,衬衫被撩上,而恋人的一只手还勒着他的脖子。他觉得窒息,因为缺氧、快感,又或者是由于发烧引起的身体机能反抗。他忍受着胸前的刺激,模模糊糊地想起这大概是他们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在胸口作乱的手慢慢下移,不轻不重地按在了他的紧身西裤上,两腿间的位置。他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而呜咽,向后猛地弓起身体,咬紧嘴唇的力道不由又加重了一些。他的隐忍激怒了他的征服者,勒住他脖颈的手臂突然松开了,转而以一种不由质疑的姿态掐住他的下颚。 “不许咬。”他命令道,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笑了一声。他凑到他耳边,低低地提醒他,“你下面湿了你知道吗?” 裤链被拉开的声音显得过于响亮。他的手滑进内裤的松紧带,缓慢而情色地去揉捏他的臀部,配合着舔舐他耳垂的节奏,缓慢地将指关节滑进去一点点。 像凌迟。 “你是不是很想我这样?”他慢慢念道,将那两条光裸的腿缓缓拉开,然后压低声音问他,“想我这样操你?” 他顾不上回答,或者是根本就不想回答。呼吸是混乱的,喘息是压抑的,浑身发烫,像是皮囊下生着一把干柴烈火。但是心却是冷的、静的,沉默地悬浮于这一切之上,如神安然地俯视尘间。 当时为什么吵架呢?为什么吵了那么久呢? “你在想什么?” 韩文清用力地撞了他一下,粗喘着质问他。又或许这根本不是质问,因为他并没有打算得到什么回答:“你不许想别的。” 他附到他耳边道:“你只需要想我就可以了。” 真霸道。张新杰冷笑了一下。他现在想起来了,他们吵架的原因。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知道你忙。” “所以你就不来找我吗?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结果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这到底还是不是家?就算是合租的人都比这见得多!” 这算不知悔改吗? 但是男人突然紧紧抱住了他。这个突如其来并且就眼下情景而言明显节外生枝的动作让他愣了一下。 “我很想你。”他说,“我一直在想你。” 他有些惊讶地听出了这声音里的些许痛苦。韩文清给他人的影响一向是霸道甚至有些蛮不讲理的。但现在他回想一下,自己的性格是那么倔强,而他从来没有真切感受过韩文清的“蛮不讲理”所带来的压力。 除了这一次。 总要有人让步妥协的,而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让步的时候。或许在过去的很多个细微的瞬间,在矛盾即将冒头的时候,已经有人默默向后站了一步。 但是他现在居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或许他们真的是分开太久了。 他心里突然一软,于是微微偏过了头去迎接一个吻。 他想他们真的是分开太久了。
3 “别……唔……” 包厢里非常暗,唯一的光线大概就是那装饰了一块毛玻璃的门所透进来的光。张新杰被摁在沙发上操干,眼里能看清的大概也就只有这点光线。身上的人确实发了狠,用力之大几乎就是要将他干死在这里。他已经射了两次了,身体软得根本撑不住,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其实就算这里还有那么些微弱的光,看在他眼里也就是一片昏暗的光晕而已,一半是因为乏力犯困,另一半则是因为高烧未退。 他想韩文清应该还没发觉他发烧的症状。他一直是那样体贴的人,就算在床上发起狠来要将他拆散下肚,总也有一半是他默许纵容的缘故。 可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让他发现。不吭声就算了,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抬腿挂在对方腰上。 干我。 他轻声说,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旖旎得要命。他难得这样放纵,所以就放纵这么一次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大错。 去他妈的高烧还是什么,他只想跟他呆在一起。 韩文清很明显听清了这两个字,并且身体力行地执行了命令。他伸手将那两条不着寸缕的腿架到肩上,猛力撞了进去。 “嗯……嗯……唔!” 又一次冲刺之后他忍不住缴了械,肌肉一阵痉挛导致后面夹着的那位也被激了出来。被插射的快感来得断断续续而绵长,还带着一阵说不出的酸软。搭在腿弯上的手臂慢慢放开了他,似乎是想彻底结束这一场情事。 而在思维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向上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 “别离开我……”他在唇齿相交间呢喃,如梦呓,如祈祷。
0 韩文清终于还是意识到了恋人的不对劲。他舔吻着他的嘴唇,一边揪着他的舌尖辗转缠绵,一边伸手抚摸他的身体。一开始对方还非常配合,但突然间就没了动静。他有些纳闷地离开了一点,盯着那昏暗中的影子看了一会,叫他:“新杰?” 没有回应。 “新杰?”他皱着眉头去抚摸他的面颊。 也许是太累了所以昏睡过去了吧? 触到人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手掌下的肌肤温度高得不正常,很明显不会只是因为情欲的缘故。他火急火燎地去拍他的脸,唤他的名字: “新杰?新杰?新杰你不要吓我!” 回答他的只有滚烫的微弱呼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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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manity and Mechanization】
“你的左上臂关节又生锈了你知道吗?” 张新杰举着扳手轻轻敲了他一下,裹了仿生皮层的机械臂轻微地震颤几下,顺从地发出一声闷响。 “我说真的,队长。如果你再不注意保养身体——我就再也不给你上油。” 韩文清闻言翻了个白眼——这也是目前最容易流露出他心情的动作了。他的身体被固定在张新杰的工作台上,并且以四分五裂的形式存在着:胸腔剖开,能源切断。揭去了仿生皮层的机械骨架大刺刺地暴露在空气中,透着股毫不在意的粗旷意味。 你每次都这么威胁��的。他想。他的机械师其实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家伙,至少每次他带着一身伤痕破损回来的时候他都板着脸。 而此时这位脾气不太好的机械师正举着油罐子一本正经地威胁他:“答应我,按时上油保养。下次再让我发现你生锈,我就把你泡在机油里待个三天三夜。好歹也是一队队长,能不能长点记性?” 你也知道我是队长啊?有这么跟队长说话的队员么?还泡机油? 他仰着头暗自诽谤,然后听之任之地由着张新杰在他的胳膊上折腾。他没有什么理由不放心的,身边的这位是全大陆最顶尖的几个机械师之一,更是他心目中的No.1。 机械臂修理完毕之后他以为这场检查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张新杰很明显不这么认为。他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拖出一堆崭新的零件,活动了下手腕便将右手摁在他的腰间:“这里有块齿轮快老化了,我给你换块新的。” “得罪了,队长。” 接着他放下扳手,干净利落地解开了韩大队长的皮带。 这声“得罪”其实非常合乎情理。韩文清目前是个半机械人,哪怕将来或许会全机械化,但到底也曾是百分百的人类。 人类么,总是有点遮羞意识的。 当然韩文清是没这个顾虑的。别说他本身在这方面神经大条,更何况这个替他宽衣解带的人是张新杰。 腰部的零件替换需要将刀口一直拉到腹部以下。张新杰扯了块医用毛巾迅速而又若无其事地盖住某些关键部位,然后狠准稳地一刀下去。 麻醉都不需要的。半机械化的身体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已经脱离了人的本身:比如他吃东西尝不出味道,比如只有很少的几个地方才有痛觉神经,又比如他根本感受不到性爱的快感。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不厌其烦地把他的机械师一次次摁在床上,又或者是摁在其它什么地方。 他动了动眼珠去看张新杰。这家伙表情严肃认真,手上动作有条不紊,除了扳手电焊的叮铃桄榔时不时还有新旧齿轮摩擦的枯涩噪音。他看到张新杰抿了抿嘴唇,从工作台上拿过了一盒机油。他的手非常漂亮,修长白皙,却也没有丝毫女气。这双手在他身体上方灵巧地移动着,一点一点小心地抚摸过他的身体。 他非常熟悉那双手。无数个夜晚,他曾非常虔诚地俯首亲吻它。从指尖开始,一点点舔舐上去,漫过手心,吻到手腕。它的主人往往会控制不住地将它向后抽去,但是却没有一次得逞。 然后呢?然后他会短暂地放过他们,转而去磨蹭他的脖颈,又或者是笔挺的锁骨。他会噬咬那些柔软的部位,然后心满意足地听到一声又一声压抑不住的喘息。 他出神地盯住张新杰的嘴唇看了一会。因为专注的缘故,这双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显得僵硬而凉薄。但是韩文清却能清楚地回想着它的触感,柔软温暖而甜蜜,像是他百尝不厌的一颗糖。 “OK。” 张新杰放下手中的工具抹了一把汗,然后将袖子往上推了一点。重新拿起工具,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四分五裂的人道:“我要开始熔接了,请千万不要乱动。如果裂口熔点不齐整,我就揍你。” 他确实是想放点狠话,但显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到底是个天天窝修理室的文职人员,跟久经沙场的粗狂老将实在没法比。韩文清放松地眨了下眼睛,递去一个叫人安心的眼神。这个颇考验默契值的安抚起了作用,他的机械师平静地推了下眼镜,“嘭”的一声打开了火焰喷射器。 重新接上神经链接的时候往往会叫人忍不住乱动,这属于下意识反应,很难避免。试想被强行切断与身体各部分关联许久复又重新连上,任谁都忍不住动动胳膊伸伸腿感觉一下四肢的存在。 但是张新杰有言在先,韩文清这次着实不敢再乱动。天晓得上回换机械臂的时候张新杰有多生气,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糊歪了的接口恨不得切开再焊一遍。 “不就是歪了一点么,我不嫌弃。”他伸出新的手臂去揽人肩膀,“不影响使用的,乖。反正糊上仿生层也看不出来。” “你懂个屁。”张新杰难得地爆了句粗口,脸色阴沉的可怕,“那是你的手臂!战场上万一因为焊接不齐整影响发力怎么办!” 但是他实在没办法切开再焊一遍,所以他咬牙切齿地按着韩文清在工作台上加班了一整天,用纯手工的方式慢慢修改掉了那处瑕疵。最后做完神经链接的时候他直接昏睡在工作台旁边,连仿生皮层都没来及糊上。 他现在只记得那时候的各种心疼了,所以这一次他老老实实地躺着,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可真不想让人再加班一次。
“你扭一下腰试试。”大概是因为他的配合,张新杰这次的脸色好了不少。他关掉火焰喷射器放到一边,顺手扯开了工作服的衣领,还扇了几下风,“肖时钦弄出来的新东西,根据你的情况我给改造了一下,你看看兼不兼容。” 韩文清撑着手臂坐了起来,这个动作直接导致被忽略许久的某块医用棉布轻飘飘滑了下去。张新杰轻微地僵硬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工作时间禁止开小差。 他强作镇定地警告自己。 然而韩文清似乎并不太乐意遵循所谓的“工作时间”,至少今天不想。他低头审视着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半金属身体,一言不发。张新杰的设计向来实用与美观并重,哪怕不安装仿生皮层也完全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但是韩文清仍旧习惯性保持自己的人类外观,似乎这样做就能提醒自己还算是个百分百的人类。 人类么,有体温,有感情,有欲望。 “感觉如何?可以的话我就开始安装仿生皮层了……喂!” 他被猛地推到了墙上,然后是什么柔软的东西迅速贴上了他的嘴唇。这真要命。他懊恼地想着。太过熟悉的节奏使得牙关下意识地启开放任入侵者攻城掠地,连同反抗也显得无力而形同虚设。 “别……你干什么!”接吻的间隙里他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低吼道,“正事还没干完!” “不是说试下腰部的新零件吗。”韩文清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居然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就是在干正事啊。” “……不……不要在这里……!” 垂死挣扎的最后努力总算起了点作用,韩文清真的放开了他。只是这自由仅仅维持了数秒便消失殆尽,他只是从被摁在墙上转为被摁在工作台上而已。工作台上工具仪器不少,他被强行抱着坐上去的时候还推开了好几个零件盒。机械师无奈地去揽男人的脖颈,拉着人接吻的间隙里含糊不清地威胁他:“不许弄乱我的桌子。” “这取决于你的配合度。” 话音刚落,韩文清就迫不及待地解开了那齿轮搭扣的皮带,然后意料之中地看到工作袍下隐藏的某些难以掩饰的变化。 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进行下一步动作,却转而去啃咬张新杰刚刚自己露出来的脖颈。他顺着那领口的裂隙一路向下,停留在胸口打转。粗糙的舌苔滑过胸前两点,变着法地刺激。张新杰迷迷糊糊地哼了两下,难耐地向后仰去。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半机械化以来,韩文清对前戏的热爱度突然提高了整整一个档次,几乎次次都有不插入就被弄射的经历。他当然不知道这不过是因为男人单纯调戏他的兴趣——想看他失控罢了。 就像现在这样,闭着眼睛被折腾到迷乱的地步。陷在情欲里的人微皱着眉头,却分明是被取悦了的姿态。被压制的人往往止不住嗓子里溢出的淫靡呻吟,然后在颤抖的同时不自觉地向他再靠近一点点。平时那个一丝不苟的霸图战队机械师被丢到一边,只剩下张新杰而已。 那是他的同伴,挚友,亦是恋人。从很久很久的以前,到争分夺秒从死神手里抢来的每一刻现在。 只有我能将你逼到这般地步。只有我能看到你的这副摸样。 “韩……韩文清……放开……放开!” 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神色间夹杂着激动与迷茫。他突然死死地捏住他的肩膀,因为用力过度而使得指尖一片苍白,衬在金属皮肤上竟意外的好看。 “不行……不行你没安仿生层……”他在灭顶的快感中嘶哑地挣扎着,“我不能……不能射在金属零件上!放开……唔!” 韩文清为这个认真得过分的要求失笑。“好吧。”他说,然后从善如流地转为了背入式。 “放心射。”他凑到他耳边轻轻笑起来,“或者该说我现在能放心操了?” “韩……文清你不要太过分!!” 话是这么说,被抵在半机械胸膛和工作桌之间的人还是偏过了脑袋去寻求一个吻。这大概是个充满默契的下意识动作,因为他很快满足了他。 第二次高潮来临的时候张新杰已经有点撑不住了。他的手握在韩文清新装的机械臂上,因为溺水般的快感而抓得死紧。突然他摸到手心下有什么突起的纹路,笔画简单像是大写字母。他出神地想了一会儿,然后不可抑制地微笑起来。韩文清注意到了,问他笑什么,却被毫不犹豫地拒绝回答。 “不告诉你。”说这话的时候他又被顶了一下,连着这句话都是带着几分愉悦咬出来的。说完了他还笑,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等他再问又勾着他的脖子要求接吻。 最后仿生皮层还是没来得及糊上。把昏睡过去的人抱回房间之后他留了个心眼,背对着机械师房间里的穿衣镜照了一照。映在镜子里的成像是个金属零件与血管肌肉交杂在一块的怪物,跟平时糊上仿生皮层的人模人样大有差别。起初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一直到手心刻意一寸寸摸过去的时候才察觉到了什么。他就着昏暗的光线看过去,发现是三个刻得端端正正的大写字母。 ZXJ。 他心里一怔,找了个手电筒又去看自己身上的其他部位,果然每一个金属零件上都或大或小地打上了这三个字母,一笔一画无不方正严谨一丝不苟,却又莫名透出了那么些钢筋铁骨里的无限柔情。 “你由我制造。” 大概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事情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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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paly——莫名其妙的架空】
没有什么比这更糟心的了。 韩文清大刺刺地坐在马桶上,嘴里叼着半支烟。在他身前不到三米的地方,因为高温热气而模糊了的整块玻璃后,隐隐有身影动作。浴室空间不大,水声与抽风机的轰鸣混在一起嘈杂无序,像篇写砸了的乐章——除了叫人烦躁外,别无他想。 心静自然凉。 他冷静得近乎冷酷的脑海里滑过这句话。指尖的烟快要烧到尽头,狠狠吸了最后一口,从两腿间把它丢到了水里。 然后他扯开裤链拉下内裤,用一种粗暴地手法握住自己的那玩意开始上下抚慰。他用一种可称凶悍的目光死死盯着玻璃后的影子,肆无忌惮地透过那隐约可见的身影想象雾气后的一切——被热气蒸红的皮肤,雾气弥漫的双眸,顺着肌肉纹理流淌而下的液体——抚摸脖颈,聚于锁骨,滑过胸膛,顺流而下消失于隐秘的阴影间…… “操。” 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手上加大了力气。他感觉到乏味,却又因为已经被挑逗起来的生理反应得不到最终解脱而烦躁无比。燥热充斥了全身每一条血管,逼得他露出獠牙—— 浴室的门突���被拉开了,然后是一片泼面而来的热水。韩文清猝不及防被浇了个彻底,错愕间抬头一看,就瞧见他方才还在脑海中勾勒的赤裸躯体以一种毫不掩饰的姿态立于眼前,甚至由于太过肆意的暴露而不显丝毫情色—— “脱。” 张新杰面无表情地把淋浴蓬头架回原处,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没有什么比这更糟心的了。 韩文清一脚踢开裤子,听到金属部件在瓷砖地板上铛得响了一声,然后他上前一步踏入淋浴间,捧起恋人那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前戏短得仅仅聊胜于无,进入的时候却意外地顺利。韩文清啄咬对方被热气熏红了的耳朵,压着声音问他—— “你自己扩张过了?” 一声漫不经心的“嗯”夹杂在嘈杂的水声中,倒是平添了几分慵懒。答话的人半闭着眼睛,双手若即若离地攀着男人的肩膀,手指有意无意地拨拉他脑后的头发:“你到底做不做?” 回答他的是一次猛力的撞击,直接将他逼着靠上了冰冷的墙壁。他惊得“啊”了一声,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韩文清叼住他因为后仰而露出的脆弱脖颈,向后退了一些又毫不犹豫地撞了进去。 “我想干死你。” 他冷静地说,而后温柔地亲吻他的嘴唇。 “我真的想。” 于张新杰而言,“窒息”是个过于平凡,乃至家常便饭的经历。在他进入霸图训练营后所经历的所有训练中,“窒息”只是种种逼供刑罚中最最普通甚至无关痛痒的一种。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只是并没有想到—— 被人掐着脖子压在冰冷的瓷砖上操,所带来的窒息感依旧让他束手无策。 高度缺氧导致的半幻觉状态让他看不清眼前一切,这幻觉状态与不断蒸腾的性快感搅合在一起,如一剂融入血液的大麻——欲罢不能,浑浑噩噩。感官的灵敏度像是被调高了数倍,每一次细小的触碰都能引起一串深刻的战栗——划过腰侧的手掌、舔舐乳头的舌苔……猛力撞入穴口又快速抽出的火热器物……想来一定红肿得不堪入目,可他并不打算阻拦,甚至哪怕仅存的一部分理智已经冷静地计算出自己正在一步步靠近崩溃线,他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如果…… 他心里有个阴暗的、绝望的、不怀好意的声音。 “就死在这一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死在最爱的人手里,中止于他深爱自己的时刻。 深渊已在他的眼前,似乎只要再往前迈出一小步就能得到解脱—— 韩文清突然放开了他。氧气重新灌入,是微热的,久违的,带来生命企盼的。天堂与死亡之间的摇摆,终于到了得出最终答案的时候。大口的喘息中他突然感觉到脖颈传来尖锐的痛感:猛虎露出利齿叼住那一小片脆弱的皮肤,似乎于某个未知的下一秒便要咬断那流淌着温热液体的血管——如果对方是敌人,他必死无疑。 可那个人是韩文清。 “还好么?”猛虎磨动着尖牙,从脖颈到耳垂一路而上,轻而缓地舔舐着,“知道自己射了吗?” 张新杰兀自喘气,没吭声。这好一通折腾下来他连站都站不稳,好歹依靠着韩文清的手臂支撑才勉强没滑下去。可偏偏对方一边温柔地、颇像个体贴情人似得舔吻着他的耳朵问他好不好,动作可是照样黄暴得一分折扣不打:该操照样往死里操,揉弄挑逗也丝毫不放松。往日里伶牙俐齿运筹帷幄的唇舌此刻只剩了唯二的两���用处——喘息,与被征服。 “嗯……韩……” 噬咬嘴唇的吻是惯有的霸道,然而探入口腔的舌头依旧很温柔——一颗颗拂过牙齿,轻缓地舔舐上颚。张新杰神思恍惚地哼出了几个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的字眼,无奈而心甘情愿地闭上了眼睛。 他感到平静。 韩文清稍稍退离一点,认真地凝视着面前的这张脸——自甘堕落,甘之若饴……只因为面对他。他必须得承认,对这个人他有超乎寻常的占有欲——乃至于不惜叫他死在自己手里。有那么一个瞬间,心底里有个阴暗的声音在怂恿着自己……不要放手,让这个生命终止于此……终止于为他堕落沉迷于情欲的那一刻。 他将永远拥有他,不用担忧命运会将他们分离,不用惶恐时间会抹平一切。他将拥抱他的爱人直至最后。 张新杰是他带出来的兵,极限在哪他清楚得很……他松开了手。 可惜了。 他暗自嗤笑。 可惜他对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霸图训练营惊鸿一瞥间的喜欢那么简单了。现在的他们是联盟霸图分部的正副队,出生入死数十次的搭档……是枪林弹雨里依旧屹立不倒可以完全托付依靠的彼此,是灵魂的另一半,不可抹灭或替代的存在。 他快速地抚弄着他又一次精神起来的东西,在顶端用力得搔刮了一下。然后他于突然急剧收缩的甬道中重重地顶弄了数十下,终于抽出来尽数射在对方腿间。两股带着浓腥的粘稠浊液裹在一起,被兜头淋下的水流渐渐冲走。他与他拥抱着站在花洒之下,沉默得一言不发。 “最多一个月。”他终于开口,嗓音嘶哑,“我去接你。” 张新杰早已平复了呼吸,闻言却是微微一怔。韩文清掰过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眼底复杂。然而他却笑起来,是释然的,骄傲的,所向披靡锐不可挡的—— “小看我了啊,队长。”他挑挑眉,轻轻抚摸着他冷硬的面颊,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一个月?你当我这个兵没出师么?”他凑上去吻他,贴着他的嘴唇挑衅般地呢喃,“十四天。” 他退开一点,微微向韩文清挑了挑下巴。他的唇角带笑,有种特别的自信与张扬。韩文清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八年以前的训练基地,他站在视察台上,俯视默默无闻的少年端着一副与身形毫不匹配的五六式,打出惊艳整个训练营的成绩。 而后他放下枪杆抬头看来,唇边一抹微笑微不可见,目光却锋利如刃能轻描淡写一刀隔着那么那么远直递到了他跟前。 他的战友,搭档,恋人,总是如此耀眼若光。 “好,到时见。” 他重复他的话,约定一个承诺。他们都是言出必行的人,因而出口之话如同陈述既定事实般坚定不动摇……每一句每一句,皆是如此—— “我爱你。” “对。”叹息消失于相触的唇间。 “像我爱你一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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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战/车震】
Q:张新杰会野战的可能性有多大? A:……零吧。
七年之痒是实际存在的。 张新杰冷静地想着,把安全带又拉紧了一点。在他身边,韩文清带着满脸几乎实体化的愠怒,正在踩油门加速。 他应该还没到最生气的时候。 张新杰迅速瞟了一眼方向盘后的速度显示。100而已,指针没飙到120之前都不算大事。 “累了就换我开。” 他沉默良久,突然道。闻言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硬邦邦的“闭嘴。”两字就堵了过来。他并不对此感到意外,手指下意识地摩挲过安全带粗糙的表面,又放回了膝盖上。他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与路牌,突然敲了敲窗玻璃。 “下一个服务站停一下。” 韩文清没吭声,却也在看到下一条岔路口的时候猛地向右打了盘子。车平稳地滑入了匝道,而后是被车灯打亮的满目苍野荒凉——得,高速的后勤都干什么吃的去了?服务站废弃也不更改路标拦个线? 他习惯性地张口想问问张新杰他要去服务站的目的是什么,需不需要开到下一个服务站。嘴刚张开却想起他们正在冷战吵架期,于是又狠狠闭上了嘴巴。 可是张新杰完全没理会他内心的九曲十八弯,自顾自得就去摸安全带的扣眼,一副就要下车走人的架势。韩文清一把摁住他按在安全带上的手,怒气冲冲地开口: “你干什么?” “做还是打?” 韩文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张新杰的语气特别轻描淡写,连着神情也是如此冷淡:“我看这事暂时解决不了了,要么做要么打,挑一个。” 他话音刚落,韩文清一手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恶狠狠地压了过来。
他们在车前座上接吻——与其说是表达某种交换唾液的缠绵爱意,不如说是非要比比谁能把对方撕下一块肉的凶狠争斗。韩文清的手卡在张新杰的腰侧,把衬衣从裤腰带里拽出来的动作神似从猎物身上扯下一块血淋淋的肉。他的动作当然不温柔,指甲划过腰侧软肉时并未来得及收力,留下了几道如利爪抓过的殷虹痕迹。所幸不深而已,疼痛依然在。 张新杰一口咬下去咬得毫不犹豫,一半是生理反应:疼的;另一半则是实实在在的“我也不能让你好过心态”。他这一口也没怎么收力,几乎是一瞬间两人嘴里就漫开了一股子浓腥的铁锈味。 “操。” 韩文清被这一口咬得更加火大,但是他当然不会说什么类似于“张新杰你竟然敢咬我。”这样的话。讲真,如此情形下,做和打有区别吗? 他摸到了副驾驶的安全带,使力狠劲拽了拽它。安全带突然收紧,贴着小腹狠狠将人捆在座椅上。张新杰闷哼了一声,粗喘声又重了些许。他想这韩文清果然是个丘八,而且多少年过去了,丘八之气一如当年。想到这里真想扇自己两耳光,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个暴躁狂戾的——丘八。 解开皮带扣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特别清晰——连着喘息也是。韩文清侧身过来噬咬他胸前的凸起,左手则伸进对方胯下毫不留情地用力揉捏着。那是一种十分粗暴的手法,几乎是强制性逼迫他勃起——虽然并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就在他刚压过来时的探手一摸中,对方早已经硬了。 跟他自个儿一样。 他不由为此嗤笑。妈的,吵架中还能勃起得如此自然迅速,真他妈人不如鸟。 他抬头看了一眼张新杰。对方眉头紧皱,眼睛闭得死死的,睫毛扫在眼脸下,还在不停得颤。微微张开的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开来,几乎能叫人想象从那进出的每一口气都是如何腥热干燥。身体里的恶魔叫嚣了起来,带着恶��的雀跃与狂欢。那玩意似乎又硬了些许,被包裹在牛仔裤里,几乎是急不可耐地要跳出来……再插进去。 人不如鸟。 他突然松开了对方,复又靠回了驾驶座。 “操。” 他轻声骂了一句。 张新杰慢慢睁开眼睛。他面色酡红,半是缺氧半是情欲,还在微微喘气,实在叫有心人把持不住。然而他用这张叫人把持不住的脸,冷冷淡淡面无表情地看了有心人一眼。 “败给你了。” 韩文清冷冷地嗤笑一声,右手烦躁地扯开了衣领上两颗扣子。 “没办法,老子爱你,下不去这个手。” 荒山野岭,淫鬼徘徊;孤男寡男,共处一车……互瞪大小眼。 嗯,裤子都脱了。 “你这算是……离家出走走完了?” 张新杰轻描淡写地松了松安全带。果然是丘八,勒得够狠,他都能摸到腰侧一道红印。 韩文清被他这一句说小孩儿似的话噎了一下,脸色不禁又黑了几分:“张新杰你……” “闹完了就回家。”张新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开看了一下,“我的鱼还在保鲜层冻着。” 我靠, 敢情我还没你那条破鱼重要? 白羊座的小脾气蹭得又翻了上来,正待进一步发作,却听对方补了一句:“不是你说的要吃红烧鱼吗?” 韩文清愣了一下,而后LP迅速归零。果真是败给他了,一句话正中红心杀得己方一滴不剩回血的力气都没有——虽然说得一点也不肉麻就是了。最后一点怒火都被这猝不及防一罐子扣下来的蜜糖浇成了甜蜜蜜,他却是没料到这一罐子蜜糖从头盖下来还没流完,泼蜜糖的人干脆利落地把罐子摔到墙上,换了个别的扣了过来—— “不过回家之前,还有点事。” 他眼睁睁看着张新杰神色冷淡地甩出这一句,一手挑开安全带扣眼,面无表情侧身压了过来。他的裤链还大开着,压在牛仔裤下的灰色布料被濡湿了一块,包裹着某个凸起的玩意,实在叫人没法忽视。而他就这样从副驾驶压了过来,居高临下跨坐在韩文清大腿上。他的动作十分流畅,不禁反手掐断了车子的发动器,还俯身刷地放倒了驾驶座椅背。 “我硬了,解决一下。”
得,现在是他家张新杰开始闹小脾气了。 韩文清扶着对方的腰放任他断断续续地上下挪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无奈想到。 早该意识到的,先头自己摔门而出不对,后头压着人在副驾上欺负也不对。饶是后来被张新杰一句话安抚下来,也不能就此认为对方没有生气。 温热的嘴唇贴到了脖颈边,热气随着唇瓣的微微开启挠痒似得抓在韩文清心上。他那根玩意还硬的可怕,因为将主动权完全交给对方而可怜巴巴地竖在那。爽么,也不是没有,但这种细水长流似地快感折磨得他头皮发麻,很费了一番力气才能压制住自己挺腰的动作。他的爱人穿着仅剩的一件衬衣,攀着他的肩膀上上下下,衬衣下摆的阴影里总时不时暴露出些不可说的旖旎风光。韩文清看得口干舌燥,伸手解开了面前人的衬衣扣子,探头毫不犹豫舔弄了上去。 “额……啊……” 猝不及防的快感从胸口传来,张新杰一口喘息顿时转为压抑不住地呻吟。骑乘位耗体力,再加上快感的累积冲刷,他早已有些支撑不住。他低头看了一眼韩文清,半是昏沉半是迷乱地凑上去吻他。 “韩……” 韩文清抱住他与他接吻,绵长且缠绵。他的手抚摸上对方的臀肉捏了几把,然后又向更加隐秘的地方探去。他的手指触摸到连接处,又随着连接处缓慢而情色地按摩了一下那箍着他的穴口。张新杰为这突然的触碰而抖了一下,接着就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游移到了他还未释放的龟头上。 “还硬着啊。”他咬了咬张新杰的耳朵,轻声道,“我可以操你吗?” 张新杰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闻言眼皮子都没撩一下—— “准了。” 下一秒他就没法这么游刃有余了:韩文清扶着他的腰胯,狠狠地向上顶了一下。他们少有用过骑乘的体味,这一下却是进的极深。张新杰的脖颈猛地向后仰去,一声夹着痛苦的欢愉声便溢出了唇间。韩文清在那一下之后一改之前的不动声色,腰胯颠动干他干得毫不留情。节奏的转换太过迅速,张新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抱着对方的脖子就被干出了精。然而韩文清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整根抽出来后抱着他翻了个身,又从后头压着他撞了进来。 “韩!” 他呜咽了一声,将头埋在双臂之间。他能清楚得感觉到自己的那根东西在驾驶座的皮椅上摩擦,将方才没射干净的东西抹在了皮料上。他现在倒是没心思去想皮椅脏了怎么洗,满脑子都被后头塞进来的那根东西连带进来的内容塞满了。两个念头明晃晃的在脑海中交替浮现,无非便是身体在被那根烫得吓人的玩意如何狠狠得操—— 以及操自己的人是韩文清。 “你还……有完没完了……” 最后两人是一起射出来的。张新杰皱着眉头后知后觉对方又在没戴套的情况下内射,头也不回扇了他一巴掌——有气无力,赶苍蝇似得。 韩文清抱着他,活像赶不走的苍蝇般赖在他身上。闻言他挑挑眉,吧唧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我跟你嘛——” “当然没完了。” ———————— 不要在意冰箱里的那条鱼 不要在意车里空间大不大 不要在意他们到底为啥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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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
他于懵懂中苏醒——昏昏沉沉,迷茫无措。他所熟悉的气味似乎更加浓郁了几番——流连鼻息,魂牵梦萦。
……韩?
他试图从深度睡眠中挣脱出来。然而眼皮像是被锁上了沉重的铅块用尽力气也不得睁开一丝一毫。于是他只能顺着环在腰上的手臂一路摸索,终于触碰到他熟悉的脸颊。
……你回来了?
声音被禁锢在干涩的喉咙里,以至于微微张开的唇间只泄出了几丝若有若无的气音。然而他唯一的听众低头将吻印在他微微颤动的眼皮上,哈出的热气缱绻缠绵。
“嘘……”
他的叹息从接吻的唇间溢出,低沉的声音一如既然地诱惑他向更深的黑暗里坠去。
“嘘……你在做梦。”
“新杰。”
仿佛突然间安心下来,他停止了细微的挣动,顺从地在这个怀抱里放松身体,平静而坦然地接受略带凉意的手掌侵入睡衣下摆,抚摸肌肤。仍旧处于半睡半醒间的混沌脑袋对快感的感知迟缓了起来——却又更加鲜明。
温热舌苔舔舐上乳尖的时候他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瞬,而后才后知后觉随着从脖颈一路滑下的湿吻他的睡袍早已衣襟大开。他下意识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微微绷直了身体忍受快感——细水流长,绵延不绝地随着唇舌每一次轻微地吸允而袭上脑海。他的鼻息开始加重,却仍死死咬紧牙关不肯泄露一丝呻吟。或许这副略带抗拒的姿态对于侵略者而言是无法忍受的挑衅,因为他很快无暇再保有这副隐忍似的冷静——
“啊……嗯……不……”
唇停留在柔软的会阴处吸允。他几乎可以肯定绝对留下了印子。然而这才只是进攻的第一步,他混沌的脑袋很快就感知到恋人的舌尖探上了他早已探头的柱体。柔软的湿润的舌头绕着柱身舔舐几圈,而后整根被纳入温暖的所在。
他几乎立刻慌了神,无措地伸出手试图去推开他。太羞耻了,哪怕是半睡半醒的梦间。他伸出的手被抓住了,然后被拉着探到了他自己的腿间。他感受到湿润的舌头挑衅似地舔过他的手指,而后他被那只手带着半强迫性地开始自慰。
“再放松一点。”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口气,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松了一口气。那条刚刚还在他腿间作恶地舌头肆无忌惮地撬开他的牙关闯了进来,纠缠着他抵死缠绵。他习惯性地微微张开嘴开始回应这个进攻意味强烈的吻,同时努力让自己尽量忽视来自穴口的异物感——虽然第三个指尖探入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呜咽了一声。
“马上就好了。”
他安慰他,温柔而耐心地动作着。然而被他压制的猎物突然伸出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如同献祭的羔羊将自己剖开送上门来——
“进来。”
他喘息着,努力将自己向上托了一点,企图更加接近猎食者的獠牙。
“进来……操我。”
“韩文清。”
羔羊的喉管被獠牙叼住了。
如同终于被放出牢笼的猛兽。他被猛地推回床铺,进而被死死地压进被褥。利刃抵在穴口磨蹭了仅仅两三秒便一捅而入。他被钉死在祭台上,脖颈用力向后弯曲,将血管暴露在侵略者面前。然而猎食者并没有撕咬他的血管,而是用力封住了他压抑在唇边的嘶吼——与呻吟。
快感很快取代了疼痛——虽然如此强烈的快感或许又可称为另一种酷刑。他死死地抓紧行刑者的臂膀,如溺水者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指甲不自觉地掐进皮肉,快感却依旧拉着他迅速向下沉溺。他惊惶而恐惧着这深不见底的黑暗,以至于不得不开口呼救——
韩……
他得到了他要的,或许也是唯一想要的——韩文清俯下身,给了他一个与下身凶狠侵略截然不同的、缠绵悱恻的吻。
他用力回应这个吻,自暴自弃地放任一切欢愉席卷全身,带着他往更深的地方坠落而去……是他。
撬开他的所有防备而后肆意占有,掌控主导他的痛苦与欢愉……因为是他。
也只能是他。
喉咙因为情欲带来的高热而干渴,似乎呼吸入的空气都带着生涩的铁锈味。他的身体随着小腹骤然地几次绷紧而僵硬,而后无可奈何地瘫软下去。而后穴强硬冲撞的玩意随着他的僵硬加快了节奏,很快也突然停在他身体里。粘稠的液体带着微热喷射上敏感的肠壁,激得他从干涩的喉间溢出最后一声呻吟。疲倦再次席卷而来,他强撑着向着他的方向挪动了一点,将脑袋埋在他的怀中便沉沉睡去。
“韩……?”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茫然而疑惑地盯着只睡着自己的床。腿间还残存着黏腻的感觉,而他身上的睡衣却依旧完好地穿在身上。他微微皱着眉看向他睡得稍稍有些凹陷凌乱的床铺。这不是他往日里习惯睡的那一侧,而被褥里面还裹着一条不属于他的深黑色睡袍。他是那么聪明的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
竟然真的只是梦。
他咬着干涩的嘴唇,愣怔的半晌,而后自嘲地笑了一笑。他缓慢地拽出那条被他抱了一个晚上的睡袍,安静地看了它一会。
然后他低下头亲吻它,却再没有抬起头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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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uture
到了。 韩文清分了点神确认了一下锁舌发出的清脆“咔嗒”声,干脆利落地扯开了手下的衣料——管他是谁的衣服,又管他是什么衣服,统共都是一块遮羞的布,此情此景之下并没有什么鬼的作用。 “在这里?”他附到他耳边低低笑了一声,热气喷上那人已经烧红的耳郭。他紧紧地贴上去,手掌环过腰身去触碰。他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下的小小凸起,怀中躯体的战栗,还有难以抑制的情潮、和伴随情潮逐渐升高的温度。 “不行……”被牢牢困在他掌中的人咬牙哼一声。他的声音因为血液里的躁动而断断续续,因为噬咬理智的情热而跌宕婉转。尾音是骤然拔高了的一声,是裹着痛苦的欢愉,“回……床上!” 皮带扣“啪”地一声弹开,笔挺的西裤无声地坠落到地毯上。韩文清一脚踢开它,迅速将手向下探去,隔着内裤揉捏——肆无忌惮。他的手法并不算高端,甚至有些��暴——然而他挑起了他的情欲:内裤前段很快被顶起一块,纵使纯黑的颜色也无法遮掩的濡湿痕迹。他半强迫似地压着他微微躬身,探到前头的手指轮番上阵,继续蹂躏那即使隔着一层棉质布料也依旧烫手的玩意儿—— “后面湿了吗?”他低声问。语气是认真的,是学术性的,是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韩!” 张新杰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一个字,声音像是从唇齿间硬挤出来似得低而急促。他的面颊烧得通红,带着高烧未退似的混乱,又像满心小鹿乱撞的慌张,抑或是畅饮烈酒后的乱性,——哦,管他是什么,反正只有我看见。 韩文清淡定地想着,又欺近他一点,将人完全困在角落里。他喜欢这种狭小的局促感——将所属物完全关在自己的视野之内——这满足了他异常兴奋的占有欲。 “我在想。”他的手指拨开了被润湿的底裤,就着内裤的束缚抚慰那已经硬到不行的器官。张新杰绝望地绷紧了双腿。他能感觉的男人粗糙的手掌抚摸过他的胸口,用带了老茧的手指细致地为他服务——而这样的刺激只能带给他羞耻……和难以启齿的兴奋: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在听到韩文清附在他耳边的那句低语时,他,确实湿了。 而罪魁祸首还在得寸进尺,一边掌控他的欲望,一边凑到他耳边恶质地呢喃—— “你会不会被我摸射?” 还加一句。 “射在墙上?” 这丘八。 张新杰腿都软了,基本上是靠韩文清拖着才没滑下去。偏偏这人还在继续摸,只不过触碰的位置后移了而已—— “放心,没射到墙上。”他沾了那些粘稠涂抹到对方的穴口,缓慢而情色地揉捏那里的软肉,“All in underwear.” 混蛋。 张新杰努力稳住气息,用力捏紧了男人的臂膀:“换个地方。” 韩文清停下来,笑了一声。他突然用力强迫他翻过来,抵上他的额头吻了他一下。 “不。” 他说。 “谁让你撩我。” 事情的起因比较复杂,属于说来话长一类。然而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且允我尽量长话短说——张新杰在下飞机回家的这一段旅途中,数次调戏了作为司机的恋人韩文清。 其实这真不能怪他:异地久了情感容易走极端,千里冰霜到火山喷发往往也就一念间——何况他们这还是异国。 美帝大学普遍压力山大,戏称年年final像高考,张新杰偏又是个揽了一堆活儿的学霸,忙起来几个月都不鸟韩文清是常有的事。韩文清知道他忙,也不会主动去敲他,自个儿一头扎入学习中也是几个月不吭一声——简直像是在比谁更忙。 但毕竟是恋人,异地的恋人,沉默太久总还是有那么些老土而矫情的小心思默默冒出来作祟,比如……他会不会不爱我了? 然而韩文清的小心思绕了一堆一个字没说,却没成想久违的恋人一下飞机就开始各种撩他,还撩得特别轻描淡写理直气壮。 那些默默的小心思一下子都灰飞烟灭了。 可他被撩了,仍旧是个事实。遵纪守法的韩司机一路上忍着没发作,一回家行李一扔转身就把人摁墙上了。 “哦,原来你不喜欢?” 张新杰喘着气堵他,大有“我不撩你撩谁”“原来我撩你还有错了”之意,实在有恃无恐理直气壮。他攀上他的肩膀凑过去低语,咬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使人浑身燥热的气息—— “想操我就乖乖去床上。” 韩文清脑袋轰的一声,暗骂了句我靠。折腾了他一路的那厮挂在他身上站都站不直,底裤湿透腿间还挂着不明液体,怎么看都不该是——会抵着自己的老二凑上来,逻辑清晰冷哼似的威胁他:“否则……” 耳边被吹了一口热气,是一声情动中的叹息:“我拒绝被你操。” 他这回真的是骂出来了。一把扛起人几步急吼吼就冲进卧室扔上了床。张新杰被他这么一扛又一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终于碰到了床——很好,阶段性胜利。 他翻了个身,好整以暇地将一只手枕在脑后,微微低头去看。熟悉的环境使他过于放松,以至于他很快就后悔做出了这个游刃有余的动作:韩文清站在他视野正中心,正在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脱得慢也就算了,还脱得特别干脆利落;脱得干脆利落也就算了,还一边脱一边紧紧地盯过来,毫不掩饰眼神中的情欲和攻击欲——盛宴的餐前准备即视感不要太明显。 张新杰一开始还能蹦着脸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殊不知自己早已满面通红。当韩文清坦坦荡荡地脱了内裤时,他终于下意识地微微偏了半个头——那玩意儿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简直是明晃晃地在耀武扬威……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肌肉随着这一侧头而骤然收缩了一下,喘息随着突然覆盖上来的阴影而加重加速。 “怕了?”那一偏头当然没能逃过恋人的眼睛。韩文清覆上来,轻吻他的额头,又从额头缓缓移到嘴唇。他们接吻,绵长而缠绵,是充斥思念与爱意的一个吻。 那件沾满精液的underwear早被扒下来甩到了一边。他们赤裸地拥抱在一起,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擦枪走火。 偏偏还有人火上浇油。 “把腿张开,新杰。”韩文清在吻他的间隙里贴着他的嘴唇呢喃,温柔地逮着他的舌尖不放。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轻而诚恳地说着下流话,“快点,让我操你。” 他的恋人顺从地服从了他,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已经完全陷入了迷乱——因为久违的拥抱、抚慰,和亲吻。他几乎睁不开眼睛,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朦胧而恍惚的状态之中。潮热的柔软的嘴唇附着在他身上,从脖颈一路游离到胸口,留下一条黏腻而暧昧的水印。他舔舐对方胸口那两点,满意地听到他因此而加重的呼吸声。他的手从他的腰腹滑过,连带着嘴唇也一并移了下去…… “不……不要舔!”张新杰挣扎着从恍惚中脱离出来。他的手抵在韩文清头上,无力地试图推开他。后者并未为这一下微弱的反抗而停步,只是微微抬了眼看他,同时变本加厉地试图润滑那紧缩的地方。张新杰勉力撑起上半身向后缩了一下,但立刻就被抓住腰胯拖了回去。 “太紧了。”韩文清带着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同时两根手指按在了穴口上,缓慢地打起了圈,然后是一个指关节缓缓顶进去。 “疼吗?”他仔细观察着张新杰的神色,“疼要说。” 张新杰骤然皱紧眉头,深吸了一口气。毕竟是隔着近一年后才被触碰的地方,他一时间竟记不起曾经感受过的触觉—— “继续。”他咬着牙说。 韩文清看了他一眼,抽出手去枕头下摸索。张新杰扫了一眼他拿出来的东西,用“早该如此”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韩文清耸耸肩:“人在兴头上就忘了。” 鬼信。 张新杰仰头跌回枕头上,任有对方撕开那全新未拆的东西把里面滑腻腻的液体捂热了挤进他腿间。有了润滑剂的帮助效率瞬间提高,不多一会儿他就感到那手指抽离出去,换了一个高热的东西抵在那里。 张新杰努力放松身体,突然想起那里不太对:“等下……” 韩文清摁着他的腿停住了,抬头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套子。”张新杰皱着眉回想了一下,肯定地说。没错,就是忘了这个。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贯穿了。这一下力度顶得很重,几乎是全根没入——也确实没戴套,他能清晰感觉到那玩意上勃起的经络,一跳一跳的,像是有一个不一样的心脏在身体里搏动。韩文清压在他身上,紧抿着唇表情严肃,跟讨论解题思路似的:“忘了。” 他顿了顿,在张新杰满脸“你绝对是故意的”的目光中,微微顶了他一下:“不过……” 他挑挑眉:“你不喜欢?” 得寸进尺胡作非为。虽然实事求是说得没错,然而……这丘八。 张新杰板着脸看他,终于还是微微转了半个脑袋:“下不为例。” “看来我是得到救赎了。”韩文清笑笑,又去吻他。他亲吻的对象顺从地回应这个吻——在他轻描淡写有恃无恐地说“那我现在可以操你了吗?”之前。 耐心大概早被悉数耗尽——其实开头还算贴心的漫长前戏也多多少少是因了体恤恋人的缘故。等待许久的猎物被仔仔细细剔骨煎熟撒上香料,再装上精致的盘子端上桌来——哦,多么难耐的等待! 因此撕咬猎物的动作如此急不可耐——全根没入再抽出时搅出的泡沫、肉体向撞时的啪啪声响、接吻时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还有那被快感逼入绝境时的呻吟——是千回百转的拔高一声,缘起压抑不住的情动。 “不……不要……慢……啊!” 张新杰猛地向后仰头,断断续续地努力在呻吟中徒劳地拒绝。他被操得脑仁疼,难得有种冲动……恨不得一口咬死罪魁祸首的冲动。他开始刻意收缩后穴肌肉,企图借此快点得到解脱——然并卵。 “韩!” 已经被操射过一次的人浑身颤抖着吼他,因为被欺负得过狠而带上了哭腔。他少有失控至此的时候,可追溯的最近一次还是高三那会儿揍他的一拳。韩文清听得心下一软,终于放缓了攻势给他些许喘息的空间。 “好过些?”他吻他汗津津的额头。 张新杰瘫在他身下,胸口急剧起伏着,堪比刚跑完一千米。闻言他含糊地嗯了一声,是累到极致意义不明地鼻音。然后努力抬高了头去吻他,用几乎听不清的呢喃:“动吧。” 于是又是天翻地覆。张新杰本就经过长途跋涉,又被摁在床上消耗了这么久,整个人都要陷入昏睡状态。可韩文清最后试图抽离时却被他拦住了,用的是轻描淡写语意不明的一句:“忘了就算了。” 那还客气个毛。 然而等射干净两人抱在一起喘气的时候,张新杰抬起手,有气无力地糊了韩文清一脸。 “帮个忙,洗干净。” 他淡淡地命令道,一偏头睡晕了过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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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车后续】
每一个厕所play的外面都会有人路过
所以说,打着敬酒的旗号灌酒这种风气,他妈的到底是谁带起来的。 韩文清面不改色地放下酒杯,抬头一瞧就觉得面前排上来的这位怎么贼他妈眼熟—— “你小子这是第三轮了吧?轮番灌我是想看我什么时候倒吗?” “哎呀这怎么会,我这是久仰您的大名,骤然一见难以自禁。” 这家伙被戳穿了也毫不尴尬,摇头晃脑嘻嘻哈哈地就又把酒杯送了上来:“久闻不如一见,我们叶队时常夸您虎虎生威比喜羊羊和灰太狼加起来还要牛逼!” 这满嘴的火车都跑哪去了,叶修手下能不能带出点正常的班子。坐在隔壁桌的某神秘部门领导像是跟他有心电感应,立马起身就要溜之大吉。韩文清就近从桌上捞了瓶啤酒,遥遥一指:“牧云给我把他拦下来。” “哎呦老韩你这这算什么生活委员吗还管人三急啊?” 叶修被拦在原位上呵呵了两声,随手磕了条烟出来:“新兵蛋子没见过你的英姿在这排队膜拜呢,你得给面子是不是?” “你的兵那给的是你的面子,你的面子我给不给还不得看你表现。” 他抬手抄了杯啤酒隔空甩过去:“一口闷,给你家兵涨涨眼界。” 叶修条件反射地接过啤酒,哀嚎一声“老韩你没人性。”隔壁的几桌听到这边的响动纷纷转过来,几个相熟的一瞧这场面顿时乐翻,轮番凑过来要半胁迫叶修一口闷。 “闷你妹啊黄少天你挤得那么带劲是不是很有兴趣啊要不这罐哥赏你了我靠喻文州你管管他……” “得了,我这场结束了,剩下的你们灌他去吧。”韩文清从桌上捞起还剩半瓶的啤酒一股脑对嘴喝了,瓶子一扔就起身要走,“不许尿遁,灌完三瓶才能放人。” 整个包厢顿时一片欢腾,离得较远的几桌凑过来一打听唉哟今天竟然叶神也来了于是纷纷端着酒杯涌了过来。韩文清在这一片热闹中穿堂而过,慢悠悠地离开了包厢。 然后在洗手间撞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酒席的张新杰。 “你在这啊。“ 听闻响动张新杰条件反射地抬头盯着镜子里的来人看了一眼,多多少少有点愣怔的样子。他没戴眼镜,但是表情绝对不是因为看不清而产生的恍惚。 “怎么,喝懵了?不认识我了?” 韩文清走进来随便挑了一间隔间开始哗哗地放水。他酒量不好不坏,但被人压着灌了半个晚上绝对称不上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他没听到对方的回答,还以为人已经离开了洗手间。谁知等他提了裤子出来一看,张新杰还撑着那同样的一方洗手台,对着镜子发呆。 不是吧,真���懵了? 他过去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又掬了几把水扑到脸上让自己清醒了几番。这么静的距离下他能瞥到张新杰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很明显这小子也用同样的方法洗了把脸,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扑完水还这么晕乎。 “……啊?” 绝对是喝懵了。 然而喝懵了的人转过头来,完全没有自己喝懵了的认知。他盯着韩文清看了一会,说—— “嗯?他们把你放出来了?” 这什么用词。韩文清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小张同志又淡定地把头转了回去,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活动了一下脖颈。他的眼睛很慢很慢地眨了几下,神色介于冷静与迷醉之间,乍一看像是磕嗨了的瘾君子,���眸深处却冷淡而疏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着实—— 性感。 韩文清靠在他旁边的洗手台上挑了挑眉,没说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几个月前自己被拒绝的情形,稍一回想,那次似乎也是在洗手间? 不过往日自然不同此时。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看张新杰的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描摹过眉骨,而后又缓缓下移,拂过颧骨,抚摸嘴唇。他似乎是觉得热了,手指毫不留情地扯开衣领上的两颗扣子,抬头又是面无表情地跟镜子中的自己对视,然后他微微弯下腰,复又掬了一把水扑在脸上。细细的水流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沾湿衣襟,他却毫不在意。突然他一把抄起放在一旁的眼镜给自己戴上,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每一个指尖,而后将它们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他整了整衣领,像是完全无视了一直杵在旁边的韩文清一般,转身就走。 韩文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 “喂。” 果然不出他所料,对方停下了步伐。 “怎么?” 就连这冷冷淡淡的声音,似乎也在他意料之中。 “张新杰……” 他好整以暇地跟上这几步,几乎是贴在了对方的背后。他微微低头贴在对方红了的耳朵边,声音暗哑。 “你故意的。”
绝对是疯了。 张新杰咬着嘴唇,神志不清却又冷静万分地想着。似是注意到了他的走神,跪在他腿间的男人惩罚似得捏了一下他的大腿内侧。 绝对是疯了。 他的衬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下身却脱得一丝不挂。他坐在马桶上两腿大开,任凭男人的唇舌肆意亵渎他的私密地带。他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那根玩意不要脸地高高翘起,青筋暴露其上,被男人的唇舌讨好得顶端汁水直流,黏黏答答地似乎是裹上了一层亮晶晶的粘液,实在色情得很。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韩文清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突然将那东西吐了出来,而后低头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呵……” 张新杰倒抽了一口气,仰头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舌头。 一时间他只能感受到这个。那条柔软的东西探到他的穴口,伴着手指的揉弄按压而舔舐,甚至还探进去一点点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浅浅的抽插起来—— 舌头。 “够了……不要舔……” 他喘息着探下身去够他,带着点茫然的哭腔。韩文清本能地因为的动作退后了一点,却在下一秒大脑当机—— 柔软的唇贴上来,无力而迷茫,轻轻地贴在他的嘴唇上,再无别的动静。 ——“我不想跟男朋友以外的人接吻。” 韩文清愣怔了几秒,强势地拥吻回去。 ——“不跟一夜情上第二次床的话,男朋友呢?” ——“怎么,你要追我?” 怀里的人呜咽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他拦腰制住他的动作,舌头强硬地冲进去攻城略地,几乎是强迫性地迫使那柔软的唇舌接受自己的入侵。 ——“你想试一试?” ——“不。我说要追你,那就是玩真的。” 衬衣的扣子在混乱中被逐个挑开。韩文清一把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干脆利落地把人的手捆了起来。张新杰神色懵懂地随着他动作,就连双手被束缚着绑在墙上的搭衣架上也没有任何反应。他靠着墙半跪在地毯上,双手吊起衣襟大开,几乎完全赤裸地将自己暴露在猎食者面前。韩文清退后一点打量了他这一番的样子,突然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变态。 他几乎要开始怪罪自己了。然而张新杰抬起头看他,微张着被吻得有些肿胀的嘴唇,目光安静而迷茫。 只这一眼,他就甘愿自暴自弃。 “呜……” 身体的战栗由于某种程度的悬空而被放大数倍无法遮掩。张新杰死死地咬着嘴唇,忍受胸前传来的细密麻痒。在他快要憋到窒息的时候韩文清凑上来吻他,将他脱口而出的呜咽堵在唇间。他沉沦于意乱情迷间,仅有的一点理智却飘忽而上,淡漠地审视着深陷其中的自己——自甘堕落,义无反顾。 理智唾弃他,欲望诱惑他。 他感觉到男人粗喘着噬咬他的脖颈,将火热的刑具抵在他腿间摩擦。于是他疲倦而沉默地闭上眼睛,挺直身体将自己送上前去——然后被突如其来的贯穿钉死在墙上。 “韩队?韩队你在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两人。张新杰惊恐地咬紧嘴唇,身体不由自主地缴紧。韩文清倒抽一口气,似是大梦初醒般突然停下动作。 “韩队?韩队” 来人已经开始往里走,而他们都认出了这个人的声音。 是他们自己部门的秦牧云。 张新杰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起来,说不清是因为羞耻的快感还是因为担忧被发现的恐惧。韩文清盯着他突然睁大的双眼看了一会,突然一个挺身又一次将自己送入他身体。 “牧云?那边结束了吗?” 他抱紧对方的身体避免他再撞到墙上,下身则迅速而小幅度地抽插着。他看着张新杰惊惧的眼神和死死咬紧的牙关,声音自若地与门外的下属搭话。 “结束了,看您没回来,我过来找找。” “其他人都准备走了?” “嗯,不过没看到张副队,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韩文清呼吸一窒,差点没因为突然收缩的甬道而丢了精。张新杰紧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否意识到自己已经泄了出来。 “哦,他刚刚给我发短信,说他先回去了。你们都走吧,我再缓一会自己叫车回去。” “啊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韩队!” 脚步声又逐渐远去。韩文清屏息听了一会,俯下身温柔地吻开他紧咬的牙关。 “他走了,叫出来。” “快……快点……” 张新杰哆嗦着回吻他,声音断断续续。 “快点?快点什么?” “快点……快点做完!” “好。” 他稍微抽出些许,又大开大阖地干进去。他不再收敛什么,很快就在对方颤抖的身体里射了出来。 “你待会怎么回去?” 他将对方的手腕解下来,亲吻被勒出来的微微的红痕印子。张新杰瘫软在他怀里,闻言只是微微动了下眼皮子。 “或者……你待会回哪去?” 他等了一会没等到任何回应,却发现对方本已恢复原样的耳朵尖又默默红了一层。 “行吧。” 他耸耸肩,捞过散落一地的衣服。 “屁股里的东西夹紧了,回家再清理。” 他将内裤缓缓提上对方的腰间,毫不意外地收到了一枚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的眼刀。 “当然你还有第二个选择。” “什么?”张新杰总算缓过气来,冷冷地接了一句。当然他此时刚从旖旎中挣脱出来,状态明显不在线,就连韩文清光明正大的不怀好意都没能挡下—— “此时此地,再来一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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