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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櫻】言葉 下
佐助知道他和櫻之間因為那晚的傾訴而有了變化,例如有時他們課節之間的休息時間一樣,便會相約一起吃午飯。偶爾櫻的家裡沒有準備晚飯,佐助也會和櫻一同解決晚飯。
又例如,櫻主動約佐助去主題樂園玩。
佐助右手緊握手機,手機的屏幕顯示著「星期六去主題樂園玩好不?」的信息,他的拇指輕撫著那道信息,大概是想起傳信訊給他的那個人,會心一笑。
看見這種情況,佐助的同學都覺得世界變了。
「好。」
��到佐助回覆的信息後,櫻忍不住把臉埋進手裡,然後自個兒笑了起來。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她轉過頭來,發現來者正是自己的好朋友山中井野。
「笑什麼啊妳?都笑得發出聲音了。」井野朝櫻投了一記曖昧的眼神,她自然是知道櫻和佐助之間的事,因為那天與佐助分別後,櫻就按捺不住找井野傾訴。
櫻連忙用手掩著嘴巴,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笑出聲來,再看其他同學的眼光,他們的眼球都快要跌出來似的。看到井野的眼神,櫻不自覺紅了臉。
「給妳,筆記。」井野把填得滿滿的筆記本遞給了櫻,櫻也毫不客氣直接接下。即使大學方面了解櫻的狀況,並已提醒各個負責櫻班級的老師,需要顧慮到櫻的狀況,但櫻也很難避免沒法讀唇的時候,因此井野每次課堂結束後都會將筆記借給櫻,讓櫻把沒能記下的重點記下來。
「所以說妳到底在笑什麼?」見櫻沒有回答只顧抄寫重點,好奇心滿滿的井野直接把筆記收回,然後緊盯著櫻。
櫻想了想,把手機遞給了井野,井野不以為然的接過來,在櫻的注視下瞄了一眼手機屏幕顯示的對話內容。
「妳竟然主動約佐──」櫻迅速理解井野話裡的意思,立馬用右手食指貼著嘴巴,示意井野不要說出來,井野趕緊用筆記掩著嘴巴,再環視四周有沒有人聽到她說話,發現根本沒有人留意她,才嘆了一口氣。
「妳喜歡佐助?」她把櫻的手機還回去,也許是怕被別人聽到她說話,井野還是透過做口型和櫻溝通,反正能夠確保別人不會知道她們在聊什麼,櫻又會明白。
也許是井野的問題提醒了她,她想她必須要釐清自己的想法。櫻不知道到底自己是真的喜歡佐助,還是因為佐助是難得會留意她的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對佐助產生了一定程度的依賴。
「現在還不知道,去主題公園那天我會弄清楚。」
──
上午十時。
穿著白色短背心和深藍色高腰短牛仔褲,搭配白色球鞋和米白色小背包的櫻,獨自一人站在主題公園的大門前,等待佐助的到來。似乎是考慮到會在主題公園玩到大汗淋漓的問題,櫻難得的把短髮束成了雙馬尾。
其實當��約定見面時間時,櫻就告訴佐助上午十時半在大門等,佐助也回覆了「好」,無奈地她在見面的前一天不知道是過於興奮還是過於緊張,完全無法睡覺,即使她難得入睡了也早早就醒來,在家裡無所事事的櫻最後決定還是提早到見面的地點。
現在來是來了,但只有一個人的櫻也沒什麼好做,乾脆選擇低頭玩手機打發等待佐助的時間。
就在櫻低頭沒多久,佐助也到了,只是玩手機的人似乎玩得太過投入,並沒有察覺佐助已經來到,直到佐助走到她面前,她見到眼前有一雙腳,才抬起頭來看看來者是誰。一看到是佐助,櫻馬上把手機屏幕關掉。
「怎麼來早了?」佐助開口問。
櫻趕緊用手機打字,告訴佐助她只是起早了沒事做才決定早點出來。見狀,佐助也沒多說什麼,反而櫻繼續用手機打字,問佐助為什麼也早到了。
「本來不想讓妳等,沒想到妳比我還早。」
櫻沒想過佐助會這樣說,因此有一陣子都反應不過來,直到佐助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挑了挑眉示意進場,櫻才直愣愣地跟著佐助走。
購票進入主題公園後,她才發現佐助比她想像中溫柔和細心。
櫻知道這個主題公園最有名的遊樂設施其實不是機動遊戲,而是結合卡通人物和真人的音樂劇,以及提供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四種感官感知的4D劇場。她真的很好奇,但是觀賞音樂劇和劇場若不去聆聽當中的所配合劇情的音樂和角色之間溝通的對白,其實真的很沒意思,因此即使她和佐助經過了這兩個設施的入口,她也只是注視了好幾秒,便收回了目光。
在那短短幾秒的時間只顧注視劇場入口的人,並沒有發現她也正被人注視。
她走了好幾步,才發現佐助不在身邊,放眼望去,發現佐助就站在她剛剛看了好幾眼的4D劇場的入口處,似乎正在看什麼。櫻無聲無息地走到佐助的身旁,一是不想打擾佐助,二是她也想看看佐助到底在看什麼。
這一看,不就是個4D劇場的介紹和守則而已。
想到在主題公園要玩機動遊戲就必然要排隊,櫻很著急地想叫佐助不要再看,畢竟時間有限,免得浪費了可以用作排隊的時間。
櫻在手機上輸入文字,大意是讓佐助快點離開一起去排隊玩機動遊戲,她遞到佐助眼前,佐助只是看了一眼,沒有理會。
她還以為佐助對4D劇場沒興趣,現在看來似乎是她想太多了,不然佐助怎麼會不願意離開?她把剛才輸入的文字刪掉,重新輸入了其他文字。既然佐助想看4D劇場,那她也沒辦法了,待會只好呆呆地陪在他身邊。
顯然某人真的想太多。
佐助見櫻低頭擺弄著手機,正想著剛才輕拍了她的頭,這次又要怎樣讓她注意他,右手卻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櫻,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左臉頰。忽然被人捏臉頰,櫻驚訝得馬上抬起頭來,但更讓她驚訝的是捏她臉頰的人是佐助這一個事實。
「走吧,妳不是想看嗎?」佐助指了指4D劇場的入口。
櫻歪了歪頭,她很好奇佐助是怎麼知道的?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佐助怎樣發現她想看4D劇場,她明明沒有告訴佐助她想要看。雖然她很高興佐助知道她想看,但是叫她看……在不知道對白的情況下只看畫面?想想都覺得無聊。
「這個4D劇場有字幕,一起看吧。」
她終於明白佐助為什麼會站在那個介紹4D劇場的展板前這麼久。
──
在4D劇場開始的同時,佐助也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會錯意了,不然旁邊這個很想看4D劇場的女人怎麼一直都在看他。
剛才他比櫻走得快,發現櫻不在自己的身旁,佐助下意識地回頭找人,沒想到一回頭就讓他看到緊盯著4D劇場入口的櫻,而且那眼神看起來就像是帶著一股淡淡的無奈感。
噢,原來她想看。
那一刻,佐助是這樣想的。他想櫻一定是因為很想看4D劇場,但因為自己無法聽見聲音,才會不自覺地表露出想看也無法看的無奈感。佐助知道她一直都很期待到主題公園玩,因此也不想讓櫻離開的時候抱有遺憾,所以才有了看介紹展板的那一幕。
可是,為什麼這個人現在一直都在盯著他看?
從進場開始,他就發現櫻一直看著他,起初也覺得沒什麼,可是當4D劇場都開始了,櫻依然沒有收回視線,佐助漸漸也覺得很不自在。被人盯了十分鐘的佐助終於忍不住,轉頭看著櫻,彆扭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櫻在看到佐助問她怎麼了的同時,似是發現自己的失態,紅了臉的連忙搖搖頭表示什麼也沒有,然後把視線轉移至4D劇場上。
然而,這一次換到佐助盯著櫻看。
平心而論,佐助覺得櫻長得並不顯眼,大概是屬於埋在人群裡很快就會失去蹤影的那種人,然而佐助卻覺得她是特別的。美女他見得多,倒貼的美女他身邊也有很多,佐助一直都覺得長得漂亮又沒什麼用,長年對著同一張臉孔,到最後還不是都會膩。可是為什麼相貌平平的櫻,反而會是特別?
認識櫻之後,佐助才發現原來會有女人用正常的目光看他,不知道為什麼他鬆了一口氣。之後��無意間發現櫻的情況,他很同情櫻的遭遇,不由得對櫻產生了憐憫的心。其實他知道可憐之人比比皆是,以往在孤兒院內他也遇過比櫻更可憐的人,可為什麼他會更關注櫻?
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目光開始追隨著櫻,無論在哪裡遇到櫻,他也會默默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他沒有發現自己會因為櫻傳訊息給他而感到安心,安心的原因是櫻沒有因為佐助發現她的情況而疏遠、拉開距離。他沒有發現自己會因為一些小事而感到喜悅,喜悅的原因是有時候櫻會主動約他外出。
到佐助發現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叫做喜歡。
原來他喜歡坐在他身旁那個叫春野櫻的女人,所以才會覺得她特別,才會對她更關注。
確定了自己感情的佐助,反而開始擔心起來,擔心櫻對他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對於櫻而言,是否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他很擔心櫻其實是用看待普通人的態度對他,若是如此,那他是不是沒戲?
倘若這個假設成立,那櫻緊盯著他又算是什麼意思?
──
4D劇場結束後,各懷心事的二人步出劇院,消失許久的尷尬氛圍竟又再次出現。在沒有約定的情況下,二人一致地默不作聲,最終還是佐助打破僵局,讓櫻選擇要玩的機動遊戲。
在接連玩了幾個機動遊戲的情況下,在休息時間的櫻依然維持著興奮的狀態,要不是佐助提議先休息一陣子再玩,櫻大概已經急不及待再去排隊玩。但也因為櫻的興奮,反而紓緩了二人之間的尷尬局面。
其實佐助對機動遊戲的興趣不大,只��櫻很喜歡,他才陪著她玩,看到她玩得這麼盡興,佐助很慶幸當初答應了櫻的邀約。
入夜後的主題公園人潮依舊擁擠,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夜間煙火秀也是這個主題公園的賣點之一。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說起,大家都說坐在摩天輪上才能感受到夜間煙火秀的璀璨和華麗,因此當某人向佐助表示想在摩天輪上看煙火時,佐助沒有給自己思考的時間,直接答應。
一男一女同坐在摩天輪同一廂座裡絕對是老土的情節,可你又不得不說很有情調,以致於剛坐上摩天輪的二人從一開始沒有感覺,到現在感覺到有曖昧的氛圍在二人之間散發。
煙花秀什麼的,已經不是重點了。
認清自己感情的佐助並沒有刻意移開視線,直直地望著櫻,坐在對面的櫻開始感到不自在。這算什麼?剛剛在4D劇場盯得他不自在,現在反過來報復嗎?佐助應該沒這麼小氣吧?
櫻抬頭望向佐助,可當她和佐助眼神接觸後,卻下意識地回避了佐助。不是佐助的目光讓她害怕,而是她覺得佐助的目光和以往有些��同。她發現佐助看她的目光是有溫度的,至少看一眼就已經讓她覺得暖暖的。以她這段時間和佐助相處得來的經驗,她知道佐助並不會用這樣的目光看待對其他人。
她是不是可以解釋成佐助對她也有特別的感覺?
在發生意外到現在,她身邊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一個男人會關注她、即使知道她的遭遇也沒有嫌棄她,這樣的男人她該去哪裡找?現在身邊來了一個,即使不知道能否在一起,但她是不是也該好好把握機會,主動出擊?
她想,就算被人拒絕,她也不會後悔,因為她已經嘗試過。
下定決心的櫻拿出手機快速地打了一句話,接著再一次抬起頭來,並用帶有堅定意志的眼光看向佐助,然後把手機舉起至佐助面前。
「我有話要跟你說。」
然而,重要的時刻總會有人打斷。
在職員打開摩天輪廂座的門口且臉帶歉意告訴他們已經返回地面的同時,櫻是如此慨嘆著。亦因為職員的出現,他們才發現原來煙火秀已經完結了,但他們卻完全沒有留意。
被人打斷的櫻知道機會並不是隨時都��,所以她什麼話也沒有跟佐助說就等同一半失敗。但櫻知道,雖然機會不是隨時擁有,但卻能自己製造,因此當她看見佐助已經比她走得更遠的時候,她快步走到佐助身後並用手扯著他的衣袖。
感覺到衣袖被拉扯的佐助停下腳步,回頭望著扯著他衣袖的櫻,看見她想取出手機打字,佐助直接牽起她的手,這讓櫻震驚得馬上看著佐助。
「我們交往吧。」
學會了讀唇這樣久的她以為自己看錯,誤會了佐助的意思,但當她看到佐助如此認真的表情,才知道原來她沒有看錯,佐助是真的在說「我們交往吧。」。明明她還打算自己先告白,明明她還怕佐助不喜歡她,可是她真的沒想到佐助也喜歡她,甚至會主動告白讓她跟他交往。
上天是不是因為奪走她的聽力之後感到後悔,所以安排了佐助到她身邊作補償?
櫻的雙眸泛起淚光,她盯著佐助的雙眼,正想要點頭回答佐助,佐助卻低頭吻住她的唇,雙手像是擁著珍貴的寶物般捧著她的臉。
這一吻,是蜻蜓點水般的吻。
當佐助離開她的唇後,櫻已經羞紅了臉,她明明還沒答應佐助卻吻了她,想了想櫻有點兒生氣,於是她取出手機又打了一段文字,然後遞到佐助面前。
「我明明都還沒有答應,你親我幹嗎?」
看著這一串文字,再加上因為生氣所以臉頰鼓起來的櫻,佐助只覺得她很可愛。
「妳答應了。」佐助徐徐地說,在看到櫻表露出不解的表情,佐助莞爾而笑。
「妳的雙眸能說話。」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勝過千言萬語,擊中她的心。
她主動上前抱著佐助,埋頭在佐助的胸��,淚水從眼眶中溢出。佐助抬起手,用手指把櫻的淚水拭走,然後牽起她的手。
「回家吧。」他說。
「嗯。」她輕輕發出一個音節,握著佐助的手握得更緊。
【全文完】
後記:
《言葉》終於完結了!!!!!!(撒花)其實我也很期待《言葉》完結的那一刻,現在真的完結了,我反而是非常不捨。
說真的,我沒有想過《言葉》竟然花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完成,這比我想像中還要久啊,但想了想也是正常,在忙碌的生活中抽空寫文並不簡單,所以才拖了這麼久。
這是我事隔五年半寫的同人文,我自己也一直都很期待,畢竟這段空白期太長了,以前認識的人都消失了,所以我很期待還有沒有人會看我的文。當我看見有人看而且還留言,我是真的非常感動。
我是真的很慶幸自己能夠重新回到這個圈子,很慶幸有人會看我的同人文,很慶幸有人願意花時間留言,還有很多很多。
知道有人會問我會不會有新文章,我的回答是:「有,但不是現在。」我還是一個學生,唸的是幼兒教育(就是幼稚園老師),所以一直都很忙碌,而且過完農曆年我還要到幼稚園實習一個月,所以這段時間我是真的沒法再抽空寫文了。但是我答應你們,只要我完成實習,我便會繼續寫文,希望你們願意等我。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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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櫻】言葉 中
櫻後悔了。
櫻真的後悔了。
放在褲袋裡的玫瑰金色手機震過不停,連坐在她旁邊的同學也似乎聽見了手機震動的聲音,朝她投來一記不太友善的目光。櫻只好尷尬地向同學點點頭道���,她很有衝動把手機關機,但想到可能有人會因為有重要事找她而傳信息,她冒著被人繼續白眼的情況,果斷放棄關機。
其實她知道手機不斷震動,是因為鳴人在他們三人的群組裡不斷傳信息。
一個月前三人吃晚飯的那晚,在鳴人的提議下,櫻和他們二人都交換了電話號碼,雖然電話對她而言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原本她是打算拒絕,但在鳴人以能夠用通訊應用程式溝通的說服下,她還是老實地交出自己的電話號碼。
在剛剛交換電話號碼的兩三天內,鳴人很快就在通訊應用程式創立了一個只有他們三人的群組,然後常常在群組裡發信息。起初她還是會一一回覆,但後來她發現其實鳴人說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自此她選擇已讀不回,於是造成現在的狀況。
都說老師的聽力一向靈敏,正在授課的夕日紅似乎留意到震動的聲音,原本正背向學生在黑板上寫字,卻轉過身來欲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發現聲音源自櫻的手機。
紅嘆了口氣,還是開口道:「春野同學,麻煩處理一下妳的手機。」
透過唇讀,櫻明白紅那番說話的意思,只好在全班同學面前拿出手機,在那個有上百個未讀信息的群組裡發了個信息。
「我在上課。」
果不其然,手機終於不再持續震動。
──
櫻把桌上的筆記放進文件夾、用完的文具放進筆袋,然後一併納入單肩帆布袋裡。她站起來,和幾位較熟悉的同學點頭道別後,離開了教室。才步出教室,她的腳步一頓,表情看似稍微驚訝,眼神亦看出來她似乎有點詫異。
因為映入她眼中的,是那個晚上與她和鳴人一同吃晚飯的人。
原來他們唸同一所大學。
正和同學講話的佐助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於是他尋找那道目光的來源,意外發現站在他對面的櫻。佐助的反應和櫻大致相同,但他知道盯著一個人看是失禮的事,他只好先開口。
「妳好。」
她點頭回應佐助。
她不點頭就沒有其他方法打招呼。
對於佐助率先打招呼,其實是櫻意料之外的事。吃飯的那個晚上,相處了兩三個小時就讓她大概了解到佐助的為人,雖然並不完全掌握,但至少她可以肯定,佐助絕對不是一個會主動的人。
她想,大概是佐助知道她無法說話,所以只好由他打破沉默,免得她尷尬。
一定是這樣。
原先正在和佐助聊天的同學,看見佐助難得與異性有交流,紛紛搬出藉口讓佐助和櫻一起走,被同學拋棄的佐助與櫻對視。
「一起走吧。」
櫻細心觀察佐助唇部的動作後,點頭答應。
一路上,櫻覺得很多人在看她,那些目光刺得她有點害怕。她以為自己是不是頭髮上黏了垃圾,或是衣服不整齊引起了別人注目,但當她發現目光全部源自女生,她就明白。
是在妒忌她能夠站在佐助身旁吧,畢竟佐助的外貌很容易吸引異性的目光。
櫻的手機忽然震動,她止住步伐,從褲袋裡拿出了手機,利用指紋解鎖的功能進入了手機的頁面,發現母親傳給她的信息,大致是告訴她有事要外出所以沒辦法預備晚飯,讓她自己解決。
站在櫻身旁的佐助,不小心瞄到櫻的手機。
櫻回覆了母親一個「好」字後,便把手機放回褲袋,抬頭想向佐助示意已經可以,卻發現佐助一直都在盯著她看,心頭怦然一緊。
她發現自己竟然因為佐助的目光而緊張。
見佐助久久未有開口說話,但又未有打算離開,櫻也不好意思自己先走,唯有也盯著佐助與他對視。櫻的目光讓佐助回過神來,他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開口說話,卻讓櫻的臉不自覺紅潤起來。
「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
隨便找了間日式餐廳解決晚飯的二人各自坐在二人桌的一方,佐助稟承女士優先的紳士風度,先將餐牌遞給櫻,待櫻選擇後才到自己。
點餐過後的二人維持著沉默的狀態。
櫻覺得尷尬,她也相信佐助同樣感到尷尬。但一想到佐助已經主動打招呼和邀請她吃晚飯,櫻覺得不能再讓佐助繼續主動。讓一個從不主動的人在一天內做了兩次主動的一方,大概用盡了他一天的精力。
考慮片刻,櫻拿出了手機。
叮的一聲,佐助發覺是自己的手機收到了信息,他對櫻說了句抱歉,拿出手機打算查看,卻發現傳信息給他的,正是坐在他對面的人。
「謝謝你邀請我吃晚飯。」
佐助抬起頭來,發現傳信息給他的人正對他展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頓飯期間,兩人聊了很多,其實開口的都是佐助,櫻也只能用她的方式表達,以致兩人在聊天的期間經常抬頭又低頭。他們聊了大學裡的趣事,又聊了櫻在孤兒院裡工作的事,佐助也難得提起了以前在孤兒院的經歷。
櫻覺得二人之間那種尷尬的氛圍逐漸退去,她也發現佐助在看到她的信息或是提及以往在孤兒院的趣事時會露出笑容,雖然很淺,但他確實在笑。
她��得他的笑容很好看。
佐助見時間已經不早,想起明天早上二人都有課,於是招手告訴侍應他們要結賬,得到侍應點頭示意後,佐助便拿出了錢包。提議一起吃飯的人是他,他是不可能讓櫻自掏腰包,眼見櫻已經在帆布袋裡找錢包,佐助唯有開口讓她不要找,但他發現櫻沒聽見。
其實在二人聊天的時候,佐助已經發現櫻有時會聽不到他講話。像是櫻低頭用手機打字,佐助講話卻沒有得到她的回應,即使後者抬起頭來,表情也沒有表露出她沒聽見的歎意,她也不會用手機傳信息讓佐助再說一遍。
佐助心裡有了一個假設。
侍應拿著賬單過來的同時,對面的櫻終於找到錢包,正打算拿出鈔票來,卻發現佐助已經把鈔票遞給侍應,侍應便直接拿回收銀台。
櫻覺得即使是佐助主動邀請吃飯,並不代表要由佐助請她吃,再說本來她也打算自己一個人吃飯的。櫻把鈔票遞給佐助,卻被佐助回以一句「沒關係」,她仍舊覺得不好意思,堅持要佐助收起,可是佐助持續拒絕。櫻知道再拖拉下去,只會顯得她很矯情,於是只好把鈔票收回。
離開餐廳後,二人並肩而行走了一段路。佐助眼見快要到地鐵站,問櫻怎樣回家,但是沒有得到回答,因為他發現站在他身旁的那個人沒有在看他。
櫻見公交車站有到達她家附近的路線,正打算跟佐助道別,只見佐助一動不動凝視著她,然後在她的疑惑的表情下,佐助將心中的假設搬了出來。
「妳是不是聽不到?」
櫻因為愕然而睜大雙眼。
她以為所有人都不會留意到,其實她也沒有隱瞞的心,只是沒有人喜歡自揭瘡疤,她也是其中一員。只是,很久沒有人留意到她其實也聽不到,真的很久、很久了。
但是,眼前這個人,宇智波佐助有在留意她。
留意這麼渺小的她。
也許是久久未獲別人關心,因此櫻沒有發覺淚水已經不受她的控制流出來,直到她見佐助眉頭一皺,她才驚覺自己滿臉淚水。她已經分不清這是為了自己的經歷感到難過而流的眼淚,還是原來有人留意自己而感到喜悅的眼淚。
她蹲在地上,雙手掩蓋著沾滿淚水的臉,哭了很久。
──
櫻將自己的經歷告訴了佐助,用傳信息的方法。
她告訴了佐助她會聽不到是因為十三歲的一場車禍,那場車禍中她顱骨骨折,後來經過治療後已經沒事,但亦因如此她喪失了聽力。父母為她尋求過很多醫學人士,但給予的回覆都是已經沒辦法可以醫治。
她聽不見了,連父母對她講話她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們之間只能用紙筆溝通。她覺得她的天塌了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無法接受自己失去聽力,她把自己困在家裡,足不出戶。她不想面對外界,她覺得別人看她的目光都變了,好像人人都在嘲笑她聽不到,笑她是個「聾人」。
父母很擔心她再這樣下去會看不開,終於在櫻忘記鎖上房門的那一天,用強硬的手段逼著櫻離開家門。櫻聽不到並不代表她無法說話,她像是瘋了一樣叫著「不要」,她沒有了聽力,不知道自己講話的聲量有多響亮,以致引來旁人的目光,甚至以為她被人虐待,令她的父母深感尷尬。但是他們選擇無視櫻的吶喊,把櫻帶到一個地方。
櫻回神後發現,她被父母帶來了孤兒院。
當她看到草地上那群孩子時,她以為她的父母要拋棄她,拋棄一個變了殘疾人的她,卻沒想到父親在這個時候拿出了一本簿,在上面慢慢寫字,寫了一頁又一頁。
「妳覺得妳可憐嗎?」
「妳覺得這些孩子可憐嗎?」
「就算妳聽不到,妳仍然有父母關心妳。」
「但是這些孩子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有父母的關心,他們已經被人拋棄了。」
「妳對得起妳的父母嗎?」
她發現緊握簿子的那隻手在顫抖,細看才發現自己的父親正在哭,因為她而哭。她也發現緊握她手的那隻手也在顫抖,也發現原來自己的母親也在哭,因為她而哭。
她都做了什麼?
她以為只有她一個人痛苦,沒想到她的痛苦原來會牽連著父母。她忍不住奔撲入父母的懷裡,哭得一塌糊塗。
那之後的幾年,櫻被安排入讀特殊學校,她很努力去學習讀唇法,她聽不到並不代表她沒有其他辦法去接收別人的說話。每當她辛苦得想要放棄的時候,她會想起在孤兒院裡看見的那群孩子,然後會提醒自己必須努力堅持下去。
因為失去聽力,櫻甚少開口說話。她無法把握說話時的聲線和聲量,她害怕自己會因為無法控制而讓人感到困擾,她也害怕自己會詞不達意令別人誤會,於是她選擇不說話。長久未有說話的後果,就是櫻逐漸忘記她應該要怎樣說話。
勤奮學習讀唇法,令櫻在十八歲那年,終於可以透過觀察別人嘴唇的動作,悟出當中的意思。也因此,別人見櫻能理解他們的說話,都以為櫻單純無法說話而已。
──
後記: 看見《言葉》上篇的人氣(點擊數),我就知道其實還是有人看我寫的文章。 但是為什麼沒人願意留言?其實留言真的不難(苦笑) 說正題,《言葉》正在趕工中,大約三天內便會完成。 雖然在這裡沒人願意留言,但我想還好我有在百度佐櫻吧發佈,所以我知道其實還是有人看的。 很多人都跟我說「設定很特別」,這是當然的,我為了《言葉》,做了很多資料搜集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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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櫻】言葉 上
宇智波佐助第一次見到春野櫻,是在孤兒院。
他偶然來到自己成長的孤兒院,本來打算拜訪一下院長,卻在那群被人拋棄的孩子堆中,看見她。
──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忙碌的大學生活難得迎來週休,相比起窩在家裡當宅男,佐助選擇出門散步打發時間。
佐助打開鞋櫃,從鞋櫃裡挑選出一雙款式最新、最近才入手的球鞋,利落地把鞋櫃關上,然後���在玄關那矮小的階梯上,拿起早就預備好的襪子穿上,最後穿上球鞋。
佐助站起來,把放在鞋櫃上的錢包納入褲袋,拿起鑰匙,打開大門,步出公寓。當他走出公寓,他便轉身面向大門,把大門關上,純熟地把鑰匙插入鑰匙孔,向著順時針的方向扭了兩圈,喀嚓一聲,大門被鎖上。佐助把鑰匙抽出,納入褲袋,步向升降機的方向。
當佐助離開了公寓的範圍來到街道上,他突然有點後悔,因為天氣似乎比他想像中好得很,太陽曬得他還沒走幾步路,就已經感覺到額頭正開始冒出汗水。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他本人又已經離開了公寓,以他的個性,打回頭這種事他才做不出來。
想了想,佐助打算繼續散步。
他沿著道路而行,偶爾會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吸引他的事物。比方說他看到他的前方有一家三口在玩,父親和母親各執兒子一隻手,然後一起把兒子舉起,讓兒子的雙腳離地,就像人型鞦韆一樣。
這個畫面,讓佐助想起了自己年幼的回憶,似乎自己也擁有過童真的時候。佐助發現,自己竟然因為這個畫面,令本來稍微憂鬱的心情瞬間變得愉悅。
此段道路的前方是一個分岔路,佐助沒有多想便選擇向左走,和前方直走的一家三口分別。才走了不到一分鐘,在這段路一直都低著頭的佐助似乎感到不對勁,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孤兒院。
他成長的地方。
佐助站在孤兒院的門口,本來打算離開,但想了想還是決定跟院長打招呼。才踏出第一步,就被那個粉髮少女奪去視線,毅然止步。
在孤兒院的草地上,正有群小孩子圍繞著粉髮少女吵吵鬧鬧。她身穿米黃色圍裙,圍裙下方亦穿著純白色短袖襯衫,配以淺藍色修身牛仔褲和純白色的球鞋,過長的衣擺完全塞入牛仔褲後再被拉出一點點,牛仔褲的褲管亦捲起至露出腳踝,悠閒又不失時尚風格。
大概是她很受小孩子歡迎,因此孩子們都爭先恐後抱著她雙腳,希望吸引她的注意。佐助看見有個男孩子把她當成一棵樹,從她的雙腳爬到她身上,就好像一隻過動的猴子。
當男孩子成功得到眼前人注意,他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講話。她左手抱著男孩子,右手輕撫著男孩子的臉,她沒有回答男孩子任何一句,只是輕輕一笑,似乎是在告訴男孩子她有在聽。
——挺好看的笑容。
佐助甩了甩頭,正想邁步進入孤兒院內部,卻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收回腳步,轉頭看向傳來聲音的方向,來者是一頭黃髮的少年。
「鳴人。」
漩渦鳴人咧嘴而笑,他走到佐助身旁,並肩走進孤兒院內。
──
「真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會一起回來。」綱手品味著助手靜音泡的茶,暗暗讚嘆靜音泡茶的技巧,隨即對坐在她對面的佐助和鳴人道。
「嘻嘻,這就是緣份吧!我們各自回來也能碰到,佐助,你說是不是緣份?」鳴人笑了幾聲,邊說邊用手肘戳佐助。
佐助的嘴角難得上揚,淡淡回了鳴人一句:「白痴。」語畢,顯然有人想太多,鳴人開始捲衣袖作勢要和佐助開打,綱手立馬調停。
「鳴人,都幾歲了?還像個屁孩一樣,和以前沒分別。不知道佐助的意思麼?」
「別這樣說嘛綱手奶奶,我只是在開玩笑,我當然知道佐助的意思啦。」鳴人這才把衣袖放下來,然後重新坐到原來的位置上。
綱手見兩人難得回來,也放下手上的工作,全心投入和兩人聊天。說是聊天,其實都是綱手和鳴人的閒談,佐助也沒多說兩句。比起訴說的一方,他似乎喜歡擔任聆聽的一方。
他端起靜音泡給他的茶,細味茶的味道,同時亦漫不經心凝視著窗外的環境,當他的視線投向那群小孩子的瞬間,旁邊的鳴人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啊的一聲讓佐助和綱手都把注意力投放在他身上。
「綱手奶奶,剛才我在草地看見一個女孩子,粉色短髮那個,以前回來都沒見過,是新入職的嗎?」大概鳴人沒有想過,他的提問竟然會引起佐助的興趣。
的確,剛才的畫面深深烙在佐助的腦海裡,但他很清楚這並不是什麼一見鍾情,只是那個少女抱著小孩子的畫面很溫馨,勾起了他以前還有一個完整家庭的時候的記憶。再說,佐助本人也不相信一見鍾情這些屁話。
一見鍾情,鍾的不是情,是臉。
「嗯,兼職。我偶爾會在醫院裡工作,就在醫院裡認識的,叫春野櫻。」說到這裡,綱手的眉頭不自覺皺起。
「果然人如其名,名字和她的髮色很匹配,待會一定要跟她認識認識。」
綱手沒有回答,佐助依舊靜默,鳴人也只顧看著櫻和小孩子玩耍的畫面,辦公室內悄然無聲。
驀地,綱手打破沉默���「鳴人,不要隨便打擾櫻。」
「欸?為什麼啊?難得這裡有跟我們年紀相若的人。」鳴人不斷追問綱手,本來並不打算回答的綱手被煩了好一陣子,終於忍無可忍,直喊讓鳴人閉嘴她才回答,鳴人這才願意閉上嘴巴。
終於耳根清靜。
佐助緩緩嘆了一口氣。
「櫻無法說話,你這個不說話會死的人打算怎樣和她交流?」
右手拿著茶杯並打算放回桌子的佐助聽見,右手不自覺晃一晃。
原來她沒有回答那孩子,只是單純地因為她無法說話。
綱手的話語似乎有點過份,但細心一想,並不是綱手過份,而且她只是說實話,佐助明白,反倒鳴人這個少���筋的卻無法理解。一個無法說話的人和一個話多的人,其實還沒交流佐助就已經可以想像到那個畫面:鳴人滔滔不絕地把話都說完了,櫻還是不說話。
是無法說話。
「我不管,反正要不要交朋友的決定權在她身上,綱手奶奶妳就別管了。」
──
大概是感覺到陽光逐漸退去,櫻舉起左手,細看戴在手腕上的手錶,六時半。在進入孤兒院內部前,她先觀察有沒有孩子仍留在草地上,發現沒有,她才從連接孤兒院內部與草地的那扇落地窗進入內部,最後關上並上鎖。
她邊走路邊把圍裙後的蝴蝶結解下,脫下圍裙,整齊地摺好,然後掛在左前臂。她走進一間門外標示著「非工作人員止步」的房間,儲物櫃工整地直排在房間內,她打開寫著「春野櫻」的儲物櫃,把圍裙放進去,再抽出米白色的小背包,然後關上。
正當她打開門,卻發現在人擋著她的去路,於是她抬頭,來者是一頭黃毛的少年。
「妳好,我是漩渦鳴人,以前在這裡生活。」鳴人伸出右手,櫻看見後亦伸出右手,禮貌地和鳴人握手。
當她正想著要怎樣告訴他自己無法說話,鳴人搶先開口:「剛剛我問過綱手奶奶了,知道妳不能說話。」
櫻一愣,這人怎麼會這麼⋯⋯八卦?
似是看見櫻怔住,鳴人緊張得馬上道歉:「抱歉,因為我很好奇妳的出現,所以就問了綱手奶奶,才知道妳是在這裡兼職。」
見鳴人也只是無心的提問,櫻搖了搖頭,示意沒關係。見狀,鳴人才放鬆下來,並邀請櫻一同吃晚飯,櫻本來想示意她家人已經準備了晚飯所以不能去,但鳴人不由分說牽起她的手,步出孤兒院。
鳴人牽著她的左手,再加上鳴人的步速較快,為了跟上鳴人,櫻的步伐明顯參差不齊,偶爾還會好像快要跌倒一樣。未幾,鳴人似乎留意到,步速終於放慢下來,櫻這才覺得不再辛苦。
「佐助,一起吃晚飯吧,反正你也不會自己煮飯。」鳴人叫住正準備離開的佐助,大概是被人說中,才剛步出孤兒院的佐助哼了一聲,回過頭來。
當佐助看見和鳴人站在一起的櫻時,明顯怔住。和佐助已是多年好友的鳴人,大抵是理解佐助這一怔的含義,嘴色不禁上揚。
十有八九佐助對櫻很感興趣。
「櫻,他是宇智波佐助,和我一樣在這裡長大的。」櫻禮貌地對佐助點了點頭,佐助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妳好」。
「你打算怎樣跟雛田解釋?」忽然被人提起女朋友的名字,鳴人傻傻的笑了起來,「交個朋友嘛,雛田不會介意的,下次也帶雛田跟櫻見面好了。」
櫻對於鳴人有女朋友一事感到意外,見鳴人依然牽著她的手,再想想那個叫雛田的女朋友,櫻想了想還是把手抽回來,鳴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了問她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她搖了搖頭。
「那就去我推介的餐廳吧,水準可是一流的啊。」
──
佐助很無奈。
佐助真的很無奈。
當他聽到鳴人說要去他推介的餐廳時,他已經心感不妙。果然,不出所料。他抬頭看著掛在餐廳門外的招牌。
一樂拉麵。
鳴人內進時和老闆打了招呼,然後熟門熟路找到廂座,他讓佐助和自己坐,櫻則坐在他們的對面。
「這裡的拉麵絕對是全世界最好吃,櫻妳看看有什麼想吃,佐助你是老樣子對吧?」說著,鳴人把餐牌遞給櫻,櫻點頭以示謝意,然後端看餐牌的內容,最後指了指其中一款拉麵。
點餐後沒多久,侍應便端來三碗拉麵,還不等佐助和櫻,鳴人已經自個兒吃起來,吃的同時也不忘稱讚拉麵的味道依舊讓人眼前一亮。看見鳴人吃得如此滋味,櫻雙手合十手以示要開動,才嚐了一口,櫻就已經明白為何鳴人會推介這裡,確實很美味。
對面的佐助見櫻如此欣賞一樂拉麵,心裡對鳴人的抱怨也逐漸消失,低下頭吃起來。
最先吃完拉麵的鳴人見二人還在埋頭吃,止不住的嘴巴終於動了起來。被他騷擾的佐助不時回了一兩句話,卻發現對面的櫻沒有理會鳴人,即使鳴人有很多話是跟她說。
「妳為什麼會到孤兒院兼職?」靜默無聲。
得不到對面的人的關注,鳴人很不岔氣地把手伸到櫻的眼前,被人打擾吃拉麵的櫻才抬起頭來。
「我剛剛在跟妳說話啊,妳沒聽見?」鳴人彷如被人忽視的孩子一樣撅嘴表達不滿,櫻放下筷用,雙手合十對鳴人表達歉意。
「所以說是為什麼?」
佐助留意到櫻面露難色,以為是鳴人的提問令櫻感到尷尬,於是讓鳴人不要再追問下去,卻不知道櫻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鳴人提出的問題。
她在意的,是沒有人留意到,其實她聽不到任何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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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恨利。
大家好,我是恨利。
忠實佐櫻迷,偶爾寫文。
以前是個屁孩,寫的文章都是我的黑歷史。
請忘掉過去的我,現在在你面前的,是長大了的恨利。
事隔五年半,全新佐櫻短文《言葉》準備中,不日上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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