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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安給我看的電影之一


Edward Yang talked about his latest film “That Day, on the Beach“ to the college students, 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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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L完婚的當晚,我關上房門,把自己浸在一片空白裡。
我依稀記得那個晚上,我們一起搭了四小時火車,繞了台灣半圈到他的家鄉度過週末,高大的他鑽進書桌底下打開延長線開關,用音響反覆播送著Adele的make you feel my love。不知道是否因為房間相對狹仄,抑或是彼時我們的愛滿溢,小小的音響竟將女歌手具穿透力的歌聲填滿整個房間,我們在和歌名一致的氛圍裡相擁入眠。
此時我把音響打開,放一樣的歌,回憶如潮水,而我是擱淺的鯨魚。
我不明白此時此刻的心情為何物,其實我深知自己是不可能為愛放棄一切,放棄城市、放棄父母、放棄宗教隨他奔走而去,那我又何苦呢?也許只是不甘心罷,覺得此情未了卻又未能撒手而去。
也許我已用生命最大的力氣與其道別,我和他說了千萬次再見,但每一次都是希望再見。在他去年訂婚的隔天立刻去打耳洞,我要自己記住不能回頭,然而我卻千萬次回頭。
我無法和現下關係的他述說我的心境,毫無懷疑我是愛OY的,我多希望自己的愛是全有全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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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到底做了什麼夢,只知道夢見你了,這是你過世以後我第一次具體感受到你在這裡,在我夢裡。
這半年真的好苦,真的太苦了。
有時候必須抽離一點才能感覺不到痛苦。
好想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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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覺得我不那麼喜歡妳了
但那只是因為我不那麼記得我曾那麼喜歡妳的時光
他們描述宇宙像一只吹脹的氣球
星團如原子筆點點點點在皮膜表面的油墨
那表面愈撐脹
點和點的距離便愈分開
但我們的想像力到不了那氣球翻過來那氣囊裡的那個空無
我們不知那是什麼
我記下這個撐脹的感覺
終會啪爆破的哀傷
當然我們短如一個呼吸剎那的一生
那膨脹的氣球根本靜止在我們可憐發明「亙古」的微分時光之弦
但這個巨大景觀的意象被我們如賊惦記上啦
於是在我和妳那麼哀傷又美麗的愛情時光
我記得的它們
像被點點點點紀錄在愈撐愈薄愈透明的氣球外膜
它們在那暈糊開的潑白星團裡
旋轉、太陽風暴、小隕石群、極光、星體衰竭
但我慢慢不記得它們像一部電影被連續成一個敘事的狀態了
妳在妳的時間裡繼續發生著妳的故事
於是愛變成一種奇異的形式
我們該拿那枚被哪個流鼻涕小孩持續吹脹的氣球如何是好呢?
我們恆不在場
像氣球已然在未來的未來,億萬光年遠
光的弧形變成我們不理解的葷菇群
在我們概念到不了的最外緣爆破了
我們以為最空無的那團,在驟碎片片之瞬
在它們瞬爆向空無併散,塌鬆消失前那一停頓點
原來是飽和的,充滿的一團
妳曾告訴我那麼多故事
我以為我再不可能愛上另一個女人了
不然愛是什麼
我們只是一台可換無數張片子的光碟機嗎?
啪!啪!啪!
但那只是我們的幻聽
氣球仍在我們的前額葉裡膨脹著,透明著,離散著
譬如說
我如何透過那絕望的某一個投影點
去將「愛妳」這件事,既是每一瞬仍洶湧發生的現在
卻又是花樣年華,追憶似水,摺藏在煙霧昏光後面的過去呢?
某一神祕瞬刻
我愛妳到心臟都痛了
但某一時刻
我被那鼓脹在氣球內裡的什麼(反物質?)吞噬了
我失去了全部愛妳的情感
但這些妳全不會知道
同樣的妳於我亦如是
於是我們是被什麼樣的描述方式來彰顯那個「愛」?
一瞬之歡?喉間的哀鳴?安靜的等待?
除了你眼中其他美景全枯萎成沙礫?
一趟你坐駕駛座她坐一旁的公路旅程?
一則關於妳在其中的夢?
某一段若被摘除則那部分我也陪葬的時光?
「你還愛我嗎?」
「你會愛我多久?」
「答應我永不遺棄我?」
「好的。」我說
但後來讓我暈眩如用伽利略望遠鏡觀測漫天繁星焚燒
那何其美?那層���氣球爆裂之外
因不守住一只氣球,永恆之愛反而幻美絕倫成(妳的)宇宙全景
被不愛的
卻是我
如果
我們不如那些占星網站所說
一種超出我們,說不出來的黑
一種我要讓妳也感受到我的哀傷和痛的黑
而只是觀測
不架設在性愛、誓諾、嫉妒、婚禮、禮物、共餐或電影
而只是氣球薄膜裡的那團什麼
為什麼我們可以愛上從前並沒愛過的?
(包含她的風流前傳)
卻無法愛那愛過了後不再愛的那個人呢?
(我們無法忍受她的變心)
如果那於她,也正是一枚持續擴張膨脹的氣球呢?
<氣球> 駱以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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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ías en Hong Kong.
沒和家人報備,K為我買了機票,在上班前這個完全自由的空檔就來了香港。

行李轉盤在轉,Lan還在為我的善變遲疑,從美國撥了電話說要和我談談,我說五分鐘,但其實沒什麼好談,我們之間同質性太少,我對待他和他的表哥一個樣子的冷漠,冷漠中草率地掛上電話。
領完行李後我從接機大堂B走出來,而K在「接機大堂A」等我,從背影我一眼便望見他,就是直覺,雖然他看起來比上回來台灣時高壯了些。
喚了他的名字,他轉過頭來便擁我入懷,和上一次隔著一點距離的擁抱感覺很不一樣,這次他抱得更緊了,我們像真的情侶一樣。他身上有好聞不過份張揚的香水味,很襯他。
大概是前一晚緊張的睡不好,也或許是第二次見面的陌生感,見到K的時候我覺得兩眼昏花,體貼的他租好了wifi分享器給我,因為我說擔心換了sim卡工作單位打電話來會漏接,而我大概是被他的貼心給馴服了。
我們搭雙層巴士往旅館,座位是最後一排,我們能轉頭便忘看見不停退後的公路。路上他向我介紹大嶼山的橋、海景第一排的豪宅(憤世的他又說起最討厭那些人)、位在半山腰的精神專科醫院,我很開心他用他認識世界的方式為我展開這全然陌生的地方。一路上有幾個屏氣凝神的瞬間,他將唇湊了上來試圖親我一下,和上次在台南送他上車前那個突如其來的吻有些不同,我覺得很害臊。
即便在facetime裡我們談了這麼多,但我們還是實體的陌生人。
下了雙層巴士,轉搭計程車,他說那是的士,taxi,香港很多音譯都讓我匪夷所思,例如發現「士多」,就是store的時候我又驚又喜,這個同樣操著繁體字的城市令我感到很超現實。
計程車司機的廣東話很輪轉(廢話),我望著街景很認真的想要從類似的音中找尋一點線索,但事實證明只是徒勞無功,廣東話和普通話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語言。K向司機介紹我是台灣來的朋友,於是司機俐落的轉換成普通話和我閒聊,內容有些言不及義,但就是閒話家常。

簡單歇腳、梳洗後,他帶我去深水埗吃晚餐,然後他為我拍下在香港的第一張照片,夜晚的霓虹燈在我背後形成喧嘩多彩的色調,很MK(他教我的詞,就像我們說很台,MK就是很港)。

青旅地圖的左下角有一張港鐵路線圖,K要我拍下,才不會迷路,我偏說不要,因為上網查就好了。結果K還是拍了傳到line給我(事實證明超受用,我常常因為鐵齒而受苦),他某些行徑真的可愛的無可救藥。

晚餐我們吃了神秘沾醬章魚(超好吃!!好吃到忘記拍照),還有車仔麵,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把所有應該乾溼分離的食物通通丟進湯麵裡,但總之第一餐很道地。btw湯匙裡的辣醬很入味,但我怕吃得狼狽於是沒有全都混入湯裡。

晚餐後他帶我去中環(維多利亞港嗎?),請容許我可能會一直搞不清楚我們到底去了哪裡,因為K所有的導覽就是,這就是山嘛、那是海啊,fine,我知道了。
中環附近盡是高樓大廈,有種電影Her裡面Theodore常常散步的那個天臺,接壤海提的長廊也很超現實。

更讓我覺得很驚愕的是這棟矗立於高樓大廈之間的中共黨部,紅色的星星明確的告知它的來意,共產黨對我來說真是廣義又虛無的名詞,讀了自然組之後更是只能憑藉懶人包、wiki在構築對於政權與制度的想像。

走進廁所前他告訴我,佔中時許多人用大行李箱裝著不明的內容物丟進這棟建築物,假裝是炸彈,不知道為什麼,這畫面在我腦海裡好鮮明。
最接近的想像大概是太陽花學運那次和念庭特地北上在凱道上坐了一整天響應的時候,我們身在這個壓抑又複雜的時代,於此,每個人都有社會責任。

晚上的海邊很適合散步,我們走了一段路,爸爸用whatsapp來電,果不其然他發現我出國了,胡亂說了幾個謊(謊稱和大學同學同行),我絕對是最沒有說謊天份的品種,總之爸爸很生氣,我也很無奈,想著媽媽如果知道一定引來更大的暴亂。

離開中環後,他帶我上山看夜景(我一樣不知道什麼山),總之是做超級超級陡的登山列車上去的,他說有部電影中的場景就是在這裡拍的,有個人沿著陡峭的斜坡逃走(我忘記是哪部電影了)。從窗戶望出去,所有的樓都是四十五度以上的夾角,很像inception裡頭可以被摺疊的時空,我也希望這個迷幻的此時此刻能夠折半收進口袋裡。

補上幾張夜景。密度極高的光點我想起某次在台中都會公園,我駕著租來的車和Ch上山,路不熟,於是找個隨意的荒郊野外停車,望下一看是台中的夜景,Ch說,「妳看這下頭有這麼多光點,每個光點都是一個人,每個人都有一個秘密,每個人都很複雜吧。」
看著香港的夜景我很難想像這個小小的海港要擠下這麼多的秘密,我只知道我找一個像他這樣的靈魂找到香港來了。


山頂上下著毛毛細雨,還吹著涼風,有冬天的意味,但K緊緊牽著我,所以我並不覺得冷。
走了一小段路才到達沒有遮蔽物的地方,我們就在那待了一下。

短暫相處的幾天裡,他常常這樣看著不知名的遠方,我有時候好希望像別人說的一樣,「你念心理系啊,那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那樣子的讀懂喜歡的人的心事,雖然迄今為止一次也沒有成功過,我也沒有辦法治好K的憂愁。

下了山之後他說要帶我搭叮叮車,一個所有交通工具一次集滿的概念(?),於是我們在路邊等車,我告訴他用line掃QR code,上面說三分鐘後有班車,但我們大概等了一百年這麼久,而且其實我累透了。

原來是出了車禍,大排長龍的叮叮車等著疏散開來,司機和乘客一個樣,滿臉倦容。
我們站在這看了一下,我喜歡這種為了某件突如其來的事情停下腳步的閒情逸致。他說這是他命臨時演員演的一場劇,我竟覺得有幾分真實,彷彿人們都在排演與準備,只差了字幕而已。

叮叮車上他探出窗外為我拍照,我也拍他(明天終於要拿去洗),我向來只拍喜歡的人。

在車禍排除之後我們在對街拍了張照,因為這道牆特別好看。
我也笑得特別開心。
這是第一個晚上,那天我們相擁入眠。
「非常注意地凝視時,我可以一閃一閃地窺見M心中那少女來來回回的姿態。在和我交合的時候,她在我的臂彎裏有時非常老,有時變成少女。她就像那樣經常在個人性的時間中來回穿梭。我喜歡那樣的她。我在那樣的時候,會盡情用力抱緊M,讓她覺得痛。我可能有點過分用力。不過不可能不那樣。因為我不能讓那樣的她到任何地方去。 不過當然我再度失去她的時候來臨了。因為全世界的水手都在盯著她,伺機而動。不可能憑我一個人保護她。任何人都會有眼光片刻離開的時候。不能不睡覺,不能不上洗手間。浴缸也不能不洗。洋蔥得切,四季豆的蒂得摘。汽車輪胎的胎壓也必須檢查。於是我們終於各分東西。或者說,她離開了我。其中當然有水手明確的影子。那本身是單身的,像滑溜溜爬上大樓牆壁的濃密而自律的影子。浴缸和洋蔥和胎壓,隻不過是那影子像圖釘般到處撒開的隱喻的片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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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在夢裡死去。

恩?書裡有讓人免除於傷心的解法嗎?

要跳嗎?


「蛾類的白並非純淨無染的雪白,帶點土與灰的色調,看起來髒髒的。就像白蘭琪的裝束,拖曳著某種老去的、滄桑的白,帶有庫存的舊味。彷彿褪色似的褪了青春,由純白褪成了髒。」


禁錮之人


月球背面的事情


被棄置的回憶


daydreaming


如果我把自己弄丟了,能來找我嗎?


夢裏我一直在逃,但人去了哪裡,都逃離不了自己。


恩?起床了嗎?早餐要喝熱牛奶還是溫拿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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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自己給不起妳所想要的那種,一起生活的愛情。」 愛情有千百種樣貌,一起生活僅是其中一種,而我也並不總是需索無度。 關係的最基本是連結,其後是依附,是我知道你在那裏而感到平安。但我時常愛上讓我感到不平安的人。 昨晚在思羽家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噩夢。夢裏我被棄置在一個漫長晦暗的地下水道,頭頂上是兩排瀝過污水、爬滿青苔的孔洞,孔洞之間殘有誰往路邊一撒吃剩湯麵的痕跡,麵條從縫隙之間滑順的溜了進來,懸在半空中。除了麵條,能夠透過排列整齊的孔洞透進來的還有不情願的光,氣若游絲在牆上形成不規則的光斑,我伸手卻抓不準光的來處。地板也是同樣地溼滑難捱,我舉步維艱,想要跑卻被腳下的泥濘一步一步的攫著。鼻腔裏滿是令人絕望的惡臭,乾嘔了幾下卻只能感覺到酸澀的胃液。 路很長、很濕、很暗、很臭。我回頭看不見來處,往前看不到終點。 醒來後我恍惚的望著天花板,覺得這像極了每次我縱身一躍去愛之後的慘狀,跌的渾身是傷、盡是惡臭。每一次,毫無僥倖。然後我得花費更漫長的時間把自己修好,在這樣的下水道踽踽獨行時我總是反省,但唯一能想到的是我總是想要昂貴的愛情,而我天生貧窮。 我不想生病,傷心太久的人都有病。我怕被關進他們用鐵柱建構而成的所謂的結構化環境,要和人見面還得穿過兩扇鐵門,要防暴力、防跌倒、防過度飲水。所以我不能病,即使病了也要偽裝的光明亮麗。 我太害怕了,我怕自己不夠重蹈覆徹,明知這男孩可能可能同樣地令人傷心卻同樣的責無旁貸,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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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房間一片空曠,牆上我獨留了這張照片,我已經記不得是我蓄意還是善忘,竟然沒把他也帶走。 也許潛意識之中我也好想逃離那個丟不掉回憶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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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我總是想起巴別塔的故事,關於人怎麽被散落的天譴。
人和人的理解是建立在語言上的,但人和人相愛那是靈魂的事情。說我和浩庭吧,我想我們說同樣的語言但卻總是聽不懂彼此。那是很悲傷的事情。
不說話的時候他總是拍照,無論是兩個人在一起或是在聚會裡,他總是靜靜的躲在角落拍照,所以所有合照裡都沒有他,所以我決定我也得替他拍照才行。這種初衷到了今年年初吵架時被打壞了,他說,能不能不要放他的照片在instagram上,我很生氣,因為他甚至扯到了情理法,他說我於情於理都不聽勸告,甚至和我談起了肖像權。說真的,若要談法律,我們在法律上根本是陌生人呢。被我這麼一說他更生氣了,他總是說服不了我。
至於為什麼我這麼堅持要拍他呢,原因在於我不若他能夠隱身起來拍照,能夠拍路人、拍街景、拍陌生的事物,我的眼中只有我喜歡的人,我也只擅長拍喜歡的人,我就是這樣任性與執著的存在。
剛開始的時候,他總是拼命地替我拍照,出去玩的時候拍、坐車的時候拍、吃飯的時候拍、甚至睡覺的時候都能聽見不間斷的快門聲,說不煩是騙人的,但更多的是甜蜜,我知道他是愛我的,他想那樣記住我。五月的時候我們鬧分手,他說他要如何知道世界上沒有另一個比我更適合他的人存在,我說當然可能有,但感情不是算盡機會成本然後選擇最小的損失而下決定。對我來說,愛人是無可避免的賠,把自己徹底賠進去的那種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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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念枯藤持續生長的節律 我懷念梳著馬尾的女孩甩動幼弱的乳房 跑過府前一具又一具震怒的音頻 我懷念她們用明朗的語氣問了我甚麼或者她們沒有 我懷念無需擔憂能否活贏死亡的年代 那時宗教尚且得人敬畏,兒童們 則為搶奪望遠鏡與魔法 掀起了屠城的征伐 只是,我們業已失去了弒君之城 失去了海盜與傳奇,失去幽靈船與水手的骨骸 失去磚瓦,城垛,啊泥土所砌的神殿 都給絡繹不絕朝聖者的眼淚沖散了。而我們 失去了洪氾失去了粗糙簡單的住居 失去歷史它失速打滑的軌跡 我們歡快地祭祀著 在每扇窗口寫下無從到達的路標 通往虛構的目的地──我憂心一個不存在的場所 可能存在過無風的花季 且令人同感壓抑 我開始講起空襲警報響起前的每一件事 講起大雪與交通 一輛電影院裡的破車 講起班機歪斜的航線飛往街道兩側植有梧桐和欖仁 講起我見過的,報紙和耳語同聲燃燒 男人們坐出懶洋洋的姿勢 女人正把甚麼東西放進了嘴裡 或者她們沒有 我記得生活中充斥鐵籠可我更記得自由 我記得路邊開滿了天人菊的斜坡 記得以大角度傾斜的第三車道 酒瓶以亂���排列,持續生出臉大的薄荷葉 一口口花盆阻塞了唯一的逃生口 我記得──有一首偶然的歌曲將我給拯救了 卻是誰輕輕將音量關小 我記得生存的每一個選項,更記得啊記得 平靜無事的海面上,是甚麼沉沒了 而甚麼沒有 對於生活 我們從未真正選擇過 直到一切都清除乾淨了吧 渴望長大但不願引人注目的十四,十五,十六歲 我懷念我們從此失去的,微笑和說話的動作 我便開始講我所能記得的 一首詩如何橫徵暴歛將呼息都換走 在滿佈光塵的螢幕表面 留下個孤獨的手印
我懷念我們從此失去的 ◎羅毓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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