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wanna be here? Send us removal request.
Text
现在是2020.3.17欧洲时间早上九点。
在瑞士洒满阳光的阳台上,对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小姐姐并不全面地剖析过自己的写作之后尝试完成Re:vale的一篇新东西,写到三分之一或者一半左右。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不一样。
我一边写一边觉得,这对我来说将是新的进步。不是通过给自己设计的那些奇怪训练得到的,也不是通过跟别人短暂的邮件交流得到的,好像空窗期也不是刚刚才毫无预兆地过去,但如果没有那些时刻就不会有现在这个时刻,过去的一切都是此时此刻的积累。 甚至或许读者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同,还不如以前的作品老练,但确实是这个时刻有一种尘埃��定的感觉。
0 notes
Text
今天份的梦
我梦见我去相亲了。我是个中年男性学校教师,对方是个特别利落的消防员(或警察)妹子。
一次约会结束后她站在大门口问我,你们男的是不是不太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我说,不会啊,你给人的感觉就像夏天空口嚼冰块,见到你就觉得心里面很清脆地响了一声。
我合情合理在本日单词更新之前一小时醒了,但心里面清脆的回声(?)还在哗啷哗啷响个不停。满溢着空调,冰箱,楼下服务社雪糕和夏日的味道。
0 notes
Text
==
读到一个关于社会时钟的理论。
“你以为欧美国家没有社会时钟吗?也有的。年轻人16岁要随大流考驾照,20多岁之前没谈过能上床的恋爱就会被同学落下……倒是阿根廷人的社会时钟在他们完成义务教育后就停止了,但那是因为计划永远赶不上通胀快。”
==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生的时候,美国政府在对外转移国内的经济矛盾,美国人民在看秀兰邓波儿,卓别林,猫和老鼠。他们在疑惑,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只是有许多暴动而已,为什么今天我们就没有法国电影看了啊?
世界大战发生的时候,许多人并不知道他们身处其中,他们只是在疑惑,为什么世界上其他地区的人就不能好好生活呢?
我有一种预感,世界各处发生的暴动,并不全是美国鼓吹香港美丽风景的引火烧身。作为生长在和平中的人,我亦无法判断这是否为战争的预兆。
==
看到了38名中国人(目前的报告倾向于推测他们是越南人)被冻死在英国的冷冻车里。
我们能够理解五十年前的广州人为什么要游到香港去,能理解为什么三十年前的上海人要偷渡到日本去。而现实就是在今天的某些地方,仍然还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只是我们亲身体会到的生活过于幸福,以至于无法接受。
经历也是可以蒙蔽我们的眼睛的。
心友对我说,我们看这些人的心情,或许跟大佬们看我们的心情一样吧,有许多更好的选择在眼前,为什么偏要选这条路呢?
“他们不知道还有更好的选择”,跟他们不得不选择某条路,在有行动力的情况下,本质上是一样的。在时间与经历有限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朝前走,也可以扩大自己的认知半径。我们应该选择什么?
0 notes
Text
专业教育
在整理交换院校培养模式的时候,我尝试通过一个教育者的视角去看待问题。
一套培养体系绝不会是为了限制学生���业生涯而存在,但课程设置永远是必要的。它的意义在于告诉学生在一个特定专业领域(或职业生涯),一个人应该具有的姿态与能力(他们应该是什么���,他们可以做到什么),并鼓励学生寻找自己与这个专业的化学反应,并在接触到工作,职业生涯后引发更多的化学反应——技能、经验,或者是思维方法。
或许可以设想这样一种教育系统:一名化学方向的专业硕士,他们可以选择修读农业、医药、机械,能源科学、投资、市场营销;当他们毕业了,在未来的雇主面前,这部分“在学校度过的时光”能够支撑起大部分的自我介绍(像一个科硕/博士在应聘研发岗位时能够做到的那样)。各自领域的专家教授他们课程,而另一群拥有社会经验的师长告诉他们,你可以选择学习什么,来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一些。
相对而言,学术导向的教授们不需要在这方面操心太多。他们更容易找到职业生涯的意义,发展的方向,因此走得更坚定也更深入些。我认为这应该是博士,科硕与专业硕士的区别,而非课业难度或所谓“地位”。比起平凡人的一生,科学研究的价值无需过多的自定义,但无论给定与否,所有人都在为了实现自己认定的价值而努力。
之前在Intensity Challenges中读到的一篇文章中提及,在信息时代作为启蒙教师的特殊任务是与数据的“伪客观性”,即潜在的偏见与歧视抗争,教会学生如何辨别正确的内容。在此之上更进一步,我认为,高等教育的教育者还需要与庞杂而低价值的信息海洋抗争,教会学生如何辨别值得学习的内容:如何在水面铺出桥梁,而非填补整片海洋。
我自己直到现在还依旧苦于分辨什么真正值得学习。过去的半个学期我花费了较多时间在编程上。整个研究生学习阶段,我一直在尝试自主选择想要学习的内容。比较幸运的是,我在一些课程中找到了爬虫,找到了Tableau,并且通过尽可能多地利用它们,将其整合进自己的技能树。
在这个过程中,我开始察觉不同技能各自对应的回报周期。我每天背一小时单词,但仍然会在分组辩论���语塞;仅仅是几次没有教导的自由滑冰练习之后,我便掌握了倒退与旋转;我会为了Python的一个功能在电脑前花费五小时查找资料(getting nowhere);也能够一晚上写出一篇足够得到本土教授夸奖的法语剧本。
一个重要的进步是我能够分辨出这些努力各自的意义,在确定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之后,我学会了将它们穿插起来,在不迷失方向的情况下最大化成就感。现在,我的机器学习代码依旧停留在完成一半的状态,但我在这里写这些笔记——我知道它们能够很快成型,给我一些立竿见影的满足,有更多动力继续。
在过去的经历中,我从来没有起过做老师的念头。但既然无法摒弃人的社会性,我想我应该学会成为一个教育者(业余或非业余,教育自己的孩子,或任何我能影响的人)。因此这些笔记也许能够作为参考。
0 notes
Text
语言课作文
在一个面向全校本科生的法语议论文写作课程(大约B1标准)中,入学考试的题目是“政府是否需要在经济危机时期继续支持艺术”——不论是从前受恩主赞助,还是作为商品进入市场,艺术始终无法从一个来源得到完全且稳定的支撑。那么,在艺术公共性的前提下,政府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 加拿大的语言课系统在相对非常早期就会引入这一类议题。回答这份试卷的,是和我一样刚刚学会所有时态用法,单词量不超过3000,对话磕磕盼盼,甚至比我更年轻的大学三年级各专业学生,进入这门课后,我们在第一次集会上就“教育与社会发展的鸡-蛋关系”展开辩论。正如该课程使用的课本Controverses(争论)所反映的,这里的初级语言课上充满了思辨冲突,没有退居到个人看法的空间,主题本身已经为你确定了这种家国天下的上帝视角。 将视角投到全球范围,美国大学的申请论述作文和GRE考题中常常有类似��格的题目,中国留学生同学曾经介绍过在留学生英语考试题中遇到的“对计划生育的看法”。但在我个人的成长中,即使是更高层级的语言课(高中语文,或大学英语)也回避了这种冲突。我们思考个人抉择,论述时代浪潮的方向,但直到政治或社会的专业课上,才将“整体”和“矛盾”两个概念结合起来。就个人感受而言,观念冲突在语言掌握早中期阶段的渗透是相对有益的,比起隐喻,象征等宏大虚幻的主题,辩论会让我觉得越来越有话可说——如同每次争吵之后意犹未尽的悔意一般。
比起冲突感,更强的是整门课程中浓厚的人文气息。在相对论述性的课题上,该课程与人文艺术教育联系非常紧密,甚至能从中看到五十年前那场风暴席卷过后的痕迹。事实上,对于以下列表中相当数量的题目我自觉从未尝试过表述。这种气息对我而言是陌生的,我很好奇它属于巴黎,还是属于加拿大,还是属于它可能从属的任何一片故土(毕竟,这是一门由“曾在德国和东欧执教”的“巴黎”“数字漫画学者”和“法国南部”的“穆斯林”“交换青年女教师”共同执教的“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法语”课)。可能有其他因素造就了这种现状,不同的历史背景与学术道德共识,西方利益集团冲突对教育的影射,社会发展速度的差距。如果我是国内的教育家,是否有必要在入门级别的语言课中引入这些性质的内容,引进到何种程度,仍然需要结合多种因素具体斟酌。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正如一年前一位老师告诉我们的那样:学一门新的语言的意义不仅仅是语言本身,它还会让你看到新的世界。
第一次文本作业包含以下三个题目: (a) 一次博物馆参观经历以及对人生的影响 (b) 法国巴黎圣母院在人文与技术层面的修缮方案 (c) 公共图书馆如何回应社会需求
第一次口头作业包含以下七个题目: (a)情景剧:图书管理员和计算机专家在大学校长面前阐述并争辩纸质资源与数字资源的地位,以便为明年的预算做出决定。 (b)情景剧:来参观艺术展的客人向艺术家抱怨自己根本看不懂他想表达什么,艺术家尝试(为作品及其地位与所得的资源)辩护。 (c)辩论:如何看待商业化的艺术(比如,需要营业的偶像团体或者网红歌曲)?它们值得成功还是摧毁了艺术? (d)辩论:如何看待文化或艺术的一般商业价值?文艺应该是免费还是收费的?文艺有可能实现完全的开放获取吗? (e)演讲:讲述一件艺术作品。它产生的历史背景是什么?目标是什么?它在历史进程中改变了什么吗?为什么它对你很重要? (f)演讲:选取某个艺术作品,设想自己是一个参与电视节目的艺术评论家,在节目上对它进行批判。 (g)演讲:选择你喜欢的画作,讲述或想象它所代表的故事。场景在哪里,角色是谁,他们是如何到达那里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尝试就第一个话题展开,但发现法语和英语都多少有些词不达意,所以在这里向自己最熟悉的语言求助: “在骑车穿越英国湖区的路上,有一天我无事可做,于是钻进了地图上唯一能够找到的博物馆——某个属于仅仅拥有两万人的小镇的地区博物馆。那里完全由志愿者运营,通过承办社区会议,婚礼与家庭大事的聚会为日常运营提供开销支持。建筑本身是由一位过世的老夫人捐赠的18世纪小庄园,展品包括早期人文遗迹,手工业时代礼服,茶室,工业革命后钢铁与煤炭产业的发展史等。因为我是当时唯一的访客,一位志愿者陪伴我参观了文化与社会生活的展区,并且使用该馆藏品古董音乐盒播放了二十世纪初期的流行乐曲。 “这所博物馆完完全全凭借其本身的精妙打动了我。它在许多方面可以作为完美的范例。首先,它的存在本身是这个小镇历史自豪感与乡土情结的体现。通过仅仅两万人的努力,这个小镇成功珍藏其了自己的独有的文化,那是时光在这片土地上书写下的篇章。其次,这些被珍视的过去,通过这个博物馆独特的运营方式与当下的日常生活实现了完美而和谐的融合。在这里,一个志愿者团体在十八世纪古典礼服的包围中举行慈善缝纫会议,墙上挂着古典花园里举办的现代婚礼纪念照。在这里历史与荣耀不是被藏在玻璃橱柜中观赏的艺术品,而是一种可以与之一起生活的东西。于是便有了第三重精妙:一个完美的积极循环。通过承办社区活动博物馆获取了能够支持自身运营的资金,同时在社区内扩大了知名度,于是有更多的志愿者,它得以提供更好的服务,于是它吸引了更多人前来拜访——甚至是像我这样的异乡来客。这个小镇的光辉岁月不仅留存在了博物馆里,也留在了一代代居民和访客的记忆中。 “在其动人的一面之外,这所博物馆给我带来的更深远的影响在于它所引发的思考。历史对于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有哪些因素造就了这样一所博物馆?有没有一些元素能够应用到我的国家?从人文集群的角度,还有什么微妙的方法能够将非生产性的精神文化财富整合进生产性的发展中?显然,人们从来无法为这样的问题找到标准解,我在不断的行走,拜访与交流中寻找我的答案,而这所坐落在英国湖区边界上的小小博物馆,在时间的流逝中,也一直以自己的方式,无声地回答着。”
0 notes
Text
A peu 物欲,
et a petit peu d’espoir
花了两个小时搜到某个毗邻两个public park,楼下就是班车点的小区,发现这个小区的顶楼是复式阁楼,一楼带有花园,更加喜出望外。
所以我他妈,就这样,在刚上研究生,return远在天边,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扔掉手边写在计划里的阅读材料,兴致勃勃欣赏了整整两小时……二手房。
丢人是真的有点丢人,说说除此之外的。
设想一下,如果是相同价格的新房,我会这么激动吗?似乎是不会的。那些物质化的装修,晾衣服的横杆、挂在楼梯上的植物,远比空白的水泥墙更容易安放一大堆身临其境的设想。
有些类似于历史地理学,战略游戏,又像是在小镇的Charity商店购物,为每一样物品编造过去与未来,这种将生活投射到物质层面的幻想行为似乎对我的大脑有极强的刺激。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具有的想象力似乎并不是抽象型的呢。做presentation的时候习惯使用图表,要实地走过一条条街,查许多Wikipedia,画出整面的地图,才能够顺畅地穿起要写的片段。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写东西个人色���尤其浓厚的原因。
=
=
其实在写上一段的时候,心境也发生了一些奇特的变化。
本来单纯出于je me sens douce,觉得有许多话想说,才下意识地跑到这里来。但等写完了再读的时候却发现,我又在不知不觉完成了一点点自我剖析……
这么说来还好没有直接去粘黑猫,情绪上来认定了“恋爱脑果然没救,会这么兴奋绝对是过于期待与你一起生活的缘故”,现在看来明明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劣根嘛(。
以及,在这个博客里面不管说什么,似乎最终都会扯到写东西上了。
=
其实已经好久没有动笔了,哪怕是刚萌上的新cp,也在脑完了几张幻灯片以后就心满意足。这段时间回化工厂找了风险投资的实习,考了次莫名觉得很悬的雅思,这学期上着法语、统计和信息项目管理课(这个院系给我提供的条件真的太多太多,会找个机会专门讲讲这件事),打算在接送取消之前考完科目三,还欠着社科院一整本书的校对,因为稿费超标要去税务局报税,要去取去年考的职称,这期间打完了爱娜娜的所有剧情,偶尔谈谈恋爱,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现充了。
当然和真正的现充小姐姐一比较,又觉得自己总在做些吊儿郎当不知道为了什么的事。“比起忙着活下去,更像是忙着把自己neng死…”
在这期间不断有新的场景跳出来,不断产生想要写的欲望,说不定是潜意识在催坑。
这么想觉得毛乎乎的,但其实也蛮幸运,在这个年纪上,我已经有了两件能够自我鞭策,相信自己会从事一辈子的事了。
明天早点起来,把太阳和深渊的大纲撸完吧,kesekese。
=
=
· 这篇的中文名大概是“一点点物欲和一丢丢信念”。
· 以及,请允许我,偷偷在这里放个房子的链接……(捂脸)
https://shanghai.anjuke.com/prop/view/A1610234997?spread=commprop_p&position=15&from=commzu
0 notes
Text
A. Autumn
在梦���越来越多地出现文字。
我无法将其归因于我在剧情训练上的执着。其一是我并没有取得长足的进步,其二——抄袭自己梦中出现的文字,是不是一种对于写作者来说不太光彩的事呢?我甚至需要依赖潜意识而完成故事的叙述。
可这个梦不一样,它是情感性的,心绪性的,场景性的,是我最擅长在清醒时书写的东西。或许是正因为此我成功地回忆起了大部分内容,没有像梦到故事那样,醒来忘了大半。
我要将它记住。这个梦里有些命运性,预示性的成分,这甚至是我在梦里就已经感到的,即使我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发生。
=
============
梦的一开始我在考试,边上坐着童年时的好朋友Y。考题是让我心里很有底的那种,像是初中高中的感觉,有一种意外的熟悉,还能捕捉到出题人的思路。试卷似乎还涉及到国际组织决议的有关政治影响,其中一道题因为“台湾以国家身份加入该组织”而导致决议不被承认,我胸有成竹地选出了那个答案。
考完以后我们在街上随意地逛着,周围是陕西南路一带的深秋,落叶铺在地上,头顶也是厚厚一层有些褪色的金黄。Y突然指着一栋别墅让我上去,竟然没有人阻拦,我们顺着楼梯往上走,树叶的颜色慢慢变得鲜艳,当我们在楼顶天台停下的时候已经是满目的深绿色,阳光照下来,仿佛普罗旺斯的一年里描述的夏季。
我看见了别墅的女主人——我高中的班主任。旁边一块画板上手绘着海报:这是她的生日派对。无数人载歌载舞,而她穿梭其中,悠然自得,在我尚处于迷茫状态的时候,她边唱着边旋转到我们身边,邀请Y与她合唱,而Y准确地唱出了那段低音的和声。
我有些惊讶,却也没有多问。在那片热闹氛围中我们终于有机会独处时,Y悄悄在我耳边说:“这是早就安排好的……”然而另一阵欢呼把她的声音淹没在喧闹里。
之后,别墅的管家出现,招呼我们在排好的座位上落座,Y与我一起坐在了比较靠前的位置。
似乎在那时候我注意到了他,或者更晚。
他低着头,露出的脖颈上有一颗痣,仍然是记忆里的样子。我望着他,自从我看见他的一刻我就不知道时光流逝过多久了,直到听见有人在招呼我的名字,管家走到面前,将措手不及的我拉到台上。
黑板的另一边站着一堆女孩,Y在她们中间,担心地朝我的方向望了一眼。高中班主任似乎已经走了,天台里的建筑是东南亚风格的金碧辉煌,在暗金色镶嵌宝石的家具中,我没有见到她。
我看向黑板,那是一道证明全等三角形的题目。明明在上台之前还胸有成竹,但在站上去拿起粉笔的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想着这只是初中水准,却站在那儿局促得一个字也写不出。台下的人似乎并没有在看我,我也没有惊慌,只是一瞬间觉得世界在离我远去,那些白色圆桌,塑料圈椅与梧桐,共同化成一片喧哗吵闹的绿影。
随后他迈着几乎是跳跃的步伐跑上了台,在我耳边告诉我:“选D。”
明明是证明题,可我看回去的时候,黑板上的题目已经变成了单选。
我看向接下来的几道题。那道国际组织的选择题又出现在眼前。这道题我明明在几小时前的考试里做过,可此时大脑里却还是一片空白。
可是我的心里涌起一股别样的雀跃。他在这儿,他站在我的身边,陪我做完一道道题。我几乎没有思考,都是他在我耳边悄悄说话,用我听过无数遍的少年的声音快速而准确地报出答案,安慰我,甚至偶尔说一些情话。他甚至还拉着我光明正大地跑去黑板另一边看那一堆小姑娘写好的答案。Y笑着看我,带着一些了然的神色。在我来回跑着抄完整张试卷的时候,他的身形瞬间消失了,可我仍然步伐轻快,心里蠢蠢欲动着,明白他依然在我身边。
奇怪的是,台下一个起哄的人都没有。
派对结束后他送我回家,进屋的一刻我有些不确定彼此之间的身份,他却自然地进了卧室,盘腿坐在床上,周围堆着雪白的绸被。很小的时候,我们曾经在那张大床上看过第二季的加菲猫。
“要躺一会儿吗?”他问我,直接用被子裹住我们两个。双腿交缠的时候有温暖却虚幻的触感。我短暂地睡着了阵子,前所未有的安定,心里很确定我是属于他的,他爱我,就像我爱我们走过的整个童年。
但我心里也异常清楚我们不一样。或许他是一缕魂魄,或者其他的什么。他会一直在我身边守护我,身边有他的日子将会漫漫长长看不到尽头,我是从我拥有心态里倒推回这个结论的,因为除了这个,我没有任何理由感到隐忧。
睡醒了以后我们一起去楼下吃饭,早年冬季机场家属区,大片灰白的水泥空地和砖块,我闻到一些干芦苇的气息。上次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不记得身边有没有他,但我似乎抱着相似的情感。隐约的坦然,昏天黑地不知日月,远离人世,以及幸福。像是走向墓园的克里斯汀。
“我抽中了那个奖。”他对我说,“她会送我们到挪威去。”
即使他没有明说,我却明白那是我高中班主任生日会的抽奖,并且是我心心念念期盼着的。
而现在我要和他一起去了——看着他清秀的侧脸,突然产生了引诱他和我生个孩子的想法。那是我形成系统世界观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真的想生一个孩子。那种突然涌起的情感甚至完全盖过了想要他的冲动,尽管我一向用亲密欲而非性欲定义“想要”,且我知道我无比地爱着他,就像他爱我一样,可那时我满脑子只想着孕育他,想看见他鲜活而非缥缈的模样, 想做他孩子的母亲的冲动是如此之强,以至于我没有感受到亲密欲的存在。
“真的吗?”于是我有些遗憾地感叹。
“好想看看孩子在雪地里玩的样子啊,可惜我们没有孩子。”
他露出一个调皮的表情,这时我们刚走到小饭店门口。我听到他用清亮的声音对我说:“没有关系,我们可以用雪堆一个啊!”
接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跟着笑了很久。
0 notes
Text
期中季这一周的三天: 在信息资源建设的软件课作业上用了图书馆学基础的文献计量三定律; 在情报学基础的课程展示上用了当代中国社会主义里讲的马斯洛层级; 在信息组织与检索的课上用了科学数据管理导论里的AARRR模型; 确实感受到了应用学科的整体性,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东西呀hohohoho……
0 notes
Text
Billet doux
我喜欢向你转送别人送给我的东西。路演公司的福利,老板寄来的月饼,国金糖果店店长意料之外的馈赠。
我还喜欢往你的冰箱里塞自己吃过很多次才确定的点心店招牌。喜欢送给你亲手用过,体验超好的私物同款。
我甚至对将留在你身边的东西故意讨价还价,像是今年夏天留在桌上的那束茉莉花‘,从十块到九块,微不足道的数额,但我也洋洋自得了整段从地铁站走回家的路。
在我一个人走着,遇见它们的时候,这些家伙曾让我感受到bonus般的满足。
——而仅仅将其载体转达到你手边,就能让我幸福得几乎蹦起来。
Wouldn’t it be nice
0 notes
Text
有之,则可和我谈,否则就不必了。
慢慢觉得自己要有个文科生的样子,开始认认真真看历史书了。
读了异化理论,似乎有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不管是马克思主义,还是佛道,旧约派系(伊斯兰教、天主教、东正教与新教暂且将其视为持有相似世界观的哲学),它们其实拥有各自完整自洽的世界观,而许多我们自己尚未定义的概念,比如马斯洛需要层级的跃迁和回迁,早在成体系的哲学理论中有所解释。
无论宗教还是哲学,越往本源追溯,其包容性也就越大。现实世界对哲学本源的影响其实是很低的,我们不信神创造了万物,但如果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本身为神所造,信仰是不是可以依然成立?
因此我想,只是它们在枝节末��被传播与被曲解的方法,让我们本能地产生厌恶吧。神创论也是,喝香灰求治病的迷信老人也是,那些盖着公章,意义暧昧的政治文件也是。而经书的写法,受时代认识与生产水平影响而产生的糟粕,与信仰本身真的可以等价吗?
特定环境下发展出的形式,不信就罢了——但我们还是不该因为没有信仰而如此骄傲的。
在决定喜欢或不喜欢什么东西的时候,请充分体会,如果做不到,请抱足够尊重。这句话适用于很多场景,尤其是你拥有决定力量的时候。比如作为信仰马克思主义的大多数,比如作为家长也是。
火车上坐我前排的小男孩在前半个小时大声念自己写的日记……什么日记,他写的根本就是“今天我在看妈妈做菜”+“菜谱”+“吃播”三连杀啊(笑),我当时昏昏欲睡,但为数不多听到几个词就感觉好饿,自己当年怎么没想到这招?车快到站的时候他兴致勃勃地科普旧铁路与新铁路的区别,提到了“工字钢”这样的名词,说真的,这不是我能条件反射回答出的概念呢。
想起我小时候无数的灵思泉涌,以及似乎真的具有的,预见未来的能力。
如果有孩子,就做这样的家长好了——相信从一开始他就在看见你看不到的东西。用平等且始终不变的标准要求他,不扼杀,亦不纵容。
但值得得意的是,我可以告诉他,John之所以被翻译成约翰,是因为在欧洲的一些语言里,j和我们的拼音不一样,是读作yort的呢。
0 notes
Text
我并不排斥说谎,到现在也是。只要不伤害他人,在竞争中通过粉饰意图来达到目的也是能力的表现。
为11月进行的巴黎高师人文法语研讨班选拔编了不算太��善的借口,我对逻辑学有兴趣,希望进行深入研究,洋洋洒洒写了很长的文字。
但我目前其实并不想成为逻辑学家,我只是想免费学法语,并且了解这门学科而已。
突然说这句有点郑重其事的话,主要原因是,我希望自己始终明白,“我究竟想做什么?”
为面试准备一些精分的陈述并没有什么不对,motivation从来不是有绝对数据可以衡量,有是非分明可以判断的存在。但你可以骗别人,却不能骗自己。因此每一句谎话的背后都要有一个向自己交代的真相。否则或许又会陷入茫然不知所措的窘态里,甚至相信自己编的谎话,付出更大的时间成本。
我想全面地了解文史哲方面的知识。哲学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不入门就无法理解的学科,我希望我的知识储备优于常人,可以理解它,可以将理解过后的内容向他人转述;我想掌握法语这门语言,这对我了解欧洲与北非世界总有帮助;如果发现了自己的兴趣点再进行挖掘,但目前还没有,或者说我的知识储备还不够我对它产生兴趣。
这要是按照需求层级算,应该已经算是自我实现的顶峰了吧(笑)
我在UCB面试里说的话,自己都信了吗?下一个夏天究竟想得到什么?那么我对化工产业的兴趣呢?我为什么进了选了情报学呢?我为什么想进投行油气化工部门呢?为什么将自己的最终职业定位在化工厂venture capital呢?
之后还有很多面试,似乎都应该好好想一想的样子。
0 notes
Text
Solitare
我在写作时特别需要独立的环境。拥有不受干扰的思绪,我可以借着不同角色与自己对话,而拥有不受约束的身体,我就可以随意行走,在想停留的任何地方停留。
但后者的重要性在日益减少。我将通过阅读习得的能力带入了写作中,能够在虚实中自由切换,不受阻碍地步入文字中的世界,并能够随时走出来。因此身体上的独立意义更多在于思绪不受干扰。写作受限于信息流通的绝对速度,达到真正的沉浸式氛围总会比阅读慢一些。
因此物理上的封闭在多数情况下是有帮助的。曾经整理了游记式的作品,发现绝大部分是在我独自出游时写下的,刻意躲在黔东南山区的石头下打三小时字,半夜离开熟睡的伙伴,外出在深夜的海岸边长途散步,或者缩进冬夜���场的雪窝。余下几次是无脑旅行,跟着朋友定好的线路一路躺玩。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旅伴互动成为素材的情况也少之又少,我猜测这也是作品剧情薄弱的原因之一,人物的观念过于一致,交流配合性太强,因此也很难产生具有后劲的冲突吧。
要多聊聊天呢。不过似乎一旦成为现充,就迷之没什么动力写字了啊……
0 notes
Text
我好像从来没有否认过“公司雇你进来是为了让你产出”的这种言论呢……(笑)
但作为正当的交换,我希望用自己的产出换取什么呢?可以不完全是金钱吧。
0 notes
Text
以后当了老板可怎么办呢
第一次给老林布置任务,最终数据的效果相当超预期,把所有板块整合成了完全的表,我需要的油气、塑料、制药,以及我不需要的染料等模块全部都包括进去了,这份数据或许值得再好好挖掘一次。
在想要夸赞他的同时,心里却也感觉到一点愧疚。如果我把我的想法说得更清楚,他是不是能少做一点工作?是不是可以更早点睡觉?明明自己极度厌恶周末加班,却不知不觉将己所不欲施于他人之身。
所以,沟通是重要的,拜托别人做事,告诉对方自己的思路也是重要的。我想成为的那种“写手”,除了经历者、记录者的身份之外,还要加上一个表达者。书写东西终究不是给自己一个人看的,就算是,随着时间划开沟壑,作为阅读者的“自己”与作为写作者的“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心意相通吧。
“让他人明白自我”也是一种能力,或许对有助手的高层来说更加重要。这或许依靠天赋,但也值得锻炼。
不过从恶意一点的角度来讲,从前的我,为了偷懒反而将事情做得完善。有时候确实是给出完备的数据更加轻松,不需要筛选,不需要寻找规律,能少动一点点脑子,只需要简单的重复,而工作成果又足够漂亮,包括要求的结果,老板无从指责;还包括了其他类似结果…从定义上讲应该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吧。
老林会不会和我一样这么想呢? 这样的工作方法,对自己的提升就值得商榷了。
还有,老板们看到琳琅满目的全景式数据,会不会觉得更加难以下手?这样,他们找你帮忙是为了省事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啊。或许最简单的方法还是要求什么做什么,然后弄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那样做吧。
0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