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学 讨薪抗议 经济体制恶化 国际关系 外资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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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rizhiyi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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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8日,沈阳东北大学教职工因生活补贴拖欠集体拉横幅抗议。经济困境叠加中共政府的国际政策,加速外资撤离,导致高校和公共部门资金紧张,凸显体制恶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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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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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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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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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kyll-hon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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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迪夫·班农(前白宫首席战略师)在访谈节目上与凯尔·巴斯探讨美国当前针对中国的政治方略
巴斯:你我来到此地,就是为了谈一个我们都认真研究过的问题——中国。首先,容我请教,你觉得,中国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他们的总战略又是什么 ?
班农:他们的总战略显而易见,就是“支配世界”。此意图,得见于“一带一路”,得见于“中国制造2025”,得见于他们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搞了个中国版的“东印度公司”,得见于他们在加勒比海的一举一动,以及眼下在拉美的所作所为。
在我们看来,这些都是中国政府的作为,中国政府用尽手段对美国发动经济战,同时增强他们的军事。他们正在封锁南海,如此野心勃勃的地缘政治战略,前所未见。让我说的更直白一点,在地缘政治领域,有三大理论:麦金德(Halford Machinder)的理论,关于亚洲大陆的部分;马翰(Alfred Thayer Mahan)的理论,关于切断各大洋之间的交通枢纽;还有斯皮克曼(Speakman)的理论,主张迫使自己的敌人远离亚洲大陆。在世界史上,只有现在的中国,企图同时践行此三样理论。拿破仑、希特勒,还有其他一些人,只想称霸欧亚大陆;大英帝国、美国,执行的是马翰提出的“海权论”。至于斯皮克曼的理论,是20世纪早期才出现的。
中国的“一带一路”,基本上是要把“丝绸之路”一路开到意大利。在今天的报纸上写着,那个新的意大利政府,五星党的人,那个 Di Maio,从北京回到了意大利。他们要搞个���动静,“让我们意大利成为一带一路的终点吧,这可是马可波罗东游的起点”。本周我们在马尔代夫有一个投票,结果是坚定反对中国建设海军基地、掐断海运枢纽以扩张海上势力的作为。
再看看中国如何实践斯皮克曼的理论。美国本就是一个太平洋国家,但是中国却企图逼迫美国退出太平洋,所用手段就是他们在南海和台湾兴风作浪。他们竟然要我们退守关岛。
其实中国的问题,人们已经谈论了很多年。华尔街,伦敦金融城,法兰克福,那些人都是这么个论调,“其实没什么,他们没有野心。他们从来没想过成为一股扩张势力”。其实,在地缘政治意义上,他们就是一股扩张势力。他们现在的举动极不寻常。而且多管齐下。
巴斯:那么,你又如何看待他们的经济成绩呢,或者说“看起来很了不起”的那些东西?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他们一直自以为是第二大金融势力。逐渐的,这个世界好像也相信了,从2009到2018,中国是全球经济引擎。在你看来,他们在地缘政治上蛮横的底气,是否基于这一轮经济增长呢?
班农:其实已经很久了。“进入中国市场”,“中国市场秘境”这些说辞在西方一直很受宠,从英国人进入中国开始,到东印度公司,再到现在的中国贸易,大家都围着中国转。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我相信,中国经济只是沙滩上的一个小城堡。
进一步说,我相信,这些熙熙攘攘,即将造成比2008更惨烈的金融危机,罪魁祸首是同一批人:那些投行、商业银行、对冲基金,还有政府机构。又是那些个“精英”,他们制造了2008的金融危机,全身而退,没有被追究。现在又来了,正是他们,恶化了中国问题。
还有那些“世界级精英” — “达沃斯党”的同志们,华尔街的那些人;另有一些人,我称他们为“中国关系户”,就是那些投行,特别是高盛;还有一些商业银行,还有一些为中国跑腿的说客,其实他们是一些大企业的游说团队。有25到30家和中国合作规模最大的企业,他们在华盛顿的游说团队,天天为中国跑腿磨嘴。还有那些大股东,比如苏世民(Stephen A. Schwarzman,黑石主席)。所有这些人,都会因为中国问题,被追究到底。
中国和西方“精英人士”的合作,其本质,就是西方国家的“去工业化”,从欧洲到美国,都是这样。这就是为什么,英国脱欧和美国的2016年大选是紧密相关的。在合作过程中,中国不断的出口自己过剩的产能,转移通货紧缩压力,出口基本工业产品。对于中国而言,这一切妙不可言。
中国的确做到了,让三亿五千万劳工变成了中产,让四亿贫困人口变成了劳工。这已经覆盖了他们三分之二的人口,他们的真实人口数,我相信是十三亿或者十四亿,而不是他们自己说的十一亿。切实做到的这些事情,在他们自己看来,是了不起的战略成就。其实,是在西方的资助下完成的。
我认为,川普之所以与众不同,就是因为他说过,“这个世界不必如此,我们完全可以走另一条路,而不是像今天这样 — 我们资助了中国崛起,我们建设了中国”。然而,这么多年了,我们听到的却是,“不,就像热力学第二定律,中国崛起是注定的”。川普说,“不,这些都是某些人的作为而已,是那些商业银行、投行、大企业对中国当局屈服的结果”。
有件事我必须申明,凯尔,我不是针对中国民众。70年代中期,我在西太平洋第七舰队服役,76年到77年之间,我第一次去中国。我这一生几乎都没有离开中国事务。我还在上海生活过,是在过去的法租界。对于中国人,我不仅尊重他们,我深爱着中国人。在中国那里,有一个说法,“老百姓”,意思是所有普通人,因为中国至少有一百个姓氏。老百姓们,其实过得很凄惨。
 “老百姓”这个词有很多含义,包含了社会礼仪,包含了中国人的吃苦耐劳,他们的坚忍不拔。回看中国人经历过的种种,不可谓不悲壮。我们面对的问题,其实就是中国共产党这个极权者。坦率的说,中国共产党的头头们,和“达沃斯党”有着密切来往,甚至勾搭上了各个领域的精英人士,科学界的、工程界的、管理界的、金融界的,文化界的。我把这称之为“达沃斯辐射”。这一幅射的影响力,真实地体现在伦敦,纽约,华盛顿,硅谷,等等。
巴斯:那么,他们控制“达沃斯党”的手段,是经济胁迫?他们投资我们的大学,我们的智库,给说客塞钱,如你所说,对付我们的企业,让美国人去中国赚钱。这就是他们的操纵手段吗?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班农:让我们回看2017年1月,在同一周里,发生了两场非同小可的演说。在达沃斯论坛,习主席的演说,可以说是对全球化的礼赞。而我对���很排斥,让我感到厌恶的还有那些主流媒体,那些“达沃斯党”,他们就坐在那里,对习的演说照单全收,“多么伟大的领袖啊,多么了不起的人啊,他要站在全世界的高度领导我们,他还要对全球化事业,对我们的经济,做许多许多事情”。
紧接着,我记得是三天以后,川普的就职演说,“让我们照顾好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国家。美国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其他国家也应该开始照顾好自己。全球化,还有达沃斯搞出来的那些东西,其实在掏空我们的国家。我们要重新对待全球化。”
两年过去了,本周,彭斯的演说表明了美国的新战略。
巴斯:就在昨晚。
班农:其实一切都在进行中,现在要与中国直接交锋了。事态不会像基辛格说的那样,也不会是“修昔底德陷阱”。我知道你对格雷厄姆·艾利森(Graham Allison,主张用修昔底德陷阱解释美中关系)做了很精彩的访谈,他的意思是我们和中国还会在一起,磕磕绊绊地走下去。其实,我们要做的,是正面抗击中国,不会再有丝毫妥协退让。中国已经对我们发动了经济战,我们要坚定自己的立场。
回到刚才的问题,关于中国人如何收买别人。他们出手阔绰,开大张的支票。他们给各个大学送支票,几乎买下了整个伦敦金融城,整个华尔街,还有那些企业。对此,我很愤怒。伦敦和纽约的那些大投行,已经变成了中共下属的“投资部”。
巴斯:他们眼里只有钱。
班农:他们只认得钱,全变成了中共的说客。刘鹤,习的特使,大约四周前来到纽约的时候,当时是最后一轮贸易谈判,他想再争取些什么。其实已经定局了。但是,他派了自己的副手,还有一队小跟班,去见了史蒂芬·美努卿(Steven Mnuchin,现任财政部长),还有财政部的其他人。此前一天,他们还另搞了一个小动作。他们召集了15至20家企业的事务官开会,没有请到CEO,因为那个召集人自己位阶不够。他们对这些企业的人说,你们这些人,办事不行啊。现在你们出力解决问题。
还有一件事,王岐山搞了个什么金融顾问小组。就是为了破坏川普的战略,但是中共在找人时会这么说,“我们需要一些金融顾问,让我们了解美国想要什么”。然后鲍尔森(Paulson,高盛CEO兼主席),苏世民(Schwarzman,黑石主席),还有其他一些人,都被找去了。有意思的是,当中共需要找人帮衬的时候,就会来找这批人,因为这批人已经得了好处。据我所知,这批人也会找藉口推托,什么���合国开大会啦,纽约正好有很多歌剧要听啦,很忙啦。这时候,王岐山就对他们不客气了,“你们这些人,没听见我说话么?要开会了,都给我过来!”。简直就像指挥小偻罗。
当我们回头看看这些事情,西方各民主国家的,还有美国的,精英人士,长期和中国厮混,甚至当中国对我们发起经济战时,他们也和中国站在一起,助纣为虐。当人们看到,一定会震惊,会被惊得哑口���言。
巴斯:让我们看一个具体的案例,这个案例足以说明企业受到的影响。我们知道,有那么一些公司,他们分别想从中国撤出超过十亿美元的资金,就在2016年11月。当时,中国突然间关闭了所有资本帐户,他们一分钱都撤不出来。当时你还在白宫,你有没有收到过这些公司的求救信?当时他们被中国死磨硬缠,一分钱都撤不出来,有来找你求助吗?
班农:有的。我相信这件事情给人们的震撼,比之前的那些还要大。我们都记得,川普如何以力挽狂澜之势当选总统。那时候,还没有人看到这一切,可是这一切就是发生了,就发生在讲究自由、民主、秩序的战后时代。中国其实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只是特别会钻空子,只要有规则,就有漏洞,他们就去钻。换句话说,不尽完美的规则体系,造就了现在的中国。没有人去找中国算帐,因为每个人都以为中国还很弱。
巴斯:可是,那些被欺负的企业是否因为害怕,而不敢找中国算帐?
班农:就是如此。
巴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还说出来,把自己不能从中国撤资的事情说出来,他们就会被中国封杀。
班农:他们都会遭此厄运。
巴斯:那么,潜规则就得势了?
班农:中国威胁封杀企业,因为中国害怕他们说出真相。说到这里,我们不妨来看看贸易战究竟是怎么回事。贸易战无涉关税,更无涉保护主义。这就是为什么,川普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看看之前,川普动手之前,人们谈论关税,觉得250亿美元或者300亿美元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其实呢,川普的目标是5000亿美元的关税,而且川普知道,中国肯定无力还手。
为什么中国无力还手呢?美国人要明白一件事,在中国人看来,我们是他们的“朝贡者”。请允许我进一步解释。中国有大约四千年的历史。有时候挺好,有时候很糟。但是他们对一件事情深信不疑,就是,他们之所以能存在4000年,因为他们擅于结交盟友,也擅于应付对手。
现在搞的这一套,他们称之为“治蛮”,就是如何对付蛮族。他们的伎俩,就是邀请蛮族首领,去他们那里糜腐享乐。然后呢,首领就堕落了。至于你这个堕落的首领,如何回去面对自己的族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在美国,近25到30年来,中国人来这里,玩的就是这套把戏:收买我们的精英。我们的精英就这么堕落了,甘愿让自己国家工业空心化,在北半个美国,中西部,尤其严重。这也是为什么川普能当选总统。
观众们还需要明白一件事,很重要的事,就是JD Vance,一个很厉害的家伙,从耶鲁毕业的,写了《白垃圾挽歌》(英文书名:Hillbilly Allergies ),这本书是对川普支持者的最佳社会学研究。就是这个JD Vance,对我介绍了麻省理工和哈佛的研究。那些研究显示,工厂都搬到中国去了,就业机会也到中国去了。这一切,和美国现在的“鸦片危机”,是直接相关的。
这已经不是什么关税的问题了。
巴斯:有道理!
班农:这不是关税的问题。这是生而为人的尊严问题,生而为人的价值问题。工厂都搬到中国去了。华尔街赚了大钱,大企业也赚了钱,因为成本降低了。一无所有的工人,被魔鬼叼了去。这就是为什么,川普能扭转乾坤,赢得民心。
在中国眼里,美国就应该给他们“进贡”。我们给了他们自然资源、大豆、牛肉、波音飞机、苹果产品。稍等,对不起,我们没有给他们波音飞机和苹果产品,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强行把波音变成了合资企业,强迫苹果公司在他们那里生产。我们只是他们的殖民地,他们是宗主国。但是,这一切,反而使得他们对贸易战无能为力。
巴斯:即便贸易战火力全开,我们对5200亿产品,全都徵税25%,也就1000亿美元。这是一笔大钱,但是,我们有十九万亿的GDP,所以,关税收入对我们来说,好像也没什么。但是的确能印证你的观点。从2001年开始,他们已经对我们发起贸易攻击了,相比较,我们还没发力呢。
班农 :是的。从1946年开始,也就是二战结束,一直到2000年,美国经济的年均增长率是3.5%。这也是我们成为超级大国的真正原因。美国的经济引擎恣意奔腾,经济年年增长3.5%,年景好坏也就波动半个百分点。中国加入WTO之后,他们大受优待。而美国的经济增长率,只剩下1.9%。
造成美国经济增长下滑的因素有很多,但是核心因素,就是中国。因为去工业化,我们的工厂都搬到中国去了。是的,关税额度不高,无论是名义数字,还是实际数字,都不高。但我们可以看出趋势。川普已经在做的事情,就是直面经济战。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运用301法案,抵御中国强迫我们的企业对他们转让技术。
我们会把关税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很有必要的话,对中兴那样的公司,我们会清算他们的海���分公司,斩断他们在西方世界的所有触角。他们的经营会被连续冻结90天。还有,就是投资限制……
巴斯:重组CFIUS(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
班农:是的,重组CFIUS,正是热门话题,如此一来,政府就能够集中力量保护智慧型资产。这就是为甚么NAFTA(北美自由贸易区)如此重要。再来看看那些嘲弄川普的人。现在出了本书——《恐惧》,里面写到,那个Gary Cohn,高盛的董事长,真是“伟大的高盛”啊,以前我还在那里工作过。
Gary Cohn竟然直接从川普的办公桌上偷文件。在书里写着,他为了保护NAFTA,所以偷走了一份与关于对韩贸易的文件,因为在他看来,总统不够聪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好,我们来看看川普的实际行动:他创建了新的NAFTA,从地缘战略的意义上看,用来制约东亚,可操作性极佳。很快的,日本就参与进来了。
这是一个双边协定,不是TPP那样的东西,让美国委身于众多参与者之一。我们和日本的协定,很直接,就是两个合作夥伴之间的协定。我们和韩国,也已经签署了一个这样的协定。在欧盟,Juncker(欧盟委员会主席)已经告诉川普,也想来一份这样的协定。
这就是川普已有的作为,才用了不到两年。在世人眼中,“中国崛起”就像热力学第二定律一样不可抗拒。但是川普,他把全球供应链,从中国身上,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这将给我们的经济成长带来难以名状的机遇。在上述整个过程中,川普单枪匹马,面对企业游说团,华尔街关系网,等等,周旋厮杀。川普是真正的英雄。
巴斯:这一切行动,时机抓得很好。在我们反击之前,中国经济增长已经减弱了。我们选择了用关税作为反击的起手式,其实用别的也可以。还有一件事,就是废除了边境调节税,我们都知道是谁干的。
班农:我本人支持边境调节税。
巴斯:我也是。
班农:我双手赞成边境调节税。Paul Ryan(众议院议长,共和党人)和我有过分歧,但是他向我说明了究竟何谓边境调节税之后,我马上就说,“这肯定管用”。
巴斯:是一个公平的方案。
班农:其实我们都知道,边境调节税为何没有被通过。我相信,在未来几年,这个方案会被认可。
巴斯:如果有了边境调节税,我们就不需要关税了。
班农:还有一件事情,也是涉及关税的。记得G7峰会吧,开会第一天,就关税的问题,那些自视比川普更早从政的人,默克尔、马克龙,竟然给川普“上课”。第二天早餐,川普回应他们,“昨晚我想明白了,这样吧,我们都搞零关税,不能有关税,但是,也不能有补贴,如何���”
大家需要了解,就在两个多月前,白宫发出了文件,包含了50条内容,列出了中国对美国的“经济战”行为。美国要中国停止那些行为。这就是交易,你停止战争行为,我们一切都好说。关税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对国营工业的投资……
巴斯:自由市场,自由电价。
班农:是的,自由市场。 看看他们对全球钢铁业和铝业的影响,看看他们的造船工业是怎么回事,中国所有重工业,都拿着国家补贴。他们已经摧毁了西欧的工业,摧毁了美国的工业。还在得寸进尺。
巴斯:他们是故意的。
班农:的确是故意的。我们再看看中兴。可以看出,他们不得不,每年创造出一千一百万个就业岗位。其实他们的内部经济压力非常大。中兴包含了一万五千个高附加值的工作岗位,即便只是这一小撮就业岗位的减少,他们都承受不起。钢铁产业也是如此。
他们好像掉进了死循环。从来没有哪个社会,像他们那样不堪:官方不断增加投资,只为了让人们不停劳作。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所谓的“中国模式”会让西方人如此着迷,如果你能看清它的真相……
我知道你是少数几个已经看清真相的专家之一,你们没有自欺欺人地人云亦云,也没有被中国的假数据蒙骗。对于我来说,中国发布的所有数据,都要怀疑。只有自己验证过的,反覆验证过的,才能相信。我们都要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这一切,迫使我相信,我们正在朝着一个被中国模式造成的金融危机狂奔,因为这种经济模式不能自立更生。下一场金融危机,已近在眼前,危机制造者,正是空虚脆弱的“中国模式”。
巴斯:暂且假设我们对中国的判断都是正确的,他们不计后果地堆积债务,同时伴随着经济减速,和银行资产占GDP的比重过高……那有一个好消息就是,他们的银行系统和我们的银行系统之间的联系,并不像在上次金融危机时我们和欧洲的、和亚洲其他国家的那么紧密,这算不算一个好消息呢?
班农:姑且算是。你用到了一个词,“不计后果”。这让我想到了整个世界的精英群体,是何等的不可信任,何等的不负责任,他们让我愤怒。
看看不久之前的金融危机,没有一个CEO被送进监狱,没有一个富人放弃资产。人们应该记得,2008年9月18日,伯南克(时任美联储主席)、鲍尔森(高盛主席,时任财政部部长)、小布什(时任美国总统),一起走进总统办公室(紧急会议)。随后,布什让他们去国会山(提交7000亿美元救市方案)。当时,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的规模,只有8800亿美元。2017年1月20日,川普总统上任,美联储资产负债表,四万五千亿美元。所有人,包括英国央行,日本央行,都在做同一件事……
巴斯:还有中国央行。
班农:是的,中国央行。这些央行,只做了一件事 —— 释放流动性。如果你拥有各种资产,比如房地产、股票,或者智慧型资产,你就拥有了最美好的十年。如果你只是工薪阶层,很遗憾,过去十年薪水零增长。这是不公平的,由此催生了愤怒,愤怒点燃了“国民意识”。
那些卑劣的银行家,用纳税人的钱消解自己闯下的大祸,又派自己的徒子徒孙到世界各地为自己辩解。这一切都必须被终止。
我们来看你说的这个词 ——“不计后果”。如果我们这次又漠视了那些“精英”做下的恶,我们也是在“不计后果”。美国银行系统总共有十九万亿美元的资产,你在这个问题上比我聪明十倍。就我看来,这些全都是不良资产。也许,我们保守点好了,10%或者更多的部分,应该被注销。
至于中国的银行系统,有四十九万亿美元的资产,如果我说错了,请纠正。我觉得,其中四十五万亿美元,是2008年之后产生的。这就是“不计后果”。不幸之万幸,中国和世界其他地区的银行,已不再由SWIFT系统相互连接。
巴斯:衍生品市场也隔绝了。
班农:说到衍生品,这里面也有故事。那些银行家,他们嘴上不说,但行动上,都拒绝和中国的银行在衍生品市场相连接。他们不希望在中国的银行系统崩溃时,被拖进去一起死。也就是说,那些银行家都知道,中国的银行系统会崩溃。
他们都很清楚,没有哪个银行系统,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恶劣资产。有意掩饰这一切的经济学家,都是可耻的,例如伦敦的金融时报,还有那些“精英”们,包括各种经济会议的参与者,对这一切的掩饰,是他们永远的耻辱。你看看理查德·哈斯(Richard N. Haass,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在 Morning Joe(晨间政论节目)都说了些什么,从头到尾,都在对彭斯的演讲挑刺,打击彭斯和川普。
你应该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吧?“哦,我所有的中国同事,还有我在中国的朋友,都对我倾诉,不知道美国到底要什么。他们来到美国,想和我们一起解决问题,想成为我们夥伴。但是呢,我们不断提更多的要求。”
他的这番言论就是“不计后果”。他完全清楚事实是怎样的。可是他就敢坐在那里,在公共频道的新闻节目亮相,他知道选民都会看这档节目,他就是要把那套谎言塞进选民的脑子里。
这是不可接受的。我可以告诉你,凯尔,你在这里,做着这些事情,其实还有很多人和你一样,为什么呢?因为这一切,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人们现在想要,是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如果那些“精英”们以为自己又可以逃过一劫,告诉他们,不可能。为什么川普能够成为总统?为什么那些根植于普通民众的党派能胜选?看看意大利、德国、法国,都是这样。还有在本周末,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阿根廷和巴基斯坦。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人们已经受够了那些卑鄙小人,知道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和任何人沆瀣一气。
巴斯:的确如此。我们来看看中国的银行系统,我们不妨假设,他们会重组,他们其实很聪明。
班农:我们就来搞清楚这个问题。
他们的聪明是这么用的:当川普总统去访问的时候,他们不做任何改变,什么都���开放,唯独开放了金融市场(允许外资持股超过50%)。
巴斯:蛛网已经张开了。
班农:就是这样。
巴斯:他们把自己的金融系统搞坏了,再让你投钱进去。
班农:是的,拿你垫背。
巴斯:为什么,全世界对此都视而不见呢?
班农:全世界都看在眼里。
巴斯:人们才刚刚发现……
班农:等等,凯尔。
巴斯:全世界的经济学家,都是才刚刚发现……
班农:不,凯尔,你真是善良的可以。你是个好人,所以你这么想。但这么想蠢透了。难道你真的认为,那些人,华尔街日报的,伦敦金融时报的,经济学人的,那些个聪明人,还有那些智库,你真以为他们一直被蒙在鼓里?连我这样的笨蛋都能看清,各家银行的资产负债表,都是一个个定时炸弹,那些聪明人会不知道?他们早就知道了。
巴斯:你也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中国不一样”,这句话我听了很久了。“我同意你说的,但是中国不一样,所以报导还得这么写”。
班农:是的,但是这一切,必须终止。在九十年代末期,我们和中国有过一个交易。现在回头看看,当时的各色人等是如何表现的:直接跳出来给中国当啦啦队的,以理性者自居的妥协派,还有所谓的“鹰派”。在1999年达成的交易(1999年11月15日,中美政府代表在北京签署了关于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双边协议),是“绥靖政策”的产物。大家要明白,“绥靖政策”两党都有份,无关党派意识。
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只要一谈到中国,就想着怎么捞钱。所以那些“啦啦队长”们总是说:“那可是中国呀,只要给他们最惠国待遇,让他们加入WTO,他们也会走上自由资本主义道路,也会民主投票……”
巴斯:他们会开放,他们会民主化,会允许我们投资任何领域……
班农:嗯,他们还会进入中产社会……
巴斯:没准儿还会有法治……
班农:呵,法治,然后中国就是天堂了呢。十七年后我们终于知道了,知道了什么呢?这个政权,不仅是独裁者,还是重商主义者。他们已经造就了一整套系统,为他们自己,为那些所谓的“精英”,当然,也为了他们的政权。这套系统运作良好。
现在,之前提到了三种人(啦啦队,以理性者自居的妥协派,鹰派),还剩下两种。“啦啦队”已经没戏了。还剩下的,以理性者自居的妥协派,还有,鹰派。妥协派,现在有了一套新的说辞,“修昔底德陷阱”。你采访过的格雷厄姆·艾利森(Graham Allison,美国哈佛约翰·F·甘乃迪政府学院教授、首任院长,政治与国际关系理论家,修昔底德陷阱一词的提出人),还有基辛格,都喜欢这套把戏。
他们好不容易从故纸堆里翻出一个宝贝,添油加醋:“美国正在衰弱,中国正在崛起;就好像古希腊在衰弱,斯巴达在崛起;若想避免全球冲突,看看历史吧,这样的局面,历史上发生了十六次,其中十二次,处理失当。正在衰弱的一方,应该做的,就是如何引导崛起的一方,融入自己的体系。新来的夥伴也许会惹麻烦,没关系,他很有实力,能做很多事情。一切都会好的。”
这两个人,格雷厄姆·艾利森和基辛格,在六十年代末,关于尼克松的对苏政策,就用过这一套胡扯。看看那时候他们怎么说的,“苏联正在崛起,美国正在衰弱,我们要对他们谦和,对他们友善,允许他们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当年放过的屁,现在又拿出来放。
里根来了,他问到,“苏联经济规模究竟几何?”回答是,加州般大小。里根说,“那他们有什么可怕的?”里根做的第一件事,授命在五角大楼之净评估小组(Net Assessment Group)任职的安德鲁·马歇尔(Andrew Marshall)以及在CIA任职的比尔·凯西(Bill Casey)对苏联经济做一个完整的分析。分析的结论是,苏联经济规模只有之前估计的一半。对不起,我说错了,还要多15%(当时加州经济的65%)。
巴斯:而且他们急缺美元。
班农:是的,急缺美元。专制政权总是落入此番窘境。
巴斯:中国现在也是。
班农:苏联当时的作为,与今天的中国别无二致。他们在军事上投入巨大,拖累了经济。我们的问题是,当年胡扯混吃的狗头军师,过了四五十年又来了,“美国正在衰弱,中国正在崛起……”。在我看来,现在中国的处境和当时的苏联没区别——破败的经济,急缺美元。
对那些狗头军师,我这么说,“这样如何,我们停止衰弱,驱使我们衰弱的不是什么物理学定律,只是人为决策,这样的决策,我拒绝”。我们需要一个带领我们重新振作起来的领袖,让美国再次伟大 — — 这恰好就是川普的政治基调。后来呢?不过两年时间,我们就证明了,中国是头“纸老虎”。
巴斯:我们已经谈到了中国的总战略,谈到了我们的行动,我们在当今世界的位置。那么,你认为,中国下一步会怎么走呢?假设我们继续在经济层面进行果决的反击,进一步提升关税,重申我们的权益,他们会怎么做?他们有行动纲领吗?
班农:首先,他们希望美国发生政权更迭。他们自信有八成把握可以干掉川普,办法就是影响众议院选举,用心理战术,用金钱收买,用尽各种手段,让川普失去众议院,然后看着他今年被弹劾。即便不成功,他们自信有十成把握,让川普在2020年败选。这就是他们的“计画一”,让川普丢掉总统职位。因为他们内部在说,“川普是我们的瘟神,我们要一个全球主义者当总统”。
巴斯:他们就等着川普出局。
班农:不只是“等他出局”,而是出手干预。彭斯昨天演讲时说到,一些媒体,比如Axios,也有报导:有情报显示,中国人正在干涉美国中期选举。这不是什么俄国人在Facebook上耍花招,这是中国人在玩命。
以上就是中国的“计画一”。
他们的“计画二”,意大利人今天刚说,中国是我们的重要夥伴(意大利支持“一带一路”)。我相信还会有更过份的“一带一路”,更多的“中国制造2025”,更多的“东印度项目”。再看看非洲南部、加勒比海地区、委内瑞拉、拉丁美洲,中国还有更多的动作。这些地区的国家都拿到了大把的人民币。只要一个人拿了人民币……
巴斯:可是没人真的想要人民币啊。
班农:这就是我们要谈的一个大问题。
巴斯:这可是关键问题。
班农:中国的势力,已经遍布波斯湾、阿联酋、沙特阿拉伯、甚至卡塔尔。全世界所有资源密集地区,从阿根廷到撒哈拉以南的非洲,直到南非,都布满了他们的触角和爪牙。这就是他们在做的。
接着是“计画三”。我们都知道中国人出版的一本教科书,很不简单,在九十年代就出了英文版,是中国国防大学的两位将官写的,书名《超限战》……
巴斯:刘姓上将?
班农:好像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读读这本书,因为它写出了中国的战略思想。他们认为有三种战争:信息战、经济战,最后才是热兵器战争。“我们要避免的是热兵器战争,因为美国可以轻易打败我们,这是我们一定要避免的”,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那么焦点就在于信息战和经济战了。他们已经赢了一路了。就那本书,如果你看看过去发生了什么,再对照书里写的,你会发现,书里怎么写,他们怎么做。我认为,我深信,在川普集中行政力量应对经济战之后,他们开始节节败退,他们的政权也岌岌可危,因为我相信,“邓派”的人,还有其他崇尚集体领导的高官,都会以现行的个人崇拜为藉口,纷纷抱怨。
巴斯:那些人只是暂时还没有被监禁或者杀掉吧。
班农:正是那些还没有被监禁或者杀掉的人,已经开始坐在那里唠叨了,“邓坚持与西方合作,邓坚持改革,邓坚持开放,邓是务实的合作者,喜欢低调行事,邓从不为难别人”。他们都把习看成“毛二代目”,习现在顶着巨大的内部压力。
我在自己的广播节目里做过一个预测,已经被许多人引用了,在2014年到2015年之间,当时我预测,在五年之内,我们和中国会在南海开战。我22岁那年,在南海的一艘驱逐舰上服役,我当时大声惊呼,“我到底在哪儿?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每一艘从波斯湾出来的油轮,都要经过马六甲海峡,还有无尽的集装箱货轮。南海就是高速车道。
巴斯:中国进口能源的40%,从马六甲海峡输入。
班农:我觉得三分之一的全球贸易,价值五万亿美元,都要经过那里。
巴斯:是的。
班农:当我们谈论南海问题的时候,必须明白,那里是全球贸易的高速通道。最大型的轮船,全天候的航行于南海。在2015年,中国高官来到白宫玫瑰园,当着美国人民和美国总统的面,公然撒谎。他们当时已经在南海建造了七到八个机场。他们声称那只是暗礁。其实已经建成了机场,在美济礁和斯卡伯勒礁,所有暗礁几乎都成了机场,他们还设置了火炮控制雷达,搜索雷达,还有战斗机停在那里。这些竟然都发生了。
巴斯:那里有一万英尺长的跑道。在奥巴马时期,中国专程来对我们说,他们不会在南海搞军事,“我们不会前往南沙群岛(主权争议区)。我们在南海的建设,都是为了科研。”我们怎么可以允许他们做到这些?无论是永暑礁,还是美济礁,还是其他那些建成了一万英尺跑道的暗礁,他们说没有设置武器,可是现在连核弹都有了。我们竟然都答应了?或者是,我们表明上不答应,实际上纵容他们这么做?
班农:在我成为首席战略师以后,第一次走进白宫,我就和麦克·福林(时任国家安全顾问)去国家安全理事会接手工作。当时我就对他说,头三件要做的事情,第一件,把所有的战斗火力交给指挥官,当时白宫正在处理对ISIS的战争行动。
巴斯:交给哈里·哈里斯(Harry Harris,四星上将,时任太平洋司令部司令)。
班农:不,交给中央司令部,让他们消灭ISIS。战斗火力必须由指挥官全权掌控。第二件,针对国家安全理事会,我们要想办法,把奥巴马任命的人,换成我们的人。
第三件,我当时说,我们要搞清楚过去几年发生了什么,找出所有和奥巴马的“重返亚洲”战略相关的文件。只要在他们眼前经过的文件,我都要读到。人民应该知道真相。
当时在白宫,我一周工作七天,每天十八到二十个小时。其中一半的时间,都用来调查奥马巴的“重返亚洲”。我要搞清楚,奥马巴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们要起诉他。
巴斯:关键人是库尔特·坎贝尔(Kurt Campbell,时任亚太助理国务卿)。
班农:是他,库尔特·坎贝尔。
巴斯:他还写了本书。
班农:后来我找到了什么呢?我本来以为会有一屋子的文件等着我。可是,只有薄薄一叠,没几张纸。再后来我发现,当时美国完全没有建立和中国对抗的机制。当时白宫有一些出色的人,但是没有人考虑“因应中国挑起的经济战,我们来制定一个经济计画如何?或者是一个战争方案��”实际上,整个“重返亚洲”战略,在我看来,就是派一个旅的海军陆战队,到澳洲的达尔文地区,蹲着别出来。
当时,每个人都告诉我,哈里·哈里斯知道真相。我就去把哈里·哈里斯找来,向他请教了很多,在南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仅一件事,就让我大为震惊。
当年我们在南海航行,荷枪实弹,雷达嘟嘟转,一切自如,无愧于“自由航行”。我们在国际水域都这样,我们如此行事,因为我们是美国海军,我们是海上自由的捍卫者。但是现在呢,我们只能在所谓的“安全线路”航行,必须关掉雷达,关掉所有武器控制设备,像个乖小孩一样,悄悄地把船开过去。可以说是求着他们让我们过去。
巴斯:这些我都不知道……
班农:他们在国际法庭上输掉官司以后,中国,竟然想把南海变成他们的内海。
巴斯:这个我知道。他们在1949年提出来的“九段线”就是个笑话。
班农:他们认为南海是自己的,可是他们欠准备。他们一看到人就会念叨,“中国的领土完整和国家主权是不容置疑的”。然后,人们就不知不觉地把这句话写进某些文件里,放在电视节目里,就像一句咒语一样被反覆念。这就是中国想要的,他们相信可以用“反覆说”的方式把假的变成真的。
你刚才问我,将会发生什么。我在自己的广播节目里就说过,会有战争。引爆全球冲突的火药桶就两个,一个在卡塔尔和波斯湾,另一个就在南海。别想着朝鲜了,朝鲜就是中国的跟班,所有的朝鲜问题,都是中国的把戏。川普总统对朝鲜问题的手段很高明。南海才是大问题,战事一触即发。就这几天,某个晚上,作为一个前海军军官,看到那两艘船……
巴斯:相隔仅50英尺。
班农:德凯特号驱逐舰正在巡逻,中国的驱逐舰就直接过来挑衅。就隔着五十英尺。如果两艘船真的撞上了,200到300名船员当场毙命。绝对如此。如果那两艘船以当时的航速相撞,灾难就爆发了。
我虽然不确定船上装载的武器和燃料在冲撞发生后会如何,但是,我可以确定,在那个航速下,中国的所作所为就是“不计后果”,更是对我们的挑战。
记住这点,德凯特号当时在巡逻,在某一块暗礁方圆十二海里的范围内,是十二海里喔。中国声称那块暗礁方圆十五海里都是中国的领海。他们接着说,美国海军进入了那块暗礁,那块中国已经改建过的暗礁,方圆十���海里的范围,侵犯了中国领海。
在我看来,现任美国总统,唐纳德·J·川普,一直对中国很公正,也在努力构建良好的美中关系。事到如今,我认为川普总统应该给中国一个“七十二小时大限”,中国必须在七十二小时内,从南海撤走所有雷达,所有军事设施,所有战斗机,那些跑道上的东西,岛礁上的东西,全部清理乾净。中国只有七十二小时的清��时间,七十二小时一到,美国海军亲自出击,拿下所有暗礁,卸掉所有装置,一切重回国际海域。
美国海军重回南海,捍卫航线开放,他们竟说美国在挑起事端。
我越来越相信南海问题会如此发展:正因为中国在南海没碰过钉子,所以他们会越来越放肆,终于招来大祸。我认为总统应该先发制人,给他们“七十二小时大限”,告诉他们,“你不做,我来做”。看他们敢不敢阻挡美国海军。
巴斯:你是说,七十二小时一过,立即开打?
班农:我没说要打仗,我说的是“清理”……
巴斯:可是,我们要去“清理”,他们也不会同意……
班农:国际法庭已经判决他们离开南海。为什么不执行呢?看看那些“达沃斯党”(意指热衷于达沃斯论坛的人),在达沃斯论坛上说得天花乱坠,一群人欢天喜地,他们从来不会像你这样看问题。他们只会像中国官员一样,中国官员可以站在美国人民面前,看着你们的眼睛,对你们说谎。这事就发生在2015年,就在白宫玫瑰园,美国总统就在边上站着。
巴斯:没人追究当时总统(奥巴马)的责任。
班农:没人追究。后来,如你所见,国际法庭来主持正义了,告诉中国,他们在南海的行为是不可接受的,判中国败诉,且不可再申诉。但是,问题没有解决。中国在南海赖着不走,还说那里是中国的领海。那时我才意识到,其实有许多人在对我说,“班农,你真是疯了,我们都不觉得南海要打仗。”
大家要理解,到底什么是全球经济。虽然我是国家主义者,但我知道,美国经济健康的基础是贸易。无论是国民主义者,还是经济保守派,都不反对贸易。他们激烈的反对“自由贸易”,是因为,利用重商主义的专制者,竟然也享受了“贸易自由”。
川普想要的,其实他一开始就说清楚了,就是公平对等的贸易。现在,我们要在这个问题上,和中国有个了断。中国必须明白,川普绝不妥协。他是一个讲究公平的人,是一个正直的人。他还在尝试与中国继续合作。但是,美国被耍弄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巴斯:让我来问一个有点惊悚的问题……
班农:我们还有更惊悚的没聊?刚刚我才说了我们会在南海打仗(笑)。
巴斯:算是从这个点上衍生出来的问题。换个角度来看,其实也很惊悚,那就是,如果我们不管南海了,叫上第七舰队一起回家,会如何?
班农:这的确是个问题。我认为,大家不能忘了,美国,可以说是一个太平洋国家。整个美国的发展,联动全国的铁路,整个西海岸……美国的各方面,都和亚洲经济的健康息息相关。
巴斯:根据宪法第五章,保护日本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其实我想问的是,我们是不是只能在战争和撤退之间二选一?
班农:撤退是不可能的。
巴斯:想都别想?
班农:想都别想。这个世界正在变得凶险。可能有所缓和,也可能再出现一个“慕尼黑”(意指纳粹兴起)。的确有不少人会说:“我们就退一步吧,他们已经建成了那些海岛,他们是新兴的海军力量”。
巴斯:“所以还是别打仗了……”
班农:川普有几个核心原则,其中一个就是“不干涉主义”。同时,“美国第一”包含了“国家安全”,美国的安全以及美国的同盟国的安全,这就是“美国第一”的真正含义。
川普全球到处跑,不是为了发动战争。事实上,他缓和了俄罗斯问题,缓和了叙利亚问题,他寻求解决阿富汗问题,寻求解决朝鲜问题,还有委内瑞拉。观众们要明白,上述问题,没有一个是川普制造的。始作俑者,恰恰是理查德·哈斯(Richard N. Haass 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还有那些骡子干的“达沃斯天才”们。
他们制造了朝鲜问题,制造了阿富汗问题,委内瑞拉问题,中国问题,搞了一堆烂摊子,然后让川普来收拾。川普反覆说的是,“同盟国的安全,和美国自己的一样重要”。
如果你问问新加坡,问问泰国,印度尼西亚,澳大利亚,问问他们,与美国海军为邻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他们会告诉你,“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是必要之事。我们需要美国在这里,需要美国海军在这里,如果我们失去了南海,我们的贸易就完了。中国会一手遮天。”
这一切中国都明白,所以,想尽办法让我们离开南海。其实他们已经行动了,在搞所谓的“心理战”,也就是碎碎念:“一万两千海里之内都是亚洲…….再这么下去就完啦,南海要战火纷飞啦……”
巴斯:他们一直这么说……
班农:还有,“南海要变成伊拉克啦,变成叙利亚啦”。听我说,我是“美国第一”最高调的倡导者。在南海遏制中国,刻不容缓。
巴斯:这很有意思。我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为什么美国不实行“人员管理流程”呢?我想你也读过了DIUX出的报告(美国国防部国防创新部门实验室出的一份报告,关于中国的间谍活动),据说这是一份“解密报告”,但我没发现这份报告曾经被“加密”。国防部的这份报告说,中国间谍进入了我们的大学研究部门,还有其他机构的实验室……
班农:还有武器实验室。
巴斯:武器实验室是由DAPRA(国防高等研究计画署)和美国空军赞助的。为什么我们不在这些地方实行“人员管理流程”呢?
班农:我们先纠正一下。那些报告的确是“解密报告”。报告里涉及到三十万中国留学生,一万名承包商。至于那些武器实验室,我想有三分之二都是美国的智慧型资产。在那些留学生和承包商里,有一定比例的中国间谍。
巴斯:他们都在我们的武器实验室工作。而我们的武器研究,都是政府赞助的。
班农:你的问题,剑指虚伪的“政治正确”和毫不掩饰的“贪婪”。那些承包商,比如博兹·阿伦(Booz Allen,面向美国政府的资讯公司),还有公司,还有政府项目管理者,他们怎么能够为我们的武器实验室雇用那么多中国国籍的人?武器实验室是我们国家安全的命门所在。这么荒唐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这是一���很迫切的问题。我不知道问题是如何恶化至此的,但是,管理层一定有内鬼。他们很擅长利用“政治正确”掩饰罪恶。伦敦的金融时报最近就泄漏了我们的信息:我的一位同事,史蒂芬·米勒(Stephen Miller,川普移民政策主管),很了不起的年轻人,制定了一个方案,就是要驱逐三十万中国留学生,办法是吊销他们的留学签证。我们没有决定要那么做,只是考虑过。
这一切就那么泄漏出去了。读金融时报,你可以看到所有的绥靖派。比如那个董云棠(Stephen Miller,前亚洲助理国务卿),我很高兴她已经离开了,她为“理性妥协派”出工出力,在缅因州捞到了一个农场。“理性妥协派”在我们的国防部、国务院、甚至情报部门,看似尽职尽责,其实天天为中国卖命,又想着给自己找退路。
巴斯:我不赞成驱逐所有的中国留学生,其实有三十四万人。
班农:我也不赞成。我赞成的是:如果有留学生是间谍,全部查出来。而米勒制定的方案是:如果我们能证明他们是间谍,就送他们回中国。
巴斯:国家安全问题,我首先关注的不是中国,也不是印度,或其他什么地方。只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自己的领土保护国家安全?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要求,只有美国公民,甚至,只有在美国出生的美国公民,能参与触武器研究项目?
班农:你的问题抓住了本质。
巴斯:其实是很简单的问题。
班农:其实有明文规定支持你的主张,只是这些规定被绕开了。我相信在技术上,如果我们细究法律,一定可以发现他们的问题,只是管理层视而不见。
巴斯:还有一个更恶劣的问题,孔子学院,进驻了很多美国大学。孔子学院是中国军方赞助的。我们怎么能允许孔子学院进入我们的校园?
班农:这的确不可接受。试想一下,如果把一个CIA赞助的机构……
巴斯:或者就一个天主教堂。
班农:天主教堂,这个例子不好。这涉及到另一件大事,教宗方济各已经和中国达成了协议,允许北京的无神论专制者自己挑选主教。所以天主教堂已经不能说明问题了,教宗已经向中国屈服了。恰当的例子是,让CIA或者DNI(国家情报总监)成立一个学生会,在中国宣传CIA文化。
这完全不可能发生,你也知道,完全不可能。中国肯定会说,“这不行,因为有损于我们的国家主权”。
巴斯:对孔子学院,我们该怎么……
班农:解散它们。
巴斯:怎么做呢?
班农:让他们关门走人。
巴斯:依据哪条法律呢?
班农:等等,你又被绕进去了。就像有些人总是说,“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只是在传播文化,他们在教普通话”。 听着,他们是中国军方赞助的。
巴斯:他们甚至在孔子学院里设置“接待室”,这到底怎么回事?
班农:这一切都会震惊所有美国人。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因为没人报导。那档节目,60分钟,怎么不去报导孔子学院呢?
巴斯:他们会的。
班农:他们在20年前就该这么做了。这一切今天才发生,是因为人们终于受够了。这也是为什么川普如此得人心。看看他刚上任的时候是怎样的,现在完全不同了,人们站出来发声了。这是一场精彩的逆转。
再来看看我们的大学……我就直说了,为什么总是哈德逊智库,之前有郭文贵事件,昨天彭斯的演讲也在那里,还有白邦瑞博士,为什么总是哈德逊呢?为什么其他智库都不参与呢?
巴斯:因为他们都被中国收买了。
班农:最后,我们不妨用这个话题来收尾。刘鹤,习主席的经济顾问。出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他,也有一点点的相互了解。他是一个挺不错的人。
今年六月,中美举行近一年以来最重要的一场会谈,刘鹤来了。一到美国,他不去白宫,不去财政部,而是直奔国会山,去找那些自我标榜“自由贸易者”的共和党人。我们要记住,在贸易问题上,那些共和党人才是川普最大的麻烦。当时那些共和党人都疯了,一起对着川普嚷嚷,“自由贸易好,自由贸易好……”
所有概念(例如:“自由贸易”),只要涉及到中国,都会被加一条,“中国不一样”。久而久之,这些概念的真实含义就被改变了。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站出来,郭文贵会站出来,白邦瑞博士会站出来,因为人们质疑这一切。整个趋势,就是人们现在说的“从绥靖到反击”。
有些人把我们看成与“宽大包容”势不两立的强硬派,甚至给我们贴标签 ——“战争派”,说我们是一群战争狂人。不,我们不是,我们要的恰恰是终止战争,终止对美国的经济战。如果你仔细看看那些“绥靖派”,就会知道,其实他们都被中国坑了。近25年到30年,中国搞了一大堆战略经济对话,其实呢,一句话都没有落实。他们真正在做的,就是夺走我们的工业,他们是一个“强盗政权”。中国的真面目,就是强盗资本主义。川普总统的行动,让我极为感佩。
昨天彭斯的演讲,必定载入史册,因为那标志着历史的拐点。彭斯直言不讳,“闹剧结束了,我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们知道你们用心险恶,我们知道你们有一个全能神政府,一直在伤害我们。我们即将反打,打到赢为止。”
巴斯:感谢你接受采访。就在美国商务部的入口处,可以看到本杰明·富兰克林的一句话,“唯公平对等,方可贸易”,这句话说出了我们要的是什么。我们不想惩罚谁,更不想和谁打仗,我们要的,只是公平。即便我们还没有得到公平,我们也深信,公平是存在的。好消息是,过去半年到一年,中国问题一直暗流汹涌,在昨天,随着彭斯的演讲,大势已定。谢谢你能来到这里。
班农:感谢邀请。这一切真的很棒。
巴斯:是的,非常棒。
班农:看看这里,我们就在这个开放空间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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