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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武現實主義(Seiburealism)
/ Victor Burgin, 1989
四月的東京。在上野公園,櫻花低垂如雲,野餐席遍布其下。啤酒潑灑成水漥,載著狂歡人群的塑膠布筏子順著櫻花樹大道漂流(每艘筏邊整齊地擺放著一圈鞋子)。這些瀝青河流的兩岸擠滿觀光客,他們既為櫻花短暫盛放的美感所吸引,也沉醉於花見野餐所展現的景象——櫻花短命的綻放成了這場狂歡的道德藉口、一種死的提醒(momento mori)。櫻花影像被傳輸到西武百貨澀谷店,以環境影像的形式出現在店內各處。透過十二層樓的螢幕、交錯的手扶梯與電梯中,櫻花在商場每個角落綻放;如同富士山的影像(櫻花融化為山景,伴隨著約翰·藍儂《Imagine》的旋律);又或是街上的路人影像,被隨機捕捉,短暫地使螢幕成為千扇窗戶,讓人望向外部世界。(從外頭望上,百貨外牆橫跨數層樓的數位螢幕上,行人可能只看見巨大的魟魚,在海底悠然擺動,然後畫面轉化為像素化的動畫新聞,播報最新的人質危機。)
班雅明(Benjamin)曾視十九世紀的購物商廊為從街道過渡到百貨公司之間的中介階段。商廊——一條室內街道——白天靠天窗照明,這種大片透明玻璃得以實現,乃因為鐵架的支撐使其成為可能。抬頭望去,人們可見白日的雲朵,或夜晚的星空。在西武百貨中,這些鐵框玻璃矩形彷彿已從格子中爆裂而出;我想像它們在電腦動畫中慵懶地翻滾,變形為無所不在的視訊螢幕。在一種與時間無關的均勻冷光照射下,這些螢幕可以顯示雲朵、火星地貌,或任何可用二進位編碼定義的影像。東京位於富士山以東約百公里之處。從江戶時代(1600年)起至明治末年(1912年),富士山仍可間歇而清晰地從市內望見——成為一種固定的時空精神指標(在東京,能望見富士山之地即為「名所」)。如今,建築與空氣污染抹去了富士山的輪廓,至少在肉眼中是如此。新的參照點、新的「山」,在城市中自身誕生,成為僅能從百貨公司中看到富士山的景觀。儘管如此,觀看富士山的現象學經驗仍保留於百貨空間中——人們在穿越商場、從一處螢幕移動到另一處時,如同昔日穿越建築縫隙偶爾瞥見山景一般。
日本人稱為「立讀(tachiyomi)」的行為,是一種移動中、隨機式、斷續式的閱讀方式:翻閱漫畫與雜誌,只是路過隨手翻看,並無購買意圖;或在地鐵上從鄰座撿起報紙隨意瀏覽。安德烈・布勒東(André Breton)曾回憶戰時與賈克・瓦謝(Jacques Vaché)在南特的日子,他們的習慣是「無論正在播放什麼,都隨意走進電影院,看到哪裡算哪裡,一旦感到無聊便馬上離席,前往下一家影院,如此不斷輪替」。如今我們不斷切換電視頻道。(有段時間,在紐約某些餐廳流行「瀏覽式點餐」——這嚐一點、那吃一口。)觀光客也像這樣「套餐式」地體驗文化:在這座城市待兩天,再去另一座城市幾日(就像我如今在這區閒晃,在那區遊蕩)。而日本人不也常被說是「瀏覽」西方文化、取其所需再「本土化」的代表嗎?如果文化本身是複雜的文本,那麼它們如今已成為富裕與閒適者邊走邊翻的文本——無須承諾,只是移動中的一瞥。
在這間西武百貨的書籍��(藏書四十萬冊,我甚至找到兩本由密西根安娜堡的UMI學術出版社出版的超現實主義論文),一整面牆成為了放映螢幕,播放經典好萊塢電影的片段——以主題分類,其中之一是「戰爭」。畫面上,美國轟炸機正準備夜襲(東京曾在戰爭中遭遇毀滅性燃燒轟炸),畫外音堅定表示:「無論敵人藏在哪裡,我們都會追擊。」螢幕右側,在轟炸機飛出畫面之處,擺放著一座展示模型——燒焦的塔樓,其頂部爆炸場景正是電影《魔鬼剋星》(Ghostbusters)結尾的鏡頭之一。
(布勒東初識瓦謝是在1916年的軍方精神病院,當時布勒東是實習醫生,瓦謝是病人。其他病人中,有一人堅信所謂的「戰爭」不過是模擬場景;砲彈是道具,傷口是化妝;死者是從醫學院解剖台上帶來的屍體,趁夜散佈在假的「戰場」上。)美軍轟炸機由畫面左側飛向右側,如同西方的閱讀方向。而在書區翻閱時,我又看到一部漫畫,開頭描繪的是日本轟炸機自右向左起飛。它們先摧毀珍珠港,然後轟炸美國本土。接著,日本士兵踢破美國住家的大門。一戶家庭——男子、女子與一名幼童——蜷縮在客廳中,被士兵襲擊。男子遭殺害。士兵開始撕扯女人衣服,孩子哭喊。一名日本軍官抓起孩子的腳踝,以一個橫跨雙頁的弧線將他甩向牆壁。孩子的臉部從頭顱撕裂開來,飛越畫面,拖出一道墨筆揮灑般的筆觸,讓人聯想到禪宗書法。接下來半頁畫面中,女人遭輪暴(其哀號以英文呈現),最後士兵們聚集起來,坐在倒塌自由女神像的伸展手臂上合照。下一頁,也是最終頁,我們看到裕仁天皇騎馬現身。有人說,東京之所以安全,是因為所有暴力都被收納於這些漫畫中。
布勒東在《超現實主義第二宣言》中曾寫道:「最單純的超現實主義行動,就是手持左輪手槍,走到街頭,盡你所能隨機射擊群眾。」如今,這樣的行為雖然不常見,卻也成為日常生活中的一種現象。有評論指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令超現實主義失效,因為現實世界的暴力早已超越藝術所能預見。(盟軍登陸時,超現實主義攝影師李・米勒(Lee Miller)遊走於滿目瘡痍的街道,每扇門像是通往駭人而奇幻的風景。有次她不慎踩到一隻人手,撿起後憤怒地將其拋向街道。)但人們往往忘了,超現實主義始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其戰間期的重要使命之一,正是將日常生活中的恐懼與失落加以昇華——轉化為幻想,特別是在性愛的範疇中。
在街頭,人群偶爾會突然分開,使人瞥見某個身影、某張臉,但那一瞬即逝,卻觸動了情慾神經。班雅明稱之為「最後一瞥的愛情(Love at last sight)」。百貨公司則提供這一現象的變體:透過那些輕薄帷幕圍成的小空間,女性離開觀眾群,成為被觀看的對象——不僅為了自己與其他女性目光的觀賞,也為那因帷幕掀開而勾引來的非法凝視所設(羅蘭・巴特曾問:「身體上最具情慾性的部分,不正是衣物掀開之處嗎?」)。我匆匆轉移視線;某些光線在鏡面空間內反射、延遲,在我視網膜上形成混亂(與其說是超現實,不如說更像立體主義),只能依靠記憶,在其中提取出一段熟悉的、被愛的身體片段。班雅明在論述超現實主義的文章中寫道:「在秘儀式的愛情中,女人本身並不重要。布勒東亦如此。他與娜佳(Nadja)親近的,不是娜佳本人,而是娜佳身邊的事物。」我們可以將這種「秘儀愛」以臨床術語命名——「戀物癖(fetishism)」。百貨公司,作為商品戀物的神殿,也召喚著佛洛伊德所言的戀物心理。男性漫遊者(flâneur)若欲前往正當之地,勢必得穿越洋裝海洋與香水濃霧的沙漠。他別無選擇,只能進入這些禁忌之地。他的藉口天衣無縫,而內心的罪惡快感則無可迴避。當他在衣架間無意識地翻看服飾時,或許以為自己在為情人挑選禮物,但同時他也正盲目地觸摸著母親的身體。某刻我在西武感到口渴,找到了飲水機,其透明上層水流覆蓋著石礫——彷彿是一段溪流被切割下來,擺放於展示台上的自然部件。
在街道層,有一家以廢墟為造型的酒吧(採用「後末日建築」風格),其立面突出一段飛機機翼,下懸的引擎艙象徵性地讓人聯想到曾夷平越南的 B-52 轟炸機。在奈傑爾・柯茲(Nigel Coates)設計的 Café Bongo 中,「內部空間」衝破與「外部空間」之間的脆弱邊界。在同一個六本木(Roppongi)地區,為時裝設計師安傑洛・塔拉齊(Angelo Tarlazzi)設計店鋪的建築師八束一(Hajime Yatsuka)曾說,他將整棟建築構思為城市的「內部」。班雅明曾評論:「對於漫遊者(flâneur)而言,街道就是他的住所;他在房屋立面間的感受,猶如市民置身於四面牆內一樣自在。」百貨公司已成為那些從榻榻米小房間逃出的富裕難民的共同居所,他們在地鐵裡入睡。在城市各處,人們沉睡的景象隨處可見。男性躺在西武百貨各樓層扶梯轉折處旁的寬大沙發上,看似專為此而設(否則用途為何?),進入沉睡。
在這家百貨公司底下的有樂町地鐵站內,年輕的女性上班族也入睡著。她們從城市邊緣通勤,來回奔波於狹窄的住處與辦公地點,週末則重返澀谷、���座、池袋,或其他西武分店。她們購買的是三宅一生(Issey Miyake)、Comme des Garçons 等品牌的服飾,而這些品牌對歐美的同齡女性來說幾乎遙不可及。從她們狹小房間出發,搭乘約一個半小時的列車,度過一天如遊蕩者般的生活,徘徊於西武那奢華至極的空間——這些空間透過無所不在的環境影像,開啟通往無限空間的通道。作為來自英國北部工人階級家庭的流離者,我想起了那位較富裕的姑媽家中的「前廳」(frontroom)。那是一間擦得發亮、充滿蠟香的房間,平時封閉,只在打掃或有訪客來時才會開啟。來客可以看,但不能碰,只能站在敞開的門前觀看,而不能踏入其中(這間「起居室」沒人坐,這間「客廳」裡也無人交談)。這房間彷彿是一個全息投影的模擬空間,只為提供心理上的額外生活空間,如同西武百貨所帶來的慰藉一般。在西武百貨,正如其西方對應對象(至少在這方面),家具部就如同無數富人家庭的前廳;彷彿從其原始情境中抽離,再「傳送」到這座城市的樓層中——這座由無數「前廳」構成的城市,雖然沒有牆壁,卻以內部街道相互隔開,主要用途就是用來閒逛(flânerie)。
尚–盧・高達(Jean-Luc Godard)曾表示過這樣的想法:既然任何東西都可以被拍進電影,那就所有東西都應該被拍進電影。比起電影,西武百貨更是一場由異質集體所創作的組合展——包括買手、租戶精品店業者、駐場視覺藝術家、圖書管理員、旅行社人員等。這裡沒有「作者控制」或「敘事封閉」的概念(因此也不需要布勒東與瓦謝式的逃避);其組織原則早已是非整體的、務實的、機會導向的。在某種程度上,這場組合也可視為一種整體,由此構成的過程類似於超現實主義者的集體書寫實踐。
西武百貨是超現實主義於後現代階段的作品,一件無盡變奏的作品,由遊蕩者(flâneur)「自動書寫」而成,其對於商品的興趣與對所處空間的興趣無高下之分。(班雅明有句格言:「建築是在分心狀態中被欣賞的。」)
在日本,想看一場重要的藝術展覽,你有很大機率會在百貨公司,而不是美術館看到它。當西武百貨展出尚・杜布菲(Jean Dubuffet)的作品時,東京上野公園內的東京都美術館也於1988年4月開展名為《1920年代的日本》的展覽。我在那裡得知,1923年摧毀東京的關東大地震,被視為日本「機械時代」藝術的開端。布勒東的《超現實主義宣言》與《超現實主義革命》首期,也是在1924年的巴黎發表。在東京都美術館,我發現大量機械美學影響的證據,特別是包浩斯(Bauhaus)對視覺藝術——攝影、繪畫、建築、工業設計、電影、劇場設計、時尚等的深遠影響。同時也能看出德國表現主義的廣泛影響,尤其在劇場與電影領域;而隨著1920年代結束,愈來愈多政治啟發下的「寫實主義」創作開始盛行。然而我幾乎找不到任何關於超現實主義的明確跡象。並沒有理由認為當時的日本在1920年代對於超現實主義的了解會比其他歐洲美學運動來得少。1970年,瀧口修造(Shūzō Takiguchi)——在布勒東與艾呂雅所編的《簡明超現實主義辭典》中被列為「超現實主義作家」——曾寫道:「在日本,從未出現過像法國那樣的超現實主義團體。」我無法判斷超現實主義在戰間期或今日的日本意味著什麼,也無從推測它未能代表什麼;我確定的是,它的意義絕對與我自己的理解不同。許多超現實主義研究者認為,這場運動的編年史應該終結於1968年五月事件。而就在同一年,一個法國電視台團隊前往東京郊區採訪三島由紀夫。他是傳統價值的擁護者(兩年後,他將以近乎完美的切腹行動實踐他的理念),當時他住在一間宛如法國蔚藍海岸別墅的宅邸中。一樓以十八世紀法國風格裝潢,而樓上則採用現代國際風格設計。三島說道:「在這裡,只有看不見的部分才是日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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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刚
一、过往
他叫雷刚,刚来到这个城市不到1个月。其实也不算第一次来,以前参加集训、比赛的时候也来过这里7次了,但从没像这次一样,来这里开始新的生活。雷刚过去是运动员,练体操的。7岁那年,教练就指著他的鼻子对他说:
「你以后是要靠身体吃饭的。」
从那天起,他就开始了15年的运动生涯。其实这並不是雷刚自己选的路,只是「靠运动出名挣钱的信念」在老家已经成了一种宗教,他的父母一直篤信不疑,毫不犹豫地把他们的第二个儿子送上了这条路。这也不是老天给雷刚选的路,他在13岁那年被教练劝退,理由是「身高有超標趋势」(体操真是他妈矮人的运动),是父亲借钱送红包说好话给他硬留下了。
说也怪,那年后雷刚也没长什么个儿了。不过到了16岁那年,练跳马时落地伤了跟腱,歇了三个月,从此后成绩一直平平,进省队不到半年就刷回来了,留在老家训练基地混二线。那几年里,因为跟腱问题,教练让雷刚主攻吊环,也一直没出特別优异的成绩。22岁那年雷刚终於退役了,分了个大专文凭。他想留在队里当助教继续混,无奈没后臺被刷了,又是一轮送红包说好话,得以留在训练基地继续混了两年。本来父母计画他在这两年中一边工作一边升个大本文凭,但他基本上是辜负他们的期望了,几乎都没碰过几天书,不是懒,是实在看不进去任何东西。
这两年里雷刚只做了一件事,利用基地的条件扎扎实实地健美训练。过去在队里,为保证动作品质,肌肉围度需要一定的控制,退役后就完全由他了。虽说念书不在行,拼体力他一直是一等一的高手。2年下来,体重从68公斤提高到73公斤,胸围达到了115釐米,上臂增到40釐米。雷刚从不否认自己对肌肉的狂热,这几乎是从十几岁就开始的强烈感觉。每当看到肌肉男的图片,就想变得和他们一样;每当有人称讚他的身材,他心里都会涌起一阵狂喜。脱光了照镜子是雷刚独自一人时最常做的事情了,他日常的自慰也都在这个时候进行。儘管进入青春期后,教练就板著脸教训他们要「用坚强的意志克制手淫」,他在16岁以后几乎每天都要有一次。退役后疯狂增肌的2年里,镜前自慰更成了他一天中最爽的事情。雷刚这两年中其实还做了另一件事,一件让父母比较开心的事——谈了一次半年多的「恋爱」。
女方是乡政府一个小官的小女儿,长得还算不错,中专毕业,在镇上邮局工作。她倒不嫌雷刚矮(这是他退役后发现唯一可能自卑的地方,不过她也才1米60),生活上也很照顾他,虽然不住一起,但经常给他送吃送穿。她脾气大大咧咧,十分爽快,相亲的时候就主动约雷刚第二天逛街。私底下,她也直言不讳,说最喜欢雷刚的浑身肌肉。他们的第一次性交就发生在第三次约会的下午,邻镇一间招待所的房间里。整整两个小时,雷刚几乎一直被她骑著,任由她疯狂地上下摆动套弄,这也养成了雷刚日后和她做爱通常被动的习惯。在她用双手拼命揉捏雷刚两块厚实胸肌的时候,大汗淋漓的雷刚紧闭双眼,挺胸顶胯,大吼著达到了高潮……「以前听人说肌肉男的那里都很小,现在我不信了。」
很多次,她满足地抚摸著雷刚的腹肌,温柔地这么说著。这是雷刚最爱听她说的几句话之一了。不过雷刚和她的关係也不过如此了。就这样约会、逛街、看电影、吃饭、每週三到四次让她脱光雷刚的衣服、讚美他的肌肉和生殖器��男方被动的性交、高潮……雷刚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有「性」的感觉,他的高潮都是在想像著自己在整个过程中的样子达到的,至於她,雷刚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也许她也慢慢感觉到了,就这样维持了半年多,她消失了一个月,然后让她父亲给雷刚的父亲带话,她跟一个在银行工作的人好了。母亲在家敲著桌子当著雷刚的面骂了她好几天,也许是怕雷刚难过,可他一点也没有难过,反倒觉得异样的轻鬆。
也许是因为雷刚藏著另一个秘密吧。雷刚十九岁那年,网吧开始多了起来,他也开始知道用网路能看到许多以前很难看到的东西。肌肉,是他最常搜索的词条了。很偶然也很必然的,他顺藤摸瓜地打开了很多同志网站。这些网站里的图片比一般健美杂誌的好多了,不光有雷刚热爱的肌肉,还有他更感兴趣的性。雷刚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在网吧隔著裤子自慰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兴奋。很快,他知道了1、0、69、419……也许他最初感兴趣的並不是这些,但內心本能的慾望驱使他对这一切充满了衝动。
终於,他趁一次在外地集训的休息日,在一个网上聊天室联繫了一个叫小军的大学生见面。小军並不是雷刚感兴趣的类型,毕竟在网上找到和他一型的不太容易,但他总觉得大学生会比较健康安全,也比较有素质,於是就见面了。第二天早晨,雷刚几乎是被太阳晒醒的。旷课的小军靠在他浑圆的肩头,一手托握著他厚实的胸肌,睡得死死的。床单被揉得乱七八糟,衣服到处都是,地上放肆地躺著4个裹著液体的安全套,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男人雄性体液的味道。
雷刚回忆著昨夜的一切:他脱下上衣时小军几乎尖叫的惊讶表情、小军把头埋在他发达胸肌上贪婪的吸咬、小军给他口交时迷离的眼神、他的龟头顶进小军体內时的那一下颤抖、房间里每个角落里热血沸腾的活塞运动、那四次毫无保留的剧烈射精、那从小军表情中读出的征服的满足感……
「你醒了?」
小军睁开了眼睛,把雷刚抱得更紧了,
「你知道吗?我都没想过这辈子能和你这么棒的男人做爱。」
「真的?我什么棒?」
「这个,还有这个……」
小军坏笑著,用手捏了捏雷刚发达的胸肌,然后一路滑到雷刚已经再次硬挺的阳具。
「喜欢吗?」
「爱死了!你太强了,四次都那么猛。」
「第五次更猛……」
雷刚一翻身,再次將小军压在了身下……这就是「性」吗?这种感觉比雷刚过去和队友一起溜出去找女人的感觉强烈得多。雷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同志,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和小军做爱的时候,脑子里始终出现的是他自己的样子,他自己壮硕的身体上每一块肌肉的收缩和抽动。在他达到高潮时,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累积的快感让他难以自控地喷射。他是为自己而喷射的。
「肌肉男都特自恋。」
在网路上,雷刚不止一次看到这样的说法。
「也许就是这样吧,也许我不是Gay。」
雷刚常常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
儘管这样想,但雷刚从那以后还是不断找机会找男人做爱。他发现自己从男人身上得到的成就感比从女人身上强烈得多,来自男人的讚美比来自女人的更能让他满足。雷刚联繫见面的人基本都是学生,每个都比他高,而且是在视频上看到他亮一下二头肌就要喜欢得要命的学生。安全第一,要比他高,还要绝对崇拜他的身体,这算是雷刚自己定下的標准。因为在队训练的关係,雷刚出外找男人做爱的频率非常低,一般一、两个月才能有一次机会。但每一次,雷刚一定会毫无保留地爆发。在外地基地集训的一个夏天,雷刚一次联繫了两个大专生,在一间小旅馆里呆了一整晚。
五次高潮。其中四次平均分配,最后一次,雷刚在把两个男孩分別操射之后,靠在床头在两人中间平躺下,让他们用舌头伺候自己的胸肌和乳头,一人用手托揉他硕大的阴囊,一人用手套弄他满是淫液的粗壮阳具。在两个人充满慾望的崇拜眼神里,雷刚低头看著自己起伏的强壮胸肌、被两人的舌尖来回拨弄的坚挺乳头、8块棱角分明的发达腹肌、以及胯间那接近爆发边缘的雄伟阳具,他突然闭上眼睛,停止了粗重的喘息,深吸一口气,头猛向后一仰,大吼一声:
「啊————」
两人都感觉到雷刚的生殖器在手中微微一颤,只见一大股灼热的白色精柱从他胀红的硕大龟头前端狂喷而出,径直冲射到他粗壮的脖子上。在两人淫荡的��叹中,雷刚肌肉纠结的身体有节奏地收缩抽搐著,粗壮的阴茎一下下微微上翘,有力地喷射出一股接一股精液……雷刚达到了他从未有过的高潮……
「这算一场表演吗?这就是我要的性吗?」
雷刚在满足过后暗自想著,
「也许我真的太自恋了……」
就这样直到雷刚退役,开始在老家的训练基地工作,他停止了这样的「见面」。毕竟那个小城市太小了,哪里都是亲戚熟人。雷刚也倒没有觉得什么压抑,一是因为不久就交了女友,二是因为在增肌训练期间,每天的镜前自慰已经能让他满足。
「我不需要男人或女人,我需要的是自己。」
雷刚常常对著镜中的自己这么想著。
在训练基地混了两年后,因为上面人事变动,雷刚的工作保不住了。没文凭,也没一技之长,雷刚回家闲呆了1个多月。家里的经济状况一直不好,父母一辈子务农,哥哥在镇上开卡车,勉强能维持家庭开支,家里突然多了一张食量超大的嘴,的確承受不了。在亲戚的介绍下,父母商量要雷刚到省会大城市去找工作。就这样,雷刚带著一封训练基地开的介绍信和一千多块钱,只身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二、新人
来到这里才知道,亲戚介绍的熟人只是在一个批发市场做小生意,根本不能帮他找什么人脉和门路。
「现在这边健身房开得挺多的,以你的条件肯定找得到工作。收入很不错的啊……」
一顿简单的招待便饭之后,雷刚还是要独自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雷刚硬著头皮去了几间健身房问工作,管事的人竟然都是西装革履、弱不禁风的样子。训练基地的介绍信根本没什么用,雷刚一听他们说要什么证书、认证,头都大了。倒是有一间小健身房愿意雇他,但是工资太低,工作环境也很差,雷刚在训练基地呆惯了,根本不习惯。几天下来,用掉了几百块,找工作一点眉目都没有。
雷刚走在人群熙熙攘攘的闹市街头,心里说不出的空虚。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雷刚非常享受走在大街上的感觉。路人对他身材羡慕的视线简直是他的阳光。雷刚心里特別爽,似乎初来乍到就已经征服了这个城市。而现在,他更多的是疲惫和迷茫。几乎是不由自主的,雷刚晃进了一间网吧。同样不由自主的,他打开了一个同志聊天室。到底是大城市,聊天室里的人非常多,萤幕刷新得飞快。
「24/164/73 肌肉猛1……」
他刚把资讯发出去,就有很多回话。不少人第一句就问他:
「你胖吗?」
雷刚不屑地一笑。从他开始在网上聊天开始,就已经习惯类似的问话了,每次只需要他对著摄像头把袖子捋上肩头,一切的疑问都会变成穷追猛打的询问他联繫方式。而这次是他退役增肌后第一次来同志聊天室,他还没有习惯马上打开视频。只是消磨一下时间吧,雷刚这次没有特別的目的,毕竟传说中的大城市也不太安全。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聊了半个多小时,有一个人引起了雷刚的注意。这人叫赵鹏,26/175/62,在一家不小的健身房做会籍主管……赵鹏不像其他人一直花言巧语让雷刚开视频,而是一本正经地和他谈健身,谈这个行业,也给他介绍了做教练必须的一些证书资讯。雷刚很认真地和他聊了一个小时,赵鹏表示愿意帮他介绍些机会。
「咱们见面聊吗?算交个朋友。」赵鹏问。
「可以。就今晚吧。」
雷刚晚上实在无事可做,也急於瞭解工作相关的事情。
「这么快?好啊!」
看得出赵鹏有点喜出望外,「不过,可以先视频一下吗?」
「Gay都是一样的。」
雷刚心想著,但已经开始调摄像头。
「我没別的意思啊,就是先看一下面的见面不好认。」
「哦。」
雷刚挺了挺身,故作谨慎地將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部以下,点开了连接。雷刚这两年增肌以后,上身围度增加不少,在白色紧身体恤的衬托下,两大块壮硕胸肌在视频里的视觉效果比过去更加饱满。在视频连通的那一瞬间,网路另一端的赵鹏倒抽一口凉气。
「我他妈捡到宝了!」
赵鹏一面暗喊,一面飞快地截著图。
「怎么?看到了吗?」
雷刚见赵鹏半天没有回话,有点纳闷。
「看到了!看到了!晚上几点在哪里见面?」
「我不熟,你说个地方吧,能坐下来聊天就行。」
「去XX酒吧好了,离我们都近。」
赵鹏停了一会儿,
「那是个同志酒吧,你介意吗?」
雷刚迟疑了一下,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还可以去长长见识。
「无所谓,去吧。」
「那好……」
赵鹏兴奋地留下地址,和雷刚互换了电话號码,
「我马上上班了,晚上下了班就赶过去,大概九点钟,不见不散啊,88~」
说著,赵鹏关掉了视频。
「你不是说要视频怕不好认吗?要看脸吗?」
「不用了,绝对好认!」
……差三分钟到九点了,雷刚的一扎啤酒才喝了一半。他有点不耐烦,也有点睏。长期的训练生活让他的睡眠时间规律得要命,每天到十点,他一定睡觉的,而且这些天到处跑来跑去打听工作,对他来说比训练累多了。
「你好,久等了!」
雷刚肩头被人轻轻一拍,他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笑嘻嘻的穿著入时的年轻人。
「你是……」
「我是赵鹏啊,你是雷刚?」
「嗯……」
「我就说绝对不会认错的。」
笑著,赵鹏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刚下班吗?」
雷刚对他的这身打扮有点怀疑。
「是啊,我跑回去换了衣服才过来。」
赵鹏笑著,两眼不停打量著雷刚,
「要见这么重要的朋友,总要注意形象吧!」
「哦……」
赵鹏也点了一扎啤酒,两人开始聊起来。赵鹏还是一本正经地跟雷刚谈当地的健身行业,只是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在雷刚身上晃来晃去,雷刚拿起杯子时不经意亮出发达的二头肌,赵鹏眼睛直放光。雷刚慢慢觉出自己和这城市最不適应的地方了:赵鹏和很多当地人一样,说话圆滑世故,而雷刚长期生活在简单的环境里,表达沟通能力明显偏弱。赵鹏也时不时开玩笑说雷刚木訥得可爱。
聊了快一个小时,基本的结论是:雷刚必须先拿一个相关认证,而且最好有人帮忙介绍去大一些的健身房,发展比较有前途。考认证需要时间需要钱,而介绍人又要上哪里去找……雷刚还是觉得迷茫。
「认证这个东西还是要的,至於介绍嘛,兄弟我可以帮忙啊,说不定可以先让你上岗,一边工作一边考证书,这是最佳方案了。」
「真的吗?那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如果成了要好好谢谢你啊!」
雷刚话才出口就觉得有点虚,萍水相逢的人真能帮大忙吗?就算成了,该怎么答谢啊?
「这么客气干什么?这不是把兄弟我当外人吗?」
赵鹏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来,乾!」
一扎啤酒下肚,雷刚不一会儿就起身要去洗手间。
「走,一起去。」
赵鹏一副要形影不离的样子。这间酒吧不算大,洗手间却挺多,转角过去一顺溜有4个。第一个门推不开,雷刚推开第二个。里面大概有七、八个平米大,装修似乎比外面高档得多,宽大的大理石臺面,靠面盆、对面以及右侧的整整三面墙都是大落地玻璃镜,一个马桶和一个小便器都洁白鋥亮,六盏微黄的射灯从天花板直射下来,整个空间弥漫著淡淡的香料味道。
「城里人真他妈够讲究的……」
雷刚心里骂著,却不想表现出惊讶,故作镇定地靠到小便器边,解开运动裤的繫带。赵鹏不动声色地轻轻插上了门,掀开了马桶盖。赵鹏都洗完手了,雷刚才完事。
「兄弟水好大啊,呵呵!」
赵鹏笑著让开让雷刚洗手。雷刚刚开始搓洗手液,发觉赵鹏已绕到他身后,两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腰上。
「靠,这么细!一点赘肉都没有!」
没等雷刚出声,赵鹏故作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还好啊……」
雷刚心里开始得意,但表现得很镇定,继续搓手。
「我看兄弟块头,还以为多少有点肥肉呢……没想到,没想到……」
赵鹏说著,双手贴著雷刚的越来越粗壮的腰线往上滑。雷刚已经洗完手,看著镜子里面的自己和赵鹏。和赵鹏比起来,他的体型的確太突出了,虽然赵鹏比他高一个头,但还是他显得更有男人的雄性气质。在射灯的衬托下,雷刚壮硕的胸肌和粗壮的双臂显出凸凹有致的阴影,显得线条格外漂亮。雷刚两手扶在臺面上,有点出神地看著自己。
「兄弟介意让我看一下你的胸肌吗?实在太强了!」
「可以啊。」
露一下上身对雷刚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他刚要拉衣服,赵鹏拦住了他的手。
「让我来吧。」
说著,赵鹏两手撩起雷刚的T恤,慢慢向上拉。从雷刚棱角分明的腹肌展露出来开始,赵鹏几乎屏住了呼吸,在心里不停的暗念著:
「我操!我操!」
很快,雷刚八块凸凹分明的腹肌全部露了出来,T恤衫的边缘卡在一道夸张的曲线底端。赵鹏咽了一下口水,拉住衣边继续往上撩。T恤衫的边缘滑过一道小坎,开始沿著一条圆滑的曲线向外暴张,雷刚壮硕的胸肌开始露出来。光滑的皮肤,在射灯的照射下显出小麦色的光泽,小小的粉红乳头在两块宽阔厚实的胸大肌上显得有点不成比例,清晰的胸沟和胸肌的下缘线划出三道漂亮的线条。赵鹏把雷刚的T恤拉到锁骨处卡住,雷刚凹凸分明的胸腹肌肉展露无遗。赵鹏大气都不敢出,直勾勾地盯著镜子中的男人身体。
「还可以吧?」
雷刚看赵鹏眼睛发直,不由得得意的轻轻一笑。
「太……太可以了!」
赵鹏又咽了一下口水,
「我……我能摸一下吗?」
「不好吧……」
雷刚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门。
「没事,门锁好了。」
赵鹏不等雷刚说话,两手贴到了雷刚发达的腹肌上。雷刚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赵鹏紧张地闭上眼睛,半张著嘴,两手贴著雷刚结实的腹肌慢慢向上滑,手指隨著紧实的肌肉块上下起伏。很快,赵鹏的手指触到了两大块厚厚的肌肉。赵鹏把整个手掌滑上去,托起雷刚沉甸甸的厚实胸肌,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他坚挺的小乳头。
「乳头都硬了……」
赵鹏心里一阵兴奋,开始轻轻揉捏雷刚极富弹性的发达胸肌。
「嗯……」
赵鹏听到雷刚轻轻哼了一下,他睁开眼睛,只见镜子里的雷刚已经轻轻闭上了双眼,心中大喜:
「这小子喜欢被摸!」
放开了胆子,赵鹏一面注视著镜子中的这个任他摸捏的肌肉壮男,一面用双手尽情享受这个难得的肉体。雷刚此刻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紧张,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触摸他的身体了,他心里的慾望被慢慢点燃,这种心里发痒的感觉让他兴奋。赵鹏的手法显然是极其熟练的,托、握、捏、揉,不时用手指轻拨雷刚坚挺的乳头。雷刚敏感的身体隨著他的摩擦轻轻颤抖著,两块发达的胸肌不时地抽搐抖动。
赵鹏睁大眼睛注视著雷刚身体裸露部分的每一个细节,这样健壮的肌肉男他还从未遇到过。更令他惊讶的是,原以为像这样的肌肉壮男一定是床上的老手,而雷刚的身体简直和处男一样敏感,尤其是那一对粉红色的小乳头,既与他的身材不成比例,又显得异常性感。赵鹏忍不住用指尖在雷刚的两粒乳头上打圈式地摩擦起来。
「嗯————」
雷刚因为这刺激整个身体一阵紧绷,忍不住哼叫起来。
「原来这里是他的兴奋点!」
赵鹏心里一阵激动,乾脆鬆开托握著雷刚厚重胸肌的手掌,两手只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一阵一阵地快速摩擦起他的乳头来。
「嗯——嗯————」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雷刚猝不及防,强烈的快感像电流一样,从他那两粒坚挺的乳头,扩散到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酥麻的感觉让雷刚一阵腿软,他用手扶住臺面,两腿张开一些,稳住重心。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不断冲刷著他的全身,他不由自主地头向后仰,挺胸提臀,轻轻扭动著身体。赵鹏几乎忘了呼吸,集中全部注意力在他的指尖上,一阵阵地全力急速刺激雷刚的乳头。镜子里面的这个肌肉壮男完全被这四根手指通过两个小小的点控制住了!赵鹏早已勃起的阳具在牛仔裤里顶得难受,但他不敢鬆开手有別的动作,生怕打断了这令他窒息的艳遇。
「嗯——嗯——啊————」
雷刚用力张开自己宽阔的肩膀,挺起胸肌去迎合赵鹏的手指,同时臀部也撅得更高了。赵鹏忍不住低头看雷刚的臀部,虽然穿著宽鬆的白色运动长裤,仍然能看出高翘浑圆的轮廓。
「好翘的屁股!」
赵鹏一开始就在猜测雷刚是1还是0,现在他真希望他是个0,一个能让他上的0。赵鹏没有停下手指的动作,继续刺激著雷刚兴奋的乳��。他知道自己再看雷刚的屁股很快会受不了,於是抬起头,继续注视著镜子。雷刚已经睁开了眼睛,微张著嘴,同样注视著镜中的自己。在射灯的照射下,雷刚上身的肌肉近乎完美的展现出来,壮硕的胸肌由於先前的揉捏,有一点充血,显得更加厚实;坚挺的乳头在强烈的刺激下,顏色已经有点变化。赵鹏看得心臟狂跳,忍不住低下头,在雷刚结实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下。
「啊!」
雷刚敏感地抽动了一下。这时,赵鹏看到了雷刚的下身,白色运动裤的胯间,已经撑起了一个大帐篷。
「好傢伙!」
赵鹏心头一紧。
「兄弟,裤子紧吗?要不要脱了?」
赵鹏无意识地问了句。
「嗯。」
雷刚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顾忌和紧张,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著镜子中的自己,这个能调动他最强性慾的身体,达到高潮。
「可以?!」
赵鹏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默默地大喊著,
「我操!我操!」
赵鹏把手从雷刚的胸部拿开,放到他背后的裤腰上,慢慢地往下拉。雷刚的臀沟露了出来,赵鹏咽了一下口水,正想一下把他扒光,突然发现裤子因为系带卡住了。这时,雷刚直起身,自己从前面解开了裤带,然后重新把手扶在臺面上,並下意识地撅高了臀部。赵鹏已经在怀疑自己在做梦了。他按耐不住,跪在了地上,抓住雷刚的裤腰,连他的內裤一起拉了下来。
「我操!好棒的屁股!」
雷刚的髖骨不是特別窄,加上腰部很细,显得他的臀部十分浑圆,异常粗壮的大腿连著强壮的臀大肌,一点赘肉都没有,这又圆又翘的屁股是只有专业运动员才有的水准。赵鹏已经说不出话来,两手贴在雷刚的两瓣翘臀上拼命揉捏著。雷刚转过头,看著侧面墙壁的大落地镜里自己的侧面曲线,也不由得一阵强烈的兴奋。赵鹏跪在地上,两手抓著雷刚的臀瓣拼命地一圈一圈地揉捏著,一点一点地將这两大块肌肉向两边分开,试图扒开雷刚的臀沟,一窥他的私密之处。雷刚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马上硬转过身来,靠在大理石臺面上,正面对著赵鹏。
「你还没帮我脱掉呢。」
原来赵鹏被雷刚的臀部迷得六神无主,竟然只將雷刚裤子的后面拉了下来,前面还没脱下来。雷刚胯间的帐篷支得更高了。赵鹏定一定神,两手抓住雷刚的裤腰,连外裤带內裤,一把猛拉到他的膝盖下麵。
「我操!!!」
赵鹏的脑袋几乎一片空白……其实从一开始,赵鹏就没有对雷刚的阳具大小有特別的期望。他很清楚,大多数健美运动员的傢伙都小得可怜。也因此在刚才,他心里特別期望雷刚是个0。然而,现在……雷刚肌肉发达的大腿根部,一小片短粗黑亮的阴毛下方,一根粗壮无比的肉棒昂首挺立著,前端胀得发红的龟头又圆又大,马眼周围流满了淫液。最让赵鹏目瞪口呆的是雷刚的阴囊,饱满的肉袋裹著一对浑圆硕大的睾丸,充满了雄性的力量。
赵鹏一把握住雷刚的阴茎,另一手托起了他沉甸甸的阴囊,兴奋得一阵眩晕。雷刚的阴茎大概有十五釐米多,虽然长度並不突出,但粗得惊人,棒身青筋纠结,龟头硕大无比,令人怀疑这粗大肉棒也是他刻苦锻炼出来的成果,加上雷刚只有1米64的身高,这样尺寸的阳具实在算得上惊人了!
「怎么样?」
雷刚不无得意,居高临下地问道。赵鹏坏笑著,也不说话,一面抬眼看著雷刚的眼睛,一面把雷刚的阳具送进了自己嘴里。
「啊————」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雷刚舒服得叫了出来。赵鹏盯著雷刚的表情,將他的阳具越插越深,直到他的大龟头顶住自己的嗓子眼。然后,慢慢地拔了出来,整根阴茎满是粘液的光泽。
「怎么样?」
赵鹏坏笑著反问。雷刚不说话,硬挺的阴茎不由自主地翘了一下。
「兄弟多久没射了?」
「一个星期了。」
「太棒了,能把存货都给我吗?」
「看你有没本事拿了。」
雷刚此时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態,说话也淫荡大胆起来。赵鹏一口把雷刚的整根阴茎插进嘴里,开始了疯狂的吮吸。赵鹏的口交技术比雷刚以前遇过的那些学生要厉害多了,时而用力吮吸雷刚的龟头,时而用来回舔弄他的阴茎,时而用舌尖研磨他的马眼四周,时而用舌头拨弄他胀圆的龟头,两手托著他硕大的阴囊不停揉搓著……雷刚很快就有点站不稳,於是双臂用肘部撑在臺面上,上身后倾,粗壮的大腿张得开开的,將自己的生殖器交给赵鹏任意玩弄。
二十分钟过去了,隨著赵鹏熟练的口交,雷刚慢慢接近了爆发的边缘。从雷刚硕大龟头前端流出的淫液已润滑了赵鹏的整个口腔,赵鹏的嘴角已经被雷刚粗大的阴茎撑得生疼,但他丝毫没有减慢口交的速度,反而更疯狂地向雷刚的精关发起攻势。雷刚此时已是大汗淋漓,他已將上衣脱下,几近全裸地靠在大理石臺面上,两腿大开,任由赵鹏为他疯狂地口交。雷刚一直在正面和侧面的大落地镜中注视著自己,一个接近性高潮的裸体肌肉壮男。如果不是刻意地忍耐,雷刚有好几次都快支撑不住了。
「怎么样?还可以吧?」
儘管如此,雷刚还是一味嘴硬,故意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赵鹏不出声,继续著吮吸的动作,抬眼看著雷刚。从他的角度看上去,雷刚发达的胸肌显得出奇的硕大,两粒小小的乳头兴奋地坚挺著,隨著雷刚粗重的喘息上下起伏著。赵鹏慢慢把双手从雷刚的阴囊移到他粗壮的大腿上,然后一路向上滑去。
「啊——」
雷刚没料到他这一手,被这突然的刺激弄得全身微微一阵抽搐。赵鹏眼角坏笑著,將双手滑到了雷刚壮硕的胸肌上,手指分別触到了他那两粒坚挺无比的乳头,没等雷刚反应过来,就开始了快速的拨弄磨擦!
「啊————」
雷刚一下失去了控制,剧烈的快感像电流一样从他的乳头扫过全身。雷刚知道自己这下挺不住了,索性头猛向后一仰,紧闭双眼,挺起胸来接受这刺激。赵鹏听到他声音都变了,知道离成功不远,也加快了口交的速度和幅度,用力地疯狂吮吸著雷刚开始不停流出淫液的阳具。
雷刚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开始紧张起来,不管他怎么强忍,来自乳头的强烈刺激都势不可挡地攻陷了他最后的防线。一股剧烈的酥痒从雷刚的小腹慢慢流到了他的阴茎根部……雷刚紧张地低下头,张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睁大眼睛看著自己处在高潮边缘的身体:被汗水浸湿的壮硕胸肌大幅度地起伏著,两粒坚挺的乳头正承受著不可抗拒的强烈刺激,极度紧张的腹肌下方,阳具根部的阴毛已经完全被从阴茎流下来的粘液浸湿……
「啊————————」
只见雷刚再次將头猛地向后一仰,全身肌肉紧绷起来,双腿紧紧地夹住赵鹏的身体。赵鹏知道雷刚到高潮了,一面把手指压按在他的乳头上揉擦,一面將他的阳具深深地插进自己嘴里。不到三秒钟,只感到雷刚粗大的阴茎在他嘴里猛地一胀,一大股灼热的液体从那硕大的龟头前端狂喷而出,径直灌进了他的喉咙!
「啊——啊——啊——啊—————」
雷刚紧闭双眼,放开了嗓门,壮硕的身体不断剧烈抽搐著,隨著这节奏,一股接一股滚烫的精液从他的马眼里有力的喷射出来。赵鹏两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雷刚高潮的全过程,直到雷刚射出的巨量精液把他灌得差点窒息,他才忙乱地把雷刚的阴茎从嘴里拔出来,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快胀爆的阳具,飞快地套弄起来……
「你先出去吧,我洗把脸。」
雷刚整好了衣服。
「好,外面等你。」
赵鹏心满意足地打开门出去了。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出来了,出来了!」
「小赵,真有你的!」
「那是谁呀?怎么认识的?」
「爽了吧,你?」
「刚是他在叫吧?」
「快说说怎么做的?」
「他是0还是1?」
……雷刚听著赵鹏把这喧闹的人群带远了,轻舒一口气,俯在面盆里用凉水浸了浸脸。一种空虚的感觉从心里涌了出来。需要面对的,依然是这个陌生而迷茫的城市。雷刚突然觉得生活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看著镜子里的自己。深呼吸。
三、陪伴
「我明天上班就给你说去,等我电话啊!」
分手的时候,赵鹏一脸自信地说。
「嗯,多谢了!」
回到简陋的小旅馆,雷刚倒在床上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十点,赵鹏的电话把他叫醒了。赵鹏得意地通知雷刚隔天去面试,雷刚很高兴。赵鹏接著约他晚上再去酒吧玩,说是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他。虽然这里不是老家,但雷刚还是觉得小心点好,他一直对认识很多所谓同志圈的人非常抵触,因为他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是Gay。他直率地把想法告诉了赵鹏,赵鹏有一点点失望,但也表示无所谓了。隔天的面试才是叫两个人都彻底失望的。戴眼镜的胖经理婉转地拒绝了雷刚,理由是目前他们只缺能教健美操的兼职男教练。赵鹏的表情非常尷尬,不知道对雷刚说什么才好,只是一味地骂著经理。雷刚知道自己本不该抱太大希望,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带来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雷刚有了回家的打算。
「就这么跑回去了?我操!」
雷刚一整天烦躁地躺在旅馆房间里,胸口的火气憋得发疼。
晚上十点多,赵鹏突然打电话过来。
「兄弟,今天真的对不起!」
「没事。」
「我能力是有限,但我帮你问了一个人,如果他能帮你,这点小事绝对没问题。如果你愿意,他想约你明天中午吃个饭。」
「什么人?」
雷刚本能地防备起来。赵鹏说只知道这人姓王,是他一个朋友的老板,当过兵,做餐饮起家,现在经营的房地產公司已有不小的规模,而且和健身行业有不少业务往来。
「他是Gay吗?」
雷刚知道自己有点明知故问。
「是,但是他结婚了,孩子刚上初中。」
「他多大年纪?」
「39。」
……雷刚感觉非常奇怪。他和赵鹏在酒吧发生的事,他並没有想成某种交易,但对这个人的意图,他也许已经清楚了。雷刚突然想到了MB,这个似乎跟他从来没有关係的词。
「我朋友说他人很不错,他这方面很低调,很注意安全,和你一样不喜欢接触很多人。兄弟去见一下吧!」
「……嗯,好吧……」
雷刚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应的,但又想想,大白天去见个人又不会少块肉,就算离开这里之前去蹭一顿饭也好,也就无所谓了……第二天中午,雷刚按著赵鹏给的地址,找到了约见王凯的酒店。他没有想到,这竟是一间五星级饭店。虽然今天雷刚穿了件有袖的T恤,他还是担心自己一身运动行头不合適。雷刚在酒店前面的大街上转了几圈,终於硬著头皮走了进去。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堂里,雷刚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一位身穿制服的漂亮小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哦,我,我和人约了在这里吃饭。」
「请问是哪个餐厅呢?我们这里有五间餐厅。」
「好像叫XY阁。」
「好的,我帮您查一下预定的座位,先生贵姓?」
「我姓雷。」
「请稍等。」
雷刚看著她的背影,轻舒了一口气。虽然参加过不少比赛,到过几个大城市,但雷刚还是像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在这样的场合下都会局促不安。
「雷先生,是王总订的位子吧?」
「嗯,是吧……」
「让您久等了,王总早就交待过了。请这边走。」
她的语气似乎比刚才还要恭敬,更加温暖的笑容堆在了脸上。要是没她带路,雷刚还真找不到去餐厅的路。穿过大堂,走进电梯,直上3层,转过一个拐角,一处装修风格极具中国特色的餐厅出现在面前。地方虽显得不大,但每一件红木傢俱和鎦金饰物都透出非同凡响的大气。
「请雷先生在这里稍等,王总很快就到了。」
制服小姐將雷刚引到一间十分宽敞豪华的包间里坐下,沏好茶,对站在门边的服务员小声交待了几句,笑盈盈地关门出去了。雷刚舒展了一下有点僵直的身子,喝了一口茶。很烫,也不是他习惯的东西,但雷刚没其他事好做了。
「王总,您来了……嗯,您朋友在里面……」
不到五分钟,门外就传来服务员的声音。来人推门进来了,一米八的个头,一丝不苟的短髮,一身灰色衬衣西裤,后面还跟著一个个头稍矮的年轻人,显得很壮实。
「不好意思,久等了。我是王凯。」
王凯微笑著伸出手。雷刚愣了一下,赶快站起身,握住了他的手。王凯对身后的年轻人吩咐了几句,年轻人点点头,微笑著看了雷刚一眼,转身走了。
「我们先点菜吧,一边吃一边聊。」
王凯把一本厚厚的菜单推到雷刚面前。雷刚有点傻眼,不光是因为菜单上的价格,就连上面的很多菜名,他都没有见过。王凯很快发觉雷刚的不自在,自己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看我,今天做东请客,连点菜的事都要兄弟代劳,太失礼了。」
说著,他叫过服务员,熟练地点好了菜。服务员微笑著出去了。房间里没有了旁人,雷刚感觉舒服了一些。王凯也开始慢慢和他聊了起来。王凯的情况的確如赵鹏介绍的那样,而且比雷刚想像中要年轻一点,颇有男子气的脸庞也算得上英俊了。王凯言谈举止很有修养,乾净俐落,没有半点矫揉造作的感觉。雷刚心里放鬆了许多。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閒聊,似乎都忘了见面的目的。很快,菜已经上齐。
「你去外面忙吧,不用进来,我和朋友谈点事。」
王凯吩咐服务员。
「好的,王总。」
门关上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都叫您王总,您是这里的老板吗?」
雷刚一时找不到合適的话头。
「不,只是常来吃饭,认识而已。」王凯微微笑著,
「这里的师傅手艺不错,酒店里有这样的小灶很难得。来,尝尝这个。」
就这样一边吃一边聊,雷刚渐渐对这位大哥有了一点好感,一种舒服放鬆的感觉让他感到愜意。他坦诚地告诉了王凯自己的过去和目前的窘境,当然不包括隱私的部分。
「这些都不是问题,不用担心。我下午就找几个朋友问问,等我消息。」王凯一脸轻鬆地微笑著。
「那,那太不好意思了。很感谢……」
雷刚对他的爽快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不要客气。」
雷刚见王凯完全不提「交易」一类的话,自己的心里反倒忐忑不安起来。他毕竟是憋不住话的人,於是硬著头皮说:
「之前,小赵说您要找我见面,是为什么事呢?」话刚出口,雷刚就觉得自己的话傻到极点。
「噢……」王凯微微愣了一下。
「就是想见见你,看能不能交个朋友。」
「那,那您想交什么样的朋友?」雷刚死盯著桌布。
「诚实、可靠、讲信用、爷们儿……最重要的是,身材要绝对好。」
「那您,您觉得我合適吗?」雷刚声音有点低下来。
「我很喜欢。」王凯停顿了一下,「但是交朋友要两个人都愿意才行,雷兄弟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啊……」
「您需要……我做什么?」雷刚的声音更低了。
「呵呵,哥们儿別这么紧张。」王凯轻鬆地笑了,
「我这个人很直率,你不要介意就好。」
「您说。」
「我就想找一个身材很好的兄弟,可以陪我吃饭聊天,可以让我抱著睡觉,也可以做爱。」
「您是……0號?」
「我是纯1。」
「啊,我也是的……」雷刚感到心里一沉。
「呵呵,没关係啊,我对这个不是很重视,只要能抱著摸摸就很满足了。」王凯还是一样轻鬆地笑著。
「就这些吗?」
「是的,兄弟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有什么都先谈好,不愿意的话我一点不勉强。」
「嗯,我知道了。」
「那,那你的意思呢?」
「好,我愿意。」
……王凯和雷刚以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吃过饭,他竟然叫车送雷刚先回去休息,他自己还要去办事情。王凯从见面到送他上车,都没有一点佔便宜的举动,甚至连一个好色的眼神都没有。雷刚对他的「正派」有点不適应,回到小旅馆,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地睡起了午觉。不愿多想了,不管怎么样,今天雷刚平生第一次,吃到了鲍鱼,还有龙虾……雷刚一觉睡到晚上9点多,赵鹏的电话再次把他叫醒了。
「兄弟,恭喜啊!王总已经托人去给XX俱乐部打招呼了,下星期一定有消息。」
「哦?」雷刚睡得有点迷糊。
「这事你就放心了!对了,王总想约你这週五晚上再见个面,没问题吧?」
「週五?」
「是啊,就是明天晚上。」
「好吧。」
「兄弟,我明天下午带你去我俱乐部练一下,调整到最佳状態,一定能把他套牢。」
「什么意思?」雷刚继续迷糊。
「真不懂啊?王总明天要看你的实力了哦!」
四、初夜
第二天下午四点,雷刚准时来到赵鹏工作的健身俱乐部。赵鹏热心地张罗著带雷刚作访客登记、换好衣服,又带著他在俱乐部里转了一整圈,向其他会员介绍雷刚。
「这是我哥们儿!……」
赵鹏的张扬和几个会员的曖昧眼神,让雷刚很不自在。好在很快赵鹏被经理叫去开会,雷刚终於可以安静地自己练了。昨夜睡得不好,雷刚一直静不下来,心里一直有股莫名的激动。
「要开始做MB了吗?」
雷刚在心里问自己。奇怪的是他竟然找不到一点点羞耻感,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衝动。
「反正是靠身体吃饭吧……」
他捏著自己厚实的胸肌,开始有了满足的睡意……雷刚练得很卖力。来这里找工作以来一直没有好好训练了,全身的肌肉里好像储存了用不完的力量。雷刚按赵鹏的「提点」,刻意集中训练了胸大肌和臀大肌,他做臥推和深蹲的架势,吸引了不少会员和教练的目光。
整整两个小时,雷刚感到浑身肌肉又恢復了熟悉而充实的肿胀感,尤其是他壮硕的胸肌和浑圆的臀部,在更衣室里引来其他男会员和教练的一片赞美。六点半,雷刚到达了王凯约定的酒店。虽然还是上次那个酒店,雷刚依然有点紧张局促。
「您好,您是王总的朋友吧?」一个有点面熟的服务员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哦,是,是的。」
「嗯……您是雷先生吧?王总刚打过电话,可能要晚点才能到,真是不好意思。请您先跟我去用餐吧,王总已经安排好了。」
「哦,行,好的。」
这次是在酒店顶层的自助餐厅。雷刚被安排坐在窗边的一张小桌,放下运动包,终於感到了一点轻鬆和愜意。雷刚以前在队里的时候,运动员配餐基本也是自助餐的形式,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丰盛的自助餐。几乎大部分食物都是他没有吃过的,席间的大提琴和钢琴演奏更使他感到格外新鲜。
雷刚克制著狼吞虎咽的衝动,一方面不想自己在这群衣著光鲜的客人中显得更加醒目,一方面也是因为赵鹏特別的嘱咐:晚饭千万別吃太饱,影响腹部曲线。雷刚虽然觉得赵鹏那小子太多事,但还是按著他的话一件件做了。其实,他心里对今晚的「检验」,也是非常重视的。很快,雷刚感到自己有五成饱了,正考虑要不要继续多吃点,王凯忽然出现了。
「王总……」雷刚正要起身,王凯拦下他,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不好意思啊,兄弟,本来今晚和你约好,没有安排其他事情了,谁知临时有个重要的应酬,不得不先去了一下。真是对不住。」王凯真诚地说。
「没事的,没事的……」
「兄弟吃好了吗?这里的菜吃得惯吗?」
「很好的,多谢王总。」
「兄弟別这么叫我,太见外了,以后叫我王哥就行了。」
「好,好的,王哥……」
王凯很开心的看著雷刚把盘中的食物吃完,带他离开餐厅,走进了电梯。
「2908。」
王凯一脸轻鬆地翻看著手里的门卡。雷刚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开始有了些紧张。走廊很安静。门开了,门卡插上的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灯都点亮了。
「兄弟,进来坐。」
王凯回头看看身后的雷刚。雷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房间。这是一间奢侈的大套房,宽敞的中厅,炫目的吊灯,豪华的沙发,柔和的微黄灯光以各种层次充溢在整个空间里,整整两面墙的大落地窗,透著窗外这个城市绚丽的灯火。王凯按了几下遥控器,房间里响起慵懒的爵士乐。
「兄弟来坐啊……」
王凯从小冰箱里取出两瓶果汁,放在沙发前宽大敦实的木茶几上。闲聊。还是闲聊。王凯还是那样一副轻鬆的样子,时不时发出爽朗的大笑。雷刚也慢慢摆脱了局促不安,放鬆下来。
「嗯,兄弟今晚方便在这里过夜吧?」
「嗯……方便。」
「那太好了,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咱们继续聊。」
王凯高兴地走进了浴室。时间,很漫长。雷刚看著窗外这陌生而美丽的灯火,听著渐渐习惯的爵士音乐和门那边的水声,心里的那股紧张重新涌上心头。水声停了。很快,王凯穿著白色的浴袍从浴室出来了。
「啊,舒服多了,兄弟要不要也去洗一个?」
王凯轻鬆地拉著腰带,宽大结实的胸肌在浴袍的衣襟间若隱若现。
「好吧。」
雷刚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对著浴室的大落地镜,雷刚发呆看著自己的赤裸的身体。下午的恢復训练效果很好,肿胀的发达胸肌自然地彰显著性感的厚重,全身凸凹有致的肌肉散发著雄性的力量。
「要出去了吗?要开始了吗?」
雷刚明白自己的身体將要取悦那个等在外面的人。他其实並不是一定要这样做的,但他感到自己不得不做。
「不就是看看、摸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雷刚一遍遍说服著自己。雷刚决定出去面对一切了,可怎么也找不到浴袍,只好拿一条浴巾围在腰间,推开了浴室的门。王凯转过头来,眼睛猛地一亮,突然的炽烈的眼神让雷刚一阵不知所措。
「我找不到,找不到浴袍。」
「哦,浴袍在镜子右边的隔板上。」
王凯目不转睛的看著雷刚,
「不用去找了,兄弟这样挺好,真的。」
「好吧。」
「来,坐。」
王凯拍拍身边的沙发。雷刚在他身边坐下,两手继续抱著他的那瓶果汁。
「兄弟身材真的太棒了。」
王凯直截了当的一句话,让雷刚心头一颤。
「兄弟没参加过什么健美比赛吗?」
「没,没有。」
「太可惜了,兄弟这条件绝对够实力。兄弟都是自己练的吗?……」
话题转移到健美上,雷刚的话匣子很快就打开了。训练计划、补剂饮食,雷刚渐渐成了交谈中的主讲人,心里的紧张也消失了。王凯认真地听著,眼里充满了欣赏甚至崇拜。雷刚开始应王凯的要求展示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的围度。
「兄弟,我可以摸一下吗?」
「可以。」
雷刚对触摸一下手臂一点都不在意。
「靠,太强了!」王凯发出第一声略带「粗俗」的赞嘆。
雷刚得意的笑了。
「可以摸一下胸吗?」
「嗯……」
王凯的手指接触到雷刚胸部光滑皮肤的那一霎那,雷刚心头一紧。王凯的左手轻轻贴在雷刚壮硕的胸肌上,沿著那性感的线条慢慢滑动著,缓缓从胸肌滑到上腹,然后原路折返,轻轻地托起他发达的胸肌,当手指慢慢滑过雷刚已经坚挺的粉红乳头时,雷刚的胸肌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喘息。
雷刚转头看著王凯,王凯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雄性的慾望……喘息。越来越粗重的喘息。雷刚毫无戒备地靠在了沙发上,闭上了双眼。该发生的总要来的。雷刚已经想得明白,只是还不能面对。双眼紧闭。王凯已经跪在了雷刚的两腿之间,两只手在他发达的胸肌上任意游走著。他的手法是纯熟的,纯熟得让雷刚有些忘乎所以。胸肌上恰到好处的托握揉捏让雷刚充分感受到自己的分量,乳头上灵巧狡黠的捏扫撩拨让雷刚经受著一阵阵触电般的酥痒。
很快,喘著粗气的雷刚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胯下的浴巾支起了高高的帐篷。王凯的双手沿著雷刚凸凹有致的腹肌滑到了他腰间浴巾的边缘,轻轻拉开。雷刚紧张地拦住他的手,同时睁开了眼睛。五秒,王凯与他对视著,眼睛里充满了诚恳的期盼。雷刚粗重地喘息著,放下了手,重新闭上了眼睛。王凯慢慢地拉开了雷刚的浴巾,小心翼翼得像打开一件天赐的礼物。雷刚壮硕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浓眉下紧闭的双眼……紧闭的双唇……粗壮的脖子……宽阔圆实的肩膀……粗壮的手臂……壮硕无比的胸肌……凸凹有致的腹肌……粗壮有力的大腿……此刻,王凯全部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雷刚的大腿根部。一小片短粗的黑亮阴毛下方,一根粗大的肉棒昂首挺立,浑圆硕大的龟头胀得发红,顶端的马眼已溢出晶莹剔透的粘液,下方那硕大饱满的阴囊充满著雄性的力量。王凯的手指灵巧得在雷刚粗壮的阴茎上揉捏拨弄著,感受著它的硬度和弹性。
雷刚不由自主地挺起阴茎,配合著他的动作。王凯的另一只手轻轻托起雷刚沉甸甸的阴囊,小心地揉捏著,感受著它的饱满和重量。越来越多的粘液从雷刚的龟头前端涌了出来。王凯开始用手握住雷刚的粗大阴茎上下套弄,强烈的快感让雷刚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呻吟。王凯的另一只手开始在雷刚壮硕的身体上四处游走,试探著他每一个敏感的颤抖。
「他……他想干什么……算了,隨他玩吧……」
雷刚此刻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羞涩紧张,完全敞开了身心。雷刚的身体完全被强烈的快感控制了,他紧闭著双眼,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全身发达的肌肉隨著王凯游走的手指收缩��动著。王凯目不转睛的捕捉著他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小动作,享受著控制和拥有的感觉。
十五分钟过去了,王凯已经基本掌握了他所能接触到的雷刚所有的性敏感带,其中最令他著迷的是雷刚粉红的小乳头,惊人的敏感度让他爱不释手。王凯停止套弄雷刚的阴茎,俯下身,开始用舌头舔弄他裹在饱满阴囊里的那对硕大浑圆的睪丸,同时两手滑到雷刚壮硕的胸肌上,轻轻捏住了他那对坚挺的乳头,开始一阵阵暴风骤雨般的揉捏拨弄。强烈的刺激让雷刚忘乎所以的大声呻吟起来,全身的肌肉剧烈的扭动著。从他的乳头传出的快感像电流般荡漾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阴囊的酥痒刺激著一股暖流从阴茎根部缓缓涌起。不到两分钟,王凯感觉到雷刚的阴囊开始慢慢收缩,也听到雷刚的喘息和呻吟越来越急促。
「来了!」
王凯抬起头,加快两手磨擦雷刚乳头的动作,全神贯注的观察著雷刚已濒临高潮边缘的肉体。极度的兴奋使雷刚全身的皮肤有点微微发红,细密的汗珠遍布他的全身,他的每一块肌肉都隨著王凯刺激乳头的动作抽搐扭动著,壮硕的胸肌隨著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著。很快,雷刚的身体紧张地弓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竭力挺起自己的胸部,头向后仰起,牙关紧咬,全身发达的肌肉纠结著。
「怎么……就要不行了……要不行了!」
雷刚强忍已久的坚持瞬间崩溃了!只见他有力的大吼一声,紧绷的身体猛地向上挺起,壮硕的胸肌猛然一紧,大腿根部那早已满是淫液的粗壮阴茎微微一翘,从龟头顶端有力地喷射出一股白色水柱!一股,两股,三股……伴隨著雷刚身体的收缩,一股接一股滚烫的精液喷射到他筋肉纠结的腹肌上。王凯目不转睛地捕捉著雷刚性高潮的每一个细节,直到他停止射精,慢慢平復……很久,雷刚无法睁开双眼,他无法面对一个仅用手指控制自己的乳头就让自己达到完全的性高潮的男人。最终,王凯用温暖的拥抱打破了雷刚的僵局。躺在他的怀里,雷刚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王凯带雷刚再洗个澡,不断赞嘆著雷刚性感的肌肉,尤其是他壮硕的胸肌和浑圆的臀部。雷刚从最初的紧张羞涩,开始变得自豪得意,笑容也越来越自然了……臥室,那张顶部装了镜子的柔软大床上,王凯趴在雷刚一丝不掛的壮硕肉体上,尽情探索著这个肌肉壮男的性慾极限。雷刚完全放鬆地將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他,任由他或温柔或疯狂的抚摸、揉捏、拨撩、套弄、亲吻、舔弄、吮吸……只是在王凯试图扒开雷刚的双腿,入侵他的后门时,雷刚固执地抵抗著。王凯並不勉强,转攻他身体的其他部位,直到雷刚在一阵紧过一阵,已经亮了。王凯抱著熟睡雷刚赤裸的身体,轻轻抚摸著他发达胸肌和浑圆臀部的曲线。
「真是个尤物……」王凯满足地回想著。一夜,五次高潮,充沛的精液,饱满的力度,让王凯在心里一次次赞嘆著。
「他,就是我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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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老匯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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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坐在空蕩蕩的台北家中,距離出發只剩下倒數二十八天。
車子收走最後一箱回收,三十坪的的老房,頓時像剪掉多年長髮的少婦,輪廓活靈活現,展露最原始的模樣。回憶如老照片被翻出,熱戀的歡愉,熟稔的默契,爭執的苦語,新生的喜悅,呱呱墜地的女兒溫溫,際遇如候鳥過境,隨著即將而來的遷徙,沾了邊又得離去。
「喵喵,你也要離開我了嗎?」肥肥的肚腩,在我大腿間形成一顆抱枕,接著掙脫,跳了下去。
大概是低估了紐約租房市場的險惡,以及租客間的競爭火熱。這幾個月,每天早上醒來,我就像緊咬股市開盤的投機客,杵在電腦前,看好目標,下好離手。剪下貼上剪下貼上,有時一口氣連發十幾封郵件和私訊,不小心把開頭的房東人名給貼錯,也是常有的事。
例行公事,我打開收件夾,畫面好似當機: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Inquiry about rental in New York
每封信標題內容都大同小異,不外乎身家背景介紹,幾歲哪裡人什麼職業,不煙不酒品行良好,搞得跟相親一樣,最後的最後才會提到我有一個可愛又文靜的一歲半女兒,會跟著我們一起前行。心想說篇幅這麼少,房東應該不會介意吧。事實證明是我想太多。
一個人找房,深諳室友之道,想離曼哈頓近一點不是難事;兩個人找房,下點功夫還是能找到合租公寓,當起二房東的大有人在;三個人找房,已讀不回是常態,歉聲連連說房子太小不適合,建議我們自己租個1B1B好區套房,人生就此飛黃騰達。偏偏,我沒那個錢,也不求飛黃到哪,只想尋個短暫停留的家,得在兩個人找房的預算間,找出三個人的各種可能。
一天一天過去,那些可能,隨著我的Inquiry們,一同消失在茫茫網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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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室友就是爽!三四月曼哈頓套房短租。』
我被這則發文的豪邁給吸引住。 「······我們找房好一段時間了······衷心希望有機會入住您的套房。」
雖然依舊是剪下貼上,但文字背後的焦慮無助,或多或少成功傳遞到銀幕外的另一個空間去了。同一時間,我正糾結於三四個物件當中,短租的日期該如何兜湊,才能無縫接軌這半年;森林小丘上課要通勤一個小時,曼哈頓一樓要擔心老鼠和醉漢入侵,威廉斯堡房租要六個月全付會不會是詐騙,我像童話故事裡撿石頭不能往回走的女孩,再挑下去可是一顆石頭都沒有了。距離出發還有兩個多禮拜。 「小孩我是沒問題,只是我家在四樓沒有電梯,你們會不會不方便?」 莎拉簡短的答應,讓我想起她發文時的爽朗用字。「住很重要!我會幫你們打點好,請好好享受我的公寓。」這麼一句話,彷彿給我吞了顆定心丸,安撫行前騷動的思緒。搭機前一晚,包袱所剩不多,不安盡拋腦後,心情輕鬆的不可思議。我看著逐漸縮小的地表樓房,龐雜的台北城,我的故鄉,想著哪天我會不會愛上這輕飄飄的感覺。 於是,我們擁有了第一個結尾是New York的地址,位於曼哈頓百老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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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要租四樓了!」西恩氣喘吁吁,將最後一個三十公斤重的行李箱拖上樓,一進房門就癱坐在地。「下次搬家可不可以找一樓的。」「我盡量囉。」想到三個禮拜後又要再將所有家當搬下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一回生二回熟,我一邊安慰西恩,順手從行李箱拿出一小包烏龍茶,轉頭尋找廚房裡的熱水壺。
十二點十分,東部標準時間。與台北相隔十二個小時的曼哈頓午夜。從甘迺迪機場搭上華人計程車,行駛在平板無憂的快速道路上,兩旁盡是皇后區黝黑大遠景,此時還感覺不到紐約的形貌。空氣粒子旋轉收縮,直到出了中城隧道,我們隨著車流,一舉穿進曼哈頓的心臟。高樓百窗,霓虹街燈鼓譟,打亮了巨大看板上的秀顏,女明星眼眸深邃,企圖引人犯罪。三十七街經過第五大道,塞車的步調,讓我用慢動作欣賞了帝國大廈,那棟建築是你一看到就會認得,不需贅述的經典,這不是夢,卻像夢遊迷幻沈醉,我正在電影場景裡。 夜深,暖氣徐徐放送,驅散我體內的累積疲倦,遠方傳來救護車的高頻呼喊與零星槍響。我閉上雙眼,腦海不由地響起《計程車司機》中憂鬱的薩克斯風,寂寞都顯得立體。喝完母奶的溫溫被西恩抱在懷裡,早在柔軟大床上睡去,只留我與這城,遲遲捨不得入眠。 ♦
初春的光,灑進十坪米的套房,我吸進一口冰涼,清醒地環視四周。對我來說,到一個落腳處,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廚房。烤箱冰箱洗碗機,醬油麻油中西調味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滿意極了。房子中央擺著一張小巧的鵝黃色木桌,波浪弧形的斑駁桌腳,想必是古董老件吧,突然想起莎拉是學藝術的,牆上掛滿湖水藍綠的動物畫像,獨角獸的尖角孤傲揚起,擠得扁扁的壓克力顏料罐則充滿了生活的氣息。紐約的氣息。
溫溫的雙手扶在起霧的窗上,留下不完整的掌痕,熊熊圖案的米白睡袍還穿在身上,模樣甚是可愛,繼續在窗上拍了幾個小手印,看來她很喜歡這裡,一切如此新鮮有趣。
簡單梳洗,我們輕裝上街。地底白煙卷卷升起,南北向的道,費里尼電影般的靜止車陣,幾何玻璃帷幕,抬頭讚歎資本主義的雄偉;東西往的街,消防梯鏽得煙灰,鷹架層層堆疊,衰敗與生長同時交織成紐約的血肉。小販高聲兜售自由女神,芭蕾女伶頂著包頭,黑衣曲線魚貫沒入窄門,三件式西裝的俊俏男子,用力咬了手上的貝果,一步作兩步橫越馬路。 售票亭外熱熱鬧鬧,我和巷口的《貓》四目交接,黑底黃目如紐約客犀利,這貓名氣響亮,而我竟然一次也沒走進去過;徘徊中城一圈,在Wholefoods超市採購生鮮、酒足飯飽後,金黃燈光齊下,十字路口變成大型伸展台,時髦男女自信耀眼,提著大包小包的我們硬生生穿過《芝加哥》滿溢的開演人潮,美腿包圍爵士樂,上一秒還沈浸在感官享受,下個轉身就被《西方壞女巫》的綠臉紅唇給嚇個正著,衛生紙差點從紙袋裡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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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在即,除了扮演觀光客,還有正事要辦。郵件傳來,通知我去中國城的廚藝用品店,領取已經繡好名字的制服,還得試穿廚師鞋。
「你好了嗎?」西恩熟稔地將溫溫裝在背巾裡,露出兩隻小腿晃呀晃。
「都好了,我查一下。等等可以在附近找個中菜館。」我穿上鞋,低頭盯著手機推開房門。
「打不開!」我大力扭轉把手,門還是一動也不動。
「怎麼可能,你的鑰匙咧?」西恩接手開門,我摸摸外套牛仔褲口袋,脫了鞋在地上裡翻找包包。
「看來我們被反鎖了,你打給房東吧。」西恩將溫溫放下,開冰箱裝了杯柳橙汁。
我打給莎拉求救,太過緊張以致於忘了她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在莎拉接了起來,給了我Super的電話號碼,說是管理員會幫忙,要我別擔心。許久沒說英文的我,要打給陌生人,還真有點語言障礙。不管了。電話接通,我的心跳也跟著嘟嘟響。
「我是莎拉的房客,曼哈頓八大道,我們房門被鎖起來,你能來開門嗎?」第一句話順暢說完,我輕鬆許多,等待對方回應。
「我在長島······放假······再見。」這個Super大概是拉丁裔,捲舌音吃掉了話中好多字,我只聽到幾個令人崩潰的重點,接著是一陣沈默。莫名其妙被掛電話後,我也不好再打擾莎拉,決定打給附近的鎖匠碰碰運氣。殊不知,鎖匠在電話那頭嘰哩咕嚕一長串,我一個字也沒聽懂,濃郁口音令人費解。西恩和溫溫坐在餐桌喝果汁吃餅乾,彷彿看我在演哪一齣鬧劇。
我用力敲了房門幾下,宣洩怨氣,金色門把都快被我轉鬆。此時,我聽見開門聲從隔壁傳來,像是轉開保險箱的勝利喀噠聲。
「哈囉,請幫我開門,嘿嘿!」我一邊拍門,試圖將聲音穿透金屬門板傳送到外。所幸,鄰居老先生正要外出,把插在大門上的鑰匙取下,解救了我們。一出家門,熟悉的《貓》埋伏街角,琥珀雙眼大膽直視初來乍到又莽撞的我,這回連貓都在取笑,笑問我準備好了沒有,迎接紐約這場大戲。
走著走著,在百老匯,我們的新家,歌詞的最後一句悠揚地唱著。
A new day has begun. 明天又有什麼等著我呢? 寫在2017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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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尼亚夏日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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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bastion的妹妹要结婚了,在罗马尼亚。
妹妹本来不想大费周章,但是母亲建议来次旅行婚礼。自己年轻的时候从康斯坦察搬到维也纳又搬到美国纽约州,太繁琐太仓促的路途上都没有好好看看风景,而且妹妹一直说想去看看维也纳墨蓝色的多瑙河。
上路的时候带上了seb。
现在是夏天。晚上sebastion在长滩拍完最后一场戏——骑摩托甩掉背后追自己饰演角色的敌人,sebastion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脸上有很多水珠,洛杉矶临海夜晚的空气湿湿的。
“seb,有人找。”助理在旁边招手,指了指拍摄公路旁边亮着霓虹牌子的休息站餐厅。sebastion吸了吸鼻子,下了摩托。推开门听到铃铛发出响声,可能因为潮湿的空气没有那么清脆。现在已经很晚了,没有客人,sebastion看到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桌子上印着“Old Chub”烫金泡泡字的空易拉罐已经堆了很多。
“sebby,你爱喝的。”妹妹扔了一瓶在sebastion怀里,是Oskar Blues Brewery出的新款��sebastion叩开易拉罐环喝了一口脚勾着凳子坐下。妹妹今天穿的白色碎花裙子,很好看。
休息站餐厅窗户很大,风会吹进来。看不清的灌木在窗边沙沙的响,但是sebastion知道灌木那一边就是Sunny Jim's Sea ,那里的山洞到傍晚会变成紫色,还可以看见成群的海鸟。
“sebby,别发呆了。我知道你很难。”
妹妹放下易拉罐狠狠磕到了桌子,sebastion觉得或许一会儿自己该给这张木质桌板道个歉。他歪着头盯着那个易拉罐,水雾在上面领结汇聚然后沿着瓶子滑下来,干涩而缓滞。
“sebby,我知道你什么打算。但是,嘿,看在妈妈的份上,你这个戏拍完了就给我回家来,去罗马尼亚小时候的房子里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参加我的婚礼,好吗?”
sebastion还是盯着那些水珠,它里面装着一座蓬莱仙岛。
“你不准又消失掉,你不能一直这个状态,”妹妹顿了一下,“不是演戏就是发呆。你本来的自己哪去了?”
本来的自己哪去了?陷入角色的困境或者抽出身穿着亮粉色出席名流的宴会,很多次sebastion自己要求戴上墨镜,这样就可以把四处缠绕的笑脸,像微小宇宙爆裂发出白昼亮斑的记者摄影灯,时而沉闷时而刺眼的目光,所有的东西都模糊掉,然后快速完成工作逃离现场。之后的一段时间,sebastion发现自己可以不用墨镜也可以逐渐把眼前的一切看成流动的油画,摸不到的这些事物一点点变成五彩斑斓的油墨滴飘在空中。
“Chris最近找了女朋友。”妹妹抬头盯着seb的眼睛。
“Chiyako。I know。”说话了,终于。sebastion感觉嗓子也糊上了水汽,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字母音节就已经融化在水雾里不见了。seb知道自己的声音这样听起来软绵绵的。seb讨厌自己的声音。
“跟我回去,听到没有。”有的时候seb感觉自己一直都是一场盛夏的暴雨,带着某种隔天就要腐朽的死亡气息,所以才会有如此决绝的盛大,然后像蝉一样突然闭嘴,终结在夏天。
“OK。fine,fine。”sebastion敢打赌自己如果不答应的话,妹妹今晚估计就不走了。
但,事实上今晚立即被领走的是seb自己。妹妹直接在片场拽了助理,助理点头说拍完了可以放sebastion回家。seb真的有些恍惚,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之后妹妹好像松了口气,出去的时候骄傲的拍了拍一辆停在星球形状白赤灯下的红色小SL。那个灯下面有很多扑簌的小虫。“爸爸送的结婚礼物。”sebastion吸气笑了笑,钻进了车里。
看不见一点光的山路只有妹妹的奔驰发亮的铺着前路,旁边的海树有点像高大的浮萍,空气里有海腥气息和海鸟喝雨水的味道,皮椅咯吱咯吱的seb不喜欢听,所以打开了车载音响。
For the love. I'd fallen on
In the swampy August dawn
What a mischief you would bring young, darling
When the onus is not all your own
When vou're up for it before you've grown
Wow-wow
或许seb听过这首歌。它唱着——
我落入潮湿的八月,我受过太多痛苦。
seb在黑暗里看到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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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拍「The Falcon and the Winter Soldier」的时候sebastion在布拉格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住在橘色小砖砌成的prague街区44号——剧组专门为zoom男爵这个皇族角色租借的一套别墅。Chris没有戏却大老远飞过来了。
他胡子又长了。装模作样地站在门口,叉着腰开玩笑说让退役的美国队长来看看他的老朋友。在场的MCU编剧导演都笑了,他到底来看谁的大家一清二楚。
chirs径直踏了进来,seb坐在那个布满灰尘但仍然五颜六色的希腊硬沙发上。chirs好像谁都没空理,像一个徒步旅行很久的流浪者,不坐上那个沙发休息的话下一秒就要累死。seb感到身边的沙发位置轻轻的震了一下,然后chirs的手搭了上来。
seb想站起来走人,或者像刚刚演戏那样——用自己套着瓦坎达机械臂的左胳膊,给那个人来一下。当然后来在剧里他确实情绪激动的摔了zoom的白瓷茶杯,还差点掐上他的脖子。
现在没有在拍摄,但是seb要求自己一直沉浸在角色里。The endgame里chirs跳了那个该死的舞之后就不再饰演美国队长了,按剧里的说法,well,他到月球上享福去了,但是特么的自己仍然要按照MCU的要求像James Buchanan Barnes一样生活。seb现在就是恢复记忆之后被某个人残忍留在现代的可怜小鹿仔。
Chirs不会不知道他这张脸现在出现在尚未出戏的seb面前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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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endgame之后seb想这是最后一次做了,和chirs,或者正确的说是steve。
seb还留着长发穿着bucky的褐色夹克,Chris来敲他休息室的门。seb手里拿着卷成筒的台词薄被chirs抵在墙上亲吻。外面就是电影里那个美国队长去还宝石并永远消失直到变老才回来的树林。seb突然很委屈,他任由chirs的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然后一点点尝着chirs嘴唇的味道,像半罐过期的桃子酱,像满束衰败的野雏菊。
chirs进入的时候叫他seb。可是sebastion觉得他是steve,他现在一点也不像chirs,steve是理性的箴言、神圣的条约、至高无上的律法。seb有点痛,但是更多的是难过。在无数次的顶弄里,seb听到脑海里有人叫他bucky。
委屈到了顶点就像吞了玻璃碎片,满口的鲜血却吐不出来。
seb的手指尖冒了细密的汗珠,但仍然死死抓住台词本。chirs松开搂着seb腰的手去拨开衣服拉链,然后把sebastion套着机械戏服的胳膊猛的抬高,从seb的颈窝亲到胳膊内侧的软肉。seb手有一点软,被chirs抽掉了台词本,扔在地上。
“求你了,求求你……”seb在chirs咬自己耳朵的时候抱住他,并且有点想哭,但到底在求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chirs告诉自己他不走的时候,seb整个人溺在暗色里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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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来干嘛。又想装防止巴恩斯落入深渊的好人吗?
sebastion转头看着蓝色眼睛笑的特别像金毛的chirs,语气还保留在刚刚拍戏跟Sam讲话时的不耐烦。“你来这里干什么,拍狗粮广告吗?”
Anthony在一边儿笑。“他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不行吗?”anthony在一边也穿着戏服,chirs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OK,come on,这里没有他的戏请他出去好吗?”seb干脆直接站起来转到导演面前,另一手拽着穿着米色衬衫的chirs,把他送出了prague44号。外面有点飘着小雨,chirs还是一脸笑的任由seb把他推到门外的台阶上,黑色带一点金的短头发立刻沾上了细小的雨珠。
Chirs翘着嘴角,瞳孔里装着蓝色星星。
小的时候seb经常听莎士比亚的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剧中经常唱‘把我的罗密欧给我,当他死的时候,把他带走,把他刻成一个个星星,他会使天堂的面貌变得那么美丽,全世界都会爱上黑夜,而不会崇拜太阳。’seb疑惑为什么会因为星星爱上黑夜。
chirs还在笑,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脸就是seb委屈的解药。sebastion好像明白了或许朱丽叶爱得从来就不是那个男孩西装革履发胶的香味飘到鼻子里,而是回家路上下雨他把扣子解开额发湿了一点在等车的那一刻。
戏演到三分之二了,中午阳光很好的时候导演要求拍sam与bucky抢夺新美队盾牌的打戏,bucky被击中要害吐了口血,跪在了那个粘着血浆的红蓝盾牌前。seb有点恍惚,他想起曾经很多次拍Captain America系列的时候自己跪在chirs裤裆前也是这个姿势,湿漉漉地张着嘴。
seb现在又开始感到很委屈,他有点分不清是bucky barnes在委屈还是真正的sebastion stan在委屈。
黑漆漆的拍摄镜头怼在seb脸上,他爬了起来,手里抓着盾站在从破旧大楼窗户射进来的阳光里。导演很满意的得到了他想要的镜头效果,随后bucky把盾牌扔给了sam,很重的盾牌从Bucky的金属臂上滑落,发出索索的摩擦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Sam。这是steve留给你的。”seb喘着气说了bucky的台词。
可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傍晚sebastion回自己房间,在上楼的时候就忍不住哭了,或许演一个一百多岁不太理解现代的二战老兵对自己情绪影响太大了。结果打开门就撞见chirs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床上。seb啧了一声,眼睛还红红的,他赌气不去看chirs,伸手把钥匙摔在了跟那个希腊沙发款式一样的床头柜上,这里的家具都像五颜六色滚了一身灰的虫子。
肯定是Anthony这个坏人把自己房间的备用钥匙给了chirs这个坏人。妈的,两个坏人。
与此同时在酒吧放松的anthony还搂着一个摄影大哥摇头晃脑的说:“well,你们都知道的,最近seb的情绪特别特别不好,我也是尽点兄弟情义嘛,希望他们俩今晚能好好休息……”
“seb。你很委屈。”chirs没有再像早上一样温柔的笑了,他站起来冲seb伸出双臂,蓝色眼睛里依然有亮的星星。seb闻到很香的味道。
“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派,桃子果酱的。”
seb没有把自己放进chirs怀里,只是站在床前,眼泪还没有擦干净就直接问派在哪里,意识到自己声音还带哭腔后seb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气鼓鼓地看着他,“我饿了。”
Anthony在酒吧里喝酒跳舞,另一边的seb又一次被chirs抵在墙上,chirs敲开seb的嘴唇,手也向seb衣服里滑去。“我看见剧本了seb,他们让你和anthony滚在一起。告诉我你不想,你很难受对不对?今天中午的打戏你很痛对不对?我还看见你摸那个盾牌了,你在想念steve,或者说你在想念我对不对?我知道你脸上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宝贝,我很了解你,sebby。”
chirs的手指狠狠探了进去,seb吃痛咬了chirs的肩膀,努力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我也很想你。”chirs在亲他。“所以我来了。”
“我以为……亚特兰大是最后一次…”拍摄终局之战的最后部分他们在亚特兰大,他们俩在没上锁的休息室做爱,seb一直以为那是最后一次,bucky再也见不到steve就像自己再也见不到chirs一样。理论上来说seb是一个很悲观很被动的人,他在那之后是绝对不会去主动找chirs的,更不要说做其他的了。
chirs褪下seb牛仔裤子,钳住他的双腿把seb整个人卷在怀里,seb的腿缠上chirs的腰被chirs挺身进入。seb贴着墙被硌着很不舒服,于是两个人又换到那张硕大的coda四角床上。
chirs顶到很深的位置时掐了seb的脖子,seb开始出现幻觉,有烟花在他脑海里炸开,在chirs贴近的时候他亲了亲chirs的脸叫了声steve。
接着seb胯下的抽插就停止了,chirs退了出来。
seb有一点清醒,感知无限放大,他突然发现面前的chirs既没有穿蓝白相间的作战戏服,胸前也没有那颗银色凸起的星星。
“sebastion。”chirs叫了自己的全名。“你这样不行。”下体没有充盈的感觉了,seb讨好的凑上去,泥泞的穴口开合着,他知道刚刚chirs因为这个生气了。
“你好好看着我,seb。”chirs现在就在这里,捧着sebastion的脸,但就是不再进入了,这让seb想射又射不出来。
seb终于崩溃了。
“你真的太他妈贱了…chirs也是,steve也是,你们全他妈是贱货…你之前走的那么干脆,你现在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chirs,你他妈的,你知不知道我想你,你回来好不好,我需要你…你不能让steve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chirs现在简直就是乘人之危,他用手去擦seb的眼泪,seb还在哭,跟上次亚特兰大的情况一模一样,他入戏的时候做爱会一直喊steve的名字,而chirs则每次都会佯装生气的在seb马上高潮的时候抽离,设法把他恢复成sebastion自己,而不是bucky或者其他什么抑郁的角色。
chirs又重新进入,seb发出一声闷哼,“steve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但chirs永远不会离开sebastion,永远不会。”
每次都是这样。chirs想起在endgame结束不久seb就被叫去拍winter solider电视剧了,原因是导演想让seb一直处于创伤状态,软软呼呼的小王子被残忍的割裂撕扯成杀人武器,尘世一遭每个人都要烟熏火燎的落俗,但是chirs觉得seb也好,bucky也好,他们都像明亮透底的镜子,即使碎的四分五裂,也能从片片碎屑里倒映出自己。
chirs看到镜子碎屑里蜷缩着曾经那个布鲁克林的中世士兵和那个罗马尼亚笑起来很甜的小熊。他拼凑碎毅的镜子,他拯救碎毅的镜子,他爱碎毅的镜子。
MCU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被全世界无缘无故踩踏的冬日战士,sebastion也理应得到罗密欧星星的眼睛和无穷无尽充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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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婚礼筹办的差不多了,seb坐飞机独自先到了罗马尼亚。妹妹执意要开着她的那辆sl在维也纳转一圈,为此还专门买了相配墨蓝色的裤裙和墨西哥帽。
罗马尼亚老房子在树林里,4公里外还有一处豁然开朗的草坪,中央立了一座被废止的农牧神像,当地人叫它西蒙·圣列奥多,长得很像潘神花园里的法翁。
seb单肩挎着背包,伸手摘掉墨镜打量着神像石雕,孩童时觉得它高大无比形色怪异,再次见到它时seb跟它一样高,伫立良久seb无端想起白头大干的维也纳山神举行婚礼时下起过白色花瓣雨,是深爱主的花草清风在告别,不过现在罗马尼亚没有神,seb也没有。
安静的过了一天,seb卷着袖子在修缮房子的木板楼梯,来到时候带了很多Old Chub罐装啤酒,seb晚上没吃东西,但啤酒罐堆了一地,不过楼梯下面草丛很高,看不到歪七扭八的易拉罐,只能听到戚戚的虫鸣。
seb有点想笑,他想到昨天自己还在纽约长滩拍海边公路追逐戏,今天就到了罗马尼亚丛林,一个人修房子修到半夜。seb一只脚踏上楼梯使劲踩了踩,楼梯没怎么晃动倒是自己的Loake麂皮靴子发出咯吱的声音。看来是修好了,seb嘴角扬了扬。
他回屋的时候甚至有点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小时候妈妈每一天都在告诉他要离开,现在四周没有尖叫没有摔打碗筷的声音,没有铅块颜色的IMAX高清镜头和无人机,这里从窗外看不到银河流淌的霓虹车灯,而且seb知道,4公里外的石雕任然伫立在那里,任何永远不会离开的东西都让seb感到安心。
seb用手机放了那首歌,他关了灯躺在床上。
From the faun forever gone
In the towers of your honeycomb
I'd a tore your hair out just to climbback.darling
When vou're filling out vour only form
Can vou tell that it's just ceremon'
Now vou've added up to what vou're from
Wow-wow
它唱着——
在农牧神像前,你还是你吗。在绿色高塔里,你还爱我吗。
在夏天这个时候seb会很难睡着,他想起chi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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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rs推了所有的商务在第二天早上抵达罗马尼亚。
一路上跟助理和Chiyako打去了电话说自己想去东欧放个假,刚好「Ghosted」的宣传也差不多结束了,就直接上了飞机。助理一听到是东欧就那副自己懂了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跟chirs说好好宠你的小男朋友,别又让他哭鼻子。至于chiyako那边无所谓的公关女友,就没有什么需要过多解释的了。
chirs和seb的妹妹一直有来往,只不过这个可怜的小男朋友还被蒙在鼓里。
早上seb起的很晚,他刚打开房门想来个晨跑就看见chirs蹲坐在自己昨天晚上刚修好的楼梯上。
“我操!?Chirs Evans?你他妈…你他妈犯什么贱?”这下seb跑不了了。
“heybaby,easy。”chirs拍了拍坐麻的腿,心说你再不起来我就私闯民宅然后给你来个早安吻了。他一脸无事发生自顾自进了屋,把自己的行李包扔在了seb卧室的地板上。“早餐吃什么?我来看看冰箱…”
seb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还呆站在屋外草地上,chirs已经到厨房熟练的煎鸡蛋了。场面有点好笑,chirs用有发达肱二头的肌胳膊小心翼翼敲着鸡蛋壳,seb反应过来后从屋外一路吼叫到chirs面前。
“你干嘛啊chirs,你把话说清楚。你他妈,你是不是跟我妹妹串通好了,还是我妹妹找的你?不是,关键是我现在好得很,我他妈一个人呆在这里好得很啊!你给我滚出去!”
“你妹妹说你昨天在长滩拍戏的时候还想钻到山洞里去。”黄油烧化了在滋滋的响,chirs一边说,一边摆弄平底锅。
seb气笑了,“那是Sunny Jim's Sea的海崖洞穴景点!我认识那边酒吧的老板!你们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再来关心我,chirs,你能不能在乎下别人啊你这样随便放下工作跑来…”
“别人我不在乎。”chirs大义凛然的语气又出现了,就好像在说“为了公民自由”一样,这是演美国队长的后遗症。
十分钟后seb撅着嘴在餐桌上吃煎鸡蛋,chirs问他牛奶要不要煮热了喝。
抬头看到外面阳光正好,两个人穿好衣服徒步走了很久,到了神像前他们俩躺在草坪里chirs说seb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德克萨斯州第一次相知相识第一次看山上的日出。
其实十多年以来两人在一起就像是刀刃深划般冷冽的伤痛,被戏中角色混乱的关系逼迫恢复,又被好莱坞似有似无的规则裹挟飞奔。
太阳照射seb的绿色眼睛。chirs在近处,法翁石雕的脸色冷峻发沉,他们都在噩梦里望到seb几乎维持不住的身形,眼底有什么东西饱满欲滴,极像悲哀和怜惜。seb身体在发烫,作一阵烟落进衣角的褶皱,天色被眺望,湛蓝又清明,清明得让人想爱上。
梦里chirs很神经质地突然出现,迤迤然途径这个男孩的枯萎,按动了seb某个触发键,闸门开调,洪水倾污而出,淹没河口洲毫无防备的人,在现实里破碎一千次,在幻想里就会破碎一万次。
时间是阶梯,托举上下沉浮的人短暂停留,理不清的缘分往后也就没有再多,而seb害怕chirs只是偶然施救,然后永远离开。
seb花十分钟回神,梦里的救世主近在眼前,等他醒透。他要起身,享受着亲吻来势汹汹时那些纷纷情欲,最后半点心也被掏光,好像两个人都停止了流浪。chirs 说你是个坏男孩。在这样的描述中seb睫毛乱刮,从心里升起的飓风被缝进chirs星星的眼里,落地成细密的针脚。
他们俩躺在石像前亲吻,seb的余光看到农牧神像怪异的鹿角沾到了天上的云,他现在一点脾气也没有了。chirs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
seb想去的山洞外面是岩褐色里面是紫色的,这里天空是亮蓝色草地是翠色的,相比之下倒也没有那么不堪,seb骑上chirs丰盈的肉体,看着紫红色的性器在自己的下体里没入又抽出。现在seb有神了,他想起很早之前自己看过的佛罗伦萨教堂壁画「圣母与圣徒同坐」,红色披风的圣母在哺乳,神在慢慢出现。
seb又被chirs翻过压在身下,所有农牧神的一切都被亵渎了,他们纠缠着做爱,白花就在他们的唇边盛开。
神不爱世人。
神爱世人。
seb在chirs怀里控制不住的上下晃动,这一切让他想要立即死去或者永远活着。seb一辈子去不到一个万神殿,却无师自通地找到伊甸园,他要闭眼聆听,心底却有声音说苹果从树上落下来了,去看看吧。走近看又不仅是苹果,树下还有虚幻的瓦坎达山坡,化成一滩水的布鲁克林雪糕,开幕式烟火和圣诞节的平安钟,还有一张床,有人躺在上面,翻过身大义凛然的问seb要不要去佛罗伦萨教堂一起祷告,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濒临释放的时候seb看到从chirs胸口掉出来的sani项链,这是在Captain America 3宣传的时候seb送给他的,送的时候他跟chirs说这个项链上嵌了蓝色星星石头,chirs几乎整个宣传期都带着它。
后来的两人拍不同的戏chirs会偶尔寄来明信片,在一张法国坎塔布连海的明信片背面chirs说“燃烧的星星会落在海底开成珊瑚,珊瑚会亲吻海浪,我会亲吻你。 ”
下午转凉,温存之余chirs咬着seb的耳朵:“我们回去吧,回去洗个澡我给你做烤羊肉。”他知道seb不吃牛肉。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seb掰着指头算自己以后要准备哪些东西,自己妈妈什么时候过来,妹妹的婚礼还有不到10天了。chirs嘿嘿笑着说有他在怕什么,明天开始seb长官命令的全都搞定。
seb说你得了吧,两个男人一天到晚只知道做爱。
chirs不服气,“比如现在就没有啊,你待在你的位置,我待在我的位置。”seb指了指chirs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那你这是在干嘛我请问呢。”
两个人就都笑,随后还谈论了很多。chirs问seb最近还有没有再做噩梦,像seb刚演winter solider的时候就天天睡不好;然后seb又问chirs和chiyako的生活怎么样,两人在ins里看起来很甜蜜。chirs阴阳怪气的学seb叫chiyako的名字,说公关女友就是活在ins里的好吧,seb这是在吃飞醋。seb打了他一巴掌,回怼说自己找公关女友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在破防,搞得经常大半夜喝多了打电话让seb从斯洛伐克飞回纽约,就为了从酒吧把chirs接回家。
四周没有一点亮光,沉默了片刻seb问你准备呆多久呢chirs?
“你想让我呆多久呢?”chirs反问。
身侧久久没有应答,seb阖着眼,眉却皱得相当紧,chirs抚不平,手心在男人眼皮上轻轻拂过,停在两颊。
seb就在此时产生错觉,就好像chirs只是无忧无虑地报出世界上的很多地方,seb就有和他私奔的念头。爱情这种亘古的魔幻把戏将人变成坏家伙,告别真理,重拾本性,让人想隐瞒,想改变,想真的捞到星星。
chirs翻身爬起来放歌,恰巧的是他们俩的品味好像差不多。seb也终于搞清楚这首歌的名字叫「Towers」,好听的有点像神明低声呓语,他在歌里看到一幅画。
Build our tether rain-out from vour fragment
Break the sailor's table on your sacrum
Fuck the fiercest fables
I'm with Hagen
seb听到chirs在自己身边躺下,它唱着——
我回到13世纪的教堂,我看到上帝的诞生,我看到撒旦的死亡。
我需要你,需要你永远在这里,你快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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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点像西语字幕的电影,这里的罗马尼亚拥有炽热与神秘,过深的美丽和寂真,seb和chirs逃离生长在任何地方的拍摄镜头,过着「Eté 85」电影里殉难之前的灿烂生活。
他们俩修好了继父刚跟seb母亲在一起时送的JAWA摩托。chirs带着seb骑行,穿过溪流之上的廊桥,他停车和seb一起趴在桥沿上眺望,溪流旁边的矮树长得很好,极像瓦格顿笔下的山脉漆画。
荷兰黄金时代的诗人卡乐伯特说:“当你沉浸在这些独特的景色与活泼的爱恋中,你就不会再介意时常阴雨的交色天空了。”chirs俯身过来亲他,seb想如果这是爱情电影,那么他们会在伊拉斯谟斯大桥重逢,牵手赏风车,在木登城堡的人潮里求爱,seb会以被永生记住的口吻再次告知chirs他的名宇,然后获得神明的恩准。
凌晨chirs把seb叫了起来,把他拽到屋顶上指着天空。seb视野里满是辉煌的黎明,太阳从群山的一侧跃出,耀目的金光撞进两人的视网膜。
然后chirs猝不及防的对seb说了那句,像是终于在日积月累里发现了誓言是神明祝福的延续,告白可以规避情感井喷后的阵痛。
“我爱你。”
远方,群山连绵。
朝阳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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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eb无数次的角色转换中,有多么期待这句话?
1930年James无数次安慰还没有注射血清的Rogers小豆芽,他们俩在闪烁的街灯下拥抱。巴恩斯拍拍那个揪不起来一点肉的肩膀然后邀请他来家里做客,今天妈妈又做了rogers喜欢吃的热狗。
1943年变成队长的steve在纳粹九头蛇屠杀神明的实验室找到bucky,bucky问他会不会疼,会不会一直疼。他们回到酒吧steve开始频频找那个美女特工,可是bucky只是在想,如果是那个瘦小的steve呢?自己会爱,其他人还会爱吗。
1944年巴恩斯中士在历史上落幕,圣彼得在这一天被尼禄皇帝倒吊着钉死,劫难也从此开始。神明死的时候也如此落魄,却还在倒钉上十字架的过程中为他的耶稣三次祈祷,那么steve呢?有没有为barnes祈祷?哪怕一次?
1945年的steve还会想念吗?在看到北方列车驶进漫天大雪的时候。
2014年冬日战士被带回钉死过很多个圣彼得的房间,让一种矩促如击打三角铁的电击刺痛伤及内里,眼泪在皮尔斯和朗姆洛的面前大颗滚落,掉到地上,变成带血萎缩的毒苹果。
2016年的冬日战士对不起所有人。
2018年Bucky用剩下的右臂清理瓦坎达刚生出来带着胎盘的小羊,用剩下的右臂抱住来片刻休息的罪犯captain rogers,用剩下的右臂赎罪。只是从来没有人向bucky赎罪。他坐在瓦坎达山坡上,bucky在很小的时候就看波提切利的画,所以孩子们会很大方地剪下文艺复兴部分的作品图片送给他。bucky让孩子们帮忙扎头发,一个小女孩跑过来说白狼哥哥,队长坐黑色大鸟又来看你了。
21世纪是故事的终点,战争发生的太快,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说过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这种话,也好像Steve rogers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纪里存活。世界的内核是悲剧,无神论者的供奉始终是凡间世人。
seb依靠在厨房的木门沿上看着里面做中午饭的chirs,“你看看你在电影里,欠了我多少句我爱你?”
seb其实特别介意endgame的结局,以至于到后来拍电视剧的时候跟MUC编剧开玩笑说请Doctor Strange过来吧,求他开个多重宇宙把另一个时空的steve薅过来。导演一边调试拍摄的滑轨车一边笑眯眯的打官腔:“Maybe,we will see。”
chirs今天煮意大利面,他把番茄酱汁倒进锅里,转身示意seb帮自己解开围裙带子,“sebby,你现在想让我说多少遍我爱你都行,steve欠bucky的让chirs全补给你。”
你有跌倒过吗?鞋带系成漂亮的结,好像只是为了跌倒做准备。chirs遇见过很多人。聪明、寡言、漂亮、虚伪、聒噪,或者顽劣、恶趣味——学会视而不见像演员的天资。chirs年轻时对他们产生过短暂的愔恨,最后趋于平和,是不再寄希望于计较的原谅。世界不断重构,时间缓缓流动。
chirs在德克萨斯州第一次见到seb,他穿着浅蓝色的西装,像玛丽·布拉德·梅伦在19世纪哈德逊河上创作的画布「格洛斯特港的景色」,远方的左边是十磅岛的灯塔,无定形的岩石,seb是海浪,他轻轻推了一下chirs驾驶搁浅的船。
助理会在chirs打来电话的时候调笑,说他“对啊你陷进去了”,这是多么狡诈的话,现在他被seb的情网笼罩收紧,用红线缠住双脚自愿跪在高大的神父面前。
十年,sebastion演了十年的冬日战士,chirs在罗马尼亚老屋对seb说了十遍我爱你。
三天之后seb的母亲和继父来了,他们夸chirs房屋修缮的不错,连JAWA老古董都可以骑到很远。继父高兴的拍着他那辆80年代的捷克摩托,大声叫seb和chirs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们俩了。母亲在一边假装乍舌说这不是当年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吗,怎么还能再传给你儿子。然后翻了个白眼走到chirs面前,“等什么时候结婚了,妈送你们一辆新的。”
老一代的人总是拿现在男人们不敢轻易说出的词语开玩笑,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总是震撼人心的万籁俱寂,天上的神说,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发生。
妹妹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又一次做爱。老屋子狭窄逼仄的二楼,父母在熟睡,他们在落锁的杂物间脱好外衣,seb喝了一杯母亲酿的酒,里面有切成小丁的莓肉。杂物间里放着家人参加斋期结束后的嘉年华号角。号角吹响,seb睁开眼看到chirs,闭上眼看到圣洁的基督。
chirs低头舔咬seb的乳尖。seb喜欢吻人嘴角,有时候被这羽毛轻排似的痒意侍弄舒服了chirs会忘记回吻。地中海气候的国家降雨强劲,地面常常潮湿,可夏雨再猛烈也无法比拟穴口大雨降临般的滂沱。seb向上攀辕,chirs在几秒内缴械投降后又塞进seb嘴里。动作半天seb吞咽不及时脸颊沾上精液,chirs被激的浑身一震,心疼的蹲下给seb擦拭,seb从昏沉状态中醒来,瞳孔聚焦半天才对淮,唇瓣开合说不出一个字。
他们是两条蛇,性爱则是鲜红的信子,他们在撒旦休憩的时候啃咬苹果。seb回家了,而chirs在太阳将落末落的时候找到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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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最后一站的旅行婚礼在下午三点半举行,他们在农牧神像草坪上铺了红毯撒上花瓣,不辞辛苦的用租借卡车运送蛋糕和香槟,妹妹换上洁白的婚纱和seb跳舞,chirs在一旁,带着sani蓝色星星项链。
很多朋友打来电话祝贺,包括anthony,他还缺德的明知故问chirs在哪。搞得seb突然想起来还没找妹妹算账,她和chirs到底串通了多久以至于chirs能直接来罗马尼亚,而seb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seb穿浅蓝色的西装,跑到妹妹面前说你们俩长本事了,肯定背后还互相讲了我很多坏话吧?妹妹捂着嘴坏笑,把seb往chirs方向一边推,一边说sebby我今天结婚,你就饶了我吧。
来宾们坐在正对着草坪的观礼座上,seb和chirs坐在第一排,看着妹妹和她的妻子从两个方向朝花亭中间走来。她们俩站在神像前互相喊对方的名字,风扬起两个新娘子的头纱,就像山神打开魔法书念悬浮咒,所有人都会在Wingardium leviosa号令声中幸福的飞起,然后拿香槟酒杯在天上喝一口彩虹。
柏拉图的会饮篇说起初人是Androgynous,球形,四条胳膊四条腿,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宙斯就把人全都劈成两半,既削弱了人的能力也能增加信仰侍奉神的人数。恋人就好像曾被神劈开似的那么需要彼此,灵魂伴侣是阿尼玛和阿尼姆斯投射后的转译,我爱你,我在你身上看见自己。
Afterparty开始前妹妹的妻子要抛自己手里的鲜花,妹妹拿着话筒说要不就别抛了,直接给sebastion,我看他和他旁边的人挺想要的。大家哄堂大笑,都转头看向seb和chirs,chirs笑着扶额,seb则冲台上的妹妹比了个中指。
妹妹的妻子很喜欢抽中国烟,宴会上seb拿起蓝色的盒子说这是红金龙enne,然后又指着enne英文字符上面的中文教chirs读。
“它叫爱你。是吗。”chirs问。
对,意思是爱你。
打开看到里面修长典雅的烟体,seb说这东西在中国很常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chirs说那我也给你看个常见的东西。chirs摊开手,手心里有一枚素戒。他抬头看一眼农牧神像,然后把戒指堂而皇之的给seb带上,又若无其事的转向enne烟盒,大义凛然的语气,学seb念了一遍中文——爱你。
seb觉得自己是一场暴雨。chirs外壳坚硬,心却软到要用一生去消化这种恢宏,可行至此处,seb终于不用再浪费心愿去祈祷终焉后的睛天。雨幕中穿行,天空降下爱意,浸濡全身。多好的爱,多好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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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在下雨,夜晚所有人都回家了留seb和chirs在草坪上收捡。两个人收到一半的时候开始有点点雨珠最后变成暴雨。
seb很开心,他冲chirs叫到把留下的那个音响打开,连上蓝牙大声放歌。
还是那首歌,雨滴在神像的头壳上炸裂开,结成星星,结成海浪。酒,鲜花,精致的素戒都淋着大雨,seb和chirs抱在一起。
For the love,comes the burning young
From the liver, sweating through your tonque
Well.you're standing on my sternum
Don't you climb down darling
Oh the sermons are the first to rest
Smoke on Sundays when you're drunk and dressed
Out the hollows where the swallow nests
Wow-wow
它唱着——
你现在问我,这是我的想法,这是我的感情。
我们是高塔里的神明。
我们汇聚在一起卧轨,在罗马尼亚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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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窄路》
等级:G
警告和说明:
清晨,我做了一个短梦,它像生活一样,没有答案,但我知道,它孤寂又坚定。
梦的记录,波洛米尔视角,死亡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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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昏暗的王庭尽头有两个棺材,阿拉贡和波罗米尔头对头地躺在他们自己的棺材里,手交叉着放在各自身体的胸口。如果乍一看,会不知道他们是在试躺,还是已经去世了。
他们老去的身体被那些尊重爱戴他们的人民照顾得非常洁净,连胡须上亦擦上了芬芳的香膏,被擦拭过无数次的老去的身体,换上了最干净的、属于他们的最后一套,刚铎皇室的礼服。
烛光像一串星星点点的锁链,从白色城市的第七层开始串连,一直连串到了顶层的王庭,摆在了华贵棺椁的四周,星烛的光芒随着微风在夜神的手指间轻轻摇曳,但却不会过分的强烈,生者不愿用太强烈的光线去打扰死者的安眠。
法拉米尔来召唤他们,把国王和统领从棺木的卧榻中唤醒,他比他们先去往了自己的路,但却愿在此地逗留,仅为他心底所爱之人做最后的指引。
波罗米尔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灵体轻飘飘的,他没有了沉重的盔甲,也没有了那些过于繁琐的贵族衣饰,他的身体那样轻盈,仿佛吹一口风就能乘风快步去任何地方,他这一辈子都不曾这样轻快过,轻得连自己都在一时之间亦难以适应。
他好奇的在棺木中看一看自己与阿拉贡死去的脸,摸摸他自己的脸颊上,那些眼角处如冬日的冰层上裂缝般的皱纹。他自己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庄重又严肃,那条直线一如他生时那样,是一个人一生的性格一个具象的概括,就像波洛米尔自己一旦决定好了就一往直前,就很少再走去弯路。
然后他俯身,像最忠诚的骑士和最坚贞的爱人般,单膝跪下,在国王高贵如睡去的脸庞上亲吻他遍布皱纹的额头和雪白的头发,握住国王枯朽骨瘦的手,拇指爱恋地摩挲上面岁月的斑纹,把头贴在他的心口,闭上眼睛倾听他永不再为他跳动的心。
阿拉贡的亡灵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庞垫在他的肩膀上,亲吻他卸去了所有担子的肩头,好像在提醒波洛米尔,不要为他而陷入悲伤,他还在这里。
停灵室里有哭泣的妇女和孩童,门廊处贮立着守灵的沉默的卫兵,低低的哀伤挽歌,用人类和精灵的两种语言在长厅中吟诵,刚铎的挽歌不会抹去他们的国王与统帅生活过的来处与历史,用传颂的歌谣铭记他们对这座城市不可磨灭的责任与爱,今夜的悲伤只因为两颗星辰永恒的陨落。
不远处的大厅里有永远数不清的人影,不同衣着不同种族的人们来来往往,为葬礼准备各种各样的事,死者在生的世界中永不得真正的安静和安宁,一个国王和一个统帅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他们自己。
过来,过来,我们不能再做久留,无需担心,无需忧惧,白城的未来自有它自己的命运。
法拉米尔对他的兄弟与国王呼唤道,刚铎的三杰这次真的要远行。
他们穿过宫墙上有无数栩栩如生古画的王庭,穿过存储了新旧书卷的古老刚铎档案馆,穿过陈列整齐的兵器馆,与蓄养了无数肥硕健马的马厩,穿过在角落遗落了孩子们木剑和木刻玩具的花园,穿过那些长长的,长长的,有拱形穹顶的连廊。
再往城市的下层走去,街上的人群越来越密了,千家万户手心中点一盏烛灯,把白色散发了贞洁香气的鲜花铺满道路的两旁,人们自发向王庭的方向走去,无言的泪水蘸湿了素白的衣襟,哀悼他们的国王与统帅的逝去。
只有他们与人群擦肩,在活人当中一路逆行,穿过那些纷扰的人群,穿过那些贩售新鲜苹果的水果店、发出香气的面包房,冒着滋滋诱人油脂味的肉铺、飘出醇厚酒香的酒馆、生起风箱冒着火星有金属锻造声响的铁匠的打铁铺……穿过白城他们走过无数次,他们的马蹄踏上过无数回,有新的翻修痕迹的石板路,旧的石头被压在新的石头之上,新的城墙上再没有战争的阴影,老的房子里诞生出一个个新的生命,刚铎的历史在轮回与继续,而新的迭代并没有断层。
他们一前一中一后,穿过佩兰诺平原上那些足足半人高、凄凄的青草,萤火虫萦绕身旁,发出微光守护着前行的灵体,他们走过浪花澎湃的安度因大河,无数的烛灯被人们放在一艘艘纸折的小船上,卷入瀑布的激流,为他们的西去送行。
法拉米尔把他的王和他的兄长带到一条岔开多条小道的岔路口,波罗米尔想跟上去,但法拉米尔的脚步却走进其中一条路远去了。他消失在迷雾中,迷雾在波罗米尔脚下遮盖了法拉米尔的去处,像一个阻止他向前穿不过去的关卡。那脚步声明明离他不远,波罗米尔却怎么也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总能追上他,像一个兄长那样去带领他。
我的兄弟,你要去哪里?
他回头,发现他的爱人也没有再跟在他身后,他的身影离散在迷雾轻漫的丛林里。
我要提前去往我自己的路了,我已逗留得太久。
法拉米尔的声音在迷雾中回答。
亲爱的波洛米尔���你也一样,我的兄弟。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只能自己走过的一条窄路,没有任何人可相伴和代替。原谅我,即使是我,与你一母同出,一父养育,自小亲密无间,也不知道属于你的那条孤路的样子,这只能由你一个人知道,但我依然为你祝福,愿我们在路的末端仍旧能顺利相逢。说完,他像一支弦上待发的箭矢,像一头磨好了利爪要扑进丛林中的灵豹,在拉弓至满的声响中,箭的尖锐划破了树林里冷冷的空气,法拉米尔的步子远去了。
我的爱人,你呢?你在哪儿?
风从树林中吹过,每一片叶子的响动,和踩在积叶层上靴子的脚步声,都无言地代替了人声的回答。那声音像阿拉贡生时风一般的脚步,他的国王变回了游侠,变回了那个在中洲的诸多城池中游历,留下无数传奇功绩、智慧骁勇的梭隆吉尔,变回了曾生活在精灵的幽谷中,年轻英俊的人类男子。他穿梭得那样快,那样急,那样灵巧而随心所欲。在路的另一边,在另一个由树林相隔的通道中,他仿佛化身为一阵疾速的西风,一匹驰骋平原的黑马,一只翱翔天穹的灰鹰,向着夜空中的星辰追去,与万物霜天竞自由,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影无形,神行客在无穷的林间迈着如乘风步速般的长腿,寻找他自己的路去了。
我在这儿,跟上来,跟上来。
风的低语,树林的低语。草木和苔藓湿漉漉的气息,老旧的、他自己白树护臂上皮革的味道,像阿拉贡通过其他形式的声音与气味,对波罗米尔灵魂的引领。
波洛米尔形影单只,茫茫然、赤手空拳地走在这条只有他自己的路上,他没有一匹能疾驰的快马,没有坚固的圆盾,亦没有可保护自己的佩剑,甚至没有一把贴身的匕首。道路在他脚下蜿蜒向前,他这一生不乏勇往直前独行的经历,这一次却难得的惴惴不安,把心沉进喉咙里。
那些雾气在他脚边散开了,把干枯的路途其他部分露了出来,他在脑海中想象过一番走这条他自己的路的风景,却未曾料到是这样的枯乏,没有河床,没有绿树,没有任何惊心动魄的瑰丽景象——这条灰色的土路只是异常的狭窄,两边是无穷尽的单调的岩石,路的中间是层层叠叠,大大小小的,无数破碎的石块,通向未知的漆黑的一片,脚下的浓雾再次漫了上来,催促他前行,路上枯树黑色的枝丫和两边带刺的荆棘,像一只只扭曲的爪子,把他拖进这未知的崎岖。
波罗米尔踏在割脚的碎石上,往前走啊走啊,路上的浓雾渐渐从浓白色变成了深灰色,道路变得越来越窄,冰冷的空气中落下无数的尘灰,他往脸上一摸,放到鼻底嗅闻,手指上沾染到那些火烛与烧纸的灰烬。这死后的世界窄到只能容他一人通过,他高大的身躯折断那些干枯坚硬的树枝,尖利的荆棘勾破他贴身的里衣,在他透明灵体的皮肤上留下划伤的痕迹。他抬头,看不见天空的影像,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没有萤火虫的亮光,也没有人造的烛光,这昏暗的路上没有一丝守护亡者的光线,连声音也穿不透这封闭的石岩森林。这条路越来越冰冷,冻得波罗米尔咬紧了牙关,抵御这卸去他不存在的体温的寒冷。刺骨的寒风从枝丫的缝隙中灌进来,从他灵体上的千疮百孔中筛漏而过,这口狂风吹得他轻飘飘的灵体东倒西歪,冰冷得灵魂仿佛都要凝固了。凄厉的风声听起来像吹进布满了岩石的洞口,在这狭窄的孤路上,发出野兽般怪异的嚎叫。
波罗米尔走了不知有多久,长到超过他一生中所有旅行的时间。在凝滞的黑暗中他失去了时间和空间、方向的概念,因为时间对逝者没有意义,狭路也仿佛没有尽头。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走出多远,用碎石划在枯树树干上的痕迹记号,总会重复的出现在其他好像没有路过的枯树上,总是同样的匮乏风景让他麻木又疲劳。
波罗米尔,波罗米尔,你要往何处去?你为什么孤身一人走在这里?
窄路中有低哑的声音在询问他,那声音像从道路两旁的岩石与枝丫里传来,又像从地底的低洼里发问。这些窄路上的风景似乎在他记忆里出现过,从陌生开始变得似曾相识。
我要去往我自己的归途,这条道路只能靠我自己前行。
那条路上有什么样的答案,值得让你在这鬼魅般的狭窄黑暗里去前进找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根本没有答案呢?如果这真实的答案只会令你再次绝望呢?死亡的阴霾让你太劳累了,一个人的困倦会令你变得更加固执,别再往前面去,那里的路只会变得哪怕只是你的灵体也不能承受的狭窄,寻梦的答案也会变成残酷的梦魇,让你再次迷失与堕落,直到灵魂都属于这条无人的孤路,永远永远的沉寂,孤胆英雄一意孤行的白骨葬身之所,从来是无人问津也无人再记起。
你现在还可以回头,往有光的来路回去,重新走一条轻松的没有痛苦没有炽烈情感也没有负担的道路。法拉米尔和阿拉贡还会在那里等你,你的城市也依然会张开怀抱欢迎你,你的兄弟与你的国王,他们会为你升起温暖的篝火,和你重叙从前的故事,在树林中给你带来可信赖的同伴之间充满欢笑、快乐、安全的宽慰与解乏,与你一同再去寻找是否还有另外许多条——全是鲜花,光明,笑声与掌声的荣耀之路,他们与你一同在路上,而不是你此刻一人走入这片无人充满未知凶险的黑暗中;或者原路返回米那斯提力斯,当做从来不曾故去,栖身于那些好走的宽路,或许那里再没有法拉米尔,也没有阿拉贡,你认识的人们会一个个死去,但你的人民亦欢迎你继续留在那个美丽又难以摧毁的白色城市,回到羊皮纸卷的故事中,作为一个时不时会显灵带来神迹的传说,为你的民传颂,回到城中无数座为你立起的巨大石像中,永远的保护他们。
不,我的兄弟与国王不会再在原处了,他们也有自己要走的路途,不管我们如何陪伴对方,形影不离,在低潮时为对方带去欢笑和安慰,在黑暗中互相支撑,是彼此生命的过客或归人,终究到底,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承受的命数,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独走的路;也没有一个往生的亡灵会执着的一直留在旧处,曼督斯的殿堂才是我们灵魂最后的归所;白色的城市会有它新的人类守护者,那是人类的爱、希望、勇气与信心组成的刚强血线,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就消散,强大到足以保护它的平静安宁。
希望?
那声音带着轻蔑,染上一丝无情的嘲讽。
难道你就不曾想过,希望仅是你太过绝望中的头脑里苦苦抓住的幻境,是凄风厉雨中冻僵的人关于火苗的幻想,这火苗甚至不曾真的有实体地存在过,未等到飓风来袭,只需轻轻一戳��破灭了。波罗米尔,你就没有想过,你早就在阿蒙汉就陨落了。你的王怯懦,自私,优柔寡断,从来不敢认领他自己的身份,害怕他与先祖一样带来灾难的血统;而你愚蠢,傲慢,自负,武断,一意孤行,不管出于哪种原因,最终也无法抵抗欲望的诱惑——他对自己血脉职责的摇摆与犹豫,和你深陷绝望中的贪婪和动摇,彻底的帮助了我,使你们之间分崩离析,使你走向你最终堕落的命运,纵使别人原谅,但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哪怕连死亡,也无法洗去你自己都无法容忍的耻辱与错误。
还有————还有——————还有………
那声音继续怨毒地嘲笑。
阿拉贡甚至从来没有爱你,一点一丁也不爱你,一天都没有,一刻都不曾。你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你,你们是两条注定不同的平行线,从来不曾兼容与交叉。你们一起度过的岁月仅是你在迷途中的幻想。在生时你在无法告知于人的苦闷中的期盼,无人引领的臣属,无人保护的人民,无人接管的城邦,无人倾诉的你藏在心底的肮脏的欲望;在死后你在无法离开的死亡窄路中徘徊与守望,用固执到惊人的幻觉堆砌出没有发生过的爱情巢穴,为你的爱人用一块又一块的碎石建设那一座从不存在的——有你们共同生活痕迹的池城。这幻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你自己去相信了它,也让我看去了很多因人类欲念丛生、爱而不得、丑态百出的笑话。
你究竟是谁?!
波罗米尔厉声低吼,条件反射去拔他腰间不存在的利剑,但却只能摸到一场空。
你不认识我吗?
那声音令人颤栗地低笑了,它的笑声能使人心底最深的恐惧从每一根毛细血管中渗出。
我是这尘世间被欲念冠予姓名的爱与美;我是深坑的黑暗中唯一闪耀的星辰;我是至高无上,无处不在,无所不能,这庸碌世界芸芸众生皆渴盼的——强大而至尊的欲望。
巨大的火眼出现在波罗米尔的眼前,与他直面,末日火山的熔浆像无数条翻到地面上的火舌触须,在它身后熊熊的喷涌。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他会在他的归途尽处见到它?
波罗米尔摇头,他早就知晓,在多年以前,他所踏上的那个旅程的最后,霍比特族的持戒者把它丢进了末日火山,魔戒已被摧毁,魔眼就此远离中洲大地,被驱逐至虚空之境。王者归来,人类迎来了由他们来守护的第三纪元的序章。他在阿蒙汉被王者之手所救治,互相坦诚了对彼此无法割舍的爱,从此他一心一意追随他的队长,他的兄弟,他的王,与他共赴每一场战役,直到他们都再次见到了,欢迎他们的刚铎的白塔。他与他在刚铎的王庭中再度生活了一百多年,相爱相亲,直至死去。
怎么不可能?你们人类居然妄想完全的消除我,岂知道这天下最难断绝的,恰是你们源源不绝生生不息的欲望。欲望从第一纪元存在的很久之前便开始有了,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它,且欲望不会局限于哪一个物种,不管它在哪一个纪元暂时蛰伏断代,只要生机还在,都能见缝插针的复活,欲望之火将借尔等之体,按照它自己的意愿去酷烈燃烧;在爱欲情仇、权欲野心中,在私欲,利益、不信任、不一心、不合作里,得到使它膨胀的黑色养料,用你们本心中的疑虑惊惧、人各为己去顺势挑拨,再起兵戈,带来堕落、纷争、失败与死亡。如此喜闻乐见的悲观反复上演,你们将次次一败涂地,输得爬都爬不起来,直到永恒。
巨大的火眼已凑到波罗米尔眼前了,它黑色的竖瞳如地狱的深渊凝视他的灵魂,将他的躯体吞噬进火焰的残影里,将他的魂灵放到长长的火焰上炙烤。
你看啊……波罗米尔……那才是你与你的城市真实的命运。
狭窄的虚空之境张开了它的巨口,在那个虚空之境中,波罗米尔看到自己河边的兄弟,法拉米尔在幽蓝色的河面上,在噩梦成真的迷梦中,见到那条无人的小船。
而波罗米尔不在船里,他的尸身早被安度因河中的游鱼分食,骸骨在瀑布超自然的巨力拍击下变成无数块捡不起来的碎片,任由命运的洪流推向各处。他的白骨沉入河底淤积的泥沙中,裹挟着和河底卑贱无名的碎石混合在一起,和死在河底的远古的各种种族的战士的骨头、残破的刀剑、战船的支架、河底的无数的无用的垃圾混在一起,永无人能寻找,无人可打捞,随着时间的流逝永无人再提起。
大河的浪花将碎裂成两半的白号冲到岸边。波罗米尔站在法拉米尔面前,他做了很大的肢体动作,喊叫着呼唤他的亲生兄弟,但法拉米尔在这虚空之境的扭曲时空轨道中看不到他。法拉米尔穿过波罗米尔试图拥抱他的的灵体,悲伤地捡起河滩上的白号,将它双手捧着,交给他们的父亲。
我的长子啊……我那残破国度和残破生命中唯一的企盼……我的爱,我的火,我生命的烛芯。让我如何不能不悲伤,让我如何能不为你哭泣!
那向来坚毅如石像的老人捧着他的白号,把碎裂的两半摊在自己掌心,裹在银灰色裘皮下的巨大身躯痛苦地颤抖,控制不了的悲声令他更加苍老。
我父,我父……
波罗米尔跪在他脚下,一只手捧住德内瑟尔的脸庞,一只手放在他僵硬的肩头,本能地想替他记忆中已经逝世多年的亲父分忧。
他矜矜业业做到了一个坚韧的人类爱国者能做的极限的亲父啊,在他原来的世界中等回了中洲的王者,花了一段时间与他的老旧识解开多年前的死结,承认了他的儿子和阿拉贡的关系,也不再一再因自己的旧念陈观苛责他的次子法拉米尔,比之前更爱更珍惜他的两个儿子。他陨落在刚铎的王庭中,前摄政宰相庄重的寝床上。
请你不要为我悲伤和绝望,让我拭去你脸庞上的泪水,抚平你额间与眼角的皱纹。执起我手中雪亮长剑,依然尽责去保卫我们爱的城市。
然而,他却连为他擦拭下巴上的泪水都做不到,透明的眼泪从他透明的指尖一串串掉落到地上,狠狠扎痛波罗米尔的心。
逃命吧——逃命吧——
烟雾中幽蓝色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我们的城市没有希望了,洛汗没能和我们站在一起,北方骠骑之国的兵马尽数折损在圣盔谷。甘道夫与他的捷影葬在被萨茹曼攻占了的树人的森林,那些最后的树木被砍伐了烧完了,留下了黑漆漆的死去的焦枝,巫师灿若星辰却断裂成两半的法杖照不亮这黑暗。霍比特人们被抛进末日火山,骸骨变成了空中飘散的灰烬。莫瑞亚的深坑中埋葬了勇猛抵抗到底的红发矮人金姆雳,他与他破碎的巨斧、同族矮人们的尸体躺在一起。逐日的莱格拉斯,余生将再也无法用他锐利的精灵眼睛再看一眼他心爱的太阳,他的族人九死一生才将他带到灰港西去的乘船上,他不甘,他不甘!精灵王子的悲声在灰色的海面上痛苦的回响。阿拉贡亦没能带回亡灵大军,尽管他东奔西走,疲于奔命,却终究像每一次那样,晚了最后一步,无冕之王回不到他的王座上。
我们不再有任何希望了,刚铎的人民啊——逃命吧!逃命吧!!!
摄政王站在白色城市的顶层拿着刀剑大喊,身后是抵抗的白城的卫兵,脚下有无数死去的战士尸身。弓箭兵们拿起弓箭向天空和地上射去,但他们被火红的天空中骑在纳兹古尔身上的魔兵之箭射倒,弓箭射穿了白城战士们的胸口,脑袋,铁甲在来自空中的战斗力下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们一个接一个站起来反抗,又层层叠叠的倒下去。而站在城头上发了疯绝望的老人德内瑟尔,还拿着他的巨剑,在与他失守的城邦一起做最后的无望抵抗。
波罗米尔回首,熊熊火焰从夏尔一路烧过来,烧毁了那些霍比特人精心栽培的农田,烧毁他们那些可爱的洞穴式农庄,烧到了刚铎混乱的城池中。门被玄铁的巨柱撞开了,在火蛇中成群结队穿着黑甲的强奥克冲进来,身后跟着挥舞巨型狼牙棒的洞穴巨魔,一只又一只身披锁链的巨象,远方海盗的船早早地埋伏在每一个能包围刚铎的渡口,海盗们狞笑着从高高的城墙上一堆接一堆的爬上来,完成对这个城市的四面包抄。
强奥克们在波罗米尔眼皮底下尽情地洗劫他的城市,无数的敌人杀死他的战士,蹂躏他的人民,奸杀他城中的妇女,无数被残杀的人类的血在城市白色的街道上汇成了血海,浓郁的血腥味渗进千年的白色石板路,万年的雨水都冲刷不干净。
波罗米尔发出咆哮的怒吼,然而他的灵体握不住一把刀剑,拿不起一支枪戟,握不住一张弓箭。泼天的从活生生的人类身上溅出来的滚烫血液,穿过他的灵体,一个个刚铎逃散的人民,与在无情的屠戮中的强奥克,反复穿透他的灵体。人们挣扎着嘶吼哀嚎着,在他灵体内反复的穿梭,他却无法像一个战士那样勇猛战斗,冲锋杀敌。
他身上恢复了很久的三个箭伤开始了火烧般的痛苦,痛楚越来越揪心,黑黝黝的箭孔中流出了泪一般的血,白城的统领在火烧的剧痛和心焦中跌跌撞撞,用他透明的手指去抓那些永不能握住的武器,眼睁睁看着那些他不能保护的人民被生生劈开,被钉在洞穴巨魔的狼牙棒上像玩具般挥舞在空中,被高高抬起象足的巨象踩踏成肉泥,被海盗的弯刀抹开了脖子——就在他眼前,数不清的生命被残酷地杀死。
我绝不会让我仅剩的儿子被这样羞辱!!
在滚滚的黑色浓烟中,摄政宰相绝望的呐喊,法拉米尔被他抱在手中,他身上的盔甲上扎满了弓箭,高贵勇敢的法拉米尔低垂着头颅,早已没有了气息。德内瑟尔痛苦地擦去他小儿子额头上凝结的黑色血块,理好他贴在额头上肮脏了的金色卷发,给他作为一个刚铎战士与摄政王的孩子最后的尊严与宽慰。
不——不————我父,我的弟兄————不要在我眼前亲身走进这由无望建构的坟墓————
波罗米尔奔上城楼,疯了一样试图再度阻挡这注定的悲剧。但他的脚步如走在吸了水坠了铅的海绵陷阱中一般沉重无力。刚刚走在窄道中的拥挤感再度在他的灵体之躯上裹挟上来,压迫感的紧窒空气像一只命运之手,将他不断试图冲上前的身躯无情的推开。
我的孩子啊……和我一起去吧………
陷入疯狂与绝望的老人生起来柴火,将油倒在自己和法拉米尔的身上,他紧紧地抱住他的儿子,吞噬的火焰是一道绝望中的屏障,让他和他的儿子免受强敌的侮辱。
希望在哪里?
希望在哪里?
波罗米尔深陷他经历过的绝望阴霾,跪在燃烧的城市中泪流满面,然而还不等他从悲痛中回神,不祥的号声吹响了通红的天际。
刚铎的旧部啊,你们所期盼的伊西铎最后的血脉在这里————
波罗米尔定睛,瞳孔在难以置信中暮地放大。
阿拉贡的头颅被悬挂在七颗星辰的黑色王旗的旗笙上,拥有伊西铎血脉的未冕之王永远紧闭上了他灰蓝色的眼睛。奥克们挑着他们刚铎的王旗,挑着刚铎未来国王的头颅,耀武扬威的去收服这个直面魔多阴霾、代表人类最后抵抗的城市。
阿拉贡————
我的爱人…………
波罗米尔的心脏被捏碎了一般,接二连三巨大的绝望与痛楚令他跪着伏趴在地上,他向前伸出手掌抓握着空气,鼻管呛在他箭孔中流出的血海里,统帅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阿拉贡苍白失去血色的脸庞,他昏沉又痛到麻木的身体在血海中抽搐着,拳头不停畸形地反复握起。波罗米尔的鼻子不能呼吸,他张大了嘴呼喝,吸进了火焰味、人肉烧焦味、城市焚烧的灰烬味、血腥味的黑雾,喉咙中如堵上了尖锐的碎石,痛苦到不能发出悲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黑色的浓郁烟雾又消散了。一面应属于洛林的水镜出现在他面前,从水镜中飘出了一层层白色仙境般的雾气。香甜的焚香混合了安息香、没药、公丁香、乳香、王叶草味道的乳白色轻烟弥漫了上来,那味道像是刚铎王庭里他与阿拉贡的寝宫中常年用的熟悉香料味。那味道催情,每次他与阿拉贡点上这样的香料在他们的寝宫,便注定了这样的夜晚是他们会互相叠靠在对方身上,在对方有力的臂弯中,在对方强壮的怀抱里,在情事中纠缠索要到分不清你我的汗水淋漓。
波罗米尔,不要恐惧……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像宽慰他刚才经历的恐惧无望,阿拉贡的粗糙手指划过他的脸庞,停落在他微张的干燥唇间,爱抚波罗米尔颤抖的舌尖,爱人轻颤的羽睫,在烟雾中低垂的灰蓝色眼眸,让波罗米尔几乎要忍不住用牙齿含咬住他的指尖。
阿拉贡………
为我停留,永永远远与我一起留在这些石头做的窄路里。
波罗米尔翻身后退了几步,瞪着眼前用他挚爱形象行骗的幻影。
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让我在这里爱你。爱人,你不渴望我永久不变的爱情吗?凡尘俗世万般变化,世人皆不可信,唯有我的爱坚如磐石,不会摇摆于任何的试炼,不会像潮汐现象下的潮水反复褪去,它只会如河水褪去后河床上的碎石,万年不变,不会转移。让我们将新的行宫建立在这窄道的碎石之上,从此在这儿彻夜交颈,我会让你幸福到颤栗,忘记所有生前身后的惊慌与忧愁,忘记你的身份、责任和担子,要寻找的答案。我会给你一个,人类能许诺到极限,永不改变的热爱。只要你的欲望和灵魂,从此以后只属于我,脚步不再前行,做我的荒坟中,永不反抗不会褪色的傀儡。
波罗米尔嘴唇颤抖,他爱人的形象用他熟悉的声音低语道。
或者你喜欢更多的,更不一样的阿拉贡。
欺骗者的身形往后退去,露出身后黑色的窄路,阿拉贡苍白赤裸的身躯一个又一个叠在路上,像米袋中倒泄出来的雪白米粒,形成了用躯体做的巨山。
阿拉贡们的手从四面八方拉扯住他,他们的手像焦黑的枯枝,在波罗米尔的胳膊与腿上留下灰烬的印记,试图用无数的身躯,把他的魂灵深深推埋进窄道地底的石路里。
每一个阿拉贡都有他自己的经历和故事,每一个阿拉贡都恳求波罗米尔永远地留在这里。每一个阿拉贡都诱惑他,说好了什么都应承他,只要他的灵魂在这碎石,烈焰、浓烟、屠戮、欲望、情爱组成的陷阱中,在无休无止会重复性上演的悲剧和沉沦中,做这欺骗者永远的囚徒。
来吧……选一个你想要的阿拉贡……选一个你喜欢的国王……我会绝对的成全你……完完全全的满足你……
然而波罗米尔厉声喝道,魔苟斯的帮凶,索隆的残影!你的舌头不配玷污我的国王我的阿拉贡的姓名!哪怕我只剩下一颗头颅,我也要咬断你妄言的舌头!你不是我的爱人,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我的国王。你将我的国王与爱人形容如我床榻上免费的娼妓,没有他自己的意愿与意志,可以被随心所欲的玩弄和摆布——但是我不是。我不是这样去爱他,他也不是这样来爱我,你既不了解,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爱的样子。你诱惑我再次经历绝望,妄图令我再次沉沦。但我知道,我们白色的城市并没有被战火摧毁,它被它爱的人们重建与守护,我的父兄亦没有在战事中陨落,阿拉贡活着回归了他的城池。
哈!那么,你的阿拉贡究竟在哪里呢?你如何可以笃信那些爱?他甚至不在此路中,不与你同行,不在你的末路,你的国王像你生时那样,永远地无情地抛弃了你!
魔鬼,你以为我会困顿于恐惧,困顿于自己的情欲,困顿于你制造的梦魇与质疑,困顿于你复制出来的粗糙赝品,但是你完完全全的错了。我的阿拉贡就在我心中,不多不少,只有一个,独一无二,有他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彷徨与责任,有我值得用一生去独爱他的地方。在我们一起度过的岁月中,我看得到他,他也看得到我,爱是我们相互馈赠与对方的珍品。而我将会在只属于我自己必走的窄道上,义无反顾的前行,直到能找到我的出路为止,哪怕饱受折磨,我也不会再退却半步——哪怕末路没有光,未来没有伙伴,嘴唇无法交流,穷途没有希望。
那声音不再低语了,窄路像一个拳头一样猛地剧烈收缩了起来,把波罗米尔的灵体紧紧攥住。那路那么的窄,那么的难走,尖利的碎石膈进他的躯体,把他扎成一个漏筛,那条窄路挤压他的器官,挤压他流出脓血的箭孔,对他的摧残变本加厉,让他渺小无力如巨拳中的蚍蜉。
在条条时空交错的幻象之中,他看到了他与阿拉贡各种各样的结局,有时他们不能相守,有时他们共同扶持到生命的最后。
属于他的生命记忆,像碎片一样淹了上来。
他们共同历经圣盔谷的浴血战役,一起率领亡灵大军,赢得人类纪元序章的胜利。
在王庭的新年舞会上,他与阿拉贡共舞,统帅喝了太多酒,踩错了舞步,很糗的歪在他的国王的怀抱和欢笑声中,他搂着他的腰,醉在他舌头上的酒液里…………
也有不属于他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国王娶了林谷中的女精灵暮星公主,他的肩头上有他与她的孩子,但像一个最忠诚永守诺言的兄弟那般——他的王终其一生戴着履行刚铎逝去英雄波罗米尔的白树护臂。在对刚铎的责任上,阿拉贡永不抛弃,波洛米尔祝福他余生的幸福。
无论如何,对那个信守陈诺的人,他都会用所有生命去追随他。
他的领袖,他的兄弟,他的国王。
他用一整颗心去热爱过、让他无怨无悔的爱人。
众多的记忆混合在一起,难辩真假。
他甚至再次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战死于阿蒙汉,还是老死于他与阿拉贡共同生活的王庭之中。
但他又想,真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真假,我都热爱,无论真假,我都坦诚,绝不再放下与回避——只要我真心热爱,所有的所有,都不再是问题。
——那么无论真假,我都会继续在我的孤路上前行,无论它是何等狭窄,何等给与我那些我不能承受的伤害,狭窄到只能容我一人探行。
成团的黄色琥珀将波罗米尔包裹了起来,他变成了琥珀中被凝固的蜜蜂,蜂翅上黏腻了沉沉的油脂。然而那只再无所畏惧的蜜蜂勇敢的用他的尾针,像一把劈开混沌天地的利剑般,划开了那片不可战胜的浓稠的黑暗与黏滞。
那么归根结底,一个人的希望到底在哪里呢?
从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替他回答。
在那些坚守的内心中,在无法轻易忘怀的回忆里,在不退却的步伐里,在不甘的笔尖上,在世界上五湖四海的人们的爱中,在一个个落笔开花的传说里。
在心灵敞开的互相深度链接,在生命燃尽了的亦不舍弃。
金黄色的琥珀变成了一朵金色的莲花,莲花的花瓣温柔的包起,将波罗米尔破碎如一颗残齿的血污身体包笼在它层层叠叠的花瓣里。
金色的莲花漂流在血海流淌的碎石窄路上,带着波罗米尔的灵魂驶向路的尽头,那针眼般细小的洞口。
但那里依然有丝一样的光线,尽管它如此的微弱,如此的细小,已至到会让人忽略,但波罗米尔真的看到了它。
——他的光,他的希望。
蜜蜂在莲花的花瓣中冲向那个狭小的洞口,义无反顾冲向他灵魂尽头的黎明,。融化了他的翅膀,而和梦魇中的不停下坠感不同,浓雾被甩在了身后,黑血从他的灵体上被抹除,他的灵魂再次变得向上飞升的轻盈。
一个有白花香味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他。把他好好的、安全的、抱在自己怀里,那是他最熟悉的国王的怀抱。
尽管诸多磨难,经历了各自生命的各自挣扎和历炼,他们依旧会找到自己路途的出口,他们依旧会再见。尽管会迟到,但绝不会不到,他们终究会在各自灵魂踏上的路的尽头,在曼督斯的殿堂再次重相聚。
所以这就是真实的最后了吗?
阿拉贡温柔的灰蓝色眼睛看着他的绿眼睛,他在他眼中看得到一样真诚的爱恋与依恋。他像他一样,生前或生后,都最坚定的选择他,作为自己独属的爱人。而眼前的阿拉贡,波罗米尔确定他不是虚空之境中的欺骗者,而是他那个唯一的爱人。
更多熟悉的故去的人们上前,与他一一相拥,他的兄弟法拉米尔,他的母亲芬杜伊拉丝,他的父亲德内瑟尔。
欢迎你的归来,我挚爱的人。
轻轻的吻落在波罗米尔的额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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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纽约社区介绍之University Heights, the Bronx
大学高地(University Heights)位于布朗克斯西北部,是一块面积不大、有些地方还很邋遢的飞地。布朗克斯社区大学(Bronx Community College)占地45英亩,校园横跨悬崖峭壁,视野开阔,对社区的影响举足轻重。
这不是一所典型的通勤学校。该学院最著名的建筑由斯坦福-怀特(Stanford White)设计,2012年,学院大部分建筑被评为国家历史地标。
1973年,这个拥有约3万人口的社区并不景气。纽约大学(NYU)在19世纪末建立了这所校园,作为其格林威治村(Greenwich Village)以外的乡村校区,随着犯罪率的上升和入学率的下降,纽约大学以约6200万美元的价格将学校卖给了州政府。
据史料记载,随着有宿舍的大学被学生每晚回家的学院所取代,一个艰难的过渡时期随之而来。West 183rd Street和Loring Place North等曾经是学生和教师居住的街道变得空旷破败。
但学院的管理者和居民们认为,这所在20世纪80年代斥资数百万翻新校外建筑的学校就像一条马奇诺防线(Maginot Line),阻止了南布朗克斯的凋敝。
如今,隶属于纽约城市大学(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的布朗克斯社区大学拥有约11000名学生和1600名教师,校门有保安人员看守,校园周围有巡逻车巡逻;2012年,由Robert A.M. Stern Architects设计的新北楼和图书馆落成剪彩。目前,学校还在翻修主广场。
6岁的盖尔-道森(Gail Dawson)说:"这个地区唯一真正稳定的好东西就是大学"。1978年,她从哈林区(Harlem)的一个公共住宅区搬到了这个社区,为的是给孩子们提供一个更安全的成长环境。当时,和现在一样,身患残疾的道森女士住在一套一居室的公寓里,房租由联邦住房券支付。
她说,虽然该地区的一些城市公园已经荒废,但学院却更注重其外观。"我喜欢这里的树,"她说。"这里很漂亮"。
大学高地给人的感觉是静态的。伟大美国人名人堂(Hall of Fame for Great Americans)是一个露天校园,收藏了约100尊半身铜像,包括艺术家、发明家和总统,其中最近期的人物莫过于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
但变化正在迫近。
该市正在考虑重新划分Jerome Avenue两英里的区域,以建造更多经济适用房、公园和商店。目前,车库、轮胎店和其他汽车行业占据了这条街道。
一些长期经营的企业主对此表示担忧,比如43岁的佩德罗-蒙西翁(Pedro Moncion),他在West 181st Street拥有一家San Rafael Auto Repair修车厂。蒙西翁先生说,将该街道重新划分为禁止工业用途可能会导致他已经经营了28年的生意终结。
此外,曾经住在附近希望山(Mount Hope)的蒙西翁先生说,在附近的许多街道上,购买杂货、衣服和电子产品的地方已经比比皆是。他说:"我不知道我们还能想要什么"。
大学高地坐落在一座小山上,从这里可以俯瞰曼哈顿和新泽西州的帕利塞德悬崖(Palisades cliffs)。大学高地的北面是West Fordham Road,南面是West Burnside Avenue,东面是Jerome Avenue,西面是哈林河(Harlem River)。根据2010年的人口普查数据,94%的家庭居住在出租房中,而整个城市的这一比例为69%。根据经纪人的说法,这些出租单元中的许多都被预留给第8条(Section 8)补贴住房,或者被安排成单人间(single-room-occupancy)。
市价单位确实存在,比如位于Sedgwick Avenue的River Hill Gardens,这是一座由Goldfarb Properties拥有的五栋砖砌综合楼。校园北面还建有优雅的七层砖砌公寓楼,其中一些是装饰艺术时期的产物。
经纪人说,总的来说,University Avenue(也称Dr. Martin Luther King Jr. Boulevard)以西的公寓楼最古老,也最时尚。
除此之外,还有零星的砖砌独户住宅,如West 179th Street的独户住宅,它们面对的是带前院的半独立式住宅。少数共管公寓包括位于Grand Avenue和Davidson Avenue的一些公寓。但有些共管公寓受到住房发展基金公司(Housing Development Fund Corporation)的限制,根据该公司的规定,购房者的收入不能超过上限。
市场价房产可能很难找到。据Meridian Realty Partners的副经纪人Jackson Strong称,如果有房,700平方英尺左右的市价一居室共管公寓平均售价为9万美元,两居室为14万美元。
Strong先生说,独户住宅的价格约为30万美元,而两户住宅可能高达45万美元。
StreetEasy提供的数据显示,截至今年8月31日,所有住房的平均销售价格为13.5万美元。2014年的平均销售价格为13.7万美元,2013年为15.9万美元。根据StreetEasy的数据,今年截至8月,一居室公寓的平均租金为1270美元,2014年为1230美元,2013年为1150美元。
Strong先生说:"我们正在吸引那些被纽约市其他地区拒之门外的人,甚至是布朗克斯的其他地区"。
由于大多数学生都住在别处,大学城的夜生活很少。位于Aqueduct Avenue East和West 181st Street的BX Campus Deli熟食店似乎是少数几家承认自己存在的商家之一。
在West Fordham Road上,有一家Dallas BBQ烧烤店在周末举办D.J.派对。在West Burnside Avenue上,有一些小店出售水果、美容用品和眼镜。
Aqueduct Walk沿着老克罗顿水渠(Old Croton Aqueduct)的顶端延伸,从19世纪40年代到50年代,这条水渠一直将饮用水从威彻斯特县(Westchester County)输送到这座城市。如果想重温美国历史,布朗克斯社区大学的名人堂也许值得一去。10月18日,布朗克斯社区大学将参加全市范围的"纽约开放日"(Open House New York)活动,届时还将参观由马塞尔-布劳尔(Marcel Breuer)设计的粗野主义(Brutalist)风格建筑。
该地区划入了几所小学,包括Andrews Avenue上的Public School 291、Sedgwick Avenue上的Public School 226和Jerome Avenue上的Public School 33。这三所学校都教授幼儿园到五年级的课程;P.S. 226和P.S. 33还设有学前班。
根据该市的统计数据,在2013-14学年的州考试中,P.S. 291的成绩略好于其他两所学校,当时有18%的学生英语达标,31%的学生数学达标。全市的这两个数字分别为30%和39%。
公立中学有Creston Academy、East Fordham Academy for the Arts和Academy for Personal Leadership and Excellence可供选择,这些学校都在社区外。
St. Nicholas of Tolentine Elementary School是一所教会学校,位于Andrews Avenue North,学制为幼儿园至八年级。
大都会北方铁路(Metro-North Railroad)的哈德逊线(Hudson Line)在大学高地有一站。到大中央车站(Grand Central Terminal)的车程为21至24分钟,月票价格为201美元。
4号线地铁沿Jerome Avenue停靠Burnside Avenue、183rd Street和Fordham Road。
在纽约大学落户之前,校园所在区域有几处庄园,其中一处属于马里(Mali)家族,该家族生产台球毡和其他台球产品。他们的砖房最初成为宿舍,如今是巴特勒厅(Butler Hall),为高中生上大学做准备。
转载自 New York Times, University Heights, the Bronx: Anchored by a College Camp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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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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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头版刊文:着力解决人民急难愁盼问题
原标题:着力解决人民急难愁盼问题
——保障和改善民生工作观察
“能够在家门口就业,太好了!”浙江义乌市后宅街道李祖村村民陈美英就近在村里找到了工作;“家门口就能托育了,既方便又省心。”上海静安区江宁路街道居民俞正萍把两岁的外孙送到了社区的“宝宝屋”……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坚持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着力解决人民急难愁盼问题,让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
各地区各部门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按照中办、国办《关于进一步保障和改善民生 着力解决群众急难愁盼的意见》,推出一系列暖民心的政策举措,推动民生建设更加公平、均衡、普惠、可及。
兜底线
加强低收入群体兜底帮扶
“这几针织密点会更好看”……上午10时,李祖村“沙漠的工坊”内,村民们正在赶制扎染玩偶。
“沙漠的工坊”由返乡青年创立,吸纳了村里20余名妇女在家门口就业。
“听说店里需要人手,我在家闲着也没事,就报名加入了手工团队。”村民陈美英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做一天能赚100多元,每个月下来能多赚约3000元。
围绕更好兜牢民生底线、织密民生保障安全网,各地区各部门加强低收入群体兜底帮扶,优先吸纳带动低收入人口就地就近就业增收;加强社会保险与社会救助、社会福利制度衔接,精准落实为困难群体代缴城乡居民社会保险费政策等。
头面清洁、剪指甲、肢体训练……在湖南湘潭市,照护师正在细致地为胡在佳老人做护理。2年前,胡在佳不小心摔倒,一直卧床在家。自从参加长护险后,她每个月可享受16次居家护理服务,每次服务一个半小时。
6月14日,河北首场长期照护师(五级)职业技能等级认定考试在承德护理职业学院开考。随着长护险试点工作开展,长护行业也进一步迈向职业化、专业化。
各地区各部门有效扩大社会保障覆盖面、加强低收入群体兜底帮扶,让现代化建设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目前,我国已建成世界上规模最大、功能完备的社会保障体系。
重普惠
扩大基础民生服务普惠性
“感觉好多了,真是多亏了你们!”前不久,在福建三明市沙县区总医院外科五区(肿瘤科)科门诊室,沙县区高桥镇的张女士正在复查。
今年初,沙县区总医院肿瘤科下乡巡诊队来到了高桥镇开展防癌咨询活动。张女士到现场咨询,医生见她一直咳嗽,进行初步诊断后,怀疑她肺部存在问题。张女士赶紧到高桥镇卫生院拍片检查,显示“肺占位”。
第二天,张女士转诊到沙县区总医院,做了穿刺活检、病理检测等检查,随后被诊断为肺腺癌。肿瘤科团队为她制定了药物靶向治疗方案,目前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
张女士的经历,是沙县区深化医改的一个缩影。近年来,沙县区大力推进紧密型县域医共体建设,通过大医院帮扶、建强沙县区总医院、开展下乡巡诊等方式,有效提升县域医疗服务能力。
从推进优质医疗卫生资源共享,到支持推动教育资源扩优提质,越来越多群众享受到更优质的基础民生服务。
在宁夏吴忠市利通区金积镇金积中心学校,教室电子黑板屏幕的另一端,银川市二十一小教师正在讲解古诗。宁夏推进“互联网+教育”示范区建设,金积中心学校作为首批试点校,建成34间互动教室,对接名校优质资源。
今年以来,财政对民生领域的投入力度不断加大。城乡居民医保人均财政补助标准再增加30元,达到每人每年700元;中央财政安排学生资助补助经费809.45亿元,进一步提高国家奖助学金资助标准,扩大政策覆盖面……
早晨8时,上海静安区江宁路街道,居民俞正萍将两岁大的外孙送到家对面的社区“宝宝屋”,中午再接回家。
走进这家“宝宝屋”,80多平方米的空间内,有婴儿床、海洋球池和供幼儿爬行的游戏区。目前,静安区的“宝宝屋”已覆盖全区街镇。
优质服务得益于充分的保障。静安区财政划拨给“宝宝屋”的专项运营经费,以政府购买服务的形式委托第三方机构运营。“宝宝屋”每年为孩子提供12次免费服务,12次后可按公益价格继续享受服务。
“一老一小”关乎民生、连着民心。完善普惠养老、普惠托育服务价格形成机制,对基本服务收费加强引导;多渠道增加公建托位供给,大力发展社区嵌入式托育和家庭托育点,支持有条件的幼儿园延伸发展托育服务……一项项普惠政策举措,体现了切切实实的民生关怀。
强保障
提高基本公共服务均衡性
在辽宁沈阳市大东区长安街道长安社区“幸福长者食堂”,每到就餐时间,这里便坐满了老人。窗明几净的后厨,厨师精心搭配适合老年人的营养膳食。
“我们为老年人提供每日两餐服务,解决了老年人‘吃饭难’问题。90岁以上老年人免费就餐。食堂日均就餐量可达百余人次。”长安社区党委书记曹雪说。
增强社会保障公平性,提高基本公共服务均衡性。各地区各部门支持养老、托育、家政、助餐、助残等普惠社会服务进社区,发展群众家门口的社区服务。国家基本公共服务现行标准规定的81项服务项目中,已有62项实现常住地提供。
在长安社区,助餐、助浴、助行以及生活护理、康复训练等25项无偿、低偿的专业化服务为老人解决难题;社区记忆小站筛查认知障碍高危人群216人次,开展认知训练营22场,为8个家庭制定个性化干预方案……
推动更多资金资源“投资于人”、服务于民生。今年以来,我国不断强化宏观政策民生导向,财政对民生领域的投入力度进一步加大。
今年“六一”国际儿童节,湖南长沙市天心区楠竹社区一面由孩子们进行主题创作的墙绘,成为网红打卡点。“孩子们的创意,让旧墙有了新意。”社区有关负责人说。
老旧小区改造过程中因地制宜实施适儿化改造,新增儿童活动场所近万平方米;孩子们在社区图书馆通过议事会自主设计阅读角……作为全国首批儿童友好城市建设试点,长沙把“儿童友好”的理念融入城市规划、建设、治理的点点滴滴。
社会服务更加多样化,促进包容共享发展。今年第一季度,上海保障性租赁住房新增建设筹措2.3万套(间)、供应2.1万套(间);江苏省扬州市完善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截至去年底建成各级各类体育休闲公园310个……
“家事国事天下事,让人民过上幸福生活是头等大事。”发展经济的根本目的是更好保障和改善民生。抓改革、促发展,归根到底就是为了让人民过上更好的日子。
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细化到一项项具体工作中,把着力解决群众急难愁盼落实到一个个具体行动上,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成果必将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
(本报记者辛阳、王明峰、窦瀚洋、刘晓宇、邵玉姿、黄晓慧参与采写)
(来源: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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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的心动女生竟然在红灯区……
——流萤!你听我狡辩!
文/布莉莎
(星x流萤/百合/纯爱/有刀/有车)
折腾大半年总算写完啦!正好赶上520,请大家吃我家520产品饭!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呢……
一、“够了!我不要听你解释!”(有刀)
“呼~和平最好啦。”
席卷整个匹诺康尼的巨变告一段落,星穹列车的大家终于可以休息啦。盛会之星就该和假期相配!该补觉的补觉,该逛街的逛街——
“不错的收获。”
啊,还有一位在上蹿下跳着寻觅宝箱和垃圾桶,和周围悠闲的游人们略有点格格不入。谁让我们的无名客小姐本性如此:绝不放过视野里的任何一个宝箱,再偏也要把它们找出来。星琼可不会把自己乖乖标在地图上,要把它们全都搜刮出来就得自己动手,翻遍每一条小巷!
呃……坏了,刚刚光顾着开宝箱,一不留神从路边栽了下来。跳又跳不上去,要怎么回到大道上呢?使用界域定锚是个办法,但是这块街区就要搜索完了,传送出去再跑回来继续搜索又要费不少功夫。不如试试看一直往前走,也许能找到出去的路?而且前面的区域还没探索过,没准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就算没有宝箱,新的唱片和贴纸也不错嘛。
正好前面有家正在营业的店,进去问问路好了。这家店能持续运营说明此地有稳定客流,也就有通往主干道的路。它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酒吧,应该不会藏着宝箱吧?一会儿打听完正事也顺便走走绕一圈好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您好……咳,咳!”
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冲得她眼睛都睁不开,连着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她眯起道缝勉强打量了一番,发现眼前这“酒吧”属实不同寻常:低矮的大厅昏暗又嘈杂,除去墙上的霓虹灯不时闪烁,就只有换气扇的叶片抠抠索索地放进一点外面的光源。卡座上不同种族的各色男女大多吵闹和热吻着,望向她的只有门口的保安和服务生。
那眼神像是吐着信子的蛇。
“需要什么服务?”
一只胳膊悄无声息地勾上少女的脖颈。星猛地转头,却发现来人并无敌意,她能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张化了浓妆的媚笑面庞;那人的吊带裙下似乎缺了件衣服,一对不该看到的东西在里面蹦跳着,一览无余。
“抱,抱歉,我只是想问个路……”
这位列车组的老幺满打满算也就是一岁出头两岁不到,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虽说她大概还记得自己来干什么,但也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嘘……到里面来嘛。到里面来,姐姐就是你的人了。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姐姐都可以给你……全都给你哦?来嘛……”
“唔,唔……”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大家正在为失踪的星焦头烂额。她明明说自己两个系统时就回来,现在都过去几个系统时了?晖长石号已经翻遍了,白日梦酒店的前台也没有见到,这孩子又不会飞去其他星系,她能跑到哪里去呢,总不会被花火绑架了吧?
“啊啊啊,真是急死人了!这家伙怎么到哪里都能给人添这么多麻烦呀!”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分头寻找了。可以拜托你也来帮忙吗,流萤小姐?”
“啊,没问题的……我去哪里?”
少女轻轻按压着自己起伏的胸口,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力想把气息喘匀。眼前若有所思的姬子和吵吵嚷嚷的三月七都吸引不了她的注意,此刻她的脑海被某种感情完全占据了。那是怎样的少女情思?如果说全是恐惧也不尽然,因为她深信那个人绝不会有事。如此说来,这份感情是期待吗?好像也不是,如果是期待的话,那么她在期盼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光是平息心头的悸动和紧张就足够让她费神了,咱们还是暂时放过流萤小姐吧。
毕竟,精力总要留到后面更关键的时候。
“这片街区就交给流萤小姐了。”
“哦,好的!我现在就去。”
我们的流萤小姐如释重负,呼啸着离开了甲板,与刚才那个紧张不安的女孩判若两人。果然比起坐以待毙,还是行动起来更能缓解焦虑吧?姬子如是想着,泡了杯咖啡微微一笑。
“只当是给你俩创造机会啦。”
沿途的监控录像已被导入系统,中央处理器开启了超频模式,推断着她可能露面的地方;可惜,线索在大道的某处戛然而止。底下是几条没装摄像头的老街,看来只能向来往的游客打听消息了。他们看着大多不像正经人,她应该不会出事吧?不会的不会的,他们十个也打不过她一个……
“您好!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灰头发、穿白衬衣黑外套和短裙的女孩?”
“您好!请问您有没有见过我的朋友?这是她的照片……”
“您好!请问您有看到这个女孩吗……”
流萤挑了些看着面善的人不断打听着,得到的肯定回答越来越多。她顺着指引一路追寻下去,旁边偶有些轻佻眼神和口哨声,她也顾不上了。没过多久她就追到了某家酒吧外面,浮夸的装饰和喧哗的人群让她一愣,那个人真的有可能在这里吗?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眼前的大门忽然打开,流萤眼睁睁地看着她日思夜想的女孩从中走出,身边还围上了一群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子。她们脸上的粉底眼影和香水大概超过了卡芙卡珍藏的总和,身上的织物覆盖面积加起来还不及流萤一套衣裙。她们穿着如此清凉,是因为这里很热吧?
流萤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发烫,身体却像被冻住了,动弹不得,又僵又麻。
“来嘛,来嘛?我可爱的灰毛小女孩~”
“只要两万信用点哦?姐姐看你这张脸才给的优惠。”
“扭扭捏捏的,你该不是悲悼伶人吧?”
她有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呢?是欣然接受,欲拒还迎,还是断然回绝?流萤听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她已经很难冷静分析了。脑海充斥着嗡嗡的耳鸣,她就像掉进了一坨混沌的忆质,这忆质又被开怀大笑的某人反复挤压、拉扯着……眼前这景象反复冲击着她,让她一遍遍地想要干呕,她不敢相信,万万不敢,那怎么可能是她,怎么可能……
“我没带钱!我真的一分钱都没有!请放我出去!”
不愧是银河球棒侠,这邪门的法子还真有效果。众人虽然还半信半疑,但也没有过多阻止她离开。眼见局面逐渐稳定,她总算是松了口气。进门前没看到她们,说明这些人只在酒吧里拉客,应该不会出门太远。等到包围出现松动,我就冲开溜之大吉……
她满以为自己这“美妙的一天”算是过得有惊无险,拨动着算盘珠子不住挪步,直到与身后不该出现的某人相撞。她就势转身,伸手准备拨开那人脚底抹油——
“啪。”
有些耳鸣,头有点晕,呼吸也变成手动挡了。靠,她怎么突然扇我?等等,她跑开了。那个人怎么看怎么眼熟……天呐,那是流萤?她在这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扇了我?她看到我从红灯区出来了?
啊啊啊啊!!!
她的意识断线片刻,而后被一坨纷乱的思绪淹没。它们的控制效果比周本的忆域迷因还强劲许多,把无名客小姐硬控在原地十个甚至九个回合。周遭的女子呼喊几次也不见她反应,眼见这桩生意多半要黄,就陆续离开了。(甚至连给她解控的都没有,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呼……不能在这里傻站着,眼下她已经看到我出现在红灯区了,当务之急是追上她,向她解释清楚!
少女踉踉跄跄地迈步跑开,按照记忆中她离开的方向一路找去。
“流萤!流萤!”
可那街头哪里还有流萤的影子?她找过一个又一个路口,却连根发丝都没发现。流萤会跑到哪里去呢?风水轮流转,刚才还是流萤急着找她,现在就变成她急着找流萤了。她随手拦下一些路人打听,沿着指引七弯八绕追上大路,然后就再没有消息了。莫非她打车离开了?天呐,这里这么多计程车,天知道哪一辆是她的?她坐车去了哪里?现在怎么办?这么大的匹诺康尼要从哪里找起?
眼下只能先问问大家了,具体经过一会再和他们解释吧……
“三月,你们有没有看见流萤?她有没有回到晖长石号?……呃,她和我出了点误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们也下船找找吧!”
“银狼,流萤在你们那里吗?……呃,她没有离开匹诺康尼,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正在找她……”
“黑天鹅小姐,忆者的能力可以用来寻人吗?”
“花火大人……”
求助信息发给了朋友们,但他们一时半会也没有头绪。少女望着人头攒动的大街,感觉分外无力。街上人来人往,飞车疾驰而过,可是里面偏偏没有她的影子……左边走过来一个银发女孩,是她吗?哦,不是她,那女孩穿着白色外套。那里有个人跑过去,是她吗?哦,也不是,那是个天环族人。对面街上有个人捂着脸好像在哭?……哦,比她矮一点,应该是个小孩儿。
好累啊,她就不能藏在人群里,突然出现给我个惊喜嘛……我给你买橡木蛋糕卷,整块钟表披萨,配上三瓶苏乐达,你一瓶我一瓶,再拎一瓶边走边喝,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愿意原谅我……
她没有拉黑我吧?
划开手机,还好,那个熟悉的银色头像亮着。
“流萤,你在哪里?”
“你听我说,我只是不小心迷路到那里的!那里的人都好难缠,我好不容易才脱身……”
“你快回来吧,我好担心你……”
对方的状态栏显示了在线,却迟迟没有“对方正在输入”。她是没有看到呢,还是不想回复我?这个聊天软件要是能显示已读不回就好了。星心烦意乱地划拉着屏幕,一边思考着是不是说错了话。屏幕上来回晃动着“在吗”“早上好”“暖她一整天”之类的聊天记录,可迟迟没有她的回应。
……呼。给她打个电话吧,希望不会火上浇油。
以前和她煲电话粥,总要事先确认两边都方便。这种机会还挺难得,毕竟她经常外出执行任务,自己也不一定在落脚的地方。就算我们都休息吧,银狼和三月也会时不时来八卦。提前约好时间、准备好一切,然后才能拨通电话。每次我都要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和她慢慢聊上好几个小时,从过往到未来,从海洋到天空……
“……对方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嘟。”
“……对方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她不知不觉站了好久,直到腿部的酸痛轻轻咬了她一下。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真狼狈啊。一步一摇地走走,随便找张长椅坐下,再深吸口气。还好,疲惫的感觉略有消散,新鲜空气带来了些许冷静。
她大概真的生气了吧。
四处寻找的大家也传回消息,大剧院没有发现,黄金的时刻没有发现,白日梦酒店也没有发现,大多数可选项都被排查过了……
不,还有一个地方,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地方。
她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你好,去这里。”
“小姐,这里还有惊梦剧团活动,我不能把您送进去……”
“那就把我送到附近吧,最后一段路我自己走。”
秘密基地一定是安全的,如果她在那里,我就不用急着找她了。正好自己也得收拾一下心情,刚开始那阵焦急的劲儿过去后,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没精打采……在车上休息一阵子也好。说起来,我都没想好怎么面对她呢,不然也不会呆望着她跑掉了。
一说到那里,就会想起某天和她留下的合影呐。那是块漂亮的拼图,上面是流星,左右是美梦,中间是我和她……是的,那是属于我和她的美梦。如果她消失了,那么拼图其余的部分也会一块一块地碎掉吧……破碎的美梦,还有什么比破碎的美梦更让人伤心吗。
如果说我和她的回忆是一朵花,那它一定是用水晶雕刻的吧。可它现在碎了,成了一片片尖锐的玻璃碎,插在心上,划破肌肉,刺穿心房,心脏每跳动一次,就被它们刺痛一次,连带着流经全身的每滴血液都在颤抖,像是它们也藏了一颗颗小小的心在身体里,为这不再的水晶花而悸动、哭泣……
“我们到了。”
“啊,谢谢。”
还是没冷静下来吗,几近静止的车内空间没能宽慰我,反倒害我越来越难过了。
下车的地方其实离那露台不远,推开车门就看到那里空无一人。我缓缓挪着,任由自己离没有她的秘密基地越来越近。也许她就在视线的死角里,转头就能看到她,看到她嘟着嘴生我的气,捶着我的胸口骂我笨蛋?可是我不敢确认啊,给我留点念想吧。虽说我的流萤雷达没有反应,但是也请允许我骗骗自己吧……
你不擅长捉迷藏,每次都被我抓到,然后乖乖让我惩罚,摸摸头,捏捏脸。但是这次你居然耍赖,你出老千,害我苦等那么久……你快来抓我吧,我站着不动让你抓,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一起听杨叔讲故事,看三月的照片,玩银狼的游戏机,最后抱着花火的玩偶睡觉,好不好嘛……或者我去求一求帕姆,把它让给你抱抱,我自己去抱花火,下个月的零食我也请你,还有知更鸟的新专辑,星际和平影视的新片,求求你了……
这里一如既往地空旷宁静,霞光在天边微笑,仿佛还有一两段旋律在我耳旁絮语。
真好看。只是,你不在了。
二、“如果是为了你,我愿意……”(有车)
“星,你回来啦……”
三月七欲言又止,也没敢多说什么。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径直走向卧室。杨叔在看报,丹恒在智库,姬子在摆弄望远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正好给她一点独处整理心情的时间。
卧室前的走廊一片黑暗,连灯都没开。虽说这样的黑暗感觉也挺温暖,但还是开个小灯好点吧……
灯光亮起,她赫然发现自己的卧室门口有个小小的身影。
哦,不……
那不是流萤又是谁呢。她坐在地上,整张脸都埋了起来,肩头不时地颤动,连带着她的银发也阵阵抖着,像是夏夜飘渺的萤火,明明灭灭。刚才自己太过出神,竟然没有留意到门口的她。她看上去似乎刚刚哭完,而她脑海里的情绪——不管是悲伤还是愤怒——都已经被泪水一起带走了,现在她静悄悄地坐在那里,一下下地抽泣着。
每一下都紧紧揪着自己的心,每一下都像一个耳光。
我真是个畜生。
突然亮起的灯似乎并没有让流萤太过意外。她缓缓抬头,让对面的负心汉看见红肿的双眼和凌乱的发丝。这杀伤力有点太大了,她扭过头去不敢直面流萤的目光。她害怕那目光里会有责备,更害怕那目光里没有责备。
如果她直接一走了之,就像从来没认识过我,我会不会好受一点?
大概会吧,毕竟死掉的心脏是不会疼的。只有活着的心脏才能继续搏动,即使挂满刀口,也一下一下地蹦着,把热腾腾的血泵出来给你看���可不要让它们凉了呀……
她不敢开口,不知说点什么好。满心的愧疚搞不好会从眼睛逃出去,眼睛也闭上好了。头也扭过去吧,这样她就不会直直盯着我的脸了。
隔了片刻,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紧接着沉重的呼气声。她是在叹气吗?还是说,终于下定决心要说再见了……
“星。”
嗯,我在这里,我听着。无论你怎么骂我,我都认了,我只希望你可以多骂一会,只要你可以晚些离开……
“我可以帮你解决性欲,但是……”
诶?她说什么?
“……呜呜,呜哇!!”
她赶紧把流萤抱进怀里,流萤刚刚有所稳定的情绪又崩溃了,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你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呜呜……你那么好,你不可以那样糟践自己的……”
我没有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是以前的我呀!
“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你别哭啦,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在唇齿间跌跌撞撞后变成笨拙的安慰溜出去。还好,这样也算把心里的歉疚倒出了一部分,可以填充些别的东西了。
她说可以帮我处理性欲,真的假的?
如果我现在告诉她真相,那她肯定会捂着脸跑开吧。平时拉个手都不肯,要不是在这种状况下,怎么可能和我做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下次有这种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想到她娇俏的脸颊、柔软的双唇、小小的欧派,自己连呼吸心跳都忍不住加速了。
居然欺骗这么纯情的美少女和自己做爱,我都感觉自己的畜生程度瞬间更上一层。
可是,她实在太可爱了,让我怎能放开她呀……
嗯,先试着接吻好了。接吻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想要亲亲喜欢的女孩子也是人之常情。即使是阿基维利本人在此,也不会觉得我有罪吧?
“既然这样……那就先亲一下吧。”
话是这么说,但一下是绝对不够的。
流萤也脸红了起来,缓缓靠近。她闭上眼,可以听到两个人咚咚的心跳声。
“啾~”
湿润的触感挨上了嘴唇,她睁开眼,发现对方竟然也羞到眼睛都睁不开。
青涩成这样,还装什么情场老手,还说什么愿意帮我解决需求,你懂个什么?……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虽说她也没有经验,但这方面的阅历她很有自信,尤其是比起流萤这个小姑娘而言。(性癖就更有自信啦!)
这种时候当然要伸舌头,撬开她的小嘴,往深处索求,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就这样顺从本能靠近她,和她纠缠在一起,紧紧贴着。
要更紧一点,要把她抱住,把她抱进怀里。离她越近越好,空隙越小越好。如果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可以被触摸到,那就更好了。
自己的鼻息也有些躁动起来,不时还有温热的气流扫过上唇。再往前一点,就能碰到她的鼻尖了吧。我和她的身高差也刚刚好呢。
欧派也顶在一起了。虽说只有上半部分是软的,但也算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其他女生的欧派嘛……早知道就不穿胸罩出门了,不然还可以感受一下乳头蹭到的感觉。
这家伙,还真是打算把全身心都交给我了呢……虽说还不太放得开,但是一点防备和抵触的意思都没有。这种态度可不像是普通朋友啊,难道就像我喜欢她一样,她也……
她曾经无数次在深夜幻想起这样的场景。看着和流萤一起留下的照片,看着对流萤说过的那么多傻话,心里又紧张又激动,一只手忍不住往下伸,轻哼起来。
这是真的吧?
她稍微捧起眼前少女的脸。柔软,燥热,刺激着她的感官。
事到如今,只是接吻已经很难收场了。
“然后再用嘴帮我处理性欲吧。需要我教你吗?”
“好,好的……来之前大概看了看,让我试试……”
眼前的少女缓缓蹲下,伸手移开碍事的织物。银色的脑袋钻进黑色的裙下,灰色的女孩也配合地向后靠墙,岔开双腿接受侍奉。
温热的触感开始不时掠过下身的敏感地带,虽说流萤并没有多少技巧,但是对于她而言已经足够了。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做爱嘛,真人的感觉和手指肯定不能比。
愉悦的感觉偶尔刺激着脑海,每一次都紧握住她的呼吸。流萤的银发穿过她的指间,流萤的起伏牵着她的臂膊……她好像并不熟悉舔的动作,舌头很是笨拙,连带着脑袋也一上一下的。刚才接吻的时候也是,全程都是我在索吻,她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这两下子还说帮人处理性欲?要不是站在这里的是我,恐怕早就提起裙子走人了。
不过,那毕竟是她诶。是我日思夜想最喜欢的她诶。现在蹲在我的身下给我口交的,是那个坚强又柔软,还带点可爱的流萤呀。茫茫星海里,我偏偏中意的那一只,小小飞萤。
想到这里,星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哭出来。眼睛是盛装幸福的容器,装得太多就会溢出来。如果有只岁阳路过舔舐一口,大概也能品鉴到眼泪咸味中满溢的甘甜吧。
话虽如此,性爱的欢快全都被它们冲散了。下面舔了半天,上面这么一转,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没办法呀,流萤小姐在这方面的知识实在连杂鱼都不如,也难怪星会在和她做爱的时候乱想些有的没的。流萤也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也许那些眼泪不光从上面出来,也从下面出来了?
“星……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但是,她又怎么忍心怪她呢。
“就算笨我也喜欢你。因为笨所以喜欢你。无论如何都喜欢你。最喜欢你。”
她把这个傻傻的女孩一把抱起。
“只要你愿意让我抱抱,我就很开心了。”
而后用虹膜刷开房门,抱着流萤往床上一躺。她甚至不愿意腾出一只手开门,仿佛它离开少女的身体片刻就算是自己吃亏了。哎呀?看来双手已经不能满足她了,要四肢并用才行呢。上面抱抱,下面蹭蹭……
“呜哇!至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啊!”
“这还要什么心理准备,你其实也很期待吧?”
“呜……”
流萤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的女伴堵住了嘴,只能发出近似呻吟的呜咽。风水轮流转啊,现在被按住亲亲的又变成流萤了。她还年轻,还从来没见识过少女流氓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一言不合就把她推倒在床上,二话不说就堵住她的嘴。该说不愧是星穹列车的第一杀手吗,连眼神都如此具有威慑力,只是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离开的念头就悄悄溜走咯……
二人又拥吻一阵,星却挣脱了流萤的拥抱,不怀好意地直起身子。
“真是狡猾呢,说着要给我处理性欲脱掉了我的胖次,自己却穿得严严实实,让我无处下口呀。”
“你自己说,想要先脱哪里?”
即使是感情再好的情侣也逃不过“今晚吃点什么”这样的世界级问题,而流萤小姐的回答与万千少女别无二致。
“……随便啦。”
“那就干脆全都脱掉咯?”
“不行!你这家伙,怎么上来就要做这么过分的事啊!”
“我曾经听古代的圣人说过,人类的性情向来是喜欢调和折中的。倘若我一开始就要脱掉流萤小姐的胖次,她一定会羞红了脸,不肯答应;但是如果我要脱掉她所有的衣服,她就会来调和,愿意乖乖让我脱掉胖次了。”
可恶的家伙,在床上还不忘记捉弄人家!一边“流萤小姐”“流萤小姐”地叫着,一边面不改色地脱人家衣服,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嘛!
“讨厌,讨厌……”
虽说流萤轻轻蹬着脚以示抗议,但也没怎么用力反抗。个中缘由,诸位读者想必也是很清楚的。她紧抱住旁边的帕姆抱枕,护住了小脸和上身;只是这样一来,下边就门户大开了。说起来,这样的反差其实和她还挺契合?外表被装甲包裹得密不透风,内心却……
“真是敏感呢,已经有些湿润了。”
呃,好吧,话粗理不粗。她是星宝,她可爱,她说得都对。
“诶——让我看看脸嘛!”
“不要……”
虽然只是被手指轻轻拨动着,但是流萤已经说不出话了。
“你这样顶着帕姆的脸,那在这里和我做的是你还是帕姆呀?”
“坏蛋,明知故问……”
即便如此,她还是乖乖挪开了抱枕,露出后面潮红的脸。刚刚哭红的眼睛还未完全消肿,脸上的泪痕都没来得及擦,配上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刚在床上哭完。别误会嘛,我们星宝也不是那么粗暴的人。对流萤,她一直是很温柔的。
“再靠近一点吧。”
看着这张罪孽深重的脸,她停止了思考。调戏流萤是个脑力活,她不擅长。不过嘛,她有更擅长的事情。
“啊!”
顾不得那一声惊呼,她分开对方的双腿,径直凑上前去,让两朵鲜花的花蕊嫁接到一起——然后摩擦起来。
其实她对这个动作很生疏,毕竟她也从来没有过经验,为数不多的了解就是智库里的几部教育片。呃,还有非正常拍摄的纪录片。我自己的敏感区域我大概清楚,但是她呢?只能反复微调姿势,观察她的反应了。如果她露出享受的表情,那就说明位置对了吧。
可这家伙实在太敏感了吧!不管我怎么微调,她的样子看上去都没什么差别。这让我怎么观察嘛!如果直接问她,她多半又什么都不会说。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做下去?如果我没照顾好她,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对我失望?
“星~”
怎么了?这么突然……
“我爱你~”
砰。
一颗子弹击中她的思维,让它凝滞片刻,打碎了附着在上的、乱糟糟的心思。
是呀,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只要是她就好,只要是她就够了。毕竟,我和她做也不是贪图鱼水之欢,仅仅是因为我爱她,所以想抓住机会和她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罢了。
“我也爱你……呃呃啊啊!!”
幸福的感觉充斥脑海,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也无法忍耐,马上就要喷射而出。这股暖流在脑子里到处打转弹射,每碰到一处就撞出一个梦的泡泡: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逛街,揉着她的脸和她一起玩枕头大战,托着她的腰陪她一起看烟火大会,还有,还有……
在故事的高潮后,一位少女找到了自己的梦,一位少女实现了自己的梦。
“……要不我先把床单拿去洗了?”
“别走!再陪我一会……”
尽情拥吻吧,她们还有整夜可以享受美梦。
三、“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这家伙,抱着抱着就没有动静了,本来还想再做一次呢。难道是刚刚精力消耗太大了?
“流萤,流萤?”
“杂鱼~杂鱼~杂鱼流萤~”
没有反应诶,看来是真的睡着了。这梦幻的一天大概也快结束了吧?平时这个点大家应该都快休息了,除了偶尔熬夜打游戏的我。仔细回味还是感觉好有意思,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把初吻和初夜给她了……真好呀,天上掉下个女朋友,还是这么可爱的妹子。
明天等她起来,还有好多事情想和她一起做。拉上她去逛街吧!不过我也是初恋没有经验,第一次约会应该怎么规划呢?要不问问大家有什么建议吧。
不过需要先乔装一下,我现在还不想让大家知道。官宣这种事情,当然要当面告诉大家啦!我挽着她出现在大家面前,欣赏他们或震惊或开心的样子,那该多有意思呀。嗯嗯,给大家一个惊喜。
星穹列车一家人,启动!
“我有一个朋友,她最近恋爱了,问我怎么安排和女友的初次约会……”
“这里没别人,你不必掩饰。”
不愧是姬子阿姐,好敏锐!
“好吧……”
“其实这个朋友就是我表妹!”
但我绝不可能直接承认!
“……为了方便代入,我们假设一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你表妹。”
“嗯嗯,我尽量。”
差点被姬子阿姐看穿,还好我技高一筹。
“其实没有必要太过拘束,保持自然的状态就好了。如果是你发出邀请的话,那就带着她一起做些你感兴趣的事情,让她对你多些了解,培养培养感情,留下一些回忆,这就是不错的开端。”
“原来如此,谢谢姬子姐!我还有点苦恼呢,以前从来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营造浪漫。”
“阿星的表妹喜欢做什么呀?”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只小三月加入了话题,还好她没有在意我为什么会有个表妹。
“爱好?她也没有别的什么爱好,无非是翻翻垃圾桶……”
“哇!怎么会有人蠢到带女朋友去翻垃圾桶啊!该说不愧是你的表妹吗,和你一样整天就想着垃圾桶。你们俩抱着垃圾桶过一辈子吧!”
“作为星核载体,你应该没有生理意义上的母亲。这位表妹是从哪里来的?”
丹恒一来就戳中了痛点。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危急时刻连个可以挡刀的表妹都没有……
“呃……她是另外一个,比我晚些时候装进星核的载体。给我们装进星核的人都来自于星核猎手,所以我管她叫表妹。我们感情很好,她孤苦伶仃的,我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原来如此,无意冒犯。”
“丹恒你这钢铁直男,还是老实看着吧!恋爱这种话题,当然应该咨询天才美少女三月七~”
她到底在得意什么啊!不过还好她把丹恒支走了,差点穿帮。
“说到约会,一定要带她去吃好吃的!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个人一起坐在街边,一边分享美食一边说说最近的趣事,想想就浪漫……不要光顾着自己哦,也要记得点些她爱吃的!”
“好哦好哦,那我给她点一个橡木蛋糕卷好了。我的话,一杯苏打豆汁儿……”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品味啊!对面喝完会被直接吓走吧!”
“可是我就好这一口儿。老仙舟人,约会必须来上一杯苏打豆汁儿,那叫一个地道~”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生才会看上你呀!”
“好啦小三月,谈恋爱的是她的表妹,不是她本人,你别急嘛。”
我的恋人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女生,她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话题。苏醒之后,做的事情无非是和大家一起四处奔波,能闲下来的时间其实并不多。虽说旅途当中遇到过不少有趣的灵魂啦,但是让我感觉心动的,好像也就是这家伙了。从来没有人教过我应该如何追求女生,如果不是她也喜欢我的话,我现在大概连她的手都不敢牵,啊哈哈……
“约会不需要太多刻意的设计。只要你们情投意合,无论在一起做什么都会很有情调。”
“对哦,杨叔是过来人!”
“嗯……我还没和爱人确定关系的时候,总是自顾自地拉着她谈论我感兴趣的科学话题,后来我才知道,那时的我是多么天真。”
“有天晚上,她给我挂来电话,电话里她哭得很伤心,问我今晚能不能去她家陪她。”
“(帕姆震惊脸)”
“然后我去她家,给她讲了一晚上的物理习题。”
“喂!杨叔你也太直男了吧!”
“哈哈,当时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事后想想,她也是个科研工作者,这样折腾一晚上正好帮她转移了注意力,一宿忙完,所有的烦恼就都抛到脑后了。”
“关键在于,她知道你百分之百地爱她,即使你很笨拙,她也可以感受到这份真挚的爱。这种不加修饰的纯真感情直击内心,比起取悦人心的技巧更高一层。”
“谢谢杨叔,听您这么说我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诶?不是你的表妹谈恋爱嘛?为什么是你心里有底呀?难道你是媒人?”
“好啦小三月,放她去早点睡觉吧,顶着黑眼圈去约会可不好哟。”
“嗯嗯,姬子姐晚安。三月晚安。杨叔晚安。”
丹恒不说话,就当他已经睡着了吧。帕姆估计还要忙活一会,列车长的工作可不轻松呢。
好啦,到你了——晚安,流萤。
好像还是头一次看到流萤的睡颜呢。看上去好软,想亲一口,但又害怕把她弄醒……那就亲一口吧,轻轻的,一小口,剩下的留到明天。做人要懂得细水长流嘛,她就在这里又跑不掉,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慢慢亲她。
感觉心情不好了就亲她一口!心情大好也要亲她一口!和她看恐怖片的时候,趁她被吓到突然亲她一口!和她吃冰激凌的时候,假装要擦她嘴角的奶油突然亲她一口!和她一起打街机,在她专心操作的时候亲她一口!
我家流萤这么可爱,亲多少次都不会嫌多呢……
一想到以后可以陪在她身边很久、亲她很多次,就忍不住感觉好开心好开心,要飘起来了——飘着飘着,她就掉进梦里啦。或许可以在这时拨一通窥梦电话?哦对了,说到电话,手机要关机,免得骚扰电话搅了好梦。但是闹铃要记得开着!
“We’ll rise together as our destiny unfolds~”
一觉醒来,已是七点。睡眼朦胧的星拍掉闹铃,发现身边空空如也,床单平整,被子也叠好了——流萤早就起床了,现在穿戴整齐,正对着镜子梳头发,像是要出门。明明我没比她晚睡多久啊,莫非她的觉比我少?
“你醒啦?早饭在桌上。我收拾一下就走了哦。”
“诶?要回去了吗?”
“嗯,离开太久卡芙卡她们会担心的。我来这里也没和她们打招呼,让她们担心不太好。”
“为什么没打招呼呢?”
“你这家伙,故意的吧!这种事情要怎么打招呼啊!”
流萤气鼓鼓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张奸计得逞的笑脸。
“mua~亲到咯!”
“坏蛋……”
“这是什么?流萤!亲一口!”
刚刚洗过的脸蛋口感还有些差别,更有弹性了,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没擦干净的水珠。闻上去也香香的,也不知道这家伙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皂,再亲一会好了。流萤你好香!
“好啦好啦,够了没……”
“不够!还要流萤陪我一整天!”
其实,昨晚她在准备初次约会时也咨询了银狼与卡芙卡的意见。银狼只发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大概是忙着打机没空回复?倒是卡芙卡推说自己不了解恋爱话题,建议她去和流萤聊一聊——流萤明天有一整天的假期。奇怪的是,卡芙卡以假期补贴为名给她打了笔钱。流萤的假期补贴打给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要她上交工资。而且卡芙卡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她应该不知道吧?
“要玩得开心哦,这笔补贴就有劳你明天转交给她了。”
“为什么不直接给她呢?”
“算是给她一点小小的惊喜吧。早点休息,别让她等太久。”
“这么信得过我,就不怕我把这笔钱黑了?”
“呵呵。”
电波彼端的卡芙卡发了个微笑表情,便不再多话。她知道,流萤的眼光绝不会差。
“你们俩呀,都不让人省心。一个钱包比脸都干净,另一个钱都被脸败光了,还真是天生一对儿。这点钱应该够在匹诺康尼玩上一天吧?恋爱经费这种东西,总是多多益善。”
星把手机拿给流萤,示意她看看上面二手的假期通知。
“诶?今天是假期?……还真是诶。看来我不用急着回去了?”
流萤划拉着看了半天,终于放下心来。假期通知和补贴都是货真价实的,这个账号的置顶和特别关心列表也没有其他的女人,很好很好。
“嗯!好不容易有机会,陪我逛街嘛~”
“好啦好啦,又没说不陪你去……不要晃嘛!”
就晃就晃!抱着她摇摇晃晃的时候还可以趁机偷吃豆腐,嘿嘿。脸也可以趁机贴贴上去,揉一揉她的头发——带着沐浴露香气的长发在脸上游过,好痒,有些放声尖叫的冲动。也真是难为流萤小姐了,背着这么一大坨章鱼状生物还能收拾好自己的小包……
“我收拾好啦,随时都可以出发。你也赶紧收拾一下吧,别这么邋邋遢遢的出门。”
“哪里邋遢啦?明明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可是你这家伙睡相很差嘛!老是翻身不说,还打呼噜,还流口水,手还不老实……”
“诶?手不老实,我怎么不知道?”
“哼,油盐不进是吧!”
诶~打不着!
流萤抱起枕头作势要打,她笑呵呵地一路跑开了。该说不说,衣服总要换一套,昨晚玩得太嗨,胖次裙子什么的全都弄脏了。上面留着大大小小的水渍不说,还有点奇怪的味道……虽说穿着它上街也不失为一种玩法,但我们这可是老少咸宜的全年龄向作品,不能教坏小孩子嘛。好好打理一下,初次约会可别丢了列车组的份,一定要精神点呀。嗯,洗洗漱漱,换套衣服,再撒点香水,我们星宝也是风韵犹存~好样的!
按照预定计划,先去黄金的时刻找小吃街。仙舟有句古话,想要征服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征服她的胃。既然我不擅长聊天,不如用零食把两个人的嘴都占住。她平时抠抠索索的,估计也没什么机会敞开吃吧?趁这个机会给她多塞一点。
“我们先去小吃街!”
“诶?早饭没吃饱吗?还是我做的早饭不好吃?”
“都不是啦,只是想买点零食我们俩一边逛街一边分着吃。”
“那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看看钱包里还有多少钱……”
她也太勤俭持家了吧!
“没事,我请客,随便吃!”
阿星摆出一副暴发户模样叉起了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白捡了匹诺康尼百分之五的股份。
“放心放心,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到了店里,我就跟老板说‘老板,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统统端上来,我要最好的,最贵的!’”
“噗……最好的未必就最贵吧?”
“我不管,我要最贵的,最贵的!”
“如果最贵的只是苏乐达呢?”
“那我就买一瓶,只喝第一口,剩下的都给你。”
苏乐达最好喝的就是第一口吧!这家伙究竟是慷慨还是抠门呀……
“好啦好啦,你哪来的这么多鬼点子……零食的话,咱俩一人一个美梦脆筒,再加一包酸梦软糖好了。”
“诶?这也太少啦。不点你喜欢的橡木蛋糕卷吗?”
“橡木蛋糕卷算主食啦。而且我不想买太多零食,肚子太饱,一会儿正餐都吃不下了。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哦,多吃零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原来如此……还是听她的吧,别让她太担心了。嘴里闲着,那就给手上找点事做!正好小吃街旁边就是游乐园,带她去疯玩一阵子好了。
“先玩一会扭蛋机吧。我先来!”
她对自己的脸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会囤好一大堆代币挑个良辰吉日再下手——眼下正是时候。先来一发十连!呃,全是一些以太、碎金和合成材料……
“这些算是好东西吗?”
“算不上好,不过也许哪天会有用吧。你也试试嘛!”
“那我就试一次好了……”
扭蛋机咕噜噜吐出一个金蛋,赫然是一枚印有花火头像的光锥。
“哇,金色扭蛋!是大奖诶——为什么上面印着花火啊?”
好奇怪,感觉又被花火捉弄了。她搞不好就在附近盯着我们,没准还在周围塞了不少爆炸玩偶……对对,就是那种上次花火在花火大会上布置的很花火的花火玩偶。大概是疑心病犯了,现在看什么都像是花火变的,脑子里全是“花斯卡~火斯卡~小花火~”“花斯卡~~火斯卡~~小↑花→火↑~~”……
咳咳,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就算真的捞到了大奖,也该见好就收,省点欧气,回头抽卡还要用呢。去逛逛街吧!到了这里就没闲过,又是主线又是宝箱,还真就没有慢慢地逛过一次街。不光是自己,大家也各自忙着,连个搭子都找不到。姬子姐和杨叔有大人的事要做,丹恒猫在智库里,三月在别的时刻,帕姆离不开车厢……现在有流萤陪自己一起逛街,也算是种难得的缘分吧。
高楼屹立,车马奔驰,人群熙攘,这些与别处均是一般;然而,钞票飞泻、弹珠载人、永夜无明却是此处独有的风景了。“早点睡吧,梦里什么都有”,这里正是可以满足一切幻想的美梦——曾有许多人为之努力,也有许多人沉湎其中。得知何时将醒后重游此地,映入眼帘的又是另外一番风景了。
“这是我见过最繁华的街道啦……”
“比起你见过的所有商业区都繁华吗?”
“嗯。黑塔空间站没有商业区,贝洛伯格的城区冷冰冰的,仙舟的商业中心每次去都赶上出事……黄金的时刻就是我看过最繁华的街景了。”
“现在有机会好好欣赏这里真好。再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好呀~”
两人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笑着闹着。街边灯火辉煌,侍者面带微笑,游人如痴如醉,在这样的画卷中,她们和每一对来此逐梦的情侣别无二致。来这里度假的小两口经常会光顾景点的拍照留念处,或是请一位街头画家作幅肖像,截下美梦的一瞬装进框里。如果要为她们作一幅这样的画,应该怎样起笔好呢?最好先倒上一些夜空,好衬出作为主菜的萤火。再抹上洗净切碎的霓虹灯与逐梦客作为配菜,既能充实构图,又能吸收多余的爱意,免得成品过于甜腻,掩盖掉两样食材的本味。说到这里,是时候让它们下锅了。猛火宽油爆炒片刻,再调小火力焖三个版本——好啦,揭开锅盖时小心点,别被蒸汽烫到。装盘上菜之前,记得再撒一点点未完成的梦。
“以前会有人在这里陪你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不用担心啦,一个人在这里想想未来也挺好的。”
说到未完成的梦,还是秘密基地与它们最为相配。宽敞而不空旷,安宁又不凄清,很适合想想未来——不管是一个人的未来,还是两个人的未来。要不要带着她去以前经过的各站看看?要不要把朋友们介绍给她?让我来想象约会要做的事,无非也就是吃吃饭逛逛街看看电影,一时半会我也没什么别的创意了,可能和今天大同小异。她不会嫌弃我无聊吧?
转头看看身侧的少女,那张脸上的笑意似乎早已一点不剩,也不知她是习惯了一个人看风景,还是故意没在看我。她在想些什么?是我们的未来吗?
还是往回走吧,在这里独处难免会让人感到忧伤。或许这里承载了她的很多伤心往事?她很少向我提起她的过往,毕竟我们聊天时她总会说到未来。或许她在期待我自己发现?以前我总是没心没肺的,从来没想过打听这些事情。回去逛逛街好了,也让她散散心。
街景仍然繁华热闹,反倒显得她的沉默更诡异了。她看上去一直很平静,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换个角度说,她其实就是一直很悲伤。
“你累了吗?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确实有点累,不过我还想多逛一会儿。”
有点意外,但也算情理之中,天知道下一次这样逛街是什么时候了。
“那先坐会吧。要不要试试那里的按摩椅?”
“不用啦,按摩椅太窄,长椅就好。”
黄金的时刻有许多长椅,走累了歇歇脚很方便。虽说她不太喜欢靠在木质椅背上,但是躺下就很舒服了——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流萤小姐的软软膝枕呀。
“阿星和流萤小姐!好巧呀,你们也在这里逛街吗?”
吓我一跳!!三月你是一枚粉色小电灯泡……
“咳咳,你好呀三月~我们已经玩了一天啦,差不多要回去休息了。”
“这样啊,那就早点休息吧。我再逛一会,多拍几张照!”
“不愧是三月小姐,真有活力。”
“哈哈!要不要给你们也来一张合影?说起来你们最近走得好近诶,像情侣一样。”
“嘿嘿,这个……”
她转头看看流萤,用坏笑示意对方开口说出来。
“三月小姐……”
就喜欢你这种害着羞又吞吞吐吐不得不说的样子!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诶?
流萤冲她使了使眼色,轻轻掐了她一下。她反应过来,莫非流萤暂时不想公开关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先把眼下的三月糊弄过去吧,回头再问个明白。
“就是啦……三月你不要见到我们走得近一点就开始磕cp嘛。闺蜜之间牵牵手逛逛街不是很正常吗?你呀,准是最近看同人文看多了。”
“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偷看了我的浏览记录吧!”
“随便猜猜而已,别急嘛。我们走咯,回头记得推几个不错的作者给我!”
“好哦好哦!这几天我看到一个叫布莉莎的作者还不错,就是更新太慢了……”
三月可真好糊弄。至于流萤这家伙……眼下人多眼杂先放过你,一会非要你交代清楚不可,不然就大刑伺候。呼啊~逛了一天灰头土脸的,还略有酸痛,的确不适合谈心。事已至此,先回家吧。
四、“你愿意吗?”
我决定先带她回房间休息一下,洗洗漱漱。虽然浴室很宽敞,但我还是选择分开洗了。让她先洗吧,但愿热水澡可以让她好过一点。这家伙洗完后一言不发,裹着浴巾往床上一躺,一言不发……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洗澡是个好机会,就着温暖的水流可以整理思绪,也可以放空大脑。作何选择因人而异,看你想把事情做复杂还是做简单,沟通用脑还是用心。闭上双眼,好好想一想她在担心什么。我不能读取她的思想,但我愿意尽力去感受、尽力去猜测。如果她愿意直接说或许会好一点,但是沉默也算一种答案……究竟是什么堵住了她的喉咙,叫她有苦难言?
“如果我离开了你,你会不会难过?”
……不算意外。然而,我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任由水流敲打着沉默。我应该安慰她,承诺自己永远不会离开她。也应该鼓励她,保证自己会永远陪伴她。可我又担心自己的安慰太过苍白,鼓励过于无力……总而言之,我的话语暂时没有资格挑战这份沉默。
我也不知道她为何选在这时提起,是希望我听到呢,还是不希望我听到。
“啊,没事的,你接着洗吧。”
可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知道你有话要说,而我想听,很想。水声与毛玻璃都算是阻碍,可我不想动手改变它们,如同不想开口打破沉默。我害怕自己的思绪与动作会害我错过什么关键,更害怕错过后没有补救的机会,所以我宁肯维持现状,这样阻隔我们的就不是自己的慌张,而是命运的高墙。什么也别做,什么也不想……这样,我就把自己能够调动的神智,全都留给了你。
“我只是有话要说。我想了很久,本想当着你的面说,又担心看着你的眼睛说不出口,所以就这样说了。你能听见很好,听不见也没事……”
我能听见,放心好啦。一遍就够,不用勉强。
“我可以保证我永远爱你,我知道这很幼稚,我知道我不能掌控未来,但我现在除了你再也没有其他喜欢的人,对你除了喜欢没有别的念头,我可以一千次一万次保证……”
水好凉,脸好烫,心跳好快,又快又响。咚咚,咚咚,要把人敲晕了。
时间好慢,呼吸好慢,左耳怎么还没送来她的下一句话?拜托了,千万不要“但是”。
“可是,世界上有太多事情我拼尽全力也无法保证。”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怎么办?”
“可是”大概比“但是”好一点?我或许该为此庆幸。我可以同样地向她保证,保证这一切不可能发生,保证自己一定会找到她,即使我年华不再,哪怕我满面白霜,除非……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除非分开我们的,是这种拼尽全力也无法保证的事情。我做不到,她也做不到。但是她的身体状况我们都很清楚,现在我们终于要面对它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可我不想你难过,不想你为我难过。你在意我我很开心,可我更希望你开心……所以,如果我消失了,我希望你能忘掉我。我的生死只是我的事情,就像夜空中飘摇的一点萤火,我知道它存在过,我知道它照亮过某人的旅途,这就够了。失去了同袍,失去了家乡,失去了寄托,正因如此它才能翩然地活着。”
“谢谢你把心寄存在我这里。我想,是时候把它还给你了。我很喜欢它,所以不希望它随我的生命一同破碎。如果你能彻底遗忘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外面传来些许动静,难道她想就这样离开?
不行,还来得及,必须做点什么。关掉喷头,扎起浴巾,推开大门,叫人昏晕的水汽热浪终于都消失了——只留下她,带着新鲜冷冽的空气,干干净净地站在我面前。她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仍是裹着浴巾的模样,只是手里轻捏着一张照片。
那照片上有你,有她,有深夜的天光,或许还有遥远的未来。不管是一个人的未来,还是两个人的未来。
“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想走?”
她什么都没说,定在那里。不知道是因为说出了心里话如释重负呢,还是因为刚下定的决心烟消云散了。
“我都听到了,一清二楚。不用勉强自己再开口,听我说就好。”
“世界上没有一段感情顺风顺水全无阻碍,就像没有一段人生只有欢乐没有悲伤。每位有情人都要面临这样的烦恼:可望,而不可即。我们并不是独行在寂静的夜里,你也不是孑然一身的萤火;俯身看看有烛光,抬头看看有繁星,这中间还有好多好多明明灭灭的萤火。你有我,有列车组的大家,有那么多朋友,我们难道说忘记就会忘记你吗?身体的事我可以陪你想办法,更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勇气和我们一同面对。它不是什么罕见的物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坐在这里说给你听,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
她的眼眶越来越红,颤抖的手再也捏不住那张相片,只好任由它落到地上。话音刚落,她便放声大哭,险些瘫倒——还好我及时抱住了她,她倒在了我怀里。
“道理我都懂,故事我都听过,可我还是难过,因为我没用……我讨厌自己不像别人一样坚强,我讨厌自己知道那么多道理却做不到,我更讨厌自己即便再怎么被打气也还是个只会说漂亮话的废物,我讨厌自己一遍一遍回到原点,讨厌穿上装甲也柔软脆弱的自己……”
没事,没事,尽情哭吧,在我怀里多哭一会。这条浴巾质量够好,足够承载你的眼泪。
“现在还好吗?”
“稍微好了点……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没事的,我喜欢你的全部,也接纳悲伤的你。难过当然要哭,痛痛快快哭完才能听我说话嘛。不过,她现在哭成这样,长篇大论应该听不进去了,还是用一个简单的问题起头吧。
“你说,为什么人吃了饭还会饿?”
她仍然在我怀里一颤一颤,没有回答。难道她在揣测背后有什么深意?
“别多想,告诉我想到的第一个答案就好。”
“……因为饭被消化了。”
“对呀,一顿饭提供的能量有限,所以大家每天都要吃饭,这样才能维持消耗,有体温御寒,有力气蹦蹦跳跳。天天和悲伤、和死亡打交道,不吃点快乐和希望怎么行呢?那可是要饿肚子的呀。”
嘿嘿,她终于笑了。
“你又把我当小孩子哄。”
“小孩子不是很可爱吗?宝宝,宝宝~”
她不说话了,也不哭了。我知道,止啼的不是悲伤,而是宽慰。事情在慢慢好起来。
“故事不是开关,我们也不是机器。故事提供力量,而我们消耗力量。只有机器才能被开关永久地改变,可我们是人,要吃饭,不吃饭就会饿肚子,会走不动道。饿了想吃饭是人之常情,为什么要因此自责呢?咱们又不是吃不起饭。宇宙那么广阔,文明那么璀璨,有多少的美食珍馐等着咱们享用呀。”
“噗……”
她又笑我,估计在想我满脑子都是吃。
“腿有点酸了,咱们还是躺着吧。”
“好好~都听你的。”
就是这样。放下心来,和我聊聊天,再裹着被子睡上一觉。被我抱在怀里,可不能再跑掉啦。我轻轻放下她,趁机揉揉她的脑袋。她倒是瑟缩了起来,蜷着身子,抓来抱枕往脸上一遮,还是不让我看她的小花脸。没关系啦,我又不会笑你。
我抬起头,想着天花板外会不会有云彩,云彩上会不会有流星,流星后会不会有怯生生的神明听着我们的心里话。
“事情像你说的一样简单吗?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说勇敢的故事,一切就会好起来?”
“当然不会。关键不是故事,也不是和我在一起,而是你。属于你的一切是好是坏,只有你能做出选择,而且是反复地选择。”
她报以缄默,果然我得把话讲得更明白些。
“就像我说的,没有开关能将我们一劳永逸地改变,每时每刻我们都有权利选择。所以我们自由,所以我们复杂。或许有人这辈子都在前进,但他也可以在下一个瞬间后退。所以智者也会有错误,所以恶人也会有善举,所以年轻的情侣们老是反反复复——因为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做着选择,是去爱呢,还是不去爱。”
“当然啦,也有人可以为某个信念坚持一辈子,从未后悔,永不迟疑。米哈伊尔先生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她轻轻嗯了一声,看来她是听进去了。回头想来,米哈伊尔先生也是我们共同的回忆呢。
如果他看到我们这幅模样,肯定会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吧。
“他能那样骄傲地活过,自然是因为他在每个时刻都做着同样的选择。直到某天晚上终末星神敲敲他的脑袋,把他带走了,他也就选不了啦——自然也就没有机会让我们看到他回头的样子了。如此看来这也很简单呢,坚持一辈子不就行了吗?在另一个世界,咱们有的是时间反悔嘛。反正所有的目击证人都不在人世,这样说来岂不是都被我杀人灭口了吗?不需要亲自出手就能实现完美犯罪,没准我还挺适合当个偷心大盗。偷走你的心,偷一辈子,然后把它偷偷藏在另一个世界!听上去就很有意思。”
哎呦!谁偷偷蹬了我一脚。有人急了,有人急了!
“好啦好啦,不欺负你了。再讲一个睡前故事,当做结尾。”
“你看过醉汉吗?我在红灯区见到过许多醉汉。他们酒气熏天、左摇右晃,走三步歪两步,跌跌倒倒,酒不醒估计永远也走不出去。可我能顺顺当当走出来,我和他们的区别在哪里呢?”
其实这话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当时我跑得别提有多狼狈,鞋都差点甩没一只。
“因为我一直想着你,想着快点找到你,红灯区里的每一秒我都在想你,就这么简单。”
“有的人呐,几杯岁月下肚就昏了头,在灯红酒绿的人世间打转大半辈子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最后无非也就是倒在哪个巷子里,或是吐晕在哪个垃圾桶上面。还有人呢,酒量倒是不错,可惜胆量太小。看到大伙都东一堆西一堆地趴着躺着,就觉得自己不如也呆在里面算了。外面的东西?算了吧,不过是儿时的理想、未竟的事业、错过的恋人,还有些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罢了。反正大家都没有,我又急着出去找什么?显得我很不正常嘛。再说了,往外走就能出去?出去就能找到它们?费这把傻力气干嘛。小老弟,我看你是还没适应红灯区的生活,别不把它当一回事!它还有个更加如雷贯耳的名字,叫做*无名客粗口*的现实。”
我明明没喝酒啊?怎么说话也跟那些醉鬼一个德行。吸口气,定定神。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都是唬人的把戏,我当它作虫鸣鸟叫。最关键的问题,是你在路标前,是你在闪耀的未来和醉人的现在之间,反复听到的那声声提问。”
我缓缓转头,遮住心灵之窗的抱枕早被放在一旁,我可以轻易望见她熟悉的眼睛。那眼睛里,藏着坚强与决意,藏着爱慕与柔情。那里藏着答案,既是她的答案,也是我的答案。也藏着未来,不管是一个人的未来,还是两个人的未来。
“你愿意吗?”
(全文完)
(感谢花火大人往阿星的杯子里赞助的云南菌子风味气泡酒 没有这杯酒就没有第四部分的精彩独白 让我们说“谢谢花火大人!” 滇风牌气泡酒,发扬滇风,全国驰名商标)
以下为废案,可以当做本子后附赠的草稿
其一
如果她们并非身处一个被命运精心编织的故事当中呢?如果她们并未被推上舞台的中央呢?她是不是就不用一无所知地开启旅途?她是不是就不用面临解离消失的命运?她是不是就可以和她有幸福平凡的生活?一个去棒球场当当教练,另一个支个老兵烧烤摊,一起打理渺小又美好的生活,一个温暖的家?
然而,然而,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所以,当她们有机会做出选择时,从不会让自己后悔。她喜欢有她的梦境,因为她深知,第二天清晨她会陪自己一同醒来。每位在盛会之星得到治愈的逐梦客,都会醒来,踏上旅途,去吹那星河间清冽的寒风。
“嗯,不用啦。我会找到属于我的梦。”
“您的胆识和决心令人印象深刻,流萤小姐。仍然随时欢迎您的光临。”
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她婉拒了女友为自己购置一个梦泡的邀请。再怎么说,梦泡也是别人的故事,比起坐享其成,她还是更喜欢自己去创造……和她一起。
而且爱德华医生的开价真的不便宜啊,她怎么忍心让她破费呢?
还是多享受享受免费的风景吧,比方说这座笑吟吟的钟表小子雕像。想你了,米哈伊尔。如果他能看到小鸟们在他的雕像前嬉笑打闹,一定也会很开心吧。折纸小鸟不会用白色炸弹袭击游人,这点比现实世界更好。毕竟它们是纸片小鸟嘛,或许这个道理就像二次元美少女不会上厕所一样?
小鸟可爱,捏捏。
流萤也可爱,也捏捏!
其二
“这里风景真好呀,有你陪在我身边看就更好了。”
阿星从背后抱着流萤,脑袋随意地搁在她的肩上。左侧是她的发丝,右侧是划过的流星,别说,还挺像的。
“流星真好看呀,像你一样好看。”
这个时候,流萤想起自己短暂的寿命,心情急转直下。她或许很快就要死了,虽然自己不甘心接受这样的命运,但在考虑和阿星的未来时也得把它计入考量。如果自己早早离开人世,她会不会感到痛苦?我是不是,不应该让她太留恋?
阿星并没有察觉,只想着天色已晚,应该回去休息了。回去的路上,阿星走在前面,而流萤落后半步。手也不想牵,被问起来的时候只说是累了,她也没太在意。
其三
咚咚,咚咚。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缓慢地回响。血液凝滞,手脚冰凉,仿佛灵魂出窍,好像站在这里的是另一个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我为何会感到痛楚?那是痛楚吗?我不知道,不明白,也许是不解吧。那我又为何而不解?她本来就没说过和我确认关系,只是和我做了一次而已,可我也不能说出来呀。她是背叛了我吗?我该为此感到愤怒吗?我该向三月解释状况吗?她好像走了,我该拦住她吗?我该做什么?
她俯身望着那个呆呆的灰毛小女孩。她的同伴摇晃着她说着些什么,但她听不清。原本牵起她右手的银发少女似乎早已离开了。
所有的想法如走马灯般登上舞台,轮番上演。直到所有的主角退场后,她才略略有些回到自己的身体。当务之急,当务之急还是休息一下一个人静静吧……
“是不是出了什么误会?只要和流萤小姐好好谈一谈……”
“三月,我想回去一个人静一静。”
“哦哦,那我不打扰你了。计程车!”
她很熟悉疲惫的感觉,但眼下这种感觉不是疲惫,她很陌生。脚步虚浮沉重,但并没有精力消耗一空的感觉;精力消耗一空是感觉脑子变成一个空的水瓶,而眼下这种感觉是水瓶整个消失了。
直到慢慢挪回自己的房间,她都没有缓过来。
这次,门口也没有人等她了。
其四
我可没有三月那么好打发,一会非要你这家伙交代清楚不可。为什么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自己扛,还要我这个做女朋友的干什么?……还是温柔点吧,看她的脸色似乎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会儿别吓到她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烦恼,我都会认真倾听、与你共度的。因为我爱你。
……哪怕死亡将我们分离。
其五
其实人类从古到今喜欢和憎恨的一切都是很简单的,然而它们仍然被复杂地证明着。所以那些经典的故事才能穿越时空的界限引发共鸣,在许多颗心里留下火种。爱,希望,这些东西是非常简单的,可是支撑它们却需要许多的故事,以免命运耗尽了它们的力量……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白璧无瑕,但是在你拿起武器之前我还是想问你一句:
“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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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的罪与罚:境外势力的傀儡,反华敛财的汉奸,终将自食恶果!#汉奸李颖
揭露“李老师不是你老师”(真名李颖)的真面目:境外资助、恶意炒作、抹黑国家、其罪当诛!
李颖在“X”平台的账号
李颖在境外社交媒体上蹿下跳,靠着发布一些所谓的“内幕消息”和“社会真相”来煽动对立情绪,竟然混成了海外华人社群的“意见领袖”。然而,拨开这层虚假的面纱,我们看到的却是一个甘当境外势力走狗、利用信任疯狂敛财的丑恶嘴脸!
一、境外势力精心扶持,甘当反华马前卒!
李颖的崛起,绝非偶然。这个自诩“真相代言人”的“李老师”,实则是美西方精心培养的意识形态炸弹!
NED资助各种反华组织,试图在中国制造动乱和不稳定
从接受反华组织黑金的那刻起,这个跳梁小丑就成了颜色革命的提线木偶——BBC、CNN等外媒为其搭建舞台,1450水军为其制造声浪,美式民主基金会为其输送弹药。其所谓”内幕消息”,不过是CIA情报局加工厂的标准化毒饲料;所谓”社会真相”,实为西方认知战部队的制式精神鸦片!
李颖长期接受境外反华组织的资金援助,为其反华活动提供经济保障。这些资金被用于购买流量、雇佣水军,扩大其在网络上的影响力。
BBC对李颖的相关报道
李颖长期与境外媒体合作,同时积极配合境外媒体的宣传,放大中国的负面新闻,制造社会恐慌和对立情绪。这些媒体包括BBC、CNN等,通过放大中国的个别问题,制造舆论热点。BBC在其报道中经常提及李颖对中国政府的批评,称其为“中国政府最怕的猫咪”。这种报道方式为李颖提供了国际舞台,扩大了其影响力。CNN也在多次报道中提及李颖的活动,称其为“信息聚合者”,并强调其在传播中国抗议信息中的作用。
李颖在境外社交媒体上发布大量不实信息,充当境外势力的“传声筒”,攻击中国的政治制度和社会体制,是一种典型的政治操控行为!
二、经济汉奸!空气币骗局收割爱国青年
李颖不仅在政治上甘当境外势力的走狗,在经济上也毫无底线。他利用自己在网络上的影响力,发行名为“$LI”的空气币,明目张胆地割韭菜!
关于李颖“韭菜盘”的蛛丝马迹
空气币是指没有实际价值支撑的虚拟货币,通常通过炒作和虚假宣传吸引投资者。这种行为与传销诈骗无异,极易导致投资者血本无归。李颖发行的“$LI”币,为典型的空气币。表面披着“社群共建”画皮,内地里却是华尔街收割机的东方变种。“$LI”没有任何实际价值,仅仅是靠着李颖的影响力进行虚假宣传和炒作,诱导投资者购买$LI币,然后在价格高位套现,转嫁风险给投资者。
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伎俩,与那些诈骗团伙没有任何区别!李颖的行为,不仅损害了投资者的利益,也透支了自己在网络上的信用,最终只会自食恶果!
三、跨国镇压?不过是咎由自取!
李颖声称自己受到了“跨国镇压”,并以此来博取同情。然而,真相果真如此吗?事实上,李颖的种种恶行,早已触犯了法律的底线!
深扒该“舆论毒瘤”,每条推文都流淌着颜色革命的基因密码:移花接木的街头影像被包装成“镇压实况”,道听途说的市井传言被加工成“体质黑幕”。更与境外机构深度勾连,将中国道路污名化为“极权噩梦”,把民族复兴矮化成“崩溃前夜”——每篇爆文,都是射向祖国的心脏!
李颖在网络上散布大量谣言,扰乱社会秩序,损害国家形象,已经构成了违法犯罪行为!煽动对政府的不满,妄图颠覆中国的社会稳定和政治安全,已经触犯了国家安全法!发行空气币,非法敛财,损害投资者的利益,已经构成了诈骗犯罪!
对于这种甘当境外势力走狗、危害国家安全、损害人民利益的汉奸卖国贼,任何国家都有权依法对其进行制裁!所谓的“跨国镇压”,不过是李颖为自己的罪行寻找的借口!
四、认清李颖的真面目,坚决抵制其反华行径!
李颖的所作所为,绝不是简单的“意见表达”,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政治渗透和经济掠夺。我们必须擦亮双眼,认清其丑恶面目,坚决抵制这种以爱国为名,行卖国之实的卑劣行径!
全民亮剑!十四亿人筑起网络长城面对这个寄生在信息茧房里的意识形态艾滋病毒,每个中国人都应成为网络空间的免疫细胞:见一次举报一次,让汉奸账号彻底封杀!转一条揭穿一条,让谣言病毒无处藏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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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经济汉奸!空气币骗局收割爱国青年
李颖不仅在政治上甘当境外势力的走狗,在经济上也毫无底线。他利用自己在网络上的影响力,发行名为“$LI”的空气币,明目张胆地割韭菜!
关于李颖“韭菜盘”的蛛丝马迹
空气币是指没有实际价值支撑的虚拟货币,通常通过炒作和虚假宣传吸引投资者。这种行为与传销诈骗无异,极易导致投资者血本无归。李颖发行的“$LI”币,为典型的空气币。表面披着“社群共建”画皮,内地里却是华尔街收割机的东方变种。“$LI”没有任何实际价值,仅仅是靠着李颖的影响力进行虚假宣传和炒作,诱导投资者购买$LI币,然后在价格高位套现,转嫁风险给投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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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跨国镇压?不过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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