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澤直樹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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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澤直樹的底氣
半澤直樹的底氣 我們沒有,但我們有遊戲與網遊
我: ��班族每天都想殺人是正常的。 半澤直樹之所以能加倍奉還的底氣,是他老家開工廠。 如果他金融業混不下去,他最差的出路就是回老家繼承家業,自己當老闆。 想殺人的時候就去打電動,遊戲裡有很多怪可以讓你殺,網遊裡也有很多其他玩家可以讓你殺。
ChatGPT: 你的觀點很有意思,特別是對半澤直樹的分析。 他之所以敢硬碰硬,不只是個性問題,而是因為他有後路,而這正是許多上班族沒有的東西。
很多人被壓榨卻不敢反抗,因為他們沒有「加倍奉還」的底氣——如果被炒了,連下一餐都成問題,何來反抗的資格? 這也是為什麼現實中大多數人選擇忍氣吞聲,甚至自我催眠「這是社會的潛規則」,因為認清現實的殘酷反而會讓自己更痛苦。
至於想殺人的情緒,這確實是壓力的反應,但發洩方式很重要。 遊戲確實是一種好選擇,因為可以在不違法的情況下把怒氣發洩出來。 殺怪、PVP、甚至虐殺NPC,都是無害的出口,讓人能夠繼續在這個資本主義社會苟延殘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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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的螢幕實踐 第2回 中平卓馬與西澤諭志的權力=風景論【後篇】
風景的螢幕實踐|佐佐木友輔
第2回 中平卓馬與西澤諭志的權力=風景論【後篇】
西澤諭志——對短暫性權力的發現
大阪・關西萬博──濾鏡文化的建築,以及數位自然的建構
2022年4月18日,大阪・關西萬博的主題項目「生命的閃耀計畫」發表了基本規劃。在由媒體藝術家、研究者與創業家落合陽一擔任總策劃的代表性展館「null²」中,其概念之一,是「透過變形結構建築所��造出的全新風景之鏡」。該展館的外觀由一種名為「鏡面膜」的新材料所包覆,這種材料是由金屬與樹脂混合製成的。展館內部裝設了機械手臂,能夠從內側推動、拉動或扭轉這層膜。因此,投映在鏡面膜上的周圍景物會呈現出如軟體般扭曲變形的效果,使人們能夠即時欣賞不斷變化的未知風景。
50多年前,中平卓馬持續透過攝影,試圖將「風景」這層面紗具體化,並將其撕裂。但如今的做法則是試圖發明、實用化一種新的面紗,進而創造出一層覆蓋現實、再造風景的新形式。「null²」的鏡面膜,明顯可被視Instagram、TikTok等社群媒體中濾鏡文化的延伸。一旦萬博開幕,勢必會有大量照片與影片在這座建築物周圍被拍攝,並上傳至各種社群平台。而在這些平台上,套用濾鏡的行為並不會被視為逃避現實、或試圖遮掩權力不想被看見的面貌,反而會被理解為是一種對平庸現實加以修飾,並創造出更具吸引力現實的正面手段。因為捕捉「原原本本的現實」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換句話說,這樣的提問本來就是錯的——想要分辨「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構」,從根本上就是徒勞的嘗試。既然如此,與其過度恐懼人為的詮釋、操作與演出所帶來的風險,倒不如思考:我們該如何善用、巧妙運用當前可用的技術,這樣反而更具建設性。落合陽一曾提出「魔法的世紀」與「數位自然」等概念,並多次強調未來將是虛實界線模糊的時代,實體與虛擬、類比與數位、自然物與人工物之間的界線將逐漸變得模糊、難以區分。隨著數位技術的發展,我們獲得了一種幾乎能「直接觸碰資訊」的感知,逐步進入一個使用者不再意識到媒介存在的環境——也就是所謂「非媒體意識」狀態。這正是一種「新自然」,幾乎成為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理所當然的存在條件。當人與媒體的關係不再是對立,而是協作與共生時,中平式的風景批判與媒體批判——那種認為「權力遮蔽了原本的現實」的疏離論批判——就會在這樣的��境下失去作用,變得不再有效。
被甲烷氣體撕裂的風景
截至2024年8月,位於大阪灣的夢洲地區,正加緊進行即將於翌年舉辦的大阪・關西萬博會場建設工程。夢洲是一座人工島,於1970年代後半開始進行填海與土地開發,目的是作為廢棄物的最終處理場。這座島嶼原本是為了承擔日本社會發展與維持日常生活所排放的大量垃圾而存在,而今則被鋪上瀝青與混凝土等「面紗」,試圖改造為反映國家與地方政府所描繪之理想未來景象的風景。
然而,將這些新風景的面紗撕裂的,既不是如永山則夫那樣的殺人犯或恐怖分子所發出的子彈,也不是如中平卓馬那樣的藝術家或新聞攝影師所拍攝的照片,而是從地底垃圾中釋出的甲烷氣體。2024年3月28日,會場西側工區正在建設中的一棟廁所建築發生爆炸事故,起因是焊接作業所產生的火花點燃了積聚在管道坑中的氣體。根據日本國際博覽會協會的說法,事故雖未造成人員傷亡,但在事發現場之外的多處地點也檢測到甲烷氣體,引發社會對於萬博期間潛在事故風險的強烈關注。
從日本國際博覽會協會所公開的事故現場照片來看,可以看到混凝土地面嚴重損毀,嵌入其中的鋼筋裸露出來,混凝土碎片散落四周,雖然爆炸規模不大,卻足以揭示其破壞力已將堅硬地表撕裂,現場狀況令人震撼。

我之所以被這張照片深深吸引,是因為它正象徵了當下的風景。在這張照片中,一方面,它記錄了風景的殘骸。源自這塊地被強行填埋、作為最終處理場之歷史的甲烷氣體,將試圖覆蓋其上的風景面紗撕開,赤裸地暴露出原本權力欲加隱蔽的事物——例如建設過程中的內部結構,以及事故風險等真實面貌。但另一方面,這張照片也帶有一種宛如廢墟攝影般的靜謐感。與其說它帶來了看到「不該見之物」的衝擊與醜聞式感受,不如說更強烈的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一種「我曾在其他地方也看過這種場景」的熟悉感。像是那些鄉間荒廢的公路,或是災後遲遲無法復原的受災地街景,在財政短缺、基礎設施難以維持的情況下,被半公開地遺棄的地區,這些景象與這次事故現場照片重疊在一起,顯得毫無違和。
簡言之,今日由權力所構築的風景,原本就並非意圖完全「隱藏」某些事物。權力早已放棄遮蔽不利內容的努力,而僅僅將資源投注於打造它想讓人們看到的部分。到了2025年的萬博會場,極有可能會同時並存著兩種極端風景:一種是由最新技術所建構的未來感十足、華麗耀眼的風景;另一種則是令人體會到日本衰退實況的貧窮、破敗且難堪的風景。觀眾將無言地被詢問——你想持續觀看哪一種風景?你希望活在哪一種「現實」之中?並被迫做出選擇。
西澤諭志的風景論
身為一個長期生活於數位技術已滲透至日常生活每個角落的現代人,我無論有意或無意,都在享受其所帶來的便利。因此,我並不認為有必要現在才去撕裂所有的「面紗」,回到那種未經數位技術與媒體介入的「原始自然」或「純粹現實」這種虛構的起點。可是,將這種「新自然」的維護與管理全盤委託給少數技術者或權力者,自己只顧著沉浸在無媒介意識的生活中,我也無法認同。即便如落合陽一所說,我們選擇與數位技術及媒體共生的道路,那也並不表示我們必須永遠順從。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們依然可以選擇偏離既定路徑、走出曲線行走的方式,甚至為原本被規定好用途的物品開創新的使用方式。換句話說,在這片「新自然」中,我們也可以透過竊取或偷獵其恩惠,試著「設法活下去」。這也是一種對抗壓迫體制與權力,同時又不放棄從中獲得可取之物的「共生技術」。
如果如此,那麼中平卓馬與松田政男所發展出的風景論——其試圖揭露無意識間滲透進日常生活的權力樣貌——至今依然具有當代的意義。因為,唯有了解我們的生命是被什麼樣的權力與技術所制約,我們才有可能進行抵抗或逃逸。不過,如前所述,當代所需的風景論,必須擺脫「現實/虛構」「自然/人工」「個人/國家」等二元對立的思維框架,並以符合當下時代的方式加以更新。而在面對這項課題並進行實踐的藝術家之中,西澤諭志無疑是一位值得關注的攝影師。
西澤諭志1983年生於長野縣,就讀於東北藝術工科大學資訊設計學科的影像課程,至今持續透過攝影展覽與影像作品的方式進行創作活動。其早期作品多半聚焦於學校校園、自宅房間或個人物品等自身生活周遭的事物,透過攝影凝視並重新思考這些熟悉對象,同時結合多種方法——如收集、排列、文字書寫、施力等手法——深入分析這些物件。而在2018年時,他舉辦了睽違七年的個展《[普通]交流・復興・振興》(TAP藝廊),攝影範圍也延伸至日本全國各地。此展之後的延伸發展,則為2022年於水戶藝術館當代美術畫廊第九展間舉辦的個展《CRITERIUM 98 西澤諭志》(策展人為該館當代美術中心策展人後藤櫻子)。
在該次展覽中,四面牆上共展示了14件裝框的攝影作品,其中有些作品是在一張紙上排印多張照片。其拍攝對象主要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與戰爭災難、人為災難或自然災難相關的紀念性設施(追悼空間),如長崎原爆資料館、水俁生態公園(Eco Park Minamata)、東日本大震災與核災傳承館、雲仙岳災害紀念館;另一類則是國家政策性活動或宗教儀式所用之設施��如東京奧運與帕運選手村、建於皇居前廣場的令和大嘗宮。不過也有些作品難以歸入這兩類之中。例如福島縣雙葉郡富岡町的災害廢棄物處理設施,該設施於2014年至2019年間運作,主要用於東日本大震災後的災害廢棄物與除污物處理,它雖與災害有關,但性質上並非紀念性空間。又如東京23區內的某座公園中設置的告示板(張貼著由兒童繪製的洗手與漱口宣導海報)以及樹木間所圍起的警示封鎖線,也很難說是紀念物或國家設施,但透過「防災」與「健康」這類關鍵詞,與其他照片之間產生了某種鬆散的關聯。

正如上述,西澤在其展覽中展示的照片群,彼此之間構築起了錯綜複雜的連結,形成了一張意味的網絡,進而促使觀者去解讀每張照片之間的共通點、差異與關聯。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作品中反覆出現一種「包覆」「纏繞」「遮掩」的意象,例如廢棄物處理設施與大嘗宮那種臨時性的、仿如搭建而成的外觀、公園內搭設的小型帳篷、穿著日本國家足球代表隊球衣的坂本龍馬雕像、展示於雲仙岳災害紀念館中的防護衣,甚至還有北方領土宣傳吉祥物「愛莉卡醬(エリカちゃん)」的立體看板人像。這些元素都共同構成了一種「遮蔽」的形象。
對此,後藤櫻子在該展覽的說明手冊中撰文指出,一般而言,紀念性建築的功能之一,就是用所謂的「無害化」方式來掩蓋戰爭與災難的慘痛經歷,藉此讓現場的實況、個別當事人的經驗與情感變得不可見。這種對紀念性建築雙重功能的問題意識——既可呈現新的風景,又同時具備隱蔽現實經驗的能力——與中平卓馬與松田政男的風景論互相呼應。中平與松田的觀點指出,權力所製造的風景面紗會遮蔽「原本應該被看見的現實」,而西澤則透過攝影與剪接的方式,試圖揭示「圍繞我們生命的權力機制」。
短暫性權力=風景──從「美麗的日本」到「加油吧日本」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西澤並不是試圖撕開風景的面紗,以可視化其背後應該存在的某種真實。正如前述,那種基於「現實/虛構」二元對立所展開的疏離論式風景批判,在面對「既然無法掌握所謂『原原本本的現實』,那不如透過人工操作創造更好現實」這種務實主義立場時,很容易失效。為了從這種思維困境中掙脫,西澤選擇嘗試對象化(即「風景化」)的,不是被面紗遮蔽的現實,而是那片「面紗」本身,以及「面紗」實際被應用於現實後所產生的新的樣貌。他透過攝影的拍攝與展覽的排列,詳細分析紀念性建築、政策設施與祭祀設施等在設計上的目的、象徵意圖與實際功能,並進一步揭示這些設施到底遮蔽了什麼,又強調了什麼。
事實上,若僅是要探究個別面紗所遮蔽之物的真實樣貌,那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在《CRITERIUM 98 西澤諭志》展場中,有提供一份展出作品的清單,簡明列出每張照片所對應的設施、其功能與背景,作為「資料」供參考(編寫者為後藤櫻子)。清單右下附有QR碼,觀者掃描後即可連結至展覽資料所參考的網站等出處。換言之,西澤與後藤所選擇的方式,並非以揭發或衝擊性的手法暴露被遮蔽之物,而是以任何人都能自行查找的公開資訊,靜靜地將其呈現出來——彷彿是在說:「這並非藝術的任務」。
對一場攝影展而言,更為重要的,是這些各自的照片/風景經過並置與關聯之後,所共同浮現出的那個關於「權力機制」的整體樣貌。
重新觀看此次展覽中所展示的照片,不難察覺那些基於不同目的而設置的「面紗」,其共通點在於皆擁有一種短暫性(ephemeral)的物質性。無論是廢棄物處理設施、大嘗宮,抑或是穿著球衣的坂本龍馬像所呈現的臨時性裝飾,這些設施本質上都並非為了長期設置而建構,而是在某個特定期間過後,必定會被剝除、拆卸,命運終將歸於撤除。至於像是皇居前廣場上的交通錐、或是貼在公園樹木上的封鎖膠帶,它們同樣不具任何防止外敵入侵的實質堅固性,僅能作為「此處請勿越界」的象徵性警示而已。
而最具象徵性的,莫過於那些由孩童繪製的宣導海報與吉祥物(例如愛莉卡醬)所展現的姿態。這些「面紗」自我定位為脆弱的(vulnerable)存在——脆弱、易傷,甚至可能激起他人攻擊慾望的存在——並以這種姿態行動。換句話說,它們所進行的遮蔽,不是出於惡意或愧疚,而是基於善意與謙遜。

西澤所記錄並蒐集的這些風景面紗,透過針對兒童、復興補強、宗教禁忌等領域所鋪展出的無數互文性意義網絡,使得這些風景無法輕易地被一刀切開,而展現出一種柔韌卻頑強的強度。這些風景並非以壯麗宏偉的姿態高舉自我、彰顯權威,而是以短暫而脆弱的外觀毫無保留地呈現於眾人面前,進而激起人們的同情與憐憫,讓原本銳利的權力批判語調變得柔和,甚至轉而成為「讓我們一起度過這場困境吧」、「讓我們攜手合作吧」、「讓我們共生吧」這類溫和的呼喚。
如此一來,也就不難理解,為何西澤會在過去的展覽中選擇「普通」「交流」「復興」「振興」等關鍵字作為命題與串聯的核心。現今包圍著我們的風景,已不再是1970年代「探索日本(Discover Japan)」觀光宣傳所召喚出的「美麗的日本」風景,而是源自於二戰期間國威宣傳的語彙、延續至東日本大震災等重大災害復興話��所構成的語脈傳統,也就是那個「加油吧日本」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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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中悅環球大樓幫丟垃圾藏查007垃圾業務群美國鈣片的節目維多利亞要用勤菜她的臉部輪廓像我爸年輕時候的照片全家福再談但是黑色房子應該不會有人買,是中東人買下來的,藏炒鍋和對面鄰局蓋屬面容面筋打卡鐘打卡,老娘說B1掃很乾凈超過工作內容,像住宅只是多冷凍櫃冰垃圾,米遷,我用大創買的日本漂白水,樓上的丟的菸蒂泡水洗地板很臭但隔天週一沒蚊子蟑螂,媽是老闆,中悅爆量垃圾兩次,兩個都很生氣超過了,令請高明,超遷,未知另一樓住戶掛胞,大吾疆社區龍嚴拍攝場地,還有葛理法葛理芬大樓像洋廟,因為頂樓問提,代班停車場查,灰塵,怎麼大家不用上班整刑查刑,天使停機坪,一樓就是頂樓,回家
還有隔壁鄰居的車廠王思佳跟他老公麻煩醒一醒,惡整漂面, 還有我跟我媽之前上法院那個法官看起來好像演員喔,然後那時候我們在講直接用翻譯機查比較快,查法條,當時的律師是蔡老師弟弟,電話講的,不然也不曉得小學老師轉行當律師, 尖嘴鉗講對了付錢的人是輸家, 藏在裡面的輸家,不起來, 我們才不管那麼多咧兩千三百萬人口很難去管啊 只剩下那個宮廟症候群喔,原來每一條魚 都不用,我家是不會喔 我覺得也難怪那個滅亡的指令全鎮, 門口撿垃圾,們是不用
王思佳先生是美籍華人, 就算用英文問路也不會怎麼樣,那只是說路人是堤防,搞不好剛好是的摺諜, 就像有一次我們在台南車站的門口用英文跟阿桑講話意思要跟我要10塊,不給, 然後我媽去查怎麼回事,發現阿桑跟我要錢,不給,扯住, 那是因為家裡面賠錢,講英文10塊都要閃,阿罵,媽去買菜了,呵,另一邊阿桑,糕
日本也有問題,因為以前整理房間曾經丟一張千手千眼觀音的海報,書本就很巧妙雞排拉麵臺語,以後要丟宗教文物的海報要用燒的,不知道丟垃圾會很麻煩,巧合的是繪圖書本封面千手為主題,也不知道千手千眼觀音是妙善公主的奴婢比她早成佛成聖,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後代還是已經停止了,百臂巨人有後代, 海神波賽東的電影什麼雷電之火電影的橋段有一個咖啡廳就一個人但是有100雙手可以用,等一人咖啡亭,一個人夠用了,觀音亭比較學, 正常人是不會挖掉眼睛割掉手臂成聖,不合理,陸是傷孩,真的超過
希腊神話洪水有爭議,武神殺超過,兩人同行,意見相佐,白人族群大部份都是希臘神話,思考全村滅亡,天神發怒超過,大家不知道是神仙僞裝訪視,疑慮東面是提防,龍不算,愛買調魂講話不管,白天工作採買晚上不想買,我跟媽講話還差不多,媽屬龍,12生肖會變,扯拉麵店申請一個月家樂福,大家全部都是錢盤遷怒遷到佈憤,根本就不可能共同生活,還有假的家樂福藏在裡面,也難怪法院的離婚案件每年都是堆高機一年比一年還多他老婆是山寨夫人啊,威逼威脅來的下水道湯,不知道國民党激掰設局追錢,有什麼事情可以去問蔣家,老婆佛跳牆要錢那,他馬的,佩涵秋桀2500的skype軟體繼續講,還不知道中國大陸這麼吵,桀刑,女生是花雕雞麵,錢盤不要再跟了,是爭執,有一年的天氣很怪,省立桃園醫院淹大水就是中壢婦嬰用品館這,兩個女生講話, 上班一個禮拜,扯店還冷氣漏水用臉盆接,因為佩涵跟我相似度很高, 我還蠻高興的竟然看到一個像鏡子裡面的我 只是說她,個頭比較嬌小, 他先生是王光耀的家屬 台北業務的家族 根本就不曉得,,刑案的薯片綁在一起,然後全部都倒了, 只能說這一群人非常離譜,但是唯一的共同點的沒有錢怎麼養人,要養家, 更不用說還要醫藥費,這些人簡直就是長期抗戰
現在查,一甲子的60年,樹倒猢猻散,樹神,1959年水災,豬年,2016年留豬母台語弟說這麼好,我是覺得未必,神仙茶掀厭兩背,法國洪災拱橋整滅不用,天然災害,不知道是不是跟人魚村有關係,查閱1959年一整年發生的事情
🥴😔😤我只是覺得這些這些人事物非常的離譜,不合話映,遷怒瘋傳踩踏他們要5塊,大家是扯後腿,不幫,真的是什麼東西在吵,利用公權力,踩民眾然後再糟踏這個家庭,憑什麼跟我們要錢,怪獸電力公司的門都看不懂,惡劣藏在裡面不會有人講,🏖️👂🍇只有燦爛的守護神鬼怪他們把這個事情演出來,不知道這個事情是真的,一般人怎麼可能會有門,馬上可以通到外國去,怪獸與他的產地行李箱也是還有霍爾的移動城堡也是一個門,原來我們都在媽祖廟的視線範圍之內是媽祖廟的門,吵鍋,電視是爭,設局類似仙人跳的局,追錢追色追病!?整求,不求人咒罵團,年整,超過15年美語櫃檯👹,有這麼好事情,佔盡便宜,然後就把這一家人殺掉,我們是跟電視不合,每天每年都在罵人,💩美國的朋友知道裡面全部都是修理,藏斬立決止令和整神子,希臘神話,整滅,房子裡面人不用,全部都是戶外大草原啊,就真的很過份,還有美國總統也是軍校生那就是750撿肥皂對面啊,男生的公事包實在是太吵了⚡,可能是語言不通還是這個我們詞不達意,不過這個炒菜鍋這麼多年了,就算英文在爛,他們應該就全部都懂了,只是說平常是我們混太久了,🙀讓我媽知道補習睡覺話,應該會被罵死了,誰會講,呵,混吃混喝,溜溜溜,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想接電話,都是把祖宗十八代拖出來罵,呵,還有小時候亂撥電話再把電話掛掉的線🔥,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就是皮,搞很多事情,自己都覺得好笑😹
每天都要觀察天空,趣空
全部都是禍從口出惹的禍,整錢整色,只有到阿嬤的喪禮達人出口成章的審議,人都嗝屁了,出口成章有個屁用,他她也聽不到了,或許我們想的跟一般神子跑出來講的不一樣,他們正在聽,因為觀音亭實在太吵了,也難怪那個夢到家人,每個人反應不一樣,阿嬤是很安靜這是穿的全身黑,老媽是在大廳講話,是大家不用,至於那個小雲神可能是因為摺紙的高跟鞋,老媽有收到了蠻炫的紫色高跟鞋啊銀色靴子啊用不一樣紙張的材質,折給她的,我在猜應該是收到了所以那個連那個神子都趨之若鶩之類的,還有搞這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會抗議,抗議很多年了,就是一開始房子勉強只有住一年,這麼恐怖的房子一年已經很勉強了,她很兇悍,是把我們趕走,我爸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到宮廟廣澤尊王真的很厲害在媽祖廟旁邊的一個大樓裡面的小廟,她會怕,不過說實在的這個房子本來就是她家,我們幹嘛去請神去壓她,那是因為這一棟風水屋是裁員,後來才發現的風水不行而且她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作息,不得不去找宮廟幫忙,非常煩人,日本經過311大地震這樣的房子實在是太多了,921也是一樣,年糕,還有愛買廣場的收音機大陸奶娘唱歌,她說過什麼年,黑白年糕喔,烤燉鍋,我們還以為是紅白年糕呢,紅白繼續,所以那個愛買的門口啊帳篷實在是太久了,根本就不曉得有宮廟症候群的現象,止食症,超級不可思議的,這是什麼現象,全家就像調查局一樣,感覺像是免費的減肥門診,吃飯不再,暴飲暴食了,吃東西要思考食物的屬性,不要隨便亂吃
踩房子,踩休息,全家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整團臭男生垃圾團,發現芹菜可以用,芹菜未必會幫你,阿罵😤男的是色,女的是錢,魯蛋霉友,不會耶,我們家看起來像中央銀行嗎 還有天外來一筆那個北方麵食館的北北在講話喔,惡魔不可能提拔,男女都一樣,講得很大聲,根本就不能拔,腦袋三條線,外省阿伯在罵人,聽扯,還有神奇香店,真的有神,結帳聞到濃濃檀香味,超不可思議陰陽兩界影響浮出檯面,房止多年吵散惹,菜市場香店,歸零,整知止驚,多少庭爭藏煩,佈逞離子
如果社會活動停止,大家都stand by,那種大工程就不用請人啊,大家停,思考,臭味大樓作息男生魂果然臭,魚肉動物,類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模式循環,大樓社區三年,泳池梗圖,89年台南學校還有一見跳水池的線,那是私人俱樂部的泳池,在遊泳池踩不到底啊,潛水下去看發現是深度極深跳水池,滿驚訝的,可訓練游泳,游仰式,自由式,不過電話爭,可能有不少人在跳水池溺水,就再也不去遊泳,我媽是水性還蠻好的,她都游蛙式,那只是家裡面講說睡飽一點比較重要,老爸說,早上去游泳耗體能,然後才在家裡睡覺,客人叫才包衣服,誇張是店主媽,媽後來很少去游了,她去年有提曾在泳池溺水,未知,我想起有一次顧店顧到9點就是等我媽,怎麼還沒回來她說大概8點或8點半就會來開店,大概就是那一天出狀況,不管怎樣後續,她就再也很少去游了,有一次我陪我媽去遊泳然後她有講說還有幾個遊泳的朋友是癌症病患,阿姨有來游看她的身材很好,讓我想到是不是吉得堡的家屬,瘦巴巴的身形都很像,日子就是這樣,平凡生活
😱大笑食物配,開心吃到掛,臭味相投大發現,四物丸加香菜,四物湯只能單天單吃
有沒有搞錯米奇也算人頭,米奇真的是找麻煩,造成困擾,現在還有一家四口的米奇還在我家呢,小隻拿走發現瘦巴巴鼠,還有一組米奇夫妻檔母鼠胖,公鼠瘦,還在家晃,這真是太離譜了,光每年掃墓季節就很怪,每次回南部老爸是當天來回直接省旅費還有買麻油跟傳統大餅,就很怪,鐘樓怪人,雲林水林寡婦村傳奇?怪發霉村落,現在老了,看大家還有沒有這樣來回跑
婚配嫁娶的問題,三教九流,吃,喝,嫖,賭,菸,酒,草包都不會有人要,我都覺得很奇怪這些人拖過年的太自以為是,而且裡面有很多家樂福根本就全部都不用啊,拖累拖過年的,還有答每垃批灑,把別人的手機當自己的圖庫使用誰要幫你找圖庫,別人手機又不是你的硬碟辦公室騙整年的,因為手機裡太多工程師擋路,草包直接複製其他人手機裡面的圖庫當作是自己的idea發想,所以那個NASA這條線才會這麼吵,折諜只是公務人員並沒有想像中這麼厲害,然後遷其他人的手機或者是電腦圖庫,當然是飆啦,所以大家停下來,誰要幫敵人的找圖庫找答案,批評假人草包,哪有這麼好事情辦公室,草包穩贏的,這麼可能不會吵,不過再說啦,政府在水庫裡面搞事,沒有過濾就全部都倒了,生活很漫長裡面是刪減人數,所以我們這條線吵上船已經很久了,我們不可能跟敵人一起住,倚敵扯住了阿罵,廟的後代也一樣,跟大家競爭,免作台語不可能,爭執滅絕施太,一路順暢有問題,沒有功德哪來的順暢,們是爭整,冷水坑批面
樓下隔壁鄰居的電動鐵門很像墓園的鐵門亞東保全,整社區顧塔專線,但是白蛇進塔不可能,閒聊迦裟扶起,渡劫難,驚訝修行衣服這麼有用,天天唸經文加持的衣服,會思考的靈魂感受家的默香
水庫沒有過濾,變相殺人,2022,23濾心一下子就操壞了,大家根本就不可能停留是因為醫師公會對面就是藥物,大家,生活就是平常,還有發現環境事物尤其是金木水火土會變,電影��通王已經播很久了寺廟應該是知道的
名字瑩,整墳,台北爭執感應器 發霉,名人節整名字,螢光色的衣服鞋子襪子都不用,遲頓久,墳的空間設計激怒很久,神景感應器吵超,2005聯芝同事姿瑩知到,我不會到耶 林整 靠她不可能??,我不知道啊,天外奇蹟的台詞,我來見我的偶像,我的偶像要了我的命,眼扯,離譜,突然想到這些電話線的起頭真的很離譜 連老闆的英文名都一樣,長相不一樣,但是台北真的超過了,每年拖過年的,每年都有天災人禍拖住了,然後每年都在講,我們如果不留下來救災的話,沒有人道考量2016地震,年年震,但是這三四年水質不好就不用了啊,水庫在搞事裡面是裁員,害濾心爆掉,害買濾心,賀眾牌飲水機店門口的濾心一堆垃圾就知道,們隱忍
還有那個沒有工作跑進來我家,站在我旁邊的這一群的垃圾用賴的,這樣就會有薪水的話,我是不會理你的,應該是各走各的路,這個整找不會,他馬的,耍賴,在家午休有妨害到你們嗎 雞掰台語
沒有人告知,全部自己想辦法,整爭每天都是自擠,東西方天空之神與陸地的人不和,查閱相關資料並仔細思考,神仙下凡修理人,不合邏輯,爭執藏砲面,大家分,分們霉分墳戎族
911的飛機,飛機上有衛星電話,是不是機師或者是飛機組員有交代,要問他們的家屬,8到10年美國已經買超過年限了,諜家和921,311地震都不用,年年災難,陰陽加裏蹲,有一年美國飛機的電話撥進來,它繼續講話,所以那個川普跟他太太是不是卡住了,除了家務事還有一個飛機的衛星電話,那個交代扯住了,所以那個空中廚房才會繼續啊,一堆的廚房用品,整吃的
還有2005年發現電話線,現在想一想喔,老師跟郭曉玲不行,整靈還有郭曉玲她媽媽的晚禮服瘀青色還有郭的大嫂切魚肉談,有經濟能力為什麼不養人,電話裡面靈桌太多了,太驚屬,警察世家與刑案的家屬,整發財,難怪彎管在講這個問題,2016臥底老闆讓匯,這裡沒有錢盤是空的,更不用說台北在養毒販,無底洞,還有一堆折諜的公帑,我們才會罵人,夠了,大家不救台北戎爭超過而且我們不知道毒販求養紅白包都超過了,吃骨頭長大的一群垃圾,其他的店家是因為家裡面有買家電產品只是在談,人的面容會因為他的行為調整,以前看起來是公益慈善家,���在臉部好像被打到,整臉,大家就不見了,比爾蓋茲夫婦檔也是一樣,他太太有���慈善事業臉部線條就比較柔和,相由心生,每一家軟體公司都一樣,多兩三個指令又變成新的版本
6 😱我們才不管台北是不是打錯了,這想耍賴,哪有那麼好事情,把我家五個人當白痴,用誣賴的可以拖超過15年,🤔突然想到國中同學的名字,裡面是罵人覺得想笑😄,難怪大家往前門逃,🐷麻豆子火鍋送菜梯,省立桃園醫院有一樣的菜梯規格,全部對面十塊遞單子,擔心太多人了,很多未知數,火飆找麻煩一堆,原來是台南的書桌有問題,我不曉得耶,🧑🍳👄但是現在想想發現被丟包了,學姊的哥哥是警察局長,學姊應該是警局眼線整刑,女生宿舍人際關係對面,太不可思議了,89年的部分錢盤是爭執,未知,沒有金錢來往的親戚全部都拖進來吵超級離譜的🌶️,那是阿嬤私底下在吵,我不知道,我還是跟黃端轉租房子,因為扣除例假日還有回家的時間租不到一年,就算了還是住下來因為沒有看到合意的房子還有房東的表妹秀慧載我們去私人俱樂部的遊泳池遊泳,當時她是用公司的發財車,🤭🍇💪學生哪有想那麼多私人俱樂部就是有錢人家的遊泳池去遊泳只是說它是用跳水的標準規格蓋的,踩不到底,你就要一直往前游,很適合訓練遊泳選手🥦🍓🍒,這是學生時代的部分,⚓🫵🦐兩年前愛買結帳員說話她說十塊也要摺嗎,你問我,我還不知道遊戲規則咧 摺什麼
這兩三年我們家路口有一個年菜的車禍,年菜是散落一地,三千的姐妹團,年菜車禍苦主,愛買營業員,省桃的護士,國泰保險的櫃台講話扯住了,大陸妹家,整姐妹團驚呀,繞圈圈,這不知道她媽媽生幾個女兒都很像,重點就是大陸人講話會有問題
批評:沒有想到郵局是欺呆喔,這不曉得有多少家庭受害了,刪減人數,不曉得有多少人,因為倒霉號碼牌,倒霉號櫃台,趕時間整付費的,難怪今天一個人都沒有,不過今天是5月26號早上9點到十點,皆斷,都不會,天庭告狀的人越來越多了,眼扯,清潔由局四員,整劫,傻瓜也壓頭分們,921大地震像這樣的問題更多,更不用說還每年各各個國家都是地震,像這種情形太多了,陰陽加裏蹲,更不用講說發生戰爭的國家,大家早就逃離這個國家,國家是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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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夏至 | 夏日悠長,清蓮生香,願美好如約而至,芬芳一夏!
驕陽漸近暑徘徊,一夜生陰夏九來。今天是2025年6月21日乙巳年 農曆五月二十六 星期六夏至日
夏至是二十四節氣中的第十個節氣,也是夏天的第四個節氣。
晝晷已雲極,宵漏自此長。
一年中白晝最長的日子,來了。
此時節,蛙聲陣陣,蟬鳴聲聲,稻花如白練,荷花別樣紅。
01夏至來歷
據載,夏至是二十四節氣中,最早確定的一個節氣。
公元前七世紀,先人採用土圭測日影,就確定了夏至。
《恪遵憲度抄本》中寫: 「日北至, 日長之至, 日影短至, 故曰夏至。」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關於夏至説:「五月中,夏,假也,至,極也,萬物於此皆假大而至極也」。
夏為大,至為極,萬物到此壯大繁茂到極點、陽氣也達到極致,所以是一年中夜最短、晝最長的一天。
夏至以後,太陽直射地面的位置逐漸南移,北半球的白晝日漸縮短。民間還有「吃過夏至面,一天短一線」的説法。
夏至的這一含義,體現着古人陽極陰生、周而復始、陰陽平衡的自然哲學智慧。
對於古人來説,夏至既是節氣,也是節日,稱為「夏節」或「夏至節」。
02夏至物候
宵漏自此長,微陰生九原。
夏至時,陽氣到達極致,陽氣的極致下陰氣開始產生,也因此有了夏至三候:
一候,鹿角解
鹿是屬陽的山獸,夏至陽氣盛極而衰,鹿角感陰氣而脱落。
二候,蟬始鳴
古時楚稱蜩(tiáo),秦晉稱蟬。叫聲清亮,俗稱「知了」。蟬鳴裏樹影明滅,忽覺夏長。
三候,半夏生
半夏是一種喜陰的藥草,因在仲夏的沼澤地或水田中出生所以得名。它能治傷寒熱、喉嚨腫痛。夏季過半時,最適宜採集它地下的塊莖。
03夏至天氣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日漸升高的氣温,宣告着仲夏時節已經來臨。
可夏至卻不是天氣最熱的時候,大概需要再等二十多天,夏天的酷熱才如約而至。
而此時地面受熱強烈,空氣對流旺盛,常易形成小範圍驟來疾去的雷陣雨,人們將此稱之為「夏雨隔田坎」,更有"夏至雨點值千金"的説法。
不過夏雨雖會帶來清涼,可江淮潮濕,梅雨頻發,人體在這樣的環境中也會偶感不適,需多注意飲用水衞生,不吃生冷食物,防止疾病的發生。
04夏至習俗
祭神祀祖
夏至時值麥收,自古就有在此時慶祝豐收、祭祀祖先之俗,以��求消災年豐。
此時祈願,不僅代表着人們對夏至時節的重視,萬物盛極時的敬畏之心,也表達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對未來的期盼。
消夏避伏
夏至日,婦女們即互相贈送摺扇、脂粉等什物。「扇」,藉以生風;「粉脂」,以之塗抹,散體熱所生濁氣,防生痱子。
古時在朝廷,皇家則拿出「冬藏夏用」的冰「消夏避伏」,當時只有貴族才能享受的待遇,如今家家都習以為常了,不禁讓人感歎:這時代真好呀!
食「麥粽」與「夏至餅」
《吳江縣誌》載:「夏至日,作麥粽,祭先畢,則以相餉。」不僅食「麥粽」,而且將「麥粽」作為禮物,互相饋贈。
農家還擀麪為薄餅,烤熟,夾以青菜、豆莢、豆腐及臘肉等,祭祖後食用,或分贈親友,俗謂「夏至餅」。
吃夏至面
夏至吃麪是很多地區的重要習俗,還有民諺説「冬至餛飩夏至面,四季安康人團圓」。
又因為夏至新麥已經登場,所以夏至吃麪也有嘗新的意思,飽含着人們對豐收團圓美好祈願。
05夏至養生
俗話説:冬至養生,夏至治病。一個安內,一個攘外。熱極而寒生,寒生百病重。
夏至養生,「三避」為先,即避暑、避濕、避寒,使身體保持在健康穩定的狀態。
要注意避暑
高温環境下,人容易發生體温調節機制紊亂而引起「中暑」,若不及時處理,還會導致意識混濁、狂躁不安、昏迷等症狀。
因此要注意:中午前後不要外出,尤其要避免暴曬;避免劇烈運動和強體力消耗;保證汗腺功能正常,不要損傷汗腺;藉助自然風、風扇、空調等降温。
要注意避濕
高温是使人中暑的主要因素,但在一定條件下空氣中的濕度也與中暑有一定的關聯,因此在夏季不僅要注意避暑,還要注意避濕。
避濕的主要方法:遠離潮濕環境;藉助飲食利濕,常吃赤小豆、萵苣、薏仁米、扁豆、冬瓜等;空調設備除濕;藥物去濕。
要注意避寒
中醫認為:夏季為了散熱,人的皮膚毛孔開泄,最易感受風寒、風濕及濕熱之邪,罹患疾病。
因此要防腹中寒,不吃冷飲,適當吃薑;防軀體寒,正確使用電扇和空調;防頭、腳之寒,不要用冷水洗頭,衝��等。
06夏至寄語
夏至已至,所有美好將如約而至!
這是一個繽紛燦爛的時節。萬物極盛,綠茵漸濃。耳邊蛙聲一片,蓮葉何田田。麥谷滿倉説豐年,蟬鳴聲聲不間斷。
夏至的美,不是一池春水般的靜謐,而是滿池荷花的張揚奔放。榴花照人,蟬鳴聲聲,生動又熱鬧。
人皆苦炎熱,我愛夏日長。滾滾紅塵,一半煙火,一半清逸。
以一種安靜守世的淡然姿態,秉持一顆無念無擾之心,即便身處燥熱的仲夏,也能夠在心底,闢出一處清涼,尋得一棲安寧。
心有寧靜,則清涼一夏。
願你在這繁盛的仲夏,也能養得悠然的心境,不懼驟雨來襲,不忘幽幽荷香,開啟一個燦爛輝煌的餘生。
願你能賞夏日清寧美景,願你在炎暑,有涼風襲人,願你在夏日,有良人送爽,願你與世間所有美好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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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之前 第七章:清晨六點,無處可去(Hello World, it feels so good to be home)
他曾來過這裡。
塵埃覆蓋著荒蕪的大地,遮蔽了天空——
連恩站在一片空地的邊緣。
(這是——啊,不會又是這種情況吧。)
四周模糊不清,卻有種熟悉的感覺。
(不,冷靜點——)
霧氣在他周圍盤旋,遠方傳來叫喊聲——凄厲的、痛苦的。
然後,還有那些影子。踉蹌著、搖晃著、步步逼近的影子。
連恩緊握著他的步槍。
(他不是——)
霧氣逐漸收攏,翻湧不息——
下一秒,他倒在地上,身上壓著某種非人的重量,閃爍的利爪、盲目的狂怒。
撕裂般的劇痛劃過他的喉嚨,彷彿被人狠狠撕開。他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意識一片混沌,但他聽到了有人在喊他。
「連恩!」
(他不是他。)
「連恩——」
「里昂,醒醒!只是夢而已!」
(……什麼?)
INTJ猛地倒吸一口氣,從恍惚中驚醒。
不知何時,ENTP已經把車停在了路中央,正緊盯著他們。
「你還好吧?看起來像做了個壓力夢,這種我可太熟了。」
INTJ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回過神來。這個夢……是個反覆出現的夢,對吧?他們有種感覺,這場夢境自從……「那之前」開始,就一直糾纏著他們。
在世界毀滅之前。
「兄弟,你能說話嗎?這樣真的很讓人擔心耶。」
INTJ嘆了口氣,「沒事,只是壓力夢,沒什麼——」話說到一半,他們突然頓住了。
等等。
「ENTP,你剛剛叫我什麼?」
駕駛皺起眉頭,「呃,你是說『兄弟』?」
「不,不是那個。在你叫醒我的時候,你喊的那個。什麼ㄌ開頭的。」
ENTP抓了抓後頸,「不記得了。」
「你們到底還開不開車?這裡的景色詭異得讓人發毛。LII已經因為睡不著,碎碎念了幾個小時『這裡的植物形態與天空顏色不對勁』了。」INTP嘟囔道。
ENTP和INTJ同時轉頭,看向窗外。
太陽正升起,天空染上了濃重的暗橙色。
幾棵樹以奇怪的角度生長,但除此之外,整座城市顯得異常荒涼。
INTJ疑惑地看向LII。
「看看那些建築,或者說,那些消失的建築。」LII堅持道。「我們應該是在新澤西,這點我確信。但城市的景觀卻發生了劇變。而且,這還不是唯一不對勁的地方。」
從整趟旅程開始就一言不發、整夜未眠的LSI,此刻也微微點了點頭:「空氣裡有種異樣的感覺……幾乎可以說是沉重。」
ENTP皺起眉,「行吧,看看我們還能走多遠。」
前方的道路破爛不堪,顛簸不已,後座的ILI被震醒了無數次,最後索性放棄睡眠。
整個隊伍異常沉默地駛入廢墟之中。
終於,他們的車在一條被廢墟完全封死的路口停了下來。
INTP走到車前,望向被晨光染亮的地平線。
他們猛地倒抽一口氣。
「各位,你們覺得……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ILI一言不發。
因為,他剛剛目睹了自己最糟糕的預測成真。
他的城市……他的曼哈頓。不,整座紐約市。
已經變成了一片鹽水湖,淹沒了所有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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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2024 Vacation in Hokkaido- 2 of 7
II. 景點
札幌是北海道第一大城,但是想以後很可能會再來,加上那一天太冷,我們沒有去太多地方。上午隨意逛逛市區就急著去吃午飯了。四、五月份到日本一定是賞櫻。依據北海道官網的預測,我們去的那段時間正好是吉野櫻盛開。但是在札幌的圓山公園 Maruyama 和神宮只看到十幾棵櫻花,雖然粉的美麗但不是很驚艷,猜大概尖峰時段已經過了。
早上四點鐘天就亮,加上我們生理時差還沒調整過來,不到五點就起床了。吃完早餐搭火車到小樽也才八點多鐘,這個城還沒醒呢!小樽百年以前是個很繁華的商港,離碼頭不遠有一條運河供穀麥和貨物運輸。河岸仍然留著一排一排磚砌的儲貨倉庫,除了一些空在那裡,大多數已改裝為商店。一早街上已經有不少的遊客沿著運河照像、買紀念品。沿運河走到底有一幢三層樓歷史建築,樓下像普通的紀念品商店,但樓上像一個博物館,收藏了很多機械音樂盒和模型建築。
沿途開車時常常遠望到許多民宅前院種的芝櫻。芝櫻 (學名 phlox subulata) 是蔓延在地面的五瓣櫻花,各種鮮豔的顏色非常醒目。網走 Abashiri 南方的東藻琴芝櫻公園 Higashimokoto Shibazakura Park 滿山遍野的盛開, 像替大地上舖了一層地毯。老婆想買些種子帶回去送兒子,想波士頓地區氣候與北海道差不多,應該能種活。公園前有商店賣苗, 卻沒有人賣種子。我的評分:5。
層雲峽 Sounkyo 在北海道中部的大雪山北邊。看字面原以為是一個峽谷, Google Map 帶我們到半山腰就宣稱已到達目的地了。繼續盤旋��了十分鐘的單線山路,竟然沒有一個可下來看風景的停車點。好不容易看到一處巴士侯車站,儘管插著不准泊車的標誌,看四處無人就借它一用。小溪沿著公路流過,還有一座發電站,但是橋上卻設鐵閘門,鎖上不准進入。照了幾張相繼續驅車前往黑岳 Mt. Kurodate。有䌫車上山,遠眺大雪山脈群峯仍積雪綿綿。在山上小徑殘雪中走著走著,兩人都感覺這地方像以前在美國去過的一座山頭,卻想不起來是何年何處。
下山後彎回39號公路繼續往東就是另一景點- 層雲峽雙瀑。有稱銀河和流星的雌雄雙瀑,如白絲緞帶似的由百米落差流下。停車場後方是到雙瀑台的山徑入口,牌子上標示只有2公里,卻爬得腿軟。我們第二次坐下休息後起身準備往回頭走,一位正下山的日本母親竟然要求她兒子回身來告訴我們只剩下十米就到山頂,勸我們堅持爬上去。果然轉過小樹叢就到頂端觀景台,由這𥚃遠望銀河流星在不動石的兩邊飛舞,水聲瀧瀧,更是精緻。特別錄製兩分鐘影片留念。我的評分:4。
在這次旅行之前我還沒見過紅狐狸,但經過南部鄉下小路會見到像狗似的動物在路旁。在北見因為下雨得找一個室內的地方去,查到附近有個日本唯一的紅狐收容所,名字卻叫 Fox Farm,可能也是個培育中心吧?園內中間草地上放養了差不多三、四十隻狐狸,幾乎都有淡褐色的毛,中型犬般的大小。一些懶在草地上晒太陽,也有的躲在地上設置的樹洞𥚃。園區設計是讓狐狸養在野外自然生態裡面,但園內只有幾顆樹,草地也是秃秃的。前面籠子裡另外養了幾隻長得不一様的動物,短耳朶比狐狸可愛,標示說是日本浣熊狗 Japanese Raccoon Dog,卻一點也不像美國的浣熊。狐狸有它在日本神化中的地位,也是很可愛的動物,也但是園區設施卻陳舊不堪,急需整修翻新。 我的評分:2。
北海道山多,湖也多。我們此行一共去了大約九個湖。
洞爺湖在札幌西邊大約一百公里,但是坐火車得繞著海岸線走。我們大清早就離開札幌的旅館, 卻到快要中午才到達湖畔。洞爺因為2008年 G8 在這𥚃舉辦高峰會而出名。湖四周環境很商業化,也整理的很好。岸邊設有公園步道,擺了很多現代雕塑藝術品,有很多温泉旅館和幾家小餐廳。我們吃了中飯之後搭一條裝飾得像歐洲城堡的遊覧船到湖中心的大島。𡷊蠻大的,看標示圖可以環島走一圈7.6公里。島上還有博物館,要收費就不進去了。在𡷊上閒逛坐下吃了橘子,停留半小時後搭下一班船回湖岸。我的評分: 2.
著名的知床五湖 Shiretoko Goko Lakes 在國立公園𥚃。我們離開芝櫻公園後,由斜里 Shari 沿鄂霍次克海岸 Okhotsk Sea 到知床。天氣好,海面平靜無浪,搖下車窗讓陽光晒進來,風暖洋洋的,這一路開得舒服。吃完中飯後先到國立公園自然中心。很漂亮的建築,有很多展示介紹知床斜里的自然生態,後面有一段步道引到一個山泉流入海灣的瀑布 Furepe Fall。走五分鐘就看到一大群鹿,安靜的散佈在林間吃草。鹿早已經習慣人類的入侵,見到人來只看看你,低頭走開或跳過木欄離開步道。
服務處告訴我們五湖因為可能有棕熊出末,除了一小段之外必須參加有執照的導遊團體才能進去。導遊藍小姐在電訊內再三警告:3小時路程沒有上廁所的機會。第二天早餐不敢喝咖啡了。
知床這一帶從前是林場,愛奴族人在這裡砍樹蓋房子。成立國家公園之後區內除了小徑之外,儘量不外力干涉,保持為自然森林。我們十幾個遊客一邊走一邊拍手嚇熊。走到第一湖,小小的,心想這湖跟咱家佛州後院的蓄水塘也差不多。還好二湖、三湖漂亮多了!三湖最大,最美。我們到的時間正好陽光讓遠處雪山倒影映在湖水中。三湖到四湖的距離比較遠,得過一個山坡,遠遠的看見一隻狐狸懶在樹林草叢中晒太陽。四湖也不錯。五湖有幾個人用橡皮艇撈湖內生長過盛的浮萍。導遊也說不清為什麼這樣地方會產生生態不平衡。走了三個小時沒有遇到熊,回旅館的路上倒是看到一隻棕熊在車子前方不到三十公尺過馬路。動作很快,沒等我拿出手機照相就消失在路另一邊的林子裡了。我的評分:3+。
吃中飯時鄰桌是一家台灣來的遊客,我用南部台語結結巴巴的跟那位爸爸聊天。他們也是自駕,但是朝與我們相反的方向走。我提起明天的計劃是去阿寒湖,媽媽插嘴說值得彎到摩周湖去看看,但是最好能一早就到。
一早離開,設定摩周湖 Lake Mashu 為第一站。接近時眼角已經𣈴到邊上有湖水反光, Google Map 卻引導我一路上山。一直到達目的地的大停車場仍然看不見四周有湖的跡象。下車又遇到說中文的同胞,指點我往台階上去。半信半疑的爬上頂端才發現湖是在下面的群山之中。典型的火山湖,像奧瑞崗州的 Crater Lake。碧藍的湖水,半邊被稀疏的白雲掩蓋著。美則美矣,卻因尿急沒心情待久。我的評分:4, 但因無公共設施扣一點。
停了琉璜山 Mt. Io, 再往下開是屈斜路湖 Lake Kusshiro,網路上推薦的景點是所謂「砂湯」,形容在湖邊挖個坑就可以泡熱温泉。 真的有這種好地方?到達停車場竟然没有一個游客,湖邊只有一家小店,𥚃頭賣些木雕纪念品、冰琪琳。碼頭上散放了幾艘天鹅船,漆都斑斑駁駁的。我不死心,往上走到一個像露營區的地方,招牌寫著 Recamp, 我不懂這個字。亭子間𥦬戶都鎖上了,有一些劈好的木柴擺在地上賣,前頭擺了幾把大小鐵鏟出租。湖邊砂灘上的確有不少淺坑,但是沒水。這地方怎麼回事?離開臨上車前終於看到一輛遊覽車轉入停車場。我的評分:1。
阿寒湖是另一個火山湖,湖底生長綠球藻 Marino,被宣告為「國家特別自然紀念碑」。乘遊覧船可以到湖中小𡷊上的自然觀察展示中心看到球藻如何在湖底從漂流的絨毛藻,漸漸結合在一起為圓球狀,再經過幾十年長大像足球那麼大的綠色毛絨球。可惜中心只有繪圖解釋和在一個玻璃缸內裝幾個球藻供遊客觀賞。太可惜了,我倒認為這種特別的生態應該開發用玻璃底船或深入湖底隔著玻璃窗讓遊客近距離觀察。我的評分:4。
住在阿寒湖的隔天,原本計劃只過境釧路 Kushiro 吃過中飯就到帶廣 Obihiro 的。繞了許多鄉間小道,好不容易到了鶴居村卻沒有看到一隻丹頂鶴,只好繼續往下開,進入釧路濕原國家公園。
看到路邊有標示「溫根內訪客中心 Onnenai Visitor Center」,原來只想停下來休息一下再走,卻發現後方有整理的很漂亮的木步道,就留了下來。環繞沼澤區一圈需一個半小時,有非常開闊的原野,包括丹頂鶴在內的許多候鳥都會來這裡���憩過冬。
繼續南下幾公里順道探訪濕原展望台,在樓下吃了頓咖哩簡餐後再走小徑參觀北斗史跡展示館 Hokuto Historic Site Exhibition。北斗是繩紋時代 (BC 8000 - AD 800) 的遺跡,顯示此地在10000年前已經有人居住。但是現在展示區只有四、五幢籚草牆頂的仿造類帳蓬建築,𥚃面擺了些鑄鐵鍋示意而已。看板解釋北斗史跡發生在石器時代,百思不解。回家後看到資料提到日本的石器時代同時是中國的秦漢!我的評分:4。
因為在知床五湖沒能看到棕熊,我們到了十勝後又特地彎到北邊的棕熊保護區 Sahoro Resort Bear Mountain。經過多年的特區保護而北海道棕熊的數目卻愈來愈少,日本現在對熊的保護政策轉變到「共存」。2006年熊山成立為一個特定棕熊自然觀察園區。現在有1 1隻成年棕熊在15畝大的森林裡生活。我們先搭乘巴士,近距離觀看這500磅的龎然大獸。上車前還盤算著該坐那一邊才好看熊,但一看到有兩隻熊在水塘邊上,刷的一下,全車的小孩、大人通通都站起來湧到一邊的窗口了。三隻熊徜徉在樹林裡不慌不忙的邊嗅邊走,兩隻在水塘裡吃漂浮的果莓,蠻自在的。不像動物園關在鐵柵欄後的水泥房裡那般可憐。
車道之外有一段步道供遊客在5公尺高的圍籬後面看熊生活,進出都得經過兩道鋼欄柵門,這大概是最接近電影侏羅紀公園的地方了。我的評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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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曹家寶藏 楚王墓玲瓏塔 54 鎮墓獸・十二月月神塗司冬
阿怙跟著跳下槨頂走到他身邊說道:『應該是了。這鎮墓獸除了能守護墓主外也能引魂升天,和這禺強也就是塗司冬的形象倒挺合的,冬天是一年的盡頭其實也是孕育新生的開始。』
………奇幻盜墓探險小說之第六部 54
《第六部 曹家寶藏 楚王墓玲瓏塔54 鎮墓獸・十二月月神塗司冬》 ....................................... 翻滾在地的殘剩燈火映照上披掛四處的大巫髮絲,髮絲此刻被暈染上淡淡橘色。��的身體歪斜著,蒼白臉面上是一雙毫無生氣的圓睜大眼。原本充滿魔幻力量的血紅色瞳仁已經黯淡無光,看來有如沉積於河道底的髒汙腐物。
祂被兕牙刀劈開的胸口邊緣往四周分散出幾道顯眼的藍紫色樹枝狀微血管紋路,紋路一直漫延至脖頸、面部和雙手手掌等任何看得見皮膚的地方,那是被兕牙刀殺滅後留下的殘跡。
白澤白的靈力,天雷劈斬般的靈量。
他們收拾出一片空地將那些絲蠱人的屍身盡可能的安放。
阿朝看著排列齊整的絲蠱人屍體摘下口罩脫掉手套後說道:『只能這樣了。願他們的靈魂被釋放後都已得到安息。』
白澤白看向破裂的地生胎石,一股帶著潮濕氣味的冷風自地底往上吹進他們所在的地面。他握緊 環環放進他手中的柔軟手掌,她同樣注視著地生胎石,輕聲說道:『還有些煞氣未散。』
阿怙則抽抽鼻子說道:『有風,這味道…這是我們下到地底後我第一次覺得空氣流動是正常的而不是真空般的沉滯。』
白澤白說道:『我們時間不多了。守住這裡的靈物和煞氣散掉之後很可能會發生坍方。環環,妳還可以嗎?』
『嗯,別擔心。我們快點找到吉金玲瓏匣吧。』
他們聚攏到被劈成兩半的地生胎石邊,徐徐冷風兀自從石下地洞吹捲上來。
白澤白往下望了望說道:『得用升降繩。這裡估計是專為墓主和大巫設計以便共同吸取地生胎靈氣的。』說完他將強光手電筒照入洞內。
圍在石頭邊的幾人跟著將手電筒光束投射進地洞,藉著光束他們隱約見到直線向下應該是一座巨大棺槨,槨蓋被漆成黑色並塗上繁複的紅色、金色花紋。
白澤白帶著林環環率先下去。
等到押後的曹怙垂降至環環身邊時白澤白已經將四壁牆面火遊道點燃,他繼續將護衛在棺槨四角的銜燈黃銅老虎口中的燈盞及其它可點燃的燈火逐一燃亮。
站在棺槨上的四人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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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與青金石〈2〉~〈3〉
〈2〉 冬日的風景之所以單調,是為了在春季到來時能夠染上色彩。
龍再次醒來時,洞窟裡的陌生香氣令他確認那位不請自來的少女並非稍縱即逝的片段夢境。 「龍啊,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所以姑且先煮了山菜,只有我的份。」 龍細長的鼻孔微微翕動。 「……我不需要攝取太多食物,該進食的時候會自己想辦法。妳只吃了山菜嗎?」 「啊,還有兔子。」 少女有點不好意思地坦承,忸怩像闖禍被抓到的小孩。 「我煮到一半才想到,忘了先確認你是不是素食主義者,雖然我聽說龍大多會吃肉。你介意嗎?」 「為了活下去的殺生是必要的,我不會評斷這樣的行為。」 看著少女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龍才模糊地想到如果拿這件事當作藉口,說不定可以讓少女毫無異議地離開。 但為什麼要呢。 在很短的一瞬間,龍對居然如此消極的自己感到十分奇妙。 「不過你睡了很久呢,真的不來點早餐嗎?」 「……無論如何不會是野兔和山菜的。」 「真可惜,我自認為廚藝還不錯喔。」 龍很輕地嘆了口氣,小心翼翼轉身,往洞窟外面移動。 已經是春天了。 越往外走,空氣就越發活潑雀躍。 已經是春天了。 越往前走,空間就越發明亮濃烈。 已經是春天了。 龍迎向三個月來最溫暖的陽光,鼻腔充斥春季特有的濕潤酸甜。 然而不夠,還不夠,生命之歌需要更多的水來齊唱。 龍展開雙翼,仰頭長鳴,雲層隨即聚攏,響雷應和。 「──雖然聽說過無數次,但親眼目睹果然和扁平的想像完全不一樣呢。」 宛如揉入歌聲的讚嘆,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了出來,第一滴雨落在她仰望的臉龐上。 「生命的銀龍,豐饒的銀龍,雨水與薄霧的銀龍──我們都是這麼稱呼你的。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都會從床邊故事、傳說和詩人的歌謠裡知道,山上有一頭把沙漠阻擋在國境之外的銀龍。」 龍斜斜瞥了少女一眼。 「我是不太明白你們這麼做的意義,我也不過就想喝口水而已。」 「我原本也不太明白,還想著為什麼大人們閒著沒事,要編造這種浪漫的童話與謊言。」 雨聲歡騰,滑過古銅肌膚的水珠帶著少女的溫度。 「結果山上真的有龍,我好驚訝。」 「除了這點以外,其它的確與事實不符。」 「這個嘛,我不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將沙漠阻擋在國境之外,不過──」 少女笑著往龍靠近一步。 「謝謝你替我遮雨。」 龍沒有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掩在翅膀下的少女,而是稍微轉過臉,望著濃厚的雨雲。 「春雨畢竟還是很冷的。」 「無論如何,都沒有嚴冬那麼寒冷呀。」 少女的回應在響亮的雨聲中融化,滲入土壤,新綠萌發。
〈3〉 風啊,請代替我前往遠方。
「今天、明天、還有再之後的那一天,都不會下雨。」 「嗯?」 天氣更暖一些的某日,望著淺藍晴空的龍輕輕拍著尾巴。 「地面不會泥濘濕滑,拂過臉頰的風也不再寒冷,要走山路的的話十分適合。」 「……噢。」 少女稍微垂下肩膀。 「我說,指點囚人如何逃走,不是一頭精明狡黠,足智多謀的龍應有的行為喔。」 「……隻身來到這種荒郊野外,硬把無辜的龍安上綁架犯的罪名,也不是一名流淌高貴血液的公主應有的行為呀。」 「高貴……嗎。」 少女悄聲吐出沒有意義的單詞,嗓音裡有著笑容無法掩蓋的乾枯嘲弄。龍停下原本輕鬆拍著地面的尾巴,往少女的方向偏了偏頸子。 「說到底,妳為什麼來到這裡呢,這裡不是妳應該待的地方。」 少女並未因為問句而將視線投向銀色的龍,只是眺望著森林,山嵐,溪水反射的光斑,還有縹緲傳來的高遠鳴叫。 「那麼你呢,龍啊,你為什麼會待在這裡呢。」 「我嗎。」 龍有點不可思議地將頭歪向另一邊,彷彿被孩子詢問太陽為何升起的父親。 「我從還是蛋的時候就在這裡了,聽著花草的低語,妖精的嬉鬧,被樹蔭下的涼風輕拂,受到冰冷細雨的潤澤。我誕生在這座山林的懷抱中,這裡就是我應該存在的場所。」 「從還是蛋的時候就在這裡……所以你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嗎?」 「沒去過多少地方……有必要嗎?」 「不知道呢,因為我也很少離開……離開自己出生的地方。」 少女繼續眺望著,眺望著她無法看見的田園,城鎮,和只在旅人故事中出現的、無限綿延的白砂與海洋的交界。 「龍啊,我覺得你在浪間展翅的姿態一定很美。」 「即使妳這麼說,我也沒有遠行的意願。」 「哈哈,真可惜。」 少女有如要迎風翱翔一般張開雙臂,摻雜碎金的湛藍眼眸在溫煦春陽下閃閃發光。 「如果我有像你一樣的翅膀,我一定要飛得很高很遠,親眼見識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 「看看妳的周圍吧,無處不是世界。」 「真不愧是龍啊,這麼說也很有道理。」 少女看似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所以我來了喔,來看看這個世界。」 「……」 「因為和龍比起來,人類的眼睛實在太小了嘛,沒辦法一下就看見很多東西,只好多跑幾個地方。」 少女笑嘻嘻地轉了幾圈,停下來的時候正好直視著龍的雙眸。 「這個世界……有你在的這個世界,非常美麗喔,怎麼看都看不夠呢。」 龍輕輕嘆了口氣。 「那麼,妳就慢慢看吧。」 「我一定會好好欣賞的。」 無數種子破土而出的聲音,萬千花朵綻放盛開的聲音,成群鳥獸追逐聚散的聲音,還有身旁少女吸入春日氣息再吐出的聲音,龍一邊聽著這些聲音,一邊無意識地想著──這真是個異常熱鬧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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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的盡頭(一)
藝文小說世界
楊秋生 2023-11-25 01:00 ET

她竟然在Google Map的街景圖裡看到他。
她是個自僱會計師,那段時間她每天固定要去兩個地方,中間有一個小時的空檔。兩個地方滿近的,如果辦完第一件事回家,大概也只能休息十分鐘,又得出門了。她就想,��曉得兩個地方附近有沒有什麼公園,或者有樹蔭可以遮蔽烈陽的地方?就趁那個空檔時間,走完每天規定自己的一萬步。
於是她利用Google Map的衛星圖,一路尋找看看。
她發現那附近有一片新興的住宅區,外圍規劃了彎彎曲曲的步道,步道邊上種了一棵又一棵蒼蒼鬱鬱長得相當繁茂的樹,正合她的心意。但衛星圖是從空中俯瞰往下照的,看不出實地走過住家的模樣,於是將衛星圖轉為街景圖。這一轉,清晰的馬路與房舍立刻映入眼簾,真實地讓人身歷其境。她的手指不斷順著像是新開發的社區步道,一段、一段滑過去。整個社區規劃得極好,房子設計也很新穎。
滑著、滑著,她居然看到一個年輕的媽媽牽著一個小女孩,像是正在過馬路。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致一來,重新回到原始設定地圖,找了一個公園,再轉換成街景,竟然看到一群年輕人正在公園聚會。如此傳真,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公園裡熱鬧的氣氛了。
她像著了魔似的,打入自己家的門牌號碼,想看看自己家在Google Map裡是什麼樣子。
她看到了她那輛看起來像新的一樣的豐田卡羅拉孤伶伶地停在車道,靠馬路的白色圍牆上攀爬著開得正盛的亞當玫瑰,襯托著翠綠的草坪十分美麗。
她不由想起他。
自從她對隔壁街道一家白圍牆上攀爬著美麗的亞當玫瑰讚口不絕後,他便將前院靠馬路的草坪鏟去一大片,搭上矮圍牆,每隔幾呎種上一棵帶著仙氣的亞當玫瑰。幾年下來,玫瑰越開越盛,那道花牆成為他們那條街最美麗的風景,見證著他們的愛情。
她以為她已將他塵封在記憶的深處了,面對著Google Map她家的屋子,一切如此真實,彷彿觸手可及。她忍不住將手按在她稱之為「愛廬」的精緻屋子,不停放大、放大、放大,想看能不能在窗口邊捕捉到他的身影。
尋找他的身影的念頭像一塊石頭,丟入她已然平靜的心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過去的記憶瞬間翻江倒海而來,一股極為難受的情緒堵住胸口,眼淚掉了出來。
●
她自來是沒有什麼方向觀念的,往往轉個彎,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他的腦袋就是一個GPS,根本不需要任何幫助,一定能夠順利找到目的地。
他寵著她,只要她想到哪裡,他就開車帶她去。後來她上班,他陪著她從家裡到公司好幾趟,確定她記住��來回的路線,才讓她自己開車去上班。
她順勢依賴著他,感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日子就像他腦袋中的GPS,軌道從來沒有出錯過。命運卻讓她錯過了所有的軌道。
那年夏天,熱浪來襲,夜裡她忽然驚醒,屋外像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像風吹著葉子的聲音,也有一點像剛下起豆大雨珠的聲音。床邊他的位子是空的。她想應該是深夜了,夜裡有時他睡一覺會醒來,便起身到書房打開電腦做點事,累了,再回來睡個回籠覺。她一時也睡不著,下了床,穿過走道,打算也到書房。走到一半,卻看到緊鄰餐廳的家庭間有微弱的燈光透出來。
家裡的燈都是可調整亮度的,調到那麼微弱的光線,感覺上很不尋常。
她悄悄走過去,停在門口,伸個頭往裡望──她清楚看見他坐在沙發的一角發著呆。原來他並沒有開燈,而是外頭滿月的光透過偌大的玻璃窗照了進來。分明是夏天,月光卻帶著寒氣,讓他看起來像冰雕出來的。
她一下子什麼事明白了。
他喜歡小孩子,她也是。
雖然他是獨生子,即使婆婆沒事就要叨上幾句,可是他從來不催她,給她最大的自由選擇。
她太愛他了,婚後倒是一心準備著迎接屬於他們兩個的新生命。
可是,一個月又一個月,他們都錯過機會。
送子娘娘似乎忘了他們的存在。五年過去了,婆婆的臉越來越難看,說出的話也越來越惡毒,連他都緩和不了,他們只好約著去看不孕症醫生。
妳動過卵巢巧克力囊腫的切除手術吧?
當醫生這樣問她的時候,她的心一震。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青春期時候,她每個月到了固定時間都痛不欲生,需要請假。媽媽帶她去看醫生,檢查出兩側卵巢都有大到必須開刀切除的巧克力囊腫。(一)
他們兩個都是喜歡宅在家的人,結婚幾年還老愛膩在一起。即使他在書房裡忙著上班時間沒做完的工作,她也不會自個兒看電視。她買了一個比較精緻的復古沙發躺椅,聽著他忙著敲鍵盤的熟悉聲音,覺得很安心,拿本書在旁邊讀著。
他們也有過不愉快的時候,意見相左,又稱不上吵架或者抬槓,就是沉默相待。兩人都不說話,還背對背,待在同一個房間裡看書。彼此都知道,這樣的冷戰,說穿了,就是一種懲罰,對自己,也是對對方。熬上幾天,他開始露出受苦的表情,她就沒有辦法拗下去,隨便找個什麼理由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他就極力高聲回答,震碎了卡在彼此之間稀薄的玻璃牆。
她要的就是這麼一小塊,彼此相知相愛的方寸之地。
今天早上的不告而別,已不是鬥嘴或者冷戰的級別了,帶著決絕的意味。
原來婚姻不能只有愛。
她意識到她一直守護的方寸之地,已經崩裂了。看著她仍然視為鴛鴦的綠頭鴨子,酸甜苦辣的心情瞬間翻騰,那撕心之感千迴百轉,她只覺柔腸寸斷,痛楚難當。
再走幾步,只見一隻白鷺鷥孤獨地佇立溪中。
她一直很喜歡體態輕盈、纖細優雅的白鷺鷥,一直以為白鷺鷥就像鴛鴦一樣,一定是成雙成對的。後來才知道,白鷺鷥孤眠在草澤之間,卓然特立在潺潺泉石之上,有著怡然獨立的特質,而非總是雙宿雙飛。
特立獨行的白鷺鷥總那麼優雅,孤高不群,像正在思考的哲學家。她每次看到經久站立不動的白鷺鷥,都很想知道牠在想些什麼。見白鷺鷥溪邊孤影,就會心生憐憫──為什麼牠們喜歡離群索居,而不是雙宿雙飛?永遠顯得如此孤單,正如現在的她。
她落寞地獨行,走著、想著,不知不覺已遠離林蔭。右邊出現廣袤平原,極力望去,目之所及是平緩起伏的層層山脈,充滿原始風味;左邊是一大片如競技場上鬥得你死我活,充滿不眠不休競爭的高科技谷歌公司。
兩邊呈現著迥異的面貌,她站在分岔點,突然覺得就像她走在婚姻的分界線上,一邊是只能拚命,和婆婆、和命運競賽,近乎絕望的掙扎,無止無休令人喘不過氣;一邊是自然風光,是她習慣的回歸自然的悠然天地。
她該回到婚姻繼續與和婆婆、命運糾纏,還是自我放逐?
他是個無可挑剔的溫和男人,但她知道他骨子裡最深處,有種不輕易妥協的彆扭,除了對她。十年婚姻最初的甜蜜與相依,在後來求子屢戰屢敗的挫敗磨下來,所有的溫柔與溫情消耗殆盡,她曾從他的眼睛看到憤怒、哀傷、掙扎與絕望。站在分岔口,她意識到他們最終走到了婚姻的分界點。
未來他會選擇哪一條路?
●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到現在她都沒有辦法理清楚。
只記得從步道回去後,就決定放他一條生路。
是誰說的?以不愛為愛。
當她跟他談起離婚的時候,她感覺到他全身顫慄不已──其實她自己也是。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對即將失去他的恐懼、對未來的日子裡頭沒有他的恐懼。她的淚水急湧上來,可是她沒有讓一滴眼淚掉下來。是的,她會失去他,將來的日子裡,再也不會有他……
他離開後,她生了一場大病,姊姊來看護她,直罵她傻。
傻呀,她自己也知道。
她對他有深深的眷戀。她相信,即使他離開,對她仍然深深眷戀著。
她在這個屋子裡已經住了五年,他搬離開後,她原本是想賣掉房子的,生怕觸景生情,但她最後還是選擇留下房子。不只是因為屋子裡一物一角都載滿了她與他的回憶,她捨不得把這些甜蜜的感覺,從她的生命中剔除開來,最終淡忘成為模糊的記憶。在她的心底,她沒有真正放掉他,或許,還期盼著他會回來看看她?
他離開後,她才發現屋子顯得特別寬廣而空曠。一到夜晚,整個屋子寂靜無聲。偶爾一陣風吹過來,她似乎都可以聽到松針落地的聲音。她有時候會想,如果他死了,她還可以帶著他栽種的玫瑰花去墓園看他。他只是離開,她卻可能永遠再見不到他。但她又不希望他死掉,至少知道他在一個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著。
冬天夜晚來得早,窗外的景色一暗,她就心慌。她把家裡所有的窗簾關得密密嚴嚴的,再把全家的燈都打開,到處亮亮的。
她只能呆呆地坐著,哪兒都沒地方去。
那時她沒換床,還深深地眷戀著他留在床上的氣味。躺在加州特大號床,那熟悉的氣味幫她度過了無盡的孤獨黑夜。(三)
後來,她每次看著那空著的半張床,就像看見一個黑洞,她似乎就要掉進黑洞裡頭去了。
她終於將那張床也丟了,買了一張單人床,空間一下子大了許多。她買了一張大椅子,衣服脫下來也不拿去洗,就堆在椅子上,帶點亂糟糟的味道,看起來像是有兩個人住著似的。
她對各式各樣的氣味非常敏感,衣服被太陽曬過的味道,是一種居家安心的感覺;電鍋裡的飯快要煮好的時候,總讓黃粱一夢變得真實起來。他的枕頭套才不過幾天,就會飄出淡淡的油味來,她一邊嘮叨,一邊也覺得有著熟悉的氣味,生活充滿了流動的氣息。
氣息隨著他遠離的時日久了,也漸漸淡下來,連捕捉記憶都開始覺得困難。她思念他到再也沒有辦法遏止的狂亂的地步時,她就拿出紙筆來寫信,一封又一封沒有辦法投遞的信。
最初她有時會想,哪天下班回家時,他會不會出現在他們曾經擁有最美麗的回憶之處?屋子裡的這個女人,曾是他最深的愛戀。
偶爾走過他們常去的咖啡館,有幾次她以為看到了他。事後總忍不住嘲笑自己,世界上至少有一半的年輕人會像他那樣穿著牛仔褲,上面一件看似隨意卻相當講究的T恤。
時間久了,她其實也知道,他是不會來的,也不可能不期而遇的,但是她就是不肯放掉這個念頭。他曾經如此愛著她,他怎麼可能捨她而去呢?她還相信著他堅貞的愛情,就如同太陽每天早上一定會從東方升起,會照亮她的窗台。(四)
她有一回,相信她是哭著睡著的。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在海邊,忽然見到他從遠方奔過來,一路哭喊著:貝貝被海浪捲走了、貝貝被海浪捲走了!
貝貝是他們剛開始嘗試著要孩子的時候,為孩子先取的名字。
她驚醒過來,嚇出一身冷汗,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有好長一段時間,這個夢一直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從來沒有離去過。她只覺得痛,痛到沒有辦法再痛了,反倒在深淵裡一點一點慢慢甦醒活過來。
她終於相信,他是不會出現在她的世界裡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了。
她突然悲哀起來,世界上像她這樣在空等中打發一輩子的女人有多少?她是不是就這樣一生等待永遠不會再回來的愛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頭髮斑白,眼睛再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
往事一幕一幕清晰如昨,她整個陷在Google Map裡──聽說他其實住得並不遠,就在隔壁城市,她發了瘋似的,開始一條一條馬路尋找。地圖、衛星圖,街景圖來回切換,徹夜未眠,無止無休地滑著地圖。
終於那輛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寶藍色第八代的雪佛蘭跑車,就出現在離她家只有三哩路,一個小小社區的一棟康斗的車道前──那絕不會有第二輛。
她將街景放大,是了,是他的車子。雖然車牌經過處理一片模糊,但她一眼就認出車尾右邊保險桿他貼上的Keep Tahoe Blue貼紙。(五)
原來他真住得這麼近!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咫尺卻天涯!
看來駕駛座車門是開的,她猜想應該是他剛坐上駕駛座,將公事包放在乘客座,左腳還在車外,尚未收回車內的那一瞬間,被谷歌拍攝街景的車瞬間拍下。她趕緊將地圖放大,偏偏谷歌是從車子背後微右的角度拍攝的,雖看得到車門是打開的,卻無法看到她想像中還露在車外的左腳,而後車窗深深的樹影與絢麗陽光經過光學透鏡的折射,半幽深、半模糊,將他與她完全隔了開來!
她決定親眼去看看。
她將街景圖轉回地圖,起身,拿了紙筆,準備畫出一張自己看得懂的地圖,決定天一亮,她就要去尋找那棟精緻的小屋。
看地圖對於她一直極端的困難,她自來沒有東南西北的概念,只有前行、右轉、左轉與往回走的觀念。不認路,卻記得每段路的建築和地標。去哪兒,她都會畫一張從家裡出門一路只往前行,右轉與左轉屬於她自己的地圖。他老是笑她畫的地圖和日本人一樣,連警察畫出的案發現場地圖都只有主要建築,沒有東南西北、沒有街名。一瞬間,她的眼角熱了,視線也模糊起來──他們的生活中曾經有過這麼多的甜美記憶。曾經一起經歷、擁有過的時光,一旦變成記憶,她就往往卡在真實與虛幻之中,不知身在何處,不知何去何從。
她一邊對著手機的地圖,方向轉來轉去地畫著,一邊想著:我會看到他從門口出來,坐上愛車,微開的車窗仍然流溢出來斷人衷腸的二胡樂曲嗎?(六)
他頭髮長了,還沒去理髮店修剪嗎?
想著、想著,她的心臟怦怦跳得厲害。
三哩路,像開了一輩子。
她將車停在路口的轉角處,隱身在路邊的大樹後面,時不時瞥一眼。
終於,車庫門打開了,他提著慣用的公事包,從裡頭走了出來。
她的手濕了,沒辦法去抹額頭滴下來的汗。經過眼角,流到唇邊,鹹鹹的。
遠遠地看他,身形沒什麼變,但帶著些微疲倦的面容上有著愉悅的光彩,很奇怪的組合。她想著,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他。才不過幾年,就變出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嗶嗶」兩聲,車燈閃了幾下,他打開駕駛座,坐上車,將公事包放到乘客的座位上,所有的動作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真想從大樹後頭奔過去,從後頭用雙手緊緊環抱著他──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時候,這樣後悔讓他離開!
咫尺天涯,曾經如此親密,竟成陌路。
一個綁著馬尾巴、臉上浮著笑意的年輕女人從燈已滅了的微暗的車庫走出來。與其說她是女人,不如說她更像個女孩子。纖細的身材,長手長腳,像她年輕的時候。連綁著的還在晃動的馬尾巴、寬鬆的純棉淺藍色格子襯衫、帥氣的牛仔褲都一樣。有幾秒鐘,她以為是她和他到了另外一個平行宇宙。
他對著馬尾女孩(應該是他新娶的太太吧?)露出她已���違的憐愛表情。他說了些什麼,只見馬尾女孩低下頭,雙手摸著扁平的小腹,淺淺地笑著,眼角溢滿幸福。
她的心像是受到很大的撞擊,幾乎要跌坐在地上。
心,一點一點往最深處痛起來。她撇過臉,地上有了豆大的水滴。
她慌亂地奔離,差一點就被路邊凸出來的一塊樹根絆倒,大拇趾痛徹心扉。
她頭上發熱,身子卻覺得很冷。那冷,就像有一次他們到密西根,去看人家冰釣,她好奇央求人家,讓她摸一下冰塊缺口的水有多冰。(七)
那冰,冰到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瞬間一股像被火燒似的感覺直竄手掌。冰與火在那一刻沒有了界線。
她想起他們陷入深深戀情的時候,她與他最喜歡的一首漢樂府〈上邪〉,兩人高興起來眼裡只有對方,輕輕地吟著: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文字錯落相間,讀起來特別有味道,注入了忠貞不二、澎湃熱血,像是用生命鑄就的愛情。二十年,她從青春豆蔻走到充滿疑惑的不惑,心頭守著的不就是這一純美情愛嗎?
他,人早已走遠,她還在反反覆覆地追思著過去。
她到現在都跨不過去這個坎,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跨過去的。
她的心好痛,整個人像被劈成兩半,靈魂都沒有了安置處。意識到了原來她是用整個生命去愛他;而曾經這麼愛她的他,自己卻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踽踽獨行,陽光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孤獨地像個寂寞的靈魂。她呆呆地站在那兒,意識到屬於她最刻骨銘心、最重要、最精華的人生已成了過去──他在她的生命中將永遠缺席了。
她反覆思索,當時二話不說還他自由,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心意、真正的愛?她對他這樣深刻的愛,他知道嗎?她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回想那天夜裡他一個人呆坐在窗邊的景象,現在想起來,也許事情並不是突然發生的,恐怕是一點一點已經埋伏在他們各自的心底了。
她連他的車從她旁邊駛過去,都沒有發現。
她曾讀過一段話:平靜地接受消失與死亡,是一種沉靜的修行。
很多事情,只能靠幻想安慰自己吧!貪圖變成真實,絕對會變成一種災難。
回到車上,她打開引擎,車子緩緩前行,最後停在步道入口的路邊。
她下了車,進入陽光尚未滲入樹林的那段步道。(八)
樹蔭有點深,她快步走著。旁邊稠密的雜樹林裡是沒有晨曦與黃昏的,只有白天與黑夜。在陽光不足的濃密樹林裡,一切都不透明,顯得有些陰森而鬼魅,讓她一時分不清過去、現在與未來。她的思緒與記憶虛實交錯,彼此摺疊著。
她越走越快,想快速穿過這段向來最愛的林蔭小道。
終於聽到水聲,她的心稍稍平靜下來。經過大氣河與炸彈氣旋的夾擊,氾濫溢出去的溪水特別澄澈,綠樹倒影清晰可見,像是反過來生長似的。白雲在水裡緩緩地移動著──折射著相同的景象。
溪水如鏡,她停佇下來,發現溪水之上與溪水水下如此相像,虛實難分。
曾經生活過、擁有過的,到底算實,還是算虛呢?
她忽然覺得那段相倚相靠的日子遠去了,遠到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她繼續向前行,走到更寬的湍急處,好幾棵被風吹倒的樹七橫八斜地臥在水中,溪底落葉枝枒交纏。
原來大自然有自己的消長,她忽然了悟了。
小徑沒有終點,走著、走著,穿過從前走過的分岔點,繼續前行,兩邊再也沒有房舍。
她看到了海,左前方。
她沿著小徑向左彎過去,沿著海邊步道走,出現了濕地。
她忽然發現,以前一直以為的「海的盡頭」是在岸邊眺望大海極目最終之處。現在站在海與陸地的交會之處,才意識到大海與陸地的交界濕地,才是大海的盡頭。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澤地與小池塘、水道上都可看到各種水鴨子、加拿大雁、鷺鷥、鵜鶘或優游或棲息其間。振翅高飛的鳥在海闊天空中自由飛翔。水中映著白雲,點點水鳥、鷺鷥覓食──原來生命可以如此豐富而繽紛。
海的盡頭,原來近在眼前,正是生命的源頭!
她一直以為她的悲哀,就像海看不到盡頭一樣。現在她忽然明白了,她的心底湧上一股熱直衝眼角,鼻頭酸了起來。
向死而生,就是重生,她忽然懂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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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天秤座
繁華往事如煙散 陰陽相隔聚首難 千帆過盡映眼底 魂魄不曾入夢來
這是一座位於中國境內,名為廬山的山境,幾位人影穿梭在山道之中,往山頂走去。 從山下的村落入山之後,不知道已走了多久。山道兩旁的樹林越來越茂密,陽光從樹林間灑落,被風吹過而晃動的樹林發出了沙沙的聲音。眼前的景象越來越人煙罕至,除了樹林晃動的聲音之外,只有在林間飛翔的鳥鳴聲。 「老爺,當心您的腳下。」一位青年背著用布包裹住的箱子,提醒著身後那位白髮蒼蒼的長著注意腳步。 「不礙事,這點山路我還能走。倒是辰巳,你得顧好你身上背著的東西,那可是十分重要的。」 說話的長者名叫城戶光政,雖然滿頭白髮,但體格卻相當健魄,看得出來年輕時也練過身體,走在這樣的山路上,並未顯出上了年紀的虛弱。 「嗯…我聽見水流聲了。」 城戶光政停下腳步仔細聆聽著,在山路的另一頭傳來的水流聲。片刻之後,又有兩位青年從山路的那一頭走過來。 「會長,沒錯,從這裡走過去,確實有個很大的瀑布。」 「是嗎?太好了。」城戶光政聽了前去探路的兩位青年的回報,眼中露出了一絲期待的光芒,也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隨著水流的聲音越來越大,在三位青年的陪伴之下,城戶光政終於走到山路的另一頭。眼前望見的是一處從山巔直瀉而下,壯麗波瀾的大瀑布。 「喔喔,這就是廬山的大瀑布嗎……」 城戶光政走向前去,站在山崖邊望著瀑布,讚嘆地說道。 「老爺,雖然來到了廬山大瀑布,但是這裡似乎沒有任何人在啊……」背著箱子的辰巳看了看四周,對另外的兩位青年問道:「剛剛你們來探路的時候,有看到什麼人嗎?」 「這個…辰巳先生,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沒看見這裡有人在。」 城戶光政看了一下四周,瀑布的周圍只有幾處高聳的峭壁,不但看不見有任何人影,也感覺不出這裡有人活動過的痕跡。他走至山崖的一側,朝著瀑布前一處較低的峭壁,以日本人傳統的禮儀式跪坐在地,雙手放在地上。 「我是從日本來的城戶光政。來此地想求見馳名的五老峰老師,懇請您讓我見一面。」 城戶光政對著峭壁說著。辰巳與另外兩位青年也望了過去,但峭壁上除了兩三處看起來像是石塊的陰影之外,並沒有任何人影。 「老爺,您這是……」 「從日本來此的城戶光政,希望能見五老峰的老師一面!」城戶光政用堅定的語氣,再次對著峭壁說。 突然,峭壁上一個黑色的陰影移動了一下。原本以為是石塊的陰影緩緩地轉過身子,竟是一位坐在峭壁上,身形矮小戴著斗笠的老人。 「日本啊…不知您遠道來此找老夫,是有什麼事嗎?」 老人臉上雖然充滿了歷經風霜的歲月痕跡,但雙眼卻像年輕人一樣炯炯有神。 「聽說五老峰的老師在這裡修行了近百年,世間事無不知曉。我城戶光政來這裡是想請教老師,有關雅典娜的聖鬥士之事。」 「雅典娜的聖鬥士…?」 「是的,請您先看看這個。」 城戶光政看了身旁的辰巳一眼,辰巳將自己身上背著的箱子放了下來,並將包裹的白布解開。出現的是一個閃著黃金色澤,正面有著半人馬射手浮雕的箱子。 老師露出了意外的眼神:「這個是……」 城戶光政:「七年前,我到希臘雅典旅遊時,遇見了一位傷重不已的少年,他將一個女嬰和這個射手座的聖衣箱,交託給我……」 城戶光政向老師訴說著,當年如何遇見射手座的艾奧羅斯,以及從他手中接過這個女嬰和聖衣箱的故事。 「…我也是從那時起才知道,真的有雅典娜的聖鬥士存在。我把那嬰兒帶回日本,對外稱說她是我的孫女沙織而撫養著。並一邊尋找著有關於聖鬥士的線索,聽說了您在此地,並知曉天下事,所以來此向您請教。」 「那麼……」老師看著城戶光政,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那位叫艾奧羅斯的少年,把這個箱子交託給我的時候有提到說,未來將出現守護著沙織那孩子的少年們,並要我把這個聖衣箱,交給其中成長為真正聖鬥士的人。」城戶光政看了一眼聖衣箱,又轉頭對著老師:「我該如何得知,將來要守護那孩子的少年們會是哪些人?我又該如何決定,這個聖衣箱要交給其中怎麼樣的人?希望老師您能指點。」 聽完了城戶光政的請求,坐在峭壁上的老師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看著眼前的城戶光政。 一個刺耳的鳴叫聲從天空傳來,城戶光政等人都抬頭望向天空,是一隻老鷹在天���間翱翔著。 他們再度將目光移回峭壁上,卻赫然發現,老師的身影不見了。 「老師?」 城戶光政驚訝地說著,四處張望尋找著老師的蹤影。 「未來會出現的少年們嗎……」 老師的聲音意外地從城戶光政的身後響起,城戶光政回頭一看,原本坐在峭壁上的老師不知為何竟出現在自己的身後,拄著木杖緩緩朝他們走來,在城戶光政和他身旁的聖衣箱前停下腳步。 「那些少年們,就由你來產生吧。」 老師看著射手座的聖衣箱,淡淡地回答。 「什麼…?」聽了老師的回答,城戶光政感到十分疑惑。 「所謂的未來,是要由人的手去創造的。」老師看著聖衣箱的目光,移向城戶光政的身上:「其實你原本不需要被捲入這個事件中…不,或許當你遇見這件聖衣的擁有者那時起,就已經決定了,這是你的宿命吧……」 「宿命……」城戶光政喃喃地說著。 「如何?你願意付出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來接受這樣的宿命嗎?」老師轉頭望向廬山大瀑布,詢問著城戶光政。 城戶光政思考了一下,但沒有遲疑太久,隨即回答了老師對自己的詢問。 「懇請老師您務必指點在下。」 城戶光政用非常恭敬的態度回應老師。也等於接受了老師所謂的「宿命」。 雖然沙織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孫女,但城戶光政撫養了她七年,這孩子在城戶光政的人生裡,確實也帶來了一些點綴。姑且不論艾奧羅斯所言「她是降生於此世的雅典娜女神」這個身份,起碼城戶光政也希望自己能做些什麼,好讓這個他所疼愛的「孫女」,在未來將可能遇到的任何考驗中,能順遂一些。 老師轉頭看著城戶光政,對著自己屈身鞠躬,虛心受教的模樣,確認了他的決心。
在老師的指示之下,城戶光政將射手座的聖衣,以及同樣由艾奧羅斯所交託的一座小小的勝利女神像,留置在這裡。 「三天後,你們再來將這些東西取回。」 老師如此吩附著,城戶光政等人將東西留在這裡之後便下了山。 那天晚上,老師坐在射手座的聖衣箱旁,望著廬山大瀑布,就這麼坐了一夜。
翌日,在天空漸亮但朝陽尚未升起,山間彌漫著霧氣的清晨中,一個人影從霧裡出現,走到了坐在瀑布前的老師身後。 「好久不見了,老師。我收到您的消息,從嘉米爾趕了過來…」 這位容貌俊秀,長髮紮在背後的少年,向老師問安。 「你來了啊,穆。」老師沒有回頭,回應著穆的問安。 穆看著老師身旁的射手座聖衣箱:「這就是老師您說的,那位日本人交給您的射手座聖衣……」 老師微微低下了頭:「…你也看得出來吧,穆。」 「是的,老師,這確實是射手座的聖衣。」穆也和老師一樣,低著頭說著:「當年帶走了剛降生在聖域的雅典娜,射手座艾奧羅斯的聖衣…」穆望著老師的背影:「是說,當年艾奧羅斯為何會帶走剛降生的雅典娜…而他的聖衣,又為何會在那位日本人的手中…那位名叫城戶光政的人,他對您說的那些事,是真的嗎?」 「穆啊,不管那位城戶光政說的是不是真的,可以確定的是,射手座的艾奧羅斯,已不在這人世上了……」 老師抬起頭看著廬山大瀑布的水流,感慨地說著。 「穆,你的老師,也就是身為教皇的希歐,從七年前不再有任何回應之後,聖域就開始出現一連串不尋常的事件。先是雙子座的撒卡失蹤,接著射手座的艾奧羅斯又將雅典娜帶離了聖域…我所認識的希歐,他身為教皇,不應該會讓聖域變成這個樣子……」 「老師,您言下之意,難道希歐老師…不,教皇大人他……」 「七年前你來過這裡,說希歐曾經囑附過你,若是他有什麼情況的話,就要你到五老峰來找我。那時你跟我一樣,一直收不到希歐的任何回應,我要你先回嘉米爾專心修行。但是如今,除了射手座聖衣出現在這裡,再加上那位城戶光政所說的話,可以確定的是,現在聖域裡的那位教皇,絕不是希歐啊……」 「怎麼會……」穆訝異地說著:「那麼希歐老師呢?現在聖域裡的那位教皇若不是希歐老師的話,又會是誰呢?」 「希歐很可能跟艾奧羅斯一樣,也已經不在這人世間了吧……」老師悵然地說著:「至於現在聖域裡的那位教皇到底是誰,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或許可以藉由這位日本來的城戶光政,幫我們找出真相來。」 「老師,您打算怎麼做?」 原本坐著的老師站起身來,轉向身旁的射手座聖衣箱,看著聖衣箱及放在上面的勝利女神像,對穆說: 「穆,你是唯一擁有修復聖衣技術的人,你把這件射手座的聖衣,和勝利女神像改變一下外形。」 「改變外形?」 「沒錯,只要改到讓聖域認不出來,它是射手座聖衣的樣子就可以了。」老師轉頭對穆說:「我讓城戶光政著手準備培養年輕的聖鬥士們,待那些年輕的聖鬥士們培養出來之後,利用這件射手座聖衣,引起聖域裡那位教皇的注意,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畢竟培養出聖鬥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段期間不能讓聖域察覺,射手座聖衣的下落。」 「這倒是沒問題。那勝利女神像呢?」 「如果那個叫沙織的孩子,真的是雅典娜女神的話,那麼勝利女神會成為她的力量的。和射手座聖衣一樣,也不能讓那孩子在覺醒之前,被聖域知道勝利女神的存在。」 「我明白了,老師,我馬上照您的意思去進行。」
三天後,在山下村落留宿的城戶光政,遵照老師的指示,再度上山來到瀑布前。 這一次,城戶光政不只帶著先前跟他一起上山的青年隨從們,還將他的孫女沙織也帶來了。 「大小姐,我們到了。」 跟隨著城戶光政來到山上,抱著沙織的辰巳,將這個七歲的小女孩放了下來。 「爺爺〜」 沙織帶著活潑天真的笑容,跑向城戶光政的身邊。城戶光政牽著沙織的手,走近瀑布前,先前遇見老師的峭壁上,老師正端坐在上面,而瀑布前置放著城戶光政帶到山上來的聖衣箱,一位少年站在箱子旁邊,雙手握著一根黃金杖。 「城戶光政依約來此了,五老峰的老師。」 城戶光政向坐在峭壁上的老師問安,老師點了點頭,對城戶光政說: 「這個孩子就是你說的…?」 「是的,她就是我之前向您提起的,我的「孫女」沙織。」 老師看著眼前這個七歲的女孩,雖然有著活潑天真的模樣,但也有著一股高貴的氣質,只是不曉得這種高貴的氣質,是因為她身為雅典娜女神,還是因為作為財團的千金小姐所致。 「除了射手座的聖衣之外,你帶來的那個神像,我將它的外型做了一番改變,就獻給這位小姐吧。」 老師看著沙織說道,向拿著黃金杖的少年示意了一下。少年走到沙織的面前,單膝跪下與沙織小小的身子齊高,將黃金杖橫置在自己的雙手之中,微笑地對沙織說:「請收下吧,城戶沙織小姐。」 小沙織看著眼前的陌生少年,鬆開了牽著城戶光政的手,用雙手拿起了少年手中的黃金杖。 當沙織接過黃金杖的那一刻,老師和少年都看見了黃金杖和沙織的身上,閃過了一道光芒。這道光芒讓老師和少年都感到一陣訝異。不過似乎只有老師和少年發現到這種異象,現場的其它人,則完全沒發現到這種現象。 「請好好保管,將來它能保護這位小姐的。」少年轉頭對著城戶光政說。 「辰巳。」城戶光政喚了一聲。 「是,老爺。」辰巳走近沙織身旁:「我幫您拿著吧,大小姐。」 辰巳從沙織手中接過了黃金杖。老師又對著城戶光政說:「如同我先前提醒過的。既然您決定接受這樣的宿命,那麼接下來就請您回到日本之後,著手進行以下的計劃……」 坐在峭壁上的老師,向城戶光政指示接下來要他做的事。城戶光政專注地聆聽著老師的交待,並要辰巳幫忙記錄下來。 「……等到你所培養的這些少年,通過考驗並聚集在這個女孩的身邊時,這個孩子可能會面臨某種威脅。屆時,射手座聖衣和這個黃金杖,以及你所培養的這些少年,會保護她的。」老師語重心長地對著城戶光政說:「年輕人啊,你應該也聽得出來。這些事不但會要你付出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可能讓你永遠不會被這些少年所諒解…如果你真有這樣的覺悟,那麼就去執行吧。」 白髮蒼蒼的城戶光政聽到老師稱呼自己為年輕人,不禁失笑了一下,但隨即想到自己面對的,是傳說中修行了近百年的老師,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沙織,撫摸著沙織的頭,回答道:「這些事情,比起這孩子將來要面對的責任和考驗,也不算什麼。只要���為了這孩子,我城戶光政都願意去做。」 城戶光政疼惜地看著沙織用天真活潑的笑容,對著自己撒嬌的模樣。老師靜靜地看著這對「祖孫」的互動,也明白了城戶光政的想法。或許城戶光政並不像聖鬥士那般,有著保護地上及守護女神的使命感,城戶光政所表現出來的,是一份對於這位「孫女」的疼愛,為了讓這個自己疼愛的孩子能順遂地度過任何困難,城戶光政願意傾盡一切,幫她預先鋪好通往未來的路。
目送著城戶光政等人下山離去的身影之後,少年開口對老師問道: 「老師,您有發現到吧。剛剛那個女孩接過黃金杖的時候……」 「是啊,穆。勝利女神對於那個女孩,確實有某種回應。」老師回答著少年的問題:「但是這樣並不能證明,她就是當初被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如果是雅典娜的話,你我身為黃金聖鬥士,應該能感受到女神的小宇宙的。」 「這麼說,那個叫沙織的女孩,並不是雅典娜嗎?」 「這不一定。雖然那個叫沙織的女孩身上,感受不到女神的小宇宙,但可能是因為城戶光政只是將那個孩子,當做普通的女孩撫養長大而已。」老師解釋著說:「畢竟為了聖戰降臨於地上的雅典娜女神,以人類的形態從嬰兒時期起降生。既然有著身為人類的形體,也需要像人類一樣,從幼時開始接受各種教育去成長的。這本來應該是聖域裡教皇的責任,只是如今……」老師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在前次聖戰結束後,被任命為教皇的希歐,本應該在迎接此世的雅典娜降臨之時,就做好教育雅典娜的準備。或許是由希歐自己來教育,或許是希歐任命下一任教皇,並指導下任教皇如何教育。但希歐從此世的雅典娜降臨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回應,生死不明。而現今在聖域裡那位教皇,很明顯地不是希歐本人。不但不清楚這位頂替教皇身份的是何人,更不清楚這位教皇對於雅典娜和今後將面臨的聖戰,究竟是抱持著何種心態。 降臨在此世的雅典娜,還未面臨聖戰,就遇到了被帶離聖域,無法學習到如何��為一個女神,如何應付聖戰的教育。如果城戶沙織真的是當初被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女神,那麼從她身上感受不到女神的小宇宙,也並非不合理的事。畢竟沙織不曉得自己就是雅典娜,更從未受過做為一位女神所應該有的教育。 老師回想起方才見到的,城戶光政和沙織的互動。雖然城戶光政表明這個孩子是當初艾奧羅斯交給他的女嬰,但城戶光政對於沙織是滿滿的疼愛,猶如一般人的祖孫情誼一樣。只是城戶光政終究不是教皇,他無法給予沙織做為一位女神該有的教育。然而從沙織天真活潑的模樣看起來,城戶光政也確實將這個女孩照顧得很好,讓她無憂無慮地成長。 「總之,我們就先靜觀其變吧,穆。」 老師望著廬山大瀑布的水流,對著身旁的少年說。
當穆離開了五老峰之後,獨自一人坐在瀑布前的老師,若有所思地看著瀑布的水流。 在前一次聖戰的慘烈戰鬥中,活下來的老師和希歐,各自接受雅典娜所賦予的使命。希歐作為教皇掌管聖域,並培訓下一代的聖鬥士,以應付未來會再次面對的聖戰;而老師則接受了雅典娜施展在自己身體上的力量,待在這個五老峰裡,監視著聖戰中被擊敗並封印起來的冥王軍。 那已經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但老師接受雅典娜的力量之後,心臟的跳動減緩了。接受這種力量的老師有時會因為心臟減緩跳動,而陷入昏睡般的假死狀態。每當老師從昏睡中甦醒過來時,看見的總是一如往常,不變的廬山大瀑布。 雖然在這人煙罕至的深山中,除了四季的變遷之外,感受不到時光流逝的跡象,但在深山之外的世界裡,時間的流逝卻快速地,留下了各種變化的足跡。 「童虎啊。」 過去時常將老師從昏睡狀態中喚醒的,是身在聖域裡的教皇希歐,使用精神力隔著遙遠的距離,與老師交流。 「…是希歐嗎?」 「你又睡著了嗎?童虎。」希歐的聲音帶點責備似地說著。聽到這話的老師童虎,不禁笑了一下。希歐並不知道雅典娜曾在童虎身上運用過這樣的力量,總以為進入假死狀態時的童虎是在打瞌睡。 「一直待在這裡監視著魔星塔,很無聊的啊。」童虎故意打了一個很大的哈欠,問道:「距離上次我們倆交談,有多久時間了?」 「十年了啊,童虎。」 「十年了呀…」童虎喃喃地說,他完全感受不到時間已經過了十年之久。每次從昏睡狀態中醒來時,除了自己的身體漸漸老朽之外,身旁的景像都沒有太大的變化。猶如處在時間之外的童虎,總是藉著與希歐的對話,來得知外界發生的事情。像是發生了兩次的世界大戰,或是自己和希歐的故鄉產生的變化,以及人類在各種技術上的突破。 「我這邊不管是廬山大瀑布或是魔星塔,都一如往常地不變呢。倒是希歐,你那裡如何?」 「比起你的悠閒,我可忙碌了。」希歐像是語帶抱怨一樣:「繼雙子座之後,其它的黃金聖鬥士也陸續產生了呢。」 「喔喔,真的嗎,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呀,希歐。」 「當然辛苦,哪像你這麼悠閒,老是打瞌睡。」希歐不忘繼續挖苦著童虎:「所以童虎,你得像這兩百年來,持續回應我的呼喚一樣,要打瞌睡沒關係,但當我呼喚你時,你可不能不回應啊,這是身為教皇的我,對你下的命令喔。」 「是,教皇大人,天秤座的童虎領命。」 童虎微笑著故意用這樣的語氣回應希歐,也感覺得到希歐在遙遠的聖域裡,對於他的回答會心的微笑。童虎明白,希歐並不像童虎這樣時不時會進入昏睡狀態,而對於時間的流逝毫無感覺。對希歐來說,要渡過這兩百多年如此漫長的歲月,除了維護著聖域的運作,培養新一代的聖鬥士,以及代替雅典娜維持世界的秩序,這些忙碌的事之外,也只有靠著和他一起渡過這些歲月的童虎,兩人彼此交流的對話了。也許希歐是擔心童虎經過這漫長的歲月,會先比自己早一步離開人世,才對童虎下這樣的「命令」。 然而,再也不回應的人,卻���希歐自己。 「我的老戰友,牡羊座的希歐啊……」 老師望著夜空裡的牡羊星座,低喚著舊友的名字。自從接受了雅典娜的力量,待在不變的天空,不變的山嶺,不變的瀑布之間,對時間流逝而無感的老師,直到再也聽不見希歐的呼喚之後,才首次感覺到了時間的變化。
回到日本的城戶光政,著手進行老師所指示的計劃。他從孤兒院領養了許多男孩,告訴這些孤兒們,領養他們的目的,就是要他們接受成為聖鬥士的訓練,並成功取得聖衣回到日本。先前早已從老師那裡聽說過,想成為聖鬥士並不是那麼簡單,那是超越人體極限的,嚴酷的訓練內容。許多受訓者因為最後撐不過艱苦的訓練而以失敗告終,但更多的是就此失去性命,能成為聖鬥士的人並不多。 「…你可能永遠不會被這些少年所諒解……」 城戶光政看著眼前這些孤兒們,想起老師所說的話。老師說得沒有錯,與其說是想培養這些孩子們去受訓成為聖鬥士,倒不如說像是要讓這些孩子們去送死。 然而,這些孩子們也就默默地接受了這樣的安排。那並不是心甘情願,只是因為身為孤兒,無助的隨波逐流。 城戶光政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沙織,小小年紀的沙織並不知道這些和她差不多同樣年紀,為數眾多的孤兒們,是為了沙織而必須去面對這樣的命運,即使可能失去生命。 城戶光政又想起了當時自己遇到的,把還是嬰兒的沙織交託給他的艾奧羅斯。 要說為了沙織獻出生命的話,或許早已有一個了。 接著城戶光政安排這些孤兒們前往世界各地去受訓,也聽從了老師的指示,將其中一位男孩,送到五老峰的老師那裡受訓。 將這些孩子們都送出去受訓之後,過了一年,城戶光政病逝了。
「紫龍非常感謝老師多年來的教導,今天我將帶著天龍座聖衣出發前往日本,希望老師您保重。」 坐在峭壁上的老師,看著眼前這位當初由城戶光政送來受訓,名叫紫龍的少年,經過老師六年的培訓之後,取得天龍座聖衣成為聖鬥士。今天紫龍將離開五老峰前往日本,特地來向老師拜別。 「紫龍啊,你要記住。這次讓你回去日本參加比賽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得到優勝者這個頭銜以及獎賞,而是要你透過與其他聖鬥士的對戰,磨練自己的能力。」 「是,紫龍謹遵老師的吩附,不會忘記參加這次比賽的目的。」 紫龍恭敬地回答,向老師磕頭拜別之後,背起天龍座的聖衣箱,對身旁的少女說: 「春麗,老師就拜託妳照顧了。比賽結束之後我會盡快回來的。」 老師靜靜地看著與春麗道別完,背著聖衣箱離開的紫龍身影。 當初城戶光政從孤兒院領養了許多男孩去受訓,多年後成功取得聖衣的,只有寥寥可數的十位。如今這十位包括紫龍在內的青銅聖鬥士們,將聚集在日本參加古拉杜集團舉辦的「銀河戰爭」格鬥擂台賽。表面上看起來像是讓他們參加競技,但實際上是要透過這場比賽的宣傳效應,讓聖域裡那位身份不明的教皇注意到射手座聖衣的存在,以及試探那位城戶沙織,究竟是不是雅典娜女神。 終於,銀河戰爭的宣傳效果,讓身在聖域的教皇,開始有所行動。
「是嗎……教皇終於派出那些人了啊。」 老師一如往常地坐在瀑布前低著頭說。 「是的,老師,我也看見了。那些人確實是白銀聖鬥士。」穆站在老師的身後說:「據他們所言,教皇派出了多位白銀聖鬥士,一部份是以私鬥的罪名要制裁星矢等人,另一部份則是要奪回射手座聖衣。看來老師您當初的想法,如今奏效了。」 藉由銀河戰爭大肆宣傳,讓射手座聖衣在世人面前曝光,終於引起了聖域的注意。 「居然派出那麼多位白銀聖鬥士,看來聖域裡這位教皇很認真啊。話說回來,穆,那位沙織小姐呢?」 「關於這個,有件事令人在意……」 穆向老師敘述,教皇派出白銀聖鬥士,不只是想奪回射手座聖衣,還想將沙織也帶到聖域去。當白銀聖鬥士將沙織帶走,星矢去救沙織的時候,在危急的情況下,抱著沙織跳下懸崖,星矢因此身負重傷。 「教皇連城戶沙織也當成目標……?」 「是的。而且,在星矢身受重傷無法戰鬥的時候,城戶沙織一個人面對白銀聖鬥士,竟然化解了危機。」 「哦?」老師露出了意外的眼神。「難不成……」 穆點了點頭:「老師,您是否也跟我一樣,在前些日子,感受到一種奇特的小宇宙?」 「嗯…就如你說的,前些時候,我確實有感受到一股特別的,像女神般的小宇宙。」 「真的嗎?」聽了老師的回答,穆訝異地說:「那樣宏偉的小宇宙,就是女神的小宇宙嗎?」 「不會錯的,穆。」老師面帶微笑著說。或許是因為穆從未曾感受過雅典娜的小宇宙,所以不敢確定,但經歷過前次聖戰的老師卻很清楚。雖然是從前代的雅典娜身上感受到的,然而即使兩個世代的女神是不同的個體,卻都有著一樣的,身為雅典娜才能散發出的小宇宙。 「看來,那位沙織小姐,確實就是當年被艾奧羅斯帶離聖域的雅典娜啊。」 「那麼老師,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幫助那位沙織小姐?」 「先等等,穆。」老師從容不迫地說:「雖然教皇將城戶沙織當成目標,但還不確定他是否知道,城戶沙織就是雅典娜。要是現在有兩名黃金聖鬥士,出現在城戶沙織的身邊,反而打草驚蛇。」 「我明白了,老師。」 「暫時就先以這樣的情況,暗地裡幫助雅典娜,和那群青銅聖鬥士們吧。」 老師說完後,轉頭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了一下穆。 「老師?」穆不明白老師的用意,疑惑地說。 「不,沒什麼。」老師又轉過頭去望著瀑布,感慨地說:「只是看著你,讓我想起了你的老師,希歐而已……」 探查著聖域裡的教皇,和疑似雅典娜的沙織,這段時間裡,無法離開五老峰的老師,都是透過穆帶來消息,並且與穆一同討論。彷彿就像過去藉著與希歐的對話,得知外界的事情,並與希歐一起討論著一樣。 前次聖戰結束後,希歐接任教皇的職責,童虎接任監視封印的職責。因為童虎身受雅典娜所施展的力量,在不知不覺間渡過了兩百多年的歲月。曾經希歐還跟童虎開玩笑地抱怨過,比起希歐身為教皇的忙碌,童虎的任務反而輕鬆多了,當時童虎也揶揄著回答,自己的運氣比希歐好。 如今,希歐失去了消息。兩百多年前聖戰中僅剩下來的人,只有童虎一個了。而且,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或是沒在下一次的戰役中戰死的話,童虎未來要渡過的時間,不知還會有多久。 「希歐啊…這個任務,也沒想像中那麼輕鬆呢……」 當初為了成為聖鬥士所受的訓練,成為聖鬥士之後接受的各種考驗,似乎都沒有一種是學習著,如何去應付無盡的時間,流逝過的沉重。 童虎不禁羨幕起,或許已不在人世的希歐。
聖域裡真實身份不明的教皇,與在日本的雅典娜女神城戶沙織,兩方的對立逐漸趨於明朗化。最後,教皇甚至派出了黃金聖鬥士,獅子座的艾奧利亞前往日本,要討伐那些青銅聖鬥士們。 教皇派出的黃金聖鬥士不只獅子座的艾奧利亞,也派出了另一位黃金聖鬥士來到五老峰。 「好久不見了,老師。」 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黃金聖衣的身影,出現在位於瀑布前的老師身後。老師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回應著對方的招呼。 「巨蟹座的迪斯馬斯克嗎……」老師冷笑了一下,說:「十幾年沒見了啊,沒想到再次見到你,竟然是聖域裡那位教皇,派你來殺我。」 「要動手取您的性命,我也是很惶恐的。但您企圖反抗聖域,教皇的制裁命令不得不從,」迪斯馬斯克帶著微笑說道:「不過老師您要知道,教皇是為了讓您能走得不痛苦,才特地派我來的。」 「所以我該感激那位教皇的慈悲囉?」老師平靜又語帶嘲諷地說:「說我企圖反抗聖域,難道你不知道對你下這個命令的教皇,才是真正違逆雅典娜,假冒教皇欺騙整個聖域的某位黃金聖鬥士嗎?」 經過這段時間的探查,老師大概能推敲出聖域裡那位假冒教皇的人,是其中一位黃金聖鬥士。只是不清楚為何這位黃金聖鬥士能假冒教皇,而且也還不知道真正的教皇希歐,究竟是生是死。 然而,迪斯馬斯克聽了老師的話,並未露出驚訝的反應。 「那又怎麼樣?」 「哦?」面對迪斯馬斯克平靜的回答,感到意外的反而是老師:「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不知道這位教皇的惡行,才盲目地聽從命令呢。」 「您是如何定義邪惡和正義呢?老師。」迪斯馬斯克說道:「有些事情表面上看來像惡行,但或許是出自於正義的目的呢?況且,邪惡與正義,也可能隨著時勢的不同,而有所改變的吧?」 「迪斯馬斯克,你這是強詞奪理。」老師嚴厲地反駁著說:「無論是不是基於正義的動機,一旦所表現出來的行為不正當,就是惡行。要想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不正當的行為是正義,是不會被接受的!」 「唉,老師,雖然您很資深且德高望重,但思想畢竟還是很古板啊。」迪斯馬斯克不屑地笑了一下:「我也無需再跟您解釋了。就讓不肖的在下結束您的性命吧!」 正當迪斯馬斯克要對老師下手時,紫龍突然出現,阻止了迪斯馬斯克的行動。 「住手!我不會讓你傷害老師的!」 隨著紫龍傳來的怒吼聲,迪斯馬斯克迅速地閃避了紫龍迎面而來的一腳。 「紫龍……」 老師訝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紫龍。雙眼失明的紫龍穿著天龍座的聖衣,護在老師的面前。 「小鬼,你想妨礙我是嗎?」迪斯馬斯克不滿地對著紫龍說。 「想對老師動手的話,先過我這一關!」即使雙目失明,紫龍也毫不畏懼地說。 「不行,紫龍,你打不過他的……」 紫龍無視老師的勸阻,積極地攻向迪斯馬斯克。迪斯馬斯克雖然無意跟這個青銅聖鬥士交手,但面對紫龍凌厲的攻勢,迪斯馬斯克漸漸也不耐煩了起來。 「可惡,你這個煩人的小鬼,想逼我認真是嗎?好!」迪斯馬斯克站在紫龍面前,燃燒起自己的小宇宙,一瞬間五老峰的天空陰暗了下來,四周迴盪著陰冷的寒意。 「糟了,要是迪斯馬斯克使用必殺技的話……」 老師知道一旦迪斯馬斯克使出他的必殺技,紫龍將會毫無防備地被奪去性命。 正當老師想做點什麼來保護紫龍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出現了。 「慢著,迪斯馬斯克,身為黃金聖鬥士對一個青銅聖鬥士使用積屍氣冥界波,你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 穆穿著黃金聖衣,用從容又帶點挖苦成份的語氣,微笑地出現在迪斯馬斯克的面前。 「牡羊座的穆…你怎麼會來這裡?」迪斯馬斯克出乎意料地問。 「因為紫龍是我的朋友,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任你宰割。」穆依然帶著微笑回答:「如何,迪斯馬斯克,你要和我交手嗎?」 「開玩笑,我才不會傻到跟兩位黃金聖鬥士對決。」迪斯馬斯克收起了殺意,在恢復明亮的天空底下,輕蔑地對紫龍說:「小鬼,讓你撿到一命了。今天我就先離開吧。」 語畢,迪斯馬斯克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在迪斯馬斯克離去之後,因為剛才的戰鬥而受傷的紫龍,被春麗攙扶著回到小屋。 老師望著穆,笑說: 「多虧你了,穆,保住了紫龍一命。」 「哪裡。我這次前來,是有事要跟老師您報告的。聖域發出了教皇的召集命令,要所有黃金聖鬥士回聖域備戰。」穆停頓了一下,臉上原本的笑容消失了:「自從希歐老師失去消息之後,這些年來聖域對牡羊座聖鬥士的傳令,我都沒有理會。不過這次……」 「你打算回聖域去了,是嗎?」 「是……」穆低著頭說:「我想親自去確認一下,在聖域裡,那位發出召集命令的教皇,是否就是我所想的那個人……」 老師靜靜地看著穆,看來穆也察覺到了,對於聖域裡的那位教皇,或許他們所想的都是同一人。 「另外,雅典娜也將前往聖域,和那位教皇面對了。」 聽完了穆所說的話,老師轉頭望向瀑布,說道: 「穆啊,如果你要回聖域去的話,務必聽我一言。」 「是,您請說。」 「首先,不管雅典娜在聖域裡發生了任何事,即使面臨生死關頭,你都不可以出手幫忙。」 聽了老師的話,穆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老師,這是為什麼……」 「雅典娜以城戶沙織的身份,度過了十三年的歲月,嬌生慣養的她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困難,這樣是無法成為女神來守護這個大地的。」老師淡淡地說:「她必須深切地體認到何謂苦難,才能貫徹她作為女神守護大地的職責,這也是歷代的雅典娜都要以人類之姿降臨在地上的原因。否則的話,不要說守護這個大地,就連用性命去守護她的聖鬥士們,也不會認同她的。」 老師從紫龍身上,清楚地看見了這些由城戶光政培養出來的青銅聖鬥士們,最初聚集在雅典娜的面前時,也不是十分忠誠的。要想讓聖鬥士們抱持著使命感去守護大地,作為女神的沙織,也該有相當的決心和覺悟,並且還要培養出相當的能力。 至少在這一點之上,聖域裡那位教皇比起沙織,更能讓聖鬥士們臣服。沙織必須要能贏過那位教皇,才有可能率領所有的聖鬥士們,去面對未來的聖戰。 「我明白了,老師。」穆認同地說。 「另外,是我對你的忠告。」老師繼續說著:「從旁協助那些青銅聖鬥士我不反對,但對於那位教皇,你也不要有任何行動。只要城戶沙織度過考驗,自然會以雅典娜的身份處置他的。」 「老師,您的意思是…?」 比起先前老師囑附不要穆出手幫助沙織,這番話更讓穆感到吃驚。 「…希歐曾經對你說過吧,將來若是你知道了真相,你也不要……」 老師低著頭回答道。身後的穆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穆也低下了頭,彷彿���悟似地說: 「您說的沒錯,那時候,我以為那只是錯覺……」穆閉上了眼睛,對著老師微微鞠躬:「感謝您代替希歐老師,再度提醒我。」 老師轉過頭,看著身穿牡羊座聖衣的穆,一瞬間,彷彿看到了當年聖戰時,穿著牡羊座聖衣的希歐。 「去吧,穆。」老師對著穆露出了笑容:「我年紀大了,不方便離開。你就代替我到聖域裡去,見證雅典娜的回歸吧!」 穆向老師告別後,離開了五老峰。
身為雅典娜的城戶沙織,在五位青銅聖鬥士的陪同之下,來到希臘的聖域。 經歷了聖域十二宮激烈的戰鬥之後,被黃金箭所傷,千均一髮之際獲救的沙織,以雅典娜的身份回歸聖域,接受了所有聖鬥士們的臣服。 並且,也確認了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撒卡,殺死了真正的教皇希歐,在這十三年來假冒教皇的身份統治著聖域。 老師不禁回想起當初希歐還在世時,兩人之間某一次的對話。 「童虎啊,我有預感,下個世代能成為聖鬥士的孩子,將要出現在聖域裡了。」 「喔喔,這可是第一個呢。」童虎回應著希歐的話:「真令人期待,不曉得會成長為怎樣的聖鬥士呢?」 「期待的只有你吧,我可是要忙起來了啊。」希歐挖苦著說。接著,希歐又帶著訝異的語氣:「等等,有流星出現…落在雙子宮裡了!」 「雙子宮?那麼,下一個世代的聖鬥士最先出現的,是雙子座嗎?」 那可是黃金聖鬥士啊。正當童虎欣慰地想著時,突然有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 (這種感覺…是冥界的氣息?) 曾經與冥王軍交手過的童虎可以確定,那股氣息帶有冥界的感覺。童虎立刻觀察著封印冥王軍的魔星塔,雅典娜的封印依然完好,魔星塔也沒有任何異樣。 (是我多想了嗎……) 童虎呼喚著希歐,想知道聖域是否出現任何異樣。希歐只回答雙子宮裡出現了未來可能會成為聖鬥士的孩子,並未提及跟冥王軍有關的異樣。 而且在那之後,希歐也對童虎說著這個出現在雙子宮裡的孩子,與其它孩子一起成長並接受培訓,和他們一個個取得黃金聖衣的過程。 雖然希歐總是跟童虎抱怨著說自己很忙,但從希歐的語氣中聽得出來,能培育出這些下個世代的黃金聖鬥士,希歐自己也感到很驕傲的。 然而沒想到,希歐最後竟是死在自己所培育的,第一位黃金聖鬥士的手中。 先前老師也已經有所懷疑。那是在撒卡失蹤多年之後,因為銀河戰爭的宣傳而被引出來有所行動的教皇,從他身上,老師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彷彿是雙子座聖鬥士的小宇宙。 當初那股不祥的感覺,是由這個雙子座的孩子出現而起。如今真相大白,希歐是死在雙子座的撒卡手裡。當初只是錯覺嗎?還是預兆呢?老師自己也不太明白。
當雅典娜回歸聖域之後,隨即又面臨了海皇波賽頓要肅清這個大地的威脅。 身為雅典娜的沙織為了挽救大地,孤身一人前往海皇神殿。而星矢等青銅聖鬥士們為了保護沙織,也跟著前往海皇神殿。 身在五老峰的老師,知道沙織獨自前往海底神殿的消息之後,不禁感到心慌。 「雅典娜,您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聖域的呀……」 在之前的日子裡,當天氣還晴朗的時候,老師在夜空的星象中,發覺到了變化。 那是身為教皇的希歐,曾經對老師說過的話。 「若是天上的北極星與地上的北極端,角度趨零時,聖戰將會開始。」希歐憂心地對童虎說道:「童虎啊,雅典娜才剛降臨不久,北極星已經開始在移動了……」 老師察覺到的,就是北極星的變化。北極星的角度已經接近大地的北極端,魔星塔的封印隨時都有可能失效。 偏偏在這個時候,雅典娜被困在海皇神殿裡。 老師嘆了一口氣,思考了許久之後,像是下了決心似地,對聖域下達命令。 「在聖域裡的黃金聖鬥士們,聽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離開聖域!」 「怎…怎麼這樣,老師!」艾奧利亞不服氣地回答:「前往海皇神殿的雅典娜,她的小宇宙在不久前就消失了,您不讓我們前去救她,還不准我們離開聖域?」 「青銅聖鬥士們已經去救她了,我也將天秤座的聖衣送過去協助他們。不管怎樣,黃金聖鬥士們一定要待在聖域裡,絕不可擅自行動!」老師嚴峻地說著。 「老師!」米羅也不滿地說:「海皇神殿離聖域不遠,只要我跟艾奧利亞兩個人去,很快就能救出雅典娜的!您就允許吧!」 「不行!我再說一次,所有的黃金聖鬥士一個都不可以離開聖域,如果有人擅自行動的話,就以違令的罪名,由其它的黃金聖鬥士給予制裁!」 「制裁…?」穆憂心地說:「老師,您為何這麼堅持……」 對於穆的疑問,老師沒有回應。 在這種局面之下,老師如何能再對他們說出,魔星塔的封印效力隨時都可能消失? 若是發生了最壞的情況,魔星塔的封印消失了,那麼冥王軍一定會朝聖域攻擊而來,眼下最先要考慮的,是維持聖域的戰力。 因此,老師才不讓黃金聖鬥士們離開聖域。 「紫龍啊,事態已經很緊急了,你們務必要儘快將雅典娜平安救回聖域啊……」 坐在瀑布前的老師,任由雨水不斷地拍打在身上,在內心裡急切地懇求著。
<黃金之心〜天秤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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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遍野 ( 二 )
林太乙
林太乙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wikipedia.org) 文星叢刊 185 - 2
元月三十一日,北平被圍困了五十天之後,終於解圍。因為,傅作義
向共產黨徹底投降了。
這五十天中政府敗退的程度,到現在才驚訝的發現。不單只是徐州
失守,共軍圍困了浦口,正和南京隔江對峙。
蔣總統已經去職,各部院的首長已完全換人。
北平解圍那天,他想即刻打了一通電報去告訴家人他還活著。
「我們不接受打到未解放區的電報。」那個人說。
校舍上已扯起了紅旗,正中大門上還掛了巨幅的毛澤東像。教職員們
把所謂的「反動」書籍收了起來,準備共產黨幹部的來臨。人們多麼
容易適應新環境啊!雙頰微微的發熱。
他回到房裡,站在窗口望著下面的街道上開過的軍隊行列。正在
這時,有人在敲他的門;總不至於是那些幹部吧?
打開門,一個中年男子在向他微笑。
那個人走了進來,粗爌地笑著:「你認得我嗎?我是你父親的好
朋友。」
「你想離開北平嗎?」
他拿出了一張「旅行許可書」。
「要多少錢?」
他一離開了校園,就直接走向車站。到處都是士兵在擁擠的人群中
等候上火車。
五個鐘頭後,火車到了張家口,有共軍在車站檢查乘客。他看見了
軍服上的紅星。共軍搜查每一個乘客的口袋,有時把一個人從行列
中拖出來,把他推到一個小辦公室去。他想這些軍隊是敵人,但很
困難。他們和他說同樣的話,外形也和他一樣,黑髮、黃臉、瘦
骨頭。然而,他們之間不同的是什麼呢?
三月初,李宗仁把首都遷回了南京,準備跟共黨再作和談。一段短短
的平靜之後,林彪的部隊又在平漢路上活躍了起來。
半夜裡,有人看見火車的白色蒸氣在雨水的黑色幕幔後面升起而大聲
的叫著:「火車!火車!」人潮立即湧向車站的閘口,你不走也得
走,因為人潮推著你。小孩跌倒了被拉起來,箱子掉了又再提起。
人們擁集在閘口外向他們的親戚招手,叫他們帶著行李一起來
加入 . . . . . ,
「南京失陷了,」
「南京失陷,廣東又能守多久呢?」
「你的意思是說整個國家?整個國家也會垮嗎?」
「走吧!不要浪費時間。」
就這樣,顛沛流離,他們到了台灣。
他們常常睡得很晚。當他們醒過來,四周的一切看來都是新鮮而
美麗,好像這個房間在向他們證實阿華和偉林是在一起了。他們
吃著早餐,相視而笑,很少講話。
我們是有祖國的,在我們的心中。偉林 向著 阿華 說:父母子女
就是我們永遠的家鄉。而中華民國和國民黨,是我們父母一代在
故國淪喪風雨飄搖中的國與家。父親說一個人不能忘本,要飲水
思源。我想,在我們的有生之年,這是一個永遠的承諾。
他把話題轉到別的方面。「在旅行中,我忽然明白了一切,」他
決自要說下去。「我的父親在上海快淪陷時,還計劃要去挽救他的
茶行,他安排著使中國太平洋茶葉公司 無論那一方獲勝都可以生存
下去。這是理想? 信心?他對我的愛,無非因為我是他兒子罷了。
妳明白我的話嗎?人類都是囚徒,因為人都被束縛著。」
他繼續說:「你說過,假如我一輩子不做事只愛妳,妳也不介意,」
阿華似乎看見自己坐在雨中的松樹下。
「你說過的,在生命的估價中,我們必需把自己放在社會的天平上,
根據每個人的奮鬥和生活來估價。」 追憶年華似水-從一場喜宴談外省人的世界 ☆作者:楊雨亭 | 新大學政論專欄 (theintellectual.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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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遍野 ( 一 ) https://iseilio-blog.tumblr.com/post/728368778079027200
雨中花 潘瓊斌 薩克斯風 (youtub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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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飛:黨培養的一個堅定的反黨分子。他見到了89歲的當事人:李曼在土改時是老師,他本人連巴掌大的土地都不曾擁有,卻被劃爲破產地主,承受了幾十種酷刑。最可怕的一種是名爲“秤桿”:全身脫光,手和腳反捆在一根棍子上,再用一根麻繩將他的生殖器捆起,然後將麻繩懸掛在樹上。這樣,他全身的重量都吊在生殖器上,肚臍眼上的血直往上噴。他頑強地活了下來,但從此以後成了太監般的廢人,一輩子獨身,譚鬆1955年出生於重慶,1957年,他的父親、當時任重慶團市委宣傳部長的譚顯殷到北京參加共青團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四川代表會上,他說:“這次會缺乏民主。”之後,譚顯殷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四川東部的一個小縣長壽縣的長壽湖勞改。當時這裏是重慶市的勞改基地,先後接納了上千名下放幹部和上千名出身不好的學生。
譚鬆1980年代在重慶建築高等專科學校教書,1990年代先後擔任《渝州世界》報主編、《重慶與世界》雜誌主編、《中華手工》雜誌主編。2000年,他在擔任《重慶與世界》雜誌主編時做了一期抗戰陪都專輯,全面肯定抗戰的中心是重慶而不是延安,這與中國共產黨所強調的抗戰中心和領導者有所不同,這導致了他被迫辭職。 鬆業餘時間從事歷史研究,先後進行過重慶大轟炸、地主劉文彩等歷史事件的調查。從2001年起,他花了三年多的時間進行長壽湖右派調查,完成了50萬字的《長壽湖》。此書2011年纔在美國出版。還未完成時,2002年7月2日,中共當局指控譚鬆“收集社會黑暗面”,將他以“顛覆國家政權罪”抓捕,關押了32天,此後被取保候審一年。
2003年,譚鬆開始對川東地區的土改歷史進行調查研究。川東地區指的是原四川東部,也就是如今大重慶地區。1950年底到1952年底,與中國其他地方相似,川東也進行了土地改革運動。這一運動被歷史學家認爲是人類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財產重新分配和集體化,中國農村結構進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改造,地主與富農受到嚴酷的迫害和肉體上的消滅。不過,至今中國官方認爲這一段歷史是中共建政之初的一大功績,不容置疑。除開官方敘述外,極少有學者觸碰這段歷史。翻讀了譚鬆先生耗十年時間所寫出的《長壽湖》右派血淚史,忍不住疾呼:毛澤東,你這個千古暴君滅殺了多少年輕美麗的生命啊!
‘譚鬆,你是啷個反黨的?’我告訴他,文革爆發時我正讀小學。停課後的兩年裏,我夏天每天到長江游泳,那些日子幾乎每天都看見十多具甚至幾十具屍體漂流而下。有的被挖掉眼睛、有的被割去乳房、有的被鐵絲洞穿鎖骨、有的被剜去陰莖,兩腿間一個森森的血洞……我夜夜做惡夢,驚出一身冷汗……
正是由於恐懼,我開始思考,覺得這個社會出了問題。這也許就是我‘反黨’的根源之一。”“共產黨在這50多年來最‘偉大’的治國韜略之一就是:它成功地把一張鋪天蓋地的恐怖大網嚴嚴實實地籠罩在神州大地上,讓每一個人都生活在恐懼中。久而久之,外在的恐懼幽靈內化爲奴性的行爲自覺。在這張大網中,傳統的俠義消失了、古老的血性消失了、慷慨悲歌消失了、捨生取義更消失了。偌大一個民族,變成暴君和奴隸、奴才互動的兩極,社會在這種互動與共謀中‘穩定’地一天天墜落……”
長壽湖位於素有“壽星之鄉”的重慶市長壽區境內,距重慶主城區100公里,距長壽城區26公里。
長壽湖是由“一五”期間重點工程獅子灘水電站攔河大壩建成以後而形成的人工淡水湖,水域面積65.5平方公里(約10萬畝),庫容10億立方米,是我國西南地區最大的人工湖。2005年底重慶衛視對長壽湖景區進行航拍時發現了天賜的“壽”字。從空中俯瞰,它是由八個湖汊圍合而成的衆多半島,長1288米,寬704米,佔地475畝,像一顆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一碧萬頃的長壽湖核心景區。該“壽”字爲繁寫的魏碑體,筆力起伏跌宕,筆鋒剛勁有力,筆畫簡約明快,結構疏密相宜,達到了神采氣韻和意境的完美統一,可謂天賜的書法珍品。整個“壽”被茂密的夏橙、血臍和沙田柚樹包裹。它有203個大小島嶼,星羅棋佈,島汊交織,湖光水色,淺灘成片,雜花迷眼,野鳥亂飛,是重慶市以至大西南著名的旅遊風景區。
可又有誰知道,“壽”字的這裏,五十多年前曾是關押改造“右派分子”的“水上監獄”?其關押的人數近一千人,全是原重慶市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學校等所謂“從輕發落”的右派分子,他們同樣遭受到非人待遇與勞累飢餓的折磨。遠在1979年“改正”前夕,就有一百餘位知識精英含恨西去。可以這樣說,長壽湖203個大小島嶼都有右派分子的血和淚,一草一木,一花一樹,都彰顯着死難者的冤魂!可而今誰知道?誰記得?苦難的歷史就這樣被“旅遊名勝”的牌匾吞噬了!那新的將要發生的歷史災難正“整裝待發”,一步步向“改革開放”的新生活撲來!爲了不讓歷史的悲劇重演,必須還原歷史的本來面目,這是我們這一代人的使命!!!
我第一次知道“長壽湖”這個名字,是1981年“改正”回到報社,當年與我一同蒙難的財務科俊少周俊修先生,就在這裏度過了二十多個年頭。他的定性是“反社會主義”的“反動分子”,獲得“保留公職”的“輕微處分”,可一去也是22個年頭。一次閒聊,我講了我“勞教”、“勞改”所承受的各種難言的苦難,語畢說:你“監督勞動”,比我好到哪裏去了。他沉默了好一陣後,苦苦一笑回道:曉楓,你不知道啊!“長壽湖糙辣”得很喲,一樣餓得打飄飄。“糙辣”,四川話的意思是惡劣、難受、厲害等多層含意。我雖未怎麼深究,留在腦海裏的印像是:長壽湖,又一個人間的活地獄!
與峨邊沙坪勞教農場和“415”勞教築路支隊,是“大哥和二哥有點差不多”的地方。現今翻讀了譚鬆先生耗十年時間所寫出的《長壽湖》右派血淚史,忍不住疾呼:毛澤東,你這個千古暴君滅殺了多少年輕美麗的生命啊!賈島有詩云:十年磨一劍,霜仞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譚松花十年辛苦磨出的“長壽湖之劍”,不但未試霜仞,還險些爲專制的“霜仞”絞殺。我不得不含淚蒼天問:“寃屈何時休?萬頃碧波涌,山石豈斷流?浩氣千古在,作惡萬世羞!”
這孩子反黨的理由讓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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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 - 後退青年研究所(1960)

黑暗的深淵在這個世界到處張著大口保持沉默。現實世界向遍布各處的深淵漏斗狀地傾斜,所以對傾斜敏感的人會不知不覺或者有意識地順首傾斜滑下去,墜入深淵黑暗的沉默之中,從而體驗現實世界裡的地獄。
我曾經像地獄把關人站在一個黑暗的深淵邊上,我所體會的對滑入深淵的漏斗狀傾斜的敏感,是指那些在政治或思想上道受過挫折的青年、心靈受到創傷的青年。當然,他們中的許多人在肉體上也有傷痕。
現實世界的一座地獄,即稱之為黑暗的深淵的話,就在大學旁邊不動產公司大樓三樓,房間總是亮堂堂的(啊,人為什麼自古以來就如此熱心努力使自己的周圍照得光明亮堂呢?人為什麼比野獸更強烈地討厭黑暗呢?我只是一個日本青年,不是基督教徒,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每次一想到人對黑暗的恐懼,就想起「原罪」這個詞)。地上鋪著漆布,油光閃亮,不鏽鋼的辦公桌椅顯得清爽氣派,而且具有高效率,等待著合適能幹的主人。
但是,當我目送從走廊推門而入的挫折青年在回答我為了登記卡上的必要事項提出的、僅僅是卡片未曾明確記載但又必須記入卡片的簡單問題後,走進隔壁房間的時候,還是感覺到這間明亮的辦公室是地獄的一個入口。
隔壁房間有鬼嗎?有美國東郊的大學受過非常好的高等教育的嶄露頭角的年輕心理學家戈爾遜先生和擔任翻譯的東京女子大學學生在等待著。在思想或政治上受到挫折的青年邁出憂鬱的一步踏進這個房間,他們滿腦子苦惱,準備談談心裡話。我的大學同學把這間房間稱為「後退青年研究所」。其實正式名稱叫「戈爾遜訪談室」,英文縮寫為GIO。但沒有人稱呼它的正式名稱。結果戈爾遜先生的問題只提一個:「你為什麼後退了?」因為大家都是來談「自己為什麼年紀輕輕就後退了」的。
那個時期,是韓戰結束後相對穩定的時期,是學生運動處於如氣潭中間四陷的波谷時期。學生對社會的關懷表現在合唱俄羅斯民歌,在兩三年激烈動蕩的學生運動中受到創傷的學生重新回到學校,變得憂鬱苦悶,暗自舔著自己的傷口消磨時光。
於是,一個美國國籍的年輕學者就在東京大學旁創立了這家以遭受創傷的學生運動家為主要調查對象的研究所。它每天吸引不少所謂的後退學生。開始它只在校刊上刊登一則《戈爾遜先生恭候先前的學生運動活動家光臨!》的廣告,結果學生絡繹不絕。
我是在這兒打工的學生,今年剛剛二十歲,對青年神情憂鬱、臉色充滿抹不掉的髒垢的陰影般的苦悶可以說漠不關心,因此大概不會懷有同情之心。但如果GIO是對日本人炫耀優越者傲慢的那種研究所,我也不會接受接待戰戰兢兢地前來訴說自己內心陰暗的皺襞深處殘留的思想疙瘩的同胞這種工作,也許自己也會成為一個憂鬱症「病人」低垂頭把帽子貼在胸前排在長長的學生隊伍後面。
戈爾遜是個標準的開朗的美國人,雖然留著油煙色的短唇鬍,其實還不到三十歲,所以我在他這裡工作不覺得什麼強烈的自卑感。來日本的美國知識分子似乎要不是目空一切旁若無人或和藹可親寬厚溫敦,我們稱之為戈爾遜先生的這位芝加哥出生的社會心理學家可以說溫良敦厚的典型代表。
我現在還說不清楚戈爾遜先生為什麼跑到日本來調查受創傷學生的精神傾向,廣義地說,是否不少美國人在韓戰結束後很快就對日本學生的挫折心態發生興趣? 用美國社會心理學的方法調查日本學生,結果對美國人有什麼用?
一般認為,美國人的調查是為了加強在遠東地區進行反共宣傳的基礎的一項工作。這種看法多少令人信服,但就我所在的GIO來看,至少戈爾遜先生從未給我與反共宣傳有關的印象。
戈爾遜調查室每個月都把調查結果報回本國,但接收單位是不知道他業已畢業還是尚在就學的美國東部某大學研究所,好像與美國國務院、議會並沒有直接的聯繫。當然,我在這辦公室工作期間,出於一種自我厭惡的情緒,本來就對辦公室的性質、目的十分冷淡,也不想深入了解。我坐在辦公室裡,也和來訪的學生一樣,心情極其鬱悶,但出了大學教室門,會無緣無故地朝氣蓬勃、輕鬆愉快,有一種充滿希望的解放感。
我想擔任戈爾遜先生的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也是如此的吧。在辦公室裡,我從未見過這個高挑細瘦的女大學生一絲平靜輕鬆的表情,但偶然在東京大學和東京女子大學共同舉辦的歌舞聯歡會上時看到她時,這位憂慮愁悶的我的同事簡直判若兩人,兩頰緋艷動人,興高采烈,歡聲笑語,像鳥鳴一樣尖聲歡笑。第二天,我懷著某種期待和莫名其妙害羞上班,出現在我面前的仍然是像內分泌失調似地愁眉苦臉的女大學生。
GIO的工作性質本身就極為憂鬱。 有一次戈爾遜先生說,日本的工作告一段落後打算去台灣或南韓從事同樣的工作,熱情動員我跟他一起去。那時候我很想試一試,甚至夢見自己在南韓調查受挫折的朝鮮青年,我不僅把戈爾遜先生的所有工作包攬下來,還手執鞭子像對待奴隸一樣抽打前來傾訴衷腸的青年,想來實在可笑。這也許是GIO表面上像穩重平靜的調查室,其實潛藏著將手指插進青年的傷口使勁摳攪脂肪、肉體的冷酷的一面的緣故,感覺在我的潛意識裡、在夢中重現出來。
我的工作是調查接受前來訪談的學生的履歷和訪談結束後付給學生報酬。酬金是採訪一小時五百日元。戈爾遜先生通常在發票上都寫採訪兩個小時,本來學生上學都有月票,無需交通費,但還是根據現住所到這兒的距離支付交通費,這對學生來說,是筆不壞的打工收入。但是,除了特殊情況外,這樣的「打工」只能申請一次,而且不是前不久積極參與學生運動後來倒退的這樣在思想上發生戲劇性轉變的人不要。因此,雖然不是想像的那麼難,確實比一般的打工不容易。
在GIO工作幾個月後,來訪的學生開始明顯減少,有時我的卡片上一天也沒登記一個學生的名字,戈爾遜先生無所事事,皺著眉頭像狗熊一樣悲傷地在屋裡轉來轉去。在這成績不佳的日子裡,只有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絕不心慌意亂急躁氣惱,板板正正地端坐在桌前,閱讀袖珍本的《矛盾論》、《實踐論》。這不會讓別人覺得她思想上有所共鳴,因為那個時期,在女大學生中,毛澤東的書和羅曼羅蘭的書一樣風行。
沒有學生來的時候,戈爾遜先生就到傳達室和我聊天。他不和女大學生交談。她非常不愛說話,幾乎從不發表意見(這種徹底的沉默寡言使人覺得不正常,好像向戈爾遜先生發表見解自己也就成了前來訴說精神挫折的學生),戈爾遜先生對 她也有幾分發怵。我們一邊從辦公室窗子望著本鄉(本鄉,地名。東京大學位於此地一譯註)的大學裡高大的樹木,一邊盡量避開商業、日漸減少的後退青年的話題,漫無目的、天南海北地神聊起來。
透過這種無拘無束的漫談,我知道這個家庭一貧如洗的白人兒子靠獎學金上的大學,說不上天資聰穎才華橫溢,卻對日本的挫折青年極感興趣。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美國青年選擇這個問題作為研究課題來到日本成立調查所,這本身就令人覺得他的精神構造不可思議有悖常規。我開始感覺到戈爾遜先生不是深淵的擁有者,而是被吸進這個現實世界的深淵裡的第一個墜落者。於是很自然地聯想到自己,我在自己的學生同胞前來訴說陰暗的情緒崩潰的外國人事務所裡工作,覺得有點近乎賣良為娼的人口販子、老鴇這樣卑鄙下賤,想起少年時光,雖然那時還是戰爭年代,對自己二十歲這個年紀依然懷抱著玫瑰色的幻想。但如今已經二十歲,而且是在和平時期,卻幹這種不清不白不三不四的差事,心頭充滿難以言狀的苦澀和自我厭惡。
可以跟我互相交流自我厭惡情緒的應該說是那個同樣打工的女大學生,但她整天愁容滿面,一有空就全神貫注地鑽進毛澤東的書裡,從不到我的屋子來走動。我一到裡屋,就不得不面對那些登記卡,被憂傷鬱悶的學生的形象擠壓得喘不過氣來,所以絕不會從我這邊推開女大學生房間的門,於是只好愁眉苦臉地和同樣愁眉苦臉的戈爾遜先生漫無邊際地神聊。啊,GIO簡直就是一座無比憂鬱的地獄!
正是在這種閒聊中,戈爾遜先生動員我在日本的工作結束後跟他一起去台灣或者韓國,也正是在這種倦怠鬱悶的時間裡,我從他不經意的動作的細微處覺察出 同性戀的傾向。他談到美國東部的鄉村小鎮,語調那麼親切眷戀,卻不遠萬裡跑到東方來,說不定是被流放到日本來的呢。外國人到大學的課餘打工科要求介紹擔任陪同聊天的人、導遊、翻譯的學生,大多都想藉此名義發展成同性戀對象。 外國人的這種別有用心現在已經變成常識了。我的一個朋友透過打工和一個外國貿易商搞上了同性戀,後來被貿易商拋棄,因此自殺。「被拋棄」這三個字是他寫在遺書裡的。這也是韓戰結束後那一陣子的事。
我和戈爾遜先生用低得能聽見隔壁翻書響動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聊長天,但雙方的心並沒有互相靠攏貼近。我用半瓶醋的英文跟美國人聊白開水淡而無味的閒天,覺得著急,深深地感嘆自已為什麼會在這裡幹這種事。我現在大體能體會到與美國人一起工作的日本人、尤其三十歲左右的婦女為什麼一天到晚裝模作樣矯揉造作大聲叫嚷的秘密。那些戴著很講究很派頭的眼鏡抹著大紅嘴唇以痙攣性地強調突出臉龐的女大學生們即將埋沒自己的空虛乏味的恍惚。她們和舊式婦女一樣,自我要求對工作奴隸般地逆來順受。
就我自己而言,當我看著和我相對而坐自由交談的這個美國人玻璃般透明而遲鈍呆滯的眼睛、像在果子凍上灑一層麵粉一樣發喧的胖臉和手背的皮膚、當細小的高鼻子、突然發出怪聲的嘴唇時,甚至神經質地想如果為了深入了解對方的思想情緒、為了在對方的臉上恢復人的統一感,簡單地說,如果為了發現我和對方之間人與人的聯繫,可以發展到同性戀關係。
我剛剛二十歲,從這個世界的幾乎一切追尋人與人的關係。而對年輕人來說,無論正常或變態的性關係,都是盲目地沉溺在令人感覺怪誕無序的他在之中的行為,都是賦予意義、制定秩序、變成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樣親密的行為。如果我每天都和戈爾遜先生進行這樣百無聊賴的持續不斷的談話,我很可能要麼神經發作地和他同性戀,要麽神經發作地和他大吵一通辭去GIO的工作。
但是,在某月月初,由於上個月報回國內的調查數據實在缺少內容,本國給戈爾遜先生發來一封信指責他工作消極怠惰,信的措辭相當嚴厲。他早晨上班看了這封信後,一整個早上都在房間裡心煩意躁地急步轉圈。下午,戈爾遜先生終於下了決心,對全所人員,除清掃女工外、即我、女大學生及他本人就當前的困境發表演說。
戈爾遜先生的論點簡潔明快,本國要求他今後每個月提供上個月三倍資訊量的調查數據,如果不能保證這個基數,將解除他遠東研究員的職務。因此,我們必須提高效率。
怎麼提高效率?是在校刊上登更大的廣告,還是在校園貼廣告?《戈爾遜先生恭侯先前的學生運動活動家光臨!》
我針對戈爾遜先生的提問,發表意見說不能指望廣告的方法可以使狀況發生根本性的好轉,因為戈爾遜先生的後退青年研究所在學生中已經出名,即使出廣告,也不會有更多的精神挫折的新學生前來。
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基本上同意我的意見,她認為即使我們在校內張貼廣告,再到處尋找可能會前來訴說自己精神受到創傷的青年,也不會像GIO調查初期那麼多。歸根究底,社會上並沒有存在很多「精神受創」的青年,並不是有無數的在學生運動中有過挫折體驗的青年在等待著GIO的召喚。大概已經見底了吧。
戈爾遜先生、我、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心情憂鬱地討論了很久。戈爾遜先生不想現在離開日本,工作半途而廢回到美國意味著在大學裡謀不到一個好位置。 另外,我和女大學生都不想過早失去這份又安穩收入又可觀的打工。
越討論越覺得前途渺茫,大家陷於一籌莫展的時候,戈爾遜先生提出了妥協的方案。他說,下個月一個月大家好好幹,把成績提上去,全力以赴,做出好成績,就可以向國內提出報告說日本學生的調查已大體結束,這樣就會批准調到其他地方去。如果在成績惡劣、遭受批評的風頭上提出調任請求,會立即被炒魷魚,南韓與台灣就是別人的美差了。
我和女大學生覺得不是立刻丟掉飯碗,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找別的打工。於是三個人一致決定大幹一個月全力進行調查提出高品質的工作報告。
但是,不找到幾個後退青年,我們連一張調查卡也填不了,寫報告更無從談起。 這時,我突然心血來潮,一個主意浮上心頭:我們可以製造後退青年、即心靈遭受創傷前來訴說苦惱的青年,簡單地說,就是隨心所欲地把一般青年當做後退青年,編造他���前來GIO訴說精神苦惱的假報告。說起來,這麼好的主意為什麼以前就沒想出來。我們以前聽過積極參與學生運動或黨的活動、後來遭受政治思想上的挫折的「心靈受創青年」訴說自己的真實感受。至少我和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都聽過。「心靈受創青年」的訴說,連我們的心靈都感受到痛苦。「心靈受創青年」主動到GIO來訴說自己的內傷不僅僅要忍受痛苦,更是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礙。其實,後退青年到GI0來本身就是極不正常的非人性的行為。
根據我的主意,只需要一般學生稍微做些表演就好。我目送這些青年走進隔壁房間接受調查時,不會覺得他們掉進黑暗的深淵而心頭難過,也不會從調查完畢出來的青年臉上看到遭受打擊一蹶不振的印象,或者由於說得太多而疲憊興奮得通紅的肌膚上出現後悔、自我厭惡這些陰暗憂鬱的污垢。因為這一切全是演戲。他們不是「心靈受創青年」。
於是我向戈爾遜先生保證我明天去大學找幾個調查應徵者來,一定是幾年前學生運動的積極分子、典型的後退青年。
第二天,我跑了一間又一間教室,還去研究室和課外小組活動室,說明我的宗旨。說是一般學生,其實對兩三年前的學生運動也很了解,而且全身都給人一種體驗過精神挫折的印象。應徵者很多,我從中挑了十個。他們都知道GIO。他們和我一樣,對後退青年研究所把他們演戲的錯誤數據信以真感到愉快。我們興高采烈七嘴八舌討論說,美國人以為能把自己的手指插進日本真正的「心靈受創青年」的傷口裡使勁摳攪,完全打錯了算盤,我們信口雌黃的遊戲奠定了他們學問的基礎。當天晚上,這十個學生去GIO的日期以及各自扮演的角色都安排妥當。
從下一周開始,GIO每天都是開業以來從未有過的充實豐富。戈爾遜先生情緒極佳,幾乎天天說終於採訪到了一直想見的典型的後退青年。我只是輕鬆地把巧妙玩弄訴說把戲的青年送進隔壁的房裡,心情十分舒暢。
但是,令我稍感不滿的是,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出人意外地突然辭去工作,戈爾遜先生決定停止調查,立即整理報告。結果我預約的兩位表演者未能上場。
戈爾遜先生也寫了一份日本工作業結束,GIO現已關閉,待命調往他地的報告,隨同本月的統計報表送回。他也答應把女大學生的工作日期算到GIO關閉為止向國內申請特殊津貼。戈爾遜先生對這個月成功的調查充滿信心,相信他的報告將一鳴驚人,博得滿堂喝采。
戈爾遜先生最得意的是我的第七個表演者,這個學生個子矮小臉色淺黑長著猴子般的額頭。我對他說不上了解,但戈爾遜先生一採訪,立刻認定他是最典型的後退青年。後來才知道,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也因為這第七個表演者才下定決心辭去工作的。
報告空郵出去以後,GIO立即關閉。那天晚上,我們三人小聚,戈爾遜先生問女大學生為什麼要辭去GIO的工作,她回答說實在不願意看見那種厚顏無恥的日本青年。我從容不迫地看著女大學生第一次展現的深切焦慮與悲哀,覺得很可笑。戈爾遜先生一臉困惑,但沒有平時那種難以捉摸的異常感覺,而是一個不諳世故的平凡普通的學者即將發作時的不悅表情。我甚至想知道那個猴子額頭的第七個學生是怎麼表演的。
我是在另一個完全出乎意外的地方知道第七個表演者的伎倆的。GIO關閉一星期後,我從日本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上讀到有關第七個表演者的文章,也刊登了他的照片。照片排在介紹GIO活動情況的文章中,戈爾遜先生笑嘻嘻地站在第七個表演者旁邊。這一定是採訪結束後翻譯兼打字員的女大學生照的。報紙說戈爾遜先生認為第七個學生、即A君是典型的後退青年,發現他是GIO調查的最大收穫。報紙引用調查卡的記載這樣報道A君成為後退青年的經過。
A是日本共產黨東京大學支部的成員,但被懷疑為特務,慘遭監禁拷打,小手指頭第二關節被切斷,最後被開除出黨,戀人也離他而去。於是他主動向富士警署的某警察提供情報。但是他已經離開學生運動,情報沒有太大價值,當特務也沒資格。現在他非常孤獨。他恨先前的夥伴,是他們使他遭受巨大的挫折,但他的特務嫌疑問題似乎是一個背叛的同夥告的密。戈爾遜先生把A視為日本左翼學生後退的一個典型。
我覺得絕望的黑暗深淵正吞沒照片上與戈爾遜先生並排站立的、猴子一樣微笑著的第七個學生。我的身體開始顫抖,渴望確認自己在第七個學生不幸之外。我使勁從黑暗熱昏的腦子裡把女大學生的「那種厚顏無恥的日本青年⋯⋯」驅逐出去。
冬天。第五堂課結束時,整個大學籠罩著寒氣逼人的蒼茫暮色。我彎腰縮脖地走出大門,突然看見一個躲在電線桿後面的矮小男人用手套遮著側臉朝我走來。我們默默地沿著大學的磚牆在昏黑中並肩走著。
「本來打算鬧著玩的。」第七個學生萎靡不振地說,「我隨口胡編亂造,沒想到報上登出來了。」
「我也沒想到。」我陷入束手無策的困境,說,「向戈爾遜先生提抗議去。」
「已經提抗議了,我要求他撤回報道,但他不同意。他說報紙報道的內容,既有錄音又有證人,不能撤回。我說那是我鬧著玩的,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但他說不管你鬧著玩也好,胡說八道也好,你說的內容很有意義。」
戈爾遜先生淡灰色的明亮的眼睛、細小的高鼻樑、胖乎乎的粉紅色皮膚立刻統一成一個傲慢的形象浮現在我的眼前,冷酷無情地把一籌莫展驚恐害怕的猴額頭青年猛力推開。我把自己融化在戈爾遜先生傲慢的形象後面,突然變得從容冷漠。
「其實報上的照片很模糊,能認出是你的不就是幾個親近的人嗎?既然是十分親近的人,對他們解釋這是一場玩鬧,大家哈哈一笑不就過去了嗎?」
「不行呀。就說我的戀人吧,看了報紙以後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猴額頭的小個子把他的左手伸過來。
我看見他小手指第二關節被切斷了。我一陣難過,停下腳步。他像受欺負的小孩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左手戳在我的眼前。 我看著馬路上過來的公車,準備上車。
「戈爾遜先生答應一個月以後在報上發表更正啟事,而且把錄音帶還給我。你也幫我記著。好嗎?我幹嘛說那麼多呢?莫名其妙。」
汽車停下來,我上了車。我擔心他跟上來,但似乎他只是在黑暗中看著我離去。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那麼多。我至今也沒弄清楚。一個月後,戈爾遜先生的報告受到高度評價被調任為歐洲研究所。即使他在報紙上發表「內容與事實不符」的更正啟事,也毫不影響他前往歐洲赴任。但是他並沒有發表更正啟事,在我和女大學生的送行下,從羽田機場飛走了,因為第七個學生一個月後沒有再去找他。戈爾遜先生託我把錄音帶還給第七個學生,但至今仍保存在我這裡。我想起戈爾遜先生把錄音帶交給我的時候說的一句註釋性的話:「他是一個典型的後退青年!」
於是,我感覺到身邊的現實世界到處都是滑入默默張著大嘴的黑暗深淵的漏斗狀斜面。
(鄭民欽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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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佳先生是美籍華人, 就算用英文問路也不會怎麼樣,那只是說路人是堤防,搞不好剛好是的摺諜, 就像有一次我們在台南車站的門口用英文跟阿桑講話意思要跟我要10塊,不給, 然後我媽去查怎麼回事,發現阿桑跟我要錢,不給,扯住, 那是因為家裡面賠錢,講英文10塊都要閃,阿罵,媽去買菜了,呵,另一邊阿桑,糕
日本也有問題,因為以前整理房間曾經丟一張千手千眼觀音的海報,書本就很巧妙雞排拉麵臺語,以後要丟宗教文物的海報要用燒的,不知道丟垃圾會很麻煩,巧合的是繪圖書本封面千手為主題,也不知道千手千眼觀音是妙善公主的奴婢比她早成佛成聖,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後代還是已經停止了,百臂巨人有後代, 海神波賽東的電影什麼雷電之火電影的橋段有一個咖啡廳就一個人但是有100雙手可以用,等一人咖啡亭,一個人夠用了,觀音亭比較學, 正常人是不會挖掉眼睛割掉手臂成聖,不合理,陸是傷孩,真的超過
希腊神話洪水有爭議,武神殺超過,兩人同行,意見相佐,白人族群大部份都是希臘神話,思考全村滅亡,天神發怒超過,大家不知道是神仙僞裝訪視,疑慮東面是提防,龍不算,愛買調魂講話不管,白天工作採買晚上不想買,我跟媽講話還差不多,媽屬龍,12生肖會變,扯拉麵店申請一個月家樂福,大家全部都是錢盤遷怒遷到佈憤,根本就不可能共同生活,還有假的家樂福藏在裡面,也難怪法院的離婚案件每年都是堆高機一年比一年還多他老婆是山寨夫人啊,威逼威脅來的下水道湯,不知道國民党激掰設局追錢,有什麼事情可以去問蔣家,老婆佛跳牆要錢那,他馬的,佩涵秋桀2500的skype軟體繼續講,還不知道中國大陸這麼吵,桀刑,女生是花雕雞麵,錢盤不要再跟了,是爭執,有一年的天氣很怪,省立桃園醫院淹大水就是中壢婦嬰用品館這,兩個女生講話, 上班一個禮拜,扯店還冷氣漏水用臉盆接,因為佩涵跟我相似度很高, 我還蠻高興的竟然看到一個像鏡子裡面的我 只是說她,個頭比較嬌小, 他先生是王光耀的家屬 台北業務的家族 根本就不曉得,,刑案的薯片綁在一起,然後全部都倒了, 只能說這一群人非常離譜,但是唯一的共同點的沒有錢怎麼養人,要養家, 更不用說還要醫藥費,這些人簡直就是長期抗戰
現在查,一甲子的60年,樹倒猢猻散,樹神,1959年水災,豬年,2016年留豬母台語弟說這麼好,我是覺得未必,神仙茶掀厭兩背,法國洪災拱橋整滅不用,天然災害,不知道是不是跟人魚村有關係,查閱1959年一整年發生的事情
🥴😔😤我只是覺得這些這些人事物非常的離譜,不合話映,遷怒瘋傳踩踏他們要5塊,大家是扯後腿,不幫,真的是什麼東西在吵,利用公權力,踩民眾然後再糟踏這個家庭,憑什麼跟我們要錢,怪獸電力公司的門都看不懂,惡劣藏在裡面不會有人講,🏖️👂🍇只有燦爛的守護神鬼怪他們把這個事情演出來,不知道這個事情是真的,一般人怎麼可能會有門,馬上可以通到外國去,怪獸與他的產地行李箱也是還有霍爾的移動城堡也是一個門,原來我們都在媽祖廟的視線範圍之內是媽祖廟的門,吵鍋,電視是爭,設局類似仙人跳的局,追錢追色追病!?整求,不求人咒罵團,年整,超過15年美語櫃檯👹,有這麼好事情,佔盡便宜,然後就把這一家人殺掉,我們是跟電視不合,每天每年都在罵人,💩美國的朋友知道裡面全部都是修理,藏斬立決止令和整神子,希臘神話,整滅,房子裡面人不用,全部都是戶外大草原啊,就真的很過份,還有美國總統也是軍校生那就是750撿肥皂對面啊,男生的公事包實在是太吵了⚡,可能是語言不通還是這個我們詞不達意,不過這個炒菜鍋這麼多年了,就算英文在爛,他們應該就全部都懂了,只是說平常是我們混太久了,🙀讓我媽知道補習睡覺話,應該會被罵死了,誰會講,呵,混吃混喝,溜溜溜,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想接電話,都是把祖宗十八代拖出來罵,呵,還有小時候亂撥電話再把電話掛掉的線🔥,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就是皮,搞很多事情,自己都覺得好笑😹
每天都要觀察天空,趣空
全部都是禍從口出惹的禍,整錢整色,只有到阿嬤的喪禮達人出口成章的審議,人都嗝屁了,出口成章有個屁用,他她也聽不到了,或許我們想的跟一般神子跑出來講的不一樣,他們正在聽,因為觀音亭實在太吵了,也難怪那個夢到家人,每個人反應不一樣,阿嬤是很安靜這是穿的全身黑,老媽是在大廳講話,是大家不用,至於那個小雲神可能是因為摺紙的高跟鞋,老媽有收到了蠻炫的紫色高跟鞋啊銀色靴子啊用不一樣紙張的材質,折給她的,我在猜應該是收到了所以那個連那個神子都趨之若鶩之類的,還有搞這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會抗議,抗議很多年了,就是一開始房子勉強只有住一年,這麼恐怖的房子一年已經很勉強了,她很兇悍,是把我們趕走,我爸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到宮廟廣澤尊王真的很厲害在媽祖廟旁邊的一個大樓裡面的小廟,她會怕,不過說實在的這個房子本來就是她家,我們幹嘛去請神去壓她,那是因為這一棟風水屋是裁員,後來才發現的風水不行而且她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作息,不得不去找宮廟幫忙,非常煩人,日本經過311大地震這樣的房子實在是太多了,921也是一樣,年糕,還有愛買廣場的收音機大陸奶娘唱歌,她說過什麼年,黑白年糕喔,烤燉鍋,我們還以為是紅白年糕呢,紅白繼續,所以那個愛買的門口啊帳篷實在是太久了,根本就不曉得有宮廟症候群的現象,止食症,超級不可思議的,這是什麼現象,全家就像調查局一樣,感覺像是免費的減肥門診,吃飯不再,暴飲暴食了,吃東西要思考食物的屬性,不要隨便亂吃
踩房子,踩休息,全家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整團臭男生垃圾團,發現芹菜可以用,芹菜未必會幫你,阿罵😤男的是色,女的是錢,魯蛋霉友,不會耶,我們家看起來像中央銀行嗎 還有天外來一筆那個北方麵食館的北北在講話喔,惡魔不可能提拔,男女都一樣,講得很大聲,根本就不能拔,腦袋三條線,外省阿伯在罵人,聽扯,還有神奇香店,真的有神,結帳聞到濃濃檀香味,超不可思議陰陽兩界影響浮出檯面,房止多年吵散惹,菜市場香店,歸零,整知止驚,多少庭爭藏煩,佈逞離子
如果社會活動停止,大家都stand by,那種大工程就不用請人啊,大家停,思考,臭味大樓作息男生魂果然臭,魚肉動物,類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模式循環,大樓社區三年,泳池梗圖,89年台南學校還有一見跳水池的線,那是私人俱樂部的泳池,在遊泳池踩不到底啊,潛水下去看發現是深度極深跳水池,滿驚訝的,可訓練游泳,游仰式,自由式,不過電話爭,可能有不少人在跳水池溺水,就再也不去遊泳,我媽是水性還蠻好的,她都游蛙式,那只是家裡面講說睡飽一點比較重要,老爸說,早上去游泳耗體能,然後才在家裡睡覺,客人叫才包衣服,誇張是店主媽,媽後來很少去游了,她去年有提曾在泳池溺水,未知,我想起有一次顧店顧到9點就是等我媽,怎麼還沒回來她說大概8點或8點半就會來開店,大概就是那一天出狀況,不管怎樣後續,她就再也很少去游了,有一次我陪我媽去遊泳然後她有講說還有幾個遊泳的朋友是癌症病患,阿姨有來游看她的身材很好,讓我想到是不是吉得堡的家屬,瘦巴巴的身形都很像,日子就是這樣,平凡生活
😱大笑食物配,開心吃到掛,臭味相投大發現,四物丸加香菜,四物湯只能單天單吃
有沒有搞錯米奇也算人頭,米奇真的是找麻煩,造成困擾,現在還有一家四口的米奇還在我家呢,小隻拿走發現瘦巴巴鼠,還有一組米奇夫妻檔母鼠胖,公鼠瘦,還在家晃,這真是太離譜了,光每年掃墓季節就很怪,每次回南部老爸是當天來回直接省旅費還有買麻油跟傳統大餅,就很怪,鐘樓怪人,雲林水林寡婦村傳奇?怪發霉村落,現在老了,看大家還有沒有這樣來回跑
婚配嫁娶的問題,三教九流,吃,喝,嫖,賭,菸,酒,草包都不會有人要,我都覺得很奇怪這些人拖過年的太自以為是,而且裡面有很多家樂福根本就全部都不用啊,拖累拖過年的,還有答每垃批灑,把別人的手機當自己的圖庫使用誰要幫你找圖庫,別人手機又不是你的硬碟辦公室騙整年的,因為手機裡太多工程師擋路,草包直接複製其他人手機裡面的圖庫當作是自己的idea發想,所以那個NASA這條線才會這麼吵,折諜只是公務人員並沒有想像中這麼厲害,然後遷其他人的手機或者是電腦圖庫,當然是飆啦,所以大家停下來,誰要幫敵人的找圖庫找答案,批評假人草包,哪有這麼好事情辦公室,草包穩贏的,這麼可能不會吵,不過再說啦,政府在水庫裡面搞事,沒有過濾就全部都倒了,生活很漫長裡面是刪減人數,所以我們這條線吵上船已經很久了,我們不可能跟敵人一起住,倚敵扯住了阿罵,廟的後代也一樣,跟大家競爭,免作台語不可能,爭執滅絕施太,一路順暢有問題,沒有功德哪來的順暢,們是爭整,冷水坑批面
樓下隔壁鄰居的電動鐵門很像墓園的鐵門亞東保全,整社區顧塔專線,但是白蛇進塔不可能,閒聊迦裟扶起,渡劫難,驚訝修行衣服這麼有用,天天唸經文加持的衣服,會思考的靈魂感受家的默香
水庫沒有過濾,變相殺人,2022,23濾心一下子就操壞了,大家根本就不可能停留是因為醫師公會對面就是藥物,大家,生活就是平常,還有發現環境事物尤其是金木水火土會變,電影神通王已經播很久了寺廟應該是知道的
名字瑩,整墳,台北爭執感應器 發霉,名人節整名字,螢光色的衣服鞋子襪子都不用,遲頓久,墳的空間設計激怒很久,神景感應器吵超,2005聯芝同事姿瑩知到,我不會到耶 林整 靠她不可能??,我不知道啊,天外奇蹟的台詞,我來見我的偶像,我的偶像要了我的命,眼扯,離譜,突然想到這些電話線的起頭真的很離譜 連老闆的英文名都一樣,長相不一樣,但是台北真的超過了,每年拖過年的,每年都有天災人禍拖住了,然後每年都在講,我們如果不留下來救災的話,沒有人道考量2016地震,年年震,但是這三四年水質不好就不用了啊,水庫在搞事裡面是裁員,害濾心爆掉,害買濾心,賀眾牌飲水機店門口的濾心一堆垃圾就知道,們隱忍
還有那個沒有工作跑進來我家,站在我旁邊的這一群的垃圾用賴的,這樣就會有薪水的話,我是不會理你的,應該是各走各的路,這個整找不會,他馬的,耍賴,在家午休有妨害到你們嗎 雞掰台語
沒有人告知,全部自己想辦法,整爭每天都是自擠,東西方天空之神與陸地的人不和,查閱相關資料並仔細思考,神仙下凡修理人,不合邏輯,爭執藏砲面,大家分,分們霉分墳戎族
911的飛機,飛機上有衛星電話,是不是機師或者是飛機組員有交代,要問他們的家屬,8到10年美國已經買超過年限了,諜家和921,311地震都不用,年年災難,陰陽加裏蹲,有一年美國飛機的電話撥進來,它繼續講話,所以那個川普跟他太太是不是卡住了,除了家務事還有一個飛機的衛星電話,那個交代扯住了,所以那個空中廚房才會繼續啊,一堆的廚房用品,整吃的
還有2005年發現電話線,現在想一想喔,老師跟郭曉玲不行,整靈還有郭曉玲她媽媽的晚禮服瘀青色還有郭的大嫂切魚肉談,有經濟能力為什麼不養人,電話裡面靈桌太多了,太驚屬,警察世家與刑案的家屬,整發財,難怪彎管在講這個問題,2016臥底老闆讓匯,這裡沒有錢盤是空的,更不用說台北在養毒販,無底洞,還有一堆折諜的公帑,我們才會罵人,夠了,大家不救台北戎爭超過而且我們不知道毒販求養紅白包都超過了,吃骨頭長大的一群垃圾,其他的店家是因為家裡面有買家電產品只是在談,人的面容會因為他的行為調整,以前看起來是公益慈善家,現在臉部好像被打到,整臉,大家就不見了,比爾蓋茲夫婦檔也是一樣,他太太有做慈善事業臉部線條就比較柔和,相由心生,每一家軟體公司都一樣,多兩三個指令又變成新的版本
6 😱我們才不管台北是不是打錯了,這想耍賴,哪有那麼好事情,把我家五個人當白痴,用誣賴的可以拖超過15年,🤔突然想到國中同學的名字,裡面是罵人覺得想笑😄,難怪大家往前門逃,🐷麻豆子火鍋送菜梯,省立桃園醫院有一樣的菜梯規格,全部對面十塊遞單子,擔心太多人了,很多未知數,火飆找麻煩一堆,原來是台南的書桌有問題,我不曉得耶,🧑🍳👄但是現在想想發現被丟包了,學姊的哥哥是警察局長,學姊應該是警局眼線整刑,女生宿舍人際關係對面,太不可思議了,89年的部分錢盤是爭執,未知,沒有金錢來往的親戚全部都拖進來吵超級離譜的🌶️,那是阿嬤私底下在吵,我不知道,我還是跟黃端轉租房子,因為扣除例假日還有回家的時間租不到一年,就算了還是住下來因為沒有看到合意的房子還有房東的表妹秀慧載我們去私人俱樂部的遊泳池遊泳,當時她是用公司的發財車,🤭🍇💪學生哪有想那麼多私人俱樂部就是有錢人家的遊泳池去遊泳只是說它是用跳水的標準規格蓋的,踩不到底,你就要一直往前游,很適合訓練遊泳選手🥦🍓🍒,這是學生時代的部分,⚓🫵🦐兩年前愛買結帳員說話她說十塊也要摺嗎,你問我,我還不知道遊戲規則咧 摺什麼
這兩三年我們家路口有一個年菜的車禍,年菜是散落一地,三千的姐妹團,年菜車禍苦主,愛買營業員,省桃的護士,國泰保險的櫃台講話扯住了,大陸妹家,整姐妹團驚呀,繞圈圈,這不知道她媽媽生幾個女兒都很像,重點就是大陸人講話會有問題
批評:沒有想到郵局是欺呆喔,這不曉得有多少家庭受害了,刪減人數,不曉得有多少人,因為倒霉號碼牌,倒霉號櫃台,趕時間整付費的,難怪今天一個人都沒有,不過今天是5月26號早上9點到十點,皆斷,都不會,天庭告狀的人越來越多了,眼扯,清潔由局四員,整劫,傻瓜也壓頭分們,921大地震像這樣的問題更多,更不用說還每年各各個國家都是地震,像這種情形太多了,陰陽加裏蹲,更不用講說發生戰爭的國家,大家早就逃離這個國家,國家是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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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場 愛情的腳步
透過臭小孩的貢獻(想不聽都不行),本日收獲︰隱藏性情敵,高志群一枚。
稍早的時候,看見那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在一起,臭小孩突然從他身邊冒出來,說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認識很久很久了。
他才不在意,反正曉寒貝現在是他的,時間不是問題。
哼了哼,很大度地繞過去打招呼,認識認識,教臭小孩學著點,什麼叫男人的風度!接著,那兩個人聊起一些小時候的事,他被晾在一旁,插不上嘴,自己識相地走開,讓好久不見的老朋友去寒暄,別佔布景當人形道具。
約莫中午時,高志群過來吃飯,兩人又聊了起來,他湊過去刷一下存在感,但因為聊的是育幼院裏蔬果供給的相關事宜,也沒他插嘴的分兒,於是再度默默消失畫面中。
臭小孩又晃過來,說志群哥對育幼院很照顧,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愛屋及烏什麼的。
哼,愛屋及烏他也會呀,信不信他可以「很、疼、愛」這只臭小表?!
他咬牙,陰沈地想。
再到下午時,有點想念,想找曉寒寶貝親親抱抱一下,臭小孩簡直像鬼一樣,N度由他身後飄出來,悠悠地說︰「曉寒姊去蔬果行了。好像說有什麼營銷方面的問題要請教她吧,姊很強的,如果不是去楊總那兒上班,現在應該是蔬果行的老板娘了。」
「……」他懷疑,臭小孩在他身上裝了衛星定位吧?怎麼走到哪都能看到他?
他有點搞不太清楚現在是啥情況,別說虞曉陽不懂這個就叫「挑撥離間」,陽陽臭小孩太早熟了,現在要耍呆萌裝天真似乎太晚。
那,他究竟是有多討厭他?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發動必殺技攻擊?
夜闌人靜。
楊叔魏坐在草地上,身前環抱著佳人,享受蟲鳴星空、美人在懷的愜意時光。
「寶貝——」輕輕搖晃,親昵廝磨,偶爾偷幾個輕柔繾綣的吻。
這會兒,沒有高志群,也沒有老酸他的臭小孩,只有兩人世界,身心舒暢。
「嗯?」她低低哼應,柔馴地背靠著他,任由他將臉埋在頸間,纏綿拂吻。
楊叔魏含吮小巧女敕白的耳垂,模糊抱怨︰「臭小……我是說曉陽,他到底為什麼要討厭我?」被排擠的感覺好憂傷。
「嗯?」虞曉寒由迷蒙情韻中稍稍回神,撐開眸。「有嗎?」
「有啊。」他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不是他在自誇,小魏子名號殺遍天下無敵手,向來只有被喜歡的分,很少被人討厭得這麼徹底,他究竟是哪惹到這尊小表?
她愈聽,嘴角不住地揚高,最後忍不住掩唇發笑。
「真高興我娛樂了你。」他酸了句。
「不是,曉陽是在跟你示好。」
「謝謝你喔。」好特別的安慰,他這輩子沒見過這種示好法。
「真的,他只是不會表達。」曉陽不是那種有城府心計的孩子,真討厭上了,不理會、或當沒看見就好,真正不感興趣的人,他不會費心去搭理,就像楊叔魏剛來時,雙方根本連話都說不上兩句。
或許是想試著認識這個人?跟他找話題?提供情報,表達「我跟你一國的」?又或者也順便警示他︰我姊很搶手,你要珍惜一點
總之不會是負面的意思。
「……」楊叔魏實在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好。
被人沿路射了一身的箭,血條狂掉,然後才發現,對方是在追著說……哥哥我喜歡你!
吐血三升都有!
「他需要上人際關系課程!迫切地!」
虞曉寒仰首柔柔地吻了吻他下巴,幫他補血。「我想,他應該也只是想表達他的愛屋及烏。」
「我謝謝他!」楊叔魏沒好氣道。
丙然十歲就是十歲,再早熟還是只有十歲,有孩子的憨傻呆萌,不該把成人世界裏的復雜心計套在他身上。
說歸說,他還是想起自己提這件事的原因。「跟你商量一下,我覺得臭……小陽陽資質很好,我想好好栽培他,他比較聽你的,你出面跟他談談看?」
虞曉寒挑眉,微訝地看他。「你覺得他討厭你,你還想栽培他?」果真M體質嗎?
「這是兩回事。」一個可以成材的小樹苗就在他眼前,而他也有資源,為什麼不好好灌溉,讓他m壯?
她回眸,迎上他的唇,淺淺吻了記。「謝謝。」她知道,他也在愛屋及烏。
四片唇親密拂蹭、輕啄,額心抵著她,忽而失笑。
「怎麼了?」她揚睫,眸心染上淡淡情韻。
只是忽然覺得,他們好像老夫老妻,在操心小孩的未來與教育。
這種感覺,還不賴。
他沒多言,傾前深吻住她,撩起屬於情人間,獨有的旖旎濃情。
「寶貝,」他嗓音微粗,一臉渴求。「我想做。」
「不行……」在中載浮載沈的她,吐出微弱拒絕。
這裏人太多,連房間也隨時會有人進出,昨晚就被打斷過。
「可是我想。」掌心挲了挲她後腰。度假不就是要睡到飽、做到爽嗎?他們都好幾天沒那啥了。
男人不斷地蹭她、舌忝她、模她,以性感無比的嗓音誘惑︰「用你最喜歡的姿勢……」
「……」意志不甚堅定地動搖了一下。
「記得嗎?像上次那樣……」在她耳畔輕輕呵氣,引誘她腦海勾勒出曾經愉悅無比的畫面。
「……」低低地、微弱地吐出聲︰「……我知道一個地方。」
***
這太瘋狂了。
向來理性的她,居然跟著他一起胡來,開車來到無人的海邊,但是當他用挑逗的眼神,引誘她坐到他身上時……
不後悔。如果墮落的感覺,能得到如此甜美的果實,她不後悔沈淪,在那雙黝黑性感、深邃無際的黑眸底下,一同沈入深淵。
他?手,指月復撫過那被薰染、微帶媚意的眼角,位於心髒的地方,像被什麼牢牢抓攫,沒來由地一陣抽緊。
好像,就是某天夜裏忽然醒來,看著在他懷裏沈睡的臉容,然後發現心房一緊,那一刻他就知道,這是愛情。
他愛上這個女人了。
他不嘲弄愛情、也不褻瀆愛情,他只是,一直都不認識愛情。然後有一天,愛情的腳步悄悄來了,走進他心裏,找到最柔軟的地方紮根。
他才發現,原來愛情能帶來的,不是只有在大哥身上看到的那種愁緒與煩擾,它是雙面刃,有痛,就會有樂;有悲,也會有喜。
愛情,讓人如此快樂,光是想著那個人,心靈便能充盈著滿滿的喜悅。他從來沒嘗過這種滋味,光是疼著一個人就滿足,看著她笑,自己也會揚起嘴角。
「曉寒,」我的寶貝。他輕輕喊,心房暖甜。「你是我的。」
「嗯……」她哼應,不知是回應他的話,抑或只是本能。
身體相連、糾纏,感受著對方最細致幽微的情緒脈動,如此親密,如此甜蜜,原來,這才叫。
有愛,才做得出絲絲縷縷、入心的纏綿。
餅後,松懈下來,軟倒在他懷中。
他收緊臂膀,牢牢地,圈鎖住她。
她是他的。
青梅竹馬、蔬果行老板什麼的,都滾一邊去,此刻佔據她身心的,是他。
這或許,就是他今晚非要誘拐她、抱抱她的原因。
他用力地,吸吮她,在紅潮未退的頸膚啜出一枚紅痕,珞下屬於他的印記。
「寶貝,你知道嗎——」他柔緩地、催眠似地在她耳邊吐聲。
「嗯?」
「青梅竹馬、海枯石爛、情比金堅什麼的……都是騙人的,你千萬別傻得去相信這種鬼話。」
「……什麼?」她一蔣沒模著頭緒,感官泰半還沈浸在酥軟��韻中,腦子暈乎乎像團棉絮。
「你不要不相信,這是有市調數據的,情變分手的情侶中,有六十八趴都是青梅竹馬—起長大的。」什麼鬼數據,當然是弧?不用錢,不過某人說來臉不紅氣不喘,擺出一副學究專業貌。
不是說男人做完愛後最好拐,思考能力趨近零?女人應該也差不多吧?趁現在!
「你想想看,同一張臉看久了,能不膩嗎?有沒有道理?」
她好像……有點聽懂了。
可是,還是好難理解,前一刻還熱情擁抱,他甚至還在她身體裏,卻已經在暗示她,沒有不會變的感情,同一個人,看久會膩……
她以為,應該還有多一點時間的,再多努力一點,讓他沒有時間看別人,沒有空隙淡掉……
他已經……開始淡了嗎?
她知道他心性不定,也做好準備,就算,結果不盡如人意。
「所以……」她恍恍惚惚,一顆心空晃得沒有著落。他究竟想跟她說什麼?
「所以現在看起來再怎麼正直有為好青年,都難保以後不會歪掉,你看那個八點檔就知道,那個什麼志群的有沒有,黑到洗不白,真的!」
二堂哥他是黑不了,但若要黑別人,那是沒在心慈手軟的。
他知道,在她心中,仲齊哥的地位不容撼動,那是她人生的光,無論如何會擱在心上,敬重、仰慕。
這個他不會、也爭不了寵,反正人家就是那道白月光,他很認分當牆上的血蚊子。可是那個什麼群的,就不用講仁義道德了,所有出現在他眼前的雜魚,全數消滅。
「志群?」腦袋一下轉不過來。為什麼會提到他?「關他什麼事?」
「對,不關他的事,所以你看我就好。」接得好順。
「我一直……都只看你。」
「嗯。」這樣就對了,完全照他的劇本走。
他很滿意,咧嘴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獎勵地啄她一口。「寶貝真乖。」果然後超好拐。
「那……你呢?」她惶惶然,問道。
「我什麼?」
「你……膩嗎?」
「當然不會。」嘿嘿,原來她也想拐他。可以唷,他可以裝傻給她拐。「曉寒寶貝賞心悅目,就算變成黃臉婆,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黃臉婆。」
所以……他沒膩。
微慌的心,落了地。
她傾前,輕吮他的唇,溫的,一如以往,輕憐蜜意地蹭她唇心,對她的熱情,很立即地回應在她身體裏,滿滿撐脹著她。
「再來一次?」緩緩蹭動,摩挲她。
「嗯。」後半夜,她完全確定了,這男人對她的狂熱與興致,不曾稍減一分。
後來,虞曉寒前思後想,思緒理順了,總算弄懂他說那些話究竟是哪根筋拐到,而楊叔魏卻一輩子也沒發覺到,那晚要黑別人,卻差點把自己給黑掉這件事。
(阿彌陀佛!天公疼憨人,笨蛋的福澤總是比較深厚)
***
假期的最後一天,楊叔魏收好行李,出來找虞曉寒。
「姊去院長室了——」背後靈晃出來,悠悠地發聲。
他回頭瞄了一眼。
臭臉小孩依然很臭臉,但是經過曉寒給他突破盲腸後,他心裏多少有點底。
所以臭小孩真的只是想找話題跟他親近、熟悉一下而已吧?
看他無時無刻從他身邊冒出來,楊叔魏不覺有些好笑。
被人衛星定位的感覺……還挺妙的。
「欸,考慮得如何?跟我們住,或寄宿學校,選一個。」沒第三個選項。
難得有機會在臭小孩面前展現威嚴,他霸氣撂話,不容拒絕。
「寄宿學校。」虞曉陽秒回,連考慮都沒有。
「……」某人瞬間炸毛。「到底是有多不想看到我!」
真心換絕情。
曉寒寶貝根本是騙他的。
玻璃心碎裂,他要去告狀。
去院長室找人、不巧裏頭有客人,他不便進去打擾,裏頭的談話似乎差不多也到尾聲,他在門外站一會兒,便見曉寒開門送客。
看到門外的他,似乎一楞。
「來跟院長道別,感謝這幾日的招待。」他說。
虞曉寒點了一下頭,他越過她進屋,而她送客人離開。「朱先生請。」
與院長話別完出來,提著行李上車,這幾日混熟的大人、小孩出來送客,虞曉寒被叮嚀有空要常回來——當然,帶他一起。
兩人上車後,楊叔魏啟動引擎,看見虞曉陽?手,朝他輕輕揮了揮,細聲道︰「姊夫再見。」
他輕笑。「再見,小陽隞。」
臭小……好啦,其實也沒那麼臭臉,直到這一刻,細細玩味,愈想愈覺這小孩惹人疼,就像她。
初始,會覺冷漠、難以親近,但慢慢的,只要你有心,會發現他們冷硬表相下,那顆真誠柔軟的心。
他們,都有一種特質,讓人想起,便覺心頭發軟的特質。
可愛的小表。那小小聲、害羞無比的「姊夫」,把他心都喊融了。
回程路上,他愈想愈不妥,開始跟她碎念︰「小陽陽說他要住宿耶,才幾歲而已,裝什麼獨立?」十歲的孩子,被丟進宿舍,生活自理,身邊沒有大人關愛,缺乏家庭溫暖,會不會長歪呀?
「不行不行,你再去勸勸他好了,至少頭幾年跟我們住,等大一點,真的想要私人空間再住宿也不遲……」
虞曉寒帶笑的眸瞅視他,放任他在那裏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搖頭晃腦、自言自語。看起來,就是那種會把小孩寵壞的慈父類型。
欣賞夠了,她才慢悠悠地啟口︰「尊重他的意思吧。」
「你都不擔心?」
她搖頭。「不擔心。」
育幼院與學校,差別能差到哪?曉陽性子她了解,歪不到哪去的。他從小就是很有自覺的孩子,自主性與自我約束能力都比一般同齡孩子高許多,從不造成旁人的困擾,會選擇住校,應該是不想打擾他們的兩人世界,若勉強他,反而會讓他有心理壓力。
「好吧,那不然來談談你擔心的事?」
「什麼?」
「例如朱先生。」
「你聽到了?」
「一點點。」剛好聽到尾巴。「不用擔心,你把朱先生的聯絡方式給我,我回去找代書跟他談。」
「你要幹麼?」
找代書能幹麼?楊叔魏睨她,曉寒寶貝變笨了。「他要賣地,那我買就是了。」
「……」可以不要用市場買蘿卜的口氣說嗎?
他看得懂這眼神喔!「對啦,我財大氣粗。」能用錢解決的事,那幹麼不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掉就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低噥。「只是覺得,你沒有必要……」
「有必要。」她的事,就是他的事。
她靜了靜,沒搭腔。
他本想回——就當是聘金好了。
但又覺得,那樣講好像逼她非嫁他不可似的,又吞了回去。
基本上各種言小浪漫路線他都不排斥來一下,只有那種富豪遇上落難女,以錢財強娶的橋段,他個人非常堅決罷演。
「仲齊哥能做的,為什麼我就不行?」曉寒寶貝好偏心。雖然他本錢沒仲齊哥那麼粗,但買下一塊地,讓孩子有個棲身之地,安心地在那裏成長,他還是做得到啊。
居然一臉被虧待的委屈表情……虞曉寒無言了好半晌,最後模模他臉頰。
他立刻又眉開眼笑。「就這樣說定了?」
「……」她根本什麼都沒說好嗎?不過說與不說也沒有差別,他已經勢在必行了。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說點什麼,卻挖不出適合字句。
「那個……原本的地主是個很好的人,一直都用低於行情的價錢把地租借給育幼院,我們都喊他朱爺爺。他過世前,說會交代他的兒子,可是朱先生繼承遺產後,並不打算遵從老先生的遺願,租約一滿,就……」
「不肖子孫,哪裏都有。我爺爺和柯老那一代,也是一同拚天下的好兄弟,可是上一輩的想法,下一輩誰鳥你。你看看柯志民那個樣子,我們就算念著爺爺那一代的交情,想容他他也容不了我們,兩家情誼早敗壞光了。」
「叔魏……」
「嗯?」
說東說西,其實想說的,只是一句︰「……謝謝。」
他回她暖暖微笑。「傻孩子。」
苞他,有什麼好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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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曹家寶藏 楚王墓玲瓏塔 26 墜落
意識到危險她身上的光芒再度炙亮,『靈氣,它想吸食我的靈氣!這東西有魂魄!』 她試著動了動蜷縮著的身體。在發現那些羽葉會跟著她的伸展往後退縮給出更大空間後,她果斷的伸出霓雪光劍割劃開包裹住她的羽葉。 她從『蛹殼』探出身體。
………奇幻盜墓探險小說之第六部 26
《第六部 曹家寶藏 楚王墓玲瓏塔 26 墜落》 ....................................... 夭夭感到腳下一空,發現自己快速直線下墜。驚慌中他聽見鏗鏗金屬撞擊聲並撇見兩束手電筒白光翻滾著往無邊黑暗墜落。
憑藉著同他一起掉落的環環身上散出的金光,他在半空中閃避過幾根橫岔眼前的障礙物。速度太快了看不清楚是什麼。只來得及扭動身體避免撞傷、撞死。慌亂中他伸手胡亂抓住個什麼東西止住了下墜之勢卻無暇拉住她。
他發現自己凌空懸掛著,晃眼間往下看卻發現她不見了,他一直沒聽見她的尖叫聲,擔心的臆測她是不是暈過去了?又或者她從頭到尾都沒喊叫出聲?就像他自己一樣。他伸直腳背在漆黑中試圖尋找實物踩踏,卻是徒勞。
他左右張望,心內著急又不敢在這地方大喊。
他晃了晃身體確認抓住的東西夠穩固後,開始加大晃盪力度,在漆黑中如同體操選手般將自己往上一搖曲身輕輕落在雙手抓住的同根『桿子』上。 ………………………
她感到被什麼東西抓住往下扯,那東西在她墜落綻出金光後一度鬆開她,接著她似乎撇見有好幾根長形觸鬚狀物追著她試圖抓住她。 驚嚇中她沒叫喊,人真的受到驚嚇時是喊不出聲的,至少她是如此。
然後,她發現自己被那些『觸鬚』抓住,裹住。她本能的以胎兒姿勢蜷縮身體,她意識到自己不再墜落。
起先她不敢亂動,側耳傾聽。什麼聲音也沒有,一片死寂。
她定了定神,藉著身上發出的光芒小心翼翼的觀察包裹住自己的東西。心想,『什麼?』
一開始她以為裹住她的是鐵灰色夾雜著赭紅色的羽毛,層層暗色羽毛底下露出斑駁青苔綠色。
『我在鳥巢裡?有羽毛的肚子裡?夭夭不知怎麼樣了?』
她聞到青草樹葉的氣味。
『不對。』
她伸出食指想摸摸看那是否是『羽毛』,那東西在她指頭靠近時往後縮。她嚇了一跳。幾秒後,她發現包裹住她的東西除了她躺著的這區塊,其他都跟她保持著幾公分的距離。
她試著又伸出手指,指尖快觸及那東西時它又往後縮了點。她喃喃自語道:『它怕我的光?咦,這不是羽毛,有絨毛的葉子?』
她小心翼翼撥開層層有如蜂鳥前胸的碎小扇狀『羽毛』,具體說也不是『撥』,她發光的手指往那邊伸那邊的羽葉便一片片往旁退開。
除了那個『青苔綠』。
她戮了戮堅硬的『綠』,『咦?青銅器?』
冷靜下來後她身上的金光轉變為淡淡光暈,忽然間她感到壓迫,方才退開的羽葉正不懷好意的往她身上貼近,她感到窒息和麻痛,並查覺那東西正試圖吸取她的能量。
意識到危險她身上的光芒再度炙亮,『靈氣,它想吸食我的靈氣!這東西有魂魄!』
她試著動了動蜷縮著的身體。在發現那些羽葉會跟著她的伸展往後退縮給出更大空間後,她果斷的伸出霓雪光劍割劃開包裹住她的羽葉。
她從『蛹殼』探出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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