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異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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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建議學習優先順序
1. SEO結構文案設計
2. 影片 剪輯與影音腳本寫作
3. 品牌整合設計 (Notion十Canva可搭)
4. 數位產品設計與銷售 (Gumroad, Payhip.
🎈接著聊職涯 : 你是創作者十引導者
混合體
[階段一 : 聚焦建立能被看見的「形象」]
• 你可以架設一個簡潔品牌頁 (用 WordPress
+ Notion Embed)
• 風格主軸 : 自��、手作、覺知、風格療癒
• 部落格文章可以轉型為主題式電子書包 (月
更一集 ? 蒐集起來賣)
一 建議你加入 :
• Gumroad (賣電子商品超好用)
• 開始在IG/YouTube Short放療癒短影音 (1
分鐘靜心十植物十創作)
[階段二 : 建立收入系統]
• 溫和地販售數位產品 (可先從暖宮茶飲食
譜、創作療癒手帳開始)
• 與身心靈療癒導師、品牌小店、設計師串聯
合作,做聯名企劃
• 接案方向 : 品牌故事撰寫、網站內容顧問、
創作導覽
Ko-fi)
關於你「不知道的事」一一來點前瞻
性靈感 :
1. 你擁有「跨界整合力」
你習慣思考奇特創意 , 有藝術直覺 又愛研究行 銷、SEO、影片與寫作。這意味著你未來有潛力 成為「跨領域創作者顧問」 幫助他人把品牌 作品、靈魂 ,整合成獨特價值 ,這是一門會被高 價收費的技術 (尤其針對斜槓者 、小品牌創辦 人) O
建議你探索 :
• 行銷顧問 (針對品牌個體戶/藝術工作者)
• 創意整合師 (Creative Integrator)
• 用Notion/Figma建立個人產品流程模版來販
售
2. 你內建「感知與療癒的感召」
你的狗狗離世、車禍經歷、冥想習慣、喜歡連結 大自然 這不是普通療癒 ,是高靈感覺型人格 (HSP) 的能量。
「 建議你發展 :
• 開設小型線上課程「用植物、 自創物件療癒 日常」 (可開發為Skillshare、YouTube短 課)
• 結合手作十塔羅/花卡/能量主題的創作作品
(比如 :玫瑰茶+能量畫卡十靜心語句)
• 寫一本「復原者日誌」手帳 ,設計為自己與
讀者療癒創作筆記
融合現實與深度,創出獨特美學與價值。
一開始接近靈性、修復與療癒自身的內在世界
轉念一想~現在才知道原來…
我不只是在療癒自己,而是為了引導大家的內心世界看到柔軟也有力量的樣子。
一點一點地,一步一步地,踏出我特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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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底跟小可愛聊《Frozen》的時候
我就有提到覺得Olaf唱的歌都好暴力
原本當時就想寫一篇文章講
結果一直沒心情整理
最近看《癲狂與文明》又突然想到這件事
來完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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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Summer》
雪人對夏天的莫名憧憬
「Summer? Oh. I don't know why, but I've always loved the idea of summer. And sun, and all things hot.」
他花了一整首歌描述自己對夏天的美好想像
他的夢想不只是不切實際
更是自我毀滅的
觀眾從頭到尾都知道
如果他的願望實現
他會融化、會死
那個被自己包裝成「好」的去處
卻是致命的
這裡點出嚮往的東西不一定真正對你有利
再來
「Bees'll buzz, kids'll blow dandelion fuzz
And I'll be “doing whatever snow does in summer”」
其實是「蜜蜂嗡嗡叫,小孩吹蒲公英絨毛,and I’LL BE DEAD」
這個對比讓人好痛⋯
「Just imagine how much cooler I(Olaf)'ll be in summer」
其實是「我死了之後會變的多酷啊」
一些死亡崇拜
而且這邊cooler的雙關(酷和冷)
對比summer 的熱也好厲害
(感覺是過度解釋但也想到cooler會不會也是屍體cooler)
這個動畫的受眾不是大多是兒童嗎…(感嘆)
最後Kristoff要告訴他真實
Anna竟然是”Don’t you dare.“
其實我懂啦
這種盲目的愛很痛很美值得保護
但是她所做的也確實是「選擇不去阻止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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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I’m Older》
Olaf發現了異狀
處於混亂和恐懼中
但選擇相信一切是正常的
現��是「該」被接受的
只是他不懂而已
「Growing up means adapting 」
成長代表接受?有夠暴力
接受、順從然後適應
我們在接受所謂「成長」的暴力
他用兒歌唱出馴化的邏輯
所以我們笑著承認「成長是接受」
「When I’m older absolutely everything makes sense.」
「等我長大就會懂」這句話看似理性
但其實它也合理化了無知、恐懼與暴力
但作詞還放了這句totally不make sense的句子在歌詞中
「When I'm more mature I'll feel totally secure being watched by something with a creepy, creepy face.」
代表作詞其實也知道自己在寫自欺欺人
只是讓Olaf唱出來當笑點
所以前面的“make sense“是要被打破的
這首歌就是在講「成長就是一場對無力感的馴化」
然後同樣
這種東西的受眾還是兒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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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狂與文明》裡面有一段說「癲狂者、愚人或傻小子這類角色不再僅僅是一個可笑的跑龍套角色,他以捍衛真理的面貌出現在舞台中央⋯⋯他以其似乎缺乏道理的笨拙語言道出了理性的台詞。」
我一看到這段話馬上想到Olaf
他表面上是個丑角
但他唱的那些歌其實都很是殘酷
《In Summer》是夢想(與死亡?)
理想可能帶來滅亡
自我實現有時就是自我毀滅
《When I’m older》是對成人世界的反諷(?)
講成長是場包裝過的順從訓練
不過我們被Olaf的外表和喜劇效果分散了注意力
-
以上讓我對這個角色莫名恐懼
當然我這篇也都是針對歌
我還沒有心力想到這些歌是為什麼出現在這部電影中
他又解釋了Frozen的什麼
也許我之後會想想(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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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哥的誕生
破舊的小巷裡,昏黃的街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夜幕低垂,寂靜之中卻傳來一陣低沉的嗡嗡聲,彷彿是某種儀式即將開始。
巷子中央,一名少年站在那裡,燈光映照出他瘦削卻筆直的身影。他的年紀不大,面容雖稱不上俊美,卻帶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沉穩。他的眼神平靜而帶著溫度,彷彿能看穿人心。
而就在他周圍,十幾名身材魁梧、臉上帶著傷痕的年輕人,竟齊刷刷地跪了下來。
「大哥!」其中一人低著頭,語氣裡帶著敬重與感激,「我們……我們沒齒難忘你的恩情!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老大!」
少年——「謎」,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你們啊……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而已。」
洗刷冤罪的恩情
這些人,曾經都是這座城鎮裡的「問題人物」,被冠上「盜賊」、「流氓」的標籤,遭人厭惡,甚至被當成罪犯對待。他們的存在彷彿就是一種錯誤,無論做什麼,都只會迎來懷疑與嘲諷。
但謎不這麼認為。
他親手幫助這些人找出真正的罪犯,替他們洗清了莫須有的罪名。即使過程中遭到阻撓,甚至被某些有權勢的人警告,他依舊沒有放棄。最終,這些人不再是被驅逐的對象,而是獲得了重新生活的機會。
有些人因此找到正當的工作,甚至還有人因此獲得了一筆意外的補償金,成功救回了家中重病的母親。
「大哥,要不是你,我娘早就不在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紅著眼睛,聲音顫抖著,「我欠你一條命!」
「不只是他!我們所有人都欠大哥一條命!」另一個混混激動地說道。
「從今天開始,誰敢動大哥一根手指,我們就讓他吃不完兜著走!」一名壯漢拍著胸脯保證道,語氣裡滿是狂熱與忠誠。
發自內心的笑容
謎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不是沒被人感謝過,但這一次,卻有些不同。
這些人並不是懦弱地感激,而是選擇站起來,選擇挺直脊背,選擇以自己的方式守護他——這是他曾經渴望過的東西。
他不需要高高在上的敬畏,他只是想要一個能夠互相扶持、真正理解自己的地方。
所以,他發自內心地笑了。
「好吧好吧,隨你們怎麼叫。」他輕輕搖頭,嘴角帶著無奈的笑意。
那笑容溫暖,卻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寂寞。
而這一夜,屬於「大哥」的傳說,也在這條小巷裡,悄然誕生——
夜色深沉,星光被城市的燈火掩蓋,破舊的小巷仍迴盪著剛剛的誓言。謎低頭看著圍繞在自己身旁的這群人,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但他的異色雙瞳,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紫光,讓這抹笑容顯得有些神秘,又有些落寞。
這雙眼睛,從他出生起,便決定了他的命運。
異瞳之子的詛咒
謎的雙眼,兩邊都是不同的紫色——一隻深如夜幕,一隻淺若晨曦。這樣的眼睛,並非普通人所有。
「這孩子是不祥之兆!」
「他的眼睛是詛咒,他會帶來災厄!」
這樣的聲音,自他有記憶以來,便時刻環繞在他的生活中。無論他做得再多、再好,都無法讓人們忽視他的異瞳。他的一切努力,總是被這雙眼睛否定。
他的父母無法接受這樣的孩子,在他還是嬰兒時,便將他遺棄在破舊的孤兒院裡。沒有人願意收養他,甚至連孤兒院的其他孩子,也時常嘲笑、排擠他。
「你是怪物!」
「不要碰我,我才不想被詛咒!」
「滾出去!我們這裡不需要你!」
年幼的謎,最初也曾感到難過,也曾偷偷躲起來哭泣。
但他很快便明白,光靠哭泣是無法改變現實的。
他開始用笑容面對一切。
「如果我一直開心地笑著,那麼就不會有人覺得我軟弱了吧?」
於是,他總是帶著燦爛的笑容,哪怕受傷了,也不會讓人看到他難過的一面。他變得機靈、聰慧,總能巧妙地應對各種困難,甚至能輕鬆解決周圍人的問題。
但即便如此,人們對他的偏見,依舊沒有消失。
正義的代價
謎的性格直率,對於強權與黑暗,他從不低頭。他敢於直言不諱,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強者,都敢指出不公。
某一次,他在公開場合揭發了一位大人物的貪污行為,並且當眾指出這位權貴的兒子在學校裡霸凌他人,害得一名學生跳樓輕生。
這件事震驚了整個社區,也讓那位大人物顏面盡失。
但社會並不會因此感激他,反而讓他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
那些本該感激他的人,選擇了遠離他,���怕因與他有所牽連而被報復;而那些本就厭惡他的人,則趁機將他逼入絕境。
「這個麻煩的傢伙,別讓他進我們的學校!」
「這種人,活該被社會排擠!」
沒有高中願意接納他,他的生活變得更加孤獨。
但他沒有後悔過。
「只要這世界還有不公存在,我就不會閉上嘴巴。」
這樣的堅持,讓他成為了社會的邊緣人,但同時也讓一些人——那些同樣被社會遺棄、被誤解的人——對他產生了敬意。
新的羈絆
如今,跪在他面前的這些人,便是那些曾被誤解、曾被冤枉的「問題人物」。
「大哥!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的!」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你開口,我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誰敢對你不利,先問過我們答不答應!」
謎看著這些人,嘴角微微上揚。
他不知道這條路未來會通往何方,也不確定這份羈絆是否能永遠持續。
但至少此刻,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那就——請多指教了,各位。」
這是他的第一個「家」,一個由一群被社會拋棄之人組成的家。
而他的傳說,才剛剛開始——
第二章——唯一的家人
夜幕低垂,街燈在寂靜的街道上灑下昏黃的光暈。謎踩著熟悉的步伐,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這棟公寓外觀看起來雖有些老舊,但內部卻異常乾淨整潔,每一磚一瓦都透著被精心維護過的痕跡。這裡,曾經是一棟年久失修的老樓,幾乎沒有人願意居住。
直到那位和藹的老奶奶將他收留。
給予歸處的人
「哎呀,謎,你回來啦。」
在公寓門口,一位身形微微佝僂、白髮蒼蒼的老奶奶正吃力地整理著一旁的小花壇,雙手雖然滿是歲月的皺紋,卻依舊勤勞而溫暖。
謎見狀,毫不猶豫地走過去,伸手接過她懷裡的一袋土壤,熟練地幫忙澆水、整理盆栽。
「奶奶,這些活還是交給我吧,你年紀大了,不要太勉強自己。」
老奶奶慈祥地笑了笑,「我可沒那麼脆弱呢。而且,這裡能變得這麼新,可都是你的功勞啊。」
她的目光掃過公寓大門,那扇重新粉刷過的門板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光潔如新,樓梯、牆壁甚至地板都已經被修繕得乾乾淨淨,早已不是當初那座破敗不堪的老樓。
這些,都是謎的努力。
當年,這位老奶奶在他無處可去時收留了他,而謎則用自己的雙手與智慧,將這個地方改造成了一個可以安心居住的家。
「只要這裡還有奶奶在,我就不會讓它變得破破爛爛。」
他笑著回答,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網絡中的問題解決者
回到自己的樓層,謎打開了房門。
房間內的布置簡單卻不失個性,乾淨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台電腦,旁邊則是各種筆記與資料。房間的牆上貼著一些世界各地的城市風景照,像是在昭示著某種未來的夢想。
這是他自己的世界。
謎坐到電腦前,熟練地敲打著鍵盤。
現實世界已經無法容納他,但網絡卻是一片無限寬廣的天地。在這裡,他不需要面對異樣的眼光,不需要被現實的規則所束縛。
他成為了一名問��解決者。
無論是技術問題、商業資訊,甚至是一些不能擺上檯面的事情,他都能憑藉自己的智慧與技巧幫助客戶解決問題,而這些服務,自然能讓他獲得不錯的報酬。
這樣的工作,讓他意外地獲得了許多黑幫和不良份子的支持。
因為他解決的不僅是普通人的煩惱,還有那些社會底層人士的困境——有時是協助收集情報,有時是幫助冤枉的人洗刷罪名,甚至偶爾還會解決一些更加棘手的事務。
在網絡的另一端,他並非孤身一人。
關心的幽靈
「你又在做這些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滿與無奈。
謎抬起頭,嘴角微微勾起,「連,你又來唸我了嗎?」
站在房間角落的,是一位少年幽靈。他的身影微微透明,身穿著略顯舊式的衣物,眉宇間透著一股溫柔卻帶點嚴肅的氣息。
連——謎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家人。
「我不是唸你,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直處在這種黑暗的環境裡。」連的語氣有些無奈,「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要和這些黑幫、不良份子扯上關係?」
謎笑了笑,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隨意地將身子往後一靠,雙手抱頭,眼神望向天花板。
「我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但這樣的路,遲早會讓你捲入不該涉足的漩渦……」連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奈和擔憂。
連,從謎還是嬰兒時便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彷彿是命運刻意留下的牽絆。他不像一般的幽靈那樣怨恨或徬徨,而是如同一位真正的兄長般,默默守護著謎,指引著他。
對謎而言,連的存在,比這世界上任何人都要重要。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這個世界,光靠待在陽光下是活不下去的。」謎語氣輕快地說,「而且,我不覺得自己是在做���事。」
「……但你也不是在做『好事』。」連直視著他,語氣難得地帶上一絲嚴肅,「如果你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連你自己都分不清楚『對』與『錯』的界線。」
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笑了一聲,「那一天如果真的來了,你會提醒我,對吧?」
連無奈地歎了口氣,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
即便不贊同謎的選擇,他依然選擇陪伴在他身邊。
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屬於謎的家人。
——然而,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到,這一夜,他心中浮現了一絲莫名的不安。
彷彿有什麼即將降臨,將徹底改變謎的命運——
死亡,對於謎而言,並不可怕。
當那場突如其來的重病降臨時,他並沒有恐懼,反而感到某種解脫。
他的人生一直在與這個世界的偏見、強權和黑暗對抗,這讓他疲憊不堪。而現在,這場病帶來的劇痛,彷彿正在提醒他——終點近了。
然而,當身體逐漸無法動彈,意識逐漸模糊時,他才發現,他並不是孤身一人。
現實的殘酷
謎的朋友們——那些曾經受過他幫助的黑幫、不良份子,甚至一些意想不到的人——開始四處尋找治療他的辦法。
他們找遍了醫院、名醫,甚至試圖用一些非法手段獲取特殊藥物,但每一步都遭受阻礙。
權力、金錢、社會的冷漠,像是無形的鎖鏈,將他們的努力一次次粉碎。
「連他的病都不願意治嗎?這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院說沒有病床?那我們就自己想辦法!」
「但是……有更高層的人下令,不讓我們動用資源……」
世界,依舊是不公的。
即使這些人曾因謎的幫助而改變了命運,但在面對這龐大無情的體系時,他們依舊無能為力。
而這一切,謎都看在眼裡。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這麼殘酷啊。」
生命的終點
病房內,謎的呼吸已經微弱,意識也漸漸模糊。
一旁,連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溫柔,卻帶著些許悲傷。
「謎……」
「別露出那種表情嘛……」謎勉強扯出一抹微笑,「我可沒那麼害怕……」
「……騙人。」連輕聲道。
謎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好吧,還是被你看穿了。」
「你明明還有很多事情想做,還有很多未完成的夢想……」
「夢想?」謎的視線開始渙散,語氣輕柔如風,「已經不重要了……至少,我並不孤單。」
「如果死亡能讓我們永遠在一起,那我倒是沒什麼遺憾。」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
連低下頭,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他做出了決定。
重生的選擇
「不行,我不能讓這樣的結局發生。」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謎,你不該在這裡死去。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連……?」謎已經無法完全聽清他的話,意識逐漸模糊,像是墜入了黑暗。
而在那黑暗之中,一道耀眼的紫光驟然閃現。
世界,開始劇烈震動。
然後,時間靜止了。
命運的女神
當謎再次有意識時,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病房裡了。
周圍是一片無垠的星空,彷彿置身於宇宙之中,滿天星辰閃爍,而在他面前,一個巨大、全身散發著紫色光芒的女性緩緩現身。
那雙深邃的眼眸彷彿能洞察一切,身上的紫色光輝帶著神聖與神秘,宛如神明降臨。
**「你是……?」**謎茫然地看著她,聲音微弱。
女子輕輕一笑,聲音溫和而莊嚴——
「我是命運的指引者,我將實現他的願望。」
她的視線轉向了謎的身旁。
謎跟著視線轉頭,這才發現,連正站在他旁邊,依舊是那個熟悉的模樣,只是……
他的氣質,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
連看著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熟悉的笑容。
「終於能正式介紹自己了。」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後,目光變得堅定無比。
「我是連·貝亞圖蒙——夜紫的勇者。」
「而我們的旅程,才正要開始。」
第三章:審判與輪迴
當紫色的神光照亮整個空間時,謎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位散發著威嚴氣息的女性。她擁有深紫色的長髮,一雙銳利如刀的雙眼,以及一身莊重的長袍,手中握著一把象徵權威的權杖。
「夜紫之神……」連低聲喃喃道,神情難得地嚴肅了起來。
但謎卻沒有那麼多顧慮——或者說,他的興奮完全壓過了謹慎。他本來只是個普通人,從未想過能夠親眼見到神明,更別提對方還是個「職業法官」,這種情況可不常見!
「喂、喂!這真是太酷了!」謎瞬間湊近夜紫之神,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所以說,你就是傳說中的審判之神?那你真的能看透所有的謊言嗎?你有沒有審過特別有趣的案子?還有,為什麼你會選擇這種造型?是因為公正無私所以不給自己太多裝飾嗎?還是說你覺得長袍比較能表現你的威嚴?還有還有——」
「夠了。」夜紫之神皺了皺眉,按了按太陽穴,語氣嚴厲道:「你話太多了,讓我頭疼。」
「哈哈,他一直都是這樣的。」連無奈地笑了笑,對這一幕顯然已經見怪不怪。
夜紫之神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然後才用冷靜而威嚴的語氣開口:「凡人,我將告訴你一個故事。」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空間忽然開始扭曲,一幕幕影像在四周浮現。謎和連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感受著一股無法違抗的神聖力量圍繞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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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的雙魂——七勇者與七魔王的傳說》
這片世界由七位神明共同統治,他們每隔幾代便會選出七名勇者,賦予他們最完整的加護,讓他們成為世界的希望與拯救者。這些勇者受萬人敬仰,被視為英雄。
但在某一次輪迴中,七位勇者的選擇卻發生了變化。他們不是來自貴族、王族,也不是受萬人愛戴的天選之人,而是來自被世界遺棄的一群弱者——甚至,其中一些人根本不是人類。
當這些勇者拯救了世界時,等待他們的不是榮耀,而是來自世人的恐懼、歧視與背叛。
「當英雄的努力被踐踏,當拯救世界的代價是失去一切,他們便不再願意順從命運。」夜紫之神的語氣冷冽,眼中閃爍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憤怒、絕望與痛苦將這七位勇者推向黑暗。他們不再相信這個世界,決定摧毀它。就這樣,七位勇者墮落為七位魔王,親手將這個世界毀滅殆盡。
「但這一切……應該發生嗎?」夜紫之神的聲音低沉而莊重,「神明們震驚於這樣的結果,決定違背自然法則,將時間逆轉,讓世界重來一次。他們希望能夠改變這場悲劇,讓七位勇者獲得應有的未來。」
影像中,時間開始倒流,世界重塑,一切回到了原點——但就在這個過程中,一道異常的光芒閃過。
其中一位勇者的靈魂,逃離了輪迴。
那道靈魂沒有回到這個世界,而是掙脫了神明的束縛,飄向另一個世界,拒絕再受命運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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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消失了,謎還有些發愣,消化著剛才的信息。而連則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就在這時,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連的自我介紹。
連曾經說過,他的靈魂來自異世界,但他已經遺忘了自己的過去,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流浪。
而現在,夜紫之神的故事給出了所有的答案。
謎猛地轉頭看向連,瞪大了雙眼:「等等……不會吧……?」
連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微微一笑,沒有否認。
他就是那位逃離輪迴的勇者。
夜紫之神收回權杖,語氣恢復冷靜:「我之所以召喚你們,便是因為這場異常的輪迴已經出現了裂縫。我將給予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成為新的存在,參與這場輪迴,影響它的走向。」
謎皺眉:「所以……你是要讓我們成為新的七勇者?」
「不,你們的存在將超越勇者與魔王。」夜紫之神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你們將作為觀察者,亦或是變數。這世界已經改變,但它是否會迎來新的結局,將取決於你們。」
她伸出手,紫色的神光纏繞在謎與連的身上,宛如在確認他們的靈魂本質。
「你們將以雙胞胎的身份降生於這個世界,這將是你們的新人生。」夜紫之神頓了頓,然後補充道:「連,你將成為哥哥,而謎則是弟弟。」
連微微一愣,然後笑了笑,語氣帶著些許寵溺:「聽起來也不錯。」
「哇、哇、哇——等等!」謎一臉驚訝,「我不是應該是哥哥嗎?不對,我們現在不就是兄弟嗎?為什麼一定要指定誰是哥哥?」
夜紫之神淡淡道:「公平起見,我決定讓你們的靈魂順序重排,這樣比較公正。」
「哪裡公平了——!」謎還想爭論,但紫色的光芒已經將他們包圍,一種奇異的力量正在將他們的存在重新塑造。
「那麼,就去迎接新的世界吧。」夜紫之神的聲音宛如天命,無法違抗。
意識開始模糊,謎最後的記憶,是連看著他,露出溫柔而堅定的笑容。
——輪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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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8平米
[書摘1]
我發現離婚之後有個好處,你再也不會對婚姻這件事抱有幻想或憧憬,所謂別人家的幸福也不會讓你心中泛起漣漪,面對他人這種善意的話,更能以微笑敷衍了事。
[書摘2]
中國朋友偶爾提起買房的問題,但身邊的日本同齡朋友中買房的很少,搞音樂的、開餐廳的、攝影或寫作的、公務員、書店店主、編輯、廣告製作人或酒吧店主,和這些朋友們在一起從來沒聊過買房,父母看我過著「滾石」般的生活也勸我不要買,所以我對買房這件事並不上心。在日本買房的中國朋友倒挺多的。
[書摘3]
這是搬了這麼多次家之後得出的結論,只要能夠保持基本的衛生條件(包括採光和通風)以及健康需求(包括噪音小和空氣質量好),房間的大小或裝修好壞和你的幸福指數沒有太大的關係,更重要的反而是人際關係和你的行動力。四張半榻榻米的面積,也是日本茶室的標準面積,據說茶室含有時間和空間的一切,還需要更大的房子嗎?
[書摘4]
她好像沒那麼在乎這個話題,邊把衣服放進洗衣槽邊問:「沒結婚?」
這種場合我會很坦白,小舖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對方是女性,又是和路人差不多的陌生人,跟自己的生活關係不大。「離了,才搬到這附近。」
阿姨沒有太大的反應,把洗衣粉撒在衣服上,淡淡地說:「我呢,離倒是沒離,是逃出來的。大下雨天,離家出走了。」
我就「哦」一聲,把身體側倚著空的大洗衣機,看著阿姨。她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面對開始嗡嗡響的洗衣機繼續講自己的故事。
「我是秋田縣出生的,老家就在鄉下,除了田地啥都沒有,那裡的年輕人一到某個年齡都會想辦法逃走。農家找媳婦很困難,我還在初中的時候,一些人家開始找各種藉口來我家看我,比如喝水呀、聊天呀。很討厭���是不是?我高中一畢業就來東京了。當時什麼都沒想,只要能離開鄉下就行。後來遇到那個男人,我馬上答應結婚了。十九歲呢,啥都不懂。結果這男人是個爛貨,把人當作奴隸一樣,還打我。比如說呀,我在超市買了一個豆沙麵包,快過期的,打折後才五十日元。他看到後就打我,說是浪費錢。有時候,我有點不舒服,在榻榻米上躺了一會兒,他就跑來使勁踢我一腳。就是這麼個男人。但我忍著,為了小孩。」
阿姨這麼忍耐了四十年,這些年間丈夫的小生意有了一點成果,還開了三家分店。這背後當然倚賴糟糠之妻,阿姨能省就省,不分晝夜地工作、照顧家人、做飯、打掃。然後到六十歲那年,她終於忍不住了。
「有一天下了大雨,我就在等這一天。因為下雨的聲音大嘛,他不會聽到我開門、關門的聲音。趁他睡覺,先把事先收拾好的東西從窗戶扔到路上,打電話叫出租車。我跟司機說呀,車要停在我家對面的美髮店,看到車來了,我把路上的東西撿起來,上車走了。孩子已經長大,都嫁出去了,心裡沒有牽掛,那個男的後來怎麼樣,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阿姨現在住得還算舒服,還好親妹妹嫁到有錢人家,車站前的大廈就是妹妹家擁有的不動產。妹妹把其中一處房子打折租給阿姨。她說這也算自己有福氣。
[書摘5]
泡澡讓人保持精神健康,這並不單單是我的主觀想法,據東京都市大學人間科學部早坂信哉教授的調查,每週至少去一次錢湯泡澡的人有七成以上感到自己「非常幸福」,比從不去錢湯的人高了二十多個百分點(抽樣人數為558人)。早坂教授解釋,錢湯的浴池比家裡的浴室寬綽許多,但這並不是唯一讓人放鬆的原因,錢湯裡若即若離的人際關係也非常重要。這裡的人際關係和職場不一樣,它和你的得失無關,而是能讓你從另一個角度看社會。
[書摘6]
「在黑暗中和別人一起看電影,你會聽到別人的笑聲或哭聲,慢慢體會到什麼東西叫作幽默,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人感動。若你在自己的床上單獨躺著看電腦(屏幕上的電影作品),這也是一種經驗,卻是單向的,你不知道讓自己發笑的場景,別人看了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再比如,在電影院裡偶爾遇到吃東西聲音很響的人,又聽見一個��叔罵了那個人,你就會知道自己發出的聲音大到什麼程度會引起別人的不愉快。我們就是這樣學會和別人共處的技巧。」
[書摘7]
「我們辦通宵放映會的根本原因,其實還有一個重點,就是我們想通過通宵放映跟年輕人說,每個人的人生都很有意思。你想想,有人喜歡在週末的晚上出來看通宵電影,這種生活方式已經有一點與眾不同,他們很可能屬於不那麼容易融入主流社會的一群人。我是希望新文藝坐能為那些人提供一個安心坐下來的地方,這裡放映的電影也許很小眾、不主流,但我們就覺得這樣很好,這才是人生嘛,每部電影、每種人生都那麼不一樣,每個作品都那麼好看。那你也一樣,和別人不一樣沒關係,這是好事。我也是過來人,吃過苦,遇到過很悲傷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電影救了我。所以我相信電影是有力量的。」
[書摘8]
「我給她們準備三個專用的杯子,和客人用的不一樣,我讓她們自己倒咖啡喝,喝完要自己洗杯子。後來她們來找我說,還有兩個女同事想來這裡抽煙,被我拒絕了。我的意思是,我這裡只能照顧三個人,不能再多了。但我告訴你為什麼吧,因為女性喜歡小團體。若有四個人,她們會分成二對二,五個人就會分成三對二,成了群的女生免不了產生對立。三個人就不好分嘛。我這個人還算會善待女性,因為我相信女性會帶來福氣的,開店需要這種福氣,你想想如果店裡一個女性客人都沒有,整個氛圍給人的感覺會不會很不一樣?所以我很歡迎你,也歡迎她們來這裡,反正這家店本身允許客人抽煙的。但善待別人的同時,需要有一個明確合理的界限。」
聽到「界限論」之後,我開始從不一樣的角度看待大澤先生,我欣賞他的思考方式,很現實也很有效率,不欠人情也不會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書摘9]
我有一次在JR中央線的車上看見過色狼,有個女生叫了一聲,那個男的就跑走了。我和周圍的乘客一樣,完全沒反應過來,就是不知所措。事後我特別慚愧,自己怎麼這麼沒用啊,活了這麼久連抓個色狼都不會。後來呢,沒想到機會來了,我那天剛辭職,同事們為我辦送別會,我也喝得一塌糊塗。那天晚上我又看到一個色狼,這次我抓住他不肯放,與受害的女孩子和另外一個目擊者一起到警察局。結果辦完各種手續已經凌晨五點,天都亮了,也無所謂,我反正辭職了嘛。警方給我謝禮,五千日圓(約合人民幣兩三百元),跟我花的力氣和時間相比完全不划算,但假如讓我再遇到一次,我還是願意抓犯人。我想說的是,你跌倒的時候,周圍的乘客肯定想幫你的,但可能跟那天的我一樣不知所措。也有可能,他們以後哪天會鼓起勇氣幫助別人。至於那位拿長傘的上班族,你就別管,很多上班族就是那樣,在公司裡的不滿不知道怎麼發洩,只知道欺負弱者。
[書摘10]
其實這家蕎麥麵店在點評網上的評價非常少,評價分數也偏低,但我們還是願意來這裡。估計在東京,在日本其他城市或國外很多地方,和她一樣的老闆娘和小餐廳們,經營不是為了曬圖或讓人評價,開店就是為了生活,來店裡的人也是為了吃喝聊天,而不是評價或打卡。
[書摘11]
友情是一種親密、因此又難免陷入封閉的關係,而在職場或餐館等場所的偶然相遇和擦肩而過是一種開放性的關係。這些不經意的場合中你都能找到氣味相投的人,這種經驗自然讓你和眼前的世界建立信賴感。因為外面世界的風浪顛簸,你確實會受到傷害,而在蕎麥麵店裡的對話帶來的欣慰,就像是一束陽光,鼓勵你往前再多走幾步。
[書摘12]
我常常一邊做功課,一邊聽明星或搞笑藝人主持的民放節目,他們講戀愛、減肥、失戀、將來的夢想、音樂或寵物話題,這是一個世界;然後把頻段調到NHK,就聽到離異、死亡、回憶、戰爭,老百姓平淡生活中的快樂和歡笑,這也是一個世界。彷彿我在那段光陰裡就能學到人生的各種活法,明白世界並不是單一的。
[書摘13]
桂枝雀的落語小品《山的遠方》開頭是一個中年人的獨白,他抱怨城市裡“996”的生活狀態,同時懷疑人生的意義,一個週末他隨便搭乘列車來到了鄉下。走在山路上,他看見一家破陋的茶店,主人是一位和藹的老太太,中年人問她住在這裡的感覺如何。老太太回答說還挺滿意的,一年四季如畫,滿眼的綠色雖然看起來單調,但實際上每天的風景都有變化,一點都不會看膩。中年人聽完也點頭道:“嗯,是呢。‘在山的深處、天空的遠方,有幸福之所在’,那一句應該指的是這種地方吧。”
沒想到,老太太點點頭回道,這附近確實有「幸福」。中年人以為她在開玩笑,老太太倒挺認真的,還指著對面一座山頂說,過了那裡的一座山,再過一座山就能抵達一片很大的草原,「幸福」就在那裡。她還描述了「幸福」的模樣:那是一種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也��不出哪邊是頭哪邊是尾巴,它就那樣在草原上走來走去。中年人半信半疑,就問老太太怎麼能知道那個東西就叫「幸福」。
老太太於是把自己的一段人生故事娓娓道來,她是一個孤兒,因為外貌不佳、性格也有些陰鬱,故此從小被人嫌棄,長大之後也沒什麼朋友,還得了絕症。她正要到池邊投池自盡時,不知從何處冒出一位白鬍鬚的老人,他說他可以讓她抓住幸福,並把她帶到一片山裡的草原,在那裡她看見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在蹦蹦跳跳。她一看見那個東西時心裡感到莫名其妙的舒服,好想抓一個,但明明抓到了,一看手裡卻什麼都沒有。老人對她說道:「幸福這東西你越想抓就越難抓。」
於是她在山頂租了一間小屋,開了一家茶店,每天去草原試著抓「幸福」。就這樣過了三年,在她已經不在乎它的時候,她忽然抓到了一隻「毛茸茸的幸福」。
中年人聽到這裡很想知道抓住「幸福」的感覺到底如何,老太太想了想說,這很難說明,實在要說起來是這樣的:「天上有太陽,這些山裡頭的樹木也好,小鳥、昆蟲也好,都活得好好的呢,我也活著。然後就覺得這一切非常難得,內心感到慶幸。」她接著說,其實城市裡也能抓到「幸福」,中年人搖搖頭說不可能,因為詩歌裡也說了,「天空的遠方才有幸福之所在」。
老太太也沒有否定,而是笑眯眯地提醒他:「那是沒錯。但對於住在山的深處、天空的遠方的人們來說,你所在的那座城市,就是要越過山脈才能到的地方呀。」
[書摘14]
日本俗���說學藝要從六歲的六月六日開始,為什麼要在這個時段呢,有人說世阿彌在能劇理論書『風姿花傳』中寫到,「學習此藝,自七歲開始為佳」,書中的七歲是虛歲,按周歲就是六歲。還有個說法是用手指數數從一數到十,按日本的方式「六」是小指單獨張開著,而其餘各指握於掌心,這像是小孩站起來、獨立的樣子,人們讓孩子學藝也就是為了讓孩子以後能夠自立謀生,故此用「六」字表達對孩子的祝願。
[書摘15]
我這麼快選出老師,而並沒有去「貨比三家」,其實是來自過去在台北教日語的經驗。當時我有幾位日語初級的學生,教學方式為一對一,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凡是很會挑剔的學生,比如對老師的年齡、性別、口音或上課使用的課本等方面要求太多的,一般很容易半途而廢,有的還沒掌握平假名五十音就不想學了。而有的學生對課本和老師要求都不高,不管怎麼樣先通讀教材,整體感知���上。這類學生一般在上課期間會保持開心和積極的態度,除上課之外還通過動漫、電影或流行音樂等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保持對日語和文化背景的興趣,學得更快。
這個經驗告訴我,學習這件事情不能對老師要求太多,尤其在剛開始學習的初級階段,很多事情得靠自己學習,付出多少努力就學到多少。另外,到了這個年齡重學三味線,我也沒有想要成為高手或專業演奏者,在找老師之前反覆考慮的是時間問題,自己在每天的生活裡能否騰出練習時間,哪怕半小時也可以,就是要讓自己每天和三味線有接觸。
[書摘16]
這一點我還是感謝母親多年前為我付出的努力,雖然她經常用尺子打我的手指,特別生氣的時候不給我吃晚飯,但多虧她的堅持,我後來有了一個「基礎」來讓自己度過困難時期。那是什麼樣的「基礎」呢,是一種把控自己的方式,每天保持一個節奏,在某一個時段你必須把其他事情都放下來去練習樂器。讓孩子學到這一點、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母親必須犧牲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方可。估計她自己也想都沒想過在數十年後三味線會以這種方式來安慰女兒的心,但也許教育的目的就在於這一點,其實每個父母,誰也無法預測孩子以後的人生會如何,但教育(這裡指的並非是知識)能為孩子多做些準備,以便他/她在以後的日子裡能用自己的能力和方式摸索答案,並往前走。
[書摘17]
我們一般把人類稱為「理性者/Homo Sapiens」,而我曾經在人類學課程裡學到過,人類還有不同屬性,如「製作者/Homo Faber」「遊戲者/Homo Ludens」等。這「遊戲者」一詞來自荷蘭學者約翰·赫伊津哈的著作『遊戲的人』(1938年),作者討論遊戲在文化和社會中所起的作用,也強調遊戲在人類習性中的重要性。我們到什麼年齡都需要玩一玩。花三年時間辦一次祭祀、長這麼大才學會三味線,都是毫無效率的事情,搞不好還會耽誤工作。但如果這些事情從我們生活中統統消失,人生又有何意義?若沒有為了這些無用的事情而拼的人,社會還能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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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妖殺 08 黑毛殭屍
《第七部妖殺 08 黑毛殭屍 》 ..... 哭聲時斷時續,聲量也越來越大,可以明顯聽出哭的人正快速往他們過來。兩人定住不敢妄動,生怕一轉頭噩夢成真。
不多時哭聲突然止住,他倆的背脊同時竄起陣陣寒氣。倆人秉住呼吸,緊張的斜眼互瞄一眼,突然寒氣壓迫頸背,一聲輕輕的女聲緊貼著他們的耳背哈氣說道:『呵呵,找到了。』
接著,女人瘋狂的尖細笑聲在他們耳畔炸響開來。
兩人同時閉上眼睛,求生欲爆發的快速回想石室佈置。
這間石室不大,除了剛剛進來的入口,該死的沒有第二個出口可以逃跑。兩人張開眼睛互瞪一眼,默契的深吸一口氣,抱著必死的決心同時轉身,手中鋼刀齊齊遞出。
站在他們背後的是一個全身發滿黑毛的殭屍。除了根據衣服可以辨別出原本應該是女人外,她其他部位包含臉部全長滿發霉菌絲般的綿密蓬鬆黑毛。
那黑毛殭屍一手一個的掐住他們的咽喉,他們遞出的鋼刀穿透刺進她堅硬的軀殼,刀鋒發出ㄘ的猶如利刃切進烤的酥酥脆脆的脆皮烤鴨硬皮和乾枯骨頭的聲響。然而黑毛殭屍似乎完全沒察覺,仍以奇大無比的力氣將他們往上抬舉脫離地面。
正當他倆感到窒息即將失去意識時,一顆、二顆火球飛來正中殭屍頭部。黑毛殭屍毛髮瞬間著火,她鬆開了手,喊出駭人尖叫聲。同時,火球再度輪番襲擊。
門口出現兩個女人,她們口中持咒催動夾在指尖的符咒燃化後飛擲向黑毛殭屍。一見殭屍鬆手她們便默契的將刻滿符文的鏤空黃銅球對著她打去。
黃銅球像溜溜球一樣,可伸縮的極細鋼絲絲線控制在使用者手中。兩顆黃銅球發出嗡嗡聲繞過殭屍脖頸,轉了幾圈後鋼絲便牢牢纏住黑毛殭屍的脖子,女人用力往後拉試圖將殭屍拉倒。
然而黑毛殭屍力氣實在太大,加上被符咒火球攻擊,此時正怒不可遏,她不斷發出震動整個石室的怒吼聲,奮力和兩個女人角力拉扯。
這時,緩過氣來的栗劍衝到其中一個女人身旁大喊道:『瑤瑤!我來幫妳!』
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接著用力將鋼絲繩往下拽。與此同時,栗酒一腳踹向黑毛殭屍,殭屍往後飛出撞向牆壁後墜落,四人合力將不斷掙扎扭動的黑毛殭屍往回拖拽。殭屍佈滿黑毛的雙手在半空中憤怒抵抗揮舞,她繼續燃燒著全身蒸騰出股股黑煙,毛髮燒焦的刺鼻氣味伴隨著攝人心魄的淒厲吼聲充斥整間斗室。
栗酒跨步追擊,舉起大刀迅猛斬下黑毛殭屍���顱。一股暗黑之氣自她的斷頸往上衝出,翻滾在旁的醜陋頭顱兀自發出幾聲女人的嘿嘿笑聲。
另一串女人瘋狂笑聲則伴隨著黑氣在半空中盤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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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點讚、訂閱、分享 網站:https://tombrobber2021.com/ FB: tombrobber2021 IG:tombrobber2021 希望神獸人間 奇幻盜墓小說系列故事能讓您在紛擾繁忙的日常之外忘憂的進入一個奇幻、神秘且美好的世界... 》 #奇幻盜墓小說 #盜墓探險小說 #盜墓小說 #探險小說 #靈異小說 #奇幻小說 #玄幻小說 #奇幻文學 #網路小說 #神獸小說 #鬼怪小說 #尋寶小說 #鬥法小說 #恐怖小說 #恐怖靈異小說 #神獸 #鬥法 #盜墓 #靈異 #神怪 #白澤 #奇幻 #玄幻 #妖 #殭屍 #黑毛殭屍 #蔭屍 #咒術 #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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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 柴寮偶寄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eGLsKGqNEU&lc=UgzSEseafUdHZlqvIL54AaABAg.8m83AKOwUUc9BtJyQsS1o_ 李登輝 在自身處境內外交困之下,用 “18套戰法” 激怒 中國,中國發了飛彈,從此台灣推開了中國的笑裡藏刀,保住了之後台灣的一路改革。 也幫中國留下了日後民主化的一線生機。 • 統一!?當然不是。統一,將讓台灣失去主體性,成了中國的偏遠地區;流失青年才俊,只剩下老弱婦孺。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4Q0D8Mz3rE 牆裡牆外兩個世界。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iKHOSjv7AA 第一代的首創者應該是相聲大師的 吳兆南(對口是 魏龍豪),開在 舊土地改革紀念館 頂樓。人聲鼎沸。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c2d4OYpEMw 長臉是 punjabi,圓臉則是如同 甘地 一般的印度人;好像大多是 punjabi。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7fSFKloaBIA 哇,蕭邦!?與 漢陶壺!?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P73TNzuvk 哇,又一隻不一樣的。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T2u7HOhncA 怪了,怎麼成了室內?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7aenZjIMsw&list 來了一個白種的台灣人,說著標準的台灣國語。 ─── https://whogovernstw.org/2020/08/10/wwcy3/ 因錯誤而在一起,因理解而分開。 老實說,讀完之後有點失望。中國一路走來的時移勢易,就受過中國教育的人來看,似乎如此正常不過。不是這麼說嗎? “中美終需一戰” ;無論是習近平,還是等等等。人家老美還是有聰明人。日本興起之後,其實行徑也差不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制服。以美國的一廂情願,的確是無法理解人家追求的也就一個 “船堅砲利”。中國可是世界三大文明之一;中東 擺平了嗎?這種很深層,隱而不顯的文化情緒,在台灣部份族群是連成一貫的。想起了韓國瑜。 ─── https://hoonting.blogspot.com/2020/08/20200810.html 有有有;就是蜉蝣,就是你、就是我、就是大千世界,就是就是嫌太長的生命苦短 https://fanti.dugushici.com/ancient_proses/70556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4r7rX0KKec https://www.youtube.com/results?search_query=%E6%8B%B3%E6%93%8A+%E5%B0%8D+%E5%A4%AA%E6%A5%B5%E6%8B%B3 楚河漢界 ─── https://www.facebook.com/vincent.liao.902 大家都忘了他本來���是中國人,何苦以台灣價值去要求他呢!?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台海之戰,只可能 “速戰速決”,多拖個幾天,中國只會死得更慘。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dIDDC2JK98 一個政治人物的重要特質、或說性格,就是不能說錯話。其實柯文哲並不適合出來參與政治,可是他覺得在兩岸關係上,他有能力處理。不但判斷有問題,能力可能還在馬桶之下,然而他興緻勃勃。 ── https://news.ltn.com.tw/news/life/breakingnews/3266584 葉彥伯與台大教授兩人都是防役專業,對醫生出身的衛福部長,尤其是事關防疫;看台大教授發飆失控的狀態,顯然早就有不服氣的感覺。而陳時中在對應上的確不高明,甚至也是意氣用事,演變成了政治地雷。台灣的路還長得很。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nQELxboYXA&pp= 台灣軍機起飛監控之餘,應該開槍兩發 30 機槍;兩發、四發,30、50,視狀態升級警告。目前未裝機槍,應該想法裝置。 配合內外情勢,最終宣布將予以擊落。 ── https://whogovernstw.org/2020/08/21/austinwang54/#comment-143534 人民引蛇出洞,政府請君入甕;經濟下行,財政越來越緊,弄到後來只剩下 9000萬 執政的共產黨員分享 “軍公教 福利與 18%”,足供媒體粉飾太平。 高成長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體制外的秀才們,紛紛出走國外,部份底氣不足的城市繁華依舊,掩蓋了可能的凋敝-這個世界大部份的國家不都是如此嗎!? 如果真以為 疫情、洪水、內鬥,令中共頭昏腦脹,可就小看了它的能耐。文革都走過來了,今日再怎麼艱困,都算是小康。年青一輩有什麼不滿,也早就不是 “揭竿起義” 的時代。 如同 新中國聯邦,各省有了組織,可也沒有洋槍大砲,全國狠幹一場的可能也不大。要推翻 9000萬共產大軍,郭文貴 的家當,也是杯水車薪而已。 還是要靠有 “川普” 的美國。其他蒼蠅、蚊子嗡嗡叫而已。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1b6NGMyJuE&pp=wgIECgIIAQ%3D%3D&feature= 比較像小孩子。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aSgEHuam60 “中華民國” 在 “台灣” 建政之後,真正的 “華獨” 只有 蔣介石、蔣經國 兩任。李登輝 由於��省背景,其實是被 “華統“ 歸為 “台獨”。“華獨”追求最終要走向統一其實才是兩蔣,簡單就本質來說,還是還原為 “華統”。“華獨” 云云,就嚴格的意義來說, 並不存在。頂多就是兩軍對峙的 “楚河漢界”。它的矛盾,就台灣內部關係來說 ,就是:“中華民國台灣”,就外部關係來說, 就是 “無所適從”。它可能是 “投鼠忌器”,也可能是 “歷史轉折”。最終如何,蔡英文 其實也很難肯定;並沒有 “一錘定音” 的 “台獨” 本意。 台灣,路還長得很!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5v38443o8tw 派系、利益、專業、結構 、政治操弄等等,這些陳時中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做為同業的對造,一直不願開口。身為箭靶,也是早有覺悟。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5KQ-zxj0Bc 從態度與對應上看,葉彥伯 有狡猾的一面。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c3NdCv125Y 這個局長滑頭。先是哭,取得民眾信任,之後一派輕鬆;捧一下陳時中,然後放箭傷人,說法反覆矛盾。現在國民黨14縣市聯手脫離中央掌握,終於露出真面目。這個黨不讓它垮,台灣永無寧日。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6fYyx1VqEg • 蔡英文不出來談論疫情,應該稱讚。 • 美國戰法是一旦確定狀態,就是直球對決,中國戰法則是太極拳,這就是文化差異。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ViM1ObCabk&pp=wgIECgIIAQ%3D%3D&feature=push-sd&attr_tag=01zKY_4cyQEz8x3m%3A6
•中國 與 中共 就脫鉤了。 • 習近平 請一輩子執政。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2NqoUlUX40 馬桶整容是 “喝衣凹 二聲” 啦!漢字好像是“嫐”。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ctqg4aB_AQ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mK_lBmgBi0 台灣真有問題,就不可能有 “報復性消費”、“報復性旅遊”;真有如此大量的聚集,早就死亡續出了。 ── https://news.ltn.com.tw/news/world/breakingnews/3270368 活該;中國裔、台灣裔,都不應該收。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8wwqtT_81I 王哥、柳哥!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KNJbWwqYQw 有人在拍照。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0HkNgerVags 媽祖宮。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Plu_GgMbQ8 沒有人要你公佈病歷,大家只想知道 “數值”。 ── https://hoonting.blogspot.com/2020/08/20200825.html 台灣真有問題,就不可能有 “報復性消費”、“報復性旅遊”;真有如此大量的聚集,早就死亡續出了。
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陳時中或媒體,對所有無論是兄或詹長權的說法都有答案。就這裡前面的幾篇文字,都可以有各種角度的看法。可惜的是,出來回應的等於沒有。 ── https://hoonting.blogspot.com/2020/08/blog-post_71.html?showComment=1598402981249#c778747968148066480 “瀕臨崩潰” - 這可以是標準嗎? 美國連 “瀕臨崩潰” 也沒有,卻絕對是一個疫情嚴重的國家,等等等;其它就不細數了。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0qtY3wjopo&feature=emb_rel_end 陳時中 防疫績效太好,國民黨 感受巨大壓力,於是從 彰化 另立中央,砲打司令部,只是風吹逆向,漸漸消風。這純粹就是一個藍打綠的政治事件。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bCWNnSQWwo 怪了,U2 是從那裡起飛的呢?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time_continue=4909&v=nqPI2tlaMKU&feature=emb_logo https://hoonting.blogspot.com/2020/08/20200827.html 鄉民不需要懂這些可能是很簡單的 “學術解說、學術研究”,鄉民只關心 “疫情是否有升高,嚴不嚴重”。 回想彰化縣長王惠美的嚴詞出手力挺衛生局長、到藍、綠雙方的談話節目,台灣就是有兩掛彼此立場迴異的楚河/漢界。 台灣一直就防守得很嚴謹,排名世界第一;既然中央疫情指揮中心是對的,再怎麼看,當初的自行其是,只是一種政治翻盤。局長一出面哭什麼? 王惠美出面只要說一聲:「部長,我們在做研究。」為什麼要發飆?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rtmSDHbfYk 真是號呆,就這樣被一個漂亮的女生耍來耍去。兩隻豬哥!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slhUb5jclU ㄜ 是南部音。北部音介於 喔 與 歐 之間;請不要誤導。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U70QsI4hAk 拳擊 vs 太極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FI6CGj_pv8 維修不維修,從此美日的 F16 自由往來台灣。 ── https://hoonting.blogspot.com/2020/08/20200828_28.html https://iseilio-blog.tumblr.com/post/189149349797 https://iseilio-blog.tumblr.com/post/180055778867 https://talk.ltn.com.tw/article/breakingnews/3044201 上面是兩��個人對 蔡英文 的看法,以及 林濁水 的文章。 個人對 蔡英文 的不接受 92 共識,繼續和平喊話,以及大量購買美國先進武器 的作法覺得贊同 林濁水 的描述:穏健台獨。 不清楚 蘋論 所謂的 做半套 是什麼?如何才是做整套?應該是 中華民國 的國名吧!?這牽動的層面很多,有中國的國力評估、 台灣民眾的整合度、美國的心理準備。 這些因素愈加齊備,日後台灣完整獨立,內部的紛擾就越少。就是說不會再有 統獨議題 的存在。 放任 共機繞台 不做實質反制,可以更加警示 台灣民眾,並且凝聚國人的齊心齊力。 我當然不知道 蔡英文 真實的想法,不過 修憲 已經上了日程。這個更加重要,就看如何修法。更改國名為 台灣? 福爾摩薩? What ever,就真正的是 “最後一浬路” 了。
• 鯰魚 誤以為 同溫層 有泥鰍,可惜 鯰魚 不是 鯰魚,而是 墨魚,泥鰍 更不是 泥鰍, 而是 河豚。 •鯰魚 當然不會是君子。一開始說得頭頭是道,很可能真的就是陷入了鑽研的學究困境。可能由於反應算是熱烈, 開始脫線,設局請君入甕,自得其樂,玩得不亦樂乎。這位君子可什麼都逆時鐘的講,在這裡更就成了引領風騷,從而偷偷大笑了。 • 君子得以其方欺之;在這個說學逗唱、坑矇拐騙、龍蛇雜處的同溫層,一股清流的 H大 真是秉性忠誠之士。 ── https://hoonting.blogspot.com/2020/08/fb-20200828.html 楚河、漢界 靖魏分明;地球村,不是這麼說嗎!? 大家擺事實,講道理,實存的感受是很清楚的,這些擺在台灣,或者任何國家,都有一樣的狀況。只是結構太過單一 而 強大,就很難無產翻身。 千錯萬錯錯在 川普 的 粗魯無文;如果他風采如同 甘迺迪,風趣如同 雷根,民主黨 只會更加慘澹。 千對萬對對在 國民黨 推出演講搓腳的 韓痞,如果推出比如 朱立倫,台灣之後的走向就無法猜測了。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VrnHMXv4hI 它沒有說不能講的方法,就是在國際封殺你!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xXcHrQZSbc 資源被封鎖,內循環走不久;回歸馬列,國營為主,何來自由市場的 “循環”?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n1FiylMjGY 搓湯圓的源頭來自日本的 “談合”;談合 Dango與 團子Dango(圓仔、湯圓)發音相同,到了台灣就成了 搓湯圓。 だん‐ごう 1 話し合うこと。相談。「談合したうえで決定する」 2 「談合行為」「入札談合」のこと。 ── https://hoonting.blogspot.com/2020/08/blog-post_31.html • “中華民國” 在 “台灣” 建政之後,真正的 “華獨” 只有 蔣介石、蔣經國 兩任。李登輝 由於本省背景,其實是被 “華統“ 歸為 “台獨”。 “華獨” 追求最終要走向統一其實才是兩蔣,簡單就本質來說,還是還原為 “華統”。“華獨” 云云,就嚴格的意義來說, 並不存在。• 中華民國 一旦成為道統,兩岸關係 永遠糾纏不清;談 華獨 意義不大。
(245) 憲法法庭攻防戰 李荃和電爆黃國昌翁曉玲 網嗨:好爽/余莓莓破解黃國昌譁眾取寵話術 為利益而生/麟洋奪金頒獎歡聲雷動 全場台灣人嗨唱國旗歌/奧運場邊聊 運動迷余莓莓細數選手辛酸史|20240806| - YouTube 台灣人原本不會說中文,經過七十多年的中國統治,台灣人再度從原本的日本人轉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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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奪回阿里股權偷走支付寶,馬雲精彩的江湖往事!螞蟻金服上市得罪了誰,為何突然被斬落馬下?到底什麼才是馬雲敗北的真相!『新闻最嘲点 姜光宇』2024.0423 - YouTube 其實只是科技的末端運用,技術不高過現在的blog.- 言過其實,終無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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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産党とは何か!ビックリする話をお教えます。 (youtube.com) 世界三大文明の一つとして,中國は今だに ルネサンス の樣文化改造が行われていないです。
九月 2nd,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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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夢,華人情
藝文
家園小品
魯秋琴 2023-07-04
結束了留學生涯,我提著搖籃中的男嬰去申請居留證時,官員笑瞇瞇地看著新生兒,沒有提出任何問題就簽了文件,還說了一句,「 啊! 你們是國慶日結婚的!」我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是啊!藉著光輝燦爛的獨立日,順便休一天假!」
一切正如那官員的微笑般肯定,我順理成章地在州政府找到一份電腦工作,參與票箱運作、為勝出的議員喝采、分析地政稅務、測量土地,甚至介入九一一緊急救護中心的程式設計。進出政府各部門,彷彿走入一個城市的核心,對於一個新移民而言,既新鮮又有趣。
然而,新鮮的酒改變不了舊皮囊,每逢走進超市,必得在林林總總的架子上找一瓶印著中文字的辣椒醬,或者一瓶豆腐乳;走出超市時,仍得找一份世界日報、甚至周刊,用那方塊字拼成一片故土,安撫飄泊異鄉的根鬚。啟動引擎之前總要確定那些雜貨和養分已經放入車廂,否則總有些忐忑,惟恐在錯綜複雜隧道和公路中迷失了方向。
我像一隻被套上了腳環的大鳥,始終無法掙脫與生俱來的標誌,卻又不知該���足在何處?數年後,入籍通知書隨著一再變動的地址,終於追上了我的行蹤,妥妥地遞進了家門前的郵箱。
面試那一天,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相聚一堂,有人著急地背誦紙條上的題庫,還有些人緊張地環顧四下,大夥在最後關頭臨時抱佛腳,預備跨入正式公民的門檻。一個老婦人坐在我身邊吃力地念著考題,那混淆不清的拼音夾雜著鄉音一直在耳朵嗡嗡作響。驀地,想起剛抵新大陸時那一段舉步維艱的歲月,帶著一張文學院的文憑和三腳貓的英文,開始學習電腦編程直到論文答辯,除了補齊六十個轉系學分,還得應付瑣碎的日常,從修水管到換輪胎,每一天都得像八爪魚般過關斬將。一路懵懵懂懂走來,真得感謝那些伸出援手的好心人,陪著我逐漸適應了異鄉的土壤,孕育了新的根鬚。
相較於幾千年古老文明,一七七六年建國的美利堅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孩子,新移民踩上了風火輪,學著「老美」 的方式去面對生活中的跌宕起伏,陪著孩子一起體驗生活,從各種節慶到野外露營、船塢旅行,似乎已經和新大陸無縫接軌。夜深人靜時,總覺得有一根綿長的臍帶,隔著太平洋傳來殷殷的呼喚。
當我們努力地融入異鄉時,下一代卻展開了尋根之旅,不時好奇地推敲著故里人情。多年以後,兒子問:「他們說我是外黃內白的香蕉,您也是嗎?」
我說:「白得少些吧!我是移民,你是土生土長的華裔美籍(American Born Chinese)。」
平凡的移民故事在拉長的距離中產生了陌生的美感,我們都成了很偉大的拓荒者,在未知的航道中載沉載浮。
每一年的國慶日,在星空下仰望著絢麗耀眼的煙花,我總會想起當年,選擇結婚日期的時候,其實是看著黃曆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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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仁] Reflets dans l'eau (Combeferre/Enjolras)
這裡是撤離老墳頭的抖森的學妹
搬篇短篇試試水
[義仁] Reflets dans l'eau
退役軍醫C/冬兵(???)E,應該算無差 戰損+哭唧唧的領袖好好搞
總之是個奇怪的盾冬(?味兒二戰AU,領袖真的很適合軍人設定,但是如果角色反轉了呢?
也繼續搞音樂家ABC
說是義仁其實也打了點ER雙C擦邊球,不適者請自行避雷
自殘畫面預警。本來是想要寫個BE的可是薏仁這麼冷���還是別了吧
照慣例可全文搭配拉威爾G大調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食用
也可以單獨收聽個別節點自帶的BGM
1.
Sergei Rachmaninov- Elegy in E-Flat Minor, Op. 3 No. 1
1946年5月8日。
醫學生聚集在教授休息室聆聽無線電收音機轉播的審判結果。他們最關注的名字有三人被判決死刑,最後一人終身監禁。
「整整一年過去,」若李說,「我還不能完全相信我們又在巴黎,試圖重新讀進中級解剖學課本。領袖這兩天怎麼樣?」
「也許他很快就要想起格朗泰爾了。」公白飛說。
回國後若李被困在綿延不斷的憂傷。它不叫人在自己的房間痛苦地嚎啕,也不入侵夢境,卻徘徊在空氣裡消散不去。這低落的情緒趕也趕不走,被它纏住的患者只能學習與其和平共處。
「我確信這也是一種戰後的心理疾病。」若李又說,「最好注意下領袖,公白飛,我擔心他在找回自己的途中也患上這個討厭的毛病。」
「回你住處去,若李,」公白飛則說,「回去試著多睡會,你蒼白的像患貧血。」
這是個依然有效的恐嚇,即便若李自己與公白飛同樣清楚他不過是花了過多時間在解剖室悶頭研究而缺乏適量的陽光照射。回巴黎後若李換了個新住處,他回去的路上總會經過拉雪茲神父公墓,他也總會付幾個硬幣給賣花女,把花束等量分配後擺在幾座尚且光亮的墓碑前。
公白飛找出他身上的幾個硬幣交給若李,「幫我給大伙兒問好。」
「也幫我給安灼拉問好。」若李說。
回巴黎後公白飛被招回醫學院給一年級新生講課,他想在醫院繼續實習的計畫暫時被擱置了。起先公白飛上課經常上的提心吊膽,但是安灼拉回到巴黎後的表現很平靜,除了那幾次他才進門便看見滿桌滿牆腥紅的污跡,而安灼拉拽著手腕,或肩膀,或小腿,刮鬍刀片或什麼尖利的物品掉在他手邊的血塘子。戰爭結束一年了,安灼拉還在戰場。公白飛感覺有股從戰俘營帶回來的陰霾正在與陰霾底下奮力掙扎的安灼拉相互消耗。他怨恨、疼痛、怒不可遏、孤獨,畏懼,甚至恐慌,這是戰爭對安灼拉做的,是戰爭對他們所有人做的。不論原因有多正當,不論發動戰爭有多必要,戰爭本身即是罪惡[1]。戰爭帶走鮮活燦爛的生命,留下來的即使活著也大多在苟且偷生裡學習憎恨。
公白飛在巴黎的住處幸運地被沒有被轟炸摧毀。巴黎在重建,她是座堅強的城市,她見證歷史、見證人類救贖自己,也見證奇蹟。巴黎是他們的家鄉。
安灼拉捧著相框仔細端詳相片裡的青年們。公白飛掛好外套,找了個地方放書,循著物品被移動的聲響來到書房,安灼拉就在這裡;看見公白飛讓他露出片刻的迷惘,接著很快認出他。這是個進展。公白飛也沒有時間學習憎恨,他有各種意義上都更重要的任務得完成。
他用手指尖輕敲相框,說,「這是你。這是我。這是格朗泰爾。」
安灼拉找到另一個他瞧得出是誰的面孔,相片裡青年都才剛領到新制服,在攝像機前勾肩搭背。他瞧著那張臉上明亮的大笑,遲疑著拼湊出那個名字。
「這是古費拉克?」他問。
公白飛忍受著又一次滾進他喉嚨的火球,說,「是的。這是古費拉克。」
下一秒安灼拉粗魯地把相框摜回書架,背過身走向窗戶。書桌上早就沒有任何物品,抽屜也都上了鎖,自從幾週前安灼拉又在抽屜裡尋到削筆刀,公白飛找來鎖匠,給他這間屋子所有的抽屜配上鎖匙。安灼拉稍微清醒後同意他的決定,所以昨天公白飛回家時看見的是安灼拉坐在浴室,臉上又給刮出新傷,血絲和著還沒有乾的淚痕,他的手指關節全是瘀青和血,玻璃鏡的渣子如雪片撒在磁磚地面。
書房的窗子是這間屋裡最大的,他們離開巴黎前也經常聚集在這裡談論整個世界。窗簾長期拉開,陽光經常把公白飛的木頭書桌曬的暖烘烘的,陽光也照在安灼拉有些蓬亂的頭髮,他沐浴在晚春潔淨的陽光,卻仍舊被困在黑暗。普通醫院會把這個狀態判定為極度不穩定,在公白飛看來已經是夠好的了。某個程度上安灼拉已經戰勝陰霾-他不讓那些被強加給他的怨恨傷害旁人,因此只能傷害自己。
「您這是在浪費時間,」他說。
「你。」公白飛說。
「我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安灼拉回頭來看公白飛,他的眼神熱烈的像火,曾經那把火是他們對未來的希望,是他們對祖國的熱忱。公白飛望著他,安灼拉眼睛裡的火焰被痛苦取代。他恨上了世界,也恨他自己。
「你認得古費拉克了。」公白飛說,「他會很高興的。」
安灼拉反唇相��,怨恨且惡毒,「不,他死了。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你卻還感覺的到,」公白飛說,「我也還感覺的到。你怎麼不來攻擊我呢?」
在特定情況,公白飛甚至會適度允許安灼拉拿他自己去撞什麼東西,但是今天不行。他逮住安灼拉的手腕,他最好的朋友沒有屈服,至少他放下拳頭。兩秒鐘前他又要拿他自己的手去打水泥牆。
「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安灼拉說,「你認識的那個人也早就死了。你最好在我決定攻擊甚至打死你之前離開。」
公白飛冷靜地問,「為什麼不?」
沒有遲疑的安灼拉說,「因為你也是我的[2]-」
那個f音起始的字沒有被順利說出來。公白飛在安灼拉身上看見治療失憶症的問答法的可行性:安灼拉滯在當場,他劇烈地顫抖,像是他腦海裡的兩個聲音正在殊死決鬥。上前線前,他們穿著制服,在謬尚激動地談論這些問題。那是最後一次朋友們所有人都在謬尚。同胞就是他們的兄弟,部分罕見的友誼或許比兄弟的血緣更能信賴。當兄弟被迫站上與他們對立的另一條線,他們又應當採取什麼態度?
公白飛伸出手等著,安灼拉扶著灰色的牆猶豫半晌,最終露出做出重大決定的表情。他給出他的信任。
公白飛握住他的手。若李曾經因為這個舉動被誤傷,他沒有防備地去碰安灼拉,被他反手一搡掀翻,護士也被若李撞倒,她托盤上的藥瓶挨個跌碎。那時所有人都認為安灼拉不再有希望,公白飛沒死心。也是在那天,他想起那個其他軍醫沒有想到的詞,這個詞成了他們的安全關鍵字。它擁有某種有絕對的力量將安灼拉從混沌喚醒,那些極短暫的時間裡,他又是他本來的模樣。公白飛把這個發現告訴若李,他們證明了安灼拉不僅有希望,並且是充滿希望-他想要回家。
他們只需要時間。
公白飛握住安灼拉的手,他低著頭,抖得厲害。安灼拉身上佈滿已經很難褪除的痕跡,可今天清早公白飛分明聽見他溜出臥室摸進書房來彈鋼琴,單手單音彈出那支最早喚醒他的旋律。公白飛試著再往前一步,安灼拉還是沒有屈服。他被困在混亂的思緒裡掙扎不休,清洗不乾淨的記憶正在與那些使安灼拉仍舊是安灼拉的記憶相互抵制。與此同時,他接受了這個不成形的擁抱。他全身灼燙。
「公民,」公白飛用極輕也極堅定的聲音問他,「告訴我,你感覺到什麼?」
2.
Ludwig van Beethovan- Sonata for Violin and Piano No.5 in F major, op.24:2. Adagio Molto Espress
戰爭後的重建工作也揭發不少真相。自命是科學家的納粹軍官在紐倫堡審判上說明實情,人民也就原諒了安灼拉。至少大部分的人民都原諒他。盟軍將領收到數量驚人的信件,被他幫助過的士兵來信拼湊出更多事實卻也不無誇大的成份。取得寄件者同意的信函被公布在報上,若李拿那些報紙墊實驗室的桌腳。公白飛自己也有信要寫,他定期寫信給安灼拉居住在南方的父母報告他的情況;他們寄來幾張新的唱片,公白飛拿起其中一張放上唱機,安灼拉端著相框試圖認出相片裡頭有誰,唱機裡的小提琴就著鋼琴演奏流動如河水的行板,這段音樂使安灼拉從公白飛手上奪過唱片盒,期待著什麼似地盯住紙盒上印刷的德文標示。
「我在哪裡聽過這支曲子。」安灼拉說。
公白飛知道他就要再想起一件往事了。
「是的。」他微笑著回答。
“ABC的朋友們”曾經是同盟國軍隊裡名聲最響亮的工作分隊,十字軍行動(Operation Crusader)成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他們紀律嚴明,配合度好的異常,原因無他,他們原先就是朋友,隨著時間推進也逐漸成為真正的兄弟。從1942年下半葉開始,盟軍把ABC的朋友們定位為特殊部隊,專門執行奇襲、援救、破壞埋伏等工作,他們也執行過幾樁暗殺敵軍地區主將的任務。他們為盟軍執行過十八件敵營偵查,三十二件救援戰俘的行動。安灼拉是他們的隊長,這是種遵循慣例的模式,還在巴黎的時節,安灼拉就是領袖。公白飛以醫官的身分擔任副隊長,格訪泰爾負責駕駛汗馬車或坦克載他們衝進敵陣,古費拉克負責偵測爆裂物。其他人各有所長,例如巴阿雷很能近身格鬥、馬呂斯破譯部隊竊聽來的情報,弗以伊甚至能假扮成納粹兵潛入德軍竊取第一手消息。在某個ABC紮營於森林,依靠斜坡的陰影作掩護的黑夜,熱安在細心維持著小且不滅的柴火旁談論起近代歷史,話題很快地蔓延開,安灼拉不得不數次厲聲讓朋友們放低音量。格朗泰爾用火上烤熱的瑞士刀切開僅剩的黃油,讓每個人挖一塊去給他們的豆子罐頭添添味道。
熱安又說,「剛才,我有個瞬間的錯覺,我們這不是在同德國打仗,是在六月革命的街壘下等待天亮。」
「嚮導,」古費拉克說,「給我們說些有意思的故事吧。」
「小聲些。」安灼拉提醒他們,他的目光也充滿期待地定格在公白飛身上。那個深夜,他們熄滅柴火,頂著寒冷的夜露,在黑暗裡清楚看見彼此。公白飛給朋友們說起維吉爾、中世紀的宗教音樂、農事詩,詩歌的話題取代革命延續到下半夜,直到安灼拉不得不出聲提醒他們爭取時間休息。
「古費拉克,你跟我一起看哨。」他說。
古費拉克就著月光挪動他扔在地上當坐墊的外套,換了個視野更好的位置,面向森林。
「我知道現在提他會給你們斃了,不過-」格朗泰爾笑著說道,「如果你們現在都在腦子裡給自己奏安眠曲,我祝這些音符長翅膀,帶你們在夢裡飛過恆河邊上,去到世上最美的地方[3],對我來說,那裡必定有喝不完的白蘭地。」
「大R,海涅是猶太人。」熱安說。
格朗泰爾諷刺兮兮,「一個德國的猶太人。如果他現在給關押在集中營,恐怕我們倆得申請個特別任務去炸掉奧斯威辛。」
「住口,格朗泰爾,」安灼拉說,「睡覺。現在。」
古費拉克在竊笑。他就坐在公白飛左邊,公白飛也半坐著,警覺以及他正在盤算的細節讓他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那是場救援盟軍戰俘的行動,弗以伊偵查過後帶回來的地理信息比他們原有的更複雜,計畫全盤改變,他們幾個身上帶的地圖都已經給塗畫的看不出原型。
「至少想辦法睡著。」古費拉克湊在公白飛耳邊說。
「我在試呢。」公白飛回答。安灼拉在離他們不遠的草地,伸手將不怎麼安分的格朗泰爾打平在草地。
古費拉克在安灼拉轉過來低聲訓斥他的前一秒,飛快地吻在公白飛的鬢角。這是古費拉克表達他的感情的方式,整個ABC都給他吻過,安灼拉也沒有倖免。那時他們剛結束十字軍行動,從北非回到法國北部戰線。巴黎就在一趟火車之外的遠處,幾乎等於他們回家了。
不過他們沒有回巴黎,而是留在軍隊。ABC的名聲隨著十字軍行動的成功傳播,女酒保拿出她們收藏起來當救急藥品的伏特加。酒吧裡還有其他盟軍成員,目睹這樁事的人幾乎瘋狂,安灼拉揉揉他給古費拉克逮著啃的臉頰,躲到公白飛背後,對於他自己揚起的嘴角出賣他的事實並不理睬。格朗泰爾見狀抬腿去踹古費拉克,熱安當場做出頌詩紀錄這歷史性的瞬間。公白飛試著拉開還要去追安灼拉的古費拉克,他一回頭猝不及防也啃了把公白飛的顴骨。軍隊的酒吧有鋼琴,音色糟透了卻是當時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的。古費拉克就像在謬尚那樣,喝上兩杯過過癮,然後把酒杯擱在鋼琴的角,坐下來開始彈奏德彪西。
格朗泰爾兩手各摟著若李和博須埃,安灼拉趁他沒注意偷走伏特加酒瓶塞回女酒保手裡。公白飛在隨身攜帶的地圖背面用��筆憑記憶畫蠶蛾,古費拉克彈琴時,巴黎就被他的音符潑灑在軍隊酒吧了,鬧哄哄的酒吧安靜下來聽那支《水中倒影》。塞納河面的巴黎鐵塔倒影是銅銀色,午後的公園經常有穿戴漂亮的少女陪伴她父親出門散步;馬呂斯在公園認識了他的珂賽特。大學課室敞開的木板門釘著考試公告,維吉尼花園開滿了睡蓮,圓形的葉片連同生著芽蟲的花緊貼水面,乍看也彷彿逆著方向生長到水下。謬尚咖啡館的玻璃窗總是被擦的發亮,光芒在咖啡杯或酒杯裡朝ABC的朋友們眨眼睛。星期天的下午三點整,巴黎聖母院的鐘聲經常打斷熱烈的爭辯。
戰爭時盟軍不成文禁止演奏或聆聽德語區作品。這項規則在ABC內部不適用,弗以伊率先提出音樂不應該被政治意識影響,格朗泰爾直接無視這陣風氣,針對海因里希‧海涅和菲力克斯‧門德爾松的民族認同問題發表大篇宣言,如果有人拿紙筆記錄下他講的話,恐怕可以寫成整三大頁。
「猶太人可說是地球上最了不起的民族,法蘭西人發明共和國,可猶太人發明了雅歌和上帝!」格朗泰爾在大庭廣眾下嚷嚷,「海涅!啊!海涅,他的妙筆能使莫斯科的凍土開出鮮花,啊���那是甜美的罌粟,朋友們,我們來品嘗愛情與寧靜,安灼拉,給我們一支曲子的時間做個神聖的好夢!」
「R,你太醉了。」巴阿雷說。
熱安狂熱樂迷似地給安灼拉鼓掌,馬呂斯很快加入催促安灼拉的行列。格朗泰爾醉的走不穩路,給他起了外號的軍隊的女酒保同樣為格朗泰爾保管他的小提琴,酒吧里的士兵意識到他們即將聽見的是什麼,跟著古費拉克製造出震耳欲聾的喝采。
「燴兔肉,別告訴我,您把我的寶貝拿去當柴燒啦。」格朗泰爾對女酒保喊道,他杯里的伏特加撒了自己整身。
「去啊。」公白飛對安灼拉說。
安灼拉輕蹙雙眉,「我們不大應該這麼做。」
「這只是音樂,」公白飛笑著說,「而且,至少別讓格朗泰爾失望。」
格朗泰爾端著酒杯去拿他的琴,玻璃杯因此被他放開,旁邊的美國人眼明手快救下杯子卻救不了裡頭的伏特加,整間酒吧全是笑聲。熱安巧妙地用法語為大伙兒全篇朗誦那篇浪漫詩,格朗泰爾湊過來,大半個人壓在安灼拉腦袋上醉醺醺地懇求或者逼迫他。博須埃笑到手指上夾著的香菸都掉了,把他的耐磨長褲燙出一個洞。
最後安灼拉撥開黏在他身上的格朗泰爾,宣布,「行吧。」
古費拉克拍拍桌子,酒吧裡的士兵用同一種語言的同一個詞歡呼,”Bravo!”
那場突發的小演奏會是整個戰爭裡色調最柔和的一筆,戰爭過後也在不經意間幫他們喚醒安灼拉。也許格朗泰爾在看不見的地方幫了忙。格朗泰爾醉的時候反而能鋸出他能給的最好的音色,安灼拉給他彈琴,被月光渲染的恆河就讓他們帶進軍隊酒吧了,紫羅蘭的耳語,玫瑰的傾訴,河水潺潺的流動打碎煙硝,把他們帶回夢境裡的故鄉。後來安灼拉主動又給酒吧裡的同袍演奏另一支曲子,公白飛與古費拉克並肩坐定,熱安率先唱起來,他們都記得那支曲子裡的祈禱詞。
公白飛不相信朗誦經文的形式能夠獲得甚麼禱告效果,他的幾次祈禱獻給他的朋友們,他越過聖經,直接呼請上帝為他的朋友敞開祂的花園,請求祂帶安灼拉回家。
安灼拉不穩定的情況持續到他們返回巴黎。他也有絕對清醒且試圖重新認識巴黎的時刻,納粹殘留在他腦海裡的聲響就像無線電收音機的雜音,當1942年以前的回憶逐漸占上風,這些雜音就對他發動偷襲。公白飛不記得他上回一睡到天明是什麼時候。安灼拉睡在他住處的客房,公白飛面對他自己的惡夢,更經常在夜裡拿鑰匙開客房的門,從捲成蛹的被單拯救出安灼拉。他的夢境也是無休止的鬥爭。公白飛在囈語裡聽見那些熟悉的名字,他們的朋友的名字;這是希望的象徵,公白飛讓他放棄接受國家計劃性的記憶治療,安灼拉只能靠他自己。夏天來了,氣溫突然增高的夜晚叫巴黎無所適從,公白飛也睡不著。他躺在床上數天花板的裂縫直到凌晨,最後決定起床找書看。離開巴黎前,ABC共同的話題停留在自由主義的新定義,公白飛向安灼拉借來讀的英語書籍還沒有還給他。
安灼拉在噩夢裡嘶聲力竭,公白飛抓起客房鑰匙過去開他的門,跪在地上與安灼拉著實搏鬥了好一陣子。安灼拉被訓練出睡前鎖門的習慣,即使他的敵人擁有無數不靠鑰匙開門的手段。他被夢魘糾纏卻從不對陰霾求饒,半夢半醒之間掙扎的力量大的幾乎迫使公白飛鬆開他。他在夢裡,也許又在對格朗泰爾大喊大叫,那是他們相處融洽之道,安灼拉希望格朗泰爾別信仰他。在夢裡,”自由”和”祖國”最常被高聲提起。公白飛按照標準醫療流程紀錄他聽見的夢囈,只同若李談論這些心理病況,前些天他們推測著或許真正的安灼拉就要回來了。
公白飛費了點勁頭把安灼拉搖醒,把他拖出遍布煙硝的混亂夢境,那場技術上完美成功的救援行動結束於德軍扛著火炮追出戰俘營,通電的柵門警鈴嗡嗡大做,ABC救出百十個盟軍戰俘,安灼拉挨了子彈,他沒法跑的快,留在鐵柵門後頭,把最後離開的同袍推出去,對他們下令,「快走!」
「醒醒。」公白飛說,「安灼拉,你得醒過來。」
他們像剛結束格鬥訓練般渾身是汗,公白飛搖醒他,安灼拉陡然睜眼,夢境裡來不及流的淚水被帶回清醒的世界,他揪著公白飛,雙膝跪地大口喘息,才結點薄痂的手指又給他磨破,衣服上的血痕斑斑點點。
「公白飛,」安灼拉說,「其他人在哪裡?」
那是他的聲音。安灼拉自己的聲音,他急切地詢問戰略問題,公白飛甚至還沒有聽明白他在問的是ABC執行的第一場還是最後一場救援行動。
「傷兵都送走沒有?」安灼拉問,「納粹發現我們了。飛兒,帶上若李快走,格朗泰爾在哪裡?」
「安琪。」公白飛說。
安灼拉的眼神又是他自己了。他的眼睛裡燃燒著熱忱,熾烈的像星火,清澈的像陽光晒化了的雪融入山泉。他不會仇恨,他只愛人民與自由,那就是他的信仰,如詩如歌,如溫柔的天鵝也如展翼的雄鷹,是恆河彼岸不凋的紫羅蘭也是塞納河畔灼灼盛放的玫瑰。
他回來了。
「安琪,」公白飛重複。安灼拉比前幾秒更加困惑,公白飛得向他解釋很多。他與他最好的朋友緊緊相擁,安灼拉不明所以,只管展臂也擁抱他。公白飛希望他們的朋友都看見了。他只給安灼拉說明最重要的一件事,
「戰爭結束了。」
3.
Franz Schubert- Der Lindenbaum arr. Piano and Cello
「我做了什麼?」安灼拉問。
「你什麼都沒有做。」公白飛說。
安灼拉放下塗鴉著人物肖像的地圖,無眠的夜晚過後他們迎來真正的朝陽,公飛下樓問公寓管理員要來兩杯剛燒好的咖啡。安灼拉回來了,他的戰爭正式結束,剩下要做的是審判與和解。公白飛上樓時聽見他的鋼琴被奏響,安灼拉展開格朗泰爾留給公白飛的地圖,擱在鋼琴譜架,圖紙背面給他畫著ABC的朋友們的半身肖像。
「我殺過多少我們自己的同胞?」他問道。
「那不是你,」公白飛溫和的強調,「當你被奪走你自己的心智而做出對不住人民的事,那樣事就不是你所為。那是納粹德國所做的,你也是受害的一方。[4]安琪,你不需要承擔這些。」
安灼拉沐浴在初夏早晨的陽光,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接近白色,側影線條分明,公白飛把咖啡杯放在鋼琴上頂蓋,過去坐在安灼拉身邊。在那個彷彿上輩子的無憂無愁的大學生涯,他們在謬尚,也是緊挨狹窄的咖啡廳角落相偕而坐。安灼拉抬起頭時臉上是濕的,他在做他自己的法官,從德拉古法典尋找佐證的法律。
「你沒有做過任何危害法蘭西人民的事。」公白飛用雙手按在他的肩膀,又說,「沒有人會責怪你。為了我們的朋友,你也必須停止審判你自己。」
「但是我記得那些。」安灼拉說著,眼淚順著他雕像般的臉龐滑下來。
公白飛說,「你付出的夠多了。」
星期天的早晨有彌撒。聖母院的鐘聲喚醒整個巴黎。安灼拉聽見鐘聲,模樣顯得有些無助,公寓管理員在清掃樓梯,用跑調的歌聲哼唱那支原先只在法國境內流傳的祈禱歌。
「瞧,他不是帶你回家了嗎,」公白飛微笑起來,對安灼拉說,「就像她帶他回家一樣。」
公白飛信仰,但很少祈禱。他知道管理他們公寓樓的老太太會去聖母院給安灼拉點白蠟燭祈禱,她是最先對安灼拉敞開大門的人。
「如果您們想搬走,也請自便,上帝保佑您們,」她對威脅她的其他住戶說,「這個青年為盟軍奉獻的是比他的命還貴重的東西,萬福的瑪利亞,祝福他的靈魂。」
公白飛的決定讓軍方不免有推卸責任的嫌疑。德軍正式投降前的最後一波地毯式奇襲以敵方首領突然停止襲擊造成的失敗告終,跟在他們首領後頭發動攻擊的德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盟軍擊中並當場逮捕在槍林彈雨下突然停止前進的納粹特務,扒下面罩,看見一名眼神狂亂的俊美殺神。關於納粹在戰俘裡挑選菁英士兵,進行藥物控制後訓練成特種殺手的謠言被坐實。公白飛在軍隊醫院收到這個消息,他的懷疑也獲得印證。盟軍開始調查1943年後所有北方戰線指揮官離奇的刺殺案,重新檢視幾件德軍地毯式突襲的線索,罪證水落石出,可沒有人敢真的對安灼拉做什麼。被1942年末那場由ABC執行的救援行動救出戰俘營的士兵違反軍紀闖進將領會議室,以舉槍自殺的威脅成功阻止盟軍將領對安灼拉做出任何判決。
公白飛是那場意義重大的鬧劇發生的隔天才從馬呂斯那兒聽來這樁事。近百名操著不同語言的士兵在將領會議室外整齊劃一拿上膛的手槍抵在自己太陽穴威脅他們長官,馬呂斯被喊去維持秩序的同時,公白飛在軍隊醫療翼對付安灼拉。無線電收音機在角落發出不間斷的聲響。兩支鎮靜劑讓安灼拉徹底失去反抗的力氣,被擺佈著讓公白飛執行過整套檢查。他臉色慘白,藥劑的效用迫使他放慢了呼吸,眼神依舊熾烈的像隨時要爆發,那卻是他們不認識的眼神。安灼拉不會仇恨,公白飛確認過安灼拉依舊能聽懂法語,嘗試與他交談。若李結束諾曼底的工作,回到北方部隊擔任軍醫,在他們隔壁床照料突襲裡被炸掉右邊手腳的德國士兵。志願護士想給安灼拉的傷口做些包紮卻被他的模樣嚇退。
「安灼拉,你記得伽佛洛什?」公白飛問。
那時的安灼拉像具活屍。公白飛看著這副他再熟稔不過的面孔卻認不出他最好的朋友。安灼拉帶著詭異的冷靜詢問,「我該殺他嗎?」
「不,他是我們的弟弟,」公白飛說,「謬尚呢?記不記得謬尚?」
「離我遠點。」
「我們在謬尚曾經為了社會契約論的漏洞爭執整晚呢。」
「我根本不認識你。」
然後一個醫學意義上的聽覺記憶範例發生了。
安灼拉還被皮帶綑在病床,公白飛停止追問,讓護士準備他需要的物品,拉起安灼拉的手讓人用酒精擦掉乾血跡。公白飛掐著他,這是個有效的恫嚇,安灼拉理解到掐著他的這只手對人體的熟悉程度足夠公白飛隨時卸掉被他掐住的關節。護士用棉球清理傷處的膿瘡,無線電收音機的頻道播放起女高音演唱的門德爾松作品第三十四部第二號。
安灼拉還讓公白飛逮著手關節,那支曲子如同響雷般擊中他。他猛地回頭尋找那個聲音,收音機那兒沒有人,安灼拉往別處張望著找人卻沒有找到他要的,護士領班假裝忙著整理藥櫃,玻璃櫃門照出她拿手帕擦眼睛的模樣。若李正要給他負責照料的德國傷兵注射消炎劑,他也停下來,針筒隨之停在半空中。他也看著安灼拉擺脫護士,掙脫出來的手揪緊公白飛的白大褂。公白飛想告訴他答案,可他只是安靜地望進安灼拉的眼睛,一度被掩埋的記憶如同樹苗的芽鑽出堅硬的土壤。安灼拉困惑又徬徨,他抓住公白飛,那個瞬間公白飛決定不再讓任何自稱是醫學專家的人在往後的日子繼續折磨他最好的朋友。
音樂最終消失在無線收音機炒豆子似的雜音裡,經過角落的護士調整天線,試圖找出信好最好的角度。公白飛放開安灼拉的腕關節,握住他的手。若李聽聞安灼拉被送進盟軍醫療翼後興沖沖趕來瞧他,被安灼拉下意識掀倒,其他醫官登時拿起皮帶把他囚禁在病床。
「公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公白飛問。安灼拉用茫然的藍眼睛瞪他。
他們隔壁床的德國士兵成了整間醫療翼的箭靶,仇恨的目光匯集在他身上。志願護士放下托盤,藉口照顧其他盟軍士兵抽身離開,有人用不明顯的聲量說了幾句粗魯的德國罵人話,德國士兵垂著頭。那不真的是他個人的錯誤,他卻為他的國家在盟軍的醫療翼承擔錯誤的後果。若李放下消炎針,雙手舉在眼前,他等到它們停止顫抖才給他的病人完成注射。他們對面的美國士兵往空水杯啐了口痰。
德國士兵對治療他的醫療員說,「Danke (謝謝)。」
若李回答他時臉上沒有肉眼能見的波動,「Alle Menschen werden Brüder, Wo Seine sanfter Flügel weilt (在他光輝照耀下面,四海之內皆成兄弟。)[4]」
ABC裡德語最流利的是弗以伊,再來是馬呂斯,接下來是格朗泰爾,ABC們為了作戰工作也向他們學習這門言。當戰爭過去,語言成為新的軟武器,若李寫完紀錄,離開去檢查下一床英國傷兵。公白飛想起弗以伊在他們親手挖的壕溝裡,用席勒給大伙兒解釋語法問題,安灼拉在站哨,古費拉克划火柴點亮煤油燈,話題隨著詩的內容又扯回二十世紀後的新興獨立國家;他沒有忍住笑容,眼眶像是給火柴點著了。德國士兵在公白飛擺平安灼拉,讓護士繼續清潔膿瘡的當兒,用他僅剩的左手摀著臉龐。他為他的祖國承擔戰爭的後遺症,連流些眼淚也不被允許。
部隊對於公白飛讓他住在普通公寓的想法明確表示反對,公白飛也明確告訴法國政府他們不會再讓安灼拉受到沒有意義的虐待。啟程回國前若李拿到政府給安灼拉安排的治療說明書,裡頭列舉的療法相當於把德國人用在安灼拉身上的法子重新操作一輪。
「這太荒謬了,」若李說,「他值得更好的。」
他的確值得。上前線前公白飛在醫院剛做完一年實習,ABC們有好幾個甚至還沒有完成大學最後一學期。如今他們回到祖國,試著建立新的日常生活,安灼拉經歷了兩段人生,又靠著他自己驅散納粹強加給他的魘霾。他是如此堅韌。如今他回到家,記憶在復甦,他想念他的朋友,渴望看見他的師長家人,他想出門去散步,他還想喝點謬尚的咖啡。所以若李把咖啡連同做咖啡的女侍還有他的女朋友帶來了。愛潘妮穿著黑色的裙子,神態世故鋒利許多,公白飛見過米西什塔幾次,她是猶太人,當過一段時間的電報接線員,戰後她在醫學院附近的餐館值日班。
「領袖!」他撲上去掛在安灼拉的脖子,「我可太高興又看見你啦!歡迎回來!」
公白飛找出空瓶,米西什塔往瓶子插上她帶來的矢車菊,若李喋喋不休說著安灼拉錯過的精采故事,安灼拉看著那束花,在若李談及格朗泰爾把他的小提琴做了砸破納粹間諜腦袋的最佳貢獻時開口說話。
「我很想見一見他們。」
公白飛放下他擦拭乾淨的相框,若李安靜下來。安灼拉將插花的瓶子挪到日照更充足的地方,垂下眼瞼,光與影在他身上就像油畫,外頭的街道有棵擁有百年以上歷史的菩提樹,它與這個街區同樣好運地沒有受到轟炸摧毀,安灼拉倚著牆,午後往西邊傾斜的陽光拖長了菩提樹的影子照進客廳。ABC的朋友們在盟軍的酒吧無數次違反不成文的禁令,熱安對德奧作曲家的偏好有限,舒伯特則是古費拉克即興演奏的好夥伴。
公白飛安慰他,「我也很想念他們。」
「我們可以紀念他們。」愛潘妮提議。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你們。
「有一支曲子,」公白飛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們經常提到它。」
安灼拉用軍隊酒吧那架音色糟透了的鋼琴演奏這支祈禱歌的時候,屋子裡的法國青年跟上節拍大聲唱歌,他們都��家,也都在同袍身邊找到片刻歸屬。其他同盟國的士兵抄下禱文,弗以伊給他們用數字譜做註記,這支原先只在法國境內流傳的祈禱歌就這樣被傳到歐洲大陸甚至美洲。安灼拉在另一個難得的機會拗不過朋友們的要求,又給酒吧裡的聽眾演奏它。那時這支祈禱歌已被翻譯成不同的語言,公白飛的杯子還在嘴邊,他被格朗泰爾推出去,ABC起鬨要他去領唱法語歌詞,古費拉克嚷的最大聲,不僅帶頭起鬨還笑出眼淚。博須埃在吹口琴,熱安也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了柄長笛,單方面宣布這足夠他們組成完整的合唱團。
那時公白飛無奈地說,「我們這都在做什麼。」
安灼拉聳著肩膀,「就當成哄那幾個傢伙高興了。」
「這可不是我瞎吹,」格朗泰爾拎著小提琴過來站在鋼琴另一側,「盟軍裡有哪個國家的部隊有這樣完整的樂手配置?」
安灼拉發布過無數不允許反駁的命令,也總拗不過他的朋友群起懇求。他為他們演奏過很多次祈禱歌,在巴黎,在軍隊酒吧,在公白飛的書房。
主在上,聽我祈禱:
當我需要幫助,您總是在我身旁;
讓他歇息,上蒼庇佑,
賜他安寧,賜他歡愉,
帶他回家吧,
帶他回家。*
公白飛在客廳書房擺上他擁有的ABC們的相片,這樣他們也就見證安灼拉甩掉追逐他的陰影找回他自己。他回來了,卻還在漂泊。公白飛想幫助他最好的朋友得回他應有的寧靜。
4.
Felix Mendelssohn- Auf Flügeln des Gesanges arr. Violin and Orchestra
人民想念安灼拉。安灼拉想念他的朋友。最大的問題是安灼拉認定自己沒有臉面再見他的同胞。在ABC的朋友外首個見到安灼拉的自然是他的雙親。公白飛拍了封電報通知他們來瞧他。剛回巴黎時安灼拉的父母來見過他,就連他們都幾乎認不出安灼拉。那時他的眼神能夠把聖母院那口大鐘從它的鐘樓剜下來,公白飛甚至得提醒他朋友的父母別太靠近他。若李無法回答安灼拉父親提出的問題,他母親嘗試著說起幾件只屬於他們家庭最私人的往事,短暫的茫然後換來的是安灼拉的另一次爆發。
這回不一樣。安灼拉思念他的家人,公白飛上郵局發出電報,很快收到回覆,安灼拉又反覆向公白飛確認上回他們見面時他沒有做出傷害他父母的事。馬呂斯從火車站接到那對心情介於焦慮與亢奮之間的夫婦,敲開公白飛的公寓門。安灼拉從公白飛的背後怯生生探著頭看見他的父母,他的母親也從他父親背後怯生生踮起腳尖想多看見他。
公白飛輕輕推了安灼拉,他在發抖,公白飛想說點鼓勵他的話,他的母親也注意到了。她忘記所有的擔憂,越過她的丈夫,踮起腳一把摟住她的孩子。公白飛把朋友們帶進書房,讓安灼拉與他的家人用足夠的時間重新認識彼此。
若李拿起書架上的相框,珍惜的觀賞ABC的朋友們換上軍隊新制服的合照,說道,「我來的路上去了趟公墓給大伙兒報告新消息,他們會很高興的。」
「但是真的沒有必要再進行任何審判,我敢說盧森堡宮不會同意開這個庭。」馬呂斯說。
「他希望能這麼做。」公白飛說,「就當成換個方式的補償了。」
若李拿起稍小的單人相框,晃晃那裡頭在自己學院畢業典禮遲到的格朗泰爾,說,「如果R能一水壺敲醒他就好啦。」
十字軍行動是ABC作為完整受訓的陸軍隊伍正式參與的首件行動。他們被法軍元帥指派去支援英國軍隊,從德軍手上收回大片北非領地,那是場傷亡慘重的勝仗,慶功宴也是哀悼彌撒。事後他們返回歐陸戰線,從側門進入打烊的軍隊酒吧,平常安灼拉禁止隊伍在白天喝酒,那天他破了例,讓格朗泰爾從吧檯下搜出幾瓶全新的酒,弗以伊用威士忌杯壓住鈔票放在收銀櫃上。
「我想我們得舉杯,」他說,「從今天開始,我們都與過往的自己道別了。」
「敬我們的同胞,」熱安附和著,格朗泰爾倒的第一杯酒便給了他,「敬我們的同袍。」
「敬自由法國。」
「敬法蘭西共和國。」古費拉克說。他拿到酒,伸手來與公白飛碰杯。安灼拉接下酒杯的同時右手還在寫偵查計畫表,格朗泰爾揉他的腦袋,安灼拉寫到最後一筆的r字母線條在紙上飛成形狀奇特的波紋,公白飛說,「R,別欺負他。」
「嚮導,別欺負R。」古費拉克說。這下子連安灼拉都不能不笑了。
「這聽起來特別彆扭,」博須埃說,「但是,我挺希望時間能停在這裡。我們打了場勝仗,大伙兒都完好無缺的在這裡。」
巴阿雷掏出打火機點菸,嘟囔幾句同意的話,馬呂斯抓緊空檔寫他自己的信,珂賽特利用報社的工作經常給他們寄送免費刊物。離開巴黎後,熱安也負責代表他們全體與謬尚保持通信。格朗泰爾借巴阿雷的火點他自己喜歡的菸,古費拉克拒絕吸收他們吐出來的廢氣,跑去坐在鋼琴那兒,不一會兒便控制不住自己打開琴蓋彈起琴。
安灼拉說,「時間得往前移動,戰爭才有機會結束。」
「珍惜會當下吧,」公白對他說。安灼拉正在新的紙頁抄寫他被打斷的偵查計畫內容,他對公白飛露出笑容,寫完計畫第三項,收起鋼筆。公白飛擔任著某種補充或糾正安灼拉的角色,這是ABC對他們的形容,他們隔著桌面互相碰杯敬酒,手指節一擦而過,在公白飛的皮膚留下火燒般的記號,溫和的蔓延到他全身。安灼拉抿了口酒,直勾勾盯著貼滿軍樂隊畫報的牆。
若李說,「公白飛說的對,我說句掃興話,因為這很可能成真,戰場上什麼事都說不準,如果現在有個記者還是軍隊攝影師,我希望他來給我們拍張照片。」
「古費,給我們點即興曲,今天別理那苦大仇深的肖邦了。」格朗泰爾說,「是啊,戰爭,他們說在舊社會為國家陣亡是最甜蜜的死法,這個時代的戰爭只會讓人死的時候還摸不清自己到底幹嘛去送死[6]。根本沒有什麼榮譽的死亡,看看那些戰敗的國家,他們死了一整代青年人口卻什麼都沒換到。所謂的犧牲是虛假的謊言,我們現在在這裡,不過是從維琪(Régime de Vichy)巴黎逃到北省,根本摸不清未來長什麼模樣,說不定到最後我們統統被抓去給蓋世太保擦鞋哩。」
前頭安灼拉等待著墨水乾燥。他闔上記事本,端起酒杯卻不喝,問道,「你為什麼又來這裡?如果你不信仰這些,生死、榮譽、盟軍,我們的法蘭西,你為什麼還浪費你自己的時間來打這場看不清楚未來的仗?」
古費拉克把他自個兒埋在鋼琴鍵盤,他的即興曲是種張揚的宣言,色調繽紛濃烈,糟透了的音色也擋不住碰跳著的晶瑩的彩色的音符竄過酒吧。
「讓我引用我們都愛極了的猶太朋友,」格朗泰爾坐在桌面,拎著酒杯,豎起手指夾開他叼著的香菸,公白飛猜測到格朗泰爾即將要說的話,他沒有出言阻止。安灼拉明亮的藍眼睛也望著格朗泰爾,香菸菸蒂給他咬出齒痕,酒杯早已見底。格朗泰爾拿起瓶子倒滿整杯,吐了個煙圈,他總是笑的肆無忌憚,對安灼拉說,「我不相信上帝,他的甫祭全是侏儒。我只信你的心,除此之外,我別無信仰[7]。」
安灼拉嚴厲地打斷他,「少胡說。」
「實話就該說出來呢。」
「你喝醉了。」
「我看起來像醉?」
「如果你真的有信仰就不會把信仰掛在嘴邊。」
格朗泰爾擺出嚴肅的表情,「你可太小看我了。」
公白飛清清喉嚨。安灼拉不再同格朗泰爾爭辯。他站起來,氣勢相當懾人,格朗泰爾抬起眉毛,安灼拉什麼都沒有說,右手按著格朗泰爾的肩膀,格朗泰爾哈哈大笑,拍在安灼拉的手背。古費拉克彈琴到他滿意了,也停下來,他搖晃酒杯,攏攏散亂的鬈髮,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這就是我中意舒伯特的原因,」他說,「肖邦啊,他拿樂譜塞進你的腦袋,對你說”自己體會”,你花了十年研究他也沒個定論。舒伯特不來這套,門德爾松同理,他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一聽曲子就知道,他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安灼拉對格朗泰爾的記憶停止在他們從德軍戰俘營撤退的那幾分鐘。格朗泰爾掩護他救援的美國士兵,安灼拉掩護他們。他想知道行動的成果,公白飛告訴他了。他們在客廳促膝談話,安灼拉養成新的習慣,當屋子裡只剩他們兩個,安灼拉會倚在公白飛這兒,這是種依賴,公白飛則很高興得知安灼拉找回需要依賴的感覺。他把手臂環過安灼拉的後頸,繞過肩膀,停留在距離胸前幾吋的地界。唱片在循環播放,安灼拉知道了��援行動的最後一刻格朗泰爾是怎麼被他趕出戰線之外。他拿起唱片匣,結痂的手指拂過那行德語字樣。安灼拉在逐一找回屬於他的回憶,他的朋友未曾殉身於他手的事實也不足以安慰他。
「這是他最喜歡的曲子,是嗎?」安灼拉問。
「格朗泰爾愛它。」公白飛回答,他也愛這支曲子。格朗泰爾為了幾句詩歌愛著海涅,同樣是猶太人的門德爾頌為海涅做曲;它在戰爭剛結束的混亂裡成了他們朋友的替身,它也率先為ABC的朋友們將安灼拉從納粹遺留在他腦海的陰霾喚醒。
懷念佔據他,安灼拉還拿著唱片匣,客廳的矮桌也擺了些相片,安灼拉拿起其中一只相框,那張相片原本釘在ABC臨時宿舍的牆,取下來時被圖釘扯了個口子。相片裡的格朗泰爾與安灼拉穿著大學槌球隊的運動服,手拄球桿,在運動場的草地讓人拍下合影,安灼拉向來比誰都克制,就算開開心心的笑著也流露出嚴肅的神態,格朗泰爾朝鏡頭擠眼睛,笑的肆無忌憚。
「我們也都愛你。」公白飛說。
「我背叛了你們。」安灼拉說。
公白飛說,「你沒有。」
然後他吻他。他吻安灼拉的嘴唇,帶著所有朋友對他的愛,ABC早就不是朋友了,卻也不是兄弟-他們比手足更親。公白飛把ABC對他的愛留在安灼拉的嘴唇。它們鮮潤柔軟。安灼拉追上來吻他,公白飛也說不上是驚喜還是意料之內地愉快,這是個熱烈又沉重的,私人的吻,把所有過往和盤托出,或許他很久以前早就想這麼做只是不曾自覺,又如果這樣能讓他最好的朋友相信他們愛他也無不可。
「但是馬呂斯說的對,」公白飛說,「該過去的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進行任何審判。」
「該做的還是得做。」安灼拉答道。
他微笑起來,平靜的神態裡出現他特有的肅穆,追加道,「我準備好了。」
5.
Maurice Ravel- Sonatine, M. 40:No. 2 in D-Flat Major, Mouvement de menuet
貝當元帥(Henri Philippe Pétain)把他們的巴黎投降給納粹的決定是最令人無法接受的。納粹入侵巴黎後伽佛洛什不再上學,公白飛就在謬尚教他算術,安灼拉充當歷史課輔導,熱安教他文法。伽佛洛什做了報童,古費拉克用謬尚的破舊鋼琴
給他編出一支送報歌。伽佛洛什為自由法國送報紙,安灼拉則堅持拒絕使用那兩個分裂他們祖國的稱呼。他們在謬尚研究彼此收到的徵兵令上的報到日期,格朗泰爾走進來,已經換好嶄新的陸軍制服,衣衫上卻有血。他瞧了眼興高采烈的朋友們,發出沒有聲音的冷笑。愛潘妮在工作的空檔給她弟弟補衣服,格朗泰爾說,
「共和國萬歲,妳白效力了,愛潘妮,我們那湯姆‧索耶小兄弟為了嘲笑維琪法國派來的德意志鬼子給用刺刀戳死了。」
隔天安灼拉領著還沒有報到的幾人提早簽字入伍。愛潘妮有她自己的辦法:伽佛洛什葬在公墓,他的姊姊取回那套被刺刀打穿,血漬變成銹紅色的舊衣衫,掛在謬尚門口。戰爭期間的謬尚改成孤兒收容所,報社���字員成了志願教師,咖啡館女侍變成監護保姆,對巴黎女人還有她們的德國舞伴橫眉豎目。
「你們可想清楚了,」愛潘妮往他們的桌子放下托盤,說道,「珂賽特是負責登頭版的,消息一登報,你們就沒有機會反悔。」
「我準備好了。」安灼拉說,「我們準備好了。」
「公白飛,別告訴我你還真同意這個瘋子的想法。」
公白飛心安理得,「這不就是朋友會做的事嗎。」
安灼拉翻閱馬呂斯寫好的辯護文件,愛潘妮睥睨著這幾個她眼中的傻瓜,搖搖頭。
1942年末,公白飛被調職成為主任軍醫,他不能繼續與ABC的朋友們在最前線紀念安灼拉。古費拉克接下隊長工作,若李則接替公白飛的隊醫職位。那場救援行動讓ABC失去他們的領袖。盟軍搜索三十餘天,在安灼拉的檔案簿蓋上標示死亡的紅印章。公白飛拿著檔案簿拍開戴高樂將軍的門質問這個消極的決議,為此收到調職通知作為不服從調查結果的處分。
「戴高樂是個混蛋,」古費拉克對公白飛說,「而你是個善良的笨蛋。」
「是我的錯。」格朗泰爾說。
「別說這種話。」ABC們說。
ABC的朋友們從德軍陣營救回來的盟軍士兵組織起一場紀念會,軍隊酒吧掛上紅色旗幟。士兵們在酒吧裡談論他們對安灼拉的印象,細數救援行動堪稱精彩的過程。有個參戰前做過神學生的準牧師拿酒吧的鋼琴當教堂管風琴自彈自唱美國南方的聖歌。公白飛走進酒吧,越過人群看見巴阿雷鑽進儲藏室。他跟過去,看見他的朋友們齊聚在此,格朗泰爾分不清是哭得不像樣還是醉得不像樣,古費拉克摟著他。
博須埃說,「這不是你的錯。領袖見了你這副聳樣準會揍你。」
馬呂斯掰開格朗泰爾的手指,拿走那支酒瓶。格朗泰爾又說,「是他們先發現我的,全賴那個該死的-怎麼不是我的錯,你們都撒謊,安灼拉就是個王八羔子-你他媽是個瘋子,安灼拉,待在你的位置,別過來挨子彈!快跑!熱安,上帝把他的二品天使拋棄啦,納粹鬼子逮住他了,公白飛,你看見納粹鬼子逮住他了,我們拋下他自己跑回來了!混蛋、膽小鬼、我們全是群懦夫,我把安灼拉害死了。」
「我們是在執行隊長的指令,」古費拉克摟著他說道,「記得吧,R,安灼拉說”我來斷後,你們得把這裡所有的人帶回去。”」
「是啊,」格朗泰爾嗚咽,「斷後!多英勇!多高貴!納粹鬼子拿他們骯髒的槍桿子打中我們的領袖,瀆神!他們射殺了阿波羅!」
「你怎麼就信了戴高樂的謊話?」公白飛問道,「安灼拉不會死。他扛的過去。我們會打贏這場戰爭,叫納粹把安灼拉還給我們。」
「他可是塊強硬的雲石,米開朗基羅的鑿子也敲不動他。」古費拉克也說。
「讓大R哭一哭吧。」熱安對朋友們說,「我也相信領袖還活著,眼下我們就暫且別逼他了。」
古費拉克攬著格朗泰爾,讓馬呂斯把白蘭地酒瓶擺去他搆不到的地方。熱安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本子,給朋友們讀他抄在裏頭的詩。格朗泰爾把自己埋在古費拉克懷裡,結結實實哭了整個晚上。
留在前線的朋友們出發去諾曼底前把他們重要的物品交給公白飛保管,這當中有巴阿雷觀賞鳥類的望遠鏡、格朗泰爾的琴弓、他用四年時間畫成的幾大冊畫集,以及弗以伊帶上前線的所有家當。盟軍解散後它們也回到巴黎,公白飛買了新櫃子單獨放這些物品,古費拉克的腕錶現在被他接收來戴著。熱安的本子附有棉線製成的標籤,公白飛小心地避免移動標籤,翻開本子,給安灼拉找到熱安給朋友們讀的詩。
安灼拉用指尖掃過光滑的紙面。熱安的字具有漂亮的弧度,像是協和廣場噴泉的水柱,他在本子裡抄下他最喜愛的作家的作品。安灼拉的眼睛看見那些字句,公白飛則回憶熱安讀它的模樣。
「光明的星星將烏雲化為一團絨絮,」熱安拿著本子,神情莊靜柔和,口吻彷彿佈道的主教;他眉目含笑,環視他身邊的朋友,
「這是有思想,有生命的光明,
它撫平了波濤澎湃的暗礁,
人們相信從珍珠鐘看到了一顆靈魂,
是夜裡,黑暗徒然籠罩,
天空神般的微笑亮了。[8]」
「他是對的。」公白飛微笑著對安灼拉說。
安灼拉的手指現在被若李強制纏滿塗飽藥水的創可貼。他的手腕和腿有數道泛白的長條疤痕,那是安灼拉還被困在黑夜裡時他同他腦海裡的納粹軍隊進行決鬥的遺跡。公白飛縫合過那些刀子割出來的傷,幾天後安灼拉割斷縫線,公白飛就再縫合新的傷口。他們反反覆覆又與看不見的敵人鬥爭到安灼拉如同樹芽鑽破加厚水泥牆長出頭般穿過重重陰影親手奪回他自己的心靈。
安灼拉的記憶有幾段完全的空白,也許永遠想不起來,這是公白飛唯一放棄不管的,他也勸服安灼拉放棄重建那些記憶。公白飛沒有問過任何他在納粹戰俘營的經歷,他希望安灼拉永遠徹底將其遺忘,他希望他過好當下的生活,因此也才能夠為他們的朋友迎接未來。
馬呂斯上樓的時後順便把公寓管理員用線捆起來的整疊信件交給他們。公白飛聯繫過他們在陸軍指揮部的舊長官,由馬呂斯與法院敲定日期,消息也登報發布出去,想念安灼拉的人民寄信到報社,報社就把這些信原封轉寄到公白飛的地址;來拜訪他們的指揮官一度懷疑這是場精心策畫的整蠱行動,安灼拉的說詞說服他,最後一場審判就這麼確定了。
「庭審的結果是可以預料的,」ABC的朋友們的指揮官說,「人民早就原諒你了,審判庭不會是他們期待看見你的地方。」
「他們不知道我做過什麼。」安灼拉說。
「不,他們知道。他們只會驚訝於你的選擇。」
「讓人民決定吧,」安灼拉說,「拉馬克將軍。」
拉馬克將軍說,「我向上帝發誓,你是我見過最頑固的-」
他沒有想出最合適的字眼。安灼拉是個頑強的戰士也可以是最固執的傻瓜。拉馬克將軍又對公白飛說,「你創造了奇蹟。」
「我沒有。」公白飛答道,「是我們的朋友們創造了奇蹟。」
「過來,孩子們。」拉馬克將軍招招手,他擁抱這幾個僅剩的ABC的朋友就像擁抱他不曾擁有的兒子;其他人在大大小小的相框裡無聲地歡笑。
6.
Claude Debussy- Images Book 1 no. 1. Reflets dans l'eau
公審的日子是1946年的6月5日,這是個好日期,天氣也很好。
拉馬克將軍在證人席,馬呂斯是安灼拉的辯護律師,戴高樂將軍擔任法官,這是場軍事庭審,無法進入審判廳的人民聚集在法院外高舉無罪標語,新聞記者拿鏡頭瞄準他們的目標。
安灼拉回來後,公白飛也找回以往在週末早晨彈琴的習慣。他有很長時間沒碰過鋼琴了。出門前,公白飛給安灼拉演奏德彪西的意象集,回憶也讓音符串成的線牽著在他們的話題裡連篇飛舞;那些回憶是柔和的油彩畫,沒有硫磺煙硝,歡聲笑語在已趨平靜的往事裡清晰可辨。
審判結果如同拉馬克將軍預言的在意料之內。法庭助手用幻燈片播放出軍隊檔案館的紀錄照片,安灼拉認下所有出自他手的案件,包含那樁他在神識不清的情況下中途停止前進的突襲;他沒有提出自辯,也沒有被判定任何刑責。聽眾席甚至陪審團在法官宣布判決結果的當下便已起身鼓掌,戴高樂將軍甚至沒有辦法宣讀完整份判決書。
公白飛與若李離開座位走下台階,馬呂斯過來的時後差點兒被他的律師袍絆倒,安灼拉還在他站著受審的地方。漫長的公審結束了,安灼拉聽見他背後聽眾席的掌聲,若李拉他離開受審人的站席,三個人把安灼拉夾在中間,過於使勁的擁抱險些讓他窒息過去。
「這是你應得的。」馬呂斯對他說。
若李喊道,「其他人都看見了,我敢說-不,我很確定!」
安灼拉也擁抱他的朋友們。他湊在公白飛耳朵旁說悄悄話,「我想見他們。」
戰爭的末期,公白飛留在醫院照料從前線回來的傷兵,他的朋友中僅有兩人見證諾曼底戰役獲得勝利。ABC的朋友們臨危接下接應奧哈瑪海灘(Omaha)美軍部隊登陸的任務,他們在1944年的6月5日離開北部,與空軍一道前往西戰線。德軍開始潰敗後盟軍又遭遇幾次地毯式突襲,好不容易守住的戰線險些又被攻破。公白飛檢查遭遇暗殺的前線指揮人員的遺體,判定作案手法與死因,那時公白飛已大約猜到最壞的結果-他太認識這些造成遇刺盟軍將領致命傷的手法了。古費拉克拿到盟軍擊退突襲敵軍的作戰報告仔細研讀,在藥品倉庫找到公白飛。古費拉克也在猜測最糟的情況,那些德軍突襲的模式都是ABC進行特殊任務時使用過的。納粹軍隊從盟軍戰俘挑選人力訓練成殺手的謠言從戰線移動到法國北部就蜚蜚地流傳不休,公白飛的發現幾乎證實古費拉克的推想。他在藥品倉庫來回兜圈子,作戰報告給他揉成皺巴巴的紙球,公白飛拉住他,古費拉克把他還得交還給檔案室的報告扔出去,紙團砸在牆上發出聲響,古費拉克抱著腦袋癱坐在地,紙團掉進碘酒籃子。
「操。」他說,「畜生。我沒有這麼期待過打仗。」
「冷靜點。」公白飛說,「安灼拉活著,這才是最要緊的。」
古費拉克哽咽著說,「他們把我們的安琪變成殺人的傀儡了。」
「他還活著。」公白飛強調,「你猜怎麼著,我們會勝利,我們會讓納粹把安灼拉還給我們,然後把他變回來。我們會帶他回家。」
半晌,古費拉克問,「你相信我們辦的到?」
「我不信兩年的藥物控制能勝過十年真正的友情。」公白飛陪他坐在倉庫冰涼的地板,回答。
古費拉克的眼睛紅紅的,他是個快活的小伙子,戰場上的生活往他們所有人的臉龐刻上改變他們鋒芒的痕跡,古費拉克笑起來,咧開的嘴角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飛兒,你很愛他,不是嗎。」他說。
公白飛也笑著說,「你不愛我們最好的朋友?」
「我愛他。我們都愛安琪,」古費拉克說,「不過不像你這樣。說不定你是對的,安灼拉也愛你,他不可能忘記這個,等我們幹掉那些混蛋,你會把安灼拉變回來。」
公白飛得等回到巴黎才能理解古費拉克的話了。那個時後他說的是,「你胡說什麼呢。」
「你自己體會。」古費拉克說。
他們沒有把關於安灼拉的猜測告訴其他人。當時戰爭即將看見盡頭的盼頭在盟軍部隊點起雀躍的氣氛,ABC的朋友們收拾行囊準備前往諾曼底,臨時宿舍所有可以貼東西的地方貼滿戰略地圖,在地圖上邊又用圖釘釘住相片。馬呂斯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央求公白飛代替他暫時保管珂賽特的信件,解釋道,「我不想遺失它們。」
公白飛建議朋友們把重要的物品留在北部由他保管,熱安把長笛交給公白飛,打開背包拿出他抄詩的本子。幾個朋友的東西裝成一框,讓公白飛收在軍醫宿舍。拉馬克將軍來到臨時宿舍為ABC講述盟軍的登陸計畫,奧哈瑪海灘的指揮部門缺乏陸軍接號員,古費拉克提出自薦,格朗泰爾說,「法國萬歲,我也是一個。」
他爬上鐵床架,拔出牆裡的圖釘起取下那張合影,公白飛為了專注課業離開槌球校隊,隊長的位置空出來,安灼拉向球隊教練推舉格朗泰爾,那幾個球季他們的球隊沒有過敗績。
格朗泰爾把這張相片連同畫冊,還有背面被他畫滿肖像的地圖交給公白飛,又說,「我們要代表安灼拉去砍日耳曼韃子啦。」
「別難過,嚮導,你在這裡有個好處,」古費拉克解下他從南方的家鄉戴到巴黎又戴來戰場的腕錶,「要是誰在諾曼底受傷,你就是負責把我們的胳膊肘縫回來的那個人。」
ABC忘記他們的指揮官還沒有離開,被古費拉克惹得放聲大笑,若李連聲啐掉不吉利的扯淡話;公白飛聽明白古費拉克話外的意思,他將格朗泰爾交給他的相片夾進記事本,笑道,「別亂說。你們會好手好腿完整地回來。」
「這是當然的。」古費拉克輕鬆地回答。
但是他們沒有回來。
諾曼底登陸戰役始於1944年的6月6日,兩個半月後盟軍重新佔領巴黎,回到北部指揮區的只有馬呂斯和若李。德軍被驅離西海岸,天氣炎熱,陣亡的盟軍將士在西岸就地安葬。ABC的朋友們最開始有十人,到了1945年餘下三人,現在則重新是四人。ABC們的衣冠塚並列於拉雪茲神父公墓花草最盛的一隅,安灼拉錯過共和政府追思陣亡將士的公開典禮,現在他回來了,他挨個在鐫有格朗泰爾、古費拉克、熱安,巴阿雷,弗以伊還有博須埃名字的石碑前放下花束。公白飛陪他在安靜的公墓紀念這些朋友。
「謝謝你。」
公白飛說,「為什麼?」
「你沒有放棄我。」安灼拉說。
「不,安琪,是你沒有放棄,」公白飛說,「我拒絕部隊提供給你的療法,是你不放棄你自己。」
樹影在他們上頭搖曳,夏季的熱風吹進公墓,安灼拉握住公白飛的手,他指節的痂也掉的差不多,握起來有些粗糙,不過這些會好,他們只需要多點時間。
公白飛看了眼腕錶,提議去散步;安灼拉又用手掌心挨個拂過陽光下的墓碑,往後他也能經常來瞧這幾個朋友了。他們離開拉雪茲神父公墓,經過街道,沿著塞納河右邊河畔的磚頭路漫步,這時安灼拉提起他沒有說過的事,公白飛沒有想過問這些,不過既然安灼拉開口,他也就聆聽。
「這幾個傢伙不肯走,還有你們,我腦子裡的你們扛過納粹對我做的事,」安灼拉說,「我經常聽見你們的聲音,那些笑話,那些曲子,還有我們在謬尚說過的話。是你們帶我回來。」
「因為你值得。」公白飛說,「你屬於我們的祖國,屬於這裡。你屬於巴黎。」
「我屬於你們。」安灼拉回答。
他們來到樹蔭下,陽光穿過沙沙作響的樹葉照亮他們,公白飛乘著四下沒有別人,吻在安灼拉的嘴角。
「還有未來。」他笑著說,「我們得代表其他幾個過好接下來的生活。」
安灼拉也笑了,這笑容與他的雙眼同樣明亮。
「是的,」安灼拉同意道,「這是我們接下來的任務了。」
馬呂斯在事務所,若李在學校上課;公白飛與安灼拉走在河畔,他們談笑著,爭辯起沒有在謬尚獲得解決的題目,河水倒映天上的白雲也倒映岸上的人影,潔淨的陽光照亮流動的河水,兩個人影被打散,出現了堆疊的複像,如果仔細去數,水中的倒影約有十人。
�� 注:
[1]海明威於1946年所言,“Never think that war, no matter how necessary, nor how justified, is not a crime.”
[2]借了點原著梗,原著E槍殺國民自衛軍前,嚮導說”他也是我的兄弟(frère)”
[3]改自海涅《乘著歌聲的翅膀》首節,” Auf Flügeln des Gesanges,/Herzliebchen, trag' ich dich fort,/Fort nach den Fluren des Ganges,/Dort weiß ich den schönsten Ort.”
[4]竄改《哈姆雷特》第五幕第二景,” If Hamlet from himself be ta'en away,
And when he’s not himself does wrong Laertes, Then Hamlet does it not……His madness. If’t be so, Hamlet is of the faction that is wronged.”(禁止莎腔莎調喂
[5]取自席勒《歡樂頌》,原文應為Wo dein sanfter Flügel weilt文中的”你”在全詩語境均指上帝。
[6]R式魔改海明威於1935年語,” They wrote in the old days that it is sweet and fitting to die for one's country. But in modern war, there is nothing sweet nor fitting in your dying. You will die like a dog for no good reason.”
[7]海涅《補充詩篇(Nachlese)》,原句”Ich glaub nicht an den Herrgott, Wovon das Pfäfflen spricht, Ich glaub nur an dein Herze;‘en andern Gott hb ich nicht.”
[8]雨果《懲罰集》裡的<星(Stella)>
*本來想用法版歌詞的但是法版沒有與bring him home意境相對的詞所以作罷(。
C’est F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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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個靈魂強調「精神連結與理性選擇」的人,但情感容易受到拉扯。
靈魂進入第二階段條件 :
• 月亮天秤代表你習慣用雙方關係是否公平或者是調和換取感情 ?我的靈魂就要從這裡「覺醒」。
• 金星摩羯教你在磨練等待中成長 ,而不是焦慮中。
妥協
• 上升天蠍意味著你會在愛中經歷一次蛻變 ( 這是進入第二階段的「靈魂代價」
練習方��� : 每當你想確認關係時 。問自己 : 「我能不能安心地等待他 不是等待回答 ,而 是等待愛發生 ? 」
來自未來的信:致現在的你
親愛的我,現在的你,或許仍在經歷一些未知、懷疑,甚至焦躁不安,但我想告訴你——你正在成為我,一個自由、真實、且極富創造力的靈魂。
我活得很輕盈,卻很有力量。
我擁有屬於自己的創作空間,作品療癒人心,也記錄旅途上的光與影。
我不再害怕自己的「太不一樣」,我成為那個既能深愛自己,也能用溫柔與野性擁抱世界的存在。
我的身體是我的神殿,我鍛鍊它,不是為了取悅誰,而是為了容納我擴張的靈魂。
我懂得與自然共振,冥想、運動、創作、旅行與愛,成為我日常的節奏。
我不再「假裝能配合」任何不合拍的節奏。
我領導一個以誠實、美感與意識為核心的創意品牌,作品遍布世界,也觸動那些正在尋找真我的人。
而他——我的靈魂旅伴,我的火與水——
我們的相遇是毫無預警的,就像兩股遠古的力量在城市某個角落重逢。
那天我們都穿得很隨性,在一個不預期的展覽、旅館大廳,或市集街角,他一眼就看見我。
那是一種「終於找到你」的凝視。
他的眼神沉穩卻閃著頑皮光芒,他說的話不多,但每個字都像對靈魂說話。
他不只是愛我,他「看見」我。
看見我過去的碎片、現在的火光、未來的使命。
他自己也是老靈魂,經歷過一場場蛻變與燃燒,懂得什麼是真實與自由。
我們一起創作、一起遠行、也能靜靜地種下一棵植物或煮一頓飯。
他尊重我,也會挑戰我。
他不是束縛,而是風的另一種方向。
我們的靈魂藍圖,是一起走進人群,也走進寂靜。
我們會療癒彼此,也療癒世界的一小塊角落。
我們的出現,就是提醒世界「愛與自由可以共存,野與穩定可以同在。」
所以,現在的你請相信:
你渴望的都不是幻想,而是靈魂的記憶在召喚你。
繼續走,繼續寫、創作、走進山海與夜裡。
你會抵達我。
他,也在路上。
— 來自未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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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My Lover If You Might
「你不覺得有趣嗎?那些你以為會一輩子在一起的人分了手,不該在一起的人卻常相廝守。」Kenny抹了抹嘴邊的啤酒沫,說。 「什麼意思?」Stan捏著啤酒瓶,瞪大眼睛。 「我說Cartman,那fatass真不打算出現。」Kenny提高聲調,穿過酒吧內的鄉村音樂嚷到。 「他說比起和我們這些losers一起喝酒,不如帶Heidi去丹佛看煙火,他們大概明年就會結婚了吧。」Kyle說,轉向Stan:「你呢?新年還和我們這兩個單身漢一起混,你女朋友不介意嗎?」 「吹了。」 Stan淡淡地說,一陣訝異掃過Kenny和Kyle的臉。 「聖誕節以前就分手了。」Stan補充。 「窩,這還真是,夠嗆的聖誕禮物。」Kenny挑眉。 「說真的,當初我還真以為你會和Wendy在一起。」Kyle盯著自己敲著桌面的指,說:「我是說,你們從小學一直分分合合,但總是又聚在一起。」 「那好幾年前的事了,高中畢業以後就沒再聯絡了。」 「也是。現在這是你第幾任了?第三?」 「五。」 「大學兩年換了四任?你真得教教我釣小姑娘的技巧,Stan。」Kenny伸出手肘,搭上Stan的肩。 「Kenny,首先,你得要有錢。」 「喔,拜託──」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總是不長久。」Stan搔了搔頭。 「說到這個,」Kenny停頓了片刻,突然前傾,神情嚴肅。「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 「為什麼你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像Kyle。」 Stan一愣,臉倏地刷紅,說不出話來。 Kyle望著他,大笑起來,對Skeeter招手:「再來三瓶。」 他笑了笑,拎走桌面上新上的啤酒罐,扭開瓶蓋。 「照你這麼說,未來幾任也會像我。」 「這玩笑爛透了。」Stan敲著桌子,沒好氣地對Kenny抗議。 Kenny攤了攤手,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 Stan接過了續瓶,將話題岔開,談起鎮上的瑣事與大學生活。 接連續了兩瓶後,Kenny的手機鈴聲大作。 「嘖,我得走了。」他將鬧鈴關掉,說。 「這麼早?都還沒天黑。」 「Butters會順道開車來接我,那小子門禁可緊了。」Kenny的口吻有些無奈:「我想免費借住代價就是這樣吧,就像有了個同年老媽。」 「說真的,你又不是四年級,對免費的東西這麼隨便行嗎?」Stan詫異。 「得有錢才養得起馬子啊。哪像你,中產階級白人的精神與你同在*。」Kenny伸拳打像Stan的肩頭。 「去你的。」Stan撥開Kenny的手。 「你得小心哪天他變成Stephen Stotch 2.0,整天禁足你。」Kyle喀喀笑著。 「到時候再看著辦囉。」Kenny聳肩,從髒兮兮地牛仔褲口袋裡掏出鈔票與銅板,拍在桌上。「明年見,夥計們。」 Stan與Kyle目送Kenny的亮橘色大衣出了酒吧,Kyle便接著一口氣喝完瓶中的酒。 「Dude,那酒又不會逃。」 「但我會。Come on,我們走,你不會真想在這破地方跨年吧?」 「嘿!這酒吧也許破,但至少破得很體面好嗎!!」Skeeter在吧檯裏頭吼道。 「這話一點都不合理。」Kyle挑眉,站起身。 Stan匆匆抓起他還沒喝完的玻璃罐,多掏了些零錢丟在桌上當小費。
他們並肩走在雪地上,每一次闊步在凍雪上的步伐都嘎滋響著,大氣很冰,吐息全化為柔軟的霧氣,裏頭卻有種銳利的清澈,扎進Stan腦裡,過分清醒地幾乎有些暈眩。 「你想去哪?說真的,South Park也沒啥可去的地方吧。」 「至少去個能看到煙火的地方吧。」 「圖書館頂樓怎麼樣,到我家弄張梯子,我們可以爬屋頂上去。」 「不賴嘛,Marsh。」Kyle偏身撞Stan的肩。 「是吧?」Stan得意地咧嘴笑了。 「不過還早,Stark's Pond的湖面應該凍的差不多了。」 「沒說笑吧?你想溜冰?」 Kyle伸出食指,正要解釋,卻先打了個大噴嚏。 「Crap,我忘記我的夾克了。」 Stan這時才注意到Kyle只穿了一件襯衫與薄毛衣。 「你穿這樣會感冒,我們回去拿。」 「不用,那給我就好了。」 Kyle鑽到Stan身旁,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啤酒朝嘴裡灌。 「我們比誰先到Stark's Pond,輸的欠一打啤酒。」Kyle說完拔腿就跑。 「嘿!你做弊!」Stan要抓住Kyle,卻撲了個空。
十六歲那年,他受邀到Kyle家過光明節。 Kyle穿著印著Manischewitz葡萄酒與「紫飲料」*字樣的紫色醜毛衣*應門,Stan從Sheila的臉上看出她對兒子的毛衣不以為然,但他清晰記得門縫逐漸張開,Kyle從裏頭探頭出來,柔軟的燭光映在他身上,那一襲紫衣和他的薑色捲髮像壟罩在光霧裡一般明亮。 他們讓他吃了一大盤烤牛腩,哈拉麵包與蓋著一球酸奶與蘋果醬的馬鈴薯煎薄餅,再被果醬甜甜圈*塞滿。Stan望著Ike啃著印著燈檯圖案的巧克力錢幣*,滿足地陷進在沙發,壟罩在令人昏昏欲睡,溫暖而甜膩的飽足感裡。Kyle點了蠟燭,在歡快的意第緒歌曲聲裡走到Stan的沙發側邊。Stan抬起頭,看見紫色的毛衣鬆垮地落在Kyle的腰上,他不足以撐起襯衫與毛衣的腰身在皺巴巴的模糊空間裡連出一條清晰的身體曲線。 Stan別開頭,伸手去攀他擱在茶几上的葡萄氣泡水。他真的該停止盯著Kyle看,想想聖誕節得送Wendy什麼禮物。但Kyle停在他的沙發邊,小聲說:「我有酒。」 他們跑到Kyle房裡,打開Kyle偷渡的Manischewitz葡萄酒,在Kyle順道洗劫上來的杯裡斟滿酒。 「好甜。」Stan啜了一口,說。 「對吧!我敢說80%猶太人的糖尿病都是這裡頭的玉米糖漿跟蔗糖害的。」Kyle戳著瓶上的成分標示。「傳統食物就已經夠甜了。他們到底在想什麼?玉米糖漿?蔗糖?這可是酒,不是糖水!」 Kyle仍在抱怨著,Stan接過酒瓶,再斟上。當Kyle停止談論食物公司的陰謀時,Stan已經喝掉半罐葡萄酒。 「該死的,你搞什麼,這可不是葡萄汁。」 「我忘了。Golly,我好像喝太快了,好暈。」 「WHAT THE HELL,Stan?你真的打算光明節就這樣醉倒在我房間裡嗎?我媽會氣炸的!」 「現在我懂為什麼你穿那件蠢毛衣了。」 「什麼!?這才不蠢!這是幽默,你不懂嗎?」 「L'chaim*,敬你的猶太式幽默。」Stan仰躺在床上,傻笑著,單手還抓著那罐葡萄酒。天花板正在旋轉,變暗。 「Stan。醒醒,Stan。Stan!」Kyle反覆拍打Stan的臉頰,但Stan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癱在床上,發出含糊不清的回應聲。 Kyle發出一聲懊惱的悶哼,無所適從地跪坐在Stan身旁好一會兒,隨後起身。 Stan犯睏,卻還沒完全失去意識,昏沉裡還能感到Kyle的體重從床上移開,在室內踱步時木質地板發出柔和的線性噪音。 他不覺得毛衣只是蠢,他也覺得那件毛衣挺可愛的。天啊,他真的沒辦法好好思考了是不是?Stan渾渾噩噩地在腦海裡自言自語。 沒多久Kyle又回到床上,壓在Stan身上,似乎正低頭觀察著他。 Stan與睡意交戰著,撐起眼皮,想再度說擠出話語,卻感到Kyle的唇貼上他的。 他被驚呆了,腦袋嗡嗡作響,全身僵硬地不知該如何反應,Kyle吻得很輕,很短,沒多久便退開,把他懷裡那瓶酒掏走就離開了。 Stan僵在床上,殘留在唇與身上的體溫卻對他來說彷彿有世紀之久。 真的嗎?Stan Marsh,你到底有多醉!?Stan在腦海裡吼道,然後被酒精打昏失去了意識。
「你欠我一打啤酒。」Kyle站在湖畔,氣喘吁吁地說。 「好吧,這次就算你贏了。」他決定不指出Kyle作弊,只是走向湖畔。 Kyle的雙頰與鼻尖都在發紅,不知是因為奔跑或凍紅,他說話時,睫毛在風裡微微顫動。 「湖已經凍起來了。」 「但沒人。」 「人們八成都在準備元旦吧。」Kyle說著,用腳探向湖面。「我想知道冰層夠厚了沒。」 「我們甚至沒有溜冰鞋──嘿,小心點,要是冰不夠厚你會掉,」Stan伸手要將Kyle拉回岸上,Kyle揮著手要他別放在心上,落在冰上的第二腳卻打了滑。 隨後的景象在他眼裡是慢動作播放的,Kyle露出慘了的神情,背朝後直直摔向冰層表面,Stan衝上前試圖將Kyle撈回岸上,Kyle伸手攀向Stan,試圖恢復重心,但他摔得比Stan的反應快,正好將Stan為了扶他而前傾的身軀一同扯進湖裡。 他們摔得很重,一路在冰上滑了好幾碼才停下來。 Kyle發出吃痛的悶哼,Stan連忙從Kyle身上爬起來,周圍的冰層霎那間發出一串刺耳的破裂聲。 「操。」Stan僵住了。 「我覺得我們,」 「最好先別動。」 「當然……」Kyle躺在冰上,露出侷促不安的笑容。 「喔。」Stan定神一看,才發現他僵著身,還半壓在Kyle身上。 「別、別動。」Kyle看出Stan的意圖,連忙阻止他,Stan才稍微偏著身子時,四周又傳來細小的撕裂聲。 尷尬的沉默落在他們之間。 「我真心,希望我們不會在這裡度過新年。」幾分鐘後,Kyle乾笑著說。 「我們最好打電話找人來,我的手機在外套口袋裡,你可以摸到嗎?」Stan思索了片刻,說。「在胸口。」 「我試試。」Kyle伸手,小心翼翼地拉開拉鍊,將手探進去,掏出手機。 「密碼是,呃,1992*。」 「什麼怪年份,《我家也有貝多芬*》?」 「算是吧……」 「喔,拜託!South Park!」Kyle連續撥了幾通電話,線路卻不是無人接聽就是忙線中。「有這麼難嗎!?連警局都沒人接!」 「我猜大家不是在聊天就是去市中心等煙火了。」Stan無奈地嘆了口氣。「如果我們等晚點,說不定氣溫會讓冰層凍的穩固些。」 「希望如此。」Kyle悻悻然關掉手機,塞回Stan的胸前。 「你會冷嗎?我的外套先借你。」Stan望著他打顫的手,才意識到Kyle依然只穿著一件薄毛衣。 「不。你不能動,而且脫了外套換你冷的意義在哪裡。」 「慢點應該沒事。我會很慢。不然。」 「不然什麼?」 Kyle瞪大眼,見Stan十分緩慢地重新趴回他身上,轉向,躺在他身側,將Kyle擠進外套裡。冰層裂了一段,但沒想像中破損的厲害。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很gay。但你得忍耐一下。」 Kyle抿唇,外套裡散著Stan的體溫,安全而暖和。 「我不介意。」他吸了吸鼻子,將頭靠在Stan肩上。 「喔。Okay。」Stan有些緊張,Kyle仰頭看他時靠得太近,吐息全噴在頸上,惹的他一震哆嗦。 他們縮在冰上好一會兒,天色逐漸暗下,火藥鳴發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試看看?」Stan鬆開Kyle。 「嗯。」 他們試圖往岸邊爬,緩慢而艱難地避開冰上的裂紋。 Stan先摸到了雪地,將落後的Kyle拖上湖畔,躺在雪地裡。 「你還好吧?」 「我的手僵掉了。」Kyle喘著氣,還攀在他身上,說。 Stan抓著他凍僵的手,扎進自己衣服裡,Kyle的手指剛擦過他的背,Stan就被上頭冰冷的溫度刺的差點彈起來。 「你沒說笑,真的很冷。」 Kyle借用Stan的體溫讓手恢復了溫度,將手收回。 「你對每任女友都這樣嗎?」 「吭?」 「我想回去拿我的夾克。」 「煙火都開始了,Skeeter’s搞不好已經關門了。」 Kyle發出悶哼,Stan回過頭,發現Kyle已經撐起身,卻沒有爬起來,只是盯著他看。他嚥了嚥口水,覺得緊張。煙火在越漸濃郁的夜空裡散開,七彩的流彈在遠方亂竄,光芒很遙遠,只有連綿的聲音不斷落在他們上空。 「你真的覺得我女朋友都像你嗎?」 「那是Kenny說的,我怎麼知道。」 「她們沒一個是薑髮,捲髮,猶太人,Nerdy,間歇性魯莽……」 「你想說什麼?」Kyle皺眉,低下頭,他們的臉靠得很近,幾乎要吻上。 「如果我想要一個呢?滿足上述所有條件,喝了Manischewitz會想接吻的女朋友──」 Kyle瞪大雙眼。 「操!你這騙子!你不是醉了嗎!你那時候是裝睡!?」他粗暴地揪住Stan的領口。 「我沒睡,那時候沒有。」Kyle揪的他有點暈,Stan攤手,連忙解釋:「之後你也沒承認,我以為是我醉昏頭了。」 「那時你和Wendy在交往。」Kyle瞪著他。「然後是第二任、第三任──」 「抱歉,我是個渾球。」 「對,你是。」 「但你欠我一個吻。」Stan重新將他們拉近。 「你欠我煙火。」Kyle對他的鼻尖說。 「那誰的錯?」 Kyle哼了一聲,咧嘴笑了。 Stan挑眉,將Kyle翻到身下,親吻他。
*The spirit of middle-class white people is strong in you. 出自”South Park” S7E7,'Red Man's Greed'
*「紫飲料」(Purple Drank)
又稱「嗨嗨水 」(Lean) 、「糖水」(Syrup) 或「暗黑雪碧」(Dirty Sprite),是用含有咳嗽糖漿混合雪碧,然後加入冰塊調製的飲料,由於咳嗽糖漿裡含有「可待因」(Codeine) 和「異丙嗪」(Promethazine) ,飲用後會讓人產生愉悅感,有成癮風險,因此又被稱為「液態海洛英」,在Hip-Hop界十分流行。 在這裡是引用(https://www.etsy.com/listing/116439729/purple-drank-manischewitz-purple-shirt)的設計,Manischewitz是生產猶太潔食的美國食品品牌,Manischewitz葡萄酒因為高糖,十分順口,容易不自覺喝太多而宿醉,所以用Purple Drank開了玩笑。
*醜毛衣(Ugly Sweater) 2001年開始流行的英美聖誕節傳統,於聖誕節期間穿帶有節慶氣氛的復古聖誕節毛衣,圖案越醜越受歡迎。因為流行,猶太傳統同樣也有光明節版的醜毛衣。 *馬鈴薯煎薄餅(Latkes)、 哈拉麵包(challah)、果醬甜甜圈(sufganiyot)。 猶太傳統光明節食物。巧克力錢幣(gelt)則是光明節的傳統禮物。
*L'chaim。 希伯來語中「為了生命」的意思,後來被使用於乾杯時的用語。
*1992。 1992年,Trey Park與Matt Stone發表了"Jesus VS Frosty,"於1995年重製為《聖誕精神(The Spirit of Christmas)》,是"South Park"最早的雛型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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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餅人王國同人文遺忘的甜蜜
第23章蜂蜜優格餅乾的愛
在進入醒悟殿堂前,勇敢餅乾一行人正穿行於寧靜的林間小道。天空染上了晚霞,微風輕拂,氣氛格外平和。然而,就在他們接近殿堂的入口時,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卡士達三世餅乾,臉上顯現出一絲焦慮,快速地跑了過來。他的衣服微微飛揚,手中握著一張顯得有些皺的地圖,急切地說道:“勇敢餅乾,你們得快點!醒悟殿堂那邊出了點狀況,我擔心會有不好的影響!”
勇敢餅乾與他的小隊成員聽見卡士達三世的聲音,立刻停下腳步準備聽取進一步的情況。但就在此時,他們的注意力被一個更加引人注目的場景吸引。
酸橙優格餅乾,帶著幾分堅定與憂傷,正在抱著一個異常巨大的雕像。雕像看起來是由精緻的白砂糖石頭雕刻而成,雕像的造型是一位身穿華麗衣袍的女性餅乾,眼神凝望著遠方,仿佛訴說著無盡的思念與守望。這正是酸橙優格餅乾自己的雕像,而在她身旁,還有兩座較小的雕像,它們分別是黃檸檬優格餅乾和綠檸檬優格餅乾,她的雙胞胎兒子。
雕像的細節極其細膩,雕刻師顯然投入了極大的心血,每一個曲線、每一個細節,都如同真正的生命。可是,儘管雕像如此華美,酸橙優格餅乾的臉上卻寫滿了憂愁。她的雙手緊緊擁抱著這些雕像,彷彿無法釋放對丈夫蜂蜜優格餅乾的深切思念。
她緩緩走向勇敢餅乾一行人,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這是我和孩子們的雕像,我希望能將它們送給蜂蜜優格餅乾。自從他成為守護者以後,他與我們分離了,這些雕像是我對他的愛與思念。希望他能夠感受到我們的存在,不管他身處何方。”
她的語氣溫柔卻充滿堅定,眼中微微泛起的淚光,顯示出她對丈夫的深切牽掛。“這些雕像太大了,我無法一個人攜帶,它們沉重得像是整個世界。能不能請你們幫忙,將它們帶給蜂蜜優格餅乾呢?”
黃檸檬優格餅乾和綠檸檬優格餅乾的雕像看似充滿活力,兩人是她的兒子,雖然年紀輕輕,卻也和母親有著深厚的情感聯繫。他們的雕像帶著笑容,彰顯出無憂無慮的童真,這也讓整個雕像群體充滿了一種溫暖的氛圍。
勇敢餅乾深知這份情感的沉重,走上前來,語氣堅定而溫和:“我們會帶著這些雕像,將它們交給蜂蜜優格餅乾,他一定會感受到你們的愛。”
其餘的隊員也圍攏過來,準備��忙抬起雕像。儘管這些雕像極為沉重,但他們都清楚,這是承載著酸橙優格餅乾與她家庭深情厚意的象徵。
酸橙優格餅乾微微點頭,感激地望著他們,最後輕聲說道:“謝謝你們,這對我來說是無比重要的。希望蜂蜜優格餅乾能夠理解,即便我們不在他身邊,他依然是我們的中心。”
在這一刻,雖然大家的心情因為沉重的情感而顯得略為低落,但在團隊的合作與支持下,這份愛與思念卻又在大家的肩膀上得到了傳遞。
當雕像的重量讓勇敢餅乾一行人無法繼續前行時,氣氛變得有些凝重。酸橙優格餅乾依然緊緊抱著那座巨大的雕像,無奈的神情展露無遺。勇敢餅乾他們正在努力想辦法,卻也知道這樣沉重的雕像並非輕易能夠搬動的。
就在此時,一陣強烈的魔法波動突然傳來,空氣中彷彿充滿了蜂蜜的甜香。眾人不禁回頭,只見一道明亮的光芒閃過,接著數百隻蜜蜂迅速飛來,圍繞在雕像周圍。它們的翅膀震動發出嗡嗡聲,蜜蜂們合作無間,小心翼翼地將那座重得無法想像的雕像抬起,將它穩穩地送進了醒悟殿堂的大門。
這些蜜蜂有著非凡的魔法力量,它們的每一次翅膀振動,都帶著一絲神奇的能量,讓雕像在空中輕盈地飄動,彷彿根本不曾有過那份沉重。
隨著蜜蜂們的協助,雕像順利被搬進大廳,眾人眼中充滿了驚訝與感激。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帶著些許哭腔,卻也有一股熟悉的柔弱感。
“嗚...嗚...我...我來得有點晚...”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一個身影出現了——那是蜂蜜優格餅乾,穿著柔和的蜜黃色服裝,臉上寫滿了驚慌與心疼。他的眼中帶著淚光,情不自禁地咬住了自己的唇,顯得非常心疼。儘管他平日裡總是膽小愛哭,這一刻卻充滿了無比的深情。
“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們獨自承擔這麼重的東西。”蜂蜜優格餅乾低下頭,緊緊抓住酸橙優格餅乾的手,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顯得有些情緒失控,“這些雕像...這是你們對我深深的愛,我...我怎麼可能讓你們自己搬這麼重的東西!”
酸橙優格餅乾望著他的丈夫,臉上的憂傷漸漸轉為溫暖的微笑。她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我知道你是想幫忙的,蜂蜜優格餅乾,這些雕像不只是代表著我們的愛,也象徵著我們的回憶。我希望你能感受到我和孩子們的心意,無論我們身處何方,心永遠在一起。”
蜂蜜優格餅乾聽見這些話,忍不住低頭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微弱的笑容在他臉上浮現。他擦乾了淚水,深深吸了口氣,似乎是想要保持冷靜,然而他那顆善良的心依然無法掩藏對家庭的深情。
“謝謝你們...”蜂蜜優格餅乾輕輕點頭,語氣依然帶著些許顫抖,“我會好好守護我們的家,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這裡。”
隨著他溫柔的話語,圍繞著的蜜蜂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深情,它們翅膀輕輕一振,彷彿也為這份感動和愛意加冕。
這一刻,無論是酸橙優格餅乾還是蜂蜜優格餅乾,他們的心靈再度相通,像是被這座雕像所連結的愛,將他們的感情更加緊密地繫在了一起。
就在這感動的氣氛中,卡士達三世餅乾突然慌張地跑到蜂蜜優格餅乾面前,滿臉驚恐,氣喘吁吁地說道:
「大事不妙!你、你兩個兒子還有柳橙優格餅乾,他們...他們都跟我告白了!」
蜂蜜優格餅乾聽完,整個人瞬間愣住,嘴巴微微顫抖,眼中充滿了震驚與不知所措。他的思緒幾乎當場停擺,像是剛剛的感動瞬間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吹散。他整個人抖了抖,然後...
「對、對不起!!!」
他驚慌失措地向卡士達三世餅乾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帶著濃厚的愧疚感,像是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
「我、我真的沒有教好他們!一定是我不夠稱職,讓他們產生了錯誤的感情認知!我、我馬上回去好好跟他們談談,讓他們明白真正的戀愛應該是...應該是...」
蜂蜜優格餅乾語無倫次,整個人都快急哭了,連帶著周圍的蜜蜂們都開始慌張地嗡嗡亂飛,彷彿感受到了他的情緒波動。
就在蜂蜜優格餅乾快要崩潰時,酸橙優格餅乾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地笑道:
「冷靜點,蜂蜜優格餅乾,這不是什麼壞事。」
蜂蜜優格餅乾滿臉震驚地看向她,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可是...可是他們是我們的孩子啊!怎麼可以這樣...」
酸橙優格餅乾笑得更加輕鬆,聳了聳肩,語氣理所當然地說道:
「戀愛是一種個人的選擇,喜歡誰是他們的自由。就算是我們的孩子,他們也有自己決定愛情的權利,不是嗎?」
蜂蜜優格餅乾的腦袋瞬間當機,嘴巴一張一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卡士達三世餅乾則是在旁邊捂著臉,一副不知該說什麼的表情,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可是這樣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酸橙優格餅乾攤開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那就讓他們自己去體會吧,戀愛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需要親自去經歷,才能真正理解的嘛!」
蜂蜜優格餅乾仍然處於大受震撼的狀態,整個人呆立在原地,彷彿正在努力消化這一切,而他身後的蜜蜂們也開始緩緩冷靜下來,不再亂飛。
這場突如其來的「戀愛告白風波」,讓整個醒悟殿堂前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又帶著些許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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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4 柴寮偶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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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板橋火車站:Waltz No.2(手機版1) - #微糖小貓八重奏 #WaltzNo2 #第二號華爾滋 #DmitriShostakovich #蕭士塔高維奇 #蔡輝煌 #余佳佳 - YouTube
輕快、流暢,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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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夢,華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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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秋琴 2023-07-04 02:00 ET
結束了留學生涯,我提著搖籃中的男嬰去申請居留證時,官員笑瞇瞇地看著新生兒,沒有提出任何問題就簽了文件,還說了一句,「 啊! 你們是國慶日結婚的!」我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是啊!藉著光輝燦爛的獨立日,順便休一天假!」
一切正如那官員的微笑般肯定,我順理成章地在州政府找到一份電腦工作,參與票箱運作、為勝出的議員喝采、分析地政稅務、測量土地,甚至介入九一一緊急救護中心的程式設計。進出政府各部門,彷彿走入一個城市的核心,對於一個新移民而言,既新鮮又有趣。
然而,新鮮的酒改變不了舊皮囊,每逢走進超市,必得在林林總總的架子上找一瓶印著中文字的辣椒醬,或者一瓶豆腐乳;走出超市時,仍得找一份世界日報、甚至周刊,用那方塊字拼成一片故土,安撫飄泊異鄉的根鬚。啟動引擎之前總要確定那些雜貨和養分已經放入車廂,否則總有些忐忑,惟恐在錯綜複雜隧道和公路中迷失了方向。
我像一隻被套上了腳環的大鳥,始終無法掙脫與生俱來的標誌,卻又不知該立足在何處?數年後,入籍通知書隨著一再變動的地址,終於追上了我的行蹤,妥妥地遞進了家門前的郵箱。
面試那一天,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相聚一堂,有人著急地背誦紙條上的題庫,還有些人緊張地環顧四下,大夥在最後關頭臨時抱佛腳,預備跨入正式公民的門檻。一個老婦人坐在我身邊吃力地念著考題,那混淆不清的拼音夾雜著鄉音一直在耳朵嗡嗡作響。驀地,想起剛抵新大陸時那一段舉步維艱的歲月,帶著一張文學院的文憑和三腳貓的英文,開始學習電腦編程直到論文答辯,除了補齊六十個轉系學分,還得應付瑣碎的日常,從修水管到換輪胎,每一天都得像八爪魚般過關斬將。一路懵懵懂懂走來,真得感謝那些伸出援手的好心人,陪著我逐漸適應了異鄉的土壤,孕育了新的根鬚。
相較於幾千年古老文明,一七七六年建國的美利堅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孩子,新移民踩上了風火輪,學著「老美」 的方式去面對生活中的跌宕起伏,陪著孩子一起體驗生活,從各種節慶到野外露營、船塢旅行,似乎已經和新大陸無縫接軌。夜深人靜時,總覺得有一根綿長的臍帶,隔著太平洋傳來殷殷的呼喚。
當我們努力地融入異鄉時,下一代卻展開了尋根之旅,不時好奇地推敲著故里人情。多年以後,兒子問:「他們說我是外黃內白的香蕉,您也是嗎?」
我說:「白得少些吧!我是移民,你是土生土長的華裔美籍(American Born Chinese)。」
平凡的移民故事在拉長的距離中產生了陌生的美感,我們都成了很偉大的拓荒者,在未知的航道中載沉載浮。
每一年的國慶日,在星空下仰望著絢麗耀眼的煙花,我總會想起當年,選擇結婚日期的時候,其實是看著黃曆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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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餅人王國同人遺忘的甜蜜
第九章:試煉洞窟與上古英雄的過去
當勇敢餅乾一行人踏入試煉之門後,一股陰涼的氣息迎面而來。洞窟內黑暗幽深,四周閃爍著微弱的磷光,彷彿整個空間都沉浸在某種神秘的魔力之中。
忽然,一陣拍動翅膀的聲音響起,夜翼蛋糕怪物從洞穴深處飛來,牠的翅膀上閃爍著淡淡的暗紫色光芒。而地面上,織網蛋糕怪物迅速爬行,帶來了一個小小的、瑪德蓮餅乾樣式的物品。它的外觀看起來就像一個精緻的小蛋糕盒,但當它微微打開時,裡面竟然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暗黑魔女餅乾。
「……這是一個通訊器。」暗黑魔女餅乾的聲音透過瑪德蓮蛋糕形的裝置傳來,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這個洞窟藏有上古英雄的過去,而你們現在正站在歷史與試煉的交界點。」
勇敢餅乾疑惑地看著這個裝置,「上古英雄的過去?那到底是什麼?」
暗黑魔女餅乾沉默了片刻,接著緩緩開口:「這是我曾經記得的過去……但現在的我並不屬於它。」
這句話讓眾人一驚,卡士達三世餅乾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雖然你擁有聖百合餅乾的記憶,但你已經不是她了?」
「沒錯,」暗黑魔女餅乾淡淡地回答,「聖百合餅乾的記憶仍然留在我的靈魂深處,但我的本質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她。我是暗黑魔女餅乾,我走上了與她不同的道路,這點永遠無法改變。」
眾人對視了一眼,內心有些複雜。他們曾經聽說過聖百合餅乾的傳說,也知道暗黑魔女餅乾的誕生與她有關。但現在,當她親口說出這番話時,這個事實卻顯得更加沉重。
「……那這裡的試煉,到底與上古英雄有什麼關係?」甘草餅乾握緊了自己的鐮刀,凝視著四周的黑暗。
暗黑魔女餅乾的聲音低沉地回應:「你們將會在這裡見證他們的故事……但試煉的考驗,不會只有觀看而已。」
突然間,洞窟內的石壁開始顫動,四周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空氣中浮現出點點光輝,彷彿有無數的記憶碎片在空間中閃爍……
上古英雄的過去,即將揭開帷幕。
銀杏強盜的入侵與倒轉藥水
勇敢餅乾一行人逐漸深入洞窟,四周的牆壁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彷彿有什麼力量正在守護著這裡。但還沒等他們繼續探索,前方就傳來了一陣令人不悅的聲音——金屬碰撞與大聲喧嘩。
「嘿嘿嘿,快點!這裡肯定藏著寶貝!」
「挖快一點!這些石壁裡一定有值錢的東西!」
銀杏強盜!
這群強盜正用鏟子和鎬頭拼命挖掘洞窟的牆壁,破壞著這片神秘的遺跡。他們的眼中只有財寶,完全不在乎自己破壞了什麼。
甜辣醬餅乾看得目瞪口呆,然後怒火直衝腦門,「你們在幹什麼?!整個洞窟本來就是寶貝,你們居然敢這樣對待它!」
他氣得握緊拳頭,立刻從糖果盒中召喚出三個強力的同伴——巧克力奶油狼獸、甘草餅乾、毒蘑菇餅乾!
「哼,這群銀杏,還真是讓人不爽。」甘草餅乾轉動手中的鐮刀,周圍的骷髏兵開始慢慢成形。
「哈哈哈哈!好久沒遇到可以發揮的機會了!」巧克力奶油狼獸張開爪子,身上的魔力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
「嘿嘿……要讓他們聞一聞這個嗎?」毒蘑菇餅乾陰森森地笑了笑,手中已經準備好一大團毒氣。
銀杏強盜們本來還笑得開心,結果當他們看到這四個餅乾滿臉戰意時,立刻嚇得腿軟,趕緊四處逃竄!
「哇啊啊!這些傢伙怎麼這麼恐怖!快跑!」
「誰、誰來幫忙啊!」
砰!砰!砰!
洞窟內響起一陣混亂的聲音,強盜們一個個被打得抱頭鼠竄。這一幕看得勇敢餅乾等人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甜辣醬餅乾居然能這麼快召集這麼強力的幫手,而且這三位居然毫不猶豫地跟著他一起「處理」這群討厭的銀杏強盜!
就在戰鬥快要結束時,石榴餅乾突然出現在洞窟入口,手中還捧著一個奇特的糖果盒。
「這是暗黑魔女餅乾的禮物。」她緩緩走來,嘴角帶著神秘的微笑。「這裡面裝著倒轉藥水,只要撒上它,破壞的一切都能回復原狀。」
甜辣醬餅乾聽了之後,怒氣總算消了一些,接過藥水,毫不猶豫地撒向四周受損的洞窟牆壁。
嗡——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被強盜破壞的石壁開始逆轉,碎裂的岩石回到原位,刮傷的牆面重新變得平滑,就連洞窟裡原本散落的灰塵也隨著藥水的效果飄散開來。
「哇……」勇敢餅乾等人都看呆了,就連巧克力奶油狼獸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這藥水還真是厲害。」甘草餅乾感嘆道,「不愧是暗黑魔女餅乾,居然能調製出這種東西。」
甜辣醬餅乾看著恢復原狀的洞窟,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哼,這樣才對嘛!破壞我的寶貝,當然要恢復回來!」
而遠處的銀杏強盜們則早已嚇得不敢回頭,拼命往洞窟外逃去……
石榴餅乾的決心
「這裡就交給我吧。」
在洞窟逐漸恢復原狀後,石榴餅乾站在勇敢餅乾等人面前,語氣堅定地說道。
「石榴村是我的家鄉……這裡的問題,我一定要親手解決。」她的眼神透著前所未有的決心,披風隨著洞窟內的微風輕輕飄動。
勇敢餅乾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們當然歡迎!」
「不只是因為家鄉的事,還有一個原因。」石榴餅乾輕輕揚起嘴角,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暗黑魔女餅乾特意讓我教導你們歷史,而我最近教學生的效果可是非常不錯呢!」
她驕傲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當初在學校開課時,我的占卜課堂可是最受歡迎的,就連甘草餅乾的死靈魔法課都輸給了我哦!」
甘草餅乾翻了個白眼,「嘿!那只是因為你的預言讓大家太好奇了吧!」
「總之,作為歷史的嚮導,我可是專業的。」石榴餅乾雙手叉腰,紅色的眼眸閃爍著光芒,「這個洞窟裡有關於上古英雄的過去,正好由我來帶領你們解讀。」
「那就拜託你了!」勇敢餅乾笑了笑,對她伸出了手。
石榴餅乾毫不猶豫地握住,然後昂首挺胸地走在隊伍最前方,帶領著所有餅乾朝著洞窟更深處前進。
當勇敢餅乾和他的隊伍繼續向洞窟深處走去,他們突然發現了一幅懸掛在石壁上的掛毯。這幅掛毯上,描繪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純香草餅乾,他身穿光輝的長袍,手中持著象徵著大自然的香草枝,正走在一條光明而曲折的小徑上。這條小徑兩旁是繁茂的草木,仿佛象徵著他在尋找一條通往「無糖之路」的道路。
“這是…純香草餅乾的故事?”石榴餅乾輕聲說道,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他指著掛毯,說:“這應該是描述他當年為了尋找餅乾們的幸福,所踏上的旅程。”
掛毯的細節極為精緻,每一絲線條和色彩都栩栩如生。純香草餅乾的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情,眼神中有著不屈的光芒。他的腳步穩健,每踏出一步,地面上便開滿了香草花,彷彿每一步都帶著希望和祝福。
“這條路…看起來並不容易。”勇敢餅乾輕輕說道,目光凝視著掛毯上的純香草餅乾。他感受到一種來自過去英雄的力量和決心,彷彿在向他們傳遞某種重要的信息。
“純香草餅乾一直相信只要能夠通過12個無糖之路的考驗就能找到讓所有餅乾幸福的力量。”石榴餅乾補充道,“他認為,只有踏上艱苦的旅程,將自身生的感悟傳達並引導眾人,才能真正達到心靈的平和與和諧。這也許就是他尋求幸福的真正目的。”
毒蘑菇餅乾看了看掛毯上的純香草餅乾,若有所思地說:“他當時選擇走這條路,代表了他對餅乾世界的希望。也許他並不只是為了尋找一個理想的世界,而是想要改變每個餅乾的命運,讓大家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眾人默默地凝視著掛毯,時間彷彿停滯,周圍的氣氛也變得凝重。這幅畫不僅講述了一段古老的歷史,更像是一種警示,一個指引,提醒著他們,無論道路如何崎嶇,終點依然值得期待。
“也許我們也應該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勇敢餅乾輕聲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堅定的微笑。他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挑戰,他和他的朋友們都將一同面對。
“我們不妨向這位英雄學習。”石榴餅乾說完,輕輕拍了拍勇敢餅乾的肩膀。
於是,隊伍的每一位成員,無論是餅乾還是蛋糕怪物,都在心中默默下定決心。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麼艱難,他們的每一步,都將是為了餅乾王國的未來,為了每個餅乾的幸福。
當勇敢餅乾和石榴餅乾他們正專注於掛毯上純香草餅乾的故事時,突然間,一股微弱的動靜讓他們回過神來。原來,巧克力奶油狼獸、甘草餅乾和毒蘑菇餅乾竟然還停留在那個角落,目光專注地看著他們。
巧克力奶油狼獸低頭輕輕咳嗽,打破了沉默:“我想我們也應該對這幅掛毯有所感觸吧。這不僅僅是純香草餅乾的歷程,也或許是我們每個人應該學習的事。”
甘草餅乾微微點頭:“是的,他的選擇真的讓我反思許多。我一直相信強大的魔法才是拯救一切的力量,但純香草餅乾卻選擇了一條不依賴力量的道路。或許他所追尋的那種‘幸福’,才是我們一直忽略的東西。”
毒蘑菇餅乾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淡淡地說:“他的無糖之路聽起來很不錯,但我總覺得那麼堅持地放棄糖分會不會太過極端了呢?或許有時候,平衡才是最重要的吧。”
這時,勇敢餅乾轉向他們,微笑著說:“每個人對幸福的理解都不一樣,純香草餅乾的路是他自己的選擇,而我們的路,可能會因為每個人的不同而有所改變。不過,我覺得我們每個人都能從這條無糖之路中學到一些東西——或許不全然是放棄,而是學會如何更健康、更理性地去生活。”
石榴餅乾點點頭:“是啊,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只是有時候,無糖不一定只是單純的放棄糖分,可能還有更多的層面需要去理解。”
這樣一來,四位餅乾彼此之間的氛圍變得更加輕鬆,他們重新調整了自己的思緒,對於純香草餅乾的故事也有了更多的理解和啟發。
“我們走吧。”勇敢餅乾最後說道,帶著一絲堅定。他回頭看了一眼掛毯上的純香草餅乾形象,仿佛從中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隨著隊伍繼續向前,他們更加明白,無論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樣的挑戰,這份由純香草餅乾傳遞的希望,將會成為他們克服一切困難的動力。
在他們深入洞窟的時候,突然,來自陰暗角落的銀杏強盜又出現了。這一次,他們似乎並不打算輕易退讓,而是開始大聲喧鬧,激怒了藏匿在洞窟深處的魔像。這些魔像是由各種植物萃取而來的糖所構成,表面散發著一種糖蜜般的光澤,不僅堅固無比,還能快速再生,讓人不敢小看。
銀杏強盜的存在令勇敢餅乾一行人又氣又無奈,但石榴餅乾卻沒有因此驚慌失措。他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他那面充滿神秘力量的鏡子,開始準備應對這場戰鬥。
“你們已經惹到錯的人了。” 石榴餅乾語氣冷靜,並且非常自信。
他舉起鏡子,將它對準那些銀杏強盜和魔像。隨著鏡子的反射,奇異的光芒瞬間爆發,將敵人們籠罩在了一片強烈的幻象中。
銀杏強盜和魔像的目光瞬間迷離,他們的身影開始扭曲,四周的景象也變得模糊而不真實。鏡子反射的光束讓他們看見自己陷入了無盡的恐懼和幻覺中,所有的恐懼感都加倍放大,像是他們在陷入無法逃脫的噩夢裡。
那些銀杏強盜本能地退縮,四散逃開,甚至有些魔像也開始不自覺地倒退。那些未能逃脫的魔像和強盜,則被石榴餅乾揮舞著鏡子狠狠一擊。鏡子在空中留下了美麗的光芒軌跡,而每一次揮動,敵人都像被強烈的光影吞噬一般,逐漸陷入更深層的夢境中。
不久,洞窟內的空氣彷彿變得更為寧靜,連帶著那些依然站立的銀杏強盜和魔像也全都陷入了深深的昏迷與惡夢中。
石榴餅乾放下鏡子,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局面。“這樣應該能夠給他們一些教訓。”他低語道。
勇敢餅乾和其他餅乾也鬆了一口氣,顯然被石榴餅乾的能力所震撼。“真是太厲害了,石榴餅乾。”甜辣醬餅乾驚嘆道。
石榴餅乾微笑了一下:“這只是一些基本的技巧,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他看著前方深邃的洞窟,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勇敢餅乾也點了點頭,帶領隊伍繼續前行,心中默默想著,無論前方的挑戰如何,大家都有信心一起克服。
當勇敢餅乾一行人走過第二張掛毯時,他們停下了腳步,目光聚焦在掛毯上的場景。這張掛毯繪製的是五個上古英雄,英勇地面對著一條威嚴的紅絲絨蛋糕龍。這條龍巨大的身軀散發著黑暗氣息,散布著強烈的邪惡力量。它的雙眼閃爍著紅色光芒,彷彿是一個代表著毀滅的象徵。而五位英勇的上古英雄,手握神聖武器,擺出迎擊的姿態,準備將這股黑暗力量撲滅。
石榴餅乾站在掛毯前,眼中閃爍著一絲沉思。「這是聖百合餅乾還未成為暗黑魔女餅乾時的故事。」他開始向大家解釋,「那時,甜點大陸的黑暗力量已經悄悄地在醞釀,這條紅絲絨蛋糕龍便是其中的一個代表。它並不是單純的蛋糕怪物,而是匯集了各種邪惡能量,集結出來的黑暗怪物。」
「聖百合餅乾與其他上古英雄一同迎擊這條蛋糕龍,為了保護大陸的和平,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石榴餅乾接著說道,語氣有些凝重。
聽完這番話,甘草餅乾輕輕點了點頭,似乎領會了什麼。「難怪紅絲絨餅乾那麼可怕」他低聲嘀咕道,「看起來他跟這條蛋糕龍很像。」
大家聽了,心中頓時明白了許多。的確,紅絲絨餅乾的身上,似乎總是隱隱帶著一股與黑暗相連的氣息。或許這就是他對抗自身黑暗的一種方式,畢竟,蛋糕怪物的誕生就算是出自黑暗,也不意味著它們注定只能代表邪惡。
勇敢餅乾走到掛毯前,堅定地說道:「即使蛋糕怪物生於黑暗,這不代表它們無法擁有和平。每個生命都有改變的機會,我們不能只根據過去來評價一個存在。」
甜辣醬餅乾也點了點頭,語氣柔和:「是的,雖然有些蛋糕怪物可能曾經是黑暗的化身,但它們也能選擇自己的道路,擁抱光明。」
大家的心情變得輕鬆了一些。石榴餅乾聽到這些話,也感到欣慰,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們說得對,勇敢餅乾。這就是我一直相信的,無論過去如何,每一個生命都值得被理解與改變。」
他們站在掛毯前,默默地凝視著上古英雄們與紅絲絨蛋糕龍的對峙。隨著這段歷史的回顧,勇敢餅乾一行人更深刻地理解了,無論是黑暗還是光明,最重要的,還是選擇和信念。這將成為他們一路前行的動力。
隨著勇敢餅乾一行人繼續深入洞窟,黑暗逐漸加深,通道越來越狹窄。他們的步伐變得小心謹慎,警覺性逐漸提高,因為他們知道,這裡不僅是過去歷史的見證,也是未來的挑戰所在。忽然間,一股熟悉的敵意籠罩了整個空氣,銀杏強盜的身影再次出現。
「怎麼又是他們!」甜辣醬餅乾怒視著眼前的一群銀杏強盜,他們再次準備進行襲擊。
勇敢餅乾立即指揮大家做好準備,快速組織起防線。然而,就在他們將敵人一一擊退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銀杏強盜的老大突然駕駛著一輛機械化的驅動車,迅速闖入戰場。他的驅動車在洞窟中迴響著轟鳴聲,重型武器對準了勇敢餅乾一行人。
「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小餅乾,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力量!」銀杏老大的聲音響徹在洞窟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脅。
勇敢餅乾一行人這次面對的敵人變得更加棘手,但他們依然不慌不忙。就在戰鬥即將陷入膠著時,石榴餅乾的眼中閃過一絲決心。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忍受這群敵人對他們的挑釁。
「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力量了!」石榴餅乾大喝一聲,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顯然,他準備發動自己最強的技能。
石榴餅乾將自己的鏡子擺在眼前,並將自身的能量集中。他將自己的身體轉化為萬花筒,這不僅是力量的發散,還能將他所見的一切投射出去,並讓所有敵人的攻擊在萬花筒的鏡面中不斷回旋。
一陣劇烈的光芒閃過,銀杏強盜和銀杏老大瞬間感受到一股難以抵擋的力量。他們的攻擊全都在萬花筒中無情地反彈並且逐漸強化。每一次反彈,都帶著更強的能量回擊自己,彷彿每一次都在為自己的攻擊賦予更強的殺傷力。
銀杏老大驚慌地操控著驅動車,試圖逃避那不斷增強的攻擊,然而,無論他如何躲避,那些反彈回來的攻擊依然迅速襲向他。他的驅動車被攻擊摧毀,身邊的銀杏強盜們也無法逃脫這股強大的力量。
最終,所有的敵人都被自己造成的攻擊打敗。銀杏強盜的首領和他的一眾手下,徹底無力反抗,紛紛倒下,洞窟內的危機也隨之消失。
石榴餅乾喘著氣,漸漸收回了他的鏡子,身上的光芒也開始褪去。他站在眾人面前,依然帶著自信的微笑:「這就是我所擁有的力量,萬花筒的幻象可以將敵人的攻擊反轉,讓他們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困境。」
「真是太厲害了!」勇敢餅乾驚嘆道,「這樣的技能,簡直無敵!」
「謝謝。」石榴餅乾謙虛地笑了笑,「這不僅是力量,更是對敵人戰術的理解。每一個強大的敵人,最終都會因為自己的力量而被反噬。」
大家對石榴餅乾的能力更加敬佩,並且對未來的挑戰也更加堅定了信心。儘管前方的路仍然充滿未知,但他們相信,只要團結一致,他們一定能夠突破所有的困難,達成最終的目標。
當勇敢餅乾一行人走到第三張掛毯時,掛毯上描繪的景象令他們不由得停下腳步。這張掛毯上,純香草餅乾的身影栩栩如生,呈現出她創建香草王國的場景。整個王國彷彿在閃爍著金色的光輝,香草的香氣彷彿隨著風飄散,每一寸土地都充滿了和諧與美好。純香草餅乾站在高處,面向著一片廣闊的王國,雙手向前伸展,仿佛在召喚著所有的希望與夢想。
然而,當他們正準備進一步了解這段故事時,突然,一位年紀最老的餅乾從朝聖者村的方向走來。他身著華麗的長袍,手持一根古老的法杖,每一步都顯得穩重且帶著無可忽視的威嚴。他走到掛毯前,語氣輕柔卻不失深沉:“這幅畫中所描繪的,正是純香草餅乾創造香草王國的過程。”
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這位老人身上,聽著他繼續講解:“純香草餅乾並非一開始便注定會創建這個王國。當時,這片土地還是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生命存在。香草餅乾,作為最初的甜點之一,決定帶領這片土地走向希望。她從大海中汲取最純淨的香草精華,與天空中的雲朵融合,才逐步創造出了這片美麗���土地。”
“她的決心與智慧,讓所有餅乾們都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力量。無論是那片蔚藍的天空,還是這片翠綠的草地,甚至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甜美的香氣,這一切,都來自於純香草餅乾那份對甜點世界未來的希望。”
“然而,這份創造並非易事。香草王國的建立並不是無懈可擊的。在那段時光中,王國遭遇過重重考驗,不僅是來自外界的威脅,還有內部的動盪。純香草餅乾曾多次面臨過選擇與犧牲,但她的信念始終未曾動搖。”
這時,老人停了下來,注視著掛毯上的景象,目光充滿了敬意。“香草王國的建立,是純香草餅乾無數努力與智慧的結晶。她為了給所有的餅乾帶來希望與幸福,付出了無數的努力,也因此成為了整個甜點大陸的象徵之一。”
石榴餅乾和其他餅乾聽完後,都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們感受到了純香草餅乾那份堅持與努力,也深刻明白了創造一個理想世界的艱難。
“這故事不僅僅是關於創造一個王國,更是關於信念、堅持、和為了美好未來的奮鬥。”老餅乾緩緩地說,然後他轉向勇敢餅乾一行人,“這正是你們前進的力量所在。每一次的挑戰,都是為了讓你們成為更強大的存在,為了實現你們心中的理想。”
這番話讓勇敢餅乾他們陷入了沉思。他們從中看到了不僅是戰鬥的意義,更是生活中的每一場奮鬥、每一次的選擇,都代表著對理想的追求和對未來的堅持。
「我們的旅程還在繼續。」勇敢餅乾輕聲說道,「就像純香草餅乾創造香草王國一樣,我們也必須不斷努力,才能帶來真正的和平與幸福。」
大家深吸一口氣,心中充滿了力量。他們繼續向前,準備面對未知的挑戰,並帶著純香草餅乾的精神,為實現自己的理想而奮鬥。
朝聖者老人緩緩地轉過身,目光深邃地掃過每一位勇敢餅乾,他的語氣充滿了沉重:“你們已經知道暗黑魔女餅乾的真實身份,並且她與你們一同合作,試圖創造一個可以和平共處的甜點世界。這一點,無疑是值得慶賀的。可是……”他停頓了片刻,語氣忽然變得更為凝重,“你們也必須知道,暗黑魔女餅乾有著她的陰暗面。儘管她現在與你們並肩作戰,然而,她的內心深處依然存在著破壞的欲望。”
眾餅乾聽後,紛紛愣住了。石榴餅乾緊皺眉頭,勇敢餅乾等人也都顯得不太理解,甜辣醬餅乾甚至忍不住問道:“您是說……暗黑魔女餅乾會破壞我們的努力?”
“正是。”朝聖者老人點了點頭,“暗黑魔女餅乾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她雖然現在選擇與你們合作,且表面上似乎在為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而努力,但她內心的那份黑暗並未完全消失。她的力量來自於深深的恨意與痛苦,這些情緒的暗流隨時可能再次將她引入毀滅之路。當她感到背叛、恐懼,或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時,那股暗黑的本能就會控制她的行為。”
勇敢餅乾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我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既然我們相信她,願意與她一起創造這個世界,那麼我們就有責任守護這份和平。”
“你們的決心很可貴,”老人微微一笑,但隨後語氣再次變得嚴肅,“但是,記住,暗黑魔女餅乾的力量極為強大。她的心靈中有著極深的黑暗,一旦這股力量被激發出來,後果將無法預料。你們必須時刻保持警覺,隨時準備面對可能的危機。”
石榴餅乾看著掛毯上的景象,沉思片刻後說:“我們不能讓她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重擔。我們要一起幫助她,協助她克服內心的黑暗,並防止她再度走向毀滅之路。”
朝聖者老人微微點頭:“這正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的。只有真正了解暗黑魔女餅乾的過去,理解她內心的掙扎與痛苦,才能真正幫助她。而你們的力量,不僅來自於外在的戰鬥,更來自於你們彼此之間的信任與支持。”
“我們會小心的。”勇敢餅乾的語氣充滿決心,“不論暗黑魔女餅乾如何選擇,我們會繼續為這個甜點大陸而奮鬥,為所有的餅乾們創造一個和平的未來。”
“這才是我所期望看到的。”老人最後說道,“你們的旅程仍將繼續,願你們能夠帶著這份信念,克服所有的挑戰,守護這片甜點大陸的和平。”
在老人話語的指引下,勇敢餅乾和他的同伴們再次踏上了前行的道路。他們心中明白,無論面對的是來自外界的威脅,還是來自暗黑魔女餅乾的內心掙扎,他們都必須攜手共同面對,為這片土地帶來真正的和平。
石榴餅乾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朝聖者老人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心裡掀起了波瀾。雖然他知道暗黑魔女餅乾的黑暗面,並理解她的掙扎與痛苦,但他依然選擇站在她這一邊。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對一位朋友的支持,也是對她過去的認識與信任。石榴餅乾相信,這段旅程中的每一步,無論多麼艱難,都是他們共同成長的過程。
他回頭望向勇敢餅乾一行人,微微一笑,語氣充滿堅定:“我知道這條路並不簡單,也許終有一天,我們會面對暗黑魔女餅乾的黑暗面。可是我相信,她並非無法改變的人。我會跟隨她,幫助她,直到我們找到一個更好的答案。”
勇敢餅乾聽後,眼神中充滿了理解與支持。他明白石榴餅乾的決定,並且知道,這條路充滿了未知與挑戰,但他們仍會一起面對。他走向石榴餅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知道,無論未來會如何,暗黑魔女餅乾終究是我們的朋友。即便有一天,我們需要為了大陸的和平而對抗她,我們仍然會記得曾經並肩作戰的日子。”
“對,我們永遠都是朋友。”甜辣醬餅乾也補充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的信任不會改變。”
石榴餅乾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是的,我們是朋友,無論經歷多少風雨,我們都會互相支持。”
勇敢餅乾一行人互相對視,心中也充滿了信心。他們知道,無論未來如何,這段冒險將會是一場永遠不會忘記的旅程。而他們的友情,將是他們最強大的力量,無論是面對敵人,還是面對暗黑魔女餅乾的內心黑暗,都能讓他們保持堅強與希望。
在這段充滿挑戰的旅程中,他們將繼續前行,為了甜點大陸的和平,為了彼此間的友誼,為了每一位心中懷抱光明的餅乾,勇敢地走向未知的未來。
隨著那道巨響震動整個洞窟,一個龐大且恐怖的身影從黑暗中逐漸現身。它的身體由白色砂糖構成,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猶如一座神聖的雕像,卻也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這個砂糖泥人形態彷彿像是某種守護者,但與一般泥人不同的是,它的表面似乎有著無數條如同裂縫的紋路,每一道裂縫內隱隱透出暗紅色的光點,彷彿是在儲存著某種無法控制的力量。
朝聖者老人低聲道:“這是英雄洞窟最可怕的守護者,白糖守護者。它的存在是為了保護洞窟的秘密,所有闖入者若試圖挑戰它,將遭遇滅頂之災。剛才的戰鬥喚醒了它。”
勇敢餅乾一行人全都神情凝重,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對手,這個砂糖泥人散發出的氣息讓每個人都感到一股壓迫感。
石榴餅乾此時已經需要休息,過度使用技能讓他感到疲憊,於是他決定讓其他人繼續前行。甜辣醬餅乾拍拍他的肩膀,語氣堅定:“我們來應付這些怪物,你休息一下,等我們結束戰鬥。”
甘草餅乾、毒蘑菇餅乾和巧克力奶油狼獸也都點頭同意,決定送回王國以避免戰鬥中因過度疲勞而失去優勢。這次,勇敢餅乾他們的決心更加堅定,每一位餅乾都準備好迎接這場艱難的挑戰。
當他們把甘草毒蘑菇還有巧克力奶油狼獸送回王國後,剩下的餅乾開始集結力量,準備面對這個白糖守護者。他們不僅要打敗這個威脅,還要保護自己和未來的希望。
“這次,我們一定要戰勝它,為了所有的餅乾,為了這片大陸!”勇敢餅乾語氣堅定。
這時,紅糖守護者似乎感應到了他們的決心,它的眼神逐漸變得充滿殺意。隨著一道低沉的吼聲,它朝著勇敢餅乾等人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這一刻,勇敢餅乾和同伴們準備好迎接這場最艱難的戰鬥。他們知道,這不僅僅是為了眼前的生死,更是為了未來的和平,為了捍衛所有願意為之奮鬥的餅乾。
白糖泥人──這個被稱為“白糖守護者”的存在,無疑是這片洞窟中的最強守衛。它的身體由堅硬的砂糖所構成,每一個動作都彷彿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當它出現時,空氣中的甜香似乎都被它的力量吞噬,空間也因此微微扭曲。每當它揮動手臂,砂糖泥人的手臂便會產生無數尖銳的砂糖碎片,這些碎片鋒利如刀,足以輕易切割任何接近的物體。即使勇敢餅乾等人頻繁躲避,依然能夠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壓迫感。
然而,儘管如此,勇敢餅乾等人並不輕易放棄。他們的信念從未動搖,心中的決心在戰鬥的激烈中越發堅定。這股力量開始從內心深處湧現,促使他們覺醒了各自的技能。
勇敢餅乾快速衝向白糖泥人,他的拐杖糖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點擊中白糖泥人時,頓時引發了一連串的強烈反應。拐杖糖的魔力讓白糖泥人的防禦瞬間崩解,然而它依然堅固如山,沒有倒下。
草莓餅乾毫不猶豫地揮舞著她的棒棒糖,形成一道防護罩將自己和隊友保護在內。當白糖泥人揮起巨大的砂糖手臂時,草莓餅乾的棒棒糖與之相碰撞,發出劇烈的碰撞聲響。她的棒棒糖牢牢擋住了砂糖泥人所有的攻擊,避免了隊伍的傷害。
在空中,魔法師餅乾的身影閃爍不定,他施展出一個又一個複雜的魔法陣,每個魔法陣都以不同的元素力量向白糖泥人發動攻擊。火焰、冰霜、雷電、風暴,這些力量彷彿在他周圍交織而成,為隊友們提供了強大的支援。
就在白糖泥人準備發動猛烈攻擊之際,甜辣醬餅乾突然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白糖泥人的背後。他揮舞著雙鐮,快速進行連續斬擊,破碎的砂糖如同飛雪般四散。每次斬擊都在泥人的身體上留下深深的痕跡,為後續的攻擊提供了空隙。
卡士達三世餅乾此時站在隊伍後方,揮舞著他的王杖,發出一股神秘的光芒。他的王杖釋放出強大的能量,將勇敢餅乾等人包圍在無形的保護盾中。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所有的餅乾都處於無敵狀態,不僅免疫了白糖泥人的攻擊,還能夠自由發揮最強的技能。
然而,儘管白糖泥人的強大防禦和再生能力令人難以置信,但這股力量也終究無法阻擋勇敢餅乾他們的奮戰。當他們的攻擊連續不斷地擊中白糖泥人時,白糖泥人的身體逐漸顯現出裂痕,最終它的防禦力被徹底摧毀。
隨著白糖泥人的倒下,整個洞窟再度陷入寂靜。勇敢餅乾等人喘息著,目送這個強大的守護者逐漸消失在他們眼前。他們知道,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但這一刻,他們終於突破了強敵的障礙。
這場戰鬥不僅讓他們的信念更加堅定,也讓他們的力量得到了充分的發揮。面對即將到來的挑戰,勇敢餅乾他們依然會並肩作戰,迎接未來的一切。
石榴餅乾站在戰場的邊緣,凝視著勇敢餅乾一行人,他的心中湧現出一股複雜的情感。雖然眼前的勝利讓他不禁感到驕傲,但他知道,未來某一天,這些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可能會成為他敵對的一方。無論如何,這些餅乾們無疑是他見過最堅強、最值得信賴的夥伴。
他深知,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避免與暗黑魔女餅乾的對立,因為那是命運的安排。但與此同時,他的內心也充滿著矛盾。他曾經為了跟隨暗黑魔女餅乾,付出了太多;而如今,他願意為了勇敢餅乾一行人再次踏上未知的旅程,這是一條既充滿挑戰又無比吸引的道路。
石榴餅乾回想起這些日子來的種種,無論是與暗黑魔女餅乾的共行,還是與勇敢餅乾的同行,他的心始終無法放下對他們的牽絆。他明白,無論何時,無論未來如何,他都將繼續支持著這些夥伴。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忠誠或是責任的問題,而是出於對這份友誼、對這份心靈契約的無限堅守。
「我將永遠跟隨著你們的腳步。」石榴餅乾心中這樣默默誓言。他的決心已經無法動搖,無論未來的道路有多麼曲折、艱難。他將與這群勇敢的夥伴們,繼續踏上未來的旅程,就如同他曾經誓言要跟隨暗黑魔女餅乾那樣,不離不棄。
無論��作為朋友,還是作為可能的敵人,他都將永遠堅守自己心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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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腦丸 與 蟑螂
樟腦丸 與 蟑螂
雲程的雙魚鏡 HoonTing's View: 真當我們人民是塑膠?誰擋郭董、慈濟,木栓案?
樟腦丸 與 蟑螂
· 6/17 台積電與鴻海宣布代表政府購買疫苗。· 6/25 完成法律程序
授權。
· 7/12 兩公司宣布確認捐贈(到貨時間仍未定)就算用 6/25~7/12
來算好了,以全球頂級科技企業的效率,才僅僅做到「 宣布已經
談到疫苗」他們花了 18天。現在來回頭看爆發時的狀況。
· 5/4,31萬劑疫苗僅五萬人打。
· 5/15 本土破百例 。
· 5/31 張小燕發文「台灣人的命也是命」「別再刁難」。至五月底前
line 群臉書都在傳政府擋疫苗。
· 6/2 國新兩黨發起要疫苗活動,五月中起至今,國新民眾不停大力
批評疫苗議題,「 蔡 !吐沙我們 」。
· 6/4日本捐贈疫苗到貨。
蔡政府花20天拿到第一批疫苗。
我想說的是,全世界都在搶疫苗,就是有這麼多的阻力,跑程序就是
這麼需要花時間。中國就是不斷的在其中以各種方式阻擾,間接得到
政治利益。
蔡政府不是完美,監督與批評是必要的。
但 500天 的正常生活、兩個月壓下疫情、台灣仍是疫情時代少數經濟
成長的國家。在罵疫苗、罵政府的時候,請仔細想想這是不是被不實
訊息或政客誤導。這個實質成績斐然的政府,有可能就因這些非理性
的言論,無法再幫台灣守下去。台灣的各方面現在還勉強在好的大
方向,但我們的社會真的很脆弱、極權中國隨時都在製造我們的內部
矛盾。白話來說,罵疫苗之前,先想想你會不會爽到維尼。
─── 〉〉〉全世界在搶疫苗,這是真的。所以是賣方市場。〈〈〈 資訊來源不一樣,很難去說什麼。(他國取得狀況,在他處都有
討論,不論列。) 〉〉〉我方與對方,可能是台灣/中國、DPP/KMT/TPP、社會上的
你們/我們,以及 你/我。要如何確定「我是對的」?〈〈〈 實在說,什麼外部的中台、內部的台中,對我來說,都是一些沒有
關係的關係,有關係因為你在乎,沒關係因為我不在乎。我會在乎的
是有軍機來上空繞來繞去,時機一到,應該把他打下來。誰錯了 ?
反正還沒打下來,所以是清醒得很。 依我粗淺的瞭解,台灣幾個大山門,沒有誰真懂得佛經。笛卡兒的
基本論述誰懂 ?美國顯然不懂,中國則只懂得馬克思。這種掉書袋
的東西不說蔡英文不懂,政治檯面上懂的人物我看一個也沒有。
維尼爽不爽,我看很爽,因為也開始賣了。九月交貨。
維尼爽不爽等,其實是這位老兄說的: https://www.facebook.com/friends/suggestions/?profile_id=1847450731 他國可以,因為他國沒有如同台灣一般的主權問題,他國不可以因為
這關係到台灣主權被侵犯,而在國際承認上,台灣的確不是一個主權
國家。這樣的狀態如果台灣接受的話,可以被援用到其它很多地方 ;
這就是架空。政黨一旦再輪替、比如柯眾上台,美日的西方連線即行
斷鍊。
李登輝說過的時空和現在已經大不相同,甚至倒反,這裡多說都是
中計。
徐旭東、工商團體等等等等等-所有台灣立場的論述在這些團體的
圍攻之下,有可能被攻破。為甚麼只以疫苗為祭旗,對防疫有功
為什麼一字不提?而且認為陳時中團隊必須下台?
美日為什麼捐贈 500萬疫苗 ?因為國產趕不及,而中國頻頻叩關。
明知故問,就是露餡。
疫苗可以,愛奇藝、丁丁、蝦皮等等等,有什麼不可以?這些人不會
不懂。
以選舉為目標,這些雞零狗碎正在集結。這個排山倒海而來的反動
勢力,通通來自中國代理人的柯文哲,以及他的民眾黨。
這些狀態我不認為法律專家的雲程不懂。問題是雲程已經進入邊緣
狀態 ;儘管沒有在照片裡面出現。
幾個共相-邊緣人、法律人、原綠人、本省人、聰明人、157。
這些人是有計畫,有安排,分梯次,有檔次,依時出現,日漸加溫,
終至高潮。
楚河漢界,揮刀斷水劃海而治;美國已經察覺,並開始行動。再一次
的太陽花,將以相類型式出現。台灣重歸美國懷抱,以台灣為
導火線,開火重創中國,打回琉璃狀態,軍臨再造;柯眾這些中國
馬前卒,固蒼蠅、蚊子三兩隻嗡嗡嗡爾。
兔崽子,當開始審核文字的時候,已經聞到破布味,竟然都沒人
察覺,如今恍然大悟,大大們應該更多的出來發言,維持點播不墜
,得以消氣化痰永保青春。
──
雲程的雙魚鏡 HoonTing's View: 台灣人政黨認同長期趨勢(201605~202106) 一般有想要在政治圈衝一番作為的人物,一旦發覺自己竟然只
邊緣人,心中的不甘,往往就是報老鼠冤 ;施明德、陳文茜等
都是例子。 民調可以工具化,這是常識。這個趨勢圖顯示 “陳時中的高民調竟然
被疫情打垮”。民進黨是否如此急下降是有問題的,與一般評論的
顯示相當不同。成了 “中間選民” 竟然都是綠營,這樣的操作相當
愚蠢。 游盈隆這個民調剛出現的時候,我相當訝異,因為與一般認知相差
太遠 ;陳時中的高民調竟然被疫情打垮,這是說不過去的。 於是令人想到了黃國昌及另一名嘴,���靠柯文哲的民眾黨。 這些人沒有前途,原因是沒有搞清楚台灣的政治風尚。說話成了顛三
倒四,卻以為民眾會埋單。興沖沖抱團,規劃總統之路 ;沒戲 ! 這個圖還有一點有趣的是 “中間選民” 一路上升,可就是沒有民眾黨
曲線,因為還在等待柯文哲現象回流,就取而代之了。 柯文哲一直向中國示好,當然是挖藍營牆角,之外,也覺得日後可與
中國擴大交流。 這些人沒搞清楚的是,中國吃銅吃鐵,會當成對手的只有美國,像
台灣這種偏遠小島上小鼻子小眼睛的島民,你再怎麼擠眉弄眼自
做賤人,對中國來說只是小蜜蜂小蝴蝶,甚至三兩隻蚊子、蒼蠅
而已。 中國不會為了你的政治需要,配合作秀。政治實力不足,他不會甩
你的,阿布拉們。
邊緣人 https://www.facebook.com/521449991381447/photos/a.522284011298045/522335881292858
「政治」「社會」各有各的場域,其實往往就是混雜汙濁的;這就是
尤其在台灣這個不容易分清本質的社會的悲哀。誰是社會,誰是政治
?上圖這些人物因為邊緣了,所以就是社會 ?如此的清流自命,卻迫
不急待的要走上政治,這就是民主。可惜的是為政治分割宰制的台灣
這種偏遠離島的小國寡民,如果無法理清自己的安身立命,從外部找
誰,依附誰,都無法救命。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歷史的動力。」-就等這幫雞零狗碎的
人民在總統府、國會粉末登場了。
Life in Nauru - The SMALLEST country in the world? (youtub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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