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廳沙發上暈倒的me之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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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cccc4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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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體驗BNI轉介的鄭骨館體雕, 很懷念的感覺, 小時候也常跟同學這樣 彼此信任、延伸脊椎, 老K就像我以前總是搞不懂的男生一樣, 一號笑容表情, 但他對肌肉控制的專業與執著, 真的很讓人佩服, 歡迎大家私訓我幫忙預約, 來體會全然放鬆的被移動脊椎的感受。 😪😴💤🛌 #在咖啡廳沙發上暈倒的Me之視角 #停水的厲害咖啡店還是有冰釀咖啡酸梅湯🍪 #人行道蒼鷺地磚 #鄭骨館體雕中心 #鳳凰木 #鵝肉飯 #人類小孩 #毛孩們 #早餐們(在 鄭骨館體雕中心) https://www.instagram.com/p/CN68X9lHWvQduHAFXwompHkmlkz0eGEhL7SVuQ0/?igshid=hq0juxk5dk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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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dolon1087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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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れだす藍(佐櫻 / R18)
溢れだす藍     Drip Drop
   Moistly, moistly you fall down.
濕潤的、濕潤的,像是水痕那般,滴落而下的妳。
  沖繩,美ら海水族館。
  蔚藍色的光影之中,一名粉緋色髮少女背倚著玻璃的水槽,鯨鯊、蝠魟悠遊於身後,她穿著細肩帶的雪紡上衣,丹寧布的短裙,修長白皙的雙腳踩著綁帶高跟鞋。
  春野櫻喘息著,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紅暈,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粼粼而動。
Water vibrates in a circle when you touch its surface.
那水面的圓,觸碰到妳便開始顫動。
  修長指尖撫著玻璃,體溫的熱氣暈開了霧痕。
  一名深藍色髮的少年欺近了櫻,以雙手將她困在玻璃水槽之間,傾身,與她對視,俊俏白皙的容顏映照著迤邐的光影,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是如此深刻,卻溫柔。
  他穿著黑色圓領T恤,寬鬆的領口之下,鎖骨起伏著,斌實的紋理勾���出輪廓。
  宇智波佐助閉眸,吻沒了嫣紅色唇瓣。
  兩人的身影纏綿於玻璃水槽,他深吻著她,她以雙手環抱著他的頸項,舌尖挑轉。
  You’ve traveled by sweet gravity
妳就像那甜蜜的重力。
  唇分。
  「愛してる,サクラ。」
 佐助抱著櫻,低沉嗓音在耳緣輕聲說,鯨鯊泅沉於藍色的光影之中,柔和的擺尾。
  I can’t avoid you.
讓我無處可逃。
  櫻偎身他的懷抱,絕美白皙的容顏羞紅了臉,翠綠色眼眸無聲顫動。
    *
    沖繩,那霸機場(なはくうこう)。
  蔚藍色的天空之下,雲淡風輕,白色的鐵絲網於磚瓦映照了剪影,扶桑花搖曳著,海浪的繾綣細語飛散於風中,塔臺指揮著起降,飛機停靠於停機坪,等待起飛。
  這裡,是國際線的航廈,四樓,室外觀景台。
  一名深藍色髮少年走近了鐵絲網,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抬起,眺望著飛機的起降。
  他穿著黑色的圓領T恤,有些寬鬆,卻合身的勾勒了肩膀、背部的輪廓,紋理斌實,修長的背影倒映於玻璃窗,腰間繫以皮帶,率性的窄管長褲之下,踩著短靴。
  佐助回眸,俊俏白皙的側顏渲染了雲彩,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
  「久等了。」
 玻璃門扉輕啟,一名粉緋色髮少女走入觀景台,絕美白皙的容顏與他對視,笑了,她拿著兩杯Starbucks的咖啡,細肩帶的雪紡上衣翻飛著,高跟鞋踩出了清脆聲響。
  ……誒?
 櫻怔忡著,停下了腳步,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佐助的身影,眨了眨眼。
  雖然穿著機長的制服就很帥了,可是……
  唔,她羞紅著臉,有些慌亂的放下咖啡,背對著他,以方巾擦試了滴落的鼻血。
  …...穿著這件黑色的T恤也好帥。
  ..........。
 佐助困窘的沉著臉,幽深的玄黑色眼眸看著櫻的背影,完全無法理解她的反應。
  「吶,佐助想去哪裡玩?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呢。」
  湛藍色的天空之下,室外觀景台,佐助一手抱著櫻,兩人背倚著白色鐵絲網的牆垣,柔和的微風吹動著髮絲,飛機於空中拖出了凝結的尾跡雲,好似渲染的顏料。
  櫻翻閱著觀光手冊,另一手拿起了雙尾人魚的外帶杯,嘴緣含著吸管,笑了。
  佐助沉默著,薄唇咬著Starbucks的外帶杯吸管,冷萃黑咖啡的苦澀味滑落了舌尖,俊俏白皙的容顏斜倚於鐵絲網,���看的輪廓映照著天空,深藍色髮絲翻飛。
  他放下了Starbucks咖啡,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望著飛機起降,悵然輕掩。
  果然,還是有一點心情低落嗎?停飛處分......
  櫻注視著他,翠綠色眼眸失落的歛下目光。
  重大違紀的勒令停飛,是航空公司停止機長職務的暫時性處分。
  「佐助,航空公司認為你暫時不適合執行飛航任務。」
 辦公室,一名銀髮男人輕聲說,俊朗白皙的容顏戴著口罩,黑瞳注視著少年的側顏,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頸項之間繫以黑色領帶,拿起了重大違紀事件的調查報告。
  日本航空(Japan Airlines),丹頂鶴的圖樣寫著JAL,是日本載客量最大的航空公司。
  「停飛期間是三天,我們考量你優秀的駕駛技術,准許三天內復飛。」
 旗木卡卡西靠向椅背,翻閱著報告書。
  另一名深藍色髮少年坐在對桌,他穿著海軍藍的排釦西裝,袖口飾以四道金色橫紋,帽緣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玻璃帷幕的光影,好看的輪廓映照著天空。
  機長,宇智波佐助不語,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注視著窗外,似乎完全不在意處分。
  「為什麼做了那種事呢,佐助?」
 卡卡西注視著他的側顏,不明白這名年輕的機長為何違反了航空公司的規定。
  為了追上哥哥的背影,我必須成為最優秀的機師。
  那天,年約19歲的少年低聲說,俐落的穿上海軍藍色的外套,離開了面試會場。
……….。
 佐助沉默著,煩悶的嘆了口氣,起身,修長指尖穿戴著白色手套,卸去了機長帽,深藍色髮絲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放緩了神色,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他對視。
  「我發誓了,一定會完成她的願望。」
 低沉嗓音輕聲說,黑瞳之中,好似掩藏了溫柔、深切的情感。
  ......她?
 卡卡西怔忡著,調查報告書從手中掉落了幾頁。
  不行,佐助也是為了我才被勒令停飛的,一定要讓他開心。
  櫻思忖著,穿著細肩帶雪紡上衣的背影坐在牆緣,像是下定決心那般,緊握著雙手。
  「佐助,我們去一個像天空一樣藍的地方吧。」
  室外觀景台,她牽起了他的手,起身,飛機起飛,白色鐵絲網的剪影映照��藍天,絕美白皙的容顏笑了,粉緋色髮絲飛舞於風中,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是如此柔和。
  空服員,春野櫻漾笑,像是個可愛的孩子那般,以雙手抱著他的手臂。
  「櫻……?」
 佐助怔忡著,羞紅了臉,幽深的玄黑色眼眸無聲顫動。
  高速公路,Audi A7的黑色轎車左轉,俐落的駛入許田IC號出口下交流道。
  一名深藍色髮少年坐在駕駛座,修長指尖扣著方向盤,行駛於本田町的114號公路,他戴著雷朋墨鏡,俊俏白皙的容顏抬起,黑靴踩下剎車,將排檔桿推入P檔。
  「櫻。」
 ��助沉著臉,以指尖摘下了墨鏡,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為什麼是海洋博公園?」
  扶桑花搖曳著,入口處,雙石柱鐫刻了海洋生物的浮雕,風獅爺的石像坐落於其上,觀光客走下階梯,一只鯨鯊造型的紀念碑佇立在漁夫之門,歡迎他們的到來。
  這裡,是沖繩,美ら海水族館,
  「因為、海豚很可愛嘛,你看,黑潮之海也好美呢。」
 櫻坐在副駕駛座,翻閱著觀光手冊,笑了。
  ……….。
 佐助無奈的嘆了口氣,托著臉,幽深的玄黑色眼眸看著她的笑顏。
  他俐落的旋動了方向盤,將Audi A7的黑色轎車駛入停車場,下車,穿越雙石柱,兩人步下階梯,走入漁夫之門搭乘電扶梯,一望無際的海洋倒映於黑瞳之中。
  戶外的海豚表演,觀眾喝采著鼓掌,訓練師拋出了魚餌,海豚一口咬下。
  「呀啊,佐助,你看到了嗎?海豚跳得好高呢。」
 櫻拿起了粉色的Sony Z5手機拍攝影片,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笑彎著眼。
  ……….。
 佐助沉默著,嘆了口氣,修長指尖牽起了櫻的小手,將她帶離於海豚秀。
  INOH觸摸池。
  珊瑚生態館,一方清澈的水池中養殖了海星、海參,幾名孩子伸出手,撫摸著牠們,INOH在沖繩方言指的是珊瑚礁包圍的淺海,提供遊客以觸摸的方式體驗海洋生物。
  櫻欠身,以指尖浸入水中,撫觸於海星粗糙的棘皮,牠縮了起來,似乎有些羞怯。
  「好可愛。」
 她笑了,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抬起,與他對視。
 「吶,佐助,你要不要試試看呢?」
  佐助沉著臉,幽深的玄黑色眼瞳歛下目光,看著一條長長的黑色海參,蹙起了眉宇。
  「妳有那種時間的話,不如去看其他的東西。」
 他煩悶的嘆了口氣,旋身,走出珊瑚生態館。
  INOH觸摸池旁,幾名孩子看著他的背影,天真的眨了眨眼。
  「大哥哥,你不敢摸嗎?」
 其中一個孩子笑著說,以指尖戳了水中的海參。
  ……….。
 佐助停下了腳步,像是中箭那般,有些僵硬的回眸,深藍色髮絲半掩於白皙側顏。
  水池之中,一條長長的海參蜷縮著,黑色棘皮的身體在水的光影折射中晃動。
  佐助咬著唇緣,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注視著海參,伸出手,閉上眼眸,深吁了一口氣,他屏息著,修長指尖浸入珊瑚礁池的水中,以指心撫觸於黑色棘皮的柔軟身體。
  唔、他瞬即收手,不小心濺起了水花,濡濕於黑色T恤的下襬。
  櫻看著佐助的側顏,掩嘴,忍不住笑了出聲。
  「……沒想到佐助也有這樣的表情呢。」
 她傾身,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俏皮的笑了。
  佐助怔忡著,俊俏白皙的容顏渲染了淡淡的紅暈,咬牙,有些倔強的別開視線。
  珊瑚之海。
  櫻步入走道,拱門型的水槽沒有屋頂,沖繩的陽光穿透了海水與玻璃缸,流洩而下,她抬眸,穿著細肩帶雪紡上衣的背影浸染於其中,小丑魚、雀鯛,柔和的悠遊。
  絕美白皙的容顏倒映著蔚藍色的光影,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熱帶魚,粼粼而動。
  佐助凝視著櫻,她回眸,粉緋色髮絲之下,雪白的側顏是如此動人,笑了。
  Knock knock you’ve knocked on my heart.
妳輕敲著我的心。
  「我們下次見面,又要好幾個月之後了,對不對?」
  回憶之中,櫻以雙手環抱了佐助的頸項,翠綠色眼眸不捨的注視著他。
  機艙,他抱著她坐上廚櫃,兩人緊抱著彼此,備餐區的簾幕映照了戀人深吻的剪影,她穿著海軍藍色的排釦制服,雪白的頸項繫以丹頂鶴圖樣的領巾,高跟鞋掉落。
  櫻喘息著,窄裙上掀,修長指尖撫觸於黑色絲襪,薄唇吻落了半掩的胸蕊。
  With your ticklish whispers.
纏綿的耳語。
  「我們可不可以把夜空裡的飛機,當作是流星呢?」
 櫻輕聲說,以指尖卸去了佐助的機長帽,斜戴於自己的粉緋色髮絲之間。
  「……如果現在可以許下一個願望,就好了。」
 她幽幽的低語,翠綠色眼眸悵然歛下目光。
  佐助沉默著,修長指尖扣下機長帽,以帽緣掩去了櫻的視線,趁機吻上她的唇瓣。
  「現在妳是機長,就飛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唇分,他擁抱著她,低沉嗓音在耳緣輕聲說,溫柔的熱氣暈染於雪白肌膚。
  「一個只屬於我們兩人的地方……」
  In my heart, Drip Drop, you fall one by one.
妳在我的心上,Drip Drop,一點一滴。
  黑潮之海。
  櫻走近了巨大的玻璃缸,以人工方式繁殖的鯨鯊迴游著,柔和、舒緩的泅沉於水中,另一只蝠魟悠遊於藍色的光影,寬大的胸鰭好似羽翼那般,拍動著,如夢似幻。
  這是一個7500立方公尺的水槽,世界第三大的水族箱。
  「好美。」
 她輕聲說,透明的水母恍若泡影,觸手如絲,飄搖於水中散發著幽光。
  佐助走到櫻的身旁,穿著黑色T恤的身影映照於玻璃缸,黑瞳注視著她的側顏。
  Drip Drop, you wet me more.
再浸濕一點吧。
  「佐助,你知道嗎?」
 蔚藍色的光影之中,櫻伸出手,以指尖撫著玻璃水槽。
「水母死亡後,即化為水,不留痕跡,美麗的水母,活著的時候像愛情,死的時候也是……」
  絕美白皙的容顏是如此失落,翠綠色眼眸倒映了水母的身影,悵然輕掩。
  ……就像我們的愛情一樣,好似夢幻的泡影,美麗、卻脆弱。
  佐助不語,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望著她的側顏,沉重的悲傷掩藏於心中,隱隱的痛著。
  Drip Drop, Drip Drop on me.
滴落、滴落、滴落在我的心上。
  「我希望,佐助不是機長,我也不是空服員。」
 回憶之中,她以雙手環抱著他的頸項,他吻著她,修長指尖撫觸於光裸白皙的背溝。
  紐約,甘迺迪國際機場(John.F.Kennedy Airport),一只清潔中的立牌放在廁所的入口,海軍藍色的排釦西裝、白色襯衫,窄裙,黑色絲襪,蕾絲胸罩與內褲散落一地。
  「我們住在���邊的房子裡。」
 空服員,春野櫻笑了,汗涔微濕的容顏緊貼著他,兩人感受著嘴裡吐出的熱氣。
 「每天起床的時候,我會跟你說早安,我們在廚房打鬧,一起吃飯、一起去買東西,傍晚手牽手在沙灘上散步,再也不會分開。」
  櫻輕聲說,粉緋色髮絲之下,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抬起,與黑瞳對視著,粼粼而動,她以指尖撫著佐助的白皙側顏,滑落於掩起的長睫,好看的鼻尖,以及薄唇。
  廁所隔間的門扉半掩,機長與空服員纏綿的身影倒映於鏡中,深吻著彼此。
  「……然而,飛機終究不是流星。」
 唇分,她失落的低語,幾綹粉緋色髮絲掩去了神色。
  It sinks in the depths of the open sea, rather than the blue.
沉入海洋的深處,比藍更為湛藍的那顏色。
  蔚藍色的光影之中,佐助欺近了櫻,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她對視,深刻,卻柔和,她羞紅了臉,穿著細肩帶雪紡上衣的背影是如此細膩,鯨鯊與蝠魟悠游於玻璃水槽。
  他伸出手,以指尖撫著櫻的粉緋色髮絲,溫柔、不容推卻的,將她擁入懷中。
  The blue color is almost Navy.
……就像是Navy。
  「水母死亡後,即化為水。」
 佐助輕聲說,俊俏白皙的容顏深埋於頸項之間,閉眸,幾綹深藍色髮絲落下。
 「水是不會消失的,以不同的形式存在,就像我們的愛情一樣。」
  櫻屏息著,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羞怯的紅暈,翠綠色眼眸無聲顫動。
  A Big Ocean is in front of my eyes, a motion that eats me alive.
眼前遼闊的Ocean,將我吞噬的Motion。
  海的顏色。
  玻璃水槽之下,蔚藍迤邐的光影渲染了水族館,遊客以手機拍攝著鯨鯊,以及蝠魟。
  佐助傾身,薄唇吻沒了嫣紅色唇瓣,櫻以雙手環抱於他的身體,兩人的鼻尖摩娑著,他含著她的下唇,舔吻、咬吻,舌尖推放,滑動於唇緣,吻落了雪白的頸線。
 「嗯……」
 櫻忍不住呻吟出聲,長睫掩起,以指尖陷入深藍色髮絲,細肩帶的裸背撞上玻璃缸。
  「愛してる,サクラ。」
 唇分,佐助擁抱著櫻,低沉嗓音在耳緣輕聲說。
  她喘息著,絕美白皙的容顏羞紅了臉,有些難為情的半掩於他的肩膀,別開視線。
  I can’t get away.
讓我無法掙脫。
  美國村(American Village)。
  湛藍色的天空之下,Audi A7轎車的玻璃窗映照了摩天輪的剪影,露天咖啡、Outlet,棕櫚葉搖曳著,鄉村風情的彩繪牆懸掛了木板畫,購物中心的霓虹燈是如此絢麗。
  這裡,是沖繩,北谷町美濱,以美軍基地開發而成的大型商業設施。
  「佐助,好看嗎?」
 櫻回眸,以指尖將髮絲順至耳後,有些羞怯的笑了。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深V露背洋裝,光裸白皙的背溝倒映於鏡中,腰部繫上蝴蝶結,粉緋色髮絲散落於頸項,修長的雙腳踩著綁帶高跟鞋,走出了服飾店的更衣室。
  Vanilla Essence,是沖繩No.1的性感服裝店,位於美國村的Depot C館1樓。
  如果要抓住男朋友的心,就要以自己的魅力征服他!
  她在心中默默的回憶著井野的話,自信漾笑,觀察佐助的神情。
  ……….。
 佐助沉著臉,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注視著櫻的全身,露胸、露背,又露腿……
  「不適合妳,換下來。」
 他提著購物袋,反手懸掛於肩膀,閉眸,有些煩悶的走出了服飾店。
  「誒?」
 櫻怔忡著,有些慌亂的追上他的背影。「可是……」
  我沒有女人味嗎……
 她懊喪的垂首,似乎頂著下雨的小烏雲那般,腳步沉重的,走回服飾店的更衣室。
  Your raindrops become my sea.
雨滴般的妳,對我來說就是海洋。
  日落海灘(Sunset Beach)。
  夕曛之微光渲染了天空,堇色的雲彩映照於海浪的繾綣細語,釣客的剪影坐在長堤,兩人的足跡在沙灘留下詩句,白色的風輪機旋轉著,好似未竟之夢,不願清醒。
  一名粉緋色髮的少女走入了淺灘,微涼的海水浸泡著裸足,以指尖拎著高跟鞋。
  背光之中,絕美白皙的容顏是如此柔和,翠綠色眼眸望著海洋中的帆船,微笑著,她穿著比基尼,細膩的輪廓於黃昏勾勒出剪影,草編帽繫以緞帶,斜戴於髮絲。
  濡濕的雪白肌膚半掩於比基尼之下,胸部起伏著。
  「好舒服呢。」
 櫻伸了伸懶腰,抬眸,笑彎著眼。
 「吶,佐助,你真的不換上泳衣嗎?好不容易可以來沖繩玩了……」
  ……….。
 佐助沉默著,幽深的玄黑色眼瞳注視著櫻的比基尼,有些不悅的撇嘴。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以指尖扣著黑色圓領T恤的下襬,反手,俐落的脫去了衣物,夕染暮色的天空之下,裸身的背影走入淺灘,牛仔長褲繫以皮帶,腹肌起伏著。
  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俊俏白皙的容顏抬起,黑瞳與她對視,如此的深邃、柔和。
  唔、櫻羞紅了臉,有些慌亂的旋身,鼻血滑落於指縫之間。
  ……….。
 佐助一時語塞,完全無法理解她的反應。
  「櫻,我們那天在紐約機場……」
 他嘆息著,還有飛機的駕駛艙、空服員備餐區,航空公司的茶水間……
  下一秒,櫻瞬即起身,以雙手捂著佐助的嘴。
  「不要說出來。」
 她羞怯的輕聲說,幾綹微濕的髮絲半掩於側顏。
  佐助不語,溫熱的指尖掩去了薄唇,黑瞳之中,櫻背對著夕陽,粉緋色髮絲翻飛。
  「……我,還是會害羞。」
 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紅暈,翠綠色眼眸抬起,與他對視著,粼粼而動。
 「雖然和佐助在一起半年了,但是,和你相處的時候,我、還是會不由自主的……」
  ……悸動。
  我喜歡你,櫻低語著,像是羞澀的少女那般,有些難為情的別開了視線。
  Waves come slowly and take me.
海浪緩慢的靠近,將我吞沒。
  佐助沉默著,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注視著櫻,放緩了神色。
  他牽起了她捂著嘴的手,細碎的親吻於她的手心、手指,輕含著指尖,長睫掩起,黃昏之下,溫熱的唇緣吻落於她的指尖,舌尖舔舐了手指,唇齒搔著雪白肌膚。
  ……誒誒誒誒誒?
 櫻羞紅了臉,有些慌亂的想收手,卻無法抗拒。
  They calm my rocking heart.
讓我動盪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海鷗飛散,夕暮的光影微醺,白色的帆影錯落於海洋。
  佐助牽著櫻的手,以她的手心撫上了自己的側顏,兩人深深的凝望著彼此,無聲,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俊俏白皙的容顏映照著日落的殘紅,浪花破碎於白色沙灘。
  櫻屏息著,翠綠色眼眸無聲顫動。
  Only your caress……
只有妳的手……
  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她對視,傾身,戀人的剪影吻沒了唇瓣,草編帽飛落於風中。
  Make these waves peaceful Yeah.
才能讓波浪靜止。
  唇分。
  佐助擁抱著櫻,將脫去的黑色圓領T恤穿上了她的身體,寬鬆的衣物遮掩著比基尼,誒?她偎身於他的懷抱,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色圓領T恤,眨了眨眼。
  「......佐助?」
 櫻輕聲說,翠綠色眼眸注視著他的側顏,不明白為何要穿上這件衣服。
  「以後不要再穿比基尼了。」
 佐助煩悶的低語,旋身,斌實白皙的背影走出了沙灘。
  ……….。
 櫻怔忡著,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淡淡的紅暈,羞怯的別開視線。
  Under the dark lights, again the starting MOVE.
黑暗的燈光之下,深深吸引我的Move。
  Resort Café KAI。
  豐崎海濱公園,朱墨暗色的天空沉寂著,一座木柵的門廊懸掛了燈火,寫著「KAI」,華麗的水晶燈倒映於窗櫺,室外沙發區,Lunge弛放音樂與海浪的聲響,光影迷離。
  這裡,是沖繩的海景餐廳,可以眺望著海洋與沙灘,夜晚的柔風吹散了棕櫚葉。
  藍色珊瑚礁(Blue Lagoon)。
  一名粉緋色髮少女啜飲著調酒,深藍、湖水藍色漸層的液體與冰塊旋轉於玻璃杯,她穿著細肩帶的雪紡上衣與短裙,修長白皙的雙腳交錯著,翹起了性感的弧度。
  春野櫻放下玻璃杯,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抬起,與他對視,粼粼而動。
  A furtive glance, an elegant gesture.
深邃神秘的眼神,優雅的手勢。
  杯緣,口紅印暈開了誘人的痕,濡濕於伏特加、藍柑橘,以及萊姆汁調和的酒精中。
  一名深藍色髮少年坐在對桌,穿著黑色的圓領T恤,寬鬆的領口之下,鎖骨起伏著,他啜飲著龍舌蘭酒,俊俏白皙的容顏渲染了昏暗的光影,喉結滾動於頸項。
  宇智波佐助不語,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注視著櫻,深刻、卻柔和。
  You get reflected in the transparent window, a glimmering MOVE.
透明的窗映照出妳若隱若現的Move。
  她挑起了玻璃杯緣的櫻桃,嫣紅色唇瓣含著果實,微笑。
  佐助沉默著,冷峻白皙的容顏欺近了櫻,側身,兩人倚坐於海景餐廳的室外座位,他小口的咬下了櫻桃,她吃了一小口,他又咬下一小口,殘缺的果實含於唇緣。
  薄唇吞沒了櫻桃,深吻於嫣紅色唇瓣,吻吮、舔咬著她的下唇,舌尖挑轉。
  「嗯……」
 櫻忍不住呻吟出聲,長睫掩起,雪紡上衣的細肩帶滑落一邊。
  她以指尖撫觸於他的側顏,溫熱的舌尖推放,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誘惑的紅暈,兩人的鼻尖摩娑著,他擁吻著她,修長指尖陷入粉緋色髮絲之間,溫柔的纏綿。
  That odd feeling . a dizzying attraction.
那種微妙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的誘惑。
  唇分。
  「佐助,這種調酒的另一個名字,叫做“美人魚之淚”哦。」
 櫻喘息著,笑了,有些慵懶的靠向椅背,以吻紅的唇緣輕啜於玻璃杯。
  佐助不語,深藍色髮絲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倒映於窗櫺,好看的輪廓是如此柔和。
  「你看,很多泡泡對吧?」
 她旋動著玻璃杯,翠綠色眼眸黯淡的看著調酒,微笑,嘴角卻不自覺失了弧度。
 「看起來就像是,美人魚為了深愛的王子,化為泡影,破碎於海洋之中......」
  深藍色、湖水藍色的漸層與冰塊碰撞著,氣泡飛散。
  ……….。
 佐助沉默著,幽深的玄黑色眼眸倒映了櫻的側顏,悵然輕掩。
  In my heart, Drip Drop, you fall one by one.
妳在我的心上,Drip Drop,一點一滴。
  「對不起。」
 空服員,櫻傾身,絕美白皙的容顏濡濕了淚痕,以指尖緊扣著海軍藍色的背影。
 「讓你被航空公司勒令停飛了……」
  回憶之中,她低語著,幾綹粉緋色髮絲半掩於雪白側顏。
  「不,妳不需要道歉,是我的錯。」
 機長,佐助輕聲說,旋身,修長指尖撫觸於櫻的臉龐,兩人感受著嘴裡吐出的熱氣。
  「櫻,我對妳……」
  Drip Drop you wet me more.
再浸濕一點吧。
  Audi A7的後座。
  佐助深吻了櫻,儀表板的冷光倒映於纏綿的身影,黑色轎車的副駕駛座往前推倒,她以雙手抱著他的頸項,短裙掀起,細膩白皙的雙腳跨坐於他的下身,高跟鞋掉落。
  修長指尖伸入丹寧布的裙瓣之中,以指尖勾起了蕾絲內褲,撫著雪白的臀部。
  「嗯……」
 櫻呻吟出聲,閉眸,以雙手抱緊了佐助,性感的臀部輕輕扭動,好似渴求著。
  停車場,車窗的玻璃映照著Resort Café KAI的燈火,兩人的體溫暈開了霧痕。
  深藍色髮絲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抬起,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是如此的深邃、柔和,他擁吻著她,以指尖滑落於濡濕的蕾絲內褲,來回的撥弄,她不自覺仰首呻吟。
  佐助脫去了櫻的衣服,鬆手,細肩帶的雪紡上衣掉落於後座。
  她跨坐於他的大腿,絕美白皙的容顏抬起,澄澈的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粼粼而動,粉緋色髮絲散落於頸項之間,渾圓的胸乳留下了吻痕,黑色的蕾絲胸罩起伏著。
  「佐助,你屬於天空。」
 櫻喘息著,以指尖撫觸於他的側顏,兩人緊貼著彼此的額頭。
 「我不能再讓你被勒令停飛了,所以,我……」
  噓,佐助輕聲說,修長指尖抵著櫻的唇瓣,旋身,溫柔的將她推落於後座的皮椅。
  The well combed hair is tangled, so beautiful.
梳好的頭髮變得越是紛亂不堪,就越是美麗。
  Audi A7的車窗之下,櫻躺落於後座,粉緋色髮絲散落於雪白的頸項,胸口起伏著,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紅暈,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微醺的眼神是如此迷離。
  她穿著黑色的蕾絲內衣,以手腕纏繞於後座的安全帶,誘惑似的輕咬了唇緣。
  The straight posture is disheveled.
端正的姿勢變得散漫也沒關係。
  佐助喘息著,反手,俐落的脫去了黑色的圓領T恤,斌實的背影倒映於後座的車窗,深藍色髮絲半掩於左眸,俊俏白皙的容顏渲染了霓虹燈的光影,黑瞳與她對視。
  他欠身,薄唇吻沒了嫣紅色唇瓣,以指尖解開牛仔長褲的皮帶,扯落於腳踏墊。
  It’s alright look straight at me.
只需要好好看著我。
  唇分,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綠瞳對視,深切、卻柔和。
  佐助吻著櫻,修長指尖伸入了裙瓣之中,以指心輕勾於蕾絲內褲的側緣,脫下衣物,她不自覺呻吟出聲,黑色的蕾絲內褲緩緩的滑落於雪白雙腳,垂掛在腳踝之間。
  「櫻,請妳成為我的天空。」
 他吻落於她的頸項,低沉嗓音在耳旁輕聲說。
  櫻屏息著,羞紅了臉,光裸白皙的身體���躺於後座,翠綠色眼眸無聲顫動。
  Drip Drop like this music.
Drip Drop,就像這個音樂。
  音響,重節奏的R&B播放著旋律,儀表板的冷光映照於兩人纏綿的身影。
  「啊、啊……」
 她抱緊了他,閉眸,穿著黑色蕾絲內衣的裸背碰撞著車門,以指尖陷入深藍色髮絲,絕美白皙的容顏滴落了汗水,短裙之下,雪白雙腳張開誘惑的弧度,與他舞動。
  佐助喘息著,一手解開了胸罩的搭釦,溫熱的唇緣吻落於花蕊,以舌尖輕舐、舔吻。
  「等一下、佐助,外面有人……」
 櫻以雙手環抱著他的頸項,斷斷續續的說,窗外,幾名餐廳的顧客走入停車場。
  深藍色髮絲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抬起,笑了,薄唇吻著她的胸乳,以及雙腿之間……
  ……唔。
 她咬著唇緣,翠綠色眼眸濡濕了淚水,長睫掩起,隱忍的不發出呻吟聲。
  Drip Drop Drip Drop on me.
滴落、滴落、滴落在我的心上。
    *
    百名伽藍飯店(Hyakuna Garan Hotel)。
  瓦簷之下,木造的迴廊渲染了柔和的光影,方形的紙燈籠錯落於地面,如夢似幻,禪風藝術的浮世繪懸掛於牆垣,月光海的星辰流轉,浪花破碎於白色的沙灘。
  這裡,是一間低調奢華的五星級飯店,百名為地名,伽藍為梵語。
  方丈庵。
  湯屋,以一代茶聖千利休的茶屋為概念,設計了頂樓的露天風呂,可以眺望著海景,透明的玻璃之外,清冷月銀映照於海洋與島波,空海一色,好似唯美的徘句。
  溫泉水傾入黑色的浴缸,熱氣冉冉上升。
  「……腰痛。」
 一名粉緋色髮少女俯臥於浴缸,哭喪著臉,反手,以指尖撫觸於隱隱痛著的腰部。
  她盤著髮,雪白頸項、以及裸背佈滿了薄唇的吻痕,細膩白皙的身體浸泡於溫泉中,蒸騰的熱氣飛散,玫瑰花瓣浮沉著,一只圓形木桶與木水勺放置在黑色浴缸。
  「為了不想被外面的人看到,只好瑟縮著身體,然後又一直撞到車門……」
 櫻回首,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賭氣似的噘嘴。
  另一名深藍色髮少年嘆了口氣,俊俏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紙燈籠的光影,一時語塞,他倚著浴缸,斌實的胸膛浸泡於溫泉中,肩膀與背部是她呻吟著留下的紅痕。
  「……抱歉,櫻。」
 佐助輕聲說,羞紅著臉,咬牙,有些倔強的別開了視線。
  ……….。
 她注視著他,眨了眨眼,掩嘴失笑。原來佐助也有這樣的表情呢......
  櫻起身,光裸白皙的身體泅沉於溫泉中,移動至佐助的面前,以雙手環抱他的頸項,粉緋色髮絲之下,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著羞怯的紅暈,溫泉的熱氣濡濕了肌膚。
  湯屋,兩人擁抱的身影倒映於玻璃窗,柔軟的胸乳依靠於他的胸膛,起伏著。
  「這樣、是不是,有一點任性呢?」
 她輕聲說,翠綠色眼眸悵然的歛下目光。
 「我不希望佐助被勒令停飛,可是,我又好喜歡現在與你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佐助抱著櫻,俊俏白皙的容顏是如此柔和,薄唇輕輕的吻了她,好似羽毛般的柔。
  「……我也是,櫻。」
 唇分,他抱緊了她,斌實的身體浸泡於溫泉中,鎖骨起伏著。
 「妳就是我的天空。」
  櫻屏息著,羞紅了臉,有些難為情的別開視線,以指尖撫觸於佐助的胸膛。
  「我、我要先回房間了。」
 她羞怯的低語著,輕輕的推開了他。
  Drunk in an odd mood.
沉醉於微妙的氛圍中。
  ……….。
 佐助沉默著,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望著她的背影。
  櫻起身,細膩白皙的身體滴落著水痕,走出了黑色浴缸,以毛巾半掩於雪白的胸乳,她解開了盤髮的緞帶,粉緋色髮絲散落於頸項之間,裸身的背溝是如此唯美。
  哼,他浸泡於溫泉中,俊俏白皙的容顏閉起了眼眸,嘴角,是一綹好看的淡笑。
  I can let it go.
放開妳也可以。
  湛水之間。
  海風繾綣,雙人床,絲絹般的被褥散落於床緣,方形的紙燈籠渲染了柔和的光影,喜多川歌麿的浮世繪掛畫之下,小客廳的沙發裝飾著抱枕,扶桑花栽種於陶瓶。
  這裡,只有15間客房,以沖繩的紅瓦、琉球石灰岩,高級槙木建造。
  「我記得有買痠痛藥膏的,放到哪裡去了呢……」
 櫻倚坐於床緣,翻找著購物袋。
  「……誒?」
 她穿著飯店的浴袍,驚呼了一聲,從紙袋中掉出一件黑色的露背洋裝。
  柔順的黑色紡紗裙瓣滑落於手中,細肩帶之下,吊牌以英文寫著「Vanilla Essence」,深V露背洋裝設計了低胸的側開衩領口,蝴蝶結的緞帶繫於腰部,可愛、魅惑。
  這是洛城的No.1性感服裝品牌,位於美國村的Depot C館1樓。
  ……不適合妳,換下來。
 回憶之中,佐助煩悶的說,冷峻白皙的容顏閉上了眼眸,走出服飾店。
  「你這個,大混帳、大笨蛋……」
 櫻不自覺失笑,翠綠色眼眸濡濕了淚痕,以雙手緊抱著黑色的露背洋裝。
  You can’t get rid of me.
妳無法逃離我。
  門扉輕啟。
  佐助走入飯店的房間內,俊俏白皙的容顏閉起了眼眸,以毛巾擦拭著深藍色髮絲,他穿著一件未繫上鈕扣的白色襯衫,斌實的胸膛半掩於衣服之下,濡濕了水痕。
  「櫻,我們……」
 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抬起,一時語塞,白色的毛巾掉落於房間地面。
  櫻回眸,絕美白皙的容顏化了妝,微笑著,澄澈的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粼粼而動,深V的黑色露背洋裝勾勒出誘惑的背溝線條,蝴蝶結繫於腰部,踩著高跟鞋。
  「謝謝你,佐助。」
 她輕聲說,有些羞怯的笑了,以指尖將髮絲輕順至耳後。
  ……….。
 佐助沉默著,穿著白色襯衫的身影走近了櫻,傾身,以雙手將她困在牆隅之間。
  唔、櫻羞紅了臉,裸背輕輕的撞上牆垣。
  This drowsy moment……
在逐漸變得無力的這一刻……
  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她對視,眼簾半掩,深邃、卻柔和。
  佐助吻落於櫻的耳緣、雪白頸項,以及鎖骨,修長指尖撫觸了單薄的黑色露背洋裝,他愛撫著她,溫熱的手心滑落於柔軟的胸乳,大腿內側,以及濡濕的蕾絲內褲……
  「等、等一下,佐助……」
 櫻喘息著,閉眸,呻吟出聲,以雙手環抱了他的頸項,有些推卻的輕聲說。
  佐助擁抱著櫻,像是逮捕那般,將她旋身,溫柔的推撞於牆壁。
  「只能在我的面前穿這件衣服。」
 他欠身,低沉嗓音在耳緣輕聲說,薄唇吻了她的肩膀、背溝,以指尖解開蝴蝶結。
  「嗯……」
 櫻背對著佐助,以雙手撫觸於牆緣,回眸,投降的翹起了臀部,性感的喘息著。
  The carefully put on makeup, smudge it more as time goes by,so beautiful.
用心化的妝容越是暈開,就越是美麗。
  雙人床。
  櫻仰躺於床緣,絕美白皙的容顏濡濕了汗水,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誘惑、色氣的,她喘息著,以雙手交錯於枕心,黑色的露背洋裝的裙瓣之下,雪白的大腿抬起。
  佐助欠身,溫熱的唇瓣吻落於櫻的雙腿之間,舌尖挑轉著,舔吻。
  她不自覺呻吟出聲,長睫掩起,以指尖抓皺了他的白色襯衫。
  The neat shirt, crumple and throw it out.
平整的襯衫皺掉了也沒關係。
  「嫁給我,櫻。」
 佐助擁抱著櫻,低沉嗓音在耳緣輕聲說,抬眸,黑瞳之中,隱晦的情感是如此深刻。
  她屏息著,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無聲的顫動。
  It’s alright look straight at me Eh eh yeah.
只需要好好看著我。
  「……我願意。」
 櫻輕聲說,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紅暈,有些羞怯的歛下目光。
  他深吻著她,兩人纏綿的身影倒映於玻璃窗,紙燈籠的光影迷離,微醺了視線。
    「等、等一下,佐助,腰痛……」
 「……抱歉。」
          _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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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tian65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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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䐁遊樂場
第一章
塞車。 這個城市没有一天是不塞車的。一星期六天的工作日裏,只有星期五及六的交通是比較𣈱順��但今天杜飛在車裏呆坐超過三十分鐘,車子也沒有移動過一分。早上八時十五分,空外氣溫已經三十二度。車內的冷氣發出聾聾聲響, 差點把收音機播放的音樂也淹蓋。
就在這時, 杜飛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是王易祖從警局打來。 「喂」杜飛一邊把收音機音響調低,一邊接聽。 「飛頭,你在那裡?」 祖急速的聲音��叧一邊傳來。 「塞車」 「警司在找你, 山村街發生跳樓事件, 要你立刻去看看。」 「可以, 我現在距離山村街只有一條街,立即去!」
掛斷電話後, 杜飛想、怪不得星期五的早上會這樣塞車。他花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才把車子駛入小街並停泊在那裡便下車飛跑過去。杜飛剛到達現場就看到大半的街道已被封鎖。對於一般的跳樓案,這是不尋常的。
杜飛剛越過警界線,一位身材高窕的女警跑到杜飛面前,氣急敗壞地説: 「師兄,可不可以幫忙,我們找不到隻手指!」 「找不到隻手指?死者的手指?」 「是!」 「警界線範圍都搜索過?」 「都搜過,所以搜索範圍一直在擴大。警司壓下來説要盡快清理現場,這條街封鎖太久,這一段路的交通都堵塞了。」女警細小的眼睛,流露緊張的神情。杜飛很快地瞄了她一眼,便快步到屍體墜下的位置。
屍體躺臥在一坐二十多層的住宅前,面部向著地面,身體及四肢都扭曲。右邊的頭部塌陷了一大片,頭下面流出一些黏黏結結,黃黃白白的液體。血也從這裡流出,淹蓋一大片地面。最可怕是在頭部不遠處,有一棵黑黑的球體,這應該是身體從高處跌下時,頭部首先著地而做成的壓力,把眼球逼出來跌在不遠處。死者的右手被身體壓着,而左手伸展在頭的前面,兩跟手指頭失丟了。
「屍體有沒有被移動過?」杜飛子細地看過死者後問道。 「沒有」女警回答。 「知不知道從幾樓墜下?」 「應該是十七樓B單位,警員上到現場撞開門後就看到一女子暈倒,救護員已經把她送去醫院。」
杜飛尖銳的眼睛在地面四處掃望,然後抬頭望向大廈。這座大廈每層都有平台,其中較低層的一個平台向外更加建了一個花槽,那處應該是三樓。
「跟我來,上三樓!」杜飛向女警説,跟著一個箭步跑向大廈入口處。 「上三樓?」女警不明杜飛為可要上三樓,她不自覺地望向大廈外牆,然後跟著杜飛方向跑去。
杜飛按了幾下門鈴,開門的是個中年女子。 「警察,這裡上層有人墜樓,我們要進行調整,��煩妳開門!」女警説。 女子一面驚慌,打開門後便縮進沙發裏。 「之前有沒有看到或聽到什麼嗎?」女警問那女子。 「有呀,我聽到一些東西像是撞到平台的花槽,之後就呯一聲。我很害怕,所以不敢去看。我立刻打電話給丈夫,他正在回來。」
這個平台與一般家庭裏的沒有大分別,都是放一些雜物如掃把,淸㓗工具等。杜飛子細地觀察後,走到平台攔杆外的花槽,他發現花槽裏的花,有幾棵被壓過,而花槽外邊有一點血斑。杜飛移開幾棵花朵,終於在花槽的泥土上找到那失丟了的兩隻指尖!
——————
第二章
杜飛加入警隊已經超過十年。從外型沒有人可想像他是警察。高度矮小,細小的骨格,應該在初選時已被考官淘汰。但可能因為他在英國大學時是主修犯罪心理學,所以被録用。雖然體型並不出色,但他有一雙敏鋭、黑白分明的眼睛,當他用心觀察時,眉與眉之間緊縮一起的兩條皺紋,像天線一般與大腦連接,記錄著每件看過的東西、而且心思細密,會在蛛絲馬跡裏,發現別人找不到的綫索。警局經常流傳杜飛在升職試時的一件事情,就是兩名考官在台面上放了十件東西,給杜飛十秒鐘的時間觀察,然後把東西放進盒子裏,要他説出每件東西的特幑。當時杜飛一一説出,就連一粒衣鈕,有多少個針線孔也能觀察到。當考官問他有沒有東西保充時,杜飛説: 「有,Sir,你今天忘記帶手錶!」 「這試題是問你枱上面你看過的東西與特徵,不是問你我有沒有帶手錶!」坐在左邊的考官説。 「在觀察的十秒裏,兩位的手也放在台上,所以我看到是十件東西及四隻手,Sir!」 「啊!我從來都不帶錶的!」 「你雙手的肌膚都是古銅色,只有手婉帶錶的位置比較淡色,這應該是你長期都帶着錶所至,所以我估計你今天沒有帶!Sir!」
左邊的考官轉頭苦笑看着右邊的考官,而右邊的考官回報一下冷笑。
杜飛看著他們的表情説: 「Sir,你今天應該不是忘記帶錶,而是你剛除下。我估計你們正在打賭!」
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他們沒法也最想知道的是兩位考官打賭了什麼!
杜飛剛從跳樓現場返到警局,清涼的冷氣令他精神為之一振。外邊猛烈的太陽,酷熱的天氣,繁忙的生活,使這個城市變成一個高壓煲。車子在塞車時發的響��,就像高壓煲的蒸氣哨子所發出的刺耳聲,繁燥不堪。城市人變得暴燥冷漠,往往在這城市裏低著頭急急而行,像是生人勿近,笑容很難在每人臉上找到。所以這城市的自殺率很高。
「飛頭,今早的跳樓案怎樣?是否很可怕?」黃易祖看見杜飛進入辦公室後門也未關上便追問。 「可怕,手指也被切斷!」 「是跳樓,不是追殺,為何手指切斷了?」 「這幾天就要調查清楚!今天除了這案件,還有甚麼事情發生?」 「失蹤,丈夫失蹤六天,太太今早報案。一會兒便開會,我去準備一下!」祖回答。 「喔,今早到達跳樓現場的是那組警隊?」杜飛問準備離開的祖。 「隔離C組,怎麼了?」 「你認識那位高窕的女警嗎?」 「昨天新調任的女沙展?不認識!有問題嗎?」 「沒有!」 祖衝衝離去,趕到會議室。
開會後,杜飛與袓都忙於處理文件及收集案件的資料。在失蹤案件的初步報案時指出,報案人是失蹤男士的妻子,男叫易天,職業是畫家。失蹤時間是上星期日。星期六與太太及女兒去過海䐁遊樂場玩了一天,第二天太太一早醒來後便發現他不在家。起初她以為丈夫有創作靈感而去了離島工作,而且他也有這個習慣,但他也會在一兩天後與太太聯絡,而今次五天也音訊全無,所以太太報警求助。太太何思嘉是全職家庭主婦,女兒易可兒八歳,就讀城中一小學。易天家庭並不復雜,他們沒有不良嗜好,沒有欠債,而且經濟也不錯。易天所畫的畫在數年前也有些名氣,有一定的收藏家。但最近幾年所作的畫在創作裏沒有大突破,名氣也不大如前。
至於早上跳樓案件,初步在醫院錄的口供以經送回警局。暈倒的女士是死者的太太。夫婦有一位七歲兒子,丈夫張國華,從事金融經紀。早上與兒子早餐時還答應他明天去海䐁遊樂場,但當兒子離開上學後便跳樓。初步估計是不堪工作壓力而自殺。案件在開會時已經發給杜飛調查,但相信不會是十分復雜的案件。
兩宗案件,失蹤及自殺應該不會有聯繫,但杜飛想,兩個家庭都是一家三口,都是會去海䐁遊樂場,分別是失蹤的是剛去完遊樂場,而自殺的是準備去!
——————
第三章
張太太兩天前天已經從醫院檢查完返家。她只是過度驚嚇而暈倒!
杜飛已經就這案件作出調查,今天早上已經到過張國華公司與他的同事及上司作了詳細的問話,一切都沒有可疑。最後便是向張太太詢問當天的情形。雖然這時候向張太太詢問詳情會令她不安,而且有點不近人情,但這是他的工作,而案件也必須完結!
杜飛返回山村街事發大厦前觀察四周環境,這裏與其他街道沒有大分別。兩邊街道沒隔多遠便有幾間連鎖超市,餐廳,咖啡店及便利店。當中夾雜幾間小本經營的店舖,而這些小舖從門面裝修、商品包裝以至人流、生意都不敵連鎖企業。加上租金不斷上升,都是一群苦苦努力的經營者。這天其中一間賣生活用品的店員在門前用擴音器推銷商品,那種叫聲浪就像是在掙扎求存而向這個社會提出的控訴。
杜飛摔一下頭,然後大步走進大厦。升降機慢慢地向上爬升,不用數分鐘便到達十七樓。祖按了張太太的門鐘,開門的是位老婆婆。他們表明身分後便進入屋內。這時張太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從她散渙的眼神便知道她其實是在發呆。老婆婆向張太太説: 「啊女,這兩位警員要向你問話!」張太太轉頭看著杜飛及祖。 「你好,我是杜飛,這位是我的拍檔王易祖。我們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好!」張太太的回答出乎意外地平靜。 「對不起,我們都不想打擾妳們太久,但我們須要了解一下張先生生前的狀況,例如…」祖在詢問一連串的例行問題,而杜飛在這時間打量著室內的東西。
這是一間三房一廳的中型住宅。電視靠在大門那邊的牆,一張不太大、設計一般的黑色沙發在另一邊,沙發的左邊有一座鋼琴,鋼琴上放了一隻很殘舊的鐵皮飛機玩具,而右邊便是平台的玻璃門。整個客廳都塗上淡淡的米黃色,四周的牆沒有掛上畫或照片,但在電視櫃上卻放有多張家庭相片。杜飛看著,發現大部分一家三口的照片都是在兒子嬰兒時期至幼稚園入學時拍的。而兒子進入小學後,照片只有他與母親一起,或是兒子拿著小提琴的獨照,而張國華像是消失了一樣,都不在相片裏出現。
「張太太,張先生是否一直都很忙?很少與你們一起?」杜飛問。 「是」張太太回答。 「你可以形容一下你丈夫嗎?」
張太太從沙發起來,走到鋼琴前,拿起那鐡皮飛機玩具,像是自説自話: 「以前啊華在沒有升職前毎天都回家吃飯,周未我們都去公園散步,放風箏。有時我們會搭一程電車,沒有目的地任由它帶我們四處去。你知不知道沒關上窗的電車是那樣的涼快呀?仔仔四處張望,説著傻呼呼的童話是這樣的開心!」
張太太放下鐵皮飛機玩具,轉身望著電視櫃的相片,繼續説: 「大約兩年前,在仔仔差不多就要轉入小學時,有一天亞華説他升了職,他説會帶給我們更好的生活,然後我們便從舊居搬進這裏。之後一切都改變了,亞華非常忙碌,而他的笑容也消失了。那天我從廚房走出來,看到亞華站在露台欄杆外,面向著我,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雙腳向後一跳……」
張太太停著沒有説下去,雙眼還是停留在相片中,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雙手卻握著拳頭微微在顫抖。屋裏這刻靜得有點可怕,杜飛感受到那種悲傷,他為了使氣氛緩和一點,把話題轉開,努力地説: 「兒子對音樂有點天份吧,小提琴及鋼琴都會彈奏!」
張太太並没有立即回答,仍然看著相片,不知過了多時,她才緩緩行到電視櫃前,拿起兒子的相片説: 「兒子只懂小提琴,這照片是小提琴老師幫他拍的。」然後她轉身回到鋼琴前説: 「鋼琴是丈夫的,他從小就喜愛彈琴,這鋼琴及鐵皮飛機都是從小跟著他。他説每次彈琴,手指在琴鍵上像是小鳥在樹上輕輕跳躍、心裏啍著拍子,與小鳥在高歌,而這鐡皮飛機載著他隨着音樂跟著小鳥四處飛,自由自在。但過去幾年,他一點也沒有踫過他童年的老朋友了!每次回家,他都不説一句話便走進書房去。」 「他會不會留下遺書在書房裏,我們可以去看一下嗎?」袓跟著問。 「我不知道,這幾天我都沒有進過書房。」然後張太太走到一房門前,打開門後便回到沙發前坐下。
祖與杜飛進入書房,而老婆婆就站在門前。細小的書房放了一張電腦枱,一個書櫃。書櫃上的書都是與金融有關,那些書對杜飛來説是非常沉悶。電腦枱上除了電腦外還有一本小學生用的習作簿,習作簿封面的右下角用黑色筆劃了一個問號。杜飛拿起來在翻閲,在開頭全是一些數據,直到最後的數頁紙只寫上: 「三月二十日 – 升」 「三月二十一日 – 升」 「三月二十二日 – 跌」
這種像是股票市場升跌記錄差不多寫了有大半年,直到張先生在跳樓前一天也有寫下,而最後的一星期是這樣寫: 「九月十六日 – 跌跌跌跌跌」 「九月十七日 – 跌」 「九月十八日 – 跌跌跌」 「九月十九日 – 跌跌跌跌跌跌跌跌跌」 「九月二十日 – 跌跌跌跌跌跌跌跌跌跌跌跌跌!???」 杜飛看後便問祖: 「最近股票在大跌嗎?」 「不是吧,都是正常地一天升一天跌!那些跌跌跌是怎麼一回事?」袓問。 杜飛想了一會便説: 「或者這並不是什麼股票記錄,而是他的日記吧!」
——————
第四章
從張太太的住處出來已經五點��鐘。
「去找香香嗎?」祖問杜飛。 「好!」
香香酒吧的大門是一道殘舊的木門,經過這木門沿着石級向下走,便看到一張小吧枱,之外便只有三張枱,酒吧一共只可容納十多人。這裡沒有特別的裝修,在暗黃的燈光下,最顯眼的便是牆上的兩張大海報。一張是Eagles 的Hotel California, 另外一張是Billy Joe的Piano Man。當杜飛與祖來到時,香香如常地坐在吧枱後看書,另外一張枱坐著二男一女在喝着啤酒傾談。雖然香香酒吧是在城裏的舊區內,在這裏生活的是草根階層,但酒吧顧客却是中產人士。他們大多數童年都住在這舊區,經過一番努力後便搬離這裏,但他們都懷念在這裏奮鬥過的生活,所以沒隔多久便在這酒吧出現,杜飛便是這例子!
杜飛與祖在吧枱坐下,香香沒説一句話便拿上啤酒,之後便坐下繼續她的閱讀。杜飛與袓大口地喝着冰涼的啤酒。
「如果死也不怕,那有什麼問題不可解決呢?」袓説着。 「人的情緒是很可怕,心情的起跌有時連自己也不明白。人的大腦有一個黑洞,很神秘。當人的負能量太多時,那個黑洞便會啟動,把人的正能量全部吸收,只剩下負能量,那時人的情緒便跌至最低點,而且負面情緒不斷在腦裏重覆出現,這樣人便可能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行為,例如沒理由地傷害他人或自己!」 「大腦黑洞?沒聽説過!」袓問。 「讀書時研究心理學時想到的!」 祖聽後便沈默下來,過了一會,祖繼續問: 「你説張先生的情緒也是被腦中的黑洞吸走正能量而引至跳樓?」 「不知道,可能是吧!」 「如果是,那麼這個怎麼的黑洞很可怕,怎樣才能避免?」 「不知道!」杜飛説。 這時候酒吧在播着披頭四的Let it be, 杜飛回答後便跟著旋律輕輕地啍……
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s of trouble Mother Mary comes to me Speaking word of wisdom Let it be
杜飛與祖便這樣坐了一會,沒多久沈默被打斷,香香拿著一杯威士忌給杜飛,之後便問袓: 「你要什麼呀?」 「再要一杯啤酒吧!」袓説。之後他問杜飛: 「為什麼香香每次都不問你喝怎麼便給你酒,第一杯是德國啤酒,第二及第三杯都是蘇格蘭威士忌加冰!」 杜飛哈哈地笑著説: 「她是我的情婦!知道我的習慣與一切!」 「怎麼?」袓驚訝地説,而香香看著祖的表情也在笑。 「除了有時與你來這裡,我一星期也有兩三天獨自在這𥚃喝酒。香香是我童年的好朋友,除了我們還有一位朋友,都在這裡一起長大…」 「飛,不要説我們吧!」香香笑著説「喝你們的酒啦!」
這時有兩位客人從樓梯走下來,杜飛,祖與香香不約而同都望向樓梯。杜飛與祖沒想到這兩位客人其中一位便是新調任的女沙展,也即是在張先生跳樓現場的高窕女警。
「嗨!沒想到在這裏踫到你們!」女警説道。 「嗨,你好!」杜飛與祖同時説。 「我們可以一起坐嗎?」 「當然可以,要喝些什麼?」杜飛問。
兩位小姐跟香香㸃了啤酒後,便開始與杜飛及祖傾談。 高窕女警名字叫渡美,另外是渡美在中央警處時的同事,瑪利。
「渡美,瑪利,你們是幾時加入警隊?」祖問。 「我加入警隊有三年了,一直在做文職。認識渡美才一年,她便調職到你們警處。幾天前她説遇到一位幹探,那一定是你!」瑪利説著。 「是呀,我是幹探…的助手!他才是幹探!」祖説。 「杜sir,那天跳樓事件你怎知道那失去的手指在三樓?」渡美問。 「哈,我有通天眼!」杜飛笑著説,然後他繼續説: 「當我望上大廈時,發現只有三樓的花槽是用鐵片圍著。當張先生跳下時,我想他的面與雙手的方向可能是對著屋內,而張太太也正實這點。人在高空墜下時,自然反應便是雙手在抓,當跌至三樓時,在抓的兩隻手指被花槽外的鐵片割下。」
就在這時, 香香拿上啤酒,杜飛接著,然後他留意到香香在打量著渡美。她的表情有點奇怪,像是想在渡美的面上找尋些什麼。因為香香的神情,杜飛也不其然也盯著渡美。
渡美有一張圓圓的臉,五官精緻。眼睛長而細小,當她笑起來時,眼睛像是在臉上劃下的一條線,但眼神沒有一般細眼睛的陰沉,反而還流露著小孩子的天真。不太長的頭髮都撥在耳朵後,雙耳帶著一對太陽花的銀色耳環。豐滿的嘴唇塗上淡淡的桃紅色,襯在圓圓的臉上很是美麗。
「飛頭,渡美問你怎樣才可以學會像你一樣仔細的觀察力!」 杜飛回過神來望向祖,而渡美也發見杜飛在注視她而有點不知所措。 「哦哦,要有點訓練,但我想都是自己的個性是比較留意事物!」 「喔,那麼我永遠也無法學到了!」渡美説。 「渡美,你的名字有點像日本女星!」袓轉了話題地問,他像是對渡美很有興趣! 「啊!我爸媽都是日本人!」 「你是日本人?你説話一點也不像!」袓説。 「其實我在這裡出生,很小的時候也在這區生活過。但因為一場火災,我親父母也因此而死去,而我也失去了一些記憶。到現在也記不起親爸媽的樣子,後來我被養父,養母收養,之後我到了日本生活,二年前他們也過身了,我便獨自回來這裏!」 「噢,那你的童年並不很快樂?」杜飛説。 「並不是,雖然我失去了一些記憶,但���記得一㸃點破碎的不開心和開心事。很多時候,我只回憶童年開心的事情,例如與親爸媽吃雪糕時的感覺,很甜美。漸漸童年不開心的事情也忘掉。就算長大後,當遇到困難或不愉快時,想想童年的美好回憶,我便開心了!既然過去了,失去了便不會再回來,留下來便是回憶,那記著快樂的回憶好了!」 「對的!沒有多少人會像你那樣只把童年快樂記下來!你為什麼又回來?而且又選擇做警察?」杜飛問。 「其實在沒回來前,我在這裡一個朋友或親人都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回來,或許我是屬於這裏,或許我回來是為了找尋一些失去的東西!」 「如果你不回來,你可以在日本進軍藝能界,其實在這裏都可以,但你選擇了做警察,可惜!」祖説。
渡美聽後便笑,就在渡美開始笑的一剎那,杜飛看著渡美的咀唇微微張開,而眼睛在眯合成一線後,笑聲才像是花朶盛開般璘爛盛開,那表情與聲音打進杜飛的腦袋。他在哪裏看過這表情,在哪裏聽過這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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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昨晚離開香香吧已經深夜,因為渡美的出現,杜飛回到家中整夜也不能入睡。 清晨杜飛便返回警局完成張先生跳樓案件的報告,程交上司後,案件也完結!殺死張先生的兇手就是都市人每天都遇上的壓力與抑鬱.
這幾天杜飛開始跟進易天失蹤的案件,他聯絡了何思嘉、易天的太太作了一次長細的詢問,包括失蹤前一天在海豚遊樂場的經過。奇怪的是當杜飛問到他們幾時離開遊樂場時,何思嘉便説忘記了。她只記得與丈夫及女兒乘坐「時速過山車」後便感到非常暈搖及疲倦,之後記憶便很模糊,到她回復正常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在家中床上醒來時。她也問過女兒有否記起她們是如何回家,但女兒的回答也是與她一樣,記不起!
杜飛覺得最可疑的便是她們坐過山車後的一段時間及她們是如何返家?當中是否有人在這段時間帶走易天?而遊樂場的工作人員會否看到或知道一些答案?杜飛決定去遊樂場一次!
海豚遊樂場在這城市東面的一個小島。從市區駛車大約三十分鐘便到碼頭,再乘坐二十分鐘由遊樂場提供的渡輪便到達。海豚遊樂場佔了小島大約一半的面積,另外大部份都是沒有變動過的樹林,而近在海邊處建了一坐小堡壘。而這坐堡壘,遊樂場及這個小島都是由高家擁有,而高正行便是高家的第二代富豪,他也是住在這堡壘內。
杜飛與祖到達碼頭時已經有大批遊客在等待渡輪。差不多十分鐘後,一艘十八世紀的大帆船從遠處駛來,走在船前頭的是兩條在水中跳躍的海豚,而船的左右每邊也有四丶五條海豚在水中跳躍。海豚飛快的���水裏游著,像是在為帆船護航,又像是在拖拉着帆船駛往碼頭。遊客看在眼裏紛紛高叫,杜飛與祖也在喝彩!當帆船駛進碼頭時,那些海豚便游到海的另一邊,很快便消失在海裏!
帆船的甲板在碼頭邊放下,幾名拿著樂器的海盜從船上走出來,帶頭的海盜拿著大喇吧,跟著的是大㰻手及小喇吧手。他們奏著音樂步操到碼頭閘口前停下,然後閘門慢慢啟開,海盜停止了音樂,帶頭的海盜大聲地説:「各位朋友,歡迎來到海豚遊樂場!」然後整齊地轉身,音樂再次響起,帶領著人羣一起上船!
帆船很快便駛離碼頭,速度慢慢地加快,杜飛聽著海浪拍打在船身的聲音,不其然地望著海中央,幾條海豚又再次在水中跳躍。剎那間杜飛感到無比的自由及快樂。很快地,海豚遊樂場在不遠處出現在眼前。
海豚遊樂場已經有很多年歴史。很多遊樂設施都沒有變動過。但它最知名的機動遊戲便是只用木材建成的「時速過山車」、也是遊樂場大約在八十年前開幕時吸引遊客的重點設施之一。「時速過山車」每卡車只可坐二人,一共連接十個卡車。卡車從平台出發後便衝下二十呎,然後再爬升六十呎再衝下。這樣上上落落最後穿過很長的隧道才返回平台。這過山車沒有現今新設計的高速三百六十道的旋轉,或急衝穿過水流的刺激,所以是顯得非常單調。杜飛想為何沒有把這舊東西拆掉而再重建?
下船後,杜飛與祖及其他遊客都排隊進入遊樂場。當杜飛排到入口處時,正要推動旋轉閘的手柄進入時,他發現閘上有個記錄表,是記錄進入遊樂場的人數。當他穿過後,便急速走向出口處,祖跟著後面大聲地叫著: 「飛頭,我們不是要去保安室嗎?」
杜飛沒有回答,直到他到達遊樂場的出口旋轉閘前看了一看,才轉身向袓説: 「去票務部!」
杜飛與祖在票務部接代處表明身分後,一位大約六十多歲姓陳的經理出來接見他們。他與杜飛及袓握手後,便帶他們到一小會議室內傾談。陳經理看來很古板,面上沒有一點笑容,他的動作像是差利卓別靈電影摩登時代裏的工廠工人,滑稽又刻板,相信他在這裏工作了很多年!
「陳先生你好,我們正調查一宗失蹤案件,失蹤的人在失蹤前曾經到過遊戲場,我們想知道上星期六在遊樂場裏有沒有什麼特別事情發生過?」祖問,同時從袋裏拿出筆和筆記。 「上星期六?沒有什麼事發生!這些問題你們的是否該去保安部詢問呢?」陳先生臉上沒什麼表情,而且帶著並不客氣的語氣回答。 「陳先生,你們是否會記錄每天入場及離開的人數?」杜飛問。 「當然啦!」 「你有沒有發現上星期六的入場及離開人數有問題呢?」 「沒有!一切都���常!」 「我可以看看那天的記錄?」 「不可以!這是商業秘密!沒有高先生直接批準,沒有人可以看!」 「沒有人可以看?公司除了你之外,其他同事也不能看?」 「對!」陳經理很快地回答,之後他的表情有點驚呀,像是他説了一些不應該説的話,然後他很快地繼續説: 「其實我想我不能幫到你們!」 「啊!這樣麻煩你了,我們也沒有其它問題了!」
杜飛起來與陳先生握手便匆匆轉身離開會議室。當他走出會議室時剛與一位女孩踫過正著,那女孩説聲對不起便走開,但杜飛發現她的神情有點古怪!
離開票務部後祖問杜飛: 「飛頭,要去保安部嗎?」 「不用了,直覺告訴我那張經理有點東西隱瞞我們!你有留意到他回答問題時是不用思考,像是練習了很多次!而且出入遊樂場的人數並非怎麼高度商業秘密,為何只有高先生批準,其他員工才可以看?」 「莫非這裡是販賣人口集團的根據地,只有入無出?」 「哈哈,如果是真的,我們警局每天都很多失蹤案件了!都差不多午飯時間,我們就在這裡吃吧,之後再四周走走,看看有沒有新發現!」
杜飛與袓就在票務部附近的快餐店吃着漢保包。旁邊是一家四口的家庭、爸媽與兩位小女孩。姐姐比妹妹長高很多,而妹妹每事都學著姊姊。當姊姊向媽媽説要茄汁時,妹妹便向爸爸説要茄汁,而爸媽都乖乖地滿足他們的小公主!或許在遊樂場𥚃,小朋友就是主角、父母親都樂意為他們的童年留下美好的回憶!
當杜飛微笑看著這個快樂的家庭時,在他的背後有一把女聲説: 「對不起,我可以坐下嗎?」 杜飛轉身一看,面上閃過一片驚訝,説話的便是在票務部會議室外與杜飛踫著的女子。 「當然可以!請問怎樣稱呼?」杜飛説。 那女子坐下來便説: 「我在會議室外無意聽到你們與陳經理的談話,關於入場與離去的人數。」 「是,你是否知道一些事情?」杜飛問。 「其實我在這裡工作了一段時間了,我從沒有看過出入場人數記録表。但大約一個月前,陳經理拿著入場人數記録表到我工作間談一些工事,當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他接聽後便匆匆走了,而那記録表便放在我枱上。當時我以為他要我核對資料,所以我便開始審閱,發現過去的三個月,每個月進入及離開的人數並不相同,而離開的人數總是少了數人!第二天一早,我走進陳經理的工作室告訴他出入遊樂場的數據有問題,他發了很大的皮氣説我不應多事並駡了我一頓!今天無意聽到你們的談話,陳經理在説謊。到來遊樂場很多都是小朋友,我怕他們會有意外,所以我要跟你們説説!」 「多謝你的幫忙,我可否再問一些問題?」 「可以!」
就在這時,杜飛的電話響起。他對那女子説一聲對不起便接電話。
「喂!」 「杜飛先生,有時間與我見面嗎?」 「你是…」杜飛問。
之後對方的聲音從電話裏轉來: 「高正行!」 杜飛感到一片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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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下午三時,杜飛再到達海豚遊樂場的專用碼頭,這次沒有擠迫的人羣,只有冷清清杜飛一人。昨天高正行在電話裏説明他只會與杜飛一人見面。現在與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杜飛閉上眼睛聽著海洋的聲音、呼吸著帶有一點海水鹹味的空氣,突然杜飛發現他很久也沒有這樣享受過這地球送給他的禮物,或許忽略這些陽光空氣、藍天碧海的基本事物也不會只是杜飛一人吧!
海面從平靜而變得波動,遠處轉來船隻的摩托聲,杜飛台頭看到一隻小快艇正在駛近碼頭。這次與上次一樣,數隻調皮的海豚在快艇兩邊及前頭在追逐,這快艇應該是來接杜飛了!
少年從快艇跳下,看著杜飛説:「杜先生,高先生在等你,請上船!」
不一會快艇駛離碼頭,海豚遊樂埸又再出現在杜飛眼下,而這次快艇就在遊樂場右邊駛過,繞到另外一邊的盡頭,停泊在一條從岸邊伸展出來的木橋。少年先跳上橋上,杜飛跟著!在橋上少年轉身問杜飛: 「杜先生,高先生的屋所就在這樹林裏,從這裏經過一個小山波、大約半公里便到!我們可以步行或騎腳踏車過去,你選擇那樣?」 「這邊沒有自行車嗎?」 「沒有!這段路很美麗,慢慢走可以欣賞這裡的風景!」 「那麼自行車吧,可以快點到達!」杜飛説,然後跳上腳踏車等待少年帶路。
單車一前一後踏出碼頭的木橋,進入小樹林爬上小山坡,轉了個小彎,穿出樹林。一個寧靜的沙灘就在眼前,淸藍色的海水伴著金黃色的細沙,海浪輕輕滑進岸邊,就像溫柔少女的酥胸,隨著呼吸一起一汰。遊樂場機動車聲、遊客的呼叫聲在這裏完全被隔絕。杜飛不經以地停下來,呆呆地看著海岸,腦裡浮現童年時與母親手牽手���上學去的影像,一種失去了,很久以前的溫暖及安全感充滿在心頭。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如何,杜飛已經站在高正行的別墅前。
杜飛站在別墅前,心裏有㸃空白!他摔一下頭,深呼吸一下,把自己從遙遠的空間揪回現實。杜飛回過神後再抬頭觀察四周環境,高正行的住所是兩層高的房子,設計簡單,全楝塗上淺灰藍色。房子外型並不豪華,但最特別的是巨大的窗子,差不多佔了房子外牆大部分的空間。大門也是特別大,而且是一道玻璃門。從玻璃門看進去是一道不長的走啷,盡頭是一道平封,上面畫了一對海豚。少年按了下門鈴,不一會一位女管家從平封轉出來,走過走廊,打開了門後説: 「勤仔,接了杜先生嗎?」 「哦!」少年回應。 「高先生在遊戲房,一陣便出來!你們進廳坐一下吧!」 「杜生,請跟我來。」 少年邊説邊走,轉過平封,杜飛跟著進入,然後他打量著四周。這房子的格局成一個凸字,走廊便是���出的一倍分,過了平封後向內便是方形的大廳,左邊及右邊全是大玻璃窗,陽光射進廳內沒有一絲火熱的感覺,而且光絲柔和,非常舒適。廳的盡頭一半是玻璃門,另一半是一條通往樓上的樓梯。廳中央放了一張很大的正方形木枱,木枱沒有任何漆油,但非常平滑,那種平滑就是經過多年使用而打磨出來的,就像是岩石長年被海浪打磨一樣,光滑無比。枱的左右放了兩張長凳,木料及長度與長枱一樣。另外在左邊的玻璃𥦬前放有二張木凳,夾在凳中間有一小枱。這兩張木凳及小枱是連在一起,而木料也是與正方形木枱一樣。
少年指著窗前木凳並示意杜飛坐下,女管家這時遞上一杯水,放在木枱上。杜飛坐下後打量著放在大抬上的東西,一般枱上都會放一瓶花或一些家庭裝飾攞設,但這大枱卻整齊地放滿舊玩具。在左邊枱面上放著打開了的波子棋及飛行棋,棋盤旁邊是小動物,小屋所建成的模型小農場。枱面的最右邊放了多件舊玩具,包括萬花筒、鐵皮直升機、火車頭、雙層巴士、彈珠台、搖搖、陀螺、公仔紙、劍仔及抓了,一件件整齊地放在枱上。杜飛覺得很奇怪,但當他看到那搖搖時,心裡感到一陣快樂。因為童年時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杜飛每天都拿在手𥚃練習各種花式!
一陣開門聲打斷了杜飛的思緒,一位大約三十多歲架著黑框眼鏡,短頭髮,穿著丅恤,牛仔褲的男士,神采飛揚地從廳盡頭的玻璃門走進來。
「杜飛先生你好,高正行!」高正行微笑著説,同時與杜飛握著手。 「你好,高先生,多謝你的約見!」 這時少年與女管家也退出了大廳,高正行便坐在杜飛旁的椅上。 「杜sir, 可以這樣稱呼你嗎?」高正行沒有等待杜飛回答便繼續説: 「我知道你正在調查一宗失蹤案,而你懷疑他是在我們的遊樂場失蹤。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找的人並沒有失蹤!」 「沒有失蹤?高先生你是否知道一些事,可以清楚説給我知?」 「你看看我這大枱上的玩具,是否很有趣?」 「是很有趣,但我更有興趣找出失踨者的下落!」 「我已經告訴你,你要找的人並沒有失蹤!來吧,我們下盤波子棋!」 「我已經沒有玩這遊戲多年,都忘記了!」 「童年沒有常常玩嗎?這樣有趣的遊戲都會忘記?」高正行很快便繼續説: 「那麼你最喜歡的童年玩具是什麼?」 「搖搖吧!小時候經常拿著練習花式!」杜飛説。 「噢,我這裡便有一個,拿來玩一下,可給我看看你的搖搖花式!」 「高先生,我來這裡是查案件,並不是…」杜飛並沒有説完,高正行已經從枱上拿起搖搖並塞進杜飛手裏,並説: 「玩一下吧!」 其實當杜飛看到那搖搖時已經想拿來玩一下!這時他熟練地把搖搖套在手指上,用力把它摔落旋轉,並開始一些基本花式。開始時的數十次也沒能好好地控制,但過了多��的嘗試,搖搖在他手中已經控制自如,並變化了多種花式。杜飛玩著他童年的玩具,心情很興奮,差不多玩了一段時間,高正行便説: 「杜Sir,你的搖搖玩得很不錯,有些花式我也沒見過!」 杜飛停下來,放下搖搖,並説: 「想不到沒有玩這東西那麼久了,也沒有忘記那些花式!」 「你並沒有忘記,只是一直被忽略吧!」高正行繼續説: 「言歸正傳,其實你要查的案件並非是一宗失蹤案件,因為根本就沒有失蹤!你知道我們的遊樂場有多久歷史?」 「多久的歷史與我要調查的案件有怎麼關係?」 高正行沒有理會杜飛的問題並説: 「或者你並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家族擁有這個小島以及整個海灣以經超過一百五十年。當時我們祖先與政府訂下的協議就是這裡不受他們管治,政府也不能干預我們在這裡的發展!也正因為這樣,這裡的海洋生態並沒有被汚染,一切維持正常!大約九十年前,我爺爺突然離家,我們不知道他去了那裡,但過了一年後,他回來了,並説要在這裡起一個遊樂場!當時我們家族每一位都要反對,因為這樣的基建會影響自然環境生態。但我爺爺一直堅持並説這遊樂場是必須的,而且有它的價值。至於自然生態環境,他已經聯絡各地的專業人士幫忙,並保證將傷害降至最低,而且只要一段短時間便會回復原狀。這樣海豚遊樂場便在八十年前開始。經過這麼多年,我們已經知道爺爺為何要建造這遊樂場,而且自然生態也沒有被破壞!你來的時候你也應該看到海豚在海𥚃跳躍的情景吧!」高正行走向杜飛,拍拍他的肩膀,然後繼續説: 「其實你們警隊是沒有權去調查我家族或海豚遊樂場的任何一件事,更何況這裡並沒有失蹤者!我只可以説到這裡,而你也應該走了!」 杜飛立刻説: 「既然你知道沒有失蹤者,那你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你們的家族及海豚遊樂場是那麼神秘,連政府也不能干涉,沒有你的幫忙,我可能永遠無法知道真相!」 「對不起,我不能幫你!或者你可以到我們的遊樂場一天,如果你幸運地遇見樂童,她會帶你遊玩整個樂園,也是很有趣的!」 「誰是樂童?」 高正行沒有回應便走出大廳,杜飛想繼續追問,但那個迎接他的少年不知從哪裡走出來,站在杜飛面前,並請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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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昨晚杜飛整夜失眠,想著與高正行見面的經過。高正行一定知道失蹤的事件,而且很明顯是與海豚遊樂場有關的!但是他一點也不透露,而且還利用他們家族與政府的協議來制止杜飛繼續調查。這種情況是否會是某種的官商勾結?杜飛計劃著他應該怎樣調查下去,直到差不多天亮才太疲累而入睡。但不到兩小時的睡眠,他便被祖的電話吵醒!
「飛頭,警司一早便找你,他的臉色不是好看,叫你一到警局立刻見他!」 「現在幾點鐘?」杜飛問。 「八時十五分,你幾點到警局?」 「我今天不會回來,易天的案件有沒有人來消案?或者易天自己出現在警局?」 「沒有人來消案,易天也沒有出現!你今天不回來,我怎樣向警司交代?」 「告訴他你找不到我,有需要我會聯絡你!」杜飛説罷便掛了電話。
杜飛知道警司那麼急要找他就是因為昨天他見了高正行!警司一定要他停止接觸高正行,可能更要他不能再去海豚遊樂場去調查失蹤事件!但杜飛已經決定今天再到遊樂場看看有沒有怎麼發現!
這天氣温仍然很高,太陽毫不留情地把它的熱力發放,直接提高每人的體温!雖然是這樣悶熱,但站在海邊的碼頭仍然有點涼快。海豚遊戲場的帆船很快便把杜飛帶到遊樂場,在沒有太多遊客的情況下,他很快便進了場!海豚遊樂場實在有點舊,而且也沒有什麼新玩意。杜飛看著遊樂場的地圖,用筆劃出一條路線圖,他打算走遍整個遊樂場的每一各。首先他從遊樂場最右邊的「童夢世界」開始,然後走上「激動海豚」,再轉左進入「熱帶雨林」便回到出入口處。「童夢世界」是比較適合年幼小童玩的機動遊戲,例如旋轉木馬、摩天輪、小型車場等等。「激動海豚」是刺激的過山車,例如「時速過山車」、「滑浪激流」。而「熱帶雨林」就是像迷宮一樣的樹林,遊玩者須要拿著指南針,尋找路線,穿越樹林到達出口。
杜飛跟著路線很快便到了「童夢世界」。沿路他留意每處地方及每個工作人員,都沒有怎麼可疑或發現。當他走到旋轉木馬前,停下來看著不同的木馬載着嬉笑的小朋友時,他想起高正行所説的樂童。究竟誰是樂童?是一位工作人員還是人扮的大毛卡通人?杜飛想了一會,他猜測應該是一個卡通人物。於是他看看附近有沒有怎麼的卡通人物時,他發現有一位老婆婆推著小賣車,搖著鈴鈴在賣綿花糖。這位婆婆表情有點奇怪,似笑非笑,臉上皺紋特別深刻,特別多。而且在遊樂場工作的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以婆婆的年紀在這裡有點格格不入。於是他走到她面前説: 「一枝綿花糖!」 婆婆沒説一聲,在機器裡捲起一枝糖便遞給杜飛。 「婆婆你這麼大年紀,還在這裡賣綿花糖?」杜飛問。 「我孫女很喜歡這裡!」 「啊!」杜飛想起樂童,於是他繼續説: 「你孫女很喜歡這遊樂場,她應該知道這裡所有的卡通人物!她喜歡樂童嗎?」 「樂童是小頑童,她當然很喜愛,我也是!」 杜飛想他並沒有猜錯,樂童果然是卡通人物! 「我也是很喜歡樂童!婆婆你妳知道他在那裡?我想與他合照!」 婆婆沒有回應,只是指著摩天輪那方向! 「謝謝!」杜飛説罷,拿著綿花糖便轉身走向那方向。
杜飛行了一陣,過了小橋便看到巨大的摩天輪在慢慢轉動。在摩天輪下有幾個卡通人物,一隻大耳朵白兔,大熊貓,科學怪人,大猩猩及一個很矮小的卡通小童。大耳朵白兔及卡通小童與小朋友在拍照,大熊貓與大猩猩在跳舞,幾個小孩在他們四周追逐,大聲地呼叫!杜飛認定那卡通小童必定是樂童!他慢慢走向他,等待機會與他談話。就在這時,突然呯的一聲巨響,杜飛望向那方向,原來是一小女孩手上的氫氣球爆了。但女孩並沒有因此而哭叫,反而望著杜飛笑了一下,然後轉身便跑走。杜飛覺得有點奇怪,但更奇怪的是那小女孩跑了數步,突然停下轉身再望著他微笑。於是杜飛便走過去想看看發生什麼事情,那小女孩看到他走過來,又轉身開始奔跑。杜飛跟著她,奇怪以一個有體能訓練的警察也沒能很快地追趕到小女孩!她實在跑得很快,一路跑到「時速過山車」便衝進入口。杜飛也很快地衝進去,但被工作人員停住。 「先生,請你排隊!」 「你看到那小女孩嗎?我要跟著她…」 「請排隊!」 杜飛回頭看看,幸好只有數人在排隊,於是他也懶得再爭論便走到後面。不用一會,杜飛也進入了過山車的平台。杜飛在每卡車尋找那小女孩,終於在最前的卡車找到她。小女孩看到杜飛,向他笑笑並示意他坐在她旁。杜飛坐下,扣上安全帶後便向小女孩説: 「這是怎麼一會事,你的爸媽呢?」 小女孩並沒有回答,過山車已經開動了!
杜飛這時才發現他是坐在由木材建成的「時速過山車」!他很好久也沒有坐過這種東西。當卡車緩緩駛出平台,跟著軌道慢慢向下滑落一小段後便向上攀升,隆隆的軌道聲充塞著他的耳朵。卡車差不多到達高點時,杜飛看著天空,從高空再回望地下,心裡也不自然地有點緊張。在沒有心理準備下,卡車便急速向下衝,軌道與卡車磨擦而發出的尖銳聲更加響亮,然後它傾斜轉入急彎,而且更加搖晃,卡車就像要與軌道脫離。杜飛身體不自主地搖擺,而且腦袋好像快要甩掉!經過幾次的上落與急彎,卡車再次向上攀升至全程的最高點,再垂直衝下穿過隧道,這刻杜飛的心像是跳了出來!當進入隧道時,他的眼睛感受到強烈的白光,他以為自己將會昏迷過去,而且他覺得自己已經被拋出車外。突然卡車與軌道的尖銳聲全部消失了,眼前一片漆黑,他感覺自己是輕輕的浮在半空中,然後柔和的光線穿過黑暗,他看到清藍色的天空與海灘。
那是一個熟悉的海灘!望着這個地方,杜飛心裡感到平靜而快樂。在不遠處,他看到有一小童拿著風箏的線圈,對面是一小女孩執着風箏慢慢的向後行,在到了一定的距離,小女孩雙手把風箏向天拋出,小童同時也向前奔跑,風箏便扯着迎風向天飛上,而小女孩也歡天喜地跟著小童奔跑。小童跑了一陣子便停下來,雙手在轉動線圈,風箏不斷地升高,然後他把線圈遽給小女孩,她拿著後便學著小童那樣轉動線圈,風箏在天空上遙遙飄著。
在不遠的海邊,另一小女孩獨自站在水邊,���呆看著天空的風箏,突然她的手被人捉着,她轉身一看,捉着她的正是那小童,他拉著她的手跑到拿著線圈的女孩旁,小女孩看了她一下便把線圈遽給她,她接著便不知所措,小童即時教他怎樣轉動線圈,但不過一會,風箏便從天空跌在海邊。小童向墜下的風箏跑去,而兩個女孩也跟著跑。頑皮的小童跑到海邊,便轉身向女孩踢著海水,而女孩也用力撥著海水,三個小孩便在水邊,玩著一團!
杜飛看著小孩們在海邊撥水的影像時,突然在遊樂場賣綿花糖的老婆婆及引他到「時速過山車」的女孩浮現在他身旁!老婆婆説: 「很開心吧!」 「很開心!這是我童年最開心的一個暑假!也是我第一次認識渡美的一天!」
那小童正是杜飛,拿著風箏的是香香,站在水邊的便是渡美!
「這裡是怎麼的地方?我為何會在這裡?」杜飛問。 「因為你想知道一些事情,而我們相信讓你知道也沒什麼問題!另外被安排到這裡的都是一些迷失的人。但也有一些被安排的人沒有這麼幸運,在沒有來到這裡便完結了生命!」老婆婆説。 「你是説張國華?」 「你應該要回去了!」老婆婆沒有回答杜飛,然後同身邊的女孩説: 「樂童,向哥哥説再見吧!」 「再見!」樂童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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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杜飛被電話吵醒時已經是早上十時許,來電的是袓。 「飛頭,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在那裡?」 「在家裡,剛被你吵醒!」 「這兩天你在那裡?我們一直找不到你!我們差點在警局報案呀!」 「報案?我只是去了遊樂場一天,報甚麼案?」 「我們找了你兩天,電話也不能接上!」 「兩天?開怎麼玩笑?」 「過去兩天我��一直在找你,警司大發雷霆,要求你回來後便立即去見他! 「我真的兩天不見了?」 「你究竟發生甚麼事?」 「我現在便回來!」
杜飛非常驚訝自己是失踨了兩天!在他的記憶裡只是到遊樂場後在某空間看見自己快樂的童年,老婆婆及樂童!但他無法想起他是怎樣回家的!
回到警局,杜飛向警司及祖胡説一片,但沒有説出真相!而易天與他的太太也在昨天到警局消案,易天的失蹤的案件也完了!
下午在飯堂裡,杜飛找到渡美,她正在獨自一人在吃午飯。杜飛拿著他的三文治走到渡美旁,坐下便説: 「你記得從天上丟下的風箏嗎?」 「怎麼天上的風箏?」 「上次在酒吧裡,你説回到這裡像是要找一些東西,我想我知道妳是要找些怎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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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半年後,杜飛與渡美在警局裡的飯堂吃早餐,杜飛正在入神地看著他的平板電腦。 「今天有什麼新聞?」渡美問。 「剛看到易天最新畫展的發佈新聞及記者的提問…」
鈍圓之筆,回到原點! 畫家易天以樸實、單純的畫風,帶讀者返回童年!
「易天先生,你今次的畫展是空前成功。而你今次創作的作品是與以往大不相同,特別是以好像兒童繪畫的方式來表達你的���作,你如何有這樣的突破呢?」記者問。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我感受到自己已經被遺忘的童年記憶!那是一種成年人不能再擁有的快樂,也令我回想起當初我繪畫的原動力!人長大後有太多的責任,太多的壓力而失去自己,但可笑是這些責任與壓力,可能只是這個社會現有的價值觀或今天你的自我要求而產生,而且我們都像一隻可憐的小驢仔,不加思索便背在身上。當有一天,你忘掉今天的你,回想你童年時最開心或最難忘的東西,其實那才是你這一生最想擁有的東西!所以「回到原點」便是我這個畫展的意念!」
杜飛與渡美讀完這訪問後相對地笑了!
「我們幾時再去那個沙灘?」渡美問。 「今天吧!」杜飛笑著説!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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