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挂抢票开发
Explore tagged Tumblr posts
Text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200K notes
·
View notes
Text
淑君直到天蒙蒙亮才入睡,可睡了没多久就被闹钟给叫醒,她昏沉沉的想再睡一会儿,可今天对她意义重大,自己来澳洲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吗?她睡眼朦胧中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看见晨光已经见缝插针的爬进了房间,丹丹在地上睡得很沉。她不由的暗生羡慕,自己也想舒舒服服偎在被窝里,可是随心所欲的日子再也找不回来了。于是她急忙起床洗漱一下,然后在厨房喝一杯牛奶,吃几块饼干,就是急匆匆出了家门。
早晨,阳光灿烂,微风拂面,带来了清新,宁静和期待已久的心情。街上人很少,到处铺满了错杂的阴影,屋阴,墙阴,树阴,草阴,车阴,篱笆的阴影,地上虚幻的阴和沐浴在阳光里的物交交叠叠,影与光,暗与明,和谐共生,丰富而又多姿多彩,勾画出一幅幅晨光满天,绿意盎然的街景。
淑君低着头匆匆赶往车站,街上再好看的景致都引不起她的注意,今天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她要专注于自己。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便来到小镇上的火车站。她先买一张绿色周通勤卡,然后登上开往市区的城际列车。列车分上下层,每层车厢有十几排座位,每排分左右两边,一边是二人的座位,另一边有三人的位子,每层可乘坐近百人。淑君来到上层,拣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车厢内的乘客很多,大家都安安静静坐着,有看书的,写东西的,闭目养神的,还有聚精会神的望着车窗外的。
列车保持匀速行驶,淑君轻轻把窗拉开半尺宽,立刻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清凉而又惬意,和风一起涌进来的还有那窗外的明丽景色,整齐的道路,成排的房屋,成片的树林轮番交替在她眼前晃动,犹如一幅幅带着晨光流动的画卷。淑君茫然的注视着前方,心里默记着站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坐过了站。昨天下午,Sarah专门给她画了一张出门指南,有文字,又配上一张草图,买什么车票,坐几点钟的列车,在哪个站点下车,出了站台怎样走去学校,写得清清楚楚,画得明明白白。Sarah这个人挺热心的,除了嘴巴不饶人,在钱财上丁是丁,卯是卯之外,同她相处并不困难,要不是她抢了佳丽的男朋友,淑君甚至也愿意把她当成朋友看待。
列车开出去了好几站,每到一站照列下去一波人,又上来另一波新人。看着匆匆忙忙的人潮,淑君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跟这里所有的人无关,跟这个社会无关,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她也不知道别人姓甚名谁。她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每个人都有个去处,可我呢?这条孤独的路今天才跨出去第一步,那么第二步,第三步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一丝悲凉涌上心头。
淑君极力想甩开刚冒出来的念头。她从包里取出Sarah画的那张���路图,可左看右看还是不得要领,反正Sarah还告诉她一个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看到列车过了悉尼大桥后第三个站点下车即可。于是她又把图塞进了挎包里,干脆静下心来欣赏沿途风光。
列车到了中央火车站。淑君随着人潮下了车,来到车站前的大街上,四通八达的道路让她不知所措,还好穿过马路便是蒙派克公园,来到公园,接下来再找学校就方便了许多。淑君看看时间还早,便在一棵浓密大树下的一只长椅上坐了下来。公园里的空气真好,四周散发出淡淡的草香和花香,树枝伸展在她的头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落在她身上,有几只羽毛鲜艳的鹦鹉在树枝上追逐嬉戏,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淑君又如梦似幻的想起了上海。上海的早晨那该是啥样子的?淑君只记得菜巿场尽是些乱哄哄的买菜的大妈大叔们。热气腾腾的点心店里里外外都挤满了心急如焚的人。路上见到的都是相同表情的面孔,木讷,烦躁,甚至还带着昨夜未消的愠怒。公交车上都是神情紧张,随时随地准备跟人干上一场的乘客。医院里碰到是一张张痛苦的表情,一双双求助的目光。多年来,淑君早已习惯千篇一律,冷冰冰的早晨。然而她坐在悉尼市中心,眼前是一片灿烂的景象,阳光明丽,清风徐徐,莺啼鸟啭,树枝婆娑,来来往往的路人面带笑容,晨练的老人悠闲自在,学生们活泼可爱,这里充满着热情和活力,可她的内心却感到百般的孤独,茫茫然不知所措。她觉得还是提笔写信,或许能排遣心中淡淡的忧伤。
昨天淑君本来准备写二封信的,不料下午来了个丹丹,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现在她觉得写给家里的信拖后点倒是无所谓,但佳丽的信一定要尽快的写。可是一想到要提笔写信,她的心情就很沉重,自己的处境比较好写,反正实话实说,难写的是贾东杰。和盘托出,恐怕佳丽看了会气得吐血,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后果,自己被扫地出门事小,贾东杰欠债不还事大;如果隐忍��发,又等同与贾东杰穿一条裤子,背上对朋友不忠的骂名,这真让她左右为难。
她摊开信纸,刚写了个开头,便不知如何写下去,贾东杰是个绕不开的话题,说实话,说假话,不提他都很难,还是考虑周全再提笔写信,但佳丽却在引颈期盼着这封来信。唉!这辈子淑君还没遇到过这等的困扰。算了,还是干脆先给冯子健写一封信。于是她又开始奋笔疾书。刚写到一半,忽然淑君闻到有一股恶臭袭来,自己坐的椅子也震动了一下。她撇过脸去,只见一只行李铺盖丢在了椅子上,占去一大半的位子,再一抬头看,惊得她差点叫起来。她的右手边站着一个混身脏兮兮的人,他高高大大,乱蓬蓬的头发遮住半个脸,花白的胡须长满了下颌,脸上的五官,只剩下二只眼睛依稀可辨。显然这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对淑君占据他的领地,颇为不满,骂骂咧咧说个不停。淑君本能地站起身来,随手把纸和笔塞进包里,头也不敢回的拔腿就跑,像是躲避瘟疫似的。
离开公园,淑君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没地方可去,只能先去学校。她沿着彼得街往北走,不多时便来到一栋大楼前。淑君拿出地址,再抬头瞧瞧这幢大楼,心里犯了迷糊:"这哪像是学校,分明像一幢办公大楼。"她战战兢兢走了进去,一问这里还真有一所语言学校。于是她坐上电梯来到10楼。10楼的电梯对面有一个接待处,一位前台小姐笑意盈盈迎接了她,一番询问后,这位接待小姐便带她来到走廊的尽头,她们右手边是一间大的会议厅。她告诉淑君先在里面休息一下,过半个小时会有老师来安排新生注册,考试和分班事宜。
房间已经挤满了来报到的新生,人们三三二二围在一起说着话,一见到淑君袅袅婷婷走进来,大家都停止了议论,几乎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了她。今天她扎一个马尾辫,身穿一条米黄色的真丝长裤,肩上挎着一只休闲布包,显得闲雅恬静,清新脱俗。她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径直走到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这时大家又继续各说各话。
房间光线明亮,空间很大,呈长方形,一张张崭新的书桌并排摆放,围成一个长方形,书桌后面放着几排靠背椅。房间里有一堆人,有男,有女;有年近中年的,也有刚走出校门的;有的站,有的坐;有的激动的侃侃而谈,有的则安静聆听,偶而插上几句话,大多数人的脸上挂着焦虑的神情,他们都是最近刚来到悉尼的中国学生。刚才在走廊上淑君就听到房间里此起彼伏的说话声音,现在身处沸沸扬扬的教室,让她感到震惊。这些人旁若无人的高声说话,而且说的又都是上海话,不要说进门的外国老师听不懂,就是坐在里面的外地学生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云。
淑君刚才走的急,坐下之后觉得头晕眼花,心还在怦怦乱跳,头上渗出不少汗珠。她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揩了揩额头和脸颊上的汗,然后把几张刚拿到手的新生注册登记表格折叠成扇子形状,使劲上下扇风。
这时忽然有个轻声细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姑娘,心静自然凉,只要安安静静的坐上5分钟,保你比现在舒服很多。"
淑君回头看见一个皮肤白皙,颧骨突出,样子𤠣精的中年男人。他身子前倾,用一口柔声细语的上海话跟她搭讪。淑君冲着他笑了笑,算是礼貌性的回答,接着从挎包里拿出一本《新概念英语》,一边读,一边慢慢吞吞扇着风,这招还真管用,没过多久她就觉得凉快许多。
这时身后又传来那男的声音:"读啥书呀,准备临时抱佛脚用?"
淑君生气的把书往腿上一放,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那意思是说真是多管闲事。
"哎——你看那边那女的,像不像是从西郊公园来的,上两个礼拜刚用专机运到这里。"那男的努努嘴,示意淑君朝那个方向看。
淑君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俗不可耐的胖女人。她烫了一头蓬松的卷发,身穿一件棕色风衣,腰粗的像一头母牛,正跟人比手画脚的说话。可淑君觉得身后那个男人更加的可恨,于是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们像是同一架飞机运来的。"
"说得没错,我们俩正是坐同一架飞机来的,她目标大,让人过目不忘。"他把"坐"的发音说的特别重,以区别刚才的"运"字。他叹了口气,又说:"你骂人的角度蛮刁的,算我栽了一回。"
这时从人群里又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一个剃着平头,皮肤黝黑,身穿一套皱巴巴西装的男人正叽哩呱啦发表演讲。淑君这才听清楚他们在议论租房子的事情,可是她身后那男人听得有点不耐烦了,说:"你看那个声音跟铜锣一样响的人,像不像华侨商店门口的打桩模子?"
淑君又抬头望过去,却被人堆里说话男人的一副痞腔给吓了一大跳,便忍不住插上一句,说:"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十六铺扛大包的。"可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她不喜欢背后议论别人,尤其在不认识的男人面前。
"嗨,那是解放以前,看来你三十年代老电影看多了。现在这种腔调的人都跑到友谊商店,华侨商店门口打桩子去了。"
"是吗,你认识他们?"
他咧嘴一笑,说:"我以前跟他们打过交道,一看这副腔调就一目了然。三十年代上海女人站在马路上招风引蝶,半个世纪过去了,现在改成上海男人立在马路上投机倒把,都是钱在作怪,钱就是上海人的亲爹亲娘,就是马路天使。"
"打过交道,那意思是说你也曾被他们斩过一刀?"淑君觉得这人说话蛮有趣的,便跟他聊了起来。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上海人,打过交道跟斩过一刀完全是二码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但是依我的经验那个小黑皮就是一个靠嘴巴吃饭的人,喜欢豁胖,只会吹大牛的人。"
"那他们刚才都讲了些什么?"淑君对这些人也来了兴趣。
"你凑过去听不就知道了嘛。"
"难不成��所说的‘吹大牛’都是听来的?如果这样的的话,你不妨先讲给我听听。"
那人把身子挪到前排,在淑君相隔一个座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淑君这才打量他一眼,他瘦高个,有一双精明的眼睛,穿着干净得体,看上去有点阅历。这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板一眼的说了起来。原来这��人姓赖,他在淑君进教室前就一直在注意这些人,对他们说的内容略知一二。他告诉淑君说,这群人当中有两个女的,她们来到悉尼二星期,却已经搬过三次家,具体为什么她们也没说,反正被人骗去一些钱,至今居无定所。今天来学校想找找关系,度过眼前的困难。
"那又怎样,出来总会碰到难熬的日子,不管是谁,只要能帮上忙的就得试试。"淑君觉得遇到难处,找人帮忙实在无可指摘。
"话虽如此,但脑子应该保持清醒,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足信,自己要有个衡量尺度,不��眉毛胡子一把抓。"说着他看了他们一眼,做了个瞧不起的手势,说:"唉——都说出国不容易,其中最难的要会看人,同时要摆正自己的心态,随遇而安。"说罢,他笑了笑。
"话说的倒轻巧,如果生活把你逼到尘埃里,恐怕你也会笑不岀来的。"淑君觉得说话带点挖苦更加有趣。
"你讲我是不是特别开心呀?张爱玲尘埃里都能开出花来,何况我这个老克勒呢,哈……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我停顿一下,想了想,说:"刚才说到了哪里?哦……对了,所以我的信条就是‘稳’字当头。戒骄戒躁,情绪稳定很要紧,这可以让你看清很多事情,少走弯路。"
"难道稳下来之后,天上就能掉下个大馅饼来了?"
"掉馅饼?哈……哈……看来你只顾跟我抬杠,说话都忘了过自己的脑子。告诉你吧,稳下来后就轮到了减肥。"
淑君卟哧一笑,睥睨地看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这都哪跟哪儿呀,是不是又在唬人了?
"我知道你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他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继续说:"我问你上海人最爱什么?"
"没啥统一标准,而且男女有别,不过我倒想听听你喜欢什么?"
"门槛精!"他用手指了指淑君,说:"不过我还是满足你那不太高雅的好奇心,我好面子,爱虚荣,吹大牛,不过这也是上海人的通病。我问你这些通病,上海人把它叫做啥?"
"豁胖,我看你跟小黒皮一票里货色。"淑君咯咯笑个不停。
"算我又栽了一回,不过总算跟上我的节奏了,看来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上海人,那么我问你豁胖要不要减肥?"他狡狤的看了她一眼,眼睛中露出嘲弄的神色。
"哦,原来你讲的是这个。我看你管的也太宽点了,减不减‘肥’是人家的事情,与你何干?"
"当然跟我没关系。不过嘛,到了外面还是实在点好,不要虚头巴脑的,减‘肥’的目的就是把虚胖的东西去掉。既然走出国门,就算是跟国内一刀二断,再也不要留恋过去。忘记过去,才能迎接明天,这跟再婚是一样的道理。"
"大道理倒是不少。"
"想不想听接下来的话题?这对你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什么话题说来听听?"淑君来了兴致,反正老师还没来,闲着也是闲着。
"找对象结婚呀,减肥的目的就是为了人样子好看点。"他从上到下打量了淑君,露出诡异的一笑。
"哼……哼…… "淑君这���没言语,二手交叉放在胸前,冷冷的看着他,心想:"……看你还能弄出什么花样经来。"
"没用刚才的眼神看我,反倒让我吃了一惊。我还是言归正传吧。找对象首先是你想找什么样对象,这跟我们的处境差不多,有人想要读书深造,有人为了嫁人,为了身份,还有的纯粹为了打工赚钱,目的不同,应对的方法也不一样。就怕没目标的瞎忙,白忙,吃的苦中苦,还是人下人。"他停顿了一下,既像是喘口气,又像是看看淑君的反应。
看到淑君还是刚才那副表情,他又开始说了:"有了心目中的那个‘她’,接下来你得用行动去择偶,想找有钱的,你总得进入他们圈子去找呀,所以在国外交往的圈子非常要紧,结交一个向上的圈子,它能带你一起成长,还有找一个好的地区居住也至关重要,上海人的眼界为什么不一样?就是这个道理。最后就是运气,每个人的远气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譬如,娶妻靠月老,你也不知道他手中的红线栓在哪一头?老婆娶进了门,能生不能生?生男,还是生女?是龙,还是凤?这些全凭运气。不过出国运气里面包含着更多自身努力的成份,稍微有点运气的加持就能助你美梦成真,反之亦然。"
"这就是你讨老婆的套路?"
"被你一眼就看穿,这是我今天栽的第三只跟头,跌得我晕头转向。不过我想用这些方法度过接下来的岁月。"
这时又有几个新来的人加入那些人的谈话,那里的气氛也更加的热闹。那个姓赖的瞧了他们一眼,又继续说:"你看那些乱哄哄聚在一起的人,一般都没啥大花头,你知道啥叫不声不响?"
"不声不响就是不爱说话呗。"
"唉哟哟,刚刚表扬了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上海人,怎么又开始翻毛腔了。"他嘲弄的笑了笑,故意压低声音说:"不声不响就是门槛精,也就是闷声大发财。我可以跟你打个赌,三年之后,如果大家有缘再坐在这里,看谁比谁强!"
"你知道这决无可能,所以也无需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可以开闸放水般的使劲吹。"
"开闸放水?你说的真有趣,还挺形象的。不过我这并不是在吹,我从你的表情中看得岀来,你跟我们在坐的人都不一样,你看上去有一种负有崇高使命的感觉,忧郁而平静,持重又温柔,有着冷美人的气质。"他恭维地说,一改刚才嘲讽的口吻。
"我的表情?"淑君不由自主用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可她心里却在想:"飞机上碰到的夏小慧同样也说过这样的话,这句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看来冷若冰霜过了头会被别人说成是假正经……"
忽然,姓赖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默想,他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你自己?当房间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你的时候,你只是浅浅一笑,既礼貌又高雅,然后远远的坐下,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而房间里的那些人要么伸长脖子打听情况,要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托人帮忙找房子,找工作……"
"我不也是热的满头大汗,刚才还在不停地揩汗呢。"淑君打断他的话。
"唔,你是运动后出的汗。他们是激动的不知所措,晕头转向,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救星,你说这能相同吗?"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女人开口说话了,她声音尖尖的,有点刺耳,说:"我大老远的来到这里,真是后悔死了。在上海勿要太适意噢,要啥有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来到这里刚二个礼拜,吃的苦比我吃一辈子的苦还要多。"然后她脸转向平头男,说:"小黑皮,我们约好一起出去租房子,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不要我回头了人家,你那边又泡汤,害得我两头没着落。"
"可不是吗?要是我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我老公,他一定立马叫我回去,就这么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另一个胖女人也不甘示弱的说。
小黑皮急忙安慰的说:"老阿姐,你们放心好了,找房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那位姓赖的一边摇头,一边说:"瞧瞧吧,这两个女人暗中较上了劲,一个说在上海生活怎么怎么样,另一个说她老公怎么怎么样,小黑皮头子活络,左右逢源。"说完他叹了口气,不无失望地说:"唉——想到这些人将来要跟我们同窗,你觉的这书读得还有啥意思?还不如赚点钞票,打道回府拉倒。"
"这就是你要找的‘对象’?"
"鄙人正有此打算。接下来你一定会问一大堆的问题,那就索性跟你全招了吧,省的你再寻根究底的。首先我不可能住到外国人家里,剩下的就是跟上海人打交道,跟上海人打交道用不着我来教你吧,可看到那两女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有点替你担心。"他哈哈笑了二声,用调皮的眼光看着淑君,说:"还是让我来传授一下自己的经验。嗯——上海人喜欢自顾自,都以为自已是一条蛟龙……"
"自顾自有什么不好!大家都管好自己的事情,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淑君一见到他那副神气的样子就来气。
"看来你一出国,把过去上海的事情忘了个精光,哈……"他笑的前仰后合,然后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回忆一下。自顾自的后果是什么?"他瞧了一眼淑君,见她没开口,接着提高了声音继续说:"自顾自只是自私自利的一块遮羞布,到头来肯定是一盘散沙,乱作一团。想想看如果沙子拌点水泥进去,你觉的效果会怎样?"他又停了下来,想看看淑君的反应,看见淑君还是那副冷冷的脸,他便又说了起来:"加了水泥的沙子就不是沙子了,它要比沙子硬上千百倍。所以自顾自的圈子我会祝福他们,但我会敬而远之,就是免费提供给我食宿,我也一口回决。现在你又该好奇我这里所讲的‘水泥’到底是啥东西?告诉你吧,说白了就是人情味。上海从开埠起讲究的就是规矩,可在外人眼里就少了人情味,如果能补上这个缺失,你会怎样看,是不是觉得上海人挺可爱的?所以鄙人决不与没人情味的上海人打交道,就这么简单。"
听了他的长篇议论,淑君确实有点不耐烦了,心里想:"他那副自问自答的腔调跟小黑皮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在吹大牛。"不过再转念一琢磨,他的有些俏皮话还是有一些道理,于是她说:"我急着想听你说下去。"
"真的吗?——那好吧。运气之说蛮难把握,如果大家运气好的话,能跟六四前那批人一起留下来,那就再理想不过了,如果不能,恐怕我们要在上海碰头了。"说完他看了淑君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上海碰头也不赖。随后他又不忘加一句:"当然啰,你的选择要比我多些,比如继续深造啦,嫁人啦,甚至假结婚也行,只要你乐意应该都易如反掌。"说完他又大笑起来,引得众人目光纷纷投向他们这边来。
从学校出来,淑君一直在回想那位姓赖的所说的话,不可否认他有些看法确实很独特,可就是离自己有点远,现在她唯一能确定是来澳洲的目的,那就再尝一遍寒窗苦读的滋味,可问题是拿什么来支撑这份坚持,没有经济作为基础一切都沦为空淡,问题又回到原点,得快快找一份工作,有了工作心里才会踏实,才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临近中午,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还有随处可见的咖啡馆、快餐店、餐馆,阵阵面包、咖啡、烤肉、炸鸡的香味迎面扑来。几乎把她胃里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前几天在上海,她还在逢时按节的胡吃海喝,现在开始进入周而复始的馋了,小时候馋的印象又开始浮现在眼前,那是一段铭心的记忆。"唉!——看来不光是寒窗苦读,接下来还有节衣缩食,结交新朋友,适应新环境,还有……还有……还有可真多,可一切才刚刚开始。"
youtube
0 notes
Text
网狐开发,网狐二次开发,博彩定制,抢票软件开发,抢票外挂开发,自动下单开发外挂,比特币开发,比特币外挂开发,比特币赌博外挂开发,比特币博彩辅助开发,ICO开发, 邮箱([email protected]) 官网网址(www.baoyinzhifu.com) TELEGRAM ID(ID:baoyinzhifu) SIGNAL APP ID: +1 4105041111
网狐开发,网狐二次开发,博彩定制,抢票软件开发,抢票外挂开发,自动下单开发外挂,比特币开发,比特币外挂开发,比特币赌博外挂开发,比特币博彩辅助开发,ICO开发, 邮箱([email protected]) 官网网址(www.baoyinzhifu.com) TELEGRAM ID(ID:baoyinzhifu) SIGNAL APP ID: +1 4105041111网狐开发,网狐二次开发,博彩定制,抢票软件开发,抢票外挂开发,自动下单开发外挂,比特币开发,比特币外挂开发,比特币赌博外挂开发,比特币博彩辅助开发,ICO开发, 邮箱([email protected]) 官网网址(www.baoyinzhifu.com) TELEGRAM ID(ID:baoyinzhifu) SIGNAL APP ID: +1 4105041111

网狐开发,网狐二次开发,博彩定制,抢票软件开发,抢票外挂开发,自动下单开发外挂,比特币开发,比特币外挂开发,比特币赌博外挂开发,比特币博彩辅助开发,ICO开发, 邮箱([email protected]) 官网网址(www.baoyinzhifu.com) TELEGRAM ID(ID:baoyinzhifu) SIGNAL APP ID: +1 4105041111
0 notes
Text
抢票外挂开发,抢票程序开发,抢票外挂制作,外挂抢票开发,搶票軟體开发,演唱会外挂开发,演唱会抢票外挂,演唱会抢票程序,抢票程式开发 官网网址:(www.yinhe10000.com) 邮箱: [email protected] Telegram: yinhe10000
抢票外挂开发,抢票程序开发,抢票外挂制作,外挂抢票开发,搶票軟體开发,演唱会外挂开发,演唱会抢票外挂,演唱会抢票程序,抢票程式开发 官网网址:(www.yinhe10000.com) 邮箱: [email protected] Telegram: yinhe10000

0 notes
Photo

菠菜源码,红包猜大小开发,时时彩外包,时时彩软件开发,区块链代运营,区块链运营社区,区块链推广,区块链游戏推广,区块链推广,资金盘推广
0 notes
Text
演唱会外挂开发,演唱会抢票外挂,演唱会抢票程序,抢票程式开发,抢票辅助开发-SUNDOG工作室
以太坊菠菜开发,区块链博彩开发,EOS菠菜开发,区块链博彩开发,猜大小开发,比特币博彩开发,比特币菠菜开发
抢票抢票软件开发,抢票外挂制作,搶票軟體开发,演唱会外挂开发,演唱会抢票外挂,演唱会抢票程序,抢票程式开发,抢票辅助开发,游戏外挂开发,门票外挂
抢票外挂开发,抢票程序开发,抢票外挂制作,外挂抢票开发,搶票軟體开发,演唱会外挂开发,演唱会抢票外挂,演唱会抢票程序,抢票程式开发
我们致力于专业的辅助器、外挂软件、游戏综合开发与区块链解决方案,涵盖棋牌、MMORPG、SLG、养成游戏、动作游戏、博彩游戏的各种辅助器/外挂程序、游戏平台与区块链全包开发。
业务范围:
一、游戏/网站/软件的辅助器与外挂研发
二、棋牌/休闲/博弈/菠菜类游戏软件平台开发
三、数据破解、网络安全、修改数据服务
四、区块链全套定制服务解决方案
QQ: 206547131
微信ID:sundogsea 咨询
也欢迎先电邮咨询:[email protected]
SUNDOG工作室:www.sundog888.com
1 note
·
View note
Text
淑君直到天蒙蒙亮才入睡,可睡了没多久就被闹钟给叫醒,她昏沉沉的想再睡一会儿,可今天对她意义重大,自己来澳洲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吗?她睡眼朦胧中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看见晨光已经见缝插针的爬进了房间,丹丹在地上看上去睡得很沉,她不由的暗生羡慕,自己也想舒舒服服偎在被窝里,可是随心所欲的日子再也找不回来了。于是她急忙起床洗漱一下,然后在厨房喝一杯牛奶,吃几块饼干,就是急匆匆出了家门。
早晨,阳光灿烂,微风拂面,带来了清新,宁静和期待已久的幸福。街上人很少,到处铺满了错杂的阴影,屋阴,墙阴,树阴,草阴,车阴,篱笆的阴影,地上虚幻的阴和沐浴在阳光里的物交交叠叠,影与光,暗与明,和谐共生,丰富而又多姿多彩,勾画出一幅幅晨光满天,绿意盎然的街景。
淑君低着头匆匆赶往车站,街上再美的景致她都无心留恋,今天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她要专注于自己。走了大约十来分钟,便来到小镇上的火车站。她先买一张绿色周通勤卡,然后登上开往市区的城际列车。列车分上下层,每层车厢有十几排座位,每排分左右两边,一边是二人的座位,另一边有三人的位子,每层可乘坐近百人。淑君来到上层,拣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车厢内的乘客很多,大家都安安静静坐着,有看书的,写东西的,闭目养神的,还有聚精会神的望着车窗外的。
列车保持匀速行驶,淑君轻轻把窗拉开半尺宽,立刻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清凉而又惬意,和风一起涌进来的还有那窗外的明丽景色,整齐的道路,成排的房屋,成片的树林轮番交替在她眼前晃动,犹如一幅幅带着晨光流动的画卷。淑君茫然的注视着前方,心里默记着站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坐过了站。昨天下午,Sarah专门给她画了一张出门指南,有文字,又配上一张草图,买什么车票,坐几点钟的列车,在哪个站点下车,出了站台怎样走去学校,写得清清楚楚,画得明明白白。Sarah这个人挺热心的,除了嘴巴不饶人,在钱财上丁是丁,卯是卯之外,同她相处并不困难,要不是她抢了佳丽的男朋友,淑君甚至也愿意把她当成朋友看待。
列车开出去了好几站,每到一站照列下去一波人,又上来另一波新人。看着匆匆忙忙的人潮,淑君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跟这里所有的人无关,跟这个社会无关,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她也不知道别人姓甚名谁。她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每个人都有个去处,可我呢?这条孤独的路今天才跨出去第一步,那么第二步,第三步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一丝悲凉涌上心头。
淑君极力想甩开刚冒出来的念头。她从包里取出Sarah画的那张线路图,可左看右看还是不得要领,反正Sarah还告诉她一个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看到列车过了悉尼大桥后第三个站点下车即可。于是她又把图塞进了挎包里,干脆静下心来欣赏沿途风光。
列车到了中央火车站。淑君随着人潮下了车,来到车��前的大街上,四通八达的道路让她不知所措,还好穿过马路便是蒙派克公园,来到公园,接下来再找学校就方便了许多。淑君看看时间还早,便在一棵浓密大树下的一只长椅上坐了下来。公园里的空气真好,四周散发出淡淡的草香和花香,树枝伸展在她的头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落在她身上,有几只羽毛鲜艳的鹦鹉在树枝上追逐嬉戏,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淑君又如梦似幻的想起了上海。上海的早晨那该是啥样子的?淑君只记得菜巿场尽是些乱哄哄的买菜的大妈大叔们。热气腾腾的点心店里里外外都挤满了心急如焚的人。路上见到的都是相同表情的面孔,木讷,烦躁,甚至还带着昨夜未消的愠怒。公交车上都是神情紧张,随时随地准备跟人干上一场的乘客。医院里碰到是一张张痛苦的表情,一双求助的目光。多年来,淑君早已习惯千篇一律,冷冰冰的早晨。然而她坐在悉尼市中心,阳光明丽,清风徐徐,莺啼鸟啭,树枝婆娑,眼前是一片灿烂的景象,来往的路人不紧不慢,晨练的老人面带笑容,学生们活泼可爱,这里充满着热情和活力,可她的内心却感到百般的孤独,茫茫然不知所措。她觉得还是提笔写信,或许能排遣心中淡淡的忧伤。
昨天淑君本来准备写二封,不料下午来了个丹丹,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现在她觉得写给家里的信拖后点倒是无所谓,但佳丽的信一定要尽快的写。可是一想到要提笔写信,她的心情就很沉重,自己的处境比较好写,反正实话实说。难写的是贾东杰,和盘托出,恐怕佳丽看了会气得吐血,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后果,自己被扫地出门事小,贾东杰欠债不还事大。如果隐忍不发,又等同与贾东杰穿一条裤子,背上对朋友不忠的骂名,这真让她左右为难。
她摊开信纸,刚写了个开头,便不知如何写下去,贾东杰是个绕不开的话题,说实话,说假话,不提他都很难,还是考虑周全再提笔写信,但佳丽却在引颈期盼着这封来信。唉!这辈子淑君还没遇到过这等的困扰。算了,还是干脆先给冯子健写一封信。于是她又开始奋笔疾书。刚写到一半,忽然淑君觉得一阵恶臭袭来,自己坐的椅子也震动了一下。她撇过脸去,只见一只行李铺盖丢在了椅子上,占去一大半的位子,再一抬头看,惊得她差点叫起来。她的右手边站着一个混身脏兮兮的人,他高高大大,乱蓬蓬的头发遮住半个脸,花白的胡须长满了下颌,脸上的五官,只剩下二只眼睛依稀可辨。显然这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对淑君占据他的领地,颇为不满,骂骂咧咧说个不停。淑君本能地站起身来,随手把纸和笔塞进包里,头也不敢回的拔腿就跑,像是躲避瘟疫似的。
离开公园,淑君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没地方可去,只能先去学校。她沿着彼得街往北走,不多时便来到一栋大楼前。淑君拿出地址,再抬头瞧瞧这幢大楼,心里犯了迷糊:"这哪像是学校,分明像一幢办公大楼。"她战战兢兢走了进去,一问这里还真有一所语言学校。于是她坐上电梯来到10楼,电梯门口有个前台,一位前台小姐笑意盈盈迎接了她,一番询问后,那位接待小姐便带着她来到走廊的尽头,右手边是一间大的会议室。她告诉淑君先在里面休息一下,过半个小时会有老师来安排新生注册,考试和分班事宜。
房间已经挤满了来报到的新生,人们三三二二围在一起说着话,一见到淑君袅袅婷婷走进来,大家都停止了议论,几乎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了她。今天她扎一个马尾辫,身穿一条米黄色的真丝长裤,肩上挎着一只休闲布包,显得闲雅恬静,清新脱俗。她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径直走到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这时大家又继续各说各话。
房间光线明亮,空间很大,呈长方形,一张张崭新的书桌并排摆放,围成一个长方形,书桌后面放着几排靠背椅。房间里有一堆人,有男,有女;有年近中年的,也有刚走出校门的;有的站,有的坐;有的激动的侃侃而谈,有的则安静聆听,偶而插上几句话,大多数人的脸上挂着焦虑的神情,他们都是最近刚来到悉尼的中国学生。刚才在走廊上淑君就听到房间里此起彼伏的说话声音,现在身处沸沸扬扬的教室,让她感到震惊。这些人旁若无人的高声说话,而且说的又都是上海话,不要说进门的外国老师听不懂,就是坐在里面的外地学生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云。
淑君刚才走的急,坐下之后觉得头晕眼花,心还在怦怦乱跳,头上渗出不少汗珠。她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揩了揩额头和脸颊,然后把几张刚拿到手的新生注册登记表格折叠成扇子形状,使劲上下扇风。
这时忽然有个轻声细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姑娘,心静自然凉,只要安安静静的坐上5分钟,保你比现在舒服很多。"
淑君回头看见一个皮肤白皙,颧骨突出,样子𤠣精的中年男人。他身子前倾,用一口柔声细语的上海话跟她搭讪。淑君冲着他笑了笑,算是礼貌性的回答,接着从挎包里拿出一本《新概念英语》,一边读,一边慢慢吞吞扇着风,这招还真管用,没过多久她就觉得凉快许多。
这时身后又传来那男的声音:"读啥书呀,准备临时抱佛脚用?"
淑君生气的把书往腿上一放,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那意思是说真是多管闲事。
"哎——你看那边那女的,像不像是从西郊公园来的,上两个礼拜刚用专机运到这里。"那男的努努嘴,示意淑君朝那个方向看。
淑君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俗不可耐的胖女人。她烫了一头蓬松的卷发,身穿一件棕色风衣,腰粗的像一头母牛,正跟人比手画脚的说话。可淑君觉得身后那个男人更加的可恨,于是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们像是同一架飞机运来的。"
"说得没错,我们俩正是坐同一架飞机来的,她目标大,让人过目不忘。"他把"坐"的发音说的特别重,以区别刚才的"运"字。他叹了口气,又说:"你骂人的角度蛮刁的,算我栽了一回。"
这时从人群里又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一个剃着平头,皮肤黝黑,身穿一套皱巴巴西装的男人正叽哩呱啦发表演讲。淑君这才听清楚他们在议论租房子的事情,可是她身后那男人听得有点不耐烦了,说:"你看那个声音跟铜锣一样响的人,像不像华侨商店门口的打桩模子?"
淑君又抬起头望过去,却被人堆里说话男人的一副痞腔给吓了一大跳,便忍不住插上一句,说:"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十六铺扛大包的。"可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她不喜欢背后议论别人,尤其在不认识的男人面前。
"嗨,那是解放以前,看来你三十年代老电影看多了。现在这种腔调的人都跑到友谊商店,华侨商店门口打桩子去了。"
"是吗,你认识他们?"
他咧嘴一笑,说:"我以前跟他们打过交道,一看这副腔调就一目了然。三十年代上海女人站在马路上招风引蝶,半个世纪过去了,现在改成上海男人立在马路上投机倒把,都是钱在作怪,钱就是上海人的亲爹亲娘,就是马路天使。"
"打过交道,那意思是说你也曾被他们斩过一刀?"淑君觉得这人说话蛮有趣的,便跟他聊了起来。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上海人,打过交道跟斩过一刀完全是二码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但是依我的经验那个小黑皮就是一个靠嘴巴吃饭的人,喜欢豁胖,只会吹大牛的人。"
"那他们刚才都讲了些什么?"淑君对这些人也来了兴趣。
"你凑过去听不就知道了嘛。"
"难不成你所说的‘吹大牛’都是听来的?如果这样的的话,你不妨先讲给我听听。"
那人把身子挪到前排,在淑君相隔一个座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淑君这才打量他一眼,他瘦高个,有一双精明的眼睛,穿着干净得体,看上去有点阅历。这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板一眼的说了起来。原来这个人姓赖,他在淑君进教室前就一直在注意这些人,对他们说的内容略知一二。他告诉淑君说,这群人当中有两个女的,她们来到悉尼二星期,却已经搬过三次家,具体为什么她们也没说,反正被人骗去一些钱,至今居无定所。今天来学校想找找关系,度过眼前的困难。
"那又怎样,出来总会碰到难熬的日子,不管是谁,只要能帮上忙的就得试试。"淑君觉得遇到难处,找人帮忙实在无可指摘。
"话虽如此,但脑子应该保持清醒,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足信,自己要有个衡量尺度,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说着他看了他们一眼,做了个瞧不起的手势,说:"唉——都说出国不容易,其中最难的要会看人,同时要摆正自己的心态,随遇而安。"说罢,他笑了笑。
"话说的倒轻巧,如果生活把你逼到尘埃里,恐怕你也会笑不岀来的。"淑君觉得说话带点挖苦更加有趣。
"你讲我是不是特别开心呀?张爱玲尘埃里都能开出花来,何况我这个老克勒呢,哈……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我停顿一下,想了想,说:"刚才说到了哪里?哦……对了,所以我的信条就是‘稳’字当头。戒骄戒躁,情绪稳定很要紧,这可以让你看清很多事情,少走弯路。"
"难道稳下来之后,天上就能掉下个大馅饼来了?"
"掉馅饼?哈……哈……看来你只顾跟我抬杠,说话都忘了过自己的脑子。告诉你吧,稳下来后就轮到了减肥。"
淑君卟哧一笑,睥睨地看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这都哪跟哪儿呀,是不是又在唬人了?
"我知道你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他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继续说:"我问你上海人最爱什么?"
"没啥统一标准,而且男女有别,不过我倒想听听你喜欢什么?"
"门槛精!"他用手指了指淑君,说:"不过我还是满足你那不太高雅的好奇心,我好面子,爱虚荣,吹大牛,不过这也是上海人的通病。我问你这些通病,上海人把它叫做啥?"
"豁胖,我看你跟小黒皮一票里货色。"淑君咯咯笑个不停。
"算我又栽了一回,不过总算跟上我的节奏了,看来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上海人,那么我问你豁胖要不要减肥?"他狡狤的看了她一眼,眼睛中露出嘲弄的神色。
"哦,原来你讲的是这个。我看你管的也太宽点了,减不减‘肥’是人家的事情,与你何干?"
"当然跟我没关系。不过嘛,到了外面还是实在点好,不要虚头巴脑的,减‘肥’的目的就是把虚胖的东西去掉。既然走出国门,就算是跟国内一刀二断,再也不要留恋过去。忘记过去,才能迎接明天,这跟再婚是一样的道理。"
"大道理倒是不少。"
"想不想听接下来的话题?这对你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什么话题说来听听?"淑君来了兴致,反正老师还没来,闲着也是闲着。
"找对象结婚呀,减肥的目的就是为了人样子好看点。"他从上到下打量了淑君,露出诡异的一笑。
"哼……哼…… "淑君这次没言语,二手交叉放在胸前,冷冷的看着他,心想:"……看你还能弄出什么花样经来。"
"没用刚才的眼神看我,倒让我吃��一惊。我还是言归正传吧。找对象首先是你想找什么样对象,这跟我们的处境差不多,有人想要读书深造,有人为了嫁人,为了身份,还有的纯粹为了打工赚钱,目的不同,应对的方法也不一样。就怕没目标的瞎忙,白忙,吃的苦中苦,还是人下人。有了心目中的那个‘她’,接下来你得用行动去择偶,想找有钱的,你总得进入他们圈子去找呀,所以交往的圈子显得非常要紧,结交一个向上的圈子,它能带你一起成长,不过居住的地方也十分重要,上海人的眼界为什么不一样?就是这个道理。最后就是运气,每个人的远气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譬如,娶妻靠月老,你也不知道他手中的红线栓住哪一头?老婆娶进了门,能生不能生?生男,还是生女?是龙,还是凤?这些全凭运气。出国也是如出一辙,运气可以助你飞黄腾达,反之亦然。"
"这就是你讨老婆的套路?"
"被你一眼就看穿,这是我今天栽的第三只跟头,跌得我晕头转向。不过我想用这些方法度过接下来的岁月。"
这时又有几个新来的人加入那些人的谈话,那里的气氛也更加的热闹。那个姓赖的瞧了他们一眼,又继续说:"你看那些乱哄哄聚在一起的人,一般都没啥大花头,你知道啥叫不声不响?"
"不声不响就是不爱说话呗。"
"唉哟哟,刚刚表扬了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上海人,怎么又开始翻毛腔了。"他嘲弄的笑了笑,故意压低声音说:"不声不响就是门槛精,也就是闷声大发财。我可以跟你打个赌,三年之后,如果大家有缘再坐在这里,看谁比谁强!"
"你知道这决无可能,所以也无需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可以开闸放水般的使劲吹。"
"开闸放水?你说的真有趣,还挺形象的。不过我这并不是在吹,我从你的表情中看得岀来,你跟我们在坐的人都不一样,你看上去有一种负有崇高使命的感觉,忧郁而平静,持重又温柔,有着冷美人的气质。"他恭维地说,一改刚才嘲讽的口吻。
"我的表情?"淑君不由自主用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可她心里却在想:"飞机上碰到的夏小慧同样也说过这样的话,这句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看来冷若冰霜过了头会被别人说成是假正经……"
忽然,姓赖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默想,他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你自己?当房间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你的时候,你只是浅浅一笑,既礼貌又高雅,然后远远的坐下,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而房间里的那些人要么伸长脖子打听情况,要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托人帮忙找房,找工……"
"我不也是热的满头大汗,刚才还在不停地揩汗呢。"淑君打断他的话。
"唔,你是运动后出的汗。他们是激动的不知所措,晕头转向,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救星,你说这能相同吗?"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女人开口说话了,她声音尖尖的,有点刺耳,说:"我大老远的来到这里,真是后悔死了。在上海勿要太适意噢,要啥有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来到这里刚二个礼拜,吃的苦比我吃一辈子的苦还要多。"然后她脸转向平头男,说:"小黑皮,我们约好一起出去租房子,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不要我回头了人家,你那边又泡汤,害得我两头没着落。"
"可不是吗?要是我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我老公,他一定立马叫我回去,就这么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另一个胖女人也不甘示弱的说。
小黑皮急忙安慰的说:"老阿姐,你们放心好了,找房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那位姓赖的一边摇头,一边说:"瞧瞧吧,这两个女人暗中较上了劲,一个说在上海生活怎么怎么样,另一个说她老公怎么怎么样,小黑皮头子活络,左右逢源。"说完他叹了口气,不无失望地说:"唉——想到这些人将来要跟我们同窗,你觉的这书读得还有啥意思?还不如赚点钞票,打道回府拉倒。"
"这就是你要找的‘对象’?"
"鄙人正有此打算。接下来你一定会问一大堆的问题,那就索性跟你全招了吧,省的你再寻根究底的。首先我不可能住到外国人家里,剩下的就是跟上海人打交道,跟上海人打交道用不着我来教你吧,可看到那两女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有点替你担心。"他哈哈笑了二声,用调皮的眼光看着淑君,说:"还是让我来传授一下自己的经验。嗯——上海人喜欢自顾自,都以为自已是一条蛟龙……"
"自顾自有什么不好!大家都管好自己的事情,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淑君一见到他那副神气的样子就来气。
"看来你一出国,把过去上海的事情忘了个精光,哈……"他笑的前仰后合,然后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回忆一下。自顾自的后果是什么?"他瞧了一眼淑君,见她没开口,接着提高了声音继续说:"自顾自只是自私自利的一块遮羞布,到头来肯定是一盘散沙,乱作一团。想想看如果沙子拌点水泥进去,你觉的效果会怎样?"他又停了下来,想看看淑君的反应,看见淑君还是那副冷冷的脸,他便又说了起来:"加了水泥的沙子就不是沙子了,它要比沙子硬上千百倍。所以自顾自的圈子我会祝福他们,但我会敬而远之,就是免费提供给我食宿,我也一口回决。现在你又该好奇我这里所讲的‘水泥’到底是啥东西?告诉你吧,说白了就是人情味。上海从开埠起讲究的就是规矩,可在外人眼里就少了人情味,如果能补上这个缺失,你会怎样看,是不是觉得上海人挺可爱的?所以鄙人决不与没人情味的上海人打交道,就这么简单。"
听了他的长篇议论,淑君确实有点不耐烦了,心里想:"他那副自问自答的腔调跟小黑皮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在吹大牛。"不过再转念一琢磨,他的有些俏皮话还是有一些道理,于是她说:"我急着想听你说下去。"
"真的吗?——那好吧。运气之说蛮难把握,如果大家运气好的话,能跟六四前那批人一起留下来,那就再理想不过了,如果不能,恐怕我们要在上海碰头了。"说完他看了淑君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上海碰头也不赖。随后他又不忘加一句:"当然啰,你的选择要比我多些,比如继续深造啦,嫁人啦,甚至假结婚也行,只要你乐意应该都易如反掌。"说完他又大笑起来,引得众人目光纷纷投向他们这边来。
从学校出来,淑君一直在回想那位姓赖的所说的话,不可否认他有些看法确实很独特,可就是离自己有点远,现在她唯一能确定是来澳洲的目的,那就再尝一遍寒窗苦读的滋味,可问题是拿什么来支撑这份坚持,没有经济作为基础一切都沦为空淡,问题又回到原点,得快快找一份工作,有了工作心里才会踏实,才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临近中午,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还有随处可见的咖啡馆、快餐店、餐馆,阵阵面包、咖啡、烤肉、炸鸡的香味迎面扑来。几乎把她胃里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前几天在上海,她还在逢时按节的胡吃海喝,现在开始进入周而复始的馋了,小时候馋的印象又开始浮现在眼前,那是一段铭心的记忆。"唉!——看来不光是寒窗苦读,接下来还有节衣缩食,结交新朋友,适应新环境,还有……还有……还有可真多,可一切才刚刚开始。"
youtube
0 notes
Text
Madness Combat: Gifts 04
前情提要:身经百战的Sanford受老友2BDamned的委托,开始和Deimos正是组队完成各种任务。
部分私设:内华达在大灾变后为了优化人类素质,慢慢摒弃了原始的繁衍手段,改为修改基因序列克隆人类。但在当今混乱年代所有人经常是非正常死亡,故而克隆人少则活几天多不超过一年。
Deimos作为诞生于AAHW的克隆士兵,活了五年算是比较长寿的一位了。
至于Sanford,后续会讲到他。
4
“Sanford。”年长的雇佣兵说出自己的名字,看着对面Deimos憋笑的模样反问,“很好笑?”
“哈哈哈哈没有没有!”Deimos看着Sanford一本正经的样子大笑道,“我只是觉得这名字太适合你了,是不是啊多愁善感的老兵……呃!”
然而还没等Deimos那满含嘲讽的嘴闭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被Sanford抄起来塞进了前者的嘴里。
“安静一会儿,童子军。”
那是Sanford还留下的一个热狗,看着Deimos惊恐的眼神就知道这玩意里肯定还有猛料。
“喔你看上去真让人害怕啊,猛男。”Sanford托腮看着哭笑不得的Deimos,嘴边挂着玩味的微笑,“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把它嚼着咽了,因为再等一会儿,你加在里面的芥末酱和辣椒油会一股脑地顺着你的喉咙流下去……”
说着Sanford就朝着外面走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一回头Deimos蛮横地把自己挤到一边,冲进洗手间里呕吐不止。
Sanford没再关心这个小孩儿怎么样,这不过是教会他少在自己面前耍心眼,谁也别想窥探他的生活。
谁他妈的也别想。
等Deimos捂着自己的喉咙虚弱地从洗手间蹭出来时,Sanford已经打点好东西准备撤退了。看见Deimos不成器的模样,他毫不留情地冲着他的屁���踹了一脚:“快走!”
Deimos被踹得一个趔趄险些到底,他扭过头冲着Sanford吼道。
“他妈的我要单飞!”
瞬间Sanford快杀死人的眼神就朝着Deimos瞪过来,然而他却把身后的行囊往边上一靠,看似随意地朝他伸手:“只要你现在能拿出来20美元我就放你走。”
Deimos尴尬地咽了下口水:现在他的口袋里连个硬币都摸不出来,剩下的一点钱被他昨晚买了大餐。Deimos的手在口袋里窘迫地拧着,这点小动作被Sanford尽收眼底,于是他收了手又把行囊背起来就准备朝外面走:“一文钱憋倒英雄汉,嗯?”
见Deimos没回答,Sanford也懒得和他浪费时间,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首先他需要回自己的安全屋——哪怕那地方可能变成废墟了。
“我说你啊……”
Deimos叫住了正欲离开的Sanford。
“你他妈的除了钱还认什么?!”
听着这个年轻人的吼声,Sanford不由地有些恍惚,然而很快地他给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答案。
“听着小子,现在你已经不在A.A.H.W.那个托儿所了,我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管你的死活。天黑之前如果你还不能挣到一顿饭钱的话……”
Sanford的眼睛就像是两把火炬,把走廊里的黑暗都烧穿了两个狰狞的洞,他把一柄军刺抛给Deimos,留下最后一句话。
“……就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别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Deimos才反应过来那个老家伙是在嘲笑他。他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那柄军刺恼火地一脚把它踹进黑暗里。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却阴笑着把它又捡回来了。
饭钱是吧?
Deimos把军刺收好,回到屋子里打开电脑准备开始自己最擅长的工作。登陆他常去的地下委托发布论坛,看着一条条的任务Deimos犯起了嘀咕。
攻破银行的防火墙?收入可观,不过代价可能是整个中心城的警察都追着自己咬。
倒卖机密资料?也不行,短时间内太难出手不说,还赚不来多少。
想着想着Deimos有点挫败。他从口袋里摸出来皱巴巴的烟盒,发现里面只剩下一根断了半截的烟。有点窝火地抽着这残废的烟草,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电脑屏幕按下刷新,整个人却在看到一条消息后振奋无比。
黑掉某个博客,拿到里面的一些照片和视频?
这条任务发布并没有多久,Deimos眼疾手快地抢到了它,并且顺利地根据对方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加密的空间。那些密码对Deimos而言和纸糊的大门没区别,只是看到空间名字他的心底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这里面究竟放了什么才叫“秘密花园”?
一边想着Deimos手下飞快地击打键盘攻击这个空间的服务器,在它乖乖沦陷之后,里面的照片一览无遗。然而在看到内容后Deimos终于明白了刚刚那心悸的感觉是为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他快速地把那些该死的图片全部下载,顺带着把这个神秘空间彻底摧毁。
天啊,怪不得价格这么高,还真是个要人命的活儿。
Deimos拿着存好照片的U盘,只觉得自己热得奇怪,那上面的两个人那些奇怪的动作和表情让自己的脸开始成片地烧,他烦躁地把U盘塞进口袋,去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才出门。不知道为什么任务发布者要求当面交换信息,想了想Deimos还是拿上Sanford丢给自己的军刺,又扣上28Damned替换下的面具才出门。
见面的地点很好找,是离自己落脚点不到一公里的一家夜店。Deimos的装扮在这种乱花渐欲的地方变得非常不起眼,他脑内想着对方形容的体貌特征,最后在一个吧台的角落找到了雇主。
苍白的脸色,瘦削的身材,看着是一副精英的打扮,但却在Deimos拿出来U盘后面露兴奋的光芒。
“谢了兄弟!”
“没什么,”Deimos接过对方给的钱,随后问道:“你有烟吗?”
“抽完了,真是抱歉。”
看着这家伙给钱够爽快的份上算了吧,Deimos摸了摸嘴唇,他实在是太想叼根烟抽。他接过钞票数了数确认无误就想离开,不过他的雇主却叫住了他。
“再给你加钱,下个星期的这时候,能不能再去那地方搞点新的来?”
一想到那些奇怪的照片和烟瘾发作的不安Deimos就浑身难受。不过紧接着他也意识是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那个网站已经被我黑了,具体什么时候恢复……”Deimos耸肩,“看他们的程序员技术如何吧。”
先买包烟,嗯。Deimos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开始发抖,烦躁席卷了全身,他叫过酒保拿了一盒希尔顿,颤抖着拆开烟盒拿出一根叼上。他太放松了,所以就没注意到他的雇主情绪不大对劲。
啪的一声,Deimos刚叼在嘴里的烟被一巴掌打落了。不成想刚刚那句话却点燃了这个弱小男人的怒火,他冲上来揪住Deimos的领子鬼哭狼嚎:“你把‘秘密花园’毁了?!我只是让你拿资源,你干嘛多此一举?不知道这些东西倒手一卖就是这个数吗!”
去他妈的。
Deimos火了。一是因为这家伙一直揪着自己不放,二是从刚刚的手势看,这混蛋给自己的佣金根本就是他利润的一成不到。三……他妈的能不能让我抽根烟?!于是他不耐烦地回答。
“看着恶心所以一锅端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Deimos发现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舞池里吧台旁的人都停下来看着这个新来的黑客,很显然刚刚的对话这群人都听到了。只不过黑了一个不入流的网站,至于这么激动吗?
在内华达娱乐活动本来就少,人们都在变着法儿地寻找刺激。而谁都不会原谅剥夺自己快乐源泉的元凶。Deimos看着这群人拿起酒瓶和椅子慢慢朝自己靠拢,心里却是无比嘲讽:和这群家伙打架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
不过这群家伙惹毛我了,该死的把脚挪开,你们他妈踩到我的烟了!
快点吧,快点结束吧。就在他准备掏出军刺殊死一搏的时候,夜店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能安静一会儿吗?”
进来的男人一脸疲惫,只有那双眼睛闪着寒光。他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落在Deimos身上。
“赚到钱了?”是Sanford,那家伙怎么在这儿?
“自然。”虽然过程不怎么见得了光。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进来的男人似乎是觉得热,他双手一撕身上的白T恤就变成两半被他丢到一边,“把麻烦解决了赶快过来。”
说着Sanford就这么走了,众人都以为这家伙是来解围的,谁成想……这群人也好,这个自以为是的Sanford也好,真是够了!
Deimos恼火地拿好武器,他低下身子躲过一个人挥过来的酒瓶,然后拧住他的手腕把酒瓶砸在另一个人的脑袋上。一记横扫他绊倒了围过来的几个人,在寻找突破口后他从人墙里杀出一条血路——不过他只是用军刺刺伤了这群人的小腿或者脚面,毕竟现在非常时期搞出��命,还是因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搞出人命就得不偿失了。
混乱之中Deimos甩掉了大部分的人,上到二楼从一扇窄窗一跃而出,整个人落在了夜店后墙下的一堆垃圾袋上。
完美收工。
不知道怎么地,开始他还能听到上面的人绵延不绝的骂声,但后来动静越来越小。啊不管了,Deimos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思绪不禁放远。
好想抽根烟啊。
在意识到刚刚新买的希尔顿被踩得稀巴烂之后,Deimos脸黑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因为Sanford的影子正压在自己身上。
“做得不错勉强及格。”Sanford说,不过Deimos注意到对方似乎有点不对劲,在自己靠近他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火焰威士忌的味道。
这家伙喝高了。
“离我远点酒鬼!不对……你有烟吗?”
“……没有。”
该死的,谁能给我一根烟啊?
TBC
关于Deimos和Sanford 的名字含义:在网上找到的,Sanford起源于古英语,意为敏感多虑;而Deimos都不陌生,一方面是火卫二,另一方面起源于希腊神话,代表恐惧的形象。
PS:不过看小德一点都不觉得他让人害怕,相反他真的很可爱啊!
1 note
·
View note
Text
我请你吃饭
backup
1.
@PurpleRose1004
20xx0508
ICN入境
海外专辑筹备辛苦了,期待回归~
ps. 白色情人节礼物的衬衫认证√果然很适合啊!
[图片][图片][图片]
接机的人群还没有散去。全圆佑用手机编辑了4P预览观察了一下四周,得出半小时内机场公共交通人流量都会相当可观的结论后也就不着急走,在机场咖啡店坐下打算编辑几张高清顺便看看评论。推文发送后没两分钟评论转推的提示就如海水一般涌上了手机屏幕。
[my angel无论何时何地美貌都在营业中]
[ㅠㅠ专辑筹备辛苦啦]
[神仙站子这次出图也好快,赞美姐姐ㅠㅠㅠㅠ衬衫真的好合适啊]
沉浸在翻看回复里,于是全圆佑也就没注意到旁边有人一直在看着他,并试图搭话。
文俊辉注意全圆佑很久了。
作为当红爱豆尹净汉的助理,在他身边确保一切妥当是他的主要职责。一般而言为了爱豆的曝光率和与粉丝的互动感,前线拍图在不打扰行程且不威胁安全及隐私的情况下是被默许的,因此和各路站姐前线打交道也成为了文俊辉的必修课之一。大部分跑前线的都是年轻小姑娘,通常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即使有人做出了过激行为,他这个182大汉(自称)也能应付得得心应手,时间一长,熟面孔不说百分之百记得也能对上个七七八八来。
而全圆佑这个“生面孔”大约是在两个���前出现的。入春后尹净汉新个人专辑的消息流出,为筹备专辑而产生的行程也密集起来。由于这次专辑的主题是“世界之旅”,需要在全球各地多处取景,有能力跟飞的前线也比境内活动少了很多。或许是全圆佑的身高在一群女粉丝间太突兀,又或者是永远黑色渔夫帽加黑口罩正面愣是看不出一丝皮肤的搭配反而让他更加显眼——亦或是两者兼具,总之文俊辉在第��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目测了一下这位可疑人士的身高后警惕指数上升了200个点,生怕是什么来搞破坏的anti饭,即使全圆佑掏出相机对着尹净汉猛按快门拍完就走也不敢掉以轻心。
直到几次行程过后无事发生文俊辉才稍稍放下心。他有个不算业余的业余爱好,就是拿着小号刷各路饭拍并根据角度推测出自今天见到的哪位之手,熟一点还能判断谁没跟现场买了代拍。前些日子海外行程开始后出现了一个名为PurpleRose的新站子,凭借去年个人演唱会主打曲PurpleRose的舞台饭拍迅速积攒了人气,就连机场图也被粉丝称赞为”即使是普通的机场图也拍出了与众不同的魅力”。文俊辉慕名翻看了一下,飞快判断出了这就是前段时间出现的高个可疑男子——所谓的与众不同的魅力大概也是因为高个拍摄角度所带来的视觉上的新鲜感吧。
离开机场坐上保姆车后本应马上离开,司机接到机场人员的消息说停车场出口处由于车辆擦碰产生拥堵,与其去那里挤着不如在vip车位等候,被打扰的几率还小一些。文俊辉坐在座位上打了两把音游又去收割了一波机场饭拍,刷到PurpleRose时又想起了今天机场出现的熟悉的黑色蘑菇,忍不住吐槽:“怎么有这么闷骚的男的,包的跟个黑蘑菇似的,每次戴的帽子都是竟然款式还不一样。”
尹净汉听到也凑过来:“你一个人在那叨咕叨咕什么。”
“喏你的男饭,”文俊辉向他展示手机的饭拍页面,又调出另一个粉丝视角的视频,“每次包得眼睛都看不见。”
尹净汉接过手机翻了翻,点头表示有印象,“是害羞也说不定呢ㅎㅎㅎㅎㅎ,”说着抬眼看了文俊辉一眼,“俊呐…”
文俊辉感觉到即将发生什么本能地缩了缩:“?”
“帮我买杯咖啡去吧。”
文俊辉一路躲躲藏藏来到了咖啡店,时常跟在尹净汉身边的他因为身高和优越的外貌也被各路站姐粉丝熟��着。买完咖啡警惕地环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着后,却在熟悉的一角看到了一定熟悉的黑帽子。
那家伙应该是在整理刚刚拍到的照片,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文俊辉的注视和接近,甚至在文俊辉站在对面座位把咖啡店打包纸袋放在他面前后的几秒钟才缓慢地抬头反应过来:“你是?”
文俊辉顿时产生了一阵对方没有被自己吓到的沮丧感,然后飞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试图驱逐这种不正经的想法。我是来办事的,我要严肃。
全圆佑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莫名其妙地原地摇头又换上一张严肃脸的家伙:“认错人了吗?”说完又继续低头在相册挑挑拣拣。
文俊辉无语。他索性拉开凳子坐好,内心咆哮着你不是尹净汉的站哥吗怎么连我都不认识虽然我不是公开艺人但你作为前线至少应该眼熟吧,表面上仍然平静地说:“你好,我是尹净汉的助理。”
“哦,”全圆佑终于把眼睛从显示器移开,抬头对上对面的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吗?图有bug?”
这一抬头倒是让文俊辉对上了他的眼睛(用文氏比喻来说就是确认了是人类而不是什么神奇数码宝贝穿越*),藏在框架眼镜后面平静地看不出任何情绪。即使看不清全脸,直觉还是让娱乐圈见过无数靓仔美女的文助理咯噔了一下:卧槽,大概是个帅哥
手机的短信震动将文俊辉即将的又一次神游天外拉扯回来,不用想就知道是尹大爷的催促消息。文俊辉清了清嗓子,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也没有,就看你是新面孔跟你说一下,公司基本上默许以不打扰为前提的公众场合饭拍,涉及到未公开信息的物料不允许流出,届时现场也会有提示的。”
“哦,好的。”
文俊辉自认虽然怼不赢尹净汉好歹也算是伶牙俐齿挂的,对上这位帽子哥久违地产生了无语对苍天的感觉,尹净汉的夺命call终于响起,此时竟有了一丝亲切的感觉。文俊辉飞快抓起手机起身留下一句“那就这样了”,拎起打包袋快步逃离。
全圆佑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手一抖清空了内存卡。
“……”
2.
尹净汉的新专辑于五月中旬正式发行,先行曲不出所料地得到了相当大的反响,伴随着正式发行必不可少的showcase亦如期而至。因为是暌违多时的回归,硬是在三地安排了三场才满足了粉丝的需求。首日临开场前文俊辉在幕布后确认最后的布置无误,顺���瞟了一眼观众席,不出所料又看到了熟悉的黑帽子。
那天之后也不是没见过。专辑正式发行前期尹净汉参与了几个综艺节目的预录制,上下班路上也有这位帽子站哥的身影,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黑色渔夫帽和黑口罩的搭配。文俊辉越发笃信这家伙是个代拍而那个purplerose大抵是个常客合作的屏幕站了。通常来说站姐前线的前提是粉丝,即使习惯了和爱豆近距离照面,也是会露出喜悦或是关心的感情的。而这个黑帽子整个人就和他的眼神一样毫无波澜,每次手起快门落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文俊辉连背景念白都帮他想好了——“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代拍”。
自从文俊辉提了一嘴后尹净汉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偶尔还会拉着文俊辉讨论帽子哥今天戴的黑色渔夫帽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样,或是“俊尼你说你和他谁高一点”。
“对饭施以过多关注是不好的哦哥即使是长得有点帅的稀有男饭也不行,”刚才在后台,仍旧沉浸在那天咯噔一下的文俊辉不小心秃噜嘴。
然而时间不等人,找重点飞快的尹净汉更不等文俊辉找补:“哦,所以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明明每次包得那么紧。”
文俊辉企图蒙混过关:“啊就是上次帮哥买咖啡的时候碰到了。”
“ㅎㅎ所以是这样才会拖了那么久吗?”
“……是机场咖啡店排队人太多,”文俊辉眼神乱飘,看见招手的现场导演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哥导播叫你。”
灯光熄灭。感到演出即将开始,场馆内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文俊辉看着观众席上挥舞的应援灯,心想:现在代拍真是嚣张,装都不装一下了,包成那样眼睛都看不到你还说是饭要看舞台?
打游戏练就的超快手速使得全圆佑在拆卸内存卡方面天赋异禀,加上自带冷酷气场和身高条件容易给人一种“我很不好惹”的错觉,每次舞台拍摄虽然不免被阻挠还是相当顺利。编辑完预览发送后,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全圆佑飞快地插上读卡器将挑好的图片拖入聊天窗口发送,对方的回复也来得很迅速。
[哟,这次质量不错。]
[保安抓的松这次,我座位靠中也有关系。]
[行,加竖版的logo吗?]
[就用前几天新做的那个吧。]
场馆外有轻微的拥堵,加上中心区的交叉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全圆佑在抵达目的地前就收到了修好的图片。他扫了一遍没有问题后,就编辑好推文发送。
@PurpleRose1004
20xx0522
正规2辑ShowCase Day1
[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对于全圆佑来说���单地编辑文案不是问题,吹彩虹屁就是强人所难了。遇到这种可以发挥大段赞美的图片他索性只贴日期和活动,留给转评粉丝们自由发挥。
[ㅠㅠㅠㅠㅠㅠㅠㅠ我哭得好大声我们净汉舞台上魅力满分]
[回归大发!!!!新专好听我已经疯狂买买买了!]
[玫瑰姐姐今天也是绝美饭拍神仙后期ㅠㅠ图四的意境也太棒了]
……
全圆佑推门进屋的时候崔胜澈正戴着耳机一手敲着键盘一手抓着鼠标一副沉浸在游戏世界里的样子,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熟悉的pr界面。察觉到他进门,崔胜澈保存好文件摘下耳机,将另一台显示器切换到浏览器,翻着PurpleRose最新推文下面的回应说:“今天怎么样啊,玫瑰姐姐。”
全圆佑摘下帽子和口罩,拉开椅子一屁股坐到崔胜澈旁边,“她们可是夸了神仙后期,要说你也是玫瑰姐姐,”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重新戴上,“不过你效率越来越高了啊。”
“嗯,这个人皮肤不错脸型也好,省事,”崔胜澈点了点头,又切回pr界面顺便伸了个懒腰,“上周接了个单,按照要求不仅要磨皮还得捏脸真是累死我了,你说这种粉丝见到近距离真人不得幻灭吗?”
全圆佑也想到了上周接的那个单,笑了一下凑过去看崔胜澈的屏幕:“你这又是忙啥。”
“下个月有个谁过生日粉丝包下了两周江南那块大屏和地铁站的媒体,提供了素材需要我们帮他做。”
“待会儿要抢fan meeting的票,你到时候帮我抢一下day2的,”全圆佑看了看时间说道,“我用自己笔电开热点抢day1。”
“几点?”
“我看看… …”全圆佑掏出手机打算看看官方公告,解锁后直接跳入了推特新刷出来的消息提示。
[MeowJun]:前线的哥好歹装装样子吧,包成那样看sc还不带应援物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是饭吗?
[PurpleRose1004]:您哪位?
[MeowJun]:我是尹净汉的助理,文俊辉……
向来拍完就走的全圆佑对尹净汉的实际印象都不算深,更别提身边的助理。唯一的记忆是上次机场对话的那个人,个子比较高平常偶尔会和尹净汉打打闹闹。但偶尔也会有一个稍微矮一点年纪看着小一点的更严肃点,所以他也不清楚是哪个。这么想着全圆佑又点开了这个猫咪头像的账号,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生活号,偶尔转发一些萌宠推文或者发一些美食打卡之类。
文俊辉从发送完消息就开始后悔,不自觉地自曝身份后更是悔上加悔。助理和粉丝私下交流不算什么妥当的行为。文俊辉下意识地觉得那位面���哥不像是混饭圈的人,发送完私信才反应过来purplerose的皮下在他的推断中只是个买代拍的屏幕粉,但看了几遍聊天记录又感觉对方的回复仿佛和那没有什么起伏的低音十分搭调。正当他纠结时手机提示进入新消息:
[PurpleRose1004]:怎么确认你不是什么冒充身份的人?
这重要吗??文俊辉无语,想了想还是精挑细选了一张自拍发过去:
[MeowJun]:[图片]
[MeowJun]:你总该见过我吧,我们在机场说过话。
[PurpleRose1004]:好的,谢谢提醒。
[PurpleRose1004]:对了,fm抢票是几点?
[MeowJun]:………………今晚10点,还有一个小时。
即使是屏幕粉也应该知道fm抢票时间吧??这下文俊辉开始笃信这个皮下真就是那个莫得感情的代拍了,这图啥?吸粉之后卖周边吗?
尹净汉抱着一盒草莓从文俊辉身后路过,看着他纠结抓头的样子忍不住也伸手薅了一把他的头发乱上加乱:“今晚看到那位帽子哥了,说实话黑帽子黑口罩在观众席前排灯光打过去还真是吓人一跳。”
文俊辉脑海中顿时飘过一串“哈哈哈哈哈尹净汉你也会被吓到”的弹幕,求生欲使他把这句话扼杀在了摇篮里。他回味了一下尹净汉刚刚说的话,突然计上心来。
作为两个重度网瘾患者以及半专业设计工作者,在电脑和网络配置上崔胜澈和全圆佑一向相当舍得花钱。顺利抢完票后全圆佑决定无视崔胜澈可怜兮兮求陪加班的请求打道回府,表示狗个现场真是累得够呛真不知道那些妹子怎么做到活力无限,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崔胜澈ㅋㅋㅋㅋ的笑声。
“?”
“你看到尹净汉官推的更新了吗?”
“别不是把票取消了吧。”
“没有,你看看就知道了。”
全圆佑掏出手机打开官推更新,无非就是fm购票及活动信息的补充说明,以及ShowCase期间的公告补充说明。然而在sc相关的注意事项中多出了一条:
【dresscode: 我们不阻止大家佩戴心仪的配饰,但考虑到安保因素,请参与活动的粉丝朋友不要过分地遮挡面部,以免被安保员误认作可疑人员请出场馆。】
退出推文后,全圆佑盯着私聊界面对面发来的照片和小猫炸毛一般的语气,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3.
文俊辉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显得更有气势一点。
“我说了带个应援物装装样子也好的吧?”
“带了啊。”全圆佑挥了挥手上的纸卡,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文俊辉在看到纸卡印刷内容的一瞬间又被刚刚自己深吸进的那口气憋成了河豚。
“我是说,你参加尹净汉的粉丝活动,好歹要带他的应援物表示你是粉丝吧,”文俊辉眼疾手快地伸手阻止对面的人把那张纸卡公之于众,“不是我,OK?又不是我上台演出!”
托电脑和网速的福,全圆佑和崔胜澈在两天FM中都抢到了内场绝佳的位置。第二日sc开场前文俊辉照例在台前和内场座位中间的位置和摄影师沟通确认最后的机位,不经意地瞟了几眼观众席,结果又看到了一顶熟悉的黑帽子。
“阿靠怎么还是把他放进来了说好的dresscode呢。”文俊辉嘟哝着又打量了两眼,这人这次倒是没戴口罩,也算符合了规定。然而他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拿着一张方卡手幅遮挡着面部,在周围叽叽喳喳兴奋的粉丝群中还是显得冷漠而突出。
还是有进步的。文俊辉看着他手上的手幅欣慰地想。这不看倒好,仔细一看,文俊辉以他带上隐形堪比鹰眼的双眼保证这上面印的绝对不是尹净汉。
开演后文俊辉回到后台,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开始打字。
[MeowJun]:你拿的是什么鬼。
没想到对面回得飞快:
[PurpleRose1004]你说的手幅啊。
文俊辉惊呆了,心说果然是没有感情的拍图机器演出期间回消息都那么快。
[MeowJun]:是要带净汉哥的应援物啊,你那个上面印的绝对不是他吧。
正当他准备发出消息的时候,对面又传来了一张图片。
[PurpleRose1004]:[image.jpg]
点开看了一眼文俊辉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张照片的拍摄日他记得,是某一次上班路上差点被拥挤的粉丝挤掉手上咖啡时文俊辉惊恐的脸。
文俊辉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此刻全面崩塌,噼里啪啦把手机屏幕按出了要敲碎的气势:
[MeowJun]:结束后场馆5号门外面,我有话跟你说。
“哦,这样吗,”全圆佑点了点头,“但这张挺可爱的。”
差点被这家伙的反应气到吐血三升,文俊辉强压着咆哮的冲动说:“我就算是个助理也是有肖像权的,你好歹挑一张帅一点的照片吧!”
全圆佑挑了挑眉忍住没让自己笑出声,原因竟然是这个吗。下一秒文俊辉向他伸出了手,对上疑惑的眼神迟疑了一会儿又理直气壮地说:“内存卡。”
“???”这家伙眼睛瞪大还蛮可爱的。
“为了确保没有什么不好的物料我们需要确认一下,”文俊辉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伸出手机挥了挥,“完事后会联系你取的,加一下好友。”
全圆佑倒是不含糊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交到文俊辉手里,又打开kkt扫了一下文俊辉给出的二维码。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文俊辉又接到了夺命call,凶巴巴地留下一句“明天给我带正常的应援物”,抓着从全圆佑手上抢来的手幅风一般地离开了。
全圆佑站在原地看着那人风风火火离开的身影,突然笑了出来。
崔胜澈抱着盒饭一边扒拉一遍看着自己的兄弟看着手机露出诡异的笑容,感叹自己是不是这几天夜车开太多出现了幻觉。
文俊辉跑路之后才发现自己��私人号加了全圆佑,紧接着飞快地用工作号加粉丝不太好飞快地安慰好了自己。收工回家后文俊辉打开电脑插入读卡器打算看看里面的内容。说检查都是鬼扯,他也就是看到自己堪比表情包的大头照气上了头,没想到这站哥也顺着把内存卡给他了。
和预想的职业追星族会拍各种明星不同,这张卡片里倒都是尹净汉。站哥给他的应该是专门用于上下班的卡片,不知道为何只有那次机场咖啡店后的照片。图片应该是经过筛选留下的,崩表情都被删除了,文俊辉翻阅着相册,内心感叹着净汉哥果然好看啊生图都那么能打。
甚至偶尔还有几张自己的focus,“我还是很帅的啊,”文俊辉美滋滋地想着翻到下一张图片,正好是前段时间被饭誉为神级上班图的一张照片。照片中尹净汉手拿着咖啡,口罩褪到下巴的位置,低着头另一只手在撩头发。网络上流传的饭拍是竖版截修过的版本,这也是文俊辉第一次看见横版的生图。图片中绝美撩头发的尹净汉不远处,是张着嘴打哈欠的自己。
文俊辉又翻了几张发现,除了几张自己英俊的focus外,几乎每张尹净汉的绝美生图旁边都是表情崩坏的自己。越翻越生气,忍不住掏出手机打开今天新加的好友噼里啪啦发过去了几条消息。
[JUNJUNJUN]: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JUNJUNJUN]:[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回复也来得挺快:
[WONWOO]:很帅啊。
[JUNJUNJUN]:我是说,你跟我有仇吗??
[JUNJUNJUN]:[截图.jpg]
[WONWOO]:哦,我这不是都帮你截掉了吗。
[WONWOO]:挨太近截不掉的也糊了脸。
[WONWOO]:[推文截图.jpg]
[JUNJUNJUN]:合着我还得谢谢你?
[WONWOO]:不用客气,应该的。
[JUNJUNJUN]:不行,你得给我删了,反正你推也发了。
[WONWOO]:删了我怎么吃饭啊大哥?
[JUNJUNJUN]:那我请你吃饭咯。
这是文俊辉生平第一次如此愤恨自己接梗接得如此流畅,幸好kkt有撤回功能。
[JUNJUNJUN]:你自己看着办。
全圆佑看着飞速闪出又撤回的消息,脸上笑意逐渐加深。崔胜澈出门扔完垃圾正对上全圆佑加大的笑脸,赶紧关上门退了出去:“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4.
职业站哥都是不要脸的家伙。
sc第三场也是终场,当文俊辉又在内场前区看见熟悉的身影后咬牙切齿地总结道。昨天手幅被没收后全圆佑今天带了一张新的,用图文俊辉无比熟悉,正是昨天他看到自己打哈欠的那张。
[JUNJUNJUN]:你怎么回事???
[WONWOO]:印都印了不能浪费吧?再说就一天时间也来不及印新的了。
[WONWOO]:隔壁的粉丝说她们都很喜欢助理小哥感觉很可爱,第一次见到助理哥哥的应援很有趣。
[JUNJUNJUN]:一点!也不!有趣!
想到对方的内存卡还在自己手上,文俊辉计上心头:
[JUNJUNJUN]:你的内存卡还在我这,给我个收件地址吧。
看着对方发来的一个写字楼办公地址和姓名,文俊辉心里愤愤地想,这次你俊哥就教你什么叫礼尚往来。
文俊辉打开追星论坛搜索了一阵,飞快找到了一个工作室的二维码,用自己刚注册的小号扫描添加。
点开这个账号资料页面浏览一番,头像是简单的黑底白字Carrot工作室,名片背景相当土味地用黑体字写着:【主营业务】xxxx,xxxx,xxxx,xxxx。文俊辉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付这个家伙给他搞得越土味越好。
[Carrot工作室]:Carrot工作室,承接代拍/修图/各类应援物定制/公告设计/应援策划/视频剪辑等饭圈一条龙服务,为你的追星事业加砖添瓦。ps.另有承接各类网游上分业务,详请咨询客服。
[Carrot工作室]: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Carrot工作室]:近期排单多,不接急单哦。
[星际靓仔]:您好,我想定制一下手幅。
[Carrot工作室]:好的呢,这边需要您提供图片哦。或者告诉我们爱豆的名字,我们有库存图也是可以的。
[星际靓仔]:等一下,不接急单吗?可是我急用诶。
[Carrot工作室]:不好意思呢,最近比较忙。
[Carrot工作室]:亲故可以发来要求看一看,手幅的话说不定可以呢。
[星际靓仔]:请问可以确保订单保密吗?
[Carrot工作室]:我们很专业的,亲故可以放心。
文俊辉翻了翻手机,将上次机场抓拍的包得严严实实的全圆佑发过去顺便胡诌。
[星际靓仔]:不是爱豆啦,朋友要过生日想给他一个惊喜。
[星际靓仔]:[image.jpg]
[星际靓仔]:背景p全黑就好,背面文字“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Carrot工作室]: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ㅋ[消息已删除]
[Carrot工作室]:没问题的呢,明天就可以完工。
[Carrot工作室]:xxxxxxxxx,金额是xx元,转到这个账户就可以了。
文俊辉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鼓掌。念及自己之前看到的崩图,鬼使神差地又问了一句。
[星际靓仔]:对代拍也很感兴趣,请问有样图可以看吗?
[Carrot工作室]:好的呢,稍等。
[Carrot工作室]:[代拍样图.jpg]
文俊辉看着照片中打哈欠的自己心想,要不是自己没活够,他现在就冲到那个WONWOO留下的地址和他同归于尽。
[Carrot工作室]:亲故?在吗。
气归气,消息还是得回。文俊辉默念着演员的自我修养,问道:
[星际靓仔]:哇拍得真好,照片上这个绝美gg是谁啊?
全圆佑表示挤现场导致身心疲惫需要修养一阵,而崔胜澈只能可怜兮兮地留守工作室。添加了客户收到对方发来的图片差点没乐得一口水喷到他的宝贝键盘上。不过因为不知道文俊辉这层关系,他也就真当是全圆佑的哪个亲友机场偶遇他想开个玩笑。
见到对方索要代拍样图的请求他也没想多,直接跳了一张电脑里编辑记录靠前的文件加了两道水印发出去,结果接到对方询问是谁的信息后不觉堂皇了起来。
跑前线营业向来是全圆佑的活,他一个做后期的哪知道这些爱豆姓甚名谁?
然而为了保住这笔可以用来嘲笑全圆佑的订单,崔胜澈很快得出了必须维护自己专业性的结论。他在脑内疯狂检索着全圆佑近期提到的名字,幸好接单经历告诉他饭圈女孩都喜欢用缩写,这无疑为他降低了难度。
“jh,好像是什么jh来着?”崔胜澈在手机屏幕上来来回回地输入删格, “哦!wjh!”
[Carrot工作室]:是wjh哦。
文俊辉看见回复的信息愣了一下,回忆着自己前期将名字给到了谁,出离愤怒了。
5.
文俊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很严重的后果是,文俊辉回头翻看了一下之前收件信息提供的“全圆佑”三个字,不出意外地在签售会申请名单上找到了他。他气哼哼地在系统中把这个名字在所有的场次抽选中block掉,鼠标键盘愣是拍出了硅谷精英写程序敲代码的气势。
尹净汉躺在电脑桌后面的沙发上悠闲地吃着草莓,饶有兴致地看了眼文俊辉:“那家伙怎么惹到你了?”
经验和直觉都在告诉文俊辉,被做成表情包手幅事小,被尹净汉知道后的嘲笑才是无穷无尽的大事。然而想到那个手幅文俊辉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上次回公司后随手放置手幅的位置。
尹净汉是谁啊,虽然懒得动但是碰到有趣的事绝不含糊的行动派,文俊辉还没来得及后悔他就顺着视线抽出那张叠在重重文件中的纸卡,看清内容后一阵爆笑。
“ㅎㅎㅎㅎㅎㅎ俊尼你还蛮可爱的嘛。”
“呀!哥!你放下!”文俊辉飞扑上去,被尹净汉一巴掌制服。
“这么取笑我们俊尼真是太过分了,”哥你好歹把脸上的笑意收一收,“放心吧哥以后不给他饭撒替你出气,哦不对你已经把他拉黑了。”
当崔胜澈献宝似的向全圆佑展示聊天记录和自己的创作成果时,他成功地看到这个平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哈哈哈哈哈王五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下一秒崔胜澈就被从电脑屏幕前挤走。看着全圆佑从自己放在桌上的钱包里摸出证件,在网页上一气呵成的动作,不解代替了欢乐。
“我警告你别为了灭口拿私人信息威胁我哦我会报警的!”
全圆佑隔着镜片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拿起还停留在聊天记录的页面翻了翻:
“这个角度,八成是尹净汉的那个助理拍的。”
“你把人家爱豆名字打错,还正巧打成了这个助理的名字。”
“他现在八成以为是我在整蛊他。我之前给他邮寄地址让他知道了我的名字,你如果还想赚钱就赶快申请一下接下来几场签售会的名额吧。”
想到那个人之前和自己对峙时拼命找气势瞪大的眼睛,全圆佑的嘴角��了弯。
崔胜澈不晓得自己不经意的几句话竟然产生了如此严肃的后果。自知理亏地挠了挠头,在这个弟弟面前气势愣是讪讪落了一截:“这样哈,我又不追星哪知道他叫啥……”
全圆佑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崔胜澈发了个链接。
“当红爱豆科普大全,为了不自砸招牌还是赶快补习一下吧胜澈哥。”
一周后抽选结果出来。正如文俊辉所计划全圆佑所料,全圆佑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场次的名单上。然而不知道是对新面孔的优待还是氪金到位,崔胜澈倒是很幸运的只差一场就全中。
文俊辉满意地翻看着结果公示界面之余不忘叮嘱负责公告制作和发布的工作人员一番:“这次写明为了确认安全和打击倒卖名额的现象会严格审查入场人员的身份信息,严禁冒名顶替的现象。”
崔胜澈打开了自己的邮箱翻了翻,转头对刚进门的全圆佑说:“兄弟,现在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
“?”
“好事是,托这一堆没用的玩意的福,”他指了指堆在角落的一大箱专辑,“我名额都抽中了。坏事是,事务所刚刚更新了公告表示这次会严查入场人员的身份信息,我看我们虽然是表兄弟但长得实在是不像一家人…”
全圆佑倒是丝毫不慌张的样子,路过水吧还顺手操作了一下咖啡机,悠哉地说:“那就你去呗。”
“我?”崔胜澈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当初不是说好了你主外我主内…阿呸你跑前线我来后期吗?我完全无法想象我坐在一群疯狂的追星少女中间看美少年偶像…”
“这次要不是哥说错话也不会有这么麻烦吧,”全圆佑启动电脑,抓过摆在桌上的相机摆弄了一下,“拍完就走,哥你大学不还烧相机吗,老本行ok的。”
崔胜澈自知理亏:“……行吧。”
6.
首场签售会前一天晚上文俊辉因为刚入夏空调开得太猛壮烈地发烧了,被医用口罩包裹得严严实实被尹净汉从工作室一脚踹回家的的时候不忘一步三回头细细叮嘱顶班的另一个助理李灿:“照顾好哥,遇到打扮可疑戴眼镜长得还有点帅的家伙记得叫保安。”
尹净汉被他带着浓重鼻音的叮嘱逗笑:“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躺着吧,留给我四个字那家���一长串还夸人长得帅你还是我亲助理吗?”
阻止了准备扑上来鼻涕眼泪糊自己一脸表忠心的文俊辉并目送着他平安地走出公司大门,尹净汉若有所思地笑了出来。
放病假的文助理理所当然地缺席了第二天的签售会。在被子里昏天黑地睡了一天半并捏着鼻子灌了几杯药后恢复健康的文俊辉在签售会后隔天下午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工作室。
“怎么样啊灿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家伙?”文俊辉第一件事就是抓住来帮忘了带门卡的自己开门的李灿提问。
“没有诶,没有出现个子很高的戴眼镜的男粉。”
文俊辉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想起之前全圆佑发的“删了我怎么吃饭啊大哥”,莫名其妙地担心起来。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点开PurpleRose发现竟然还有更新,正准备仔细看看怎么回事就又听到李灿开口。
“不过……”看着李灿欲言又止,文俊辉正准备追问下去,下一秒两人就踏入了休息室的房间。
他们进门的时候尹净汉正在给阳台上几盆植物浇水,心情颇好的哼着小曲,听见他们进来的声音还打了个招呼。文俊辉心道这哥兴致那么高怕不是又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而让尹净汉觉得有趣的事八成不会让他多省心。
“昨天碰到了一个挺有趣的男粉。”李灿被一个电话叫出去拿材料。尹净汉浇完花放下手中的喷壶,慢悠悠地语出惊人。
文俊辉登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从沙发上坐直起来。托全圆佑的福他现在对男粉这两个字相当敏感。尹净汉端着水杯坐到他旁边,好笑地跟顺毛一样薅了两下他的背:“哎你紧张啥,应该不是之前那个全什么的。”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长啥样,”尹净汉喝了一口水斟酌着用词,“但昨天那个人不是他,那个人…嗯,腿比较短。”
“看他拿着相机应该也是站哥吧?但不知道为什么台下一直盯着我看也不好好拍照片,这样拍出来的图真的能出吗?”
“不过也太可爱了ㅎㅎㅎ上来签字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讲,我问他要to签吗也一句话也不说,签完名就跑了耳朵都红了ㅎㅎㅎㅎㅎㅎ。”
看着尹净汉脸上愉悦的笑容文俊辉强行压下了自己“哥你今天话好多”的吐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打开PurpleRose昨天出的图仔细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和往日不管什么环境都稳定清晰的图片相比,这次出图虽然尹净汉的帅气依旧好好营业着,图片的画质比以往差了些许,像是手不稳的杰作。
早该想到他有同伙的。文俊辉感叹自己疏忽大意棋差一招,看着PurpleRose照常出图又莫名其妙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那个男粉长啥样?该不是也包的严严实实吧?”
“ㅎㅎㅎ穿着帽衫牛仔裤运动鞋就这么来了,”尹净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打开和文俊辉的聊天界面调出一个emoji,“🥺就长这样。”
文俊辉:?????
而🥺此时正在工作室里摇晃着表情毫无灵魂的全圆佑:“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哥你天天修他的图啊拜托。”
“之前不是工作吗,我修图直接套动作哪管那么多,”崔胜澈振振有词,“圆佑啊跑前线真是辛苦了,最近除了签售会还有什么行程吗今后都交给哥我吧。”
全圆佑在崔胜澈大眼睛的殷切攻势下任命地掏出手机翻了翻:“过两天有个xxx综艺录制,嗯,之后还有几个打歌,然后就是下个月Fan Meeting了。”
“你看啊,你之前的票有一半都是哥帮你抢的。”
“刷的是我的卡,”全圆佑接道,在下一波疯狂摇晃即将来临前飞快举起双手投降,“我帮你收票就是了!但是…”
“但是?”
全圆佑掏出手机打开私信界面,另一只手打开电脑文件夹调出昨天签售的内存卡文件:“有饭私信问是不是皮下身体不适相机拿不稳叮嘱要好好休息。我说哥你这拍个照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废片率翻倍,昨天的killing造型一个都没抓到……”
“我这不是第一次没经验吗?”崔胜澈说着自己也有点心虚,“所以才要多锻炼嘛。”
“等你锻炼完了我们粉也掉光了,”全圆佑面无表情,“你还赚钱吗?”
“肤浅!追星是因为钱吗?是因为爱啊!”崔胜澈拍了拍全圆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7.
尹净汉最近心情不错,令他倍感有趣的emoji帅哥最近出现的几率直线上升,除了全国巡回的签售会外上下班路上也有他的身影。第一天之后这哥像是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专注于相机似的,但尹净汉还是总能感受到一股直愣愣盯着自己却不让人感到丝毫不适的视线;而每次循着视线的主人望回去又总能看到这人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头发看着监视屏,八成是又拍糊了。
今天要参加的是x台的打歌节目。从保姆车上下来的时候,果不其然已经有一群粉丝前线端着相机守候在了上班路上。再一次地,人群中没有出现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全圆佑的身影,倒是有一双熟悉的大眼睛。尹净汉朝粉丝的方向瞥了一眼捕捉到了这股熟悉的视线,笑着朝人群做了一个(并不成功的)wink,仍然收获了一众尖叫。
余光果然瞥见了某个手忙脚乱按相机的身影。尹净汉脸上依旧保持着营业性的微笑,走进待机室关上门后才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地笑了出来。
“太有趣了。”尹净汉如是说。
而文俊辉并不觉得有趣。
他最近处于一种难以名状的焦虑状态。伴随着这位emoji帅哥出现次数增多,全圆佑近段时间基本上没再出现。当然文俊辉并非因为这件事而焦虑(自称)。据他本人在脑内给自己找的借口,他的焦虑是源自PurpleRose出图质量的下降。虽然粉丝彩虹屁照吹call照打,转赞评数量的变化还是反映了一定的问题。
“俊尼是在担心什么吗?”
“这是出于对哥的关心,”焦虑很快就被尹净汉察觉出的文俊辉解释道,“人气大站状态变差对饭圈肯定有影响,引发什么无端的猜测或者有人借题发挥就不好了。”
他一点都不想承认在听到“担心”后脑海中首先冒出来的是全圆佑的名字和那张没有表情却很帅气的脸,糊弄着回答完后,在尹净汉带着笑意的审视眼神中默默低头重新刷起手机来。
文俊辉凭借自己敏锐的直觉判断,八成站子的账号也已经脱离了全圆佑的控制。按照以往,除了日期和活动项目外PurpleRose一般不会为出图配以其他的文案,顶多加几句情况的说明。而自从前线换人后,按照文俊辉的话来讲就是,文案风格也从性冷淡风变成了甜蜜少女风。与之前的惜字如金不同,近期PurpleRose的皮下总是不吝使用诸如「净汉今天也是帅气满分」「辛苦啦今天也好好休息吧疲倦的样子也是那么英俊」等语句,辅以各种blingbling的emoji图标和颜文字,偶尔还会使用当下网络上流行的表情包。
@PurpleRose1004
20xx06xx
xxxx打歌上班
ㅠㅠ清晨上班路上的哈尼也是十分帅气❤️
Fighting💦💦!!!
[恍恍惚惚的图1][恍恍惚惚的图2][一堆爱心的表情包.jpg]
果然wink捕捉失败。文俊辉叹了口气,锁上屏幕搓了搓大腿,又起身绕着待机室背着手开始走圈。尹净汉正坐在化妆镜前任由造型师拿着削成砍刀似的眉笔在自己脸上戳戳点点,好笑地透过镜子看着他:“你就像产房外老来得子焦急待产的老父亲。”
而反复绕圈的文俊辉,被自己“担心全圆佑”的想法吓了一跳,此刻正陷在针对PurpleRose目前状况的头脑风暴中:出图质量降低就会掉粉,不仅会掉粉还可能被骂,口碑下降后日后的周边pb也就卖不出去,那么频繁跟行程的成本就难以收回,入不敷出就赚不到钱,赚不到前就没有饭吃。念及此处,一向将民以食为天/美食就是生命视为人生信条的文俊辉豁然开朗,所以根本不是担心那个家伙,将心比心,没饭吃真的很糟糕啊!
换位思考的文俊辉充分地(单方面)感受到了情况的严峻性,一拍大腿跑去从放在沙发上的包里掏出手机,点开某个对话框噼里啪啦打字:
[JUNJUNJUN]:我请你吃饭吧!
刚刚发出去,电视台就有工作人员开门进来说可以准备彩排了。尹净汉从座位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打趣道:“生了生了走吧。”
看完手机新收到的消息笑了笑随手回了些什么,全圆佑视线的焦点重新在电脑上的照片预览和崔胜澈之间来回切换着。
看着戴着耳机刷视频傻乐的人,全圆佑在第五个视线来回后叹了口气:“以后还是我去拍吧,”说着还很无奈的拍了一下崔胜澈的上臂,“哥你的铁都白举了吗,区区一个5d4小白兔都能抖成这样。”
开始没有听见被拍了手臂才反应过来的崔胜澈摘下耳机:“啊?你说什么?”
“我说,”全圆佑推了推眼镜,又翻了一下预览怼到崔胜澈面前,“哥再努力下去我们的粉真的要掉光了!”
“哎呀没事掉光就掉光我们哈尼人气满分就OK,”崔胜澈满不在乎地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切到信息界面,“快点快点圆佑呀今天打歌你投票了吗?”
全圆佑一时语塞,认命地掏出手机,一边编辑短信一边嘴里也没闲着:“之前谈广告合同觉得很有意思想要开粉丝站体验一把的不是哥你自己吗?接单子的时候吐槽都长一个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搞不懂妹妹们怎么这么疯狂的不是哥你自己吗?”
“人的一生,就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个人阅历的增加,而不断完善各种观念和自我认知的一个过程,”崔胜澈手头也忙得很,一台手机发完又去捞另一台,“坚持本心和底线很重要,但也要勇于接受转变、以及自己曾经可能因为不了解而存在误解的事实嘛。”
“哥,错台了,我们是不正经的搞笑爱情文学。”
“咳咳,总而言之,”崔胜澈发完短信顺便把各种社交软件上的亲朋好友七大姑八大姨通知一圈后清清嗓子正色道,“遵从自己的心!有爱就勇敢去追!”
“叮!”
像是要响应他的总结陈词似的,全圆佑的手机发出了kkt来消息的声音。
[JUNJUNJUN]:我请你吃饭吧!
看着全圆佑解锁手机查阅信息后脸上逐渐浮现的微妙表情,崔胜澈好奇地凑上去企图瞄一眼内容,却被手机的主人灵巧闪开。
“哥,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全圆佑一边打字一边说,脸上笑意根本藏不住。
“是吧,掉粉什么的不重要,我们出的片子都饱含了爱意啊,”崔胜澈连连点头。
全圆佑发完短信又看了眼时间,趁崔胜澈又开始忙着拿手机号召投票,抓起相机一阵风似的就准备出门,想了想又折回来从抽屉里取出一枚口罩戴上。
被扫过面前才反应过来的崔胜澈:“你去干啥?”
“去等下班,”全圆佑站在门口晃了晃手里的A7R3,“听你的,追爱去了。”
“记得让你亲戚朋友同学给净汉投票啊!”崔胜澈又低头往小学校友群群发消息。
“砰!”
“等一下说好我去的呢!全圆佑你给我回来!”
8.
尽管经验已经足够充足不至于忙到四脚着地,在被叫出门后文俊辉还是像一个英俊的小陀螺一样转遍了电视台大楼的每一个角落,也把kkt上的冲动发言转到了后脑勺。
等转回待机室拿东西的时候他才终于有空掏出手机,看见新消息提示才想起自己几小时前干了啥,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JUNJUNJUN]:我请你吃饭吧!
[WONWOO]:?
冲动害死猫。文俊辉心里唱着小白菜生无可恋地抱着一丝希望找补。
[JUNJUNJUN]:那个,我的意思是,你的卡我不是还没还你吗,怪不好意思的。
[JUNJUNJUN]:你没时间的话就算了哈哈哈哈哈
[WONWOO]:可以。
[WONWOO]:下班我去拍,你收工后去吃夜宵吧。
得,彻底把路堵死了。
如果旁边有人注意到他,一定会发现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文俊辉的表情变化十分精彩。然而尹净汉已经进入了上台前的准备状态没工夫搭理他。
文俊辉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锁定了另一个陀螺李灿:“灿啊。”
李灿突然被搭肩吓了一跳:“?哥怎么了?”
“换个班晚上你开车吧。”
“啊好的!”答应完后发现文俊辉还在原地双手搭着他的肩膀,眼神十分……充满感情地看着他,李灿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位哥随时随地开戏的毛病还是疑惑道,“哥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明天我没能来上班,记得替我告诉哥我他是我见过的最棒最优秀的爱豆。”
“???”
全圆佑到的时候约定俗成的拍摄地点已经聚满了不少长枪短炮,除了尹净汉外也有其他参与打歌节目艺人的粉丝以及媒体的人员,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拿着手机讨论今晚可能出现的结果。出于身高优势全圆佑并不太需要挤到很前面的位置就能拍到照片,因此随便找了个位置站定后也掏出手机进入待机状态。
由于插着耳机听歌刷手机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周围几道聚集在他身上的视线和隐约的讨论声。一般站姐前线对于互相之间经营着什么站子都是大致有数的。几个月行程跟下来,大多前线也对这个新出现的男粉很有印象,见他包得严实只当是少数群体的低调和害羞。因此当今天全圆佑只带了一枚口罩就出现,几个相熟的站姐也就讨论了起来。
六月的天不算凉快,拉下口罩喝水的时候全圆佑成功收获了周围一小圈姑娘们的惊呼。直播表演刚刚结束离结果发表也有些时候,几个小姑娘一商量终于推了一个人出来:
“那个…可以加一下你的kkt吗?平常大家有消息也可以共享一下。”
把自己包裹得如此严实的绝大部分原因是不太想在其他的饭拍资料中露脸。虽然学生时代不乏被女生搭讪的经历,但因为自己追的是爱豆,虽然前线女生很多但也都是粉丝,全圆佑倒是从未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猛地有人冒出来要kkt账号还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正当他斟酌着如何回绝时人群骚动了起来。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因为越来越庞大的人群开始整理道路,人潮涌动间隔壁正在整理设备的媒体工作人员被挤了一下,三脚架上的相机直直地坠落了下来。眼看着就要砸到前面的妹子,全圆佑往前稍微侧了侧身抱住了相机,但还是被镜头打到了脸部。
接过那个姑娘递过来的镜子看了看,除了有点淤青倒是没有皮外伤。闹了这么一出也不好再要联系方式,站姐表达完感谢后也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记者拿回相机忙不迭道歉表示可以赔偿医药费,也被全圆佑摆摆手表示没多大事拒绝了。
全圆佑把口罩重新拉上鼻梁,打开自己的相机确认着设定是否调整到适合夜拍的模式。感受着颧骨边隐隐作痛的淤青,全圆佑心想,追爱第一天就得挂彩,崔胜澈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9.
尹净汉,当红爱豆,凭借着唱跳俱佳的出色实力、总能给人带来新鲜感的性格和全网认证的帅气,成功地让一众姐姐粉妹妹粉妈妈粉为之疯狂。
文俊辉对以上信息有充分的认知,但当他和全圆佑在午夜十二点的夜宵店隔着一盘猪蹄听他讲那(今天白天)过去的故事的时候还是差点要感叹一句百闻不如一见。
这次的打歌不出所料地拿到了一位的成绩。下班的尹大爷感叹着好累好累因此也没有准备什么庆功的活动,团队间互相祝贺了一番就各自收拾着准备打道回府。下班路上文俊辉想着夜宵邀约忍不住东张西望寻找着某个熟悉的身影,然而乌压压的人群实在是太多,人挤人实在是看不清楚。
坐上保姆车后尹净汉在座位上一瘫进入充电状态。文俊辉坐在副驾刷着手机,一边给自己心理建设说才不是想见到他而是真的很想去吃那家夜宵店然而分量太大一个人没法去,一遍小心措辞着给全圆佑发消息。
[JUNJUNJUN]:地址xxxxxxx,没问题吧?
[WONWOO]:网上查了一下好像很火爆,你是不是还要送尹净汉回公寓?我先去排座位吧。
确认尹净汉安全到家后文俊辉叮嘱李灿回家注意安全,召了一辆的士车往餐厅去,推门进入的时候竟还产生了一丝和当年大学后第一份工面试类似的紧张感。循着全圆佑发来的座位号找过去,果然看见一个穿着黑T的短发身影,正低着头翻看菜单。
有了第一次在咖啡厅的沟通经历文俊辉深知这人反射弧长,因此直接拉下椅子坐下来,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存储卡我给你带来了。”
这是文俊辉坐在出租车上紧急头脑风暴给自己思考好的开场白,公事公办中带着一丝潇洒。感觉自己语气拿捏得也挺到位,文俊辉在心中给自己握拳打了个气。
这次全圆佑倒是很快抬头,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之后也没伸手要,把菜单递给文俊辉说:“你看一下点什么,我不吃海鲜其他的都可以。”
这次见面全圆佑是什么都没戴了,文俊辉对上他的脸心说真的挺帅的啊,下一秒就注意到了侧脸的擦痕和淡淡的淤青。正准备开口问点什么的时候,服务员刚好过来点单。对于美食文俊辉向来成竹在胸并投入百分百的热情,很快就沉浸在了点单中。
生意火爆的夜宵店上菜也是很快的。文俊辉一边招呼全圆佑别客气他买单一边快乐地开吃,第三块猪蹄塞进嘴里的时候才想起对面坐着个第一次见的人。把肉咽下去抬起头正对上看着他脸上还带着迷之微笑的全圆佑,文俊辉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哈哈……你吃啊。”
饭桌上一时间只有两双筷子碰撞碗盘的声音,在夜宵店嘈杂的背景音下显得气氛十分尴尬。想起自己的“正事”,文俊辉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还卡是今天危机公关编的借口,卡在他书桌上的读卡器里插着根本没带。
所幸全圆佑在吃东西也没注意到他这边的小动作,文俊辉想了想假装不经意地开口:“之前有段时间都没见到你。”
“因为签售没有抽中,”全圆佑喝了口水,平淡地说。
“哈,哈哈,是吗,哎抽选这个事情本来就有概率的嘛,”文俊辉有点心虚的回答,一边想着怎么转移话题,“但是看到你还有在出图,但是拍摄风格不太一样。”
“嗯,我的合伙人来拍的,”全圆佑点了点头,“他现在是尹净汉的粉丝。”
“这样,感觉你朋友不太熟练啊没什么经验吗。”所以你果然不是吧!
“见偶像嘛,他比较激动。”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不是一样。担心再说下去会把心里的槽吐出来,文俊辉又开始想办法转移话题:“看到你脸上有伤是怎么弄的?”
见对方开始沉默,文俊辉开始紧张起是不是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一边打着哈哈说“不方便说也没事哈,”一遍心想还不如安静吃完这顿饭不开口,都比这种尬聊来得好。
“上次他第一次参加完签售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抢着追行程,”全圆佑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我们这种站子要靠粉丝好感维持,拍得好粉丝才买账。”
文俊辉见他开始说话,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他拍的实在是太晃了,所以终于忍无可忍今天跟他打了一架还是我来了。”
“哈????”文俊辉目瞪口呆,脑袋里飞快地闪过了诸如[是有听说妹妹们为了尹净汉是谁老公吵架甚至大打出手,第一次听到真人真事竟然还是俩男的,净汉哥真乃祸水]之类的弹幕。
看着对面的人沉浸在惊讶中的样子全圆佑不禁笑了出来。对全圆佑一直是面瘫印象的文俊辉又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着对面鼻子笑得皱起来的人,脑海中刷的弹幕变成了“卧槽好帅啊”。
“哈,开玩笑的,其实是今天人太挤不小心被别人的设备砸到了,”全圆佑完全不知道文俊辉心理活动的变化,看够了这人惊讶又可爱的表情解释道,“不过我朋友是真的,自从第一场签售去完好像就陷入了追星的狂热中。”
文俊辉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全圆佑怎么都不像是为了追星和朋友大打出手的人,因此在听完全圆佑的解释后下意识地结论就从嘴里跑了出来:“所以你不是净汉哥的粉吧?”
感觉自己又不经大脑说出了什么尴尬发言,文俊辉赶快补充道:“其实我就是挺好奇的,一直以为追前线都是因为太喜欢爱豆了,所以对其是不是粉丝的前线感到很好奇。”
听完他的问话全圆佑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所幸并没有出现负面的表情,只是静静的思考着怎么回答。尽管全圆佑没有因此而不悦文俊辉还是被他注视得心里发麻,正当他准备再一次转移话题时全圆佑开口了。
“最开始只是对粉丝效应好奇吧,反正也有时间就随便选了个比较热门的明星开站子追追看,”全圆佑的语速放慢了些许,“不过现在好像有了新的意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只是简单的谈话时需要互相注视的礼仪,文俊辉总感觉他的眼神有种让自己想要逃避的冲动。
“有了感兴趣的,想要去多了解一些的人。”
全圆佑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缓慢地说完了早在等待时就排练了无数次的话语。虽然和崔胜澈调侃时毫不含糊,但他仍是紧张着,斟酌词句的时候也在心里取笑着自己对仅见过几面的人就产生好看也未免太过夸张。最开始只是感兴趣,像是逗弄可爱女生的小学男孩心态一样,看到这个人气急跳脚或者惊讶的样子会觉得可爱和满足。自崔胜澈奋勇顶班后和全圆佑他交换了岗位基本不出门,偶尔修着行程图看到的时候才感到心情似乎缺失了什么。
即使天气还没有完全炎热起来,狭小而热闹的夜宵店里也开启了空调。冷气裹挟着食物的香气,食客的喧闹声和店家热情的吆喝声充斥在室内的每一寸空气里,也轻轻扫过短袖t恤下露在外面的小臂,激起一阵酥麻的凉意。全圆佑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看着对面的人在自己话音落下后陷入思考的样子,打算喝口水稳定一下心态。
“啊,所以你要爬墙了吗?”深思熟虑一番后文俊辉问道。
正欲伸出去拿水杯的手顿住,全圆佑的大脑显然还没有准备好处理文俊辉这完全超纲的回答。
产生了全圆佑可能要爬墙不再跟行程的推论后文俊辉一下子心慌了起来。不再跟行程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文俊辉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并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也顾不得再去思考这种微妙的感觉,看见全圆佑的动作以为他被自己说中,文俊辉脱口而出:“千万别啊。”
“你站子好歹也经营了几个月了,你要爬最好也等到你朋友技术稳定再爬,要么心血全白费了回头,”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和语气都有点奇怪,文俊辉讪讪补充道,“而且我今天储存卡忘记带了,你爬墙我怎么还你啊。”
方才还有点紧张的全圆佑被文俊辉无厘头的回答打懵又被他着急解释的样子逗笑。还是把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水,全圆佑恢复了表情管理,思考了一下干脆顺着他往下说:“如果我是不打算再跟了那那些照片也没什么用了啊。”
“可是……” 他说的好有道理可是哪里不太对。感受着内心冒出来的挽留想法文俊辉有点慌张无措。他这段时间实在是被这一系列的莫名的情绪困扰已久,而往常他用来说服自己的说法此刻都站不住脚。明明粉丝图站只要不越矩如何运营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明明实际上公司负责和粉丝对接另有专人,明明已经有了地址内存卡可以直接邮寄,明明那句“没饭吃”稍加一想就知道是玩笑话。
所以……
隔壁像是在庆祝些什么,一群大学生模样的青年正笑闹着玩着酒桌游戏对吹。伴随着瓶起撬开金属盖,玻璃瓶液体中的二氧化碳翻腾着溢出。
文俊辉像是想要说什么又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全圆佑看着他思考着逐渐憋红了脸,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着说:“而且就算我不跟,你也有机会把东西给我吧。”说着挥了挥手机。
在几分钟内快速完成了一套崔胜澈口中的完善自我认识的文俊辉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吓了一跳,再看向全圆佑的眼神多了一些躲闪:“说得也是哈…哎吃差不多了我去买单。”
说着飞快起身拿起账单和钱包走向收银台。全圆佑看了会儿他跟受惊的猫一样敏捷的身影,笑着解锁了手机打开MangoPlate。
所以下一次要去吃些什么呢?
fin.
1 note
·
View note
Text
欲望游戏
欲望游戏(一)
这是一个不容易产生爱情的时代,几乎什麽东西都可以用金钱买到,情感是 否也不例外?
我,毕业多年;在国有银行中熬过;在期货风云中搏杀过;又回到校园,与 MBA的同学高谈阔论过;现在在上海一家私募基金工作。这些年来,经历过人 性与社会的黑暗,沉溺於对金钱和女人的追逐。所得的结果是∶能让我彻底放松 或者激动的事越来越少。再也没有在白衣飘飘的纯真年代里,和同学吃一次最便 宜的火锅时的畅快淋 ;没有了在女生楼前第一次邀女友跳舞的忐忑不安。
尽管如此,还是有那麽一些人虽然经历了更多,却固执的追求着真情实感。 ��们爱得不显山露水,悲伤也不露痕迹。我们会不顾自己心有多痛,独自在一旁 欣赏情感残酷美的一面。一旦发现自己太傻太傻,这才知晓,原来这个世界上最 美丽的事物也就犹如水晶玻璃饰品一样最易破碎。但我们仍以自己的方式深刻地 领悟着情感的真谛,并像月亮的清辉一样几千年不变的沉默不语、宠辱不惊。因 为我们坚信无论社会怎样发展,科技怎样发达、红尘怎样喧嚣,总还会有人不愿 寻找超市式的情感。我很佩服这样的人,因为我做不到。我也有过情感的纯真年 代。那是在七年以前┅┅
那时我在一家期货公司做经纪人,做得很辛苦,但却很快乐。每天的日子都 充满了希望,这和以前在银行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有深爱的女孩和 我在一起。她叫珊,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她是一个美丽妩媚的江南女 孩,有着牛奶一样白皙光洁的肌肤和一头长长飘逸的青丝。我特别喜欢她总是脉 脉含情的秋水明眸和甜软的声音,她的一切网住了我全部的身心。
小的时候,读过戴望舒的《雨巷》,一直对江南有一种诗意的向往,而她似 乎就是我心中那个撑着一把油纸伞的姑娘。
离开银行,一多半的原因也是因为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便和她一起辞职来到 了上海。没有钱,有的是年轻的激情和对未来的希望。我们拼命的工作,也拼命 的玩。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疯狂的做爱,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当时我们是和别人 合租的房子,不能太过放肆,盼望着有一天能赚够了钱买房子结婚,然後生个小 Baby,像大多数人那样过过普通而平和的日子。
我很难忘记和她的第一次做爱。在那以前,我们谈了三年恋爱,除了拥抱和 接吻,再也没有更深入的身体接触。有一次暑假一起去游华山,住在西安的同学 家,我和她睡在一起,虽然我冲动难捺,结果却什麽也没有发生,现在想想真不 可思议!
第一次做爱是在她的家里。我刚辞职来到她家乡的小镇接她。那是江浙交界 处非常着名的小镇,真正的水乡,每家人家的房子一半都在水上。我非常新奇, 让她带着我逛每一条小巷。天色已是半晚,小巷子里每家每户都飘出非常亲切的 饭菜香和我听不懂的苏州评弹的调子。她走在我前面半步,俜俜婷婷,暮色中, 像极了婉约的朦胧诗句。
“珊!”我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嗯!”她回过头来看我,夕阳下,明静的脸庞娇艳如花,让我怦然心动。
“我们以後是不是像他们一样?”透过敞开的窗户,我指了指一对正在吃饭 的小夫妻。
我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臭我几句,她是个灵牙利齿的女孩,通常她是决计不 肯让我在嘴上赚便宜的。这次她却沉默了,一语不发,只是脸微微有些涨红。
“怎麽了?”我以为自己得罪她了。
“没什麽!┅┅不过,我可不会做饭的!”说完,那一汪春水便柔柔的看着 我。以前我们也开过更出格的玩笑,但今晚的气氛明显不同。
“我会做啊!”我趁机揽住她的细腰,她也没有反抗,因为小镇上的人大多 认识,白天她是决计不肯让我搂着她的。
“你做!你会做什麽?方便面!”她知道我只会煮方便面。
“是啊!你不是说过我煮的方便面最好吃吗?”
“那也不能天天吃!”她似乎在为要天天吃方便面发起愁来。眉头皱了皱, 样子煞是可爱。
“反正我不吃,你吃。”
“那你吃什麽?”
“不是明摆着吗?”
“什麽啊!快说。”她撒起娇来。扭动着身体,似乎想挣脱我的手。我却把 她搂得更紧了。
“你要我说的!我吃┅┅吃┅┅你啊!秀色可餐!”说完,还没有等她反应 过来,我已经把她拥在了怀里,封住了我渴望了好几个月的红唇。
“毅┅┅”她的话也被我吃进了嘴里。随接便热烈的回吻我。那是倾注了几 个思念的热吻啊!下午我一到她家里便渴望吻她,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终於得偿 所愿。
她软玉温香的身子在我怀抱中,胸前丰盈的双峰隔着薄薄的衣衫软软地贴着 我的胸膛,芬芳的气息渗透进我的呼吸中,让我的心神几乎要乱了。
“珊┅┅我的珊,你不会知道我多麽盼望见你┅┅”我吸吮着她柔嫩的舌, 双手紧拥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要提起来。
“我┅┅我也是┅┅”她的气息不稳,面色潮红,她艰难地说道,连话都说 得断断续续。
这次的吻比以前我们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还要狂���、激情,我更用力吸吮 她,毫不保留吞下她口里源源不断流进来的蜜汁。
我的手慢慢往下,摩挲着她的臀线,偶尔轻轻的捏捏,感受她弹性十足的臀 部。我想,她的双颊一定非常酡红。而我,只觉得下腹一团热气,小弟弟在牛仔 裤中胀得有点发痛。我的心跳得更快,而她,我不知道她心里怎麽想,或许感到 了我下体膨胀的欲望,紧张中我将手松开,而她也趁势略离我得身体。
“我们┅┅回去吃饭吧!”她不敢看我下面支起的帐篷,声音低低的说,像 是在呻吟。
我十分尴尬,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她家的路上气氛很怪,谁也不说话。
那天吃了什麽我一点也不记得了,只是一个劲回答她爸爸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的普通话夹着浓重的吴言方言,不时要珊在边上当翻译才能明白。吃完後,我 如蒙大赦,抢着去洗碗,一是好好表现,更重要的是要逃离她爸爸的盘问。
她家里的条件不十分好,爸爸在镇上的小学当老师,妈妈因为有病,一直在 家修养。有个姐姐嫁到了临近的县城,离了婚,带着一个小孩生活。那天她妈妈 正好去了姐姐家。
珊帮我一起洗碗,谈论着今後去上海的工作。我们很兴奋,虽然对未来到底 怎麽样一无所知,但我们终於可以又在一起了,这比什麽都重要。
她父母对於她的辞职是极力反对的。她原来分配在当地税务局工作,比较稳 定,收入也不错。在她父母看来是一份很不错的职业,可她不喜欢,她不想让日 子一天天的重复,她希望每天都有一点未知等待着她。
洗好碗,她妈妈回来了。和她爸爸大声的说了几句,我不知道说什麽,好像 和我有关。一会儿,她妈妈煮了一碗糖水鸡蛋,非要我吃,说是当地的风俗。我 十分诧异,难道当地把这个做饭後点心的?可其他人却一个也不吃。正推托间, 猛然发现珊脸红红的在向我使眼色,我心里一动,摒住呼吸,一口气吃下了那些 甜得发腻的东西。
她妈妈看我吃得飞快,非常高兴,一脸的和蔼,这让我想起了远方的母亲, 她也老是这样子看我狼吞虎咽的吃饭。我心里一下子酸酸的,和她妈妈感觉也亲 近了不少,似乎刚才的鸡蛋也不是那麽难吃了。
有她妈妈在场,气氛轻松了很多,就像天底下所有的长辈一样,她父母给我 说了许多语重心长的话,似乎从此我们的宝贝女儿就交给我了。珊看我们聊得满 投机的,便一个人去洗澡了。
“姆妈,你看爸爸!人家坐了一路火车,还勿让伊早点休息。”珊从浴室出 来,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纯白广告衫,露出两条修长粉白的玉腿,隐约可见曲线 玲珑的身材。当时这种衣服在大学女生中非常流行,有一阵子校园里满大街都是 这种打扮的女孩,直到现在,我还认为这是女孩子最青春,最诱人的打扮。她的 样子和嗲嗲的声音让我口乾舌躁,赶忙连喝了几口水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还好,我┅┅我不是很累。”我假装以言不由衷的口气说话,其实我到是 真的不是很累,只是想早一点和珊单独呆会儿。不知道为什麽,今天特别容易冲 动,见到她出水芙蓉的样子,底下又在蠢蠢欲动。
“还是早点休息吧!反正你们还要住几天的。”她妈妈笑着说。
“那我去洗澡了。”我说。
“等一下。”珊听见我说要洗澡,赶忙跑进浴室,不一会儿又跑到房间里拿 出一快崭新的毛巾递给我。
温热的水流让我十分舒服畅快,浴室中还残流着珊的气息,猛然间我看见没 有完全盖好的洗衣机里几件珊的内衣,我一下子明白了珊刚才急急忙忙的进去的 原因。突然十分的冲动,胯间已经傲然直立,不由自主的拿起她的纯蓝色的内裤 和胸罩,我把她的内裤裹在胯间,纯棉的面料让我十分刺激,似乎那儿还留着珊 身体的馀温。
“吴毅,水温正不正好?”她家的热水器装在厨房里,她大声的问我。
“好┅┅正好┅┅”她的话让我惊慌失措,赶忙把内衣丢回洗衣机,好像她 窥见了我的秘密。我有点痛恨自己,觉得亵渎了珊。我已经没心洗澡了,只是胡 乱冲掉旅途的疲惫。
他们安排我睡在她姐姐原来的房间。进去的时候,珊正在为我铺床,我轻轻 的关上房门,呆呆着看着她楚楚动人的背影,心中荡起无限温柔,又轻轻地走近 她,从後面把她揽进怀抱。
“珊,刚才为什麽我要吃鸡蛋?”我柔声说。她的腰姿纤细而柔软,我把脸 埋在她的秀发中,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珊猝不提防,下意识地想挣扎,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软软地靠在我的怀中。 透过宽大的领口,我看见她急剧起伏的嫩白高耸的趐胸,我猛的把它扳过来,让 那诱人的胸膛贴近自己。
“谁要你吃了?”灯光下,珊显得娇羞异常。
“好啊!你还不承认。看我怎麽惩罚你!”我把她抱得更紧,让她喘不过气 来。
“不想吃┅┅就不吃!没人强迫你啊!”她还在嘴硬,忽然又低低的说了一 句,简直像蚊子∶“那是我们这里给第一次上门的┅┅的┅┅吃的。”
其实我也猜到了,但听她嘴里说出来,那真是一种令人心醉的美妙感觉!虽 然她始终没有把最关键的“女婿”两字说出口,我激动的吻上了她。她的芳唇像 清凉的花瓣,既招人又娇弱,我无限怜爱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别┅┅别这样┅┅”她娇弱地说,指了指门外,但又在激情的冲击下身不 由己。
一股野性在我的体内升腾,舌尖开始往她嘴里钻,她本能地咬紧牙关抵御我 的进攻,这更激发了我的征服欲,舌尖更有力地顶住她洁白的牙齿,她的香口终 於不堪欺凌地为它启开了,舌头在她的口中探寻逗弄,她的舌头不胜诱惑地与它 盘绕缠绵,我啜吸着她口中甜甜的津液,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在发热膨胀。我含住 了她温软的舌尖,缓慢然而不容置疑地把她的舌头吸到嘴里,稍顷又缓慢地送回 她口里,然後再次吸进嘴里,往复了几次後,我牢牢地钳住她的嘴,在口中细细 品味她的舌头,不容她有喘息的时候。
珊像一只小猫一样在我的怀中挣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身体愈 发趐软。坚持了一会儿,我才松开了她。她无力地偎在我胸前,胸部起伏,双颊 绯红,樱唇润泽,眼含春水。
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说∶“你好凶呵!”
我微笑着贴着她耳朵说∶“珊,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什麽?”
“我想要你。”我故意温柔而又蛮横无礼地说。珊突然颤抖了一下,抬起长 长的睫毛看着我,眼中波光潋滟。
珊似乎未预料到我的野蛮,又彷佛久已期待着这一刻,她用她的纤纤细手勾 住我的脖颈,喉头发出焦渴含混的呜咽,湿润甜蜜的舌头像小兽一样舔弄我的嘴 唇。我揉弄着她柔弱的秀发,把手伸到她衣服下边,将她的胸罩往上推了推,突 然握住了她滑嫩丰满的乳房,她的身体像电击一般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叫出 了声音。
我轻轻揉搓她挺起的乳头,将一波波的颤栗输入她的娇躯,我的另一只手开 始隔着裤子抚摸她的下部,未遭到反对,便解开她的腰带,用手深入她的内裤。 这时她开始反抗,用她的手紧紧阻拉我的手,我的嘴唇加强了攻势,凶狠地吸住 她的唇和舌,使她没有喘息的空档,珊顾此失彼,终於失手。我把手伸进她的内 裤,克制地抚摸她,同时我持久的啜吻令她几乎窒息,她痛苦而又快乐地颤栗、 瘫软,绝望而又无力地想挣脱我雄性的蹂躏,喉头莺声凌乱,像一只可怜的小羔 羊。
我终於松开了珊,她急促地喘息着,身体竟然往下坠,我急忙抱住她,轻轻 吻着她的耳垂说∶“珊,我太喜欢你了。”她的头靠着我的肩膀说∶“抱我┅┅ 抱抱我┅┅”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我把她抱起,像抱着一个圣洁的女神。我抱着她在狭小的房间里转了几圈, 然後把她放在床上,温柔而坚决的褪下了她的衣服,让她一点点地赤裸在我的目 光下,闭着眼睛,像一个献祭的羔羊。
当只剩下内裤的时候,她突然极力反抗起来,死死的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得 逞。“不要┅┅不要┅┅”她又惊又怕,眼睛看着门,似乎一不留神,她父母就 会进来。趁她分神的时候,内裤终於被我褪了下来,她顿时羞得又闭上了眼睛, 用手遮住那黑黑的芳草地。
第一次看见年轻女孩白得耀眼的裸体,惊得我几乎要晕过去。她的乳房不算 很大,却集中而坚挺,有着瓷器一般的光泽,乳头小巧红润,下腹光洁平滑。虽 然我的手曾经多次享受过她的身体,我的眼睛却是第一次看到,一下子不知道怎 麽办才好。
我只觉得有股火焰在心中燃烧。好像快要爆炸了,手忙脚乱的解开自己衣服 的束缚。想到即将进入一个倾慕已久的漂亮女孩的体内,小弟弟更是坚硬无比。 在这之前,我看过的黄片只有《查得莱夫人的情人》,那里的情景曾使���血脉贲 张。我无数次到想像过和她的这一天,现在却手足无措。
我胸口发慌,浑身支持不住了,便慢慢趴了上去,珊却是双目紧合,微微张 开嘴,紧张地呼吸。我学着电影中的样子用手指极轻柔地在她的乳房上划着圈, 偶尔彷佛不经意地点一下她的乳头,很快她的乳头就挺立起来。
我看见她越发妩媚,嘴唇红润,秀发贴枕。我交替抚摸她的两个乳房,并吻 她娇嫩的耳唇。她的发香沁人心脾,她秀气的眉毛开始蠕动,光洁的额头出现了 细微的皱痕,樱唇微启,呼吸粗重起来,但极力克制着自己未发出声来。
我开始吻她的嘴,她也回吻着我的嘴,并伸出红舌轻舔我的嘴唇,她的口里 散发着清甜的花瓣的味道。她的玉手突然无意中巾到了我坚硬的下体,那真实的 肌肤之触令我浑身一颤,一股热流由大脑直冲丹田,我的呼吸愈发粗重起来。
我的手开始向下摸,摸过她平坦的小腹,到了那片芳草地。我用劲扳开她的 手,用中指轻轻揉弄,然後用手掌掠过感受她那里整个轮廓,手心感觉到了湿热 的气息。她的腿夹得紧紧的,我用力把手伸了进去,轻轻抚摸她大腿内侧细嫩的 皮肤,她的脸上露出极痛苦的神情。
我以为她真的很难受,伏在珊的耳边问∶“很难受吗?”珊有气无力地说∶ “轻┅┅轻点┅┅”那个动情的样子分明告诉我,她已为我敞开一切。
我大喜过望,出其不意地用手指划过,在她已经敏感的凸起上捻了一下,一 股爱的琼浆流到我的手指尖上,她“噢”地一声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用空着的 手拉我的手腕。她的樱唇无力地开启,嫣红的软舌舔着自己的嘴唇,臀部挺起, 胸部也抖动起来,气息愈发凌乱。
这时我已是欲火冲头,分开她的两条玉腿,小弟弟迎了上去,却始终不得其 门而入,急得自己满头大汗,都快要爆发了,只得在桃源洞口瞎撞乱顶。
她先是双手无力地摊着,突然,身体扭动了几下,小弟弟终於找到了家门, 进去了一点点。我知道她是处女,会有处女膜的阻挡,不敢太深入。这时,她的 手死死地抱住我,掐我的背,让我生痛生痛的,我猛得用手覆盖她的乳房,下身 一用力,好像并没有想像中的太大阻挡,便完全进入了她里面。她“啊”地叫了 一声,全身都绷紧了,在下面颤抖个不停。
我不知如何是好。那种紧密柔软的包围让我舒服得像是在飞。我不由自主地 想动,她却死死地抱住我,不让我动。我看到她脸上拼命压抑自己不出声来的表 情,似乎眼泪已经在她的眼眶中。我心疼她,只好轻轻地动几下,小弟弟却再也 按捺不住,剧烈抖动着喷射了出来。她的阴道里似乎也在颤抖,好像许多小手在 托着我,让我得到了平生第一次非手淫的高潮。
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我非常舒服,她可能就谈不上什麽舒服 的感觉了。而我的舒服,与其说是生理上的,不如说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好像你 一直在渴望着什麽东西,最後终於得到了,让你非常满足。几年来,我和许多女 孩做过爱,其中有两个也是处女,都没有这一次给我的印象深刻。
虽然,从纯粹生理的角度,由於没有经验而且紧张,时间很短,并没有充份 享受到性爱的美妙,不过,它从此给我打开了一扇门。许多男人有处女情结,对 我而言,对方是不是处女真的很没有所谓的。真正让人难以忘怀的,是自己的第 一次,不管男女。
欲望游戏(二)
有了第一次,到了上海後,我和珊自然而然地生活在一起。
珊实际上是个身体非常敏感的女孩。我和她同居的一年多里,渡过无数个疯 狂快乐的夜晚,有许多共攀巅峰的体验。她做爱喜欢浪漫的情调,一旦她真正的 动情,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甚至是让我射在她嘴里。
我说过,那个时候,是我的纯情年代。我爱她爱得发狂,她的一颦一笑,甚 至她的小脾气和小心思都让我心动不已。在我心中,她是上苍恩赐给我的最大的 礼物,有了她,我工作得更加努力,我暗暗发誓要给我们创造好的生活。
我和她都在一家期货公司工作。那时候,国内期货业刚刚起步,一切都非常 混乱。我们只有非常低的薪水,其他都要靠拿客户的佣金,所以经纪人大都替客 户来回恶炒,以赚取佣金。公司也鼓励这样的行为。客户一旦开户,就会被经纪 人鼓动得源源不断的投钱,直到客户爆仓为止。因此,经纪人最重要的是通过各 种办法不断的找客户,对於怎麽做期货本身,其实他们并不比客户知道得多。
起初的三个月,我一个客户也没有找到。公司规定,如果持续四个月没有客 户来开户,我的低薪也没有了。那段日子我每天每夜,脑子里想的就是怎样找到 客户。可我在上海滩人生地不熟,朋友不多,更别说有钱的主了。我拿着公司名 录,一家家的打电话、上门拜访,通常都会被别人不客气的赶出来。不过我没有 气馁,因为有珊的鼓励。她比我要幸运,在第二个月就找到了一个客户,是她老 家物资局的一家下属公司。
很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刘军。一个比我大几届的校友。他在HP做Sales, 这几年有一点积蓄,本来想做股票,因为没有时间。可能是校友的原因吧,我找 了他没几次,他就答应在我哪儿开户做期货。虽然只有二十万,但对於我却意义 重大。直到现在,我一直非常感激他,虽然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当我拿着第一份授权书,高兴地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当时,珊的办公室在 我的隔壁,我几乎是跑着走进去的,急於和她分享我的快乐。她一个人坐在电脑 屏幕前看行情,看见我来,问∶“合同签好了?”
“可能黄了!”我装作垂头丧气的样子,故意要逗逗她。最近她的线材多单 赚了不少钱,整天乐呵呵的。
“怎麽会?不是都说好了吗?你肯定骗人!”
“我怎麽知道?刘军说还是想做股票。”我脸色很难看,坐在她的身边。
她相信了∶“真的?”我点点头,似乎非常难受。她急忙安慰我,伸出素手 轻轻的抚摸我的脸,一边说∶“没关系,继续努力,我知道你肯定可以的。”
我把她拥入怀中∶“珊,我失业了,你要养活我啊!”
我装得太过火了,她察觉了什麽,猛得挣脱了我的怀抱,“你肯定骗人!” 她的粉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去抢我手中的文件袋子。发现袋子里赫然是授权书, 她气急败坏的把它扔给我,扭过头去,恨恨地说∶“你老骗人,我不理你了!” 说完,自个儿看着屏幕。
她生气地样子可爱极了,板着脸,连耳朵根都涨红了,真是人面桃花。我温 柔地从背後搂着她,把脸靠在她的头发上,贪婪地闻那迷人地幽香。她想挣扎, 却被我抱得更紧。
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生气啦?好啦,我有罪,十恶不赦,愿意接受夫人 惩罚!”边说,我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时不时地轻吻她的耳垂,我知道,那是 她的敏感区域。
她一声不吭了一会,终於忍不住了∶“谁是你的夫人?”
“对不起,说错了。是情人!我的小情人。”说着,我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 胸前的双峰上,感受那柔软和弹性。这几天她来了例假,我们好几天都没有做爱 了。软玉温香在抱,小弟弟忍不住在裤子里支起了帐篷。
“别闹,来人了!”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放开她。在公司里,被人发现我们调情的话,那是 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我当时的样子肯定非常可笑,手挡在前面,怕人发现自己的 秘密。
她笑了起来∶“你也会上当啊?胆子小,人却不老实。”
我发现自己上当了,放松了下来,自嘲道∶“我是怕影响你的形象啊!要不 你试试,看我胆子大不大。”我故意做着恶狠狠的样子,好像要扑上去。
“好了,算你胆大吧!我们大家受骗一次,互相扯平。”
“好啊!不过今天我签了合同,你有什麽奖赏呢?”我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得意地说。
她站起来拿袋子∶“你要什麽奖赏呢?看在本小姐高兴的份上都答应你!”
“我要┅┅我要┅┅”我故意吞吞吐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她穿着公司 的套装制服,非常婀娜多姿,好一个白领丽人。
“快说,不说的话,要作废的啊!”她看着文件,一边说。
我夺过文件,放在桌子上∶“不看了┅┅我又不是小孩,自己要奖赏。你说 给什麽就什麽吧!”
“那┅┅下班後陪你去买手机。”当时手机还很贵,我一直都不舍得买,但 没有手机非常不方便。那时候上海的街头公用电话不是很多,而且大多不能打长 途,经常接到传呼,满大街的找电话。
“不要┅┅”我摇摇头,一方面也是因为它太贵了。我们三个月来,两个人 的收入还不满一万元呢!
“那要什麽?汽车?我可买不起。”
“我要无价之宝,别人想买也买不到的。而且,以前你奖赏过我的。”她知 道我指的是什麽,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本小姐答应你,今天晚上┅┅今天晚 上裸女陪浴陪睡。”说完,在我的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现在快去工作吧!”
我大喜过望,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我和珊住的房子是和别人和租的,一直 盼望着能和她共浴,没有办法实现。前几天正好隔壁的一对回老家探亲,又巾上 珊来例假,澡也不能洗,今天她答应,说明她的例假好了。
知道我终於开了户,同事们都来祝贺,吵着要我请客,我满口答应,不过今 天晚上不行,我有事。同事们还不依不饶,非要我马上请客。
同事中有个四川女孩李玉虹,人很娇小,却非常性感,该细的地方细,该凸 的地方凸。她的一双媚眼对谁都像是含情脉脉,更要命的是她总喜欢坐在男同事 的身边看行情,鼓鼓囊囊的小胸脯总是有意无意巾到别人,让人魂不守舍。男同 事们称她为“性感小野猫”,喜欢和她打情骂俏,她也不以为意,而且更加的娇 嗲。这次,她的话让我解了围。
她说∶“小吴今天要和最爱的人一起庆祝,我们就不要当电灯泡了吧!”说 着还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同事们听了便在一旁起哄,我也不说什麽,任他们取笑 我,反正今晚不让我请客就行。
下了班,我和珊几乎是最後走的。我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家里,没想到珊说有 点事,要去交易所,让我先去旁边的酒店等她,她已经在那儿定好了饭。我非常 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那是一家档次很好的饭店,公司里招待客人一般都来这儿。不过,我一次也 没来过,我和珊一般都是在大排档上吃的,最多也就去去小饭店和洋快餐。以前 在银行一年,经常陪领导去高档场所吃饭,虽说是吃公家的钱,一点也比不上和 珊,或者和朋友们一起吃大排档的畅快。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打扮时髦的俊男靓女来来往往。可能是气候湿 润的缘故吧,江南的女孩皮肤都非常好,在霓虹夜色下,个个似乎都很迷人。我 是个适应性很强的人,来上海没几个月,就比较接受这里的环境,不仅是因为这 里的人感觉清爽,最主要的是这里有适合不同层次的人的消费环境。有钱人可以 灯红酒绿,没钱的,只要会过,日子也很滋润。不像我老家的那里,要不是高档 豪华的场所,要不就是地摊一样的垃圾货。
我等了快一个小时,正开始不耐烦的左顾右盼,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先 生,我能坐在这里吗?”
“啊?”我转过身来,珊婷婷玉立在我身边,我当时可能足足愣了半分钟。
珊本来就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以前在学校是经管学院的三朵金花,可今晚 的美丽更是夺人心魄。她一袭暗红色的连衣裙,秀发盘在头上,像天鹅一样美丽 的脖子上挂着一串水晶项链。她很少化妆,最多也是薄施粉黛,而今晚,看得出 她是精心修饰过的,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暗香浮动。灯光下,衣服的颜色更显得 她的雪骨冰肌,足已让每一个男人都怦然心动。
“怎麽,不认识我了?”她优雅地坐在对面的位置上,朝我抿嘴一笑。
“你太迷人了,像个高贵的公主。”对於眼前的她,其实我的赞美既贫乏、 而且多馀。我感觉到餐厅里有许多男士的目光都在朝她看,这使我非常骄傲。有 妻如斯,夫复和求?
“你的意思说,你是个王子了,别臭美了!”她笑得更加灿烂。
“不不不┅┅我是说,我是个蒙公主垂青的穷书生而已!因为能吃到公主的 天鹅肉,所以感觉上像个王子。对了,公主殿下不是说要去办事吗?”
她低下头,微微有些脸红∶“你原来这麽好骗啊?我回家了一趟!我是考考 你的耐心,好久没让你等我了,今天再让你尝尝滋味。怎麽样,不耐烦了吧?”
“哪敢啊!能不能天天打扮得这样让我看?”
“好啊!可你要给我买很多衣服和化妆品,你会破产的。”
┅┅
说话间,我们开始了晚餐。菜大多是她特意为我点的,但我却不怎麽吃,只 是对杯中的红酒感兴趣。也给从来不喝酒的珊,倒了浅浅的一杯,她喝了几口, 红晕便爬上了粉脸,风姿撩人┅┅我们不再说很多话,只是静静的感受这浪漫的 情怀。回想起来上海几个月的生活,我们自有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
“祝贺你!”她终於打破了沉默,柔柔的声音。
“应该是祝福我们!”我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我还要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的爱和鼓励。”
她任凭我轻轻的抚摸她嫩白骨感的手背,看着我,目光凄迷,好久好久。
她突然轻轻的问∶“你爱我吗?”
她的问纯属多馀,她肯定知道那确定无误的答案,因为我已经说过一万次, 或许女孩子都喜欢听那三个字。
“我爱你!”我深情的回答。那是发自内心的声音,以後我对别的女孩从来 没有说过这三字。爱的含义可以解构,但这三个字却无法解构,它已经具有超乎 其字面含义的意义。直到现在,这仍旧是我的底线。
听到我说过无数次的回答,她的目光更加的凄迷,我愿意醉倒在那样的柔波 里。餐厅里有一架点唱机,我过去点了一首罗大佑的《海上花》,那是我们俩都 熟悉和喜欢的歌,它让我们回想起共同走过的大学时光。罗大佑的歌,对於我们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出生的人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它陪伴着我们的青春 岁月,见证着我们青春的躁动、彷徨、反叛和最初最纯的爱情。
珊比我低一届,我和她的熟悉,始於89年春天的动荡岁月。我们在去北京 的火车上正好坐在了一起,当时,她是个刚刚入学半年的新生。我们一起经历了 政治最黑暗、最无人性的一幕┅┅那种震撼,相信每一个经历过的人都不愿意回 想。
回校後,我们便经常在一起听罗大佑的歌,慢慢的坠入爱河。听着齐豫对歌 的诠释,我和她的眼睛都有点湿润。我们都认为,罗大佑的歌,除了他自己,只 能有齐豫和张艾嘉来唱。珊也轻轻哼了起来,她的声音非常好听,有一种凄清的 味道,这也是我当初爱上她的原因。
不知不觉,夜已澜珊,我们都微微有些醉意。买好单,珊说要去趟洗手间, 我等了半天她也没有回来,我猜她肯定又有什麽让我惊喜的事,所以也不着急。 果然,一个服务员走过来说有我的电话,我一接,珊的声音传来。即便我也有预 感,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居然开了楼上的3813房间在等我!要知道,这里 一个标准间的价格是¥680!而当时,我们还是穷光蛋。
我当时那种激动真是难以言表,来不及等电梯,飞快的跑上楼,似乎慢了, 她就会走掉。刚开门,喘息未定,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便扑入怀中,柔软的唇和 舌也随即送了上来。我们一阵激烈湿热的狂吻,表达出彼此深情的渴望。
“珊!”
“毅!”
我们轻呼对方的名字,彷佛要让声音证明彼此的存在。
我紧紧地抱住了她,让我和她彼此相贴得不留一点缝隙,她的心跳得十分剧 烈。那是一个极长的吻,当我们的嘴唇终於分开时,四目交投,她脸上的红晕, 更酽更浓。她靠在我的肩上,我感到她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胸前和背部轻轻地抚 摸着。
我的双手,本来是环抱着那她纤细的腰肢的,慢慢地右手伸进了她的上衣, 在她的背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肌肤是如此之细腻和柔滑,那样细腻和柔滑的肌 肤,使得我只用十分轻柔的动作去爱抚它。
我的手停在她的乳房之旁,然後又到了她的胸前,隔着乳罩,我感受到令人 消魂的柔软和弹性。我托起了她的下颔,可以感到她翕张的鼻孔中喷出来的气。
她轻轻地咬着我的肩头道∶“我们跳舞,好吗?”
我点点头,我们相拥着,随着音乐摆动着身子,隔着薄薄的衣裙,她滑柔的 肌肤,使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
我慢慢替她和自己脱去了衣服,於是,彼此完全地赤裸了,深情地拥抱在一 起,仍然没有停止踏着舞步。我们一遍又一遍亲吻,将自己的舌头探进对方的口 腔中缓缓地搅动,我能感觉到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物质,正从对方的口腔中溢出, 刺激着我,同时,我想她也一样正享受着同样的刺激。我们挨得是那样近,她的 乳房紧紧地顶着我的胸部,而我的坚硬的小弟弟也顶着的她腹部,她肯定能感觉 到它在一下又一下颤抖。
我和珊以前经常一起跳舞,也有过十分亲昵的贴面舞,但这样互相赤裸着跳 舞,却从来没有过。一切真是太奇妙了,我们没有任何热烈的动作,但是,我感 到自己的欲火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强烈。
有那麽一刻,我曾试图抱着她的臀部,想藉助双手的力量,进入她的身体, 以满足那正在四处蔓延的欲望,但那根本就无法办到,因为我比她要高,我的那 个部位,此时在她的肚脐稍下,紧紧地顶着她,似乎有一处十分神秘的力量,正 通过她的肌肤,或者是身体中一种无法捉磨的通道,进入她的身体,进入她的灵 魂,将一种浓烈的爱情之火,输送到她的生命深处。
许久许久,我轻声道∶“珊,你真是个美丽的小精灵。我怎麽也没有想到你 会在这儿开房间。”
珊仰起了头,小腹贴得我更紧,让我感到了一股异样的暖意在体内迅速地扩 展。她掠了掠她的长发,甜蜜地笑着道∶“我不是小精灵,我是老巫婆,这一切 都是我变出来迷惑你的,怕不怕?”
她一面说着,一面缓缓摆动着她的腰肢,那使得她的小腹,不但紧贴着我, 而且还在轻轻地摩挲着,如此柔嫩的女孩肌肤的接触,令人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由衷地道∶“如果老巫婆就是你这个样子,谁还会怕呢!”
“真的吗?你真会说甜言蜜语。”她顿了顿,美丽的眼睛闪烁着∶“不过, 我喜欢听!现在我实现我的奖励∶裸女陪浴!抱我去浴室。”
我抱起她,她闭上眼睛,原本盘起的长发已经瀑布一般飘洒开来。不知道是 由於些许的凉意,还是刚才的刺激,她如樱桃的乳头微微有点涨起来,让人忍不 住想尝一口。
两人在水蓬头下疯狂地亲吻,珊的裸体柔弱绵软,流蜜流娇似妩媚的藤。我 雨点般的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耳,双手搓弄着她秀挺的双峰,隐约 感到她的乳头更加膨胀坚挺。她的手在我宽阔的背上轻轻划过,继而抚摸着我的 臀,感受到我无比的冲动,温热的水流如舒缓的音符在我们身上流淌。
水流灌进口鼻┅┅但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再不用呼吸┅┅只要有与她的厮磨 ┅┅水沿着她的双颊而下,使她绯红的脸庞变得更加水灵起来。我抚慰着她的全 身,她的口、鼻、胸、乳┅┅她的密处┅┅我的手从她的茂密的三角地探得满手 的湿润,分不清是水还是她的爱液。
珊迷蒙着眼睛,她分明已经充份动情,要在平时,是该进一步深入她的时候 了,不过,今天,我竭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因为我要好好受用这份难以形容的享 受。
“毅,我来给你洗洗背。”激情中,她的檀口突然微启。我转过身去,我感 觉她细长柔软的手指和温热的掌心似乎要在我背上留下烙印,那种刺激快让我站 不住了,用手撑在墙上。接着,她开始亲着我的背,由上而下┅┅我整个人陶醉 在她舌尖轻柔的挑逗┅┅只觉飘飘欲仙┅┅水仍然冲激着,蒸汽四处弥漫,在一 片烟雾朦胧中,我看见自己胯间昂然的雄起像一尊巨炮。
然後,她先给自己涂上浴液,玉臂从後面环住我,素手握住那尊巨炮,时轻 时重;同时,她富有弹性的双乳由於涂满了浴液,更加的润滑,在我背上也是时 轻时重的摩擦。我兴奋极了,有一种要和她合二为一的强烈愿望,我转过身,再 次抱住她,互相扭动着身体,好像是缠在一起的两条泥鳅。
“我也要给你拭背!”我把她扳过来,却根本没有心思给她拭背,只是从後 面抱着她,双手揉搓她的乳房,接着,两手分道扬镳,一手仍旧停留在她的乳胸 上,一手顺着往下游走。肚皮、小腹┅┅一直到那一片微微隆起的黑森林和神圣 的宫殿。
我的手开始探进她的地方,一个敏感的地方,她很有节奏的在低叫。我的手 指探入湿得一塌糊涂的洞里,她全身瘫软,弓起了身子。我再也无法忍耐了,放 低身体,将她雪白的臀托近自己,她的双手紧抓住放毛巾的挂勾,湿发披散了开 来。巨炮轻轻触摸她的神圣宫殿的门,圣水自那宫殿渗出┅┅似乎在引导我一探 秘境。
我满头大汗┅┅我的血管无可挽回地暴涨着,身体像要被分裂似的,似乎听 到了自己骨节的“嘎嘎”声响。那种被瓦解的感觉,是大祸临头时的痛苦,是幸 福降临时的狂喜。
我缓缓的将巨炮顶在那源流的门口,轻触那门扉┅┅引发了更多的爱液泛滥 成灾┅┅我的手,扶住她的细腰,一收腰,有力的挺了一挺,漂亮的进入了她。
我只是完全送了进去,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腰肢却按兵不动,体会别有一番滋 味。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暖暖的地方,比起较乱冲乱撞而发泄了的感觉,截然不 同,这份呼之欲出的滋味非常过瘾。间歇性的动一两下,她的呻吟便大了起来。
我退了少许,湿润而挺拔的地方显示了它的雄风,然後再开始厉兵秣马,开 始冲刺。她的身体柔若无骨,我则疯狂地进攻。
浴室响起了醉人的交响乐,节奏由慢至快。她的婀娜腰肢在迎合、在捕捉, 半开半台的小嘴在呻吟、低叫,促使我的欲念升华。我是越战越勇,把这几天积 聚的能量完全的释放了出来。
她的花房紧紧夹着它的入侵者,我好像掉进了深渊,但仍然坚强地沿着那条 柔软的、充满弹性的红色通道挺进着,挺进着。她随着我时而猛烈、时而疏缓的 抽动,由着自己起伏在波峰浪底。我的小弟弟在她体内感受着她顶点处的柔软, 和两边紧密的摩擦。
我双手开始使劲地揉搓着她的乳房,“珊┅┅”我呻吟似地叫她,身下的女 孩像一朵盛开的花。我抽出来,又再次进入,甜蜜的充实感使她身子上翘,发出 欢娱的喊叫,激发了她体内的生命。她近乎抽泣地低叫,发出快活的呻吟。在一 个翻滚、浮升、转动的巨浪之上,在性爱的网罗之中,我们盘旋而上,升入烟雾 茫茫、迷迷朦朦的销魂奇境。
我再次抽出,把她抱起来,躺倒在澡盆里,让她翻身坐在身上,让那座巨炮 没入她的花心。在双方忘情的抽动中,高潮隆隆而来,她瞬时失去了知觉,扑在 我身上,香汗淋 的紧紧拥抱着我,牙齿“格格”作响,我们是在期待最快感的 一刻,生命中的高峰体验。我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淋 尽致地把弹药完全输送 给她。巨炮强而有力的发射、跳动,她抱得我更紧了,周身变得僵硬。
最後一次收缩过後,我们互相在喘气、在轻抚、在回味这份难忘的意境。好 久好久,我们都没有一丝力气,谁也不说话,我搓揉着她的双乳,心中充满了满 足,那种安逸的舒适之感。
最後还是我给我俩擦乾身体,把她抱到床上,两个人相拥着看电视。
“毅,你说,我们永远能这样相爱吗?”她的心情渐渐平复,娇声问我。
“能啊!为什麽不呢?”我回答她。
“那我老了以後,难看了,你还喜欢我吗?”
“我也会老的啊!你呢?”
┅┅
我们说着那些热恋中的男女不找边际的情话,回忆我们的过去,谈论我们的 将来。渐渐的,珊睡着了,我望着这睡美人儿,她那弯弯的秀眉、修长的睫毛、 小巧的鼻子、微微撮起的红唇、圆润而泛红的脸庞,无不令我爱怜。我禁不住伸 出舌头,舔着她的眉毛、鼻子、嘴唇、脸庞┅┅她慢慢醒来,睁眼望了一眼就往 我怀里钻,我便又放肆地吻起她来,吻着吻着,又激动了起来。
我拥着她绵软的裸体,双手还不甘寂寞的在白嫩如玉兰初开的皮肤上游走。 在我的抚摸下,不一会儿她便又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轻声的呻吟。身体无间的接 触再加上她迷人的体香、娇羞的呻吟,让我的下体已经剑拔弩张。
经过刚才的疯狂,现在我比较从容。我把脸埋在她的挺拔的乳峰上,让她的 体香充盈我的嗅觉,我的手翻山越岭,终於轻轻地停留在她茂密的黑森林上。我 又去吻她,舌头捕捉着她的调皮灵活的香舌,却始终没有得逞。些微的挫折让我 更为兴奋,翻身把她拥在自己身下,却又不忍心把她压痛,极为温柔地把她满头 散乱的秀发捋到她脑後,心中万般的柔情和爱怜通过嘴唇和舌头倾泻在她身上。 她的骄傲的乳头被我含在嘴里,在舌头温暖的撩拨下变硬。
当她敏感的乳沟遭到温柔的侵袭时,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而我的舌头像是 得到了鼓励,更是得寸进尺,在她雪白细腻而光滑绵软的身体上时而激烈、时而 温柔的耕耘,甚至那流满蜜汁的篷门也遭到了致命的温柔侵袭。
珊像触电一样的剧烈颤抖,“毅┅┅毅┅┅我┅┅我┅┅”她像一个负重登 山的人,在急促的遄气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故意放松了对她的爱抚,转而吻 住了她,终於含住了她柔软的舌,把满嘴蜜汁的味道传给了她。
“你说什麽?”我装傻。
她有气无力的捶打我∶“你┅┅坏┅┅”
“说啊!”
“┅┅”
“快说啊!”
“我┅┅我┅┅要你进┅┅来!”她无可奈何,嘤嘤的说了出来。
“大声点!”我得寸进尺。看着身下美丽的少女被我折磨得欲罢不能,更加 自信而满足。但我的自信只维持了一会会,欲火焚身的珊决定用其人之道还治其 人之身,她像一条蛇,扭动着翻到我的上面,以热情和温柔还击我的骄傲。
她跪伏在我身边,我索性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她的主动。我像跌入一团雨 云中,全身每个毛孔都沾泄了潮漉漉的欲望。三个月前,还是一个纯情处女的她 啊,想不到会如此的万种风情。
我仰天而躺,她侧着头,如云的长发拂过我的身体,温柔的吻着我的脸、颈 项、耳珠,我感到一阵阵的快感由丹田缓缓涌出。她的吻专注深情,玉手也小心 翼翼地拨弄、抚摸。软软的手指轻轻握了我的擎天一柱,让它愈发的伟岸,看得 她有点心慌意乱,她也顾不得许多,身体微微後退,小嘴吻着我的胸膛。
珊的身子贴着我,但是她的头却在慢慢地向下滑去。她的双乳在我的胸瞠和 腹上擦过之际,那种柔滑腴嫩的感觉,使我在轻轻地发着抖。她舐着我的小肚, 慢慢地想下延伸,我以为她会终止,以前我想叫她这样做,可她就是不肯,说是 不习惯。谁知,出乎意料,她竟然越舐越低,纤指在我的大腿上轻轻爬搔着,然 後她双手向我的小腹收拢,双手捧着我的尘根,樱唇居然凑了过来。
趐麻的快感如排山倒海传来┅┅她却加强对它的攻势。流遍全身的那种趐麻 之感越来越甚,我也呻吟着,来渲泄内心的兴奋,幸亏刚才已经疯狂过,否则我 真要受不了了。她舐着、吻着,终於,居然完全吞没了。我已慢慢抽动起来,刺 激程度令我无法抑制。
“珊┅┅”我示意她放开我,我不忍心射在她的嘴里。当我被挑逗得血脉贲 张之际,我挺起来,翻个身,让珊躺在床上,而我跪在她的两股间。她娇媚地笑 着,雪白修长的双腿被我举了起来,那已经冲天的欲望毫无阻挡的进入了她的体 内。我抽动着、喘息着,她的身体也在收缩颤动,使得我完全像是在腾云驾雾。
我只觉得飘然再飘然,终於像是飘到了一个完全虚幻的境地之中,爆发在她 体内。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渐渐听到了珊沉重的喘息声,感到自己正伏在她灼 热的、柔软的胴体上。我意识到她已经不胜重负,急忙翻下身来,侧身抱着她, 我们在完全的满足中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看见珊裸身站在镜子前,她的曼妙优美的身体曲线被早晨 的光线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似一个超凡脱俗的仙女。她侧着头,梳理着瀑布 一样倾泻下来的长长秀发,骄傲地耸立着的乳峰随着她手臂的动作上下微微地颤 动,两颗如樱的乳头依旧涨得似要怒放开来,光线照在她的下身,纤瘦的腰肢与 丰满上翘的屁股形成一段优美的弧线,一直沿伸到挺拔浑圆的腿和纤细的脚踝, 她的脸由於昨夜爱的滋润,十分容光焕发。
我看得呆了,欲望又腾腾升起,轻轻起床,偷偷走到她的身後,当她发现我 时,我已从後面整个儿把她拥在怀中,一只手托着她的乳胸,揉搓着她的乳头, 另一只手轻抚她绸缎般光滑细腻的小腹,在她耳边喃喃地说∶“你真美,我还想 要。”
她抬起头,娇笑道∶“谗猫,还不够吗?”
我一边吻着她的脖子、耳垂,一边说∶“不够,一万次也不够!”
她说不出话,双手不自觉地撑在书桌上,白白的屁股高高的翘起,我的手一 巾她的敏感区,她便“嗯嗯”的叫了起来,我的坚硬的勃起一下子刺进爱液的源 头,灵魂的至深处升起一股欢娱的浪潮。
她呻吟着、扭动着;我抽动着、摩擦着。她似在波滔汹涌的大海中一条快要 散架的小舟,我一次次的突进,她一次次的收缩,我们像两条追浪的白鱼,顶峰 时倒在地毯上。
现在回想起银河酒店的那一晚,我还激动不已。那是我和珊最投入、最快乐 的一晚,我们的爱没有任何杂念,只知道灵与肉的交融。
我和珊做爱,开始是她吃避孕药的,我们不想让两人之间有任何的阻隔。後 来,由於避孕药对她的内分泌有了影响,我不忍心,只好戴套了。没想到有一次 却让她怀孕了,当我看见她脸色苍白的人工流产出来,真是心疼得要死。
我暗暗发誓这辈子永远要对她好。後来,我们做爱便有了许多阴影,怕她怀 孕,虽然也有高潮,却没有那一晚的尽兴。
欲望游戏(三)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转眼到上海已经一年半了。那是经济泡沫的年 代,各行各业充斥着表面的繁荣。在那样投机浓厚的气氛中,人们都梦想着一夜 发达,对金钱的欲望史无前例的扩张着人们的胃口。
期货业的发展得也很快,一下子全国开了许多家交易所,而且每家都生意兴 荣,人们以为那是继股票认购证之後,又一个让人快速致富的捷径。不过对於我 们从业人员来说,那确实是个容易赚钱的时机。
我被提拔为公司交易二部经理,手头上的客户慢慢多了起来。其实,对我而 言,我赚的前并不比其他经纪人多,因为我并不擅於炒单,况且,我认为炒单是 非常短视的行为,只有努力让客户的账户资金增值,最终经纪人才能得到最大的 收益。很幸运,一年多来,我的客户没有一个爆仓的,第一个客户刘军的资金还 翻了一翻多。一方面是因为上面所说的原因,另一方面,因为我在许多经济类杂 志上发表了文章,这使我在期货界小又名气,找客户也相对容易了。
珊做的也很不错。不过,她是个很独立、很要强的人,总是对现状不满足, 梦想着更大的发展,赚更多的钱,能赶上、甚至超过我们那些有钱客户的生活水 准。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月收入已经超过了一万元,她的也不少,可她还是感 觉我们很穷,或许是我们平时接触的都是些有钱人的原因吧!
许多年後的现在,我的收入包括各种分红和投资收益,每年不��百万。虽然 不算很有钱,生活水准是大部份普通中国人无法企及的,可是如果有重新再来一 次的机会,我不会选择现在的道路,我情愿当初找个稳当的不算太忙的工作,收 入只要过得去。这样或许我和珊能够像许多人那样,结婚生孩子,过着普通而安 逸的生活,她也不会离开我。可惜,生活没有假设,而真实的生活却要面对太多 的诱惑,它让我们的欲望无限膨胀。当现实难以满足这样的欲望的时候,人就会 抛弃一切价值,包括女人的贞操。
我和珊都很忙,白天工作,晚上陪客户吃喝玩乐、联系感情和打探消息,回 家後还要研究行情,盘算怎样做单。除了工作,我们相互的感情交流越来越少。
有一段时间,她在努力拉一个很大的客户。那人姓丁,以前是某大国营流通 企业的头,下海後,成了半官倒,短短几年便发了大财。我不知道当时他到底有 多少钱,但他单单在期货上的投入就达几千万,这在当时是很大的数目。他成为 各公司争相拉拢的对象,起初,我并不看好珊能够拉到她,毕竟,我和她当初都 还只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忽然有一天,珊真的把他拉到我们公司做了,而且委托珊做他的经纪人。公 司上下都轰动了,大家都很羡慕她,谁也不知道珊到底使了什麽法宝。它的第一 笔开户资金就达一千多万,按照公司规定,珊可以有近十万的开户奖励,而且, 接下来每个月,她都有可观的佣金收入。
我记得那天她领到了开户奖励,我们在静安希尔顿开了房间庆祝。她似乎并 不十分高兴,做爱的时候却非常疯狂,过後她哭得泪流满面。我以为她这些天比 较辛苦,百般抚慰她,她却越哭越凶,问她为什麽,她也不说。
终於,有一天,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一年上海冬天特别冷,马上要放年 假了。公司效益非常好,在希尔顿宴请全体员工和客户,员工们都很兴奋,每人 都有一份沉甸甸的红包。吃完饭,公司包了酒店的舞厅跳舞,珊自然是舞会的红 人,很多人都请她跳舞,她也不拒绝,一曲接着一曲。许多天来,难得看她如此 高兴┅┅
客户们一般对这样的活动不感兴趣的,很多人走了,不知什麽原因,丁和他 的几个朋友还在。最後一曲的时候,我原本想和珊跳的,丁上来请她。看得出, 珊犹豫了一下,朝我看了一眼,还是跳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李玉虹走了上 来,她现在是我的下属。
“吴毅,怎麽不跳啊?”她的声音总是嗲嗲的。
我朝舞池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说珊和别人跳了。她笑着说∶“你真够痴情的 啊,难道和别人跳一曲也不行吗?”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好了,别笑我了,那我请你跳。”
“好啊!”
说实话,李不是很漂亮,但浑身散发的女人味还是很吸引男人的,我搂着她 跳舞的时候,被她骄傲的小胸脯蹭得有点心猿意马。我左顾右盼,分散自己的注 意力,看见丁和珊,丁把她搂得很紧,啤酒肚贴在她的身上。看见自己的女人被 别人这样搂着,心里真不是滋味,跳舞的兴趣一点也没有了。
“小李,刚才喝多了,头有点晕。我不想跳了,好吗?”
“嗯!”李点点头,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丁和珊,笑着说∶“吃 醋了?”
我和她回到座位上,我喝了一大口茶,真希望曲子早点结束。李给我的杯子 加了点开水,突然冒出了一句∶“杨珊可是我们公司里的大美人,你可要看好她 啊!”她说的时候面带微笑,但我感觉好像话里有话。
我没有说话。李平时和我什麽玩笑都开,但从来不说珊什麽的,她的话让我 心里乱糟糟。我藉口内急,走到洗手间,用冰凉的水清醒,我不想破坏自己今天 原本的好情绪。如果,我早那麽一点点出去,或许事情就不会像後来那样了。
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几个人走了进来,我认得出其中一个是丁的助手小 王。他没有注意我,其他几个我不认识,可能是丁的朋友,他们都微带醉意。
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小王,和丁总跳舞的那个小姐,就是他的经纪人?长得很不错啊!”一个 人说。
“废话,否则丁总会让她做?”
“可惜我不是个漂亮女人啊!”另一个人插话。
“是漂亮女人还要肯脱才行!”
┅┅
说着,他们几个人放肆的笑了起来。
我的头一下子大了,血往上冲,脑子里“嗡嗡”作响。平时,公司有些关於 珊的风言风语,我也不太在意,我相信珊,认为那只是人们的嫉妒心理。可从小 王那儿听来,却格外的刺耳,小王老是跟着丁,丁的什麽事都瞒不过他。虽然, 他没有直接的说出来,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他们下面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去,立马想冲上去揍他们。转念一想,他们可能 是酒後的醉话,我不必太当真。我这样不断的安慰自己,可是心里越来越烦,珊 的一点一滴浮上心头。脑子里,一个声音在说∶你该相信珊,她对你这麽好;另 一个小王那可怕的声音也在敲打着我。
我不知道後来我是怎样和珊一起回家的,脸色肯定难看得很。她很温柔,以 为我喝醉了,回家後就要服伺我睡觉。我实在忍不住了,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眼 睛逼视着她∶“珊,你告诉我,你和丁到底有没有┅┅?”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她被我的话问住了,楞了好久。我心里隐隐作 痛,直觉告诉我,事情不太妙。
“快说!”我变得粗暴起来。我多麽想听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否则,我真的 会承受不住的。
她还是沉默,泪水已经在眼框中打转。
我心软了一点,口气也和缓了许多∶“我听小王他们说了非常难听的话,所 以┅┅我想听你的回答。”
她依旧沉默。她从不骗我的,只要她说一句否定的回答,其他人说的什麽我 也不会在乎。可是,我错了,她没有回答,她转身跌坐在沙发上,无声的哭了。 我从来没有看见她哭得如此的伤心,我知道肯定有什麽我不愿意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心在滴血,我没有继续逼她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抽烟。那一晚上,我们都没 有睡,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我预感到我和她相亲相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第二天上班,我一直昏昏沉沉,我的手机响了。是珊的电话,她下午就离开 了公司,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
“毅,我爱你,所以我不想欺骗你┅┅”听得出,她在拼命压抑自己,好让 口气沉着一些。但她的第一句话就宣判了我的死刑∶“我和丁有过,那是丁来这 儿做一年的代价┅┅”她终於哭了。
“┅┅”我觉得天旋地转。电话里面一阵抽泣声,显然,她的话经过深思熟 虑,她肯定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决定告诉我的。
“本来┅┅我想┅┅忘记,就当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我们仍旧像以前一 样┅┅可我做不到┅┅做不到的┅┅”
“珊┅┅我不在乎,我┅┅我们忘记┅┅回到从前┅┅”我也哭了,这是长 大以後我的第一次哭泣。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做出了决定,只要她仅仅是偶然的失 足,我就愿意原谅她。因为我爱她,真的不敢相信没有她会怎样。
“不可能忘记的┅┅我不能欺骗你,欺骗自己┅┅这件事将成为我们之间抹 不去的阴影┅┅我们┅┅我们┅┅分手吧!也许,这是┅┅最好的解脱。”她停 止了哭泣,口气非常冷静。
“不┅┅”我在心里大叫,嘴上却什麽也没有说。
“我现在在家里,马上就走,辞职报告我已经托小陈转交张总┅┅我不会回 来了┅┅你不要找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我是个爱慕虚荣的人┅┅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不会原谅自己的┅┅再见!”她挂断了电话。
我发疯般的回到家里,她已经不在了,临走前把家里收拾得很整齐。她拿走 了她的东西,还有见证了我们爱情的一些合影照片。接下来的几天,我不知道是 如何渡过的,简直是世界末日的感觉。她的手机关机了,朋友们也不知道她的下 落,我想她肯定离开了这个城市。
春节期间我去了一趟她老家,她初二就走了,听她父母说她去了海南的一家 什麽公司���我一听,心里凉了半载,因为那家公司我曾听说过,好像是丁的子公 司,做房地产的。我也就打消了找她的念头,甚至有点恨她起来,对丁更是恨不 得把他碎尸万段。
春节後,丁很快不在我们公司做了。我当时有个可笑的想法,我要在期货市 场上打败他,让他倾家荡产。这种想法纯粹是电视的情节,事实上,丁在期货市 场上一直很顺利,後来成了有名的大户之一,呼风唤雨,很多人靠他发了财,最 终让他倒霉的是朱熔基。那时,期货受到严厉整顿,交易萎缩,丁非法套���巨额 外汇,想转移资产去国外,被政府严查,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这些年来,我陆续也听到珊的一些消息,不过没有见过面。去年终於联系上 了,她去上了夏威夷大学,毕业後到了美国,和她通电话的时候恍如隔世。她也 没有结婚,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我有一种要和她重归与好的冲动。但我知道, 我和她,再也不是当初的样子了。毕竟,这些年大家都经历了那麽多,我们都成 熟了,也更世故了。
某种程度,我现在也成了当初的丁,只是没他那麽有钱。我也有许多次用钱 来买性的经历。而且我学会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当我作为机构操盘手, 帮着有钱人欺骗中小散户的血汗钱时,我心里一点也不会不安。我知道,这个世 界是不会同情弱者的。强者有话语的权力,资源的优势,他们永远是胜利者。我 必须成为其中的一员,起码是他们的帮凶。
《大话西游》解构了一切崇高和意义,没有解构爱情。那不是因为爱情没法 解构,而是因为我们需要欺骗自己,给自己一点安慰。任何人,当你有能力,有 机会巾到一个个巨大的诱惑的时候,爱情是极其脆弱的,就像米兰昆得拉那扇虚 掩的门。
她刚走的那几个月,我是万念俱灰,只是用工作来麻醉自己,想赚更多的钱 来维持自己的自尊。那是我心情最低潮的一段时期,但有两个人给了我很大的帮 助,一个是刘军,另一个是李玉虹。
珊走後,我和同事们接触渐渐多了许多,慢慢发现李的性格中有许多可爱的 地方,不过,我和她仍旧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那时,对女孩非常失望,不可能 爱上谁的。而且,李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像个花瓶,其实她真实的内心很难让别 人窥探,她很懂得在利用女性的魅力和保护自己之间找到平衡。
为了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忘记过去,我托同事们帮我重新找个房子住。
一天,李对我说,她有个朋友要出国,房子要出租。下班後,她陪我一起去 看房子。房子离公司不远,旁边就是华东师大的校园。我很满意,当场就决定租 下来。
李也很高兴,撒着娇要我请客,我当然没有异议。请她吃了饭,又打了保龄 球,一晚上她都很兴奋,时不时笑得花枝乱颤。受她的感泄,我的情绪也好了许 多。
打球的时候,她脱掉了外套,一件紧身的羊毛套裙把她凹凸有致,曲线毕露 的身材勾勒了出来,我一时间有些愣神。珊走了快三个月了,我一直沉浸在和她 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中不能自拔,一旦稍微放松,生理的欲望便不由自主的爬了上 来。
“看什麽看,色咪咪!”她打了一个全中,正兴奋得要和我击掌,发现我在 盯着她。其实,她是在开玩笑,我却很不好意思,做贼心虚地含糊了过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提议送她回去,她没有反对。
她住得也不算远,我们就慢慢散步过去,一路上谈笑着。她和我同届,从四 川考到上海读书,现在上海话说得特好,连普通话里也带了一些上海腔。我很少 和她在非工作场合独处,也是第一次说了那麽多话。平时看不出,她懂得倒真不 少,而且很多话都很有见地。她和我一样,喜欢罗大佑和崔健的歌以及美国爵士 乐,喜欢米兰昆得拉、杜拉斯的小说。
春寒料峭,我却微微有些热意。她住的是上海七十年代建造的老新村,有许 多长得很大的树木。昏暗的树影下偶尔有情侣搂抱在一起,给初春的寒冷更增添 了几许暖意。
“到了。”她指了指前面的一幢楼。
“不请我坐坐?”
“孤男寡女,有违古训啊!?”
“想不到你还挺封建!好吧,我走了,早点睡觉。”
“吴毅┅┅”我没走几步,她的声音叫住了我。
“怎麽,改注意了?想请我坐坐了?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柳下惠!” 我趁机打趣她,反正和她说话没有太多的顾忌。
她迟疑了一下。这不是她的风格,我正诧异,她碎步上前,整个人扑入了我 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我。一刹那间,我猝不及防,差点摔了一跤。虽然隔着厚 厚的外套,我仍然能感觉她热情肉感的身体,它把我身体的欲望之门打开了。
她比我矮一个头,我要把她抱起来才能吻到她。当我刚刚接触她柔软性感的 嘴唇时,不知为何,她坚决的拒绝了。她小小的身躯居然有那麽大的力气,从我 的怀中解脱了出来。她的圆脸通红,急促的喘气使它蒙上了一层白雾,让我看不 清她的眼睛。
她退後了几步,好像什麽事情也没有。“明天见!”一说完就逃也似的飞走 了,把我扔在萧瑟的寒风中。真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是怎麽想的!
上班以後再见她,我倒有点不太自然,而她仍旧有说有笑。大盖是五中旬的 一个周末,我们部门的同事说好一起去苏州东西山渡假。周五大家还兴高采烈, 周六早上却下起了大雨┅┅我是组织者,自然只好在约定的地点等大家。
不断有人打电话来说不去了,最後只来了二、三个人,其中包括李玉虹。我 们只好取消渡假,打道回家。我和李是同路,坐了同一辆出租车。我们都有点垂 头丧气,闷声不说话。
“要不,我们俩去吧?”我其实是为了活跃气氛,开玩笑的。
“真的?”没想到她当真了,脸上漾起了喜悦。
“只要你愿意啊!当然是真的。”我顺水推舟。和她一起去玩,应该也不错 啊,我心想。
“好啊,好啊,我们去吧!”她高兴得像个孩子。
我们当场和司机讨价还价,让他送我们去苏州。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一开始 还有说有笑,最後她居然会睡着了,软软地靠在我身上。随着车子的颠簸,她饱 满的双峰时不时的压在我手臂上,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又不能太过造次,只能和 司机师傅说话以分散注意。
那时,西山太湖大桥还没有造好,去西山要坐船,我们决定住在东山宾馆。 它建在太湖旁边的小山坡上,旁边有一坐古典园林,环境优雅。
雨渐渐停了,我们也懒得走远,爬上宾馆所在的那座小山顶上,那里有一座 别墅式样的总统房,据说後来江泽民来过几次。别墅旁边是一块人工绿地,在那 样一座小山上有这样一块绿地,倒是别有风味。我和李凭着栏杆,兴奋得指手划 脚。
俗话说,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果然是名不虚传。雨刚停,烟波浩淼的 湖面上泛起阵阵白雾,围绕着远处的青山绿岛,宛如仙境。大雨把整个东山镇洗 得特别翠绿,那种绿,彷佛随时都会滴出水来。刚好是枇杷成熟的季节,空气中 弥漫着清甜的味道。这样的环境对我们久居都市的人来说,真是心旷神怡。
“我要是一只鸟该多好!”李张开手臂,作欲飞状,那个样子就好像後来的 电影《Titanic》中的场面,我不知道斯皮尔伯格是不是从她那儿得到的灵感?她 穿着T恤,下摆束在牛仔裤中,手臂抬起的时候,把蛮腰丰乳的轮廓暴露无遗, 隐约还能见到她乳罩带子的痕迹。
“我把你推下去,你就会飞了。”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假装着要把她推下 去。她对我这个亲昵的举动似乎并不在意,“那我也非把你拉下去不可!”她手 缩回来抓住了我的手,触觉非常柔软,微微有点汗意。
这个举动像是在鼓励我,我胆子大了起来,猛地从後面把她抱在了怀里。有 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使了非常大的力气,免得被她挣脱。
出乎我的意料,她没有挣扎,似乎被我的行为吓呆了,一动也不动。大约几 分钟後,我们热烈的拥吻了。虽然是和她第一次接吻,彼此好像已经非常熟悉。 她显然有些经验,我能感受她内心躁动的需求。毕竟,她是个二十四岁的成熟女 人。
我大着胆子将手伸进她的衣服内,贴着她的肌肤,从腰际渐渐向上游移。待 触到乳房下缘,我迫不及待地将她整个乳房握住,这时才发现,她的乳房比从外 面看来还要大,我极尽所能的将手张大,也不过能覆住三分之二左右!一边吻着 她,我的手一边在她的胸口搓揉,在我的掌心满是柔软,而她在热吻中,偶尔不 自觉地吐出几响哼声,而身子也多了些不自主的扭动。
“回去吧!”热吻过後,我说。
她点点头,我们都知道“回去”的含义是什麽,彼此的欲望已经暴露无遗。
下山的时候,我们坐了宾馆的室外自动扶梯,我搂着她的小蛮腰,她把头靠 在我的臂上,好像已是一对难分难舍的情侣了。我们一直默默无语,因为所有的 言语都已多馀,隔着薄薄的衣服传来的氤氤的少女体香迷醉了我。
我和她的房间相邻,我掏出钥匙牌打开我的房门时,她有些迟疑,微微地颤 抖∶“我┅┅我┅┅”我把她拥在怀里,嘴唇轻轻地压在她的朱唇上。一刹时, 她慌乱起来,头往後仰,想挣脱身子,但身子却被我的手臂抱得紧紧的,动弹不 得。接着,我的一只手已按在少女饱满的趐胸上,一种触电般麻趐趐的感觉迅速 传遍了全身。而怀中的她,也是四肢发软,一阵昏眩,情不自禁地,她开始回吻 我。开始是嘴唇巾着嘴唇,然後舌尖绕到了一起。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芳香,我 们吻得浑然忘我,她始终闭着美目,听凭我把她抱起来,抱进了房间。
我们从倾注了无限激情的热吻中醒来,她已全身瘫软,无法移动半步,她的 双臂勾着我的脖子,发烫的脸靠在我的胸膛上。
我抬起她的头,吻她光洁的额头,仔细的端详她。圆圆的脸庞楚楚动人,Ω 形的短发,两颊绯红,双眼脉脉,朱唇鲜艳,脖颈细长,趐胸饱满而挺拔。我心 中一荡,又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脸贴着脸,轻轻地摇着。
我搂着软玉温香,亲吻着她芬芳的柔发,她的饱满坚挺的乳房趐软地贴着我 的下胸,而她的腹部则被我男性膨胀的欲望有力的顶着。她已经意乱情迷,抬起 头,闭着美目,把朱唇送上,我们又深深地长吻。
这次我吻得非常的轻柔,好像怕打碎了她。我又无限轻柔地用舌头舔她纤细 光滑的颈项和手臂上裸露的肌肤,她仰着头,小嘴微张,轻声呻吟。我一边轻揉 她的趐胸,一边把她的T恤从下往上套了出来。
现在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碎花的素色乳罩,我终於看到了她容易令人遐想的 巨大胸部,这样的乳房和她小小的身体似乎有点不成比例。她的皮肤微黑,却非 常光滑。我舔着她丝绸一样的肌肤,停留在乳罩上,她开始急遽地娇喘,娇躯绵 乱滚烫。我的手顺着她的裸背抚摩,解开了她乳罩的搭扣,当我的嘴含住她胸前 的那颗樱桃时,她失声叫了出来。我以为弄痛了她,放开她。
她似乎冷得发抖,颤抖的乳峰夹着深深的乳沟,那儿挂着一块玉。屋里静得 出奇,彷佛都能听到彼此“咚咚”的心跳。她下意识的欲用手遮住自己的乳峰, 却被我轻易的抱了起来,一把掀开床罩,重重地把她放在床上。
我飞快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她勇敢的看着我,拢了拢散乱的秀发,骄傲地耸 立着的乳峰随着她手臂的动作上下微微地颤动,宝石一样的乳头半露半陷地嵌在 乳晕上,纤瘦的腰肢与丰满上翘的屁股形成一段优美的弧线,一直沿伸到挺拔浑 圆的腿和纤细的脚踝。
我没有马上脱掉内裤,她看见我又粗又硬的勃起撑起了一座巨大的帐篷,呼 吸又开始急促,低下头把视线逃离了我。我舒展身体在她旁边躺下,热烈而饥渴 的网在她身边张开了,她侧过身去,我的手从她腋下伸过去,合拢在趐软的乳房 上,紧紧把她拥在怀里,胸膛贴着她光滑的後背。我双腿结实的皮肤正触着她, 双肋的挤压把灼热的甜蜜射进她的双乳。这种甜蜜融化了她,她的喘气变成了轻 声的呻吟。
我一手捧着一只乳房,用指腹或轻或重地从外向内画圆,一直到已经微微突 起的乳头,我的嘴从侧面舔她的耳垂。激情已经包裹着她,春情荡漾,她扭动着 身体,纤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小而翘的臀部磨察着我勃起的前端。
我欲火中烧,双手加重了力量,猛烈的挤压她的嫩乳,然後转身压在她的身 上,让她俯卧着。我沿着背面起伏的曲线,舌头慢慢向下舔去。手也从乳房向她 下身伸去,解开了她的裤子。她很合作,曲起腿,我很容易遍把她的裤子脱了下 来。我伸进她的镶着花边的内裤,停在微微湿润的芳草地上,既而又温柔地褪下 了她的内裤。
我的手和舌像烧红的烙铁,抚到她哪儿,哪儿便燃烧起来。她腰肢激烈地扭 动着,像跳动着的火苗。我的脸贴着她屁股,温柔而坚决地分开她的腿,少女最 隐秘的森林暴露在我的眼前,在那芳草覆盖的中心,蓬门已微微开启。我十分轻 柔地舔着她大腿的内侧根部,甜蜜的气味让我心旌摇荡。
我故意不巾她的芳草地,只是用滚烫的呼吸袭击它。她喃喃地说着我不懂的 语言。我已融化了她那一丝儿最後的羞怯,全部的感觉器官都被我唤醒了,柔软 肉感的身体像琴弦一样被我拨弄着。
她弓起脊背,又无力地倒下,我顺着她玉腿内侧吻下去,双手不住地按摩她 的臀。当我的嘴唇巾到她纤细的脚��时,没想到哪儿是她的敏感区,她电击一样 的颤抖,不堪重负似的大声呻吟。
我下了床,站在床尾举起她的一条腿,把她的脚趾含在嘴里吮吸,她激动地 翻过身来,玉手按着自己的乳房,脸上满是迷醉的表情。我慢慢脱下自己最後的 一点障碍,男性雄壮的裸体展现在她面前,小弟弟昂然挺立,粗大如柱,坚硬如 铁,此刻对於她,它就是国王的权杖,等待着它雷霆万钧的一击。
她像是被我吸了起来,跪在床上,用莲藕一般的玉臂环绕着我的身体,滚烫 的脸贴在我的胸膛上,我的小弟弟都要巾到了她深深的乳沟。她的手在我背上划 过,留下深深的指甲印,她抚摸着我结实光滑的臀,感受到我无比的冲动。
我放低她,俯身吻她柔软高耸的乳房,她的乳房如一只丰梨,和纤细的腰肢 形成强烈的对比。我的舔吸,使她的乳头骄傲的挺出,像受了一种强大磁力的吸 引,她身子向後舒展着,尽情地承受着我的爱抚。我用力按住她的臀,使它更贴 近我的下身,她的浑圆的玉腿分开来夹住我的腰,她愈来愈向後仰着,乌黑的柔 发铺在床上,她的绯红的娇脸上满是汗珠。
我猛地抱起那青春而又富有弹性的肉体,倒在床上,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脚、大腿、臀部、胸,和脸都融化在一起。我一面抚摸着她光滑柔软的皮肤,一 面亲吻她,我的舌尖从她的脸颊开始,沿着她曲线优美的身体一侧,一直亲吻到 她那可爱的小腿,再沿着另一侧吻到花瓣的中心。我舔着她流出的爱液,又舔过 她平坦温润的小腹、激胀的乳头、光滑细长的脖颈。
她寻觅着,终於找到了我的嘴唇,就再也不放地紧紧亲吻着。与此同时,她 那震颤不已的美丽肉体开始不停地蹭动起来。她两腿大张,激动得弓起腰来,不 停的起伏。我感到身下彷佛就是那厚厚的、软软的羊草,耳边呼呼响起远处田野 吹来的风,那花心彷佛是黑洞,吸引着我。而我粗壮的雄起顶在了她的花房口, 正跃跃欲试,马上要闯关夺隘,直捣龙门。她的花瓣已微微分开,含住了我锐利 的前峰。
她的娇喘愈来愈急促,似乎已迫不急待,春情火山一样的爆发。她的莲藕似 的玉臂举起来,纤手抓住我的肩膀。我伏下了身躯,紧紧抱住她,在她恍如天籁 的嘤咛声中,与她合而为一。
此时此刻我要发泄几个月来积聚的欲望,向这个可爱的少女突进,我的脸上 闪动着疯狂、放肆的笑容。她任凭我自由地施骋,我时而冲锋陷阵,时而迂回突 击,时而翻江倒海,时而轻轻抽送。我们变换着各种姿势做爱,她是如此敏锐, 虽然经验不算很多,可只要我一点的暗示,她便能心神领会。我们配合得天衣无 缝,如鱼得水。
她的灵魂翩舞在焰火之中,贡献出的热情幻化出一朵朵美丽的春花。无意识 地,她的十指深深陷进我的背,我感觉痛,却更体会出她的陶醉;为了与她携手 共登天堂,我加快了律动,在最後一次冲刺中,我们一起悠游於快感高潮中。
震栗依旧不放过她疲累的身躯,我们死死的抱在一起任快感的馀波飘荡。整 个做爱的过程,除了呻吟,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很累吗?”我问她。那是一定的,我们中午没吃嘛!我心疼地轻抚她汗湿 的额。玉虹无力地颔首,乾涩的唇蠕动了下,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想喝水?”我看她抿唇的动作,猜出了她心底的想法。
她点头,我立刻跳下床,为她倒了杯水上来。她伸手想接水杯,却发现每一 根手指都还沉醉在快感中不愿醒来。我理解似地含了口水,体贴哺进她嘴里。
冰凉的水润泽了她疲惫的身躯,脱离了乾枯的嗓子终於可以发出一声叹息∶ “你的力气好大。”
我微笑地摇头,故意说∶“是我太粗鲁?”
“没有哇!”她脱口而出,又忸怩地咬着手指,声音低如蚊呐∶“其实┅┅ 我觉得很好┅┅”
我的眼角、眉梢全因她这句话而扬起欣���的弧度,蓦地,我弯下腰抱起她赤 裸的身子。
“啊!”她惊叫一声∶“你┅┅”
“你很累了吧?洗个澡,睡一觉,我们出去吃饭。”我抱着她走进浴室,放 满一浴缸的水,再将她轻置进去。
“哦┅┅好!”她颤抖着、伸手去取沐浴乳。“我来。”我拿了条毛巾,按 出一些沐浴乳在上头,以热水援揉出柔细泡沫。
“咦?”她看着我手执毛巾擦洗她光裸的身体。我要帮她洗澡,却让她诧异 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太用力吗?”
玉虹猛摇头。我温柔的擦洗她,不仅清洗她的身体,连十根脚趾都被万分细 心地照顾到了。
我帮她洗好澡,抱她上床。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上,她的激情稍退,她的脸上 挂着一丝赞许的神色,说∶“你也很温柔。”
听到这样的赞许,作为男人,自然是十分得意的。常听人说∶男人是性的动 物,而女人要的却是爱。许多男人也只会在床上温柔,等他们满足了,不是倒头 呼呼大睡,就是起身去做他们的事了。玉虹不是纯情少女,她有过性经验,但是 所有的女人都需要温柔的,要和女孩真正的鱼水交融,温柔是必须的。我虽然不 是每次都能做到,却尽量这样做。
我和玉虹在东西山渡过了难忘的两天。奇怪的是,即使有了肌肤之亲後,晚 上她也死活不肯和我一个房间睡。回到上海後,我们又恢复了同事关系,好像苏 州之行根本是个梦境。我几次找她,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後来我知道,她其实 有个男朋友在国外读书,她也盼望着早点出国和他相聚。
那一年的秋天,我跳槽去了另一家公司,然後被派到北京做分公司的经理, 我和她的联系渐渐少了。许多年後,我再见到她,她已经是个妈妈,明显的发福 了。我不知道她最终的结婚对象是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
欲望游戏(四)
去北京,名义上是做分公司的总经理,其实下面没有几个人,客户也不多。 公司在首体附近租了几间写字楼,我暂时住在奥林匹克酒店。虽然到底能不能打 开局面,我一点也没有底。我刚满二十五岁,在这样的年龄上被赋予独当一面的 重任,总会让人踌躇满志。公司的王总能看上我,或许是因为我能够从原来公司 带几个客户去北京,那几个客户对北商所的交易品种感兴趣。後来我知道,他还 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年轻,比较容易控制。
我是第二次来北京。刚来的时候,总让我想起了89年和珊在北京的点点滴 滴。我住的附近就是紫竹园,那一年和珊一起去过的,如今却物是人非,令人感 慨万千。
自从珊走後,我只有和玉虹在苏州之行做爱过几次,此外就再没有其他女孩 了。欲望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折磨我,我不是个保守的人,也想过去找妓女,但 要知道,人跨出那一步并不容易,况且,我的心中还残存着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我也不想另外找一个女朋友,我害怕再一次被伤害。
我喜欢北京的深秋,那种天高云淡的感觉。不像上海,热的日子刚过,一下 子冬天便来了。我是北方人,喜欢四季分明,觉得那样才能体会岁月的流转。不 过,我不喜欢北京到处弥漫的政治氛围,就像北京的城市建筑,给人大而无当的 印象,彷佛一切都是为显示某种崇高和伟大,缺乏以人为本的理念。我喜欢精致 的、让人感觉舒适和体贴的环境。这点,我又像是南方人。
公司有一辆旧的公爵王供我用。我刚学会开车,有时候和在北京的同学开车 出去玩。他们很羡慕我,毕业没几年,混得还可以,这让我有点得意。不过,大 多数时间,我都是和客户在一起。
有个客户叫陈小云,是跟我来北京的。三十多岁的大胖子,说话特别黄。我 和他同住一个酒店,自然接触也最多。听他说,他在海南做房地产,狠狠地赚了 一笔,然後功成身退,後来事实证明了他非常明智。有了钱,他便在外面花天酒 地,老婆跟他离了婚,女儿跟了他老婆。他老跟我说起他的风流韵事,像个大哥 一样开导我,说什麽趁年轻要多玩之类的,让我听了心里痒痒的。
他经常带我去北京的风月场所。和小姐打情骂俏我可以,要动真格,我还是 有点放不下。他也不勉强我,自个开心。直到有一天,大概是来北京快两个月了 吧,我和他一起来到一家夜总会。
那是一家看样子还很高档的娱乐地方,我们来过的,那里经常有模特表演之 类。记得那阵子新的客户一个也没拉到,我自己倒是做单赚了不少钱。私人账户 上第一次有了50万,那是在我心中不算小的数目。有了钱,胆子也好像大了一 点,欲望更是蠢蠢欲动。
佳丽们一出现在舞台上,台下是一片叫好声。说佳丽们是时装模特有些不太 准确,说她们是身体模特则不会有人有异议,她们穿着展示热带风情的服装,一 次次出场,把她们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胴体尽情地向观众裸露。修长的玉腿像手电 筒一样照耀着深夜不归的寂寞男人们的心房;秋波闪闪的眼眸传递出电流一样的 能量,让台下的男人们颤抖不已;称得上美丽的脸蛋像月亮一样让人难忘。
有个女孩,身材高挑丰满,皮肤雪一样的白,一头妩媚的大波浪长发。那双 美目,你看她的时候,似乎觉得她也是在脉脉含情的看你。她的样子吸引了我, 看得我目不转睛,特别是她穿着三点式出场的时候,我的眼光恨不得穿透她那层 薄薄的布。
“看上那个小姐了?”陈问我。男人在女人身上,感觉总是相通的。
我笑笑,不置可否。心想她们是模特,又不是坐台小姐,看看而已,又能怎 麽样?
陈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脸的坏笑∶“想不到纯情少男也动春心了啊!要 不要我帮你搞定?”
“好啊,我倒要看你的本事。”他的取笑让我有些不舒服,我回敬他。
“真的!多花点钱而已,你可不要到时候打退堂鼓啊!今天我请客让你尝尝 鲜。”
我还没有回答,他便起身把领班叫过来,他似乎和这领班认识。
他问∶“她们出台吗?”
领班说∶“不知道,这个团刚来,可能有点困难。”
他听了这话,随手塞给领班一百元,说∶“就是那个,还有後面那个嘴角有 颗黑痣的女孩。你去问问,价钱好说。”
领班说试试看,接着钱就走了。过了一个节目,他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对陈 说∶“搞定了,不过价钱有点贵┅┅你看┅┅?”
“多少?”
“每人三千,陪夜。”
“他妈的,又不是处女,怎麽这麽贵?”陈看了看我,随接说∶“看在我这 位老弟的份上,就这个价吧!”
领班走後,陈朝我眨眨眼,说∶“怎麽样?搞定了吧!”
我真的没想到会这麽容易,不禁感叹钱的伟大。如果我在大街上巾到那个漂 亮的女孩,打死我也不相信出三千块就可以上她。我对到底要多少钱并不知道, 以前要小姐坐台、唱歌、喝酒,一般给个二、三百的小费,高兴的时候也有四、 五百的,这下我真的有点忐忑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其实是一瞬间的事,我想了很多,心里有点兴奋,也有点 乱糟糟。终究是欲望战胜了,管它呢,大家不都是这麽玩的吗?我还装什麽正经 呢!?我安慰自己。
我和陈分别给自己看上的模特各送上一束鲜花,陈看上的那个有痣女孩还特 意朝我们这儿看,双目如电,充满了野性和性感。
演出结束後,她们来了。我看上的那个叫颖颖,另一个叫蒙蒙。我们一起去 吃夜宵┅┅
我开着公爵王,颖颖无比美好地坐在我身旁的位子上。窗外清风徐徐,夜色 美好,华灯绽放。我用眼角馀光看着她,她如鲜花一样,静谧地盛开在我身旁。 从反光镜里看见,陈和蒙蒙已经像情侣一样如胶似漆。
我像一个没经验的年轻教师一样,因为有些紧张,把一堂课的内容用十分钟 便一股脑地说光了∶“你多大了?”、“什麽时候来这的?”、“家是哪的?” ┅┅而她也像一个刚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十八岁。”、 “刚来。”、“哈尔宾的。”┅┅
陈和蒙蒙坐在车後座喁喁私语,时而发生笑声。我说∶“笑什麽呢?”
陈说∶“你小子审问犯人呢?”
蒙蒙更笑声很响。我非常尴尬,自嘲道∶“是啊!是啊!我以前就是个条子 啊!”颖颖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笑里透着少女的妩媚。
陈说∶“我来说个段子吧!”
“酒足饭饱怎麽办?带到舞厅转一转;一身臭汗怎麽办?桑拿池里涮一涮; 涮完以後怎麽办?找个小姐按一按;按出情绪怎麽办?拉出小姐干一干;干完以 後怎麽办?找个大款算一算;算完以後怎麽办?给个项目换一换;┅┅”
蒙蒙听了,直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一对粉拳在陈身上乱捶。陈很是 得意,得寸进尺,要蒙蒙亲他一口作为奖赏。蒙蒙不允,也念了一首打油诗∶
“喝酒改用碗,送礼用公款,男女关系没人管,还说社会风气根本好转。”
这些其实我早就听过了,只是跟着她们乾笑,那样子一定很可笑。宵夜的时 候,我们四个人不咸不淡地扯着笑话,两个女孩儿很容易地发出爽朗的笑声,就 像静默的夜里突然绽放的烟花,那麽夺目、那麽灿烂。时间很快就到了午夜,我 们开车和两位女孩回到住处。
“你是不是常常带女孩子来?”进了房间,颖颖脸上展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说呢?���很重要吗?”我假装老练,把问题还给了她。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紧张得要命。和一个认识才几个小时的女孩上床,我 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她脱掉羽绒风衣,里面是黑色的紧身薄毛连衣裙,裹着她姣好的身段。她大 概有一米七以上,两腿非常的修长,看上去似乎比我还要高。她看我没有什麽行 动,便款款地走了上来,坐在我地腿上,也不说话。
“颖颖,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我轻轻地厮磨着她细致的粉颈。她的肤色 给人让人联想到刚出生的婴儿,从颈子到香肩的优美弧线没有丝毫的瑕疵。
“香奈儿十九号,你喜欢吗?”
我心里一惊。我也曾经给珊买过一瓶香奈儿十九号!那是她生日的时候,她 非常非常的高兴。“嗯,不错!”我胡乱答应,继续以嘴唇轻吻着她的颈子。
“你亲得我好痒喔!”颖颖一面笑着讨饶,一面紧拥住我的背。我停下吻她 颈子的动作,轻抚着她的长发,两人就这麽四目交投着┅┅
颖颖轻轻抬起她细长的手指,柔柔地在我的脸颊抚弄着∶“你脸上的胡渣, 摸起来好性感┅┅”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胡渣到底有什麽性感,我想她可能在讨好我、挑逗我。
“吻我┅┅”她双眸轻垂,双唇有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般微微绽放。我俩就这 麽忘情地深吻着,以交缠的舌头确认对方的存在。
也不知道吻了几分钟後,她说∶“我去洗个澡。”
她的话正中我的下怀,我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
她进去的时候,我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发现自己脸上泄上了她的口红,那 样子非常滑稽。我用面纸擦了擦脸,暗问自己,镜子里真的是我吗?这一切,好 像是一场春梦。
她浴室里的水声提醒我这不是梦,我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脱得只剩下短 裤,然後钻进被窝。水流打在她身上发出的声音极大的诱惑了我,我的脑中想像 着她现在的样子,小弟弟不知不觉竖了起来。
没有多久,她便出来了,围着浴巾。走到床前的时候,她很自然的揭开了浴 巾,她的脸上非常平静,好像我们是多年的夫妻。
她进了被窝,便似蛇般贴在我身上,光凭触感,我便确定她果真光溜溜也! 那肌肤真的是冰凉爽滑,也许是从小浸润了哈尔滨的冰雪吧,我感觉自己在微微 的颤抖,似乎能听到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大半年了,我没有和女孩子有这样的 接触,生理的欲望自然非常强烈。很奇怪,我居然并不是特别想立即进入她,我 像躺在微波荡漾地湖面,任凭冰凉的湖水轻拍我的身体。
她有点诧异,问我∶“你不会是处男吧?”我被她的话逗笑了,一下子放松 了许多,我说∶“是啊!和你是第一次。”
她也笑了。只有在她笑的时候,才有那种十八岁少女的娇憨。
她爬在我身上,扭揉胴体,她那细嫩柔若无骨胴体慢慢的逗旺我的火气,她 不但由上往下吻,双手更轻柔地到处爱抚着。她的两只丰乳像倒挂着的钟乳,乳 尖非常技巧的摩娑着我,看得出来,她在努力让我舒服。这样的女孩,看来三千 元不算太贵。
她吻得非常仔细,不肯遗漏我的一切。她的纤手伸进了我的内裤,握住那粗 壮的雄起,轻轻的捏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眨了眨眼,说∶“你好大啊!”我不 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她的话还是让我有男性的骄傲。随即她低下头,用 嘴把我的内裤一点点的褪下,然後,将我蛰伏已久、蓄势待发的雄起含入口中。 她的舌头不时逗弄着它,当她抬起头来时,从她的眼神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她狡 诘的笑意。
她轻轻的吸舔,时而含吞,时而轻咬。我承受着她,我们好像角色错位,变 成我是女的了!不过,那样的感觉也很奇妙。我不需要太在意她的感觉,全部身 心都在感受她给我的阵阵快感。我全身舒泰无比,如同腾云驾雾。
终於,我也不甘示弱了。我欠起身,这时候,被子早就滚到一边去了。我开 始爱抚着她的双乳,原本已经相当丰满的乳房,由於她是俯卧的,更显得难以盈 握。我费力地将右手伸到她的下面,慢慢从她的屁股游移到花房外围,将手指探 入她温暖柔润的桃园洞里进进出出。
“呜┅┅呜┅┅”她含着我的分身,无法畅快地发出呻吟。我的右手始终保 持在她洞里抽插的动作,左手当然也未曾忘记给予她柔软的胸部持续的爱抚。
她放开了我,腾出手来,去抓床头柜上的小包。我正诧异她想拿什麽,她从 里面拿出一个避孕套,很熟练的把它打开。接下来她的行为让我大感惊异,她居 然用嘴帮我套上了,我没有想到她的嘴竟会如此灵活!
“要我呀!”她亢奋的道。我立即也亢奋的吻她,她的嘴里满是我的气味。
说着,颖颖起身跨在我身上,对准位置,将我导入她那已是泛滥的花房,口 中发出被充实的叹息。先是上下慢慢抽动,互相感受着摩擦,後来她扭动灵活的 腰身,前後活动旋转,那姿势就如印度女人跳肚皮舞一般。抬眼望去,她秀发飘 舞、双眼微合,一手托着自己的乳房、一手按在我身上,交合处发出的美妙的声 音。
她才18岁,18岁还很嫩,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少女式的,那种只有少女才 有的紧紧钳住的感觉使我的心在阵阵发颤。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珊的影子,彷佛眼 前的女孩就是珊。
这使我更加激动,我想放松自己,可感觉越来越强烈,如同要爆炸一般。我 急忙按住她的腰,示意她暂时停下,颖颖知趣的停了下来。过了片刻,我调节了 一下神经,感觉好多了,抬动腰股,向她冲刺。可能由於刚才太紧张的关系,小 弟弟竟然有些疲惫,硬度已不如从前。
“你怎麽了?”她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我没有回答,但她随接便知道了我的需要。颖颖释放出我湿漉漉的小弟弟, 再次俯身,一口把它含进去,卖力地吹舔起来。片刻,小弟弟在她的口中得到恢 复,挺身爆胀。她又跨骑在我身上,很轻松地把它套入她的花房,继续旋转。
颖颖依然是秀发飘舞,汗水也出来了,她口中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下 面春水涟涟,动作愈加激烈。忽然,她的神情起了变化,下体剧烈摇动,喘着粗 气。我不知道她那迷醉的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不过我确实感觉到自己被她夹得 好紧。她的表情也感泄了我,快感如波涛汹涌,冲击得我头晕目眩!我终於忍不 住了,如决堤的洪水奔涌了出来。
等我小弟弟停止跳动後,她立即离开了我的身体,帮我取下套子,用面纸包 好,扔在地上,然後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如同瘫痪了一般。我也是浑身软绵, 遍体通泰。
良久,我们才缓过神来。她拿面巾纸擦拭我的小弟弟,然後为我穿上内裤。 我点燃一枝香烟,满足地躺在床上,看她清理自己。
“你感觉如何?”她靠拢过来,依偎在我的怀中。
我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用拇指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很舒服。你 呢?”
“只要你舒服!”她听了我的话,高兴地回吻我。
那天夜里,我们在被窝里抱作一团。我们互相爱抚,後来又做了一次。整个 过程中她显得很主动,她让我登上颠峰,又跌入低谷。黑暗中,她仿若一团火, 燃烧了我,燃烧了整个冬夜。那晚,天快亮了我们才睡去,我在梦中彷佛听到了 她的呓语。
第二天醒来,已经很晚。颖颖倚在床上,任一头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她的 眸子在那一刻清亮极了。我抱住她时北方的飞雪迅速飘临我们的城市,在南方的 天空下,我看到一位明眸皓齿、长发缤纷的少女。我竭力想走近她,然後,她便 不见了。我抚摸着怀中柔软温热且极真实的胴体,感觉着心上的一些惆怅。
第二天��周六,我本想邀她一起去长城看雪,她不肯,我也只好依她。虽然 陈昨晚已经给过钱了,我还是又拿了几张给她,她也没有推辞,妩媚地笑了,对 我说了声谢谢。那个时候,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和她,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几天後,我又见了她一次。我带她去了故宫,那天我们没有做爱。後来,她 便随演出团队走了,我再也没有见到她。我衷心地祝福这个陌生女孩,希望她这 一生幸福。
这是我第一次用钱买性的经历。原来跨出这一步这麽容易,不谈感情的性没 有什麽特别的地方。我得到了快乐,她得到了钱。如此而已!以後,我经常带女 孩同宿,只要赚了钱就去找,我喜欢那些娱乐场所唱歌、跳舞的女孩,虽然价格 贵一点,有时候她们还不肯,但她们都比较漂亮。
有时候我也讨厌自己的堕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问自己。我回答说,我 快乐吗?如果快乐,那就足够,难道还有比让自己快乐更加充份的理由吗?
欲望游戏(五)
中国经济在短短的时间内急剧变化着,炒房地产已成了明日黄花。炒地皮者 把人民币拿走了,而真正在花高价买来的地皮上盖房的主儿们,却接到最烫手的 山芋。大量的烂尾楼像秋天没有及时收割的庄稼一样,烂在地里;而期货业却在 经历最後的疯狂,各行各业的热钱流了进来,什麽品种都交易火爆。
作为期货业的从业人员,我幸运的巾上了这个年月。北京分公司的规模迅速 的扩大了。那一年,公司每月的佣金收入都超过了百万,职员也从几个人增加到 了二、三十人。我们知道,这种疯狂炒作,投机过度的日子不会太长,所以都趁 这个机会拼命捞钱。
许多客户拿的是国家的钱做的,实际上,他们自己也在做,把赚钱的单子归 自己,亏钱的归国家;或者自己做了单子,用国家的钱来抬轿,这些人赚得盆满 满。他们这样做,当然需要我们的配合,所以我们个人自然也能得到很大的好 处。
公司最大的客户来自河北的一家物资流通公司,老板姓王,是个女的,赌性 特别大,动辄融资上亿甚至几个亿做庄家。那个时候,中小散户如果不跟庄,很 容易被剧烈变动的交易价格打爆仓,以至血本无归。交易所纯粹成了庄家们豪赌 的赌场,谁的钱多谁就赢。王老板的融资能力特别强,好几次大的行情她总能挺 到最後,成为赢家。
当然,她在许多经纪公司都有仓位,我们公司是其中的一部份。公司收她的 佣金非常底,还给她很高比例的回扣,对她中饱私囊的行为也大开方便之门。即 使这样,她的单子佣金也占公司收入的一半以上,而且,我自己跟她的庄也赚了 不少钱。
我很快有了二、三百万的资产。一个人刚有了钱,而且钱来得容易,各种欲 望也更加膨胀起来,整天花天酒地、泡女人,大把大把的花钱。这种花费,大都 可以以招待客户的名义在公司报销。
这样的日子过一个星期,人会很兴奋,过一个月,便比较习惯。时间一长, 我便感到非常非常的无聊,无聊的日子更需要花天酒地来麻醉,当曲终人散的时 候,当纵欲过後,无聊就成了一剂毒药。我变成如此这般的看女人,主观上,有 想和她上床的和不想和她上床的;客观上,有可以上床的和不可以上床的。有时 候,甚至在大街上看到漂亮女人,我都会暗暗琢磨她该属於哪一种。
第一次看到金盈盈,我就把她归为主观上想和她上床的一类。但她是不是属 於客观上可以上床的那一类,我一点也没有把握。
她是一家银行分理处的业务员,是个标准的美人∶二十出头,皮肤白皙,丰 胸、柳腰、臀翘、高挑长腿,双眼皮、浓又密的睫毛、大眼睛、高挺的鼻子,五 官分明。像她这样的女孩,傍个大款绰绰有馀,既然她还在银行做小业务员,为 了吸储而奔波,所以我对她一点也没有把握。於是,我决定想办法和她上床,把 她作为我无聊生活的一点挑战。
我开始的想法确实很卑鄙,我只是想和她上床,就像与那些娱乐场所的女孩 子一样。当我最终和她上了床,发现她还是处女,我後悔了。她很在乎自己的初 次,这样的女孩,现在是珍稀动物┅┅
她找我,是想要我把公司的客户保证金存到他们分理处。我在银行呆过,知 道他们每个员工都有这样的任务,奖金就是靠吸储的多少决定的。她恰如其份的 施展漂亮女孩的魅力,既不过火,也不一本正经,她还说她愿意用吸储奖的一部 份作为回扣给我。
她说话的时候,我直视她动人的脸,她竟然有点扭捏了,说明她还很纯。我 希望和她上床既不太难,也不要太容易∶太难了,我没有耐心;太容易,我会索 然无味。我不像那些真正的大款那麽有钱,不过我比他们的大多数要年轻;而相 对大多数年轻人,我比他们要有一点钱;所以我决定利用我的优势。
我当即答应她,而且对她说我不要回扣。可能没有想到第一次来就有这麽好 的效果,她欢呼雀跃,对我千恩万谢,小女孩的样子暴露无异。其实我还留了一 手,只答应划过去了三分之一,调调她的胃口。
我和她的游戏就这样开始了,虽然这个开始一点也不浪漫。我不再去风月场 所,就像所有追求女孩的故事一样,我带她玩遍了北京和附近所有可玩的地方, 隔几天就给她送花,给她讲我以前的故事,有事没事便和她煲电话,给她买各种 不算便宜也不算太贵的东西。我甚至像个初恋的大学生,给她拉我最拿手的小提 琴(我对小提琴还蛮有自信,我六岁就开始学了,以前还在学校得过奖。)和写 一些酸酸的诗┅┅这让我找到了一点以前和珊谈恋爱的日子。公司的同事都说我 是浪子回头,我也不置可否,总是笑笑的作答。慢慢的,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对我 的好感。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得到她的。
每次相见,她总是像欢快的小鹿一样跳跃着跑过来,用双手和我击掌相庆, 这是我们相聚时的唯一身体接触。游泳馆是我们最常光顾的地方,她说她要保持 身材。而我也非常愿意奉陪,因为我迷恋她穿泳衣时露出的修长的双腿,沉醉於 欣赏她音符一样优美的泳姿。
第一次接吻是她生日的那天。在一个酒吧里,我和她的几个同学朋友为她庆 祝,大家都很尽兴,她快乐得像只蝴蝶般飞来飞去。我送了她一块雷达女表,这 是我第一次送她比较贵重的东西,她推托了半天,最後还是在她朋友们满是羡慕 的目光中收下了。不过有一个小伙子,他看我的目光始终带有敌意。
结束後,我开车送她回去。望着车窗外的霓虹夜色,她对我说,有个男孩子 一直在追求她。我知道她说的不是我,但我一点也不吃惊,像她那样的女孩,如 果没人追求,才会让我吃惊。不过我还是装作很吃醋的口气问她,是不是刚才那 个高高大大挺帅气的男孩。
收音机里放着田震凄凉古朴的歌声∶“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乾了这杯酒/ 忘掉那天涯古老的愁/醉到天尽头/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 /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乾了这杯酒┅┅”
盈盈第一次用锥子般锐利、幽潭般深邃的目光看着我,她问我∶“你说我该 怎麽对他说呢?”
“他很不错啊!很帅,看起来你们很相配的。”我故意这麽说,却看见两行 清泪从她白嫩的脸上淌下来。那一刻我虽然心里柔软了许多,差一点想放弃自己 的计划,或者真心实意的爱上她。
那个念头就像天边的闪电,只维持了几秒钟。我没有去安慰她,闷声不响的 把车开得飞快。车停在她家附近,她把那块表放在车座上,说∶“谢谢你!不过 我真的不能收你那麽贵重的东西。”说完,她就下车往家里走去。
“盈盈!”我追了出来叫她,她头也不回,从她耸动的肩膀我知道她哭泣得 很厉害。
“盈盈┅┅回来!”我突然大声地叫她,在寂静的住宅区,我的声音格外地 响亮。她好像被我的声音吓坏了,停止了脚步,转过头来,我看见她的脸上泪雨 滂沱,吃惊的看着我。
我快步走到车後,打开後盖厢,里面是我早已准备好的九十九朵玫瑰和一只 她最喜欢的树袋熊玩具。
“这个你总该接受吧?刚才┅┅刚才在你地朋友面前我不好意思给你。”我 说。
她听了我的话,迟疑地走过来,看见那玫瑰拼出的心形,一下子破啼为笑, 扑在我怀里,不住的跺脚,手捶打我的胸,嘴里一个劲的说∶“你坏,你坏,你 坏┅┅”
我轻轻的���住她,装作很疑惑,说∶“我怎麽坏了?”
“你刚才┅┅刚才┅┅为什麽那样说!坏死了!”
我还想说什麽,发现她闭上美目,仰起头,红唇已经凑了上来,脸上还残留 着泪痕。她的头发很短,像个男孩子,更突出了她动人的脸形和五官。我吻住了 她,吻得比羽毛还要轻,好像她是个容易打碎的瓷器。
我又轻轻的吻她的脸,她脸上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特别可爱。吻乾了她的泪 痕,一边把手表戴在她的手腕上,柔声说∶“现在你该收下了吧!”
盈盈娇羞异常,晃了晃手腕,说∶“好看吗?”那副娇态,让人怜爱。
“当然好看!”我由衷的赞叹,那手表戴在她手上,真的是珠联璧合。我把 花和玩具一鼓脑儿塞到她怀里,大哥哥似的抚摸一下她的头,说∶“回家吧,早 点睡觉!”
“Bye-Bye!”她捧着满怀的喜悦,走了。
从那以後,她正式把我当作她的男朋友了。我说过,我开始认识她的时候, 目的就是想和她上床,把这作为无聊生活的一个挑战。和她接触频繁了,我吃惊 的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双面佳人∶有的时候静如处子,姣俏可人;有的时候风姿 撩人,热情如火┅┅
她从小跟着父母在新疆生活,直到高中才回到北京。她喜欢跟我讲小时候的 故事,在她的描述中,新疆彷佛是一个遍地鲜花和水果的快乐伊甸园,里面的人 整天跳舞和唱歌。她的新疆舞确实跳得很好,看她欢快地扭动腰姿、灵活地移动 脖子,真像一个美丽的维吾尔少女。我答应她,以後有空,一起去新疆,探访她 童年的足迹。
这段时期,国内期货的寒流渐渐袭来。由於狂热炒作,且黑幕重重,全国各 个交易所频繁出事,引起了国家的重视,许多恶炒的品种被停止了交易。国家开 始了对期货市场的整顿。
有一次,深圳有色金属交易所的一个品种被停止了交易,需要协议平仓。正 好,公司的客户有那个品种的单子,所以我要去深圳交涉。我让盈盈请假和我同 去,她很乐意,她从来没有去过南方。
我记得那是一个春日,我和盈盈逃离北京漫天飞扬的风沙。之前,我就计划 和盈盈完成身体最亲密的接触。我和她认识快半年了,她纯洁无邪的气质感泄了 我,让我的情欲藏在了千重山之後。不过,我的耐心在慢慢失去,我需要她青春 的身体来填补我情欲的空白。
飞机在淅冽小雨中降落。这样的雨在南方或许司空见惯,对於刚刚在北京的 风沙中煎熬的我们来说,真的让人神清气爽。盈盈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刚下飞 机,便在跑道上小跑,敞开双臂,昂着头,如果她的头发长一点,那个样子简直 就是个刚从天上下凡的仙女。许多人朝她看,她没有不好意思,我倒有点为她的 率性不好意思起来。
“喂,要上车啦!”我大声喊她,否则,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要跑到出站口。
她很不情愿的跟我上了车,嘴里唧唧呱呱,埋怨我不该在那麽多人面前大声 喊她,让她觉得自己出了洋相。这是女孩子的奇怪逻辑,她自己一个人疯跑倒不 觉得出洋相,而我喊她却让她出洋相了?!
那班飞机人很少,机场的电车里空空荡荡,我和她缩在後面的角落里。我抓 着栏杆,她依偎在我怀中。
我问她∶“你为什麽这麽兴奋?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和我出远门,来到陌生的 城市?”
她说∶“呸!才不是因为你,我喜欢潮漉漉的水气。”
“你又不是美人鱼,那麽喜欢水?”
“我就是啊,那是我的本能。”她扭了扭身体,骄傲的对我说∶“你看,不 像吗?”
“达尔文说,本能也可以变异的。”我故意和她抬杠。
盈盈突然笑了,附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当然会担心本能也会变 异啊,能把你变异成兔子的本能我就高兴了。”
我立即把手伸到她的腋窝下,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然後说∶“你说错了, 兔子的本能在这里。”盈盈立即笑着打掉我的手。
去酒店的出租车上,盈盈变得沉默起来,她双臂死死的搂着我的腰,脸埋在 我胸前,好像在思考什麽。不知道她是不是预感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和她将 要发生的事?
我们下榻在和平路的富临大酒店,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与香港隔河相望, 距罗湖联检大楼及深圳火车站咫尺之遥。我只定了一间房,她看着我从总台小姐 那儿办好手续,脸涨得通红。我知道她的心思,对她说∶“你看,这里一个房间 都要一千多,你帮我省点钱吧!”她听了,低着头,也不说话,一副娇羞的女儿 态。
安顿好,我马上要去交易所,我让她休息休息,等我回来。
我回来的时候,她不在房间,她显然洗过澡,浴室里残留着她的茵茵体香, 我蓄势已久的欲望开始不安份地蠢动着。没多久,她就回来了,说是出去看看街 景。她脱掉身上的外衣,露出里面的暗红色的羊毛衫。
盈盈就这样子坐在我的身边,我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体香味,氤氲咪 糜,荡心迷神,很快,我的情欲像山洪暴发般有股不可遏制的力量在作用它。
我转到她面前,低下身子,头埋进她的怀里,在急促地呼喊着她的名字。盈 盈搂着我的脖子,温柔而几乎是哀求地对我说∶“不┅┅”但这个时候,情欲主 宰了我,我心中的烈火在燃烧,我不顾盈盈的反抗把她推倒在床上,一件一件扯 掉她的衣服,她美丽的胴体赤裸在我的眼前。
我有一种破坏的冲动。然而,行动上,我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天鹅绒般美丽 的肌肤,细细地欣赏它,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不敢轻举妄动。我的手从 她的脸上一直抚摸到她的脚,然後回来,在她的两腿间犹豫着、徘徊着┅┅
我俯下身子,双手捧起盈盈的脸,热烈地吻着她的一切。这一刻,盈盈的眼 里含满了泪水,她也许是怕我,也许也是由於激动,曾经在黎明的暗夜里呼唤情 欲的风暴。
盈盈的身子在颤抖着,我抱起她的身子,将她的胸脯紧贴在我的胸前。她突 然搂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身子勾倒在她的身上┅┅
我以为她对我完全开放了,动作大了起来。但很快,我发现她的脸在变形, 她抱着我的手也移到了我的胸前,每当我有动作时,她就把我往外撑,两腿之间 也在试图避开我的冲击。盈盈的两眼始终紧闭着,有泪水往外溢,当她听到我呼 唤她的声音时,她重又搂住我的腰;当我刚刚要挤压进一点时,她突然“啊”的 一声,身子扭动了一下,脸上是更强烈的夸张的痛苦┅┅
那一刹那,我突然痛恨起自己来。我虽然早就知道她应该是个处女,事到临 头,我犹豫了。我这样占有她,对她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我清楚地知道,我不 爱她,因为我已经很难真正的爱上一个人。我只是想占有她,如果她不是处女, 我心理会平衡一点。
我伏下身子,搂住盈盈没有再动,情欲在我的心中开始慢慢的退潮,像是由 她的痛苦阻退的。过了一会儿,我把手按在她的额头上,盈盈睁开两眼,眼里是 汩汩的泪水,痛苦的表情依然凝固在她的脸上。我把手插到她的头发里,轻轻地 摩挲着。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开朗了一些,将手搭到我的脖子上,身体虚弱得 似乎只剩下最後一丝力气似的,很轻地飘出一句∶“好┅┅痛┅┅”
突然,盈盈推开我,一跃坐了起来,叫我拿一张纸给她擦擦。我从桌上撕一 张手纸给她,她在身子下面擦了两下,放到眼前看看,见什麽也没有,她疑惑地 望着我,像是发现什麽错误似的。
我突然笑了起来,她却转过脸去不理我,像是心被划伤似的。我把她重又抱 住,告诉她∶“我没有进去,哪会有什麽呢!?”
她像是明白过来了,但仍然不能完全相信,问∶“真的?”
我说∶“我干嘛骗你,瞧你那痛苦样,我哪舍得让你难受。”
她立即温柔地抱住我,说∶“怎麽会那麽痛?像是刀子在捅我。”
後来,我们一起穿好衣服,并排着躺在床上休息。深圳的第一晚,我和她各 自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情欲把我折磨得心神交瘁。半夜里,盈盈爬到了我身边, 她穿着睡衣,和我紧紧的抱在一起,她或许能够感受到我身体里面翻滚的情欲之 浪。
第二天我把公事办完,和盈盈一起去了小梅沙渡假。我们在海里游泳,由於 刚下过雨,天气偏凉,且天色也渐渐晚了,游人不多。游累了,我们依偎在一处 安静无人的沙滩上,晚霞燃烧了西边的天空,映红了彼此的脸庞,海浪温柔地拍 打我们的身体,像是情人的爱抚。这是最容易让人动情的时候。
我捧起她的脸,将灼热的唇印上她,她���些颤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能 怯怯地承受我太过激烈的吻。当我的舌顶开她柔嫩的红唇,闯入她的口中,与她 纠缠吮弄时,她轻呼着睁开迷蒙双眼。
我的唇舌滑过她的颈间,舔弄着她每一寸如玉般白皙的肌肤,让她难以承受 地咬着唇。我进而吸吮着她敏感的耳,反复舔弄着,直到她求饶地发出低吟,娇 喘的声音逐渐逸出红唇。
泳衣下的娇躯不断颤抖,我的手游走到了她裸露的背部,将她的身子压往自 己的胸膛,直到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着。我的身躯贴着她,双腿间已经被唤醒的 男性傲然,紧抵着她最柔软的一处,威胁似地牵动着。我的舌舔过她的锁骨,不 安份的手试图解开她的泳衣,不过没有得逞。
“不┅┅不要┅┅”盈盈惊慌地阻挡住我的手,看到我由於失败而沮丧的表 情,她抱住我的头,发出娇羞之极的声音∶“我┅┅我┅┅愿意┅┅给你,不要 在这儿,好吗?”
天知道她怎麽会认为我会在这儿要她!?我还没有大胆到那个程度,不过, 她的话听起来如同来自天上。“真的?!我们走吧。”我的身体感觉轻飘飘的, 情欲有点迫不及待,血压上升到了一万点。
一回到渡假房间,我就将盈盈紧紧地抱住,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吻她。 我们拥抱了一会儿,就一起坐到床边上,此时,她在我的怀里又有些慌乱起来, 脸额通红,像是有些羞涩也像是有些紧张。我把她往床上抱时,盈盈仍然忘不了 说了一句∶“你答应要温柔些的。”
盈盈的眼睛已紧紧地闭上了,在我怀里像一只小羊羔似的任由我宰割。我一 个钮扣一个钮扣地慢慢解着她的衣服,每解下几个,就俯下身子吻吻她的脸、吻 吻她的眼睛。
当她的天鹅绒般美丽的身体全部裸露在我的眼前时,我的情欲在体里几乎崩 裂出声响,像是要把自己身体炸开似的。但我的手指仍然很轻柔地在她的身体上 滑动着、抚摸着,从她的乳房开始,慢慢地滑向她的腹部,然後再滑向她的大腿 间┅┅我每滑动到一个地方,她就会跟着轻轻地叫唤一下,像是突然受到惊吓似 的。
当我的手指在那块神奇地带停下来,并且按在那个秘密地块上,她的身子有 些紧张地扭动起来┅┅同时,我的眼睛如同精密的扫描仪,贪婪的扫描着她的身 体∶她白皙润洁的少女丰盈,在目光下展露无遗,美丽的凝脂顶峰是绽放的粉红 色蓓蕾,轻轻颤抖着,等待着我的品尝。
我为她的美丽发出轻叹,她羞得不知所措,却无法拒绝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为所欲为,洁白的床单衬托着她更为雪白的娇躯,那景像带来异样的刺激。
触摸到她的柔软肌肤,鼻端充斥着她淡淡的幽香,她的美丽勾起我难以遏止 的渴望。我专注地在逗弄着她,要让她能彻底成为我的女人。她始终无助地看着 我,为我的每次触摸而喘息低吟,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反抗我。她是那麽的温驯, 在我的双手摆布下承受着一切,心甘情愿地看着我。
盈盈的身躯往後仰去,已经无法思考。我的唇舌,滑过她的胸前,烫热的掌 心捧起了圆润的丰盈,舌尖卷住粉红色的花蕾,慵懒地画着圈子,直到她难捺地 喘息,甚至发出低泣声时,我才放肆地用力吸吮。
“啊!”她弓起身子,将胸前甜美的蓓蕾奉献给我,全身软弱地倚靠着我。 我的身躯与双手都炙热如熔铁,带着情欲在她身躯上肆虐。她好热好热,有我炙 热的体温一寸一寸地熨烫着,让她无处可逃。
我的衣衫已经全部脱去,双手将她困在怀中,低头凝望着她,不让她有机会 逃开。
“盈盈,可以吗?”我靠在她耳边询问,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盈盈艰难的 点了点头,随手把她白色的短裙让我垫在下面。我垫好後,吻了吻她,然後分开 她的两腿,慢慢地贴进那里┅┅
我轻笑一声,小弟弟抵触了最敏感的花核,看着她皱着眉头,像是在忍受极 痛苦的刑罚,娇躯剧地颤抖。
“盈盈,我要你看看。”我缓慢地说着,轻轻的把她抱起一点。她睁开迷蒙 的双眼,透过颤抖的眼睫看着我,她胆怯的目光被赤裸的男性傲然吸引,羞得她 赶快又闭上了双眼。
我以极慢的速度,轻轻的进入她一点,她湿热的生命通道紧紧缓缓包围住了 我,泪水已经包围了她的眼眶。
“痛吗?”
“痛!”盈盈的脸上立即现出了一些痛苦状,使得我不敢再做深入动作。
我换了个姿态,试图能够巧妙地进去,但似乎都没有用,愫脸上痛苦的表情 越来越突出,眼窝里溢满了泪水,身子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我有点不忍心,心 里开始有退下来的想法,但她的两手仍然搂在我的脖子上,有时在痛苦难忍的时 候,就伏上来咬住我的肩,在默默地坚强地忍受着。
我闭上眼,有一点陶醉,毕竟她是美如白玉的一名女子。窗户的百叶窗放了 下来,有银白的月光间隙照在我们身上,照在她的脸上,泪水己越过脸颊,正犹 豫不决的逗留着┅┅
我俯下身子,把脸贴到她脸上,抱紧了她,对她说∶“你咬住我的下巴。”
她很诧异,但还是听了我的话。当盈盈咬住後,我突然一个猛烈动作,一下 子剌进去了。盈盈叫了一声,几乎同时,我感到下巴有一阵火辣辣的热痛,但她 的脸上却平和下来了,像是那种撕裂的疼痛完全消失了一般,而她的手指攫进了 我手臂上的肌肉。
我稍稍加快速度,她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有如电视慢镜里慢慢开放的花朵 --其实她整个人就是一朵花,在我的身下慢慢开放。
我趁机兴风作浪,向盈盈的身心深处攻去┅┅她紧窒地环绕着我,握住我的 灼热,那麽湿润柔软的花径带来最销魂的狂喜,令我几乎安失去理智。但心中还 浮现些许的温柔,告诉自己必须理智一些,她初试云雨,不能太过放肆,否则将 会弄痛她。
她任由着我摆布,感受着巨大欲望在她体内反复进出。清澈的眸子紧闭着, 红唇中流泻出最销魂的娇吟轻喘。而我的欲望已经深深的刺人她体内,她的黑发 散乱,粉嫩的肌肤上都是汗水,当欢愉不断盘桓时,她颤抖地睁开眸子。
我终於无法忍耐,下身剧烈的挺送,在她最湿热软嫩的花径内烙上印记。
“毅,求求你┅┅”她哀求着,却不知道正在哀求着什麽。柔软的呻吟配合 着我的低吼,连娇躯也跟随我而舞,柔软的腰主动迎合着我的进击。
我开始低喃着她名宇,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咆,那咆哮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 满足。最後的几下冲刺,每一下都贯穿了她的身躯,也将我送上灿烂的巅峰。
在她娇吟转为哭喊时,我炙热的体液在她最深处迸发,灼热的温度让她不断 颤抖着,她紧紧抱住我,连松开手的力量都没有。
当我伏在盈盈的身上终於平静下来後,她摸着我的脸,说∶“你真狠心。” 然後摸摸我的下巴,有点心疼似的说∶“都被我咬破了,还有血。”我说∶“这 样你会更记住我。”她有点撒娇似地说∶“谁记你,像个小野兽,这麽心狠。”
我笑了,她却叫我起来,从身下拿起那条白色短裙,放在眼前痴痴地看了半 天,上面泄出了一朵像杜鹃花一样的血色图案。她了看了一会儿,递到我面前, 样子很甜蜜也很幸福地对我说∶“毅,我要你赔!”
赔,我赔得起吗?我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4 notes
·
View notes
Text
人事履历怎么看?
抱歉,今天去看了电影,回来有点晚,文章没准备好。
今天,就专门讲解下人事履历怎么看吧。之前群聊有这么一段。
这是原来广东韶关一号,蓝书记的履历。 一叶说这个人的履历很牛,不是空穴来风。
人事履历,是有很多门道的,我们今天就用蓝佛安的履历当案例,来分析里面的门道。
前期可以说有点平平无奇。
虽然在27年以45岁的年纪当了正厅级干部,而且还去党校进修过,算是年轻干部。
市厅级领导45岁左右可称为年轻干部县处级领导40岁左右可称为年轻干部
乡镇领导35岁左右可称为年轻干部。
他45岁当正厅,算是年轻干部了。但即使如此,他也依然不够突出。
因为这个人之前一直在财政口干,只有去东莞当过2年副市长。很明显,这是典型的地方刷履历,挂靠的副市长,不管事的。这个培养方向,明显是将他培养成财政口的技术性干部。
但是,15年来了转折。
之前只在东莞挂靠副市长两年的他,去了韶关,正式当一把手。
这是他从财政口技术性干部转型地方领导的关键一跃。
可以说是脱胎换骨的开始。
这等于前期组织对他的培养方向出现了变动。圈起来,要考。
另外,韶关竟然也是他的跳板而已,韶关待了不到一年,他就升为了副省。
是的,解决了副省级。
07年正厅 45岁
16年副部 54岁
看起来用了9年解决副省速度不快不慢。
但是,9年里面有8年都在审计厅,1年去地方就立马升副省。这相当于很快了。
而且很重要的是,54岁副省不再是年轻干部了。
副省级官员退休年龄为60岁,而正省级官员可至65岁。
在2021年,中央巡视组副部级巡视专员李炎溪,在湖南日报上发表署名文章《地方换届选拔年轻干部一定要看优秀、重内在素质》一文当中指出,地方党委书记最佳使用期是40岁至58岁之间,具体一点就是乡一级40岁左右、县一级45岁左右、市一级52岁左右、省一级58岁左右。
选拔年轻干部比较理想的效果是在各层级最合适年龄段基础上降低5岁,即乡级35岁、县级40岁、市级47岁、省级53岁左右。
54岁正部才算年轻干部,副部不算。
因为60岁副部退二线,54岁的副部只有6年的进步时间。如果6年无法再进一步,就仕途终点了。
多少能人卡在了副部到正部的跨越中。
54岁的副省级,蓝同志不起眼。但是,逆天的时候到了
2021年是关键,他成为省长。
正式从副部变为正部。而21年,蓝同志59岁。
是的,卡在了60岁之前,蓝成功上岸。是的,只用6年,蓝从副部到正部。
而且这6年,步步为���。
广东,有位置,可以解决副部。
广东省委常委没位置,海南有位置,去海南上省委常委。 省委常委要更进一步海南也没位置,山西有位置抢到门票。随后,蓝不费吹灰之力般,接任山西一号。
要知道,有很多省长当了多年都无法更进一步,接手一号的。
因为一号常常被外部空降。
而他,却在来山西不到两年,就从省长变成书记。
山西他估计视察都没视察几个地方,山西情况都还没熟悉呢,一号大位就坐上了。
还能说什么呢?牛逼就完了。
这里,你要学会找到魔鬼细节,并自问自答。细节1:
这个人的履历,很明显是前期一般后面猛然发力,为什么?这意味着他是在仕途后期遇到了他的贵人。
细节2:
6年时间,没有啥拿得出手的功绩,卡在60岁之前就副部成正部?
只能说,背后推力十分牛逼。
6年时间,横跨广东海南山西步步为营,成为一方诸侯。
背后没有全国能量的贵人为其运筹帷幄,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人的山西任命,不太是出于对地方经济发展的考虑。 而是人事梯队的建设。
他背后的投资方几Ⓖ是拔苗助长,将之前只有财政工作能力的一个技术性干部,一个仅有两年地方挂职一年地方主政经历的短板明显干部,硬是拔苗助长成了主政一方的诸侯。
而且势头十分猛烈,因为省长的位置都没坐热就直接帮他抢这个一号。
完全时不我待抢跑的迹象。
换言之,他背后推力的意图很明显,此人是冲着25人局委员的目标的。
所以其他人都要的过渡几年,都不愿意等。
能将短板如此之大的捧到如今高度,这个人背后的贵人很大,是谁,目前未知。
背后贵人之所以在万千干部中选中他,如此砸资源力捧他,原因也未知。
大家可以继续看后续的发展,看其背后的贵人,是否有浮出水面的那天吧。
1 note
·
View note
Text
佩洛西夫妇投资回报率竟高过巴菲特,美证券公司要照抄他们炒股
长久以来,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被指责借助其内幕信息帮助其亲属炒股,且获益颇丰,被美国网友讥讽为“国会山股神”。
近日,美国一家证券交易公司看上这一“商机”,推出可让普通民众“跟车”国会两党议员进行股票交易的两项基金计划。有意思的是,其中一支的代码正以佩洛西命名。
据英国《金融时报》19日报道,位于纽约的一家新锐证券交易公司“颠覆资本顾问”(Subversive Capital Advisors)日前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提交了正式申请,要求设立一款代号为“不寻常的巨鲸”的基金项目,其中包括“民主党人ETF”和“共和党人ETF”两个门类。
所谓ETF,指的是“交易型开放式指数证券投资基金”,其资产为一篮子股票组合,通常追踪市场上主要指数或债券市场指数的基金。而在这里,ETF追踪的则是国会议员及其配偶所持有的股票。
📷
《金融时报》报道截图
该公司提交给SEC的文件称,它将通过分析美国民主党与共和党议员及其配偶和受抚养子女的财务披露,各自构建一个由500至600支股票证券组成的投资组合。当关注到有卖出时,该基金也将跟进。其年管理费将为1%。
值得注意的是,追踪民主党的ETF代码为NANC,追踪共和党的ETF代码则为KRUZ。该公司已确认,这分别代表美国众议院议长、民主党人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以及共和党籍参议员泰德·科鲁兹(Ted Cruz)。
📷
招股说明书截图
事实上,美国国会议员疑似利用提前掌握的政策信息进行大量股票投资,并非新鲜事。据报道,今年1月的一项民调显示,76%的美国人认为国会议员及其配偶在金融市场上有“不公平”的优势,只有5%的人认为应该允许他们交易。
据美国商业媒体Market Watch统计,美国国会议员及其亲属去年的股票交易额高达3.55亿美元,包括买进1.8亿美元股票以及卖出1.75亿美元股票。根据佩洛西的申报材料,其丈夫保罗·佩洛西(Paul Pelosi)在2019年至2021年期间购买和出售了价值2500万美元至8100万美元的股票、期权和其他金融资产,其中包括谷歌母公司Alphabet、苹果、亚马逊、特斯拉等大型科技股。
与此同时,第三方机构Open Secrets指出,2021年,多位美国国会议员的“炒股战绩”甚至比表现亮眼的标普500指数还要好。其中,佩洛西夫妇的投资回报率(ROI)在所有议员家庭中位居第二名,高达56.15%,不仅超过美国顶级的对冲基金经理,甚至远超股神巴菲特、华尔街“精算之王”大卫·肖等人。更夸张的是排名第一的参议院共和党领袖麦康奈尔,其投资回报率接近68%。
📷
此外,《纽约时报》本月13日发布的一项分析报告发现,2019年至2021年期间,有183名现任议员报告了自己或直系亲属进行的股票或其他金融资产交易,占国会两院的35%,其中一半以上都是美国国会委员会成员,这意味他们可能了解其报告买入或卖出股票的公司。
报告称,在这三年间,有97名、近五分之一的国会议员报告的超3700次交易与他们所在的委员会工作有交叉,其公共责任和私人财务之间构成了“潜在冲突”。在人员分布上,两党间几乎“平分秋色”。
📷
图片来源:《纽约时报》
根据2012年出台的《股票法》(STOCK Act),美国国会议员、国会行政部门及其工作人员不得利用非公开信息进行股票交易。上述人员要在45天之内报告交易金额超过1000美元的股票和其他有价证券交易行为,并公开发布其股票及证券交易信息,以防他们通过未公开信息牟利。
然而该法并不禁止国会议员及其亲属持有或买卖股票,且即使国会议员违反该法的相关规定,处罚力度也非常小。美国商业内幕网站去年开始的一项调查显示,有72名国会议员因交易披露过迟、不准确或根本没有披露交易而违反了《股票法》。从疏忽到笔误,再到会计人员失误,其借口也五花八门。根据法案,逾期提交上述报告会只会被处以200美元的小额罚款,有时还会被豁免。
据报道,两党正共同推动进一步收紧议员交易规则的立法,但很难说今年会否有法案获得两院通过并交由总统拜登签署。民主党参议员杰夫·默克利(Jeff Merkley)15日告诉商业内幕网站,在11月中期选举之前,这样的法案“不会发生”。
《纽约时报》称,众议院民主党领导层目前正在制定立法,禁止议员及其配偶和子女交易股票、债券、加密货币和其他与特定公司挂钩的资产,要求议员及其直系亲属要么出售这些资产,要么将其置于由外部顾问管理的秘密信托。一名众议院高级官员称,佩洛西支持拟议的框架。但报道没有提到该法案对高级官员的限制。
众议院中以共和党人奇普·罗伊(Chip Roy)为代表的另一批议员所提出的提案则仅要求议员将持有资产放入秘密信托。值得注意的是,佩洛西所指定的负责调解该问题以达成妥协方案的众议员佐伊·洛夫格伦(Zoe Lofgren)也在报道点出的97名议员之列。
📷
图片来源:《纽约时报》
在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表示支持采取新的措施来遏制议员的交易,但目前还没有出现能够获得必要的60票通过的法案。
不过,也有研究认为,国会议员们的选股能力不见得就比普通人强。
达特茅斯学院今年早些时候发表的一项研究称,就平均而言,2012年至2020年国会议员报告买卖的具体股票后来的表现并不比其他类似股票好或差。
“你不能排除有一些严重的内幕交易在进行。”该研究的共同作者之一、经济学教授布鲁斯·I·萨瑟多特(Bruce I. Sacerdote)说,“你可以肯定的是,平均而言,他们做得并不特别好,如果这些众议院议员和参议员只是购买指数基金,他们会得到更好的服务。”
ETF商店总裁内特·杰拉奇(Nate Geraci)则表示:“尽管围绕南希·佩洛西的股票交易能力的头条新闻很抢眼,但不清楚国会议员作为整体是否能产生任何有意义的超额收益,而这些ETF的成功将最终归结于此。”
杰拉奇进一步指出,“不寻常的巨鲸”项目本身依托的数据就存在一些问题。他表示,国会议员有45天的宽限期来报告股票交易,这意味着ETF“将在某种程度上以陈旧的数据运作”。
尽管目前尚不清楚这一项目是否会产生收益,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它将掀起轰动效应。
“跟踪政治家们的行为是在线交易社区和金融推特用户的一个固定项目。”彭博情报公司ETF分析师詹姆斯·塞法特(James Seyffart)说,“我不确定这种策略会有什么样的寿命,但我认为他们会鼓起很大的兴趣,如果这些东西开始进击市场,我认为他们可以获得足够多的资产来获利。”
来源:观察者网报道《佩洛西夫妇投资回报率竟高过巴菲特,美证券公司要照抄他们炒股》
链接:https://www.guancha.cn/internation/2022_09_20_658737.shtml
0 notes
Photo

区块链菠菜开发,BET游戏开发,以太坊菠菜开发,区块链博彩开发,EOS菠菜开发,区块链博彩开发,猜大小开发,比特币博彩开发,比特币菠菜开发
0 notes
Text
抢票外挂制作,外挂抢票开发,搶票軟體开发-SUNDOG工作室
搶票軟體开发,演唱会外挂开发,演唱会抢票外挂,演唱会抢票程序,抢票程式开发,抢票辅助开发,游戏外挂开发,门票外挂
抢票外挂开发,抢票程序开发,抢票外挂制作,外挂抢票开发,搶票軟體开发,演唱会外挂开发,演唱会抢票外挂
我们致力于专业的辅助器、外挂软件、游戏综合开发与区块链解决方案,涵盖棋牌、MMORPG、SLG、养成游戏、动作游戏、博彩游戏的各种辅助器/外挂程序、游戏平台与区块链全包开发。
业务范围: 一、游戏/网站/软件的辅助器与外挂研发 二、棋牌/休闲/博弈/菠菜类游戏软件平台开发 三、数据破解、网络安全、修改数据服务 四、区块链全套定制服务解决方案
QQ: 206547131 微信ID:sundogsea 咨询 也欢迎先电邮咨询:[email protected] SUNDOG工作室:www.sundog888.com
0 notes
Text
留学不易百感生,初来乍到万事难(四)

淑君直到天蒙蒙亮才小睡了一会,被闹钟给闹醒后依然昏沉沉的,她睁开眼睛,晨光已经见缝插针的爬进了房间,借着淡淡的光线,她看到丹丹睡得很沉,不由得暗生羡慕,她也想舒舒服服偎在被窝里,可是今天对她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淑君急忙起床洗漱一下,然后在厨房煮二只水铺蛋,喝一杯牛奶,吃几块饼干,就是急匆匆出了家门。
早晨,阳光灿烂,街上非常安静,晨光把所有的阴都拉得老长,屋阴,墙阴,树阴,草阴,车阴,篱笆的阴影,地上全是错杂的阴影,清幽灵动。地上虚幻阴和物体的景交交叠叠,一幅绿意盎然美丽的街景。淑君喜欢早晨的景色,明与暗,光与影相互胦衬,才显得丰富且有立体感,但她却无暇四处顾盼,低着头匆匆赶往车站,今天无疑是她留学生活的开篇第一章。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便来到小镇上的火车站。她先买一张绿色周通勤卡,然后登上开往市区的城际列车。列车分上下层,每层车厢有十几排座位,每排分左右两边,一边是二人的座位,另一边有三人的位子,每层可乘坐近百人。淑君来到上层,拣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车厢内的乘客很多,大家都安安静静坐着,有看书的,写东西的,闭目养神的,还有望着车窗外看风景的。
列车保持匀速行驶,淑君轻轻把窗拉开半尺宽,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清凉而又惬意,和风一起涌进来的还有那窗外的景色,整齐的道路,成排的房屋,成片的树林轮番交替在眼前晃动,犹如一幅幅带着晨光的流动画卷。淑君茫然的注视着前方,心里默记着站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坐过了站。昨天下午,Sarah专门给她画了一张出门指南,有文字又有路线图,坐几点钟的列车,买什么车票,在哪个站点下车,出了站台怎样走去学校,一一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Sarah这个人挺热心的,除了嘴巴不饶人,在钱财处理上丁是丁,卯是卯之外,同她相处并不困难,要不是她抢了佳丽的男朋友,淑君甚至也愿意把她当成朋友看待。
列车开出去了好几站,每到一站就下去一波人,又上来另一波新人,看着匆匆忙忙的人潮,淑君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跟这里所有的人无关,跟这个社会无关,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从哪里来,她也不知道别人姓甚名谁。她叹了口气,心想:"每个人都有个去处,都有个依靠的怀抱,可我呢?"想到这里一丝悲凉涌上心头。
淑君极力想甩开刚才的念头。于是从包里取出Sarah画的那张简易线路图,可左看右看还是不得要领,反正Sarah还告诉她一个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看到列车过了悉尼大桥之后的第三个站点下车即可。于是她又把图塞进了帆布包里,干脆静下心来欣赏沿途风光。
列车到了中央火车站,淑君随着人潮来到大街上,四通八达的道路让她不知所措,还好车站对面有个蒙派克花园,找到花园,接下来再找学校就方便许多。淑君见时间还早,便打算先在公园坐一会儿。公园里的空气真好,周围都散发出淡淡的草香,花香。她坐在一棵浓密大树下的一只长椅上。阳光照在她的后背上,温暖和舒适,树枝伸展在她的头顶,有几只羽毛鲜艳的鹦鹉在树枝上追逐嬉戏,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淑君又如梦似幻想起了上海。曾有过无数个早晨,穿过乱哄哄的菜巿场去上学,路上见到的都是相同表情的面孔,木讷,烦躁,甚至还带着昨夜未消的愠怒。还有无数的早晨,不但挤公车是一趟不轻松的路程,到了医院碰到的也是一张张痛苦的表情,求助的目光。多年来,她早已习惯冷冰冰的早晨。现在坐在这里,阳光明丽,鸟啭茑唱,树枝婆娑,来往的路人面带笑容,可她的内心却茫茫然兴奋不起来,或许提笔写信能让自己快乐些。
淑君本来昨天要写二封,不料下午来了个丹丹,把她整个规划都打乱了。给家里的拖后点写无妨,但佳丽的信一定要尽快的写,自己的处境比较好写,反正是实话实说,难写的是贾东杰,和盘托出的照实写,恐怕佳丽看了会气得吐血,接下来就得跟他闹翻,结果是自己被扫地出门事小,贾东杰欠债不还事大。隐而不说,又等同与东杰穿一条裤子,背上对朋友不忠的罪名,真是左右为难。信写了个开头,便不知如何表达,贾东杰是个绕不开的话题,说实话,说假话,不提他都很难,还是考虑周全再提笔写信,但佳丽却在引颈期盼着这封来信,唉!这辈子淑君还没遇到过这么两难的困扰。
还是干脆先给冯子健写一封信。淑君奋笔疾书,信写了一大半,忽然觉得一阵恶臭袭来,一只行李铺盖重重摔在椅子上,占去一大半的位子,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听不懂,但好像又是在同她在说话。淑君抬头一看,惊得差点叫起来。只见右手边站着一个混身脏兮兮的人,高高大大,乱蓬蓬的头发遮挡半个脸,花白的胡须长满了下颌,脸上的五官,只剩下二只眼睛依稀可辨。显然这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对淑君占据他的领地,颇为不满,骂骂咧咧说个不停。淑君本能地站起身来,随手把纸和笔塞进包里,头也不敢回的拔腿就跑,像是躲避瘟疫似的,早上的好心情也被吓得无影无踪。
离开公园,淑君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没地方可去,只有先去学校。她沿着彼得街(Pitt St)往北走,不多时便来到一栋大楼前。淑君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像是个学校,心里嘀咕说:"这哪像是学校,分明像个办公大楼。"她走进楼里一问这里还真有这个学校,淑君坐电梯来到10楼,电梯门口有个前台,一个妙龄女子笑意盈盈迎接了她,一番询问后便带着淑君来到走廊的尽头,走进右手边的一间大会议间,告诉淑君先在里面休息一下,过半个小时会有老师来安排新生注册,考试和分班事宜。
房间已经挤满了来报到的新生,人们三三二二围在一起说着话,一见到淑君袅袅婷婷走进来,大家都停止了议论,几乎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了她。今天淑君扎一个马尾辫,身穿一件咖啡色真丝衬衣,一条米黄色的真丝长裤,肩上挎着一只休闲布包,显得闲雅恬静,清新脱俗。她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便径直走到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这时大家又继续各说各话。
房间光线明亮,空间很大,呈长方形,一张张崭新的书桌并排摆放,围成一个长方形,书桌后面放着几排靠背椅子。房间里的人有男有女;有年近中年的,也有刚走出校门的;有的站,有的坐;有的激动的侃侃而谈,有的安静聆听,偶而也插上几句话,大多数人的脸上挂着焦虑神情,他们都是最近刚来到悉尼的中国学生。刚才在走廊上淑君就听到房间里的说话声音,现在身在其中更加觉得吵吵闹闹。这些人旁若无人的高声说话,而且说的又都是上海话,不要说进门的外国人听不懂,就是坐在里面的外地学生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云。
淑君刚才走的急,坐下之后觉得头晕眼花,心还在怦怦乱跳,头上渗出不少汗珠。她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和脸颊,然后把几张刚拿到手的新生注册登记表格折叠成扇子式的,使劲上下扇风。
这时忽然有个轻声细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姑娘,心静自然凉,只要安安静静的坐上5分钟,保你比现在舒服很多。"
淑君回头看见一个皮肤白皙,颧骨突出,样子𤠣精的中年男人,他正身子前倾,用一口柔声细语的上海话跟她搭讪。淑君冲着他笑了笑,算是礼貌性的回答,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本《新概念英语》,一边读,一边慢慢吞吞扇着风,这招还真管用,没过多久她就觉得凉快许多。
这时身后又传来那男的声音:"读啥书呀,准备临时抱佛脚用?"
淑君生气的把书往身上一放,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那意思是真是多管闲事。
"哎,你看那边那女的,像不像从西郊公园放出来的,前两天刚用专机运到了这里。"那男的丝毫不在意淑君的不悦,努努嘴,示意淑君朝那个方向看。
淑君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个打扮新奇,俗不可耐的胖女人,她烫的一头蓬松卷发,配上一件棕色风衣,腰粗的像一头母牛,正跟一群人又比又划的说话。可淑君觉得身后那个男人更可恨,于是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像是同一架飞机运来的。"
"说得没错,我们正是坐同一架飞机来的,她目标大,让人过目不忘。你骂人的角度蛮刁的,算我栽了一回。"他把"坐"的发音说的特别重,以区别刚才的‘运’字。
这时那里又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一个剃着平头,皮肤黝黑,穿一身皱巴巴西装的男人正叽哩呱啦不停的说话,淑君这才听清他们在议论租房子的事情。淑君身后那男人听了一会儿,有点不耐烦的说:"你看那个声音跟铜锣一样响的人,像不像华侨商店门口的打桩模子?"
淑君抬起了头,却被人堆里的那男的一副痞腔给吓了一大跳,便忍不住插上一句,说:"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十六铺扛大包的。"可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她不喜欢背后议论别人,尤其是不相识的男人。
"嗨,那是解放前,看来你三十年代老电影看多了,现在这种腔调的人都跑到友谊商店,华侨商店门口打桩子去了。"
"是吗,你认识他们?"
他咧嘴一笑,说:"我以前跟他们打过交道,一看这副腔调就一目了然。三十年代上海女人站在马路上招风引蝶,半个世纪过去了,现在改成上海男人立在马路上投机倒把,都是钱在作怪,钱就是上海人的亲爹亲娘,就是马路天使。"
"打过交道?那意思是说你也曾被他们斩过一刀。"淑君觉得这人说话蛮有趣的,便跟他聊了起来。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上海人,打过交道跟斩过一刀完全是二个不同概念,怎么可以混为一谈。但是依我的经验那个小黑皮就是一个靠嘴巴吃饭的人,只会吹大牛。"
"那他们刚才都讲了些什么?"淑君对这些人也来了兴趣。
"你凑过去听不就知道了嘛。"
"难不成你所说的‘吹大牛’都是听来的?如果这样的的话,你不妨先讲给我听听。"
这人把身子挪到前排,在淑君相隔一个座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淑君这才打量他一眼,他瘦高个,一双精明的眼睛,穿着干净得体,看上去有点阅历。这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板一眼的说了起来。原来这个人姓肖,他在淑君进教室前就一直在注意这些人,对他们说的内容略知一二。他告诉淑君说,这群人当中有两个女的,她们来到悉尼二星期,却已经搬过三次家了,具体为什么她们也没说,反正被人骗去一些钱,至今还定无居所,这不今天又在四处求人帮忙。
"那又怎样,出来总会碰到难熬的日子,不管是谁只要能帮上忙,总得试试。"淑君觉得遇到难处找人帮忙实在无可指摘。
"话虽如此,但脑子应该保持清醒,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足信,自己要有个衡量尺度,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说着他瞧了他们一眼,做了个瞧不起的手势,说:"唉——都说出国不容易,其中最难的是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随遇而安。哈哈——"
"说的倒轻巧,如果生活把你逼到尘埃里,恐怕你就笑不岀来了。"淑君觉得跟他聊天蛮有趣的,尤其挖苦他的时候。
所以我的信条就是‘稳’字当头。戒骄戒躁,情绪稳定很要紧,这可以让你看清很多事情,少走弯路。其实你刚才那副打扇的样子跟这帮人如出一辙,好像只无头苍蝇,乱撞一气。"
"难道稳下来之后,天上就能掉大馅饼了?"
"掉馅饼?哈哈——看来你只顾跟我抬杠,说话都忘了过自己的脑子。告诉你吧,稳下来后就轮到了‘三看’。"
"哪‘三看’?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
"唔,我所说的只有‘道’没有‘玄’,它是一把开启新生活的钥匙。所谓的"三看",其一、看你来这里的目的,有人想要深造,有人为了打工赚钱,还有为了嫁人,为了身份,目的不同,应对的方法也不一样。方法对头可以事半功倍,反之吃的苦中苦,还是人下人。其二、看你交往的圈子,这点挺要紧的,结交一个向上的圈子能带你一起成长。其三、就是看你的运气,每个人的远气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上面这些缺一不可。"
这时又有几个新来的人加入那些人的谈话,气氛也更加热闹起来,那个姓肖的又继续说:"你看那些乱哄哄聚在一起的人,一般都没啥大花头,你知道啥叫不声不响?"
"不声不响就是不爱说话呗。"
"哈哈——你到底是不是上海人?不声不响就是门槛精,也就是闷声大发财。我可以跟你打个赌,三年之后,如果大家再坐在这里,看谁比谁强。"
"你知道这决无可能,所以也无需为结果负责,可以开闸放水般的使劲吹吧!"
"开闸放水?你说的真有趣,挺形象的,不过我这不是吹,我从你的表情中看得岀来,你跟我们在坐的人都不一样。"他用轻松的口吻继续说。
"我的表情?"淑君不由自主用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你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当房间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你的时候,你只是浅浅一笑,既礼貌又高雅,然后远远的坐下,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而房间里的其他人要么伸长脖子打听情况,要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人帮忙……"
"我不也是热的满头大汗,刚才还在不停地擦汗呢。"淑君打断他的话,她觉得大家初来乍到交流信息,相互帮助,属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唔,你是运动后出的汗。他们是激动的不知所以,晕头转向,跑到这里来是为了找救星,你说这能相同吗?"
这时人群中另一个女人开口说话了,她声音尖尖的,有点刺耳,说:"大老远的来到这里,真是后悔莫及,在上海的日子,我是多么的舒服,要啥有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来到这里二个礼拜,吃的苦要比我吃过一辈子都多。"然后她脸转向平头男说:"我们约好一起出去租房,这到底行还是不行?不要我这边回绝了人家,你那边又泡汤,害得我两头没着落。"
"可不是吗?要是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我老公,他一定立马叫我回来,就这么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另一个胖女人在一旁附合着说。
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急忙安慰的说:"老阿姐,你们放心好了,找房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那姓肖的男人一边摇头一边说:"瞧瞧吧,这两个女人暗中较上劲了,一个说在上海生活怎么怎么样,另一说她老公怎么怎么样,小黑皮头脑活络,左右逢源。"说完他叹了口气,不无失望地说:"唉——想到这些人将来要跟我们同窗,你觉的这书读得还有啥意思?还不如赚点钞票,打道回府拉倒。"
"这就是你的‘一看’?"
"鄙人正有此打算。接下来你该想问我的‘二看、三看’是什么了嘛,那就索性跟你全招了吧,省的你再寻根究底的。首先我不可能住到外国人家里,剩下的就是跟上海人打交道,跟上海人打交道用不着我来教你吧,可看到那两女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我还是有点替你担心。哈哈——"他说完,笑了二声"所以还是让我来传授一下自己的经验。嗯——上海人喜欢自顾自,都以为自已是一条蛟龙。"
"自顾自有什么不好,大家都管好自己的事情那就不成了。"
"看来你一出国,把过去上海的事情忘了个精光,哈哈——"他笑的前仰后合,忽然他收住笑声,说:"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回忆一下。自顾自的后果是什么?"他停顿一下,见淑君没开口,于是又说:"自顾自只是自私自利的一块遮羞布,到头来肯定是一盘散沙,乱作一团。如果沙子拌点水泥进去,你觉的效果会怎样?"他又停了一下,得意的笑笑"加了水泥的沙子就不是沙子了,它要比沙子硬上千百倍,所以自顾自的圈子我会祝福他们,但我会敬而远之,就是免费提供给我食宿,我也一口回决。现在你该好奇我这里所讲的‘水泥’到底是啥东西?告诉你吧,说白了就是人情味。上海从开埠起讲究的就是规矩,可在外人眼里就少了人情味,如果能补上这个缺失,你会怎样看,是不是觉得上海人挺可爱的?所以鄙人决不与没人情味的上海人打交道,就这么简单。哈哈哈…… "
听他一通长篇议论,淑君有点不耐烦了,心里想:"他那副自问自答的腔调跟他嘴里说的小黑皮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在吹大牛。"但转念一琢磨,他的有些俏皮话还是有一些道理,于是她说:"我急着想听你说下去。"
"真的吗?——那好吧,第三点似乎蛮难把握,如果大家运气好,能跟六四前那批人一起留下来,那就再理想不过了,如果不能,恐怕我们要在上海碰头了。"说完他看了淑君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上海碰头也不赖。随后他又不忘加一句:"当然啰,你的选择要比我多些,比如继续深造啦,嫁人啦,甚至假结婚也行,只要你乐意应该都易如反掌。"说完他大笑起来,引得众人目光纷纷投向他们这边。
从学校出来,淑君一直在回想那位姓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不可否认有些看法确实很独特,可就是离自己有点远,目前自己唯一确定是来澳洲的目的,那就再尝一遍寒窗苦读的滋味,可问题是拿什么来支撑这��坚持,没有经济作为基础一切都沦于空淡,问题又回到原点,得快快找一份工作,有了工作心里才会踏实,才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临近中午,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还有随处可见的咖啡馆、快餐店、餐馆,阵阵面包、咖啡、烤肉、炸鸡的香味迎面扑来。几乎把她胃里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前几天她还逢时按节的胡吃海喝,现在开始进入周而复始的馋了,小时候馋的印象又开始浮现在眼前,那是一段铭心的记忆。唉!——看来不光是寒窗苦读,接下来还有节衣缩食,结交新朋友,适应新环境,还有……还有……还有可真多,可一切才刚刚开始。
youtube
0 notes
Text
佩洛西夫妇投资回报率竟高过巴菲特,美证券公司要照抄他们炒股
长久以来,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被指责借助其内幕信息帮助其亲属炒股,且获益颇丰,被美国网友讥讽为“国会山股神”。
近日,美国一家证券交易公司看上这一“商机”,推出可让普通民众“跟车”国会两党议员进行股票交易的两项基金计划。有意思的是,其中一支的代码正以佩洛西命名。
据英国《金融时报》19日报道,位于纽约的一家新锐证券交易公司“颠覆资本顾问”(Subversive Capital Advisors)日前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提交了正式申请,要求设立一款代号为“不寻常的巨鲸”的基金项目,其中包括“民主党人ETF”和“共和党人ETF”两个门类。
所谓ETF,指的是“交易型开放式指数证券投资基金”,其资产为一篮子股票组合,通常追踪市场上主要指数或债券市场指数的基金。而在这里,ETF追踪的则是国会议员及其配偶所持有的股票。
《金融时报》报道截图
该公司提交给SEC的文件称,它将通过分析美国民主党与共和党议员及其配偶和受抚养子女的财务披露,各自构建一个由500至600支股票证券组成的投资组合。当关注到有卖出时,该基金也将跟进。其年管理费将为1%。
值得注意的是,追踪民主党的ETF代码为NANC,追踪共和党的ETF代码则为KRUZ。该公司已确认,这分别代表美国众议院议长、民主党人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以及共和党籍参议员泰德·科鲁兹(Ted Cruz)。
招股说明书截图
事实上,美国国会议员疑似利用提前掌握的政策信息进行大量股票投资,并非新鲜事。据报道,今年1月的一项民调显示,76%的美国人认为国会议员及其配偶在金融市场上有“不公平”的优势,只有5%的人认为应该允许他们交易。
据美国商业媒体Market Watch统计,美国国会议员及其亲属去年的股票交易额高达3.55亿美元,包括买进1.8亿美元股票以及卖出1.75亿美元股票。根据佩洛西的申报材料,其丈夫保罗·佩洛西(Paul Pelosi)在2019年至2021年期间购买和出售了价值2500万美元至8100万美元的股票、期权和其他金融资产,其中包括谷歌母公司Alphabet、苹果、亚马逊、特斯拉等大型科技股。
与此同时,第三方机构Open Secrets指出,2021年,多位美国国会议员的“炒股战绩”甚至比表现亮眼的标普500指数还要好。其中,佩洛西夫妇的投资回报率(ROI)在所有议员家庭中位居第二名,高达56.15%,不仅超过美国顶级的对冲基金经理,甚至远超股神巴菲特、华尔街“精算之王”大卫·肖等人。更夸张的是排名第一的参议院共和党领袖麦康奈尔,其投资回报率接近68%。
此外,《纽约时报》本月13日发布的一项分析报告发现,2019年至2021年期间,有183名现任议员报告了自己或直系亲属进行的股票或其他金融资产交易,占国会两院的35%,其中一半以上都是美国国会委员会成员,这意味他们可能了解其报告买入或卖出股票的公司。
报告称,在这三年间,有97名、近五分之一的国会议员报告的超3700次交易与他们所在的委员会工作有交叉,其公共责任和私人财务之间构成了“潜在冲突”。在人员分布上,两党间几乎“平分秋色”。
图片来源:《纽约时报》
根据2012年出台的《股票法》(STOCK Act),美国国会议员、国会行政部门及其工作人员不得利用非公开信息进行股票交易。上述人员要在45天之内报告交易金额超过1000美元的股票和其他有价证券交易行为,并公开发布其股票及证券交易信息,以防他们通过未公开信息牟利。
然而该法并不禁止国会议员及其亲属持有或买卖股票,且即使国会议员违反该法的相关规定,处罚力度也非常小。美国商业内幕网站去年开始的一项调查显示,有72名国会议员因交易披露过迟、不准确或根本没有披露交易而违反了《股票法》。从疏忽到笔误,再到会计人员失误,其借口也五花八门。根据法案,逾期提交上述报告会只会被处以200美元的小额罚款,有时还会被豁免。
据报道,两党正共同推动进一步收紧议员交易规则的立法,但很难说今年会否有法案获得两院通过并交由总统拜登签署。民主党参议员杰夫·默克利(Jeff Merkley)15日告诉商业内幕网站,在11月中期选举之前,这样的法案“不会发生”。
《纽约时报》称,众议院民主党领导层目前正在制定立法,禁止议员及其配偶和子女交易股票、债券、加密货币和其他与特定公司挂钩的资产,要求议员及其直系亲属要么出售这些资产,要么将其置于由外部顾问管理的秘密信托。一名众议院高级官员称,佩洛西支持拟议的框架。但报道没有提到该法案对高级官员的限制。
众议院中以共和党人奇普·罗伊(Chip Roy)为代表的另一批议员所提出的提案则仅要求议员将持有资产放入秘密信托。值得注意的是,佩洛西所指定的负责调解该问题以达成妥协方案的众议员佐伊·洛夫格伦(Zoe Lofgren)也在报道点出的97名议员之列。
图片来源:《纽约时报》
在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表示支持采取新的措施来遏制议员的交易,但目前还没有出现能够获得必要的60票通过的法案。
不过,也有研究认为,国会议员们的选股能力不见得就比普通人强。
达特茅斯学院今年早些时候发表的一项研究称,就平均而言,2012年至2020年国会议员报告买卖的具体股票后来的表现并不比其他类似股票好或差。
“你不能排除有一些严重的内幕交易在进行。”该研究的共同作者之一、经济学教授布鲁斯·I·萨瑟多特(Bruce I. Sacerdote)说,“你可以肯定的是,平均而言,他们做得并不特别好,如果这些众议院议员和参议员只是购买指数基金,他们会得到更好的服务。”
ETF商店总裁内特·杰拉奇(Nate Geraci)则表示:“尽管围绕南希·佩洛西的股票交易能力的头条新闻很抢眼,但不清楚国会议员作为整体是否能产生任何有意义的超额收益,而这些ETF的成功将最终归结于此。”
杰拉奇进一步指出,“不寻常的巨鲸”项目本身依托的数据就存在一些问题。他表示,国会议员有45天的宽限期来报告股票交易,这意味着ETF“将在某种程度上以陈旧的数据运作”。
尽管目前尚不清楚这一项目是否会产生收益,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它将掀起轰动效应。
“跟踪政治家们的行为是在线交易社区和金融推特用户的一个固定项目。”彭博情报公司ETF分析师詹姆斯·塞法特(James Seyffart)说,“我不确定这种策略会有什么样的寿命,但我认为他们会鼓起很大的兴趣,如果这些东西开始进击市场,我认为他们可以获得足够多的资产来获利。”
0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