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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U 】昨日重现(ArnoNapo modern au)
文:月中鸣
图:@iyzlime

亚诺·多里安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他在这一天才发现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今天的剧场咖啡厅依旧人满为患,而大门之外的世界更是热闹非凡,这里是巴黎的中心,在咖啡厅门口的圣路易桥上,挤满了观赏夜景、拍照留念的游客。亚诺刚才结束了他在奥运会开幕式上护送圣火的任务,就匆匆离开���战神广场。他避开了喧闹的人群,带着一盏小小的提灯钻进了他所熟悉的地下暗道。他并没有在现场等到开幕式彻底结束,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咖啡厅,而是折回了今天手持火炬经过的地点之一——卢浮宫。他有些事情需要搞明白。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巴黎的房顶上飞奔,带着一支形状像法棍面包一样的银色火炬,一边奔跑一边表演那些花哨的跑酷动作,这条路线对他来说早已烂熟于心,他只要像之前的许多次排练过的一样,沿着卢浮宫的屋顶一直跑,从女像柱厅正上方的入口进入二层的阳台,再从一楼的出口离开就可以了,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今天室外多了许多的观众,而他的手里现在变成了一把真的火炬。
当他翻过阳台的护栏落在女像柱厅红白相间的马赛克地砖上时,却发现这里和之前不太一样。
展品的摆放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但展厅里的气氛却有了微妙的变化,亚诺说不出来那是种什么感觉,明明这里除了自己之外,一个人也没有,但他总觉得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而且不止一处。
亚诺起身,疑惑地环顾四周,然后举着火炬向前方走去,他绕过阿尔忒弥斯的雕像,一直走到摆放着胜利女神雕像的阶梯上,亚诺在这里稍作驻足,盯着残缺的雕像看了几秒,然后穿过右侧的门廊,雅典娜和维纳斯就摆在这里。越往里走,那种被人凝视的感觉就越强烈。或许是房间角落的监控探头的关系,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心理作用,亚诺如此安慰自己,然后接着向前走去。亚诺无意地向身体左侧瞥了一眼,拉·图尔的两幅画还好好地挂在墙上,安格尔和维杰·勒布伦创作的两幅肖像画也原封不动挂在原处,但当亚诺经络他们时,却再一次感到有不止一束目光追随着自己,这种感觉诡异极了。
当他抵达展示了许多世界名画的红厅时,才发现大事不妙:画框还挂在那里,而画里的角色却都不翼而飞了:���缸里的马拉不见了踪影,《美杜莎之筏》里成堆的遇难者也无影无踪。亚诺转过身,发现另一面墙上的肖像画也空空如也,实木的画框里只剩下了黑色的背景,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就在亚诺紧急思考卢浮宫中的展品被人调包的可能性时,有个身影飞快地从亚诺身后闪过,他猛地转身,却看到一个小孩从眼前跑过,奔向走廊一侧的窗边。亚诺发誓他绝对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孩,于是当他快步跟上前去查看情况时,却发现更多身着不同时代服饰的人从不同的展区涌向窗边,其中甚至还有几位是刚刚他在雕像展区里见过的角色。
“什么,这里是在办化妆舞会吗?为什么每个人都打扮得像几百年前穿越来的,等等,好像还有更久远的……”这里和预演时的状况并不一样,也没有任何人告诉他在卢浮宫里新加了什么环节,亚诺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判,他觉得不可思议,然后突然回想起他在进入卢浮宫时那种被凝视的诡异感觉,和红厅里那些全部空了的画作。亚诺看了一眼手中还在燃烧的火炬,倒吸了一口凉气。
“开什么玩笑,当初怎么没人告诉我卢浮宫还会闹鬼,而且还是在白天?”
窗外的音乐声和人群的喧闹声与卢浮宫内众人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嘈杂的人声在巨大的空间里发出回响,亚诺走到一扇窗前,发现那些名画里的人物有一些都聚集在窗口,隔着透明的玻璃好奇地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拉·图尔的画中那个穿着黄衣服出老千的骗子和身边蓝衣服的女人窃窃私语,没有胳膊的维纳斯也站在那里向外眺望,海神波塞冬还举着他的三叉戟,插着腰看向外面,在最角落的地方,一个留着一头浅棕色短发、头戴金色桂冠,身穿加冕长袍的男人正探头探脑地看着街道上发生的一切。那个人是大卫画的拿破仑,一点也不会错。在亚诺举着火炬走近时,在所有人都还在观看开幕仪式的时候,身穿厚重长袍的拿破仑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阴影中的亚诺。
沉重的阴云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午后的阳光穿过云层,斜照进卢浮宫的画廊,窗边墙壁上的金色浮雕装饰在阳光下闪闪发��,拿破仑头顶桂冠上的叶片和长袍上镶嵌的宝石闪烁着,油画中皇帝低垂的眼眸睁开,灰蓝色的眼珠在阳光下接近透明,披肩上的钻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地板上的光与影界限分明,恍惚间,亚诺以为阳光之下的是另一个世界。他看见金色的尘埃浮动在空气中,身着华服的法兰西皇帝正对着他微笑。
他好像认识我?
亚诺的脑海中飞速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很快,他就想起自己现在正在干什么。把火炬送到战神广场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除了拿破仑,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或许他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于是亚诺带着疑惑的目光,匆匆路过窗边围观的人群,离开了卢浮宫。
亚诺决定碰碰运气,他想从下午进去时的入口再次进入卢浮宫内部,他的运气不错,那里没有上锁。他一边吐槽卢浮宫的安保工作漏洞百出,一边又庆幸这些松弛感拉��的家伙给了自己可以溜进去的机会,现在,他要去验证那个困扰了他一整个下午的猜想。
亚诺稳稳地落在了女像柱厅的地板上,他听到几声短促的、小声的惊呼。四座女神雕塑就在他的身后,他拿掉罩在提灯上的黑色灯罩,一小团亮光出现在漆黑一片的卢浮宫内,亚诺转身去检查身后,发现除了四座雕像,那里什么也没有。白天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亚诺猜现在和那时的情况应该差不多。他拿着提灯沿着白天经过的路线走进了雕像展厅,雕像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亚诺能在一片寂静的展厅里听到雕像们的窃窃私语,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亚诺难以辨识它们谈话的内容。这简直就像是他小时候看过的美国电影《博物馆奇妙夜》里的场景。
亚诺不相信馆方会无聊到换掉所有的展品再请来一群演员在这里开化妆舞会,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带着疑惑和好奇捏了捏雅典娜的脚趾,毫无疑问,是货真价实的大理石,又冷又硬。不过在他捏雅典娜的脚趾的时候,他听到头顶上方出现了一个充满疑惑的女声,当他抬起头时,他发现雅典娜正盯着自己。他确实吓了一跳,迅速收回手向后退了几步,毕竟亚诺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雕像会动。不过雅典娜并没有因为被一个人类碰了脚趾而生气,只是疑惑地看着他,又看向他手里的提灯。在确定女神并没有生气后,亚诺又大胆走上前去,将提灯高高举起,看着那张用大理石雕刻出的、已经有几千年历史的美丽脸庞。亚诺不觉得在博物馆里撞鬼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相反,他觉得如果这些所谓的“鬼”实际上是藏在雕像里的神 ,反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无意冒犯。”
“你叫什么名字?”这时,雅典娜突然开口了。
“亚诺,亚诺·维克托·多里安。”他如实答道。
“真是个独特的名字,我猜维多利亚肯定希望和你认识一下。”
“你是说,胜利女神尼基?”亚诺想起阶梯上那座不完整的胜利女神雕像,他知道雅典娜在调侃他的中间名,他的父亲在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的确借用了一些借用了一些神话元素。不过,胜利女神最被大家熟悉的名字还是被现代人做成了运动品牌的NIKE。
“是的,不过她更喜欢维多利亚这个名字。顺便,你一定也认识我,不过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密涅瓦。”苍白的大理石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现在的状况已经离谱到我说出去都会被当成精神病的程度。”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见过你,亚诺,是你将我们召集于此。”
“什么?”亚诺大吃一惊,差一点把提灯掉在了地上。
亚诺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密涅瓦所说的一切,他很难相信这一切会发生在他这样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无神论者身上。之前在卢浮宫排演过许多次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都只是因为那时他并没有把真正的奥林匹克圣火带进来,之所以会出现会动的神像和油画里的人物,是因为亚诺恰恰是那个被选中的、拥有高浓度的先行者血统的人类,而他就是女神维多利亚的后人之一。密涅瓦和这里的许多其他“神”一样,都来自比人类更早、更先进的文明。之所以出现在雕像里,是因为他们的肉身早已死去,而他们却可以一直保存着自己的思维和记忆,并附着在任何一种物体或生物身上。那些人们口中所说的、书中记载的“奇迹”不过是他们使用自己所创造的科技产生的现象,奥林匹斯山上的圣火就是他们曾使用过的能源,被普罗米修斯交给人类后,一直保留至今。他身体里的先行者基因就像是一种启动第一文明科技的开关,当它们相遇时,就会产生神奇的效果。
“你手里的提灯里燃烧的一定是圣火,我能感受到它的力量。”
亚诺看着手里的提灯,想起那是他在他在将火炬送往战神广场之前在地下的暗道里用火炬引燃的小灯,它似乎可以不需要多少燃料就能一直燃烧下去。
“圣火代表着生命与希望,当你带着它走进这里的时候,这里所有的展品就都有了生命,不止是让我们回到自己的雕像里,还有这里所有的画作,每一种生物,无论是历史上存在过的,还是画家们虚构出来的,都会活过来。”密涅瓦解释道。
亚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出了他更在意的那件事。
“你说你记得我,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是我的确记得,在两个多世纪以前,你曾经持有过两件伊甸碎片,不过其中一件被你的一位朋友拿去了。我猜你今晚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找我聊天,你要找的就是你的那位朋友。”
“朋友?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谁?我的朋友可不在卢浮宫里。”
“去找那位法国的皇帝聊聊吧,他会告诉你的。”密涅瓦扭头看向了画廊的方向。
“你是说拿破仑?为什么是他?他怎么会认识我?”亚诺很希望这个时候他是在梦游,因为这一切听起来都太过荒谬,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失望地发现这不是梦,而头顶的密涅瓦正冲他眨眼睛。于是亚诺只能带着满腹的疑惑,向悬挂着《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的红厅走去。
当他站在大卫的油画前时,发现画里的人果然在动,只不过他们没有像白天那样乱跑,也许是因为亚诺手里的提灯太小,力量还不足以让所有人都跑出来。他将提灯高举,贴近拿破仑所在的位置,那位手持皇冠正要为皇后加冕的皇帝扭过头,看向了画布外一身黑袍还戴着风帽的亚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哦,亚诺,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从画里传来了皇帝的声音,他的嗓音清澈,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亚诺也开始相信,也许他们曾经真的认识。
穿着沉重的貂皮长袍的皇帝看起来有些兴奋,拿破仑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将皇冠放回了侍者手中托着的丝绒软垫上,然后两只手拎起拖在地上的袍子(尽管不能完全拎起来),举步维艰地从铺着绿色地毯的台阶上走了下来,而他周围的所有人都震惊到忘记给他们的新任皇帝陛下提起长袍的后摆。他看着拿破仑走到了画的边缘,一只脚直接踏出了画框,但画框离地面还有些距离,由于重心不稳,本来就手忙脚乱的皇帝带着身上沉重的貂皮长袍直接从画框里摔了出来,而倒霉的亚诺因为没有及时躲闪,被这个从画里掉出来的男人和他身上几十斤的衣服压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惨���,紧接着,周围传来一阵惊呼。
“啊!”
“抱歉。”
拿破仑从亚诺的身上爬了起来,伸手摸索着掉落的金色桂冠戴回头上,然后把亚诺从自己的长袍里挖了出来。
“你不能先把它脱了再出来吗?”亚诺捂着被一整个活人重击过的脑袋坐在地上,而皇帝还在试图把脚边的一团毛茸茸的红色甩到身后去。
“哈,亚诺,你还是一点没变,和那时候一摸一样。来吧,帮我脱掉它,穿这东西要好几个人帮忙的,我一个人搞不定!”拿破仑感到肩膀又酸又痛,这条长袍就像千斤的石头一样压着他,而且他又举了那么久的王冠,胳膊早就没力气了。如果不是为了这繁琐的典礼,拿破仑会穿着他的猎骑兵制服去加冕。他早晨还见过大卫,向他抱怨他画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累人了,不过谁也不会料到有一天他们这些死了二百多年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这个世界上,更惊喜的是,拿破仑在二百多年后又一次见到了他的老友,尽管他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
亚诺将提灯放在地板上,然后无奈地起身,为这位“任性”的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解开长袍在肩膀处的宝石扣子,长袍瞬间从他的身上滑落下去,拿破仑自己摘下了镶着钻石的白色斗篷,只剩身上一件绣着金色花纹的白色丝绒长袍,他从地上的一团红白相间的貂皮里跨了出来,如释重负地活动了下手臂和肩膀,两人一起坐在了展馆内为游客提供的长凳上。
“你……认识我?”亚诺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拿破仑,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场景就像是梦一样,墙上的《拿破仑一世加冕典礼》中拿破仑的位置空空如也,而那位正在加冕的皇帝就坐在自己身边,亚诺在提灯不算明亮的火光中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拿破仑的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皮肤苍白,额前的头发已经有些稀疏,尽管现在的他只有三十五岁。他不确定历史上的拿破仑是不是也长这样,不过他和大卫画的简直一摸一样。
“当然,亚诺·多里安,我白天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我绝对不会认错,我的记性绝对是最可靠的东西。”皇帝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拿破仑在从画中苏醒的那一刻便很快明白了当前的状况:曾经的预言要实现了。他曾在西班牙时,和亚诺一起收到了来自伊甸碎片的讯息,它给了他们不同的预言,不过拿破仑并没有把伊甸碎片给他的预言告诉亚诺。
亚诺收到讯息后,决定启程返回巴黎,他要在预言到来之前将遗留在圣殿塔里的圣者头骨藏匿起来,不让那些可以利用它的人找到,因为密涅瓦告诉他,将会有一群人会利用杰曼的头骨搜寻伊甸碎片的下落,而其中一件杰曼所接触过的碎片就在自己这里。拿破仑斟酌片刻,也决定暂时离开西班牙,和亚诺一起回到巴黎去,他想要拆掉那座被保王党视为圣地的神殿,于是,1808年夏天的末尾,亚诺和拿破仑出现在了已经完全荒废的神殿内。
工人砸开了堆在入口处的断裂的石柱,尘土飞扬之间,来自尘封的神殿里的阴冷的风从被砸出的洞口吹出,让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他们跨过破碎的石块,走到神殿深处一具穿着长袍的、已经完全化为白骨的尸体旁边,拿破仑看着他的友人面色凝重地捡起地上的头骨,他想要问什么,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然后他跟着刺客一起,将它堆进了地下墓穴里不计其数的白骨之间,无论是谁,都无法在这么多的遗骨中准确地找到亚诺放进来的这一个,亚诺·多里安的使命完成了。
“你认识的亚诺,或者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亚诺开口问道。
“敏捷、矫健、就像你今天表现的那样。不过,这不是我认识的亚诺的全部,我们1792年就认识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我所有认识的人之中,最特别的那一个。要回答你的问题,可能要花上很久的时间,如果你想听我的故事,那就等着听到天亮吧。”
“乐意奉陪。”
于是,在深夜的卢浮宫里,一个无所事事的青年听着一位从画里跑出来的皇帝讲述着他们在久远的过去相遇的故事,在拿破仑向自己讲述亚诺的故事时,总是充满怀念地注视着自己,他的眼神温柔,又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伤感,或许眼前的亚诺一辈子都不会想起他们的往事,那只不过是一段未被记录在书页之中的历史,而他成了唯一保管着那段记忆的人。
东方的天空逐渐亮了起来,皇帝与刺客的故事临近尾声,再过不久,这里就会打开大门,迎接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参观,而那时拿破仑必须回到画里,亚诺也必须离开,这有点像童话故事中公主乘着南瓜车去参加的舞会,亚诺在这一刻才突然感到莫名的悲伤。
“时间不早了。”拿破仑提醒道。
“是的,拿破仑。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亚诺。”
“伊甸碎片给你的最后一条预言是什么?”
“当生命之火在光明之城重燃时,往日重现,故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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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宇】夜半钟声到客船
*旧上海回忆录,请吃民国时期同一屋檐下流水纪事一则;
*含极其微量思吉,作为渡口paro绕不开的故事背景,其余人物均服务于情节请见谅;
*为ooc滑跪一万次。
*在这里存个档。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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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来你这都没见你用留声机啊。”刘旸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陷进扶手椅里,随口挑起话头,顺手摆弄一下唱针。这台留声机不是多么名贵的牌子,样式普通,不知哪里淘来的货。平日他来,留声机总转着旋律,西洋乐,什么斯基什么赫什么涅的,他记不住,纯是仰仗这些音符堆积空荡的公馆,不然言语之间大片的间隙饶是能说会道如刘旸也填不满一点。
要听什么自己放。一句话抛过来,人是没见着在哪。
我哪懂音乐啊,不放。刘旸知道他最近整个人愁云惨淡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拍到桌上:解千愁,来一根吗。
宇文秋实窸窸窣窣地动了,从大书柜背后钻出来利落地坐下,夹起那盒烟,目光在包装盒上五彩斑斓的漂亮美人图和一身笔挺装束的刘旸之间逡巡:你抽这玩意。
哎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刘旸急了,要去拿烟,宇文秋实一把摁住,一副胜利的姿态洋洋得意地撕开包装抽出一根。
苗苗的,那小子净喜欢这些玩意,前段时间好像还买了一堆乒乓糖,说包装好看,我看他桌上有个小盒子专门放这些。他知道宇文秋实也喜欢收集小玩意,屋里数不清的藏品,连杆秤也要配齐金银铜秤砣,刘旸是见过的。
乒乓糖那糖纸是挺好看的,就是难吃。宇文秋实掏火机咔嗒点上烟,下个断语。
刘旸噗一声笑出来,遗憾今天就他一个人来,这人讲话还是这么直截了当:那您觉得什么好吃。
宇文秋实没有回答,没头没尾地问,常德路那边什么情况。
常德路就是一条常德路而已,就像��士林咖啡馆也只是一间咖啡馆而已,从天津搬到上海,将来也可以搬到任何一座城市。宇文秋实生于北平长于北平,少年时代就去过起士林咖啡馆。兜兜转转长到二十来岁,在上海又遇见这块招牌。
有糖果蛋糕,黎明起就做面包,醒来能闻到香气。他是这么介绍的。
至少是这么同松天硕介绍的。
宇文秋实和松天硕的第二面是在戏班子后台,见着了,才勉强从记忆里稀薄地打捞出一点貌似是在咖啡馆见过的印象来。
松天硕顺势问他,要不要再去那里坐坐。
那时松天硕一身行头没卸,背上插着旗摇摇晃晃的,一脸油彩勾出他笑起来时脸上细小的纹。宇文秋实经常想,唱戏的人该如何区分两个世界,躬身入戏的人恐怕早就遗忘了真实的自我。他无法辨别彼时松天硕简单轻松的一句询问,究竟是作为松天硕本人的邀请,还是作为王建华的外甥递出的橄榄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摆出热络的客气样,应了下来。
常德路口那家比较近,二楼可以乘凉。他说。
还未入夏,道旁听不到蝉声,他们惊人地达成步行前往的默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沉默才是主旋律,然而一水的静寂在夜色里化开,再被辘辘车马声惊起波澜。宇文秋实想,还是不该这样轻率地答应。
他确实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两刻钟后松天硕翻着菜单看了半晌,抬起头一双眼亮晶晶地说还是你来点吧。宇文秋实没拒绝,毫不犹豫极为熟稔地点了几样,说你爱吃甜的话就这些,又问,你爱吃么。
松天硕信了,松天硕本人就好这些,平日是西饼店常客,有事没事趟过去买点,权当是练功后对自己的犒赏,面包香气本就是幸福的。
所以应当是王建华信了。不久后那咖啡糖夹心饼干一盒盒流水一样送来,宇文秋实额角抽筋,他根本就不嗜甜,平日来咖啡馆多半是为了陪苗若芃消磨他摩登又罗曼蒂克的创作时光,因此也只点那方角德国面包吃,还不刷奶油,尽管奶油是一大招牌——苗若芃说的,所以他一股脑把这些全送到了苗若芃家里,连带着一张请柬。
如果要苗若芃摸着良心讲的话,他并不了解宇文秋实,尽管他撒个娇耍个赖就能说动对方陪自己出门玩,他仍然无法读懂宇文秋实,又或者根本不可能有人敢说自己读得懂宇文秋实。但他对这个大自己几岁的表哥打小心怀绝对虔诚的孺慕直至今日,因此看到那张烫金请柬上毫不正式的“叫上刘旸一起来”几个字还是默默照做了。
苗若芃一直在新式学堂念书,毕业后进了心心念念的报社,笔挺挺一个热血新青年就这么被写稿的重担压得哭天抢地,抱着表哥的腿哭着问怎样才能和你一样不工作啊。直到有天拐过收发室迎面撞上宇文秋实和刘旸这样大剌剌并肩走进来,才后知后觉表哥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如何沆瀣一气磨练初出茅庐的新人的,新人不包括别人,就是苗若芃本人。苗若芃有气无处撒,但表哥反正就是这么个人,认识谁好像都不意外。
于是苗若芃就这么在宇文秋实家里见到了松天硕。
宇文秋实那天看起来容光焕发,素净一张脸担得起出水芙蓉四个字——苗若芃心想自己真是胆子肥了,竟敢这样形容表哥。
宇文秋实对着他俩笑,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听曲儿吗,点一出。
刘旸说我哪懂戏啊让苗苗点,说着自己去扒拉桌上的糖剥着吃,顺便丢给苗若芃一颗。
有…有啥戏啊。苗若芃声音微弱地试图像接糖一样接过话头,手里糖纸攥出窸窣声响,尽管不懂表哥要做什么,但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这份邀请绝非心血来潮。
松天硕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坐到宇文秋实旁边问他要听什么,语气温吞熟稔像覆上一层酥皮的奶油汤,裹着下肚全身都和煦蓬松。
宇文秋实把戏折子递到苗若芃手里:你看眼。转头去和松天硕讲话,春风化雨的笑意。苗若芃不知哪来的危机感,浑身炸毛,争宠之心熊熊燃起,心想你谁啊凭什么坐我表哥身边,遂挪了挪窝,仰头对着宇文秋实绽开自己最乖巧的笑脸,掐一把嗓子说哥我渴了。然后胜券在握地偷摸瞄松天硕的反应。
这招还是管用,宇文秋实活色生香地哟一声,渴了呀给你倒茶,抬手替他拨开垂在脸侧的一绺头发,动作温柔得让苗若芃恍惚想起儿时表哥带他去什刹海剥莲子的图景,一晃十几年过去,他竟然又屁颠屁颠跟随表哥来到了上海。宇文秋实拿腔作调摆出苗若芃此生见过他最优雅板正的姿势斟茶,连手背上凸起的筋骨都显出几分刻意的痕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那唱一出铡美案吧。
松天硕面上神情莫测,倒是戏班子其他人嘁嘁喳喳慌乱起来,这戏怎么唱得,莫要坏了规矩。
宇文秋实嘴角弧度没下来,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唱,哪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就...就是!苗若芃胡乱跟着嚷,铡美案怎么了难道唱一下要掉脑袋呢。嚷着嚷着自己也底气不足,声音淡下去,再悄悄瞟一下刘旸,竟然笑了——不骂他就行。所以铡美案为什么不能唱,表哥又不是那陈世美,他暗自琢磨,打定主意回去要好生问一番。
松天硕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在快要结成固态的气氛里他笑嘻嘻递个台阶给刚认识不到一刻钟但言语间对他夹枪带棒的小孩:唱,什么规矩,先生们想听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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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路?刘旸嗓门不自觉拔高,那里都说要封锁了,你没事少触这个楣头!
我心里有数。宇文秋实应得痛快,任务是任务,私心是私心,孰轻孰重,他是晓得的。
天蟾舞台那边倒还可以走。刘旸心下了然,犹豫半晌还是心软补一句,要去的话就让他去吧,权当留作念想。
宇文秋实啊一声:路太远,入夏了懒怠走过去。
我看您也没勤快过。
松天硕起初一直是在天蟾舞台唱戏。宇文秋实起初也并不关心。松天硕和宇文秋实就像月琴和西洋唱片,不搭腔不搭调的,胜在互不干扰。
那段时间宇文秋实做了个顺水人情,帮刘旸四处托人打听搜罗戏曲谱子,说是有本集子要编,多做点功课好心里有底。这话是没错,但消息传着传着变了味,成了大商行老板的独子近来突然对京剧颇有兴趣。王建华的请柬在这时递来,邀他去天蟾舞台听戏,事情是这么简单,但也没那么简单。宇文秋实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一来二去这么一牵扯,就牵出了段故事。
宇文秋实推开天蟾舞台休息室的门时,冷静地想念被半途候着他的刘旸扣下截走的连环画册,刘旸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苦口婆心教育他做戏做全套,何况你指不定还要和人有什么交集。
应了的戏就要唱。他懂的,规矩。
他不太懂戏,神思迷离地听,眼神锁着看戏台上的人唱念做打,脸被油彩勾得斑斓,他甚至来不及仔细辨认松天硕是哪个,只一遍遍思索当初接到请柬时顺势定下的计划,打着接下来要说的腹稿。王建华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目标,谁也说不准递到手中的请柬究竟是有心试探还是天赐的巧合,只能一步步走稳了。
他和松天硕说,想请他们来家中唱戏。��情假意的热络和盛情夸赞他做得习惯,嘴角一扬一抻面上冰霜化成春水,笑意盈盈中掺杂几分真心全然未可估量。松天硕成长在梨园行,又跟着二舅辗转琳琅酒局中,熟练识读脸色,自然懂得宇文秋实笑容的意味。他沉默着垂下眼,想说您不必如此,又咽回去,心知二舅在戏班安插了人手,指不定人就在附近听着,这么脑子里胡乱混沌绕着,脱口而出我是不是见过您。
当然见过。
松天硕其实不常上台,前些日子伤了肩膀,陈年旧疾加上新伤未愈,总归得好生养着。所以王建华邀请他和整个戏班子来上海暂住一段时间,除了在沪上为剧团打响名头外,顺便可以来稽查队转悠转悠解闷,偶尔帮个忙。无论如何,权当是卖王建华几分薄面,哪怕再不乐意掺和稽查队的事,松天硕也还是磨磨蹭蹭晃荡来了。
松天硕来的第一天王建华喊了警卫队来跟着,和他们一起出门熟悉环境。也是,乱世嘛,谁能保证自己是安全的,稽查队长也不行,任你有什么头衔财富,松天硕暗暗叹一声,他又能去哪里求一张安稳的戏台。
上海和北平很不一样,煌煌十里洋场,罗兰饭店,正阳书局,百乐门,王建华一一介绍的声音在松天硕耳边和着风被卷走,他无端地想念北平四合院里生长的大树,聚拢起了一点更为素朴的心情,而他是没有根的浮木,飘飘荡荡的在这座城市里,寻不到一点立足地。
他看一眼身后跟着的沉默不语的人,个子高挑挺拔,看起来一身正气的,居然也在稽查队,这人叫什么来着,他没想起来。
我记得你喜欢甜食,来这边可还习惯。王建华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点点头,说常买蛋糕吃。
要不要进去看看,这家的蛋糕有名的嘞,还不一定就能买上。
松天硕抬眼去看,故作促狭地挤眉弄眼:二舅你还能有买不到的东西。
你就贫呐你。王建华笑着骂他,本来要拍到肩上的手收了回来,大概是想起他有伤。想吃什么,二舅给你买。
生意确实兴隆,松天硕在陈列架前逡巡,偶尔闭起眼睛轻轻吸气,咖啡豆的香气混着糖果的甜香袅袅地氤氲着,幸福是如此燠热湿润。而王建华的手突然搭在他肩头,微不可察地示意他看向右侧:这人,你留个印象。
二舅不会无缘无故喊他来上海,松天硕心知此行真正的目的就要揭晓,而他对对方一无所知——这趟浑水他终究是���不过。他多看了几眼,对方装束齐整漂亮,看得出家境何等优渥,想来也是能叱咤十里洋场的人,而帽檐压很低,几乎寻不着阴影下的双眼,人陷在沙发软座中,跟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懒洋洋架着手臂拈着勺搅咖啡。对面也坐了人,被椅背挡住,不知道是谁。
这是松天硕见宇文秋实的第一面。回去之后他接下二舅托付他的任务,又或者并不能算是任务,某些期盼,某些试探,某些利用,血缘亲情敌不过的东西太多,他立在天平另一端,麻木地任由自己成为一只皮影人。
应了的戏就要唱。梨园行的规矩。他看向宇文秋实的眼睛时,想的是儿时那张斑驳的戏台。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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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团长。宇文秋实拈着吊儿郎当一口松松的调这么喊松天硕,半正经不正经的。
松天硕在院子里练功,初夏的天气,额头上涔涔一层薄汗,停下来循声望去,宇文秋实闲闲歪在门框边,冲他咧嘴,提了提手里的糕点包装示意他歇会。松天硕无奈地笑一声,拾掇拾掇道具,接过宇文秋实手上的那提糕点放在桌上:我最近伙食也是好起来了。
栗子粉蛋糕,刚好路过就买了。宇文秋实耸耸肩,不以为意。松团长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啊。
可比不得在您这儿。松天硕回敬,也不知道宇文秋实哪来的小癖好,爱拿他打趣,带着三分不敬的,话里话外硬是要勾得他承认些什么来。他能承认什么,宇文秋实又不是不知道他和王建华的关系,只是对方从未表现出任何对稽查队的微词,那时不时打趣也无伤大雅。松天硕于是问,您今儿是打哪回来。
一句抛出来的闲聊话头,但问出口不容易,倒不是怕冒犯到宇文秋实,少爷归少爷,却丝毫不摆什么派头架子,酒局也少,身上没有那样花天酒地的习气,只是远比他想象的神秘。平日窝在书房一整天不出来是常事,但好几晚不回来也是常事,而这并不算在他能去打听的范畴之内。松天硕偶尔寻他有事,敲门进去看见手稿散一地,看起来一点不防着人,常常是人走了留声机仍在喀嗒嗒转出悠悠乐声,与松天硕习惯的月琴截然不同的调子,在这里暂住,仿佛听凭乐声洗髓伐骨,把他变成一个摩登的人。宇文秋实像一株柔软的植物,松天硕想。
我么,去给苗苗送咸鸭蛋。宇文秋实接得风轻云淡的,松天硕想起那个发尾扫到下巴颏的青年急赤白脸地扒着宇文秋实给自己倒茶的样子,了然地笑。
立夏快到了,南方的气温不按二十四节气走,如果不是对方提起,松天硕都要忘了自己来沪已有月余。宇文秋实看着话少,性子也冷,待人却是真上心,隔三差五给朋友送些东西,一旦出门也会给松天硕捎些吃食回来,说不能亏待了他。松天硕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这样平淡地进行下去,吃饭,听戏,不再有别的交流,直到王建华达成自己的目的,寻一个适合的时机离开。
入夏了多雨,潮湿得清早起来能摸到瓷砖上湿漉漉一层薄雾,于是水汽也像是浸到骨头缝里似的,松天硕的旧伤隐隐作痛,大部分时候忍一忍就捱过去了,偏偏今年多雨,膏药一张一张往身上贴也没见多起效,疼痛潜伏在皮肤底下,排不尽的余毒。
他照例还是每周有那么几天去稽查队转悠,偶尔依着王建华的嘱咐给宇文秋实带信,他没拆开看过,想必是些捞油水的旁门左道,商行嘛,运货物的时候运些旁的东西,稽查队再网开一面,什么得不到呢,宇文秋实大抵是照办了的——可是宇文秋实是这样的人么,不然以王建华的性子不会对松天硕如此温和——松天硕以往只是听说,直到自己亲眼所见。
那天宇文秋实提及自己给苗若芃送东西,用无奈而放任的语气讲这个表弟如何赖在自己家里写稿以逃避准点去报社上班一事,顺带着问起松天硕:你去稽查队想来不必守时。松天硕说我又不短那点钞票,只是帮长辈的忙罢了。宇文秋实又讲自己是怎么锻炼苗若芃的,那小子可吃了不少苦头,哭着喊着来找自己诉苦,结果那天自己去报社不小心被撞见了,苗若芃是如何地有气无处撒,讲完笑着带一句,你二舅的手段看来没一个使在你身上。
这话像个钩子,把松天硕压了很久的好奇心全勾了出来,他虽然听闻稽查队手段狠辣,却没见过王建华审人。他大抵也是取得了王建华的一点信任的,二舅很多事已经不避着他,甚至见他时偶尔能闻到微末的血气,于是那天听到王建华说抓着一个叛徒时,松天硕适时地摆出了好奇的神情。
宇文秋实没有在晚饭时间见到松天硕,等了一刻钟没忍住去他房间寻,一推门看见松天硕蜷缩着窝在角落,脚步骤然顿住,下意识想悄悄阖上门走开,然而心下还是挂念着,就这么有些无措地立在门口。
松天硕被开门声激得颤了一下,抬眼见是宇文秋实,又松下劲来,露出心安的模样,只开口问他有没有酒,声音低落喑哑。
有,但只能喝一杯。宇文秋实走过去递出自己的手拉他,你还有伤呢。靠近了警觉地闻到松天硕一身膏药的苦气里混杂着一丝丝怪异的味道,他皱眉,但谨慎地把问句咬了回去,只是扶着松天硕起身,见他没有���伤便放宽心去餐厅拿酒,本来习惯性拎了瓶自己常喝的,想了想又换成度数最低的那款,斟了一小杯端过去。
就一杯,不能再多了。宇文秋实在松天硕身边坐下,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陪着,看他急切地仰头一气饮尽,呛出一点点泪花浮在眼角。
我今天不出门。宇文秋实突然说。
松天硕仍然是有点蜷缩的状态,闻言转头去看他,刚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睛,干干净净的没有想象中的探究和疑问,连体贴都维持得恰到好处。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听你讲。宇文秋实又开口解释,说完立马补上一句:但是酒只有刚才那一杯。
松天硕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没那么贪,喝点压一压心情。
松天硕放下酒杯,说,我小时候,觉得这辈子能一直唱戏就是最大的幸福了。顿了顿,又接,我现在也这么想。
宇文秋实看着他,慢慢直起了身。
松天硕常常觉得自己的童年并没有什么值得花时间和气力讲述的事情,父亲待他严苛,整日只是练功,大一些了就上台,他的生活一半在戏里,另一半是普通小孩的玩闹。灯暗了,大红的幔幕拉起,他就该变成另一个人,因此人生体验混合着他不懂的戏中人的生离死别与必然要练习的抽离。
他就这样在家族戏班中长大,没有上过私塾,也没进过新式学堂,只跟着担任国语教师的母亲识文断字。母亲总说,在这世道,活下去是要紧事,指不定哪天没落了——话一出口连声嚷着不吉利,就收回去,不再说下半截。
母亲带过的学生很多,他闲来无事也凑在一旁看母亲批阅功课,母亲常常一敲他脑门:看什么看,给你布置的功课呢。他就把手一背,摇头晃脑地念重华大孝武穆精忠尧眉八彩舜目重瞳,一副小猴儿样。再长大一些和母亲带的学生同龄,他们偶尔来家拜访,多少能听到一些轶闻,比如学生们上街游行,今天伤了几个,得去保人,又比如谁和谁约了一起留洋求学却爽约。
令人开怀的事极少,伤心事足够堆出一箩筐,他听着记着,总想起戏文的词,见一池春水风吹皱,那独自奔赴远方的人怀着何种心情登上邮轮是他不能揣想的,近在眼前的是夜晚警卫队查人的粗暴敲门声,是闹哄哄的口号声,和母亲一次次前去保人回来疲惫的神情。
母亲因此推着他来上海,以期得到王建华的庇佑,他一向乖顺体贴,大抵是要守护的戏台只有小小一方,因而旁的事情���可以被轻易地拿起放下。母亲是为了他平安,世界上为人父母,但凡对子女抱有爱意的,或许都会这么想。
活着确实要紧,不活着怎么唱戏,不活着什么事都做不成。
他一直这么想。
宇文秋实忽然打断他的讲述,笑着说,爽约的故事,我也听过一个,还好大家都不是那尾生。
松天硕说该不会是你自己吧,宇文秋实斜眼看他,我看起来像这样的人么。没等松天硕反应,自己摸摸下巴问,你说的那段怎么唱来着,吹皱一池春水…..是这词吗。
你想学?
松团长觉得我学得了么,我可没有童子功。
你啊——松天硕拉长了声音,掀起眼皮好似真的在仔细掂量这件事,从宇文秋实的眼尾眉梢打量到下颌边沿,目光上上下下全扫一遍,混不吝地开口:我瞧着你适合演旦角。
这话太新鲜了,宇文秋实咧嘴笑:我看起来还算个可造之材呢。说这倾身凑到桌上摆着的镜子前端详自己:下回我扮上,能不能滥竽充数一下。
您要是去唱戏,再怎么也得给您捧成个青衣祭酒啊。松天硕抬手假模假式给他行礼。
个么,阿拉要当下一个程砚秋的嘞。宇文秋实突如其来地讲起沪语腔调,学着松天硕的样把语气词拉得长长的,讲到一半自己绷不住地弯了弯眼睛。
松天硕噗一声笑出来,搁哪学的口音,都啥跟啥啊。
那天晚上松天硕后半截话全没说出来,宇文秋实在他堪堪要提到王建华的时候开口打断,一通闲聊笑闹后原本焦躁的心情渐渐被捋得平顺。
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经历,阴冷的牢房,触目惊心的伤痕,和王建华冷肃锋利的神情,日子大抵不会好过,然而他在这里尚有一隅安身之地,有人在夜晚给他端来一杯酒,不必带着强烈的防备心交谈,竟然不再因为白日的惧怕而反胃,肩胛深处的隐痛也温驯地蛰伏起来。
于是一夜安眠。
宇文秋实走之前说,想读书可以找他。然后倚在门框边和松天硕对上眼神,笑吟吟地补充,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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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秋实那阵子看起来确实无事可干,连门口的信箱都空了许多,所以成天和松天硕厮混——这话是刘旸和苗若芃说的,原话,苗若芃每次复述时都要认真强调一遍,宇文秋实闻言就笑,纠正说没脸没皮的,我是在戏班子厮混。
松天硕没正经教他,哪能教得了什么,不过是图个好玩,更何况总不能真让宇文秋实吃练功吊嗓子的苦,但松天硕确确实实往宇文秋实的书房跑得更勤了。
宇文秋实待在书房时爱开着留声机随便放点唱片听,西洋乐。松天硕听不懂,一边在书架逡巡着挑书一边问你知道这什么乐器么,随口扯闲天的本事一直熟练得很,和宇文秋实熟络起来后更是不收敛。宇文秋实说当然,念书时还学过一点。又挑起另一个话茬,你想出唱片么,给你刻一张。松天硕说我哪儿配啊,又不是什么上海滩红人,说着扒拉下来一本书,翻着看是什么。
怎么不配,我乐意,刻两张,你一张我一张。宇文秋实头也没抬,抓过一张信纸刷刷开始写。
当信物呢。松天硕把书一合,笑嘻嘻发问。宇文秋实转头去看他,含混地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装没听到。于是松天硕也不说话,自顾自看书去。
没想到宇文秋实真的付诸行动,说录就录,那天信就寄出去托人安排此事。松天硕心说真是钱多了烧着玩,然而又难以自抑地欢欣雀跃,好像真的是在筹措一样信物,宇文秋实叠满西洋唱片的柜子里即将摆进第一张戏曲唱片——松天硕唱的,是一个隐秘的印记,旁人不知晓,却可以留作永恒的纪念,是夜深时想起,要把脸埋进枕头里笑的一点甜。
宇文秋实会在他来的时候绽开一脸笑容,起身给留声机换唱片:听音乐吗,你的。有时还跟着哼,哼摇篮曲一样,自顾自开怀,松天硕笑,说你现在又这么爱听了。宇文秋实说得了吧您,是谁钦点我当旦角的。
松天硕哟一声,您这么想试试。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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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维在罗兰饭店见到了宇文秋实。
他抵达时尚且不知道该和谁接头,朱美吉的声音被汽笛声吞没,他所记得的只是她匆匆离去的身影和自己侥幸逃脱的一发子弹。他抱着皮箱脱力地、漫无目的地向里走,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东风绿江岸。耳边压低的声音。他下意识接,钟声邀客船。话音未落心凉了半截,他和松天硕的接头暗号,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对方帽檐压得极低,一双眼笼在阴影下,只看得到锋利的紧抿的下颌。手臂上收紧的力道提醒他事已至此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对方走进包间。
我见过你。
松天硕手下的人。
两句话轻轻巧巧摊开一张意味不明的底牌,刘思维咬牙认下后没有等来回应,对方冲着他微微颔首,似乎要用无边无际的寂静耐心地逼迫他摊牌。
我替朱小姐来的。他说。
她人呢。
坐船走了,不然……就要被稽查队抓走了。
刘思维后来才知道宇文秋实和朱美吉曾经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于是明白了这样一趟任务为何宇文秋实亲自来饭店等——作为老朋友,他本来是打算为朱美吉接风洗尘的。而宇文秋实很早就知道刘思维,也是因为朱美吉曾经���复和他提起这一段伤心事。宇文秋实同刘思维谈及此事时语气淡淡地说,幸好大家都不是尾生啊。但面上神情却无端染上一丝读不懂的怅惘。
刘思维后来在宇文秋实手下做事,说是要等朱美吉回来。
那天宇文秋实问他是怎么来这里的。他如实相告,眼睁睁看着对方脸上明明拉出了一笔长长的笑意,嘴上却冷冰冰来一句,这么深情。微微上扬的尾调里浸着点冷嘲热讽。
没得选,谁都没得选。若说这个摇摇欲坠的年代里还有什么值得贪恋的话,那就是漫天罗织的谎话里可能窥见的一点点真心,不多,像烟头上转瞬即逝的猩红。会有人愿意为了那几秒的滚烫飞蛾扑火吗,他们都没有答案,但已经做出了选择。
刘思维也是后来才知道松天硕和宇文秋实的关系比他想象得更加密切,当然这一切都是通过苗若芃得知的,苗若芃对终于有人和他同甘共苦这件事乐见其成,隔三岔五地找刘思维小声蛐蛐宇文秋实曾经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刘旸要我半天之内就要交稿啊,半天啊!!他悲愤地向刘思维控诉。
于是在苗若芃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刘思维慢慢拼凑出一个和他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形象。他从前是沉默寡言的人,进稽查队的缘由多少有些被逼上梁山的意味,既失去留���求学的机会,又要屈居人下,做违背良心的事。松天硕在王建华面前常常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顺从得恰到好处,而对刘思维总是含糊其辞,连目标的情报都不说详细,刘思维不耐地翻着白眼说我纳闷你怎么当上上级的呢,松天硕捣他一下子,我二舅是稽查队队长呀,不知羞地大剌剌炫耀自己的裙带关系。
但原来是最直白的抗拒,披上吊儿郎当的外衣,拿腔拿调地唱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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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天硕对着王建华举起枪时,想到的是宇文秋实上了妆的脸。
那人顶着一张芙蓉面,眼尾挑出千万种风情,腮上桃色的胭脂像漫山遍野的杜鹃,一直烧到松天硕瞳孔里去,他生涩地勾起兰花指,做亮相的姿态。
那曲子怎么唱的来着,见一池春水风吹皱,安惊心年光似水流,悠悠何记消长昼,我只得理冰弦一曲解烦忧。
在无数个因为良心与亲情两难而辗转难眠的夜晚,他想过这段日子收尾的时候,无非是王建华最后攀牢了宇文秋实这层关系,届时倘若母亲央求,他大概就在稽查队得个位置。
然而录完唱片的那天,宇文秋实突然说,你以后要不要跟着我做事。
宇文秋实几乎不提自己的事,他从前觉得大概是对方身份地位一向招摇,同二舅一样,没什么可多说的余地,无非是谈及留洋经历,可以说些趣事。但这话问得奇怪,他现在可不就在宇文秋实府上唱戏么。
见他困惑的神色,宇文秋实一手搭上他肩膀,问,你觉得我什么身份。戏谑的语气,话未挑明,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路有第二条。于是他从此充满了希望。
他在宇文秋实的书架上翻到过一本书,什么什么兄弟,名字和那西洋乐作者一样难记,里面的伊万问阿辽沙说,想象一下你在建造一座人类命运的大厦,目的是最终让人们幸福,但必须而且不可避免地要摧残一个小小的生命体,用那个小女孩的得不到补偿的眼泪为这座大厦奠基,你会不会同意在这样的条件下担任建筑师。
一个两难境地。宇文秋实和他说不是这样的,不要去想这个问题,安得广厦千万间就可以了。
他几分钟前嗤笑刘思维还真是个情种,却在举起枪的时候想明白了答案。他知道他不是那个建筑师,然而却可以成为大厦的基石。
王建华的枪口对准了那个女孩,松天硕的枪口对准了王建华。
王建华死了。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宇文秋实没想到这次任务结束得如此突然和混乱,他曾经问过松天硕要不要跟着他做事,主动地暴露身份,并不是让松天硕去牺牲的。
他在罗兰饭店见到刘思维的那一刻就猜出了大概的来龙去脉,压着嗓子冷静地逼问缘由,但不需要再问过多的细节,不需要,不敢。松天硕那晚没回来已经是一种答案。他听着刘思维讲述和朱美吉的故事,带着劫后余生的慌张和面对未知的不安,因此时序颠倒凌乱,而回想他的人生,和松天硕一起的日子像放大镜,笑都笑得更大声。他想自己的事,生和死,未来和过去,想遇到松天硕的那一天,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明明带着数不清的算计与防备,但就是萌生了那一点私心。他的人生行至此刻,并非全是不幸,在他选择自己的路时,早已知道会是何等的荆棘密布,咬着牙也要走下去,但路上总有同行者,他本想拉着松天硕的手共同奔向不一定见得到的明天,却不曾想过先行者也有双关义。
他的手指仍然掐着烟凝固神情上的平静,扬起嘴角对刘思维说,这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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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李收得怎么样了,明儿要走,可别再拖了。刘旸还是免不了为他操心。
宇文秋实点点头,示意刘旸看桌边没合上的皮箱:差不多了。
平安回来。刘旸说。
会的。
他们都知道讲这些话只是为了安心,临别了不说丧气话。
宇文秋实于是岔开讲话,目光落在堆放唱片的陈列柜上,语气淡得像天空中飘飘悠悠一叶云:松天硕他说我适合演旦角。话在嘴里松松地绕了一圈,左支右绌地绷起沪语的腔调,斟酌着拉高自己的声:然后阿拉同伊��,个么阿拉要当下一个程砚秋的嘞。
刘旸被这调子蜇得浑身刺挠:啥玩意儿啊真是,你搁哪学的上海话。
宇文秋实蓦地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微弱的猩红色闪了几下就灭,然后伸手又去抽一根。刘旸从椅子上弹起来,把他手边那盒烟拢到怀里,哥哥哥这我的烟很贵的你省着点抽。
回头再送你,要什么牌子都行。
他说如果我真去唱戏,生捧也要给我捧成个青衣祭酒。宇文秋实慢悠悠拉长声音讲话。
松团长还是结棍嘞,青衣祭酒。他嚼这四个字,几乎是要碾碎了一样地念,一口烟伴着冷冷的笑,吐得漫不经心,在缭绕的烟雾里用力闭了一下眼:下辈子吧。
王建华死了。广东那边爆发了痢疾。
他带着苗若芃登上南下的邮轮,新的任务到来,救济会需要他,因此不能停下来一步,从北平到南洋再到上海,无论他自己的结局如何,子弹一发炸响,就崩掉了两个人故事的尾巴。
他们这样的人,要有大爱。人民,他读书时念这两个字,知道要为此奉献一生,也知道生命随时走到终点。他确信他们彼此是相爱的,爱到和爱其他人却也没什么区别,这年代确实没有永恒的相守,但是有凝固的记忆切片在心口融化出水渍,因为虚无到了一定程度而成为永恒。
凌晨时分出港的邮轮,汽笛声滚烫地熨出溽热暑气,他沉默着惊醒又入眠,在潮湿的梦中潜游回黑暗,隐约间听到有人练声,咿咿呀呀的,把梦境搅成一滩软烂的音符。
而他一旦蹚过,这运命也荒腔走板。
**私心是想让宇文参与喜夜的所有作品,因此有了这个故事。
**其实很不忍心be但想了想,民国时期的故事怎样才能算he,好像是无解的,那就留一个尾巴吧,《渡口》中松松是捂着腹部倒下而二舅捂着胸口倒下所以…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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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顶天家族弁天相关的梦向,百目鬼是我自设。堆文/图存档用,禁止使用,其他自便。
请给我一杯电气白兰【一,初识】
狸猫仿佛天生就爱模仿,模仿成人类,动物,甚至是电车,但化成人在人群中游荡的时候又会告诫自己是一只狸猫,也有劝诫叫狸猫不要随意变身的说法。我对这些事不屑一顾的,反正我也不是狸猫。
我看不起所有的“伪”,分明不是电气白兰,却加个“伪”又成了另一种引得众狸猫纷纷追捧的酒,包括狸猫的“伪右卫门”都令我的眼睛烦躁得到处在身体里打转似的。
我跟那些伪装之辈可不一样,我是一只黑色的,被称为“史莱姆”的生物,周身长满眼睛,我的能力是彻底变成某种生物,不是可笑的幻术和能闻到毛茸茸狸猫味道的伪装能力。
为什么这篇日记叫电气白兰,与日本文人无关,与在民众眼里充满浪漫情节的朝代更迭也无关。
只是有一段丢人的过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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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类一直都很受欢迎,大眼睛尖耳朵的生物,仅是因为毛茸茸,像愚蠢的人类的幼崽那般,所以天生受人追捧。而我也是因为眼睛众多,化型女子时并不熟练被撞破,竟被称为了“百目鬼”。
我当时实在是厌恶极了猫,竟然“伪”人类婴儿的面貌来获取喜爱,那算什么“猫”分明就是伪婴儿,与那些热爱伪装的狸猫无异了!从来没听过什么可爱就可以获得死亡赦免,但因为这代的新文化盛行,什么都能变得可爱,每天都能看到可爱的东西,太多了!偶尔让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恶心到黏腻,就导致了我等以人类的敬畏为食的生物常常食不果腹的景况。
人类的狡猾与绝情已经让我们这些末路的稀有妖怪无法生恨了,当曾经恐惧的事物都能触手可及在日常见到的话,就既稀奇也不叫人恐惧了。
我看不起放弃自己身份模仿他人身份活下去的生物,但是生活所迫。直到那次迫不得已尝试变化才知晓,那劳什子【造物主】的设计,实在是一顶一的麻烦。从内脏到骨骼,都要细细模仿,材质,颜色,敲击的声音,毛色,我又不是狸猫那种模仿人类只需要模仿外形的幻术,虽然幻术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但是我瞧不起那些“伪”的东西。只得细细用自身去捏造成那猫狸子的形象。
现在想来,与猫“公平竞争”食物也许不是个好主意,哪怕是���生也不好骗,哪怕我外形变得不算有甚么大问题,多几个眼睛或者几条尾巴,个子大点而已。可惜气质自带的威严丝毫无法减少,吓跑了好几人,学校里还传起了���多眼猫妖”的异闻,我烦得很,眼睛都掉下来几个,饿得眼眶痒痒。反正都出事儿了,也让少数人偷偷信奉“多眼猫妖”,让我得已在冬天也能吃上口东西,不如便闹大点,多点人来供奉,反正这种人类多的地方极少看见其他妖怪来。
学校里有几个固定的地方总会有人扎堆,恐惧又恭敬过来祈求我的宽恕,还有人被特地叫出来去探索我经常逛游的地方,偶尔也能看到他们流着冷汗在楼梯上数着梯子,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紧张到数错,看起来恨不得立马逃跑,我就在一边肆无忌惮笑话他们,就传出了数到十三层阶梯会有恶鬼狂笑索命的传闻。
在角落有一棵已经枯萎的樱花树下,摆着很多吃食,看就知道是给那群可恶的猫狸子的,我就喜欢去那里搞点乐子,看到看到有人影,就去吓吓对方。这次如往常一样过去,冲着树上的少女过去,想吓吓那可怜无知的学生仔,却被提溜起来,感受到微凉的指尖提着不记得用哪里变的后脖颈。
“咦,哪里来的猫啊?”
下意识的,我猛地睁开一只头顶上的眼睛,但是太阳太大、我看不清。恍惚间只记得一副被树下的阳光照着得,看似明媚又略显哀伤的笑容。
发生了什么记不清,因为睁得眼睛太多,导致我看到太多东西,记忆混乱得不行,只记得那副样子和声音,之后偶然听到那个微笑的主人。
叫铃木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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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气白兰2 相识
那丫头不简单,我活得比天狗久得多,见过的美人那个算是数不胜数,这等相貌还并不至于被我记住。我也不是天狗那样横行霸道的生物,看上了就掳走的强盗行为实在是令我等不齿。
只是我见到她几次,感觉她身上总是有种不安的好像哪��就会“神隐”了一般的感觉、应该是天狗的标记。但是不是,是一种模模糊糊和妖怪,即妖怪界难以分开的感觉,毕竟法力不是很讲究人类的理性。那种虚无缥缈又横行霸道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舒服。
分明只是一种直觉,却让我相当不安和好奇,像是被灰蒙蒙的浓烟呛过了似的,用某只偶然碰到的小狸猫的话来说就是“不知为何屁股不太舒服”。
我无意打听人类的消息,她的过往经历我是一概不知,也并不重要,他们的生命过于短暂了,毕竟是人类。
但是也是朋友。
和她相处是很舒服的,她也会常来供奉我。我记得她晃晃悠悠的漫步在琵琶湖边,像飞鸟张开翅膀一样伸开双手。天冷;所以哈气会变成白雾这等常见景象她都能认真看很久。吐出的白雾给一小块天空盖上被子,她看着天空发呆,现在想来是向往,当时只道是打发时间。
毕竟我经常这样打发时间。
她慢悠悠的走,我就跟着,我总觉得她飘飘忽忽的,像哈出来的蒸腾热气一样。明明正是热血上头的青春年纪,却没有见什么她急着要做的事情,游离于世界外面的样子。她的声音也是,有种轻飘飘的错觉。
“怪猫猫?你又跟着我啊?”她走在石头上,假装那是独木桥,伸着双手保持平衡,回头对我笑,说,“可惜家里不让,不然来我家里住,会很有趣吧。”
我没回应她说的话,但依旧跟着她,送她回了家。应该是一种直觉吧,她身上的气味让我很不安,我不能没有这份供奉,但想了想,所有的话最终和我的眼睛一样,被吞进了肚子里,无人能见。
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也供奉不了我多久,但毕竟是目前唯一供奉我的人类,我还是说:“小丫头,你胆子还挺大,居然不感到恐惧。”
她只是认真的走着自己的路。
直到铃木家的门前有人在远处催她回家,她应一声,匆忙中回头对着我笑:“那你也不是坏妖怪呀。”说着她像丢下了我一样,笑着飞回去了。留我在原地无措。
我当时想着她觉得我有趣实在是奇耻大辱,被人类调戏也实在是不甘心,好几天都没去找她。
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了,她也没回来过。
人类就是这样绝情狡猾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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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气白兰3 遇
几年弹指而过,哪只狸猫被吃了,哪只天狗又打架,京都的妖怪们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我都能知晓,但并无兴趣。
过分的在乎只会招致痛苦。
观察,警戒,远离才是我大部分时候的处事哲学。
说起来好笑,我却一直记得些乱七八糟的日常,其他的记忆于我都是陌生的。毕竟我只保留快乐的记忆,如果一直记得些痛苦的复杂的事情,漫长的生命就是无尽的痛苦。
只是人类一日不忘却我,我就一日活着,而脍炙人口的传说是不容易消散的。
其实偶尔得了闲,我也会学狸猫化作了人形,真正的人类样子,像狸猫一样混入人群恶整一下人类,也不枉为一桩美事。
我遥遥看着她一步步走着,看着她好像完全想不起我的样子。
其实我是知道的,人类很容易就忘了我们,人类的记忆比起我们来说太短。无人信任的孩童呓语,久远的记忆,哪怕被提起也会被碰巧撞见我们的人类当作童年的幻梦,并不是什么叫人觉得惊讶的事情。
但童年的幻梦贸然出现在眼前,真想看看那孩子会显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啊。
难得入世。
听闻有热闹,就欣然前往朋友推荐的一个俱乐部。很有趣,认识了有趣的人,也看到了一只特别的狸猫。
也是那天我看到了月亮下,房梁上,少女的倩影。
明月模糊了身影和哽咽的声音。
那样向往天空的人类变成天狗后,怎么反而学会了哭泣。
其实我应当知道的,我看得到。
下鸭川的狸猫三男不是池中之物。
三郎擅谋略,把那丫头耍得团团转,其他毛茸茸因为他是狸猫小瞧了他,就只觉是运气好,而他却也心甘情愿,乐呵的当个傻瓜,愚者和智者的边界并不明晰。偶尔觉得的比起这样难以理解的生物,或许不满足一切的人类更好分析和理解。
京都的大学,下鸭川,大字爆,都十分出名,文人墨客无所不用其极的描写着学校,京都,寺庙。
受环境影响,我试着去了解些以前豪不关心的这片地区的人类的美学,当时也无心读书,觉得不过是渺小人类的见闻,但是待到哪天忽然听到熟悉的名字里有感兴趣的内容,也会想要了解。
于是被狸猫崽子拉去尝尝文人墨客爱喝的酒,也只是喝酒,狸猫并不谈论忧郁的文学和艺术。
妖怪圈子里很出名的酒,但我并不喜欢,劣质的酒精味,一点柑橘的味道。
“三小子,这就是你们现在热门的酒?叫什么,电气白兰?喝着有什么用?”
“百目大人,只是为了趣味,要有用作甚,漫长的生命找些乐子,未尝不可一试嘛。”
我晃着酒杯,看着杯子里不算便宜的酒在日光灯下一闪一闪,香气也不错,我想起几年前聚会吃到的狸猫说过“有趣的事情就是好事啊!”
三郎很像他。
我突兀大笑,像我这样的死水,也能被时局搅动?我倒想看看会有怎样的趣事。
三男笑着和我碰杯,我那扭曲的模样被灯光簇拥着倒映在酒杯,且让吾辈看看,这小小的毛绒蠢货所创造的趣味吧。
(接第二季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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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气白兰4入局
我不是擅长谋略的妖怪,但是情报工作于我相当的容易。
从市井八卦到妖怪的大事,都是轻松就能获得的信息。
所以二代目和红玉几百年前的八卦和二代目要归来的消息我都是轻易就能了解到,我只是好奇三郎怎么做。
这是三郎���我入局的筹码,我要看一场大戏,虽然三郎把李白和那只又蠢又坏的狸猫耍的一顿还挺有趣,他和老师的互动也有趣,但是总归只是蠢狸猫们自己的事情。
若他能影响到天狗,能让用鼻孔看人的天狗们闹腾起来,那才叫精彩的有趣。不过若是后续有趣而我不想帮忙、那我说无趣他也没有办法。
妖怪们总说人类狡猾,但这更多的像是一种撒娇和抱怨,毕竟人类的生命很短。
毕竟该死的狸猫戏弄起人来,那才是真正的狡猾!
我不想下场,三郎应当是知晓的。隐居了千百年的大妖怪现在碰到谁都要抱头鼠窜,生怕看到人类的恐惧和信仰消退后的狼狈模样,不安和迷茫充斥着内心,不管按照狸猫天狗还是其他付丧神的年龄,谁也不能叫一垂暮老人来彻底适应日新月异!
我也是,总要维持长辈的尊严,倒显得我越发古板。
我不想弁天看到我这样,毕竟我尚且还是一名陪她长大的长辈。
带着这种怜爱,看到弁天的头发没了的时候,还对着三郎说“可怜一下我吧”,我简直气的要发疯。
这样一个连吾辈都能戏耍的丫头,居然成了这样!
该死的狸猫!可恶的毛球!真是虚伪!狡诈!
我没能保持人类的形态,在狸猫的酒馆喝的烂醉,周围的狸猫吓得都变回原形。
随便揪出了一只逼问了三郎的位置,放弃了维持人型就往那里奔去。
但
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呢?雨里站着的,懒散的三男没有笑颜,像是井里看到过的那只青蛙一样。
“好可怜啊。”他轻叹。
热血上头的我也被雨浇灭了。好可怜啊。
好可怜啊。
自横武天皇定居平安京,至今一千两百年,目前的京都有一百五十万人居住其中。
「但是人类不过是吾等的附庸」
某个风烛残年的狸猫长老如是说道。
当然,这不过是一团毛球的所做的美梦,而且万万不能被天狗听到的。覆盖王城之地的天界,自古以来便是天狗的地盘。
长长久久。
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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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气白兰4.5 以身入局(接吻情节预警)
我走到弁天的房间,无人可以单独丢下可怜的小姑娘自己哭泣,除了可悲的狸猫。
那是一个西洋风中带着许多日本元素和精致雕花的床,床品是奢华到我都极少使用的绸缎和蚕丝,在被光照耀着的落地窗形成的众多“方框”里,反着光,却分辨不清楚颜色,只得看清楚有着日本风格的纹样。
少女如同众星捧月般的躺在上面,躺在���影形成的格子中。
“她仍旧是少女,至少于我这样漫长的生命而言。”
我的手请帖上她的额头。烧焦的碎发稍作打理,短寸却也显得有点扎手。
我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失态。
不应当的。
—
她不再啜泣,改为安静的流泪。
她拉住了我的手:“你也要走吗?”
我没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但是我一定在叹息。
我的平静惹怒了她:“你也觉得我可怜,你也爱我!为什么无动于衷,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帮助我!”
她的情感彻底爆发,我知道,她可能是天狗了。
但是她哪怕是生气,仍然是那副可悲、可怜、可爱的模样。
一如我们所见之时,她仍是少女。
她恶狠狠拉住我的衣领,攀附着我,借着我的力就亲上来。不,不像是亲吻。她撕咬着我的嘴唇,想要撬开我的牙关,
撬开了吗?不记得。我只记得我浑身僵硬。
她突然狠狠推开我,眼睛里带着狡黠和得意的看我。
她突然又拉起我的衣领。好吧,我的衣领很可怜,特地穿的。
她拉着我可怜的衣领,把我带近她。
她应当是不想接吻的。哪怕是那双美丽的眸子,本应狡黠的狐狸眼,里面也是悲伤。
......
但是我亲了她。
她拉我靠近,突然又想推开我。我却先一步上前,捧起她的脸,珍重的亲吻着她嘴角的我的血渍。
我想我当时一定十分可笑,在那之后如同弹簧一样立马弹起来,连我自己的血渍都没来得及擦。
她无措的看着我,我却撇开眼,离开了。
比起安慰,她应该更需要冷静,而她已经发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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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气白兰 其5 文人骚客
妖怪的世界未曾发生半点不同,而人类世界日新月异。短暂的寿命让他们不厌其烦的想要看到更广阔的世界,哪怕是最没有动力的人也存在着卑微的野心。
日本的妖怪很多,古旧的事物充满了灵魂,空气中充斥着亡灵的低语。这种闷热潮湿的感觉可能和地域密切相关,被迫互相挤压的妖怪和人类的生存空间,导致故事和事故频频发生。
神隐。
我只觉得可笑,小小天狗也称自己为神,碰到大片的人类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退避三舍也挡不住骄傲皮囊下骨子里的卑微,这或许是小地方容易出现的问题。
在妖怪出生于这片土地之前,细碎的生灵有了感光的能力,吾辈就出现了,当然,不是志怪小说的内容一样,百目鬼怎么可能只有人类的眼睛?为了保护自己而自然筛选出来的眼睛也像是寄生虫一样霸���着脑部的空间,获得这个小小球体的代价是生命的一部分。
也是因为眼睛,世界才有了美丽和丑陋的概念。
“当然,这绝对不是在吹捧吾辈的强大,在今大妖也要在这小小岛国给人类让出那三亩地的时代,哪怕是我,也要小心翼翼的生存。我也已经分不清是人类看到了我,还是创造了我。”
闷下一口电气白兰,发现没有味道。
“百目前辈......这杯是伪电气白兰......”可怜小狸猫搓着手,我敲她的脑壳,尾巴就炸毛跑出来了。
“小丫头片子......算了。”
“前辈,我是雄狸。”
“给我来一杯电气白兰”
“百目前辈,这里只有伪电气白兰。”
第一卷_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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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It's still sharp》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
阿拉贡和波洛米尔在瑞文戴尔图书馆相见的第二夜,PWP。
我给自己写多了爱情小说,写烦了,想换一下口味,去写我最初搞一切的动机,无拘无束没有理由的色情。所以这是一篇Men At Play风格的无脑黄片、魔戒GV换头文学,圆我各同志大厂牌居然没有将其拍摄之梦想。随心所欲,又短又急,恶俗,慎看。
其实这是一篇两个人合作的作品,从构思到成文,全程有我一位好友的功劳和苦劳,我向她致敬,亦感谢她的耐心真诚陪伴与灵感创作刺激,没有她的帮助,就绝不会有这篇文章。仅是最后作品发布出来有我的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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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隆德领主的圆桌会议上,中洲的各方势力为那至尊魔戒的最终来去问题争做一团。
刚铎南方的人类统领从椅子上一下站起来,握紧拳头与灰袍巫师用中洲通用语激烈争辩,面对巫师权威的法杖,他有力的胳膊在空中往下划拉一下,白皙的脸庞簇得血红,肢体极大的动作、及嗓门里低沉又咄咄逼人的咆哮,难掩他心中怒火,像极山林中盘踞狮虎的吼叫低啸。间而,他又与其他人一样,坐回原有的位置去,将庞大的身躯郁闷地陷于石凳之中。
幽谷北方的人族游侠坐在椅中,双手交握,手肘放在腿上,拱着背部,一言不发地冷静观战着此情此景,按下胸中对中洲极深的忧虑——索隆的指环不分种族,精准抓住他们中每一个人的弱点,让他们之间难以团结,无法合力做到一致对抗那强大的魔君,此时此刻,更让阿拉贡对他血脉中同属人类的弱点、自身职能与身份的彷徨,没有一点信心。
阿拉贡不动声色地掩饰下自己的烦躁,向旁边的那圈椅子中的人群扫了一眼。未曾料到,波洛米尔正好也十分心烦意燥,刚铎统帅皱紧眉头咬着手指头,牙齿啃着修剪过的指甲,无意识就扭头看向阿拉贡那边的方向。阿拉贡的目光与波洛米尔的目光撞个满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堪堪打了个照面。
起初,因无意中直接对上阿拉松血裔的视线,刚铎的统帅微微睁大了眼,转而目光变得讶异且不屑。显然,作为白塔统帅,刚铎全境最高军事指挥元帅,他不认可自己武断的想象中的这位不尽职的国王,令他的子民长期挣扎于水火之中。但是,作为波洛米尔,他又暗中恼火,像在瑞文戴尔图书馆中第一次与那神秘的北方人相逢那般,自己心中平白无故去喜欢阿拉贡的眼睛,希望与他暗中互相再多看上两眼。最终,摄政王的长子傲慢但尽量礼貌的率先收回视线,阿拉贡也一样,将会引来新的战火的目光,温文节制地收了回去。
但相隔不过几分钟,仿佛无法忽视会议上隔着众人与他坐在同一个地方的另一个男人,阿拉贡又看向了波洛米尔的方向,和他目光再次打了照面。准确来说,这是他们在图书馆之夜,自会议上互亮底牌,第三个有来有往的相互对视。
然而这次,白塔统帅一反常态,不再闪躲着将目光挪开,正相反,在阿拉贡迎向他的目光中,波洛米尔顿了两秒,在阿拉贡眼前将身子动了一下,改变了原来绷着的危襟正坐的坐姿,缓缓将高大的身体舒适地陷入坚硬的石头椅背中,他歪了一下脑袋,斜着宽大的肩膀,倨傲地挺着强硬的下巴,提起一边嘴角,对阿拉贡回以一个极富有攻击性与挑战感的,狮子般的微笑。
阿拉贡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敛神歪了歪头,习惯性地摸摸上嘴唇上的粗糙黑色胡茬,变了个姿势,将长长的右腿搁在左腿的膝盖上,眉弓一挑,向波洛米尔投去“你什么意思”的疑问目光。
像头在任何领地上都拥有巡视权的傲慢公狮,白塔指挥官拢指,懒洋洋地剔了剔指甲里的泥垢,将腰部和屁股更放松地陷在石凳中。那双宝石一样的绿眼睛暗沉下去,波洛米尔挑眉,将嘴角的嘲讽性笑容咧开得更大,露出了掠食性肉食动物整齐而洁白的上牙,目光灼灼地望着伊西铎的后裔,波洛米尔在凳中坐得更加放肆,张开了深蓝罩袍下那双粗壮的双腿,向阿拉贡展示他胯裆处难以忽视的雄性凸起,大掌往肌肉结实的腿侧挑衅地拍上一拍,刺耳但根本不大的声音划破阿拉贡的耳膜,让阿拉贡布料下的鼠蹊处也跟着他的动作弹跳一下,��而发紧——波洛米尔用指头勾住领口那圈做工考究的花边松了松,冲阿拉贡再次抬了抬下巴,向阿拉贡发出了明确的“pussy,你敢坐到我腿上吗”无声邀请。
噢,这傲慢的、欠缺教训的南方混球!他以为他是在什么地方向谁发起挑战?阿拉贡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怎么,他这么个大大咧咧且不雅的坐姿,是要向阿拉贡炫耀多么了不起阿拉贡又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吗?是在显摆他马裤下的东西有多大?还是有多粗?总不可能粗大到和他腰间挂着的巨大白色号角一样吧?
阿拉贡把左腿换到右腿膝盖上,摸了一把下巴上短短的胡须,敛了敛眸色中琉璃般的灰蓝色微光,他将脸颊撑在粗糙的手掌上,手指敲打膝盖,向波洛米尔回以一个缓慢的,阿尔法头狼般的笑容。
紧接着,在波洛米尔的注视下,阿拉贡紧紧盯着白塔统帅打开腿坐的胯间,握住了放在石凳扶手上的银杯,握拳捏紧了,不明所以的在杯身上缓慢又有力地上下套弄了几把,速度之慢,动作之暧昧,像在套弄杯子以外的其他东西——他自己的,或者波洛米尔的,任君想象。他很满意白塔指挥官的瞳孔骤地一瞠,随即更危险地眯缝起来的表情反应。波洛米尔弹琴般用粗大的指节在自己大腿上稳住气息一下下敲击,将另一只手上的四根手指放在自己翘起的唇上,身体跟随阿拉贡手中的抚摸杯身的动作往前倾,直勾勾的眼神亦锁住阿拉贡,被他吸引去了注意力。
阿拉贡乘胜追击,拇指粗鲁地按进装有水的杯中,杯中液体在指头的下压中向上四溅了出来,不易察觉的小小水花溅了几滴到阿拉贡深色的罩袍上,令波洛米尔跟着水花的滋出,小小去嘶了一口气。像在做什么其他不应在公共场合展示的动作,阿拉贡沾着透明液体的手指,擦着杯口的花纹,故意压着指腹的力量,重重往杯口上完整地转上了一圈,在波洛米尔露骨的注目礼中,阿拉贡拿起银杯,微笑着大喝了一口杯中剩余大半的冷水,透明的水液沿着他下巴漏到喉咙上,成了一条蜿蜒的水线,消失在黑色天鹅绒衣领。阿拉贡吞咽,凸起的喉结也跟着抽动一下,在他完成吞咽动作的瞬间,他没有错过白塔统帅将猩红的舌头抵到了虎口上,暗压着粗气,快速地舔了好几下上面什么都没有的虎口的口腔动作。白塔统帅马裤中间的凸起,也似乎大得更引人注目了。
隔靴搔痒,痒意更深。
阿拉贡非常笃定,至少现在,波洛米尔已经咬住了他递上的鱼���,凭刚铎之子骄傲好胜的性子,波洛米尔不会轻易松口。于是他不再逗弄他,将鱼线向上轻轻一提,舌尖舔干上牙列的水渍,用手做了一个只有波洛米尔能意会的,翻书的动作。果不其然,白塔统帅向北方游侠回以舔自己手指上昨夜剑锋造成的未愈合伤口的暗号,将手指笼成一个指环般的圆圈,将雄性的张狂敛于眸中,收下这份礼物,默契地接下阿拉贡今夜的战书与邀约。
夜色终于染上瑞文戴尔的天幕。阿拉贡坐在昨晚坐过的同一个位置上,穿着昨夜的同一身衣服,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将书打开了捧在手里,等待那位前来赴约的南方宾客。阿拉贡提前用热水梳洗打理过一番,甚至往口腔里喷了薄荷水,又往耳后、脖颈动脉、胸口与手腕内侧点上过林谷发明的那款他不常用的香根草味道古龙水。这味道是皂香与草本植物融合为一丝不过分的低调药感清甜,闻起来叫人联想起一片色相中性的暗灰调子,通过皮肤毛孔的热度完成锁香,木质香调暗暗凸出使用者不卑不亢的沉稳中、又略带不羁的纯粹男性气质。
最终,随着一阵有力的脚步声,高大的人影再度出现在黑暗中,犹如草原上的雄狮踏入森林狼的领地,阿拉贡要等的男人终于出现在图书馆里。
在阿拉贡老神在在盯住波洛米尔一举一动的视线里,白塔统帅踱步到沙发旁,带着一丝肢体的侵略性,弯腰凑近了阿拉贡,故作好奇地往阿拉贡翻开的书卷上瞧上一眼,压低了嗓音故意问。
“灰袍巫师勤快的北方朋友,你在研究些什么呢?”
阿拉贡大方的把那一页的内容给波洛米尔看去——这是一本精灵撰写的医用人体百科全书,上面画着一张非常规范的人体剖面图,只有一个男性的下半身,从腰腹到盆腔部位。那本枯燥的医学书籍将男性阴茎和肛门,肠子,前列腺这些器官内脏描画得栩栩如生又详实,又用长长的符号线标出这些部分分别在剖面图中的哪里,写上具体的学术性称谓。再用昆雅和辛达、西尔凡等多种精灵文字,将这各个部位,各种器官之间的互相联系,触碰了哪里就会产生的连锁生理反应,一一具体写清楚。
“闲来无事,研究点男性生理方面的学术知识…怎么,南方来的刚铎朋友,你也感兴趣吗?”
阿拉贡敛神微笑着,声音沙哑又慵懒,拇指压在剖面图的阳具上,斜睨一眼白塔统帅,对波洛米尔抛出回问。
“啊…看来我们志同道合……”看着阿拉贡的眼睛,波洛米尔夸张地答道。他故意将自己的手指也压到书页上,顺着剖面图上那一小段弯曲的肠腔,暧昧地摸到结肠口,按住前列腺,碰上一碰阿拉贡压在图画阳具上的指尖,拖出一点肌肤相触的火星。
“可古话又有说,读万卷书,不如行路千里。”波洛米尔倾身,凑到阿拉贡脖颈间,深吸一口阿拉贡身上令他陶醉、沁人心脾的麝香味,犬齿突地叼住阿拉贡的耳垂,在阿拉贡绷紧身躯的亢奋中,含吮,扯吸,用唾液糊湿他饱满的耳珠。“北方的朋友,我十分质疑你这些纸上知识的可操作性……”波洛米尔那双绿���,依旧十分挑衅又嘲讽地打量阿拉贡。
阿拉贡用力掐住波洛米尔的脖子,将他猛地拖过来,回以一个互相用胡茬擦疼了脸颊和下巴、牙关相碰、舌头撞进喉管、热情得冒火的亲吻。在这个明显有火药味的亲吻中,波洛米尔探索起阿拉贡的口腔亦毫不客气,那强势惯了的刚铎元帅,舌头总与伊西铎的血脉争夺主导权,和阿拉贡互相用牙去咬对方的嘴唇和嘴角。但他们都享受这个啃咬一样的吻,很快就为之气喘吁吁。在波洛米尔追着碾磨他的下唇中,阿拉贡向后微微一退,在白城统领意犹未尽又玩味骄傲的眼神中,收回他的舌头,用舌尖舔去唇角的唾液,结束了这亲吻。
“读书健脑,运动强身。实践才是打开理论宝库唯一的钥匙。南方的刚铎老爷,您可愿用您那双尊贵的手,来摸一摸这把能解开奥秘的钥匙?”
空气在这俩人眼眸唇齿交锋的几个瞬间里变得暧昧起来,阿拉贡体内的皇室血脉被这挑衅的绿眸点燃。虽然他阔别白城已久,但眼前人那雄狮一样的视线,唤醒了他不被承认与感恩的岁月里沉睡的骄傲。
阿拉贡合上了手中书本,丢到一旁,迎着那道从未离开过自己身体的目光,静静张开了有力的长腿,胯间巨剑剑锋朝上。在波洛米尔灼热滚烫的视线中,他仿佛化身为夜色中月影中的头狼,孤狼从悬崖一跃而下,一步步朝向高大的刚铎之子走去,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欲望的阴影随着他的动作,先他一步覆盖到波洛米尔端坐着的身躯之上。
他的眼睛回应着白塔统领,灰蓝色的眼眸中有着波洛米尔不曾见过的山中野火——他要看这个南方来的刚铎老爷闭上那张吐露不敬的嘴,让他咧出讽刺弧度的热唇紧紧包裹他的肉刃,在与情欲的对抗中、神志不清地亲口承认——纳西尔圣剑残片如今锋利依然。
“那便叫我亲���来看看吧……”
刚铎之子对他扯开一个放肆的笑容,低下头,动物一样用牙咬开阿拉贡腰间皮带的金属扣环。波洛米尔才用牙齿扯下阿拉贡的马裤,就被阿拉贡裤裆里的勃起阳物迎面抽了一个耳光,这一记阴茎的耳光打得他面红耳赤,龟头上些许的清液也弹到波洛米尔雕塑般的鼻尖上。
“这可真是难以驯服…!”
白城统帅挑眉故作气恼,像抓住一条灵活滑手的蟒蛇般握住阿拉贡充分勃起的深红色阴茎,手劲大到令阿拉贡咬住上下的犬齿,在白塔统帅粗鲁的拳握拉拽中轻嘶一声。
波洛米尔朝它粗鲁地吐一口唾沫,撸开阴茎敏感的包皮,让冠状的伞端整个暴露出来,粗糙的指尖扒开阿拉贡狭窄的铃口,随即他对准了那个小洞,重复朝马眼中又吐了一口唾沫,这唾液很多,期期艾艾在他下唇滴落进龟头上深红色的打开圆孔,顺着缝隙渗进阿拉贡的尿道,叫阿拉贡奇怪地溢出闷哼,腰眼都因那诡异的渗滴麻了一半。波洛米尔张大了嘴将那阳具含住,用湿润又圈起来的口腔一把包裹住圆硕的龟头,攥紧了阿拉贡的阳物,一刻没耽误地摇晃着脑袋,用口腔与喉咙上上下下起落、测量它的粗长。
阿拉贡低头,半合着眼,凝视那个毛茸茸的金黄色脑袋。他将腿伸得更开,享受埋首在他胯间十分到位的唇舌服务——波洛米尔口交的时候十分专心投入,濡湿红润的嘴唇牢牢圈住阿拉贡的阴茎,他皱眉紧闭双眼,脸涨得通红,脸颊被顶出阿拉贡的形状。在给阿拉贡口交时,波洛米尔把手伸进自己敞开的裤缝中,握住了里头的硬物,给自己缓缓手淫。那个高傲的刚铎将军或者不那么喜欢他,但在性的愉悦上,他却不曾亏待他。
阿拉贡忍不住小力按着波洛米尔的后脑勺,手指摩挲波洛米尔温热的头皮,指腹给他舒适的揉按,在白塔统领包裹紧致的炙热口腔中轻轻抽动阴茎,令统帅闷哼着把它含得更深,吸出暧昧含糊又放荡的水响。阿拉贡把指头抓进那些手感良好的金色发丝中,在波洛米尔转而吸他睾丸的时候微微松开了咬住的犬齿,波洛米尔像狮子一样从喉咙里低沉地咕噜着,重重吮吸了一口阿拉贡紫涨的龟头。
阿拉贡仰头闭眸泄出低吟,这时他低头,正好对上波洛米尔充满情欲暗潮翻涌的绿眼睛。他还吸着他的阴茎,埋在阿拉贡湿漉漉的黑色耻毛里,就那样与他对视,带着一点挑战的激情,又带着一点脉脉温情,令阿拉贡在欲望之中十分为他动心。然后波洛米尔把它吐出来了,将那根湿透的硬柱握在掌心包住,缓慢抽拔套弄,那根狰狞的肉刃被泡在白塔统帅的唾液里,那上面的唾液多得把阿拉贡的腿侧和沙发的一小块绒布都打湿了。
阿拉贡下意识就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您需要一份更正式的邀请函吗?……尊敬的波洛米尔元帅,请于第三纪元3018年10月25日晚上八点,到瑞文戴尔图书馆赴约,准时坐到我的阴茎上。”他用那种“别客气了远方的贵客,请坐上来吧”的眼神,带着友善的戏谑,暗示白塔统领。
波洛米尔在心里狂翻个白眼,这个自大的北方混蛋,他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接受的一方?如果平时别人这样冒犯他,他会毫不犹豫给上他一拳。但现在,波洛米尔却不怎么真的生气。以后他会对他有更多了解的,如果他们之间会有以后这个词。他要在他眼前,大大方方的跨上去,令阿拉贡去尽他的地主之谊。
在阿拉贡的目光中,波洛米尔用大腿和肌肉的力量,跨得尽量慢,将腰臀沉得尽量缓。结实的臀部压上阿拉贡赤裸的阴茎,跨蹭几下,又微微站起来。白塔统领拉开自己的马裤,在阿拉贡将手放在他的裤子边缘上时,将手掌覆到他手背上,和他一块儿把那条质地笔挺做工精良的裤子更用力的脱下来,褪到白塔统帅的膝盖上。他的阴茎已经勃起到狰狞得滴出水的程度了。
“刚铎的白号……”阿拉贡轻叹一声,将干净的手指顺着柱体缓缓摸上去,量它傲人的长度和粗度,它名不虚传,充满雄性的骄傲和力量,和它在裤裆里沉睡时一样引人注目,只是现在粗长得更完整,大得更惊人。阿拉贡又将另一只手掌抚上白塔统帅的臀部,静置几秒钟沉醉于那饱满又温热的手感,那臀部并不是光滑无暇,而是像其主人身体上其他地方一样,有因战争留下的细小伤疤。但对于同为为中洲浴血过的人类战士阿拉贡而言,刚铎的将军身上没有一处不充满纯粹男性式的阳刚与美丽。
“它够令北方的朋友惊叹吗?”波洛米尔用温热的臀部肌肤贴着阿拉贡的硬起,干燥的股缝触贴到阿拉贡的顶端,十分自信的问。
“它真漂亮…是维拉造在世间不屈的奇迹……”摸着波洛米尔两处不同手感的皮肤,阿拉贡真诚地赞美道。
波洛米尔感到一丝别扭的害臊,但又十分的受用,他不得不承认,他非常喜欢阿拉贡夸奖他,也十分喜欢阿拉贡抚摸他。
阿拉贡往手掌心吐了一口唾液,混合了他带来的倒在手心的充足的油液。将之抹擦到波洛米尔的阴茎上,爱抚白城将军硕大的龟头和粗大的柱身,认真顶礼膜拜这根神圣的器官,北方游侠的手活儿做得十分细致,手掌的粗糙质感又充分满足到波洛米尔对刺激感官的需求,直到波洛米尔觉得自己脑后快升起圣人的光环,嘴里发出��喝呼呼的粗喘,如坠云里雾里,模糊的眼中聚起更多诚实的渴望。然后阿拉贡又在白塔统帅半眯的起雾绿眸中,往掌心倒了更多又油,吐上更多的唾沫。他轻拍了一下波洛米尔的臀部,暗中赞叹臀肉在他手掌荡出小小的肉浪。波洛米尔配合的将自己双腿跨得更开,露出了干涩的肛门。
阿拉贡用指尖摸了一圈波洛米尔肛口的褶皱,在白塔统帅低沉的泄吟中,将湿润的指头缓缓推进南方男人的洞里,唯恐性欲的饥渴会弄伤他,于是动作十分小心地探索起来。扩张那些紧致得几乎插不进去的甬道的时候,阿拉贡发现,白塔统帅皱眉张嘴忍耐的表情,绷起来的肌肉,重新变得更红的脸庞,额头渗出的热汗,和拧得更紧的内部,暴露了他恐怕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于是阿拉贡耐心去亲吻他的嘴唇,在用手指操他内部直肠的同时无声宽慰波洛米尔。阿拉贡按揉那些潮湿闷热的肠壁——他想,他的内部也十分清洁,那必然是经过了提前的人为清洗,在想到这英武富有男子汉气概的将军为这场性事提前仔细的准备自己,阿拉贡更怜爱与尊重他。
“南方人洗澡真细心……连内部也会好好的清理……”
阿拉贡用两指将波洛米尔的穴口撑开,按照医学用书上的图画提示寻找他内部的小小敏感点,这位置找起来不太难,不一会,他就摸到了那个隐秘的凸起肉块,用曲起的指尖浅浅的刺激他。阿拉贡咬着波洛米尔发烫的耳壳,哑声调戏他。
“告诉我…白塔的统领,您清洗内部的时候,是否也会想到我的手指?您是否会想到它们……”他在波洛米尔的闷哼中将指头灵巧地转上一圈,那开口漏下的腺液足将阿拉贡的大腿打湿,阿拉贡将食指重抵在波洛米尔的前列腺上,重重压上一下,令统帅在他指节上发出一声眼冒金星的低声咆哮,阿拉贡亲昵地贴着波洛米尔的嘴唇问他。“……像现在这样抚摸您?”
阿拉贡的话戳中了白塔统帅内心的隐秘,他几乎要迫不及待向他承认——两个小时之前他在浴缸中洗澡的时候,心里确实想着北方游侠的手指,去给自己不太熟练地做扩张和清洁,因为这想法太过禁忌和刺激,他硬了起来,咬住腮帮子边狼狈的用手指操自己,边拳握住阴茎给自己手淫,最后很快就在热水和雾气中攒了一头热汗,爆发式地急射在浴缸的水中,白色的精液像蛋花一样飘浮在浴缸浑浊的水面上,让他不得不咒骂着重新再把自己洗了一次。
但波洛米尔现在咬住口腔的软肉,并没有向阿拉贡如实相告这一点,今夜阿拉贡在他体内过多的扩张让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里面好像热到在燃烧,但肠子中漏下来的体液又像在下雨,弯曲到夸张的阴茎也射出一些精液喷在阿拉贡黑色长袍的腰间,他现在更需要他的圣剑完全操进他内里。低头咬住阿拉贡的下唇,波洛米尔满眼赤红将自己的穴口撑得更开,拧动了腰部和臀部,大手握住阿拉贡的阳具,将纳西尔圣剑的残余部分,一点一点主动吞进体内。
“比起抚摸……现在操我更好………”将阿拉贡的双手放到自己健壮的腰肢上,波洛米尔低头凝视着阿拉贡的眼睛,额头贴住阿拉贡的额头,颤动的睫毛掩着他绿眸中毫不掩饰的性欲饥渴,刚铎的元帅按住杜内丹人的肩膀,动着腰部的力量,往下坐得很慢,很深,很实。当他全部坐下去的时候,白城统领从胸腔发出一声满足又低沉的叹喟,坚硬的下颌骨挂着颗颗凝聚的汗液,拧紧眉头半闭上眸吐露气息放松——这把阴茎做的巨剑把他没有经验的内部生生劈开,但这痛苦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这就是阿拉贡剑柄的滋味,纳西尔圣剑具体的宽度和长度,现在已被他完整纳入体内,这剑锋坚硬,巨大,有力,温度滚烫,进入的深长令他销魂蚀骨。
阿拉贡握住白塔统领的腰骨,只是深深埋在他身体里,舔他松懈张开的上唇,并没有那么着急去动。他抱紧了波洛米尔,用全身的感官去观察他的反应,粗喘着克制自己与忍耐,细碎地亲吻波洛米尔的嘴唇,让南方人有充足的时间来适应他那柄不算小的肉刃。
但他沉默的短暂体贴显然被骄傲的白塔统帅误解。波洛米尔在快感带来的短暂眩晕之后,并没有等来那些预想的激烈动作,于是他微微睁开眼睛,不满地伸手抬起阿拉贡埋在自己肩头的下巴。
“不要试图敷衍我,阿拉贡大人…我不是玻璃做的,你干不坏我…你可以按照你自己想要的节奏……操得很重很深……”
阿拉贡被这放肆无礼的话语一蛰,遂看向波洛米尔的眼睛。在阿拉贡灰蓝色的眸中,那双绿眸已经不似晨间会议时的清澈明朗,而是转为暴风雨下海浪一样汹涌的暗绿。刚铎之子的额角凝着热汗,平日里心事重重的刚铎南方统帅在他怀里、被那些热情细碎的吻蒸得满面通红。他极力掩饰自己身体不熟练的反应,虽内心感激阿拉贡对他的体谅,却仍不愿让阿拉贡看轻了去。
阿拉贡感到自己刚刚一点点劈开的生涩内壁,随着波洛米尔的喘息,将自己的身体包裹得又紧又暖。滑腻的粘膜一收一吸地,吻着阿拉贡敏感的前端,让伊西铎的后裔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自制,才没有在这场肉贴肉的交战中刚一开局就缴械。
阿拉贡找回自己的呼吸,抬头在波洛米尔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新月形牙印,落了一个轻柔的吻在身上的南方人烧得通红的眼角,在他耳边沙哑道。
“我亲爱的南方朋友,不要心急…北方人有自己周祥的待客礼仪,定会让您宾至如归般满意。”
阿拉贡将自己的阴茎撤出一半,拖到波洛米尔主动追上去用那圈火热软肉咬他的肛周位置,然后阿拉贡重复深深撞进去,攻城锤强硬地直操刚铎将军的内里。他将他抱稳在自己腿上,五指钳住白城将军结实的臀肌,阳具以���戈铁马之势,破开波洛米尔城中不平坦的道路,抽腰上挺冲上刚铎的城楼,阴茎柱身如马蹄跺顿那些柔软滚烫的肠肉壁垒,冠头直撞黏湿灼热的腺体堡垒。波洛米尔沉腰迎合他,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能令好利箭发射的好弓搭,弓住了大腿上发达的肌肉,强壮臂膀用力搂住阿拉贡的肩膀,粗喘着与他近身缠斗在一起。刚铎元帅扭胯夹紧了这支不停进击的出鞘利刃,摇晃着不停下落,去撞阿拉贡的硬屌,让他的剑尖好去把把击穿他的盾心。他上来,他就夹缠,他后撤,他就追击,像一对心有灵犀但配合默契的亦敌亦友,你来我往,好不痛快。波洛米尔在令身体舒爽到颤抖的快慰中也不再节制喉咙里的嘶吼呻吟,扯着阿拉贡的领子,与他吻成了一团。阿拉贡和波洛米尔一样,只是急喘着在黑暗中干他,粗糙大力的抽插失了原先沉稳的节奏,但依旧是操到叫波洛米尔和他自己都足够舒服的深度,缠人的唇舌粘咬在波洛米尔舌头上不放。
“南方的贵客,纳西尔圣剑是否依旧显赫?这柄断剑的残余现在深埋您内里,它的长度可叫您满足?剑端的锋芒是否依旧锋利?”阿拉贡沉声低笑,不断刺向波洛米尔渗出了水液的高热腺体。
“噢……它锋利依旧……锋利依旧……不减当年……啊……维拉…再深!再用力!”波洛米尔忍不住在这血肉所铸剑柄上出神地呢喃,极尽贪婪地用内壁仔仔细细吞吐收纳圣剑的长宽,直肠像一把精准的刻度尺,把它准确的形状记录在心里。他被阿拉贡的剑尖反反复复地深刺着,起码和他用最私密的器官互相纠缠拉锯了半个小时,波洛米尔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好,只觉得头晕脑胀,摇摇晃晃,神魂颠倒,巨大的快感像浪头一样掀翻他摇晃的小船。统帅终是溃败于阵阵过于强烈的快感,血红了脸庞僵硬了一样绷住躯体,低声嚎叫着从痉挛的龟头吐出一口口白浊的精液。
但阿拉贡还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杜内丹人咬牙吐息忍耐着几乎要被夹射的快意,攥揉着刚铎人的阴茎与睾丸藏帮他手淫,静静等波洛米尔将今晚的第一发精液尽数射完在他黑色的绒衣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阿拉贡沉下眸与波洛米尔在高潮的缱绻中默默的接吻,然后待统帅平息一会儿,突然扯掉波洛米尔挂在膝盖上的马裤,将它揉皱丢到一旁去。北方人抱紧刚铎人光裸潮热的屁股,在波洛米尔的惊讶中,缓缓站起身来。
他插在他里头,就这样往前慢慢走去。短短一段路程,波洛米尔不得不抱紧阿拉贡的脖子,让他每走一步,阴茎就深深撞在元帅不应期的肿起腺圈上,让波洛米尔发抖夹缩得更厉害。最终,他把他顶到那张伊西铎与索隆对抗的古老壁画上。
“南方的老爷,您对伊西铎圣剑的潜在强大力量依旧一无所知……”阿拉贡期身挺上波洛米尔悬空的壁环,将自己压埋得更透彻。
“而您也对刚铎的白号的威力所知甚少……北方的游侠……”背贴着古老的壁画,他在阿拉贡肩窝中咬着黑色布料喘息了一会,小腿圈锁住北方人的腰,肠环深处的肉嘴咬合住勃而不发的剑端,抬头倔强的回应。
他将他钉在壁画前,让波洛米尔悬空了只能依仗他的阴茎。阿拉贡腹部贴住波洛米尔铃口处还挂着精浆歪在他们身体中间的半勃,手指抚摸刚铎将军汗湿到能拧出水的背脊和臀肌耻骨,阳具更深更磨人地去操他,这种不着天也不着地的姿势,让波洛米尔被他的阴茎上顶着侵入得更深,从身体内部再度扩散出快感如潮的涟漪。
阿拉贡压在他耳边,舌头钻舔波洛米尔的耳骨,连沙哑的嗓音都在操他的耳道。
“我在干你……伊西铎的圣剑在你体内的至尊指环里冲刺……就像伊西铎与索隆的战役……”波洛米尔在阿拉贡好听的声音里再次硬了大半,被北方人用腹肌蹭碾一下敏感的龟头,块理分明的腹部肌肉刮去上头残留的一滴精液。
“你会赢吗?刚铎的波洛米尔统领……或者令我全盘输给你,像对待劲敌那般残酷的绞杀歼灭我,让我把精液全部发射在你体内……”
在阿拉贡低沉的话语中波洛米尔颤栗着完全的重新勃起,强壮四肢在这难以扭转的战局中死死的缠住阿拉贡全身,难耐而亢奋地低吼着,任由阿拉贡一次次用纳西尔肉刃又长又深地、猛烈撞击他的身体,在统帅湿亮汗泞的股间撞出堪称淫糜的声音。在波涛汹涌一般的情欲浪潮中,他的身体随着他的操弄而不停上顶又下落,汗湿背部擦花了壁画,被墙面的粗漆和体内永无止境的勃发,同时刺激得全身起了一层兴奋的鸡皮疙瘩。波洛米尔很难说得清,他是被阿拉贡操硬的,还是被他口中战争的描述说硬的,也许两者兼有之。
波洛米尔埋在阿拉贡颈间低声咆哮,很快就要被操出第二次射精的高潮。
但阿拉贡把波洛米尔放下来,阴茎短暂地在他体内抽出,把住他的腰令他转过身去。波洛米尔以为北方人操腻了,要潦草地结束这场本来就突发奇想的性交。一时间白塔统帅饥渴空虚的肠道已经完全适应了阿拉贡阴茎的填满和抽插的节奏,便神志不清又满脸热汗的张着嘴将腰伏压得更低,这姿势让他翘起满弓形状一样的屁股,绽着青筋的汗湿双手捧着被北方人阴茎撞红的饱满臀部,将肛孔拉扯得更开,露出被阿拉贡操到津湿又红肿的晶亮肠道。
“More…更多……更多……!”他无意识的低声喊叫,将脑袋顶在壁画上,依照本能去臣服,毫不知耻的反手去拉阿拉贡湿漉漉的阳物,反扣阿拉贡撤离一寸的腰骨,要他再重复操进他身体里。
但阿拉贡不是要结束,仅是要波洛米尔直面着这张壁画和他做爱。波洛米尔直接又强烈的需索反应亦令阿拉贡情动不止,他捏住波洛米尔胡须蓬乱的下巴,掐住他敞开上衣中亢奋到立起的乳尖,让波洛米尔为此发出一声高亢的吼叫。阿拉贡堵住波洛米尔的嘴用舌头与他饥渴的纠缠,自己的性器更深地摁进去,穷凶极恶又极尽缠绵的操他。阿拉贡掐住波洛米尔阳物的根部,将他的龟头贴到那张古老的壁画上。
“把精液射到这上头…!”他在他耳边给出了这样疯狂又不容拒绝的命令。
波洛米尔浑身颤抖,眼珠后翻,发出野兽一样的绝望嚎叫,在阿拉贡挺进的贯穿和手掌的套弄中,浑浑噩噩地射到壁画上。泪眼模糊中,他看到自己狰狞阴茎张开的红孔中,急急射出成束的丝状精液,浓度似乎比前两次的射精还要浓稠,喷射的量也更多。
白色的精液沿着古壁画上纳西尔圣剑的尖峰缓缓下滑,在灰白的墙壁上留下淫靡的深灰色湿痕,来年春天,那里将会长霉和发芽,抽出绿芽,在幽闭的室内生出一丛令人疑惑的新枝——因为那里曾留有刚铎激情的种子。阿拉贡要他这样为纳西尔圣剑的历史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用刚铎之子失控后射出的全部的内里,完成远古皇室血脉所拥有的圣剑在今日新的胜利。
波洛米尔射到头晕眼花,在自己高潮后的嗡嗡的耳鸣声中低声喘气,眼神一片高潮迭起的空茫。他腿间全湿了,汗和精液从腿侧臀间的皮肤滴落到地板上,十分狼藉。阿拉贡还插在他里面,伊西铎的后裔圈住他的腰,靠在他肩膀上闷闷的喘息,但是他在他体内依旧坚硬,没有过一丝发射的痕迹。硬到波洛米尔绝望又质疑。
他过去曾在军队中无意听说男性精灵们的性能力持久得惊人,以为只是男人间吹牛无聊的猎奇玩笑,并未放在心上。但未曾想到由精灵们抚养长大也比一般人类更长寿的杜内丹人的持久度也一样惊人,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满足喷射才好。
最后阿拉贡把波洛米尔汗湿脱力的高大身躯抱起来,放到盛放纳西尔圣剑残片的绒布上,让他用手握住那剑柄,将白塔统帅的双腿拉开,让将军脱力的膝窝勾挂在他的小臂,缓慢又柔情的在波洛米尔被操得发麻的穴中,挺腰小力的干他。
“阿拉贡……你操起来太久了……”
困倦中,波罗米尔攀住阿拉贡汗湿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低哑地埋怨。他第一次在做爱中自然而然的叫他的名字,全然没有发现此刻自己沙哑的声音像在与他示弱与撒娇。
阿拉贡轻笑一声,贴着他的鼻尖去蹭波罗米尔,蓝眸温柔看着他的绿眸,和他像一对情人般接吻。
“这还只是一把残破的古董吗?”伊西铎的血裔充满天真的调侃刚铎之子,捧住波洛米尔的脸庞,手指爱抚他的牙列和舌尖。
“哼……我有眼无珠…它老当益壮…宝刀不老……”他的舌头勾住阿拉贡的指头,绿色的水润眼眸里只有阿拉贡的倒影,红肿嘴唇绵密地吮吻含咬阿拉贡的手指,吸得阿拉贡心潮澎湃,埋在波洛米尔里头,前端碾磨得波洛米尔又闷声抽气又浑身舒服。
但他这次却是由衷的夸奖与认可他,也是第一次如此自如地流露出对他直接的喜欢与依恋。
“我可以射在你里面吗?还是你更希望我射在外面?”
阿拉贡丢掉了今夜以来他所有的克制,压着粗喘,深压在波洛米尔最深的内里,硕大的龟头在他内壁里神经质的弹跳,密密地刺激着波洛米尔已经性高潮过太多回的腺体。
他在对他说什么?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让他硬到涨痛,又软到心底的话语?刚铎之子因他的话再度燃烧到满脸通红,他放下手中的残剑,绝望的捂住自己的绿眼睛,随即把阿拉贡牢牢搂抱住,挨着他的额头,胯部无一丝缝隙地贴住那根为他忍耐良久饱受煎熬的阴茎。波洛米尔贴在阿拉贡唇上,充满渴望的暗绿色眼睛看着阿拉贡一样充满渴望的暗蓝色眼睛,和阿拉贡一样的混乱与意乱情迷,他低声对他说。
“如果你不愿射在我里头,我发誓,我今夜将会因为这个而死……”
阿拉贡控制不了自己了,锁住波洛米尔下身的操干变得失控又有力,他和他咬住了彼此的嘴唇,在彼此怀里拥抱得难分难舍,震颤着爆发式地一起冲向射精的高潮,阿拉贡多得惊人的精液量喷射在波洛米尔体内,密密实实地将白塔统领灌满。波洛米尔第三次射精,在从他自己的马眼吐着稀薄精液的痉挛中,波洛米尔感受着那些阿拉贡在他肠壁中所有激情的喷发,他的体内全是阿拉贡,直到波洛米尔装不下其他的任何东西——浓稠的白色精液在连接的边缘随着那些性交产生的其他白沫,暧昧又淋漓地滴下来。他们高潮时发出的吼叫声能吵醒瑞文戴尔的所有人,身体也死死的交缠在一块,在这个高潮性所带来的小小死亡中,像情人般热烈地拥吻在一起。
有精血滴在原本盛放纳西尔圣剑的绒布上,他们的精液,他们的血液,红中有白,白里是红,去见证这一场性事,但最后的最后,那并不淫秽。
阿拉贡用衣角擦拭波洛米尔的腿侧,给他简单的事后清洁。北方人温柔的啄吻不曾在波洛米尔嘴角和脖间停止,令刚铎的统帅在性爱后的慵懒疲惫中,羞赧地以唇舌相碰回应。
他牢牢抱住怀中高大的身躯,不愿让他离开。
“今晚不要回你的房间睡觉……和我睡在一起……我想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怀里还能有你……”今晚,阿拉贡只想抛开一切不快的成见,与这个可爱的刚铎人一起过夜,抱住他暖热的身子,让他在他的臂弯里安睡。
“好……”波洛米尔定定望住阿拉贡良久,只是简单又羞涩的点头。
波洛米尔拒绝不了,从来无法真正的拒绝得了,像他拒绝不了自己内心不去喜欢阿拉贡,像他拒绝不了和阿拉贡一夜之间做那么多次爱,纵使他与他有那么多的不同。波洛米尔的心在狂跳,因为与他做了这么多疯狂的激情以后,依旧被阿拉贡坚定又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阿拉贡幸福的想,明天早上起来,他们睁开眼睛,又会再次亲密无间赤裸坦诚地相见。也许他会将他的手腕压在他的被褥中,温柔又坚定地给他早安的亲吻,白塔统帅的腿会再一次张开,亲密的贴着他胯间,用小腿勾住他的脚踝,大手去握摸他的阴茎,脸上有昨夜记忆的羞红和渴望。他们会再次因为肢体的碰触而相互着急起来,因雄性间争夺性爱主导权的惯性,打架一般纠缠在一起。但他会吻他,长长的吻他,吻他的脖子,吻遍他的全身,让他苍白汗湿的皮肤上每一寸都全是他留下的绯红吻痕,再与他在温暖柔和的被子中,缓慢又十指相扣的做爱。反过来,如果波洛米尔要在早上去要他,阿拉贡亦不会有丝毫犹豫。阿拉贡会告诉波洛米尔,今夜他没有说出口的他喜爱他,不单单是喜爱与他做爱。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仅仅是一场幻梦。但现在,他们都更需要在彼此的怀抱里,好好睡上一个完整的好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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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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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华人网365》美国中文网权威平台,北美华人网168一站式服务,覆盖大纽约地区360,领先世界分类网纽约华人资讯中心,打开纽约华人数字生活新时代的金钥匙
纽约华人网365-美国安家和生活中文权威资讯平台,结合纽约中文网与华人168免费信息发布优势,覆盖北美华人网商家入驻、纽约租房、法拉盛及布鲁克林房屋出租、招聘求职、找工作以及二手车买卖等多元服务,助力华人轻松融入大纽约生活,在纽约每一个华人都值得拥有一把打开本地生活的金钥匙。而这把钥匙,正是——纽约华人网365
https://livinginny365.com
它不是一张简单的分类信息网站,更不是一个流量浮夸的平台,而是一套真正从“华人需求”出发、以“内容 + 数据 + 服务”为核心的数字生活系统,正在悄然重塑纽约数十万华人的生活路径与生意逻辑。
在法拉盛、布鲁克林、曼哈顿和皇后区,在日出前的早餐铺、夜色中的指甲店、周末爆满的二手车场,越来越多的华人商户与个人,都在不经意间说出一句话:“你在365上发了吗?”
是的,它��不仅仅是一个网站,而是纽约华人数字时代的共识与信任。
🧠 懂你所需,源于对华人真实痛点的理解
在纽约,找工作难、找房难、找靠谱服务更难。无数新移民、留学生、短工人员、商户经营者,日复一日地在语言不通、信息碎片、渠道封闭中疲于奔命。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纽约华人网365的诞生,犹如一束强光,照亮了原本混乱的中文信息荒原。它不是简单地搬运内容,而是基于华人真实需求、落地使用场景,打造了覆盖租房、招聘、买卖、生活服务、商家推广的一站式华人本地平台。
用户无需再苦苦翻找微信群、刷遍朋友圈、求助中介;只需登录纽约华人网365,输入关键词,即可一键查找房源、职位、服务甚至优惠信息,中文环境、精准分类、极速发布、微信直达,效率提升十倍,信任感翻倍。
📲 一张海报,藏着一套完整的系统思维
从视觉设计到功能动线,纽约华人网365的品牌理念体现得淋漓尽致。
海报主色调采用“深绿+奶白”,传递出平台的稳重与包容。中央部分用手机截图直观展示首页界面,明确分类如“租房信息”“招聘求职”“房屋买卖”“生活服务”“二手市场”等模块一览无遗,让用户第一眼就知道——这里,什么都找得到。
而海报中三只狮子更是隐藏巧思:
• 大狮子:平台本身,信息中心与安全守护者;
• 小狮子:用户与商家,既受保护又在共同成长;
• 三狮并列,象征“用户 + 平台 + 商家”三位一体共赢关系。
这种IP形象打造极具品牌辨识度,也增强了用户对平台的情感链接。在如今“注意力极度碎片化”的时代,一张图能讲清品牌、建立信任、引发点击,是稀缺的“视觉资产”。
🏘 365天不停歇,构建最懂华人的本地信息引擎
与传统分类网站不同,纽约华人网365不仅有信息,更有结构;不仅有流量,更懂转化。
在“纽约租房”板块
你可以选择按地区(法拉盛、布鲁克林、曼哈顿、皇后区、布朗士)、价格、房型、一人一间或整租来精确筛选。每一则房源信息都有中文描述、实拍图片、地图位置、微信联系方式,部分还支持视频看房。• “法拉盛一居室2025年最新出租”• “曼哈顿华人合租无中介”• “皇后区近地铁三房整租”
在“招聘”板块
平台每日更新超过500条华人招聘职位,涵盖:
• 中餐馆、奶茶店、按摩、美甲、美容
• 超市理货、司机、仓储、保姆月嫂
• 高端岗位如会计、移民律师助理、房产经纪人助理
信息发布者可选择关键词如“曼哈顿中餐馆招服务员”“布鲁克林美甲店高薪请人”,一方面精准吸引搜索引擎收录,另一方面吸引搜索者点击浏览。
发布页面可设置:
• 微信一键跳转
• 营业执照图上传
• 视频介绍工作环境(极受欢迎)
📊 商家推广闭环:发布、曝光、成交、复访,一个都不少
作为一个平台,最终价值的衡量标准是能否“让用户找到需要的,让商家获得回报”。
纽约华人网365针对商户推广建立了“可视化、高转化”的运营闭环系统:
1. 免费发布100条信息起步:支持商家快速试水,0成本上手。
2. 升级推广套餐:信息置顶、频道首页展示、关键词优先收录,让你的广告高频曝光,精准触达。
3. 后台数据统计:每一则广告浏览次数、微信点击数、转发量、留言数,全部后台可查,方便调整。
4. AI关键词推荐系统:根据用户行为自动推荐标题优化、图片布局、标签设置,让商户广告更快匹配目标人群。
5. 平台运营协助服务:平台支持短视频拍摄、内容包装、社媒同步,一站完成商家推广闭环。
不少入驻商家反馈:“一个月内通过365接单30+客户,广告效果远胜谷歌、脸书。”
🧩 内容、视频与社区的立体协同
纽约华人网365不是单纯的“信息发布网站”,而是一整套内容营销矩阵。平台同步运营:
• 官方YouTube频道:每日视频房源介绍、招聘直录、店铺走访
• 小红书账号:美食地图、房租对比、职场经验分享
• 微信视频号:活动推广、热点事件追踪
• Facebook + Instagram:图文资讯同步,导流链接跳转平台
这些内容不仅作为SEO外链来源,更增强了用户粘性与传播力。
💥 真正打通线上+线下的华人商业生态系统
今天的纽约华人网365,早已从“分类广告”转变为“数字经营入口”:
• 对于用户:这是找房、找工、生活所需的第一站
• 对于商家:这是宣传品牌、接触客户的主渠道
• 对于平台��己:这是打造本地中文生态的起点
我们看见的是:在疫情后经济逐步复苏、实体门店寻找转型的新阶段,纽约华人网365提供的不仅是技术工具,而是一整套“数字化经营系统”,让每一个华人商户都能低成本、高效率地与客户链接、互动与成交。
✅ 总结:365不只是365天,更是百万华人365种可能
今天的纽约,不再是信息闭塞的孤岛。每一个华人,都值得拥有高效、可信、全面的生活信息入口。而纽约华人网365,正是这个入口。
不管你是租房、找工、做广告、投信息、卖服务、买资源,你都可以用最熟悉的中文、最简单的操作、最快的方式,把你想要的变成现实。
如果你是用户,来这里找到你要的;
如果你是商家,来这里创造你要的;
如果你是平台运营者,来这里见证一个“华人信息帝国”的诞生。纽约华人网365
🦁 https://livinginny365.com
📞 718-799-4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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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龙赌场百家乐经营
对于百家乐投注,有经验的玩家主要是看路数,可以总结为:开庄买庄,开闲跟买闲,见跳就跟跳,损三次暂停,亏五止步,赢六走人。这是百家乐高手玩家视之为制胜法宝的箴言。
下注经验
①第一手先看,如果第一手开出庄,就跟注买庄,一直跟到庄断。反之第一手如果开出闲家,就果断跟住买闲家,同样一直跟到闲断为止。如果在跟买过程中出现庄断(假设一直开出庄)而开出闲家时,马上改为跟闲,直至所跟的闲断为止,反之一样。如果跟买连输两手。可以考虑为跟买“跳”,即买前一手的相反,直至跟到跳段跳断为止,然后再转回来重新去跟庄或者跟买闲。
②损三暂停:正所谓事不过三,如果下注连输三手,就要果断暂停下注!改为在心里估计模拟下注买,若连续估中两手,就可以恢复筹码下注。
③亏五止步:从投注开始计算,累计失败五注,就要坚决收手。
④赢六走人:从投注开始计算,累计净赢到六注时,理论上要暂时离开桌台,除非赢到第六注时还处于连赢状态。
不要沉迷
征战百家乐二十多年的资深玩家都知道的一个道理是:玩百家乐要做到不沉迷,不常去,尤其是状态不好的时候绝对不去!严格遵守这些规则,每次去玩都能赢本金的2、3倍,有时甚至有5、6倍之多的钱。但至于最终能否把赢到的钱带回家,关键是看你是否严格执行了纪律。该走不走,一定会把赢到的钱奉还给赌场!这个是肯定的!总的来说,用这个方法会赢多输少。
腾龙赌场官网注册:tl01292.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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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认准的官方经理飞机@yang199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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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老板对公司的信任和支持—祝老板一路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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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特群推王:矩阵引流,精准获客新方案
推特群推王:解锁矩阵引流奥义
推特群推王作为一款专为推特营销量身打造的群推神器,其核心竞争力就在于独特的矩阵引流体系。这一体系,绝非简单的账号批量操作,而是通过精细的战略布局,构建起一个由多个不同类型、不同定位推特账号组成的有机矩阵。
在矩阵构建过程中,推特群推王会依据您的品牌特性、目标受众以及行业领域,为每个账号设定精准的定位与角色分工。有的账号致力于发布权威专业知识与深度洞察,树立行业专家形象,吸引那些处于认知阶段,渴望获取专业信息的潜在客户;有的账号则专注于打造趣味互动内容,以轻松幽默的方式拉近与用户的距离,增强用户粘性,捕获对品牌感兴趣的泛受众;还有的账号聚焦于新品发布、促销活动以及客户案例分享,直接刺激潜在客户的购买欲望,推动其向购买转化。这些账号相互配合、协同作战,宛如一张精密的营销大网,全方位覆盖目标受众群体,确保流量的广泛获取与精准触达。
智能获客:推特群推王的核心价值
推特群推王在获客方面的强大实力,得益于其一系列智能创新功能的深度赋能。
首先,其精准定位功能堪称一绝。借助先进的算法与大数据分析,它能够对全球范围内的推特用户进行精准画像绘制,深入剖析用户的兴趣爱好、消费习惯、地理位置以及行为路径等关键信息。无论是面向特定地区的本地化企业,还是致力于拓展全球市场的跨国品牌,推特群推王都能助力您轻松锁定精准的潜在客户群体,让营销资源不再浪费在无关人群上。
其次,内容创作与优化功能为获客添翼。推特群推王深知优质内容是吸引客户的核心要素,因此提供了海量的内容模板与创作素材库,涵盖各种行业与主题,从科技前沿、时尚潮流到健康养生、旅游攻略等应有尽有。同时,它还具备智能文案生成与图片编辑工具,能够根据您设定的关键词、品牌风格以及目标受众特点,一键生成极具吸引力的推文内容,并对配图进行优化处理,确保每条推文都能在第一时间抓住用户的目光,激发其点击、互动的兴趣,从而有效提升内容的传播力与影响力,为获客创造更多机会。
再者,推文发布与管理功能的高效性备受赞誉。推特群推王支持多账号一键批量发布推文,您可以提前规划好一周甚至一个月的推文内容与发布时间,将其导入系统,系统将按照预设时间精准推送,确保您的品牌在推特上始终保持活跃度与曝光度。此外,它还具备智能监控与预警功能,实时跟踪推文的发布状态、互动数据以及账号的运行情况,一旦发现异常(如推文审核失败、账号被限流等),立即发出警报并提供解决方案,保障您的营销活动不受干扰,顺利推进。
成功案例:推特群推王的实战力证
在实际应用中,推特群推王已经为众多企业创造了令人瞩目的获客成果。
以一家跨境电商企业为例,此前其在推特上的营销尝试始终收效甚微,粉丝增长缓慢,转化率低迷。引入推特群推王后,企业通过其矩阵引流体系,搭建起涵盖品牌推广账号、产品评测账号以及客户服务账号的多维矩阵。在推特群推王的助力下,各账号协同发力,精准定位到对相关产品感兴趣的海外消费群体,并持续输出高质量、有针对性的推文内容。短短三个月内,企业推特账号矩阵的粉丝总量激增了 5 倍有余,网站流量从之前的日均数百人次飙升至数万人次,客户咨询量与订单量也随之大幅攀升,转化率相较于以往提升了 300%,成功开辟出一条稳定的海外获客渠道,实现了业务的飞速拓展。
再看一家数字营销公司,为了扩大自身的市场影响力与业务范围,借助推特群推王开启了一场矩阵引流获客之旅。公司利用推特群推王的智能功能,创建了多个聚焦不同数字营销细分领域(如社交媒体营销、搜索引擎优化、内容营销等)的推特账号,每个账号都针对特定的目标受众群体,发布专业独到的见解、行业案例分析以及实用营销技巧等内容。通过推特群推王的精准推送与高效管理,这些账号迅速在推特上崭露头角,吸引了大量潜在客户关注。不到半年时间,公司的客户资源库得到了极大丰富,新业务订单纷至沓来,业务收入实现了翻倍式增长,推特群推王成为了其业务扩张的关键驱动力。
推特群推王与市场同类产品的差异化优势
相较市场上的其他推特营销工具,推特群推王在矩阵引流与获客方面展现出鲜明的差异化优势。
它并非仅仅局限于单一账号的流量获取,而是从全局视角出发,精心打造多账号协同作战的矩阵引流模式。这种模式能够充分利用推特平台的社交传播特性,实现流量的裂变式增长。一个主账号发布优质内容后,矩阵中的其他账号迅速转发、评论、互动,形成强大的传播合力,吸引大量用户的关注与参与,进而将这些流量精准导流至您的品牌或产品落地页,获客效率远超传统单账号营销工具。
同时,推特群推王在账号管理与内容运营的智能化程度上也更胜一筹。其自动化功能贯穿于账号注册、信息优化、内容创作、发布推送以及数据监测分析等全流程,大大降低了人工操作成本与出错风险,让企业能够以更少的人力、物力投入,获取更优质的流量与更多的客户资源。而其深度的推特算法适配能力,更是确保了推文能够突破信息流的重重壁垒,精准触达目标受众,提高在推特搜索结果与推荐列表中的曝光优先级,为获客创造先机。
推特群推王的未来展望:引领获客新潮流
随着数字营销行业的不断发展与推特平台的持续进化,推特群推王也将与时俱进,不断拓展其矩阵引流与获客能力的边界。
未来,推特群推王将进一步深化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实现更加智能、精准的用户画像绘制与内容个性化推荐,为客户提供量身定制的推特营销解决方案。同时,它将积极拓展与其他社交媒体平台以及电商平台的融合对接,构建起一个全方位、跨平台的矩阵引流生态体系。想象一下,当推特群推王与脸书、领英、亚马逊等平台实现无缝对接后,您在推特上获取的客户资源将能够轻松转化为其他平台上的潜在客户,实现品牌在多个关键营销场景下的协同推广与流量变现,为企业带来更大的商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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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诚这个事,中国政府想要应该对美国喊话说自己要收回巴拿马半岛的,你向美国说吧。
中国政府做人,我帮他,他就要偷窃我,别人帮他,那天会被背叛?毛泽东救了这些人全家,为了利益造谣毛泽东,你又要别人帮你,你又要害帮你的人。
中国政府哪怕放弃一万倍的利益,也要让我没有利益,只要中国政府能做到,就一定要让别人没利益去死,各国的商人和官员怎么看中国政府?中国政府一旦成功,全世界的商人和官员都要死是吧?
你中国政府显示出这样的行为,很难让人信任你,哪怕美国不值得信任,但是你中国政府的行动是摆明要别人死。
当年诈骗香港人说我抢走他们的财富,什么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宁可毁灭利益,也不让我有利益,整个中国所以变成没有利益,是因为有这些人有权力和财富造成的,香港现在不也直接崩溃了?
我当年根本就没有去抢别人财富,相反,我救全国甚至全世界于穷困之中,蛊术士和中国政府努力让全世界贫穷,我才是让全世界有利。
你中国政府就是偷窃我利益再假装自己给世界利益是吧?
我被权力管理封口,在中国博客上基本不能正常发言,中国政府趁机努力偷窃我,并用权力控制一切,所以世界就这样了,你是可以诈骗,但是你的行为如何做人,会让人看出来的。
好人被蛊术士阻止那么多年而灭亡了,然后有钱人才能生三胎,所以就是人渣以后生很多,占领一个地区,变成整个地区由宗族割据,里面发生什么都互相包庇,接下来怎么办?
政府官员假如允许别人多生,他就容易被别人家族合作整死,一家人几百人,全部出动杀别人全家,让未成年最后杀人,你觉得怎样?团体作案,有杀人的,有干扰监控的,有破坏现场的,反正他们有不在场证明。
蛊术士不是说知道我想什么的吗?他这么多年,连我写出来的文字都看不懂吗?
我告诉你,中国人未来的可行性只有一个,就是尽量把别人打压和弄死,让别人变成垃圾。
其实现在的AI还不如我设计的,只是我已经不太记得了,要重新开始,中国政府得不到,就算得到也没用,它对中国有负面影响,只对别的国家有正面影响,人类的AI越厉害,中国政府越失去优势。
蛊术士没有一次不把世界拉到这样,他最喜欢让中国人好人死绝,让坏人生孩子,让好人穷困,让坏人有钱,中国政府的家族最喜欢诈骗,颠倒黑白,把好人说成坏人,但是他们做人的人品和行动就这样。
中国变成邪恶很正常,我一开始就说过不能这样做,也说了很多做了之后会变成怎样,蛊术士不是一步一步证明我的发言了?抹黑我又怎样?说知道我想什么又怎样?你用权力和钱做的事就是这样,一切都证明了。
我假如是中国官员,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活下去,哪怕全中国就只剩我家几个人,我都会杀光其他潜在敌人,因为蛊术士制造出来的社会就是这么黑暗,我当年阻止欧洲进入难民,就是说那些难民已经在邪恶地方形成习惯了,他们认为作恶很正常,不抢别人今天吃不饱,明天就可能因为少了一点体能而死去,你看看中国政府偷窃我都是尽力的,因为可能因为差一点钱就死亡。
今天的中国人,你觉得他们不作恶能活?我都要杀人害人抢夺生还机会,你觉得别人能不杀吗?你看看中国政府和蛊术士怎么对我的?
这个恶已经刻在了中国人的习惯里,并进入他们潜意识,他们去哪里都会潜在发疯,欧美对中国政府的恐惧是首位的,他们已经经历了难民的事,但是他们必须活着的时候整死中国,因为他们怕自己的后代活得好了之后没经历过这一切,又产生圣母一样的心,就像今天接受难民一样接受中国政府培养出来的人。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让蛊术士的行为培养中国政府的后代而已,他们的后代为何会认为偷窃我是对的?因为他们的整个意识都已经被刻录成这样了,蛊术士和中国政府把中国变成一个只有坏人能活得好的世界,因为他们是坏人,所以这样的世界对他们有利,但是我会把蛊术士和中国政府的能力强化放大,让他们进行邪恶内卷,中国所有人都是邪恶的,��个好人也不需要。
我不作恶就是因为我知道这样做的结果,这么多年蛊术士一直知道,他改变过吗?我写出来了哦,蛊术士还说不知道那就是诈骗吧?他改过吗?不想社会好,因为要把社会变成对坏人有利的社会,才让坏人有利,那就别让社会好了,既然破坏我拯救社会的工具,那就不可能好了,那我就释放逻辑能力,把中国锁死在不可能好的逻辑里,你打不过我的逻辑,其实就算我一开始就已经死了,甚至我从来没出现过,这个逻辑也是一样的,而且因为没有我尝试拯救,它会更快变成这样。
你不让救,那便不救,蛊术士的所谓读心,无非四个字:“魔由心生”。
蛊术士无法感知自己的黑暗,因为他已经彻底浸泡在黑暗之中,他就是黑暗,他的一呼一吸都是黑暗,他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是邪恶的,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作恶,今天的他依然继续这样做,让蛊术士自己的毒性渗透中国政府的策略,渗透所有游戏和电影的制作者产生心魔去影响每个观众,观众会微妙地行动,他们的随机行为会组合成很多“势”,这些随机组合都会把中国推向更黑暗的地方,无论蛊术士偷窃我给中国公司还是别的国家的公司,这些势都会把中国推向更黑暗的未来。
这是蛊术士和那些家族的本质造成的,他们从来不能检测自己的邪恶,因为他们从来不会考虑控制自己,我不是没有心魔,但是我努力控制自己,但是蛊术士不会,他假如非要接近我,那就会因为他自己心魔的影响,而把一切错误判断。
我强大的不是没有黑暗面,我强大的是能战胜黑暗面,黑暗只是我的训练器,和它对话便更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我也可以向别人倾泻黑暗,假如蛊术士来,他便被黑暗攻击,假如他做个正人君子就没事,他非要去害人,那我正好缺个垃圾桶,我看过的黑暗太多了,有人说为我抵挡了伤害?你以为是谁为谁抵挡了这样邪恶的世界?白痴,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了,所以我才努力阻止这一切,这不仅是我从未来回来了,也是我看到了太多的社会,蛊术士从来没有经历这个社会,他的想法都是不可行的,假如按蛊术士的想法做,社会就是今天这样,蛊术士做的事绝对害人,蛊术士有心魔,他被自己的心魔蒙蔽了,他已经疯了,不能让他参与这些事,因为他就一疯子,邪恶行为而自认为正义,人渣行为却自认为正当。
蛊术士的很多行为和电视剧《大时代》里的丁蟹差不多,他背后的人很多更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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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逢王府盛事,来自顿悟中的顿悟
王府开门迎客,张灯结彩的门前府内顿时热闹非凡,欢声笑语震天响,脑袋"叮"声敲不停。人们从世界各地纷纷赶来,就像是来参加一场盛大的文化庙会。因为王府就在家门口的隔壁,所以闲暇之余,我都会过去凑个热闹,在摊位上这边看看,那边瞧瞧,跟这个熟人作个揖,与那个朋友谈谈天。活动最辛苦的要数几位不分昼夜,栉风沐雨日夜守摊的朋友,见他们一脸的倦容,自然而然的心生敬意和不舍。我每天都像过节似的满心欢喜的来,又心满意足的满载而归。更难得的是在逛的过程中,还能从别人的顿悟中汲取智慧的力量,犹如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审视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从中又生出许多新的顿悟。或许我对别人的顿悟并未百分之百的领悟到家,不过自己的顿悟却是实打实的真实。我把这些天来的顿悟汇总成文,也算作是王府活动的一个自我小结。
(1)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聊天。
跟人聊天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当然也包括陌生人。这里的关键是"随便"二字。在传统观念里似乎女人很随便,男人就会心生邪念,这到底是对女人的一种偏见,还是说男人有多么的不堪,实在不好评价,不过当今的社会,女孩子还是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聊天。
(2)哪有什么矢志不渝的99长情
矢志不渝的99长情当然有,不过大多存在于胡编乱造的文字中,虽然连写书的人自己都不相信人间有此真情,他们却还能编出这么唯美动人,催人泪下的煽情故事,真佩服他们讲故事的能力。其实文学作品的存在完全是让你体验这份情感,而不是让你去践行这份美好,女孩子千万不要当真。
(3)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应该算是是一句至理名言吧。谋事在人,是要人们怀着尽责之心做事;成事在天,则要求我们用敬畏之心看待周围的人和事。而"我的命运我作主"充其量只是个伪命题,大多数情况下,你会发现那个"我"字中的你根本无力作主。
(4)吃香蕉也能吃出人生智慧
这个世界真奇妙,隐隐约约都隐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不早不晚和恰到好处就是常常被人挂在嘴边,却又意味深长的话。不早不晚讲的是缘分,而恰到好处说的是不追求圆满。不过在男婚女嫁当中,我们每个人似乎都在追求婚姻的美满。这里的美意味着好缘分,满则是事事圆满,事事顺心。可是结婚之后,许多人这才发现所谓的期望越大,失望常常越大,于是"结婚是爱情的坟墓"这一烂大街的骇俗言论便大行其道。吃香蕉讲究的是饱合和成熟度的恰到好处,这或许能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一些有益的启示。
(5)闯祸后的顿悟,改变了人生的命运。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但我们不能说经历过大事,就一定能长大智。不过从闯祸到顿悟,再到几十年的人生历程的一帆风顺来看,这祸闯的还真有点物有值的意思在里面。更进一步的讲,如果能从他人的闯祸中顿悟到人生的一些道理,那就更好了,这跟享受一顿免费的午餐没多大区别,虽然这世界很少有免费的午餐。
(6)祸福相依,有时脑门子搓了个"包"变成招财进宝的"福"
由"包"变"宝",看似隔了层窗户纸,其实并不简单。因为祸福并不总是相依相随,这道理跟男女不总是相恋相爱一样,得讲究天时、地理、人和等诸多条件。不过一摸到"包"就立马想到"宝",再大的疼痛都会忘在脑后。从这点上来说,招财进宝真是一个不用花钱的妙招。
(7)人若安好,便是晴天。
拿晴天来比喻人世间的安稳的确让人耳目一新。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胡兰成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中国南方的天气以多雨为主,这样来看张爱玲的结局又带有某种的必然。
(8)不用表象去看人,不用偏见去定义彼此。
表象有多离谱,偏见又是多么的害人,我想我们每个人都为此付出过代价。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乐此不疲的为此付出代价,因为表象和偏见是不爱思考的人的专属用品,他们乐在其中,沉醉其中,而代价却又不足以让他们改过自新。
(9)生前的海誓山盟,通常止步于一个"前"字。天人永隔后还能践行身前誓言,这份情感足以感天动地,天老地荒。
不多见的深情,才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啊!
(10)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人类都只是代代向传的铲屎官而已。
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不会把自己当回事。反而那些无知者无畏的人整天在我们眼前晃荡,个个都想当救苦救难的天使,如果这种德行也能薪火相传,绵延不绝的话,还真堪称一绝。原来史不绝书这个成语就是这么来的。
(11)建议中国的中学地理课要用欧洲版的世界地图。
我们认识世界多半从一张地图开始,也可以说地图是认识世界的一把钥匙。可是当我们登堂入室的走进自己的世界,我们心中又开始自绘出一张地图,一张属于自己的地图。
(12)不与恶俗为伍
恶俗有点像垃圾食品,叫人欲罢不能,却又危害长远。
(13)不要让"荷尔蒙"随意奔放,爱情最终抵不过亲情。
"荷尔蒙"是上帝的礼物,人无法拒绝,不过上帝同时又给了我们理性的权柄,而理性和有节制的生活是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荷尔蒙"催生出来的爱情有时还真敌得过血缘亲情,否则的话,这个世界就会黯然失色,无聊透顶。
(14)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有时并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里跟你掰扯的不是天机,而是有没有敬畏之心。有敬畏之心的人就是知道再多的天机,都会守口如瓶。
(15)不作不死,动物如此,人也亦然,
我们今天所享受到的物质文明不都是"作"的结果吗,而人类是不是正往"死"的路上飞奔,我只能说不知道。
(16)到底是多个朋友好,还是保持距离好。
交友不必打着灯笼满世界去找。我认为交友也要遵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条古训,而且还要做到淡而不腻,这样的友谊才能走得远。"与朋友交,久而敬之。"这里的"敬"就是不要过分的亲昵。
(17)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
这让我想起了"花看半开,酒饮微醺"的趣味,这二者有着一曲同工之妙。其实"半称心"何其的难,只有经历过生死抉择的人,才能悟出它的真谛。有时人生旅途中。历经风霜雨雪并不全是件倒霉的事情,如果能从中学会拿捏住这个"半"字,其实半打人生已然操之在己,当然另一半是在造物主的手里。
(18)从自己住腻的地方,来到别人住腻的地方,成了一场觉醒之旅。
这里所谓的觉醒想要表达的是,再美的东西只要一陈不变,看久了都会让人厌烦,于是便产生逆反心理,"腻"本身就是一个觉醒的号角,人就是在一次次的觉醒中度过自己丰满的一生。
(19)能用功也是一种聪明,会吃苦也是一种天赋
中国人既聪明又吃苦耐劳,我们也并没有因为拥这二种美德,变成世界第一。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其实心无旁骛做自己的事情,不折腾,就会出成绩,这么浅显的道理人人都懂。因为内耗永远是用功的大敌,内斗只会让吃苦成为无效劳动。可事实上,我们又总时不时跟这两样东西沾上边,甚至死抱着斗争哲学不放。读书拼成绩属于个人作为,比较容易把握,而国家发展属于集体意志,还真不好说。
(20)考试就是搏奕,拼得是成绩的高低上下,在这里表现出更多的是人性使然,
人生如同战场,争得是胜负输赢,集中精力去应付,也未必能稳操胜券,人性之恶也因这张"胜券"而应运而生。
(21)难得糊涂是智者的最高境界
其实真正的精髓是如何把握好这个"难"字,如果拿捏得过宽,这跟糊涂虫有何区别,反之,你会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不好使,因为"常年清醒"不是把你逼糊涂,就是气糊涂。所以说"难得糊涂"是智者们追求的最高境界。
(22)生命的旅途中,没什么东西是舍不得的。
这跟马拉松比赛正好相反。马拉松讲究的是速度,身上的东西是一种负担和累赘。而在人生的旅途中,东西却是一个人功成名就的体现,而且是越多越好。只有当你跑不动了,面临退赛的风险的时候,你才会惊呼一声,原来这世界没什么东西是舍不得的。这番幡然悔悟是出自无奈,还是肺腑之言,天知道!
(23)人啊,莫苛求。在生命旺盛期大放异彩,在生命终结时优雅逝去,如此便是"真好"
如果以结局看人生,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区别在于寿数的长短,可是以话的姿态看人生就完全不同。在我看来能在荒诞的世界中,活出个人样就算是大放光彩了,如果���后还能优雅一点,如此的一生真好!
(24)维护自身合法权益——就像是吃自助餐
想想吃自助餐的疯狂,人们就会发现上面所言,是一条多么朴素的真理。吃自助餐与请客吃饭有着本质的不同,吃自助餐可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所以在维护自身合法权益时,清谨记伟大领袖的教导。
(25)顿悟再三,还是觉得以后不能太自我了,轻松是件愉快事,但要考虑他人感受,多角度看自己,selfie是个好主意。
到了这把年纪,就得要有更多的自我。现在我们是自我不够,爱心满满。其实现实生活中越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越是活得轻松愉快。我真巴望着自己也能有样学样,以轻松快乐为第一要务。虽然道理都明白,但最终还是拉不下这张老脸,只能跟害羞的人一样,躲在房间里selfie,自嗨一番。唉……活到这把年纪,依然搞不懂是自己的内心快乐重要,还是这张老脸要紧。
(26)从改变命运的燃点出发,去诠释什么叫生命的光彩。
人生旅途上充满了不可预知的"燃点",向上迸发可以让人远举高飞,反之则向下沉沦。一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形象概括了小孩身上那种巨大的发展潜力。长大成人之后则更不必说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燃点"的总爆发,让人生充满无数种可能,生命也为此大放异彩。
(27)爱别人的孩子是神!
一说到神,普通人一定联想到圣洁、平安和无私的爱。从这里可以看出,在他们眼里爱还分三六九等。不过我认为只有无私才配得上"爱"的称呼,有条件,有目的的爱说白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是一种以爱的名义,行交易之实的买卖。爱别人的孩子的爱,具有一种近乎上帝的博大胸怀。
其实,我的顿悟相当的肤浅,那些闪着智慧光芒的原文才值得你去细细品味。人生是一场艰难的跋涉,让智慧陪你一起上路,你的旅程将充满乐趣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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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Invincible
*Summery:在黑色的岁月里,他们是不可被战胜的。*
privatter:10820747
ao3:38053435
远处的天际线慢慢地亮了起来,哈利倒在一堆碎石残柱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
他想到了没有收到霍格沃茨的来信之前的生活。那时候的生活是橙色的,达力和他的朋友会追着他跑,往他身上扔小石子。刚开始的哈利只会躲在街角偷偷地哭,等到眼角的眼泪都干了才会回德思礼家,后来哈利长大了一点,知道了在被欺负的时候要躲到树上或者跑得足够快——虽然这样会被达力狠狠地嘲笑,但总比身上多几块淤青要好。夏天的时候没有冰淇淋吃,破旧的、不合身的T恤总是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导致哈利的背后总是长满了汗疹;冬天没有手套戴,围巾也要看佩妮姨妈是不是心情好才顺便给他织一条,哈利白白嫩嫩的手指上会有冻疮,这很疼,但哈利很少当面向佩妮姨妈提起,因为佩妮会怪他娇生惯养。
哈利虚虚地叹了口气,双眼直直地向上看着渐渐变成浅色的天空,那里还有几颗星星没有被抹去痕迹。伏地魔死了,他想。
一年级的生活对于哈利来说遥远又新奇。他踏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当他第一次自己施法将羽毛漂浮起来时,他开心得整夜睡不着,导致第二天的魔药课迟到,被斯内普扣了十分。
啊,斯内普。
哈利心里涌起一阵悲伤,他对这位被误解了多年的战争英雄怀有真挚的歉意和尊敬,可惜现在哈利已经没有机会亲自对斯内普说一句“抱歉”,只能在他的墓碑前为他摆上洁白的百合花。
他以前讨厌斯莱特林的人,认为他们狡诈、阴险、野心勃勃,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就像马尔福一样。
哈利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鲜血从他腰侧的一个大口子里汩汩地溜了出去,渗进了他身下的沙石里。他费力地吸气,无声地看着天穹。
马尔福。
他想到了马尔福,那个真正意义上的死对头,从他还没进入霍格沃茨时就给他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那头闪亮的金发,装腔作势的姿态,还有握手被拒绝之后他苍白的脸上的尴尬和愤怒。他们那时候都是小孩子,哈利就在罗恩抱怨的陈述下对斯莱特林有了坏印象,自然拒绝了这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金发小子。
哈利低声笑起来,抽动了腰侧的伤口。他吸了一口凉气,继续呼吸。
二年级……二年级的时候他和罗恩溜进了斯莱特林的地下室,在马尔福的房间里,哈利发现了小半本写满了“如何整蛊哈利波特”的方法的笔记本,他愣愣地盯着那上面还不是很成熟的花体字看了许久,最后在罗恩催促他离开之前给毫不知道自己的核心秘密已经泄露的马尔福留了一张字条。
笨蛋马尔福,我是不会在下雪天的时候一个人去禁林边上,并且吃下一个来路不明的绿色的南瓜派的,不管里面有没有添加鼻子变长药剂。
马尔福第二天就在他的跟班的陪同下,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旁,当时哈利正在吃一个正常的南瓜派,他抬起眼睛,瞥了斯莱特林一眼,含糊不清地让马尔福快点滚开。谁知道马尔福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抄起桌上的一杯水就往哈利嘴里灌。
“还吃南瓜派,疤头,你改叫南瓜头好了!”
周围的人连忙把他们两个拉开,哈利呛得很惨——喝了很多水才缓解下来,赫敏的怒视和罗恩的警告丝毫没有影响到得意洋洋的马尔福,他摆了摆手,带着他的跟班们走了,甩给格兰芬多们一个背影。
小天狼星的出现是一个惊喜也是一个惊吓,摄魂怪严重地影响到了哈利,他有段时间甚至不能正常地上课,严重的时候一连几天都住在医疗翼里。马尔福特地翻窗来嘲笑他,一次,在看到了哈利的伙食之后,他当场乐得从窗户上翻了下去。
“不会吧,疤头,这叫病号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阿兹卡班的牢饭呢!”
哈利听到从窗户边上翻下去的马尔福惨叫的声音,以为这个烦人精终于走了,谁知道过了一分钟,这个混蛋顶着一头的叶子草屑又爬了上来。
“明天就让你见一下什么叫病号餐。”
那天晚上哈利反复琢磨这句话,越想越不对劲,不过他只觉得这又是马尔福的一次无功而返的挑衅,所以第二天中午,当他看到马尔福指挥着一个巨大的午餐篮子飘上来的时候,哈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他看见篮子里无比丰盛的饭菜时,更是不由得感慨资本的强大力量。
“我见识到了,马尔福,但是我还要继续吃医疗翼的饭菜,所以你可以把这些贵族吃的东西收回去了。”
马尔福惊讶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似乎听见了一只巨怪在唱歌。
“疤头,我都拿过来了,你还想让我把它拿回去?”
说着,他把银制的叉子塞进了哈利的手里,自己也拿起一把。
此后,每到午餐时间,哈利总会看见一只巨大的午餐篮子幽幽地飘上来,接着,窗边会冒出一个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的金色脑袋。
“嘿,波特,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然后他们会在哈利的病床上架起小桌板,德拉科坐在哈利对面,两个人一起吃过于丰盛的贵族病号餐,德拉科一边对今天的菜式挑挑拣拣,一边听哈利抱怨错过的魁地奇训练和赫敏带给他的铺天盖地的笔记,还有夜里做噩梦时的煎熬痛苦。
“我没有体验过,波特,但我想你确实难受。”德拉科优雅地切开了一块小牛排,抬起眼睛看着哈利。
“感谢你的理解,马尔福,这真是无比荣幸。”哈利掐着嗓子说,尖细的声音惹得德拉科叉了一块牛排就往哈利嘴里塞。
伙食的变化没能骗过细心的赫敏,在赫敏的再三逼问之下,哈利只得吞吞吐吐地说这是邓布利多给他的特别准备。没有人会怀疑邓布利多,赫敏没有再追问,但还是瞥了一眼德拉科上来的那个窗台。对好友说谎的感受难受极了,但是哈利不想失去德拉科带来的丰盛的午餐,在和邓布利多交谈过之后,邓布利多欣然同意哈利继续用自己的名义来进行他和德拉科的午餐。
医院送餐的时光一直持续到所有的摄魂怪都被妥善管理,并不会对学生造成影响的那天。德拉科站在医疗翼的阴影里,金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看起来很失落,因为他没有了炫耀贵族病号餐的机会,直到哈利偷偷拉住德拉科的衣袖说,他们可以去一个叫有求必应室的地方继续他们的午餐之后,德拉科的心情才重新好转。
小天狼星把哈利抱在怀里,掐了掐他的脸蛋,欣慰地感慨道哈利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的皮包骨头,哈利一边抹眼泪,一边朝德拉科使了个眼色,感谢他气派的加餐,让自己看上去不像个骨架。角落里的德拉科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眼神里满满地写着“我就是波特救世主”的字眼——少爷听惯了这种赞美,但他总是为此而骄傲。
清晨的空气有些凉,哈利呼出了一口白气,咧起嘴慢慢地笑了,经过一整夜的战斗,他已经有些困了。
哈利根本不稀罕那个火焰杯,去参赛也只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小巴蒂克劳奇把名字扔进了火焰杯里。一旦参赛,哈利便忙到世界都旋转起来,与罗恩的矛盾更是让他郁郁寡欢,他在与德拉科的午餐里吃得越来越少,本来刚好两人分量的饭餐剩的越来越多,最终德拉科忍无可忍,在第二个项目的前一天中午揪着哈利的衣领低吼。
“该死的,”德拉科的鼻尖几乎和哈利的碰上了,哈利看见了他盛着怒火的浅灰色眼睛,“哈利波特!你看看你的胳膊,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他们掰断,你怎么去比赛?”
“感谢你的关心,大少爷!”哈利尖锐地说,“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和感受,希望你不要妄加干涉!”
说罢他转身离开,留下德拉科在有求必应室里独自面对动都没有动的午餐。
塞德里克的葬礼结束后,哈利偷偷溜去了天文台。灼热的夏日里只有晚风稍微凉快些,亮橙色的夕阳铺满了整片天空,几颗星星早早地显出了身影。哈利沉默地靠着墙壁,看见底下的赫敏和罗恩正焦急地寻找着他,但是哈利动都没有动,一股自心底深处而生的疲惫感突如其来地抓住了他,塞德里克死去时脸上的表情牢牢地刻在他心上,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仿佛伏地魔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一般。哈利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运动鞋裂开了一道口子,他揉了揉肚子,回想起自己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晚饭。”墙角的阴影处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哈利看去,看见德拉科拎着一个巨大的篮子走了出来。
“我不饿。”哈利扭过头,尽管他已经被篮子里散发出的香气吸引住了。
“没让你吃,这是我的。”德拉科挑了挑眉,在哈利旁边坐下,将食物一一摆了出来,最后在餐布的中央放上了一束鲜艳的玫瑰。
恶心的贵族做派。哈利在心里吐槽到,瞥了一眼德拉科,发现那人正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说说吧,能困到救世主的事。”
天旋地转,哈利坚强的面具被撬开了一道口子,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德拉科怀里大哭,鼻涕眼泪弄脏了他昂贵的衬衣。
“记得赔我的衬衣。”德拉科嫌弃地说,反而把哈利揽得更紧了。
五年级的时候哈利的身体情况进入了一个新的低峰期,他在乌姆里奇的摧残下迅速地消瘦,铁三角的另外两角看起来都恨不得长在哈利身上。德拉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像成了哈利的专职保姆一样,整天注意着哈利的饮食。哈利现在除了早饭之外已经不在礼堂吃饭了,他几乎是一下课就直奔有求必应室,那里总有德拉科在等他——或者他等德拉科,他们会一起吃饭,哈利会絮絮叨叨地说着许多事,德拉科会出其不意地讽刺;或者是德拉科嘲讽魔法部的腐败,还有伏地魔带来的压迫,每当聊到伏地魔时,德拉科的声音总是变得很小。那天中午,哈利注意到他的肩膀在颤抖,便凑上去给了德拉科一个拥抱。
然后他们就亲上了,两个人奇妙地变成了对方的男友,走出有求必应室的时候还交换了一个法式湿吻。
他们在乌姆里奇的鼻子底下谈恋爱,魁地奇球场、图书馆的角落都是他们的身影。在被乌姆里奇关禁闭的日子里,德拉科总是披着幻身咒,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外面等哈利,然后他就会给哈利处理手背上的伤口——不忘嘲讽几句,随后他们就会去有求必应室,两人相拥而眠。
小天狼星死去之后,哈利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别人惊讶于黄金男孩的坚强,只有德拉科知道那些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夜晚里,哈利是怎样的脆弱。
某天晚上,他们一起站在天文台上,看着满天璀璨的星星,德拉科突然握住了哈利的手。
“怎么了?”哈利惊讶地转过头,他感觉到德拉科的手心有些出汗,这说明他非常紧张。
“我将投身光明,哈利。”德拉科看向日出的的方向,那里正慢慢染上了白色,“我是你的棋子,我将助你一臂之力。”
哈利愣了一会才明白德拉科所说的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我不需要棋子。”他回握着德拉科的手,大森林一样碧绿深邃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坚定,“做我的后盾,成为我的支持,德拉科。”
伤口感受不到疼痛,哈利眨了眨眼睛,隐约想起现在天亮的情景和那天是多么的相似。他吞了口唾沫,放松了身体,让自己完全躺在废墟之中。他可能会死在这里,在伏地魔被消灭之后,在百废待兴的黎明里。
哈利总是说六年级的德拉科脆得像一张纸,黑色西装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学校里面都流传着马尔福家是如何毫不犹豫地就投奔了伏地魔的丑闻,但是德拉科总是面无表情地路过那些窃窃私语的人,脸上傲慢的神情有一瞬间让哈利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年级。
他放心不下德拉科,偷偷跟着他走到了有求必应室的门口,却看见德拉科进了房间。哈利心下一动,抬起脚尾随他进去,谁知道哈利刚进房间就被德拉科拉住了手臂,整个人被压在后门上亲得喘不过气。哈利推开德拉科,去扒德拉科左手的袖子,德拉科一边打趣哈利,一边解开了袖扣,哈利连忙把他的袖子卷起来——
小臂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哈利松了口气,发现德拉科正用狡黠的目光看着他。
“袖子都扯上去了,来一发?”
哈利翻了个白眼,踮起脚,双臂勾上了德拉科的脖子。
“你看着点,我第一节���魔药课。”
邓布利多死去的那个夜晚,天上没有星星,食死徒燃起的大火是学校里除了月光之外唯一的光源。他看见邓布利多握着德拉科的手,笑眯眯地让德拉科按照他的计划做事。他男友的眼睛被月光照得透亮,浅浅的灰色就像水晶球一样剔透,德拉科一直面无表情——直到他给了邓布利多一个除你武器,苍白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崩溃。
那天晚上他没再看见德拉科,有人说这个可恶的年轻食死徒肯定是回去向他的主人邀功了,但是哈利知道德拉科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邓布利多的葬礼之后,斯莱特林的扎比尼悄悄地把哈利拉到一边,往他的衣兜里塞了一个东西。扎比尼走后,哈利赶去有求必应室——霍格沃茨最安全的地方,他掏出来一看,发现那是一只纸鹤,就和三年级的那只一样,不过这只沉甸甸的,怕是飞不起来。哈利拆开这只纸鹤,发现里面是一只戒指,款式和德拉科手上带着的那只家主戒指差不多,就是纹饰更为低调。哈利明白,这是一双对戒。被折成纸鹤的羊皮纸上潦草地写了一句话,哈利只看了一眼,便控制不住地鼻尖酸涩。
We're invincible.
哈利平静地看着发亮的天际线,远处陆陆续续地出现了救援的傲罗,正在搜寻着被埋在废墟里的幸存者。他想抬起手给伤口施一个简单的止血咒,却发现自己连这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好了,哈利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的四肢越来越冰凉。
七年级时他和罗恩、赫敏忙于奔波,像是和伏地魔争抢时间一般,去销毁一个个魂器。每次遇到食死徒袭击时,哈利总是心情复杂——他既想看到德拉科,又害怕他参与其中,不过后来他听说德拉科正在学校里欺负格兰芬多的人时,哈利反倒放下心来。他清楚德拉科的为人,就像德拉科了解哈利的处事态度一般,那些表面上的欺负无非是为了骗过卡罗兄妹而打的幌子,学校在德拉科的管理之下确实是一个比较平静的地方。
“哈利,哈利?”
某天晚上,正在浅眠的哈利突然被一双冰凉的手拍了拍脸,他皱起眉,推开了这双冰凉的手,随即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没有袭击,不是食死徒,他的男朋友正在月光里笑着看着他。
“你怎么敢来找我,小命不要了?”哈利假装恼怒地说,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德拉科让出了一个位置,谁知这个金发脑袋把斗篷一脱,整个人钻进了哈利的被窝,双手揽过哈利的腰,从背后将哈利圈进怀里。
“我是跟着斯内普出来的,只能待一个晚上。”德拉科说,蹭了蹭哈利毛绒绒的脑袋。
哈利在德拉科怀里转了个身,面朝着他。借着月光,哈利看见了德拉科眼下挂着的浓重的黑眼圈,他伸出手,心疼地抚摸着德拉科的脸。
“你这段时间肯定很糟糕。”哈利轻声说,往德拉科怀里靠了一点,这下他们两个额头碰额头,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不比你糟糕。”德拉科亲亲哈利的嘴角,在绿色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你又瘦了,像阴尸一样。战争结束之后我一定让你住进马尔福庄园的厨房里。”
“太好了,真是荣幸至极。”哈利被逗笑了,他嗅着德拉科身上的味道,双臂环绕着德拉科,脑袋埋在德拉科的心口。“砰砰”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近日来的梦魇全被驱散得一干二净,哈利保持着这个姿势,两人一起坠入久违的梦乡。
最近几天的记忆尤其鲜明,尤其是他和伏地魔用兄弟魔杖指着对方的时候,哈利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耳鸣声,眼睛的视线因为血、汗水、尘土而模糊不清,他看见一道绿光毫无征兆地闪过,再睁眼时便在一个白茫茫的车站里了。
他看见了邓布利多,这位备受尊敬的长者此刻却是年少时红发的模样,若不是那双眼睛还是闪烁着智慧与和气的光,哈利几乎认不出这是邓布利多。他和邓布利多的谈话没有持续多久,第一是因为这个地方不能久待,第二则是突然出现的一个金发青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你真是死了也不能休息。”金发青年恶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哈利却因为惊愕而无法说出一句话。英俊的金发青年,和他在戈德里克山谷里看到的照片重合在了一起。他向邓布利多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笑着点了点头。
哈利没再多问,他在《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中了解过关于两人的一点往事。他起身道谢,余光中出现了另一对人的身影,一个金发,一个黑发,金发的人穿着沉重的锁子甲,腰间配着剑,黑发的那人围着口水兜,他们肩并肩,聊着哈利听不到的东西,随后他们一起笑起来,消失在了白雾深处。
哈利醒了过来,用德拉科的魔杖将伏地魔打成了碎片。巨大的能量波动震塌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城堡,巨石坍塌,人们还没来得及欢呼便再次尖叫起来,要么逃过一劫,要么被石头压在废墟之下,生死未卜。
哈利被碎石击倒,天地摇晃之间,他似乎看见了一抹金色。德拉科会找到他的,哈利想着,倒进了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拂晓了,天际线自下而上被抹亮,宝蓝色的天幕里还能寻找到几颗星星。哈利膝盖以下被压在碎石里,无法动弹。他耳鸣得厉害,视野里一片红色,哈利费力地咳嗽,扯到了腰侧的一个伤口,那里正有鲜血不断地渗出。
他放空地盯着远处的天空,过往的记忆浮现出来,没了伏地魔,哈利的大脑不再需要那么牢固的防御,于是被压抑许久的情感和回忆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哈利想起以前的事,想到快乐的事情时不禁微笑,那时候的笑声还回荡在耳边,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情时便暗自苦笑。
德拉科……对,德拉科。
哈利像才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挣扎着扭过头,匆匆往自己的脖颈处看去,直到看到那只戒指依旧好好地挂在脖子上后才放下心来。
他呼吸着微凉的空气,看着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成了白雾,远处的山脉慢慢地涂上了一层亮光。
他听见远处有游鸟在吟唱,空气中浮动着不知名的花朵的香气,他感觉微风吹动了他的鬓发,但是他没有力气将凌乱的头发梳理得整齐一点。
废墟上摇摇晃晃地探出了一抹阳光,哈利眯起眼去看,发现是一个人闪亮的金发。那个人拿着一根看起来就不称手的魔杖,用咒语移开一块又一块石头。突然,那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跌跌撞撞地朝着哈利跑过来,还险些被木梁绊了一下。
德拉科跪倒在哈利身边,推开压着哈利的腿的石头。哈利看到他以往整齐的金发变得乱糟糟的,还挂满了尘土,德拉科的嘴巴抿成一条细细的线,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哈利错以为他在生气。
直到德拉科把压在哈利身上的最后一根横木移开,哈利才看到自己身上有多少血。他想说话,却没有力气张开嘴。德拉科用了一个止血咒和治愈咒,咒语没有发挥出最好的效果,但哈利感觉腰侧的伤口确实在慢慢地愈合。哈利眨眨眼,让德拉科知道自己感觉还好。
“哈利,你知道的,”德拉科看上去松了口气,他让哈利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指着远处初升的太阳让哈利看,“我们赢了。”
哈利喘了口气,慢慢地拉开一个笑容。
“Yes,we're invincibl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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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M市场与成本分析
模型发展趋势
你有没有想过,语言模型的世界就像一场巨人的角斗赛?OpenAI、Google和Meta这些科技巨头正不断推出参数量巨大的模型,仿佛在比拼谁的「肌肉」更强。OpenAI的最新GPT-4o模型和Google的Gemini 1.5 Pro都突破了1万亿参数,而Meta则在训练一个参数量达400亿的开源Llama模型。OODA Analyst
但与此同时,另一场「小而美」的革命也在悄然进行。科技公司开始转向开发参数量更少但功能强大的小型语言模型。这些模型就像精巧的瑞士军刀,虽然小巧,却能解决大问题。它们不仅硬件要求和运行成本更低,还能帮助企业节省资源,甚至在数据隐私保护上也更胜一筹。OODA Analyst
商业策略
定价模式
想象一下,你订阅了一项服务,价格从每月20美元飙升到2000美元,这种变化会让你咋舌吗?OpenAI正在考虑推出这样的高价订阅套餐,用于即将发布的推理型模型Strawberry和旗舰语言模型Orion。OODA Analyst
目前,ChatGPT Plus的订阅价格为每月20美元,但由于需求过高,OpenAI已经暂停接受新用户注册。CEO Sam Altman透露,自DevDay发布新API以来,平台使用量激增,系统承载能力已经到达极限,影响了用户体验。OODA Analyst
市场定位
科技巨头进军小型模型领域
苹果、微软、Meta和谷歌等巨头纷纷加入小型语言模型的开发。这些模型的参数量可能只有几十亿,与OpenAI GPT-4和Google Gemini 1.5 Pro的1万亿参数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它们的目标明确:降低企业使用AI的成本和技术门槛。OODA Analyst
企业应用重点
为什么企业会青睐小型模型?答案很简单:它们解决了运行成本高、计算资源需求大以及数据隐私等关键问题。小型模型不仅能耗更低,还能灵活定制,甚至可以在本地运行,保护敏感数据不外泄。OODA Analyst
关键驱动因素
成本考量
训练一个大型语言模型需要多少钱?以MPT-7B为例,在1万亿个token上训练耗资20万美元,用时9.5天。这种成本让人不禁怀疑:是否值得?Simon Willison
于是,科技公司纷纷转向小型模型。它们不仅能耗更低,还能显著降低训练和运行成本。苹果、微软、Meta和谷歌都在这一领域发力,试图让AI技术变得更加经济实惠。OODA Analyst
技术能力
你知道吗?语言模型的上下文处理能力已经从千字级跃升到百万字级。这种突破让模型可以处理更复杂的信息,应用场景也因此大大扩展。Steven Johnson
以MPT-7B为例,它不仅能完成基础语言处理,还能通过不同版本实现指令微调和长篇故事创作。尤其是StoryWriter版本,拥有65,000 token的超长上下文窗口,堪称「长篇小说的好帮手」。Simon Willison
可访问性
在商业许可方面,MPT-7B采用Apache-2.0许可证,基础模型权重公开可用。MPT-7B-Instruct版本允许商业使用,而基于OpenAI数据训练的MPT-7B-Chat则仅限非商业用途。Simon Willison
Meta也在训练一个具有4000亿参数的开源Llama模型。通过推出小型语言模型,科技公司希望吸引更多企业采用AI技术,同时解决数据和版权责任等问题。OODA Analyst
市场挑战
数据隐私问题
你是否担心自己的敏感数据会被泄露?企业在采用大语言模型时也有类似的顾虑。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科技公司推出了可以本地运行的小型语言模型,确保数据隐私得到保护。OODA Analyst
版权责任问题
使用大语言模型可能引发版权纠纷,这让许多企业望而却步。为了消除这些顾虑,小型语言模型成为了更安全的选择。OODA Analyst
基础设施要求
运行大型语言模型需要强大的计算能力,这对许多企业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为此,苹果、微软、Meta和谷歌等公司推出了参数更少但功能强大的小型模型,降低了企业的技术门槛。OODA Analyst
采用障碍
高昂的成本和技术复杂性是企业采用大语言模型的主要障碍。像OpenAI的GPT-4o和Google的Gemini 1.5 Pro这样拥有超过1万亿参数的模型,虽然功能强大,但也让许多企业「望而却步」。OODA Analyst
小型模型的出现为企业提供了一个更经济、更高效的选择。它们不仅能满足基本需求,还能显著降低训练和运行成本,成为企业迈向AI时代的「敲门砖」。OODA Analy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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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岛之夜 1
阿尔弗雷德即将迟到。
不过某种程度上,无论今日——或甚至是明日,如果按照当地的时区来计算——牠选择在什么时候前往目的地都算不上迟到,因邀请者并未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目的地的主人也不在意牠何时抵达。只是若以牠应邀的最终目的来看,迟到会让牠错过那些乐子,使牠横跨整个国境、踩着阿留申群岛渡海前往另一个国家的行为变得毫无意义。然而导致牠迟到的原因,即选择在周五傍晚按响牠家的门铃的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们却皆具有特殊的身份,令牠无法用假装自己暂时性失聪而没听见门铃声或直接赶走来客。所以,阿尔弗雷德只得叹息着放下咖啡,打开房门用毫不掩饰的不满迎接来客。
“工作日已经在两个小时前结束了,除去诸如需要我说出核弹密码那类的紧急情况,你们有任何事需要找我都应等到下周一。”阿尔弗雷德说,牠撑着门框,指望着若把来客挡在门外,来客就无法占用接下来的一小时乃至更长时间。
“你看起来正准备外出,家国[1]。”时任美国副总统,也是深层政府[2]的一员的迪克·切尼回了句不相关的话,牠的视线上下扫了阿尔弗雷德一来回,牠身后还站着另几名在众议院、参议院、联邦政府三部门担任着不同职位的深层政府成员,牠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阿尔弗雷德知道那是因为牠们的年龄和阅历能轻易遮掩牠们瞧见牠着装时产生的些微惊讶。
“如果你们想问我对此次总统大选的看法,那么我的回答和过去每一次一样,我没什么看法,先生们,因为你们没有给我拥有‘看法’的权力。”阿尔弗雷德说,牠不介意、也可以说牠乐得让堵在门外的人听出牠有多么的不耐烦。
“事实上,我们一直非常重视你的看法和立场,家国,毕竟我们皆为你服务。”众议院拨款委员会的会长[3]杰里·刘易斯以无比诚恳的语气说。若非阿尔弗雷德知道杰里·刘易斯滥用职权给妻子与朋友专项拨款并在收取巨额贿赂后和国防承包商签订某些不公正的合同,牠会对杰里·刘易斯的诚恳信以为真。
“也许我们能进去谈谈?”迪克·切尼提议道,“我们不会耽搁你太久。”
“而我正忙着赴约。”阿尔弗雷德刻意抬手看了眼腕表,“马蒂邀我一起度过周末。”
站在门廊上的政客们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阿尔弗雷德身上,根据牠们的神态,牠们显然不相信阿尔弗雷德的约会对象是马修。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正穿着的西装马甲和正戴着的彩色格子图案领带令面前这群政客起疑,不仅是因为以牠的着装来看,相比去见兄弟,牠更像是去见一名牠打算与之发展和爱恋有关的情感的、或至少是做些和性爱有关的事的对象——考虑到面前几名政客的人种、年龄、宗教信仰,阿尔弗雷德认为牠们认知中以及能接受的对象仅限人类白人女性——更因为牠们了解阿尔弗雷德,且这种了解不局限于牠们自身的寿命,也通过代代相传的、密不透风环绕着阿尔弗雷德的交际圈传承而来。故牠们不但知道阿尔弗雷德亲睐休闲的、能融入人群的着装,还凭借母辈的闲聊、日记等方式得知阿尔弗雷德同英格兰化身的纠葛,进而发现阿尔弗雷德通常尽可能避免使用任何给人印象过于‘英国’的物品,例如有着弯钩状木制手柄的、几乎能充当拐杖的黑伞,或由英国国王查理二世发明并在一个世纪以后流行于西欧士绅阶层的马甲。
“我们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杰里·刘易斯重复迪克·切尼的话道,牠顿了顿,阿尔弗雷德猜牠经历了数秒心理斗争,因牠随后不怎么委婉地试探说:“据我们所知,加拿大的政���化身目前并不位于渥太华……”
阿尔弗雷德再次叹了口气,“进来。”牠直起身让开了位置,“我希望你们最迟能在一个小时之内离开,先生们。”
马修当然不在渥太华,几乎是刚下班,阿尔弗雷德就感应到马修穿过了阿拉斯加州。顺带一提,鉴于阿尔弗雷德和马修间仿若兄弟的私人交情,加之美加两国间时常让加拿大被嘲讽为美国后院的紧密同盟关系,阿尔弗雷德和马修长期向对方开放国境,以便牠俩拜访对方能像前往隔了道栅栏的邻居家那样容易,而无需顶着让两国记者发现一个无足轻重的白宫工作人员与一个加拿大国王枢密院政府间事务处的秘书不但拥有超过自身工资能负担的私人飞机,还时常使用私人飞机往返于华盛顿和渥太华的风险,乘坐近两个小时的飞机再乘坐二十分钟至半个小时的汽车前往对方的家。
阿尔弗雷德本能和马修同行,可出于一些牠不太甘愿承认的缘故,牠拒绝了马修同行的提议并告诉马修牠会在午餐时抵达。随后,阿尔弗雷德返回家中,打开衣柜仔细打量牠通常不会选择但牠猜那群曾长期使用君主制的欧洲意识体们会喜欢的、且牠的确听弗朗西斯说过对方喜欢的那类服装。当然,除非是去参加以十八世纪时尚为主题的化装舞会,否则那种衣袖末端坠着蕾丝、折出如层层裙摆的形状的领巾且配以马裤与长筒袜的服装就太不合时宜了。因此,在英式和意大利式之间犹豫片刻后,阿尔弗雷德最终选择了牠更为熟悉的、自觉更有掌控感的、精致又不会显得过于严肃庄重的英式马甲。
在那几名深层政府成员按响门铃前,阿尔弗雷德正一面用咖啡安抚自己躁动的内心,一面思索若牠再配上一枚胸针或马甲链,是否会使牠瞧上去像个由于非常紧张而为首次约会做了过度准备的、经验不足的毛头傻瓜。
幸运的是,尽管那几名深层政府成员不清自来,但牠们达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要求,不到一个小时就离开了——尽管换个角度,阿尔弗雷德认为牠们能将无意义的打探说上那么久也证明了牠们拥有独特的才能——经受近一小时的废话和无聊社交的折磨后,阿尔弗雷德感到自己心如止水,牠瞥了眼钟表,放弃在是否佩戴以及挑选饰品上耗费时间,将外套挎在手臂上,打开通往后院的厨房门的下一刻就使用了意识体独有的移动方式向西前进,沿着阿留申群岛岛链来到了阿图岛。
阿尔弗雷德没立刻继续前进,而是站在阿图岛最西端的山脊上向西北方眺望,由于距离过远,牠无法以人类的视觉望见两百多英里之外的梅德勒岛、或按照俄语的语义是铜岛——因首名登岛勘查的探险家带回了岛上的铜矿石故以铜为名——十九世纪中叶,阿尔弗雷德曾在梅德勒岛上住过几日。那时美国同俄罗斯帝国有着较为频繁的贸易往来与技术交易,加之亚瑟和马修皆以一个高于偶尔、低于时常的频率提及俄罗斯帝国的化身布拉金斯基,且两人口中的布拉金斯基听上去简直像两个不同的人,阿尔弗雷德自然对布拉金斯基感到好奇。
不知是马修看出了牠的好奇并将这种好奇转达给俄罗斯意识体,还是因布拉金斯基出于政治、经济上的考量,或也许是布拉金斯基也单纯的对从未见过面的美利坚合众国化身产生了好奇。总之,布拉金斯基邀请阿尔弗雷德以个人身份参加尼古拉耶夫铁路的开通仪式,不过牠们没有乘坐首列自圣彼得堡通往莫斯科的火车,相反,布拉金斯基带牠游览了圣彼得堡,又提议去白令海梅德勒岛上一座由布拉金斯基自个儿修建的小屋中住几日。
“那儿的风景和气候都非常独特。”走在阿尔弗雷德身旁的布拉金斯基微笑着侧头说,牠正领着阿尔弗雷德参观帝国艺术学院[4],“马修也会来,且梅德勒岛尚未有人类定居,我们不会受到人类的打搅。”
不得不说,在自小同人类生活在一起的阿尔弗雷德看来,居住于梅德勒岛上的、远离人类的那几日对牠而言是一段独特的经历。尽管过去阿尔弗雷德也时常凭借意识体独有的移动方式跑去牠的照顾者和上司找不到的地方——例如跑去荒无人烟的广阔平原中找美洲野牛玩儿,除非亚瑟恰巧来到北美并受殖民地总督所托去寻找牠,否则牠的保姆和殖民地总督就只能等牠玩儿累了后自个儿回家——可也许是身处陌生的国土与未曾见过的自然环境中的缘故,阿尔弗雷德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自由充盈着牠,紧接着,牠恍然意识到原来无时无刻不生活在人类的注视下是一种束缚。
然而据布拉金斯基说,梅德勒岛上的那座小屋早在上个世纪就因苏联政府命令岛上居民迁去白令岛而被摧毁。苏联解体后阿尔弗雷德向布拉金斯基提出想去梅德勒岛上瞧一瞧,可牠连小屋的残骸都未瞧见,布拉金斯基说非但是小屋内的家具,连搭建小屋所用的木头彼时也充作柴禾被村民们带走了。
“那些东西留在原处只能成为供野草和苔藓生长的土基,”布拉金斯基不怎么在意地解释道,“拿给孩子们用更好。”
‘那承载于那些物品上的,属于我的、属于我们的回忆呢?’阿尔弗雷德想问,可惜无论是牠同布拉金斯基的私人交际还是美国同刚独立的俄联邦的外交关系,都未亲近到足以让牠问出这一问题而不显冒犯或失礼。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是远离人类的度假场所并未彻底随着小屋被摧毁而消失。布拉金斯基在梅德勒岛邻侧的白令岛上修建了另一座用于度假的小屋,那座小屋位于白令岛最南端的丘陵顶上,据马修转述布拉金斯基的话是“离最近的土路与没什么人去的景点有近三十公里”,而已经受布拉金斯基邀请在小屋中住过几次的马修评价说:“除去偶尔经过附近海域的渔民外,几乎不会受到人类的打扰。新的小屋住起来比旧的舒适不少,毕竟伊万在建造时用上了现代研发出的隔热保温的建材,布置的也都是现代家具。有浴缸、抽水马桶、用天然气罐供能的炉灶,还有电视机与数位光碟播放机,就是便携发电机发电时噪音有点儿大,柴油味也不好闻。”
和一直与布拉金斯基保持良好私交的马修不同,在与布拉金斯基建立起能被称为朋友的关系前,阿尔弗雷德就因包括但不限于政治方面的因素不知不觉间同布拉金斯基减少了联系。牠曾以为和苏联一起对战德意志帝国及其仆从国是一个重建关系的时机,可实际上,战争、隐藏在战争中的政治形势和等着战争结束后爆发的意识形态的对抗导致牠与布拉金斯基的关系毫无变化,唯有性的方面有所进展。在某个阿尔弗雷德回想起来只记得炮火和燃烧着的建筑废墟的烟味以及一种牠不明白事态为何会发展成这样可又觉得自然合理的情景下,牠和布拉金斯基操了一次,而那一次引来了直到苏联解体前的无数次。
阿尔弗雷德向梅德勒岛的方向眺望着叹息一声,不少地缘政治、国际关系的学者喜欢将解体后刚独立的、急于融入美国领导的西方国家从而对欧美表现出极度的盲从与倾慕态度的俄罗斯联邦戏称为“美国的婊子”。但与俄罗斯联邦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外交政策相反,布拉金斯基从未对任何理论上是冷战胜利者的意识体显露出哪怕一丝畏惧和顺服,更遑论让阿尔弗雷德对牠做些据亚瑟说在中世纪时胜者有权对败者做的事。以事实而论,布拉金斯基更像是饱受压榨的、不得不做繁重工作的劳工,除了牠忙活的不是疏通堵塞的管道,而是一个国家的经济、教育、医疗、同内部寡头的角力等。去梅德勒岛是阿尔弗雷德最后一次同布拉金斯基私下见面,此后牠仅在各类国际会议或外交访问中见过布拉金斯基。
阿尔弗雷德向前迈步,大约是懒得在美俄两国的边界线上迎接并运送牠,布拉金斯基向牠开放了在俄罗斯境内使用意识体独有的移动方式的权限,以便牠能不使用任何交通工具、瞒着美俄两方政府前往白令岛上布拉金斯基的度假屋。牠踏上白令岛时再次看了眼腕表,发现时针和分针皆快指向数字八,即接近此地时区的中午十二点,牠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单层木屋,期望马修和布拉金斯基尚未开始吃午饭。十月初的白令岛已足够寒冷了,仿佛永不停息的、导致没有树木能在岛上生存的海风使得寒冷如某种活物般钻入阿尔弗雷德衣物和皮肤间的缝隙,牠快速走向小屋,离小屋还有几步远时就见小屋的门被从内打开,露出站在其后的马修的身影。
“你来了,午餐即将开始。”马修说,与阿尔弗雷德不同,牠穿着件宽松的、风格休闲又居家的卫衣,牠的视线在阿尔弗雷德的西装马甲上停留一瞬,随即露出了和迪克·切尼等人瞧见阿尔弗雷德着装时相似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提议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个。”阿尔弗雷德走进小屋,面对极其了解牠的马修,牠无需明说牠至今未消减的、针对布拉金斯基的好奇和好感,以及过去的一个世纪中因政治而被迫压抑在牠心底的、同布拉金斯基建立更亲密的关系的想法,牠只需用“这个”来指代一切同布拉金斯基有关的那些情绪和欲望。
“我的确是。”马修承认道,“我只是觉得你的着装同这里的氛围不太相符。”
“我听弗朗西斯说牠喜欢这类风格。”阿尔弗雷德降低音量自辩说,而马修没有接话,仅投来一道略带同情和理解的目光。
马修说的没错,阿尔弗雷德的着装的确同身边的氛围不太匹配,牠感到昏黄黯淡的灯光、未涂油漆的原木墙、挂在原木墙上的地毯以及木桌上的鱼肉馅饼配卷心菜汤将牠衬得像一个放置在错误的玩偶屋中的玩偶。布拉金斯基见到牠时表现出了明显的惊讶,并语带犹疑地说:“您知道这次的邀请是私人性质的对吧,琼斯?我不会在这里进行任何和谈、处理任何公务。”且布拉金斯基如马修那样穿着件极其居家的上衣,只不过那件上衣的领口有着小巧的蝴蝶结与一片刻意折出皱褶的布料作为装饰,十九世纪时阿尔弗雷德就发现布拉金斯基的便服大体显得可爱精巧,牠怀疑布拉金斯基偏爱那种服装风格是受了姐妹或弗朗西斯的影响。
若单纯以景点与可游玩的方式论,鉴于阿尔弗雷德甚至无法前往岛上的博物馆、维特斯·白令的坟墓等地点——毕竟从人类法律的角度来看,牠和马修此时都算非法入境,因此牠们最好别让布拉金斯基以外的人得知牠们在俄罗斯境内——白令岛不算一个好的度假场所。不过阿尔弗雷德接受马修邀请的动机也不是为了游览这座十九世纪牠曾被布拉金斯基领着游览过的岛屿,受时差的影响,牠根本来不及感到无聊就被饱足后的困意席卷。牠在客房的床上睡了个午觉,其后布拉金斯基播放一部名为《守夜人》的电影影碟时,牠又不知不觉陷入了第二次睡眠。
阿尔弗雷德再次醒来时没能立即想起自己身在何处,牠盯着木制天花板,几秒后才被萦绕鼻端的、蘑菇炖牛肉的气味提醒并意识到牠没睡在位于自个儿位于华盛顿的屋子主卧里的床上,而是睡在一个有些狭窄但足够长的、不太柔软的沙发上。牠转动眼珠,瞥见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布拉金斯基,布拉金斯基正读着一本有着黑白封面的、名为《钻石战车》[5]的书,似乎还未发现牠已醒来。
“您在盯着我瞧。”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几十秒,或几分钟——布拉金斯基突然用俄语说,牠的视线没从书页上移开。
“……你会看小说?”阿尔弗雷德答非所问地呢喃道。
布拉金斯基抬眼看向阿尔弗雷德,“偶尔我会好奇您对我的印象是什么。”牠换了个更适合交谈而非阅读的坐姿,“其实,我很惊讶您竟会接受马修的邀请,我得承认,我难以推测出您愿意将一个周末耗费在这里的动机。”
“我也很惊讶你会答应马修的提议。”阿尔弗雷德说,话音刚落,牠便已有些后悔牠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牠猜若牠更清醒些,例如顺应牠的日常作息睡够八小时而非仅睡了三小时的话,牠本能够自然的转移话题或至少及时闭嘴的。
“因为马修有时会变得极其有说服力。”布拉金斯基说着合上了书,“而我同意牠的看法,经过忙碌的、遭受并处理恐怖袭击的一个月后,我理应获得一个由无所事事和性爱组成的假期。”
阿尔弗雷德用力闭了下双眼,牠的脑子尚未完全从睡梦带来的朦胧感中清醒,此刻的氛围也让牠不希望因政治同布拉金斯基发生争执。‘明明是你说不会在这里处理公务的。’阿尔弗雷德想,牠认为既然布拉金斯基提到了上个月在俄罗斯发生的恐怖分子袭击学校、劫持人质的事,接下来必定会说些嘲讽美国在反恐运动中表现出的双重标准、谴责美国庇护受俄罗斯通缉的恐怖分子以及同车臣独立运动的领导人见面的话。然而出乎阿尔弗雷德的意料,布拉金斯基似乎真的不打算做任何同工作有关联的事,自牠嘴里说出的不是嘲讽和谴责,而是对上世纪牠和阿尔弗雷德间性爱的回忆。
“在我的记忆里,和您的性爱总是愉悦的。”布拉金斯基平和地说,也许是那盏位于布拉金斯基所坐的单人沙发旁的落地台灯的灯光太过黯淡的缘故,阿尔弗雷德总觉得除去放松和平静以外,布拉金斯基面上还带着几乎看不出的、错觉般的笑意,“即使是最糟糕的那几次,令我不快的也是不恰当的场所和不充裕的时间,而非和您的性爱本身。”
阿尔弗雷德知道牠不该脸红的,毕竟牠有着难以与年长的同族匹敌但远超人类想象的、丰富的性爱经历和经验,也接收过并对别人说过风格各异的、或发自真心或用于调情的甜言蜜语。可布拉金斯基的话就是莫名令牠双颊发热——看在老天的份儿上,布拉金斯基说的甚至还不是甜言蜜语呢——牠只好一面祈祷自己脸颊上的红色最好别明显到能让布拉金斯基注意到,一面说:“可你仍称呼我为‘您’。”牠模仿着布拉金斯基的音调说出“您”的俄语。
布拉金斯基闻言微睁大双眼,牠盯着阿尔弗雷德,几秒后才开口道:“原来您想和我建立互称‘你’的关系?”牠顿了顿,视线移至咖啡桌上的茶杯若有所思地说:“我还以为那是您早已遗忘的、过去的想法。”
布拉金斯基的话如风���吹动了藏在阿尔弗雷德心中的蝴蝶的翅膀,或准确来说,在阿尔弗雷德醒来并注意到布拉金斯基没打开天花板上的顶灯而是开着不会干扰牠睡眠的、单人沙发旁的台灯时,牠心中那只蝴蝶的翅膀就扑扇个不停。牠希望布拉金斯基的体贴是针对牠的,又因同马修、弗朗西斯等人闲聊时听闻的有关布拉金斯基的信息而猜测也许布拉金斯基的性格的确如马修、弗朗西斯等人所言。
“那个想法从未消失。”阿尔弗雷德说着坐起身,“我只是……”两个单词从牠嘴里溜出后牠才发觉牠难以用简短的词句概括过去那些阻拦牠将想法化作实际行动的事,况且据牠所知,和牠不同,不少欧亚意识体与同族私下的交际不受本国的政治及外交立场的影响——若按照阿尔弗雷德更愿意接受的、使牠听上去不那么被动的说法,是年长的意识体们有更多的方法躲避本国政府的监视和跟踪——同时,上世纪、尤其是冷战开始后,牠不与布拉金斯基建立更亲密的私人交际,部分原因也在于牠不知怎的,每次仅是产生同布拉金斯基聊些公务以外的话题的念头,都会令牠的脑子被一股混合着退缩的疲惫笼罩。于是,那些发生在过去的事在此刻的阿尔弗雷德口中仅转换成一句简单的“……上个世纪我很忙碌。”
根据布拉金斯基的神态来看,阿尔弗雷德的借口糟糕到牠甚至懒得伪装出相信的模样,牠左手手指摩挲着掌下小说的封面,应是认为这场对话已结束。阿尔弗雷德匆忙赶在布拉金斯基再次翻开《钻石列车》前补充说:“以及我不太擅长——”阿尔弗雷德卡了一下,牠看着布拉金斯基,对方仍维持着平静又放松的表情,大约是那种表情与周遭的氛围触动了牠,牠坦白道:“——和同族建立一种平等的、友好的关系。”
“‘不太擅长’恐怕不够准确。”布拉金斯基反驳道,牠的音量使牠的话听起来很温和,可牠的用词却与牠的音量相反,“在我们看来,您更像是对如何同其他意识体建立平等且友好的关系一无所知。”牠的视线移回阿尔弗雷德的脸上,“不过考虑到您的成长环境和您的养育者,您缺乏此类技能只能被评为情理之中,这不是您的错。”
阿尔弗雷德忍了忍,还是未能忍住问出牠一直疑惑可过去从未问过亚瑟的问题:“你和阿蒂的关系,我是说私人的那种,是不是很差?”
“我和柯克兰的关系很复杂。”布拉金斯基露出了礼貌的微笑。阿尔弗雷德熟悉这种微笑,因冷战期间以及苏联解体后美国给出有损俄罗斯联邦利益的指令而俄罗斯联邦的政府听从时,牠时常见到布拉金斯基挂着类似的表情,牠猜布拉金斯基用这种微笑来代替不适宜骂出口的脏词。牠有些好奇亚瑟同布拉金斯基有过怎样的纠葛,为何亚瑟口中的布拉金斯基与马修、弗朗西斯口中的布拉金斯基如此不同,可牠敢肯定即使牠问出口,亚瑟和布拉金斯基也不会满足牠的好奇心,只会用讽刺或另一个话题敷衍牠。因此阿尔弗雷德什么都没问,牠嗅到蘑菇炖牛肉的气味里不知不觉间混入了一股加了糖和黄油的鸡蛋被烘烤的甜味。由于经常食用,阿尔弗雷德立即辨认出此气味源于马修制作的、名为黄油挞[6]的甜点,而这意味着马修将黄油挞送进烤炉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恐怕是为了避免打扰牠与布拉金斯基交谈以及给牠创造一个和布拉金斯基独处的空间才一直呆在厨房里。
阿尔弗雷德感激马修的回避,然而如牠方才向布拉金斯基承认的那样,牠不知该怎么和同族建立平等且友好的关系,放在此情此景中,即牠不知在排除政务后接下来该与布拉金斯基聊些什么,就算是以下午时布拉金斯基播放的那部电影为话题,牠想到的也不是电影剧情——牠只记得影片开头的一小段,因之后牠就睡着了——而是这部电影在前苏联国家的受欢迎程度,进而联想到俄罗斯联邦对前苏联国家的影响力与俄罗斯联邦在影视方面发展的潜力、俄罗斯联邦目前的电脑合成影像水平等。
‘我从来没为同马蒂聊些什么而苦恼。’阿尔弗雷德想,但马修也是唯一一个同牠有着平等、友好的私交的同族,这种关系能建立的大部分原因在于牠和马修是邻居、曾有着同一名监护人且相识于童年时期。
“您的苦恼太外露了。”布拉金斯基突然说,牠的话拽回了阿尔弗雷德发散的思绪,“您无需刻意寻找和我交谈的话题,既然您会在这儿度过周末,那么您可将此视作一个开始,其后顺其自然就好。”牠说着将《钻石列车》放在咖啡桌上并站起身,“我想牛肉汤已经炖得差不多了,而且我们不能让马修一直躲在厨房里,不是吗?”
[1]homeland的自译,相比把motherland、fatherland和homeland都翻译成‘母国’,我个人倾向于区分它们,不区分的话怎么凸显motherland和mother Russia呢
[2]Deep state in the United States
[3]United States House Committee on Appropriations
[4]Императорская Академия художеств
[5]Алмазная Колесница
[6]Butter 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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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大选回顾:再说说拜登、川普谁赢了
昨天(2020年11月3日)是美国大选日,投票结束后开票,一开始川普显得势头非常地猛,赢了佛罗里达,其他的战场州都显示他领先。这时候就有很多的人跑到我的推特留言,嘲笑我被打脸了,宣布川普已经大获全胜。
这些人有一部分可能是组织来的水军,替川普造势。有一些人可能觉得奇怪,大选已经完了,还造什么势?这是因为,川普在大选之前已经说了他肯定赢,如果他输了那就是民主党作弊,所以这些人大选一结束马上就造势,说川普已经赢了,如果后面拜登赶上来了,就说民主党在作弊。还有一部分人是因为对美国的政治很无知,以为在某一个州开票川普领先了,就意味着川普肯定赢下这个州了,特别是有的州已经开票开到了50%、60%,川普还领先,就以为肯定是赢定了。
美国的州有的是所谓的“深蓝州”,就是肯定会投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的;还有一些是所谓的“深红州”,就是肯定会投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的。对这样的州,的确只要一开票就可以宣布这个州投给谁了。比如加州,投票一结束甚至不用开票,媒体就宣布拜登赢了加州。因为只要头脑正常的人就知道,川普是绝对赢不了加州的。所以,这种州可以根据投票口对选民的抽查结果和早期的开票情况宣布它投给谁了。
但是,对于那些所谓的“战场州”,就是双方咬得很紧、相差无几的州,不能根据早期的、甚至不能根据大部分的开票的情况来宣布某一个人已经赢得了这个州。开票并不是随机的抽查。选票不是平均分布的,只开了一部分并不能算出这个州的趋势。开票可能是先开了某一个候选人的基本盘,后来开的是另一个候选人的基本盘,这样就可能出现先是某一个候选人领先,后面的候选人赶上来。比如说在农村,地广人稀,每一个投票站的人都比较少,可以很快地把票都点完。所以一般早完成点票的都是农村的票,而大城市因为人非常多,点票很花时间。农村一般来说是偏向于支持川普的,而大城市是偏向于支持拜登的,一刚开始开票的时候开出的都是农村的票,当然显示川普一路领先;等到后面大城市的票慢慢地出来了,拜登才会逐渐地追上来,甚至会反超。
而且今年还有一个特殊的情况。因为受新冠疫情的影响,大部分人都选择了邮寄投票,或者是早期投票。但大部分的州规定邮寄投票、早期投票都要等到大选日这一天才开票。点邮寄投票比现场投票慢。民意调查的结果显示,民主党的选民倾向于通过邮寄投票,而共和党的选民,因为川普一直在说邮寄投票会作弊,倾向于到大选日这一天去投票站投票。这样,先点的是投票站的票,当然显示的主要都是川普的票了;等后面邮寄投票慢慢地点,拜登的票才慢慢地赶上来。所以,出现有一个候选人领先、另一个赶上来的情况是一点都不奇怪的,特别是对于战场州来说,有时候票点到很多了、甚至全部都点完了,才能够宣布某一个候选人获胜。
那么,我究竟有没有被打脸呢?我们来对比一下我大选日前夕对美国大选的分析和现在已经知道的结果。
第一点,上次我说了,这次大选因为主要都是邮寄投票,开起来很慢,所以不太可能在大选日的当天就出结果,跟以前基本上是在大选日的当天晚上就会出来结果不一样。实际的情况就是这样,昨天并没有出来结果,到今天显示拜登其实已经赢了,但是因为还没有确定(那些关键的战场州的票并没有都开完了),所以也不能宣布拜登已经赢得大选了。所以,这一点我说对了,并没有被打脸。
第二点,我上次说,这次大选拜登获得的全国票数肯定超过了川普。现在已经开出来的票,拜登全国的票数超过了川普2.4%,已经大过了当年希拉里超过川普的差距了(当年全国票数希拉里超过川普2.1%),而且这个差距还会拉大。现在加州只点了75%左右的票,因为加州是拜登的票仓,拜登与川普的差距就会拉得越来越开。
第三点,上次我说,拜登很可能把希拉里当年赢下的那些州全部都赢下来的,而且在这些州当中只有一个是有点不确定的,那就是内华达州。现在的结果的确是这样的,拜登已经几乎把希拉里赢过的所有的州全都赢下来了,就剩下内华达州还不确定。目前在内华达州拜登只是比川普领先了百分之零点几,还有25%的选票没有开,所以不能就说拜登已经赢了内华达州。但是,因为内华达州剩下的那些选票大部分都在那些所谓的“蓝区”,像拉斯维加斯、雷诺这些地方历史上一惯都是偏向于支持民主党的,所以拜登还是很有可能赢下内华达。内华达得等到明天把剩下的票全部都开完了才会知道结果,但是拜登赢下内华达应该没什么问题。
第四点,我上次说,因为美国的大选采取的是“选举人团”的制度,不能根据全国的选票来判定某一个人当选,最关键的是那些所谓的“战场州”的情况。我说,战场州主要是看两个地方。一个是所谓的“锈带州”。锈带州有三个是上一届被川普赢了的威斯康星、密歇根、宾州。所以我们首先要看这三个州。如果拜登赢了这三个州,那么拜登肯定就当选了。我还说,拜登肯定是会赢密歇根和威斯康星的,只有宾州是比较不确定的。目前的结果就是这样的:拜登已经赢了威斯康星、密歇根,宾州还在开票,最后的结果还没出来,还不能确定,川普在宾州微弱地领先拜登。但是后面还有很多的票没有开,而这些票集中在匹兹堡、费城这些属于民主党的区。所以,票一直往下开的话,拜登跟川普的差距越来越缩小,到最后是很可能反超的,而且反超的幅度有可能还会比较大一点。所以,宾州拜登是有可能赢的,但是目前来说还不确定。这也符合我上次所说的情况。
最后一点,我上次说如果宾州的票开不出来,或者拜登输了宾州的话,那么要看阳光带州的情况。阳光带州里我认为拜登最有可能赢的是亚利桑那。目前的情况也是这样。美联社已经宣布拜登赢了亚利桑那了,但是因为差距很小,才3%,而且还有百分之二十几的票没有开,所以川普还是有翻盘的可能,但是可能性很低。但不管怎么样,在这些阳光带州当中,的确拜登在亚利桑那是最有优势的。他如果能够赢亚利桑那,不赢宾州也可以。这是我上次说的,第一看宾州,第二看亚利桑那。那么目前的结果的确就是这样。其他的那些州,像佛罗里达、得州,拜登都可以丢。一开始说拜登丢了得州、佛罗里达,很多人就认为川普要赢了,但是我很淡定。我认为那些是无所谓的,主要就是看宾州、亚利桑那。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拜登很可能已经赢了亚利桑那,也很可能赢了宾州,所以他实际上就是已经赢了,只不过最后的结果还不确定而已。
有的人一开始说我被打脸,等到这个结果出来,拜登基本上已经赢了,他又说,你被那么多人骂、攻击,怎么那么淡定,说得那么准?我要怎么做才能跟你一样?首先,你要有一个科学的头脑,对于一些基本的事实、基本的逻辑要掌握,不要人云亦云。看的东西要是比较权威的资料,然后知道怎么样去推敲获得的信息的真实性、可靠性。而且最好懂一些概率、统计的常识,就能够知道开票的情况能不能说明整个州的发展趋势是什么样的。
其次,你应该对美国的政治版图、历史、体制有一定的了解,所以要读很多关于美国历史、政治、时事的资料。我每天要读大量的美国报刊,一天的阅读量可能都超过了其他人一年的英文的阅读量。所以,你要掌握大量的知识,还有数据。做判断的一个很重要的基础,就是民意调查的结果。这种数据,你要掌握。
你如果能够做到这两点,当然心不会慌了,就会很淡定。因为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反常,所以都说川普要赢的时候,我一直说,没有看出来有意料之外的地方,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因为还要等着看亚利桑那和宾州的情况,其他的那些就都无所谓了。
有很多人,可能从来就没来过美国,却觉得比谁都懂美国,都了解美国的民意;或者虽然在美国生活,但是基本不看英文的资料,不看美国主流媒体的报道,看的都还是中文的,还是那种微信、朋友圈的玩意儿,或者看的是“文学网”“文学城”之类的,都是中文的二手、三手货,而且里面充斥着虚假的信息、谣言,不少都是法轮功、“大纪元”炮制的谣言。在这种情况下,就很容易对美国的情况做出错误的判断,认为川普肯定会赢。或者,虽然觉得拜登会赢,但是一看初步结果出来好像川普领先了,马上就认错、承认川普赢,等到今天的结果出来,又自己再打脸一次,连续打两次脸。所以大家对这些人的话是没有必要去相信的,当笑料看就好了。你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其实从来没有在美国生活过、甚至可能英文的资料都看不懂的人,做的美国大选的评论、分析呢?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看、去听。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呢?川普早就说了,如果他输了肯定是大选作弊。昨天结果还没有出来,还在点票,只是初步显示他领先,他就迫不及待地宣布自己已经当选了,甚至要求停止点票,因为票越点他越是会输。而且今天他居然真的去法院起诉,要求密歇根州、宾州、佐治亚这些他快要输的州停止点票。然后又不停地发推特,说他赢了,而且是大赢,现在之所以显得好像输了,都是民主党在作弊。有很多川粉跟着起哄。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关于选举作弊的谣言。川普是在满地打滚,输了不认输。这对美国的体制破坏很大。美国人最骄傲的一点就是认为,这两三百年来权力都是和平交接的。总统去竞选连任的时候输了,就要认输,乖乖地把政权交给赢的人,甚至要向赢的人表示祝贺,这是历来的传统。上一届希拉里输了,虽然输得很可惜,因为她实际上是赢了,赢了全国的选票,但是美国的制度就是那么设计的,所以她还是不得不认输,向川普表示祝贺。
川普不认输,就把美国的这个传统破坏了。所以我一直说,川普是美国历史上最坏的、破坏性最大的总统,把美国人历来引以为豪的东西一一都给破坏了。他这个样子是非常难看的,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不认输,满地打滚,像一个泼妇一样骂街,对美国国家形象的损害也是非常大的。而且,他这么一煽动,就有一些川粉会听他的。他要求密歇根停止点票,就有一帮川粉跑到底特律的投票站要阻止点票。对此我就想不明白了,拜登在密歇根已经领先川普了,不让点票不等于承认拜登赢了吗?只有继续点票川普才有反超的可能性,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但是不点票那不等于拜登赢了吗?可见川普、川粉有多么愚蠢。但不管怎样,他们就去投票站闹事。川普不停地在指控“民主党作弊”,川粉就有可能真的闹事,甚至要暴动。还有,川普要去打官司,甚至号称要把官司一直打到最高法院,因为最高法院他任命了三个大法官,另外还有别的保守派的法官,指望着他们宣布投给拜登的票是废票,帮他连任。所以,接下来的这几天可能还有热闹可看。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基本上可以说拜登已经赢了,只是宣布的问题而已。
在上次我还做过一个预测,不过是一个比较长期的预测:美国整个的趋势是向自由派发展的,美国会越来越蓝,特别是作为代表着美国发展方向的那些阳光带州会越来越蓝,现在有的已经变成摇摆州了。以前这些州都是红州、甚至是深红州,今年都变成摇摆州了。亚利桑今年有可能就变蓝了。佐治亚和北卡因为现在票数非常接近,还没有完全确定,特别是佐治亚,因为川普只领先了拜登一点点,所以翻盘的可能性还有。佐治亚在上一届川普是大胜,在今年居然变成有可能翻蓝了,说明这些州的确是在向蓝转变。以后这些州会变得越来越蓝。等这些州变蓝了,再加上以前的蓝州,美国基本就变蓝了,选总统基本上都是民主党的。这是我上一次的预测。目前来看,至少它是部分地符合这次大选的结果的。至于我这个预测会不会成立,会不会被打脸,那得过十几、二十年以后再说了。
2020.11.4.录制
2024.9.6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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