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羽變漂亮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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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dolon1087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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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藍 01
伽藍         がらん
          宮古藍的屏風之下,一只金魚缽放置於檜木紋的櫃檯。
  簷廊,彼岸花綻放著,凜冽的鮮紅倒映於三途川的水紋粼粼,錦鯉悠游在水中,���室的琉璃光院,窗櫺懸掛著一只鳥籠,神的使者,八咫烏鴉在籠中啞鳴。
  這裡,是「伽藍」,梵語為saṃghārāma,靈魂修習神道的清淨居所。
 「今天入住了128個靈魂,出走了56個靈魂。」
 低沉嗓音輕聲說,一手托著臉,了無興致的登記於宿泊者名簿。
  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俊俏白皙的容顏抬起,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望著入口處,他穿著昭和時代的黑色排釦立領襯衫,一只軍帽斜戴於髮絲之間,斗篷翻飛。
  宇智波佐助閉眸,煩悶的嘆了口氣。
  此岸與彼岸之間,往生的純淨靈魂會來到伽藍,修行神道,作為「神器」的備選。
  「今天也很努力的贖罪呢,佐助。」
 一名黑髮的男人微笑著,以雙手揉握著米飯,製作飯糰。
  俊秀白皙的容顏映照著晨曦,柔和的黑眸斂下目光,黑長髮於肩膀紮成了一束,他穿著火扇的立領上衣、圍裙,一道「鼬」字的小篆文體刺青,銘刻於頸項之間。
  宇智波鼬站在廚房,以飯匙在竹筒掬起了另一斛米飯,回眸,笑彎了眼。
  伽藍,因為是靈魂暫住修行的清淨居所,被稱為是「彼岸的酒店」。
  大正浪漫時代的木造建築物坐落於石磚街道,紙燈籠搖曳著,燈火照亮了藤屋,男女、老少的靈魂完成了今日的修行,享受著銀山溫泉,一起浸泡於露天風呂。
  「啊、好想回到高天原。」
 一名黑捲髮的男人打著哈欠,拿起了清掃用具,刷洗著公共澡堂。
  俊朗白皙的容顏一臉無奈,英氣的眉宇之間,黑瞳抬起,微捲的黑髮飛舞於風中,他從和室取下了鳥籠,手背,是一道「水」字的小篆文體刺青,作為神明的契約。
  宇智波止水打開了鳥籠,以神饌的果物餵食著八咫烏鴉。
  伽藍神(がらんじん),是伽藍的守護神,八百萬神明之末,被稱為「酒店經理」。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多久呢。」
 止水一手托著臉,似乎是想捉弄佐助,閉眸,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
 「因陀羅的轉世神明,宇智波佐助,觸犯了天條,被貶謫到伽藍作為守護神……
我們這些神器也要跟著一起受罪,擔任酒店經理的侍者。」
  他吐了吐舌,眨眼,開朗的漾笑,鼬在一旁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
佐助沉默著,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兩位哥哥看著他的背影不自覺掩面偷笑。
    *
    海霧之彼方,低沉的雷鳴隱沒於天空,灰暗厚重的雲靄掩去了陽光,山雨欲來。
  煤氣街燈之下,北野町的洋房渲染了異國的風情,摩耶山的纜車搭載著觀光客,神戶港的觀景鐵塔坐落於岸邊,明石海峽大橋下的船隻揚起了風帆,駛入碼頭。
  這裡,是明治時代知名的港灣,神戶市。
  一名粉緋色髮少女回眸,以雙手提著書包,聽見了隱約的雷鳴。
  絕美白皙的容顏抬起,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天空,細雨霏霏,濡濕了鳥囀鶯鳴,她穿著粉色系的高中制服,繫上了格子紋的領結,裙瓣飛舞著,走出三宮車站。
  春野櫻旋身,臨風佇立於石階上,雨水碎落於石磚地,暈開了濕潤的痕。
  ......下雨了?
  她以雙手舉起了書包,慌亂的躲進一間神社,雨水濺濕於鞋襪。
  明明是晴朗的天氣呀,怎麼會突然......
  此時,莊嚴的太鼓聲響錯落於耳畔,似遠似近,神秘、儼然,繚繞於霧隱之森。
  「那是......?」
 櫻不自覺止步,澄澈的翠綠色眼眸看著神社的鳥居之下,模糊的影子逐漸靠近。
  狐狸娶親(狐の嫁入り)。
 依據《古事記》的記載,如果晴朗的天氣下雨,就是狐狸舉行婚禮儀式的日子,下雨是為了提醒人類迎親隊伍即將出發,請別任意打擾,也有另一個說法是為了不讓人類看見狐狸新娘的面貌。
  紙傘下,一名穿著白無垢的女性走入神社,純潔、典雅,雪白的綿帽掩去了臉龐。
  神前式的隊伍演奏著雅樂,另一名穿著紋付羽織袴的男性與新娘並肩,接受祝福,紙燈籠的幽光搖曳著,穿著和服的孩子們走入神社,以雙手捧著一束栀子花。
  櫻屏息著,穿著白無垢的新娘抬眸,長睫之下,細長的黑瞳與她對視。
  ……那不是人類的眼睛。
  「唔......」
 櫻不自覺掩口失聲,踉蹌著,手中的書包掉落,雙腳癱軟,失去了意識。
  宿泊者名簿自動翻閱到最後一頁,“春野サクラ”的名字浮動於半空中。
  「人類……?」
 佐助低聲說,看著浮動於空中的名字化作墨水,浸入紙張中,綻放了光芒。
 「……為什麼人類會出現在這裡?」
  宿泊者名簿的備註欄位下方,寫著“人類”。
  伽藍的入口,一道朱紅色鳥居佇立於碧藍的海洋之中,刻畫了潮汐的痕跡。
  彼岸的酒店於大海延伸了水紋粼粼的倒影,燈影泅沉著,好似永無止盡的迴廊,滿潮,赤紅的朱砂鳥居倒映於水中,退潮,海水退去的岩岸沖蝕了生苔的石階。
  一名粉緋色髮的少女閉眸,沉睡著,側躺在海上鳥居的圓柱旁,濕髮散落於水中。
   「應該是神隱,誤入了彼岸吧。」
 止水俐落的躍上了枝梢,眺望於伽藍的入口,思忖著,環抱雙臂。
 「人類在神域是撐不過七天的,必須要趕快送小女孩回去才行,否則她在此岸的緣分會逐漸消失,最後就沒辦法回到此岸了。」
  神隱,在日語中的意義是“被神明、妖怪隱藏起來”。
  「此岸與彼岸的入口,七天才會再次開啟。」
 佐助煩悶的咬牙,一手拋開了宿泊者名簿,走出和室。
 「……真的很煩人。」
  「這名人類女孩的年紀似乎和佐助相近呢。」
 鼬看著佐助的背影,嘴角,是一抹好看的輕哂。
    *
    夕染暮色的天空之下,穿著和服的孩子們牽起了手,圍繞一圈,唱著童謠。
  「籠の中の鳥は(籠中的鳥兒)
いついつ出やる(什麼時候能出來?)
夜明けの晩に(黎明將至的夜晚)
後ろの正面だあれ?(背後的那個人是誰呢?)」
  栀子花搖曳著,小男孩、小女孩牽著手,人影錯落,圍繞的圓圈中央,沒有人。
  「背後的那個人,是誰呢?」
 孩子們回眸,白狐的側臉映照了夕陽的微光,細長的黑瞳半掩,咧嘴笑了。
  櫻不自覺瑟縮著身體,驚醒,冷汗濡濕了髮絲,喘息著,以指尖緊抓於床褥。
  「……妳醒了?」
 低沉嗓音輕聲說,佐助坐在和室的一隅,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抬起,與她對視。
  「這裡是……?」
 櫻抬眸,看著和室的琉璃光院,在床緣坐起,雪白側顏映照了柔和的微光。
  「伽藍,是一個靈魂暫住的地方。」
 佐助閉眸,一手摘下軍帽,以指尖輕撥了深藍色髮絲,淡然的開口。
 「神明與靈魂簽訂契約,以靈魂作為“神器”,伽藍就是靈魂修行神道的居所,靈魂完成修行之後,神明就會來挑選與自己契合的神器,靈魂就會離開……」
  「佐助,你這樣解釋,人類的女孩聽��懂吧?」
 鼬忍不住掩嘴,失笑,穿著立領上衣的背影坐在榻榻米的圓墊,砌了一壺茶。
  「伽藍,就是彼岸的酒店哦。」
 止水坐在簷廊,回眸,開朗的笑了,肩膀上的八咫烏鴉,鳴叫了幾聲。
 「各種設施都有,客房、餐廳、健身房,還有風呂,像是人類的五星級飯店一樣,以前是神明的招待所,現在是靈魂實習如何好好當一個神器的地方。」
  「你說,彼岸……?」
 櫻輕聲說,一臉困惑的以雙手抱著枕頭,看著和室、以及三名陌生的男人。
 「還有神明,靈魂,神器?」
  「妳的名字是櫻吧?宿泊者名簿是這樣寫的。」
 鼬輕聲說,將茶壺放上火缽,柔和的微笑著,散發了成熟的風雅氣質。
 「妳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還記得嗎?」
  「我記得是放學後,一開始是晴朗的天氣,卻下起了雨。」
 櫻回憶著,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斂下目光,幾綹粉髮滑落於白皙的側臉。
 「為了躲雨,我跑進了一間神社,然後聽見奇怪的太鼓聲響,濃霧中,看到一名穿著白無垢的新娘,我不自覺和新娘對上了視線,發現不是人類的臉,是狐狸……」
  「啊啊,稻荷神,那傢伙……」
 止水忍不住出聲抱怨,似乎是恍然大悟、又惱怒的拍了一下額頭。
 「每次都這麼任性,竟然看到想捉弄的人類就丟到這裡來!」
  「誒?」
 櫻抬眸,長睫之下,清澈的碧綠眼瞳好似花間彌生的湖影,粼粼而動。
  「……聽起來,似乎是稻荷神讓妳神隱了呢。」
 鼬取下火缽的茶壺,一手斟壺注入茶水,無奈的笑了。
  「妳看到了狐狸娶親,是不祥之事。」
 佐助輕聲說,反手戴上了軍帽,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她對視,嘆了口氣。
 「稻荷神那傢伙,似乎是覺得妳很有趣,就丟到這裡來了。」
  「……誒誒誒誒誒?」
 櫻不自覺往後跌落於床邊,以雙手緊抓著枕頭。有、有趣?
    *
    「佐助是一個神明哦。」
 止水佇立於湖畔,以手上下拋擲著一個石頭,似乎在瞄準著最佳的角度。
 「伽藍是彼岸靈魂修行的清淨居所,佐助做了一些事情讓其他的神明不太高興,所以呢,就被流放到這裡來了,守護著伽藍的神明,被稱為“伽藍神”。」
  鳶尾花綻放著,龍鳳錦鯉泅泳於水紋粼粼之中,柔和的擺尾、悠游,湖光瀲灩。
  「那麼,止水哥和鼬哥哥也是神明嗎?」
 櫻坐在和室的簷廊,玻璃風鈴旋轉著,清脆的鈴音迴盪於紫藤花飄落的庭園。
  「不,我和鼬都是佐助的神器。」
 嘿、止水俐落的反手,以準確的20度夾角拋擲出石頭。
 「……神器嘛,以人類的語言來說,就是神明的武器吧?」
  打水漂的石頭在水面彈跳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接著,沉入水中。
  「伽藍神的工作是登記入住、退房的靈魂。」
 止水回眸,一臉開朗的笑了。
 「因為工作的內容就像是管理著彼岸酒店的經理一樣,所以又被稱為酒店經理。」
  紙拉門被推開,一名黑髮男子探首,俊秀白皙的容顏映照了湖水的微光。
  「啊、小櫻,妳在這裡。」
 鼬微笑著,拿著親手做的三色丸子,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我幫妳做了點心,還有一些東西要給妳。」
  和室,三色丸子吃完的竹籤擱置於瓷盤中,火缽的茶壺飄散了縈迴繚繞的煙縷。
  「……這件穿起來合身嗎?」
 鼬欠身,在收納箱翻找著,一手拿起了小紋和服、浴衣。
 「如果要在這裡留宿的話,還是要有替換的衣服比較好呢,可以掩蓋人類的氣息……所以,我在倉庫找到了一些女性的衣物,妳試試看哪一件合身,就換上吧。」
  鏡中,花樣年華的少女,從紙拉門半掩的另一間和室走了出來。
  粉緋色髮絲之下,絕美白皙的容顏抬起,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全身鏡中的自己,她穿著撫子色的振袖和服,華麗的繪羽圖案垂墜於袖口,繫以立矢結的腰��。
  櫻回眸,旋身、原地轉了幾圈,和服的振袖好似吹雪般散落的花舞,如夢似幻。
  「看起來很適合妳呢。」
 鼬笑了,俊秀白皙的容顏勾起了一綹柔和的弧度,面色溫煦的為她整理衣袖。
  「哇啊,好可愛呢。」
 止水從廚房拿著另一盤三色丸子,走入和室,回眸,笑彎了眼。
 「吶,佐助,你覺得小櫻穿這件好看嗎?」
  ……….。
 佐助不語,軍帽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沉著臉,環抱著雙臂,煩悶的嘆了口氣。
  櫻抬眸,與鏡中的佐助對視,可愛白皙的容顏渲染了淡淡的紅暈,一臉羞怯。
  唔……
 兩人驚覺對上了視線,羞紅著臉,神色慌亂的別開了目光。
  簷廊,八咫烏鴉於鳥籠中啞鳴了幾聲,不安的騷動著,曜黑的羽翎散落。
  「......啊啊,今天又出現了呢。」
 鼬回眸,俊秀白皙的容顏輕哂,黑瞳望著天空,似乎感受了某種不祥的氣息。
  「誒,是什麼出現了嗎?」
 櫻看著鼬的側臉,澄澈的翠綠色眼眸倒映了好看的輪廓。
  「哼。」
 佐助走出和室,俊俏白皙的容顏斂起了神色,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抬起,目光一凜。
 「……人類的氣息會吸引妖怪。」
  伽藍的入口,一只蜇伏的魔物蠢動著,蛇妖般的身體纏繞於海上鳥居。
  妖異舞魅的魔物泅沉於海水中,面色猙獰的咧開了大口,百目鬼的眼睛轉動著,牠嗅聞著人類的氣味,一臉癲狂、嗤笑的以頭部衝撞於神域鳥居所劃下的結界。
  「時化了嗎?」
 鼬輕聲說,俐落的躍上了瓦簷,黑髮紮起的馬尾飛舞於風中。
  棲息於人類的死角之中,那就是……妖。
 妖魔身負怨念和詛咒,大小、姿態不一,但是全都沒有生命,是彼岸的謎樣存在,此岸的人類是看不見妖魔的,可以看見它們的是動物與��童,以人類為食。
  「看來是晚了一步,已經時化了。」
 佐助望著妖魔身旁的黑暗氣息,一臉淡漠。
  妖魔相當喜歡陰鬱的氣氛,斬殺牠們的神明,將之稱為“時化”。
  「那麼,���能斬開它了?」
 止水輕咬著三色丸子的竹籤,伸了伸懶腰,回眸,自信的一笑。
 「但是這種大小的妖怪,佐助應該兩三下就解決了吧。」
  「那個是……」
 櫻走出了和室,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妖魔,顫然的低語著。
  「妳待在這裡。」
 佐助旋身,修長指尖握緊了櫻的手,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她對視,神色凜然。
 「那東西是為了妳才出現的,不要靠近它。」
  櫻屏息著,絕美白皙的容顏羞紅了臉,感受著指尖的溫度,一時語塞。
  「佐助,發動一次讓小櫻看看吧。」
 止水微笑著,看著佐助的眼神,像是一名對於後輩感到驕傲的兄長。
 「你可是因陀羅,雷電暴風之武神,別忘了,伽藍神只是暫時的職稱而已。」
  佐助以指尖解開了頸項之間的鈕扣,黑色斗篷彷彿脫籠之鳥,飄然的飛落風中。
  逆光之中,伽藍神的服裝似是流沙般的消散,一瞬幻化為白練色的立領和服。
  神器(しんき),就是得到神許可的武器。
 往生的靈魂徘徊於彼岸之時,被神召喚,而與神明簽訂契約,賦予其容身之所,從此長久留在該名神明身邊,平時是人類的姿態,主人呼喚時會變化為某種武器,侍奉不同的主人則作為武器的型態也會不同。
 神明擁有賜名的權力,賜名會以漢字的形式銘刻在身體上,名為訓讀,器為音讀。
  掌管雷電與戰事的武神、軍神,宇智波佐助的目光一凜,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
  「獲持諱名,止於此地。」他閉眼,抬起手。「假名已稱,為吾僕眾。」
 低沉嗓音在嘴邊輕喃未知的咒文,白練色和服繫著注連繩的腰帶,穿戴了長靴,修長指尖的前端燃起了靛藍色光芒,俐落、傲然的以指尖於風中劃開光之軌跡。
 「從此尊名,其皿以音,謹聽吾命,化吾神器。」
  佐助睜開了雙眼,以指尖在面前結成刀印。「鼬器、水器。」
  此時,銘刻於兩名黑髮男子頸項與手背的漢文「鼬」、「水」二字,綻放了光芒,止水與鼬對視著,微笑,神之契約,具像化的小篆字體躍然的浮動於半空中。
  柔和的白色光芒包覆了止水與鼬的身體,化作光箭直抵於佐助的手心。
  深藍色髮少��俐落的揮袖,一只火紋的草薙劍於風中閃動著凜然的鋒芒。
  「神明、因陀羅……」
 櫻不自覺低喃著,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佐助的背影,無聲顫動。
          _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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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sidetaiwan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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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最高峰吉力馬扎羅山Kilimanj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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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下定決心要爬吉利馬扎羅山之後就開始研究上山的各條路線,雖然號稱是不用特殊技能就可以登頂的世界高峰,但畢竟是將近六千米的高海拔山,還是仔細衡量���估了每條路線每天的上升高度、路線長度和攀登天數後,最後決定在Machame和Lemosho兩條中間選一條。
聯絡了幾家登山公司,詢問了價格、配備和一些上山的問題,最後是篩選出Pamoja Kilimanjaro和Kessy Brother's兩家公司,這兩家的風評都算好,報價都合理,也都會攜帶備用氧氣瓶上山不另外加價。我抵達山腳下的Moshi小鎮後,一邊注意天氣,一邊也分別和兩家約見面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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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已經是要接近雨季的三月登山淡季,所以一個人自己爬和跟人拼團的價錢差不多,而且我知道我自己上山的速度很慢,自己一人不拼團走起來比較沒壓力。
最後,根據自己過去寥寥可數的幾次高山經驗,想想原本擔心的Machame第一天一千米的上升應該還吃得消,最後還是選擇了比Lemosho便宜一些的七天Machame路線,畢竟也是一大筆錢啊!
在Moshi混了快十天,總算和Pamoja Kilimanjaro講定了13號星期五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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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3第一天,Machame Gate(1640m) to Machame Camp(2850m),11Km/6hrs
當天早上8:45車子來接我,算是很準時了,然後我們直接去裝備店把需要的裝備借好。重點是要有暖和的睡袋和外套,嚮導有幫我挑選比較好的裝備,所以式樣和顏色無法搭配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等一些挑夫來集合後,9點半多車子開去拿午餐盒,沿路上買肉再順路接一兩個挑夫,這次一共是六個人跟我上山,一個嚮導、一個廚師、四個挑夫。
11點半抵達Machame公園入口,我辦理完簽到手續後就去吃午餐盒,挑夫們把帳篷食物等背去秤重,這里的規定很嚴格,每個挑夫最多只能背20公斤,廚師和嚮導都只能背自己的行李,如果被查到偷背會被處罰的。
12:30正要踏進出發門時下起雨了,也好,直接把雨衣雨褲就穿身上了。路上嚮導說需要照相我都可以幫你,但我說我現在超級醜的,哈哈!
雨大概兩個小時就停了,走在雨林裡其實很喜歡的,但我也不曉得為什麼,走到最後好累,也不過就11公里的路。我快6點才抵達營地,是最後一個簽到的,我真的差點快要走不動了。
今晚Machame營地有點冷清,只有三團包含我共五個遊客。晚上被嚮導訓斥了,他說要多喝水,多吃才會有力氣,不然之後只會食慾越來越差。然後明天要提早出發,因為我想今天他有發現我實在走得很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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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4第二天,Machame Camp(2850m) to Shira Cave Camp(3750m),5Km/4.5hrs
昨天半夜起來尿尿後就睡睡醒醒,早上五點半乾脆就起來整理行李了,肚子有覺得餓了,哈哈!六點多早餐送來,慢慢吃完後嚮導來測量今天狀況,心跳降低了一點,其餘正常。
7:20我就比所有人都先出發了,今天是一路的陡升坡,我一開始也不敢走太快,因為早上去上廁所都還會喘,而且上陡坡是我的最弱項啊!沒走多久嚮導就說話了,他說你走的得實在太慢了,要打開嘴巴喘氣,來登山就是要讓心跳快的。我每次爬山前都會先跟嚮導說我上坡會很慢,但都沒有人相信會有多慢。他說不是很慢,是太慢、是嬰兒慢,依照這種速度,我們可能走六個小時走一整天也走不到。
後來我調整了呼吸和自己的速度,漸漸進入佳境,配速還不錯,最後到今天最高點時,還有挑夫經過我們身旁時說,你們速度蠻快的嘛!我的嚮導老實回答,是我們出發的早,慢慢走。
中午12點就抵達Shira Cave營地,很開心。吃了中飯後就在自己的帳篷休息,但是其實日頭照到帳篷立刻變超級悶熱的,還真有點擔心中暑頭痛。一整個下午大概去尿了四趟,丹木斯的利尿副作用啊!
晚上食慾還可以,一切似乎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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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5第三天,Shira Camp(3750m) to Lava Tower(4600m) back to Barranco Camp(3960m),10Km/7.5hrs
昨天晚上睡覺會冷,得穿著薄羽絨鑽進睡袋。早上要出去尿尿還加了大羽絨外套又多套牢一件褲子才出帳篷,回來又氣喘吁吁了。早上收完行李和睡袋,我就已經感覺沒力氣了。
7:40出發,今天的路線雖然沒有昨天陡,但今天有太陽又沒有什麼遮蔭物,越走頭越痛,越沒力氣。原本預計四個小時要到達四千六百米的Lava Tower做高度適應,我走了五個半小時才到,力氣都要用盡了。
13:30在Lava Tower吃完攜帶的簡易午餐包,看看四週開始起霧,還是趕緊下山。又走了兩小時約15:30才抵達Barranco營地。但剛剛山上沒事,一到營地自己的帳篷換了衣服後頭就開始爆炸痛!趕緊吃一顆止痛藥,然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整個開始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撐到山頂。等止痛藥的作用開始了才比較舒服,然後晚上就沒什麼食慾,但還是認真的吃了一些。
晚上嚮導來問我要不要明天一路衝去Barafu,然後隔天可以睡到清晨四點,不用半夜登頂,嚮導說半夜攻頂是真的超級冷 。我之前也在網路上看過人家說他們的嚮導也是有這樣問,但我今天狀況真的很不好,我很擔心明天沒法又是走七個小時的一路衝去四千六的Barafu營地,可我又覺得我似乎應該相信我的嚮導。討論到最後,決定明天先到了Karanga營地看狀況再決定要不要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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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6第四天,Barranco Camp(3960m) to Karanga Camp(3995m),5Km/4.5hrs
半夜沒睡好,一直到早上四點才舒服的入睡,早上六點該起床我也不管了,一直睡到有人來送熱水。然後嚮導過來跟我說,他聽到我還在咳嗽,今天還是照行程只要走到Karanga就好,我可以不用急的慢慢來。於是回頭再躺了一會才爬起來整理行李。
昨天才在想或許稀飯可以引起我的食慾,結果今天早餐真的就是稀飯了耶!早上8:30出發,相信嚮導的配速,一路就緊跟在他的後面,他說休息才休息,最後下午1:00抵達Karanga營地。
下午還有很多時間,午後小睡了一會,感覺自己狀況還不錯,對登頂比較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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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7第五天,Karanga Camp(3995m) to Barafu Camp(4673m),4Km/4hrs
早上8:30出發,12點半抵達Barafu營地,護唇膏都凍到擠不出來,嘴唇好乾(其實應該是有一點發疳的前兆)。今天狀況似乎還不錯,希望可以繼續保持到晚上攻頂。
下午想睡一下沒睡好,因為日頭很曬就開著帳篷睡覺,沒想到老鼠就跑進來啦!第一次聽到聲音轉頭一看,看到一隻老鼠嚇跑出去,已為沒事就把帳篷紗窗關上,躺下來繼續睡。沒想到過沒多久又聽到聲音,起身一看原來帳篷裡還有一隻啊!這隻被我嚇到亂跑,卻笨到跑不出帳篷,我也只好喊人來幫我抓老鼠了。
六點吃完晚餐,等嚮導來做說明,然後就要準備半夜11點攻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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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8第六天,Barafu Camp(4673m) to Uhuru Peak (5980m) back to Millennium Camp(3950m),14Km/14hrs
半夜11點出發,我應該是整個營地第一組出發的人,摸黑慢慢走,天上還是有星光的。第一次休息是大約快一點,出發兩小時了,抵達五千五的高度,據嚮導說目前速度還不錯。
但後面接下來就有點亂了腳步,一度慢了下來,開始有人超越我們,我不緊張的慢慢走,但是實在很想休息卻一直不見嚮導停下來,我想我要配合跟上他的腳步,但實在是越來越慢了。
中間停下來喝水,嚮導說要Push啊!我想每個嚮導有自己的一套,上次雪山的嚮導說呼吸不能急促,現在這個嚮導卻說爬山就是要喘氣,好吧!既然要相信嚮導,我就努力用盡最後力氣往上吧!沒走多久我就覺得力氣用盡了,開始很緩慢的上山,然後發現日出快要出來了,我還差一點點路就抵達火山頂的Stella Point,我其實很想坐下來看日出,但嚮導鼓勵我快到頂了,上去再看。
最後一段上去之後,大開心了,很漂亮,好像忘記疲累的一直很想拍景色,然後嚮導說還有最後一點點路去最高峰Uhuru Peak,我們先去登頂回來再慢慢拍。
這裡已經是火山口,都是積雪了,不過路面平緩,可我也走不快,到後來是嚮導牽著我的手,拉著我走完最後一百米,我嘔了眼淚鼻涕直流的總算走到頂。
請人拍了些登頂照,然後我也不知道為甚麼,就突然跟嚮導說,我們早點下去吧!我好像有點不是很舒服,然後他點頭背起背包,就那一瞬間,我倒了,自己突然知道自己不行了,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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嚮導趕緊抓著我就往回衝,一路叫我的名字,還跟我說你會沒事的。我根本沒想這麼多,只是很痛苦很喘沒有力氣自己走,很想有人來抬我下山。其他人看了也沒人伸手援助,大家都要顧自己的客人,我只能盡力跟著撐著我的嚮導移動腳步,太想停下來休息了。
嚮導說不行,我們要一直下,一路不停的往下降低高度,一直到我可以睜開眼睛時,大概是五千五吧!我站著就喘,硬是要坐下,一坐下來,身體就整個軟下來的往下倒,嚮導不讓我躺,硬是讓我靠著他坐著。
然後我好一點了,可以用屁股慢慢往下滑,但一站起來就喘得沒力氣。看到大本營還很遠,我心想我走不到的,讓嚮導叫人上來幫忙,他打了電話,說要挑夫上山。我就一直盼趕快有人,但是我們真的還很高,還是得自己走,我也不是愛耍賴的人,但是真的走不動,喘起了好難受…
我知道我的嚮導肯定也累了,他也背不動我,只能好不容易看到第一個挑夫上來了,是年輕的Lamek,也是邊喝水邊喘,然後上來的是Karister,他們試著兩人架我下山,但我還是走兩步就喘,就想停下來休息。嚮導說這樣也不是辦法,你讓他們背吧!
Karister先背我一段路,再換Lamek背一段,就這樣兩人輪流一直把我背到快到營地的陡坡。這裡路不好走了,我就說讓我下來吧!我可以慢慢走。Karister仍舊緊握住我的手扶著我慢慢下山。最後好不容易回到營地,立刻讓嚮導量了血氧,還好還有八十,看起來應該不用後送,就先休息吧!
晚一點嚮導過來說,我們今天改下撤到比較近的Millenium營地就好。下午三點出發,應該只有1.5小時的路程,我走了三小時才到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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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9第七天,Millennium Camp(3950m) to Mweka Gate(1640m),13.5Km/5hrs
因為我們昨天沒有在預定的Mweka紮營,所以今天回去的路程會比較長,於是我們就提早點出發,六點出發時天都還有點黑,處於日出之前的景色。
不過我的體力似乎恢復了,抵達原本預計的昨晚紮營的Mweka營地時也才7:45,在這個營地的大部分團隊都還在吃早餐呢!
接下來一路上也一直順順的下山,一直到最後膝蓋開始有點不舒服了,才走得比較慢一點。 最後在11點前抵達大門完成最後的簽到,算是挑戰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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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公司的小費制度不一樣,Pamoja Kilimanjaro是讓客人回來到旅館後,才填寫要給每個人多少的小費表單,並同時將小費總數的現金和表單放入信封袋密封交給嚮導。好處是客人不用帶錢上山,然後每個人也可以清楚知道自己分到多少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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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elex0513love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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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終章--夢遊者的造夢能力
智蟲吐出小人,它揮舞著雙手,就像施展魔法般變出各種特效:「夢遊者(Sleepwalker),亦稱作夢境旅人,需擁有不畏世俗眼光的勇氣與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只要激發讓心中的『DREAM』覺醒,就能使用夢器施展造夢能力。」
「嗯好的,我完全聽不懂哈哈!」兔司比不好意思搔搔頭。
愛米莎問道:「請問『DREAM』是什麼意思?」
「『DREAM』就是覺醒後的夢力,也就是夢遊者的想像力。」
杰星克拿出隨身筆記:「原來如此,第一塵的眼見心鑰就是腦驗想像力嗎。」
愛米莎問道:「所以我們能像書中說述在夢中任意飛翔與創造嗎?」
智蟲解釋:「夢遊者的造夢能將任何可能的事物連結起來進行憑空創造,強大的夢遊者會在夢境中無所不能。」
「喔喔喔喔喔!就像當個創世神一樣嘛!」兔司比興奮說道。
「是的兔司比同學,只要在遵守夢窟秩序的情況下,隨你發揮。」
「造夢也需遵守秩序?」杰星克面露疑惑。
「是的,乍看毫無邏輯的夢也有屬於它的規律,縱使是造夢也必須依照四種原理系統。」
凝縮造夢:遵守兩種以上的夢素材結合原則,夢遊者可直接將現場所有物質當作素材質,亦稱夢力煉金術。
置換造夢:遵守傳導原則,夢遊者可將潛意識任一記憶人物精神進行轉移或同步,即可獲得該人物形象與力量,亦稱精神偽裝。
具象造夢:遵守情感夢力變換原則,夢遊者可依照自身各類情感將夢器轉化成多種形態,亦稱百變夢器。
潤飾造夢:遵守夢境整合原則,夢遊者可借用夢窟與夢力整合,額外創造新的時空,亦稱時空創造。
兔司比興奮說道:「哇這有點誇張耶!第一個是當創世神、第二個是玩Cosplay、第三個是百變工具人,第四個是......是......時空旅人!」
「這些能力......有點變態...」但杰星克卻露出躍躍欲試的笑容。
「自己創造時空......Time的心夢APP是用潤飾造夢創造的嗎?」愛米莎問道。
「邏輯不錯喔愛米莎同學,不過創造夢窟需要獨特的時間夢力,就我所知也只有Time擁有這種夢力,大部分夢遊者主要以前三種為導向,但也足夠發揮了。」
「我們能自己選擇系統?」杰星克問道。
「造夢來自潛意識,自然是讓心中的DREAM來決定。」
「好喔!如何讓DREAM覺醒呀?」兔司比舉手。
「這就要看你們自身造化了,我能做的是教授你們知識,好讓你們能面對紅心史特發拉斯堡壘的侵略威脅。」
「那個...我���問題。」愛米莎左手半舉:「不能跟紅女王好好談嗎?」
智蟲遺憾說道:「就我所知恐怕有困難,我們Hoelex曾多次想介入,都被瑪麗紅女王拒於門外,她對於侵略白城這事幾乎鐵了心,現在更坐擁撲克牌兵大軍還有空龍傑伯沃基這些潛在威脅,現在各種事件已觸動兩國敏感神經,紅白才藝賽幾乎搖搖欲墜,我擔心這屆無論紅心還是白城人奪冠,戰爭恐怕都難以避免。」
「我聽說過紅心堡壘撲克牌兵訓練精良,那隻空龍更是史無前例的強大生物,據說龍翼展翅開來長達20尺,口中閃電曾瞬間燒毀數以千計的西洋棋兵。」杰星克解釋道。
「太誇張了吧!真是難以想像...」愛米莎感到全身雞皮疙瘩。
智蟲嘆氣繼續說道:「原本Time(時間)與Alice(愛麗絲)在的話,也許能與傑伯沃基抗衡,少了夢遊者的Hoelex秘密組織根本沒有談判籌碼,我們只能把機會賭在你們這些新任夢遊者身上。當我發現縱使在黑鏡作祟的負面衝突中仍漂亮完成五塵試煉的你們,我就認為心夢APP沒有選錯人。如果是你們其中一人奪冠,我相信有機率改變情勢,只是黑羽人肯定不會罷休,若真順他的意演變成戰爭......」智蟲凝重望向眾人:「我們之中恐怕會有一人犧牲。」
「啊?」「你說什麼?」「我們會死嗎?」
所有人緊張停下動作,只見智蟲微微笑道:「沒有戰爭就不會了,你們現在都是A級,如果學會造夢,那冠軍就如同探囊取物,所以在此懇求你們能給予協助。」智蟲一改懶洋洋動作,全身立起站姿面對他們。
「反正...我已經答應好小茶姬要一起在決賽爭冠了。」愛米莎說。
「都第一名了,不想放棄。」杰星克說。
「哈哈!我本來就想奪冠看看啦!」兔司比開心說道。
智蟲欣慰說道:「我代集體夢境所有夢靈,向你們致��最高謝意。不過現在的你們還不具夢遊者能力,必須要獲得夢器,當然不是別人給的那種,而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專屬夢器,如同連結內心的信物,才能激發潛藏於冰山底下的DREAM。」
「那我們要去哪裡拿那些夢器呢?」愛米莎問道。
「白城皇家御用大廚--貝果食譜先生,同時身兼夢器製造者,你們要去先去找他製作夢器,手上的水晶球就是夢器的重要材料。」
三人各自拿起水晶球觀看,智蟲繼續說道:「艾菲爾蛋糕塔(Eiffel Cake Tower)位於馬卡龍甜點市集最尾端,你們要循著貴族住宅區繞回餐桌拼布街道,就能找到馬卡龍甜點市集入口了,等你們拿到夢器後,貝果食譜先生會教導你們使用方式。」
愛米莎深深一鞠躬,眼神堅定說:「我會拿到冠軍的。」
「我也會努力!」兔司比開心說。
「如果一切順利。」杰星克面無表情說道。
「只要相信,一切會順利的。」智蟲再次揮舞水菸打開書櫃的門:「祝各位心想事成。」
三人被一道光包圍全身,回過神時,已經身在馬斯洛藏書坊的入口櫃台。
管理員站在他們面前,親切問道:「歡迎來到馬斯洛藏夢書坊,在下大衛,這裡分為王國歷史區、夢力學習區、法典規約區還有日常運用區,請問要找哪一類書籍呢?」
「喔!我們要走了哈哈!」兔司比開心笑著。
「對,沒事了!」雖然不是自己聲音,但總算能說話讓愛米莎開心不已。
三人對於整個集體夢境有了全新的認知,現在他們將以夢遊者這新身分開啟心夢任務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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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burntashes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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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上弦之六】最後倒數!? 5
META- KIMETSU NO YAIBA - THE FINAL COUNTDOWN!?
TV動畫《鬼滅之刃》4月6日星期六正式開始播出! 倒數計時……
- 5   ……有夠麻煩。   究竟為什麼得要給予應援、為了敵對的勢力加油打氣?!   好吧。   當真必須如此的話,怎樣都應該是指派小嘍囉、廢渣滓出去啊!?
  「哥哥!這個!」握著手機、撲進太郎懷裡:「劇組居然還有剪輯特別篇當作劇場版在電影院內先行上映!不公平!」APP持續推播相關的新聞報導和圖文廣告。軟體設定提醒使用者記得點閱查看的鈴聲接連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我知道。」畢竟,自己也才剛接收到通報──鳴女秘書小姐所轉達的來自老闆的指令──協助行銷……協助行銷?協助行銷?!難道、這是愚人節日的玩笑!?   「壺壺REPO大頭跟小手的表現很棒呢!」梅點開玉壺的Twitter,快速覽閱:「tele-movie的末尾才會播放片頭曲?將會出現無慘大人、阿丸、小羽和小累的畫面!主唱是LiSA、歌名是〈紅蓮華〉──」   「……。」OX的!玉壺已經看了?電影院內所販售的相關週邊什麼的也全部都購買了!?   「LiSA說了,那是紅色蓮之花也是紅蓮地獄之華的意思呢──『傷だらけになっても咲き誇れ(即使變得傷痕累累也會驕傲地綻放著)。』──LiSA果然有著很美麗的聲音、很漂亮的心。」心情忽然低落。覺得有點難過?沉默。緊摟著太郎、埋頭於哥哥的胸膛,內心告訴自己沒有必要感傷。不管什麼處境,都相當清楚他會為她而拚命……無論如何不幸,卻非常肯定自己也要與他同行。只要太郎與梅不分開,再痛苦也可以倖存下來。   「梅?」面對妹妹一瞬間就顯得不開心的模樣,自己也是立刻緊張、驚慌。   「小憎的IG限時動態也側錄了阿喜跟樂樂偷刷怒哥信用卡買到的限量套票和特典資料夾……半天狗全家決定後天出去觀賞《兄妹之絆》。」盯著特別篇的宣傳圖……才沒有羨慕也沒有嫉妒。   「老老頭也會一起?」太郎驚奇!   梅點頭、發現二叔LINE訊息詢問應該挑選什麼禮物才比較有可能順利邀約心儀的女性共同出遊(先看電影再觀星)。   剎那之間,既惱怒又心煩。   怎麼一個個都對於期間限定的活動這麼熱衷?連鬼的公司高層也在關注竈門兄妹?   「哥哥!我是不是比禰豆子還要可愛?」只是順帶提及,並沒有嘔氣!   「梅當然是最可愛!」她可是他的驕傲。生命之中唯一的美好。   「哥哥也比炭治郎來得帥!」大大方方表示。陳述事實。   「……呃、謝謝?」儘管太郎確信全世界所有人之中也只有梅會那麼認為。   「好。」點擊劇場網站、查詢放映時段,乾脆地完成訂票;打開LINE的好友列表,尋找、尋找……   「為什麼聯絡獪岳?」太郎不理解。   「那個傢伙喜歡金毛小老鼠、」──而且還是頂級的心態扭曲廚──「就算Crybaby在劇場版裡的戲份只有一點點,阿獪也絕對會去看。」梅大膽猜測,獪岳早已經觀賞好幾遍好幾遍好幾遍了。   「不是只要我陪妳看《兄妹之絆》?」分明不再需求彼此以外的任何人。   「就是想要挑釁和炫耀。」展露惡趣味的微笑:「阿獪笨得很可憐。他不會正視所謂的喜歡。」 addendum: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炭治郎!?獪岳那個壞蛋綁架了啾太郎!?」收到LINE訊息就大呼小叫、左跑右跳:「竟然要求我明天在這個時間、帶著現金去戲院跟他碰面?擄鳥勒索啊!這是擄鳥勒索吧!?」   「嗯?」接下善逸的手機、看見屏幕所顯示的畫面──對話視窗內有一串文字(指定了時間、地點和金錢)和一張照片(呈現著一位表情奸險狡詐的青年正在嘗試餵食麻雀)──炭治郎困惑:「也許獪岳學長只是想要邀請善逸出去觀看我們主演的《兄妹之絆》?」   「怎麼可能?你快看清楚那個傢伙殺鳥狂魔的表情!」使勁地將手機推近炭治郎的眼睛!   「誰叫鼻涕蟲你不先管好自己的鳥?」伊之助由後向前、出手勾搭炭治郎和善逸的頸肩。   「什麼叫做我不管好自己的鳥?分明是有歹徒抓住了我的鳥!」肘擊豬頭的腹部,結果發現對方肌肉的硬度、覺得手臂關節好痛苦。   「你就不要讓他有機會去抓住你的鳥啊!」理所當然地回話。   「他已經抓住我的鳥啦!」也是理所當然地回話。   「善逸要不考慮拿著電影票去和獪岳學長交涉替換啾太郎?我還有劇組所提供的招待卷、你們可以一起觀賞《兄妹之絆》!」炭治郎努力排除狀況。   「我不敢一個人過去啊、」而且他跟獪岳坐在一塊、收看《兄妹之絆》──雖然又能夠欣賞一次禰豆子多麼可愛,但是那個傢伙鐵定��嘲笑他的演出、──實在太不舒服!覺得既可怖又想哭:「你陪我去啦!」   「善逸,對不起,這次不行……劇組打算用那個時段來收錄第153話的劇情。最近富岡先生還有外傳,日程非常滿;猗窩座先生也有額外的安排,所以攝影檔期不太可能更改。」若是還有空閒時間,自己也是想要與妹妹和朋友們再次進去電影院、觀賞《兄妹之絆》。   「唔、那麼……豬!你保護我?」善逸撲抱伊之助:「電影票錢我支付、我來出!」把炭治郎的補充說明(這邊還有招待卷!)當作耳邊風。   「本大爺已經答應阿久,我跟她一起電影首刷。」儘管自己在特別篇內並沒有實際的戲份,他的養母還是希望他們一起前往劇院、支持劇場版本。   「你就把妖怪老太婆也帶來保護我啊!」那樣子不是很好嗎?   哈? ashes × 《鬼滅之刃》衍生文字創作。原著漫畫、改編動畫參照。平行宇宙設定。角色出格留意。 TV Anime 《鬼滅之刃》正式開播之倒數5天。 算是meta應用?私自於此設定全部的人物都是兼任演員、鱷魚老師的漫畫原著則是低成本製作的在地連續劇集、幽浮桌的動畫改編則是高規格翻拍的全球院線電影。 猜想,動畫半年番(26集)應該不大可能涵蓋柱與上弦之鬼的漫畫篇章? 就要利用上弦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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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araindrop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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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Bye 2022 part 1
前情提要一下, 雖然我大概花了一年半架了WordPress網站,但目前實在沒那麼多心思維護網站跟繳錢 真是不負我作白工專家的盛名 暫時重返Tumblr的懷抱(聽說現在不禁止R18貼文了真棒) 2023年的展望之一就是強迫自己多整理並寫下思考脈絡 雖然沒什麼用,但從記錄中能確實看到自己的成長進化 不信可以去看看我之前寫的東西
準備好了嗎?
快速帶大家回憶一下我的2022年都在做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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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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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是個有趣的開場, (相較2023的高效率,是哪個好孩子1/1一早起床健身後刷了累積一整年油垢的抽油煙機,接著壓底線趕完賀卡設計又衝去送印呢😳?) 在前幾行立即離題,可想而知我本人有多少小劇場
總之,人生第一次追星應援就被禮聘為設計師,想一想自己的設計既代表台灣粉絲團,又可以被歐巴欣賞,真的是做夢都會笑欸 雖然除了 Logo 外並沒做其他東西,但能把特長應用在興趣上的確滿足了我的成就感,也希望這個 Logo 可以長久的為歐巴應援加油
去看了蜘蛛人, Sony 跟 Marvel 誠意滿滿!三代蜘蛛人同台=三個 Peter Parker 碎念,我愛死了 也圓滿我對Andrew蜘蛛人的怨念,第二集真的難看到對 Marc Webb 恨鐵不成鋼,不過他後來導了 Gifted , 超辣的 Chris Evans 救場成功
一月中下旬則是忙著拍攝情人節行銷素材,從跑花市買玫瑰到拍攝到修圖到網站上線一條龍作業,呵呵(心死的笑)
因為選角很可愛就追了《那年,我們的夏天》,意外的是部寶藏作品(有時候懶得想更合適的敘述就會直接使用Dcard語,希望可以慢慢戒除這點)。編劇接受採訪時,說出:「一開始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心裡話,總是覺得各自都過得很好,爾後吐露了內心才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務事,家人總是以愛恨交織的形式來到我們身邊,我認為青春的苦惱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家庭。」 每顆鏡頭都美得不像話,第一次覺得原來看別人談戀愛也會感到幸福啊 宇植跟多美的火花真是批哩啪啦,好可愛喔
然後買到了絕版的 Dr. Martens 妹子鞋,超喜歡,磨腳跟磨到爆也好喜歡(我偏S屬性但意外很能忍痛)
以及跟學姊去了 REC cafe,景很美咖啡很普,不推
該怎麼辦啊我打了好長一段才一月啊😨😨😨
February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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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過年媽媽都會說明年不煮這麼多了,結果還是滿滿兩桌 每道菜吃兩口就飽了很瘋吧!
上個月沒有特別提,但 GR 相機的輕巧讓我願意隨身攜帶連買杯可不可都可以拍 習慣以相機拍攝後,我在年末換了哀鳳相機就覺得怎麼拍怎麼醜欸 (有沒有想過是人的問題?)
從PG媽那邊習得新型態蛋餃,很好吃,推薦各位試試看
家附近的早餐店推出超優秀的草莓三明治。 草莓是滿的,不是只有切面那一排,加上卡士達醬,CP 值跟美味程度都屌打-4
中旬又進入一人當五人用的拍攝期間,同事 aka 手模本人洗手洗到要脫皮
🫠🫠🫠(救命
畢業已經六年了,好喜歡這組和西班牙文課同學們一起邊吃邊亂拍的照片,其實我們不太熟,但能留下這些紀錄真好
看《美麗心靈的永恆陽光 aka 王牌冤家》看到睡著,我真的不是文青的料 不過如果必須得選擇,雖然痛苦,但我也不想遺忘 受傷後癒合的疤累積起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階段的自己
參加了《昨日的美食 劇場版》包場活動跟迅速在網飛追完《被擦掉的初戀》,這兩部作品都很平實可愛,我其實很喜歡貼近生活的作品,像是《昨日的美食》裡藉由每一餐的準備,去述說主角的處境以及食物所能帶來的療癒效果,自此之後食物對我的意義就跳脫了填飽肚子的單一用途,好好的吃飯,品嘗食物組合協奏的效果,和餐桌對面的人交換感受,也許就是我們一起活在當下的證據吧?
拍攝商品拍到快瘋掉,開始期望3D建模可以應付過去,至少燈光跟道具都可以無中生有(真的瘋了
《飢餓遊戲前傳:鳴鳥與游蛇之歌》超好看!其實整部飢餓遊戲我都覺得超好看也收藏了實體書,是一眾反烏托邦小說裡我最喜歡的作品。 如果你同樣不喜歡聖光型主角,也熱愛人性刻畫的作品,真的可以讀一讀 不要跟我說電影,那是不同作品
趁二二八連假和PG一起去染了粉紅色的內餡染,結果慘遭朋友評價是中國妹流行 撇除漂髮頭皮爆痛跟頭髮乾爆以外,綁起辮子跟馬尾都很好看
March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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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平淡的月份,工作不忙時就在摸新工具
Illustrator 處理3D的技術進化滿多也滿直覺的,雖然無法像真的3D軟體自由度這麼高,但做一些 trendy 設計也是很夠用了
也摸了一下 Blender 的 Geometry Nodes,此時並不知道這是我今年最後一次碰 Blender🫠,悲
GR攝影大大大阿默老師按了我貼文的讚,只是宣虎歐巴的花癡文,真是讓人五味雜陳⋯⋯
睽違兩三年又重新回去打了一陣子的羽球,
看了《語意錯誤》,看帥哥談戀愛好舒壓
默默的天氣就轉暖了,送洗了冬天的厚外套 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說法,洗衣店是對整理衣服有所執著的人才能開的店 反正我信了
April 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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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蛋四歲生日了,從他誕生在我的衣架下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千多天 雖然他大概覺得自己還是小孩子 但四歲已經是貓界的 Young Adult 了, 差不多該出去賺錢了吧?!
上了一堂很憧憬的設計公司開的線上課程,但小失望 決定要從熱愛亂買線上課程的人畢業 我買過的課遍及 Hahxw、Yotxa、 Xdemy、 知識X星、Cousexa, 線上課就跟電子書一樣,買了可能永遠擠不出時間吸收 但只要買多大家就會覺得是個勤奮好學的人 會有人有興趣看各平台比較嗎?
這個月和大學奇異組織(?)小呂森旅行團出發台南, 可能因為發起人跟策劃人都偏瘋狂,隨時都會放棄開車下去健行的那種瘋,所以整趟旅程都是 hang over style,不過這種瘋癲可以釋放掉平日假裝正常的壓力,對我來說是好好的休息充電 我希望這個旅行團能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刪掉走到腳斷掉這個特色會更好,今年想去哪呢? 宜蘭? 台東? 墾丁?
《如果三十歲還是處男,就會變成魔法師 劇場版》是我少數看 BL 作品踢到鐵板,我個人覺得不太好看(很怕得罪粉絲),可惜了影集拍得可愛又讓人心動,電影似乎想走文青的隱喻象徵調性但!!!真的不要放一堆MV似不知所云的鏡頭啦!!!
這個月參加了山盟和中區再生基地舉辦的N種綠色生活講座,討論如何在生活的各面向落實環保的做法。我是被綠色婚禮跟綠色時尚吸引而參加的,不過最大的發現之一是雖然大家都是對環保有信念與熱忱,每個主理人的策略卻非常不同,透過凝聚社區意識來經營在地小店,或是以能被規模複製的角度去經營社會企業,這兩者因為策略不同而在議題處理上會有非常不同的見解。
這個講座發現之二是小燈製作所 Amber 所推薦的《最美五套質感人生穿搭》,我喜歡這本書裡提倡的:衣服應該要帶給我們能量,以及最適合當下的自己 的概念,所以 2022 的下半年也是一直在實踐這個理論:每個月用五套穿搭,與衣服長時間相處,也透過預先計畫讓自己隨時處在一個最適合的狀態。 非常推薦衣櫥爆炸或是永遠覺得自己少一件衣服的人來讀一讀這本書!
大家擁有自己的環保杯了嗎? 早在自帶杯扣5塊的政策前,我就很喜歡用自己的杯子去買飲料。 除了飲料會變比較好喝以外(?),也可以透過自我約束,沒有環保杯就不買,來減少自己喝手搖杯的頻率。 我現在使用的組合是梅森杯搭配 ReCap 杯蓋,選擇這個組合的原因是:廣口的玻璃杯好倒入飲料也好清潔,不像���膠杯會殘留味道卡色,或是塑膠杯容易刮傷 以及杯蓋本身就具有手提拉環的功能,不需要再準備外出袋;裡面的矽膠防水圈可拆,也可以買到替換的墊圈,替換部分零件而不是整個丟掉這點真的很重要! 撇除容易打破、有點重,不能保溫之外, 我覺得是挺適合自己使用習慣的杯子~ (還可以拿來當保鮮罐使用!!!)
我想不出能說些什麼來推薦《媽的多重宇宙》 ,你可以從預告感覺得這部作品的ㄎ一尢,但除了荒謬的設定跟節奏,你會感受到一點導演的詩意與人生觀,甚至在某個片段會覺得自己被同理與安撫了 這就是一部神奇的作品, 我很難說自己到底懂了還是不懂,但很直覺地喜歡甚至打算多看幾次
May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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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是宣虎歐巴的誕生月,首度的參加了應援咖啡廳。 看到現實世界的人因為對同一個人的喜愛聚在一起慶祝是一種很神奇的體驗 也讓人感覺到愛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因為愛所以想要表達支持,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共同創造了本來不會發生的事與物。 在欣賞這種社群文化的同時,也不禁思考這樣的熱情是不是一把雙面刃? 雖說愛的付出的確就是你情我願,但看到某些粉絲應援花大錢送名牌禮物給偶像的作法還是有點難以過去自己心裡這關。
想著要抽離點,結果沒多久,因為緋聞銷聲匿跡幾乎整整一年的歐巴終於出現在 SNS 上,感動驅使我徹夜設計了小卡來發洩無處安分的開心!(現在想想好羞恥,還好成品自己蠻滿意的)
買了電子閱讀器給自己當母親節禮物,我一直以來都有買電子書的習慣,但不太能用平板長時間的閱讀,眼睛非常容易不舒服。 換了電子閱讀器最明顯的改變就是閱讀時間大幅提升,首先解決了眼睛不適的問題,輕巧的重量減輕手持的負擔,尺寸小巧也很容易丟進包包裡攜帶。 我通常會在睡前或醒來還不想離開床時閱讀,不過需要排隊的場合也超級適合,很容易就可以度過等待的不耐感喔!
PG跟我講了桑椹牛奶喝起來有股黑糖味後,抱持懷疑態度的我終於買到桑椹牛奶親自驗證: 是真的,真的有黑糖味
在月底開始使用布衛生棉;我是五年以上的月亮杯使用者,但還是會有不小心漏出一點經血的時候,在經期前幾天還是需要墊片衛生棉會比較保險。趁著手邊的拋棄式衛生棉用完後就直接換成可以重複清潔的布衛生棉。 必須說,我覺得布衛生棉的使用還是有一點門檻,在量大的時候可能一天還是得換個兩三片甚至三四片才能吸收所有經血,但換下來的布棉如果無法馬上清潔,就還得想辦法帶在身上。 搭配月亮杯,很適合我自己想要減少一次性垃圾以及減少買衛生棉的精神(我就懶),不過建議有想試試看布衛生棉的女孩,還是先從經期的中後段開始嘗試,可能比較不至於大崩潰。
June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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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趴呢抓去看了先��瑪莉的 live,我很喜歡《多雨的城市》,但 KTV 只點得到 《Cheer》,微可惜。
和大熊挑戰了兩人密室,前面關卡大概十分鐘就咻咻咻解完,結果被困在拼積木拼到差點超時⋯⋯
工作上客戶指定我們開發招牌吉祥物相關商品,雖然最後並不是太有設計空間,但應該算小小的里程碑?
獲得其他家粉絲推坑贈送的專輯,感嘆擁有有錢的粉絲真幸福之外,也驚豔於韓國的設計水準,無論是攝影、平面編排以及印刷都很有質感
真的去了多雨的城市小旅行。 小時候有短暫居住過基隆,對於基隆的印象就是下雨下好下滿下下叫(?) 這次去主要是看看城市博覽會,展覽超棒! 利用城市發展過程中逐漸廢棄的工廠或漁會大樓,從造船產業到漁業飲食文化到社區再生,很全面的讓人瞭解基隆是個怎麼樣的城市 而且展場的佈置非常有巧思,不是走沒有內涵的拉皮路線 身為文化美學沙漠金錢豹城居民的我好羨慕啊⋯⋯
我的MBTI是ENFJ,可以解讀為自以為是的蠢蛋
老闆從美國短暫返台,帶了可愛的杯子,以及海量CBD軟糖讓大家當辦公室零食
我喜歡Pizza Rock的海鮮披薩
雖然越寫越隨便,但2022的上半年過得好像滿充實的欸!? 劇透:認真看一下下半年,我到底是怎麼撐過這一年還沒累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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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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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遊記—京のかたな
特別展 京(みやこ)のかたな 匠のわざと雅のこころ​ 雖然已經可以看到各種心得文,但還是來做個自己的記錄。
開館時間9:30,當天8:30分到已經有人排隊,照片裡的都是排在我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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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和展示板都好美,這次京博野心真的很大啊~
以下刀劍本體相關。 近兩百把展示刀,說真的大多數都記不得…所以主要還是挑遊戲實裝刀來說。
第一區
三樓只有第一區一間展間,獨立展示格放的就是三日月宗近。 排隊排了10分鐘左右,大概京博打光真的很厲害吧,不需要很認真就可以看到刃紋的打除け。不過生放送有說,後期的三日月宗近是正背面反著放,所以跟網路上的照片(平常的正面)比起來,現場看到的(背面)打除け有比較少。 遠遠看的時候覺得整把刀好細,近看卻又覺得還好,我覺得我對刀的尺寸掌握得真的很不準⋯⋯ 另外就是,看起來真的是把老刀啊…雖然還是研得很亮,但表面有點斑駁,明顯有歲月的痕跡。進刀劍遊戲坑之前就在新聞看過三日月宗近的拍攝片段,那時候覺得這把刀真的好美啊好想親眼看他,不過實際看了覺得…這把刀果然像是那時候N+做三日月宗近復元的時候說的一樣,這把刀以刀劍的生命來看,已經是走到盡頭了。 即使如此,還是希望他能夠再留存久一點,也希望以後可以在東博慢慢看他。不過就像語音導覽裡說的,他在京都也算是歸鄉吧!
石切丸,就是把太刀⋯⋯嗯。 好像還是有蠻多參觀者看到他不是大太刀而驚訝,但,石切劍箭神社的石切丸就是把太刀。
第二區
第二區是後鳥羽天皇的菊御作區,因為後鳥羽天皇即位時失去三神器之一的草薙劍(天叢雲劍),補償心理使他積極召刀匠作刀,甚至自己參與作刀過程,提升了刀匠的社會地位。而菊御作系列出自不同刀匠的手,也有各種流派的傳統特色在內。
第三區
第三區是粟田口,雖然沒有一期一振,但有一把粟田口吉光的小太刀。 一直不知道小太刀到底是如何界定,不過看了之後覺得,型態來講果然是比較像太刀而不是打刀,只是比較小把。但這次京刀展兩把小太刀長相也差得很多呢⋯⋯
再來是鳴狐,雖然說是沿用短刀的平造,只是把尺寸作大而已,但看起來完全就是後代打刀的型。說明表示「不論對於當時還是國吉來說,都是前所未有的作法」,要不是看了說明還真的不會想那麼多,只覺得就是把正常的打刀。
粟田口的聲音導覽是五虎退,大多是好幾把刀為一組一起簡介。粟田口短刀真的是⋯⋯不說名字很難認得出來啊orz 五虎退,本來在介紹的時候還是聲優平常的聲線,到五虎退本刀介紹的時候突然就本刀上身(?),說自己沒有打退老虎只是把短刀的時候還有哭哭聲⋯⋯我⋯⋯雖然很可愛但還是有點小尷尬癌發作orz
秋田藤四郎,這把似乎是吉光短刀最小的一振,目測跟直尺差不多。跟隔壁的信濃藤四郎比起來真的很小,偏偏信濃又真的挺大把⋯⋯w 信濃被說是保存好損耗少,連帶研磨的損耗也少,怪不得遊戲會設定成秘藏之子w
後藤藤四郎,之前在德美看他只知道是亂刃,沒想到他的亂刃其實是直刃名手吉光的實驗失敗作(刃紋的燒入沒���到內部),不過因為這是個前所未有的實驗所以讓他變成了國寶w 至於毛利藤四郎,他來台灣展過,但那時候好像還沒有刀劍亂舞這遊戲?第一次看,但就⋯⋯是把吉光短刀。 包丁藤四郎(from德美)也有出展,但沒有合作,可以理解成為德美一直以來都沒有把這把包丁(在德美展的時候寫的是庖丁)當作遊戲裡的那一把吧。
骨喰藤四郎、鯰尾藤四郎,聽說遊戲剛開服沒多久有德美和豐國神社的聯合展示,沒跟到那時候覺得很扼腕,沒想到在京博能看到啊~~(明年在佐野也會兩振一起展)骨喰真的好大把,兩把放在一起都快以為鯰尾是短刀了⋯⋯龍的雕刻很細緻。
第四區
對來派的刀真的是看了幾次都⋯⋯沒有什麼感想(對不起)。之前忘記是在德美還是藥師寺看到「來」這個字指的是「外來」,考證之後知道刀匠有可能是從現在的韓國到日本而成立的刀派。不知道是不是事實,但還是很有趣的考證。
第四區還有次郎太刀(千代鶴國安),雖然家人一看到就說:哇好大把!但看過太郎太刀之後覺得他大概只有太郎的一半吧⋯⋯ 雖然在遊戲都直接說是大太刀兄弟,但太郎太刀是末之青江,太郎次郎屬於不同刀派,不是兄弟。 刀樋上塗了厚厚一道朱漆,紅色的印象很深刻,但後來才發現遊戲裡太郎次郎的刀身都沒有朱漆呢,是因為到審神者手上就脫離了御神刀身份嗎?w
第五區
第五區的重點就是圧切長谷部,這把在後期展的時候也跟三日月宗近一樣表裏反過來放,所以原本在背面的本阿(花押)的金象嵌銘特別明顯,跟刀莖看起來特別黑也有關? 其實一直很想看但苦於沒機會見到的刀之一就是長谷部,看了不少照片&刀劍散步之後,非常期待看到他的飛燒,也做好了非得在某一年一月到福岡去看他的準備,沒想到京刀展讓他有了出場機會。只是實際看了本刀之後⋯⋯飛燒是很漂亮,但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有整體感,反而是當初在佐野看到的長谷部國信跟火車切廣光的飛燒狂得嚇人,讓人印象更深刻一點。不過有機會還是希望能慢慢欣賞他,看他跟看三日月宗近一樣,想認真看但後面的人潮都⋯⋯其實全館的人潮&太多刀造成的心理壓力(?)都讓人很難再多看幾眼啦。
第六區
天下三作吉光、正宗、江之一的江的作品桑名江也有出展,但⋯⋯對不起我還是不夠厲害不知道你強大在哪裡,只知道江的刀很稀有沒有在銘作⋯⋯orz
歌仙兼定,我⋯⋯只記得在生放送和說明都有說的——從莖的長度來看,他是單手刀。沒有同時展示拵有點小可惜啊。 然後骨喰吉光摸,就是之前在東博看到的那一把,嗯。
是不是覺得我這邊的刀都寫得很沒有誠意?因為⋯⋯ 因為這裡有本作長義(下略58字)啊啊啊我怎麼有辦法認真看呢?(不要推託) 前兩次看他都是在本家德美,這次在京博看他,打光真的讓他的刃紋好明顯啊真是太喜歡了⋯⋯明明我應該主要是為了三日月跟長谷部這些之前沒機會看到的國寶美刀才硬衝京刀展的,但⋯⋯但我真的覺得本作長義最漂亮啊!! 跟遊戲裡實不實裝沒有關係,他像猛禽羽毛、像蟒蛇的刃紋真的直擊我心⋯⋯連我家人看了都說「這把好漂亮」,真的很漂亮對吧! 他的語音導覽(千子村正)說得倒不多,主要是藉由他來解說大磨上的事,順便提到了一下打銘(好像還說了是替他磨上)的國廣。
這一區也有幾把國廣刀&堀川派的刀,但⋯⋯我腦子裡放不下他們,對不起⋯⋯!
第七區
這邊有和我一直希望實裝的那把村雨同刀工的越前守助廣的刀,不過我想⋯⋯我顯然是看外表喜歡那把村雨的整體外型,對這幾把展示刀沒什麼印象。
第八區
笹丸這把在生放送的時候也有特別介紹到,說裡面的刀(二ツ銘則宗)是傑作,但更有名的是拵,鞘上的細緻短竹雕刻讓這組拵得到了笹丸的號。鞘上外包的皮革裂了才露出裡面的雕刻,不然可能沒機會親眼見到名稱的由來,不過不管怎麼說,一組拵的存在感居然壓過了刀、還得到了號,真的很誇張啊⋯⋯
膝丸,一定要說一下語音導覽的時候他的聲音真的超溫柔讓人聽一聽超想睡覺。後期展示已經沒有兄者了,語音也就只有膝丸的部分。語音說了薄綠名字的由來,也說了雖然有些傳說並不是真正對應到那把刀,但人們需要一件實際存在的物品來寄託這些故事,於是那些故事的真偽便不是那麼重要,也確實變成了那把刀的一部分了。 雖然我每次都說平安太刀我看起來都一個樣,但膝丸真的是一把一眼看去很漂亮的刀,雖然要說什麼特色我也說不出來,但他就是相當豪壯有氣勢,有種渾然天成之感。
七星劍写し,近代刀,但直刀的造型跟現在大多的日本刀都不一樣,刀身還畫有金色的圖案,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長刀x2,長刀其實就是薙刀,日語發音也一樣。這兩把長刀的特殊之處是——完完全全的儀式用刀,連開鋒都沒有。祇園祭的重頭戲之一是山鉾巡行,而在隊伍最前面的長刀鉾頂端,裝飾的就是這裡的長刀。而這兩把一直以來都是由長刀鉾保存會保管,四五百年過去,在這次京刀展才第一次交由科學研究。 因為我自己前年有參加過祇園祭,這次看到長刀在這麼近的距離展示也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奇妙感。
看完這八區,本來想隔天再來的我決定,放棄了。 實在太累了我一定會看到恍神,不如就把精神留給京都的紅葉吧!
前進明治古都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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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就是等身大立牌和新圖的展示,應該一張一張認真看的,但不想擋到別人拍照加上我也累了,就迅速拍完一圈離開這間。 明治古都館的館內外都很漂亮,不過光線等各種考量之下,刀還是適合放在平成新知館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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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間有放平成新打的骨喰吉光写し,跟東博原本的那把本科燒刀前的仿作不是同一把。不過本科+兩把写し放得離好遠啊,好想看看三把放在一起,只是我恐怕認不出來哪把才是本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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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展結束,早上還下著雨,下午太陽就出來了。 餓到快昏倒的我在覓食的路上的七條甘春堂櫥窗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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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果子保存不易,容易變得獵奇(喂。但右中難道是我們監察官大人??
以下是後日行程,既然去了嵐山就順便去嵐電晃晃,看到了不能說很有誠意的合作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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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嵐電BAR喝了明石的合作調酒,好喝!但是在考慮怎麼把杯子帶回家的時候沒發現他貼心地多附了一個塑膠杯給我讓我能保持外杯乾淨,害我把兩層沾了飲料的杯子裝進塑膠袋裡的時候引起眾人憐憫的目光⋯⋯回房間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真想去改變一下歷史orz 是說這些京友禪的燈柱似乎也有刀劍亂舞合作紋樣,但我到回來了以後才發現這件事⋯⋯果然還是回去改變一下歷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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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到京都站前的刀劍亂舞出張店逛了一下,掙扎許久還是買了悲傳DVD(我怕沒字幕我聽不懂orz)跟有山姥切國廣押形的長手帕,抽貼紙的時候抽到了山姥切國廣喔耶~雖然只有名字但還是開心。 如果長義的商品(尤其是親媽畫的那張W山姥切)出了的話我大概無法活著走出這裡吧!該說幸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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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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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dolon1087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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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 01 (百鬼夜行/佐櫻)
紅蓮     ぐれん
     柔紅的燭光之中,雪白的花瓣渲染了血紅色,指尖鬆開,一片片飄落。
  一名焰紅色髮的男人喘息著,俊秀白皙的容顏抬起,好似少年那般,汗涔微濕,他倚坐於床緣,裸身的肌膚紋以「蠍」字的刺青,纏繞著繃帶,滲出了血痕。
  土蜘蛛一族,赤砂蠍,琥珀色眼眸半掩,傀儡散落於身旁,空洞的眼神與他對視。
 這裡,是京都,鞍馬山,百鬼夜行。
  唇から唇へと伝い……
從唇間傳遞的……
  修長指尖抬起,溫柔的,撫觸於少女的唇瓣,以指緣輕輕浮掠,沾染了微香。
  その温もりは何処へ?
那份溫情將去往何處?
  一名粉緋色髮的少女仰躺著,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紙障子的光影,眼簾半掩,她穿著純白的振袖和服,衣帶散落,光裸的身體偎身於床褥,脫下白色長襪。
  凌亂的衣衫之下,雪白的頸線留著吻痕,體溫、指印,肌膚與肌膚的摩擦。
  雪女,春野櫻,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抬起,以指尖抵著唇緣,噓。
  手折られぬ花,色は匂へど。
無法折取的花朵,色香卻近於咫尺。
  一名深藍色髮的少年走入簷廊之中,冷峻白皙的容顏沉然著,好看的薄唇輕抿,他穿著立領的火扇家紋和服,刀刃與寬帶繫於腰間,銀色、藍色的衣袂翻飛。
  天狗,宇智波佐助,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抬起,看著灰色的天空,微微的一凜。
  嘘を抱いた華。
擁抱著謊言的花朵。
  蠍伸出手,穿戴著「玉」字銀戒的指尖撫觸於櫻的側顏,深陷其中,不願清醒。
  触れてだけど……
可以碰觸......
  粉緋色髮絲之下,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柔和的光影,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抬起,她倚坐於簷廊的座敷布,雪白振袖和服半掩著修長的雙腳,以指尖交疊於裙瓣。
  蠍傾身,俊秀白皙的容顏欺近了櫻,修長指尖滑落於她的長睫、唇緣,以及鎖骨。
  汚さないで。
卻無法玷污。
  唔、蠍咬牙,收手,琥珀色眼眸一凜,凍傷的指尖顫抖著,碎裂的冰霜散落。
  「如果你背叛了佐助,我會破壞你。」
 雪女,櫻輕聲說,澄澈的翠綠色眼眸與蠍對視,眼神是如此的凜然。
  甘い花になる,毒の実にもなる。
亦可為芳華,抑或為毒果。
  「……哼。」
 蠍不語,深邃的琥珀色眼眸半掩,以唇緣含著凍傷的指尖,嘴角,傲然的哂笑。
  他伸出手,不容推卻的,以雙手緊握著櫻的雪白手腕,將她推落於簷廊的地板,兩人掙扎著,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與純白振袖和服的少女,交纏了身影。
  唔、櫻不自覺屏息,白色和服的裙瓣之下,修長的雙腳顫抖著,感受著他的撫觸。
  業の花,色は匂へど。
罪惡之花,色香卻近於咫尺。
  「百鬼夜行之中,我唯一有興趣的人......」
 蠍輕聲說,深邃的琥珀色眼眸與櫻對視,以指尖滑落於她的唇瓣,漾笑。
 「......只有妳,小姑娘。」
  他半閉著一隻眼,修長指尖抬起,以少女唇緣的微香撫觸了自己的薄唇,噓。
  月灯りに揺らめいてた,悲しげなその横顔。
被月光照映的悲傷臉龐。
  斬首的刀刃落下,白蓮花濺染了鮮血,一片片凋零。
  蠍沉默著,俊朗白皙的容顏抬起,深邃的琥珀色眼眸望著一池的紅蓮,眼簾半掩,他悵然的困坐於和室,咬牙,紙帳子交錯的光影好似牢籠那般,禁錮著男人。
  一只傀儡懸吊著,木紋的臉容削製了美麗少女的輪廓,空洞的眼眸看著他。
  何にも言わないで,ただこうして。
不要說話,沉默著就好。
  「……櫻。」
 佐助輕聲說,伸出手,穿著立領和服的背影站在櫻的身後,一手環抱於她的頸項,深藍色髮絲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半掩著,閉眸,薄唇吻落了雪白的肌膚。
  「我,對妳……」
 低沉嗓音於耳緣呢喃了幾個字,纏綿的體溫,呼吸聲、熱氣,淹沒了思緒。
  櫻屏息著,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羞怯的紅暈,翠綠色眼眸無聲顫動。
  幻なら幻を愛して。
如果是幻影,我願與幻影相戀。
  蠍伸出手,俊朗白皙的容顏抬起,以雙手撫觸於傀儡的側顏,閉眸,輕輕的一吻。
    *
    見晴之丘(みはらしの丘)。
  蔚藍色的天空之下,粉蝶花綻放著,天藍的花朵搖曳於山坡,揚羽蝶吻落了花顏,漸層的粉藍、淡紫藍色,450萬朵的琉璃唐草好似一首唯美的俳句,如夢似幻。
  一名粉緋色髮的少女走入花海中,卯月的柔風吹開了白色連帽,櫻髮飛舞。
  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天空的光影,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粉蝶花,眼簾半掩,她穿著立領的雪白斗篷,修長的雙腳飾以白色膝上襪,少女,與淡藍花海。
  雪女,春野櫻微笑著,以指尖將髮絲順至耳後,回眸,與少年的黑瞳對視。
  「佐助,粉蝶花又名為琉璃唐草哦。」
 她笑了,穿著純白振袖和服的背影欠身,以指尖撫觸於粉藍色的花朵。
 「平安時代的和歌,花瓣似若琉璃,葉如唐草。」
  「......是嗎。」
 一名深藍色髮少年輕聲說,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櫻對視,眼神是如此的柔和。
  俊俏白皙的容顏抬起,蔚藍天空之下勾勒了好看的側顏剪影,深藍色髮絲飛舞著,他穿著立領的羽織和服,左身是銀白、右身是舛藍,寬帶繫於腰間,懸以刀刃。
  百鬼夜行之首領,天狗,宇智波佐助。
  天空之中,一只白色骨架的鯨魚泅沉於真晝的雲朵,甩動著尾鰭,舒緩的徜徉。
  牠悠游於花海,空洞眼眸望著見晴之丘,骨板與骨板碰撞,咿呀著骨頭的摩擦聲,空中,巨大的尾鰭揚起又落下,白色骨架的身體在地面映照了流動的影子。
  「那是……?」
 櫻輕聲說,翠綠色眼眸看著天空的鯨魚,無語顫動。
  「化鯨(ばけくじら)。」
 佐助回憶著與哥哥,鼬,以前在陰陽師的書卷中,所看見的妖怪。
 「牠的外觀是一隻只有白色骨架的鯨魚,又稱為骨鯨,性情溫和,不會獵殺人類,但是人類只要看見了化鯨,就會為村莊帶來飢荒、瘟疫和火災。」
  「牠是和水月一樣的妖怪?」
 櫻看著佐助的側顏,百鬼夜行之中,鬼燈水月是襲擊船隻的海中妖怪,磯龍捲。
  「化鯨是出雲的妖怪,漁民大量捕鯨,鯨魚幻化為妖,為人類帶來了怨恨與不幸。」
 他淡然的否認,穿著銀白與藍色和服的背影走入粉蝶花海,衣帶飛舞著。
  化鯨,柔和的旋身,以鰭翼浮掠於天空的雲彩,白色骨架的身體靠近了少年。
  佐助伸出手,修長指尖撫觸於化鯨的頭部,黑瞳與空洞的眼眸對視。
  「如此溫柔、無辜的妖怪,也要背負著怨恨與詛咒嗎……」
 櫻注視著化鯨,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歛下目光,有些失落的低語。
  「百鬼夜行所有的妖怪都背負著詛咒、怨恨與不幸。」
 低沉嗓音輕聲說,眼簾半掩。
  「青燈鬼,祭,是沒有情感的孤兒,從小被迫與他視為兄長的存在,自相殘殺,他的哥哥死去之後,祭不願離去,孤獨的化為妖怪,守護著黃泉的入口。」
  「犬神,犬塚牙,是人類將狗埋在��中,只露出狗的頭部,將食物放在牠的面前,讓牠感受著飢餓與痛苦,再將狗頭一刀斬下,所化成的妖怪。」
  「白藏主,日向寧次,日向一族分家的天才,父親卻被日向宗家陷害,犧牲赴死,他背負著宗家在額間施以的詛咒封印,自刎於伏見稻荷神社,化為白狐。」
  雪女,櫻回憶著,我也是、被囚禁於咒符的桎梏之中,忍受著孤獨,背負了不幸……
  「百鬼夜行的妖怪,生於暗花、亡於光明。」
 佐助輕聲說,深藍色髮絲飛舞著,俊俏白皙的側顏渲染了天空的光影。
 「我,因為大天狗一族的詛咒,從人類成為了天狗,然而,妖怪並非是不幸的,我們只是於彼岸、逢魔之時,以不一樣的身分活下去,找尋著自己的歸屬。」
  ……….。
 櫻沉默著,翠綠色眼眸映照了佐助的側顏,無聲顫動。
  「佐助,對你來說,百鬼夜行是什麼呢?」
 她走近了他,穿著雪白斗篷、與銀藍色立領和服的背影,柔和的隱沒於粉蝶花海。
  百鬼夜行之首領,宇智波佐助,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歛下目光,眼神是如此隱晦。
  「……家人。」
 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俊俏白皙的容顏勾起了一抹好看的淡笑。
  櫻不語,絕美白皙的容顏放緩了神色,溫柔的笑了,黑瞳、與綠眸,深深對視。
    *
    姬路城。
  日本,兵庫縣,天守閣映照了天空的光影,白色的城牆與瓦簷好似展翅的白鷺,櫻門橋之下,和船浮沉於護城河中,千姬牡丹園的花朵綻放著,揚羽蝶飛舞。
  和室,一名金髮女人斜倚於榻榻米,以朱唇含著煙管,吹出了白霧。
  成熟白皙的容顏抬起,琥珀色眼眸看著兩人,長睫半掩,金髮於身後紮成兩束,她穿著常磐色的羽織外褂,寫著「賭」字,以及微露了胸口的白茶色振袖和服。
  刑部姬,千手綱手。
  「我來聽取一年一次的預言。」
 佐助輕聲說,俊俏白皙的容顏斂起了神色,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綱手對視。
  好漂亮的女人……
 櫻倚坐於佐助的身旁,澄澈的翠綠色眼眸看著綱手,無聲顫動。
  刑部姬(おさかべひめ),隱居於姬路城的妖怪,擁有治癒的能力與800名隨從,她與百鬼夜行之首領一年會面一次,預言未來的命運,真身是年老的狐妖。
  「……一年的時間過得真快呢。」
 綱手傾身,渾厚的嗓音輕聲說,一手托著雪白側顏,放下煙管,敲了敲煙灰。
 「你惹了不少麻煩吧,真是亂來,眼睛也差點拿不回來了。」
  ……….。
 佐助沉默著,面無表情,深藍色髮之下,冷峻白皙的容顏別開了視線,有些倔強。
  「……你啊,可是被愛著的呢。」
 綱手低語著,漾笑,以唇緣含著煙管,拿起了白色的清酒壺,傾入酒杯。
 「只要有無法忘卻的回憶,人就會變得堅強,這就是成長。」
  唔、櫻羞紅了臉,穿著雪白振袖和服的背影顫了一下。被看出來了嗎……?
  「天狗,宇智波佐助,以下是你的預言。」
 刑部姬,綱手,琥珀色眼眸半掩著,以朱唇啜了一口清酒。
 「紅蓮的業火,燃燒了一切,虛偽之愛的結局必然是別離,櫻花綻放於雪下凜冬,烏鴉飛散,破碎的狩衣與紫荊花,雷神、風神,是無法斬斷的命運之絆。」
  佐助不語,俊俏白皙的容顏沉然著,幽深的玄黑色眼眸一凜,與綱手對視。
  虛偽之愛……?
 櫻思忖著,粉緋色髮絲之下,絕美白皙的容顏抬起,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佐助。
  「我的預言可不是免費的。」
 綱手漾笑,雪白容顏渲染了微醺的紅暈,放下酒杯,掩嘴,打了一個酒嗝。
 「那麼,你願意付出多少代價,買下這個預言呢?」
  「如果妳贏了……」
 佐助輕聲說,俊俏白皙的容顏是如此平靜,閉眸,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
 「五千萬龍銀。」
  ……誒?
 櫻怔忡著,可愛白皙的容顏眨了眨眼,說不出話來。五、五千萬龍銀……?
  龍銀,是妖怪的貨幣,幣面以龍為肖像,流通於百鬼夜行的黑市之中,價值不斐。
  「靜音,拿骰子來。」
 綱手下令,穿著「賭」字羽織外褂的背影映照於紙帳子,爽朗的笑了。
 「你還是一樣賭黑色骰子吧?」
  靜音走入了和室,一手抱著小豬,豚豚,另一手拿著賭具,欠身,放置於桌緣。
  「等、等一下,佐助。」
 櫻傾身,絕美白皙的容顏依靠於佐助的肩膀,一手抱著他,有些擔憂的輕聲說。
 「我們,真的有那麼多錢嗎……?」
  「櫻,不要擔心。」
 佐助低語著,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歛下目光,看著黑色與白色的骰子。
  「骰子6面,點數最大是12、最小是2,點數大者獲勝。」
 綱手拿起了骰盅,放入黑色與白色的骰子各2顆,蓋上、甩動著,發出清脆聲響。
  櫻屏息著,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骰盅,黑色骰子是佐助、白色是綱手大人......
  綱手自信漾笑,俐落的開蓋,黑色骰子12點、白色骰子3點。
  「……因為,刑部姬,逢賭必輸。」
 佐助淡然的輕聲說,閉眸,嘴角是一抹好看的淡笑。
  唔、綱手咬著唇緣,綱手大人又輸了,靜音低聲說,捂著臉,豚豚發出了哀鳴聲。
  傳說中的肥羊嗎……
 櫻忍不住失笑,絕美白皙的容顏微笑著,以白色的振袖半掩於嘴緣。
    *
    鞍馬山。
  幽微的竹林之中,神社的參道 春日燈籠的光影錯落於生苔的石階,螢火飛散,本宮,祭祀著高龗神,水占卜的籤詩浮沉於御神池,貴船川的水燈映照了微光。
  這裡,是貴船神社,京都的紅葉名所之一,擁有著水與結緣的傳說。
  「啊、是神社呢。」
 櫻笑了,雪白連帽的身影佇立於石階,閉眸,雙手合十。
  「我們是妖怪,神明不會聽見妳的願望。」
 佐助走入了竹林中,穿著銀白與藍色立領的和服繫以寬帶,左袖是火扇家紋。
  「誒?」
 櫻輕聲說,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佐助,以指尖撫觸於額間,百毫的契約之印。
 「可是,木花咲耶姬大人就聽見了我的願望哦?」
  佐助沉默著,深藍色髮絲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漾起了一抹好看的淡笑。
  「......因為妳擁有那位神明認可的力量。」
 他回眸,低沉嗓音輕聲說,深邃的黑瞳與綠眸對視,眼簾半掩。
  唔、櫻羞紅了臉,雪白帽緣之下,可愛白皙的容顏渲染著紅暈,困窘的歛下目光。
  竹林之中,一名年輕的樵夫捂著臉,放下斧頭,穿著作務衣的身影跌坐了下來。
  ……乾渴的感覺。
 他喘息著,嚥了一下口水,指縫之間,渙散的眼神是如此疲倦,無法集中目光。
  這幾天,喉嚨、似乎被緊扼著,好想吃味噌、好想吃味噌、好想吃味噌……
  年輕的樵夫聽見了樹枝斷裂的聲響,失神的抬眸。
  貴船神社的石階下,一名深藍色髮少年、一名粉緋色髮少女,走入了竹林。
  那是……?
 他跌坐於竹林中,蒼白的唇瓣吐著氣息,作務衣濡濕了汗水,黑瞳望著他們。
  「佐助,那個人,好像看得見我們?」
 櫻輕聲說,澄澈的翠綠色眼眸一凜,以雪白的振袖半掩於側顏。
  「此岸的人類可以看見妖怪。」
 佐助走出了竹林,銀白與藍色的立領和服飛舞著,寬帶懸以刀刃。
 「我們沒有隱藏妖氣,所以他看得到,只是很快就會忘記,因為我們不屬於此岸。」
  兩人步上了石橋,烏鴉啼叫於黃昏的天空,赤紅的欄杆錯落著光影,水紋粼粼。
  半藏門。
  夕染暮色的天空之下,一道幽深的城門掩藏於竹林,瓦簷與白色圍牆映照著燈火,庭院,小妖怪、付喪神拿起了酒杯,笑鬧著,紫藤花綻放,紙燈籠搖曳於風中。
  城門開啟,簷廊一瞬的燃起了鬼火,青藍色的光影,一閃一滅。
  這裡,是鞍馬山之百鬼夜行。
  「佐助,下次、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嗎?」
 櫻羞怯的輕聲說,可愛白皙的容顏渲染了淡淡的紅暈,綠眸與黑瞳對視。
  ……….。
 他沉默著,深藍色髮絲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放緩了神色,眼神是如此的隱晦。
  「櫻,我們……」
 佐助伸出手,修長指尖撫觸於她的側顏,以指緣滑落了柔軟的粉緋色髮絲。
  澄澈的翠綠色眼眸與黑瞳對視,羞紅了臉,無聲的顫動。
  下一秒,桃弓的箭矢穿射了雪白振袖和服,破碎的衣服飛散。
  唔、櫻回眸,駭然的屏息,純白的連帽長袍外衣被弓矢撕裂,濺染了血紅。
  佐助沉然著,幽深的玄黑色眼眸一凜,欠身,以雙手抱起了身旁的櫻,躲開箭矢,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他俐落的空翻,火扇家紋的和服剪影映照於紙帳子。
  夕曛的天空之下,城門的木屑、泥塵,以及破碎的花瓣,隱沒了黃昏的光影。
  石橋,幾名穿著盔甲的女人拉緊了弓弦,看不清面貌,額間的五芒星咒符飛舞著,她們的身旁,一只巨大的黑狼齜牙著血口,唾沫滴落,兇狂的金眸望著獵物。
  一名男人穿著大正時代的軍裝,額間的紙符寫著「封」字,掩去了容顏。
  「……式神?」
 櫻顫然的低語,絕美白皙的容顏緊靠於佐助的肩膀,以雙手環抱著他的頸項。
  「武曲、貪狼……」
 佐助抱著櫻,冷峻白皙的容顏斂起了神色,幽深的玄黑色眼眸一凜。
 「……還有,破軍,陰陽師的基礎式神,以靈力注入於紙人形,事先下達指令。」
  基礎式神,所有的陰陽師都能注入靈力發動,執行施術者的命令,沒有自我意識。
  「可是、結界……」
 櫻輕聲說,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抬起,看著佐助的側顏,有些擔憂的抱緊了他。
  ..........。
 佐助沉默著,俊俏白皙的容顏與她對視,好看的眉宇輕蹙,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鞍馬山之百鬼夜行的結界,只有妖怪才能進入,陰陽師、式神都無法破壞。
  「妳可以治療自己的傷嗎?」
 他低聲說,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歛下目光,看著雪白的手臂割出了幾道血痕。
  「……嗯。」
 櫻微笑著,翠綠色眼眸與黑瞳對視,眼神是如此的柔和,以雙手環抱了他的頸項。
 「佐助,我沒事,可以放我下來了。」
  武曲,穿著盔甲的女人拉緊了桃弓,箭矢的光芒映照於五芒星咒符半掩的側顏。
  「我來對付貪狼、武曲。」
 雪女,春野櫻輕聲說,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抬起,目光一凜,扯開了破碎的左袖。
  粉緋色髮絲之下,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黃昏的光影,雪白的振袖和服飛舞著,她以指尖氤氳著淡綠色的光芒,治療於箭矢割裂的傷口,細膩的肌膚逐漸癒合。
  ……….。
 哼、佐助不語,幽深的玄黑色眼眸幻化了三勾玉的血紅,自信漾笑。
  一名年輕的男人佇立於黃昏的天空下,刀刃出鞘,額間的咒符飄動。
  他穿著大正時代的軍裝,軍帽、黔黑色排釦的軍服懸以五芒���的徽章,繫著刀刃,俊朗白皙的容顏半掩於紙符之下,寫著「封」字,蒼白的唇瓣微抿著,面無表情。
  破軍,是最高等級的基礎式神,陰陽師試驗的最後一個項目,擁有強大的戰鬥力。
  「召喚出來了……」
 回憶之中,深藍色髮的小男孩屏息著,黑瞳與式神對視,無聲顫動。
  陰陽師的陣式中,紙人形的咒符飛散,綻放了光芒。
  一名穿著大正時代軍服的小式神走出結界,額間的咒符寫著「封」,掩去了容貌,他以雙手拿著過長的刀刃,稚氣白皙的容顏有些羞怯,斜戴以軍帽,抿著嘴。
  「……是破軍呢。」
 小小的破軍,一名黑髮的男人忍著笑意,伸出手,以指尖撫觸於弟弟的髮絲。
 「佐助也可以成為陰陽師了。」
  陰陽師,宇智波鼬輕聲說,柔和的笑了。
  ……哥哥。
 天狗,宇智波佐助沉默著,閉眸,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薄唇微抿。
  「因為有羈絆,所以才會痛苦。」
 低沉嗓音輕聲說,長睫半掩,凝視著自己的手心。
  「我已經閉上了雙眼,存活於黑暗之中,人類的身分、以及成為陰陽師的夢想,我都捨棄了,你是我過去的回憶,你是我再也不會實現的夢,被迫清醒。」
  佐助反手,以指尖撫觸於草薙劍的切羽,出鞘,刀刃於風中劃出了俐落的弧度。
  「……破軍,我會親手斬斷你。」
 他伸出手,以刀鋒指著式神,寫輪眼的三勾玉幻化了萬日輪,目光一凜。
  破軍,額間的咒符飛舞著,淚水濡濕了「封」字的紙符,滑落於蒼白的側顏。
          _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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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ushealer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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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 Sun
我在幻想島看見了你,所以,我們能做愛嗎? Kyle不記得Stan第一次對他這麼說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那是六月的一個下午,微風拂起的窗簾還浸泡在冷杉針葉的沁冷裡,吹在短袖襯衫外的手臂上有些搔癢。他們並肩坐在棗色的純棉床單上,他盤腿坐著,抓著半截2B鉛筆在線圈筆記本上草草寫著《論亞當‧史密斯〈國富論〉,與其對美國經濟發展》的期末論文草稿。 Stan沒拿AP(大學先修課程),與中學開始選課就以申請大學為未來目標的Kyle逐漸分歧,因此他的十一年級相較Kyle要來的放鬆。當他悄悄把Xbox One的搖桿放在床單上,還為文章總結埋頭苦思的Kyle絲毫沒有注意到,Stan握拳地雙手輕輕貼在床單上,沉默地盯著他整整五分鐘之久。 他穿著一件純白色T-shirt與錐形牛仔褲,側身傾向Kyle時,還散著乾衣紙柔軟的陽光氣味。 Kyle抬起頭,鉛筆掉到了地毯上。 他反覆想著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也許記憶已經被震驚甩開了,也或者,其實他根本沒有回答。Stan的眼神有些迷濛,像剛喝了烈酒,或抽了大麻,他把手扣在Kyle的手腕上,吻了他。 他感覺到Stan的手滑進他的Polo衫底,在背脊上爬行。Kyle瞇起眼,Stan扶著他的背,,將他按在床上,脫掉上衣。窗簾半掩的陽光在室內浮動,在Stan赤裸的身上漾出一波波紫灰色的波紋。他低下頭,斷斷續續的吻著Kyle,一層一層地支解身上的束縛。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把手搭在Stan的背上。Stan扳開他的腿,讓Kyle赤裸的臀貼著他,Stan用手心環住他們疊在一起的陰莖,細細摩擦。 Stan的動作不算溫柔,接吻與觸碰,也不算舒服,他壓在他身上,撕裂阻擋在兩人之間的狹窄空間,彷彿要將他碾碎。Kyle困在Stan壟罩著他的陰影之中,隨著床單掀起的波載浮載沉。Stan指尖在肌膚上滑動的粗糙觸感,勾勒出一種令人暈眩的熱度,他開始膨脹,化為朵朵柔軟的積雲。 Stan的手開始遊移,跳著狐步。兩節慢拍,兩節快拍。撤退。隨後完整地以全身踏進他的身體裡面,他的推擠帶著妖異的虹光,碎玻璃似的刺進他的腦海裡,Kyle顫抖著,眼角噙著淚水,以為自己正緩慢地溺斃。 但Stan不讓他。他與他十指交扣,將他帶到海灘上,讓巨浪拍打在他身上,他必須奮力攀在Stan身上,才能不被浪花捲進海洋的蒼茫裡。 他離開他,套上衣服。 Kyle平躺在床上,喘著氣,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你要喝水嗎?我去拿。Stan說。 Kyle望著他,沒有說話。 然後,Stan起身走了。 他的背包像磚頭,沉甸甸的,塞滿三孔活頁夾與兩三百頁的厚皮課本,壓得他的雙肩發麻。 Sheila幾回在玄關對Kyle嚷嚷,要他拋下這些影響骨骼的重負。Kyle皺起眉頭,慢條斯理地朝母親解釋有多少作業需要這些書物,他無法只將它們鎖在學校置物櫃裡。Sheila雙手叉腰,半是嚴厲,半是疼惜地審視著他,彷彿要他屈服,承認自己無法在肩負著負擔時好好呼吸。但最終,她還是退讓了。 他闊步走向公車站牌,Stan、Eric與Kenny早已在站牌前等著了,他們四人自幼稚園至高中,都一直維持著同樣的早晨,Kyle總覺得不可思議。晨間散著濕氣的微冷空氣,步伐在雪地上留下的紫色印記,積雪從針葉上落下的嗤嗤聲響,它們緊密地交扣在一起,旋為螺旋,深深地鎖在記憶裡,像不能被改變的永恆定理,而他每日的清醒便是為了成就這永恆的一部份。 從遠方,他的視線越過Kenny與Eric,輕輕落在Stan身上,他的領口微開,白色的頸半裸露而出,喉結輕輕顫動著。Kyle別開頭,加快腳步。 他加入隊伍裡時,Stan正揮舞著手,向Eric與Kenny重現丹佛野馬在NFL(國家美式橄欖球聯盟)精華集錦中的表現,兩人半偏著目光,顯得難以體會Stan的熱誠,但他略帶沙啞的語調彷彿再現了現場的熾熱,逸散於空中的細小火花仍然不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Kyle不得不想像Stan放棄了體育保送丹佛大學,或者在賽事中負傷退出職業圈,最終成了球賽轉播員的未來。 嗨。他走上前,說。 嗨,Kyle。他們參差不齊地回答。 Stan望向他,輕輕笑了。 你的AP怎麼樣? 快死了。 他沒有直視Stan,只是與他並肩站著,盯著前方的柏油路。 少來了,每次你這麼說,最後還不是過了。Eric翻了翻白眼。 Kyle瞪著他。 我們第八節沒課,要去EvGames晃晃,你要一起來嗎? Stan的嗓音從側面傳來,飄上他的背脊,往上爬行,聽來有些恍惚,像是夢囈──他一直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Kyle轉向Stan,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淺笑,Kyle不得不再度將頭別開。 不。不了。我有小組討論。 一群書呆子聚在一起,聽起來就無聊的噁心。Eric悶哼了一聲。 明晚?Clyde打算舉辦派對。 我後天要考試。Kyle嘆氣。 天啊,真是個掃興鬼。Eric拉高音調,對Stan說。早就說了,你他媽甚至不用問。 Cartman── Stan收起笑容,但他的口吻沒有憤怒,反像倦意。他正要回答,Kenny卻打斷了對話。 夥計們,公車來了。 他們接跡上了公車,一路走到公車後方,抓住拉環。 Kyle斟酌著要如何向Stan展開對話,Kenny站在他們中間,Stan靠在座位旁,背對著他,懶散地望著窗外,漫不經心地與Kenny閒聊。他大可以插入對話,卻感到藤蔓爬升,附著在身上的重量逐漸拉著他下沉。南方公園是個鄉下小鎮,一切光怪陸離的事都顯得輕鬆平常,所以他也必須誠心接受每一天清晨,黎明照耀時一切都回歸原貌的規律。 他別開頭,Cartman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他榛色的眼令人想起秋季的落葉,在凋零中發出清脆的笑聲。他在大腿上拍打著狐步舞的節奏,但那旋律不論跳到哪裡,都會回到相同的點。 抵達學校。他們為了各自的選課分散。 Stan的橄欖球練習。他的早課。跨州友誼賽的準備。期末論文與口頭報告。 只要一個月井然有序的常規生活,一切就會自然而然回歸原點。 下午三點。 Wendy撥了撥耳際的髮絲,擦著指甲油的手指在課本裡的行句間跳躍著,她剪了精靈髮型,臉上帶著淡妝,舉手投足已開始散發女性的韻味。Butters低著頭,忙碌地抄下她一一提出的重點。 他像孩提時代一樣留著簡潔的短髮,逐漸成熟的五官還帶著一絲男孩的稚氣,許多女孩們偷偷暗戀著他中性的長相,好幾回,Kyle在書櫃間撞見觀望著Butters偷偷竊笑的女學生。 這樣的光景,在圖書館裡幾乎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他們總現身於同樣的AP課,心照不宣地一塊課後複習,討論報告。他和Stan與Kenny在課業上自中學之後幾乎沒有交集,只有Eric碩大的身軀偶爾會出沒於外語選修的教室裡。 Wendy似乎享受著寧靜的壓力,此時此刻她總是閃耀著別沉靜與理智的光輝。她無庸置疑是個熱愛挑戰的女孩,自小以來就不曾改變。在Butters身上,烙印地也是不曾改變的焦慮與徬徨,彷彿他還是那個害怕被責備,就突然在孩子間放聲哭泣的敏感男孩。Kyle總感到,他的父母對他在課業上的要求,不過是因他有個Leopold這樣充滿詩意的名字。 Kyle用指翻動著他和Wendy交換的筆記,看見自己的影子浮現在工整條理的字跡裡。圓珠筆的字跡在活頁紙上印的很深,透過了紙頁背面,他被浮突的形狀吸引了,思緒倏地高速滑了出去。 他想到她的黑色短髮,鑲著亮粉的法式指甲,灰色V領薄毛衣下纖瘦的身軀。她的肌膚柔軟,透著沐浴乳的氣味……Stan是怎麼擁抱她,怎麼和她做愛的?他會觸碰她身體的哪處?他會用什麼語調呼喚她的名字? 他說想和他做愛時,他下公車的時候,有想過他每天坐在圖書館裡,和他的女朋友討論課業嗎? Kyle握著的半截2B鉛筆突然斷開,碎裂的碳塊在他手心裡渲出一片汙漬。 你沒事吧? Butters注視著他,淺藍色的眼珠是天空純淨的澄藍。 頭痛。他說,太陽穴底下被一股浮躁的力量敲擊著。 我唸書時間太長也會這樣。Butters搔了搔頭。好像腦袋要炸開了。 我有阿斯匹靈。Wendy彎身,從背包裡掏出一罐旅行用小藥瓶,遞給Kyle。 謝謝。他朝Wendy道謝。橘色的藥丸落在他的掌心裡,像染色的砂礫,輕飄飄地沒有重量。 他望向Butters,後者伸手從他的手裡掏出了幾顆。 別吃太多。Wendy叮嚀。乙醯水楊酸會讓你胃出血。 但它不殺人。他想。 他在Jim藥局(Jim’s Drug)替自己買了一罐阿斯匹靈,他好奇為何自己不曾想過,他們曾經在小學混飲咳嗽糖漿讓自己飄飄欲仙,現今學生們暗自複合服藥其實是多麼平常的事。但Kyle依然不願讓父母知道,即使他大可以從浴室鏡面後的儲物櫃裡拿藥,他們依然會反應過度地堅信他在濫用藥物。 他站在陽光底下,思索著完美的副作用組合。Stan從對街走了過來。 Kyle。 他套著藍橘相間的丹佛野馬薄帽ㄒ,臉頰依然透著運動完的疲憊粉色,細小汗珠黏附在上頭,閃著淡光。 練習結束了,我閒晃的時候看到你…… 他走到Kyle跟前時笑了,像欣慰著找到了他一樣。 對了,藥局?你買了什麼? 阿斯匹靈。頭痛。他簡短地解釋。 Dude。你真的得放鬆。Stan皺眉。我不想看你在十一年級就有著:死於AP之類的愚蠢墓誌銘。 Stan,我知道我有點過火,但學期快結束了。Kyle攤手,發出嘆息。我的努力快得到回報了。 好吧。Stan的口吻並不贊同。 最初,Kyle想說:我不需要你干涉(*patronize)我,但這句話遺落了。 大概是午後陽光的炫目裡,還帶著精疲力盡後的睡意的緣故,沉默襲來,他們面對面僵站在藥店門口,突然感到自己無所適從。 曾有人說,偶然的降臨的沉默,對花了一生大半時間待在一起的摯友是必要的。Kyle知道這感覺,像他們的沉默被團濃稠的霧氣聯繫在一起,即使看不清彼此的輪廓,依然因被溢流在霧氣中的微小水氣細細觸動而共鳴。在那其中沒有言語,沒有形體,只有心跳聲像晨曦的光束劃破夜晚。但這樣的感覺已經消逝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不再依賴彼此,日常的瑣事將他們蒸發,各自拉開,即使他們依然日復一日地在早晨相見,但他們已不再追得上彼此的生活。 現今他們在站人行道上,沉默在陽光裡蜂鳴,刺耳的有如癲癇。 我得回家了。Kyle唐突地說。 我和你一起回去。Stan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後他迷惘了,停頓下來,好一會才接著說: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了。 他們並肩走了兩條街,依然壟罩在詭譎的緘默裡。 但這回是Stan打破了膠著。 Kyle。 什麼? 期末以後,你想去Stark池塘嗎?Stan伸手搭上Kyle的肩。就我們兩個人。 他不曾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在耳際震動,柔軟醇厚的,像流淌著汁液的熟透的桃。 Kyle的雙頰開始發燙,他探向Stan,後者卻迴避了他的目光。 呃……好啊? 他抿唇,口乾舌燥地說。 操他的AP和GPA(成績平均績點)! 他吼道,扭轉著上體將背包甩進池塘裡,工裝靴在泥地裡陷出半月,水花濺起,泡沫鼓譟地團團圍住侵入水面的異物,將其拽入水裡。 天啊��真是太棒了。Stan眼角泛著淚,還吃吃笑著。我差點忘了,有回你差點在小學屋頂縱火。 偶爾我還是這麼想。 真的嗎? 騙你的。丟進池塘裡的都是我之後用不到的東西。 Kyle轉身離開岸邊,在Stan身旁坐下。 Dude! 他們同孩提時代一樣,並肩坐在池塘邊的枯木上。水面波光粼粼,擴展出一片奧藍的舞池,樹影與雲層隨風降落,在睫毛上跳舞。 你可以決定你想相信哪個。Kyle垂下肩,瞇起眼,感到夏季微暖的風削過鼻尖。 我兩個都信。Stan偏過頭,笑得過分自信。 真的?那你真夠蠢的。 Stan不以為意地聳肩,朝著水面,他的側臉有些遙遠,隱隱浮現其父的影子。 球隊怎麼樣了?Kyle晃著直伸的腳,問。 喔。很好。換了新教練。 他配得上你們嗎? 還行吧。他比較……急切?Stan抱胸,話在喉裡被掐斷,彷彿找不到適當的詞彙。 他最好表現良好,如果他沒讓我們未來的職業球星保送上丹佛的話── Stan又輕笑了起來,但笑聲聽來有些抽離。 Stan? 嗯。Stan帶著他淡藍色的眼回過頭。 一震嘈雜風聲插了進來,吹得葉片四舞,它們追逐著,在空中滑翔,像團翩翩起舞的青色的蝶群,它們一一落在兩人映在水上的倒影上,讓他們在蝶的足跡上微微顫抖。 他們對視了一陣,Stan瞇起眼,傾向他。 Dude! Kyle輕呼,朝後退開,但枯木的距離不夠,Stan溫熱的吐息依然全噴在他臉上。他伸手從靠在背包裡掏出防水布與保險套時,Kyle煩躁地悶吼起來:我真不敢相信──Stan,這是做什麼? 噓。Stan安撫他,輕輕拍著他的膝蓋,他的口吻很輕,好似在對羽毛說話。噓,Kyle,就這樣順其自然好嗎? Stan滑下枯木,在他面前跪下,Kyle把臉埋進雙手裡,無所適從地抹著臉,但Stan撥開它們,掌心貼在他的臉上。於是他垂下頭和Stan接吻時,烙印在上頭滾燙的罪惡感能輕而易舉地被一併撥開。 真的嗎? Stan環抱著他,埋進他胸裡的頭微微揚起,眼神有些疑惑。 Stan,真的嗎?他用氣音反覆叨唸。 不如,你決定你想相信哪個? Stan仰頭親吻他,將Kyle的手帶到自己的褲頭上,隔著帆布,Kyle觸碰到Stan已經勃起的性器。他被電擊。閉上眼,Kyle回想起他們──事實上是Stan,曾經在Cartman的錯誤訊息下給Sparky手活,那些愚蠢卻狂野的事情── 他撫摸Stan褲頭突起的布料,他隱藏在帆布下的大腿內側,緩緩地解開拉鍊,將手指探進布料裡,讓Stan的陰莖被包覆於他的手裡。Stan悶哼,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每一次嘆息都在Kyle的頸上留下搔癢的痕跡。 Stan沒有高潮,但他把Kyle的手從胯下拉出時,Kyle也勃起了。 Stan抹了抹發紅的臉,在地上攤開防水布,防水布印著黑橘交錯出的幾何圖形,像老人院裡品味過時的窗簾。他用外套裹住Kyle,抱著他,讓他趴在防水布上,粗糙的布面上揉合了塑膠布的萎靡不堪與青草分解的氣息,十指攀在上頭時,嗅到地表散發著柔軟的腐敗氣味。 Stan只將長褲褪下一截,讓他們的身體以最小限度地暴露接觸在一起。他像第一回同樣地,耐心愛撫Kyle的性器與臀部,讓他因全身發燙而顫抖著,卻又像對河岸不耐煩的激流,匆匆打入他的體內。 Stan在Kyle的背裡悶吼,用全身的力量擒抱著他,將他緊緊鎖在懷裡,面對著地面,Kyle開始啜泣,他將前額按在地面上,在尾椎一路蔓延至全身的電流下蜷曲著身體,承受著Stan分享給他的戰慄與陶醉。然後Stan將他翻身,他狠狠揪住Stan的領子,好像要搏打彼此似的的釋放。 事實上,他記不清Stan所說的,究竟是永無島,還是幻想島,也記不清Stan的呼吸裡是不是透著酒精的餘韻,大氣內是不是還散著電流流竄的呲呲聲。但他記得睜眼時,Stan背著光的臉孔壟罩在一片破碎的金星裡,它們雪花似的飄散在空中,虛幻地藏在雲層裡,在透著血色的太陽裡。 他們在Stark池塘做愛的那天下午,Wendy Testaburger乘上了飛機,和她的一家人橫跨了大西洋到了法國,展開了一個月的暑期渡假。那個月裡Stan又找了他兩次,他們在Stan的房間裡做了一次,又在開學日時在體育館置物間裡做了一次。 他以為,南方公園的不定規律可以支撐住這樣似有若無的偏離,他可以不去看擰皺書頁的池塘水泡,或黏附在防水布上的藻苔。直到Kyle意識到即使他踩著舞步回到原點,曾經踏出的裂紋依會一路漫進地裡,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鎖住變化了。 Kyle胡亂將背包與課本塞進置物櫃裡,扭上密碼鎖時,內心盈滿復仇的快感。 也許幾天後他會後悔,自己撬掉了小組討論,但秋季才剛降臨,誰又在乎以後呢。 步行至校內球場,他在階梯狀的水泥觀眾席上坐下。校隊選手正零星地在球場外與休息區移動,但從台階上遠眺,Stan在場內與教練交談的蹤跡依然盡顯無疑。 Kyle,真罕見,我嗨了嗎?Kenny甩著水壺,像個痞子似地走到他身旁。 最好別是。Kyle不以為然地瞟了他一眼,Kenny咧嘴笑了。 或許是他與Kenny共同的亮橘色夾克在水泥階梯上太過顯眼,Stan發現他們,從遠處揮了揮手。他笑得像洛磯山脈上晚春的耬斗菜般迷離,然而前一刻,他卻神情愀然。 怎麼了? 喔。Kenny茫然地望了Kyle一陣,終於會意過來。他答道:新教練覺得Stan挺有前途的,所以大幅提高了訓練強度,要補強他原本的弱點。 那應該是好事? 但Stan有點適應不良,你也知道四分衛本來就不是輕鬆的位置──但教練為了提升他對戰術運用的廣度,禁止他用原本的方式指揮隊伍,現在隊伍磨合的狀態不大理想。我想他應該很挫折吧。Kenny聳了聳肩,口吻十分泰然。 Kyle蹙眉。 你和他談過嗎? Kyle,你當我是什麼啊?Kenny露出受傷的神情。球隊內部的事情他不願意多談,我能做的就是帶他去Raisins看看漂亮姑娘,但他顯然不是很喜歡,大概因為付錢的都是他…… 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談過呢。Kenny的眼神幾乎是責怪的。 球員們再度開始移動,在球場上張開不同的陣型,教練站在一旁,似乎針對一個個安排提出講評。 Kenny將雙腿伸直,懶洋洋地攤坐著,球員們似乎對他的存在相當習慣,不時有球員在空閒時隔空朝他打招呼。 Kyle盯著油亮的幾乎做作的綠色草皮,一股悶火湧上。他不明白焦躁的來源為何,又是針對什麼,只是緊緊握拳,在掌心裡感到漩渦似的吸力。隔著牛仔褲的帆布,水泥貼在腿上的涼意,球場上的回音,瀰漫於大氣間的鼓譟餘韻──這一切都很陌生。它們並未轉化為他記憶的一體,是不屬於他的。他就和那位在書頁上留下月牙型指甲印痕的女孩同樣地,將自己留在圖書館裡,而不曾好好待在這裡和Stan傾聽同樣的風聲。 Stan穿過球場,爬上觀眾席時,已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休息時間。 他和終於將目光從手機上挪開的Kenny擊掌,轉向Kyle,說。 Kyle。謝謝你來。Stan靦腆的口吻裡帶著距離感。 我只不過想找個藉口偷懶。Kyle隨口回答,手指不安分地在腿上跳動。 喔。他的答案似乎出乎Stan的意料,Stan注視著他,彷彿在他的答案與出現裡尋找什麼。他從Stan的眼神裡感受到柔順,像條拉長的絲線,那尋探之中沒有火花,只有朦朧的回聲,看不見盡頭。但他們無聲對視的瞬間必定發生了什麼,幾秒後,Kenny開始清喉嚨,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了,但看你們又開始花時間聚聚,感覺挺好的。 我們每天早上都見面。Stan狐疑地轉向Kenny。也每周都有一起打發時間。 對。但你們一個埋死在書堆裡,一個是球場上的喪屍。那不叫花時間在一起,只是剛好存在同個空間裡而已。 我都不知道你可以想這麼深。Kyle沒好氣地說。 姑娘在的時候,他想得更多。Stan瞇起眼。 謝謝你們啊,我的朋友。Kenny不耐煩地擺手。 他們齊聲笑了。 Kenny依然用富饒趣味地眼神審視著他,但Stan似乎相較剛才要來的放鬆許多,他的雙肩自然垂下,站姿也變得更加隨意。 Kyle。你幹嘛非拿AP? Kenny突然開口。 你的GPA,要通過SAT*(學術水準測驗考試)申請大學應該不難吧? 你知道拿完AP再念大學可以省下多少學費嗎?Kyle挑眉。 Kenny挑眉,眼裡充滿戲謔。 你知道如果Cartman在這裡,他會說什麼嗎? 我知道。該死的。別和他說。 Stan沒有附和Kenny的調侃,只是專注地注視著他。 Kenny在鎮中心和他們分路而行,懷裡還拽著Stan從體育館裡拿來的水壺。 Dude,為何他要拿你的水壺? 誰知道。Stan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真不敢相信Kenny竟然在City Wok工作了兩年,有時他甚至拿不到薪水。 至少Kim還願意雇用高中生,打烊後剩菜也可以包走。 Kyle若有所思地悶哼了一聲。 午後乾燥的大街還散著熱氣,海市蜃樓在柏油路上攪動著,Stan牽著他的手,開始哼歌。歌曲的旋律朝四面八方延展開來,化成細小的塵埃,躲藏至街道中的每個角落,無所不在。Kyle覺得這旋律異常熟悉,在腦海裡浸出波波漣漪,卻怎麼也記不起曲名。 你今天,完全放棄當書呆子了嗎? 完全。Kyle指向天空。這種天氣,不出來活動筋骨是傻子。 聰明的選擇。Stan順著他的手勢,仰頭。 那你呢?Stan,你想去哪裡? 冒險。他說,脖頸拉出一條柔軟的弧形。 天正晴朗,天空廣闊的藍落進Stan藍色的眼裡,好似他的眼是透明的。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光滑無染的澄藍,抬起手,像是要遮擋陽光,卻又像想觸碰天空的表層。那姿態彷彿是在探詢,天空的哪一片澄明能將人帶到遠方。 哈。 我們怎麼不再一起冒險了?Stan歪著頭,問。 要不,你來我家?Kyle垂下頭,用手指摩擦著Stan的手心。 好。Stan回答,掌心散著暖意。 初秋的午後陽光烘烤的他們全身發燙。 他們剝光,全身赤裸地並肩躺在床上,像兩條緋紅的鮭魚。 Stan半閉著眼,盯著天花板發愣。 Kyle靠在Stan肩上,用指輕撫他的胸口。 Stan抓住他的手,回過頭,兩人還發著燙的微濕前額正好貼在一塊。 Kyle吃吃笑了起來,側翻,將彎曲的腳壓在Stan腿上,膝蓋正巧碰到他的陰莖前端。Stan盯著他,眉毛抽動了一下。 Kyle。 嗯? Stan伸手貼住他的手,十指交扣,吻了Kyle。隨後鬆開,伸手探去Kyle的臀。Kyle輕輕按住他的手。 如果你想現在做,要很小心。他警告Stan。 Stan瞇起眼,將Kyle勾向他。 Ike在家? 他在看實況。戴著耳機。 別擔心。Stan用氣音說。 那是四月中旬。 他的夢境開始脫韁,思緒逐漸開始分崩離析以前。 Stan躺在床上,突然對壁紙感到一震噁心,好像它們正預謀著從牆上剝離,從四面八方朝他塌陷。塵埃翻騰在窗縫打入的日光裡,像暴雪飛散,無聲無息地將他埋入六呎之下。寂靜竊取了天空病態的蒼白,雲在風雪中瑟瑟發抖,記憶從他的腦海裡流了出去,他的靈魂被拋走、支解、焚燒,化為��塵。他一無所有,飄盪於空中,不屬於任何地方,只剩個空殼。 他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從十歲以來,他一直是多麼努力地想克服這些。荒謬的。像浪潮般襲來的空虛。他不明白它們從何而來,又何時離開,只是一次又一次毫無預警地發現它們從屋壁的四角悄悄溢出。他在診療室裡不安地搖晃著懸空的腳,在消毒水的氣味裡無所適從,他曾害怕醫院會將他帶走,再也回不來。但他錯了,醫生讓他踩在地面,把恐懼釘在他背上,他摔在地上,被背負在身上的重量壓的無法呼吸。醫生宣告他也許他只是憤世嫉俗,也許他是亞斯伯格。但無論診斷的病名為何,醫生如何解釋他的病情,它們依然潛伏在他的體內,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瑟瑟發抖,他需要酒,但他動不了。他獨自一人,聽著整個世界在寂靜之中崩潰。他陷進床的骨架裡,開始墜落,下頭是深淵,他還在墜落,全身因為尖叫而刺痛。但寂靜吞噬了一切,它們震耳欲聾地吞沒他的聲音,他的存在,當他摔得血肉模糊的時候,沒人會聽見──為什麼它們就是不離開? 他在床上喘息著世紀之久,直到恐懼終於軟化了牽制。他摔下床,爬著打開衣櫃,從裡面掏出水壺,顫抖著打開瓶蓋,匆匆灌入喉中,耳際嗡嗡作響的噪音才漸漸平緩下來。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撥號。 「嗨,Stan。」她的聲音傳來,像峽谷中空洞的回聲。 Wendy。Stan試圖讓語氣自信點,但他仍在顫抖,吐出的只有虛弱的氣音。我想見妳。我想聽妳的聲音──能嗎?拜託。 Wendy聽來像是吸了口氣。 「又復發了?」 對不起。他緊握著手機,回答。 「Stan,球隊的事情,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嗎……」她嘆息,似乎在斟酌著語句。 妳知道這跟球隊無關── 「我沒辦法總是應付這個,我真的不能。」 接著,長停頓。 他知道,無論Wendy隨後說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長停頓已經回答了一切。 長停頓表示她不會來。 「Stan,你還在嗎?」 還在。 「別掛斷好嗎?今天我有很重要的會面,真的沒辦法見你。但我可以保持通話,可以嗎?我們在電話上談談如何?」 聽上來還行。他用全身的力氣回答。 「很好。」 沉默。 腳步聲,轎車關上門,Wendy正在移動,正在逐漸離他遠去。而他無法觸碰到她。疲憊感一路從脊椎蔓延至他的頭部,他走向窗邊,一股衝動幾乎讓他失手打破窗戶,但忍下來了。他扯開窗戶,試著穩住呼吸,模糊的視野裡,他看見晃動的綠。 Kyle正走在大街上。 Stan抬起頭。 週六的早晨,Kyle仍抱著活頁夾,朝公車站的方向前去。他板著臉,眼眶深陷,闊步走在人行道上,充滿空隙外套下的身影異常單薄,他看起來糟透了,連微躬的身體都散發著倦意。 「Stan,你有什麼想說的嗎?」Wendy的聲音再度模模糊糊地傳來。 一周前的記憶突然抓住了他。 Stan靠在Kyle的床邊,雙手貼在搖桿上,抬起頭。Kyle倒在床上,手肘底下壓著半開的攻略本,睡得不省人事。黑眼圈深印在他的眼眶上,他甚至沒能在遊戲開始後翻向下一頁。Stan回過頭,靜悄悄地破完新買的遊戲,將搖桿線纏好,收起。披上外套,安靜地離開房間。 一股強烈的刺痛衝上喉嚨。靠著窗的Stan扶著頭,吞嚥。 他希望他在這裡。在他的房間裡。告訴他,他還能繼續堅持下去。這樣的想像讓Stan更加疲倦。 Wendy,妳知道嗎,謝謝妳。聽到妳的聲音讓我覺得好多了。 他強迫自己這麼說。 「真的?別騙我。」 真的。祝妳會面順利。 「……Stan,振作點,好嗎?」Wendy長嘆。「我晚點再打給你。」 他掛斷,爬回床上,雙手交疊在腹上,平躺著,感到那股刺痛又上來了。 他閉上眼,有點想哭。天花板開始攪動,從四面融化,燭液似地下墜。 隨後,一段熟悉的旋律突然鑽入腦海裡。 那是什麼? 光線裂成碎片,像銀色的彩片似地搖搖晃晃,從上方落了下來。 Stan眨了幾次眼,它們才逐漸恢復成照明燈該有的形狀,他落在草地上的十指再度有了知覺,一股力量拖著他浮起,他坐在球場上。 Marsh,你沒事吧? 他恍惚地抬頭,教練跪在身側,球員們是蹲是站的將他團團圍在圈子裡。 幸好撞的不重,你的鼻梁沒斷。教練拍拍他的肩,他毫無力氣,逆來順受地被擊打出了幾個不穩的波。 Stan低下頭,才發現前胸被血跡浸濕,上巴全是銹味,血珠依然黏稠稠地往下滴落。他下意識地抹掉臉上的血,意識依然有些暈眩,誰遞了冰枕給他,誰對他道歉,他一時之間辨認不出。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練習了。 教練將他從地面上拉起,攙扶著讓他走到休息區。他覺得自己被牽引著,在飛行,卻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控制方向。 我要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腦震盪,行嗎? 手電筒的光在他眼前虛晃著,他眨了眨眼,最後聚焦在教練的臉上。 很好。你沒事了,孩子。教練微笑。 我能早退嗎,教練?Stan脫口說。 當然,當然了。教練挑眉,似乎對他的突兀有些困惑,但依然爽快地答應了。 他站起身,朝置物間走去。 Marsh。 他回過頭。 我知道不容易,但你做的很棒,知道嗎。 他點頭。退進長廊的陰影裡。 扭開水龍頭,他把臉上的血跡洗掉。 教練的話掉在洗手台裡,撿不起來,一瞬間就順著水流落進管線裡,消失了。 鏡面折出一道反光,吸引了他的視線,鏡中映出的空間很深,好像沒有盡頭,彷彿他把指尖貼在上頭,就會掉入另一個世界。一張陌生的臉孔在裏頭望著他,濕潤的黑色短髮貼在前額,藍色的眼,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別開頭,對那張臉生起恨意。 Stan把帶血的球衣摺疊起來,塞進背包裡,換上乾淨的外衣,走進太陽裡。 校舍長廊上迴盪著朗讀的聲音。 「想像你自己站在岸邊,波浪陣陣翻滾而來,突然一陣波浪就此凝固,停滯在那裏。*」 拐彎,他一路朝校門口闊步走著,彷彿在逃亡。 「你熟悉這種奇怪的狀態嗎?你半夜醒來,滿目漆黑,突然覺得你失去了方向感。你開始快速地四處摸索,想找到熟悉的、結實的事物──*」 Dude。 他被追上。 Stan回過身,Kyle懷中拽著書,在長廊上困惑地望著他。他在長廊上與Kyle擦肩而過,卻絲毫沒有察覺。 嘿,Dude。他說。 Stan,我很抱歉,我有亞當‧史密斯的期末要寫,今天大概沒什麼時間跟你混了。你今天還要來我家嗎?Kyle的手指在教科書上彈跳著,發出細細的,像林葉互相拍擊時的聲音。不知怎麼的,Stan覺得那聲音迴盪在耳裡時很舒服。 我不介意。所以他回答。 別擔心。Stan用氣音對Kyle說,聲音卻彈回他耳裡。 一切都很熟悉。 室內旋轉起來。棉質床單擦過身體的觸感,墨綠色窗簾與風聲嘈雜的拉扯,彈簧床在重心轉移時細小的耳鳴,搔癢地扎痛著他的熟稔體熱,它們開始剝落,破碎,攪成漩渦,在腦海裡翩翩起舞。 Kyle貼著他,在身體的摩擦下細細呻吟。 Stan從背後環住Kyle,將頭埋進Kyle的肩裡,喘氣,他的指尖發冷,雙手不自主地發顫。大氣軋軋作響,他突然開始失去重心,搖搖欲墜,好似在真空裡獨自跳舞。Stan單手摀住Kyle的嘴,將對方朝懷裡拽的更緊,Kyle發出吃痛的悶哼,單腳踢在Stan腿上。旋轉開始加速,將一切輾壓殆盡後再飛甩出去。 他扳過Kyle,將他壓在身下,進入他體內,緊密的指間流瀉出Kyle模糊的嘆息。Kyle反手推著Stan,試圖要他放鬆,但Stan難以控制力道。他感覺不到自己,只是開始墜落。 Kyle掰開他箝制在嘴上的手,Stan卻又從背後扣著他的頸將他壓回,白色的頸浮出抓痕。 Stan──Kyle幾乎是尖叫。 Stan猛然彈開。 操你的Stan!Kyle翻身坐起,吼到,順勢握拳要朝Stan揮去,卻發現Stan跪在床上顫抖,開始啜泣。 Stan?你還好嗎? 我沒事。該死,該死的。對不起。Stan摀著臉,呼吸異常急促。 嘿。Kyle將Stan別開的臉扳向他。深呼吸,深呼吸好嗎? Stan點頭。 對不起,我剛剛,我不知道我剛剛怎麼了── Dude,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可以待會再談。Kyle打斷Stan,他不斷喘息,仍在掉淚。 床頭櫃傳來震動聲。他們同時回頭,Stan的手機螢幕在閃爍。 是Wendy。 喔。Kyle鬆開貼在Stan臉上的手。你不接? 不用。Stan抹掉臉上的淚痕,平靜下來。 如果你想,我可以替你叫她來。Kyle退了一段距離,雙手抱胸。 她不會來。 Stan。 她不會來。Stan重複。 他靠向Kyle,握住他的手。你不想──繼續嗎? 你在開玩笑嗎?Kyle忍著沒甩開Stan的手。你怎麼了? 只是有點不舒服。 Dude,這絕對不只是有點吧。你要我拿點水或是藥嗎? 不,我沒事。留在這裡。Stan急促地打斷Kyle。 Kyle蹙眉,拾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套上,但沒有離開。 他們坐在床邊許久,沉默迴盪在胸口,使得Stan清晰的呼吸聲聽來依然很吃力。 太陽偏移的暗影轉了角,在暗紫色的陰影輪廓上鑲了金邊,Kyle能聽見孩子們在大街上奔跑嬉戲的尖叫聲,它們飛過窗邊,逐漸遠去,寂寞地消逝在遠方。 他感到胸口沉甸甸地,嘆了口氣,拿起Stan的水壺,扭開瓶口。蹙眉。 你讓Kenny幫你帶酒? Stan沉默。 看在老天的份上,Stan。 沉默。 你對自己像垃圾一樣就為了她? 不全是。 球隊?壓力? 我不知道,就是發生了。 多久了? ……很多年了。 你這混帳。 Kyle將Stan從床上扯起,推到門邊。 回家,Stan。 Kyle,對不起。Stan縮在門上,再度開始顫抖。 Kyle鬆手,平撫Stan的肩。 回家好嗎,Stan。 他把Stan送到門邊。 掏出手機,送出簡訊,將手插在口袋裡走上大街。 他不知道該感到憤怒或解放,也許兩者皆是。 街道壟罩在夕陽沉沒的血金色裡,即使如此,這座小鎮背著光的輪廓對他而言,依然熟悉的無須花費任何心思上頭都能抵達目的地。偶爾,這程度的熟悉會令他感傷。他不再懷疑巷弄陰影裡晃動著陰謀,厚雪從屋頂上滑落時閃爍的晶光,習慣潛進他的身體,直到他驚覺自己對一切都感到無所適從。 他在Tweek Bros.咖啡廳前止步,她坐在門前的長凳上,膝上還枕著Nook*。 Kyle走上前時,Wendy撥開耳邊垂下的短髮,仰首望向他。 Wendy,我有些事要跟妳說。他說。 我猜也是。Wendy平靜地回答。 Wendy將她擱在長凳上的背包挪出空間,讓Kyle坐下。 有趣。她說。 嗯? 我們每天一起念書,卻很久沒像這樣,一起談論Stan的事情了。 Kyle注視著她。某種程度而言,對於現今的他,Wendy或許比Stan要來的親近,即使他們從來沒在字面上定義超越普通的朋友。 我覺得我失去他了。他說。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Wendy聳肩,笑得有些無奈。不新鮮,不是嗎? Wendy。他嘆息。 總是這樣,來來去去。來的時候,就像雲霄飛車。 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歲的時候,感冒疫苗,記得嗎? Kyle說不出話,蜂擁而上的記憶一瞬令他意識到,他一直以為穩固不變的事物只是假象,輕而易舉地便崩塌了。 Wendy說話時,指甲依然在書上跳動,此時卻沒有他曾經在裡頭看見的從容。那排法式指甲的光澤在低垂的日暮裡變的黯淡,敲出的節奏也單調平淡。他以為他會責怪她,但他沒有,也許他們都在整件事態上感受到不可抗力。 Kyle揉搓著雙手。他想起Stan輕哼的旋律,是幻想島的旋律。 Stan瞪著斜躺在置物櫃裡的水壺。 迫切扎著他的頭,他好幾年前就應該一鼓作氣把它扔進垃圾桶裡的,威士忌從來沒有解決什麼,但他無法忍受他的生活正在分崩離析,他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會發生。或許他不願意接受,他的人生毀在一支感冒疫苗上,荒謬地讓他幾乎要放聲大笑。於是Kenny把水壺遞給他時,他還是不假思索地塞進置物櫃裡。 他的生活沒有改變,至少從表面看來是如此,日復一日,出席每天的行程,履行責任。Kyle私底下已經幾周沒和他說話。他看他的方式,讓Stan以為自己要被荊棘刺出血了。Kyle的眼裡沒有憤怒,沒有感傷,只是困惑,一種平淡地令人窒息的迷惑。 他閉上門,迫使自己停止思考。 回過頭,他發現Cartman隔著幾排櫃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幹什麼? 幹什麼?Cartman晃動著他的雙手,搖搖晃晃地走來。幹什麼? 有屁快放。Stan無視Cartman刻意惹惱他的做作動作,冷冷地說。 友情提示,Stan。Cartman瞟了他一眼,比出引號手勢。你「最好的朋友」沒來西語課。他退選了。 什麼?Stan愣住了。 我去問了顧問,他也退了政治學。 Stan停頓了片刻。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這不公平──好嗎!Cartman怒氣沖沖地嚷嚷。這真是太蠢了!如果學校可以隨便這樣讓人退選,那我操蛋的為什麼還必須來學校!?義務教育真他媽智障! Cartman說完忿忿地踹了置物櫃幾腳。 嘿──那是我的置物櫃!Clyde在走廊盡頭大吼。 滾開,Clyde!Cartman回吼。 Stan快步走開,不理會Cartman開始跟Clyde在走廊上互相咆哮。 他踩在愧疚的影子上,拐過轉角,朝圖書館走去。 他沒在圖書館找到他。 但他在圖書館附近的長廊上,手上抓著一捲圓筒衛生紙。 Stan走上前,雙手微微顫抖。 Kyle。 Kyle回過頭,有些訝異。 來。 Kyle單手牽住他,握住他的手。 他不知道他會被帶到何方,但觸碰到Kyle發燙的手時,Stan有些哽咽。 他們走到防火門,推開門,Stan發現Wendy和Butters坐在防火門前的階梯上。他下意識地迴避Wendy的視線。 Wendy回頭望了Stan一眼,沒說話,只是從Kyle手中接過衛生紙。她單手放在Butters的背上,輕輕拍著,Butters抱膝,將臉埋在交疊的手肘裡,正在哭。 怎麼了?Stan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Kyle將他拉開些,輕聲說。 他存著論文的隨身碟掉了,沒有備份。 不能補繳? Stan,問題是他已經遲繳了,老師會覺得他刻意拖延的。 Kyle回頭,看了Butters一眼。 這是大論文,繳不出來就等於丟了三分之一的成績,那就已經跟被當差不多了,但他已經很努力了。他一直都很努力。 他突然有股自私的衝動,想抱住Kyle。 我和Wendy會嘗試和老師談看看。Kyle接著說。 Stan只是點頭。 他們在階梯上待著,直到Butters耗掉半卷衛生紙,停止哭泣。 謝謝你們。他擤著鼻涕,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Wendy和Kyle對視了一陣,她便隨著Butters進了教學大樓,將Kyle和Stan兩人留在外頭。Stan躊躇著,單指還勾著Kyle的手,惶惶不安,覺得自己像個無所適從的孩子。 我和Wendy談過了。Kyle說。 喔。Stan垂下頭。她──她還生我的氣嗎? 她沒生你的氣,但她覺得你一直逃避她很混帳。 那你呢? 你覺得我應該生氣嗎?Kyle斜望著他。她說你從十歲以來就沒消停過,你現在還是有一樣的感覺嗎? 偶爾。Stan扶著前額。有時很強烈。 Kyle沉默,陷入思索。 Cartman說你退了兩堂課。 對。反正我以後都得學貸,其實也不差這兩堂。 ……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Kyle回過頭��眼神異常地平靜。 你想知道嗎? Stan點頭。Kyle從外套口袋裡掏出藥瓶,放在他手上。 Dude。Stan虛弱地輕呼。 你呢? 威士忌? 還有性? Kyle── 我是認真的,為什麼你想操我? 我、那時候我很沮喪…… 你沮喪的時候就會隨機想操朋友?你跟Kenny也睡了嗎? 不!我只是──這真的真的很丟臉。 啟發我。 我躺在床上。 Stan開口。Kyle握緊他的手,他不能再躲開。 突然……想到幻想島的旋律,哼了起來,但什麼也沒發生,大概,我只是睡著了。我看見小時候掉進那個世界時的森林,我還是九歲,踩在彩色地磚舖成的道路上,我不知道道路會通到哪,也許是奧茲國嗎? 但九歲的Cartman擋在路上,他還在那裏,帶著他的紅寶石皇冠與斑點毛皮披風。他想像中的你也那裏,摟著他的肩。然後,他操了你。我。我很震驚,那可是Cartman九歲時的想像產物──但同時,我操蛋的勃起了。 所以我也操了那個夢想島裡的你,卻發現我沒辦法想像操你是什麼感覺,也許他也不能,那就像在和膠片映出的破碎影像做愛一樣。但我就是不能──不能忘記我想操你這件事情。 該死的。Stan。這真他媽Fuck up。 Kyle。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我早該狠狠揍Cartman一頓……Kyle發出鄙視的悶哼。 你能原諒我嗎?Stan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Kyle回過頭,Stan望著他,眼眶發紅。 待會說。他捧著Stan的臉,親吻他。我們可以先吃點冰淇淋。 好。Stan環抱住他,哽咽地回答。 他們並肩走在商店街上,依然牽著手。 這條街上,他們的父母曾經唱著Love is Battfield的長街,他們張開雙手,無畏地跳著舞步,朝未知邁進。 Kyle稍稍走在前方,讓Stan靜靜地踩在他的影子上。 十歲的時候,Kyle站在池塘畔邊,望著Stan的背影,選擇悄悄地離開。他會原諒他嗎?現今他站在這條街上,太陽將柏油路烤的柔軟,棉花糖似地裹住他們的足跡,折射的光芒散出細碎的光芒,像極了那條幻想島的大道。 他給了他一球薄荷,他自己拿了一球草莓。 就像孩提時代一樣。 開始歌唱。 *原意是指像長輩般居高臨下的保護與控制,但中文很難同時具體翻譯出來。 *節錄自《我們》,葉夫根尼·薩米爾欽 *Nook,電子閱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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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lecticpatrolsweets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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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樹芳 ——阿落
香樟樹芳
——阿落
 二十九歲的腳步踏著滿地落葉,幹焦響脆,每一聲伴隨記憶的鳴笛,瞳孔濕潤而猛然放下背包的淡然微笑也許是十年前認為的成長。青澀的歲月中,情竇開時的美好經過歲月的滌洗,不會像那時貪愛。成熟後沒太多想法,唯有相擁的記憶,純粹的相顧無言,簡單的暢談心聲。很多年後,我想自己還愛著某人,記憶輕喚,淚水如櫻花飄落臉頰,又在三月綻放微笑。
“你許了什麼願望?”在我十七歲生日的時候,楊皚雲將臉湊到我面前,溫柔紳士地問。
我簡簡單單地告訴他我的願望:“我想擁有一份愛,簡簡單單生活,一起奮鬥努力,過上幸福的生活,一起在工作之餘遊覽景勝。”
他聽到回答後,微微一笑,他笑起來時候傾國傾城,如此印刻在腦海中。
與阿布相處的八年時光中,我一直將他當做楊皚雲的存在,當他四月離開的時候,無論我身在何地,無處不在是那個人身影。
“阿落,你確定愛著的人也愛你,不離不棄?”阿布總是呆呆地坐在床沿或者沙發邊,8月的周末,離開時調皮問我,一下子記憶紛飛,雨打花瓣,有著深度思索的問讓我瞬間發覺阿布的微笑和背影似曾相識。
“我想我們不會在一起,臉色憔悴,全是鬍渣,注定那麼多沒有結果的故事讓我老了。”我回了他一句。
“好藝術的回答,你刮鬍子的時候很迷人,我很喜歡瘦下來的你,很帥!你認為我不會愛你,櫻花飛舞是你的季節,我不在的日子願你保重!”他說完這句話,手指捋著劉海,提著手包快步離去,我呆呆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遙遠的天邊。
今年,已然2020年。長江邊,清澈的水讓我倍感親切,我脫下鞋,將襪子放在衣服兜里,試探著將腳丫放入水中,有些冰,春季的江水捎帶著喜馬拉雅山脈的溫度,感知到遙遠地方的存在猶如感知著遠方某人的親暱。 “那個人還好嗎?”我內心問著自己,沒有答案的疑問讓我覺得可笑。
站起身,走向前,江水漫過腳踝,踢著清澈透明的水花,孤獨與夕陽的相互��應讓我越發思念起時光中遙遠的人兒。拿出手機,為自己的水花拍一張紀念。小時候沒有智能手機,失去了許多可能的快樂,一張照片足夠,再回到原位看看視頻。有同感的視頻都是一份自作多情的代入,他不會用超能力讓許多人舞蹈、歌唱出現在我手機屏幕上與我對話,仔細想來,說的話,跳的舞,唱的歌,與我沒太多關聯。想念一個人總會以為他會出現在街道下一個拐角。
繼續向前走,來到遺忘詞彙的熟悉地點,滿地的落葉,我白色的休閒鞋輕輕地走進,香樟樹的芬芳馥郁,戴著口罩依舊可以嗅到淡淡的香味,一陣風吹拂我的劉海,樹葉沙沙作響,往事雲煙婆娑起舞。
眼角濕潤些許,我靜靜地慢慢地圍著香樟轉了一圈,輕輕地離開,走在小時候與朋友一同放學的道路上,許多人的模樣浮現眼前,微微一笑,那是回到情竇初開、小鹿亂撞怦然心動的年歲。
在15歲那年,我遇見一個人。他的頭髮在陽光下泛著我喜愛的棕色,濃濃的眉毛像家鄉山脈的曲線,眼眸看著前方,堅定的眼神讓人覺得英氣十足。他的步子邁得很開,我凝視著他的帥,走神撞在電線桿上,書本滑落一地。他聽見聲音,轉向我,我顧著撿拾書本,他的雙手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觸電般地看向他。他為我撿起書本,沒有什麼表情,落物遞給我離開了。
乾旱持續很長時間,八月我很愛去阿布的泳池沖涼。
阿布喜歡潛泳,他說:“完全在水里游動聽不見外界除了水流的其他聲音,會感覺自己像一條自由自在的魚,我希望一直像兒時一樣安閒隨意。”
阿布鑽出水面,將濕漉漉的頭髮捋後、擠乾,雙手擦拭臉龐,他靠在對面的池壁,我端起一旁的飲料走過去。他捂著額頭笑著說:“在泳池裡面走來走去很奇怪!”
“也許有一天我遇見一位願意教授我游泳的人,我們會前往許許多多地方,在清澈的水中暢遊。”我走到阿布面前,倒了一杯果汁給他。
阿布拿著果汁,咬著吸管,看向他處,然後看向我,我吸吮著果汁看著水面發呆,他說:“歐落,過一段時間我要走了,這裡會賣掉,以後你沒有地方游泳了。”
我微笑著放下果汁,說:“要前往哪裡?”
他搖著頭,說:“很遠很遠的地方。”
“哦!”我隨口回了句。
“你不問我們還會見面嗎?”他滑動著水面。
“很久很久以前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現在認為很幼稚,為什麼要問,你要找我玩就電話我咯。”
阿布雙手拍打著水面,激起一陣水花,說:“沒有泳池,夏季你難熬炎熱。”
“像以前一樣,每天自來水沖涼。”
阿布怔了一下,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他說:“你還要回到那個骯髒的房間?”
我把手放在水中,讓水逐漸浸著果汁杯,杯子的一半浸在水中閃爍著陽光的星星點點,我說:“那是我從小的工作,至少我的房間很乾淨。等我考上大學,一切都會好起來。我會有一份好工作,離開這兒追逐我想要的人生。等我有錢了返回故土,那間房打掃裝修,會很好看!”
“我看著你說話的時候,你處於迷茫中,”阿布突然哈哈大笑,他說,“挺不錯的房子,卻像豬窩,每天活在擔憂中,滿地的灰塵,一堆的雜物。”
“我沒有地方可去……”
阿布打斷我的話,將杯子扔到泳池中,雙手放在我的臉頰,眼神堅定地告訴我:“追逐自己的夢想,我在華燈初上的地方等你!”
我迅速蹲下,讓水浸沒全身,再從水中站起,水花四溢。搖動的水滴濺在阿布的身上,我也捋乾頭發,將臉龐的水抹掉。
阿布躲避著,歡笑著說:“我戀愛了。”
我驚喜著,眼睛睜大,問:“什麼時候結婚?”
他的微笑沉浸在戀愛的蜜罐裡,眼神中洋溢著愛情的甜美。我扭著脖子,嘟著嘴巴說:“她一定是個好姑娘!”
“以後一定會有個愛你的人陪伴你春秋冬夏!”
“哦,最近遇見一個人,他的臉龐帥氣美麗,衣著得體,與他擦肩而過,好迷人!”我陶醉著回憶。
“你想擁有與他一樣的品位,努力吧!再過五六年,你也會很帥氣,很迷人!”阿布握著拳頭為我加油。
往後的周末,我在射擊場練習打靶。大致訓練了半年,又遇見了邂逅的人,我呆呆地看著他練習。
他摘下隔音耳機,看著我,一同去隔壁,請我喝一杯飲料,他說:“四五個月了,你總是看著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吸吮著果汁,歪著頭,想了想說:“楊凱雲,我喜歡你!”
“哦!”他往後靠著,語氣字拖得很長,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你叫什麼名字?”他只眨了一次眼睛。
我看著楊皚雲的眼睛,將雙腿曲在凳子上,雙手抱著膝蓋,說:“你的眼神……請稱呼我阿落。”
他的眼睛快速眨一次,微笑凝結,繼而歎了一口氣,露出整齊的牙齒:“升原來叫阿落!”
楊皚雲捂著嘴巴,他迅速轉過頭,問:“你不是有個女朋友嗎,你喜歡我幹嘛?”
我喝了一口果汁,迎上他的眼神,偽裝著自己的悲傷,說:“沒人喜歡我!”
他搖著頭,問:“暑假你想去哪裡?”
“最近蠻悲傷,我想去遙遠的地方放鬆心情。”我低著頭看著果汁杯子。
楊皚雲站起身,我抬起頭仰視著他,聽他說:“過幾天我要出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旅行?”
我樂不可支地從椅子上跳下,說:“好的!”
一周後,我和楊皚雲坐上飛機,他坐在我的右手邊。
我看著飛機緩緩升空,感覺飛得慢,窗外的機翼在城市中穿行,我擔心飛機與城市的電線親密接觸,祈禱飛機快些到達雲層。
楊皚雲覺察到我的擔心,問我:“你在懷疑飛行員的駕駛能力嗎?”
我馬上鼓著嘴巴,說:“沒有沒有,我……我只是從來沒坐過這種飛機,覺得有點特別。”
“哦!”楊皚雲將眼罩放下,躺在位置上,很快,呼吸均勻起來。
他睡著之後,我看著窗外的景色,漸漸覺得無聊,走到駕駛室。
駕駛室裡面的飛行員英俊帥氣,瘦瘦的身材似乎比我高很多,我坐在一旁,看著前方的星空。
黑色幕布一樣的天空中閃爍著無數的星辰,隱約看見銀河的綢帶,這般奇麗的景色我從未見過,不由痴痴地望著遠方的天空。我驚嘆著天空的美麗:“哇!”
飛行員微笑著說:“長大後你最想做什麼?”
我看向他的側臉,想了很久,說:“我想的是讓生活好起來,沒什麼願望,希翼著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努力掙錢,然後去體驗人生的意義。”
“你喜歡的人喜歡你嗎?”他問。
我感喟著說:“還沒遇見,有一天遇見那個很愛我的人,我們一起前往魅力之都。”
“到達目的地後,多出去轉一轉。”
稍久,我離開駕駛艙,拿了兩床被巾回到楊皚雲身旁,夜晚有些涼,為他蓋上。我自己喝了一杯豆漿,搽乾淨嘴巴,將被巾蓋住他的左手,我窩在被巾中,握著他的手入夢。
廣播把我叫醒,窗外的天空依舊黑夜,我前往駕駛艙,看著飛機緩緩降落在路面。
前面有兩個人,他們在閒聊。我和飛行員一塊兒下了飛機,他比我高出很多,我們聊著天,等著楊皚雲。
我對飛行員說:“我們一同逛逛街?”
飛行員拿出手機說:“明天下午我要上班,需要好好休息。”
我拿出手機和他互換了聯繫方式。楊皚雲跟我交代了一些事情,給了一張地圖和賓館的信息,和飛機前面的人驅車離開了。
我向遠方招了手,一輛車載著我離開。前往賓館,走進房間,精緻的裝修讓我驚嘆不已。
我很喜愛房間給我的靜謐體驗,牆上的繪畫別有風趣,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輕喚著:“願我有一天掙到許多錢,每天都在這樣的環境中,非常安然,有一個愛我的人,一塊兒享受生命的繁榮。”
我前往浴室沖澡,換了一身睡衣,蹦到床上,很快入睡。
我醒來去浴室衝了澡,穿好衣服,看著電視節目,過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準備出門逛遊。我戴上帽子,戴好口罩,包裡放好辣椒水,襯衫、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我在鏡子麵前左右看著,覺得俊俏出了門。
大都市裡面沒有像家鄉那樣打招呼,走在商場附近逛著街。來來往往不同膚色的人,讓我覺得驚奇,他們的打扮都不一樣。我走到販賣果汁的地方,錢包裡面有楊皚雲給的幾百元。摘下口罩,喝著果汁,忽地覺得這是我想要的生活。
許多人回頭看著我,我忙把帽子戴上。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濕巾擦拭臉頰和額頭,拿出唇膏潤澤嘴唇。我照著地圖走向公園,那兒許多人坐在草地上休閒。我也坐在草坪上,看著大家跑步和玩耍。我躺在地上,想到一句話:和你在國際大都,體驗著公園的陽光,綠色的樹葉和風輕輕搖動,光線斑駁,你在我身旁。
廣場的屏幕輪播著廣告,我漫步在人潮湧動的大街,孤獨的感覺讓我想起陪伴了一段時間的人,我有些落寞。
轉轉悠悠到了傍晚,回到賓館,楊皚雲頭髮濕漉漉地坐在沙發看電視,他問我:“吃了嗎?”
我看著他的臉,說:“剛剛吃了一個漢堡包,嘴巴里面還有味道。”
“快去洗漱。”
我忙脫掉衣物,把一整天的汗漬清洗,洗漱完畢,我穿著睡衣來到楊皚雲身旁。
他說:“以後用過的睡衣和毛巾要讓酒店及時更換,要幹乾淨淨的!”
我連忙點頭,說:“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感覺你遙不可及,而你現在就坐在我身旁,像做夢一樣。”
他轉過頭看著我,說:“現在你還小,願意受著你的邋遢,要我一直在你身旁要看你配不配了,要別人不離開你,要看你多愛自己!”
我眨巴著眼睛說:“我沒想過你說的,你要教我愛自己。”
“你頭髮濕濕的,我媽媽說頭髮如果不吹乾睡覺容易腦中風,不吹乾嗎?”我詢問著他的意見。
他嘴角向上彎成弧線,說:“你和我的關係不太生疏,麻煩你幫我吹乾頭髮。”
我去浴室把吹風機拿出來,生疏地為他吹頭髮。
“你第一次用吹風機嗎?”他溫柔地問。
“洗完頭髮,我都會吹乾頭髮,我擔心為你吹得不好,讓你的頭髮亂糟糟。”
“我很享受你為我吹頭髮,很久沒有體驗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
他輕輕搖著頭,笑而不答。為他吹乾了頭髮,我把吹風機還到原位。
“我今天出去逛街,很小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世界一條街,一個市,那麼大的都市讓我覺得很新穎,好多不同人種的人,他們的長相跟我們的不一樣,而且穿得衣服也不一樣,我覺得以後我可以在這里居住。”我坐在沙發上,拉著他的右手說。
“你要賺很多錢!我挺擔心你這個路痴找不到返回的路。”楊皚雲放鬆著,慵懶地躺著。
“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畢業禮物!”
“我們只停留三天,你要抓緊時間去遊玩,不要留下遺憾。願這一次的旅行治愈你心裡的傷痕,快樂起來。”
“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傷心,可能是吃了什麼毒藥讓胸口難受,眼淚流出,我自己誤以為是友誼導致的。”
他緊緊捏住我的手,對我說:“你只有一個女朋友,只有一個男朋友,兩個人是你多年來不曾擁有的友誼,你珍惜過了,你愛過了,再多的阻力是無可奈何,未來的路雖然孤獨,但是你要學會面對!”
“你是我朋友嗎?”我皺著眉頭問。
“你如果經常皺著眉頭,你的眉角會出現肌肉塊,會像惡魔一樣的臉。我不想欺騙一個小孩子,你我不是朋友,我早晚要離開你。你最近大腦思維混亂,我看得出來,希望你能夠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會一直愛你,一直喜歡你,我會留在第一次見到你的地方,不會離開你! ”我抓緊他的手,放在心臟附近。
“你是被我的長相吸引還是被我的穿著吸引?”
“都有!而且我羨慕你的身高,可惜身邊人給的毒藥讓我不可能再長高,一米六五的個子算是一輩子的難堪了,以後我會學著打扮自己,讓自己美美的!”
“現在的你也不醜!”
“最近我開始失眠了,不知道未來我會不會一直失眠下去。”
“我陪陪你,上床去,我給你講個故事。”楊皚雲把我公主抱到床上,我躺在他右側,聽他講故事。
是一個簡單的故事,當我寫這本書的時候,我方才明白其中哲理。
“從前有一隻小貓和一隻小兔子,他們是要好的朋友,小貓總是在河邊釣魚,小兔子總是在土裡挖蘿蔔。他們的關係要好,每次都在一起吃飯。可惜小兔子不吃魚,小貓不吃蘿蔔,所以當魚沒了或者蘿蔔挖完了,他們就要一起前往別的地方。”楊皚雲喝了一口水,繼續講:“有一天,他們前往新的地點,看見一隻小黑兔和一隻小黑貓,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住在舒服的大房子裡面,過著幸福的生活。小白兔和小貓咪瞬間被美好的生活吸引著。每一天小黑兔不僅僅在挖蘿蔔,還在勤勞地種蘿蔔,小黑貓打理著一個池塘,如此他們的食物就源源不斷,不用像小白兔和小貓咪那樣四處遷徙。不用把更多時間花費在尋找食物和遷徙道路上,他們有了更多的時間修建房屋、籬笆草園,還有各種各樣的家具。”
楊皚雲看著我,對我繼續講:“小白兔和小貓咪很害怕他們不接受自己,但也很希望他們接納,於是鼓起勇氣。小白兔和小貓咪很高興地接納了他們。幾年之後,他們修建了一個城堡,有了更多的伙伴。他們過得無比快樂!”
楊皚雲說:“故事講完了,你要睡覺了。”
“在你面前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孩子。有你講故事,我覺得好開心!本座馬上睡覺,今晚你陪著我可以嗎?”
“嗯。”他肯定著,我很快進入了香甜的美夢中。
每一天我都出去逛,坐著車觀看窗外的城市風光。夜晚我和楊皚雲逛夜景,我看見美麗的城市,說:“我有的時候想,在自己青春年少的時候戴著口罩,有一天我的美麗臉蛋不再好看,不是很可惜嗎?”
楊皚雲聽到我的這一聲感嘆,不禁大笑起來,說:“也許真的有一天你會變成醜八怪!”
“那樣子會太糟糕的!但我不怕,只要我賺到足夠的錢,應該可以讓自己的臉蛋恢復美麗。”
“你可以把口罩摘下來,你皮膚那麼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而且有我在,你害怕什麼呢?”
聽他說完,我也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於是摘下口罩,路人總是轉過頭看著我,我有些害羞。那個年代還沒有“回頭率”一類的網絡語言,他在身旁我覺得很安心。
那一天夜晚我們去吃了牛排,去更遠的地方逛了一會兒,回到賓館,我問他:“好不容易外出一趟,只停留短短幾日嗎?”
楊皚雲摸著我的頭說:“我已經把事情完成了,如果你還有新鮮感,我可以多陪你幾天。”
“你的意思是說一天二十四小時陪伴著我嗎?”
楊皚雲點點頭。我撲進他的懷裡,說:“有個大哥哥寵著真好!”
楊皚雲將我抱在懷裡,問:“你什麼時候回到你自己住的房間呢?”
“什麼?”我有些疑惑。
“你的房子雖然很小,但那兒是你的房間,你不能總賴在父母家裡。”
我看著楊皚雲,回答:“我沒有經濟獨立,我不住在父母那兒,我怎麼穿衣吃飯,就連讀書的學費,你覺得我自己掙得了嗎?你覺得我可以找你要,也許在這座陌生的國際大都市裡面,陌生人會覺得你我關係要好,我年紀小,可以依靠你。你只是出差,順便帶我出來見識世面。”
“聽到你說的話我很欣慰,我也不瞞著你,相處完這幾天我就要離開了。”楊皚雲表情有些尷尬。
“我明白你的工作,我依舊很愛你!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我不知道!”
“那就一切隨緣吧!與你相處這麼久,還沒有問你多大。”
“我以為你知道。”
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今年二十二三歲。”
“好棒的年齡!願我在你的年齡時候,會很幸福!”
“返回重慶之後,有什麼打算?”楊皚雲摟著我問。
“繼續著我的工作,雖然工資不是很高,但我年齡還小。原本希望去做公務員,不過我這個樣子,所有人似乎都希望我很差勁,基礎也毀了,應該是不可能了。願我讀書考個好大學,找到一份好工作,把我的小房子裝修裝修,自己買套大一點的房間,開店,辦企業。有不錯的穩定收入,到處逛一逛,我還沒看過世界,我需要去瞧瞧。享樂餘生,簡簡單單卻舒舒服服地度過美好的日子。”
楊皚雲慎重地看著我,說:“你想要的是鍾鳴鼎食的生活!”
“沒錯!”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到了,你會拉我嗎?”
“我想,我盡量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完成目標,每年盈利一兩百萬,再盡量每年盈利增長,當我有一千萬的時候,如果你願意來,我會很歡迎你的到來。那時候這筆錢足夠我們生活開銷。不過,要我真的做到才行,否則你要跟我一起過窮苦日子。”
“小落,為什麼你要我在你身上索取,可是你卻不向我索要?”
我輕輕地說:“現在的你能幫我什麼?等你羽翼豐滿的時候,如果我要辦到我想到的目標,你要幫助我,啟動資金賺起來很不容易,我很難做到短期崛起。”
“如果我幫不了你呢?”楊皚雲謹慎地問。
“那就算了,我也不是你什麼重要的人。你有什麼打算?”
“很感謝你的體貼,遇見你是我的幸運!我會保守你的秘密,絕對不會說出去!”
“謝謝你!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秘密,我已經習慣了。”
“我的打算很簡單,找一個漂亮老婆,這就這樣度過了。”
“挺好的打算,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嗎?”
“還在追。”
“希望你追求成功!”
“也希望你未來能夠把企業辦成功!以後你還會回到家鄉嗎?”
“他們還在那兒,我總要回去,老了之後也會留在重慶。江津的冬天很冷,也許我會在南岸居住。”
“有錢了之後,裝上供暖設備,有保姆照顧你,你還會留在那兒嗎?”
“當然會,每天簡簡單單地度過挺好的。不過我看見大都市的生活,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習慣家鄉的那種‘清淡’人生。”
“所以,未來是不確定的,你應該會回去,在那兒小居,陪陪親人甚麼的。我感覺你離開後,會很難返回。”
“我明白你說的,也是對的,像我這樣的小毛孩,從小如此,到哪裡都是家。畢業之後,我會去廣州,賺到錢,逐漸發展,希望有一天,我的公司在深圳甲級寫字樓裡,我在那兒辦公。”
我們多停留了兩天,這兩天有楊皚雲的陪伴我很幸福,我們逛了更遠的旅遊景區,可惜沒有拍照。
楊皚雲說:“有一天你寫作成功了,把我們走過的地方���快樂變成文字。”
年少的我還不懂照片的紀念意義,如果當初拍了照,如今拿出來也覺得是一種懷念。
回程飛機上,我端著一杯豆漿,說:“謝謝這一年陪伴著我!”我從背包裡面拿出兩個棒棒糖,我遞給他一個,說:“對我而言,棒棒糖是最好的糖果,甜甜蜜蜜的,很幸福,願你未來也像品嚐著棒棒糖一樣,甜甜蜜蜜的。”
他拿過棒棒糖,我把自己的棒棒糖包裝撕開,放進嘴巴。楊皚雲品嚐著棒棒糖,說:“被一個人喜歡著是很好的感覺!”他把行李打開,裡面有一個鋁金屬箱,遞給我,說:“我沒有什麼禮物給你,你七歲時候槍法就很好,這裡面是一把仿真模型槍,你留著做個紀念。”
我接過他所謂的禮物,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把小巧玲瓏的美國柯爾特M1911模型,我將模型槍的皮帶解開,摸著槍身,問:“這是全金屬的?”
楊皚雲儒雅的口吻說:“金屬製品保存會久一些。”
“謝謝你送我禮物,小小年紀的我,不懂。”我把槍放好,鋁製金屬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繼續說:“我第一次看見你,那種感覺真棒!”
楊皚雲愣住,沒有再說話。
飛機落地後,已經是凌晨,我把楊皚雲送的禮物轉交給他人,說:“回家帶著這個東西不方便,以後再給我。”我送楊皚雲轉機離開,看著飛機的燈逐漸升空,漸漸消失。
我嘆了一口氣,前往渝中區,買了個蛋糕,進入房間。
我將蠟燭拿出來,一共16根,插在蛋糕上,點燃蠟燭,許了個願望,再猛地吸一口氣,將蠟燭吹滅,我對自己說:“今年16歲,祝我生日快樂!”
我走到鏡子麵前,對自己說:“以後再愁苦也不要喝那麼多烈酒!”
我取出酒櫃的一瓶葡萄酒,為自己倒了一小杯,卻聞著酒氣突然乾嘔,我忙把酒杯的酒水倒掉。
“糟糕,胃部出問題了,要調養身體,可惜這一瓶拉菲。”我將木塞緊緊堵住瓶口:“但願以後還能喝,我太傻了,這可是我半年的工資呢!”
我將蛋糕分好,自己吃了一份,沒吃多少就飽肚了。
躺著休息了三個多鐘頭,驅車前往江津周邊,一架直升機等著我,我係好繩子,降落在樓頂。
下樓,開門,躺在床上繼續呼呼大睡,我累得夠嗆,夜晚父母回家我也不知道,隨意吃了點東西,又繼續倒頭大睡。
午夜醒來,我將櫃子裡面的小靈通充好電,沒有什麼人聯繫我。
坐在床沿,這座城市似乎很悲傷,突然間難以入眠。於是打開電視,聽著音樂節目的榜單音樂,漸漸地心態平復。
那幾日一大早去老媽工作的地方,每天都有幾十斤辣椒要碾碎給客戶,我正好放假,在那兒幫忙,每一次舉起鐵板碾碎辣椒的時候,我都想念著井山哥哥和天蕊。
我花了一百多元在車店買了輛單車,下午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在廣場練習。
媽媽皺著眉頭卻有笑著說:“這麼便宜很容易壞。”
“我先學會吧,壞了之後扔掉,反正也不貴。”我安慰著她說。
第一天很難上手,怎麼樣也平衡不了,第二天在叔叔阿姨的幫助下,學會了單車,能夠騎出去四五米。
學會單車後,我很喜歡在江邊騎車,風吹拂著衣襟,我迎接著自己新的一年際遇,那些美好的記憶就此告一段落。
我站在江邊,看著夕陽,對瑰麗的落日說:“能夠邂逅你與你緊緊相擁,是你給我最好的禮物!”
一晃眼,二十九歲,走過大樹,輕輕比個心,願你安好。
 完畢:2020年5月18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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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leesteven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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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勳]同居30題-恐怖電影
3.半夜一起看恐怖電影
「嗯?知勳哥,其他人呢?」接到淨漢「洗完澡來客廳大家一起看電影哦」指令的金珉奎頭上披著一條毛巾,擦了擦半濕的頭髮,疑惑的左右看了看。 除了知勳哥外一個人都沒有。
「不知道,他們叫我來的。坐這邊吧。」李知勳挪了挪,將沙發空出了一個位子,將桌上的DVD放進光碟機。外殼上還貼著「這部很好看喔❤️」的字條,想也知道又是尹淨漢做的好事。
放在桌上的可樂稍微不冰了,不顧滴著水的頭髮,金珉奎拿起可樂對著嘴喝,絲毫沒注意到旁邊李知勳的表情微妙;拿起毛巾,李知勳帶著無奈的表情開始幫金珉奎擦乾頭髮,「快點擦乾,不然會感冒。」金珉奎彷彿剛洗好澡的大型犬一樣甩了甩頭髮,「不會的,我都這樣活了二十年了。」
「我忘了笨蛋不會感冒。」李知勳面無表情下了註解。
「哥—」金珉奎委屈巴巴。
於是兩人完全不關心一直沒出現的團員們,忽略了尹淨漢設下的奇怪騙局,就這樣莫名的開始看起電影來。
結果一發現是恐怖片,金珉奎叫也不是躲也不是,一個180幾公分的大男人,看個鬼片算什麼事兒?只好一邊顫抖一邊把薯片嚼的嘎嘣脆響,順便觀察李知勳平靜的側臉。
「怕嗎?」金珉奎轉過頭,對上的是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閃耀著黑曜石一般的色澤,藏著整個宇宙與星辰的秘密—呼吸瞬間被奪走,兩張臉的距離原來這麼近,連對方的呼吸與心跳都能清楚知曉,溫熱的呼吸拂過臉頰,而他還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腦海裡已掠過無數個驚人的想法。
「呃、還、還好?」金珉奎傻乎乎的臉倒映進眼裡,李知勳不禁彎了彎嘴角,連眼睛一併。 原來知勳哥笑起來是這種感覺......真好看。 金珉奎想,然後被自己狠狠嚇了一跳。 不不不我在想些什麼? 微微察覺到金珉奎的古怪情緒,李知勳沒有戳破,只是帶著笑繼續看屏幕裡裂開嘴的小女孩,場面非常之詭異。 「我覺得有點冷。」沈默了一段時間,屏幕裡的尖叫還在繼續;李知勳突然說話了。
「我去幫哥拿毛毯吧。」金珉奎將薯片放到桌上。 「不必了。」話語像羽毛一樣輕飄飄落下的瞬間,一個有點溫熱的物體貼進金珉奎懷裡,「借我取取暖。」李知勳微調了位置便不動了。
金珉奎渾身不對勁,他發現自己的心臟好像快從胸腔跳了出來;五感變得極度敏銳,他聞到對方和自己身上一樣的香氣,他只要稍微低頭就能親吻他柔軟的頭頂,啃咬白玉一般的耳朵,在他的脖頸上嗅聞,做屬於他自己的記號。
然而金珉奎什麼都沒敢做,他只是讓自己放鬆下來,能讓李知勳靠得舒服一些,手掌悄悄放在對方的肩膀上,他突然發現他能將李知勳整個人罩在自己懷中。窄小骨感的肩膀,略為寬大的T恤幾乎快從肩膀滑落,能看見鎖骨漂亮的線條,然而在這段心猿意馬的時間裡,李知勳已經悄悄睡去,小小的臉蛋滿是疲憊,眼下的黑青有些蓋不住。 金珉奎現在才發現,李知勳略顯單薄的肩膀承受著他們十三個人人生的重量,艱苦、難受、不甘心的時日每天都過得痛苦漫長,現在回想起來,彷彿上上輩子的事。
金珉奎輕手輕腳地去拿了毛毯,再輕輕將李知勳摟得更緊一些,溫柔的拍撫著,像一曲安睡的旋律;金珉奎輕柔的撫觸白皙的臉蛋,像是對待易碎品那樣小心翼翼,顫抖的將溫熱的嘴唇貼上微皺的眉心—
李知勳沒有醒來。
「晚安。」低沈的聲音震顫胸腔,在無聲的夜晚裡頭無限放大,聽起來特別溫柔繾綣,如同情人間的低語一般。 那晚的電影究竟演了什麼,其實兩人都並不完全明白,在對方的體溫中安心的睡去。隔天李知勳昏昏沈沈的醒來,呆呆地望著金珉奎的睡臉好一陣子,把毛毯完整的包在金珉奎身上,洗漱完走出來,看見桌上的影片盒外貼的紙條似乎不太一樣,上頭的字跡蒼勁有力的寫著:「禁止早戀!隊長大人留」,把李知勳當場燒成了一隻紅通通的蝦子。後來那天一直到通告開始,金珉奎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知勳哥一直不理他啊啊啊啊!他們不過只是昨晚一起看了個鬼片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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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ijaalszweimalgeboren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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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復與永恆之地  Ch 4|施授R
往復與永恆之地    Zwischen immer und nie ・ 原典背景設定,以兄弟無法避免相愛為前提的現代AU,成人向 ・ 成人向的部分有煉銅描寫,請斟酌閱讀 ・ 內文所提到的訓練、大自然的風光,在山林與溪流間出遊的片段,還有一些角色對話概念,全都是神話架構的背景。 ・ 上半部為孩提時代一同生活的時光,下半部為彼此分離,相互追尋的故事。
第三章請走: 往復與永恆之地  Ch 3|施授
--以下正文--
Chapter 4    永恆與虛無之間    Zwischen immer und nie.
        阿周那走到宅邸後方的花園間,繞著圈子,隨後在一旁的大樹下席地而坐。
        季節已經快入秋,微涼的風拂著自己,點點日光透過樹葉的隙縫打在草地上,那是太陽的縮影,隨著風搖曳著。他的思緒隨著太陽的光影移動,再被風一口吹散。德羅納與馬嘶離開後,自主訓練依舊沒有任何成果。德羅納說對了,有太多想法困擾著自己,就這樣一眼被對方看透,應該說他的恩師確實明若觀火,還是只是他自己太過年輕而已呢?
        阿周那在樹下坐了許久,消化自己的思緒後,闔上書再度起身。他抬頭望向樹梢,發現自己又長得更高了,只是還差迦爾納一點。他伸手就能摸到小時候跟兄長在這棵樹上做的記號,那時的自己還需要坐在迦爾納肩頭,才能看到樹洞內鳥兒築的巢。
        「那是他們成長的家,」他想起迦爾納這般說著,「不過牠們跟我們不一樣,飛鳥成年後終生都會在外頭流浪,不會再回到這裡來。」
        他墊起腳尖,現在的樹洞的確是空的,裡頭的樹枝與羽毛也雜亂不堪。不過,每年的夏季都會新的鳥兒回來築巢,彷彿牠們從未離開過,彷彿他們僅是外出旅行,過了一段時日就會再度回到這兒來。然而,鳥兒最終還是離開了,想到這裡,一股寂寞之感襲上阿周那的心。
        此刻太陽正逐漸西沉,天色漸暗,迦爾納應該快回來了。阿周那正等待著。
        他想知道現在的迦爾納在想什麼。應該說,迦爾納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不知道。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竟會成為自己思索大半生的問題。有時迦爾納看似深思熟慮,卻什麼都沒有在想;有時僅是在發呆,卻有許多無法組織的話語,縈繞在他的腦海中。「兄長大人……。」阿周那只希望迦爾納能夠再更坦白一點,渴望承接對方心中所有的喜怒哀樂;他深信兄弟間的情誼,足以與世上任何的苦痛抗衡,也能領著彼此走在真正的正道上,他們也是如是被教導的。
        且迦爾納不知道的是,就算阿周那得知了自己真正的出身,情況不僅不會有任何改變,也不會撼動自己在弟弟心中的位置;他們都是母親的孩子,是血脈聯繫在一起的親人。親情的力量比兩人所想像的來得更加牢靠,不過有時卻會因為誤會與猜疑,而變得薄弱不堪。
        落日跟著思緒一同下沉至黑夜,就如每回深思過後,情感總是蘊蘊而凝滯於夜色之中,有如潮濕如雨前的天空。阿周那慢慢往點亮燈火的宅邸方向前去,跟前陣子相比,園子裡的花已經開得沒那麼漂亮了,���地似乎準備開始在替休眠做準備。若是有空閒的話,他想再去郊外看看這個季節最後的風光,只跟迦爾納一起──就如他們從小到大的慣例一樣。
        走回大宅,思緒帶著夜色披在他的肩上。此刻阿周那所想的,就只有那一人;此刻阿周那能想的,也只有那一人。而在步入長廊過後沒多久,聲音打斷了意識,迦爾納也跟著自己,一腳踏入家門內。
        呯。
        那幾乎只有一瞬間的動作與關門俐落的聲響,阿周那就知道是他。
        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著。
        他知道迦爾納站在自己身後,就要邁步向前;他知道與迦爾納對視的瞬間,對方就會靜淡地喊出自己的名字。雖然有些羞赧,但阿周那勇於轉身與對方相望的那刻,還是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迦爾──」,但他話還沒說完,兄長就已向前跨出一步,伸手緊緊將他摟在懷中。對方呼吸急促,力道之大,就像害怕自己永遠失去他一樣。
        「阿周那──阿周那……」迦爾納喊著弟弟的名字,渴求又心碎。阿周那剛剛呼喚他的語調、看向他的表情,以及轉過身的每個動作,這十幾年間都沒有任何改變。
        迦爾納想他,好想他。不論是出自於擔心,還是出自愧疚,他都想著阿周那。
        他不在乎阿周那是否與自己有相同的心情,只在意能否永永遠遠地看著他。
        在他緊摟著弟弟,感受他的溫度、氣息與劇烈的心跳時,發現他又長高了許多,肩膀變得更寬,也幾乎快要追上自己的身高。海倫娜說得沒錯,阿周那已經不是孩子了,只是在他的眼中卻是如此稚嫩又單純。
        「迦爾納……,你沒事吧?」阿周那驚訝道,他並不知道對方與自己有相同的心情;他並不知道對方此刻能想的,也僅有自己一人。他永遠不會知道。
        迦爾納立刻放開在懷中掙扎的弟弟,隨後跟他道了歉:「抱歉,是我不好。」徹夜未眠使他無法如常思考,臉色也糟透了,僅靠最後一絲意志力苦撐;不到一天的時間,焦慮與思緒就使他們兩人遍體鱗傷。
        然而,阿周那此刻所帶來的安慰,並不是言語得以說明的。他對弟弟微微笑,感到一陣安心後,立刻闔上眼,呯地一聲應聲倒下,直接睡著了。
       「…………。」
       「等等 ──?」兄長沒有給自己開口說話的機會,就這麼失去意識倒在地板上。阿周那搖搖頭,依舊看不透迦爾納的思維。方才的擁抱似乎多了比平常更不一樣的情感,那種更強烈、更深遠、更難被讀懂的舉動,並不像迦爾納平常會有的模樣。
        這所有的一切,皆觸動著阿周那的心;這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所預料的截然不同。
        他讓迦爾納倚著自己的肩,一步步將對方抬回房內。如今的自己已經抬得動兄長了,而記憶中似乎也發生過一模一樣的事情。在他與馬嘶年紀尚幼時,總是看著迦爾納追在德羅納身後,比任何人都來得認真,比任何人都堅定勇敢,也比任何人都勉強自己。在無數次的訓練所累積下來的疲憊,某次也像這樣,就這麼在眾人面前不堪負荷,直接累倒了。
        「身體健康管理不佳,就不要妄想要繼續練習。」德羅納嘴上雖然這樣唸著,其實卻也十分擔心。迦爾納是個從不喊痛的孩子,有時甚至連老師自己也看不出他的極限在哪;他知道迦爾納在某些方面固執得很,恪守原則的同時,又心甘情願給予他人自身所擁有的一切 ──甚至連他自己本身。德羅納不知道這樣的脾性究竟從何而來,僅能在職責範圍內,保護自己的學生不受任何傷害,而他能做的依然有限──這種無條件施予一切的精神,的確是受人景仰的珍貴美德,彷彿自小就渾然天成,有如刻在靈魂深處的本能,無人得以撼動,亦如雙面刃般,在給予他人幫助的同時,也替自己帶來無意識的苦痛。
        而這些事阿周那全都看在眼裡,深刻地,也多少在某些層面深刻影響著自己。
        進了房,阿周那幫迦爾納褪去外衣、蓋上棉被,拿了熱毛巾幫他擦了擦臉,動作迅速輕柔。
        即使神色疲倦,迦爾納的面容依然十分俊美,阿周那從很久以前都這樣認為了。有時在燈光下能看見迦爾納細長睫毛落下的影子,湛藍的雙眼也無時無刻閃著銳利有神的光芒,這樣的美麗伴隨著靈魂的重量,有如點點星塵灑落在阿周那那心上。只不過他們兩人長得並不像,各有自己獨特的風格與氣質,僅有眉眼的部分有時才會看到相似的神韻,卻也沒有人不將他們視為親生兄弟。他一邊仔細盯著迦爾納的面容,一邊繼續用毛巾擦著他細長的指節。他很喜歡迦爾納的手,即使佈滿了厚繭,他也依舊感念兄長自小就用這雙手牽著他,輕撫他,保護他。
       他低下頭,與迦爾納的手掌交疊,感受著對方掌心傳來的溫度。現在角色互換,弟弟正照顧著哥哥,這使阿周那相當自滿,與迦爾納比肩而立的日子,說不定已在不知覺中到來。
        沉沉小睡片刻後,迦爾納逐漸從夢中的深海醒了過來,外頭的天色已轉變成更深的黑,已失了時間感。他看著一旁的阿周那緊握著自己的手,倚著床緣趴在一旁,遂伸手撫著他的頭,輕輕將他喚醒。「阿周那。」弟弟起身揉揉眼,動作與表情與迦爾納許久前的記憶重疊。他感受到一絲保護欲所激起的漣漪;阿周那在他眼中永遠像個孩子,但他該停止這樣想了。
      「很晚了,你餓了嗎?」阿周那問著。
      「啊啊,很餓。」他說,「抱歉,讓你這樣陪我。」
        阿周那搖搖頭,彷彿這是他該做的,彷彿這是他想做的。「不礙事。」
        迦爾納伸手 ──與昨晚的動作如出一轍 ──將阿周那瀏海撥到耳後,隨後溫柔地吻上他的額頭 ──並非出於情慾,僅是那最單純又深刻的愛。
        對方睜大眼,表情頓時變得非常羞赧,「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弟弟如是反駁著。
        「我知道,」迦爾納開口,語調低沉,「我比誰都清楚。」神情變得意味深長。
        阿周那起身,試著避開對方的目光,「我去飯廳等你。」臉上的潮紅尚未退去,生怕被對方聽見自己此刻的心跳。
        「等等。」兄長喊住他,「阿周那……,這個週末再陪陪我。」
        阿周那佇立於原地,背對著對方,「……夏天快要結束了。」他說。
        他已經無法再直白告訴兄長自己的想法了。
        夏天、林蔭、石子路、海岸、季節的風、單車競賽、從山崖的高處望向城市的遠景,以及所有能將他們帶離喧囂的一切。迦爾納聽懂了。
        「我們騎單車過去。」
        阿周那沒有回答,關上門朝著飯廳的方向走去。
         ❖
        所有的秘密、羞恥與隔閡,既橫在兄弟兩人之間,也從未真正存在過。
        有些事似乎正在改變著,有些則永遠不變。不過他們不確定的是,究竟哪些事情將一如既往,哪些將恆久不變──迦爾納的固執,再加上阿周那的彆扭,無疑會在他們之間引發誤會與波瀾。而此刻的他們仍保有彼此,仍陪在對方身邊,仍相信這樣的光景將成為永恆。多年後回望這個美好片刻,情感所引起的漣漪,若是能令兩人感到溫柔而非苦澀,那即是最好。
        將問題拋諸腦後,感受這個時節的溫暖日光,是兄弟倆現在唯一想做的。
        他們選在午後遠行,夏日最後的風光鼓舞著彼此,日光溫和地灑在草地與田野之間。這條空蕩的城郊道路完全屬於兄弟兩人,外地人與遊客甚至從未見過。每棵樹、每朵花、每道風吹拂的角度,他們都瞭若指掌。迦爾納自阿周那小時候,就會帶他來此處散心,釋放日常不願與他人訴說,也無法抒發的壓力。而現今的他們,甚至比以前更加需要外在的自由空氣。
        沿著石子路直行,感受到的僅有一片綠意、樹木的枝影與季節溫暖的風,阿周那搶在迦爾納前頭,先抵達中繼站的目標大樹,迦爾納則遠望著弟弟的背影緊跟在後。樹林旁有片不寬的草原,再下去就是小溪。小白花仍像天空撒落的雪片般點綴在草地各處,與他們每回前來的記憶如出一轍。兩人將單車放倒在大樹旁,順利抓住夏日的最後時分。這裡算是兄弟倆的秘密基地,平時鮮少有人會經過。不受他人打擾的感覺很好,迦爾納此刻才會覺得自己完全獨占了弟弟。
        他們從不傷害任何動物,也很少採摘路旁的植物,天氣不佳時則會立刻遣返──這是兩人出遊時的原則,珍惜自然與尊重生命,對他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自小也是如是被教導的。有時他們會在這片草地上比賽跑步,有時則是較量爬樹、騎車、德羅納老師教的格鬥技,或甚至帶著弓,射擊長在小溪對岸的大樹。在��道上,阿周那從來就沒有輸過,這是他相當驕傲與自豪的長才,不過兄長卻也時常能與他並駕齊驅。
        阿周那看著兄長迎向自己騎來,在對方放下單車的瞬間,他一步向前,馬上就與迦爾納打了起來,兩人一路從石子路旁,打到了草地旁的河岸。迦爾納並不感到訝異,迎擊對方的每個攻勢,阿周那也抓緊所有進攻的時機點,拼盡全力擊倒兄長。
        只要從迦爾納的眼神判斷,就能知道他是否不遺餘力地應對弟弟的動作,而這回他是認真的,用力從阿周那的側腰踢了一擊,阿周那則是轉身抓住迦爾納的腿,將他重摔在地上。迦爾納立即跳起身,眼神銳利,有如看到只屬於自己的獵物般,繼續與對方扭打到筋疲力竭、傷痕累累為止。與先任何一場比試前都截然不同的是,每當阿周那緊抓他的身軀,給予自己的每個痛感,都使他感到血脈僨張,痛快不已。先前備受他保護的弟弟,如今已變得如此俐落可敬,而世上也只有弟弟一人,能夠給予他這樣的感受。
        迦爾納回過神,抓準阿周那較弱的防禦死角,一擊將他擒倒在地,隨後俯身緊抓弟弟的雙手,並同時緊扣的對方的雙腿。兩人喘著氣,嘴角皆帶著因對方所流下的血跡,看向彼此的神情仍殺氣騰騰。阿周那知道自己不論在年齡上,還是經驗上,依然贏不過迦爾納。他已經無力反抗,眼神逐漸從好戰之中緩和過來,表露投降之意。
        迦爾納的堅定,迦爾納的強大,依舊使阿周那仰慕與欽羨不已,他用喘息的氣音喊著兄長的名字,不再有任何的抵抗。
        「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輸的。」
        「我很期待。」
        風輕輕拂著他們的髮,迦爾納美麗��湛藍雙眼此刻在陽光下閃耀著,兩人的睫毛靠得很近,吐息也近乎混合在一起。阿周那的心從未跳得如此之快,此刻迦爾納的所有,使他的眼神開始迷濛,隨著年紀的增長,兄長看上去似乎也變得比以往更加成熟,亦強大不已。
        對方與自己的想法如初一轍。         此際,迦爾納渴望佔有阿周那的想法,比先前都來得更加強烈,或許是剛才的戰鬥直接喚起了他的本能。他伸出指節,輕輕從弟弟的耳後劃至下巴,隨後撫上唇瓣。阿周那從剛才打鬥中的疼痛叫喊,已經變成了相當輕柔的呻吟,有如邀請一般傳入了迦爾納的耳中。兩人的唇幾乎已毫無距離,阿周那闔上雙眼,任兄長將唇覆上來。
        兩人雙唇交疊,迦爾納終於再度嚐到了阿周那的甘美。親吻混雜著方才打鬥的血腥,與得到戰利品的感覺截然不同,更像是種長年來的渴望,終於獲得的綻放的可能。他現在滿腦子都只有最心愛的弟弟,還有如何在此刻獨佔他。作為允准,阿周那伸出手環上兄長的後頸,兩人將慾望混合著喘息、呻吟與親吻,將彼此的靈魂交織在一起。
        弟弟的唇瓣依舊柔軟,吻技也十分青澀。迦爾納抬起頭,示意對方開口,「張開嘴──」將手指伸入對方的口中,隨後即刻將舌尖探入,更深刻地品嘗彼此的味道。
        「嗯……」這是阿周那初次的親吻,也是第一次被這種方式吻過。接吻比他想像中來得更激情、鹹濕又情慾,與自小在書本中閱讀到的純情故事截然不同。
        「你從來就沒有被男人這樣吻過,對嗎?」迦爾納喘著氣,看著在身下的弟弟搖著頭,羞紅了臉,眼匡內盈滿迷濛的淚水 ──好可愛,迦爾納如是想著。方才的打鬥全然激起他身為雄性的渴望,男人陷入情慾之中將會變得多可怕,如今他已經深刻感受到了。        
        年齡上的差距,讓迦爾納在情事方面完全取得優勢,阿周那攤在兄長身下,被親吻得覺得的靈魂快化成一灘水,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雙手有如緊抓浮木般,緊緊環抱對方的後頸。他從未看過迦爾納如此瘋狂的模樣,也從未聽說過他曾中意或喜歡過哪個人。此刻的阿周那,似乎完全變成迦爾納的獵物,但不知道為什麼,迦爾納願意對自己袒露慾望,反而使他鬆了一大口氣。
        他又多知道了兄長其中一個秘密。
        他們繼續在草地上親吻彼此,與對方交換自己的情感與氣息。從最溫柔的唇瓣交疊,到最激情舌尖交纏皆沒有停下,直到兩人肺部的氧氣都被用盡為止。光是接吻,就讓阿周那的下身有所反應,相信迦爾納也是一樣。這附近沒有任何人,他大膽地將環在迦爾納後頸的雙手向下摸索,開始撫摸對方的後背與臀部,再來是所有慾望的起始。
        「慢、慢著──」,迦爾納緊抓阿周那的雙臂,將其向上扣壓。
        今日他們不僅觸犯了禁忌,也走得太過遙遠。他用著最後一絲理智對阿周那搖搖頭,示意他們該點到為止,但阿周那立刻伸起右腿,開始用膝蓋摩擦自己的下身。
        在面對慾望時,兄長意外變得相當脆弱,同時也更加迷醉、狂亂又強勢。他在迦爾納因快感而鬆開雙手的瞬間掙脫了束縛,再度用手掌覆上了褲襠內那硬挺又炙熱的下身,伸手解開了褲頭,將對方的慾望釋放於空氣之中。他主動吻上迦爾納,要兄長也觸碰自己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再度重複著昨晚的話語,牽著迦爾納的手,要他用一樣的方式愛撫自己。
        阿周那溫熱的掌心上下套弄著迦爾納的下身,逐漸變得更加硬挺;心愛的弟弟主動撫摸自己性器的光景太過情色,前端滲出的愛液,也弄溼了對方的手。迦爾納確實幻想過這件事,應該說他已經幻想過太多次,實際的感受對他來說才會如此美妙。「迦爾納,快點……」阿周那在他耳邊催促著,迦爾納皺起眉,還是將手伸入弟弟的底褲內,撫上了跟自己一樣炙熱的慾望,隨著對方的節奏一同動作。
        「嗯……」他們繼續躺在草地上交換著親吻,在迦爾納眼中,是身下的濕著眼匡,呻吟聲如此甜美的可愛弟弟;在阿周那眼中,只有湛藍的天空、隨風搖曳的大樹,還有因情慾混亂不已,卻終於願意與自己袒露秘密的兄長。
        迦爾納解開阿周那襯衫的鈕扣,一路從頸部親吻到鎖骨,隨後配合手中的動作,舔弄著對方最敏感的乳尖。         「這樣碰會更舒服,我教你──」他將自己的慾望與阿周那的交疊在一起相互摩擦,用掌心相互套弄的同時,也用指尖搓弄著鈴口的敏感處。阿周那躺在草地上顫抖著,無意識地張開腿部,舒服地仰起頭,快感就像電流般從下身傳到全身上下,他很少因慾望主動碰過自己,技巧依舊生疏,努力試著模仿著迦爾納的每個動作。兄長碩大又炙熱的性器在自己手中顫動著,對阿周那來說僅有說不出的情色。兩人淌出的前液不僅弄濕了手掌,也全數滴落在阿周那身上,這讓他們感到興奮不已,也更有一絲悖德帶來的快感。
        「迦爾納,好舒服……」情慾讓使阿周那的腦中一片空白,「我快要……」
        「我也──」
        兩人即將到達頂點,他們加快力道與速度,同時迎來高潮。精液全數都落在阿周那身上,淫穢的濁白將他純淨又高貴的身體弄得一團糟。這樣的阿周那,只有迦爾納才知道,也只有迦爾納一人才能佔有。他俯身深深吻上弟弟的唇,安撫對方情事後的混亂。
        阿周那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阿周那的一切,阿周那的所有,阿周那每個因情慾發出的喘息──全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他緊緊將的弟弟摟在懷中,對方眼神迷濛,彷彿在霧中只看得見自己,緊抓的手全然沒有鬆開。
        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從未如此靠近。
        生理的,心理的,靈魂深層的,全都在此刻緊密地交織在一起。
        有些事似乎正在改變著,有些則永遠不變。
        而哪些事情將一如既往,哪些將恆久不變──此刻的他們,或許已離問題的答案更加靠近。
        靈魂相互碰觸的瞬間,從未變得如此沉重。祂將不再只屬於自己一人。
第五章請走: 往復與永恆之地  Ch 5|施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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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ossports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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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體表之星》舞空術首度演繹高空漂浮  開創表演新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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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空術今(109)年再度與艾思爾娛樂合作,帶領苗栗縣建中國小和三義國中學生一起站上小巨蛋2020 SUPER STAR體育表演會舞臺,將推出從未亮相過的「懸浮裝置」和「無重力裝置」,希望帶給觀眾耳目一新的全新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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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空術再度與艾思爾娛樂攜手登上體表會,體表會舞空術��孩子來自苗栗縣三義鄉建中國小和三義國中)
舞空術是國內展演高空表演的知名團隊,擅長高空懸吊演出,是舞臺、劇場懸吊表演設計團隊,成員都是表演藝術出身。團隊負責項目涵蓋節目巧思的發想、劇情內容的編排、創意設計以及肢體動作的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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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空術負責人劉士毅,以引導快樂學習的方式教導孩子)
舞空術的成立是因為負責人劉士毅對女兒的承諾,「當初會回到苗栗三義成立舞空術,教導孩子們高空表演,其實是因為三年前女兒因腦癌離世,她希望我能回去教他們,只是現在來不及教女兒了。」他希望能夠藉由表演藝術,讓偏鄉的孩子可以因為「表演」打開自己的眼界、拓展自己的世界,也希望孩子們能透過舞空術,讓他們的表演被別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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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懸浮裝置演繹者蕭羽珊,擔任劇中希望女神的角色)
擔任懸浮裝置演繹者的蕭羽珊說,懸浮裝置的特色是每個動作都能以慢速呈現,因此舞蹈姿態的細節就要很注重。且最大的挑戰是必須使用全身力量,核心肌力是相當重要的一環。演繹無重力裝置的廖秀妍分享,練無重力裝置稍感壓力,因為即使每一次都用相同的力氣,但是裝置旋轉到達的高低點,和轉的方向不一定會是一樣的,因此需要思考遇到突發狀況時的應變方法。首次訓練懸浮裝置和無重力裝置,就要站上小巨蛋演出,蕭羽珊和廖秀妍並不緊張,她們表示對於體育表演會都相當期待,站上神聖的小巨蛋舞臺表演,是十分難得的機會,雖然會有壓力但一定會將最好的表演呈現給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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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無重力裝置停留的高低點和方向難以預估,演繹者廖秀妍需要隨時應變)
「挖掘每個人物的心路歷程後,所展演出的故事,便能更貼近角色的內心。」舞空術負責人劉士毅說道。多數體育選手,倘若無法克服心理障礙,走到一半就會放棄;或是遇到突破不了的問題,就無法達到自己的標準、要求,甚至團隊的目標,因此今年體育表演會演出,舞空術希望呈現出運動員如何去突破瓶頸、障礙,開創一條屬於自己的未來之路,而非單純展演水上運動的華麗。舞空術之所以選擇做運動展演,是希望讓大眾理解每位運動員的心理障礙,認識每一項體育內容後,可以更支持運動員去完成自己的目標。
9月19日體育表演會配合中央疫情指揮中心建議,有別於往年分區不劃位之做法,今年活動入場將採取實名制及對號入座,入場民眾於演出當天除提供票券證明外,還須攜帶個人身分證件進行登記,並於小巨蛋內須全程配戴口罩,相關細節公布於KKTIX索票網頁。
當天無法親臨現場的民眾們也不要失望,體育表演會將於當天晚上19:00於年代MUCH台、壹綜合MOD頻道、LINE MUSIC、ETtoday東森新聞雲、i運動YT及FB粉絲團、MOE SPORTS、中視數位新聞台等平臺進行轉播,全國觀眾都能即時收看精采絕倫的現場演出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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