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民族主义 一个的人的莎士比亚 商子见 今日质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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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民族主义言论网红“一个人的莎士比亚”,真名商子见,被批评煽动仇恨、双重标准。尽管他在网上拥有巨大影响力,却无视社会责任,只为追求流量和金钱,引发广泛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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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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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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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富翁的太空殖民计划:谁将成为“星际探索”的牺牲品?
编者按:在亿万富翁们争相向太空进军之际,来自美国的杰夫·贝佐斯与埃隆·马斯克已经成为了该领域最为激进的领军人物。他们公开宣传将人类变成“星际物种”的重要性,并且为公司从政府方面争取到了巨额补助。
企业对外太空的开拓让人联想到了东印度公司对殖民地造成的毁灭性影响,而拥有最尖端技术的公司们俨然已经宣告了对外星资源的拥有权。虽然《外层空间条约》规定,没有一个国家可以拥有外星领地,但是美国总统奥巴马在2015年签署的《太空法》允许了美国公民要求拥有从太空提取的资源。
这些亿万富翁所建立的发射点对原住民社区和环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是这些公司对此毫不在意。另一方面,虽然亿万富翁表示在星际拓荒���过程中会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会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但是马斯克承认这些工作将会伴有巨大的风险,并且表示不介意以一部分人的牺牲换取更大的利益。
更为严肃的问题是,当私人企业能够摆脱国家的束缚,进入太空之后,他们是否会成为拥有资源、技术、武装的新“主权”;而下层阶级可能被迫成为被抛弃的牺牲品。当贝佐斯和马斯克称赞用公共资金把人类带到太空的好处时,我们应该问:这些殖民地是为谁准备的?
本文作者阿丽娜·乌特拉塔(Alina Utrata)是剑桥大学政治与国际研究系博士研究生,盖茨-剑桥和马歇尔学者。她的研究《硅谷与国家(Silicon Valley and the State)》将科技公司视为国家权力的竞争对手。本文原载于《波士顿书评》。
在地球上赚取了巨额财富之后,亿万富翁们现在正相互竞争,向太空进军。地球上最富有的人、前亚马逊首席执行官杰夫·贝佐斯最近宣布,他将成为自己的私人太空公司“蓝色起源”(Blue Origin)首次载人航天飞行的四名“太空游客”之一。该飞行计划定于2021年7月20日进行,即阿波罗11号登月的纪念日。这一消息促使维珍银河的老板理查德·布兰森(Richard Branson)加快了自己的太空旅行计划,他于7月11日将自己送入太空,比贝佐斯早了9天。
2021年7月11日,英国维珍银河公司的“团结”号太空船11日完成首次满员太空试飞,向其商业太空游计划迈进一步。该公司创始人理查德·布兰森作为机组成员参与此次试飞。
科技界的亿万富翁、地球上第三富有的人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对他的太空公司SpaceX以及他将人类变成“星际物种”的计划,常常是直言不讳的。然而,贝佐斯和这位特斯拉创始人一样痴迷于外太空。这两位亿万富翁一致认为,在太空定居是人类的命运。而且,在没有太多公开辩论的情况下,私人太空公司似乎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太空将成为人类的下一个疆域。
私营企业应该实现“国家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一直能够做到的事情:飞向太空”,这是美国特有的观念。它将国内的自由主义(libertarianism)和对私人企业家精神的盲目崇拜,与更加全球化的新自由主义和政府外包精神结合在一起。然而,尽管存在这些激励性的理念,私营公司已经通过政府合同,使用大量公共资金启动了他们的太空殖民计划。
冷战时期太空竞赛的特点,是围绕“民族国家的力量和科学能力”的必胜信念。然而,今天的太空探索浪潮是由科技亿万富翁的私人太空公司所引领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经济利益(如果我们相信贝佐斯和马斯克,这也是为了改善人类文明)。但是,关于太空探索的言论和历史揭示了资本主义、殖民主义和公司的逻辑如何紧密且暴力地交织在一起。而且,正如历史告诉我们的那样,允许这些企业拥有殖民太空的力量可能会导致连国家都无法控制的结果。
在蓝色起源公司的早期,贝佐斯通过个人资助了他的公司(他在2017年透露,他每年出售10亿股亚马逊股票)。该公司最初专注于太空旅游,将其视作一个潜在的收入来源,以一种 “让人们适应太空旅行想法”的方式来运作该项目。但贝佐斯眼看着马斯克的SpaceX迅速在规模和项目上超越了他的公司。马斯克通过风险投资和数十亿美元的政府合同为SpaceX提供了资金。蓝色起源从未发射过进入轨道的火箭,但自2012年以来,SpaceX一直在为国际空间站运送美国宇航局的���物。
特斯拉在2014年获得了13亿美元的税收减免,在内华达州开设了一家电池厂。贝佐斯向一位亚马逊高层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询问马斯克为何能如此成功地获得巨额政府奖励。但现在贝佐斯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现在蓝色起源经常与SpaceX来竞争合同,两家公司都花费了数百万美元游说国会来继续资助这些项目。在SpaceX最初赢得建造月球着陆器的合同后,《无尽前沿法案(Endless Frontier Act)》的一项短暂修正案甚至被戏称为“贝索斯救助(Bezos Bailout)”。该修正案本打算向NASA的月球计划拨款100亿美元,并设立第二项奖励。
马斯克确实有一种特殊的才能,能让他的企业获得政府资助。玛丽安娜·马祖卡托(Mariana Mazzucato)在她2013年出版的《创业型国家(The Entrepreneurial State)》一书中,表述政府才是对技术创新进行投资的主体,并驳斥了自由市场和小国家才能创造经济成功的观点。她记录了马斯克的公司SpaceX、特斯拉和太阳城(SolarCity)如何获得了数十亿美元的政府支持,其中包括拨款、税收减免和补贴贷款。除此之外,他们还从美国宇航局和能源部获得了数十亿美元的采购合同和对新技术的直接投资(政府的支持并非微不足道。特斯拉直到2020年才首次实现全年盈利,尽管马斯克通过持有该公司的股票积累了大部分个人财富)。
但这种将殖民行为外包给私人公司的做法不仅仅是新自由主义国家的特征;公司在长期以来都被嵌入殖民的历史中。在殖民的初期,尽管公司的母国经常为他们的海外投资提供资金和合法性,但政府并不总是会严格控制这些企业。例如,英国东印度公司,菲利普·斯特恩创造的“公司-国家”拥有武装部队、并且实行宣战、收税并且铸造硬币。相较于英国政府,该公司一度“统治”了更多的国民。正如J·C·沙曼(J. C. Sharman)和安德鲁·菲利普斯(Andrew Phillips)在《外包帝国: 企业国家如何造就现代世界(Outsourcing Empire: How Company-States Made the Modern World, 2020)》一书中指出的那样:“在某些情况下,企业制国家比当时的许多君主拥有更多的军事和政治权力。”
公司国家建立在对主权的理解之上:即主权是可分割和被授权的,这与我们今天所认为的“公共”与“私人”权力完全不同。与鼎盛时期的公司国家相比,即使是当今最大的跨国公司(当然包括SpaceX和蓝色起源)的权力也要小得多,而且绝对没有任何军事力量。最早授予这些航海公司垄断权的君主国家,在演变成现代国家之后也巩固了主权权力,并获得了比之前几个世纪的君主更多的权力。今天,国家(而不是公司)被认为是太空探索中真正危险的角色。国家对太空的军事化,往往被认为是“天体接触”最可能演变成暴力的方式。根据这种观点,如果美国私营公司从小行星上开采商业资源,这将是一个“比美国太空部队在月球上建立军事基地”要和平得多的前景。
然而,这种框架忽视了企业的暴力历史,以及私人商业追求与资本主义和殖民主义制度之间的深刻联系。此外,尽管国��可能帮助创建和参与这些系统,但它们并不总是能够控制它们所释放的力量。例如,东印度公司在英国政府的控制下的行为并非是不可避免的。即便如此,东印度公司也对它声称“统治”的地方,以及曾经给予它特权和它所在的国家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进而开启了大英帝国的时代。正如《无政府状态:东印度公司的无情崛起(The Anarchy: The Relentless Rise of The East India Company, 2019)》的作者、历史学家威廉·达尔里姆普(William Dalrymple���所指出的那样:“18世纪末占领印度的不是英国政府,而是一家危险的、不受监管的私人公司……(他们)发动了一场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企业政变,对南亚的大片土地进行军事征服、征服和掠夺。几乎可以肯定,这仍是世界历史上最严重的企业暴力行为。”在当代公司开始殖民太空时,我们应该问,现代国家是否更好地掌握了如何控制公司,如何控制在“应该由谁统治这些定居者和资源”的争斗中可能产生的暴力。
尽管蓝色起源和SpaceX都欠下了美国政府的资金,但美国监管机构管理这些公司(特别是马斯克的公司)的能力似乎有限。马斯克对美国监管机构的言论,甚至是对那些调查他的人,都出了名的粗鲁和无礼,他丝毫不改自己的行为。例如,去年12月,在美国联邦航空协会(FAA)因大气条件而吊销了其发射许可证后,SpaceX拒绝遵守“取消其星舰火箭���空测试发射”的命令。这并不是马斯克第一次违抗政府权威。2020年5月,尽管阿拉米达县因新冠大流行发出了就地避难的卫生命令,但马斯克还是重新开放了特斯拉工厂,并在推特上表示,如果执法部门采取行动,那么“只需要逮捕他一人”即可。他的公司已经多次因为违反其他各种监管和安全规定而受到调查和罚款(有报道称,特斯拉工厂没有设置应有的危险标志,因为马斯克“不喜欢黄色”)。这只是因为马斯克和之前许多有权势的人一样,得到了国家的优待吗?还是国家及其监管机构真的无法控制他?
2020年5月30日,美国佛罗里达州肯尼迪航天中心,SpaceX的首席执行官马斯克庆祝发射SpaceX龙飞船成功发射。搭载两名美国宇航员的美国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龙飞船发射成功,乘“猎鹰9号”火箭飞往国际空间站。这是自2011年以来美国首次使用国产火箭和飞船从本土将宇航员送往空间站。
马斯克似乎并没有感到害怕。在2020年12月的火箭发射事件后,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宣布,在未来的发射中将对SpaceX施加额外的措施,包括在现场设置联邦航空管理局检查员。2021年1月28日,马斯克在推特上回应称,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的规定是“每年只允许少数政府设施进行少量的一次性发射。在这些规则下,人类将永远无法到达火星”。对马斯克来说,成为星际物种是关乎人类文明生死存亡的大事,远比规章制度重要得多。
贝佐斯和马斯克在谈及太空殖民时,都使用了道德要求的语言:人类不仅要探索太空,还要在太空定居。这两位工程师可以很容易在技术层���解释他们殖民宇宙的计划。尽管这些计划有所不同:贝佐斯希望建立漂浮在地球附近的人工管状结构,而马斯克则希望对火星进行地球化改造;但支撑这些计划的政治理念却非常相似。两者都提供了人类在太空中(生活)的乌托邦式愿景,试图为殖民主义和资本主义造成的政治问题提供技术解决方案。
1982年,贝佐斯在高中毕业典礼的演讲中说:“地球是有限的,如果世界经济和人口继续增长,太空是唯一的出路。”从那以后,他的观点没有多大改变。“(几个世纪后)我们将使用所有影响地球的太阳能,”他在蓝色起源主办的一次活动上对人群说:“地球上的资源是有限的。”这种马尔萨斯主义的逻辑支持了他关于“人类发展的必然性和向太空扩张的必要性”的论点。他解释说,世界上有短期的问题,比如贫困和污染;也有长期的问题,比如能源耗尽。贝佐斯警告说,如果我们不想成为“一个定量配给和停滞不前的文明”,我们必须向别的星球扩张,在那里,“资源是无限的”。
对马斯克来说,太空殖民也是保护人类文明的一种手段,尽管其目的是为了防止人类最终灭绝。他在2016年的一次国际会议上说:“我没有预言世界末日立即就要到来,但历史表明,一些灭绝事件将会发生。(人类的)另一种选择是成为一个太空文明和多行星物种。”贝佐斯强调来资本主义增长的周期性逻辑——为了保持扩张,我们必须扩张;而马斯克在他的殖民定居计划中则表示得更加明确。他的一项提议被称为“火星契约奴役”,即允许个人购买去火星的单程票,并通过在新殖民地承诺的工作来进行偿还。“火星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出现劳动力短缺”,马斯克解释说,所以“工作岗位不会出现短缺”。贝佐斯认为,人类将能够经常在地球和太空之间旅行,但马斯克认为,火星殖民地应该是自给自足的,确保即使在“补给船因任何原因无法从地球来到火星”的情况下,(人类)也能生存下去。
对于这两位企业家来说,他们的企业被誉为极富远见卓识,但他们的天体乌托邦却尤其“缺乏政治创造力和意识”。贝佐斯认为帝国扩张是支撑不断增长的人口的唯一方式,这是一种古老的殖民主义诉求,现在被重新包装为对星空的探求。对资源的无限需求,以及在贝佐斯看来只是短期问题的“贫困和污染”,都卷入了资本主义的开采周期;与此同时,这些问题正在造成地球的气候危机。
考虑到他的企业以绿色为导向,马斯克大概意识到了气候危机,或���至少意识到它带来了政府资助的机会。然而,他并没有明确地将气候变化列为火星殖民地可能防范的潜在“灭绝事件”之一。暂且不提火星地球化是否切实可行,《自然天文学》的一篇文章指出,相较于居住在地球,在太空定居并不是免费的。正如科学作家香农·斯特罗姆(Shannon Stirone)在《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上指出的那样:“火星的大气层非常稀薄;它没有磁场来保护其表面免受太阳或银河宇宙射线的辐射;它没有可呼吸的空气,它的平均表面温度是致命的零下80度……人类要想在那里生活,就必须修建隧道,住在地下。”相较于“为了使太空变得适宜居住”而必须做出的环境和人类破坏,目前所有“为了阻止气候危机的技术或政治反应”都显得相形见绌。
而且,如同资本主义和气候变化问题一样,殖民太空对某些国家的影响要比其他国家严重得多。例如,当印尼总统佐科·维多多(Joko Widodo)向SpaceX公司提供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比亚克岛(Biak)建造发射站时,当地社区抗议称,建造这个发射站将造成巨大的生态破坏并导致社区居民流离失所。他们完全有理由感到担心,这正是发生在德克萨斯州南端的小镇博卡奇卡(Boca Chica)的情况, SpaceX之前在该地建造了发射站。在SpaceX搬进小镇后,德克萨斯州社区的居民被赶出家园,原因是该地区因火箭活动而变得不安全,发射站的建造还破坏了该地区的一个野生动物保护区。SpaceX提出过购买居民住宅,但其提供的价格低于许多人认为的合理水平。SpaceX在发给博卡奇卡小镇抗议者的邮件中表示:“随着该基地航天活动的规模和频率不断加快,你的财产将被划分进危险区域,为了遵守所有联邦和其他公共安全法规,该地区将不允许任何平民逗留。”SpaceX对该地区的影响表明,它对于导致当地社区居民流离失所,以及自己造成的破坏并不担心。
马斯克和贝佐斯信奉的理念是,殖民太空与殖民地球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同的。他们的论点中隐含着这样的信念:造成过去浩劫的不是殖民资本主义制度,而是其实施的环境。从这个观点来看,尽管以前的殖民企图经常引发种族灭绝暴力,但这种历史不会在太空中重演。毕竟,没有人住在那里。这种观点忽略了一个事实,即殖民破坏是被一种特定的意识形态所证明的。这种意识形态使得“某种对世界的看法”和“人类在其中的作用”显得自然且不可避免。仅仅因为“没有人在那里”,所以该空间就可以被占有的想法,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以来为定居者种族灭绝辩护的殖民逻辑:只有特定的人以特定的方式使用资源,才有权拥有土地和所有权。因此,帝国主义的所有权观念会将空间转变为一个“空旷的边疆”,某些人可以在那里投射他们的政治梦想,无论是开发采掘业、制造业还是建立殖民地。
在他最近出版的《盗窃就是财产!》(2019)中,罗伯特·尼科尔斯(Robert Nichols)对殖民主义掠夺的递归逻辑进行了质疑,这种逻辑依赖于改造和盗窃的同时进行。正如他所说:
殖民化需要大规模的土地转让,同时重新解构所讨论的交换对象,这样回顾起来,它似乎是一种普通意义上的盗窃形式……“剥夺”可以是连贯地重建,成为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新的所有权关系得以产生,但只有在“要求它们同时被否定”的这一结构条件下才能成立。
在一次行动中,土地既变成了财产,又被夺走。
同样的逻辑让马斯克和贝佐斯可以宣称太空是“空的”,又是免费的。当然,我们没有使用太空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即使没有人能拥有或占据月球上的一块土地。就像我们都使用水路和空气一样,“所有权”不能由这些资源所在的领土决定。例如,由数千颗轨道卫星造成的、日益严重的光污染(或“光涂鸦”)已经影响了地球上的许多社区,从天文学家和他们的科学研究,到依靠天体导航进行文化实践和生存的原住民社区。但是,由于这些社区没有“正确”地使用或占有空间资源,因此他们没有被认为是它的合法所有者,他们也就失去了拥有空间的权利。
但根据国际法,这些社区对天空的权利并不比马斯克和贝佐斯少。《外层空间条约》规定,“探索和利用外层空间……将成为全人类的领地”。虽然我们都可以使用、探索或研究空间,但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声称拥有它;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各国不会尝试。例如,2015年,美国总统奥巴马签署了《太空法》。该法律允许美国公民要求拥有从太空提取的资源,并在美国法庭上捍卫自己的财产权。国际法律专家指出,《太空法》在理论上可能违反《外层空间条约》,该条约禁止各国对任何天体宣称主权。然而,《太空法》明确指出,美国并不是声称对任何外星领土拥有主权,而只是要求对外太空的资源拥有所有权。批评者否定了这一辩护;除非国家首先要求对领土拥有主权,否则不能要求拥有权。毕竟,领土是国家的组成部分。即使在星际之间,也很难想象有什么其他原则可以作为治理的基础。
2021年7月20日,美国得克萨斯州,美国亚马逊公司创始人杰夫·贝索斯搭乘蓝色起源公司“新谢波德”航天器升空。在顺利完成太空飞行,并成功着陆后,贝索斯表示,这是“最棒的一天”。
然而,领土边界从未成为行使权力的硬性限制。美国经常对其领土之外的人民和财产行使权力。与本尼迪克特·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的标识地图(logo map)一样,领土性以一种想象中的关联身份得以运作:它使国家权力合法化,但它并没有真正创造或限制国家权力。
然而,政治团体的乌托邦式愿景,正如菲利普·斯坦伯格(Philip Steinberg)、伊丽莎白·奈曼(Elizabeth Nyman)和毛罗·卡拉乔利(Mauro Caraccioli)指出的那样,从柏拉图的孤独城邦到火星殖民地,(人们)往往无法想象除了(获得)领土主权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逃离这个国家,重新开始。例如,海洋家园研究所(Seasteading Institute)是贝佐斯和马斯克太空殖民项目的“姐妹项目”,该项目由另一位科技亿万富翁彼得·蒂尔(Peter Thiel)牵头。蒂尔是马斯克在Paypal的联合创始人,他和谷歌的前工程师帕特里·弗里德曼(米尔顿·弗里德曼的孙子)建立了海洋家园研究所,通过浮动海洋平台“进一步建立和发展永久的、自治的海洋社区,使新的政治和社会制度创新成为可能”。就像太空殖民者一样,海洋殖民者设想人类工程将能够在海洋或星空中创造新的处女地,这将为解决政治问题提供“空间”。弗里德曼解释说:“如果我们能解决海岛的工程挑战,那么地球表面的三分之二就会为这些政治初创企业开放。”蒂尔提到这些浮动岛屿国家时,使用了“太空殖民地模型”进行比较——但是,相比太空,海岛离地球更近,建造它们在技术上更为可行。
对一些硅谷精英来说,这些“初创国家”的���义在于政府将无法控制它们。科技企业家经常设想从国家手中让出领土和政治的方法。例如,风险投资家巴拉吉·斯里尼瓦桑(Balaji Srinivasan)的宣言《硅谷的最终出路(Silicon Valley 's Ultimate Exit)》曾一度让他声名狼藉。在宣言中,他主张该地区从美国割让出去,成为自己的企业城邦。此外,在大流行开始期间,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曾在一次员工会议上被问到脸书是否可以购买一个没有新冠肺炎的岛屿来保护员工。硅谷高管也是臭名昭著的末日预言家,蒂尔(Thiel)和Y Combinator的山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等人在新西兰购买并建造了奢华的末日避难所。但这些从国家中分离出去的愿景并没有脱离意识形态。
虽然关于领土国家消亡的技术乌托邦式预测通常与约翰·佩里·巴洛的《网络空间独立宣言(1996)》有关,但另一份预测主权国家终结的政治宣言在硅谷精英中也有很大影响:由威廉·里斯·莫格和詹姆斯·戴尔·戴维森共同撰写的《主权个人(1997)》。尽管里斯·莫格在英国以失败的政治预测而闻名,但他拥有忠实的科技企业家粉丝,包括泰尔、斯里尼瓦桑和风险资本家马克·安德森。不难理解这本书为什么吸引了硅谷的人:它预测了加密货币的崛起,以及民族国家会因技术创新而死亡。但里斯·莫格认为,国家的消亡并不值得担心,因为它将“前所未有地解放个人”。他说,新的主权个人“将像神话中的神灵一样,在与普通的臣民相同的物理环境中运作,但在政治上是一个独立的领域”。
然而,里斯·莫格认为,并非地球上的每个人都能成为至高无上的个体。只有“认知精英……拥有高超技能和智慧的人”才能享有这份殊荣。按照这种观点,随着现代国家因税收减少而衰落,这些优越的个人将完全脱离国家,形成自己的小圈子,导致“主权的彻底重组”。里斯·莫格指出,最为可怕的是“下层阶级将被隔离,成为封闭式社区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当贝佐斯和马斯克称赞用公共资金把人类带到太空的好处时,我们应该问:这些殖民地是为谁准备的?
引导亿万富翁竞相进入太空的理想并不新鲜。崇高的乌托邦愿景往往掩盖了暴力过程,它将“人类文明”的抽象愿景置于一些人的生命之上。贝索斯将此视为一种功利的计算,一种数字游戏。他敦促说,如果人类扩展到太空,“数万亿的人类”将得以繁荣,“这意味着成千上万的爱因斯坦或莫扎特(的出现)”。他没有承认,那些未来的爱因斯坦和莫扎特现在就存在于地球上,他们可能正面对着贝佐斯眼中的短期问题:贫困。对此,贝佐斯既不承认,更没有意识到该问题的存在。此外,更重要的是,人类生命的价值不应该建立在对人类对“文明”的智力贡献或关于“他们复制两个白人男子遗产的能力”的功利主义计算之上。
马斯克更明确地表示,他愿意牺牲人类的生命。他说,火星“不适合胆小的人。你很有可能会死。这将会很难,很难。但如果能成功,那将会是非常光荣的”。事实上,他在《周六夜现场(Saturday Night Live)》的小品《火星上的查德(Chad on Mars)》中公开宣扬了他对人类必须为这一辉煌未来做出牺牲的信念。在这出小品中,一个火星殖民者在殖民地的氧气分配系统出现技术故障后,开始执行自杀任务。在这段视频中,马斯克仍然在地球上安全地指挥着,代表人类感谢这位即将死去的定居者,他的死亡正在被全球直播。当这个定居者在小品的结尾死去时,马斯克耸了耸肩走开了,漫不经心地提醒他的团队,“好吧,我确实说过有人会死。”
贝佐斯和马斯克一致认为,对太空的殖民不会导致对“不存在的外星人口”的种族灭绝,这是正确的;但对原住民社区的殖民破坏只是全球种族暴力的一个组成部分。事实上,支持美国殖民资本主义制度所需的劳动力,助长了大西洋奴隶贸易的暴行。为了追求美国西部边疆的“天定命运”,白人铁路公司老板残忍地剥削亚洲移民。十分之一的华工在修建横贯大陆的铁路时死去。在一个仍由白人男性主导的行业中,人们随意讨论殖民问题并非巧合。
贝佐斯说,他第一次对太空着迷是在5岁的时候,当时他在电视上看到了阿波罗号登月,而这是他计划将自己送入太空的52年之前。听到贝佐斯和马斯克向崇拜他们的人群讲述他们童年对火箭飞船的痴迷之后,人们会意识到这两位地球上最富有的人花费数十亿公共资金进入太空的另一个原因:他们认为这很酷。人们不禁要问,如果五岁的贝佐斯得知沃纳·冯·布劳恩(他的工作为阿波罗计划打下了基础)是前纳粹分子,或者他在战时的德国用奴隶来制造火箭,导致2万人死在他的工厂里以后会作何感想。乌托邦式的梦想(即使是在太空中),总是要以人类作为代价。
贝佐斯和马斯克关于(人类)成为“星际物种”的技术愿景,并没有回答一个政治问题:在太空中等待我们(无论“我们”是谁)的是什么样的未来?我们是否会发现,就像英国东印度公司一样,SpaceX和蓝色起源的太空殖民地最终会被并入国家的一个部门,在无意中把美国变成一个星际帝国?太空公司会不会像弗吉尼亚或马萨诸塞湾的公司那样,从它们的母国(和行星)中挣脱出来,成为月球或火星上的独立管理实体?或者,贝佐斯和马斯克会像利奥波德国王(King Leopold)在比利时刚果(Belgian Congo)实行恐怖暴力那样,通过争斗,成为贵族领地的私人国王?到那时,国家有能力阻止他们吗?
太空殖民部署的支持者口中的必然性,掩盖了另一个更好的选择:我们完全可以选择不去殖民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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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下的北美Ⅱ:南北战争遗留问题与经济停摆暗含危机
庚子年,天下不安,诸事不顺。而在一切的不安不顺之中,培养我们的全局观,最容易显现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所以关于目前全球的疫情发展趋势,关于“抗击疫情”与“自我保护”论调不断冲突,形形色色的“索赔”“追责”等无理论调,使得很多年我们没有想明白的问题,通过这一场全球大危机的叠加共振效果,全数暴露在每个人的目光之下。
我没有据此试图危言耸听,我也不害怕来自任何所谓“鹰派”的威胁。
有些人坐不住了。因为这一场疫情威胁了他们在全球的统治地位。
自然,根据熵增定论而言,每当人类社会出现较大的问题,就会引发整个人类社会的一场“自净”——自我净化——来剔除自身不好的部分,保留自身优良的部分进行发展。从历史上来看,文艺复兴运动与启蒙运动两次大的文化方面的运动都带动了人类文明迈进更大的一步,这是一场历史的必然,西方文明的压迫性暂时的打破了东方文明的保守性。
所以许多年来,某些人看着外国的月亮是圆的;某些人觉得历史纯属偶然,科学大数据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问题在于,历史的演进实在是一个长久的过程,任何人都不可能站在500年之后看到那时候的世界。仅仅依靠大数据,只能看到目前的东西——而资本决定资本的时代,看到的东西还不一定是真的。
迷信某些“科学”,这本身就是一场迷信,不应被提倡;人类没有高低贵贱,本可以本着和平共处与合作发展的原则,生活得更加幸福。
但是,如今某些别有用心的国家带动着一些“思想殖民者”,试图阻拦人类文明发展的必然进程,使得全人类被强行拖入战争的水火之中!
他们宣传“中方阴谋论”,扩大负能量影响试图控制全球,甚至于伪造各国大数据来为自己遇到的种种危机粉饰太平,其心可诛!
所以这场波及全球的危机,其实在极其偶然的情况给予了我们看清历史真相与资本丑恶嘴��的机会,是地球在启示我们“妄图毁灭世界者”通过消极抗疫与破坏合作,试图毁灭全人类。
当前的世界各国,已经成为了疫情下最大的牺牲品。而关于新冠病毒的问题,因为某些国家带节奏竟然开始上升到政治层面,这令人不由得不深思。
我们此前从来没有将国家安全教育当作一个当务之急强调,但是如今世界各国却必须行动起来了。而许许多多别有用心的外媒和所谓“精美分子”却认为我们应该满足于目前安安稳稳的生活,这本身就是对全球民众的一场麻痹。
一切都是潜藏在暴风雨之前短暂的平静。弹簧定律已经被打破,只要有一个着力点松手了,橡皮筋就即将崩断。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麻痹大意才会死于非命。我们必须正视历史,从历史的教训告诉信仰和平的人们要随时保持对战争犯的警惕。
而这些问题的起点,追根溯源,要追寻到南北战争。
南北战争是美国史上最大规模的内战,其根源原因在于南北方不断激化的利益冲突。美国独立以后,特别是在扩张��土的过程中,北方工商业资本主义和南部种植园经济沿着不同的经济道路都得到了迅速发展。但是,南北矛盾越来越尖锐。双方的矛盾最终集中在在对西部新拓展土地的争夺和奴隶制的存废问题上。
双方对西部土地的争夺除了经济原因还在于希望由此增加自己在国会的议席,进而影响联邦政府的政策,同时,南方奴隶主采用奴隶制方式,占用了大批劳动力,而北方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却需要大量廉价的“自由的”雇佣劳动力。
农业与工业冲突是各个国家发展当中司空见惯的问题,往往只需要进行适当的经济政策调整就可以解决。但是因为黑人奴隶制的存在,美国当时面临的这个问题变得复杂起来了。
到19世纪中期,南北矛盾集中表现在黑人奴隶制的存废问题上,地方矛盾的不断激化,最终导致了美国内战。美国南北战争是美国历史上的第二次资产阶级革命,它取消了黑人奴隶制度,为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扫除了障碍,使美国的经济在19世纪后半期迅速赶上和超过英、法等资本主义国家。
——历史上的确是这么说的。
问题在于,西方历史往往会刻意忽略真正的矛盾点——以战争解决问题往往会埋藏更大的危机。南北战争让美国工农业发展的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又冒出来了。
由于资本主义发展形成的资本压榨的本质与黑人奴隶制的遗毒,加上欧美文化本身具有的排他性,看上去黑人“自由了”,却并没有得到白人的真正尊重。
不仅没有得到尊重,反而南北战争导致了欧美文化中种族主义终于形成其体系成为了人们思想当中根深蒂固的东西——白人赋予了黑人自由,所以白人就有理由瞧不起黑人,认为黑人没有能力获得自由必须依靠白人,是“劣等民族”。
“劣等民族”这个字眼,看上去很熟悉啊。
这不正是二战时期纳粹一再宣布的“大屠杀”依据么?因为犹太人是“劣等民族”,所以必须要加以灭绝,以确立日耳曼民族的统治地位。
但是我实在没有看出犹太人为什么是“劣等民族”——犹太人的智商平均达到115左右,是全世界欧罗巴人最为聪明的一支——换言之,以智商来看的话,犹太族是最应该得到白种人尊敬的,例如地球上最为聪明的科学家爱因斯坦就是犹太人。
现代科学的IQ检测更能说明“劣等民族”论纯属无稽之谈。全球四大人种中,根据林恩教授的研究,黄种人最高,平均105以上,比白种人高10个点左右。黑种人要分情况而定。北美黑人平均在80-90之间,撒哈拉以南黑人60-70之间。但以不受教育因素影响而论,黑种人平均智商基本可以达到与白种人大致持平。
关于白种人智商的调查更有意思:一些的智商水平和撒哈拉以南的黑人差不多,以我们的目光来看那叫做轻度智障。而白种人的平均分数之所以达到八九十分,那是因为最受排斥的“劣等民族”犹太人在给他们提高平均分。
所以事实上,对欧罗巴人来说真正起到决定作用的是资本而非能力。抢劫取决于侵吞资本的目的,而非交代出来的理由。以欧罗巴文化固有的排他性而言,抢劫对他们来说并非邪恶,而是“正义的”,而实际上正义的力量因为反对他们,反而成为了“邪恶”,需要加以消灭。
所以,第一次世界大战,当然也是“正义”的,是一场为资本奠基的彻头彻尾的“圣战”。
通过战争瓜分掠夺积累资本,资本扩大影响继续掠夺行为……循环往复。
二战之时,德国以纳粹的法西斯主义为依据挑起战争引发全世界混乱,而战胜国美国则作为“正义”一方公开伸手讨要资本。广岛原子弹使得美国具有了威胁全世界的实力,因此美国得到了想要的国际地位,对其后的资本累积起到了更为重大的作用。
如果把美国比作一只老虎,那么二战之后的美国就是得到了肉吃并且拥有源源不断猎物的老虎,能够通过强权政治与经济制裁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即使不通过全面战争也能够得到大量发展经济的资本。
听起来很可怕?强权政治养活了美国的经济,也使得美国能够得到更多资源,有了一帮“死忠粉”。
于是,绝对信仰开始以美国为首从欧洲发起在乃至全球扩散影响。美国《纽约时报》4月25日日针对疫情发表评论称,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动摇了美国��二战后一直试图扮演的特殊角色,即凭借价值观和国家影响力而成为世界榜样。从这里可以看出,数十年来美国一直以其价值观试图影响全球,这本质上是西方自我意识的塑造以及集体优越感的驯化。
强行让人认定“西方的”甚至于“白种人的”就是优越的。
这个定义的极端化在二战已经通过法西斯凸显出来。而早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这一极端化种族理论已经形成体系,并通过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或明或暗地发展着自己的实力——三K党。
三K党(Ku Klux Klan,缩写为K.K.K.)是美国历史上和如今的一个奉行白人至上和歧视有色族裔主义运动的党派,也是美国种族主义的代表性组织。它是美国最悠久、最庞大的种族主义组织。它的字面含义是白人种族集会,又称白色联盟和无形帝国。
三K党于1866年由南北战争中被击败的前南方邦联军队的退伍老兵组成。在其发展初期,三K党的目标是在美国南部恢复民主党的势力,并反对由联邦军队在南方强制实行的改善旧有黑人奴隶待遇的政策。这个组织经常通过暴力来达成目的。
如今在宣称自由民主的美国,曾经几乎销声匿迹的三K党,又有“东山再起”之势。美国人权组织反诽谤联盟说,不仅原先存在的三K党组织再度开始活动,而且不少地方又成立了新组织。三K党在数年之中利用公开集会散发传单,特别是利用互联网煽动种族歧视,尤其鼓动反对移民的情绪。
众所周知,美国是一个多民族组成的国家,而三K党这一极端种族仇视理论的暗中影响使得美国乃至欧洲多年以来对毫无道理的“劣等民族”论根深蒂固。简而言之,如果你在美国被一个极端种族分子(随处都可能见到)捅了,那只能说明你的命不好,没有生成一个白种人。
多么荒谬的理论啊,皮肤的颜色能够决定什么呢?
实际上,“天选之族”这一说法本身就很荒唐。但是为了让世界被迫认同欧罗巴人的统治地位,于是欧美各国不断宣传“正义”,推行暴力倾向。
于是,这种经过宣传的“伪正义”滋生了美国阴暗角落最可怕的黑暗势力——这股势力以极端种族主义为理论依据,实际上致力于将资本影响扩大到全美国乃至于全世界。南北战争的奠基与一战甚至二战爆发都有着必然的联系。实际上它最大的作用是在促进工农业发展的同时体系并且“正义”化了极端种族主义,使得种族主义有理可依,妄图以血统论成败——而我们都知道,能力与任何的种族都没有必然的联系,可能有一个人生来就很聪明,但没有任何一个种族天生受到上天的眷顾。
那么是谁规定“白种人优于一切人种”这种令人恶心的言论?
答案还要在美国历史中寻找。
我们会一直发现,许多“精欧精美”分子描述的美国是那样美好,如同一颗明珠一般在地球闪耀。历史上美国是向往自由的;在当下美国是稳定发展的,一张绿卡让多少人梦寐以求——事实果真如此吗?
难道美国就是传说中的乌托邦?
美国,很显然一直存在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实际上不只是美国,而是绝大部分西方国家都存在。你若想继续吃着官方给的官粮,继续捧着你的饭碗,你的家人朋友想要好好活在这个世上,你就必须按照官方的价值观体系去规正你的言论——例如疫情警示者英国剑桥大学的福斯特博士,他发表论文之后拒绝对论文结论做进一步解释,那不是因为他不想解释。
他不能解释,他解释了,下定论了,第二天他的尸体就会被丢进泰晤士河。
这个说法并非危言耸听:美国阿拉巴马州东部最大的城市奥本前市长比尔柯比博士(Dr. Bill Kirby)不久前刚刚针对批评特朗普是“种族主义者”,并将其支持者比作三K党徒,随即他就出事了——死于传说中的“飞机失事”。
好一个现代版本的马丁·路德·金。
这位柯比先生不过是说出了实情而已,就要付出生命代价?
没错。在CIA的眼里,生命一文不值。这就是西方各国“绝对意识形态”的威力——容不下一句真话,只要你说真话,你就是要付出生命代价!
因此西方“话语接力者操纵及一以贯之的技巧,便是真真假假,假的份额适当控制放进真事里,便能改编真实事件将实情完全歪曲,并且能不引人察觉。”(出自边芹《“受害者”流水线》)西方没有可信历史,其正面历史的记载完全取决于统治者的意识形态。为了导演世界,他们通过种种文化传播将自我意识的塑造与集体优越感确立起来,从而试图驯化全世界的民众。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媒体是属于一个同盟的,他们试图统一世界的意识形态,通过虚构话语隐藏真相,达到他们操纵舆论,制造认同,改变思想继而篡改历史。
从而变真为假,变假为真,有组织有计划地无限制放大虚假信息!
一场疫情让西方各国���入危机——不如说,疫情告诉了我们:所谓的西方各国“乌托邦式”的生活,都是假的。而他们别有用心声称其他国家出了怎样的大事情,各种大数据进行伪造——也是假的。
所以美国总是带头怀疑某某国隐瞒,谎报这个那个事情,事实上正是因为美国从来都在“谎报事实”。
坚持扣“阴谋论”帽子给我的人,细细查来也都是一些精美分子——别有用心固步自封者,拒绝承认一切关于西方不利事实。承认了,就等于西方给他们塑造的价值观全部倒台,他们接受不了。
但接受不了,并不意味着事实不存在。
由于历史的残缺不全,所以只有顺着西方的文学史,才能看到一些隐约的真相。
在美国的南北战争中,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颇多,其实完全不像是美国历史说的那样“推动了历史的进步”。通常许多人看美国的南北战争是通过斯托夫人的《汤姆叔叔的小屋》来认识的。不可否认,斯托夫人关于黑人与美国奴隶制度存废问题的观点对美国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女性的“母性认知”与基督的本性进行了深刻的探索。她在作品中有机地将这数者结合,因此黑人的“自由”显得令人向往。
但是斯托夫人的这一著作为了强调黑奴制的丑恶,刻意丑化了南方种植园主,而其缺少在南方生活的阅历,也导致了她对南方地区生活的主观性臆断。
因此实际上,美国的黑奴制的确存在问题,但还远远没有激化到必须以此为由要打一场“解放黑人”战争的地步;而美国黑人只是名义上被“解放了”,而实际上并没有获得与白人同等的权利,这也是斯托夫人始料未及或刻意避免的——在斯托夫人的笔下,南方黑人逃走之后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但是实际上,并没有。
美国的黑人至今还在贫困与歧视之中挣扎。
而以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来讲,这部十年磨一剑的“半史书”是站在南方种植园主的角度来描写的,通过亚特兰大以及附近的种植园为故事场景,描绘了内战前后美国人的生活。作品成功地再现了林肯领导的南北战争以及美国南方地区的社会生活。在米切尔的笔下,北方人是野蛮无情的,他们的贪婪与残暴造成了南方人民流离失所,因此她站在批判的角度表达:战争就是丑恶的,南北战争并没有绝对的胜利者。
米切尔认为,南北战争的影响决不仅仅是摧毁南方的种植园经济,废除奴隶制这样简单。从深刻的意义上说,它以战争的方式强行改变了美国固有的价值观念、传统的文化和生活习惯。这对南方人的心理产生的是不可估量的震荡,对美国的经济也造成了无可估量的破坏。
所以以现代人的目光来看,其实被美国评论家批判为“美化南方”的米切尔对南北战争与黑人问题的认识才更加深刻。她直击战争所带来的苦难,赞扬劳动人民的勇敢,最重要的是她以这本书批判了美国最为极端的种族组织——三K党。
实际上,美国的南北战争不但没有推动历史的发展,解决种族歧视问题从而真正使得黑人得到“完整的人权”,反而产生了极端种族组织三K党,加剧了种族矛盾,使得美国“白人至上”观成为了一颗不稳定炸弹。在当前全球相互影响的情况下,这种极端思维导致了美国“分种族抗疫”,无数黑人因此惨死于新冠病毒的蹂躏下。
美国目前新冠疫情已经突破一百万人感染,其居高不下的原因正是因为美国治疗检测存在种族歧视。多方数据分析表明:美国黑人的确诊病例是白人的3倍,黑人的死亡率差不多是美国白人死亡率的近6倍。在美国,很多黑人更多地生活在较为拥挤的街区和贫困地区,他们无论是能力与智商都不比白人差,但从出生开始起他们一生的命运已经被注定。
如今在美国,受到疫情威胁的黑人更无法得到与白人相同待遇的救助和医疗保障,理由仅仅是因为美国的不平等歧视。美国黑人本身就因为社会阶层原因长期缺乏资金的支持,导致医疗和卫生状况不断恶化,大部分人甚至根本无法进行新冠病毒的检测,也不会被记入病例之中。
而在美国,被遗忘的不仅仅有“劣等种族”,还有为数众多的穷人。疫情造成的经济停摆已经无异于第二次谋杀:新冠疫情目前统计出的致死率是4%,而经济萎缩造成没有面包或者感染无法医治——致死率是100%。
据美国非营利组织“公平健康”最近公布的一项调查显示,新冠疫情已在美国造成近100万余人感染,并且数以千计的美国人正面临因接受治疗而产生的难以言喻的经济压力。
以新冠疫情的严重程度而言,美国有15%的患者必须住院才能康复。在疫情中心转移至美国前,美国副总统迈克·彭斯便曾与大型私营保险公司就免除新冠病毒检测费用的共付额和免赔额举行会议,但他们一致认为治疗费用不能免除。因此,目前在美国需要住院治疗的患者如今正面临商业保险门槛极高的免赔额——数额从2.19万美元至7.33万美元不等。由于许多重症患者需要上呼吸机,所以治疗费用可能会暴增至七八万美元——不能报销。
在美国,公益性医保只处于辅助地位——联邦医疗照顾只占17.2%,只有65岁以上的美国人才能得到该医保;州医疗保险占比19%,而且必须获得美国绿卡或获得美国国籍5年以上,在美工作40个季度以上才可以申请——病毒不饶人,那些刚好得了新冠肺炎的病人们假使没有这张绿卡该怎么办?
目前由美国调研机构盖洛普和非营利组织“西部健康”联合发布的一份对1017名美国成年人调研显示,14%的受访者称,即使出现干咳发热的典型新冠症状,他们也不会为自己或家人呼叫医疗救助。当被问及如果认为自己感染新冠是否会就诊时,9%的受访者给出否定回答。报道称,拒绝就诊的人群中,30岁以下、未受过高等教育且年收入不到4万美元的非白人占大多数。美国健康保险计划此前有一项研究显示,尽管病毒测试是免费的,但新冠患者平均需承担3万美元的住院诊疗费用。同时,目前约2800万的美国人没有医保。
在美国,由于个人购买医疗保险的费用很贵,很多人选择不买保险。但凡去医院,不论什么病挂号费一般都是50~70美元,一个普通的风寒感冒可能就要花掉近1000美元,生孩子要一万美元以上——不算后期护理——你还敢在美国看病吗?
美国目前已成为世界上新冠病毒感染规模最大、死亡人数最多的国家,其确诊病例数量已超过109万例,死亡人数超6万。但是全球疫情相互关联使得美国疫情成为全世界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而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一切远未看到终点。
据法新社报道,新冠病毒疫情目前已经终结了美国的10年经济扩张期。美联储针对目前的情况称,新冠病毒将继续给美国经济带来“相当大的风险”,今年前三个月,美国GDP已经萎缩了4.8%,第二季度经济还可能继续出现“前所未有”的下滑。
全美经济加速萎缩的同时,直接引发的就是严重的失业潮。自3月21日以来,已经约有2650万人申请领取失业救济金,而这一数字还继续随着美国经济的停摆而不断上涨。美国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编制的消费者信心指数,已从3月的118.8跌至86.9,是自2014年6月以来的最低水平。
美国各地目前交通不畅,三月末出现的“倒牛奶”事件已经证明了美国的市场因疫情趋于僵化,其后的石油跌为负值更充分证明了这一点。我曾在《社会学第二弹:肺炎疫情达24万!美国复工无望?垄断经济的消亡》提到,美国目前的情况根源在于如今美国的市场不能流通。
1929年的美国,经济衰退还属于资本流通不利的正常周期性衰退。当时的民众无法买牛奶是因为国家出台政策并没有惠及民众,因此美国民众手里没有钱,买不起牛奶造成了供需混乱。但是在2020年,新冠疫情直接导致了美国产奶区牛奶不能流入市场,这才是美国各地产品不能流动的真正原因。同时,美国的运输业也遭受重创,即使是捐助这些奶制品也找不到接收方——这正是美国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
无法买到物资又承受着各种贷款压力的美国民众,甚至被迫卖掉房子以寻求暂时的安稳。疫情不仅让市场陷入���滞,还重创第一第二产业,造成经济萎缩与裁员的恶性循环。
没有面包的美国人,要怎么样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但是疫情仅仅是“宰割”了穷人而已,美国的富豪在这次疫情当中利用线上业务进行“疫情投机”,依然赚得盆满钵满。据哥伦比亚大学政策研究所最新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美国亿万富翁的总财富已经超过了一年前。在全球疫情持续威胁之下,美国居然至少有8位亿万富翁的财富又增加了10亿美元——例如亚马逊创始人杰夫·贝佐斯就在疫情期间赚取了丰厚收益。从1月至今,贝佐斯的财富已经飙升了250亿美元,这主要得益于疫情爆发之后美国消费者严重依赖网上购物与物流配送。
当大多数美国人被拖进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时,这一小部分亿万富翁却发了大财,成了“最后赢家”。
不仅如此,这些发了财的亿万富翁们的财富让他们对政治进程产生了强有力的影响,过去几十年里,他们一直在用这种影响力来大幅削减他们的税单。从1980年到2018年,美国亿万富翁缴纳的税款已经下降了79%,那么这些税款如今又应该谁来承担?
贫富差距加大使得美国的社会矛盾不断加剧,而美股不断横跳,金价一再上涨使得美国民众越发看不到希望。但是美国的政客对国内经济与疫情处理却不见起色。虽然美国目前疫情并不乐观,但是美方政客却对美国的情况熟视无睹,为自己的连任与篡权谋夺资本,妄图混淆视听外推责任,联合西方其他国家上演了一场又一场“积极反华”的政治大戏。
先是特朗普与其竞争者拜登先后斥资1000余万美元刷广告攻击彼此对华态度;继而密苏里州检察长施密特先生将中方告上美国法庭,理由是中方“隐瞒疫情”,“对疫情几乎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并且“囤积物资”。不仅如此,特朗普还声称“有的是办法”让中方赔偿其损失,美国共和党参议员玛莎·布莱克还称呼中方为“新邪恶的轴心国”。
最后一个说法也最为阴险——“疫情是自中传出来的”。
当然关于疫情起源,美方曾经不止一次两次三次的针对中方进行攻击。而我在《新冠疫情:病毒传播竟存在“种族主义”?欧罗巴人慌了!》当中已经明确阐释过,由于新冠病毒在黄种人中传播迟缓,而于白种人之内传播迅速(具体可见中日韩目前疫情已经均得到有效控制,在亚洲大部分国家增长情况也相对平缓),所以疫情绝不可能起源于中方。关于我的这些观点,后续中方与意大利、英国以及美国等多国生物学遗传学专家均有所研究,结果都表明早期病毒株多产自欧美地区,与亚洲无关。
目前加拿大方面又爆出最新消息,称加方初期病例多来源于美国。由于中方疫情爆发之后加拿大及时关闭了边境,一定程度上达到了控制疫情的目的。当时只有美加边境没有关闭,因此加拿大早期输入病例基本是从美国输入。
以心理学的防御机制来看,美方目前宣称美国会在7月变得“非常好”,“原本220万变成六七万死亡人数”,“疫情突破100万大关因为检测到位”加上各种对外宣称“病毒会自行消失”即是美方的自骗机制,即通过自欺欺人寻找理由对外理想化美国现状,以企图分化各国,达到“美国留有后招还是很强大”的假象,以减轻疫情应对不利对美国的舆论和公信力影响,并试图破坏其他国家的多边合作,趁机浑水摸鱼以坐收渔翁之利。
而除此之外,美方目前还试图进行转移与投射,将中方作为假想敌,两党之间互相横跳,共和党对外攻击,而民主党则暗地把美国自身的问题通过各个西媒恶意宣传,间接攻击的方式转嫁给中方。美国两党的“双簧”配合的天衣无缝,假使成功了,中方就可以“代替美方”承受全世界的指责,这是心理学防御中的攻击机制,其实正好说明美方心中有鬼。
如果所记不错的话,“轴心国”是二战纳粹的别称,单讲法西斯阵营——法西斯是什么想必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这种对中的“大帽子”若说没什么险恶用心,想必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
美国不仅对中国施压,之前还集结了美洲22国家,以委内瑞拉境内毒品为由欲将军舰开到加勒比海等靠近委内瑞拉的海域从而施压。继而美方又开始针对伊朗,借伊朗国防研究为题夸大其威胁性,在疫情威胁之下公然制裁伊朗。全球各国反对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然而美方置若罔闻,甚至利用美国强权联合国外媒体,妄图从舆论压垮伊朗,甚至制造局部战争。
这些事情其实说明,美国压根就是想给别国扣上帽子,真正自导自演的就是他们自己。控制股市哄抬金价,明面上对其他国家群起而攻之,暗地里隐瞒病例囤积物资拉帮结派甚至于妄图让全世界动荡不安从中捞取好处,以止住美国日益渐颓的趋势。委内瑞拉和伊朗如果没有“盟友”,那势必就要成为美方暴力强权的牺牲品,之后美方再拿出一个装洗衣粉的试管宣称这是“毒品”或者“杀伤性武器”,完美为自己侵略他国找到“正大光明”的理由。
美国如今就像一个垂死挣扎的新冠疫情患者,只有全世界乱成一团,最好爆发大规模战争——战争犯出身的美国才能暴敛各国战争财,才能从乱中取利从而拿到“救国解药”,才能挽救自己已定的败局。
打着打着,美国的钱可就来了。
而欧洲某些不明势力——在此不想点名自己心中有数——想要趁势除掉中方这个心头大患,也开始趁势利用美国的实力划分阵营,横跳之中希望捞到一些确立自己地位的资本,妄图隐瞒真相,蒙蔽世人的双眼。
据法新社4月22日报道称,意大利目前在欧洲已经率先提出联署向中国索赔。意大利非营利组织“欧洲一体”带头发起向中国索赔的行动。此外,意大利消费者权益保护协会也考虑向中国提出诉讼,协会主席芮恩齐称,因为意大利的法令不完备,他们正在与美国法律公司研究,拟在美国提出诉讼案,让全世界都可以参与。
然而实际上这纯粹就是一场意境内不明势力的“组织作秀”。意大利SWG近期民调机构调查显示,意大利民众对全球友好国家认可度中,排名第一的就是中方,占支持比的52%。中方曾于意大利处于绝境之时伸出援手,而当时欧盟各国均处于观望状态,引发意大利民众普遍不满,尤其对德法英三国不满程度暴增至德国45%、法国38%、英国17%。
亏得法国总统马克龙居然在采访中宣称,意大利曾在世界范围获得援助,可是“为什么我们不提法国和德国给了意大利200万只口罩和数万件防护服呢”? “法国与意大利同在。”
您当真以为意大利人都是瞎的吗?人心可都是肉长的——说这话也不感觉脸红吗?
这些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各方势力心中是最清楚的。任何急于辩驳的人首先张口之前都要想一想如果不是得知这些情况,得知世界有可能于以美方为首的强权压迫之下四分五裂,再次陷入被奴役被殖民的境地,有谁又会冒着生命危险预先发出警告?
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要求我们,要联合起来寻求自由,寻求和平的未来。
从南北战争开始起,以美国为首的强权政治与种族论者所代表的撒旦的魔影逐渐笼罩世界。他们攫取利益,宣传种族歧视论,妄图破坏全人类共同发展的道路,导演并奴役全世界,将人类置于水火之中。二战之后,恶魔更是披上了信徒的外衣充当“世界警察”妄图愚弄全球,无数次以“保护平民”为由伤害他国人民,阻止别国维护主权与利益,这些铁证我在《疫情下的北美:黄金发源地的黑历史与扭曲的民主理论》已经阐明。
如今的美国,正像是曾经强权政治奴役其他民族的埃及一样。
公元前14世纪,以色列人��在埃及受到奴役与虐待。他们的苦楚蒙耶和华垂听,先知摩西于是应运而生,带领着以色列人穿沙漠,过红海,最终走出埃及到“流着奶与蜜”的迦南。耶和华庇护自由的人民,使他们远离苦难,过上自由幸福的生活。尽管有着前途未知的命运和茫茫大漠悲壮苍凉,但“在主的庇护下,我知道我能变得坚强”,以色列人对自由誓死的追求动人心魄。
二战之后,犹太人又再次在丧心病狂的敌军围困之中,突破重重考验回到家园建立了以色列。这是人类史上的奇迹,是万千被强权压制的、到处受排挤的、在贫困线上的人们在强大的信念中生出的勇气结出胜利的果实。
国家的利益向来不能以是非做论断,谁是谁非原本就是强者的一言堂。关心正义的王国仅在天上,而人间的王国关心的——只有金钱。
如今的世界,瘟疫肆虐,饥荒横行,死亡弥漫。象征末日的天启四骑士已经出现了三位,那是主在警示我们,世界必要经过一场大清洗,人们方能得幸福与自由。
向往自由的,主庇护他们。攫取利益的,主必毁灭他们!
我们处于这个变革的时代,我们早晚要置身其中。为了面包,为了孩子,为了未来,如不揭竿而起,等待我们的就将是自我毁灭啊!
——人们究竟要承受多少痛苦、不公、背叛与伤害,才会被逼到揭竿而起的地步?
执起我的手,不要彷徨害怕,在这沟通光明的桥梁上,在奔往自由的路上我们将携手同行。我们虽是渺小的人类,但主必与我们同在——不论语言,不论种族。
我们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使命,都必须要成长,要强大起来。肩负起为自己为所爱的人的责任,以我们在天之父的名义,因他必将用大能的手将我们从撒旦的诅咒与强权的压制下解救出来,给予我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权利。
向往自由如今彷徨的子民们!为强权所压迫的所有兄弟姐们!我们还要在强权者反复横跳的种种霸权之下忍辱偷生吗?
我们不答应!
我们在天的父必将帮助我们,赢得最后的胜利!我们必将沐浴在阳光之下,而压迫我们的敌人们将永远在黑暗中沉沦!
这世界不会是撒旦的世界!
团结起来!
以圣父圣子的名义,勇敢的人们必蒙恩泽,拿回我们本应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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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民币中间价上调169点报6.3267 升至2015年11月2日来最高
人民币兑美元中间价报6.3267,上一交易日中间价6.3436。上一交易日官方收盘报6.3227,夜盘收盘报6.3295。
【2】近6成钢企净利润超10亿 5家公司净利润增幅逾10倍
从业绩总体情况来看,上市钢企预计净利润超10亿元的有15家,占所有发布年报预告公司的55.56%。另外12家公司中除4家并未预计净利润外,其余8家公司预计的净利润均破亿元。除预计净利润情况良好外,有5家公司预计净利润增幅超10倍。
【3】银行网点出现大规模关停潮 4个月密集关停300多家
记者发现,过去近4个月,五大行、股份行、城商行、农商行(含农合社)、外资行公告营业网点关停数326家,这之中,被关停的银行社区支行和小微支行所占过半,且从2017年11月、12月明显呈现密集趋势。
【4】所有主播昵称和直播标题都不允许带MC、喊麦、文玩、交友、两性、校园等字眼
继嘻哈歌曲被下架,嘻哈歌手被封之后,如今“喊麦”也开始步“嘻哈”后尘,遭遇史上最严监管!近日,YY官方通过微信等社交平台给各大主播和公会发布了紧急通知:所有主播昵称和直播标题都不允许带MC、喊麦、文玩、交友、两性、校园等字眼……面对平台禁令,主播门已经掀起一场去MC化的“改名运动”,而凭借喊麦走红的天佑、阿哲等麦手已经完成改名,给行业做出了很好的表率。除此之外,还有77首热门喊麦歌曲被禁,1000多名主播被封!
【5】江苏检方:去年省内破获涉台“重大间谍案”
江苏省人民检察���院长刘华在周日的一次会议上表示,苏州市检察院起诉了一起涉及向境外组织提供军事情报的“重大间谍案件”。涉及该案的两名嫌疑人曾向台湾方面提供情报,他们现已被当地检方提起公诉,案件正在法院的审理当中。被告人马亮亮、梁鑫曾在武警北京总队服役。他们在2016年7月期间,在河北保定打工时遭到台湾间谍吴荣同搭桥策反。苏州市检方指控二人在明知对方是间谍的前提下,曾通过网络邮箱将有关武警部队的训练、部队及军工企业内部部署和军工企业装备测试等相关警报外泄。
【6】莫焕晶放火、盗窃一案,将于2月1日在杭州继续开庭审理
据浙江法院公开网消息,被告人莫焕晶放火、盗窃一案,将于2018年2月1日上午9:00在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继续开庭审理。2018年1月5日下午,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收到北京市中闻律师事务所律师何兵提交的、由被告人莫焕晶之父莫某某签名的代为委托辩护的相关材料。鉴于此前被告人莫焕晶已接受杭州市法律援助中心指派的两名法律援助律师担任其辩护人,故根据有关规定,本案合议庭成员赴杭州市看守所,将前述事项告知了被告人莫焕晶,并征询其本人意见。被告人莫焕晶经过考虑后,于1月9日向法院表示,其本人愿意接受杭州市法律援助中心指派的两名法律援助律师继续担任其辩护人。
【7】北京市政协委员:减免二孩家庭个人所得税
北京市政协委员、北京走进崇高研究院副院长廖理纯表示,国际上对多孩家庭在个人所得税上是区别对待的,其主要的做法是对多孩家庭进行一定的税额扣除,扣除的数额大致与生养孩子的费用相当。例如,日本每生一个孩子政府会一次性奖励42万日元“生育金”;俄罗斯从2007年开始实施“母亲基金”项目,生育第二个以及更多孩子的家庭就可以申请。由此,廖理纯委员建议,税务部门应就二孩家庭制定减低个人所得税的制度和额度,可以按照先征后退的方式,年底由二孩家庭提出申请,之后由税务部门按照规定返还。
【8】广东省政协委员:广东出口最佳产品“确确实实无私奉献” 港人吃喝要感恩
广东省近日就粤港澳大湾区召开政协会议。据香港媒体报道,广东省政协委员周世明于会上建议,“香港、澳门的同胞更多要回到广州这边”,要明白广东为香港“确确实实很无私的奉献”,最好的东西多数都出口香港,“我们自己吃的是二流的、三流的产品”,香港人吃喝广东的食物,就要有感恩的心。
【9】《黄河大合唱》被“恶搞” 冼星���后人怒斥:忘本!
年关将至,很多单位都组织了年会或者晚会,让员工上台表演。近日,一段某团体演绎的《黄河大合唱》视频在网络流传。视频中,这首抗战歌曲,被表演者以夸张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全程“恶搞”,引得台下哄笑不断。这几年,以另类形式表演的《黄河大合唱》,已经成为公司年会或晚会的热门节目,甚至还曾被搬上电视荧幕。有网友调侃,这首歌被“玩坏了”。对此,《黄河大合唱》的创作者冼星海、光未然的后人通过媒体表达他们的愤怒和不满,认为恶搞歌曲是对历史的不尊重,呼吁有关单位停止这样的演出,并要求限制相关视频的传播。也有许多网友看过此类视频之后气愤表示,这分明是对革命先烈的亵渎,为什么偏偏用革命歌曲来体现娱乐精神?
【10】《资本论》首次出少儿彩绘版
接力出版社邀请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博士李晓鹏担任解读工作,他曾任剑桥大学访问学者,曾任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研究员,出版过多部经济学专著和面向青少年的畅销书。他将自己深厚的学术功底和为青少年写作的经验融合到本书的写作中,提炼出《资本论》的思想精髓,并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将马克思的生平、《资本论》的主要内容和对后世的深远影响介绍给青少年。全书还配有数百幅生动活泼的手绘插图。
【11】出货量整体性下滑 中国智能手机步入“零增长”时代
中国智能手机出货量在2017年首次迎来整体性下滑,仅为4.59亿部,与2016年相比下降4%;其中第四季度出货量同比下滑超过14%。分析师表示,目前消费者已完成了从基础功能电话到入门级智能手机的升级,而且手机生命周期不断延长,所以换机意愿并不高。
【12】@漢室帝王劉厚坤:去马化腾公司征贡赋给保安打了
【13】俄罗斯爆发全国性示威 反对当局逮捕反对派领袖
俄罗斯全国各城市28日均发生抗议示威,响应反对派领袖阿列克谢·纳瓦尔尼的号召,向当局组织伪选举表达不满。俄罗斯警方出动大批警力,驱散示威,并将阿列克谢·纳瓦尔尼逮捕。当天早上,警方还以炸弹危险为由,闯进阿列克谢·纳瓦尔尼的竞选办公室以及他所领导的反腐基金会办公室搜查。据报道,警方在莫斯科,圣彼得堡以及其他城市,至少逮捕180多人。
俄罗斯总统选举定于3月18日举行第一轮投票。目前普京被认为将再次当选,将第四个总统任期推向执政直至2024年。但是评论认为,普京连选连任的新的挑战,是投票率急速下降的危险。最新的民调报告,截止到2017年11月的投票率意向只有百分之58。莫斯科市中心一名62岁妇人表示:“我们都已知道结果,这根本不是选举。我不会去投票。”
【14】特朗普周二将发表首份国情咨文
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周二将向国会发表任内首份国情咨文,在此前美国政府经历停摆以及一场围绕移民政策的激烈角力即将上演之际,此次讲话将提供一个为他的第二年工作议程造势的机会。白宫对此表示,这一讲话将较为强调两党合作,且非常具有前瞻性,不仅将介绍经济成就,还将推动国家安全优先事项,并重申特朗普的公平互惠贸易立场,此外还将寻求推进移民和基础设施事宜。谘询公司盖洛普(Gallup)的总编Frank Newport表示,几乎没有证据表明这类讲话会导致对任何总统的看法发生重大变化。Newport表示,对特朗普来说尤其如此,他的支持率一直较为稳定。根据Gallup的统计,1月15-21日当周特朗普支持率为36%,而其首年任期的平均支持率为38.4%。他表示,特朗普支持率的稳定性令人惊讶,支持者和反对者的立场几乎毫无改变。
【15】川普演讲前一天 好莱坞明星举办“民间国情咨文”抵制川普
“绿巨人”马克·鲁法洛、艾莉莎·米兰诺、《修女也疯狂》乌比·戈德堡等好莱坞名人正在计划一场反对川普的抗议活动。在美东时间周一晚上8点,也就是川普进行国情咨文演说的前一天,众多好莱坞名人将聚集在纽约,以演讲和演出的方式来表达对川普和其政策的抵制。活动的主办方包括各大工会,Women's March等社会组织。鲁法洛告诉人们, “从本质上讲, 更好地表达了我们对国情咨文的反映,因为这是基于人们的观点, 以更民粹主义观点为基础的。”“我认为这很重要, 因为我们有一位真相不明的总统, 他的激进分裂的主张在消极和无望和绝望中花费了大量的时间。”鲁法洛在推特上宣传抗议活动,活动名称叫做“人民的国情咨文”。
【16】我是天才 我吃的是优质食品
27日晚,美国总统川普接受英国独立电视台采访,谈及了包括自身健康、美国重返巴黎气候协定、英国脱欧等一系列��题。期间,他再爆惊人言论,称自己是个(精神)稳定的天才,吃的都是优质食品。在被问及有关他精神不正常和身体不健康的传言时,川普称:“我是个稳定的天才。”当被问及早前关于“他经常吃汉堡喝可乐”的报道时,川普表示:“我吃的是优质食品,是来自世界上顶级厨师做的优质食品,我吃的是健康食品,不过有时候我也会吃汉堡、喝可乐……我认为事实上我吃得非常好。”
【推特治国:有时就是躺在床上发】在采访中,川普似乎很欣赏自己推特发文的广泛影响力,并称需要用社交媒体就自己所说的假新闻与选民沟通。“如果我没有这种沟通方式,我就不能为自己辩护。”川普说,“我得到很多虚假新闻,很多消息都是错的,要么就是编的。”他介绍说,通常情况下都是自己在发推特,有时就是躺在床上发。“没准有时在床上,有时在吃早饭或者午饭之类的,但一般来说,都是在清晨,或者晚上我可以很随意的时候,白天我会很忙。”“有时我会快速口述出内容,让我的人发上去。”他说。
【17】波兰通过《大屠杀历史纠正法案》惹怒以色���
在27日的“犹太大屠杀国际纪念日”前夕,波兰国会通过备受争议的《大屠杀历史纠正法案》,全面禁止“波兰集中营”、“波兰灭绝营”等暗示波兰参予犹太大屠杀的“误导言论”,违者将遭罚款或面对最高3年的有期徒刑。这一法案随即引发了以色列政府、与大屠杀生还者及其后人的强烈愤怒,双方不仅在外交圈内你来我往,波兰驻以大使馆甚至还和以色列国会议员“网路互骂”,彼此指控对方“没学好大屠杀的历史课”。
【18】宜家家居的创始人英格瓦·坎普拉德去世,享年91岁
宜家的名字 IKEA “I”代表英格瓦,“K”代表坎普拉德,“E”代表艾姆赫特,“A”是自己所在村庄的名字——阿根纳瑞德。在2004年《福布斯》全球富豪排行榜上,坎普拉德的个人净资产为185亿美元,列第13位。
【19】史无前例第20个大满贯 费德勒澳网夺冠成就6冠王
北京时间28日,2018年澳网男单决赛,瑞士天王费德勒3-2战胜西里奇夺冠!成就澳网6冠王,追平小德成为公开赛时代以来获澳网男单冠军次数最多的人。
【20】希拉里客串格莱美,朗读《炮火与怒火》
【21】@科普君XueShu: 珍贵照片:大佬给黑人大学生讲物理
@末端人口:爱因斯坦1946年在宾夕法尼亚州林肯大学发表反种族隔离演讲 这是美国第一所给黑人颁发大学学位的学校 爱因斯坦因为犹太裔身份对种族歧视深有认识 他表示“种族隔离并非有色人种有问题 而是白人的问题 对此我不打算保持沉默” 这其中的意义远大于很多评论嘲笑的摆拍
【22】@文史_学堂 :中国游客闹事闹得越离谱的地方,就是文明程度越高的地方。
中国人一个个透精透能,东北雪乡宰客、天价鱼这些事,游客现场都忍了。回到家才敢发一个微博。因此,如果一个地方能让中国人现场就挺身而出,为自己争取权利,此地的文明程度一定高。 中国游客闹事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文明程度很高的地方,比如欧洲、美国、日本等等。而恰恰是那些比较落后的、中国游客就非常老实。比如在朝鲜,伊朗,柬埔寨、缅甸、越南、俄罗斯旅游,就很少听到有什么中国游客争取权益的事。所以,中国游客的反应模式可以看成评价一个地区文明程度的指标,即文明指数。
@航海家庭之翟峰:太精辟了! 印尼过海关在护照里夹钱,老挝自驾时在驾驶台放一条烟, 网上全是这些经验 。 当地系统性的对中国人歧视 、敲诈、为难, 没见反抗 唱国歌的
【23】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无法放下,也回不去的叫做“从前”的深山。(李安)图/卡斯帕·弗里德里希
一小伙无法找方丈解忧.“方丈,最近遭到很多人非议,您说我该怎么办?”方丈微笑着指了指小伙的大腿。小伙想了想说:我知道了!您是让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是不是! 方丈怒吼:你个龟孙,我想问你这裤子哪里买的。 https://item.taobao.com/item.htm?id=54219195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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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d de Wisley
在克里斯·林登接到JL的第一手命令之前,他并不了解布拉德·德·卫斯理这位号称“格里姆国王”的男人——原谅他的无知,对于一个表面身份是战地记者,而夜晚和危机时刻还要为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奔波的人来说,他就只是还记得格里姆被称作“犯罪之都”,已经不能让露易丝·莱克特和黛西·卡列杨小姐更满意了。 克里斯耸耸肩,他有一个多月没有好好吃饭,然后被毫无预警地派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土地。他看着飞机外洁白的云棉慢慢染上火烧成的深深浅浅的葡萄色,脑內惦记着露易丝上月末给他做的干酪樱桃蛋糕,他在吃完蛋糕之后忘记吻她就拽着皮鞋想要出去,而露易丝在他的身后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大意,带着歉疚回头,想要补上这个吻,但露易丝在闻到他手上沾过的淡淡的皮革味以后狠狠地把他推开并赶到了门外。 那之后他几乎没有回过家,偶尔几次也是偷偷乘着露易丝离开的时候。他不太会做地球上的饭菜,这让他饥一顿饱一顿,却因为有着钢铁般的身躯,病情不能加重,只是他的胃越来越恶心了。 露易丝是个多么好的女人啊!虽然她只是一个beta,但她却做着许多男性alpha与beta都难以胜任的统计与汇编工作,连他都不过是她的一个小小手下而已,这女人有着职业alpha女性般干练坚毅的洁白脸庞,金色的发丝就像使用超能力时的他的眼睛一样闪闪发光。克里斯从小对于金色的发丝就有着一种病态的执念,他的前五任女友全部是金发碧眼,就连家里的小狗波奇,他也使尽诡计,最终他得以带着头部一撮毛发被染成金色的波奇和五排整整齐齐咬在他手臂上的牙印回家了。 前天露易丝给他打电话时,他正茫然地停歇在一家麦当劳店里,他怀着忐忑和激情接听了她的电话,而语气平静的露易丝只是对他说“格里姆的国王陛下似乎有了不稳的迹象,JD的所有成员经过商讨,最后决定让你去办这个案子。” 他差点就跳起来把桌子掀翻了,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狐疑地盯了过来,他迅速假装自己正在用薯条蘸番茄酱。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而且JD的人有计划,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我去开会?” 露易丝不为所动,她的声音如同发条控制般冷静:“他们找得到你吗?你看看你,这个月你都干了些什么!无故失踪,无所事事。黛西都说你要是再不回来,就干脆���你到中东去打击阿加木组织,最好还是十年回来一次的那种!” 克里斯无语了。 露易丝接着说:“你回来好好想想,咱们俩先别急着见面,你明天到JDA去一趟,然后就去格里姆卫斯理家,黛西说如果不出意外,你的工作最多持续三个月,到那时候即使没能完成,你也不不用继续留在那里了。” 克里斯讪讪道:“一个不一般的任务,我记得以前从来都没有'放弃'这个指令。” “当然,关于格里姆和布拉德·德·卫斯理的更多信息,现在我没法详细告诉你,不过你这不闻世事的外星人,哪怕你只是谷歌一下,也能找到关于他们的海洋般的报告。” 电话那头出现了低低的笑声,克里斯松了口气,“我知道了,嗯,我会去调查他的。还有露易丝……上次……对不起。” 露易丝沉默了几秒,最后啪地挂掉了电话,克里斯抱着发出忙音的电话不知所措。 没了露易丝,现在克里斯可谓无聊至极,他只好去翻阅布拉德·德·卫斯理的资料。 那是一个奢华而英俊的男人,墨色般的头发和灰暗的背景融为一体,烛光点亮他宝蓝色的眼睛,奥古斯都般的棱角分明的面孔,嘴唇如同夜里的玫瑰一般紧闭着,一手放在鎏金边的楠木书桌上,另一只手叠在大腿,就像沉思的哲学家一样安静而端庄地望向远方。 卫斯理是格里姆乃至整个民主美国数一数二的企业家。他的事业起源于家族,但他并没有染上富家少爷常有的恶习,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父母教育有方,还因为他的父母在他十岁的那年非正常死亡,自那天起布拉德少爷失去了天真的童年,他忠心耿耿的朋友和管家亚瑟·柯林斯把他抚养成人,然后布拉德用他卓越的智慧将卫斯理科技打造成一个巨大的商业科技帝国,而他本人则凭着鲜亮的外表,亿万富翁的资本,优雅智慧的谈吐成为格里姆最重要的公民之一和社交圈的宠儿。 出租车缓缓停下,司机开始鸣笛,克里斯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了卫斯理庄园的大门口,不甚高的漆黑的栏杆内苍桐环绕,荒芜寥人,只有门附近的尖顶小亭式的房屋内,一个穿着中世纪骑士样式的盔甲的人正在打开玻璃门朝他的方向走来。 他把自己的录音设备和笔记本露出来,向他招了招手,以显示自己良好的目的。 警卫询问了他的来历和目的,并要他示意包里没有携带任何可视武器,随后另一名更高更瘦的给他开了门,然后用手势示意克里斯跟着他前进。 通往会客大厅的是一条弯曲而幽长的小路,木板造成的小径已经有了古老的岁月磨砺过的痕迹,小路的周围长满麦冬,碎石零零散散地铺陈在绿茵之上,路边种满云杉,高大的灌木使得阳光无法透彻地透过庄园,整个建筑群仿佛被置于冷气之中,连鸟儿的鸣叫也在此绝迹。 能住在这里的,不是一个刻板到可以进棺材的老古董,就是一个邪恶的吸血鬼。克里斯如此想着,那么卫斯理先生自然就是一名吸血鬼了。 高瘦的警卫突然转过头来,毫无预兆,克里斯打了个寒颤。警卫用意外富有生命力的声音告诉他:“您可以独自进去了,到了大门口,会有仆人来接待您的。”说完就径自离开,克里斯对他当然举动感到惊奇,在他的面前坐落着整座城堡群中最大的建筑,一道刻着耶稣受难图的大门横亘在他的眼前,装饰以哥特式的繁复花纹。 整座城堡风格不就有任何一个时期的典型风格,除去刚才所提到的大门以外,建筑对称得像故宫;浑圆的尖顶被漆成白色,远看倒像是一个不规范的清真寺;窗户优雅的曲线和精美的浮雕让人想起蓬勃杜夫人还在的香榭丽舍。城堡大概有六层,却有一般商业建筑楼里十几层那么高。如果忽略被高大的树木遮蔽得阴暗的下半部分,克里斯真怀疑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位美丽的omega公主。 他向前走了几步,一名黄橙色头发,长满雀斑的年轻beta女仆便朝他走了过来,她穿着俄罗斯女学生般的连衣裙配围腰,一脸殷切的微笑,克里斯感觉自己终于在城堡内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是JD派来的贵客吗?老爷说了,是您的话,就不用那些过多繁杂的礼节了,直接把您带过去就行了。” 克里斯想问她所谓的“其他礼节”指的是什么,但他想想还是压制住了自己无谓的好奇心。 卫斯理庄园的大门打开时,就像一位活了几百年的高龄老人在悠悠地叹息着。 大厅内灯火通明,和外面是一片完全不同的景象,红地毯从门口铺到宽大的圆桌(或者说是茶几?)上,正前方是一台现代化电影放映机,就像一个微型影院坐落在此,沙发和矮圆桌就这样围着电影机一一摆好。 银幕上正播放着伊莎贝尔·阿佳妮的《玛戈皇后》,玛格丽特含着哀愁的眼神透过屏幕直接望向他,而背对着他的棕色沙发上靠着一个黑发男人,他的头高高地直挺着,纹丝不动,如同雕塑。听见背后的动静,他不慌不忙地转过头来。 一双惑人的蓝色眼睛就打在克里斯身上。 即使克里斯曾见过卫斯理老爷的资料,也不得不在一瞬间变成了痴傻而懵懂的青年,一片魔力的蓝色把他带向了海盗的大洋,带向��袤而深邃的宇宙直送到遥远的外星故乡。黑发的女妖黛西曾对他说:“看,你这辈子都逃脱不了王子的诅咒。”现在亚马孙之花的预言应验了,而他不知所措,毫无招架之力。 他又窘迫又羞愧地,结结巴巴地向布拉德·德·卫斯理问安,卫斯理只是和蔼地微笑着,他做出请的手势,把仍处于震惊之中的小记者带到沙发上,这时候沙发已经不知不觉中调转了方向。克里斯猛地站起来,他第一时刻想到的竟然是魔法。卫斯理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便从圆桌东北方向的壁炉与橱柜交界处拿出一个遥控器来。 “别误会,先生,不过是一些小小的黑科技罢了。” 他按下按钮,克里斯所在的沙发也旋转了半圈,现在克里斯也对着阿佳妮的脸了。 克里斯松了一口气,很快他恢复原状,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总算逃脱了十几分钟前的境况。 他决定主动出击。 “尊敬的德·卫斯理先生,高贵的波旁家族的后裔,格里姆的守护者与国王,此次前来,是为着……” “您不需要这么说话,先生,这里不是那些恼人的社交场合,您完全可以用在家里说话的方式。” “额……好吧,我是克里斯·林登,我此次前来是为了采访您关于最近格里姆的一些事情。我们都知道,格里姆最近波动倾向太大,发生了很多起恶性犯罪事件,而格里姆的义务警察,拥有超高人气的暗夜杀手却似乎对此无动于衷,公众一向将您视作暗夜杀手的资助人,那么您对这件事情究竟怎么看?” 卫斯理慢条斯理地把手搭在椅背上,克里斯能清晰地看见他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边鸽石戒指,克里斯开始回忆他是否有过一个妻子,不过在他有限的关于布拉德·德·卫斯理的资料里,他的配偶的形象似乎只是一片空白。 “我还一直在想,这一次记者究竟会什么时候沉不住气,来问我这个无解的问题呢?以前有人这么对我说,但他绝不像先生一样怀着发自内心的礼貌,于是我给了他臆想中需要拿到的信息。那一周我的舆论可谓是惨不忍睹,不过后续反转您也看见了,那个报社不幸被我收购。” 卫斯理轻快地说,手指拨弄着天鹅绒包裹的椅背,时不时瞟一眼挂钟和挂钟旁边的人物油画。 克里斯脸上微微发烧,但他毕竟是滚过刀山火海,去过中东还打过塔利班和Isis的男人,他很快找到了下一个问题。 “您说,这是个'无解'的问题,您是认为您的支持,或者是午夜杀手的努力,都不足以应付格里姆越来越频繁的犯罪事故吗?” “既然是犯罪,那可不能被称为事故,林登先生。不过对于格里姆和午夜杀手,我倒是有另一套看法。现在,请您收起您那套采访器材来,我知道您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亚瑟,照管好林登先生的行李,去奥古斯塔楼给咱们正直的客人安排一间屋子。” 克里斯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人,很快,从西南角落里走出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管家模样的头发花白的男子,但精神气质俱佳。他向克里斯鞠躬,然后和气地请克里斯把行李交给他,随后悄然离去。 卫斯理见亚瑟离去,方才优雅的姿势终于变得凌乱放荡起来,他干脆和克里斯坐在了一张沙发上,克里斯这才闻到卫斯理先生身上若有若无的古龙水气味那味道和卫斯理本人天衣无缝地融合在一起,就像苹果的清香,薰衣草的迷醉一样。他还感受到里面富含的被极力收敛的侵略性,但作为一个beta,他实在没有把握自己的预测足够准确。 “林登先生?”卫斯理轻轻触碰着克里斯,后者显然已经想入非非。 “啊……抱歉,想自己的事情想入迷了,失礼了。”克里斯吞吞吐吐地答道。他不安地转动着自己的眼珠,想要找到一个立视点。壁画式的天花板和装饰着成百上千颗水晶钻石的吊灯让他无所适从。 卫斯理安抚似的交给他一张磁卡,并告诉他这是他以后自由出入卫斯理庄园的证明,然后呼唤一名叫做冬妮娅的金发斯拉夫女仆,他告诉她把少爷们带过来。但冬妮娅只是面露难色,顿了一会儿嗫嚅着说只有达喀尔少爷一人在家。 卫斯理了然地点头:“没事,按照他们的贯性,也本该如此。叫他一个也无妨。” 冬妮娅得令松了大口气,一手拽着裙摆小步趋走寻找达喀尔去了。 德·卫斯理在对外公布的资料里被提到有四个儿子与一个女儿:长子理查德·德·卫斯理是目前家里唯一一名omega,现在正独自一人居住在距离格里姆不甚遥远的安格烈城里,二十三岁的他是那里最得力警探之一,不少的实力强悍的罪犯专门冲他而去;次子杰克·罗斯科特比哥哥年轻两岁。由于各种原因,并没有改为卫斯理姓氏,他在三年前被宣告死亡,他是一位强大的曾去过外星的alpha;三子托马斯因曾获得全南美国电子信息技术大赛亚军而闻名,如今快满十八岁,虽然身为家族里难得平庸而少见的beta,但他显赫的家世,出众的外表和父兄的庇护显然为他添彩不少;最小的便是刚过十四的达喀尔·德·卫斯理,他的名字倒是异常的奇特——他是卫斯理先生的亲儿子,可他的母亲是谁呢?有好事之徒猜测,那必定和他那昭示着某个遥远中东沙漠的名字有关,但卫斯理毕竟不会泄露关于未成年小儿子的任何一丝信息,在公众看来,这家子就是一个谜团。 卫斯理还有个叫做希德嘉的女儿,一名浑身被魅力所包裹的火辣的alpha,目前正和第二十八任男友交往中。 除了希德嘉和达喀尔以外,他最年长的三个儿子都是在少年时期被卫斯理所收养的,为此卫斯理差点背负恋童之恶名,尤其是在理查德后来被确认为omega之后。不过谣言总是随着实际情况和时光流逝而去,当三个少年都平安长大,而达喀尔和希德嘉也回归家庭之后,此类说法再无踪影。 克里斯暗暗梳理着卫斯理的家庭信息,对于他来说,理查德和托马斯随处可搜得的生平简历简直毫无用处,而杰克和达喀尔过于稀少的资料和别的贵族公子相对比,则像是完全不存在于世界一样。 克里斯喜欢难题,一次次的挑战使他肾上激素倍增浮动着的内心得到满足。 “啪”地一声,二楼楼梯出口的门被甩开了,漆成红底灰边的木门迅速打开。一个约近一米七左右的少年慢慢地踱了出来,身材已经快要成型,脸上仍稚气未消,看起来就像一个年轻版的庄园主人,只不过皮肤更深,蓝眼睛凹陷处的轮廓稍浅一些。男孩紧紧地绷着自己的脸,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出很多。 达喀尔高傲地仰起自己光洁消瘦的下巴,缓缓下梯之前先给客人来了个下马威。 “现在,就连JD来人也要以礼相待了。” 卫斯理闻言皱起了眉头:“达喀尔,你这样太没有礼貌了。” “我说的是事实,你要给JD的人讲道理,接下来他们就会把枪杆子对准你讲道理,亲爱的父亲。” 他微微背过头去,克里斯猜想他玩味讽刺的表情,在一个年轻的脸上展现出来,却有着异样的和谐。 卫斯理说:“看来我对你的某些教育还远远算不上成功,连话都没听完,就如此肆意判断我们的客人和他归宿的好坏,过于鲁莽会成为你的致命弱点的。” “恐怕,在您点明他的来意之前,这位林登先生都不知道自己的伪装简直就是拙劣得可怕吧。格里姆出现不稳定因素,他们不找警察局,不找午夜杀手,反倒找起您这个无辜的资助人来了。倒是我想知道,您是像午夜杀手一样拥有高超的胆商,还是像极光一样灵巧的身手?” “不管怎么说,让我们先来回答一下林登先生的问题,”卫斯理解围道,他用眼神严厉地示意了达喀尔,后者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向克里斯稍稍欠身。卫斯理指示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于是他不再看自己的父亲与客人,专心致志地摆弄起圆桌上的花束。 “虽然我身为午夜杀手的资助者,但他的行动却不是我能控制的,毕竟我也不算他的老板,我提供资金也不过是出于自愿。” “格里姆的动乱,不知你们是否提前查证过。整个格里姆和午夜杀手最大的敌人,犯罪大师摩尔·斯威特如今仍被证明关在市立监狱里,除此之外,之前我并没有预料到更多的可能,直到我收到黛西·卡列杨小姐的通讯那一天。” 克里斯差点摔下自己的茶杯:“你和黛西早就相识了?” 卫斯理道:“正是从那天开始联系的。故事继续进行的话,就要谈到卡列杨,小姐给我的那封信了。最开始我打开它的时候,里面只有那么一首短诗,是这样写的: 夜莺锁于金笼, 夜枭杀死小男孩 歌姬失去双翼 只好用七彩流苏结成生命之羽线 S.K 最初我看的时候一头雾水,心想这或许是哪个无稽之徒的牢骚或者骚扰罢了,不过我不希望自己因此而大意,错过更多的信息。” 克里斯对屋子产生了亲切感之后,那傲人的精力和让人钦佩的职业精神又回来了,他专心致志地听着卫斯理的说明,时不时地瞅瞅达喀尔,发现少年快要睡着了。 这时候,卫斯理差不多已经讲到了关于罪犯的一部分——毫无疑问,不论真相如何,这封信件必定与格里姆最近犯罪率增加有关。 “……很显然,这就是要搞乱我的视线……过了一会儿,我又收到另一份隐藏签名为D.K的某部门小姐的来信。这一封正常多了,除去保密措施非常严格而外,里面的措辞冷静而官方,并没有像很多稍动脑筋的骗钱似的广告一样先要求我做出如何的许诺,于是我决定接着看下去。” 克里斯此刻心里明净,他知道那是黛西给卫斯理的联络件,他们该死的又把他蒙在了鼓里。 “接下来的内容么,恐怕您也该猜到了吧?”卫斯理扯起一个文雅而玩味的微笑,左边眉毛稍稍挑起,这让他那双海洋之心般的眼睛显得更加深邃迷人。 “当然,”克里斯换了个姿势,他把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放在桌上,微响的动作使得达喀尔清醒过来,半眯着眼睛嘟囔着几个词。克里斯稍稍欠身,他说:“黛西告诉了您关于我的身份,但她恐怕没有告诉您我们来自于JD的事实,不过聪明如您,自己也能推断出来。” 克里斯径直对上了卫斯理的眼睛:“您同意了有关我的造访计划,所以我虽然打着采访的名号而来,实际上却算做了你们之间的联络员。” 达喀尔冷笑道:“显而易见,普利策同志,您可以继续了解关于格里姆那些摊破事儿了。” 卫斯理再一次不赞同地瞪了达喀尔一眼,这次他不得不向克里斯道歉,不过克里斯显然也不把这种小孩心性的执拗看得严重。他努力思考黛西和卫斯理先后给他带来的各种信息,关于午夜杀手,关于卫斯理家族,还有黛西的信件,现在他已经确信JD内部也出了问题,能让虽然冷战但深爱着他,并且本该作为他得力助手的女友露易丝对于任务计划含糊其辞,能让他最信任的杀伐果断的黛西也不得不将计划鬼鬼祟祟地隐藏起来,直到卫斯理先生为他解释清楚的前一刻,他感觉自己还处于一头雾水之中。 “时间不早了,估计您也累了。亚瑟应该也为您准备好了一切。玛丽,去叫他过来,让林登先生好好地歇一歇,关于这些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咱们可以留到后面几天慢慢讨论。” 卫斯理先生主动送客,他站起身来,达喀尔和克里斯连忙跟上,卫斯理做出了“请”的手势,亚瑟便从西北角落的门里进来,达喀尔面无表情地对年长的客人鞠躬,然后径直从那道门走了出去。卫斯理指示好亚瑟之后,便伸出他冰凉而有力的双手,对这位早已预料好的客人进行晚间致意。 “我要对达喀尔刚才的无理行为向您道歉,在这方面,我没能教好他。不过,虽然很窘迫,但我得说他大概还算喜欢您,对于很多恰好碰到他的厌恶之处的人,他会直接用他的小聪明来取笑对方。” 克里斯道:“我没有什么在意的,卫斯理先生,大概像公子这个年龄的少年都是这样吧,我小时候也有过过于充满叛逆心理的时期呢!” “或许是我的家教出了问题,”卫斯理把他引向亚瑟,边走边说,“真希望到他成年之前,我能改变他的这一想法呀。” 克里斯还来不及思考“这一想法”指的是什么,卫斯理已经离开了。 摩尔·斯威特作为午夜杀手的老敌人、死对头,在监狱里也不和别的犯人关押在一起,三十年前的监狱并没有做这一考虑,结果在短短的三个月内,这位小小的前大学助教成功地发动起了整个监狱将近三分之二的人,将监狱的铁栅栏和电网全部破毁掉,并策反或者杀死了不少的警察。当时他用的理由再简单不过——为着社会的公正而冲破束缚。 对于监狱里的人来说,这句话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他们专门破坏社会的秩序与公正。但斯威特的掺杂着各家学问和哲学理论的话语却给不少人洗了脑。斯威特说,你们之所以会犯罪,会走上一条不归之路,都是因为社会对你不公平,这种不公平化作了你内心的动力,所以动机即为合理,而犯罪和破坏秩序不过是为了对本来就灰暗无比的世界进行反抗。 据说他还为此专门出了一本书,论述社会阶层的分化对于国家,人民和社会安定度的关系,后来这个印刷厂在政府的一次突击抽查中成功落网,斯威特第二次被关了进去。 他逃跑的次数太多,连午夜杀手都建议格雷格森局长该去抓个超人来任职了。 今天,摩尔·斯威特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那浓烈的香水味混杂着亚马孙风暴般锐利气息的alpha信息素呛得这位衰老颓败的omega有些难以冷静,如果他再年轻个三十岁,他一定要缠着她来一发。 监狱里的alpha警察也会用信息素试图震慑他,但他常年犯罪,游走于各个性征的人之间,他只能感受到他们不够拥有吸引力。 一个头发火红,身长超过一米八,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走了进来。 “初次见面,我是海伦娜·科特。” 斯威特笑道:“15号特工小姐,您的母亲还安好吗?” 海伦娜突然睁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很艰难地继续呼吸,但几秒钟后她就恢复了正常。她屏住一口气,后退几步,然后猛地伸出右腿猛踢到斯威特身上,斯威特猝不及防地突出一口血,然后弹回椅背上。 “你没资格问她。少说废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斯威特捂着自己的肚子艰难地大笑起来:“好……好……你也是一样的厉害……你问吧。” “格里姆最近出现的持续性犯罪恶潮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你凭什么这么说?” “那小姐又如何证明它就和我有关系呢?” 海伦娜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她纹丝不动地盯着斯威特,仿佛眼睛里马上就要射出一颗子弹,把眼前皱纹丛生的老omega射穿一个洞似的。 她甚至有意地收敛了自己的alpha信息素,这算是对一个功能正常的omega的十足轻蔑,昭示着即使不需要信息素,她也能稳稳当当地压制着他。 斯威特还在隐隐作痛,但同样笑意未消:“逼供可是最低下的盘问手法呀,特工小姐,难道你的柔弱卑贱的omega母亲没有告诉你吗?” 几次,他们提到omega,嘴里带着讥讽和心灾乐祸的戏谑,就在这样一个与世界隔离开来的小小的封闭的世界里,只有一个alpha和omega,一个老态龙钟的疯子和美丽霸气的女特工。理查德·德·卫斯理曾经,或者是今后与达喀尔·德·卫斯理第二次相逢于相似的光景,并且说出了殊途同归的话语。 海伦娜叹道:“那你就把知道的告诉我吧。” “果然,你连调查都没有弄清楚,却一味地跑到这里来指责我。承蒙您的看重,您果然还记得当年我对抗午夜杀手的伟大功绩。所以您毫不犹豫地来找我了,的确,人们谈到午夜杀手,人们记得他是个社会主流所公认的'伟大'英雄,自然就会谈起他的敌人,英雄需要敌人,否则他们就会消失。而午夜杀手的敌人,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海伦娜哂笑道:“所以现在,我能确信你值得骄傲的日子已经没有了,显然你和这次的事件确实没有什么关系,老家伙。” “随您怎么说,要是您以为这种程度的折辱就可以打倒我,那您可就太天真了。” 海伦娜此次前来,不得不说带着一股火热的冲动心性,现在既然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反倒是骑虎难下。她刚要不耐烦地踱几个步子,眼睛余光瞟见斯威特半是痴迷半是嘲讽的目光,顿时意趣全无,却想好了接下来的拷问内容。 “你现在就像个常年没有alpha抚慰的寂寞老处女。” “难道我不是吗?小姐。我身上还热着呢!” “你他妈……你……一个性向成迷,满嘴谎话,恶心又黏糊的混蛋,你就像那个屠杀机器一样惹人生厌。你口口声声称我的母亲'卑贱',但你自己却是个下贱到不忍直视的omega!” “小姐,您也不差我什么,”斯威特突然平静了下来,“您在谈到卑贱的omega的时候,可并不是什么内疚,而是感到被羞辱的愤怒。” “你这——” “我什么……嘶,别急着打我!你这个没耐心没教养的丫头!嗷,别扯我头发!你倒是说说我指责错了什么吗!你成天为你母亲的死因奔波,从omega平权协会走到格里姆人权组织——那两个专门出产罪恶比我还要大的多的伪君子的魔窟。可是一旦和你的正常的生活扯上关系,你就再也不提你的母亲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JD保底资料里可写着你母亲是beta,还是个大学教师呢!真有趣,他们要是知道你根本不是出生于什么书香世家,而是个流萤的女儿,他们还会如此礼遇你吗?” “你他妈的混蛋!我打死你!” 海伦娜疯了似的扯下皮带,用铁质带扣狠狠地甩在斯威特的脸上,她洁白有力的大腿也高高抬起,红色高跟鞋刺在斯威特心脏周围的位置。斯威特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他大声地呻吟,呼救,想要按响墙上的警报器,海伦娜则从踩的姿势转换成想要跳在他的身上,她又急又慌地把他高高抬起的双手塞回去,但激动中的斯威特意外地有力,有几次还差点扭转战局,让海伦娜吃了不少苦头。 正在海伦娜即将关掉警报器的时候,室内广播却突然响起来了。 三点一顿,三点一顿。 JD信号,海伦娜看着被打得半死,失去反抗能力的斯威特,不甘心地用超纤维绳索把老omega绑了结实,然后打开了通讯器。 镜头里的黛西·卡列杨没有露出一贯上司对于下属的亲切笑容,她几乎是一脸冰霜地看着前方,寒气透过显示屏渗入海伦娜的骨髓中。 “15号特工,停止你的非正常行动。你的行为对你本人也毫无益处,还会伤害JD的利益。” 海伦娜眼珠转了转,如同被粘鼠板夹住了尾巴想逃走的老鼠,她嘴唇已经变得灰暗,心想到底还是叫卡列杨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啊?” “科特,不要把我们当傻子,”黛西突然叫出了海伦娜的真名,“你去找摩尔·斯威特了,这��儿我们一清二楚,你拿不到监狱的权限,所以你打昏了狱警,对么?” 海伦娜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你的私人感情与恩怨我不想过多评价,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们JD可以接受曾经拥有各式各样的历史的受害者,但绝不会纵容一个背叛和不诚实的受雇者。” 海伦娜凄惨笑道:“我在JD工作了这么多年……” “我不是要解雇你,科特。你得回来,你至少要回来,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不论迎接你的是表彰还是批评。” “可是我已经把斯威特打伤了。” “这倒不要紧,15,我们正好缺乏一个和格里姆警察局沟通的渠道,你做的刚刚好,再进一步或者退一步都会铸成大错。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完美的计划,能让你接近格里姆和安格尔的最高战术只是机构,接下来就看你的演技了。” 克里斯在前几天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外出逛一逛,他在这里倍感无聊,卫斯理成天忙碌着,白天应付各种公务,晚上还要穿得工工整整,带着一大包东西去参加宴会舞会;亚瑟虽然阅历和学识在管家中皆数上层,但他毕竟也要照顾整个庞大的卫斯理城堡群,那些女仆也是如此。 达喀尔是他唯一见到的能与自己的身份相近的人,但他终日冷冰冰地,抱着自己的剑坐在南花园里,练剑之余,就一个人孤独地冥思苦想。卫斯理试图搭理他,都被他三言两语冷淡地带了过去。 “父亲之所以让你留下来,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什么友谊的召唤。” 克里斯现在完全摸清了他说话时的性子,他一笑了之。 一天,克里斯忍不住问道:“达喀尔少爷,为什么你的哥哥和姐姐们都不怎么回家呢?” 提及自己的同胞,达喀尔的表情有了一丝微妙地改变,但他只是简单说道:“他们都算是独立出去了吧。” “但是独立出去的子女不也会回来看看自己的父母吗?而您家的情况,如果不是我提前查过资料,我根本不知道您还有兄弟和姐姐呢。” “他们平时倒是挺忙的,”达喀尔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银质剑柄,光洁的剑鞘上印着他乌木般的发丝和湛蓝的双眼,“不过等到过个什么节,比如圣诞,万圣之类的,估计你能看见他们回来了。” 卫斯理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卫斯理家族的光景,再结合他看见的卫斯理家族的资料相片——美貌活泼的理查德,放荡不羁的杰克,文雅睿智的托马斯,冷漠成熟的达喀尔,外加一个妖娆火辣的希德嘉和神秘贵气的布拉德和管家女仆们,十几号人马齐聚大厅,共同欢庆节日,享受天伦之乐—— 真好啊,他要是能有那么一点可能过上这种日子,倒是此生不虚了。 他情不自禁地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而达喀尔听罢眉毛却皱得更紧,他说:“希德嘉并不和我们在一起,罗切斯特也是。” “这是为什么?” “准确地说,父亲并没有承认过希德嘉这个女儿,而且这个女儿还是硬塞给他的。虽然我的来历可能和她有相似之处,但当初父亲把我抱回来,倒也是心甘情愿。” 克里斯并没有在资料上看到过这些内容,此时记者对于新闻和密辛的敏感彻底被调动了起来,他边听边记边想,还准备着接下来的问题或者周旋。 达喀尔三言两语讲完,却打算停下来了。 克里斯赶紧说几句好话,达喀尔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决定继续坐下去。 “我的父亲知道希德嘉的存在时,我已经在家里住了一年有余,外界不乏有人猜测我过着最优越的生活。不过,我受到的待遇和我的三个兄长并无差别。” 达喀尔转身站起,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傲慢与偏见》,坐下来,百叶窗外风声作响,刷刷的带着铁锈和泥土气味入侵书房。 “怎么说呢,最初我们对于他来说,比起亲人,更像是一项任务——至少对我来讲。我的母亲,在四年以前把我领到父亲面前,告诉他这是她偷取了他的精子的胜利成果。” “你也知道父亲在公众面前是怎样的形象,但他并不会泛滥地施舍自己的爱情,当时围在我父亲身边的还有另一位beta女子,母亲实在是想在这方面超过她。” “她是个未婚的阿拉伯女子,所以后来当她孤独一人回归,没能带来她族人理想中的丈夫的时候,她被架在架子上用石头给砸死了。” 达喀尔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已经看淡了那一切黑暗以后的记忆。克里斯心里大概能猜到希德嘉是有过节的女子袭击了怎样的光景,于是他主动停止了这一话题,回到房间里查看JD的信息。而达喀尔不曾挽留,继续抱着他的长柄剑,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房里。 三天前,格雷格森局长接到了格里姆中心监狱的紧急通知,一个与犯罪大师有过节的女子袭击了摩尔·斯威特,听闻在十年前由斯威特引发的大事件中,那女子的母亲成为爆炸的受害者之一,此事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她一直等待着复仇。 格雷格森自然也派人调查了那女子的信息,结果是那女子真的就是一名普普通通被仇恨蒙蔽的复仇者而已,但她在杀死斯威特之前选择了自首,并成功发现并阻止了斯威特与外界的信息联系。于是她的罪责被免除了。 “真可惜,她怎么不杀了那渣滓呢?现在没人能管住那混蛋了。” “所以他们到底查出斯威特与谁在联系没有?” “电磁波离开白皇后东区就消失了,结果派了国家通信局的人去查,他们说那里连根鸟毛都没有。” “算啦——那女子是什么情况?” “好像叫哈莉特·贝伦,为了给母亲复仇专门去了昆仑山,刚刚学成就从中国跑回来复仇了。” “她好像破坏了监狱的某些通讯系统吧。” “将功抵过,免除罪责。但要我说,她要是真的因为杀死斯威特被逮捕了,我非得发动亲朋好友捐钱给她请律师不可,最好就请多罗丽丝·米德尔顿。” 贝娜黛特·格雷格森安静地听着警员们的议论,她虽然不熟正式的在职编员,但在父亲的耳濡目染和自己法医身份的爱好使然之下,她对于犯罪皆的情况并不陌生。 对于哈莉特·贝伦,那个除了身份信息则一概不明的女孩,天生的善良使局长的女儿怜悯着她,但女人的直觉——从眼神的交汇和情感的变化来看,她总觉得那女孩带着一股僵硬。 但她今天来不及考虑她的问题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离开了职员餐厅,她径直来到了专案b组办公室。 黄昏已过,月亮清幽地浮上了夜幕。办公室内只剩下了她的男友,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并不试图吵到他,她还想多看他一眼。 他的男友却令她失望地转过了头。 理查德·德·卫斯理正是以他迷人的湛蓝的眼睛迷惑了她,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为此她献出了自己五年的真情,他们的友谊则开始于更久以前,现在她无比怀念那段纯洁却令人倍感愉快的关系。 理查德看见她,紧张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贝娜黛特难得见他如此紧张的模样,最近局里的很多人都是这副模样,为了犯罪大师的一系列事情盲昏了头。 在这时候提出分手,着实有些不厚道了。而且……她也真的很想知道,她和理查德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她知道对方有过几任女友,他对红发的女性alpha有着异常的偏爱,作为omega,如此美丽强大,又愿意主动拉下面子和alpha交流的着实不多,他是alpha社交圈里的宠儿。 但他的心底仿佛有一堵墙。那堵墙是不为她而展开的,也不会为那位中东公主破碎。贝娜黛特在初识理查德时就明确地感知到了这一点。他在她的怀抱里颤抖、呻吟、讲述心事,但讲述的内容多大程度地打了折扣,那就不是她所能知道的了。 他要是个alpha,一定是善于玩弄情感的花花公子(现在?似乎也差不了多少),游走在众多的男女beta和omega之间。遑论贵公子般精致的容貌,哪怕只有那双湿漉漉的,小鹿般的眼睛望着你,也足以叫人沦陷了。 不幸,她必须得向他提出分手。 理查德安静地感知着她的沉默,情绪也渐渐地冷了下来。 “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贝特,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那么就这么办吧! 贝娜黛特本以为他会惊讶一番,但如此直白地解决方式,倒叫她心里有些难受。 “事实上,我是认真考虑我我们是否还能挽回的……但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不太合适,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 “不,”理查德终于放下手中的任务,从黑色软皮转椅上下来,轻轻地靠近贝娜黛特,他身上的薰衣草与迷迭香的���道让她一时恍惚,“应当是我说对不起。我一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但结果就是我们不合适。” 他盯着贝娜黛特的眼睛,此刻她沉溺在一片蓝色的海洋里,不愿离去。 “我们倾听对方的话,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做着各种亲密的动作,但我们的气味没法融合。” 他直截了当地指出了两人的痛处。 他们第一次尝试性时,理查德恰好处于发情前期,贝娜黛特把他舔咬得黏答答湿乎乎,正准备做最后一步,理查德本被液体包裹的私处却被进攻吓得紧闭,无论如何也进不去,最后他们不得不放弃。贝娜黛特给理查德灌下抑制剂,在理查德三言两语的安慰中,贝娜黛特无语独坐一个晚上。 想及往事,如今的贝娜黛特倒有了释然的味道。她既然打定主意要结束这种在意想不到之处让两人痛苦的关系,但几点疑虑重重压在她的心里。使她不得不放纵自己的好奇心。 “理查德……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 理查德立刻缠上来,环住贝特,献上一个缠绵的吻。 “我知道,谢谢你……我们依然可以做朋友。” 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理查德的嘴唇有些红肿,嫣红覆盖嘴唇的媚态有些显露出来。 “但是我得问你一下……你和其他女友,也是这个样子吗?” “亲爱的贝特,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好几个发情期,难道你没发现我还并没有被人标记过吗?” 贝娜黛特惊讶道:“这么说,你和前几任女友也并没有成功地过过夜。” “恐怕是同样的原因吧,那里本来准备得很好了,可到了那一瞬间,就是打不开。” 贝娜黛特已经忘记了前一刻分手的忧愁,现在她开始专心致志地为前男友解决问题了。她仔仔细细地搜索自己的记忆和认知,但实在难以搜索出什么。 “别那么忧愁,贝特,你值得更好的,至于我,我也不一定非得需要上床不是?有工作,好友,亲人,梦想,这一切还不足以弥补区区肉体带给我的损失吗?” 贝娜黛特不忍再进行下去,她利索地转过话头,问起了斯威特的情况,理查德一下子来了兴致,他告诉她他的联系人快要被找到了。 “在中心公园的联美上尉雕塑旁边,你知道的,格里姆之钻,灯塔的最顶楼,那里本该是市政府的管辖范围。当初水泥块掉下来的时候,早就有市民去投诉了,不过直到今天斯威特与嫌疑人的通讯器被发现时,我们才确认政府早就停止了对这个地方的维护。” 贝娜黛特冷笑道:“连上尉广场都不放在眼里,自然���些人也不会把整个格里姆市放在眼里了。现任市长是谁来着?我记得三个月前父亲就要他把我们的经费批下来,可是呢,我们拿到的钱却只有法律规定的应得的三分之一,要不是卫斯理先生支撑着警察局的开支,恐怕暴徒就要闯进市政厅杀死这些猪猡了。” 讲到卫斯理,理查德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贝娜黛特知道一些,但她不打算在此刻挑明。她继续探讨关于斯威特的案情。 谈及哈莉特·贝伦,理查德提到她的资料缺少已经在一种较为危险的范围以内。“我们又不能判定这是另一个午夜杀手。”而对于她本人,理查德也并未表露出之前同事们一样赞许的评价。 “话说回来,午夜杀手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行动了。” “谁知道呢,四年前走了六个月,最后在追捕死谷的时候还是威风凛凛地到来了,根本不需要担心他。”理查德微笑着说。 “真不愧是午夜杀手的安格尔第一粉丝啊。” “不,最多第二,”理查德随手掏出一瓶信息素香水,往自己后颈上喷了喷,“第一得留给全能者。” “完全不能理解你们这群狂热的omega小粉丝,”贝娜黛特故作惊讶地叹道,“好吧,那么……祝你愉快,我得去加班了。” “最近可没有什么新送来的案件,至少斯威特还好好地活动着呢……你哪儿来的事情?” 贝娜黛特手心有些冒汗,笑容弧度加大了些:“我自学成才,研究点别的不行吗?” 理查德大笑起来,贝娜黛特与他吻别,只是嘴唇轻轻地点了点,然后两人互道晚安,贝娜黛特径直去了街心的小咖啡馆。 小咖啡馆本来也有个不算响亮的名字,然而那拗口的德语发音——天知道那喝水般的r要怎么发出来——让奥尔本赫咖啡馆被取了各式各样的诨名,出去规规矩矩的街心咖啡馆之外,由全能者爆破事件而闻名的玻璃碎咖啡厅。 现在格里姆的大人物们再也不敢轻视任何一个小记者了。贝娜黛特确信自己知晓了更多关于全能者的身份,他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生活,天天拯救世界。 贝娜黛特来到吧台,点了一杯冰拿铁。选了靠近南边小杂货店的窗口位置坐,就在那不远处坐着两个高大男子的,桌上摆着一束玫瑰花的一桌旁边。贝娜黛特安静地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浏览区际新闻。她若无其事地戴上银色挂式耳机,周围细细碎碎的声音开始放大,嘈杂得就像小学生的课间,她又按了按音量键,顿时不和谐的杂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悦耳有律的谈话。 她抽出一张餐巾纸,折成百合花,放在叉子旁边,不动声色地继续窃听。 “卫斯理先生,您真的有些强人所难了啊,中东大亨的军火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 “可您有那个能力,不是么,阿德莱德先生,您的企业已经伸手到在下的炸药产业了,在下衡量一番,觉得和您相比实在没有胜算,于是倒想从您身上获得些好处,可是现在您却告诉我,您没有这个能力,还必须得借助中东的力量。” 贝娜黛特悄悄地打开了录音键,Facebook的消息提醒却发了过来,是警戒发来的消息,警戒告诉她他已经到了。 “戴个帽子,最近天热,好好遮住你的脸,不过可别吓到别人了。”贝娜黛特回复道。 卫斯理和胖子总裁的争论显然进一步深入了,胖子说道,就算他能力超群,也无法反抗政府的权力与暴力,更何况阿拉法莫还是午夜杀手的敌人。他不想在某个莫名的时候横尸在格里姆的犯罪大街上。 “恕我直言,阿德莱德先生,如果市政府真的像您说的那么强有力,那他们至少得把中心公园联美上尉雕塑后面的灯塔修修。”卫斯理挑起一边眉毛,“至于阿拉法莫,我已经再三强调了您不一定非得靠中东的力量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您非得做一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的话,不如忍痛割爱,请收回您在宾尼默西亚黑市的弹药,让我们卫斯理家族解决这个问题吧。” 阿德莱德脸色发阴,有些不甘心地蠕动着嘴唇:“但,您一向和政府联系不紧,我自然是顾着自己的利益的,可是格里姆政府不作为,不代表宾尼默西亚政府不作为,也不代表联美联合政府不作为啊,万一他们真的这样一步步查下来……遭殃的可就不止您一家了。” 贝娜黛特默默想阿德莱德和政府结伙干的勾当。 “放心,至少为了整个企业和格里姆,现在我也会想想办法的。”卫斯理优雅地站起身来,主动和阿德莱德再次握手,优雅的alpha抑制剂香水飘了过来。非常得体的掩饰,至少贝娜黛特没有感受到咄咄逼人的气势。 贝娜黛特有些怀恋的想起了几个小时前成为自己前男友的人,他的一举一动皆由眼前的男人调教而成。 “难得卫斯理在这里谈生意。” 一个身形中人以上,打扮还稍显稚气的青年走了过来,带着一顶不算古板的小礼帽,灰色的外套松松搭搭地包裹在较瘦的身躯上。他呵出一口白气,坐在了贝娜黛特的对面。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警戒。” “南城已经积雪了,不好来。” “你认识卫斯理?” “不。” “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像卫斯理那样的大老板,跑到一个随随便便的咖啡馆约见另一个大老板,如果还是谈生意,本身就挺奇怪的。” 贝娜黛特严肃点头,她看着对方脱下帽子,露出一张学生似的脸,不由得笑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脸。” “长得丑,不重要。” “不,其实你挺好看的,我敢打赌,要是你是一个omega,你的追求者会翻倍,说不定比理查德还多。” “谢谢,但我就是一个beta,我也没法和漂亮的理查德警官比。不过我感觉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对方也掏出了一个电脑,背面并没有印着贝娜黛特所熟知的任意一种logo,只有一个小小的如鹰一般的标志。贝娜黛特毫不犹豫地相信像对方这样的电脑天才能自己组装出一本笔记本来。 “你什么时候能破解斯威特的加密讯号?” “给我三天,三天不行,那消息恐怕自动也就销毁了。” “怎么说?” “斯威特看样子以前至少应该接触过STYH密码,”警戒纤长的手指灵活地敲击着键盘,“光一个人懂可不行,这玩意儿第一次收到的时候,就算对于我们这些程序员来说,也太像天书了。” 斯威特能够用那种密码和某人传递情报,这就是很重要的情报。并且斯威特本人还有学习这种密码的历史。显然,这种情报还有自动销毁机制。 “那你觉得卫斯理先生怎么样?”贝娜黛特冷不丁地问到。 对于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警戒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只好结结巴巴地回答:“呃……还不错?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该问的问完了呗,刚刚碰见他,正好问问你们对他的看法。” “早知道你这么八卦,我在群里就应该一直潜水下去的,我还以为你是一股清流。” “我当然是清流,除了我前男友和前男友的父亲,我可难得八卦谁。” “你说的前男友该不会是理查德吧?” “就是他。”贝娜黛特兴奋地摇了摇自己的拿铁,差点撒下几滴在对方的柠檬汽水里。她把和理查德分手的始末讲了一遍,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一直以为我算是比较懂他的人,但他今天的话……又让我觉得其实我什么也不懂。”贝娜黛特搅着自己的咖啡,单手撑着下巴说道,“他说我们相性不和……大概我能接受的解释就是这种原因了。” 警戒含糊地嗯了一声:“omega的问题吧。” 贝娜黛特叹道:“我不愿意这么说,感觉好像是在利用性别优势似的,但以我的想法来说,的确如此。不知道这是不是和他的家教有关系,我不是没见过卫斯理先生,那是理查德把我带到他家里的时候,我总感觉他和卫斯理先生的相处模式不像父子。” “那你是怎么想的?” “只是觉得他有时候不太像一个典型的omega罢了。算了,倒不如接着讨论一下卫斯理先生和他的生意。” 常年在群里潜水的警戒知道她谈话的一向风格,并不在意,自然地避过了关于年轻的卫斯理警官的一切。 贝娜黛特并不太清楚警戒的身份,她有些微好奇,但不是完全地好奇,秘密群组“暗影”里多少接头的人的面孔在她看来还是一片黑影,警戒已经算是较为诚实地露出了自己的脸庞,以贝特人生二十四年的认知来说,这个男孩显然不属于秘密较多的那一类。 “所以卫斯理先生应该是有意而为之?” 贝娜黛特握着杯柄的手收紧了些,警戒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那也应该指的不是我们,毕竟我们要暗算卫斯理先生,估计还不够格呢,虽然,他应该——应该多多少少猜出了你的身份。” 贝娜黛特眉毛皱得更紧了:“如此说来,这个咖啡厅……直到现在也不安全吗?” “你总不能把这里全部看一圈,然后确认谁是那个偷听者吧。” “这还不简单……”贝娜黛特突然站起身来,脸直直地向着警戒的方向凑,倒是警戒猝不及防地红了脸,下意识地向后躲。 “快凑过来假装吻我,眼睛虚起来看,不用我教吧!” 好吧,当然不用风韵正佳的女alpha来教他,当他轻轻触碰到女alpha嘴唇时,她好心地给她借了位,警戒收到她的信号,朝她遮住的那一方向看去。几个单身前来的beta嫌恶地挪开了眼睛,还有一位眼神潮湿的女omega犹豫又充满希冀地朝这里看。 当然,坐在靠门边杂货店另一个方向的,桌子上插着玫瑰花的,脸被棕色格子针织围巾所覆盖的黑色卷发先生以记起轻盈的动作放下的笔记本并不能逃脱他的视线。 “你真是个好闻又清新的小beta。”贝娜黛特如此调笑道。 “额……多谢夸奖?不过,要是让极光和暗影知道了,估计我又会被念叨了吧!” “哈,小朋友,你想到哪里去了……毕竟我才和理查德分了手,还没那么渣马上继续找一个omega或者beta。不过我会首先考虑你的,”她眨眨眼睛,“你和你提到的三位义警我都会优先考虑的。” “哦,最好别这样。”警戒喃喃地说。 克里斯从街心咖啡厅里走出来时,雪的倾泻已经停止。他注视着露出一角阳光的天空射出一道虚弱的彩虹,然后跟着乌云漂移的方向一直走向富人区。 他只是打算去整理一下思路,没想到会偶遇卫斯理,倘若不是他用围巾遮住了自己的脸,倘若卫斯理转移了视线,不知道有多尴尬的事情会发生。 但他很清楚偷听者不止他一人,他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外星人种为他带来的种族优势使他轻松探测到电磁波的异常之处,但透视可就不是他的强项了。 如果他们把哈曼丹也叫过来就好了。 算了,他也过不来,他的四个妻子会为此而打架的。 回到庄园时,布拉德·德·卫斯理端坐在客厅的景象差点把他吓到心梗。不过卫斯理基本上没有问他任何问题,只是说他远道而来不该如此劳累自己,然后要他去修整一下。 “今天晚上,我的几个孩子都会回来,他们该见见您的。” 克里斯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烦您了,小少爷们回来了,我还不得不在此叨扰。” “没什么关系,毕竟您也是为了格里姆的未来而来,您应该得到我的支持。” 一旁经过的达喀尔稍微停顿一下,给父亲与客人行了礼,便向训练室走去了。 这是一个较为晴朗的夜晚,下午的好天气一直持续,使得年轻人们归来的夜里没有暴风雪的阻挠和恐吓,每一棵榕树,云杉,铁杉和枫树披着睡袍般的银装呼唤着冬眠,呼唤着游子归乡。 亚瑟和别的男女仆人难得的全部聚在餐厅,卫斯理的餐厅是另一番风味,除去英式家庭固有的餐桌之外,桌布,靠垫,坐垫和摆设并没有过于冷淡的所谓高雅行状,桌上铺着温柔的淡淡的黄色织锦桌布,花瓶里插着随处小道可见的小黄花。 布拉德端坐在主位上,他今天特地穿上了黑色的正装,左胸口口袋的位置挂着一只怀表,脖子端正地扬起,双手叠放在桌边。 克里斯就坐在他的左方,他刚和四位少爷一一见礼。他的正对面就是那个在精英里也颇有名气的理查德·德·卫斯理,那孩子的蓝色领带略有凌乱,他旁边的达喀尔一脸埋怨地帮他系着。 “连这都弄不好?说真的,理查德,你该重新回小学学习了。” 理查德对他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他身上好闻的omega抑制剂混合着他本来的味道装点了整个客厅,让原本肃穆而宁静的冬夜染上了春的味道。 他活脱脱就是童话里走出的白雪王子,克里斯感叹着想。 “很高兴见到您,林登先生。” 克里斯转回头,开始和三少爷托马斯交谈起来,这是一个容貌和气味都毫不逊色于一般omega的beta男孩,他的眼睛里有宇宙的星辰在发光,让他想起带他来到遥远地球时的飞船的光泽。 只有杰克·罗切斯特阴郁地坐在托马斯的身边,刻刀雕琢而成的面孔紧张绷起。低着头,能看见整齐的发丝下一缕白色的刘海,他的体格较为健硕,不逊于卫斯理,只是卫斯理看起来肌肉更结实些。 但微小的动作并不能瞒过外星的超能力者,克里斯知道他的视线正在不停的转动,他会时不时地瞟他和托马斯一眼,更多的时候则盯着理查德与达喀尔,而且在观察后者的时候,他总是能隐约感受到那种压抑的愤怒,手臂与腮部的肌肉微微痉挛,而理查德偶尔也会偷偷地瞟过他,露出些微的担忧。 整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看卫斯理一眼。 “林登先生,我以前曾经看过您关于YJD的采访,对于当时有批评家提出的'YJD是对于JD的愚蠢模仿'这一点进行了严厉的批驳,不过那时候关于您说的'他们不一定能做得比我们更好,但他们无疑是最适应于后一个时代的',您现在怎么看呢?” “我写出这篇专访的时候,正好是左派的毛琉斯跳得最高的时候,不过很可惜,希尔达最后也没能当上总统,”克里斯露出一个堪称自信的微笑,“他当时如此诋毁YJD,只是因为那些孩子做了连警察局和军队都不敢做的事情,而他们不敢做的理由又恰好是他们自己和华尔街精英们那些不明不白的事情罢了。” 卫斯理也颇有兴趣地转过头来。 “不过,孩子们优秀的表现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死寂和约克尔已经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了呢,但没想到他们却都被解决掉了。在这一群孩子们当中,又以极光和警戒最为突出,我该说不愧是午夜杀手的子弟么?” “其他人……其他的少年英雄们也很棒。”理查德温柔道。 杰克和达喀尔也暂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那么不如乘此机会来讨论一下您来到这里的正题吧,既然您已经提到午夜杀手的话。”卫斯理颔首,克里斯换上了更为严肃的姿态,“关于午夜杀手,我知道你们JD的人最初想要招揽他作为你们的核心成员。” 显然,午夜杀手把这样机密的消息也交给了他的雇主。 “当初午夜没有答应��是考虑到了您的��因吗?” 这句话很有意思,不过卫斯理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我是企业家,管家的事儿您得找亚瑟。”他耸耸肩。 卫斯理继续他的论述:“之前我为您预约过关于格里姆与午夜杀手的看法,现在不如详细的谈谈。” 卫斯理的逻辑简单而清楚:午夜杀手虽然有他的资助,但说到底从身份上来讲仍然只能算作义警,他的行为只能算义务所为,即使有哪一天不做了,那也是他的自由。 而关于他和午夜杀手的契约,那就更简单了,连法律都无法保证的事情,他和午夜一纸荒唐协议真的就够了吗? 格里姆的不稳迹象倒是的确有所耳闻,他们愿意配合JD的调查。 “不过,回来了有好几天,我一直想知道这破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稳情况。”这是杰克自见面礼之后的第二次说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虽然故作平静但不乏活力。 “最近强奸案件比往年多了好些。”理查德接过弟弟的话头。 “很正常吧,也就后面的往年值得商讨一下。”达喀尔道,托马斯有些不适地皱了眉。 显然杰克和克里斯也没能明白这一点小小的异常如何能够影响成为大把漩涡的“波动”,托马斯耐心地为他们补充了细节。 通常AO或者AB性爱的后期伴随着标记和建立契约,那是一个服从于信息素与荷尔蒙本能的过程,如同快感和高潮一般并非全然地受到控制。至少在格里姆和安格尔的官方统计中,不少的强暴案件最后都以对被害者进行了过度标记或者致死而告终,而这个过度标记,便指的是在beta或者alpha标记不够强力的情况下被再次标记,亦或者是受害者在极端恐惧,不情愿地情况下自动触发紧急闭合性腺状态时,却仍然遭受标记的情况。 “我有让午夜调过这些案子,而他给我的说法则是,今年强暴案件的标记率倒是比往年下降了百分之八。”卫斯理说。 “而后我在安格尔警察局了解到的资料显示,那些在狱不久的进行过标记行为的alpha,大都四肢抽搐,面部发黄,精神衰弱,伴有呓语和惊醒的症状,很多最后不得不申请保外就医。”理查德补充道。 “就好像……被榨干了似的?”克里斯试探着问道。 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托马斯救了场:“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可能就在于某个关于性的实物,比如说在体液里采取些什么样本之类的。那种东西也许很难获取,于是才会需要动用如此大面积的手段。” “而最后的问题是,到底是谁,在何地,用什么办法,让众多的alpha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铸成大错,并且……抛却天性并没有留下标记?”达喀尔握着下巴冷静说道。 “或许标记就是让这种'实物'消失的窍门所在呢?”托马斯说。 “不过我们又能怎么做?把格里姆刑侦机关所有的药都试一遍,并且找个alpha和omega自愿为破案而献身?”杰克冷笑道。 “好了,先讨论问题,把问题的前因后果找出来再说。”卫斯理冷不丁说道。杰克仍然不看他,只是略略收起冷笑的幅度,把脸偏过去不再对着卫斯理的身体。 理查德担忧的眼神又朝着杰克飘过去,不过达喀尔马上紧紧的抱住他,使劲把自己的头埋在他脖子里。 克里斯突然想到,达喀尔是一名尚待成熟的alpha。 晚餐的气氛在话题的跳跃中降到了冰点,卫斯理与杰克谁也没给出好脸色,理查德急切地想要得到杰克的回应,却只有一个达喀尔将他越缠越紧,他不得不分心安抚小男孩。只有托马斯还能勉强保持礼仪,但显然也心不在焉。 结束时,亚瑟率领一众佣人接管了一切,女仆冬妮娅为他指引房间——呆了一个月不到,总是会在巨大又繁复的城堡里迷路。 “杰伊小时候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也是如此,于是我整整为他带了半年的路。”理查德在用餐前期的空隙说道。 克里斯有些同情这位长公子,他的兄弟们不能皆数归家,他自己还要独自面对这一众的alpha们——还记得阿德莱娜对他说过,哪怕是beta,在omega众多的情况下也会感受到骇人的威压,餐桌上的气氛凝结到冰点时,克里斯能明显感受到托马斯的颤抖。 虽然相识不久,但这位理查德少爷身上奇异的亲和与魅力仿佛初秋潮湿的雨枫一般自然而然地感染了他的心。 “与这么多优秀alpha家属和睦相处的您,真是非常了不起。” 理查德微微笑了起来:“是的,我为他们而骄傲……我也为托米而骄傲。” 显然,他没有理解到——或者是根本就不想去考究克里斯话中更深的含义。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克里斯想,反正最终只会成为一段不痛不痒的回忆而已,你却在这里关心无关紧要的人。 但他又天性如此,看不得一点杂质。克里斯决定暂且先把卫斯理家族那些理不清道不明的事儿放在一边,回到与jd的通讯上去。 走到半路,亚瑟便要求跟陪的理查德回去休息。理查德刚转过身去没多久,正想到天花板上的圣母与昨日海伦娜的微笑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挡住了他,alpha烈火枪油混杂着冬青的香味浓烈地向他扑了过来。 理查德瞬间四肢酸软,他抬起头勉强看着自己的alpha,杰克的眼睛里含着海的风暴,波涛一卷一卷地向他打过来。 他有些局促地呼唤着自己久别的alpha:“Jackie……Jay……能稍微稳定一下吗,这是在外面。” “我还以为你在这栋房子里已经无所畏惧了呢,”杰克笑道,不过他再怎么生气,到底还是顾及自己omega的情绪,更不可能把本来应绝对处于他支配下的omega信息素释放给他人——尤其是那位道貌岸然的父亲和他的亲生子,那孩子十四岁就具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使得杰克第一次对于自己和理查德的感情产生了动摇。 那个家伙,他怎么敢—— 还是说他甚至没能赢过布拉德,而布拉德是理查德的终极梦想? 杰克很轻易地便抓住了理查德的肩膀和腰,用公主抱的姿势把他带到自己几乎没怎么用过的卧室里——感谢亚瑟,这里的一切到底保持了些原样。 理查德被omega信息素烧得昏昏沉沉,他有些口渴又难耐地想要抱住杰克,然而杰克只是冷静地摆脱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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