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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药也能自己造,美国的生物黑客有多野?
开源胰岛素项目
二月的一个晚上,我到“巴尔的摩地下科学空间”(下称“地下科学空间”)听讲座,这是一个前身为瓶盖工厂的社区实验室。和美国许多其他的“生物空间”(biospace)一��,“地下科学空间”正如其名,洋溢着一种颠覆性的业余主义精神,生气勃勃。任何人都能来这研习前沿科学,如基因编辑、合成生物学等。
而在一般情况下,这些实验是只有资金充裕的学术机构和私人企业才有条件涉足的。走进实验室,就会看到一块画有细菌和双螺旋卡通图案的黑板,但实验区域却被严整地装备起来。“地下科学空间”有一台PCR机(聚合酶链式反应机),科学家们能用这玩意儿制造出上百万个DNA特定片段的复本,以便用其进行研究和改造。
“这是我们这儿为数不多的酷炫玩意。”实验室的执行主管丽莎·舍菲勒(Lisa Scheifele)告诉我。虽然这可能取决于你觉得像层流净化罩(根据他们实验室网站写着的:“为了你舍不得污染的细胞和培养皿”)、Alpha Innotech的凝胶成像仪,或零下五十六摄氏度的储存冰箱这类东西有多高级。“我们这儿要啥有啥。”舍菲勒说,“你能在这儿做大部分的遗传学实验,微生物学的也没问题。”
那天晚上,二十四个人挤进来听开源胰岛素项目(Open Insulin Project),由一位低调的格勒诺布尔大学蛋白质生物化学博士,三十三岁的扬·胡恩·德·克马德克(Yann Huon de Kermadec)主讲。他希望能借这次项目讲座招募到当地志愿者。
这一项目始于2015年。在奥克兰的生物空间“柜台培养实验室”(Counter Culture Labs)里,他们提出了“生物黑客”的概念,目的是对付美国医疗体系的一大顽疾:胰岛素价格的节节高攀——胰岛素是一种合成激素,有七百五十万名糖尿病患者必须每天注射它来维持生命。
在美国,由三大制药企业:礼来(Eli Lilly)、诺和诺德(Novo Nordisk)和赛诺菲(Sanofi)制造和销售胰岛素。项目的目标是复制这种胰岛素,并公布能够安全生产它的协议。这三大美国制造商最近已将胰岛素提价到一小瓶三百美元。而项目的终极目标,是启动一个由病人和工人共同拥有的合作网络。这一网络将生产出小批量的胰岛素,然后以每小瓶大约七美元的价格提供给糖尿病患者。至少,开源胰岛素项目想要证明这样的“药物破译”可以成功——这没准能揭开制药流程的神秘面纱。
在新冠所致的社交隔离开始前两周,巴尔的摩讲座召开了,所以听众还能紧密地围坐成一个半圆。培珀莉饼干和什锦坚果摆在桌台上,旁边挨着一本正在出售的书——“基因工程白手起家:在家庭、学校和创客空间里的编程细菌入门”。一张传单给名为“生物打印井喷”的活动打广告,声称这场活动将介绍“面向新手的3D组织工程学及其应用”。
人群中,有几对嬉皮装扮的小情侣,一位穿着派克大衣的非裔美籍中年男子,还有一位六十一岁的常客——他在计算机安全行业工作,着迷于社区实验室这边的氛围。他告诉我,在这儿你能尽情地谈论科学,而要是“在平时的社交场合,人们(听到科学)就会马上跑掉”。
胡恩·德·克马德克戴着超人眼镜,穿着牛仔裤和一件灰色的连帽衫。他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追随妻子定下工作的脚步,拿到博士学位的法国人。”他的妻子路易莎·拉萨路(Louise Lassalle)也在开源胰岛素项目工作,是美国劳伦斯伯克利国立实验室的生物化学博士后。
胡恩·德·克马德克最开始被���引到开源胰岛素项目,是因为他觉得实验室工作会很有趣。他喜欢生物学的技艺,但又被发表文章的学术压力折磨得够呛。他提醒观众说,将近一半的美国成年人患有糖尿病或高血糖,然而目前在美国市场还没有平价胰岛素产品,也没有任何限价机制——不像加拿大和欧洲。
“如果这三大企业的其中一家想要提价,那他们全都会提价。”他说,“因为他们能提价。”他拿出一页图表,上面是胰岛素价格的指数级曲线。1996年,礼来发布了优泌乐(Humalog),也就是礼来自己的人工合成类胰岛素,十毫升一小瓶的价格是二十一美元;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间,其零售价上涨了到了原来的十倍。
赛诺菲的“来得时”(Lantus)和诺和诺德的“诺和锐”(Novolog)也同样涨了价。(礼来最近宣布,在疫情期间,它要把胰岛素让人破费的每月花费降到三十五美元。但这个药是公司利润的主要来源,价格很可能会回弹。)1型糖尿病患者每个月通常需要两到三小瓶胰岛素。就算他们有保险,也不一定能报销所有的费用。2018年,一项由耶鲁大学医学院的研究者组织的研究发现,每四个糖尿病患者中,就有一个患者缩减胰岛素用量——不按处方规定补充药剂,用量少于处方:这提高了肾病、失明和死亡的风险。
让·佩库(Jean Peccoud),是一位来自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的化学和生物工程教授,也是《合成生物学》杂志的创立者,他告诉我,“胰岛素的高价背后没有任何技术原因,纯粹是贪婪的结果。胰岛素很容易生产,市场又那么大。它应该和泰诺感冒片一样便宜才对。”
发现胰岛素注射能使糖尿病患者免于痛苦之死的那位科学家,本想让胰岛素便宜易得。1921年,加拿大的骨科医生弗雷德里克·班廷(Frederick Banting),从狗的胰腺中提取出了胰岛素。他以一美元的价格,将专利卖给了多伦多大学,为它的量产扫清了道路。“胰岛素不属于我。”他宣称,“它属于全世界。”
开源胰岛素项目计划使用已发表论文中的方案,在两种有机体(酵母菌和大肠杆菌)上开展基因工程,让它们生产胰岛素,这也是药厂通常采取的方式。2019年春天,项目团队宣布:���步成果显示,他们已经成功地将一个靶向基因嵌入了大肠杆菌细胞,使其后续生产出一种能够转化为胰岛素的蛋白质。下一步是利用质谱分析法和其他技术检验样本。
当胡恩·德·克马德克提到这一进展时,一个剃了光头、操着俄罗斯口音的男人来插嘴,说他开了一个药物测试实验室,有兴趣测定开源胰岛素项目的部分样本。那人说,这个项目是“看看普通人做科学有没有前途”的绝好契机。不过他还是指出,让人上黑市或者国外去买这些救命药物,可能更方便一些。
胡恩·德·克马德克叹了口气,“从黑市上是能买到胰岛素。”他说,“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这个体系还是没变。”他在房间前面来回踱步,接着说道,“我们的目标更应该是改变其生产模式。不该出现这种大药企用人们的痛苦赚钱的情况。我们可以设计出一个更好的体系。”
除了制药工业的说客,开源胰岛素项目在自身内部也有批评者。格雷格·贡萨斯(Gregg Gonsalves)是耶鲁大学公共卫生系的流行病学教授,也曾是“地下科学空间”的成员。对于新冠危机中的药物研发,他采取了对抗的姿态,反对行业内的建制派。
贡萨斯还告诉我,D.I.Y.药物“就像医药界的众筹网站GoFundMe,是一个体系破败的标志”。他继续说道,D.I.Y.运动“将会走向绝望的死胡同——其积攒的所有能量和愤怒本可以用来对付政客”,用来争取全民医疗保障。
然而,面对美国医疗卫生体系深刻的缺陷,开源胰岛素项目的解决方案还是有一点希望的。这个组织正在考虑和当地的医院和药房联合,这将有助于把他们的方案同主流机构的做法进行整合。
生物伦理学家凯莉·希尔斯(Kelly Hills)在一家叫罗格生物伦理(Rogue Bioethics)的咨询公司工作。她赞赏开源胰岛素项目的努力——在新冠疫情中,这赞赏之情则进一步加深。
她告诉我,标准药物在小型的社区实验室中进行去中心化生产,也许是一种确保我们在传统供给线被打乱时不会陷入药物短缺的方式。药物短缺经常发生,甚至在非危机时刻也会,而“如果你靠药物维持生命,药物短缺可是要命的”。希尔斯说,“但是,如果身边有了社区实验室,你就能规避生产线延迟和边境暂时关闭所带来的风险。如果你知道你可以去一���社区实验室,只花一点钱就能配到够用一个月的胰岛素处方用量,你就会松一大口气。”她说,重要的问题在于,开源胰岛素是否能满足食药监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极其严格的强制性安全要求。
约翰·威尔班克斯(John Wilbanks)是一名非营利研究组织“赛奇生物网络”(Sage Bionetworks)的医疗技术人员。他告诉我,从其中各种激进的方面来看,D.I.Y.医疗可以被视为是一个典型的美国式项目。“我们拥有这种刻苦钻研的文化,鼓励大家自己去寻找个人主义式的解决方法。”他指出,“嗯,这就是他们正在做的。”
D.I.Y.生物运动
从千禧年兴起的D.I.Y.生物运动,几乎是渐进式地顺应了历史时机。呼应了创客文化*的方方面面,同个人计算机发展早期的车库创业故事尤其相似。首先是造出了硬件,再到软件;现在甚至连生命的湿件也都能在自己的家中制造出来了。
D.I.Y.生物反映了对专家权威和守门人行为*普遍的怀疑情绪,但它并不怀疑学习本身或专业知识。iGEN是于2004年在麻省理工学院创立的合成生物学竞赛,面向本科生,已经扩展到将社区实验室工作者和其他体制外的科学家们也包含在内。
备注
创客文化( startup culture)融合了技术元素的DIY文化的延伸,崇尚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具有创新开放、挑战权威的特点。
守门人行为(gatekeeping)指受众最终得到的信息或商品,总是先根据准入规则或者守门人的意见受到筛选。
D.I.Y.生物运动也得益于鼓捣副业的观念,以及创客嘉年华的兴起,这能给业余爱好者们带来一种很棒的新的正当性。对一些一心改变世界、刚刚崭露头角的科学家们来说,气候变化和大流行病的挑战,让生物学比计算机科学更吸引人。
近几年,无论是PCR机、原子力显微镜还是环境探测仪之类的设备,要入手高级的实验室设备变得相对容易。举个例子,当初创的生物技术公司倒闭时,他们倾向于把设备打折出售,然后社区实验室和生物黑客们就可以趁机买下它。威尔班克斯告诉我,“D.I.Y.生物很像家庭酿酒——一种硅谷七十年代晚期的黑客俱乐部文化。如果你还没在eBay上搜索过能在24小时内发货的DNA测序仪,不如���试着逛逛,这个二手市场可大了。”
D.I.Y.生物的圈子里也有一些佼佼者,并且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受到了这次新冠病毒危机的刺激。原子生物学家艾伦·乔根森(Ellen Jorgensen),同时也是“基因空间”(GenSpace)的创始人之一(基因空间是美国第一所社区实验室,2010年创立于布鲁克林)。她现在是一名生物技术高级管理者,但她坚信D.I.Y.生物会有希望。
在Just One Giant Lab(一个建成于巴黎的协作性网络)的赞助下,乔根森主导了一项研究新冠病毒检测的项目。这个项目将消除对PCR机的需求——当这些机器在美国司空见惯时,在世界其他更贫穷的地区则很难获得。乔根森的团队基于环介导等温扩增法(一种最早由日本研究者开发的、更便宜的复制病毒基因材料的方式)研发出了新冠病毒检测专利;根据Just One Giant Lab的网站介绍,这个过程“能在一杯热水中完成”。
另一个基因空间的老手则是威尔·卡奈因(Will Canine),他是开源机器人制造公司的合伙人。这些机器使得实验室能够自动化完成许多现代生物学研究所要求的一系列枯燥任务,比如一次次地配制比例精确的液体。当疫情刚开始时,一项公私合作项目(Covichain机器人计划)改造了一百七十台卡奈因公司的机器人,并免费运送到西班牙医院。这些机器能让新型冠状病毒检测更快速、更便宜。而且也能在社交隔离的关键时期帮助减少实验室的人员出动。
卡奈因告诉我说,D.I.Y.生物有很多可以教给我们的大流行世界。这一运动学着去使用简单易懂的、又不让科学低能化的语言,并且也学到了哪些是不该做的事情:“在公共论坛上猜测那些在科学上无效又危险的事”;“囤积协议、数据、设备、人员,或者其他任何对其他人可能有很大帮助的东西”。卡奈因补充道,“D.I.Y.生物不该只关心那些最前沿的实验,反倒应该让那些被排除在外的人能获得最相关的科学知识和工具。”
D.I.Y.生物的谱系也囊括了无政府自由意志主义者。令乔根森和卡奈因这些人大失所望的是,因为喜欢直播特技,这兄弟会似的元素更能吸引媒体的注意。2018年,在一个召开于奥斯丁的会议上,28岁的生物黑客亚伦·特雷威克(Aaron Traywick)做了场直播:给自己注射一种用于治疗生殖器疱疹的D.I.Y.生物药品(不太清楚这药是否奏效;随后特雷威克就在那一年死于华��顿特区,去世时他还在使用一种感觉剥夺理疗舱)。
这是运动的一部分,包括疯狂的自我实验者、寻求延年益寿的超人类主义者,以及想要成为赛博格的人(在他们的胳膊上植入记录了他们医疗信息的微型芯片)。我采访的其中一个人把这批人叫做“你搞了啥?”群体。另有人称这些人追随这样的信条:“因为这很酷,也因为我们做得出来。”
在这些更尖锐的(生物黑客)类型中,或许最广为人知的是生物黑客企业家约西亚·扎纳(Josiah Zayner)。他拥有芝加哥大学生物物理学博士学位,是一个厚脸皮的公众人物,也和监管机构有着狡猾的、引发争议的关系。在2017年,扎纳在线直播了他的自我注射——应用了旨在增肌(但并没有用)的CRISPR基因编辑技术。
他也记录了一项自我实验:他将朋友捐赠的粪便中的物质移植到自己的肠道里,来改变他的体内菌落。他现在有一家名为奥丁的公司,专门从事实验用套装的邮购销售,这让你能亲自尝试CRISPR,培养在黑夜里发光的酵母,以及对树蛙进行基因编辑。扎纳大概相信:只有疯子科学家才是好玩的科学家。
去年八月,扎纳在拉斯维加斯的一场名为“生物骇客星球”的会议上发表了演讲。他提出,在多米尼克联邦等美国的邻国中有许多绝望的病人,他们愿意去尝试任何一种实验性的基因疗法,哪怕这些疗法极有可能弄死他们。他提议说,激进的D.I.Y. 应该在这群人身上做测试。“干嘛要跟美国政府斗呢?要知道,你只需要飞上几个小时,到了那儿就根本没有政府和你作对了。”他说。
大型制药公司成了生物黑客破坏分子眼里的诱人靶子。在“生物骇客星球”的会议上,一个叫加布里尔·里西纳(Gabriel Licina)的男人坐在讲台的边缘,演讲介绍了他与两位朋友的项目。这两位朋友,一位是澳大利亚的生物黑客安德鲁·斯塔摩尔(Andreas Stumer),另一位是自学成才的生物学家——石油工人大卫·伊舍(David Ishee),副业是在密西西比给狗育种。他宣布,他们对基因治疗药物格利贝拉(Glybera)进行了逆向工程——该药物治疗一种罕见的脂蛋白脂肪酶缺乏症,它会导致血液中甘油三酸酯(triglycerides)的危险积聚。
里西纳在生物黑客���子里出名,是凭借2015年在自己身上试验他自己发明的“夜视”滴眼液(这种滴眼液含有Ce6,这种成分类似于在海洋生物中可以找到的光感知物质)。如果你谷歌他的名字,你会发现在照片里他的瞳孔散大,眼皮肿胀,而且他还剃着光头,看起来就像一个外星人。他声称他能在晚上看得更远,这种体验会持续好几个小时,且身体不会受到持续性的损伤。
2015年,德国的公司UniQure引进了格利贝拉,它是当时世界上最贵的药,一剂就高达一百万美元。两年后,UniQure让格利贝拉退出了市场,因为在德国只有一家保险公司能给一名患者报销它的费用(这种脂蛋白酶缺乏症的患病率大概是百万分之一)。
在拉斯维加斯,里西纳说他和他的同事已经辨识出了致病的DNA,并将他们的成果发给了一家外部的遗传学实验室,并且他们编辑了大肠杆菌细胞,以使其能够生产一种蛋白质——这种蛋白质是该病病患身上所缺乏的(这个过程和制造胰岛素相似)。里西纳宣布在这次会议上他带来了四十小瓶基因编辑过的细菌,他还时不时就得意地拿起一瓶举过头顶挥舞。
他邀请了科学家来培养、提纯和检测他的发明创造。但当了解到他的观众沉迷于在自己身上做实验时,他说,“不要往你自己身上注射这种东西,看在仁慈上帝的份上,别再扎你自己了。”
在二月份,我和里西纳有打过电话。他当时在印第安纳州的南本德市(South Bend),在当地开了一家名叫“科学屋”(Scihouse)的社区实验室,就在自家门口。“这听着很轻率。”他说,“但我的朋友和我决定去制造格利贝拉时,是因为我们觉得会很有趣。我的意思是,这是价值一百万美元的药。”然而,他声称,就连这药的秘密,要想揭开其实也没那么难。(UniQure对这种药物仍持有专利权,表示里西纳的“仿制品”攻其不备,但并没有起诉他。)
里西纳说他不希望任何人用他的配方进行临床治疗。他只是想呼吁和他一样的生物黑客不要再热衷于“在家酿造夜光啤酒”(对,还真有这回事),转而把他们寻求刺激的心思放在更加有意义的项目上。
当亚科斯·卢兹·洛伦克(Alec Luiz Lourenco)和库波尔·威特(Cooper Veit)——这两位来自斯坦福大学的本科生,提出愿意在大学实验室为他的格利贝拉仿制品做检测时,他感到很开心。洛伦克和威特是BIOME的一份子——这是一个灵感来自D.I.Y.运动的学生组织,他们追求洛伦克所说的“独立类型”的生物学研究(不过BIOME项目由于疫情延期而前途未卜)。
从许多方面来说,社区实验室代表的那种最真诚的、强调民主的业余主义,和生物黑客身上那种好表现的尖锐气质非常格格不入。在开源胰岛素项目中,和我聊天的那一群人是谦虚谨慎的,但也有些沉浸于匡扶社会正义的激进分子。
然而,两派的成员之间也存在交集:他们彼此认识,参加一些相同的会议,并且拥有共同的信念,认为真正的科学可以脱离于建制存在。他们还作了类似的承诺,要让他们的专利和发明透明化。安东尼·迪·法兰克(Anthony Di Franco)是开源胰岛素项目的成员之一,他住在加州伯克利,是一名计算机科学家,本身也是1型糖尿病患者。他告诉我说,虽然他认为开源胰岛素项目属于“互助社会的一项传统”,这一组织在他眼里也“绝对是生物黑客社群的一部分”。
D.I.Y.生物运动发源于麻省剑桥市以及加州湾区等地,这些地方生物技术发展繁荣。一部分参与者之所以开始自己鼓捣设备,是因为缺乏资金或资历要求,无法在学术机构或者企业实验室参与生物研究项目。还有些人则是想要证明高水平医疗信息和技术也是可以共享的。
2008年,凯·奥尔(Kay Aull)刚从麻省理工学院取得了生物工程本科学位。当时她决定,在搬去研究生学校之前,要花五百美元在自己公寓的橱子里搭个实验室,看看自己能弄出什么名堂。她的成果之一是发明了一项在家就可以做的基因检测技术,针对的是那种折磨她父亲的血色素沉着病(血液中铁元素过量)。她告诉我,于她而言,这对于“走近科学,揭秘科研”有很大的贡献。
社区实验室的设立,秉持的也是一种相似的精神,希望吸引平民百姓来学习如何操作最新的合成生物学:DNA测序,蛋白质工程, CRISPR技术。前有纽约布鲁克林“基因空间”(GenSpace)一马当先,后有加州圣塔克拉克市的“生物好奇者”(BioCurious);奥克兰的“柜台培养实验室”(Counter Culture Labs);巴迪摩尔的“地下科学空间”追随脚步。
2010年,在洛杉矶召开的会议上,梅瑞迪斯·帕特森(Meredith Patterson),一位三十二岁的计算机科学家和科幻小说作者,发表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演讲,后来被冠以“生物朋克宣言”之名。她主张,“一般人觉得科研只能在百万美元级的大学、政府或者企业实验室里完成,但我们不同意;我们主张自由探索的权利,让个人自己把握方向以从事研究并追求理解,这是和言论自由或宗教自由一样的基本权利。我们无意与‘大科学’起冲突;我们只是要求‘小科学’拥有一席之地,后者���直以来对于人类知识总体发展具有同等宝贵的价值⋯⋯一个住在洛杉矶城南的十三岁小孩,也和大学教授一样拥有研究世界的权利。”“如果热循环器(也就是PCR机)贵到不是每个感兴趣的人都买得起,那么我们就打算设计出更便宜的型号,然后教大家如何自己去制造。”
在2017年出版的《合成物》一书中,哈佛的科学史专家索菲娅·鲁斯(Sophia Roosth)将D.I.Y.生物从公民科学运动中区分出来。投身公民科学的志愿者干的活包括:数蝴蝶迁徙的数目,或者鉴别天体,然后再向专家提交他们的数据。“虽然是很草根,但D.I.Y.生物尤为爱挑事、路子野,不按套路出牌。”鲁斯写道。她也将它与伪科学进行了区分:生物黑客很少提出“扯淡的理论”。他们的目标是“让业余爱好者或非专业人士能够制造出新的东西,而非新理论” 。D.I.Y. 生物可能也与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的信条不谋而合,他在1988年去世前不久,曾在加州理工学院的黑板上写下,“我无法创造出我无法理解之物。”
要避免把像“地下科学空间”这样的社区实验室弄成豆腐渣工程,可得花上好些心血。他们以学术界实验室为样板,遵守各项安全标准和伦理行为规范,还额外增添了一些注意事项,因为一些参与者对这类实践并不熟悉。(在“地下科学空间”,规则包括不使用传染性病原体——嘘!——也不许操作人类或者其他哺乳动物的细胞。)
克里斯蒂·圭里尼(Christi Guerrini)是一名合法学者、也是贝勒医学院的教授。她正着手一项有关生物黑客的研究。她告诉我说,许多社区实验室做的远远超出了“‘在表格上打钩’式的合规检查”,“我采访过其中一个人,他认真地考虑了生物对痛苦的感受程度,那种体贴真正打动了我。因为他心里非常矛盾,而他打算拿来要做实验的生物是水母。”
圭里尼感觉到D.I.Y.生物的参与者通常比他们的专业同行更用心付出,保证其工作能够经受公开的检验,同时更致力于信息开放,让结果可以在网上免费获取。他们的研究可能无法转变范式,但你或者我为了阅读他们的文章,不再需要背靠学术机构,或是支付一笔高昂的期刊订阅费(当然,对这些研究的靠谱程度,我们多少要打上一点问号)。学界则是另一番景象,圭里尼说,“有这么一种现象:科学家们想把他们自己的数据抓在手里,用的时候有点像是运球前进似的,这是因为他们受到教职评定和知识产权方面的激励。”
透明性不仅是生物黑客文化的核心原则,它也是一种防卫策略。D.I.Y. 生物运动兴起于“9·11”事件之后,它的践行者有时会吸引执法部门的注意,后者眼里生物黑客和生物恐怖主义没啥两样。2004年的一个例子可谓臭名昭著,史蒂文·库尔兹(Steven Kurtz),是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的艺术系教授。他曾由于一些细胞培养物而遭到联邦探员的入室突击搜查(最终库尔兹被撤销了所有指控)。来自北卡罗莱纳州的研究者——托德·奎恩( Todd Kuiken)关注D.I.Y. 生物社区已有多年,他告诉我说,“一开始,大家都担心地下室里的生物黑客会搞出一个大流行病。这完全是奇谈迷思。”
最近几年,生物黑客基本上已经弄懂了怎么去规避法律干涉。加州的数学教授米歇尔·劳费尔(Mixael Laufer),他也是一个无政府主义生物黑客组织的监理人,这组织名为“四个扒手醋”(Four Thieves Vinegar)。
2016年,劳费尔教授设计出Epipen(肾上腺素笔)的制造指南,这个装置的作用是在过敏发作时扩张呼吸道。他把他的版本叫做EpiPencil,并表示其造价大概30美元。当时Epipen的制造商迈兰公司(Mylan)要价300美元一支。EpiPencil由现成的部件组合而成:一支为糖尿病患者研制的自动注射器,这能从网上买到;肾上腺素,这可以从合作的医生那开到处方;以及一支针筒和一个针头。
四个扒手醋,得名于一个中世纪传说,是一款家庭酿造的鼠疫解药。他们把EpiPencil的制作说明公布在了自家网站和油管上。因为这个小组并不制造或发放产品,所以在技术上并不违反食药监局规定。油管后来删除了相关视频,声称视频宣传的行为“本质上存在风险,可造成严重的健康危害甚至死亡”。
从那以后,四个扒手开始发布其他“抄小道”的生产流程,包括从羟考酮制取一种缓解嗑药过量的药物纳洛酮(naloxone)的配方,以及一种制取家庭作坊版的流产药物米索前列醇(misoprostol)的操作指南(劳费尔指出,兽医药店提供的一种药物里有这种成分,可治疗马的溃疡,并不需要处方)。
在二月,我和劳费尔通了视频电话,当时他在新加坡,他妻子刚在那儿找了一份工作。他告诉我说,他不会接触那些用四个扒手制造方案的病患:“好多人来问我,我们跟那些采用我们的方案和技术的人是��么关系。但我们和他们真的没有什么联系,也有意避免和他们接触,因为我们不想推销我们做的东西。”
“业余科学家”
三月初,我和塞巴斯蒂安·寇思巴(Sebastian Cocioba)一起度过了一个下午。这位二十九岁的植物生物学家自学成材,通过巧妙地使用从eBay上购置的物品,外加他自称的“一点点电工实践知识”,在他爸妈位于长岛的公寓里建起了一个很厉害的实验室。
在一间闲置的小卧室里,寇思巴有一台PCR机(最牛逼的那种,自带货真价实的触摸屏)、一把用来给细胞注射DNA或者RNA的基因枪、一台层流罩、一台离心机、一台混合各种液体的震荡器;还有架子上也排满了装有化学试剂和蛋白质的瓶瓶罐罐。
他花了约七千美元来拼凑出这一套设备(为了好玩,他还给几台机器贴上了傻乎乎的斗鸡眼)。寇思巴研究的是植物组织培养和基因工程,他的专长是设计并种植出颜色、花样新颖的花朵。
在他爸妈的厨房里,一面白色的橱柜上贴满了便签条,上面用记号笔写着潦草的字迹。寇思巴几个月前和一位日本商人以及一名纽约大学的生物学家开会,然后带回来了这面橱柜。他们希望能够开发出一种样式特别的牵牛花,作为2020年东京奥运会的标志。
寇思巴的母亲有时则更像是他的实验室管理员,她很喜欢这面贴满标记的橱柜看起来的样子。冰箱上贴着一张清单,罗列了基因编辑一种蓝色玫瑰所包含的步骤。
在纽约,我看着寇思巴组织了一场合成生物学工作坊,受众是帕森斯设计学院的学生。很明显,他非常喜欢分享他的技术。他讲的故事让同学们哈哈大笑——十几岁的时候,他为实验室赚到了第一桶金,做的是“回锅兰花”的生意:收集“家得宝”(美国家居连锁店)扔掉的没开花的室内植物,把它们置于蓝光下直到开花,然后再卖给商店。
寇思巴在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读了几年,但后来因为财务和家庭原因退学了。现在他得到了几份外部的研究合同:其中一份来自私人捐赠,内容关于利用基因编辑植物来生产药品(在2017年,一所英国的研究中心宣布开始一项实验,意图利用基因编辑植物来生产小儿麻痹症的疫苗)。
寇思巴留着齐肩的头发,他有时会扎成日本武士样式的圆发髻;他喜欢短裤和T恤,友好亲切,懂礼貌。他不介意与学术界合作,他认为学界不“排斥 D.I.Y.生物社区”这点很重要,毕���“科学归科学”。他欣然接受“业余科学家”这个标签,指出“业余”并不意味着新手。他喜欢引用费利克斯·德赫雷尔(Felix d’Herelle)的事迹——这位只有高中学历的法籍微生物学家,“基本上奠定了二十世纪早期的噬菌体研究(噬菌体是指那些感染细菌但不伤害人体的病毒)”。
寇思巴在服务基因工程客户时,他会在线上“为他们设立一个开放的实验室笔记本”,这样一来,“他们能看到每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这和我的竞争者(主要是那些大学)所做的正相反,大学实验室最后只是把植物交给他们而已”。当帕森斯的学生问他会不会担心被人抄袭,寇思巴说,“我宁愿完全公开并免费赠送这些工具。毕竟没有什么比能亲自造出东西更激动人心的了。”
3D打印义肢
目前为止,D.I.Y. 医疗最大的成就在于制造测试用品和医疗硬件,而不是制药。雪伦·特瑞(Sharon Terry)曾是大学牧师,后来当了家庭主妇,住在波士顿附近。1994年她得知她的两个小孩:伊丽莎白和伊恩,患上了一种罕见的基因失调——弹性假黄色瘤(PXE),会导致早衰和其他问题。在孩子确诊之后,两个学术机构的研究团队分别前来收集血样。特瑞不想让她的孩子反复扎针,就问研究人员为什么他们不能共享血样。但那不是学术研究的做法。她被告知:两个团队会比拼谁能率先发表研究结果。
特瑞和她当时的丈夫——建筑项目经理帕特,读了他们所能找到的每一篇关于PXE的文章。文献浩瀚令人生畏,但最终他们看出了脉络。他们认定,如果可以创建一个DNA资料库来研究这一疾病,会有很大帮助。于是,他们从PXE患者以及他们的家人身上收集来组织和血样,并从哈佛大学的某个实验室借来一块小地儿,在晚上开始对样本进行研究。
最终,他们加入了一个团队,这个团队鉴定PXE的相关基因并为该基因申请专利——不是为了抢占,而是试图确保此成果能为研究者所共享。特瑞没有止步于此,之后又合作完成了140多篇经过同行评议的论文,发表在《自然》和《科学》等重量级刊物上。她现在领导着一个叫“基因联盟”的组织,和一个关于PXE的研究协会。后者正在开展一系列临床试验,以考察各潜在疗法的鸡尾酒组合。另外,她的孩子们现在已经三十几岁了。
2013年,丹娜·里维斯二十一岁,她是一名1型糖尿病患者。虽然没有任何的工程学或医学背景,她那时正打算把她夜里用的血糖监测仪的警报声弄得再响一点,以免她(低血糖时)直接睡过去没听见。
里维斯从事公关,住在西雅图。她开始和她当时的约会对象——软件工程师斯科特·勒布兰德合作。他们研发出一种算法,可以预测她的夜间血糖水平何时会降低到危险数值。最后,他们造出了一个更有野心的产品,直接省去了半夜起床调整胰岛素剂量的必要。
他们称之为“开源人工胰腺系统”,并将其制造方法公布在网上。这台仪器连接着血糖探测器,和一台胰岛素泵,并接入智能手机上的开源软件,使得病人能在夜间自动校准用药剂量。尽管开源人工胰腺系统没有得到医疗设备的许可证,也并无公司进行任何规模的商业制造,但已有一千七百多人为自己组装了一台来使用。刊登在《柳叶刀》等期刊的初步回溯研究中,已经证明了该装置的有效。
e-NABLE是一个由三万名志愿者组成的国际化的团队。他们设计并3D打印义肢和义手,再免费发放给有需要的人们,目前为止已经做了超过一万个。团队运营费用大多是志愿者们自掏腰包。
在美国,多数受捐者是儿童。有些儿童不再使用医疗级别的义肢,因为它们有点重,还不能弄湿或弄脏。孩子们的个头也长得很快,以至于用不了之前的义肢。但并不是所有家庭都能负担起新买一副又一副的开销,尤其是当医保无法全额报销的时候。毕竟,一副义肢的价格一般在三千到一万美元之间。而对于一种罕见的先天症状:只有手掌却没有手指,则没有一家公司生产相应的儿童产品。
e-NABLE的创始人之一珍·欧文( Jen Owen)告诉我说,对于许多孩子而言,3D打印义肢带来的最大解脱是“社会心理上的”——你从一个手很奇怪的小孩,变成了一个手像超级英雄似的的小孩,这让朋友们感到很好奇。e-NABLE的志愿者根据客户的选择给塑料手上色——有时是抢眼的蓝色或者紫色。
佩里格林·霍桑(Peregrine Hawthorn)生来就有一只手没有手指,在少年时收到了他的第一副e-NABLE的义肢,然后和他父亲一起开始设计新的义肢模型。2017年,他和别人合著了一篇文章——《赛博格的骄傲:e-NABLE的自主设计》,文中他谈到自主设计义肢帮他战胜了抑郁。他回想起当他炫耀自己的第一份设计时,他心里是多么激动。那份作品有着“光滑的黑色外壳,亮蓝色的驱动电缆”。
在世界上其他地方,受捐者往往连再便宜的义肢都负担不起。乔恩·舒尔(Jon Schull)在成为e-NABLE的联合创始人之前,是一名互联网投资商,也是罗彻斯特理工学院的教授。他告诉我,他最近在洪都拉斯遇到了两位年轻人,他们在触电事故中失去了他们的手。在获得e-NABLE的手之前,他们一直都处于失业当中。现在,他们一个做着家居植物的生意,另一个在卖凉鞋。他们告诉舒尔,他们终于可以在散步的时候拉着孩子的手,或者在讲故事的时候自如地打手势,或者和他们朋友拳头碰拳头。
“手作为社交工具的作用,甚至超出了作为操作工具的作用。”舒尔说。从这一角度来看,e-NABLE的手是否代表了时下的最高水平并不重要。他说,专业的义肢制造商的工作是“生产出真正好的东西,如果它只是比什么都没有稍微好点,就还不够”。不过话说回来,某些情况下,有一点点,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舒尔告诉我说,虽然他在 e-NABLE上花的时间没有得到任何金钱回报,但这是他做过的工作里最让他有满足感的。不仅仅在于“向人们送出义肢时,眼睛获得的愉悦和情感上的感召”。让他着迷的还在于:一个高度去中心化的人道主义组织“能够绕开产学研一体的整个医疗产业,满足被前者证明为无法解决的复杂需求”。
e-NABLE并不支付设计者工资,也不向受捐者收费,这成了其游离在食药监局对医疗器械监管外的原因之一。同时,虽然一些义肢制造商怨恨它对他们市场份额的侵蚀,志愿者们的工作大体上还是没有受到影响。
e-NABLE的创始故事则很异想天开。珍·欧文嫁给了一个叫做伊万·欧文的书呆子,他也是定居在西雅图的艺术家和设计师,有时给小成本的恐怖电影设计怪兽套装。他和珍对cosplay很感兴趣,在2011年的一场蒸汽朋克的展览上,他做了一只手指可以活动的大号铁手,能发出像在小偷在抽屉里翻找银器的声响。在场的cosplay迷们都很喜欢,这只手让一帮人想起了弗雷迪·克鲁格*,让另一帮人想起剪刀手爱德华。
后来一位南非木匠理查德·凡·艾斯注意到伊万发布的视频,还看到这一工艺品可以有更大的用途。凡·艾斯最近失去了他右手的四个手指,也负担不起专业义肢的费用。这两个男人通过电邮和Skype开始了一场远程合作。最终,欧文和凡·艾斯发布了这个义肢项目的视频,然后开始收到世界各地的人们发来的对义肢的需求。
备注
弗雷迪·克鲁格:电影《猛鬼街》里的人物,面目可怖,手指如刀,是小孩们的梦魇。
在2012年,他们突然有了个想法:利用3D打印来造手。那时类似的义肢要价几千美元(现在花300多美元你就能买到一款不错的)。欧文���了一家叫MakerBot的公司能否考虑免费寄几台打印机给他们。出乎他的意料,回答是可以。欧文夫妇、凡·艾斯以及其他合作者,并没有为他们的设计申请专利,而是把他们的文件发布到了公共领域,允许任何有需要的人制造该版本的义肢,或在其基础上加以修改。(要成为获得e-NABLE认证的设计者,你必须拍下你自行打印制作义手的视频,让有经验的志愿者能够以此评审你的操作过程和成品优劣。)
志愿者们提交新设计、提议新项目,然后社区成员再投票决定是否拨款资助。来自科罗拉多州利特尔顿的奈特·门罗,最近获得了拨款去设计一只他称为“NIOP”的胳膊——这一缩写意为“没医保只好这么搞”。2015年的时候,门罗曾为一位朋友的女儿修过一辆粉色自行车,然后他试了试车子——“骑得像个小丑似的”——他前轮碾过了水泥地上的一道裂缝,摔得他胳膊伤了好几处。
门罗当时是一个独立的包工头,没有医疗保险,存款也很少,所以他就没对他的胳膊作恰当的处理。感染发展了起来,2017年,他的胳膊已经被截到了肘关节以下。他告诉e-NABLE 的媒体人员,“我住在这样一个国家,在这里,有保险的人过的是第一世界的生活;而没有保险的人,过的则是发展中国家的生活。”
门罗最终得到了一条专业的义肢,但在他为此等待的那年里,“你去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一大帮人,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这种感觉折磨着他。当他听说e-NABLE时,他便加入进去,开始为其他人制造手臂,其中包括一个叙利亚阿勒坡的十四岁男孩,他失去了自肩膀以下的整条胳膊。
一天下午,我去和一位e-NABLE志愿者埃里克·巴布尔(Eric Bubar)碰面,他在维吉尼亚州阿灵顿市的马利蒙特大学教授物理学。他向我展示了他和学生用来制造义手的3D打印机,意大利面似的塑料细丝正被填进机器。要打印义手的所有部件,得花上十五到二十小时,然后巴布尔还得再花上半小时组装它们。我和他交谈时,打印机嗡嗡作响,绕着紧密的圈挤出紫色的塑料,像一台迷你版的赞伯尼磨冰车。机子停下来之后,他交给我一个小孩子尺寸的塑料拇指。我把它放进我大衣口袋里,留作纪念。
这个组织没有领导,谁做事谁当家, e-NABLE的志愿者用do-ocracy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运动,这样的好处在于可以迅速地调整团队行事的优先级。当新冠疫情在全球蔓延时,e-NABLE 的志愿者开始生产面部护罩。埃里克·巴布尔有三台3D打印机一直不停地工作,以满足一天几十个��至上百个护罩的需求,订单来自医院、生活辅助设施、牙医诊所。
和其他e-NABLE志愿者一样,巴布尔从接受者处寻求反馈,然后据此改进设计。当医生告诉他,他们将更喜欢用高架透明胶片(一般用于高射投影仪)里的一种塑料制作的面罩,因为它更轻也更容易擦拭。于是巴布尔就开始提供这种面罩。e-NABLE的网站随后贴出一张照片:另一位医护人员戴了这种面罩,并竖起了大拇指。算起来, e-NABLE已经向超过25个国家分发了至少五万个面罩。
参与抗疫的不止e-NABLE一家。在大家发现鼻咽拭子柔性塑料的短缺,是阻碍新冠病毒检测力提升的一大瓶颈以后,另一家 D.I.Y. 组织开始3D打印这种塑料。和利他主义的豪迈情怀一样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同时也存在许多可理解的忧虑:部分产品可能不安全或者无效。
幸运的是,检验测试 D.I.Y.抗疫物资的努力,几乎和这些产品自身出现得一样快。爱思维尔出版社即将出版一期HardwareX期刊的特刊,刊登了密歇根理工大学工程系教授——约书亚·皮尔斯(Joshua Pearce)——关于低成本、开源的新冠医疗设备的征稿通知。在学术期刊中发表,意味着一项设计经过了测试且被证明有效;鉴于情况紧急,同行审阅将会很快地完成,并且文章也可以公开获取。它可能不如食药监局批文那么严格,但它是一次提升DIY生物运动严谨性的认真尝试。皮尔斯告诉我,“对于医疗硬件来说,说‘我做出了些东西’是不够的,如果你的受众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用你的东西,你得证明这东西已足够好。”
疫情下的D.I.Y.生物运动
自新冠疫情危机伊始,开源胰岛素项目的实验室工作一直处于停摆,但项目成员仍在为与他们事业相关的法律事宜和社会影响而忙碌工作着。即使开源胰岛素项目所制造的产品开始定型,在它进入市场之前,也需要克服所有监管方面的障碍,并证明产品的纯度和安全性达标。医药级别的产品制造商必须向食药监局提供长篇累牍的证据,来证明他们能够在无菌环境中以始终如一的标准生产这一物质。而证明产品到达上述标准需要耗资几百万美元。
依照食药监局的一项新规定,开源胰岛素项目需要克服的麻烦可能会稍微少一点,这一规定详细说明了制造治疗性的“生物仿制药”,比如胰岛素,需要满足何种条件。生物伦理学家凯莉·修斯(Kelly Hills),告诉我说,“如果开源胰岛素项目能够证明,他们生产的东西是市面上已有药物的‘生物仿制药’,他们或许能更快��过审批程序,无需经历完整的临床试验过程,从而省下一大笔开销。”
开源胰岛素项目的成员正在就如何架构其生产网络寻求法律咨询。除了与医院和药房合作,另一个正被考虑的模式是模仿加利福尼亚州的大麻产业合伙人,他们接受州政府的规制,而非联邦政府。
新冠病毒检测能力的缺口,使得开源胰岛素项目的部分成员认为,他们对于一种小规模生产设施网络的愿景,可以被应用到医药供应链这个更大的舞台上。制药厂都是为了实现大规模生产而规划设计的,同时,正如开源胰岛素项目在其网站上指出的,“无论(制药厂)要增加现有产能,还是转而生产另一种的产品,都将是一个花费巨大的缓慢过程。”而在一种由无数小型工厂所构成的体系中,每一间小厂都只为当地客户供药,业态会更加灵活。
就和当下的许多人一样,团队的志愿者们也从昔日公共健康危机中涌现的人物事迹那儿获得了鼓舞,关于胰岛素,他们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故事。
在1940年,一位十九岁的捷克犹太人艾娃·萨克斯(Eva Saxl),和她的丈夫维克多(Viktor)一起逃出了纳粹占领下的布拉格。他们辗转来到上海,艾娃在那里教英语,但同时她不幸确诊罹患1型糖尿病。当时上海正处于日本人的封锁之下,药物很难买到。
艾娃找来了一本书,里面描述了治疗糖尿病的一些前沿尝试,她当即开始努力钻研。她变卖了她所积攒的存货,换来水牛胰腺的定期供货;不久后,她开始生产出高纯度的胰岛素。萨克斯夫妇在兔子身上进行测试以后,开始把胰岛素注射到艾娃自己身上。最后,他们造的胰岛素有四百多人用上。
不久前,来自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的合成生物学家让·佩库,合著发表了一篇关于开源胰岛素的论文。他告诉我,他发现这个项目的方案“令人耳目一新”,但也总结出,对于胰岛素这类广泛使用的药物而言,那并非最佳方法。他认为开源胰岛素计划的思路最契合的,是那些“市场规���很小的孤儿药,对一家公司来说,进行商业生产很可能划不来”。
在这一情景下,“可以存在小规模的药品生产,同时无需在制药商与患者之间建立商业往来,因而也就不存在责任问题。对于患者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情况,虽然药可能不如那些从药厂买来的药那样安全,但相比没药可吃的窘境而言,患者的健康会远远更有保障。”
最终,疫情将帮助D.I.Y.生物运动获得合法性。在一封电子邮件中,流动配药机器人的发明者威尔·卡耐因(Will Canine)说,“虽然我们的总统像是医药民科的��面教材,但专业科学家们的所作所为,比起几个月前更靠近D.I.Y.生物学家们了...实验数据和流程公开地发表了出来并保持更新,保密和囤积数据的做法越来越多地被认为是不义,而不是理直气壮。”
基因空间的联合创始人艾伦·乔根森(Ellen Jorgensen),将大流行病时期视为捍卫科学的开放性、并促进合作的良机,而这正是D.I.Y.生物运动所推崇的。学界根据论文发表、专利申请和同行竞争来激励科学家,这套专业体系也在迅速转变以适应变局:在通过正式的同行评议之前传播预印本论文、分享物资材料、提供开源医疗设备的设计图纸。
这是“大家偏好越来越开放的科学研究”的明证,她补充道,“那也是我们许多人的希望——这场疫情带来的除了一场巨大悲剧,也能造就一些好的东西永远留存下来。其中之一便是,打破科研体系的壁垒、孕育更多更开放的科学交流,从而助推科学加速进步,也让人类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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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兼职是真的吗?在家用手机能做的兼职有哪些
在家有什么网络兼职可以做,最靠谱的网上赚钱方法我来告诉你!大家好,我是里约 微信2388215849 ,网上赚钱的朋友在一些论坛、58同城、赶集网等看到很多招淘宝兼职、网上兼职、在家兼职的招聘信息,很多人有疑问,哪些实际为淘宝兼职刷信誉、兼职刷单的工作是真的吗?是不是骗子?可以赚到钱吗?做这个兼职有2年多了,对这个行业有一定的了解。淘宝刷单个行业,兼职一天三四个小时四五十块,全职一天赚个一百来块左右。目前做这项兼职的群体已经不少了,说实在的,这份兼职也就是挣个日常零花钱,要想挣大钱还是另辟蹊径,像是学生挣个生活费、宝妈给孩子挣个奶粉钱还是可以的

【真实经历】全职妈妈当刷手月入三四千 “我做刷手纯属偶然和在家无聊。”家住汉口三阳路的全职妈妈潘女士,三年前接触到了刷手这个门道。 最开始接触到刷单,是帮朋友的忙,那时,潘女士的一位高中同学开了一家淘宝童装店,但生意一直不温不火、打不开局面。同学便请她帮助购买童装,并让潘女士发儿子的试衣效果图。虽然在网店里显示该笔交易成交,但事后同学会将购衣款返还给潘女士。潘女士每次的不吝好评,让同学的生意有了很大起色。“我看你做得越来越专业了,现在有职业刷手,你为何不尝试?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同学的一句无心之语让潘女士动了心。 随后,潘女士在网上联系,最终通过一个网络刷单平台,成为一名职业刷手。据她介绍,要成为一名刷手,须自己有淘宝帐号,每刷一单的价格为5-10元不等,如果账户等级高,对方给的价格会更高,有10-20元。刷单的平台有qq群和is语音平台等等,每次都是有人发布刷单需求,在刷单平台里,一般是主持发布任务要求,在线的刷手去接单,就主持好友后,就能接到这个刷单任务,对方会给你任务要求,比如:搜索关键字,卖家旺旺等,随后你就要按任务要求去操作,所有流程刷单平台都有专业培训。 潘女士介绍,刷单平台里需要交一定的入会费,但是做任务更安全,更有保障。因为用于购买商品的钱都有商家提前给你支付。在达成交易后,卖家会填写快递信息,但实际上该商品并未发出,有的卖家为了营造逼真效果,可能会发一个空盒子。在完成这笔交易后的几日内,刷手们点击“收货”,并按照卖家给的评语附上好评。 记者了解到,目前,“刷手”已经成为一条产业链,据此前央视的调查数据显示,有一百多万人在从事这一职业。有专门的刷单平台,有一层层的主持往下派单,而刷手则是这条利益链上最底层的工作者。 记者采访中发现,从事该职业的人大多为在校大学生和家庭主妇,可以利用闲散时间来刷单。但对于这一行的收入,大家说法不一,潘女士告诉记者,自己每个月能刷个三四千元。自己的亲戚也有三人跟潘女士做起了刷单,每月也有一两千的收入。这个工作就是多劳���得,你花的时间越多,挣的就越多。潘女士说,平台里有的刷手月收入在五千以上,而主持,外宣,管理甚至能上万元。 虽然不少刷手知道这一工作很灰色,但有人告诉记者,现在很多小卖家如果没有刷单,就是等死,自己的工作也并非全无价值。 然而,在“淘宝刷单”迅速发展的同时,网络上有不少的骗子假借各种的名头招摇撞骗,想要在网上做刷单兼职的朋友一定要谨慎。刷单是幌子 骗钱才是真正目的 请大家先来看一个真实案例: 大学生小徐在某招聘网站上看到“刷单返利”的信息后,主动联系了招聘者。对方给小徐发来一个购物链接,承诺付款后会返还本金和佣金。小徐试着操作后,果然收到了报酬。尝到甜头后,小徐继续用生活费接了多个刷单任务,结果对方却没有继续返还本金和佣金,而是用各种理由劝小徐继续刷单。在垫付了4万元却仍没收到承诺的报酬时,小徐才惊觉被骗。 没错,这就是典型的“刷单诈骗”。现在有些诈骗分子会伪装成中介或代理公司,打着刷信誉、刷销量的旗号在招聘兼职“刷客”。他们承诺,应聘者只要根据指示拍下指定的商品,付款后截图发过去,他们就会把本金和佣金退还回来。然而,在这里面刷单只是幌子,骗钱才是真正目的,目前已有不少人上当受骗。而这类骗局大体上可以分为以下两种。
骗局类型一循环反复,变本加厉
这类型的刷单骗局最为常见。诈骗分子首先会给应聘者下发一两个比较小额的刷单任务,有时还会“按照约定”返还本金和佣金,为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充分赢得应聘者的信任。随后,坏人会逐渐加大刷单任务的数量和金额,同时利用“必须刷满3单以上才能结算”或者“卡单”等理由,来诱骗应聘者继续投入本金。如此手法,周而复始,直至应聘者生疑不再接单。 骗局类型二病毒钓鱼,盗刷钱财
在这类型的骗局中,诈骗分子首先会要求应聘者提供银行卡余额截图,以便摸透应聘者的经济实力。那些余额较多的应聘者会被要求安装一个用于工作的软件,这个软件表面上是“刷单软件”,实际上是带有病毒的程序。待用户中毒后,诈骗分子再通过钓鱼的方式截获银行卡号、手机号、支付密码等信息,将应聘者的卡内钱财盗刷而走。
请牢记一句话: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面对脱离现实的高回报工作要谨慎看待。
我从事刷单行业2年有余,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了我们平台从在线2000人,到现在的全天同时在线2万人以上。为什么会发展如此之快,因为这个平台的正规,才会让更多的人加入到其中来。2万多人同时在线,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还不算那些没有在线的会员呢。通过在线人数我们就可以知道,我们平台的火热程度。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加入进来呢?因为能够赚钱,在我们平台里面月收入过五千的刷手太多了,日赚上百元已经不是什么值得惊呼的事情了。因为赚钱,所以很多的会员慕名而来。因为平台的稳定,刷手的质量高,就有很多的卖家加入进来,其中就有淘宝、天猫、京东等卖家。在我们平台里面每天都有大量的单子等着刷。可以这么说,我们缺的是刷手,缺的不是单子。所以有想加入进来的朋友就不要观望了,早点加入早点赚钱吧。只要有电脑或者手机就可以加入,每天收入上百元是很不错的,至少不用风吹雨打,也不用早起晚归了。
我们平台里面有多种的工作岗位,其中包括刷手、接待、主持、培训这几种工作。这几种工作都是比较简单的,并且收入都挺可观的。但是,唯独是做刷手比较简单,因为刷手的工作就是刷单,简单的培训半个小时就可以赚钱的。但是其他的岗位却不一样,其他的岗位首先自己得懂,就好比培训这个岗位来说吧,如果想做培训老师,那么你首先得懂这个行业,并且在线时间一定得稳定。还有就是自己的耐心、责任心等等。因为刷手刚加入这个平台首先就和培训老师打交道。所以,培训老师一定要做到随叫随到,全天在线。
但是刷手就不一样了,刷手这个工作是比较自由的,并且这份工作是采用计单的方式赚钱的,你想赚多少钱完全取决于自己。我们不限制你的在线时间,也不限制拍单的数量,更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只要你有时间就可以到接任务的房间里面选自己喜欢的单子,想多赚的话就在线时间长一点。如果你嫌累,只想赚点零花钱,那就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刷着单,两不耽误。但是像接待、主持、培训这几个工作岗位就没有那么的轻松了,这三个岗位适合全职的人去做,如果是兼职的话,在线时间低于6小时,是无法应聘的。所以,刷手成了最受欢迎的工作。
正规淘宝刷单平台操作流程:
刷单说白了就是作弊,但又不能让淘宝检测到我们在作弊。其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是正常的网购流程,要误导淘宝检测系统我们这是正常购物,而不是在刷单。
→通过物品的“关键词”搜索到(卖家店铺)
→货比3家→之后再进卖家店铺根据卖家要求去游览收藏卖家店铺跟宝贝3-5个
→会员围绕您需要刷信誉的那款宝贝跟你进行假聊
→假聊结束后拍下付款(他们的大部分操作付款方式是红包,远程所以相对安全)
→等“发货”以后,根据物流信息确认收货给五星15字好评。
刷单的佣金问题
刷一单能赚多少钱,要多长时间?这是大家最在意的问题了,小��就重点解答一下。刷单的佣金,是根据卖家放单宝贝的价格定的,我们平台是5元起步,也就是卖家宝贝价格在50元以内的佣金是5元,50-100的佣金是5.5元,以此类推。当然,还有浏览单,秒拍单,这些都是不需要刷手完成全部操作的,很简单的,佣金3、4元。
这时候就有人问了,十几分钟做一单才5块钱,那些一天挣好几百的是不是骗人的?作为一个老刷手,一天挣三五百不是很难。就拿我自己来说,我做刷单的时候,一般都是3单同时做,电脑接2单,手机接一单,也就是说人家15分钟做1单,我可以做3单。这些在你做的特别熟练的时候,不用别人教,你也知道怎么做。
其实做刷手还是很赚钱的,就是看你喜不喜欢这个行业了。我有很多的刷友,有月收入过万的,也有一个月赚好几千的,还有一个月挣几百的。这收入差别很大不是没有原因的,有的刷手把刷单当成主职工作去做,两三台电脑或者好几部手机同时操作,这样的月入过万不是难事;有的刷手把刷单当成了赚外快的主要收入,一天利用空闲时间做五六个小时;还有的刷手把刷单当做成了消磨时间的工作,想做就刷两单,不想做就不做。总之一句话,刷单就是多劳多得!这里没有固定工资,所以没有人去约束你,做一单挣一单的钱!
淘宝刷单有风险吗?
说完了佣金问题,那我们就来说一下安全方面的问题。很多新手问我,你们的佣金是多久返现,是一天一结呢,还是确认好评以后返呢?对于这个问题,今天我就给大家详细的讲讲。在我们平台刷单,佣金是立返的。什么是立返呢?在我们平台,主持给你的任务要求里,就有这一单的佣金和主持的收款帐号。做完这一单,就向主持发起收款。主持这个单子放完,就会回款,回款时间最晚不会超过当天的24点。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回款时间超过当天24点,你可以向管理投诉这个主持。
下面我就和大家介绍一下平台其他几个工作的一些情况:
主持,主要接卖家的单,放给刷手去做,一单平均提2块钱左右,需要每天在线6个小时以上,赚多赚少也是取决于在线的时间长短。放单很赚钱,但是对电脑的操作要求要高一点,打字必须要快,会表格制作。能力强的主持可以接几个甚至十几个卖家的单同时放,这就要跟几十个刷手同时去沟通。一个操作熟练的主持月收入过万很轻松。
接待,为新手办理入会,一个人提成10块钱,需要在线8小时以上,新手不懂的地方,由接待员为他们讲解入会流程,要为他们办理入会手续,每天收入能达到200元左右。
培训,教新手学会刷单的流程,一个人提成20块钱,培训老师的工作比较重,需要有责任心,每天在线10个小时以上,培训老师收入稳定,每天100-200元左右。
我们的平台还有很多的工作人员组成,主管、部门主管、副管等等的我都没有一一的介绍。一个强大的刷单平台背后���定有着强大的团队,不然是做不起来的。我们平台一直发展的这么稳定,是离不开管理的。以上的几个岗位,大家觉得自己能达到要求,都可以直接联系部门主管,考核通过就能做。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想要在刷单行业做到最优秀,也是需要从新手一步步过度的。新手在不断接触的过程中,会学习到许多东西。进而也可以向刷单平台其它的赚钱的工作转变。新手一定要脚踏实地。只有不断积累经验。刷手也可以玩转互联网。
简单而又非常明了的给大家总结以上淘宝刷单兼职信息,都是2年的兼职经验。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在找兼职途中,请大家一定要冷静分析自己所遇到的一切信息,且不可盲目从事。近几年来关于淘宝刷单行业伪装正规平台的骗术比比皆是
,大家不要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或者天上会掉馅饼之谈。详情咨询微信2388215849
近日,记者也看到不少“淘宝刷手”的招聘信息。“刷手”到底是怎样的一群人,他们是如何工作的,真的能利用闲暇时间月入过万吗?对此,记者进行了探访。
“刷单”支撑网店生存 网店通过“刷单”获取销量及好评吸引顾客,按商品价格及数量向“刷单军团”支付佣金。 “我们就像被关着的囚犯,只有刷单才有一线生机”,对于“刷单”,淘宝网店主小玉(化名)感受深刻。开店卖童装的她,即使降价促销,销售效果仍差强人意。 “关键是销量上不去,客人们又喜欢哪儿卖得多去哪儿买。”小玉说,网店销量靠前才能搜索靠前,搜索靠前反过来又能为网店带来更多销量。而一家比她开得晚的网店,在衣服款式、价格相同的情况下,销量是她的十多倍,而且购买记录后面,还留着大量的“好评”。 小玉坐不住了。她伪装身份,软磨硬泡,终于从那家店主的口中套出了一个字: “刷!” “同行们都戏称,十个淘宝九个刷”,小玉说,迫于无奈自己也通过“刷单”来获取销量,接触了之后才发现,“刷单”已经形成了一个地下产业。 在小玉等多位淘宝店主的指点下,记者以淘宝店主的身份,与从事“刷单”业务的“D创业平台”取得联系,下面我们简称为“D军团”。 “我们D军团所有刷手都经过专业的培训,都是实名认证过的,我们还会定期开展商家培训,教你宝贝排名快速拍上去,一次加入还可终身享有VIP待遇……”“D军团”客服历数其众多“优势后”,还发来4个等级的VIP客户价目表,价格从150元至500元不等,还有打折优惠。 店主索要支付的佣金,根据这份价目表,商品金额在0.1到30元范围的,佣金价格���件为1.8元,商品价格越高,佣金越高,商品价格在200元到300元之间时,每件需要8元,往后商品价格每提高100元,佣金价格都会上涨2元。
“刷单”9分钟能赚5元 每小时约能赚35元左右;“刷单军团”管理者暗语指导,传授如何规避“恶意刷单” 通过考核后,记者被拉入“军团任务群”,在这个群中,每隔数分钟,就会有管理员发布相应的任务。 4月23日晚上7点,管理员“若风”发布了任务:“远程单,佣金5.25,好评+追评还有2元。” 记者接下这个单子,进入is频道的H厅,“若风”开始指导进行刷单操作。 “若风”首先发来一份关键词“韩版太阳花公主礼服女童”。在淘宝网搜索结果中,相关网店排名在第二页,价格也并非同款最低,对顾客吸引力不大。 “现在不能直接点击购买,要先“货比三家”。按照“若风”的指导,记者先依次点开其他商户的童装,每个浏览1分钟左右之后,关闭这些页面,再去指定的客户店中,查看指定的童装,这就叫“货比三家”。比完之后,记者需要把相关截图发给若风,才能进行下一步操作。 “货比三家”后依然不能购买。按照要求,还需要在该产品页面浏览5分钟以上,并进行商品收藏和店铺收藏,称为“双收藏”。“若风”解释说,这些浏览数据和时间长度,都会影响到淘宝中商品的排名和位置,而且也是是否“恶意刷单”的判断标准。 下一步要进行的是虚假聊天,即是用阿里旺旺这款软件,与网店店主进行沟通。“假聊”一般会由店主通过“D军团”给出一个暗语,记者得到的暗语是“你在不在”。 记者说出“你在不在”后,与店主就商品进行了简单沟通,装作是达成了购买意向。在把“假聊”的聊天记录截图给“若风”之后,“若风”指示:“可以购买了。” 记者于是拍下了这款童装,商家在QQ上远程付款了。“若风”表示,商家并不会把衣服真的寄出,但会发出一个里面没有货的物流件,签收后要给出五星“好评”,并附上超过20个字的评论。 此次“刷单”耗时9分钟,赚到佣金5.25元的收入,照此速度每个小时约能赚35元左右。 刷单后的总结 据可靠的调查,淘宝刷单属于一种违规不违法的行业,也就是人们说的灰色地带。如果想做这份兼职的话是可以的,但是要注意的是,一定要选择正规的淘宝刷单平台去从事兼职工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的财产安全,一定要选择不需要自己垫钱的刷单平台,自己垫付刷单的平台具体是安全还是不安全记者还没有亲身体验,但是只要是不垫付自己的钱,那绝对是安全的。还有一点就是上文中提到的,就是不能够去做虚拟的单子,在网上做淘宝刷单被骗的人,都是因为做了虚拟的单子才被骗钱的,所以大家要以此为戒!正规淘宝刷单平台咨询微信2388215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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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题主的问题是:
现在世界上有较为成熟的MR(混合现实)设备吗?
我其实回答的是下面的问题,但我觉得也算是给题主一个靠谱的答案:
如何在2017年的今天在$30内自己动手制作一个比HoloLens效果还好的混合现实眼镜呢?(就像HoloLens或者Magic Leap声称的效果)
现在是2017年6月,距离上次我发知乎的Magic Leap & Hololens的异同的揭秘答案(Magic Leap 和微软的 HoloLens 相比有哪些异同点?) 有了1年半,混合现实(Mixed Reality)的世界似乎有点变化,变得更火了。然而从一个普通的消费者角度来讲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a) Magic Leap依然还是个迷,流出来的信息也就是一张背包图,和我1年前猜的一样,是个背包prototype。
(b) Hololens还是非消费者版,现在这个版本我2年前就用过了,东西是不错,感知部分 inside out tracking 做的很棒,显示部分一般(视场角只有34度),要价$3000,消费者买不起。
(c) 李嘉诚先生投资的Meta 2开始预订,还没有发货,我在上个月斯坦福的Workshop on Augmented and Mixed Reality的会议上,用了demo,发现inside out tracking巨差,latency > 100ms,显示部分清晰度一般,而且还需要一台PC连着,最重要的是我预定等了一年半还是没有拿到!
(d) 其他的MR公司的眼镜也都停留在展会demo阶段。
但1年半内,变化的是:现在谁都号称自己在搞混合现实增强现实了。每天 AR/MR 融资新闻不断,或者就是牵强扯上MR的概念,就是不见干货。连Pokemon, Snapchat, Facebook这些公司,非要挂上MR的概念,卖着带相机的眼镜,或手机相机叠加特效的老梗。
AR/MR/VR/XR 这个领域定义很乱,名称从来没有统一过。为了大家没有歧义,在这篇文章中,我武断的下个定义: Mixed Reality 是特指直接通过肉眼看到虚拟图像的在现实中叠加,并且现实部分应该是直接看到的( see-through)。Augmented Reality是个泛指,所以很多用手机屏幕做的东西都被称为了AR,但我们这篇文章只关注Mixed Reality这个特定的话题。
总之,我们等了1年半,泡沫变更大了,不见干货。至少消费者觉得不给力啊。这都2017年了!
==========
下面是干货。
既然等不到,那我们自己来做一个呗 !
我今天来给大家示范一下做一个纸盒版的混合现实眼镜,加上你手上的iPhone就好了。
我没有搞笑,很严肃的。我保证这货是work的,效果还很好,而且有��科技加持。
显示部分,这货视场角比HoloLens大的多,对角线达到95度,HoloLens只有34度,选择正确的镜片后还更加清晰。
感知部分,我们有基于视觉和惯性传感器融合的由内向外定位的黑科技(inside out tracking)。不需要特殊硬件,只需要你的iPhone哦。同时也支持Tango,反正你要用啥都可以。
我给它命名:HoloKit 。
它长这样:
把你的手机插上去就能用了。和Google Cardboard类似,但这次是混合现实哦。
我们的盒子支持Tango也支持iPhone。下面有的Demo是用Tango,有的用iPhone。
=== 先看效果 ===
先来看一些我们自己做的例子(均为拿Sony A7Sii相机实拍,没有特效,都是动图):
在纽约大中央车站里的太阳系
在纽约大中央车站里的初音MMD (以下模型的版权所有: Unity Chan)
在纽约大中央车站的Vanderbilt Hall 的宠物小精灵对战(以下模型的版权所有: Nintendo)
站在波波后面控制波波的是我。
在纽约大中央车站里漂浮的大鲸鱼 (Failwhale, aka, Lifting a dreamer, 以下模型的版权所有:Yiying Lu)。
在纽约地铁里的遛狗全息 (Volumetic Capturing)(以下模型的版权所有:Owlii, Ltd.)。
在纽约地铁里的吉他band的全息 (Volumetic Capturing)(以下模型的版权所有:Owlii, Ltd. )。
这个是我们拍摄过程(免得你们说我和Magic Leap一样做特效):
直接把HoloKit套在相机前
(感谢 SilverQSY 作为摄影师, https://www.http://bit.ly/2rRfABH/)
展示我们的内向外定位(inside out tracking)的黑科技:
======下面是制作过程======
总共三步:
第一步:首先你需要一张瓦楞纸,按着我这个设计图的形,拿剪刀或激光切割出来。黏上三张镜片:一张全反镜子,一张半透半反,一张菲涅尔透镜。大淘宝上搜,一大堆,我在github的开源文档中给出你购买这些原件的Amazon链接。按照这个设计图黏上���面胶。
第二步:双面胶撕开,把他们卷起来(像墨西哥鸡肉卷一样)。(动图)
第三步:下载我们这个App:HoloKit,到你的iPhone 7 plus,然后插入你的HoloKit。这个app有主动定位的能力(inside out tracking,就是能感知到你在空间中的位置,这样就能使得让虚拟的物品定在一个物理的位置上,用户会感觉这个物品好像就在物理空间中一样)
塔哒!完成啦!
是不是很简单呢?(喂,谁的脸被打了?)
===谁用都说好!===
我的老师斯坦福大学的光场显示专家 Gordon Wetzstein 教授,在斯坦福大学的混合现实研讨会上使用 HoloKit (2017年5月11日)
谷歌tango项目的创始人老大 Johnny Lee 在斯坦福大学的混合现实研讨会上使用 HoloKit (2017年5月11日)
美国最大网红Casey Neistat 在纽约使用 HoloKit (2017年5月24日):
我们在AWE 2017的Booth(增强现实大会上) (2017年6月1日)
======下面是分析比较======
给你们一张表格HoloKit对比起其他MR产品的优劣。
(这么算对角线 FOV : h = 30 deg, v = 17.5 deg for hololens. 2 * atan(sqrt((2 * tan(h degree /2))^2 + (2 * tan(v degree /2))^2) / 2) to degree)
=显示部分=
视场角:明显的好处是HoloKit大,对角线视场角95度(估算),比Hololens的34度大多了,也比Meta的90度大。
清晰度:可以从我们实拍的视频中看出,HoloKit清晰度非常高(我们用了比较好的材料但比起屏幕来说不贵)。实际体验的话,你会被惊艳到的。清晰度比Hololens和Meta都高很多。
一体机:是的,HoloKit不需要线连着,它只用了你的手机,它就是一个一体机。有Wifi 有GPS,所有手机能干的,它都能干,并且有了混合现实的感知和显示。
=交互部分=
1. 交互外设支持:你能想到的能连上手机的东西,都能做交互 a.比如说一个蓝牙耳机的音量键 + 你头部指向中心的光标,就可以做几乎等价于HoloLens 主要交互模式。
b. 比如说任意一个蓝牙控制器($10以下),都能做交互。
c.比如说另外一个手机也能做控制器,还能实现了3自由度的交互呢。
下图中这两人一个用手柄,一个用手机做交互。其实效果都是一样的。是不是很便宜就实现了很多很科幻的效果?
2. 手势识别
最简单的方式:我们可以装个$70 leap motion上去也实现了黑科技手势识别。
黑科技的方式:利用现有普通手机的单目摄像头做手势识别,不需要额外硬件。
这个目前有很多库都能用,一个比较好的是 manomotion
哈哈是不是觉得一台手机把Hololens做的都搞定了呢?
3. 语音识别
这是可是手机啊!手机上的语音识别早就很发达了,所以手机上的常用的语音识别库都是可用的。
=感知部分=
我们的感知部分是这个项目中最高科技的部分。
由内向外定位跟踪:HoloKit采用基于手机惯性传感器和相机的传感器融合的里程计定位(VINS)。Holokit的核心运动估计功能是基于香港科技大学沈劭劼教授团队的开源技术开发的。这个黑科技是真实的。这篇文章提交到今年的ISMAR会议上,有兴趣去读paper。请cite我们。
Comment:
a. Meta 2 的tracking烂到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我们跳过。
b. HoloLens 比我们的效果好些,延时低,鲁棒,因为它有很多相机(4个)+ 一个HPU专用电路做定位。但正是由于特殊的芯片导致其成本居高不下的原因。
c. Tango 的效果不错,所以我们做了认真对比。下面是VINS和Tango的对比。
下图可以看出VINS的loop closure可以把偏移自动修回来,你看他pia一下就回来了。
下图可以看出在办公室跑了几圈以后,Tango的飘移已经修不回来,VINS还能修正回来。
结论是基于专用硬件的Tango的效果很好,相对精度略胜一筹,但是VINS相对精度也足够满足AR需求,且长期的定位效果更好。关键是这两者算出来的位置都是有物理尺度的,这一点比起纯视觉定位例如orb slam之类有很大的优势。
d.HoloKit vs ARKit
Apple 6月5日,发了 ARKit ,我们事前都不知道。虽然不知道最后ARKit正式版效果怎么样,但是很好啊,如果ARKit比VINS有着更好性能的话,我们的纸盒子就直接支持ARKit啦,因为和VINS功能一样都是定位,还扩大了试用机型。哈哈。
2. 平面检测。我们的算法可以告诉开发者平面位置。所以可以将虚拟物体置放于桌子和地板上。
3. 我们是支持Unity的,所以不需要你懂黑科技和c++,普通程序员艺术家也能使用Unity,来开发基于HoloKit的App。
==========为什么HoloKit长这样?==========
上图是HoloKit的光路图,你可以看出我们为什么要把手机竖起来,因为我们要有inside out tracking给出手机位置信息,才能将虚拟物体渲染在真实场景上,形成叠加。
但其实仔细想想这种潜望镜设计,其实并不难。而且李嘉诚爷爷投资的Meta的设计其实也就差不多:你看下图眼镜里那个屏幕,明白了吧?就是一个潜望镜设计,放块屏幕哈哈,哈哈是不是很简单,没有那么黑科技。
===================下面才是重点===================
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把这HoloKit的硬件设计和背后的主动定位的软件黑科技开源了。
因为这个项目的目的,我们只是想希望更多的人能更快的用上混合现实,让这个世界加速点进入未来。所以我们开源 HoloKit 送给世界当一个礼物咯。
其实你们可以把这个项目看成一个学术加艺术的社��性实验项目:
Mixed Reality概念从HoloLens和Magic Leap出来两年,还没有 Killer App。如果能通过这种纸盒型的产品,将试错成本极大的降低,我们很期待聪明的有创意的艺术家和黑客会诞生什么样的Killer app来验证这个行业。
所以欢迎大家一起来贡献代码。
也欢迎各种艺术家,博物馆和黑客在HoloKit的基础上做App和艺术,开脑洞,搞大事情,我们会把你们的video链接到我们的网站上的。
对于想合作的厂商们,欢迎联系我们 ([email protected]),我们想把这个开源的项目推广起来,并且让更多人的体验到mixed reality,非常需要你们的帮助。目前我们官方已经授权了一个厂商生产了官方版。
我们的设计稿的开源协议是非商业的授权(具体见我们的开源文档),只要不做商业用途,随便自己玩。请注意,开源不意味着随便炒哦,生产需要我们的书面许可,我们不希望随意生产的眼镜毁掉很多人的第一次混合现实体验,其实这东西看似简单其实不容易做对,镜片的位置关系有一点误差图像都会不重合,而且需要我们开源软件部分调参。我们的源码是开源的GPLv3的,意味着你们要修改我们的软件,你们的源码也要开源哦。
只要你使用或参考了我们的代码和设计(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我们基本诉求是必须清晰的注明是来自 HoloKit 这个项目,给足credit,论文要cite。具体的注明方法,参见我们的章程 Term of Use (https://holokit.io/terms ) 和源代码里的说明。Again,请务必尊重我们的劳动。
另外,软件有什么Bug,什么不稳定,很正常,我们也就是几个学生和爱好者发起的开源项目。不要光来黑,这也是我们要开源的意图,因为我们力量很小,需要更多人完善它。反正开源,咱一起搞,一起来贡代码吧,让未来来的快点。
HoloKit 由Amber Garage工作室和纽约大学ITP学生朱逢源合作研发 。 Holokit的核心功能是基于惯性传感器与单目视觉融合定位算法的inside out(自内到外)的追踪算法解决方案,这是基于香港科技大学沈劭劼教授团队的开源技术开发的,HoloKit的光学原型是来自纽约大学ITP学生朱逢源的课程项目,硬件设计和研制来自歌航电子,经过整个团队半年的打磨,才形成目前的产品设计和开源代码。
项目网站(啥都在上面了,订阅邮件等预购通知):
https://holokit.io
看视频请翻墙.
不翻墙的看bili。
http://www.http://bit.ly/2rRhthy129306/?from=search&seid=17397271605345100909
代码
http://github.com/holokit/
预购 (官方版,如果你懒得DIY,并且想立刻体验我们调整到最佳效果的话)
国内预购:
https://http://bit.ly/2r6PkGq52719263158.html
国外预购:
https://www.http://amzn.to/2r7epkg3
香港科技大学的沈教授和他的研究团队
http://uav.ust.hk
===============最后是广告=====================
我是谁?我是Amber,是一个住在车库的斯坦福计算机系毕业的从事人工智能数据科学转业搞新媒体艺术的脑洞少年(青年)。我有一个叫Amber Garage的艺术和科技工作室。我的工作是想象工程师(Imagineer),做新媒体艺术,无人机和定位规划。我做了很多有趣的项目,HoloKit 是其中一个新项目。
HoloKit的原型idea来自毕业于纽约大学ITP的新媒体艺术家朱逢源(此人脑洞巨大)。
另外感谢香港科技大学的沈教授和他的研究团队 http://uav.ust.hk ,他们多年研究才沉淀出真黑科技。有兴趣的小伙伴,看看他们的其他工作。
如果你想来加州和我开脑洞做新媒体艺术和无人机,那么 英文简历投到这里: [email protected] (不在美国的需要抽H1B签证的孩子就先算了吧,H1B抽签使得我们小工作室从中国招人还很困难)。
===============转载===========================
请在文章背后注明转载协议:CC BY-NC-SA 4.0 Creative Commons 署名,非商业,传播时不可修改 并附上知乎原帖链接与原作者名:Botao (Amber) Hu。
转载联系我 [email protected] 有大量动图。
来源:知乎 www.zhihu.com 作者:Botao Amber Hu 【知乎日报】千万用户的选择,做朋友圈里的新鲜事分享大牛。 点击下载 此问题还有 11 个回答,查看全部。 延伸阅读: 人耳是怎么区分前后和上下的? 谷歌智能车的难点在哪里?模式识别,还是分析、控制算法? From 知乎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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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网上随便一搜都能搜到什么正规网投平台、什么靠谱的网上网投三合一平台、什么可以视频验证的网投平台等等太多的网投平台。但是,你知道这些网投平台那个才是真正的正规实体呢?玩过AG的不用说应该都懂,有些玩家在某些虚拟网投平台上面赢了却提不出来,说都不用说那是遇到黑平台了。 我想着输者更多些,能赢的几乎少之又少。其实大多AG虚拟网投都是出自一个端口,当然不否认也有真平台,但是真的网投平台很少。然而您能区分开来真正的真平台与假平台吗?要怎样分辨呢?在这里小编教大家几点辨别正规实体网投平台的方法,希望能帮助大家:1.有没有实体现 场,了解现 场的具体位置,现 场玩家多不多(有实体现 场,能和现 场玩家同步玩耍的才是正规实体网投平台)。2.具有雄厚的资金链,#出款速度是否快速(正规实体出款一般是5分钟,而且不会找任何什么审核、打流水之类的借口)。3.是不是先发牌后下注,是不是用铅笔点牌,透明牌靴(正规实体华纳国际先发牌后下注,而且是铅笔发牌)。4.是否能在网上通过视频验证与实体现 场同步来证实(正规实体华纳支持现 场视频验证,全程操作必须是透明模式)。5.可切换视频的任何角度以便查看是否有真 人实景的现 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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