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扑面而来的领袖魅力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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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lating Megatron's words from somewhere in Lost Light (I forgot which issue I got the screenshot from)
-一整个星球危在旦夕!成千上万条生命啊!
-无论你的自尊多么受伤,无论你的骄傲多么受损,你也应该能明白此事,此刻,就是第一优先级!
-你可以骂我幼稚,但我认为我更清楚现在处境的关键何在。“现在的处境”指的是一个星球上全体人口正受着压迫,他们被迫屈从于一个腐化的理念,这个理念致力于压抑任何哪怕疑似自主意志的事物。我以为在这种处境下,你能愿意先暂缓你对追回寻光号的执念。
damn Megs do know how to talk, he can start a revolution for good reason. idw Megatron deserves an award for being so well written in terms of speech, instead of "and he made a good speech" the writers actually wrote so much good stuff for him. Respect.
me when a character show actual eloquence and charisma: *satisfied incoherent noises of affection and approval* *hit translations*
About the translations in here, idw Megs is pretty hard to translate properly. His speech is more formal than average and his vocabulary is capital M MegaMASSIVE. Not entirely satisfied with my version so far but I tried my best.
#兄弟你好会说话…难怪能让人死心塌地#真是扑面而来的领袖魅力啊威#你这词汇量有雅思口语九分吧#措辞和句式看得我都一愣一愣的#这把我是B2玩家挑战C2选手了#lin's translation log#transformers#translation#lost light#idw transformers#megatron#idw megat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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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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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金三角]于心有愧
-Dover已订婚·联姻关系
-前男友米·[特殊]关系
-接受此设定者请往下翻
-祝 阅览愉快
-BGM:《于心有愧》陈奕迅/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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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停止过爱你。
男孩把干透的信纸塞进信封,像对待宝贝似的揣进衣兜里放好。他飞快地跑出房间,掩饰不住的快乐在心房里奔涌流淌。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不知是因为跑得太快,还是激动的情绪让他忘记了如何呼吸。
薄薄一纸情书,倾注了他全部的心意。这些天他是怎样辗转反侧,在深夜里回想那人的面容而不自觉傻笑的啊,又是怎样坚定固执地钻进图书馆的最里面,寻遍所有的爱情文学,模仿着诗人的口吻,给他亲爱的亚瑟写信,他知道英国人最爱的事物就有诗歌。
风一样轻盈的少年的心,如此意气风发,金色的阳光垂落到他脸上,镀上一层光晕。诚然,阿尔弗雷德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可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乐天派的感染力和夏天般永不消减的热情,使他更受朋友们的欢迎。
噢亚瑟,亚瑟,我亲爱的亚瑟。
不断在心中呼唤那个名字,阿尔弗雷德既欢快又紧张,兴冲冲地跑到咖啡馆门口,他前天和亚瑟约好在这里见面。刚踏到门口,却止住了步伐,男孩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和砰砰的心���,对着店门外的玻璃橱窗整理起衣服。初春的天气还不算太暖和,对热衷运动又体质健康的男孩来说,一件夹克衫足以御寒,橙色的外套衬得他活力四射。他仔细端详自己映在玻璃上的样子,简单的搭配,精神得上翘的头发,帅气的面容,发自内心流露出幸福意味的上扬嘴角,阿尔弗雷德低低地叫喊着,给自己打气。
亚瑟坐在里面的位置,座位边上有交缠的绿植吊在半空,安静地垂下,就像诗歌里描绘的那样美好。
他的亚瑟,就在浸透了明媚阳光的午后,捧一本诗集打发等待的时光,侧脸落下斑驳的光影,比所有传说里的纤柔英俊的少年都要可爱。
我喜欢他,阿尔由衷的心声。
荷尔蒙肆意的年纪,纯真无暇的爱恋,老套的校园一见钟情的戏码,愚蠢又血气方刚的冲动美国佬,小混蛋热烈追求的与他性格相差甚远的内敛优雅的亚瑟学长,故事开始于这个日光微醺的午后。
他们最棒的青春岁月。
噢,我亲爱的亚瑟。
傍晚时分,客气的寒暄和顺利的谈判后,阿尔弗雷德送走了最后一位客户。那中年男人和蔼地握着阿尔弗雷德的手,告诉他自己要马上赶回家,因为不想错过宝贝女儿的生日派对。能够想象那是多么温馨圆满的家,阿尔弗雷德笑着拥抱了他,说替我向您女儿表示祝贺。
客户走后,就剩他一人在办公室里,曼哈顿的灯火通明,绚烂的霓虹灯闪烁着迷醉的光,伸展向城市的天际。
阿尔弗雷德把身体陷进宽大的皮质转椅中,脑袋枕在椅背边缘,眼睛阖起,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噢,他曾经也是这样将头枕在亚瑟腿上,那人的表情像极了不堪阿尔弗雷德的麻烦,却在他假装要睡着的时候,弯下腰亲吻他的金发。
“呐,阿尔……”
“我也喜欢你。”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扯松领带,随手扔在一边。突如其来的、如洪水汹涌的回忆再次侵入他的脑海,思绪绕成一团乱麻,那深夜里才会肆意张狂的怪兽正在吞噬阿尔弗雷德还未老去的心。如果是琼斯总裁,那必定对情绪管理颇有心得,他会将自己包装起来,要外露的热情、被隐藏的鲁莽,多年商海沉浮,心早已打磨成磐石,刀枪不入。偏偏心里还住着一个阿尔弗雷德,饶是他久经社会,心底那份单纯还是完好无损地保留着,那是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之地。无论是员工,还是合作方,都对琼斯总裁的为人处事称赞有加,他们喜欢他言谈间的直率举止,不刻意隐瞒,让人觉得可靠;喜欢他做决断时敢为人先的勇气,号召所有人一起行动,把责任担在肩头,自己带头冲在最前面;还有对待感情的态度,有许多人或直白或隐晦地对阿尔弗雷德示好,可他都礼貌地拒绝了,大概是有意中人吧,不过让琼斯总裁如此等待,那个人会是谁呢?
阿尔弗雷德·F·琼斯受人敬佩的地方,也正是当年那个人最爱他的地方。
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
亚瑟在书房里翻箱倒柜地寻找东西,满屋子的纸箱,书本和试卷散落一地。已经很久没有收拾过这些堆在储物间角落里的东西,那是他上大学时留下的,把所有靠外面的杂物搬出来,才够到那个小小的棕色皮箱。房间里扬起些微灰尘,亚瑟捂着口鼻,轻轻咳了几声,才伸手把那箱子拽出来。
“啪嗒”,小心打开。
尘封七年之久的回忆,此时毫无保留地摊开在他眼前。
印烫金字体的毕业证书、学生会的参选演讲稿、新年舞会上友人们集体恶作剧为他买的毛绒猫耳、绣着学院图案的领带,那个人撕下会议簿随手涂鸦的兔子、他赠给的钢笔,还有未用完的麦当劳餐劵。
更多的,更多的……
记忆如洪水开闸,在他淡忘时其实已经积蓄起来,一旦记起,便无法泰然处之。
七年前的折扣劵已经过期,上面醒目的“第二杯半价”让亚瑟只想发笑,然而这笑容里有着无可掩饰的悲哀。他是不惯吃快餐食品的,那时候,东西没收拾的阿尔弗雷德会把优惠劵统统交给他代为保管,亚瑟偶尔也会尝一口新出的饮品,注视着面前狼吞虎咽的恋人,刚打完学院篮球赛,阿尔弗雷德几乎要饿疯了。
还是这家店,他们分手以后亚瑟很少经过这里,每当驻足停留的时候,都会无言。他不爱垃圾食品,没有阿尔弗雷德的陪伴那些东西食之无味。
亚瑟本想把废旧的优惠劵都给撕掉,毕竟那之后他们毫无干系。可是始料未及的是,一个长长的信封就放在下面,亚瑟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更多的,更多的……
亲爱的阿尔弗。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扔掉,阿尔弗雷德告白时给他的情书。
金发男孩局促不安地坐到他对面,一反常态的神情让亚瑟怀疑他想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亚瑟微微侧过头,诗集被合起来拿在手中。
“亚瑟,我……”预想过无数次告白的情形,站在镜子前无数次练习,真当面对亚瑟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发现自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砰砰,砰砰。
和所有情窦初开的男孩子一样,在心爱之人面前失了沉稳,年轻的美国男孩闭上眼调整呼吸,就要涌出的爱恋一下又一下撞击着青春活力的心,他血气方刚,又爱得热烈,愿意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亚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一见钟情,向来就这么简单,英雄为了他爱的人不顾一切。
那么我呢,我爱阿尔弗雷德吗?
亚瑟最终没有拆开信封,告白情书一直被自己妥善收藏起来,用胶纸包了好几层。他将所有文件,连同那信封一起重新装回去,塞进储物间的最里面,又在上面堆叠了好几个纸箱。做完这些,亚瑟觉得似乎轻松了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到书房。
“亚瑟……”垂下眼脸,满脑子却是阿尔弗雷德的呼唤。分手那天雨下得淅淅沥沥,他第一次看到向来开朗的阿尔弗雷德露出那种绝望的表情,雨幕里,他的眼睛竟像是灰蓝色,没了原先的明亮。黯淡的视线投射向亚瑟,雨水顺着他线条分明的面部轮廓勾勒出悲伤的色彩。阿尔弗雷德从不求谁,这是同学校的人们说的,他的好人缘总会在有需要时派上用场。可是这一次,再好的朋友都帮不了他,他放下尊严恳求亚瑟不要离开,是不是抵挡不住压力,这些全部我来扛,求你不要和我分手。亚瑟张了张口,没有回答一个单词,他的表情太奇特,嘴角的弧度上扬,僵硬着不肯松开,明明微笑着,却像是要哭出来,可那翠绿的眼睛没有流出半滴眼泪。
“分手吧,阿尔弗雷德。”末了,他平静地说。
“这不可能的,亚瑟!”阿尔弗雷德绝望地朝他大喊,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拼命护住最后的栖身之所。
“我不能害你,阿尔。”最后一次这样叫他,亚瑟摇摇头,仍是疏离的微笑,“你还有未来。”
他的手在衣袋中颤抖,不露声色地掐住大腿上的肉才让他维持着表面的冷漠。天知道他多想扔掉伞冲上去拥抱他在雨中微微发抖的恋人,那是他最舍不得委屈的、最该永远保持笑脸的家伙,他很想说阿尔我们一起逃吧,可是钢丝上挣扎的理智不允许。
如果你用生命去爱他,就别毁了他。
我爱阿尔弗雷德吗?
亚瑟苦笑着抱住自己的双肩,像小动物一样蜷缩起来,本能地护卫自己。夜更深了,房间里很安静,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弗朗西斯轻轻推开门,把装着热茶的马克杯推到亚瑟跟前。
“Bonsoir,你还好吗?”
“嗯,啊,弗朗。”亚瑟勉强冲他笑了一下。
“没事吧,甜心。”弗朗西斯体贴地握住他的手,放在手心揉搓,紫罗兰色的眼睛充满担忧,“是不是这几天太累?”
“没有。”亚瑟摇摇头,任由他握着自己。弗朗西斯是个好男人,法国人一贯的柔情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会烹饪精致的食物,给英国人准备下午茶吃的马卡龙,也耐心倾听亚瑟所有想说的话,若含蓄的人不愿意说了,弗朗西斯也不会强迫。
“后天是婚礼,早一点休息。”弗朗西斯淡淡地笑着,揉了揉亚瑟柔软的金发。
他们相识于三个月前,在伦敦的某次慈善晚宴,亚瑟所在的柯克兰家族曾经显赫一时,但到父亲一辈,早已经衰落不堪,仅仅维持着贵族的面子。几个哥哥对他不冷不热,只想让他为家族联姻。
就在那天的晚宴,他遇到了弗朗西斯,一个优雅有风度的法国男人。这个姓波诺弗瓦的人谈吐得体,举手投足间带着成熟男性的魅力,他还在波尔多波亚克区经营着一家私人酒庄,与许多金融巨鳄私交甚好。
既然最终都是联姻,与其被哥哥们当作交易筹码,不如和眼前的法国人结婚,至少他会是个合格称职的好丈夫。碰巧的是,弗朗西斯也正有此意,他们低调地订婚了。
亚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柯克兰家,靠自己的能力工作赚钱,可是家族对他的意义远非一两句话能够说清,这种又爱又恨的难以割舍的情感使他变得优柔寡断,注定成为悲剧的主角。
他和阿尔的恋情也是如此。
亚瑟很想阿尔弗雷德,分手那天他撑着伞,冷漠地擦肩而过,雨水打湿了手心,他却毫无感觉。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因为没有他的心比这更冷,亚瑟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难过。
但他从未后悔。
“不能害他赔上未来。”
扣紧的小指松开了,漫天繁星下的亲吻,沾上嘴角的香草冰淇淋,未用完的麦当劳折扣劵,封存在纸信封里倾诉爱意的告白,数次憧憬过的未来。
全都不存在了。
“没事的,宝贝,都会没事的。”
弗朗西斯将亚瑟抱入怀中,温柔地抚触,不停亲吻他的额头,什么也不说,只是安静地轻拍他的后背。
像对待一件珍视的易碎品。
“亚瑟……”
第2555次,闪烁的手机屏幕,弃用的旧号码。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 ”
“嘟嘟嘟——”
I know as the night goes on
我知道当夜幕渐近
You might end up with someone
可能是你新的篇章
So why do I bite my tongue?
而我为何(依然)忍气吞声(接近你)?
Oh, I wanna know ya
我想要了解你
两天后,波诺弗瓦酒庄。
坐落在风景优美的山麓,弗朗西斯的酒庄显得格外宜人,而今天,盛大的婚礼即将在这里举行。庄园里的人们都忙碌起来,烘烤香脆可口的小甜饼,往插进香根鸢尾花的瓶子里洒水,热气腾腾的法餐全部装盘,刀叉和餐具发出清脆响声,空气里满是快活的氛围。
庄园主人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今天要和柯克兰家的幺子结婚,仪式循着复古的旧式风格,华丽的旋转楼梯扶手装饰着白纱,大朵玫瑰和颗粒状的莱茵石点缀其上。
比起外面的热闹非凡,休息室里一直很安谧。亚瑟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发被造型师用发蜡固定,梳起的偏分愈发衬得他气质高贵。剪裁讲究的白色西装贴合身体,胸口别了一朵绽放的玫瑰。
昨夜休息得很早,可他仍然难以安睡,翻来覆去的疲惫,始终脱离不出梦里的那个影子。亚瑟深吸一口气,就算他和弗朗西斯有过约定,可是现在,在他未婚夫的庄园,他不��对他深爱的美国男孩念念不忘,不该回忆起那日分手,令他心如刀割。
“亚蒂?”
弗朗西斯也着一身白西装,淡紫色的衬衣,均出自知名设计师之手。他对时尚的品味很好,柔软的金发卷曲着垂下,是不同于阿尔弗雷德的,成熟里带点阴柔的美。
“准备好了吗,亲爱的?”法国男人走到他身后,细致地替他整理开领结上的褶皱,轻伏在亚瑟肩头,凑过来亲了一口他的耳垂。
亚瑟,亚瑟,亲爱的亚瑟……
蛰伏多年的感情,越到尽头,竟越于心有愧。每一个雨天,骨子里隐隐作痛,沉埋在秘密之地的怪物会在他失眠的半夜苏醒,不咆哮也不吼叫,就用一双冷冽却受伤的眼睛看他,那眸子是种悲哀的蓝色。当亚瑟惊觉是梦境时,泪水早已沾湿枕头,回忆绑架了漫漫长夜,把他的心脏再一次狠狠搅碎。
“不……”极小声的反抗,亚瑟条件反射地拒绝了对方的亲昵,又为自己的失礼感到抱歉。
弗朗西斯垂眸,并不见得生气,却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手腕上的金色玫瑰袖扣闪闪发光,光线穿过玻璃晕染出一墙的暖意。他再次靠近亚瑟,往他手中塞进一个小小的金属片。
“弗朗,你!”不可置信地张口。
“我托人寻了很久,没想到刚好是今天……”男人勾唇一笑,把玩着自己漂亮卷发的末梢,退开。
“我在外面等你。”
门关上了。
刚才来的是弗朗西斯,可是屋子里满是阿尔弗雷德存在的气息,全身心仍然只感觉得到他。
怎样去补偿欠你的告别,而我现今,于心有愧。
红发的斯科特抽完一根Marlboro香烟,从吸烟室走出来。
“从今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柯克兰家有今天,你付出颇多。”斯科特拍拍亚瑟的肩膀,那语气像极了亲密的兄长。
“斯科特……”亚瑟冷淡地看向他,两双相似的绿眼睛对视,谁也不肯示好。
“我们是为你好,”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他皱起和亚瑟一样粗的眉毛,“我不明白你为何喜欢上琼斯那小子。”
“你没资格说他。”
难得露出不好惹的一面,就算分手了,亚瑟还是护着阿尔弗雷德。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怎样?”明明都是兄弟,他和亚瑟的关系差到了极点,那对表兄弟甚至好到了滚床单的地步。
亚瑟和阿尔弗雷德,是如假包换的表兄弟,琼斯和柯克兰两家多年不曾往来,但是斯科特知道他有这么个表弟。
“你们是兄弟,我绝对不允许。”
“是,我不想否认我和他的���层关系,也按照你说的分了手。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做过的事。”亚瑟整理好领带,冷冷地警告对方,“事到如今,如果你们还要找阿尔弗雷德的麻烦……”
“别忘了亚瑟现在有权选择姓波诺弗瓦。”不知何时,弗朗西斯出现在亚瑟身后,环住他的肩膀。法国人还是一贯的优雅态度,甚至保持着笑容,但眼神却透着不掩饰的威慑。
哥哥不原谅对亚瑟摆脸色的人,敢动波诺弗瓦的人,今天就给我滚出庄园。
斯科特看懂了。
他不打算再说什么。
柯克兰家的未来,还要靠眼前这个绵里藏针的法国人。
熏香蜡烛安静地燃烧,照亮庄园的每个角落,空气里飘散着玫瑰花的芬芳。神父就位,宾客落座,宁静柔和的光线洒进宽敞的大厅。
“上帝所配的人便不可分开。这一生一世的爱情,因为今天而完美。”
亚瑟由长兄威廉牵引着,走上红毯。脚下厚实的触感,手套里微湿粘腻的汗水,视线里闪烁的烛光,还有站在红毯尽头,向他报以微笑的法国未婚夫。亚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阿尔弗雷德扯着他的手,在商场的橱窗前讨论起未来的话题。那时正巧Valentino的高定婚服在展出,他的小混蛋就提了要求,不会打领带,结婚时要亚蒂帮忙。亚瑟又羞又恼地捶他的肩膀,却别过头,轻轻答应了一声“嗯”。
此刻的阿尔弗雷德,会在哪里呢?
或许他不愿想起他,那日分道扬镳,从今以后自当远离;或许他早已成家,亚瑟今年二十九岁,而他的前男友刚过完二十八岁生日,那日子亚瑟不可能记不清,他陪他过了整整四个。
或者,他仍有期待,连亚瑟自己都羞于承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主动分手的人是他,他却期望着阿尔弗雷德快些出现。
不能毁他一世,我便只可良心受罪。
钢琴的黑白键下流泻出优美的《Could This Be Love》,美满的婚姻,上帝所保佑的爱情,亚瑟觉得,这些都不属于他。
“先生!先生!”交警疯狂地挥着手中的罚单,眼看着闯红灯的豪车冲出边界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远去。
豪车的主人对此置若罔闻,看架势是个惯犯,不知今天是哪位富家子弟出来飙车,方向盘一甩,就是一个危险的急转弯。
被他高速的飙车吓得不轻,第一天上任就碰到如此情状,惊魂未定的小警察不断在胸口画十字,战���兢兢地喃喃道,愿老天保佑他,祝他好运。
红色法拉利,一百二千米的时速,雷朋RB30反光蛤蟆镜,车主似乎玩世不恭。迎面而来一辆计程车,抵紧车速上限的人猛打方向盘,既不减速也不退让,几乎是擦着车身开过去,引得计程车司机一阵惊呼。
“Holyshit!”他忍不住爆了粗口,焦灼的心仿佛给放在油锅上煎烤,愤怒而且生疼,陌生的法国街道,见鬼的波尔多波亚克区,去他妈的法兰西第五共和国。他大概已经吃了五张超速罚单,还不算上闯红灯的记录,可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满心都是发狂的冲动,巨大的痛楚和失而复得的愉悦填充了他的内心,以至于无法思考其他。
整整七年,几乎耗尽了他的青春,用全部生命去爱的人,分手后删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自毕业以后杳无音讯的人,进驻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时至今日无法忘怀的人。
“我亲爱的亚瑟。”
情书开头的这个名字,他在心底默念过好多遍。
“你穿越我心灵的旷野,
如同阳光穿越水晶般容易。
你像天使隐藏在人群中,
而我是信徒虔诚低语。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
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为我而做的事,
还因为,为了你,我能做成的事。
谁让我乘风破浪,
谁让我披襟斩棘,
我将成为那深爱者的英雄,
爱情如史诗,波澜壮阔。
不要使今日留下遗憾,
当你青春年少,风华正茂。”*
汽车开上盘山公路,阿尔弗雷德猛踩下油门,拨动右边换挡片再次加速。已经能隐隐看见波诺弗瓦庄园的建筑,阿尔弗雷德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一下又一下,就快要蹦出胸腔。车速接近极限,飙升的肾上腺素也不甘其后地紧追,那份从未死去的心意如今变得无比火热,滚烫得要灼伤阿尔弗雷德的胸腔,将他燃烧殆尽。
他死死攥紧方向盘,从看到那个失联七年,自己做梦都背得出来的号码发来“我今天结婚,在波诺弗瓦庄园。”的消息时,他没怀疑发信者是谁,亚瑟换了号码,这会不会是一场陌生人的巧合,他全不去想。顷刻间冲出的感情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好……
等我到波诺弗瓦庄园。
等我,等我……
亚瑟……
一辆疾驰在盘山公路上的法拉利,褪下琼斯总裁身份、名叫阿尔弗雷德的普通少年的火热的心。
他还是七年前的阿尔弗雷德,血气方刚,无所���惧,甘愿为他的爱情付出一切。
“我,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他的法腔圆润优美,无怪乎人们说法国人最擅情话,“请求亚瑟·柯克兰做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
就要到最后了。
亚瑟,平静下来,抬起头看着你未婚夫的脸,不要再想着如今遥不可及的阿尔弗雷德,七年前你怎样狠心赶走了他,现在也要怎样狠心忘掉他。
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熠熠生辉,上帝所爱的人将被婚姻结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呜——!”轰鸣的引擎声,强行的急刹车,闯入庄园的不速之客。
白色车牌,AF-000-JE。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我会忠诚的爱着你,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威廉把亚瑟的手交给弗朗西斯,代表柯克兰家族的大哥完成了此行的任务。威廉的脸上带着温和微冷的笑意,缓缓退后,从今以后亚瑟就是波诺弗瓦的人,他不再是家族的附庸,实现了最大的价值。法国人清楚地感觉到包裹在丝质白手套下的手指在轻轻颤抖,他不着痕迹地握住亚瑟的指尖,小幅度地揉捏示意他放松。
翠绿色的漂亮眸子看着他,终于发自心底露出淡淡微笑。
那是弗朗西斯等到的答案吗?
“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亚瑟沉稳温柔地说,法语自他口中说出,有种别样的迷人。弗朗西斯握住了他的手,酝酿在紫色眼睛中的情绪起伏不定。
弃置不顾的车钥匙插在孔中,上面还挂着颜色泛旧的星条旗毛衣泰迪熊钥匙扣,随惯性左右摆动。
“所以请帮助我 我的主。
真诚的恳求上帝让我不要离开你,或是让我跟随在你身后。”
时间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阿尔弗雷德朝着咖啡馆跑去,街道的喧嚣、往来的人群从眼前飞逝,他攥紧口袋里的信封,那倾注了自己所有感情的告白。亚瑟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他一定捧着一本诗集,阳光微醺,飞鸟和藤萝,精灵和独角兽,阿尔弗雷德空白的情感世界好像因这些事物而变得充盈饱满,热情的少年满心欢喜。
阿尔弗雷德不停地向前跑着,好像这样就能挽回他逝去的青春,重新挽回错失的苦涩爱恋。
生命和爱情为他斟了一杯苦酒,太阳刺眼的七月,阿尔弗雷德·F·琼斯在异国他乡遇到他阔别多年的前恋人。
为何偏偏不懂,他的用心良苦。
“因为你到哪里我就会去到哪里,因为你的停留所以我停留。”
交握的手指,温润的眼神,圆满的婚礼,摇曳的玫瑰和鸢尾,弗朗西斯对亚瑟立下誓言。
外面响起一阵喧闹,有好事者向外看了一眼,发现受邀参加婚礼的记者们快把一个人围得水泄不通。
阿尔弗雷德心急如焚,媒体接二连三的追堵让他暴怒不堪,在他摘下墨镜的瞬间,立马有人发出惊呼。
“琼斯先生!”
“您是波诺弗瓦先生的亲属,还是和柯克兰先生有什么关系?”
闪光灯全部凑了过来,记者们咔嚓咔嚓拍个不停,其中一个棕发年轻人挤过来,将话筒递到阿尔弗雷德面前,被他一掌拍开。
“你爱的人将成为我爱的人,你的主也会成为我的主。”
大厅的门敞开着,庄严的宣誓声从中飘出,他的挚爱就在里面。
亚瑟,我亲爱的亚瑟。
“你在哪里死去,我也将和你一起在那里被埋葬,
也许主要求我做的更多,但是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有你在身边 。”
“亚瑟!”
Have heard of your unsmiling face on wedding
曾听说过 你某夜结婚 未曾露笑容
Ashamed to confess my fault
实在不敢知道我是元凶
Have destroyed your heart in salad days
大概当初我未懂得顾忌 年少率性害惨你
No more romance no more bliss
令人受伤滋味 难保更可悲
How can I apologize when it's too late
这心地 再善良终生怎去 向你说对不起
“亚瑟!”
阿尔弗雷德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婚礼现场,胸口涌出的情感快把他淹没了,手中握紧的东西却冰凉得使他理智下来。
“阿尔弗雷德·F·琼斯。”红毯尽头,弗朗西斯转过身来,淡淡开口,脸上看不出半分表情。
轻柔演奏中的乐曲戛然而止,最后一个音符在微妙的气氛中拉长,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惊愕的不止神父,印着花体宣誓词的册子从他手中滑落。斯科特蓦地睁大眼睛,看清来人的同时,弗朗西斯的话使他确信这就是阿尔弗雷德。
亚瑟·柯克兰曾经的男友。
阿尔弗雷德对自己打断婚礼的这件事毫无自觉,极其强烈的感情一波又一波袭来,敲击着胸口,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肆虐不止。
亚瑟,亚瑟……
最亲爱的亚瑟。
亚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眼紧闭,努力克制紊乱的呼吸。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回来找他了。
灰蒙蒙的雨天里,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恋,温热的泪水与雨水混杂着打湿发梢,阿尔弗雷德摘下模糊的眼镜,用那双从未改变的澄澈的蓝眼睛注视着他。
悄悄攥紧衣袖,怕自己妥协,怕自己不顾后果毁了他一辈子,手在袖管里发抖。
“阿尔弗雷德……”那名字几乎在每个夜晚出现,纠缠了他的梦境七年。
“听着,亚瑟。”尽管他才是不速之客,尽管这就在波诺弗瓦庄园,亚瑟要和另一个人结婚的地方,阿尔弗雷德仍像当年一样,向他喜欢,如今是深爱的人走去。玫瑰花��落满红毯,铺就一地的热烈,好像他才是今天婚礼的主角。
“如果现在不说出来的话,我想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不要失去你,事到如今,我不会再放手。
“你欠我一个告别。欠我七年来卧枕安眠的夜晚。”
亚瑟不敢回过头看他,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他不只是动摇。
“你可以对我视而不见,弃如敝履,”阿尔弗雷德苦笑了一下,他的蓝眼睛仍像少年般明亮动人,“但是,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埋藏在心底的柔软被狠狠蹂躏,疼痛的感觉在今天才愈发鲜明起来。
溃不成军。
“我知道,今天是你和波诺弗瓦先生的婚礼。”
“但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亚瑟。”
阿尔弗雷德又向前一步,意外的是,弗朗西斯没有任何表态,庄园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们,连记者也屏住呼吸,静静凝视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不管你是恨我,还是爱我,我今天要带你走。”
“反对意见一律不予接受。”
“你问过亚瑟的意思了吗?”亚瑟的法国未婚夫蓦地开了口,修长挺拔的白色身影在阿尔弗雷德眼前站定。
“我……”亚瑟微小的声音在颤抖,依旧背对着两人。
弗朗西斯仍执拗地追问阿尔弗雷德的答案:“你是否愿意作为他的丈夫,无论是顺境或逆境……”
“Yes, I do.”阿尔福德想也没想就大声回答,尽管这实在太失礼。
“粗鲁的美国佬,听我说完。”弗朗西斯尖锐地瞪了他一眼,“无论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I promise.”
他是多么真诚又恳切。
亚瑟死死抓住弗朗西斯的领口,把头埋在他胸前,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汹涌的感情撕破。
他当然和法国人提起过,关于阿尔弗雷德的故事。
“如果想告诉他,就遵从自己的内心去做吧。”弗朗西斯的话犹在耳畔。
今早离开休息室时,法国人往亚瑟手里塞了后者不小心遗失的电话卡,尽管以他的能耐应付琼斯集团不是难事,可弗朗西斯更想亚瑟自己考虑清楚。
“不要抱憾终身。”泛起一点苦涩的笑容,亚瑟怎么会不懂。
他们都一���。
“阿尔弗雷德·F·琼斯,你给我听好。”弗朗西斯揉着亚瑟的头发安抚他紧绷的神经,而视线直直对上了阿尔弗雷德:“我和亚瑟约定过,我会珍视他一辈子。但是,如果带他回去的人是你,我无条件放手。”
“你比我更爱他。”
“我的确喜欢亚瑟,我们可以结婚,甚至共度余生,但是这份感情比起你们相差甚远,我们永远不是对方心头的那个人。”
“他最爱的始终是你,”
分手的前一天,亚瑟把所有与阿尔弗雷德相关的东西都好好收藏了起来,装进盒子,打上封条。那封告白书放在了随身的小皮箱里,毕业以后又搬进储物间。
阿尔弗雷德的信件,费心思打磨的情书,话语里流露的真诚比他读过的所有诗都要热切。
亲爱的,阿尔弗雷德。
“Would you marry me?”
七年不见,比以前还要直白。
这是亚瑟现在唯一的想法。
阿尔弗雷德的手心握着一枚戒指,因他紧张而微微汗湿,表面早就因磨损而光泽不再,那不是什么昂贵的定制品,但是亚瑟认得。
恋爱一周年的情人节赠礼,某次冷战后亚瑟赌气地取下来推给阿尔弗雷德,然而没来得及再次给他戴上,两人的恋情就宣告终止。
现在阿尔弗雷德正用这枚戒指向他求婚,相同的另一枚就在那人左手无名指上。传说无名指的血脉通向心脏,可他和他的心脏早就连在一起了,或许有过中断,但是这炽烈的鲜血从未被淡忘。
“Nothing can seperate us unless death.”
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We are both young.”
————————————————
背景
年龄:米(18→28)英(19→29)法(30)
·很久以前,弗朗西斯爱过一个女孩,视她为自己的生命,可是女孩不幸离世,他一度心灰意冷。出于家族考虑(尽管他是波诺弗瓦酒庄的掌权者),弗朗西斯仍需要商业联姻,既然没有了爱情,那么就要一桩美满的婚姻,他和亚瑟一拍即合。
·琼斯是柯克兰家族的远房表亲,无权无势,所以斯科特坚决反对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在一起,不惜威胁亚瑟。亚瑟害怕自己毁了阿尔弗雷德一生,于是主动分手,然而后来琼总还是靠自己走到了今天。就算柯克兰家反对,阿尔弗雷德现在也不需要考虑了。
·亚瑟和弗朗西斯做过约定:“如果他回来,婚姻决定权在你手中。”
*告白书改编自诗歌《Love》by Roy Croft
————————————————
后记
第一个跳进脑海的标题是《了不起的阿尔弗》/《曼哈顿男孩》,觉得太蠢所以改了。标题是陈奕迅的《于心有愧》,“如果我听歌可眼红,何以待你好偏不懂。”
深夜听到《那些年》就在想,如果故事发生在米英身上,他们在青春年华里相爱,却因外界的阻挠被迫分离,阿尔是不服输的行动派,可是亚瑟为对方考虑得更多。在亚瑟的单方面坚持下,他们分了手。
“再一次相遇,我一定会紧紧抱住你。”
不管未来如何,阿尔不会让亚瑟离开,不要他作他心上的疤。
雷不雷点我从不关注,如果感情本身得不到抒发,那写文说的全部都他妈是废话。
PS. 为什么不来个皆大欢喜金三角呢,人家飙着法拉利我还在写纯情抢婚,这一次嘛……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干这种事(正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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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地正法 / 永夜 x 奉天 】 那些二三事
【 就地正法 / 永夜 x 奉天 】 那些二三事
* 存文, 别问我后文在哪
* 北极圈, 人物 OOC 预警, 慎入
* 私设, 伪兄弟, 架空
* 主 CP 就地正法 / 地法, 永夜 x 奉天. 有鬼法, 鬼麒主单箭头奉天.
* 没有车, 没有 3P
简介: 玄尊是仙门分局的局长. 瓜君是高级法证, 逍遥和奉天是高级刑警, 永夜是天才法医. 逍遥和奉天从特警调去刑警的, 后来奉天请调到儒门法院后就成检察官.
小默云比玉箫小一岁, 玉箫比永夜小一岁, 永夜和瓜君比奉天小两岁, 奉天比逍遥小一岁.
玉箫是永夜 ( 玉十七 ) 的亲妹, 逍遥是永夜 ( 玉十七 ) 的亲哥. 小默云是劫红颜的养子, 永夜和瓜君是玄尊的养子.
劫红颜是玄尊的亲妹, 玄尊和鬼后的情况比较特殊, 不住在一起, 没有见面也没有离婚. 云海集团是君氏的家产, 劫红颜是董事, 代玄尊管理. 鬼族集团是鬼后的家产, 鬼后是董事. 奉天是两家集团的唯一的继承人. 逍遥也是土豪的, 但每次他做出的事都要他的亲亲师弟奉天买单 2333
不过构思剧情完全无能, 设定神马都是浮云的, 看看就可以了别认真, 片段的, 内容无逻辑无智商.
原剧里奉天说过如果大家在一起成长会成为朋友, 原作太虐了, 真的很苦逼, 所以我想在架空中找治愈. 和好友想象了一下命题作文, 题是好友的, 写成这样是我和另一位好友的啊啊啊原谅我们三吧啊啊啊! ! ! 现代人设, 没有国家利益也没有天命苍生, 算是一篇我追你你应我傻白甜向的甜蜜故事吧. 不要认真, 不要认真, 不要认真! 我们三还不改 KUSO 本性, 所以出现什么情节都有可能.
奉天生日快乐, 我们爱你爱你爱你, 真的真的很爱你 <3
1. 一起看日出
"你冷不冷?"
"还好."
两人坐在海滩上, 狂乱的海风把君奉天的刘海飘扬起来, 永夜用一件厚实的大风衣把两个人裹在了一块. 夜凉如水, 让人只想依偎得更紧些.
"他们都睡着了吗?"
"恩." 君奉天点头, "都倒下了. 非常君和小默云很累了, 已经睡得不醒人事, 逍遥的酒品真不敢恭维."
永夜挺身转头看他们一个个睡得像死猪一样, 还没有说话, 在旁呼呼大睡的玉逍遥突然大叫 "奉天. . . 你喝嘛. . .", 然后就继续睡他的觉.
". . ."
"逍遥从小到大就一直说梦话." 君奉天说话的声音有些轻, 转头对一脸黑线的永夜说, "要不你也睡一下? 日出叫你醒来一起看."
永夜 "啧" 了一声, 摇摇头,"我不困."
见他确实神清气爽, 双眼炯炯有神, 没有一丝疲惫之意, 君奉天微笑, "那就一起等日出吧."
永夜没有回答, 将风衣扒上一些. 天上的星星闪着零星的光, 海潮声依然回荡, 空气中有柴火轻悠燃烧的味道, 火光点点扑腾, 模糊像是快要灭了.
"今年的烟花秀不好看." 君奉天突然说. 永夜扬眉, "我感觉很好看的."
君奉天轻笑一声 "是吗? 那为什么烟花飞天炫耀地绽放的瞬间, 你不看天空, 你却看我呢?"
谁让你比火树银花还好看! 永夜呼吸一顿, 不知怎么说. 随着烟花的燃放, 周围的观众叫好声不断, 君奉天被这热闹的气氛所感, 笑得灿烂, 永夜一时看呆了, 却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沉默了许久, 君奉天也不想为难他, 垂下眼睑接着说道, "我今晚比平时喝了很多, 幸好有海风吹着, 把酒散了. 好了, 十七你不用说, 我喝醉了, 开玩笑的. "
永夜却皱起了眉头, 突然伸出手掌拨开君奉天被风吹乱的刘海, 在他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叫我永夜."
"永夜." 声音细不可闻, 君奉天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火光扑腾 模糊照亮他的脸, 空气里流淌着些许暧昧. 永夜想, 这种时候, 只有柳下惠才不心动吧. 而他, 不是柳下惠.
永夜摸了摸君奉天有点冷的脸, 把人拥进怀里, 意味不明地问, "君奉天, 你知不知, 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君奉天也意味不明地微笑道,"老實說, 我知道. 因为, 我也是."
风很大, 他的声音很小, 几乎无法听到. 但是永夜 全都听到了, 所以平静又自得地笑了, 用鼻尖蹭了蹭君奉天的鼻子, 亲了亲他的嘴角.
"君奉天." 吻上那对让人神魂颠倒的丹凤眼.
"恩." 缓缓闭上了眼睛.
"奉天." 轻啄他的耳垂.
"恩." 温柔地纵容.
"我的奉天."
". . . 恩."
唇上的触感带着微苦的啤酒味, 微咸的海风, 凉意沁人的���草香. 还有, 一点甜. 点点星光悄悄地消失, 天际慢慢地发白. 太阳从海平面升了起来, 整个海面金光璀璨.
当玉箫醒来时, 只看见连她二师兄和二哥两人都抵不过困意, 并肩坐靠在一起睡着了.
居然留下我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看你们睡着! 约好要一起看日出呢?
2. 早晚有一天你会死
君奉天在外奔波一日, 刚从现场回来, 玉逍遥就满面笑容跑了过来, 伸出左手搭在君奉天肩头, "下班了下班了! 奉天, 今晚凤姐很忙没时间做饭了, 我们去哪里吃好吃吧, 我载你!"
君奉天眉头一挑, "你这个月的工资又不够用了吗?"
听到君奉天这句问话, 玉逍遥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点头带着痛苦地说, "我的手机掉进水里, 坏了, 要买新的."
君奉天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叹了一口气, 还是拿出钱包给玉逍遥, "问他们想吃什么, 你带他们一起去吧."
"但是奉天你呢? 已经下班了, 你还不走吗?"
君奉天无奈地挥动着手中的笔记簿, "还没把案件的记录看完, 我吃不下. 估计晚点下班."
玉逍遥想了想, 道, "那, 我给你买些吃的, 记得早点回家吃啊."
君奉天点了点头 "恩."了一声, 随即转身大步流星走回办公室.
君奉天翻着手上的笔录. 案子几天没有进展, 已经死了三个人, 尸体一切都是被煮熟. 现场提取到的证物很少, 指纹非常杂乱, 收集证据, 调查结果一塌糊涂. 昨天在会议上玄尊青筋暴起, 气冲冲地捶了一下桌子, 众人立刻眼观鼻鼻观心, 连他君奉天都乖乖的定住了. 他老爸发怒起来比世界末日的天灾还要可怕, 结束会议后还冷眼扫了会议室, 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然后一脚踢开会议室的门大步走开.
办公室非常安静, 除了君奉天的笔在纸上忙着写字的沙沙声, 没有人的吵杂声, 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他认真地念着报告, 偶尔抬起头看看时钟.
已经傍晚七点, 除了值班警察, 警局内所有人都下班了吧. 他放下手中的笔, 揉了揉眉头, 打算起来倒杯水,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君奉天眉头一挑, "你没下班?"
"只有你可以加班吗?" 永夜走了進來, 坐在君奉天的办公桌上, 把手中的文件交给他, "第三个尸检报告. 受害者死于窒息, 死后才被分尸煮熟."
"致死的原因有区别." 君奉天眉头紧皱, 接过文件即将打开看看, 永夜却扣住他的手, "吃饭后再看."
君奉天无奈重复一遍, "还没把报告看完我吃不下." 顿了顿, "你不用陪我, 回家休息吧."
永夜伸手摸了摸君奉天眼底的青黑, 桃花眼底的阴霾越聚越多,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的强迫症越來越严重了你知道吗? 早晚有一天你会死于自己的强迫症! 现在马上跟我去吃饭!" 说完站起来, 拿起君奉天的风衣, 目光投向君奉天, 突然危险地眯起眼睛, 高傲的面容笑得邪魅, "不然明天你就上不了班了."
君奉天见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犹疑半天才起身, 将桌上散乱的纸笔和公文一一归位, 披上风衣.
外面空无一人, 长长的走廊冷清的, 只有顶部的灯光在黑暗中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冬日, 警局内的办公室暖气溢满, 永夜伸了手去拉开君奉天的手, 毫不奇怪的发现手掌心凉凉的. 君奉天曾经说过, 他的体质就像他的母亲, 手腳冰冷的, 在温暖的房里即使身上穿得再暖, 手還是暖不起來.
"我们去哪里吃?"
"今晚凤姐没时间做饭, 逍遥说会买东西, 回家吃吧."
"哼! 难道君大警官你只能请你的败家师兄吃, 不能请我吃吗?"
永夜停下脚步, 抬头看了看, 天空细细密密的下起了雪, 几粒雪悄悄地落在君奉天的头上, 乍一看竟像黑发间生出了白发.
君奉天伸手拂过永夜的橘色长发上的霜雪, 下巴微扬, 挑眉问道, "逍遥拿走我的钱包了, 我现在没钱, 玉大法医你请我吃饭吗?"
永夜揪了一下君奉天不自觉鼓起的两颊, 轻笑起来, "好啊, 你想吃什么?"
3. 爱走不走
时近中午, 君奉天马不停蹄归来警局, 边走边看从法院借来的案卷, 一头走向了自己办公室. 玉逍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奉天你等等我啊!"
玉箫追上拦下君奉天, "二师兄你又有快递啦!"
"神马?" 玉逍遥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脸色不善的默云徽和一脸笑意的非常君, 大声喊道, "那个蓝色妖姬又来了吗?"
非常君从后面拿出一束蓝色的玫瑰, 笑着说, "还是和以前一样, 十二支."
"NOOOO! ! !" 玉逍遥勾住君奉天的肩膀, 痛心疾首地说, "奉天, 师兄跟你讲啊, 师兄为了你搜索了那个花语, 十二支蓝色妖姬的花语嘛, 就是 '对你的爱与日俱增'! 这样不好啊! 这个混蛋从哪里来的? 敢打我们家奉天的注意! 奉天你不可被攻略啊嘤嘤嘤! 师兄知道男大不中留, 但是师兄舍不得离开你啊! ! !"
君奉天一脸黑线, 还没有发言, 玉箫就一肘戳向默云徽, 兴奋地补充, "今天还有别的! 小默云你赶紧拿出来吧!"
君奉天愣了下, 只见默云徽不忿地捧过一盆白色的花, 幽幽怨怨地说了一��, "是纯白色的君子兰."
玉逍遥眉眼抽搐, 一句话脱口而出, "也没有发件人姓名吗?"
"Bingo." 非常君点了点头, 意味深长地笑着. 玉箫笑得有点古怪, "君子谦谦, 温和有礼, 有才而不骄, 得志而不傲, 居于谷而不卑. 它的花语真配二师兄, 送花人有心了."
君奉天 若有所思, 垂低眼睑, 没有马上说话. 玉逍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君子兰还真配你, 但是奉天你不可喜欢上这个送花人啊! ! ! 说不定他是一个变态, 那就惨了哦!"
"玉逍遥你胡说八道! ! !" 默云徽怒指, "还没猜出是谁, 大表哥怎么会为了一盆花所以喜欢上一个人呢!"
玉逍遥也怒指, "小默云我是你的大师兄啊! 你却这样和我说话? 你这样对我说话对吗? !"
"够了." 君奉天屈指在玉逍遥脑门上弹了一下, 又拍了拍 默云徽的头, "去吃午饭吧, 我请客."
默云徽突然又满足了, 频频点头称是. 玉逍遥捂了捂脑门, 狂喊, "奉天你居然打我!"
转过身走向了法医室, 君奉天唇角上扬, "你们有五分钟准备, 爱走不走."
4. 那个变态, 我好像见过
玉逍遥来到案发现场,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满头鲜血的男尸和正在冷冷地做着验尸工作的永夜, 转过头问默云徽, "小默云, 奉天呢?"
"大表哥在那边录口供." 默云徽伸手指了指, 迟疑地张了张嘴,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玉逍遥还是发现了他的情绪有点不稳, "录口供? 那不是你常做的工作吗? 奉天分擔让你覺得失落了?"
"才不是啦! ! !" 瞪了玉逍遥一眼, 默云徽抿了抿唇, 眼底有着不满, "还不是为了那个变态的第一个目击者, 还非得大表哥来做不可! ! !"
"那个变态?" 听到这个, 已经完成工作的永夜跟着过去, "谁?"
"就是那个每一次来警局总是怪声怪气地调戏大表哥的坏律师伏字羲!" 小迷弟默云徽目光喷火, 再也���去按捺冲动, 咬牙切齿地说, "他比那个天天抹着古龙水上班的四 魌 分局的法证队长枫岫还浪还腹黑! 幸好大表哥比那个撒哭拉的五十道陰影的高级刑警拂樱冷静多了!"
"伏字羲? 八岐集团的御用律师?" 玉逍遥眉头一挑, "这个变态, 我好像在哪见过了呀! 但是我现在不记得了. . ."
默云徽白了一眼玉逍遥, "你的脑袋里除了吃还记得什么! 我怀疑大表哥每星期收到的蓝玫瑰是他送的! ! !"
"什么! ! ! 蓝色妖姬是他送的? ? ?" 玉逍遥愣住了.
"调戏? 怎样调戏?" 法证部的高级化验师非常君笑眯眯地蹭过来, 好奇地问.
"还能怎样! !" 默云徽没注意到目光变得锐利的永夜, 已经把对伏字羲的厌恶都表现在脸上, 破口大骂.
"那个王八蛋! 上上上次, 他说他收到了一封威胁���, 八岐集团的竞争对手想杀了他, 要大表哥给他当 24 小时的贴身保镖! 上上次, 大表哥住院小师姐太忙了大师兄不太靠谱儿, 我去给离经开家长会的时候发现那个混蛋正在和离经的老师聊天, 还特么说我家大表哥是他家的!"
永夜的脸上罩了层明显的冰霜. 非常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包薯片, 边吃边点头, "嗯, 嗯, 然后呢?"
"最不能原谅的就是上次! 伏字羲是儒门大学法学院的客座教授, 在讲座上有一个花痴的女学生问他喜欢男的女的, 什么样儿. 那个色胆包天的坏蛋! 他说他男女通吃, 最喜欢大表哥这样儿的! 邃渊跟我说那天如果没有皇儒和侠儒尽量阻止, 大表哥险一些就一枪爆了那个混蛋的头! ! !"
比大哥还想杀了伏字羲就是你小迷弟好吗. . . 非常君心里偷偷念了一句.
玉逍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嚷嚷道, "我想起来了! 伏字羲不是那个五年前在地铁上摸了玉箫屁股然后被奉天暴打一顿必须在医院住了两个月的蓝毛吗! ! ! 哈哈哈我给你们讲啊奉天打人的时候好鬼畜的呀哈哈哈那个蓝毛被打得一脸懵逼哈哈哈太好笑拉哈哈哈奉天 666 哈哈哈我的妈呀哈哈哈还敢追我们家奉天哈哈哈原来那个蓝毛是抖 M 哈哈哈. . ."
永夜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了.
30 秒钟之后. . .
"等等, 那个蓝毛居然还敢打奉天的注意! 真是找死的节奏啊! ! 不可原谅! ! !"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玉逍遥停止笑声, 眼神变得愤怒, 转身跑开了. 留下了一臉茫然无力的默云徽和集中精力吃东西的非常君.
默云徽: mdzz. jpg
真是师门不幸. . . 非常君心里又偷偷念了一句.
5. 你能不能快滚
"谢谢你的配合. 如果有其他的问题, 警局的人会联系你. " 君奉天合上笔录簿, 做了个请的手势, "伏先生, 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
"万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我该怎么办?" 伏字羲唇角勾到自认为帅的不行的弧度.
君奉天有点不耐烦地说, "你可以打电话给警局, 或者你自己来一趟警局做进一步的笔录"
"按照程序好麻烦, 我这人就没有耐心的." 伏字羲撇着嘴, 狡黠地笑了笑, "要不君警官你给我你的手机号码, 我可以立刻打电话给你."
心里暗暗骂上一句 "打你的头! 你能不能快滚?", 君奉天冷冷的开口, "是吗, 那就可惜了. 伏大状你应该不知道, 我这个人就爱按照程序的."
"呃, 我真的不知道." 耸了耸肩, 伏字羲大尾巴狼似的盯着他, "所以, 我想我们需要多多沟通, 慢慢聊聊. 今晚我做东, 一起吃顿饭如何?"
"没门!"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君奉天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腰就被一只手��后面圈住了.
"永夜?" 君奉天转头看向来人, 嘴角一扬.
"口供录完了吗?" 发现伏字羲的眼神总在君奉天身上扫, 永夜略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轻轻执起君奉天的手, "我饿了, 咱们去吃饭吧!"
"恩. 可以收工了." 君奉天看看手表, 把头转向伏字羲, "我还有事, 失陪了."
刚刚追过来的玉逍遥就看到永夜拉着君奉天上车和被永夜的眼刀剜了一千零一次然后被君奉天晾在一边的伏字羲.
"蓝毛的! 我警告你离我们家奉天远一点! 否则这一次就打你半身不遂!" 玉逍遥非常急切, 说完就飞快地跑开了. "奉天等我!"
车窗缓缓落下, 已经坐上副驾驶的君奉天朝他说, "收工吧. 我晚点回警局."
"你们去哪儿? !"
坐上驾驶座的永夜发动车子, 没理会他. 那辆橙色兰博基尼扬长开出了现场.
"你们等等我啊! ! !"
6. 回家收拾你
外面的天色已经沉寂了下去. 君奉天转过头去看车窗外的车水马龙, 景致纷纷向后退却. 眼眶隐隐有些酸痛, 他转过头, 慢慢眯起眼尾. 霓虹灯闪烁, 将永夜的深邃五官照的恍惚不清.
车内安静得十分反常. 君奉天闭着眼睛, 无声地叹了口气, "你的情绪不好."
好一阵沉默.
永夜没有说话, 转过头去看着他. 灯光折射打在君奉天的脸上, 乌黑浓密的睫毛下一片暗影, 挺直的鼻梁投下忽明忽暗. 感觉到了他的目光, 君奉天抬起眼眸, 看向他.
十六岁时, 永夜很爱用鼻尖蹭了蹭君奉天的鼻子, 君奉天就低头笑了一下, 然后轻轻地啄他的唇角. 那时候, 只有这样就足足叫永夜回味了一个星期.
永夜把车停在了路边, 掏出烟盒, 点了一支烟, 深深的吸了一口.
情绪不好吗? 他现在的情绪, 不能只用 "不好" 来形容. 看着君奉天和那个蓝毛说话, 他的心里无明业火三千丈, 整个人如遭火焚, 炙熱難當, 痛苦无比.
君奉天是他的, 只属于他的! 别人凭什么觊觎君奉天? 任何人都不可以! 不管之前还是之后, 君奉天的眼里, 心里, 生命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君奉天歪着头, 认真的想了想, 也拿出烟叼在嘴边. 永夜愣了一下. 他们俩都不喜欢抽烟, 只有当压力大的时候才点一支. 直直地看着他, 永夜拿出口袋里的火机, 君奉天却没有接过. 他解开安全带, 身体前倾, 用永夜嘴里的烟点燃了自己嘴里的烟.
永夜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了.
在静止了几秒钟后, 突然深吸口气, 揿灭了君奉天和自己烟蒂, 一把箍住了君奉天脖子与后腰.
君奉天闭上了眼睛, 睫毛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下.
也许是被吻糊涂了, 君奉天好像模糊的听到永夜在他耳边轻轻说了某三个字. 所以他也模糊的"嗯" 了一声.
"只有 "嗯"?" 手擦过君奉天的耳际, 永夜哭笑不得,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嗯"是什么意思?"
君奉天轻咳一声, "就是 "知道了" 的意思."
"呵, 你是真傻假傻的?" 永夜气笑了. 君奉天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两颊微微鼓起, "这个很重要吗?"
"怎麽不重要? 那你说你是不是喜欢蓝玫瑰了? 你知道蓝玫瑰是那个蓝毛送的吗? 知道了你还跟他说话!" 永夜没好气的数落他.
"我干嘛不可以跟他说话? 公是公私是私, 公私要分明啊玉大法医," 君奉天难掩语气中的笑意, "反正我知道我喜欢的君子兰是谁送, 就够了."
". . ."
永夜再次把人拥进怀里, 君奉天却用食指覆住了他的嘴唇, "局里还有很多公文没处理, 还是快点吃完了回来吧."
无奈亲了一下君奉天的鬓角, 永夜捏过他的下巴, "今晚回家收拾你."
7. 最狠毒的
这个世界上, 最狠毒的, 就是传言.
现在君奉天终于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了.
永夜用力地把杂志甩在桌上. 封面上地耸动标题 -- "君氏少东与他的小玉儿和大玉儿", 附上六岁的玉离经握着他的手和玉逍遥搂住他的肩头的大图.
君奉天叹了口气. 前两天案件结束后请大家去吃烤鸭, 谁知道这一幕会成了今天经济周刊杂志的封面了, 也不知道默云徽他们为什么没有被拍照. 见鬼的经济周刊, 快点改成八卦周刊就对了. 幸运的是玉箫正在减肥, 并未一起去. 这种传闻对女孩来说不是好事.
"你明明知道这是乱写的." 君奉天皱起了眉头,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遮住眼里的神色. "杂志上经常说玉大法医你跟某某去约会, 我从来也不相信. "
慢慢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永夜笑笑的看着他, "我有说我不相信你吗?"
他相信他, 但是对君奉天的各种绯闻还是有点不舒服. 见鬼的小玉儿和大玉儿, 见鬼的经济周刊, 快点改成八卦周刊就对了. 我和奉天明天就去约会, 有本领就追着我们啊, 我的手术刀热烈欢迎你们!
一把把君奉天推上墙, 永夜狠狠的咬上他的唇.
"不过, 君大少爷, 他们就是你的大小玉儿, 那我又是什么?"
君奉天努力板起已经被吻地泛起潮红的脸, 淡淡说:
"你是我的优乐美."
8. 移情别恋
实际上, 玉箫从一开始就站神谕正法逍遥奉天的.
但有一天, 她的网友发给她一个连接. 玉箫点开了那个连接, 结识了一位专写就地正法名叫剧作家的大大. 从那一刻起, 玉箫找到了新欢, 大嫂也改成二嫂.
你好, 我这里有会精分成七个的玉十七 x 一个不会精分的君奉天的安利, 吃不吃? --- BY 玉箫.
9. 反目成仇
永夜的眉头皱起. 他屏住气息慢慢靠近, 拍了拍玉逍遥的肩头.
玉逍遥一个转身, 嘴里溢出红丝.
"十. . . 十七. . . 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你发现了. . ." 脸色极度苍白, 玉逍遥的声音几不可闻.
永夜的心冷得快要结冰, 满眼寒光地看着他, "玉逍遥, 你. . . 为什么? 为什么! ? !"
"十七你等等! 十七你冷静一点啊! 呜呜呜不要打啊! !"
"冷静你妹! 你根本没想活是不是! ! 谁准你偷吃奉天留给我的糖醋排骨! ! 死来! ! ! "
"我妹也是你妹啊我是你亲哥啊十七! ! 明天我会叫奉天再做给你吃的呜呜呜别打了! ! ! 奉天快来救师兄啊啊啊! ! !"
君奉天以手扶额. 对不起师兄, 这一次你只能乖乖伏法了. 给你点蜡.
10. 仇恨是可怕的
抽油烟机嗡嗡地叫着. 空气中淡淡飘着的茶香.
君奉天在厨房, 安静地做菜.
永夜在旁边, 倚着桌子静静看着.
永夜的嘴角微微上挑.
君奉天是个认真的人, 对什么事都那么认真.
认真的看书, 认真的演讲, 认真的练枪, 认真的查案.
为恋人煮饭的时候更认真.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二代, 用一双骨节分明, 白皙纤长的手剪开虾仁的背部, 挑去黑肠, 洗净. 姿态轻巧优美, 就像拈花弹琴一般.
这样的奉天 美好得就像生命, 让永夜爱不释手, 静静关注也很幸福.
永夜是个利落的人, 做任何事情都那么利落.
利落的打人, 利落的写稿, 利落的化妆, 利落的验尸.
拥抱恋人的时候, 更利落.
一碟小葱豆腐, 一碟糖醋排骨, 一碟虾仁炒蛋, 再加上一碗苦瓜排骨汤摆上桌.
君奉天的腰被人从后面搂住了.
永夜低头吻住了君奉天的后颈, 橘色长发低垂盖住桃花眼底的一抹坏坏的笑意.
君奉天回过头来, 伸手拂过恋人的长发, "可以吃饭了, 叫他们过来吃吧."
"他们睡着了." 永夜放开君奉天, 拉开椅子坐下. 君奉天微微扬了扬头, "逍遥卧室的灯光还亮着的."
永夜往君奉天碗里送了一只虾, 冷哼一声, "今天是本月的第七次你留给我的食物被他吃掉了, 他不用再吃了."
君奉天看着笑得很冷的男人, 无奈道, "逍遥是你亲哥, 对他温和一点吧."
永夜发狠道, "在警局我都要忙昏头了, 回家他还偷吃我的菜! 这样的亲哥我不需要! 让他饿死吧! !" 又给君奉天的碗了送了一块排骨, "快吃吧, 菜都凉了."
被抢食物的仇恨, 是可怕的. 君奉天默默的想着.
11. 心术不正
蔺天刑第一次见到君家和玉家大儿子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秋日早晨. 那时玉逍遥刚刚三岁, 而君奉天也还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
那天阳光不错, 天气微凉, 鸟儿悦耳的鸣叫, 君家院子里的花开了, 香味弥漫.
蔺天刑跟着应龙无忌进了门, 就看见在警局一向翻云覆雨酷帅狂霸拽仅听名字就令人闻风丧胆的玄尊正在一脸温柔的哄着身邊两个一蓝一白的小团子的温馨画面. 蓝团子水嫩的唇里彩色糖果时隐时现, 咯嘣咯嘣咬的正欢, 似乎玩得很开心, 小屁股 扭啊扭, 冲着白团子笑得肉乎乎的脸蛋皱成了一块. 白团子肉乎乎的脚丫挣扎着爬起来, 肉乎乎的小手搂住玄尊的脖子, 也冲着蓝团子咯咯的笑得开心.
这个天伦之乐的画面让蔺天刑犹如雷击, 彻底僵化成石像.
玄尊乐呵呵的看蔺天刑瞪大的眼, "嫉妒了吗?"
蔺天刑的表情裂了. 他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嘴角, 盯着两个团子的袖口. 蓝的缝着个玉字, 白的缝着个君字.
蔺天刑郁闷的哼了一声, "哼! 这个蓝的只是玉家寄养在你家, 哪有什么好嫉妒的! "
看到蔺天刑的苦闷, 玄尊就感到好心情, 随口答道, "就是啊, 有什么好嫉妒的. 蓝的是玉家大儿子玉逍遥, 白的是我家的老大君奉天. 你们两个," 他用纸巾仔细擦干净蓝团子脸上的糖迹, "这家伙是蔺天刑, 快叫蔺叔叔."
蔺天刑一时反应不过来, 蓝团子已经摇晃着跑来紧紧抱住他的小腿. 蔺天刑面带微笑, 低头看着他.
蓝团子瞪大水汪汪的眼睛, 小嘴可爱地嘟着, "蔺蜀黍!"
蔺天刑的笑容忽然消失.
"噗. . ." 玄尊终于忍不住笑���, "他刚刚三岁, 音准不好是正常的, 你不要介意."
这时, 白团子也挣开玄尊, 摇摇摆摆的向蔺天刑走去. 蔺天刑苦恼地皱着脸, 俯下身子看着那小子. 白团子冲着他, 又是甜腻腻的一笑. 蔺天刑叹了口气认命坐下, 把他抱在怀里. 这个小子, 粉粉嫩嫩的像个瓷娃娃, 一双眼睛清清澈澈, 睫毛又长又密, 还有一股奶香味. 啊啊啊我好嫉妒的啊嫉妒让我丑陋啊啊啊! ! !
就在蔺天刑快不能自拔想要绑架小孩的时候, 白团子歪着脑袋, 冲着他软糯糯地喊了一声, "蔺猪猪 ~"
蔺天刑顿时血吐三斤, 玄尊笑趴了.
"蔺猪猪 ~ 蔺猪猪 ~"
白团子猪猪猪猪地叫个不停, 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蔺天刑正在扶额, 突然感觉到在脸上的触感温暖, 肉乎乎的小手直直的伸过来摸着他的脸. 蔺天刑一呆, 又不觉莞尔, 在白团子脸上亲了一下.
"我说老君, 让你家奉天认我做干爹成吗? 如能寄养在我家那是更好了." 蔺天刑抱起白团子, 小幅度颠一颠, 那小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玄尊抱着蓝团子, 嘴角弯弯, "有人想带走奉天了, 怎么办啊逍遥?"
蔺天刑眉眼抽搐, 伸手去摸蓝团子的脑袋, "你问他干么? 啊! 他咬我!"
"谁让你这个光棍想带走人家师弟! 哼! "
"你这个被妻子抛弃的老头说谁光棍的!"
"你说谁老头的我刚刚二十四岁比你小多了! !"
"哼! 你比我只小两岁好么只小两岁! ! !"
坐在旁边的麟凤璇玑听着两位警界传奇打嘴架, 只好耸肩表示无奈了.
恩, 今天天气真的不错嘛.
12. 你不爱我了
君奉天请调了, 从仙门分局调到儒门检察院. 儒门法院的院长蔺天刑仰天大笑三声后, 当天晚上回到家, 立即打电话问候玄尊, 借口炫耀一下. 玄尊表示, 对他来说蔺天刑的冷嘲热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的没关系, 像他这么慷慨的人, 怎么可以介意呢?
不过. . .
"我说老君啊, 孩子们长大了翅膀硬了啊, 想飞哪儿就飞哪儿, 你管不动了也不要伤心, 反正男大不中留嘛! 不用担心啦, 奉天来到我们这边, 我会好好对待他疼他给他找一个好家的哈哈哈. . ."
这些话落入玄尊的耳中就变成"死老头奉天不爱你了从今天起奉天就是我的儿子啦没你的事啦快走开吧哈哈哈. . .", 让他听了差点一口血呕出来.
所以玄尊用生硬的语气 "呵呵"了两声后, 立即挂断了电话.
那天晚上, 应龙无忌在日记中写道,
ZZ 年, YY 月, XX 日, 天气凉爽
今天少主请调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 大家都很难过, 璇玑和玉箫小姐的眼中含着泪水, 玉逍遥少爷什么都不想吃, 二少爷只吃三杯米饭, 表少爷哭累了所以早已经睡着了. 少主今晚没有回家, 三少爷也是. 玄尊的心情特别, 特别不好, 不停地唱歌. 一唱便是一整夜, 一整夜只唱一首歌, 歌词我只听懂了几句词.
"整天不找我, 整天不紧张我, 整天说想见, 但是只见一会
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 冷淡了许多
随便吧, 算了吧, 不烦你了, 没人疼我了
再见吧, 没事了, 受够了, 你不爱我了. "
我觉得明天我应该去邀请夫人回来看看玄尊一下了.
今天的无忌也觉得心好累.
附笔: 二小姐还不知道. 无忌给皇儒点蜡.
------
玄尊唱的是李彩桦的 《 你唔爱我啦 》
13. 不关你的事
被电话的铃声突然响起扰醒, 趴在床上的君奉天带着迷糊地看了看从自己身上起来穿衣服的情人, "怎么了?"
"有案子发生." 永夜边说边穿上外套.
君奉天看着床头的钟, 已经是快到凌晨. "恩." 说完就要起来.
永夜皱了皱眉, 连忙止住他的动作. 君奉天最近在忙几个案子, 两天一夜没有合眼导致他眼圈红红的.
"不关你的事你去干么? 这个案子交给刑警们吧, 检察官大人."
君奉天一呆, 又差点忘了自己已经调到儒门检察院. 永夜愈来愈近地靠向他, 亲了亲他的嘴角, "怎样了, 决定再请调回去了吗?"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君奉天垂下眼睑, "外面正在下雪, 我送你."
"不用了, 我会小心驾驶的." 永夜轻轻的啄了啄那双充满担心的丹凤眼, "外面冷, 你忙案子了好几天, 快点睡觉吧."
14. 这位小姐, 您身上的旗袍真的很好看
"受害者都是女性, 喜欢穿旗袍, 有苗条的身材, 黑色长发, 还有. . ."
"但为什么是我呢?" 君奉天打断了命夫子. 他的两颊微微鼓起, 面部潮红, 皱着眉头说道, "这样引蛇出洞的方式, 其他人也行."
"不行不行! 难不成你想让映霜清去吗? 万一她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 问侠凭一边打理君奉天身上的旗袍, 一边眉开眼笑地说, "还是得君检察官你亲自出马协助小辈们才行! 谁让你是我们局内腰最小的人!"
映霜清有些不忍心道, "这位小姐, 您身上的旗袍真的很好看. 等一下我会帮您涂口红吧."
站在一边的蔺天刑悄悄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再加上字幕 "看看我家小女儿", 发给玉逍遥和玄尊, 然后立即关闭手机.
15. 我出卖了你
玉箫与玉逍遥的消息历史记录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玉逍遥! 厨房里的红烧狮子头, 你全部吃了?
逍遥哥才不是败家: 是啊, 非常好吃的 ~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那是二师兄做的, 我和二哥的份都被你吃掉了! ! !
逍遥哥才不是败家: 什么! ! !
逍遥哥才不是败家: 你不要告诉你二哥啊! ! !
逍遥哥才不是败家: 我的好妹妹啊你帮帮我吧不要让你二哥知道啊! ! !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呵呵, 帮你点个蜡, 你自求多福吧.
逍遥哥才不是败家: . . .
逍遥哥才不是败家: 我有奉天穿着旗袍的照片! ! !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噗!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都是我一个人吃的! ! !
逍遥哥才不是败家: 乖玉箫.
16. 他也出卖了你
玉箫与剧作家的消息历史记录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太太你不要弃坑啊!
剧作家: 不会的.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太太你真好! 冷圈有粮就不容易啊 ~
剧作家: . . .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太太怎么了?
剧作家: . . . 就地正法很冷吗?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冷泣呜呜呜. . .
剧作家: . . .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我开玩笑的, 放心吧太太, 就地正法超级超级 rio 的! ! ! 额, 其实也没这么冷, 只是粮略少, 看粮也略少. 不过太太的文深得我心, 特别是那篇吸血鬼玉十七 X 猎人君奉天的文, 当君奉天变回松鼠原形让玉十七将它抱在怀里顺毛的时候, 闪的我的少女心要爆炸了 XDDD
剧作家: 我也喜欢那篇文. 最近很忙, 想挖新坑但找不到灵感.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灵感吗. . . 太太我给你发个照片, 相信你看了就找到灵感了 ~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 图 】
剧作家: ! ! !
剧作家: 我今晚就挖新坑!
今天的二嫂也很帅: 太太 66666666666!
17. 但我是无辜的
君奉天盯着永夜的手机壁纸,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在电话屏幕上穿着青色旗袍, 有一点点羞涩的女孩, 绝对不是我的.
18. 难道你不会有愧吗?
非常君有一个秘密. 他是个法证, 也是个黑客. 早上上班, 晚上上网, 偶尔闲下搞事报社, 人生如此开心.
今晚他一如以往, 却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好吧, 我早知道玉箫你是腐女, 也知道神马是"就地正法" 和"神谕正法" . 但是! 玉箫你这样 YY 他们, 他们知道吗? 你有本事你就正面叫大哥一声嫂嫂啊, 默云徽一定会哭给你看.
映霜清你敢不敢跟问侠凭和大哥解释神马是"侠骨丹心" ? 大哥请调到儒门, 你很开心是不是?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映霜清.
那个正在说"伏法受诛" 才是天作之合的 GN, 你从何而来的, 还想不想活? 不想活的话就来找玉法医跟他说伏大状和君警官他们怎么配的, 他的手术刀会免费送你去西天.
最不能原谅的就是你, 席断虹! 你说说神马是"一念觉法" 的? 有你这样当人家义妹的么? 我现在才知道每当你看见我跟大哥一起吃饭的时候, 你的笑容为什么渐渐猥琐了! 难道你不会有愧吗? ! !
这个地球太危险了, 非常君开始有点后悔来这里, 好想回火星去.
19. 不是他的错
当你与同性爱人忘情热吻的时候, 他的爸爸突然闯进来会怎么样?
重点是, 他的爸爸, 就是你的养父.
一片尴尬的沉默中, 永夜心里暗叫一声"我的老天! ! !", 即刻抄起毯子把君奉天裹了个严严实实, 小心翼翼的转身看着正处在极度震惊中的玄尊.
君奉天的头从永夜的背后钻出来, 淡淡的说, "父亲, 你别怪永夜. 这不是他的错."
玄尊的心好像已经有一半消失了.
那天晚上, 苦境论坛就有了一个新的话题 ------- 我家红菜头竟然拱了我家大白菜我该怎么办? ? ? 急! 在线等! ! !
20. 在某人的眼里 ( 上 )
伏字羲至今都能想起那一个春日的每个细节.
他站在学校门口等着本月的第四个新女友, 在经过几个女同学略带爱慕的注视下, 无聊的看看周围. 跨过人群, 伏字羲看到了一个少年. 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 一只手提着保温桶, 低着头认真的翻看一本封面泛黄的书, 对周遭的 喧 闹置若罔闻, 安静地在那儿一站, 就像一幅画似的, 仿佛不属于这个时空. 屁股很翘, 腿很长, 背很挺, 身材有点单薄, 头发有点长. 春风把他的头发飘扬起来, 额前的刘海垂落下来遮住了面孔.
当时, 一名穿着蓝色衬衫的少年走近白衣少年, 轻拍他的肩膀, "奉天!"
白衣少年把视线从书上抬起来, 缓缓转身.
伏字羲终于见到了他的正面.
脸有着婴儿肥, 干净的丹凤眼, 水嫩的嘴唇, 露出的皮肤很白.
不错, 人长得很帅. 伏字羲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一点, 可惜是男的.
"对不起啊奉天, 我迟到了!" 蓝衣少年边说边接过保温桶, "今天是什么?"
"牛肉汤, 加了枸杞和当归." 白衣少年眯起眼睛, "小默云和玉箫已经在家里吃过了, 你不要一个人吃掉, 记得留给十七和非常君. "
"好的奉天, 我知道了 ~"
"我要跟母亲吃饭, 今晚不回家了. 凤姐说她已经订好烤肉, 父亲今天几乎没吃什么, 你们不要让他喝酒."
"好的奉天, 我知道了 ~"
"非常君不能吃太多西瓜, 小默云和玉箫只能吃两个冰淇淋, 吃太多了容易拉肚子的."
"好的奉天, 我知道了 ~"
"我不在家, 今晚你代我给十七讲睡前故事, 书在我房间的桌子上, 哈利 · 波特与凤凰社第十二章, 记得吗?"
"哦, 让我给他讲故事, 恐怕他还没睡, 我就睡着了. . ."
". . . 算了吧, 还是我跟母亲说一声, 今晚回家就行了."
"好的奉天, 我知道了 ~"
不错, 人也挺贤惠. 伏字羲在心里又默默的补充一点, 可惜还是男的.
后来, 本月的第四个新女友来, 他们就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君奉天. 那个时候, 他刚刚十七岁, 而君奉天也还未满十三.
21. 在某人的眼里 ( 中 )
伏字羲第二次见到君奉天是在一个秋日的午后.
二十岁的伏字羲是一名感情生活丰富多彩, 一向留恋于花丛的浪子. 在他光辉的情史上, 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 伏字羲的死党曾经说过, 当伏字羲的女朋友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伏字羲他没有心的.
对这些话中的内容, 伏字羲无动于衷. 就像在一分钟之前, 坐在他对面的是他不知道第多少任的女朋友向他泼了一杯水, 然后边哭着边跑出了餐厅, 伏字羲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继续喝他的咖啡. 大家快看他良好的心理素质, 他这个前男友够潇洒, 够男人了吧.
餐厅里人很少, 服务生闲的趴在吧台里打着哈欠. 四周很安静, 空气中浮荡着细微的灰尘, 窗玻璃上寂寂的映着树荫的影子. 窗外的天空湛蓝一片, 阳光明媚.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路过, 街对面的小孩子们你追我赶的嬉笑声听起来那么热闹.
三辆老式自行车远远的缓缓的行了过来. 在最前面的那辆发着吱吱咯咯的声音, 骑车的少年说话声也传了过来, "今天逍遥哥我赢定了! 我加速了, 非常君你快坐稳!"
后座上那个黄衫少年转过头喊道, "你们快一点啊! 那家餐厅非常有名, 迟到会找不到座位的!"
第二辆自行车摇摇晃晃地飞过, 后座上还载着个女孩子, 骑车的男孩狠狠地说, "玉逍遥你作弊! ! 你明明知道大表哥的腿扭伤了你还想要比赛! 你厚颜无耻啊你!"
第三辆骑得很慢. 车子徐徐地从伏字羲面前过去, 这时他也看清了点. 前座的少年慢慢地踩着自行车, 风鼓起他的橙色的衬衫. 后座上那个高瘦纤细的少年, 衣衫白得干净. 他们似乎在交谈着些什么, 不过声音太小, 听不太清楚. 只看得见橙衣少年爽朗地笑着, 白衣少年抓住了他的衬衣, 偏了偏头, 露出小孩子一样的表情.
湛蓝的天空下, 风吹起散落满地的梧桐叶. 那辆车越跑越远, 最终消失在寂静的街道. 画面像一幅旖旎瑰丽的图画, 从水中浮现出来. 伏字羲不知不觉地眯起眼睛.
快听. 他当然是有心的.
22. 在某人的眼里 ( 下 )
那天之后, 伏字羲又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君奉天. 当他再次见到他时, 已经是两年之后的夏天了.
毕业的季节, 当然要去毕业旅行. 海滩, 美人, 阳光, 蓝天. . . 去海边度假着实是个美丽梦想, 真令人向往. 收万劫在看到死党们听说了自己的毕业旅行计划之后的反应, 下了个结论.
所以, 在这骄阳似火的仲夏日, 伏字羲就跟着心血来潮的死党们, 收拾行李向着目的地行进去.
事实证明, 想象越美好, 现实越残酷. 伏字羲手持相机, 穿着大花沙滩裤, 衬衫与拖鞋, 看一群男人在沙滩上乐呵呵地抽烟喝酒吹着牛, 一贯似笑非笑的脸庞上也不由露出嫌弃的表情.
呵呵, 真的不想摘下墨镜.
收万劫拿起一瓶啤酒递给他, "你叹气什么?"
伏字羲接过啤酒, 眼尾上挑, "碧海蓝天与沙滩都有了, 美人呢? "
收万劫眉眼弯起, 一副半真半假的口气, "就在那里啊! 我不是美人吗?"
"抱歉", 伏字羲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我的类型."
收万劫一听就笑了起来, "那那我真是谢天谢地了." 说完就向坐在沙滩上的朋友们走过去.
伏字羲耸耸肩端起啤酒抿了一口, 转过身来, 沿着海边散步.
时近傍晚, 有些人在沙滩上生起篝火. 听到周围的人说晚上海滩上有烟花秀, 伏字羲终于摘下了墨镜, 看着潮起潮落的大海, 听着海潮声回荡, 打算去旁边逛逛, 刚转身突然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浅浅悄悄地气息围绕在自己周围, 带着凉凉沁人的青草香, 伏字羲忽的低头深吸一口气.
"抱歉. 先生, 你没事吧?" "
听到了一个清澈的声音, 伏字羲抬起头来看着声音的主人.
摇曳的火光映照, 那人全身被蒙上了一层温和的晕色, 像是一张老旧发黄的相片. 海风吹着他的头发, 额前的刘海软软地飘飞. 白色衬衫, 白色长裤, 面容沉静, 眉目依然. 伏字羲一时有些愣怔, 忽然产生了奇异的穿越时空的感觉.
看见他没有回答, 白衣少年担心地拧了眉, 又问一遍, "先生, 你没事吧?"
伏字羲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却微眯了眉眼, "没事."
少年轻轻地"恩"了一声, 狂乱的海风吹着他的话语拂进伏字羲的耳朵里, 软糯的鼻音, 听得人心里酥酥痒痒的. 少年那一双清亮干净的丹凤眼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 摄魂勾魄, 让人心慌意乱.
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心中升腾, 他伏字羲, 竟然被撩了.
伏字羲的思绪已飞得很远, 等他清醒过来时人也走远了. 转身追了上去, 却已有人领先他一步.
一群人有男有女坐在沙滩上生起篝火大声谈笑, 空啤酒瓶散落一地.
"奉天你迟到了, 罚酒三杯!" 蓝衣少年嚷嚷道.
白衣少年接过啤酒, "恩."
"还不是为你让大表哥���进了海里, 不得不返回酒店换衣服! 罚什么罚! ! !" 最年轻的那个少年不满地说.
黄衫少年边吃烤玉米边说, "大哥, 你不要听玉逍遥."
"不用喝三杯这么多啊二师兄! 让玉逍遥他自己喝吧!" 红衣少女朝蓝衣少年做了个鬼脸.
"君奉天喝 0. 5 杯就行了, 剩下的我帮他喝." 橘发少年抽走白衣少年手里的啤酒瓶.
"嗨, 你们不能这样喔! 奉天他还没有抗议好吗! 十七你帮他喝就没意思啦好吗! ! !"
"他酒量不行人称"君半杯"你不知道吗? 我不帮他喝, 等一会儿他喝半杯就倒, 我还要背他回酒店."
"哼! 奉天倒了就让我来背他! 奉天你喝嘛喝嘛!"
"你闭嘴!"
"奉天你看十七他好野蛮!"
"君奉天你别理他, 吃吧."
"恩."
"大哥, 这烤玉米很好吃的!"
"恩."
"大表哥, 这冰淇淋也很好吃的!"
"恩."
"二师兄, 烤虾也很好吃哦!"
"恩."
"奉天你说说话啊! ! !"
"恩."
呵呵, 全都是玄尊那个老人的门下. 伏字羲拍了几张照片, 又戴上墨镜, 转身就走了.
稍后, 收万劫挥挥手, "我说, 你蛋疼了吗你?"
伏字羲瞪着他, "我想静静."
"恩, 静静是谁?"
伏字羲抬头望着天空, 难不成是我流年不利了吗?
23. 很酸爽的
伏字羲在医院里醒来时, 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死党蚩罗故意给他难堪的问, "被自己的类型打成猪头住院, 老鬼, 你感觉如何啊? 说来听听."
"感觉嘛, 很酸爽的."
伏字羲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不过他脑袋被包得严严实实, 蚩罗只看见他的眼眶乌青, 笑的更开心. 站在一边的犴黥一脸鄙夷, "所以你真的摸了君奉天的小师妹的屁股?"
"想追人家就好好追啊, 叫你搞事, 一晃就被人家打成脑震荡住院了, 现在你看看你像不像一只被剥皮的青蛙?" 收万劫吹着口哨说.
伏字羲现在简直比窦娥还冤. 刚刚下了地铁,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过身一句话还没说, 左眼就狠狠挨了一拳, 力道之大震得他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伏字羲一脸懵逼跪在地上, 还未看清来人, 就听到一个愤怒的女声说, "没错, 就是这个蓝毛摸了我屁股的! 二师兄快打他!"
已经打了好吗? 还有我神马时候摸了你的屁股了? 我今天谁的屁股都没摸好吗? 伏字羲在心里叫嚣.
"居然敢摸了我们家小玉的屁股, 奉天快打他!" 一个非常愤怒的男声说.
你谁啊? 等等, 奉天? ? ? 伏字羲继续在心里叫嚣. 他抬起头, 只见那个使他心跳得快的少年全身透着冷气, 俯身, 接着伏字羲的肚子又挨了一拳.
第四次见到君奉天, 原来是这样啊. . . 我还以为玄尊那个彪悍老人的儿子居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 看上他, 我真是好眼光, 呵呵. 伏字羲的眼睛忽然亮一亮, 然后昏迷不醒.
"别说兄弟不为你着想," 鸑变迦罗低头按手机, "玄尊老头的儿子不会理你的, 你��打不过他, 我劝你还是早点死心吧."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伏字羲却勾起唇, "我这人就爱骑烈马的."
"不如你找个机会灌醉他, 我请你房卡." 收万劫冲伏字羲眨眨眼, "第二天你被打死我会通知你前任们给你烧钱."
这群混蛋!
24. 厚着脸皮
第五, 第六, 第七次. . . , 在某些地方, 远远地看见了他. 其实伏字羲也不是个爱追溯过往的人, 所以他此刻拉开椅子坐到桌边, 推了推眼镜, 盯着前面的人, 挑了挑唇角, "不好意思, 久等了. 我是这个案子的被告辩护律师伏字羲, 君检察官, 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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