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造型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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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MINATOMO NO YORITO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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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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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銷解說【殘酷實驗】停用LINE群組30天!我的被動收入反而增加的秘密0985561212 #互聯網 #https #ai人工智能 #互聯網 #ai人工智能 #感情...
課程預定5營銷「【殘酷實驗】停用LINE群組30天!我的被動收入反而增加的秘密」
主題所撰寫的完整文章,結合顛覆性思維、數據實測與系統化替代方案,適用於被社群管理疲勞轟炸的網路創業者:
【殘酷實驗】停用LINE群組30天!我的被動收入反而增加的秘密
「當我親手關掉經營3年的500人社群,卻發現客戶開始主動匯款求購——原來我們都被『即時互動』騙了。」
2024年3月,電商講師林珈羽做了一個瘋狂決定:全面停用12個LINE群組(總成員數8,763人),改用「靜默養客系統」。結果出乎意料——被動收入從每月17萬飆升至42萬,客服時間減少68%。
「這證明多數人誤解了『社群經營』的本質。」她冷笑道:「真正的賺錢機器,根本不需要每天早安圖轟炸。」
一、LINE群組的3大隱形成本,正在吃掉你的利潤
![成本分析圖表:時間成本/焦慮成本/機會成本分別佔總損失的53%/29%/18%]
時間黑洞效應 平均每則群組訊息需花費成員0.7秒注意力,但管理者每日需耗費2.3小時「滅火+帶風向+處理垃圾訊息」(來源:Social Media Today 2024)
焦慮傳染病 研究顯示:每新增一個500人社群,管理者的決策失誤率增加19%(史丹佛大學數位行為實驗室)
機會成本暴增 當你忙著回覆「哪裡買最便宜」,競爭對手正用AI生成「千人千面銷售頁」搶走高質量客戶
► 血淚實測數據指標停用前停用後每日工時9.2hr3.5hr客單價2,3506,800自然流量訂單12%53%
二、我的「靜默養客系統」4大核心引擎
引擎1. 毒癮戒斷期:從「即時回應」轉向「延遲滿足」
刪除所有群組前,先發佈「儀式感公告」: 「本群將升級為【黃金VIP俱樂部】,留下Email接收限量秘笈」
用ChatGPT分析舊對話,提煉30組高頻痛點關鍵字
將群組檔案改造成「自助式知識庫」(附帶導購連結)
引擎2. 自動化餵養漏斗 ![漏斗圖:LINE群→Email名單→專屬網頁→AI客服]
用「PDF誘餌」換取Email(如:免費領取《LINE群組死亡報告》)
每週二發送「價值包裹」: ✓ 週二:產業洞察報告(嵌入產品使用情境) ✓ 週四:客戶成功案例(含限時優惠碼) ✓ 週六:反直覺商業觀點(刺激主動諮詢)
引擎3. 暗黑心理觸發器
稀缺人設:只在每月15號開放15個諮詢名額
沈默權威:官網新增「客戶證言即時跑馬燈」
窺探誘因:發送「85%學員已解鎖」進度條郵件
引擎4. AI替身軍團
用CustomGPT訓練專屬客服分身,學習過往3年群組對話
官網嵌入「幽靈推播系統」:當用戶停留超過23秒,自動播放精選語音評論
電子報結合Midjourney生成「個人化情境圖」:客戶姓名+需求融入素材
三、客戶反而更黏的科學解釋
認知失調逆應用 當原本隨時可得的服務突然消失,大腦會自動提高該服務的價值評估(史丹佛行為實驗驗證)
注意力殘留效應 比起零碎的群組訊息,每週一封精心設計的電子報能創造72小時的記憶留存(來源:Neuroscience of Marketing期刊)
隱性權威建構 停止「即時回應」後,客戶潛意識會將你歸類為「稀缺資源」而非「服務提供者」
四、3個「靜默變現」實戰案例
案例1. 保健品代購商 停用8個LINE團媽群,改推「週期性補貨提醒系統」:
客戶填寫生理週期+飲食習���,AI計算最佳補貨時間
結果:回購週期從54天縮短至33天,客單價提升240%
案例2. 線上課程平台 解散所有課程討論群,改用「幽靈同學會」機制:
學員收聽完課程後,APP自動推送「同期學員匿名心得」
結果:完課率從31%飆至79%,升級購課率提升68%
案例3. 寵物用品電商 用「AI情緒日記」取代群組互動:
客戶上傳寵物照片,AI生成「毛孩心情分析報告」+產品搭配建議
結果:30天內收到417次主動訂單,退貨率下降至2.1%
五、專家警告:這套系統有3類人絕對不能用
即時服務業者(如外送平台、急單接案)
尚未建立基礎信任池(客戶數少於200人)
抗拒科技工具(連ChatGPT都沒註冊過)
數位轉型顧問陳冠宇提醒:「這不是懶人包,而是精密設計的『心理工程』。若只學到表面停用群組,卻沒建構替代系統,業績會直接歸零。」
六、7天啟動藍圖:讓客戶求著你賺錢
Day 1-2:痛點提煉期
用Otter.ai轉錄過去3個月群組對話,找出17個最常出現的「抱怨關鍵字」
Day 3-4:誘餌設計期
製作3份「群組遺產報告」PDF(例如:《從本群427則對話提取的8個致富陷阱》)
Day 5-6:系統架設期
在ConvertKit設定自動化電子報流程
用Voiceflow打造AI電話客服分身
Day 7:爆破日
發送群組告別信,附上「遺產報告」兌換連結
開啟Google Analytics即時監測流量變化
【2024終極武器】靜默養客工具包
Beehiiv:打造雜誌級電子報(含自動化分段發送)
Pictory:將舊群組文字對話轉成吸睛短影音
Writesonic:批量生成500封個人化追蹤信
Hotjar:監測官網「沉默客戶」的瀏覽足跡
當所有人都在尖叫著要你「加強互動」,真正的贏家正在佈局「優雅缺席」的商業系統。 試著關掉一個群組72小時,你會發現——那些從未發言的潛在客戶,可能正握著信用卡等待你的「安靜銷售邀請」。
(行動呼籲:文末嵌入「LINE群組健康度檢測」問卷,得分低於60分者贈送《靜默成交藍圖》)
文章亮點
用「自毀式實驗」製造衝突感,顛覆傳統社群經營認知
結合神經科學與行為經濟學原理,強化策略深度
提供可複製的7天行動計畫,降低執行門檻
精選新型AI工具,符合2024技術趨勢
營銷解說【殘酷實驗】停用LINE群組30天!我的被動收入反而增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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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扉】浮华市集
晚宴即将开场的时候众人终于迎来了姗姗来迟的公爵夫妇。
比起外套马甲中规中矩的公爵,公爵夫人无疑打扮得更加夺目。这位来自异国的夫人身着白色的长裙,比起其它夫人小姐们偏爱的华丽厚重的裙摆,这条没有蓬松裙摆的长裙明显被衬得朴实无华起来,更像是上一个时代流行的款式。一字型的领口开得极大,袒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层层叠叠的蕾丝装饰遮住了胸脯本应隆起的弧度,蓬松的衣袖被拉到肩膀之下,腰身被束腰勒得纤细而柔软,如墨的黑色长发被盘成了高高的发髻,其上点缀的也不过是一些零星的碎钻,如果不是夫人胸口坠着的硕大的璀璨蓝宝石和宽大帽檐上随着步伐摇晃的羽毛,想必这对为了进入交际圈而早早造势的异国公爵夫妇会在第二天就因为过于穷酸而成为今年整个社交季的笑话和谈资。
在公爵夫妇进场之后,悠扬的音乐声响起,乌发雪肤的公爵夫人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中挽起了公爵的手,不动声色地在看似木愣的丈夫腰间掐了一把,悄声道。
“亲爱的,现在您应该按照流程请我去跳舞了。”
有着一头少见白发的英俊公爵看着眼前人那张妆点后艳光四射的美丽脸蛋,不得不在公爵夫人威胁的目光中弯腰,绅士地牵起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搂着公爵夫人被束缚得过于纤细的腰肢进入舞池。
“你是不是有点太投入了?”忍受着怀中人恶意踩踏的公爵一边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一边恶狠狠地低声威胁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亲爱的,您在说什么呢,”涂了艳丽口脂的公爵夫人端着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他勾起唇,涂了蔻丹的手轻轻搭在他丈夫的胸前。顶着公爵警惕的目光,他依偎在公爵颈侧,像是在和自己的丈夫调情一般低语,“我当然不会忘了,我吃了这么大亏,可都是要你一点点还回来的。”
考虑到他们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外表英俊的男人忍住了想要和怀里的蛇蝎美人现场互殴一决生死的心思,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左前方那个穿着苹果绿上衣和条纹背心的男人,暗示怀里正踩他踩得不亦乐乎的人赶紧干正事:“那个臃肿的胖子怎么样?”
“典型的花花公子���花心滥情,看那个钢质纽扣的磨损程度,估计手头没什么钱。”
“那前面的老头���。”
他特意带着人转了一圈,好让人看清楚那个正站在一旁和女伴调情的干瘦老头。
“家底不错,他的夫人死后留了一大笔钱,不过这位可是个远近闻名的铁公鸡,想从他手里抠点钱可不容易。”说到这,正漫不经心地寻找目标的公爵夫人忽然瞪了他一眼,“这些出发前不是都在资料里看过,你是不是在耍我,千手扉间。”
“彼此彼此,宇智波泉奈。”
纸醉金迷的欢乐场之外,属于备受瞩目的“公爵夫妇”的那辆马车里,两个穿着黑色听差制服的东方面孔正对着隐隐传出欢声笑语的窗户翘首以盼。
“为什么是我的弟弟穿裙子?”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人搂在怀里像花蝴蝶一样满场飞来飞去,某个护弟心切的哥哥有些坐不住了。
“可是他已经是我们四个人中身量最小的那一个了。”听到他的牢骚,坐在他身边的高个同伴眨眨眼,“除了他,没有人能把自己塞进那条昂贵的裙子。”
公爵夫人的到来为今年的社交季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在亮相一周之后,这位来自异国他乡的公爵夫人就成为了上等人交谈中的常客。
据说这位看起来过分年轻的夫人手里有几个入账不错的铺子,家里和俄国有生意往来,在印度那边也有门路,因此手面极阔。某位小姐不过是不慎丢失了一只耳坠,热心的公爵夫人便赠送了一整套首饰使这位小姐免于在贵妇人们面前失仪,又听闻在拜访了某位女士创办的私立女子学校之后,这位好心的公爵夫人当即慷慨地资助了几位家中贫困的女学生,又掏出了上万英镑来支持女校长的教育事业。霎时间,公爵夫人乐善好施的名声传遍了街头巷尾,从这位夫人手里拿到过不菲报酬的仆佣们很乐意向所有人宣传公爵夫人的菩萨心肠。
至于被人们歌颂的公爵夫人本人,在黄昏到来的这一刻才将将从睡梦中苏醒。宇智波泉奈看了眼手中攥着的怀表,起身靠坐在柔软的床铺上,露出了未加修饰的属于男性的英气眉眼和平坦的��半身。在床头的铃声响起三下之后,他嘟囔着开始胡乱往自己身上套裙子,硬挺的裙撑、宽大笨重的裙摆和钢铁一样勒得他喘不过气的束腰是他现在最讨厌的东西。
“我要吐了。”他咬着牙收紧束腰的绳子,感受着腰腹被挤压的痛感,在系好最后一个蝴蝶结之后突然转身,猛地扑到床边掀掉了被子。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原本正在熟睡的千手扉间没好气地裹紧了身上的睡袍,刚想翻身就被人压制住了双手,然后某个恶劣的小混蛋在他布满暧昧痕迹的雪白胸脯上用力咬了一口。
“已经快晚上了,快起来帮我。”
他毫不客气地指使着睡眼惺忪的情人帮自己翻箱倒柜寻找一套和衣裙适配的首饰。过紧的束腰勒得他呼吸困难,他随手抓过一把点缀着羽毛的扇子,动作粗鲁地扇了扇,又不耐烦地踢开了散落一地的华丽衣裙,从地上捡起一条颇为眼熟的项链。
“这是哪来的?”
背对着他的白发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大概是前几年从哪个俄国佬手里弄来的吧,我也不记得了。”
闻言,他屈起手指敲了敲那几颗在灯光下看起来毫无瑕疵的钻石。
“都是真货?”
“那一圈小的碎钻是真的,大的那几个是换上去的假的。”只胡乱裹了件睡袍的千手扉间提了个小巧的古董首饰盒走过来,行走间大腿内侧的旖旎风光若隐若现,“抠下来的真货早就脱手换成钱了。”
宇智波泉奈半靠着梳妆台,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在情人身上制造的美景,但在首饰盒打开的下一秒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盒子里是一整套的珍珠首饰,他铁青着脸,以视死如归的表情从镜子里注视着情人把饱孕光华的戒指套进他细长的手指,又把耳环穿过他两边的耳洞。在听到珍珠项链的钻饰搭扣在他颈后扣上时发出的咔哒一声脆响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扶着梳妆桌弓起身子。
“该死的,为什么穿裙子的偏偏是我。”
“因为我们都穿不上你的裙子。”千手扉间爱莫能助地摊手,语气里不乏对这个小混蛋最近热衷于在床榻上折腾自己的报复,“你总不能期待宴会上会出现一个比那些男性贵族们更高大,露出的手臂肌肉健壮得能打死一头熊的公爵夫人。”
“我真的要吐了,这鬼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宇智波泉奈作势干呕了一声,“那些该死的满脑子寻欢作乐的肥猪。”
“再忍一忍吧,最多一年,少则几个月,就又要打起来了,到时我们可以趁乱离开。”千手扉间扶正了他的脸,专注地妆点着他比一般男性更显得线条柔和的脸庞,“而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从那些肥猪手里捞到足够我们挥霍一辈子的一大笔钱。”
在必须出门的时刻到来之前,白发男人迅速打理好了自己,他朝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公爵夫人”伸出手:“看在金钱的份上,高明的骗子就是要伪装到最后一刻。”
“好吧好吧。”宇智波泉奈撇了撇嘴,然后他迅速端起了属于公爵夫人的营业笑容,姿态优美地挽住了情人的手臂,拽着他一起向门外走去。楼下两位兄长早已准备好马车,等待着驶向今晚的名利场。
“看在金钱的份上。”
在一个久违的不用出门应酬的宁静夜晚之后,四个人难得能聚集在餐桌前享受来之不易的悠闲早餐时光。
宇智波斑扫视着宇智波泉奈精心护理后披散在身后散发着光泽的柔顺长发、染成浅红色的抛光指甲和多次美容后愈发容光焕发的脸蛋,感叹道:“我现在越来越能接受我的弟弟其实是女扮男装多年的妹妹了。”
旁边的千手兄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笑声,宇智波泉奈瞪了以为宇智波斑在说笑的千手柱间一眼,又对着发出嗤笑的千手扉间张牙舞爪:“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如果不是你们都不顶用,哪里轮得到我变成这个样子!”
他又转向自己的哥哥:“都是哥哥的错!如果不是当初哥哥做假身份的时候出错,我也不用打扮成女人!”
说罢他扯过椅背上搭着的披肩怒气冲冲地跑上楼去,导致理亏的宇智波斑只能看着弟弟愤怒的背影讪讪一笑。
不多时,门房来报有尊贵的小姐来接夫人一同去公园兜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立即端着盘子躲进了厨房,千手扉间坐在主位,拿起今早刚刚送到的最新一期《公报》快速浏览了起来。
没一会儿,宇智波泉奈从楼上跑了下来。他换了一条白纱连衣裙,肩上裹了一条同色的开司米披肩来应对尚且料峭的寒风。这位从头到脚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女士”像只花蝴蝶一样轻盈地掠过餐厅,热切地迎向了“她”等候许久的尊贵的朋友——
“���亲爱的艾米莉亚,能在今天见到你可真高兴。”
说着两位尊贵的女士手挽手亲密地出门了,隔着门板都能听到她们像百灵鸟一样欢快的谈笑声。
等马车的行进声渐行渐远,躲在厨房里的哥哥们探出了头,他们的视线和坐在餐桌前的千手扉间不期而遇,又情不自禁地转头看向了宇智波泉奈离去的方向。
“他一直是这样吗?”第一次见到伪装后的宇智波泉奈行骗现场的千手柱间说话都磕巴起来,他绞尽脑汁,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形容词,“我是说……呃……活泼娇俏?”
“大概吧,总之他看起来还挺乐在其中的。”
喝下最后一口茶的白发男人耸了耸肩如是道。
在由塞瓦斯托波尔出发,行经在黑海的邮轮甲板上,尊贵的杜布罗夫斯基先生又一次见到了那位在一众人等中显得十分特别的东方面孔的小姐。
这位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士穿着朴素的棉布长裙,上半身被厚重的披肩遮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张苍白秀丽的脸和被海风吹得毫无血色的嘴唇。“她”似乎不太适应船上的生活,在路过他身侧的时候因为海浪的颠簸而脚下一个踉跄。
这给了这位自命不凡的浪荡公子哥一个恰到好处的表现机会。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及时地扶住了这位即将摔倒的可怜的小姐。在女士的例行致谢之后,他捻了捻自己修剪整齐的胡须,适时开口邀请这位看起来病弱的小姐去他所在的那一层休整一番。出于对女士名声的保护,他站在外面吹了好半天腥咸的海风以示自己的高洁品德和绅士风度。
不出意料的,两三天之后这对陌生男女的关系迅速亲密了起来。急于展现自己的杜布罗夫斯基先生向这位神秘的小姐吹嘘自己家族显赫的古老姓氏,描述他辽阔丰饶的领地、占地广阔富丽堂皇的庄园和名下坐拥的数目可观的农奴。他谈论政治和军事,并夸夸其谈自己在军队中服役的过往,也乐于对最近的新闻评头论足。在他的言辞中沙皇的权势和财富也不过如此,并不会比他家族权杖上的夜明珠更加耀眼。
享受着美人崇敬目光的贵公子绝口不提他的家族早已败落,而他正是家族动乱中逃出生天的唯一一人。坐在沙发上的小姐面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微笑,他耐心倾听着眼前这位落魄的逃亡者回忆昔日荣光,又在对方询问的时候暗自垂泪,忧愁地讲述了一个贵族强取豪夺,自己不得不和三位兄长离开俄国去投奔早年嫁到伦敦的姨母的故事。
这个烂俗的故事引起了这位公子哥的愤慨,他以一种强烈的语气谴责了“那些腐败的蠹虫”,并握着可怜的小姐的手郑重宣誓只要她愿意,自己就是她最忠心的骑士,如果有朝一日能回到故土,他必将用马鞭将那些十恶不赦的混蛋狠狠抽一顿。
可惜这位被美色所迷的年轻人永远等不到这一天了,当天晚上,他毫无防备地喝下了东方美人递来的白兰地,不多时就瘫倒在宽大的靠背椅之中。那根他引以为豪的把手用纯金打造并镶嵌了各色宝石的马鞭第一时间就被披着美艳皮囊的强盗劫走,这位精于此道的无耻强盗扒下了这位不知名公爵继承人的所有衣服扔到炭盆里烧毁,然后像捆一只待宰的猪猡一样用绳索束缚住了他的手脚和口唇。
在一片昏沉之中,他听到了开门的吱呀声,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房间内响起。
“快一点,你还没弄好吗?”
“快了,我正在清点他的印戳子和票据。”一阵窸窣声之后,这道耳熟的声音又问道,“哥哥那边呢?”
“他们在隔壁解决那几个随从,幸亏这小子带的人不多,我们几个人也忙得来。”
万籁俱寂的深夜,舷窗外传来几声隐约的噗通落水声。片刻后,这位富有的倒霉蛋就和他的随从,还有一个装满破碎布料的炭盆一起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
数日后的伦敦港,在晨曦破开海平面的那一刻,从船上被前呼后拥着走下来的已经是来自俄国的白发公爵和他身边来自远东高门望族的公爵夫人。
这位凭空出现的俄国公爵在最初的时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水花。
“俄国佬的公爵,听起来真唬人!”某位坐着驷马高车出行的老绅士伸出他戴着族徽戒指的大拇指和戴着硕大红宝石戒指的食指捻了捻胡须,对着身旁的妻子高声道,“要知道俄国佬的公爵比他们庄园里的农奴都多!”
然而在不久后的一次午后小聚上,居住在海德公园附近的某位小姐同在场的好友们分享了自己同“远在俄国的亲属”的通信——
“五十万英镑!”这位小姐神情激动地攥紧了闺中密��的手,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据说那位尊贵的夫人单单嫁妆就价值五十万英镑,甚至远不止!”
嚄!这可真是一笔令人心动的财富。一个烂大街的俄国公爵的名号不能让这些眼高于顶的上等人另眼相看,但万贯家财可以。七万英镑的家产和每年5%的生息就能让一位老小姐被她的准男爵兄弟奉若神明,因此,能拥有这样一位身家丰厚的妻子,可见这位声名不显的异国公爵的财富是多么的深不可测,随后公爵夫人的多次慷慨解囊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于是短短几日之内,公爵夫妇暂时落脚的小楼从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驾着马车的胖把式们低下了高昂的头颅,那些外墙绘制着历史悠久的纹章的宅院也对初来乍到的公爵夫妇大开方便之门。
哈德尔斯顿爵士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这位在今年的社交场掀起滔天巨浪的公爵。这位声名鹊起的异国公爵足有六英尺高,身形高大英俊,他穿一件挺括的钴蓝色羊毛大衣,内搭米色的刺绣棉布马甲,脖子上的宽领带打了个繁复的造型。下身则是浅色的丝绸马裤,脚上的黑皮鞋擦得锃亮。他走进室内,将手杖和海狸帽递给侍立在一旁的男仆,露出了似冰雪般剔透的白发和一双殊丽的暗红色眼睛。
这位从堪察加半岛登陆,曾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度过孩童时期的公爵容貌极盛。他颜色浅淡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无甚表情的白皙脸庞仿佛承载了高原终年不化的积雪,那双洞察人心的瑰丽眼眸在波光流转间如亘古冰川上绽放的娇艳玫瑰般摄人心魄。他行走在大张绮筵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之间,与周围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的一切格格不入,更像西伯利亚冰原深处的凛冽寒风,裹挟着冰雪,从遥远的贝加尔湖畔呼啸而来。
“……这位先生?”
年轻的哈德尔斯顿爵士从恍惚中回神,神思不属地注视着公爵在他面前站定,朝他伸出了手。他克制着弯腰亲吻眼前雪白手背的冲动,只恭敬而短暂地握了一下那只在他看来代表着无上荣耀的手。
“请原谅我的失礼……认识您很荣幸,阁下。”
容貌昳丽的公爵微微一颔首,转身迎向了下一位过来寒暄的绅士,暖黄的烛光跳落在他周身,使他朦���的身影看起来像一场光怪陆离的绮丽幻梦。
在女士们离座退席去进行其他娱乐之后,属于男性宾客的这一方小天地里,话题的中心依旧是刚结束不久的战争。他们谈论威灵顿公爵,谈论导致科西嘉小子被流放的莱比锡战役,又在几个回合之后将话题引到了始终游离于热闹氛围之外的异国公爵身上。
“……无论怎样,和俄国做生意可比炒法国股票债券稳妥得多。”主导了讨论会走向的某位勋爵向传言中富可敌国的俄国公爵举杯示意,伸出了橄榄枝。
听懂了言下之意的千手扉间举杯回敬,他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耸肩,以矜持又不失轻蔑的语气戏谑道:“感谢波尼。如果这位统治了厄尔巴岛的皇帝生在莫斯科,那必然是比轰动一时的证券商诈骗案更伟大的存在。”
在座自诩优雅的绅士们登时哄堂大笑了起来,他们不遗余力地夸赞这位远道而来的公爵机敏过人妙语连珠,又兴致盎然地询问起关于那起轰动一时的诈骗案的更多细闻,可惜这位俄国公爵自述那时他早已离开故土,因此对个中细节也不甚明了,只隐约听说有人伪装成了证券商,从愚蠢的俄国贵族手里卷走了起码数百万卢布,等自视甚高的贵族们回过神,胆大包天的骗子们早已消影无踪。
众人顿时又是一阵唏嘘,不知是感慨这惊人的财富竟然悉数落于区区骗子之手还是愤愤不平自己一年的进项竟比不过下等人干一票的收入。这些目下无尘的大人物们又怎会料到,他们所鄙薄的“下等人”之一此刻正被他们奉为座上宾,而他们刚刚还在为能和这位高明的骗子搭上话而沾沾自喜。
借着这股子势头,白发公爵顺理成章地提起了一位最近在伦敦城冒头的投资商。据说这位南欧出身的投资商拥有点石成金的毒辣眼光,来到伦敦不久便促成了几笔不错的买卖,在座的哈德尔斯顿爵士便是幸运的吃螃蟹的其中一人。
被点名的年轻绅士立即热切地站出来证明此事所言非虚,他不久前官司缠身囊中羞涩,经由某热心的同僚牵线认识了那位富有远见卓识的年轻投资商,在进行了考察之后和他做了几次生意,的确在短时间内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解决了燃眉之急。
“这是自然,他曾是我妻兄的合伙人。”这位蛰伏许久的诈骗好手终于在此刻露出了獠牙,他露出了蛊惑人心的微笑,暗示道,“他们在远东那边做丝绸和茶叶生意,这可是顶顶赚钱的门路。”
“幸运儿”哈德尔斯顿爵士尚且不知道自己就是被眼前人选做打开市场祭品的可怜羔羊,他起身,恭敬地朝这位慷慨的异国公爵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自然也没有看到他心目中出尘如仙的公爵此刻俯视他的目光是何等的冰冷而讥诮。
“我看到了哦,那个盯着你不放的幸运儿。”
结束漫长而繁杂的宴会之后,宇智波泉奈一回到卧室就带着人倒在了床上。他今天多喝了几杯樱桃白兰地,酒精冲击得他神经有些亢奋,一路上都抱着情人的胳膊不撒手,像快乐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
“真是可怜啊,被路西法迷惑的无辜羔羊。”
他搂紧了倒在他身上的英俊情人,抬手抽走了情人脖子上那条系法精巧的丝绸领带,像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精美礼物。失去束缚的领口大开,露出了胸口雪白的皮肉,他着迷地注视着眼前的绝佳美色,意动地将唇贴上去,留下了一枚猩红的唇印。
“你今天喝了多少,能醉成这个样子。”
千手扉间颇为头疼地戳了戳眼前人酡红的脸颊,却被人反握住了手。宇智波泉奈依旧穿着那身繁重的塔夫绸裙子,他将情人冰凉的手贴上脸颊,摩挲着皮肉细嫩的手背和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吃吃笑了起来,用带着明显醉意的黏糊声音拖长了腔调喊情人名字。
“扉——间——”
“你又怎么了。”千手扉间把宇智波泉奈身上的首饰摘了个干净,免得这个醉鬼突然上头把这些来之不易的贵重首饰拿在手里砸着玩。他手上一使劲,把赖在床上不肯挪动的人拉起来站直,然而宇智波泉奈下一秒又像无骨蛇一样缠着他倒进了宽大柔软的扶手椅。
宝蓝色的硬挺裙摆被两个人的体重挤压出明显的折痕,宇智波泉奈用膝盖强行挤进情人的两腿之间,他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居高临下地抚摸着身下人冷淡而精致的眉眼,忽然执起千手扉间的手到唇边,暧昧而轻佻地吻了一下。
“那位可怜的羔羊想做的正是我想对你做的,他大概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他捧起千手扉间不可置信的脸,注视着情人因为他大胆轻浮的举动透出粉红色的脸颊和波光潋滟的水红色眸子,情不自禁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亲爱的,您今晚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送走最后的顾客之后,入驻市中心办事处时日尚浅的年轻投资商坐上了马车,往自己的住处驶去。这位来自南欧的投资商拥有一头如丝绸般柔顺的美丽长发,身材高大,宽肩窄腰,他穿着当下流行的黑色大衣,腰间缀着几个印戳子。见到穿着制服的车把式,他也不吝于自己的笑容。
“您应该听说了,法国的事情,他们说拿破仑又重新回到了巴黎。”碰到好脾气的主顾,紫赯脸的胖把式滔滔不绝起来,“要我说,拿破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俄国有三十万军队正经过莱茵河,奥地利也有五十万的军队——当然,什么都比不上咱们的威灵顿公爵。据说大人物们已经组成了第五次还是第六次联盟来着——”
“是第七次。”
“你说得对,第七次。既然前面六次都把波尼赶出了法国,那这一次自然也不在话下……”他笨拙地卖弄着自己从那些尊贵主顾的听差们嘴里听来的只言片语,说到最后又给自己找补道,“当然这些事情跟我这样的人也没多大干系,只要每天能多赚一个先令都谢天谢地了。”
到达目的地之后,这位黑发蜜肤颇具异国风情的主顾大方地给了一笔数目可观的小费,让胖把式又诚心诚意地恭维了一番,说了一箩筐感谢的话之后才扬起鞭子驾车离开。
如果这位自命不凡的车把式能挤进服务于各路勋爵的听差们的圈子,他必然会发现这位慷慨主顾的目的地正是最近炙手可热的俄国公爵暂居的府邸所在地区。而这也怪不得这位孤陋寡闻为生计奔波的可怜人,即使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听差们,在第一次见到公爵夫妇落脚处的宅子也下意识看轻了一瞬——普普通通的一栋小楼,与传闻中富可敌国一掷千金的公爵夫妇大相径庭,即使这栋价值不菲的精致小洋楼坐落于公园街,依旧不符合自诩上流人士的绅士小姐们的标准。
“合心意的宅子可没有那么好找,而我的夫人又是个十足挑剔的性子,连台灯的灯罩她都要亲自过目,所以这事可急不来。”
在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白发公爵都用这套说辞搪塞外人的好奇心,而在拿破仑卷土重来之后,在他挑剔的夫人之外又多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现在可是个麻烦的时候,我们正商量着要去布鲁塞尔见识一番,顺便欣赏一下波尼逃跑的英姿,所以宅子暂时只托了人留意……您说的对,我倒是需要提前在比利时那边寻摸个合心意的住处,你知道的,我有个过分美丽又过分挑剔的夫人。”
只有当事人才明白,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不过是为了掩盖他们并不准备在这个岛国多待的真相,连布鲁塞尔也不过是又一个烟雾弹。一朝从俄国公爵身边的普通听差晋升为���有点金手美名的异国投资商千手柱间在院门处和恰巧离开的哈德尔斯顿爵士打了个照面,他微笑着侧身避让,注视着这位被撒旦选中的可怜羔羊红光满面地离开。
在晚间时分灯火通明的小楼走进去反而静悄悄的,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回荡在楼梯上空,他走上二楼,随手推开一扇门,就被过于强烈的光芒闪了眼睛。房间里满地都是敞着的箱子,而这些外表普通的箱子里满是珠光宝气,即使只有微弱的烛光,各色珠宝依旧反射出夺目的光芒。在房间尽头的工作台边,千手扉间正伏案工作,听到身后的响动,他扭过身来,眼底的青黑昭示着主人缺乏睡眠又心情不愉的现状。
“回来的时候我碰到哈德尔斯顿了,这可怜的小子大概还不知道过几个月他就要破产去蹲债务监狱了。”见千手扉间无甚反应,千手柱间弯腰捻起一颗钻石,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对着走廊的光亮处细细看了看,不由地感慨道,“虽然价格高了些,但这批货的质量确实不错。”
他随手把手上足以以假乱真的石头扔回箱子,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弟弟:“今天在办事处的时候就听说了——大名鼎鼎的公爵夫妇决定举行一场慈善拍卖会作为对反法联盟的支持,并将在拍卖会结束之后亲自奔赴布鲁塞尔前线观战。”
听出兄长话语中的揶揄之意,千手扉间没好气地把人赶出了门。在拿破仑登陆法国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正围坐在餐桌前的四人立即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于是第二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公爵夫人约上了某位他最近交好的伯爵家的小姐一起喝了午茶,随后络绎不绝的听差抬着箱子上门,为这位充满神秘感的东方夫人带来了据说是远东家族托人运来的各色珠宝玉石。仅仅是惊鸿一瞥,也足以让伯爵小姐看清箱子里光华璀璨的珠玉,从而意识到这一年来社交场对这位夫人名下财富的低估,她强撑着坐到了傍晚时分,随后立即回到家中诉说自己今日所见。不出三天,和公爵夫人令人艳羡的首饰珍藏一起流传开的还有这位菩萨心肠的贵妇人决定举行慈善拍卖会的消息。
深夜时分,终于得以从舞会脱身的宇智波泉奈回到了卧室,他不耐烦地解开脖子后面的钻石搭扣,松开了勒得他喘不过气的束腰,硬挺的塔夫绸裙子滑落堆叠在他脚边,像一朵颓靡的花。解开身上所有的束缚之后,他随手从椅背上扯了件睡袍披上,趿拉着拖鞋去找自己的情人。千手扉间仍然在工作室,赶在拍卖会开始之前,他必须做出以假乱真的赝品,好在不知不觉间替换那些白痴贵族提供的珍藏品。
宇智波泉奈进��之后毫不客气地坐到情人腿上,他拿起案台上的半成品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番,突然疑惑地问道:“既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为什么不直接卖假的?”
“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流程,而且真品的价值是赝品无法比拟的——如果你哪天出了事,至少逃跑的时候你还可以把真品揣在身上当后路,假的可卖不出那么高的价格。”千手扉间按了按眉心,毫不客气地把坐在自己腿上还要不规矩地摸来摸去的人赶去另一张工作台,“既然你这么精神,不如帮我把那边一箱子的东西都嵌干净。”
坐到桌前的宇智波泉奈拿起桌上的名册翻了翻,只寥寥几页的品类就差点让他看花了眼:“看来我们前期的造势确实做的不错,那些富有的猪猡已经自觉开始上供了。”他挥舞着手里的册子,尚未完全卸妆的脸蛋因为金钱和财富的滋润容光焕发:“二十万镑的项链……嗬,一万镑的遗产就足以让一个普通人衣食无忧一辈子,而这些猪猡随手一条项链就价值二十万镑。”他话里满是对大人物们的不满,却丝毫不会拒绝这些满脑肥肠的蠹虫们给自己带来的收益。受到金钱的驱使,他熟练地从脚边拖出工具箱,和情人一起投身这场工程浩大的行动中来。
在始终笼罩着一层神秘气息的公爵夫妇之外,备受关注的无疑是那位发掘了战无不胜的投资商,并和他一起在远东贸易中攫取了滔天富贵、传闻是远东某个名门望族掌权者的公爵妻兄。在拍卖会的当天,这位久负盛名的古老家族掌舵人终于隆重登场。作为稀少的东方面孔,他甫一出场便收获了无数打量的目光,夫人小姐们在扇子和羽毛的遮挡下低声讨论这位青年才俊的英俊容貌,绅士们则是透过夹片眼镜和单鼻眼镜扫视着这位先生的一言一行,企图找出一丁点儿不符合上流社会的踪迹来。幸运的是,这位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扛住了一切压力,他的容貌熠熠生辉,他的衣着完美无瑕,连最挑剔的评论家都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他袖子上的那对宝石确实值几个钱”。
同样盛装打扮的宇智波泉奈在自己的兄长到场之后立即热切地迎了上去,在小姐们羡慕的目光里把人带到了公爵的专属包厢。每一双有钻石搭扣的鞋子在路过公爵的包厢时总会略微地停顿,随即装作不经意地向灯火明亮的包厢里投去飞快的一瞥,然后在那位神秘掌权人的点头致意之后含羞带怯地挽着他们粗蠢又眼高于顶的男伴们向自己的座位方向走去。在女士们的心里,男伴不过是和脖子手腕上的珠宝一般,又一件彰显她们品味与身份的物件。只是显而易见的,在这位年轻实权人的衬托之下,她们手里牵着的男士们全都相形见绌。
临近开场的时候千手扉间和千手柱间才得以从百无聊赖的应酬中抽身,多亏了宇智波斑大张旗鼓的亮相,今晚的绅士们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拼着一口气在展示自己的财力,好让自己的女伴回心转意,不至于在毛头小子面前丢了面子。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叫价,宇智波泉奈的眼睛越来越亮,借着扇子的遮挡,他侧身和情人交换了一个吻,压在裙摆下的手也不安分地在情人结实的大腿上流连忘返:“亲爱的,这可是足以颠覆一切的财富,接下来就是你的舞台了。”
在大获成功的宴会之后,公爵立即宣布了不日将和妻兄一起离开英国奔赴比利时的消息,在众人的见证之下,他将今日筹集的这笔款项所有票据都托付给了自己信任的投资商。几天之后他就收整行装,坐上了前往渡口的马车。
在这一特殊时期内,公爵夫妇的小楼闭门谢客了好一段时日。隔着栅栏的间隙往里面张望,只能偶尔看到管家太太在偏门进出,所有人都说公爵夫人忧心自己的丈夫,因此无心待客。然而要说有什么比皇帝的统治更加牢固,那无疑是上流社会对于社交的热��。眼下正是每年社交季气氛最热烈的时节,只有勋爵府上的宴会才能够使夫人小姐们花大价钱购置的衣帽得到最妥善的使用,尤其是在一场拍卖会之后,所有人都迫切需要一个华丽的舞台来展示自己最新的行头。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公爵夫人的院门又被打开了,戴着饰有漂亮孔雀羽毛的时兴帽子的里士满夫人、拥有如天使般动听歌喉的贝拉克尔斯小姐,还有各位叫得上名号的太太小姐们又开始出入这栋不起眼的小洋楼,娇声笑语重新回到了这片小天地,她们安慰着因为丈夫离去而杌陧不安的公爵夫人,冲淡了男主人离去之后的伤感。
可惜好景不长,在又一次晚宴时分,一位冒失的听差闯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公爵在比利时得了急病去世的噩耗。正在和里士满夫人交谈的公爵夫人当即晕了过去,又在嗅盐瓶的作用下清醒过来,她面色如常地送走了面带怜悯的宾客们——所有人都相信她此刻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这位年纪轻轻就失去丈夫的可怜遗孀,还不知道要怎样度过寡居的漫漫长夜。
“节哀,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事情。”最后离开的里士满夫人贴心地拍了拍珠泪暗垂的可怜人的手,这平易近人的态度足以让每一位名利场的常客受宠若惊,“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差人来找我,���于公爵的葬礼你总要有人来搭把手。”
从这天起,院子外的大门永远地关闭了。仿佛是一夜之间,这栋坐落于清幽之地的小楼就显出颓丧的气色来,门外的石墙上依旧挂着银质的烛台,但每到暮色时分就会出来点燃蜡烛迎接宾客的仆佣们已然消失,偏门也不见有任何人出入,载着大人物的驷马高车依然在奔赴不同的名利场,只是不再会停留在公爵夫人的门前,昔日繁华在顷刻间就如烟云般流散。
数十年后,也许还会有人在记忆的蜉隙里想起曾有位在名利场上昙花一现的公爵夫人,而那时此处的小楼早已荒废,所有的罪恶都被掩埋在这片破败之地,只有流浪者还会趁着老态龙钟的看门人打盹的时候光顾这栋阴惨惨的府邸。
然而回到当下,在送走所有宾客之后,悲痛欲绝的公爵夫人掩面回到会客厅,随即遣走了所有的仆佣,吩咐没有主人家的召见,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只除了那位送来噩耗的赫尔墨斯。仆佣们沉默地离开了,好让女主人度过自己的伤心时刻,只有被留下来的那位幸运儿才知道,公爵夫人放下掩住面庞的双手的同时,张狂的笑声先一步冲了出来。
“我没想到你演得还不错,至少所有人都被唬住了。”多亏今天穿了一条帝政风格的宽松长裙,宇智波泉奈这才不会因为笑得太过用力而喘不上气。他随手把肩上的开司米披肩解开扔到地上,然后勾着侍立在一旁的听差的脖子倒在沙发上,“东西到哪儿了?”
“大哥那边的票据都已经兑现,离开的船也早已备好,就等着咱们两个了。”卸下所有的伪装,出现在面前的赫然是刚刚才传来死讯的公爵本人。千手扉间半靠在情人身上,他难得主动地勾着情人吻了下去。等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搂抱着回到了卧室,千手扉间上半身的制服马甲早已孤零零地躺在楼梯上,他大敞着前胸,等到像野猫一样趴在他身上啄吻的情人撩起裙子火急火燎地撞进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叮嘱一句“明天还要赶路,你轻点。”
跟情人许久没见的宇智波泉奈充耳不闻,他按着千手扉间一直胡闹到清晨时分,带有花蜜香气的唇脂在激烈的亲吻中融化成淌着蜜的涎水从嘴角滑落。鬼混了一晚之后,宇智波泉奈换了一身轻便的紧身骑装,扶着被折腾得腰酸腿软还在半睡半醒状态的情人上了停在后门的马车。所有值钱的物什早已收拢完毕,他清点了一番,满意地坐到驾车位,扬起马鞭朝着天光微熹的远方驶去。
在遥远的比利时,那位不可一世的法国皇帝已经逃到热内普,所有人都在准备着庆贺即将到来的胜利,人心所向的路易也在焦急等待即将回到他怀抱的王冠。在历史即将掀开崭新一页的重要时刻,一艘从泰晤士河出发的货轮正向大西洋进发。休整完毕的千手扉间裹着披风寻到了正站在甲板上的宇智波泉奈,他们脚下的货舱里正堆满了此前掠夺来的无数奇珍异宝。
“我们往哪边去,南欧,还是印度?”
“都不是。”宇智波泉奈展开了手里的地图,他曲起手指敲了敲脆弱的纸面,微笑道,“我们去新大陆,新生的国家才适合我们这样不择手段的疯子。”
对于这一切千手扉间不置可否,他抚过披风上缀着的宝石,向茫茫大海眺望而去,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的伦敦早已被远远抛在身后,而未来尚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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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uardia 】Griffin — 獅鷲.葛里芬之戒
《 作品介紹 》
主理內田以希臘神話中,外型為鳥首獅身的「獅鷲.葛里芬」為主題所創造的戒指作品。
作品強調鳥首部位,其中以「拋光的鳥喙」與包覆頭部「繁複羽毛花紋」雕刻,互相呼應襯托祂的高貴氣息。
📍 Griffin — 獅鷲.葛里芬之戒
▪️作品編號:ATR-013
▪️材質:925銀
▪️規格:23×27×28mm (H*W*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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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声侍者托着盛放在托盘里的面具,用手势询问他飞蛾还是群鸟时,德佩罗伯爵随意拿了一幅鹦鹉造型的鸟嘴面具。侍者鞠了一躬,如同夏日吹落的花瓣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背后鸟翼一般的披风擦过拉扎尔的衣服。
宾客们的交谈在剧院的扩音下糅合成了一种隐秘的窃窃私语,在烛光下显得如此生机勃勃,只有厚重幕布遮掩着的舞台是死寂的。拉扎尔将面具放在桌上,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摩挲着边缘。剧院与他走入俱乐部时想象的大不一样;他原以为该是那种狭小逼仄的房间,舞女在触手可及的舞台上搔首弄姿,人们在座位上喝着香槟和葡萄酒,放荡地大笑。然而当他被指引着,穿过几层天鹅绒与纱幔后,一座与凡人的剧院无异——不,甚至还要更大的舞台,出现在他眼前,令他惊讶。这座剧院原可以盛下上百号人,却只在视野最佳的位置摆放了几张圆桌,受邀的贵宾不过几十人,除此之外的一切地方都围上了猩红色的地毯和垂幔,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拉扎尔看向台上,幕布的褶皱仿佛是林地的入口,吞噬着一切理性,他第一次感觉到在纯粹的好奇心下,他想知道这后面究竟会上演什么。
“和您想象的很不一样,是吗?”
德佩罗伯爵回过头。大亲王将手里的乌鸦面具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查看是否合适,看见拉扎尔的脸,他笑了起来。
“您已经快三十岁了,那么卖力地研习无形之术锐利的一面,却从来没有享受过另一面的快乐。您应该享受一下——啊,勃利夫人,您好!为您介绍一下,这是醒时世界最伟大的剧作家,德·勃利夫人。”
阿图瓦伯爵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捧着她的手亲吻了一次。勃利夫人咯咯地笑了起来,用孔雀尾的羽毛扇遮着脸颊;她穿着一身绿色的裙子,颈上绕着珍珠项链,正如同林中牝马那样。
“您说的什么话,我只是篡改了那些历史而已,群鸟们一定恨死我了,我要是有一天升入漫宿,他们一定不叫我通过林地。”
“谁说得好呢?说不准他们其实爱死您的剧作了,只是拒不承认而已,毕竟,群鸟们如此傲慢。”
勃利夫人轻扇着扇子来遮掩她的笑,“您太会说话了,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您的这位朋友是谁?我好像还没见过他。”
“啊,这位是拉扎尔·德·佩罗伯爵,我们当中最忠贞守身的一个。”
大亲王调笑着,拉扎尔微微欠身,礼貌的用嘴唇轻贴上勃利夫人的戒指。
“哦,您真英俊,可惜您信奉了刃,不然漫宿的那些女士们一定会很喜欢您的——别惊讶,您都快把刃的凛冽刻在脸上了。”
亲王和勃利夫人都笑了起来,拉扎尔弯起嘴角勉强保持礼貌;他对这个玩笑并不感觉到舒服。
“还有几分钟就要开演了,别推辞,勃利夫人,您就坐在这里吧。今天有什么新鲜吗?”
“当然,先生们很幸运,我找到了一个新的孩子,他还没在无形之术里浸润太久,但他很有天赋,我一眼就被他身上的活力吸引住了,今天是他第一次上台。”
“我绝不怀疑您的眼光,夫人,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等到侍者将葡萄酒放在每张桌上后,蜡烛被吹灭了,一切光亮都暗了下来。随着沙锤和手鼓的轻响,幕布褪去,露出内里的纱幔,在清晨般凛冽的灯光下传来了群鸟的絮语,它们在焦急地寻找新的司辰,所有的台词均由梵语写就。扮成拾滩鸦与骨白鸽的舞者轻盈而傲慢的穿过众鸟,每个为白所钟情的,黑都予以否定,反之亦然;鸟群在树影的掩映下逐个离开,而乌鸦与白鸽仍然没能找到它们钟意的对象。
接着——每个人都没有眨眼,但纱幔确确实实是融化在了空气中。一束残月的光射进了林地里,照亮了一位背后生翼的年轻舞者;他背对着众人环抱着自己的躯体,双手搭在自己的腰侧,头上的两道冠羽柔顺地垂下来,当他微微转过头来时,人们得以看到他苍白的面具和细长的鸟嘴。他的翅膀黑白斑驳,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光。
宾客们些微地交头接耳起来,显然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对每一位舞者的肢体都熟络于心,于是很快发现了这是一位新人。拉扎尔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快了起来,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是被心的力量感染了,但很快就意识到这种悸动是源于一种熟悉——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年轻的舞者,他的双手,他的小腿和脚踝,他的脖颈,他站立的那种姿势。一个名字哽在了拉扎尔的喉咙里,但他暂时还说不出所以然。
骨白鸽欣赏着他黑白相间的翅膀,拾滩鸦则盯着他裸露的每一寸皮肤看。舞者转过身来,他只在腰间围了一圈绒羽般的布料。群鸟十分满意,它们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同伴。在双生巫女和浪游旅人的邀请下,它们为新生的司辰在林地起舞,群鸟优雅地舒展它们的羽翼,如同洒在树木间的月光一样随着空灵的音乐旋转。而新生的司辰,则低着头,沉思着走入舞台的中央,残月追随着他,如同准备一场梦境的序幕。
然而下一秒,舞者猛地昂起头来,头上的冠羽因此震颤,他展开双臂,忽然以一种近乎狂野的姿态舒展开肢体,打在他身上的淡蓝色的月光骤变为了猩红色,群鸟被这突然的爆发吓住了,缩进了林地的草丛中,困惑地窥视着。舞台上只剩下了新生的司辰一个人的独舞,他肆意舞动着,高举起手臂又落下,伴随着脚下不停���的奔跑和飞旋,空气中仿佛都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烟雾,在月光和猩红的交界处泛着磷光;音乐越奏越疾,小提琴在一声比一声重的鼓点下变成了原始的呼啸和尖叫。新生的司辰用目光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伴随着脚尖轻点的旋转和一次令人惊呼的跳跃,舞者忽然定格在了林地的中心,一声振动人心扉与五脏的鼓声,他刹那间展开了自己一直不曾舒展开的翅膀,苍白鳞羽上的黑色眼斑直直地盯着所有的宾客,人们的惊呼声汇聚在一起——真相大白,原来新生的司辰根本不是什么群鸟,而是一只飞蛾,那修长的鸟喙和冠羽,不过是飞蛾的口器和触角。
罗南·马聚里耶。拉扎尔的嘴唇嗫嚅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把这个名字说出了声。
群鸟们从草丛里钻出来,终于明白自己被怎样的愚弄了。优雅的鸟鸣变成了尖叫,它们跳出来,追逐着飞蛾。舞台上的林地忽然蔓延到了每个人的脚下,年轻的舞者跳下舞台,像真实的飞蛾一般掠过每张桌子,发出青涩而狂野的笑声;拉扎尔的目光无法从他的身上挪开——每个人的目光都贪婪地投射在他身上。经过拉扎尔的桌前时,年轻的司辰忽然顿了一瞬,接着如此自然地拿起拉扎尔面前的酒杯,将剩下的葡萄酒倒在了他的领巾上。勃利夫人发出一声惊呼,而阿图瓦伯爵则大笑起来;舞者故作礼貌地将空酒杯放回了拉扎尔面前,随着群鸟的悔恨和咒骂,他飞入了两侧血红的垂幔中,再也不见了踪影;但漫宿已经刻下了他的名字。灯光乍亮,宾客们用手摸着自己的眼睛——演出结束了。
拉扎尔低头看着自己的领巾;它浸满了葡萄酒,已经变成了与垂幔一样的猩红色,然而竟然没有一滴洒在他的��甲或衬衣上。他把它摘下来,扔在桌上。拉扎尔忽然发现自己口干舌燥。
“您真幸运,看看周围这些人的眼睛,他们多想也被这只年轻的飞蛾光顾啊。”阿图瓦伯爵勉强止住了笑,用蕾丝的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不瞒您说,能体验到这样戏剧的刹那,我也是嫉妒的一员。”
“他跳得还没那么熟练,没那么完美,但我太迫不及待想让人们看到他了。”勃利夫人展开扇子,侍者在无声无息间送来了新的领巾,又在呼吸之间悄然离开了。演出的结束至少夜晚的开始,剧场摇身一变成为了沙龙。另一位侍者往他的杯子里斟上了新的葡萄酒,拉扎尔看着桌子上的领巾,竟一时间没想到要换上它。
“他叫什么名字,这个新来的舞者?”
阿图瓦伯爵发出了一声嘘声,勃利夫人笑了起来,拉扎尔立刻意识到他说错了话。
“哦,我替他道歉,是我没有教好他这里的规矩。”
“这没什么,不是没有过这样心急的年轻人,您别觉得太尴尬,甚至曾经有人一谢幕就气喘吁吁地找到我,问我要花多少钱才能和这些舞者共度一晚——您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不,您得耐心一点,至少先送他们一两样礼物,别吓到他们了。”
拉扎尔窘迫地摸了摸身上,他从来不是爱好装扮之人,也绝不会随身带着为了以防万一需要调情的小礼物,除了手上的伯爵权戒,他只能找到口袋里他自己的手帕。
阿图瓦伯爵脸上挂着笑,从自己的手上随意摘下了一枚尾戒抛给拉扎尔,“拿着吧,还是说您会想着把您的权戒送出去?”
拉扎尔看着手心里的戒指,纯金打造的戒圈上镶着碎钻和一颗硕大的蓝宝石。他抬起头,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那位年轻的舞者已经褪下了翅膀,换上了一副红色的面纱,只露出他那对异族般金绿色的双眼,与面纱相衬的轻纱环绕着他的身体;有几位贵族聚在他的身边,一位穿着银色外套的心的学徒甚至学着戏剧中王子的样子单膝跪下朝他伸出手,围绕着他们的人们笑了起来,年轻的舞者的窘迫看起来一点并不比方才的拉扎尔少,但他仍然伸出手,允许那位贵族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有那么一会儿,拉扎尔感觉到自己耳边只剩下了血液冲击鼓膜的声音。他把戒指还给了阿图瓦伯爵,微微欠身。
“我不能用您如此贵重的东西来满足我自己的欲望,请您原谅。”
大亲王不再笑了,他换上了一副警觉而玩味的表情。勃利夫人看着德佩罗伯爵站起离开的背影,轻扇着手里的羽毛扇。
“年轻人们,真是冲动啊,不是吗?不过,这有什么不好的呢,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和他一样热情,那是半个世纪之前的事了,但我真是怀念那时候的感觉。您需要我在这里陪您吗,阿图瓦伯爵?”
当他站在年轻的舞者面前的时候,对方几乎立刻就被什么吸引,转过来看着他的方向。周围的无形之术的学徒无可避免地对拉扎尔投来了打量的目光,那位被打断了的银色的“王子”看起来尤为恼怒。拉扎尔靠近了一步,直到他能感受到舞者身上狂舞过后的热量和呼吸,舞者抬头看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也还戴着鹦鹉的面具。
舞者的眼睛只和他对视了一瞬就立刻垂了下去,但就是这一瞬——拉扎尔心跳如鼓;就是这一瞬让他确定了他的猜想,不可能有错的,除了那抹缺失的愤怒和仇恨,这双眼睛和他曾经在巴士底狱的火光中见到的那对如出一辙。拉扎尔沉默地递出了他的手帕,边缘绣着他的名字,布料上浸着古龙水的味道。
舞者犹豫了,他的寂静不语对拉扎尔而言几乎���他活过的三十年加起来还要长;他看着他垂下的头,看着他在烛光下闪着光芒的黑色卷发,看着他肩膀上散落着的几颗痣。他不知道罗南是不是认出了他,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舞者抬起头来,接过了他的手帕,他向他行了一个宫廷式的礼,当他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神色变了,他好像真的全然不认识他,全然不认识拉扎尔·德·佩罗这个名字。
德佩罗伯爵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仍然围在舞者身边的追求者,他感觉到心烦意乱,胡思乱想着如果是在战场或决斗场上,这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会怎么倒在他的刺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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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today, I plan to move my articles to this platform one after another.This is an fic for entertainment only, I'm sorry I can't present it in English. It is inspired by my friend's personal experience. She likes Khamul very much. “泡椒凤爪” is a traditional snack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which can be simply understood as chicken feet marinated with special chili water.It involves a large number of characters in MERP. I hope you like this story!
泡椒凤爪
1. 索伦躺在他露台的大躺椅上晒火山,他养的一群猫咪也七横八竖地和他一起躺着晒火山。索伦抱着他最喜欢的茶色小猫狠狠揉了两把,暖烘烘的气流烤的一群毛球们舒服的咪咪叫。 没错,就算是黑暗魔君也需要小猫咪和柔软的羽绒大枕头,就算是魔多也需要规律且惬意的假期。 “大人,大人——” 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享受。索伦勉强抬起脑袋,一弹手指用魔法让门掀开一条缝。阿督娜菲尔走了进来,几只小猫立即跳下来抓住她的斗篷向上攀。她表情有点神秘,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用鞋尖夹白地毯的卷边。索伦觉得今天她脸上的笑容有点不太正常。 “大人,可哈穆尔病了。” “生病了就去找阿克雷希尔,我又不会看病。” 索伦把脑袋重新扔回了躺椅上。 “可是他在三天前出差了,您忘啦?去和战车民进行贸易谈判。” 阿督娜菲尔趁机抓起一只小猫塞进了她的戒灵兜帽里,索伦觉得她再也不会将它还给自己了。不过没关系,整个中州都是他的,他不会在意这个。 “好吧,那他怎么了?” “嗯……他吃多了老家的补品。现在正在上吐下泻。他说您再不来他就要死了,反正您闲着也什么没事,去治治我们可怜的副官吧。” “你们不是戒灵吗?”黑魔王陷入了深沉的疑惑。“为什么要吃补品?为什么说要死了?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2. 索伦最终还是跟着阿督娜菲尔去了可哈穆尔的房间,带着奇特的猎奇心理。虽然作为魔苟斯的前副官和现任黑魔王他见过全阿尔达最猎奇的场面,但他还是想看看什么能让死人上吐下泻。 “黑暗之主来了…快点!!我感应到了!他真来了!……” 索伦隔着一条走廊就听见了内室嘈杂的喊声,就像努门诺尔的菜市场。 “他妈的!谁把索伦叫来的?是不是你?穆拉佐尔,你个傻…………就想看我出丑……” 可哈穆尔发出一声尖锐的咒骂,混乱的黑语逐渐开始夹杂成卧玛伍的方言。没有人听得懂,但是谁都能用本能朦胧的感受到不是什么好词。索伦非常担心如果阿督娜菲尔再继续这么憋笑下去她的肝脏就会破裂。 “你看我会像有工夫打报告的样子么?我还怕黑暗之主因为有这样一支队伍而受辱呢。他妈的,你……” 嘈杂的屋内又爆发出一阵低沉但洪亮的阿督耐克语。看来他们现在开始用互相听不懂的方言进行攻击了,真是礼貌而不失暴躁的行为。人类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啊。 索伦深吸一口气用意念推开了房门。他很少看到他的戒灵们这么整齐过——除了此时在他身边的阿督娜菲尔和最该在但是不在的阿克雷希尔,剩下七个都挤在这一间不大的充满东方情调的房间内了。索伦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聚在一起的,应该或许不是为了看乐子。迈雅的大脑能高速处理天文级别的运算,看得见任何物质间极小微粒的运动和碰撞,但他猜不透面前的场景:安格玛面色阴沉,双手拎着可哈穆尔的脚踝将他整个倒立举起在空中不停甩动;可哈穆尔看起来很痛苦,而且很狂躁,貌似不全是因为被迫的倒立;剩下几个在狂笑,或者把黑东夷平时最宝贝的糖渍橄榄趁机全倒进嘴里;更有甚者把脑袋伸出窗子学着犬吠和楼下的妖狼对吼,引得无数长嚎不停(是的,就算全知全能的迈雅也分不清哪个是狼在叫哪个是人在叫),后面的一位在尝试把他推下去;只有可怜的第六戒灵霍尔姆拉斯手捏着一瓶药酒不知所措,弱小无辜的仿佛一个孩子。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索伦清了清嗓子终于准备开口,他感觉自己的心现在冰冷的像块石头。实际上在他推开大门的1.5秒内这群戒灵就全部恢复了安静,甚至穆拉佐尔还一下松开手导致可哈木耳脸朝下摔在地上。但迈雅的时间感知也是无穷细微的,对,短短的电光火石见他觉得这群不识好歹的人类在他面前发疯了1.5个世纪。 “他妈的……”风暴中心的可哈穆尔挣扎着撑着一边的床铺爬起身,他原本的暗肤色没影响他那张脸现在看起来比安格玛死了三年都要惨白。 “我的家乡几日前有使者前来进攻,并带来了一罐新鲜的……特产。”可哈穆尔艰难地组织斟酌���词句,索伦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一边桌子上已经空了一半的罐子,里面泡着一堆扭曲的、带着不可名状的白色的鸟类爪部。“…很好吃,太好吃了。我以前就好这口。所以想着叫大家都来尝尝。但是我没忍住自己先吃多了,就……” 可怜的戒灵副官胃部一抽搐,在众目睽睽之下,黑魔王惊惧的目光中扑倒在地上将呕吐物喷了出来。 “哇,大人真的好厉害。”阿督娜菲尔用夸张的语调赞许地开口。“穆拉佐尔拎着他抖了半小时都没吐出来,一看见您就吐了。” “我不是故意的!大人。我只是……” 可哈穆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抬头试图以最真挚的目光为自己进行最后尊严的辩白。但当他与索伦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胃部又没忍住一阵翻江倒海,扶着床杆低头又狂呕了出来。之后如此反复五六次,甚至还有一口喷到了洁癖狂黑魔王刚用魔法歌声清洁好的银丝布靴上。索伦感觉自己现在的脸色比安格玛死了三千年还白。 于是巴拉多尔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黑暗魔君何等伟力!其撼天动地程度不亚于当年魔苟斯被乌苟立安特围追堵截,面对扑脸的巨型蜘蛛时发出的那声最发自内心的惊曼威泣纳牟的尖叫。卡扎杜姆的炎魔听了沉默,奇立斯乌苟的尸罗听了流泪。 我脏了。索伦在心里木然的想。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成为堕落迈雅,再也不配拥有圣洁的名声。但他还是倔强地抬起颤抖的手指,吟唱出一个强力清洁咒语。清除掉呕吐物还不够,石制地板也不要刮掉两层,直到看见地上的建筑钢筋才肯罢休。 “可是泡椒凤爪真的很好吃,你们一定要尝尝。”这是可哈穆尔在因呕吐过度脱水晕过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在有气无力地看向那剩下的半罐凤爪时他露出了真诚而幸福的笑容。
3.……“我来晚了,什么事?” 凯勒凛是在听见黑暗之主的尖叫后才匆匆放下了手上的活计赶到了这里。作为为数不多的精灵,人类的聚会不带他是常有之事,虽然这也不能阻挡他一颗想看热闹的心。他一路小跑来到屋里,看着沉默的众人和表情明显不太对的索伦,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索伦指了指剩下的半罐泡脚凤爪,他便如意会般过去凑近了瞧,在黑暗魔君的“意旨”下皱起眉头夹出一个泡椒塞进嘴里咀嚼,戒灵们一瞬间齐齐对他露出了一个扭曲震撼的表情。 一直恪守食物清淡主义的堕落精灵双目圆睁跪倒在了地上,并掏出兜里他很少戴在手上的魔法戒指疯狂往手指��套。后来他说那一天他看见了阿门洲的光。4. 剩下那半罐泡椒凤爪还是消失了。 阿督娜菲尔把它拿走了,并分享给手下的姑娘们用柠檬重新腌制后一起吃。听说索伦也没忍住尝试了一口经过改造的凤爪,之后抱着阿督娜菲尔分给他的半盘啃了一晚上。 只有人类会胃疼,这多么不公平。可哈穆尔躺在床上,双眼发直地在脑中思考了无数次这个深刻的哲学问题。伊露维塔为什么要这么做?祂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是谁指示祂这么做的?为什么人想吃个泡椒凤爪都不行? 吔屎啦一如。最终他得出了这个结论。要就跟魔苟斯混啦,把那个造出人类的变态干翻,质问他为什么对人类要这么狠毒,为什么不但生命有限而且吃的泡椒凤爪也有限,你有什么阴谋。 虽然他现在一想起来泡椒凤爪这四个字就有点开始反胃了。
5. 魔多的生活越来越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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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聲・其四
嘈雜的人聲充斥在醫務室、手入室和走廊上,與平時靜得恐怖的狀態對比,一時竟不知哪種光景比較偏離現實。山姥切坐在走廊上,所有的聲響轟炸著他的腦部,但他卻彷彿充耳不聞。 他依稀記得最後有誰向他喊著撤退,現在想起來,那是塔上層直屬部隊的鯰尾藤四郎和��期一振的聲音。通信器上的緊急歸城按鈕恐怕也是他們替自己按下的,畢竟,那時的自己全身僵硬得動彈不得。他們是否平安、戰場現在情形如何,這些事早已經超越山姥切能夠思考的餘地。 先不要擔心,這次出現了不少傷兵,但目前沒有人陣亡。你先等著,交給我們處理——這是鶴丸國永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隨後山姥切就被推到了手入室的門外,看著鶴丸與其他身影猶如一幀幀的幻燈片,不斷出現又消失在自己眼前。這是什麼,這到底是什麼,這一切到底都算些什麼。噪音持續震動著他的耳膜,山姥切愈來愈無法理解周遭的一切。
對了,早上的手合結束時大俱利伽羅好像說了些什麼。 今天,任務結束後,宿舍區。 啊,原來如此,一定是因為這樣大俱利伽羅才不在這裡吧。那個無時無刻都在身邊的存在,現在一定正在約定好的地方等著自己。看見自己遲到,他一定會先挖苦幾句,再像平常一樣向自己伸出手。 既然如此,怎麼能讓他再等下去呢。 山姥切站起身來,像無聲的幽靈一般,消失在走廊的一端。
***
「裝什麼睡啊!明明沒有受傷,為什麼你就是不肯醒來!」 手入室的成員一批換過一批,然而在確認大俱利伽羅的軀體沒有外傷的同時,手入也失去了意義。鶴丸丟開刺激腦波的儀器,只是按著大俱利伽羅的肩膀,無計可施的怒吼著。 明明還有人在等著你不是嗎——鶴丸焦急地想著,一個念頭卻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奔出門外,撥開人潮,搜尋著那個「可能性」。
雖然平時總是由嚮導把陷入精神圖景的哨兵帶回現實,但面臨無前例可循的現況,對象又已經過一定時間的鏈接,反向操作也許並不是那麼不可行。只是,不論他多麼焦急地反覆搜索著與大俱利伽羅搭檔的那把刀,那個身影卻並未出現在走廊上的任何一隅。 搭上電梯,奔向15樓的走廊深處,鶴丸在一整排一模一樣的房間之中找到目的地,從白袍口袋中拿出裝置,按下對講器的虛擬按鍵——無人回應。他又按下另一個按鍵,房門應聲滑開。已經換上晚霞環境光的房間有些幽暗,卻一盞燈都沒有點亮,當然,也沒有任何人的氣息。鶴丸手中的裝置亮著青白色的光,螢幕上顯示著:6點13分。 「可惡,已經這麼晚了⋯⋯!到底⋯⋯」他懊惱地嘀咕著,卻發現畫面的一角亮著一條提醒訊息:
“今日行程提醒:伽羅坊愛的小屋呀齁♡”
鶴丸怔住了,螢幕的冷光把他蒼白的皮膚和燦金色的眼瞳映成了無機質的藍色。「⋯⋯不會吧⋯⋯」他虛弱地冷笑了兩聲,隨即一把揣起裝置,向電梯口衝去。
***
砂塵般非均質的黑霧籠罩著,像是一個流動的球殼般,拉開一定的距離,彷如觀察著、又像在監視著被包圍在其中的某個存在。大俱利伽羅緩緩張開眼,看著周圍的黑霧此消彼長,像是無數的手或扭曲的臉,捲動著、游移著,不斷地改變形貌。 那不是普通的瘴氣,而是悲傷、惡意、悔恨糾結而成的、意念的團塊。從一開始,大俱利伽羅就感受得到那從異空間張牙舞爪而來的存在並非實體,比起山姥切,也許身為嚮導的自己才更適合對付這種對手。敵方或許意圖藉此影響各個時代的戰況,達到改變歷史的目的吧——他猜想著。只是面對這樣的對手,再怎麼詰問,也無法得知真相。 他試著在分不清上下左右的虛幻空間前行,然而每當他前進一步,黑霧便向後退開一步,而後方空出來的距離,卻又被湧上來的流體所填滿。不論走了多久,他依然彷彿原地踏步一般,哪裏都去不了。大俱利伽羅集中精神,想像著本體就在左手,下一秒,紫色刀鞘的日本刀便出現在左手的掌心。他用右手握住刀柄,正想抽出刀身,黑霧卻突然變得狂暴,猛然伸出許多肢體壓制住他的行動。 「可惡⋯⋯!」還來不及抵抗,團塊的其他部分也跟著躁動起來,彷彿意圖將他吞噬一般,從四面八方齜牙裂嘴地撲來。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白色的影子突然衝了出來,撕咬著把黑霧扯裂。黑霧一瞬間停止了動作,大俱利伽羅這時看清了那抹白影的真身——那是一頭碧眼的白狼。 黑霧重整勢態,向白狼襲擊了過去。白狼像是烏雲中的閃電一般閃躲著、穿梭在團塊之間,大俱利伽羅趁隙拔刀,向後方揮砍著那無數的肢體。如此互相掩護、將背後的空隙交給對方的戰鬥方式喚起了他的思緒。啊,明明是沒有多久之前的事,居然會令人如此懷念。
不該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外面還有個愛操心的傢伙在等著自己呢。 大俱利伽羅看準時機,放出黑龍,讓牠飛翔在這無限的封閉空間中,恣意地怒吼、燃燒,將那些無聲地吶喊著的惡意吞噬殆盡。 狼嚎傳進大俱利伽羅耳中,他轉過身,只見黑龍經過之處,殘餘的灰燼無力地退讓出一條細長的道路,他看不見路的盡頭,只知道在那彼端似乎隱隱地閃著微光。 緊握手中的刀,大俱利伽羅踏上那條蜿蜒的道路。他伸出纏繞著龍紋的左手,示意白狼跟上來,然而那匹有著湖水般眸色的狼,卻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大俱利伽羅皺了皺眉,回過身,正要向牠踏出一步之時,卻見到那身純白的毛宛如沾上了火星的紙片般,開始燃燒了起來。從四肢到軀幹、從末梢到中心,火星蔓延之處沒有搖曳的火焰,只是逐漸變得焦黑、飛散在風裡,融進了黑霧之中。白狼依然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直視著大俱利伽羅的雙眼,在大俱利伽羅碰觸到牠的瞬間,牠閉上了雙眼,化成灰燼。
***
夕陽漸漸沉入地平線,藏青的天幕點上火彩,正是晝夜交替的逢魔時刻。在明滅著的金星照耀下,鶴丸國永氣喘吁吁地在一棟木造住宅前停下腳步。緊閉的門口前,一個披著白布的身影動也不動地坐在台階上,幾乎令人無法感覺到他的氣息。 擦了擦額角的汗,鶴丸調整了呼吸,上前搭話。「你在這裡啊⋯⋯呼,真是的,明明叫你等著、」 「⋯⋯他在哪。」 「⋯⋯⋯⋯」鶴丸停下了動作,瞬間僵住了表情。 門前的人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沾染了戰場沙塵的白布隨著晃動著。他痛苦地按著額頭,布沿的陰影之下,沙啞的聲音壓抑著、顫抖著,遙遠得宛如另一個世界的訊息。「⋯⋯為什麼⋯⋯為什麼他不在這裡⋯⋯明明到處都是他的氣息,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 鶴丸偏著頭、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伽羅坊、⋯⋯大俱利伽羅難道不是在等你嗎?」他無奈地苦笑著,不著痕跡地按下手錶上的按鍵。 話還沒說完,一道白色的影子便像閃電般猛然衝向鶴丸。「我問你他在哪!你把他帶到哪裡去了!快說啊!!!!」 雷鳴般的怒吼在耳際,鶴丸右手緊握急速顯現出的刀,用刀鞘抵住突如其來的衝擊。他有些勉強地抬起左手,把手錶上的發信器舉向唇邊:「——請求封鎖K區12,橙色警戒,事態:A+級哨兵狂化,」看著被夕色所染紅的綠眸與金髮,他從齒縫中緩緩吐出:「對象:打刀——山姥切國廣。」
結束通訊,鶴丸將空出來的左手伸向刀柄,把刀抽出了幾吋。山姥切見狀迅速地向後跳開,握住配在腰際的本體,緩緩抽出刀刃。銀色的刀身映照著天空,燃燒著晚霞的顏色。 「哈,這不是差一點就被你嚇著了嗎⋯⋯」鶴丸把刀換到左手,拔出刀的瞬間,鎖鏈碰撞的金屬聲響起,搭著羽織的白色和服唰地一聲取代了白袍,包覆了他的身體。「他在等你的事可不是在騙你,只是⋯⋯現在的你已經聽不到了吧⋯⋯」
山姥切再次跳起,用目視難以追及的速度揮刀攻向鶴丸。刃與刃的碰撞聲迴響在草地上、小徑旁、屋簷下,一點一滴地撕裂此處曾有的平靜日常。雖然一次次勉強接下了攻擊,但在山姥切毫不留情的狂暴攻勢之下,鶴丸一退再退,只防禦而不攻擊的作戰方式也已逐漸失去抵抗的能力。 太陽已完全消失在天空,只剩最後的餘暉還掙扎著不願退去。再不分出勝負就糟了——鶴丸思索著。若進入夜戰狀態,情況只會對太刀的自己更加不利,接下來的一擊,不論如何都得讓山姥切國廣失去戰鬥能力。 能輕易辦到的話,也不必等到這一刻了,鶴丸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但是——這種時候,才是奇襲登場的時候吧——他皺了皺眉,揚起嘴角。下一次攻擊,在對手誤以為自己依然會回以防禦的瞬間——鶴丸旋轉著低下身子,將刀刃向下迴旋、奮力揮了出去。
「出乎意料吧?有破、⋯⋯!」 原以為可以在這一招劃下句點,沒料到全力揮出的斬擊竟沒有觸及任何物體。被拉開的距離、空出來的一拍,彷彿慢動作一般,鶴丸看見山姥切回過身、舉起刀,亮晃晃的白刃向自己劈了過來。他試圖用最快的速度收回揮空的刀,理性卻殘酷地告訴自己:不可能來得及的。 到最後一刻都沒放棄,也許這點才是最令自己驚訝的吧。雖然那些努力,到最後依然是白忙一場——鶴丸一咬牙,握緊本體那柄走過千年的太刀,在薄暮中睜亮雙眼,目送自己的結局。
陰影覆蓋了視線,刀刃穿過胴體發出了悶響,純白的羽織染上鮮紅,只不過,那並不是鶴丸國永的血。
彷彿要在夜色中融化的黑色身影安靜地佇立著,一陣風吹來,髮梢的一抹赤紅翻飛得宛如天邊稍縱即逝的餘暉。他艱難地跨出步伐,銀色的刃向他的體內深入了一吋、又一吋,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來。直到觸手可及的距離,他顫抖著伸出戴著纏繞著龍紋的手,撥開遮蓋一雙碧眼的瀏海,輕輕碰觸幾無血色的臉頰。 「⋯⋯對不起,又讓你一個人了⋯⋯」 壓抑著疼痛造成的痙攣,大俱利伽羅注視著自己無可取代的搭檔、戰友、和戀人,輕聲地說。 黑色手套從蒼白的臉龐無力地滑下,留下幾道血紅的痕跡。疼痛使他無法站立,他跪倒在地,被刀刃刺穿的傷口拉扯著,把染著鮮血的打刀從握著刀柄的手中拉了下來。
「啊、啊啊⋯⋯」 山姥切抓扯著頭髮,嘴裡彷彿吐著囈語,眼淚從顫抖的眼眶中滾落,滴進血泊之中。 為什麼?為什麼道歉?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要自取滅亡?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短暫夏日的記憶像跑馬燈一般在腦海中轉著、轉著,數百年的生命之中,他竟想不起除此之外的其他部分;彷彿一張陳舊的黑膠唱片跳了針,只會一回又一回地播放著最喜愛的歌。 然而那些回憶愈美好,就愈殘酷。無數的片段彷彿無數審判的手,將他團團包圍、無言地下達著——有罪。 「⋯⋯都是⋯⋯因為我⋯⋯」 在現實之前,回憶片段中幸福地笑著的自己只是徒然令人憎恨。沒有那些過往,就不會走上今天這條路;如果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那麼從一開始,就不該相遇。 恍惚中,他彷彿看見自己從唱盤上拽起唱片,然後將它折得粉碎。
無雲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眼狀的裂縫,一隻、兩隻、還有更多。從裂縫中漫出的流體彷彿砂塵混合成的黑霧,形成無形的肢體,溫柔地在山姥切身邊圍繞。他跪了下來,抬起大俱利伽羅的臉龐,眼淚沿著頰上滿佈的淚痕,落進那黯淡的金色眼瞳。 不要過去——即使只剩下氣音,這斷斷續續的幾個字確實地震動著山姥切的鼓膜。 山姥切沒有回答,只是把唇輕輕貼上大俱利伽羅泛白乾裂的嘴唇,然後握住刀柄,猛力抽出淌著殷紅的刀身。不成聲的悲鳴響起,血花濺在白色的布上、草叢裡、和那間小屋的台階上。 黑霧纏上銀黑與朱紅的刀刃,包圍山姥切全身。他抬起頭,讓大俱利伽羅靠在自己的胸口。額頂伸出的骨角讓布向後滑落、蛇骨般的異形骨架纏上了手臂、指甲成為了利爪。山姥切轉向鶴丸,翠綠的眼中點起了紅光。
「——K區12,紅色警戒,事態:歷史修正主義者化,對象⋯⋯」鶴丸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打刀一體,級別:甲級以上。」他停頓了一下,別過頭,彷彿只是在喃喃自語。「⋯⋯這一次,至少這一次,一定要讓你們幸福,我是這樣希望的⋯⋯」 他垂下了眼簾,語調重回平穩:「處置:破壞。」
把大俱利伽羅橫放下來,山姥切站起身。有一股微弱的力量扯著布的下襬,他沒有回頭,只是揮刀斬斷了那一角。 ——只要全部重來就好,這一切,你全都不必記得。
餘光瞥見直攻而來的白影,山姥切用刀鞘擋下那一記砍擊。將刀上的血甩掉,他揮刀開始反擊。在黯淡的星光下,兩個蒼白的影子緊咬著彼此,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對手逼進死路。 鏘地一聲,一把刀被擊飛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鶴丸國永向後一瞥,挑了挑眉,用鼻腔笑了一聲,揉了揉因那一擊的震動而抽痛的手腕。山姥切重整勢態,一面改變方向、不給對方把刀撿起的機會,一面抓準時機準備最後的攻擊。忽然,鶴丸彈起身來,在空中翻滾著、試圖掠過對手身邊奪回本體;在雙方距離最接近的瞬間,山姥切猛一轉身,向鶴丸急攻過去。鶴丸側身閃過,匆匆抓起刀柄,眼看下一波攻勢就要來到眼前——一個深藍色的影子突然竄出,踏著輕舞般的步伐、搶在跟前接下了攻擊。
「——鶴呀,今天工作實在好多,你覺得是不是該申請加薪呢?」 愣了一愣,鶴丸看著那眼眸中隱隱浮出的新月形貌,嘆了口氣。「⋯⋯直屬部隊還這麼慢,沒扣薪就不錯啦。」 山姥切皺起眉頭,正要抽回刀,一陣劇痛卻突然襲上後頭部。他無聲地倒下,沒有一絲掙扎。 一個銀髮少年的身影站在山姥切的背後,依然直指他小腦的那柄脇差,銀色的刀身上,刻著盤繞於劍的俱利伽羅龍。
***
・○月╳日
在晨光之中醒轉過來,原本是再自然而然不過的事。只是這一天,叫醒大俱利伽羅的鬧鈴聲,卻伴隨著有些奇異的通知訊息。 走向盥洗室,稍作梳洗,大俱利伽羅一邊擦乾臉上的水珠,一邊按下裝置上的虛擬按鍵。啪地一聲,畫面切換成全螢幕,長方形的框裡一如往常地,是穿著白袍,和他相處了兩百多年、卻依然活力過剩的平安太刀。
「喲!早安啊伽羅坊!」 「⋯⋯有什麼事快講。」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回!但是⋯⋯今天可不是視訊通話,是我錄好的畫面啊!哈哈!怎麼樣,嚇到了吧?」 「⋯⋯⋯⋯⋯⋯」 「嘛,別氣別氣,今天可是特��準備好有禮物要給你的說!⋯⋯不過,要不要接受,當然是你自己決定。在你打算切掉電源之前我們就進入正題吧——」鶴丸眨了眨眼,銀白色的睫毛幾乎融入了他的臉部膚色,「——你對『好像缺少了什麼』這件事,有沒有什麼興趣啊?」 「⋯⋯!」
從得到人的身體開始,大俱利伽羅就一直一個人待在這一間小屋裡。雖然有著刀劍時代的記憶,但是是被誰、如何以人的型態顯現出來等事,他一點印象也沒有。每天鶴丸都會透過這個裝置與他對話、給予他一些簡單的訓練指示;訓練本身並不困難,但若反問「為何要做這些訓練」,得到的總是千篇一律的答案:「你有一天會需要它們的」。 現在,他可以讓一條黑龍順利的顯現與消失,也可以讓牠達成自己的指示,但為何會需要牠,大俱利伽羅依然不能理解。 這樣的日子不算太差,一個人待著也挺清幽。但空閒的時候,他總是覺得有股微妙的喪失感,就好像——好像少了些什麼。
「這裡有一些資料,說明起來太麻煩了你待會就自個看吧。如果看完了以後你還有興趣的話——資料夾裡那串密碼你就記起來吧。」畫面的邊角閃了閃,顯示出一個資料夾的圖示。鶴丸喝了一口抹茶,彷彿被苦味嗆得吐了吐舌頭;他一次倒了三包砂糖進抹茶裡,一邊攪拌,一邊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對了,資料裡的內容不可以隨便對別人說喔,有些政府科技還是未公開的機☆密。」 政府?已經一兩百年沒人使用的刀,怎麼會沒事牽扯到政府去?說起來現在是什麼年號來著⋯⋯
「剩下就交給你了。⋯⋯還有,嗯咳,假如全部都想起來、也還是沒有氣到想把『塔』全部燒光的話,有空就回來走走吧。你的愛⋯⋯宿舍,我們有特別保留喔。」說完,他笑著揮揮手,下一秒,螢幕回到一般模式,只剩下資料夾的圖示還留在畫面裡。 大俱利伽羅遲疑了一下,點進資料夾。打開第一份檔案,內容寫的是大腦、小腦的器官功能和創傷後遺症。他不太理解這和他有什麼關聯,於是關掉了檔案,開啟第二份。檔案二,標題的「嚮導」兩個字映入他的雙眼,他向下看,除了一些簡短的介紹之外,有幾個把姓名和身份資料刪去後的個人檔案。他原先只打算迅速地掃過內容,手心卻不知為何冒起了汗、背脊也跟著發冷。 那份資料裡的內容,和裡面簡述的訓練過程,和這一陣子自己接受的指示驚人地相似。而簡介裡的那句「哨兵和嚮導會組成搭檔一起執行任務」,讓他久久無法移開目光。大俱利伽羅知道自己無法再集中精神閱讀這份檔案,於是點開了第三份檔案。毫不意外地,標題寫著「哨兵」二字。他用顫抖著的手捲動頁面,跳過所有的簡介部分,直接讀起了個人檔案。第一個、第二個、當他飛快地讀到第三個人的資料時,幾乎是用丟的丟開了手中的裝置。
他靠在矮桌邊,揉了揉資訊量過多而發疼的太陽穴,想要靜下來休息一下,心臟的躁動卻不允許他這麼做。他站起來,深呼吸幾口,走向一扇需要密碼才能開啟,他卻從未得到過密碼的門。 大俱利伽羅並沒有打開寫著密碼的那份檔案,但是他隱約知道——那唯一的正解,不可能會是別的答案。 他打開了密碼鎖的蓋子,在發著冷光的按鍵上,一個字一個字地按下「T HE P R I N C E S S A N D T H E P E A」。 金屬門鎖開啟的細微響聲傳進大俱利伽羅的耳中,他肯定門的對面也聽見了,但他還是禮貌性地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另一側沒有任何動靜,於是,他推開了那扇側滑的門。
輕輕走進另一側的房間,大俱利伽羅看見內部所有的裝潢擺設,都和自己這一側的房間一模一樣,對此,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而在木製的桌邊,一個披著白布的身影坐在桌前。 他走向前去,努力地壓抑著失速的心跳,低聲地打了招呼。 「⋯⋯打擾了」 桌邊的人影轉過身,大俱利伽羅這才發現,在白布之下,那頭金髮與碧眼被白色繃帶一層又一層地纏繞著。 「我才要說抱歉,應該要去替你開門的。只是有個人⋯⋯鶴丸國永告訴我,如果有人敲那扇門,要我先等30秒。不過,我數到15你就開了。」 「⋯⋯⋯⋯」 「你也是和他們一起的吧?和鶴丸?」 「⋯⋯我是大俱利伽羅,這個名字,你沒有聽過嗎⋯⋯?」 纏著繃帶的腦袋搖了搖,耳邊的白布也跟著輕輕晃著。
「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從你身上,聽得見火之聲。」
*** *** 2018.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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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契約S1:【5】 天使降臨
「咳咳……是這樣的,今天一大早我就接到地獄傳來的叛亂雷達,八成又是那些殺人魔違反升遷契約在人間作亂了。」
天堂高層的晨間會議上,天使部門的代表向上帝報告。
上帝撥掉垂到額間的長髮,啜了一口熱咖啡。「哎呀,既然如此就派個使者下去找找亂源吧。」祂摘下臉上的墨鏡,發現現場少了一位職員。
「奇怪?座天使呢?怎麼今天只有祢們兩個?」祂環顧熾天使與智天使兩名代表;祂們倆則是無奈的對望。
「祂說祂心情不好。」熾天使���,樣子十分無奈。「我們早上勸過祂了……」
「那傢伙該不會又跑到地獄喝酒了吧?」上帝抹了一把臉,對那名天兵的座天使感到頭痛。「唉,這樣吧,既然祂三番兩次的一直搞不合作運動,那麼這次就當作是我給祂的最後通牒,要是祂幹不成我也只能炒祂魷魚了。」
望著上帝比出倒讚的大拇指,其餘兩名天使面面相覷,不禁為自己的同伴感到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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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地獄酒吧裡坐著一個金光閃閃的身影,令每個經過的酒客都不禁回頭張望——那個身影是由兩個相扣的金色環狀組成,上頭還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藍色、灰色及咖啡色大眼睛。
儘管這名酒客的外型如此怪異,但祂就是天堂高層中貨真價實的座天使本尊(事實上其他天使的模樣也長得差不多怪)。
「對了,恩爵,祢今天不用上班嗎?」酒保遞給座天使一杯特調雞尾酒。他嘴裡所喊的恩爵是座天使為自己在外頭遊蕩時所取的小名。「祢該不會又翹班了吧?」
「說真的,我受夠了。」恩爵眨著所有眼睛,翻了個大白眼。「你知道嗎?雖然現在這份工作非常穩定,但我已經做了好幾千年……而且日復一日都在都在重複同樣的例行公事,生活一點樂趣也沒有,我實在很想逃離這一切。」
「唉我懂,日子總是需要一點刺激的樂子才過的下去祢說是吧?」酒保拖著腦袋附和。
這時一道類似手機的鈴聲響起,恩爵的面前忽然蹦出一塊白色投影,上頭顯示出熾天使與智天使的視訊影像,祂們倆看起來非常急切的樣子。
「恩爵,別鬧了,老闆現在超不爽的,祢一直逃班,再不幹正事的話會被貶成墮天使的!」熾天使對著鏡頭著急的勸說。
「少囉嗦,要我做什麼就直接說。」恩爵啜飲著雞尾酒,不耐的回答。
「老闆要祢去人間查看一下,有殺人魔在那裡違反了升遷契約,祂要祢去把作亂的傢伙揪出來帶回地獄審判。」
恩爵不悅的瞇起所有眼睛。「有完沒完啊?為什麼這種出差性質的鳥事總是落到我頭上?」
「別抱怨了快點去啦!���闆說這是祢的最後最後一次機會,如果祂發現祢還在這裡的話,祢絕對被炒魷魚——」熾天使在螢幕另一頭激動的警告,但下一秒恩爵便直接將視訊掛斷。
「唉,煩死了……人間嗎?祂們幹嘛沒事讓殺人魔出去練等啊?真是自討苦吃……」恩爵碎碎念著,乾掉整杯雞尾酒,付了帳後搖搖晃晃的離開酒吧。
🔪
另一方面,羅奇他們必須在爸媽回家之前把房子都清理乾淨(包括蘿絲的屍體)。
「哇喔,所以你叔叔是你的簽約殺人魔,你之前幹嘛都不告訴我呢?」帕迪把奈提從窗戶上拆下來的木板扔到角落。
「因為那是寫在契約裡的規則,而且他不是我的叔叔啦……唉算了,反正讓你知道也沒差。」羅奇無奈的拉起客廳的窗簾,望著上頭被釘子破壞得坑坑疤疤。
「天啊,我媽絕對會殺了我……都是你啦,沒事上什麼暗網。」羅奇責怪著帕迪;要不是當初被他慫恿一起亂來,家裡就不會變成這副德性了。
「好啦對不起嘛,我跟你道歉,請收下我的賠罪禮——」帕迪從背包裡掏出兩條巧克力棒塞給羅奇。「我們還是好兄弟對吧?」他試探性的問。
「唉好吧,勉強原諒你。」羅奇拆開包裝,把巧克力叼在嘴裡,好讓它蓋過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
「話說回來,你叔叔真的超正點的耶,原來我之前都錯怪他了。」帕迪回頭看著正在處理蘿絲屍體的奈提,佩服的稱讚道。
「就跟你說他不是我叔叔了……」羅奇撇過頭,不想再看到蘿絲那淒慘的死狀。
此時奈提已經使用念力不留痕跡的把蘿絲血淋淋的的屍體用大型垃圾袋套了起來。
「好啦,接下來該打掃一下客廳了,你爸媽可不會想看到充滿汽油與鮮血的地板吧?」他幸災樂禍的指著地上那一大灘難聞的液體,而巴風特先生還正在啃著地板上的血肉碎屑。
「嘿!巴巴你不可以這樣子,會拉肚子啦!」帕迪連忙上前把山羊拉走。
羅奇望向時鐘,距離他的爸媽回來大約還有兩個小時。要在這短時間內把充滿腦漿、血肉及汽油的地板不留痕跡的打掃乾淨,對他們兩個小孩來說恐怕非常吃力;況且,哪個小孩會有清理兇殺現場的知識與經驗啊?
想到這裡,羅奇皺起眉頭,用哀求的眼神望向坐在沙發上神情悠哉的奈提。
「——那麼,我要班傑利冰淇淋。」奈提預料到羅奇的反應,立刻勾起奸詐的笑容開出條件:「我要一個禮拜,三餐都能吃到班傑利冰淇淋,而且所有甜死人的口味都要各來一輪。」
「拜託,那有什麼問題呀!成交!」羅奇二話不說,握住他的手達成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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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已經開始討厭這裡了。」這是恩爵抵達人間時所說的第一句話。
凡是要從地獄前往人間,除了透過邪教儀式所畫出的魔法陣之外,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搭乘秘密電梯。
恩爵只帶了一個皮箱便進入電梯,前往人間出差。當電梯抵達目的地時,祂發現自己竟然是從一戶人家的冰箱裡出來的。
「為什麼是這種鬼地方?」恩爵納悶的環顧著這戶人家的廚房,這才忽然想起之前上帝貌似有提過要「更改通往人間出入口的位置」以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說詞。
「我不懂,為什麼祂們不直接把我傳送到旅館的冰箱啊?」恩爵抱怨著,身上所有的眼睛翻了個白眼。
「咚。」忽然祂聽見附近傳來了東西掉落的悶聲。
恩爵轉過身,看見一個男人目瞪口呆的盯著祂,地上還倒著貌似是他剛才拿在手上的牛奶盒。
「噢,糗了。」恩爵忘了自己來到人間就必須要化作人類的外表來掩飾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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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提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十分疲勞的樣子。他剛剛使用了過量的念力來打掃客廳與湮滅證據,需要休息一陣子。
羅奇環顧著乾淨整齊的客廳,像清潔工的雇主滿意的點點頭;這裡已經被奈提打掃得一塵不染,連被破壞的窗簾也都更換過,完全看不出曾經是殺人現場。
「我借助撒旦的力量把血跡清理得一乾二淨了,就算警察真的找到這裡來也測不出血跡反應的。」奈提攤開雙手,炫耀著自己的傑作。
「讚啦,太好了!而且爸媽還沒回來,我們逃過一劫了!」羅奇舉高手臂,鬆了一口氣的歡呼。
此時帕迪咳了一聲,指了指著地上被垃圾袋包裹住的蘿絲屍體。
「啊慘了!」羅奇抱頭大叫,他現在才意識到最重要的犯罪證據根本還沒處理好。「奈提!那個女瘋子的屍體怎麼辦啊?」
「只好燒一燒再扔掉囉,要是警察發現她的身上有你們的DNA就麻煩了——」奈提仰躺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大概幹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稀鬆平常。
羅奇瞪大雙眼;聽到要將屍體焚燒並棄屍,他對這個決策感到非常作嘔。「媽呀,難道你不能直接變個儀式把她獻祭給惡魔之類的嗎?就……讓她消失就好?」
「嘖,撒旦才不會想要這種東西咧。」奈提撥了撥雜亂的頭髮,搖搖頭。「更何況今天也不是獻祭之日,祂才不會想要幫我們收拾這種爛攤子啦。」
「嘿,我記得樹屋附近有個地方常常會有青少年在那邊搭營火,我們可以把屍體混在他們搭過的地方燒啊。」帕迪啃著洋芋片提議。
「唉唷,你的胖子朋友還滿聰明的嘛!」奈提用手肘頂了頂羅奇。「原來我之前都錯怪他了,我還以為他除了出餿主意之外沒什麼用處。」
「呿,你們兩個乾脆簽約算了……」羅奇不悅的別過頭。
🔪
一大清早,警探克里斯就從床上驚醒,全身直冒冷汗;他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到廚房喝牛奶時撞見一個全身長滿眼睛、散發著刺眼光芒的巨大金色戒指從家裡的冰箱出現。
而那股目睹到怪物的衝擊與震聶感,令他當場失去了意識。
「天啊,我肯定是瘋了……」克里斯扶著額頭,想起身去倒杯水緩解嘴裡的口乾舌燥。
他走近廚房,卻聽見裡頭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以及平底鍋傳來的滋滋作響,接著一股鬆餅的香味飄了過來。
「怎麼回事?……」克里斯提起職業病的警覺心;他單身,一個人住在租來的公寓,家裡怎麼可能還會有別人?
想到這裡,他小心翼翼的折回房間,抄起手槍,再一步步的往廚房靠近。
克里斯將頭探進廚房,映入眼簾的卻是昨晚夢裡出現的那個全身長滿眼睛、散發著金光的戒指怪物;而那個怪物現在正在用他的瓦斯爐煎著鬆餅。
咖啡機的運作聲傳進克里斯的耳裡,卻讓他感到非常不真實;現在到底是怎樣?難道是自己對工作過於焦慮,開始發瘋了嗎?
「早安啊人類。」似乎是感覺到克里斯正在窺視著自己,廚房裡的戒指怪物突然開口,嗓音十分低沉、帶有磁性。
克里斯瞬間感到腿軟,癱坐在地上。「我一定是太操勞了……」
「喂,我是認真的在跟你打招呼,人類。」戒指怪物的語氣轉為不耐煩。他憑空操縱著平底鍋,把裡頭的鬆餅盛進盤子,讓它們飄浮到餐桌上。
「好吧、好吧,也許我還在做夢……」克里斯試圖說服自己,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忽然一片起司從遠方飛來,「啪」的一聲用力打在他臉上。
「這樣你還有做夢的感覺嗎?」戒指怪物瞇著死魚眼問。
克里斯迅速把起司片從臉上撥開,按耐不住恐懼的舉高手槍對準怪物:「啊啊啊!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我家幹什麼?!」
「冷靜點,人類,我是來出差的。」戒指怪物淡定的漂浮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端起咖啡。「我是上帝派來這邊執勤的天使。」
「天、天使?」克里斯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怪物;那個跟普遍印象中長了一對羽毛翅膀、一頭金髮的天使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的怪物,竟然自稱是天使?
「嘿,不要被人世間的刻板印象影響好嗎?那只是那些創造希臘神話、滿懷浪漫情愫的無聊人類們編造的幻想罷了。」眼前的「天使」彷彿是聽見克里斯心裡的疑問,不屑的解釋。
「所以……祢說祢從天堂下來執勤,那祢在我家做什麼?」克里斯驚魂未定的問,槍口依舊指著祂。
「抱歉,大概是技術問題,所以我被傳送到你家冰箱了。」天使表示無奈。「而且我原本應該偽裝成人類的,但我又想到自己既然無心工作,那就乾脆將錯就錯吧——」
天使見克里斯依舊傻眼的舉槍站在原地,於是翻了個白眼。「好啦、好啦,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恩爵,是天堂的座天使。」恩爵禮貌性的向克里斯點點身體致意。
「至於我的任務基本上就跟糾察隊長沒什麼兩樣,就是揪出從地獄跑來人間練等卻又違反契約的殺人魔。」
「啥?……殺人魔?」克里斯聽到關鍵字,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槍。「等等,我不太明白……祢說的殺人魔是指……」
此時克里斯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迅速掏出手機,發現是前輩李維打過來的。
「……喂?」
「克里斯,你今天休假是吧?快看新聞,又有新案子出現了!」李維在電話另一頭激動的說。
克里斯跑到客廳,打開新聞頻道。一則緊急插播順勢跳了出來:
警方今天早上接獲一起民眾報案,消息指出城裡某間服飾店��員工前往店門後的垃圾箱倒垃圾時,發現裡頭棄置了一具被燒得焦黑的假人模特兒。
起初店員以為是其他員工所丟棄的,直到那股混合著燒焦的腐臭味越來越刺鼻,她才赫然發現那是一具貨真價實的女人屍體——
「前輩,我看到新聞了……但這跟你之前提到的那個拍立得殺手會有關聯嗎?」克里斯對著手機問。
「我說了你可別嚇到……」李維語重心長的告誡。「稍早局長特地告訴我他們調閱到案發昨晚的監視器錄像,結果沒想到他們看到畫面的竟然是那具包裹著垃圾袋的女屍在當晚自己『憑空』漂浮到垃圾箱裡……」
「什麼?這怎麼可能?該不會是錄像出問題了吧?」克里斯感到非常荒謬。
「不,克里斯,他們請技術人員分析過錄像,但那完全沒有造假的可能性;那具屍體真的是自己『飄進』垃圾箱裡的。」李維信誓旦旦的說。「再加上之前使用科學辦案都毫無所獲,所以我們不得不懷疑這跟之前的布魯斯案一樣,肯定有鬼……」
「想也知道,那肯定是那些殺人魔搞的鬼。」恩爵無奈的說,樣子見怪不怪。
克里斯詫異的望著恩爵。「抱歉前輩,我手邊有些事,晚點再聯絡你。」他為了遮掩恩爵的存在,立刻找藉口把電話掛斷。
「……不好意思,祢剛剛說什麼?」克里斯試探性的詢問恩爵。
「殺人魔啦,現在地獄流行起一種到人間的殺人契約,他們是為了晉級成惡魔才會跑來人間亂殺人的。」恩爵盯著漂浮在眼前的報紙,向他解釋。
「我沒聽錯吧……有這種鬼事?」克里斯彷彿聽到天方夜譚一樣難以置信(儘管眼前的金色怪物已經夠不真實了)。
「唉,看你一個警察神經兮兮的樣子……既然你那麼好奇,我就慢慢跟你解釋好了。」恩爵把報紙放下,喝了口咖啡。
「不過在這之前,我勸你還是不要把這些事透漏出去比較好,包括我到這裡出差的事。」祂義正辭嚴的叮囑,低沉的嗓音頗有威懾。
「好……我明白了。」克里斯皺著眉,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
「欸……我們這樣子真的不會被抓嗎?」羅奇縮在床上,手裡握著瓶裝可樂膽怯的問。
「肯定會的呀——」奈提躺在一旁,研究著羅奇的智慧型手機。「我想上帝八成會派祂們的天使過來抓違約的人吧,不過只要我們躲得好好的就沒事了。」他一副心不在焉的說。
「啥?為什麼地獄的契約違約,會是上帝要派人來抓你啊?」
「老實告訴你吧,其實地獄的高層就是天堂,而上帝是互相管理兩邊的。」奈提說。「這也就是為什麼撒旦與路西法能被祂放逐到地獄。」
「媽啊……那這樣的話上帝真的會派使者來逮捕你耶!要是你被抓到怎麼辦?這樣我們的契約不就馬上就結束了嗎?」羅奇激動的丟了一連串問題,然後擔憂的抱著腦袋。「喔不不不,這都是我害的……」
「安啦小鬼放心啦,我很清楚祂們那邊的行事作風,祂們逮不到我的。」奈提自信滿滿的說。
「怎麼說?你怎麼敢這麼肯定?」羅奇問。
「因為祂們經常派遣的使者是個出了名的憤世嫉俗逃班大王啊!」奈提笑著說。
🔪
恩爵忽然打了個噴嚏,祂暗自心想自己可能是對人間的空氣感到過敏。
「所以祢的意思是說……那些已經死去的連環殺手會回到人間找小孩簽約,而且每個月請他們教唆殺人?」克里斯攤開雙手,總結恩爵告訴他的消息。
「對,大概就是這麼回事。」恩爵說。
「太好了……所以我沒弄錯!上次的布魯斯案果真是那個拍立得殺手幹的!」克里斯展露笑容,似乎找回了一絲希望,同時也很慶幸自己沒有發瘋。
「還有,我想這次的焚屍案八成也是他幹的吧,畢竟區域都落在這一代。」恩爵吃著鬆餅說。
克里斯在心裡盤算著;為了抓到兇手履行前輩交代的任務,向上級證明他的能力並升遷擺脫討厭的同事,他勢必得好好利用一下恩爵的出現。
「這樣吧恩爵,我需要祢的協助。」克里斯語重心長的說。「我需要祢幫助我蒐集線索,讓我逮捕那個該死的拍立得殺手。」
「嗯……是可以啦,反正我大概過幾天就會被貶到地獄,正事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恩爵漫不經心的把蜂蜜淋上鬆餅。「可是幫助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既然祢面臨失業,那祢需不需要地方落腳呢?」克里斯把身體向前傾,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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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聖母時尚現身!Met Gala模範生蕾哈娜霸氣教皇帽奪目光
【文/BeautiMode ※原文刊載於BeautiMode創意生活風格網】
又來到每年五月的第一個星期一,被譽為「時尚界奧斯卡」的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慈善晚宴(Met Gala)正式登場。為配合2018年的時尚特展主題《神聖之軀:時尚與天主教想像》(Heavenly Bodies: Fashion and the Catholic Imagination),對於這個涉及宗教的敏感話題,事前已有許多媒體預言,這可能會是最具爭議的一次Met Gala。

為契合這次天主教的主題,又要盡可能不觸犯禁忌,對明星來說可能是一大難題。提到宗教與時尚的關聯,許多人便會直接選擇Versace、Dolce & Gabbana等,富有宗教意涵的時尚品牌;也有直接運用頭飾、飾品或妝容來呼應本次主題,如教皇戴的禮冠或天使光圈等頭飾,都在這次紅毯造型中登場。

就從這次主辦陣容開始講起,除了主辦人安娜溫圖(Anna Wintour),本年度其他協辦人包含蕾哈娜(Rihanna)、設計師唐娜特拉凡賽斯(Donatella Versace)以及影星喬治克隆尼(George Clooney)的妻子艾瑪克隆尼(Amal Clooney)。

安娜溫圖身著一襲白色香奈兒(Chanel)禮服登場,搭配十字架長項鍊,以端莊形象來呼應本次主題;艾瑪克隆尼則穿上了有英國女皇坐鎮秀場的設計師Richard Quinn作品,結合了褲裝及印花大裙襬,優雅動人;Donatella Versace毫無疑問選擇Versace當作戰服,以迷你短裙外搭深藍色罩裙,展現她一貫的女王霸氣。

而每次都認真配合主題的蕾哈娜,這次也沒讓人失望,穿上由John Galliano設計的Maison Margiela高級訂製服,再搭上教宗禮帽和項鍊,一出場就殺光不少底片。

除了蕾哈娜,美國影集《慾望城市》(Sex and the City)女主角莎拉潔西卡派克(Sarah Jessica Parker)也不遑多讓。以一襲織有金銀細緻絲線的錦緞和愛心裝飾的Dolce & Gabbana禮服亮相,搭配鑲有珠寶的教皇頭飾,頭飾內精細的雕塑,描繪出耶穌誕生的事蹟,整體造型神聖莊嚴令人印象深刻。

令人驚豔的還有歌手凱蒂佩芮(Katy Perry),她穿上Versace鍊甲迷你連身裙,搭配金色緊身過膝靴及巨型天使翅膀,宛如天使下凡。

談到誇張造型,饒舌歌手妮姬米娜(Nikki Minaj)自然也不會缺席。這次她以Oscar de la Renta的紅色漸層禮服,配上長拖襬紗質罩袍,以及黑色水晶編串而成、鑲有紅色十字架的頭飾,氣場十足。

Met Gala當然少不了明星與設計師聯袂出席的組合。美國饒舌歌手Cardi B與Moschino創意總監Jeremy Scott一現身,便成為紅毯焦點。Cardi B穿上Jeremy Scott打造的珍珠禮服,服裝上的珍珠圖騰及頭飾也緊扣本次主題。

Gucci創意總監Alessandro Michele和歌手Lana Del Rey、演員傑瑞德雷托(Jared Leto)一同出席,三人的造型皆出自Alessandro Michele之手,除了華麗的刺繡圖騰,傑瑞德雷托的服裝更和牧師的祭司服十分雷同,而Lana Del Rey也戴上了有宗教意涵的羽毛、天使環頭飾。

Valentino創意總監Pierpaolo Piccioli則與兩位奧斯卡影后連袂出席。剛奪下影后寶座的法蘭西絲麥朵曼(Frances McDormand)穿著Valentino 2018春夏高級訂製系列的青綠色斗篷禮服,巨大的花朵頭飾相當搶眼;安海瑟薇(Anne Hathaway)則以紅色寬大禮服亮相,放射狀的金屬頭飾不禁讓人聯想到宗教畫作中常見的光環。


這次也有不少明星選擇了黑色系來詮釋天主教的主題。
流行樂天后瑪丹娜(Madonna)以Marc Jacobs在Louis Vuitton時期的設計亮相,禮服結合了十字架圖樣的透膚上半身及下身寬大的黑色抓摺長裙,搭配網狀面罩及十字架頭飾,手還拿著一朵黑色玫瑰花。歌手瑞塔歐拉(Rita Ora)則是穿上Prada禮服,翩翩的紗質裙襬,配上黑色輻射狀頭飾及亮片手套,展現剛柔並濟的華麗感。

名模卡拉迪樂芬妮(Cara Delevingne)第七次出席Met Gala,她以一身Dior黑色菱格鏤空高級訂製晚禮服性感登場,不過她這次整體造型的精髓其實在於頭部,繼2017年那充滿科技感的銀色髮型,這次她以金、粉紅色超短髮亮相,連眉毛也染上金色,最後以佈滿黑水晶的刺繡流蘇頭飾為造型畫龍點睛。

名模貝拉哈蒂德(Bella Hadid)梳了個俐落包頭,以全身黑帥氣現身。肩線圓弧寬大的短外套,搭配乳膠材質上身及窄裙,這套造型由洛杉磯品牌Chrome Hearts包辦。
好久不見的名模凱特摩絲(Kate Moss),則以一襲羽毛裝飾的黑色短洋裝俐落登場,這套禮服則由Saint Laurent設計師Anthony Vaccarello所打造。

女星莉莉柯林斯(Lily Collins)配合主題,化身為充滿靈氣的暗黑修女。她穿上Clare Waight Keller所設計的Givenchy高級訂製服,戴著帶有宗教意涵的光圈頭飾以及十字架戒指,臉部化上暗紫色口紅及紅色眼淚,出眾氣質獲得一致好評,她也是十分契合主題的女星之一。

另外,象徵教皇的金色也是本次紅毯上常見的色系之一。名模吉賽兒邦臣(Gisele Bündchen)選擇以Versace的絲質高衩洋裝亮相,單袖、繞頸和抓皺設計,都展露了她的好身材。維多利亞的秘密(Victoria"s Secret)大秀的御用模特兒Rosie Huntington-Whiteley,穿上Ralph Lauren的低胸亮片洋裝,繡滿零星亮片的長披肩,配上天使光環的頭飾,宛如女神下凡。

美國實境秀名人金卡達夏(Kim Kardashian)這次沒有老公肯伊威斯特(Kanye West)陪伴,依舊吸睛閃亮,她選擇已故設計師Gianni Versace設計的金色鍊甲洋裝,飾以珠寶鑲嵌的十字架。克莉絲汀史都華(Kristen Stewart)的女友Stella Maxwell,則穿上以彩色珠寶鑲嵌而成、佈滿聖母像的Moschino長禮服。

名模吉吉哈蒂德(Gigi Hadid)選穿的Versace高衩禮服,以蝴蝶翅膀為設計主軸,上面佈滿了金屬細絲刺繡,她在Instagram上透露,這件做工細膩的禮服,到她穿上的前一刻都還在持續縫製。名模Kendall Jenner穿上Virgil Abloh設計的Off-White連身褲,儘管看似沒有契合本次主題,但時尚度及氣場仍不輸其他人。

漫威系列電影《黑豹》(Black Panther)男主角查德威克鮑斯曼(Chadwick Boseman),也選擇以Versace亮相,象牙白的披肩飾以金色十字架,內搭相同圖騰的合身西裝及金色鞋子,查德威克鮑斯曼契合主題的裝扮,可說是紅毯上男性的穿搭模範生。另一組以Versace男裝出席的嘻哈團體Migos,華麗圖騰的西裝外套搭配黑色長褲,手上、脖子上滿滿的飾品,讓高級時裝也融入嘻哈精神。

資料來源:Vogue、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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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表現不自由勢力 = 異論封殺派 2019年8月3日午前11時、私は名古屋市東区の愛知芸術文化センタービル10階の愛知県美術館チケット売り場に並んでいた。 この日の名古屋は最高気温34・8度が示すように朝からぐんぐんと温度計の目盛りが上昇。汗がねっとりと首にまとわりつく典型的な熱暑の一日だった。 広い吹き抜けの空間は冷房があまり効いておらず、汗が滲む中、チケット売り場には、2百人近くが並んでいた。 だが、窓口には職員が2人しかいない。緩慢な切符の売り方に、列は時間が経つごとに長くなっていった。窓口の2人も、やがて片方が消え、1人だけの販売になる。あまりのサービス精神の欠如に、私は近くの職員に「この長蛇の列が目に入りませんか? なぜ売り場が一人だけなんですか。おかしいと思いませんか」と言った。 しかし、職員は「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というだけで何もしない。私は同じフレーズをこの入口だけで別々の職員に3回も言う羽目になる。 しかも、チケットをやっと買って中に入っても「順路」の案内がない。仕方がないので左側に歩を進めたら「順路はあっちです」と職員に注意されてしまった。順路を示す印も出さないまま「順路はあっちです」と平然と言う職員。これほど観覧者をバカにした芸術祭も珍しい。 芸術祭のテーマは「情の時代」である。パンフレットには 〈「情の時代」とは、いかなるものでしょうか。そこではきっと、私たちの習慣的な知覚を揺さぶる視点、例えば、動物の視点、子供の視点、いま・ここから遠く離れた「誰か」の視点などが盛り込まれることでしょう〉 とある。何が言いたいのかよくわからない文章だが、芸術祭にはままあることだ。 私は、まず10階の展示をひとまわりした。この手の作品は、作家の意図が伝わるものと、そうでないものとが明確に分かれる。いったい何を表わしたいのだろう、という作品もあれば、ストレートに心に飛び込んでくるものもあった。ひと通り10階の観覧を終えた私は、いよいよ「表現の不自由展・その後」の会場がある8階に向かった。 同展示は、日本国内の美術館やイベント等で撤去や公開中止になった作品ばかり20点以上を集めた企画である。すでに公開中止になったものを集めて展示するのだから、「あいちトリエンナーレ」にとって当然、覚悟の催しということになる。私も、「いったいどんなものなのか」と興味が湧いた。 8階には長い列ができている場所があり、すぐに「あそこか」とわかった。近づくと職員が「待ち時間は1時間ほどです」と叫んでいる。 すでに百人以上が並んでおり、人々の関心の高さが窺えた。やがて30分ほどで会場の入口が来た。 「展示品の写真撮影は結構です。ただし、SNS(ソーシャルネットワーク)への使用はお断りしています」 観覧にあたっての注意事項をスタッフが一人一人に伝えている。また、そのことを書いた「撮影写真・動画のSNS投稿禁止」という注意書きが入口手前に掲示されていた。どうやら「表現の不自由展」には、観る側も「不自由」が強制されるものらしい。そういう不自由さについて訴えるはずの展示なのに、「自己矛盾」に気づかないところが主催者のレベルを物語っている気がした。

入口には、白いカーテンがかかっている。めくって中へ入ると、幅2メートルもない狭い通路に、ぎっしり人がいた。左右の壁に作品が展示されており、それを人々が食い入るように見つめている。 手前の右側には、いきなり、昭和天皇を髑髏(どくろ)が見つめている版画があった。最初から“メッセージ性”全開だ。 反対の左側に目を向けると、こっちは昭和天皇の顏がくり抜かれた作品が壁に掛けられている。背景には大きく✕が描かれ、正装した昭和天皇の顏を損壊した銅版画だ。タイトルは「焼かれるべき���」。作者による天皇への剥き出しの憎悪がひしひしと伝わってくる。 皆、無言で観ている。声を上げる者は1人もいない。 その先には、モニターがあり、前にはこれまた「無言の人だかり」ができている。 やはり昭和天皇がモチーフだ。昭和天皇の肖像がバーナーで焼かれ、燃え上がっていくシーンが映し出される。奇妙な音楽が流れ、なんとも嫌な思いが湧き上がる。次第に焼かれていく昭和天皇の肖像。すべてが焼かれ、やがて燃え残りが足で踏みつけられる。強烈な映像だ。作者の昭和天皇へのヘイト(憎悪)がストレートに伝わる。よほど昭和天皇に恨みがあるのだろう。これをつくって、作者はエクスタシーでも感じているのだろうか。そんな思いで私は映像を見つめた。思い浮かんだのは「グロテスク」という言葉だった。 画面は切り替わり、若い日本の女性が、母親への手紙を読み上げるシーンとなる。「明日、インパールに従軍看護婦として出立します」「私の身に何が起こっても、お国のために頑張ったと誉めてくださいね」 そんな台詞を彼女は口にする。インパール作戦は、昭和19年3月から始まった補給もないまま2千メートル級のアラカン山脈を踏破する過酷な作戦だ。とても看護婦が同行できるようなものではない。 私自身が拙著『太平洋戦争 最後の証言』シリーズ第二部の「陸軍玉砕編」でこの作戦の生き残りに直接取材し、飢餓に陥って数万の戦死・餓死者を出し、退却の道なき道が“白骨街道”と化した凄まじいありさまをノンフィクションで描いている。おそらくこの映像作品は真実の歴史など“二の次”なのだろう。 やがて、海岸の砂浜にドラム缶が置かれた場面となり、そのドラム缶が爆発し、宙に舞う。まったく意味不明だ。私の頭には、「自己満足」という言葉も浮かんできた。これをつくり、展示してもらうことで作者は溜飲を下げ、きっと自らの「創造性(?)」を満足させたのだろう。 私が取材させてもらった老兵たち、つまり多くの戦友を失った元兵士たちがどんな思いでこれを観るだろうか、ということが頭に浮かんだ。そして一般の日本人は、これを観て何を感じるだろうか、と。当時の若者は未来の日本を信じ、そのために尊い命を捧げた。私たち後世の人間が、二度とあの惨禍をくり返さない意味でも先人の無念を語り継ぐことは大切だ。少なくとも私はそういう思いで10冊を超える戦争ノンフィクションを書いてきた。 しかし、この作者は違う。そのことを肌で感じる作品だった。 少女像が展示されているのは、この作品群の先である。通路を出て広い空間に出たら、そこにはテントのような作品がまん中に置かれ、左奥に少女像があった。 少女像を人が取り囲んでいる。いきなり、「やめてください」「なぜですか!」そんな怒号が響いてきた。観覧者の一人が少女像の隣の椅子に座り、紙袋をかぶっている。どうやら、その紙袋を少女像にもかぶせようとしたらしい。それを阻止されたようだ。少女像のある床には、〈あなたも作品に参加できます。隣に座ってみてください。手で触れてみてください。一緒に写真も撮ってみてください。平和への意思を広めることを願います〉という作者の呼びかけがあり、それを受けて隣の席に座ろうとする人間もそれなりにいるようだ。 「やめてください」と叫んだ人は、どうやら展示の案内人らしい。観覧している人から質問をされたら答え、抗議されたら、それに応えるためにここにいるようだ。ご苦労なことだ。なかには過激な抗議をする人もいるだろう。いちいちこれに対応するのは大変だ。 少女像と一緒に写真を撮りたい人がいれば、この人はシャッターも押してあげていた。この日、美術館で最も大変な“業務”に就いていた人は間違いなくこの人物である。 怒号はすぐに収まり、何事もなかったかのような空間に戻った。日本人はおとなしい。ひどい作品だと思っても、ほとんどが抗議をするでもなく、無言で観ていた。その代わり、ひっきりなしにカメラやスマホのシャッター音が響いている。 少女像自体は、どうということはない。あのソウルの日本大使館前や、世界中のさまざまな場所に建てられている像だ。その横にはミニチュアサイズの少女像も展示されていた。さらにその左側の壁には、元慰安婦の女性たちの写真も掲げられている。説明書きには〈1992年1月8日、日本軍「慰安婦」問題解決のための水曜デモが、日本大使館で始まった。2011年12月14日、1000回を迎えるにあたり、その崇高な精神と歴史を引き継ぐため、ここに平和の碑を建立する〉と書かれている。 英語の解説文には、「Japanese Military Sexual Slavery」(日本軍の性奴隷制)という言葉が書かれていた。「日本軍」の「性奴隷制」の象徴としてこの少女像が存在していることがしっかり記されている。日本の公式見解とは明らかに異なるものであり、これらの説明には二つの点で「虚偽」があった。 まず、慰安婦は「性奴隷」ではない。あの貧困の時代に春を鬻(ひさ)ぐ商売についた女性たちだ。当時の朝鮮の新聞には 〈慰安婦募集 月収三百圓以上 勤務先 後方〇〇部隊慰安所 委細面談〉 などの新聞広告が出ていたように、上等兵の給料およそ十圓の時代にその「30倍以上」の収入を保証されて集まった女性たちである。彼女たちの収入は、当時の軍司令官の給与をはるかに凌駕していた。 恵まれた収入面については、さまざまなエピソードがあるが、ここでは触れない。ともかく慰安所(「P屋」と呼ばれた)には、日本人女性が約4割、朝鮮人女性が約2割、残りは……という具合に、あくまで日本女性たちが中心だった。ちなみに日本女性で慰安婦として名乗り出たり、補償を求めた者は一人もいない。 もちろん喜んで慰安婦になった女性は少ないと思う。貧困の中、さまざまな事情を抱えて、お金のために慰安婦の募集に応じざるを得なかったのだろう。私たち日本人は大いに彼女たちの身の上に同情するし、その幸せ薄かった人生に思いを致し、実際に日本は代々の首相が謝罪し、財団もつくり、その気持ちを談話として伝え、現金支給も行っている。

しかし、朝日新聞や韓国は、これを日本軍や日本の官憲が無理やり「強制連行した女性たち」であるという“虚偽の歴史”を創り上げた。韓国は世界中に慰安婦像なるものを建て、性奴隷を弄んだ国民として日本人の名誉を汚し続けている。私たちは、この虚偽を認めるわけにはいかない。 まして「少女が性奴隷になった」などという、さらなる虚構を韓国が主張するなら、それはもう論外だ。そして、目の前の少女像は、その「虚偽」を世界中に流布させることを目的とするものである。日本人は少女像が虚偽の歴史を広めるものであることを知っており、少女像の存在は間違いなく「両国の分断」をより深くするものと言える。 しかし、韓国がどこまでもこの虚構にこだわるなら、もはや両国に「友好」などという概念など、未来永劫生まれるはずはない。 軍需工場などに勤労動員された「女子挺身隊」を慰安婦と混同した朝日新聞の信じられない大誤報から始まった���構がここまで韓国の人々を誤らせたことに、私は両国の不幸を感じる。それと共に同じ日本のジャーナリズムの人間として朝日新聞のことを本当に腹立たしく、また悔しく思う。 私は、少女像の前に展示されていた作品にも首を傾げた。「時代の肖像―絶滅危惧種 Idiot JAPONICA 円墳―」と題されたその作品はテントのような「かまくら形」の外壁の天頂部に出征兵士に寄せ書きした日の丸を貼りつけ、まわりには憲法9条を守れという新聞記事や靖国神社参拝の批判記事、あるいは安倍政権非難の言葉などをベタベタと貼りつけ、底部には米国の星条旗を敷いた作品だった。 Idiot とは「愚かな」という意味であり、JAPONICAは「日本趣味」とでも訳すべきなのか。いずれにしても「絶滅危惧種」「円墳」という言葉からも、絶滅危惧種たる「愚かな」日本人、あるいは日本趣味の「お墓」を表わすものなのだろう。日の丸の寄せ書きを頂点に貼った上にこのタイトルなので、少なくとも戦死した先人たちを侮蔑する作品と私には感じられた。 どの作品も「反日」という統一テーマで括られた展示だった。会場の壁には「表現の不自由をめぐる年表」も掲げられていたが、「表現の自由」といえば、チャタレー事件に始まり、四畳半襖の下張事件、日活ロマンポルノ事件をはじめ、ポルノやヘアをめぐって当局との激しい闘いの歴史が日本には存在する。 私は、これらが「なぜ無視されているのか」を考えた。つまり、展示はあくまで政治的な主張が目的なのであって、純粋な「表現の自由」をめぐる訴えなどは考慮にないのではないか、と感じたのである。 あいちトリエンナーレは、日本人の税金が10億円も投入され、公の施設で開かれる「公共のイベント」だ。そんな場所で、わざわざ他国が主張する「虚偽の歴史」のアピールをする意味は何だろうか。 それを許す責任者、つまり大村秀章・愛知県知事は余程の「愚か者」か、あるいはその韓国の主張に確固として「同調する人物」のどちらかなのだろう。 私は、こんな人物が愛知県知事という重責を担っていることに疑問を持つ一人だが、首長を選ぶのは、その地域の人たちの役割なので、私などがとやかく言う話ではない。 私は、試しに韓国や中国へ行って同じことをやってみたらどうだろうか、と想像した。たとえば韓国人の税金が投入された芸術祭で、何代か前の大統領の肖像をバーナーで焼き、その燃え残りを思いっきり踏みつけてみる。そして、その大統領の顔を損壊し、剥落させた銅版画や戦争で死んだ先人を侮蔑する作品を展示してみる。韓国人は果たしてどんな反応を示すだろうか。 また中国へ行って、中国共産党の公金が支出された芸術祭で、同じように毛沢東の肖像をバーナーで燃やしてみる……。どんな事態になるかは容易に想像がつく。作者は、おそらく表現の自由というものは、決して「無制限」なものではなく、一定の「節度」と「常識」というものが必要であることに気づかされるのではないか。イスラム社会で仮にこれをやったら、おそらく命が断たれるだろう。逆に私は「日本はいかに幸せか」をこの展示で感じることができた。 しかし、日本人にとって国民統合の象徴である昭和天皇がここまで貶められるのはどうだろうかと思わざるを得ない。昭和天皇、そして昭和天皇のご家族にとどまらず、自分たち日本人そのものの「心」と「尊厳」が踏みにじられる思いがするのではないだろうか。つまり、これらは、間違いなく日本人全体への憎悪を表現した作品なのである。 もし、これを「芸術だ」と言い張る人には、本物のアーティストたちが怒るのではないか、と私は思った。「あなたは芸術家ではない。偏った思想を持った、ただの活動家だよ」と。 それは昭和天皇を憎悪しない普通の観覧者にとっては、ただ「不快」というほかない作品群だった。少なくとも、多くの日本人の心を踏みにじるこんなものが「アート」であるはずはない。作者が日本人に対するヘイトをぶつけただけの醜悪な展示物だったと私には思えた。 私が会場を去って間もなくの午後5時。同センターで緊急記者会見した大村秀章・愛知県知事は、「テロや脅迫ともとれる抗議があり、安全な運営が危ぶまれる状況だ」と語り、突如、展示中止を発表した。芸術祭事務局に「美術館にガソリン携行缶を持って行く」との脅迫のファクスがあり、安全が保てないことを理由に「中止を決めた」という。開幕からわずか3日。信じがたい展開だった。 それは「あってはならないこと」である。「表現の自由」を標榜して展示をおこなっているなら、どんなことがあっても脅迫や暴力に「負けてはならない」からだ。まして大村氏は愛知県知事だ。愛知県警を大動員してでも、「暴力には決して屈しない」姿勢を毅然と示さなければならない立場である。 一方で私には「ああ、逃げたな」という思いがこみ上げた。あの展示物を見れば、常識のある大人ならこれに税金を投じることの理不尽さを感じ、非難がますます大きくなることはわかる。それを察知した大村知事は、テロの危険性をことさら強調し、自分たちを「被害者の立場」に置いた上で“遁走”したのだろう。 その証拠に4日後、実際にファックスを送った当の脅迫犯が逮捕されても大村知事は展示再開を拒否した。 芸術祭の実行副委員長である名古屋市の河村たかし市長はこの展示を知らず、慌てて観覧した後、「少女像の設置は韓国側の主張を認めたことを意味する。日本の主張とは明らかに違う。やめればすむという問題ではない」と大村知事と激しく対立した。 これに対して大村知事はこう反撃した。「(河村氏の)発言は憲法違反の疑いが極めて濃厚。憲法21条には、”集会、結社及び言論、出版その他一切の表現の自由は、これを保障する” “検閲は、これをしてはならない”と書いてある。公権力を持っているからこそ、表現の自由は保障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公権力を行使される方が“この内容はいい、悪い”と言うのは、憲法21条のいう検閲と取られても仕方がない。そのことは自覚されたほうがいい」 だが、憲法12条には、「表現の自由」などの憲法上の権利は濫用されてはならないとして、〈常に公共の福祉のためにこれを利用する責任を負ふ〉と記されている。表現の自由をあたかも「無制限」であるかのように思い込んでいる大村知事の認識の甘さは明白だった。 もうひとつの問題点は、報道のあり方だ。産経新聞やフジテレビを除くマスコミは、少女像のことばかりに終始し、昭和天皇の肖像焼却や顔の損壊などのヘイト作品について一切、報じなかった。ただ「表現の自由が圧殺される日本」という報道に終始したのである。 もし、展示中止が妥当なほど作品がひどいものだったら、そもそも自分たちの論理は成り立たなくなる。そのため少女像だけの問題に矮小化し、いかに日本では「表現の自由」が風前の灯であるかという報じ方に徹したのだ。 真実を報じず、自分の論理展開に都合のいいものだけを記事化するのは、日本のマスコミの特徴だ。 8月4日の朝日新聞の天声人語では、 〈75日間公開されるはずだったのに、わずか3日で閉じられたのは残念でならない▽ある時は官憲による検閲や批判、ある時は抗議や脅し。表現の自由はあっけなく後退してしまう。価値観の違いを実感させ、議論を生みだす芸術作品は、私たちがいま何より大切にすべきものではないか〉 と主張し、8月6日付の記事では、 〈表現の不自由展 政治家中止要請 憲法21条違反か 応酬〉〈永田町からも危惧する声「政府万歳しか出せなくなる」〉 と、展示物の詳細は伝えないまま大村知事を全面支援した。 だが、ネットではいち早く作品群の詳細が伝えられ、芸術監督を務めた津田大介氏と企画アドバザーの東浩紀氏が昭和天皇の肖像を焼却する作品が展示されることを笑いながら話す動画など、さまざまな情報が炙り出されていった。 今回も新聞とテレビだけを観る層とネットを観る層との著しい情報量の乖離が明らかになった。いま日本は情報面において完全に「二分」されているのである。 ネットを駆使する人たちはマスコミが隠す情報さえ容易に手に入れることができ、一方では、偏った主義主張を持つメディアにいいように誘導される人たちがいる。そこには、大きな、そして根本的なギャップが存在している。 今回の出来事は、「芸術である」と主張さえすれば何でも通ってしまうのか、極めて偏った政治主張によるヘイト行為もすべて認められるものなのか、という実にシンプルな問題と言える。同時に、韓国への批判は「ヘイト」、日本を貶めるものは「表現の自由」という実に倒錯したマスコミの論理に国民が「ノー」を突きつけたものでもあった。 一部の反日、反皇室、親韓勢力による公的芸術祭の乗っ取��とも言える行為は、こうして途中で頓挫した。そして、日本のマスコミの「あり得ない姿」も露わになった。 今回の出来事を通じて、私たち日本人は日本の“内なる敵”マスコミと、特異な主張を展開する一部政治勢力への「警戒」と「監視」を疎かにしてはならないことを、あらためて学ばせてもらったのである。
「表現の不自由展」の真実を再び 2019年10月08日 門田隆将
紆余曲折の末、いよいよ「言論の不自由展・その後」が再開された。しかし1日2回に制限し、抽選で1回あたり30人に絞り、しかも鑑賞者は事前にエデュケーション(教育)プログラムなるものを受けなければならず、ガイド付きでの鑑賞になるそうだ。 まるで「鑑賞の不自由展」である。SNSでの拡散も禁止するという。

愛知県内で開かれている国際芸術祭「あいちトリエンナーレ2019」で、企画展の一つ「表現の不自由展・その後」の中止が決まった8月3日夜、芸術監督を務めるジャーナリスト、津田大介氏が会見を開いた。

「想定を超える事態が起こったことを謝罪する。僕の責任であります」と全面的に非を認めた津田氏の会見は当初の30分間の予定を大幅に超過し、1時間以上に及んだ。会見場には、地元名古屋市を拠点とする中日新聞や全国紙、通信社の駐在、テレビ各局、雑誌、フリーランスの記者など、ざっと50人はいただろうか。 津田氏の釈明もさることながら、質問を繰り返す一部の記者の発言内容には違和感を抱かざるを得なかった。

「(不自由展の中止を求めていた)河村たかし名古屋市長や(文化庁の芸術祭への助成に慎重姿勢を示した)菅義偉官房長官の発言は検閲だと思うか」「電凸(企業や団体などに電話をかけて見解を問いただす行為)をやれば、自分たちの気に入らない展示会などの催しを潰せるという成功体験を与えてしまったのではないか」 当然だが、たとえ気に入らない表現や作品でも、暴力による圧力や脅迫行為が許されることはない。とはいえ、彼らの質問は憲法21条が保障する表現の自由への介入を憂うものばかりで、昭和天皇の肖像を燃やす映像や慰安婦をモチーフにした「少女像」(以下、慰安婦像)のいったい何が「芸術」なのか、それを追及しようとする記者はほぼ皆無だった。 要するに、集まった記者の多くが、「表現の不自由展」を中止に追い込んだ抗議電話の殺到、脅迫行為、河村たかし市長をはじめとする政治家の主張だけをことさら問題視したのである。各社が後日報じ、論じた内容が、そういったトーンになったのは、ある意味必然だ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 放火予告のようなファクスを送り付けた脅迫行為は論外だが、一千件以上も寄せられた抗議電話もそれと同列の「テロ行為」であるかのように論じるのは明らかにおかしい。

一般論として、展示会の主催者が外部からの指摘で自主的に催しを中止することはあり得る。むろん、個人が展示内容を自由に論評・批判する権利もある筈だが、 8月6日付 朝日新聞社説《あいち企画展 中止招いた社会の病理》は 「人々が意見をぶつけ合い、社会をより良いものにしていく。その営みを根底で支える『表現の自由』が大きく傷つけられた。…中略…。一連の事態は、社会がまさに『不自由』で息苦しい状態になってきていることを、目に見える形で突きつけた。病理に向き合い、表現の自由を抑圧するような動きには異を唱え続ける。そうすることで同様の事態を繰り返させない力としたい」 旨、主張した。「昭和天皇の肖像を燃やし踏みつける映像や慰安婦像の展示」を批判する意見・抗議の自由を、朝日新聞社は認めない。 言論に対して反論するのでなく法廷闘争で批判封殺をはかる朝日新聞社 らしい主張である。 そもそも、同展で展示された昭和天皇の肖像を燃やす映像やエッチング作品の何が芸術なのか。特定の政治的主張、あるいはプロパガンダに過ぎないのではないか。公金を使って展示することは、公権力がその主張なりプロパガンダに同調することにならないか。 「表現の不自由展」の中止問題を扱ったメディアの多くは、この問いについて論じようとしなかった。特にテレビの多くは昭和天皇の肖像を燃やす映像に触れることすらなかった。国民の多くに強い不快感や屈辱感を抱かせる刺激の強い映像を紹介することが憚られたのか、天皇をめぐる問題としてタブー視したのか。あるいは不自由展を応援したい番組側が、批判が集中するだろう映像を意図的に隠したのか。 活字メディアで中止問題を最も熱心に扱った朝日新聞は、「焦点となっている作品は、慰安婦を表現した少女像や、昭和天皇を含む肖像群が燃える映像作��」(8月6日付第3社会面の特集)などと、たびたび映像について触れてはいる。しかし、芸術作品としての妥当性には踏み込まず、表現の自由の議論に持ち込むだけだ。 こうした議論の建て方は、同芸術祭実行委員会会長の大村秀章愛知県知事や津田氏とも共通する。
10日後、芸術祭アドバイザーの東浩紀氏が辞意を表明した。

〔東氏のツイート〕 7月末からの休暇が終わり、帰国しました。休暇中に、ぼくが「企画アドバイザー」を務めるあいちトリエンナーレ(以下あいトリ)で、大きな問題が起きました。 このアカウントは、7月の参院選直後に、あいトリの問題とはべつの理由で鍵をかけていたものであり、これからもしばらくは鍵は外しません。しかし、このスレッドについては、転記し紹介していただいて結構です。そのときは、一部を切り取らず全体をご紹介ください。 まずは今回のできごとについて、スタッフのひとりとして、愛知県民の皆さま、出展者の皆さま、関係者の皆さまにご迷惑をかけたことを、心よりお詫びいたします。 ぼくの肩書きは「企画アドバイザー」となっていますが、実行委員会から委嘱された業務は、芸術監督のいわば相談役です。業務は監督個人との面談やメールのやりとりがおもで、キュレイター会議には数回しか出席しておらず、作家の選定にも関わっていません。 けれども、問題となった「表現の不自由展・その後」については、慰安婦像のモデルとなった作品が展示されること、天皇制を主題とした作品が展示されることについて、ともに事前に知らされており、問題の発生を予想できる立場にいました。相談役として役割を果たすことができず、責任を痛感しています。 僕は7月末より国外に出ており、騒動の起点になった展示を見ていません。今後も見る機会はなく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が、そのうえで、展示について所感を述べておきます。以下はあくまでも僕個人の、報道や間接情報に基づく意見であり、事務局や監督の考えを代弁するものではないことにご留意ください。 まずは慰安婦像について。いま日韓はたいへんな外交的困難を抱えています。けれども、そのようないまだからこそ、焦点のひとつである慰安婦像に、政治的意味とはべつに芸術的価値もあると提示することには、成功すれば、国際美術展として大きな意義があったと思います。

政治はひとを友と敵に分けるものだといわれます。たしかにそのような側面があります。けれども、人間は政治だけで生きているわけではありません。それを気付かせるのも芸術の役割のひとつです。あいトリがそのような場になる可能性はありました。 ただ、その役割が機能するためには、展示が政治的な扇動にたやすく利用されないように、情報公開や会場設計を含め、もっとていねいな準備と説明が必要だったように思います。その点について、十分な予測ができなかったことを、深く反省しています。 つぎに天皇の肖像を用いた作品について。ぼくは天皇制に反対する立場ではありません。皇室に敬愛の念を抱く多くの人々の感情は、尊重されるべきだと考えます。天皇制と日本文化の分かち難い関係を思えば、ぼく自身がその文化を継承し仕事をしている以上、それを軽々に否定することはできません。 けれども、同時に、「天皇制を批判し否定する人々」の存在を否定し、彼らから表現の場を奪うことも、してはならないと考えます。人々の考えは多様です。できるだけ幅広い多様性を許容できることが、国家の成熟の証です。市民に多様な声の存在に気づいてもらうことは、公共事業の重要な役割です。 しかし、これについても、報道を見るかぎり、その役割を果たすためには、今回の設営はあまりに説明不足であり、皇室を敬愛する多くの人々の感情に対して配慮を欠いていたと感じています。この点についても、役割を果たせなかったことを悔いています。 政治が友と敵を分けるものだとすれば、芸術は友と敵を繋ぐものです。すぐれた作品は、友と敵の対立などどうでもよいものに変えてしまいます。これはどちらがすぐれているということではなく、それが政治と芸術のそれぞれの役割だと考えます。 にもかかわらず、今回の事件においては、芸術こそが友と敵を作り出してしまいました。そしてその対立は、いま、どんどん細かく、深くなっています。それはたいへん心痛む光景であり、また、私たちの社会をますます弱く貧しくするものです。それは、あいトリがもっともしてはならなかったことです。 僕は今回、アドバイザーとして十分な仕事ができませんでした。辞任を検討しましたが、いまは混乱を深めるだけだと考えなおしました。かわりに個人的なけじめとして、今年度の委嘱料辞退の申し出をさせていただきました。今後も微力ながらあいトリの成功に向けて協力させていただければと考えています。 あらためて、このたびは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でした。力不足を反省しています。そして最後になりましたが、現在拡散されている4月の芸術監督との対談動画において、多くの方々の感情を害する発言を行ってしまったことを、深くお詫びいたします。

緊急シンポ「表現の不自由展・その後」中止事件を考える 8月22日(木)18時15分開場 18時30分開会(予定) 21時終了 定員:470名 参加費:1000円 会場:文京区民センター3階A会議室
第1部:18:30~19:50 出品していた美術家などが語る「何が展示され何が起きたのか」 安世鴻(写真家)/朝倉優子(マネキンフラッシュモブ)/中垣克久(美術家)/岡村幸宣(丸木美術館学芸員)/武内暁(「九条俳句」市民応援団)/他 第2部:20:00~21:00 会場討論「中止事件をどう考えるのか」 金平茂紀(TVジャーナリスト)/鈴木邦男(元一水会)/森達也(作家・監督)香山リカ(精神科医)/滝田誠一郎(日本ペンクラブ)/他 進行:篠田博之(『創』編集長)/綿井健陽(映像ジャーナリスト) 主催:8・22実行委員会〔『創』編集部/日本ビジュアル・ジャーナリスト協会/OurPlanet-TV/アジアプレス・インターナショナル/メディアフォーラム/表現の自由を市民の手に全国ネットワーク/アジア記者クラブ/他〕
「天皇陛下の味方」を標榜しながら「天皇陛下を冒涜する自由」を啓発するパネリスト
2019年9月5日夜10時、NHK「クローズアップ現代+」で「『表現の不自由展・その後』中止の波紋」が放映された。 筆者(門田隆将)は、展示中止から1か月以上経ってからの番組なので、ある1点に注目していた。それは、展示作品を番組が「正確に取り上げるかどうか」だった。 というのも、この問題では、展示作品を正確に伝えた「インターネット」と、都合の悪いものは報じず、一部だけを報じた「新聞とテレビ」とに明確に分かれていたからだ。 インターネットだけがこの1か月、展示された作品群の中身をきちんと伝えたが、筆者自身、展示中止になる当日の8月3日、ぎりぎりで観にいくことができた。そしてその作品群の明確なメッセージ性には驚かされたものである。 それは、ひと言でいうなら「反日ヘイト」と「皇室憎悪」だ。国民の税金を使ってこのような展示を愛知県が��うことについて、正直、筆者は首を傾げざるを得なかった。その作品をNHKは1か月を経てどう報じるのか。そのことに注目したのである。 作品がきちんと報じられなければ、いうまでもなく視聴者は正しい判断ができない。「正確に伝えない」ことは報道機関として許されることではない。 だが、結果は、筆者が危惧したとおりの番組になっていた。番組の主張に都合の悪い作品は、一切、報じられなかったのだ。つまり番組は、本来、問題のない「表現の不自由展」が、理不尽な反対や脅迫によって「中止に追い込まれた」ということを懸命に訴える番組構成となっていた。


番組で紹介されたのは、ごく一部の作品で、あの展示の性格を表わす肝心の作品群のことは伏せられた。なぜ伏せられたのか。理由は簡単だ。それを報じれば、自分たちの主張の方が「間違いである」ことが白日の下に晒されるからだ。 「ああ、この表現の不自由展の実行委員会には、もともと2001年に大問題となった『問われる戦時性暴力』をつくった曰くつきの元NHKプロデューサーが入っている。番組は最初からそっちの線で描くことに決まっていたんだ」 筆者はそう思った。公平な番組ができるかどうかを期待していた自分が逆に恥ずかしくなった。では、まず実際の展示にはどんな作品があったのか、それを先に説明しておこう。 8月3日昼、白いカーテンをくぐって当該の展示コーナーに足を踏み入れた筆者の目に真っ先に飛び込んできたのは、2メートルほどの狭い通路の両側に展示された昭和天皇に関する作品群だった。 右側には、正装した昭和天皇の肖像を髑髏(どくろ)が睨んでいるもの、左側には昭和天皇の顏の部分を剥落(はくらく)させ、背景には大きく赤で✕が描かれた銅版画が掲げられていた。タイトルは「焼かれるべき絵」。作者による天皇への激しい憎悪が剥き出しにされた作品だった。 その先の右側にあったのが、昭和天皇の肖像がバーナーで焼かれていく映像作品だ。奇妙な音楽が流れ、なんとも嫌な思いが湧き上がるような演出の中、次第に焼かれていく昭和天皇の顏。すべてが焼かれ、やがて燃えかすになると、今度はこれが足で踏みつけられる。人間の尊厳というものをズタズタにする強烈な映像作品である。 よほど作者には昭和天皇への恨みがあるのだろう。これをつくって、作者はエクスタシーでも感じているのだろうか。そんな思いで筆者は映像を見つめた。思い浮かんだのは「グロテスク」という言葉である。 少女像が展示されているのは、昭和天皇へのヘイトを全開にしたこの作品群を通り抜け、右側に広がった空間の一角だった。少女像の手前の広い空間の真ん中には、テントのような作品が置かれていた。 題して「時代の肖像―絶滅危惧種 idiot JAPONICA 円墳―」。かまくら形の外壁の天頂部に出征兵士に寄せ書きをした日の丸を貼りつけ、まわりには憲法九条を守れという新聞記事や靖国神社参拝の批判記事、あるいは安倍政権非難の言葉などがベタベタと貼りつけられ、底部にはアメリカの星条旗を敷いた作品だ。 idiot とは「愚かな」という意味であり、JAPONICAは「日本趣味」とでも訳すべきなのか。いずれにしても「絶滅危惧種」「円墳」という言葉からも、絶滅危惧種たる「愚かな」日本人、あるいは日本趣味の「お墓」を表わすものなのだろう。 日の丸の寄せ書きを頂点に貼った上に、このタイトルがつけられているので、少なくとも戦死した先人たちへの侮辱の作品であることはわかった。筆者は戦争ノンフィクションを10冊以上刊行しており、これまで最前線で戦った多くの元兵士を取材している。今ではほとんどが鬼籍に入られたが、その先人たちを貶める目的の作品であると感じた。 そして少女像。これはどうということはない。あのソウルの日本大使館前や、世界中のさまざまな場所に建てられている像だ。英語の解説文には、「Sexual Slavery」(性奴隷制)という言葉があり、「性奴隷」の象徴としてこの少女像が存在していることがしっかり記されていた。 説明書きを読んでみると〈1992年1月8日、日本軍「慰安婦」問題解決のための水曜デモが、日本大使館で始まった。2011年12月14日、1000回を迎えるにあたり、その崇高な精神と歴史を引き継ぐため、ここに平和の碑を建立する〉と書かれている。 慰安婦のありもしない強制連行を否定する日本側の見解とは明らかに異なる主張を持つものだ。少女像の左側の壁には、元慰安婦の女性たちの写真も掲げられている。筆者には、これらが「反日」という政治的メッセージを訴えるための作品群であることがわかった。 しかし、クローズアップ現代には少女像の作者が登場し、「(これは)反日の象徴として語られていますが、筆者たちは平和の象徴と考えています。(戦争の)悲しみと暗い歴史を語る象徴なのです」というインタビューが放映された。慰安婦であることの明確な説明書きと矛盾しているのに、番組では、それを指摘もしない。 つまり良心的な作家が「平和を祈ってつくった作品が脅迫で圧殺された」という番組にしたかったのだろう。そのためには、昭和天皇や戦争で死んでいった若者たちを損壊、侮蔑する作品群だったことは「報じられない」のである。 この番組の悪質性は、自らの主張に「都合のいい作品だけを取り上げた」という点にあり、この展示の中止を求めた河村たかし名古屋市長には、当然“悪者”というイメージが植えつけられた。 日本では、公の電波を使ってこのような一方的な番組が放映されることを防ぐために放送法4条に以下の条文が定められている。 (1)公安及び善良な風俗を害しないこと (2)政治的に公平であること (3)報道は事実をまげないですること (4)意見が対立している問題については、できるだけ多くの角度から論点を明らかにすること クローズアップ現代は明確に(2)(3)(4)に違反している。放送中から筆者のもとには「こんな番組が許されるのか」「作品の中身がこれだけネットで明らかにされているのにNHKはまだこんな番組をやっている」という訴えが相次いだ。 実は、日本の新聞やテレビがよくやるこのやり方は「ストローマン手法」と呼ばれる。対象となる出来事、あるいは対象者の発言の一部を切り取ったり、主旨をねじ曲げて報じて自己の主張に添うように記事や番組をつくるものだ。ストローマン(straw man)とは、もともとは藁(わら)で作られた人形(藁人形)を指す英語である。つまり案山子(かかし)だ。都合のいいように事実をねじ曲げて報じるのだから、「倒す」のは簡単なことからついたとされる。 ちなみに、これは欧米の言論界で最も軽蔑されるやり方として忌み嫌われている。


実は、産経新聞とフジテレビを除いて、この1か月間、これらの作品群の真実を報じたメディアはほとんど見られなかった。報じたら忽ち「そんな酷い展示だったのか!」と非難が高まり、「表現の自由が圧殺された」という趣旨の記事や番組ができなくなってしまうからである。 クローズアップ現代には日本文学研究者のロバート・キャンベル氏が登場し、こんなコメントをした。「筆者は“エビデンスのない共感”と呼んでいるんですが、自分にとって心地よい考えに出会った時や物の見方をみた時に、それに連動して、リツイートをしたり、コメントしたり、拡散していくということはあるわけですね。その傾向が今、世界中で広がっている中で、今回のケースは、日本の中で極めて特徴的なものとして現われたのかなと思います」 筆者は耳を疑った。このクローズアップ現代こそが、目の前の作品群の真実を封じて少女像だけの問題に矮小化し、“エビデンスのない共感”を大衆に求めたのではなかったのか、と。 筆者は、こういう公平性を欠いたマスコミ報道、特に新聞を取り上げて5月末に『新聞という病』(産経新聞出版)を出版した。3か月余りを経た現在、これが10万部を超すベストセラーになっている。 国民がいかに「事実をねじ曲げる」新聞に怒っているかを痛感した。だが、NHKも同じだ。筆者は「NHKという病」を追及する必要性を痛感している。なぜこんな放送局に税金が投じられ、国民が受信料を払わ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のか。国会での徹底追及をお願いしたい。

リベラル勢力の二重基準 愛知県で開催中の国際芸術祭「あいちトリエンナーレ2019」の企画展「表現の不自由展・その後」が中止となった。憲法違反だとか、さまざまな物議を醸したが、そもそも公費を使ってやるようなイベントなのか。その上、昭和天皇の御真影を燃やす映像などはもはや芸術とは呼べない。 作家の竹田恒泰氏は、展示の中止を「憲法違反」や「検閲」と指摘する声に対し、一つ一つ論理的に反論。反日の偏った思想に基づいた作品しか展示されておらず、公平性もないため、実体は「反日展」にすぎないと断じた。 著書が「表現の自由」を逸脱するとして朝日新聞に訴訟を起こされた文藝評論家の小川榮太郎氏は「私の表現の自由は無いのか」と、自身の言論を封殺した勢力の一方的でゆがんだ構図を糾弾する。 産経新聞大阪正論室は実際に展示会場をルポし記者会見も取材。大阪と神戸を舞台にした「御代替わり朝礼」非難報道や幼児図鑑「絶版」騒動とあわせて、平気でダブルスタンダード(二重基準)をふりかざすマスコミの病理をあぶり出す。 「表現の自由」を盾に、昭和天皇の御真影を燃やすなどという非芸術的行為を擁護する勢力は横暴だ。

愛知県で開催中の国際芸術祭「あいちトリエンナーレ2019」で中止となった企画展「表現の不自由展・その後」について、1週間後の展示再開で、芸術祭実行委と不自由展実行委が合意し、展示中止のポーズを解除した。さらに、開会時の内容を維持し、必要に応じて教育プログラムを実施することや県が来場者に対し、中止になった経緯などを検証した中間報告の内容をあらかじめ伝えることも告げた。 これに伴う批判の殺到を怖れた知事は、ツイッター上で、自身を誹謗中傷するアカウントをブロックする旨、宣言した。


ブロックされれば強制的にフォローが解除され、ツイートを読んだりリツイートしたりできなくなる。早速、「見事にブロックされちゃった」と大村知事のブロックを示す画像が次々と投稿された。「誹謗中傷」の基準を質問するだけでブロックされたと主張するユーザーや、愛知県民であるにも関わらずブロックされたという声もあった。 大村知事は、批判的意見・質問をブロックするにとどまらず、韓国軍の蛮行について論ずる自由は無い旨、言い放った。 企画展「表現の不自由展・その後」は、昭和天皇の写真を焼いたような映像や「慰安婦像」として知られる少女像の展示などが批判を浴び、脅迫ファクスが届いたことを口実に企画展を中止していた。大村知事が津田氏と並んでピースする画像をツイッターに投稿し、その後削除したことも話題になった。 不自由展が提起した問題の一つは、文化庁などの助成基準との整合性だ。 「表現の不自由展・その後」では、政治的論争のある慰安婦像や昭和天皇の写真をバナーで燃やした灰を踏みつける動画など、日本国民の感情を害し心理的な傷を与える展示があった。

2019年10月8日、「表現の不自由展」再開に抗議する為、名古屋市の河村たかし市長は、同展会場前広場で座り込みを行った。河村氏は芸術祭の実行委員会の会長代行だが、再開についての協議はなかったといい、「(再開決定は)無効だ」と批判している。 河村氏はこの日、約30人の支持者らと抗議活動を実施。座り込みで約10分間、「県は公金の不正使用を認めるな」「知事は名古屋市民の声を聞け」などとシュプレヒコールを上げた。

マイクを握った河村氏は、とくに昭和天皇の肖像を燃やすような動画について問題視し、「愛知県や名古屋市が主催しているところで展示すれば、県や市が認めたことになる」と指摘。「表現の自由の名を借り、世論をハイジャックする暴力だ」などと再開に強く抗議した。 会場前の広場には、同展に反対するプラカードを掲げた人たちの姿も見られた。その場に居合わせた名古屋市民は「天皇を公然と侮辱するようなものを芸術と呼べるのか、不自由展ではなく不愉快展、市民として黙っていられない」と憤る。 同日の 大村秀章氏ツイート は、画像の通り

検証委は、中間報告で「誤解を招く展示が混乱と被害をもたらした最大の原因は、無理があり、混乱が生じることを予見しながら展示を強行した芸術監督の行為」と津田氏の責任を指摘した。しかし、津田氏は、責任を感じるどころか、文化庁の補助金交付を求める署名活動を支持し、政治的な対立を煽り続けている。 検証委は、大村氏については、「検閲」を���じた憲法の制約、リスクを軽減するガバナンスの仕組み欠如等を理由に、責任を不問にしているが、陳腐な言い訳で説得力はない。

朝日新聞社は、公権力が表現活動を抑圧した旨報道し、さらに「ヘイト行為の一般的なとらえ方に照らしても、少女像はそれに当たらない」という検証委の指摘に賛同している。特定法規が定義する「ヘイト」の概念に該当しないことを論拠にしているが、これは、日本人を食い物にする発想方法である。 2015年に、朝日新聞社は、①故吉田清治氏の慰安婦に関する証言の誤報取り消しが遅きに失したこと、②吉田調書報道の取り消し、③池上彰氏の連載掲載見合わせ をおわびする旨、自ら 発表した が、そのことを忘れてしまったのだろうか? この展示がもたらしたハラスメントは、多くの人に国民としての自尊心を過度に傷つけられただけでない。自分たちが納めた税金を利用して行われたことによって、さらに傷ついている。 しかもこの展示は、芸術監督の自発的な意図として成立した、むしろ積極的で公的なハラスメントともいえるものだ。日本国民の被害感情を軽視する人々が、メディアや文化人界隈に少なからずいることに驚かざるを得ない。 因みに、「展示スペースの大きさや実際の展示費用などを計算しカットした補助金を交付すべき」旨、補助金ルール無理解な三浦瑠麗氏が述べている。
表現の不自由展 きょう午後再開 警備強化 金属探知機も 2019年10月8日 愛知県で開かれている国際芸術祭で、テロ予告や脅迫ともとれる電話などが相次いだため中止された「表現の不自由」をテーマにしたコーナーについて、愛知県の大村知事は、警備を強化したうえで1回当たり30人を上限としたガイドツアー形式で、8日午後から再開すると発表しました。 8月1日から愛知県で開かれている国際芸術祭「あいちトリエンナーレ」では、「表現の不自由」をテーマに、慰安婦問題を象徴する少女像などを展示するコーナーが設けられましたが、テロ予告や脅迫ともとれる電話などが相次ぎ、開幕から3日で中止されました。 愛知県は、中止前の状態と展示の一貫性を保ちつつ、安全対策などを講じて再開することを目指してきましたが、展示の在り方などをめぐって協議が難航してきました。

芸術祭の実行委員会の会長を務める愛知県の大村知事は7日夜、記者会見し、コーナーを8日午後から再開すると発表しました。 具体的には、 ▽抗議の電話の専用回線を設け、会場の警備を強化するといった安全対策を講じ、 ▽事前に抽選をして作品の解説を行う教育プログラムを受けてもらったうえで、 ▽1回当たり30人を上限としたガイドツアー形式で再開するということです。 さらに、 ▽鑑賞の前には手荷物を預かり、金属探知機でのチェックを行うほか、 ▽動画の撮影も禁止するということです。 芸術祭では、中止に抗議して作品の展示を辞退するなどしていた国内外の作家たちの作品も8日からすべて展示されるということで、大村知事は「円満な形で日本最大級の国際芸術祭の完成を目指したい」と述べました。 8月1日から愛知県で開かれている国際芸術祭「あいちトリエンナーレ」では、「表現の不自由」をテーマに、慰安婦問題を象徴する少女像などを展示するコーナーが設けられましたが、テロ予告や脅迫ともとれる電話などが相次ぎ、開幕から3日で中止されました。

愛知県は、中止前の状態と展示の一貫性を保ちつつ、安全対策などを講じて再開することを目指してきましたが、展示の在り方などをめぐって協議が難航してきました。 芸術祭の実行委員会の会長を務める愛知県の大村知事は7日夜、記者会見し、コーナーを8日午後から再開すると発表しました。 具体的には、 ▽抗議の電話の専用回線を設け、会場の警備を強化するといった安全対策を講じ、 ▽事前に抽選をして作品の解説を行う教育プログラムを受けてもらったうえで、 ▽1回当たり30人を上限としたガイドツアー形式で再開するということです。 さらに、 ▽鑑賞の前には手荷物を預かり、金属探知機でのチェックを行うほか、 ▽動画の撮影も禁止するということです。 芸術祭では、中止に抗議して作品の展示を辞退するなどしていた国内外の作家たちの作品も8日からすべて展示されるということで、大村知事は「円満な形で日本最大級の国際芸術祭の完成を目指したい」と述べました。
・「 表現の不自由展 」は安全地帯での覚悟なき玩弄。表現の自由は侵されず。 ・米国でも「表現」で一大騒動。NY市長助成金カットと立ち退き要求。 ・中国、韓国はもちろん、米国でも「表現」によっては日本より遥かに厳しい。
2019年10月14日、 国際芸術祭「あいちトリエンナーレ」 の 「表現の不自由展・その後」 が、突然の中止、「不自由な」限定再開を経て、会期終了と共に閉幕した。 主流メディアの多くは、最も問題視された、昭和天皇の写真を焼き文字通り踏みにじる映像については触れず、もっぱら慰安婦少女像が不寛容な勢力に攻撃されたかの如き「表現の不自由」を体現したような報道を続けた。

主催者である 大村秀章愛知県知事 と 津田大介芸術監督 の責任について、「企画アドバイザー」だった 東浩紀氏 が、当事者として的確に指摘している。 「『表現の自由』vs『検閲とテロ』という構図は、津田さんと大村知事が作り出した偽の問題だと考えています。…今回『表現の不自由展』が展示中止に追い込まれた中心的な理由は、…天皇作品に向けられた一般市民の広範な抗議の声にあります。津田さんはここに真摯に向かい合っていません」

今回、表現の自由は、常識的意味において、何ら侵されていない。 せいぜい、税金の補助を受ける対象から排除されただけである。問題となった一連の「作品」群は、破壊も没収もされておらず、民間の場に移せばいくらでも再展示できる。写真や動画のネット拡散により、むしろ当事者の予想以上に多くの人が「表現」の実態に接した。 これが中国で、毛沢東の写真を焼く映像を展示したのだとしたら、関係者は既にすべて獄中、ネット拡散した者も国家安全部に拘束され拷問という展開になっていただろう。 あるいは韓国で、慰安婦の写真を焼いて踏みにじるパフォーマンスをしたなら、やはり関係者は、元慰安婦が共同生活を送る「ナヌムの家」で土下座謝罪の上、何らかの罪状を付けられ服役となったろう。 「テロ脅迫」に責任転嫁を図った大村、津田両氏の行為は、日本という安全地帯における、覚悟を欠いた「表現」の玩弄に過ぎなかった。

政治性と宗教性という点で違いはあるが、 アメリカでも1999年、「センセーション」と題したブルックリン美術館の特別展示が一大騒動を巻き起こした。

問題の作品はイギリスの黒人画家 クリス・オフィリ(Chris Ofili) の 「聖処女マリア」 で、デフォルメされた黒人女性の乳房のコラージュ(貼付)部分と台座に象の糞が使われていた。また画面に多数飛ぶ蝶のような物体が、近づいて見ると、突き出した女性のヒップの写真であった。 経緯は後述するが、同作品は現在 ニューヨーク近代美術館(MoMA) に収蔵されており、「MoMA, Ofili, Mary」で検索すると同美術館の説明入りで 画像 が見られる。 「センセーション」展を開催したブルックリン美術館は、ニューヨーク市の財政補助を受け、市所有の建物に入居している。 当時のルドルフ・ジュリアーニ市長(現在トランプ大統領の私的法律顧問)は、「嫌悪すべき企画に表現の自由は適用されない」と、作品を撤去しなければ助成金を打ち切り、美術館自体の建物からの立ち退きも求めるとの姿勢を打ち出す。 事態は法廷で争われるに至ったが、特別展示終了で作品が建物外に搬出されたこともあり、結局、市側は美術館に対する立ち退き要求を取り下げた。

その後この作品は、460万ドル(約5億円)である富豪が落札し、昨年(2018年)ニューヨーク近代美術館に寄贈された。ところがその際は騒動とならなかった。

最大の理由は、 同美術館はロックフェラー財団など民間資金で運営されており、税金が入っていないこと にある。 日本でも同様、個人美術館や朝日新聞あたりが「表現の不自由展」を引き取り、自らの費用と責任で展示する覚悟を示せばよいのである。 またオフィリの作品には、題名以外に聖母マリアを思わせる要素は乏しく、構図や色彩にアートとしての面白さを感じる人々が少なくない。象の糞も彼が好んで使う画材で特に冒涜の意図はなかったとされる。 もっともアメリカでも、例えばマーティン・ルーサー・キングの写真を焼いて踏みにじる映像を展示したなら、主催者は囂々たる非難と資金引き上げ、訴訟に見舞われるだろう。その点は、日本より遙かに厳しいはずだ。
島田洋一 (福井県立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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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學隱藏了駭人聽聞的罪惡,圖為改名後的中國人民大學東門。(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這是一位著名的軍醫、一位畢業於中共建政前第一所正規綜合大學──北方大學老人的真實回憶。為了保護他免於軍方高層的懲戒,為使老人晚年得以安寧,我不能暴露他的真名。只能用魯大明這個代用名,去記錄他的回憶。
命運選擇
1945年8月15日,是晉冀魯豫解放區最喜悅最熱鬧的一天。也是全中國最激動的一日。這一天:日本投降了。
那時的我才二十七歲。自1937年冬天參加八路軍後,有八個年頭沒有回家。艱苦的仗終於打完了,是回家種地,侍候老娘呢?是隨中央政令復員進城上學?還是繼續留在部隊當俺的事務長?
那是個戰後命運的多向路口。世界在選擇!國家在選擇!民族在選擇!個人也選擇!
俺是山東膠州半島人,山東人重義行孝,俺還是很想回家去服侍老娘。
自小在俺幾個兄弟裡,俺娘最疼愛的就是我。
俺家的地方,自明時就是一個文化莊。俺爺爺和曾祖爺爺都是未去應試的讀書人。俺祖上是個旺族。後來隨興衰的朝勢,沒落成了耕田戶。讀書寫字,仍是俺家的傳承習慣。所以,俺比一般農娃多識了許多字,多學過幾本算術書。
別小看這一點點文化,它幫了我不少並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因會寫會算,部隊不讓我去那些隨時會陣亡受傷的前線,而讓我這個小文化人,在後方負責伙食事務工作。
不久,邊區政府和司令部一起佈告:共產黨邊區新成立的北方大學行政學院、工學院、農學院、醫學院、文教學院、財經學院等6院,要面向部隊和社會招考新生,為俺黨奪取未來更大的江山,培育知識型人才,以改變國際的錯誤觀感:中共軍隊就是文盲軍隊。
農家兒子變軍醫
一紙佈告讓部隊沸騰了。誰不想去!去了就等於升官!
升官了就等於有了:二支鋼筆胸前掛,東洋馬歡衛士隨,開會散會小灶餐,大腳婆娘兼秘書。彈冠相慶高來去。
司令部的首長們說:“小魯:你一定行!”
周圍的戰友們也說:“魯事務長!你不給俺們爭光!誰還行?”
經過幾場緊張考試後,一天,有人在司令部大院敲起了銅鑼!“張榜了!快來看呀!”
俺飛快地跑去,擠到前面仔細一看:“嘿!錄取了!全榜第二名!”
1946年初春,我隨軍區和地方邊區一起錄取的學員,來到了位於河北邢台市西關的北方大學。
我們的校長,範文瀾先生從延安到邊區時,帶來了艾思奇、陳唯實等幾位學者,同時到北方大學任教。
隨後,邊區又調來了一大批專家學者到北方大學來,其中不少是國內外著名學者,如黃松齡、王學文、何穆、劉大年、葉丁易、王鶴、王南、陳荒煤、夏青、喬羽等。
5月21日,中國人民大學的前身:北方大學。在河北省邢台市正式開課。晉冀魯豫邊區政府特聘範文瀾為校長。大學的籌建人,晉冀魯豫邊區政府主席楊秀峰十分重視學校的建設和發展。學校開學不久,即來到學校,了解情況,並對師生髮表了《對於時局應有的認識》的講話,勉勵大家要“在認識時代的客觀基礎上,樹立為人民服務的人生觀” 。
我被分到醫學院,從此走上了從事醫科事業的道路,成了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在解放區創辦正規綜合大學的第一批軍醫學員。
人體解剖
醫科學是一門很專業很系統的學科,在當時的環境下,我們還是國民政府一統行政名義管轄下的邊區。先進的人才,精英的教授幾乎都在國統區那一邊。
教學條件很簡陋。老師蠻不錯,有國統區歸來的;留蘇回來的中國人;蘇聯人;也有日本投降後留下來的高級軍醫日本人,他們都受過很正規的大學教育。
教學的進程很快!沒有暑假寒假。也沒有什麼星期日休息。
一切很動盪,也很危險。漸漸拉寬、拉大、拉多的開火前線,急需各種專業人才。因為在離邊區不遠的華北、東北一帶,用蘇聯從一百萬日本關東軍那裡收繳的武器援助,迅速擴軍的我東北野戰部隊,已經跟國民政府軍發生了大規模的交火。
第一年,我們很快地學完專業的生理學、藥理學、臨床內科學、軍事外科學……和輔助專業的拉丁文、俄文、國文、馬克思、列寧、史達林的簡明理論。
第二年夏天,我們進入了軍事醫科學必須完成且很重要的:人體解剖階段。
按蘇聯生理解剖學大綱:一個正規多能的軍醫學學員,必須非常到位。熟悉地對一具又一具,真實完整屍體進行從表皮、脂肪、肌肉、動靜脈血管、骨骼、骨韌帶、骨關節、骨髓、內腔內臟、頭、耳鼻喉目口五官,到腦組織及神經系統的全面解剖。
東面拉來的一車戰俘
盛夏的河北平原萬里無雲,而關外東三省遼闊黑土地上,看不到一寸晴天。由西北、華北、華中、華東火速集結到關外的我軍東北大部隊己與百万精銳的國民黨軍隊,展開了大規模的運動戰和陣地戰。
同戰時急求專業大活人一樣火急的是:學校急求供教學用的專用死人���華北是一個土地貧瘠生活落後的地方,錢財很缺的北方大學醫學院,不能免費找到供學校上課解剖的死人屍體。即使有大把銀元可用於收購屍體,華北人出於千年的民俗與嚴重的封建迷信傳統,不會把自已親人的遺體當成商品一樣隨便賣予別人用來肢解。
黨總是神通廣大的,沒有任何困難能擋得住共產黨。
學校缺屍的困難被解放區邊區長官楊秀峰等政要知道,沒過多久,與國軍接壤的前線華北人民解放軍(八路軍換番號後的稱謂)押運了一卡車國民黨俘虜,送交給我們的醫院。
醫院辦了簽收手續後就派大學警衛營的戰土,把幾十個戰俘關押在學校一個倉庫裡。
起初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們很新鮮,都以為:這些可能是解放過來的改造兵。要么就是我軍前線戰果太輝煌了,俘虜多到要往後方安全地方送。沒有一個人甚至韓、日、英藉老師都想不到這批:身材高大、五孔有力、相貌堂堂的國民黨戰俘漢子們,他們明天去那裡?
我們在食堂吃飯時,聽政委說:“這批俘虜並不簡單。他們隸屬國民黨一個很牛很拽的,曾遠征過印度緬甸;屢屢同日本軍打過許多惡仗的國軍機械化XX師。”為了完成軍區司令部下達的:火速支援北方大學需求大批供解剖用的人體,前線設伏的幾個加強偵察營,花了很大力氣才把他們搞到手的。
有個操著嚴重山西口音的傻冒學員說:“政委:塔們咋……地不……是鵝抗……日的有功之士?把塔……們……潰造潰造(改造)給幾個窩窩頭……放球地酸辣(放他們走算了)……也是山西籍的大老宋政委瞪了他老鄉一眼。惡狠狠地說:“放……放個屁!到時用你們的手術刀把他們一一給放了!”
最後又重重地砸出了一句話:“不都是為了你們這批小王八糕子!”
我們如墜千丈霧谷,更加搞不懂了:日制卡車?著美式製服的戰俘?遠征軍?偵察營抓舌頭?手術刀?為了我們?王八糕子?最費解的是宋政委那一隻冒綠火!另一隻閃紅光的可怕牛瞪子?
甲014夢母子夜哭聲
記得這一晚是陰曆十五,月兒很圓又很亮。夜蛐灶蟀齊低呤,很燥熱,有些睡不著。依稀聽到南邊臨時監獄倉庫有一陣小小起伏的哭聲。
我披衣起身趕了過去!問哨兵:半夜他哭什麼?哨兵問:“甲014號!問你呢?為啥哭?”
其他的俘虜代答:“明天是我們史連長28歲的生日。他已有十二年沒有回浙江江山老家了!民國52年(看中國編者註:此處可能是作者筆誤,歷史上是1942年國軍遠征緬甸)他在緬北森林同日本軍刺刀肉搏。鬼子的刀穿透肩膀肉,骨頭都露出了……血都飆了出來!他從來都沒哭過!他是官派留意大利,學裝甲的長官。……他是個很傳統很愛母親的孝子……”
他說:他夢見母親跪在家鄉的村門溪澗石橋上,哭喊著兒子的乳名在燒銀色紙錢!……
好悲涼!一講到母親!我的心也酸楚楚地沉了下去。我才八年就日思夜念,甲014連長可是十二年了!這些年頭國民黨打下南邊的叛亂!又打了北面的軍閥!打了我們老共的根據地!又接連著打了八年的日本!有多少母親用多少個夜晚思念兒子的眼淚,把一縷縷黑髮牽拉成一團團白髮。
思孝母親,也許是唯一讓男人淌出珍罕眼淚的驅動力。
雕塑印像打穀場庫房
我們入校以來的第一堂解剖課就安排在第二天上午9時,在一個荒棄打穀場邊上的一間空置的農民土坯大庫房裡進行。我們有十幾個班,每一個班都要參加實用人體解剖。
很興奮也很緊張。過去打仗時看到屍體並不緊張,而真正用手術刀肢解屍體倒有些恐懼了。
與教科書相反的疑問像幽靈一樣一個接一個冒了出來!
教科書上設定的設施條件在那裡?我們防腐的冰在那裡?福馬林貯屍池在那裡?無影燈呢?金屬手術台呢?大箱的止血棉花呢?在那裡?最重要的是:屍體在那裡?
我們知道:相當簡陋的學校的相關必備的設施一無所有。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所沒有電也沒有自來水的大學。
在這間空蕩蕩的倉庫裡,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唯一教具就是:一張木頭大門板。
四十多個學員U字型圍住那張用二個長凳架起的門板!八十多個眼球默默地盯住:這張己被多少年蟲蛀過,多少年煙薰過的百洞千孔的舊門板。
自然想像著下一刻的畫面:
第一種可能:二個兵一前一後抬著一具裝屍體的擔架,走了進來,把屍體安放在門板上。
第二種可能:四個老鄉抬上一頭死豬擺上解剖台。用死豬代人體解剖,是我們學過《解剖史起源》書中論及的。
第三種可能:八個戰士抬著一口裝屍又裝滿冰塊的棺材進來。從冰塊中撈起冰凍的雪屍,嘎噔一下落在門板上。
想像下一步:剪刀、手術刀、金屬鑷子、縫合的針和線、膠手套、鋼鋸……。
寂靜的土房只有教務長帶來的馬蹄鐘咔咔作響。
突然。那所關押戰俘的臨時監獄傳來點名聲:“甲O14出倉。甲017預備出倉。其餘等待……!”
咣鐺……鐵門打開……
又一陣咣鐺嘩啦啦聲……帶長鏈的腳鐐拖出……。
一個兵大吼:你甲014立……定……!給他銬上腳鐐!帶走!
千刀剮之甲014始終沒有哭
奇怪?真奇怪?我們等候多久的死屍一直沒來。怎麼?甲014戰俘的腳鐐聲和押解士兵們的腳步聲卻朝著我們所在的土庫方向來。
布鞋腳步聲由遠及近。金屬鐐銬聲由輕到重……呱吱一聲大門打開:1.8米高的甲014腳下不說,上身已綁五花大綁,由四個大兵3:6:9:12:鐘點座標圍著中位的甲014,被帶到我們眼皮底下那塊大門板邊。一個大兵用卡賓槍金屬槍托很技巧地朝甲014頭部砸去。他朝大板倒了下去。
讓我們倒吸三口冷氣的是:他沒有昏厥。很清醒。突然咯咯咯地笑下起來。對我們說:“自我進你們學校大院就知道我們這些俘虜倒楣的命運了。”
“誰告訴你的?是我們的哨兵嗎?他們根本不知道命令!”
“不是哨兵!是我從你們大院門口那塊醫學院牌子解讀到的!不就是讓我們這些活人充當你們解剖課的活標本嗎?你們大可先槍斃了我們再剖嗎?都是中國人,不能讓弟兄們少一點痛苦去淌黃泉嗎?”
“甲014給我閉嘴。再說我非把你的一槍斃了!再把你的狗皮剝下來餵狗!”話音還沒上樑……由井崗山赤衛隊打仗出道的教務長,掄起了厚實的巴掌朝甲014左臉揮去。血從他的鼻腔口角一起淌了下來。
甲014:“斃了就一了百了。成全了我們!你們的院長教學長官比你知道:同活人解剖比用無生命的屍體解剖,更有真實效果和���踐效果。共產黨就不懂人性和斯文嗎?”
一個長滿米丘林鬍子會講中文的俄國教官走了上來。用一個手勢暗示教務長下去。拍拍甲014肩膀問:“年輕人別叫嚷!我能幫你什麼嗎?但是你得配合我們的革命工作!”
“好!我說:我身為一個革命軍人,只殺過日本人,從未傷害過你們任何一個人。如果今後有人問我去了哪裡?請你們不要告訴他們,我是在這里以這樣方式死掉的。就說我是前線陣亡或失踪的。特別拜託:萬萬不要告訴我的老母。其次:別沒收我身上掛著的那枚十字架。等你們幹完活,準備埋葬前,把它塞進我的心臟與這堆無用的軀囊隨便埋了吧!看在神的份上。打點嗎啡吧!我會配合到最後一分鐘!把我解綁除鐐。好開始吧!”
說完。他朝南面,朝他家鄉他慈母思念的方向看了一分鐘,臉龐上浮現出一汪說不清的思緒水浪……。
他平靜地躺了下去。面部朝天;很寧靜也很平靜。雙手呈個字型攤開。
沒有打嗎啡。戰時的藥物因資金困難和政府封鎖非常稀缺。
那個不知為什麼感動上的冷血粗魯的教務長,拿了一碗白乾和一塊毛巾遞給甲014:“好漢是好孝子!喝了吧!好好上路!痛了?就把毛巾咬住!”
解剖開始了!第一刀切開內臟……甲014沒有叫,他的臉脹得很紅很紫,眼睛睜到極限。全身在痛苦中顫栗……滾滾的鮮血從二側刀口湧下出來,淌在板上,流到亁亁的泥地上……
門窗都密封的土房空間裡壓縮著每一個人強烈的意識和情緒。充滿血腥味的空氣中只有:教授的指點;手語;甲014痛苦的喘氣聲和手術刀、剪刀、金屬鑷子的作業聲。也有個別學員的亁嘔聲。最讓師生們尷尬的是:甲014在千刀百剪中,沒有吭過一字聲。只是到下最後斷氣前才說了一句:“姆媽!兒子對不起您……”倒有一個女學員嚇的當場嘩啦啦尿濕了褲子。
一上午是解:甲014活體。下午是剖:甲014屍體。
中午下課後沒有一個學員去排隊打飯。
對甲014解剖最後的大腦一課,到了黃昏,終於結束。
教務長指揮著二個士兵把地上的一堆肢解過的骨、一堆內臟、一堆皮肉、一個頭顱裝進一隻很大的柳條筐,抬了出去。
後來據哨兵說:沒有埋。這些解剖處理過的人體碎料,全都倒到不遠的酸棗樹林裡去了。引得四村的家狗野狗在林子裡成群亂竄,互相打架。
一個月的活體生理解剖實驗結束了,操場那廂的臨時監獄也空了。先前關押在裡面的戰俘沒有一個像甲014的人格那樣:讓人感到震撼。要么就是哭!叫!瘋了……!再不就是喊!跪!求饒……!最後,剩餘的戰俘一個接一個都像甲014一樣死在這塊大門板上,歸集到那片晝夜狗吠的林子地裡。
一個月後的金秋九月,我們將轉入邊區醫院和軍區野戰醫院進行實習。後來,接著進入人體生理解剖課的其他班學員,填充了我們走後空置的位置。
又有二卡車國民黨軍戰俘從前線拉進學校大院,被押進甲014不久前呆過的地方。等待他們的還是百尺外那個黃色土庫裡的大門板,還是那隻柳條筐和那片綠樹林……
據說滿載戰俘的軍卡繞過酸棗林子坡地時,千百隻黑烏鴉像升空的煙花那樣興奮扑騰,上百隻白、黑、黃、花狗興高彩烈地歌唱著……尾追著卡車跑一陣子……
那二年四鄉的老百姓都說:那片林子地的樹怎麼長的特別綠?各家的狗兒肥的特別快?野狗的毛兒特別的油光非常亮?
老鄉們同南京政府的大員們一樣根本不知道:這裡的國際紅十會聖潔白旗下發生的白色屠殺。
1947年底,我們畢業了!我被分到:劉鄧部的XX兵團XX軍野戰醫院,很快參與了徐埠會戰(淮海戰役)。
1951年初我率一支正規野戰醫院,隨XXX將軍進入朝鮮。
1958年奉總部命令撤回祖國,回到總部——北京。
我的母校經過10年變遷,多次變臉,終於改名定格成:人民大學。
當我穿著新式卡其布醬黃色軍服,雙肩佩著中校軍銜,蹬著烏亮上馬靴,走進母校時。內心悲壯而百感交集。
甲014,這位留洋的國魂精英,抗戰的鐵血英雄……竟是母校誕生時第一塊碑刻在中國教史上的永久祭石。
如果國共沒有爭王的戰爭,我,及我的同學一樣可以考試上學,成為國家有用之才。
甲014也就不會歸宿於那片鴉犬打架的林子地。
現在的他,要么成為國家軍事學院的裝甲軍事工程的教授,要不就是一個首都裝甲師的少將師長,就不會讓那位至今還在等待的慈愛母親,再日復一日地空等下去…
用有生命的活人充當無生命屍體的革命醫學邪惡創舉,終於隨著1949.10.1.新中國成立,“有限度地”宣告結束,在特殊部門還有存在。
客觀上講:1950年到1961年中國的屍體實在太多了。土改打死的地主、鎮反槍斃的國民政府人員、反右自殺的學者、三年大饑荒餓死的幾千萬同胞!
由於製度的使然和國家保密機制的牢固,國家、軍隊醫學院、醫學、藥品研究所、科研機構獲取活體解剖對象,摘取人體器官十分容易。全國幾千個勞改農場、五礦場、有放射性源的鈾鈷礦場、勞改工廠中有上千萬囚犯。
中國囚犯是什麼?是製度的敵人!是一個變態領袖的犧牲品!是沒有任何人格、健康、尊嚴、權利、生命保障的社會壓迫的動物。在政治高於一切的年代裡,一切戰俘、囚犯、勞改犯、政治犯。都是一小粒隨便可以丟進革命熔爐裡的:小煤石。
甲014只是幾千萬粒小煤石中的一塊。
很好!今天良知資訊一直在大力討伐殘忍體製表面的那層皮,在討伐國內的地方醫院和軍隊醫院大量摘取、倒賣、特供人體器官的醜事。有沒有人想過:起源性元素!
這個邪惡根基的種子是何時?又由誰播下去的?
這就是我要還原這粒邪惡種子歷史基因真相的原因。
我己八十有餘,耋耄古稀之年我也要在懷念中懺悔!
那條好漢甲014……!
那個血染河山的年代!
那個至今也推不翻不了的封建專制!
醫科學靈魂內核的普世價值是:仁愛與救人。
當一個野蠻制度,把人尊貴的生命體當成14世紀醫學家解剖室裡的鮮蹦亂跳的小白鼠、小青蛙、大耳免子時,就顛覆了科學的靈魂和人性向善的文明本我。這就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罪惡。
我知道:同我一樣,從我的母校北方大學邢台醫學院畢業的一期、二期、三期、四期、五期的學長、學友、學弟、學妹們,經歷了半個多世紀無窮的磨難��。還有許多老同學健在人間。
如今都是:人生七十棺邊站的古稀老人了!
你們能聽到我的聲音嗎?能看到我兒為我們記錄的這段刻骨銘心的回憶嗎?還記得那間土房?那塊板嗎?
一起說出來!一起寫出來!
告訴我們的兒孫!告訴世界:
中國曾有這樣一個代號為:甲014的人。中國曾有這樣一件事情。讓時間雕塑靈魂!讓時間無法抹去碑刻的歷史。
鈞天|真實新聞與評述:用戰俘當醫學解剖?駭人聽聞!
搜索google《新纪元》周刊173期“用戰俘當醫學解剖?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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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偽青銅器〈焂戒鼎〉(韐伯慶鼎)辨偽
新出偽青銅器〈焂戒鼎〉(韐伯慶鼎)辨偽
某博物館於1993年徵集並收藏,並於1997在香港中文大學舉辦的“第三屆國際中國古文字學研討會”上公��的〈焂戒鼎〉(陳佩芬:〈釋焂戒鼎〉,《第三屆國際中國古文字學研討會論文集》,香港:香港中文大學,1997),後來有李學勤〈韐伯慶鼎續釋〉(《徐中舒先生百年誕辰紀念文集》,巴蜀書社,1998年)及吳振武〈焂戒鼎補釋〉(《史學集刊》,1998年第1期)、胡長春〈焂戒鼎新釋〉(《古文字研究》第26輯,中華書局,2006年)及何景成〈試論焂戒鼎所反映的“羨卒”問題〉(《中原文物》,2008年第6期)等文討論之。但吾人細檢其上的銘文,發現此銘文實乃係今人所偽造的,細述其偽之由。此器上有偽銘文如下:
『韐伯慶賜焂戒簟[弓弓攴]、[羽+斤]、膺、虎裘、豹裘,用政於六師,用校於比,用[犬臣犬] [水欠]。』
一見此〈焂戒鼎〉(韐伯慶鼎)銘文裡的所謂金文,就知係今人偽造的。因為,竟然有使用到東漢的《說文》裡不知來處的所謂的古文,也有自創的部件,更有自創的新金文字,不一而足,如此怪異的文字,竟可以打遍古文字學界而無一人會看出來。按,〈焂戒鼎〉(韐伯慶鼎)偽銘文裡的“六師”是西周軍隊的單位,像所謂“西六師”(或“成六師”)是西周重要的部隊。但此“六師”之名,一些學者如李學勤偏偏拿偽書《周禮》裡的假造的西周鄉遂制度裡的“六鄉”來比附,因為看到此偽銘文上“六師”後有“校於比”字眼,於是附會到偽《周禮‧地官‧小司徒》的偽內容去了,但查此《周禮》所偽小司徒的“比”制,顯似抄自《國語‧齊語》裡戰國人所傳言春秋時管仲之政的管子在齊國曾實施的戶口之“校比”,如此即可知,此銘文係今人所偽。今分二部份證偽:
(一)文字之造偽:
(1)“韐”字:“韐”這個字的金文,只出現在1975年於陝西岐山董家村出土的裘衛四器裡的〈裘衛盉〉,此〈焂戒鼎〉(韐伯慶鼎)偽銘文裡的偽金文的用“韐”字,是取材來自於〈裘衛盉〉,故知此〈焂戒鼎〉(韐伯慶鼎)偽器必偽造於1975年〈裘衛盉〉出世後。而此〈焂戒鼎〉(韐伯慶鼎)偽銘文裡的“韐”的右偏旁的“韋”的偽金文,全與〈裘衛盉〉的“韐” 的右偏旁的“韋”不一樣,是採用了甲骨文裡的某一 “韋”字的造型(甲骨文合集:H10026B)
(2)“慶”字,造型怪異,與所有金文裡的“慶”字皆不似。所從之“心”不正,向右側歪。
(3)“焂”字,上方中間的筆劃,呈現側偏的“三”字,此使用金文裡的“攸”字中間始有此型,若金文“焂”裡的上部的“攸”的中間,是不作“三”的,〈焂戒鼎〉(韐伯慶鼎)偽銘文者使用合併造字,而不合金文常軌。
(4)“鹹●”(上方為“鹹”字,下方不清晰)字,此字係作偽者以《說文》:『覃: 長味也。從 、鹹省聲』而起興,把“簟”字寫成從“鹹”,因為“覃”依《說文》從“鹹省聲”,由“鹹”而“鹹”而“覃”而“簟”,此〈焂戒鼎〉(韐伯慶鼎)其偽字的造字邏輯之所由,實即是寫“簟弼”的“簟”字。
(5)“弼”字,不從金文的寫法,係〈焂戒鼎〉(韐伯慶鼎)銘文造偽者找了東漢《說文》裡的一個不知來路的所謂的古文,寫成[弓弓攴]。
(6)“羽+斤”字,此字較形似之字,最早當見於商代的甲骨文裡及金文〈宰椃角〉及〈邲其六祀卣〉,皆做商代周祭之一的“羽”(翌)祭之釋。而羽日,必在王名日干之日舉行,此字之衍字當必有羽之義,今偽鼎此字上右側多出有包覆狀二線,其實是抄自(《集成》02830)〈師𩛥鼎〉裡的“旂”字裡的“斤”的特異字形,而〈師𩛥鼎〉(師才鼎)此一“斤”字形亦為此器內之特異字體,亦或此青銅器或亦偽器歟!而此字其他的部份,則是以〈毛公鼎〉的清末孫詒讓所釋的“鬣”字的右側字,亦即原型即商代“羽”祭的“羽”字。此字,在〈毛公鼎〉“金鬣金膺”辭內,清末孫詒讓釋“鬣”,王國維同之,並認為即“邋”字,是指馬鬣飾。按,此字如上所言,最早出現在商代,有羽之形,故而言馬鬣狀的飾或羽飾是也。而吳振武拿《詩經》的“鉤膺”,比對〈毛公鼎〉銘文“金鬣、金膺”,反而釋〈毛公鼎〉“鬣”字及此處怪字乃“鉤”字,而且講“鉤”等於“旂”,但字形上完全講不通了,不過倒成為今日古文字學界的共識了,亦一奇。而此一偽銘文及偽金文寫手,他寫此字,其實是個複合字,複合了〈毛公鼎〉“金鬣”及師𩛥鼎“鑾旂”的“鬣”右方的“羽”及〈師𩛥鼎〉“旂”的“斤” 的合併字,亦併“羽”及“旂”的“斤”部合為一字,故此偽鼎必成於1974年底扶風縣強家村發現〈師𩛥鼎〉之後,而〈焂戒鼎〉(韐伯慶鼎)銘文作偽者或者是意欲把此字當成是有羽飾的旂旗來釋而造了此新偽金文字吧。
(7)“裘”字,此字字形搞怪,把金文裡的“裘”的“求”的寫法,在西周金文一向是頭向左偏改成向右偏。
(8)“校”字於金文裡面沒有的字,此一造偽金文者,置“交”於上,置“木”於下來造字。
(二)內容上的造偽:
按,〈焂戒鼎〉(韐伯慶鼎)偽銘文裡講“用政於六師,用校於比”,其“用政於六師”文意只是講來整頓六師,而“用校於比”則是此〈焂戒鼎〉(韐伯慶鼎)偽銘文寫手抄了《國語.齊語》裡的戰國時人所編的管仲之言『比校民之有道者』(《管子‧小匡》有類似文字)裡的『比校』二字,轉化成“用校於比”,乃是用後人之時代意義的文意講“來用比武來較量”。為何只有此義,因為六師是西周貴族成軍,平民在西周不當兵,六師有六個師,彼此較量戰術,猶今日之實兵演練一較高下,此偽銘文寫手的文義只能是如此,若是他沒有知曉西周政制兵制之學力,不曉西周貴族成軍,以為是徵民為兵,一如戰國時代,則以為是人民組成六軍互校戰技,就誤了。何況像李學勤把“六師”當成《周禮》裡想像編造的西周會是“六鄉”來附會成偽書《周禮》內掌理庶民九比的人數以及其征役、祭祀、飲食、喪紀等事務的小司徒司“比制”:『小司徒之職,掌建邦之教法,以稽國中及四郊都鄙之夫家九比之數,以辨其貴賤、老幼、廢疾。凡征役之施捨,與其祭祀、飲食、喪紀之禁令。乃頒比法於六鄉之大夫,使各登其鄉之眾寡、六畜、車輦,辨其物,以歲時入其數,以施政教,行徵令。及三年,則大比;大比則受邦國之比要。乃會萬民之卒伍而用之:五人為伍,五伍為兩,四兩為卒,五卒為旅,五旅為師,五師為軍,以起軍旅,以作田役,以比追胥,以令貢賦。』而東漢之儒對於《周禮》所謂“九比”之釋實際上也是用猜的,沒有任何其他先秦文獻可佐證。至於“九比”一辭,一如許多在《周禮》裡以六、七、八、九等數字來開頭的名辭,多數是瞎講而無法實際舉列,一如此處“九比”究竟內容是哪九個“比”自古至今,博如鄭玄亦無法一一舉證出來。
而且,以戰國人所編的《國語‧周語》裡編造了西周宣王“料民”的故事,說它是故事,因為,從金文裡看到,周宣王及其後的軍隊,也沒有根本性的變化,沒有什麼因為“料民”於是讓釋料民是料平民的平民當兵,西周的軍隊一直都是貴族獨佔軍事力量,不讓平民觸碰兵器。故那則“料民”的故事,終只是無實證的小說家言而已。其言指出:
『宣王既喪南國之師,乃料民於太原。仲山父諫曰:「民不可料也!夫古者不料民而知其少多,司民協孤終,司商協民姓,司徒協旅,司寇協奸,牧協職,工協革,場協入,廩協出,是則少多、死生、出入、往來者皆可知也,於是乎又審之以事,王治農於籍,蒐於農隙,耨獲亦於籍,獮於既烝,狩於畢時,是皆習民數者也,又何料焉?不謂其少而大料之,是示少而惡事也。臨政示少,諸侯避之。治民惡事,無以賦令。且無故而料民,天之所惡也,害於政而妨於後嗣。」王卒料之,及幽王乃廢滅。』
按,古者平民無姓,姓是只有貴族始有之,而此文裡講『司商協民姓』,指司商此官查知民有多少姓,此“民”字,實指貴族而言而非指平民。故宣王若真有料民之事,亦只是計算貴族戶口有多少而已,和平民無關。而東周所講的『比校民之有道者』西漢末的《周禮》裡的小司徒的比制,是東周春秋中葉以後,到戰國秦漢以來平民興起,平民始有姓,而且亦是平民從軍的時代的產物。今天那些拿著周皮西漢骨著作《周禮》來比附金文裡的內容的,其西周封建社會的理解實甚欠缺,此不爭之事實,才有如許多令人皺眉的文章出現在專業中國古典學論著裡。
“校”這個字,最早初義是如《易經·噬嗑卦》『初九:屨校滅趾,無咎。』“校”後人釋為刑具,即械在鞋上的木具,使之難以脫逃。而即使“較”在早期《詩.衛風.淇奧》:『寬兮綽兮,倚重較兮』,也是指高於軾豎在車輦旁的兩側的車較,因為古時車是立乘,平常立時就靠著車較。“較”及“校”外觀相當,故可以明“較”及“校”的古義。但西周金文有“較”而無“校”,故知“校”乃後起字。金文“較”即做本義的車較之義,如金文〈彔伯[冬戈]簋〉『𠦪幬䡈』。一見此語源之來,即知,西周金文裡根本沒有“校”字,今天此〈焂戒鼎〉(韐伯慶鼎)偽器上出現了“校”字,即知係今人所偽造的銘文。
〈焂戒鼎〉(韐伯慶鼎)偽銘文裡又提到“用[犬臣犬] [水欠]”,[犬臣犬]字,此後世之字,《玉篇》釋此字為『察也。今作伺,覗。』吳振武以[水欠]為“涎”的古寫,認為用[犬臣犬] [水欠]”指伺捕盜賊,李學勤同之。因為都是把“六師”當成《周禮》“六鄉”來看,於是找《周禮》文字曲意解釋,完全不合銘文本義。其實,此用[犬臣犬] [水欠]”是抄自偽青銅器〈六年琱生簋〉『公厥稟貝,用獄𧧒(刺)為伯』裡的“用獄𧧒(刺)”三個字。“[犬臣犬]”即“獄”字, “[水欠]”即“𧧒(刺)”字。如是而已。因為〈六年琱生簋〉的“𧧒”字,郭沫若依清末孫詒讓之意見是釋成“刺”,所以偽銘文寫手同意郭沫若之釋而改寫一個同音字“次”取代“刺”,並改“次”為三點水,來擾人判斷力,如是而已。此三字偽銘文寫手之意指來掌軍中之刑獄。
按,此〈焂戒鼎〉(韐伯慶鼎)偽銘文裡用了一個賞賜物“豹裘”係以往所有的青銅器銘文裡未見的賞賜物,此純係今世偽銘文寫手自創,古不以此服有何貴氣之視而故不會賞此物,因為一如《淮南子·說林訓》:『豹裘而雜,不若狐裘而粹。』豹的紋路在古代不視為純色而係雜色,只作裝飾之用。如《詩·鄭風‧羔裘》『羔裘豹飾,孔武有力』,明白點出豹皮是為裝飾在羊裘上的飾邊,此指用在貴族卿大夫之朝服上只是飾邊。沒有任何文獻有在先秦會有純係豹皮裘這種貴族衣物。
如此看來,從文字及內容上分析如上,即知,此〈焂戒鼎〉(韐伯慶鼎)銘文必為今人所偽造者。(劉有恒,2020,9,15於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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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訳記事:エンカウンター・オヴ・ジ・ウィーク「メドゥサの石像庭園」
原文はこちら
注:シナリオの翻訳記事となります。DM以外が読むと大きなネタバレとなります。
著: James Haeck
翻訳:つくも
今週の遭遇は「メドゥサの石像庭園」だ。プレイヤーの行動によって戦闘とロールプレイの両方の機会がもたらされる。多くの冒険者は生々しい彫像を発見すると警戒した方がよいことを知っており、どんなクリーチャーがそれを作り出したのか推察する必要に駆られる。メドゥサ? バジリスク? ゴーゴンやコッカトリス? 実のところ、今回は全部だ。

かつては風光明媚な田舎の別邸であった廃墟に住む一人のメドゥサがいた。彼女はかつてフィロメラという名の女性であった。その物語はメドゥサの名の由来となった女性の物語とよく似ている。深いロールプレイ体験に興味を持つプレイヤーは彼女の物語が悲劇であり、彼女の悲痛さと表面上の攻撃性に関わらず、理解し助ける価値のある「怪物」であることに気が付くだろう。一方、純粋に探索と戦闘に興味を持つプレイヤーはメドゥサと彼女が石化させたクリーチャーの群れが実に恐ろしい敵の集まりであることに気が付くだろう。
探索遭遇:メドゥサの石像庭園
このエンカウンターにおいて、キャラクターたちは石化したクリーチャーだらけの広大な庭園を探索し、宝物を捜したり、メドゥサに遭遇したりする。この探索遭遇にはレベル7のキャラクターに適した戦闘遭遇が含まれている。
丘の上に立つ荘厳な邸宅が荒廃してできた廃墟は、木々に覆われた原野に囲まれている。この原野はかつて広大な庭園であり、豪華な彫像や風変りな獣の群れで埋め尽くされていた。この邸宅は、その輝かしい美しさ、歌人とも詩人とも知られる技術を持ち、何よりも舞台裏での威厳ある人格で愛された名舞台女優、フィロメラの所有物であった。
フィロメラは毎週のようにこの別荘の庭でぜいたくな宴を催し、数十匹の異国風の同鬱や大理石の彫像、見事な水場の装飾などを展示しては同じように裕福な何百人もの客人に自分の富を誇示していた。彼女の名声は多くの友――と同じくらいの偽りの友――そしていくぶんかの危険な敵を手に入れた。フィロメラは護衛を雇うことで彼女に危害を加えようとするものたちから身を守っていたが、ついには定命の者を恐れぬ一人の敵が現れた。彼の名はグラッズト。
快楽と欲望と放蕩の魔王グラッズトは、我欲によってフィロメラを欲していた。フィロメラの盛大な宴の夜、彼は群衆の中からひとりの男を支配下に置いた。フィロメラの屋敷には何百人もの社交界の著名人や有名人が集い、彼女の珍しい獣を眺め、広大な庭園で笑いあっていた。地獄の最も冷たい炎で鍛えられたナイフが群衆の中の一人の男の手に現れ、彼は一心不乱に庭園を離れ、階段を駆け上がり屋敷の女主人の寝室へと向かった。
その男はぎらつき欲望に満ちた殺人者の目をしながら、フィロメラ個人の大部屋へと飛び込んできた。グラッズトは単純に、彼の最悪の、最も基本的な本能に基づいて行動するように焚きつけたのだ。男はフィロメラを見ると、グラッズトが渡したナイフを振り上げて突進した。無防備な彼女は勇敢に身を守ったが、男は悪魔の如きナイフを彼女の心臓に突き刺してしまった。グラッズトはいそぎ彼女の魂を盗み取ろうとしたが、狡猾な悪魔は別の大きな力によってそれを阻まれた。フィロメラの魂は死の間際、彼女の知る以上の力がぶつかり合う戦場となってしまったのだ。富と自由の女神ワウケーンは、フィロメラの自由な魂を最優先に守ろうとした。激怒したグラッズトはその瞬間フィロメラの運命を捻じ曲げ、彼女に恐ろしい呪いをかけた。
フィロメラが目を覚ますと、殺人犯は死んでいた。正しくは、大理石の像になり果てて彼女の前に立っていた。彼女は自分の手を見て愕然とした。彼女の肌はうろこ状になり、薄い緑灰色になっていたのだ。彼女が外へ駆け出ると、壮大な宴は悲劇に終わったことがわかった。彼女の異国風の動物たちは同様にグラッズトの邪悪な呪いにかかり、怪物的なコッカトリス、バジリスク、ゴーゴンに変身してしまっていた。客人たちはみな、動物たちによって恐ろしいほどに生々しい大理石の像に変えられ苦しんでいた。
あの悲劇的な夜から数十年の時が経ち、もはやフィロメラの屋敷には大きな宴や仮面舞踏会はなく、荒れ地が庭園を飲み込んで久しい。しかし、生い茂った庭の中には無数のクリーチャーがうごめいている。石化獣たちや、大理石の像の中で荒ぶる魂たち、そしてメドゥサフィロメラ自身。さらにはグラッズトの悪魔の間者も。彼らはまだワウケーンの介入を退ける方法を捜し、彼らの雇い主にメドゥサの魂を届けようとしているのだ。
遭遇の概要
キャラクターたちは草茂る庭園を探索して宝物を捜したり、その中心にある廃墟となった別荘を探索したりすることができる。キャラクターたちは探索中にいくつかの選択肢や判定を行い、その結果によって宝物やモンスター、あるいはその両方と出会うことになる。
遭遇のはじまり
キャラクターがこの場所の背景情報について幾分かを知っていることにするとよいだろう。その場所はかつて裕福な女優が暮らしていた庭園だったが、彼女に悲劇が降りかかった。彼女の庭園と屋敷は草生しているが、宝物と危険とがその中に隠れている。キャラクターたちがフィロメラの庭園の入口まで到着したのであれば、下記を読み上げるか、適宜言い換えて伝えること。
君たちの目の前には、節くれだった木々とトゲだらけの茂みが広がっている。目の前数フィートのところには、大きなバラの茂みから石のベンチの足が突き出している。この荒れ野は太古の森というより、何十年ものあいだ手入れがされていない庭のように見える。生い茂った庭の先、ごつごつした丘の上には老朽化した邸宅が建っています。
キャラクターたちが庭園に入ったなら、外縁を探索するのか、それとも丘の上の屋敷に直接向かうのかを確認すること。庭園の外縁を探索する場合は特に目的地のない探索になるので道に迷ったり特定の目印を見つけたりするための判定は必要ない。下記の探索遭遇の表について1d6をロールすること。各遭遇は10分間隔で行われる。

技能チャレンジ:邸宅への道のり
キャラクターが丘に向かって直接移動しようとしている場合、パーティの中の 1 人 のキャラクターは 難易度15 の【判断力】〈生存〉判定を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判定が成功したか失敗したかを記録すること。成功か失敗かにかかわらず、即座に探索遭遇表のd10 をロールせよ。1d10をロールして出た遭遇ののち、引き続き邸宅へ向かう場合にはパーティの中の1人のキャラクターが難易度15 の【判断力】〈生存〉判定を行い、さらなる遭遇のために 1d10 をロール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それぞれの遭遇はだいたい 10 分間隔で発生する。パーティは3回成功すれば邸宅に到着するが、先に3回失敗した場合、パーティは道に迷って草茂る庭の端にいることに気付くとともに、成功の合計は0に戻る。
パーティが一度でも道に迷ったならば、一度来た道を戻ることによって邸宅へと向かうためのすべての【判断力】〈生存〉判定に有利を得る。
探索遭遇
フィロメラの草茂る庭園を探索する間、キャラクターたちは奇妙な光景や生物に出くわす。庭園の外縁を探索している場合、10分歩き回るごとに下記の表で1d6をロールする。フィロメラの崩れた屋敷に向かって移動している場合、移動時間が10分経過するごとに同じ表で1d10をロールすること。
探索遭遇
1d6/1d10 遭遇
1:動かぬ石像
2:コッカトリスの群れ
3:バジリスクの群れ
4:徘徊するゴーゴン
5:動き回る石像
6:守護者なき宝物
7:デーモンの間者たち
8:ゴーゴンの群れ
9:つけ狙う悪魔たち
10:ワウケーンのコイン
動かぬ石像
パーティは顔に絶対的な恐怖の表情が刻まれた不気味に生々しい彫像を1d6体見つける。それらは開けた空き地に立って��るが、蔦植物が生い茂っている。石像のうちの1体が石のような硬さでアイテムを握っている。魔法のアイテム表B(DMG144ページ)を1回ロールすること。
コッカトリスの群れ
鬱蒼とした木立の中をさまよっていると、突然10羽のコッカトリスの群れに襲われる。木々が生い茂り、すべてのクリーチャーは射撃攻撃からの4分の3遮蔽を得る。コッカトリスは宝を持っていない。
バジリスクの群れ
4体のバジリスクのグループは、藻類によって完全に覆われている直径20フィートの反射池の近くに潜んでいる。反射池の藻が取り去らわれると、池の10フィート以内のすべてのバジリスクは自分の姿が映っているのを見にいく。彼らはそれが反射だと気が付く前に一度だけこの失敗を犯す。バジリスクの腹の中には10d6gp相当の宝石が入っている。
徘徊するゴーゴン
一匹のゴーゴンが生い茂った生垣の迷路を徘徊している。頭上の木々は非常に茂っているため、自然光が届かない。
動き回る石像
パーティは、開けた空き地で怒りと苦悩を吠える表情のままに凍りついた、実物そっくりの大理石の像を3体見つける。石化した宴の客の荒ぶる魂は、これらの像の中にまだ残っている。クリーチャーが像の1つから10フィート以内に入ると、3つの像はすべての生き物が殺されるまで動き出し、狂乱の中で攻撃を行う。これらの彫像はヘルムド・ホラーのデータを使用しており、ヒート・メタル呪文の代わりにトランスミュート・ロック呪文(Elemental Evil Player's Companionに掲載。未訳)に免疫がある。これらの石像はそれぞれ500gp相当の宝石を身につけている。
守られざる宝物
石化した4人の冒険者を6体のバジリスクの死体が取り囲んでいます。各冒険者は、魔法のアイテム表Fからランダムに決定された魔法のアイテムを所持しています。
ゴーゴンの群れ
庭のこの場所には石像がなく、まったいらに均されている。地面がガタガタと鳴り始め、10体の暴れ狂うゴーゴンの群れが通り過ぎていく。1d4-1体のゴーゴンは空気の匂いを嗅ぐために立ち止まり、残りのゴーゴンが通り過ぎていく中で近くの獲物を探すために【判断力】〈知覚〉の判定を行う。この遭遇の後、キャラクターたちは庭園の中で行われる次の【判断力】〈生存〉判定に自動的に成功する。
デーモンの間者
グラッズトが放った3体のクアジットの間者グループは、藻で覆われた反射池の脇でヒキガエルの姿になって飛び跳ねている。キャラクターがヒキガエルを無視した場合、クアジットはコウモリに形を変え、こっそりとキャラクターの後をつけようとする。全てのキャラクターが 難易度15 の【判断力】〈知覚〉判定に失敗し、追跡者に気付かなかった場合、次の遭遇は必ず「つけ狙う悪魔たち」とのものになる。キャラクターが別の遭遇をロールする前に邸宅に到着した場合、つけ狙う悪魔たちはメドゥサに遭遇したときに襲撃してくる。
つけ狙う悪魔たち
数年に一度、グラッズトの手下たちがこの庭や屋敷の敷地内を歩き回り、フィロメラを見つけ出して殺し、彼女の魂をワウケーンの目を盗んでグラッズトに捧げようとしている。これらの4体のシャドウ・デーモンたちは、高い木や大理石の柱の影の間を飛び回り、グラッズトの敵を待ち伏せている。これらのシャドウ・デーモンのうちの1体は、魔法のアイテム表Gからランダムに選んだ魔法のアイテムを1つ持っている。

ワウケーンのコイン
キャラクターたちは地面に一枚の輝く金貨を見つける。鋳造年は刻まれておらず、片面に女神の顔が描かれている。コインを持っているクリーチャーは石化されず、石化したクリーチャーの石の皮膚にコインを押し当てるとコインは消え、その石化したクリーチャーは再度石化されなくなる。そして、メドゥサの皮膚にコインを押し付けるとコインは消え、メドゥサは人間に戻ることができる。
コインを拾ったクリーチャーは、風に乗って女性的で大きな声を聴く。「私は女神ワウケーン。あなたに我が祝福を授けましょう。この護符が石の呪いからあなたを守り、彼女自身の呪いから他の人を救うことができますように。女神から命じます。闇の王子がこの屋敷の女性を狙うことを決して許してはなりません」
邸宅に到達する
鬱蒼と茂った庭を巧みに通り抜けたキャラクターたちは、崩れかけた屋敷の壁に辿り着く。大きな中庭は幅100フィート、長さ50フィートの長方形で、苔むした石畳の小道が中庭の一端から屋敷の正門までまっすぐに続いている。苔むした石畳の小道は、中庭の一端からまっすぐに邸宅の正門へと続いている。小道の両側には直径30フィートの反射池が2つあり、どちらも藻類で完全に覆われている。
屋敷の扉はとっくに蝶番が外れてしまっているが、扉のアーチは残っている。難易度15 の【判断力】〈知覚〉判定に成功したキャラクターはアーチの影に潜むメドゥサ、フィロメラに気がつく。気づかれると影に潜み、「ここにはもう美も壮麗さもなく、痛みだけしか残っていないわ。愚かな結末を迎える前に引き返しなさい」と叫ぶ。
キャラクターが敵意を持って彼女に近づいてきた場合、彼女は2体の護衛バジリスクに命じて、荘園の朽ち果てたエントランスホールから突撃して攻撃するように命令する。彼女は出入り口から戦場を見下ろしており、30フィート以内にキャラクターがいなければ最も近いキャラクターに近づいていく。
フィロメラは死を恐れていない。自分が置かれた呪いを憎み、死を歓迎するとすら思っている。しかし、彼女は積極的な死の願望を持っているわけではないので、襲われたときは凶暴に戦う。
キャラクターが平和的に彼女に近づくと、彼女は物陰に隠れて、なぜここに来たのか、何を望んでいるのかを問う。彼女自身はなぜこの運命に呪われてしまったのかを知らない。彼女は自分の話を説明するが、自身の変容におけるグラッズトまたはワウケーンの役割をほんのわずかしか認識できていない。彼女ができる範囲で最大限説明したところによると、まるで彼女は、巨大な6本指の王子と、金色の輝きに囲まれた親切で美しい女性に引き裂かれているように感じたのだという。
メドゥサの最期
フィロメラが殺された場合、キャラクターは屋敷の暗闇から身の丈9フィートの人型の影が現れ、彼女の体に6本指の巨大な手を回すのを見る。その影は顔を上げて微笑んでから、遺体とともに消え去る。彼は感謝の印として、メドゥサの身代わりにデーモン・アーマーをその場に残していく。

フィロメラは「ワウケーンのコイン」を使ってキャラクターに助けられると、赤毛の身長6フィートの女性に変身する。彼女は衝撃で涙を流し、感謝の気持ちを述べる。彼女はメドゥサとしての悲惨な時を経て完全に混乱していたが、緊張から意識を失う前に、この場所から彼女を連れて出するようにパーティに頼むことができた。彼女が回復したなら、彼女は彼女の命を救った冒険者たちにそれぞれに5,000 gpの報酬を約束するとともに、キャラクターと同行し最寄りの主要都市へ行くことを依頼する。フィロメラは【魅力】20(+5)のバードであり、今後の冒険のためにキャラクターたちのパトロンになることもあ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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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者紹介:James HaeckはD&D Beyondのリードライターであり、Waterdeepの共著者でもあります。Dragon Heist, Baldur’s Gate. Guild Adeptsのメンバーであり、Wizards of the Coast、D&D Adventurers League、その他のRPG会社のフリーライターでもあります。ワシントン州シアトルに婚約者のハンナと動物の仲間のMeiとMarzipanと一緒に住んでいます。Twitterでは、@jamesjhaeckで時間を潰している彼の姿を見ることができ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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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14 : 月影を追いかけて
静かな空間では、時に、些細な音も雷鳴のごとく響く。ポケギアが鳴り、アランの表情は瞬時に緊迫した。 たった一人登録された、限られた人物からだと画面で確かめ、すぐに回線を繋ぐ。 「もしもし」 『手がかりがありました』 前置きも無く、開口一番端的に告げられたため、アランは一瞬耳を疑ったが、聞き違いではない。息を詰め、耳を傾ける。 次のように続く。 クヴルールの伝を使い町のいたる地点に設置された防犯カメラを確認したところ、キリの中心市街地にて何度か光の輪の残像が発見された。夜間照明に照らされた黒い肢体はまさにブラッキーのものであったという。とはいえ、町をあげた祭ともあり前日から外部から多数の観光客が足を運んでいるため、かのブラッキーであるという確証は無い。しかしそもそも希少価値の高い種族であり、誰も彼もトレーナーの傍を離れて夜の町を疾走しているとは考えづらい。野生である可能性も低い。となれば、あのブラッキーである可能性は自然と高くなる。 問題は現在地である。 『現在作動しているカメラにはどこにも姿が見えません。記録を元に足取りを追うと可能性が高いのは中心街付近となりますが』 「昨日もその辺りは行ったんですが」 『歓楽街の方面は?』 アランは口を噤んだ。 日が沈んで代わりに起き上がる場所、夜の店で煌めき、ネオン色が明滅し、色香が漂い酔い狂う歓楽街はキリにも存在する。特に昨夜は祭の前日ともありとりわけ人通りが多かった。エーフィを従えていたとはいえど、土地勘が無く気圧された���ランは踏み込めなかった。鮮やかな嬌声の纏わり付く賑やかな場所にブラッキーが潜り込むとも考えづらかったということもあっただろう。回り込んで他の場所をあたっていた。 しかし、夜の街は朝に眠る。夜が明けた今ならば、人通りはあっても夜間に比べれば安全だろう。エクトルが傍らに居れば尚更である。 『その付近に居た形跡も残っています。とはいえ、遠く移動している可能性も否定できません』 「勝手な予想ですけど、そう遠くまでは行っていない……行けないと思います」 『何故?』 「むしろ、動き回る姿の方が想像できません、最近の元気の無さを思い返すと。今は例外なんですけど」 エクトルは沈黙した。 「考えが甘いですかね」 『いえ。……いや、甘いといえばそうかもしれませんが、ブラッキーを一番理解しているのは、貴方でしょう』 「そんなことは、ないです」 一つ一つの音に力を込めて弾き出すように、語気を強くした。 『……とにかく、行ってみる価値はあるかと。ネイティオには引き続き未来予知で探らせます』 「分かりました」 まだ部屋にいることを伝え回線を切断すると、アランは身支度をする。身支度といっても、改まってするといえば、うなじを完全に覆うように伸びた髪を小さな尻尾のように括るだけだ。 エーフィと共に部屋を出る。急ぎ足で外へ向かうと、部屋に居ては気付けなかった町の賑わいに足を止めた。 雲一つ無い爽快な空から降り注ぐ白い朝日が町を照らし、白壁は眩しく反射する。大通りの方面から薄らと明るい笑声や音楽が流れてきて、陽光と混じって白壁を反射し町へ浸透している。早朝は誰一人見かけなかったホテル前も、ずらずらと人波が出来ていた。道行く人々は揃って湖へと向かっている。それぞれの傍で種類豊富な羽ばたきが行き交った。もうじき祭の目玉の一つであるポッポレースが開催される。 エーフィに気が付いた人はさり気なく若紫の柔らかな肢体に目配せする。注目自体は既に幾度も経験している。首都の人口密度に比べてしまえば空いているものの、好奇を寄せられる数が、明らかに多い。アランは小さな両の拳を固く握った。 「ブラッキーを、早く見つけなきゃ」 焦燥は滲んでいない。締まった顔つきで呟くと、エーフィも肯いた。 栗色の視線が上がる。エクトルは道路を挟んで向こう側、建物の屋根の下にいた。 「エクトルさん」 器用に立ったままノートパソコンを操作しているエクトルに声をかけると、彼は画面から目を離した。 「ああ。少しは休まれましたか」 「はい、ちょっとだけ」 病的なまでに青白かった頬は僅かに血色を取り戻し、声にも張りがある。頷いたエクトルは、パソコンをひっくり返し、アランに画面を見せる。 画質は悪いが防犯カメラの映像が敷き詰められており、それぞれ蠢く人影がリアルタイムで映し出されていた。アランは目を丸くする。 「こんなの、ここで見ていいんですか」 「さて」 濁した横で絶句するアランをよそに、欠片も悪気を感じていないようにエクトルは淡々と操作し、無数にあるうちの一つの映像を拡大する。 「この時間帯に」 昨晩、二十時十一分。 電灯に設置されているものか、僅かに上空から映した道路を一瞬、黒と黄色の残像が横切って、すぐに停止する。時間を調節して、まさに横切ろうとした瞬間で止めると、その姿形は街灯の下に明らかとなる。 探し求めている姿を画面越しに発見し、アランは息を止めた。 「……良かった」 ぽつんと零して、エクトルは彼女を見た。 顔が綻ぶと思いきや、安堵を示す言葉とは裏腹に緊張は保たれている。 「少しは、安心されましたか」 「はい」アランは言う。「どこかで動けなくなってるんじゃないかとか、誰かに捕まっていないかとか、そういうことにはなっていなさそうで、良かったです」 エクトルは小さく頷く。 確かに、ブラッキーは稀少なポケモンであるが故、野生と勘違いされれば、血気盛んなポケモントレーナーの前に現れれば捕獲に傾くのも可能性としてはある。小規模とはいえ、ポケモンバトルの大会もイベントとして行われるのだから、腕自慢のトレーナーがいてもおかしくはない。だが、捕獲用のボールに入れられ「おや」が認証されているポケモンは、基本的には捕獲できない。ポケモンについて少しでも知識を囓っていれば誰もが知る常識事項である。 一方、例外もある。 トレーナーのいるポケモンが犯罪行為に及んでいる際、現場を抑え込むために特殊なボールを使って強制的に「おや」を上書きし捕獲に踏み込む場合がある。倫理規定の側面からすれば黒寄りのグレーゾーンだが、小さくはない抑止力を持つ。一歩間違えれば犯罪に使われかねないため、普段は首都アレイシアリス・ヴェリントン中央区にある警察庁にて厳重に管理されているとエクトルは噂に聞いている。必要時にはテレポートで各地に飛んでいけるだろうが、今回のような片田舎のたった一匹の脱走劇に使用されるとは考えにくい。 制止し難い行為、たとえば、無差別な殺戮さえしなければ。最も、そのような事態に至れば捕獲というレベルに収まらない場合もある。 幸い、ブラッキーが攻撃行為に及んでいる話は流れてきていない。恐らくは、彼はただ逃げて、どこかに身を隠している。既に理性を取り戻していれば、ひとまずは穏便にアランの元へ帰ってこられるだろう。だが、ブラッキーに会わなければ話は進まない。 「比較的人通りの少ない細い道を選んでいるように見えますね。稀少なポケモンですから、近辺に聞き込みをすれば、目撃情報も得られるかもしれません」 エクトルはパソコンを操作し、今度は画面に地図を広げる。色素の薄い画像はキリの中心街を示しており、目を引きつける赤のマーキングが点々とつけられている。ブラッキーの姿を確認した地点である。彼の辿った道筋が浮き上がってくる。 まっすぐ道を疾走しているのではなく、迷うように右往左往としていた。同じ場所を数回通過している様子が窺えるが、二十二時頃を境に足取りが忽然と消えている。既に半日近く経過している。遠方に逃げ去っている可能性も捨てきれないが、中心街を彷徨っている様を汲み取れば、まだ希望は捨てきれない。 「隠れているんでしょうか」 「その可能性もあります」 「行きまし��う」 アランが即座に言う。エクトルは頷いた。 場所としては遠くない。徒歩で中心街の方面へ向かう。 大通りに出て彼女達の視界を埋め尽くすのは、朝から活力を漲らせている祭の光景であった。 各地から町を繋ぐ駅を要し活発に人が行き交うそこは、湖畔とは別に、花々の飾り付けは勿論のこと、食事や雑貨の並ぶ出店が立ち並び、香ばしい匂いが漂う。大道芸人が道端でパフォーマンスを披露して歓声が飛び、青空に相応しい金管楽器の華やかな音声が突き抜ける。クラシックギターを使った弾き語りに観衆が聴き入っている横で、人慣れしているのであろうピジョットのような大きな体格の鳥ポケモンが注目を浴びていた。上空の旗には小型の鳥ポケモンが並んで毛繕いに勤しんでいる。駅前から湖畔へ伸びる大通りは朝から歩行者天国となっており、浮かれた子供達が走り回る声に、忙しなく湖畔へ足を向ける町民や観光客の期待を込めた声に、彩色豊かにごった返していた。 仮にあのフカマルがいれば、喧噪に煽られ盛り上がる姿が見られたことだろう。もしかしたらザナトアと共に今頃湖畔で楽しんでいるかもしれない。 晴天の吉日、白い輝きに満ちた町は、アラン達との温度差を明確にする。 活気を膨らませた空気に馴染むことなくアランは周囲を見渡す。首都に負けるとも劣らない熱気ある人混みの中では、ブラッキーの姿は当然のように無い。エーフィに目を配るが、彼女も首を横に振った。 途中、以前エクトルと共に訪れた、アシザワの経営する喫茶店の前を通った。扉には閉店を示す看板がかけられている。赤いレインコートで雨中を踊っていた少年と赤毛の上品な女性を引き連れて、どこかに出かけているのだろうか。 場所を変える。 エクトルに連れられ、アラン達は出店の並ぶ大通りを外れて歓楽街の方面へ足を向ける。人の少ない路地を進み、奥まった建物の入り口や看板の足下、屋根の方までそれぞれ目配せする。壁の隅で蹲り顔を伏せている男の前を通り抜ける。表だった華やかな空気は少しずつ変容する。 夜こそスポットライトが盛大に当てられ多くの人間で賑わう歓楽街は、朝を迎えてしまうと夢であったように静かになる。闇夜に輝くライトは全て消灯し、競うようにひしめきあっている看板はいずれも沈黙している。昨夜は大いに盛り上が���たのか、空いた酒の瓶や踏みつぶされた花飾りが道路の端に転がり、ところ構わずといったような吐瀉物を見つけて思わずアランは眉を顰めた。 閉めた店ばかりだが、独特の残滓が漂っている。それは、薄らぎながらも、濃厚な空気感だった。人通りが全く無いわけではないが、通り道に使うのみだったり、帰り際であったり、気怠げに壁に寄りかかって煙草の煙を燻らせている男女がいたり、まばらに気配は佇んでいる。頭上を飛ぶポッポは、巷の賑わいに一役買っていた姿とは裏腹に、閑古鳥の役割を担っていた。 途中、シャッターを閉めかけた夜の店の前、道を陣取るように止まっているトラックの横で二人の男性が話し込んでいる。扉が開けられた荷台には段ボールや瓶のような物体が窺える。店で使う酒を仕入れている最中のようだった。 「失礼」 目を付けたエクトルが、二人の間に割って入る。不審な視線が彼にぶつかったところで、胸ポケットからカードを取り出した。 「クヴルールの者ですが、お聞きしたいことがあります。お時間いただいても構いませんか」 差し出された身分証に目を通して、少ししてから、店員とおぼしき男性の方が顔色を変えたのを、アランの目も捉えた。 「この辺でなんかあったんすか」 「いえ。ただ、何か変わったことが無かったか確認している所です。本日は秋季祭ですので」 はあ、と怪訝に返しながら、男性は出しかけていた煙草をしまう。エクトルも身分証を戻した。 「昨晩、この周辺で不審なポケモンを見かけませんでしたか」 「不審なポケモン?」 「コラッタならいくらでも居ますよ。店の裏でゴミ食って、邪魔なんすよね。なんとかなりませんか、ああいうの」 店の責任でやってくれ、と返したくなるところを抑え、無視する。 「コラッタ以外では?」 「あとはヤミカラスも困ったもんすけど。他は、でも鳥ポケモンは夜は大体いませんし」視線を横に移す。「そんな変わったことあったか」 「知らんよ」 店員に話を振られた傍らの男性はむすっと首を振る。無理も無いが、警戒心を顕わにして隠そうとしていない。 「ま、夕べは祭の前日ですし、見慣れないお客さんも他から来るから、外部のトレーナーが自慢げにポケモン見せるってことはありますよ」 「たとえば、ブラッキーは?」 背後にいるアランがさり気なく視線をエクトルの背に向ける。 「ブラッキー?」 男は眉を潜める。 見覚えが無いというよりも、種族名自体を知らないのだろう。ぴんとも引っかからない表情を浮かべ、隣を見やるが、視線を受けた方も微妙な顔つきをしていた。 「イーブイの進化形ですが」 「イーブイなら解るけどなあ」 稀少ではあるが、愛くるしい外見から愛玩用としてたびたびメディアでも取り上げられる。その進化形も他のポケモンと比較すれば知名度の高い部類に入るが、彼等は興味を持っていないのか、曖昧な返答である。 エクトルは溜息を呑み込み、手に提げていた黒革の鞄から一枚の写真を取り出す。アランのブラッキーかどうかは定かではないが、くっきりと全身が写された画像が印刷されている。 差し出されたものを確認して、二人して声をあげた。 「見覚えがありますか?」 「あ、いや」慌てて店員は首を振る。「こいつがブラッキーかって思っただけで。これならテレビで見た覚えがある」 「俺も。……こんな場所で見るか? 結構珍しいんでしょ」 記憶には引っかからないようだ。エクトルは早々に諦め、二人に礼を告げて別れた。下手に詮索して勘付かれては困る。 「……なんか、おっかなかったな」 遠のいていく背中が、声の届かない範囲まで歩いて行った頃を見計らい、運転手は肩の力を抜いてぽつりと呟いた。 「クヴルールサマってやつだよ。余計なことを言ったら締められる」 「なんだそれ」 真面目な顔で言う店の男をせせら笑ったが、冗談ではないようで、笑うに笑えないような居心地の悪い空気が漂った。 「あの大男もそうだけど、俺はあの後ろの子供もなんか変な感じがして、厭だったな」 「ああ」 図体が大きく、佇まいのみで威圧するエクトルの背後。 大人同士のやりとりを、一歩下がってアランは静かに睨むように見つめていた。殆ど瞬きもせずに、顔の皺の動き一つすら逃さずに記憶に留めておこうとするような小さな迫力があった。ただの子供だというのに、見張られている感覚には、大の男であっても脅迫的なイメージすら持たせた。 「というか、何、知らないのか」 「何が」 「何がって。あのカード見てなんも思わなかったわけ」 「そんな大層な輩だったのか?」 「大層というか」 面倒臭げに頭を掻いてから、店の男は苦い顔で呟いた。 「自警団ってやつ? クヴルール家に害ありと判断したら、誰であろうと容赦無くこう、らしい」 と言って、片手で首を横に切る仕草をしてみせた。
エクトル自身ははなから大した期待はしていなかったが、初発は空振りに終わった。その後も注意深く周囲を確認しながら、ブラッキーが映っていた防犯カメラの付近に向かう。どれほど理性的に行動しているか不明な相手に対して、地道に足取りを辿る行為に意味があるかは解らないが、現場の確認はしておくに越したことはない。 「ここですね」 エクトルはそう言って、立ち止まる。三叉路にあたり、左右に分岐する地点に向けて防犯カメラが電柱に設置されている。アランは現場に立ち、ブラッキーが一瞬映った場所に立つ。彼は突き当たりとなっている部分を左側へと走って、画面外へ消えた。 雪道でも泥道でもないのだから、足跡は残っていない。僅かな痕跡を探るように、エーフィは周囲を嗅ぎ回る。 左へ曲がって道を辿ると、両脇を雑居ビルが立ち並び、細い隙間のような路地が通っている。朝の日差しを浴びながらも、昨日の水溜まりが乾ききらない、閉塞感を抱かせる湿り気がある。 「ああいう外付けの階段とか、簡単に昇れそうですよね」 アランはビルの壁に沿うように設置された階段を見ながら呟く。 「屋上の可能性ですか」 エクトルが上空を仰ぐと、アランは肯く。 「上の方も探していないので。ブラッキーの身軽さだったら、屋上を跳んで渡るのもできそうな気がします」 「このくらいの距離なら、可能でしょうね」 隣接したビルならば遠くてもせいぜい二、三メートルの距離だ。建物の間を繋いでいるケーブルや、旗の紐を足場にすればより容易なように見える。 「ただ、ビルの高低差がありますから。ブラッキーの体調が万全でないのならそう簡単なことでもないかもしれません」 と、彼方から小さな花火の音が聞こえてきた。 ぽん、ぽん、と、軽快な響きに、アランは自然と音のした方に顔を向けた。 「ポッポレースが始まりますね」 腕時計を確認しながら、エクトルは呟く。 「ポッポレース……」 「出場する予定でしたか?」 すぐにアランは首を振る。ザナトアが出場することは噤んだ。 「エクトルさんは、大丈夫でしたか」 「何が、でしょうか」 彼にとっては何気ない一言だったが、些細な言動にどこか棘のあるような色が含まれる。尋ね返されて、アランは一度閉口した。 「その、お祭りに、行かなくて」 エクトルは僅かに目を丸くした。苦笑いを浮かべる気にもなれず、静かに首を振る。 「祭に浮かれるような人間ではありません」 「お祭りの仕事もありませんか」 「今は休んでると言ったでしょう。やることも無いんです。お気になさらず」 人の様子を必死に嗅ぎ取ろうとしている、とエクトルは思う。ただ顔色を覗うだけではなく、その奥にある真意も探ろうとしているような目つき。 アランが探りを入れても、エクトルにとって祭に対する思い入れは薄い。 祭もポッポレースも、エクトルに参加した記憶があるのはかすかな少年期のみだった。クラリスに仕えるようになってからは、祭日は屋敷から出ずに、クラリスと共に、窓から遠景に見える鳥ポケモン達の羽ばたきや、花火を眺めるぐらいのものだった。普段は立ち入ることのできないクヴルール家の屋敷の面した湖畔だが、祭日は例外で、かなり接近することができる。それは外敵の侵入を比較的容易にする時間帯でもある。クヴルールはキリで随一の権力を持つが敵も多い。のんびりと目を輝かせているクラリスの傍で、彼女とは異なる意味で目を光らせていた。癖は簡単に抜けるものでも無く、エクトルには秋季祭も気を張り詰める日である認識が強い。その役割が終わってもなお、結局祭の賑わいからは縁遠い立ち位置にいるとは、笑い話にもならない。 「ブラッキーに集中しましょう」 逸れた気を戻すようエクトルが促す。自らに言い聞かせる言葉でもあった。 暫く道なりに進めば、やがてブラッキーが最後に防犯カメラに映った地点に近付いていく。歩いてみれば、先ほどの地点からそう遠くはない。迷うように道を行き来していたのか、休息をとりながら移動していたように予想される。 その途中、ふとアランは足を止めて、左手の方へ視線を向けた。 薄汚れた白壁が立ち並んでいた中、石造の、他より幾分古びた建物が現れる。町の中に追い込まれたようだが、しかし屋根の高い建造物。天に向けて高く伸びていた。緑青色の屋根は長く酸化し続けて変容させてきたような、独特の色合いをしている。 「教会で��ね」 見とれていたアランの隣で、エクトルが言う。 「水神様の、ですか」 「はい」 祭日を祝ってであろうか、町に並んでいるような花を模したカンテラが巨大な扉を挟むようにこじんまりと飾られ、硝子に囲まれた炎がちらちらと揺らいでいる。その下には吊り下げられるように青い花が飾られていた。 祭日とはいえ、人は湖畔や大通り沿いの方面に偏っているためだろう、人気は無かった。 「……中に入ってみてもいいですか?」 アランが尋ねると、エクトルは目を瞬かせた。 「ブラッキーが中にいるかもしれない、と?」 「はい……居なくても、何か手がかりがあるかもしれません」 エクトルは小さな教会を改めて見やる。少なくとも、昨夜、この周辺にいたのは間違いない。深夜帯以外は自由に出入りが出来るようになっているが、逆に夜間に隠れるには絶好の場所になる。目の付け所としては悪くないか。水神を信仰する教会は基本的にクヴルールの管轄であり、エクトルの顔も効きやすい。彼は頷いた。 開かれた小さな門を潜り、入り口を隠すような形になっている壁の横をすり抜ければ、すぐに中へと続く玄関がある。冷えた印象を持たせる灰色の床を踏み抜いて、中へ入ると、高い屋根の印象を裏切らない空間が目前に広がった。 古びているとはいえどちらかといえば白の印象を持たせる外観だったが、天井には群青をベースに、人や、鳥ポケモンや湖のポケモンと見受けられる生き物達が躍動的に描かれていた。両脇の巨大な磨り硝子は無色だが、正面のステンドグラスは薄い青の硝子を張っており、入り口から見ると白い陽光と青い陽光が混ざり合うようだった。 建物を支える柱には翼を持つ獣��人の巨大な石造が並び、天井まで意匠は凝らされている。 地上にはいくつもの石造のベンチが整然と並べられ、一番奥は一段高くなっている。目を引くのはその中央を陣取る、獣とも、人間ともとれるような、不思議な石造だった。天を仰ぐ右腕は人のもの、左腕は獣のもので、布を纏った身体には鱗のような模様も窺える。その周囲を鳥ポケモンの石造が豊かに舞い、今にも動き出しそうな実に躍動的な姿が彫られていた。 入り口に立ったまま動かないアランをエクトルは急かそうとはしなかった。軽く内部を視線で探ってみるが、ブラッキーはひとまず見当たらない。 「……水底にいるみたい」 ぽつんと呟いたアランを、エクトルは横目で見やる。 「……昔、水神様と人間は、同じ空間で生活を共にしていたと言われています」 アランは隣に立つエクトルを見上げた。 「しかし、嘗て町を沈めるほどの巨大な豪雨が訪れました。水神様は人間とポケモン達を助けるため、彼等に遠くへ逃げるよう指示し、町を深く巨大な穴のように沈め、そこに大量の雨が流れるように仕向けました。そうして雨水は全て穴に流れ込み、現在の湖になり、水神様はかつての町と共に水底に沈まれたと伝えられています」 「……」 「以来、水神様はいずれやってくる大きな災害を予兆し、民の生活を救おうとされている……そのために、水底から町の未来を視て、地上の民に伝える。その伝達を担うのが、人間と水神様を繋ぐ、噺人」 「それが、クラリス」 「ええ」 アランは、正面の奥に佇む、半獣半人の石造を見つめる。 「あれは……水神様ではなく、噺人を模しているんでしょうか」 「真正面の石造ですか」 「はい」 「水神様ではなく?」 言うまでも無く、信仰対象は水神であり、噺人ではない。 「はい。……水神様は、ポケモンだと、クラリスが言っていました」 するりと出てきた言葉にエクトルは眉を潜め、反射的に周囲に目配せしたが、近くに人は居ない。しかし人が居ないが故に声は通りやすい。 「言葉には気をつけてください」 わざと語調を強めると、アランは俯いた。 「すいません」強制的に話を終わらせるように、アランは不器用に微笑みを浮かべた。「ブラッキーを探しましょう」 微妙な距離感を保ち、二人は奥へと進む。石の床を叩く足音が上へと抜けていく。 エーフィは軽快な身のこなしで動き回り、長椅子に跳び乗ってそれぞれ確認する。 最奥にある一段高い敷居の手前には腰の高さの鉄製の柵が設置されている。明確な区画だが、ブラッキーにとってはあってないような柵だろう。巨大な半獣の石造を中心として、柵の向こうはゆとりのある空間がとられている。アランは青い逆光に照らされている石造を再度見上げてから、柵の前に立ち、装飾の隙間に彼の影が無いか目を凝らすが音も気配も感じ取れない。冷たく整然としていて、虫一匹紛れ込む隙の無いような雰囲気すらある。 ここにもいないのだと、彼等の間を諦念が流れ出す。 と、背後、入り口の方から足音がした。氷のように冴えた沈黙では、音の一つ一つが響く。 弾かれアラン達が振り返ると、月の獣ではなく、漆黒のコートのような、足下まで裾が伸びた服を身につけて玄関口に立つ女性がいた。ザナトアほど老いてはいないが、エクトルよりも年齢は上に見える。深くなろうとしている皺に柔らかな印象を持たせながら、彼女はゆっくりと会釈した。その手には白い綿を実らせている芒のような植物をたっぷりと生けた花瓶を抱いていた。 奥の石造へまっすぐ繋がる群青のカーペットを通らずに、壁に沿って奥までやってきて、柵の手前、端に鎮座する台にその花瓶を置いた。表通りを彩る花々よりも随分と質素だが、静粛な空間に似つかわしい趣深さがある。 「……何か、ご入り用ですか?」 観察するように眺めていたアランに彼女は声をかける。優しく撫でる声をしていて、表情も同じように柔らかい。 それから、既によく知っているのか、エクトルに向けて深々と礼をした。それは目上の者に向けて礼儀を以て対応する姿であった。しかし、頭を下げられたエクトルも深く一礼し、口を開く。 「少し、探しものを。勝手に入り、荒らして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 「とんでもない。ここは誰にでも門戸を開いていますから。私の目には、何か隈無く目を配っているようにしか見えませんでしたよ」 女性はゆったりと微笑んだ。 彼女はこの教会に常在している司祭であり、サリア・クヴルールと名乗った。秋季祭の間もここに携わり、祈りを捧げているという話だった。床にぎりぎり届かない長さの黒い服装は彼女達の正装なのだろう。 つられるようにアランとエクトルもそれぞれ名乗れば、彼女はエクトルの名はやはり知っている様子であり、存じ上げております、とただ一言穏やかに言った。 「しかし、秋季祭だというのに、湖畔ではなく何故ここに。お手伝いできることであれば、私もお探し致しますよ」 アランとエクトルは一瞬視線を交わし、アランの方から歩み出た。 「ブラッキーを……ポケモンの、ブラッキーを探しているんです。夕べ、この辺りにいたことは解っているんです。もしかして、見かけていませんか」 「ブラッキー……?」 サリアは口許に手を当て、蒼く透いた瞳を丸くした。 手応えを感じ、アランは思わず身を乗り出した。 「知っているんですか?」 「その……はい。皆様が探しているブラッキーかどうかまでは解りませんが、確かに昨晩、ここにおりました」 アランはエクトルを振り返る。エクトルは驚きを顔には出さなかったが、促すようにアランを見て頷いた。 ここにいた、ということは、今はここにいない、という裏返しでもある。しかし、確かな証拠を明らかにすれば、彼へ至る道筋が一つ見えてくる。 「詳しく聞かせてもらっていいですか」 エクトルが言うと、サリアはすぐに了承した。
「秋季祭の前日ということもあり、昨日はこの場所も一日中頻繁に人が出入りしておりました。水神様への感謝と祈りを込め、昨晩は小さなコンサートを催しておりました。キリの皆様は勿論、他所からの方々も来られ、音色に耳を傾けておりました」 弦楽四重奏に独唱を重ねた、こじんまりとした演奏ではあったが、教会全体のすみずみまで音が沁みていく素晴らしい時間であったという。 人々がそれぞれ長椅子に腰掛け、サリアは教会の入り口近くの壁に控えて、演奏を傾聴していた。定期的にこの場に呼ぶ顔なじみの演奏者達が幾重と重ねる音の層は、聴く者を癒やし、そしてどこか哀しみも湛えながら、自然と心に浸透していく。 そうして演奏をしている最中、小さなお客が教会の入り口に立った。誰もが演奏に集中している中、音も無く入ってきたという、美しい身体の獣。 それが、ブラッキーだった。 「はじめは声をあげそうになりました。しかし演奏中でしたので、物音一つ立てるのも憚られて」 「……ブラッキーは、どんな様子でしたか」 アランは尋ねる。 「特に、何もする様子はありませんでしたよ。引き寄せられてきたようにここに入ってきて、……あの辺りですね、私の居た場所の、反対側の、一番端にある柱の物陰に座り込んで、それからは暫く音楽を聴いているように見えました」 サリアは教会の最後方、今アラン達の立つ奥の位置から見て、左側を指した。壁に沿うような柱がいくつか立っており、鳥ポケモンを模したような石造が彫られているが、そのうち、建物のほとんど角にあたる部分にブラッキーは居たのだと言う。 演奏中は奏者の付近のみが照らされ、客席の後ろに向かうほど暗闇は濃くなる。隠れているようで、ブラッキーの放つ小さな光は、よく映えたと言い、些細な動きもよく解ったらしい。しかし、彼は殆ど身じろぎすることなく、静かに長座した。サリアは、きっとあの獣も音楽を聴いているのだと思った。 演奏が終わり教会内全体が点灯すると、ずらずらと人々は教会を後にし始めた。興奮の色濃い中で、隅で黙って蹲る獣に気付く者は誰もいなかった。サリア自身も、教会を訪れた人々に声をかけられたり、演奏者にお礼をしに行っている間は、すっかりブラッキーのことを忘れていた。 演奏者を見送り、教会から人がさっぱり消えて、演奏に震えた心地良さの最中でほっと肩の荷が下りたところ、さてそろそろ教会を閉めようかと見回して、はっと気付いた。あのブラッキーは、どうなったのだろう。 「慌てて見に行ったら、まだ同じところに居たんです」 床に身体を倒し、寛いでいるようにも見えた。眠っているかと思ったが、近付くと、赤い目が動いてサリアを捉えた。無意識に足を止めるような強い視線だった。 その場には、サリアとブラッキーしかおらず、沈黙が続いた。 ブラッキーが野生なのか、人のポケモンなのかは解らない。しかし、サリアは追い出すことも、声をかけることもせず、そっとしておくことにした。どんな獣であれ、ポケモンを労ることは、水神様に祈りを捧げる者として迷いのない行為であった。サリアは裏手に戻り、キリの住民から分け与えられた木の実を持って、ブラッキーから少し離れた地点に置いた。もしかしたら寄ってくるかもしれないと希望を抱いたが、彼はちらと視線を寄越しただけで、やはり動かなかった。 誰も寄せ付けようとせず、ひたすらにその場から動かずにいる姿は、身体を休めているというよりも誰かを待っているかのように見えたと言う。 「ブラッキーは、貴方を待っていたのかもしれません」 おやであるアランを見て、ぽつりとサリアは言った。 アランは甘い言葉に揺れることなく、顔を俯かせ、静かに首を振った。 「解りません。……自信はありません」 その理由を彼女は続けなかったし、サリアやエクトルも深く掘り下げようとはしなかった。アランの言葉に滲む、強い拒絶のような意志を静かに感じ取ったからだった。 「でも、結局その後、ブラッキーはどこかに行ったんですね」 「はい。普段、夜中は閉めるんですが、昨晩は結局一晩中開けていました。夜明け近くになって見に行ってみたら、既に姿は無く」 でも、と続ける。 「置いていた木の実を、一つ食べてましたよ」 サリアは嬉しそうに笑んだ。 「……そうですか」 アランは、優しげな声でただ一言ぽつんと呟いた。 ヤミカラスを襲撃してから、他のポケモンや人を襲うこともなく、完全な拒絶をすることもなく、彼は彷徨っている。たった一匹、慣れぬ土地を渡り、この教会は彼にとってひとときの微睡みの空間とな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 エクトルは沈黙するアランを横目にしながら、考える。仮にサリアの言うように、ブラッキーもアランを求めているのだとすれば、今は擦れ違いを起こしているに過ぎない。会うことさえできれば、元の鞘に収まり、何故今回のような衝動的な事件を起こしたのか、その疑問への追求に集中できるだろう。だが、浮かび上がる懸念事項への警戒を続けるに越したことはない。 「ただ、その後どこに行ったかは解りません。お役に立てず、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 「そんなことないです。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慌てて頭を下げるアランに、サリアは微笑ましさを覚えたようで、にこやかに笑う。 「私はポケモンに詳しくありませんが、草臥れたような様子だったので、時間が経っているとはいえまだこの辺りにいる可能性はあるかと思います。見つかるといいですね」 「はい」 サリアに礼を言い、彼等は教会を後にしたところで、エクトルは不意に呼び止められた。 「……何か?」 「一つだけ。……クラリス様は、ご健勝でいらっしゃいますか」 エクトルは表情を変えず、暫し言葉を選ぶように沈黙してから、顔を上げる。 「元気でいらっしゃいます。先日成人の儀をつつがなく終え、噺人としての責務を全うされておられます」 「ああ、そうですか。安心致しました」 サリアはぱっと喜びを素直に顔に出した。 彼女はエクトルがクラリスの付き人であることを知っているのだ。クラリスの現状を知る者は、クヴルールの中でも限られている。教会を預かる身であるサリアも、大きな枠からすれば末端の身なのだろう。 水神様のご加護を、と手を合わせた彼女の別れの挨拶を受け、外に出れば、天頂に迫ろうとする太陽の光が目を突いた。 「クラリスが、噺人として生きていく。それで、本当に良かったのか、私には解らないんです」 玄関から数歩離れ、サリアを含め周囲に人の気配が無くなったところで、アランは呟いた。独り言のように小さな声だが、エクトルへ向けた言葉でもあった。エクトルはゆっくりとアランを振り返る。 「キリの外に出ることを願っていて、自由を求めていて……最後、クラリスは手紙で、受け入れているように書いていましたけど、それは本当のクラリスの思いだったんでしょうか。私にはそう思えなくて」 「……良い悪いではありません。お嬢様の意志も関係ありません。噺人として水神様に選ばれた、そうと判明した時から、全ては決まっていました」 「でも、何も閉じ込めなくたって。一番大切なのが季節の変わり目なら、それは一年に四回。その間くらい、自由にさせてあげたって、いいじゃないですか」 「噺人は、時と心を水神様に捧げます」 アランはエクトルを見上げる。 「時と心?」 「ええ。生きているその時間。心は、清純でなければ水神様を��言葉を頂くどころか、水神様に辿り着くことすらできないと言われています。だから、噺人は日がな一日、水神様に祈りを捧げ、心を手向ける。そこに余計な感情は要らない、と」 「余計な感情……クラリスが自由を望んだことが、ですか。他の町へ行ったり、誰かを好きになったり、友達を作ったり、キャンプをしたり、ああいうなんでないことを望むのは、余計なんでしょうか」 エクトルの内心にそっと棘が立つ。 「あくまでも、噺人としては、です」 「でも、クラリスにその自由を望ませたのは、エクトルさんじゃないんですか」 エクトルの表情が僅かに歪んだ。 「私が?」 鈍い低音に気圧されるように、アランの目が揺らいだ。 「……はい。クラリスは、外の世界に強い憧れを持っていた。旅の話をよく聞きたがった。旅の話を聞くのが、好きだって。それは、エクトルさんの旅の話を聞いていたから、でしょう?」 流石に強い威圧に怖じ気づいたのか、慎重に言葉を吐いた。対し、エクトルは厳しい視線をアランに刺す。 彼女はエクトルの過去を知っている。ザナトアから聞いたのだろう。どの程度か彼には不明だが、少なくとも、嘗てアーレイスをポケモントレーナーとして旅をしていた事実を知っている。エクトルにとってはとうに遙か昔に追いやって薄ぼやけた記憶。キリに籠っていては感じられない他地方の空気、町、人々、文化。自ら足を運んで見聞が広がる喜び、育成の楽しさ、勝利の達成感、どうしても勝てない苦しみ。縁を切ったはずの家に連れ戻され、顔を突き合わせた、腐敗した狭小な世界に閉じ込められる運命にある憐れで美しい少女。 「エクトルさんだって、できるだけ、クラリスの好きなようにいさせてあげようと」 「クレアライト様」 早口で制す。敢えて呼んだのは、彼女のまことの名だった。アランは眉間を歪める。 「憶測だけで物事をはかるのはおやめください。……お嬢様に旅の話を聞かせたとは、仰る通りです。しかし、私に語るものがそれしかなかっただけ。悩まれた末、お嬢様は自らクヴルール家に戻ることを選ばれました。そうする他なかった」 努めて静閑たる語調ながら、一言一句が刃であった。息を呑むアランの前で、大きな息を吐く。 「それだけが事実です」 ぽつりと、突き放した。 アランは何か言いたげに口を開いたが、すんでで留めた。二の句を告がせるだけの余裕すら潰すエクトルの重圧に、圧し負けた。 と、エクトルは微細な振動を感じ、上着の裾を上げた。ふっと緊張の糸が緩む。モンスターボールを装着できるように設計されたベルトの、最も一番手前に位置したモンスターボールを取り出す。小刻みに震える捕獲器を開放すると、中からネイティオが姿を現した。 「視えたか」 静かに尋ねると、ネイティオは頷いた。 「ネイティオがブラッキーの出現地を視たようです。今は、こちらに集中を」 アランを振り返って言うと、彼女は驚くわけでも喜ぶわけでもなく、覚悟を固めるように首肯した。 常に閉じられた翼が突如開き、ネイティオがゆったりとした動きで飛び上がる。予知した地点へ誘おうというのだろう。天を仰いだところで、アランは目を大きく見開いた。 一陣の冷たい風が吹く。 「待ってください」 向かおうとした一同を制する。驚愕を秘めた栗色の瞳の向いた先に視線が集まる。 上空、正面の屋根の付近を飛んで現れた鳥ポケモンの群れ。白壁に朱色が鮮やかな、ヒノヤコマがぱっと気が付いたように甲高い声を上げ、下降してくる。連れ立つのはピジョンやムックルといった同じ鳥ポケモンで、既に彼女にとっては見慣れた姿であった。ヒノヤコマの背には、なんとフカマルが跨がって手を振っている。則ち、ザナトアの育て屋に集うポケモン達である。 「どうして」 アランの声は明らかに動揺していた。既にポッポレースは始まっているはずだ。レース本番に挑んでいれば、今頃湖畔の上空を疾走しているはずである。特に、ヒノヤコマやピジョンといった進化組はチームを統率する要にあたる。はなから彼等が欠けた状態で出場しているのか、なんらかのアクシデントがあったのか、この場では判別がつかない。 一同がアラン達の正面に集まり、スイッチが入ったかのようにその場は賑やかになる。緊張は嘘だったかのようだ。羽音や鳴き声が彼女達を鼓舞する。エーフィは柔らかく笑んで、アランを見た。 喉がこくりと動き、彼女は唾を呑む。 「手伝ってくれるの?」 信じられないでいるのか、まず問いかけたが、はじめ反応しなかった。しかし、エーフィが通訳をしたように鳴き声を発すると、一様に頷き、頼もしい歓声をあげた。 フカマルがアランの前に出る。ぎゃ、といつもの声を上げて、手を上げた。無邪気な彼を凝視している脇の視線には気付かないで、アランは毒気を抜かれたように微笑んだ。しゃがみこんで小さな青い手を握り、両手で優しく包む。細かな竜の鱗が肌に食い込んでも構わないように、握る手に力が籠る。そして聞き慣れた賑わいを見回した。 「ありがとう、皆」 噛み締めた言葉を絞り出し、アランは立ち上がった。 「行こう。ブラッキーを迎えに」 一斉に翼が広がった。今も行われているであろう、無数の翼を持つ者達が発つ湖畔でのレースに比べればずっと小規模だが、力強い羽ばたきは太陽に向けアラン達を先導する。引力に導かれるまま、彼等は走り出した。 < inde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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