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城赌场摔死人事件
Explore tagged Tumblr posts
Text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200K notes
·
View notes
Text
24小时娱乐赌场线路 东莞石碣铭异后门赌场 赌场里有什么鬼 赌场有阴灵吗 手机赌场游戏下载大全 澳门赌场是不是电脑控制输赢的 深圳赌场打死人事件 蒙城赌场摔死人事件 澳门风云3剧照赌场
0 notes
Text
【クロリン】黄昏前日[R-18]
搬家备注:于2018年10月10日首次发表于lofter
注意:有且仅有闪4剧透
【【十八岁以下阅览注意】】
————————————
“我有件不得不告诉你的事。” “其实我真正的名字是‘咪修奈德‘……” “是从小就和你分离的……” “你的亲哥哥啊!”
““诶诶诶……!!!””
舞台上机械咪西的真实身份揭晓,台下的小观众间掀起轩然大波。尤娜的一双弟妹率先激动得跳起来大喊,坐在他们后方的里恩也被吓了一跳。
奥利维特皇子和他的熟人一同回到了二代红色之翼上,知道他们今晚恐怕不会再回来,里恩���安理得地霸占了这个位置,观看起了表演。
这种意外展开就面向孩子的演出来说可能是有些沉重的剧本。 和幼时分别的亲人分别,出乎意料地与其重逢,却发现其被人改造还操纵了记忆。 切身经历过两次的里恩对台上的咪西感同身受——不如说,他的人生比咪西还要波澜壮阔得多。
但是差不多也该迎来终点了。
台上的咪西和失散多年的兄弟跳起舞来,前桌的克洛弗德一家不说,平日里小大人一般的缇欧主任和金果也跟着一起大喊“ENJOY咪西”。再过去的一桌坐着的托娃前辈一行四人倒是完全没被咪西剧场影响,沉浸在与久别同伴的叙旧当中。
靠着剑术造诣修炼出的过人听觉,里恩能清楚听见离自己最远的那桌在聊些什么。 托娃外的三人有说有笑地互相挖苦黑历史,再老老实实地低头向微醺后魄力更可怕的托娃认错。 接下来几人的矛头指向了库洛?阿布斯特。面对另三人调侃他没毕业可以再去第二分校做托娃或里恩的学生,库洛挠着头发,嘴上嘟囔着“托娃就算了,里恩的学生……我这个做学长的面子往哪里搁……” 安洁莉卡和乔治嘲笑他自作自受并碰杯表示达成共识的时候,库洛对上了里恩的视线,用口型朝他默默对了“教官”两字,还抛了个媚眼。
里恩报以苦笑回应,然后扭过头去,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继续观赏咪西兄弟其乐融融的谢幕舞。
…………啊,好吵…………
晚上回到房间准备休息,里恩本想和七组其他人一起喝喝酒聊天,没想到各人都各有约会。等服务生送来了酒,刚摆到桌上,原本还犹豫不决的马奇亚斯接了个投诉他适才帮忙的摊位的电话,就满脑门黑线地冲出去了。
虽然里恩很高兴这个意外的电话推了友人一把,但现在和库洛两人独处的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大家……真慢呢……”里恩坐在门附近的沙发上,往自己手边的杯子倒酒。这间屋子由旧七组的六个男人共享,倒是挺宽敞。 “笨蛋,慢就对了。”库洛倚在窗边,看着空中炸裂出一个个绚烂的烟火,“这么好的气氛,早回来就是傻子。要不要赌一把今晚会有几个人回来?” “…………嘴上这么说,库洛自己不是一早就回来了?”里恩拿起杯子,琥珀色的液体随着窗外闪现的烟花变换颜色。 “哎哟,和哥哥独处你很不满吗?还是说你其实约了其他人来我们房间?那我立刻回避,失礼失礼!”库洛边开玩笑边打开手边的朗姆酒,不知轻重地就着瓶子喝了一口,随即皱眉大呼这酒好烈,连外头烟花升空炸开的巨响都没盖过他的声音。
…………啊,好吵。吵死了…………
里恩坐在门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说着要回避的库洛也没动弹,只是单手拎着酒瓶,靠着窗沿眺望外头的风景。
“不觉得无聊吗?” “啊?”双方沉默许久,库洛突然抛过来一个问题,里恩没反应过来。 “你刚刚,在摩天轮那边看儿童剧看了好久吧……”库洛依旧看着窗外,一个烟花划着弧线升起,“不觉得无聊吗?” “还好吧,挺有趣的。看完确实能知道为什么男女老少都会喜欢这个吉祥物。”窗外炸开的烟花形成了米修拉姆标志的咪西头像的形状,不由得也吸引了里恩的目光。
“哦?即使看上三遍也还觉得有趣?”进入这个房间后,库洛第一次看向离自己好几米远的里恩。
里恩没有说话,放下了酒杯。 他本以为库洛专心和前辈们聊天,没余力顾及自己,没想到自己入座到离开的时间都被他把握得一清二楚。 但理智点想,库洛本来就很敏锐,加之奥尔迪涅成了瓦利玛的<眷属>,自己和库洛在某种意义上也相应地相连,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里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第一遍看演出时被舞台的表演和观众的热情所吸引,之后的两遍他根本没有去看演出,也没做别的事情,只是坐在那里而已。 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忙了一圈后回过头来,发觉米修拉姆里头都已经结合成了一个个小团体。 家人,同伴,至交好友,当然还有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在世界可能因为黄昏迎来终结的前一夜,大家都想和重要的人在一起。
那自己该去哪儿呢?
他不知道。 对他来说所有同伴和协力者都很重要,但他不想自私地集结所有人,打扰其他人重要的时间。
回过神来,里恩已经来到了库洛所在的区域。
出于某些原因,里恩不想靠近库洛,加之之前带着库洛参加几个项目时已经拉走他不少时候,就更不想继续打扰他和其他前辈的宝贵时间。
所以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
因此,库洛这个问题里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舞台剧并不那么有趣,而又不想让库洛知道自己的真正动机。
“嘛,我只是想说,故事和现实不一样,别太当真了。”库洛走过来,明明是踩在地毯上,脚步声却刺耳得烦人。 “就算是原本再要好的兄弟,也无法回到过去,也不可能不牺牲什么就得到理想的结局。”库洛往里恩杯子里倒了杯朗姆酒,把酒瓶放在桌上。 “我们得前进……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没时间再往后看了。”
“我知道……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这个世界的未来全寄托在<着光之翼>计划上,为此,他们必须在<相克>中胜利,结束<黄昏>。 然后等<黄昏>结束,他们就必须迎来分别。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库洛把酒杯推到里恩面前,里恩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别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也去外头约个女孩子,为自己规划一下未来怎么样?”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里恩把面前的杯子推回库洛跟前,“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库洛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的那个人吧?难怪体术也好骑神的驾驶技术也好,都被我超过了。” “哈,你还真敢说。我现在就出去证明我的实力——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处在追加关卡的我就不去留情了,撩完就走那可是害人。”库洛摊了摊手,拿了个空杯子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刚想说句什么,就被拽着领子拉了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一直在往后看的到底是谁,库洛?!”里恩站起来,拽着库洛的领子靠近他,“什么最后什么追加关卡……我还没有放弃!一定会有办法的!不到最后一刻,你也不许放弃!”
被选为<黄昏>祭品的自己暂且不论,毕竟都出现了米里亚姆的灵魂停留在根源之剑上的先例,也有罗塞这种与其他生物融合的先例,身为不死者的库洛未必会随着<黄昏>消失。
知道里恩不会接受自己的反驳,库洛任由里恩扯着自己的领子,露出无奈又豁达的表情——就他而言,对<黄昏>后消失并没有任何不满,这点他早就和包括里恩在内的所有人说过了。
「他早就放弃了。」 …………啊,吵死了…………
「你也早该放弃了。」 …………吵死了吵死了…………
「与其让他放弃自己,不如由你……」 …………不如由我来把库洛…………
“噹” 玻璃杯摔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冰凉的液体撒得满桌都是,甚至在跌落过程中溅到里恩脸上。
这个声响让里恩清醒过来,他急忙松开手,看到库洛正弓着腰咳嗽,双手捂着刚刚被自己掐住的脖子。
“库洛!对不起,你没事吧?……我、我不是……”里恩冲上去想查看库洛的情况,碰到他身体时像触电一样收回了手。 “没关系,我知道的。”库洛摸着刚刚被掐过的部分,站起身来。
“你想杀了我对吧?”库洛平静地说。
“不是……我…………”里恩想否认,却又没有论据支持自己说下去,毕竟刚刚自己险些亲手制造了行凶现场。 “别慌,里恩。没关系,我没在意。”库洛绕过桌子走到里恩身边。
“因为我也一样。”
里恩惊讶地抬起头,迎上的是和自己一样的红眸。
“晚上开始就一直有什么在我耳边嚷嚷着要我杀掉你,吞掉你的力量。大概是因为<第三相克>结束,大战在即,这片土地充满了斗气,<黄昏>的进程一口气加快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受影响吧。”
是的,库洛说的没错。 <第三相克>结束时,与世界相连的里恩感觉到了<黄昏>力量的扩大,想按照以往的方式克制它对自己的影响,却没那么容易。
“考虑到也可能有不愿意参加<相克>的起动者,恐怕<黄昏>就是利用这种<诅咒>的手段来加强起动者互相残杀的冲动,以免陷入僵局。”
在和库洛进惊叫屋和镜之城时还好,在摩天轮前排队时,那个声音就开始响个不停。 「吞掉他。」 「把力量收回来。」 「这样你才可能在<相克>中活下来。」 虽然强装无事地和库洛坐完了摩天轮,但自己的脸色当时的脸色一定很差,不然库洛也不会问出是不是被人甩了的这种玩笑话。
“虽然我之前也想过可能会有这种机制,但发觉连我也会受到影响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看来我虽然战败变成了<眷属>,也没被完全踢出舞台,依然有吞掉<主人>继续参加<相克>的资格。” “总之,连我都会受到影响,你作为直接和诅咒相连的<祭品>肯定会受到更大的影响。你随时都可能会攻击我,这点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
那之后,里恩迅速和库洛分开,发觉那个声音较刚刚变弱了。 他判断和库洛保持一定距离时内心的那股杀意就不会那么强烈,而如果靠近他,看到他,甚至捕捉到他的气息,那个声音就会响起,催促自己涌起杀意——这时里恩才切身体会到,像那个人一样,几十年来对抗企图掌控他心神的<黑>需要怎样的钢铁意志。
刚被这恶意缠上的里恩还没能习惯与它共存的方式,只能选择用全部心神压制住它——好在自己刚刚领悟了<理>,只要心如明镜全神贯注,就不会被它控制。 尽管如此,考虑到对方的安全,里恩还是不敢太靠近另一位起动者。即使听从自己的心来到了摩天轮区域也只坐在离库洛最远的位置,回到房间后也一直和库洛保持着距离。 但刚才库洛突然靠近,并说了些会让里恩恼火的话让他一时分心,心魔缠上了他,里恩在无意识间攻击了苍之起动者。
“所以别在意啦,是我没躲开不好,不是你的错。” 库洛伸手,拍拍里恩的肩,却被里恩一把甩开。
“既然你知道我想杀你,为什么还要靠过来?”里恩连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墙边。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早就死了,再多一个致命伤我也不会多出来一条命赔给女神……啊,不过要是你真得像它说的那样连骨带肉把我吃掉了,那估计就算是不死者也没戏。”库洛哈哈一笑,但旋即摇摇手。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问的是你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靠了过来……明明刚开始你也在提防我吧?” 刚回房时,里恩没靠近库洛而留在门口的会客区,库洛则没过问他奇怪的举动,故意站在离门口最远的窗边,也一定是为了克制心中的杀意而刻意和里恩保持距离。 那他为什么突然一改态度突然拉近两人的距离?里恩想知道的是这个答案。
“没什么,觉得该是这个气氛了我就动了,这种事情哪有什么深刻的理由……不过硬要说的话,”库洛眯起漂亮的眼睛,靠近了一步,“我们明天还得一起战斗,老是躲着你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刚才一直在想该怎么办……然后我刚刚,终于想到控制我攻击欲望的方法了。” “是什么?”里恩屏住呼吸,盯着眼前的男人。如果有控制住自己攻击库洛的冲动的方法,那里恩也想学习一下。 “你想知道?”库洛站在他面前,坏心眼地笑着问他。 里恩点了点头。 “那把双手伸出来。”
里恩依言递出双手…… 然后被库洛抓住两边的手腕,连人带手被他��在墙上。在里恩犹豫是先看看库洛要做什么,还是反抗这个突然袭击的时候,他的嘴就被什么堵住了,紧接着库洛的舌头伸进了嘴里。 …………这是在和库洛接吻吗? 大脑一片空白,脸和火烧一样热,还没等里恩反应过来,库洛的舌头就卷住里恩的舌头,拉入了侵入者的口腔。当里恩反应过来对方这么做是防止自己因为攻击冲动咬断他的舌头时,已经被眼前的男人吻得七晕八素得了。 库洛的脸颊很冰,口舌的温度却和常人的体温一样。口腔中被他侵犯时,会产生一种他并非不死者,而和自己一样是活人的错觉,这让里恩感到安心。口鼻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嘴被库洛撬开,唾液丢人地顺着嘴角流下来,耳边是让人心跳加速的水声,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发出的呜咽声,羞耻感让这些声音占据了里恩的注意力,吵人的诅咒的声音反倒不那么刺耳了。
过了良久,侵入者终于给了他一个呼吸的机会,却仍紧紧抓住里恩的手腕。 “怎么样?”库洛边问,边舔着里恩嘴角留下的唾液痕迹。看里恩朝他投去“你想我怎么回答你”的白眼时,库洛轻咬了下里恩的鼻尖,催促他回答。 “刚才确实……一时是忘记了,因为惊讶。”过于亲密的姿势让里恩不好意思,他微微扭过头去,躲避库洛的下一波小动作,“但是,我不认为能到明天还有效。”
事实上,稍微平复些心情后,那吵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哦,我不是问的这个。”库洛一本正经地更正问题,“我问的是,和我接吻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恶心?” 里恩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这家伙怎么到这紧要关头还这么不正经地和自己开玩笑。 “这个问题和接下来的正式方法有关,所以很重要。”库洛露出认真的眼神,如今对他说谎与否有一定判断能力的里恩也不知这眼神是真是假。 “…………没有。”里恩低下头,偷偷瞄了他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我感觉……很高兴。”
库洛的眼睛亮了一瞬,像是拿到糖果的孩子的真挚眼神那样闪闪发光。 他凑过来,在里恩嘴唇上啄了一下,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我们换个地方吧。” 苍之起动者笑着对自己的<主人>说。 ——————————————————
“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里恩盯着身前正在忙活的青年,满腹疑窦。
“我说,看了这个阵仗你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么?”库洛赤着上身,指了指墙角处被他亲手扒下来的里恩的全套装备,“这还不跑出来偷偷做,你是想等着哪个倒霉的老同学回来撞见现场,然后给人家留下心理阴影么?”
“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情见不得人……”里恩脸一红,身上不着片缕,脸上的红晕看上去就更明显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闯空门,酒店有空余的房间的吧?” 和刚才的景区不同,两人现在所在的是米修拉姆的别墅区,除了迎宾馆安排了部分<着光之翼>计划的相关人士入住,原本别墅区的住民不是在之前被要求避难,就是早早预见到克洛斯贝尔会被战火包围将别墅抛售,因此全都是空屋。不如说,比起前者,连家具都没有的空屋来得更多一些——他们现在所在的屋子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接下来的方法可能动静会比较大,所以人少点的地方比较好。我也是偶尔发觉这边的窗户开着,发觉正合适才带你进来的。”库洛有条有理地解释。 “偶尔吗?”里恩投去怀疑的目光,“我怎么觉得你准备得很周到?” 库洛来这边时就带了些东西,例如现在里恩身下的床单——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别墅区的现状,很难想象会准备得这么周全。 按里恩对库洛的了解,他八成是事先来踩过点,经过调查后选择了这间屋子,撬锁进来后打开窗门,再向偶尔发现没关窗的屋子一般带自己进来。不告诉自己真相,一是怕自己数落他的不当行为,二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事先做的努力——库洛从刚认识起就是有通过故作轻松来耍酷的倾向。
“哈哈,这些都不重要。”也知道里恩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库洛打了个哈哈,半跪在坐在床单上的里恩身前,双手握住里恩的左右小腿。 “把腿打开。” 入耳的声音很温柔,对里恩来说更有股无法抗拒的魔力,他满脸通红,依言张开双腿。将身体私处暴露在别人面前让他羞耻,尤其是因为一直沐浴在对方灼热的目光下,因为紧张和些许兴奋,性器已经处于半勃起状态。 “哎呀,真是好风景。”学长调笑着,握住了他身体的中心,里恩身体大幅度颤抖了一下,心有杂念又被羞耻之情笼罩使对诅咒的抑制脱离了他的掌控,右手跟随着心中的冲动向库洛刺出手刀。
“对不起……”里恩回过神来后立即道歉,幸亏库洛躲得及时,只是指甲划伤了他的手臂,但改变不了里恩伤害了他的事实。
“里恩,我来告诉你我说的正式方法吧。” 库洛笑了笑,没有追究,也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很简单,释放出来就好了。” “<相克>虽然会鼓励起动者争斗,但考虑到起动者需要调整准备,也不可能时刻保持那么强的动力。“ ”我们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也只需要一天的时间。所以,只要保证能把它放空到一定程度,到一切结束之前那股恶意都来不及再积攒到足够影响我们的量就好了。” “所以把想攻击我的话,攻击我就好了。相对的,我也会攻击你的。”
“那就是说,打一架就好了的意思吗?我不觉得会那么容易。”里恩皱起眉头,并不接受这个说法。诅咒的强制力甚至会影响到因果,强行避开只会导致更大的扭曲发生。 “不是打架,是互相残杀。”库洛解释,“想吞噬对方的一切,想把对方撕碎拆入腹中……要怀着这种破坏对方的感情去攻击对方才行。” “那这样互相攻击的话,我们和互相残杀又有什么区别?” “的确,如果只是放任内心的冲动去攻击对方,就没有采用这种方式的意义了。”库洛笑了笑,“所以我得偷换一个概念,改变我自己攻击的行动模式。” “直白点说,我接下来要把攻击你吞噬掉你的冲动,强行理解成侵占你的性欲,并付诸行动。”
“毫不留情地侵犯你,撕裂你的身体,让你发出悲鸣,在你身体里留下我的印记,践踏破坏你的尊严……虽然有点牵强,但还是有点相似之处的吧?” “从这个意义上讲,虽然带给你的伤害比直接攻击你要小一些,但你也别想指望我能温柔对待你……对第一次的人来说会很痛苦吧。”
“原来如此,我理解你的意思了。”里恩点点头,既然没有别的办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一试库洛这套勉强自圆其说的歪理,“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里恩顿了顿,脸又有些红,“你能硬吗?”
“啊,这点你放心。”库洛拍胸脯保证,“虽然我没有心跳,身体摸上去凉得和尸体一样,但还是有正常代谢的。你看,我可以吃东西,被打伤时流出来的血也是红的是热的吧?”
“嗯,这个我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和库洛并肩作战这么久,里恩也不至于迟钝到没发现搭档的身体状况。 “我是说……你对着我………………能硬吗?” 嗫嚅着问出这句话时里恩用手掩着脸,透过指缝偷看他。
“…………哈哈哈哈!” 库洛像是听到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大笑,搞得里恩的脸又红了一个色号。 “什么啊,你是担心这个啊。”他笑出眼泪似地抹了抹眼角。
“那,直接看一下会不会更快?” 库洛说着,拉下了长裤的拉链,掏出了完全硬起来的器官。 正像库洛说的那样,他是个活死人,从皮肤感受不到体温,脸上身上也都没有半点血色,所以即使性器完全充血,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颜色,只有形状改变,血管凸起显得狰狞得诡异。
“不瞒你说,为了实践我这个方法是否可行,在酒店里的时候我就开始尝试将所有袭向我的攻击冲动转化成性冲动,确认可以我才向你开口的……不如说从那边一直忍到现在,我早就忍得很辛苦了……”库洛勉强扬起嘴角,直白将心境说出来后,他看上去也失去了一直以来的余裕。 “那么,万人迷先生,现在对自己现在有些自信了吗?”
库洛笑着掰开赤裸的青年的腿,将性器抵在对方的穴口。
“会很痛的,加油忍住吧。” “我也会努力躲开,不让自己身上再被你开一个洞的。” “所以不要再压抑了,把想撕碎我的冲动,尽情释放出来吧。”
话音刚落,里恩感觉到冰凉的什么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和被金属切开肌肉时火辣辣的痛感不同,冰凉的钝器被没有故意切开他的血肉,而是贴着他的皮肤和粘膜钻了进来——就像一条活蛇顺着食道爬进胃里,搅乱他的内脏,让他本能得想吐。 入侵的钝器比爬行类柔软的躯体来得坚硬得多,也固执的多。无论身体如何本能地抗拒,狭小的入口和甬道怎么努力阻止外物入侵,入侵者都忽视他的意志,强行推开紧闭的城门,因体积太大卡在隧道当中时也不依不饶地前进。
里恩听到耳边有什么刺耳的声音,不是烦人的诅咒也不是炸开的烟花,而是自己的惨叫声。
痛到极致的他把身体交给反抗的本能,拳头带着劲风挥出,想要击碎入侵者的头盖骨。 侵犯者狡猾地架着他的双腿将他拎了起来,这一拳就打了个空。原本触地的整个背脊现在只有蝴蝶骨勉强接触到床单,体重一时全靠对方支撑,里恩慌忙用上臂和手肘撑住地面,防止失衡。但这个行动变相封锁了他的双手,侵入者趁机借着体重加深了入侵的幅度。听到里恩较刚才更凄厉的叫声,侵入者得寸进尺地把他的腿压下来,让里恩的背脊几乎弯成九十度,还像欣赏战利品似地凑近观察他的脸。
“哈,很棒的声音,里恩。”伴随着身下人的呻吟声,库洛尝试着改变侵入的方向,“再叫大声一点。再多让我听一些。” 侵入者的呼吸变得沉重,红眸中有平时见不到的暴虐又残忍的亮光。库洛的攻击性受诅咒的影响放大,并因为成功攻击里恩而处于兴奋状态。 这一点对里恩来说也是一样的。 下身的底线不断被人试探被人深入,身体在疼痛的同时偶尔也扬起了奇异的感觉,开始只是呼痛的惨叫渐渐染上别的色彩,在体内冰冷的钝器擦到让快���飙升的那处时,理智的弦被一刀砍断。
里恩用左手肘支撑体重,右手迅速抓住那人的上臂,好像感受不到这剧烈动作带给交合处的疼痛似的在手上借力抬起腰,然后用左手臂搂住库洛的脖子,一口咬在他左肩上。 库洛龇牙呼痛,里恩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硬是把他推下来会被咬下一整块肉。库洛伸出右手想捏住他的下颌强制他松口,但里恩像是注意到他的动作一样,在他发力前放弃了咬住的全部,集中力量先撕咬下了斜方肌上的一小块肉。
“哈哈,你下口还真不客气。”捏着里恩的下颌把他摁回地上的库洛忍着痛说。 看着肩上伤口中汩汩流出的血,里恩只觉得胸口发热,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咬上去的时候,明明皮肤是冷的,血却是热的……真奇怪。 他一边想着,一边将咬下的肉吞了下去。
啊……真美味…… 库洛的味道……活着的味道…… 想要…… 还想要更多……
里恩张开嘴,露出还沾着血的犬齿,撑起身体,又想故技重施。 上过一次当的库洛不会再重蹈覆辙,立刻伸手从正面钳住他的颌关节。
“喂,你是饿坏了的野兽吗?那么饥不择食……痛!” 库洛刚调侃不到两句,右手就差点又被咬到一口,好在缩手快,只有虎口被咬到一点。但库洛刚缩回手,全神贯注推测他下一轮要从哪里下口的时候,就被里恩空出来的左手突袭,躲闪不及,右脸挨了一拳。
因为诅咒影响的关系,里恩下手完全没有留情,库洛的脸眼看着就肿了起来,躲开时牙齿磕到弄破了嘴里,一股血味扩散开来。看着库洛嘴角流下的血,身下的里恩露出满意的表情,神情荡漾,之前因为剧痛而软下来的部位又重新开始往外溢出液体。
“呜哇,这是什么疯狂的play……”库洛摸着被打肿的脸颊喃喃自语。 眼前还在冒金星,但非但没被打到萎掉,身体反而更兴奋地想要征服眼前的对手——库洛已经搞不清楚这到底是诅咒的影响,还是自己被眼前和传说中吸血鬼般一样外表的青年诱惑到失常。
里恩朝他张开双臂示意拥抱,吃了他几次苦头的库洛当然不敢再过去——被咬破颈动脉也不会死,但弄得满地是血实在不好和房屋管理人交代。 趁对方暂时没有发动攻击的意思,库洛反客为主,加剧下半身的动作开始反攻。 没获得理想中的回应的里恩显然感到不满,张口想继续咬他,却被钳着腰推到更深的地方,腰肢发软,没有供他直起身够到库洛血肉的力气。里恩口中发出支离破��的呻吟,不知道是向他抗议难受还是被他顶得舒服。他伸手抓住库洛的前臂努力往上攀,却发觉够不到上方,只好越发用力地抓住那截手臂,用力到皮肤表层到要被他抠下来。
“糟糕了,我这个体温进到里头,感觉热得要融化掉了……舒服得快疯了。”库洛抚摸里恩的腰部,常人的体温本就较不死者来得高,此时兴奋得全身发热的里恩的肌肤散发着热度,摸上去的光滑手感和被温火烘烤过的瓷器一样,让他爱不释手。 “做爱是这么舒服的事吗?我有点后悔对你出手太晚了……喂,你也说点话啊,别弄得我喜欢自言自语一样。”他一人在上头感叹初体验的感受感叹了半天,对方却像失了神一样只顾呻吟,毫无理会他的意思。库洛靠近,抽出性器用力顶了他一下,试图让他回过神来搭理自己。 “啊——库洛……”这个动作确实有些效果,里恩有了反应,顺着库洛的手臂往上摸。看到对方迷蒙的眼神瞟过来,听到对方用黏腻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与往常的里恩截然不同的魅惑神态让库洛差点直接射出来。 预感到自己将到极限,库洛调整姿势准备最后的冲刺,这时里恩的手终于够到了他的肩膀,狠狠地抠到伤口里头。库洛不由小声呼痛,皱起眉头。 “更多……库洛的……给我更多……”里恩一边着迷一样地自言自语,一边尝试扩大自己在库洛身上留下的伤口。 “哈哈,还是这么贪心。”库洛忍着痛让他鼓捣自己的伤口,弯下腰来,凑到里恩跟前。
“放心吧,哪面我都会好好满足你的。”
短暂平静后突然加剧的动作让里恩猝不及防地叫出声来,就像突然被丢进狂风暴雨之中的旅人,他焦急地抓住身边唯一的浮木,用沾满血的手搂住库洛的脖子,吻住库洛的嘴唇。 本以为又会被咬,心想自己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也活该付出代价,库洛把心一横想咬就被咬吧。结果里恩只是哆哆嗦嗦地吻住他,来回舔他嘴唇上沾上的血。 库洛一愣,将原本咬紧的牙齿松开,一边任由里恩的舌头探进来,一边想接了吻堵住嘴就听不到那好听的叫声了,未免有些可惜。
里恩的舌头和鲨鱼一样,往他口腔里带血的地方钻,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适才库洛自己咬破那个伤口,执拗地舔舐那个地方。 库洛则是找到适才自己发掘出的敏感点,来回用性器剐蹭那个地方,感受到搂着自己的里恩开始打颤。开始觉得下半身憋得难受的里恩主动摇晃起腰,想把性器往库洛身上蹭,却被库洛抓着他的腿根远离,逼迫他只靠后头射精。 里恩没有开口哀求对方放过自己,而是报复性地咬住库洛肩膀的对称方向,库洛的背脊上早就被抓得都是���痕。
两人明明都想立刻解脱,但两面都不服输地死撑,企图靠蛮力逼迫对方向自己屈服。
最后两者是同时缴械投降的。 库洛将身体里罕有的温度射在里恩里头,里恩的性器也颤抖地吐精,小腹上一片白浊——追求快感的身体较不坦率的主人们来得诚实得多。
终于从对峙中解脱的两人摊在地上,大口喘气。 “还想要我吗?”趴在里恩身上的库洛率先发问,“先说好,我可是还想要你的……没别的意思,只是说诅咒没那么容易安静下来。”
里恩扭头看着他,被汗水濡湿的头发贴在额前,和往常比别有一番魅力。 里恩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这个安静的夜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两人的喘息声。
“嗯,想……我也想要你。” 里恩说着,笨拙地抱紧眼前的人,温柔地亲吻库洛伤口附近的肌肤。
————————
早上醒来的时候,里恩不由为室内的惨状而感到头痛。 昨晚放纵地做到两人都精疲力尽地睡着,醒来发觉白色床单上沾满了血和其他液体,室内也弥漫着那股味道,让他想起昨晚种种,立时红了脸。
两人迅速穿上衣服,打开窗户通风,收拾室内那一片狼藉。 昨天库洛被自己弄得满身是血,早上看到他的裸体时却发现伤口好了大半,脸上的肿也消了。库洛自嘲说心脏的大洞也能给补好了,何况被野猫叼走一小块肉。但里恩直觉迅速恢复的原因是因为<黄昏>已临,他们要面临的仪式需要起动者们以最好的状态迎来<相克>——正因如此,自己昨天被库洛强行撬开的部位也没有感到任何异样,至多是腰有些许酸痛。
收拾好残局,天色刚蒙蒙亮,大部分人都还没起床。两人决定先在外头透透气再去和同伴汇合。参观了一小阵,两人最后落座在别墅区欣赏海景的长椅上。
“库洛对这种事很擅长啊。”看着眼前燃起的明火,里恩突然幽幽地道——明火点燃的是那床沾满罪证的床单,两人一致同意与其交给宾馆清洗还不如烧光再赔偿。 “啊?”蹲在地上控制火势的库洛抬头看向后辈,发觉后者脸色阴晴不定。 “从最开始吻我,邀请我到偏僻的房间,到做到最后一步。”里恩缓缓道,“怎么看都像是惯犯。” “什么啊,你介意这个啊?”知道对方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库洛笑出来,踩灭了最后一丝火星后,坐到了里恩身边,“我不是在梅尔卡瓦上和你说过吗……这方面任由你想象。” “……我想听真话。”里恩说完,直勾勾地盯着他,在获得满意的答复前都不打算放弃。 “啊——”库洛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又一次败在他直率的眼神下,别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话就是……你是我第一个…………”库洛顿了顿,“也是最后一个。” 库洛说完撩起额发,像是为了遮住里恩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噗。”听到这句话,里恩像是松了口气一样笑了出来。 “所以我说你没看上去会玩是对的咯?”说这话挤兑他的时候里恩有些得意。 “啊!对!完全正确!真是的,我就知道说出来没好事……”库洛自暴自弃一样地说,却被后辈抓住了左手。
“谢谢你告诉我,库洛。”里恩拉着他的手,表情诚挚地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我很荣幸成为你的第一个。”
但是,我不希望做你的最后一个。
在心里默念了后一句没说出口的话,里恩表情一变,清了清嗓子。
“不过,你昨天说什么第一次会痛苦,你有什么根据断言我是第一次?”里恩笑吟吟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这位学生解开难题。 “哈,你要是有过经验技术还那么烂的话,那学习能力可是太差了。”库洛用不以为然的口气说完,偷偷瞟了里恩一眼观察他的表情。 “那是做了之后才知道的吧,你那话可是做之前就说的。嘛,不过……”指出对方回答中的错误,里恩凑近了一点。
“正确答案。” “库洛也是我的第一个……当然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笑着看着银发的学长,与其十指相扣。
“…………傻瓜,你的未来还长着呢。”沉默了良久,库洛说出这句话,就又回过头去看海了。
身为不死者的库洛会在<黄昏>后消失,他们是知道的。 身为<祭品>的里恩未必能承受得住整个诅咒的恶意,里恩知道,作为他的<眷属>兼<起动者>的库洛也一定隐约察觉到了。
他们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被写定的未来,却无法接受对方这样的未来。
一直鼓励他和其他同伴交流的库洛当然是如此,里恩也是一样。
他并没有放弃让库洛活下去的未来。
里恩想过,作为祭品的自己即使在所有<相克>中胜利,却无法胜过那个恶意的时候,自己会怎样? 如果有一个方法,让自己不被那个恶意控制,能控制住神志,只要将那个恶意带到远离大家的地方,诅咒就不会再残害这片大陆了。 这样的话,虽然至宝无法回归为<巨大之一>,但<黄昏>就会停留在最后那一个阶段。 身为起动者的自己不会死亡,而作为自己<眷属>的库洛也不会死亡。
虽然可能要害库洛承受持续到里恩意识和肉体消亡为止的永生,但库洛可以活下去。
自以为是地延长对方生命的方式很自私,但里恩想要库洛活下去。
库洛突然回过头来,里恩的视线对上了他的目光。
「我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他能活下去就可以了。」
似乎从对方眼神中读到了同样的话语,一股甜蜜又悲伤的���情涌上胸口。
里恩凑过去,捧住和自己的发色变得相似的银发,静静吻上生命中挚爱的人。
Fin
0 notes
Text
【柚天】我是如何认识一条龙的
#童话风,飞龙柚X小王子天# #小甜饼,儿童节贺文# #庆祝天天成功进蟋蟀w# #请勿上升真人。或许有ooc#
一些废话:这是我爆肝一星期只为了六一节的产物,实在没想到tag会出事。谢谢tag里的大家一直努力守护着可爱的他们。今天终于找到新家了qwq
我爱你们呀qwq
食用愉快( ´ ▽ ` )ノ
一.
很久很久以前,某个美丽而富饶的国家里,有个叫金博洋的小王子。
小王子平时最喜欢抱着望远镜登上塔楼看星星,或者把镜头下移一些,看远处那片居住着龙族的森林。
几百年以前,纷争不休的龙族和人类达成了停战协议,两方的往来日益密切,甚至常常有飞龙在街头充当交通工具赚外快。
所以某天晚上,正在塔楼上看星星的金博洋发现一只飞龙悄无声息地降落在自己身后时并不惊讶。他擦了擦望远镜上被龙炙热的鼻息呼上的水汽,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连头都懒得回。
“我文静姐在西城堡二层,你快去吧。”他继续调整着望远镜,“她等你好久了。”
每个国家的公主在成年后都要被一条恶龙抓进城堡里待一段日子。这种起源于古老传说的习俗不知道有何意义,但近百年前就已经成了公主嫁人前的固定礼仪。
所以这就是你订婚以后每天45度角仰望星空盼望上天的理由?自从隋文静订婚后,每天都遭到金博洋无情嘲笑,“这么吓人的吗?”
呵,女人。他摇摇头,暗自庆幸自己是个王子。
镜头转回今夜的塔楼。身后的飞龙闻言只眨了眨它琥珀色的眼眸,没有回话。借着月色,扭过头去的金博洋看清楚了身后银白色鳞片的龙。沐浴在皎洁空明的月光里,它漂亮得像是自己小时候读过的故事里面描述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界生物。
“真好看啊,便宜老铁了。”眼底心底都被那片圣洁的白色占据,金博洋有些失神,导致他忽略了自己转过身去的一瞬间,飞龙眼里迸发的流光溢彩。
几秒钟之后,他发现自己腾空而起。
“woc好高!”
这是他最后的想法,眼前一阵银光闪过,小王子晕了过去。
二.
终于转醒的金博洋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陷在一张不亚于皇���尺寸的大床里,房间富丽堂皇,到处都是金灿灿的镶边和宝石的装饰。
“这咋回事?”他晕晕乎乎地回想着自己昨晚的遭遇。看来这是飞龙的古堡,竟然出乎意料地豪华。
“哎呀妈呀,比我们皇宫都好。”金博洋羡慕地摩挲着床柱上镶的绿松石,恋恋不舍地在蓬松的羽毛被里打了几个滚,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点嫌弃自己的性别。
要是自己是公主的话,睡在这里就名正言顺了。他甚至有点失落。
和床铺激情翻滚了几分钟后,理性还是战胜了胡思乱想,金博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准备向那条误把自己抓回来的龙解释清楚,然后回家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然而现实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并且向他扔了一条龙。
“很抱歉,进了飞龙城堡的公主除非被王子救走,否则是出不去的。”自称管家的青年一脸歉意。
“出不去是指……?”金博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屏住了呼吸。
“字面意思,永远没办法离开。”本来身高就不占优势的青年因为愧疚更加小只,“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以您这样的性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什么操作啊!男女都分不清的吗?!人话都听不懂的吗?!
想到未来必须要被一个同性从城堡里救走才能真正离开,金博洋闷闷不乐。
怎么说天总也是个体面人。
“昨天那条龙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
“羽生君白天一般不会出现的,恕我不能告知。如果没什么事情吩咐,我就先去忙了。”青年鞠一小躬,刚走出去几步又折了回来:“我是管家宇野昌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生无可恋的金博洋无力地摆摆手,顺势摊倒在贵妃椅上。
想回家,想看星星。甚至还有点想老铁。
无所事事地晃到黄昏,金博洋终于决定不向命运屈服,他快步跑下楼梯来到花园里,看着虚掩的城堡大门,深吸一口气,一步步地逼近。
旅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沿途没有魔咒,也没有疯狂逼近的毒藤蔓,他轻而易举地站在了铁艺雕花的门扉前。
“我劝您放弃这个大胆的想法。”正在花园里巡视园丁工作的宇野从玫瑰花丛后探出头,“封印不分性别的,再说昨天那条龙估计就快回来了,您和他当面谈比较好。”
倔脾气的东北铁汉不信,他挑衅般地抓住了大门栏杆,潇洒一拉,准备大步流星地迈出见证历史的一步。
下一���,他被一股强大的推力怼了回来,整个人如同窜天猴一般被发射出去。
“凉了凉了。”他大脑一片空白,提前做出呲牙咧嘴的表情等待降落。
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痛感,相反地,金博洋撞入了一片柔软的白色里。挣扎着爬起来,抬头就望进了熟悉的琥珀色眸子。
仙境般的飞龙温柔地弯下身让他从自己宽阔的背上滑下来,额前的魔角处银光一闪,变成了青年的模样。
“你还好吗,没受伤吧?”一只修长的手扶着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语气里是分明的关切。
“没有没有……那个……谢谢哈。”已经把气势汹汹的质问挂在嘴边的金博洋看到那张脸的霎那就忘记了一切。
面前站着的青年一袭黑衣,皮肤白皙,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些许非人类的特征。五官端正精致,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正含着些许疑惑望向自己。
“太好看了吧这龙!”
他猛地低头,拨弄着额前的刘海,试图掩饰自己绯红的脸颊,发出几声不自然的咳嗽:“那什么…天有点热…呃…我是金博洋,你昨天到的那个国家的王子。”
“你好,我是羽生结弦,昨天把你带来的龙。”青年似乎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博洋是要找我?”
“嗯,我主要是想和你谈谈…”
羽生做出了出乎意料的举动,用食指轻轻点上了他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当然可以,但是麻烦博洋先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他自嘲般扯了扯身上穿着的黑色飞行斗篷,接着绕过金博洋大步向城堡里走去。
“???”莫名被撩的小王子一脸懵逼。
“他跟公主也这么说话吗?!”被无端打断的金博洋瞪大眼睛,但并不觉得反感。唇上还微微残留着按压的触感,他犹豫了一下,舌尖轻轻碾过那处痕迹。
隔了几道白玫瑰灌木的宇野面无表情地耸了下肩,“完全不会,您是唯一一个能让他自己想起来换掉飞行斗篷的人了。”
合着羽生结弦平常接送公主就是这幅打扮?
他扑哧笑出声。想到那些公主嫁人之前先要经过这样一条仙龙的诱惑,金博洋心里不由得萌发出一丝同情。
宇野昌磨看着他的样子,默默咽下了剩下的半句话:
不光是第一个能让他自己换掉飞行服的人类,还是被他第一个亲自接到这儿的人类。
谁知道羽生前辈到底什么意思呢。
青年打了个哈欠,做好了吃瓜看戏的准备。
三.
金博洋坐在会客厅里,龙族的魔法让这间小房间凉爽舒适,巨大的橡木桌表面凉凉的,皮肤贴上去就不想离开。
然而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享受丝丝凉意。他看着对面的羽生结弦,对面的羽生结弦也望着他,气氛十分凝重。
羽生结弦看得出金博洋的欲言又止,他耐心等待对方做好心理建设,终于,做了至少五次深呼吸之后,小王子下定决心开口:
“请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羽生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然而这样的示好却被对方曲解了。
“都把你接到城堡里了你说为什么。”金博洋觉得那个诡异的笑分明就是在表达这样的意思。
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小王子眼睛瞪得老大:
“不会是真有其他王子要娶我吧?!”
虽然竭力装出镇定的样子,但'娶'字出口的一瞬间,他的脸颊就以惊人的速度变红了,显然羞耻度爆表。
“不会的不会的,这人得有多想不开才会想娶我?”金博洋极力安慰自己,却突然想到了隋文静收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王子和王子的爱情故事。
“那完了,看来有可能是真的,凉凉。”
金博洋觉得人生灰暗。
十分可爱。羽生玩味地打量着表情不断切换的小王子。原来他还不知道昨天应该被带走的是隋文静,他的到来只是个P值千万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
他轻咳一声,打断了金博洋的脑内小剧场。
“博洋不用担心,我原本要接的人不是你,所以你不用嫁给哪个王子。我受过伤,夜间视力不太好,实在不好意思,昨天到的本来应该是隋公主。”
立侍一旁的宇野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听着上司满口跑火车,内心小声逼逼。
——鬼哦,谁敢让你受伤啊。
“本来是去接隋公主的,但是一时眼花把博洋带来了。”
——明明本来是我去接隋文静公主的,结果一到城堡就看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你把人家王子叼走了。
“实在抱歉。”他站了起来,深鞠一躬,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十分沮丧。
“这不怪你……没事儿,反正我已经走不了了。”金博洋摆摆手表示理解。
“博洋真是太好了。”羽生夸张地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重新坐下:“现在我们商量下对策吧,你有什么想法吗?”
“能不能…通知我朋友来接我?”金博洋决定为了自己的自由大计放弃塑料兄弟情,“我有个老铁也是王子,他肯定会答应来救我的。”
羽生抚着下巴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不行,封印解除要求必须两人有高于友情的情感,朋友估计……”
想了想米沙顶着那张满脸胡茬的脸单膝跪在他面前举起戒指的画面,金博洋一阵恶寒。
“那算了。”他打个寒战,要是非得这样的话他宁愿和这条小仙龙过一辈子。
一阵沉默。金博洋和羽生各自苦恼地抓着头发沉思,从黄昏到黑夜。
“要不…先住下吧。我这两天去藏书阁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方法。”终于,放弃思考的羽生极其诚恳地开口,“博洋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是个毫无破绽且完全无法拒绝的邀请。金博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准备晚餐吧。”他转身对已经打起瞌睡的宇野吩咐。
仆人们端上一盏盏银餐具,训练有素地摆开盘子。羽生结弦胳膊支在桌上,单手撑着脸,隔着长桌飞给小王子一个wink:“博洋不要客气,尽情享用龙族的美味吧。”
金博洋的心脏受到一万点暴击,残血预警。
“咳,我小名叫天天,你要实在想叫就叫这个吧。'博洋'啥的我真是不习惯……”他叉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脸颊鼓鼓的。想了想,回敬了羽生结弦一个wink。
羽生手里的叉子离当场去世就差一点点。
真的是爆炸可爱了。
四.
酒足饭饱的金博洋用餐巾揩揩嘴角,起身说要去花园里走一走,宇野昌磨刚要上前引路,一转头看到羽生跌破冰点的泠冽眼神。
你来你来,抢不过你。识趣地后退两步,青年冷漠地看着他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前辈你清醒一点,人设崩了。
天已经黑下来,萤火虫的光芒一盏盏点亮在花间。夏虫低鸣着,六月的风尚不太热,穿梭在两人的指间。金博洋习惯性地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夜空,寻找着那几颗熟悉的星辰。把它们一个个地认了一遍后,终于有了点心安的感觉。
“天天喜欢天文?”羽生和他并肩走在小径上,身旁点点萤火飘飞。
“天文说不上,就是喜欢看星星。”青年咧嘴笑了,露出一颗小虎牙,“从小就喜欢上了。”
他们继续无言地向前走。
羽生结弦一直在思考些什么,几分钟后他突然转身握住金博洋的手,正色道:“天天想近一些看星星吗?”
“呃…我以前经常上我们塔楼看,你要带我上塔楼?”
“比那更近一点。”
五.
宽阔的龙脊背十分光滑,第一次骑龙的金博洋有点忐忑地四处乱摸,想要找点能抓住的东西。柔软的触感弄得身下的龙痒痒的,半警��地颠了青年一下。金博洋果然不敢再乱动,乖乖抱住它修长的脖颈,做好起飞准备。
巨大的翅膀卷起的气流让白玫瑰扬起漫天花雨,伴随着升腾的花瓣,白龙呼啸而起。
果然骑龙和被龙抓着上天就是不一样。羽生飞得很平稳,半透明的双翼时不时地拍打空气。金博洋紧了紧身上裹着的羊毛斗篷,在高空流动的冷气流里抬头望着星空。
近到似乎触手可及的星辰辉煌灿烂。脚下城堡的点点灯光此刻如同星空的倒映一般,天地间的暖色与降下的冷光交织着,人与龙在苍穹下显得尤其渺小。
羽生盘旋着缓缓升高,金博洋伸出手指,将明亮的星光合拢在掌心。珍惜地贴在心脏的位置。
万千星辰中,金博洋早已经把心系紧了其中一颗。
“我们最多只能到这里,前面就飞出城堡的领空了。”羽生停下,保持平稳悬浮在空中,让金博洋能不被打扰地看星星。
银河正在他头顶静谧地流淌,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把目光移向了身下的龙。
要不是羽生,可能自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这么璀璨的星空了。他想。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羽生,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了。”十几分钟后,背上终于传出青年的声音,飞龙点点头表示明白,盘旋着缓缓下降。
双脚重新触碰到坚实地面的金博洋因为长时间的跪坐有点腿麻,一步一钻心。他皱着眉头跺跺脚,正发愁怎么走回去,羽生就来到他身边,一只手环在肩头,另一只胳膊绕过腿弯,轻轻松松地把人抱了起来。
“等等等等你干嘛!”从小到大头一次被人这么抱的金博洋头皮发麻,这个别扭的姿势让他一个习惯了被损友们拖着走的王子觉得很没面子。
“天天会不舒服。”羽生用下巴点了点他的小腿。
行吧。真有道理,没毛病,但为啥你这么熟练?金博洋挑了挑眉,开始怀疑这条龙是不是在撩自己。
至于他的第六感真的十分准确这件事,几天之后他就会意识到的。
六.
本来就是表面年纪差不多的两个人,又都是心理年龄最多五岁的熊孩子,羽生和金博洋很快就混熟了。日常勾搭在一起拆城堡,致力于让表情稀少的管家人设崩塌。
“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又一次面对被闹得一塌糊涂的厨房,宇野昌磨咬牙切齿。
通过魔镜看到他扭曲表情的熊孩子们相视一笑,击掌相庆。
两个人惊讶地发现他们都喜欢收集一种奇特的传音石,甚至还集齐了好几种同款。
“你有这么多的吗?!”金博洋站在羽生的储物室门口目瞪口呆,一整排一整排的架子上堆放着的全是价值连城的宝石。
太社会了。金博洋想了想自己匣子里为数不多的十几块,决定放弃回头和羽生互换几块的决定。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几块,你花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这么多的?”小王子眼睛发光,翻看着他的收藏。
“天天喜欢的话可以拿走几块。”羽生不自然地岔开话题,“不全是我的,大部分是我的祖先们一代代地积累下来的。”
“这样啊。”金博洋信了,在珠光宝气的世界里旋转跳跃闭着眼。
羽生长舒一口气,庆幸他没有继续追究年龄的问题。
自己比他大了三百多岁这种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毕竟龙族的一岁抵得上人类十五年嘛,他想。
当天晚上,两个人一起窝在天台特意搭起来的凉棚里看星星。
“我小时候,见过一颗流星。”金博洋一屁股坐到软垫上。伸出手在天幕上比划,“那天晚上有五百年才出现一次的蓝月,但那颗流星比月亮还耀眼,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星星。”
“可是观星师说,那天晚上没有流星坠落。”他失望地缩了缩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软垫里。“但我知道,从那时候开始,我的心就被它占据了。”
“听起来很幼稚吧,但我很认真的,哪怕用一辈子去寻找它也不后悔。”
突然煽情的青年憧憬地眺望远方,羽生没有答话,静静地看着对方仰望星空时流光溢彩的眸子。
刚刚通过家族的测试加冕为王子的那天夜晚,当他离弦之箭一般飞过天际时,身边也有一抹幽幽的蓝月。
“说不定是我呢。”他轻轻开口,极细的声音被温柔的风携着吹入青年的耳朵。
金博洋惬意眯着的眼睛一点点地睁大了,转过身来愣愣地盯着他,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几片调皮的玫瑰花瓣飞上天台,点缀在青年飞扬的发梢间。
他真好看。羽生暗暗思量着,前所未有的情愫一瞬间爆发——他想吻他。
还没来得及实践大胆的想法,飞龙就猝不及防地先被亲了一口。位置偏了点,在唇角,但足以让他几百岁高龄的灵光大脑立刻死机。
诶?!
诶?!
捂着脸颊的羽生还没反应过来,罪魁祸首就已经冲下楼梯,差点撞翻上来送冷饮的宇野。
“怎么回事?“他从宇野的眼神中读出十二分的惊讶。
“我也不知道啊。”青年眉眼弯弯,用魔法在身边扬起无数粉红泡泡。
七.
冲下天台的金博洋脸颊通红,他刚刚干了什么?!连一条龙都不放过的吗?!
内心同时被狂喜和慌乱两种情绪冲刷着。他一直奔到花园里,蹲在灌木丛后疯狂喘气。
那颗星星,原来是条龙。
金博洋捂住脸,这个认知让他觉得一切都变得梦幻起来。他被多少年来藏在心底的白月光带回了城堡,甚至成了朋友。
是真的吧,不是梦对吧。他掐了掐自己脸上的肉,痛感清晰得让人雀跃。
“天天!”羽生焦急的呼喊从远处传来,能听到脚步声渐渐逼近。他平复一下呼吸,发现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泪水。
“你在这里啊。”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金博洋仰起头,对上那双朝思暮想的眼眸。
有些慌乱地想要站起,但被羽生挡住了去路。青年温柔地替他擦去泪水:“我在天天心里,已经住了十五年那么久了吗?”
金博洋犹豫一下,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谢谢你的坦率,作为交换,我也要向天天坦白一些事情——”
“把你带回来这件事,并不是个意外哦。”
那个夜晚,羽生飞过塔楼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被星空下的一个身影深深吸引了。
塔楼上的青年身着白色渐变至黑的斗篷,其间点缀着水钻,熠熠发光像是将星河披在了肩头。望向远方的眼神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那是羽生从未见过的、名为期待的情感。
于是飞龙降落在塔楼上,看到金博洋回头的霎那,心里的坚冰碎裂坍塌,化成一滩柔和的春水。
“你故意的!”小王子一跃而起,眼睛瞪得仿佛那只被狐狸耍了无数次的灰毛兔子。
“那就拒绝我怎么样?”青年笑得有恃无恐。
怕是条假龙。明明像狐狸多一点。
“就不,你能咬我咋地?”
“我不咬人的。”羽生认真地解释,“不过现在有一个想法要试验一下。天天要记得配合我。”
他松开手,快步走到大门外,金博洋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羽生结弦郑重其事地整顿了衣领和手套,缓缓走来,直到他面前几步停住,接着单膝跪地,手心光彩闪烁后出现一枚戒指:
“金博洋,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王妃吗?”
白玫瑰的花瓣飞扬,香气四溢合着他加速的心跳。金博洋愣在了原地,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既然这不是梦——
毫不犹豫地,他覆上羽生的手心。
一霎那,城堡顶楼爆发出一朵绚丽的烟火,金黄的火花四散开来,如同繁星落在心上——封印解除了。
“你……你是王子?”视线被不由自主涌出的泪模糊,朦胧之中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是那枚戒指的温度。
“既然人类王子不能救天天,那么就只能由飞龙族王子代劳啦。”羽生站起来,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安慰般笑。
“原来真的能成功啊!”他欣喜地把金博洋带进怀里,脸埋在细腻的脖颈间磨蹭。
感觉到对方喜悦的泪水一点点滴在皮肤上,说不清是烫得灼热还是冰得刺骨。金博洋抬手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恍然间觉得世界如同梦一般美好。本来计划用一生去实现的承诺,奇迹般地成了当下最真实的怀抱。
那颗星辰终于落在他掌心,从此他的世界白昼永恒。
“原来你们飞龙族也有王国这一说啊。”
“当然了,不然天天以为你们国家街头那群滴滴打龙是谁调遣的?”
八.
龙形态的羽生停在花园里,看着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连同身后跟着的一大群人渐渐跑近。
“龙龙抱抱!”两三岁的小女孩穿着蓬蓬裙,小皮鞋扑腾地飞快。一下子扑在自己身上,努力地抱住飞龙银白色的脖颈,��着小短腿就要往上爬。羽生见状,舒展开翅膀托着她的腿,防止她摔倒。
“小祖宗!”终于追到目标的金博洋气喘吁吁,一把把正奋力攀登的小孩从龙身上抱下来,掐了掐她软软的小脸道:“它那么高你咋爬啊?摔着咋办?”
话罢视线转向身后的飞龙:“你也是!她要爬你就不拦着她?坏uncle!”
一脸无辜的大龙闻言若无其事地甩甩尾巴,温柔地看着对方怀里的小公主。
被阻拦的小公主很不高兴,大眼睛里泪珠在打转。转眼间金博洋的胸口就挨了好几记小粉拳。
“不许舅舅骂羽生uncle!我要羽生uncle抱!”
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样,金博洋只好撇撇嘴,把她递到羽生面前,“来uncle,接着吧。”
飞龙立刻化成青年,颠儿颠儿地把生气的小团子接到自己怀里哄。
“为什么uncle不能带我去天上玩?我已经长大了。”嘴里含着羽生用魔法变出来的糖果,脸颊鼓鼓的小公主一本正经地讲着,“而且今天是儿童节,我从书里看到的。”
“甜甜是小公主,怎么能随便跟uncle一起飞到天上玩呢。”羽生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等你长大之后,会有比uncle更帅气的龙龙带你飞上天的。”
“uncle骗人!你明明就是只喜欢舅舅不要我了!”她赌气般把头埋进羽生怀里。
不知道她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感情的羽生望向金博洋求助,后者无能为力地摊手,表示听天由命。
“呃……宝贝,我们等妈妈回来再说好吗?”羽生轻轻拍着她,有点头痛。早知道小孩子这样难管,他绝对不会答应隋文静帮她带一天孩子的请求,“妈妈看不到甜甜会伤心的不是吗?”
小公主直起身来,略微在妈妈和龙龙之间权衡了一下,终于答应了。
“甜甜真乖,舅舅带你去摘花花好不好?”金博洋及时解围,岔开话题,成功地把小孩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她从没见过的龙族的小甜点和白玫瑰上。
趁着小公主现在正吵着要女仆喂她吃蛋糕,舅舅和uncle长舒一口气。
“辛苦啦uncle。”他用袖子佯装擦了擦青年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带孩子很累吧?”
“超累的,但是心情很可爱。”后者笑着揉了揉他的脸,“和天天一样。”
九.
“我们可以考虑用魔法直接造一个大一些的孩子。”当天晚上,倚在床头的羽生看着被自己圈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的金博洋正色道。
金博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半边脸使劲往后缩:“别了吧,我还是个宝宝,过儿童节的。”
“那就让儿童节过得更名正言顺一点吧。”羽生扯开碍事的被子,俯身去亲吻��的小王子——
“舅舅?uncle?我能和你们一起睡吗?”
门被打开一条缝,小公主抱着泰迪熊向里面张望。
金博洋看了一眼被打断散发荷尔蒙的羽生沮丧的表情,幸灾乐祸地笑了。
“来吧宝贝。”他系好领口的扣子,拍了拍两人中间的位置,露虎牙一笑。“儿童节礼物哦。”
十.
隋文静:每天想着上天的才不是我呢。
呵,男龙。
END
———————————————————————————————— 各位六一节快乐呀
这几天经历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幸好一切都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对于那些不太上档次的人,让她们自己闹着玩就好。
生活里是有童话的,任何一个有柔软的心的人都不该去侮辱美好的存在。
最后感谢像童话一般美好的他们——天使值得一切圆满的故事。
还是要表达一下终于找到组织的激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0 notes
Text
TMNT的段子们
I 选择
选择
拉斐尔总是怒气冲冲,鲁莽又有些无礼。这不新鲜,李奥纳罗和其它兄弟们早就学会乐容忍和用各自的方法去解决它们。米开朗基罗也许会哈哈笑着,用些不痛不痒的揶揄讽刺搪塞过去,多纳泰罗喜欢消极反抗,他什么也不说,但也不妥协。而李奥纳多,作为这些怒气和讽刺的最多承受者,早就有了自己的防御机制,叫它龟壳金钟罩或是其它什么,这意味着他可以不受那些满是情感与挖苦的言语影响,追根溯源地找出拉斐尔生气的源头所在。是的,他们早就学会搞定它了,这不是问题,他们都依然爱着彼此。
但拉斐尔的缺点不止于此,更多时候,他让李奥纳多无法忍耐的恰恰不是那些看似总在挑战他作为领导者权威的质疑与挖苦,而是他做出的选择,鲁莽而不负责任的选择。
他选择单打独斗,而不是求助。他选择不听命令,而不是好好听听李奥纳多的计划。他选择贸然行事,把自己和整个团队都置于危险之中,最重要的是,他总拿自己的命去赌博,去做他认为正义的事。就像今晚一样,他只身冲入施莱德的军队,如果不是多尼及时发现了那个能让他们逃出火海的出口,拉斐尔,和他们全部人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而这还不是唯一的代价,李奥纳多缠在大腿上的绷带,多尼全身的淤青和米开朗基罗因为精疲力尽而不同寻常的沉默就是他们的战果,而拉斐尔,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他都没法灵活地动弹,也许得一直蒙着眼,因为那该死的闪光灼伤了他的视网膜。好吧,情况可能会更糟,他们能说得上幸运,但这已经让李奥纳多受够了。
激烈的争吵在他们之间爆发了。李奥纳多都不知道自己能如此刻薄,甚至连他最尊敬的老师都无法平息他的吼叫。一开始他们还只是在给对方挑刺,在怒火接管理智以后,咆哮也代替了隐忍的警告,他应该是那个反驳的人,给对方的每句话找出错误的理由,但愤怒让他失去思考,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单方面地指责,给对方的每一个行为贴上尖酸得难以置信的诅咒。他甚至完全没有听拉斐尔在说什么,他的喉咙像被拉开闸门的水坝,失望与愤怒倾泻而出。
在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拉斐尔的摔门声比本要冲口而出的抱歉快一步撞进他的脑子,那敲醒了他,因为激动而爆出红丝的双眼终于重现清明,而失去制约的疯狂留给他的,是不知所踪的拉斐尔,叹息不已的老师,和被吓坏了的米开朗基罗。多纳泰罗不认同地向他眯眼摇头,他们最小的弟弟抓着哥哥的胳膊,脸上半是震惊半是难过。
他知道自己搞砸了,但他不后悔,因为,就像他的大脑告诉他的那样,他真的已经受够了。
老师没有找他单独谈话,他示意他们都该去休息,“这个夜晚已经有足够多的事情让我们反省了,现在,休息,我的孩子们。你们要为明天做好准备。”
拉斐尔从基地里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好吧,多尼知道,他给每个人的联络器里都装上了跟踪器。但说真的,李奥纳多不觉得自己现在想知道他在哪儿,那对他毫无意义,就当前而言,他不想去找他,劝他回家,虽然那一般是他的职责,可是今晚,不,他已经受够了拉斐尔的暴脾气和不负责任给大家带来的麻烦。或许他带着伤在外面乱逛,那又怎样呢,拉斐尔总吹嘘自己高超的忍者技能,他最好也为此做出证明。
他的肌肉酸疼,伤口依然狰狞,一个安稳的睡眠不会让一切都变好,但至少不会让情况更糟。
然而事实如此,领导者的身份不仅给了他压力与责任,也给了他根本无法入睡的理由。
他总是忍不住想他的兄弟。拉斐尔。
拉斐尔在外面,受了伤,双眼近乎失明。现在,风雪交加的冬夜,独自在外面。李奥纳多确信他出了两把几乎从不离身的SAI和联络器以外什么都没带。
他记得穿上伪装的风衣了吗?他会不会遇上紫龙帮,或是更糟,大脚帮?他瘸着一条腿,再伟大的忍术大师都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遇敌还全身而退。他也许会被打伤,也许不止?他可能被俘虏,瘸着腿,或许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瘸的就不止那一条腿了。
李奥纳多把武士刀放在床边,他感觉室内的空调似乎有些失灵,他的床铺冷冰冰的,就像冰冷的砖头。
但这是他自找的,大部分都是。李奥纳多不认为他又该再一次妥协,就像他的大脑说的,他受够了。
他在床上不停地翻身,拉斐尔还在外面,而冬夜的寒风变得无孔不入。
他在外面,受伤,饥饿,愤怒,而且,只有他一个。
他或许带着足以御敌的体力和武器,但是,他瘸着一条腿,视力几乎为零。
今晚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在施莱德之后,或许所有坏家伙都选择休息一下。也有这种可能,不是吗?这个城市偶尔也���些和平美丽的好日子。拉斐尔什么事都不会有,他怒气冲冲地出去,也会带着他像惊雷一样的脾气回来,除了又一次的争吵外什么也不会发生。
李奥纳多又翻了一个身,床板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木头刮擦声。
但也许没有那么顺利。拉斐尔的运气没有好到能让他避免所有该死的麻烦的程度,今晚的受伤以及他身上的伤疤就是证明。如果他遇到麻烦,无法摆平的大麻烦,例如韩,或是一支大脚帮忍者,那事情只会雪上加霜。通常他们都能搞定这些突然出现的变故,但那是他们手脚灵活,精神焕发,亲密无间的时候。而现在…拉斐尔,他或许是他们中最强壮的,他最能打,但是……现在他们的状态都糟透了,疲惫至极,拉斐尔的腿让他甚至没法好好走路。他甚至可能都看不清自己脚下的路。
他会从楼上摔下去吗?被人类看到?
他独自在外面,现在,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他会变得更糟糕。而李奥纳多本可以在这样的情况前把他找回来,他本来应该,他本来必须做到。
可这都是拉斐尔自找的,他不听命令,只身犯险,搞砸了计划。他们只堪堪脱身,多尼销毁了一部分文件,但,如果按照计划行事,他们能做到的远不止这些。多尼和米奇或许根本不会受伤,他也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养自己的腿,更重要的是,拉斐尔,拉斐尔他也不会。他伤得太重了,壳上满是伤痕,铁片划过他的胸甲,他的肌肉上布满大脚帮忍者留下的刀疤,天啊,还有,他的眼睛。李奥纳多都无法描述当多纳泰罗用沙漏一样颤抖的声音告诉他们拉斐尔有可能再也看不见东西时他的心情。他知道拉斐尔不可能忍受那样的痛苦,而这一定是他的错,他没有好好保护自己的兄弟。
李奥纳多又翻了一个身。
如果拉斐尔又出了什么事,那么,……李奥纳多不受控制地觉得,这是他的责任。
该死,他的兄弟在外面,他必须把他找回来。
李奥纳多从床上坐起身,把取下的武士刀重新背上。他得把他带回来,任何矛盾都可以回来再解决,但现在,不,拉斐尔不能一个人待在外面,上帝知道他又会卷入什么麻烦。
他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向外走,今天令他们筋疲力竭,每个人都该好好休息,尤其是他们的幺弟,李奥纳多确信米开朗基罗今天得到了超过一年份的惊吓,他大概会黏在多纳泰罗旁边。他本想直接去问多尼定位装置如何操作,但多纳泰罗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他拿出联络器的时候,一个闪亮的红点已在上面恭候多时。
拉斐尔没有离开很远,他就在那个小公园的一栋建筑顶上。李奥纳多把联络器放下,拉斐尔没有像往常那样走远的事实就像刺一样扎进他的大脑皮层,提醒他,拉斐尔瘸着一条腿。
这似乎平息了他脑子里的噪音。李奥纳多深吸了一口气,他得把拉斐尔带回来,在他们又一次卷入另一个麻烦之前,拉斐尔最好不要瘸着一条腿。
左腿,他的大脑,终于��静下来的大脑提醒道,拉斐尔瘸了左腿。
他会找到他,然后把他带回来。
然后他们再解决问题,在这里,温暖,安全的地下。
在他们的家里。
II 恐怖电影
给米开朗基罗看恐怖电影算得上他最糟糕的决定之一。 不,不只是糟糕。 简直是愚蠢。 或许是因为他高负荷运转的大脑在三个小时的化学原子结构分析后是有点当机,或许是因为米开朗基罗制造的噪音是有点让他无法思考,也或许是因为李奥纳多和拉斐尔完全没有要帮他解决烦恼的倾向,他们只是站在一旁幸灾乐祸,也有可能是因为米开朗基罗真的太无聊了以至于他甚至试图博得多纳泰罗左手边那台原子分离机的注意…… 凡此种种,理由多样,它们最终导致了一个结果。 “嘿,米开,如果你真的那么无聊的话,为什么不试试看这部电影呢?它在网上的评价很不错。” 多纳泰罗在两个小时前一边这么说一边把一张光盘递到幺弟沾满冰淇淋的手里。 他实在被米开朗基罗过剩的精力和噪音烦得受不了了,现在,他绝顶聪明的大脑需要的是安静的思考环境,一个排除干扰,噪声的环境。 也就是一个没有米开朗基罗的环境。 所以是的,他承认他有点不择手段,但如果能让米开朗基罗安静那么一会儿,他就能把光谱图解析出来,那意味着他的新发明离实现又进了一步。 至于那张光盘,他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谁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 反正米开朗基罗肯定会乖乖全部看完的,因为多尼告诉他很好看。他有事干就行了。 米开朗基罗在这方面很容易满足,他从客厅蹦到厨房,抱着显然超出两人份的爆米花端坐在电视机前,兴致勃勃地把那张闪闪发光的光盘送入机器的嘴里。 拉斐尔和李奥纳多从道场出来的时候瞟了一眼发黑的电视屏幕上的一行标题,他嗤了一声“哦,天哪,那部电影?” “怎么了?多尼说它很好看!你们俩想一起看吗?”米开朗基罗把爆米花凑上前,热情地邀请年纪最大的两个哥哥。 “不了,我们要出去夜巡。你看完记得收拾你的垃圾。”李奥纳多礼貌地谢绝了他的邀请,他一边把双刀背到背上一边问“那部电影怎么了?我敢肯定是多尼被烦得受不了了才给他看的。” “可怜的多尼,”拉斐尔坏笑着挑挑眉,“今晚他才能见识到什么叫,烦。” 事实证明,拉斐尔是如此正确。 “多尼!!!!!!” 二十分钟后,当他正准备把化学试剂放入原子离心机的时候,米开朗基罗的惨叫几乎震碎了他宝贵的头盖骨。 伴随而来的,是一个抱着枕头和爆米花闯入他实验室的米开朗基罗。 “多尼!多尼!多尼!!!这是部恐怖电影!!天啊!你得过来陪我看,不然我一个人完全没办法直视屏幕!!” “额,那或许,”多尼小心翼翼地把原子离心机合上,“你可以选择不看。” “不!你说它很好看,那它之后一定会很好看,我得挺到那个时候!”米开朗基罗紧张地回头看了眼电视,“快快快,我刚好不容易按了暂停,我们现在回去继续看不会影响它的播放效果。” 多纳泰罗眨了眨眼,今晚他完全不想看电影,他的光谱图还没分析完,现在正是他最想好好工作的时候。 “事实上,你可以不看,因为那电影其实也没那么好看。” “不!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不继续看那部好电影才这么说的,我可不会轻易被骗。我识破了你的计谋!现在你得陪我看电影!” 多纳泰罗无言地看着他。 再多阻挠似乎没有什么作用,米开朗基罗想做什么的时候总有着惊人的毅力,和烦人程度。而且,他这几天好像的确很少陪他。 “多尼!!!求你了!求你求你求你!” 也许,光谱图可以等等。他可以明天再做,不是吗? 于是他点了点头,立刻收获了一个抱着他的腰乱蹭的小乌龟。多纳泰罗无奈地笑了笑,“放松,米琪,现在,我们一起去看那部电影吧。我可以再给你多拿点爆米花。” 那是部恐怖电影,说实话拍得并没什么新意。无非是复仇和爱情两股线,鬼魂冲出坟墓向凶手复仇,结果人鬼相恋。多纳泰罗睡眼惺忪地盯着屏幕。 这部电影乏善可陈,更重要的是,多纳泰罗觉得里面的电脑特效有些糟糕,如果让他来弄,他能做得更好。 片子的长度是132分钟,对多尼和米开来说都很难熬。 米开朗基罗被电影吓得不断惊叫,手脚并用地缠在多尼身上。一开始,他还只是像往常一样抱着多尼的胳膊,在那个满脸是血的尸体突然撞向屏幕的时候他尖叫着把整个��埋在了多尼的颈窝里;在鬼魂冲出坟墓的时候,多尼打了第一个哈欠,而米开朗基罗惨叫着把腿也盘上了多尼的腰;当一只被砍下的手臂从地底下攥住女主角的脚踝时,多尼打了第3个盹,而米开朗基罗吓得把尾巴都缩进了壳里,到电影结束的时候,多尼数不清自己睡了多久,但米开朗基罗的尖叫一直回荡在他的脑子里。 “额,你还好吗?” 职员表缓缓出现在电影屏幕上,多尼低头问。 米开朗基罗死死地窝在他的怀里,他短短的橙色头巾在多尼的下巴上挠来挠去,于是多纳泰罗打了今天的第13个哈欠。 “不我不好为什么我们要看这部恐怖电影多尼你为什么要给我推荐这部电影我这么可爱不适合英年早逝” “嘿,嘿,放松放松,米琪,其实这部电影并没那么恐怖不是吗?坏家伙得到惩罚,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死尸复活这点从科学上来说几率很小。但总归是很好的结局。” “不!”米开朗基罗从他的颈窝里探出一张被压出红印的脸,“多尼!!这太恐怖了!!你看到那只手从地底探出来抓住杰西卡的脚踝的样子了吗!天哪那只手,有五个手指头!!!” “米琪,除了我们,大家都有五个手指头。” “那不是重点!多尼!重点是,那五个指头都腐烂了,我能看见里面白白的骨头!这将成为我人生四大黑暗时刻之一!!前三个分别是��脾气的拉斐尔,要揍我的拉斐尔,和被我抢了早餐的拉斐尔。” “技术上来说,那些白色的应该不是骨头。那都是电影特效,我猜那些骨头应该是石膏或是硅胶制品。还有,你真不应该抢他的早饭,他早晨的脾气最糟。” “但它们看起来太真实了!多尼!如果我们也腐烂成那样怎么办!”说着,他伸出自己最近因为吃披萨而略微变得有些圆胖的手,“如果我的手也变成白骨怎么办!!那些又细又尖利的白色骨头!那只手快把杰西卡的脚踝捏断了,我发誓它们一定非常可怕!!那样的手甚至拿不起披萨!!我的一生都毁了!” “米琪,我们的骨头不长那个样。乌龟的骨头和人类相比更粗壮,尤其是我们。” “你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多尼!我的意思是,如果地底下都埋着那么多的尸体,它们还有一定的几率复活,还长着那么可怕的白骨头,那简直是对我们生命的威胁!!” “……我们不会……” “不!你想过吗!尸体都埋在地下,我们住在下水道,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地底下。万一哪天出现一具那样的白骨怎么办!” “米琪,在大都市,一般人不会把尸体往下水道里到处乱丢。” “你说得轻松!这世界上什么怪家伙没有!我敢打赌地球上甚至有未知的变异生物,甚至是变异杀手!!” “对,你所说的变异生物现在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而且两个都很善良。”另外两个就不一定了。他默默在心里补充道。 “天哪这部电影太恐怖了,我不敢闭眼,那张满是血的脸,我感觉他就在周围!万一我一低头他就出现在我面前怎么办!” “就目前为止,你一低头只会看见我的腹甲。和你的肚子” “我感觉李奥纳多和拉斐尔有危险,他们这么晚还在外面,你说他们会不会碰到复仇的鬼魂?!!天哪!多尼,我们得去救他们。” “不,他们三十分钟前就回来了。只不过你把头埋在沙发垫下面所以没看见而已。” 多尼回忆起拉斐冲他耸耸眉毛的情形,“享受你的夜晚,天才。”而李奥纳多也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记得收拾垃圾,多尼。” 哦,他们可真是完全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 “多尼,你觉得拉斐打得过幽灵吗?万一它从床下把他拖走怎么办!” “敢碰拉斐尔是需要勇气的,各种意义上。” “那李奥纳多呢?” “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技术。” “我觉得我今晚睡不着了,多尼多尼多尼我能和你一起睡吗?我有预感我会做噩梦!!非常!非常可怕的噩梦!” 多纳泰罗看着他,拒绝好像完全是不可能的。 “好吧,不过保证你不会捣乱。” “保证!!保证!” 而当他们躺在床上的时候,多纳泰罗觉得这是他今天第二个可以称之为愚蠢的决定。 他在睡前习惯看一会儿书,帮助他理清今天的思路,准备明天的工作。 但米开朗基罗好像不这么想。 他迅速地占据了靠墙的角落,细心地察看周围没有什么��隙能让那张“带血的想要吞噬我的生命”的脸冒出来。他可真是把床单搞得乱七八糟。多纳泰罗无奈地捂住眼睛。 当他们终于在床上躺好,米开朗基罗紧紧地抱着多尼的腰,脸埋在枕头里时。多尼觉得自己仅有的睡意都被对方过紧的拥抱从嗓子眼里挤出去了。 他伸手准备去关灯,而米开朗基罗几乎是立刻就尖叫起来。 “不!!不要关灯!黑暗会带来不幸,杰西卡的爸爸说的。” “但忍者都是在黑暗里活动的。” “看了恐怖电影的忍者不算。而且是你让我去看那部电影的!!多尼!这是你的责任!!” 多尼心虚地耸耸肩,他承认这的确是他的错。但谁能想到米开朗基罗会那么害怕恐怖电影呢?他是有些孩子气,但多纳泰罗以为他已经过了会把电影当真的年纪。他只是,看起来太小了,李奥纳多总是不敢派他单独执行任务,也许对于他们的大哥来说,米开朗基罗真的太过于小了。 “我睡不着,那部电影太可怕了!”米开朗基罗把头抵在多尼的肩膀上。 “我觉得那个鬼魂好像要从坟墓里爬出来穿过下水道然后来到我的床底下抓住我把我吃掉!!” “……没有人会把你吃掉的,米琪。” “你确定吗? 因为,鬼魂是不讲道理的!” 没别的生物会比你还不讲道理了。多尼无语地拍了拍对方的头。 “既然都睡不着,你介意我看会书吗?”他从床边拿出一本翻到一半的量子力学论文集,而米开朗基罗在看见那个封面的时候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感觉到了困意。 “多尼,你确定你要在我害怕得睡不着的时候看一本我连标题都认不全的书吗?” “确定” “嘿!你怎么能这样!”米开朗基罗从被子里探出来,他的脑袋在那床按多尼的身高定制的毯子下显得特别小,多纳泰罗觉得他看起来像个甜甜的爆米花。他尝起来肯定也是那样的,调皮但又像奶油一样美好。他确信自己的脸因为这个想法而升温,他喜欢米开朗基罗这样捣蛋,可是有时候,有些时候,他知道他最小的弟弟又会变得非常温顺。 “米琪,我正在试图睡觉,你再像个淘气包一样闹腾的话,我们都没法睡觉了。” “你确定?”米开朗基罗眨眨眼,他伸出手指戳戳多尼的脸,“你为什么脸红?对乌龟来说,没理由脸红。” “我不知道,米琪。你让我有点分心,我是说……有点。” “我知道,”米琪像小猫一样窝在他的胸口前,“我听见你的心跳加快了。多尼。”他真诚地眨眨眼,似乎已经把恐怖片忘到了脑后。 “多尼,我能亲亲你吗?”他仰起脸来,看起来,他看起来就像米开朗基罗,一个小天使,调皮捣蛋,但又奇异得美妙温顺。 “好吧,米琪。”多尼点点头,他知道事情开始滑向别的方向。米开朗基罗用圆圆的脸蹭着他。 他很庆幸,他刚才锁了门。他不想吵醒他的兄弟们。 因为,他的米琪在有些时候是温顺的,但这不意味着他不吵闹。他就是个淘气包,总是喜欢玩闹。 当他的小家伙撅着爆米花味的嘴冲他靠近的时候,他在想也许今天可以试试绳子。 ——END ps 我顺便写个蓝红 “说真的,李奥,我觉得那部片子蠢爆了。” “没有异议。拉斐”他亲吻着他的脖子,手指扣在摇摇欲坠的腰带上。 “我真不敢相信你当年居然为了和我约会而买那张碟。”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害怕的样子,那也许会很独特。” “结果我们都睡着了,你真是个木脑袋。” “是的,是的,拉斐,有时候我是有点木。”他们轻轻蹭着彼此的吻,好像恋爱中的鸽子。 “你就像木头,李奥,你该知道这点吧。” “有可能,拉斐,我是有点迂腐,有时候。但我也有些有点。” “我知道,无畏的领导者,你像木头一样迂腐,但,像木头一样硬?” “哦,哦,我的小野猫。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木头。我像石头,你想试试吗,嗯?” ——完
III 黄段子
1 照片 他们有各自的照片。存在各式各样的地方。李奥纳多喜欢把它们集中起来,放在某个小匣子里,整整齐齐地理好,当他感到思念,失落或是饥渴的时候,他会端端正正地坐好,把它们一张一张地仔细翻阅。拉斐尔喜欢把兄弟们的相片藏在一些意想不到的角落里,也许是枕头底下,也许是健身器材的小角落,也可能在他的床垫底下。他总是有些羞于直接表达自己对其它三人的眷恋和好感,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会找个没人的时候偷偷看几眼。 多纳泰罗精于机械,电脑是他的私人宝库。他在自己的每个电子设备上都备份了那些照片,他喜欢在摆弄高科技的间隙看看它们,那让他感觉自己的杰作被需要,有人支持的感觉真不赖。而米开朗基罗,这个家里最小小家伙,他把照片在自己的卧室里到处乱放,他经常在找披萨的时候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张照片,也会在找自己的某件花纹奇怪的外套时从衣柜深处摸到一张照片。他喜欢把兄弟们的照片像随机散落的宝藏一样扔在自己的房间里,那让他觉得每一天都拥有无限可能。 这些照片大都是在性爱过程中被拍摄下来的。摄影师可以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这取决于谁的手还有力气去按快门。例如李奥纳多射精的时候,多纳泰罗就抱着一种欣赏艺术品的心态把他的面部表情拍了下来,那是他们公认的杰作之一。再比如拉斐尔的后穴被三个震动器塞得鼓鼓囊囊,干得他几乎要疯狂的时候,米开朗基罗一边吞口水一边绕着他拍了一圈,那算得上图形春药,李奥纳多和多纳泰罗都觉得那值得珍藏。又例如多纳泰罗的嘴里塞着米开朗基罗的阴茎,两只手在扩张另外两个兄弟的后穴时,米开朗基罗称赞他一心多用的能力,他们都觉得那是很不错的回忆。米开朗基罗非常享受作为照片的主角,如果说他的哥哥们偶尔还会有些害羞,他从来都非常放得开。他甚至试图在多尼拍摄他被精液填满的后穴和肚子时想出一个很酷的姿势,李奥纳多劝他别动,不然明天他可真的没办法下床了。 这些照片非常有收藏价值,不仅是象征他们在这茫茫世界里有所归依的信号,也是他们这世界上最后的避风港。而按照多纳泰罗的说法,也是研究变异乌龟生殖的第一手资料。
0 notes
Photo

揭开人民警察的真面目 从小我就特别崇拜人民警察,每当看到他们身着整齐庄重的警服,高大、威武的气质,我就从心里感到钦佩不已。在我的心目中人民警察就是大英雄,是正义的维护与伸张者,也是保护人民、为民办事的“父母官”。 2004年,我们当地镇政府要招聘一批联防队员,我便去报了名,并且被录取了。虽然工资并不高,但因着我对警察这个职业的崇拜,在工作时我始终都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哪怕是站岗也要尽职尽责。 几个月后我被调到派出所里看管犯人。其实只是看管一些嫌疑人,他们中有的是小偷,还有的是吸毒的、嫖娼卖淫的,也有一些是无辜的。但不管是谁,只要一进到派出所之后,纵使你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些嫌疑人进来之后,首先会被登记身份信息、搜身,然后就会被命令坐在候问室的地上等候处理(候问室内不设凳子,冬天也一样坐在地上,女性嫌疑人或者病人都不例外)。在此期间,看监仓的保安会联合警察偷偷地联系嫌疑人家属,让他们拿钱来赎人,一般放一个人都要三千至两万不等。有些醉酒的或者不服从指挥的就会被警察拉到厕所里面殴打(因厕所里没有监控),打到他们服为止。一般的殴打方式是用巴掌狠扇脸,再加以拳打脚踢;最为阴毒的手法是用厚厚的日历本贴着嫌疑人的胸口,再用两磅重的铁锤敲打他的胸口,这样打后看不到外伤,也检验不出内伤。每当我在隔壁房间听到嫌疑人被打的惨叫声时,心里都会感到毛骨悚然,我常常在想:这哪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啊?根本就是与黑社会的打手没有区别。 2007年夏天,我所辖管的区域内发生了一宗抢劫案,一辆运烟丝的大货车被抢了,这辆车加上车上的货物价值上百万。分局局长和刑警大队亲自指挥破案,因为没有及时抓到嫌疑人,他们就将被抢的大货车司机控制起来作为突破口(司机当时已被案犯在作案时推下车摔伤,后被送去医院治疗,第二天就被接到警察局审问),对其进行酷刑逼供。我从审讯室外透过门缝看见,刑警大队的五六名年轻警员轮流殴打大货车司机,只见那个司机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喊惨叫,表情很痛苦。过了一个多小时,刑警大队的人将奄奄一息的司机再次送去医院,后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十几天后真正的案犯抓住了,分局的领导就把大货车司机死亡的事扣在了几名案犯身上,几名案犯均被判刑十五年。得知这一切后,我心想:原来人民警察都是这样“破案”、“主持正义”的!今天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真实的。如此地滥用职权、草菅人命、知法犯法,这简直跟黑社会没什么两样!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2004年到2008年期间,我们辖管的区域内制造假烟的窝点越来越多,每个村里最少有五六家,有些基本上都是公开的。对这些制造假烟的窝点,政府部门也有一套管理方案:首先社区民警会对每家假烟窝点收取一万元左右的保护费,保护费交上就可以正常营业。然后派出所的民警会通过掌握造假窝点每天的出货时间和途经路线,按时在路上进行拦截,然后对其进行罚款,罚款的金额大约是一万、一万五、两万不等,钱付上后就可以放行。假烟车行驶到另一个辖区范围,又会有民警开着警车进行拦截,也是用同样的方式对其进行罚款。一般情况下,一辆假烟车都要经过三个辖区,最后才到批发市场卖给商家。这也是市面上假烟泛滥的真正原因。这其中有造假者的参与,还有人民警察的“保护”,可说是互惠互利。 2007年至2009年期间,飞车抢夺的案件比较多,每天都有三、四宗。因派出所没有认真破案导致民怨很大,所以分局下达任务,每天要查扣几十辆摩托车交任务。派出所开会研究抓捕方案时,所长说:“你们可以在路口设卡查扣摩托车,或者开巡逻摩托车在路上进行拦截,总之不管用什么手段,你们每天至少要抓到50辆摩托车车主,对于反抗者一律抓起来拘留!”接下来副班长就带着十几个保安开始到处查扣摩托车,不管有无证件,也不管车主是不是作案嫌疑人,只要见到摩托车就强行扣车。每次抓到的车都会由保安开到派出所,再由民警开扣车单给车主。但是通常保安把摩托车开到半路时若有人给钱,保安就直接把摩托车放给车主了,放一辆摩托车大概五百元。有的摩托车开到派出所后,车主会找关系交钱后就把车骑回去,这时,警察、所长、保安个个都能分到一杯羹。一段时间下来,派出所里扣压了很多摩托车,但却没有抓到一个飞车抢夺的嫌疑案犯,反而搞得市民出行惶恐,民怨多多,也致使无辜市民财产受到损失。还有一些车被拖到分局停车场后,若是过一段时间也没有人拿钱来认领,警察就会一批批地转卖给二手车商家(每批都有上千辆,价值几十万元)从中牟利。我心想:这哪里是破案,简直是在压榨老百姓呀!从中我也彻彻底底地看到,人民警察真所谓是全心全意地为“人民币”服务啊! 2012年,原所长任职期满调走了,调来两个新所长。这两个新所长在以前的单位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班人马,都是专业打手,还组建了一个无监控设施的审案场所,这个场所即使是派出所里面的民警也不能随便进去。为了树立威信,两个新所长一上任就开始大肆抓人,然后就带到他们的审讯场所,将犯人吊起来毒打。之后又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把凡是跟原所长关系好的都列为整治的对象。一部分民警被以调换岗位为由调走了,随后为原所长办事的两个村治保主任、一个辅警队长、两个保安陆续被抓。其中一个治保主任是做生意的,他们以受贿为罪名将其判刑三年;另一个治保主任以包庇村里的“黄、赌、毒”为罪名,被刑事拘留三十七天;另外两个保安也被以受贿的罪名被刑事拘留三十七天;辅警队长被严刑逼供,最后也被判了一年半。看到这一切,我感慨道:中共掌权的国家就是这样,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所谓的人民警察不单对老百姓狠下毒手,对涉及到他们利益的内部人员同样心狠手辣,一律不放过。 不久,我得到内部消息,他们下一个要整治的目标就是我,并且已经做好材料了。我知道后心里特别害怕,一想到监狱里面的生活和那些狱警对待犯人的残忍手段,我就感到不寒而栗。此后,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不知道厄运什么时候就会降在我身上,因此活在了痛苦煎熬中。 直到有一天,妻子喊我与她一起看全能神的话,我看到神的话说:“几千年来的污秽之地,肮脏得目不忍睹,惨状遍地,幽魂到处横行,招摇撞骗,捕风捉影,狠下毒手,将这座鬼城践踏得死尸遍地,腐烂之气遍布全地上空,而且戒备森严,天外的世界有谁能看到?魔鬼将人的浑身捆得结结实实,将人的双眼都蒙蔽了,将人的双唇紧紧地封上,这魔王横行了几千年以至于到今天仍将鬼城看守得如此严密,犹如一座攻不破的‘鬼的宫殿’一般……什么古代传人,什么爱戴的领袖,都是抵挡神的东西!将天下之态搅得暗天昏地!什么宗教信仰自由,什么公民合法权益,都是掩盖罪恶的花招!”(摘自《话在肉身显现·作工与进入(八)》)全能神话语的揭示让我明白了:我所在的国家就是魔鬼掌权的国家,是大大小小的污鬼邪灵群居之处,人活在这样的境地里怎么能不被践踏、残害?这几年来从自己的所见所闻中看到,在中国从上到下的官员都是一样,掌权者玩弄权术,将整个社会搅得鸡犬不宁,百姓只能任其蹂躏、宰割,不仅没有人权自由,更无安全保障,甚至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想想自己以前是那么无知,总觉得警察是大英雄,是为人民服务的“父母官”,并且向往有一天成为一名警察,为人民服务。可是几年的从警经历中,我看到的事实却是:人民警察抓捕犯人不是为了查处真正的罪犯,而是为了以此手段向其家属要钱,不服从者就要被无故毒打;人民的“父母官”不是在保护人民,而是在审案期间草菅人命,甚至自己打死人之后还能嫁祸他人;他们每天所做的更不是为了维护社会安定,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官商勾结谋取私利;更甚者,那两个新上任的所长,为了巩固地位竟铲除异己、设罪杀人。如今这些铁的事实让我看清了人民警察的丑恶嘴脸,同时我心中那高大威武的形象也随之荡然无存。想起前段时间看到的新闻报道,现在很多人都退出了政治舞台,弃官从商、解甲归田。此时我才明白,原来他们是看到中共政治舞台的混乱局面,已经到了无法扭转的地步。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知哪一天就会成为这些人民警察争权夺势的牺牲品,那我何不趁早从他们中间退出来呢? 我又看到全能神的话说:“当你感觉到疲惫时,当你稍稍感觉这个世间的一份苍凉时,不要迷茫、不要哭泣,全能神——守望者随时都会拥抱你的到来。他就在你的身边守候,等待着你的回转,等待着你突然恢复记忆的那一天:知道你是从神那里走出来的,不知什么时候迷失了方向,不知什么时候昏迷在路中,又不知什么时候有了‘父亲’,更知道全能者一直都守候在那里等待着你的归来已经很久很久。他苦苦巴望,等待着一个没有答案的回答。他的守候是无价的,为着人的心,为着人的灵。或许这个守候是无期限的,又或许这个守候已到了尽头,但你应该知道,如今你的心、你的灵究竟在何处。”(摘自《话在肉身显现·全能者的叹息》)全能神的话说到了我的心里,从事警察这个行业以来,面对如此多的阴暗面,我既感到厌憎又感到无奈,我真的太累了。同时我也感受到神在声声呼唤我,让我早日回转来到神的面前,早日摆脱撒但的捆绑苦害。最后我做出了决定:离开警察这个行业,离开那个黑暗肮脏的地方,回到神的家中。 在全能神教会里,我看到了另外一番天地:在这里是真理掌权、基督掌权、公义掌权,弟兄姊妹都是按着真理原则行事、做人,能够彼此相爱,互相帮助,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你争我夺,更没有尔虞我诈。我从心里认定:只有在这里才有光明与正义,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晨服
0 notes
Text
心情不好,不想題目
一個失敗的拉郎。你以為我是在寫新深嗎?不,我還是在寫港深。那麼我為什麼要寫?因為阿深被虐得太慘了,我找了個人愛他。 我不像個港深作者,我像個NTR作者,雖然這篇文我覺得又NTR又瑪麗蘇,可以說是失敗的安利了。如果我在你們心裡形象還好,就不要看的太認真了,給我留點面子⋯⋯ 从回转行李里把自己的箱子拉出来,我健步如飞的拖着走出机场,将手机取消飞航模式,飞速给某个人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决绝的关机拿出另一台,打通了某个本地电话。 但我才把手机放在耳边没几秒,手就被另一只手包裹住,将手机放了下来。 新加坡站在我身后,没有松开握着我的手,用另一只手举起他正在震动的手机。 “Welcome to Singapore.”他笑着说。 “累吗?”他拖着我的行李箱带着我前往车停放的地方。 “太累了,四个小时。”我伸展四肢,“不过比上次好多了,上次腿根本就是曲着的。” “虎航?那确实是。”他甚至停下来等了我一会。“廉价航空的通病。” “主要是虎航能挑的时间多啊,上次直接就是说走就走。”我回头看了看航站楼内部,遗憾的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刚才路过��那个游泳池?” “你每次都是两天不到就回去了,哪里有时间啊。”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再说了,你不是已经去了天际泳池了吗?” “这能一样吗?”我认真的纠正他,“你说说这两个游泳池有什么共同点?” “我说不过你。”新加坡笑着摆摆手。“知道我意思还闹。” 我笑着搂过他的肩。这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当了我三十年顾问,算一算相聚的机会真是少得可怜,他却总是很清楚我的德性。尤其是我们在认识了二十几年后才成为了能在一切碰面的场合里约出来吃饭的朋友,二十几年前的我还是没有去跟他插科打诨的勇气,但他却总是会找空过来看我。 我上次跑来他这里就是因为心情不好说来就来,他接我电话时还在办公室工作,也是马上就赶来机场接我,听我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烦恼,没有任何怨言。 “你这次过来是过愚人节?”他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比了优雅的动作送我上副驾驶座。 “跟你是真心的过来玩,跟某人是在过愚人节。”我说。“我两个大领导都走啦,跑来散心。” 他拉好安全带,抬抬眉毛:“你该不会⋯⋯” 我笑嘻嘻的把刚落地时发的短信给他看。 “怪不得。”新加坡挑起眉毛,“他今天在群组里语气非常不友善喔。” “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发现我在你这?”我笑着举起手中关机的手机。 “明早。”他笑着发动车子。 “你太不了解他了,我赌后天早上。”我扣好安全带说。 他摇摇手指:“从他今天在群组的少话程度来讲,他可能已经发现你人不见了。”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下了飞机才给他发的短信,深圳航空过来的。” “嗯??”新加坡吃了一惊,“你刚才才告诉他的?” “对啊。” 他把手机丢给我:“刚才他们群组里开愚人节玩笑,就他没回。” “嗯??”浏览了一下他们这帮大佬云集的群组发言,港的确是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再回话,连伦敦喊他都没有回答。“邪门了??” 趁着红灯我跟新加坡面面相觑。 权衡五秒后,我做出了决定:“不管了,他没那么在乎我。” 他挑挑眉毛做出一个表情,对我的发言有些异议。 “行啦,你不要老是给我和他搭线。”我扭过头不看他,看窗外的风景。 新加坡也是从一开始就跟我说要好好珍惜港的人,从我出生没几年被上司带过来视察的时候开始,每次见面他都会再三提醒我与香港地缘关系的珍贵。 “一个地方最需要的便是高质量的教育和完善的法律条文。香港优秀高校云集的优势,和他摸爬滚打多年的优秀法治经验是世界难得的。”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么教训我。 “说得好听,我有什么优势能让在那进修的人来到我这里?”我问他。 “他的生活成本太高,而且前路受到一定险阻,但一个城市的出路远远不止钱捞钱。未来才是最值钱的,而你是内地出路最大的平台之一,明白我的意思吗?” 现在的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收好手机,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我说:“你真的觉得他不会找你吗?” 我回过神,实话实说:“我确实在期待,但我觉得不可能。我是来找你玩的好不好,不要老是提他了。” “好——。”他的语气根本就是哄我。“去哪啊亲爱的。” “不知道。”我往座位上一躺。“我现在是任你拐卖的状态,反正我去过的地方都是你陪着的。” “让我想想。” 我闭着眼睛回忆前几次来到这里时他陪着我观光的地方。我是很喜欢看大俗大美的,所以我第一次去的就是摩天轮,还去看了鱼尾狮。其余几次都是在被新加坡带着散步或者吃饭,住也是住了他家的客房,恐怕全新加坡我最熟悉的地方就是他公寓了。 “我要真的拐了你你会生气吗?”他冷不丁问我。 我正闭目养神,被这句吓的心脏一紧,好像漏跳了一拍。 新加坡这个人,如果认真的问你一件事,那他就真的是打算这么做了。 当然我嘴上是从不认输的:“肯定不会啊,能把我拐到清明假期结束他们还找不到我人就算你厉害。” 我新上司是谁我都还不知道呢。我只知道实干的马哥走了,我很失落,现在连九年感情的许哥都调走了,我就更失落了。 几秒后,他说:“好啊。” 他竟然是认真的。 然后他把一块被体温捂热的铁块放在我手上:“你监督我不要告诉香港你在哪。” 我睁开眼睛探向他:“果然上次是你告诉他的!” “本来他⋯⋯算了,不是不说他吗?”新加坡狡黠的一笑。“不告诉你了。” “哇你这个人,”我晃着他的手机,“手机解锁密码不告诉我就算了,事情讲一半了也不接着说。” “手机解锁密码是我的生日。”他顾着开车看都没看我一眼:“自己想,想到了随便你用。” “呵!”我大笑一声,“阿星你这个就太小瞧我了。同样是数着年过生日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着我划动屏幕,输入0809解锁,得意洋洋的给他看:“我还知道你用独立日算大我十四岁,用殖民史算今年198岁。” 比港大了足足21岁。我在心里补充一句。 “你怎么会记得这些?”他惊喜的回头看了我好几眼。 “哼哼。” 我总不能告诉你是因为我最近捞了一本比较你和港的书看,顺便就记住了吧?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腹诽。 新加坡思考了一会,“你是不是最近看了跟我有关的书?” 中了?! 我僵在原地。 “哈哈哈,我太了解你了。”新加坡又笑了,我很怀疑他天天这样笑会不会总有一天面部肌肉抽搐。 “这⋯⋯这是准备去哪啊?”我尴尬的扯开话题。 “牛车水,用了一个早上搭飞机,你不饿吗?”新加坡说,“我都饿了。” “也是⋯⋯”我重新躺回靠背上。 又是震动声,我垂眼看着手心里不断震动的他的手机。 他瞥了我一眼,说:“你不用介意这个。我跟他们说了我今天有约。” “真的不会耽误你事?” 我知道只有我对于请假翘班合情合理,不把工作当天,跟他们这类工作狂是完全不一样的,何况越是优秀的城市越重视工作。从这点来说,我还是比较任性的,或许也是不如他们的原因。 “没事,我昨晚稍微熬了一会,赶完了公文。” “熬夜是家常便饭啦,不要这种表情。”他又补充。 “好好。”我应下他。“天哪阿星,你未来的另一半是要多幸福啊。你应该天天跳520舞逗他开心吧。” “哈哈哈哈哈,”新加坡爽朗的笑了,“你会吗?” “我会啊,”我坐起来,“我好喜欢那个舞,好蠢啊哈哈哈哈!不过还没在别人面前跳过。” “真的?” “真的。你呢?” “我也没有啊。” “我等下下车要看。” “拒绝。”他大笑着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所以你现在是无主状态?” “对的。” “这就又换人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吃他的那份。 “是啊。”我郁闷的放下刀叉。“可以说是有连累的成份在。” “之前的那件事?风声可大了,很多人在听到这件事前还不会念你名字。”他说。 “我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先前规划的时候忽略掉了一件事,结果频繁的易任直接忘掉了,然后石头越滚越大。” “一开始就没有好好规划。”他很直接的说。“而且缺乏监管。你是一个特大城市,不要犯这种基本的错误。” “我明白。我闹了个大笑话。”我也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了。 说失望是绝对的,我在这次事件中体验到的更是自身对我的否定。一场绝不该发生的人祸夺走了两百多人的性命,任凭我再怎么去挽救也无济于事,甚至连搜救也只是让更多的人憔悴疲惫,加班加点而一无所获。 鞠躬道歉有什么用?关心慰问有什么用? 回不来的就是回不来了,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年,我都要背负着这个罪名生活下去。 他拍拍我的肩:“但是你换个方面想,两位领导的结果都是升迁,证明他们有这个能力,换了个地方而已。” “不可能会有这么简单的,阿星。”我说。 “确实不可能是我们说的这么简单,但这是一个角度——与其闷闷不乐,不如多长点教训。”他说,“你现在还敢把生产安全放之不管吗?该扭送的人都扭送了吧?跟以前的你比这就是很大的教训了。” “我懂你的意思。”我抬头朝他笑了笑。“但是阿星,前有清水河爆炸,后有光明滑坡,这些事件的性质很相似,而且代价是弱势群体的生命。” “因为你太容易忘了。”他说,“这些事情实际上没有在你身上留下疤痕,当事件再次发生你才会重新回想。因为你身边人来人往,过去不会绊住你,所以你不摔交就不会发现它。” “我知道。很多人都骂我⋯⋯我努力的听进去了。” 他沉默一会,问我:“他没有安慰你?” “有个鬼,他最看不起我这点了。”我扯扯嘴角。“他骂了我影响到了他的供气,不过陪我在工地过了圣诞节。” “16年的圣诞节呢?” “各自过的。”我说。“我觉得跟他相处特别累。” 挠挠脑袋,我补上一句:“我自己把我自己折腾得特别累。” 单恋的人总觉只要自己能爱下去就会有奇迹,骗自己爱能克服一切,但也事与愿违天天不断在上演。或许爱真的不是一厢情愿能够做到的,或许你的爱只会带来麻烦。折腾了半天,只是感动了自己而已。 他在对面谈谈的笑,没有接我的话。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说我又在感动自己了,但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问我:“我们不吃了,去唱K吧?” “真的?”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他说,“本来你是来玩的,提起工作确实是我没注意,现在让你心情也不好了。” “还好。”两个单身男人根本无法避免聊工作,不然就只能聊车和游戏了。“我���是觉得我太情绪化了。” “挺好的,”他摆出老家长的姿势,“方便我顾及你的心情。” “我就小你14岁,你一副要当我爸的架势。”我抗议。 “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反正我不觉得自己委屈。”他笑着起身,“你别管我。” “行——。”我也摆出了哄女朋友的口气。“你要这么努力证明你毛病比我多,我是很欢迎的。” 他留着扬起的嘴角结帐去了。 所以说人生中总是不能缺少一个树洞的。我拿起树洞先生的手机,朝着树洞先生帅气的背影拍了张照,却惊讶的发现他相册里有一张今天的照片,是我在机场找他的时候偷拍的我,而且角度刁钻像素清晰。 老惯犯! 幸好我早日发现,看来比偷拍是拍不过他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机里几百张某人的照片,想删除,但还是没下手。这个备用手机可以说是我的偷拍发黑照专用机,只可惜我这次真的不想重操旧业,只想让它在异地返朴归真。 歌怎么唱来着? “忘不了那个人就投降”? 投降? 不提他几天我会死吗? 我收起情绪,拿好东西去了门口等新加坡。 “不行,真的不能去。” 被他半劝半命令的回了家,我踢掉鞋把外套丢沙发上,径直往客房床上一躺,指着这个没有夜生活的人嚷嚷:“你这样过日子一点也不堕落,戈⋯⋯呸,某人还曾经十二点喝醉酒找我打电话呢!” “你都说是堕落了,天天这么堕落,过来我这消停消停不行吗。”新加坡任劳任怨的摆正鞋子。“不要天天蒲,虽然酒吧不算open area,但我拐的你,不准你喝。” “好。”本来我也只是闹一下。我郁闷的滑动手机屏幕:“那阿星你晚上十点后都在干嘛。” “跟你一样,平常的十点应该还没出办公楼。”他去厨房拿了两瓶饮料放在床头,顺便把我的外套捞回来,和他自己的外套一起放好。 “我一般出门的时候都听到末班车已开出的通知。”我说。 “我也是啊。”他也学我直接往床上一躺,伸手去够饮料,明明还差一段距离却不起身。 我懒得动,仰头看着他这滑稽的动作,在旁边笑他:“躺都躺下来了,怎么可能拿得到手伸不到的东西?别挣扎了,没水喝。” “就你有经验。”他收回手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们就有如前几次那样,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因为我们的生活作息还是比较相似,而且都是把自己归类为年轻人的人,林林总总聊了不少,以至于他和我相继打了大大的哈欠,证明我们确实是累了。 “阿星。”沉默了几秒后,我再次开口。 “嗯?” “你觉得我是一个多情的人吗?” 这么一问似乎把他给问清醒了,靠着被单撑起头问我:“怎么了?” “嗯⋯⋯”我举着自己的手机来回翻动。“很多人我都会直接说喜欢他们。他们就会觉得,我好像什么都敢说喜欢,喜欢的太多,就会觉得分量不够。” “你看,”我指向他,“你人多好多优秀,对我也好,我就也想多关心你一点。我觉得这个是我所认为的喜欢。”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落地窗外的霓虹,轻轻勾起嘴角。 “因为是关心,所以就去看跟我有关的书,记我的生日?” “嗯。”我又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了几声,“记住了生日,就可以准时送上祝福,记住了岁数,就会提醒自己你经历过多少风雨。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好感,这是我想要去做的事情。” 他伸出手随意的搭上刚才指着他的手,接着听我讲。 我转转眼睛,补充了一下我想说的意思:“我目前通讯录里的人,最温柔的是你,全球前列之一的也是你。我想变得强大,觉得强大才能真正去守住在乎的东西,所以强大应该是决然的,为了保护自己而去审时度势,不讲情面,不为原则做让步。” 就像某人一样。 “但是你告诉我强大也可以很温柔。我们那么多年的网友,”听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就算不是网友的时候,84年,也是你特意跟着伯伯来支持鼓励我,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虽然很少能找到机会见面,交流却一直没有断掉。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们其实也没什么交情吧,可是你却一直在当我的规划顾问,也是你一直在支持我。” “我只是觉得,强大的人不一定温柔,但是很温柔的人一定是强大的。阿星你是我认识的,最温柔的人。” “所以我在想,⋯⋯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你一样温柔呢?” 我自言自语地说。 “阿深。” 他唤我的名字,没有笑,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温柔的人,不过所谓的温柔,就是好好关注对方吧。能好好关注对方,就说明这个人很强大。” 他一字一句的说:“但我不轻易对一个人温柔。” 当我的理智不经我感情波动而率先提出一个论点的时候,新加坡又笑了起来,重新仰躺回了床上。 他用手轻轻盖上我的眼睛:“你困了吗?我有点想睡觉了。” “⋯⋯嗯。” 像我这种人来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一旦置身于这种舒服的环境,再被信赖多于防备的人下了一些暗示,聒噪的兴奋就很快会被倦意压下。 在我身旁的人是一个让我安心的人,三十多年来我们甚少相约,但一直把对方放在心里,没有利益冲突,也非萍水之交,他给予了我不可或缺的教导,我城市所���之处都有他的借鉴。 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和替换对话气氛是他的长项,他总会在对话陷入僵局时恰到好处的打圆场,但放在现在的气氛中,我却感到了一阵不安。 “阿星。”我迷迷糊糊地叫他。 我听见了头发和被单摩擦的声音,他还搭着我的手,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回我。 “我们早点睡,明早起来去滨海湾博物馆吧?” 过了一会,他说。 算了吧。 谁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对某地的眷恋,对某物的执着,对某人的不舍。 我经历尚浅,悟不出被多少人宠爱,也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知分寸。如果温婉如新加坡都不愿意去诉说,也证明我还不够格去亲听。 就算与我有关,也不该去戳破这层界线。 我按耐着好奇让自己闭上了嘴。 可是我最后还是问他:“所以我真的是吗?” 过了好久,久到我是真的快要睡着了,他说:“你的喜欢和好感很广泛,可是你的心里沈甸甸的都是李香江啊。” 早上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当然不是我的手机,我现在用的卡是我特意买好的新加坡本地号码,除了新加坡没人知道。是新加坡的手机,他交给我我却没有关机睡觉,因为我们都毫无形象的维持着昨晚聊天的姿势睡死了过去。 我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丢到了他身上。 他也是神智不清的接了起来,虽然说话的口气不至于暴露根本没起床的事实,“Hello?” 然后我就在旁边的这个位置捕捉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深圳在你身边吗?” 他用英语问新加坡。 新加坡竟然在两秒内接上了:“Sorry what?” 于是我得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并且也是反覆被验证的一个人生经验:反应快并懂得说话的艺术非常重要。 那边明显也是老油条了,单刀直入的说:“你告诉他,我需要他解释为什么留了一句『可以了』就人间蒸发。” 新加坡却口齿清晰的回覆了他,“April fool's day,man.Why you so serious?” 他在故意惹港生气。港一般只有在对他不满的时候才会用英语跟他说话,他们之间若是想要沟通一定会转到中文频道。而在港劈哩啪啦讲了一堆港普之后新加坡还是这么轻飘飘的回他一套坡式英语,那就是新加坡故意的了。 这对闺蜜在搞什么??不要老是让我产生一种被拍卖的感觉好不好。 你们两位爷们是谁敢先说永远的爱我?? ⋯⋯差点就唱起来了。我敲敲脑袋。 那边香港的脾气似乎到了极限了,声音都压低了很多,我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想出了他气鼓鼓的样子:“愚人节过了。” “他不在我这。”新加坡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说。 这个心态实在是稳,我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又抢先说:“『可以了』是你���Eason的一首歌,在生气之前你清楚他多喜欢Eason吗?” 香港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他真的不在?” “不在。需要我帮忙吗?”他习惯性展开一个友好的微笑,可惜从我的视角看这已经是偷笑了。 “不需要。Bye.”说着香港就挂了电话。 新加坡放下手机,我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以为你会跟他说,『深圳在我这,拿你的诚意过来』之类的话。”因为是刚动嗓子,我还笑得迷迷糊糊的。 他倒是被这么一下子弄得很清醒:“下次早点提供台词。” “OK.”我轻易的跟他达成了共识。“我饿了,你提不提供早餐?” “直接去中心区吧,”他起身,“我们昨天怎么做到直接睡着的?我要去洗澡。” “那我等你洗完再洗。”我还躺在床上挥手。 他马上坐回床上:“你先吧。” 我先就我先。我起身把行李箱打开找衣服,他也没动窝,在一旁看着,准备接下来指挥我如何使用浴室。 我把仅有的衣服拿出来大概配了一下,他突然叫住我:“你前晚是不是跟香港睡的?” “是啊。” 我有什么破绽吗?我回头望向房间里我的各种东西。 他无奈的指指行李箱里其中一件衣服:“这件衣服不是他的吗?” 然后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笑的差点摊在床上。 靠。 我也在一旁又气又笑:“你怎么会记得他穿过什么衣服,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还在笑:“这件衣服是你买给他的吧?这一看就不是他能买的衣服啊。” “是啊,这明显就是我的品味。不然我怎么会弄错了把他的尺码装进箱。”我蹲下来把那件误拿的衣服翻出来,自叹身败名裂。早上起得太早我蒙着的,直接抓了就走,怎么搞的我现在有种被新加坡捉奸在床的感觉。 “你太过分了。”他笑个没完,起身把我往浴室推,“八点半的飞机,你几点从床上下来的?怪不得他气成这样!” “六点半。”我苦笑着的关上浴室门。 他在门外一路笑着离开:“我说你昨晚怎么睡的这么熟,跟什么一样。我走了一圈喝水都没吵醒你。” 我动作停了下来,昨晚临睡前思考的东西又回到了脑袋里。 你喝完水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里?? 打住打住。我敲敲脑袋。 我身旁的人很多,阿星这个等级的就他一个。我要是想多了,什么都能想到别的,这朋友还当不当了? 生活中是没有这么多爱的。生活精彩富有张力,但爱可不是说给就给。一个喜欢背后是多少次心痛难受,但一份冷漠不会在意任何态度温存,放凉可比捂热简单了一千倍,甚至连一个动作都不需要,一个眼神泄露出的冰度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互相取暖是美好的事情,那也要有个人愿意伸出手抱抱你啊。 洗完澡我擦着头发出来,看着洗手间门口放着的手机,叹了口气。 听了我想坐地铁的建议,新加坡带着我坐地铁去了滨海艺术中心。 怕我们相互找不到,我把我的手机交给他:“这台是我的备用机,通讯录什么的都有。如果你要接电话之类的可以现在弄个呼叫转移。” “没事。”他拿过手机,“如果来电话不用接,碰面的时候告诉我就行了。”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跟他一起走进展馆。 今天有三个小展会,分布在不同层,我们约好在Esplanade Concourse的No Room to Enter展口见面,就各自沉迷去了。 我看展向来看得慢,基本都是没什么兴趣的很快过去,有感觉的画就盯着发呆不想挪步子。在三楼恋恋不舍的看了半天,兜了两三圈的新加坡还专门过来笑我,最后我们说好让他先去找餐馆定位置,我再发一会呆。 我看着一副画,画上所有的艺术人物用色彩化成细水长流,延伸到平面远方。我似乎想了不少东西,一些朦胧的记忆在眼前划过,在思绪中散落成星星点点,但我似乎无力去触碰这些感触。 但有一个感触我在放空中迅速地捕捉到了,我的身体猛地不被人所见的一颤,所有的防备在我的皮肤上策马舞集,每个细胞在大叫着唤醒涣散的思绪,肌肉绷紧到近乎窒息。 香港站在我旁边。 我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 我感觉自己快要停止呼吸了,制止自己的眼神往他的方向望去,在降伏内心的兵荒马乱后,我转身准备从另一个方向走。 他抓住了我。 我准备挣脱他,他抓得更紧,质问我:“你干嘛躲着我?” 展馆里啊你个疯子!痴左线阿?! 我挣脱不开,索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借他抓着我反把他往外面带。 刚才我怎么就跟新加坡说好了让他先去定位,现在我一个人要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内心已经是刀山火海的初恋对象? 没画看了!我烦躁的踏出了展馆。 “你怎么过来了?”找到一个角落,我尽量内心平和实则相当不耐烦的问他。 “我来找你啊。”他皱起了眉头,我好像是头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什么叫可以了?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 他始终抓着我没放手,在新加坡炎热的天气里,我的胳膊上已经附上了一层细细的汗。 “我去哪为什么要跟你报备?”我讥讽他,“我就发三个字,不是我爱你不是我恨你不是喊救命不是你傻逼,你激动什么?”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发可以了?我看不懂。”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表情,我似乎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情绪波动,对与他来说可以说是非常丰富了。 “愚人节快乐。”我淡淡的说。“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压根就不打算放过这个好不容易的审问机会:“那你为什么要跑过来,还换了电话?” “我乐意跟阿星在一块,行不行?”我是故意这么说给他听的了。“我的三天清明假,再请一天,新加坡三晚四日游。” 他的眼神闪烁,蕴藏了很多复杂的情绪,和他平常过于自我的冷漠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更像一个委屈的刺猬。 但刺猬还是有刺的,他又没拔掉。 缓慢的眨眼后他已经平静了很多,另一只手滑动手机,“阿星呢?我要问他。” 别打傻逼。我差点脱口而出。 然后我的口袋震动了起来。 靠。 逼得一个文明城市的代表成天爆粗,要是下次审查丢了这个称号我找你赔钱。 在他心里的大火山爆发之前,我用了这辈子对他最狠的力度甩开了他的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李香江,你倒是说说你干嘛要过来,过来了之后又只抓着我不理你不放,我爱去哪去哪给你发什么是我的自由。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激动个什么,发完一条短信我自己都忘了,说了是个愚人节玩笑,你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 “但是我在乎你究竟在想什么。”他再次抓住了我的手。“你知不知道这样丢下一段话就走会让人多担心?” 你_你有劲没处使啊! 我脸色一变,他赶紧减轻了力度。 “你有完没完。”我终于准备发火了,“你在乎,你在乎个鬼,你在乎的是有没有感动自己吧!我收回,你当我什么都没讲,还有什么话现在给老子说清楚,说完老子去找新加坡约会去了。” 我不知道我这段话是能多伤人,但至少我面前这个人明显僵了一下。他那多事的浏海遮住了他情绪的出口,他抿紧嘴唇,也在努力的让他自己平静下来。 “我不想跟你只是朋友。” 他似乎有很多想说,但最后只说出了这一句。 我冷笑:“很巧,我连朋友都不想跟你当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强压着心里逐渐覆盖上的寒冷和喉咙被绞紧的难受,打算离开这个场景逃到天涯海角。只要能够离他越远,能让我找个地方让自己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舔一舔自己因为一时激动而裂开的伤口。 我突然之间就想狠狠的嘲笑那个下了飞机心血来潮想要跟对方开一个玩笑的自己,这并不是我故意去安排的相反的谎话,而是我心里呐喊了几百遍却无法说出的想法。我借着这个节日耍了任性,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整个滨海艺术中心的光芒都寒冷了起来。 电话响了起来,这次是新加坡的。 “你到了吗?”他的声音还是这么柔和不失力度,旁边有着小小的嘈杂声,看来他找到了一个环境很好的地方。 我咽了一下嗓子开口,但还是藏不住一点哽咽:“阿星,你现在在哪?” “怎么了?”他的声音变了,“我去找你吧。” “没事。”我极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分了个手而已。” 我开了个玩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嘲讽自己本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现在满满的情绪却是活该的委屈。 我又把自己感动了,而且香港配合我演了一出完美的舞台戏,真情真意让人潸然泪下。直到完结的幕布被现实狙击碎裂,才发现爱不代表一切,再真心也会被阻绝。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折磨我的人是我自己。 “吃饭去。”我拍拍前来找我的新加坡的背,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 但是再怎么调整也没有用,在第三次深呼吸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思绪已经支离破碎了。 等待餐点上来的路上,我撑着头唉声叹气。 “你说我要是带了那件衣服出来多好,直接甩他脸上,顺便就还他了。”我扯扯嘴角。 他笑了笑,走到我的位置上,给了我一个拥抱。 “打算回去吗?”他问我。 我诚实的回答他:“我没想好。” 我拍拍他结束了这个拥抱,对他说:“不过我还是想接着玩,我还没逛够你星岛呢。” 他问:“你们前面是吵架了吗?” “差不多是了。” 本来的我一般会把身上发生的事说的绘声绘色,但现在我完全没有这个心情。吃完饭后我断断续续的跟他说了���生了什么,他侧耳细听,眼睛里出现了一些眼神波动,但还是没有打断我的话。 “对了。这件事现在说不太好,”他说:“但是你的新市长已经空降了。” “你别说,我不听。”我晃着刀叉意有所指。 “好。”他举手投降。“那我们回去吧。香港我会跟他联系的,你不要管他。” 我想了想,把手机还给了他:“我一点都不想管他。” “你这样跟他吵架挺好的。”他说,“吵完了才能和好。” “还能和好?”我挫败的撑着头,“我不想跟他和好了,为什么我们的距离这么近,近到对方什么事我都能听到⋯⋯” “所以才好。”他又拿出了以前苦口婆心教育我的状态:“就是因为近,再怎么折磨都会相互伤害。你在为他的行为伤心,他也因为你的行动惊慌失措。不然他为什么会追过来?因为害怕真的会失去你啊。” “他还跟你道歉了不是吗?”他笑着说,“因为不想伤害到你。” “你别老安慰我。”我摆手,“他这阵子特别忙,让他忙完,给我个十几年冷却一下热情。现在再说什么合作已经捉襟见肘了。” “阿深,我跟你说。”他收起了笑容。“他的身旁有很多人,但他永远把自己当做最在乎的人,因为每个影响他的人最后都离开了他,而且现在他们都没有断开联系——因为他们相隔得太远,很多了解就这样生生断开。你想想他心中的那两个人。” 我接下去:“我知道,可是我也不是能够一直这么奉献我热情。” “不需要你奉献,你只要待在他身旁就好了。”新加坡说。“不管你喜欢或是讨厌,只要让他能明白他躲不掉你。” “也就是说?” “你别生气,就这么折磨他,等他追你。”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 “我认真的。”他说。“谁会拒绝一个在自己被挑衅迟早会超越时回答想和他一起发展的人呢?” “他啊。”我回答。“你的意思是叫我多说几十年情话吗?” “是啊。” “只说情话吗?” “是啊。” “灯光师打这里,说出你的故事?” 他也笑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我逗你玩的。”我点点头,感慨万分:“你真是我的人生导师。” 真的没有人叫我不要去追他等他来追我的。他的意思是叫我不要这么投入,而是去让香港把他的感受传达给我。 按理来说这会让我对香港有更多的期待,但是换个角度我的确不会这么伤心了——当一件变得事身不由己,人都是避之不及的。如果他不上心,那就不会再有摩擦,自己也很少能再去感动自己了,也算是一种保护吧。 他在告诉我保护自己。 “我的荣幸。”他说。 一天后我回去提前迎接新市长上任,新加坡一不做二不休买了张我旁边座位的飞机票,我们专程把登机这天时间拿出来光明磊落的享受了一次机场游泳池。我跟他在游泳池玩了半天,他还无情的嘲笑我游泳技术不如他。我甚至去修了一下头发,把整个机场给玩了一圈,满意的躺在沙发上差点睡死过去。 我告诉他,这里和他本人在我心里并列新加坡No.1。 早知道你这么好哄直接就把你圈在机场养。他笑着说。 我呵呵一笑:“你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只是外面的风景不太好看,你可以把这边建设一下,有个夜景天际线什么的就更好了。” 看到这些东西我都是走不动路的。 他欣然答应:“不过这里外面是生态保护区,很难再搞发展了。” 我大义凛然的拍拍他的肩:“没事,只要你说,我有空,我是不介意在机场住个三四年的。不过你要陪我住。” “OK啊,我把家搬过来。”新加坡说。 后面我们甚至去游戏区打游戏,差点错过了候机时间。尴尬的是我的帐号是港区,只能用他的帐号和机场贵宾号。这个人跟我也偶尔约在一起打游戏,我看他帐号里某游戏最后一次的游玩时间是我约他的那次,我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似乎不愿意讲,我也不想去知根知底。只是我会更加珍惜他对我的好,而且努力去掌握如何让我们之间更能拿捏一些。 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不粉身碎骨是无法停止的吧。 广播喊着准备登机,入口已经排起了队。 我懒得去争个先上,问旁边坐着的他:“你真的不搭?买张入场券啊?” “不搭啊,本来我就是进来陪你玩。”他拿起我的背包,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打趣道。“这个位置就留给你放包吧。” “你会不会太奢侈了啊。”到了这里了我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到时候全机场都会寻找一个没上机的李星斯乘客。” “我不在意,你听不到。”他耸肩,“下次吧,这次玩得够久了。” “快去排队吧。” 我跟他站在那里跟他僵持了一会,还是认输了,乖乖走到已经上了大部分人的队伍里,跟他挥手扯淡。他叫我到了之后说一声,我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把自己的手机调好飞航模式。 “阿深。” 他突然喊我,我转过头望着站在候机座位上没有过来的他。 他脚上做起了笨笨的舞步,将手伸出向前对着我,平移,回来。 布,剪刀,石头。 然后将手放回胸前的位置侧过身,头对在手的上方。 布,剪刀,石头。 我没头没脑的冲着他喊,跟我回深圳吧。 我绝对全心全意陪你玩,你想待多久待多久。 他无奈的笑着,眼里都是纵容,摇了摇头。 他目送着我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飞机,转头离开了候机厅。 我在飞机上昏昏沉沉,想新加坡,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想那个临走前的520舞。这些回忆一幕幕倒带回我的脑海,我却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任凭这个美好的印记跟我一起分享时光。 我疲倦地闭上眼睛,彷佛人还在泳池里。一份包裹着温暖的冰冷裹上四周,夹杂托起承载着疲惫灵魂的肉体,四壁的碧蓝慢慢渐变成海蓝,一切又搁浅进海洋,返回到岸边那个榴梿建筑,那些无力的思绪和悲伤的拉扯,我接连咳嗽了几声,把所有情绪梗在喉头,因为不愿睁开眼睛,视线中渗进飞机上的灯光和皮层血液暗流的透红。 一切余韵过去,现在的我早已是一个照着潜意识行动的提线木偶,身体还在运转,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随着飞机飞出这个岛屿,连最后一丝麻药都已经停止注射。 我在回转寿司里把自己的行李箱拖出来,身心疲惫的往外走。我没有让弟妹们接机,只打算回到福田的公寓,然后彻头彻尾的睡一觉。 深夜的机场除去相聚和重逢,还有的就是疲惫的呢喃。我行尸走肉的走到出站口,准备直接直前下去搭电梯,有人走到了我旁边。 我用了两秒的时间去动用肌肉看向他。他也看着我,用他这辈子没有几次的举动,望着我的眼睛。 李星斯你这人怎么老喜欢告诉人家我去哪。 还有,飞机为什么不能飞快一点,四个小时这厮不管是在香港的哪个角落都能赶过来啊。 靠。 Fin. 寫了足足十二天的愚人節文(笑) 真是嘔心瀝血,結果劇情還是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真沒意思,當個極限練筆吧。 所謂的愛就是忍著付出吧,忍住索取,無條件的付出。我很想寫出這種感覺。 能在文章裡找全我聽的所有JJ歌曲的人點文點圖給你啊!(
*posted in 2017/04/19
0 notes
Text
深圳赌场打死人事件 蒙城赌场摔死人事件 澳门风云3剧照赌场 赌场抽码最大是多少钱 北京哪有地下赌场 澳门赌场唯一授权官方网 澳门适合小赌的赌场 给市领导写信举报赌场 澳门赌场手机登陆下载安装
0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