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偶遇绿帽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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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新妇
“��快哪。” 木场原本以为,如果那个女人就像多田麻纪所推测的,不是个风尘女子,那么应该得花上不��时间才能查明身份。因为如果是良家妇女,当然是掩人耳目出门的。
“不仅如此,还问到了重要的证词。” “真是太快了。然后呢?” “哦,叫人不敢置信的是,被害人是一家大商号的媳妇呢。” 被害人名叫前岛八千代,二十八岁,嫁到日本桥一家老字号绸缎庄已有三年。 “真亏你们查得到哪。可是,那么就是红杏出墙喽?”木场望向木下问道。 木下说 “这个嘛”,望着青木。青木苦笑说:“前辈,好像不是红杏出墙。” “为什么?” “唔,证人是死者的丈夫,应该还在署里吧。那家伙真的非常下流……” 早先青木等人回到现场一看,有个行踪诡异的男子正在门口附近徘徊。 他一下子窥看屋里,一下子绕到后面,形迹相当可疑。青木等人把他抓起来盘问,才知道是八千代的丈夫——前岛贞辅。 “听说那家伙从半夜起就一直在那里盯梢,是跟踪老婆过来的。” “盯梢?在这种大寒天里一直盯着吗?” “是啊。他死缠烂打地,打算坚持到老婆出来的样子。结果没想到警察蜂拥而至,害他想回也回不去,又不能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进退两难。他一厢情愿地以为屋里铁定出了什么事,所以老婆出不来,却万万没想到盖着草席、被担架抬出来的尸体就是自己的老婆,之后还呆呆地继续守在那里。” 男子对警方的盘问一头雾水,青木察觉有异,硬是要他确认遗体,前岛才总算清楚了状况。 “那……你说不是红杏出墙是……” “如果完全听信那个废人老公的说法,好像是老婆偷偷在卖淫。” “卖淫?良家妇女吗?” “女人是无法理解的啊,木场前辈。” 木下说的一副他对女人了如指掌的模样。 据说,事情的开端要回溯到一个月以前。 结婚之后,前岛夫妇相敬如宾。 八千代人长得娇美,照顾老公无微不至,对待用人、���者相当和善,与客人应对也十分得体,还会算账,怎么看都是个无可挑剔的绸缎庄少奶奶。 相反的,贞辅不晓得是绸缎庄第五代还是第六代当家,是个不知世事的大少爷,打从骨子里什么都不会。 唯一的优点只有胆小谨慎,是个街坊公认的脓包大少爷。每个人都说,八千代嫁给那个痨病鬼真是太可惜了。 青木说,这部分已经迅速查证过了。 贞辅本人似乎也经常向周围的人炫耀,说这么好的妻子就算打着灯笼都没处找。 贞辅平素不畅接听电话,唯独那一次却不知为何亲自接了电话。对方似乎也完全没想到会是店老板接听,一个陌生的男声以傲慢的口气问道:“府上的老板娘是叫八千代这个名字吗?” 贞辅不高兴的应道:“是。” “娘家姓是金井吗?”男人又问。 贞辅心想 “这家伙真无理”,却也忍不住好奇起来,装成用人的口气回答:“是的,太太的娘家的确是姓金井。”男声应道:“这样,那么……”接着说,“那么你转告他,‘屋后的太郎稻荷神社里,香油钱箱旁有一封书简,若不想让夫婿知道你过去的恶行,务必过来取信。’” “贞辅问他名字,那男人说了声‘这个嘛’,想了一下,答道:‘就说我是蜘蛛的使者吧。’” “蜘蛛?这家伙开什么玩笑啊?而且将电话的口气怎么那么像古装剧?那,老公跑去找那封信了吗?” “倒也没有。碰到这种情况,一般人会怎么做呢?换作是我,也不晓得会怎么做呢。总之,老公吩咐小伙计把这段话转告老婆,自己偷偷摸摸地监视起老婆的行动。那个叫前岛的家伙,本性似乎就是这么阴险。 八千代显然大为震惊。 然后似乎立即前往稻荷神社,贞辅偷偷跟在后头。八千代四处张望了好一阵,才穿过鸟居,拿起信之后,陷入茫然。贞辅说他躲在社殿后面偷看八千代,感觉到气氛非比寻常。 八千代立即把信揉成一团,扔掉了。贞辅把它捡起来。 “贞辅说,信上写了五六个男人的名字,底下则写着‘知汝隐情,盼复’。第二张纸上应该写了联络方式,但被老婆拿走了,老公手中没有。” “简直像古装剧里跑出来的家伙哪。可是光靠这些,根本不晓得是在说些什么呀?” “贞辅绞尽脑汁,想出了���个结论:上面的名字是与妻子有过一腿的男人的名字——妻子是个娼妇。” “这也太突兀了吧?” “我也这么认为。”青木说。 关于这件事,贞辅既没有责备妻子,也没有盘问她。 后来他尽可能佯装无事,但严密监视妻子的行动。原本就派不上用场的老板就算完全不工作,对家业也毫无影响。 贞辅把全副心思都用在观察妻子上头了。八千代表面上和平常无异,但曾经好几次在半夜拨打可疑的电话。 在寂静中讲电话,音量当然压得极小,不可能内容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八千代偶尔会厉声大吼起来,贞辅只听到一部分。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要多少你才答应?”八千代似乎这么说。 “被勒索了吗?”木场问,目下摇头说不是。 “前岛坚称那不是勒索。对吧,文兄?” “是啊,事实上,八千代也没有拿钱出去的迹象。不过这些都是糊里糊涂的老公说的,值不值得相信,实在很难说。根据老公的说法,老婆是在交涉自己的价码,是在争论她不能卖的太便宜。” “蠢透了,又不是花魁【注】(日本江户时代的高级妓女称为花魁)。” “就是啊,全都是老公的一厢情愿,听起来很像是他胡诌出来的,连我都忍不住想叫他多少该相信自己的老婆,可是啊……” 贞辅的老婆——实际上就是像娼妓般被杀害了。 大前天晚上,八千代一样偷偷地打电话。贞辅远远地仔细观察,看到妻子从香囊里取出折叠起来的纸张,边看边讲电话。 那天的电话讲得特别久,八千代的样子比以往更可疑,侧耳偷听的贞辅自然也十分聚精会神。 没多久,只听见八千代有些激动地说:“我明白了。一次,就这么一次。” 接着八千代在纸上写了字,粗鲁地放下话筒。 贞辅说,他从没见过妻子如此粗鲁的模样。他完全没办法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平常那楚楚可怜的妻子。 贞辅就此确信了。 ——妻子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是个卖淫的妓女。 木场心想:多么自私的判断啊。任谁都会有烦躁不安的时候,不可能总是保持同一个样子。 贞辅装作若无其事,走到妻子面前。 木场觉得他的行动真是阴险到了极点。 八千代显得有些慌张,但随即佯作无事,匆匆地离开了。那种铁定心里有鬼的态度,让贞辅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然后老公趁着那天晚上,像个贼似的偷了老婆的香袋,抄下上面写的内容。所以才知道对方的联络方式以及昨晚密会的场所。” 会合的地点是四谷暗坂,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分。 贞辅按捺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尽可能不与八千代碰头,等待时机。 过了晚上八点,他谎称要去棋会所而离开店里。当然,这是为了方便八千代出门。 “真搞不懂。姑且不论是不是卖春,自己的老婆要去跟其他男人密会啊,阻止的话我还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方便她出门?” 木场这么说,木下便说:“男女感情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前辈难道不了解这种心情吗?我倒是可以了解啦。”青木用一种斥责木下的语气说:“他是想捉奸在床啦。” 青木应该是以木场也听得懂的说法在为他说明,但是听在木场耳里,感觉根本是被瞧不起了。 反正迟钝的木场就是不了解男女之间的细微感情。青木察觉木场不太高兴,赶忙说下去:“那个老公不辞劳苦,竟然躲在店铺前的电线杆后面,等待老婆出门。天气这么冷,他也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哪。忍耐了半个小时之后,老婆走了出来……” 八千代围着披肩,把脸遮住。 尽管如此,远远地还是看得出她化了浓妆,贞辅保持一段距离,尾随在后。 不接男女之情的木场觉得这种行为真是阴险极了。 暗坂的入口处站着一名巨汉,相貌非常奇特。 “他说那是个怎样的男人?” “哦,就像那个老婆婆说的,是个身高超过六尺的彪形大汉,秃头——应该是剃光头吧,而且三更半夜的却带着墨镜……” 木场双手抓住外套,拉紧衣襟。 那就是现在藏在自己怀里的证物。 “……而且都这种时代了,还穿着脏兮兮的军服。” “等一下,你说军服?” 是川岛。不会错,是川岛新造。 木场感觉到一股不可思议的激动。 那是一种罪恶感,难以承受之重、惭愧、焦躁以及想要自保的本能恰到好处的糅合在一起的奇妙感觉。 这个时候的牧场,一定像个顺手牵羊的小鬼头般,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 他想要蒙混过去似地说:“那一定很醒目吧。”木下说:“是啊,是很醒目啊,只要看过一次就忘不掉。” “那应该很容易找到吧。” 用不着木场拿出证物,川岛应该不用多久就会被当做关系人拘捕了。 青木开口了:“前辈,根本不必找啊,前岛抄下了联络方式。” “对呀,那……” “是啊,凶手——姑且不论他是不是凶手——总之昨晚和被害人在一起的客人究竟是谁,不用多久就可以查出来了。 现在四谷署的人正在调查,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那个客人就是凶手嘛。”木下揶揄青木那慎重其事的发言似的,用一种大舌头且不可一世的口吻说。 “怎么,木下,你的意思是这不是平野干的吗?” 木下说客人——川岛就是凶手。 这个断定不能够置若罔闻。木下故意要挑起木场的忧虑似的说:“没错,秃头巨汉就是凶手。”木场问他根据在哪里,青木便接着回答:“那个老公——前岛贞辅站在外面监视,出入那间屋子的,似乎只有那个巨汉而已。” “哦。” 八千代和秃头男谈了一阵后,两人生硬地依偎在一起,走到四谷三丁目的十字路口。接着……他们竟胆大包天地经过四谷署前面,往信农町方向前进,然后忽然拐进小巷子里。贞辅跟在一大段距离后,两人暂时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贞辅慌忙奔过去 ,但是当他抵达小巷时,两人已经消失无踪了。胆小而阴险的跟踪者,他会保持那么远的距离跟踪,是因为秃头男看起来很可怕。
小巷子直通到底,没有岔路。 他们离开视线的时间,不足以让他们穿过巷子,所以贞辅认为他们一定是走进路边某一栋建筑物里了,而且还不是太里面的。所以他一家一家仔细查看,却没有看见类似的地方,也没看见供人休息的旅馆招牌。这也难怪,非法的卖春宿是不会设招牌的。多田麻纪的屋子外观也只是普通的民宅。 “那里发生过火灾,房子都很旧了。这一带除了市谷的前陆军省和内藤町——也就是御苑,除了这些地方以外,全部烧光了,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那一带幸运地留了下来。”四谷署的刑警说道。 青木问:“那一家在做那样的生意,四谷署那里……” “哎,知道是知道啦,近在眼前嘛。” “那么你们没有查报……” 四谷的刑警略微苦笑,有点客气地回答:“哎,那个老太婆战前好像做了很多有的没的坏事,不过现在倒是很老实。她过得很低调也很朴素,我们想说不需要盯得那么紧……” 此时木下又嚣张地插口道:“你们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这可是个大问题。看那种设备,也不可能拿得到小房间式的简易住宿设施许可吧。如果是茶室的话,就不可能住宿警察不可以容忍那种卖春旅馆般的不良场所存在。” 皮肤质感粗糙的有点像蝾螺的刑警瞥了木下一眼,不耐烦地回答:“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那里并不是黑道管理的地方,老太婆也不是到处拉客、让底下的女人接客抽���的老鸨。更不是拉皮条的,他只是让个体户流莺廉价使用罢了。总比让他们随地铺个草席就和客人办事要来的好吧。” “这一带是风化区吗?哦,新宿游廓【注】(花街)就在附近呢。就算这样,从卫生角度来看也不好,同时触犯了消防法跟旅游业法吧?说起来,流莺本来就该取缔。不是吗?” “木下,你少啰嗦。” 四谷署的刑警露出极不快的表情,于是木场代替他们牵制木下。木下脸上挤出一堆皱纹,眉毛垂成八字形,不满地噤声。 “那根现在讲的事无关吧?重点是那个……前岛吗?那家伙的证词可以相信吗?” 木下闹起别扭,青木打圆场说:“什么意思?前辈的意思是前岛贞辅作为一个证人,人品是否可以相信吗?” “不是啦。那家伙一下子就把人给跟丢了不是吗?那段期间说不定发生了什么事哪。” “哦,所以说他真的是意志坚��呢。他一直耐着性子,站在巷子入口,把巷子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遍。那栋屋子不管是从后门还是玄关,都得经过前面的小巷子才能出入,所以站在那里监视是最好不过的。那家伙带着怀表,他说看丢了人,是二十二时五十五分的事。和老婆婆的证词几乎一致,他说那两个人是二十三时左右来的。” “然后呢?他在那里等了多久?” “唔,四个小时左右。” 现在是最寒冷彻骨的季��,而且当时是深夜。木场不可置信地复诵道:“四个小时?”青木微微笑了一下,说:“所以他也感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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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新妇之理
临晨三点左右,男方出来了。 贞辅踟蹰了一下,决定等妻子出来。男子的联络方式已经掌握了,现在重要的是妻子。 那个忠贞贤淑的妻子,究竟会变成怎样一个荡妇,从这栋可疑的建筑物走出来呢……? “接下来他又等了四个小时。实在阴险的像条蛇,教人哑口无言。可是跟着出来的是一个邋遢的老婆婆,接着警官过来,然后我们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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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新妇
长长地横躺在地面上的,是一具女尸。从不自然的扭曲姿势,以及散乱一地的寝具,可以清楚看出她遇害时曾激烈抵抗过。 死状惨不忍睹。 绯红的长襦袢【注】(穿在和服底下,有襟的内衣)被卷至腰部,失去弹力的两条白皙长腿伸展在榻榻米上。脚尖仿佛缠足似的蜷缩在一起,只有右脚拇指异样地朝上翻翘。 感觉冶艳无比,仿佛只有那部分是剪贴上去的图案般,与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木场修太郎心想:怎么不帮她把裙摆合拢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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