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会宾馆有赌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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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sxfbd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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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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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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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lestinemay-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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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爱之梦
标题:爱之梦/ Liebestraum (Love Dream)
作者:MakkachinOnIce
翻译:鲤凉  
配对:Jean-Jacques Leroy/Yuri Plisetsky
分级:NC-17
背景:原著向衍生,几年后,两人已成为恋人之后的故事
原文链接: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9164293
授权: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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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这是与自称加拿大王者那只的约会之夜,Yuri必须为这个场合盛装一番。
【作者有话说】
我总是会脑洞小滑冰里年轻角色几年之后的样子。想到J.J和Yurio的成长,我都能脑补出有朝一日两个人长成了大帅比……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成熟的J.J穿着西装的形象就在脑补中成型了(233)。不管怎样,如果你觉得文中的形象OOC的话,那都是我的锅:(
还有,标题是在最后才有的灵感。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有年头曲子的爱,是吧~
最后,这篇本来应该是圣诞贺文,但写文着实费了点时间,所以……小滑冰是久保老师的一部伟大作品。这篇文,是给在各种社交软件不断产出脑洞的J尤同好的礼物。
不过你是不是喜欢J.J这个角色,都希望你能享受这篇文。请吃粮吧!
 【译者乱入】
Yuri女装梗有,慎!
 正文中所有加粗文字,均为原作中以斜体或加粗强调区别的部分。
行文美好属于作者,语句选词、转折不当均属于我。
作者提到的与标题同名的曲子,可戳:《Liebesträume S541: No. 3 In a Flat》http://music.163.com/song/29786986?userid=73722059
  Work Text
 这是一件垂至地面的晚礼服,人鱼裙妥帖地包裹着他高挑纤细的身材;颈部的裸露设计凸显出他的肤色;从肩部延伸的蕾丝,带来了一种其人未着寸缕,仅以红玫瑰娇艳花边点缀其身的诱人错觉。简而言之,这是一条优雅的裙子,适合风姿绰约的美人。
 而Yuri是个年方二十一的俊秀少年。因此,起初他忍不住怀疑,让自己身着这样一件盛装,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颇有些不自在地盯着衣帽间里的镜子。这个时候如果倾向于客观评价的话,他必须得承认这件礼服很适合自己。鱼尾裙热烈的颜色映衬着他的双瞳祖母绿的火焰,铂金色的发丝已经及肩,现在则被绑成极富格调的马尾,散落的几缕发丝恰到好处地垂于双颊两侧。
 以现在的装扮,他肯定会被认为是位小小姐——这也是常从旁人处听到的,令他出离愤怒的评价。
 当时,如果他赢下和某个加拿大混球的赌局,现在也就绝不可能穿着女式的礼服了。
 两个多月前的那次赌约又一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令他腹诽着爆了句粗。
 众所周知,J.J是个派对动物,还有个心血来潮喜欢开赌局耍的习惯。所以有一天晚上,当加拿大人提出要同他拼酒时,Yuri一点儿也不奇怪。那是在伊维萨���【注①】的一间酒吧,他们的一次秘密旅行途中——没错,秘密旅行。因为尽管已是现代社会,世界对彼此相爱的男性花滑选手也并不是总那么友善。再者,Yuri觉得这挺怪的。他曾觉得,与一个像J.J这样的家伙——他的头号敌人,曾经还是个直的——坠入爱河的可能性,近乎于零。可无论如何,它就这么发生了。现在的他们,正在约会。
 “你确定要算上我?”Yuri扬起眉问道,“你知道我是打哪儿来的,喝伏特加对我来说就跟水似的。”
 J.J看起来就像往常一样自信满满,带着标志性的得意笑容答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欢挑战,Yuri。另外……”他灰蓝色的眼睛亮亮的,暗示着想耍什么把戏——而这当然没有逃过Yuri的捕捉——“恋人们本来就该有一些绑定时间嘛。”
 “虚耗光阴是恋人间之最蠢的事。”
 “但是,我的女王【注②】,到现在你也该了解了,恋人间会在一起做很多蠢事。”J.J大笑道,笑声像平常一样愉快。而且对Yuri来说,它有多富感染力,就有多惹人嫌。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输的一方要答应赢的人提出的任何条件,时间就在跨年夜当晚。”
 Yuri转了转眼珠,他已经对这一类的提议很熟悉了。自从他们俩成为恋人以来,J.J就发展出一个在赌局中挑战他的嗜好。不论是在床上,亦或只是在日常约会中,J.J总能想出个游戏,赢家得到奖励。Yuri在大多数时候都挺享受这些挑战的,因为它们最终总会演变为他奴役加拿大男友做一整周家务的机会。
 “那好,”Yuri道,“只喝伏特加,没理由我会输给你。”
 J.J看起来挺欣赏他应下赌局的这份干脆。“如果我赢了,你要穿上一件性感的礼服裙。”他低声笑道,“然后,我们会在烟花‘砰’地炸开时,迎来新年【注③】。”
 选择性无视了这番话里的影射意味,Yuri向J.J投来势在必得的眼神。在提出这个有点疯狂的想法之前,加拿大人已经喝了几轮威士忌。Yuri想,这一轮应该能轻松拿下。
 ��大错特错了。
 Yuri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J.J是怎么喝过他的。他的酒量不错,而伏特加是他最钟爱的烈酒。但不知怎么做到的,那晚J.J在喝下差不多十轮伏特加之后,还努力保持了清醒。这一壮举甚至震惊了酒吧里大部分的老酒鬼。而Yuri则在喝完第九轮前,就醉得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Yuri伴着宿醉留下的尖锐头痛醒来。他还记得那个赌约,但当即决定无视了它,暗自催眠着自己J.J可能压根儿不会记得。毕竟在当晚那样一场拼酒之后,人都该醉得人事不知了。
 但很显然,在经历了那样的烂醉如泥后,J.J还是清楚地记得——这条被快递到Yuri公寓的红色鱼尾裙就是证明。
 突然,一阵门铃声贯穿了房间。Yuri跳了起来,显然被吓到了。尽管此时房间里没有旁人,他还是因为自己表现得像只受惊过度的猫,而倍感尴尬,小声用俄语骂了两句。
 嗡嗡声还在持续着,直到Yuri不得不又急又怒地大步穿过房间,甚至懒得费心思看一眼门口的可视电话。不论如何,他已经知道了访客是谁。
 Jean-Jacques Leroy正站在门外,手中捧了一束鲜花静候着。在二十五岁这个年纪,他已长成了一个成熟英俊的男人——至少外表看上去是这样。Yuri在过去几年又窜了些个子。可J.J还是比他高,大概已过了六英尺【注④】。他身着的炭灰色三件套一定是手工定制的,完美地展现了他强健的体格。但那鸦黑色短发,古铜色皮肤,还有高傲的王者光环,依旧是Yuri熟识(并爱着)的。
 Yuri看向他的脸,想寻找每次自己��掉恋人间赌局时,对方那恼人的笑容。但J.J的表情却与他所预期的大相径庭:平日明亮带笑的蓝眼睛,此时被炽烈的暗流席卷,正用一种带着深深渴求的眼神紧盯着他,这使得Yuri不由地心若擂鼓。
 他已经习惯了J.J盯着他看时,像在用目光把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的眼神。但这一回,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隐藏其后实实在在的欲念——那种想把他当场按在墙上,毫不犹豫狠狠吻上去,而后进入他,直到翌日清晨他失去意识为止——这些隐匿其中的念头如此显而易见,Yuri两颊红得近乎透明。
 “怎,怎么了?”他问道,装出一副恼怒地语气以掩盖自己的不自然。
 这一问,J.J才从方才乱七八糟的脑补中醒转过来,用一个微笑迎接恋人:“晚上好,亲爱的Yuri【注⑤】。今晚你看起来美极了。”
 俄罗斯金发少年挪开身子,让门口的家伙进了房间。J.J径直走向客厅,找到放在平板电视右边的空花瓶。从这一系列动作,能读出一种亲密的氛围,一种熟知家事的感觉,只能来自于经常在这个家里逗留的人——经常到熟知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实话实说,他们的经济状况完全可以满足两人住在一起。可直到现在,J.J仍保留着他在蒙特利尔的公寓。Yuri知道J.J是希望两人同居的,但不知何故,加拿大人从未提出过这一点。他猜测可能与两人的职业生涯有关:他们都是站在世界花样滑冰荣誉之巅的人,是各自国家的骄傲。
 虽然Yuri并不介意去提议让恋人搬来与自己同住,但转念想到,提议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J.J定会戏弄道:“这么想念我,想让我离你更近一些吗,小猫【注⑥】?”——他又克制了自己去这么做。
 还有一种可能,J.J根本不想和他住在一起。他宁可自己选择性忘掉这个想法,可每当Yuri思索着他们的关系时,它还是反反复复地出现在脑海里。
 “好啦。”J.J在瓶子里放好了花束,满意地咕哝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Yuri,“准备好出发了不?”
 “差不多吧。”Yuri含糊地回答,“让我先穿上这双该死的高跟鞋。”
 “那么,我来帮你吧。”
 Yuri拿起那双菲拉格慕【注⑦】的细高跟——同样包括在J.J送来的“礼物”中——坐在了沙发上。J.J则单膝跪下,帮他套上了鞋子。
 “好了,Cinderella,派对着装完毕。”J.J满面笑容,似乎对恋人紧张的反应十足了然。
 “闭嘴J.J,我只会这么穿一次。”Yuri抱着双臂怒瞪着他。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加拿大人并没有抬头,忙于调整着鞋子。非常出乎Yuri预料的是,它们相当合脚——他也不知道恋人是怎么弄清自己的鞋码的。
 看到束好带子的高跟鞋,J.J满意一笑。正当Yuri准备从沙发上站起身时,突然感到恋人的唇瓣温柔地印上了自己的脚面。而后他们眼神相接——房间忽而寂静——俄罗斯少年如琉璃般晶莹的双眸对上了加拿大男子萦绕人心的灰蓝色瞳仁。
 “你个混蛋变态。”Yuri的面庞因羞窘变得通红,这表情正落入另一只的下怀,让那人欣赏得一本满足。
 “嗯哼,我也爱你。”J.J笑道,起身伸出一只手,“现在让我们去找点乐子,如何?”
 § § § §
 J.J预定了一家很不错的宾馆,那里今晚有一场跨年派对。Yuri怀疑他是早有预谋,且一直在猜测他这么做是不是故意的。不知怎么,他忍不住去设想,J.J就是有意在这个时候,在有成百上千人可能饱含深意地盯着他身着红色鱼尾裙的时候,定下了预约。
 只是,这家伙到底在计划什么呢?Yuri暗忖,不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对于他们什么时候到达宾馆要做些什么,J.J完全没有暗示。通常情况下,一对普通恋人的约会模式很简单:晚餐,情话,进展顺利,那就一夜良宵。但他们的关系离普通相去甚远。某方面上,J.J属于那种欠缺羞耻心的类型。他能想出各种各样的点子,从充满蹩脚浪漫气息的约会,到没羞没臊没下限的滚床单。当谈到自己的想法时,他总是那么直言不讳,以至于不到最后一刻,Yuri完全猜不到他在打什么算盘。
 两人从J.J的奔驰上下来,一名侍者接过了钥匙去泊车。俄罗斯的金发妖精已经能捕捉到了陌生人投过来的视线。
 “怎么了,亲爱的?”J.J很快注意到了Yuri眼中的不适,问道。
 “没事。”Yuri是不会承认自己因为人们向他——向他们投来的各色目光,感到分外不自在的。男男女女看向这一对刚刚到达此地的情侣的态度不难分辨:男人们冲着J.J颔首致意,艳慕他有这样一位绝色美人儿相伴身侧;女人们则虎视眈眈地盯住了Yuri,嫉妒他拥有如此风度翩翩的伴侣。
 J.J执起Yuri的一只手,让他挽住了自己的手臂:“怎么看起来这么害羞呢,小猫?今晚,你就是这里最美的女士,肯定会成为舞会皇后。”
 Yuri冲他蹙眉:“我不是女士。”
 “我知道。”J.J也回以一个蹙额,有些不太高兴,“只是,把你称为俊美的话,似乎就太过保守了。”
 不是这样的!Yuri心道,并不是被称为女士就好像是在侮辱他一样。当然,如果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愣头青,肯定会因为J.J这么称呼而冲他咆哮起来。但现在他是成年人了,对这一类情况早已习惯,人��总是在议论着他的美如何模糊了性别界限,甚至超越了审视男女这不同性别之美的传统标准。以前,有人因为他偏阴柔的长相想欺负他,Yuri统统以狠狠的头锤和断子绝孙无影脚招呼了回去。可他已成长了许多,尽管无可否认地保留着俄罗斯战斗民族的天性,不过,至少他能更和善地面对这些评价。
 Yuri知道,J.J的话有一半称赞之意(只是一半,因为这个加拿大人还有另一半意思是在戏弄他,这毫无疑问)。但真正困扰他的却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也许J.J更偏好于以女性身份示人的自己——这也就意味着,他希望自己是他理想中的淑女,是他梦中女神的形象。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就止不住地低落下沉。
 “嘿。”
 Yuri觉察到J.J宽厚有力的手掌托起了自己的下巴,恍然发觉自己刚刚一直紧盯着地面。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脉脉地望进他眼中,所有的顾虑便眨眼间消失了。
 “如果冒犯到了你,我道歉,好不好?”J.J的语气柔和,冲他微笑起来,“但我的确觉得你是这里最可爱的,我的美人【注⑧】。”
 他俩步入了派对现场,看起来就是一对非常般配的年轻爱侣。这是一个为孤儿筹集善款的慈善舞会,而从十五岁,J.J就开始志愿服务于此了。尽管他说话太聒噪,举止招人嫌,但赛季之余对慈善的投入还是相当为人瞩目的。对Yuri来说,这多少算是挽回J.J印象分的优点之一。
 由于在慈善上的知名度,他们走进人群时,J.J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众人的关注。Yuri尽最大努力无视了四面八方的视线,试图在紧挽住的爱人的臂弯中寻求自在。他看向J.J,想去辨认他在两人受到此等关注时是何等表情。
 ——还是他惯常的嚣张笑容,这是肯定的。但还有一些其他情绪:J.J似乎对所有的关注照单全收了,仿佛这些目光更类似于某种意义上的恭维;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仿佛他一直相信,与自己的爱人走进这个房间,就是落在派对上所有宾客身上最美妙的事;仿佛实现与Yuri一同出席的目标,就是最棒的礼物。
 在这样一个特殊之夜,与Yuri并肩走在这里的事实,令J.J引以为豪。
 Yuri想道,要是他在此情此景下没有穿着鱼尾裙,这应该还是挺甜蜜的。
 “抬起眼睛,自信点儿。”J.J在他耳畔低语,“你看起来美极了,好吗?而且今晚,我们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共舞,不必在意��人眼光。”
 与此同时,音乐忽而响起。角落里的乐队奏起一直浪漫的舞曲,恋人们纷纷携手走进舞池,随旋律一同摇摆。J.J在Yuri的手背印上一吻,绅士地引他步入其间。
 Yuri一只手搭上了J.J的肩膀,另一只手紧扣对方摊开的手掌。J.J则用另一只手轻轻滑向金发妖精的后背——在将对方揽向自己前,还小小挑逗了一番。他们伴着音乐舞动,真正是一对享受着一年最后一晚的可爱情侣。
 “J.J,”Yuri嗔怪地盯着高出一些的恋人,“为什么非得把我拖来参加这个派对?你想在这一年快要结束前,当众让我难堪吗?”
 “什么?当然不是!”J.J被这个问题实实在在地震惊了,“我只是希望你能与我共舞一曲——穿着我为你挑选的衣服。”
 “那为什么给我买了条礼服裙?我情愿是三件套。”
 “那就不叫做惩罚了,小猫。”
 Yuri叹了口气,当然了,他只是很简单地希望自己穿一次裙子罢了。J.J就是这种人,尽管欠缺察言观色的能力,但至少所说的一切都出于真心实意。想到先前自己胡乱揣测过J.J可能希望自己是个女孩,Yuri觉得有些内疚。不管怎么说,出于他的自我防御机制,Yuri总是控制不住地产生不安全感:世界上的漂亮女人遍地都是,有很多无非在等着有一天能把他的爱人勾走。社会主流对同性关系接受度依旧很低,这令他难以自制地时常咀嚼苦涩滋味。
 种种思绪让他疲倦,不由紧靠上J.J 的胸膛。
 “我爱你。”他喃喃道,轻得几乎像一声耳语。但他马上意识到J.J一定是听到了,在悠扬的乐曲和周遭喧嚷的人群中,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我们先停一下。”
 这大概是他最不想听到的回答了。Yuri抬头望着爱人,失望地问:“为什么?”
 很奇怪,当J.J说出那句话之后,Yuri被一阵恐慌席卷了。他想着,是不是就这么结束了,J.J是不是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同他分手,这混蛋是不是就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离开他。然而,他对上了暗蓝色的双瞳时,所有胡思乱想顷刻又被平息了。
 “先停下来。”J.J道。他的声音近乎低吼,而又得意地笑了起来,极富侵略性的笑容,意味着他似乎在几秒内就要公开对着Yuri发情了。“恭喜你,小猫【注⑨】,成功地用三个字就瓦解了我的自制力。”
 再一次的,情欲的烈焰在半眯着的灰蓝瞳仁中燃烧。两人停下了舞步,仍站在夜晚生气勃勃的人群之中。Yuri望着他的爱人,瞪大了眼睛,���中闪现了一连串的想法:J.J从一开始就在抑制着自己吗?他真的只因为听到了自己说的那句话就按捺不了的吗?他一直在担心什么吗?
 J.J凑近他耳语——他的呼吸滚烫,充斥着热烈的渴望:“让我们换个地方再跳吧,我的女王。”
 § § § §
 在Yuri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已经奔向了电梯——幸运的是里面没有旁人。电梯门尚未关紧,他们的双唇就急切地找到了彼此。
 终于,J.J放过了他的嘴唇,转而袭击他的脖子,Yuri挤出近似呻吟的声音,想要逃离爱人甜蜜的噬咬:“哪一层?”
 “顶层。”J.J依着他的肩膀喘息道,“快按,Yuri,我恨不得在这就要了你。”
 爱人在他的颈间向下留了一路痕迹,这让Yuri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他胡乱摸到了电梯按钮,摁下了通往顶层套房的那个
 这是两人经历过的最难熬的一程电梯了。Yuri控制不住地在J.J的怀抱与压制中呜咽着。加拿大人与自己的俄罗斯恋人交换着一个又一个缠绵湿吻,仿佛明天就是末日一般。J.J将舌头伸了进来,探索着Yuri口中的每一寸;同时他的爱抚也让恋人的腿愈发酸软得像果酱一般。但金发的妖精还是在恋人试图解下裙子时制止住了他的手。
 “不要。”Yuri喘息着,尽管脑内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仍努力摆出了恼怒的神情,“该死的,不要在这。”
 J.J皱起眉,显然快要按耐不住。电梯的门打开时,他迅速以一个平稳的动作抱起了Yuri。他们有一种空虚必须要被填满,有一种渴求唯有彼此的身体能给予满足。
 但他们没来能躺在床上,可能是J.J过于心急了,他们直接从那张双人床边踉跄而过,靠在了套房的落地窗前。Yuri被按在在冰冷的窗玻璃和那副困住他的壮健温热的身体之间,但他已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唇忙于迎合着黑发爱人的爱抚,双手摸索着被衣料包裹着的每一块紧实肌肉,迫不及待地想要扯掉对方的上衣。
 J.J解开了Yuri的红裙——它流水般滑落在了地板上——抚摸着俄罗斯恋人象牙般的肌肤。尽管房间昏暗,他还是注意到了Yuri奶白色的肌肤染上了蔷薇色浅粉。他望向两枚晶莹的绿宝石——毫无疑问地看到了羞涩,但也绝对在渴望着他。
 “能不能用点正常点的方式?”Yuri抗议,“去床上做。”
 J.J不由地坏笑起来:“在床上我们可看不到烟花。何况,我不是说过,我们会伴着高潮结束这一年吗【注⑩】?”
“呸!”Yuri羞恼地看着他。先前似火的��热渐渐退去,但彼此间的渴求仍在流连。“你个自大狂混蛋都他妈快让我颓了。”
 加拿大人挑衅地扬起一边眉毛:“真的?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所说,J.J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掠过恋人的一边乳尖。这是Yuri的许多敏感点之一——是J.J在他们共度的每个夜晚逐渐解开的,蛊惑人心的秘密之一。加拿大人自豪地发现自己是第一个探索到这些,而且记住了全部的敏感带的,更不用说,他的优势还在于参与开发了其中的每一处。
 由于胸前的触感,Yuri的呼吸急促起来,快感涌向了下腹。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回瞪了年长的恋人一眼。
 “上帝作证,J.J,如果你只准备这么挑逗我……”他已经不可否认地热切起来,这反应让另一位非常满意。
 “放松点。”J.J被恋人的急切取悦了。他倾身向前,直接对上了盛满愤怒的绿眼睛:“现在,为我转过身子,在我们做爱时好好享受这景色吧。”
 年轻的恋人照做了,极不情愿地转过了身,面对着脚下灯火璀璨的城市。J.J轻轻解开Yuri的马尾,爱人金色的长发缎子似的垂了下来,铺散在了软玉似的细腻肌肤上。
 黑发的加拿大人屏住了呼吸,放任自己沉溺于爱人身体这景致——除了踩着那双高跟鞋外,完全赤裸着。Yuri的美甚至比眼前城市这灯红酒绿更加璀璨,夜色之影于他诱人犯罪的魅力极其相配。就在此刻,J.J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人人都称Yuri为俄罗斯的妖精,这形容对于眼前的美景,显然过于轻描淡写了。
 “天哪,Yuri,”他带着诚挚的惊艳含混道,“就当我觉得你不能再可爱一些的时候。”
 这是随心道出的肺腑之言,但毫无疑问地带给了Yuri明显的震撼。他战栗起来,而J.J可以确信,这反应并非由于房间太冷。J.J靠得更近,将双唇贴在恋人的耳朵上。
“你喜欢这个,对不对?听我称赞你?”他轻柔地耳语着,让金发的恋人抖得更厉害了,“每次你同我比赛一争高下的时候,你就变得兴奋。你想让我臣服于你,臣服于你的一切。”
“Jean……”
“你迁就着我沉湎于这个换装游戏的惩罚之中,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展现自己究竟有多性感了,嗯?我打赌你也喜欢我怪癖的这一面,嗯?”
 Yuri想好了这时应该如何反驳回去,但一个字也吐不出,只能因恋人用手包裹住性器激起的快感而闷哼——开始是缓慢的轻抚,紧接着揉搓起了头部。加拿大人的另一只手挑弄了起他的另一边乳头,画着圈摩擦,再轻轻捏紧。他湿热的嘴唇贴上了Yuri的耳后,轻吻着喃喃着爱语。
 全身上下的挑逗刺激把Yuri推向了快感的边缘,他向后扬起头,抵住恋人的肩膀,为酸软下滑的膝盖寻找着支撑。按以往的经验,他知道J.J做前戏总是很周全——不到他渗出前液,就不会步入下一个阶段。
 J.J继续爱抚着Yuri,直到手指被前液打湿。当感到恋人的手从根部移开时,金发的妖精控制不住闷哼了起来。但下一步即刻让他浑身一软,双手贴紧了落地窗——一根手指挤进了入口,接下来又是一根,一点点深入着他,两根同时打开扩张着,让那处能迎接着更大的东西侵入。而后第三根手指探入,在腺体处蜷缩摩擦着,Yuri哭叫呻吟起来。
 “J-Jean,”Yuri没有费心隐藏自己期待更多触碰的羞耻渴求,“够了。快,快进来……”
 “嗯……”J.J状似体贴地低哼着,继续折磨着恋人的敏感处,“我觉得可能还不够……”
 “你他妈……”
 “啊,看起来可以了”J.J歪嘴一笑。尽管形式一片大好,他还是坏心眼地对爱人表现得有点流氓。“再转回来。”
 Yuri照做了,转过来面向着恋人,脸上是一片耽于肉欲而欲求不满的美丽神色。他知道J.J在故意消磨他的时间。但其实J.J也开始按耐不住了,他两眼半眯着,眼神幽深,胯下早已坚硬如铁。
 J.J抬起Yuri的身子按在玻璃上,让他的两腿夹住自己的腰。Yuri抬头轻舔起恋人的下唇,而J.J对此则回应了一个深吻。加拿大人双手托住对方的臀瓣,将茎头抵向了不断收缩的穴口。
 在感到J.J进入的那一刻,Yuri倒吸了一口气。起初是被拉伸的灼热痛感,但逐渐适应后,就变得无比欢愉。J.J开始缓慢但深入地抽插起来,专注地撞击着那处腺体。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两人随着这节奏溢出断续的呻吟。
“哦,天哪……Jean!”Yuri呜咽着,觉得似乎每一次撞击都要顶到胃部了。J.J低哼一声,回以毫不留情的向深入继续开拓抽插,次次抵向恋人最能感受到自己的那处敏感。言语被一浪盖过一浪的呻吟吞没,脑中除了填满欲望的缠绵,一片空白。
 “再等一等。”J.J低哮道。他及时捏住了Yuri的茎身律动着,帮他接近了高潮,“一起……”
 “好……好的……”
 他们一同到达了顶点,高潮的呻吟被远处烟火的爆裂声盖了过去。烟花在空中炸开,向这座城市展示着它动人心魄的美丽。J.J首先看向了窗外,看着第一波迎接新岁的焰火。
“看来我们似乎刚经历了新年的第一次高潮。”他低低笑道。
 “��好。”Yuri回应。他抱住恋人的脑袋,感受着黑色短发丝绒般的质感。J.J拉过他,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吻。
 “现在,是第二次高潮的时间。”
 § § § §
 那一晚后来的记忆十分模糊。翌日,Yuri在一个明亮的早晨醒来,沐浴着倾泻进室内迎接着这对恋人、略有些令人炫目的,新年第一缕阳光。J.J用手臂圈住了他,脸埋在自己散开的金发中。Yuri试着在不打扰到恋人继续睡眠的情况下起身,想去给昨晚使用过度干渴的喉咙找些水来。但圈住他的手臂收得更紧,把他抱得更近——那人显然已经醒了。
“要去干嘛?”J.J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
“去找水喝笨蛋,我渴了。”
 J.J用手肘撑起身子,揉着眼睛驱散着睡意。Yuri发现这个动作很好玩,甚至有点萌,但他绝不会告诉J.J这个的——无论如何,至少这会儿不会。
 “等下,”J.J对他说,“待在这一下,我有些事跟你说。”
 加拿大人跳下床,留下疑惑等待着的俄罗斯恋人。J.J一件一件捡起自己的衣服,拎起了外套在口袋翻找着。他拿出了一串钥匙,还有一个方形的天鹅绒小盒子。
 这不是个最浪漫的求婚——更不必说什么思虑周全了——但这仍让Yuri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我知道这很突然。”J.J挠了挠后脑勺,手足无措到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
 Yuri突然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新年第一天早晨,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求婚,还是裸着的——就没再有必要觉得尴尬了,J.J。”
 他鸦黑色头发的恋人懊恼地拧起眉:“好吧,本来计划是在午夜新旧交替时向你求婚的,但你在那之前就诱惑住了我。不管怎么样……”J.J叹了口气,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在爱人面前表现得更体面些,“我想到了,我们正好又步入了新的一年。而我只想告诉你……我知道这对你有多难,Yuri。你是整个俄罗斯的宝贝,所以你觉得很难向世界宣布我的存在——说出我们的关系。”
“我们在一起好些年了,但我们还是在躲藏。你知道我的,Yuri——没错,我在19岁的时候就自称为‘King’了,看在老天的份儿上,保持这种地下恋情,并不是我的本意。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对你说……”他打开了小盒子,展现出一个白金戒指——在清晨的阳光中闪耀着,诉说着永恒的誓言。
 每一次Yuri对他们关系如何走向的自问,怎么在承受社会众人评头论足的眼光下生活的可能,所有这些年的疑虑,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了。他总是如此的不敢确认,不敢相信。但Jean-Jacques Leroy仍坚定地向他证明,未来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我只想让你知道,Yuri,一旦你展示了真实的自我,即便整个俄罗斯和其余的世界都弃你而去,我也会站在你身边。如果他们不接纳你,我会。该死,用得过的金牌打赌,你的家庭和我,还有整个加拿大的国民都会接受你。所以你会——Yuri,你是哭了吗?”
 Yuri已经理不清自己此时的情绪了,泪水从他翠绿的眼中滑落,但他仍然笑着,凝视着自己的挚爱。
“你个大蠢蛋!”他试图不夹杂进哭腔,“还不快问那个该死的问题!”
 J.J微笑了,爬上床,双臂圈住了爱人,给了他一个紧锢的拥抱。他觉察到胸口因为Yuri紧贴着的脸颊而被泪水打湿,甚至感到自己的眼角也泛起一阵酸涩。
 “何必再麻烦呢?”他带着最诚挚的笑容,哄道,“你的表情明明已经说了,好。”
 FIN.
 鲤凉
2017/1/22 17:11 P.M. 【初稿】
   【作者有话说】
如果有错误的话很抱歉。这是我的第一篇J尤同人,自己不仅是写手还是校对。而且我其实不说法语,还有就是写到一半觉得自己貌似有点醉。
大家,新年快乐。:D
 【译注】
【注①】伊维萨岛(Ibiza)。以下引自百度百科:“亦作Iviza或Ivica。西班牙巴利阿里群岛中的岛屿,面积572平方公里,人口6.1万(1981)。山地起伏,多岩洞,北部海岸陡峭。低地和梯田农业发达。冬季气候温和,海滩漫长,有旅游业。
“伊维萨岛是肖邦的故居,是驰放音乐的发源地,因其丰富的夜生活和电子音乐闻名于世。
在史前,腓尼基和迦太基时代,即已为居民点,对于地中海经济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文艺复兴时期,其坚固的高城是军事建筑的杰出范例,对于西班牙殖民者在新大陆的防御性建筑的发展具有极其深远的影响。
“岛上北边有老港口和旧贸易市场,前者至今停靠来自希腊大陆的轮船,而后者的历史可追溯到公元八世纪。伊维萨岛的南边是卡诺尼,从那里可俯瞰风景如画的庞迪克尼希岛(Pondikonissi)。南北之间是漂亮的意��利风格建筑、狭窄的街道、小型广场以及教堂。各式各样的商店应有尽有,如皮制品店、饭店、冰淇淋摊、杂货店、珠宝店等。
“建于16世纪的新港比老港口的外形要好。原先老港口和城市之间有一片开阔的空地,这样,敌人在进攻时就无法藏身。古镇的北部海滩风景最好,山峰直插海底。
“伊维萨岛上植被繁茂,到处是柏树、油橄榄树、橡树、香桃树、枞树、无花果树、柑橘林和葡萄园,沿岛周围有许多美丽的沙滩,气候宜人,自然景色优美。
“岛上保留有中世纪威尼斯人建造的双尖塔城堡。这里每年都吸引着大量外国,尤其是英国游客——因为这里还是伊丽莎白二世的丈夫爱丁堡公爵的出生地。许多人认为,伊维萨岛是众多岛屿中最为色彩斑斓的一座,是岛屿和海洋的完美融合。”
→查了这个岛的背景资料,感觉还蛮适合“秘密旅行”的XD
【注②】“我的女王”,原文为法语:”ma reine”。后文同。
【注③】“然后,我们会在烟花‘砰’地炸开时,迎来新年”,原文为:” Then we’d start the New Year with a bang”。此处接【注⑩】。
【注④】1英尺= 30.48厘米。“过了六英尺”,以此推测J.J的身高应该在1米83左右。
【注⑤】“亲爱的Yuri”,原文为:”Yuri-chan”。对”chan”应该引自日语的音,ちゃん。对日语中敬称如何翻译不是很了解,遂去查了一下。求懂日语的妹纸们指教!
以下引自百度知道:“ちゃん,对于女孩,小孩或者喜欢而又无需尊敬的人,比如对于偶像,好友,都可以。”
【注⑥】“小猫”,原文为法语:” chaton”。后文同。
【注⑦】菲拉格慕,即Ferragamo。
以下引自百度百科:“意大利的女鞋王国,1927年诞生。创造力、激情和韧性是Ferragamo家族恒久不变的价值观,代代相传。
“创始人Salvatore Ferragamo异常关注质量和细节,他赢得了‘明星御用皮鞋匠’的称号。奥黛丽·赫本、索菲亚·罗兰、玛丽莲·梦露,这些在世界电影发展史上熠熠生辉的名字,都与Ferragamo结下过一段又一段‘仙履奇缘’。”
【注⑧】“我的美人”,原文为法语:”ma belle”。
【注⑨】“恭喜你,小猫”,原文为法语:” Bravo á vous, chaton”。
【注��】“我不是说过,我们会伴着高潮结束这一年吗”,原文为:” I did say we’re gonna end the year with a bang”。
“bang”一词的译法,第一处用了其拟声词的含义,第二处为译者本人按照自己的理解试翻的意译,在查找词典时并没有找到第二处译文的用法,不知处理得是否妥当,求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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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guard-gate · 5 years ago
Text
【クロリン】黄昏前日[R-18]
搬家备注:于2018年10月10日首次发表于lofter
注意:有且仅有闪4剧透
【【十八岁以下阅览注意】】
————————————
“我有件不得不告诉你的事。” “其实我真正的名字是‘咪修奈德‘……” “是从小就和你分离的……” “你的亲哥哥啊!”
““诶诶诶……!!!””
舞台上机械咪西的真实身份揭晓,台下的小观众间掀起轩然大波。尤娜的一双弟妹率先激动得跳起来大喊,坐在他们后方的里恩也被吓了一跳。
奥利维特皇子和他的熟人一同回到了二代红色之翼上,知道他们今晚恐怕不会再回来,里恩心安理得地霸占了这个位置,观看起了表演。
这种意外展开就面向孩子的演出来说可能是有些沉重的剧本。 和幼时分别的亲人分别,出乎意料地与其重逢,却发现其被人改造还操纵了记忆。 切身经历过两次的里恩对台上的咪西感同身受——不如说,他的人生比咪西还要波澜壮阔得多。
但是差不多也该迎来终点了。
台上的咪西和失散多年的兄弟跳起舞来,前桌的克洛弗德一家不说,平日里小大人一般的缇欧主任和金果也跟着一起大喊“ENJOY咪西”。再过去的一桌坐着的托娃前辈一行四人倒是完全没被咪西剧场影响,沉浸在与久别同伴的叙旧当中。
靠着剑术造诣修炼出的过人听觉,里恩能清楚听见离自己最远的那桌在聊些什么。 托娃外的三人有说有笑地互相挖苦黑历史,再老老实实地低头向微醺后魄力更可怕的托娃认错。 接下来几人的矛头指向了库洛?阿布斯特。面对另三人调侃他没毕业可以再去第二分校做托娃或里恩的学生,库洛挠着头发,嘴上嘟囔着“托娃就算了,里恩的学生……我这个做学长的面子往哪里搁……” 安洁莉卡和乔治嘲笑他自作自受并碰杯表示达成共识的时候,库洛对上了里恩的视线,用口型朝他默默对了“教官”两字,还抛了个媚眼。
里恩报以苦笑回应,然后扭过头去,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继续观赏咪西���弟其乐融融的谢幕舞。
…………啊,好吵…………
晚上回到房间准备休息,里恩本想和七组其他人一起喝喝酒聊天,没想到各人都各有约会。等服务生送来了酒,刚摆到桌上,原本还犹豫不决的马奇亚斯接了个投诉他适才帮忙的摊位的电话,就满脑门黑线地冲出去了。
虽然里恩很高兴这个意外的电话推了友人一把,但现在和库洛两人独处的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大家……真慢呢……”里恩坐在门附近的沙发上,往自己手边的杯子倒酒。这间屋子由旧七组的六个男人共享,倒是挺宽敞。 “笨蛋,慢就对了。”库洛倚在窗边,看着空中炸裂出一个个绚烂的烟火,“这么好的气氛,早回来就是傻子。要不要赌一把今晚会有几个人回来?” “…………嘴上这么说,库洛自己不是一早就回来了?”里恩拿起杯子,琥珀色的液体随着窗外闪现的烟花变换颜色。 “哎哟,和哥哥独处你很不满吗?还是说你其实约了其他人来我们房间?那我立刻回避,失礼失礼!”库洛边开玩笑边打开手边的朗姆酒,不知轻重地就着瓶子喝了一口,随即皱眉大呼这酒好烈,连外头烟花升空炸开的巨响都没盖过他的声音。
…………啊,好吵。吵死了…………
里恩坐在门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说着要回避的库洛也没动弹,只是单手拎着酒瓶,靠着窗沿眺望外头的风景。
“不觉得无聊吗?” “啊?”双方沉默许久,库洛突然抛过来一个问题,里恩没反应过来。 “你刚刚,在摩天轮那边看儿童剧看了好久吧……”库洛依旧看着窗外,一个烟花划着弧线升起,“不觉得无聊吗?” “还好吧,挺有趣的。看完确实能知道为什么男女老少都会喜欢这个吉祥物。”窗外炸开的烟花形成了米修拉姆标志的咪西头像的形状,不由得也吸引了里恩的目光。
“哦?即使看上三遍也还觉得有趣?”进入这个房间后,库洛第一次看向离自己好几米远的里恩。
里恩没有说话,放下了酒杯。 他本以为库洛专心和前辈们聊天,没余力顾及自己,没想到自己入座到离开的时间都被他把握得一清二楚。 但理智点想,库洛本来就很敏锐,加之奥尔迪涅成了瓦利玛的<眷属>,自己和库洛在某种意义上也相应地相连,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里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第一遍看演出时被舞台的表演和观众的热情所吸引,之后的两遍他根本没有去看演出,也没做别的事情,只是坐在那里而已。 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忙了一圈后回过头来,发觉米修拉姆里头都已经结合成了一个个小团体。 家人,同伴,至交好友,当然还有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在世界可能因为黄昏迎来终结的前一夜,大家都想和重要的人在一起。
那自己该去哪儿呢?
他不知道。 对他来说所有同伴和协力者都很重要,但他不想自私地集结所有人,打扰其他人重要的时间。
回过神来,里恩已经来到了库洛所在的区域。
出于某些原因,里恩不想靠近库洛,加之之前带着库洛参加几个项目时已经拉走他不少时候,就更不想继续打扰他和其他前辈的宝贵时间。
所以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
因此,库洛这个问题里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舞台剧并不那么有趣,而又不想让库洛知道自己的真正动机。
“嘛,我只是想说,故事和现实不一样,别太当真了。”库洛走过来,明明是踩在地毯上,脚步声却刺耳得烦人。 “就算是原本再要好的兄弟,也无法回到过去,也不可能不牺牲什么就得到理想的结局。”库洛往里恩杯子里倒了杯朗姆酒,把酒瓶放在桌上。 “我们得前进……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没时间再往后看了。”
“我知道……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这个世界的未来全寄托在<着光之翼>计划上,为此,他们必须在<相克>中胜利,结束<黄昏>。 然后等<黄昏>结束,他们就必须迎来分别。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库洛把酒杯推到里恩面前,里恩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别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也去外头约个女孩子,为自己规划一下未来怎么样?”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里恩把面前的杯子推回库洛跟前,“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库洛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的那个人吧?难怪体术也好骑神的驾驶技术也好,都被我超过了。” “哈,你还真敢说。我现在就出去证明我的实力——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处在追加关卡的我就不去留情了,撩完就走那可是害人。”库洛摊了摊手,拿了个空杯子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刚想说句什么,就被拽着领子拉了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一直在往后看的到底是谁,库洛?!”里恩站起来,拽着库洛的领子靠近他,“什么最后什么追加关卡……我还没有放弃!一定会有办法的!不到最后一刻,你也不许放弃!”
被选为<黄昏>祭品的自己暂且不论,毕竟都出现了米里亚姆的灵魂停留在根源之剑上的先例,也有罗塞这种与其他生物融合的先例,身为不死者的库洛未必会随着<黄昏>消失。
知道里恩不会接受自己的反驳,库洛任由里恩扯着自己的领子,露出无��又豁达的表情——就他而言,对<黄昏>后消失并没有任何不满,这点他早就和包括里恩在内的所有人说过了。
「他早就放弃了。」 …………啊,吵死了…………
「你也早该放弃了。」 …………吵死了吵死了…………
「与其让他放弃自己,不如由你……」 …………不如由我来把库洛…………
“噹” 玻璃杯摔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冰凉的液体撒得满桌都是,甚至在跌落过程中溅到里恩脸上。
这个声响让里恩清醒过来,他急忙松开手,看到库洛正弓着腰咳嗽,双手捂着刚刚被自己掐住的脖子。
“库洛!对不起,你没事吧?……我、我不是……”里恩冲上去想查看库洛的情况,碰到他身体时像触电一样收回了手。 “没关系,我知道的。”库洛摸着刚刚被掐过的部分,站起身来。
“你想杀了我对吧?”库洛平静地说。
“不是……我…………”里恩想否认,却又没有论据支持自己说下去,毕竟刚刚自己险些亲手制造了行凶现场。 “别慌,里恩。没关系,我没在意。”库洛绕过桌子走到里恩身边。
“因为我也一样。”
里恩惊讶地抬起头,迎上的是和自己一样的红眸。
“晚上开始就一直有什么在我耳边嚷嚷着要我杀掉你,吞掉你的力量。大概是因为<第三相克>结束,大战在即,这片土地充满了斗气,<黄昏>的进程一口气加快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受影响吧。”
是的,库洛说的没错。 <第三相克>结束时,与世界相连的里恩感觉到了<黄昏>力量的扩大,想按照以往的方式克制它对自己的影响,却没那么容易。
“考虑到也可能有不愿意参加<相克>的起动者,恐怕<黄昏>就是利用这种<诅咒>的手段来加强起动者互相残杀的冲动,以免陷入僵局。”
在和库洛进惊叫屋和镜之城时还好,在摩天轮前排队时,那个声音就开始响个不停。 「吞掉他。」 「把力量收回来。」 「这样你才可能在<相克>中活下来。」 虽然强装无事地和库洛坐完了摩天轮,但自己的脸色当时的脸色一定很差,不然库洛也不会问出是不是被人甩了的这种玩笑话。
“虽然我之前也想过可能会有这种机制,但发觉连我也会受到影响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看来我虽然战败变成了<眷属>,也没被完全踢出舞台,依然有吞掉<主人>继续参加<相克>的资格。” “总之,连我都会受到影响,你作为直接和诅咒相连的<祭品>肯定会受到更大的影响。你随时都可能会攻击我,这点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
那之后,里恩迅速和库洛分开,发觉那个声音较刚刚变弱了。 他判断和库洛保持一定距离时内心的那股杀意就不会那么强烈,而如果靠近他,看到他,甚至捕捉到他的气息,那个声音就会响起,催促自己涌起杀意——���时里恩才切身体会到,像那个人一样,几十年来对抗企图掌控他心神的<黑>需要怎样的钢铁意志。
刚被这恶意缠上的里恩还没能习惯与它共存的方式,只能选择用全部心神压制住它——好在自己刚刚领悟了<理>,只要心如明镜全神贯注,就不会被它控制。 尽管如此,考虑到对方的安全,里恩还是不敢太靠近另一位起动者。即使听从自己的心来到了摩天轮区域也只坐在离库洛最远的位置,回到房间后也一直和库洛保持着距离。 但刚才库洛突然靠近,并说了些会让里恩恼火的话让他一时分心,心魔缠上了他,里恩在无意识间攻击了苍之起动者。
“所以别在意啦,是我没躲开不好,不是你的错。” 库洛伸手,拍拍里恩的肩,却被里恩一把甩开。
“既然你知道我想杀你,为什么还要靠过来?”里恩连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墙边。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早就死了,再多一个致命伤我也不会多出来一条命赔给女神……啊,不过要是你真得像它说的那样连骨带肉把我吃掉了,那估计就算是不死者也没戏。”库洛哈哈一笑,但旋即摇摇手。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问的是你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靠了过来……明明刚开始你也在提防我吧?” 刚回房时,里恩没靠近库洛而留在门口的会客区,库洛则没过问他奇怪的举动,故意站在离门口最远的窗边,也一定是为了克制心中的杀意而刻意和里恩保持距离。 那他为什么突然一改态度突然拉近两人的距离?里恩想知道的是这个答案。
“没什么,觉得该是这个气氛了我就动了,这种事情哪有什么深刻的理由……不过硬要说的话,”库洛眯起漂亮的眼睛,靠近了一步,“我们明天还得一起战斗,老是躲着你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刚才一直在想该怎么办……然后我刚刚,终于想到控制我攻击欲望的方法了。” “是什么?”里恩屏住呼吸,盯着眼前的男人。如果有控制住自己攻击库洛的冲动的方法,那里恩也想学习一下。 “你想知道?”库洛站在他面前,坏心眼地笑着问他。 里恩点了点头。 “那把双手伸出来。”
里恩依言递出双手…… 然后被库洛抓住两边的手腕,连人带手被他摁在墙上。在里恩犹豫是先看看库洛要做什么,还是反抗这个突然袭击的时候,他的嘴就被什么堵住了,紧接着库洛的舌头伸进了嘴里。 …………这是在和库洛接吻吗? 大脑一片空白,脸和火烧一样热,还没等里恩反应过来,库洛的舌头就卷住里恩的舌头,拉入了侵入者的口腔。当里恩反应过来对方这么做是防止自己因为攻击冲动咬断他的舌头时,已经被眼前的男人吻得七晕八素得了。 库洛的脸颊很冰,口舌的温度却和常人的体温一样。���腔中被他侵犯时,会产生一种他并非不死者,而和自己一样是活人的错觉,这让里恩感到安心。口鼻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嘴被库洛撬开,唾液丢人地顺着嘴角流下来,耳边是让人心跳加速的水声,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发出的呜咽声,羞耻感让这些声音占据了里恩的注意力,吵人的诅咒的声音反倒不那么刺耳了。
过了良久,侵入者终于给了他一个呼吸的机会,却仍紧紧抓住里恩的手腕。 “怎么样?”库洛边问,边舔着里恩嘴角留下的唾液痕迹。看里恩朝他投去“你想我怎么回答你”的白眼时,库洛轻咬了下里恩的鼻尖,催促他回答。 “刚才确实……一时是忘记了,因为惊讶。”过于亲密的姿势让里恩不好意思,他微微扭过头去,躲避库洛的下一波小动作,“但是,我不认为能到明天还有效。”
事实上,稍微平复些心情后,那吵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哦,我不是问的这个。”库洛一本正经地更正问题,“我问的是,和我接吻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恶心?” 里恩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这家伙怎么到这紧要关头还这么不正经地和自己开玩笑。 “这个问题和接下来的正式方法有关,所以很重要。”库洛露出认真的眼神,如今对他说谎与否有一定判断能力的里恩也不知这眼神是真是假。 “…………没有。”里恩低下头,偷偷瞄了他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我感觉……很高兴。”
库洛的眼睛亮了一瞬,像是拿到糖果的孩子的真挚眼神那样闪闪发光。 他凑过来,在里恩嘴唇上啄了一下,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我们换个地方吧。” 苍之起动者笑着对自己的<主人>说。 ——————————————————
“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里恩盯着身前正在忙活的青年,满腹疑窦。
“我说,看了这个阵仗你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么?”库洛赤着上身,指了指墙角处被他亲手扒下来的里恩的全套装备,“这还不跑出来偷偷做,你是想等着哪个倒霉的老同学回来撞见现场,然后给人家留下心理阴影么?”
“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情见不得人……”里恩脸一红,身上不着片缕,脸上的红晕看上去就更明显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闯空门,酒店有空余的房间的吧?” 和刚才的景区不同,两人现在所在的是米修拉姆的别墅区,除了迎宾馆安排了部分<着光之翼>计划的相关人士入住,原本别墅区的住民不是在之前被要求避难,就是早早预见到克洛斯贝尔会被战火包围将别墅抛售,因此全都是空屋。不如说,比起前者,连家具都没有的空屋来得更多一些——他们现在所在的屋子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接下来的方法可能动静会比较大,所以人少点的地方比较好。我也是偶尔发觉这边的窗户开着,发觉正合适才带你进来的。”库洛有条有理地解释。 “偶尔吗?”里恩投去怀疑的目光,“我怎么觉得你准备得很周到?” 库洛来这边时就带了些东西,例如现在里恩身下的床单——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别墅区的现状,很难想象会准备得这么周全。 按里恩对库洛的了解,他八成是事先来踩过点,经过调查后选择了这间屋子,撬锁进来后打开窗门,再向偶尔发现没关窗的屋子一般带自己进来。不告诉自己真相,一是怕自己数落他的不当行为,二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事先做的努力——库洛从刚认识起就是有通过故作轻松来耍酷的倾向。
“哈哈,这些都不重要。”也知道里恩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库洛打了个哈哈,半跪在坐在床单上的里恩身前,双手握住里恩的左右小腿。 “把腿打开。” 入耳的声音很温柔,对里恩来说更有股无法抗拒的魔力,他满脸通红,依言张开双腿。将身体私处暴露在别人面前让他羞耻,尤其是因为一直沐浴在对方灼热的目光下,因为紧张和些许兴奋,性器已经处于半勃起状态。 “哎呀,真是好风景。”学长调笑着,握住了他身体的中心,里恩身体大幅度颤抖了一下,心有杂念又被羞耻之情笼罩使对诅咒的抑制脱离了他的掌控,右手跟随着心中的冲动向库洛刺出手刀。
“对不起……”里恩回过神来后立即道歉,幸亏库洛躲得及时,只是指甲划伤了他的手臂,但改变不了里恩伤害了他的事实。
“里恩,我来告诉你我说的正式方法吧。” 库洛笑了笑,没有追究,也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很简单,释放出来就好了。” “<相克>虽然会鼓励起动者争斗,但考虑到起动者需要调整准备,也不可能时刻保持那么强的动力。“ ”我们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也只需要一天的时间。所以,只要保证能把它放空到一定程度,到一切结束之前那股恶意都来不及再积攒到足够影响我们的量就好了。” “所以把想攻击我的话,攻击我就好了。相对的,我也会攻击你的。”
“那就是说,打一架就好了的意思吗?我不觉得会那么容易。”里恩皱起眉头,并不接受这个说法。诅咒的强制力甚至会影响到因果,强行避开只会导致更大的扭曲发生。 “不是打架,是互相残杀。”库洛解释,“想吞噬对方的一切,想把对方撕碎拆入腹中……要怀着这种破坏对方的感情去攻击对方才行。” “那这样互相攻击的话,我们和互相残杀又有什么区别?” “的确,如果只是放任内心的冲动去攻击对方,就没有采用这种方式的意义了。”库洛笑了笑,“所以我得偷换一个概念,改变我自己攻击的行动模式。” “直��点说,我接下来要把攻击你吞噬掉你的冲动,强行理解成侵占你的性欲,并付诸行动。”
“毫不留情地侵犯你,撕裂你的身体,让你发出悲鸣,在你身体里留下我的印记,践踏破坏你的尊严……虽然有点牵强,但还是有点相似之处的吧?” “从这个意义上讲,虽然带给你的伤害比直接攻击你要小一些,但你也别想指望我能温柔对待你……对第一次的人来说会很痛苦吧。”
“原来如此,我理解你的意思了。”里恩点点头,既然没有别的办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一试库洛这套勉强自圆其说的歪理,“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里恩顿了顿,脸又有些红,“你能硬吗?”
“啊,这点你放心。”库洛拍胸脯保证,“虽然我没有心跳,身体摸上去凉得和尸体一样,但还是有正常代谢的。你看,我可以吃东西,被打伤时流出来的血也是红的是热的吧?”
“嗯,这个我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和库洛并肩作战这么久,里恩也不至于迟钝到没发现搭档的身体状况。 “我是说……你对着我………………能硬吗?” 嗫嚅着问出这句话时里恩用手掩着脸,透过指缝偷看他。
“…………哈哈哈哈!” 库洛像是听到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大笑,搞得里恩的脸又红了一个色号。 “什么啊,你是担心这个啊。”他笑出眼泪似地抹了抹眼角。
“那,直接看一下会不会更快?” 库洛说着,拉下了长裤的拉链,掏出了完全硬起来的器官。 正像库洛说的那样,他是个活死人,从皮肤感受不到体温,脸上身上也都没有半点血色,所以即使性器完全充血,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颜色,只有形状改变,血管凸起显得狰狞得诡异。
“不瞒你说,为了实践我这个方法是否可行,在酒店里的时候我就开始尝试将所有袭向我的攻击冲动转化成性冲动,确认可以我才向你开口的……不如说从那边一直忍到现在,我早就忍得很辛苦了……”库洛勉强扬起嘴角,直白将心境说出来后,他看上去也失去了一直以来的余裕。 “那么,万人迷先生,现在对自己现在有些自信了吗?”
库洛笑着掰开赤裸的青年的腿,将性器抵在对方的穴口。
“会很痛的,加油忍住吧。” “我也会努力躲开,不让自己身上再被你开一个洞的。” “所以不要再压抑了,把想撕碎我的冲动,尽情释放出来吧。”
话音刚落,里恩感觉到冰凉的什么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和被金属切开肌肉时火辣辣的痛感不同,冰凉的钝器被没有故意切开他的血肉,而是贴着他的皮肤和粘膜钻了进来——就像一条活蛇顺着食道爬进胃里,搅乱他的内脏,让他本能得想吐。 入侵的钝器比爬行类柔软的躯体来得坚硬得多,也固执的多。无论身体如何本能地抗拒,狭小的入口和甬道怎么努力阻止外物入侵,入侵者都忽视他的意志,强行推开紧闭的城门,因体积太大卡在隧道当中时也不依不饶地前进。
里恩听到耳边有什么刺耳的声音,不是烦人的诅咒也不是炸开的烟花,而是自己的惨叫声。
痛到极致的他把身体交给反抗的本能,拳头带着劲风挥出,想要击碎入侵者的头盖骨。 侵犯者狡猾地架着他的双腿将他拎了起来,这一拳就打了个空。原本触地的整个背脊现在只有蝴蝶骨勉强接触到床单,体重一时全靠对方支撑,里恩慌忙用上臂和手肘撑住地面,防止失衡。但这个行动变相封锁了他的双手,侵入者趁机借着体重加深了入侵的幅度。听到里恩较刚才更凄厉的叫声,侵入者得寸进尺地把他的腿压下来,让里恩的背脊几乎弯成九十度,还像欣赏战利品似地凑近观察他的脸。
“哈,很棒的声音,里恩。”伴随着身下人的呻吟声,库洛尝试着改变侵入的方向,“再叫大声一点。再多让我听一些。” 侵入者的呼吸变得沉重,红眸中有平时见不到的暴虐又残忍的亮光。库洛的攻击性受诅咒的影响放大,并因为成功攻击里恩而处于兴奋状态。 这一点对里恩来说也是一样的。 下身的底线不断被人试探被人深入,身体在疼痛的同时偶尔也扬起了奇异的感觉,开始只是呼痛的惨叫渐渐染上别的色彩,在体内冰冷的钝器擦到让快感飙升的那处时,理智的弦被一刀砍断。
里恩用左手肘支撑体重,右手迅速抓住那人的上臂,好像感受不到这剧烈动作带给交合处的疼痛似的在手上借力抬起腰,然后用左手臂搂住库洛的脖子,一口咬在他左肩上。 库洛龇牙呼痛,里恩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硬是把他推下来会被咬下一整块肉。库洛伸出右手想捏住他的下颌强制他松口,但里恩像是注意到他的动作一样,在他发力前放弃了咬住的全部,集中力量先撕咬下了斜方肌上的一小块肉。
“哈哈,你下口还真不客气。”捏着里恩的下颌把他摁回地上的库洛忍着痛说。 看着肩上伤口中汩汩流出的血,里恩只觉得胸口发热,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咬上去的时候,明明皮肤是冷的,血却是热的……真奇怪。 他一边想着,一边将咬下的肉吞了下去。
啊……真美味…… 库洛的味道……活着的味道…… 想要…… 还想要更多……
里恩张开嘴,露出还沾着血的犬齿,撑起身体,又想故技重施。 上过一次当的库洛不会��重蹈覆辙,立刻伸手从正面钳住他的颌关节。
“喂,你是饿坏了的野兽吗?那么饥不择食……痛!” 库洛刚调侃不到两句,右手就差点又被咬到一口,好在缩手快,只有虎口被咬到一点。但库洛刚缩回手,全神贯注推测他下一轮要从哪里下口的时候,就被里恩空出来的左手突袭,躲闪不及,右脸挨了一拳。
因为诅咒影响的关系,里恩下手完全没有留情,库洛的脸眼看着就肿了起来,躲开时牙齿磕到弄破了嘴里,一股血味扩散开来。看着库洛嘴角流下的血,身下的里恩露出满意的表情,神情荡漾,之前因为剧痛而软下来的部位又重新开始往外溢出液体。
“呜哇,这是什么疯狂的play……”库洛摸着被打肿的脸颊喃喃自语。 眼前还在冒金星,但非但没被打到萎掉,身体反而更兴奋地想要征服眼前的对手——库洛已经搞不清楚这到底是诅咒的影响,还是自己被眼前和传说中吸血鬼般一样外表的青年诱惑到失常。
里恩朝他张开双臂示意拥抱,吃了他几次苦头的库洛当然不敢再过去——被咬破颈动脉也不会死,但弄得满地是血实在不好和房屋管理人交代。 趁对方暂时没有发动攻击的意思,库洛反客为主,加剧下半身的动作开始反攻。 没获得理想中的回应的里恩显然感到不满,张口想继续咬他,却被钳着腰推到更深的地方,腰肢发软,没有供他直起身够到库洛血肉的力气。里恩口中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不知道是向他抗议难受还是被他顶得舒服。他伸手抓住库洛的前臂努力往上攀,却发觉够不到上方,只好越发用力地抓住那截手臂,用力到皮肤表层到要被他抠下来。
“糟糕了,我这个体温进到里头,感觉热得要融化掉了……舒服得快疯了。”库洛抚摸里恩的腰部,常人的体温本就较不死者来得高,此时兴奋得全身发热的里恩的肌肤散发着热度,摸上去的光滑手感和被温火烘烤过的瓷器一样,让他爱不释手。 “做爱是这么舒服的事吗?我有点后悔对你出手太晚了……喂,你也说点话啊,别弄得我喜欢自言自语一样。”他一人在上头感叹初体验的感受感叹了半天,对方却像失了神一样只顾呻吟,毫无理会他的意思。库洛靠近,抽出性器用力顶了他一下,试图让他回过神来搭理自己。 “啊——库洛……”这个动作确实有些效果,里恩有了反应,顺着库洛的手臂往上摸。看到对方迷蒙的眼神瞟过来,听到对方用黏腻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与往常的里恩截然不同的魅惑神态让库洛差点直接射出来。 预感到自己将到极限,库洛调整姿势准备最后的冲刺,这时里恩的手终于够到了他的肩膀,狠狠地抠到伤口里头。库洛不由小声呼痛,皱起眉头。 “更多……库洛的……给我更多……”里恩一边着迷一样地自言自语,一边尝试扩大自己在库洛身上留下的伤口。 “哈哈,还是这么贪心。”库洛忍着痛让他鼓捣自己的伤口,弯下腰来,凑到里恩跟前。
“放心吧,哪面我都会好好满足你的。”
短暂平静后突然加剧的动作让里恩猝不及防地叫出声来,就像突然被丢进狂风暴雨之中的旅人,他焦急地抓住身边唯一的浮木,用沾满血的手搂住库洛的脖子,吻住库洛的嘴唇。 本以为又会被咬,心想自己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也活该付出代价,库洛把心一横想咬就被咬吧。结果里恩只是哆哆嗦嗦地吻住他,来回舔他嘴唇上沾上的血。 库洛一愣,将原本咬紧的牙齿松开,一边任由里恩的舌头探进来,一边想接了吻堵住嘴就听不到那好听的叫声了,未免有些可惜。
里恩的舌头和鲨鱼一样,往他口腔里带血的地方钻,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适才库洛自己咬破那个伤口,执拗地舔舐那个地方。 库洛则是找到适才自己发掘出的敏感点,来回用性器剐蹭那个地方,感受到搂着自己的里恩开始打颤。开始觉得下半身憋得难受的里恩主动摇晃起腰,想把性器往库洛身上蹭,却被库洛抓着他的腿根远离,逼迫他只靠后头射精。 里恩没有开口哀求对方放过自己,而是报复性地咬住库洛肩膀的对称方向,库洛的背脊上早就被抓得都是血痕。
两人明明都想立刻解脱,但两面都不服输地死撑,企图靠蛮力逼迫对方向自己屈服。
最后两者是同时缴械投降的。 库洛将身体里罕有的温度射在里恩里头,里恩的性器也颤抖地吐精,小腹上一片白浊——追求快感的身体较不坦率的主人们来得诚实得多。
终于从对峙中解脱的两人摊在地上,大口喘气。 “还想要我吗?”趴在里恩身上的库洛率先发问,“先说好,我可是还想要你的……没别的意思,只是说诅咒没那么容易安静下来。”
里恩扭头看着他,被汗水濡湿的头发贴在额前,和往常比别有一番魅力。 里恩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这个安静的夜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两人的喘息声。
“嗯,想……我也想要你。” 里恩说着,笨拙地抱紧眼前的人,温柔地亲吻库洛伤口附近的肌肤。
————————
早上醒来的时候,里恩不由为室内的惨状而感到头痛。 昨晚放纵地做到两人都精疲力尽地睡着,醒来发觉白色床单上沾满了血和其他液体,室内也弥漫着那股味道,让他想起昨晚种种,立时红了脸。
两人迅速穿上衣服,打开窗户通��,收拾室内那一片狼藉。 昨天库洛被自己弄得满身是血,早上看到他的裸体时却发现伤口好了大半,脸上的肿也消了。库洛自嘲说心脏的大洞也能给补好了,何况被野猫叼走一小块肉。但里恩直觉迅速恢复的原因是因为<黄昏>已临,他们要面临的仪式需要起动者们以最好的状态迎来<相克>——正因如此,自己昨天被库洛强行撬开的部位也没有感到任何异样,至多是腰有些许酸痛。
收拾好残局,天色刚蒙蒙亮,大部分人都还没起床。两人决定先在外头透透气再去和同伴汇合。参观了一小阵,两人最后落座在别墅区欣赏海景的长椅上。
“库洛对这种事很擅长啊。”看着眼前燃起的明火,里恩突然幽幽地道——明火点燃的是那床沾满罪证的床单,两人一致同意与其交给宾馆清洗还不如烧光再赔偿。 “啊?”蹲在地上控制火势的库洛抬头看向后辈,发觉后者脸色阴晴不定。 “从最开始吻我,邀请我到偏僻的房间,到做到最后一步。”里恩缓缓道,“怎么看都像是惯犯。” “什么啊,你介意这个啊?”知道对方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库洛笑出来,踩灭了最后一丝火星后,坐到了里恩身边,“我不是在梅尔卡瓦上和你说过吗……这方面任由你想象。” “……我想听真话。”里恩说完,直勾勾地盯着他,在获得满意的答复前都不打算放弃。 “啊——”库洛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又一次败在他直率的眼神下,别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话就是……你是我第一个…………”库洛顿了顿,“也是最后一个。” 库洛说完撩起额发,像是为了遮住里恩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噗。”听到这句话,里恩像是松了口气一样笑了出来。 “所以我说你没看上去会玩是对的咯?”说这话挤兑他的时候里恩有些得意。 “啊!对!完全正确!真是的,我就知道说出来没好事……”库洛自暴自弃一样地说,却被后辈抓住了左手。
“谢谢你告诉我,库洛。”里恩拉着他的手,表情诚挚地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我很荣幸成为你的第一个。”
但是,我不希望做你的最后一个。
在心里默念了后一句没说出口的话,里恩表情一变,清了清嗓子。
“不过,你昨天说什么第一次会痛苦,你有什么根据断言我是第一次?”里恩笑吟吟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这位学生解开难题。 “哈,你要是有过经验技术还那么烂的话,那学习能力可是太差了。”库洛用不以为然的口气说完,偷偷瞟了里恩一眼观察他的表情。 “那是做了之后才知道的吧,你那话可是做之前就说的。嘛,不过……”指出对方回答中的错误,里恩凑近了一点。
“正确答案。” “库洛也是我的第一个……当然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笑着看着银发的学长,与其十指相扣。
“…………傻瓜,你的未来还长着呢。”沉默了良久,库洛说出这句话,就又回过头去看海了。
身为不死者的库洛会在<黄昏>后消失,他们是知道的。 身为<祭品>的里恩未必能承受得住整个诅咒的恶意,里恩知道,作为他的<眷属>兼<起动者>的库洛也一定隐约察觉到了。
他们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被写定的未来,却无法接受对方这样的未来。
一直鼓励他和其他同伴交流的库洛当然是如此,里恩也是一样。
他并没有放弃让库洛活下去的未来。
里恩想过,作为祭品的自己即使在所有<相克>中胜利,却无法胜过那个恶意的时候,自己会怎样? 如果有一个方法,让自己不被那个恶意控制,能控制住神志,只要将那个恶意带到远离大家的地方,诅咒就不会再残害这片大陆了。 这样的话,虽然至宝无法回归为<巨大之一>,但<黄昏>就会停留在最后那一个阶段。 身为起动者的自己不会死亡,而作为自己<眷属>的库洛也不会死亡。
虽然可能要害库洛承受持续到里恩意识和肉体消亡为止的永生,但库洛可以活下去。
自以为是地延长对方生命的方式很自私,但里恩想要库洛活下去。
库洛突然回过头来,里恩的视线对上了他的目光。
「我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他能活下去就可以了。」
似乎从对方眼神中读到了同样的话语,一股甜蜜又悲伤的感情涌上胸口。
里恩凑过去,捧住和自己的发色变得相似的银发,静静吻上生命中挚爱的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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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dslave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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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开讲09期] 也谈风流痞爷
王朔现在的九零后、零零后对王朔这个名字或许比较陌生,王朔在我读书的八十年代后期、九十年代初期,是文化届的风流人物,既才华横溢,又风流成性,因为朔爷相貌充其量也就中上,堪比我我沙漠孤舟这种货色,绝对算不上帅气。也就是比冯裤子的相貌要好点。 1984年,时年26岁的王朔还是名不见经传的文学青年,与同为大院子弟的马未都等厮混在一起,那时候流行交谊舞,在当前已沦为大爷大妈广场舞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可是京城顽主最流行的娱乐,当年火遍全国的电影明星迟志强就是因为经常和陈冲等美女跳交谊舞,被人举报为流氓活动,最后以流氓罪被判刑四年。
1984年还属于屌丝阶层的朔爷,没有机会接触到陈冲、迟志强那样的菁英圈子,只能跑去北京舞蹈学院的交谊舞会,在这里邂逅了他生命中贵人——沈旭佳。
沈旭佳当时是北京舞蹈学院的校花,是舞剧《屈原》的女主角,沈旭佳在剧里演婵娟,沈旭佳美轮美奂的演出令朔爷神魂颠倒。尽管沈旭佳身边追求者众多,但才华横溢的朔爷凭借超高的语言斗闷天赋最终赢得美人心,沈旭佳坚定选择了屌丝王朔。
当时文字青年王朔在文学届里名声一般,被主流大家斥为流氓作家,甚至有些杂志女编辑因为王朔的作品中语言过于下流,拒绝王朔的稿子。 这��也没有冤枉王朔,像王朔的小说《橡皮人》开篇第一句就是——“一切都是从我第一次遗精时开始。”即使放在今天,这样的开篇也会被认为是H文。   1985年,沈旭佳毕业到东方歌舞团工作,当时单位领导关怀下属,明确提出希望沈旭佳和流氓作家王朔分手,但这并没有动摇沈旭佳和王朔在一起的信心,她鸣谢了组织关心,依然和王朔出双入对,这虽然在客观上影响了沈旭佳在政治上的进步,但最终也不能拿王朔如何,毕竟所谓流氓作家只是扑风捉影,也不好像对待阶级敌人那样给打倒。 这相片据传是沈旭佳,未经验证   说沈旭佳是王朔的贵人,是毫不为过的,王朔说,“沈旭佳在我眼里浓妆佳,淡妆亦佳,即使蓬头垢面依旧不掩国色。”同样陪伴王朔十年的徐静蕾和王子文两位美女,都不曾获得王朔这样的评价。
1985年,王朔和沈旭佳合作的小说《浮出海面》发表,王朔的创作灵感爆发,在1986年、1987年两年,《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橡皮人》、《枉然不供》、《人莫予毒》、《顽主》等众多作品相继问世,王朔在文坛知名度稳步提升。
王朔名气越来越大,让沈旭佳感到危机重重,于是在1987年,王朔向沈旭佳求婚,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沈旭佳时年27岁,生于1958年的朔爷时年29岁。
1988年是王朔人生最风光的一年,王朔登上了人生巅峰。其小说《顽主》《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浮出海面》《橡皮人》同年被拍成电影。电影巨大的传播穿透力,让王朔成为当时的文坛教父。模仿王朔的金成为当时时尚,诸如“爱你没商量”、“玩的就是心跳”、“过把瘾就死”、“千万别把我当人”……
进入90年代,王朔继续其高产的创作灵感,《我是你爸爸》、《过把瘾就死》等作品相继问世,王朔也开始涉足电影、电视剧的编剧,王朔担纲编剧的影视作品相继大火,像《过把瘾》、《渴望》、《编辑部的故事》。王朔身边的人也都期待借助王朔的影响力成功上位,比如后来成为国内导演旗帜人物的冯裤子。还有当时刚在电影学院读书的徐静蕾。  文艺界女侠老徐 1994年,正在电影学院读大二、时年19岁的徐静蕾结识了36岁的王朔。在王朔的运作下,徐静蕾出演了电影《同桌的你》。之后,两人几乎半公开地在一起。
对王朔和徐静蕾的地下情了如指掌的沈旭佳采取了对待男人出轨通常的做法,不吵不闹,维护家庭的表面和谐。
后来徐静蕾直接登堂入室在家中希望沈旭佳将王朔让给自己。沈旭佳面对和表现出女将风范,对比自己小近二十岁的徐静蕾说“你替代不了我,我是他妈。”
沈旭佳预见了徐静蕾和王朔的情感结局,却没能遇预见到王朔的非理性决定。
面对当时年已六岁的女儿以及事业上的贤内助沈旭佳,意气风发的王朔大脑进水,居然选择离家搬去宾馆和徐静蕾厮守,这让沈旭佳彻底死心,在1996年沈旭佳跟王朔离婚,随后远走美国,眼不见为净。
这段维持了十年的情缘就此宣告结束。多年以后王朔自己坦言,此生最对不起沈旭佳,内心或许很期待能够和沈旭佳再续前缘,但物是人非,想再回到从前谈何容易?
伴随和沈旭佳的情缘结束,王朔的事业好运也一同结束。
1997年,国内掀起了批判王朔“痞子”文学的风潮��王朔和冯裤子合作的好梦电影公司投拍的几部电影同时被电影局封杀了,他不得不远走美国,暂避风头。尽管事业面临雨大风吹去,但王朔的还是利用其人脉资源不遗余力地为徐静蕾铺路,因为王朔的推荐,徐静蕾在赵宝刚电视剧《一场风花雪月的事》里出演了女一号吕月月。
事业处于低谷期的王朔甘心做起了徐静蕾背后的男人,2002年,徐静蕾出演了电影《开往春天的地铁》,并获得百花奖最佳女主角,徐静蕾在国内影视界地位就此奠定。在2004年,王朔更为徐静蕾张罗电影《我和爸爸》,徐静蕾包揽了这部电影的出品人、制片人、编剧、导演和女一号。
这部电影获得第四届华语电影大奖最佳编剧、最佳新导演提名、内地最受欢迎女演员奖、金鸡奖最佳处女作奖。至此,徐静蕾成为影视界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 年届46岁身体已明显发福走样的王朔,和风华正茂、羽翼已丰的徐静蕾已不再对等。那一年,徐静蕾和黄觉因戏生情好上了...
内心早已释然的王朔适时退出,从1994年到2004年,王朔和徐静蕾也走过了十年。两人由恋人关系到朋友关系。
他们也用事实告诉世人,恋人分手也可以做朋友。在2015年徐静蕾在其电影《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公开对现场记者说,“我觉得分手之后还是可以成朋友,而且可以成很好的朋友,我有一个男朋友,二十年了,几乎每天还会打电话。”而王朔甚至在接受上海卫视曹可凡采访时公开承认自己住的房子都是徐静蕾出钱买的。
不管怎么说,王朔和徐静蕾的恋人关系结束了,但王朔作为男人的荷尔蒙分泌并未结束。他又开始了下一段的十年情缘。  事业已成的王子文 2006年,沉寂江湖已久的王朔现身法庭为演艺圈里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叫王子文19岁姑娘,和其经纪公司打一场解约官司。王朔以王子文经纪人身��出庭,作为影视娱乐圈老油条的王朔用意很明显是在为王子文铺路。这件事毫无意外地成为当年娱乐圈的热门事件。之后,在王朔的引荐下,王子文相继参演冯小刚执导的《唐山大地震》、《一九四二》,赵宝刚执导的《男人帮》…… 直到2016年的《欢乐颂》,又是十年,王子文在影视圈的地位也已奠定。
没有了沈旭佳护佑的王朔,事业再没有回到当年的巅峰时代,随着王子文的羽翼渐丰,王朔已不是在慢慢变老,而是真的老了,他已年届61岁。
作为北京顽主,朔爷的人生可谓跌宕起伏,正如他所说:一帆风顺也是一种乏味,主要还是看结局,结局客观,过程有些起伏将来都是谈资。
也只有他可以对影视圈大腕直言——所谓成功,不就是赚些钱给傻X们看吗? 如此总结朔爷的人生历程,沈旭佳、徐静蕾、王子文这三个女人构成了他人生从起步到辉煌、到年华逐渐老去。
用洪荒的话来说,男人找对象一般是两种,要么找妈,要么找抽。这个说法倒是与咱字母圈游戏很对路。
沈旭佳之于王朔,王朔就像她的孩子一样,精心培养终有所成,她一度很想和这个孩子长相厮守,当全世界所有男人都会犯的毛病发生在王朔身上时,她认为是“孩子都贪玩,完事了就回来了。” 但这个孩子显然有点太贪玩,她没有耐心继续等待,抛弃了这个孩子。
徐静蕾、王子文这两个女人之于王朔,那就属于找抽了,王朔人生辉煌的二十年分别给了她们,已被沈旭佳培养成材的王朔显然已悟透人生,所以,王朔能够一次又一次地修炼“嫁衣”神功,将她们分别推向人生巅峰,这可以理解为“找抽”。 但我认为王朔这更像是在培养闺女,他这一生,亏欠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沈旭佳,一个是王咪咪(王朔女儿)。沈旭佳没有给王朔赎罪的机会。而王朔想补偿王咪咪时,人家已成年,也没有了机会。所以,王朔是以一个父亲的角色一样对待徐静蕾、王子文。
他们曾经恋人一样地在一起,精心培养,在适时退出送上祝福,这和龙应台所描述的父母母子关系何其相似?所以,徐静蕾、王子文在成就人生时,尽管选择离开王朔追求自己的人生精彩,但依旧是最亲密的朋友,这是生活的智慧,王朔在彻底失去沈旭佳后,他显然顿悟了。
相比较而言,沈旭佳的选择更智慧。既然放飞地风筝已然断线,就不再试图接上,那样太过辛苦。 还要提下冯裤子的智慧,冯裤子同志是个实用主义加机会主义者的典型代表。在王朔刚崭露头角仅仅是颗小树时,就紧抱王朔,赌这颗树会成长为参天大树。他眼见这颗树在沈旭佳的浇灌成长到枝繁叶茂,明白在文化界混是需要一个女人助力的,于是他找到了和沈旭佳一样有智慧的女人——徐帆。尽管当年文化圈都传言徐帆被王志文抛弃,也正是在徐帆的一路调教下,冯裤子才登上了人生巅峰。
冯裤子从一个底层家庭成长为国际大导演,赌机会主义,他押宝王朔,甘当小弟,鞍前马后吹捧大哥,在王朔提携下融入到王朔、马未都、王中军等大院子弟的圈子,在王朔风头正劲时,紧抱大树,完成了从打酱油的美工助理到编剧、再到导演的职业履历积累。而中戏毕业的徐帆,又是中戏校花的徐帆,则直接将冯裤子送达职业巅峰。
最难能可贵的是功成名就后冯裤子没有像当年王朔那样发飘,尽管他也未能免俗,对待投怀送抱的美女一样半推半就地暧昧,但还是没有失去理智地想摆脱徐帆同学的小皮鞭,所以,基础最弱的冯裤子成就却超越了他一直哈着的那帮大院子弟。
人生如戏,字母圈的游戏中其实也是人生的缩影,关键是如何看待,如何读懂。
2019.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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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kongyih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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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downhill chap.2
Chapter 2.Why did you fell in love with him.
“猴子,臭虫,士兵。他们听起来像是三个火枪手,或是少一个同伴的布勒门镇的音乐家。但在1966年的约克镇上,他们是人人皆知的三个小混蛋。只要其中一人提出一个坏点子,另外两个从来不会说不。”
亨利靠在阳台的护栏边,有些艰难地诵读着和剧本配套的,姑且能算是小说的文本。天气晴好,云淡天高,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宾馆后面的小树林显得绿意盎然。阳台下是康涅狄格河的一条支流,清晨的阳光掠过层叠的树叶落在水波中央,折射出细碎的光彩。有小艇从和缓的河面上划过,船上人友好地向他招手。 日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英挺的剪影,那双眼睛蓝的有些过分了,有深深浅浅的光流动其间,好像微缩了整个地中海。 而亨利,他皱起眉,垂下头,把书本皱皱的封皮贴到自己额上,低声说:“Damn it。”——对于他英国绅士的身份来说,这样的语言过分了,刚刚他还在用漂亮的英伦腔诵读着原著,可他焦躁不安,挫败感和对自己的不满几乎淹没了他。 本没有说什么,但亨利可以感受到,他对于已经拍摄的部分并不满意。“让你自己爱上尼克。”本的要求只有那么短短一句话。 下一场戏仍旧是监狱戏,他要向今天进组的加朵交代索哲是怎么爱上尼克的。 这个部分落实在电影里也很简单——只要亨利扮演的索哲说出他和尼克的往事。亨利读着剧本上那几句短短的台词,翻来覆去,依然摸不到头绪。他只得翻出本之前给他的原著,那本装帧简陋行文更简陋的小册子,希望能从中得到些许灵感。 亨利端起放在栏杆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低声读起了原著:“尼克替他们办了出狱手续,索哲离开时同门卫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他还会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尼克站在拘留所门口,向他职业生涯中第一份工作的客户们道别。他今年25岁,昼夜苦读,勤耕不辍,终于从法学院毕业,在一家籍籍无名的���所找到了这份随时可能被开除的实习。无论怎么说这都能算是个不错的开始——尼克扭头看看他的客户们,三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名字却出现在州立法院公布的少年犯名单上。他们看起来冷漠,满不在乎。 “接下来,”尼克说,从刚才失言起,他面对这些半大的孩子都有些尴尬和紧张,“我应该把你们送回监护人那儿……还是你们想回学校去……或是儿童之家?” “我们哪都不去!”臭虫粗声粗气地说,学着电影里牛仔的样子向旁边啐了一口。 “不,我必须保证你们……” 尼克话说了一半,就被索哲打断,他慢慢地说:“我们不打扰你,你也别来烦我们。” 尼克看着那三个孩子走远,这两天降温了,他们还穿着单薄的毛衣,猴子的长裤短了一截,露出脚踝和一半小腿,臭虫的鞋在前天打架时踢到了一块石头,鞋底耷拉了下来。 尼克似乎想说些什么,还是闭上嘴,低下了头。
一个小时后,这三个饥肠辘辘的小鬼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再次遇见了尼克。年轻的实习律师在层层叠叠的乌云下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胳膊下面夹着一份日报,正在马路对面的餐车前排着队。有人骂骂咧咧地挤过来插队他也不计较,只宽厚地往后退了退。 “我讨厌他。”臭虫对着尼克的背影评价道。像每个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倒霉蛋,尼克看起来微有些驼背。 “我看到了他的钱包,在他上衣的口袋里,我们去抢过来吧,”臭虫继续说,又重复了一遍,“我讨厌他。” 他们都讨厌他,讨厌他的西装,他的身份,他的高个子,他的问题。 “我们应该教训教训他!”臭虫说。 在他们三个中间,的确是臭虫最讨厌尼克。臭虫在回答他的问题时,曾说过他的父母虐待他的妹妹,他说的没错,他们虐待他,和妹妹。 “我去抢他的钱包。”索哲慢慢地说。“把他引到巷子里,然后我们教训他。” 猴子和臭虫都说好。
索哲翻过护栏,绕过一辆辆疾驰的汽车——有些车主朝他大嚷,他不在乎。 尼克从摊主手中接过咖啡和汉堡。 索哲离他越来越近。 ——尼克的钱包就在上衣的里层口袋里,索哲可以撞上他抢过他的钱包,然后跑向最近的巷口。尼克自然会追上来,他不能白长那么高的个子,他会追上索哲,但是臭虫和猴子也会赶上来,他们可以用木棒或者别的什么揍他一顿。 尼克突然转过身了,面向了索哲。 索哲毕竟还是个孩子,看见目标看见了自己,一时间,竟停下了脚步。 尼克被索哲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毛,索哲还是个半大孩子,一张脏兮兮的脸蛋依稀看得出孩子气的轮廓,但是眼神专注又凶狠,像一只面对猎物蓄势待发的动物。 他以为自己挡住了索哲的路,于是后退了一步。街头人来人往,他撞到了某个行人的肩头,那人毫不客气地撞了回来,天知道尼克是不是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被撞得趔趄了一步,尼克手里的咖啡连杯子带盖全扣在了索哲身上。 刚咖啡还有些烫,索哲身上的毛衣是慈善机构分发的粗线织成,有很大的空隙。毛衣里的背心都被浇透了,露在外面的脖颈上烫红了一片。 “Oh,God,我很抱歉。” 尼克手忙脚乱地掏出一块蓝条的手帕,擦拭着毛衣上的咖啡渍,不敢触碰索哲身上被烫红的皮肤。 索哲并没有被烫伤,暴露在寒冷空气中的皮肤很快赶到了寒气,被咖啡浇透的衣服很难起到抵御寒冷的作用了。他恼火起来,狠狠推了尼克一把,低头盯着胸口那一团咖啡色的污渍还有袖口蹭上的洋葱沙拉酱汁。
“索哲!”索哲的朋友们赶上前来,看到索哲没有被烫伤,都气恼地望向了尼克。 “Hey,傻大个,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和你一样不愁吃穿?”猴子说。马上就要降温了,三个孩子已经开始感受到了冷。 尼克一时没有说话,索哲抬起眼看他,看他望着自己,目光中蕴含着的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怜悯——大概是他看见了索哲刚才撩起毛衣时,露出背心上的破洞。 索哲顿时感到意兴阑珊,敲诈这个大人并不像想象的那么有趣。这个人不过是个笨拙的人罢了。 “算了!”他叫道,臭虫和猴子都转过头来看他。 “我们走吧,”他抬头看了看天,“快下雨了,我们去找个落脚的地方。” 臭虫和猴子有些发愣,不解索哲突然的变卦,他们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跟在索哲后面,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 转过身索哲便后悔了——至少应该抢过他的钱包,尼克可是毁了他御寒的衣服! 于是听见尼克在身后的喊声,他恶狠狠地转过头:“还有什么?” “那个……”实习律师的脸上很明显又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勉强在脸上挂上笑容,“我是说,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去集市逛逛吗……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吃点什么。”他说着,把手中狼藉的汉堡包丢进垃圾桶,用餐纸擦了擦手。
这一天恰好是周中,又因万圣节临近,小镇的open market显的格外热闹。 尼克走在中间,索哲满脸不高兴地走在前面。臭虫和猴子两个没出息在最后打闹,手里还拿着尼克刚才买给他们的热狗。 红砖铺就的小路有一半被摊位占据,连河道上都铺设了木板,小铺子们一个挨着一个,啤酒花和烤香肠的香气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尼克带着他们往河道上走,他人缘挺好,许多人举着扎啤杯同他打招呼,尼克朝他们做了个举杯的手势。许多摊位前都摆着万圣节要用的南瓜,张牙舞爪露着蠢蠢的笑。尼克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扭头问索哲,“你……” 索哲抬头使劲儿瞪他。尼克想起了拘留所里让人不快的对话,赶紧识时务地闭了嘴,对摊主说,“一个。” 索哲别过头去,很小声地说,“很愚蠢。” “什么?”尼克没有听清。 索哲梗着脖子,当自己什么都没说。
他们路过卖熟食的摊位,猴子才吃完一个热狗,看见烤肉又走不动道儿了,索哲狠狠在他胫骨上踹了一脚,“没出息!”他低声咬牙切齿地骂道,抬头看看尼克,年轻的律师站在前面,怀里抱着一个愚蠢的南瓜,正和一个卖运动衣的摊主寒暄。索哲听到尼克问人家,“有没有小男孩穿的码数?” 他顿时不高兴起来,走到对面的成衣铺子,赌气拿了一件成人的夹克,特意看了看价格,贵得他心满意足。 他冲尼克挥手。尼克走过来举起外套,看看索哲,又看看衣服,“是不是大了一点?”他问。 索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凶,压着嗓子低吼道,“我他妈又不是不长了!” 你买不起!他幸灾乐祸地想:让你假惺惺地同情我们,我可是见过无数伪善的脸。 果然尼克犹豫了,他迟疑了一会儿掏出了钱包,里面有几张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大钞。他数出了其中的两张。 尼克转身把站在烤肉铺前流口水的猴子和臭虫叫来,给他们俩一人拿了一件一样的,还给猴子买了条新的牛仔裤,臭虫穿上了新鞋。 摊主是个和善的老太太,送了他们一小包糖苹果。索哲啃了一口,那大概是陈年的糖苹果,齁的嗓子疼。 索哲很明显听见尼克在给自己拿衣服的时候对摊主低声说:“小一号。”这回他没有说什么,到最后他穿上的新衣服虽然还有点松垮,总不算太不合身。 臭虫和猴子都多少年没穿过簇新的衣服了,两个人兴奋的恨不得在集市中心打转转,索哲裹紧了外套。 一下午很快过去,尼克带他们吃遍了整个集市,他几乎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臭虫和猴子仿佛永不见底的胃口。黄昏时,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雨丝,他仰头看了看天,对三个孩子说:“小家伙们,我要回家了。” 他从糖果铺里买了两罐糖果,把三个人的口袋塞得满满的。索哲嫌弃地看着他的动作,尼克口袋里掏出几颗巧克力塞给索哲,“糖也给你了,以后就不要捣蛋了。” 年轻的律师说,雨丝打在他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索哲觉得他很好看。 “再见!”索哲硬邦邦地说。 他的两个小伙伴在数口袋里的糖。 “需要我送你们去住的地方吗?” “不!”索哲飞快地打断。 尼克摸了摸口袋,好像在犹豫什么,最终笑着说:“那么,我走了。再见。” 他沿着河道慢慢走远,索哲看他袖口上的咖啡渍,那是刚刚他撞上自己时沾上的。 “他真是个好人。”猴子说,拨开糖纸,把一粒糖果扔入口中。 “可我还是讨厌他。”臭虫皱着鼻子,“下雨了,我们今晚在哪落脚——去老比利那里?” “不!”猴子皱起了鼻子,“他……很臭!” “可是他的房子不错!”臭虫说,“我喜欢他星球大战的人偶。” 索哲挣开朋友们的手臂,“你们去吧。”他身上一股浓郁的劣质拿铁味,都是拜尼克所赐。尼克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街口了,索哲朝着他的身影追了过去。 “喂——你去哪儿啊——”
索哲一路远远地跟着尼克。 他明白刚才告别时尼克在犹豫什么,大约这个蹩脚的实习律师又想塞给他们一张名片,最终还是担心又被他们撕碎了。 索哲明白这次告别大概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毕竟约克镇那么大,而他——至少在尼克面前,还是个孩子。 尼克是个好人,他想,他不能白拿他一件衣服,还有很多吃的。他可以偷偷地跟着尼克,帮他擦一擦窗户,或是修剪一下草坪。索哲以前觉得饿的时候,会去帮邻居这样做,他7岁时就能把一扇六页的大窗户洗得干干净净。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尼克,努力不让自己被他发现。他们走过了三条街。在第一个街口,尼克买了几英尺的花边,又买了些果蔬,怀里的纸袋塞的满满当当。在第二个街口,路过一家花店时他停下来,选了一束干净剔透,尚带着露水的百合花。 索哲心里想:也许是他准备送给母亲的。 尼克住在一栋廉租房的一层。这个片区住的都不是有钱人,石板路上灰蒙蒙的,还有满地的落叶和飞扬的尘土。尼克走到自己家门口,他的房间窗几明亮,看起来很整洁,不需要打扫——他也没有草坪。 尼克走上几级台阶,敲了敲一扇黑色的木门,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年轻的红发女郎。尼克低着头把花递给女郎,她惊喜地叫了一声,捧着尼克的脸,亲吻了他的嘴。
雨好像更大了,索哲站在落一半叶子的杨树下。隔着重重雨幕,他看到尼克和女友一起走进房间,女郎把花束插在窗台上的花瓶里,又把尼克的南瓜端端正正地摆在旁边,尼克走过来,端着水杯给花瓶添了点水。女郎转过身去搂住尼克的脖子,尼克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一块,他们微笑着的对视。尼克脸上的温柔几乎能让人忘了呼吸。
窗台上的南瓜在冲索哲笑,索哲的胸口仿佛被另一种莫名的情绪填满了。他怒不可遏,气得手都在发抖——他错了,那丑丑的南瓜灯并不像尼克,像他自己,愚蠢的索哲·考利。 他并不明白自己在生气什么,这种无知的感觉让他更愤怒了,索哲咬了咬嘴唇,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朝着那扇幸福的玻璃窗砸去,然后扭头就跑,听见玻璃破裂的清脆声响。 “喂!”。背后有人叫道,好像是尼克的声音。索哲加快了脚步,沾了雨水的石板路滑如镜面,索哲滑倒了一次,马上跳起来继续逃跑。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索哲!” 索哲肚子里原本鼓鼓的气好像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松懈了下来,转头看,果然是尼克。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被雨水打湿,睫毛上也是亮晶晶的水珠。 “你……”尼克惊愕地看着索哲,他通过那件有些不合身的夹克认出了少年,追出来一看,居然真的是他。索哲无所谓地回望着他。两个人都已经淋得透湿,尼克深深吸了口气,拉着索哲往他的家走。 ——他的家,百合花、南瓜灯、碎掉的玻璃窗…… “No!”索哲叫了起来,手脚挣扎着,要再次逃跑。尼克拉不住他,索性环住他肩,半是抱半是拖地把他往家里带。 索哲挣脱不开——毕竟他才十四岁。他看着尼克因为寒冷和激动发红的耳垂,愤愤地想:“我会长大,也会长高。” 那名红发女郎紧张地站在台阶上等待着什么,看见尼克带着索哲一起归来,她先是一怔,看着掉进臭水沟的小脏狗一样的索哲,慢慢地露出和善的微笑。
索哲裹着尼克的浴袍坐在沙发上,他刚刚在尼克家的浴室里洗过澡,尼克的女友给他冲了一杯热巧克力,又递给了他一块干爽的毛巾擦头。尼克也淋浴完毕,从储物间翻出一块塑料布,暂时糊在玻璃上,可惜还是簌簌地漏风。他的女友递过去一团胶带,两人低声地商量着什么。 索哲的外套和尼克的衬衣并排被烘在壁炉旁边,索哲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那个炉子。
“所以,”尼克在索哲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为什么会到我家附近来?”律师摸过茶几上的烟盒,被女友一把拍掉,“别当着未成年人的面吸烟!”那位漂亮的红发女郎严厉地说,往尼克的口中塞了一块戒烟糖。 这场雨似乎没有停的趋势。眼看着天色已晚,尼克同索哲分享了他们的鱼肉罐头、豌豆汤和干巴巴的黑面包做晚餐。尼克是个闷声不吭的老实人,他的女友却十分美丽,闪亮亮的红头发,一双翠绿的眼睛格外招人喜欢,性格也很温柔。 “抱歉,”她对索哲说,“本来应该好好招待一下你,可是有的人今天弄丢了交房租的钱,”她横了尼克一眼,目光中却有温柔的笑意,“唉,明天房东就要上门了,这可怎么办呢?” 尼克揉了揉鼻子,对索哲使了个眼色。 索哲想起尼克钱包中那仅有的几张大钞,又看了看挂在壁炉边的皮衣。 “还有一只小狗,撞碎了窗户。”女郎格格地笑出了声。 索哲看着尼克,灰溜溜地低下头。 尼克也笑了起来:“没关系,我明天再去银行取一点。”
到夜间雨还没停,尼克在客厅的沙发上给索哲搭了个小窝,用自己的枕头和被子。他把索哲塞进了被窝,蹲在沙发前,看着索哲蓝色的眼睛,弹了弹他的额头:“小坏蛋,明天我送你去学校。”索哲瞪大眼睛,一串凶狠的话又要脱口而出,尼克把被子拉高,捂住了他的嘴巴。索哲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一时愣住了,尼克笑了一声,抓了抓他黑色的头发,又到窗前检查了一下塑料布补丁,回去了自己的卧室。 半夜时分,索哲被一些细碎的声音惊醒,他原本以为是耗子或是刺猬,从被窝里向外看,却看见了尼克的女友,她穿着整齐的大衣,戴着时下最流行的贝雷女帽,轻手轻脚地绕过客厅地板上散落的报纸堆。她从楼梯下拖出一个大皮箱,里面很沉很满,像是早就做好了出行的准备。路过茶几时她摸走了尼克的香烟和火机,她回头看了看那束百合花,走出了门。 听见门锁发出“咔擦”的声响,索哲从床上坐起身,来不及穿鞋,赤着脚跑到窗前。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索哲看见,尼克的女友在路边,坐在她的大行李箱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路灯在遥远的地方,她一个人在寒夜的街道上,一支又一支地抽起了烟。索哲在黑暗里,隔着玻璃窗静静地打量着她,烟头的一点光明明灭灭,她的脸藏在了吐出的烟雾中。 风吹来,她裹紧了大衣。 “你不和他告别吗?”身后突然有人问,她吃了一惊,转过头,只见尼克今天带回的少年站在门口,平静地问她。 “你还小,”她说,“以后你会明白,成年人说永别的方式。” “你……”少年有些迟疑,慢慢地、郑重地问,“你不回来了吗?” 她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我要走了,”她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尼克不想去波士顿,可我不属于这儿。” “可是他很好。”索哲说。 远处有一辆轿车驶来,女郎抬起了头,在车灯下,索哲终于看见了她苍白的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和通红的眼圈。 “我也这么觉得。”她声音古怪地回答。 轿车在她身边停下,一位男士下车帮她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她头也不回地坐上了车,倒是那位男士多看了索哲几眼。 她的侧脸严峻地像一尊雕塑。
索哲回到房中,走到窗前,摸了摸那只笑容蠢蠢的南瓜,看着车灯暗淡的光逐渐消失在夜色里。 他站了一会儿,迟疑着走进了卧室。尼克还在熟睡,他不知道身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索哲走到床边,他看了熟睡的尼克一会儿,终于低下头去,亲了亲尼克的额头。 我应该叫醒你的。索哲想,或者替你追出去,帮你拦住她。 可是——我不想这么做。 他小心翼翼地躺到尼克的身边,听屋外再度开始的雨声。
“天没亮我就离开了尼克的家。我无法面对他,万一他问我,我的女友去哪了?我该如何回答?我找到了臭虫和猴子,继续日常的生活。只是我经常无意间回到他家的那条街,被我砸坏的窗户很久没有修好,那块塑料布越来越破、越来越破,窗台上的花谢了很久也没人管它。我一直没有见到尼克,但我知道他还住在那儿。有一天,我又经过了那条街,我发现,那块玻璃已经补好,窗户也被重新擦过了。我心想,大概他忘记她了……”
“不错!”亨利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慌乱地向周围看去,看到本在他房间的里面,懒洋洋地冲他挥手。“一大早就听到你在用功,口音不错!”本看起来比较满意,“只要再注重一下fuck的用法!” 亨利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开始用方言来读剧本了,这大约也是个好的开始:“你怎么……” “你去健身回来没有关门。”本指了指身后虚掩的门。 “哦……”亨利有些尴尬。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本问,顺手推上了门。 “我……我觉得,尼克还是太草率了,”亨利说,“他不知道索哲是个什么样的人,”亨利从外衣口袋里掏出另一个小笔记本,“根据警方笔录记载,索哲是个小偷,他被送往过好几个慈善救助家庭,他报答的方式就是偷了他们的东西。” 本耸耸肩,“大概是奇怪的同情心发作吧,你知道,尼克也不算什么好人。” 亨利挑起眉毛,他觉得本说的不对:“尼克是个很好的人。”他强调道。 “哦,”本走到阳台边,端着咖啡喝了一口,“我也这么觉得。” 亨利侧过头,看本的侧脸。他刚剃过胡子,看起来更英俊了,琥珀色的眼睛在清晨的阳光下流动着温和的光。 “索哲无时不刻不在思念尼克,他迟早会去找他。”
——索哲在街头狂奔,他偷了酒保的车钥匙,因为那个酒保之前把一箱空啤酒瓶倒在了猴子的身上。而酒保告诉巡警索哲·考利偷了他的轿车! 他躲在小巷子的阴影中,努力压抑喘息的声音。巡警的探照灯朝这边投过来,索哲贴在湿冷的墙壁上,好像又回到了少管所冰冷的房间。 他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一个薄薄的金属盒。 “我们找到他了!在这里!”巡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索哲咬着嘴唇,汗水流进了嘴巴里,又苦又咸。他掏出那只小盒子来,昏暗的灯光下盒子里纸片仿佛沾过水又被烘干,是一盒风格简陋的名片。 Trainee Attorney,Nick Dern. ——那天,在离开尼克家的时候,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突然看见挂在旁边的尼克的西装外套。他犹豫片刻,手伸向了尼克的口袋。 有传言说,索哲·考利会偷窃每个好心收养过他的家庭的财务。尼克的钱包就在口袋里,可是索哲的手伸向了另一边,那个小小的名片盒,其中一张已经被索哲撕成了碎片。
此时,在黑暗的街道里,索哲握紧了尼克的名片,贴近了胸口。 ——Why did you fell in love with him?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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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a0611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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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EU】 More Than I Can Be ( WonderSteve )
DCEU未相遇的昨日系列。我终于还是搞成了系列好开心!
第一篇是Hal中心《未相遇的昨日》,第二篇是Kal & Hal友情向,大概就算克拉克的《未相遇的昨日》吧——《伯利恒之星》,这篇就是Diana & Steve的《未相遇的昨日》了。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作为世界上最快的人,巴里·艾伦总是在各种事情上成为了最后一个人。这一次依然没有例外。
从中城警局的化验室里出来,他才在警局大厅的电视上看到发生在珍珠港上空的不明飞行物坠落事件。新闻里,超人带着差点砸在火奴鲁鲁市中心的UFO飞向天空。
几秒之后,巴里出现在联盟新建成的瞭望塔上。
“嘿!大家都还好——吗?”巴里的话尾直到红色身影携带的电光熄灭才甩进瞭望塔的大厅。
大厅里,布鲁斯和哈尔正在全息投影的屏幕前争论,泛蓝的投影和绿灯戒指绿色的影像叠在一起。
哈尔抽空打了个招呼,又回过头说:“我不知道,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我会把飞船残骸带回绿灯军团。”
布鲁斯不悦:“钢骨监测到时空维度的异常波动,我需要把它留到调查结束。”
“布鲁斯,虽然我不介意你黑漆漆的控制欲忍不住查一查这玩意儿,但是不能留到调查结束,这是绿灯军团的事。”
“如果是针对地球的攻击,那就是联盟事务,乔丹。”
“绿灯军团会查出来。”哈尔开始皱眉,双手抱胸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我会查出来。”布鲁斯挥手熄灭了全息投影,他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嘿……大家,谁能和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儿吗?你们——为什么穿成这样?”巴里插进永远三言两语就吵架的两人中间,总算问出了从他踏入大厅就想问的问题。天知道对于一个速跑者,这等待有多漫长,“布鲁斯穿着礼服,哈尔——等等,白色是海军军装吧?你还挂了个上校军衔?”
哈尔放下手,叹了口气,一脸疲累转身找了把椅子坐下:“说来话长——”
“我们在参加一场军方主办的慈善拍卖会,拍卖所得用来维持珍珠港事件的纪念馆、儿童教育和罹难士兵家属生活。”戴安娜在门边出现,移步来到哈尔身边,倚身靠在桌沿,卡尔在她身后飘了进来。
巴里看着一袭海蓝礼服的戴安娜,又看了看布鲁斯和哈尔:“所以?你们?全部?一场?”
克拉克在布鲁斯身边落下,“是的,全部。非常意外。”
巴里非常感激穿着制服的克拉克,让他不至于成为站在穿着黑色礼服的布鲁斯、白色海军军装的哈尔和海蓝礼服长裙的戴安娜身边唯一画风不和的一个。
“所以你也在?”
克拉克耸肩:“记者的工作。”
布鲁斯在巴里询问的眼神里不情不愿地答:“韦恩集团收到了军方邀请函。”
戴安娜挑眉:“私人兴趣。”
巴里转向哈尔:“你呢?你早就退役了吧?”
哈尔用手指往后梳了一把落在前额的头发,另一只手转着白色的军帽:“还个人情,海军借我去当个卖笑的海报男孩。”
巴里笑起来:“上校军衔的海报男孩。”
哈尔摊手:“都是一个名字,谁让他们给我海军常服。”(空军上尉和海军上校都是Captain)
“白色很好看,哈尔。”戴安娜勾起哈尔手指上的军帽,扣在哈尔头上,“你可是今天全场最迷人的宝贝。”
哈尔站起来,摘下帽子,行了个夸张的绅士礼:“���得到全场最美丽的女士赞扬,不胜荣幸。不知最美丽的女士能否赏光和最迷人的宝贝跳一支舞?”
“哦,你肯定想了很久。”戴安娜笑着说,“当然,为了最迷人的宝贝。”
“所以你们要在正义联盟的大厅跳舞了吗?”布鲁斯说。
克拉克走到控制台边,“有什么不可以呢,布鲁斯,既然刚刚结束了任务,现在又没有什么突发事件,我们可以放松一下。”他说,“让我来看看,钢骨肯定在控制台下了些歌曲。”
优美柔滑的圆舞曲响起,克拉克的古典品味,一首经典的华尔兹。
哈尔带着戴安娜滑入大厅中的空地,他们在近地轨道上的基地中心旋转,蓝色的裙摆在舞步间泛起波澜,像海浪拍在雪白的军装。
身后的大窗映着地球的一小半,在阳光照耀下围绕着一圈与戴安娜礼服同色的蓝光。
时间忽然栖落在戴安娜的指间,透过哈尔的肩章,在旋转摇摆间熠熠闪起遥远的辉光。
那个夜晚没有这样明亮的光,也没有优雅的舞曲和辉煌的太空作陪。
只是点着昏黄灯盏的小餐厅外的马路。
天上飘着细细的雪,灰色的,带着那时特有的阴霾。
有一个人在她面前摆出了一样邀舞的姿势,她将她的手交到他的手上。
那时的她对这世间的一切近乎一无所知,他带她跳了生命中的第一支华尔兹。
没有成型的舞步,没有音乐,只是两个人相互偎依,随着步子摇摆。
他有一双与她的礼服一样的蓝眼睛。
史蒂夫·特雷弗。
戴安娜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引领她走进人类世界的人。
她的生命中有太多第一次和他相关。
有的时候,戴安娜看着联盟同伴的蓝眼睛,也常常想到史蒂夫。
卡尔的眼睛是人类所不可能拥有的蓝色,用世间一切的蓝去描述都不及。布鲁斯的总带着或深或浅的阴霾。巴里的眼睛用哈尔的话说是云端之上大气层的颜色,纯净透彻,是包裹着地球的那一层蓝光。
史蒂夫的,大概是天堂岛的海水吧。
你越靠近,越能发现不可见的深邃。
史蒂夫闯入她的生活的方式就像他的飞机,直直砸在海面,溅起浪花,掀起波澜,卷起漩涡,然后深深地沉下去,以永恒的方式静止在最深处。
他带来了戴安娜所不熟悉的整个世界。
他以不可能的方式闯入了天堂岛这片神佑之地。他是这个岛上从未出现过的男性,他开着一个钢铁巨鸟在天空飞翔。
他带来了士兵、枪械、子弹。
他带来了战争。
母亲曾经对戴安娜说,因为人们在战争中蒙受苦难,所以神创造了亚马逊人,代替他们保护这个世界。阻止战争是她们的使命。可是戴安娜长大的世界里,亚马逊姐妹英勇善战,但从未实践过她们的使命——从战争中保护人们。
亚马逊人偏安一隅,众神的福荫将她们的国土隔绝在人类的世界之外。没有亚马逊人曾经离开,也没有人曾经闯入。
史蒂夫是第一个。
他带来外面的世界正陷于战争的消息。
一场突然爆发,短短数月内卷入整个世界四分之一的国家,波及数千万人,并陷于拉锯、毫无进展的战争。每天都有数十万人倒在遍布铁丝网、拒木、堑壕的泥泞土地上。每一个被卷入的国家都被榨干了血液,打碎了骨头,似乎下一刻就要死于流血,或被外力打倒。可是就是这么奇怪,他们就这样无时无刻不往外流淌着鲜血,半死不活互相厮打了整整四年。
亚马逊的女王认为这是战神阿瑞斯的罪恶。但是她并不打算为此做些什么,她只是给了这个带来战争的男人一艘船,让他能够离开这片神佑之所,回到属于他的、血肉模糊的世界去。
“为什么我们不再保护人类?”
“因为他们不值得,戴安娜。”
“我不能对无辜的人因为阿瑞斯的作恶付出生命视而不见,如果没有人愿意去保护人类,那么我会去。”
戴安娜决定与史蒂夫离开天堂岛的时候,她的母亲说:“你永远是我的最爱,戴安娜,小心人类,他们不配拥有你。”
那时候的她满怀意气,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不舍、伤感与怜悯。
她亲眼看到了那个世界。
那个亚马逊人曾经保护的世界。
这个世界和天堂岛有太大太大的区别。
当时人类最伟大的都市——伦敦——是个染满黑灰,无处不在喷吐黑烟的古怪都市。往来的人群穿着累赘繁复又奇异,既谈不上方便行动,更谈不上舒适。
女人被长长的裙子绊住脚步,高而尖的鞋跟怪异而病态。她们把自己勒地喘不过气,只为了凸显不允许被露出的乳房、不盈一握的腰肢,和布满蕾丝花结而高高耸起的大裙子。
男人的领结勒在喉口,带着装腔作势的高帽和毫无用处的手杖。
他们高高昂着头颅,从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佝偻着身躯的人身边走过。
有抬头才能望见的,像一根根直冲着天空竖起尖矛的塔楼,傲慢而靓丽,在灰蒙的薄暮里都折射着金色的光,看着这些骄傲的建筑,让人记不起小心脚下的路。
有低头才能避开的污水坑,灰色的雪、泥水、黑土被往来的脚印、车辙碾烂搅拌,要那么小心才能避开,无暇去抬头看那些光鲜。
“欢迎来到游乐园伦敦。”
“它真古怪。”
“好吧,不是每个人都喜欢。”
后来她发现,这个都市并不是人类最奇怪的地方。
人类的世界,女人不享有男人的权利,更别提上战场这样的事情,衣着华丽的淑女避之不及,衣着朴素的妇人妄想无门。
而战场,是另一个集合了所有人类古怪和诡异的地方。
史蒂夫带着他的小队和戴安娜穿越法国战线,去摧毁德国制造毒气的地点——或许是阿瑞斯的所在。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被战争压垮的法国后方。
史蒂夫指着一片覆盖着残雪的平原,曾经缀满金色麦浪和一望无际葡萄藤的田地,现在只有雪水浸湿的黑土长着零碎枯黄的杂草。磨坊的风车已经破烂不堪,没有马能够拉磨,也没有小麦需要碾磨。
城市没有比乡下更好,曾经以繁华荣冠欧洲的都市再也不见夜晚的霓虹。一条一条大街关门歇业转让出售的店铺是城市的主旋律。年轻和年老的妇人在泥水里相互搀扶着艰难前行,见不到几个年轻的男人。
他们穿过新兵启程的车站,这时候她知道,年轻的男人都去了哪里。他们都从这里启程,然后被送入机枪和炸药的虎口。很意外这个车站还能聚集起这么多人,因为更多更多的人早就在马恩河、莱茵河、凡尔登和索姆河化为了肉泥。
这是1917年的末尾。
沙皇俄国在这一年成为第一个倒下的国家,它在与德国的角力中死于革命。奥匈帝国离死不远,英国尚能喘息,法国和德国像罗马斗兽场上最后剩下的两个角斗士,他们满身伤口,肌肉麻木,骨骼破碎,他们只是忍着,不成为先倒���的那一个。
他们来到被封锁的前线。
前面只是古怪,这里是地狱。
一片远眺也望不到边际的深黑土地,弥漫的雾气不是清晨温柔冰凉的晨雾,是不知哪一方施用的毒气。一重一重的铁丝网让血肉之躯寸步难行,无处不在的拒木堆在深深的堑壕上方。
士兵全都躲在在看不到尽处的堑壕里,堆在堑壕前的不是沙袋泥土,而是无数残破的尸体。堑壕里流淌着浑浊不清的污水,跳蚤、水蛭、老鼠在士兵脚边攒动。
有的士兵枕着死人的残肢酣睡,有的就着污水泡开黑硬的干饼。他们的眼神并不像活人。
他们停留了一夜,正好是平安夜。
晚上,战壕里的士兵唱起家乡的颂歌,远远从战场的另一头,也飘来语言不同的歌声。士兵背靠着残尸,面对着篝火,隔着绵延不尽的铁丝网、拒木、机枪和炸药,用不同的语言赞美同一个上帝。
戴安娜问史蒂夫:“你们为什么打仗?”
旁边的士兵见怪不怪地回答:“每个节日我们都会隔着防线唱歌。第二天该打打,该杀杀,该死的,就死。”
这一片方圆几十公里的土地埋葬了整整一代英法青年几百万条生命。
他们没有未来。
他们有的是明天。
该打打,该杀杀,该死的,就死。
“对不起,戴安娜。”那是史蒂夫第一次对她这么说,“我不该带你到这个世界。”
“我怎么做,并不��因为你。”这是也第一次她这么说。
他们继续穿过了德国的防线,德国的状况比法国还要糟糕,他们甚至吃不起黑硬的干饼,有的只是萝卜和芜菁。
即使如此,他们依然接到了进攻的指令,一车一车的士兵被从遥远的奥匈帝国与俄国的交界处征调,这个帝国赌上了自己残存的所有血肉,做最后的致命一击。
在离这片布满血肉的土地很远很远的大洋彼岸,20万的军队在一个冬天里扩招为了480万,雷云一般集结的士兵做好了投入这场战争的准备,史蒂夫就是他们之中早早被派来的一员。
戴安娜要找到阿瑞斯,史蒂夫要找到毒气的配方。他们借助史蒂夫卧底德军的身份,在一场舞会上遭遇研制毒气的毒药博士和疑似阿瑞斯的德国将军。
他们没有跳完那一支舞。
那时的戴安娜穿了一袭海蓝的长裙,剑藏在她的背后。史蒂夫穿着他卧底德军的军装,辉煌的水晶灯在他领口的蓝马克斯勋章上流转着光。
他从没机会穿上美军的空军军装,更不可能有机会穿上哈尔的这一身。
白色的军礼服配上他的金发蓝眼一定非常迷人。
他从没有机会。
史蒂夫炸毁了毒气制作工厂,销毁了配方和已经制成的毒气弹,戴安娜也顺利找到了阿瑞斯。
他们在德国的街道上进行了最后的决战。她与史蒂夫曾经共舞的小餐馆在战斗中化为废墟。
“你是谁!”阿瑞斯这么问。他不止问过这一次,远在伦敦,他们就该发现这隐藏在双方高层里挑动战争的恶魔。
“我是天堂岛的戴安娜,希波吕忒之女。以世间所有美好的名义,你对这个世界的怒火,就此终结!”
“我知道你!希波吕忒和宙斯苟合的杂种!你们真的以为生命是我母亲的赐福吗!我的母亲,伟大的天后,怎么会祝福宙斯的杂种!
“不是宙斯的杂种,他会赐予你他的神器?不是宙斯的杂种,你能有这样的力量?”
阿瑞斯的生命终结前,他大声喊:“你以为是我!带来了战争!不!战争是人类的本能!人类生来就自相残杀,我只是让他们释放本性!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终结战争!等着瞧吧!”
这是1918年的暮春。
德国赌上帝国最后的血肉做的生死之搏,止于能眺望到巴黎的郊外。那里有数之不尽的士兵、坦克、枪炮在等待。
然后又是一场战争,血肉之躯无法逾越的铁丝网、拒木和壕沟组成的防线被一辆辆装甲巨兽轻易碾碎,仿佛之前倒在这些东西面前的那几千万生命是梦中乍然亮过的星火。
这是终结这场战争的战争。铁与火宣告了德国的失败。
11月11日11时,贡比涅森林响起了101响炮声。
仿佛长暮终响的报晓,人类终于从噩梦般的四年里甦醒了。
戴安娜杀死了播撒战争的神明,但他们并没有终结战争。
史蒂夫和戴安娜目睹了那场铁与火的亚眠会战。血肉之躯在机枪和炸弹之前如此不堪一击,而机枪和炸弹在坦克面前又如此无力。
人类总能推陈出新,想出更有效的屠杀自己的方法。
史蒂夫喃喃重复了一遍他在天堂岛对着希波吕忒女王和戴安娜说的话。
“你有什么目的?”
“终结一场战争。”
“什么战争?”
“一场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
那时的他被真理之索捆绑,一字一句都发自肺腑。
“一场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史蒂夫看着铁与火的巨兽碾过堑壕、铁丝网和血肉,喃喃说。
这场噩梦之初,所有人都认为它会在圣诞节前结束。几场会战会决定一切,就像一百年前的那些战争一样。骑兵冲锋、步枪齐射。一场战争,终结未来一切战争。
而事实是,这场战争中,杀人的武器不再是血肉之躯能够阻挡,更别提骑兵能在铁丝网、拒木和壕沟里起到什么荒唐的作用。参战的士兵大部分时间不在战斗,而像那些跳蚤、水蛭和老鼠,躲在堑壕里,与尸体和污水为伍,等待愚蠢的将军把他们以进攻的名义像倾倒垃圾一样送到机枪的准心口,成为那些堆砌在战壕口的尸体中的一具。这样的残酷被生命的数量拉到数年这么长。因为还有鲜活的生命可以投进这场拉锯之中,他们就不断地投入,像把煤块铲入蒸汽机车的煤炉。
欧洲这一代青年就此凋零,他们的生命之火什么也没有点燃,也再也不会被点燃。
史蒂夫和戴安娜回到了伦敦,胜利的礼炮传来的那天,他们在街头看到铺天盖地的英国国旗,人们相互拥抱,欢呼雀跃。
然后他们看到了下一场战争的火花,在巴黎数之不尽的会议中,在撑到最后的国家为了弥补自己而贪得无厌地索取中,若隐若现地迸发。
一曲终结,旋律忽地转为了热烈的爵士乐。
哈尔没有放开手,突然就着旋律带着戴安娜快速转起圈来。
在哈尔的笑声里,巴里责怪地叫到:“哈尔——!”
戴安娜完全没有被这场意外打乱舞步,她踩着节奏极快地变换步子,拉着哈尔旋转,等到乐声一停,哈尔俯身,戴安娜下腰,扬手舒腿,摆出一个极漂亮的定格姿势。
哈尔扶着戴安娜的背直起身,惊喜地说:“嘿!你会这个!”
戴安娜理了理哈尔的军礼服领口,宠溺地笑笑:“哦,空军男孩。”然后迤迤然抽身。
巴里双手叉在胸前:“你的恶作剧还有什么来源不成。”
哈尔笑:“这是空军的传统,通常我们邀请女孩的时候会这么来一手。”
“你是指空军的陋习。”
哈尔摆摆手:“因为我们不会晕呀,女孩们肯定是要受不了的,然后结尾下腰的时候就会——”他一把拉过巴里,重新摆出刚才的姿势。
“嗷!哈尔!”巴里一个重心不稳,不得不抓住哈尔的手保持平衡。
“——这样。”哈尔飞了个媚眼,然而并没有人欣赏,很快被站稳的巴里重重推开。
“嘿!”巴里生气地说,“别拿我做示范!”
哈尔无辜:“除了戴安娜你最轻啊。你要我拿克拉克还是布鲁斯做实验?”
巴里瞄了眼坐在一边看这场闹剧的布鲁斯,想象了下那个画面,打了个冷战。
布鲁斯挑起眉。
那一边克拉克已经和戴安娜跳起舞了,鲜红的披风和海蓝的长裙,划出一道道圆弧,仿佛雨滴落在湖面的圈圈涟漪。
银河在他们身后辉煌而壮大。
战争结束后,戴安娜与史蒂夫回到了美国,史蒂夫带她生活在加州,临近海边。他觉得在海岛长大的戴安娜会更喜欢大海。
那正是爵士乐兴起的年代。
他们常常光顾那些活力四射的酒吧,史蒂夫不止一次带她跳过那个高速旋转的舞。空军男孩的陋习,仗着做过旋转训练,他们没什么做不出的。
那时候的史蒂夫也很忙碌,他参加了一场又一场授勋仪式,获得的勋章未必比蓝马克斯常见。美军陆军航空队正是发展壮大的时候,史蒂夫是少有的有战场击坠经验的资深飞行员,他被授予上校衔。
戴安娜回了几趟天堂岛,又回到加州。
他们有了20年美丽的时光。
他带她去看那些没有被战火摧毁过的、或者说,战火早就远去的,人们的生活。
约塞米蒂的雪山、巨松、日光岩和瀑布,中部平原一望无际的玉米田,大峡谷和羚羊谷鬼斧神工的风化岩,黄石公园五颜六色的大棱镜和间歇喷泉,纽约的高楼和华盛顿的国会山,波士顿海外的鲸鱼和海豚。
人类的世界远远不止那些可怖和怪异。
他们确实还有温暖和美丽。
再后来。
再后来,那片土地又传来了战争的消息。
战争爆发前,风声就一阵紧似一阵,史蒂夫早就接到了消息。他已经是美国陆军航空队的将军。
德国被战争的巨额债务压到脊梁垮塌,反而反弹起来,绝境重生,摩拳擦掌,只为一雪前耻,上一场战争的灰烬里诞生了硫磺火湖里的魔鬼。
德国对波兰开战的消息传来,史蒂夫坐在屋檐下,远方的大海蓝得就像天堂岛。
史蒂夫说:“对不起,戴安娜。”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他第三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时间已经是1942年。美国加入了这场比上一场更大、卷入的国家更多、死亡的人数更多、死亡的方式更有效率的战争。
他接到了随航母出发的命令。
“对不起,戴安娜。”离开之前,他说,“我不该带你来这个世界。我们辜负了你。我,辜负了你。”
“我的选择,与你无关。”戴安娜温柔地拂过他的鬓角,他的金发不再那么闪耀,转为棕色,染上了星点的霜华。他的眼睛依然那样蓝,仿佛天堂岛的大海。
可是就像这个人类的世界。
离得越近,越感受到美好和深埋的阴暗。
她的母亲说的没错。阿瑞斯说的没错。她不能阻止战争。他们不值得拥有她。
人类挑起的战争,她不能参与。
人类创造了一个她不能与之并肩的世界。
史蒂夫��也没有回来。
哈尔还在追问戴安娜知道空军小伎俩的原因,被巴里赶到了一边,然后克拉克带着他们去查看暂时放在孤独堡垒的不明飞行物残骸。
戴安娜在布鲁斯身边落座。
布鲁斯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瓶威士忌。
“我猜你想喝一杯。”
戴安娜接过杯子,笑说:“什么也瞒不过你。”
“你拍下的那枚蓝马克斯勋章,史蒂夫·特雷弗,空军少将,这是他卧底德军时候的勋章。”布鲁斯抿了一口酒,“卧底能获得蓝马克斯,确实是传奇的人物。”
“空军的男孩们,上了飞机还能记着什么呢。”戴安娜晃了晃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他一生都想空军能独立建军,可是他没有等到那个时候。看着哈尔穿那身军装,虽然是海军的,我就想他能穿上肯定非常迷人。”
“他是你离开人类世界的原因吗?”
“我走入或离开,都不是因为他。”戴安娜说,“他伸出手,是我把手交到他手里。”
他们相对无言。
许久,布鲁斯举起杯,地球的倒影落在杯沿。
“敬成就世界的人。”
戴安娜轻轻磕碰他的酒杯,银河的倒影和地球的短短重叠。
“敬成就我们的人。”
The End
我超!!!!!!!!!!!!!!!!想写又很纠结会破坏美感但是真的超想写的结局,不想看的就不要当真啦。反正正文里已经给了注定在电影里一战中就挂掉的史蒂夫开了20年的外挂,也不介意来个这种结局了嘛。准备好了吗?确定要看了吗?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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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特雷弗,好耳熟啊。”哈尔跟着克拉克进入孤独堡垒的时候,搔了搔下巴,迷惑地皱起眉。
巴里好奇:“戴安娜买下了这个人的东西?她不是只做古董生意?”
克拉克说:“是个空军少将,当时还是陆军航空队吧。牺牲在太平洋战争,那个蓝马克斯勋章是他一战在德军卧底时候得的。回国之后获得的勋章多得数不过来,这个是最传奇的。”
“蓝马克斯是我知道的那个蓝马克斯吗?卧底能卧底到得蓝马克斯?”巴里怪叫。
克拉克点点头,“是你知道的那个蓝马克斯。”
哈尔纠结地说:“我总觉得我最近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绝对不是这次拍卖会。”
巴里翻了个白眼:“谁要信你。”
阿灵顿国家公墓是华盛顿最安宁的地方。
成百上千的雪白墓碑像肃穆��士兵,在这片青草地上延展开。
总有人陆陆续续来拜访,洁白的石碑和各色鲜花,阳光穿过树影落下斑驳的光点,宛如跳跃的精灵。
史蒂夫的墓碑在一棵长青的松柏边,环绕着他的战友。
还是清晨,墓碑边放着一支带水的风信子。特雷弗家还记得这位祖父辈的人物,大抵还是给戴安娜一点安慰。
她带了一束火红的玫瑰。
阿灵顿常常看到带着火红玫瑰的人,这一束国花,又恰恰代表爱情。无数未死的爱,寄托在这些花朵,默默地说给亡灵听。
戴安娜伸手擦了擦墓碑上史蒂夫的名字,没有积灰,雪白浑然一体。
“我有了一些战友。”她说。
麻雀和罗宾鸟在枝头欢快地吱吱喳喳,偶尔有松鼠从枝头一掠而过,青草地上的露水未干,钻石一般闪着光。
她沉默良久,只是抬头远远凝视着开阔的墓地。
墓碑间,有许许多多悲欢离合。
“我们会让这个世界更好一点。”她抽出一支玫瑰,落下一个亲吻,把玫瑰叠在风信子上。
风在她身后轻轻拂过这片英灵沉睡的土地。
远远有人呼喊:“史蒂夫!嘿!看什么呢?该走了!”
被呼唤的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空军常服,胸前别着上校的银鹰。他收回看着高挑女士背影的视线,答:“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没什么,走吧。”
真·The End.
7th May 2017
1.     灵感来自万恶的还没上映就捅地我痛彻心扉一刀的fanvid:贫道爱吃肉的【DCEU】【WonderSteve】如果我变成回忆(30秒摸鱼) 2.      不要问我超想写的结局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不明白的查查风信子的花语。 3.       终于写了WonderSteve,好开心T-T 4.       一战相关资料来自天涯煮酒论史 1914:诸神末日by押沙龙(一战描写中角斗士比喻化用自此文,应该还有其他影响,因为主要看的这篇。想要简略了解一战过程看这张帖子最好啦!你们看了就知道我化用程度了[笑哭]),八月炮火,一战秘史。 5.       空军男孩的陋习当然是我胡诌的,我就只是想把哈尔插进去! 6.     “The war to end all wars” 是一战的代称,当然现在是一种讽刺的用法。在1914年8月,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英国作家H. G. Wells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就是The War That Will End War,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最后这场战争基本摧毁了欧洲的旧文明。而所谓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结局如何我们都知道了。
7.       看了好几遍预告片,蒙太奇太重,猜了几遍剧情都觉得不通顺,干脆自己开脑洞忽略掉剧情线。
8.       搞完史蒂夫和戴安娜了!祝愿神奇女侠电影大卖口碑大爆啊!我最爱的派派和加朵!!!
9.        蓝马克斯勋章真的是超稀有的勋章,想想电影竟然设定史蒂夫卧底都卧底出了蓝马克斯,简直细思恐极。大家可以搜一搜蓝马克斯的相关。
10.      哈尔穿的那件白色海军常服就是壮志凌云结尾他们参加结业酒会时候穿的那件啊,实在太帅了!空军只有短袖制服是白的,哭,找个理由让哈尔穿白军装!
11.      米帝的空军是在1947年才独立建军的,之前都是隶属陆军的陆军航空队。
12.     放了蓝马克斯勋章、哈尔海军常服、史蒂夫空军常服的图:点我
13.     上映后补充:猜错了,史蒂夫的蓝马克斯是偷衣服附带的,我说史蒂夫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偷人家衣服偷个有蓝马克斯勋章的是认真的吗?我不管,就当他卧底出蓝马克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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