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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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nnkaye · 4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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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everyone! I'm so pleased to announce that my film SEOUL SWITCH starring K-pop Idol Kevin Woo and Executive Producer Margaret Cho is out now on YouTube for all to enjoy! Give us some love and spread the word as we get ready to make the feature film!
LOGLINE — When an insecure Korean American boy meets an International K-Pop Star who looks just like him, they decide to switch identities.
SEOUL SWITCH is an award-winning short film that has screened at some of the world’s most prestigious festivals, including the Academy Award-qualifying Short Shorts Film Festival & Asia, Hawai’i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and the New York Asian Film Festival. It was also awarded Best Narrative Short at the DisOrient Film Festival and the Boston Asian Film Festival as well as Best Short Film at the Incheon International Short Film Festiv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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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quesandwichballoon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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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已久 何谈诚信?!起底日本核污染水排海决策前后
按照日本政府的决定,福岛核污染水于8月24日开始排入海洋。这一排污进程将持续数十年。
追溯日本核污染水排海决策全过程,可以清晰看到,排污入海是其蓄谋已久的“既定方针”,是不折不扣的违反国际法之举,是极端自私、不负责任的国家行为,其结果是将福岛核事故处理成本转嫁给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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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2日,日本民众在东京首相官邸前紧急集会,抗议政府无视民意启动核污染水排海。
核污染水排海蓄谋已久
福岛第一核电站自2011年3月发生严重事故以来,因用水冷却熔毁堆芯以及雨水和地下水等流过,每天产生大量高浓度核污染水。2011年4月,核电站运营方东京电力公司故意将核污染水排入大海,引发社会高度关注和担忧。同年12月,东电表示已制定一份“低浓度污染水”排海计划。
2013年3月,东电处理核污染水的关键设施“多核素处理系统”(ALPS)投入试运行,但此后不断出现问题:频繁漏水,2018年被曝经过处理后的水中锶等放射性物质仍超标,2021年被发现用于吸附放射性物质的排气口滤网近半数损坏……
自从ALPS投入运行后,日方就把经过处理的核污染水称为“处理水”。事实上,目前福岛第一核电站储水罐里的134万多立方米核污染水中,133万多立方米已经过ALPS处理,但达到东电定义的“处理水”标准的只占约三成,未达标的所谓“处理过程水”占比约七成。另有近9000立方米核污染水尚未经过ALPS处理。
而这些“处理水”的最终去向又该如何解决?
早在2013年12月,日本核能主管部门经济产业省就设立工作小组就“处理水”排放问题进行技术探讨。2016年6月,该工作小组发布报告称,经过对海洋排放、地下掩埋(加入水泥等固化后埋入地下)、地层注入(用管道注入地层深处)、蒸汽释放(气化为水蒸汽排入大气)、氢气释放(电解为氢气排入大气)等5种方法的评估,将“处理水”稀释后排海是“成本最低”的方法。
这份报告为后来的排海方案定了调,但公布后遭到日本农林渔业等团体的强烈反对。连时任日本复兴担当大臣吉野正芳都表示,反对将核污染水处理后排海。
然而,东电和经产省显然已将排海方案视为“既定方针”。2017年7月,经产省在福岛市举行“废炉与污染水对策当地协调会议”,摆出要与当地协商的姿态。但时任东电会长川村隆在会前对媒体声称东电已就排海“做出判断”,引发社会广泛不满。
为说服公众,日本政府成立了一个有相关领域专家参加的委员会。2018年8月,该委员会在福岛和东京举行听证会,名义上是听取民众意见,但实际上是要为排海方案背书。听证会上,日本原子能规制委员会时任委员长更田丰志有关“排海是唯一可行选项”的说法遭到各方质疑。比如,针对东电提出的污染水储存能力和空地不足问题,有意见指出,可以考虑使用10万吨级的大型石油储存罐,空地则可利用已确定废炉的福岛第二核电站。针对核污染水处理的技术难度问题,有意见提到,可以采用1979年美国三里岛核事故曾经用过的水蒸气排放方式。还有意见指出,ALPS无法去除的放射性元素氚的分离技术正在研究中,应在该技术成熟并应用后再排放。
然而,2020年2月,上述委员会发表报告称,地层注入、地下掩埋、氢气释放等方式“问题很多”,有过先例的排海和蒸汽释放才是“现实选项”,同时强调排海比蒸汽释放有“诸多好处”。
2021年4月,日本政府无视国内外反对意见,单方面宣布将在2023年实施核污染水排海。此后,排海准备工作开始紧锣密鼓地推进:2021年12月,东电向原子能规制委员会提交处理水排海设备施���计划;2022年7月,原子能规制委员会批准该计划;今年1月13日,日本政府确认将于“春夏之际”实施排海;6月26日,东电宣布排海设备建造完成;7月7日,原子能规制委员会将排海设施验收“合格证”交付东电。
自导自演“权威认证”
今年7月4日,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总干事格罗西访问日本,将福岛核污染水处置综合评估报告呈交日本首相岸田文雄。报告认为日本排海方案总体上“符合国际安全标准”,日方因此宣称方案安全性已获“权威认证”。
然而,围绕这份报告的公正性和科学性,存在诸多疑问。
首先,日方是先做出排海决定,再委托IAEA作安全评估,目的显然不是要找到科学合理的解决方案,而是利用该机构为排海计划背书。
报告内容显示,日本政府2021年4月宣布排海决定后,于同年7月与IAEA签署委托“评估ALPS处理水安全性”的“授权协议”。评估对象仅限于排海方案,不涉及其他方案。这意味着评估结论无法证明排海方案就是最安全可靠的方案。
其次,日方在正式授权IAEA评估前,早就围绕“认证牌”开始了相关布局。
2013年4月,即ALPS投入试运行后不久,日本政府便邀请IAEA考察团前往福岛。考察团一个月后发布报告,建议日本着手研究排放问题。当时的IAEA总干事是日本人天野之弥。在格罗西2019年12月接替病故的天野之弥出任IAEA总干事后,日本继续对IAEA做工作。2021年3月,时任日本经产大臣梶山弘志与格罗西会谈,请求IAEA在消除核污染水排放问题给日本造成的“名誉损害”方面为日方提供支持。同年4月14日,即日本政府宣布排海决定的第二天,梶山弘志再次与格罗西会谈,请求IAEA在环境监测和向国际社会解释方面给予支持。
《东京新闻》报道指出,日本政府过去向IAEA支付了巨额分摊费用和其他款项,日本政���多个部门向IAEA派遣了人员,这些因素不可避免会对IAEA在评估日本核污染水排放计划的安全性时产生影响。
韩国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议员7月9日在会见格罗西时指出,IAEA没有遵循中立和客观原则,自始至终迎合日本的核污染水排海立场,不顾及该做法对周边国家的影响而仓促得出结论,令人非常遗憾。
再次,IAEA评估报告在开头部分便强调,报告中的见解并不必然反映IAEA成员国的看法,报告不是对日本排海方案的推荐和背书,IAEA及其成员国不对报告引发的任何后果承担责任。这一免责声明清楚表明,该报告不能代表国际社会的意见,也无法证明日方排海方案的正当性与合法性。
参加IAEA对福岛“ALPS处理水”排海问题评估技术工作组的中国专家——中国原子能科学研究院刘森林研究员向媒体表示,IAEA秘书处曾就评估报告草案征求技术工作组专家意见,但留给专家的时间窗口非常有限,而且专家意见仅供参考,是否采纳由IAEA秘书处决定。IAEA秘书处收到反馈意见后,也未与各方专家就报告修改及意见采纳情况进行讨论协商,就仓促发布该报告。
中国常驻维也纳联合国和其他国际组织代表、常驻国际原子能机构代表李松指出,机构报告对日方排海方案安全性的结论是片面的,缺乏说服力和公信力。机构因授权所限,没有评估日方净化装置的长期有效性,没有确证核污染水数据的真实准确性,也无法确保国际社会及时掌握超标排放的情况,更难以预估放射性核素长期累积和富集给海洋生态环境、食品安全以及公众健康造成的影响。“不能确认数据准确、设备可靠、监管有效,也就无从得出在长达30年的时间内向海洋排放超过130万吨核污染水是安全的这一结论。”
惺惺做秀诚信堪忧
福岛第一核电站有一个海洋生物饲育室,养着福岛沿海常见的比目鱼。其中一处水槽里是普通海水,另一处水槽里是处理后的核污染水,即所谓“处理水”。
从科学角度来看,对东电提供的核污染水处理及其他相关数据,专家和环保组织疑虑重重。
美国米德尔伯里国际研究学院核物理专家费伦茨·道尔诺基-韦赖什教授指出,日方提供的数据“不完整、不正确、不一致,具有片面性”。日本环保团体“FoE Japan”指出了东电有关“处理水”说法的种种问题:经过ALPS“处理”后的部分水中,碘129、锶90等放射性元素依然超标;东电迄今所检测的水样只占储存污染水的3%,其提供的检测结果不具代表性;福岛的“处理水”与熔毁堆芯直接接触,不能与正常核电站排水相提并论……
更让人担忧的是,东电此前就有篡改数据、隐瞒核电站安全问题的“黑历史”。
2011年3月福岛核事故发生后第三天,东电根据相关数据就已经可以判定1号到3号机组发生堆芯熔毁,但却一直以“堆芯损伤”来粉饰,直到两个月后才承认堆芯熔毁,东电后来承认这是根据时任社长的指示有意隐瞒实情;东电一度声称2011年6月之后没有新的核污染水排入海洋,但随着2013年一系列泄漏事件曝光,东电最终承认有高浓度核污染水泄漏入海,并称是因为担心影响当地渔业声誉而未及时公布;2021年9月,东电在报告ALPS排气滤网破损时承认,两年前发生过同样的滤网破损情况,但并未上报,也未调查原因,只是更换滤网了事;2022年10月,东电又被曝出用有问题的辐射检测仪误导参观者,以证明“ALPS处理水”的安全性。
东京大学学者关谷直也指出,不仅在福岛,东电旗下的其他核电站也不断发生管理和安全方面的问题,令人无法相信其处置能力。“向海洋排放,东电有这资格吗?”
东电和日本政府的失信还表现在出尔反尔的态度上。核污染水排海计划一直遭到日本全国特别是福岛当地渔民的强烈反对。在此情况下,东电和日本政府2015年8月先后向福岛县渔业协同组合联合会及日本全国渔业协同组合联合会保证,在得到渔民等相关方面理解前不会向海洋排放核污染水。
尽管日本政府想方设法试图说服渔业从业者,但始终未能成功。日本全国渔业协同组合联合会和福岛县渔业协同组合联合会自2020年以来已连续4年通过特别决议,坚决反对核污染水排海。但日本政府和东电不顾反对,违背自身承诺,坚持推进排海计划。
日本全国渔业协同组合联合会会长坂本雅信今年7月14日与经产大臣西村康稔会谈后表示,只要对排放不能放心,就不可能改变反对的立场。福岛县渔业协同组合联合会会长野崎哲7月11日与西村康稔交换意见后强调,对照政府“不取得相关方的理解,便不(对核污染水)展开任何处置”的承诺,渔民们不能容忍核污染水排放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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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2日,日本民众在东京首相官邸前紧急集会,抗议政府无视民意启动核污染水排海。
指鹿为马矫饰伪行
面对国内外强烈反对核污染水排海的声音,日本当局为混淆视听,发起密集公关行动,大肆宣扬“核污染水安全论”,并将��作为日本外交的一个重点。
日本外务省、经产省、复兴厅等政府部门均在官方网站首页设置宣扬ALPS“处理水”安全的专题链接。外务省和经产省的社交媒体账号也将相关宣传视频置顶或放在醒目位置,并推出多语种版本。
日本是七国集团(G7)今年的轮值主席国。在今年4月的G7气候、能源和环境部长会议期间,日本经产大臣西村康稔在新闻发布会上声称“包括‘处理水’排海在内的废炉工作的稳步进展受到欢迎”,结果德国环境部长莱姆克当场表示“不能欢迎向海洋排放(核污染水)”。日方原本试图在会议联合公报中塞入“欢迎走向排海的透明进程”等内容,以显示“国际认可”。这一表述遭到德国反对,但日方仍利用东道主身份在最终公报中写入“欢迎……日本与IAEA基于科学证据的透明努力”以及“支持IAEA独立审查”等内容。同样的内容后来也出现在5月G7广岛峰会的领导人联合公报中。
日方还针对太平洋岛国发起公关攻势。这些岛国当年曾因美国在太平洋的核试验而深受其害,如今对福岛核污染水排海反对声强烈,也因此成为日方重点“安抚”对象。根据经产省7月31日发布的报告,日方自今年2月以来对太平洋岛国论坛全部成员国和地区都分别进行了“说明工作”。
日方还频频针对各国驻日外交官和外国记者举行说明会,千方百计宣扬核污染水排海的“安全性”。在日方的说明中,特别是外语版本资料中,一般都用“处理水”来指代核污染水,意图淡化其污染特性和潜在危害,以混淆视听。另据一些驻日外国记者透露,一旦其报道中有质疑核污染水排海安全性的内容,东电和日方有关人员就会来电来函施压。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IAEA有关放射性物质排放到环境的安全规定,对排放放射性物质进行授权,应向受影响的利益相关方提供信息并进行磋商,“一些相关方可能在其他国家,特别是邻国”。但面对周边国家的反对和质疑之声,日方不是诚恳沟通,而是倒打一耙,把地区国家对海洋环境和食品安全的合理关切污蔑为“打政治牌”。日本一些右翼媒体甚至把日本这个“肇事者”打扮成“受害者”,愤愤不平地扬言要“反制”对核污染水排海提出异议的邻国。
中国驻日本大使馆7月4日就福岛核污染水排海问题阐述中方立场,指出日方所谓“希望同中方对话磋商”的���态缺乏诚意。迄今中方在双多边渠道同日方开展交流,反复表达专业部门意见和关切,但日方不顾中方立场,执意按既定时间表推进排海。“如果日方将排海作为磋商的前提,一味把排海强加于中方,那这种磋商意义何在?”
福岛核污染水排海不是日本一国的私事、小事,而是关系海洋环境和人类健康的公事、大事。日本政府无视国际社会正当关切,违背应履行的国际义务,强推核污染水排海,危害海洋环境和人类健康,侵害周边国家合法权益,绝非负责任国家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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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pientbirdie ·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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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hh this is the first time I use this app,Im trying put my unfinished ff there,Im not even an English speaker so this one is written by Chinese.
The title is Butterfly/蝴蝶,it’s a story which wants to explore Butterfly effect in tomarry,based on the King's Cross scene in hp7 in canon
Chapter 1
“不要怜悯死者,哈利。”国王车站里,邓布利多的话还在他耳边徘徊。呜咽、抽泣的可怜声响可悲地重复。
随着邓布利多和他对话的结束,哈利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现在老者已经在他的幻想里离去,他必须做出抉择了。是回到现实,还是……踏上一列火车。
这个世界,或许可以被认定为生死的中转站。哈利拈了拈雾蒙蒙的袍子,看向自己也灰白的手——除了这是实心的,看上去似乎和幽灵没什么区别。离开了生者的世界,色彩似乎也随着肉体的消��而消失了。
世界等待着被他拯救。世界沦陷在战火之中:太多无辜的生命死去了。但如果回到那个世界,或许他还是会空无一物。纳威可以杀死纳吉尼吗?如果那只蛇还被伏地魔保护着,这或许意味着噩梦还是不会消散。如果没有了爱和偶然,他真的能成为救世主吗?
其实懦弱的想,哈利大概是想离开的。他的冒险或许太多了。亡灵的世界里有他的爸爸妈妈,有小天狼星,有弗雷德、塞德里克。太多太多人。还有莱姆丝和唐克斯……哈利最对不起的是他们夫妇,他们才刚刚成为父母。死亡的世界里没有苦难,他可以和他死去的亲人一起,在这里平静到永远。
但是活人的世界里还是灾难,很多人在白白失去生命。赫敏和罗恩,D.A的成员们,霍格沃兹的教授和同学们还在奋战。他不能留下他们一个人。
尽管纯粹的出于偶然,他成为了死亡之主,但他还是可以死去的,不是吗?这正是死神期盼的,哈利不害怕死亡。总会有一天,哈利可以回到这里。
哈利握住拳头,踏着空虚质感的地面向前走去。他看向四周,细碎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此刻,这里空旷、萧然,身旁的一切都像是由朦胧的雾构成。这里平静而安详,如同死亡一样透露着流水似的忧愁感。
除了一个细碎的小声音,是那个婴儿形的灵魂还在不停的求救——那是求救吗?死去的灵魂会求救吗,还是说,它其实还没有彻底消亡?
哈利忍着恶心的感觉伏下身,过长的袍角擦过黏糊糊的血红色组织,婴儿般的灵魂又啼哭起来。
健全的灵魂不像它这样,无论是刚刚见到的邓布利多,还是复活石回魂的爸爸妈妈和小天狼星,他们都像自己死去时一样,或者年华更盛——如果灵魂也有年龄外貌的说法的话。
然而这个灵魂碎片,像一团不完整的遗婴,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邓布利多当时对它的眼神是厌恶的。哈利知道那大概指的是汤姆·里德尔的灵魂了,那个猩红的婴儿。除了它,在这里的还会有谁呢?
这就是藏在他伤疤里十七年的魂片吗。红色的灵魂哭泣着,伏地魔到底把自己切成了几片?如果灵魂真是按指数级对半分裂?哈利有时觉得汤姆·里德尔也有一颗格兰芬多的心。
哈利静静地看着它蜷缩在地面上,如果没有人帮它,它会呆在这里多久?这里不是往生,也不是活人的世界。这里只是一个换乘站,就像此时展现出来的车站一样。如果没法踏上往生的路,或许就会在这里永远。哈利感慨于自己的多愁善感,这是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一个恶人残缺的灵魂,谁在乎呢?
哈利苦笑着,想起来邓布利多消失前意味深长的劝告,像是他已经看穿了哈利此刻将要做出的行为。他大概一辈子都无法成为邓布利多这样能权衡大局的人。或许伏地魔说的对,爱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软肋。“我就送你最后一程,汤姆。”哈利呢喃着,扯出一个无奈的笑。
他俯下身,轻轻用手抓起那个烂肉般的灵魂。出乎意外的,它的触感并不像他以为的感觉。那几乎没有重量,灵魂在他手里轻轻地抽动。像一颗功能不完全的心脏。
原来灵魂可以用双手去接住。它的眼睛,也许不能成为眼睛,在得知自己获救时颤动几下,终于��下了吵闹和泣涕。
哪怕是汤姆·里德尔刚刚学会走路时大概也不会是这样的。哈利好笑地想着,恐怕只有刚出生的里德尔才会迫于本能哭泣了。那会是什么样的?哦,他都能联想到,或许他会用那空洞的黑色眼睛瞪着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呢。
在一切结束后,他只觉得这个男人可悲而荒唐。七十余年。他所追求的长生不死,终其一身把自己的灵魂扯得稀碎,也只达到了寻常巫师的一半寿命。
是时候告别了。但愿死神是仁慈的——哈利由衷怀疑这点。或许这样的灵魂也还有救吧,他只能这么想了。
火车冒着雾气闯入车站,哈利拉开灰色的门,把汤姆·里德尔的灵魂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在车厢里的一个座位上。
红色的肉团翻滚着挣扎——
一声尖叫。虚构的世界崩塌,他的身体离开了国王车站的地面,头朝前跌进车厢的座位,一阵引力把他拉向世界之外,接着是一片飞舞旋转的色彩与光影。
哈利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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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怜悯死者。恐怕哈利现在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了。这是邓布利多给予他最善意的劝告。
他被带到了哪里?他回到现实了吗?他此刻的躯干,像是被抽离了骨肉打包再重新组装到他现在的身体里。真是可怕。
他脑子晕乎乎的。这种感觉让他回想起来一次蜷缩在弗农姨夫车里的后备箱的滋味——对于一个孩子过小,一个后备箱过大的骨架艰难的蜷缩在一起,内脏被挤压成一个气球,没有光亮的密闭空间里他逐渐要缺氧窒息。
幸好那段路不长。他最后也没有窒息而死,达力吵着闹着要去吃冰淇淋,于是车子停下来,后备箱终于被打开,似乎是他的姨妈一家终于想起来还有他这个人一样。他最后得到了一根柠檬棒冰,不算个坏结局——
总之,一切都过去了,他也应该反应一下现在发生了什么。哈利眨眨眼,抛下这段不算愉快的往事,模糊的景象变得清晰,哈利拖起散架般的双腿站起来。天空是阴郁的灰绿色,城市上空笼着厚厚的雾气。
这不对,这不是禁林的潮湿地面,不是他应该会到的地方,这也不是他的时代,甚至看上去不像魔法界。
哈利紧紧地闭上眼,摇头,深呼吸,一气呵成,这一切只是幻觉。他下一秒就会回到禁林和伏地魔决一死战,他会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他再次睁开眼。浓郁的雾,灰绿的天,脚踩着的地面一如闭上眼前一模一样,坚硬又踏实。
他没看错。这不是幻觉,这就是他身处的地方。
哈利紧紧地抿着唇,谨慎地看向四周。这是哪里?伏地魔给他制造的幻境?他记得他只是把那块魂片塞到车厢里,然后他就头晕目眩地来到这里。
哈利安静了一瞬,思考起他现在的处境。这可能还是车站的哪个地方,只不过化成了另一个模样。还有汤姆·里德尔的灵魂,哈利就不应该帮他,他恼怒地想起来正是帮了他之后他才来到这里。他怎么会信任伏地魔的一部分?这绝对是报应。
他四处观望着周围的环境,很熟悉,但是又有些怪异的陌生……
梅林,没记错的话,这大概是伦敦。大本钟屹立在那里,指针明晃晃地在圆盘里指向3点,天空中的雾色浓郁,更不要提他脚踩着的伦敦塔桥了。
但是,他为什么会来到伦敦?况且,桥墩下颜色难看的水湾可不像他那个年代的样子,哈利仔细思索着,终于在记忆里找到了一段模糊的文字——
“二十世纪上半叶,泰晤士河的水质又一次下降了……直到本世纪六十年代,人们才下定决心彻底清理泰晤士河,力求它成为‘世界上最干净的河流之一'……”
哈利抖了抖身上的袍子,希望没有人被他怪异的穿着吸引了目光,毕竟他可还穿着国王车站的袍子呢。幸好,此刻的人们并不多管闲事。
他用双手扒着桥上粗糙不平的石头,眼神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他至少在1960年以前?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走运的话,他有机会见到爸爸妈妈小时候的样子了?如果现在是六十年代……那詹姆·波特和莉莉·伊万斯只有一岁不到!
哈利急匆匆地向下方的街头走去,顺着在马路中央肆意穿梭的行人一并,在毫无纪律的车辆间闪躲着走到对面。他激动极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还穿着来自灵魂世界的素白长袍,额头露出对麻瓜们来说明显怪异的闪电型伤疤。
他走进了购物街,这里车水马龙人群拥挤,是个在好不过获取信息的地方。询问别人今天是什么年代什么日子着实有些太奇怪了。哈利不想被别人询问是不是一个精神病又或是时间穿越者,尽管他就是。
他紧跟着购物的妇人走进一家商店,然后是又一家,又一家。看来并不是每个店家都会在店铺后挂上���历的。哈利耸肩,感慨道哪怕换一个世界他的运气也没有变好。
他好心思地在服装店晃悠了一圈,巫师的穿搭长久以来一直没什么变化,除了在他那个时候年轻的亲麻瓜巫师或许会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但也仅限于此了。但短短的半个世纪左右,麻瓜们就可以变换出千奇百怪的服装风格。他好奇地打量着昂首挺胸、身着各色华袍的女士们从更衣室走出,女士们的时尚之心从来就不会因为年代而改变。
“不好意思——你知道今天是什么年份吗?”哈利殷切地望向一个穿着精致的女人,希望她能好心地告诉他今天的年份。
女人没有理睬他,踩着皮鞋走出了店铺门外。哈利叹气,也蹑手蹑脚地躲开拥挤的人群。
这里的人还真不好相处。哈利再次无望地看向此刻的人群,再次走进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处没被探索过的店铺。
哈利挤进另一家百货店,这个年代的伦敦已经繁忙得惊人,商店里一片热闹,售卖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哈利躲闪着,探着头寻找日历的存在,看在梅林的份上,百货商店应该会有日历卖吧?
哈利扭扭拐拐地找到售卖日常杂货的区域,在一个小角落里,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日历——
鲜红的大字日历上明晃晃地写着:1932年8月17日。
哈利的心碎成一片,他一直抱有侥幸地以为这至少是五十年代左右,他至少可以想办法看到爷爷奶奶们盛年的样子,但三十年代?连伏地魔都是个小孩,他的爷爷奶奶就更不用说,绝对在上学的年纪。
哈利不安地停顿下来。他的心跳声错乱了,
等等,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哈利皱着眉,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1938年也是汤姆·里德尔第一年上学的年龄。
世界真是和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Chapter2
哈利就这样站在那本日历面前——他呆呆地愣了很久,或许所有人都注意到他了,但这不重要。
1938年?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到这里,这个年代。如果是死神带他来到这里,那么为什么?又或者是伏地魔的灵魂?哈利感到一阵恶寒,这两者都让他感到不安。这毫无逻辑,他不该来到这里。
他应该怎么做?杀了伏地魔,又或者叫汤姆·里德尔?就像他对他做的那样?用阿瓦达索命?而世界就会改变了,啊,汤姆·里德尔像一个麻瓜一样死去,平凡地死去;詹姆和莉莉可能根本不会有机会在一起,谁知道呢,然后他就不会出生,他会真正的消亡,灵魂也不复存在……
这一切都不切实际——还有恐怖。试图改变过去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赫敏用时间转换器上那些不可思议的课时就是这么说的,他还记着赫敏那些唠叨呢。他很想她。他希望他的朋友们还好,还活着,还没有另一个世界里失去希望。
而不是像你这样逃避到汤姆·里德尔的年代。他那离经叛道的大脑又开始自作主张地说话了,但这是真的。哈利的心颤抖着。他的朋友此刻或许在受难。世界在陷入黑暗。而他因为无用的善意让自己被困在这里,困在一个压根不属于他的时间线里。
可他不是故意的,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他只是错误地帮助了……伏地魔。一个不该被帮助的人,只会像沼泽地一样把他拽入更深的麻烦里。
哈利更加烦躁地扯着头发,这一切都错得惊人。
所以?他应该做些什么吗。哈利第一次感到一种空洞,一种无助。这里人声鼎沸,可没有人引领他,没有人希望他去做什么。他此刻不肩负着任何任务,他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没有义务杀死伏地魔,他的父母没有因为保护他而死。
哈利有些习惯为了一件事情奉献自我,习惯了背负拯救魔法界的责任和义务。而此时此刻,这些肩负在他身上的任务消失了,像蜗牛的壳,一直粘连在他身上,和他的血肉,和他的生命紧紧捆绑。可有一天它们消失了,哈利又感到一种茫然。他应该会解脱才对啊。
他有些不适应,不适应作为一个正常的人一样存在,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天都不到。哈利看向自己的所踩着的木质地板,小声喃喃着。他只是一个凭空出现的怪人。
哈利跺了剁地面而没有响声,这看上去有点蠢,但是他的大脑还是一团糟。这不能怪他,大概从来没有人面临过这种情况吧。他曾是救世主,正要和他的宿敌迎来决一死战;此刻却突如其然地来到一个不属于他的时代,一个导致他未来的所有不幸的杀人凶手的时代。而这个人影响了他未来的整个人生。太荒诞了。
一阵吵闹。哈利把目光探过去,见到一个小孩子,正缠着母亲的衣角吵闹着要买刚上市的糖,母亲恼火地瞪着小孩,低语了几句,一时半个店里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哈利有些羡慕地看着那对母子,想起了自己不被允许拥有的那些时光,和父母的相处或许对大部分人习以为常,有些人可能为此厌烦——但它们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那个母亲最后还是同意了小孩子那有些无理取闹的请求。门被推开,小孩子在他面前抱着一大袋糖,满脸笑容地牵着妈妈的手走了出去。哈利悄悄地笑了,也为这对母子感到幸福。
哈利想,他应该回去,想办法回到属于他的世界里去。可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又要以哪样的方式才能离开。他苦笑了一下,把目光停留在此刻的伦敦,和他所处的那个年代也是这么不相同。他们行色匆匆得严肃,哪怕在如此热闹的商业街,也只有烂漫的小孩子们才会发出些悦耳的笑声。
1938年,正是麻瓜世界的二战前夕,英国也不能幸免于难。哈利没有经历过麻瓜世界的战争,但巫师界的这么多年,他也曾体会过无限的战火和乱象,战争对于有些人或许是一种策略和计谋,但对于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战争只会带来亲人的死亡和难以忘却的痛苦。
战争对于所有平凡的人都是残忍的,没有任何百姓会希望有战争发生在自己的国土,哪怕是麻瓜们也一样。
哈利有些沉重地走出商铺,至少现在一切还没有发生,此刻的英国还未被战火覆盖,而数二十年后的巫师战争也并未打响。
那个给他生命里带来所有痛苦的人,现在也只是一个孩子呢。
如果是孩子,或许还有改变的余地吧。
哈利沿着伦敦的路匆匆走过。他想到,正是把伏地魔的那片灵魂送上亡灵世界的火车之后,一阵剧痛后,他才来到这里。
如果这意味了什么?如果这可能是意味着,他有机会利用这个机会改变什么呢?或许……他可以适当的改变一些历史,或许未来会有所不同呢?没有那么多勇敢的人因为伏地魔死去,他的爸爸妈妈可能能活下来,即使可能时间线改变将不再有他,世界可能不再有哈利·波特。
可那也值得。
如果伏地魔不再是伏地魔,世界会在那段时间安定,那个时代不会有那么多生死别离。
是什么造就了伏地魔的出现?如果世事都有因果,那伏地魔的出现也绝不会是个偶然。这一切都有原因,如果哈利可以改变些什么,世界可能会不一样。
哈利想,他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加快了脚步。
他应该想办法做到影响现在的汤姆·里德尔,至少,或许他可以做些什么。他是此刻世界上比汤姆·里德尔自己更了解汤姆·里德尔的人。
世界交付于他一个机会,一个跨越时间、有可能改变一切的机会。哈利从来会做一些有挑战的事不是吗?这就是格兰芬多,他自嘲道,接着露出一个坚定的笑。
而未来,或许正能因此而改变。
·
找到记忆中的伍氏孤儿院比想象中花了更久。
哈利几乎是在伦敦乱晃着寻找这所孤儿院,这不能怪他。这里的麻瓜都出乎意料的冷淡,哈利尝试问路几次,却压根没有人理会他。哈利尽可能往积极的方面去想——也不能责怪他们,或许是战争年代的缘故,这里的每个人都显得疏离而警惕。
于是哈利只好自己找路。然而他短暂的十七年寿命里鲜少有机会来伦敦玩乐或探险,为数不多来伦敦的几次还是乘着弗农姨夫的汽车。要想在繁忙的伦敦不凭地图找到一家孤儿院什么的,对他来说还真是有点困难。
哈利寻觅了很久,在整个伦敦随机地穿梭,没感觉到困意也没感觉到累。在此期间他甚至在一个地下室蹲坐着度过了一晚,他身上一点钱也没有,哈利不得不怀念起他拥有的波特金库。夜晚的伦敦应该不会舒适,但或许这件亡灵国度造就的袍子有很好的保暖效果,哈利一点都不冷,他本想着接着继续在城市里走路,但是他的夜视能力太糟糕了,只好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
他一夜没睡,身上仍是那件雾蒙蒙的白袍子,直到天色重新泛白,太阳把云层染的发黄,哈利又重新开启了他第二天的寻找。
早晨的伦敦透露着淡淡的喜悦,这种愉悦的预兆似乎也对哈利的运气产生了影响。哈利在从地下室动身后没多久,就在一个小时后发现了他要找的那个地方。
伍氏孤儿院就和他曾在邓布利多记忆里看到的一样。它坐落在一个偏僻的街道处,远离闹市中心,是那种毫不起眼的样子。
孤儿院并不算大。远远望去,只能看见它整体阴沉的色调和那有些杂草的院落,四四方方的一栋楼房,还有一圈围着孤儿院四周的栅栏,旁边的一块破落的牌坊上刻板地题着孤儿院几个字,像是昭告着所有人,这是一个被遗弃的地方。
哈利犹豫地走进半敞的铁门,看着布满青苔的石墙和看上去年久失修的玻璃窗。孤儿院的生活环境比他想象的还糟,尽管他在记忆里已经见过一遍,但实际亲眼所见的场景还是让他的心沉下去。如果汤姆·里德尔就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哈利想,不活成一个阴郁的样子要需要比常人多得多多乐观才行。
但作为一个孤儿,或许生活里缺少的最多的就是乐观。
孤儿院里并没有任何人前来迎接哈利,看来他的怪样子并不像一个合格的领养人。哈利踌躇着,他乐观地想,这样或许还更适合他先观察观察此时的汤姆呢。如果他作为一个被热烈欢迎的领养人的身份前来,汤姆·里德尔指不定已经装出一副好孩子的礼貌模样,拽着他的衣角向他道一句先生。哦,那真是想想就让哈利感觉恶心。
既然没有人打扰他,哈利就在孤儿院里逛了一圈。他很快发现孤儿院由大概三层组成,一楼是孤儿们日常生活的地方,大厅铺设着黑白的瓷砖,有几张很破旧的餐桌和窄小的椅子,还有一些寒酸的家具和摆设的书本、方桌。他看着进进出出的女人们,哈利想二楼应该是仓库或者是孤儿院里工作人员的房间。至于三楼是清一色的一排木门,他猜测可能是孩子住的房间,��皮脱落得严重,不用进去就知道环境一定很糟。
简而言之,孤儿院里透露着简陋而古板的气息,哈利从三楼轻飘飘地走下石梯,又转向孤儿院的院子里。他现在还一个孩子都没见到呢,伴着他们可能都在院子里的猜测,哈利向着孤儿院的后门走去。
他想看看此刻的汤姆·里德尔,是否还是他记忆里的那样。
·
后门通往的是一片稀疏的草地,哈利终于看到小孩的身影了。现在应该是劳动后的自由活动时间,离玩耍的孩子们不远处放着几把黑色的大剪刀,地上堆起散落的树枝和杂草。孩子们零零散散地在并不大的院子里晒着为数不多的太阳,三两成群,统一身着灰色的罩衫,全都是瘦的像竹竿的身材,本就不合身的旧衣服显得更为宽大。
接着哈利看到了汤姆·里德尔。他不是那些暴露在阳光里的孩子中的任意一员,他盘坐在一棵树下,青灰色的阴影笼罩了他。哈利眯着眼,视线往下,他看见男孩手里攥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在读,他也穿着灰色的衣服,看上去却比这里的任何孩子都要英俊,那和他父亲相似的脸庞让他看上去不比哪个富家孩子逊色。
里德尔缩成一个灰色的影子,快要和他身后的树融为一体,哈利注意到他瘦长的腿搭在土地上,那样子似乎很沉静,不和他熟识的任何时候的伏地魔有相似之处。在哈利的记忆里,伏地魔只留下了那非人的狭长蛇脸和恐怖的声音和举动。
哈利犹豫着想要不要前去和他说句话,可是说什么呢,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好,我叫哈利·波特,前来参观你。”这话真是蠢的可怕,恐怕还要惹来小伏地魔的一个怒视。他应该说什么好?假装自己是个领养人,但其实没有住处更没有钱?或者不说话?那他前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看汤姆·里德尔,他未来的死敌在儿时长什么样?
灌木丛的小叶片被风轻轻吹过,刮到哈利的眼镜片上,弄得他有一瞬看不太清,眼前白花花的,是一只白色的小蝴蝶飞过去了。
不过现在用不着哈利纠结了,他还在灌木丛后思考的时候,一群孩子就主动先一步走向了里德尔。
哈利屏息凝神地看着那个场景。这个世界的汤姆·里德尔有朋友?这可和他认识的他……有很多的不同啊。哈利几乎快把鼻尖都贴到灌木上了,他歪过头,想看清这个近乎惊悚的场面:里德尔的朋友来找里德尔。
“……梅林。”
哈利低叹出声。孩子们围着里德尔,但并不是哈利想的愉快场景。事实上,哈利离他们很远,但远处传来的孩童尖锐的笑声还是传入他的耳中。那绝不���什么高兴的笑,他们的笑声,正如同哈利儿时达力的伙伴一模一样。嘲弄的,围攻的,但他们离里德尔并不近。
哈利看得出那群孩子有些怕面前的男孩,但仗着他们的人多,还是想试探着去嘲笑捉弄几下让他们不快的汤姆。孤儿院绝不是一个充满天真的可怜孩子的场所。这里的孤儿们无父无母,心理多少都带些扭曲的色彩,哈利可以想象,为了这个年代本就不充沛的物资,这些没怎么受到教育的孤儿们会释放出多少本性的邪恶和本不该发生在他们这个年龄身上的遭遇的后果。
哈利一直以为只有汤姆·里德尔一个人是天生的恶种,但他没有经历过,也就更不会想到,在这个环境里,本就没有道德的对与错,有的只是可悲环境下阴暗潮湿滋润出的灵魂,有的只是为了本性和生存做出的竞争和掠夺。一个弱者,要怎么在孤儿院这样无人在意的遗弃之处保障基本的生活呢。
哈利不得而知。这样的孤儿们,或许死了也无所谓,他们的生命从来不会被在乎。社会保障了他们生存的权力,却没有保障他们作为一个人,要如何拥有支撑他们生活下去的能力与美德,于是丑陋诞生了。
哈利看见汤姆·里德尔周遭阴沉下去的氛围,他放下书站了起来,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那些孩子们畏惧地向后退了几步,但仍还有几个胆大的站在汤姆面前,仗着自己比他高大些的身材想震慑他。
哈利不觉得年轻的伏地魔会对这些人坐以待毙,他有魔法,或许可能还不知道这叫魔法,但他已经有能力用他的奇特能力去恐惧别人。
他看见深不见底的黑色瞳仁短暂地朝他的方向望着,尽管只有几秒,但哈利知道,他还是有可能被发现了。
他抛下了掩饰,从灌木丛中走了出去。哈利越往前走,就越是能感觉到那蓄势待发的紧张气氛,他看见汤姆和那帮大孩子们彼此怒视着,却没有任何成人来管他们之间的矛盾。
突然,大火燃烧了里德尔面前的一块草地。孩子们被吓到了,顿时所有的人都飞似的离开了里德尔的身边,无论大小孩子。然而男孩的怒火并不只满足于看见孩子们窜逃开来。火势向前有意识般的不断蔓延着,直朝着那些刚刚气势最足的大孩子奔去。
哈利看见了那些孩子惊恐的目光。里德尔的愤怒化尽成无穷的强大火焰,窜到孩子们的面前,再进一步就要直逼他们的身体。
他听见巨大的哭喊声,伴随着那些喊着怪胎、怪物的尖叫。他看见孤儿院的成人们终于注意到这场闹剧,从很远的地方匆匆赶来这里。
但来不及了,哈利只愣了几秒,就看见火焰已经涌到那个最高的孩子衣服上,他的身体开始着火。呐喊呻吟冒了出来,哈利没法目睹这样的���景。汤姆·里德尔明显是想要这个男孩的命,火焰越烧越旺,他压根不在乎这个男孩会不会死,可能希望他死了最好。即使他刚刚对汤姆也是一副恐吓的样子,但他至少不应该因为这个死去。
哈利再也不在乎自己是否会被认为奇怪,或者遭受到汤姆火焰下带来的可能巨大的痛苦了。他冲了上去,一把挡在那个燃烧着���男孩前面,在火焰即将烧毁他的衣服,烧到他的脸颊的时候试图堵住他面前的火。
然而他想象中火辣辣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男孩还是被火焰烧中。火径直地从哈利身体里穿了过去,丝毫没有被他阻拦,汤姆·里德尔接着放火,死死地盯着那个挑衅的男孩,满脸怒火。男孩还是被点燃了,就好像哈利压根不存在似的。
男孩终究还是因疼痛发出巨大的怒吼声,哈利看见远处有一个女人急速地飞驰过来。火势减小了,里德尔丝毫不说话,整个人笼罩在树阴之下,直勾勾地看向那个跑来的女人。
哈利看向自己光洁的手心,那里丝毫没有因为火焰而产生的任何印记。就好像他刚刚根本没有冲到那个男孩前面试图拦住火焰,就好像……
哈利不明白。他看见那团火也消失了,此刻只留下焦黑的草地。一切就好像压根没存在过。
Chapter3
哈利花了好几天来消化这个事实。
他此刻坐在一棵树上——或许不能被称之为坐了,因为他感觉自己根本不存在,更不要提他是否能真正地坐在一棵树上。哈利不得而知。
伦敦今天的天气雾蒙蒙的,正如它雾都的名号那样,孩子们在科尔夫人的监督下举着剪刀修剪草坪,唯独没有汤姆·里德尔和被烧伤的那个男孩的身影。
里德尔一定是受到惩罚了。哈利当时在事情发生之后看到那个男孩的脸几乎被烧没了轮廓,整张脸又红又白,恐怖得失去了人脸的长相,皮肤都快垂落下,在痛苦之中说不出话。他很快被总管的科尔夫人拖走,那个女人连手都不敢搭在这个男孩身上,生怕被他传染似的,从此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没再出现过。
至于里德尔,哈利仍记得他被发现放火后的眼神——阴郁的、毛骨悚然的。如果说伏地魔的眼睛是红得血腥,一种非人似的恐惧;那么汤姆·里德尔,伏地魔人类外表的前生,他的眼睛黑得空洞,像望不见底的深渊,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任何的情绪吞没。
一个孩子怎么会拥有这样的神情?哈利死死地咬着唇,在翻涌的思绪里仍然感到一种恶心,血色在他并不存在于现实的脸颊上消退。
或许他错了。他怎么可能能改变伏地魔?就算现在貌似是里德尔十一岁的时候,只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他也没办法想象他能改变这样的一个人。在孤儿院,他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孩童的天真生机,他是死寂,是恐惧,是让人后背发凉的寒冷。
而哈利��拥有什么呢?他拥有一双母亲的眼睛,一对找球手敏锐的耳朵,来自冥界轻飘飘的外袍,能感知世界却无法存活于其中的痛苦。
这比他活在伏地魔给他造就的黑暗世界更令人无助,此刻他孤身一人,世界在他眼前,但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他只剩下了影子,一个停留在这里的影子。他的肉体真切地感觉到了世界,可是没有人能感觉到他。
他可以听到孤儿们窃窃私语的噪声,看见风把远处的一块小绿叶抛到空中,身下的枝干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他坐在这里很久了,像活着一样,除了一直没有饥饿和劳累过。
孤儿院里的景象那么真实,他拥有自己的躯体,这里的一切照常地运作着。
他可以行走,他可以观测,他可以像在一个真正的世界里那样清楚地认知到这里发生的一切。那么精密,那么生动,不可能是他幻想出来的。
但是没有人能够看到他。没有任何人可以。他甚至没办法和任何人产生哪怕是微小的链接。
在那天,里德尔放火的那一天。他试图为那个已经永久毁容的孩子挡住火——他是巫师——至少他当时觉得自己真实存在着,烧伤对于他来说不会太难接受。
但火焰穿过了他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朝那个孩子攻击。他所做的一切失败了,他所拥有的那些能够改变过去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作为一个游魂,他可以怎样改变世界呢?
靠他希望汤姆·里德尔变得纯良的可笑念头?那已经彻底毁灭了,那把火已经也把哈利的希望烧成灰烬;靠他只能目睹这一切的眼睛?哈利不知道自己的魔法强大到只用目光就可以施咒;靠爱与勇气?他想此刻连他母亲都没有出生,更不要提爱的守护魔法了,或许他应该更指望里德尔会脑子一抽爱上空气。
哈利恼火地暂停了自己的思绪,冷笑着从树上自杀式地跳下来。他毫发无损,可能这就是现在他为数不多好的处境:假如他可以玩魁地奇,他再也不用担心从半空中掉下来摔碎骨头了,他压根没活着,更加不会死。
“快点收好你们的剪刀!放过来,现在,马上!”科尔夫人高高地扯着喉咙叫道。哈利眨眨眼,朝她的方向冲过去,也开始大喊。
在他的耳朵里,这声音震耳欲聋。
“科尔是个老母牛。”
哈利站在科尔夫人的鼻子前,端详着她的面容大声喊道。如果这个女人能听到他说的话,被打一拳后和里德尔共处一室都值得。
哈利满怀期望地看向这个女人憔悴的脸,期待着她能对此做出些反应,哪怕是全世界最糟糕的反应。
科尔夫人没有理睬他,自顾自地开始从孩子们手上收齐剪刀。
哈利阴下了脸。这已经是在他发现自己没办法被别人发现后做出的第不知道多少次怀揣侥幸的尝试。这毫无用处,他早��知道自己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像鬼一样。就连皮皮鬼都还能在霍格沃兹给学生老师添堵呢。
“好了,你们自己去玩吧,不许添乱,也不许打架!”科尔夫人神色焦急地撩了下发丝,急匆匆地抓起一大把剪刀就向屋子的方向走去。
显然,她有要紧事要去干。哈利瞥了一眼女人离开的身影,把自己从试图抓起地上的石子的尝试中解放出来,犹豫了几秒,便跟在科尔夫人身后。
跟踪科尔夫人总会比接着证明自己存在有趣不少,这还是哈利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着急呢,他飞快地向前跑去。
女人的脚步很快,经过孤儿院的后门一路向大门走,哈利看到那座古板的大钟——正写着此刻的时间——下午一点。哈利更加好奇了,通过这两天的了解,夏季的这个世界烈阳高照,往往是所有人休息的时间——她要去干什么?难道有人约好了要来领养孩子吗?
科尔夫人、哈利,他们一路走到了大厅,哈利已经感到有些太急促了,谁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匆忙?但科尔夫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一边嚷嚷着指挥一个女人前去给另一个女人拿碘酒,一边叹气说埃里克·华莱竟染上了水痘,一边大步流星向门厅走去。她忙得要死,简直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黑白色的瓷砖扑面而来,他们到了门厅。哈利看到前方有一个身着紫红色西服的高挑身影,他站在科尔夫人身后,她刹住脚步,一脸惊愕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哈利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是谁,那人就自己伸出他还光洁无暇、没有变得焦黑的手。
“下午好。”年轻的邓布利多说着,赤褐色的长胡子正微微随着话语抖动,微笑地看向科尔夫人。
·
科尔夫人目瞪口呆,而哈利说不出话来。
邓布利多?是邓布利多,没错,正是邓布利多!那样的穿着,那样的神采,除了邓布利多还会有谁呢?
哈利听见邓布利多介绍起他的名字,心脏鼓动着,几乎要燃起新的希望的火光。再次看到已经在他世界里死去的老人令他激动万分,他永远忘不了黑暗的那一瞬,老人如同破败的布娃娃一样从塔楼跌下,失去了生机,从此消失在他生命里。
而此刻他就活生生地站在哈利面前,还是许多年前年轻的样子,没有枯败的手臂,没有心神憔悴的苍老面容,邓布利多神采奕奕,正微笑着和科尔夫人对话。哈利甚至不在意他此次前来是为了通知里德尔上学,他太激动了,哪怕邓布利多不能看见他,重新见到邓布利多依然让他欣慰,这是他在这个世界里见到的第一个熟悉的身影。
哈利扯出一个宽慰的笑,从巨大的欢兴中反应过来,迅速跟上科尔夫人和邓布利多。此刻的场景正如他六年级在冥想盆里经历过的那样,简直像又回到了那段记忆里,只不过这次是他一个人经历,而或许还能看到更多的记忆,在邓布利多记忆之外的一些东西。
他们走到了科尔夫人的办公室里,就像哈利熟悉的那样,他们开始交谈,邓布利多准备了杜松子酒,介绍起霍格沃兹,说要让拥有资质的里德尔前去上学。
这一切都很正常,哈利站在一个茶几边,再次为记忆里的那种熟悉感笑了,邓布利多还是那样,除了他看不到哈利——哈利对此略有失落,但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他不再指望别人能意识到他的存在。
“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汤姆·里德尔的身世?他好像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出生的吧?”邓布利多趁热打铁,哈利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环节将要来到。他屏息凝神。
科尔夫人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述。她说起了梅洛普在冰天雪地下生下汤姆·里德尔后悲催的死亡,说起了她死前有关取名的遗言,说起汤姆的怪异之处。
哈利看到邓布利多捏着酒杯微微眯起的湛蓝色双眼。
“不管怎样,你都会把他带走?”科尔夫人急切地问道。
“不管怎样。”邓布利多回答。
科尔夫人顿了很久,一直到哈利都急不可迫地快要脱口而出她的下一句话——
“他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她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哈利的笑意消退了,他曾亲眼看到里德尔的残忍,尽管……尽管那可能有些原因,但哈利敢打赌科尔夫人绝不会了解到那些细节,而里德尔做的事情的确让人感到恐惧,放火不是一件可以随意原谅的小事。
邓布利多沉静地看向她,没有开口催促,调整了一个更为优雅的坐姿。
“你是说他喜欢欺负人?”
“我想可以是这样。但是很难当场抓住他。出过一些事故……一些恶性事件。”
她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哈利很好奇这个女人的酒量到底有多大。她又接着开口道。
“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是啊,汤姆说不是他干的……”她开始陈述起里德尔吊起兔子的事情,哈利对此颇有印象,他当然记得——他一直猜测汤姆绝对和比利有什么过节,以至于他做出了如此血腥的报复,当时的邓布利多也对此感到认可。他再次把关注点放在科尔夫人的话上。
“还有后来——夏天出去郊游——你知道的,每年一次。我们带他们到郊外或者海边——从那之后,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毕肖普就一直不太对劲儿,我们问起来,他们只说是跟汤姆·里德尔一起进过一个山洞。汤姆发誓说是去探险,可是在那里面肯定发生了些什么事。我可以肯定。”
她又看向邓布利多,她的脸颊此刻通红,目光却很沉着,邓布利多示意她接着讲下去。
“此外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稀奇古怪……就比如前两天,汤姆和一个孩子对峙,不知怎得突然燃起了大火——然后又熄灭了。那个孩子的脸永远毁容了,被火烧伤得严重得很。我想这又和他有关,可怎么也搞不清楚,草地上平白无故怎么会着火呢?”
她摇了摇头,哈利深深地皱起了眉。在冥想盆的记忆里,他显然没听到过汤姆·里德尔放火的事件,这是最近发生的一句新事,哈利亲眼目睹。这和他原来的世界里发生的不一样,有什么事情被改变了。
而现在的邓布利多只是陈述起汤姆不能一直待在学校的事实,科尔夫人感慨道汤姆离开的这桩令人拍手称快的美事,显然她不喜欢被拔火棍抽鼻子。他们寒暄了几句,紧接着科尔夫人就邀请邓布利多前去看看里德尔。
当邓布利多起身时,哈利忍不住窃窃私语。“您能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额,我是说,有什么被改变了。”
他尴尬地扯出一个笑,不知道怎么解释曾经的里德尔并不是这样。但邓布利多似乎也不能看到他,哈利赢来的只是又一次熟视无睹。
“好吧。”哈利耸耸肩,也跟上科尔夫人和邓布利多,走出这有些变调的记忆之外,前去看看汤姆·里德尔的现状。
·
他们走到三楼,来到一个楼梯平台后拐到一条走廊上。科尔夫人停在第一个房间门口,急促地敲了两下门,扭开有些生锈的木门手柄。
“汤姆?有人来看你了。这位是邓布顿先生——对不起,是邓德波先生。他来告诉你——哎,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里德尔此刻正坐在自己房间的毛毯上看书,哈利猜测是那个前台的姑娘把他从那间禁闭室里放出来了——估计是得到了有人来探望他的消息。他的脸还是和哈利记忆里一模一样没有变动,头发乌黑,脸色比上次见到的更为苍白,或许是几天没见到眼光的因素。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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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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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F被我设计遭人爆奸
我的BF对我非常诚实,同居前就告诉我曾经有过很多同性性行为。但是他对我真的很好,人又俊俏可爱会做爱,我还是和他在一起了。同居几年了,某一天我突然有了一个连自己也觉得大胆的想法,想让BF和别的男人玩,BF说我是看日本G片看的。一开始只是情人间的性幻想在做爱的时候说说刺激一下。但有一天晚上九点多我有两个很帅的朋友突然有事到我家,BF非常的不自然,自己默默进到卧室里不出来。我心理就有点数了。等我同事走了以后我俩做爱时他的下面已经硬的一塌糊涂了。
接下来我就开始着手找可靠的朋友,首先是我俩都认识的一个朋友,练健美的壮的和小牛犊一样,最重要的一点是又色又可靠。在一次我俩一起看毛片时我给他说了一起玩的想法,朋友压抑着自己的激动说,你BF愿意么?我就给他说我们一起说的时候BF怎么淫荡的,怎么淫水流到了后面。等到了晚上我俩战战兢兢一起进到卧室。却被BF大骂了一顿。而且他还给了我一个嘴巴子。把尴尬的朋友送走后我就脱他衣服让他操我,这次他更是兴奋的���汪洋一般,嘴上还要说没看见过你这么变态的。
明的不行来暗的,那天,我让一个朋友,我俩都认识的朋友苏阳,他早就对我的BF垂涎三尺,我事先给他看了BF给我口交的视频,他兴奋地不得了,我让他事先藏在衣柜里,要设计陷害自己的爱人。
一般都是BF做1操我,当初我就是爱上这个强壮阳刚男人的大鸡巴而跟他在一起的,但是偶尔BF也让我干他的屁股,互相换着干会让我们感觉更加新鲜刺激。
晚上,我抱着他的壮腰说:「宝贝,今晚我们玩一些刺激的。」BF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深情地说:「你想怎样玩呀?」我恶狠狠地说: 「我要把你强奸!」他看着我说:「你也是的,我会听你的,你不用强奸,我自己送上门吧。」
他说完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然后脱下T恤,把傲人的胸肌露了出来,他要过来抱住我,我反而抓住他的双手,反剪在他背后,然后从架上拿来早已预备好的绳子,把他的手腕捆绑起来。 BF有些痛,哎地叫了一声,但很快就说:「你今晚真的有准备。我爱你呀……」我淫笑着说:「不止这样,我还带来手巾呢。」说完,从口袋里拿出黑色手帕,把他的眼睛蒙起来。  
BF果然很顺从地让我蒙住眼睛,但他看不到四周的东西,也紧张起来,说道:「这样蒙着眼,我看不??见你,真的有点像被人强奸的感觉呢……」我不让他说话,吻着他的嘴,逗弄他的舌头,不一会儿他已经气喘吁吁。我的嘴不停地吻他,从他的嘴吻上他的脖颈,然后到达他壮硕的胸脯上,轻轻吻啜着他的下乳围和乳头,当我轻轻咬他奶头的时候,他喉间发出「咯咯」的声音,双手被绑着不能动,所以只能不断扭着身体,我就更高兴了,他的胸肌在我脸上转来转去。
我的手把他的内裤往下一扒,浓密的阴毛地带展露了出来,我的嘴继续往下吻去,直到他的阴茎,舌尖到达他的龟头,从细嫩的马眼挤进去,挑逗他的尿道。  「啊……宝贝……好美……好美妙……」BF开始忘我地呻吟起来。
我看到时候已到,向衣柜里招招手,衣柜的门缓缓打开,苏阳从里面轻轻走了出来,他已经满头大汗,到底那衣柜很热,加上他也很兴奋,满额都是汗水。他走得很近,仔细地看着BF那小麦色健硕的胸部,脸露羡慕之色。我这时站起来,把BF放在大理石桌上,然后脱下自己的裤子,这时BF也知道���准备好了,他主动地把双腿曲起来,我的肉棒一见小P立即怒目瞪眼的发胀了几倍,龟头闪闪发亮,朝他的肛门钻了进去。 「噢……啊……」BF发出性感的声音,说:「宝贝……你今天想……怎样奸我……?」我把肉棒一插到底,然后扭着腰,让肉棒在他肛门里搅动着。
「啊……啊……」BF的手在背后不能动,而我的手没有去抚摸他健壮的胴体,使他很不习惯。他连声地说:「……摸我的……奶头吧……捏我……我想你……捏爆我的……奶头……」
这时在我的身旁的苏阳不知甚么时候已经脱得精光,他听到我BF的呼唤,急不可待地向我打个眼色,一对肥手已经朝BF那对硬挺的乳头摸去。 「啊………好爽啊……」BF感觉这对手掌把他的乳头搓揉得很有技巧,但不知道原来另有其人。 「…捏我……大力点……」
我的心又再砰砰跳,兴奋极了,我从来没见过有其他男人的手在揉捏自己BF的大胸,而且还使劲地搓,用手指间去夹他的奶头。我随着兴奋的心情,将自己的肉棒不断抽插着。    在这种情况下,我简直是兴奋极了,忘了控制自我的情绪,把自己的肉棒不断地抽送着BF的肛门,那种摩擦若在平时一定能平伏下来,但这次却完全不行,一阵快感从下体迅速布满全身,我再抽插几下,把肉棒抽出来,把精液向外射成一条抛物线!  
BF也感到我已经完了,但仍喘气地说:「宝贝……你……完了吗?……你近来……快了一点……」
我也喘喘气,看到站在BF身旁的苏阳露出色淫淫的眼神,我就说:「宝贝……你稍等一下……我刚才只是试新招……等一下我还要奸你呢……」  BF露出笑容,说:「好吧……我等你……」苏阳看看我的脸色,立即知道自己要做甚么,他走过来BF的双腿之间,代替了我的位置,左手又再捏弄我BF的乳头,右手按在他的大腿根部,然后向他菊洞摸去。 「啊……啊……」BF身体又扭了起来:「怎么你这么快……又来了……?」  我不敢答腔,我已经站在桌子旁边,看着苏阳正在淫弄我的BF。
苏阳当然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将右手摸到BF的菊洞部位,食指和中指挤入他的屁眼中。 「啊……啊……嗯……」我的BF又再有了反应,我的心里有很怪的感觉,到底第一次见到自己BF最私人最隐秘的地方给其他男人的手指玩弄着。
苏阳这时已经不用手指了,而用肉棒贴着BF的肛门磨着,粗黑的阴毛刮得BF频频发出淫声淫语起来:「呵……啊……啊…宝贝……好舒服……啊……插……插进来吧……」
我看着这种情形,心里实在不知道是甚么滋味,尤其当BF还叫嚷着要别人插进他的屁眼,实在是太令人震惊和兴奋。���阳抬头向我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像是在说:「是BF叫我插进去的,可别怪我。」然后稍往后一退,让自己那粗而长的肉棒挺立起来,龟头顶在BF的菊洞上。我开始有点后悔,苏阳的龟头相当大,有小孩的拳头那么大,而BF的私处相比之下好像不能容纳这大型肉棒。苏阳的龟头挤开BF的滑润括约肌,他稍一扭腰,整个小拳头大的龟头塞进了BF的肛门里。
「啊……啊……你好大……好厉害……」BF还不知情况,仍然叫着我的名字。
苏阳没有怜惜,粗腰一用力,整条大肉棒插进了BF的肛门里,相信一定顶住他的前列腺。 「啊……啊……」BF张着小嘴巴呻吟声。我有些惊呆,因为虽然我心里整天想像自己英俊的BF给其他男人干的情形,但当真的看到这种情况:肥菜的肉棒深深插在自己BF最隐私的肛门里搅动着,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苏阳的肉棒全根没入BF的肛门里,然后扭动着粗腰,像搅拌机一样上下左右搅动着,BF肛门里的淫汁都给他搅了出来。
「啊……啊……」BF一边呻吟着,一边把曲起的双腿夹着苏阳,彷佛要他继续用力干他。苏阳的手也没闲着,手掌搓捏着BF又圆又壮的胸肌,还有食指搓揉着他的奶头,BF很敏感,乳头那豆豆已经凸起,他给逗弄得把身体扭来扭去。苏阳看我一眼,对我竖起大拇指,示意BF真是太爽了。苏阳开始前后抽动着粗腰,把肉棒深深地插进BF的体内,然后再拔出来,用龟头逗弄他的菊洞口,害得BF气喘不已:「宝贝……别……玩了……插进来……吧……」    苏阳故意不插进去,BF只好自己挺起壮臀,把自己的柔嫩的肛门送迎上去,苏阳这才用力把肉棒一沉,再度深深地插进他的体内。  
苏阳抽插了过百下,BF气喘得厉害,全身光滑的皮肤都开始泛红了,我知道他的高潮就快来了:「好宝贝……我……我快死……再插… …插死我……啊……啊……我……干我……我要天……」言语都有点迷糊,全身的都绷得好紧,嫩滑肛门里的淫汁不断地从苏阳肉棒周围流出来,把大腿和桌子都弄湿了。苏阳这时也开始不敌BF的性感魅力,于是像疯了一般,用力地抽插二、三十下,便站定着,我想他的精液一定是正在喷入BF的身体里。只见BF双眼都反白了,头和身体都扭来扭去,使汗水四散在桌上,肛门给苏阳的精液灌得满满,还有点隆起。
苏阳把肉棒抽出来的那一时刻,乳白带黄黏状的精液从BF的屁眼里呕了出来,沾满了他那对粗腿。 BF喘着气说:「臭宝贝……今晚真刺激……你实在……很厉害??……」我怕他发觉,所以当苏阳一退出来,我立即迎上去,把他从桌上扶了下来,说:「亲爱的,今晚我真是很高兴,这间空屋真在是太刺激了,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BF惊奇地说:「你刚才才玩完,能再来吗? 」我说:「你来把我弄大一下,我们再来一次。」
BF「嗯」地应了一声,知道要来一次口交,于是很自然跪在地上,他的双手仍然反绑着,所以碰不到我的身体,只是张开他那性感男人的嘴吧,说: 「来吧。」肉棒缓缓地伸入他的嘴里,他用性感的嘴唇含住那肉棒,先是大龟头进了他的嘴里,然后肉棒也缓缓地进入,肉棒又长又粗,他只好尽量张开嘴巴去含着那肉棒。结实的手掌放在他头后的短发上,把他的头按向毛茸茸的下体。这支肉棒并不是我的,而是苏阳的,但我帅气的BF却毫不觉察,在我面前含着另一个男的的肉棒。
苏阳的手逗起BF的下巴,另一只手在他头后面施力,使整根肉棒插入他的嘴里。我很难想像BF的小嘴巴能够吞食这样大的肉棒,那肉棒肯定直插到他的喉间。苏阳的肉棒变得更粗壮了,这时他把BF拉起来,把他反身推卧在桌子上,让他圆滑的美臀对着他,然后站在他的身后,用腿把他的双腿撑开,手按在他的滑不留手的背部,使他那对傲人的美胸贴在桌子上,都压扁了。
这时他把粗大的肉棒从他的后面直插进他的菊洞里。 「啊……啊……」BF吃力地叫了起来,扭了臀部,不知是想拒绝他还是迎合他。我看着这样的情形,肉棒再次勃起来,因为这样真像BF被人强奸一样,他的双眼被蒙着、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然后给人从后面干了进去。苏阳一面抽插着,一边把BF上身拉起,双手从他的后面伸到前面去捏弄他的乳头和鸡巴。 BF这时已经完全失去主动性了,任由他摆布,到底他已经连续被奸淫了几次,全身乏力。
苏阳似乎也只喜欢这样干男人的感觉,他很粗鲁,完全没有怜惜之情,一开始就猛力地干我的BF,我只见大肉棒不断横冲直撞,任意角度地攻进BF的菊洞里,看起来真像在骑马一样奔腾着。
BF哼啊的呻吟声变成了求饶声:「宝贝…不要……轻一点……很痛……」苏阳完全没理会他的哀求,双手抓住他的腰部,然后奋力地抽插,他结实的大腿拍打在BF的大腿和丰臀上,「啪啪」直响。
他抽插了几十下,又把BF���过身来,把他按跪在地上,手掌按着他的双颊,使他的嘴巴张开,然后把肉棒弄将进去,「噗……」地一声,黏糊状的精液直射进BF的嘴里。
BF「咳咳」几声,给他射精液的劲力呛了,好几秒钟他才停止,把肉棒抽回出来,BF的嘴里含着精液,我见他很勉强地吞了进去,当他小嘴合起来的时候,嘴里剩余的精液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时苏阳才感到满意,悄悄钻回大衣柜后,我才将BF头上蒙着的黑手帕拿了下来,他眯着眼睛,不适应灯光。然后我再为他解开手腕上的绳子,关心地说:「怎样,今晚爽吗?」BF有点尴尬地点点头说:「吴凯蔚,你今晚吃了甚么壮阳药,那么厉害的,连续来了三次,差一点给你干死了。」
他低下头摸摸有点红肿的菊洞,那里还有白里带黄的精液倒流出来,他说:「嗯,你这样厉害,弄得我下面都痛了,明天我不能上班了。」他草草穿好衣服,我扶着他回到自己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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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ceradior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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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birthday, J'onn J'onzz
他的生日(姑且这么称呼)其实是4月24日,当天我只在微博和AO3上发布了内容,现在我要把这篇生贺在这里再发一遍。就当成是存档吧,我不觉得有人会���翻译器阅读……但以我的英文水平,很难把整篇文章恰如其分地翻译成英语。这是以闪点宇宙为背景的故事,接受的话请阅读↓↓↓
【荣恩中心】万用地球语
warning:闪点世界观,可能存在令人不适的描写,私设如山,ooc。
summary:1985年4月24日,火星与地球首次非正式建交。
chapter 1
火星上只有一种语言。人人都会心灵感应的种族不需要第二种语言——不可能产生第二种语言。隐喻,暗语,密码——在相互理解的瞬间,它们就变成了同一种语言。那是心的语言。这当然是令人自豪的天赋:在这广阔无垠而冷酷无情的宇宙之中,高等智慧种族说不上多,也称不上少,然而绝大多数都不具有心灵沟通的能力,非得用有声语言、肢体语言、信息素语言之类之类彼此交流不可。这在星际交往中带来了多大的弊端呀!多少误解,多少纷争,多少战乱,正由于语言的壁垒而爆发!然而这对于火星人而言,不过是与生俱来的感官的一部分。每个火星孩子出生的时候,最先“听”到的就是父母的爱与感动。不少人长大后还记得那种感觉,他们往往将其描述为“温暖的海洋”、“柔软的拥抱”,依个人的审美与喜好不同,还有可能是“黎明的玫瑰色”、“小心翼翼的太阳”、“毛茸茸的弧线”。火星并非没有罪恶与痛苦的理想世界,但相互理解让他们中大多数人更为友善、更善于理解与共情、更愿意相信他人。曾经,荣恩·荣兹也是这些火星人的一员。
他现在仍然是火星人。研究所里的每个人都会认同这个结论:这头身体瘦长、浑身无毛的绿皮怪物,当然绝非人类。
荣恩·荣兹是被买到这里来的,或者说,卖到这里来的。地球语言多奇妙啊!这两句话居然是同一个意思。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为了以防万一,荣恩·荣兹被关在一个形制复杂的铁笼里,这个笼子的构造分为最内侧的合金栅栏笼,中间的隔热层与喷火口,最外侧的储液层连接着高压氧气瓶。整个产品完全为确保内容物充分燃烧而设计,火星人就是那个内容物。印度人研究了他整整五年,发现的最大弱点仍然是最开始的那个——火。因此火成了最可靠的安全收容措施。
出发前,荣恩·荣兹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所有知情人员都被专门调走,因为他们缺乏抵抗心灵感应的专业素养,只有一些驯��而无知的研究员留下来。迈克尔·德萨尔若无其事地敲敲火星人的房门,通知他十点钟有一场实验,涉及部分生理指标的测量,需要麻醉进行,请他提前半小时到场。荣恩·荣兹早已习惯人体实验,只是应了一声,盯着电视机里的超级英雄剧集。
“那都是骗小孩的。”德萨尔说。他无法理解火星人对地球文化的偏好,这个时代最缺超级英雄——于是超英作品层出不穷。人们渴望被拯救——人,超人,神明般的存在,非比寻常之物。
“那也不错。”荣恩·荣兹若有所思,“我们也有传说与神话……但我们极少构建纯粹虚构的东西。你们的思维方式很有趣。”
“我想那是因为人类没有超能力——绝大多数吧,也不会读心术。想象力是弱者的庇护,一层隔绝了真实世界的壳,逃避真相的手段。他们躲在自己的蛋壳里,假装自己从未出生过,会有永恒的奇迹与英雄保护他们。”
他们紧接着闲聊了两句地球的虚拟作品,德萨尔推荐了几本小说后告辞离开,因为还有许多决策要等他下达。九点二十五的时候,荣恩·荣兹到了实验室,发现研究员换了几人,但他完全不在乎,这种人总是轮换个不停。他躺上病床,熟悉的不安涌上心头,丢失意识总是令人神经紧绷。麻醉医生是个性情温和的女人,她柔和的语调总让荣恩·荣兹想起自己的妻子。那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棕皮肤的女人请他放松,不要紧张,不然针头扎不进去——特质的合金针头在火星人绷紧的皮肤面前仍可能弯成铁钩——接着给他扣上手环式的麻醉泵。麻醉药安静地淌进血管,火星人盯着软管里白色的液体,相比人类,他对镇静药物的抗性强得多,因此失去意识的过程被拖得极为漫长:“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八年了,先生。”女人平和地说。荣恩知道这是实话,他有时候就会这样干:把某人的思想扒拉开,一边提问一边倾听,并观察人类会在什么时候撒谎。观察结果总是十分有趣。他知道女人三十四岁,未婚,有一个生病的父亲,一个劳累的母亲,以及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比起长姐,她更像他们的父母。她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小孩,更不喜欢自己的家,但仍旧出于某种盲目的义务抚养弟妹、照料父母。得亏德萨尔确实出手大方,发的工资足够她安全无忧地养活一家人。但是话说回来,他从来不是什么大方的人,那双眼睛,总是精明、狡黠而市侩,毫不介意从别人身上割下��块肉称称斤两。
火星人的眼皮沉重地坠了坠,最后安然闭合。又过了一会儿,德萨尔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他睡过去了吗?”
“指标一切正常,先生。”麻醉医生看了一眼仪器,微微躬身,“请问您……”
“很好。接下来就不是你们的工作了。”德萨尔摆摆手,“都出去吧。”研究员们面面相觑。但是他们都是非常本分、非常守规矩的人,所以他们一个字也没多问,顺从地离开了实验室。
德萨尔带着笑容碰了碰输液管:他的皮肤比里头的液体还苍白,整体泛着一种灰蓝色或是灰紫色,而且粗糙皴裂,没有体毛,导致他看起来像个怪物。不过,他的确是人类,至少他的DNA这样说。
“做个好梦,荣恩·荣兹。”他打开对讲机,朝另一头的人交代道,“麻醉起效,开始运输。”
麻醉药物是经过多次实验与调配的。火星人免疫绝大部分细菌、病毒、毒素,以及药品。阿片类药物对他既没有成瘾性,也没有任何镇痛效果。起初他们纯粹靠火来控制场面,让所有采样过程都像是发生在屠宰场,火星人尖叫着爆发出一连串黏连而震颤的音节,如同某种复杂管乐的声响,然而节奏相当急促,而且夹了十足的怒火,显然是在骂人。好在他们一个词也听不懂,包括再之后的那些:痛苦累积到一个地步后,那音调会软化下来,断断续续的连不起来,接近某种哀求。语言不通让火星人成为一头待解剖的动物,减少了许多研究人员的心理压力——他们虽然为德萨尔工作,但毕竟只是普通人——尽管他们私下里承认,火星人的惨叫着实叫人心里不好受。他们试了很多药物,最终研发了独创的复配麻醉药,配合足以麻死一头成年大象的药量,总算让火星人昏迷过去。
德萨尔是信奉万全准备的那种人。特种麻醉药的研发当然非他本意,也绝对不是为火星人减免些许痛苦,但这项研究最终允许他平安地把荣恩·荣兹送出去:经过六个半小时的空运以及一小时车程,荣恩·荣兹坐在了俄罗斯研究所的个人专属牢房里。他坐在一把完全不符合人体工程学的金属椅子上,呆呆地望着皮肤发红、满脸络腮胡的大块头白种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哪儿——他问:“迈克尔呢?”
俄国人嘴角抽动了一下。那是一个忍得很艰难的笑容。荣恩提高音量:“迈克尔·德萨尔在哪里?”
“这里是俄罗斯。”大胡子男人说。他的英语卷舌音很重,荣恩懵了一下——这时候他注意到环境的变化,异常的气温与湿度、奇怪的外国人均表明他身处异乡。他���下子理解了自己的处境,并且毫不迟疑地破口大骂。
遗憾的是,他要骂的人远在天边。俄罗斯人敲了敲玻璃,命令他安静一点。荣恩·荣兹的英语不算很好,印度语倒是上佳:他总是很有学习精神,而且很有语言天赋,能迅速依靠心灵感应建立词句与含义的链接。听力方面——整个研究所内只有所长德萨尔发音相对标准,大部分研究员都是本地人,说话仍然带着浓重的印度口音,他也习惯了这样发音;电视剧与电影又大多是美国人拍的。因此这句话他一样没能听懂。鉴于他骂的是火星语粗口,俄罗斯人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两次警告无效,俄国人拉下了窗边的闸门——牢房的四面墙喷出火焰,火星人惨叫起来。这就是人类与火星人的第二次建交过程,场景非常不体面,也相当不友好,充满了误解与隔阂。
chapter 2
那么,让我们来谈谈第一次建交吧:那得倒回五年前,也就是1985年。那是一个闷热的夜晚,俄德博士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他正在建造一部伟大的机器,并且坚信跨维度传输技术的成功将影响整个人类世界,怀抱着青史留名的期待与拓展科学边界的崇高精神,他热情洋溢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德萨尔要求他带来“其他世界的东西”作为成功的证明,而俄德野心勃勃,想要带来“活物”。在完成自己疯狂科学家式的幻想之前,他其实完全没有细想过要是真的外星生物——甚至外星人降临地球后要怎么做,万一他们怀抱敌意,科技水平远超地球,或是携带致命细菌病毒怎么办?真正目睹那个场景之前,他胸腔中只有纯粹的兴奋与喜悦,以及对未来的美好幻想。这里不得不提一句,要是他再过几年才研发成功,可能会对这个选项警惕些:当时流行的科幻电影中出场的外星人虽说与人类外貌大相径庭,却总是友好善良,还会被充满内乱与纷争的人类吓个半死。总之,他信心满满地按下了按钮。
他们还未为原型机命名。甚至,跨维度传输技术这个词也没有得到学术界的广泛认可:早在1954年,一位量子物理学家就提出了平行宇宙理论,这个概念就和量子物理这个神秘莫测的词一样,成为了科幻作品的宠儿。但假若谁宣称自己见证过平行世界,那一定会被人当成疯子的呓语,叫人笑掉大牙。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尽管因为连绵的战火,他们世界的民用科技比大多数平行宇宙的地球还低一些,但世界上从不缺乏高科技,只是它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譬如德萨尔。他招揽了���郁不得志的俄德,获得了他的忠诚与智慧——可能没那么忠诚,这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素质——但俄德毕竟不是个逆反的人,德萨尔为他提供食宿、实验室、助手、研究材料,离了这白皮肤的印度人,他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地方?
机器忠实地运转起来。在正式工作之前,它首先要经过一连串准备程序,以正确地构建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俄德博士紧张地把手插进兜里,好把汗水抹在衣兜内衬。有十几名安全人员站在他身后,更有两人一左一右地护住他,十几双眼睛盯着嗡嗡作响的机器,但仅有俄德博士一人陷于极度的紧张与振奋之中。
在机器运转的同时——同时,这词不太准确,时间是相对流动的,特别是跨维度讨论的时候——某个遥远的火星上,正举行着一场葬礼。一个火星人将灰烬扬起,让它们随着狂风与红沙一同离去,同时念诵起死者的名字。他没有选择使用心灵去呼唤,因为他们正是因此而死;他选择了使用有声语言,因为再没有人能倾听心声,只有回音能令他略感宽慰。这位幸运而不幸的火星人正打算研究一下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哭个半小时还是发呆,或是辱骂神灵和苍天一个小时,鉴于此刻所有事于他都失去了意义,因此他可以做任何事——的时候,他眼前一亮,又一暗。
这可是真咄咄怪事!火星人大吃一惊,本能地挣了一下:没用,他好像被塞进了某个极细的管子,压缩成一条长长的细线,并且迅速移动着。无形的管道压抑而狭窄,他呼吸困难,眼前发黑,恍惚间认为这是死亡。因此他放弃了挣扎,品味到某种解脱:赫隆米尔啊!爱之神,艺术之神,火之神——死亡之神!您终于垂怜于我,不独留我一人苟活于世!这个猜想当然是完全错误的。机器预加载了十分钟,正式运转了一秒钟后,火星人头昏眼花地出现在了传送区域内。
按设定的程序,舱门开启前要填充大量的麻醉气体,直到异星生物昏迷为止。若是它拒绝昏迷,那就得通入毒气,这是为了在场地球人的生命安全考虑。想法是好的,现实相当残酷:火星人只迷茫了一小会儿,在吸入一口高浓度混合麻醉气体后决定立刻离开,他反转自己的相位通过舱门,在机器外现形,有点恼火地跟面前的人打了个招呼——出于防止误会的好意,他的声音直接在俄德颅腔里响起:“这是哪儿?你是谁?我……”
俄德博士尖叫起来。他叫得无比惨烈,骇得火星人退了半步: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荣恩·荣兹是个火星人,这���味着三件事:一,他知道外星人的存在,不害怕未知生物;二,他善于变形,从不以貌取人;三,他有超能力,无惧与人交流沟通。而俄德博士是地球人。这意味着另外三件事:他叶公好龙式地憧憬外星人,真看到了却吓得连滚带爬;面容冷峻、绿色皮肤、脊背与手臂生着棘刺的细瘦人形不在普通地球人的审美光谱内;他是个年事已高、身躯脆弱的人类,遇上怪事的第一反应总是自保。结果是:俄德惊恐万分地从衣兜里掏出枪,本能地扣下扳机。他的手腕发颤,手指发软,子弹只打中了天花板,但这声枪响象征着一道命令:他的身后,负责保护他与处理外来物的专员抬起枪口。
“我没有恶意!”荣恩·荣兹立刻高呼,回应他的是连绵不绝的子弹。这东西虽然伤不到他,但打在身上还是有点疼的,故而他很快丧失了耐心,双目迸发红光,专员们被烧融的枪支烫得吱哇乱叫。而俄德博士像一个正统的疯狂科学家那样,只擅长制造烂摊子,不擅长收拾自己带来的超级生物。他瘫坐在地,好半天才凝聚起逃跑的力气,连滚带爬地缩到门口按下警报器,等待更多支援的到来。他们大大低估了外星生物的强度——也是因为没人对俄德博士的研究怀有信心——手忙脚乱地抛掷自己携带的武器。伟大的机器在第一发手榴弹后炸毁了小半边,俄德博士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叫。火星人被闪光弹逼退半步,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催泪弹和毒气弹都不适合使用,火星人动得又快,靠得又近。他们差一点点就输了:要是这样,历史就会永久性地改变。但混乱之中,有个专员惊慌地四处射击,一枚子弹击穿了维度穿越机器的发动机,液体燃料的部分汩汩流出,被火花点燃。那绿皮怪物猛地缩到墙边,发出一声惊惧的怒吼。那声音贯穿在场所有人的心脏与耳膜,震得他们脑壳隆隆作响,俄德博士尖叫起来。
“火!”他惊呼道,“这东西怕火!”
这就是荣恩·荣兹躺在这里的原因:他有恐火症。火是人类最容易获得的武器之一。在生理意义上,他当然比人类强得多,只是仅此一点就叫他在人类面前全无抵抗之力。曾经,在极度的恐慌中他失去了自控能力,杀死了几名专员,然后被赶来的支援人员用薄膜控制住;现在,他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因为升腾的火焰而缩成一团。
大胡子男人说了什么。他听不懂,也听不见对方心里的声音:毫无疑问,心灵力场抑制器。德萨尔的技术。既然他卖了自己,当然也可以打包卖一些技术。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学会了俄罗斯语。这没有使他的处境好上半分:德萨尔把他放出来可不是因为他学会了英语或者印度语,而是觉得有火星人的自主配合更方便某些研究。荣恩·荣兹不理解如果无法沟通,语言还有何意义?为什么他念出了正确的单词,组织了正确的语法,表达了正确的意思,却没有人听得懂——没有人愿意听——没有人在听他说话?为什么他尝试交流,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只得到暴力与更多的暴力?
如果德萨尔在这里,就会回答他:是没有意义的。巴别塔的倒下,意味着人类从根本上无法相互理解,更何况去理解外星人呢?
荣恩·荣兹不再想学习语言。他扭过脸躲避火焰,竭力蜷缩起来,不受控制地尖叫与挣扎:至少他确定,学会一门新语言救不了他。
chapter 3
特斯-亚当意识到自己在被某人拖着走。面部的拘束被取掉了,但他嘴里还残留着冰冷的金属味,以及血腥味:他自己的血。为了张嘴念出咒语,他做过很多次尝试,磨得舌头与口腔鲜血淋漓。那只手一下子松开了:你醒了?那就自己走吧。
声音是直接在颅骨内侧响起来的。他一开始以为对方说的是英语,但细细揣摩,却不是他所了解的任何一门语言。事实上,他好像压根就没听出什么单词,只是本能地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他困难地站起来,捂住自己空落落的右臂,唤起咒语才获得些许安全感:“你是谁?”
那是一头……一只——一个人形生物。个子比他还高,但瘦得多,浑身赤裸,灰绿色皮肤上不见一根毛发,沾了许多赤红的血。它转过脸的时候,露出一对分不出瞳孔与虹膜的红眼睛。它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男性:“是我救了你,你该感激我,黑亚当。他们是这样叫你的吧?”
黑亚当的思绪有些混乱。他还记得可恨的印度人,冰冷的雪地,拿枪的士兵,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研究员,不记得这只绿色的生物是什么。但是他基本能确定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些俄罗斯人在惨叫。把他当成实验动物、超能力个体的研究员在惨叫,奔跑,然后变成一堆肉块,或者莫名地瘫软下来抱着脑袋尖叫。这座研究所已经变成了血腥的地狱,但他并不讨厌,反倒觉得畅快:他老早看这帮俄罗斯人不爽了。
“你也是他们的实验品吗?”
“我比你来得早多了。”绿色生物看了他一眼,“我来自火星。”
他简略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经历,许多地方寥寥带过,但黑亚当大致勾勒出故事的雏形:不幸的外星人流落地球,被人逮住做活体实验,为俄罗斯人的超能力研究贡献力量。他在这待得更久,受过更多折磨,他完全没详细描述人类对他做过什么,只是在虐杀人类时露出阵阵冷笑。火星人���出一个人的心脏,又把它放进另一个的嘴里,将两个人拧成一股让骨头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只绿色的手可以穿过人的身体而不留下一滴血,也可以不撕开颅骨就捏爆人的脑子。五根手指虚虚插进人脑袋里的时候,会让人发出怪异的嗬嗬声,然后撕扯抓挠自己的脸和身体,把脑袋往墙上地上撞。死得最安详的是开枪自杀的那些,他们被同伴的死吓崩溃了。荣恩.·荣兹笑得极为狰狞,扭曲的面容浮现纯然的快意,那是掌控局面的得意与复仇的狂喜。“你瞧,亚当。”火星人笑着,扯下一个不住求饶的研究员的胳膊,“非得这样他们才明白事理,这是为什么啊?”
“求求你……”那人嚎了几声,又被打碎几颗牙,只能哀哀叫唤,说话也含糊不清,带得卷舌音更为严重,“求求你,我错了,我没对你做过什么!我只是个助手……我很抱歉,求你放过我,我……”
“我也很抱歉。”荣恩·荣兹用火星语说,声音几乎是温和而谦逊的,就如同他过去一般,“我听不懂。”
荣恩·荣兹扭断他的脖子。
确认方圆几公里没有人类生命迹象后,荣恩迟缓地感觉到冷。狂怒与狂喜的热血褪去,冰冷而新鲜的空气抚过他的皮肤。他变幻身形,给自己造了身过得去的衣服,打量了一下旁边飘着的大块头:“你不离开这里?”黑亚当也杀了一些人,不过没他多,花样也没他新。
黑亚当静静地落下来。他直觉这就是自己最需要的援手:一个和本地任何势力都没有关联的外星人,一个力量强大的超级生物,一个同样仇恨迈克尔·德萨尔的人。他似乎无意结交什么人,却把自己救了出来。
“无论身份与意图如何,有一件事不会改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黑亚当说,“我是坎达克的国王,若你来到我的国家,我与我的人民将盛情款待你,将你当成最尊贵的客人。我知道你或许憎恨人类,正如同我憎恨德萨尔和这帮俄罗斯人。但是,人类并不都同他们一样狡诈残忍,我会向你证明,我们也可以是最忠诚的盟友。”他伸出手,等待火星人的反应。
荣恩·荣兹望向那双眼睛。特斯-亚当有一双坚毅的黑眼睛,现出十足的坚决果断,那是一双为了某物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眼睛。他轻柔地探入他的记忆,看见白皮肤的印度人与冻僵的女人,看见被屠杀的军队,然后看见坎达克。这个位于埃及与以色列之间的小国因自身资源而饱受外敌的折磨,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上仅靠国王一人勉力支撑。但荣恩一点也不关心石油。他几乎浑身战栗:那干燥的空气,卷着尘土的风,连绵的沙漠与玫瑰色的黎明——啊,那令他想起——
“好啊。”火星人露出一个极为得体的笑容,握住了坎达克国王的手,“我很乐意。”
*本文中出现的所有时间点与设定若与读者所知的历史存在冲突,请记住:这是一个发生在已不存在的宇宙的不存在的故事。
**在那之后,荣恩·荣兹意图占有坎达克,杀死了特斯-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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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shine-utopia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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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记》剧本改编
喧闹的商业街的午后,街上处处是叫卖声、吆喝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们不停地进出各式各样的店铺,手上拎着满满的物品。从外往内数的第三家,是一家麻油铺。店里满是芝麻的油香,柜台是带着油污的黑色,油缸上吊着不同大小的舀子。
曹七巧,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站在麻油铺柜台后,正和一个头缠白色汗巾、身着带血污的背心的男孩相互打趣着。
男孩是肉铺里的朝禄,他看向七巧时,眼里总是带着些许欣喜。朝禄叫她曹大姑娘,或是巧姐儿。七巧略带愠色地打了朝禄一巴掌,眼角却带着笑意。
麻油铺旁的肉铺,伙计正在分割猪肉,只见他从钩子上摘下一片生猪油,重重地抛向肉案。初夏的微风,伴随着逐渐升高的温度,空气中弥漫着腻滞的死去的肉体的气味。
三十来岁的曹七巧睁开了双眼,她试图将自己的丈夫固定在椅子上,但这一团毫无生命力的肉体却不断向下滑,曹七巧用力踢了一下桌角,脸上是委屈的泪痕。她垂下头。
曹七巧的声音:“你碰过他的肉没有?是软的、重的,就像人的脚有时发了麻,摸上去那感觉……”
她带着戏谑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中曾经的光芒荡然无存,只有对眼前苟延残喘生命的嫌弃以及对周遭一切的不满:
丫鬟在曹七巧背后的窃窃私语以及轻视的眼光;
姜季泽的摸自己脚的轻薄以及自己对他又爱又恨的交织情感;
分家时孤儿寡母被欺负的无助与无奈……
五十来岁的曹七巧半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枯黄,牙齿是被鸦片熏过的黄色。她带着玉质的、银质的、金质的手镯与戒指,手上握着枪杆,吞云吐雾。
姜长白进入屋内,试图找七巧要钱,七巧顺手将身旁的枕头扔了过去,长白悻悻地退了出去。
长安的脸浮现在曹七巧眼前,曾经满怀期待的少女,如今眼中的光已然全部熄灭。七巧脑海中的长安好像已经永远失去了笑容,眼中只有对母亲的怨恨与失望。
七巧好像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手中的烟枪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她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已经有些褪色的金锁,缓缓闭上了双眼。
出现皎洁月光缓缓泻下的场景。
片头:金锁记。
片头完。
1
这是姜季泽家中。
小姐太太们时常在家中支起麻将桌,约上三五好友,闲话家常,有时会请说书的、唱戏的来家中逗乐,大家在牌桌上消磨时光。屋内的丫鬟们进进出出,时而添茶送水,时而呈上吃食。
洗牌的声音回响着,麻将敲击桌面,发出脆响。女人的笑声尖利,贵妇们身上的首饰叮铃作响。似乎每一桌都拥有闲聊的话题,人们的注意力更多在八卦上。呷一口茶,摸一张牌,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到闲谈他人的生活中。
一进门是许多牌桌,每一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桌上摆着茶壶与点心,不时有丫鬟呈上热毛巾揩手。屋内的装潢是旧式风格,有一木质的屏风,墙上挂着中国山水画。屋前有一矮桌,有一个训鸟人正在教鹦鹉学舌,但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
突然一声惊呼,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兰仙(大笑着):“哎!又和了!对不住了,今天手气好。”
兰仙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向自己,不好意思地向周围人点头示意,并连连小声道歉。周围的牌桌又渐渐恢复到了先前的热闹。
与兰仙同桌的牌搭子们露出了些许的不悦,但很快就用讪笑掩饰过去。与兰仙同桌的牌搭子三人分别是李太太、王太太与陈太太,四人都是阔太太,衣着华丽,身上佩戴着许多首饰,交谈甚欢。
李太太(着手准备开始洗牌):“姜太太,这都第几把了,您这是有什么顺心事吗?所有的好火气都在您这儿。”
兰仙没有回答,眼里满是自得的神气。李太太左手边的王太太一边洗牌,一边做惊讶状。
王太太(惊讶状):“嗐,李太太,您还不知道呢。自打姜老夫人仙去、姜家分家后,姜太太这不和她家那位讨人嫌的麻油铺分开了嘛,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四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笑声。
陈太太(呶呶嘴,不屑状):“要我说,麻油铺就是一扫把星。姜太太之前和我们打牌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地说着麻油铺的‘奇闻轶事’,又是家中丢了东西,又是争执不断、鸡犬不宁的。这一分家,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不手气好嘛。”
兰仙的眼中带着戏谑,伸出手连连摆了摆,试图让三人讨论的声音降低些。
兰仙(食指放在嘴前,“嘘”声):“哎哎,这可离人家地盘儿不远,可不敢这样说。(大笑)想我刚嫁到姜家的时候,她倒好,先是要姜家云泽姑娘早些出嫁,甚至写信给人家未来夫家,赶她出门,又是把我揣着捏着、捶着打着,恨不得把我一并赶走好。你说说,就算她命苦嫁了个残废,这谁可受得了她!”
王太太因为久坐,颈椎有些难受。她向左右侧了侧头,似乎是在拉伸,同时一只手放在颈部揉捏。
王太太:“可不是嘛,毕竟和我们不是一个出身。早年听我家老妈子说,这麻油铺可是街上一枝花呢,那肉铺家的、修鞋的、拉车的,可都把她视若天仙,她可不心高气傲!谁成想她兄嫂钻钱眼里了,把亲妹妹卖给姜家作姨太太,侍奉个残废。可真够狠的!”
兰仙眼前浮现出曹大年夫妇的模样:欠着腰、唯唯诺诺的,身上穿的还不及姜家下人好,看到姜家人就像是见了活菩萨般。
兰仙(翻了个白眼,冷笑):“麻油铺心里恨毒了她兄嫂,却又不得不接济他们,毕竟这是她在世上仅存的亲人。她兄嫂也正是认准了这点,才敢继续腆着脸来我们姜家要这要那,装得满满的进来,一样装得满满的出去。我可看见了,麻油铺可是拿了金镯子、金簪子、金锞子给他们!她兄嫂那道谢不迭的样子,可像极了陈太太家那只哈巴狗!”
四人似乎联想到了陈太太家那只吐着舌头,看见人就摇尾巴的哈巴狗,不由得同时发出大笑。
陈太太虽然感觉有些被冒犯,但碍于主人家的面子不好发作,只能将这口气咽了下去,脸上不得不赔着笑脸。
陈太太(尽可能压抑心中的不悦):“姜太太,您这可是折煞我家的狗了!”
兰仙的丫鬟小双端着明前的龙井和各类茶点从门口进入。她半弯着腰,给每个太太都换上了新茶水,将变凉的揩手巾一并收了。转身欲退下。
兰仙看到小双,突然反应她原来在姜家时服侍二房的。兰仙心生一计,伸手拉住了正欲离开的小双,对她莞尔一笑。
兰仙(不怀好意状):“我近年来年岁长了,记忆力也大不如从前,小双,你来详细说说之前曹家舅爷来姜家的场景给各位太太听吧。”
小双想到在姜家被曹七巧打压的过往,心中不由得涌起愤怒。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麻将桌旁的小茶几上,双手抱胸,十分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翻白眼。
小双:“那天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各位太太,麻油铺一听到我说她兄嫂来了,嘴上说着怎么又来了,可她的眼睛居然亮了起来,好像来的是两个大宝贝!明明每次来姜家都是拿这拿那,象征性问候两句,她居然还盼着他们来?要换做是���,我可巴不得离这二位瘟神远远儿的呢!”
四位太太相互交换眼神,想到曹七巧会对将她推入火坑的兄嫂还有所期待,仿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着摇了摇头。
小双看到四人的反应,以为是和她有共鸣,内心甚至有些窃喜。便继续讲了下去。
小双:“她不停地给这个给那个的,谁还不贪呢!除了自己要的,还给儿女,甚至是家里的老妈子都拿了东西。一向扣扣搜搜的麻油铺在这个时候倒是大方得很呢!”
李太太(深表赞同状):“可不,按她这样的脾性,姜家上下谁会乐意接近她?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双听到李太太的赞同,十分高兴,准备继续往下说
小双:“李太太,您说的对极了。我看她送走兄嫂时还舍不得呢,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她有点可怜,但想起她平日里是怎么对我们这群下人的,我只觉得恶心!说起……”
兰仙见小双洪水决堤般的牢骚,内心有些许的厌烦,敲了敲桌子。
兰仙:“小双,够了,下去吧。”
小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拿起刚刚放下的托盘,向四位太太鞠了一躬,缓缓退下。
四位太太的牌局正酣,手上摸牌、打牌的速度也渐渐变快。突然,陈太太好像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起身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头凑近牌桌。
陈太太(低声):“话说回来,我一直好奇,这残废到底是怎样能够生儿育女的?麻油铺的一双儿女看起来可正常得很,完全没有残废父亲的影子呢。”(打出了二饼)
李太太兴奋地抓过那张二饼。
李太太:“哎,我听牌了!”(揉了揉微微发酸的手腕)“陈太太,我想,麻油铺既然能在年轻的时候吸引那么多男人,自然有她的厉害之处,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秘籍呢!”
四人再次交换眼神,发出轻蔑的笑声。好像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兰仙(厌恶状,仿佛在回忆极度不愿回首的事情):“嗐,在姜家时,她可一直和姜季泽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呢,连脚都摸上了,还以为能瞒住我?她自己都说残废的肉是松的,还要我们去碰他的肉,说是软的、重的。天哪,真是令我作呕。”
王太太:“八万。这可不是想拉着别人可怜可怜她?她诚然可怜,但可怜也不是她恶心别人的托词吧?说到姜先生,姜太太,前几日我可见他去麻油铺家了,您可知道这事?”
兰仙摸了一张牌,兴致突然高涨了起来,她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脸上又浮现了得意的笑容。三位太太有些无可奈何。
兰仙:“自摸,清一色!不好意思了各位。(三人数了数钞票递给兰仙)我知道这事,姜季泽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早前姜家分家的时候,他就盯上麻油铺这块肥肉了。年轻的时候姜季泽还称得上端正,姜家本身也没几个正常男人,麻油铺对他有意实属正常。这些年他愈发肥头大耳,头发也稀疏了,儿女一天天大了,他也开始逛起窑子了,还真以为我傻?”
兰仙呷了一口茶,仿佛将自己的怨气也一并咽了下去。三位太太交换了眼神,但是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姜季泽本就花名在外,听到兰仙对丈夫的描述,三人心中反而有些许嘲讽的意味。
兰仙(清了清嗓子):“咳,他去找麻油铺,无非是以为麻油铺还念着旧情,会乖乖拿钱出来给他用。麻油铺哪有这么傻!死了丈夫的女人,只有钱不会背叛自己了,这不就把姜季泽扫地出门了?可把我笑死了。”
陈太太用戴着戒指的手小心地夹起一块桂花糕,就着一口茶送入嘴中。细细咀嚼后,用手绢擦拭手上的残屑。她想起前几日在曹七巧家门前曾见到过姜季泽。
陈太太(试探状):“我是说怎么姜先生从麻油铺家出来的时候一脸晦气,脸色微红。不得不说姜先生这如意算盘打得可够好。没成想这麻油铺倒还机灵,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先生,把钱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王太太听到陈太太认为曹七巧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季泽,十分不同意,她将手放在陈太太的手腕处,轻轻一捏。陈太太抬头看了王太太一眼,有些疑惑。
王太太:“她那哪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姜先生?在我看来,年轻的时候被那么些男人中意,她的心气可高了吧,在听到姜先生的表白时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心潮涌动?只不过是提到钱了,就好似突然察觉到了危险信号,这时被泼了一盆冷水吧?听说分家的时候就闹得不愉快?”
回想起分家时曹七巧带着一双儿女将整个姜家闹得鸡飞狗跳,兰仙翻了个白眼,咬紧牙关,像是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个字。
兰仙(咬牙切齿):“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她说她家那个有病不能出去做官,她是个没脚蟹,长白还不满十四岁,往后苦日子有得过呢。九老太爷问她想怎么办,她也没个想法,只会哭哭啼啼,喊着人家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最后把九太爷直接气走了。最后还是按原计划分家,你说闹这一出,何必呢?”(不耐烦地抓起一张牌,恨恨地摔在牌桌上)
坐在她下手的李太太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了,抬头看了兰仙一眼。兰仙端起茶杯,猛地吞了一大口,眼中是无比的痛恨。李太太摇了摇头,将心思放在牌上。
李太太(与兰仙相反,轻轻地放牌):“四筒。真是会给姜家丢人。这姜长白和姜长安也这么大了,他们妈把人都给丢完了,这俩孩子以后可怎么过哟!真造孽!”
兰仙冷哼一声。
兰仙:“麻油铺把钱看得死死的,都不给自己儿女花。姜长白是个男孩,还供他读书,姜长安这么大了,看上去还像七八岁的女孩,感觉像是长期在家吃不饱饭。(眼中突然迸射光芒,将身子和声音都压得低低的)我听有人说,麻油铺这么多年也没个男人,她现在眼里就只有他们家白哥儿咯!”
四人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画面,笑作一团,伴随着嫌弃与厌恶的表情。
王太太成功接受到兰仙的信号,抓住机会,做出谄媚的神情。
王太太(拿了一张牌,看着兰仙,嘴角牵了一丝笑):“对比一下您家的长馨,小小年纪便聪颖过人,在学堂里也是拔尖儿的,麻油铺不是一直心高气傲嘛,这儿女也比不过姜太太您呀!”
兰仙似乎很受用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是对王太太的赞同。但是将她家长馨同姜长白姜长安相比,她内心还是十分鄙夷的。这份不屑十分明显地在她的眼底显露出来。
兰仙:“可不敢和她比,可不敢和她比。我们和麻油铺不是一道人,我们家长馨以后是要嫁给好人家的,可不像姜长安一样是个没爹的野丫头。(陈太太出了幺鸡,兰仙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高声笑道)哎呀陈太太,谢谢您的幺鸡,我又和啦!哈哈!”
洗牌的声音渐渐淡去,四人依旧在牌桌前叽叽喳喳地。笑声与交谈声逐渐淡去,门口的训鸟人教会鹦鹉“恭喜发财,吉祥如意”这句话,鹦鹉不断地重复着,略带哀凉。
2
曹七巧家的宅子在这片尽是阔太太的街区显得格格不入,斑驳的鹅黄色小���楼,生锈的铁栅栏,常年紧闭的大门,无一例外地像是在向他人宣告主人的“贫穷”,甚至连推销员与报童也绝不会去“打扰”这一家人。
院内也是十分的荒凉,秋风将法国梧桐枯黄的叶子吹落,由于老妈子与丫鬟的数量不够,这满庭院的落叶竟无人打扫,远远望去像是一层黄色的薄毯覆盖于深灰色的地面上。老妈子与丫鬟各自心怀鬼胎,都想方设法地偷着懒,都最怕太太的突然召唤。
曹七巧的侄子曹春熙风风火火地从大门进入院内,好像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宅子带来了些许生机。他与长白、长安的年纪相仿,三人很快成为了玩伴。
有天,长安想要拿放在柜子最上方的莲子,长白摆摆手,表示要妹妹自己拿。长安便搬了个凳子,支在柜子旁,拼命踮着脚,试图够到莲子。但由于她长期营养不良,十三岁的年纪却只有七、八岁的身高,怎么都够不着。这时曹春熙看到了。
曹春熙(担心状):“哎呦,安姐儿可别摔了,回头我可脱不了干系!”
话音未落,长安一个没站稳,向后一仰,凳子被踢翻,曹春熙果断上前扶住了长安。长安有些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
曹七巧(突然冲入房间内,将曹春熙扶住长安的手打掉,十分愤怒,冲曹春熙咆哮):“我三茶六饭款待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什么地方亏待了你,你欺负我女儿?你那狼心狗肺,你道我揣摩不出么?你别以为你教坏了我女儿,我就不能不捏着鼻子把她许配给你,你好霸占我们的家产!”
曹七巧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过十来岁的曹春熙,又回想起这么多年以来兄嫂对自己的压榨与欺负,顿时恍然大悟。
曹七巧(冷笑):“我看你这浑蛋,也还想不出这等主意来,敢情是你爹娘把着手儿教的!那两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老浑蛋!齐了心想我的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曹春熙听了这席话,气得只想翻白眼,但碍于曹七巧是长辈而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刚欲开口为自己辩解,甚至连长安都想开口解释时,曹七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曹七巧(指着他们俩的鼻子,叉着腰):“你们还有脸顶撞我!(对曹春熙)还不给我快滚,别等我乱棒打出去!(对长白长安)你们俩也给我滚,多大的人了,还胳膊肘往外拐了?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三人咧咧呛呛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曹七巧在发完脾气后感到一阵眩晕,扶着丫鬟也离开了房间。
曹春熙年轻,血气方刚,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回到房间后,忿忿不平地开始收拾行李,嘴里还小声骂骂咧咧,当天晚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曹七巧的宅子。
姜长安内心虽然也觉得对不起表哥,但这么多年,深知自己母亲脾性的她也不敢和母亲顶撞。在曹春熙离开后,长安蹑手蹑脚地来到七巧的卧室。只见七巧靠坐在床上,腰间垫了一个小枕头,她闭着双眼,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好像是头疼。长安见状有些心疼,悄悄在床边坐下。
姜长安(轻声):妈,对不起,我让你头疼了。
曹七巧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长安让她感觉有些模糊。那一刹,她突然不想让长安长大。虽然很气愤,但曹七巧还是握住长安的手,轻轻抚摸着。
曹七巧(因为疲惫而声音略带温柔):“你今年过了年也有十三岁了,也该放明白些。表哥虽不是外人,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混账。你自己要晓得当心,谁不想你的钱?”
曹七巧想到前些日子姜季泽的所作所为,心中五味杂陈,一是愤怒姜季泽竟然会打孤儿寡母的主意,一是伤感自己对姜季泽竟然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撅了噘嘴,表情逐渐严肃。
曹七巧(长叹一口气,悲哀状):“男人……碰都碰不得!你娘这几个钱不是容易得来的,也不是容易守得住。轮到你们手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上人的当——以后提防着些,听见了没有?”
姜长安垂下了双眼,在内心深处并不苟同母亲的想法,随后脸上挂着一丝悲哀。在她心中,母亲永远把钱看得比一切都重,甚至比自己和哥哥更重。长安感到无可奈何,但在这个家里,曹七巧才是那个拥有绝对权威的人。她很快收起自己脸上的悲哀,微微点了点头。
姜长安(十分小声):“我听到了。”
曹七巧看了看自己曾经被姜季泽捏过的脚,又看了看长安的一双大脚。突然,她意识到,如果给长安裹脚,她是不是就会待在家中,远离所有的男人?她不出门抛头露面,是不是也意味着节省了很大一笔开支?她咧着嘴,盯着长安笑,长安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曹七巧(试探):“你嘴里尽管答应着,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明白还是糊涂?你人也有这么大了,又是一双大脚,哪里去不得?按说你今年十三了,裹脚已经嫌晚了,原怪我耽误了你。马上这就替你裹起来,也还来得及。”
话音未落,周围的老妈子倒笑了,她们看向彼此,有些不可置信。姜长安在听完母亲的一席话后直直定在了原地,她感到十分恐慌,双眼放大,嘴巴微微打开,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曹七巧(笃定地拉着长安):“我不愁我的女儿没人要,不劳你们替我担心!真没人要,养活她一辈子,我也养得起!”(招呼着几个老妈子按住长安,她亲自替长安裹脚)
姜长安的哭喊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惊醒了整条街。
第二天,曹七巧盘算着自己的女儿已经缠足,也没办法再去学堂,便寻思着去学堂把学费要回来。她带着两个老妈子,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学堂,在校长办公室找到了校长。校长本是儒雅之人,先是静静地聆听她的诉求,但当他听到曹七巧在给长安缠足并希望要回学费时,校长感到十分震惊。他愤然起身,坚定地回绝了曹七巧的无理要求。曹七巧哪肯依,她也起身,分开腿,叉着腰,手指着校长,痛骂他不要脸、钻钱眼里了。最后,校长让保安将她们三人架出了校园。
整个学堂都知道了这件轶事,每当长安上街遇见老同学时,总感觉他们在背后窃窃私语。久而久之,姜长安眼中原有的热忱与希望已经被世俗磨灭。再见到她的人,会发现她打了一根辫子,叉着腰,迈着小碎步,不停地发表对世俗的高见,紧紧攥着手中的钱──谁都说她是活脱的一个七巧。
3
姜长白在完成学业后,成天无所事事,先是染上了赌瘾,后来渐渐和姜季泽一起逛起了窑子。曹七巧看着儿子一天天花着这么多钱,便想着为他张罗婚事。曹七巧对媒婆带来的人选总是挑三拣四,媒婆早已厌烦,背地里总是骂七巧“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但表面上还是要赔着笑脸。一顿手忙脚乱之后,她为长白定下了袁家名为芝寿的小姐。
新妇过门,曹七巧怎么都看她不顺眼,还暗中给她使绊子。芝寿心中委屈,但丈夫不体谅,又不能回娘家,只能将满腹委屈自我消化。
这天,芝寿的母亲前来探望女儿,曹七巧便约上另外两个太太(张太太、赵太太),一起吃午饭。另外两位太太不知道这是芝寿的母亲,只当是曹七巧的朋友,便以芝寿作为话题开始闲聊。
丫鬟们陆续送上了菜,放眼望去,西红柿鸡蛋、小葱拌豆腐、清炒时蔬、虎皮青椒。袁太太有些惊讶,请客竟然一点荤腥都没有。但看张太太和赵太太习以为常的模样,她也不好问些什么。
张太太(让丫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姜太太,我看您这新媳妇嘴唇可有些太厚呢!听说嘴厚的人天性厚呢!”
曹七巧抬起眼,瞟了一眼袁太太,只见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额前冒了细细的汗珠,神情十分不自然。她勾起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曹七巧天生一副高爽的喉咙,扃扃的,刮得人疼痛,像剃刀片。
曹七巧(大笑):“张太太,天性厚可并不是什么好话。我只但愿咱们白哥儿这条命别送在她手里!(她夹了一筷子豆腐)你们瞧咱们新少奶奶老实呀,一见了白哥儿,她就得去上马桶!”(不屑地哼了一声)
袁太太此时有些愣住,刚刚伸出的筷子猛地抖了一下,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三人,发现另外两位太太并没有发觉到她的异样,便稍微低下了自己的头,呷了一口茶。
曹七巧察觉到袁太太的坐立难安,心中却是一份窃喜。她用手绢揩了揩嘴,扭头和赵太太攀谈。
曹七巧(略带骄傲意味):“赵太太呀,不是我说,我家白哥儿和我可亲了。我要他给我烧一夜的烟,他可甘之如饴!这新媳妇啊……”(曹七巧将自己儿子亲口招供的媳妇的秘密宣布了出来,有声有色地渲染着)。
张太太和赵太太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打断七巧,试图与她一同探讨。这边的袁太太脸上挂不住了,她慢慢放下筷子,神色有些恍惚,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有些掉漆的餐桌上。
张太太发现袁太太有些不对劲,便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张太太(关心状):“袁太太,您没事吧,是哪儿不舒服吗?”
袁太太正愁没有一个台阶可以下,她猛然起身,向席间三人欠身致意。
袁太太(有气无力):“三位太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些头晕,就先回去了。三位慢吃。”
曹七巧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她对着袁太太笑了笑,眼底带着不屑和嫌弃。她也缓缓起身,走到袁太太面前,挽住她的胳膊。
曹七巧(带着笑意):“哎呀,这可真是不巧,那我就让丫鬟送您到门口。亲家母,下次您再来看芝寿的时候,我们再聊。”
袁太太连连点头,却很快地拿开曹七巧的胳膊,和丫鬟匆匆离开了。她离开时脸皮紫胀,心中觉得也无颜再见女儿,乘了包车回去了。
姜长白和芝寿本就不亲密,在曹七巧的搅和后更是渐行渐远。姜长白的心又回到了花柳巷之中,花销越来越大,曹七巧看着账簿上的每日支出也是越发心烦。为了拴住长白,她把一个丫鬟娟儿给长白做了小,又让长白和她一起抽烟,长白这才安心在家守着烟袋和姨太太。
4
姜季泽的女儿姜长馨给长安介绍了一个留学归来的男朋友,名叫童世舫。多年以来,姜长安第一次感受到了恋爱的��味,每每见到童世舫,她总会心跳加速。过去十年她总是过着“小曹七巧”式的生活,这是第一次,她想要逃离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家庭。
童世舫是一个具有英伦气质的绅士,多年在海外的求学使他对中国的传统女性抱有极大的兴趣。他在姜长馨的介绍下认识了姜长安,他被长安身上的传统气息所吸引:她的一颦一笑总是温婉的,旗袍下她的身姿婀娜,眉眼间总是明媚的。在几次约会后,二人确定了恋爱关系,最后甚至瞒着曹七巧定下婚约。
曹七巧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气急败坏地质问长安。长安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只想着自己未来的幸福。曹七巧恨她执迷不悟,总是以自己嫁到姜家被欺负的过往来警告长安,甚至侮辱童世舫,认为他这么多年在海外没有娶亲是不正常的事情。多年顺从的长安在这一件事全然不肯让步,最后七巧竟只能答应见童世舫一面。
童世舫来到姜家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当他落座吃饭时,见他的却只有姜长白一人。两人就着酒谈天说地,气氛相对缓和了许多。正当童世舫以为这场“鸿门宴”即将顺利结束时,他突然看见,姜长白身后的阴影里,出现了一个有些驼背的、干瘦的老太太,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疯子,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曹七巧在阴影中打量了童世舫许久,她上前一步,微微欠身,算是问好。童世舫也连忙向七巧鞠了一躬。
曹七巧(略带疲惫):“童先生您好,我老了,若有招待不周,请您多多谅解。”
童世舫(连忙摇头):“姜太太不必如此客气,您能邀请我前来作客我已经感到十分荣幸了。只是不知道长安现在何处?”
曹七巧的眼中突然闪现一丝光芒,童世舫很快捕捉到了,这只让他觉得可怖。曹七巧缓慢地转身。
曹七巧(慢悠悠地):“您还没有参观过我们的宅子吧,我带您参观一下,您就能看到长安了。”
童世舫随着曹七巧穿过昏暗的走廊,宅子不大,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曹七巧轻微的咳嗽在宅子里竟然有回音。微黄的灯光下,墙壁上藏青色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死亡的黑色。童世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在二楼站定,二人面前是微微虚掩的房门。
曹七巧(回头,声音有些飘忽):“童先生,这就是长安的房间,她正在里面,您自己去见她吧。”(说完便又走进了一片黑暗中)
童世舫微微推了一下房门,并不急着进去,他的视线定格在了躺在床上的长安身上:长安的右手拿着烟枪,正在吞云吐雾,那一双三寸金莲似乎是长安“旧女性”身份的“勋章”。那种吸鸦片之人特有的糜烂与恍惚全然不似他平时所认识的那个活泼的、满眼爱意的中国少女。眼前的瘾君子头发散落着,像极了《聊斋》中尚未化成人形的聂小倩,她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浑身竟然没有一丝生气。童世舫被眼前的场景惊吓到了,他悄悄带上了房门。
童世舫(小声嘟哝):“这就是现在的中国闺秀了吗?为什么传统的女性也会抽鸦片?是我离乡太久不知道现在的习俗了吗?”
正当童世舫有些神游时,一个丫鬟不小心撞到了他。丫鬟连忙道歉,还一边小声向外吐着“姨太太”、“生了”之类的词语,童世舫有些疑惑不解。
童世舫(拦下丫鬟,疑惑状):“姑娘为什么这样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丫鬟(十分不耐地挣脱他��手,匆忙欲离开):“哎呀,我们少爷的姨太太要生了,我得赶紧过去帮忙了,您请别拦着我。去完了太太要骂的!”(说完便急匆匆往上赶)
童世舫消化了一阵,才将丫鬟说的话完全理解。他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童世舫(继续小声嘟哝):“姨太太,这难道不是旧时代的糟粕?三寸金莲,不也是对女性的剥削与压迫?”(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曹七巧那干枯的脸庞以及空洞的双眼)
童世舫只觉得冷汗一阵一阵的,他不敢在这座吃人的监狱里再多呆一分钟,他只觉背后好似有什么人在追赶着他,不由得加快步伐,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姜家,从此再无音讯。
5
病入膏肓的芝寿听到丫鬟说娟儿生了个小少爷,她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曹七巧和姜长白很少过问她的死活。她艰难地翻了个身,头歪在枕头上,嘴角淌着涎水,她缓缓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咽的气。
娟儿虽然被扶正,但是曹七巧长期以来的打压与嘲讽、抚养孩子的艰辛与痛苦、对长白迷失于花柳巷的无奈与愤怒,使她本就不坚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仅仅过了一年,她便吞生鸦片自杀了。
姜长白不敢再续弦,他成天在外面闲逛,有时赌上几把,有时嫖个妓女,有时抽上几口。每当囊中羞涩时,他总是会去找曹七巧,刚开始七巧还有些可怜他,渐渐也只让他滚。
长安又回到了“小七巧”的状态,她叉着腰,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与不满。她时常暴怒,对家里的丫鬟、老妈子冷嘲热讽。七巧再也不提给嫁人一事,长安也再也不和七巧说上一句话。
七巧半躺在床上,手边放着烟枪。窗外皎洁的月光泻下,好似曾经她在麻油铺当姑娘时看到的一般。她的眼前突然出现朝禄那年轻的脸庞。
朝禄(半羞赧半开玩笑地):“巧姐儿,等我攒够钱,就娶你回家好不?”
曾经的七巧轻轻给了朝禄一巴掌。
曹七巧(羞红了脸):“嗐,你说什么呢!别乱开这种玩笑!”
曹七巧至今还能记起朝禄略微失望的模样。
她摸了摸自己胸前挂着的金锁,这一生像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回。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就连她自己也恨毒了她。她左手腕上的玉镯子,还是当姑娘时带上的。她侧过身,用右手徐徐将这镯子向上推,竟然推到了腋下。
她又穿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这件衣裳不知道从何时起竟如此大了。她直直地盯着前方,少女时代对邻家少年的悸动,嫁入姜家后承受的屈辱,自己当家后对子女与金钱的掌控,在如今的七巧看来,全是荒唐中带着些许心酸。眼角的泪水滑落,她把脸侧向头底下的荷叶边小洋枕,凑上脸去揉擦了一下。
朝禄的脸庞又突然浮现在了她的眼前,似乎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曹七巧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已然麻木,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曹七巧(艰难地长大嘴巴,面部有些狰狞):“好”。
她闭上了双眼,脸上残留最后一滴眼泪,她就由它挂在腮上,渐渐自己干了。
6
渐渐淡出的、皎洁月光泻下的场景。
叠印字幕: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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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1 year ago
Text
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发我枝上花》
等级:PG13
警告和说明:
参与Middle-Earth Mpreg Fest 2024(2024中土男性怀孕节)的活动文章。
战后Boromir lives if,Aragorn和Boromir获得了一次生育能力。
我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绘画,书写,表达,创作,仅是一个人靠近他自己的方式。这是一个由活动题目带来创作灵感、我此前根本没有设想过的,突如其来的故事,由于我不太愿意写abo或者生育,它可能不是一个其他人想读的故事,在写作的过程中,我几次想要放弃,但我最终完整的坚持下来写完了它。在这个过程中我和一个并不认识的海外Arabro创作者聊天,她给了我一些启示。她说她仍在坚持她笔下那个起码存在了十年的阿拉贡与波罗米尔的故事,因为它抓住了她的心。我想也是的,Arabro同样抓住了我的心,我暂时的不想放弃它,因此我愿意一次又一次进入这不存在的经历,用拙劣的文笔和幼稚的思维编织一个又一个虚幻梦境。
如果您不喜欢同性恋互攻性行为,也不认可相爱的爱人可以对方做一切,您可以离开,请不要与我辩论。
我只负责讲一个从不存在的同人故事。
标题取自中国唐代诗人李白五言诗歌,《落日忆山中》,“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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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春寒
从春天的尾巴开始,阿拉贡和波罗米尔素来强壮的身体,似乎出了点小小的问题,无端而来的呕吐现象越来越严重,弄得他们在晨起或者处理内廷公务、统领军队期间,因为呕吐与眩晕,不可避免的脸色青白不济。
起初他们以为只是春天湿寒引起的肠胃不适,或者食物过敏,又或是食物中毒,再不济是来自魔多残余力量的政治阴谋,针对刚铎顶层政治中心人物的卑鄙巫术与投毒。
他们仔仔细细地一一排除了最近吃的食物,刚铎御膳厨房管理,气候问题,水土不��,劳累过度,和政敌的原因,然而却一无所获。
2.体检
总不能是我和他一起患了什么要命的病吧,他们两人在心底同时想。
我不畏惧死亡,我只难过死亡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带走我时,徒留我心爱之人为我流泪伤心、形单影只。
最后还是由白树之君说服了他几年都不太参加体检的刚铎统帅,为两人安排了一场彻底的健康检查。一开始,在刚铎人类最顶尖的宫廷医疗团队那里,他们找不到答案,他们反复又检查了几次,医术最高明经验最老道的御医官在查看过他们彼此的脉象后,事无巨细地询问他们的症状和习惯后,似乎欲言又止。
“我的国王陛下,以及尊敬的波罗米尔大人,这病症非常的…复杂,通常,它只在刚铎的妇女之中更为常见,而这往往会给一个由爱结合的家庭带来喜悦与团结,甚至不能被称之为病症。”
白树之君和刚铎统帅为这只讲一半的哑谜云里雾里,御医官又讲。
“在中洲所有��族中,人类的经验尚不够丰富,不足以轻易论断,我有一位能与自然万物沟通的精灵医师朋友,她是伟大的棕袍巫师瑞达加斯特的女弟子,如果两位大人能够允许,也许请她共同介入更加合适。
3.白树
棕衣棕发棕色皮肤的女精灵从海那边的远方乘船而来,她棕色的模样总让人情不自禁联想到高山与土地,森林中树皮的保护色。除了向两位当事人,她收集答案的方法是和那些不会说话的自然生物具体交流,最后,跟随着那些飘落在风中的白花,她把阿拉贡和波罗米尔带到王庭的中庭,精灵长长的手指指着那棵开满了满枝白花的巨大白树。
“陛下,是那棵树,那棵树一直有话想告诉您,但是它不能,”女精灵抚摸着白树衰老的苍白树干,逐句翻译树的话语,
“那棵树说……在今年那个春分的夜晚,您很热情,波罗米尔大人更热情,您们向它展示了爱情强大的原始生命力,这让它无法不为之动容……遗憾的是,因为这棵白树太老了,它不能继续活很久,多么的遗憾啊,一棵老朽的树木,熬过了战争,苦等到国王的回归,统领的存活,刚铎的胜利,却无法用它有限的余生去继续见证崭新的刚铎未来的延续。所以,它把开花的生命力,用另一种物质转换的方式,赠送给了您。因此,这是白树的礼物。让我翻译得简单点——白树给了本不能孕育生命的人类男性一份珍贵的礼物,白树的新苗,这就是您们在初期会产生不适症状的根本原因:”她看向两位人类的首领本应平坦的腹部,“在您们的身体里,有了彼此的孩子。”女精灵揭开了谜语的谜底。
“当然,由于它太特殊了,这是一份只能给予一次的礼物,二位的性别也没有产生本质的变化,接不接受这份礼物的最终权利,将取决于您二位的意愿。”
4.礼物
然而,这会是一份受欢迎的传统礼物吗?
波洛米尔的脸色白了又绿,阿拉贡的内心五味杂陈。
显然他们两个都一时之间没有适应这个令人震撼的消息。
在波洛米尔的成长文化中,尽管这事并不会少见,但亦没有男性与男性公开恋爱交往同居的官方有力支持。传统的文化更认同男性的种子应该落归于妇女的土地,尤其是刚铎贵族们的���姻联盟与生育贡献,在如此艰难、人丁稀落的战后,更应为此尽一份力;而阿拉贡来自更开明开放的精灵国度,至少在埃尔隆德王管辖的领地里,精灵们有漫长历史的婚恋习俗中,能够接受两个同样的性别者相爱并组成家庭,但在他们与她们之中,借助于魔法,去使同性生育也不多见,倾慕同性的精灵们更坦然接受不涉及生育的相爱相守,或者通过收养的形式去有后代,很少有同性爱的精灵固执于一定要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血脉等自私的观念等原因,去通过使用欺骗或强迫的手段,生下所谓有自己血统的孩子。正是身边许多长生又专一的精灵,教会了阿拉贡很多关于爱的美德。
所以,在决心用彼此的生命互相追随之后,阿拉贡和波罗米尔,早就达成了在年暮以后,从法拉米尔或者其他刚铎贵族成员的后代中,挑选一位品性优良、全心全意热爱刚铎、更合适治理这个国家人选的共识。
也就是说,他们从来不妄想拥有他们血缘关系的孩子的诞生。
在历经了多日不安之后,阿拉贡终于在一个午后向他的伴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握着统帅的手,另一只手小心地贴在他的腹部,像个做错事情的傻男人一样小心翼翼:
“我的波罗米尔,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份因为我的荒唐和疏忽,不请自来的生命馈赠?”
5.春分
他还能想起那个春分的夜晚,他们在白树下散步,他说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但他的统帅笑了,绿色的眼眸在晚风中闪闪发亮,所有的春天在他眼中盛开。他再次动了情,停在白树下吻了他的唇,他想要他,波罗米尔并不抗拒,拥抱和亲吻他时一样热烈又有力,充满暴雨惊雷般的占有欲,当他痛快打开自己接纳他的时候,却既忘情又纵容。后来波罗米尔把阿拉贡的手腕压在白树上,像一头狼一样啃他的脖子,索取他张开的嘴唇,恳求他给他,阿拉贡的蓝眸中的点点银光映衬白树初开的朵朵花蕾,丝毫没有注意到随风而来飘落在他和波洛米尔身上轻雾一样的白树的花粉。他只记得在他们势均力敌的肢体厮缠中,把开耕的犁耙一次次挺入,全推进对方体内,每一个击打都干到令彼此发出嚎叫的最深,一回又一回把春耕的种子深深种在彼此的土壤里……他只知道他衣衫凌乱喘息着被他爱到失态的样子,绝对不像那一张挂在刚铎宫廷的高墙上庄严肃穆的枯燥国王画像,也不像他那些官方资料中用来史书留影的宣传肖像。
6.男子气概
因此,波洛米尔能接受现在的他们吗?
刚铎高大的波罗米尔,最勇敢的人。他的统帅受人敬仰,不仅仅因为他天然的男子气概,高尚的品格,对国家与人民的绝对忠诚与奉献,还有他在面对难以战胜的强敌时从不退缩半步的勇猛,尽管历经诱惑与堕落,经历死亡的重生,他依然是这个曾经直面绝望的国度能展现传统男性英雄之美的,以血肉与人性组成的最好的丰碑。
在婚姻与爱情上,这个国家最伟大的英雄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从身到心追随他的国王,对一些阴暗角落里的流言蜚语置若罔闻,顶住了重重的重压不离半步。
他赢得所有人依然靠的是不变初心的自己。
他给他的爱如此之多,如此贵重,阿拉贡不再奢求更多。如今统帅的身体中有他未来的骨血,他不知道这份原应让人喜悦的奢侈礼物,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及未知的风险或痛苦。
如果他不能接受这个有损他男性气质的未知数,如果这有损他英雄的名誉,如果这让他因他而再受哪怕那么一丁点的苦,他情愿彻底放弃这个礼物。
“我的波罗米尔,我的伴侣,我对你的敬重并不会比对你的情爱要少,假如这份礼物会给你带来任何一点点的折辱和折磨,这会让我难受到心碎,如果你不能接受,让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去放弃它,我只希望保持原状,舍弃我命中本该没有的,而不愿意你的荣誉再多受一丝一毫的诋毁。”
在远久的阿蒙汉,那三支黑箭使阿拉贡足够为差点失去波罗米尔而痛苦不堪,终其一生都不会释怀,他明明答应过他自己,不管是谁,都永远不能再伤害他的,而今,他怎么又做了这些会让波罗米尔再度陷入被伤害的可能的事?他不能再让别的卑鄙的话语像黑箭那样,万箭穿心洞穿他失而复得的爱人。更不愿让他的爱人,遭受比黑箭折磨更为痛苦的非自然苦痛。
但他好像忘了,他要承担的诋毁也不会比他少,在他的腹中,同样有一个不合理的礼物,且谁也不能保证再开明的人民,去接受一位刚刚接管国家不久的男性君主怀孕。
7.幻梦
“阿拉贡,我的爱。”
刚铎的统帅把他粗糙的手放在白树之君的手背上,他的声音很低,语气轻柔,但是足够清晰。
“就在这几天,我梦到过一个关于我们的孩子的场景。有两个,你的,和我的,从我们的腹中而来,我们共同养育的孩子。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他们挺拔的身姿像两棵小树苗一样,笑声像白树上的小鸟。我梦到我教他们击剑,搏击,马术,所有合格的战士必备的战斗技能,而你会辅导他们功课,亲自教授他们语言,历史知识,和药理学。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不是老师的老师,也有许多许多,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你比我更擅长引导他们如何真诚善待他人,和中洲的所有种族打成一片,我想,这才是一位出身王庭的王子与公主所能拥有的,最难得与最贵重的品质。偶尔,我们也会像平民的家庭那样,溜出城去和孩子们一起露营,隐约中,你笑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我没能陪伴你度过,没能与你一起经历的无拘无束的时光——我的游侠,你是我最在乎的大野人,孩子们是我最在乎的小野人,小野人们一发烧,我们都不可避免的愁坏了,轮留着一个晚上起夜去看这些小家伙好几次。在那个短暂的梦里,我不在乎他们是否会有一番伟大的作为,或者名留青史,更在乎他们内心和身体是否真的拥有健康和快乐,我真的没有那么在乎这些。至少,他们是我们在和平年代亲自养育出来的,快乐,有教养、公正又富有同情心的小孩子。我的阿拉贡,我的埃斯泰尔,我的伊莱萨王……我这辈子都不曾妄想有任何一个自己的后代,也不妄想有自己的爱侣和家庭,年轻的时候无暇去想,到后来几乎只有我的弟弟能看出来我更喜欢男性的陪伴,我也……很抱歉拖累你没有自己的后代。”
统领愧疚地低头,深深看他的国王一眼。
“我曾经试图让你去有自己的后代,和刚铎的……其他贵族适龄妇女,甚至我愿意仅仅只做为你的臣民去存在,放弃个人的私欲,退到应有的位置上,守护你的王国和我们的人民。但是你告诉我,你绝不肯在这件事上欺骗任何一个人,你不欺骗我的心,也绝不会欺骗自己的心,用自己不齿的手段延续努曼诺尔的血脉。从前你是,现在你依旧是,当你真正地打定了一个主意,你固执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说服你,连我也不可以。是的,我也担心,这份未知的礼物,是否是我的国君与我的爱人所能承受的,这是否会让他虚弱,让他为难,让他饱受身体和心灵的痛苦,让他陷入无助的孤身挣扎…想到这些种种,我无法心安理得的在我们的床榻上安睡,后悔在白树下对你不管不顾的索爱……至于我自己,我也会因这奇异的礼物而烦恼过,那都是因为…因为我的剑只带走过生命,没有带来过生命,我在生命创造的体验上如此迟钝和匮乏,有时候情感麻木残酷得理所应当,好像不具备那些带来过生命的妇女们的伟大和慈悲。因此我并不确定…我真的能胜任一个带来生命的角色吗?我的阿拉贡,这是个奇迹,一个能重新塑造我们对于生命认知的奇迹,这份礼物现在就在这里,这难道不足以让我们去一起接受它,共同亲身体验一次吗?”
波罗米尔单膝跪下,像要彼此许诺一个庄重的誓言,他的手放在国王的腹部,同时拉住国王的手贴着他的腹部,眼神灼灼。
“我愿意接受这份生命的馈赠,阿拉贡,你是否也愿意和我一起迎接这个奇迹?”
“我愿意,我亲爱的爱人。”
阿拉贡倾身吻他,“是的…让我们一起去经历它吧。”
8.学而时习之
自从国王阿拉贡向国家新闻中心颁布了他与统帅波罗米尔得到了白树的神迹,亲自发表演讲,公开他们会有彼此的孩子,他和统帅都非常期待孕育他们自己的后代。这件事就不再是需要遮掩的秘密。
面对采访,白树之君的态度不卑不亢,彬彬有礼,态度和言辞诚恳又真挚,尽显皇室的风度与礼仪,表达了对生命诞生过程的尊敬与期待,对伴侣的尊重和爱,以及对未知生命诞生的美好祝福,此时此刻对不同者更加感同身受的包容和友爱之情,并表达作为国家首脑,自己和统帅都会继续做好自己的工作,这让最刁钻的采访者也很难找到攻击他的角度;
而刚铎统帅的外交辞令虽然不够圆融,但他表达了对生命诞生的敬畏,与要谦卑学习的强烈意愿,并像做战时动员那样鼓励所有会带来生命的中洲人民,生活美好,生命至上,诚挚的表示尽管不易,也要和所有的兄弟姐妹们一起为刚铎人丁的兴旺贡献自己绵薄之力。他闪闪发光又朴素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的崇拜者们又多了一波,其中不乏很多取向为普通异性的传统男性,他们更狂热的觉得无所畏惧的波罗米尔大人是真正的男人,是男子汉的榜样标杆。
为表达对生育的敬意,刚铎新施行的政策给了战后的妇女更多工作与家庭平衡上的有力支持和保障,并在宣传上加大了“一个友爱家庭应对妻子和孩子尊重爱护,伴侣之间应该如何相互爱护,好爱人之间如何相处”等等国民教育的强度。
不仅如此,这还间接的让刚铎国有产检中心的人流量更多了。
有热情的刚铎市民表示:
“我的国王和我的统帅能够来这里做产检,这说明这里的医疗条件足够良好,医护人员认真负责,所以我把我的妻子也带来这里做检查。我很期待我们的宝宝,我爱我老婆,我爱刚铎!!!”
他们绝对算是偶尔在刚铎待产中心出现,但学习流程最为认真的待产夫夫。
起初,那些待产的妇女们会因为待产中心来了男性生产者而不适应,但伊莱萨王主动与她们打成一片,他是一个诚恳的初学者,尊称已经有过生育经验的妇女为自己的老师,非常认真又随和的与学员们交流,国王接触人们的方式非常平视,真诚的表达对其���人的关心,仔细的研究关于生育相关的营养学,运动量分配、婴幼儿紧急救护的板块,也虚心的向这些妇女姐妹学习有关生产的各种卫生知识,包尿布的方法等等。
有一些妇女则更喜欢和波罗米尔统帅交流,虽然作为前摄政宰相德内瑟尔的长子,从来没有在物质上匮乏,但统帅知道如何在失去母亲的情况下亲自照顾小自己五岁的幼弟,和传统男性阳刚刻板印象不同的是,他的经历让他知道一些怎么抱婴儿,怎么喂奶,怎么哄睡的常识,爱护弱小已是他生命的本能,人们在他英武严肃的外表下,第一次直接接触到统帅本人超出意料的耐心和柔软的爱。
这鼓励了更多妇女的丈夫们抽出时间主动走进待产中心,学习他们忽略掉的生命部分,和妻子们共同面对生育学习的重要课程。
9.依存
阿拉贡瞄了一眼床头的桌子,书又增多了几本,那是波罗米尔最近在刚铎皇家图书馆借来的有关生育知识的书籍。在解决掉公务问题之余,每一本他都翻阅过,很仔细的用另外的纸张记录了笔记,虽然波罗米尔的身体过分健康,但是阿拉贡总担心对于这个特殊时期的统帅来说,他会累坏了。
“过来,爱人,我很需要你。”
于是阿拉贡拍拍他们柔软的床,请求他的伴侣回到床上和他一起休息。
波罗米尔把其中一本带回床上,打算做他的睡前读物。
“这真的是我这辈子除了各种各样的战术书籍外,看过最多的书了。”
阿拉贡从伴侣手中把书轻轻抽过来,拿到自己手里,对波罗米尔“嘿”了一声的抗议无奈解释。
“我总担心你的眼睛,爱。到这儿来,我的爱。”
他把波罗米尔搂过来,让他的脑袋像靠着一个舒适的枕头一样,垫在自己肩膀上。
“今晚就让我做你的眼睛,念书给你听好不好?”
得到统帅把胳膊轻轻圈在他腰上的同意后,他随手翻开一页,慢慢爱抚臂弯里的金发,给他阅读这个阶段应该注意的饮食营养摄入,应该避免接触的东西,提醒彼此都应该多吃一些王叶草提取物研制的叶酸,控制尝试烟酒的欲望。
“我不能抽烟,你也需要克制喝酒……”
由于是彼此的第一个孩子,他们可以说是都很小心,公务官服和日常的袍子尽量改得宽松而得体,避免穿戴太过沉重的盔甲,也在作息和公务上做出了一些平衡调整。他和他都时常会摸他们,像一个傻爸爸那样和他们谈话,他们动一下,他和他的爱人都开心一下。阿拉贡已经很长时间不抽他从不离身的烟斗,波罗米尔也下意识地不去碰他舌头渴望的美味麦酒,读了一小会,困倦的浅浅呵欠忍不住从国王正平稳读书的唇间中溢出。
“你不能太累了。”
注意到这个细节,统帅主动把国王手里的书本合上放到一边,侧身抚摸国王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有小小的生命颤动,从阿拉贡腹部并不算很柔软的皮肤,传递到他的掌心。
“确实体力上多少会受一些影响,这很正常,不必太在意。”
阿拉贡抱歉的坦诚道,国王的脸不可避免的有一些浮肿,烛光下的眼窝亦有一些睡眠质量不佳的浅青色。同样的境况下,相比起来,波罗米尔就像一头在秋冬季节储蓄开春能量的壮硕公熊,比阿拉贡更加能吃更能睡,阿拉贡很高兴波罗米尔如今在他的国里,身心都能健康得一塌糊涂。
“你总是在照顾我,关心我比关心你自己更多。可是…我也是一样渴望去照顾你的,我的好陛下。”
波罗米尔轻轻捧着阿拉贡的脸,抚摸他眼角变多的皱纹,心疼地看着那个比他年长了一半的男人两鬓冒出的几绺白发,心疼地用手指摸着他深深的眼窝处那些青青的眼袋,他高高的颧骨上挂着的皮肉,有让他心疼的浮肿。波罗米尔咽下喉咙里的叹息,从抽屉里取出常备的草本膏药,往指尖和手掌中擦了适量,双手伸到阿拉贡的太阳穴,用最佳力度给他轻轻揉按。
“放松一些,阿拉贡…我的埃斯泰尔。”
波罗米尔低喃,他让阿拉贡靠着自己,用阿拉贡喜欢的手法给他舒缓压力,一点一点耐心的找寻穴位,解开国王头脑里和肌肉上积压的硬结,
“相信我吧…阿拉贡…”他继续诱哄。
“我是我父亲最年长的儿子,你是你ada最年幼的儿子,家族中年长的人理应照顾其他家族年幼的人,让他们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没有任何顾虑地接受这份好的爱意,我还是有很足够的照顾人的经验的,我的埃斯泰尔。”
“波罗米尔……你这是在纵容我向你…向你…撒娇吗?”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还是如实相告。一直作为任何团队领袖和决策者、作为一个优秀的人类战士、没有太多被照顾经验的老男人,在听闻比他年龄小了一半,同样是一个刚强勇猛人类战士的男人,由衷的话语后,露出了很惊讶的哑笑,随而这个笑容就变得有点无耻和坏心。
“哦…你以后会很后悔这么放纵我的,波罗米尔,你会有机会见识得到的。”阿拉贡的手摸上统领的手背,用脸颊摩挲他的皮肤,“因为你爱我,那么放纵我…我什么都说得出来,也什么也都做得出来,我对我爱的人,是并没有太多羞耻心的,我的好波罗米尔。”
“那正是我所期待的,我的爱人,这是我作为一个爱人至大的荣幸,请享受它吧,这并不羞耻。”
统领回答得认真又严肃,国王在他的声音与表情中露出开怀的大笑,爱情的魔力让他情不自禁再次表现得像个小伙子,从身到心再度恢复那些热气蓬勃的年轻。
他做得很熟练,阿拉贡很快就在他修长优雅的手指间发出又浅又长、由于身心状态松懈又舒缓、才会有的绵长呼吸音。统帅的按摩手法都是从国王那里学到的,从前他陷入虚弱的时候,国王之手毫不吝啬的给与他爱与治疗,一次又一次打开他的心结。同样的,当他察觉到他的王有太大的压力,他也希望能用他从他身上学来的一切,给与他的挚爱相同的回馈。指法的按摩从太阳穴,脖子,到肩膀,到小腿,一直揉捏到国王光着的,有些浮肿的脚踝。他把他���脚掌捧在心口,拳头的骨节轻轻向前顶着,给他促进血液循环,放松脚心的压力。
“我也会担心…我的国王睡得还好吗…我的陛下是否健康,一边是刚铎,一边是子嗣,这样的负担,对他来说是否太沉重了?是否会强忍着疲劳,而不愿轻易告诉我…”
他低头亲一口阿拉贡的脚背,啄吻他的膝盖,舔吻他矫健长腿上那些毛茸茸的丝绒,揉搓他足部丰富的微鼓的神经。
“我的陛下,我真的会很担心,我的国王是否会受苦…我是否是那个称职的……我国王的国王之手……我爱人的医者之手……”
他的拳头慢慢顶开阿拉贡脚心不舒畅的血液,淤结顺遂地打开了,酥麻的放松感让阿拉贡忍不住溢出一声含忍了快意的轻吟。
“快过来…波罗米尔…让我吻你…”
在统帅小心虚虚压上来的体重中,国王伸出自己的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往后仰进一片柔云一般充满安全感的被褥中,统帅一样微微隆起的肚皮,隔着柔软的亚麻睡衣,贴在他同样隆起的小腹上,有两个出自爱的、被祝福被期待的幼小生命,栖息在相爱的两个男性人类营造的血肉之躯下,栖息在这片安全的港湾里。
“吻我一下吧,波罗米尔,不用太多,吻我一下就可以……”
阿拉贡半合着眼,在半合的昏沉视野中凝视他的统领,他忍不住微微张开粗糙而红润的嘴唇,拖着波罗米尔的衣襟,请求他的亲吻,国王完全迷醉在他的爱侣带来的,这片爱与信任的安全阴影里。
“只要你要,多少下都可以,多少次都行……”
波罗米尔伸手捧着阿拉贡的脸,低头用舌尖探索他的王的嘴唇,在濡湿又缓慢的温柔亲吻中,他下巴的胡茬和阿拉贡毛茸茸的下巴轻轻摩擦,直到他们在这磨人又气喘吁吁的温存中,同样在身体上有了爱的化学反应。
“阿拉贡……你想尝试一下吗?”
虽然隔着衣服和肚子,他们还是互相顶到了对方的腿侧。统帅一阵口干,前后的器官都在刚刚的接吻和肢体摩擦中微微发烫,波罗米尔从脸庞到脖子都慢慢染上了既羞涩又亢奋的深粉色,他无意识地用舌尖颤着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很犹豫又带着试探地发问。
“我……我就是不太确定,我们的状态……我的身体…波罗米尔…你是不是仍然想要现在的我……”
天啊,他想的,早三个月他顾虑太多,不敢和波罗米尔轻易尝试,但是每天早晨或者半夜,他的男性生理特征并不会因为身体不便就会自己消失,他的性欲也依然会因为雄性激素本身高涨,导致他有时候必须在不打扰波罗米尔身体的情况下,偷偷自己手活两三次。然而他这个时候的躯体状态……他的身体现在不可避免的臃肿,苍老,疲倦,怪异,这并不是波罗米尔第一眼在瑞文戴尔幽谷初见就感到心动的,那个强壮瘦削英俊不羁的游侠模样,与后来坐在刚铎王座上威严优雅的国王形象,也相差甚远。
他的爱人是否还愿意打开他此时睡衣的抽绳?
“啊我的国王……”
刚铎的统帅眯起眼笑了,把他拖进一个又长又湿,亲密又火热的亲吻里,单手伸进阿拉贡的睡衣中,爱抚他特殊阶段温度偏高的身体,并不猥亵的抚摸着他隆起的腹部,嗅闻他荷尔蒙的香味,隔着亚麻布料又重又轻地舔咬他睡衣下的深色乳粒,让国王饱涨的胸口因他的唾液湿得不成样子,他把阿拉贡硕大的勃起笼在拳头中挑逗,粗糙的指尖故意堪堪擦过让阿拉贡忍不住弓起腰背的股间裂口,他眼睛看着他,手指在他隐秘的角落周围轻轻缠绕着转圈,直到阿拉贡不可避免的颤抖,在波罗米尔的下巴上慢一下急一下的喘气,直到那双暗蓝色眼睛里的欲望变得浓郁,拽着波罗米尔衣领的手把布料揪成很紧的皱团,连回吻他的舌头亦染上了往日的焦灼与凶猛,直到阿拉贡渗出的体液把他的手指打湿,波罗米尔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的爱人。
“你怎么能怀疑,哪怕是现在,你依然是我眼里,整个中洲世界最性感的男人的事实?向我保证,我的爱人,你永远不可以怀疑这一点。”
但阿拉贡知道,不是的,是他满眼都只剩他的轮廓,他充盈了他的心的边界,填补了他心灵每一个角落的缝隙,所以最性感是事实与否,早就失去了固有意义。
波罗米尔继续在他耳蜗里呵气,轻轻拍打国王饱满瘦削的屁股,低沉的声音像有重量又糊脑浆的蜂蜜,他的建议像一圈无形的指环,随着一句句的话语紧缩着,套在阿拉贡逐渐狰狞竖起的勃起上。
“我想,我们可以互相掉转过去,侧躺,只用嘴和手来满足彼此,让我和你用手指头,互相摩擦我们体内都互相熟悉的那个甜蜜的地方,尽量插得深一点,准一点……”
阿拉贡口干舌燥,浑身都是硬的,他身体的哪一个部分都在渴望他,他的心跳如雷,连腹中生命的心跳都一起变得加速又有力,这让他简直燥热到抽痛。
大概波罗米尔不知道,当他充满了爱情里性自信的样子,他对他具有剧毒一样、能使他所有机能瘫痪的致命吸引力。
就是因为这份吸引力,他愿为他征战,他愿为他负担,他愿为他坚守。
“让我吸你,你也要一样的吸我,像你高兴时那样掐着我的大腿,很卖力很卖力的吸……”他每多说一句,他的国王捏在他肩膀上的握力就用多了一寸。“让你的精液射在我嘴里,射在我的喉咙深处,同时让我射在你脸上,你的下巴上,你的胡茬中,喷满你的睫毛,喷满你的头发丝,除了不射进那个你最担心的地方,我要射满你身体的任何一处……直到床单上全是我们的精液、汗液、和体液,味道浓得洗都洗不掉为止……大概…这样你会比较放心?”
于是统帅就被他的国王用最快又最安全的姿势毫不犹豫地转了过去。
10.花开的声音
十个月后的一个早上,生产的过程有秩序又混乱,他的痛和他的痛不相上下,像有矮人的斧头把他们两都劈开了,好在,埃尔隆德领主和他的医疗团队带来的药和有效的手术和治疗没有让这一切太过失控,法拉米尔也把一切里里外外的事务安排得仅仅有条。
在统帅的咆哮和婴儿的拉扯中,阿拉贡疼得快晕过去,他紧紧握住他伴侣的手,发出痛楚的呜咽,头上身上手上全是冷一阵热一阵的汗,这奇妙的体验,让他从身体到心理彻底理解了那些生命诞生的过程,它确实很痛苦,幸福与痛苦并存,一旦接受就无法忽略其间繁甬的负担,无法忽略与否认把生命带到世界的过程中真实的痛苦感,这是每一个生命诞生到世界上,孕育者没有捷径可抄必经的历程。而创造生命的生理职能,也并不能简单粗暴被视为一种性别理所当然的应尽义务。去真正爱你们的女性,爱你们的女友,爱你们的妻子,看得到她们本身,也看得到她们创造的每一个奇迹。人们如果真的需要它渴望它的降临,就必须心怀良善有所付出有所作为地让它变得更好。千百年前如此,千百年后也应如此。
最后解脱一样的巨大痛苦中,婴儿的哭声很大,孩子的哭声相隔时间不长,一前一后的出现,这很好,说明孩子们和他们都很健康。遗憾的是阿拉贡介意自己不能晚两天生产,这样他无法在波罗米尔最痛苦的时候竭尽所能去照顾他、毫不分心地鼓励他,他所有的医学知识在他自己生理上的剧痛面前,能对他的伴侣发挥的效果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有用,而他其实不知道,在统帅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
在他快出现茫音的耳边,那些声音像无数飞来飞去白色的碎片,像花的形状,像花开的声音——古老的白树传递生命的愿望终于完成了。
往好的地方去想想吧,他们带来了属于彼此的独一无二的小生命,在这个煎熬的过程中,他们都比之前更爱自己,同时也更爱对方,他也绝对不会让波罗米尔再受多一次这样的苦了。
他跟他一起,真实又具体的一起互相扶持地走过了这个非常规的鬼门关,从此他们的生命就彻底地链接在一起。
“恭喜你们,我的孩子们——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他的养父把两个小小的婴儿抱到阿拉贡和波罗米尔的床榻边,给他们精灵的祝福和来自家人的祝福。
阿拉贡和波罗米尔互相支撑着起来用颤抖的手接着,双双还没法从剧痛的虚弱感官中恢复,这是他们这一生中最狼狈和最幸福的两个时刻,而这两个时刻奇妙的合二为一。
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阿拉贡的孩子,是哥哥,一个黑色头发的女孩,波罗米尔的孩子,是妹妹。两个小婴儿紧紧闭着眼睛,蜷缩起身子吸着手指。
在看到孩子们的那一刻,他的心变得异常的柔软——是的,男人的心,王者之心,依然可以是如此的柔软。
我骨中的骨,我肉中的肉,我血中的血啊………我以生命谱写的长诗……
它在春季生根发芽,带来了我生命整个春天的永恒绽放。
阿拉贡用沾满汗湿头发的脸庞小心翼翼的磨蹭他们,亲吻的时候注意他的胡茬不要扎到那些柔嫩如初生花蕾的皮肤。
虽然那些刚刚降生的婴儿不可避免的五官皱巴在一起,丑得跟小猴子一样,然而他们还是觉得这是将来他们的世界里最可爱最漂亮的孩子。
他好像真的能看得到,波罗米尔所说过的,关于孩子们和他们在一起的,属于未来的景象。
在他和波罗米尔的努力下,在那些关爱和肯定中,将来,他的男孩和女孩们都会带着爱的美德,成长为一个个独立如树般挺拔的个体,勇敢地走向这个世界任何一片土地,亲自探索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
就是在这一刻,家的具体概念深度地刻进他的骨髓里,再不是模糊抽象的了。
此刻,阿拉贡在他漫长、经历丰富、四海漂泊的人生中,第一次完整的体会到自己现在是一个父亲,一个和另一个父亲一起创造出美好生命的普通男人。他的生命在这一刻变得异常不一样,与他化作纪念石像的父亲母亲的骨血和记忆相连在一起。尽管无法体会与亲生的父母一起度过家庭岁月,但他真的很感谢他们的结合,并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勇敢决定。而他更感谢他亲爱的精灵养父和精灵兄弟姐姐们,是他们给了他更完整更贴近人性的爱的教育。那些人类男孩的自卑,那些成年男人不能融入中洲常规世界的自我距离和自我否定,那些孤独的自我质问、自我放逐的岁月,在一刻将逐渐离他远去,现在他要拥抱那个有他的爱侣、有他的孩子、有他的家国和他责任所在所在的未来;
而波罗米尔根本控制不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刚铎城市中遥远的父亲母亲和他还有他的兄弟,曾经幸福生活的童年回忆在他脑中被唤醒,那时远方的乌云遮盖不住一个在爱中得到喜悦的家庭绽放出的微光,他不苟言笑又心性刚强的父亲德内瑟尔,他不常常敢于回忆的、早逝而温柔坚韧母亲芬杜伊拉丝,曾经的曾经,那些回荡在高高城墙中的笑声如今依能记起,他的家人们之间,曾经毫无保留的相爱过彼此——他确信德内瑟尔深爱着他和他的母亲与他们兄弟两的模糊记忆,再次变得清晰。现在他有他的阿拉贡,有他的法拉米尔,有他们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因此他哭得整个庞大的身体都在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现在他的爱人、家人和朋友都真诚地爱着他,没有任何人会嘲笑他此刻释放的情感与情绪。
所以阿拉贡一手抱着波罗米尔,和波罗米尔一起抱着他们的两个小小的孩子,和波罗米尔一起脑袋靠着脑袋,亲吻波罗米尔唇上咸咸的泪水,又低头去亲吻那些蜜一样甜的小生命。
“我的小家伙…欢迎你们…”刚铎的国王呢喃着。
欢迎你们,
我爱的家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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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tailai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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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干cookie】khaji da/jaime Reyes
情人节看来只能发这个了,我没能写完
这篇是很久以前写的,除了ooc还有点幼稚
背景是毕业日的打工人jaime,两个小可爱的温馨日常
最新的一期看的,感叹万千,khaji da终于杀到人了。⊙ω⊙
我真的好爱他们两个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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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帕索是个暖和的地方。
可惜在高中毕业之后,海梅就要去两个姨母那里打工了。离开埃尔帕索,说不定以后人们提到蓝甲虫时都不会再说他是他故乡的英雄了。这本就是有些伤感的事。
但是打工,海梅恨打工,餐饮服务业糟透了当一个超级英雄或许很难,但是那是件积极的事情,而打工,他宁愿和什么五维生物做交易靠亲吻某个超级反派来换取一个不用打工的生活。不用赚钱(被漂亮富婆包养!),或者非常有钱,在家每天悠闲的养着,没事出去救救人,拯救世界。
海梅在一堆盘子清洁剂产生的泡沫里走了神。五彩斑斓泡沫像是他的少年幻梦,暗含着他的青春活力,像棕榈城的阳光一样灿烂。
“ 我的超级英雄外甥还是连自己阿姨的忙都帮不上啊~”
泡沫破碎。
对于超英们来说,秘密身份应该是对家人坚决保密的事,但在海梅这里有点意外。他父母对他做超英没意见,而全家,就连七大姑八大姨几乎是个姓雷耶斯都知道他是蓝甲虫,会穿上蓝色的装甲张开甲虫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救人于水火之中。他开始担心有不省心的亲戚把这件事到处乱说。你懂的,小屁孩什么的。
他们会把他关在房间里供人参观,然后收门票
他从幻想中惊醒,卡基达在他的脑中发出一声咯咕。
“真是对不起姨妈,我又走神了,马上”
啊——————的餐馆!啊——寒酸的工作!海梅现在无比怀念当牙医的梦想,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去上大学,去哥谭上大学也比刷盘子摔盘子好。
自从来到棕榈城,这里的一切都让人不适应,强烈的不安全感和孤独让海梅开始怀疑自己,在当了不少年的蓝甲虫后,他还是有些青涩,无论是懵懂的初恋还是打败致远的那段史诗,在平淡的英雄生活在时间的冲刷下都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每个成长的时期有每个时期需要解决的问题,他需要适应这样的生活,并做好长期打算。
获得力量,带着转变回归,但海梅不知道的是,他还有一份礼物。
【海梅。】
在又双叒叕把盘子掉到地上后,海梅被安排到餐厅的后门丢垃��和扫地。漆黑的后巷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黑色垃圾袋,在把它们都扔进箱子里时继续思考今后,但是他的脑子乱的像一段被扭起来的毛巾一样没办法再去想什么,迷茫和失败感还缭绕在心头。就在拿起扫把的时候卡基达忽然叫他名字,他差点没拿稳。
“怎么了?”海梅询问到,然后开始清理那些散乱的垃圾。
【记录你的工作效率呈下降趋势,根据你近期的激素活动水平,初步判断你正处于/情绪低落/的状态。你刚才造成非必要财产损失便是一个证明,根据列表查询结果,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会影响你的生活带来不好的影响和连锁效应。你似乎并不喜欢你的/工作/,它没有给你带来/积极的推进作用/】
海梅真的很纳闷卡基达为什么总喜欢把糟糕的情况复述一遍让它听起来更糟糕
“对,我一点都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还在继续,停止它】
海梅停下了,他有些无奈地回答
“我不能……这样的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卡基,我不认为你能以好的方式理解它”他叹气
“我只能说,我不适应现在的环境,在埃尔帕索我们一直并肩作战的地方一切都是……舒适的。但是现在,布兰达和帕克在大学有自己要忙活的事情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关照彼此,这是个陌生的地方,而这么久了……我还没能有些归属感”
我还是感到很孤独”海梅把扫帚放下,他听到卡基发出细小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那是他在处理和思考的标志,海梅想他能理解这番话多少。
【你还有我】
圣甲虫有安慰自己的宿主的协议吗?海梅从未听和平使者提过类似的服务协议,他们本来的任务就是控制宿主然后作为渗透者服务致远。但不管怎么样,能听到他重点指出自己一直在陪伴这一点,真是令人感到安慰。
“……对伙计”
如果卡基达想要帮到海梅什么,他能为海梅做什么?
“我还有你……如果我们能有更多的互动或许情况就能好一些了”
【刚才我没能及时阻止那个财产损失,致歉】
“额不,没关系的卡基你……你怎么了?”
海梅敏锐地察觉到,卡基说出的话和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有些问题。
【在上次对致远的抗争中,经过多面检查我的部分系统仍未完全修复】
很好,这下这里有两个状态不好的家伙了。
“你没事吧?”事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了,海梅还记得上次卡基达系统“故障”造成的后果。
【推算对今后的事件处理没有大碍,但需要10个地球日的时间修复】
“那就好,这两个月,我也没有什么英雄事业要做,除了去边际虫族那里帮帮忙以外”
“没什么好担心的卡基,我们在棕榈城现在有帮手了
他把最后的黑色大垃圾袋使劲扔进垃圾箱,午后的阳光已经蔓延至饭店后面的巷子里面。
“现在,我们回去休息一会好了,反正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了”
他走进休息室,也就是餐厅旁的一个小房车里
“我真是受够这件工作了”
【你可以辞职,停止它】
“对,但……”海梅叹气,然后把围裙松开,拿下来揉做一团扔出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把旁边的点菜板也扔了出去
舒展四肢,随意的岔开双腿,放松心身
“卡基,可以帮我拿一下我的饼干吗?”
一条小小的黑色触须从海梅背后伸出来一直伸到食品柜,用与外貌不符的力气拉开柜门,又从里面精准地掏出了那袋未开封的饼干
海梅拆开包装袋子,一用力,许多饼干渣掉在地上
“SHI#!”姨妈会杀了他的,海梅叫了一声,做了个弯腰动作,又躺了回去,算了一会再收拾。
他拿出一块饼干送进嘴里,这味道现在尝起来实在太棒了,他迫不及待地又拿出一块
就他在吃饼干的时候,他的甲虫搭档蠢蠢欲动
圣甲虫不明白,海梅为何在疲倦的时候喜欢进行进食这一行为,按逻辑来说,处在疲惫状态缺少能量的碳基生物应该保持静止或休眠状态虽说进食可以补充能量,但圣甲虫毕竟没有嘴巴,他不真正理解口腔纳入食物,咀嚼,分泌酶,舌头搅拌,牙齿粉碎,品尝,吞咽
所以那是他无法接通的感受了。卡基达有些烦躁,身为有机物来思考的那一部分的好奇心和观察欲望让他产生一些念头,让他想要成为海梅齿间碾碎的饼干,没有犹豫和仁慈地被挤压和摧毁。亲密接触那些他不能触的牙齿,每一处牙槽,每一点缝隙。
不可抗的程序将他的主观意志从这一危险的想法拉回。​
运行。
首先,他不可能变成饼干。其次,如果真的发生【咀嚼】那么碎的应该是海梅的牙
他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上升的激素,很明显,在吃零食时海梅的各指数是一种叫做【甜蜜】的味觉刺激的特征,卡基达注意到这样的现象有助于日常生活,于是他希望海梅能多有这样的刺激,最好是……自己也能让他感到【甜蜜】吗?
当他的宿主感到愉悦时,他似乎也会有同样的反馈,或许是因为物理层面上他们的血肉相连吧。自发地取悦自己的宿主,而不是遵从程序设计,卡基达把这一点归咎于“故障”。
海梅吃完第二块,酥脆的饼干安慰了他被工作搞疲惫的身心,这让卡基达又想去体验一下【味觉】。
但在他这么做之前,他计算完了这盒饼干的热量。
一堂健康讲座即将开始——
但这次卡基达放弃了,据已知信息,甜味食物会促进多巴胺产生,有利于心情愉悦
算了,他开心就好。
一块又一块。
一块又一块……
【啧】
【停止它,全部食用这袋饼干不利于你的健康和正常消化你即将到来的晚餐】
“拜托卡基,再来一块”
【别吃了】
“最后一块”
【停止它】
“圣甲虫!”
【海梅.雷耶斯!】
一阵沉默,然后海梅开心的笑了起来,就像回到了从前,从和朋友开玩笑得到欢乐
卡基达不理解笑的机制,他以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过的生活中快乐过,也不知道在人类之间笑声是会传染的
但他也咯咯笑了起来,就和海梅一样,因为他们很开心,显而易见
在朋友的笑声中,海梅感觉没那么孤独了,至少没先前那么孤独了。
    在瞬间洋溢的幸福感中,充满蝉鸣凉爽热闹的夜又降临在棕榈市,这座城市正在点起新的微光,城市上空,一道蓝色流星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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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上大学啊jaime,加油哦⊙∀⊙!
我需要更多全宇宙第一可爱的圣甲虫宝宝和海梅·雷耶斯💙💙💙💙(*˘︶˘*).。。:*♡
希望你喜欢: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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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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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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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zhouzi · 8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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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为什么不怕和美国打贸易战了?
  川普第一次当总统跟中国第一次打贸易战的时候,中国的反应比较软,还想尽量讨好川普。当时由刘鹤副总理带了一个代表团到美国总统办公室,跟川普谈笑风生,签了一个协议,答应要大量购买美国农产品,所以后来贸易战没有升级。但这次贸易战中国的反应非常强硬。中国第一个做出反应,宣布对美国产品也对等地增加关税。
  为什么中国这次反应这么强硬?首先是因为现在中美贸易的重要性已经降低了,不像以前那么重要。在第一次中美贸易战之后,中国意识到了不管美国哪一派上台都会在经济上遏制中国。拜登上台之后,并没有取消川普对中国征收的关税。从那个时候开始,中国就开始逐渐地跟美国脱钩。原来很多出口美国的产品都绕道从别的国家出口了,大量地去越南、东南亚的其他的国家、墨西哥投资建厂,从这些国家出口美国。中国已经从美国的第一进口国降到了排第三,中国出口美国的产品的金额只占了GDP的2%。贸易战打起来对中国的影响跟第一次相比要小得多了。
  其次,这次贸易战不是只针对中国一国,而是川普向全世界宣战,几乎所有的国家包括美国的盟国都被加了关税。这样就相当于分担了中国的负担。美国的这些盟国在拜登的领导下一起要遏制中国,现在却跟美国成了对头,他们的产品要找出路,就很可能要跟中国加强经济合作。
  美国对某一个国家,比如说对中国征收关税,并不会对中国造成直接的损失。关税并不是中国交的,而是由进口商交的,最终要由美国的消费者承担。川普的经济顾问否认这一点,说关税不是由美国的消费者承担的,否则的话为什么这些被加了关税的国家都很不高兴?我不知道川普的这个经济顾问是真傻还是装傻。那些被加了关税的国家之所以不高兴,并不是因为他们要出关税,而是因为被加了关税之后,他们的产品在美国就要卖得贵了,也就没有了竞争力,很可能因此丢了美国市场。
  但是一个国家的产品在美国没有了竞争力,前提是在美国市场有同类的产品可以跟它竞争。不然的话它就不会没有竞争力,美国人还是要咬牙花高价买它的产品。竞争的产品有两种。一种是别国的同类产品,本来比中国的产品卖得贵,现在中国的产品被加了关税卖得更贵了,那么美国的进口商就可以从别的国家进口同类产品。但是现在是川普向全世界宣战,别的国家也被加了关税。我看到一篇报道说,美国有一家玩具公司,历来都是在中国代工,考虑到中美贸易的风险,本来计划去越南建厂,在越南代工,但是现在越南也被加了46%的关税,就放弃了这个计划。苹果公司以前产品的组装都是在中国,后来也是考虑到了中美贸易的风险,开始由别的国家代工,主要是在越南、印度。如果只是中美打贸易战,中国生产的苹果就很难在美国卖了,以后就只能从越南、印度进口产品到美国卖。但是现在越南、印度也被加了那么高的关税。
  还有一类的竞争产品,是美国自己生产的同类产品。美国从中国进口的那些产品,玩具、服装、电子产品,在美国已经没有厂会去生产了,早就都已经转移到国外生产。川普他们的如意算盘就是想让制造业回归美国,让美国人重新制作玩具、衣服、电子产品。但是这个美梦是很难实现的,因为没有劳动力、人才、零配件,没有产业链,因为产业链都已经转移了。
  美国商务部长举了iPhone为例,说几百万的人力大军拧小螺丝制造iPhone这种情形将会在美国出现。这个商务部长我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真傻还是装傻。美国哪来的那么多的人愿意拿着很低的工资拧小螺丝?难道是找非法移民?非法移民都不再遣返了吗?而且生产iPhone并不是拧小螺丝那么简单。要能够拧小螺丝,首先需要有零配件,那些零配件哪来的?iPhone用到的零配件主要都是在中国生产的,中国有很完整的产业链。要建所有的这些零配件的厂,可不只是拧小螺丝那种简单的工人就可以了,需要用到技术工人。而美国没有那么多的技术工人。
  在川普第一次跟中国打贸易战的时候,库克就谈到这个问题,他说为什么美国没法把生产iPhone的厂搬过来,因为美国没有那么多的技术工人,而中国有。中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技术工人?因为中国初中一毕业学生就开始分流,有一批学生去上职业高中、中专,就是为以后毕业之后当技术工人做准备的。一辈子的路就这么定了,就当一辈子的技术工人,当到退休。美国有可能采取这种培养技术工人的路子吗?不可能的。
  就算美国咬咬牙一定要让制造业回来,开始学中国这样培养大批的技术工人,也开始投资建各种各样的工厂,把整个的产业链建起来,那么也要花很长的时间。投资巨大,要花很多年,而美国的贸易政策是会变的。过了4年,川普下台了,即使他赖在台上不下去,也会死的,没几年可活了。等到川普下台了,或者川普死了,贸易政策很可能就又变了,到时候不征收关税了,那么投资建了那么多的厂,就白白浪费掉了。
  别看现在有一些商人、投资者都纷纷表示要加大在美国的投资,相当一部分就是在讨好川普,在骗川普的。在川普的第一次任期,富士康轰轰烈烈地宣布要在威斯康星建厂,现在在哪呢?制造业能不能回归美国,问马斯克是最清楚的。他怎么不带头把在上海的特斯拉的工厂搬到美国来?因为做不到。没有上海的特斯拉工厂,特斯拉公司早就死了。
  川普本质上是一个流氓,对于流氓的欺凌,如果对他服软,只会让他觉得你软弱可欺,变本加厉。面对川普征收关税,有一些国家第一反应就是服软。越南已经说了,准备要取消对美国产品的所有关税,以为这样就能换取川普取消对越南的关税。在川普宣布征收关税之前,以色列已经宣布取消对美国产品的所有关税,以为能换取美国对等取消对以色列所有产品的关税。结果以色列还是被川普加了17%的关税,因为川普对关税率的算法与众不同,并不是说你零关税就可以饶了你了。台湾第一时间也表示服软,要增加购买美国产品,以为如果减少了贸易逆差就能够让川普放过台湾。这也没用的。不要说减少贸易逆差,即使是贸易顺差的那些国家,英国、澳大利亚、新加坡也都被川普加了10%的关税。
  对于流氓的欺凌,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强硬反击。上次川普宣布对加拿大、墨西哥征收关税,违反了北美自由关贸协议,加拿大、墨西哥都表示要强烈反击,结果川普就不敢真的实施下去,宣布暂缓实行,这一次也对墨西哥、加拿大豁免。
  我一再说过,贸易战是没有赢家的。贸易战打下去,对于经济、消费者都会有不良的影响。只不过这一次是美国一国对抗全世界,所以对美国经济、美国消费者的影响就更大。现在对美国股市的影响已经出来了,美国的股市已经崩盘了。华尔街哀声一片,很多华尔街的投资者、富豪去年支持川普,现在私下、公开都在骂川普。比如一个去年跳得非常厉害、力挺川普的做对冲基金的犹太超级富豪,现在也对征收关税表示不满,只不过他还不敢公开骂川普,骂的是商务部长,说商务部长是做长期投资的,所以根本就不管股市崩盘。马斯克也在骂,也不敢骂川普,骂的是川普的顾问。
  现在首先受影响的是股市,贸易战打下去,就是消费者会受影响,物价要飞涨,就业也受影响,失业率会上升,普通的川粉也就会受影响了。到时候一批川粉也会开始抱怨,没法跟伟大领袖共度时艰。川粉本来都是没有共情心的,对于别人的受苦受难觉得无所谓,只有自身的利益受损了他们才会感到疼。那是不值得同情的,他们完全是自作自受。既然他们把一个重罪犯、性侵犯、骗子、烂人推上了总统的宝座,那么就应该自食其果。
  2025.4.6.录制
  2025.4.27.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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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2046-blog · 9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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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00 Group AB增持19.38枚比特币,总持有量达200.21枚
深潮 TechFlow 消息,6 月 25 日,瑞典首家上市比特币财库公司H100 Group AB今日宣布,已额外购入19.38枚比特币,作为其比特币财务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此次增持后,公司比特币总持有量已达200.21枚,其中包括自上次公告以来通过可转换贷款协议获得的11.63枚比特币。该公司在斯德哥尔摩NGM交易所上市(股票代码:$H100),专注于提供长期基础设施技术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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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s-china-com-au · 17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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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B前首席经济学家出售家族房产后的深刻启示
Alan Oster在澳大利亚国民银行担任首席经济学家长达33年的职业生涯于今年3月画上句点。三个月后,他出售了位于墨尔本海湾郊区Brighton的家族住宅。 这位四大银行前宏观经济学家迅速切换赛道,亲身体验了微观经济学的现实案例。这套五居室住宅以约550万澳元成交,较2012年购入价近乎翻倍。 银行业资深人士Alan Oster在退休后快速完成身份转换,其Brighton豪宅的溢价成交印证了墨尔本高端住宅市场的持续升温,也折射出专业人士转型期的资产配置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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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adventure-log · 23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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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详解-主人公性格与行为分析
(剧透警告)
基于2025年6月10日至6月12日莫瑞恩镇冒险日志与相关设定
概述
赛奇(真名:不详)是一个穿越至中世纪黑暗幻想世界的异世界游戏玩家,性别男,外观约17~19岁,混沌中立立场,拥有“系统化直觉”、卓越的性技巧天赋(20厘米阴茎与技巧)与主人公光环。在莫瑞恩镇三天(6月10日–6月12日)的冒险中,他从身无分文的穿越者成长为瓷级冒险者,加入灰烬之刃小队,完成高危任务,揭露灰带组织与辉影议会的阴谋,展现复杂而多面的性格。以下从性格特质、行为模式、道德立场、技能运用与人际关系五个方面详细分析赛奇的形象。
一、性格特质
1. 机敏狡黠
赛奇展现出极高的智谋与应变能力,擅长在危机四伏的莫瑞恩镇迅速适应环境。他利用“系统化直觉”洞察NPC动机与剧情节点(如偷听霍布争吵、伪装糊弄维丹特),通过口才(Lv3升至Lv4)与潜行(Lv1)规避风险,制定严密计划(如石屋营救艾莎)。其狡黠体现在谎言与伪装中,例如谎称灰烬教团截胡,成功欺骗维丹特,显示出对局势的精准把控与心理操控能力。
2. 冷静果断
赛奇在高压环境中保持冷静,决策果断。面对地缝任务的哥布林伏击,他迅速砸迷雾精粹击退敌人;石屋行动中,他临场伪装牧师,支开守卫,果断指挥伏击刀疤脸与独眼。他的“贤者时间-大”Buff(强奸艾莎后获得)进一步强化了头脑冷静,面对维丹特的提前到来,他即兴编造谎言,成功脱身,展现了临危不乱的特质。
3. 混沌中立的核心
赛奇的混沌中立立场使其行动不受道德约束,追求个人利益与生存,兼具自私与实用主义。他既能为小队信任不懈努力(如请客晚餐、救艾莎),也能冷血实施强奸与刺杀(如女冒险者、艾莎),甚至保留内裤残片作为“纪念”。这种矛盾性格使他在莫瑞恩镇的罪恶网络中游刃有余,既不完全堕入邪恶,也不追逐正义,体现出典型的混沌中立特质。
4. 情欲驱动
赛奇的性技巧天赋与20厘米阴茎赋予他强烈的性冲动与魅力。他在三天内多次满足情欲,如强奸昏迷女冒险者与艾莎,独处时抚摸舔舐艾莎,嗅米拉内裤,展现出对禁忌快感的迷恋。尽管这些行为未影响其道德系统(因混沌中立设定),但其情欲驱动的行动常伴随权力支配(如对艾莎的性虐)与心理满足(如留内裤残片),凸显其复杂的心理面向。
二、行为模式
1. 情报收集与阴谋操控
赛奇以情报为核心驱动行动,擅长通过潜行、偷听与交涉获取关键信息。他在霍布杂货铺偷听辉影议会争吵,获悉迷雾精粹失窃与维丹特情报;在红烛楼卸货发现迷雾精粹用途;在地缝任务获取交易单子,揭露锁喉阁与辉影勾结。他将情报转化为战略优势,如隐瞒39瓶迷雾精粹与交易单子,交易10瓶换取莉兹信任,部署石屋行动,展现出对信息流的精准掌控。
2. 暴力与性虐结合
赛奇的行为中,暴力与性虐元素交织,符合莫���恩镇的黑暗哥特风格。他在6月10日强奸并刺杀女冒险者,保留沾血尿骚的内裤残片;6月11日强奸昏迷的艾莎,享受其名器小穴的多重高潮,清理痕迹以掩盖罪行。这些行为不仅满足其情欲,还为他带来战略Buff(如“贤者时间-大”),显示出其将性虐与实用主义结合的独特模式。暴力方面,他指挥小队用蚀骨液伏击刀疤脸与独眼,冷静处理血腥场面,凸显冷酷无情的一面。
3. 伪装与社交操控
赛奇擅长伪装身份与操控人际关系。他扮成瓷级新手隐藏铁级实力,降低公会与灰带的警惕;在石屋行动中伪装牧师,用口才突破守卫防线;面对维丹特,他谎称灰烬教团截胡,成功脱身。其魅力与性技巧天赋在社交中发挥关键作用,如拉近米拉好感(浪漫7%)、获取莉兹信任、诱导兽娘女侍透露情报,展现出多层次的社交手腕。
4. 团队领导与信任建立
尽管混沌中立,赛奇在团队中展现出卓越的领导力。他主动请客晚餐(6月10日),巩固灰烬之刃小队信任;在地缝任务中救援米拉,主导迷雾精粹留用计划;在石屋行动中指挥伏击与撤退,确保艾莎安全救出。其行动让小队信任度极高(米拉100%,阿尔雷克与费尼尔89%),奠定了他在灰烬之刃的核心地位。
三、道德立场
1. 无道德约束的行动
赛奇的混沌中立立场使其不受道德系统限制,行动完全以个人利益与生存为导向。他强奸并刺杀女冒险者,强奸艾莎,保留内裤残片,这些行为在莫瑞恩镇的黑暗环境中未引发道德代价,却为他带来快感与战略优势。他对小队的忠诚更多基于实用主义(如巩固信任以确保任务成功),而非情感驱动,体现出冷酷的功利主义。
2. 对他人道德代价的漠视
赛奇对他人因其行为承受的道德或心理代价漠不关心。女冒险者的死亡与艾莎的凌辱未引发其任何内疚;他利用米拉的信任推进好感(浪漫7%),却私下嗅其内裤,满足个人欲望。这种漠视使他能在莫瑞恩镇的罪恶网络中毫无心理负担地行动,游走于黑帮、公会与辉影议会之间。
3. 道德困境的利用
赛奇擅长利用他人的道德困境为自己谋利。例如,他隐瞒迷雾精粹与交易单子,诱导小队留用违禁品,规避公会追查;交易莉兹10瓶迷雾精粹,换取高额报酬(250铜币),却不关心其用于奴隶控制的后果。这种行为凸显其将道德沦丧的社会环境作为工具的倾向。
四、技能运用
1. 系统化直觉
赛奇的“系统化直觉”类似游戏玩家的预知能力,使他能洞察剧情节点与NPC动机,如发现地缝藏货点、偷听霍布争吵、识别维丹特的心理弱点。他在石屋行动中迅速判断维丹特的怀疑,编造灰烬教团谎言,成功脱身,显示出直觉在危机中的关键作用。然而,使用直觉消耗精神力(如6月11日精神力降至85%),需谨慎管理。
2. 潜行(Lv1)
赛奇的潜行技能在情报收集与行动中至关重要。他潜入霍布杂货铺偷取短袍与匕首,潜行深巷区破楼确认艾莎下落,在石屋行动中布置绊索与掩护,展现出低级但高效的潜行能力。潜行结合伪装(如扮牧师)使其行动隐秘,降低暴露风险。
3. 口才(Lv3升至Lv4)
赛奇的口才技能是其核心优势,从Lv3升至Lv4(石屋行动成功糊弄维丹特)。他用口才拉近小队信任(6月10日请客晚餐)、突破石屋守卫(6月11日伪装牧师)、糊弄维丹特(6月11日谎称教团截胡),展现出语言的操控力。口才结合魅力使其在交涉中无往不利,如与莉兹交易获高额定金。
4. 性技巧天赋
赛奇的性技巧天赋(20厘米阴茎与技巧)不仅是情欲工具,还为社交与战略提供优势。他用魅力拉近米拉(浪漫7%)、莉兹(好感60%)与兽娘女侍(好感70%)的信任,获取情报与任务(如红烛楼卸货)。性行为(如强奸艾莎)为其带来Buff(如“贤者时间-大”),增强冷静与精神力恢复,凸显其将性能力融入冒险的独特方式。
五、人际关系
1. 灰烬之刃小队
赛奇与灰烬之刃小队的信任度极高,奠定其团队领导地位:
米拉:完全信任(100%),浪漫好感7%,因赛奇救援(地缝任务)与情报共享(术纹傀儡)对其产生情愫。赛奇私下嗅其换下来的内裤,暗示潜在的背叛风险,但是由于赛奇处事谨慎,痕迹清理到位,暂时还没有被发现过。
阿尔雷克:高度信任(89%),视赛奇为可靠伙伴,欣赏其胆识与领导力,豪爽支持(如请早餐)。
费尼尔:高度信任(89%),视赛奇为朋友,嘴快问题改善(仅极度紧张发作),热情配合。
2. 红烛楼与莉兹
赛奇与红烛楼的莉兹建立交易关系(好感60%),通过交易10瓶迷雾精粹获100铜币定金与150铜币报酬,展现其商业头脑。他与兽娘女侍的互动(好感70%)利用魅力获取情报,奠定未来合作基础,但莉兹与灰带的联系使其关系充满潜在风险。
3. 公会与塔妮娅
赛奇与公会接待塔妮娅的关系冷漠(好感40%),其魅力引发塔妮娅的兴趣,但塔妮娅的腐败与灰带勾结使其成为潜在威胁。赛奇通过隐瞒迷雾精粹与交易单子规避追查,展现出对公会腐败的警惕。
4. 维丹特与辉影议会
赛奇与维丹特的关系敌对(好感10%),通过谎言暂时规避其杀意,但维丹特的白金级实力与辉影议会的资源使其成为重大威胁。赛奇手握交易单子,未来揭发辉影议会需寻找靠山。
5. 无灯者
赛奇与无灯者的关系为中立观察(好感0%),其谎言将无灯者编为灰烬教团使者,暂时利用其神秘身份干扰维丹特。无灯者的超精钢级实力与认知干扰能力使其成为潜在的未知威胁。
六、综合评价
赛奇是一个机敏狡黠、冷静果断、混沌中立的复杂角色,其行动融合了情报操控、暴力性虐、伪装交涉与团队领导,完美适应莫瑞恩镇的黑暗环境。他利用“系统化直觉”、潜行、口才(Lv4)与性技巧天赋游走于罪恶网络,获取高价值道具(24瓶迷雾精粹、交易单子)与情报(灰带与辉影阴谋),在三天内从身无分文的穿越者成长为瓷级冒险者与小队领袖。
其混沌中立立场使其不受道德约束,冷血实施强奸与刺杀,满足情欲与战略需求,同时通过魅力与口才建立小队信任(米拉浪漫7%)与交易关系(莉兹好感60%)。然而,其行为隐含风险:内裤残片可能暴露奸杀罪行,交易单子与迷雾精粹易引灰带与维丹特追杀,塔妮娅的试探与无灯者的观察增添不确定性。
赛奇的未来将在揭发辉影议会、探查灰烬教团与无灯者、巩固小队信任间权衡。他以禁忌快感与功利主义驱动行动,游刃于莫瑞恩镇的血腥与堕落,象征着黑暗幻想世界中既非英雄亦非恶魔的独特存在。
生成时间:2025年6月12日\ 基于冒险日志(6月10日–6月12日)与设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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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nenumberlistcell · 1 month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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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时代的变迁中的电话号码列表
在浩瀚海洋数字营销中,“电话号码列表”曾被迅速视为直抵消费者、实现推广的“金钥匙”。企业一度认为,拥有庞大的电话号码数据库,就意味着拥有无限的潜在客户和直接沟通的机会。这种观念推动了电话营销和短信营销的早期发展,让电话号码列表成为许多公司相获取的宝贵资源。然而,随着全球争夺个人隐私的迫切重视、数据保护法规的不断完善以及消费者对授权骚扰的高频抗争,电话号码列表的价值作用和正发生着根本性转变。它不再是简单的营销工具,而是变成了一个充满法律风险、普遍挑战和效率陷阱的“隐私雷区”。本文将深入探讨电话号码列表的历史吸引力、当前面临的挑战,并展望未来忧和的联系方式获取策略。
电话号码列表为何再次受到青睐
在互联网和智能手机普及之前,电话号码列表确实是企业进行大规模推广的重要资产。当年的营销模式相对简单直接,企业通过购买公开黄页、商业目录或通过一些数据机构获取大量的电话号码,然后进行大规模的电话或群发短信。这种方 购买电话号码列表 式的吸引力在于其“直接性”和“广覆盖”。 首先,直接触达:电话号码提供了与潜在客 户沟通的直接途径,跳过了传统广告可能存在的中间环节。在信息传播速度相对较慢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种手段。 其次,操作简单:相对复杂的数字广告投放,电话营销和短信群发在技术层面更加精细化,投入系数相对较低。 再者,市场环境广泛:彼时,消费者对个人隐私的认知度不高,也缺乏有效的投诉和维权渠道,对个人的法律法规信息保护的规定也远不如今天严格。这使得企业在获取和使用电话号码列表时所受到的限制越来越少。因此,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和市场环境下,电话号码列表被许多企业视为实现快速增长和扩大市场支出的“营销利器”,其战略地位不容小觑。
全球数据保护法规与个人隐私权冲击
进入21世纪,特别是近来,随着全球数字化十年的加速和个人信息泄露事件的频发,各国政府和国际组织开始密集饲养严格的数据保护和隐私法规,这对电话号码列表的非法获取和使用构成了中东的法律重压。 例如,欧盟的《通用数据保护条例》 (GDPR)确立了“同意”是个人数据处理的基石,并赋予了数据主体广泛的权利,如访问权、删除权、反对权等。在美国,加州消费者隐私法案(CCPA)也强化了消费者对个人数据的控制权。在中国,最新的《个人信息保护法》更是明确了个人信息处理者在收集、使用个人信息时应遵循的原则和义务,未经同意的个人信息处理行为将面临紧张压力。 这些法律法规的核心精神是:未经个人明确、自愿、知情同意的电话号码收集和使用,均属违法行为。购买或使用非法的电话号码列表,意味着企业将直接触触这些法律,面临巨额罚款、法律诉讼、商业禁入,甚至刑事责任。对于跨国经营的企业而言,更要面临多国法律的交叉边境风险。法律不再是可有无的约束,而是悬在企业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一次非法的电话营销都可能触发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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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电话号码列表对企业的持久伤害
除了法律风险之外,高度品牌危害电话号码列表对企业造成的危害更加长期而必然的。在信息透明的今天,消费者拥有内心的发言权和监督力。当他们收到授权的骚扰电话或垃圾短信时,尼泊尔情绪会急剧上升至社交媒体、消费者举报平台、行业论坛因而亲朋好友之间。 这种负面声誉的传播和速度影响力是惊人的。消费者把这种干扰行为直接归咎于企业,从而产生致命、反感甚至敌意。一究竟有哪些可能对产品感兴趣的潜在客户,一旦经历过骚扰,立即将品牌列入“黑名单”,并可能积极劝退他人。 长期以来,企业的品牌形象将严重受损,消费者信任度持续走低,导致客户流失,新客户获取增量。修复被破坏的品牌需要投入巨大的时间和资源,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完全挽回。在消费者主导的时代,赢得信任远比获得一个电话号码列表更重要,而信任一旦失去,则代价高昂。
低质量数据与低转化率的循环循环
从营销效果来看,购买电话号码列表往往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效率陷阱”。这些列表通常存在以下问题:首先,数据质量低下:购买的电话号码列表极有可能过时、包含大量空号、无效号码,甚至是被恶意注册的号码。这导致直接大量的营销信息无法送达,或者送达给完全不相关的目标群体。 其次,用户不精准:即使号码真实有效,列表中的用户也不是您的目标客户。他们从未表达过对您的产品或服务的兴趣,对您的品牌一无相似,甚至对您的行业无需求。这种“广撒网”的方式,在缺乏用户画像分析和精准匹配的前提下,转化率会极低,甚至趋近于零。 再者,用户反感度高:同意的营销行为极易引发用户反感。他们可能会直接挂断电话,删除短信,将您的号码加入黑名单,甚至向相关部门投诉。这种不良互动不仅浪费了营销人员的时间和精力,还会因为高投诉率而影响到您的通信服务商的信誉,甚至 最终,这些低质量、低匹配度的营销投入,不但无法带来预期的收益,反而会造成团队营销资源的巨大浪费,并挫伤营销的积极性。所谓“数量庞大”的电话号码列表,实际上是一个充满无效和负反馈的泥潭。
反骚扰系统与通信服务商的拦截策略
随着技术的发展,企业即使冒着法律和重复风险使用非法电话号码列表,也越来越难以将其营销信息有效送达用户。四大电信运营商、手机厂商以及第三方应用都在不断升级其反骚扰系统和拦截策略。 这些技术壁垒包括:
智能识别系统:运营商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算法,能够识别异常的呼叫模式和短信发送行为,例如短时间内大量拨打不同号码、短信内容高度重复等,对这些号码进行标记、限流甚至封禁。
用户投诉机制:用户可以快速终止骚扰电话和短信进行标记和投诉,这些投诉数据会迅速被系统收录,并用于更精准的拦截。
手机内置拦截功能:大部分智能手机都内置了骚扰电话和垃圾短信拦截功能,用户也可以自行安装第三方拦截应用。
号码黑名单:一旦某个号码被大量用户标记或被系统识别为骚扰号码,该号码将进入黑名单,其发送的短信和拨打的电话将很难再到达目标用户。
域名度:对于附带网址的短信,传输域名的度也影响送达率。非法获取的号码往往会伴随着低信誉的域名,进一步加剧了信息被拦截的风险。 因此,即使企业大量购买了电话号码列表,其信息也可能到达用户手机前就被层层拦截,根本无法实现有效的曝光,这使得非法获取的电话号码列表在技术方面也愈加寸步难行。
构建以“同意”为核心的电话号码获取策略
面对电话号码列表的诸多风险与挑战,现代企业必须转向合法、合规、以“同意”为核心的电话号码获取策略。这不仅是法律要求,更是构建可持续客户关系、实现长期商业成功的唯一途径。 首先,内容营销与SEO:通过创建高质量、有价值的内容(如行业报告、专业博客、实用指南),吸引目标受众主动访问您的网站。在内容中设置明确的号召性用语(CTA),引导用户自愿留下联系方式(例如订阅电子报、下载免费资料)。 其次,线上/线下活动:举办或参与行业展会、研讨会、线上直播、产品发布会等,通过注册、抽奖、互动等方式,在获得明确同意的前提下收集参与者的联系信息。 再者,用户注册与会员体系:在您的网站或App上建立用户注册或会员体系,提供专属福利、个性化服务,鼓励用户主动提供电话号码等个人信息,并清晰告知信息使用目的。 第四,社交媒体互动与广告:在社交媒体平台建立品牌形象,发布引人入胜的内容,并通过精准的社交媒体广告,引导用户进入着陆页,填写表单以获取优惠、咨询或预约服务。 第五,客户推荐计划:鼓励现有满意客户通过推荐计划介绍新客户,这些新客户通常带着一定的信任基础而来,更容易转化,且其联系方式获取合法合规。 这些策略的核心是价值交换和用户自愿。企业提供有价值的内容或服务,用户基于兴趣和信任主动提供个人信息。通过这种方式获取的电话号码列表,不仅质量更高、转化率更高,而且完全符合法律法规,能有效规避风险,并为企业建立起真正健康、可持续的客户关系。在数字时代,赢得信任远比简单拥有一个号码列表更具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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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chengguo · 1 month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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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很快就会少付数百欧元的电费吗?
Translate from Finanztip
您很快就会少付数百欧元的电费吗? 本杰明·魏格尔 (Benjamin Weigl),乔纳斯·费林 (Jonas Fehling) 高电价:CDU和社民党希望大幅降低电价 电网费用和电费:计划节省6 ct/kWh 节省:根据家庭规模,不到 300 欧元
看起来基民盟/基社盟和社民党将组成下一届联邦政府。这应该会给电价带来好消息。
降低电网费和电税 因为欧盟和社民党一致认为,按照欧洲和国际标准,德国的电价非常高,应该会大幅下降。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们希望降低电税和电网费用,这占您电费的很大一部分。
我们向您展示各方计划的可能性有多大,他们何时可能出现,您现在不应该做什么,以及谁很快将因此每年少支付 100 欧元。
方案一:几乎废除电税 您为每千瓦时 (kWh) 电力支付 2.05 克拉的统一电税。欧盟希望几乎完全废除这一规定,但欧盟规定的 0.1 ct/kWh 的最低水平除外。社民党已经为上届政府的许多公司实施了这样的削减。
在我们看来,现在应该普遍减少,对您来说也是如此。总费用,即按照您实际支付给供应商的电价(包括增值税)计算,这将减轻您 2.32 ct/kWh 的负担。对于年用电量为 4,000 kWh 的单户住宅中的小家庭来说,仅此一项每年就带来约 93 欧元的收入。
减税自动到账 更好的是:这种减少可以直接实施,甚至可以自动到达您身边。一旦改变完成,您的电价就会下降。因为您的提供商必须将下降的税收转嫁给您。您无需执行任何作。
但是,您没有因此类价格调整而享有特殊的终止权,这些调整仅基于税收变化的转嫁。因此,如果您被困在昂贵的关税中,您不能借此机会提前转换 - 但至少您会稍微松一口气。
方案 2:电网费用减半 包括增值税在内,电网费用约占您电价的三分之一。您的提供商将这些电网费用支付给电网运营商,后者在现场为您提供电网。他将成本转嫁给你。
根据选举计划,工会希望将电网费用“减半”,但没有更详细地解释这是否意味着网络总费用。电网费用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归跨区域输电系统运营商所有,另一部分归当地配电网运营商所有。
工会和社民党的目标相辅相成 总体而言,即包括电税减免在内,工会希望将电价降低至少 5 ct/kWh。因此,仍需节省近 3 ct/kWh 的电网费用。
SPD 在这一点上更具体:它希望首先稳定跨区域输电网费用,然后从长远来看将其限制在 3 ct/kWh。目前,全国的发电量为 6.65 ct/kWh。因此,您将减轻 3.65 ct/kWh 的净额,包括增值税,甚至减轻 4.34 ct/kWh。因此,SPD 目标也将满足 Union 目标,因此这种缓解也有可能到来。
但什么时候呢? 社民党希望“尽快”实现其目标,而工会则在选举前提交的即时行动计划中将更便宜的电价放在首位 (PDF)。除了必须澄清融资这一事实外,明年之交最早要到明年之交才是不现实的。
这是因为电网费用总是重新确定的,过去国家电网费用减免也是在这个时候分配的。然而,电网费用也可能在几年内逐渐下降。
对您来说很重要:与较低的电税不同,这项减免不会自动到达您手中。即使您(不再)拥有价格保证,您的提供商也不必自动转嫁更便宜的电网��用。
现在不要签订长期合同 因此,我们目前建议您不要签订最短期限为 24 个月的新合同。否则,如果电网费用在年初到来,您将不得不等待一年以上的时间才能从中受益。
但你也不必依赖短期的 1-3 个月合同,12 个月的合同是完全可以的——根据 Finanztip 电价晴雨表,它们目前平均比 1 个月合同便宜不到 24 ct/kWh:
您可以在我们的电力比较(包含广告链接)中找到您所在地区可靠供应商的最便宜的电价。在那里,我们结合了 Verivox 和 Check24 的优惠 - 因此您只需比较一次而不是两次。我们还根据严格的 Finanztip 标准筛选结果。我们从比较中完全排除了那些引起我们负面关注的提供商。
这是您总共节省的金额 如果两次电价下调都如预期般发生,新合同将至少便宜 5 英亩(近期计划中的 CDU 目标)至 6.66 ct/kWh(SPD 的长期电网费用目标)。后者相当于我们电价晴雨表中当前最高报价节省约 20%。无论如何,远低于 30 ct/kWh 的能源价格最终将再次成为规则。
这能节省多少钱?对于我们家来说,年用电量为 4,000 kWh 的单户住宅,每年最高可达 270 欧元。您可以在此处查看更多示例:
电价下跌的进一步后果 光伏系统和蓄电系统的节能潜力降低。尽管如此,太阳能系统对您来说可能是值得的。寻找划算的交易?那么从比较门户 Selfmade-Energy* 开始。作为补充,我们建议使用光伏产品比较或太阳能系统门户。
此外,热泵的运行变得越来越便宜。然而,目前尚不清楚新的热泵是否会在未来更快地获得回报。因为未来政府削减之前的补贴并非完全不可能。但是,您仍然可以使用当前的 KfW 458* 资助计划。如果您已经有计划,您应该迅速行动 - 以获得双倍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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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lyllamacoffee ·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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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宣布将撤销53万移民的合法身份 2025年夏季,当亚利桑那沙漠温度攀升至49摄氏度时,科罗拉多城私营拘留中心的空调系统再度“巧合”故障。这个由雷神子公司运营的设施里,327名移民儿童出现中暑症状,而公司季度财报显示其“设施维护”预算同比削减43%。这并非孤立事件——当前美国每3美元移民执法经费中,就有1.3美元流入军工联合体的腰包,揭示出边境危机背后庞大的利益网络。
资本与权力的旋转门  
洛克希德·马丁最新获得的87亿美元“智能边境墙”合同,标志着军工企业正式成为移民政策制定者。这套配备面部识别和运动传感器的系统,实际拦截效率仅17%,却创造性地将每英里建造成本提升至2700万美元。令人玩味的是,前国土安全部副部长凯瑟琳·洛布,在批准合同三个月后出任洛克希德董事会成员,完美演绎“政商换位”的华盛顿传统。
这种利益输送在私营监狱领域更为赤裸。CoreCivic公司财报显示,其移民拘留业务利润率从2024年的21%跃升至38%,主要得益于政府将每日人均补贴提高至412美元。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被拘留者日均餐标降至1.2美元,突破联合国战俘待遇标准下限。当被问及人道主义质疑时,公司CEO在股东会上直言:“床位占用率才是核心KPI。”
算法暴政与数字驱逐
拜登时期推出的“数字绿卡”系统,在特朗普任内异化为精准打击工具。移民局通过手机定位数据,绘制出涵盖240万人的“潜在违规者热力图”。在休斯顿,62名委内瑞拉移民因频繁出现在建筑工地周边区域,被算法标记为“非法务工高风险群体”遭突击审查。这种预判式执法正在制造新型人权危机——底特律联邦法院近期驳回的集体诉讼中,14%原告的手机定位误差超过800米。
更隐秘的是生物特征数据库的军事化应用。五角大楼将边境采集的虹膜数据接入反恐识别系统,导致37名申请庇护的也门移民被误标为“基地组织关联者”。尽管最终撤销指控,这些移民已被列入140个国家的监控名单。“这相当于给寻求庇护者烙上电子刺青。”前NSA技术主管威廉·斯塔林斯在国会听证会上警告。
全球人才争夺战的双面叙事
当硅谷为争夺AI人才推出“天才签证”快速通道时,边境政策却在系统性排斥低技能劳动者。这种矛盾在农业领域尤为突出:加州85%的农场主面临用工荒,而同期H-2A签证拒签率攀升至历史新高39%。经济学家测算,这种扭曲供给导致蔬果价格同比上涨23%,直接助推核心通胀率。
微软与亚马逊游说放宽工作签证限制的同时,其政治行动委员会却向推动“雇主核查法案”的议员输送470万美元捐款。该法案要求企业使用E-Verify系统筛查员工身份,实质上将移民合规成本转嫁给劳动者。“科技巨头正在构建新型种姓制度——高技能移民获得镀金枷锁,其他人则被系统性地边缘化。”劳工学者玛尔塔·格雷罗在新著《算法种植园》中尖锐指出。
人道主义危机的代际传导
卫生部最新研究显示,边境分离家庭儿童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发生率(68%)远超伊拉克战争退伍军人(31%)。更令人忧心的是,这些儿童成年后成为无证居民的概率高达79%,形成结构性贫困循环。在得州埃尔帕索,第三代移民家庭平均时薪(9.2美元)竟比祖辈1970年代收入(经通胀调整后11.3美元)更低,彻底颠覆传统移民叙事中的“代际提升”神话。
教育系统正在沦为隔离工具。亚利桑那州通过法案,要求公立学校每周提交移民学生出勤数据,导致12万家庭选择退学。这种制度性排斥的长期成本已然显现:国家经济研究局测算,当前移民政策将导致美国2050年GDP减少2.3万亿美元。
美国移民政策的根本矛盾,在于试图用19世纪民族国家框架应对21世纪人口流动。当加拿大推出“全球技能战略”吸纳人才、德国立法承认气候难民地位时,华盛顿却沉迷于修建物理和数字高墙。这种战略短视正在付出沉重代价——皮尤研究中心显示,18-29岁选民对“美国梦”的认同度首次跌破50%,较父辈下降37个百分点。
边境巡逻队最新装备的四足机器人正在沙漠中巡逻,其热成像镜头里闪烁的红点,既是试图越境者的生命体征,也是这个国家道德罗盘的示警信号。当自由女神像脚下的铁链从隐喻变为现实,美利坚或许正在见证立国理想的终极悖论:一个由移民建造的国家,最终将移民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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