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方砖砖
Explore tagged Tumblr posts
gflofter · 1 year ago
Text
Original post: 在学校画的……-黄色方砖砖 (lofter.com) 6-22-2024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Translated caption: Drawn at school......
30 notes · View notes
yuezhongming · 10 months ago
Text
【ACU 】昨日重现(ArnoNapo modern au)
文:月中鸣
图:@iyzlime
Tumblr media
亚诺·多里安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他在这一天才发现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今天的剧场咖啡厅依旧人满为患,而大门之外的世界更是热闹非凡,这里是巴黎的中心,在咖啡厅门口的圣路易桥上,挤满了观赏夜景、拍照留念的游客。亚诺刚才结束了他在奥运会开幕式上护送圣火的任务,就匆匆离开了战神广场。他避开了喧闹的人群,带着一盏小小的提灯钻进了他所熟悉的地下暗道。他并没有在现场等到开幕式彻底结束,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咖啡厅,而是折回了今天手持火炬经过的地点之一——卢浮宫。他有些事情需要搞明白。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巴黎的房顶上飞奔,带着一支形状像法棍面包一样的银色火炬,一边奔跑一边表演那些花哨的跑酷动作,这条路线对他来说早已烂熟于心,他只要像之前的许多次排练过的一样,沿着卢浮宫的屋顶一直跑,从女像柱厅正上方的入口进入二层的阳台,再从一楼的出口离开就可以了,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今天室外多了许多的观众,而他的手里现在变成了一把真的火炬。
当他翻过阳台的护栏落在女像柱厅红白相间的马赛克地砖上时,却发现这里和之前不太一样。
展品的摆放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但展厅里的气氛却有了微���的变化,亚诺说不出来那是种什么感觉,明明这里除了自己之外,一个人也没有,但他总觉得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而且不止一处。
亚诺起身,疑惑地环顾四周,然后举着火炬向前方走去,他绕过阿尔忒弥斯的雕像,一直走到摆放着胜利女神雕像的阶梯上,亚诺在这里稍作驻足,盯着残缺的雕像看了几秒,然后穿过右侧的门廊,雅典娜和维纳斯就摆在这里。越往里走,那种被人凝视的感觉就越强烈。或许是房间角落的监控探头的关系,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心理作用,亚诺如此安慰自己,然后接着向前走去。亚诺无意地向身体左侧瞥了一眼,拉·图尔的两幅画还好好地挂在墙上,安格尔和维杰·勒布伦创作的两幅肖像画也原封不动挂在原处,但当亚诺经络他们时,却再一次感到有不止一束目光追随着自己,这种感觉诡异极了。
当他抵达展示了许多世界名画的红厅时,才发现大事不妙:画框还挂在那里,而画里的角色却都不翼而飞了:浴缸里的马拉不见了踪影,《美杜莎之筏》里成堆的遇难者也无影无踪。亚诺转过身,发现另一面墙上的肖像画也空空如也,实木的画框里只剩下了黑色的背景,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就在亚诺紧急思考卢浮宫中的展品被人调包的可能性时,有个身影飞快地从亚诺身后闪过,他猛地转身,却看到一个小孩从眼前跑过,奔向走廊一侧的窗边。亚诺发誓���绝对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孩,于是当他快步跟上前去查看情况时,却发现更多身着不同时代服饰的人从不同的展区涌向窗边,其中甚至还有几位是刚刚他在雕像展区里见过的角色。
“什么,这里是在办化妆舞会吗?为什么每个人都打扮得像几百年前穿越来的,等等,好像还有更久远的……”这里和预演时的状况并不一样,也没有任何人告诉他在卢浮宫里新加了什么环节,亚诺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判,他觉得不可思议,然后突然回想起他在进入卢浮宫时那种被凝视的诡异感觉,和红厅里那些全部空了的画作。亚诺看了一眼手中还在燃烧的火炬,倒吸了一口凉气。
“开什么��笑,当初怎么没人告诉我卢浮宫还会闹鬼,而且还是在白天?”
窗外的音乐声和人群的喧闹声与卢浮宫内众人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嘈杂的人声在巨大的空间里发出回响,亚诺走到一扇窗前,发现那些名画里的人物有一些都聚集在窗口,隔着透明的玻璃好奇地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拉·图尔的画中那个穿着黄衣服出老千的骗子和身边蓝衣服的女人窃窃私语,没有胳膊的维纳斯也站在那里向外眺望,海神波塞冬还举着他的三叉戟,插着��看向外面,在最角落的地方,一个留着一头浅棕色短发、头戴金色桂冠,身穿加冕长袍的男人正探头探脑地看着街道上发生的一切。那个人是大卫画的拿破仑,一点也不会错。在亚诺举着火炬走近时,在所有人都还在观看开幕仪式的时候,身穿厚重长袍的拿破仑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阴影中的亚诺。
沉重的阴云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午后的阳光穿过云层,斜照进卢浮宫的画廊,窗边墙壁上的金色浮雕装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拿破仑头顶桂冠上的叶片和长袍上镶嵌的宝石闪烁着,油画中皇帝低垂的眼眸睁开,灰蓝色的眼珠在阳光下接近透明,披肩上的钻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地板上的光与影界限分明,恍惚间,亚诺以为阳光之下的是另一个世界。他看见金色的尘埃浮动在空气中,身着华服的法兰西皇帝正对着他微笑。
他好像认识我?
亚诺的脑海中飞速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很快,他就想起自己现在正在干什么。把火炬送到战神广场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除了拿破仑,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或许他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于是亚诺带着疑惑的目光,匆匆路过窗边围观的人群,离开了卢浮宫。
亚诺决定碰碰运气,他想从下午进去时的入口再次进入卢浮宫内部,他的运气不错,那里没有上锁。他一边吐槽卢浮宫的安保工作漏洞百出,一边又庆幸这些松弛感拉满的家伙给了自己可以溜进去的机会,现在,他要去验证那个困扰了他一整个下午的猜想。
亚诺稳稳地落在了女像柱厅的地板上,他听到几声短促的、小声的惊呼。四座女神雕塑就在他的身后,他���掉罩在提灯上的黑色灯罩,一小团亮光出现在漆黑一片的卢浮宫内,亚诺转身去检查身后,发现除了四座雕像,那里什么也没有。白天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亚诺猜现在和那时的情况应该差不多。他拿着提灯沿着白天经过的路线走进了雕像展厅,雕像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亚诺能在一片寂静的展厅里听到雕像们的窃窃私语,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亚诺难以辨识它们谈话的内容。这简直就像是他小时候看过的美国电影《博物馆奇妙夜》里的场景。
亚诺不相信馆方会无聊到换掉所有的展品再请来一群演员在这里开化妆舞会,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带着疑惑和好奇捏了捏雅典娜的脚趾,毫无疑问,是货真价实的大理石,又冷又硬。不过在他捏雅典娜的脚趾的时候,他听到头顶上方出现了一个充满疑惑的女声,当他抬起头时,他发现雅典娜正盯着自己。他确实吓了一跳,迅速收回手向后退了几步,毕竟亚诺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雕像会动。不过雅典娜并没有因为被一个人类碰了脚趾而生气,只是疑惑地看着他,又看向他手里的提灯。在确定女神并没有生气后,亚诺又大胆走上前去,将提灯高高举起,看着那张用大理石雕刻出的、已经有几千年历史的美丽脸庞。亚诺不觉得在博物馆里撞鬼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相反,他觉得如果这些所谓的“鬼”实际上是藏在雕像里的神 ,反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无意冒犯。”
“你叫什么名字?”这时,雅典娜突然开口了。
“亚诺,亚诺·维克托·多里安。”他如实答道。
“真是个独特的名字,我猜维多利亚肯定希望和你认识一下。”
“你是说,胜利女神尼基?”亚诺想起阶梯上那座不完整的胜利女神雕像,他知道雅典娜在调侃他的中间名,他的父亲在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的确借用了一些借用了一些神话元素。不过,胜利女神最被大家熟悉的名字还是被现代人做成了运动品牌的NIKE。
“是的,不过她更喜欢维多利亚这个名字。顺便,你一定也认识我,不过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密涅瓦。”苍白的大理石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现在的状况已经离谱到我说出去都会被当成精神病的程度。”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见过你,亚诺,是你将我们召集于此。”
“什么?”亚诺大吃一惊,差一点把提灯掉在了地上。
亚诺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密涅瓦所说的一切,他很难相信这一切会发生在他这样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无神论者身上。之前在卢浮宫排演过许多次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都只是因为那时他并没有把真正的奥林匹克圣火带进来,之所以会出现会动的神像和油画里的人物,是因为亚诺恰恰是那个被选中的、拥有高浓度的先行者血统的人类,而他就是女神维多利亚的后人之一。密涅瓦和这里的许多其他“神”一样,都来自比人类更早、更先进的文明。之所以出现在雕像里,是因为他们的肉身早已死去,而他们却可以一直保存着自己的思维和记忆,并附着在任何一种物体或生物身上。那些人们口中所说的、书中记载的“奇迹”不过是他们使用自己所创造的科技产生的现象,奥林匹斯山上的圣火就是他们曾使用过的能源,被普罗米修斯交给人类后,一直保留至今。他身体里的先行者基因就像是一种启动第一文明科技的开关,当它们相遇时,就会产生神奇的效果。
“你手里的提灯里燃烧的一定是圣火,我能感受到它的力量。”
亚诺看着手里的提灯,想起那是他在他在将火炬送往战神广场之前在地下的暗道里用火炬引燃的小灯,它似乎可以不需要多少燃料就能一直燃烧下去。
“圣火代表着生命与希望,当你带着它走进这里的时候,这里所有的展品就都有了生命,不止是让我们回到自己的雕像里,还有这里所有的画作,每一种生物,无论是历史上存在过的,还是画家们虚构出来的,都会活过来。”密涅瓦解释道。
亚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出了他更在意的那件事。
“你说你记得我,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是我的确记得,在两个多世纪以前,你曾经持有过两件伊甸碎片,不过其中一件被你的一位朋友拿去了。我猜你今晚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找我聊天,你要找的就是你的那位朋友。”
“朋友?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谁?我的朋友可不在卢浮宫里。”
“去找那位法国的皇帝聊聊吧,他会告诉你的。”密涅瓦扭头看向了画廊的方向。
“你是说拿破仑?为什么是他?他怎么会认识我?”亚诺很希望这个时候他是在梦游,因为这一切听起来都太过荒谬,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失望地发现这不是梦,而头顶的密涅瓦正冲他眨眼睛。于是亚诺只能带着满腹的疑惑,向悬挂着《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的红厅走去。
当他站在大卫的油画前时,发现画里的人果然在动,只不过他们没有像白天那���乱跑,也许是因为亚诺手里的提灯太小,力量还不足以让所有人都跑出来。他将提灯高举,贴近拿破仑所在的位置,那位手持皇冠正要为皇后加冕的皇帝扭过头,看向了画布外一身黑袍还戴着风帽的亚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哦,亚诺,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从画里传来了皇帝的声音,他的嗓音清澈,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亚诺也开始相信,也许他们曾经真的认识。
穿着沉重的貂皮长袍的皇帝看起来有些兴奋,拿破仑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将皇冠放回了侍者手中托着的丝绒软垫上,然后两只手拎起拖在地上的袍子(尽管不能完全拎起来),举步维艰地从铺着绿色地毯的台阶上走了下来,而他周围的所有人都震惊到忘记给他们的新任皇帝陛下提起长袍的后摆。他看着拿破仑走到了画的边缘,一只脚直接踏出了画框,但画框离地面还有些距离,由于重心不稳,本来就手忙脚乱的皇帝带着身上沉重的貂皮长袍直接从画框里摔了出来,而倒霉的亚诺因为没有及时躲闪,被这个从画里掉出来的男人和他身上几十斤的衣服压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周围传来一阵惊呼。
“啊!”
“抱歉。”
拿破仑从亚诺的身上爬了起来,伸手摸索着掉落的金色桂冠戴回头上,然后把亚诺从自己的长袍里挖了出来。
“你不能先把它脱了再出来吗?”亚诺捂着被一整个活人重击过的脑袋坐在地上,而皇帝还在试图把脚边的一团毛茸茸的红色甩到身后去。
“哈,亚诺,你还是一点没变,和那时候一摸一样。来吧,帮我脱掉它,穿这东西要好几个人帮忙的,我一个人搞不定!”拿破仑感到肩膀又酸又痛,这条长袍就像千斤的石头一样压着他,而且他又举了那么久的王冠,胳膊早就没力气了。如果不是为了这繁琐的典礼,拿破仑会穿着他的猎骑兵制服去加冕。他早晨还见过大卫,向他抱怨他画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累人了,不过谁也不会料到有一天他们这些死了二百多年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这个世界上,更惊喜的是,拿破仑在二百多年后又一次见到了他的老友,尽管他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
亚诺将提灯放在地板上,然后无奈地起身,为这位“任性”的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解开长袍在肩膀处的宝石扣子,长袍瞬间从他的身上滑落下去,拿破仑自己摘下了镶着钻石的白色斗篷,只剩身上一件绣着金色花纹的白色丝绒长袍,他从地上的一团���白相间的貂皮里跨了出来,如释重负地活动了下手臂和肩膀,两人一起坐在了展馆内为游客提供的长凳上。
“你……认识我?”亚诺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拿破仑,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场景就像是梦一样,墙上的《拿破仑一世加冕典礼》中拿破仑的位置空空如也,而那位正在加冕的皇帝就坐在自己身边,亚诺在提灯不算明亮的火光中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拿破仑的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皮肤苍白,额前的头发已经有些稀疏,尽管现在的他只有三十五岁。他不确定历史上的拿破仑是不是也长这样,不过他和大卫画的简直一摸一样。
“当然,亚诺·多里安,我白天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我绝对不会认错,我的记性绝对是最可靠的东西。”皇帝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拿破仑在从画中苏醒的那一刻便很快明白了当前的状况:曾经的预言要实现了。他曾在西班牙时,和亚诺一起收到了来自伊甸碎片的讯息,它给了他们不同的预言,不过拿破仑并没有把伊甸碎片给他的预言告诉亚诺。
亚诺收到讯息后,决定启程返回巴黎,他要在预言到来之前将遗留在圣殿塔里的圣者头骨藏匿起来,不让那些可以利用它的人找到,因为密涅瓦告诉他,将会有一群人会利用杰曼的头骨搜寻伊甸碎片的下落,而其中一件杰曼所接触过的碎片就在自己这里。拿破仑斟酌片刻,也决定暂时离开西班牙,和亚诺一起回到巴黎去,他想要拆掉那座被保王党视为圣地的神殿,于是,1808年夏天的末尾,亚诺和拿破仑出现在了已经完全荒废的神殿内。
工人砸开了堆在入口处的断裂的石柱,尘土飞扬之间,来自尘封的神殿里的阴冷的风从被砸出的洞口吹出,让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他们跨过破碎的石块,走到神殿深处一具穿着长袍的、已经完全化为白骨的尸体旁边,拿破仑看着他的友人面色凝重地捡起地上的头骨,他想要问什么,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然后他跟着刺客一起,将它堆进了地下墓穴里不计其数的白骨之间,无论是谁,都无法在这么多的遗骨中准确地找到亚诺放进来的这一个,亚诺·多里安的使命完成了。
“你认识的亚诺,或者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亚诺开口问道。
“敏捷、矫健、就像你今天表现的那样。不过,这不是我认识的亚诺的全部,我们1792年就认识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我所有认识的人之中,最特别的那一个。要回答你的问题,可能要花上很久的时间,如果你想听我的故事,那就等着听到天亮吧。”
“乐意奉陪。”
于是,在深夜的卢浮宫里,一个无所事事的青年听着一位从画里跑出来的皇帝讲述着他们在久远的过去相遇的故事,在拿破仑向自己讲述亚诺的故事时,总是充满怀念地注视着自己,他的眼神温柔,又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伤感,或许眼前的亚诺一辈子都不会想起他们的往事,那只不过是一段未被记录在书页之中的历史,而他成了唯一保管着那段记忆的人。
东方的天空逐渐亮了起来,皇帝与刺客的故事临近尾声,再过不久,这里就会打开大门,迎接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参观,而那时拿破仑必须回到画里,亚诺也必须离开,这有点像童话故事中公主乘着南瓜车去参加的舞会,亚诺在这一刻才突然感到莫名的悲伤。
“时间不早了。”拿破仑提醒道。
“是的,拿破仑。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亚诺。”
“伊甸碎片给你的最后一条预言是什么?”
“当生命之火在光明之城重燃时,往日重现,故人相见。”
96 notes · View notes
babylon-crashing · 1 month ago
Text
Tumblr media
[第三幕,第一场] [Act III, Scene I]
舞台空荡,唯中央一平台,上置两包裹,以朱绳捆缚的白布覆之。钟鸣一声,静默。天母着白色将袍上,铁骨与铁鹰随侧。她徐行至萨屯与皇室前,肃然跪地。
A single bell chimes. The stage is bare save for a platform, center, upon which rest two bundles, wrapped in white cloth tied with red ceremonial cord. The silence holds. Tiān Mǔ enters in white general's robes, flanked by Tiě Gū and Tiě Yīng. She walks slowly, then kneels in front of Sàtǔn and the royal court.
天母 / TIĀN MǓ. "太平之年,臣执此剑,以彰武德。
战乱之时,臣以血饲之。帝国之下——唯忠而已。
今臣之忠义遭疑,剑锈心枯……
然若老朽一臂,可洗吾女之辱……
则不必多言。"
"In times of peace, I held this sword with honor. In war, I fed it blood. Under the empire, there is only loyalty. Now my loyalty is doubted, my sword is rusted and my heart is withered... But if my old arm can still wash away the shame of my daughter... then there is no need to say more."
[她以盆净手,默然片刻。旋即拔剑,左手覆白鉢巻,抵地稳刃,断腕自戕。闷哼一声,断掌落盆,血水相融。她伏地叩首,额触砖石。]
[She washes her hands in the basin. A pause. Then, unsheathing her blade, she steadies it with one hand on the ground. She wraps her left wrist with white silk, braces and swiftly cuts off her own hand. A sharp exhale. The hand falls into the basin. Blood swirls in water. She bows forward, kowtows, forehead touching the floor.]
天母 / TIĀN MǓ [cont.] "为帝国。为仁慈。为陛下。"
"For the Empire. For Mercy. For you, my Empress."
[萨屯起身,神色慵懒。她踱至台前,审视包裹,忽莞尔一笑。 ]
[Sàtǔn stands, slow and unbothered. She approaches the dais, examining the bundles. Then, with the barest smile, she speaks.]
萨屯 / SÀTǓN. "一臂?将军,朕要的是忠心, 而非残羹。"
"Just one hand, General? I asked for loyalty, not leftovers."
[她做了个手势,一位侍从默默地解开一捆布。观众什么也没看到——只有田牧的脸。她的表情僵住了,然后破碎了。]
[She gestures, and an Attendant silently unties one of the cloth bundles. The audience sees nothing—only Tiān Mǔ's face. Her expression freezes, then shatters.]
萨屯 / SÀTǓN [cont.]
"朕赐你双礼……合该感激才是。她们的头颅, 沉甸甸的,压着羞耻。朕已为尔…… 轻如鸿毛。" "I have given you two gifts... you should be grateful. Their heads were heavy, weighed down with shame. I have made them... as light as a feather."
[天母凝望包裹,面色骤僵,形同槁木。腕间滴血无声。铁鹰缓步上前。]
[Tiān Mǔ says nothing. She does not scream. She does not move. Her severed wrist drips blood onto the floor. Tiě Yīng steps forward slowly.]
铁影 / TIĚ YĪNG. "这就是帝国对待女儿的方式吗?"
"Is this how empire honors its daughters?"
[萨屯不答,含笑携众退场。铁鹰跪于天母身侧,视血刃与朱绳包裹。]
[Sàtǔn does not respond. She smiles, turns, and exits with the Court, leaving the bundles behind. Tiě Yīng kneels beside Tiān Mǔ, who still kneels, broken. She looks to the blood, the sword, the silent cloth-covered heads.]
铁影 / TIĚ YĪNG [cont.] "此地,已无吾立锥之所。非陛下的宫阙,非宗庙,非沙场。母亲所授,儿当永志——但绝非……为这般帝国。"
"There is no place for me to stand here. Not in your majesty's palace, not in the ancestral temple, not on the battlefield. What my mother taught me, I will always remember –– but it is definitely not... for this empire."
[她拾起血刃,如抱婴孩,下。天母独跪,静默如渊。]
[She picks up the bloodied sword, cradles it like a child, and exits. Tiān Mǔ remains kneeling in silence.]
֍
[第三幕・第二场] [Act III, Scene II]
内宫秘殿。绢屏影绰,香烟如鬼萦绕。殿外:法锣沉沉,诵经隐隐——铁血与铁炼正赴黄泉。殿内:时间凝滞,寂静亵渎。巴悉拉跪坐冥想,身侧大狼仅着薄绸单衣,面泛潮红,眸含期待。青铜炉中紫焰幽曳,卷轴如舌展,朱砂墨溢地如血。
A private chamber in the inner palace. Shadowed silk screens. Incense drifts like ghosts. Outside: ritual gongs, muffled chanting—the execution of Tiě Xuè and Tiě Lián proceeds without interruption. Inside: stillness, sacred and wrong. Time bends. A hush. Bǎ Xī Lā kneels in meditation beside Dà Láng, who wears only thin silken robes, flushed and expectant. A bronze brazier flickers with violet flame. Scrolls unfurl like tongues. A bowl of cinnabar ink bleeds across the floor.
巴悉拉 / BǍ XĪ LĀ.
[轻语] "此处唯你我。星宿亦阖目——
似这九天十地……不敢窥伺。"
[Whispering] "It's just you and me here. The stars are also closed ––
just like the nine heavens and ten earths... dare not peek."
大狼 / DÀ LÁNG.
"苍天何曾容得……情人欢好?"
[褪去外袍,仰卧祭坛,闭目]
"快些,郎君。妾身……已难耐。"
"How can heaven allow... lovers to enjoy each other?" [Slips off her robes, lies on the altar with her eyes closed] "Hurry up, my love. I can't wait anymore."
[长寂。她睁眼。巴悉拉伫立如石,唇动无声,诵念畸变经文——喉音沉浊,似古庙残碑之语。]
[Long silence. She opens her eyes. Bǎ Xī Lā stands like stone, fully clothed, lips moving. The words are twisted scripture—glottal, guttural—spoken in a broken, holy tongue older than any temple.]
巴悉拉 / BǍ XĪ LĀ.
"此妇当为吾怒之器,备以毁殁。"
"She shall be for Me a vessel of wrath, prepared for destruction."
[炉火骤燃。屏风影动,如逃如窜。]
[The brazier flares. Shadows crawl up the silk screens, as if fleeing.]
巴悉拉 / BǍ XĪ LĀ [续]
"首当净器。
其额题名:奥秘哉,大巴比伦,娼妓与地上可憎物之母。"
"First, we anoint the vessel.
And upon her forehead was a name written: Mystery, Babylon the Great, the Mother of Harlots and Abominations of the Earth."
[他捧起朱砂墨碗,以颤指绘经咒于大狼肌肤——腹、胸、腿。字迹隐泛幽光。]
[He lifts the bowl of cinnabar ink. With trembling fingers, he paints sutras in black and rust-red across Dà Láng's skin—belly, breasts, thighs. They glow faintly.]
巴悉拉 / BǍ XĪ LĀ [续]
"吾言岂非如火,亦如击磐之锤?"
"Is not My word like fire, and like a hammer that breaks the rock in pieces?"
[他将一柄浸透腐煞的玉刃掷入火中。刃嘶鸣,泣血,渗黑。大狼喘息渐促——如堕幻境。]
[He places a jade dagger, black with corruption, into the flame. It hisses. Screams. Bleeds blackness. Dà Láng's breath quickens—entranced.]
巴悉拉 / BǍ XĪ LĀ.
[柔声,几近爱怜]
"产门已闭。
'地开口,吞没妇人与其神裔。'
今吾当启新门。"
[Softly, almost tender.] "The mouth of birth is closed. 'The earth opened her mouth and swallowed up the woman and her seed.' Now I will open a new gate."
[未及她反应,刃已刺落。血肉绽裂声。血溅胸股祭石。她弓身痉挛,无欢愉呻吟,唯闻痛喘。忽其掌按她丹田,湿濡扭曲之声——如血肉自绽为花,裂作齿渊。腹开巨口,荧荧蠕噬,淫亵而饥。大狼惨嚎。]
[Before she can move, the dagger plunges. The sound of flesh bursting apart. Blood hisses onto her breasts, her thighs, the altar stone. Her body arches in shock. No moans of ecstasy, only pain. Then his palm presses to her navel. A twisting, wet sound——like flesh folding back upon itself. Her belly splits, not by blade nor wound, but like a flower blooming into teeth. A gaping, glowing maw opens, wet, obscene, hungry. Dà Láng screams.]
巴悉拉 / BǍ XĪ LĀ [续]
"彼倾魂至死……与罪同列。"
"He poured out His soul unto death… and was numbered among the transgressors."
[他从袍中取一燃烧之心——尚搏动,银脉盘错。倾入她体内渊口。殿外诵经声渐狂。待最后真气尽耗,心化灰烬。荧芒黯,渊口闭如沙漩。]
[From his robe, Bǎ Xī Lā removes a burning heart—still pulsing, riddled with veins of silver qi. He pours it into her, into the maw. The chanting outside grows frantic. As the last of the qi is spent, the heart withers to ash. The glow dims. The vagina dentata closes like swirling sand in the desert.]
巴悉拉 / BǍ XĪ LĀ [续]
"人将称其为可憎之母。彼将再孕,产兽。"
"They will call her mother of abominations. She will conceive once more, and it shall be a beast."
[大狼瘫倒——汗濡身颤,血污狼藉,目眦欲裂。]
[Dà Láng falls back—drenched in sweat, shaking, bleeding, terrified.]
大狼 / DÀ LÁNG.
[喘促]
"冷极——
不——灼如焚……此为何物?"
[Gasping] It's cold— No—it burns … what is it?
[巴悉拉漠然掷袍掩其残躯。仪毕。他目中已无她。]
[Almost absently, Bǎ Xī Lā tosses her robes across her ruined body. The ceremony is over. His eyes are empty of her now.]
巴悉拉 / BǍ XĪ LĀ.
[自语] "彼已成魔居,聚万秽灵,囚诸不洁憎鸟之笼。"
[朗声] "盘绕之暗。
汝已成终焉之杯。"
[To himself.] "She is become the habitation of devils, the hold of every foul spirit, and a cage of every unclean and hateful bird." [Aloud.] The coiled dark. You are now the chalice of ending.
大狼 / DÀ LÁNG.
[气若游丝]
"妾觉……其已动。此刻便动。"
[barely above a whisper] "I feel… it moving. Already."
巴悉拉 / BǍ XĪ LĀ.
"待皇后啖女肉,
待尸月裂,
待五毒蔽天——
其将破汝而出。"
When the Empress eats the flesh of her daughters, when the corpse-moon cracks, when the heavens darken with five poisons— then it will crawl free.
[地底深处,古物蠢动。非肺所生之呻,无名之饥。]
[Far below, something ancient shifts in the roots of the earth. A moan not born of lungs. A hunger without name.]
[他走向殿门。外间法锣一声——铁炼命绝。他驻足,回望。]
[He walks to the door. Outside, a ritual gong sounds—Tiě Lián's death. He pauses. Looks back once.]
大狼 / DÀ LÁNG.
[恍惚呢喃]
"妾身……将为彼之母。
吾儿。
吾儿。
吾儿。"
[dazed, whispering] "I … will be his mother. Our son. Our son. Our son."
巴悉拉 / BǍ XĪ LĀ.
[低语]
"然。
亦为……首飨。"
[to himself] "Yes. And its first meal."
֍
第三幕,第二场 [Act III, Scene II]
"天转其面,唯有鬼魂凝视。"
"Heaven turns its face, only ghosts stay to watch."
天母府邸颓门前,阴风阵阵。大狼、蓝毒、黑毒戴破碎戏面登场,扮作血煞星、白无常、黑无常。衣袍浸透丧香与疯癫。手持仪杖,一杖悬绞索,一杖��淫鬼铭文铜阳。大狼提滴落腐液的幽灯。空气弥漫灰烬与霉绸之气。
Before crumbling gate of Tiān Mǔ's residence. A cold wind blows. Dà Láng, Lán Dú and Hēi Dú enter, masked as the god and judges of the dead: Xuè Shà Xīng, Bái Wúcháng and Hēi Wúchāng. Their costumes reek of funeral incense and madness. They wear cracked opera masks. They pound on the door with ceremonial staffs –– one with a noose, the other with a bronze yang inscribed with the inscription of a lustful ghost. Dà Láng holds a black lantern dripping with putrid liquid. The air is filled with the smell of ash and moldy silk.
天母 / TIĀN MǓ.
[自高窗窥下。] "何人叩门?血煞星?本将不需神明,我即复仇!" [铁链残腕铿然作响。]
[Peering down from an upper window.]
"Who dares knock? Xuè Shà Xīng? I need no goddess. I am vengeance!"
[Rattles her stump-chain.]
大狼 / DÀ LÁNG.
[覆面低语] "吾乃血煞星,踏血途而来。此二者,白无常与黑无常。"
[Veiled.]
"I am Xuè Shà Xīng, who walks the blood-red path. These are my judges: Bái and Hēi Wúchāng."
天母 / TIĀN MǓ.
[眯眼] "倒也巧合。地府判官,竟生得像那蛇妇的孽种。"
[Squinting.]
"How convenient. The Judges of Hell, who just happen to look like the Viper's whelps."
蓝毒 / LÁN DÚ.
[扮白无常] "谁斩鹿首于少女之坛?"
[As Bái Wúchāng.]
"Who beheaded the deer on the altar of girlhood?"
黑毒 / HĒI DÚ.
[扮黑无常] "谁碎珠门而听血之歌?"
[As Hēi Wúchāng.]
"Who cracked the pearl-gate and laughed as the blood sang?"
大狼 / DÀ LÁNG.
"谁以箫塞喉,却谓之合卺之乐?"
"Who silenced her with a flute and called it a wedding song?"
天母 / TIĀN MǓ.
[狂笑] "那便让本将赐尔等明镜——照见诸神所不屑之相。" [唾于黑毒铜阳杖上,嗤嗤作响] "要我下来?你们和那'慈悲'的巴希拉同是一丘之貉。" [退场。]
[Laughing.]
"Then let me show you mirrors—you'll see what the gods turned away from."
[Spits, it lands on Hēi Dú's phallus staff. The metal hisses.]
"Come down? You are just like that kind-hearted, Bǎi Xī Lā."
[Exits.]
大狼 / DÀ LÁNG.
"巴希拉?慈悲?哈!就这?这就是让老妇疯魔的手段。"
[To her daughters.]
"Bǎi Xī Lā? Kind? Haha! This is how you drive an old woman crazy."
[天母从下方现身,绕三人行如狼影。大狼三人战栗。]
[Tiān Mǔ enters below. Dà Láng, Lán Dú and Hēi Dú shiver as she circles them like a wolf.]
蓝毒/ LÁN DÚ & 黑毒/ HĒI DÚ.
[齐声] "吾等地府判官。"
[In unison.]
"We are the Judges of Hell."
天母 / TIĀN MǓ.
"你们是来责罚我的阴魂?" [旁白] "还是如今连妖魔也穿得如此劣绸?"
"Are you a spirit come to punish me?"
[Aside.]
"Or do demons wear such cheap silk now?"
蓝毒/ LÁN DÚ & 黑毒/ HĒI DÚ.
[齐声] "诉尔罪孽,吾等必惩恶徒。"
[In unison.]
"Tell us of a crime and we will punish the malefactors."
天母 / TIĀN MǓ.
[抓住大狼]
“血煞星,你的小穴怎么有鬼尿味儿?”
[Grabbing Dà Láng.]
"Tell me, Xuè Shà Xīng, why does your flesh smell like ghost piss?"
[天母猛吻大狼,撕破面纱,惊现真容一瞬。]
[Tiān Mǔ kisses Dà Láng violently. Dà Láng's veil tears, revealing a glimpse of her face.]
大狼 / DÀ LÁNG.
[慌乱] "你以为我是来羞辱你?" [转为冷静] "我原欲赐你武者之终……如今看来,你早已疯癫。"
[Flustered.]
"You think I've come to mock you?"
[Recovering.]
"I wanted to give you a warrior's death... but now it seems that you have gone insane."
天母 / TIĀN MǓ.
"疯癫?对……这必是地狱。我……我定已疯魔。" [旁白] "疯到仍困此地,疯到仍见你等幻影。"
"Insane? Oh yes. Then … this must be Hell. I .. I must be mad."
[Aside.]
"Mad to still be here. Mad to see you. "
蓝毒/ LÁN DÚ & 黑毒/ HĒI DÚ.
[齐声] "被诅咒者无权评判法官。"
[In unison.]
"The damned do not get to judge the Judges."
天母 / TIĀN MǓ.
[跪地,哭声过大] "求你们!求你们!不要将我独留此处!空有悔恨!我一生心血付诸流水……让我向吾皇、玉门妃、与铁刃妹妹诀别……"
[Falling to her knees, sobbing a little too loudly.]
"Please! I beg you! Please … do not leave me here! Alone! Full of regrets! All my work undone!... Let me say goodbye to my Empress, her Consort, my sister, my Iron Mountain Blades ..."
蓝毒/ LÁN DÚ & 黑毒/ HĒI DÚ.
[齐声] "被诅咒者没有权利——"
[In unison.]
"The damned do not get --" 大狼 / DÀ LÁNG.
[打断] "或许可破例。" [对女儿们] "看看她,真是可怜。这可比我想象中乏味多了。若在满朝文武前羞辱她,不更妙?说不定她还会吓得尿裤子!满殿皆笑!" [对天母] "可怜的魂灵,你愿以何物交换,换一次向皇后诀别的机会?"
[Interrupting.]
"Perhaps an exception can be made."
[To her daughters.]
"Look at her, she's pathetic. This isn't as fun as I was hoping. Wouldn't it be a whole lot more delicious to humiliate her in front of the whole Court? She might even piss herself in fright! Everyone will laugh at that."
[To Tiān Mǔ.]
"Miserable soul! What would you give to say goodbye to your Empress one last time?"
天母 / TIĀN MǓ.
[感激抬首] "只此一次?一切都行!我这只手!这双腿!我的灵魂!我的肉体!全归你……只求让我无悔而终!"
[Looking up gratefully.]
"One last time? Anything! My other hand! Both my legs! My soul! My flesh! They're all yours … just don't let me die with regrets!"
大狼 / DÀ LÁNG.
[对女儿们] "姑娘们,意下如何?我去筹备一场终极盛宴,你们先照顾这位老妇人。"
[To her daughters.]
"What do you say, girls? Can you babysit a crone while I go make preparations for a feast to end all feasts?"
蓝毒/ LÁN DÚ.
"听起来有趣极了!"
"This will be fun!"
黑毒/ HĒI DÚ.
"去吧,母亲。我们这儿有玩具可供消遣……"
"Go, mother. We have our plaything and will amuse ourselves ..."
蓝毒/ LÁN DÚ.
"……还能趁机磨磨我们的爪子。"
"… by sharpening our claws."
大狼 / DÀ LÁNG.
[对天母] "可怜的凡人!地狱的判官竟起恻隐之心,实属罕见。我将为你筹备一场盛宴,庆祝你的一生、你的英勇、你的伟业。届时,所有生者皆将受邀,所有先你堕入地狱的女儿魂魄亦将莅临。"
[To Tiān Mǔ.]
"Wretched mortal! The Judges of Hell are in a rare and kind mood. I will prepare a banquet to celebrate your life, your bravery, your accomplishments. I will invite all the living and all the souls of your daughters who have gone to Hell before you."
天母 / TIĀN MǓ.
[伏地叩谢] "谢天!谢地!谢你们!" [呼喊] "姐姐——快出来听我赐福!"
[Groveling on the floor.]
"Thank you! Thank you! Thank you!"
[Calls.]
"Tiě Gū! Sister! Come out here and hear my blessing!"
[铁姑进来,一脸震惊。她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大郎、蓝毒和黑毒,却什么也没说。]
[Tiě Gū enters, visibly stunned. She stares at Dà Láng, Lán Dú, and Hēi Dú as if they've lost their minds, but says nothing.]
天母 / TIĀN MǓ.
[仍然跪着。] "看!看!我不用像个懦夫一样悲惨地死去了!谢谢你!"
[Still kneeling.] "Look! Look! I won’t have to die like some wretched coward! Thank you!" [大郎微笑着退场。一阵长长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阴冷阴森。天牧站起身,缓缓转身,面对双胞胎。]
[Dà Láng exits with a smile. A long silence settles; the air in the room turns cold and grim. Tiān Mǔ rises and slowly turns to face the Twins.]
天母 / TIĀN MǓ.
[甜蜜地] "现在,武昌姐妹……我们来讨论一下残害。"
[Sweetly.] "Now, Wúchāng Sisters… let's discuss mutilation."
[天牧一拳打碎了蓝毒,打碎了她舌头遮盖的面具。铁骨一拳打碎了黑毒的面具,将他的面具从中间撕开。双胞胎倒地——喘息着,挥舞着。他们的手被丧葬绳绑着。天牧把他们像鹿一样倒吊在沾满鲜血的竹子上。他们的经脉被朱砂勾勒成一幅痛苦的地图。]
[Tiān Mǔ punches Lán Dú, whose mask flies off. Tiě Gū smashes Hēi Dú’s mask, tearing it clean down the center. The Twins collapse—gasping, thrashing. Their hands are bound with funeral cord. Tiān Mǔ strings them up like butchered deer from blood-soaked bamboo. Their meridians are traced in cinnabar: a map of agony. ]
蓝毒/ LÁN DÚ.
"傻瓜!我们才是法官——"
"Fool! We are the Judges of --"
铁姑/ TIĚ GŪ.
"真的吗?"[吐口水。] "你们是白痴。"
"Really?" [Spits.] "You're idiots."
黑毒/ HĒI DÚ.
[惊慌。] "我们是公主的女儿!"
[Urgently.] "We're the daughters of the Imperial Consort!"
天母 / TIĀN MǓ.
"你是生肉。"
"You're raw meat."
蓝毒/ LÁN DÚ. [惊慌失措,疯狂的盯着黑都。] "当我们出生时,助产士说——"
[Panicked and wide-eyed, staring at Hēi Dú wildly.] "When we were born, the midwife said—" 黑毒/ HĒI DÚ. "'两条蛇,来自同一个蛋。'"
"—'two snakes, from the same egg.'" 天母 / TIĀN MǓ. "不,这是我亲爱的���子说的。你对他做的比杀了他还要糟糕。现在,他会审判你们俩。"
"No. That was what my beloved son said. What you did to him was worse than death. Now he will judge you both."
[天佑赤脚进来,一声不吭。他双眼朦胧,脸上刻满了禁灵符。他手里拿着一个宽大的铜盆,上面刻着周朝的刑罚。他的指甲染成了黑色,沾满了墓泥。]
[Tiān Yòu enters barefoot and silent. His eyes are clouded, his face marked with spirit-binding talismans. He carries a wide bronze basin etched with Zhou Dynasty execution rites. His nails are stained black, crusted with grave-dirt.] TIĀN YÒU.
[喉音呻吟。]
[Guttural moan.] 天母 / TIĀN MǓ. "他不再能说话,但他的生命力记得……正义。"
"He no longer speaks, but his qi remembers … justice."
铁骨 / TIĚ GŪ.
[模仿巴希拉] "'尔等当食亲生子。女肉,儿骨。'"
[Speaking like Bǎi Xī Lā.] "'You shall eat your own children. Daughters' flesh, sons' bones.'"
[天牧引导天佑的手,将盆子捧在双胞胎身下,天佑如同木偶般服从。]
[Tiān Mǔ guides Tiān Yòu's hands to hold the basin beneath the Twins. He obeys like a puppet.] 铁骨 / TIĚ GŪ.
"地狱的审判官们受了审判,然后被打入地狱。真是讽刺。"
"The Judges of Hell being judged and sent to Hell. Ironic, really."
天母 / TIĀN MǓ.
[对双胞胎。] "这就是你们母亲的绝妙计划?掏空我子宫的女人的女儿?在我家人被屠杀时,她竟然还笑着?你们以为生于丝绸与毒药之中就能拯救你们吗?不。让孩子们的恐惧成为他们母亲现在的噤声。"
[To the Twins.] "This was your mother’s brilliant plan? The daughters of the woman who hollowed out my womb? Who smiled as my family was butchered? You thought being born into silk and poison would save you? No. Let your fear now be your mother’s silence." [她举起杀戮之刃。空气变得凝重。雷声低沉。她的眼睛反射着微弱的血光。] [She raises the killing blade. The air thickens. Thunder murmurs. Her eyes glow faintly with reflected bloodlight.] 天母 / TIĀN MǓ. "仇…仇…仇…" "Revenge... Revenge... Revenge..." [田牧割断了两个女孩的喉咙。鲜血从她们的脖子喷涌而出,染红了水盆、墙壁和地板。'复仇'二字鲜血淋漓,如同伤口般跳动。舞台外,一群幽灵般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念叨着这个词。]
[Tiān Mǔ slices both throats. Blood arcs from their necks, painting the basin, the walls, the floor in living strokes. The character '仇' bleeds itself into being, pulsing like a wound. Somewhere offstage, a chorus of ghostly women whisper the word over and over.] 合唱/ CHORUS. "仇…仇…仇…" "Revenge... Revenge... Revenge..." ֍
23 notes · View notes
romanticgaynovels · 5 months ago
Text
肌肉室友的勾引-终章
在结束了金佛山与直男大叔的桃色同居后,我又回到了跟张力一起的居所继续备考。回到这第二个家的当天,我并没有提前告诉张力。在我用钥匙打开门后便走向卧室。我的卧室旁边是露台,露台门口正对洗衣机。我余光发现洗衣机那边有动静,便一眼望去。不看还好,定睛一看发现滚筒洗衣机洞口跪爬着一个裸体肌肉猛男,头伸入洞口,左手撑地,右手正往里面掏来掏去。双腿成八字跪着,这个粗大肉腿构成的八字顶着白花花翘臀。张开的姿势摆开了双臀,让紧缩的肛门口暴露无遗。稀疏的毛发点缀着皱缩的肛门。顺着肛门往下悬吊着一左一右两坨硕大肉蛋,一根粗壮肉茎夹在其间,懒洋洋地挂着。这跟阴茎好比庞然巨柱,那突兀出的尿管已经有我小手指般粗细,更何况整根肉棒,非要双手才能握全。长度更是惊人,在这半跪地姿势下,悬垂的阴茎龟头甚至快要触碰到地上地瓷砖。露台的阳光照射在这具秀色可餐的胴体上让我浑身燃起烈火一般,下体一瞬之间就顶起一个帐篷。
那裸体猛男也听见的后方的动静,立马从洗衣机洞口慌忙钻了出来,期间还不小心撞了下头。等他转过身我才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原来是我那让gay赏心悦目的室友张力。
“欸,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在洗衣服呢,哈哈,想着一个人懒得穿衣服,舒服一点。你不介意吧?”。张力立马站起身来,一手扶着洗衣机,另一只手叉着腰,就这么大摇大摆��裸的站在我面前。完全没有要用手去挡那私处的意思。
我双眼贪婪地扫过这个让我不知道意淫了多少日夜的大猛男的躯体,清晰的肌肉线条,硕大的胸肌。。。以及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挂上一条蓝白条纹领带的那根大鸡巴。那领带半截卡在睾丸和胯间的缝隙中,垂下的布条撤档住了下半边鸡巴,恰好挡住了龟头。留得左边的巨大睾丸,鸟巢般错综缠绕的黑色密毛,还有那静脉缠绕的粗大鸡巴根部映入我眼。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立马用些许颤抖的声音回复到:“啊~怎么会,哈哈~大家都是男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事你先忙呗,我也收拾收拾。”
我装作很不在意地立马转身进入卧室,下体胀痛不已的我想要立马解开裤子释放身体里的欲火。就在这时耳边又响起了张力具有磁性的声音:“东青,要不待会儿一起吃完饭吧,我正准备做几个菜。要不你来打个下手?”。
“好的,我上个洗手间就来”,一起吃饭当然好,可无论如何得让小弟弟先得到解放才行,可不能一直顶着帐篷。我都开始担心刚才张力有没有发现我下体异常的事。解决完回到厨房我竟然发现他还是光着那把大腚站在灶台前准备着食物,全身上下就只系了个围裙。细细的围裙带子系在公狗腰上,在那深不见底的股沟上方飘逸着绳结。这该死的一幕让刚刚才发泄完的我又开始不得已燥热起来。
“出来啦?还不快来帮忙?”,张力转头对我说道,却只字不提他这身色诱力十足的装扮。我觉得他是在故意诱惑我,还是说他只是像多数直男一样,大大咧咧根本不在意?哎,不管了,先去帮忙吧。我想着,便走过去帮忙洗菜。期间还时不时往那具半遮半掩的雄壮裸体窥视。
“帮我揉一下面粉吧”,张力说道。我连忙回答好的,但其实根本不会,拿着那团面使劲乱搓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面粉不是这么揉的。”
“但我不会啊,我已经尽力了”,我苦笑道。
“我来教你吧”,说罢张力竟站到我身后,双手从我背后抱过握着我的手开始手把手教我搓起面团来。我顿时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地逐渐跳动起来,张力英俊的脸庞越发靠近我的脸颊,让我的脸也变得酥痒起来,像是有一股静电就要传到我的身上。他坚硬且宽阔的胸肌在每一次按压面团的动作下都拍打着我的背。我翘着的屁股透过薄薄的短裤和纱纸般的围裙能明显感受到那根即使没有硬挺也形状突兀,轮廓鲜明,擀面杖似的大屌。这跟巨棒也时不时拍打着我的股缝。
“怎么样,会了吗?”,张力突然温柔地问我到,细微的声音却字字清晰地穿过他温柔的嘴唇和我涨红耳朵间毫厘的间距。
“差不多会了~”,我像一只弱不经风的小猫一样回答道。
“行,那我就先去做其他的菜了,你继续吧”
随后张力便去忙活了很多其他菜肴,每一个都喷香扑鼻。直到最后一个菜我大起胆来,既然他都可以从背后抱着我揉面团,就算他不是gay也不会介意我做同样的事吧?看着正在炒菜的他,我一把从后面拦腰抱住。他的翘臀拦住了我下跨的去路,我硬挺的鸡巴隔着一层薄布躺在他的结实的屁股蹲上。我的左手插入围裙搂着他的腹肌,小臂感受着他下腹毛绒绒的阴毛,右手上窜扣住他的大胸,小手指像是不经意地一样落在那颗黄豆大的左胸乳头上。
“还没做好吗,兄弟?我好饿啊~”,我半撒娇式地呻吟道。
“你不是看着我做最后一个菜了吗?这都忍不了了,我做那么多菜都没叫累叫饿,你还先叫唤起来了?“
“我不是闻着这么多香喷喷地菜受不了了吗?我知道你很累,待会儿给你按摩嘛怎么样我的好兄弟?“,看他完全没有抵触我蹭他身体的举动我顺势设下按摩陷阱。
“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给我好好按摩,服务服务,犒劳犒劳我!“,他半开玩笑式地说道。
“那肯定的,你放心吧,我活儿可好了,嘿嘿~“
说罢,他盛起最后一道菜端上卓,我们便相对坐在桌子两边准备开饭。看着美味的饭菜和对面可口的大肌霸,我食欲大增,正准备狼吞虎咽干一顿。谁知对面的张力直接一把扯下围裙仍在一边,全裸坐着开始动筷。只是桌子挡住的他的下半身,只剩上半身那厚实饱满,跳动的胸肌和激凸着的乳头凝视着我。
“做菜做得有点热,全身都快出汗了“,他撤下围裙后,边吃边说道。
的确他的胸上已经开始渗出点滴汗珠,像是增鲜调味料一样,更显得那对双开门大胸美味可口。“那肯定,毕竟天气也热“,我随口回答道。下体已经硬到被裤子蹭得发痛。
我们边吃边随便聊着,虽然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我还是得装作正常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他的话题。内心里却一直在盘算对面这个相处许久的猛男室友是不是gay,又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
“我去,都撒了!“,张力突然叫到。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他盛着牛奶的被子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倒了,牛奶溅了他一身一直流到下身去。他正准备拿桌子上的纸巾去擦,我立马一口制止了他。我不相信这牛奶倒得这么巧,好像今晚所有的色情场景都是巧合却又都不是。我决定冲一把!
“我来帮你清理吧,你做那么多菜,得让我为你服务一下我们说好的“,我微笑着说道。
“那行吧,那就麻烦你了“,他貌似无奈地回答到。
我站起身沿着桌子边缘慢慢走向他,只见那饱满健硕,肌肉纵横地胴体逐渐拨开云雾般映入我的眼帘。乳白色地牛奶顺着腹肌上地沟壑慢慢滑落到稠密地黑暗森林里去。那些浓密弯曲地黝黑草丛收纳起颗颗乳白奶液。穿过这片密林,终于有浓稠绵密的奶珠到达那根深绿色血管缠绕的擎天肉柱,顺着柱壁缓慢滑落直到被龟头的冠状沟接住,就这样原本分红的冠状沟被一圈乳白色液体装饰起来。
我走到张力身前,慢慢蹲下,单膝跪下。我慢慢将他的身子侧向我,用手温柔地掰开他粗壮地双腿。
“撒掉地牛奶太多了,就这样擦干也太可惜了,有没有掉地上,我把他们都喝掉吧?“
“额~那好啊,只要你不嫌脏就行“,张力貌似迟疑但又肯定地说道。
我没再回答,直接开门见上,躬身上嘴便一大口含住那颗四指并宽直径地龟头,用舌尖使劲往冠状沟掏去吮吸所有乳液。
“啊!你别这样吃我的鸡巴,我那里很敏感~“,张力竟然直接轻声对我说道。一手撑住椅子,另一只手握在他的鸡巴跟上。
我抽出塞满口腔的大鸡巴头,伴随“啵“地一声响,整个龟头脱离了我的湿润嘴唇,那根二十多厘米长的大肉杆在我眼前飞快膨胀,充血,红热起来。
“我不这样吃怎么能舔到沟里面的牛奶?我不想浪费这些牛奶啊~你不之前也说了我们都是男人,我就是想省点牛奶钱,同时帮你清理一下身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我慢慢舔,你觉得受不了就告诉我我就停下,你觉得怎么样?“,我之前跟其他所有男人训练所积聚的色情PUA话术全部迸发出来。
“啊~你说的也对,那好吧,那你要��阴毛里的奶都吸出来吗?我感觉哪里还很多~“,张力温柔而又无比色情地说道。
“好啊,我先检查一下鸡巴上还有没有残留,你忍着点,我要吃你的龟头了~“。说罢我伸直喉咙,迅速大口将那根红肠塞入嘴里一直往喉咙深处插去,伴随着我吞咽的动作,坚硬如钢铁般的滚烫鸡巴一点点被我送入嘴中。我的食道不断摩擦着张力敏感的龟头。我的舌头不停地抚摸和送入这跟巨茎直到我的鼻孔被浓密的阴毛塞入,直到笔尖戳不进那坚实的小腹。食道被这跟比我脖子还长许多的肉茎填满让我吞咽口水都变得困难。但是大增的食欲又一直让我分泌口水,包不住的口水从嘴唇溢出顺着阴毛滴到了椅子上。我使劲地吞咽着想要再吞进去一点这跟美味地肉棒。
“额啊~东青,我的鸡巴被包裹得好紧,你饶了我吧,啊 ~“
我的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张力鸡巴的充血,那根鸡巴不断变硬弹动,一举一动都被我的喉咙感受着。瞬间,我将这跟鸡巴一下从喉咙中抽出,抽出的大鸡巴一下弹了起来拍打在结实的腹肌上,鸡巴上的口水也四溅开来,打在张力的裸体上。只有他鸡巴杆上的白色乳液被我吮吸得干干净净。我接着将头埋入那浓密的阴毛开始工作起来,我像小猫舔毛一样舔吮,梳理着这篇黑色草地,不放过上面的每一颗白色露珠。我逐渐向上舔去,舔干净腹肌和乳头上的牛奶。同时感受着张力急促得呼吸和起伏剧烈的胸脯。
我舔完后跪姿望着眼前的张力,并问到:“怎么样,我清理得干净吗?你的鸡巴好大呀兄弟,是个大活儿,可难整,你不得谢谢我?“
“我操,操女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敏感,怎么被你吃得我都快求饶了~“
“女人哪有兄弟我懂你啊~“,我一边嬉笑着说道一边用手抚摸搓着他的大腿。
“你懂我,就你懂我行了吧~“,张力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撸着我的头发,摸着我的头。
“诶,我确实很累,不然你帮我按个摩吧怎么样?“,他接着说到。
“遵命,老板!“,我戏谑而且兴奋地说道。
“不过,你想我怎么帮你按呢?你要指挥我吗?“,我接着问到。
张力把我带到他的卧室,拿出一把电动剃须刀。正在我好奇为什么的时候他说:“按摩之前,我的阴毛太多了,我一直想剃了都没时间,要不你帮帮我吧?胯下有些位置我自己不好处理~”。竟然是要我帮他剃私处的毛发,那我可是求之不得。
“好啊,我就帮你剃掉,你先躺下吧”。我按捺住澎湃喷涌的心情。
张力躺到床上后,我脱光身上的衣服告诉他是因为怕毛发沾到衣服上不容易洗,他随声附和着。于是我��到他身边,把他的粗壮双腿大字型掰开,暴露出他的全部私处。两颗大肉蛋夹着一根粗大肉根坐卧在那浓密深邃的阴毛丛林里。接着我左手一把握住他虽然柔软但是粗壮的鸡巴开始上下套动起来。
“我得先把你弄硬,这样你立起来之后我才好剃”,我狡猾地说道。
“都交给你了,兄弟~”,张力回到。
我上下撸动着他的大鸡巴,时不时用嘴添吮一下。没一会儿鸡巴就硬得跟铁棒一样。然后我用手握着这根鸡巴,让他朝天立着好似一根适才变大的金箍棒。随后我拿着剃须刀小心翼翼地慢慢往根部剃去,那搓密毛就这么被我慢慢除去。张力半坐起来看着我精心清理着他的私处。除完小腹最容易剃掉的毛发,我让张力侧卧着,将他的一只腿举起搭在我的肩膀上,露出他胯下大腿根部与睾丸见的夹缝。我一手轻轻握住睾丸,掰开胯缝,用剃须刀游走式地刮起来。同样地,我处理了另一边地睾丸,然后让张力躺下双手抬起双腿,用整个肥嫩翘臀对着我,掰开地双腿间耷拉着那对巨大睾丸。我说肉眼看起来各处都已经没有毛发了,但我担心还有浅浅的残发,所以得添一遍检查检查毕竟舌头最敏感。于是我上嘴朝连着肛门和阴囊的那块肉地添吮而去。我刚一下嘴,张力就开始轻微呻吟起来。我顺着他的胯向阴囊和小腹仔细探索。嘴到之处不放过任何一寸肉皮。我将整个睾丸嗦入口中,用舌头温柔抚摸起来,让张力淫叫不止。
就这样直到我检查完私处所有地方,再用手抚摸遍他的所有敏感地位我才缓缓停下。“好了,我处理完了,你要不检查一下?”,我对他说到,双眼望着那全身光滑,一丝不挂,淫荡无比的身躯。
张力半坐起来扫视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私处然后说:“嗯,挺好的,很干净啊~没有一点碎发残留,谢了兄弟!要不你再帮我按摩一下吧,我这儿有瓶精油”。
我连忙答应,让张力躺下后往他身上倒了些油,然后我便用整个身体躺倒他身上。我的脸零距离对着他的脸说到:“我用身子帮你抹油吧,这样比手快一点”。
“好啊~听你的,你很专业~”,张力温柔细声地对我说到。
我开始磨蹭他的身体,我的乳头时不时挑弄着他的乳头。他那根到胸的巨茎不停地摩擦着我的腹部。我们的睾丸来回碰撞着,我用身体仔细地感受着他那轮廓分明,肌肉发达的不凡之躯。
“张力,你身体这么健壮,鸡巴这么大,肯定很多女的喜欢你吧?”,我一边上下蹭着他的身体,一边对着他问道。
“那当然,被我上过的女人可不少,一个个被我操得连连求饶~”
“那你一般都是怎么操女人的,用什么姿势啊,我还没有搞过女人欸,你教教我呗。”
“好说,要不兄弟给你演示演示?”,张力自信满满地说道,大��子气概爆棚。然后他一把抓住我的屁股捏起来。
“好啊~求之不得~”,我连声答应道。
“先给你来个经典的传教式”,张力起身把我一把按到他身下。趴在我身上,用他的大鸡巴龟头作势要插进我的屁股缝,他双手用力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按在床上让我动弹不得。然后他竟直接上嘴吻了下来,开始嘬起了我的嘴唇。
“这就是我最常用的姿势,上面下面双管齐下怎么样?”
“我没太学会,你是说这样吗?”,我说完直接双腿钩住他的腰,双手搂住他的强健背脊,一用力整个人紧贴在跪趴在我上方的他的身体上。他原本还在我肛门口游走的大鸡巴也被我这么一用力怼进去了一截。我随后用嘴包住他的口,伸进去舌头开始在他的嘴里疯狂探索起来。他却完全不反抗,反而回应着我,他整个趴下把我压在身体下面,下体的那根肉棒缓慢地向我骚穴里前进着。然后一口吮吸嗦住我的舌头,用他的舌头不断拍打揉蹭着我的舌苔。我的小腹越来越涨,感觉到他不断突进想要占据,侵犯我体内的那根滚烫鸡巴。伴随鸡巴钻进带来的疼痛感,我嘴里闷叫起来。他听到我的哭叫,松开了嘴,粘稠的唾液交织在我们的口间。
“做爱就是会疼的,怎么样,你还忍得住吗?”,张力对着我说到。
“当然了,我又不是小青年,怎么会不懂。我还怕你撑不了多久就射了呢~”,我倔强地回应着,同时又勾引着他,想让他更加大力地操我。
“是吗?那就让你体会一下兄弟我的实力!”,说吧张力一下将那根雄壮肉棒全部插入,两颗大肉球啪地一声拍打在我的屁股上。我还没来得及叫喊便被张力一口粘稠唾液封住嘴巴,然后被他用嘴锁住双唇,被他的舌头不断侵犯。他双手往下用力捏住我的双臀。腰一用力,开始来回反复地用力抽查着我的嫩穴。我直肠里的每一寸黏膜都能感受到那根滑嫩肉棒的疯狂摩擦。
“怎么样,学到了吗?就是这么操的!”,张力一边侵犯着我,一边对着我问到。
“啊!啊~~学会了哥,你厉害行了吧~”,我认输似的连忙求饶。
此刻张力听到我的哀求却立马停止了抽插,将我搂着,一把抱起盘坐起来,我也双脚紧紧夹住他的公狗腰,盘坐在他怀里,屁股里还满插着那根逆天的大阳具。我双手抱住他的上身,脸躺在他宽大胸膛的胸中缝里。我硬挺的鸡巴躺在他的腹肌沟壑间,不争气地一股股射出粘稠白液。他用双手抱住我的背,不停来回温柔抚摸。我们俩都大口喘着粗气。
“这么不争气,这么快就射了?”,张力亲吻着我的鼻梁,温柔说到。
“你的大阴茎一直摩擦我里面的前列腺,腹肌又一直摩擦我的鸡巴,我能不射吗?”
“哈哈哈~说的也是”,张力大笑到。随后他便用手指摸了一点腹肌上的精液送到嘴里。“你这精液质���也不行啊,又哭又瑟的。要不要尝尝哥哥我的?”
“我倒是想吃,你都还没射出来我怎么尝啊?”,我抬起头望着他,他也低下头望着被他夹在胸间的我,面露笑意。
“这怎么射,我只操过女人,又没操过男人。我操猛了你又受不了,你让我怎么办?”,他笑着说。
“我听说69式做爱会让男人欲罢不能,要不你教教我69,我尽全力让你射出来怎么样?”,我这个经验丰富的gay装作白纸一张地说到。
“你要玩69?那好吧~”,他一把把我抱起,巨根从我肠子里一下抽出差点没爽翻我。我们互相用湿纸巾擦拭了对方的私处,然后他在下面我在上面,我们摆出69的姿势,我的头对着他的大鸡巴和肉蛋,他的脸对着我悬垂的阴茎。
“你双手掰开我的大腿,把我的鸡巴嗦进嘴里,使劲舔,使劲吮”,他吩咐着我。随后便一口吃上我的鸡巴,他灵活的舌头快要让我欲罢不能。我也不干落在下风,一口咬伤那根硬棍,直往喉咙里送去。我双眼紧紧盯着他被我剃得光溜溜得睾丸和私处,嘴里不停抽插吮吸着那根美味肉棒。
“快,舔的时候用手撸我的鸡巴,用头扭动着舔!”,张力接着说到。
我按着他的吩咐,一手抚摸着睾丸,一手攥着他的大鸡巴,口中还不停抽插着肉棒。他也非常配合地用力张开双腿,最大程度将私处暴露在我的面前。
“吃得太深了,把鸡巴抽出来一截,用舌头使劲舔我的龟头,拨弄我的冠状沟!”,张力又开始吩咐我到。
我毫不迟疑,慢慢抽出深埋在喉咙里的硕大龟头,把他含到嘴里舌苔上。我用双手疯狂撸动着暴露在空气中将近20cm,血管缠绕的粗大肉棒。舌头使劲往那颗硕大龟头的冠状沟钻去。在沟壑和马眼之前来回揉弄。我的下体被张力舔弄得血脉喷张,一股喷发在了他的嘴里。但是张力却并未停止,依然用嘴吃着我的鸡巴,让我异常敏感得龟头被他尽情玩弄。我几乎快要求饶,双腿不断想要逃离他的脸庞,但却被他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正在贪吃着他巨大鸡巴的我连胜闷哼,表示求饶。他终于将我的鸡巴抽出口中说到:“想要我停止就抓紧让我射出来,不然我可不会饶了你”。说吧又将我的鸡巴塞入嘴里疯狂挑弄起来。我被挑逗得快要停止呼吸,连忙使出全力嘬起那根巨大鸡巴。在我不断地手口并用下,张力终于快要忍受不住,不断呻吟起来。我知道这是最好时机,开始不断用我的喉咙来回大尺度套动起他的大鸡巴,我的脸颊快速地来回拍打着他的两颗巨蛋。
“啊!啊!我快要射了!”,张力大声淫叫到。正当我以为他就要射到我喉咙里,没想他却一把将我前身抱起,那根巨大肉棒不依不舍地被迫抽出我的喉咙,大股粘液从我嘴里藕断丝连地沾着他的龟头。他将我抱坐在他怀里,接着他迅速从床头���拿起一个空杯子,我看着他将他的巨屌塞入杯子,随着巨屌的抽动,噗噗生大作,一个正常尺寸的马克杯竟被填满了浓稠的白色乳液!
我震惊之余,他一手紧抱着坐在他裸体怀里的我,另一只手拿着马克杯送到我嘴边。
“乖宝贝儿,赶紧给喝下去~”,他在我耳旁轻声命令道,嘴里还喘着粗气。
我求之不得,正准备去吃那琼浆玉液,他又用那只原本抱着我的手力道合适地捏着我的下巴,在我张开嘴后将满杯精液倒入我嘴中。我贪婪地吞咽着这杯精腥味十足却又带一丝淡淡薄荷味道的粘白色乳液。我的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我的吞咽并来不及那倒出杯口的大量精液,许多精液从我嘴角渗出留到我的下体我的鸡巴上。接着张力用他的左手将流到我鸡巴上的精液涂满我的鸡巴,睾丸,再往我的肚子,乳头和脖子上抹去。我的全身充斥着他的精液味道。嘴里品尝着从他体内射出的琼浆玉液。那粘稠的液体徘徊在我喉咙中难以咽下却又让我兴奋不已。
“怎么样好吃吗?”,张力问到。
“当然,简直是人间美味,我还没吃够呢~”,我嘴里黏糊糊地回答道。
“没事,我还有的是,别急~”,他将倒完精液地空杯拿开,然后把我放倒在他的胯下,摆直我的喉咙,又将那再次硬挺的鸡巴直插进我的嘴巴开始不断深喉抽插。我心满意足地接收着这根超级鸡巴地洗礼。就在约半小时内,他就这样在我口中连射了六七次,每次都荷枪实弹。我每次都尽力吞咽下所有粘液,直到最后那精液充满了我的胃。我几乎靠吃他的精液吃饱了,当他抽出巨屌,我竟然打起了饱嗝。满嘴都是他的精液味道。
随后他走出卧室,我本以为他已经筋疲力尽想要休息一下。没想他拿了两块面包进来,然后又将鸡巴塞入我嘴里抽插,不一会儿,他当着我的面把精液大股射到面包上,用另一块面包夹起来。
“快,把兄弟给你精心制作的精液汉堡吃下去,一点也不需剩!”
我乖巧地当着他的面,依偎在他结实饱满的胸肌前一点点吃完了那夹着精液的汉堡。
当天晚上他就这样把我搂在怀里时不时地用他的大鸡巴操弄着我的骚穴,同时跟我聊着骚。在以后的日子里虽然张力从来没有说自己是gay,却隔三岔五就跑到我的床上把我当人肉飞机杯使,还偶尔在早上往我牛奶里注射他的精液喂我吃。我们就这样没羞没臊地过着色情室友的日子直到考研结束。
16 notes · View notes
zxiaomi43 · 1 year ago
Text
Tumblr media
我的女友蔡霞
第一章
西班牙的小镇初夏的阳光像情人的手指尖抚摸着蔡霞裸露的皮肤。她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James肉体的温暖。
James还在打着呼噜。蔡霞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皮肤上的茸毛。
“醒一醒,James。”她贴近身子,向他的颈脖呼着气,并亲吻了一下。“醒醒,和我作爱。”
James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说明他已经完全醒了。正当蔡霞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蓝色的眼睛在晨曦中闪闪发亮。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将她压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她的大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她的耻骨压住那勃动着的硬东西。这硬东西原来像一条睡着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她会很快使它苏醒过来的。这样躺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她开始用她的耻骨摩擦他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强迫他承认她的情欲的力量。
“疯女人,我得给你上一课。”
他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向上扯下她薄薄的丝绸睡衣,猛地在她光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她尖叫一声,试图挣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决心充分利用优势。他的手掌像雨点般地落到她裸露的屁股上,使她感到刺痛,屁股发红。但是更多的是: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感觉,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她的内心深处。
现在,因为情欲勃发,蔡霞的性器官在发热,在发烫,快要燃烧了。她的阴蒂肿起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一切疼痛和愤怒全抛到了脑后,她不再挣扎,而是将她自己的情欲传给他的丈夫。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打在她背上的每一记响亮的、有力的巴掌,更加刺激他自己紧张的鸡儿。
为了帮助他,蔡霞将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体之间,成功地一把抓住了他那热热了他的怀抱,从他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间。她俯下身子,抓住他的鸡儿,放入自己的口里吸吮着,使它变得更硬了。它有点咸味,就像某种真实的海洋生物,刚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新鲜。地想像自己和James在冷水中,在波涛深处,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不需要呼吸,只要亲吻、吸吮和作爱。
她知道,他会忍受一会儿她舌头这令人快乐的折磨,但是他不会让她吸吮他到达高潮。James现在十分渴望贴近她,渴望在她的身体里面。她让她撬开他的嘴放开他,希望他今天会比往常更胆大。也许他甚至会重复不久前那个美不可言的醉人的夜晚,当时他把她用力地扔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小心地掰开她的屁股,像一把刀子插入黄油一样,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子。她甚至现在,回想起他美妙的野性,都发觉自己湿漉漉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发生。尽管她确信James已经把她的脊背打得通红,当他把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打开她的双腿时,她都因为疼痛而畏缩了一下,然而James却不顾她的背痛。现在她把他逗得完全醒了,他需要她,现在就需要她。他甚至都不想花时间从她的睡衣下抚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样用他的手指刺激她的阴蒂。
他非常温柔地打开她的阴唇,把阴茎的头部对着她女身的入口。只一下,他就已经进入她的身子里去了。蔡霞呻吟着,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她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试图刺激他显露某种猛烈的激情。她希望他把她看一个动物,因此,当James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抽动时,她想像自己是一只森林里的动物,被一只咆哮着的野兽骑坐在身上,那野兽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时已经发烫,而且插入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
她试图用喊叫和有力的臀部的挺伸来继续刺激他,但是James始终是,而且确确实实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他继续温柔地同她作爱,仿佛她裸露的脊背在他心中唤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
“要我!猛烈地要我!骑我,哎哟,骑我!”
以前如果他想惩罚她,他就不可能更加有效地这样做。这样做,即使蔡霞的阴蒂几乎疼得颤动着要转开,她也无法达到性高潮。James叹息了一声,.刺进她的身子,亲了亲她,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很显然,他完全不知道,他又没有使她得到满足。
狂怒的蔡霞���把抓住他的一只手,把它放在她的两条腿之间,强迫他舀起他自己的精液将它擦到她充血的阴蒂里。
“对不起,亲爱的。你没有达到性高潮吗?”James认识到自己的过失,使开始阴蒂上轻轻地滑动。渐渐地,蔡霞沉浸在肉体的享受之中,虽使她很生气,还是原谅了他。
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涛中,轻松自如地埋头睡在床上。他们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在通过半开着的百叶窗流泄进来的清晨的阳光里,感到懒洋洋的。James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蔡霞,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乳房。
但是蔡霞不舒服,她仍不满足。她还需要更多的–某种更加狂热,超出安全范围,令人愉快,好交朋友的男性。这是什么呢?是危险?疼痛,还是恐惧?她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她的阴蒂是硬的,又一次跳动起来,需要注意。
当James起床去洗澡时,蔡霞扯起床罩,把手愉愉地放到床单下面。她合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开始抚摸她身体的曲线。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中年女人,那是毫无疑问的,别的女人可能会为自己的身体担心,但是蔡霞不担心。她年轻的时候就有几个男人和一两个女人追求她。他们只是太相信她是个令人称心如意的人。她不是一般的美丽–不,她一头浓密的黑头发披散在脸旁,脸上的线条显明而富有活力,她不是古典式的美丽。
她一边用手指抚摸她那丰满的乳房,一边想像她理想的情人。这情人不是James,尽管他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很好。总的说来,和James在一起她感到幸福,虽然有时侯他的和蔼可亲的冷漠使她发狂得想要揍他。或者她想要他揍她也是真的?
她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向下滑到她的腹部,伸到她浓密的阴毛里,把这一缕缕阴毛弄着玩,把它们缠绕在她的手指上。她用力地拉它们,起初是轻轻地,然后就用较大的力拉,享受这美妙的疼痛的乐趣,这疼痛使她的耻骨发热,使她肿起的阴唇炽热。
她让她的左手伸向她的乳头,抚摩和捏一个乳头,然后再抚摩和捏另一个乳头,一直到她感到内心充满温暖的情欲。然后,她用右手的手指打开她阴部花朵的花瓣,让她的食指插了进去,就像一个潜水者分开某个热带珊瑚礁的温暖的波涛一样。
很快,她搜寻出了她阴蒂跳动着的小突起。她很想去触摸它,因为她知道,触摸它是快乐的某种预兆。只有蔡霞知道这个通向个人肉体享受顶点的秘密口令,于是她开始摩擦她的阴蒂–最初很轻很慢,然后,当她感到她的腹部深处的快感开始,她就用更大的劲摩擦起来。
在她的头脑里,她正在同一个无法看清面孔的男人作爱。她双手着地跪在冰冷的砖上的黑影。石头的冷爽对她温暖的肉体感到很好,但是最好还是她的背部感到发热,这是因刀割和他鞭子的抽打而颤抖。当他从后面进入她的身子,尽管非常粗暴,丝毫也不顾及她的不舒服,而只是他自己要达到高潮,她扭动着身子,内心感到很愉快。
她不敢叫出声来,尽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背部针扎似地作痛,他的阴茎不断地猛烈撞击她的子宫颈。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因为她的任何违背都会招来他的严厉惩罚。
全身都处在情欲高潮之中,就像注入一只水晶瓶里的一种清澈的海绿色的液体,这时,蔡霞的嘴唇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她仰面躺倒在床上,终于心满意足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James,他耸起向上的阴茎。
他默默地微笑了一下,悄悄地钻到床单下,很显然,洗澡的事已经忘记了,他的舌头深深地探入她的温暖多情的赠物,把她快乐的欺骗行为的甜蜜汁水舔尽。
这儿没有人妨碍他们这么玩的淫荡的早餐。但是,像往常的周末一样,James不得不去工作。不久前,蔡霞自作主张,认为没有再比什么都不干只是盼望更有魅力的了。
她穿上睡衣,擦净尿盆,然后懒散地伸着四肢躺在沙发上,看了半小时儿童电视节目。她打算很快洗个澡,再打开计算机核对一下工作。但是她沉浸在阳光和性欲之中,感到懒洋洋的。
她必须打个瞌睡,她一惊醒过来时就认识到了:有一种响声,一种沙沙声。
屋子里有人!
她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睡衣,很快决定要干什么。她拿起一根铁的制门器作为武器壮胆,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厨房。她凝视着大门附近。
什么也没有。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后来,她感到有一双手:轻轻地触摸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双肩,把她向后拉。睡衣被解开滑落下来,它的丝织物断裂了,使她赤条条的,把她性的芳香吹送到早晨温暖的空气中。她张开嘴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喊不出声来。
那双手抓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一圈。
“喂,蔡霞,我让你吃了一惊吧?”
蔡霞被吓得发楞了,呆呆地注视着William Thompsom的脸。她不知道应该打他还是笑。
“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我从来没有给你钥匙。”
他像个调皮的中学生那样得意地咧开嘴笑了笑。
“你让外屋的窗户半开着。很容易爬进来。来一块蛋糕。”注意到蔡霞露出恐惧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没事,没有人看见我。我们的小秘密是保险的。”
她想朝他喊叫,告诉他,如果他是想开个玩笑,最好是能忘掉它。但是他看上去是那样害羞,几乎像个孩子似的,他站在那里,一双有力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臀部上,仿佛哀求她到他身边来,原谅他,把一切���得更好。
他的手指从她的腰部移开,开始端详她。蔡霞向下一看,看到睡衣滑下她的肩头,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她坚硬的像玻璃花苞一样的乳头,以及她两条大腿之间的金红色的三角,她呆若木鸡似地注视着William的双手开始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方移动。这使人感觉到,仿佛她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体验她的一切感觉。她开始因高兴和情欲突发而颤抖。
按任何人的���准来看,William Thompsom是一个漂亮的人:整整三十五岁,全身肌肉发达,腰细,肩宽,健康,性感,一头成自然波浪形的金色的头发和剪得短短的络腮胡子。对一个把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花费于坐在这城市中的桃花心木桌子后的金融家而言,简直没有什么可期待的。蔡霞可以花上几个小时,只是抚摸他光滑的、结实的肌肉。但是他们很少有几个小时的享乐。他们的关系是,无论在哪里,只要有可能找个借口单独在一起,他们就抓住时机私下愉一下情。对蔡霞来说,这比较容易。从家里出来工作,坐在她的计算机终端旁,她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连接上她的答录机,世界可能就被忘却了。但是对William却不同:他一天中的每一时刻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另外,他们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这倒不是James会大发雷霆:他是非常理解这一点的,他很开明。
当William强壮有力的手指拉扯和拧她发硬的乳头时,蔡霞想,这分明也太不完美了。
大多数时间,和William的性交是快速的,在空闲的半小时内的不够标准的作爱。但这是非常热烈的作爱。她和William得到的情欲高潮,比她和其丈夫的要强烈得多–她确信,之所以强烈,是因为有危险的趣味和害怕被发现。在旅馆的客房里,在仓库的橱柜里,在离社团庭园聚会仅几英尺的灌木丛里,和William在一起,她享受到了作爱的乐趣。没有William,她的生活会相当单调。甚至同他在一起,似乎还缺少什么东西。
但是今天她不会细想他的缺点。差得远呢。当她向下看他的手时,她注意到他手工缝制的西服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她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让它的温热的精液流入她的手里。他的硬东西,勃动着的生命里,有一股热情,使她也湿漉漉的,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他把鼻子伸到她的颈子里。
“你身上散发出一股芳香,我亲爱的。”他使劲地亲吻她的颈项、她的嘴唇、她的颈前、她的乳房。“这是女性的气味。”
她还在抚摸他的阴茎,沿着拉链线上下滑动,感觉到它在他的裤子里面膨胀、变硬、贴紧,也感觉到他的欢乐。但是,当她要抓住拉链,用力向下拉的时候,他亲了她一下,止住了她,并且乘她不备,跪倒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脸紧压在她的阴毛上。
当William强壮有力的双手在她大腿之间滑动,把大腿扳开,迫使她滑动着双脚穿过光滑的花砖地板时,蔡霞开始轻轻地呻吟。她向下注视着自己的情人,他穿着毕挺的黑色业务制服,他的金矿链扣在他的保明.斯特里特牌衬衫洁白的袖口上闪闪发光。这时她感到头晕目眩,已经晕头转向了。他看上去是那么遥远,冷淡,完美,无人性。
简直就像是被一个机器人奸污了。
她很想知道,她的身子里有一个冷冰冰的钢制的阴茎,像某种古怪的活塞一样,在她柔软的湿漉漉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地运动,这会像什么呢。进,出;进,出;感到蒸汽已经集结,准备喷气了;金属和肉体处于不自然的和谐之中。
William的脸被紧紧地压在蔡霞小阴唇上,他的舌头搜寻出了她的不正当的性关系的核心。她能散发出她性感的芳香,那种James的精液、她自己的性液和汗水混合的肉体气味。而且她也知道,他也会散发出和感觉到这种气味,而且这种气味正在刺激他,使他狂热。
她的阴蒂已经发热到了预期的热度,欲火已经不可能平息,除非有一个男人和她作爱。她试图告诉William,但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唯一声音是一个性欲冲动的淫妇的呻吟声,完全耗尽的淫欲的含糊不清的喊叫声。
William向上看了看她。他的嘴唇是湿的,带有她的体液和James精液的混合芳香。他的目光带有她自己淫荡的象征,那样的使她兴奋,最终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
“干我吧,William,请干我吧!请干吧。”
她像一只红色小雌鹿那样在发抖,等待着有一只公鹿骑到她的身上。她需要野兽狂暴的发淫,那种在林中空地上那种简单的野性交尾。
仿佛他觉察到了她的想法,William一跃而起,一把抓住蔡霞的手臂。
“你把我弄疼啦,你干么呀?”
William没有回答,拖着她经过厨房,穿过后门,进入了花园。她的丝绸睡衣从肩上滑落下来,在地上拖着。她现在已经一丝不挂,在八月早晨无情的阳光下显得十分脆弱。
她仰望着他的脸,浑身一阵战栗,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William,我们不能!不能在这儿。”
但是William根本不予理睬。相反,他解开了她睡衣的腰带,把它一下子拉了下来,扔在苹果树下的温暖的草地上。
James和蔡霞选择这幢小型别墅是因为它有一座果园:十几棵果树,它们多节的树枝在丛生的草坪上空形成拱形,有些地方交错在一起,形成了斑驳的绿色华盖。花园的尽头是一条小溪,它的另一边有更多的小型别墅,还有一家乡村小店。小溪的另一边还有一���房屋:一些富丽堂皇的大房子,那里住着一些体面的商人,每到星期六的夜晚,他们就搭起架子,同他们的妻子舒舒服服地作爱。当她朝他们那边看的时候,蔡霞认为她看到了窗帘的颤动,以及汽油灯光背后的活动。
她举起双手,遮住她所剩下的羞怯,但是William这时毫无羞怯。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把她裸露的乳房暴露在炎夏的太阳下,眼睛碰巧注视的任何东西。
蔡霞的头有点眩晕,她无法应付William突然发生的奇怪的主动。害怕被严谨的邻居看到,使她浑身哆嗦,但这仅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内心感觉到的骚动!她想起了上校和他的妻子,还想到了老皮尔逊先生,他很可能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女人了。要是现在他从窗户往外看,他会怎么想呢?他的软弱无力的老阴茎会充满活力而抽动吗?突然她希望把自己想像成是一个相信复活的人,想到那位老人呆呆地注视着她奶油色的乳房,注视着她臀部漂亮、光滑的曲线,注视着指示通向她性器官门户的红色三角。她想像他一只哆嗦的老手笨拙地解开裤子钮扣,这些年来第一次拿出他的鸡儿,用快要遗忘的技巧玩弄着。
那边住在大房子里的詹姆斯.莱西一家怎么样呢?蔡霞非常确信,安德烈娅.詹姆斯莱西已经多年没有身受它了。她那胖胖的中年丈夫,一天要工作那么多小时,他不可能勃起来。她有礼貌地顺从她情人鲁莽的拥抱,而这刚刚被成拱弓状的苹果树枝掩盖住。这时她想,好吧,安德烈娅,这一个是你的。
看来他是想要迫使她施展出她所有的魅力,他将她的身体弯曲,并做成各种猥亵的姿势。她赤身裸体,丧失了她的一切秘密,而她精力过人的情人却穿着衣服站在她的面前,像某个魔鬼马戏团导演一样导演她受辱的过程,这看来是多么不可思议。
现在她在向后弯曲,双膝也弯曲了,她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后她的双手碰到了柔软的草地,于是她变成了一只无耻的四脚动物,脸朝着天,性器官公开在整个世界的眼睛面前。
风吹过苹果树,发出沙沙的声响。蜜蜂催眠的嗡嗡声表明秘密不再被遮掩,表明有一个人,其最大的欲望也就是其最大的基础。蔡霞甘愿堕落,她像欢迎一个新的情人一样欢迎它;她已经开始认识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彻底剪除她的萎靡不振,而这种萎靡不振正在不断地侵蚀她,威胁着她,要把她永远密封在完全存在的单调之中。
但是她这内疚的半逼真的梦并没有做完。William严肃的征服者的假面一下子咧嘴笑了,他头向后一仰,笑了起来。一阵发情已经中断,堕落的乐趣在一次呼吸的间隔内已经消失。
William一面把她翻过身来,让她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一面用力抽出裤腰带,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她对他的拥抱给予了回报,立即被这种戏耍的新奇弄得得意洋洋,又对没有达到最大的满足而感到失望。
她摸着寻找他的鸡儿。在她的手掌里,它是热的,光滑的。她的手指从潮湿的龟头滑向下面丝绸一样光滑的阴茎,并用它自己滑腻腻的精液润滑。她两条腿之间的通道感觉到像是一条沸腾的情欲的河流,又热,又湿,并以它自己秘密的节奏跳动。她很想要一根手指放在她的阴蒂上,想要一根阴茎使她的性器官紧张起来,需要一阵热烈的急速的抽送来淹没她的欲火。空气中充满了从她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令人陶醉的芳香,精液和情欲的混合香味。蔡霞因急切的需要而头晕目眩了。
“干我吧,干我吧,现在就干!”
只猛烈的一插,他就滑进入了她的身子,他的热切的动作,使她柔软的白白的肉体压在草地上的嫩枝和石头上。这种不舒服只是更加刺激蔡霞。他的硬东西插入她身子时,她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他,她的手指甲透过他衬衣易碎的白布戳进了他的背部。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现在完全忘却了窥视的眼睛,骑坐在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
蔡霞的情欲高潮不久就来到了。一阵阵的抽搐足以使William将珍珠般的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身子。
正当他们躺在草地上,因满意的情欲而气喘时,蔡霞意识到,她的内心还有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种意识使她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William走了。蔡霞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葡萄酒,匆匆洗了一个澡。仅仅因为她丈夫和她的情人白天把她抛在了一边,那并不意味着她不能纵容自己。她已经沉浸在泡沫的海洋里了。
后来,然后她开始上班,决定做一些工作。
她拿出一只文件夹,她没有去看空白页,却发觉自己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萤光幕上慢慢地显写出来的一条消息:
别愚弄自己,蔡霞。你们的秘密也是我们的。我们清楚地知道你们做的一切。欧米茄知道一切。
4 notes · View notes
starfish667 · 1 year ago
Text
  我自幼丧母,八岁的时候我先天的皮肤病忽然发作,在医院被查出来了,于是我就被父亲托管给了叔叔。人幼年的时候是分不清幻想和现实的,也无法明晰是非与黑白的概念。人总要明确自我的概念,才知道什么是表演。人总要在心里明确世界应有的模样,才能知道什么是荒谬,什么是是非,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想。所以我那时并不觉得我被抛弃了,也不觉得孤独。
  我却因此对父亲产生了好奇,好奇父亲的模样,好奇这「抛弃」究竟是何物,好奇父亲的心灵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可贵,才让他做出这种选择,我深深地痴迷于此,盼望着哪天能再见他一面。
  但我没等到这一天,他八年后就病死了。
  葬礼前我从同学那里知道,他好像早就和另一个女人有了别的孩子了,这平庸的真相使我失望。他的心灵不再是我想象里那般的丰富而绚丽,只是一个可耻的出轨的丈夫。
  这种真相除了使我失望以外发挥不了任何的作用,我的好奇心从一开始就不纯粹,我只不过是期待着我所有喜爱的「真相」。
  我想着这些,愤怒地看着棺材里他的尸体,看着他的相片,唯一能回忆起的就是在叔叔家边上告别时他阴沉的面孔,此刻他的脸在我的记忆里变得越来越模糊了,好像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雾。那日的阳光也变得格外的强烈,公路上方的空气扭曲了城市的模样。
  现在想想,自那时起,我的世界就已经开始了偏离。
  叔叔一直是被家里人骂没有出息的,他常年一个人生活在山间的一条公路旁,从那里出发,沿着公路往南走几公里能到一个小县城。我们就生活在路边的一个简陋的小屋中,和城里人做些草药的小买卖维生,收入不多,但对于一个物价低廉的小县城,也足够我们生活了。
  在这里我照样上着学,学业之余帮着叔叔上山采药。我就��山里,学校,小屋三点之间往返,过着这样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日复一日,公路上的车年年不同,我们却从未改变。叔叔生性沉闷,与我交流不多。而我在学校也守着我的品格,好和他们这些自利的虫豸划清界限,他们的一切行为背后都有简单到令人发指的动机——虚荣、贪婪、功利、色欲还有价值欲——他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罪名。而我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我靠着皮肤病,让自己的皮肤变得丑陋而斑驳,好让人一眼就明白,「我是你的敌人」。
  我们就这样在世间各自守着各自的孤独。
  我虽然能从中感到洞察他人人性的快乐,却也怀疑着自己的精神,我洞悉了他人的一切,我在贬低他人的人格中获得着不尽的快乐,但我却无论如何无法完全彻底解释明白自己的精神,这种不协调使我不爽。我虽然一直付出着代价,维持着我自身的复杂,但是这样压抑的日子,却使我的皮肤病愈来愈重。
  从家出发顺着公路往北走,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林子里竖着一座高楼,十分突兀,与四周的青山极不相称,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当我忍受不了生活的压抑的时候,我就会半夜偷偷来到这里逃避,坐在公路旁的土坡上,欣赏着这座高楼。
  夜晚这大楼里有着异常的魅力,这里不应当说是漆黑,更像是弥漫着一片片黑色的雾,充斥着每一层每一间屋。这种黑色不因光的缺失而存在,而是某种自在的物质,月光只能照亮它,亦或者驱散它,却不能否定它。
  我害怕大楼前面的这片林子,我在那中间迷路过一次。那天我是白天进去的,半个多小时就迷失了方向,那天是阴天,我找不到太阳的方向,只得焦灼地徘徊着,阳光刺痛着我的眼睛,照到我身上时,我仿佛要像吸血鬼一般消散。后来我兜兜转转,找到了一条小溪,我顺着溪流往上走,逐渐就走到了高处。我站在高处向着远方眺望,树的海洋像是长在石头上的青苔,包裹着土壤,不远处的城市如同土地上的疹子,细密而瘙痒,令人生厌。但是不管怎样,我还是找到了方向。
  我拨开枝叶,朝着公路的方向走去,忽然觉得脚下一软,低头一看,眼前的景象我终生难忘:
  那是一条绿色的蛇,围着一片白花花的卵,它嘴里正咬着一块碎了的卵壳,旁边流着透明而晶莹的汁液,树叶打碎了阳光,使点点的水珠闪闪发光,好巧不巧,我大概是踩中了它的心脏,等我从惊吓和恶心中缓过来,它已经动弹不得了。
  我忽然害怕回家了,于是便简单找了片小溪边的空地生了把火,在那里坐下来,看着车来车往,云来云往,看着天空从日暮变到天黑。
  森林里现在也充斥着黑色的雾,和大楼里如出一辙,这雾让人恐惧,让人窒息,但也……如此让人着迷。
  「世界本该就是这样的!」我望着黢黑的森林,放肆地大喊。心脏像是被箭矢射中一样疼痛,这种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从四肢蔓延到指尖,然后……就在这痛楚之中,生发出了一种快感,这快感是绵长而激昂的,甚至甚于将我的皮肤挠成血淋淋的快感。于是我继续冲着黑雾呐喊,在火堆旁与自我搏斗。
  两天后我下了山,叔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闷着做着工。
  自此以后,这股奇异而巨大的黑色愈来愈吸引着我,就像花朵吸引着蜜蜂,饭菜吸引着苍蝇,火光吸引着飞蛾——它们没有本质的区别。我明白,我的世界,属于这片充满了「幻想」和「恐惧」的黑暗。
  无数个夜晚,我坐在土坡上幻想着我与那栋大厦的相遇,在我的幻想里,那里存在着我想要的,真正的,迷幻的黑——就像父亲的脸,蛇的卵,我的皮肤还有我的心。
  这栋大楼至少应当是个烂尾楼——在我所有的故事里,它都扮演着这个角色,不然它的黢黑,它的孤傲,全部都会失去它的意义。
  我对于大楼里雾中的世界的欲望愈发强烈,我明知真相的虚无,却又按捺不住对于真相的渴望。终于有一天,我猫着腰,越过荆棘和草树,走到了它面前。黑色的雾气早已不使我窒息,反而是我变得离开这种扭曲就无法生存,哪怕这使我浑身皮肤斑驳,鲜血淋漓,哪怕这使我永远无法摆脱这份孤独。我抬头望着它的高大,它带着它的残破升向天空,好似歪扭的树木在向上生长,蕴含着某种生命力一样的东西,好似在引诱着我去探索。
  我对着它,打开手电一照,这本应破烂的钢筋和水泥在光抵达那里之前就迅速地变成了完好的砖瓦,趁着我还惊奇于这荒谬的现实,那墙壁又马上变成了无数的镜子的粘合,我走远了两步,再打开手电一看,这大楼已经活脱脱变成了一座宫殿一般奢侈的公寓。
  我惊诧于现实的模样,又为这幻术一般的把戏感到愤怒,我仔细地用手电筒照着每一寸的房间,却没有找到一丝原来破败的痕迹。「它一定是躲在光照不到的地方」我这么想着,可是那股黑雾却确实哪里都找不到了。
  我坐在楼外的土坡上,望着太阳无情地运行着,黑色的雾气随着阳光散去,「真相」显露了出来。
  真相总是让人悲伤的而毫无意义的,真相从人的手里夺取一切的权力,现实明明只存在于幻想之中,而真相却总是让幻想失去现实的依托,失去分量。我憎恶现实,但却没有拒绝世界的勇气,于是我也憎恶着自己的懦弱。
  我拼命地朝着树林迈着脚步,树叶划破了脸颊,脚底踩出了鲜血,眼泪渗出了眼皮。
  我站在树林外,向回望,一颗病木斜在树林前,阳光倾泻,树叶与枝干交织出光和影,透过眼泪,光与影融成一片,忽然又分离,朦胧又真切。我一瘸一拐走到这树前面,抬头瞻仰着,只是眼睛盯着它,就有止不住的眼泪。黢黑的雾气忽然变得黯淡了,就如同白色的水雾掺入了黑。我心中的骄傲变得黯淡了,正如我的挣扎变得迟缓了。
  幻想与现实的分割再次变得模糊,我带着拒绝世界的勇气,回到了树林之外。
  流云裹着夕阳缓缓飘过,少顷,夕阳从金黄变成红色,又从红色变为紫色。
  是的,夕阳是深暗的紫色,我再度走到大楼的门前,烂尾楼回来了,黑色的雾气也回来了,紫色的夕阳打在烂尾楼上,美得让人沉醉。我闭着眼,打着手电,走在大楼中,我体味着权力的乐趣,忽然我不知怎么,笑了起来。空荡的房间回响着我的笑声,好像曼妙的音乐。
3 notes · View notes
axiadesu · 1 year ago
Text
【lu link&lu malon】Link's Middle Age Worries
【时玛隆】林克的中年烦恼
※时玛隆,有私设
※LU时设定
——
玛隆已经路过廊下三趟了,那放在林克身旁的黄油饼干还是一块没少。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用隆隆牛奶制成的黄油,加上新鲜采摘的树莓做成的饼干,味道香甜可口,配上热牛奶是一道十分美味的下午茶点心。
而今天的这一盘,她一共放了十块,并且将一颗心形的饼干藏在了最下面。
如果是以往,林克早就该在她路过第二趟的时候跳起来抱住她,把她拉到廊下说些甜言蜜语来耽误她的行程。
但他没有。
他正在专心的叠着那一竹篮晾好的衣服。
这不对劲。玛隆想。她皱起眉头。也许只是胃口不好,毕竟他才结束一段艰难的冒险。
玛隆没有上前去打扰林克,而是拐进厨房,从仓库里抱出一个南瓜,又拿出两瓶隆隆牛奶和几个鸡蛋。
她挽起袖子,手持菜刀,对着案板上的南瓜剁了下去。
咚的一声,把林克吓了一跳。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去厨房查看。
“亲爱的?”林克站在门口,冒险多年的勇者此刻竟然有些胆寒,“发生什么事了?”
玛隆站在桌案前,手中举着沾染了些许南瓜黄的菜刀,在逆光中回头。只见她露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来,说:“没怎么呀。我在做南瓜浓汤呢!”
林克本能的后退了一小步,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先别阻止玛隆。
好在玛隆也没管他,见他没话说就自顾自的继续去剁南瓜了。
林克又偷偷看了一会儿,总觉得玛隆的背影透露出一股他不了解的决心。
他摇了摇头,重新回到廊下去叠那些衣服。
林克看了一眼诱人的散发着香气的饼干,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要忍住!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黄油饼干的口感。
也许……就吃一块?林克偷摸睁开一只眼睛,瞥向盘子里的黄油饼干。
他知道饼干里肯定藏了些玛隆的小心思,也许她已经起疑了,但是……不行!要忍住!
林克叠完了竹篮里的衣服,整理好了屋后的草垛,还给伊波娜的马厩做了一次清洁。
此刻,玛隆的南瓜浓汤也已经做好,浓郁的奶油香味和南瓜味融合在一起,不断勾引着林克的胃。
玛隆拉开谷仓的门,果然看见了正拿着钉耙整理谷仓的林克。
“别管那个了。”她说,“来喝碗热热的南瓜汤。这可是你带回来的菜谱。”
哦……是天空洛夫特……林克想,Sky整天都在他耳边念叨南瓜汤有多出名,念叨的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玛隆家的厨房贴着米色的墙砖,暖黄色的橱柜悬挂在墙上,和窗边挂着的太阳花图样的窗帘相得益彰。
各种蔬果、杯盏放在柜台上,虽然繁多,却不凌乱,足以展现出它的主人是个多么有条理的人。
在窗户的旁边架着一座壁炉,里面的柴已经燃尽,正时不时冒出些许的火星。
一张可以容纳下六个人的餐桌放在房间的另一边,和餐边柜以及另一扇窗户在一起。
在这扇窗户下,摆放着几瓶各色的花束,有玫瑰、银莲花、小向日葵,以及静谧公主。
自从他结束那段颇为艰难的旅程回到家里,在他的世界静谧公主也开始生长,起先是一株,后来越来越多,几乎漫山遍野。
林克把它的故事讲给玛隆听,然后,家中就长年累月的会插着一瓶静谧公主。
玛隆将一碗热腾腾的南瓜汤放在林克面前。
“亲爱的,我们才吃过午饭没多久。”林克试图委婉的拒绝她。
“这和午饭是两回事!”玛隆双手叉腰,“再说,一碗南瓜汤而已。”
玛隆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林克的神色。
他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区别,只是头发里插了一根从伊波娜马厩里带出来的麦秆节儿,短短小小的一根藏在他金黄的头发里,乍一看还真不太显眼。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林克笑起来的时候越来越多,他的眼角开始出现些许的细纹。他手上的老茧也不仅是握住长剑和盾留下的,还有握住农具、修整家具留下的。
玛隆觉得,林克正在逐渐褪去名为勇者的外衣,向隆隆牧场的男主人、玛隆的丈夫转变着。
林克放下空碗,十分乖巧的看着玛隆,把她看的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玛隆跌进林克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最近有心事吗?”她轻声问道,“在想那些孩子们?”
“噢……”林克将玛隆搂紧了些,“谁会想那群臭小子。我没事儿,亲爱的。”
看林克的确没什么话要说,玛隆就点了点他的眉心,“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要像我们约定的那样。”
林克感觉自己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忍不住凑近去亲玛隆,“小甜心,我爱你,真的,我非常非常爱你……”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自己有多爱她,弄得玛隆红着耳朵咯咯直笑。
玛隆撑着手臂趴在林克身边,用视线一遍遍描摹他的发丝、眉眼和伤疤。
在她的印象里,林克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长年累月的冒险生涯让他养成了极度不规律的睡眠,也让他能抓紧一切空余时间抵达深度睡眠去恢复精力。
这在冒险途中很好,能让他一直保持充足的精神和体力。但当冒险结束,漫漫长夜成了困扰勇者的第一道难关。
他总是睡不着,不断的回想起曾经经历过的事,遇见的人和精灵。
起先,林克总是在床上一睁眼就是一夜。但是后来,他发现这样会影响玛隆,于是总是假意熟睡,再趁玛隆睡着偷溜进马厩里找伊波娜说话。
然而时日一长,伊波娜竟然向玛隆告状!海利亚女神在上,它到底是怎么让玛隆明白它的意思的!
不管怎么说,那段时间林克可是实打实吃了一阵的苦,玛隆宁愿自己不睡也要陪着他。渐渐的,林克的睡眠时间开始稳定,向普通人的方向过渡着。
玛隆靠近林克的胸膛,他熟睡着,却下意识的抬手将她搂紧。肌肤与肌肤相贴,他的心跳就在玛隆耳边,平稳而有力。
玛隆合上双眼,放缓呼吸,逐渐沉入睡梦中。
鸡叫头遍,林克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没有惊动玛隆。昨夜他们闹得有些过火,所以林克打算亲自操刀,做一顿早餐。
要知道,在往日里,他是没资格进厨房的——除非玛隆允许。
林克的早餐做的中规中矩,并不出彩,但玛隆吃的很高兴。夫妻两个边吃边说话,朝阳的光透过窗帘照到两人身上,美的像一副油画。
困扰玛隆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她一边看着林克收拾碗碟,在水池前洗碗,一边沉思着。
是她昨天放错了什么东西吗?是糖多了?还是黄油多了?
……不不不。玛隆否定掉这个想法,她对自己烤饼干的手艺十分有自信。
要知道,就连城下镇的面包店老板都问她有没有打算开个专门卖饼干的小店。
一想到城下镇,玛隆忽然���起之前去杂货店的路上,还被热心大妈拉着聊天,问起了是否有要孩子的打算。
“生孩子可不是小事,要早早的备孕啊,记得一定要少盐少油少糖,还要禁酒。你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的表嫂的三表侄……”
等等……
玛隆瞬间灵光一闪,仿佛发现了林克这几天反常的原因,再联系到昨晚有些乱七八糟的情事——
难道,他想和自己要个孩子了?
玛隆的脸一下就红透了,连耳朵都害羞的垂了下来。
林克洗完碗,正好看见仍然坐在餐桌边盯着他大脑宕机的玛隆。
“亲爱的?”他试探性的唤了一声,然而玛隆却忽然双手捂脸跑了出去。
林克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着。
玛隆跑出去好远,才在牧场边缘的花田边停下。
她蹲下身,捏住一株静谧公主:“想要、不想要、想要、不想要、想要……”
静谧公主只有五片花瓣,无论玛隆数多少次,只要她先说想要,那结果必然是想要。
她有些泄气的坐在地上,久违的少女心思让她坐立难安。
“哈!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顶花冠从玛隆头上扣下,与其一同落下的还有林克的声音,“一只迷路的花精灵?”
“林克?!”
玛隆又惊又喜,几乎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扑进他怀里。
林克稳稳的搂住她,笑着说:“不是才说好不许我有事瞒你?怎么?这就允许你瞒着我了?”
“噢!学精了!是哪个臭小子教坏你的?”玛隆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在林克的胸膛上点点点。
林克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玛隆挽着林克,一同走在回牧场的路上。头顶的花冠让她想起他们结婚的那天。
那天她也是这样挽着林克,走向神父。他们在神父面前,向海利亚女神起誓,念出她排练了无数遍的结婚誓词。
她敢向海利亚女神发誓,林克那天绝对比和盖侬决战还要紧张。
玛隆忍不住笑了出来,引得林克一脸疑惑。
“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没什么,”玛隆捏捏林克的脸颊,对于它的肉感十分满意,“你最近胖了一些。”
林克一惊,连忙道:“胖了?哪里胖了?脸?脖子?腰?我看起来像你父亲吗?”
玛隆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噢亲爱的,别那么说,父亲会伤心的。”玛隆说完,忍不住又笑起来。
“放心吧,你看起来还是个健壮的小伙子。”玛隆靠近林克,阳光从侧面照过来,在她脸上投下阴影,她笑容灿烂,和这美好的太阳一样,“我们可还没有孩子呢。林克先生,你离中年发福还早呢!”
林克叹了口气,“孩子,哦……亲爱的,你想要个孩子了吗?”
“女孩儿?男孩儿?”
“玛隆,那还早呢。”林克顿了顿,“至少现在还太早!”
“好吧好吧。”玛隆伸手搂住林克的腰,拽着他的衣领给了他一个吻,“林克先生,接受你的惩罚吧——”她指向远处的木头,那是前些天才拉回来准备过冬用的柴火。
林克搂着玛隆的腰,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唇,“遵命,亲爱的。”
6 notes · View notes
xiudi1985 · 1 year ago
Text
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
波洛米尔:“在此有条律法,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阿拉贡:“……,去他妈的,国王能进!而且要长驱直入的进!”
2024年3月1日,中洲第四纪元的杜内丹人领袖、西方努曼诺尔皇族、北方阿尔诺王国与南方刚铎王国的国王、白树之君、埃莱萨王·泰尔康泰、阿拉贡二世生日贺文。
互攻段子,低端粗俗,谨慎观看,屁话大全,请勿效仿。
联文。
——————————————————
无可否认,波洛米尔这人千好万好,就是有时候有点儿太较真了。
不知道他在刚铎皇家图书馆的藏书库翻了哪一本律法典籍,对里面其中一句关于“公民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解释观点颇为认同。
这条律法观点简称为——“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于是波洛米尔对该条律法活学活用,将之运用到某些只有他与阿拉贡的时刻。
比如,波洛米尔这周又与阿拉贡有点情侣夫夫间的小矛盾了,为兰巴斯饼干该加南方刚铎王国的蜂糖,还是该加北方阿尔诺王国的海盐——这种个人口味问题争了起来。法拉米尔对他们两个暗中翻了一千多个白眼。
于是回房间的时候,波洛米尔在他与阿拉贡共用的床寝上,将一毯薄被卷了起来,仔细拉了一条边境警戒线,横在两人床铺中间。
“这是人类南方王国刚铎境内的南方地界,”波洛米尔指指自己睡的这边。
“这是人类北方王国阿尔诺境内的北方属地,”他指指阿拉贡睡的那边。
“南方嗜糖如命的糖尿病患者睡左边,”他掀开他自己的铺盖。
“北方缺盐不行的高血压患者睡右边,”他拍打阿拉贡的铺盖。
“谁越界谁就是强奥克的私生子了。”刚铎的白塔统帅总结道。
“尊贵的埃莱萨陛下,今晚,我的这里,”他扯了扯自己棉麻质地的白色亵裤,拍了拍自己的裤裆,扯开一个笑容。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的余波还持续到了军队营帐中。
阿拉贡换上了波洛米尔最爱的游侠夜行衣——那套带兜帽的黑色斗篷。搂住刚回统帅帐篷的波洛米尔的腰,正要亲个嘴,这��球用手套把国王的脸挡住了,国王的热吻落在汗味津津的皮革手套上。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波洛米尔用舌尖舔一下自己的下唇,狡猾地对阿拉贡眨眨他的绿眼睛,给了阿拉贡一个wink。
在国王的御用私人会议室,波洛米尔把需要国王盖上玺印的公文交给阿拉贡后,就欲转身离去。国王及时用手指勾住统领的腰带,用意明显的一把扣住了黄铜做的腰带扣,拇指摩挲铜扣上的白树花纹。
“怎么了嘛,我的好陛下。”波洛米尔明知故问。统帅脸上笑嘻嘻的,将手掌覆盖到国王的手背上,暧昧地摸上一摸,再次可恨至极地提醒他:
“——在此有条律法,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国王抬头看着统领,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动作优雅地松了松皇袍领口,一把站起来说:
“……,去他妈的,国王能进!而且要长驱直入的进!”
欲火焚身的北方杜内丹人劲儿很大,拽住了南方刚铎军人的皮带,将他一把推到会议室门板上。砰一声,波洛米尔的胸甲撞上厚实的大门,给统帅的脸部一个及时的缓冲,但他的脸颊也贴上了大门的木质纹路。
阿拉贡一手捏住波洛米尔后脖颈,一手卸了他的下甲,哐当一声,银白色的下甲就掉到了地上,阿拉贡拽住波洛米尔的马裤,用力往下扯拉。
“嘿,陛下,这可是臣的私人财产,这也是臣的私人领地,哪怕您是君主,也要受到制约,不能在我的私人领地上随意破坏与劫掠我的私人财产。”统帅挑眉,再次不紧不慢地提醒他的国王。
“噢…是吗?可是并不是您一人会跑刚铎皇家图书馆啊,我的波洛米尔大人。”国王将手搭在统帅的马裤与亵裤上,一下将两条裤子扯下来,隔着裤子爱抚波洛米尔半圆形的饱满臀部。巧了,国王这几天也在刚铎皇家图书馆翻遍了法律方面的典籍。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可是正式登记在册的婚姻关系,我们是在第四纪元第一个仲夏节那天结的婚,日子我可都还记得呢。这些婚姻律法,同样适用于同性伴侣,其中有一条条目,规定了结婚后的所有财产,为伴侣二人共有……”阿拉贡摸着手中那两条裤子,以及那两条裤子下结实的好屁股,和波洛米尔说:
“除非你能证明你这里……”他说着,亮如星的眼眸落在波洛米尔的裤裆。“……这里没有被我使用过,否则,你反对的法条就不成立,我的统领大人。”
“天赋人权,您可真不讲道理,陛下。”波洛米尔被阿拉贡摸得硬了起来,健壮的腰部也跟着大手的爱抚轻微扭动,可他还在嘴硬挣扎。
“君权神授,也希望大人您能记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说您这儿…可是我本人持股的国有股份。”
阿拉贡手口并用,用力揉搓着波洛米尔的臀部。在这会议室内,此刻就即将轰轰烈烈地对宰相家这块宣称私人所有的肥土进行国有化土地改革运动,打算身体力行去宣称他对波洛米尔的国有股份的持股100%。
“况且,所有珍贵的宝藏都归国家所有。”阿拉贡用平静的声音对波洛米尔说。他并没有提高嗓门,声音柔和,语调优雅,用的是和面对朝臣时一模一样的稳重语气,同他紧紧握着波洛米尔私处上下撸动的粗鲁动作一点儿也不一样。
阿拉贡盯着波洛米尔回过头来看着他的、那双会说话的绿眼睛,直到它们染上情欲的盈盈水光,闪电一样尖锐的绿色变得如他主人嗓音一般如蜜。
“土地、河流、山川、矿藏,一律归国家所有。”阿拉贡重复了一遍。“何况是您这块坚贞美丽的宝石。”
“哈啊…呃!……那这么说,您是非要征我的地不可啰?”统帅的语气像个油盐不进的钉子户,可他胸甲也被拆开,波洛米尔被阿拉贡那双抚摸上他胸肌、在他乳头上轻拧打转的粗糙手指挑逗得气喘吁吁。欲望丛生中,波洛米尔的身体如一间风雨飘摇里的破房子,被阿拉贡手指的抠挖弄得屋顶墙壁到处漏水漏风,可他还继续对国王辩解道:
“即使最穷的人,在他的小屋里也能够对抗国王的权威。屋子可能很破旧,屋顶可能摇摇欲坠;风可以吹进这所房子,雨可以淋进这所房子,但是国王不能踏进这所房子,他的千军万马也不敢跨过这间破房子的门槛。”
“千军万马?”阿拉贡笑了,在波洛米尔耳边喷着热气,“我只有一个人,你的阿拉贡只有一个人,我的波洛米尔统领大人……”他将胯中的硬热的剑刃顶上波洛米尔狭窄的臀胯,揉着统帅雪白的屁股掰开了峡谷,慢慢挺腰小力对着那个又热又紧致的洞口摩擦,这动作很快就换来波洛米尔喉间的细碎呻吟。老天爷啊,波洛米尔被摸得蜷缩起火热的身体,靠在门板上,肛口开始一阵阵皱缩起来,用孔穴的一圈褶皱吮吸那个还未进入的硕大龟头,他们最多两周没操,但波洛米尔想他。
“没有千军万马,我的好波洛米尔大人……哪怕我不骑马,光脚用走的,哪怕我今天不是国王,在这城中如流民流浪,如乞丐行乞,我也会勇往直前,我也要独自进入你的土地,走进你的房子,跨进你的门槛……”
阿拉贡将手指插进波洛米尔体内那个他非常熟悉的地方。和主人的言辞并不一样,那个肠穴立即过分热情地包裹住他的指节,将阿拉贡那几根在他肠道内开拓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吞进,波洛米尔完全勃起的阴茎也小口小口往阿拉贡上下套弄的拳头上吐着前液,统帅本人的身躯亦抖得跟个赌桌上的骰子一样。
“我这可不叫强征,我是在给你历史悠久的旧房子做房屋修缮,我的波洛米尔……看呐,这房子年久失修,到处漏水,前后都漏,真是我见犹怜。”阿拉贡将手指从波洛米尔湿乎乎的肛门中拔出来,在波洛米尔低沉的呻吟声中,往他肌肉绷紧的腿根上擦了擦,这水确实多得叫波洛米尔自己脸烫。阿拉贡握住波洛米尔不停冒着腺液的阴茎,撩开罩袍,换上自己粗大的性器,一下插了进去,波洛米尔激动地在这一下的全根挺入中将脑门磕在门板上。
阿拉贡咬住波洛米尔通红的耳朵,按住统帅腰臀,开始了一下接一下的稳力抽插。粗硬肉刃在统帅的体内肠道间穿行,像泥瓦匠用铲刀给房子的墙壁刮腻子,拳心从统帅的阳具根部撸弄到冒水的龟头,如水泥工用砖石给房子屋顶墙根做补漏。波洛米尔向后抬高了腰,调整着角度去迎接阿拉贡操上来的撞击。他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在与阿拉贡的性事中表现得如此欠操。在那些一阵又一阵对准了前列腺肉块进攻的带响用力抽插中,他只感觉到自己是个饥肠辘辘衣衫褴褛的贫民,一个可怜又固执的钉子户,需要一次从欲望上彻底得到满足的扶贫。他的老房子因阿拉贡本人的频繁操作而着了火,周身张开的毛孔从四面八方渗进热风,堂屋的旧壁炉因风箱的连续鼓动点着了起来——风越吹,火越旺。
“……这还有王法吗?怎么说征地就征地?”统帅不停的在撞击中呻吟。
“……王法?朕不就是王法,你还想要谁的王法?啊?你说说你还要谁的王法来法办你?”国王气得不停撞他。
“多一点……多来上一点……陛下……”波洛米尔回头,臀部贴紧了阿拉贡的胯骨,反手抱住阿拉贡的脖子,张开嘴唇讨要他的亲吻。他妈的,他想死他了,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里子不里子。阿拉贡咬住了波洛米尔伸出的舌尖亲他,在他体内的撞击也变得越来越粗糙与急重。阿拉贡扣住了波洛米尔的腰骨,将波洛米尔顶到门板上大力地贯穿,撞得波洛米尔身前的门板都开始了明显的震晃,积聚在龟头中稀少的被操出来的精液也甩到了大门上。
“砰砰砰……”这时候有人小声敲门。
“……谁?”阿拉贡埋在波洛米尔的火热里,此刻根本分不开身,低沉又气喘的语气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友好和耐烦。
“陛下……我来打扫您的会议室,您需要打扫卫生么?”外头传来仆役犹豫的声音。
“我不需要,我正在自己打扫房间……我自己拖地呢……”阿拉贡铁青着涨红的脸,咬住了腮帮,一下接一下往波洛米尔体内狠撞,他在欲望中控制不住力道,把波洛米尔连同门板都撞得哐哐做响。
拖地?波洛米尔回首瞪了阿拉贡一眼,嘴角讥诮地上提,露出了一个“一会儿你等着瞧”的表情。他用力把阿拉贡夹得埋在他颈窝里闷哼不止,同时清了把嗓子,对外面的��役交代道:
“你退下吧,我在帮陛下一起干活儿……”
那门外的仆役听到了波洛米尔大人的声音,他疑惑地看了眼不停震动的门板,最终是脸红着反应过来,会议室中的两位大人在干的究竟是什么活儿了,于是赶紧脱身离开。
都等不到那人的脚步走远,国王再狠狠在统帅体内撞了好几下,抱住波洛米尔的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抽噎,这性事因压抑了两周,注定了做起来是又急又汹涌,他们操不了很久,阿拉贡便将精液射在爱人身体里面。而波洛米尔被阿拉贡的高潮给生生操射了,粗喘着把浓浊的精液喷在门板上,那精液的量很多,成坨状粘稠地坠着,在有些年头的厚重木板上缓缓流了一些下去——埃莱萨王兵不血刃,就这么和平解放与收复了南方刚铎王国的土地。
他们互相抱贴着对方,靠在门上,国王将鼻端埋在统帅汗湿的颈窝,于高潮的余韵中喘气休憩。
“……拖地是吧?”过了一小会儿,波洛米尔休息够了,他将阿拉贡掉了个个儿,一把拍到了刚刚统帅本人趴过的那块门板上。
“陛下……”波洛米尔凑近了阿拉贡,舔国王的耳垂,吮吸上面的汗,同时他又刁难起来。“我怎么觉得您这地板是越拖越脏,拖得我屋子里头全是沙浆水泥……您看看您把我这房子修好后,也不好好给我搞搞清洁,您这修缮房屋过后的卫生工作,可真是做得不怎么样!”
统帅边说边把国王的长袍撩高,动作粗鲁地拽了他的裤子,令阿拉贡露出深麦色的饱满屁股。和平年间,国王的饮食和作息都有了非常良好的改善,这一尊全境至高无上的臀部也养得肉量更好,性感无双,如一片风景独好的皇家私人园林,无论是视觉与手感都堪称肥沃,很适宜统帅本人亲自反复耕耘播种。
波洛米尔往那高贵的屁股上抽了一个巴掌,深麦色的臀肉震晃,国王本人也将额头抵在门板上咬唇呻吟了一声。他又打了阿拉贡屁股好几个巴掌,巴掌一下可比一下扇得更重,直到将那屁股扇出了明显的深红。统帅用手往前摸了一下,国王勃起了,硕大翘起龟头上的透明腺液漏了几滴在波洛米尔手掌上,这正是波洛米尔和阿拉贡都想要的。
波洛米尔用手指刮蹭着国王被打红的肛周,阿拉贡便配合地将双腿分得更开,把臀肉拉开,露出更多的穴孔。波洛米尔将指头插进去,边用掌心包住国王前面的阴茎套弄,边在穴道里用指节浅浅勾弄几下,在阿拉贡欲求不满的低吼中,波洛米尔又抽出了手指头再给他屁股几个巴掌,指头重新一下撞在阿拉贡肠穴深处的肉点上,打撞得阿拉贡将脸埋在撑在门板上的臂弯中,口中不停直喘。统帅嘴里不忘责难:
“臣就来教陛下好好拖个地,嗯?”波洛米尔咬住阿拉贡耳边的一绺黑发,用硬起来的阴茎,像根预热的拖把棍般摩擦他的臀沟,国王反手扣牢统帅的屁股,无声应允。
“臣可不是胡教,臣这是在为国捐躯,身体力行地响应咱们刚铎的爱国卫生运动,陛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拖地,马虎不得,得这么务实的干……”波洛米尔满脸狡猾的坏笑,在阿拉贡懊恼的喘息声中,随着“干”的尾音将硕大龟头缓缓顶了进去,那肠穴的紧致与阴茎的填满,叫波洛米尔和阿拉贡都舒服得喘叹了一口气。过一会儿,这混蛋又埋在国王的体内,装模作样地对阿拉贡发难:
“这水桶里的水怎么不太多啊?都没能把我的墩布打湿……”统帅赶紧在国王发火前,将手指塞进国王嘴里操他的舌根和喉口,握住国王的屁股再往里头深一出浅一出的操了好几下,他适时地去捏拧阿拉贡敞开衣领中深色的乳头,去掏国王还挂着自己体液黏糊得乱七八糟的黑色阴毛下的勃起阴茎,在国王的哽咽抽气声中不停往他深处去挺撞,直到撞出皮肉相碰和内壁摩擦的淫靡水声。
“现在湿多了,陛下,”他赞美道,“您把我的墩布完全湿透了……”波洛米尔将自己裹着一层浆液的阴茎拉出一大半,又重新撞进阿拉贡的穴心,确保能叫阿拉贡听到抽拔时撞在屁股上淫荡的水响,这些该死的挑逗只会叫阿拉贡吸紧波洛米尔插进他嘴里的手指,激动到像在给他吸屌,“拖把湿了,这地就好拖得多了……”
统帅表演得像个资深洁癖,大手粘着阿拉贡嘴里的唾液,像用清洁剂擦玻璃一样擦抚国王的身体,狠狠擦拭这块他深爱的老玻璃,阿拉贡发出肆无忌惮的快乐低吼呻吟,老玻璃被波洛米尔吹得都快软了化了。波洛米尔晃着腰部,用保洁员弯腰拖地的姿势去干阿拉贡,粗长坚硬的阴茎也像拖把一样去反复拖拭肠穴中的空间,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卫生死角。
“陛下,我地板拖得够好吗?我卫生搞得叫不叫您满意?”波洛米尔圈住阿拉贡的腰,向国王里面边撞边问。
“满意…满意极了!啊……啊……再…再多点,波洛米尔大人,您再多捐躯上几回!空虚的国库很需要您!往里头再多拖拖!把犄角旮旯也给我拖拖干净!如果您卫生做得不够好……”国王发威去狠狠夹统帅,很快他就夹得有气无力了,统帅连续狠深的挺弄操他根本不留情面,让他只能快慰到剩下嚎叫。
波洛米尔扣紧了阿拉贡的腰腹,吸住那根滑腻的舌头与他接吻,把他拍到门板上大力的操,那扇可怜的木门发出比之前更大的震颤声,门上挂上的铁锁也跟着一块儿叮铃哐啷的摇,阿拉贡被挤在门板与波洛米尔高大的身躯之间,后穴被身后那根抵在他腺体上的阳具深撞,灼热阴茎挤压在冰凉的木板上,摩擦木门上的花纹,这刺激得他头晕眼花,很快丢盔卸甲,一股接一股射出了第二次高潮的精液。
“射这儿…您得射在这个位置……我要我们的精��混在一起……”
波洛米尔扶稳了阿拉贡喷射的阴茎,埋在他里头,让阿拉贡对准了他刚刚射上精液的木板位置,他用舌尖搅弄阿拉贡的耳孔,叫阿拉贡看清楚波洛米尔刚刚在门上射的那滩精液,令国王将阴茎中的浓白精液重新覆盖上去。阿拉贡浑身痉挛到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为波洛米尔接近野兽的性交方式和堪称恐怖的占有欲,而喷射得更急剧与更多,他浑身像被暴雨打透了,被肉欲蹂躏得不成体统,手掌亦一把压实了波洛米尔镶嵌在他体内不停急撞的臀肉,不叫他敢有一丝撤离的可能,逼迫他的统帅因国王的霸道而大力咬住他后颈,将囊袋中储蓄的精液通通射在他身体里头。
“……这就完美了……您里外焕然一新,堪称为一个中土典范的卫生文明城市。”
波洛米尔将下巴垫在阿拉贡的肩膀上,圈紧国王的腰部,看着门板上他们射上的精液,那两坨湿精完美地混合在了一起,同样的浓浊与色情,再难分出你我,波洛米尔因此对阿拉贡发出由衷而满足的赞美,统帅湿漉漉的缠绵热吻也印在国王的鬓角与唇间。
“嗯……我想……你该给我继续做点儿善后了。”阿拉贡靠在波洛米尔胸膛上喘气,用肘部捅捅波洛米尔的胸口。
“怎么?”波洛米尔啃阿拉贡的脖子。
“拖地,现在真的需要你拖拖地……”阿拉贡指指门板和地板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哈啊?你不打算帮帮我吗?”统帅打算继续窝在国王背上耍赖撒娇,他也才被他结结实实操了一顿不是?他腰和屁股也还酸痛着呢,他要装死。
“波洛米尔统领大人………”国王对他的统帅和气地笑了,但那老王八蛋一样的露齿笑容,让波洛米尔确信接下来阿拉贡的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您说的——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现在我把我的私人办公区留给你,国王不进——您可别忘了,负责打扫卫生的仆役刚刚已经走了,您忍心又把他叫回来,让这可怜人看看我们刚刚在里头做了什么好事儿吗?所以,就麻烦您给我亲自打扫干净。这点儿小事,对您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刚刚不是您说的,您要教我拖地,那么就再来教学一次好了,我搬把椅子亲自坐在门口学着呢。”
“阿拉贡,你绝对是个坏得很的糟老头子加中洲第一老王八蛋!”
统帅对他卑鄙无耻淫荡下流的国王咬牙切齿。但他怪谁去?这不都是他一手纵容出来的吗?
“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我的波洛米尔统领。来,糟老头子现在腰不怎么好,老王八蛋劳烦您再帮我搬把椅子。”
国王拍拍他统领的肩膀,在他五颜六色的表情中,笑得人畜无害,气定神闲。
Fin
3 notes · View notes
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Text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201K notes · View notes
jinghuablog · 17 days ago
Text
二,稳坐太师椅的大上海
记得电影《战上海》里有这么一句精典台词,"向大上海进军!",这声音仿佛是一声晴天霹雳,敲响了老上海的丧钟,紧跟着维系这座城市的一切旧秩序迅速土崩瓦解,此时新政权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全国。社会变迁不是头一次,更不是最后一次,历史上曾发生过无数次,而每次的社会巨变所带来的地动山摇,其威力犹如火山爆发一样。对身处火山口的平头百姓而言,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那一年,母亲正值豆蔻年华,这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和幻想的年纪。当时她根本没料到自己的家庭正跟着老上海,跟这个旧制度一起走向瓦解。外公跟着蒋家王朝一起去了台湾。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是坐飞机,还是坐船走的?母亲根本不知道。记得龙应台写的《大江大海1949 》里有这么一段话:"所有的颠沛流离最后都由大江走向大海。所有的生死离别,都发生在码头——上了船,就是一生。"
对母亲身上隐忍不言的隐痛,我曾不止一次的问过她,答案其实我早就听得滚瓜烂熟。不过这次我又忍不住提起这件事情。母亲的回答照旧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外公走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她哪知道在她周围正发生着一场巨变,一场改变千千万万人的命运的大革命。不过,我的这番话,反倒引出她的另外一段回忆。外公走后,外婆带着三个还在上学的孩子一起生活,生活断了来源,只能靠过去的学生、同乡和旧友的帮助,靠变卖家产度日,家里所有的佣人都各奔东西。有一天,过去一个年龄最小的女佣兴冲冲跑来我家,趁外婆不注意的当口,拉着母亲就往门外跑,一直来到我家对面的霍山公园里。然后,她气喘吁吁从兜里掏出钱来,畏畏缩缩的说,"四小姐,这是我在外面刚赚来的一点钱,分给你一些。"这时母亲才恍然大悟。她记起前二天也有另外一个女佣,把一枚金戒指偷偷塞给我的三姨妈,结果却被外婆发现给���了回去。原来这个鬼丫头是怕被外婆发现,才把母亲拉来了这里。母亲忘了自己到底拿了她多少钱,反正钱不多,最后都交给了外婆。母亲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并不流畅,说到一半,她把脸朝向了窗外,眼睛里泪光莹莹,最后她又喃喃的加了一句,说:"她才比我大3岁——这一别,我再也没见到过她。"这句话虽然比刚才的平缓,但看得出她的心绪并不平静。在她眼里,自己的家和老上海一样天崩地裂,可是人与人之间那份风雨故人来的情谊,足足温暖了她大半辈子。
从此母亲的人生轨迹彻底的被改变。鉴于家里的特殊背景,我在北京空军总医院当医生的二姨妈只准许母亲学医,这一看似不近情理的要求,却意外成就了一段良缘佳话。后来母亲跟在同一家医院当外科医生的父亲认识,恋爱、结婚、最后生下了我和弟弟。我们兄弟俩一直在父母爱的怀抱里,过着我们那个时代十分幸福快乐的生活。
母亲告诉我,我是在他们医院的妇产科呱呱堕地的。这是一个上海的早晨,不过这个早晨有点特别,阳光灿烂,和煦温暖,还有一声声响彻云霄的海关报时钟声,都像是在专门来迎接一个小生命的到来。父母的医院离海关大楼只有二个街区,医院四楼的手术室甚至跟海关的报时钟遥遥相对。母亲冲着我微笑,笑得满心欢喜,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最美的礼物。
今次回上海,我有几次路过这家医院,可是医院早已人去楼空,整座医院都搬到南浦大桥附近一个更大,更气派,更现代化的新址。而医院原址的二幢大楼(住院部和门诊部)——以前的三菱洋行大楼和美孚洋行大楼,都被列入上海市优秀历史建筑加以保护。现在这二幢具有欧洲古典主义建筑风格的大楼大门紧闭,里面一片死寂,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的故事,一切都显得冷冰冰的庄严肃穆。
从医院出来,走一个街区便到了外滩。行走在外滩街头,心情即轻松又沉重。过去我每天上下班都要走这条路,那时的路上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哪像现在到处都是无所事事的游客。当我走近海关大楼的时候,似乎有一股力量,让我情不自禁地放慢脚步,在海关门前伫立徘徊。或许我是想再听听曾陪伴我成长的钟声,还有那黄浦江上的阵阵气笛声。可是一切都是枉然,眼前所见到的景致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一切又不是原来的,不复当年的熟悉和亲切,我也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一切都随着翻涌的黄浦江水汇入了大海。
我极力想寻找那些曾熟悉,曾热爱过的东西。于是我在街上边走,边看,边找,可是找来找去能跟我那个时代沾上边的只剩下八十年代建起的几幢宾馆大楼,一些店铺的商招。吃的似乎多一些,光明牌冰砖、大白免奶糖、梅林午餐肉……那个时代留给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我又在记忆深处去寻找,蒙蒙笼笼一大片,而真正刻骨铭心的就这么几件。这些记忆远远近近跨越了数十年。就拿最远的来说吧,我小时候常常看见外婆暗自垂泪。每当这时,我就算玩兴再大,都会乖乖的来到外婆身边,用一双稚气的眼睛看着她,可是不一会儿,我把自己也看哭了。外婆三个最心爱的男人,一个在海峡那一头,一个发配去了宁夏当中学教师,只有我陪在她身边。我是她最亲的人!
比起我们的遭遇,世上不幸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父亲带领一支上海市医疗队去江西玉山县,参加为期一年的血吸虫防治(切脾手术)。回来之后,有一次我对吃的挑三拣四,父亲就严厉的告诉我,说:"你这孩子还在这里挑肥拣瘦的,真应该带你去农村看看。你简直不能想象江西山区的农民有多么的贫穷,很多人所谓的家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当时父亲说话的那种表情,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时间到了80年代改革开放,上海才开始慢慢恢复往日的繁荣。我也长大成人,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整个八十年代是我四季人生中的春天,也是我们这一代经历过的最开放包容的时代,至今想起来还热血沸腾。可是在八十年代行将结束的最后几天,我离开了上海,因为我向往更高远的天空,和自由自在的飞翔。
人的记忆是无限的,又是有限的。记忆可以穿越古今,跨越国界,所以说它是无限的。有限是因为记忆会随着时间而变得模糊,甚至遗忘。所以人的记忆要靠回忆不断去强化,用照片帮助回忆,还可以通过过去的一景一物,唤醒尘封中的记忆,当然文字的记载要远胜于人的记忆。这次我在一大堆的书籍杂志里翻找出一本1992年第9期的《读者文摘》,里面有一篇《大上海,你还背得起中国吗》的文章,是二位广东记者深入上海街头的采访,今天读来依然觉得恍如昨日。
文章开综名义写道:"在中国有这么一个地方:如果把全国的土地分成一万块,它只占6块,然而它的工业产值却占全国1/13,财政收入占了全国的1/10。奔驰在全国城乡的自行车每5辆就有1辆是这里生产的,每5只国产手表有1只产自这里,区区弹丸之地,竟创造和结累着如此巨大的财富。这个地方就是上海。"文字是呆板的,数据是枯燥的,不过这也反映了一个事实,上海在中国经济中绝对占有霸主地位。
"大上海是以其规模大,门类齐全的轻、重工业,名副其实的中国经济火车头而蜚声中外。被人称道的是上海产品,上海产品以设计新颖,经久耐用而名扬天下,永久牌、凤凰牌自行车,上海牌手表,蝴蝶牌缝纫机,红灯牌收音机,蜂花牌香皂,中华香烟,英雄牌钢笔……那时印有‘上海’二字的旅行袋,跟今天提着印有‘香港’字的旅行袋一样时髦…… "
再看看当时的上海人是如何生活的。记者采访中写下了几则有趣的小故事。
"我们来到南市区学院路,这里是居住条件最差的棚户区之一,用碎砖、木板、杉皮搭起的临时建筑物,一"临"就是几十年,东倒西歪,一片浪藉。主人们是在屋里一层又一层地躺着,一见有生人来,"呼"地从四面八方伸出十几个脑袋。听说是记者,"哗"地在石子街口围了几圈人,都拉着扯着往自家屋里拽,好像我们是分房的救星,"请看看阿拉这房子,8口人住14平米每人不到2平米。""全国都进入现代化了,家家冰箱彩电洗衣机,可我们还是中世纪!阿拉不是买不起,连人都没地方蹲,你叫这些东西往哪蹲?"一个戴眼镜的知识分子模样的男子忿忿地说……
蓬莱路一憧"石库门"小楼,里面住了十几户人家,"楼道陡窄,暗无天日,一个急转弯跟着一个急转弯,一个拐弯就是一户人家,行走要侧着身子,但依然磕磕碰碰,热烘烘的煤饼炉——盖也盖不严实的马桶,一户一个煤饼炉,一户一个马桶,一股股刺鼻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诉说主人们的窘迫。"
"3平方米的晒台已改做住房,结结实实地充塞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大小伙子,还没结婚,说是找房子比找老婆还难,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希望。怪得很,坐在这3平方米的空间你没有想要赶紧逃开,那一尘不染的绸缎窗帘悠悠地飘着,挂在墙上的吉他、壁画、摆在床头的书刋、咖啡、咖啡伴侣、高脚玻璃杯……一切都那么精致,那么有情调。叫人想起一句话:‘螺丝壳里做道场。’ "
"走在大街上,有一种景观很让我们惊讶,青年人都在大街白炽灯下,公共汽车里卿卿我我,旁若无人,比西洋人还西洋人。我们笑说上海人特别多情缠绵,可陪同采访的Q君充满同情地说,那是因为家里几代同堂,市区里公园又少,青年人被驱赶到大街上搂搂抱抱了。外滩是年轻人谈恋爱的圣地,密密麻麻一步一对情侣,各顾各亲热,互不干扰,去晚了还占不到地儿,于是有‘经纪人’早早吃完晚饭赶到那儿,占一个好位子,见姗姗来迟的情侣到了,伸出两个指头:‘两元钱’一个座位,阿拉饭没吃好,坐了一个钟头,要算劳务费也是挺便宜的哦。"
二位记者进入一家商场,购买市面上紧俏的琥珀桃仁。"‘要几包?’精精瘦瘦的男服务员远远地吊过来一句话。‘要二包’我们举起两根手指,否则他听不见。‘ 6元,要不要找钱?’他依然没有挪动,又吊过来一句话。‘要找1元钱’我们扬扬手中的7元钱。好了,他满意了,提了两袋琥珀桃仁过来,收款,交货,未了解释一句:‘否则我要走三次’ "楞了一会,二位记者才回过神来,感叹道:"连自己走路的步子都要数清楚的人真是绝了!"上海人"精明不精明呢?小家子气不小家子气呢?"
二位广东记者写得是不是事实?当然是事实。不过上海人的生活窘迫并不是他们的错。"解放后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中,上海咬紧牙关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从1953年到1988年,上海累计为国家完成财政收入4725亿,提供全国使用的国民收入2963亿,为国家出口创汇658亿美金…… 1979年到1988年,上海提供给全国的国民收入总额可以再建两个上海这样规模的工业基地。"原来上海改善民生的钱都用去支援了全国。
虽然记者写得都是事实,但在上海人眼里记者所写的还是不够客观。上海远非他们笔下那么的不堪,居住条件,生活条件好的大有人在。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就连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写上海都会顾此失彼,更别提走马观花来上海一趟的外地记者。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看待上海的视角很独特,那就看人,从许许多多普普通通的上海人身上,去了解一个真实的上海,不管是光鲜亮丽的市容,还是龌龊不堪的角落。说句难听的实话,你只有在尘埃里才能看得见蝼蚁们的生活。
八十年代前的上海乏善可陈,以后这十年,上海在复苏,但婆婆妈妈太多,政策束缚太严,纵然有十八般武艺,都难以施展拳脚。其实一部电视剧《繁花》形象地还原了当时和后来厚结薄发的上海,也给大上海作了一个精彩的诠释。不过王家卫还是承袭李安导演的电影《色戒》的老路子,底色完全是老上海灯红酒绿,奢华排场的那一套,华美、绮丽、绝色,光影,流光溢彩,霓裳缤纷,俊男美女。想想也是,没有老上海这些乱花迷眼的底色,这部电视剧就得大打折扣,说到底还是老上海的那套深入人心。
《繁花》拉开了上海起飞的序幕,不过老大的位子也开始岌岌可危,就像大上海的出现,老上海便要退出历史舞台一样。有中央的政策支持,老大终于可以轻松一点,甩开膀子去开创一个崭新的上海,一个充满魔幻的上海。
youtube
0 notes
herosone111 · 3 months ago
Text
我会如何在FC上制作一个类似GBC生化危机的游戏?
我会尝试制作一个斜45度视角的游戏,面对镜头的墙壁是透明的,而且机关和物品会闪烁提醒这里可以调查。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Tumblr media
(黄色是地面,黑色是巨型怪物,大怪物其实只出现在特定场景,和背景是一体的,它的移动其实是替换了背景层,当它踏上地砖方块边缘,黑色会遮挡地砖,降低需要的背景层的数量。)
人物占用空间可能是魂斗罗1/2,以突出足够的空间。
自动瞄准最靠近自己的敌人,敌人身上出现一个不断伸缩的十字,十字有三段,十字代表瞄准身体的准确性,十字越小越能命中身体而且输出越高,十字会随机进行变大和变小,在十字达到最大的瞬间按B可击中弱点,假如错过瞬间机会可能会无法击中(视乎敌人体型)。
主角是一个10岁男孩,父亲出差到别的国家(已经发信息告诉父亲自己要离开这个城市),母亲在之前几天的事件里死了,初始装备是护甲和一对苦无(未开刃),喜欢的事情是攀岩(父亲的爱好)和忍者,懂一些野外求生,善于攀爬,可以爬过小洞。
Tumblr media
假如使用霰弹枪等后坐力大的枪会有硬直。
按A跑步(消耗体力条),双击方向键╋A翻滚(翻滚距离近消耗大,只有闪避能力),主角有一个背心可以装一些小型物资和小型手枪,按照背心的物资重量降低移动速度和体力条上限。
长按B打开装备栏选择物品,还可以拖一个小拖车,里面你想装什么就装什么,这样的设计是避免主角通过跑步躲避所有敌人,你必须正面杀过去,但是假如进行速通的话,你可以舍弃这个小拖车(小拖车不只一个,你可以放弃某个拖车,后面还有别的拖车类型,例如手拉箱,你也可以更换不同拖车,但是手提箱更换装备的时候因为手拉箱比较复杂所以会多消耗一些时间)
长按B键可打开拖车或抛弃拖车换取更高的移动和体力。
有敌人的时候,长按B会把屏幕最下方的状态栏变成快速工具栏,按↑↓切换层级,通常会显示第一层,第一层是武器,按←→切换你现在拥有的武器,按B使用,第二层是你现在拥有的食物。
在第一层的时候按↑是是否拉住拖车的界面,按B切换,绿色是拉住,红色是松手。
按A退出长按B的状态。
在有敌人的时候你也可以按开始键强制进入物品整理界面,但是此时无法整理物品,可以选择物品。
没有敌人时长按B键,或者按开始键整理物品的时候,会多出一个区域让玩家放置物品,并不会只在拖车和口袋里整理,只有该场景物品多于拖车容量的时候,才会提示抛弃,特殊物品无法抛弃,但是大多数特殊物品很小所以并不占用拖车或者背心空间。
游戏有很多路径,并没有生化危机的解谜那么复杂,你只要能离开城市就行,离开城市可以在房屋移动,可以到街头移动,可以尝试在屋顶移动,可以尝试到下水道移动,别忘记自己是个孩子,斧头虽然可以砍开很多门,但是对于孩子来说时间长,消耗的体能也多,也需要吃东西补充饥饿,喝水恢复体能。
主角收到朋友发来的信息,知道反派决定在三天内核平整个城市,任务是在两天内活着离开该城市和在野外移动足够远的区域,城市贫民区可以通过连绵不断的房顶移动,新区有巨大的下水道,老区可以通过小路绕过某些敌人,而中心区域拥有以前建立的巨大车道可以开车,一切行动视乎你的的行动路线决定,你也可以任何地区都在街头走路,或者尝试穿过别人的房间。
0 notes
langyelaop · 10 months ago
Text
P记 0905
今天感慨万分
在知乎上湖人看到了20年我的一篇回答
当时写的是“占个坑,明天答”
问题是:“都说现在做音乐不赚钱,为什么这么多人还在做”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16789490/answer/1431500247 原文链接在这里,以防万一失效我把整篇帖子后面再黏贴过来。
先说为什么感慨。
2020年应该是我大学四年中最多变的一年,应该也是国内的朋友们印象最深的一年。
20年初疫情爆发,那个时候还在过寒假。
我记的非常清楚,在19年末,那个时候我跟马哥、老陈(现在得叫陈老板)、王老师、L老师、崽和吴老师几个人一起过的新年
也算是我大学期间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了
然后就被封印在家将近半年
也是自那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裸泳的真的只有我一个
以下是我的全文:
占个坑,明天答
2024.09.05
DANM~
上次回答是在三年还是四年前
今天在图书馆学习中,忽然看到这个问题,想了想还是不负责的回答一下
至少把坑填上。
下面的话,比较发散,因为我也没有草稿,只是单纯的看到这个话题有些感慨。
就当是一个人的独白吧
如果有人因为我的话而受到启发,或者受到了鼓舞,那就再好不过了~
很有意思
四年前的我刚上大二,疫情期间在家
那段时间真的是拼了命的学编曲
现在的我,也算是出入职场几次的小萌新
四年时间,从最开始的“技术至上”到现在的“做人、机遇和技术缺一不可”
四年间我带了挺多学生的,考学的那种,艺考生
我也见到了很多的同学、朋友、前辈、甚至是网上的网友
不管是因为意外也好,还是因为生活也罢
有的放弃了音乐,转头奔向了生活
有的还在坚持,像我一样在苦苦挣扎
也有一些飞黄腾达,抱上了好的大腿,乘上了快车,现在甚至不在一个Level里。
在这些人里,我从来没有听过任何一个人,说过
“我不喜欢音乐了”
不管是考学也好,还是工作也罢
面对甲方的压力、面对同行的竞争、面对别人的诋毁、面对生活的失意、面对考试的紧迫
不就是因为”喜欢“二字吗?
由于辞掉了工作的机会,来到了韩国
生活过的很辛苦
却还不至于“艰苦”
我开始有了”时间“去思考
我开始有了时间读书
我开始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于是我时常在想,或许我们应该换一个角度看问题
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是一个基督徒
而我的生长环境和我师父的教导让我从来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我想这是我的一个优势,你说啊Q精神也好,自我欺骗也罢
但是我好像对于压力从来都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没什么事过不去的
大不了吃顿饭,睡一觉
明天还是新的生活。
这是我的生活哲学。
说实话,我在前面的三年幸得我师父的帮助
过的很舒服
在我毕业之前那段时间,我小赚了一些钱
当然绝大部分都是通过教学赚的钱,而不是编曲
钱来得太快了
我之前从来没见过钱
而我生活的地方又充满了诱惑
食物的诱惑
Danm,对于大一的我或者高中时期的我,一顿上海11号线地铁站的Family Mart全家便利店里,吃一个饭团,加一个小盒夫妻肺片,再来一瓶饮料,那就是豪华中的豪华配置了
甚至我还要犹豫一下有没有钱买小夫妻肺片奢侈一把,那个夫妻肺片可能10块不到
大二往后,虽然没有过的非常的奢靡
但是我头一次见识到了500块的牛排长什么样
我头一次吃饭不用看价格
上饭店下馆子就是三位数起步,一顿饭一般都是两三百
于是我疯狂的变胖
认识我的人知道我大一和大四体重差了多少
我入学的时候体重是80-85公斤吧
我在毕业的时候巅峰体重是135公斤
就在这个时候,我大四刚刚拍完我的毕业设计
一直在忙,一直在忙
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
DANM~我要毕业了
想着申请一下网易游戏吧
然后投稿了
剩下的时间就在等待
然后我就落榜了
不知道是那一年只要很厉害的成手,还是我做的确实太差
总是确实没有申请上
然后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由于前两年赚的钱全部都买设备和吃吃吃了
我一分钱都没攒下来
就这样,刚刚毕业,身无分文,没有资金来源,工作申请被拒的我
一根紧绷着弦断了
我,一个乐观主义者,忽然充满了迷茫
那段时间我师弟跟我住一起
他也是考学
说实话我都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我到底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他每天在楼下学习
我每天在楼上刷手机,睡觉
甚至要借钱才能勉强生活。
那段时间我拼命的投简历
我拼命的在Boss直聘寻找每一个机会
我可能发了五六百封简历
但是我发现都石沉大海
我“引以为傲”的专业能力实际上根本不够看
我以为”能轻松找到工作“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公司要我
我开始迷茫
我开始彷徨
我找不到方向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学音乐
为什么我还要继续在这个行业里
我开始怀疑我自己的能力
怀疑我过去的四年究竟有没有学习
我的能力究竟真的有没有提升
那个时候我的好兄弟在北京干活,
我们一样,都在苦苦挣扎着
只是那顿时间,他是因为工作忙碌而挣扎
而我是因为找不到意义而挣扎
我每天都在”做东西“但是我也已经不记得我做了些什么
我甚至得到了一次宝贵的面试机会
一个配乐公司
但是后来面试的时候因为把我的梦想说了出来,导致可能几位老师在评估的时候觉得我干不长久
所以也黄了
那段时间我浑浑噩噩的在“活着“
我也不清楚过了多长时间
非常偶然的一次经历
我得到了三个工作机会
一个是在我生活地方的抖音歌曲制作公司,坐班,朝九晚五,实习期8000,正式12000;
一个是挺有名的游戏配乐外包公司,联络老师非常负责的指出了我的一些问题,而且还是老板亲自面试,态度非常诚恳,让我受宠若惊
但是因为我的水平问题,所以在谈薪资的时候说我可能需要半年左右的学习和磨合之后才能让作品被使用;
最后一个是一个电视剧配乐,在北京,整体都非常好,一个月左右的实习期,然后后面看磨合程度再谈
作为一个曾经“技术至上”的人,我认为这就是我去北京闯荡的机会,我要在北京干出名头!
于是我推掉了前两个机会,选择了第三个公司
说实话,北京的公司非常好,不管是氛围、环境、几位老师的态度和同事之间的相处,我说实话我真的非常喜欢。
于是我开开心心的暂时的抛弃了我在家考学的师弟,一个人借了点钱,踏上了国内音乐人好像都会说的”北漂之路“
在公司任务也不是很重,差不多每天一条配乐,然后一周四条或五条打底。
项目都是好项目,真的都是非常好的项目
也正是因为两位老师给我署名,让我在接下来的简历里能蹭一蹭热度
然后呢?
我忽然发现,在北京有太多、太多、太多有才华,有抱负的音乐人
或者年轻人
太多太多太多学历背景比我好太多的人
太多太多太多比我经历丰富的人
太多太多太多比我还要更努力的人
太多太多太多比我认识的人多得多的人
在北京这个地方浮浮沉沉
他们当中有一些人拥有稳定的家庭,拥有温馨的小窝
挣的钱足够衣食无忧
甚至自己开了公司,然后接了一些很好的项目
他们可能也过的很幸福
我一直有一个个人对目前艺术行业的一些看法:
我认为目前所有依托于任何”产业链“的艺术行业,比如动画、游戏原画、影视音乐制作、游戏音效制作等等
都是建立在”熟练“的基础上
然后才有所谓的创意,也就是个人的一些东西,表达也好特色也好
实际上绝大多数的工作,都是可被代替的
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
你不干了立刻有很多人冲上来
北京的五环很大很大,大到可以容纳绝大部分的北漂人
北京的中轴线很长很长,长到看不见头
北京的人真的很多,多到令人恐惧
我忽然开始反思,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开始做音乐编曲这个行业
或者说,我最初的梦想是什么?
不怕你笑,我一直有一个梦想,我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考上南加大的影视配乐专业
虽然目前距离我的梦想还很远
我的灵魂脱离了肉体,开始俯视我自己
我的灵魂飘到了空中,看到了中午起床、下午一点坐到电脑前面开始编曲的我,干了一天,一整天都不用出门,吃饭的时候有阿姨做饭,饿了点外卖拿到房间里关上门继续干
一直干到早上的两三点、刷刷手机,在疲惫中睡着
第二天又是重复的一天
为什么叫“搬砖”呢
因为实际上“搬砖”的过程,不需要你进行思考
你要做的就是把东西从这里搬到那里
重复性的劳动,除了增加熟练度,并不会增加你的技能点
我的灵魂又飘到了北京的上空
我看到了人
乌央乌央的人
大家都在努力的工作
当一颗”螺丝钉“
(以上为艺术表达手段,实际上不会灵魂出窍的。。)
那一刻我充满了不甘
我不甘心做一颗螺丝钉
我不甘心做一个平凡的人
我不甘心做一个永无出头之日的打工仔
当然这是表象原因
更深的原因,是因为我发现我看不到头
参与了项目,获得了署名,固然是非常好的事
但是我想起了最开始的梦想
我一直认为人生的意义就是在于“体验”
人的一生很短暂,如果能活到80岁的话,人生已经只剩下四分之三
而在之前的四分之一的生活中,我没有按照我想的方式生活过
虽然有的地方有一些小遗憾,但是我充满了感恩
我有很多梦想:
我想要去南加大
我想要去好莱坞看看他们的音乐
我想去纽约看看他们的Live
我想去东京看看他们的动画配乐
我想干的事情有好多好多
而我目前干的事情,可以增长我的履历,却不能实质性的缩短我离我目标的距离
我知道我目前的缺陷是“系统性的作曲学习”
而不是把已经可以熟练运用的技能用在干活中然后进行单纯的产出;
如果我想要去任何其他地方,需要钱,而我在北京哪怕干二十年,也不一定能挣到我需要的钱的二分之一
那这个时候就很好办了
既然不管干多久都接近不了我的目标
我毅然决然的跟我的两位老板谈了一下
解释了我决定来韩国进修的意愿。
而两位老板和老师,也是欣然同意了我的意愿,并送上了祝福
我真心的感谢两位老师,正是因为在这两位老师的庇护下,我才得以有思考的时间,而不是一头扎进无底洞跳不出来
也是因为两位老师我才能有资格往自己脸上贴金,把履历写得漂亮一点。
我也非常感谢我的同事,因为他们我才看清了我跟出去留学回来的人的实力上的差距
就这样,在一个半月之后,我结束了我短暂的“北漂生活”
唯一有一点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好兄弟,原本以为要合租很久结果坑了他一把~
我回到了我师弟那边,他还在努力的备考
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迷茫的时候是真的很迷茫,而且看不到方向
但是一旦决定了,就很简单了
干就完了
我的师弟和小陈今年都如愿的考上了音乐学院
也有遗憾,有一个学生本身很好,但是跟她家长的沟通是有一点问题,今年她因为粗心没考上,是非常非常可惜的一件事。
而我在见证这件事之后我就离开了
我开始追我的梦想
用我的方式
我离开了熟悉的环境,我离开了师父和朋友们身边
以及一直支持我的亲人的身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家人在这边
虽然很少,但是在我离开之后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收入,每个月刚好够我的日常生活
为什么我要讲我的故事呢?
一个是看到这个四年前的回答有点感慨
另一个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总结和交代吧。
就像标题说的,
纯做音乐赚不到钱,或者能赚到钱的是极少数
你看,我就是绝大多数平凡的打工人
有的时候我也会问我自己,为什么还在坚持,还在做音乐
你看,我也会怀疑我自己
是喜欢吗?
是喜欢。但那是最开始,最单纯,最核心的需求
如果是我对别人说,我可能会说是喜欢
但诚实一点,如果让我写一个前半生回忆录,或者职业回忆之路,我不会这么糊弄自己。
那就再进一步,到底是因为什么我现在仍旧走在这条路上?
对于我而言,在进入职业道路之后,每一段时间都有不同的理由撑着我继续往前走:
毕业的压力
没有收入的压力
这是我唯一的技能
为了看看传说中的“中国的制作中心”长什么样
但是去过北京之后,见过了真实的、绝大多数的“活着”之后
现在支撑我在音乐行业前行的无非这几点:
我有想要完成的梦想
我想要做出能够让我骄傲的说出“这是我的作品”的作品。而说实话,我个人认为我距离这个目标还有距离
真正的参与到一些“重量级”的世界级作品中
实际上,我想对于艺术从业者来说
最大的【成就感】无非来源于【令我骄傲的作品完成的那一刻】
而我们则不断的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毕竟这是个非常非常远大的目标。
一个是因为我们平常干的“活”和属于自己的“作品”是两个东西。诚然,有一些“活”可能本身做的非常好,但是和“作品”应该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另一点是,越是努力,越是发现,【令作者骄傲的作品】这个标准是随着审美的提升而不断提升的
可能我去年觉得好的作品,今年一听,这啥玩意
所以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我前行呢?
除了喜爱,就是这种完成作品时的喜悦吧
以及一个遥不可及的远大理想~
毕竟,我也想让我的家人过上好生活
而正是有这种需求,才会到处的去寻找各种机会
最后的最后随便聊聊
我原本是在看回复,忽然看到这个四年前的回答
故事不一定要有完美的结局,但是故事会继续
因为人生就是这样
你想或不想,时间都在往前
我们所谓的不浪费时间,不过就是尽量利用这些时间,丰富自己的见闻、经历,去体验各种各样的生活。
当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和不同的追求。
有的人梦想成为传说中屠龙的少年;
有的人梦想拥有稳定的住所;
有的人追求老婆孩子坐炕头。
每个人对于幸福和成功的定义都不一样
于我而言,我对生活的态度就是不断的挑战。
毕竟我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当别人问我:
“爷爷,你都经历过什么啊?”的时候
我只能跟他回答:”你爷爷我年轻的时候啊,早早的就找到了一个好的工作,然后稳妥的工作了几年时间,认识了好多人,做了好多歌,后来也赚到很多钱呢~“
我希望我到时候可以随手丢给他一本厚厚的书,告诉他爷爷的故事都在书里,自己去读去
就像我的师父说的,
编曲,就是折腾嘛
人生,不也就是折腾嘛
有的时候只是需要一点勇气而已
有想要完成的事,现在不干,难道等六七十走不动了再去追梦吗?
虽然我现在依旧是一个技术上的小菜鸡,
虽然我依旧目前处于贫穷状态
虽然我的想法可能依旧幼稚
但同时我依旧年轻
人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重要的是我已经踏出了第一步,我就已经走在追梦的路上了
欢迎关注全网同名的公众号、B站、小红书、抖音~
0 notes
jinghuablog · 1 month ago
Text
这时的钟书琴已经坐在自己车里,正对着镜子涂口红。接下来她要去一个叫Judy的朋友家,参加她的圣诞节派对。Judy也是个上海姑娘,前几个月刚嫁了个老外,至今还沉浸在新婚燕尔的甜蜜之中。圣诞节是她向外展示她美满爱情的绝佳机会,她要让朋友们一同来分享她的幸福,羡慕死那些跟她同来又没她走运的那些姑娘们。钟书琴也想在派对上出出风头,她虽没有Judy那般幸运,身边有个目成心许的男人作陪,但能带上帅气十足的弟弟一同参加,总比那些形单影只的朋友来得神气,不过弟弟的不识相让她非常失望,孤身一人赴宴已经够狼狈了,再加上刚才受的一肚子气,更让她情志不舒,脸色难看,或许化妆能使自己显得更生动些,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涂脂抹粉并没能消除她心中的不快,她越想越来气,恨不得找人大吵一架,唯有这样她才能舒服些。
今天,钟书琴起了个大早,按规矩休息日她非要睡到自然醒才肯起床,可今天不行,一大早还得陪弟弟去应聘,这是她托朋友帮忙才争取来的应聘机会,不过成不成还得见了老板才算数。虽说这是一家小工厂,类似于家庭作坊,可是这年头澳洲经济一片萧条,利率飙升至2位数,工厂倒闭,失业率高企,找一份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钟书琴为弟弟找工操了不少心,甚至厚着脸皮曲里拐弯地找人帮忙,希望弟弟能尽早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以维持基本的生活和接下来的学业。
可是钟书海却一点都不在乎,似乎找工作这件事跟他毫不相干,就算他象征性去找了一些,全是为了应付姐姐的唠叨,要不是她每天紧盯不放,他才没这个意愿,也没这个动力。他就像是算盘珠子,姐姐拨一拨,他才动一动,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至于说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近来他心烦意乱,注意力全不在这上面。所以当姐姐早上来敲门的时候,他还偎在被窝里呼呼大睡,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钟书琴轻轻敲了半天的门,见里面没动静,她也慌了神,又不能大声叫门,生怕影响别人休息。她在外面踌躇了一会儿。便来到厨房,看看有没有人帮助她,去屋里叫醒钟书海。
贾东杰正在厨房里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自从他从老虎机上赢了一把之后,手头立刻宽裕不少。有了钱,他就可以做过去想做却没法办到的事情;有了钱,他的欲望也开始跟着水涨船高。想想也是,人生苦短,欲望要上一个台阶才更对得起自己。人最基本的欲望不外乎饮食男女,男女之事他可以暂且放下——潜伏在他心灵深处寻花问柳的欲望正在冬眠,Sarah依旧秀色可餐。然而饮食调整刻不容缓。他要吃的考究,现在的一日三餐必须全都改成吃大米饭,而不是以前的梗米。猪肉要买上好的部位,排骨、里脊肉,五花肉。海鲜要吃生蹦活跳的,一般的小鱼烂虾全都看不上眼。红酒改喝南澳出产的瓶装品牌,过去还没喝完的散装红酒统统被他扔进了垃圾桶。早餐牛奶、面包,果酱,一律改换成咖啡、鸡蛋、水果、酸奶、全麦面包等。对贾东杰来说生活真是太美好了,昨夜的欢情还洋溢在脸上,眼前摆满了诱人的早餐。他精神平静,肉体满足,胃口大开。生活似乎对他不薄,可他并不感激生活,他毫无愧疚的以为现在的生活,全都是凭借他那一个上海男人精明活络的脑袋瓜,外加那双还算勤快的手得来的。他决心要把它发扬光大,一切才刚刚开始。
正当他得意洋洋的时候,忽然从走廊上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这么早就有人来,会是谁呢?"他心里咯噔一下。于是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报纸,拖过一把椅子,把腿搁在上面,煞有介事地端起桌上的咖啡,放在唇边闻了闻,一双警觉的眼睛偷偷瞧着门外。当钟书琴那漂亮的身影闪进房间里来的时候,他先是吃了一惊,连忙从坐着的地方站了起来,顺手把咖啡放在桌上。不料手一哆嗦,滚烫的咖啡泼在桌上,地上和他的手上,泼的到处都是。他连忙甩了几下手,满脸堆笑的跟钟书琴打着招呼。
钟书琴把来意说了一下。贾东杰一边用抹布擦着手,一边殷勤地说:"我这就去叫醒他,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想要喝点什么?"他见她摆摆手,那意思是说不用麻烦,于是便一转身去了他们男生的睡房。
她微微一笑,似乎对眼前这个嘴巴甜,腿脚勤快的男人颇有些好感。她喜欢有人围着她,哄着她,听些让她舒服的恭维话,以满足她那份精精致致的傲慢。对于这些人,她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不管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她扫了一眼饭桌,只见贾东杰刚才坐的地方,放着一杯咖啡,二片烤吐司,一份鸡蛋炒蘑菇片,一盘切好的橙子,一根香蕉和一盒酸奶。这份早餐虽说不值几个钱,但大多数留学生都没这份闲情逸致去享受这样的生活。
忽然,她心里起了个念头,也想给弟弟做份早餐,趁他还没起床的这段空闲时间。当然这份早餐,无需讲究,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她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子钟,时间刚好七点半,离见工面试的时间还差一个半小时。她估模了一下时间觉得还来得及,只要弟弟别磨磨蹭蹭就行。于是她打开冰箱,只见里面塞满了各种吃的东西,根本分不清哪些东西是钟书海的。她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的关上冰箱门。
这时,贾东杰正好跨进厨房,一脸堆笑的说:"他醒了,说是马上就起来。"接着又坐回到他刚才坐的位子上,可是坐相有点滑稽可笑,似乎正襟危坐过了头。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可心里却在琢磨刚才钟书琴开冰箱门的那一幕。喔——他像是明白什么似的说:"你是不是想给你弟弟也做一份早餐?想做什么尽管开口,我这里吃的样样齐全,只要不是稀罕的东西。"没等她回答,他又赶���站起身来,走到冰箱前,一只手放在冰箱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指着冰箱说:"刚才你也看到了,这里面塞得满满的。这么多东西到底谁是谁的,我都弄糊涂了,更别提你这么个外人,肯定分辩不出来。大家出门在外虽说都是朋友,其实就跟自己家里人一样,没多大区别。"说完,他呵呵笑了几声。
钟书琴心气高,这事要是放在平时她决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东西,可是今天不一样,她觉得房东这个人不错,头脑活络,说话诚恳,热情好客,又同是上海人,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说:"那就来二片Toast,弄些Butter或者果酱,再倒一杯牛奶就可以了。真不好意思啊!"
"我再给他弄点Ham、蕃茄、生菜和蛋黄酱。"
钟书琴欣许的点了点头,不禁自鸣得意起来。忽然,她脑海里想起第一次见到淑君的情景。"咦——这两个人倒挺有意思的,听说他们原来还是朋友——居然是朋友?真不可思议。"她心里暗自好笑,怎么平白无故地想起淑君来了。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接着就琢磨起这件让她感兴趣的事情。在她眼里世上有意思的事情并不多,大多数事情她只要了解个开头,就大致知道它们的结局,一旦让她觉得有意思,她会寻根究底弄个明白。于是她饶有兴趣地坐下来,跟正在给她做早餐的贾东杰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起来。
贾东杰大谈其在上海的经历,当然他身上可圈可点的事情确实不少。不过谈来谈去总离不开工作、读书还有他的社会关系网这些老生常谈的话题,就是避而不谈他家里的情况,尤其对他住的地方讳莫如深。但上海人深谙避而不谈必有蹊跷这个道理。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家里的情况如果被人知道了,别人一定会用瞧不起的眼光来看他,叫他如何面对这等尴尬。所以对这个话题他自己是绝口不提的,要有人说起此类话题,他都避而不谈,或者干脆转移话题,找新话题他可从来不犯难的。
他从小就羡慕别人讲不带口音的上海话,羡慕那些住花园洋房,住带有电梯、打蜡地板、老式浴缸卫生间的公寓里面的人,就是住在弄堂石库门房子里的人都比他来得强。他知道他这种人在上海滩不受待见,找个老婆都很困难,所以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自卑感。不过他的脑袋瓜还算聪明,深信读书能改变命运。当然他那个年代要做到这些,并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幸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对他有利,也可以说他生在一个好时代。就这样一张大学文凭意外地帮了他一把;佯装老实搏得周围人的认同,假装上进使他赢得领导的好感;攻于心计更让他混得如鱼得水,没多久就被列入公司"第三梯队"干部队伍培养对象。不过,他在官场上混熟了,也付出些人格上的代价,见风使舵,溜须拍马,口是心非,虚伪狡诈,他可是样样在行。
在他看来人永远有三六九等之分,就拿身边的那些室友来说,他是这样来划分他们的。论家庭背景丹丹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钟书海有海外关系,夏小慧的父亲是高干,他们处在同一位置,都是住在带有电梯的大楼里。对于他们这些人,贾东杰自认矮了大半截,傲气收敛不少,而且事事忍让,还时不时流露出巴结人的媚态。淑君、Sarah、Mark跟他的情况差不多,都是来自于普通家庭,在中间位置上下徘徊,但他更要矮一截,住的地方最寒酸,甚至比Mark住的浦东乡下房子还要差劲。不过论学识他稍微可以聊以自慰一下,至少跟钟书海、淑君、丹丹他们不相上下,他暗自庆幸自己有眼光,读了个国际贸易专业,在他看来读书就是一块敲门砖,以遂平生之志。
虽然读书让他出人投地,而且他人也长得像模像样,但是到了结婚年纪想要谈个对象,找个中意点的老婆却困难重重。但凡被他相中的女孩只要一听到他带口音的上海话,立马花容失色,避而远之。除非找个跟她出生背景相似的女孩子,可是这么一来,他一辈子也就完了,永远打上被人瞧不起的烙印,再说结婚需要房子,他哪来的婚房啊?在他面前恋爱结婚是一条不见天日的长廊,不过他也坚信只要给他机会,哪怕一次都行,他都能化腐朽为神奇。事实证明,他的话并非虚言。自从结识佳丽之后,他就使出浑身解数,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死咬不放,连要死要活的戏码都轮番上演。佳丽哪里碰到过这等男人,败下阵来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有了能给他添光彩的女朋友,起先还有点沾沾自喜,可过没多久,老毛病又犯了,尤其在单位当了个"芝麻绿豆官"之后,就不把女友当回事,自以为是,神气活现,对她的生活指指点点,横加干涉,稍不如意就甩脸色,甚至几天都不露面。可是当他听说佳丽想要出国留学,就又变得笑容可掬,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乞怜摇尾的要她把他也带上,变脸比翻书还快。可是一出国,他又翻脸不认人,尽干些丢尽颜面的事情。
如今佳丽跟他彻底分手。起先他还有点依依不舍,不是因为他对她有多么的痴情,只是为了保住他那摇摇欲坠的颜面。在他看来过去的日子多么的滋润,这边有个"小妖精"每天陪着,纵情欢乐;千里之外又有个大才女天天等着,望断天涯,男人的幸福都盛在这"一小一大"的杯子里——装满了玉液琼浆。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也想通了,佳丽总算对他干了件天大的好事,让他彻底摆脱了他那个阶层,现在他要更上一层楼,未来一片光明。不过在他的灵魂深处盘根错节地爬满了荆棘,自惭形秽与狂妄自大,能屈能伸与享受取乐,小心谨慎与投机取巧,这些看似矛盾的性格都聚拢了起来,在他身上找到各自的位置,安营扎寨。
在这屋檐下,只有淑君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所以他对她又爱又怕。凡事只要淑君在场,他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沉默寡言,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爬爬的,既弹不起来,又滚不动。过去他对淑君充满了矛盾和幻想,有段时间甚至还眼馋过她的美貌。如今他的美梦被彻底打得粉碎。他认定淑君在这场风波中扮演了一个拆台的角色。所以他就把这股怨恨全算在她头上。他已经受够了她的窝囊气,必欲除之而后快,让她早点滚蛋,既可以拔掉心头那根刺,又能解后顾之忧。因为直觉告诉他,淑君的存在将对他越来越不利,难道她不会借机把他的老底给捅出去?为了保险起见,他要利用这次机会,叫她卷铺盖走人。
钟书琴则留意打听自己弟弟的生活细节,不过听来听去跟她以前了解的差不多,大家似乎认准了钟书海跟丹丹两人是一对情侣。他们同进同出,同吃一锅饭,毫不避讳的会见朋友,就差没有同床共枕。虽然钟书海和丹丹都矢口否认,最近丹丹还刻意拉开他们俩的距离,就是为了堵住外面这些流言蜚语,可是钟书琴觉得他们整天耳鬓厮��呆在一起,早晚会干出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她想尽早把他们拆开,至于用什么方法来达到目的?她可不在乎方法,她要的是结果。
这时,贾东杰又开口说道:"看得出来你们姐弟情深意长。你这么三天二头的来回折腾多么的辛苦啊,连我这么个外人看了也有点过意不去。"他有意停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何不叫他跟你一起住?亦或者……"他拉长了声调,用眼睛瞟了她一眼,见她只是叹了一口气,没开口。接着他试探的问道:"出门在外,你们姐弟俩应该相依为命才对嘛。我们这里倒是有个机会,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钟书琴听了只是抬了抬眼皮,压根没把这句话放在眼里,只是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什么机会?"
"住在隔壁的那个医生不会住的太久了。到时候你想搬来这里也可以。"
钟书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顿时来了精神。她站起身来,凑到他跟前问道:"她在这里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走?"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女孩子事情多,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那句老话,‘女大不中留'呀。当然啰——这句话说得并不准确,不过意思差不多,懂得都懂。"说到这里,他随即嘎然而止。说话点到为止,既不能说太露骨,又不想留下什么把柄。这是他从官场上学来的处事之道。一句话可以车轱辘来回说,可千万不要把话说死,留下想象空间让听的人自己去理解。想象恰是一只飞出鸟笼里的班鸠,漫无边际地四处乱飞,这就是他要想达到的目的。
'她平时看上去一副挺清高的样子,怎么一出国也来这一套。是不是出国的目的就是为了风流快活?"这个平时不热衷于打听别人隐私的人,不但急切的想要知道下文,还巴不得结局正如她想象的那样。
"风流快活"正是贾东杰想要传达给别人的意思,但这句话决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现在他暗自庆幸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就坡下驴的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而言之,结过婚的女人出国,最可怜的还是她们留守在家的男人们…… "说到这里,他又住了口,不安的笑了笑。他意识到这句话说得有点莽撞,虽然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依然笑意盈盈,但是他怎么知道她在上海是单身,还是有个家庭,要是她家里也有个留守男人怎么办,不就把她给得罪了吗?"其实这话说得有点过头,不过这种事情确实存在——时有耳闻——时有耳闻呀……。"他一边给自己的言不得体打圆场,一边呵呵笑了起来。可他没想到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也成了他嘲笑的对象,或者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么说。
"哎——听说你跟她是老相识,我一直好奇她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此话一岀口,她心里就有点后悔,后悔自己竟然问出这么愚蠢的话,这简直跟弄堂里的大妈一个德性。不过像淑君这样既漂亮又迷人,而且文静端庄的女人,很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理,因为在大众眼里但凡具有吸引力的女人,背后的故事一定少不了,而且精彩纷呈。
"一个早上在菜场里转悠,晚上围着锅台转的男人会是个什么熊样,想必你也清楚,要不她怎么会选择岀国呢。"又是一副只说半句话的腔调。
"那个男人一定有其他的本事,否则说不过去啊。"
"我这么一说你就能明白。我跟她老公见过几次面。虽然他干的是公安,也没啥文化,但人的长相不错,魁梧英俊,更要紧的是家里有房有钱,又是住在静安寺,父母都是中学教师,是那种有点家底的人家,听说光抄家归还的财产就有六位数。"
"哦——原来攀上了高枝。不过她有这个潜质去争取更好的生活。"
"就是嘛!她现在依然是个抢手货。你也知道大街上晃荡的都是些单身男人,女孩子特别受欢迎,过去那些最平淡的女人都神气得像个大美人似的,一个个都成了香饽饽…… "
钟书琴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对引起她不悦的话的一种反应。"抢手货""香饽饽"这些比喻实在太差尽了,女人既不是货物,更不是男人口中的甜点,男人的附属品,把"抢手货"改成"小天使",把"香饽饽"改成"心头肉"那还差不多。男人跟女人聊女人的话题千万要小心,说不定自己小小的一句失言,会重重的把女人给得罪了。再大度的女人都不会容忍男人这么刻意的去贬损女人。
贾东杰似乎察觉到她的不悦,连忙改口道:"话又说回来,在外晃荡的男人大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好端端的姑娘谁会看上他们?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句把女人捧为"天鹅肉"的话,顿时让钟书琴心里舒坦许多。她甜甜的一笑。
"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男人女人的?"钟书海神清气爽地走进厨房,"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吃了早饭再走吧!也不差这几分钟。"钟书琴把他拉到身边,"这是Jack给你做的。你这里的事情我根本插不上手,什么都乱七八糟,看了就让人心烦。"
"哎——举手之劳——一点小意思,只要你不觉得难以下咽就行…… "贾东杰在一旁说道。
"我正饿得慌呢,小意思竟成了大救星。谢谢啦!"钟书海呵呵一笑,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钟书琴坐在一旁心满意足看着弟弟,一丝笑意露在了嘴角,一切看上去都很顺利。让她没想到的是面试居然也轻松过关,那个小老板一口答应,说是过了新年就能上班。可是,���题就出在回来的路上,钟书海忽然反悔,不想要这份工作,也没给个不接受的理由,只用"不合适"这三个字作为回答。后来索性用一些站不住脚的理由来搪塞。最让钟书琴瞠目结舌是他居然不给她面子,连她朋友Judy家的圣诞派对都不去参加。这可让她火冒三丈,怒火攻心。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在她看来完完全全是在丹丹的身上。要是丹丹没有出现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荒唐不经的事情。
忽然,钟书琴一只拿着口红的右手举在半空好一会儿。她看到淑君走出屋子,正在开院子里的栅栏门。在她眼里淑君风姿绰约,魅力十足,具有一种成熟女性的身材和气质。她穿着一件细花短睡裙,外面加穿一件苹果绿的短外套,光脚趿着一双红色缎子拖鞋。细细碎碎的日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斑斑驳驳的留在她的身上。微风拂过,裙裾摆动,光晕摇曳,神采飞扬。她不得不承认淑君的魅力想要迷倒一个男人实在是易如反掌,只要她愿意。可是钟书琴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嫉妒心极强的女人,凡是比她强的女人都能让她不舒服,再加上淑君跟丹丹走得又近,还有一个她说不出口的担忧,她似乎隐约觉得有朝一日淑君会给她带来大麻烦,甚至还会给她带来噩运。她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从一开始淑君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淑君站在街上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径直朝钟书琴那辆黄色丰田车走来。
钟书琴从她这身打扮中,一猜就知道她是临时起意,专门来找她说事的。"好啊,丹丹的好朋友,上次那笔帐还没算个痛快,今天正好自投罗网。"她嘴角往下轻轻一撇,一股怨气倏地升腾起来。她马上收拾好化妆盒,往后视镜上看了自己一眼,接着戴上墨镜,自信十足的下了车。她把胳膊肘搁在车门上,摆出一副吵架的样子。
youtube
0 notes
tieminzhang · 1 year ago
Text
Tumblr media
我的女友蔡霞
第一章
西班牙的小镇初夏的阳光像情人的手指尖抚摸着蔡霞裸露的皮肤。她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James肉体的温暖。
James还在打着呼噜。蔡霞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皮肤上的茸毛。
“醒一醒,James。”她贴近身子,向他的颈脖呼着气,并亲吻了一下。“醒醒,和我作爱。”
James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说明他已经完全醒了。正当蔡霞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蓝色的眼睛在晨曦中闪闪发亮。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将她压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她的大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她的耻骨压住那勃动着的硬东西。这硬东西原来像一条睡着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她会很快使它苏醒过来的。这样躺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她开始用她的耻骨摩擦他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强迫他承认她的情欲的力量。
“疯女人,我得给你上一课。”
他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向上扯下她薄薄的丝绸睡衣,猛地在她光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她尖叫一声,试图挣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决心充分利用优势。他的手掌像雨点般地落到她裸露的屁股上,使她感到刺痛,屁股发红。但是更多的是: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感觉,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她的内心深处。
现在,因为情欲勃发,蔡霞的性器官在发热,在发烫,快要燃烧了。她的阴蒂肿起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一切疼痛和愤怒全抛到了脑后,她不再挣扎,而是将她自己的情欲传给他的丈夫。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打在她背上的每一记响亮的、有力的巴掌,更加刺激他自己紧张的鸡儿。
为了帮助他,蔡霞将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体之间,成功地一把抓住了他那热热了他的怀抱,从他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间。她俯下身子,抓住他的鸡儿,放入自己的口里吸吮着,使它变得更硬了。它有点咸味,就像某种真实的海洋生物,刚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新鲜。地想像自己和James在冷水中,在波涛深处,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不需要呼吸,只要亲吻、吸吮和作爱。
她知道,他会忍受一会儿她舌头这令人快乐的折磨,但是他不会让她吸吮他到达高潮。James现在十分渴望贴近她,渴望在她的身体里面。她让她撬开他的嘴放开他,希望他今天会比往常更胆大。也许他甚至会重复不久前那个美不可言的醉人的夜晚,当时他把她用力地扔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小心地掰开她的屁股,像一把刀子插入黄油一样,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子。她甚至现在,回想起他美妙的野性,都发觉自己湿漉漉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发生。尽管她确信James已经把她的脊背打得通红,当他把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打开她的双腿时,她都因为疼痛而畏缩了一下,然而James却不顾她的背痛。现在她把他逗得完全醒了,他需要她,现在就需要她。他甚至都不想花时间从她的睡衣下抚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样用他的手指刺激她的阴蒂。
他非常温柔地打开她的阴唇,把阴茎的头部对着她女身的入口。只一下,他就已经进入她的身子里去了。蔡霞呻吟着,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她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试图刺激他显露某种猛烈的激情。她希望他把她看一个动物,因此,当James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抽动时,她想像自己是一只森林里的动物,被一只咆哮着的野兽骑坐在身上,那野兽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时已经发烫,而且插入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
她试图用喊叫和有力的臀部的挺伸来继续刺激他,但是James始终是,而且确确实实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他继续温柔地同她作爱,仿佛她裸露的脊背在他心中唤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
“要我!猛烈地要我!骑我,哎哟,骑我!”
以前如果他想惩罚她,他就不可能更加有效地这样做。这样做,即使蔡霞的阴蒂几乎疼得颤动着要转开,她也无法达到性高潮。James叹息了一声,.刺进她的身子,亲了亲她,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很显然,他完全不知道,他又没有使她得到满足。
狂怒的蔡霞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把它放在她的两条腿之间,强迫他舀起他自己的精液将它擦到她充血的阴蒂里。
“对不起,亲爱的。你没有达到性高潮吗?”James认识到自己的过失,使开始阴蒂上轻轻地滑动。渐渐地,蔡霞沉浸在肉体的享受之中,虽使她很生气,还是原谅了他。
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涛中,轻松自如地埋头睡在床上。他们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在通过半开着的百叶窗流泄进来的清晨的阳光里,感到懒洋洋的。James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蔡霞,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乳房。
但是蔡霞不舒服,她仍不满足。她还需要更多的–某种更加狂热,超出安全范围,令人愉快,好交朋友的男性。这是什么呢?是危险?疼痛,还是恐惧?她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她的阴蒂是硬的,又一次跳动起来,需要注意。
当James起床去洗澡时,蔡霞扯起床罩,把手愉愉地放到床单下面。她合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开始抚摸她身体的曲线。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中年女人,那是毫无疑问的,别的女人可能会为自己的身体担心,但是蔡霞不担心。她年轻的时候就有几个男人和一两个女人追求她。他们只是太相信她是个令人称心如意的人。她不是一般的美丽–不,她一头浓密的黑头发披散在脸旁,脸上的线条显明而富有活力,她不是古典式的美丽。
她一边用手指抚摸她那丰满的乳房,一边想像她理想的情人。这情人不是James,尽管他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很好。总的说来,和James在一起她感到幸福,虽然有时侯他的和蔼可亲的冷漠使她发狂得想要揍他。或者她想要他揍她也是真的?
她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向下滑到她的腹部,伸到她浓密的阴毛里,把这一缕缕阴毛弄着玩,把它们缠绕在她的手指上。她用力地拉它们,起初是轻轻地,然后就用较大的力拉,享受这美妙的疼痛的乐趣,这疼痛使她的耻骨发热,使她肿起的阴唇炽热。
她让她的左手伸向她的乳头,抚摩和捏一个乳头,然后再抚摩和捏另一个乳头,一直到她感到内心充满温暖的情欲。然后,她用右手的手指打开她阴部花朵的花瓣,让她的食指插了进去,就像一个潜水者分开某个热带珊瑚礁的温暖的波涛一样。
很快,她搜寻出了她阴蒂跳动着的小突起。她很想去触摸它,因为她知道,触摸它是快乐的某种预兆。只有蔡霞知道这个通向个人肉体享受顶点的秘密口令,于是她开始摩擦她的阴蒂–最初很轻很慢,然后,当她感到她的腹部深处的快感开始,她就用更大的劲摩擦起来。
在她的头脑里,她正在同一个无法看清面孔的男人作爱。她双手着地跪在冰冷的砖上的黑影。石头的冷爽对她温暖的肉体感到很好,但是最好还是她的背部感到发热,这是因刀割和他鞭子的抽打而颤抖。当他从后面进入她的身子,尽管非常粗暴,丝毫也不顾及她的不舒服,而只是他自己要达到高潮,她扭动着身子,内心感到很愉快。
她不敢叫出声来,尽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背部针扎似地作痛,他的阴茎不断地猛烈撞击她的子宫颈。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因为她的任何违背都会招来他的严厉惩罚。
全身都处在情欲高潮之中,就像注入一只水晶瓶里的一种清澈的海绿色的液体,这时,蔡霞的嘴唇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她仰面躺倒在床上,终于心满意足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James,他耸起向上的阴茎。
他默默地微笑了一下,悄悄地钻到床单下,很显然,洗澡的事已经忘记了,他的舌头深深地探入她的温暖多情的赠物,把她快乐的欺骗行为的甜蜜汁水舔尽。
这儿没有人妨碍他们这么玩的淫荡的早餐。但是,像往常的周末一样,James不得不去工作。不久前,蔡霞自作主张,认为没有再比什么都不干只是盼望更有魅力的了。
她穿上睡衣,擦净尿盆,然后懒散地伸着四肢躺在沙发上,看了半小时儿童电视节目。她打算很快洗个澡,再打开计算机核对一下工作。但是她沉浸在阳光和性欲之中,感到懒洋洋的。
她必须打个瞌睡,她一惊醒过来时就认识到了:有一种响声,一种沙沙声。
屋子里有人!
她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睡衣,很快决定要干什么。她拿起一根铁的制门器作为武器壮胆,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厨房。她凝视着大门附近。
什么也没有。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后来,她感到有一双手:轻轻地触摸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双肩,把她向后拉。睡衣被解开滑落下来,它的丝织物断裂了,使她赤条条的,把她性的芳香吹送到早晨温暖的空气中。她张开嘴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喊不出声来。
那双手抓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一圈。
“喂,蔡霞,我让你吃了一惊吧?”
蔡霞被吓得发楞了,呆呆地注视着William Thompsom的脸。她不知道应该打他还是笑。
“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我从来没有给你钥匙。”
他像个调皮的中学生那样得意地咧开嘴笑了笑。
“你让外屋的窗户半开着。很容易爬进来。来一块蛋糕。”注意到蔡霞露出恐惧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没事,没有人看见我。我们的小秘密是保险的。”
她想朝他喊叫,告诉他,如果他是想开个玩笑,最好是能忘掉它。但是他看上去是那样害羞,几乎像个孩子似的,他站在那里,一双有力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臀部上,仿佛哀求她到他身边来,原谅他,把一切做得更好。
他的手指从她的腰部移开,开始端详她。蔡霞向下一看,看到睡衣滑下她的肩头,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她坚硬的像玻璃花苞一样的乳头,以及她两条大腿之间的金红色的三角,她呆若木鸡似地注视着William的双手开始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方移动。这使人感觉到,仿佛她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体验她的一切感觉。她开始因高兴和情欲突发而颤抖。
按任何人的标准来看,William Thompsom是一个漂亮的人:整整三十五岁,全身肌肉发达,腰细,肩宽,健康,性感,一头成自然波浪形的金色的头发和剪得短短的络腮胡子。对一个把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花费于坐在这城市中的桃花心木桌子后的金融家而言,简直没有什么可期待的。蔡霞可以花上几个小时,只是抚摸他光滑的、结实的肌肉。但是他们很少有几个小时的享乐。他们的关系是,无论在哪里,只要有可能找个借口单独在一起,他们就抓住时机私下愉一下情。对蔡霞来说,这比较容易。从家里出来工作,坐在她的计算机终端旁,她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连接上她的答录机,世界可能就被忘却了。但是对William却不同:他一天中的每一时刻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另外,他们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这倒不是James会大发雷霆:他是非常理解这一点的,他很开明。
当William强壮有力的手指拉扯和拧她发硬的乳头时,蔡霞想,这分明也太不完美了。
大多数时间,和William的性交是快速的,在空闲的半小时内的不够标准的作爱。但这是非常热烈的作爱。她和William得到的情欲高潮,比她和其丈夫的要强烈得多–她确信,之所以强烈,是因为有危险的趣味和害怕被发现。在旅馆的客房里,在仓库的橱柜里,在离社团庭园聚会仅几英尺的灌木丛里,和William在一起,她享受到了作爱的乐趣。没有William,她的生活会相当单调。甚至同他在一起,似乎还缺少什么东西。
但是今天她不会细想他的缺点。差得远呢。当她向下看他的手时,她注意到他手工缝制的西服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她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让它的温热的精液流入她的手里。他的硬东西,勃动着的生命里,有一股热情,使她也湿漉漉的,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他把鼻子伸到她的颈子里。
“你身上散发出一股芳香,我亲爱的。”他使劲地亲吻她的颈项、她的嘴唇、她的颈前、她的乳房。“这是女性的气味。”
她还在抚摸他的阴茎,沿着拉链线上下滑动,感觉到它在他的裤子里面膨胀、变硬、贴紧,也感觉到他的欢乐。但是,当她要抓住拉链,用力向下拉的时候,他亲了她一下,止住了她,并且乘她不备,跪倒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脸紧压在她的阴毛上。
当William强壮有力的双手在她大腿之间滑动,把大腿扳开,迫使她滑动着双脚穿过光滑的花砖地板时,蔡霞开始轻轻地呻吟。她向下注视着自己的情人,他穿着毕挺的黑色业务制服,他的金矿链扣在他的保明.斯特里特牌衬衫洁白的袖口上闪闪发光。这时她感到头晕目眩,已经晕头转向了。他看上去是那么遥远,冷淡,完美,无人性。
简直就像是被一个机器人奸污了。
她很想知道,她的身子里有一个冷冰冰的钢制的阴茎,像某种古怪的活塞一样,在她柔软的湿漉漉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地运动,这会像什么呢。进,出;进,出;感到蒸汽已经集结,准备喷气了;金属和肉体处于不自然的和谐之中。
William的脸被紧紧地压在蔡霞小阴唇上,他的舌头搜寻出了她的不正当的性关系的核心。她能散发出她性感的芳香,那种James的精液、她自己的性液和汗水混合的肉体气味。而且她也知道,他也会散发出和感觉到这种气味,而且这种气味正在刺激他,使他狂热。
她的阴蒂已经发热到了预期的热度,欲火已经不可能平息,除非有一个男人和她作爱。她试图告诉William,但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唯一声音是一个性欲冲动的淫妇的呻吟声,完全耗尽的淫欲的含糊不清的喊叫声。
William向上看了看她。他的嘴唇是湿的,带有她的体液和James精液的混合芳香。他的目光带有她自己淫荡的象征,那样的使她兴奋,最终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
“干我吧,William,请干我吧!请干吧。”
她像一只红色小雌鹿那样在发抖,等待着有一只公鹿骑到她的身上。她需要野兽狂暴的发淫,那种在林中空地上那种简单的野性交尾。
仿佛他觉察到了她的想法,William一跃而起,一把抓住蔡霞的手臂。
“你把我弄疼啦,你干么呀?”
William没有回答,拖着她经过厨房,穿过后门,进入了花园。她的丝绸睡衣从肩上滑落下来,在地上拖着。她现在已经一丝不挂,在八月早晨无情的阳光下显得十分脆弱。
她仰望着他的脸,浑身一阵战栗,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William,我们不能!不能在这儿。”
但是William根本不予理睬。相反,他解开了她睡衣的腰带,把它一下子拉了下来,扔在苹果树下的温暖的草地上。
James和蔡霞选择这幢小型别墅是因为它有一座果园:十几棵果树,它们多节的树枝在丛生的草坪上空形成拱形,有些地方交错在一起,形成了斑驳的绿色华盖。花园的尽头是一条小溪,它的另一边有更多的小型别墅,还有一家乡村小店。小溪的另一边还有一些房屋:一些富丽堂皇的大房子,那里住着一些体面的商人,每到星期六的夜晚,他们就搭起架子,同他们的妻子舒舒服服地作爱。当她朝他们那边看的时候,蔡霞认为她看到了窗帘的颤动,以及汽油灯光背后的活动。
她举起双手,遮住她所剩下的羞怯,但是William这时毫无羞怯。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把她裸露的乳房暴露在炎夏的太阳下,眼睛碰巧注视的任何东西。
蔡霞的头有点眩晕,她无法应付William突然发生的奇怪的主动。害怕被严谨的邻居看到,使她浑身哆嗦,但这仅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内心感觉到的骚动!她想起了上校和他的妻子,还想到了老皮尔逊先生,他很可能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女人了。要是现在他从窗户往外看,他会怎么想呢?他的软弱无力的老阴茎会充满活力而抽动吗?突然她希望把自己想像成是一个相信复活的人,想到那位老人呆呆地注视着她奶油色的乳房,注视着她臀部漂亮、光滑的曲线,注视着指示通向她性器官门户的红色三角。她想像他一只哆嗦的老手笨拙地解开裤子钮扣,这些年来第一次拿出他的鸡儿,用快要遗忘的技巧玩弄着。
那边住在大房子里的詹姆斯.莱西一家怎么样呢?蔡霞非常确信,安德烈娅.詹姆斯莱西已经多年没有身受它了。她那胖胖的中年丈夫,一天要工作那么多小时,他不可能勃起来。她有礼貌地顺从她情人鲁莽的拥抱,而这刚刚被成拱弓状的苹果树枝掩盖住。这时她想,好吧,安德烈娅,这一个是你的。
看来他是想要迫使她施展出她所有的魅力,他将她的身体弯曲,并做成各种猥亵的姿势。她赤身裸体,丧失了她的一切秘密,而她精力过人的情人却穿着衣服站在她的面前,像某个魔鬼马戏团导演一样导演她受辱的过程,这看来是多么不可思议。
现在她在向后弯曲,双膝也弯曲了,她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后她的双手碰到了柔软的草地,于是她变成了一只无耻的四脚动物,脸朝着天,性器官公开在整个世界的眼睛面前。
风吹过苹果树,发出沙沙的声响。蜜蜂催眠的嗡嗡声表明秘密不再被遮掩,表明有一个人,其最大的欲望也就是其最大的基础。蔡霞甘愿堕落,她像欢迎一个新的情人一样欢迎它;她已经开始认识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彻底剪除她的萎靡不振,而这种萎靡不振正在不断地侵蚀她,威胁着她,要把她永远密封在完全存在的单调之中。
但是她这内疚的半逼真的梦并没有做完。William严肃的征服者的假面一下子咧嘴笑了,他头向后一仰,笑了起来。一阵发情已经中断,堕落的乐趣在一次呼吸的间隔内已经消失。
William一面把她翻过身来,让她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一面用力抽出裤腰带,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她对他的拥抱给予了回报,立即被这种戏耍的新奇弄得得意洋洋,又对没有达到最大的满足而感到失望。
她摸着寻找他的鸡儿。在她的手掌里,它是热的,光滑的。她的手指从潮湿的龟头滑向下面丝绸一样光滑的阴茎,并用它自己滑腻腻的精液润滑。她两条腿之间的通道感觉到像是一条沸腾的情欲的河流,又热,又湿,并以它自己秘密的节奏跳动。她很想要一根手指放在她的阴蒂上,想要一根阴茎使她的性器官紧张起来,需要一阵热烈的急速的抽送来淹没她的欲火。空气中充满了从她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令人陶醉的芳香,精液和情欲的混合香味。蔡霞因急切的需要而头晕目眩了。
“干我吧,干我吧,现在就干!”
只猛烈的一插,他就滑进入了她的身子,他的热切的动作,使她柔软的白白的肉体压在草地上的嫩枝和石头上。这种不舒服只是更���刺激蔡霞。他的硬东西插入她身子时,她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他,她的手指甲透过他衬衣易碎的白布戳进了他的背部。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现在完全忘却了窥视的眼睛,骑坐在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
蔡霞的情欲高潮不久就来到了。一阵阵的抽搐足以使William将珍珠般的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身子。
正当他们躺在草地上,因满意的情欲而气喘时,蔡霞意识到,她的内心还有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种意识使她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William走了。蔡霞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葡萄酒,匆匆洗了一个澡。仅仅因为她丈夫和她的情人白天把她抛在了一边,那并不意味着她不能纵容自己。她已经沉浸在泡沫的海洋里了。
后来,然后她开始上班,决定做一些工作。
她拿出一只文件夹,她没有去看空白页,却发觉自己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萤光幕上慢慢地显写出来的一条消息:
别愚弄自己,蔡霞。你们的秘密也是我们的。我们清楚地知道你们做的一切。欧米茄知道一切。
1 note · View note
wangxy051248 · 1 year ago
Text
Tumblr media
我的女友蔡霞
第一章
西班牙的小镇初夏的阳光像情人的手指尖抚摸着蔡霞裸露的皮肤。她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James肉体的温暖。
James还在打着呼噜。蔡霞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皮肤上的茸毛。
“醒一醒,James。”她贴近身子,向他的颈脖呼着气,并亲吻了一下。“醒醒,和我作爱。”
James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说明他已经完全醒了。正当蔡霞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蓝色的眼睛在晨曦中闪闪发亮。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将她压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她的大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她的耻骨压住那勃动着的硬东西。这硬东西原来像一条睡着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她会很快使它苏醒过来的。这样躺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她开始用她的耻骨摩擦他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强迫他承认她的情欲的力量。
“疯女人,我得给你上一课。”
他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向上扯下她薄薄的丝绸睡衣,猛地在她光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她尖叫一声,试图挣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决心充分利用优势。他的手掌像雨点般地落到她裸露的屁股上,使她感到刺痛,屁股发红。但是更多的是: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感觉,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她的内心深处。
现在,因为情欲勃发,蔡霞的性器官在发热,在发烫,快要燃烧了。她的阴蒂肿起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一切疼痛和愤怒全抛到了脑后,她不再挣扎,而是将她自己的情欲传给他的丈夫。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打在她背上的每一记响亮的、有力的巴掌,更加刺激他自己紧张的鸡儿。
为了帮助他,蔡霞将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体之间,成功地一把抓住了他那热热了他的怀抱,从他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间。她俯下身子,抓住他的鸡儿,放入自己的口里吸吮着,使它变得更硬了。它有点咸味,就像某种真实的海洋生物,刚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新鲜。地想像自己和James在冷水中,在波涛深处,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不需要呼吸,只要亲吻、吸吮和作爱。
她知道,他会忍受一会儿她舌头这令人快乐的折磨,但是他不会让她吸吮他到达高潮。James现在十分渴望贴近她,渴望在她的身体里面。她让她撬开他的嘴放开他,希望他今天会比往常更胆大。也许他甚至会重复不久前那个美不可言的醉人的夜晚,当时他把她用力地扔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小心地掰开她的屁股,像一把刀子插入黄油一样,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子。她甚至现在,回想起他美妙的野性,都发觉自己湿漉漉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发生。尽管她确信James已经把她的脊背打得通红,当他把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打开她的双腿时,她都因为疼痛而畏缩了一下,然而James却不顾她的背痛。现在她把他逗得完全醒了,他需要她,现在就需要她。他甚至都不想花时间从她的睡衣下抚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样用他的手指刺激她的阴蒂。
他非常温柔地打开她的阴唇,把阴茎的头部对着她女身的入口。只一下,他就已经进入她的身子里去了。蔡霞呻吟着,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她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试图刺激他显露某种猛烈的激情。她希望他把她看一个动物,因此,当James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抽动时,她想像自己是一只森林里的动物,被一只咆哮着的野兽骑坐在身上,那野兽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时已经发烫,而且插入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
她试图用喊叫和有力的臀部的挺伸来继续刺激他,但是James始终是,而且确确实实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他继续温柔地同她作爱,仿佛她裸露的脊背在他心中唤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
“要我!猛烈地要我!骑我,哎哟,骑我!”
以前如果他想惩罚她,他就不可能更加有效地这样做。这样做,即使蔡霞的阴蒂几乎疼得颤动着要转开,她也无法达到性高潮。James叹息了一声,.刺进她的身子,亲了亲她,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很显然,他完全不知道,他又没有使她得到满足。
狂怒的蔡霞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把它放在她的两条腿之间,强迫他舀起他自己的精液将它擦到她充血的阴蒂里。
“对不起,亲爱的。你没有达到性高潮吗?”James认识到自己的过失,使开始阴蒂上轻轻地滑动。渐渐地,蔡霞沉浸在肉体的享受之中,虽使她很生气,还是原谅了他。
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涛中,轻松自如地埋头睡在床上。他们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在通过半开着的百叶窗流泄进来的清晨的阳光里,感到懒洋洋的。James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蔡霞,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乳房。
但是蔡霞不舒服,她仍不满足。她还需要更多的–某种更加狂热,超出安全范围,令人愉快,好交朋友的男性。这是什么呢?是危险?疼痛,还是恐惧?她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她的阴蒂是硬的,又一次跳动起来,需要注意。
当James起床去洗澡时,蔡霞扯起床罩,把手愉愉地放到床单下面。她合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开始抚摸她身体的曲线。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中年女人,那是毫无疑问的,别的女人可能会为自己的身体担心,但是蔡霞不担心。她年轻的时候就有几个男人和一两个女人追求她。他们只是太相信她是个令人称心如意的人。她不是一般的美丽–不,她一头浓密的黑头发披散在脸旁,脸上的线条显明而富有活力,她不是古典式的美丽。
她一边用手指抚摸她那丰满的乳房,一边想像她理想的情人。这情人不是James,尽管他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很好。总的说来,和James在一起她感到幸福,虽然有时侯他的和蔼可亲的冷漠使她发狂得想要揍他。或者她想要他揍她也是真的?
她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向下滑到她的腹部,伸到她浓密的阴毛里,把这一缕缕阴毛弄着玩,把它们缠绕在她的手指上。她用力地拉它们,起初是轻轻地,然后就用较大的力拉,享受这美妙的疼痛的乐趣,这疼痛使她的耻骨发热,使她肿起的阴唇炽热。
她让她的左手伸向她的乳头,抚摩和捏一个乳头,然后再抚摩和捏另一个乳头,一直到她感到内心充满温暖的情欲。然后,她用右手的手指打开她阴部花朵的花瓣,让她的食指插了进去,就像一个潜水者分开某个热带珊瑚礁的温暖的波涛一样。
很快,她搜寻出了她阴蒂跳动着的小突起。她很想去触摸它,因为她知道,触摸它是快乐的某种预兆。只有蔡霞知道这个通向个人肉体享受顶点的秘密口令,于是她开始摩擦她的阴蒂–最初很轻很慢,然后,当她感到她的腹部深处的快感开始,她就用更大的劲摩擦起来。
在她的头脑里,她正在同一个无法看清面孔的男人作爱。她双手着地跪在冰冷的砖上的黑影。石头的冷爽对她温暖的肉体感到很好,但是最好还是她的背部感到发热,这是因刀割和他鞭子的抽打而颤抖。当他从后面进入她的身子,尽管非常粗暴,丝毫也不顾及她的不舒服,而只是他自己要达到高潮,她扭动着身子,内心感到很愉快。
她不敢叫出声来��尽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背部针扎似地作痛,他的阴茎不断地猛烈撞击她的子宫颈。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因为她的任何违背都会招来他的严厉惩罚。
全身都处在情欲高潮之中,就像注入一只水晶瓶里的一种清澈的海绿色的液体,这时,蔡霞的嘴唇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她仰面躺倒在床上,终于心满意足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James,他耸起向上的阴茎。
他默默地微笑了一下,悄悄地钻到床单下,很显然,洗澡的事已经忘记了,他的舌头深深地探入她的温暖多情的赠物,把她快乐的欺骗行为的甜蜜汁水舔尽。
这儿没有人妨碍他们这么玩的淫荡的早餐。但是,像往常的周末一样,James不得不去工作。不久前,蔡霞自作主张,认为没有再比什么都不干只是盼望更有魅力的了。
她穿上睡衣,擦净尿盆,然后懒散地伸着四肢躺在沙发上,看了半小时儿童电视节目。她打算很快洗个澡,再打开计算机核对一下工作。但是她沉浸在阳光和性欲之中,感到懒洋洋的。
她必须打个瞌睡,她一惊醒过来时就认识到了:有一种响声,一种沙沙声。
屋子里有人!
她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睡衣,很快决定要干什么。她拿起一根铁的制门器作为武器壮胆,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厨房。她凝视着大门附近。
什么也没有。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后来,她感到有一双手:轻轻地触摸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双肩,把她向后拉。睡衣被解开滑落下来,它的丝织物断裂了,使她赤条条的,把她性的芳香吹送到早晨温暖的空气中。她张开嘴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喊不出声来。
那双手抓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一圈。
“喂,蔡霞,我让你吃了一惊吧?”
蔡霞被吓得发楞了,呆呆地注视着William Thompsom的脸。她不知道应该打他还是笑。
“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我从来没有给你钥匙。”
他像个调皮的中学生那样得意地咧开嘴笑了笑。
“你让外屋的窗户半开着。很容易爬进来。来一块蛋糕。”注意到蔡霞露出恐惧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没事,没有人看见我。我们的小秘密是保险的。”
她想朝他喊叫,告诉他,如果他是想开个玩笑,最好是能忘掉它。但是他看上去是那样害羞,几乎像个孩子似的,他站在那里,一双有力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臀部上,仿佛哀求她到他身边来,原谅他,把一切做得更好。
他的手指从她的腰部移开,开始端详她。蔡霞向下一看,看到睡衣滑下她的肩头,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她坚硬的像玻璃花苞一样的乳头,以及她两条大腿之间的金红色的三角,她呆若木鸡似地注视着William的双手开始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方移动。这使人感觉到,仿佛她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体验她的一切感觉。她开始因高兴和情欲突发而颤抖。
按任何人的标准来看,William Thompsom是一个漂亮的人:整整三十五岁,全身肌肉发达,腰细,肩宽,健康,性感,一头成自然波浪形的金色的头发和剪得短短的络腮胡子。对一个把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花费于坐在这城市中的桃花心木桌子后的金融家而言,简直没有什么可期待的。蔡霞可以花上几个小时,只是抚摸他光滑的、结实的肌肉。但是他们很少有几个小时的享乐。他们的关系是,无论在哪里,只要有可能找个借口单独在一起,他们就抓住时机私下愉一下情。对蔡霞来说,这比较容易。从家里出来工作,坐在她的计算机终端旁,她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连接上她的答录机,世界可能就被忘却了。但是对William却不同:他一天中的每一时刻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另外,他们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这倒不是James会大发雷霆:他是非常理解这一点的,他很开明。
当William强壮有力的手指拉扯和拧她发硬的乳头时,蔡霞想,这分明也太不完美了。
大多数时间,和William的性交是快速的,在空闲的半小时内的不够标准的作爱。但这是非常热烈的作爱。她和William得到的情欲高潮,比她和其丈夫的要强烈得多–她确信,之所以强烈,是因为有危险的趣味和害怕被发现。在旅馆的客房里,在仓库的橱柜里,在离社团庭园聚会仅几英尺的灌木丛里,和William在一起,她享受到了作爱的乐趣。没有William,她的生活会相当单调。甚至同他在一起,似乎还缺少什么东西。
但是今天她不会细想他的缺点。差得远呢。当她向下看他的手时,她注意到他手工缝制的西服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她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让它的温热的精液流入她的手里。他的硬东西,勃动着的生命里,有一股热情,使她也湿漉漉的,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他把鼻子伸到她的颈子里。
“你身上散发出一股芳香,我亲爱的。”他使劲地亲吻她的颈项、她的嘴唇、她的颈前、她的乳房。“这是女性的气味。”
她还在抚摸他的阴茎,沿着拉链线上下滑动,感觉到它在他的裤子里面膨胀、变硬、贴紧,也感觉到他的欢乐。但是,当她要抓住拉链,用力向下拉的时候,他亲了她一下,止住了她,并且乘她不备,跪倒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脸紧压在她的阴毛上。
当William强壮有力的双手在她大腿之间滑动,把大腿扳开,迫使她滑动着双脚穿过光滑的花砖地板时,蔡霞开始轻轻地呻吟。她向下注视着自己的情人,他穿着毕挺的黑色业务制服,他的金矿链扣在他的保明.斯特里特牌衬衫洁白的袖口上闪闪发光。这时她感到头晕目眩,已经晕头转向了。他看上去是那么遥远,冷淡,完美,无人性。
简直就像是被一个机器人奸污了。
她很想知道,她的身子里有一个冷冰冰的钢制的阴茎,像某种古怪的活塞一样,在她柔软的湿漉漉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地运动,这会像什么呢。进,出;进,出;感到蒸汽已经集结,准备喷气了;金属和肉体处于不自然的和谐之中。
William的脸被紧紧地压在蔡霞小阴唇上,他的舌头搜寻出了她的不正当的性关系的核心。她能散发出她性感的芳香,那种James的精液、她自己的性液和汗水混合的肉体气味。而且她也知道,他也会散发出和感觉到这种气味,而且这种气味正在刺激他,使他狂热。
她的阴蒂已经发热到了预期的热度,欲火已经不可能平息,除非有一个男人和她作爱。她试图告诉William,但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唯一声音是一个性欲冲动的淫妇的呻吟声,完全耗尽的淫欲的含糊不清的喊叫声。
William向上看了看她。他的嘴唇是湿的,带有她的体液和James精液的混合芳香。他的目光带有她自己淫荡的象征,那样的使她兴奋,最终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
“干我吧,William,请干我吧!请干吧。”
她像一只红色小雌鹿那样在发抖,等待着有一只公鹿骑到她的身上。她需要野兽狂暴的发淫,那种在林中空地上那种简单的野性交尾。
仿佛他觉察到了她的想法,William一跃而起,一把抓住蔡霞的手臂。
“你把我弄疼啦,你干么呀?”
William没有回答,拖着她经过厨房,穿过后门,进入了花园。她的丝绸睡衣从肩上滑落下来,在地上拖着。她现在已经一丝不挂,在八月早晨无情的阳光下显得十分脆弱。
她仰望着他的脸,浑身一阵战栗,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William,我们不能!不能在这儿。”
但是William根本不予理睬。相反,他解开了她睡衣的腰带,把它一下子拉了下来,扔在苹果树下的温暖的草地上。
James和蔡霞选择这幢小型别墅是因为它有一座果园:十几棵果树,它们多节的树枝在丛生的草坪上空形成拱形,有些地方交错在一起,形成了斑驳的绿色华盖。花园的尽头是一条小溪,它的另一边有更多的小型别墅,还有一家乡村小店。小溪的另一边还有一些房屋:一些富丽堂皇的大房子,那里住着一些体面的商人,每到星期六的夜晚,他们就搭起架子,同他们的妻子舒舒服服地作爱。当她朝他们那边看的时候,蔡霞认为她看到了窗帘的颤动,以及汽油灯光背后的活动。
她举起双手,遮住她所剩下的羞怯,但是William这时毫无羞怯。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把她裸露的乳房暴露在炎夏的太阳下,眼睛碰巧注视的任何东西。
蔡霞的头有点眩晕,她无法应付William突然发生的奇怪的主动。害怕被严谨的邻居看到,使她浑身哆嗦,但这仅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内心感觉到的骚动!她想起了上校和他的妻子,还想到了老皮尔逊先生,他很可能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女人了。要是现在他从窗户往外看,他会怎么想呢?他的软弱无力的老阴茎会充满活力而抽动吗?突然她希望把自己想像成是一个相信复活的人,想到那位老人呆呆地注视着她奶油色的乳房,注视着她臀部漂亮、光滑的曲线,注视着指示通向她性器官门户的红色三角。她想像他一只哆嗦的老手笨拙地解开裤子钮扣,这些年来第一次拿出他的鸡儿,用快要遗忘的技巧玩弄着。
那边住在大房子里的詹姆斯.莱西一家怎么样呢?蔡霞非常确信,安德烈娅.詹姆斯莱西已经多年没有身受它了。她那胖胖的中年丈夫,一天要工作那么多小时,他不可能勃起来。她有礼貌地顺从她情人鲁莽的拥抱,而这刚刚被成拱弓状的苹果树枝掩盖住。这时她想,好吧,安德烈娅,这一个是你的。
看来他是想要迫使她施展出她所有的魅力,他将她的身体弯曲,并做成各种猥亵的姿势。她赤身裸体,丧失了她的一切秘密,而她精力过人的情人却穿着衣服站在她的面前,像某个魔鬼马戏团导演一样导演她受辱的过程,这看来是多么不可思议。
现在她在向后弯曲,双膝也弯曲了,她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后她的双手碰到了柔软的草地,于是她变成了一只无耻的四脚动物,脸朝着天,性器官公开在整个世界的眼睛面前。
风吹过苹果树,发出沙沙的声响。蜜蜂催眠的嗡嗡声表明秘密不再被遮掩,表明有一个人,其最大的欲望也就是其最大的基础。蔡霞甘愿堕落,她像欢迎一个新的情人一样欢迎它;她已经开始认识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彻底剪除她的萎靡不振,而这种萎靡不振正在不断地侵蚀她,威胁着她,要把她永远密封在完全存在的单调之中。
但是她这内疚的半逼真的梦并没有做完。William严肃的征服者的假面一下子咧嘴笑了,他头向后一仰,笑了起来。一阵发情已经中断,堕落的乐趣在一次呼吸的间隔内已经消失。
William一面把她翻过身来,让她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一面用力抽出裤腰带,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她对他的拥抱给予了回报,立即被这种戏耍的新奇弄得得意洋洋,又对没有达到最大的满足而感到失望。
她摸着寻找他的鸡儿。在她的手掌里,它是热的,光滑的。她的手指从潮湿的龟头滑向下面丝绸一样光滑的阴茎,并用它自己滑腻腻的精液润滑。她两条腿之间的通道感觉到像是一条沸腾的情欲的河流,又热,又湿,并以它自己秘密的节奏跳动。她很想要一根手指放在她的阴蒂上,想要一根阴茎使她的性器官紧张起来,需要一阵热烈的急速的抽送来淹没她的欲火。空气中充满了从她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令人陶醉的芳香,精液和情欲的混合香味。蔡霞因急切的需要而头晕目眩了。
“干我吧,干我吧,现在就干!”
只猛烈的一插,他就滑进入了她的身子,他的热切的动作,使她柔软的白白的肉体压在草地上的嫩枝和石头上。这种不舒服只是更加刺激蔡霞。他的硬东西插入她身子时,她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他,她的手指甲透过他衬衣易碎的白布戳进了他的背部。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现在完全忘却了窥视的眼睛,骑坐在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
蔡霞的情欲高潮不久就来到了。一阵阵的抽搐足以使William将珍珠般的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身子。
正当他们躺在草地上,因满意的情欲而气喘时,蔡霞意识到,她的内心还有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种意识使她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William走了。蔡霞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葡萄酒,匆匆洗了一个澡。仅仅因为她丈夫和她的情人白天把她抛在了一边,那并不意味着她不能纵容自己。她已经沉浸在泡沫的海洋里了。
后来,然后她开始上班,决定做一些工作。
她拿出一只文件夹,她没有去看空白页,却发觉自己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萤光幕上慢慢地显写出来的一条消息:
别愚弄自己,蔡霞。你们的秘密也是我们的。我们清楚地知道你们做的一切。欧米茄知道一切。
1 note · View note
xiudi1985 · 1 year ago
Text
《犹是春闺梦里人》
梦到《末日危途》里的Viggo(Man),和《寂静岭》里的Bean(Harry Mason)拉郎情节。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陇西行四首·其二》,唐代 · 陈陶
————————————————
Harry打开一个DVD机,看了一个王晶水平的三级片,男演员和女演员青春美貌,剧本中色情带爱情,令Harry十分动容,仔细赏之,决定买一张这个光盘的正版碟片用来珍藏和回味。
但是他的男性朋友们觉得荒唐,一个不怎么样的黄片而已,去录像厅看个盗版光盘,看完就可以了,比这嗨的片子有的是。他们觉得,Harry就是黄片看太少了,根本用不着为此花钱和走心。
这爱情色情片不伦不类的,傻都傻死了,普通直男看了毫无手冲欲望。
但是Harry认为,虽然这是三级片,演员也是人,也要被经济支持和精神尊重的,何况他们全裸演出,隐私部位打了马赛克或做了一些艺术和技术的镜头处理,不觉人体不耻或不雅,也并没有因为这是咸片便不贡献感情戏方面的演技。
他还注意到,主演全裸的情况下,女主演站起来,比男主演高了一个头,这些都真实反应在电影中了,并不去做隐瞒掩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男欢女爱,怎么就不能登大雅之堂?和值得把它看成一个拍得比较用心的艺术片或者类型片去尊重和欣赏一下呢?
但Harry那些男性朋友嘲笑他,觉得他傻。
此时已接近午夜,一晃眼日出将至。
Harry接到Man的电话,要他去火车站的第七层汇合,他们要去一个约好的目的地旅行,彩云之国,美轮美奂。
Harry搭乘底层电梯去到地下火车站入口,那地方挤挤挨挨,全是提了大包小包赶路的旅客。他随人群走向上行的电梯口,却到了地面一层。再无路走,Harry只得从地面一层的火车站大厅去找直行电梯,但那电梯设在门外,那旋转门旋转之快速,如一个不停歇的电动旋转木马,门口张贴了军人通行,其他闲杂人等禁行。他无军人证,此处今日也无军人往来用梯,故此根本进不去。
此时Man又打电话,说上至七层的通道在火车站地下负三层。
Harry只能折返回去,下到地下负三层。那地下负三层的大门极高,墙是朱砂色,两边通道连同门壁、围墙,均做满风格粗犷的立体雕塑。但那下面人数稀少,气氛荒凉落寞如坟冢墓穴一般,就是那赤色堆满了砖石的通道,看起来也如墓道一样。而且这里根本没有通往顶层七楼,去往彩云之国的车站。
Man又打来电话,Harry与之反复仔细沟通,虽然他眼中世界亦是彩色的,但他从两人的对话中明白,就在他错过的那个半夜,就在他没有和Man一起赶去车站的那些时间里,这时空发生了扭曲,他们两个,已经在两个永远不能汇通的世界里。
就像寂静岭原型中的废弃小镇的里表世界——虽然他们看到的景色建筑地理位置是差不多的,但还是有所区别。Man在的是更接近阳间的真实世界,Harry在的是更接近阴间的内里世界,所以他们是找不到那条直通七层的直行电梯的,仅有一台还有电的手机可以沟通交流。
此时,火车站的通道,似被外面把守的巨人,用海蓝色的巨大宝石,一块又一块的封住了出入口。Man从手机中告诉Harry,Harry看到的这些不知名的海蓝宝,在这个地方名叫米罗,这些被操纵的宝石是这地方的把手者。他们真的在此,永远不能相见了。
Harry说,那便如此吧。如果手机还能有电,也能充电,我们就电话联系,如果不再能,恐怕今生缘分只能至此了。你忘了我,爱其他人。
他讲这些,心里怎么可能不痛?
那边不答,只是堪堪沉默。为省一些电量,Harry挂了电话。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便把彼此当做这一世相逢到的梦中情人,爱时拿起,拿不起时不爱,因为确实很真实的爱过了。现在你在生处,而我却在死地,爱时有执着,转身了,也就不再执着。爱就是这样,从有到无,从始到终的一个过程,如此而已。
Fin
1 note · View no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