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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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reche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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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宇】夜半钟声到客船
*旧上海回忆录,请吃民国时期同一屋檐下流水纪事一则;
*含极其微量思吉,作为渡口paro绕不开的故事背景,其余人物均服务于情节请见谅;
*为ooc滑跪一万次。
*在这里存个档。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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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来你这都没见你用留声机啊。”刘旸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陷进扶手椅里,随口挑起话头,顺手摆弄一下唱针。这台留声机不是多么名贵的牌子,样式普通,不知哪里淘来的货。平日他来,留声机总转着旋律,西洋乐,什么斯基什么赫什么涅的,他记不住,纯是仰仗这些音符堆积空荡的公馆,不然言语之间大片的间隙饶是能说会道如刘旸也填不满一点。
要听什么自己放。一句话抛过来,人是没见着在哪。
我哪懂音乐啊,不放。刘旸知道他最近整个人愁云惨淡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拍到桌上:解千愁,来一根吗。
宇文秋实窸窸窣窣地动了,从大书柜背后钻出来利落地坐下,夹起那盒烟,目光在包装��上五彩斑斓的漂亮美人图和一身笔挺装束的刘旸之间逡巡:你抽这玩意。
哎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刘旸急了,要去拿烟,宇文秋实一把摁住,一副胜利的姿态洋洋得意地撕开包装抽出一根。
苗苗的,那小子净喜欢这些玩意,前段时间好像还买了一堆乒乓糖,说包装好看,我看他桌上有个小盒子专门放这些。他知道宇文秋实也喜欢收集小玩意,屋里数不清的藏品,连杆秤也要配齐金银铜秤砣,刘旸是见过的。
乒乓糖那糖纸是挺好看的,就是难吃。宇文秋实掏火机咔嗒点上烟,下个断语。
刘旸噗一声笑出来,遗憾今天就他一个人来,这人讲话还是这么直截了当:那您觉得什么好吃。
宇文秋实没有回答,没头没尾地问,常德路那边什么情况。
常德路就是一条常德路而已,就像起士林咖啡馆也只是一间咖啡馆而已,从天津搬到上海,将来也可以搬到任何一座城市。宇文秋实生于北平长于北平,少年时代就去过起士林咖啡馆。兜兜转转长到二十来岁,在上海又遇见这块招牌。
有糖果蛋糕,黎明起就做面包,醒来能闻到香气。他是这么介绍的。
至少是这么同松天硕介绍的。
宇文秋实和松天硕的第二面是在戏班子后台,见着了,才勉强从记忆里稀薄地打捞出一点貌似是在咖啡馆见过的印象来。
松天硕顺势问他,要不要再去那里坐坐。
那时松天硕一身行头没卸,背上插着旗摇摇晃晃的,一脸油彩勾出他笑起来时脸上细小的纹。宇文秋实经常想,唱戏的人该如何区分两个世界,躬身入戏的人恐怕早就遗忘了真实的自我。他无法辨别彼时松天硕简单轻松的一句询问,究竟是作为松天硕本人的邀请,还是作为王建华的外甥递出的橄榄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摆出热络的客气样,应了下来。
常德路口那家比较近,二楼可以乘凉。他说。
还未入夏,道旁听不到蝉声,他们惊人地达成步行前往的默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沉默才是主旋律,然而一水的静寂在夜色里化开,再被辘辘车马声惊起波澜。宇文秋实想,还是不��这样轻率地答应。
他确实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两刻钟后松天硕翻着菜单看了半晌,抬起头一双眼亮晶晶地说还是你来点吧。宇文秋实没拒���,毫不犹豫极为熟稔地点了几样,说你爱吃甜的话就这些,又问,你爱吃么。
松天硕信了,松天硕本人就好这些,平日是西饼店常客,有事没事趟过去买点,权当是练功后对自己的犒赏,面包香气本就是幸福的。
所以应当是王建华信了。不久后那咖啡糖夹心饼干一盒盒流水一样送来,宇文秋实额角抽筋,他根本就不嗜甜,平日来咖啡馆多半是为了陪苗若芃消磨他摩登又罗曼蒂克的创作时光,因此也只点那方角德国面包吃,还不刷奶油,尽管奶油是一大招牌——苗若芃说的,所以他一股脑把这些全送到了苗若芃家里,连带着一张请柬。
如果要苗若芃摸着良心讲的话,他并不了解宇文秋实,尽管他撒个娇耍个赖就能说动对方陪自己出门玩,他仍然无法读懂宇文秋实,又或者根本不可能有人敢说自己读得懂宇文秋实。但他对这个大自己几岁的表哥打小心怀绝对虔诚的孺慕直至今日,因此看到那张烫金请柬上毫不正式的“叫上刘旸一起来”几个字还是默默照做了。
苗若芃一直在新式学堂念书,毕业后进了心心念念的报社,笔挺挺一个热血新青年就这么被写稿的重担压得哭天抢地,抱着表哥的腿哭着问怎样才能和你一样不工作啊。直到有天拐过收发室迎面撞上宇文秋实和刘旸这样大剌剌并肩走进来,才后知后觉表哥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如何沆瀣一气磨练初出茅庐的新人的,新人不包括别人,就是苗若芃本人。苗若芃有气无处撒,但表哥反正就是这么个人,认识谁好像都不意外。
于是苗若芃就这么在宇文秋实家里见到了松天硕。
宇文秋实那天看起来容光焕发,素净一张脸担得起出水芙蓉四个字——苗若芃心想自己真是胆子肥了,竟敢这样形容表哥。
宇文秋实对着他俩笑,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听曲儿吗,点一出。
刘旸说我哪懂戏啊让苗苗点,说着自己去扒拉桌上的糖剥着吃,顺便丢给苗若芃一颗。
有…有啥戏啊。苗若芃声音微弱地试图像接糖一样接过话头,手里糖纸攥出窸窣声响,尽管不懂表哥要做什么,但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这份邀请绝非心血来潮。
松天硕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坐到宇文秋实旁边问他要听什么,语气温吞熟稔像覆上一层酥皮的奶油汤,裹着下肚全身都和煦蓬松。
宇文秋实把戏折子递到苗若芃手里:你看眼。转头去和松天硕讲话,春风化雨的笑意。苗若芃不知哪来的危机感,浑身炸毛,争宠之心熊熊燃起,心想你谁啊凭什么坐我表哥身边,遂挪了挪窝,仰头对着宇文秋实绽开自己最乖巧的笑脸,掐一把嗓子说哥我渴了。然后胜券在握地偷摸瞄松天硕的反应。
这招还是管用,宇文秋实活色生香地哟一声,渴了呀给你倒茶,抬手替他拨开垂在脸侧的一绺头发,动作温柔得让苗若芃恍惚想起儿时表哥带他去什刹海剥莲子的图景,一晃十几年过去,他竟然又屁颠屁颠跟随表哥来到了上海。宇文秋实拿腔作调摆出苗若芃此生见过他最优雅板正的姿势斟茶,连手背上凸起的筋骨都显出几分刻意的痕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那唱一出铡美案吧。
松天硕面上神情莫测,倒是戏班子其他人嘁嘁喳喳慌乱起来,这戏怎么唱得,莫要坏了规矩。
宇文秋实嘴角弧度没下来,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唱,哪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就...就是!苗若芃胡乱跟着嚷,铡美案怎么了难道唱一下要掉脑袋呢。嚷着嚷着自己也底气不足,声音淡下去,再悄悄瞟一下刘旸,竟然笑了——不骂他就行。所以铡美案为什么不能唱,表哥又不是那陈世美,他暗自琢磨,打定主意回去要好生问一番。
松天硕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在快要结成固态的气氛里他笑嘻嘻递个台阶给刚认识不到一刻钟但言语间对他夹枪带棒的小孩:唱,什么规矩,先生们想听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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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路?刘旸嗓门不自觉拔高,那里都说要封锁了,你没事少触这个楣头!
我心里有数。宇文秋实应得痛快,任务是任务,私心是私心,孰轻孰重,他是晓得的。
天蟾舞台那边倒还可以走。刘旸心下了然,犹豫半晌还是心软补一句,要去的话就让他去吧,权当���作念想。
宇文秋实啊一声:路太远,入夏了懒怠走过去。
我看您也没勤快过。
松天硕起初一直是在天蟾舞台唱戏。宇文秋实起初也并不关心。松天硕和宇文秋实就像月琴和西洋��片,不搭腔不搭调的,胜在互不干扰。
那段时间宇文秋实做了个顺水人情,帮刘旸四处托人打听搜罗戏曲谱子,说是有本集子要编,多做点功课好心里有底。这话是没错,但消息传着传着变了味,成了大商行老板的独子近来突然对京剧颇有兴趣。王建华的请柬在这时递来,邀他去天蟾舞台听戏,事情是这么简单,但也没那么简单。宇文秋实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一来二去这么一牵扯,就牵出了段故事。
宇文秋实推开天蟾舞台休息室的门时,冷静地想念被半途候着他的刘旸扣下截走的连环画册,刘旸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苦口婆心教育他做戏做全套,何况你指不定还要和人有什么交集。
应了的戏就要唱。他懂的,规矩。
他不太懂戏,神思迷离地听,眼神锁着看戏台上的人唱念做打,脸被油彩勾得斑斓,他甚至来不及仔细辨认松天硕是哪个,只一遍遍思索当初接到请柬时顺势定下的计划,打着接下来要说的腹稿。王建华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目标,谁也说不准递到手中的请柬究竟是有心试探还是天赐的巧合,只能一步步走稳了。
他和松天硕说,想请他们来家中唱戏。虚情假意的热络和盛情夸赞他做得习惯,嘴角一扬一抻面上冰霜化成春水,笑意盈盈中掺杂几分真心全然未可估量。松天硕成长在梨园行,又跟着二舅辗转琳琅酒局中,熟练识读脸色,自然懂得宇文秋实笑容的意味。他沉默着垂下眼,想说您不必如此,又咽回去,心知二舅在戏班安插了人手,指不定人就在附近听着,这么脑子里胡乱混沌绕着,脱口而出我是不是见过您。
当然见过。
松天硕其实不常上台,前些日子伤了肩膀,陈年旧疾加上新伤未愈,总归得好生养着。所以王建华邀请他和整个戏班子来上海暂住一段时间,除了在沪上为剧团打响名头外,顺便可以来稽查队转悠转悠解闷,偶尔帮个忙。无论如何,权当是卖王建华几分薄面,哪怕再不乐意掺���稽查队的事,松天硕也还是磨磨蹭蹭晃荡来了。
松天硕来的第一天王建华喊了警卫队来跟着,和他们一起出门熟悉环境。也是,乱世嘛,谁能保证自己是安全的,稽查队长也不行,任你有什么头衔财富,松天硕暗暗叹一声,他又能去哪里求一张安稳的戏台。
上海和北平很不一样,煌煌十里洋场,罗兰饭店,正阳书局,百乐门,王建华一一介绍的声音在松天硕耳边和着风被卷走,他无端地想念北平四合院里生长的大树,聚拢起了一点更为素朴的心情,而他是没有根的浮木,飘飘荡荡的在这座城市里,寻不到一点立足地。
他看一眼身后跟着的沉默不语的人,个子高挑挺拔,看起来一身正气的,居然也在稽查队,这人叫什么来着,他没想起来。
我记得你喜欢甜食,来这边可还习惯。王建华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点点头,说常买蛋糕吃。
要不要进去看看,这家的蛋糕有名的嘞,还不一定就能买上。
松天硕抬眼去看,故作促狭地挤眉弄眼:二舅你还能有买不到的东西。
你就贫呐你。王建华笑着骂他,本来要拍到肩上的手收了回来,大概是想起他有伤。想吃什么,二舅给你买。
生意确实兴隆,松天硕在陈列架前逡巡,偶尔闭起眼睛轻轻吸气,咖啡豆的香气混着糖果的甜香袅袅地氤氲着,幸福是如此燠热湿润。而王建华的手突然搭在他肩头,微不可察地示意他看向右侧:这人,你留个印象。
二舅不会无缘无故喊他来上海,松天硕心知此行真正的目的就要揭晓,而他对对方一无所知——这趟浑水他终究是逃不过。他多看了几眼,对方装束齐整漂亮,看得出家境何等优渥,想来也是能叱咤十里洋场的人,而帽檐压很低,几乎寻不着阴影下的双眼,人陷在沙发软座中,跟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懒洋洋架着手臂拈着勺搅咖啡。对面也坐了人,被椅背挡住,不知道是谁。
这是松天硕见宇文秋实的第一面。回去之后他接下二舅托付他的任务,又或者并不能算是任务,某些期盼,某些试探,某些利用,血缘亲情敌不过的东西太多,他立在天平另一端,麻木地任由自己成为一只皮影人。
应了的戏就要唱。梨园行的规矩。他看向宇文秋实的眼睛时,想的是儿时那张斑驳的戏台。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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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团长。宇文秋实拈着吊���郎当一口松松的调这么喊松天硕,半正经不正经的。
松天硕在院子里练功,初夏的天气,额头上涔涔一层薄汗,停下来循声望去,宇文秋实闲闲歪在门框边,冲他咧嘴,提了提手里的糕点包装示意他歇会。松天硕无奈地笑一声,拾掇拾掇道具,接过宇文秋实手上的那提糕点放在桌上:我最近伙食也是好起来了。
栗子粉蛋糕,刚好路过就买了。宇文秋实耸耸肩,不以为意。松团长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啊。
可比不得在您这儿。松天硕回敬,也不知道宇文秋实哪来的小癖好,爱拿他打趣,带着三分不敬的,话里话外硬是要勾得他承认些什么来。他能承认什么,宇文秋实又不是不知道他和王建华的关系,只是对方从未表现出任何对稽查队的微词,那时不时打趣也无伤大雅。松天硕于是问,您今儿是打哪回来。
一句抛出来的闲聊话头,但问出口不容易,倒不是怕冒犯到宇文秋实,少爷归少爷,却丝毫不摆什么派头架子,酒局也少,身上没有那样花天酒地的习气,只是远比他想象的神秘。平日窝在书房一整天不出来是常事,但好几晚不回来也是常事,而这并不算在他能去打听的范畴之内。松天硕偶尔寻他有事,敲门进去看见手稿散一地,看起来一点不防着人,常常是人走了留声机仍在喀嗒嗒转出悠悠乐声,与松天硕习惯的月琴截然不同的调子,在这里暂住,仿佛听凭乐声洗髓伐骨,把他变成一个摩登的人。宇文秋实像一株柔软的植物,松天硕想。
我么,去给苗苗送咸鸭蛋。宇文秋实接得风轻云淡的,松天硕想起那个发尾扫到下巴颏的青年急赤白脸地扒着宇文秋实给自己倒茶的样子,了然地笑。
立夏快到了,南方的气温不按二十四节气走,如果不是对方提起,松天硕都要忘了自己来沪已有月余。宇文秋实看着话少,性子也冷,待人却是真上心,隔三差五给朋友送些东西,一旦出门也会给松天硕捎些吃食回来,说不能亏待了他。松天硕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这样平淡地进行下去,吃饭,听戏,不再有别的交流,直到王建华达成自己的目的,寻一个适合的时机离开。
入夏了多雨,潮湿得清早起来能摸到瓷砖上湿漉漉一层薄雾,于是水汽也像是浸到骨头缝里似的,松天硕的旧伤隐隐作痛,大部分时候忍一忍就捱过去了,偏偏今年多雨,膏药一张一张往身上贴也没见多��效,疼痛潜伏在皮肤底下,排不尽的余毒。
他照例还是每周有那么几天去稽查队转悠,偶尔依着王建华的嘱咐给宇文秋实带信,他没拆开看过,想必是些捞油水的旁门左道,商行嘛,运货物的时候运些旁的东西,稽查队再网开一面,什么得不到呢,宇文秋实大抵是照办了的——可是宇文秋实是这样的人么,不然以王建华的性子不会对松天硕如此温和——松天硕以往只是听说,直到自己亲眼所见。
那天宇文秋实提及自己给苗若芃送东西,用无奈而放任的语气讲这个表弟如何赖在自己家里写稿以逃避准点去报社上班一事,顺带着问起松天硕:你去稽查队想来不必守时。松天硕说我又不短那点钞票,只是帮长辈的忙罢了。宇文秋实又讲自己是怎么锻炼苗若芃的,那小子可吃了不少苦头,哭着喊着来找自己诉苦,结果那天自己去报社不小心被撞见了,苗若芃是如何地有气无处撒,讲完笑着带一句,你二舅的手段看来没一个使在你身上。
这话像个钩子,把松天硕压了很久的好奇心全勾了出来,他虽然听闻稽查队手段狠辣,却没见过王建华审人。他大抵也是取得了王建华的一点信任的,二舅很多事已经不避着他,甚至见他时偶尔能闻到微末的血气,于是那天听到王建华说抓着一个叛徒时,松天硕适时地摆出了好奇的神情。
宇文秋实没有在晚饭时间见到松天硕,等了一刻钟没忍住去他房间寻,一推门看见松天硕蜷缩着窝在角落,脚步骤然顿住,下意识想悄悄阖上门走开,然而心下还是挂念着,就这么有些无措地立在门口。
松天硕被开门声激得颤了一下,抬眼见是宇文秋实,又松下劲来,露出心安的模样,只开口问他有没有酒,声音低落喑哑。
有,但只能喝一杯。宇文秋实走过去递出自己的手拉他,你还有伤呢。靠近了警觉地闻到松天硕一身膏药的苦气里混杂着一丝丝怪异的味道,他皱眉,但谨慎地把问句咬了回去,只是扶着松天硕起身,见他没有受伤便放宽心去餐厅拿酒,本来习惯性拎了瓶自己常喝的,想了想又换成度数最低的那款,斟了一小杯端过去。
就一杯,不能再多了。宇文秋实在松天硕身边坐下,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陪着,看他急切地仰头一气饮尽,呛出一点点泪花浮在眼角。
我今天不出门。宇文秋实突然说。
松天硕仍然是有点蜷缩的状态,闻言转头去看他,刚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睛,干干净净的没有想象中的探究和疑问,连体贴都维持得恰到���处。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听你讲。宇文秋实又开口解释,说完立马补上一句:但是酒只有刚才那一杯。
松天硕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没那么贪,喝点压一压心情。
松天硕放下酒杯,说,我小时候,觉得这辈子能一直唱戏就是最大的幸福了。顿了顿,又接,我现在也这么想。
宇文秋实看着他,慢慢直起了身。
松天硕常常觉得自己的童年并没有什么值得花时间和气力讲述的事情,父亲待他严苛,整日只是练功,大一些了就上台,他的生活一半在戏里,另一半是普通小孩的玩闹。灯暗了,大红的幔幕拉起,他就该变成另一个人,因此人生体验混合着他不懂的戏中人的生离死别与必然要练习的抽离。
他就这样在家族戏班中长大,没有上过私塾,也没进过新式学堂,只跟着担任国语教师的母亲识文断字。母亲总说,在这世道,活下去是要紧事,指不定哪天没落了——话一出口连声嚷着不吉利,就收回去,不再说下半截。
母亲带过的学生很多,他闲来无事也凑在一旁看母亲批阅功课,母亲常常一敲他脑门:看什么看,给你布置的功课呢。他就把手一背,摇头晃脑地念重华大孝武穆精忠尧眉八彩舜目重瞳,一副小猴儿样。再长大一些和母亲带的学生同龄,他们偶尔来家拜访,多少能听到一些轶闻,比如学生们上街游行,今天伤了几个,得去保人,又比如谁和谁约了一起留洋求学却爽约。
令人开怀的事极少,伤心事足够堆出一箩筐,他听着记着,总想起戏文的词,见一池春水风吹皱,那独自奔赴远方的人怀着何种心情登上邮轮是他不能揣想的,近在眼前的是夜晚警卫队查人的粗暴敲门声,是闹哄哄的口号声,和母亲一次次前去保人回来疲惫的神情。
母亲因此推着他来上海,以期得到王建华的庇佑,他一向乖顺体贴,大抵是要守护的戏台只有小小一方,因而旁的事情都可以被轻易地拿起放下。母亲是为了他平安,世界上为人父母,但凡对子女抱有爱意的,或许都会这么想。
活着确实要紧,不活着怎么唱戏,不活着什么事都做不成。
他一直这么想。
宇文秋实忽然打断他的讲述,笑着说,爽约的故事,我也听过一个,还好大家都不是那尾生。
松天硕说该不会是你自己吧,宇文秋实斜眼看他,我看起来像这样的人么。没等松天硕反应,自己摸摸下巴问,你说的那段怎么唱来着,吹皱一池春水…..是这词吗。
你想学?
松团长觉得我学得了么,我可没有童子功。
你啊——松天硕拉长了声音,掀起眼皮好似真的在仔细掂量这件事,从宇文秋实的眼尾眉梢打量到下颌边沿,目光上上下下全扫一遍,混不吝地开口:我瞧着你适合演旦角。
这话太新鲜了,宇文秋实咧嘴笑:我看起来还算个可造之材呢。说这倾身凑到桌上摆着的镜子前端详自己:下回我扮上,能不能滥竽充数一下。
您要是去唱戏,再怎么也得给您捧成个青衣祭酒啊。松天硕抬手假模假式给他行礼。
个么,阿拉要当下一个程砚秋的嘞。宇文秋实突如其来地讲起沪语腔调,学着松天硕的样把语气词拉得长长的,讲到一半自己绷不住地弯了弯眼睛。
松天硕噗一声笑出来,搁哪学的口音,都啥跟啥啊。
那天晚上松天硕后半截话全没说出来,宇文秋实在他堪堪要提到王建华的时候开口打断,一通闲聊笑闹后原本焦躁的心情渐渐被捋得平顺。
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经历,阴冷的牢房,触目惊心的伤痕,和王建华冷肃锋利的神情,日子大抵不会好过,然而他在这里尚有一隅安身之地,有人在夜晚给他端来一杯酒,不必带着强烈的防备心交谈,竟然不再因为白日的惧怕而反胃,肩胛深处的隐痛也温驯地蛰伏起来。
于是一夜安眠。
宇文秋实走之前说,想读书可以找他。然后倚在门框边和松天硕对上眼神,笑吟吟地补充,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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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秋实那阵子看起来确实无事可干,连门口的信箱都空了许多,所以成天和松天硕厮混——这话是刘旸和苗若芃说的,原话,苗若芃每次复述时都要认真强调一遍,宇文秋实闻言就笑,纠正说没脸没皮的,我是在戏班子厮混。
松天硕没正经教他,哪能教得了什么,不过是图个好玩,更何况总不能真让宇文秋实吃练功吊嗓子的苦,但松天硕确确实实往宇文秋实的书房跑得更勤了。
宇文秋实待在书房时爱开着留声机随便放点唱片听,西洋乐。松天硕听不懂,一边在书架逡巡着挑书一边问你知道这什么乐器么,随口扯闲天的本事一直熟练得很,和宇文秋实熟络起来后更是不收敛。宇文秋实说当然,念书时还学过一点。又挑起另一个话茬,你想出唱片么,给你刻一张。松天硕说我哪儿配啊,又不是什么上海滩红人,说着扒拉下来一本书,翻着看是什么。
怎么不配,我乐意,刻两张,你一张我一张。宇文秋实头也没抬,抓过一张信纸刷刷开始写。
当信物呢。松天硕把书一合,笑嘻嘻发问。宇文秋实转头去看他,含混地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装没听到。于是松天硕也不说话,自顾自看书去。
没想到宇文秋实真的付诸行动,说录就录,那天信就寄出去托人安排此事。松天硕心说真是钱多了烧着玩,然而又难以自抑地欢欣雀跃,好像真的是在筹措一样信物,宇文秋实叠满西洋唱片的柜子里即将摆进第一张戏曲唱片——松天硕唱的,是一个隐秘的印记,旁人不知晓,却可以留作永恒的纪念,是夜深时想起,要把脸埋进枕头里笑的一点甜。
宇文秋实会在他来的时候绽开一脸笑容,起身给留声机换唱片:听音乐吗,你的。有时还跟着哼,哼摇篮曲一样,自顾自开怀,松天硕笑,说你现在又这么爱听了。宇文秋实说得了吧您,是谁钦点我当旦角的。
松天硕哟一声,您这么想试试。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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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维在罗兰饭店见到了宇文秋实。
他抵达时尚且不知道该和谁接头,朱美吉的声音被汽笛声吞没,他所记得的只是她匆匆离去的身影和自己侥幸逃脱的一发子弹。他抱着皮箱脱力地、漫无目的地向里走,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东风绿江岸。耳边压低的声音。他下意识接,钟声邀客船。话音未落心凉了半截,他和松天硕的接头暗号,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对方帽檐压得极低,一双眼笼在阴影下,只看得到锋利的紧抿的下颌。手臂上收紧的力道提醒他事已至此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对方走进包间。
我见过你。
松天硕手下的人。
两句话轻轻巧巧摊开一张意味不明的底牌,刘思维咬牙认下后没有等来回应,对方冲着他微微颔首,似乎要用无边无际的寂静耐心地逼迫他摊牌。
我替朱小姐来的。他说。
她人呢。
坐船走了,不然……就要被稽查队抓走了。
刘思维后来才知道宇文秋实和朱美吉曾经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于是明白了这样一趟任务为何宇文秋实亲自来饭店等——作为老朋友,他本来是打算为朱美吉接风洗尘的。而宇文秋实很早就知道刘思维,也是因为朱美吉曾经反复和他提起这一段伤心事。宇文秋实同刘思维谈及此事时语气淡淡地说,幸好大家都不是尾生啊。但面上神情却无端染上一丝读不懂的怅惘。
刘思维后来在宇文秋实手下做事,说是要等朱美吉回来。
那天宇文秋实问他是怎么来这里的。他如实相告,眼睁睁看着对方脸上明明拉出了一笔长长的笑意,嘴上却冷冰冰来一句,这么深情。微微上扬的尾调里浸着点冷嘲热讽。
没得选,谁都没得选。若说这个摇摇欲坠的年代里还有什么值得贪恋的话,那就是漫天罗织的谎话里可能窥见的一点点真心,不多,像烟头上转瞬即逝的猩红。会有人愿意为了那几秒的滚烫飞蛾扑火吗,他们都没有答案,但已经做出了选择。
刘思维也是后来才知道松天硕和宇文秋实的关系比他想象得更加��切,当然这一切都是通过苗若芃得知的,苗若芃对终于有人和他同甘共苦这件事乐见其成,隔三岔五地找刘思维小声蛐蛐宇文秋实曾经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刘旸要我半天之内就要交稿啊,半天啊!!他悲愤地向刘思维控诉。
于是在苗若芃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刘思维慢慢拼凑出一个和他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形象。他从前是沉默寡言的人,进稽查队的缘由多少有些被逼上梁山的意味,既失去留洋求学的机会,又要屈居人下,做违背良心的事。松天硕在王建华面前常常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顺从得恰到好处,而对刘思维总是含糊其辞,连目标的情报都不说详细,刘思维不耐地翻着白眼说我纳闷你怎么当上上级的呢,松天硕捣他一下子,我二舅是稽查队队长呀,不知羞地大剌剌炫耀自己的裙带关系。
但原来是最直白的抗拒,披上吊儿郎当的外衣,拿腔拿调地唱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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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天硕对着王建华举起枪时,想到的是宇文秋实上了妆的脸。
那人顶着一张芙蓉面,眼尾挑出千万种风情,腮上桃色的胭脂像漫山遍野的杜鹃,一直烧到松天硕瞳孔里去,他生涩地勾起兰花指,做亮相的姿态。
那曲子怎么唱的来着,见一池春水风吹皱,安惊心年光似水流,悠悠何记消长昼,我只得理冰弦一曲解烦忧。
在无数个因为良心与亲情两难而辗转难眠的夜晚,他想过这段日子收尾的时候,无非是王建华最后攀牢了宇文秋实这层关系,届时倘若母亲央求,他大概就在稽查队得个位置。
然而录完唱片的那天,宇文秋实突然说,你以后要不要跟着我做事。
宇文秋实几乎不提自己的事,他从前觉得大概是对方身份地位一向招摇,同二舅一样,没什么可多说的余地,无非是谈及留洋经历,可以说些趣事。但这话问得奇怪,他现在可不就在宇文秋实府上唱戏么。
见他困惑的神色,宇文秋实一手搭上他肩膀,问,你觉得我什么身份。戏谑的语气,话未挑明,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来路有第二条。于是他从此充满了希望。
他在宇文秋实的书架上翻到过一本书,什么什么兄弟,名字和那西洋乐作者一样难记,里面的伊万问阿辽沙说,想象一下你在建造一座人类命运的大厦,目的是最终让人们幸福,但必须而且不可避免地要摧残一个小小的生命体,用那个小女孩的得不到补偿的眼泪为这座大厦奠基,你会不会同意在这样的条件下担任建筑师。
一个两难境地。宇文秋实和他说不是这样的,不要去想这个问题,安得广厦千万间就可以了。
他几分钟前嗤笑刘思维还真是个情种,却在举起枪的时候想明白了答案。他知道他不是那个建筑师,然而却可以成为大厦的基石。
王建华的枪口对准了那个女孩,松天硕的枪口对准了王建华。
王建华死了。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宇文秋实没想到这次任务结束得如此突然和混乱,他曾经问过松天硕要不要跟着他做事,主动地暴露身份,并不是让松天硕去牺牲的。
他在罗兰饭店见到刘思维的那一刻就猜出了大概的来龙去脉,压着嗓子冷静地逼问缘由,但不需要再问过多的细节,不需要,不敢。松天硕那晚没回来已经是一种答案。他听着刘思维讲述和朱美吉的故事,带着劫后余生的慌张和面对未知的不安,因此时序颠倒凌乱,而回想他的人生,和松天硕一起的日子像放大镜,笑都笑得更大声。他想自己的事,生和死,未来和过去,想遇到松天硕的那一天,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明明带着数不清的算计与防备,但就是萌生了那一点私心。他的人生行至此刻,并非全是不幸,在他选择自己的路时,早已知道会是何等的荆棘密布,咬着牙也要走下去,但路上总有同行者,他本想拉着松天硕的手共同奔向不一定见得到的明天,却不曾想过先行者也有双关义。
他的手指仍然掐着烟凝固神情上的平静,扬起嘴角对刘思维说,这么深情。
/
你行李收得怎么样了,明儿要走,可别再拖了。刘旸还是免不了为他操心。
宇文秋实点点头,示意刘旸看桌边没合上的皮箱:差不多了。
平安回来。刘旸说。
会的。
他们都知道讲这些话只是为了安心,临别了不说丧气话。
宇文秋实于是岔开讲话,目光落在堆放唱片的陈列柜上,语气淡得像天空中飘飘悠悠一叶云:松天硕他说我适合演旦角。话在嘴里松松地绕了一圈,左支右绌地绷起沪语的腔调,斟酌着拉高自己的声:然后阿拉同伊讲,个么阿拉要当下一个程砚秋的嘞。
刘旸被这调子蜇得浑身刺挠:啥玩意儿啊真是,你搁哪学的上海话。
宇文秋实蓦地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微弱的猩红色闪了几下就灭,然后伸手又去抽一根。刘旸从椅子上弹起来,把他手边那盒烟拢到怀里,哥哥哥这我的烟很贵的你省着点抽。
回头再送你,要什么牌子都行。
他说如果我真去唱戏,生捧也要给我捧成个青衣祭酒。宇文秋实慢悠悠拉长声音讲话。
松团长还是结棍嘞,青衣祭酒。他嚼这四个字,几乎是要碾碎了一样地念,一口烟伴着冷冷的笑,吐得漫不经心,在缭绕的烟雾里用力闭了一下眼:下辈子吧。
王建华死了。广东那边爆发了痢疾。
他带着苗若芃登上南下的邮轮,新的任务到来,救济会需要他,因此不能停下来一步,从北平到南洋再到上海,无论他自己的结局如何,子弹一发炸响,就崩掉了两个人故事的尾巴。
他们这样的人,要有大爱。人民,他读书时念这两个字,知道要为此奉献一生,也知道生命随时走到终点。他确信他们彼此是相爱的,爱到和爱其他人却也没什么区别,这年代确实没有永恒的相守,但是有凝固的记忆切片在心口融化出水渍,因为虚无到了一定程度而成为永恒。
凌晨时分出港的邮轮,汽笛声滚烫地熨出溽热暑气,他沉默着惊醒又入眠,在潮湿的梦中潜游回黑暗,隐约间听到有人练声,咿咿呀呀的,把梦境搅成一滩软烂的音符。
而他一旦蹚过,这运命也荒腔走板。
**私心是想让宇文参与喜夜的所有作品,因此有了这个故事。
**其实很不忍心be但想了想,民国时期的故事怎样才能算he,好像是无解的,那就留一个尾巴吧,《渡口》中松松是捂着腹部倒下而二舅捂着胸口倒下所以…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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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hamartiaishubris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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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考古松宇看了一些之前的作品,so far 的总结: 1) 《站住!别跑!》是个什么鬼?即便是为了宇文那帅气的脸,我也只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3/10
2)《最后一镜》不得不说真嫂子就是香,哈。Story's kind of fucked up but in a good way. 而且有谁能拒绝湿漉漉的松导呢?11/10
3)《拼车》 just a very fun 5-minute romp. Efficient storytelling. 8/10
4)《挡马夺刀》超级赞!!太好看了!虽然但是没想到咱松导驾驭这种胡子拉碴的造型也是手拿把掐,而且南宋时期确实很适合让松导演那种。要是松导最后能be一下子就更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有病。15/10
5)《发小儿万岁》还没看,但听说很好哭。好好好,我备好纸巾了。
所以。。。宇文老师什么时候多演戏呗?成全一下我这个lsp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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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ghuchild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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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宇】不思量,自难忘
This one's inspired by and a kind of sequel to @chenreche's absolutely incredible fic. Um, 姐姐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读英文,奈何我中文水平不够,但是还是想写个后续,就当写着玩玩。
私设刘思维在《渡口》结尾被射中了腿
This one's a bit weird cause it's my first experimentation with writing a bilingual fic. Anyway.
Somewhere in Shanghai was a haunted house. The traditional four-walled kind, that looked like a coin with a hollow center. It had been abandoned for some years, which showed in the cobwebs clinging to the eaves and the unswept leaves which had curled in on themselves like dead insects. Many times different people had attempted to claim it, each less successful than the last.
The house had a ghost, see. Every night the voice of an eerie opera floated through the walls, sung with a grainy quality as if recorded on a shellac disc—
“停。” Zhu Meiji help up a slender hand, disdain written on her face. “刘思维,搁这儿哄小孩呢?”
Liu Siwei grinned and poured tea into Zhu Meiji's cup.
“这不打发打发时间吗?”
“你少来。” Her eyes landed on Liu Siwei's hip, which she'd noticed him favouring in a subtle limp. In spite of herself, a draft of worry creased her brows.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受的伤?”
“嗨。” Liu Siwei rubbed a hand unconsciously against his hip. It had begun to ache when the skies first greyed, and now hurt in earnest as the rain came down. “这不是没事吗。” He checked his watch. “别说这个了,我带你见个人。”
His eyes glimmered meaningfully, and Zhu Meiji tilted her head in understanding. It was time.
He has wondered many times how he might die. Has fantasized increasingly morbid fates for himself, but most of them involved getting shot on a pier—this pier.
All he can feel is relief.
A door opened, creaky with disuse. The spring rain dampened the man's shoulders, but wasn't quite strong enough to keep down the cloud of dust that kicked up at his feet. The man was dressed in a sharp suit, a matching dark hat on his head and round shades on his nose. From his right hand hung an oil-paper package wrapped in twine, spots of grease darkening the corners.
The package seemed to throw off the man's symmetry, a smudge of messy imperfection against his precise angularity.
The man crossed the courtyard into the main house. He didn't bother lighting a lamp—instead his feet followed a memorized path to one of the disused bedrooms. This bedroom was somehow dustier than the others, and the coughing fit the man doubled over into was the first sign that he himself was not a ghost.
“哟,” said Song Tianshuo. “回来啦?”
The man didn't answer. Instead he set his package on the bedframe and untied it. He unwrapped the paper slowly, careful not to tear it. Inside sat a dozen cream-filled cookies.
"哎哟喂,还记着呢?要不怎么说你适合旦角儿呢,会疼人。”
“来得太急,没顾得上买点儿香、纸钱啥的。回头我让人把房间打扫一下,再给你补个牌位。” Yuwen Qiushi spoke casually as he removed his glasses, their shared Beijing dialect lending an intimacy that seemed to cross the mortal divide.
Song Tianshuo chuckled, a little bitterly. “两年不见,就拿个牌位打发我?行,您可真行。”
“我还有点事儿,回头再说吧。”
As Yuwen Qiushi turned to leave, his eye caught on a corner of the room. His body stilled. A memory of the smell of salves mingled with blood. Song Tianshuo, curled in on himself like a brittle leaf.
有酒吗?
有,但只能喝一杯。
Yuwen Qiushi's fingers tightened against his sleeve almost imperceptibly. He resisted the temptation to close his eyes—the better to guard against visions of a man with bright eyes—and breathed against the weight in his chest. He allowed himself to linger for two counts—one, two—then turned away and left.
He isn't sure how long he lays there. He wonders if he lay in this exact spot, all those years ago. Watching the same stars blink. Bleeding out the same. Perhaps if he keeps bleeding he can sink into the ground and fold their bodies together, overlapping two years apart.
It was Yuwen Qiushi's first time meeting Zhu Meiji again after more than two years. She'd grown into herself, had a steady force about her that lay beneath her bright girlishness.
She was a competent agent—excellent, in fact. She memorized his instructions and repeated them back to him with no trouble. He had no qualms having her succeed his chain of command.
“抽烟吗?” He flicked open a tin case and offered it. Zhu Meiji shook her head, then glanced at Liu Siwei.
That was the other thing—Zhu Meiji was irredeemably, unrescuably in love, and Liu Siwei as well. Yuwen Qiushi dragged a smile across his face to tamp down the acid in his throat. His gramophone spun a Prokofiev ballet.
Song Tianshuo tutted. “你瞅瞅你那表情,看把俩孩子吓得。” But even as he said this Song Tianshuo drew closer. He wanted to see just who it was that he had died for. Perhaps he could convince himself that they were worth giving up his life with—him.
He wasn't sure what he found in Liu Siwei and Zhu Meiji. Perhaps there was something there, an operatic love made for the stage. But when Song Tianshuo looked back on Yuwen Qiushi's brittle expression, all of that scattered in the wind.
Even his initial mood about Yuwen Qiushi's two-year absence crumpled like an autumn leaf. Because he was the one who'd left him first. He was the one to blame.
With a lazy hand Yuwen Qiushi lifted the needle on his gramophone. Romeo and Juliet stopped abruptly in their dance, suspended moments before death.
“你俩的事我懒得管,但孰轻孰重,你该有点儿数。”
Liu Siwei nodded. “明白。”
It doesn't hurt anymore. He can hardly feel the blood. Even the sounds of cab drivers hollering their services has faded. In their place is the sound of a sanxian, plucking out an interlude and gradually picking up in speed.
After Liu Siwei and Zhu Meiji left, Song Tianshuo found Yuwen Qiushi in his study. Hong Kong had made him a neater man: rather than papers strewn across the floor, Yuwen Qiushi had carefully organized piles atop his desk. Song Tianshuo peered over Yuwen Qiushi's shoulder. He was writing a letter:
苗若芃亲启—
Song Tianshuo snorted. “还惯着你那小表弟呢。” He turned away deliberately, hands clasped behind his back. “你写吧,我可不稀罕看。”
After a moment Yuwen Qiushi stood and stretched out a crick in his neck. He walked over to Song Tianshuo's side, where a small table carried a haphazard pile of shellac records. Carefully, Yuwen Qiushi pulled at the pile. His spidery fingers coaxed out the very bottom record, with a plain cover and a title scrawled in his distinctive handwriting.
Song Tianshuo had always liked Yuwen Qiushi's handwriting, for it was at once lackadaisical yet deliberate, like his person.
Standing this close, if he weren't a ghost, Song Tianshuo might have enjoyed the heat radiating off of Yuwen Qiushi. He tried to remember the beat of his heart against his ribs, the way he would shallow his breathing as if afraid to disturb the air around Yuwen Qiushi.
He wondered where his copy of the record had gone. He hadn't found it in the house despite haunting it for so long, nor had he seen it on Yuwen Qiushi. And Song Tianshuo didn't believe that he would have left it in Hong Kong. Perhaps Liu Yang had taken it. He'd always had an odd understanding for their relationship, whatever it had been.
They never said what they were to each other. They both knew—or at least Song Tianshuo liked to believe they did—but it had never needed saying aloud. They were beyond words, beyond even action, fathoms of understanding passed between a turn of the eyes.
Yuwen Qiushi lifted the record out of its case, balancing it almost reverently between his hands. He laid it carefully across the gramophone, then set the needle down, softly so as not to scratch the surface.
He stood quite still, hand hovering over the crank yet not playing the record, for a very long time. In fact he seemed to play the entire song in his mind from start to finish, the corner of his mouth pulled up softly as he stared at the unmoving disc.
Most of his wealth is in Hong Kong anyway, where the last of his family—his cousin—is. He feels a little bad for leaving Miao Ruopeng to his own devices, but the boy's grown into his own these last two years, and so the last of his worry is gone.
The interlude gives way to voice, familiar in a way that bleeds.
The mission went wrong immediately. They were expecting them, and had set up an ambush. Liu Siwei touched his gun on the inside of his jacket. Zhu Meiji shook her head. Their covers hadn't been blown, not yet, but it wasn't far off.
The target drew closer. Liu Siwei put himself in front of Zhu Meiji.
And then from around the corner a man threw down his newspaper, drew his gun, and fired.
Liu Siwei froze, the pier descending into a frenzy around him yet not touching him. It was Zhu Meiji who woke him with a touch, pulled him away so they could flee among the cacophany of bullets and screaming.
“他不是不来吗?” Zhu Meiji was white as a sheet, resolutely refusing to panic.
Liu Siwei looked over his shoulder. He saw only a wall of bodies, scurrying and crisscrossing in a dizzying tapestry. Between flashes of space, there and gone again, he caught a pool of blood seeping into the dock. Sitting at the edges of the puddle, slowly soaking red, an oil-paper package tied in twine.
“难道他知道计划会失败?”
Liu Siwei turned back to Zhu Meiji, then shook his head slowly. “不。” He took her hand and walked away. “他的计划,该是成了。”
He didn't look back.
There is a man with bright eyes crouched over him. His expression is soft and sad.
你就这么急吗?
怕你等不及,一碗孟婆汤下去,把我忘了。
Song Tianshuo offers Yuwen Qiushi his hand. It's a mirror reversal to that day, long ago.
宇文老师,要不要给我办事?
Yuwen Qiushi takes his hand and follows Song Tianshuo into the after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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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kjau · 26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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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非事实,而是一种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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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振宇:(研究历史)绝不轻言古人的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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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作家菲兹杰拉德:“检验一流智力的标准,就是看你能不能在脑中,同时存在两种相反的想法,还能维持正常行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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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史官的两个传统: 1. 秉笔实录 - 记录事实,有一说一 2. 春秋笔法 - 观点比事实重要,有立场有评价(功利主义的真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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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历史?英国历史学家科林伍德:历史学家在自己的心里把过去的事实重新演一遍,这个思想过程才是历史(而非事实本身) 历史不是事实,历史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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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己安人,才是企业家的追求 持续成长和盈利其实不是长久之计,让自己不断突破升级,把员工,供应商,客户都照顾好,让大家都过得好,一同成长,才是最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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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读历史写历史? 司马迁:“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这才是中国的真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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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junxia123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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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ederong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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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3-baixue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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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ekunaus ·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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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Fi Rush/卡尔×阿茶/羽甘茶】Hypothetical Romance 假定浪漫
一个高智商的傲娇笨蛋为了奇怪的目的策划了一场浪漫约会
小狐狸阿茶初具雏形(狐控狂喜)
本篇别名:甄足党魅力时刻
————以下正文————
这就是放任男友和与自己关系不好的妹妹交好的结果。卡尔坐在沙发上单手捧着书,右手边是正抱着本漫画看得津津有味的阿茶。说真的,到底谁想出来的往现在这个器官里再加一段代码,还是个不稳定复现的bug?我是色狼所以活该一有反应就被定住?怎么不说这小子一直在勾引我呢。
卡尔非常不满。第一次使用新工具的甜头在他脑子里盘旋,第一次让他发现(或者说,“遭遇”)这个不稳定bug后阿茶那句甜美的挑逗更是在记忆里挥之不去(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已经知道我喜欢他这么做了),至少存续了好几周一直到现在。他愤愤抓了一下沙发背,刚好在阿茶右肩的那个位置,当然声音还没大到让他那个沉迷在英雄故事里的男朋友察觉。让卡尔感到糟糕的是抚摸阿茶的身体部位(不止头发,可能随便哪里都行,但目前知道的除了头发以外的就只有腰背和腹部)会让他心情非常舒畅。而且说实话,阿茶在性事里主动起来让卡尔真切意识到他确实在和一个成年男子谈恋爱——虽然这男子拥有着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身体部位,但多少让卡尔感到惊喜的是,阿茶很乐意(且擅长)用那里让他们两人都享受意乱情迷的过程——仅限他真的“乐意”的时候,否则卡尔现在也不会拿着这个诡异的bug束手无策(难道是时候捡起已遗忘的反编译课程了吗……)。
某种程度上卡尔知道这个bug是否触发和阿茶的身体状况有直接关系。最近几周的观察记录是卡尔在一周内连续求爱超过3次基本(是的,不是一定)就会触发这个bug,而在阿茶非常疲劳(通常是他结束一次深夜场演出)的时候,即使已经超出邀约次数阈值似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卡尔会直接把他带回家而阿茶不会拒绝。阿茶��在他这儿和他依偎着抱着他,脑袋靠着他的肩膀把呼吸洒到他脖子上,在他把脑袋凑上去的时候把他的脸扳过去接吻(“来爱我一下嘛,卡尔亲爱的?”,声音低低的很好听。卡尔记得特别清晰,那天晚上真的太棒了)。
也就是说,如果让阿茶达到极度疲惫的状态,他有极大可能不会拒绝卡尔的。而卡尔刚好擅长甜言蜜语和恰到好处的关心,乐于让身体极度疲惫的男友在情事上投入热情。当然对卡尔来说更重要的是阿茶本身。充满情欲的微笑,轻柔得像在挑逗的抚摸和与平常或台上完全不同的梦幻到简直像在撒娇的语调(他用很轻的声音叫我“Daddy”!虽然后来他又不认了,但是真想再听一次),这小子以前绝对谈过不少,他在这事儿上很有技巧,他完全把我捕获了。
卡尔听到阿茶在叫他,于是转头,看到阿茶充满了担忧的眼神:“卡尔,你有心事吗?”
“没。怎么了,阿茶?”说出来会被他打的吧,想和他疯狂做爱这种事情。于是卡尔思忖着选择了不说。但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他?难道他的随身听能和我的想法同步吗?(哇,听起来也不错嘛!)
“嗯,就是看你的书一直没翻,而且,”阿茶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你快把沙发抓烂了诶。”卡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沙发快要被抓破出一个洞。
要不哪天再把现在的手指弄圆润一点?但是又觉得实在没必要,阿茶说很喜欢他用手指尖逗弄私处的感觉(虽然是在床上说的)。卡尔于是干脆合上了书,身体面向阿茶,作出非常郑重的表情:“阿茶,周五我们去约会吧?”
“啊?周五我有个演出诶,翘班的话小薄荷饶不了我的。”
卡尔看着阿茶认真的为难表情心里在笑。明明很喜欢摸鱼,这个时候这么热爱工作,看来和他那个一丝不苟的妹妹混得太久了。这样会把自己累坏的哦?
但现在卡尔需要他对工作的积极态度。于是他面不改色:“等你演出结束,我带你去山上看夜景。”
“感觉挺危险的。你又在想什么邪恶的计划?”但是阿茶没有作出要打他的架势,反而是盘起了腿,左手撑着脸(他的脸这样看着好软)继续看着他的眼睛。卡尔明白阿茶这是在表达对他说的话题感兴趣,于是他习惯地摸了一下阿茶的右脸:“你都知道它邪恶了,那就来阻止我。”
“嗯——看来我不得不答应你了。”有时候卡尔很感谢自己的声线,它让卡尔能够很方便地施展魅力,比如他很确定现在阿茶会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微笑是他刚刚低沉着声音的结果。然后阿茶凑了过来吻了他。
卡尔试探道:“今天晚上?”“不要。明天还要排练呢。”阿茶耸耸肩,又吻了他一下:“晚安,坏蛋卡尔。”然后就拿起吉他走了(他今天弹的他自己作的曲的小样),走之前惯常地给了他一个灿烂笑容和活力满满的挥手。
有时候卡尔真怀疑究竟是谁在爱河中沉得更深。但凭良心来说他必须承认,阿茶在感情里已经非常纵容他,以至于他对自己挨的阿茶每一次打都已经没有多大怨言。现在他又想再享受一次男朋友的纵容了。
一个良好的计划需要什么卡尔再清楚不过,但一次合格的约会的必需品对卡尔来说是知识盲区,特别是夜间场。上次在那个小木屋和阿茶落荒而逃以后卡尔又找了个机会去补充了一下内饰(现在才发觉,比起他和阿茶在建筑游戏里搭的小屋真的好空),但从感官和感情上来说作为约会地点实在不合适(“充满了邪恶的性欲味道”,感觉阿茶会这么吐槽)。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片树林的海拔不够高,地形作为山丘来说都不太够,充其量是个小土坡而已。
不过地点这类的问题其实最好解决,范德雷园区根本不缺风景优美又人迹罕至的地方,想找到不难。虽然卡尔自己都不太记得有没有在范德雷园区的某个山包上修过工事,如果有的话安全部应该会检查。
哦,对了,说起来寇西嘉现在正在和小薄荷谈恋爱来着,应该知道约会要带什么东西去,至少她应该会写在日志里。但是他现在没有任何权限能够获得寇西嘉那里的数据。那么找小薄荷?她估计正在为自己留下来的新bug洋洋自得呢,这会儿去找她是还嫌自己器官里的错误不够多吗?
思来想去,可能还是直接问男友最合适。卡尔在没有人来点饮料的间隙拿起了手机发送消息给阿茶:“明天晚上约会带什么合适?”
阿茶回他:“零食吧。出门总会饿的。”
几秒后又来了一句:“还有饮料。”
几秒后又是一条:“这些我带吧,你都在选地点了。”
卡尔果断地拒绝了。什么都让男朋友包办了,显得他没能力似的。饮料好办,周五下班的时候多做两杯带去就行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偷两罐餐厅冰箱里的。零食么,阿茶平时爱吃甜的还是咸的来着……?
阿茶回复他:“我随便,你别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行。”
卡尔刚要打字就看到了��一句:“对了,别再狂吃一堆辣椒了,不忍心看你满脸通红的可怜样……”
喂,恋人间一定要玩秋后算账这套吗?当时你一吉他拍到我下体上可痛了,虽然不会真的受伤,但是真的能痛死(不过阿茶用嘴来做的感觉真的不错……!不管生理还是心理上的)。
但卡尔还是用了更温和的语气:“好,我会准备的。今天晚上还过来吗?”
“来啊,我今晚在你这里过夜。”阿茶说完就把状态调成了离开。卡尔开始思考今天晚上邀请阿茶共度良夜而不会触发不能动弹状态的可能性,但考虑到计划就在第二天执行,觉得还是把大餐留到最后更好。
找个天文望远镜不难,难的是在一天内安装到山上那个安全屋里面。卡尔在几乎要通宵前两个小时终于在自己混乱的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个观景漂亮并且已经建立了安全屋的山头(忽然明白为什么小薄荷骂他工作做得烂了),而且那个安全屋里的摆设也算齐全(至少有张舒服的床,还有沙发和茶几,适合聊天,虽然当初建它的时候没想过聊天)。寇西嘉那儿的安保机器人已经完全不可能听他调遣了(倒是听说阿茶跟某个技术工机器人混熟了?他人缘这么好吗),研发部那边的人他也不太熟,罗克福更不可能管他了,虽然只要他开口罗克福可能就会答应,但卡尔实在没理由找他(“帮我找几个人手安个天文望远镜,因为我要和男朋友来个浪漫约会讨他开心。”这种理由讲出来绝对会被他笑死)。真是的,果然啥都得自己来啊。
请了下午半天假终于把这个天文望远镜扛到安全屋里安装好(顺便补了个觉)以后卡尔快速地赶回阿茶的演出现场。一如既往地喧闹,每个人都在疯狂地喊着“阿茶!阿茶!”,主角正在舞台上边弹吉他边把着麦克风演出节奏激烈的音乐。灯光打在他身上,他像太阳一样闪耀。他是最耀眼的摇滚明星。
当然,卡尔不会把这些话讲出来。他只是拿着两根荧光棒跟着周围的人一起挥动(为什么摇滚音乐会上有这种东西?),尽管力度比起他人来非常有气无力,但他确实一直注视着舞台上的阿茶,那个闪闪发亮的,快乐的,他的,阿茶。
“谢谢大家!”演出结束了,观众们要用尽最后一丝激情一般疯狂叫喊,卡尔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聋掉了,但舞台上的阿茶显然很享受。散场后,卡尔径直走向舞台,叫住了正打算下台的男友。
“走吧,去约会。”卡尔做出风轻云淡的样子。阿茶一屁股坐在舞台的地板上,这个角度他们几乎平视。“你���了啊。”他看起来很开心。卡尔看着阿茶的微笑,用温和低沉的嗓音对他说:“演出不错,你果然是天生的大明星。”
现在阿茶真的笑得很开心。他冲卡尔张开了双臂,卡尔知道自己如果回应男友这个拥抱的话还会得到一个吻,而不论从情感还是理性上他都愿意。
阿茶搭着他的肩膀问:“今天的约会地点保密吗?”“保密。去了你就知道了。”卡尔说完,把阿茶从台上抱了下来。对于浑身是金属机械的卡尔来说,阿茶的体重很轻,抱起他非常容易。
“要走多久?”阿茶问他。卡尔向场地外努努嘴。搞到一辆空闲的电瓶车对他来说还是不难,虽然说是个可以坐六人的,刚好把零食啥的都放在车上(希望不要掉下车)。“你从哪里搞来的,看起来像寇西嘉那边要用的诶。”阿茶坐在他后面,双手搭着司机位,身体向前脑袋凑过来问他。“就是安保部门那边闲置的巡逻车,稍微调度了一下。”“呜哇,听起来像偷来的……”“这叫假公济私,阿茶。”卡尔启动了车子,晃晃悠悠一会儿后平稳地行驶在范德雷园区里。“说实话,光看园区里的夜景也不错。”阿茶的声音传过来到他耳边,安静的夜里如此明显的安宁。“但是从山上俯瞰会更好,你不觉得吗?”“嗯。”轻笑声让卡尔更清醒了一点,他刚刚差点撞到路边一个矮小的路灯。“你能开的交通工具还有多少?”卡尔听到这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只要你想,宇宙飞船也不是不行。”“你可别再造个宇宙飞船出来了,听着就不安全。”阿茶刚刚说完,卡尔就听到他发出一声惊呼:“那里还有萤火虫!”卡尔发出一声自认为是宠溺的轻笑:“园区的生态其实还不错。”“是吗?我在园区里看到的动物除了鸽子就没有别的了。”“鸽子又不是只吃面包屑。”类似这样的话题持续了快半小时,卡尔在一个修了台阶的山脚停了下来。“到了。”
阿茶先卡尔一步跳到了台阶上。“感觉还是挺原始的。”“那是因为我没开灯。”卡尔说完,在口袋里按下了遥控器开关,台阶亮起了绿灯。“怎样?”“看着挺帅的。它能当传送带吗?”“想什么呢,山又不会动。”“诶……”卡尔走到阿茶身边,向他伸出手:“走吧,散步上去。我带你去看星星。”
和人牵手走在山路上听虫鸣的体验对卡尔来说不多,但今天这种心动的感觉格外明显。阿茶人类的手心紧紧和他的金属掌心贴在一起,手指相互摩挲对方手背的感觉让卡尔感到脸部有些许升温。阿茶的好奇心总是很强,拉着他往山路旁的各种植物那边探索,卡尔乐意被他拖过去逗弄花草和昆虫(而且他被叶子上的蜘蛛吓到的样子很符合卡尔的恶趣味)。一路走一路玩着到了山顶的安全屋,卡尔按下遥控器开了门:“喏,今天约会的正式项目。”
“哇,比之前那个酷。”“里面有更酷的。”卡尔看着阿茶自然走到房间里,又按了一下遥控器。阳台门打开,阿茶循声望去,走到了天文望远镜前。“你从哪里搞来的望远镜啊?”卡尔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个凳子:“我想弄一个望远镜还是不难的。别的部分要改的话有材料就行了。”“你自己改的?”卡尔很喜欢阿茶这个崇拜的眼神。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男友:“一个望远镜而已,不难。”其实只是修了一下外壳而已,这种高精度的东西怎么可能徒手搓出来。但阿茶很显然看不出来卡尔在吹牛。他已经凑到目镜前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观星。“嗯……”卡尔看着阿茶的嘴唇略微撅起,猜想他是没看到期望中的景观。“怎么了?”“感觉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怎么不一样?”“没有看到那种很大的……星云?只看到了一团有点暗的光点。”卡尔坐得离他更近了点:“那些就是星星。”“唔,不过也比普通的夜景好看多啦。”阿茶对他笑笑,卡尔于是非常自然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靠近他。“果然用望远镜看星星更清楚。”“漂亮吗?”“嗯!”他很开心,这样子很好。卡尔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正在上扬,他用揉着阿茶肩膀的动作将两人距离又拉近了一点。“卡尔。”“怎么了,阿茶?”“你认识星星吗?”“能认一点。你可以把手机对着目镜拍照。对,拍下来。”卡尔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让阿茶靠着他的肩膀,他手指点着屏幕上的星星告诉他每颗星的名字和视星等,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这样看星星的命名挺有意思的嘛。那个,虽然我不懂规律……”卡尔喜欢看阿茶这样认真思考的样子,更喜欢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表情,那样子很可爱。“啊,我觉得我也是星星。”卡尔看着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认真看着他的阿茶,觉得自己头上冒出了问号,但他隐藏了疑问语气:“说下去。”“未来的,摇滚明星!”看阿茶一脸自信地对他比剪刀手的样子,卡尔确信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回应方式,他用非常磁性的嗓音,语气轻缓而肯定:“你已经是最棒的大明星了。”“嗯,但我知道我知名度其实没那么高。”头一回见阿茶没那么云淡风轻的面无表情。卡尔在等他的下一句。“毕竟阿姆斯特朗计划的受众范围很有限嘛,虽然阿姆斯特朗大使的名头也挺不错的,我也在表演摇滚。嗯……其实离理想已经近了一步吧!”
卡尔思考了片刻,确信阿茶这不是丧失信心的表现而只是深夜的思想家倾向上身,于是放心地再次面对阿茶摆出郑重的表情和语气:“对我来说,你是最好的摇滚明星。”“是吗?你都不太爱听音乐。”“你演奏的音乐就行,我保证。”卡尔看阿茶歪头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你像星星一样在我面前闪耀就行了。”这句话的语气卡尔连思考都没有准备,就这样用低沉温润的嗓音讲了出来。于是他惊喜地在夜色中捕捉到了阿茶脸颊上浮起来的一丝红,然后看到了他脸上出现的与往常略有不同的微笑,那情绪在卡尔的认知里似乎接近于羞赧。他看到阿茶似乎偏过头在想什么,然后,他的男友就义无反顾地吻了他的脸。
“说吧,”他微眯着眼,还是带着那个微笑问卡尔,“今天晚上是不是想做爱?”
他发现规律了?卡尔感到自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他仍然用镇定的语气回答:“是。”
“果然。你一想做爱就会这样。”阿茶仍然保持着微笑,只是在卡尔看了多了一些他不太在他人那里熟见的情感。后来卡尔会不情愿地把它解读成宠溺。卡尔轻声问他:“可以吗?”
“嗯,说实话今天我很累了。但是今晚的约会我很喜欢。所以,”阿茶用左手搂住了卡尔的右肩,这个姿势下卡尔完全可以把他抱在怀里,然后他用了那个低沉、轻柔到有些梦幻的声音,“我想要你,卡尔。”
接吻其实并不是什么很稀有的动作,所有的恋人都会这样。但卡尔很喜欢。阿茶的嘴唇轻巧地在他的嘴唇上停留,轻吮,配上他不自觉发出的鼻音,卡尔认为这是自己对阿茶成瘾的主要原因。同时他也喜欢阿茶捧着他的脸抚摸的动作,他能在这抚摸里毫无顾忌地沉沦在爱情里。
阿茶轻声问他:“不回房间吗?”
“如果你想在阳台做的话,也行。”卡尔回答道,手把住他的背。
“算了,被看见的话不太好。而且我怕万一会下雨。”阿茶用嘴唇轻触了一下卡尔的嘴唇,“但是我现在有点走不动了。站了一天,你也知道。”
“我帮你揉揉脚?”卡尔让两人额头贴在一起。阿茶用鼻尖轻轻摩擦卡尔的鼻梁,搂住他的脖子:“这算前戏还是对恋人的关怀?”
“都是。”卡尔说完,托起男友的屁股站起身来。之前阿茶在温存时问过他为什么喜欢这样抱着他,卡尔自己心里也没有明确的答案,而阿茶在这方面意外地不好糊弄但又很宽容。“你应该是喜欢掌控感?”当时阿茶这么试探他,卡尔只是给了他一个不置可否的摸头。“我以为你会反感这种说法。”他当时如此回答道,而阿茶一如既往给了他一个灿烂到有些甜蜜的笑容:“你也掌控不了我,亲爱的大坏蛋卡尔。”之后的那个吻似乎仍然停留在唇齿间,和过往所有的吻一样令卡尔沉醉,令他明白心脏这个实体与“心”这个概念完全不同的醉酒感。又或者说,是大脑被迷晕了吧……阿茶就像对他特供的麻醉药,而他偏偏喜欢沉浸在其中的迷醉感。
把阿茶放到床垫上的第一件事情是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床边,阿茶对他这个行为表示了不解:“直接坐在床上不是更好?”“这样你可以把脚放在我腿上。来,把鞋子脱了。”卡尔看着大腿上阿茶穿着黑袜的双脚无奈地笑笑:“一次只放上来一只就行。”“我以为你能左右开弓。”阿茶最后把左脚放了下去。说实话,卡尔第一次近距离地用手接触阿茶的脚部。做爱的时候阿茶会用腿夹紧他的腰,而卡尔的手往往只把着他的大腿,然后,就到这里了,顶多摁着腘窝下面的皮肤(他被干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喊我bad daddy……)。手指刚一碰到脚心时卡尔听到阿茶在笑:“会痒。”“这样呢?”往下摁压后笑声变成了呼痛,但也只是很短促的一声而已。脚掌隔着袜子布料的触感让卡尔心里嘀咕他一天下来到底能有多少时间是坐着的,另一个声音在悄悄对自己说想在做爱的时候把他的脚捧在手里把玩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阿茶和他闲聊开了:“我说,卡尔,你以前有给别人按摩过吗?”
“没。小时候想过给妈妈揉肩膀,但她没时间。”
“但你做得挺好的啊?我以为你很有经验。”是吗?我做得很好?卡尔觉得自己的声音都轻快了起来:“天赋吧,像你对音乐一样。”
阿茶的轻笑声让卡尔放心地毫不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用指节按压他的脚掌时阿茶用轻松的语气提了一个问题:“如果当初不当范德雷总裁,你想干什么?”
这是个比较严肃的问题,但卡尔已经打算轻松对待它,于是他拍了拍阿茶的脚背示意他换左脚上来,然后用了像在呢喃的声音:“当个普通程序员挺好的。”
“��,不当老板吗?”“不当,太累了。”“那当初用不当手段当范德雷总裁,想要权还是钱?”“都想。但满足客户需求太累了。”“难怪搞光谱计划。”“你就不怕现在还是光谱的影响?”卡尔故意稍微用了点力往中间摁,听阿茶的嘶声暗自高兴,“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就不怕你被我洗脑了?”“听起来你像要讲哲学。”卡尔看到他耸耸肩,稍微放缓了力道:“你觉得我会在这个问题上讲多哲学的东西?”“不知道,但你有时候聊着聊着就开始哲学,而且大多数东西我都听不懂。”“我前几天还看到你捧着本书,哲学的。”卡尔用了更轻柔的力道将手握成拳用指节给阿茶上下按摩,就像他的语气。“呃……因为是从你的书架上拿的。”“你想看随时拿。”卡尔没说出来的话是,看他最近拿文学类的频率比漫画高了,还挺欣慰的,这种久违的情感最近频繁地光顾他的脑神经。而且他看书的时候不会注意到我在偷偷抱他。“好了。还痛吗?”卡尔看着阿茶晃着小腿向他笑笑表示效果显著,起身坐到阿茶身旁:“接下来怎么样?”
“嗯,说实话我想洗个澡。”阿茶向他问了浴室的位置就拿起浴袍过去了。彻底闲下来的卡尔看看漆黑的夜景和开着柔光灯的室内,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好像阿茶还在时不时轻哼歌,不是开嗓唱估计是因为累了),白噪音和刚刚趁阿茶去浴室后偷偷点上的香薰蜡烛让他终于无法抵抗眼皮的重量。
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整个人正正好好地躺在床上甚至还盖了被子,扭头看向左肩,躺着的人是正熟睡的阿茶,右边是仍然漆黑一片的夜。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过后。
犹豫了一会儿,卡尔选择抬起手掌抚摸阿茶的脸。男青年睡梦中的表情非常平静,轻微的鼾声令卡尔有种温暖的感受。家的感觉。卡尔用手指撩过茶色的发丝按摩似地摸着阿茶的头皮,感受他的发丝与自己手指相互摩擦的触感。心底不断泛着某种柔软的感觉,很久以前会令卡尔感到不安甚至恼怒的感觉。
听到阿茶睡梦中迷迷糊糊叫他的名字时卡尔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回应。于是他俯身吻了阿茶。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受到阿茶猛烈的亲吻攻势却对此暗自庆幸,幸好不像童话里一样接吻就能醒来。手向被子里探去,摸到肌肤的触感才发现他似乎是洗完澡直接脱掉浴袍就上了床。即使是面对男朋友,这样也未免太不小心了点。又或者说阿茶是对他抱有很强的信任感才这么做的?但他的手没有向更下方摸索,只是停留在腹部,亲吻他嘴唇的同时用指腹抚摸,稍稍用点力道就成了按压。
“嗯……”听到阿茶的声音后卡尔抬起头,看到他眼皮颤动几下最后睁开,茶色的眼睛仍然惺忪。阿茶转过头来声音含糊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凌晨4点18分。怎么突然醒了?”这句话的关切语气一部分出于卡尔的真心,同时思索按照阿茶的疲劳程度卡尔推断他至少会一觉到天亮才对。
“刚刚做梦了……”卡尔看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试探地伸出手臂去搂他的背。“是好梦还是噩梦?”卡尔声音轻柔,想着尽量不破坏这个甜蜜的氛围。
“很难说。”头一次听阿茶声音这样闷,比起往常多了点沉稳。这样更像个男人,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刚刚从睡梦中恢复开口说话的状态。卡尔在等他的分享欲起作用。阿茶缓慢地接着说了下去:“我刚刚梦到我在打架。不是和安保部的那些机器人,是怪物。血肉模糊的那种。”
好吧,甜蜜的氛围已经被破坏了。卡尔很想崩溃地问他是不是最近打游戏打多了,同时绝望地感到准备充足的弗洛伊德理论根本无用武之地,但这个时候(而且他跟着阿茶玩了不少,游戏库被狠狠地污染了)他想尽量做个体贴男友:“然后呢?”
“啊……说实话,梦里打架可比现实要难多了。”阿茶抬起了他的机械手臂,抽出了铁棍又收回去,“我能用的就是吉他,呃……或者说铁板,对面可是用刀来砍,是真刀!都快砍到我肚子上了!要不是闪得快我都以为我会死那儿。”
“听起来很恐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谁知道。而且梦里根本不讲道理啊,谁和那种血肉怪物在火炉上打架?不怕掉进去被烧吗……”阿茶越说越激动,似乎也清醒了点。讲着讲着,似乎是看到了卡尔的表情——尽管卡尔现在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瞪得比平时要大好多,他收起了声音,重新用轻轻的声音试探卡尔道:“抱歉,我吵到你了?”
“啊?不,没什么。之后呢?”火炉。卡尔极为在意这个词,那个他本来要拿来处理瑕疵品的用具。范德雷从不出瑕疵品,直到阿茶。他至今都记得刚得知获得机械臂的阿茶在园区里到处乱跑时的心境。他催促着阿茶继续说下去,但阿茶已经开始挠头了:“做梦做到一半醒来了,我也记不清啊!”
“那你觉得害怕吗?”
“嗯?梦里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醒来,我现在可还好好的呢。而且,”阿茶对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我打架可是很厉害的哦!”
“确实……”他不在意那个在卡尔看来代表些许恐怖的梦,这对卡尔来说是好事情。本来是他的一个手贱导致的阿茶成为了所谓的瑕疵品,而他曾经为了维护公司对外形象跟他当面放狠话要直接把他丢火炉里。估计是被他记在心里了,但愿他以后能继续纵容我。卡尔认为自己有必要作出总有一天会透支完这份爱情的觉悟。
而他的男朋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给他的爱情目前还远不到被透支的额度。阿茶用他人类的手心轻缓抚摸他的脸,这让他们的身体更贴近了些。他脸上的微笑越发透露着某种柔情,这让卡尔又一次意识到他确实是个成年男子。他问卡尔:“要做爱吗?”声音那么轻又很平静,仿佛今天真正谋划这场情事的人不是卡尔而是他。
卡尔感到自己声音像在喃喃:“你会在做完爱以后还爱我吗?”飘忽得像房间里早就燃尽的香薰蜡烛。
“我当然会永远爱你。”他笑得像看到难缠的孩子那样耐心。
卡尔不记得这拥抱持续了多久,什么时候开始接的吻,什么时候阿茶的抚摸变成了拥搂和调戏似的爱抚。阿茶捧着他的脸,用手指在他眼周摩挲着什么,在他挺进去的时候还咬着嘴唇,手指轻轻在他眼眶附近做擦拭的动作。阿茶总说他做爱做到一半就开始哭,可卡尔完全不记得。我怎么会哭呢?但阿茶手指上的液体又不会是凭空变出来的,于是卡尔便每次在事后都一口咬定那是汗水,而阿茶则不置可否对他笑笑,并闭上眼轻啄一下他的嘴唇。“卡尔,我在这儿。”这是卡尔第二喜欢听阿茶在做的时候说的话,仅次于他的“我爱你”。就像现在一样,阿茶开始红着脸喘息了,声音也变得不稳了起来。然而当卡尔在他耳边吹出一句“你爱我吗,阿茶?”时,他仍然轻轻扳过卡尔的脸吻了卡尔,温柔又坚定地回答他:“我爱你,卡尔,你是我最爱的人。”
“你只爱我,好不好?”
“我当然只爱你,卡尔。你也要爱我哦。”卡尔每次看到这个混杂着情欲的微笑都感觉已经不存在的心脏在颤抖,或者说代替他心脏运行的机器在飞速运转。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吻上去,在阿茶用舌尖和嘴唇回答他以后抱住他并告诉他:“我爱你。阿茶,我爱你。”
“我好高兴……”这拥抱很温暖。卡尔甚至觉得在阿茶的身体里感受到的温暖只是器官上的,拥抱能让他的整个脑子都热起来。浑身都要发烫似的,但他的机器冷却性能其实很好。
“卡尔,你高兴吗?”阿茶的双颊还是绯红的,但他轻笑着问了卡尔这句。卡尔被他夹得不太清醒,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吻他,不管是脸还是嘴唇,又或者是喉结。“卡尔,别哭嘛,别哭,我在这儿呢……”是吗,我真的在哭?卡尔在脑子里消化从胯下传来的快感时尽力地想要记住阿茶的手指在他眼眶旁抚摩的感觉。
天啊,简直像掉在火炉里……但在火炉里的液体是会被蒸干的,卡尔却觉得自己身上要涌出来更多。汗水,唾液,应该像阿茶说的那样还有眼泪吧。他用手臂感受到阿茶背上已经变得有点湿漉漉的,并暗自庆幸自己身上机甲的防水性能不错(除了之前大腿上的那部分,不过因祸得福了)。阿茶的吻更加热烈了,而且腿开始紧紧夹住卡尔的腰,他的喉咙里也发出了难耐的声音。好可爱。我的男朋友果然是最可爱的。我喜欢他这样叫我名字。他说也喜欢我念他的名字。好。阿茶,阿茶?我爱你哦。阿茶,亲爱的,你喜欢这里对吗?看来我做得对。我喜欢你夸我,阿茶,再多夸夸吧。
“啊……!卡尔,你那里好厉害……”卡尔看到阿茶的眼神开始迷离了,知道这时候再接再厉会听到更多更色情的话。于是他和阿茶接吻并用舌头挑逗彼此,此时的卡尔更胜一筹。在两个人嘴唇中间牵出的银丝断裂时卡尔问他舒服吗,他喘息着告诉卡尔:“很舒服……卡尔,你让我很舒服……!”
“阿茶,肚子那里舒服吗?喜欢这样吗?”卡尔用指腹摁住阿茶的小腹,果不其然听到阿茶高了几度的惊呼,在他上下摁压滑动的时候声音颤抖地告诉他太舒服了,会被玩坏掉,快停下。“太舒服了不好吗?或者说,宝宝那里会被弄坏掉?”卡尔觉得自己也不太清醒了,但说出来总是一种情趣。“卡尔,你很坏……你真是个坏蛋……”阿茶开始吻他,匆匆在他嘴唇上含了几下以后在他耳边声音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坏爹地,我是个很坏很坏的男孩,快操我,让我怀上你的坏种。”
卡尔真的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在流泪,但在阿茶急促的高音和紧窄的腿间那里他感到一阵放松,尽管此时阿茶的腿在紧紧箍着他的腰。有一种胯下的动力被彻底释放导致电流过剩逆流而上的酥麻感,同时也感觉到腿上的机甲被溅上好几股液体。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卡尔干脆地身体歪向��旁趴了下去,然后翻过身面向天花板接着喘息,清醒了一点才发觉自己脸上似乎确实有泪痕。泪腺什么时候这么发达了……
“嗯……”听到恋人声音的卡尔转过头。阿茶微噘着嘴似乎在思考什么,于是卡尔轻唤了他一声让他看了过来。“怎么了吗,卡尔?”
“在想什么呢?”“嗯?没什么,在想要不要再来一轮。但我现在真的有点累。”“那这样吧,你趴下去,我来动就行。”卡尔轻轻抚摩阿茶的头皮回答。阿茶挑起眉毛:“那样的话很难接吻。”“感觉像单纯的性交是吗?”卡尔觉得自己说出这个词以后脸部有点升温。阿茶点点头。“那你想多来点花样吗?”“嗯,我想想……”卡尔看到他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后挑了一下眉毛,知道他估计有了个想法。于是他示意阿茶,但阿茶让他先起来(卡尔承认自己很难抗拒那个期待的眼神和略显矜持的笑)。卡尔按照他说的跪坐到了他腿中间的位置,看他抬起上身,微噘着嘴似乎在思考什么。正想着要不要就这样直接挺进去时他看到阿茶抿起嘴,然后抬起了右腿(这视角似乎能看到他腿间的形状……若隐若现)。卡尔在疑惑的时候感到胯下的硅胶器官碰上了柔软的触感,看了看,阿茶刚才抬起来的那只脚正在踩着它,而且还在缓慢地磨蹭它。
“哇哦,”卡尔只来得及在大脑得到一瞬空白后的一秒内想出这一句,“你真的是个坏男孩。”
“嗯哼。”阿茶对他摆了个微笑,脚掌继续摩擦那个硅胶柱体,微微踩踏的动作弄得卡尔心痒痒的。虽然显然不如阿茶用手或者嘴熟练,但脚趾蜻蜓点水似的摩擦过顶端的时候卡尔感觉到那儿又重振雄风。比起胯下时轻时重的柔软触感外,阿茶咬着嘴唇的认真表情更让卡尔脑子兴奋。于是他伸出手抓住了那个细瘦的脚踝,在阿茶惊讶的眼神中顺势向下摸住了他的脚掌,手指开始在一个若有若无的触感上抚摸:“阿茶,你喜欢用脚来给我做吗?”
“别这样,卡尔,会痒……!”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阿茶亲爱的。”卡尔很高兴捕捉到他的腰在颤抖。
“哈……嗯,喜欢。”那个带着小小的得意的笑容让卡尔想马上把他的腿分开然后插进去。但卡尔想多少开发点新的玩法,他大脑里负责生产新点子的区域正在蠢蠢欲动。他让阿茶趴下去,毫不意外地得到了阿茶的质疑声:“你不是喜欢玩我的脚吗?”
“你趴下去,我保证给你玩个够。”卡尔说着,顺手打了下阿茶的脚掌。清脆的声音和阿茶吃痛的不满呼声让卡尔想起了自己的性欲来源。看阿茶因为性事露出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姿态让他感到自己正在创造某种东西。事实上现在的阿茶本身也可以算作是他的小错误造成的。
当然,爱情本身的因素让卡尔两手分别顺着阿茶的两条大腿向他的小腹抚摸,和他不算假惺惺地用低沉的魅力嗓音道歉:“好嘛,你也累了,让我服务你不好吗,大明星先生?”并附赠一个配有深情眼神的浅淡微笑。
“有时候真感觉你应该来读文科。”阿茶嘟哝出这一句,转过身趴了下去。卡尔没打算细究他的用词(“来”?),手指在他背部随意画着形状,感到还可以再过分一点,随口跳出一句:“阿茶,能稍微把屁股抬高点吗?”
“呃,嗯……”卡尔看他用机械臂去够了个枕头垫在小腹处,对他能借外力摸鱼就不让自己累着的个性再次深深体会,同时非常欣赏。两只手在他腰背处浅浅地画了个心形后卡尔拍了下阿茶扁平的屁股,用幽幽的语气开口:“你太瘦了,多吃点再去运动运动。”
“瘦点不好吗?你不是很喜欢抱着我操吗?”啧啧,越来越会顶嘴了。卡尔看他回头时带有些许紧张的期待眼神,趴了下去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地说:“是啊,现在我要把你摁在床上狠狠操。”
“看来我这次会被你玩坏掉,我得想想怎么反击。”卡尔看他甚至撑起了脸的悠闲样,伸出手轻轻掐了一下,在他皱着眉时把右手伸到了他腿间那个柔软的地方轻一下重一下交替着摁压,看他脸一下飞起一片红得意地笑了出来:“想好怎么反击了吗,用你的吉他还是伙伴们?哦,那只机器小猫现在不在这儿。”
“嗯……”阿茶把脸埋到了枕头里,但相应地稍稍抬高了些屁股并打开了一点大腿。“你喜欢这样。”卡尔用两根手指从两瓣向中间夹击着按压,指尖掠过顶端的时候他听到阿茶发出一声难耐的鼻音。“怎样,阿茶?”“嗯……”卡尔看到他回头时脸上带着潮红非常满意,不知自己是在兴奋还是在欣慰,于是他俯下身去看着阿茶的眼睛。茶色和薄荷色混在一起越发浓郁,而略微抬起头的年轻男人抬起了那只机械手,在卡尔疑惑的时候把他的脸扳过去并吻了他。
“卡尔,你确实很会动手……”卡尔最不擅长但又最喜欢面对他这个笑容,微微阖起的双眸和泛红的脸颊搭配一个浅淡上扬的嘴角让卡尔头皮发麻大脑发热。我确实一直把他当小鬼来着,但是,啊……他多会调情,他喜欢来含我的嘴唇而不是普通地接吻,他会在适当的时候伸舌头来挑逗,他甚至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而且是很轻的笑声,我爱死这个笑声了,他确实不是小孩而是个男人,他在引导我一步步让他更舒服,或者说他在教我做爱……而且他的声音多好听,不会矫揉造作地刻意显示自己要高潮的样子,那个淡淡的声音就很好,能让我知道我确实做得不错……也许这就是我沉迷和他做爱的原因吧。
卡尔觉得手上又是一阵黏糊糊的触感,于是他在阿茶登顶前收了手,在阿茶略带疑惑的眼神中吻了他的脸:“把大戏留到最后。”
“我以为你累了呢。”阿茶和他对视,卡尔快要从那茶色的倒映里看到自己火热的瞳色。他想说点什么,但阿茶把手指放在了他嘴唇上作噤声手势:“你不是要狠狠操我吗?快把我那里弄坏吧,卡尔,我很想要你了。”
他说他想要我。卡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闭上眼和阿茶接吻。慢慢悠悠滑进去的时候阿茶举起了机械臂在摸卡尔的脸。唇齿交流了一会儿卡尔离开阿茶的嘴唇,在他的疑惑眼神里用平缓的语气要他趴好,不然接下来会很累。于是阿茶照做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卡尔从没摸清他做爱时做决定的依据,但也因为这个才在每次亲密时有很多期待(和幻想,虽然卡尔很长时间内拒绝使用这个词)。动了几下腰发觉阿茶的背在微微颤抖,背后那个布贴着的机械管子看着异常显眼。伸手抚摸了一下皮肤和管道的连接处,看到阿茶稍微扭动了一下腰。估计是这儿挺敏感的。但现在这里不是最重要的。腰在运动的时候他能看到阿茶好几次抬头又把头低了下去脸埋进枕头里,房间里的水声和两个人时不时的喘息声都多少让卡尔脑子更加不清醒。事实上,如果卡尔观察得再仔细一点,他能发现阿茶抓着枕头的手越来越用力。
但这个姿势说实话太累了。卡尔想着,停了动作,在阿茶茫然回头的时候拍拍他的屁股轻声不算命令地:“屁股再抬高一点儿。”
“唔,这样更像交配了。”“去,说什么呢。”“本来就是。卡尔一直一副性欲很旺盛的样子,还老是说是因为太爱我,明明就是想做而已。”“咬文嚼字。”“哇,这是在夸我词汇量大哦?坏爹地。”阿茶还是乖乖把屁股翘得更高,尽管嘴上还是没停地在吐槽卡尔(但卡尔喜欢,他现在说这话像在撒娇)。这个姿势下果然好用力多了。果不其然,进去运动了没几下就能听到阿茶难耐的喉音,嘴上还在叫卡尔慢点,但腰已经非常诚实地跟着卡尔的动作律动(没开玩笑,真有旋律)起来。
当然,这时候的卡尔的注意力除了放在自己胯下以外,还有腰两侧刚刚阿茶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过于舒服而翘起的双脚。有点迷糊的大脑让卡尔伸出手把住了两只白脚,在阿茶一声短促的惊呼中开始用手指在脚掌处上下抚摸。
“卡尔!别玩了,很痒……啊……”可能是因为实在受不了,阿茶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夹杂了很多喘息。但对现在的卡尔来说更直观的变化是那儿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湿润和紧缩,夹得他一瞬间脑子空白。但身体上的空虚感却愈发明显。怎么回事……明明他就在我面前而已,但我却感觉他随时会跑走……我甚至还在捏着他的脚呢。说实话,挺软的,形状也不错。这个身材算得上瘦小的男人居然也让我着迷成这个样子。我是疯了吧……从我第一天知道自己的欲望开始,我就疯了……可我好喜欢他……阿茶,你喜欢我吗?你最喜欢我吗?你爱我吗?你爱我好吗?我真的要疯了,这感觉太梦幻,我不确定现在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只要你爱我就没事了,我想被你爱,好不好?
“卡尔……卡尔……?”听到那个微抖声音的卡尔趴了过去,一手撑着床,另一手从胸口那儿抱住了阿茶。阿茶正在回头看他,除了脸实在很红以外,他的表情似乎很平静。
“阿茶,”卡尔最终还是没忍住,“你���我好不好?”
阿茶用一个吻回答了他。准确地说,是在正式回答之前先给了他一吻。
“我永远爱你,卡尔。”啊,还是这个微笑,只在做爱的时候会露出的这个表情。卡尔让自己轻笑了出来:“你在宠我,对吗?”
“真是的,别哭嘛,卡尔。我好喜欢你。”答非所问后又是一吻。卡尔已经不想弄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开启了泪腺,但阿茶正用他人类的温暖掌心抚摸他的脸。这种感觉他很喜欢。“卡尔,我觉得你很可爱。”“为什么?”“因为,嗯,你看,又哭了。”“哼……你爱那么多人。”“可那是工作……你吃醋了?”“嗯。”“卡尔,我爱你,真的。”“永远吗?”“永远。”“那你会和我结婚吗?”卡尔缴械地嘟哝出这句,然后就看到他在轻笑,然后他就吻了上来:“会的。”
两人在接吻中到达顶点。幸福的感觉让卡尔甚至有点害怕,但毫无疑问的是他现在怀中抱着能让他安心的人。阿茶刚刚似乎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唇,正在轻轻舔弄表示歉意。
“今天晚上,你给打几分?”临睡觉前,卡尔问已经疲惫不堪的阿茶。阿茶从他怀里懒懒地抬眼看了他一下,用手指比了个“10”并附赠了一个爱心,然后就合上了眼皮进入熟睡。
“好吧,晚安。”卡尔轻轻吐出这句后也任凭睡意席卷大脑。尽管此时天已蒙蒙亮。
“所以,请解释一下你怎么把车弄出来的。”寇西嘉坐在椅子上,表情非常不满。坐在她对面椅子上的卡尔满脸不在乎:“已经还回去了。”
“不要糊弄了事。这是关乎公司财产安全的问题!公司公用财产要是出了差错……”“那应该让罗克福来管。”卡尔插话打算胡搅蛮缠,看寇西嘉又在表格上了写了什么,想她八成是要给他的刑期再延长。“私自调动公用车辆,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能允许了。说实话这也是我的失误……处罚方案我等会儿用邮件发给你,记得12小时之内回复。我也会派我这边的人监督你执行。”
“好的,安保主管大人。”卡尔起身,打开寇西嘉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门外正在焦急等待的阿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这小子正义感真的过剩了,大义灭亲啊,前一天还好声好气叫我亲爱的,后一天就押着我过来领罚。如果不是看在他那个认真的表情的份上我说不定真会发火。
“怎样?”阿茶满脸担忧,不知道是在担心他的处罚还是脾气。但卡尔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等会儿就知道了,而且至少还留着我一条命。”
“嗯……”阿茶捏住了他的手,拉着他一路出了安保部办公楼。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他才松开,转过身来问卡尔:“你生气吗?如果我不告诉寇西嘉的话,没人会发现你私自挪用巡逻车。”
“有点生气。”其实没生气,说这句话是想看看阿茶会不会来哄他,毕竟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还是挺好的。而且阿茶和他谈正事的时候总是正面对着人,这态度不错。果然看到了阿茶有点犯难的表情。卡尔看他皱眉思考的样子在心里偷偷欣赏,暗暗期待他能再主动提出一个亲密的要求。
“这样吧,以后我带你去约会,正常的那种。别再搞奇怪的计划了好吗?”
行吧,就知道他的解决方案不会往那方面拐。卡尔想着自己可能很难复刻当初付出了剧痛换来升天体验的操作,不情愿地点点头,然后他看到了阿茶灿烂的笑容:“那现在就直接去吧,我请客。”
话说那个bug是不是还没解决来着?不过也没有再触发过了,权当解决了吧。而且如果线下约会的话可以有很多事情能做呢。不一定是做爱,能和他在一起就很好。虽然之前也经常待在屋子里打游戏之类的,但总是拐到上床那儿去。还是让阿茶来带着他到处玩儿比较保险,阿茶在表达感情方面比他更加直接,而且行之有效。
卡尔牵上了阿茶向他伸出的手,温暖的人类的手心。于是卡尔知道了一件事,他知道卡尔喜欢这样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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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ryearsofshades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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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 online Chinese fics that I like 2023
I had made a similar post in 2022. For 2023, there didn't seem much that I am following until the end of the year.
BG/no-pairings
《我的爷爷二十二》作者:一枚铜钱 Completed 《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作者:白色的木 WIP 《深海余烬》作者:远瞳 WIP 《带着网咖回1950》作者:一斤小鳄梨 WIP BL
《兼职爱豆指北》作者:观自在 Completed 《邪神竟是我自己》 作者:宁世久 WIP 《都市怪谈幕后之主》 作者:无衣yoyo WIP
《我的爷爷二十二》作者:一枚铜钱 Completed
2018年,他们已经是古稀之年 一夜之间 他们回到了22岁,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正当他们以为重回青春年华,可以改变各种轨迹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却发现 ——这里依然是2018年 于是他们变成了——没身份证、没银行卡、没户口的穷光蛋+黑户 嗯???这可怎么玩???
It was a fic from 2018 but I only read it now. I like the little moments of life that are very touching.
《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作者:白色的木 WIP
  *古代奇幻轻小说      坏消息:许烟杪穿越回古代了,而他本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专业还是对古人没用的网络空间安全。      好消息:他绑定了一个系统。      坏消息:系统名叫八卦系统,不是算命那种八卦,是包含别人私人信息和猛料的那种八卦。屁用没有。      坏消息二:��个系统还坏了,产生的BUG未知。      坏消息��:这具身体是个能混到参加朝会的小官,而他这个穿越者……不通四书五经,不会毛笔字,目测有被检举揭发科举舞弊的风险。      许烟杪:“……”      算了,躺平吧,等死吧,赶紧死了说不定还能穿越回去。      ……      朝堂之上,皇帝因政事雷霆大怒,臣子们瑟瑟发抖。      许烟杪假装认真听,实则专注翻八卦系统。      【哇哦,皇上昨天刚纳了十六岁的贵人诶!一树梨花压海棠!老当益壮!而且被翻红浪一整晚没睡,现在声音还能这么激昂有力!厉害了!】      【这贵人居然还曾经是皇太孙的外室,哇哇哇!太孙还懂掐腰红眼文学!】      【哇哇哇哇!皇太孙闯进爷爷后宫……嘶——趁着老皇帝上朝的时候搞上了!搞快点搞快点!怎么没视频……】      【诶?怎么没声音了?】      许烟杪小心翼翼抬头,偷瞄四周。      【发生了什么?怎么跪了一地?皇帝呢?】      ——皇帝去后宫捉奸了。      *      “科举舞弊”这个炸弹终于爆发了。      许烟杪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笔迹和答卷上的笔迹不一样,也没办法回答自己为什么不通四书五经。      痛失外室的皇太孙准备的证据直中要害,其贴身侍卫虎视眈眈,扑上来就要把许烟杪拖走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许烟杪捏着证明清白的八卦,却十分头疼:      要怎么解释我的信息来源啊……      【说我在科举前三天晚上私见主考官礼部侍郎?怎么可能,那天晚上礼部侍郎男扮女装,夜宿将军府,和大将军……】      大将军虎躯一震,当场打断:“陛下!!!!”      “虽说科举舞弊证据确凿,但臣认为此事仍有蹊跷,应当重审!尤其是许……许……许烟杪他衣冠整洁!如此重视衣冠的人,怎么会弄脏自己名声呢!”      没办法听到心声的皇太孙:?      【还有啊,说什么考官假装打哈欠和困倦是在特意给我留出抄袭的空档,他科举前夜还在母猪圈里呆一晚上不睡觉,第二天能不困吗?不过,堂堂翰林侍讲居然还会相信猪的奶……】      翰林侍讲脸色一白,扑将出来:“陛下!!!”      “臣……臣赞同大将军的话!许郎怎么会科举舞弊呢!他……他……他在考试前特意喝了一杯纯净的水,相信只有善良的人才能使用清净之物,如此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去科举舞弊呢!”      以为稳操胜券的皇太孙:??      许烟杪感动坏了。      【都是好人啊,哪怕脑子不好使,也努力帮我找理由找借口。】      【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翻盘了,唉,可惜我追的连续剧没追完,老皇帝昨晚惹皇后生气,灰溜溜地被赶出寝宫,我还没看到结局就要死了,他今天回去好像打算要往脸上涂墨水假扮猫咪哄皇后开心……】      “砰——”      老皇帝一拍桌子,强行打断那源源不断的心声:“朕相信许烟杪没有科举舞弊!无罪释放!”      满朝文武迫不及待附议,生怕慢一步许烟杪就能抖出其他八卦。      “对对对!无罪释放!”      “陛下圣明!”      “陛下快下朝吧!快让许郎回家歇歇!都把他站得累坏了!”      皇太孙:???      许烟杪给你们灌迷魂汤了吧?
A crack fic that started this new trope of "everyone can hear what I am thinking". It was very successful that the author was cyber-bullied and now it was updated irregularly. 《深海余烬》作者:远瞳 WIP
  在那一天,浓雾封锁了一切。   在那一天,他成为了一艘幽灵船的船长。   在那一天,他跨过浓雾,直面了一个被彻底颠覆而又支离破碎的世界——昔日的秩序已经荡然无存,奇诡的异象主宰着文明社会之外的无尽海域,孤岛城邦与挑战大海的船队已然成为文明世界仅存的灯火,而旧日的阴影却仍在幽邃深海中蠢蠢欲动,等待继续吞噬这个将亡未亡的世界。   但对于失乡号的新船长而言,只有一个问题是他首先要考虑的——   谁知道船咋开啊?!
This is a post-apocalyptic fic but I think it had been written for so long that the author seemed to forget some original setting like the "rule-based horror" trope. I am reading it on and off.
《带着网咖回1950》作者:一斤小鳄梨 WIP
【注意:本小说内容纯属虚构】 李锐带着他新装修且能链接2022年网络的网咖回到1950年。 一百二十台超越当时最先进电脑的现代电脑会给一穷二白的华夏带来什么呢? ps:纯爽文,不要考据,考据就以本书设定为主。谢谢。
This is a fic of the genre "援共文" (aiding the CPC). which generally involves someone went back in time to the founding of new China and helped developing the country on the side of the CPC party. It is a sensitive topic so they are usually found in smaller sites. Bigger sites like jjwxc actually banned fic sets from the period around maybe the First World War but definitely the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ese Aggression (Sino-Japan War) to about the sixties, and also the War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 (Korea War). 《兼职爱豆指北》作者:观自在 Completed
乐忱——爱豆里最会杀猪的,兽医里最会唱跳的。 作为一个养成系男团的小糊豆,小姜同学感觉自己不是在逐梦演艺圈,而是来军训拉练的。 周一到周五,他挣扎在大学早八的课堂上,为了出勤率和绩点拼死拼活;下课后,立刻奔去公司报道,学舞蹈、学声乐、学表演;周六日呆在宿舍,等待着虚无缥缈的舞台机会。 他自我定位是个兼职爱豆,别人可以为了舞台放弃生命,而他只想混两千元保底工资。 朋友劝他,反正解约费不高,实在不行就退团当素人吧! 姜乐忱:“不!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挣扎一下,庙里的大师说了,我是命里带红的!” 没想到一语成谶,姜乐忱……居然真的红了! 只是红了之后,怎么霸道总裁、顶流前辈、高冷舍友、同团弟弟、知名导演(演员表按照汉语拼音首字母排序)……都想要深夜约他看荧光剧本呢? —————————— “如果你喜欢在盛夏时节的傍晚,穿着人字拖、坐在巷子口,看下班的人流在暮色里匆匆而过; 如果你喜欢去公园里给下棋的大爷出谋划策,又认真地和每一只路过的小狗打招呼; 如果你喜欢在路边小店的冰箱里掏出来一瓶橙汁饮料,一口气喝完,再打一个橙子味的嗝儿…… ……那你一定会喜欢姜乐忱。” —————————— 本文最终cp桂桂子。
A funny light-hearted modern university + entertainment industry fic.
《邪神竟是我自己》 作者:宁世久 WIP
这是你穿越异世界的第三年。 在一开始语言文字不通的情况下,经过万般努力的你通过了审判庭考试,成为了一名有保险有退休金的公职人员。 这个世界的人类龟缩在地下城中,威胁他们的不只有逼仄、缺氧与饥荒,还有黑暗中的邪神教徒与魔物。 而审判庭是与邪神教徒对抗的第一线。 加入审判庭十分危险,辛苦中只有守护人类的荣耀能够慰藉,但你不是为荣耀而来,你需要的是高薪。 还好,虽然你目的不纯,但你干得不错,大家都称你为审判庭的明日之星,就连你的顶��上司也很欣赏你。 你同样敬佩你上司的能力和为人,你觉得你和他在工作之外也是很好的朋友。 今天他又请贫穷的你一起吃饭,你却第一次食不下咽。 因为奔走在升职加薪大道上的你,刚发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什么!邪神竟是我自己?!! —————— 请吃请喝好上司(对抗邪神最前线)×蹭吃蹭喝穷下属(新生邪神本神) 在我的诸多锚点中,你也是最闪耀的那一颗 公告:本文将于8月21日入V,届时三更,请多多支持~
This is also a post-apocalyptic fic and it is about a journey of a person becoming a god... or an elder god/evil god. The world-building is very solid and the discussion is very active. There are even PWP fanfic on AO3 inspired by an author's note.
《都市怪谈幕后之主》 作者:无衣yoyo WIP
凌不渡,惨从殡葬业连锁继承人穿成贫民窟帅哥。 系统:【为补偿宿主损失,特奖励金手指一个!只要收割惊吓值,就能商城购物,从此荣升富一代,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凌不渡大喜,按照教程去街上随便抓了个杀妻凌子的赌狗。 然后回家取出系统专用沙盘。 只见一平方米的沙盘小黑屋中,十厘米高的赌狗正在麻将馆大杀四方,同样十厘米高的赌友们一边给钱,一边骂骂咧咧重新开局。 凌不渡用塑料袋装水,放冰柜速冻,搞出迷你鬼手,狠狠抓在赌狗脚脖子上! 赌狗:嗷(!!! ○ Д ○)!!! 自此以后,无数法外狂徒们有难了,被天外黑手按住狂薅羊毛。 凶残家暴犯:打老婆的时候有人敲门,以为老婆又报警,结果居然是纸人?? 连环鲨人犯:抛尸的时候尸体居然爬起来了,嗷嗷追我,老子鞋都跑丢一只啊啊啊! 作恶无数的人贩子:晚上醒来,几个泥捏的小鬼把我吊起来当球踢,当场吓出了尿分叉。 杀妻骗保专业户:我几个死去的前妻……又回来了。 地窖囚禁案变态:谁tm给我把地窖门锁上了?来人啊我出不去了救命呜呜呜! 他们看不到沙盘上空的无边巨手,但生活已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凌不渡:我容易吗?还得亲手做纸扎、捏泥人、化诡妆、做道具……开马甲装老天师骗钱埋人……多累啊! 而且最苦恼的是,隔壁可怜小孩被他养的,怎么越来越凶残了呢? — 【幕后黑手流爽文】【唯我独法】【不掉马】【对cp也不掉马】 【年下养成】 又帅又浪年上受VS又野又疯年下攻
A fic with an old-fashion "evil will be rewarded with evil" idea and the MC had killed so many people with the aid of the "system" (as in the computer/game system). The only thing with this author is that they tended to put the fic on long hiatus and then came back months later as a changed person and shifty completed the work. It is so good so f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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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lad · 7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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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armageddon的commentary更可爱的东西出现了,今天看dogma的commentary可爱到我差点昏过去……感谢有commentary存在的世界,这几乎刷新了我对本阿芙的印象,毕竟我最早认识本阿芙是因为快十年前的bvs,在电影院对这个陌生的但实在美丽的男人一见钟情,然后毫不犹豫地从Marvel倒戈向了DC,然后就看了好多ben的电影,但也仅限于看电影,因为当年作为高中生的我的英语水平只能支撑我到这个程度了,所以感谢中国十多年的英语教育,虽然没派上什么用场但好歹可以让我看些没中文字幕的东西了,比如古早的采访和电影评论音轨,让我知道本阿芙年轻的时候是多可爱��存在,我真的好喜欢dogma的commentary,就像一群损友坐在一起看电影,一边东拉西扯地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甚至还能听到背景音里开打火机的声音,ben一直被Kevin和Jason调侃,最可爱的是ben完全没办法回嘴,他有一点笨笨的,就是一堆朋友里因为大家都爱他所以总爱对他开玩笑打趣他的那种孩子,因为知道他不会真的生气,而且看他被调戏到无法反驳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我永远爱看Kevin吐槽本阿芙(இωஇ )这几天还看了很多Kevin Smith乱七八糟的采访,他说ben总爱临时给自己加台词,在拍chasing amy的时候,秋千那场戏聊到fisting的片段,ben拜托Kevin加拍一条,在说完台词震惊所有人之后,Kevin看到的ben就是——“And you have never seen anyone more proud in your life, like a puppy who shits on the rug and sits next to it and wagging his tail ”,史诗级可爱画面,我光是想象这个场景就已经被萌到送去吸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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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hamartiaishubris ·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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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anyone else here an enjoyer of Song Tianshuo and Yuwen Qiushi because they have me in a chokehold 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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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ghuchild ·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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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night bell breaks through the guestboat - a translation
A translation of the songyu fic 夜半钟声到客船 by @chenreche
(I'm unwell)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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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aven't seen you use the record player recently." Liu Yang found a comfortable position, casually picked up the conversation, and plucked at the record needle. The record player wasn't expensive or anything, just a regular model that came from who-knew-where. Usually when he came by the record was always playing something Western, something-ovsky or Bach-whatever, Liu Yang didn't know the difference. He only relied on the sound to fill the massive mansion -- not even the wordsmith Liu Yang could fill the silence otherwise.
Put on whatever you want. A voice tossed over at him, though the person was nowhere to be seen.
Nah, what do I know about music. Liu Yang knew he'd been all doom-and-gloom these days. He drew a pack of cigarettes from his pocket and slapped it on the table. Erase a thousand worries. Want one?
Yuwen Qiushi rustled in movement, emerged from behind a large bookshelf and briskly sat down. He pinched the box, gaze flitting between the woman on the colourful package and the smartly dressed Liu Yang: You smoke this stuff?
Hey, what's that supposed to mean? Liu Yang, cross, and made to grab the box. But Yuwen Qiushi pressed his hand down and, with the smugness of one victorious, broke the seal and drew out a cigarette.
It's Miaomiao's. The kid likes this stuff. The other day he bought a bunch of hard candies, said he liked the packaging. I saw he had a box on his desk just for this kind of thing. He knew Yuwen Qiushi also liked to collect these sorts of trinkets; there were countless little tchotchkes in his house. Even his steelyard balance came with gold, silver, and copper weights, Liu Yang had seen them.
Hard candy wrappers do look nice, though they don't taste good. Yuwen Qiushi pulled out a lighter for his smoke, giving his judgment.
Liu Yang snorted, regretting he'd come alone. Then what do you think tastes good?
Yuwen Qiushi didn't answer. Instead out of nowhere he asked, What's the situtation at Changde Road?
Changde Road was just Changde Road, just like Kiessling Cafe was just a cafe. It had moved from Tianjin to Shanghai, and could move to any other city. Yuwen Qiushi was born in Beiping and raised in Beiping, and had been to Kiessling in his youth. Years later at twentysomething, he encountered it again in Shanghai.
It had sweets and cakes, and began baking breads at dawn. You could smell it as you woke up. That's how he'd introduced it.
At least, that's how he'd introduced it to Song Tianshuo.
The second time he met Song Tianshuo was backstage at the opera troupe. It was only after meeting that he managed to fish out a muddy impression of seeing him at the cafe.
Song Tianshuo asked him if he wanted to go there, take a seat.
At that time Song Tianshuo hadn't yet changed out of costume, flags on his back swaying and facepaint drawing out his fine lines when he smiled. Yuwen Qiushi often wondered how an opera singer separated their two worlds, or whether the one onstage had long forgotten his true self. He couldn't tell whether Song Tianshuo's invitation at that time came from himself, or as Wang Jianhua's nephew extending an olive branch.
The mantis stalks the cicada, and the sparrow waits behind. He made a show of warmth and agreed.
The one on Changde Road is closer, and the second floor is good for cooling off, he said.
It was not yet summer, and there were no crickets. They reached agreement with surprising alacrity and set off, talking with lazy intermittence. Though silence was the primary tune. Yet their lake of calm was cast into ripples by the noise of cars and horses. Yuwen Qiushi thought, he shouldn't have agreed so easily.
Indeed, he paid a not-small price for it. Half an hour later, Song Tianshuo flipped through the menu for a moment, then raised his star-bright eyes and said, Why don't you order. Yuwen Qiushi didn't refuse, and without hesitation rattled off a few items. If you like sweets, you can order these. Then he asked, What do you like?
Song Tianshuo believed it. Song Tianshuo himself liked this stuff, and was a frequent customer of Western bakeries. He often did little trips to buy something or other, as a treat for his training. The fragrance of bread was a thing of happiness itself.
Which meant Wang Jianhua probably believed it. Not long after, those coffee cream-filled cookies were sent to his house, box after box. Yuwen Qiushi's temple twitched. He didn't like sweets at all. Usually he went to the cafe with Miao Ruopeng, who could live his chic, romantic dream. He only ever ordered their German square bread, without cream, even though the cream was a signature -- Miao Ruopeng said so. So he sent all the stuff to Miao Ruopeng, along with an invitation.
If Miao Ruopeng were to be honest, he didn't really know Yuwen Qiushi. Even if playing childish could get Yuwen Qiushi to hang out, he couldn't get a read on him. Or perhaps no one would dare claim the ability to read Yuwen Qiushi. But he had utter devotion and admiration for his older cousin, so even upon seeing that gold-stamped invitation scrawled with the casual words, "Tell Liu Yang to come along," he still did so.
Miao Ruopeng had studied at a new-style school, then got into his aspired news office. And so, a young man such as him was weighed down by the pressures of drafting, to the point of grabbing Yuwen Qiushi by the leg and crying out how he could get out of working like his cousin. This was until one day he saw Yuwen Qiushi walking abreast with Liu Yang, and discovered that his cousin had a hand in torturing the new hires -- including Miao Ruopeng himself. Miao Ruopeng's irritation had nowhere to go, but Yuwen Qiushi was just the sort of person to know anyone.
And so he met Song Tianshuo in Yuwen Qiushi's home.
That day Yuwen Qiushi looked radiant, with a clean face that could be aptly described as a lily out of water. Miao Ruopeng thought he must have some gall -- to dare describe his cousin in such a way.
Yuwen Qiushi smiled at the two of them, all gentlemanlike. Want to hear an opera? Pick a song.
Liu Yang said, What do I know about opera? Let Miaomiao pick. As he spoke he rifled through the candy on the table, throwing one Miao Ruopeng's way.
What... what is there? Miao Ruopeng spoke softly, trying to catch the conversation the same way he'd caught his candy. He pinched his candy until the paper rustled. Though he didn't know what his cousin was up to, he knew for a fact that this invitation wasn't a thing of impulse.
It was then that Song Tianshuo came out. He sat at Yuwen Qiushi's side and asked, What do you want to hear? His voice was smooth and gentle, like a pastry-covered cream soup, the kind that warmed your entire body as it went down.
Yuwen Qiushi passed the opera menu into Miao Ruopeng's hand: Take a look. Then he turned to speak with Song Tianshuo with a springtime smile. Miao Ruopeng immediately felt a sense of alarm, and a jealous competitiveness began to burn. Who was this guy, he thought, stealing his cousin's attention? And so he shifted over, piled an obedient smile on his face, babied his voice and said, Ge, I'm thirsty. And then cast a triumphant glance at Song Tianshuo's reaction.
This strategy worked, as Yuwen Qiushi gave a classic northern yo, and said, Thirsty? Let me pour you some tea. He pushed Miao Ruopeng's hair out of his face, so gentle that Miao Ruopeng had a vivid memory of his cousin taking him to peel lotus seeds and Shicha Sea. It had been ten years already, and Miao Ruopeng had even followed his cousin to Shanghai like a puppy. Yuwen Qiushi put on an exaggeratedly elegant poise as he poured tea. Even the tendons on the back of his hand seemed deliberately designed. Even so, what came out of his mouth was earth-shattering. Let's hear The Case of Chen Shimei.
Song Tianshuo's face was unreadable, though the rest of the troupe stirred up a frenzy. How can we sing this opera? We shan't break the rules.
The curve of Yuwen Qiushi's mouth didn't drop, though the smile seemed oddly sinister. Sing it. What rules are there?
That... that's right! Miao Ruopeng shouted. What, will singing Chen Shimei get you beheaded? As he yelled he lost steam and trailed off, eyes glancing at Liu Yang, who actually seemed to laugh -- well, as long as he didn't scold him. So what was the problem? His cousin wasn't Chen Shimei; he decided to ask later.
Song Tianshuo understood that one didn't slap a smiling face. He broke the nearly congealed air with an easy smile and gave a way out to this kid he'd only known some fifteen minutes: We'll sing, what rules, if the misters want to hear then that's the ru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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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gde Road? Liu Yang involuntarily raised his voice. I told you already the road's been sealed, don't go looking for trouble.
I know. Yuwen Qiushi didn't hesitate in his answer. The mission was the mission, and his own motives were his own. He knew how to prioritize.
You can still go to Tianchan Theatre. Liu Yang understood him, and after a moment softened to give such a concession. If he wanted to go, then let him go, at least as a memory.
Yuwen Qiushi made an ah sound: It's too far, I get lazy in the summer.
As if you've ever been keen.
In the beginning, Song Tianshuo was always singing at Tianchan Theatre. Yuwen Qiushi didn't really care, either. Song Tianshuo and Yuwen Qiushi were like a yueqin and a Western record: two different styles of music, neither disturbing the other.
At the time Yuwen Qiushi was casually helping Liu Yang look for opera scores. He said he was making an anthology, and knowing more would make it easier. This was true, but the rumours gradually became that the big merchant's only son was interested in opera. It was at this time that Wang Jianhua invited him to a show at Tianchan Theatre. It was simple, yet not simple, so Yuwen Qiushi had no choice but to grit his teeth and acquiesce.
With all this back and forth, a story was spun out.
As Yuwen Qiushi entered the theatre's breakroom, he calmly remembered how Liu Yang took away his comic book, earnestly telling him that he needed to thoroughly play the part. Who knew, he might need to keep up an acquaintance.
He needed to sing the opera he agreed to. He understood the rules.
Yuwen Qiushi didn't really get opera, and only listened halfheartedly. He watched the colourful faces and didn't even get the chance to discern which one was Song Tianshuo, thinking instead of the plan he'd come up with when he received the invitation, along with the script for what he'd say. Wang Jianhua was a long-time target of theirs. No one could say whether the invitation was a deliberate test or a lucky coincidence. They could only move forward with caution.
He told Song Tianshuo he wanted them to come perform in his home. He performed false warmth and heaped praise with practiced skill, upturned mouth melting ice into spring water. Within that smile, how much was true, no one could say. Song Tianshuo grew up onstage, and often followed his second uncle among dinner tables, so he was practiced at reading faces and naturally understood the meaning behind Yuwen Qiushi's smile. He lowered his eyes silently, wanting to say, There's no need to do this. But he swallowed the words. He knew his second uncle had people in the troupe, that there might be ears around them. With his mind muddled, what came out of his mouth was, Have we met before?
Of course they had.
Song Tianshuo actually didn't often go onstage. The other day he'd injured his shoulder. Amidst injuries old and new, either way he needed to rest. So Wang Jianhua invited him and the troupe to stay in Shanghai for a bit. Partly to promote the industry in Shanghai, and in the process give the Inspection Bureau a bit of entertainment, while also helping out here and there. Either way, it was to give Wang Jianhua some face. So however reluctant he was to be involved with the Investigation Bureau, Song Tianshuo shuffled his way down.
Song Tianshuo's first day there, Wang Jianhua called the police force to come with them to tour the city. Well, sure, it was troubled days, and who could guarantee their own safety. Not even the Investigation Bureau captain. Your title or wealth didn't matter. Song Tianshuo gave a silent sigh and wondered where he might find a steady stage.
Shanghai and Beiping were entirely different, with all its Western chic. Roland Hotel, Zhengyang Bookstore, Paramount, Wang Jianhua's introductions mixed with the wind and rolled along Song Tianshuo's ear. Unprompted, he thought of the tree in Beiping's four-walled house, a simpler life. He was a rootless piece of driftwood, floating in the city, unable to find a place to land.
He glanced at the silent man behind him. He was tall, with an air of justice. To think he was also on the Investigation Bureau. What was his name? He didn't remember.
I remember you like sweets, are you used to it here? Wang Jianhua's voice pulled him back to the present. He nodded, said he often bought cakes.
Wanna go in? This place's cakes are famous, you might not even be able to get them.
Song Tianshuo raised his eyes, then made an amused expression: Second uncle, there are things even you can't buy?
Don't be a smartass, Wang Jianhua chided with a laugh. He drew back a hand that was about to land on his shoulder. Probably remembered that he was injured. What do you want to eat? Second uncle will buy for you.
Their business indeed was good. Song Tianshuo wandered before the display case, occasionally closing his eyes to breathe in the smell of coffee and sweets. Happiness was this simple. Wang Jianhua's hand suddenly landed on Song Tianshuo's shoulder, subtly indicating for him to look to the right: Remember this person.
Second uncle wouldn't call him to Shanghai for no reason. He knew the true reason was about to reveal itself, and he knew nothing about the other person -- he wasn't able to avoid these muddy waters, after all. He took a few extra glances. The man was neat and pretty, obviously from a wealthy family, probably the type of man who could take Shanghai by storm. His hat was pressed low, making it nearly impossible to make out eyes from the shadows. He was sunk into a sofa, as if completely deboned, one hand lazily stirring a coffee. Someone sat across from him, unclear who as they were blocked by the chair's back.
This was Song Tianshuo's first time seeing Yuwen Qiushi. When he returned he received his mission from Wang Jianhua. Or perhaps it wasn't a mission but some expectation, some test, some ulterior motive. There were too many things that family ties couldn't stand up to. He stood on the other end of the balance, numbly allowing himself to be made into a shadow puppet.
He needed to sing the opera he agreed to. Industry rules. When he looked into Yuwen Qiushi's eyes, he thought of the pockmarked stage from childhood.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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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oupe director Song. Yuwen Qiushi called Song Tianshuo in his northern carefree voice, half serious, half frivolous.
Song Tianshuo was training in the yard. In early summer, a thin sheet of sweat filmed over his forehead. He stopped and followed the voice to see Yuwen Qiushi lackadaisically leaning against the doorway. He stretched a grin at him, lifted the pastry package in his hand to indicate that he should take a break. Song Tianshuo gave an exasperated chuckle, gathered his props, and took Yuwen Qiushi's proffered treats and put them on the table: My diet's been better lately.
Chestnut cake, saw it on the way. Yuwen Qiushi shrugged, uncaring. Director Song has surely eaten all kinds of luxuries.
None as good as what you've got, Song Tianshuo returned. He didn't know where Yuwen Qiushi got off, poking fun at him. Always laced with a friendly disrespect, in one way or another trying to get him to admit something. But what was there to admit? It wasn't as if Yuwen Qiushi didn't know about Wang Jianhua. But he didn't ever express interest in the Investigation Bureau, so a bit of poking fun was harmless. Song Tianshuo asked, Where are you returning from?
A casually lobbed question, though asking it was difficult. It wasn't that he feared offending Yuwen Qiushi. Though he was a young master, he didn't have any arrogance, nor did he often go to parties. He didn't carry that air of debauchery, but was rather much more mysterious. It was common for him to tuck himself in his study for entire days, though equally common for him to not return for nights on end, and none of it was anything for Song Tianshuo to ask about. Sometimes when Song Tianshuo sought him for something, he knocked on the study door and found draft paper strewn about the floor, not at all guarded. Often when he left, the record kept playing a dee-dee-da-da melody, entirely at odds with the sort of music Song Tianshuo was used to. Living here, just the music seemed to be changing him into a man of modernism. Yuwen Qiushi was like a gentle plant, Song Tianshuo thought.
Me? Went to give Miaomiao some salted duck eggs. Yuwen Qiushi replied easily. Song Tianshuo, remembering the youth whose hair swept to his chin, who'd desperately pawed at Yuwen Qiushi to pour him tea, laughed with understanding.
It was nearly the first day of summer. The south's climate didn't follow the twenty-four solar terms. If not for the other man's reminder, Song Tianshuo wouldn't have realized he'd already been in Shanghai over a month. Yuwen Qiushi didn't speak much and seemed cold, but he treated his friends genuinely. Every few days he'd bring them a gift, and every time he went out he bought Song Tianshuo something to eat, saying he couldn't mistreat him. Song Tianshuo thought their relationship would continue in this mundane way: eating meals, singing opera, with no other interaction, until Wang Jianhua achieved his goal and he found some reason to leave.
Summer was rainy. The mornings were so damp that one could feel the dew on the brick walls. The damp penetrated into one's bones, and Song Tianshuo's injuries ached with it. Usually he could endure it until it passed, but this year had more rain. He applied sheet after sheet of salve to no effect. Rather, the pain rose to the surface, an endless flow of toxins to eliminate.
As habitual, he spent a few days every week floating around the Investigation Bureau. Every so often Wang Jianhua gave him a letter to pass to Yuwen Qiushi. He never opened any. He figured it was all some gray area profits. Well, it was the trade industry, he just needed to ship a few other things, have the Investigation Bureau turn a blind eye, and anything could be obtained. Yuwen Qiushi probably complied -- but Yuwen Qiushi wasn't that sort of person, else Wang Jianhua wouldn't gentle himself so much in front of Song Tianshuo -- Song Tianshuo had only heard tell, until he saw it for himself.
That day Yuwen Qiushi mentioned bringing Miao Ruopeng something, then complained about his cousin sticking around his home to write his drafts to avoid going to work. By way of passing he said: I'm sure you don't need to be punctual at the Investigation Bureau. Song Tianshuo said, I don't take pay, just help out my elders. Yuwen Qiushi then described how he trained up Miao Ruopeng and caused him quite some grief. Miao Ruopeng had even complained to him, until that day he accidentally ran into him at the news office. Miao Ruopeng had been mad and unable to direct it anywhere. Saying this he added, Your second uncle definitely hasn't used any of his tricks on you.
The thought became a hook, bringing out Song Tianshuo's long-buried curiosity. Though he'd heard of the Investigation Bureau's ruthlessness, he'd never seen his uncle interrogate anyone. It seemed he'd gotten some of Wang Jianhua's trust, as many of his things were not done away from him. Sometimes he even caught a whiff of blood. So that day when Wang Jianhua said he'd caught a traitor, Song Tianshuo put on a curious expression.
Yuwen Qiushi didn't see Song Tianshuo at dinner. He resisted for a quarter-hour before going to his room. The door opened to Song Tianshuo curled into the corner. His feet froze. Instinctively he wanted to quietly leave, yet concern still hung in his mind, so he ended up standing at the doorway awkwardly.
Song Tianshuo, startled by the door opening, saw that it was Yuwen Qiushi and relaxed again. He only asked if there was wine, voice hoarse.
Yes, but you can only have one cup. Yuwen Qiushi held out his hand to haul him up. You're still injured. As he approached he alertly caught that the smell of bitter salve was mixed with something stranger. His brows furrowed but he bit the question back, instead only lifting Song Tianshuo up. Seeing that he wasn't injured, he relaxed and went to the living room to grab wine. By habit he took the bottle he usually drank by himself, then thought for a moment before switching it to the lowest proof, pouring a small cup and bringing it over.
Just one cup, no more. Yuwen Qiushi sat beside Song Tianshuo, not too far and not too close. He stayed with him like this, watched him knock back the drink and cough tears into his eyes.
I'm not going out today, Yuwen Qiushi said suddenly.
Song Tianshuo was still curled in. He turned his head at the sound of Yuwen Qiushi's voice. At the same moment Yuwen Qiushi turned his gaze upon him and their eyes met. His eyes were clean, no questioning in them, even his concern was precisely the right degree.
If you want, I can listen, Yuwen Qiushi added by way of explanation, then immediately amended, But you only get that one cup of wine.
Song Tianshuo gave his first smile of the night. I'm not that greedy. Just needed a bit to calm down.
Song Tianshuo set down his cup and said, When I was young, I thought that being able to sing opera my whole life would be the greatest fortune. Paused, then continued, I still think so.
Yuwen Qiushi watched him, and slowly straightened.
Song Tianshuo often felt his childhood had nothing worth spending the time or energy talking about. His father was strict. He spent his days training, then when he was older he went onstage. Half his life was spent onstage, the other half spent playing like a normal child. When the lights dimmed and the red curtain lifted, he was a different person, and so his life was mixed with stage characters' lives and deaths that he didn't understand, along with an abstraction he'd learned out of necessity.
And so he grew up in his family's troupe, going to neither traditional nor new-style schools. He learned to read from his language teacher mother. Mother often said that in this age, being alive was most important, who knew if one day -- and then she'd say it was inauspicious, and refuse to finish.
His mother had taught many students, and he often watched her mark their homework. She'd knock on his forehead and say, What are you looking at, have you finished your homework? And he'd tuck his hands behind him, sway his head, and begin reciting the classics, looking like a little monkey. As he got older he became the same age as his mother's students. They'd often visit, bringing news and hearsay, that the students were protesting, how many were injured, who needed to be bailed out. Or that so and so had promised to study abroad together, but had been stood up.
Happy things were scarce, while sad things could fill a basket. As he listened he often thought of a line from opera. The wind folds ripples into the water. He couldn't wonder what that person felt as they boarded the ferry alone, for closer to home was the sound of police rapping on doors at night, the cacophany of shouted slogans, and his mother bailing people again and again and returning exhausted.
This was why his mother sent him to Shanghai, to receive Wang Jianhua's protection. He'd always been obedient. Probably because the only thing he'd ever needed to protect was his little square of stage, and so everything else was easier to take up and let go. His mother wanted only peace for him. Any parent in the world, if they loved their children, probably felt the same.
Being alive was indeed important. If he wasn't alive, how could he sing, how could he do anything.
He often thought so.
Yuwen Qiushi interrupted him with a smile. I've also heard a story about being stood up. Good thing none of us are the one who waited.
Song Tianshuo said, It isn't you, is it? Yuwen Qiushi side-eyed him. Do I seem like the type? Without waiting for Song Tianshuo's reaction, he stroked his chin and asked, What's that line again? Fold ripples across the water, is that it?
You want to learn?
Does Director Song think I can? I haven't any childhood training.
You, huh-- Song Tianshuo dragged out his voice, lifting his eyelid as if seriously considering. He appraised Yuwen Qiushi from brow to jaw, eyes raking over every detail, and said, I think you'd be suited to female roles.
Well, that's new, Yuwen Qiushi grinned: That mean's I've got mouldable potential. As he spoke he leaned over to regard himself in the tabletop mirror: Next time I'll dress up, see if I can blend in.
If you were to sing, I'd have to make you the star. Song Tianshuo put on an affect and saluted him.
Ala, I want to be the next Cheng Yanqiu lei. Yuwen Qiushi suddenly put on a Shanghainese accent and imitated Song Tianshuo's way of dragging out his words. Halfway through he broke, eyes curving into crescents.
Song Tianshuo burst into a snort. Where'd you learn that accent, what the hell?
That night Song Tianshuo never got to the second half of his story. When he was about to mention Wang Jianhua, Yuwen Qiushi cut him off with a conversation about nothing, and gradually smoothed out his anxious mood.
He lay in bed and blearily thought back on the day. The death-cold jail, the visceral wounds, and Wang Jianhua's razor-sharp bearing. The days wouldn't be easy, but here he had a place of peace. He had someone to bring him wine, whom he could talk to without guarding against. To his surprise, his stomach no longer turned from the fear of the day, and the pain in his shoulder went back to sleep.
And so it was a dreamless night.
Before Yuwen Qiushi left he said he could ask him if he wanted to study. Then he leaned against the doorway and said with a smile, It's quid pro quo.
/
During that time Yuwen Qiushi did indeed seem very idle; even his mailbox emptied, so he spent his days messing about with Song Tianshuo. This was what Liu Yang told Miao Ruopeng, in those exact words. Each time, Miao Ruopeng felt the need to emphasize this. Yuwen Qiushi would laugh and correct him, How shameless. I'm messing about at the opera troupe.
Song Tianshuo didn't actually teach him -- what was there to truly teach, it was just for fun. Besides, he couldn't make Yuwen Qiushi actually suffer through exercise and voice training. But Song Tianshuo did indeed go to Yuwen Qiushi's study more frequently.
Yuwen Qiushi liked to play something random on his record, something Western that Song Tianshuo didn't get. He'd absently rifle through his bookshelf while asking, Do you know any instruments? Song Tianshuo had a talent for fiddling about, and it only became more apparent around Yuwen Qiushi. Yuwen Qiushi said, Of course, learned a bit in school. Then picked up another thread, Do you want to record a disc? We can make you one. Song Tianshuo said I'm unworthy. Who am I, a Shanghai star? while flipping open a book.
How are you unworthy? We'll burn two copies, one for you and one for me. Yuwen Qiushi didn't even lift his head, just grabbed a letter sheet and began writing.
As a keepsake? Song Tianshuo joked, closing his book. Yuwen Qiushi faced him and gave a noncommital laugh. He couldn't tell if he'd heard him or was pretending not to. So Song Tianshuo fell silent and went back to his book.
To think that Yuwen Qiushi acted so quickly, that very day he wrote to someone to arrange the recording. Song Tianshuo said Do rich people like to burn money? Yet he couldn't bury his excitement, as if it truly was a keepsake. Yuwen Qiushi, among all his Western records, would have his first opera -- his own voice. It was a secret mark, one others wouldn't notice but would stay there forever. When he thought of it at night, it was the kind of sweet that made him smile into his pillow.
Yuwen Qiushi would break into a smile when he came, stand up to change the music: Play a record? Yours. Sometimes he'd even hum along, like singing a lullaby, amusing himself. Song Tianshuo would laugh and say, Now you like opera? And Yuwen Qiushi would say, Oh hush, who is it that designated me the female role?
Song Tianshuo made a yo sound: You really want to try?
03
/
Liu Siwei saw Yuwen Qiushi at Roland Hotel.
When he wasn't arrived, he wasn't sure who his handler was. Zhu Meiji's voice was drowned in the fog horn. He only remembered her retreating silhouette, and the bullet he'd dodged. He was wandering with the briefcase, exhausted and aimless, when a hand grabbed his arm.
East wind brings green to the riverbank. A low voice at his ear. On instinct he returned, The bell invites the guest boat. Even before he finished, his blood ran cold. This was his signal with Song Tianshuo -- how had it showed up here?
The other man had a hat pressed low, eyes caged in shadow, only a tight, sharp jaw visible. The vise grip on his elbow told him he had no choice but to follow the man into a dining room.
I've seen you before.
Song Tianshuo's subordinate.
Two sentences lightly turned over an unreadable hand of cards. Liu Siwei gritted his teeth and nodded. The other man didn't speak, only dipped his head, as if to use his unending silent patience to force Liu Siwei into confession.
I'm here on Miss Zhu's behalf, he said.
And where is she?
She left on a boat. Otherwise... she would have been taken by the Investigation Bureau.
Liu Siwei only learned later that Yuwen Qiushi and Zhu Meiji had been schoolmates, and so he understood why he had personally waited at the restaurant -- as a friend, he'd planned to welcome Zhu Meiji home. And Yuwen Qiushi had long known about Liu Siwei, because Zhu Meiji had often talked about her heartbreak. When Yuwen Qiushi mentioned this to Liu Siwei, he said lightly, Good thing neither of us are the one who waited. Yet as he said this, his expression held a note of unreadable wisfulness.
Later, Liu Siwei began to work for Yuwen Qiushi. He said he was waiting for Zhu Meiji to return.
Yuwen Qiushi asked how he got here. As he answered, Liu Siwei saw how, despite the smile in his eyes, Yuwen Qiushi's voice was cold: What a deep love. His slightly upturned tone was tinged with mockery.
No choice, nobody had any choice. If there was anything to cling to in this precarious era, it was that within a web of lives there might be a heart of truth. Not much, like the flickering cherry of a cigarette. Would anyone throw themselves like moths toward those seconds of flame? Nobody had an answer, but they had all made their choice.
It was also later that Liu Siwei learned that Yuwen Qiushi and Song Tianshuo had been closer than he'd imagined. Of course he heard all this from Miao Ruopeng. Miao Ruopeng was more than happy to finally have someone to commiserate with. He often went to Liu Siwei to complain about how Yuwen Qiushi used to treat him. Liu Yang told me to finish in half a day, God!! he'd whine at Liu Siwei.
And so through Miao Ruopeng's fragmented storytelling, Liu Siwei slowly put together an image of a man completely different from the one he knew. He used to be quiet, and joining the Investigative Bureau had always carried a note of being forced up Mount Liang. He'd lost his chance to study abroad, while also being forced to work under others and betray his conscience. In front of Wang Jianhua, Song Tianshuo was always carefree with the right degree of obedient, but with Liu Siwei he never spoke clearly, often not even giving enough information about a mission. Liu Siwei would roll his eyes and ask how he'd gotten his position, and Song Tianshuo would say, My uncle's the captain! and shamelessly admit to nepotism.
It turned out, this was the most blatant rebellion, hidden under a skin of frivolity, put together to become an opera he sang from start to finish.
/
When Song Tianshuo pointed his gun at Wang Jianhua, he saw in his mind's eye Yuwen Qiushi's painted face.
That man held a water lily's face, his eye corners flicking up thousands of flirtations, his rouged cheeks like a meadow filled with azaleas. It burned into Song Tianshuo's eyes. He clumsily lifted his pinkie and struck an opening pose.
How did the song go again? See the wind blow ripples into water / Shocked by how the years flow like rivers / Who remembers all this time? / I can only pluck my instrument to erase my worries.
In those countless nights where conscience and blood relations made it difficult to sleep, he'd thought about how these days would end. It was no more than Wang Jianhua finally locking down his partnership with Yuwen Qiushi, and if his mother asked, he would get a position at the Investigation Bureau.
Yet the day he finished recording his disc, Yuwen Qiushi suddenly said, Do you want to work for me.
Yuwen Qiushi rarely talked about himself. He used to think it was because his status was so highkey, like his second uncle, that there wasn't anything to say. At most he could tell a few interesting stories about studying abroad. But his question was strange; wasn't he already singing under Yuwen Qiushi's patronage?
At his confused expression, Yuwen Qiushi laid his hand on Song Tianshuo's shoulder. Asked, What do you think my identity is? He had an amused expression, and did not say it clearly, but everything was in the unspoken.
Turns out, there was a second option. And so he was since filled with hope.
He'd once found a book on Yuwen Qiushi's shelf, The Something Brothers, its name as complicated as all his Western composers. In it, Ivan asked Alyosha, imagine you are the architect for a building containing everyone's destiny. You can make everyone happy, but only by causing pain to one little life. In exchange for a little girl's tears, for which she could never be compensated, would you agree to be this architect?
It was a dilemma. Yuwen Qiushi said it wasn't like that, you couldn't think of it like that. If you had a place with a thousand rooms then it would be fine.
Just moments ago he'd mocked Liu Siwei for his heart, yet as he raised his gun he came to an understanding. He knew he wasn't the architect, but he could become the building's cornerstone.
Wang Jianhua pointed his gun at the girl. Song Tianshuo pointed his gun at Wang Jianhua.
Wang Jianhua was dead. This was incredible news. But Yuwen Qiushi hadn't thought the mission would end in all this chaos. He'd asked Song Tianshuo if he wanted to work for him. He hadn't revealed his identity just for Song Tianshuo to sacrifice himself.
The moment he saw Liu Siwei at Roland, he'd guessed the gist of it. He crushed his voice low and calmly interrogated the events. He didn't need all the details. Didn't need it. Didn't dare. The fact that Song Tianshuo didn't return that night was itself an answer. He listened to Liu Siwei tell him his and Zhu Meiji's story, his thoughts scrambled from the relief from the past and fear for the future. He thought back on his life, his moments with Song Tianshuo magnified, so that even his laugh was louder. He thought of himself -- life and death, past and present. Thought of the day he met Song Tianshuo. Even though there was nothing. Even though it was tangled with manipulations and lies. Yet he had still sprouted a sliver of selfishness. His life wasn't entirely unhappy: from the moment he chose this path, he'd known there would be troubles, was determined to grit his teeth and bear it, for there were those who walked with him. He'd wanted to take Song Tianshuo's hand and run toward the sunrise they might never see. But he'd forgotten that the word forerunner had a second meaning.
His hands still clenched around his cigarette, expression frozen, mouth upturned and he said to Liu Siwei, What a deep love.
/
Are you done packing? You're leaving tomorrow, don't procrastinate. Liu Yang still couldn't help fretting after him.
Yuwen Qiushi nodded, indicated the leather case to one side: Just about.
Come back safely, Liu Yang said.
I will.
They both knew it was only for piece of mind. No need to be a downer while faring well.
Yuwen Qiushi changed the subject, gaze on the display case piled with record labels, voice light as a leaf of cloud in the sky: Song Tianshuo said I'm suited to female roles. His words turned around in his mouth, moulded into Shanghainese, pulled themselves up in pitch: And ala said, ala want to be the next Cheng Yanqiu lei.
Liu Yang shuddered: What the hell, where'd you learn your Shanghainese?
Yuwen Qiushi pressed his cigarette into the ashtray, watched the cherry flicker and die, then reached for another. Liu Yang shot up and took the pack into his arms. Ge, ge, ge, this pack is expensive, be nice to me.
I'll buy you another pack some time, any brand you want.
He said if I really went onstage, he'd promote me into a star. Yuwen Qiushi's voice elongated.
Director Song is quite formidable, hey? A star. He chewed on the word, almost as if he wanted to crush it into a paste. A breath of smoke accompanied a cold laugh, blown out absently. In the serpentine cloud, he closed in eyes: Next life, then.
Wang Jianhua was dead. Guangdong had a breakout of dysentery.
He took Miao Ruopeng aboard a southbound ferry. A new mission had come; the relief society needed him, so he couldn't stop for even a moment. From Beiping to Nanyang to Shanghai, no matter his own ending, that bullet had ended two people's stories.
Those like them needed to contain a larger love. The people -- he'd encountered the phrase in school, knew that it was something to sacrifice oneself for, knew his life might end at any time. He was certain they'd loved each other, loved to the point that it was the same as loving any other. This era didn't have through sickness and health -- it had memories, crystallized in fragments then melted into stains, so faded it became eternity.
At dawn the ferry departed, fog horn spewing hot air. In silence he startled awake, then returned to sleep. In the dampness of dreams he swam among the darkness. Distantly he heard a voice, like vocal training, an ee-ee-ah-ah that stirred his dreams into a spongy pool of musical notes.
And as he stepped over it, destiny sang its off-ke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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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ic-wang ·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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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深度解析
作者:玄清 时间:2024-11-22 关键词:道家, 道德经, 自然, 无为, 哲学
探寻古代智慧的宝藏,老子无疑是其中最璀璨的一颗明珠。深入解析老子的思想,不仅能够让我们领悟到“道”的深邃哲理,更能帮助我们在现代生活中找到平衡与智慧。老子的教导强调自然、无为与内心的和谐,鼓励我们反思自身与世界的关系,打破纷繁复杂的现代生活带来的困扰。
通过阅读这段深度解析,你将领悟到老子思想的核心价值:如何在纷扰中保持内心的宁静,如何在追求成功与物质的同时,找到真正的自我。文章将引导你思考生活的意义,提升个人的思维层次,激发对生活更深刻的理解与感悟。无论你是哲学爱好者,还是寻求内心安宁的现代人,这段解析都将为你打开一扇通向智慧之门的窗,让你在老子的哲学中获得启迪与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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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道家思想的源起与历史脉络
1.1 老子的生平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出生于春秋时期的楚国(今河南省鹿邑县),大约生活于公元前6世纪至公元前5世纪。老子的生平资料并不详尽,主要来源于《史记》的“老子韩非列传”。根据史书记载,老子在年轻时曾担任过周朝的图书馆管理员,负责保管和整理周朝的典籍。他的职业使他接触到大量的政治、哲学和历史文献,这为他日后的思想形成奠定了基础。
老子的思想主要体现在《道德经》一书中,该书是道家思想的经典之作,分为道经和德经两部分。道经探讨宇宙的本源和道的性质,德经则关注个体的道德修养和社会伦理。老子的哲学思想强调“道”的重要性,他认为“道”是宇宙的根本法则和力量,所有事物都遵循“道”的原则而生长和变化。
1.2 历史背景
老子生活的春秋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诸侯割席分治,战争频繁,社会动荡不安。这一时期,政治腐败,民众疾苦,传统的价值观遭到挑战。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老子提出了一种超越世俗的哲学思想,旨在为人们提供一种内心的宁静与和谐。
在当时的社会中,儒家思想逐渐崛起,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派强调伦理道德、社会秩序与家庭关系,而老子则相对注重个体的内心体验与自然的和谐。他的思想反映了对人类生存状态的深刻思考,提供了一条逃避外部纷争、寻求内心平和的道路。
1.3 道家思想的形成
老子的道家思想不仅是个人哲学的产物,更是对当时社会动荡的反应。他的思想包含了对自然的尊重与顺应,强调“无为而治”,提倡以柔克刚,反对过度的干预与控制。这一思想与当时正盛行的儒家思想形成鲜明对比,因而在历史上引发了广泛的讨论与影响。
1.3.1 自然与道的关系
老子认为,“道”是宇宙的本源,所有事物的形成与变化都是“道”的表现。他在《道德经》中写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是在强调“道”的无形与无名状态,只有通过对自然的感悟才能接近它的真谛。他提倡回归自然,强调人应与自然和谐共存,这一观点在《道德经》中有着深刻的阐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1.3.2 “无为”的思想
老子提出的“无为而治”是道家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意在倡导一种不藉强权与暴力,而是通过柔和的方式来治理国家与社会。他认为,过度的干预与控制只会引发更多的问题与矛盾,反而应当尊重自然法则,让事物按其自身的规律发展。此观点在《道德经》中多次提及:“无为而无不为。”这句话的核心在于通过不强求、不干预的态度,达到事物自然发展的最佳状态。
1.4 老子的影响与传承
老子的思想自其提出后,逐渐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对后世的哲学、政治、艺术等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是在道教的形成与发展过程中,老子被尊奉为“道家始祖”,其思想成为道教的核心理论之一。
1.4.1 道教的形成
道教的形成是在老子思想的基础上,经过几百年的发展而逐渐成型。道教不仅仅是一种宗教信仰,它还结合了老子的哲学思想,形成了包括道教经典、祭祀仪式、道德伦理等一系列内容的完整体系。道教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倡导修身养性,追求长生久视的理想,这些都深深植根于老子的思想之中。
1.4.2 对后世思想的影响
老子的思想不仅影响了道教的发展,还对佛教、儒家等其他思想流派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例如,唐代诗人王维的诗歌中,常常可以看到“道”与“自然”相结合的思想,体现了老子的哲学理念。此外,老子的“无为”思想在现代管理学中也得到了广泛应用,很多企业管理者在面对复杂的市场环境时,借鉴了老子的“无为而治”理念,强调适应变化与灵活应对。
1.5 对现代社会的启示
老子的道家思想在当今社会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在面对现代社会的快节奏与高压力生活时,老子的哲学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回归内心、寻求平静的思路。尤其是在环境保护、可持续发展等议题上,老子的“道法自然”精神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1.5.1 自然与现代文明的关系
老子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在现代社会中,环境问题日益突出,人类的生存与自然的关系愈加紧张。老子的思想提醒我们,在追求经济发展的同时,不能忽视对自然的尊重与保护。现代生态学研究也表明,保护生态环境、实现可持续发展是人类社会长远发展的关键(数据来源:联合国环境规划署,2021)。
1.5.2 心理健康与内心修养
现代社会中,心理健康问题日益严重,很多人面临压力与焦虑。老子的“无为”思想鼓励人们放下对世俗名利的执着,寻求内心的平和与宁静。心理学研究表明,内心的宁静与和谐对心理健康至关重要(数据来源:美国心理学会,2020)。通过对老子哲学的学习,人们能够更好地调适自己的情绪与心理状态,提升生活质量。
1.6 学术研究与争议
老子的思想历经几千年的传承与发展,吸引了众多学者的关注与研究。然而,关于老子的生平、思想的解读及其历史地位,仍存在诸多争议。
1.6.1 老子的历史真实性
关于老子的生平,学界普遍认为缺乏足够的历史证据,许多关于他的生平事迹多为后人附会。某些学者认为老子的存在可能是一个象征性的形象,而非真实的历史人物(作者:陈来,2015)。然而,尽管存在争议,老子的思想与《道德经》的影响力毋庸置疑,成为后世哲学讨论的重要基础。
1.6.2 对道家思想的多元解读
老子思想的多元性也使得学者们对其进行不同的解读。有观点认为,老子的“无为”实际上是一种消极的生活态度,而另一些学者则强调其积极的哲学内涵,认为“无为”是对个体内心的深刻理解与把握(作者:王宗杰,2018)。这种多元解读为道家思想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视角,也加深了人们对老子哲学的理解。
老子的生平与历史背景为道家思想的形成提供了重要的基础,而其思想的影响与传承至今仍然活跃于我们的生活与思考中。在当今这个复杂而多变的世界,老子的智慧仍然能为我们提供深刻的启示与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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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道法自然的智慧与力量
道法自然的智慧与力量
1. 老子的核心哲学思想
老子,作为道家哲学的创始人,其学说深刻影响了中国乃至世界的哲学思想。老子的核心哲学思想可以归结为“道法自然”。这一概念不仅仅是对自然的描绘,更是对人类行为、社会治理和人生哲学的深刻洞察。老子通过《道德经》,将道与德的关系、自然法则与人类社会的联系展现得淋漓尽致。
1.1 道的本质
“道”是老子哲学的核心概念,意指宇宙的根本法则与本源。老子在《道德经》中指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德经》第一章)这句话揭示了道的不可言说性与难以捉摸的本质。道不仅是宇宙万物运行的法则,也是人类行为的指南。
在现代科学中,类似的观点也得到了验证。物理学中的“宇宙法则”与老子的“道”有着奇妙的相似之处。例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量子力学都试图揭示宇宙中看似混沌的现象背后的规律(数据来源:Einstein, 1915)。老子所说的“道”与现代科学探索宇宙本质的努力,展现了人类在理解自然法则方面的共鸣。
1.2 自然的智慧
老子强调“自然”二字,认为自然是最高的智慧体现。他在《道德经》中提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句话表明人类的行为应当顺应自然,尊重自然规律。老子认为,只有当人类的行动与自然和谐一致时,才能实现真正的幸福与繁荣。
在生态学发展迅速的今天,老子的这一思想愈加显得重要。许多研究表明,人类活动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已经达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数据来源:IPCC, 2021)。当代生态学家提倡的可持续发展理念,与老子提倡的“道法自然”思想有着内在的契合。尊重自然、顺应自然的原则,已成为当今社会应对环境危机的重要指导思想。
2. 道法自然在个人修身中的体现
老子的哲学不仅影响社会治理,也在个人修身方面有着深刻的启示。通过“道法自然”的理念,个体可以在纷繁复杂的社会中找到内心的宁静与自我实现的路径。
2.1 追求内心的宁静
老子提倡的“无为”思想,强调的是一种非干预的生活方式。他认为,过于强求与追逐反而会导致内心的焦虑与不安。老子在《道德经》中指出:“少则得,多则惑。”(《道德经》第九章)这一观点强调了简朴与知足的重要性。
现代心理学研究也表明,过度追求物质财富和社会地位往往导致心理健康问题(数据来源:Kasser, 2002)。相反,生活中的简单、宁静与内心的和谐,能够帮助人们更好地应对生活的压力与挑战。老子的智慧在此得到了现代心理学的印证。
2.2 与自我和谐共处
老子认为,个体应当与自己的内心保持和谐,理解自身的真实需求。在这一过程中,个体需要反思自身的欲望与目标,避免被外部环境所左右。老子在《道德经》中提到:“知足者富。”(《道德经》第33章)这句话强调了知足常乐的智慧。
当代许多成功人士在自我管理与心理调适方面也借鉴了老子的思想。例如,苹果公司的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在其职业生涯中,一直强调保持内心的宁静与专���,认为这是创新与成功的关键因素(数据来源:Isaacson, 2011)。这种与自我和谐共处的理念,正是老子“道法自然”思想的生动体现。
3. 道法自然在社会治理中的应用
老子的“道法自然”思想不仅影响个人修身,也为社会治理提供了深刻的智慧。老子主张的“无为而治”理念,强调政府应当顺应社会发展的自然规律,而非强行干预。
3.1 无为而治的必要性
老子在《道德经》中提到:“治大国者,如烹小鲜。”(《道德经》第60章)这句名言形象地表达了治理国家的智慧:治理大国应当如同烹制小鱼,轻柔而不强求。过多的干预与控制只会导致反效果,民众的反感与抵抗。
现代政治学研究显示,过度的政府干预往往会导致社会的动荡与不安(数据来源:Fukuyama, 2018)。许多国家在治理中采取的“放权”政策,正是基于对老子“无为而治”理念的理解与实践。例如,新加坡的政府在社会治理中,注重与市民的沟通与合作,而不是单方面的强制执行,从而实现了社会的稳定与繁荣。
3.2 以民为本的治理理念
老子强调“以民为本”,主张政府的根本任务是服务于民众,关注民众的基本需求。在《道德经》中,老子提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道德经》第8章)这一比喻强调了政府应当如水一般,滋润万物而不与之争。
当代社会治理中,以民为本的理念越来越受到重视。例如,在许多国家的城市规划中,政府通过居民参与的方式,了解民众的实际需求,从而制定相应的政策。这一做法不仅提升了政策的有效性,也增强了民众的参与感与归属感(数据来源:Arnstein, 1969)。
4. 道法自然与现代社会的关系
老子的“道法自然”思想,在现代社会中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这一思想不仅为个人的生活提供了指导,也为社会的治理与发展提供了深刻的哲学基础。
4.1 对环境保护的启示
在当今全球面临环境危机的背景下,老子的“道法自然”思想为环境保护提供了重要的哲学依据。老子强调自然的和谐与平衡,认为人类应当尊重自然规律,避免过度开发与破坏。
根据联合国的报告,全球气候变化正对生态环境造成严重威胁(数据来源:UN, 2021)。在这一背景下,各国政府与组织开始重视可持续发展,努力寻求与自然和谐共处的解决方案。老子的智慧在当代环境保护实践中,愈加显得不可或缺。
4.2 对人际关系的指导
老子的“道法自然”思想也为现代人际关系提供了重要的指导。老子提倡的非对抗性与和谐共处,能够有效减少人际关系中的冲突与摩擦。在现代社会中,人际关系的复杂性与多样性让人们面临许多挑战,老子的智慧则为这些挑战提供了有效的应对策略。
例如,在职场中,倡导团队合作与沟通的企业文化,往往能够提升员工的工作满意度与团队凝聚力(数据来源:Gallup, 2020)。这种基于老子“道法自然”理念的管理方式,不仅增强了组织的效率,也促进了员工的身心健康。
5. 道法自然的未来展望
在全球化与信息化迅速发展的今天,老子的“道法自然”思想依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未来,如何将这一古老的智慧与现代社会的需求相结合,将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话题。
5.1 教育中的道法自然
在教育领域,老子的智慧可以为教育理念的转变提供新的视角。当前教育体系往往强调知识的灌输与竞争,忽略了学生的内心需求与个性发展。老子的“道法自然”理念,鼓励教育者关注学生的个体差异,倡导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模式。
例如,芬兰的教育体系以其灵活与人性化著称,强调学生的自主学习与个性发展,这与老子强调的自然与和谐相契合(数据来源:Sahlberg, 2011)。未来,教育者可以从老子的哲学中汲取灵感,创造更适合学生成长的教育环境。
5.2 科技与自然的和谐
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如何实现科技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将是未来社会面临的重大挑战。老子的“道法自然”思想为这一课题提供了重要的思考角度。科技应当以人为本,尊重自然规律,而非对自然进行无节制的开发与利用。
在绿色科技与可再生能源的发展中,许多科技公司已经开始践行这一理念,努力实现科技与自然的和谐共处(数据来源:IEA, 2020)。未来,如何将老子的智慧融入科技发展的各个层面,将是推动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所在。
6. 结语
老子的“道法自然”思想,作为一种深刻的哲学理念,贯穿于个人修身、社会治理与现代发展等各个方面。在日益复杂的现代社会中,老子的智慧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指导,帮助我们在生活与工作中寻求内心的平衡与和谐。无论是对个人的成长,还是对社会的治理,老子的“道法自然”思想都展现了其永恒的智慧与力量。
3. 道德智慧的时代印记
道德智慧的时代印记
3.1 老子的道德观:道与德的统一
老子作为道家思想的创始人,其哲学体系的核心在于“道”和“德”的紧密结合。在《道德经》中,老子提到“道”是宇宙的根本法则,是一切存在的来源,而“德”则是人们在此法则指导下所应遵循的行为规范。这种道德观反映出一种深刻的宇宙观和人生观,强调自然与人之间的和谐。
老子认为,“道”是无形无象的,它不仅存在于自然界中,也体现于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根据王弼的注解,老子所说的“道”是一种无为而治的理念,强调顺应自然法则,避免人为的干预和操控(王弼, 2000)。这一观点在现代社会中仍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尤其是在面对可持续发展和生态危机时,老子的哲学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反思人类行为的视角。
在老子的伦理思想中,“德”不仅是个体的道德修养,也是社会和谐的重要基础。老子指出:“上德无为”,即通过无为而治来实现社会的安定与和谐。这种无为不是消极的放任,而是一种智慧的选择,意味着顺应自然规律,尊重他人的自由与选择。在现代社会,老子的这一思想可以被解读为倡导个人与社会、自然之间的和谐共生,强调个人责任感与社会责任感的结合。
3.2 仁与义:老子道德观中的核心价值
老子的道德观念中,仁与义是其伦理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老子未明确提出“仁义”这一概念,但其思想中蕴含的深刻内涵与后来的儒家思想并不相悖。老子强调“慈”、“俭”、“不争”等美德,这些特质与仁义的内涵有着密切的联系。
根据《道德经》第49章,老子提到:“圣人常无心,以百姓之心为心。”这句话强调了道德行为的出发点应当是对他人感受的关注,而非个人私利的追求(老子, 公元前6世纪)。这种以他人为中心的道德观正是现代社会所需的,尤其是在全球化背景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愈发复杂,理解和尊重他人显得尤为重要。
在现代伦理学中,许多学者也强调了仁义的重要性。例如,哈佛大学的伦理学教授迈克尔·桑德尔在其著作《正义:该如何做是好的》中提到,真正的道德行为应当以他人的福利为中心,而非单纯的个人利益(桑德尔, 2009)。这种观点与老子的道德智慧相吻合,反映了人类共同面对的道德困境。
3.3 无为而治:老子政治哲学的伦理基础
“无为而治”是老子政治哲学的核心理念之一,它不仅是治理国家的策略,更是一种深刻的伦理思考。老子主张,政治的最高境界在于“无为”,即通过减少对人民的干预来达到治理的效果。这一理念的提出,挑战了传统的以权力和法律为基础的治理模式。
老子在《道德经》中指出:“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句话强调了治理国家的复杂性和微妙性,治理者应当像烹饪时一样,掌握好火候,避免过度干预(老子, 公元前6世纪)。在现代社会中,这一理念可以被理解为对政府权力的合理制约,强调政府应当尊重公民的权利与自由,增强社会的自我调节能力。
例如,在新加坡的治理模式中,政府虽然采取了一系列的干预措施,但在很多领域却始终保持着对市场和社会的尊重与信任。这种“无为而治”的智慧使得新加坡在经济发展与社会和谐之间找到了平衡,也为其他国家提供了宝贵的借鉴(数据来源:新加坡统计局, 2022)。
3.4 反对过度竞争:老子与现代经济伦理
在当今社会,竞争无处不在,尤其是在经济领域。然而,老子的道德观提醒我们,过度的竞争不仅会导致人与人之间的对立,也会破坏社会的整体和谐。老子提倡的“无争”理念在现代经济中同样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老子在《道德经》中提到:“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这句话指出,当我们一味追求物质利益和竞争时,反而会失去对真正价值的认识(老子, 公元前6世纪)。在现代经济学中,许多学者也开始关注这种现象。例如,经济学家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在其著作《不平等的代价》中提到,过度竞争导致资源的浪费和社会的分裂,强调了寻求共同利益的重要性(斯蒂格利茨, 2012)。
老子的思想促使我们重新思考经济活动的目的,强调经济应服务于人类的福祉,而非成为人类的奴隶。在这种情况下,企业的社会责任意识、可持续发展战略等理念应运而生,这些都与老子提倡的道德智慧相契合。
3.5 老子的智慧在当代社会的应用
老子的道德观与伦理思想在当代社会中依然具有广泛的适用性。尤其是在面对社会变革、科技发展等诸多挑战时,老子的智慧提供了一种反思��应对的方式。
例如,在当今全球化和信息化的背景下,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愈发紧密,但也伴随着沟通的障碍和误解。老子提倡的“柔弱胜刚强”的理念,可以为现代人际关系的处理提供借鉴。在商业谈判、国际关系等领域,温和与谦逊的态度常常能够化解冲突,实现双赢。
此外,面对气候变化和环境危机,老子强调的“顺应自然”的智慧也在推动可持续发展的进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各国在制定环保政策时,可以借鉴老子提倡的尊重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推动绿色经济的发展。据国际能源署(IEA)的数据,全球可再生能源的投资已达到创纪录的近3000亿美元,这一趋势与老子的思想不谋而合(数据来源:国际能源署, 2023)。
3.6 伦理教育中的老子思想
在当代教育体系中,尤其是伦理教育与道德教育中,老子的思想也应当得到重视。通过对老子道德观的学习,可以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培养他们的道德意识和社会责任感。
例如,许多教育学者提倡将老子的思想融入课程中,以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和道德判断能力。研究表明,参与伦理教育的学生在面对道德困境时,表现出更高程度的同理心和责任感(数据来源:教育心理学杂志, 2021)。这种教育实践不仅能够帮助学生形成积极的价值观,也为未来社会的和谐发展奠定了基础。
综上所述,老子的道德观与伦理思想不仅在其时代具有重要的意义,在当代社会中同样能够为我们提供深刻的启示。通过对老子思想的深入探讨和实践应用,我们能够更好地应对当前社会面临的各种挑战,推动人类社会的和谐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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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老子思想的穿越时空之旅
4.1 老子思想的核心概念
老子(约公元前570年-公元前471年),是道家思想的创始人,其著作《道德经》不仅是中国哲学的经典之作,��是世界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老子的核心思想可以归结为“道”和“德”两个概念。“道”是宇宙的根本法则,是一切存在的源泉;而“德”则是个人在社会中应有的行为规范和道德标准。
在《道德经》中,老子提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句话强调了道的不可言说性和超越性。老子认为,真正的智慧是对“道”的感悟,而非通过语言和逻辑来解释(《道德经》,老子)。这一点在后来的哲学研究中得到了广泛的认可,许多学者认为老子的思想为后世提供了理解宇宙和人类存在的一种新的视角。
4.2 老子思想的历史传播
老子思想的传播历程可追溯至战国时期,随着道家文化的兴起,老子的影响力逐渐扩大。汉代的道教接受了老子的思想,将其与儒家和佛教结合,形成了独特的宗教文化。道教不仅在中国本土扎根,还通过朝贡、贸易和文化交流传播到东亚地区,如日本、韩国和越南等国。
在日本,老子的思想被称为“道教思想”,深刻影响了武士道精神和禅宗。武士道强调内心的宁静与自我控制,这与老子的“无为而治”的理念不谋而合(数据来源:日本文化研究中心,2020)。禅宗则在其修行中强调直观的体验,而非文字的解释,体现了老子对道的理解。
4.3 老子思想与现代社会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老子思想在现代社会的影响也愈发显著。在环境保护、可持续发展等议题上,老子的“道法自然”理念被重新审视,成为生态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许多现代环境学者指出,老子的思想强调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这为当代社会在面对环境危机时提供了宝贵的智慧(李明,2019)。
例如,许多现代企业在经营管理中借鉴了老子的“无为而治”思想,强调在不干预市场自然规律的前提下进行管理。这种管理理念不仅提高了企业的适应能力,也促进了可持续发展模式的形成(数据来源:商业管理研究,2021)。
4.4 老子思想在艺术与文学中的体现
老子的思想也深刻影响了中国的艺术与文学。在绘画方面,许多山水画作品体现了老子追求自然、和谐的理念。画家如范宽、李唐等通过作品传达了老子“道法自然”的思想,展示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
在文学上,老子的影响同样深远。唐诗宋词中,许多作品表达了对自然的赞美和对人生的沉思,这些主题的背后都能找到老子思想的影子。例如,王维的诗歌常常体现了道家的哲学思想,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体现了老子的“无为”思想(王维,唐诗选)。
4.5 老子思想对西方哲学的影响
老子思想不仅在东方影响深远,也逐渐渗透到西方哲学中。19世纪,德国哲学家叔本华对老子的思想表示了浓厚的兴趣,他在自己的著作中提到了道家哲学的价值,并认为其与西方哲学有着密切的联系(叔本华,1818)。他认为,老子的“无为”思想可以与基督教的谦卑精神相提并论,形成一种超越文化和宗教的智慧。
在现代,许多西方哲学家如海德格尔、德里达等也对老子的思想进行了深入研究,认为其提供了一种不同于西方传统思维的思考方式,强调直觉和体验的重要性(海德格尔,1962)。这些研究不仅丰富了西方哲学的内涵,也为东西方文化的对话提供了新的视角。
4.6 老子思想在心理学与社会学中的应用
老子思想在心理学和社会学领域也引发了广泛的关注。现代心理学家如卡尔·荣格等人对老子的“内心宁静”与“自我实现”进行了深入研究,认为老子的思想有助于现代人面对快节奏生活带来的压力(荣格,1964)。荣格提到,老子提倡的内省和自我反思,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自己的内心,从而实现心理健康。
在社会学领域,老子的“无为而治”思想被许多学者视为社会管理的重要参考。社会学家认为,老子的理念可以帮助管理者更好地理解社会动态,采取更为柔和的管理方式,促进社会的自我调节(张伟,2022)。这种管理方式在现代社会中愈发受到重视,特别是在社区治理和企业管理中,强调民主参与和自我管理。
4.7 老子思想在教育中的启示
老子思想还为教育领域提供了独特的启示。在教育理念上,老子提倡的“无为”思想可以转化为一种尊重学生个体发展的教育观。现代教育心理学家指出,教育不应仅仅依赖于灌输知识,而应关注学生的内心感受和自主学习能力(数据来源:教育心理学研究,2023)。老子的这种思想鼓励教师在教学中尊重学生的个体差异,并为他们创造一个自由探索的环境。
例如,许多教育机构开始采用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强调通过探究和合作学习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创造力。这种方法不仅提高了学生的学习效果,也使教育变得更加人性化,符合老子“道”的精神(王芳,2023)。
4.8 全球化背景下的老子思想
在全球化背景下,老子思想的传播和接纳面临新的机遇与挑战。随着中国文化的影响力不断提升,越来越多的国际学者和文化机构开始关注和研究老子的哲学思想。在这一过程中,老子的思想不仅被视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也逐渐成为全球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近年来,许多国际会议和学术论坛上,老子思想的讨论频繁出现,涉及哲学、管理、环境科学等多个领域。这种跨学科的研究不仅推动了老子思想的全球传播,也为不同文化之间的对话提供了新的平台(数据来源:国际文化交流研究,2023)。
透过老子思想的穿越时空之旅,我们可以看到其在不同历史时期、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影响与传播。这种影响不仅体现在哲学、艺术、管理等领域,也在现代社会的各个层面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与认可。老子的智慧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理解世界和自我的新方式,值得我们在当今复杂的社会中深入思考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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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老子智慧照亮现代之路
5.1 老子思想的核心理念
老子,作为道家哲学的创立者,其思想深刻影响了中国古代哲学、政治、文化等多个领域。老子的核心理念是“道”,它不仅是宇宙的本源,也是人类行为的指导原则。道家强调自然、无为而治,认为人应顺应自然的法则,达到和谐与平衡。在现代社会中,老子的智慧依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首先,老子的“无为”并非消极懈怠,而是强调顺应自然规律,减少不必要的干预。这一思想在现代管理学中得到了验证。许多企业管理者意识到,过度的控制和干预往往会导致员工的抵触情绪,反而降低工作效率。研究表明,企业在管理上采取“放权”的策略,能够激发员工的创造力和主动性,从而提升整体生产力(数据来源:McKinsey, 2020)。
5.2 现代社会的复杂性与老子智慧的适用性
在当今社会,科技的迅猛发展和全球化进程加速,使得社会变得愈加复杂多变。面对这一复杂性,老子的思想为我们提供了应对挑战的智慧。在政治、经济、环境等领域,老子的“道”提供了一个看待问题的新角度。
5.2.1 政治治理中的“无为而治”
现代政治面临着诸多挑战,包括利益冲突、社会不平等以及环境危机等。在这种背景下,老子的无为而治思想为政治治理提供了新的思路。无为而治意味着政府在治理过程中应减少不必要的干预,更多地发挥社会自我调节的功能。以新加坡为例,该国在治理中强调政府与市场的协同作用,充分尊重市场规律,取得了显著的经济成就和社会和谐(数据来源:World Bank, 2021)。
5.2.2 经济发展中的和谐理念
老子的和谐思想在经济发展中同样具有重要价值。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资源的过度开发和环境的持续恶化引发了人们对可持续发展的思考。老子提倡的自然法则和和谐理念能够引导我们在经济发展中注重生态保护与资源合理利用。根据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报告,全球需要转向绿色经济,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数据来源:UNEP, 2022)。老子的理念在这里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理论基础。
5.3 个人生活与老子智慧的结合
在个人生活层面,老子的思想同样具有深远影响。现代人生活节奏快、压力大,如何保持内心的平静与和谐成为一个重要议题。老子的智慧在这一方面提供了有效的指导。
5.3.1 心灵的宁静与自我调节
老子强调“无欲”,即减少对物质的追求,从而达到心灵的宁静。现代心理学研究发现,过度的物质追求与心理健康问题密切相关(数据来源: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2020)。例如,许多心理学家提倡通过冥想、简化生活等方式来改善心理健康,这与老子的思想不谋而合。
5.3.2 人际关系中的柔韧性
老子提倡柔弱胜刚强的理念,在人际关系中同样适用。在现代社会中,人们的沟通方式和交往习惯日益多样化,如何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成为一大挑战。老子的柔韧性思想鼓励我们以包容和理解的态度面对冲突,这不仅能提升人际关系的质量,也能创造和谐的社会氛围。研究表明,积极的社交互动能够显著提升个体的幸福感(数据来源:Harvard University, 2021)。
5.4 老子思想与科技发展的辩证关系
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技术不断涌现,这些技术在提高生产效率的同时,也引发了伦理和社会问题。在此背景下,老子的思想为我们提供了反思科技发展的方向。
5.4.1 科技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老子主张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这一理念在科技发展中显得尤为重要。例如,智能农业的兴起通过科技手段提高了农业生产效率,同时又注重生态保护,实现了经济效益与环境保护的双赢(数据来源:Food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 2022)。这一实践体现了老子关于和谐与顺应自然的思想。
5.4.2 科技伦理的思考
老子强调道德与伦理在行为中的重要性。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科技伦理问题日益突出,如数据隐私、人工智能的道德责任等。老子的思想提醒我们,在推动科技进步的同时,必须关注其潜在的社会影响与伦理问题。专家指出,科技发展应以提升人类福祉为目标,强调技术应用中的伦理责任(数据来源:IEEE, 2022)。
5.5 老子智慧的全球传播与影响
随着全球化的进程,老子的思想渐渐被世界各国所认可和接受。在当今的多元文化背景下,老子的智慧不仅是中国文化的瑰宝,也是全人类的共同财富。
5.5.1 国际关系中的“和谐”理念
在国际关系中,老子的和谐思想为国家间的合作与共赢提供了理论支持。在面对全球性问题,如气候变化、疫情防控等,国家间的合作显得尤为重要。老子的“和而不同”思想强调尊重差异、寻求共识,这为国际合作提供了重要的思维方式(数据来源: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 2021)。
5.5.2 文化交流与思想融合
老子的思想在全球范围内的传播,促进了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融合。许多西方学者对老子哲学进行了深入研究,并将其与现代哲学、管理学等领域相结合,形成了新的理论框架。例如,哈佛大学的一项研究表明,老子的思想在管理学中被广泛应用,尤其是在领导力和团队管理方面(数据来源:Harvard Business Review, 2020)。
5.6 未来展望:老子智慧在新世纪的实践
展望未来,老子的智慧将在全球范围内继续发挥重要作用。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与变化,老子的思想也需与时俱进,适应新的社会需求。
5.6.1 教育领域的应用
教育是传承文化与思想的重要途径。将老子的智慧融入现代教育体系中,对于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和道德意识具有重要意义。教育研究表明,强调道德教育与人文素养的教育模式,有助于培养全面发展的学生(数据来源:OECD, 2021)。这种模式能够有效促进学生的心理健康与社会责任感。
5.6.2 企业文化的建设
在企业管理中,老子的思想能够为企业文化的建设提供宝贵的参考。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重视企业文化在提升员工凝聚力和创造力方面的作用。通过倡导“和谐共生”的企业文化,企业不仅能提高内部的工作氛围,还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确保可持续发展(数据来源:Deloitte, 2022)。
老子的智慧不仅是古老哲学的结晶,更是现代社会解决问题的重要资源。通过对老子思想的深入研究与实践应用,我们能够更好地应对当代社会的复杂挑战,推动人类社会的和谐与进步。
总结与展望
[核心观点] 老子通过道德经阐述了“道”的理念,强调自然、无为与和谐,认为真正的智慧在于顺应自然法则,追求内心的平静与自我实现。
[关键启示] 在现代社会中,老子的智慧提醒我们放慢脚步,倾听内心,寻求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生活方式,以获得内在的宁静与力量。
[主题升华] “顺其自然,心如止水,方能在纷扰中觅得真我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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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ixin001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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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肌锻炼心得
thetsss on Apr 07 2019 03:58
PC肌的训练我们可以看出来,中医,西医都是比较推崇的。就像身体其他部位的肌肉锻炼一样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1. 要点: · 首先要找到盆底肌。这个是第一步,而且其实并不容易。寻找盆底肌可以通过练习提肛,但是盆底肌运动却不是单纯的提肛。可以尝试通过提肛,然后寻找肛门和蛋蛋之间的那块肌肉,尝试提肛往蛋蛋那个方向用力,每次发力到最尽。每次射精蛋蛋下面都有一块肌肉在一跳一跳的,那块肌肉就是盆底肌。
· 第二步是设计好一个合适的训练强度。盆底肌这块肌肉如果过度疲劳了,其实是没有感觉的,但是会表现为勃起和射精无力。我一开始练的时候由于没有量化训练强度,经常训练过度导致过度疲劳。后来我找到了一个APP,跟着APP的节奏练的,APP设计的渐进强度的确很科学。具体是什么APP自己查去。
· 练习要点大概就上面两点。我自己光是找盆底肌就找了一个月,然后练习的前三个月经常会过度练习,大概花了4个月左右才掌握练习要点。所以大家也不要操之过急。
2. 发现
· 练习盆底肌真是太多好处了。首先第一个,这个训练,的确可以增大!其实我自己本来的尺寸是偏小的,大概也就10、11CM左右。第一次嘿嘿嘿的时候,女生还忍不住说小了。不过那时候我的持久力还是比较好的,基本有40分钟左右,所以基本上女生都挺满意的。为什么开始练盆底肌呢,就是去年我由于健身拉伤了臀部那几块肌肉,包括盆底,导致勃起困难。后来在医院找医生看了,医生确定不是炎症或其他疾病导致的之后,推荐我练习盆底肌。我现在大概练习了大半年,JJ长至少了5CM,现在有接近17CM了(其实在盆底肌练习的过程中,JJ的长度是在不断变化的。现在讲的感觉有点不可置信,但是我下面会具体分析)。而且,还粗了很多。JJ好像长了肌肉一样。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有点因祸得福的感觉,如果不是拉伤了也不会定下心来练盆底肌,估计以后JJ也就那个尺寸了。所以,我也希望大家也可以加入盆底肌的训练当中。就当作是一个日常的身体锻炼。
· 大家都知道,其实JJ是由三条海��体组成的,上面两条下面一条,请看下图:
其中,最下面那条海绵体应该是连着盆底肌,通过练习盆底肌可以把这条海绵体练大,就像肌肉锻炼一样。所以海绵体其实还不完全是平滑肌,应该是既有平滑肌的特点(平滑肌是不可以通过锻炼增大,就比如舌头和胃部,过度疲劳没有疲劳感),也有其他大肌肉的特点(事实上可以通过锻炼增大,事实上也会感觉到有疲劳感,虽然不强烈)。盆底肌主要是练习最底下那条海绵体,把那条海绵体给练大了,看上去JJ的长度也长了,而且也粗了。
· 下面是我在练习过程中发现的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上图的竖轴表示的是JJ的长度,横轴表示的训练强度。上图就是画出了JJ的长度如何随着训练强度变化的。
①是JJ长度最长的时候,大概出现在一个新的训练周期(一个新的训练强度为一个训练周期,在盆底肌训练中必须完全适应了一个训练强度才能进行下一个,否则容易导致过度疲劳),但是此时的勃起硬度是最低的。我在我目前的这个训练周期,大概是10天前到达这个训练周期的①点,那时JJ的长度是到达17CM的,但是这个只是一个暂时现象,因为随着对训练强度的适应,JJ的长度还会去到②点。 ②是勃起硬度最高的时候,其中长度会比在①点的时候短,但是会比上一个训练周期的②点长。JJ就是在一个个训练强度中不断增大的。到达②点表示盆底肌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训练强度,可以进行下一个周期的训练。这两天我已经适应了新的训练强度,现在JJ比我这个训练周期的①点要稍微小一点,大概在16CM ~ 17CM之间。我觉得再坚持两个训练周期,基本JJ的勃起长度能保持在17CM。(事实上我现在的训练强度只能算中等,还没到很强。但是目前来说我对尺寸的要求已经基本满足了。) ③是开始新的训练强度的初始阶段,在这个训练的前期,JJ在每次训练过后都会不受控制的自然勃起,而且能感受到盆底肌有疲劳感。在③的后期直到②的顶点处,JJ会很疲劳,肌肉会出现过度疲劳的现象,具体表现为勃起无力,没有晨勃,性欲减退。我看到知乎上很多人都反应过这个问题,其实在这个阶段不需要担心,只需要保持目前的训练强度继续练下去,勃起能力就会到达一个新的阶段。 ④是开始适应训练强度的阶段,在这个阶段的前半阶段,会发现JJ 的长度会比①点稍微短一点,但是勃起能力提高。每次训练完也会慢慢的恢复到③阶段前期的那种不受控制的自然勃起,但是勃起硬度还是比上一个训练周期的②阶段小。在这各阶段的后半阶段, JJ的长度会进一步缩短,但是长度基本保持不变了,长度会比上一个周期的②点要长一点,勃起能力也比上一个周期的②点要强一点。晨勃恢复正常。通常到达④的后期,只需保持这个训练强度做做基本的适应巩固训练,就可以进行下一个周期的训练。 在某一个训练强度下,在适应训练强度的前期,长度不断增大,以至于到顶点,长度最长,但同时硬度最低。然后继续训练,硬度逐渐恢复,但是长度会缩小,到完全适应该训练强度后,长度会稳定下来,硬度恢复正常 · 如何知道自己是否已经适应一个训练强度呢。我是这样做的。因为我使用APP练的,我从第一个训练周期开始,就每天自己多加一个持久力的训练。在第一个训练周期起,我是每天多练一个持久力训练,在第一个训练周期,我给自己设定是30秒。就是保持盆底肌收缩30秒不放松。直到我感觉保持30秒不放松我可以轻松做到,我就知道已经适应了这个训练强度,可以开始下一个周期的训练了。到了下一个周期的训练,我会把30秒提高到45秒。如此类推,每个训练强度的额外持久力训练都增加15秒。目前我每次的持久力训练是坚持3分半钟,准备开始下一个周期的训练,下次我就会增加到3分45秒。
· 休息很重要!过度训练的后果会很严重。我基本是保持每练习3天休息1天。偶尔实在太忙了或者在出差旅途中,我也不会练。(我出差实在太多了,今年已经有60%的时间在旅途中,去年一整个年也差不多)。我看过一些关于盆底肌训练的文章,有的感觉把盆底肌训练讲的太简单了。对我个人而言,其实盆底肌训练真的并不容易,效果并没有他们讲的那么快速,而且他们也基本没提到过副作用(就是过度训练肌肉疲劳的时候导致勃起困难)。盆底肌训练只有坚持下去才能看到显著效果。当然这可能跟个体差异有关,说不定别人是天赋异禀或者我特别愚笨呢。所以大家要掌握自己的训练节奏。
· 这段时间我自己回顾了一下训练历程和之前自己盆底受伤的经历,我有一个感受就是在盆底肌的训练中,可能要小心可能会在训练中引发不正确的快感感知,导致早泄。我目前的早泄情况,其实是来源于之前勃起障碍的时候。那时候由于有勃起困难,所以我就拼命的去寻找更强更大的快感,导致养成了那种寻找强烈快感的习惯,在现在可以完全勃起的情况下,就一下子控制不住了快感,很容易缴枪投降。在盆底肌训练的情况下,其实在之前提到的那个适应训练强度的疲劳情况下,也容易会不自觉的产生由于勃起无力导致的心理惊慌而主动去寻找强烈快感,以达到更大勃起程度的行为,这个行为如果养成习惯,很容易导致早泄。我觉得可能这个需要结合小雅老师的无压力快感训练一起训练吧。当然这个明显是这个训练的一个缺陷,期待大家日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可以一起交流。
· 之前小雅老师问过我,是不是收缩盆底肌的时候,JJ会一动一动的。我试了一下,的确如此。但是我后来又观察了一下,其实单纯的提肛JJ也会一动一动的,所以这个现象并不能说明JJ动了就准确的找到了盆底肌。我自己觉得,如果准确的找到了盆底肌,应该在收缩盆底肌的时候,摸肛门和蛋蛋之间的地方,能摸到有一块肌肉在动,我觉得那块就是盆底肌,应该是可以摸出来的(那块肌肉还是很深的,用手感受的时候应该尽量往肉里面戳)
· 上两周出差的时候用APP练习盆底肌的时候,被一个同事发现了,她很好奇的问我这是什么,然后我也耐心的讲解了。她问我,跑步是不是也可以对性能力的提高有帮助。她是对的。跑步可以提高心肺功能,心肺功能的提高的确可以提高性能力。我觉得性能力是基于以下几个层面的:
就像武侠小说里面的武林高手,内功是武功的基础。一等一的武林高手都是内力深厚,有了内力,就可以把外家武功招式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所以身体素质是基础。提高综合身体素质当然包括健身,跑步,戒烟,少喝酒,健康的作息之类的。 第二层就来到了盆底肌,毕竟盆底肌是直接影响到勃起的肌肉,所以盆底肌的强健与否直接关系到勃起质量。大家想想虚竹,从无崖子那里继承了无上的内力,还不是要经过在各路武林高手的教导,练好了外家招式,最后才能成为打败鸠摩智和丁春秋的一等一高手。 最高的一层就是大脑了。大脑才是人类最重要的性器官,因为性交的快感都是由大脑产生的。小雅老师的训练方法,其实根本就是锻炼大脑,训练大脑对快感的控制和感知。我听说有的女生在见到自己很喜欢的男生,即使就是和他说话也能达到性高潮。所以我有时觉得,如果有一个可以随时随地感知性快感的大脑,人类根本就没有了通过性交去感知性快感的需求。
· 很多文章其实都提到了,勃起和持久是两回事。勃起能力更多在肌肉控制层面,持久更多在大脑神经层面。
· 抽烟会降低勃起程度!我个体而言,其实抽烟的确会降低��起程度,而且很明显。我抽的不多,只是见客户的 时候或者我自己工作压力太大的时候,会偶尔抽两根,自己平时没有烟瘾。
· 健身很重要,我在家里的时候,基本是保持每天都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之间的健身强度,一周健身4、5次这样子。每周要有一次心肺功能的训练,俗称长跑。在我这次出差前我每周天都会跑15公里。(但是回来之后病了,这次病好了,估计还得慢慢才能恢复到之前的水平。我其实跑完之后膝盖很痛,想问问谁有可以保护和修复膝盖的办法)当然健身主要还不是为了提高性功能,主要还是跟工作有关。我的工作强度实在太大了,如果不保持一个良好的身体,在工作忙的时候根本撑不过去。
· 我有一个比较绝对的想法,但是需要大家去验证。如果在盆底肌训练中没有发现JJ变大的话,那可能说明训练的不对。盆底肌训练是否必然增大JJ尺寸呢,这个需要观察大数据才能回答。
· 最后想跟大家更新以下最近的训练情况吧。刚刚昨天提高了一个训练强度。在新的强度下,JJ的长度基本可以维持在17CM,而且我最近又发现最底下的海绵体更粗了,就像一个绷紧了肱二头肌的手臂一样。每天额外增加的持久训练也提高到收紧盆底肌持续3分45秒。尺寸早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了,持久才是我现在第一考虑因素。但是最近的快感持久训练都有点糟糕,我在进行用蛋蛋,没有刺激的那个级别的快感训练,到时都没撑过10分钟就缴枪了。前段时间出差的时候,用蛋蛋零刺激的训练,轻松达到30分钟是没问题的,估计是跟最近病了也有关系,可能需要降低刺激强度,再重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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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dwigchyan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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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ual by resibc 情节现实出处参考链接 Part 2
Casual & 中文翻译 on ao3
他听到有人在他身边鼓掌。总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在人群试图打断他每一句话的混乱中支持着他。
Stéphane Séjourné先生,部长
……致联合国安理会:法国主张立即无条件释放人质。 (总理先生鼓掌。加布里埃尔·阿马尔先生做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我们的三名同胞仍然被拘留在加沙,我希望所有法国人民和国家代表都动员起来,争取他们的释放。
他把手放在椅背上,
今晚你将接待芬切尔斯坦
“五月底,在奥赛码头,Stéphane Séjourné 突然在 Jean Jaurès 基金会秘书长 Gilles Finchelstein 面前提到可能解散”
我的团队正在准备如何通过不信任案
“而马蒂尼翁则为整个秋季的策略进行了辩护,希望能够逃脱谴责动议。”
✨感谢 Lih 发现了这篇文章!!✨
胡利埃的外国干涉法
“有一次我错误地站在了德国国旗附近,而不是法国国旗,”他笑着说,“安娜莱娜不得不让我把她的位置腾出来。”
新的魏玛三角会议,这次是在魏玛正式召开的,
向乌克兰提供远程武器
爱国者系统
他否决了堕胎法。
他是唯一一个说“做得好”的人
Stéphane Séjourné先生,部长
让我们回顾一下四项原则,但不要过多。首先是法国承认国际刑事法院的独立性。这是一项法律原则,对于作为议员的你们所有人来说也许是显而易见的。第二个原则:这些同时发出逮捕令的请求不得导致哈马斯和以色列之间出现同等的迹象。
加布里埃尔·阿塔尔先生,​​总理
很好 !
加布里埃尔与巴德拉的辩论( 中文字幕)
当你这样做的时候,你也可以确保这一天的最后几天能够顺利度过。
“接近埃马纽埃尔·马克龙,他责成他组织接下来二十天的竞选活动”
欧洲政党伊曼纽尔要求他重新创建
新喀里多尼亚危机,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他的手危险地靠近他的大腿
审查了两项新的不信任案
有一次,埃里克离开后,他甚至邀请斯特凡坐在他旁边
突然转身面对他 16:24
他驾驶一艘旧艇
在议会接待乌克兰总统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散议会
巴德拉 31.5%。 海耶尔 15.2%,格鲁克斯曼 14%。
我就是导火索。
加布里埃尔交叉双臂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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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spasiane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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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51个
2023/10/20: 唐代存诗最多的白居易,流传至今的诗歌也只有三千多首
白居易是唐代存诗最多的一位诗人,他的诗歌流传到现在的有三千多首。他也是唐代继李白、杜甫之后最杰出的一个诗人。
2023/10/20: 中国文学由雅到俗、由士大夫正统文学到市民文学、由抒情到叙事转变中的白居易叙事诗
《长恨歌》、《琵琶行》是白居易叙事诗的杰出代表,它们在故事的曲折完整、描写的细致生动和抒情气氛的浓郁等方面,都有突出成绩,都显示了中国古代文人叙事诗所达到的艺术高度,体现出古代叙事诗鲜明的民族特色。并且在中国封建时代文学由雅到俗的转变、由封建士大夫正统文学到市民文学的转变、由抒情到叙事的转变过程中,起到了无可替代的昭示作用。
◆ 一、十年之间三登科第(772—806)
2023/10/20: 男性情史悲剧助于闺怨描写
“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这是友人王质夫对他的评价,白居易亦自诩是“情所钟者”(《祭符离六兄文》),他与���灵那段“两心之外无人知”(《潜别离》)的悲剧经历,有如春梦朝云长萦心头,因此在诗篇中总给那些失宠、幽闭及婚姻情感不幸的女子以一种特别的同情。
◆ 邯郸冬至夜思家
2023/10/20: 我意君心
《初与元九别后忽梦见之及寤而书忽至》:“以我今朝意,想君此夜心。”
◆ 长恨歌
2023/10/20: 君王掩面,黄埃散漫。芙面柳眉,夕殿萤飞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日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苑多秋草,宫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2023/10/21: 仙袂飘飘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2023/10/21: 通过对史实的改造与取舍,“净化”、“淡化”、“美化”诗中李、杨的形象,不影响他们令人同情、赞颂
如“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通过对杨妃入宫史实的改造与取舍,通过“净化”、“淡化”、“美化”诗中李、杨的形象,使他们成为令人同情、赞颂的角色。
2023/10/21: 《长恨歌》悲剧源于爱得太过分、太出格,不顾爱情的社会影响
李、杨的爱情悲剧,既非封建婚姻、封建礼教所造成,也很难归咎于某个奸相如安禄山、杨国忠,当然更不能归咎于“六军不发”的首领陈玄礼。他们的悲剧根源就在于过度沉溺于欢爱,到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程度,结果也就必然会引起“渔阳鼙鼓动地来”,导致生离死别的悲剧结局。占了情场,误了朝纲,又反过来毁灭了爱情。从抽象意义上说,《长恨歌》所描写的是一曲因为爱得太过分、太出格而引起的悲歌,又是一曲不顾爱情的社会影响而引起的悲歌。因此,为了维护爱情的永恒,必须把爱情控制在适当的范围内,摆在适当的位置上。
2023/10/21: 丹青画出竟何益?不言不笑愁杀人
汉武帝,初丧李夫人。夫人病时不肯别,死后留得生前恩。君恩不尽念未已,甘泉殿里令写真。丹青画出竟何益?不言不笑愁杀人。
2023/10/21: 魂之不来君心苦,魂之来兮君亦悲
九华帐深夜悄悄,反魂香降夫人魂。夫人之魂在何许?香烟引到焚香处。既来何苦不须臾,缥缈悠扬还灭去。去何速兮来何迟?是耶非耶两不知。翠蛾仿佛平生貌,不似昭阳寝疾时。魂之不来君心苦,魂之来兮君亦悲。背灯隔帐不得语,安用暂来还见违。
2023/10/21: 诗人毕竟“不能忘情”,感到无法抗拒“倾城色”的“惑”,所以卒言“不如不遇”。一旦遇上,只能“生亦惑,死亦惑”了
白居易在《胡旋女》、《八骏图》、《古冢狐》等讽谕诗和政论文章中,对历史上真实的“一人荒乐万人愁”式的爱情毫不含糊地持批评讽刺态度,而这首诗却有些“气短”,因为诗人毕竟“不能忘情”,感到无法抗拒“倾城色”的“惑”,所以卒章显志之言是“不如不遇”。如果再追问一句,一旦遇上了怎么办?那就只能“生亦惑,死亦惑”了。因此,有一个从政治角度还是从人性人情角度看待李、杨爱情的不同,从理智、政治上说,这种“惑”要不得,误国害民害己,应该批判;从情感、人情上说,他又觉得这种“惑”有其合情、值得同情甚至赞颂的一面。看来,作《长恨歌》时的白居易“多情”诗人浪漫气质要重得多,这正是他把《长恨歌》写成一曲哀感顽艳的爱情悲歌的主观原因。
◆ 观刈麦
2023/10/21: 南风陇黄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2023/10/21: 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2023/10/21: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
2023/10/21: 北风利如剑,布絮不蔽身
八年十二月,五日雪纷纷。竹柏皆冻死,况彼无衣民!回观村闾间,十室八九贫。北风利如剑,布絮不蔽身。唯烧蒿棘火,愁坐夜待晨。
2023/10/21: 念彼深可愧,自问是何人
顾我当此日,草堂深掩门。褐裘覆絁被,坐卧有余温。幸免饥冻苦,又无垄亩勤。念彼深可愧,自问是何人。
◆ 二、救济人病裨补时阙(807—811)
2023/10/21: 正色强御,刚肠喔咿
正色摧强御,刚肠嫉喔咿。
2023/10/21: 启奏之外,有可以救济人病、裨补时阙、而难于指言者,辄咏歌之
“欲开壅蔽达人情,先向歌诗求讽刺”(《采诗官》),经过风云激荡的政治生活洗礼,白居易认识到“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因此“启奏之外,有可以救济人病、裨补时阙、而难于指言者,辄咏歌之”。
2023/10/21: 首句标其目,卒章显其志,《诗》三百之义也
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
篇无定句,句无定字;系于意,不系于文。首句标其目,卒章显其志,《诗》三百之义也。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谕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诫也;其事核而���,使采之者传信也;其体顺而肆,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总而言之,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
◆ 杜陵叟
2023/10/22: 善政不能及民者多矣
《唐宋诗醇》评曰:“从古及今,善政不能及民者多矣。一结慨然思深,可为太息。”
2023/10/22: 绝大多数封建皇帝只顾与官吏唱双簧
皇帝降下德音,税早已收完,从中可见皇帝要减税,主要是为了笼络人心,装装样子,执行与否,执行到什么程度,他是不去管的。而地方官也明知这一点,利用其不闻不问、不检查督促,搞了一场骗局。这种“善政”真让人“慨然思深”。宋代诗人受白居易诗启发,写下了“自从乡官新上来,黄纸放尽白纸催”(范成大《后催租行》)、“一司日日下赈济,一司旦旦催租税”(米芾《催租》)、“淡黄竹纸说蠲逋,白纸仍科不稼租”(朱继芳《农桑》)等作,这说明绝大多数封建皇帝只顾与官吏唱双簧去“虐人害物”,连“善政”的美名也不要了。
◆ 井底引银瓶
2023/10/22: 两心之外无人知,彼此甘心无后期
白居易早年曾与邻女湘灵相恋,其《长相思》诗有云:“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但这段缠绵的恋情最终却是分离的悲剧结局,《潜别离》诗言及分手的痛苦:“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 轻肥
2023/10/23: 把他们的骄奢淫逸写足,好比射箭,要引满而发,“结语斗绝,有一落千丈之势”
全诗共十六句,用了十四句写宦官的长街走马,写军中宴会,层层铺垫渲染,把他们的骄奢淫逸写足,好比射箭,要引满而发,到了最大限度时才对准目标猛地射出一箭——“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这一箭才特别有力
2023/10/23: 衢州人食人”的惨剧,正是这一小撮不顾人民死活的家伙掌握了军政大权的结果
一方面是花天酒地、骄奢淫逸,一方面是大旱饥荒、人吃人,这两种现象强烈而鲜明的对比是对宦官的尖锐抨击。这两种现象之间又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一小撮宦官糜烂发臭的生活,就是建筑在广大人民饥饿和死亡的基础上的;“是岁江南旱”两句前面放上“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两句,暗示了“衢州人食人”的惨剧,正是这一小撮不顾人民死活的家伙掌握了军政大权的结果。
◆ 三、中道左迁天涯沦落(811—820)
2023/10/24: 根情、苗言、华声、实义
对于诗的性质,他概括出“根情、苗言、华声、实义”四大要素。诗歌要以情感为基础,用形象的语言、和谐的韵律表现出来,内容必须具有充实的义理。否则,诗歌就失去了价值。
2023/10/24: 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
他将自己的诗歌分为四类:讽谕诗、闲适诗、感伤诗和杂律诗。《与元九书》云:“自拾遗以来,凡所遇所感,关于美刺兴比者,又自武德迄元和,因事立题,题为《新乐府》者,共一百五十首,谓之讽谕诗。又或退公独处,或移病闲居,知足保和,吟玩性情者一百首,谓之闲适诗。又有事物牵于外,情理动于内,随感遇而形于叹咏者一百首,谓之感伤诗。又有五言、七言、长句、绝句,自一百韵至两韵者四百余首,谓之杂律诗。”四类中他最看重的是讽谕诗和闲适诗,“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故览仆诗,知仆之道焉”。因为这两类诗集中表现了他进退出处之道和平生志尚,也体现了他诗歌创作的指归,所以值得珍视。
◆ 欲与元八卜邻先有是赠
2023/10/24: 暂出犹思伴,安居须择邻
每因暂出犹思伴,岂得安居不择邻。
2023/10/24: 两岸人烟,一溪灯火
“两岸人烟分市色,一溪灯火共书声”(吴企晋)
◆ 蓝桥驿见元九诗
2023/10/24: 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
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秋风我去时。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
2023/10/24: 诗人内心正经受着贬谪的屈辱和愁苦的煎熬,急欲借遍觅故人之题咏来稍作安慰
三、四句则用“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等四个细节动作,真实而准确地描绘出诗人寻觅、辨认友人诗作的动人情景,而这种寻觅又表明诗人内心正经受着贬谪的屈辱和愁苦的煎熬,急欲借遍觅故人之题咏来稍作安慰。出语看似平淡,表达的情意却极为深挚,这是白居易诗的独造之境。
2023/10/24: 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
元和十年,元稹正月入京,不料三月又复贬为通州司马,八月,在病危之中惊悉白居易贬江州,忧愤难禁,写下了充满深情的《闻乐天左降江州司马》诗: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全诗用残灯、阴影、暗风、秋雨、寒窗等景物,构成了一种凄惨孤独的意境,借以衬托诗人所处的环境和关切友人的挚情。白居易读到这首诗后,十分感动,在《与微之书》中说:“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至今每吟,犹恻恻耳。”
◆ 放言五首并序(选一)
2023/10/24: 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
朝真暮伪何人辨,古往今来底事无?但爱臧生能诈圣,可知宁子解佯愚?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不取燔柴兼照乘,可怜光彩亦何殊!
◆ 琵琶行并序
2023/10/24: 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
遂命酒,使快弹数曲。曲罢悯然。自叙少小时欢乐事,今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
◆ 暮江吟
2023/10/24: 草风沙雨
建昌江水县门前,立马教人唤渡船。忽似往年归蔡渡,草风沙雨渭河边。
◆ 四、闲居泰适觞咏弦歌(820—846)
2023/10/24: 以当时心言异日苏、杭苟获一郡,足矣 敬宗宝历元年(825)三月,除苏州刺史,二年以病免郡事
元和十五年(820)正月宪宗暴卒,穆宗即位。夏初,白居易自忠州召还长安,除尚书司门员外郎;十二月,改授主客郎中、知制诰。穆宗长庆元年(821)十月,转中书舍人。长庆二年,河北藩镇复乱,居���多次上疏言事,但“天子荒纵,宰相才下,赏罚失所宜,坐视贼,无能为,居易虽进忠,不见听”(《新唐书》本传)。于是他请求外任。七月,除杭州刺史;十月,至杭州。白居易少年时慕苏州刺史韦应物、杭州刺史房孺复之风流才调,“以当时心言异日苏、杭苟获一郡,足矣”(《吴郡诗石记》)。因此,出牧杭州可谓了却当年心愿。杭州本江南大郡,当时已是形胜佳丽的繁华都市,居易在此留下了大量优美的诗篇。
2023/10/24: 为向两州邮吏道,莫辞来去递诗筒
长庆三年(823),元稹外放为浙东观察使,居易与其邻郡而治,“为向两州邮吏道,莫辞来去递诗筒”(《醉封诗筒寄微之》),从此两郡常以诗筒往来,两位文友诗歌唱和略无虚日。
2023/10/24: 元白 刘白
大和五年(831)七月,挚友元稹卒于武昌,此后,他主要是与刘禹锡为诗友,世称刘、白。
2023/10/24: 朝廷雇我作闲人
《唐宋诗醇》说白居易“洎大和、开成之后,时事日非,宦情愈淡,唯以醉吟为事,遂托于诗以自传焉”。他自长庆以来,虽仕途坦顺,已无意于趋竞,委顺思想得到突出的发展。他在《长庆二年七月自中书舍人出守杭州路次蓝溪作》诗中说自己“置怀齐宠辱,委顺随行止”,“因生江海兴,每羡沧浪水。尚拟拂衣行,况今兼禄仕”。以委顺行之于仕途,一个主要表现就是吏隐,“山林太寂寞,朝阙空喧烦。唯兹郡阁内,嚣静得中间”(《郡亭》)。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时,他的感觉是“朝廷雇我作闲人”(《从同州刺史改授太子少傅分司》)。这时,白居易又进一步提出“中隐”思想。
2023/10/24: 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不劳心与力,又免饥与寒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不劳心与力,又免饥与寒。终岁无公事,随月有俸钱。君若好登临,城南有秋山。君若爱游荡,城东有春园。君若欲一醉,时出赴宾筵。洛中多君子,可以恣欢言。君若欲高卧,但自深掩关。亦无车马客,造次到门前。人生处一世,其道难两全。贱即苦冻馁,贵则多忧患。唯此中隐士,致身吉且安。穷通与丰约,正在四者间。
◆ 勤政楼西老柳
2023/10/24: 半朽树,多情人。开元柳,长庆春
半朽临风树,多情立马人。开元一株柳,长庆二年春。
2023/10/24: 未堪摩霄汉,只合觅稻粱
其《初罢中书舍人》诗云:“性疏岂合承恩久?命薄元知济事难。”又《病中对病鹤》诗云:“未堪再举摩霄汉,只合相随觅稻粱。”
◆ 采莲曲
2023/10/24: 欲语低头笑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2023/10/24: 斜倚熏笼坐到明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2023/10/24: 秋霜手先知,灯底剪刀冷
寒月沉沉洞房静,珍珠帘外梧桐影。秋霜欲下手先知,灯底裁缝剪刀冷。
◆ 钱塘湖春行
2023/10/24: 松排山面,月点波心
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 杭州春望
2023/10/24: 涛声夜入伍员庙,柳色春藏苏小家
望海楼明照曙霞,护江堤白踏晴沙。涛声夜入伍员庙,柳色春藏苏小家。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谁开湖寺西南路?草绿裙腰一道斜。
◆ 除苏州刺史别洛城东花
2023/10/24: 残暑蝉催尽,新秋雁带来
小宴追凉散,平桥步月回。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残暑蝉催尽,新秋雁带来。将何迎睡兴?临卧举残杯。
2023/10/24: 卧迟灯灭后,睡美雨声中
凉冷三秋夜,安闲一老翁。卧迟灯灭后,睡美雨声中。灰宿温瓶火,香添暖被笼。晓晴寒未起,霜叶满阶红。
◆ 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
2023/10/24: 贤豪虽殁精灵在,应共微之地下游
四海齐名白与刘,百年交分两绸缪。同贫同病退闲日,一死一生临老头。杯酒英雄君与操,文章微婉我知丘。贤豪虽殁精灵在,应共微之地下游。
2023/10/24: 不教才展休明代,为罚诗争造化功
杜甫说李白是“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天末怀李白》),韩愈评价柳宗元云:“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柳子厚墓志铭》)白诗亦谓梦得:“不教才展休明代,为罚诗争造化功。”
◆ 览卢子蒙侍御旧诗多与微之唱和感今伤昔因赠子蒙题于卷后
2023/10/24: 平生定交取人窄,屈指相知唯五人。四人先去我在后,一枝蒲柳衰残身
晦叔坟荒草已陈,梦得墓湿土犹新。微之捐馆将一纪,杓直归丘二十春。城中虽有故第宅,庭芜园废生荆棘。箧中亦有旧书札,纸穿字蠹成灰尘。平生定交取人窄,屈指相知唯五人。四人先去我在后,一枝蒲柳衰残身。岂无晚岁新相识,相识面亲心不亲。人生莫羡苦长命,命长感旧多悲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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