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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藝】 膽小鬼
百分之百是被下降頭了,沒錯。
南藝俊頂著大太陽站在鬼屋前,後背悄悄冒起不合時宜的冷汗,對自己浪費美好的休假日站在這裡的行為感到十分後悔。
早知道就應該用都銀虎找自己作曲的藉口搪塞過去的。
微瞇起眼,韓諾亞舉著隨身小電扇的身影由遠到近慢慢變得清晰。
「願賭服輸一點,你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被綁架的樣子。」臉頰被冰涼礦泉水瓶身貼上的時候,南藝俊還得假裝不在意對方故意用指節撓過自己臉頰的動作。
「我哪有。」根本連聽都不聽他狡辯,韓諾亞接過他喝了一口的水,嘴唇靠在瓶口的時候都在笑。
「當開園第一組客人的話,應該有工作人員還在打屁聊天,不可怕啦。」
然後得到了一個算不上安慰的安慰。
鬼屋開放已經過了五分鐘,南藝俊像一株堅毅不屈的小樹芽把自己的雙腳牢牢種在門口,後背包的背帶被他抓得皺皺巴巴。
恐怖故事直播前興致勃勃的和韓諾亞打賭了自己不會被嚇到超過十次,果然還是太輕忽對方了解自己的程度。
「好了,眉毛不要這樣,很笨。」看了一眼似乎沒有盡頭的黑暗,韓諾亞嘴上嫌棄的要命也還是伸手把他的八字眉撫平。
「你真的很壞。」
「我知道。」
不管是在螢幕前還是螢幕後,韓諾亞對付他時總是在奇異的點上充滿自信,南藝俊嘆了好大一口氣,花了有點長的時間,總之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你想走前面還是後面?」
「一起走不行嗎?」
啊,下意識就對著那人撒嬌了。
也來不及把拉著衣服後擺的手收回。
「哪來的老爺爺,真的有夠嘴硬。」被反手扣緊其實也不是什麼令人感到意外的舉動,好歹都是二十一歲談了三百六十五天戀愛的成年人了。
可是南藝俊偶爾還是會這樣子。
偶爾還是像十六歲情竇初開的青少年,在握緊手、感覺到對方體溫略低於自己的時候,讓過快的心跳和自覺發熱的耳朵代替言語。
「老奶奶。」
「嗯?」
「你那天直播說要保護我的時候,我其實有點感動,一點點啦。」
雖然動作因為設備礙事有點慢,南藝俊在驚嚇過度的狀態下還是將韓諾亞半逗他半真心的樣子盡收眼底。
多虧了一層戀人濾鏡,連中二的跳躍上鉤拳都像是沒有遮掩的告白。
「感覺已經走到中後段了。」又在前面捶開一個懸吊墜下的假手臂,韓諾亞才停下來回頭看他。
只是臉上憋著笑的表情很明顯就是聽到了他彆扭的發言。
「撒嬌精啊你。」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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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藝】 You had me at hello
十點二十七分。
失去繆思女神陪伴的柳河玟拋著零錢左轉彎進巷內的咖啡店。
那個眼睫毛長的不可思議的店員先生,今天一樣繫著深綠色的圍裙蹲在蛋糕櫃前數數,店內暖黃色調的燈光讓他周遭的氣息都變得好溫柔,看見他踏進店門口時揚起的笑容弧度不誇張也不機械化,非常合宜。
對比自己急急忙忙點頭露出個傻笑的蠢樣,真矯情啊。
……零錢都掉到地上了。
柳河玟一如往常坐上高腳椅,在門口進來的斜左方,最鄰近蛋糕櫃的一個位置,就算一旁的立式電扇因為老舊而嘎嘎作響也絲毫動搖不了這個固執的男子。
他從玻璃倒影看著店員先生一會兒對幾塊甜奶油泡數來數去的,一會兒抱著本子寫個不停,過長的瀏海和裝飾用的大圓鏡框沒有遮蓋住漂亮的眼睛,真是萬幸。
「今天留了杯大冰美給你喔。」
大、大杯的呢。
輕輕地道謝,柳河玟故作鎮定的把身體和高腳椅一起轉回正面,用手指戳了戳掛在架上的風鈴,然後把泛著熱氣的臉埋進大衣領口裡。 店員先生和他說話的時候老是喜歡在最後一個字故意提高語調,聽起來跟哄小孩差不多,有點像爐上的蒸氣,噗噗噗的打在心尖上。
謝謝,親愛的藝俊哥。
他用一個極其微小的音量說。
南藝俊,店員先生除了氣質爆表外還有個特別好聽的名字。
第一次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的時候就是為了看清楚那塊字小到不行的員工名牌,柳河玟總是想著他一定要在顧客回饋單上要求店長好好檢討店內物品的使用效能。 不過等他得到答案之後,這件事也被遠遠拋在腦後,那天只是在素描本的最後一頁悄悄塗上幾筆他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還難得幫室友打包了好幾塊蛋糕。
在木製櫃檯上敲著手指,等待南藝俊對完帳是柳河玟人生中少數什麼事情都不做也不覺得浪費的時候,他的視線始終跟著南藝俊頭上的幾根呆毛,偶爾換成沾在髮梢的一小滴奶油。
如此一來他就有機會在南藝俊向他拋來充滿疑問的眼神時,理所當然的掰出一個不移開視線的理由。
「我臉上又有東西嗎?」
但事實是每次南藝俊這樣不經意笑著問他的時候,他就會慌慌張張地轉回櫃台正面,用力吸幾口咖啡,讓苦味短暫麻痺尷尬感。
砰砰砰的,心都快跳出來啦。
過度緊張的後果是,不小心阻斷好幾次南藝俊想接著進行話題的念頭。
不談這個小缺陷,柳河玟在每天努力不懈以素描之名做的觀察中得出一些結論——南藝俊不喜歡制式化的待在櫃台結帳,不過對玻璃櫃很有一套,每次都擦得超級乾淨;擅長拉花,尤其是小熊小豬這類孩子們特別喜歡的圖樣;有點粗線條,襯衫在手臂上倒折三次時會露出一個小疤,聽說是應徵第一天就不小心碰到燒紅的烤盤。
還有,真的長得非常非常非常好看啊這位店員先生。
柳河玟就是這樣用堆積起來的速寫向室友證明自己失眠的理由其來有自,他往往步出咖啡店不到幾分鐘就會將沒膽子送出的畫紙惡狠狠地塞回本子裡。
連南藝俊的千萬分之一都沒能畫成。
他一向為自己的繪畫能力自豪,卻在店員先生這裡首次嘗到不甘心的滋味,只能不停地來,不停地畫,不停地被對方的笑容打敗。
而南藝俊似乎並不介意被當成畫紙裡的主角,一次都沒有和他提過這件事,上禮拜五經過他旁邊的時候傾過身來看幾眼,是他這些日子以來表現出最多的關心。
事實上,柳河玟偶爾會因此鬱悶。
每一次下筆都絲毫不遮掩,來外帶咖啡的幾個客人都曾開口跟他攀談,然而這樣抱著些許僥倖心態的行為始終沒有引起店員先生太大的興趣,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在這世界上唯二喜歡的事情都能讓他超級患得患失。
這個夜晚也是,柳河玟在只剩下兩種呼吸的空間裡嗅到自己又要沉悶下去的前兆,他把畫本擺在櫃台上,露出一個百無聊賴的表情轉著鉛筆。
南藝俊剛剛進到廚房裡了,還很沒有防備心的讓他幫忙看一下收銀機。
被信任了吧!是吧! 柳河玟腦裡的小天使拍打著小巧的翅膀,短短胖胖的手在空中不斷畫圈。
想了一會兒,他在紙上多畫了店員先生的小天使。
「好像過幾天就會開始下雪了呢。」
「好、好像是啊。」
每次說完話就想咬掉自己舌頭,柳河玟聽著南藝俊爽快的笑聲臉都泛起了紅,剛端上來的黑巧克力一不小心被他切成好幾塊,一直到苦甜的味道在嘴裡散開,他才敢再抬頭盯著南藝俊。
始終笑著驅散他頭上烏雲的南藝俊。
好像和誰都沒說過吧,他第一次駐足在這間店前的那個晚上,煩躁的都想躺在馬路中央被車子輾過一百遍了,如果那樣子能讓謬思女神再度回來眷顧他的話。
慶幸的是老天爺還打算讓他多活一下,魔怔般的跟著一股咖啡香味繞進小巷子,隱身在高樓大廈裡的隱密位置,柳河玟小心地避開幾隻看起來莫名營養過剩眼神還跩得很的流浪貓,在一塊看起來應該曾經是招牌的破舊木板前駐足。
接著,那時候還只是店員先生的南藝俊就這樣拉開門和他來了個對視,手上還拎著一袋快要擠爆的垃圾。
只是發呆了五秒鐘,柳河玟卻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炸了三百發煙火一樣,沒顧及對方驚愕的神情,他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從背包裡掏出素描本和鉛筆,把對方有點邋遢的樣子給畫了下來。
那是充滿紀念意義的第一張。
回頭再看是已經磨損掉的紙張,南藝俊臉上的表情有點尷尬,到處都是過度著急留下的汙痕。
柳河玟曾經想過這樣對南藝俊是不是有點不公平,糊裡糊塗地就成了他的繆思。
「發什麼呆,這放久就不好吃了喔。」
臉上傳來一陣刺痛感,柳河玟回過神的時候只看到南藝俊拿著他原本丟在桌上的炭筆,笑的一臉賊兮兮。
他用手指抹過臉頰,果不其然指頭上一片黑。
店員先生這次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過還是有點職業道德,一邊平順自己的氣息一邊抽了張紙巾��他擦乾淨,暖烘烘的手心握住他的。
從對方眼睛閃著的水光裡,柳河玟好像模模糊糊的瞧見他倆在外頭那個無數次道別過的街道上親吻的模樣,突然覺得那可能不��再只是一個夢了。
熱氣從馬克杯裡撲騰而上暈開了彼此視線。
他想他永遠都會記得留在那個時空裡的,他的繆思先生。
——我真的,很喜歡你。
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告白,柳河玟遮住自己嘴巴的動作甚至嚇了對方一跳。
可惜,太可惜了啊……沒錯。
滿腦子的遺憾聚集在眉頭,在抬頭的時候被南藝俊友好的眼神撫平,消散成灰。
他悲觀的想,他其實還沒準備好失去初冬裡最後一點溫度。 他樂觀的想,南藝俊今天的眼神,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同吧。
像喝慣了冰美式的人突然點了杯抹茶拿鐵,呼出的氣息如墨綠混濁,把心思也攪得朦朦朧朧。
慢一點吧,腳步再慢一點。 都還沒好好認識彼此呢。
就快接近打烊,柳河玟已經收拾好背包,今天的進度也沒什麼大飛躍,他卻覺得心情輕鬆,而且南藝俊今天還答應讓他等下班。
對方詢問的語氣很輕卻幾乎將他溺於歡欣之情。 他似乎也沒有太多掙扎的意願。
拉下鐵門不到幾分鐘,城市裡多數的燈光早已迫不及待地躍進夜幕,南藝俊幫騰不出雙手的他整理大衣領子的時候,背後像是灑著天堂聖潔的光輝。
噗,有點誇張了。
親愛的店員先生,親愛的繆思先生。
親愛的藝俊哥。
柳河玟抿著嘴把這些稱呼都喊在了領口裡,然後看著南藝俊用手點了點他懷裡的素描本,對他瞇起眼睛笑。
「能把這個送給我嗎?等你有一天畫好了。」
至此,柳河玟的願望是努力不分心畫出一張彼此都滿意的畫。
在圍裙上綁出工整蝴蝶結的南藝俊,往蛋糕上擠奶油的南藝俊,盯著壁鐘布穀鳥發呆的南藝俊,遞咖啡時不小心碰到自己指尖的南藝俊,笑的時候瞬間點亮他頭上繆思小燈泡的南藝俊。
他喜歡的南藝俊。
還有,就快要喜歡他的南藝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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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藝】 Child
請擁抱我。 萬一我不小心墜落。
——滴滴。
只為那人設定的訊息提示聲讓在室內昏昏沉沉的韓諾亞一下子精神起來,座位旁的同事不是盯著電腦打公文就是跟他一樣閒來沒事在打盹。
沒辦法,這鄉下的警局想有個小流氓惹事都得等個十天半個月,績效第一的韓諾亞因此特別心安理得的點開訊息。
──我要辭職。 ──南藝俊,不是說好了做完這個月的嗎? ──我.要.辭.職。
對方賭氣的標點符號讓人啼笑皆非,韓諾亞瞥了一眼時鐘,離下班還有兩分鐘,訂好的冰淇淋蛋糕等一下趕到車站應該還不會融化。
他光是想著那人看見最喜歡的甜食不知道該有多開心就滿足的笑出聲了,被坐在隔壁噠噠噠敲鍵盤的同事遞來一個擔憂他智商的眼神時也完全沒有惱羞。
──老爺爺別亂發脾氣了啊,等等老地方見^^
用對方極度興奮時才會發出的笑臉回應已經像呼吸一樣自然,韓諾亞大拇指指腹下意識就蹭了蹭聊天背景裡的側臉,照那人耍小脾氣的性子這訊息大概是不會再回傳過來了。
正對著大辦公室,那塊沒寫上多少代辦事項,空白處又擦得發亮的行事曆白板反射出所長才剛離開所內唯一且最豪華的總裁椅,拎著那個用了二十多年都磨破了外皮的老公事包等加速往門口移動。
韓諾亞和隔壁同事交換了眼神,一人一秒各自準確地用手指頭打出節拍。
三、二、一、下班!
也不管同事在後頭罵他什麼你這臭小子電腦又不關了椅子也不靠上巴啦巴啦的,跨出派出所門檻的瞬間就讓夕陽驅走了瞌睡蟲,這場雨下得太久了,地上被打落的樹葉染上橘紅色的場景都像是好久不見,韓諾亞想著這大概是所長準時下班的理由之一吧。
夏天快來了呢。
南藝俊老早就從辦公大樓出來等人,手上拎著剛才太鬱悶解開的領帶,只是解開的瞬間他馬上就後悔了。 那是韓諾亞知道他又懶又愛賴床手又笨,每個禮拜回來這裡,一個一個提前幫他打好結掛在架上預備的。
每天反駁自己辭職不幹的理由只有每天一大早手指滑過一條條領帶的觸感,立起領子後簡單的就能把漂亮的結套過脖子,更慶幸的是領帶上的芳香劑和韓諾亞慣用的是同個牌子,這才沒有讓他被辦公室的糟糕空氣弄得鬱悶致死,討厭歸討厭,多虧了韓諾亞的貼心,他沒有一天是匆匆忙忙的打卡上班。
南藝俊盯著已經被手指扭得皺巴巴的深藍色領帶,想把手機拿出來看看訊息又突然想起對話早就停在韓諾亞留下的笑臉,擦得光滑的鞋尖忍不住敲著地板,速度和他的心煩程度成正比。
他想起韓諾亞說過自己沒有他的話一定很容易就煩到什麼事都不想做,帶著他看來純良實為狡黠的笑。而人們通常被這樣預言過後都會倔強的賭一口氣,用盡全力證明自己不是廢柴,但是南藝俊卻是相反的,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設定。
當初說要從家裡搬出去的人可是韓諾亞,才不關他的事呢,他明明一直都很逆來順受。
老爸老媽把那個小小的、留著長頭髮的韓諾亞從育幼院帶回家裡,他接受了;比他更早抓到訣竅所以讓韓諾亞順理成章的搶走家裡第一輛變速腳踏車,他接受了;高中畢業那天韓諾亞連同花束一起送給他的告白,他接受了;看見他被同樣在飲料店裡打工的女孩子捏了臉之後韓諾亞在書房裡醋意沖天的親吻,他接受了。
連被老爸發現他倆在一起的事情,南藝俊也接受了讓韓諾亞離開家裡避免衝突這種爛到不行狗血滿天飛的決定(是要讓他一個人被打斷腿嗎?)
很被動。 南藝俊是承認自己這個內在性格的,他真的非常厭惡一切需要作決定的事情,除了喜歡韓諾亞這點莫名其妙完全想不起源頭是哪裡,只是異常清晰的記得,在收到告白前自己就已經意識到對那傢伙的在意超出了該保持的距離。
可是也是因為韓諾亞幫他做了「那就在一起吧」這個決定,現在才能在一起。
呿。 還得感謝那臭小子呢,想想就覺得有損尊嚴。
「幹嘛,嘴巴嘟這麼高。」 像是看穿了他想法一樣踩著點出現的韓諾亞,兩隻手指伸了過來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南藝俊盯著韓諾亞冒著細微汗滴的額角笑了出來,就當作沒看見那人先把手碰過自己嘴唇這個動作吧。
再說他另一隻手拎著的一看就是好吃的,真是從小到大都在餵食他的這方面非常用心,好乖。
韓諾亞一邊嫌棄的數落著辦公大樓外面只有石頭椅子可坐還沒有靠背、現在高級辦公區都這麼裝模作樣之類的,但視線始終定在南藝俊擰在右手的領帶上。
哎,南藝俊的表情變化從來都那麼好捉摸。
「吃完就別生氣了啊。」
他會這樣說是因為南藝俊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用手抓著蛋糕開吃。 白淨的手指上沾了奶油,被他伸手抓住,狡猾的笑著舔去。
還沒完全更迭的季節,傍晚的風吹過仍有些涼意,南藝俊的外套掛在韓諾亞身上明顯小了一些。
兩個傻子呆呆的在室外吃蛋糕看來似乎有點可憐,韓諾亞只覺得每周一次的見面都得來不易。
「藝俊啊。」
他盯著南藝俊剛打了一個飽嗝、神清氣爽的側臉。
「 我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離開的意義、停留在某處的意義,時光一走就理所當然的被遺忘,他想南藝俊今天要是沒忍住辭職了以後也鐵定會後悔的。
只是南藝俊噗滋笑出來的聲音和伸手過來把他頭髮挽到耳後的動作有點出乎他意料。
「知道啦,不會隨便辭職的。」 「怎麼會跟媽一樣這麼囉哩囉嗦啊。」
韓諾亞被瞇著看他的眼神逗笑,南藝俊真的從小到大只對著他耍小孩子脾氣。
今晚的風好像也把人捲回小時候,在院子裡玩累了就疊在對方身上,然後被掉落的樹葉打在臉上醒來。
「今天回家睡吧。」 南藝俊比出一個偷偷摸摸走路的動作。
「想你了。」
然後韓諾亞就感覺心裡被撓了幾道,麻麻癢癢的。
雨過天晴涼涼的。 我不用再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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