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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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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烧同学:总结下昨天几篇报道后的观感(2020/2/27)
总结下昨天几篇报道后的观感: 1、湖北省卫健委通过编造谎言阻拦国家专家组了解实情,专家组存疑但未进一步核实,同时不断站台说有限人传人和可防可控。 2、国家卫健委在12月底至1月初就已经知道病毒的传染性极强且感染情况可能类似于SARS,卫健委于1月3日发布3号文件禁止科研机构公布病毒分析数据(注:与中科院病毒所所长的邮件相吻合)、要求基因检测公司销毁样本、冲到复旦大学进行指责。3号文件发布后,任何有关疫情的科研资料、临床资料和模型预测即感染规模可能达到多少,就需要得到卫健委的批准才可以发布。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研究结果最终被允许发布,今天早上看到复旦大学预测的日本感染规模分析,我认为复旦大学肯定也做了国内的感染规模分析,但没能发出来。 3、在3号文件发布之后,国家卫健委明明已经知道实际情况并且为信息的公开透明设置了有史以来最高的涉及传染病的禁令,却仍然继续派出国家专家组成员前往武汉以调查之名“演戏”,用可防可控继续麻痹和欺瞞公众,直到1月20日钟南山院士说出实情。 4、湖北省卫健委与国家卫健委对隐瞒疫情的动机有可能相同,也有可能不同,两者有可能彼此达成了共识,也有可能没有达成共识。从行政关系上讲,湖北省卫健委由湖北省政府负责,对国家卫健委只有业务关系。 5、卫健委,无论是在哪一级政府,都是比较弱势的政府部门,如果没有得到更高一级政府决策部门的认可,不可能擅自做出压制疫情信息的决定。 6、我们有最先进的科学家及时提供了病毒的研究数据和传染推测,我们有最尽职核医护人员在一开始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们本可以把疫情控制在可防可控而不需要无数个家庭家破人亡、无数人的生活轨迹被彻底改变,但因为一直存在的、我们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的系统性问题,我们最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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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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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华:好,我准备开门了。我能说几句话吗?(2020/2/27)
好,我准备开门了。我能说几句话吗?
第一我非常佩服各位来追捕我的人,非常佩服你们在光天化日之下通过各种技术手段然后那么轻易地就能够找到精确的位置,而且还把XX这些朋友们压过来了哈。
第二,自从我来到武汉到现在我的所作所为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各法律条文规定的内容。我去的所有被认定为危险的场所,我有全套的防护,防护服,护目镜,一次性手套,消毒水,我有很多很多,我这有充沛的物资。3M口罩,这是支援我的朋友给我买的。所以我现在身体一切良好,体格非常健壮,如果说我有所谓的发热的话,也都只可能是因为我穿防护服憋得太闷了,而且肾上腺素的飙升让我体温升高。
当然第三,到了这一步了我觉得我不被带走不被隔离也不太可能了,但是我想澄清的是,我,无愧于自己,无愧于我的父母,无愧于我的家庭,也无愧于我毕业的中国传媒大学,无愧于我学的传媒,我也无愧于这个国家,我没有做任何对国家不利的事情,我李泽华,今年25岁,我也想像柴静一样,能够去到一线,能够04年那样的舆论环境之下做出北京抗击非典那样的片子,或者说在2016年放出《穹顶之下》被全网封杀,我认为那是有价值的。
如果门外的那几位大汉们,你们上过中学的话,当然你们上过,如果记性足够好的话,你们一定会记得中学的一篇文章,鲁迅的,叫做《中国失去自信力了吗》,里面写过这样的一段话我一直把它奉为圭臬,鲁迅说,“咱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有为民请命的人,就有拼命硬干的人,就有舍身求法的人,....这才是中国的脊梁”。
我不愿意吞炭为哑,我也不愿意闭目塞听,不是说我没有能力好好地老婆孩子热炕头地生活,我当然有能力,我为什么要从中央台辞职?我为的就是-希望有更多的年轻人,有更多像我一样的人能够站出来!但是那不是为了要做什么不是为了要起义,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我们说两句话就反党了。我知道我们的理想主义在那一年春夏之交已经破灭,静坐,已经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了。
现在的年轻人,上bilibili站,快手,抖音,刷着每天各种的社交媒体的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曾经历史上发生过什么,他们觉得现在所得到的历史的结果就是他们所应得的!
我想每一个人都是楚门,当自己发现了那个电台里面传出奇怪的讯号的时候,当你发现那扇门的时候,你出去绝对不会再回来!看过火影忍者的人都知道....我说完最后一句,对不起……
简单来讲我非常理解在外面的你们,我理解你们的执行命令,但是我也很同情你们,因为当你们在无条件的无理由的支持着这样残酷的命令和执行着这样的命令的时候,终有一天,这种残酷的命令将会降临在你的头上!
OK,走到这一步,我准备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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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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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新不应是我们点赞的对象,而应是我们反思的现象
作者:张雪忠
在此次疫情期间,不少供职于财新的记者深入疫区,给人们带来一系列非常杰出的报道,使人们对疫情有了更切实的了解。
这些记者深入险境,坚持不懈地履行记者的职责,不但体现了非凡的个人勇气,而且展现了杰出的专业素养。我非常敬佩她们。这些记者中还有我认识的人,未来我一定要当面点赞和致敬。
但我不会点赞作为一家媒体机构的财新。原因很简单:财新并不是言论自由的典范,而是我们普遍缺乏言论自由的象征。
言论自由,及其具体表现之一的新闻自由,是普遍的基本权利。这是一种要有就大家都有,要没有就大家都没有的基本权利。
如果每个人或每个新闻机构,都可以像财新一样报道且不会被打压,但财新的报道却比别人更出色,那么我一定会毫不吝嗇地为财新点赞。
如果只有财新可以享有这种待遇,我为什么要为它点赞?在这种情况下,财新的存在并不是言论自由的体现,而是言论特权的体现。它的存在,只是一种得到权力特许的存在。
如果有些领域,对别的媒体都是禁区,只有财新可以去报道,可以不用担心被报复,那么,财新作为一种特殊的存在,只会更加凸显我们自身被剥夺言论自由的现状。点赞财新,就是点赞我们自身言论自由的缺失。
甚至那些在疫区报道的财新记者,也不是在行使报道自由。她们能够前往和留在疫区报道,并不是因为她们拥有了报道自由,而是因为拥有了财新的特殊保护。不过,这一点完全不影响她们的勇敢和杰出,因为她们只需对自身的专业工作负责,而无需对财新的机构特权负责。
没有言论自由的人,绝不应为言论特权点赞。如果我们自己不能说话,我们就不能指望别人会为我们说话,因为这些得到特许的说话者,随时都可能改变说话的方向,或者被取消原有的特许。
每次当我写文章阐述某种普遍而根本的原则时,总是会有一些人以种种权宜的理由批评我。这一次或许也不会例外。他们可能会质问说:至少财新为我们带来了一些真相,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它?
我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我考虑得更长远一些;如果我们又要侥幸说「至少还有财新」,那么,我们就只会在接踵而来的灾祸中,一次次可怜兮兮地咀嚼这种侥幸。
要知道,财新在疫情发生前已经存在很多年了,但我们并没有因为它的存在而幸免于这场灾祸。但是,如果我们大家一直都普遍享有言论与新闻自由,那就极有可能避免这场灾祸。
一家或几家特许的媒体,绝不会让我们生活得更安全。就是在美国或其他宪政国家,也不是那些媒体让大家安全了。那些媒体只是普遍的言论自由的产物。是普遍的言论自由让那些媒体安全了,并且也因此可以获得很多很多的报道素材(人们有自由,媒体才有获取各种素材的可能)。
在现代社会,人人都应平等地享有「某些不可剥夺的权利」。基于这一根本的现代政治原则,我们也不应该去为财新点赞;因为它只是一种被特许的存在,而对任何人赋予特权,都是对其他所有人的不公。
让我们为我们自身的言论自由而努力吧!只有当我们自己都可以自由地说话时,我们才可能是安全的和有尊严的,并且可以不卑不地点赞那些比我们说得更专业、更精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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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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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价值自我河蟹的两集
剩余榨值 023:在巨大的shock后,我们所思考的、所做的一切都将与此有关 剩余价值 051:瘟疫、语言和具体的人:与历史学家罗新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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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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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波
刚得友人提示后知后觉去看了一下才发现《腾讯·大家》的公号已经注销,连PC端页面也清理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那么多作者八年来的作品斩草除根,肃清遗毒文字比病毒死得更快、更早、更彻底。如果我没搞错,《大家》之死确乎与病毒疫情有关。
在我看来,《大家》是八年来,大陆得以存活的作品平均水平最高、也最为坚持最为开放的内容平台,没有之一。即便近两年日见局促,仍然不是大部分媒体平台同类内容可比。非常感激《大家》给了我一个机会能开始一段稍微认真些的写作,也因之认识了很多良师益友。对各种约稿我算都相对认真,但对《大家》的约稿,我一定是最重视最认真对待的,也因此推却了大量约稿题目,可能占到总数三分之二。没能给《大家》写出更多质量更合格的作品,这个遗憾大概无法弥补了。感谢《大家》编辑团队每位认真努力自由思考的编辑。
有些遗憾,有些难过,尤其在今天这个特别的“好日子”。充满象征。我知道好几位《大家》的作者朋友也是如此。只是气候如此早晚会来,求仁得仁而已。《大家》虽陨,大家不死,自由表达的心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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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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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大家》前主编贾葭:
正在吃饭,微信涌进很多消息,都是朋友发来的唁电。有的还说:你儿子被赐死了。非常感谢诸位的问候,感慨万千又难以言表。
我想起当年孙忠怀先生的雄心:要为中文互联网留下一些温暖而有厚度的东西。也想起当年海南开张时的能筹交错、月下论道,香港笔会时的唇枪舌剑、灼见真知。也想起编辑部讨论稿件时的剑拔弩张、当仁不让。也想起《大家》诸位作者的笔耕不辍、孜孜以求。这些片段如同电影一般涌现于脑海。历历在目喜与哀,温馨的伤心的,都不可记载。
腾讯《大家》的slogan是我说的六个字:洞见、价值、美感。这是非常不容易坚持的编辑原则,也是在中国非常稀缺的事物。经常有人问我:拓展言论的边界到底为何?我说:这样才能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从何处来?我们往何处去?有良知的文字,会记录、描述以及解释我们所遇到的大问题。腾讯《大家》过去正是为这些大问题而生,当然也是为这些大问题而死。
感谢作者、读者的抬爱。这些年来,腾讯《大家》的成长是作者、读者以及腾讯三方互相成就的过程。我虽然于2015年春天离开,但参与肇创,槛養竿路,这是我媒体生涯中非常重要的一段。要感谢的人太多,纸短言长,不能道于万一。
更能消几番风雨,最可惜一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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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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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大学尚重生教授:武汉疫情耽误期间我所接受的一次重要来访(2020/2/16)
2020年1月9日是个星期四,我上完了阳历新年第一次干部培训的课,时间已经是下午5:30了。我急匆匆赶往武大工会3楼的教职工乒乓球活动室,想抓住闭室前的最后一个小时锻练一下。
刚刚脱下厚厚的羽绒服,拿出球拍站在台桌前,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一看是总台央广湖北记者站站长左艾甫的电话,我随即问左站有什么事呢,他说有个采访想听听专家的建议,是关于武汉市新发现的传染病一事。
我感觉事情重大,穿上衣服,走出活动室。我说,武汉市现在正在两会,你的这个采访稿应该是不允许发的吧,他说,是的,但是我们现在是写内参稿。
我问,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左站长说:这个传染病很厉害,我们已经采访了好几个患者,其中一个是在武汉打工的年轻人,这个打工者看这个病已经花光了这几年打工挣的9万块钱,还没有确诊。医院叫他准备20万,他说没有钱了,也借不到了,他只能出去回家等待了。
左站长的问题是,这样的传染病很可怕,我们应急管理部门是不是有责任赶紧出来做一些事情呢?比如,看不起这个病的患者,给予减免部分检查费用和医治费用?我告诉他,这已经是实发公共卫生事件了,政府部门必须启动危机管理的有关程序。
我告诉他,第一,每个人都是这个社会的组成部分,他的疾病和不幸与他人和社会紧密相关。这个看不起病的打工者走出医院既可以传染他人,也可以由于绝望而做出反社会的行为。因为,绝望比贫穷更可怕。
第二,危机管理有两个铁的原则必须遵守。一是黄金时刻原则,即务必在危机事件发生的最初状态,开始处置。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的演变,危机事件又会导致更多的危机事件,从而形成“危机事件群”。到后面就越来越难以处置且代价更大。二是到达危机事件现场原则。即一旦有危机事件发生,所有“有关部门”的负责人,都必须尽快到达现场,无论级别。因为到现场与在办公室听汇报,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和认知。在办公室听到的任何汇报,都难免重要信息的被过滤和信息失真。
所以,我告诉左站长,武汉市的党政领导以及新组建的应急管理局负责人,应该高度警惕,遵循危机管理的科学规制,赶紧处置在汉口海鲜批发市场已经发生一个月了的冠状处置包括,组织协调以及调动各方面的资源来应对,对于染上这个病的患者应该实行全免费,通知各医院,不谈钱,先收治,当然也包括媒体应对的问题。媒体应对包括新闻媒体如何应对危机事件以及政府部门如何使用和应对新闻媒体,等等。
最后,我叮嘱左站长,我讲了快一个小时了,内容很多,你把它总结概括一下。因为作为内参稿,应该有更真实的叙事、呈现和可操作的建设性意见。
……
不幸的是,2020年1月9日后面不该发生的事, 都发生了。
我想,左站长的内参稿,要么领导没有看见,要么看见了,不予理睬。还是因为我们人微言轻。
在武汉封城已经24天且不知何日解封的今天,在这个大雪纷扬好似记念逝者的下午,在包括我和我的家人在内的,武汉900万老百姓居家不出家门久矣之际,我把这次采访记录在这里,既为抚慰自己的良心,也为告诉世人,湖北武汉肯定存在,许多许多尊重常识和科学的人,敬畏生命心系苍生有良心说人话的人!现在,作为身处“疫区”的人,我们的不幸遭遇,也是疫区外你们所有人不幸的组成部分,请你们多多善待湖北人武汉人!
还有,感动、致敬、挺住、加油的话,我以后一定系统说专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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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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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喜欢男孩的中国男孩的24小时
张家安
张家安,编剧,上海,他过去的24小时和他过去的每一个小时,他都只有一个身份,他喜欢男孩。
或者说,他是规定里不应该被提起的同性恋。
1,
在过去的24小时里,家安有12个小时在睡觉,有1个小时和母亲以及外婆视频通话,有3个小时和男朋友吵架,有4个小时在中暑的状态,有4个小时在肚子疼。
家安来自长江以南的一个中部省份,在离省城十分遥远的小镇生活了十二年,他对家乡的全部印象里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屈原,一个是洞庭水。他的家乡落在洞庭水中的一块小小区域上,地图上只有芝麻点大的范围,对家安而言,却是一个大到走不出去的世界,他不喜欢用监禁类的用词,那是他的家乡,他还希望保有某种美。
传说屈原喜欢楚王,这是野史;传说洞庭的水是泪,这是道听途说的传闻。家安却在很小很小,大概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便确认了自己喜欢男孩,这既不是野史也不是传闻,这仅仅是普普通通的事实,这个家安,却是所有家人都并不知情的,他们所知道的家安,更多的是小朗自己制造的野史和传闻。
比如,我学业很忙,没时间交女朋友;
比如,我太矮了,也没钱,找不到女朋友;
比如,等工作以后再说女朋友的事情吧;
比如,以后我是要出国的,不喜欢中国女孩;
比如,上海这地方的��生不如老家的淳朴。
其实,这些话都是假话。学业再忙,家安也谈了男友,;家安再矮,也总会遇到喜欢他的男孩;家安的确想要出国,却不是为了外国的女孩,而是为了一份证明;家安喜欢上海,他喜欢上海这座城市可以让他安全地躲起来。
在家安六年级那年暑假,家安第一次喜欢了一位自己儿时的玩伴,那份喜欢可以说是小朗性意识的第一次萌动,但不是真正意义上对身份的完全确认,他带着疑惑和困扰与玩伴在乡间的田野打闹。
汗水、阳光、稻田、嬉笑,家安开心极了,他触碰到他的肌肤,像是触电,家安为此疑惑了许久,大概这样的男孩天生早熟,成长的速度是从那天开始哗啦啦增长的。
2,
家安确认自己喜欢男孩的那天,是在初中,冬天很冷。
他的上铺是班上很多女生都喜欢的男孩,家安特别怕冷,被子很薄,那个男孩叫他钻到他床上去睡,男孩是他的上铺,晚上的时候他抱住了家安,火热的身体让他全身通红。
家安这样的男孩,大概成长的过程总是伴随着强烈的自卑,他当时觉得自己丑陋极了,夜里很想哭,他心里的暗恋催促着他想翻过身去吻他。
家安一夜都没睡着,有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下体和胸部,就刺激到不行,当时刚刚发育不久,但这个男孩过于早熟,他半夜醒来时突然看着小朗笑,接着又睡了下去。
家安在之后生命的很长时间里都对那笑容无法抹去,他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毫无力气的老鼠,特别没用。后来毕业的时候,男孩去了很差劲的高中,家安和他坐车回家,男孩在家安下车的站还跟他招了招手,又是那么一抹笑容。
家安觉得大概他从来都不会记得那天夜里他对自己笑过,但对家安而言,却记得那么深刻,连那拥抱的味道都是家安接触第一份爱情之前全部的生活感召。
好像太卑微了,好像一文不值的样子。
和家安一样,大概无数这样的男生都曾在那么孱弱的年龄里,从来都不敢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家安无数次想勇敢一点,哪怕一丁点,有时候看见特别特别喜欢的人,想想,忍一忍就过去了。
于是,安静又孤寂的初中岁月就这样过去了。
3,
后来的生活是离家乡越来越遥远的路,在成长的路途上,男孩们的肩膀越来越宽厚,大人们对男孩的定义越来越让家安浑身难受。
身体太孱弱了;
有时候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娘;
说话太“温柔了”,这里的温柔是一种讽刺;
细声细气的讲话;
慢慢地走路,小步子接着小步子;
不爱运动;
夏天不敢光着膀子;
放���就躲进家里不出门。
这些还有更多更难听的话,家安记忆里能搜刮出来的这类语言实在太多,无法罗列,有老师说的,家人说的,周围邻居说的,同学说的,也有一起长大的发小们说的,他离他们眼中男孩该有的样子越来越远了。
“男孩就应该有一个男孩的样子。”
这是家安长这么大听过最多的话,也是他最讨厌听到的话。
“男孩就应该像男孩子那样生活。”
“男孩就应该在这个时候找个女孩。”
“男孩就应该阳光一点。”
“男孩就应该大点声说话,大步走路。”
“你真是一点也不像个男孩。”
这是那些人对家安的定义,不像个男孩。
青春期的漫长,可以说很短,但对家安而言,却希望赶紧结束吧。高中开始的时光,是家安最寂寞的时光,当他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有了明显的性别意识,身体的发育都朝着无比正常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家安好像停顿了,上天好像忘记了家安这个生命,这一笔在这画了一个逗号,后面的内容忘记了去书写。
4,
在过去24小时里,家安在拉肚子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他想到了很多很多高中时代的事情,会不会自己其实也还是一个不错的人呢。
带着这种问题,家安才发现原来在自己的上学的城市有着一群庞大的同类,他称他们是躲在霓虹灯里的鬼魅。
被一位城里的同学拉去参加一次聚会,在城市江边的一家KTV,那是由一个NGO组织办的年度活动,和防艾有关,但来的人却都是同性恋,家安穿着学校的校服杵在人群里,十分不搭调,来的人五光十色的,大家像是把白天那一副厚重的扮演都脱了个精光,发光的衣服,彩色的妆容,每一个人都像是陌生星球来的人,如果让我说世界上离小王子最近的人,大概那天晚上看到的灵魂都是。
http://telegra.ph/一位喜欢男孩的中国男孩的24小时-04-15
http://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229029526929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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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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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陌叔叔-我是同性恋
@以陌叔叔 在微博上说:#我是同性恋# 现在要是不说点什么?估计以后真的没机会了。之前做的拥抱活动,在通则的淫威下,被404了。今天我忍不住要再发一遍。 http://t.cn/Rm0Iex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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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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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知道男生也会被性侵,是在念小学的时候。我们老家是个非常偏僻的小地方,除了我的父母,没有老师告诉我什么是好和坏,整个少年时代,周围发生的一切很快被传播又迅速被淡忘。
那是另外一个镇子上的事情,因为校联,认识了另外学校的初中朋友,当时约着夏天一块去湖区玩,我到那个镇子去找他。那次,他跟我讲了一桩“恶心”的秘闻,说他们初中里有个男生被男老师“搞”了,那个男老师四十多岁,教语文,戴副眼镜,瘦瘦的,高高的,他讲起那个老师来,就像在描述一个变态。而那个男生,却离开了那所学校,这件事情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其实想过,要不要问他,“你还会跟他一起玩吗?如果你们是同学。”
这个问题我没有问,其实就跟所有人都没有再去探究那个男老师到底做错了些什么一样,他被极其平静地原谅了,无非变成了镇子上茶余饭后的一件“变态”小事,但那个男生,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也不曾再听过下文。
同样“蹊跷”的故事又发生了,但主角变成了高中的三名女生,只是这次离我更近,是我家两公里外的一所高中,也是我们镇子上唯一的一所高中。
在高考体检时,查出了高中里有三名女生怀孕,后来指向了同一个施害者——高中校长。这件事后来的处理结果仅仅是校长调换到了其他院校,三名高中生取消了高考资格,事情也就这样消失了,甚至连新闻都没有,总之,所有人都没觉得这事情应该追究下去。
息事宁人,是最藏污纳垢的处理办法,在性这件事上。
那位校长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就此结束,我是听我妈妈讲的,那位校长在镇上的一个酒店有几间长期包房,他的女学生会住在那里,我听起来就好像古代男子的“后宫”,我很不愿意用这个词,既轻浮又伤害到人,但这个词却是当时那一年周围人都在形容的,我承认那一刻我是笑了,甚至在疑惑那些女生为什么要答应,甚至为什么愿意住下来,和校长维持那样的关系,对此也一声不吭呢?
这些东西我在北京的一次女性影展上说过,那次看的正是我们老家那边附近小城出来的导演的电影,关于女学生被性侵的故事,叫《鸡蛋与石头》,非常推荐大家去看。当时我在电影学院的老师也在场,对于这件往事,我一直有一种同谋的罪恶感,甚至一度当个饭后笑话和镇子上的男生聊起。
那三个女生,我不知道她们后来去了哪,做了什么;那个校长,也不知道他现在以什么样的方式继续生活,有没有继续染指那样黑暗的罪恶。而这个故事,到底在那些人、镇子上所有人的心里发酵了什么,那些父母会如何和他们的孩子说起呢?
后来我才知道的,校长或者老师和学生之间天生有一种不平等的关系,这种权力上的不平等天生容易带来情感上的不平等,我不是反对师生恋,在性侵的问题上谈论师生恋,这本身就是很可怕的“解构”。我关注的是,这些事情复杂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污垢?
进入大学,看了《洛丽塔》、《那一年,我学开车》、《黑鸟》等等文艺作品,都是在性侵,却在文艺的角度开拓了新的局面,我不敢认同又不敢否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在我最近要做的《我是哪吒1.0》中也要被讨论,我要讲一个未成年男生和一个中年男子之间性侵和性爱的故事,这个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一直想追问。当然,这些和我今天讲的故事有点背离了。
后来我经常想起那三个女生和那个男学生,虽然我们从来都没有见面。认识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有时候同理心太强,因为我在那个地方,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有一份罪恶在。这也让我在很长的时间对老师有一种恐惧,当然也拓展为了对一切隐性权力优势的个体和群体都有一种恐惧。
建立在一切不平等的关系之上的情感,天生都是畸形儿。
https://m.weibo.cn/2242102344/4226125405927045 张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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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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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讨论制度的问题,权力的问题,这些显然都是最重要的。我说说次要的。
中国父母是最爱小孩的,可以说一辈子的奋斗都是为了子女。美国父母18岁与子女撇清关系,断绝经济来往,这在中国是不可想象的。中国父母愿意献出一生来支援子女(给他们买房,替他们养小孩)。
但与此同时:中国父母又是完全不在乎子女痛苦的父母。子女的痛苦在他们眼中只有一种解决方式:忍耐。忽略。“别人不痛苦为什么你痛苦?”或者“你做得不对你才痛苦。”“你忍忍马上就不痛苦了。”“现在痛苦是为了以后不痛苦。”但以后在哪里?
没有独立跨入社会生活的年轻人,家庭是唯一的后盾,当这个后盾没有任何力量的时候,他们深深感到孤绝,而这孤绝是没有办法靠其它力量来平衡的(朋友、情侣)。
中国的年轻人常常感到自己的痛苦不被理解,得不到释放的途径,这种感觉是从小而来的。从幼儿园甚至小学开始,我们就会发现:父母是站在老师那边的。是站在学校那边的。是站在体系那边的。是站在权力那边的。父母随时都可以牺牲我们的感受,因为他们觉得感受不重要,现实利益最重要。
所以那些特别听父母话的小孩,往往反而更容易绝望,走向深渊。(看得出他们跟父母感情都不错,还会经常聊天,照顾父母感受)
而我这种叛逆的人,因为从小对父母的过度顺从感到不满,一早就主动割断了日常交流的途径,倒也跌跌撞撞地生活了下来。
http://weibo.com/2262351592/GaOqtfR5b @荞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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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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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刚才,GAI的那段“祖国万岁”的视频,在网上转发超过了3w次。你点进去一条条看,基本能笑到生活不能自理,一种类似于苏联笑话的魔幻现实主义。
太恶心了。不是GAI恶心,一个爹不姓赵、想混口饭吃的年轻人,谁还没跪过?这没啥。恶心的是台上那三个评委,朱军那个猪头摇晃的时候,旁边古巨基的心里应该是尴尬而惊恐的,类似于发现跟自己坐在一起的是三个丧尸。你到这里就发现,大陆人和香港人,看起来都是黄皮黑眼镜,但好像确实是不一样的。[允悲]
我不反D,不反体制,不反感某个具体领导,但确实反感这文化—— 以上的感受貌似不能自洽,但的确是实话。
怎么就能那么心安理得的跪下去呢?一把年纪不愁吃喝了,怎么就能容忍自己这么丑陋呢?你不知道你的儿女、孙辈日后看到这种东西,是会脸红害臊的?哎哟卧槽,何止是尴尬一词可以概括的?我看一遍浑身鸡皮疙瘩,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搁,就想一头撞死。
领导,人家都特么跪下了,你还是不给活路。你非要人家献菊花啊?菊花献给你,能给口饭吃不?
@爱摇晃的Z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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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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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黄帅】
十多年前,我还在报社做编辑,每周有两个读书版,有一天记者报来一个选题:我采访了黄帅,她出了一本新书……
我想了想说:她愿意接受采访?
这位记者的年龄和我差不多,她说可以,不过她不太想说以前的事。我说行,那就做。
听到我们的对话,有些更年轻的同事完全不知所以:黄帅?她是谁?
何止他们,当时大部分的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个曾经如雷贯耳的名字。
等到记者稿子交上来,果然只说了现在,没有讲过去。但我觉得挺好,过去的事情不会因为不讲而消失,尊重她的意愿。
但是编前会上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一是现在的读者已经不关心那时候的事了,二是这种题材有一定风险。
我却觉得,不关心只是因为没人再提而已,它是一面镜子,现在有多安稳,当时就有多疯狂。
最后领导把那篇稿子调去,仔细读过后同意签发。
那篇文章是黄帅回国以后为数极少的直面采访,标题我还记得,叫《平静忆当年,淡然说“心事”》,发表在2006年9月的读书版上。
黄帅在采访中说了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她说因为出过那件事,我现在对写字很小心。
如果你看过她的《黄帅心语》,这种体会就会更深,尽管她说自己已经放下了,但是只要你稍微往前走一步,她就立马会退很远。
那种对文字的小心还体现在她家人态度上,她写的日记估计达到几百万字,然而存留至今的并不多。
因为日记曾经惹来大祸,念大学时,有一次妈妈发现她仍在写日记,惊恐得当即跪在地上,恳求她把日记烧掉,永远不要再写文章。
���母亲的泪水下,她只得焚化了自己在中学和大学时代的一摞日记本。
发表那篇文章的2006年,离黄帅“小学生日记”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
那时候的年轻人正在疯狂地追逐着电视台选秀,整个气象不要说和三十年前比,就算和十年前都完全不同。
昨天在新闻上看到“黄帅去世”的消息,我这才意识到,居然转眼又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风景,气候,门窗和之前又有了很多不同。
倒是我妈,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反应过来:啊,黄帅都已经去世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是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曾鹏宇#
曾鹏宇 17-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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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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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阿姨抱拳,六点半我正在阳台远眺,大家都知道我住3000平米大平层。
天气很好,通透,远处天际线飞机忙忙碌碌,金星闪烁,四环堵的一塌糊涂,两条线,一红一黄,由于led大灯流行,黄色列亮度很高,很白,这样看起来像是一红一白,
要回老家了,抱歉!阿姨颔首,接下来的职责不能履行,万分抱歉,说完阿姨土下座了,我说,怎么讲,说说,
回老家了,房子不让住了,阿姨说,找不到住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我说,那也没有办法,没住的地方确实只好回老家了一刚,我说,回去好好建设家乡,记得一定要买房,没自己的房,家就像浮萍一样,说散就散
老家有房子的呀,阿姨说,还是想呆在北京,儿子工作这下也完蛋了,孙子还想在北京上学,现在看也不行了,只好去别处看看,老家总归不能回的,先去南京看看吧,上南师大也是好的
想多了!我说,南师大想上就上吗,哈刚把刚,阿姨突然站起来!走到阳台上远眺,阿姨说,你看,这城市璀璨,远处是北方,多少高楼大厦,一颗一颗窗户,忽明忽暗,城市的眼睛啊,现在逐渐都闭上了,你看四环,川流不息,像动脉,我从老家来,想要添砖加瓦,现在要回去
回去也不错,我说,走到哪里都需要,为人民服务,,为人民币服务,呵呵,劳动永远最光荣,劳动人永远最光荣,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说
再见!阿姨抱拳,走了,桌上留下门禁,钥匙,各种卡,我走到阳台,远处灯火辉煌,社会主义进入新阶段,红色横幅不断,无数的住宅楼窗户忽明忽暗,又怎样,不是你亮就是我亮,不是东方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方,你方唱罢我登场,能见度很好,看见国贸,三里屯盈通,四环川流不息,这时想起的歌曲是美空川の流れのように,崔健,荣光或是什么,流弹打中胸膛,最后,刹那,又在想,什么是永远,我宁愿你冷酷到底,羽泉,打开窗,地暖热的要死,右手从秋裤上方伸进去,握住几把,几把冰凉。想起微博上看见人们吵吵,人民,什么的,后来又说,同胞,什么的,突然想起来,现在什么样算是同胞,我们的同胞又是什么人,有没有同胞,昨天半夜刷微博突然看见某狗逼落马的消息,先是高兴,后来又萎了,突然想起来,阳痿十几年,都忘了吃药这件事,右手从秋裤裆部开口伸进去,永远是冰凉冰凉的一团,分不清哪是龟头哪是卵泡,冰凉一片。2008年初,长桥,电视塔下,藏书羊肉还没开店,大家都知道火车站要拆了,盖高铁站,伟大的工程要建三百年,却不知道一场大雪就要来
- 大咕咕咕鸡 http://weibo.com/2146965345/Fwu1ui3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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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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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次清退没有上头默许我是不信的。2006年有一幕与今似曾相识,某刚上任的赵姓副市长想强关所有无证打工子弟学校,学生在废墟上露天上课、家长趟马路上以命相抵的影像引发国内外舆论哗然。上头十足地没面子,宝宝直接下令停止,后该副市长被降职至区委书记。
但这次大规模Low end清除计划就不一样了,强关学校只是一个地方官的个人意愿,但疏解是国家战略。2014年春,新时代领导人视察北京,回忆了他小时候的老北京城。该圈一画后,疏解非首都功能的战略就开始推进,另一个名字美其名曰京津冀协同。但此前所谓的Low end产业与人口展现出惊人的生命力,进度一直不如预期:动批、大红门的疏解进度比原计划晚了一年,城六区常住人口平均降幅远低于十三五目标。
这两年,北京各区一二把手都换了个遍,都为这个疏解的大目标在服务。一二把手就更不用说了:启用蔡书记就是为疏解,调来陈校长就是为空气。2017年启动为期三年“疏解整治提升”计划,从老城区一路横着往外拆,各区按月按季的拆迁量、整顿量的比拼挂在网上。当然,2017年大兴拆迁量一直是全北京第一,截至9月底是981万平米。
在这届北京班子的治理逻辑里,这把大火是十足捞政绩的机会,再也不用以往那样层层分解指标,可以立马全员动员,一律清退,补偿又能少给甚至不给。从力度来看,三天可以完成三月的工作量,三月可完成三年的工作量。在当前的考核机制下,我党官员才不会放弃这么挣表现的机会,来自西红门的慰问与降温只是舆论压力下暂时的惺惺作态。上头一直没表态就意味着,疏解仍然是第一的政治任务。
唯一悬念是,2017年北京常住人口将会下降多少。此前的北京,常住人口增量与增速自2011年以来一路下降,增速从2.9%降至0.1%。2017年原本就是很多人预测的人口“拐点”,只是这个“拐点”的幅度,可能比此前预测来得更大。
不出意外的话,1月下旬“拐点”数据将公布。希望这场大清退能让人们记住,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成千上万的流离失所,是无数家庭的命运转折。
杰货(新浪微博,2017/11/29)http://weibo.com/1241350035/FxeK9id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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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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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格婷被家人虐打20年又被跟踪3年血泪史(始末详情)
兄长:李格佳,陕西省西安市蓝田县派出所民警,借调在西安市公安局户籍处工作。年长我11岁。(1980年6月8日出生,公务员年龄造假后改为1982年6月8日。)
父亲:李其生,西安安信实业有限公司的老板,经营建筑机械租赁业务(塔吊 混凝土输送泵)。
母亲:王玉芹,在西安安信实业有限公司做辅助工作。
都是亲生的。
提问:说明一下,你逃离家庭之前,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包括父母的虐待行为,哥哥对你的猥亵。
父母为了逃避生二胎的处罚(目前还有独生子女证,每月都领国家奖励独生子女的钱),我4岁以前都被寄养在姑姑家。
但4岁以后回到家里,母亲王玉芹就常用擀面杖,扫把,不锈钢漏勺等等打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要求我做各种家务,包括擦桌子扫地洗碗等等,如果我不小心打碎了碗就是一场拳打脚踢。并且多次以我家务做的不好为由殴打,谩骂我。从那时候开始,直到我从这个家中逃出去之前,家里都是谩骂殴打讽刺嘲笑,干不完的家务活。
有一次我给自己剪了了刘海,母亲回家后把我一顿暴打,我逃到街上,母亲追着街上拿不锈钢勺子狠狠抽我。
把我关在家里,让我为李格佳洗牛仔裤,扫地擦桌子,如果我做的不好,一句话不说,直接上头打。
有一天我在姑姑家玩,母亲王玉芹来姑姑家把我领回去。我不想回那个可怕的家,但是王玉芹直接将我拖拽出门,我哭喊,王玉芹打我,一直将我拖拽到人来人往的西安最繁华的街上,我抱住路边的广告牌不愿意往前走,王玉芹打我头,我也没有撒手。她拉住我右手胳膊,照我小拇指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鲜血直流,我因为疼痛松开手,就被王玉芹强行拽走了。20年过去了,右手小拇指上的伤疤依然还在。
在我7岁的时候,中国家庭能有电脑的人太少太少了,父母给哥哥买了一台最新的方正牌电脑,那上面的开机界面叫windows98,我记得很清楚。电脑很大,占据了桌子很大一部分,我在上面写作业,我把电脑往里挪了一下,母亲看到了,大喊我把哥哥的电脑弄坏了!咒骂我那是你能碰的东西吗?我委屈的不敢说话,赶紧在桌子一角写作业,父亲回来了,母亲立刻告诉父亲我故意摇晃电脑,想把电脑弄坏,看见哥哥有电脑想搞破坏。父亲二话不说反身揍我一顿。
8-9岁左右有一次,王玉芹回到家中,跟着她来家里的还有一个客人庞叔叔。客人庞叔叔在家的时候,王玉芹就不停骂我,这么大了什么家务都不做,我不敢应声,我端了一杯水给王玉芹和庞叔叔,王玉芹以水太烫为由立刻揪着我的头发,拿东西砸我的头,并掐我。庞叔叔上前拦她,她揍我揍得更狠了。
15岁,撕着我的头发抽我,我挨打不过,跑到卧室里,母亲从厨房防护网上翻过来打我,地上掉了几把头发。母亲王���芹打完又跟我好好说话,很温柔的那种“你要是好好听话,我不就不打你了吗?”
我正上中专3年级的时候,也像高中一样有个单独招生考试,考上了能升学,学习比较紧张。那个时候母亲王玉芹住院了,父亲母亲马上给我的学校请假,要求我伺候母亲,并说“就你那怂样子也考不上”。于是我去病房端屎端尿,母亲有能力如厕却一定要躺在床上大便,买饭洗碗洗衣服全部都是我做,但在此期间母亲在病房大喊咒骂我不会给她做饭,成天在外头买的吃,要我立刻回家给她炒菜。每一次给她在医院外买的吃的,她都要说难吃死了,还不如倒了,生个我真是赔钱货。(省略无数难以启齿脏话,下文也减少写出他们所骂的无数脏话)
父亲不愿意去医院看母亲,最多也就是一天一次,一次10分钟,去了就匆匆走,母亲见父亲来了跟父亲告状说我没有把她伺候好,都不给她饭,父亲当着病房另两对夫妻的面,照着我的耳光抽,“叫你来,就是让你伺候你妈的!”母亲王玉芹就在一旁骄傲的笑着。
我的爷爷在家里也受到她的虐待。王玉芹无故揍我时,我的爷爷偶尔会去拦着王玉芹,但是王玉芹反身一推就把爷爷推倒了,继续拿擀面杖打我。爷爷虽然90岁高龄了,但是身体还比较健朗,还能够站起来继续拽王玉芹,王玉芹就拿着擀面杖打爷爷,并咒骂爷爷是老不死的东西。爷爷躺在地上后,王玉芹就继续殴打我。因为父亲常年在外,管不到爷爷的情况,现在想起爷爷来还觉得很难过。
至于亲生哥哥李格佳。(父母叫他小名“宝宝”,如今三十七岁,仍旧叫宝宝)
李格佳,王玉芹在我上小学学习时,频频对我干扰。尤其是李格佳,我在写作业的时候,他常悄悄的站在我身后猛拍我,或者大叫一声,惊吓我取乐。在我惊吓之时,他用手在我作业的钢笔笔迹上抹一下,如果没有抹出印,就说我没有认真学习,打我一顿。李格佳会主动把这些事情告诉王玉芹,王玉芹就会赞许他做的对,并说打的好。
李格佳在我成长期间不间断看我的日记,我上初中时李格佳翻看我的日记被我发现后,不给我,我试用了浑身力气都没有抢到。我恳求李格佳把日记本还给我,他说让我出去,他看完后会给我,我只好出去。大约20分钟我进房间后,他还给了我日记本。当天晚上,我在他桌子上看到,他已经将我的日记复印出来了,并且收在他本子里。
李格佳在我14岁时打我,一定要脱裤子,光屁股狠揍我。我把这件事告诉父亲,父亲只是说:“谁让你惹你哥。”
李格佳趁我躺在床上压在我的身上摸我的身体;还搜查我的衣柜,翻我的内衣;还趁我睡觉揭开我被子;还用各种方法查看我的内裤。这些事写出来太痛苦了,抱歉我没办法写的更详细。李格佳还对我进行长达20年不间断的殴打,并扬言“我是警察,谁敢把我咋样?”“现在打你,以后我儿子也打你。”“妈生了你,就是给我的玩具。”
父亲在外有私生子,李格佳知道后教唆我去害私生子一家,并称我坐几年监狱就出来了。
16岁左右有一次,我的一个表哥和我一起回家的时候,突然对我露出诡异的笑,说:“你哥等你回去要打你,哈哈哈。”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话,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等我和表哥一进家门,兄长李格佳找个由头,说我回家晚了,二话不说立刻对我拳打脚踢。那个时候李格佳27岁,我无法抵抗,被打的浑身青紫。24岁的表哥不仅不上前劝阻,反而在一旁笑。打完我以后,李格佳对表哥说: “你看我想打就打吧?”
17岁左右有一次,李格佳心情不好,我们当时一起在大雁塔北广场音乐喷泉十字路口公交车站,西安人都知道那个地方,亚洲最大的音乐喷泉,那边特别繁华,人流量特别大,他突然开始狠狠殴打我,拳打脚踢,闪我耳光,人来人往的好多人看热闹,但是没有人救我。我那个时候年龄大一些了,知道要拼命挣扎逃脱,抓住一辆开着的公交车门口扶手杠,寻求司机的帮助,但是只被李格佳又拖下来毒打,打得鼻青脸肿。
初中毕业后,王玉芹,李其生,李格佳三人都要求我上中专。中专时我申请要一个小灵通,李格佳听说立刻气急败坏的说,用了手机,就会和坏人学坏了,不能给她!
李其生王玉芹二人常说他们家产千万,并且确实是这样,在西安有十套以上房产。
2015年年初,父亲李其生对我说,我到了该寻找配偶的年纪,为了显示李家的财富之需,给我配一个高级手机,前提是我必须得好好表现,让王玉芹高兴,时时事事讨王玉芹的欢心才可以。从小到达我都是用哥哥旧的不要的东西,他在1998年就拥有的电脑我更是碰都不敢碰,有生以来头一次主动给我买又新又贵的东西,我内心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与此同时,王玉芹以给我手机为由,咒骂殴打我是个花钱的贱货。
李格佳对此嫉妒不已、冷嘲热讽,连问李其生为什么要给我买手机,我不应该用那么好的手机。李其生给我买了苹果6plus后,王玉芹咬牙切齿,变本加厉让我做更多家务。
我为了在那个家里生存,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在有王玉芹,李格佳出现的地方,我从不敢拿出那个手机,只要一拿出来就是一场冷嘲热讽外咒骂。
这20年都是在殴打,谩骂,惊吓中度过的,我的朋友都可以作证。
在这段时间我没有证据,我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他们越揍我,我越怕,他们告诉我:“哪有家长不打孩子的,这是爱你。对我的爱我少有体会,打我却是家常便饭。
父母和哥哥都觉得打的缺胳膊断腿,终身残废才是虐待,而像我这样鼻青头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属于虐待。(我为什么不说鼻青脸肿?因为他们打我打得很小心,故意避开脸部等明显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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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李格佳微博说辞,认为他们的虐待只是普通管教
提问:你出逃后父母是否持续骚扰,有否骚扰你的朋友,现在来找你的目的,是否出于金钱、利益等目的。
2015年2月母亲因琐事揪着我的领子扇我耳光,兄李格佳说要杀了我(那时候我23岁)。我告诉父亲后,父亲对李格佳说:“随便怎么打都可以,说这话不太好。”
那天当晚,我逃跑了,父亲还打电话让我给母亲道歉,说“父母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之后,我在西安的朋友们,以及朋友的家长们,以及朋友的家长的工作单位接连接到兄长李格佳骚扰电话,兄长李格佳通过利用职权查我的朋友们身份信息,户口信息。李格佳利用职权查询他人隐私和机密已经是家常便饭。
我初中时候的语文老师长的很漂亮,李格佳去过一次我学校,见到了这位女老师。第二天见他从单位回来,给我一沓纸,我只看到最上面几张是女老师以及女老师的父亲,母亲户口本复印件,他们的家庭住址等等。他洋洋得意跟我炫耀,想查谁都可以!
后来多次在李格佳寻找配偶的相亲过程中,李格佳记下女方姓名,偷拍视频录像,然后利用职权查女方祖上三代户口。
在我逃离西安时候,他查我的朋友,朋友的父母。我找一位被骚扰过的朋友为我做证,但她说太害怕了,李格佳半夜给她爸爸打电话要求把我交出来,否则他们就不得安宁。这位朋友实在受到了太多骚扰,自己的生活也受到很大影响,不愿意为我作证。
我的朋友就这样一个一个的远离我。而那些依然力挺我,为我做证的朋友也把被骚扰的细节告诉我了。
一个朋友的爸爸接到我父亲电话,说我的父母二人第二天要来。我朋友打电话说,会在楼下接他们。结果我的父母直接又给我朋友的爸爸打电话,趾高气昂的进了朋友家门,先把她家走了一圈,所有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才坐在沙发上开始说,他们三个现在才用的啥手机,给李格婷买的都是苹果6,这个手机这么贵,要是有人抢怎么办,那么贵。
第二次电话也不联系直接上门去我朋友家。
他们多次打电话问我的朋友,我去哪里了。我的朋友说不知道,我的母亲说我知道你啥时候去的杭州,做的哪班飞机,哪个座位都知道,说的一清二楚(这就是我哥哥李格佳利用职务之便查的)。
后来他们在北京找到我,几年来已经8次在我的住所和工作单位大闹,他们来一次我就要换个地方,紧急搬家,辞职。公司人人都知道这些事。
提问:近期他们对你造成的困扰伤害,你的处理对策,诸如报警多次,无改善等等。这部分详细一些。包含你现在沟通联系的求助机构,和他们给你的建议,与他们沟通后你的问题有哪些。
不只是这三个人来骚扰,他们还派过不少亲戚在我北京的家闹。
自从我逃到了北京后,他们前后来骚扰了8次,分别是:
1、父到我当时工作单位,让同事带领找到我的宿舍。我听到他在门口的声音后,在他进我卧室门之前跳窗逃跑。
2、父尾随来画室上课的小朋友和小朋友爸爸,溜门进入画室。
3、姨家表弟独自一人来画室找我,我不在,表弟和同事表示,他其实对我的遭遇非常同情,所以没有发生争执。
4、李格佳和另一名壮年男性半夜剪了整层楼的电,欺骗我们在一片漆黑之中开门检查电闸,强行闯入住所并且对我和室友使用暴力和语言威胁
5、小姨、姨夫和表弟带着母亲来画室拍摄我的视频
6、大姑的两个女儿特地问好了画室上课时间,在上课时间来骚扰,影响上课,吓哭了上课的小朋友
7、大姑带着年迈无力的姑父躺在画室的地板上大闹,来上课的小朋友都被惊恐的家长接走了,大姑躺在地上一直闹到晚上,警察见他们年迈,怕被讹,不敢动手,口头劝了三个小时未果,警察打算放弃,让画室同事自己面对。后又叫了几名警察增援继续劝说,几个小时后把两个人带到派出所。
8、李其生,王玉芹找来椅子,坐在门口大骂,被保安带走后又在楼下大闹,直到保安报警后才走。这个事情延续了好几天,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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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大姑在地上闹
​我的原生家庭经济实力雄厚,在西安,航天城,山水香堤,海南博鳌椰风海岸多地拥有数十套房产。
每次来都是打着看望女儿,送衣服,送钱的旗号来,说他们带了很多很多钱来给我,博取路人的同情,每次总有邻居,保安,学生家长被说动,主动把他们带到我门前来。
他们知道如果直接敲门,我看到他们是绝对不会开门的。他们利用邻居和社区保安的同情心,让保安来敲门,他们躲在猫眼看不到的角度,在门被推开后突然现身。有的时候是躺在我工作单位地上撒泼,说我的同事打伤了她。我报警4次,包括这次,警察均有出警,但是一听说是有血缘关系的,都说不好处理,说这个事情只能劝走,没有办法,毕竟是你的父母云云。每一次他们都承诺以后不再骚扰,但是事实并没有改善,依旧是上门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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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4日,夜11:00左右,我正在看书,突然停电了,我估计是跳闸了,打算出门查看,用手机打开手电筒来照明。刚打开个门缝,突然有人猛冲进来,我大喊“谁呀!”手机掉在地上,周围一片黑暗。我用身体想要把门顶住,李格佳死命把门挤开,事后看我的大腿全都紫青一片。
李格佳冲进来了,知道自己做贼心虚,赶紧大喊让和他同行的徐开勇(音),拍摄视频。他大摇大摆的进入我家,他当时说些什么话我因为惊吓过头已经全部忘记了,我和我的室友往外拽他,根本就拽不动,他直接就动手把我们扔在地上。我们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我大喊“救命!救救我!”门虽然大开的,但是没有人帮忙,李格佳在我的家中转,在情急中,我想起专门为了保护自己准备的辣椒水,把辣椒水喷洒在他的脸上,我和室友两个女孩使了很大的劲,才把他拽出去,他还手舞足蹈要抓我报复。他的朋友一直在拍视频拍我们。
关上门后,仿佛觉得死里逃生。
事后才知道,他们两个人把至少整层楼的电都剪了,因为邻居家也都停电了,邻居这时候才出来检查情况。邻居们找了物业来修复,才恢复了电力。
近一两年我借住在画室,有一次,父尾随来画室上课的小朋友和小朋友爸爸,溜门进来,趁画室里其他人没有防备的时候,直接闯入所有能闯入的地方,大喊“我要找李格婷,交出李格婷”。
我惊慌失措,赶紧躲在阳台上。
父到处搜查,掀开帘子找到了我,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他的脸上露出兴奋,得逞狂喜的笑容。
他让我跟他回西安,我说不愿意,让他出去,他说今天绝不走,就在这里耗着。我跪在地上求他,给他磕头,求他放过我,让我安静地生活。
图为李格佳微博放出的证据视频截图(已删除)
​他不为所动,并说,已经批评过重男轻女的母亲了,希望我原谅他们,和他回去,他一路多么辛苦,不带我回去绝不走。(此时有外人在,有外人在的时候说辞都会比较冠冕堂皇。而且他一边好言相劝,一边录着视频作为对自己有利的证据,这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
我拿出刀放在手腕上,以死相逼,他说死也要回去,他不会走的。
小朋友爸爸上前劝他,他大喊“我是她的父亲”,小朋友爸爸想推他出门,他大喊绝不走,反手挣脱了,就在屋里椅子上一直坐着。同事报警了。
我那个时候情绪终于崩溃了,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逼他离开,他仍看着我,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等我赤身裸体脱光衣服,他才站起来犹犹豫豫要不要走,直到我逼到玄关处,他才不罢休的出门了。
事后警察来了,询问了事情经过,就走了。
还有一次,小姨,小姨夫,表弟和母亲来了,欺骗社区保安,谎称是来画室学画画的,让保安带他们上楼,并且让保安去敲门。
保安事后说,当时刚敲完门,就看到他们往门外侧躲(躲开猫眼的范围),就知道坏事了。
进来后他们长驱直入,画室只有我和同事两个人,推他们也推不出去。
他们说,只说几句话就走,看看我都在干什么,就可以了。
小姨夫一直在画室用手机录制视频,并问我要不要见母亲。
我说不见,没有办法见,见她每一眼,所有遭受的痛苦都重新来了。
于是小姨夫把手机指向我,让我对镜头说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会转达给父母,并且保证不会再次骚扰我,只是为了看看我过的好不好。
于是我就再次声明:“本人李格婷,要求断绝父女,母女,兄妹关系,愿意放弃所有遗产,只求平静生活。”
小姨夫答应一定会转交,并且不再让父母兄弟来骚扰我。
但是骚扰根本没有结束,在那之后又发生了好几次。
为了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什么办法都用过了。
有一个老师建议我通过沟通来和解,于是我用自己的身份证新办理了一张电话卡,专门用来跟他们联系(因为如果我某个号码有通话记录,会被李格佳搜查到通话记录,并打电话给我的朋友骚扰。)并且保持平均3天一次联系的频率。
李其生在短信中保证:“我不会干扰你的生活,也会让别人不去找你,只希望你安好,再见。”我当时以为就没事了,回复说:“我会感谢你为我做的,我也不会食言,我会和你们保持联系。”然而事实却没我想象的那么天真。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达到了共识,他们不再来找我了,只要知道我过的好就可以。但这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寻找和联系线人来监视我的生活,其中包括动物医院的医生。
我求助过北京法律援助中心,工作人员说他们不管这些,主要向诸如农民工打工拖欠账款情况进行援助。
我联系过了众泽妇女法律中心,工作人员说这20年期间的家暴没有证据。在北京的家里,工作场所闹的时候没有殴打我(我每次都努力逃跑,躲着不见,没有打架事情发生。再加上他们对外打亲情牌,宣扬没有父母不爱孩子的。每次都博取很多陌生人同情。)不属于家暴,没有办法帮助我。
问题:你家人多次找到你,都是什么途径?你哥哥如何利用职务之便,对你持续骚扰?
父亲口告诉我,李格佳是通过苹果手机序列号定位到我的。我逃走的时候,手机包装信息仍然在西安家中,序列号可以精确定位到小区门牌号。但是后来我换了手机还是又一次被找到了。
有一件事是最近发生的。因为我常去动物医院给猫看病,和医院的医生成为了朋友,刷卡的时候暴露了我的信息,李格佳通过定位pos机联系总院追查我的消息,随后请认识我的医生吃饭,加微信。他让医生在流浪基地找了两只猫寄养在我家,付我寄养费。后来我才知道猫是李其生委托医生给我的,我拼命想要把钱退给医生,但是医生不收,又把钱退还给我,钱还在我这里,寄养1个月,一共2000元。寄养的1个月到了后,医生问他们,猫怎么办,李其生说扔了就行了。后来医生告诉了我一切,李其生请他吃饭,饭后还给他塞钱,卷在一起的两张钱一共是150元,其中那张50元还是假的。
关于我的学历
初中毕业后,三人一致要求并安排我读中专,不容选择。
为了离家远一点,离恐怖远一点,我在西安翻译学院(山脚下,离家最远的学校,他们不允许我离开西安)申请读完自考本科。
中专读完考本科时,我向他们三人保证每月只花800元生活费,乞求可以让我继续读书,为此李格佳还让我签订协议,确保我每月只花800元生活费。在上学期间,每周五必须回家,否则就是一顿暴打,每周为了要生活费一定要被冷嘲热讽,我要卖力的讨好才会给我200块钱。
自从2015年2月至今(2017年9月26日)没有任何经济往来
关于我做这些,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就是平静的生活,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去生活的本来样子,而不是总是被骚扰。
都说,中国这么大,你想躲起来还不容易?
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并且躲了一年,我借了朋友的身份证,买火车票,住宾馆,在上海,在杭州,在福建,在云南,不停的换电话卡,不停的换地址,不敢在网络发自己的生活,不敢告诉别人我的真实姓名。换了微信,不再联系所有老朋友(有的朋友因为这件事和我反目成仇),不告诉任何人我在哪里。不敢点外卖,快递不敢写详细到几门几号的地址,不用银行卡。
但这一切都没有用。
我只想要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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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宠物照相馆(http://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158097894539841)
本文发出后多次被删除,在 11 月其微博账户也受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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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watcher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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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程、妇联。响当当的牌子、烂渣渣的作为。WHY?
到最后、自己员工幼儿托管所的基本人身保障都做不好。很焦虑?这就对了。因为本来就都是随机的 携程亲子园虐童事件的真正启示在我看来不是涉案教师如何活该被骂被打、携程多么恶心妇联多么卑鄙、都不是。并非我要刻意拔高或者抛出什么特殊的见解、而是这件事情再度提醒所有人:在这片土地上、很多问题还真没法简单靠钱和特别照顾解决。要知道这个幼儿园非同一般、原本必须是内部老员工外籍员工KPI表现不错的员工才能享用的特权、也就是相当premium的配置、会令许多局外人都羡慕的育儿场所、结果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就唯有绝乎想象、目瞪口呆了——因为在一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里、按理说我通过金钱或者渠道运作绞尽脑汁挤进了特权领域的话、那品质肯定是毋庸置疑了吧?嗯、这种一分钱一分货的思维模式非��自然十分符合直觉合乎常理、然而事实却证明错到了西天之外。相反草根社区里某些平凡粗糙的幼儿园里倒也未必令幼童经历过梦魇事件。 这个状况、细思恐极:这个社会什么都要钱什么都谈钱、但真的有钱或者有渠道了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没有任何保证。这就厉害了:到最后一切还是靠运气拼人品、因为幼儿园教师(或者其他员工)本人的教养和人格就摆在那里、并不真正因为高逼格幼儿园、内部特别照顾幼儿园就好到哪里去。很可能、能否进高逼格幼儿园工作本身就和教养人格什么无关、只和亲疏远近的人际关系有关吧。从这个角度来看、越高端的幼儿园有时候某种角度而言或许反而可能越不让人放心——假定高端幼儿园完全没有暴力侵害等问题、靠内部关系进去教书的幼儿园老师、你认为她们一定具备合格的教育水准、或者哪怕具备完美水准、她们会认真教吗?我猜我提出的这个问题的问号大概有一平方光年这么大吧。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因为幼儿园教育很难设置可量化管理的KPI、绝大多数孩子自己连顺畅表达感受的年龄都没到。 真的很令人焦虑:若真是靠钱靠关系靠渠道能够解决的话那说明这个世界多少还有章法可循。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呢?呵呵哒。 不是说内部的特别照顾的高级的就不会有问题、而是要比较问题严重性以及频率。携程亲子园或许也会偶尔孩子吃坏肚子或者传染疾病、但要发生频率和普通幼儿园一样、那么一分钱一分货的价值体系就崩坏了。更不用说这样的虐待就连普通幼儿园都是决不允许的、根本都不能算入钱·货价值体系。 重要原因之一是外包。正如携程副总被采访里提到的:经过上海妇联的介绍、业务外包给了为了孩子学苑这一执行机构。外包本身是问题吗?当然不是、发达国家到处是外包、没有富士康、苹果手机很难那么好看、要不还会更贵得多。 要命的是制度完全跟不上、有且仅有一个壳子在那里把所有手续全部缝好、外面看上去一个正规流程完成了而已。而里面呢?完全没有一个好的制度应有的严谨流程管理、Checkpoints监管、Audit内容界定与执行、以及人员的考察方案、我认为根本没有。携程认为找到上海妇联总他妈没错了吧!嗯你完全信任上海妇联、押宝其上的话你走远了:因为上海妇联不过空有上海妇联这牛逼哄哄的四个字、却根本没有任何实质的卵用、脑子里不会为携程、更不会为托管所里孩子的快乐幸福去思考哪怕半分钟。妇联介绍的为了孩子学苑、100%不可能不是妇联里面某某人的关系户、很可能介绍成功了还要喝杯酒一起KK歌分分小玛尼呢。这样找来的为了孩子学苑、会为了孩子的话大概有鬼了。说到这里就很明白:在现有状态下、实际上你找妇联也好、还是找妇联门口垃圾桶边的阿狗阿猫也好、最后承包的区别不是没有、而是随机的。你运气好一点恰巧还行、运气不好的就直接虐童、甚至奇葩一点的还可能性侵、总有一款适合你。那么妇联什么价值呢?有、有个卵用。她的品牌完全是靠行政力量所赋予的、和是否真的能做好事情丝毫无关。于是去找妇联的携程、最终不仅没有通过携程亲子园这一带有特别照顾福利性质的运作让员工获得好处、企业凝聚力UP、反而连自己员工的孩子的基本人身保障都做不到。携程这么大的牌子、最后也就一个壳子、活该让所有人嘲讽唾骂的壳子。 这个故事里、妇联和携程虽然都有响亮的知名度、实际做出来的事情却连基本的合格线都达不到。妇联这次很“冤枉”、因为大部分时间里妇联都是用官方标准方式在混、不会出真正大问题。但携程呢?太多次、数不清了。这其中固然有很多企业内部的问题、但本质上也和背后制度大环境有关:消费者权益或者流程上的破绽让很多有意无意失职的代价全部砸在用户头上、包括各种莫名其妙的合同违反或者产品和广告严重不符等等、就不用提了。 携程说:将复查三月内监控。这种穷尽式追查的确有用、三个月内所有问题都会摊平到太阳底下来。然而这件事情过了之后怎么办?难道每天从早到晚看录像、或者在孩子们身上安装美国警察外出执法时所用的Body Cam吗?这样的人力物力耗得起吗?——没有制度环境管理手法的改良、这一切诸葛亮、都只能在事后涌现。 走在上海市中心街头、常常会看到一些历史悠久的老店铺子如乔家栅、杏花楼等等、都是童年记忆中美食的代表。然而现在你再走进去买点什么吃吃试试看?难吃得一逼。何以如此?理由和携程亲子园完全一样:点心柜台背后是一整套体系和制度、很多环节不是掉链子就是幺蛾子、最后的东西怎么会好?儿时为什么觉得那么好吃?并非儿时那些背后的东西就做得好了、而是儿时能吃到的都是那一套出来的东西、感觉不到罢了。等到西方体系那套点心过来一比、味觉就让你崩溃了。这就是为什么今天你在长途车站火车站里麦当劳肯德基会让你觉得比其他餐馆安心得多、就是这个道理。 哪怕、麦当劳已经变成了金拱门。但金拱门背后的那套东西、至少目前毕竟还是麦当劳。只要体系还是麦当劳的、安心感就还能延续下去。以及哪怕、麦当劳体系里存在很多外包。外包本身不是问题、体系出问题了自营也照样出问题、只是外包常常发病更严重而已。遗憾的是:很多中国人又特别喜欢外包、什么都想外包、恨不得自己天天躺倒。携程、便是超级痴迷外包大户之一、外包上瘾了。 完。 - @蕨代霜蛟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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