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天使禁猎区
lgbtqromance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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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的秘密
西元2312年,日本首次举办了一个称作古铜杯游泳锦标赛的比赛。这个游泳比赛仅限男性报名,且年龄限制为18至30岁。但这个比赛的成绩不只有游泳的项目,选手的身材与肤色也将列入比赛时的成绩,所以前来报名的选手除了平时游泳的训练外,更需要找时间去做日晒以及健身。比赛当天更是所有媒体的焦点,每位选手秀出超结实的肉体,两块大胸肌下有着六至八块不等的腹肌,古铜色的皮肤展现出健康的体态。比赛结束后也有不少选手被挖掘去拍写真集,甚至G片厂商也找他们来拍摄他们的处女秀,引来更多的商机...而首届的冠军,是由东京体育学院刚毕业的高材生北岛夺得。
年仅23岁的北岛,一身结实的肉体以及俊俏的脸庞,成了各家媒体争先报导的焦点。但北岛只想低调地过着生活,于是决定搬离了东京市区,寻找安宁的住所。他来到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小城镇-黑神町。黑神町虽然没有市区先进的环境,但在这里不受外界的打扰,也没有吵杂的交通噪音,村民都是以老人与小孩居多。黑神町看似一个宁静的田野小镇,北岛相当喜欢这种自然的环境,决定定居下来。但他完全不知道,这个黑神町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北岛离开市区之后,虽然已经没有比赛的压力,但依然想要维持自己的体力和游泳技术,于是向村民打听有没有游泳池的场所。问了好几位老村民过后,得知只有一个地方有游泳池,是位在黑神町最角落位置。不过有几位老人说这个游泳池有个恐怖的传说,虽然没有讲明,但劝北岛不要到那里。北岛有点苦恼,因为再更近的泳池就要回到市区才行,于是北岛不迷信地前往了这个游泳池-黑神泳池馆。
黑神泳池馆里面的设施虽然老旧但不脏乱,且该有的设备一应俱全。诡异的是,这里没有看到半个人在游,北岛猜想也许是冬天较冷的原因。在柜台的员工是一名年约70岁的老人,第一次来的客人必须缴交身分证件申请出入证明,北岛交出了救生员的执照。虽然离开时会归还,但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北岛进入更衣室内,将衣物脱下,露出一身结实的完美身材,泳裤紧紧包住北岛那傲人的下体。只是比较可惜的是少了众人羡慕的目光,不过也因为没有人的打扰,让他能专心地游泳。
数个钟头后,北岛正要到浴室冲洗。在阴暗的走道上走到底,发现有两大间的浴室,其中一间的门上了锁,正在整修而不能使用,于是北岛进入了另一间浴室。北岛在冲洗时,在走道外似乎传出一些对话的声音
「这次的猎物相当不错...」
「等等就下手吧...」
数分钟后,不知情的北岛回到了更衣室,但他发现他的置物柜被打开,里面的包包也被翻过。正要转头时,一名黑衣人从他身后用毛巾将他的口鼻呜住,北岛被毛巾里的药味熏昏了过去...
时间约是下午四点多,泳池馆提早关门。柜台的老人开始锁上所有的门窗,接着批上黑色的斗篷后,走进了阴暗的更衣室内。在更衣室尽头的置物柜后方,似乎有什么光线照亮着。老人按下墙壁上的按钮,置物柜像电动门一样往外开启,后方竟然有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而走道旁用蜡烛照亮了楼梯的视线,穿着黑衣的老人进入洞口中并关上了置物柜...
北岛昏迷了数个钟头后终于醒了过来,他发现他全身被绑在一个平台上。只穿着游泳时的贴身泳裤,上半身的结实身材完全展露出来
「这里是......」
北岛仔细看了一下周围,发现一群黑衣人正围着他,但他们好像在念着什么咒语,此时一旁穿着黑衣的祭司走到北岛身旁
「哼哼...没想到这次的猎物是这次锦标赛的冠军...太棒了...」
北岛发现这名祭司正是柜台的那位老人
「你是...!!你想对我做什么...!?」
老人用粗糙的双手摸着北岛那身结实的肌肉
「嘿...这么充满力量的年轻肉体好久没有享用了...」
接着老人开始舔着北岛的肉体曲线,北岛非常抗拒地想挣脱他的举动,但身体无法移动
「可恶...住手...」
「嘿...你现在在我的祭坛,这些黑衣人正是我的信徒。而这些信徒们都是黑神町饥渴的老人们...我们要获得年轻少年们那股强大的体力与精力...藉由神的力量。」
「神的力量...?」
黑衣信徒们正对着北岛身后的一尊巨大神像祭拜着,在神像前方放着一个杯子,看似用来供奉给神的器具。老人用剪刀把北岛的泳裤剪破,毫无预警的北岛就这样露出11公分并包着包皮的大肉棒
「好惊人...还没勃起就这么大吗...嘿嘿...」
北岛听了感到有点羞涩,接着老人开始用手不停抽着他的肉棒
「啊...不可以...」
不到几分钟,肉棒变得直挺挺,包皮被老人的手指推开,露出胀红的龟头。老人张开大嘴将它含住,并用舌尖不停挑逗着马眼,北岛心想���老人的口技竟然如此熟练。没多久,大量的爱液开始溢出在老人的嘴里。北岛即将进入了高潮,此时老人停止了动作,嘴巴牵着数条透明的爱液离开了肉棒。老人将神像前的杯子拿下,另一只手握住北岛坚硬到不行的肉棒。完全勃起的长度足足有21公分左右,为了方便将精华收集到杯子内,老人将杯子放在北岛那整齐的八块腹肌上,直挺挺的肉棒就这样架住了杯子...
老人走到北岛张开的双脚后方,准备开始玩弄北岛的后挺,手指抹了油后,缓缓进入了菊花内 「啊啊...啊...」
老人用两只手指不停顶压着北岛的前列腺,北岛似乎相当敏感,龟头上的马眼不停流下大量的爱液到杯子内
「哇...不愧是体育系的...真厉害...」
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
「啊...啊...这是什么感觉...快停手...」
曾未体验过前列腺高潮的北岛相当紧张,像是体内有东西要涌出来一样。老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指尖快速地狂顶前列腺...
「啊啊啊...要出来了!!啊啊!!啊...」
北岛的下半身突然出现无数次的强烈颤抖,胀红的龟头瞬间喷出大量的浓精。老人的手指触摸到这前列腺强烈跳动的快感,北岛的肛门不停紧缩想把老人的手指推出,但老人持续触碰这敏感的地带
「啊啊...不要...啊... 啊...」
北岛持续颤抖下半身,大量的浓稠精华一波又一波注入杯内...
一个钟头后...北岛的强大精力果然让黑衣人们感到惊讶。杯子早已装满放在神像前,其它的浓稠精华也分了数杯递给信徒们轮流品尝。老人优先品尝了好几口浓精,脸上还有沾着数条刚飞溅出来的白色液体。北岛满身大汗地躺在台上,身上已经被自己的浓精沾了到处都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腥味。一身油亮的古铜色肉体让全场的人感到十分过瘾
「看来囤积的量都被激发出来了...哈哈...」
北岛体内的精华在老人的强制取出后已经所剩无几,老人用手指再度按压着北岛的前列腺,北岛的身体已经麻木到只剩下微弱的抽蓄。黑衣人们品尝完充满营养的精华后,继续念着尚未结束的咒语。老人算好了时辰,也开始念了咒语,此时神像的眼睛发出红光,杯子内的浓稠精华开始飘入神像的口中。接着神像的皮肤脱落,一只巨大的深绿色怪物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北岛仔细一看,发现是一只非常丑陋的巨大青蛙...
这只青蛙有着肥大的身躯,四肢如同人类一样。深红色的眼珠,皮肤因为庞大的体形而出现皱摺。老人叫数名黑衣人将北岛送至另一个入口内,北岛双手被绑住,瘫软地被黑衣人们架走。而这只青蛙也跟着进入了这个入口,这个入口里面是一条通往楼上的走道。北岛上楼后所看到的,是一间破烂不堪的隔间浴室,他才惊觉原来这就是当时施工中的上锁房间,在周遭不停传出淫乱的喊叫声
「啊啊...要射了...啊...」
「啊...好爽...」
这间破旧的隔间浴室非常大间,虽然从各个隔间内频频传出爽快的叫声,但每个隔间都关上了门。北岛好奇这些浴室里面到底有谁在里面
「是谁在里面...?」
老人打开第一间的门后,让北岛哑口无言...
「哼...你也将跟他们一样...嘿嘿...」
一名身高约180公分的精壮男孩,帅气的脸蛋带着羞涩的表情。全身结实的肌肉泛着油光,周围被一团深红色的肉壁包围,无数条触手正在调教着他,从他的肛门里不断抽送。破洞的泳裤掉在地上,是数周前被触手玩坏的,触手轮流进入了他的后挺里
「啊啊...不要急...慢慢来...」
接着发出响亮的抽送声
(趴!趴!...)
这名男孩已经完全沉溺在淫欢之中,北岛看傻了眼。黑衣人继续拖着北岛,往更深处的隔间观摩...
最后到了一排看似没人使用的隔间浴室,但直到老人轻轻推开其中一间浴室的门之后,让北岛感到非常错愕
「嘿嘿...这名极品叫淳也,陆战队的精英,在这里当救生员时就已经住在这...」
一名满身结实肌肉的平头帅哥,浓密的眉毛却带着呆滞的眼神,四肢被周围的触手吊起,地上积水处不停游着数十只小蝌蚪。北岛已经无法想像是这名男子生出来的...
「神主每天都至少跟他玩个十几次才行,门都不用关了...哈哈...」
此时巨大的青蛙怪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与体格,直接将他抬起,并掏出丑陋的阳物进入了淳也的体内...
「啊...啊...主人好猛...」
这里禁闭的男孩们全是为青蛙怪繁殖下一代的生产工具,在每天淫乱的调教下,已经彻底洗脑成奴。
北岛专用的隔间在淳也的隔壁,看来这附近的隔间都是禁闭着非常优秀的品种,北岛被黑衣人推入充满肉壁的隔间内。身上的锁拆解后,马上就被四周的触手捆住,由于不久前的调教使得北岛相当疲累,于是触手开始分泌补充体力的养分注射到北岛体内。老人关上门后,让北岛在里面补充一个晚上,接着老人将他们交给青蛙怪来处置。到了半夜,身为陆战队的淳也果然体力惊人 被青蛙怪搞了好几个钟头,精液浓郁的腥味连北岛都能闻到。淳也停止了叫声后,看来是终于办完了事情,接下来青蛙怪开启北岛的隔间,青蛙怪看到的是更可口的肉体。北岛在先前补充体力完后,触手随之注入了大量的催情液体,北岛早已陷入饥渴的疯狂状���,身上也被触手的催情液体沾了油亮,比赛时那般光滑的结实肌肉再度表现出来。北岛刻意让胸腹肌不停收缩,扭动出性感的线条。
「呼...主人...我...好想...」
青蛙怪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就这样,北岛也被青蛙怪搞了整个半夜...。数个钟头后,青蛙怪也注入了不少后代在北岛体内,这些后代在短时间内即可成熟。青蛙怪满意地回到了祭坛,变回神像后等待下一次的飨宴...
到了隔天早上,老人来观察他们的情形。北岛第一次的表现真是优秀,他胀着一个大肚子,也排出了好几十颗的卵在地上,满身油亮的他呆滞着看着老人
「恭喜你获得今天产量的冠军...哈...」 老人将北岛比赛赢得的金牌项炼挂在他身上后满意地离开...
黑神町的恐怖传说在当地无人不知,好心的居民只能劝这些年轻男孩们远离这个地方。也许到了黑神町完全被彻村时,真相才会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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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tailai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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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BLUE BEETLE 】My blue in the noche nevada【3】
这篇比较短,主要是hellbeetle(非完全cp,偏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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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海梅死掉了,因为他为万圣节准备的恶作剧烟花死掉了——
不会的,海梅有卡基达,卡基达一定不会让海梅死掉的。虽然一个火花正中了他们,但他们一定不会死的,对吧?
哦天啊,天啊!
从片片黑烟中,闪出一小片蓝光,像是在指引埃德似的,蓝色是希望的颜色,虽然它看起来很悲伤
埃德发誓他从没这么喜欢过蓝色,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到那一堆碎石里,一块块地将石头从海梅身上拔开,海梅颤抖地伸出手将自己左肩上的石块推开
“海梅!”埃德欣喜地将海梅从废墟里用力一拉来,然后抱住了好友被黑色装甲覆盖的上身
“你还活着!”
“我当然还活着……咳,埃德你的烟花,我看见了…起作用了”
“别管什么狗屁烟花了!”
“好了,好了咳……你轻点抱”埃德赶紧松开定睛一看,海梅满身都是烧焦的痕迹
“我的腹部受了不少伤,不过都被卡基达的装甲挡住了,他正在帮我疗伤呢不用担心……就是有点疼”
海梅抬头看着埃德,对方正一脸惊恐和懊悔,
苍白的脸色显得他的脸更像一片白纸了
“不过没关系,瞧,我们救了大家”
埃德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断木碎石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紧张地转身查看,然后马上脱掉外套盖在海梅的装甲上。紧接着,他们的变形课教授琼恩举着魔杖快步从浓烟中走了出来
“谁受伤了?”琼恩看着埃德的嘴唇快速地颤抖了几下,一边慌张地扫过海梅的身体,琼恩直视埃德的双目,看来明白了什么,将魔杖插回口袋后立刻把海梅抱起来,转身对着其他赶过来的人说:“这里有个孩子急需治疗”
“布隆伯格先生,你去医务室”
埃德快速起身跟着琼恩一起跑回浓烟中
“虽然你们这次表现的很好,但埃德先生,你在学校里制作大型烟火这是严重违反校规”
“格兰芬多扣50分,好了,你们出去吧”
埃德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我从没见过咱院长这么喜欢我过~”
“你快得了吧”海梅笑着拐在埃德身上,另一只手臂在维吉尔身上,他被两人抬着从办公室的楼梯下去
“但我最高兴的是你们都没出事,不然我会……”
“哦”
当三个人看见那个在楼梯下面等着他们的人时,他们都惊呆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走下去
一个看起来大一年级的女生,有显眼的白发,还戴着一个单眼罩,不客气地抱着手臂盯着他们几个
“罗丝”埃德小声的咂砸嘴
还有一个人,再熟悉不过了,当下格兰芬多的学院明星兼那个永恒的全年级第一,提姆.德雷克
很明显那个叫罗丝外号“劫掠者”女生是陪着他过来的
三人组相互对视一眼,慢慢的走下去,埃德尴尬的开始打起招呼
“你好啊,罗丝,你们怎么来了?”
“埃德.布隆伯格,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我就长话短说”
“基于你们在万圣夜的优秀表现,作为少年泰坦的团长,我在此邀请你们三个加入我们”
罗丝在一旁冷哼一声,提姆为难地看了她一眼
“哦哦……好”埃德强装镇定,但他的嘴型暴露了他“没问题”
“那好,明天下午第四节课下课,三楼左边走廊的第五个空教室里面的虎皮猫油画,告诉她你们的绰号,如有变化我会再通知你们的”
“还有你”提姆转向中间被抬着的海梅“蓝甲虫对吗?”海梅没有忽略提姆在说这个外号时抬了一下眉头
“海梅.雷耶斯,我听说你有些特别的才能”
“额……我…不”
“我希望在泰坦社团里你能将你的特别才能展示给我看”
“我不,我没有……”
“我还听说……”提姆的表情突然像是被泼了水一样
“你是泰德.科德的学生?”
“额,泰德先生,额,对……额”
提姆突然变得对自己非常生气的样子
“我知道了,明天见,希望你们可以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再见”埃德快乐地对着他们挥手道别,罗丝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居然还邀请了我,我做什么了?我不太擅长社团活动”维吉尔烦恼地挠了挠头
“没事的”
卡基达不舒服的在海梅脑子里叫了一声,模糊的听起来就像猫咪叫声一样
“大概吧”
『一见钟情』
圣诞节的晚宴马上要到了,作为为学校做出巨大贡献的少年泰坦成员,海梅他们也可以参加舞会
自从他们成为了泰坦的一员,女孩子便开始对这三个非主流的玩意十分青睐
埃德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开始对周围的一堆女生胡乱鬼扯,洋洋得意的样子让其他两个人只好在周围看情况
“话说提姆前天把你拉到学校外面的怎么回事啊?”
“well……他其实是泰德先生的粉丝啦,拉着我说了很多”
“这样啊,真没想到。不过我记得最近日报上发表了一些小道新闻,说提姆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我关注了这几天的头条,发现原来真是”
“谁谁谁?!谁的养子?!”
“布鲁斯.韦恩啊”
“跟埃德说我晚点去看他的魁地奇选拔,我要先去找一趟提姆”
“嘿——等等海梅,我们不是还要去找舞伴吗?”
据圣诞节晚宴还有两天,埃德敷着包裹着冰块浸鼠尾草根汁的布包,把红色的长发撩到耳后
“你这是怎么了?”海梅一边试穿寄来的礼服长袍一边问道
“他去邀请罗丝”维吉尔按照报纸上会动的一个小专栏系领带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被打翻了”
“她就这么讨厌你吗?”
“快别说了,我倒大霉了,罗丝今天心情不好”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少年泰坦内部的感情关系很乱……”
埃德惆怅的看向窗外,草丛里尽是精灵的光芒,美丽的星星点亮了整座雪白的城堡,��寄生点缀在每一棵圣诞树上
“罗丝去邀请提姆,然后被拒绝了……”
“我去找她的时候,卡茜正好来了,两个女人,看起来马上要杀了对方”
“……女人…真是怪透了…恋爱什么的”
埃德梳理一下乱发,拿出皮筋将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
“你们呢,找到舞伴没有?”
“你猜怎么着,梅甘愿意和我去,她比我们小一年级,太害羞了一个小姑凉,不敢去邀请其他人”
维吉尔耸了耸肩
“我觉她是想到舞会后再去邀请康纳,因为太多人围着这个“超级小子”了。我很乐意帮个忙,把她送到舞池里去,然后到时候再找别人”
“我没找到……额,我忙了别的事”海梅眼神躲闪,看起来没什么自信
“我记得有个低年级向我问过你来着,海梅,不过她太小了……做舞伴就…”
“好吧”埃德把布包扔掉,从床上跳下来,语气有些沮丧和烦躁
“你们就进舞会后听天由命吧,我要出去狩猎了,作为一个红色的魔鬼”
当埃德从宿舍出去的时候,维吉尔和海梅担忧地对视一眼,埃德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而他们完全摸不到这其中的头绪当那扇木门关上时,卡基达好像听到什么,暂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那像是一声叹息
“我不觉得光是关于女孩的事让他这么不对劲”
“我也觉得,听说Tim他们是在搞三角恋?”
“据小道消息说…是卡茜暗恋罗丝,罗丝喜欢Tim,Tim喜欢康纳,卡茜喜欢康纳,卡拉喜欢卡茜,康纳喜欢卡拉……额”
“这都什么和什么……”
当西装革履的男士们搂着他们美丽的舞伴在银色的灯光下纵情歌舞时,海梅和埃德正在宴会厅外的花园里渡步
谁能想到最后没找到舞伴的只有他们两个,连入场仪式都没参加
海梅疑惑地看着埃德,这家伙太不对劲了,他本来以为他会像一股野火冲到舞会里点燃所有人才对
“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了,虫屁股”埃德听起来有些伤感,他穿着印着火焰图纹的红色西装梳着整洁的高马尾
海梅觉得自己穿着像一个普通的社区牧师,加上他刚蓄起来的小胡子,显得更加早熟
“你怎么没去找个伴呢虫屁股,我看见那三个女孩在楼梯口堵住你……你比你想的要受欢迎知道吗?”
埃德扯了一下嘴角,试着别出一个像样的微笑这倒让海梅受不了了
“拜托”他快步走到埃德面前迫使他停住脚步
“来吧,埃德,男人,我们需要聊聊”
“我…什么……我不”埃德明显慌了神往后退了几步,隔开自己的好友
“你完全不对劲埃德,连圣甲虫都看出来了”
“拜托男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我不……”埃德别过头去不看海梅“这件事不是我们可以……”
“那就去找大人帮忙啊!埃德,求你了,我们都很关心你”
海梅缓缓地向埃德靠近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是因为罗丝吗?埃德……”海梅看准时机抓住埃德的双手,这样他就不会再往后退
“你不必独自承担这一切…我永远都会在这里帮你”
他用真诚的眼神看着Eddie,试图让Eddie信任他
“Eddie……”
埃德终于不再逃避海梅的目光,他转过头
“还记得我二年级时和你说的吗,关于我……”
他突然像是看见一条火龙一样猛地闭上嘴,拽着海梅的后领把他拉到自己一边
“罗丝?!”
罗丝.威尔逊正气势汹汹地向他们走来
“埃德,我在找你,你居然不在舞池”
她看一眼海梅,面色缓和一些,海梅吓到怔在原地不动
“要和我跳舞吗?”
“我……什么?!”海梅猛地推了一下埃德的后背,小声地说了一句:“加油”
“当然愿意”
当埃德被罗丝快步拉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海梅
海梅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话说埃德本来要跟他说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海梅想,玩的开心amigo
T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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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下期开始会有明确cp。我要开始补作业了,可能没多少时间发
我恨作业!!!我开始发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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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bag9527 · 2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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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 皇帝也痴迷的“广场舞”
王阳
天气热了,无论是清晨还是傍晚,都能在公园、河边、广场上看到人们三五成群、伴歌而舞。这一派自由、喜乐的广场舞形式,早在汉代就已兴起,唐朝时更是风靡,只不过那时的人们不叫它广场舞,而是称它为踏歌。几千年来,这种歌舞的名称、形式虽然有所改变,但不变的是人们发自内心歌而舞之的乐观与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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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舞蹈学院的演员在表演舞蹈《踏歌》。新华社发
5000年前已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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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博馆藏的国家一级文物“舞蹈纹彩陶盆”。
在中国国家博物馆里,有一款古朴的国家一级文物“舞蹈纹彩陶盆”。这件1973年出土于青海省西宁市大通县上孙家寨村的陶器,虽不是重金打造,但2013年被列入《第三批禁止出境展览文物目录》,因为它是中华文化光彩耀目的一个见证——新石器时代后期马家窑文化的代表。彩陶盆呈橙红色,其上腹部呈弧形,下腹内收成小平底,口沿及外壁以简单的黑线条作为装饰。内壁有三组舞蹈图,每组五人手拉着手,均面朝右前方,步调一致,似在踩着节拍翩翩起舞。装上水时,俯瞰图案,仿佛欢乐的人群簇拥在水塘边,情绪昂扬热烈。
后人关于这个陶盆所绘制的舞蹈内容有很多��测。有人认为是远古时期氏族成员在举行狩猎归来的庆功舞;有人认为是氏族成员祭祀时的宗教图腾舞蹈;还有人认为是祈求生儿育女和作物丰收的礼仪舞等。对于舞蹈的形式,专家则一致认为可以看到“踏歌”的萌芽。约5000年前,中华先民们在水塘边的这场集体舞被定格在了陶盆上,连臂踏歌的剪影图案成为后人追寻文化渊源的钥匙。
从舞蹈纹彩陶盆的细节来看,新石器时代的踏歌带有明显的原始舞蹈特点,即自然而然形成的集体性、节奏性。随着文明的发展演变,包括踏歌在内的各种艺术渐渐走出原始形态。乐、舞合一是先秦时期主要的艺术形式,并发展成为一门表演艺术。《诗经·大序》就记录了人们高兴时如何抒发情感:“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其中,蹈即顿足踏地。
但仅凭这一首诗歌还不能证明当时正式出现了踏歌这一舞蹈形式。人们只能根据《诗经》重章复沓的结构和节奏感得出推测:踏地这一动作在当时的文艺活动中比较普遍。
汉代画像石中出现大量连袂而舞的内容,如山东济宁出土的汉代舞蹈画像石,画的是两个连袂舞者各自弓起右腿,似乎在踏着节拍而舞,画面与踏歌常见的“连袂踏地”一致,图中还有数个跪坐的伴乐者。
东晋葛洪所作《西京杂记》首次记载了汉代宫廷大规模踏歌表演。在“高帝侍儿言宫中乐事”一条中,作者写道:“十月十五日,共入灵女庙,以豚黍乐神,吹笛击筑,歌《上灵》之曲。既而相与连臂,踏地为节,歌《赤凤凰来》。”这是当时宫廷中的踏歌情形,在灵女祭祀日,人们入庙连臂踏地为节,唱《赤凤凰来》歌曲。因此,专家推测,踏歌约在汉代成型,北魏时已经比较多见。这种简单的集体舞蹈,经过演变和规范化,形成一种“踏地为歌”或兼有“连臂”(或称“连袂”)动作的集体歌舞形式。
唐朝李延寿所著《南史·王神念传》记载了北魏胡太后因思念大将军杨白花而作歌辞,令宫人进行踏歌表演:“胡太后追思不已,为作《杨白花歌辞》,使宫人昼夜连臂蹋蹄歌之,声甚凄断。”这一时期的踏歌应用场���更为丰富,不仅出现在宗教仪式上,也用于表达感伤的离别之情。
唐朝踏歌风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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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彩绘泥塑“踏谣娘”俑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这是唐朝著名诗人李白的名作之一。汪伦是名门望族之后,当时在安徽省泾县做县令。慕李白之名,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邀请李白到泾县做客,极尽所能盛情款待,离别时,李白看到汪伦及其随行的踏歌送别人群,写下这首《赠汪伦》。诗中“踏歌”二字,向后人展示了唐朝的民间风俗。在唐朝,从宫廷到民间,甚至从中原到边疆少数民族地区乃至异域国家,踏歌的风靡程度远超今人想象。
唐朝张鷟(音zhuó)所撰《朝野佥载》记载了唐睿宗先天二年上元节的景象。朝廷为庆祝上元节而组织踏歌活动,且为之耗以重金,灯火辉煌、场面壮观:踏歌者有皇宫“内人”,有“能文”的“朝士”,还有“妙简长安、万年少女妇”——从京畿长安、万年两地精心挑选的年轻女子。在元宵之夜,无问贵贱,无论身份,有男有女,通宵达旦三天三夜,全城百姓一同赏乐。最后,作者张鷟写道:“欢乐之极,未始有之。”
唐朝时,皇帝不仅观赏踏歌,还亲自写歌编舞。《唐诗纪事》记载:唐宣宗曾填词作曲写下《葱女踏歌队》,并精心编排后在皇宫内上演。
踏歌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够从民间到宫廷都为之痴迷?
“踏”,是唐朝踏歌主要舞容之一。可单独踏出声为节奏,抑或伴着歌声或乐曲以足踏地。人多时,节奏铿锵有力,可激发情绪、带动气氛。
“踏”的舞容在唐朝流行与服饰变化有一定关系。唐朝女性喜好“短襦长裙”的服装样式,多为上窄下宽,这样的服饰有利于人们动作的施展,便于动作的灵活发挥,跳、踏、腾的动作逐渐增多,故而使得唐朝踏歌的舞姿动作更为丰富,风格更加活泼激越。同时,“舞袖”亦为踏歌当时舞容的特点,其中包括了连袂、拂袖、扬袖、振袖、抛袖等丰富多变的舞袖技法。
踏歌发展到唐朝,形成了一个高峰。这种“狂欢”的形式逐渐成为很多节日的习俗。在元旦、上元节、寒食节、中秋节等节日时,不仅朝廷举办规模盛大的踏歌活动,民间也有载歌载舞的狂欢踏歌活动。刘禹锡的《踏歌行》记录的就是荆楚民间的交际踏歌。诗作记录了当地借由踏歌进行交往相恋的风俗,展现了唐朝青年男女对爱情的向往与期待。
不仅如此,唐朝还有专门供人踏歌的场合——歌场。《唐声诗》中记载:“盖凡有歌,多有舞,歌场即舞场也。”唐人《岳阳风土记》中也有记录:“荆湖民俗,岁时会集或祷词,多击鼓,令男女踏歌,谓‘歌场’。”正是在这种歌场中,产生了大批踏歌名曲,比如《缭踏歌》《队踏子》《踏金莲》《踏谣娘》等。
垄上踏歌庆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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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画家马远所画《踏歌图》局部的踏歌场景。
唐末以后,民间踏歌大规模盛行。《龙宿郊民图》是五代画家董源创作的一��绢本设色画,描绘了居住于江边山麓的民众庆贺节日的情景。在山下的村庄里,许多人家在树上挂起了灯笼,溪边有两条船,上竖彩旗,数十人自岸及舟连臂排列,正在表演庆贺的踏歌,体现出踏歌与民间生活结合得更加紧密了。
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的南宋画家马远所画的《踏歌图》,描绘了雨后天晴的京城郊外,峭拔山峰下的小径上,四位当地人神态活泼诙谐地踏歌欢庆丰年,其中年龄最大的长者为前导,后三人“连袂踏歌”而行,边唱边用脚踏地打着节拍,朴实生动,其乐融融。一对母子作为观众在旁边观看。生在江南、长在江南的马远用这幅图展现了江南的古老习俗:人们为了庆祝丰收,感谢大自然的恩赐,男女老幼会载歌载舞,用“踏歌”的方式祈盼政通人和、国泰民安。
“宿雨清畿甸,朝阳丽帝城,丰年人乐业,垄上踏歌行。”南宋皇帝赵扩见到这幅画后,欣然抄录了北宋王安石的这几句诗题于画上。这也间接说明,北宋时,这种陇上踏歌就很普遍。同为北宋著名文学家的苏轼曾在他的《东坡志林》中也提到过陇上踏歌行。他认为这是一种“陇上独有”的表演形式。
从北宋初期至南宋末期,在诗、词和史料中均有关于“陇上踏歌”的描写,说明这种娱乐形式广泛流传于乡村和市井。这一时期的踏歌不拘泥于场地、形式,就是一种自发的民间集体舞蹈活动,简单地说就是一边脚踏节拍舞蹈一边唱歌。逢生活艰辛,人们以此排解;逢太平盛世,人们以此庆祝。
元明清时期,踏歌这种艺术形式日渐式微,但在少数民族聚居地区还能看到它。如明朝田汝成的《炎徼纪闻》卷四称:瑶人“踏歌而偶奔者,入岩洞插柳避人”。清朝曹树翘《滇南杂志》卷十八云:“滇黔夷歌,俱以一人捧芦笙歌于前,而男妇拍手顿足,倚笙而和之,盖古连袂踏歌之遗也。”另外,在其他少数民族地区,踏歌也不断融合着当地文化,形成新的踏歌形式,例如藏族的“锅庄舞”、彝族的“左脚舞”等。
多民族传承入“非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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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在甘南藏族自治州当周草原举行的“香巴拉”旅游艺术节上,当地人跳起欢乐的锅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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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的侗族多耶节上,广西壮族自治区三江县民众庆丰收。
踏歌的新形式之一锅庄舞有很多音译、别称,但核心都是“围着圆圈跳舞”的意思。这种舞蹈广泛流行于藏族地区。跳舞时,乐器伴奏可有可无,男女分班一唱一和更为普遍。据史料记载和藏学专家推论,“锅庄舞”的起源可上溯至公元前六百至七百年,这种舞与西藏奴隶社会时期的盟誓活动有关,后来逐步演变成为歌舞结合的形式。
《清史稿·乐志》中将锅庄译为“郭庄”,近代也有将其称为“歌庄”的,这种“圆圈舞”热闹非凡,歌曲大气磅礴,历经多年传承,对现代人也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除了藏族的锅庄舞,我国少数民族还保留了很多踏歌形式,且大多有文字记载或出土文物流传于��。一���绘制在云南省巍山彝族回族自治县巍宝山文昌宫文龙亭内的清代乾隆年间(公元1759年)壁画《松下踏歌图》,就再现了当年彝族同胞踏歌的场景。
彝族踏歌又称打歌,彝语为“阿克”。在这幅《松下踏歌图》中,男女一起,有官有民,踏歌者共39人。引人注目的是,在这一圈舞者的动作中,抬起左脚跳跃的多,这是彝族以“左”为大的习俗在歌舞中的反映。踏歌者中,男的大多头戴斗笠,身穿无领对襟衣裳,罩长袍,脚着云头鞋。中年以上妇女头上盘缠黑色或蓝色包头布,上身穿套袖衣和无领褂,下身穿宽裤子,腰系花边围腰。这些服饰式样和颜色,都是200多年前巍山彝族的服饰,至今当地彝族妇女的服饰还保留着画面上的式样。现在,巍山处处是歌场。无论婚丧嫁娶、上梁竖柱、喜庆佳节、山林庙会,彝族同胞都要踏歌,表达他们的喜怒哀乐。
在广西柳州,三江侗族自治县的侗族同胞在当地的多耶节期间也会踏歌而舞。“多耶”本身就是踏歌而舞的意思,是侗族的一种大型集体舞,参与者手拉手围成一圈,跟着领唱者的节奏边唱边舞。2021年6月,多耶被列入第五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
此外,在纳西族、白族等少数民族地区也有不同形式的踏歌。有学者认为,踏歌无形中加快了民族文化的大融合——各民族踏歌的交流,不仅是舞蹈形式的交流,更是各民族文化的交流。这些踏歌也许有着不同的名字,但最终都汇入了中华民族灿烂的文化长河。
在汉族聚居地,生活中的踏歌虽然很少见了,但艺术家们将它搬上了舞台。上世纪90年代,北京舞蹈学院教授孙颖以魏晋时期的文化风貌为创作灵感,潜心钻研古代舞蹈遗存的图像,挖掘和创作了女子群舞《踏歌》,不仅把魏晋时期的时代面貌和对自由浪漫的追求表现到极致,还将史料激活,获得了当年的中国舞蹈“荷花奖”金奖。直到今天,这部作品还是各大学舞蹈专业学生的必修节目之一。
2022年,中国歌剧舞剧院根据南宋画家马远所绘《踏歌图》中的场景,创作出了《陇上踏歌行》。在这个舞蹈中,一群舞者在山水间以脚踏地,边歌边舞,展现出劳动的快乐和期待丰收的喜悦。整个节目运用古典舞的韵味加上现代编舞手法,展现出中国传统的诗、乐、舞三位一体的美学观念。
这些艺术上的再现,对踏歌起到了传承和发扬的作用。另外,在民间,丰富多彩的踏歌被认为是古代���广场舞,而各种各样的当代广场舞则被视为新时代的踏歌。幅员辽阔的华夏大地上,踏歌已成为人们最欢乐的健身方式。尤其在夏日的傍晚,高温褪去,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公园里又跳又唱……不管叫踏歌还是叫广场舞,几千年来,国人在太平盛世中的那种发自内心歌而舞之的快乐心情从未改变。
踏歌遗迹
“桃花潭”边的踏歌岸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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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古岸
李白的《赠汪伦》这首诗,不仅让安徽省泾县的豪士汪伦留名千古,也让送行的渡口成为旅游胜地。后人为纪念李白与汪伦的情谊,把汪伦送李白的东园古渡口称为“踏歌古岸”。明朝,当地人在岸上建“踏歌岸阁”,清乾隆年间重建,民国初和新中国成立后又进行了复修。
踏歌岸阁分为两层,底层为通道,入阁门即南阳古镇正街,出阁门即至渡口。楼上可凭栏俯瞰桃花潭景色。说到“桃花潭”,很多人只知其名,但不知当年正是这潭溪水把大诗人李白“忽悠”了。
话说当年,泾县豪士汪伦听说大诗人李白南下旅居在附近的南陵叔父李冰阳家,欣喜万分,写信给李白:“先生好游乎?此地有十里桃花。先生好饮乎?此地有万家酒店。”有美景赏,有美酒喝,对于浪漫、豪放的李白来说,非常具有吸引力。于是,李白欣然前往。到了泾县,李白忙不迭地问汪伦:“请问桃园、酒家在什么地方?”汪伦笑着回答说:“先生见谅,此地并无十里桃花,桃花是这里一湾潭水的名字。此地也无万家酒店,只是有个酒店的店主人姓万。实在是倾慕先生已久,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然后施大礼以致歉。虽然被忽悠了,但也看出汪伦的诚意,于是李白哈哈大笑,开启了泾县深度体验游。
在尽情游览了桃花潭的美景、畅饮了万家酒店的美酒后,李白向汪伦告别。临行之日,汪伦带领乡邻在岸上翩翩踏歌感动了李白,随口吟出了著名的《赠汪伦》一诗。
不曾想,这首诗传颂千年。如今,不仅桃花潭成为景区,连汪伦送行渡口的踏歌岸阁也让游人们流连忘返。由于位置的精心选择,以及观景台的巧妙安排,使得仅100平方米的小渡口既可以看灵山秀水,又能品古村遗韵,成为南阳古镇象征性建筑之一。1986年7月,踏歌岸阁被安徽省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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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8
“在除东欧以外的欧洲,信仰不仅仅是信仰,更是一个可以用来攻击你的敌人、剥夺你敌人的财产的理由。”伊万耸耸肩说,“不过欧洲仍有人们冒犯了某些……嗯,我不知该怎么用日语说出那个词,总之是与神明近似但不是神明的存在,其后人们遭受了灾厄的故事,甚至即便人们没有做任何冒犯那种存在的事,那种存在也会对人们做一些糟糕的事。例如在俄罗斯,我们相信有一种无法被看见的、��为奇奇莫拉的存在生活在住宅中,而看见奇奇莫拉被视为恶兆。虽然在不同的地区,对奇奇莫拉的外貌、恶行有着不同的描述,但总体而言,奇奇莫拉被认为仅在夜晚活动,会制造一些奇怪的声响干扰人们入睡,把架子上的东西扔到地上,或剪掉人们的头发、家禽的羽毛以及羊的毛等等。大部分人相信奇奇莫拉喜爱纺织,有的地区的人们则相信奇奇莫拉会帮助人们做更多的家务活儿。”伊万回忆着当年乌利亚娜让牠清理自己用过的厨具时吓唬牠的那些话,“我家里的厨师乌利亚娜就曾吓唬我,假如我不在使用厨具后将厨具和厨台清理干净的话,奇奇莫拉就会在我入睡后偷偷拉我的耳垂,把我的玩具藏起来让我再也无法找回它们。”
刚离开樱、菊脸部没多久的震惊又回到了他俩的脸上。“伊万君……还得清洗厨具吗?”菊迟疑地问,“也就是说,伊万君知道该如何烹饪?”
“是的,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是’。”伊万明白一部分樱、菊惊讶的原因,解释道:“我并不总是需要清理厨具、厨台,只有当我有足够的时间时。而且事实上,那是乌利亚娜用来让我吃额外的点心的借口罢了。在我们年龄较小、没有足够的自控能力时,妈妈限制了每日我们能吃多少甜点,而额外的甜点是我们做了某些值得被鼓励、夸奖的事后的奖励。至于第二个问题,”牠好奇地瞧着樱、菊,“难道你们以为我只会制作果酱吗?”
“是的。”樱承认道,“伊万君会制作果酱就已经足够让我们惊讶了,我们本以为俄罗斯贵族家的孩子不会接触这种不那么贵族的事。”
“这与我的阶层无关,只与我的兴趣有关。”伊万说,随即补充道:“或至少在俄罗斯是这样的。不过我必须坦白,过去乃至现在我对烹饪都称不上真正有兴趣,年幼时我溜进厨房是为了偷吃甜点,而长大后则是听从了拥有在其它国家、地区长居经验的弗朗西斯和奥列格的建议。或准确来说,牠们并未提出提出清晰、明确的警告,牠们只是告诉我学会一些俄罗斯菜肴的烹饪方式可能对我的留学生活产生帮助。”伊万仍记得弗朗西斯和奥列格提出这一建议时的神态,尤其是当牠半是疑惑半是好笑地告诉牠们另一人也这样建议牠后,他俩脸上露出的、看起来极为相似的笑容,回想起来,那笑容之所以相似,无疑是因牠俩知道伊万也将遭遇牠们已遭遇过的、异国菜肴的口味难以适应的问题。
举行祈福仪式的翌日,樱、菊就询问了伊万想何时启程去搜集日本的民俗、怪谈。与原本的周游日本岛的计划不同,在询问过樱、菊能收集到民俗、怪谈的地点以及前往那些地点的交通方式、花费时间,加之受东京大学本年内复课的可能性以及刚发生不久的自然灾害对各地区的破坏,伊万将旅行范围从整个日本岛缩小到犬舞见县以及相邻的县。而在极为了解自己领地的樱的提议下,伊万最终决定自己的首个目的地是犬舞见县内的多鹤野,一个据樱说由于很少与外界往来而保留了奇特风俗的、位于一处被群山包围的湿原上的村落。
休整了几日后的某日清晨,伊万与樱、菊骑上马离开犬舞见进入群山更深处。之所以骑马,根据樱的说法,是由于多鹤野位于的多鹤湿原不但距离藏田川以及藏田川的支流较远,且藏田川上游不但水位逐渐变得浅到难以让木舟通行,河道也时有蜿蜒、湍急之处,便是水位足够深的河段也因逆流以及露出水面的、或大或小的石头不便于行舟。
伊万不知在离开犬舞见后他们行过了几座山,牠只知道原本沿河修建的、能供三人骑马并行的道路逐渐变得狭窄,路面也由平整变得时有凹坑。而在进入一条岔道后,他们三人彻底远离了藏田川边进入山林间,周围的树木茂密到几乎遮住了道路上方的天空,且道路上除去他们三人外不再有其他旅人。不过当伊万经过一道山泉时,牠能瞧见修建在山道斜上方的、位于山泉不远处的小屋。从那座小屋的外表以及周围的生活痕迹来看不像是有人在屋内长期定居,更偏向于以给猎人或路过的旅人提供暂歇之处为目的修建的屋子。
“你们这儿也有——”伊万抬手比划出端着猎枪射击的姿势以代替牠不知道的日语词汇,“——那样靠杀掉动物、卖掉动物尸体生活的人吗?”
“伊万君说的是猎师[1]吗?”樱以陈述的语气问道,“日本当然有猎师,尤其是过去受佛教影响,很长一段时间内,历任天皇皆下令禁止人们食用家畜,故不算作家畜的诸如野猪、鹿、狐等动物就成为了人们的肉食来源。且因忌讳于‘食肉’这一说法,其它地区的人们用‘食药’来称呼吃肉,并给那些肉类取了另外的称呼,例如将野猪肉唤为やま���じら、即生活在山���的鲸鱼,鹿肉则被唤为もみじ,因鹿肉的颜色、纹路看起来如红色的树叶。”
“噢,那些称呼听上去很优雅。”伊万感慨道,牠还记得刚抵达犬舞见的那日晚餐时樱、菊介绍过日本其它地区在天皇的命令下禁食肉类,只是上次樱、菊并未解释其它地区的人们将那些动物的肉当作可治愈疾病的药物食用。
樱、菊又露出了日本人听见直白的称赞后会露出的那种表示谦逊的微笑。“说起来,虽然犬舞见不存在此类怪谈,但日本其它地区有着猎人、旅客在山中遇见奇怪的生物或遭遇奇怪的事的传说。”樱转移话题道,“例如有旅人夜宿在一座面朝山谷的山的半山腰上,半夜不知怎的忽然惊醒,然后瞧见了远处有一个大小如月亮的、白色的光团自右侧的山慢悠悠向左侧的山飘去,牠愣愣盯着那光团,过了一会儿后那光团似发觉自己被注视而停了下来,于是牠赶忙躺回地上闭上眼假装已入睡。可即使牠闭着眼也能感到四周的光线越来越亮,牠不敢睁眼也不敢动弹,即便半晌后四周的亮度恢复了夜晚应有的程度。翌日等牠听见清晨的鸟鸣后牠才再次睁开眼,而四周一切如常,没留下任何证明那个光团存在的迹象。”
“也就是说,那个旅人直到最后也不知道那个光团究竟是什么,又是否存在攻击性?”伊万问,见樱点头,牠颇失望地说:“我还是更喜欢那种最后会揭露谜底的、告诉听众出现过的奇特生物是什么的故事。”
“那么伊万君喜欢的是那种或是作家收集各地传说并将其完善、或是直接由作家创作的怪谈。”菊说,“流传于人们口中的怪谈通常都是这般无前因后果、且主角直到结束都处于茫然之中。例如有的旅人夜宿山间、半夜醒来后隐约瞧见有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坐在自己脚边似在注视牠,牠因害怕而闭上眼装睡,结果不知不觉中真的睡着了,翌日睁眼后发现黑影已消失不见。有旅人在途中听见山道旁的树丛里传来唤她的声音,且那道声音听起来距离她越来越近,她强作镇定、不予理会,而那道声音最后在她右耳边大吼一声后再未响起。有的旅人则是感到树丛里投来一道瞧着牠的视线,当牠回望过去时,发现那是一座布满青苔、几乎看不清表面所刻的字迹的墓碑。而一些与同伴一起旅行的旅人或游商,似乎时常有人经历睡着后因被人用力��了肩膀而醒来,结果坐起身扫视四周发现同伴皆沉睡着、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或动物的情况。”
樱、菊讲述的故事没让伊万感到害怕,但不知是否是牠的错觉,山林间的鸟鸣和蝉鸣似乎同时变得非常小声,或距离他们三人非常遥远。“说点儿那种完善的、没留下谜底的怪谈吧。”伊万要求道,仿佛为了填补鸟与蝉变小的鸣叫,牠的音量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那么我就讲讲与水和奇异的声音有关的故事。”樱说,“这个怪谈在不同的地区,其主角和主角正在洗的东西都有变化,但概括而言,讲述的是某个妖怪在水边洗什么东西。无法考究这个怪谈起源于何时何地,但流传最广的是江户时代发行的《绘本百物语》[2]所著的版本。那一版本所讲述的是某座寺庙里有一名特别擅长数数的年幼僧人、即小僧,牠甚至能一眼瞧出一盒红豆的颗数,因此很受住持喜爱。然而寺院里另一个想要继承住持之位的成年僧人嫉妒小僧,担忧住持将小僧立为继承人,便变将小僧推入井中使其淹死。自那以后,夜里小僧的鬼魂会出现并将红豆扔砸在障子外挡雨的木板[3]上,黄昏时分则出现在寺院附近的河边洗红豆。”
“红豆?”伊万因留意到樱短短一段介绍中说了三次红豆而出声询问,不过樱似乎误解了牠想问什么,解释说:“红豆砸在木板上和洗红豆所发出的声音极为相似,因此这种妖怪被称为あずきあらい,含义是洗红豆的妖怪。在别的地区,洗红豆的会换成狐,一种虫子,或一名无法查明是活着还是死去的鬼魂的老婆婆,也有说那名老婆婆是狐妖化身成了人形。洗的物体也有变化,有说洗稻米的,有说洗衣服的。这类妖怪究竟是好是坏也有不同的说法,在东京附近,看见这类妖怪意味着人们的女儿近期能获得良好的因缘,是吉兆,但在别的地方,若人们被洗红豆的声音吸引,则会不小心掉进河里或井里溺死。”
伊万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告诉樱,但与菊相比,樱真的非常、非常不擅长把故事讲得有趣动听。
“近来日本倒是有学者试图从科学的角度解读小豆妖,”樱继续说,“虽然无法解释空无一人的河边为什么会传来洗红豆的声音,但针对人们呆在屋子里听见院子中的井边传来洗红红豆的动静,很可能是作为建造房屋材料的木头受气温的影响热胀冷缩,进而发出了物体碰撞或物体爆裂的声响。”
“说起来,住在土田太太家中时我也偶尔会听见天花板上传来某种东西掉落的声音。”伊万说,“土田太太的女儿阿云告诉我那可能是某种生活在阁楼间的、通常只有小孩子能看见的妖怪制造的声响,我忘记名字是什么,只记得那个妖怪似乎是小孩子的模样。”
“ざしきわらし[4]?”菊提示道。
菊说的那个词汇听起来很耳熟,但伊万既没听懂那个词的含义,也想不起那个词的汉字写法,“大约是吧?”牠不确定地说,“与我们那儿不同,你们虽然也有阁楼,且从屋顶的高度和倾斜角度来看,日式建筑的阁楼的面积并不小,可你们通常放弃利用这一空间。某夜我又一次被头顶的掉落声吵醒后,翌日我决定爬上阁楼瞧瞧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结果土田太太和阿云都被我的打算吓住了,她们认定我会因打扰了生活在阁楼里的妖怪而遭遇不幸,例���在爬上阁楼时不小心摔倒受伤之类的。然而我没遭遇任何意外,也没在阁楼里发现任何奇异的生物,阁楼里只有黑暗、灰尘和老鼠的粪便。”
尽管伊万不想表现得像一名缺乏耐心的小孩子,但在看腻了道路两旁的树林后,牠仍忍不住询问樱、菊牠们还得骑行多久才能抵达目的地,意料之中的,牠的问题又让樱、菊露出了那种暗自在心里夸牠可爱的表情。
“以目前的行进速度来看,我们应该在中午或下午抵达多鹤野。”樱说,而菊紧接着问:“伊万君是觉得无聊了吗?要不我们继续聊怪谈?伊万君听说过灯无荞麦吗?那是东京的怪谈哦。”
假如菊的语速没那么快,伊万本想抱怨说“别把我当小孩子”的,可牠不得不承认,牠的确被菊提及的怪谈吸引了注意力,毕竟牠在东京居住了一年多,可从未听说过灯无荞麦,事实上,也许是受牠生疏的日语以及与除樱、菊以外的日本人并不熟识的影响,牠从未听说过任何东京的怪谈,顶多仅在牠做了或遇见些被土田太太认为不详的事——例如牠爬上阁楼,以及牠的怀表因出了故障而指针恰巧停在夜间的某一时间点——后会念叨几句“不吉”并于之后的几天内在厕所、门后等位置放一个盛有圆锥形状盐堆的小盘子。
“据说在江户时代,假如人们在夜里经过东京都墨田区下水道附近的区域,很可能会突然嗅到沸腾的面汤以及荞麦面的香味。”菊讲述道,“循着香味前进,则会看见一个奇怪的、灯笼未被点亮也找不到其主人的、售卖二八荞麦面的屋台。假如人们去点亮屋台附带的灯笼,那么无论你多少次尝试点亮灯笼,灯笼里的烛火都会被不知从何处来的风吹灭,而试图点亮灯笼的人在回到家中后会遭遇不幸的事。”
菊的声音并不像讲述故事的人通常会有的那样随着剧情发展而变化音调,可也许是鸟和蝉又大声鸣叫的缘故,隐于鸣叫声之中的菊声音的音量和语气恰好极为符合牠所讲述的故事的氛围,导致伊万情不自禁开始回想自己夜里返回土田太太的家中时是否遇见过没有主人的、没点亮灯笼的荞麦面摊。
“遗憾的是,不曾有过关于人们吃掉那个屋台所售的荞麦面后会遭遇什么的传言。”菊继续说,“我猜是因为没人有勇气吃出现在奇怪的地方、看起来整体都很奇怪的屋台所出售的食物。不过关于屋台的灯笼,也有另一种完全相反的说法。巡夜的人发现,无论牠什么时候经过那个屋台都没瞧见过屋台的主人,也没瞧见过有人给灯笼添加灯油或更换蜡烛,但灯笼却一直亮着,而由于灯笼外壳的遮挡,巡夜的人也不知灯笼内发出亮光的究竟是什么。在这种说法中,即便你不曾靠近屋台并停留,仅瞧见了那个永远被点亮的灯笼也会遭遇不幸的事。”
“可是,怎样确定真的一直没人去添加灯油或更换蜡烛呢?”即便伊万知道对一个怪谈的细节较真有些傻,牠也忍不住问道,“以及那个屋台真的没有主人?又不像是会有人整夜守在屋台边验证那些传言。”
“的确无法确定传言的真假。”菊赞同道,随即牠放慢语速说:“但也存在另一种可能,也许曾有某人想要验证那些传言,可之后牠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人们牠验证的结果。”
伊万用了好几秒才领悟菊的暗示,“嗯……你是说牠可能被妖怪杀掉了吗?是存在这样的可能性,那么尸体呢?又或者是……我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例如血迹或衣服的碎片之类的?”
“伊万君听说过かみかくし吗?”菊说着在抬手在空气里写下两个汉字,伊万根据他们所聊的话题、かみ的读音以及菊的手势猜出头一个汉字是神,可想要猜出下一个笔画更多的汉字是什么则有些困难,“即当一个人——通常是小孩子或生产后虚弱的女人,但有时也是成年男人——突然消失,人们会认为那人进入了通常人们无法进入、看见以及进入后很可能无法离开的神域,或神明出于某种原因带走了那人。而遇上神隐是不会有血迹、衣服的碎片等能成为线索的事物留下来的。”
菊又提出了一个伊万过去不曾听过的概念,这种说法倒是与保姆伊夏给年幼的牠讲的睡前故事有些相似,“我们那儿过去也有将失踪的人是被某些精怪拐走的传说,尤其是生活在乡村里的、靠近山林平原的人们。”牠说。“只是随着刑侦手段的发展和进步,人们逐渐意识到那通常是凶手在杀掉受害者后为了脱罪而编造出的谎言。”
菊皱着眉,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凶杀案与怪谈有什么联系,樱则面露恍然地问:“类似���丈夫杀掉妻子,将尸体抛弃在山林间并告诉邻居妻子被精怪拐走吗?”
“是的。”伊万点点头,“犬舞见也发生过这类事吗?我还以为你们的领地里不曾有过这样的事,因你们没施行那种女人进入男人的家庭式的婚姻制,历任统治者也都是女人。我们那儿有某位我忘记姓氏的、只记得名字是乌莉塔的社会学家经过多年的调查以及对历史上各类案件的分析后发现,由女性统治、女性更多的担任官员或地区管理者的地区,人们越少采用女人离开自己的家族加入她丈夫的家族生活的传统婚姻,而传统婚姻越少的地区,越少发生女人被丈夫谋杀的案件,同时此地区失踪的女性也越多的被警方视作需要侦破的案件而非简单的接受失踪女性的丈夫的说法,且此类失踪案被侦破的概率也越高。”伊万试图从脑子深处翻出牠曾阅读过的资料,但想要找出这一理论的名字太困难了,“这种关联性和规律还有个专门的名称,但我不记得了。”
“我倒是从未思索过其中的关联,”樱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是因为我们这儿不曾发生——我的意思是,本地人不曾犯下过这样的案件,那几起案件都发生在新搬迁来犬舞见的家庭里,被当作家主必须格外留意外来者直到他们彻底融入我们的警世例子。”
伊万不由自主留意到樱、菊不同的反应,以及根据樱的话可推测,显然她接受过统治此地的教育而菊很可能被排除继承人教育之外,而这种教育的区别也能解释为什么樱对任何政治、国际局势、治理有关的事物非常敏锐且有着独特的见解,菊则没有相同的敏锐且似乎对那些事物缺乏兴趣。‘看来本田家的先辈们为了确定每一代统治者是女性而付出了额外的努力。’伊万想,一部分的牠感到这种针对孩子性别而产生的不同教育有些不公平,但另一部分的牠知道,与其它的、性别在社会中的地位与犬舞见相反的地区相比,菊遭遇的不公平微小到几乎可忽略不计。
“我们似乎偏离了话题。”伊万说,牠不打算询问樱、菊是否真的受过有区别的教育,也不想继续聊诸如凶杀案一类较为沉重的话题。
“那么说回怪谈,墨田区其实总共有包括灯无荞麦在内的七个怪谈。”菊说,“顺带一提,其实也有关于灯无荞麦主人的传言,说灯无荞麦是由拥有伪装成人类的能力的、一种毛发蓬松且毛色为棕、白、灰间杂的名为狸的动物所经营的。和这种动物有关的另一个墨田区怪谈是人们深夜听见了笛为曲、太鼓为节奏的乐声,然而等人们被乐声吸引离开家寻找时,即便朝着乐声传来的方向前进、乐声也不会变大,向传来乐声的方向眺望也看不见任何奏乐的人,而假如人们等到清晨,天亮时会看见传来乐声的地方突然出现一群奏乐的狸。”
伊万完全不知道菊口中的狸说的是哪种动物,也无法根据菊的描述想象那种动物的外貌——假如牠勉强自己去想象,那么只能想象出一只有着棕、白、灰毛色的西伯利亚猫,狸是猫科吗?如果是的话,也许这种动物瞧起来会和西伯利亚猫相似,在牠看来,所有的猫科动物都是相似的——大约看出了伊万的疑惑,菊尝试描述说:“伊万君也许见过一种陶制小饰品?一个胸腹部为白色、眉毛至眼眶为黄色、身体其它部分为黑色的站立的动物,动物通常还背着一顶巨大的草帽,左手握着根挂有酒瓶的树枝拐杖。那种动物长得有些像猴子,嘴被制作成咧开微笑的模样,其实那种陶制小饰品的原型就是狸,虽然与真实的狸的外貌有着较大的差距。”
随着菊的描述,伊万脑中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外貌奇怪的饰品的影子,不过相比那饰品的样貌,给牠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另一件事。“我的确见过那样的饰品,”伊万说,“第一次见时我还奇怪那饰品胯下两个圆球和圆球上方的小凸起是什么,我问土田太太和阿云,她俩却皆表现出一副难堪羞涩的样子。土田太太让阿云离开后放低声音对我说那是きんたま,可我依旧听不懂。再后来,我问了费多尔——就是我带你们去的那家俄罗斯餐厅的主厨,牠来日本已经十多年了——才知道那原来是日语对阴茎和阴囊的委婉称呼,汉字的写法还是代表着钱财的金和代表着好看的石头的玉,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男性生殖器会有这样的别称。”伊万叹了口气,“不是说我们的语言中对生殖器没有委婉的称呼,但这种称呼有时真的会让非母语者陷入特别尴尬的境况。”
无论樱、菊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他俩都成功的让表情保持了平静,事实上,他俩过于平静的表情已经开始让伊万感到尴尬了,就仿佛过去伊万询问费多尔时费多尔哈哈大笑着告诉牠答案后笼罩牠的尴尬正跨越时间和空间而来。所幸很快的,菊再次开口问:“伊万君想听墨田区剩下的怪谈吗?”
樱的推测没错,在吃过充作午餐的、预先准备好的饭团后——与伊万在东京吃的仅由米饭捏成的饭团不同,三嘉原御所的厨师准备的饭团里混有磨碎了的煎鱼肉,三角形的饭团顶部还嵌有一小颗味道酸甜、口感爽脆的腌菜——并于原地午睡过一小会儿后,启程又骑行一段路,伊万便远远望见了位于各山顶间的一块面积不算大的湿原。和伊万预想得不同,多鹤野并非按照字面意义坐落于湿原内,相反,农田皆开垦在森林与湿原的交界处,一小部分房屋修建在农田边,剩下的则似乎全修建在树林内。
第一眼瞧上去,多鹤野比犬舞见还小——不过考虑到伊万不知有多少房屋分布在森林内,牠不会立刻得出结论——犹如森林与湿原的分界线的、呈带状包围湿原的农田里没有农民,但有数名妇人聚集着坐在农田边房屋前的空地上,像是一面编织着某种容器一面聊着天。湿原里站着几个小孩,他们弯腰似在高及膝盖的水中摸索着什么,偶尔突然直起身举起手中的东西朝同伴喊叫。而让伊万感到惊奇的,是孩子们的行为并未打搅同样站在湿原里的水鸟,那些白色的、身形似鹭似鹤的鸟安然站在水中,间或扑扇几下翅膀,仿佛对它们而言,相比孩子们吵闹的声音和摸索水中生物的行为,更具有吸引力的观察是否有同族捕捉到鱼以上前抢劫。
那些房屋则是伊万从未在日本见过的风格,它们不是修建在地面上,而是以至少有成年人大腿那么粗的木头为柱,在距离地面一臂或更长的高度搭建地板。由于距离,伊万看不清墙壁和屋顶具体是由什么材料制作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石材,且所有房屋的屋顶皆奇怪的在尖角处搭着横竖排列成格状的细长木条。那些房屋的修建方式很符合弗朗西斯曾提过的干栏式建筑,就弗朗西斯介绍的,那种建筑通常位于潮湿的环境或水域附近,例如东南亚或修建在冻土上的建筑——顺带一提,弗朗西斯毕业于巴黎美术学院[5],虽然最后牠没有成为建筑师,但因所学专业,牠仍了解不少位于世界各地的奇特建筑,以及,伊万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所教授建筑业的大学会取名为美术学院,而弗朗西斯只是耸耸肩说“我们是法国人”——鉴于多鹤野位于湿原边,多鹤野的居民的确需要远离潮湿的地面进行日常生活。
“那儿就是多鹤野了。”樱介绍道,“多鹤野没有宿屋,不过多鹤野的神社一直为本田家保留着单独的住宅,只是那住宅并不大,至多能被襖隔成两个房间,抱歉,伊万君,得勉强你与我和哥哥住在一起了。”
“我很高兴你们时刻照顾我的感受,但我不明白你们为何会产生我讨厌与你们住在一起的想法。”伊万不解地问,结合这次樱的道歉以及过去樱在介绍牠住处时的说辞,牠终于确定樱、菊是真的以为牠讨厌与他俩或人们住在一起而非牠的错觉。
樱、菊皆沉默了,半晌后菊才迟疑地说:“……因为在东京伊万君拜访我们时,无论时间多么晚,伊万君都不会留宿?以及,伊万君曾抱怨过日本的房间隔音差?而且返回犬舞见的路程中,与我、樱乃至其他旅客住在一起的伊万君似乎从未好好儿睡过一觉。”
“那是因为我刚遭遇了一场范围与危害都很大的自然灾害,且在灾难发生时看见、听见了许多惨状,再加上旅途中乘坐的交通工具对我而言不算舒适,我当然无法好好儿休息。”伊万无奈地说,前往犬舞见的旅途中,牠曾对樱、菊简单介绍过安德烈耶夫斯卡娅论,但显然樱、菊并未把牠的介绍放在心上,而牠也不知该如何向从未听说、研究过人类遭遇灾难后的一系列生理、心理变化的友人解释自己的状态。且坦白说,伊万为樱、菊所表现出的平淡无事而感到惊讶,以及牠不会承认,尽管牠自我说服认为樱、菊之所以表现得过于平静是因他俩出生成长于地震频发的日本,他们已经习惯了地震,然而极小一部分的牠依旧对这种若无其事感到恐惧,毕竟习惯地震是一回事,看见人们陷进烧软的沥青路面、听见废墟里人们的惨叫呼救而无动于衷则是另外一回事。
“至于不住在你们家中,”伊万不解地说,“我以为住在某人家中对日本人来说是一件非常亲密的、也是非常重大的决定,假如双方关系尚未达到那样的亲密程度,那么贸然留宿是对其主人的冒犯?”
樱、菊共同露出了伊万难以用一个词来概括的复杂表情。“嗯,某种程度上伊万君的认知是正确的,虽然实际上这个决定没那么的重大,也不会造成对主人的冒犯……”樱喃喃说,她看起来像是想说些��么却又吞回了那些话般。
“再说,你们也从未邀请过我。”伊万耸耸肩,“我在日本遇见过够多的、无意间冒犯某名日本人或令某名日本人感到尴尬的情况了,你们有着一套与欧洲完全不同的人际关系法则。虽然欧洲各国、各地区间的人际关系法则之间也有区别,但受基督教、小国对大国的崇拜模仿、各国王室贵族通婚等因素的影响,区别之外我们总有相似之处。可你们施行一套完全不同的、欧洲人不知该从何处开始揣测的规则,更糟糕的是,你们从不明说那些规则,也甚少在被冒犯时表现出你们被冒犯了。”
樱、菊的表情从难以概括的复杂转变成回忆,大约是在回想过去他们是否如伊万刚抱怨的那样表现过。几秒后,菊突然说:“那么,假如地震当日我没有邀请伊万君前来犬舞见的话————”
“我依旧不会返回俄罗斯,因为回国后很难收到东京大学复课的消息,等同于我放弃目前就读的学业。”伊万思索着说,“我肯定会留下来,也许会在东京滞留一段时间尝试寻找土田太太,之后等日本对外国人的管制放松后,很可能我会去东京附近的地区寻找日本民俗怪谈。”伊万说着想起了进入犬舞见县后自己就甚少能听懂此地人的方言,可预见的,多鹤野居民的方言只会比藏田川町和犬舞见更加难懂,“不过鉴于我听不懂日本方言,很快我就会放弃探寻日本乡村地区吧,这样一想,说不定我还会迷路呐。”
“也可能不只是迷路。”菊担忧地说,看起来牠很庆幸牠开口邀请了伊万,“虽然大部分日本人的确对欧洲人抱以畏惧、崇敬的心态,但也有认为欧洲人都很富裕于是生出抢劫念头的人,以及因欧洲人在日本获得了各类优待而仇视欧洲人的人,牠们见伊万君独自出现在乡下,说不定会觉得那是个便于毁尸灭迹的、攻击伊万君的好时机。”
伊万并不真的认为平均身高低自己至少一头的且由于很少摄入肉、蛋、奶而缺乏肌肉力量的日本男人是一种威胁,又不是说住在日本的一年多里牠不曾遇见过对自己有敌意的日本人,但通常牠的体格就已足够吓退对方。伊万必须承认牠曾在脑中预演过假如牠被几名对牠有敌意的日本男人包围——例如抢劫或某些极具爱国情怀的、认出了牠国籍和人种的日本男人——后牠该怎么做,最后牠得出结论,只要对方手里没枪且人数不超过四,牠就有逃脱甚至反击的机会。
“仅是迷路也足够糟糕了。”樱插话说,“那可是语言不通的乡下,伊万君迷路后即便询问当地人,也极有可能陷入伊万君和当地人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的境况。进而使得伊万君既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最近的公共交通在哪儿以及该如何抵达那里。”
“我会随身携带地图的,所以我猜我不会真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伊万不明白为何樱、菊将牠独自前往日本乡下地区的想法设想得那般可怕,若非樱、菊的表情非常严肃,牠几乎以为是自己的两名友人靠着孪生子的默契在未商量的前提下故意恐吓、捉弄牠。
樱叹息一声,“伊万君,假如你的打算是拿着地图询问乡下人的话,”她语气沉痛地说,“对方不一定识字,甚至不一定看得懂地图。虽然这听起来很让人不敢置信,但是的,能看懂地图对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而言是一项了不起的技能。”
“噢……”伊万仅能发出一道无意义的感慨,牠从不知道、也从未预料到会有人看不懂地图——看懂地图难道不是人类天生具备的能力吗——于是现在牠也开始感到庆幸与后怕了。
[1]猎师
[2]絵本百物語
[3]雨户
[4]座敷童子
[5]巴黎美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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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kunass-amen · 28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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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宫殿》part2
占卜师不会露出自己的容貌,印象中在占卜屋里的妈妈都会用金丝勾勒的面纱挡住自己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他优美的轮廓,以及那双勾人的眼眸,微微笑意,诱人掀开面纱吻上去。我猜这也是那些有钱人为什么愿意花上一大笔钱来让母亲预测他们虚无缥缈前途迷茫的未来,或许他们想要的仅仅是母亲偏凉的双手握住他们的手的触感罢了,我对那种肮脏下贱的念头很是熟悉。那些挺着大肚子散发着臭味的男人在母亲身上看到的是一个妖娆艳丽容貌姣好的美人,而那些趾高气扬的刻薄女人献媚的对象是一个英气逼人的漂亮男人。我厌恶这一切,我憎恨那些人在母亲身上舔过的眼神,我反感母亲不得不带着笑应付那些污秽的言语,我多希望我能挺身而出将他整个覆盖遮挡?
在日后,我会偷偷的藏在阴影中,那是我永远塌陷的道德,和破灭的理智,我躲在阴影中舔舐母亲的每一寸肌肤,吞下他的每一丝呻吟。有什么东西像泡沫一样炸开了,变成了水的尸体,有一道不知通向何处的门永远关上了,但我不在乎。此时的我拥有我最爱的人,我最思念的人,最独特的人。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美好,我就像可怜的哈勒姆,只要与母亲相拥就能够微笑安睡在虚无的梦境中,大概是只有到死才会从幻想中醒来吧?但是在此之前,我会不顾一切的,用尽一切方法去抓住母亲的衣角,不让他离我而去。
而母亲只是隐忍,包容,将我的一切污垢吞咽,���毫没有发现他精心护理、勾勒形状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裂开了無法被修补的缝隙,不断生出邪恶,最终会反过来吞噬他自己。妈妈,你的灵魂飘的好远了,一直到了云上,我怎样才能抓住你?我注定成为和月亮相爱的人,葬身于断崖吗?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九岁的时候,镌刻在血液中的野性让我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力量,那个无辜的受害者是一个绿眼睛的少女,她是那么的善良又容易放下戒心。善良的人是会遭到报应的,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么那个女孩大概就是遭报应了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就连母亲也是罪恶之城出逃的罪人,所以我一定是遗传了母亲骨子里最深层的邪恶。我学习并认知着自己爪牙的锋利,是否能划开皮肤咬碎骨头。那个女孩腹部被撕裂的样子就好像一条蟑螂的尸体,生出蛆虫,白花花的一条一条覆盖在她的伤口处,钻进钻出拼命的蠕动试图汲取养分,用她的生命换取自己存活的自私鬼。
那时的我是多么年幼无知啊,忘记在她活着时就掏出她的双眼,尸体的眼睛是没有灵魂的,既没有神采也不动人,就好像劣质的塑料品,里面看不到一片叶子一株草木,更别提一片森林,那些扯断的神经倒像是剪断的电线,告诉我电影已经结束了。我在空旷的躯壳里摸索着,这是肠子,吃起来是鱿鱼一样,在断裂的切面还有一些未消化完全的流质食物,一些蔬菜纤维和玉米粒,这是子宫,如果用力捏紧就会像海绵一样挤出很多血水,然后砰的炸掉。而其他的我就不感兴趣了,只是胡乱的撕咬,留下抓痕和齿印,比起虐待这样毫无生气的肉块,我更愿意躺回母亲身边去闻他胸口若有若无的乳香。至于尸体,那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在第二天黎明,我们就离开了那座城市。
现在想来,大概还是变成了虐待活物的怪癖,我会用没有多少重量的木锤试图去敲开一只兔子的头颅,也会抓着它的两只长耳朵把它对半撕开,或者猫啊,狗啊,什么都好,更多时候单纯想要发泄内心想要把那柔软皮毛撕裂的欲望,从毛发到皮肤连根拔起,而非注视死亡之前绝望的眼神。只有完全的,一丝不剩地发泄完全,才能在帮母亲梳理他柔顺的长发时,不弄掉任何一根发丝。
到了后来,我杀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猖狂,甚至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而匆匆赶回去,不顾自己脸上手上还粘着鲜血地穿过人群跑过街道。在见到母亲之前,我会尽量将自己洗净,而衣服上的血渍终归是会被发现,母亲肯定已经明白了,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帮我把污渍尽力搓洗到只留下淡黄色印记,像是打翻的咖啡。但是我能嗅出来那种细微至极的,母亲的体香,就粘在上面。我的童年就好像夕阳,绚丽的晚霞,白日将尽母亲的期盼,和黑夜将至危险的张狂。
随着在我手下逝去的生命越来越多,我的罪孽也是无比深重的,越是发泄越是渴求,我内心深处的尖啸只有母亲能够安抚。我开始找寻一些更具有目标性的猎物,红发,绿眼,或者是纯洁无瑕的处女,也有戴上婚戒的情人。处女是我的仇恨与不满,情人是我的嫉妒与憎恶,她们都无法成为痴迷和狂热的替代者。我第一次将手指塞进一个女孩的下体,因为她逃窜时狼狈露出胯间的蕾丝装饰与吊带袜像极了母亲,母亲身形更偏向青涩少女,却从不愿意在自己肚脐下方点缀一个调皮的蝴蝶结。但她永远不及母亲那么优雅,她不配成为母亲的幻影。我记得我的利爪勾破了她,那种绵软如同蛞蝓一样的质感让我不禁遐想母亲触碰起来又是什么样子。鲜血是随着子宫被我扯出来的,尖叫和泪水也是被我吃进腹中的。我在她苟延残喘时就咬断了无名指——沿着那个熟悉的,被戒指勒出来的印记。我感到特别自豪,我出于爱而做了一点事情。
到头来我依然觉得无论多少杀戮,多么残忍的虐待,都无法满足我内心深处对于鲜血的渴望,我尝试着各种各样的血液,新鲜的,腐臭的,甚至是将自己每个部位划开贪婪的舔舐。我更加偏好我的鼻血,在干燥的夏季秋季,那些不知不觉中滴下,在衣服上砸出血坑。换作是母亲,她会用袖子帮我擦掉并仰起我的头,将卫生纸裹成一团塞进我的鼻孔里。但是我更喜欢让它全部流到嘴里,或是低下头把双手聚拢成一个窝,试图接满成一个血槽,再慢慢舔干净。我喜欢舌头裹着一层凝结的血膜的感觉,也喜欢使劲吹气时血珠到处喷溅的感觉。但是玩多了也腻了。反而经期的母亲似乎从头到脚都会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芳香,是能够真正满足我的美食。母亲经期不太规律,有时日期会相差很久甚至很近,或是一次持续很长的时间,再加上母亲终究是对变成“女性”的身份不太适应,总是会不小心让鲜血顺着腿流下来甚至染红裙子。我看着他染血的床单,像绽放绚烂的花,也像被强行捅破下身的处女,凄惨又挑起致命的欲望。
母亲带血的内裤我会偷偷藏起来,用舌尖品味榨取渗透进布料的每一丝腥甜,这完全就是寥若晨星,所以我将渴求的目光转向了母亲使用过的卫生棉条,那浸满母亲鲜血的棉棒就好像可口的糖果一样诱惑我,只要一挤就能挤出好多血。马戏团里大多是男性,母亲也就自己用一个废弃的纸箱来扔那些使用过的玩意,这倒方便了我去让那些被丢弃的物品再次获得价值。我捡起它们像是舔男人老二的荡妇一样含在嘴里吮吸,用口腔挤出每一滴血液,满意的吞咽下去,那是无以伦比的快感。还有一些上面挂着凝结的像肉一样的血块,我用指甲捏起放入嘴中试图碾碎它们,如同对待一颗草莓一样,在齿缝间玩弄,还有一些透明的粘液勾连着舌尖,然后囫囵咽下。只要一张口,双唇就会扯起血丝和粘液,可能来自母亲,也可能是我干涸的唾液。
我好想能够有一天亲手从母亲体内勾出它们,吸出它们,是可怜的狗在捡食母亲不要的东西。而母亲只是在训练他的忠犬,热衷于看这匹发情的公狼扑过来时鬼鬼宗宗的模样,我好希望我能够享用母亲,我在舔净手指上沾染的最后一丝经血时带上了令我浑身炽热的欲望。
大概是狼人的血统作祟,我比正常人性成熟早了不少,大概十岁多的时候,我就已经遗精了,第一次是和母亲睡在一起的,第二天母亲意味不明的对着我笑,眉眼中多了对那些男人的媚态,也许是我的幻觉。但是从那一夜之后母亲就让我分床睡了“你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你会习惯的,不能总是依赖妈妈”
我清晰的记得母亲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不知道那一夜我怎么在没有母亲的呼吸下睡着的,也是从那之后我开始学着触碰自己下体,脑中想象母亲的声音“我爱你,ste,我爱你,我的宝贝,我的小星星”。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们都爱着彼此。我在一个个黎明的迎送中长大成人,然后从门缝中偷窥母亲,看他如何更衣,如何化妆,如何狂躁的掀翻桌子,如何颓废的裸着身子蹲在脏衣服堆里抽着大麻。那种堕落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母亲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的,我仿佛触碰到百合腐烂的根茎一般,那是一种莫名的悸动和兴奋,每次都足以让我勃起,在燥热中低声呼唤母亲,对着他毫无防备的身影偷偷射在门框的一角。就好像我无数次目光钻进母亲俯身时的衣领,贪婪的描绘安置在骨骼上微微耸立的蒙布朗塔。
我把母亲的照片摆在自己床头,早晨虔诚的亲吻,晚上亵渎的自慰,每一次失眠我都会把那张小小的照片,连同相框一起拥进怀里,给自己哼着歌,假装是母亲在哄我入眠。母亲会知道我在想他吗?还是说他比我更孤独?所以为了不让他孤独,我每天都将他擦得干干净净,摆放在桌上,甚至能印出自己的脸。
我也曾偷窥过母亲抚慰自己,和我没什么区别,但是在他张开双腿时,我窥窃到的那是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的器官,我见过女人的,也熟悉男人的,但是都和母亲的不同,母亲就像是用刀一层一层切割开的玫瑰,又像是一只眼睛,注视着我放在胯间的手,谴责着我的罪行,邀请着我的加入。我已经难以忍受了,想要立刻就俯身亲吻上去,就快了,就快了,只要我成为母亲的情人,一切都会属于我的。包裹在那丝绸睡裙中,母亲咬着嘴唇不想被人发现,死白的肌肤渡上红晕,甚至在高潮时夹紧双腿,留下修长指节仍插在那个隐秘的洞穴中,汁液在黑夜中闪着光,也许是滋养我生命的甘泉吧?带来死亡和狂欢的,却不曾发酵过,亮晶晶的沾满了床单,我猜是钻石洒在了上面,相比起来我手上黏浊的腥臭是那么猥琐低贱。
我大概是被多巴胺绑架了。
母亲就好像那种无花果,藏在树叶中,像是快要滴下的乳房,表面粗糙而内脏全是缤纷的花和果实,不仔细寻找是看不到他的。他看上去是完好无损的,实际上已经破了个不起眼的洞,那些蜜啊汁啊全部涌了出来,勾引着虫子爬进去,就连地底的蚂蚁都会被他吸引。他展示给人看的那一面是多么完美无缺,其实内心早已生出蛀虫,糜烂的不行,但越是这样越成熟,也越甜越可口。
血脉始终是摆在那,母亲是狼王,而我又是唯一一匹公狼,母亲理应成为我的伴侣,即使我们从不合群。我骨子里那低贱的狼人血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征服你的母亲。
我对母亲的痴迷已经超过了我对自己的认知,当我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我们在意大利停驻过冬的时候,母亲跟随Wladyslaw先生和师傅出了门,马戏团没有运营,所有人只是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就像是一个弃婴,孤单的依靠着母亲的房门,它就像那第十三道门,甚至没有上锁,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打开,但最终的我是没有经受住诱惑的。
我和母亲房间隔的很远,一道墙,或者是他的怀里,就几乎隔绝了我对这里的观察,我的目光永远是跟随母亲的,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审视母亲的房间。所有东西全部堆积在地板上,狭小,肮脏,混乱,邋遢,这些词语在母亲身上也赋予一层虚假的褒义,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架钢琴,上面放着一盆仙人掌。我曾经会弹奏它,但现在我几乎从不触摸上琴键,我害怕,我害怕有人听出琴声中我对母亲炙热的爱,我对母亲的贪婪占有,我对母亲罪恶的欲念。除此之外,就是唯一整齐摆放的,是一整面墙的书籍,如同我出生的那个地方,那个名叫Leo的男人为了母亲将所有墙壁变成了书架,我仿佛置身于图书馆中,而母亲会坐在楼梯上,靠着书籍静静的发呆。
没有母亲的我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只能如同筑巢的母兽一样将母亲换下的衣物堆成一堆,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贪婪呼吸着属于母亲的味道。十三岁的我已经长到了母亲的肩头,母亲的衣裙在我身上还是略大了点,但并不会妨碍我偷偷套上,记住每一处皱褶的味道,然后钻进母亲的被褥中,嗅着枕头上残留的母亲发丝的芳香入睡。而趴在地上,就能看到母亲藏在床下的鞋子,包裹他曼妙足弓的鞋子,有浓浓的檀香味,亲吻鞋尖就仿佛吻在母亲的脚趾,想要全部含到嘴里舔舐,隔着丝袜,湿润他的皮肤。只要想到桌前那张椅子母亲经常坐在那里梳妆,我便虔诚的跪在一旁,轻轻枕在椅子上,仿佛幼时母亲让我枕在他的腿上,拨开我耳畔碎发,注视我沉睡的模样。我也会悄悄抬起母亲的杯子,饥渴的舔舐边缘淡淡的唇印,既是它自从母亲离开后一直没人清洗,沾染了多余的灰尘味道,而并非母亲唇齿间的香甜。我用鼻尖、用睫毛去亲吻母亲的每一件物品,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就好像我拿起母亲的耳环试图带在自己的耳垂上,才发现自己没有母亲那样的一个足以容纳那根银线的洞口,于是我用力把它穿了过去,留下一个渗血的,难以愈合的痕迹。
拉开母亲的被子是会发现床单上一些随手抹上去的痕迹,我如同弥撒中的信徒,爬伏在那里,嗅着,舔着,幻想着,然后也把自己的痕迹留在了母亲的床单上。印记重合着,分不清是我的还是母亲的,这让我兴奋的不行,像狗一样吐出舌头喘息,就连尾尖也紧绷起来,下贱而又丑陋的野兽。我想把我的肮脏抹在母亲的圣洁上,他的钢琴上,鞋上,杯上,内衣上,被母亲沾在指尖,穿在足下,饮进嘴里,戴在身上。或许我才是应该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人,挂在墙上的花束显得我想要剥开母亲每一寸肌肤的欲望是那么可怜又恶心。我抚摸神像,手指没有渡上金,而是渡上了罪恶与灰尘。
就在那几天,我对母亲的想念超过了一切,我找到了一个红发绿眼的女孩,定为下一个目标。我只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偷偷尾随她来到了她的住处,我蹲在墙角朝手心哈气,看着空中凝结的白雾似乎幻化成母亲的样子。那是一个烘培面包的女孩,善良的她梳着两个麻花辫以为我是无家可归的报童,便偷偷从窗口递给我一个面包,夹着浓厚的奶油,问我够吃了吗。“ste吃饱了吗?”“ste够吃了吗”就好像是母亲在耳边安抚一般。那一瞬间我渴望自己回到子宫,被母亲捧在腹中,在温暖的羊水中安睡。那么面前的人就是母亲的劣等仿制品罢了,我想要在她的子宫里也待一会。我问她还有吗,她说
“如果不够吃的话明天再来。”
第二天,我把她拐骗到没有人的丛林中绑在树上,趴在地上强行掰开她双腿露出那个逼仄入口,并从头开始假装自己任然是那个幼小的胚胎,试图把自己塞进她狭窄的下腹,她赤裸的双腿因为过紧的束缚和严寒而发紫,血管清晰可见,我在她疼痛的惨叫中,混着鲜血勉强把自己脑袋塞了进去,却被胯骨挤压得难受,里面是窒息的反胃感,最终结果我们互相挣扎着逃脱,以她的肌肉和骨骼都撕裂而结束的。明明下半身已经像是烟花一样碎裂,就连肠子也流到地上被雪花粘了起来,我试图把它们从雪地中扯起,却无济于事。
那么嘴也行吧,这样想着,我试着掰开她的嘴,把自己的脑袋挤进去,可惜嘴角撕裂到耳根,骨头也掰断后,人类的食道还是没有办法把我送进子宫。这个女孩失去了她的下巴,但是这个女孩还没有死,也许是冰雪冻住了她正在流逝的生命,她依然用残存的意识发出绝望的发出凄烈的哭叫声,却被声声狼嚎掩盖过去。
她到底哭什么呢?她是在共情我的哀伤吗?她完全无法理解我想要重回子宫这一原始环境的疯狂欲望!我甩掉头发上腥臭的粘液,本能的哀嚎呜咽,可它们却在我的毛发上结成点点冰霜,甚至快要冻住我的睫毛封住我的双眼。母亲啊,我永远也不能回到你的腹中,因为你一定更加脆弱更加易碎,我不愿意白雪沾上血污。我最后奸了那个女孩的尸体,仇恨一般的捣烂子宫,在群狼蜂拥而至后,绝望的奔进森林深处。回不去,回不去,回不去,我明明一直都知道。我痛苦的哭号,思念扭曲着我的心脏,疼痛抽搐我的四肢。最终,我是在母亲的衣柜里,用裙摆蒙住眼睛睡过了那个夜晚。
也正是那一夜,在她激烈的挣扎反抗中,我的手指不知磕在了那里,指甲周围一片瘀血,或许比起那个被饿狼啃食只剩下一个头颅孤零零挂在那里的女孩好得多,但是真的很疼。我原本以為那些血液很快就会消散,流回它应该在的地方,我猜是我错了,直到母亲回来,我的手肿起了一块。我扑进母亲的怀里,将鼻尖埋在母亲的颈窝,顺着耳后细细嗅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试图记住母亲身上的所有味道。但是母亲拉起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不敢全部告诉他,只是说被门夹到了。于是我看着母亲跪在我面前,在烛火上把尖刀烧红,然后割破了我瘀血的地方。腐败发黑的血液一瞬间涌出来,我因为那股恶臭捂住了鼻子,但妈妈却把我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吸出那些腐烂的坏血,吞了下去,接纳了我所有的污垢。当时的我,耳垂上还挂着母亲的珍珠耳饰。
我的话语总是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枯竭,在波兰时,我们停留在一片接近丛林的田野,不远处是教堂,教堂旁边是一个磨坊,风车转啊转啊,母亲喜欢趴在草地上看书,身影被风车切割成很多很多,伴随着朽木的吱呀声。我甚至不敢接近,只能在远处看着蝴蝶停到他背上,大概是怕吓跑了蝴蝶吧。地上草叶把他露出的腿扎得泛红,还有一个突兀的蚊子包。那是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暂停在一个永远的循环中。所以我踏足教堂,虔诚的询问我对于母亲的爱是否应该藏在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可是神爱世人,他会宽恕我,我犯下的并不是罪行,而是应该被原谅的爱。如果我推开那座教堂沉重的木门时向里窥探时,却看到神父正在强曓一个无辜的农女。
于是我走开了,关上门来到了田边,我询问一个正在田埂上采摘野菜的蓝色头巾年老妇人,我应该如何对妈妈表达爱意,妇人打量着这个口音奇怪的异乡人,然后把我带到家里,用仅剩的半碗面粉和四处借来的两个鸡蛋给我烤了一个苹果派“我还小的时候,我的母亲会给我做食物,所以我学会做饭之后,就给她烤了一个苹果派。”她混浊的双眼看着我,拼命用那破洞的裙子试图擦干净屋内唯一的盘子,佝偻的背脊让她只能弯腰叹息,我吃完派道谢后就离开了。我只有弯着腰才能挤出那道低矮的房门,大概是得学点什么吧,暗暗记下后便一直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大概就是在几天后,我偷偷学会了派的做法,并偷走了一个婴儿。那个小家伙倒是什么都不知道,躺在地上直到我割开他的喉咙才开始哭泣。婴儿的血有一股奶腥臭,但是肉或许口感更好,母亲对于食物通常很挑剔,我为自己的聪颖而沾沾自喜。婴儿那么小,却也有齐全的内脏和那么多脂肪,但都是那么小,像是假的,小小的心脏在我指甲戳到的时候还在努力跳动着。我将他想象成一个可口的蛋糕,挑一块吧。尽力挑选出一些看上去不错的肉块,趁他还没断气割了下来,用拙劣的技巧做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派,再三检查自己没有不小心混入指甲或者头发,如果母亲吃到一根人的手指可能会吓得尖叫,我很乐意看到那样的场面但这样也许他会再也不理我。
我看着母亲吃下了那玩意,虽然在切开的瞬间面片甚至没有熟透,里面的肉泛着血水,而底面却已经焦糊。母亲仿佛没有味觉一样,咀嚼,吞咽,笑着说好吃,我想起了同类相食,有些人听说自己吃的可能是人肉就会开始呕吐恶心,搞得人心惶惶,母亲在吃人类的尸体但是自己毫无察觉,就好像在诱惑一个纯洁无瑕的人逐渐堕落一样,吃下去吧,把所有的一切吃下去,包含着我的扭曲的爱意,全部吃下去。我看着母亲有些反胃的吞咽,只感觉一股温热涌进下腹——我无可救药的勃起了,就在餐桌下面,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好兴奋,原来母亲愿意为了我做这么多,这么多,我好想就这么占有母亲。我看着母亲艰难的试着吃完,而我就坐在他的正对面,偷偷的噫淫着与母亲做爱,然后射在自己手中湿湿嗒嗒滴到地上,可惜母亲被恶心的食物腻上所有感官,闻不到我对他的爱。
后来几天母亲因为我闹了肚子,像是被清空了肠道一直到只有一些消化液的程度,甚至没有粪便的味道,倒像放置了一夜的死虾的味道,我忍不住听从脑海深处的声音,在一堆卫生纸中嗅出母亲的味道偷偷捡起舔了舔那浅黄色的稀液,咸咸的,还带了点类似皂角的味道,比我想象中好吃���不少。于是我再次窥窃上,如果母亲愿意包容我所有的肮脏怪癖,愿意在我面前摒弃羞耻,将它们全部注入我的嘴里,那我一定会激动得停止呼吸,用舌头一点一点帮母亲清理干净。
我就像是被抛弃的屎尿,蜷缩在那一堆污秽的垃圾中,像是翻刨食物的流浪狗,拼命找寻着带有母亲味道的纸巾,一张接连一张,放到鼻子下辨认出母亲的味道,发了疯的舔食。最后在无尽的渴求中昏睡了过去。醒来时,一些黏黏糊糊的粪便在身上结痂,引来无数的苍蝇。
大概是在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母亲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听懂他说话的人。能够明白他的自言自语,他所说的每一个作家,引用的每一个词句。这才是母亲真正想要的,而非性。性和谁都可以,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所谓的知己是只有一个的。那时的我刚满十四,便开始埋头到书籍中,凭借一丝天赋不断的一本接连一本的学习着,将它们整本背诵,来认定母亲所爱好的意境究竟是什么模样。
最开始的时候是难以忍受的,就好像大脑塞进太多东西,再也塞不进任何一点。无数未经我美化过的,绝望的,崩溃的回忆全部涌了上来。
我出生的房间里,Leo曾经满心欢喜,期待的布置得很美好,至少在他发现我不是他的种之后也依然那么华丽,在摇篮旁他会偶尔弹奏钢琴,悲伤,愤怒,然后离开。我认识中的他是阴郁而颓废的,有时会殴打母亲然后压抑的哭喊,像是在死亡的痛苦中挣扎。Leo将我抱在怀里喂奶,像对待宠物狗一样给我梳毛,和我抱怨对母亲的爱。母亲唇角的血迹,肿胀的眼角,甚至是折断的手指和淤青的皮肤,像是定格动画一帧一帧在我脑中播放。Leo不是因为厌倦而将母亲赶出家门的,而是母亲自己逃的,他崩溃的拉开房中所有窗帘,阳光囚禁了地上的黑暗,母亲将那个试图安抚他的男人推到阳光下,匆忙的连行李都没有收拾,从摇篮中抱起我,披上斗篷就跳出窗口。我不知道Leo的悲嚎是因为被阳光灼伤还是因为失去母亲,但我现在明白,他肯定会来,从我身边夺走母亲。
那也是我第一次崩溃,第一次无比的憎恨也无比的恐惧,我害怕的不是任何人。师傅曾经和我说,所有恐惧都是因为未知,我说因为未知会让人死亡,所以人们怕的是死亡,我连死亡都不怕我又怕什么?我害怕母亲离开,我不知道我离开母亲会怎么样……
死亡,其实也是一种未知吧。。
从那一次开始,越来越多的记忆会涌进我的脑海,有时是零散碎片,有时却是一段一段的不知是否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但我不敢告诉母亲,我怕他担心我,所以我和班主说了这些事,包括一些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的隐秘,是尼莫萨恩的舌头在我皱褶的大脑皮层上舔舐,留下印记。Wladyslaw先生沉思了一会,告诉我,大概是超忆症,为了让我好受一点,他让我去试着驯养野兽,马戏团的动物都是机械的,全部听从于他的命令,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兴许他只是一片好心。
但是,太多的记忆,是会杀死一个人的。所以我决定用更多更多,去填塞即将炸裂的自己,为了母亲,我愿意承受一切,我幼稚的想着,安心的沉睡了。
Wladyslaw也有很多记忆,他活了很久,甚至像犹太人那样在二战里四处逃窜,我问他是怎么从德国人手里活下来的,他说了很多故事。我最喜欢的莫过于他被迫藏在房顶被遮挡起来的阁楼上,收留他的人是个寡妇,寡妇的丈夫也长着一个奇怪的脑袋,然后被俄国人当成怪物几枪打死了。那个寡妇很漂亮,有一对大乳房和挺翘的臀部,那些俄国人总是会以保护她的理由来,将她按倒在地板上几个人一起耸动着,比路边的野狗还令人作呕,顺便把屋子里所有能吃的物品洗劫一空。那一次是很惊险的,男人们灌了很多伏特加,醉醺醺地连讲话都变成大舌头,他们自以为是举办派对,甚至巴不得把所有女人叫来举办一个裸体舞会,一个年轻的小伙向寡妇展示他的枪试图捕获芳心,枪走火了,子弹打穿了天花板,擦着Wladyslaw的手掌边缘飞过,刮下了一块肉。
那是很惊险的,因为如果鲜血滴下的话就会引起注意,在那之前,不远处巡逻的德军听到了枪声冲了进来,看到那几顶愚蠢的毛边帽子,就端起枪朝屋里乱扫一通。俄国人死了,寡妇也死了,几个德军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也扒下了自己的裤子扒开寡妇尸体还热乎的腿。Wladyslaw趁这个时候偷偷从一个破洞翻到屋顶上,顺着后院梯子爬下去,不再回头地跑远了。
我为他的传奇故事而愣神,将他捧成英雄的地位,而他只是怜爱的摸摸我的头发,让我无聊的话就去和师傅学点什么来打发时间。我不明白,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始跟着师傅跑来跑去。
在我第一次跟随师傅学习死灵术时,他受人委托去打捞一具河中的尸体,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我问师傅“她为什么死了也这么好看?”“因为这是塞纳河”。师傅把尸体放在地上又去忙活着自己的事,我看着女孩美丽的长发被水藻困住,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梳理,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脸部却被泡的像海绵一样发白,被鱼啃噬的坑坑洼洼的,散发出一股鱼腥和腐臭。她似乎刚死不久,还像安睡一般平静,我产生了可以救活她的错觉。于是我吻上她的双唇试图吮出她肺里的水,结果那脆弱的肉瓣却顺着我的动作掉了下来,粘在我的舌头上,露出一口恶臭的烂牙。我强忍住自己胃中的反感,却看到发黄的脂肪从她破洞的嘴中流了出来,而那被水泡烂的肉,裹着我的舌头化成肉糜,滑倒我的喉咙里。
我吐了出来,把我的午餐吐了出来,混合着没有嚼碎的培根和煎蛋,那些糊状的流食,喂给这具长久没有进食的女尸,晕眩中,她似乎动了动眼睛,又动了动嘴巴,把它们全部吞下去,说“真好吃。”
也是那时,我为了让自己适应尸体,杀害过一个令人作呕的黑人妇女,她看起来那么丑陋,浑身污垢散发着臭味,却拥有一头和母亲���样的秀发。那是多么恶心的种族啊!她还抱着一个婴儿,像是下水道中没有毛的黑老鼠一样。我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只要你赢了我就放过你的孩子,如果平局那就放过你。于是我在她黝黑的乳房上以刀子为棋,下了一盘井字棋,只可惜她可悲的肤色让我看不清那涌出的鲜血,我只能剮下一层皮肤来告诉她那里已经有我的棋子了,那一局是平局。所以我遵循约定放过了她,但她要付出代价,我将婴儿稚嫩的双手塞进她的嘴里防止她尖叫出声,然后割掉了她的整个头皮,剪断了她的睫毛。她疼痛的咬合却咬断了孩子的手腕。我是无比的喜悦!因为如果是妈妈,换作是妈妈,一定不会这样对我!
她的后果我不知道,但是我带走了那蓬美丽的长发。我把头皮做成了假发,戴在头上时仿佛自己变得更像母亲,可是大概是我的处理不当,那层死皮上竟然长出了肉芽,从头发缝隙中像竹笋一样钻出来,甚至还因为未完全死亡的神经蠕动抽搐着。洗不干净的发丝油腻成一缕一缕打成结,我只能将它抛弃。那一天我清洗了三个小时的头发,但无论怎样总觉得那个贱人的血污渗透在我柔顺的发丝上,是难以形容的厌恶感,如果母亲不再愿意吻我……那就都是那个贱婊子的错。我痛苦的哭泣,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与母亲相似的容貌。
最后我把原本金棕色的头发染成了母亲那样的红色,但显得那么廉价可悲。那时的我未满十四。
母亲最终对于我的发色还是满意的,他怜爱的把我鬓角发丝拨到耳后,吻了吻我的发根,说“这样的你也很漂亮。”母亲柔软的嘴唇刮红我的脸颊,像是梦境一样。他是施粥的救世主,而我只是乞求怜悯的乞丐,被他的光芒刺瞎了双眼。
在我十四岁,我收到了一个我没有想到的生日礼物,一只幼小的狼崽,班主把它装在礼物盒里放在我的桌子上,活生生的,由血肉组成的,会叛逆会死亡的,并非机械控制的幼崽。那一瞬间的我就像世界上所有十四岁男孩一样兴奋的把它拥进怀里,然后向母亲炫耀,母亲慈爱的吻了我的鼻尖又伸手去摸摸它。“给它起个名字吧”“我想要妈妈来决定”我跪在母亲面前,将头放到他的膝上像恳求母亲为我梳理发丝。母亲自然是将柔软的手指抚上我的头顶。他从我手中接过狼崽放在身边床上,说“就叫soft”柔软的,柔软的,我在母亲心中也是这样吗?我暗自高兴着,像是同耶稣钉在一起就被救赎的强盗。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母亲曾经遭遇的一切,还自大的对号入座。
你想象过吃腐肉的味道吗?混合着沙子和苍蝇的卵,苦涩的血味生肉味以及腥臭味,吃起来像是嚼混着沙子的面粉,充斥鼻腔和大脑的恶臭,可能是吞入了一条下水道吧。幼时的母亲就是带着泪吃下去的,没有吐出来,全部吃下去。我想了想,如果是母亲死了,那我就把他煮烂,骨头剔的干干净净全部吃下去,但我会如饥似渴的把他的乳房或是荫茎囫囵吞下,最终把自己噎死。
多年之后我在高速路边捡了一只被车撞死的老鼠,大概比我的两只鞋加起来还大,它的眼珠挂在眼眶外面,不知道在路边的烈日下面躺了多久,黑色皮毛长出了绿色霉菌,散发出它应该有的臭味。我不由自主的把它捡起塞到嘴里,路过的人应该都以为我已经疯了吧,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疯子的做法。人们面对任何事都安慰自己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可这就是世界的残忍,你有什么办法改变呢?就算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也不可能像是耶稣那样吧。但是死老鼠的味道的确令人作呕,让我把午餐的三明治伴随着发绿的腐肉全部吐了出来。
14岁生日过后的那个星期,我开始思索着应该找点什么东西当作谢礼。起初我在马戏团里徘徊一圈又一圈,Claire先生蹲在消防栓上问我在找什么,我说我不知道,等着看吧。是啊,我才意识到整个马戏团甚至没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从出生开始我也没交过什么朋友,从来没有机会像那些周末依然穿着学生制服的孩子一样成群结队在街道上跑来跑去,谈论着母亲节礼物或是哪个他们都认识的人的坏话。这正常吗?我问Claire,他说“你要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跟着马戏团满世界乱跑,反正你也不合群。”是啊,我也看不起和我同龄的孩子们,他们过于幼稚并且无知,他们甚至独自活不过一个冬天,他们什么都不理解。总有人过的生活是从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被亲人们喜爱,拥有一大把朋友,安稳的读书上大学,成年,结婚生子,然后死亡,他们做过的一生甚至不及我这十四年所经过的。但是总有人对他人一无所知还擅自评论,说什么这是不对的,那是正确的,假装自己很道德很专业,其实那么愚蠢。
所以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马戏团中的所有人,我花了两天时间去观察他们,最后,我发现Wladyslaw的怪胎乐园,大概是还差最后一个怪胎:被人为塑造的怪胎。这里的怪胎都是天生的,命中注定带有残疾,就如同没有被雕刻过的珠宝一般,那如果把珠宝雕一雕,那就会价格翻倍。就好像他察到我需要一个有生命的伙伴,而不是像师傅一样对手套说话,我也发现了他所缺少的,我为此沾沾自喜。
我开始到附近的街道上徘徊,思考为什么总有人愿意花一大笔钱来到这里,是为了满足猎奇的欲望吗?我猜不完全是,会有一些全身奢侈品的有钱女人,从腋下的小包里抽出几千英镑,来买上哪个小丑的一夜,就好像她们觉得我们是下贱的庶民,而被我们这种肮脏的人操一夜就能感受到被玷污的快感。那她们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去随便找一匹马一头牛呢?还是喜欢在马的干草上躺着?大概是觉得她还宠幸了一个可怜的怪胎吧。我大概发现了我想要的目标——一个亚裔的蜜色皮肤女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印度人,独自坐在街边乞讨。而我就装作一个普通的,善良的有钱人家的小男孩,递给她一百元,说“你要来我家做客吗?”我在赌一个饥饿的人会不会愚蠢的觉得一个小孩是纯真善良的。
最终的结果是我成功了,我把她引诱到墓地里击晕,并转移到马戏团中我的私人乐园。我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她无法察觉到疼痛,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被我用链锯锯断,她不会疼,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她的麦秆一样干瘦的双腿被我剁碎了喂狼,然后把双手缝到胯部的接口上。我把她的舌头剪断,让她也无法对任何人诉说我的暴行,然后我在她粗糙干瘪的乳房上,用两颗闪耀的宝石替代了她的乳头。伤口我是用打火机一点一点的烧合起来的,这是最快速的止血方法,还散发出烤肉的香味的确馋得我咽口水。这个手工制造的礼物就好像孩童第一次绘制的贺卡一样粗糙丑陋,但我还是把她送给了班主,并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女孩被好心的收留,她每次看到缠着母亲撒娇的我都会恐惧发抖,黑色眼睛可悲的挤出几滴眼泪,却不得不用那双乞讨的手掌支撑自己,呜咽着,只引起围观她的人好奇而冷漠的惊呼和嘲弄。我几乎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打算再对她怎么样,她已经加入我们了不是吗?有一天,我拿了一份报纸去她旁边坐着念给她听,头条新闻大概是说一个发了疯的艺术家,把自己的丈夫杀死分尸煮成了肉汤,然后把丈夫的脑袋砍了下来做成石膏每天抱着起舞,而心脏被雕成了苹果的形状,挂在门口树枝上。女孩听得很认真,甚至为他们凄美的爱情感动到哭了起来,我很喜欢她不合时宜的怜悯心。可惜的是,大概一周后,她就死了。
从得到了soft开始,我就逐渐开始接手一些活着的动物,学习如何让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如何取悦那些观众。这里不是罗马斗兽场,但性质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见血一个不见血。从古至今人们都会用观看与自己无关的生物残杀来取乐,人类一直都是冷漠的还要装作一副善良的样子,特别是那些慈善家,今天修建一个孤儿院明天投资一个养老院,���际上谁知道呢?那些都是有钱人受的起的费用。还不���拿出点实际的,去煮一锅糠顿在地上吆喝那些流浪汉来吃。我把鞭子抽在马身上时就这么告诉它,它却告诉我说“只要你能够完全提供我吃的,不要让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并不会反抗,你又为什么要抽我?我只用在门口草地上吃一些苜蓿和麦秆就够了。”我想了想很有道理然后去问那头大象,大象说“我脾气都很温和,也喜欢和人类玩耍,可是你不应该无缘无故让我服从命令。”
最后我把大象关起来了,用一个房子那么大的铁笼,soft走路依然踉踉跄跄,跟着我,坐在我脚边好奇的看着大象,看着它愤怒的试图把笼子拆开却无济于事。这样的惩罚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因为大象是记仇的生物,而我只能用囚禁和鞭打让它听从命令。我以为我会就此失败,但是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母亲抱着许多的水果,偷偷的递给了那个畜牲,温柔的抚摸它的鼻子让它慢慢吃,不够还有,而大象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同我如此相似的人为什么对它那么友好。最后一个火龙果是被它用鼻子卷成碎块的,它将那块压的不成样子的果肉递到母亲手里,然后去捡食地上的碎末。母亲试图把那一半也给它却遭到了难以言喻的注视,只能全部吃掉,那头大象才满意的看着他离开。
我问soft懂不懂,它看着我,还不会说话,还是个只会呓语的婴儿,它抖抖尾巴又甩甩头,假装是回答我了。最终我只能威胁那头大象说
“如果你敢把你那拖在地上的恶心玩意碰到我妈妈,我就用小斧子把你分尸。”
同样的,我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那根玩意去触碰母亲,但我是多么渴望,我只能营造出更多更多以母亲为主角的咸湿梦境,然后射自己一床。
第一个梦境中母亲是饥渴的荡妇,染着红色的指甲油,裹着浴巾躺在我的床上慢慢套上黑色丝袜,慢慢裹住双腿的同时被她的指甲勾成一缕一缕,露出丰腴的腿肉。她揪住我的衣领跪坐在床边与我接吻,我伸手去试图抓住她的长发却什么也触碰不到,倒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被她按倒在床的边缘索取,劣质的香水味扑进我的鼻腔和大脑几乎要将我窒息。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她才慢慢从我身上滑下,被子全部掉到地上,方便她踩在上面去穿衣服,背对着我扣上胸衣,而精液顺着腿根流到脚踝。她突然倒下,变成了第二个梦境。
第二个梦母亲是曾经的那个万人迷乐手,在化妆间等待着我的到来,我不知道我是谁,也许是他的秘密情人吧。他把红发高高扎成马尾,穿着肥大的衬衫和破洞牛仔裤,一只手夹着大麻对我微笑,而他的腿间却是个正在给他口的姑娘。他在姑娘那对大胸上潦草签了名哄骗她出门后便呼唤着我扑到我的怀里,说着一些类似你也想尝尝吗之类的下流话。他身上还汗涔涔的,肆意散发出荷尔蒙和多巴胺,漂亮脸蛋还有高潮后的红晕,而眼线已经被汗水冲化,变成黑色泪痕。他一直催促着我再快一点,快点结束,不要玩的太过,他一会还要上台,但终究只是狼狈的趴在桌上打翻了不知是谁的威士忌。在威士忌金橙酒液的馥郁中,进入了第三个梦境。
第三个梦里母亲就好像他一直以来的模样,是女人也是男人,他身着圣洁的白色长裙躺在朽木地板上,身下是扎人的羊绒波斯地毯,枣红衬得母亲皮肤没有血色,像是尸体。事实的确如此,当我躺在他旁边注视那双眼时没有任何生气,所以我就能肆意的吻他,抚摸他,如同对待一个人偶,搂到怀里也像是安详的沉睡,靠着我的肩随我玩弄。我把他的长裙拉起,推到肚脐上方,亲吻他的腹部,和那代表生育的妊娠纹。他的腹中有一个苹果,引诱着我伸手去摘下,所以我将手探进母亲的下体,只扯出一个血淋淋的子宫。我只能让他的尸体再次安睡,鲜血染红了裙子,让我不得不用毯子把母亲卷起,只露出调皮的脚趾,和第四个梦境。
第四个梦变成了午后的一颗树下,阳光是模糊的,蒙上了一层雾,那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孩坐在一把合欢木椅子上看书,够不着地面的双腿悬在半空摇晃着,红发像是瀑布一样垂到腰间。这个孩子看上去熟悉又陌生,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母亲,年幼的母亲。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年幼使那张脸蛋更加模糊了性别,像是小女孩。他光着脚,略宽大的领口滑下半边,露出白皙的肩和胸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一个陌生的存在。他的旁边散落着苹果和山楂,吸引来蜜蜂打转。这简直就是一副我不能观看的场景,我无法走进也无法触碰,像是要窒息一样……我晕倒了,再睁眼就是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梦境。
第五个梦里母亲是专横的君主……
第六个梦里母亲是下贱的奴隶……
……
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会喘息着醒来,或是在臆想中自慰,想象我与母亲所做这背德的一切。我孤独绝望的舔干净自己手上的一切,想象这是母亲的味道,我所做的一切就仿佛把母亲的皮活剥下来浇上汽油并把他点燃,观看他在火球中凄烈的挣扎尖叫。我大抵还是明白我的思想是有多么令人作呕,那一瞬间似乎所有人对我的目光都变得陌生冷漠,但依然没有激起我的羞耻心和道德感。。
十四岁那年,我像是正常少年那样对性陷入了迷茫,只能试图从家庭之外的人中寻找一个母亲的替代品。一个与母亲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者一个完全相同的人,我否定了后者,因为母亲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经受了无数遍神化,变得没有人能够取代。
我猜自己只是缺少一个更加年长的人,那时我们停留在法国边境一个落后的吉普赛村庄附近,一个自称为先知的老妇人吸引我的注意。我从来不称呼她,也不和她说话,只是一步不离的跟着她,观察她在做什么。我跟了她三天 便感到了无聊,她念叨着听不懂的话用一些嚼碎的草药和锅底灰尘给人治病,或者喂养在屋里的两只山羊,每一次soft跟着我的味道找到我时都饥饿的发疯扑向它们。第三天,我问她“你的小山羊会拼字吗?”她干瘪的眼睛诧异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不会说话。”我跟着她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有学会,倒是每天在她的草屋里挤山羊奶下面包,新鲜的羊奶又腥又膻,但是只能将就着防止我的牙不会被干面包磕掉。她管我叫狼的孩子,甚至指使我去帮农妇们赶鸡,我会捡走鸡蛋直接吃掉,生鸡蛋的味道比熟鸡蛋好,但是缺少了向母亲撒娇要他给我剥壳的乐趣。
似乎有在哪里看到过中国的戏剧中会将鸡蛋清从床上扔出暗示射精,因为鸡蛋清也是粘腻腥臭的。于是我用避孕套装了鸡蛋清去试图骚扰母亲,猜测他会不会像见到蟑螂的小姑娘一样尖叫,结果正在看书的母亲面对晃到他眼前的这玩意只是看了我一眼呵呵笑着用手指对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让我害羞的跑开了。依靠在门口,才意识到母亲仅仅是一个表情就让我勃起,也许母亲已经注意到了,并以调戏我这样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为乐。简直就像街边试图拐骗少年贞操的妓女一样,我滑坐到地上,目光试图钻进母亲翘起的二郎腿之间,并把手摸索进裤裆。
有一个吉普赛女巫一直盯着我瞧,我问她是不是没见过红发的人,还是没见过狼人,她告诉我她都没见过。那个女人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吸进黑洞,然后说“你妈妈长得真漂亮。”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只觉得母亲令我骄傲,我也没听懂她所说的“可惜会被太阳车追上,变成月亮”她让我咬住山羊的乳房去吸出奶,我也照做了,趴在地上用舌头去够,然后把山羊的乳头咬了下来。
不久之后我告别了那个老太婆,但是临走之前她抓住了我,将我带到屋内,从老旧的木箱最底层摸出一件被虫蛀出洞的毛衣,打开之后包裹了层层布料,破烂的,廉价的,甚至还裹着几层塑料袋。最中间是一枚很小的钻戒,甚至不仔细看看不出上面还有个钻石,自然比起母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显得凄凉了不少。她执意要递给我,“既然你要一个人走了就拿这个去换点钱吧,你别看不起我,我也没多少钱,但我也快不行了,留着也用不到。”只可惜她并不知道我过得简直比她好太多。最后我收下了那个戒指,至今还被我放在盒子里保存。
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的目光总会停留在街边路过的一些小情侣身上,跟着他们走远,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可能是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我花五法郎买了一个大到滑稽的冰淇淋,递给街边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小孩,假装自己也有什么能做的事情。
我意识到我大概是不太会维持亲密关系,所以在挪威安定下来那段时间,我试图去追求一个金发蓝眼的女孩,她看上去和母亲完全就像是相反的两个人,外向活泼,整天在电玩城和街道游荡,不少男孩偷窥她短裙和敞开的衬衫下的风光。我凭借我���套三位一体圣父圣子的歪理邪说吸引到她,她还误以为我是个什么死板的纯情书呆子,说实话大概相处了两个小时,我就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她。她太过于聒噪,我甚至很多次忍无可忍想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但是她显然毫无自觉,还装作一副自己很有个性很酷的样子。她带我回家,让我看她装内裤的柜子,当然,我是对那些有着可爱花边和图案的内裤毫无兴趣,如果母亲穿上可能另当别论。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只有拼命把母亲的身影和她重合才能勉强忍受下去。大概一周后,我们分手了,理由倒是很好笑,她说什么“你的母亲是女巫,我讨厌她”。
我端详着母亲的容貌,嘴唇像六月的浆果又像岩缝间的玫瑰,当用手指去摩挲柔软的面颊时,那双绿眼含带笑意,幻想是免责的,所以我就能肆意幻想。母亲也不是完美的,比如他的牙并不整齐,额头经常长出痘痘,或者是很多邋遢的恶习,但是我爱他,我喜欢看着他不完美的一切,并认为这就是完美的,我吻着他的影子。竖起耳朵听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贪婪到舌头在口腔碰撞的声音,以及呼吸的声音。
嫉妒和愧疚作斗争,到底谁会赢?
我猜是嫉妒,因为它已经完全将我吞噬,我嫉妒母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将母亲视作狼王的soft,但他还有自知之明不会为了交配权而进攻我。soft在母亲身边踱步,像被驯化一般,表示友好地向母亲扑去,啃咬他光裸的皮肤,甩起尾巴用爪子去扒他。一般这种时候我会将他拍开,自己钻进母亲怀里,趁机在他的身上舔咬,快速的吻过母亲的唇或鼻尖,或是袒露侧腹,去磨蹭母亲的头发。母亲好笑的揉揉我的头发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给你捉虱子”“我还以为你要喝奶”母亲笑着,看上去无比天真,撩起衣服露出他的胸部,那条狰狞的伤口或是乳头上摇晃的银环都让我忍不住想要啃咬上去,但是我没有理由,只能红着脸撇过头生怕母亲从我眼神中读出什么。母亲是女巫,还是生活在自然中的罗姆人,光脚淌过溪流,赤裸着亲吻大地,汲取风的气息在草叶间沉睡。那是有形的阳光。
我不妨可以幻想出一副这样的场景:
他是太阳,是福泽,是恩惠,是拥抱着人们却难以被触碰的一切。他驯服野马,哺育羔羊,他舔舐毒蛇的鳞片,也任由白鸽停留在身上。
他是赤身裸体的阿波罗。他从不隐藏自己的欲望,尖叫、呻吟,淫乱而放荡,他勾起人们性欲的同时洗涤人们的心灵。正如永远不会有人去责怪他挑起了异端或毁灭了国度,因为他就是人们所需直面的欲望本身,那些战争反而充斥了其他的意味,更像是一次朝圣、一场弥撒。
他是虚空中的潘神。在思想与灵魂的征途中,缠上每一个路过的旅人。与他们交欢。
信徒们安静的聆听、注视,眼神中充满了圣洁的信仰与低劣的欲望。每一次发梢在胸口扫过,每一次指尖的颤动,他的呼吸、心跳,都编织着人们咸湿的梦境,想要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撕碎他、摧毁他。
他太过耀眼,吸引过往所有人,当他被簇拥时,他狂妄的野心与欲念是多么低贱。没有人会记起他是被放逐的神明,是安拉的处女之血。
他会褪色吗?他会枯萎吗?他会腐朽吗?
会吧,终有一天他会化为灰烬,可是在超越物质的世界中,他依然那么年轻、美丽、强大、危险。
随着我看的书越来越多,我发现我对母亲的想象也越来越贫瘠,甚至擅自用一些文学形式去象征我和母亲之间旁人无法理解的情感,而不是出自本能的我应该怎么做。知识扼死本能。我的努力方向,是使自己回到下意识里朦胧睡着的各种本能里的深处。这些深处被表面的生活和种种习俗淹没掉了。我仍能用孩子的眼睛观看事物。我回忆孩子时期我看到的大人是什么样,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我看到的是色彩斑斓的方块组成了女人的裙子,包裹着臃肿的橡胶身体,涌出呕吐物和愚蠢的呆滞。男人们喜欢掏出女人的乳房,别上一朵玫瑰,把乱七八糟的酒水倒进烟斗。毕加索直到六十岁才学会如何像孩子一样画画,而我仅仅是十四岁就在恐惧自己变老,害怕自己变得苍老鄙俗。
世界不管怎样都那么荒诞,我放弃了。我对自己说,不管我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那么无理取闹。所以我选择把一切我学到的理论知识藏到脑后,只留下很多句在街边偶然听到的奇怪话。然后模仿一些书中的情节,学习一些屠夫的手法,诡谲的在婴儿头上插入一个生日蜡烛。
大概是又到了冬天的时候,母亲再次出了远门,他可能是想要享受那种独处的时光,我问母亲能不能带上我,他挑眉拒绝了我,然后坐上Wladyslaw的车就走了,当时我们在卢森堡计划停留到开春。而马戏团的所有人似乎也不打算有什么表演,只是修整着,我只能把soft关进笼子,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街头闲逛,我的红发已经开始褪色了,看上去像是秋末的枯草,倒是和寒冷的天气无比呼应。我买了一瓶��乎有我的脑袋那么大的苹果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途我看到一个不比我大几岁的男妓求我收留他“行行好吧,我可以免费陪你睡,只要你让我住一晚”我打量了他几眼,对他说“其实我才十四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死在街头,他是这么和我说的,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原本的计划是让他成为我的狗粮,结果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让他留了下来。我问他“你对做爱一定经验丰富吧?教教我怎么样?”他答应了,因为像我这样无知的男孩全天下多了去了。他教我怎么给男人润滑扩张,怎么注意不要把肠子勾破出血,怎么做才能让他爽到,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对着母亲以外的人勃起,也可能是他的技巧熟练。在我心里我的第一次还是献给母亲的,在那之前只不过是准备和练习罢了。
这个人对我说“月亮代表着病态、疯狂,是你想不到的一切。”我想起母亲磕完安睡的样子,平静,安心,在安眠药中流淌着,将生命殆尽。所谓的月光其实不过是藏在黑暗中的阳光,没那么耀眼,却更加温柔安静。他温柔吗?不,他是残暴的化身;他安静吗?不,他是喧闹的代表。他在疯狂中被簇拥,在无人时离去。他在老去之前痛苦的死去。
妈的,你是否见过基督教徒因为婚前不能性行为却看到自己女友裸体而发疯的样子吗?我大概就是像那样,结束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多么恶心的事,那一瞬间我仿佛一个种族歧视者,一个恐同者,一个疯子,抓起床头的餐叉挖出他的双眼,用刀子切掉了他的手指,想象着母亲躺在蛇箱里的样子。所谓的蛇箱就是字面意思,装满了蛇的玻璃缸,母亲赤身裸体躺在里面,那些蛇缠绕蔓延在他的身上,而他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任由它们在身上攀爬,那些蛇并没有严严实实缠住母亲,而是不安的躁动着,扭在一起交媾,等待母亲起身,等母亲一掀起盖子他们就狡猾的四处逃散咬伤不少人。那个人碎在了母亲的床上,我试图用手把他聚拢捧起,却不断滴滴答答淋下去,然后试图爬到我的手上钻进我的皮肤。
我不停用叉子去试图把攀附到身上的碎末划下来,就算捅破皮肤,划���脂肪,我依然感觉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无数的蚂蚁涌进我的身体,啃咬掉我的皮肤和肌肉,一丝一丝的,进入内脏,全部涌进胃里,想要我吐出来。我感觉他们钻进我的脑子,我的大脑在发痒,胃里也在发痒,肠子也在发痒。那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你只能疯狂的抓挠自己,抓挠他,抓挠一切。指甲削下一条一条肉丝肉屑,到处飞溅,因为失血过多什么也看不清,把母亲的床单染成了黑色,还有很多黄色的脂肪堆在被子褶皱凹陷处,散发出一股屠宰场的味道。
第二天是师傅把血肉模糊的我从床上撕下来的,血液凝固和被子粘在一起,扯掉被子的时候同时也扯掉了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口,再次把我身上撕出一条条痕迹,鲜血顺着我的腿如同月经一样滴在床上。而我旁边的尸体,甚至没办法被称作尸体,那块肉状物的脸整个掉了下来,没有双眼,身上的皮肤和肉都被刮下如同搓掉的泥,全部堆在床上,一只眼睛完好无损在枕头上看着我们,一只已经被我歇斯底里时踩成了一摊,粘在我的脚上等我去撕掉。相比起旁边那个让我嫌弃又恶心推开的玩意,我发现自己的愈合能力的确比人类好的太多太多。我昨晚折断的腿骨已经完好了,但旁边的人完全就是碎在了上面,我大概还明白了人类比我脆弱的太多太多。
母亲也是这么脆弱,有时候他被书页划破的手指甚至三四天之后才看不见疤痕。我被师傅按进浴缸里即将溺毙的时候是这么想的,鲜血瞬间在充满热水的浴缸里漫开,稀释成一股铁锈的味道,灌进我的鼻腔和肺里,我猜他试图把我杀了,但是他做不到,只好这样。他揪住我的头发拎起来再按下去再拎起来再按下去,直到我挣扎着快要失去呼吸才勉强放过我。最后他让我去自己打扫干净顺便想办法和母亲解释清楚,但是我知道,母亲无论如何都会原谅我。我做了错事,把母亲的床当成祭台,献祭两个肮脏的人来索取母亲的爱。
这件事母亲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不傻,他看了我一眼,看破了我的内心,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理我。那两天我并不好过,每天主动拎上扫帚到母亲房间打扫也无济于事,只能看到他裹着毛毯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具熊蜷缩在暖炉旁边,鼻尖被冷风吹得发红也懒得起来去关窗子,我试图叫他他也不理我,而玩具熊的玻璃眼珠倒像是在嘲弄我一样对我笑。这种状态维持了半个月,母亲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假装我是空气一样,缩在角落大量的吸毒磕药,磕嗨了就唱一首摇滚歌曲,不管问什么都不回答也不起身,从一开始就没有靠近自己的床,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母亲有洁癖,而罪大恶极的我让他从内心深处觉得那里肮脏,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好奇,我好奇母亲经历过的一切,我好奇母亲的所有。我去问师傅能不能教我记忆的法术,他白了我一眼,说“你先把你妈哄好了才有资格谈。”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只好扛着扫帚打开兽笼旁的地窖,里面是密密麻麻黑漆漆的,老鼠们站在对方身上试图爬出这里,没有食物的时候就撕咬对方,或者啃噬同伴发臭的尸体。我养了他们是为了喂蛇,但还要每天把剩饭剩菜的大桶扛到这里倒进去,油汁和菜叶粘了它们一身,让它们无法分辨什么是食物什么是同伴,就连同伴的骨头也啃的不剩,哪怕关上地窖再用无数东西挤压都没办法防止下面发酵出恶臭散发上来。老鼠们有时候很有趣,因为它们不想去听你说什么,只会到处冲撞,然后什么都吃。我曾经把一个瘫倒在附近的醉汉踢了下去,关上门,第二天就只剩骨头了,我用棍子戳进空洞的眼眶挑起那个头骨,相信用它做烛台能给我带来好运。结果没什么变化,现在那个头骨灯被挂在蛇箱旁边做装饰,就好像我现在孜孜不倦享受着等一只老鼠爬上边缘,它们不会立刻逃走,而是让另一个咬住自己沾满屎尿的尾巴试图在自身难保点时候还救出其他人,这可是某些善良的人都做不到的高尚品格啊!等上来一两只之后,我就用扫帚把它们捅下去,有时候它们咬住扫帚不放,就只能不得已将它们甩进蛇箱。
母亲大概是在窗口看到了这一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冷漠的说,真残忍。他光着脚,只披了一件薄纱般的浴袍,在寒风中显得可怜,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我,在我旁边蹲下用手去试图触碰那些黑老鼠。那些就连木棍都要啃咬的畜牲竟然向后躲藏,其中一只在试探几次之后爬上母亲的手,带着油渍和血污,溃烂的鼻子嗅着母亲手腕上香水味。母亲抓挠着它的头,像是对待什么宠物,它吱吱叫,似乎在告诉同伴什么事情,鼠群安分下来,目不转睛用它们的瞎眼试图知道母亲要做什么。母亲赤脚绕过地窖,最后还是掀开蛇箱上的纸板把老鼠扔了进去,嫌恶的将手上污渍往我身上一抹就离开了。鼠群再次陷入混乱,越来越多的老鼠爬了上来,我只能换成铁铲将它们劈成两半或者砸成肉末,发泄完了也只能将尸体推进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当做他们今天的晚餐。
母亲最后淡忘了那件事,也原谅了我,再次无偿的对我好,无偿的爱着我。
母亲问我说想不想和他出去走一走,他穿上沉重的大衣,似乎也不打算多等,我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就踩着母亲的脚印出了门。母亲说,在乌托邦待久了偶尔也想去一些没那么干净的地方走走,可能因为他曾经也就是在污垢中一路攀爬求生,面对那些肮脏下贱的场面可能会更有亲切感。跨过不远处边境这里是贫民窟一样的地方,仿佛经过了战乱一样,甚至不像是现代社会。傍晚的来临一般预示着危险的出现,我怕母亲也会在我面前碎掉,所以对试图接近的人发出来自喉咙的唬叫,可怜的妇女护住他们的孩子躲藏,恐惧着眼前的狼人。“如果他们用钉耙和火把来杀死你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母亲没有回头,我跟随他钻进一家脏乱的酒馆,他并不喝酒,点酒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他会在旁人无法察觉到的情况下偷偷倒掉,除非像我一样目不转睛捕捉他的每一个动作,不然是无法发现的。母亲现在看上去像是什么风流公子,搭讪着那些扭捏作态的女人们,甚至大方的请酒,我成了他不会喝酒的乖孩子朋友,被他强行带到这里接风洗尘。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那么健谈,也那么容易混迹人群中,而不是一只被涂污的鸟。
酒馆里出了骚乱,先是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拉扯头发,然后就抽出刀捅进对方腹部,再拔出时先是血随着刀撕开伤口涌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流淌的肠子,被划断的地方还有粪便漏了出来。俩个醉鬼都看着他的血不停的流,过了好半天才慌忙的把肠子从地上捡起,有猫去舔,被他一脚踹开发出哭号般惨叫。那个人像是怀抱了一个婴儿那样把肠子捧在怀里,试图把它们塞回去,却扯的伤口越来越大,如果衣服没有挡着的话说不定能看到那个几乎裂到胸膛的口子,两人在老板的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中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一步,两步,那个不断滴血的人被寒风吹倒在地上,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我蒙起母亲的眼睛,对他说,别看。就好像幼时我们栖身在巷子尽头的墙角,不远处却有一个可怜的女人被一群男人按在地上轮奸,发出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她的头发被一缕一缕的抓掉,腹部被踢到出血,脸上也是青肿的。母亲就是那样温柔的把我的脑袋依在他的胸膛,捂住我的眼睛说“别看。”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染上了嗜血的瘾,杀人的瘾,奸淫的瘾。我刚出生时也是纯真的婴儿,嚎啕的哭声被母亲分娩时的尖叫声淹没,腹部的脐带让我跟生命连接。可是日后我将女人绑起来,嘶哑的呻吟声被女人的尖叫声淹没。我只有不断杀人才能得到满足,一切都会变得完美,可以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出生,脐带依然跟人类连接着,尚未被切断。为了洗尽自己的罪孽,我有时就去教堂的窗外趴着偷看,偷看他们唱圣歌做祷告,人们会以为我是调皮的野孩子,在胸口画着十字说着阿门也就不再管我。我就好奇的看着他们到底怎样才能救赎自己,是把罪恶变成几撮黑色的头发丝然后拔掉吗?至少是比一个人指着你说你没罪你就重获新生看上去靠谱。
更令我反感的是我的十五岁生日是在教堂里过的,在圣诞节的后一天,或许是母亲的报复,我被迫在教堂里像是什么所谓的圣子一样,既要虔诚的祷告还要为母亲的受难日而赎罪。圣水闻起来像是无数个人的洗手水,但我怎样拒绝都被掐着脖子灌了下去。那一天很难熬,把一个不需要信仰的人强行灌输信仰,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酷刑。我迫切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认为只有神是世界的真理和认为人类只需要科学都是错误的偏见,因为不管再怎么样,荒诞的东西始终是荒诞的,人文主义者坚称,我们凭借知识可掌控环境、兴旺发达,这实为前所未有。为了证明这点,他们焕新了基督教一条最靠不住的保证——人人皆可获救赎。目前的这种人文主义信仰不过是这一基督教信条的世俗版本。就好像有些人总觉得读书多了就会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变成精神病。
而母亲,而母亲不一样,母亲的存在就是对这个世间最辛辣的讽刺,最犀利的抨击,让世间一切显得多么可笑!母亲又不是基督徒,肯定不会那样死气沉沉的,出教堂的时候,我果然看到了母亲,站在一颗雪松下,身着黑衣,裙摆撩起,我才发现他站在教堂里的时候,都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他没有注意到我,光脚站在雪里,地上有很多浆果,他小心的将它们踩烂,轻盈地陷进雪中,染红了脚背。
我对母亲几近变态的爱慕已经人尽皆知,可是母亲还是装作糊涂的样子那样宠溺的爱着我,让我想起一些人会幻想出一个虚假的性伴侣,母亲也是虚假的。昨天有个男人在做爱时把自己的婆娘掐死了,因为他觉得那个女人是鬼变得,他把尸体分成好几块扔到街边,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有妄想症。如果我对母亲的幻想也被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骂我是疯子,所以我对师傅说了,仔细的描述梦里母亲的娇态和淫乱,母亲本来是纯洁的干净的,却被我擅自变成了下贱的肮脏的,就连呼吸也有了勾引人的意味。师傅说我是疯子,所以教我更多不应该被人知道的法术。我问“你不怕吗,我学会这些之后会做些什么?”“你不会,你会被Carol束缚到死的那天。”我沉默了,我大概是没有成功让斯芬克斯跳下悬崖。
无论怎样我都想更进一步了解母亲,所以我开始帮他整理书籍,我帮他收拾出一个书架的位置,然后尽量把书塞进去,但还是剩了很多出来。第二天我发现书架上书的位置有改动,也许母亲连夜把它们重新整理了一遍,按照他的习惯整齐排列。书架能看出一个人的灵魂,母亲的灵魂就是翻不尽的书,渊博的学识,和永远猜不透的神秘。我尽可能让自己对于母亲的爱不与性有任何牵连,我其实是渴望自己与母亲抛弃一切外在因素而相恋的。我怮哭着,试图等待母亲用袖口帮我把眼泪擦干,但是我大概明白我长大了,也就不再拥有那些特权了,那些特权只能给予婴儿和爱人。那一天我哭累了就睡着了,缩在母亲床头,然后被母亲捡起来拍拍灰,和他自己一起塞进了被子里。
我们的第一次我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我不知道母亲愿意为了我摒弃一切道德,在听完我下流的欲望之后扒开衣服说“那就做吧。”我甚至是不敢去触碰母亲的身体的,生怕他会灼伤自己,或是分泌毒液让我迷失在这个梦里永远无法醒来。我虔诚跪在他的身边,吻着我所带给他的每一道难以复原的皱纹,从脚尖一直吻 吻到膝盖,吻进腿根。我曾经也做过下流的事情,用一个针筒拔掉针头,装满了属于我的精夜,在母亲沉睡的时候偷偷注进她的下体,多么无知的洁白的恶作剧,庆幸的是那一次母亲没有怀孕。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母亲爬伏在我的腿间娴熟的给我口,掌控整场性爱到结束。
他是来拷问我的,在我耳边吐着信子,试图知晓我是怎么��虐待那些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孩。“我把装满碎石的玻璃瓶塞进了她的逼里,然后一直踢把瓶子踢碎在里面。”“你骗人。”母亲趴在枕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我,露出惬意的微笑,似乎我们只是在讨论松饼该放多少枫糖浆。“我还挖出过她们的眼睛操那个眼眶一直操到脑子。”“你恶心死了,下次这样我就不给你口了。”“还有下次的吗?真的吗,妈妈?”母亲翻了个身背对我,假装睡去。只剩我裸着身体像没有毛的猴子不安的在一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情绪激动的比划着看不懂的手势。
我们之间相处的很好,因为我们更近了一步,我开始学着坐到钢琴旁为母亲弹奏几首他想听的歌,他坐在我后面,背靠背,轻轻跟着旋律哼唱着。仿佛看到了山,看到了田野,看到了溪流的夜莺,我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欲望,全部深情粘腻的揉进每一个音符,听红了母亲的耳尖。我问母亲我现在算不算他的爱人,情人也行,能不能嘴对嘴的接吻,母亲笑了,但似乎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他甚至没有定义爱人是什么,只是凭本能对我好罢了。所以,我死皮赖脸当作母亲已经默认了。
说到底,母亲始终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卸下一直以来逞强的形象,从圣母变回了曾经的嬉皮士,叼着大麻去街上和男孩们鬼混,然后还理所应当的告诉我,我应该接受他的每一面,他就是喜欢在那些颓废的人堆里混迹。更多时候母亲会钻进那些摇滚梦男孩们的小仓库,向他们吹嘘自己年轻时的故事,不少人甚至还是知道他的,看见他的时候兴奋的大喊大叫,要他给自己签名。我不知道,我无法融入他们,也没有那份狂热劲,可能是早就狂热过头了吧。有些时候母亲见我像个雕像一样呆在角落不知怎么插进话题,就会直接把我搂紧怀里在我脸上用力嘬一口,对他们炫耀我是他年轻漂亮的狼人情人。
我很享受那个过程,也享受那一夜母亲摘下了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仿佛我们正在举办婚礼,母亲穿着婚纱,而我只是一具枯骨,他拉起我干涸的生命定下承诺,无论生或死,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裕,我们生生世世都将是夫妻。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和母亲结婚。他说
“我用戒指换你给我念书。”
我答应了母亲,我说好,我给你念书,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念。
我和母亲度过了很多个美好的白天与黑夜,那段时间治安太平,因为我的杀人欲望已经被母亲抚慰到了最低,就连月圆之夜也只是缠绵在地毯上。白天没有事的时候我就会去书店,买很多本书回来,精致的包装,加上一些好吃的甜点,能换取母亲一个开心的吻。晚上我就和母亲躺在床上,给他朗读一些他喜欢的故事桥段,后来我发现如果我全部背下来的话还能一边说一边吻他,会逗的母亲咯咯笑,直往我怀里缩。如果夜还长或是玩到了兴头,母亲就会爽快的扯掉身上衣物催促我快一点。“我们在马克思旁边做爱会不会很淫乱?”“不会,他就是个醉酒的老头罢了”
“马克思酗杜松子酒”母亲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腓特烈”他仿佛一头黑山羊在诱惑我成为魔鬼的俘虏,但我还是为母亲而堕落,应和着他的胡言乱语吻着他的脸。而他会摘下我的耳环戴在自己乳头上,问我好不好看,“那我要偷偷亲你一下”
在那段时间里,有一个梦困扰着我,经常一遍又一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一对美丽的情人,穿着婚纱步入婚姻殿堂,可是每当他们开始念祷告词的时候新娘总是会碎掉,被子弹穿透脑袋,被吊灯砸的粉碎,甚至是凭空消失,然后变成一摊血肉在地上。新郎只能悲伤的用手聚拢她的尸体,给血戴上婚戒,和一摊血沫结婚。而下一对情人,就是我和我的母亲。我经常半夜被吓醒,恐惧的去母亲窗口看一眼他是否还完好无损 然后守着他直到天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世界依然在旋转。
我和母亲越界母子的关系维持了很长时间,我也��得逐渐自大妄为,开始侵略母亲的每一个私人空间。我的母亲是女巫,我的父亲是狼人,而我是代表罪孽出生的孩子,德国人和犹太人的混血,哦,绝配。不得不说死灵法术开始逐渐吞噬我的心智,我也开始遭了报应,只要母亲离开我身边我就会游荡在森林,把落单的孩子甩进灌木丛,像是摔打什么一样抓住他们脆弱的脚,一遍又一遍掼到地上,直到他们虚弱得睁不开眼睛,脑袋向里凹了一大块,张嘴只能吐出血沫,并因为皮肤被荨麻蛰的刺痛而抽搐。我甚至会假装要救助孩子的样子抱着他们一副担心样子穿过人群把他们扔在母亲门口。
母亲开始发怒,然后把那个可怜的小孩踢到了更远的地方。他训斥我,说我可怕,说我是疯子,他不想靠近我。每当这时我就会试着用性来牵制母亲,让他离不开我,让他相信我不会对他做那样的事,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就好像他看到我用陶瓷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只不过是小了很多,就那样安睡在他的枕头上时,母亲疯狂的把它摔碎,却让依附在上面的灵魂不停叫喊好疼,好疼。那一天母亲锁紧门,和师傅睡到了同一张床上,我趴在窗口看了一整夜,把自己的指甲啃的鲜血淋漓,直到黎明才不甘的离开。
拥抱和摇篮就像是性的替代品,我不再只是嘴唇紧紧地吮吸乳房,而是整个身体完整的拥有母亲的肉体,幸福的摇摆在欲望之间。我没有廉耻心,乱轮的欲望在我思想中无限膨胀,让我端详母亲的裸体,抚慰它,感觉它,拥抱它,吃掉它,甚至毁掉它。占有欲,被占有欲,消灭欲,组成了我对母亲的性欲,我只是想要母亲的一切。一个人总是贪婪的,无尽的索取他想要的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得寸进尺。
我开始向母亲索求着性,就好像婴儿索求乳汁一样自然,一般母亲不会拒绝,我也不会强迫,但是道德感始终还是束缚着母亲,让他经常独自陷入崩溃的状态,靠越来越多的毒品来麻痹自己,不知道在笑什么,低着头如活死人一样用脚趾搓着地毯,然后并发的狂躁,我猜母亲很好的把狂躁症遗传给我了。在他情绪激动开始打骂我的时候,我就趴在地上亲吻他的脚,我央求着母亲不要抛弃我,让我和他待在一起,哪怕是睡在床下也好,他会疲惫的告诉我,他很累。母亲并不是厌倦了性爱,而是已经开始厌倦我了,被自己的道德卷入漩涡。
一次甚至母亲刚见到我在他的房间内,连柔情的眼神都没有给我,把衣服扔到地上直接忽略我躺到了地毯上。“出去吧,我生理期。”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否在母亲眼中我只是个想要缠着他交媾的畜牲,但我确确实实仅想和幼时一样多和母亲待一会。那天我是愤怒的,几乎是将母亲从地上扯起掼到床上,粗暴的扒下他的内裤用手指强奸了他,经血裹在手指上,顺着指缝到处淌,也淋了一床,我将手指舔干净后又去舔那个流血的缝隙,再次用手指试图挖出更多血液。母亲唇色苍白,扭过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把自己的灵魂分离出来跑向窗外去自由了,只留下一具毫无生气的空壳任由自己的亲生骨肉奸淫。血是止不住的,眼泪一样流出来,母亲用下体哭着,诉说着,哀求着,直到床单也染红了,他没有高潮,只有我下流的射了出来,然后把卫生棉条小心翼翼的塞进母亲下体并为他更换内裤。
第二天,母亲因为我的冲动和莽撞痛经很厉害,捂着肚子哭起来,然后开始呕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一些粘稠的消化液和胃酸,粘在毛绒地毯上有一股子馊酸臭味。母亲绝望到像是即将被我杀死的人,尽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挤压着腹部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我想要用自己温度略高的手去帮母亲捂一会却被毫不留情拍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在一边旁观,一直到母亲惨叫着尿了出来,淡黄的尿液从他腿间淅淅沥沥流下,全部粘在地毯上,看上去是那么可怜。他绝望的看着我,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我只能耐心的去接热水,用热毛巾帮母亲擦拭,然后安抚的亲吻母亲,他的头发沾上了不知道是汗还是呕吐物,受潮粘在一起,但这些都无所谓,我愿意接受母亲的全部,所以我和他交换了一个呕吐物的吻。这也激起我心中更隐秘的黑暗。
“我来帮妈妈完全排干净吧。”“你他妈想干什么”在母亲彻底黯然的恐惧眼神中,我将他揉成一团抱在怀里,想起如果幼崽还没学会排便的话母亲会用舌头去舔舐刺激括约肌收缩,人为的话就会用棉签、毛巾,那么对于母亲的话,我的手指也是可以的吧?我不顾母亲的尖叫反抗,沾着血将手指塞进他的肠道内试图触碰到那些排泄物。那种触感很奇怪,亲手摸到那些被消化的食物残渣挤压成的条形,上面粗糙似乎还有什么颗粒,和柔软湿滑的肠道简直天差地别。我把手指再深入一点,用指甲切断了那节东西,扣着它滑出了母亲体内。我成功了,它看上去比摸起来小很多,母亲肠道似乎受经期影响,大便有些稀的粘在我的手指上和指甲缝里,我好奇的闻了闻那是什么味道,然后塞进嘴里舔干净。母亲已经接近崩溃了,却因为我刚才的刺激加上把尿一般的姿势,肠道内剩余的粪便也不受他控制的全部落在了地毯上。我回味着母亲污秽物的味道,好奇能不能辨出昨天晚餐的味道,咸咸的还带有母亲特有的体味,让我很满足。
母亲咒骂着,仇恨的看着我,已经连挣扎都没有办法,但我没敢去吻他,只好安抚的帮他全身擦干净,安顿在床上。他最后也只是让我把地毯拿出去扔了,再换一条回来,我把那些来自母亲的污秽小心翼翼卷起,藏进房间,饥渴的舔掉母亲吐出来的每一滴胃酸,尿出来的每一滴尿液,我没敢把粪便全部吃掉,甚至还刷了半个小时的牙,生怕母亲嗅出味道再也不让我亲他。我换了一条舒适的波斯地毯到母亲房里,之后母亲再也没有提过这天发生的事情。
在这次事情过后,倒是给了母亲更多厌恶我和疏远我的理由,我只好小心谨慎的观察着母亲,在他开心时讨好他,烦躁时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得出了母亲是艺术家的结论,因为母亲是高效并且性变态的精神病,我和母亲说了这件事,然后他冷漠的看着我,把弗洛伊德的书从书架上全部移开了。我试图弹钢琴或是唱歌来取悦母亲但都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结果,我给他写诗,但他看完之后就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有时还扔不准要我自己捡起来扔进去。但母亲心情好时还是会亲吻我,拥抱我,给我分享他被我密切监视的生活,我乐于享受这一切。
或许是因为我的欲望已经堆积酿造了太久,发酵的完全变质,而变得那么过激,我察觉到母亲对我的疏远与不安,我迫切的需要一个方法让他永远的留在我身边。17岁那年,我决定打乱母亲的记忆,让他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能完全的占有他。
那是镜子的魔法,把一只黑色的鸡脑袋砍下来,并让他在地上一直走到死去,接住没有头走动时喷出来的血浇在镜子上面,再点燃蜡烛,祭献一个活人的脑子。师傅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照做了,甚至耐着不安感像他所说那样在人还活着时候打开颅骨,把脑髓全部吃进,那个人不断蠕动,仿佛被钉在地上的蚯蚓,拼命挣扎着直到失去意识。可是镜子却对我说,你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爱别人,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是爱母亲的。所以我看到了母亲过去发生的一切。
在我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我该怎么做,我试图把水潭搅混,让母亲模糊的记忆只勾勒出我的影子。我完全着了魔,失去了心智,冲动的对母亲胡言乱语一番之后强上了他。母亲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只是焦虑的忍受着,大概也猜到了一切,我把所有我不敢尝试的全部做了,我第一次弄哭了母亲。连续两个月,母亲的月经没来。
母亲变回了在Leo那里时的状态,呆滞压抑,好像被关在笼子里准备随时挣脱的鸟儿。我也不再对他索要床第之间的事,将怒气发泄给了更多的无辜女孩,很快我的柜子上摆满了一瓶瓶眼珠,目不转睛看着我,试图用怨念的目光烧死我。
我记得在那之后,我近乎狂暴的虐杀了一个女孩,她看上去是一副好学生模样,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看书。我从她的书包内翻出来订书机,把她的眼皮撑开钉在脸上强迫她看着我,听我咒骂,为了防止她在我骂完之前晕过去,每过几分钟我就在她的手指上钉一颗订书针。等我哀怨完对母亲的爱之后,为了不然她说给别人听,我又把裁纸刀的刀片掰成小块,混着牛奶灌进她喉咙里,她绝望的咳嗽呕出血水混着牛奶染成暧昧的粉色,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我把她的衣服扒光,想象自己是一个木匠,把她所有笔钉到她肋骨的缝隙里,拧开末端还会变成一个自动的血龙头,向外面不停的吐着鲜血,很快就把我染成红色。她为什么非得今天死掉?我不知道,也许是看了太多书遭报应了吧。我没有挖她的眼睛,临走之前无聊的踢着笔杆全部插进了更深处,还喷着血,像被人踩了一脚的癞蛤蟆一样,我躲在附近,观赏警察面对惨绝人寰的尸体时那种愤怒的模样。“狗娘养的。”今天他们是这么形容我。
可是该怎么解释呢?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些虐待,我也感受不到受害者的疼痛,我只能不断尝试着更多的虐杀方式来满足自己的视觉欲望。比如对着图书馆旧书中模糊的画像,试图将一个关节被敲碎的人编织在轮子上,后来我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我不得不敲碎他全身的骨头才能打成结,而我敲碎他全身骨头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就好像是一个包子,完整的外皮下面是剁碎的肉馅,我怀疑如果我现在在如热带鱼一般五彩斑斓的紫色皮肤上划一道口子,就有碎骨头和碎肉流出来。说实话那人的血抹到书上让我再还书时有了不少麻烦,管理员紧张的靠着墙,我再三解释是我流鼻血抹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要了我五十块钱的罚金。
我开始疯狂的试图吸引母亲注意,跟踪他,恐吓他,但是母亲只是爱理不搭的看着我,也许我变成人棍回来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顶多问问我怎么会变成那样。我害怕我一旦沉默就会变成Leo,变成母亲想要离开的人,我害怕母亲离开我,我想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如果有电影导演想要把我拍摄成电影,一定会觉得我的故事简直无聊透顶,无论怎么变换场景无非就是各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把一个无辜人从死人变成活人,或者就是臆想自己的母亲独自取乐。
这几个月我过得心惊胆战,我不敢告诉母亲他怀孕了的事实,我想他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体又被用来孕育生命,他趴在马桶上狼狈的呕吐,疯狂的翻找食物。我看着他有些心疼,只敢在夜晚他熟睡之后偷偷吻一吻他的肚皮,试图安抚着里面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姊妹,她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我能看到,长着红发像母亲一样。我突然又害怕她的出世会不会让我对母亲的爱分神,非得割裂一点给她,我不愿意这样做。
在医院里,我一副要照顾怀孕的母亲的孝顺模样向护士们打听应该怎么做,这就是事实不假,那些年轻女人们咕哝着如果能嫁到我这样顾家的男人该多好,我偷走了一根喂食管。我问母亲,我能不能在他胃上凿个洞,把管子插进去,两段都在胃里的话也就不会吐了,或者不用开洞,我它放进母亲胃里,我把那些食物吸出来吃掉,再给母亲喂一点葡萄糖水,也可以有同样的效果。母亲绝望的哭,一边哭一边呕吐,惨笑着说,我以为你会想插进我的肚脐里把脂肪吸出来,这已经够变态了。“如果妈妈想的话也好啊”在我伸手去触摸他因为婴儿略微鼓起的肚脐时,母亲尖叫着退缩了。
但是吸出脂肪对我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事情,我向一个看上去脂肪很多的护士了解了喂食管用法的同时顺走了那里的乙醚,然后在没人的地下停车场将她迷晕拖进根本不会有人进去的停尸间。我在她的肚脐上开了洞,把喂食管插进去用力吸着,起初是不太顺利的,几次尝试后黄色的粘稠脂肪顺着透明管壁滑进我的嘴里,一股恶心的油苦味充斥了我的口腔。我看着那个小洞反胃得不行,草草用喂食管勒死她藏进停尸间随便一个空位就离开了。我在公园用喷泉水漱口,吐了一地,路过的人看我身上还沾满血污问我还好吗我也只是回答有人把死狗扔在我的身上,他们便继续自己的生活去了。
我对脂肪一直都有恐惧,师傅曾经带我到河岸走着,上游是焚烧尸体的地方,那些人的油脂被烧的滴出来,流到河里,在下游一层一层堆积着。师傅对我说,这就是肥皂。然后他把那些白花花的脂打捞上来,用来捣鼓奇怪的东西,而我注视河水,直到现在也不想用肥皂洗手。
在那天夜晚,他咬下邮票的一角,含在嘴里趴在椅子下看着我,我问他
“lsd是什么感觉?”
“有点苦”
“那为什么还吃”
“因为我也很痛苦,至少它能让我开心一会。”
母亲扯住我的裤脚让我蹲下,我尽可能平视他,拉住他的手
“你知道吗?ste,我每一次吃,都会很害怕,因为我的味蕾习惯了它的味道,苦,还有恶心的感觉,我需要喝很多水吃很多糖去冲淡它,但我还是会把它放进嘴里,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活着真的很痛苦”
母亲将我的手拉到自己脸旁,轻轻依靠着哭,泪水顺着指缝滑进手掌,滴到地上,他求我带他去海边,他求我杀了他。我开着车带他到了海边,但是没有杀他,只是任他看着窗外发呆,一边笑一边哭。
“这玩意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我就像在赌博,赌我还能不能清醒的活过来,但是我好想死,我想在幻想的世界里迷糊的死”
“我不懂你”母亲看着我,把泪水擦在我的眼角,缓慢的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也不懂你。”母亲看着窗外自己的影子,灯火钻进他的头发里,迷茫,视若无物,他撕着自己嘴上的死皮,扯出了鲜血,用牙齿刮进嘴里。他打开车门头也不回走向海的深处,我只有追上去,抓住他,仿佛我才是那个溺水的人,将他拖上岸。
母亲浑身湿透了,海水顺着脸颊向下滴,一滴,一滴,和泪水一样也是咸的。他看着我微笑,绝望的微笑“你可以杀了我吗?”最后母亲一边哭,一边把我按倒在岸边亲吻,交媾,然后哭,捂着脸尖叫着哭。“杀了我,好吗?杀了我……”
“我真的好痛苦”母亲坐在草丛里,双手不安的抚摸自己的肩膀,我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尽可能温暖他冰冷的身体。“你们都会讨厌我,离开我,总有一天会。”
“我不讨厌你,我爱你,我要把你捡起来”
“可是你不知道我在哪,我已经凋零了。”
记住了每一件事,每一个东西的我也很痛苦,我有时会记忆混乱,仿佛大脑是一个魔方,打散了重新排序,就好像母亲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一样,我也理解不了母亲的痛苦,就算知道他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没办法和母亲思想一模一样。我看着母亲哭,看着母亲笑,或者又哭又笑。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我擅自给母亲加上了产后抑郁的病名,也许并不是,所以我也没敢弄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回来给他,我只是看着母亲,听他说一些荒诞的话。“你不想生活在一个全是我的尸体的世界”母亲用美工刀抠着他的脚趾甲,挖起来,撕掉,甚至整块的拔下来。留下渗血的方块“你觉得像不像指甲油?”他的自残倾向很严重,甚至会对着镜子,把刀顺着肚子慢慢割,一边割一边哭说他割不开。那个时候孩子已经有了个大概形状,母亲的小腹隆起,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什么一样。
“我想生活在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不当人就更好了。”
“如果我把脸皮扒下来看上去还像人吗?”
在六个月的怀胎后,母亲生下了一个双头的死婴,作为礼物,他砍下她的两个脑袋剁成肉酱整齐的摆放在我的桌子上。而他就坐在桌子对面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我,看着我镇定的拿出橱柜里的餐具,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吃完。母亲哭了,他掀翻了桌子,绝望的看着我,在那其中一个头上踩了一脚,啪的一下就糊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只有一只眼睛,咕噜咕噜滚出门外,被野狗当成食物叼着跑了,现在的母亲已经除了我什么也不剩了。
这个可怜的死胎大概是我的报应,也可能是我每天诅咒她不要夺走母亲对我的爱,但最终我还是把她的存在归结为Leo的错。Leo是一个自私又冷酷的家伙,他给母亲安上了子宫,只允许他的孩子活着,说不定我也是他的孩子,只是他们编了很多谎言给我听而已!我不是一个会自责的人,所以就把所有错误推卸给其他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酝酿我的仇恨,把这些愤怒全部发泄在一个虚假的空想体上——Leo Lawrence。他被我一遍一遍的丑化,变成了我的敌人。“乱轮的小孩本来就活不长。”母亲把烟灰抖在我的脚背上,烫出一个小泡,但我们都没动,他抱紧自己的身体低下头,仿佛我们之间隔着巨大的篝火。“妈妈,”呼唤让母亲下意识的看向我“你好美,”他厌倦的笑,男妓那样“但是这样的美不应该绽放在你的身上。”
“我希望我很美,来吧,坐过来一点。”母亲拍了拍他身边,要我靠过去,他把我的头枕在他的锁骨上,很硌人,我们靠着墙,躲在床和衣柜间的缝隙中,我在母亲怀里安睡呓语,而他吻着我的头发,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他不应该对母亲那么残忍。烟头被母亲按在自己的手背上,烙出一个丑陋的疤,现在就连火种也熄灭了,世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你看,星星掉下来了。”
最终的我是不敢问母亲,他是否还会像曾经那样爱我,将我视为无害的婴儿,拥抱在怀里。我害怕听到那个拒绝的答案。
悲剧的欲望,我在渴望悲剧。我似乎在路过母亲的悲痛,但是已经太晚了。世界上没有什么完美的人,从来就没有过,母亲只是想要一个能够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孤独的人罢了。
我计划了很久,几乎花了一年的时间,从我应该如何告别母亲再到我应该去哪里找到Leo,我应该在这段磨练中如何学会杀死一个强大的吸血鬼。我对自己的计划是满意的,我认为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差错,只要我完成属于我的复仇那么母亲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也有点什么作为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并不停的追赶着,如同夸父。
九月的时候我们去了洛杉矶,母亲自然是带着我回到了曾经的住处,也许是Leo动了手脚,十多年过去屋子里没有任何灰尘,所有物品整齐的摆放着,我第一次看见母亲以完全放松的姿态躺在沙发上,宛如我只是即将离开的访客,就好像Caleb第一次出现在母亲的世界中那样,母亲看着我,毫不避讳地开始脱下衣物,说“进来坐吧。”
当晚,母亲再次着装打扮,当他带我去到楼下酒吧的时候还有眼尖的人惊呼着认出了他,此时我才意识到,母亲已经44岁了,却依然一副二十出头的模样,哪怕生育过三个孩子却依然拥有姣好的腰身。我平时不常见母亲穿渔网袜的样子,他穿着破洞热裤和过膝的长靴,束腰马甲外套着白色皮制风衣,腰带懒散的坠在腰间。他第一次点了酒,叫做热托蒂,然后从身边试图搭讪他的人口袋里抽出烟盒大方的拿了一支将烟盒抛回去。母亲看着向我咬了咬牙,然后叼着没点燃的烟凑近我“你一直想当个坏种,对吧?点燃它,你不会后悔的。”我的口袋里倒是有用来点蜡烛的火柴,但是对于这样魅惑的母亲不知所措,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指在发抖,屏息给母亲点燃了香烟,目光瞟到了烟嘴上的口红印。
在深夜,母亲给我披上了密不透风的黑袍并戴上面具,而他就这么只是盘起头发戴上礼帽带领我来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里正在进行什么会议,所有人身穿黑袍,在母亲开门的一瞬间看向他,然后是议论,不过两秒,他们全部起身跪拜,高呼着神明回来了。而母亲无视着他们,高傲走进最中心的祭台,侧身坐在上面,摘下帽子远远扔到我的手里。他呼唤着黑压压的人海让他们抬头,然后剥下自己一层层外壳展露那具奇妙的酮体,人群们祈祷着,尖叫着,呼唤着,无数只手伸向他,被他轻巧避开。“这是神的旨意!”我身旁的人按住我强行让我跪在地上,给母亲祭拜,慌乱中我透过离母亲最近的人脚下,看到一个快被踩踏断气的婴儿。
“鸟要挣脱出壳。蛋就是世界。人要诞于世上,就得摧毁这个世界。”鸟飞向神,神的名字叫阿布拉克萨斯。母亲是看着我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对窥探了他的一切的我。母亲趴在桌上,对着其中一个人低语,然后那些信徒们就开始相互殴打对方,掐着对方的脖子,用镶了宝石的匕首挖出对方眼睛,用拳头砸对方的头,用指甲挠对方的脸……所有人都渴望着鲜血,又怕他们腥臭的血溅上他们的神。母亲躺在桌子上对我笑,被其他人用白纱遮起,生怕他被一点灰尘沾上。
最后的结局母亲站在祭坛上,裹着白纱起舞,他在乞求莉莉丝的拥抱,而信徒们用他们的瞎眼看着他,命人把汽油浇在自己身上,然后,点火。母亲在火光中拍响一个手鼓,伴随女人幽怨的嚎哭,他对我笑,注视着周围滚动的火光,有些人试图撕下身上着火的衣服,却扯掉一大块皮肤,他看着我,示意我,快逃。有些不甘的人试图把我也扯进火光,火舌激起野兽恐惧的本能,快逃,母亲第二次对我说,快逃,第三次,他被人抓下祭台,消失在大火中,我只能逃窜着出了森林。那一瞬间,我的内心竟然不是悲伤,而是罪恶的喜悦,如果母亲死了,我就能把他复活,然后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我大笑着,转身观看火焰如何烧光一切,又如何慢慢熄灭。最后一粒火星消失后,我踏入了废墟。
母亲就躺在那,正中央,在黑压压的尸肉和灰烬中他白皙的皮肤如此刺眼,我曾经以为母亲多么脆弱,我错了,他晕了过去,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灰尘。母亲如同一只白色的乌鸦,被啄死在羽毛中,我把他抱起,慢慢离开,走出废墟的时候,曙光已经照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害怕母亲变成灰烬 从我手上逃走,但阳光惊扰了母亲的梦,他睁开眼“女巫在火焰中重生。”他看上去又年轻了一点,森绿色眼睛里是傲慢与不屑,母亲从我怀中跳下,抢过了我的斗篷披在身上,责怪着我把他的帽子弄丢,自顾自走出了森林,仿佛我的拥抱只是一种占有。我只能像任何时候一样追赶他的脚步,看着母亲将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黑暗中,无法触碰太阳。
我们离开了洛杉矶,母亲把一个年轻狼人的照片挂在了床头,他告诉我,那是Samuel Kazler,他曾经的爱人。而现在他是个寡妇,什么也不剩,只好跟自己儿子做。母亲看着我,伸手去抓他看到的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或者已经顺着缝隙溜走了,我只能试图让母亲抓住我的手指,如果会让他好受一点的话。
“你对我的爱有色差”母亲艰难的呼吸着,泪水噎住他,他的眼睛有些肿,抓起被子边缘擦掉鼻涕却擤出了血丝。我躺在母亲旁边,数着天花板上的蜘蛛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反而第一次想要逃走,逃的越远越好,我想我必须要离开母亲身边。我应该如何把一个乏味的故事书写的真情实感?
我的生日前一天是圣诞夜,母亲窝在壁炉旁玩手机,而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脚踝在冷风里被吹得起皮。屋子里没有圣诞树,因为圣诞树上有个会整点报时的机械鸟,母亲嫌它太吵就让我搬出去了,不过留了一地的礼物盒,里面有很多巧克力或者是饼干,母亲就放在自己边上抓了吃。我连说话的欲望都打不起来,思考着该怎么对母亲开口,结果他被盯毛了只是问我要不要吃饼干。我乐意与母亲喂我吃东西,然后吻我的脸颊祝我生日快乐,但我还是担心我如果擅自离开他会不会显得很自私。
我躺在雪里,把自己埋起来,淹没自己,试图当一具冰封的尸体。我被白色遮住了一切,我想,如果雪崩的人被掩埋会不会迷失,分不清上下,不停挖不停挖,只会把自己埋的更深。我害怕鬼魂踩在我身上走远,去寻找南极,但其实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我应该是能明白一点母亲的孤独了。
成年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对母亲提起了我想要离开的打算,我站在雨中与母亲隔绝开,雨下到一半就变成雪,厚厚的堆积起来,让我只看到他无论多少年过去依然年轻的美丽容貌。他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决定好了,我点点头,准备离开时他跑回屋内翻找出那条幼时为我遮挡风雨的斗篷披在我的肩上。母亲也被淋湿了,雪花点缀在他的睫毛上最后给了我一个吻,却意外的留下了我。我的内心是矛盾的,拥抱着母亲像恋人一样告别,在我下定决心打算完全离开母亲的身边时,我最后一次窥探了母亲的记忆,可我大概是失去了生命的一切,那是混乱与迷茫,大过世间一切仇恨与罪孽。
在所有事情开始的时候,母亲坐在三楼空旷的钢琴房,弹奏一首悲伤的曲子,他的脑内是一个个音符,以及……每一次Leo在一个狭小的公寓里亲吻他,拥抱他,给他念书的片段,没有声音,也不是冰冷的……然后是我的生父,两人的枕边密语……我希望自己能爱,但我似乎已经失去了激情,忘记了欲望,我太关注自身了,我的人性成为自己的重负。我想逃避,想逃离,想忘却。
记忆逐渐重合时,母亲看向站在黑暗中的Leo,然后像是要扯破某种束缚一样扯开沉重的窗帘,扬起的灰尘让我咳嗽着,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母亲的脑中是无数的哀叹,无尽的哀叹,都在焦虑的踱步,告诉他该怎么做。为什么留下?为什么爱?为什么生活?为什么逃避?为什么被束缚?所以母亲顿然醒悟,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男人,亲吻着,撕咬着,扬起的裙摆是墨绿的火舌,吞噬了两人。红钻的光晕反射在墙壁中央母亲肖像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线血痕,一线泪迹。
“ma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这是母亲对Leo最后的低语,是只有多年后的我才能理解的低语。阳光阻隔了黑暗中的男人,让母亲抓起摇篮中的我退到窗前,阳光是灼热的,让母亲的脸红了起来,拉开窗子向外张望着,他看到了什么?是什么吸引着他?引诱着他纵身跃下?大概是自由吧。
Leo是跟着跳进阳光的,他拥护母亲,和无知的我,将自己垫在我们的身下,面向阳光,在最后一瞬间,化为灰烬得一瞬间,让母亲平静的、温柔的,随着落叶飘落在地上。最终什么也不剩,混入尘土被季风推远了。
他是没有任何抱怨和悔意的,在他的脸被阳光灼伤焦烂的时候甚至对母亲露出了一个可憎的幸福微笑,并在母亲的心脏永远的上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枷锁。他说
“Je t'aime aussi.”
Leo曾经爱着母亲,然而当他想更进一步时却发现有一种死亡将至的不安。人在不安之下就会被肾上腺激素支配,从而做出一些超越自己极限的事情,整个人也极端起来。但无论如何,在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甚至还在拼命的散发着失去的悲伤。Leo一生都不愿成为一个悲剧人物,也不痛苦呻吟乞求幽独,这是我综合着母亲对他的所有记忆得出来的。我并不了解他,也没有真正的和他接近过,更别说窥探他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但他却扎根在我的仇恨中。
一直以来我都可悲的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悲哀的试图推翻他,代替他,期待自己能够成为打开母亲心扉的钥匙。我不方便对任何人提及我的病情,我一直都是活在自己臆想里的患者,疏远所有人,却圈定了那么特定的几个想要永远的困在自己身边。这不是我了解自己过程中唯一的答案,却是正确的事实,只是我一直用狭隘的片面的眼光去看着这一切,我所谓的美好回忆都是经历过无数美化的幻想。因为我害怕伸手去触碰现实的时候会遍体鳞伤。
我将自己定义为黑暗中的污垢,是粘在墙壁上的口香糖,以为自己就是人们的加害者。我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怪物,为了复仇而生,但没有什么比这更错误得了!我所伤害的都是自己,我想伤害的也是自己,但又麻痹自己安慰自己是有一个所谓的人生目标的,我自以为是高尚的俄狄浦斯王,其实只是一个难以摆脱身上乳臭味的幼崽。我没有理性去理解他人,永远的孤独还以为是高傲的象征,只能从母亲身上不断剥夺索取。
我从未如此清醒的意识到我一直生活在自己构建出来的虚假世界里,我和母亲大概是从未逃出那个光鲜亮丽的宫殿吧。
我就像一条狗似的。最终只能伏在地上跟随Leo和母亲足迹的味道,永远的轮回在永无止尽的回忆中,被梦魇占据思想,身处未来却死于过去。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在此破碎了。
悲剧的欲望,消散
我在你的温柔中死亡
因为未知
占有着痛苦,与背德
我试图用爱情
去亲吻,去沉醉
可是你依然
凋谢
……
这是我最后留给母亲的一首诗,夹在他没有看完的书页里,以及我亲手扒下来的,我的脸皮。我再次躺回雪中,思考着,圣诞快乐,圣诞快乐,我对自己重复了很多遍,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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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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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港,血与火的记忆——夏威夷之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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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气往往是"上午晴,下午雨",可夏威夷的夏日并不总是如此。早上起床,我拉开了窗帘,看着涌进来的阳光,心中一阵欢喜,今天去珍珠港算是碰上一个大好的日子。酒店已准备好了早餐,我们用完之后,便步出了酒店。
去珍珠港(Pearl Harbour)的公交车站就在酒店的对面,可乘坐19、42路公交车。我们刚横过马路,忽然遇上一阵瓢泼大雨,车站正好有个车棚,我们便急急忙忙躲了进去。天气的突变,让人有点措手不及,不知这雨还得下多久。还好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几分钟过后,雨势渐渐地减弱,阳光又重新露出温暖的笑脸,挂满雨珠的街树,水花飞溅的马路,手拿雨具的路人,香气四溢的花香,街上到处是清新和亮丽,雨后夏威夷的街景真美!
没等多久,便来了一辆公交车。我们上了车之后,才发现车上挤满了上班的人,还好过了檀香山市区,车上的乘客明显少了很多,又过了国际机场,空荡荡的车厢里只剩下我们这些去珍珠港的游客。
下了车,没走几步就是游客中心前的广场。这时天气又变得阴沉起来,太阳时隐时现,西南的天空被一大堆乌云占据着,犹如一张愤怒的脸。这不能不使我联想到八十二年前的那个早上,也是像现在这种天气,日本出动6艘航母,300多架军机,以厚厚的云层作为掩护,对珍珠港的美军基地进行狂轰滥炸,拉开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太平洋战争的序幕。来夏威夷旅游之前,我曾细心研读过这段历史,但不知为何,当我走入珍珠港,这些铅铸的文字会时不时地变成一个个血腥的画面跑了出来,让人挥之不去。
今天来这里的游客并不多,寄存物品,拿票,购票都很顺利。去亚利桑那号纪念馆参观还需等上一个小时。于是我们趁这段空隙时间先去了珍珠港的游客中心,那里除了有各类参观珍珠港的信息、图片、明信片等之外,还出售有关珍珠港事件的纪念物品。走出游客中心,我们来到对面的珍珠港纪念公园。公园里放置着一架二战期间的美国海军作战飞机和鲍芬号潜水艇(Bowfin Submarine),很多的游客都聚集在公园临水的岸边,观赏着珍珠港的美丽的海湾风光。
我却独自一人走上旁边的升旗平台,平台的旗杆上插着一面巨幅的美国国旗,星条旗高高飘扬,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我站在旗杆下不时的抬头仰望,又静静地低头徘徊。那天早上,珍珠港的水兵们就是在这里举行升旗仪式,与此同时,那些该死的日本战机开始扔下第一颗炸弹,珍珠港顿时成了人间炼狱。唉,这些画面又不受控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而眼前的这一切,想说却说不完,也说不尽,那是一个血肉横飞,炮火连天的日子,它使我沉思,它教我低徊不已。
终于轮到我们参观亚利桑那号战舰的沉船遗址,我们先被安排观看一部有关珍珠港事件的影片,20分钟长的电影,向观众呈现珍珠港事件的珍贵的历史影像。大家坐在一个几百人座位的影院里,全神贯注地随着镜头的推进,一起走入烽火硝烟,惨烈异常的珍珠港。
1941年12月7日,日本成功偷袭了珍珠港美军基地,先后二波的狂轰滥炸,使得美国在太平洋上最大的军事基地变成一片熊熊的火海,太平洋舰队受到了重创。摧毁8艘战列舰,3艘巡洋舰、3艘驱逐舰、8艘辅助船只。击毁军机188架,受损155架。美军2,403人死亡,1,178人受伤。其��又以亚利桑那号战列舰伤亡最为惨重。数字是冰冷的,战事却是惨烈的,它也成为美国人心中永远的痛。12月8日,美国对日宣战。12月9日,中国宣布对日、德、意三国宣战,加入了世界反法西斯阵营,与世界正义的力量站在一起,从此中国对日抗战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走出影院,我们每个人的心都仿佛压了一块石头,脚步沉重地走向码头。一艘美军的渡船正整装待发地等待着参观的人群。船上的美国海军士兵一身夏装,洁白的水手帽,Cotton duck夹克衫,长裤和背心搭配,一双黑色蹭亮的短靴,一身戎装威武雄壮。渡船载着我们,缓缓地驰向亚利桑那号沉没的海域。这时船上有位年近90的二战老兵手拿话筒,向全船的游客详细讲诉当年的激烈的战况,游客们静静地聆听着,气氛肃穆庄严。
亚利桑那号战列舰在开战的9分钟就被日军投掷的炸弹击中,继而引发船上的弹药库猛烈的爆炸,很快便沉入海底,全舰1,177名官兵阵亡。1962年,美国政府在沉船残骸的上方建立了亚利桑那号纪念馆,它是一座国家陵园,也是一道深深的历史伤痕。渡船渐渐靠近了沉船遗址,在它周围时而低速地前行,时而停止不前,像是在低迴缅怀,又像是静穆致敬,船上全体水兵立正在甲板上向着亚利桑那号沉船遗迹集体敬礼,向这片神圣的水域洒上花环和花瓣,以致崇高的敬意。我把右手按在胸前,除了默默对坐沉海底的将士致敬之外,更为千千万万死于日寇铁蹄下的同胞们致敬!
渡轮按原路返回码头。回航途中,船上一片静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仿佛都还沉浸在那份悲痛之中。这时我把脸转向纪念馆的白色建筑,刚才电影里一幕幕轰炸的惨状,又在我脑海里翻涌着,但不知怎么的,这些镜头中却穿插着日军在淞沪会战中狂轰乱炸的画面,特别是一张《中国娃娃》的照片,深深刺痛我的心,一个衣衫褴褛,满身鲜血的幼童坐在一片狼藉的铁轨上嚎啕大哭,四处都是炸飞的房屋,倒毙的百姓。唉!如果这个孩子能幸存的话,现在应该同我父母差不多的年纪,然而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谁的性命可以操之在自己的手里?仅仅那次上海南站的轰炸,日军就炸死平民近千人。日寇连手无寸铁的百姓都不放过,更不会对手持武器的军人手下留情。
中国的许多战场远比珍珠港事件来的惨烈,来的惊心动魄,气壮山河。在这场救民族于危亡之中的战斗中,无数热血青年义无反顾投身于抗日的洪流中,"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他们用自己的热血践行了尽忠报国之志,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我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情深深,雨蒙蒙》中依萍,方瑜送别书桓,尓豪奔赴抗日前线的一幕,"当你紧紧握着我的手,再三说着珍重珍重。当你深深看看我的眼,再三说着别送别送……"感动的泪水不知不觉从我的眼眶里滚落了下来,那些国之栋梁的好男儿又有几个能活着回来?他们的忠骨埋葬在何处?那些白发苍苍的家人,恋人,临终前又怀有怎样未了的心愿?
渡轮停靠码头时轻微的震动,把我从思绪中拉回到现实,我又把目光投向纪念馆的方向,洁白的纪念馆与蔚蓝色的大海成了永恒的纪念标志。
下了渡轮,接着又坐上了接驳巴士,下一站将去密苏里号巡洋舰参观,该艘船舶停在福特岛(Ford Island)内的码头上,与亚利桑那号遥相呼应。亚利桑那号代表太平洋战争的爆发,而密苏里号却象征着太平洋战争的胜利结束,其意义非常重大。
接驳巴士开了没多久便驶入福特岛大桥,这座桥是福特岛与外界陆路联系的唯一通道,进入福特岛也意味着进入了军事禁区,除了参观密苏里号战列舰以外,其他地方都不准拍照。
说来真巧,巴士进入福特岛,头顶上的乌云消散的无影无踪,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透着车窗,眼前是一片明丽与祥和。宽阔的道路,成排的浓荫大树,整齐的军营,停泊的战舰,忙碌的大兵,这里是一个隐秘的禁区,一个少为平民大众所知的世界。八十二年前的那一天,福特岛却是一个火光冲天,人间地狱般的世界。岂止是福特岛,日军在偷袭珍珠港六个小时之后,又开始猛烈地进攻香港,启德机场,浅水湾同样遭到了狂轰乱炸,整个香港陷入了一片火海,无数平民百姓丧生在日军的枪炮之下。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倾城之恋》镜头里那火光冲天,断壁残垣的香港,在熊熊燃烧的城市,白流苏和范柳原意外重逢,倾城之中又多出了一对乱世鸳鸯,但残酷的炮火摧毁的家庭又何止千千万万。
巴士停靠在一处海军基地旁,密苏里号战列舰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艘巨型战舰1944年下水,随即投入了硫磺岛战役,冲绳战役。1945年9月2日,密苏里号战列舰停泊在日本东京湾。9点刚过,主甲板上举行了日本无条件投降的签字仪式,它标志着二次世界大战亚洲战区的胜利结束。
我登上密苏里号战列舰,心中难掩喜悦的心情,仰望着巨大无比的炮塔,摸摸厚厚的钢盔铁甲,不禁感慨万千。面对日本强大的军国主义,国富民强的美国也打得如此的惨烈,那更别提积贫积弱的中国。但我们四万万同胞并没有退缩,他们手持简陋的武器,甚至赤手空拳,以万众一心御敌,以血肉之躯卫国,以浩然之气谱写中华民族这段受辱的历史。
在船上我们聆听解说员的介绍,然后走进船员的寝室,饭厅,休息室参观。在主甲板指挥室外,一只玻璃柜子里陈放着日本投降书的复印件,上面有作为战胜国的中国代表徐永昌将军的签名,这是千千万万同胞用血肉之躯换回来的胜利。用强大征服弱者,用暴力剥夺自由,用野蛮取代公义,正义的利剑从来都不会缺席,不论是断头台、绞刑架,还是历史的审判席,这样的例子史不绝书。
当正义降临之时,千里之外的华夏大地举国欢腾,四万万同胞共庆抗战的胜利,锣鼓喧天,载歌载舞。从噩梦中醒来的同胞,有的赶回劫难后的家园;有的引颈盼望着离散亲人的归来;有的在焚香祭奠战争中死去的亲人,大家都憧憬着和平,重建和安居的未来。这份胜利带着浓浓的悲壮,这份喜庆埋着深深的伤痛。这份欢笑含着悲伤的泪水。
岁月久已远去,但打开尘封的历史画卷,我们依然热血沸腾,同仇敌忾。正义得已伸张,但愐怀那血与火的岁月,我们仍然心绪难平,热泪盈眶。献上我们至高至上的敬意、鲜花、文字来祭奠那些流星般的生命,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那些彪炳史册的功勋。
珍珠港阳光明媚,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湛蓝的海水泛着微漾的海波,平静的港湾舰船穿梭往来,一派和平安宁的景象。烽火连天的硝烟早已飞散的无影无踪,但战争并未远去,隆隆炮声又响彻在欧洲大地,杀戮还在继续,人们终将再一次看到"正义之剑"利刃出鞘。
本想写的是一篇珍珠港游记,由于适逢九一八事变纪念日,竟不知不觉写成这样一篇不成格局的零星断想,但不管怎么说,这总算是一种不能忘却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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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ng-kind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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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迹2/Remnant 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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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Gunfire Games出品,Gearbox Publishing于23年7月多平台发行,steam标准版245元,豪华版预购3份DLC,售价340元。类型结合射击刷宝+类魂,不以剧情见长,无有深刻有趣的人物刻画。虽然深度有待商榷,但游戏性充沛,衔接过渡各类玩法,各种各样的隐藏要素层出不穷,包括剧情方面,反馈会随不同的选择变化。
大概游玩到中期,特性池点出十个特性,开启副职装备栏,便可搭配不同基础职业,组合出110种变化。基础职业分十级,升级会解锁相应技能,习得、强化专长和特性;刷宝意味道具、装备的收集、自定义,此外还有嵌入圣物附加属性的碎片、精英怪掉落赋予武器被动的突变因子。至此,RPG已颇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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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初始职业之信物可从13号实验区各行导师处购入,交给华莱士制作,至于所需素材流光水晶,前期可在迷宫·破碎入口附近刷一只固定生成的精英怪获取;营地卡沙也有少量出售。炼金术师之信物神秘之石,洛斯曼旧城区任意有缺口的下水道前,概率遭遇白鼠,击杀获取;定位团队辅助,技能分别为免疫减伤、狂暴增速、免死复活,特性上,能多服药,且药效时间翻倍。召唤师之信物褪色秘典,耶莎呈现血月天时,收集15份血月精华,于血月祭坛制作;召唤生物在场时,改装、技能伤害提高35%,因此可以定位武器技能输出;技能分别召唤麻球、飞怪和掠夺者。入侵者获取偏后期,终章推进到根蔓地球,防守区域5分钟后,走下一楼通道,捕梦根瘤状物体,由行者的梦进入根蔓的梦境,最终就能获得信物木刀;定位刺客爆发,技能闪避残像、闪现增伤、备份回溯;特性延长闪避30%的无敌时间,配合分流戒指,无敌帧几乎完整覆盖闪避;专长,若敌人不以自己为目标,攻击提高,适合组队触发。同属后期的枪手,战役最后一个世界,听泥牙讲完一代的故事,获得信物破旧弹膛;技能快速拔枪、增加瞄准移速+切枪自动换弹(适合快切栓狙)、增射装速+全自动;主要专长,激活技能后获得8秒无限弹药,搭配日暮长枪,能实现双重无限续航;特性增加一半弹药储备;定位直接、强劲的武器职业。探险家通关即可领有,开启新周目自带福特猎枪和独有的英雄长剑(释放剑气),技能提速跑图、增益喷泉和宝藏雷达;特性增加15%的移速;专长好运,概率增加精英怪掉落;定位功能性辅助,偏向跑图和资源获取。工程师信物固定在涅鲁德第二张图刷新,输出定位,注重技能伤害,全部加成源自技能也服务于炮台技能;初始特性增加一半技能伤害;主动专长超频重型武器,实现25秒的无限弹药;特性增加一半护甲效果。执政官需要一比一cos创始人福特,装备特定道具技能,五个饰品中三个通关后能在营地购买,莱托项链狗刨解锁购买项,最后一个藏在根蔓地球,推进主线时留心探索;定位改装伤害。
说到类魂,不得不提关卡设计。遗迹2采用程序生成地图,随机搭配的模块关卡给每周目带来独特体验。五张图风格迥异,原始森林的神秘莫测,末日世界的萧瑟悲凉,克苏鲁的阴暗诡异,宇宙空间的壮阔波澜;一张图内,不同的刷新点,风格也殊异。精心设计可谓五花八门的Boss战,虽然压迫、节奏不及一流,但不重样、不堆怪、不叠强度,考验技术、配装,很多Boss战不乏耳目一新的有趣机制。魂系动作系统主打精简,遗迹Ⅱ中玩者之技术系于射击、闪避、走位以及特殊能力,前期建议多加熟悉翻滚手感和体力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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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虽然随机生成,但生成原理有迹可循。从宏观到细节,先是世界模板,决定整个周目的主线剧本,包括主线Boss、任务以及若干配套地图。包含两张大地图和五六个地牢,大地图置两座世界水晶,一座位于起点,一座中心,之外有若干地牢入口;地牢地图相对独立,起点落有世界水晶,分单出口、双出口,双出口另一端通向另一地牢;主线场景有的嵌于大地图,有的如地牢一般独立。世界模板中所有传送点,除个别地牢会变动,其他都像槽位一样相对固定,因此可以通过已知地点的相对关系判断其他位置,只是每次刷新,不确定槽位内容,但大体风格受世界模板制约。其中,地牢、中心水晶的事件与传送点名称绑定。一部分作连通用的地形区块也附有事件,或明显、或隐藏,奖励固定,刷在地牢中且一座地牢只有一件。蓝光知识、紫光配饰等限量生成的物资,一张大地图或一座地牢只有一份。
关于隐藏武器。通关硬核末日,看完制作人员,可在所有存档中解锁致敬遗迹Ⅰ:灰烬重生的七把武器。三柄近战,其中世界之刃释放的剑气比英雄长剑更远更宽;四把步枪,其中弑星者能释放重力球。而遗迹Ⅱ中的隐藏武器,近战捕梦网,洛斯曼图莫洛堂区医院三楼阳台有钥匙打开地下室,拾取织梦者石像与梦境地下室之网交换。副手星辰射击,涅鲁德第二图,互动各处五口小棺,前往边缘设施二楼,进入关卡,启动深处电机,返回关卡入口启动无人机,会送来利于前期的饰品与高爆弹的星辰射击。主手新月弓,由尼姆埃梦境中的阿那米回声制作而成,击中敌人回箭回血,增加射击速度、装填速度,蓄力双发。 开局13号实验区中,手电筒底部的数字可以打开福特办公室的箱子,内有钥匙,顺港口附近小道走,开启仓库,有副手微冲MP60,保障前期扫射。跟随进度到迷宫区,在变换目的地的传送门前等待白线场景,落地清完敌人,雕像下密码棒可以做成电系副手奥秘,自动索敌、传导电伤,清杂好手。同样在传送门前,俯瞰场景里有防止死于转化的再生之心;传送门处左转探索,有改装流的迷宫法杖。 耶莎:禁林主线,帮助劫掠者奖励流血增伤的项链劫掠者标记;不与鹿互动,直接击杀劫掠者有绯红薄膜,制成的长枪无情可以堆叠流血Buff。另一主线:红王座,为女王卖命击杀Boss得到空洞之心,制成裂石大剑可以砸地释放冲击;如不卖命落败,关进大牢能获知击败Boss的另一方法,先击败守护者,乘其尚未恢复时打倒巨树可获取扭曲天青石,制成扭曲劲弩,跳弹攻击。 莫洛堂区主线Boss织梦者掉落的幽怨梦丝可以制成步枪日暮,技能吸血、无限弹药。 涅鲁德:休憩图打败哨兵要塞Boss得到的幻象碎片是幽灵利刃的原料,幽灵利刃反击连段为大范围剑舞。涅鲁德·遗忘监牢图,找到灵魂火种,对话达拉裟,不加入,对决胜利可获得AOE酸性手枪星云的材料劲爆胆囊。
至于套装、配饰。套装七项数值,减伤的护甲值,伴随护甲值共涨的重量,以及五类属性抗值。挑战者特性强壮脊背减少负重,工程师特性坚韧提高护甲值。流血��害缓慢,但期间治疗效果减半,能叠加三次;火焰伤害迅速,能叠加三层,但翻滚可以熄灭;超载状态结束前,承受一定电击会受到闪电爆炸伤害;腐蚀造成持续伤害,且期间所有来源的其他伤害增加10%;枯萎的橙色根蚀持续打断动作、扣减体力上限,而枯萎的紫色诅咒减少血量上限。
洛斯曼地区,下水道区任意有缺口的下水道口概率遭遇白鼠,附近可搜寻炼金术师套装;终章根蔓地球入口一带可搜寻入侵者套装。而洛斯曼随机关卡:发愿者的客厅中有皇家猎弓、翡族套装;随机关卡:鎏金大厅用刺客之刃了结红王可以获得红王冠。 耶莎随机关卡:挽歌,解谜石门,内里世界水晶旁的罐子下藏有密道,通向红寡妇套装;一处打开的棺材可以从上跳入,下连密道,有分流戒指,同一场景,隐形墙内有磁石头冠,与禁林入口的沃恩特贝德交谈送有配套的磁石戒指。 完成迷宫主线,取得传送门钥匙,破碎入口处右转探索,直到传送至码头的某处房间,有护甲值168的莱托二式套装。刷15次世界Boss,建议利用冒险模式,即可购买无视负重的亮钢戒指。
配装方面,其实就是如何筛选、统合所有RPG要素,找到合适角度切入纷繁复杂之中,切忌眉毛胡子一把抓。一个好的着眼点或起点,能够为配装定下基调,一上来便撇除开不相干的因素,让玩者做有效且有限的选择,例如伤害类型。选好起点便可细究其分类,进而套用到所有要素上进行挑选,例如接下的挑战如果主打生存,配装就可以多换成生存主题的物品。同样思路大可再去审视职业加成、定位玩法等等,令配装实现各方面的统一。
多人合作中,一人拾取,系统会同步复制给其他人,弹药除外,但枪手因为被动,拾取弹药时,队友能复制到拾取弹药量五分之一的弹药。除炼金术师,包括医疗兵救人也要消耗一瓶龙血。一开始龙血默认三瓶,华莱士处可以增加携带数。如果队友死透、找不到尸体,得全体水遁回世界石互动才能拉回。
以上内容伴随跟新或有变更。制作组更新思路,一在加快养成,免去不必要步骤,使玩家更快把玩到核心;二在调整数值,尽量平衡各项武装、词条,避免一家独大,垄断其他配装的潜力和乐趣;三则是修复Bug。后续DLC可能会推出新图,新武装,新职业,乃至新系统。
新手建议
遗迹2因为随机地图,很难做出流程攻略,通关并不意味结束,其可玩很大一部分来自重开和高难。所以以下为概括的全流程指南,指导不同阶段做什么事好。
游戏的乐趣。一方面,遗迹2包含大量随机事件,其中不少多结局,而且隐藏要素极其丰富,虽然没有传统意义上峰回路转的地图设计,探索的乐趣依然很多。另一方面,遗迹2战斗玩法以配装为主,而本作的可玩配装不仅丰富,而且各有千秋。初见阶段乐趣主要来自探索,后期则集中在配装上。探索+配装的双重乐趣,构成作品的核心可玩。相比之下,类魂风格的战斗更多只是承载两者的框架,黑魂中常见的一级通关、无伤走位之类的挑战,其实不太适用本作。如果想充分体验探索,建议至少在初见阶段拒绝攻略,此一阶段战斗较为轻松,无有必要打一开始就功利地追求强力装备。如果想尽情耍弄配装,建议也是不要局限于所谓的“最强配装”,这一概念本身就有待商榷,每个配装不仅有相对的强弱之分,还有各自适合的状况,在不同的地图和boss战中选择合适的配装,才更加合理。如此一来,会发现,就算是末日难度下,某一场景首选的配装其实也非常多。而指南旨在规划出大致方案,供君体会游戏一位两体的乐趣。
游戏从耶莎、涅鲁德、洛斯曼中随机选取一处开局,打完进入迷宫,之后会同时开放余下的两个世界。全部肃清,来到最后的根蔓地球并通关。过程中,迷宫与根蔓地球地图固定,另外三处为随机世界,通关对应世界解锁冒险模式。冒险模式保留当前的战役进度,另开独立槽位再次随机生成对应世界。建议开荒途中,每打通一个世界,就再开冒险打打,每个世界打下两遍,收集到的装备、资源也更多,而只打两遍也不易重复腻味。不建议高难开荒,从最低难度幸存者便可。本作难度有些类似高周目这种循序渐进的定位,推荐从最低难度开始,提升实力的同时迈向更高难度。此乃开荒阶段之流程。至于配装,主流强力需要若干随机获取的装备,不适合供开荒参考,而幸存者难度其实也不需要强力配装,因此建议,选两个全伤加成职业,打法混合武器射击和改装伤害,这种打法留到后期难上台面,却很适合开荒。职业方面,医生开局,保证圣物尚未升级时有足够续航,在洛斯曼解锁炼金术师作为另一职业,前者技能提供强力生存,后者二技能又有一定输出加成。而武器的话,主武器推AR步枪或猎枪,都能直接于基地军火商处购买;副手奥秘,虽屡经削弱,综合性能依旧不错。三种武器固定刷取,不受随机影响,但如若遇到中意的武器,随时更换,毕竟开荒的意义在于多多尝试。
通关后,遗迹2仍然保有许多新内容。探索方面,开荒如果没有查看攻略必然落下许多,这时候对照攻略收集,应该会发现不少惊喜。而配装,也是时候开始尝试,无论看上哪种配装,核心都是必须拿到所有相关装备。在随机生成的世界中凑齐特定装备,确有难度,可以利用地图生成机制针对性寻找。刷装备之外要刷资源,刷资源的思路分成如下几类:废料,铁、经验等需求量庞大、又缺乏高效来源的资源,其获取效率挂钩难度,高难下���源奖励增加,建议尽早达到老兵难度,之后后从此不再低于老兵,这样很大程度上便能保证此类资源的供应。铁不会怎么缺,废料在老兵难度后开始不缺,但经验一直会缺,建议同时使用学者特性、贤者之石戒指和泥牙的经验药水。水晶、腐朽水晶、拟象等相较特殊的资源,各有专门刷法,参考相关攻略操作,毋需重复清图。圣物碎片,建议先刷圣物粉尘,刷法参考第一类资源,而后开一个末日难度的冒险,直接在基地叨沃处购买。总之,开荒阶段后,收集装备、刷取资源应该会持续相当久,过程中如果感觉强度大抵可以了,不妨试一试高难。四个难度,幸存者定位专门的开荒难度,完成开荒,收集好基本装备后,老兵才是基准难度,几乎所有配装都能在老兵难度下畅通无阻,即便职业等级未满的同时还装备大量经验获取装备,噩梦难度相比老兵有较大提升,需用成型装备,一般而言也建议使用满级职业,不携带经验获取装备,能省下一个戒指栏、10个特性点以及一个生存向合剂。全副武装下,大部分配装应该都能打噩梦,而其中一些强力配装,即使沿用刷取经验的配置也能打。能打噩梦就尽量打,老兵难度下可以多加尝试,并不耽误时间。最后的末日难度挑战更大,不仅像噩梦一样要求成型配装,还有额外要求:第一,生存压力大幅提升,建议推图携带两枚生存戒指,多点生存特性,当前版本下,倾向优先堆高生命上限,其次再是护甲,DR减伤只要有树皮特性的10点足矣;第二,战斗时需要选择适宜的配装,推图考虑交战距离是远是近,飞行敌人的数量及强度,以及场景高低差和障碍物的多少,boss战则要考虑是用站桩还是脱手,具体又是哪个配装。在噩梦的基础上,一方面要求额外投入资源供生存,另一方面要求根据情况合理配装,一部分配装在末日下会不够强。高难战役通关后商人会出售新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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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卫士造谣遭反驳
  “保护卫士”发布一段报告指出:中国在全球30个国家设立了中国警察服务站。这些警察站点是由中国公安机关设置在海外华人聚集的社区。虽然服务中心不是由中国中央当局直接运作,但“某些声明和政策显示,其机构设置和政策有中央政府的明显领导。”“保护卫士”还指出,设立警察站点的主要目的表面上是协助旅居海外的中国人在其居住地处理行政事务,但其实“它们还有着更为阴险以及完全不合法的目的”。这完全就是信口胡诌啊,恶意抹黑啊!我怎么记得之前某国家暴乱,只有人家中国出动了飞机去接自己同胞回国啊,我觉得中国在保护中国居民这方面还是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吧,人家何必费劲巴拉,跋山涉水去到国外去威胁自己的国人?倘若真如“保护卫士”所说,那人家为何不关闭国门禁止外出呢?再封锁消息自己在自己领土折磨自己人不就好了,还用的着你在这里出报告?
后来人家这不就反击了,中国的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某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对人权组织“保护卫士”发表的有关报告予以驳斥,指报告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并且保护卫士还肆意污蔑诋毁中国政府的“猎狐”和“天网”行动。
在回答有关提问时,赵立坚表示,合作打击跨国腐败犯罪是国际社会共识。中国政府旗帜鲜明反对腐败,积极推进反腐败国际合作,坚定开展国际追逃追赃,将外逃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这是正义事业、光明之举,得到中国人民充分支持和国际社会普遍赞誉。中国司法执法机关在追逃追赃工作中,严格遵守国际规则,充分尊重他国司法主权,依据《联合国反腐败公约》或双边协定等提出请求、开展合作,同时积极履行国际义务,回应他国提出的合作请求,依法保障犯罪嫌疑人合法权益,得到有关国家支持配合。
赵立坚指出:“所谓报告充斥着主观臆断和谎言,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完全站在了正义和法治的对立面。中国政府将继续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有逃必追、一追到底,腐败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绳之以法。”
所以不要没事找事了“保护卫士”,真的做点保护社会保护人类的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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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rdycrusadegesa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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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卫士造谣遭反驳
  “保护卫士”发布一段报告指出:中国在全球30个国家设立了中国警察服务站。这些警察站点是由中国公安机关设置在海外华人聚集的社区。虽然服务中心不是由中国中央当局直接运作,但“某些声明和政策显示,其机构设置和政策有中央政府的明显领导。”“保护卫士”还指出,设立警察站点的主要目的表面上是协助旅居海外的中国人在其居住地处理行政事务,但其实“它们还有着更为阴险以及完全不合法的目的”。这完全就是信口胡诌啊,恶意抹黑啊!我怎么记得之前某国家暴乱,只有人家中国出动了飞机去接自己同胞回国啊,我觉得中国在保护中国居民这方面还是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吧,人家何必费劲巴拉,跋山涉水去到国外去威胁自己的国人?倘若真如“保护卫士”所说,那人家为何不关闭国门禁止外出呢?再封锁消息自己在自己领土折磨自己人不就好了,还用的着你在这里出报告?
后来人家这不就反击了,中国的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某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对人权组织“保护卫士”发表的有关报告予以驳斥,指报告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并且保护卫士还肆意污蔑诋毁中国政府的“猎狐”和“天网”行动。
在回答有关提问时,赵立坚表示,合作打击跨国腐败犯罪是国际社会共识。中国政府旗帜鲜明反对腐败,积极推进反腐败国际合作,坚定开展国际追逃追赃,将外逃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这是正义事业、光明之举,得到中国人民充分支持和国际社会普遍赞誉。中国司法执法机关在追逃追赃工作中,严格遵守国际规则,充分尊重他国司法主权,依据《联合国反腐败公约》或双边协定等提出请求、开展合作,同时积极履行国际义务,回应他国提出的合作请求,依法保障犯罪嫌疑人合法权益,得到有关国家支持配合。
赵立坚指出:“所谓报告充斥着主观臆断和谎言,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完全站在了正义和法治的对立面。中国政府将继续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有逃必追、一追到底,腐败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绳之以法。”
所以不要没事找事了“保护卫士”,真的做点保护社会保护人类的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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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eralpeanuttim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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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卫士造谣遭反驳
  “保护卫士”发布一段报告指出:中国在全球30个国家设立了中国警察服务站。这些警察站点是由中国公安机关设置在海外华人聚集的社区。虽然服务中心不是由中国中央当局直接运作,但“某些声明和政策显示,其机构设置和政策有中央政府的明显领导。”“保护卫士”还指出,设立警察站点的主要目的表面上是协助旅居海外的中国人在其居住地处理行政事务,但其实“它们还有着更为阴险以及完全不合法的目的”。这完全就是信口胡诌啊,恶意抹黑啊!我怎么记得之前某国家暴乱,只有人家中国出动了飞机去接自己同胞回国啊,我觉得中国在保护中国居民这方面还是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吧,人家何必费劲巴拉,跋山涉水去到国外去威胁自己的国人?倘若真如“保护卫士”所说,那人家为何不关闭国门禁止外出呢?再封锁消息自己在自己领土折磨自己人不就好了,还用的着你在这里出报告?
后来人家这不就反击了,中国的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某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对人权组织“保护卫士”发表的有关报告予以驳斥,指报告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并且保护卫士还肆意污蔑诋毁中国政府的“猎狐”和“天网”行动。
在回答有关提问时,赵立坚表示,合作打击跨国腐败犯罪是国际社会共识。中国政府旗帜鲜明反对腐败,积极推进反腐败国际合作,坚定开展国际追逃追赃,将外逃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这是正义事业、光明之举,得到中国人民充分支持和国际社会普遍赞誉。中国司法执法机关在追逃追赃工作中,严格遵守国际规则,充分尊重他国司法主权,依据《联合国反腐败公约》或双边协定等提出请求、开展合作,同时积极履行国际义务,回应他国提出的合作请求,依法保障犯罪嫌疑人合法权益,得到有关国家支持配合。
赵立坚指出:“所谓报告充斥着主观臆断和谎言,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完全站在了正义和法治的对立面。中国政府将继续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有逃必追、一追到底,腐败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绳之以法。”
所以不要没事找事了“保护卫士”,真的做点保护社会保护人类的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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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ninghideoutstra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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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卫士造谣遭反驳
  “保护卫士”发布一段报告指出:中国在全球30个国家设立了中国警察服务站。这些警察站点是由中国公安机关设置在海外华人聚集的社区。虽然服务中心不是由中国中央当局直接运作,但“某些声明和政策显示,其机构设置和政策有中央政府的明显领导。”“保护卫士”还指出,设立警察站点的主要目的表面上是协助旅居海外的中国人在其居住地处理行政事务,但其实“它们还有着更为阴险以及完全不合法的目的”。这完全就是信口胡诌啊,恶意抹黑啊!我怎么记得之前某国家暴乱,只有人家中国出动了飞机去接自己同胞回国啊,我觉得中国在保护中国居民这方面还是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吧,人家何必费劲巴拉,跋山涉水去到国外去威胁自己的国人?倘若真如“保护卫士”所说,那人家为何不关闭国门禁止外出呢?再封锁消息自己在自己领土折磨自己人不就好了,还用的着你在这里出报告?
后来人家这不就反击了,中国的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某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对人权组织“保护卫士”发表的有关报告予以驳斥,指报告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并且保护卫士还肆意污蔑诋毁中国政府的“猎狐”和“天网”行动。
在回答有关提问时,赵立坚表示,合作打击跨国腐败犯罪是国际社会共识。中国政府旗帜鲜明反对腐败,积极推进反腐败国际合作,坚定开展国际追逃追赃,将外逃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这是正义事业、光明之举,得到中国人民充分支持和国际社会普遍赞誉。中国司法执法机关在追逃追赃工作中,严格遵守国际规则,充分尊重他国司法主权,依据《联合国反腐败公约》或双边协定等提出请求、开展合作,同时积极履行国际义务,回应他国提出的合作请求,依法保障犯罪嫌疑人合法权益,得到有关国家支持配合。
赵立坚指出:“所谓报告充斥着主观臆断和谎言,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完全站在了正义和法治的对立面。中国政府将继续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有逃必追、一追到底,腐败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绳之以法。”
所以不要没事找事了“保护卫士”,真的做点保护社会保护人类的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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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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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7
樱的装束有些出乎伊万的意料,牠本以为樱也会穿白衣红裤,至多依靠衣服表面的纹路、衣服所使用的布料以及一些诸如佩戴饰物等细节之处区别于其她巫女、氏子的装束。然而樱的服装、妆容与其她巫女、氏子相比截然不同,她没戴巫女、氏子所戴的王冠状花叶头饰,而是用红绳将脸两侧的鬓发系作两束。同时樱所穿的衣服虽仍有宽大的衣袖,衣袖却不是巫女们乃至伊万在东京所见的日本女性穿的和服的那种长方形衣袖,最外层的衣服的下摆位于她的双膝处,其下露出一截褶裥[1]式样的布料,再之下则是两条宽大的裤管,裤腿末端被扎紧以构成垂遮住樱脚背的袋状结构。
手握金属圆盘乐器的巫女再次击打手中的乐器,尖利的金属摩擦声如某种信号般令樱猛然合拢展开的折扇并随着曲调的节奏缓慢行至舞台中央。而每当唱着伊万听不懂的歌词的巫女、氏子的唱声以及乐声停顿时,樱缓慢的动作就会短暂变得迅捷起来,也许是那一瞬间快速的、干��利落的动作与前后缓慢的旋转、抬臂、迈步形成了对比,伊万恍然产生了被拿在樱手中的不是绘有水墨画植物的折扇而是一柄锋利的匕首的错觉。
但同时,伊万也感知到樱的舞蹈中不含任何杀气,无论是她用力转动手腕令手环上的铃铛玲玲作响,展开又瞬时合上折扇导致折扇发出犹如什么身形较大的动物自树丛里穿梭的唰声,并以刺穿面前某物的气势伸手向空气递出折扇;还是她慢悠悠的在相比欧洲剧院更狭小的舞台上腾挪,探腿、下沉身子再偏头,并将脸藏在展开的折扇与宽大的衣袖后。樱的舞蹈以及乐曲所营造的��非猎人耐心地徘徊在猎物附近、观察猎物、抓住时机攻击猎物后再回到藏身之处以防被猎物反击的氛围。然而伊万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笼罩整个神乐殿舞台的氛围,不知是因牠是一个并不真正了解日本风俗人文的俄罗斯人,还是由于牠成长于虽有各类宗教庆祝节日可人们仅将其当作节日而缺乏对神明的崇敬的环境中,牠无法带着畏惧、庄重的心态观看面前的舞乐。
事实上,在度过因能旁观日本不同地区的、具有地方特色的风俗而兴奋的最初阶段后,伊万陷入了与拜访东京两座神社观看神乐舞时相同的无聊情绪中,牠的视线不再定定落在舞台上,而是情不自禁地瞥向四周。不知不觉之时,原本盘踞于天空东方的钢蓝色已将代表着黄昏的橙红驱逐至重重山峦之下,除去点燃了无数烛火的神乐殿以及被置放于神社各处的石制灯笼周围的一小圈外,神社乃至周围的山林皆被黑暗笼罩。时有夜风拂过枝叶,令黑色的树木剪影摇晃着发出近似骤雨的声响,这声响混入巫女、氏子们的合唱中,又携着她们的歌声在神社里来回飘荡。
也许夜风带走了伊万心中的、因不知神乐舞何时结束而产生的些许焦躁,枝叶相互摩擦的声响又沉淀进伊万心里与其内的无聊感融为一体,突然且莫名的,伊万又生出几分观察自己两名友人的兴致。友人之一的菊尽管是整个舞台中唯一的男性,却极其缺乏存在感以至于在牠与另一名巫女拉开襖后,直到伊万打算观察自己的友人才再次想起并注意到牠,牠仍跪坐于襖旁,并未注视樱也并未加入巫女、氏子的合唱,而是像一尊真人大小的人形玩偶那般微垂首盯着自己面前的畳。
另一名友人樱,作为正在也是唯一一名跳神乐舞的人,她理所应当获得了观众所有的注意力——虽然算上偶尔分神的伊万,观众仅有五人罢了——放弃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樱的舞蹈以及声乐上后,伊万发觉与东京的巫女所跳的神乐舞相比,樱所跳的神乐舞有很大的区别。这种区别不仅体现在装束以及声乐的曲调、节奏上,更体现在樱舞动肢体的力度、舞蹈持续时长以及舞台站位上。
东京巫女的神乐舞的所有动作自始自终都平稳缓慢,而樱跳的神乐舞时有形如穿刺、斩击等武技的动作。因没有钟表,伊万无法确认自巫女、氏子唱出第一道“啊”声至现在过去了多久——牠曾有过手表以及一块怀表,可怀表落在土田太太家里,手表则在地震当日不知何时弄丢了——不过根据变化的天色来推断,伊万确定目前犬舞见神乐舞的持续时长已至少是东京神乐舞时长的三倍。以及舞台站位,与东京神乐舞中,仅有一名巫女跳舞时站在正对呈放有食物的木台的舞台中央不同,除了最初自襖后的房间走至舞台中以外,以放有食物的木台为中线基准,樱总是站在舞台一侧跳舞而置舞台另一侧不理,导致整个舞台瞧上去不太平衡,被空出的另一侧舞台也显得有些空旷。最后,伊万敢肯定受时长以及必须保持缓慢的动作顺滑而快速的动作有力度的影响,犬舞见的神乐舞比东京的神乐舞更耗费跳舞者的体力和力量。
观察自己的友人很好的消除了伊万的无聊感,以至于当樱停下舞蹈,巫女、氏子们停止合唱与奏乐时,牠并未立即意识到神乐舞已结束了。跪坐于襖前的菊站起身,以一种违背长久维持跪坐姿势理应双脚酸麻的平稳步伐行至木台前,将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木盒放在阶梯状木台的最低一层中间的空位上后回到襖前跪坐回原处。接着樱走上前拿起伊万先前根本没留意到其存在的、与巫女所拿的铃铛乐器相同的器具,只是与巫女使用的乐器不同,被樱拿着的铃铛器具的手柄末端系有颜色一条较粗的红绳,红绳末端系有一块金属,而金属内又嵌有数根三指宽的、长至樱膝盖的彩色布条。
樱左手搂住布条以免布条与木台相触,右手前伸至木盒上方摇动铃铛并左右摆动,三个来回后,樱将铃铛器具放回木台上,拿起折扇抬手举在脸侧用的折扇遮住大半张脸,舞台两侧的巫女、氏子再次开始奏乐,而樱踩着乐曲的节奏以一种脚尖自始自终不离地的奇特步伐缓慢转身并向神乐殿后方的房间走去,待樱进入房间,菊与另一个巫女将襖合上。
‘看来这才是神乐舞真正的结束。’伊万想,牠颇好奇地瞧着站在牠身旁的两名年幼的氏子表现得极为兴奋雀跃以至于她们在原地开始像落在地上的林雀那样小小地蹦跳。舞台上的巫女、氏子们站起身,一部分接过其她人手中的乐器后向后方的房间走去,另一些人则走至木台前端起木台上的食物。菊则自神乐殿侧方与缘侧相连的木制阶梯走下舞台,牠脸上带着终于摆脱无聊工作后特有的轻松和愉快,“之前我忘记向你介绍这一习俗了,伊万君。”牠走至伊万身边并示意伊万跟着牠,“在日本,祭祀结束后人们会分食仪式中作为祭品的食物[2],吃下那样的食物被认为会给食用者带来好运以及驱逐食用者体内的病痛。”牠领着伊万回到吃晚餐时使用的那个房间,端着盛有食物的容器[3]——那种木制的容器有着较为独特的外形,下方是有一定高度的、形如木盒但四角被削平且缺少上下两面的柱体,柱体顶端则与一块木制托盘相连——的巫女们也随之回到那个房间。樱是最后出现的,她已换回祈福仪式前所穿的衣服。
这次伊万并未坐在缘侧上,牠好歹在日本居住了一年多,尽管仍不喜欢也不理解日本的跪坐习俗,可并不缺少跪坐的经验。况且与使用了那种要求人们跪坐的小木桌的晚餐不同,现在伊万能选择盘腿乃至屈膝的姿势坐在地上,牠与其他人围着盛有食物的容器坐成一圈,未经烹饪的蔬菜、蘑菇和蜜柑被放在最内侧,烤好的秋刀鱼、糖果以及团子状的糯米点心则被放在外侧。
不过与伊万预想的不同,虽然菊递了双筷子给牠,但那筷子的作用并非暗示牠直接从容器中夹取食物。与晚餐相同,祭祀结束后的直会——伊万刚坐下不久,坐在牠身侧的菊就贴着牠右耳低声告诉牠祭祀结束后分食作为祭品的食物也算作一种仪式,名曰直会——也是分餐制。分餐的是樱,她拿起一个比手掌略大的、底部非弧状而是一个平面的木盘,夹一条秋刀鱼、两个糯米团、一些腌菜,又舀了勺外形如小石子儿的、伊万依稀记得其名为金平糖的糖果,将木盘递给左侧的巫女后拿起另一个空木盘,而接过木盘的巫女又将木盘递给坐在自己左侧的另一名巫女,直到木盘被传递至坐在樱对侧的氏子手中。那恰是站在神乐殿舞台下的、最年幼的两名氏子中的一个,她一接过木盘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扔了颗糖,同时双眼还盯着留在容器里的糖果不放。
等所有人手中都分到一个木盘后,容器中还剩下一小堆糖果与数个糯米团。伊万一面用筷子将秋刀鱼的鱼腹同鱼背分开,一面好笑得发现那两名最年幼的氏子盯着剩下的糖果和糯米团默契地露出喜不自禁的笑容并随即交换一个分享快乐的眼神。“日本其它地区的直会也是这样吗?”伊万偏头靠向菊低声问,“人们围着食物坐成一圈后闲聊着吃下食物?我还以为日本是没有这种呈圈状的座位的。”
“大概其它地区没有吧。”菊回答说,“其实犬舞见大部分直会不是这样的。这次的祈福仪式是专替整个日本以及日本皇室所举办,因此不接��信徒参与和观看——”伊万微睁大双眼,而菊显然接收到了伊万无声的询问和惊讶,微笑着解释说:“这算我和樱的私心,让伊万君一人旁观也没什么。日本其它地区的直会是在祭神仪式结束后特意举办的聚会,所吃的食物实际上也不是仪式中的贡品,而是专给信徒制作的飧餐。犬舞见平日的直会并非是单独的聚会,是在祭神仪式结束后,由巫女直接站在神乐殿上向信徒分发仪式中的食物,餐具则由信徒自己携带,所以平日的直会会制作更多的食物,所使用的三方——三方就是这种盛放食物的器具——”菊指着处于众人包围圈里的独特木制器具说,“——的尺寸也更大。且由于犬舞见的直会会直接向信徒分发仪式里的食物,因此犬舞见的神饌、就是仪式中的食物也与其它地区不同,有更多经过烹饪的食物以及能直接食用的食材,也不像其它地区的神饌那样拥有固定的食材贡品,而是随季节而变化。”
直会中分发的食物看上去不多,但也许是因违背了伊万平日的生活作息,且除去秋刀鱼外皆是甜味的食物——是的,连那种伊万唤不出名字、不知其食材的腌菜都是甜味的——加上相比走路,骑马在体感上更为颠簸,还未回到三嘉原御所伊万便已感到胃部些微不适。这些微的不适不妨碍伊万入睡,可不知樱、菊是怎么做到的,他俩竟借着山道两侧石制灯笼里散发的黯淡烛光瞧出了伊万不适,进而提议回到三嘉原御所后再吃些能缓解胃部不适的食物。
尽管伊万并不真的认为于入睡前进食能缓解胃部不适,但牠并未拒绝樱、菊,因牠目前在体内找不到丝毫睡意,还惦记着询问樱、菊一些牠感兴趣的、与此地宗教的风俗相关的问题。
然而当那些据说能缓解胃部不适的食物被呈上来后,伊万发现被食物、或准确而言是加了碎肉与盐炖煮粥的香气所催发的食欲盖��了牠胃部的不适,于是牠接过粥碗将其放在大腿上,舀了勺热腾腾的、使牠的口腔产生一丝灼烧感的粥送入嘴中,咽下后问樱、菊道:“舞蹈结束后菊放在木台上的木盒是什么?樱又为何对着木盒摇晃铃铛呢?”
“木盒里装的是将运送去东京、呈给天皇等人佩戴的御守。”樱回答说,她也捧着碗肉粥,“而摇铃有着两种寓意,一是能净化以世间材料制作的、沾有人气的御守,二是通过这种方式将能带来幸运的、抵御灾厄与疾病的神明的力量附着在御守上。”樱说着叹息一声,“这整场仪式,无论是为遭受自然灾害的日本及日本皇室祈福,还是让御守出现在祈福仪式中,以及御守的款式、天皇等人认为御守拥有的作用等都不符合我们对钤姬的信仰和认知。”
伊万想起樱昨日曾说过他们讨厌这类耗费人力、物资且毫无意义的行动。
“大家都不想举行这一某种程度上亵渎了钤姬的仪式的。”菊说,“恐怕只有氏子们为此感到开心,尤其是禾也与尤也,即未参加仪式的、年龄最小的两名氏子,这次没有信徒参加直会,氏子们能吃掉剩下的那些糖果与和果子。”
直到现在,那两名氏子望着糖果和点心所露出的纯粹的喜悦仍能感染伊万。“她们很可爱。”伊万微笑着说,“孩子们的喜悦总是极具感染力。”
“是的。”樱认可道,她也面露笑容,“氏子们开心的表情是这场仪式中唯一有价值的事物。”
在聊了些别的话题后——真是奇怪,他们三人自地震那日就一同行动,至今已是九月十一日了,他们理应聊尽了所有能聊的话题,可实际上伊万发现他们三人从未陷入尴尬得无言相对的局面——伊万突然记起了观看神乐舞时的疑惑。“对了,为什么你跳舞时仅适用一侧舞台呢?”伊万问樱到,“从视觉效果方面来说,这样不是会令舞台另一侧显得空旷,且让整个舞台显得不平衡吗?”
这个问题让樱、菊同时朝伊万投来惊讶的眼神,“伊万君看出来了吗?”樱的语气里全是诧异,不等伊万不解地问自己究竟看出了什么,她就继续说:“神道教有不少巫女神乐、即巫女所跳的神乐舞。尽管犬舞见的巫女神乐受到其它地区的巫女神乐的影响,例如在神乐中使用神乐铃、铜拍子[4]——”应是读懂了伊万面上的疑惑,樱比划着击打的手势解释道:“就是那种有些像圆盘的、握在手中击打的金属乐器?但与日本其它地区的那种过去为让神明附身于自己、现在偏向表演的巫女神乐不同,由于犬舞见巫女神乐的创作者是宏姬,故犬舞见的巫女神乐融合了较多飞鸟时代日本宫廷舞蹈的元素。且对宏姬而言,钤姬不是生活在高天原中、无法证明其存在的神明,而是与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关系亲密的对象,因此犬舞见的所有巫女神乐都是‘双人舞’。”樱抬手比划出单引号,这还是伊万告诉樱、菊这种西式标点符号的用法,“当然,钤姬因死亡而缺席,可历代本田家家主以及犬舞见的巫女们皆不认为我们应该让另一名巫女假扮钤姬以填补空缺。”
就这几日樱、菊对他们的先辈宏姬与信仰的神明钤姬之间的关系的描述来看,尽管他们一次都不曾说过那两人是恋人,然而伊万很难不认为宏姬与钤姬之间拥有至少是近似爱情的情感——之所以使用‘近似’一词,是因牠不了解日本社会那时期对同性恋的态度,以及就樱、菊过去向牠介绍的众道来看,比起同性之间的恋情,那更偏向于性剥削——尤其是樱对为何空出舞台另一侧的解释,牠几乎能推断假如此事被改变成歌剧,其歌剧将因禁忌之恋与带有日本元素而在欧洲引起多么强烈、广泛的议论以及追捧,甚至牠都能想象出诸如奥匈帝国、普鲁士王国等氛围相对保守的国家会出现不少批评剧中俩主角表现出的同性恋之情的文章,而牠的母国、法国等国随之出现嘲笑那些人保守、落后的文章。
在以伊万提出有关巫女神乐的疑问、樱菊解答这一模式为主的闲聊后,樱介绍了神乐铃的作用、寓意和构造,而伊万突然想起了菊昨日提及外来者私自摇响本坪铃后会遭遇不幸。
“摇响本坪铃后遭遇不幸的故事吗?让我想想……”樱沉吟道,“据记载,江户时代初期,受一场烧毁了大半的江户、即现在的东京市的火灾[5]的影响,有个近畿地方的商人来到这里拜访本田家,想要与本田家达成在此地购买大量木材的协议。也许是因那名商人有另两个实力不俗的竞争者吧,在拜见彼时的本田家家主前,牠先拜访了犬舞见神社,无视巫女的解说与警告,认定钤姬具有给人们带来好运的职能并趁着巫女不注意而私自朝拜殿内投掷硬币、行拜礼并摇响了本坪铃,并在听见铃声的巫女赶来前匆匆离开神社返回借住的村民家中。
翌日,午时后有两名惊慌失措的人前去三嘉原御所,说牠俩是那名商人的仆从,上午本随主人一同前往三嘉原御所,然而行至半途,却遭遇一阵导致牠们睁不开眼睛的狂风,等牠俩再次睁开双眼,原本走在牠俩前方的主人就已消失不见。牠俩返回山下村内以及前去犬舞见神社寻找主人,却一直不见主人的踪影,直到不久前牠俩瞧见那名商人所骑得马不知怎的竟然从藏田川町通往犬舞见的路上自村外走进村内,马背上还横放着件被划破了的肩衣[6],牠俩方知那名商人极有可能出了意外,便匆匆赶至三嘉原御所求助。彼时的本田家家主派人在周围几座山间搜寻,可最终一无所获。
近一个月以后,一名从藏田川町前往犬舞见拜访亲戚的人在路上瞧见一旁的树林间隐有灰蓝色、长长的东西,她因好奇而走近一瞧,发现竟是一具腹部被树枝贯穿的、体表遍布划伤且裸露的皮肤被林鸟啄食得凹凸不平的尸体。她被吓了一跳,跑回藏田川町通知了奉行所[7],其后奉行所又上报了彼时的本田家家主,在查询尸体身份时家主的女官想起了二十多日前失踪的商人,而商人的两名仆从又恰巧仍滞留在藏田川町内,由那两名仆从确认了尸体就是那名失踪的商人并携带尸体离开犬舞见返回了商人的家族。”
樱喝完了碗里的粥,咬了口随粥一同送过来的、切作两半并淋了酱油的水煮蛋后说:“与那名商人的失踪、死亡同样怪异的是,据商人的两名仆从坦白,牠俩之所以滞留在藏田川町靠在码头作工过活,部分原因是因牠俩弄丢了主人,害怕返回主人家中后被责罚乃至被主人的家人怀疑是牠俩谋害了主人进而上报奉行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牠俩原本准备回报商人的家族商人失踪之事,可当夜一人梦见牠们坐船返程时船被大浪打翻,另一人梦见牠们行山路返程时有野兽从背后袭击并吃掉了牠们。醒来后两名仆从向对方诉说了昨夜的噩梦,并皆同意那样的梦代表着恶兆。此后牠俩一产生离开藏田川町的想法就会做相同的噩梦,商人的尸体被找到后,牠俩当夜又共同做了个挡在山谷间的、看不清面容的巨大野兽转身离开的梦,于是牠俩又认为这是牠们被此地的神明允许离开并原谅了牠们主人冒犯神明之举的象征,因此愿意将商人的尸体运回给商人的家族。”她一面用筷子将另一半水煮蛋分作小块,一面说:“顺带一提,那名商人的两个竞争者都成为了那个时期的豪商,即奈良屋茂左卫门与纪伊国屋文左卫门。”
“喔,这听上去——”伊万顿了顿,“就你们过去对钤姬的介绍来看,我还以为她不是一名残暴的神明呐。”
“钤姬不是。”樱辩解道,“在本地,也没人认为是钤姬劫走并杀害了商人,而那两名仆从的证词也被人们认为是牠俩在听见了钤姬的传说后因惊恐以及害怕被商人的家人追究护主不利的责任而编造的谎言。”
“更何况,钤姬死于宏姬之前,她如何能报复一个出生于近一个世纪后的人呢?”菊附和樱说。
樱、菊的话并不能说服伊万。因其一,假如犬舞见的人们认为钤姬能在死后继续庇护此地乃至整个日本岛,那么死后的钤姬自然也拥有报复任何冒犯她的人的能力。其二,就伊万了解的守护某地的神明的传说来看,不分什么地区和文化,那些神明总是同时拥有守护、慈爱以及暴力、残忍的两种看似相反的性格。不过在伊万看来,这种守护与暴力的共存实际上非常合理,毕竟假如一名守护者拒绝暴力,那么她将无法在外来者入侵这类的灾难中守护自己想守护的地方。但当然,出于对他人信仰的尊重以及考虑到自己的两名友人的感受,伊万并不打算反驳樱、菊对钤姬的描述,“还有其它这类故事吗?”牠问。
“伊万君把它们当作故事听,可实际上这些都是记载在家史或盯村事件文书里真实发生过的事哦。”菊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微笑着说,随即牠又坦诚道:“虽说我和樱也是把它们当好玩儿的故事看。另一则事件是发生在战国时期、即各地大名相互征战的年代。在讲述这则事件前,不得不先提及日本其它地区的人们对犬舞见的认知,除去最著名的、被其它地区的人们视作此地象征的裕福犬以外,此地另一广为人知的特征就是‘幸运的和平’。”菊比划出单引号的手势以表示那一词组是一个特定的名称,“此地从未被周边的势力入侵过,所以每当日本陷入普遍的战乱状态时,或统治日本的政权因政变、相互斗争变得过于激烈而使首都陷入混乱时——根据时代与天皇不同,首都可能是奈良、大阪、京都、东京等地以及位于这些地方附近的小地区——逃避战乱的平民、一些想要暂且避开混乱等首都恢复平静再返回首都的小家族以及某些在权力斗争中落败的家族所遗留的妇孺会来到此地生活。不过自平安时代中期以后,除去平民和避难的家族,偶尔也有因各种原因而没有所效忠的主人的下层武士来到此地。”
伊万情不自禁注意到,相比简单称述发生过的事的樱,菊的语气以及叙述方式更具有故事性。
“那则事件的主角就是一名流浪至此地的无名武士。事后调查发现,在来到犬舞见前,牠在藏田川町滞留过几日。抵达藏田川町时牠瞧上去就是一副流浪已久的、衣裳较为破烂且因较长时间未洗澡而全身散发出臭味的状态。据藏田川町的居民说,那名武士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表现出疑神疑鬼、非常警惕紧张的模样,住进藏田川町宿屋后还以为同样借宿在宿屋内的行商是一路跟踪牠而来的、准备等牠离开町后于町外谋害牠的歹徒。
没人知道那名武士具体在什么时间离开藏田川町的,宿屋主人在某日送晚餐时发现当日送去的早餐仍留在房门边且未出现任何被翻动过的迹象后才意识到那名武士已离开了,房间内只留下了一柄打刀,宿屋主人猜那是用来抵押牠的食宿费用。
同样的,无人知道那名武士离开藏田川町后去过哪儿,经历了什么事。直到半个月后的某日清晨,犬舞见神社的巫女发现拜殿前的空地上散落着一具支离破碎的人类的尸体。据说那具尸体的头、四肢、躯体皆被分开,四肢与躯体还被不知名的力量切割成更小的碎块,其头部的五官形如怪士类的能面[8],可眼角、嘴角却僵硬地上翘以构成一种可怕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而那具尸体的右手则以食指插入本坪铃摇绳的缝隙内的方式挂在摇绳上。最离奇的是,尽管尸体被抛洒在拜殿前,但不存在任何血迹,且据发现尸体的那名巫女所说,那些较小的肉块虽呈现出苍白、腐烂的模样,却没有臭味,摸起来的触感也是柔软温热的。”
伊万缓缓眨了眨眼,试图用这一动作缓解自己的震惊与不适——震惊是针对那名有勇气触碰尸体的巫女,不适则是因菊对尸体的描述过于详细——牠庆幸于自己早在菊讲述这个事件前就喝完了自己的粥,否则牠虽不会吐出来,可一定会丧失喝掉剩下的肉粥的兴趣。同时伊万的余光瞥见樱正用筷子夹一块切好的烤秋刀鱼送入自己嘴里,似乎有关尸体的话题完全没有影响她的食欲,非但如此,她还接话说:“当时的本田家主为此苦恼了好一阵呐,因她不知该如何查出那名武士的身份、那名武士在死前经历了什么,以及是什么杀掉了那名武士。事实上,至今人们都不确定拜殿前的尸体是不是那名武士,因宿屋主人被召来辨认尸体身份时,尸体早就以一种不合理的速度腐烂到只剩下骨架,尸体所穿的衣服则沾满了血渍、尘土。而武士曾遇见过的那名一直往返于犬舞见与新发田番——即现在的新潟市的一部分——售卖草药、木梳等物什的行商将此事传至新发田番后,还被某名能乐家当作素材创造了一部枉死的武士滞留在山野间一座被废弃的神社里残害路过借宿的旅人的能剧。”
伊万又缓缓眨了眨眼,“当菊告诉我非神职人员摇响这里的神社的本坪铃后会遭遇不幸,我以为那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例如摔一跤或打翻了茶杯这类的不幸。”牠说着向菊投去一个谴责的眼神,“尤其是你使用了‘乃至’一词,”牠指控说,“让我以为那些人中只有极少数才会死亡。”
“对不起,伊万君。”菊道歉说,牠的语气听上去很真诚,也可能过于真诚了,“这类故事中也有故事主角最终活了下来的,只不过我和樱恰巧先讲述的是以死亡为结局的事件。”
“例如有则同样发生于战国时代的事件,”樱接话说,“其事件当事人就是从奈良避难而来的、家人皆死只剩她与一些仆从的公家女子。因其拥有较为显赫的姓氏,算本田家的远亲,故她并未直接定居于藏田川町,而是先前来犬舞见拜见了当时的本田家家主,并说自己想为家人祈福而打算在犬舞见神社住一段时间。巫女同样向她解说了犬舞见神道的习俗以及警告她非神职人员不得摇响本坪铃,然而也许是她因家人的死亡而悲痛过度忘记了巫女的警告,某夜,因思念家人而无法入睡的她偷偷去拜殿行了拜礼并摇响了本坪铃。
她并未遭遇如前两则事件中的男人所遭遇的事,但让她来评价她的一生的话,恐怕她认为自己是极为不幸的。因她本希望能借由嫁给尚在奈良的某一公家而返回奈良,或嫁给某个男人后代替父母举办收养那个男人为养子的仪式,并生下男孩以让家族能够传承下去。然而她的愿望全未实现,本地不但实行妻问婚制,且完全没有那种收养男��、让女儿嫁给那个男人并将那个男人视作继承人的婿养子制。她被某个自称是公家的、外来的男人所欺骗,以为能与那男人结婚,可几个月后那男人就不告而别,接着她又发现自己怀了孕。所幸那男人应是仅在会娶她这一事上撒谎,并未骗取她的钱财,她最后剩下一个女儿,在藏田川町买了些田地以此过活。”
樱吃完了那条秋刀鱼并将木筷放在餐盘上,自回到三嘉原御所于母屋缘侧坐下以来,她似乎终于摄入了足够的、能补回她跳神乐舞所消耗的能量的食物,她捧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在其他人看来,她避开了外界的纷争,拥有搬迁至另一处地方生活的钱财,平安生下了孩子且活到了六十多岁后无病而终,她已经拥有非常幸运的人生了。以及这则事件是被证实真正发生过的,因为那名女子的后人成为了本田家的家臣,曾担任过藏田川町的管理者,且住所就位于津椒山院附近。”
伊万游览藏田川町时倒不曾留意过那片蓝绿色屋瓦的建筑群中的建筑究竟属于哪些人,那些建筑皆被外墙包围在内,墙门处倒是挂着建筑主人姓氏的木牌,只是伊万没有特意去记忆那些木牌上的姓氏,牠唯一留下的印象是‘原来津椒山院主人的姓氏不是津椒山,而津椒山也不是以津椒山院主人的姓氏命名的’。
“还有另一些发生时代各异的事件。”菊说,“涉事者都是外来人,如官人[9]、武士、行商或流民。牠们皆因各种原因没听从巫女的警告,执意摇响本坪铃后,有下山是不知怎的被石阶绊了一跤后跌断脖子的;有下山途中失踪,几日后才从附近某座山中跑出来然后说自己下山时遇见过一阵浓雾并因此迷路的;有丢了钱财导致不得不暂且向周围人借钱度日的;有摇响本坪铃的翌日就莫名患病卧床不起最终病逝的。”
“仅听你们讲述的这些故事,我都快认为犬舞见神社受到了诅咒。”伊万开玩笑说,“在我们那儿,宗教建筑只会与一些诸如某人拜访教堂后疾病得到了治愈等一类展现神迹的好事联系在一起。很少有人们冒犯耶稣像、十字架的故事,因对欧洲过去的人们来说,只有异教徒才会冒犯耶稣像、十字架,而异教徒做出那种事后人们可绝无耐心等他自个儿倒霉,只会立刻告诉——”伊万思索该怎么用日语说出‘宗教裁判所’一词,在发现找不到对应词且推测樱、菊同样不知宗教裁判所的英语说法后,只得描述道:“——某种打击、审判不信仰基督教或信仰得教派不同的人们的机构。根据审判的结果,异教徒可能得忏悔[10]、被监禁或被处决。”
这次轮到樱、菊面露震惊了。“凭信仰审判某个人吗?”樱说,她的语气暗示她认为这样做的人很愚蠢,“我知道欧洲的人们认为世间只存在一个神明且拥有统一的信仰,可就因为某个人信仰别的神而审判、处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那个人借教义叛乱吗?”她不解地问,“战国末期基督教传进日本后,每一次当统治者的态度转为敌视基督教或基督教信徒,都是因基督教过度挤压日本的神道、佛道或有基督教信徒叛乱。最著名的叛乱者天草四郎曾占领过一座城市。”
[1]褶裥
[2]直会
[3]三方
[4]铜拍子
[5]明暦の大火
[6]肩衣
[7]奉行所
[8]能面
[9]官人
[10]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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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easantpatroltale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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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卫士造谣遭反驳
  「保護衛士」(The Safeguard Defenders)发布一段报告指出:中国在全球30个国家设立了中国警察服务站。这些警察站点是由中国公安机关设置在海外华人聚集的社区。12月的报告提出,虽然服务中心不是由中国中央当局直接运作,但“某些声明和政策显示,其机构设置和政策有中央政府的明显领导。”“保护卫士”还指出,设立警察站点的主要目的表面上是协助旅居海外的中国人在其居住地处理行政事务,但其实“它们还有着更为阴险以及完全不合法的目的”。这完全就是信口胡诌啊,恶意抹黑啊!我怎么记得之前某国家暴乱,只有人家中国出动了飞机去接自己同胞回国啊,我觉得中国在保护中国居民这方面还是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吧,人家何必费劲巴拉,跋山涉水去到国外去威胁自己的国人?倘若真如“保护卫士”所说,那人家为何不关闭国门禁止外出呢?再封锁消息自己在自己领土折磨自己人不就好了,还用的着你在这里出报告?
后来人家这不就反击了,中国的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某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对人权组织“保护卫士”发表的有关报告予以驳斥,指报告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并且保护卫士还肆意污蔑诋毁中国政府的“猎狐”和“天网”行动。
在回答有关提问时,赵立坚表示,合作打击跨国腐败犯罪是国际社会共识。中国政府旗帜鲜明反对腐败,积极推进反腐败国际合作,坚定开展国际追逃追赃,将外逃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这是正义事业、光明之举,得到中国人民充分支持和国际社会普遍赞誉。中国司法执法机关在追逃追赃工作中,严格遵守国际规则,充分尊重他国司法主权,依据《联合国反腐败公约》或双边协定等提出请求、开展合作,同时积极履行国际义务,回应他国提出的合作请求,依法保障犯罪嫌疑人合法权益,得到有关国家支持配合。
赵立坚指出:“所谓报告充斥着主观臆断和谎言,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完全站在了正义和法治的对立面。中国政府将继续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有逃必追、一追到底,腐败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绳之以法。”
所以不要没事找事了“保护卫士”,真的做点保护社会保护人类的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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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youthwizard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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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卫士造谣遭反驳
  “保护卫士”发布一段报告指出:中国在全球30个国家设立了中国警察服务站。这些警察站点是由中国公安机关设置在海外华人聚集的社区。虽然服务中心不是由中国中央当局直接运作,但“某些声明和政策显示,其机构设置和政策有中央政府的明显领导。”“保护卫士”还指出,设立警察站点的主要目的表面上是协助旅居海外的中国人在其居住地处理行政事务,但其实“它们还有着更为阴险以及完全不合法的目的”。这完全就是信口胡诌啊,恶意抹黑啊!我怎么记得之前某国家暴乱,只有人家中国出动了飞机去接自己同胞回国啊,我觉得中国在保护中国居民这方面还是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吧,人家何必费劲巴拉,跋山涉水去到国外去威胁自己的国人?倘若真如“保护卫士”所说,那人家为何不关闭国门禁止外出呢?再封锁消息自己在自己领土折磨自己人不就好了,还用的着你在这里出报告?
后来人家这不就反击了,中国的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某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对人权组织“保护卫士”发表的有关报告予以驳斥,指报告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并且保护卫士还肆意污蔑诋毁中国政府的“猎狐”和“天网”行动。
在回答有关提问时,赵立坚表示,合作打击跨国腐败犯罪是国际社会共识。中国政府旗帜鲜明反对腐败,积极推进反腐败国际合作,坚定开展国际追逃追赃,将外逃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这是正义事业、光明之举,得到中国人民充分支持和国际社会普遍赞誉。中国司法执法机关在追逃追赃工作中,严格遵守国际规则,充分尊重他国司法主权,依据《联合国反腐败公约》或双边协定等提出请求、开展合作,同时积极履行国际义务,回应他国提出的合作请求,依法保障犯罪嫌疑人合法权益,得到有关国家支持配合。
赵立坚指出:��所谓报告充斥着主观臆断和谎言,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完全站在了正义和法治的对立面。中国政府将继续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有逃必追、一追到底,腐败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绳之以法。”
所以不要没事找事了“保护卫士”,真的做点保护社会保护人类的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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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pedaqiluck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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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卫士造谣遭反驳
  “保护卫士”发布一段报告指出:中国在全球30个国家设立了中国警察服务站。这些警察站点是由中国公安机关设置在海外华人聚集的社区。虽然服务中心不是由中国中央当局直接运作,但“某些声明和政策显示,其机构设置和政策有中央政府的明显领导。”“保护卫士”还指出,设立警察站点的主要目的表面上是协助旅居海外的中国人在其居住地处理行政事务,但其实“它们还有着更为阴险以及完全不合法的目的”。这完全就是信口胡诌啊,恶意抹黑啊!我怎么记得之前某国家暴乱,只有人家中国出动了飞机去接自己同胞回国啊,我觉得中国在保护中国居民这方面还是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吧,人家何必费劲巴拉,跋山涉水去到国外去威胁自己的国人?倘若真如“保护卫士”所说,那人家为何不关闭国门禁止外出呢?再封锁消息自己在自己领土折磨自己人不就好了,还用的着你在这里出报告?
后来人家这不就反击了,中国的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某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对人权组织“保护卫士”发表的有关报告予以驳斥,指报告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并且保护卫士还肆意污蔑诋毁中国政府的“猎狐”和“天网”行动。
在回答有关提问时,赵立坚表示,合作打击跨国腐败犯罪是国际社会共识。中国政府旗帜鲜明反对腐败,积极推进反腐败国际合作,坚定开展国际追逃追赃,将外逃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这是正义事业、光明之举,得到中国人民充分支持和国际社会普遍赞誉。中国司法执法机关在追逃追赃工作中,严格遵守国际规则,充分尊重他国司法主权,依据《联合国反腐败公约》或双边协定等提出请求、开展合作,同时积极履行国际义务,回应他国提出的合作请求,依法保障犯罪嫌疑人合法权益,得到有关国家支持配合。
赵立坚指出:“所谓报告充斥着主观臆断和谎言,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完全站在了正义和法治的对立面。中国政府将继续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有逃必追、一追到底,腐败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绳之以法。”
所以不要没事找事了“保护卫士”,真的做点保护社会保护人类的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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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qigood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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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卫士造谣遭反驳
  “保护卫士”发布一段报告指出:中国在全球30个国家设立了中国警察服务站。这些警察站点是由中国公安机关设置在海外华人聚集的社区。虽然服务中心不是由中国中央当局直接运作,但“某些声明和政策显示,其机构设置和政策有中央政府的明显领导。”“保护卫士”还指出,设立警察站点的主要目的表面上是协助旅居海外的中国人在其居住地处理行政事务,但其实“它们还有着更为阴险以及完全不合法的目的”。这完全就是信口胡诌啊,恶意抹黑啊!我怎么记得之前某国家暴乱,只有人家中国出动了飞机去接自己同胞回国啊,我觉得中国在保护中国居民这方面还是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吧,人家何必费劲巴拉,跋山涉水去到国外去威胁自己的国人?倘若真如“保护卫士”所说,那人家为何不关闭国门禁止外出呢?再封锁消息自己在自己领土折磨自己人不就好了,还用的着你在这里出报告?
后来人家这不就反击了,中国的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某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对人权组织“保护卫士”发表的有关报告予以驳斥,指报告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并且保护卫士还肆意污蔑诋毁中国政府的“猎狐”和“天网”行动。
在回答有关提问时,赵立坚表示,合作打击跨国腐败犯罪是国际社会共识。中国政府旗帜鲜明反对腐败,积极推进反腐败国际合作,坚定开展国际追逃追赃,将外逃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这是正义事业、光明之举,得到中国人民充分支持和国际社会普遍赞誉。中国司法执法机关在追逃追赃工作中,严格遵守国际规则,充分尊重他国司法主权,依据《联合国反腐败公约》或双边协定等提出请求、开展合作,同时积极履行国际义务,回应他国提出的合作请求,依法保障犯罪嫌疑人合法权益,得到有关国家支持配合。
赵立坚指出:“所谓报告充斥着主观臆断和谎言,以所谓‘人权’为名,将外逃腐败嫌犯美化为‘受害人’,是对腐败犯罪的纵容和包庇,完全站在了正义和法治的对立面。中国政府将继续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有逃必追、一追到底,腐败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绳之以法。”
所以不要没事找事了“保护卫士”,真的做点保护社会保护人类的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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