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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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tantpizzarevolt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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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C小说翻译】一切终焉之始
Disclaimer: This is a fan translation of For Every End, a Beginning by Andy Clark, as the copyright owner seems to have no intention to offer official translations for this series of short stories. The original story was posted on the Warhammer Community website and everyone can read it free of charge, so I suppose I am permitted to post a noncommercial translation for those who have difficulty apprehending this tale in English. This translation doesn't involve any texts copied from Games Workshop or its subsidiary in China, including the translation of the proper nouns.
All rights reserved by Games Workshop.
启明者泽拉斯蹲坐在一个脉冲照明的密室中心,密室里摆满了古老而复杂的机器。他将目光投向面前两个翡翠色球体传感器之间旋转的信息。这些是对泽拉斯最新标本的生物力学分析,通过分子解剖和跨光谱分析得出。他的机器小脑吸收了这些信息,他知道这个部分的速度与他所研究的生物的思维能力相比堪称闪电。对泽拉斯来说,这种迅速是正常的。毕竟,他已经这样思考了上千年。
并不完全正确,他训斥自己。
确实,启明者长期以来一直拥有高超的智能。他的强化意识有能力解决分形级复杂的科学问题,或是权衡困扰一整个星球文化的哲学难题。在做到这一切的同时,他还能为泽拉斯留出足够的处理能力,让他能够正常运转、交谈、做实验,甚至是走向战场,而丝毫不会被打断。
毕竟离神只有一步之遥。
然而,多亏了新赞助人慷慨的馈赠,再结合上泽拉斯自身的科学天赋,现在他的思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运转得更快。启明者活动着他新强化的机器肢体,将自己的身高伸展到了全新的高度。如果没有赞助人提供的独特材料,泽拉斯很难如此迅速地实现自我提升。损害他躯体外壳的风险或许可以接受,但对他人格印记中的融合元素造成的危险是不道德的。泽拉斯知道自己是整个物种中最聪明的心智。毫无必要地将整个太空死灵种族最宝贵的智力资产置于危险之中,当然是不可原谅的。
然而现在我更强、更伟大了,他一边想着,一边让信息在他刚翻新的精神架构中流淌。有了这样的增强,他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能力继续他的研究。那是当然的,生命本身最深的秘密终于尽在泽拉斯掌握之中了!
但这项工作还得再等等。启明者与他的新赞助人签订了契约,他必须完成交易中自己的那部分。事实上,赞助人的目标与泽拉斯自己的并非毫无联系。推进这位盟友的工作必然也会他推进自己的工作。
赞助人。
盟友。
泽拉斯知道还有其他称谓可以用于这个与他达成交易的存在,可能他应该使用这些称谓。但启明者的傲慢深深扎根于他迷宫般的人格印记结构中。他无法做到这一点。对泽拉斯来说,谦逊是个异样的概念,就像睡眠或者进食这些生理需求一样——他对这些概念既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但泽拉斯也知道他并不想耽误赞助人的计划,更不想冒险辜负他的期望。
我还有声誉要考虑,启明者告诉自己,仿佛这是他履约的唯一理由。
+++
启明者将最新的生物力学计算降入第三级大脑分区,让四肢开始动作。类似昆虫的强壮躯体承载着睿智的头脑,沿着引力栅格通路,来到一个更高的平台。在这里,一个圆顶状的壁龛嵌在了房间的墙壁里。此处的物理空间十分受限,但维度调节器调整了空间现实,足以让他容纳泽拉斯层面天文台的庞大计算阵列和多维透镜。
启明者用精神祈使赶走了几台勤奋的冥工。他在主维度聚焦光圈前站好,让自己与他的信息流相协调。
数据一比特一比特地叠加到泽拉斯的感知中,逐渐扩展了他的意识,为他提供了爆炸一般突然展开的空间视角。这个过程足以烧毁最先进的生物标本的精神。即使是他的同族中最有天赋的墓穴技师,若要应对泽拉斯所见场景的完整范围与规模,也不得不先努力一番。
而他不是一位简单的墓穴技师。
这个念头!
启明者意识中的一些小块感到遭受了侮辱,思维在他们之间噼啪作响。不过,即便是泽拉斯,在检查维度光圈时,也没有多少富余的计算能力能用来处理这种人格驱动的反馈。
整个宽广的银河横亘在泽拉斯强大无比的思维构筑中。他不仅能感知到他的族人所处的物质层面,还能感知到那之外的能量无限,所有有知觉的生命体都受那东西束缚。泽拉斯甚至能够观察到古圣网道的丝缕,他们被拉伸得破破烂烂。他看不到细节;毕竟启明者还不是真正的神灵!不过,他还是能接收到一些东西,印象、色调、微妙的波谱和数据极光,这些都能透露出珍贵的信息。启明者怀疑,银河中任何其他有知觉的种族都会为了这样的智慧而点燃一个个世界。
泽拉斯看到灵能级联在广袤银河的中心肆虐。先进的至高天预测模型显示出不断波动的概率模式,推算亚空间风暴哪些将盈,哪些将亏。泽拉斯读得出波动中的暗示,新通道将会打开,现有路线也可能突然猛烈关闭。
当然,所有这些都是令人沮丧的假想。对于死灵引擎冷酷的逻辑分析来说,能量无限的不稳定性本身就是可憎之物。每一种可能性都伴随一个反结论,一个用分形调制覆盖更可能的预测结果的反模型。这些信息远非毫无用处,但却极不稳定,因此在泽拉斯看来是不可信的。
仅有的常量是缓慢扩张的灵能外流区,以及不断向外扩散的非物质域辐射,渗透到现实空间物质中。一处极微小的复杂闪光叠层向泽拉斯揭示,灵能变异正在许多低等种族易受影响的生物形态中猖獗,人类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们仍在从尘封已久的远古时代中探头,泽拉斯想,他们仍然拒绝接受失败,这会危及我们所有人。正如奥里坎预见的那样。
启明者超越了诸如妒忌或怨恨这类卑劣的情绪反应。尽管如此,仅仅想到占卜者,就足以中断他的突触平衡。他心智中的信息视野碎裂开来。他解体了,丢失了。
泽拉斯向后退去。他感到烦恼,但说不清是对他自己、对想到奥里坎,还是对整个银河的局势。但这并不重要,他已经从刚刚在层面天文台的一瞥中得到了他需要的东西。泽拉斯看不到他赞助人的计划还能有别的选择,也没有看到任何超出启明者自己公差模型的意外因素。
是时候处理反灵能矩阵的事了。
+++
他的躯体一路向下,穿过一个个房间和闪烁的粒子转位器。他穿过活体解剖台时哐啷作响,标本在分子分解机的范围中尖叫扭动着。他们发出可怜的呻吟,毛皮都被剥去了,肢体和神经系统被小心地展开,外科冥工正在一丝不苟地提取样本。这里有一颗头颅还活着,在没有身体的情况下还能维持一段时间;那里有一副抽搐的骨骼结构,神经仍然穿梭其上,因无法想象的极端痛苦收缩着。泽拉斯的部分思维在他路过特别有前途的解剖对象时做下记录。
兽人形……有前途的肌肉系统适应……古老,如此古老,久已熟悉……
人类形……大脑对反突变措施再一次出现莫名的抵抗……耐人寻味……
赫鲁德形……棘手的时间熵对分解机架有害……麻烦……
终于,泽拉斯穿过维度入口,出现在了星体仓库中。他停顿了一下,允许自己在他所创造的辉煌中沉浸一瞬。仓库是球形的,十分广大,可以让一艘古墓舰舒适地停靠在里面。他的内表面沸腾着复杂的机械装置——许多都是泽拉斯自己设计的——闪烁着能量的光芒,荡漾着翡翠色的字形。许多人影正在其中穿梭。驼背的技师和漂浮的冥工踩在泽拉斯视角中墙壁、天花板和地板的广阔空间中,这都要归功于房间的向心重力激发器。在他们之间,房间中心悬挂着一张宏大的反灵能矩阵地图,无论站在仓库外缘的哪个位置,都能看到恒定的平面排布。
地图中心悬浮着耀眼的汇流球,包裹他生长的活体金属笼子过滤了他的光芒。球体向外辐射的能量束就像某种原始海洋掠食者的手臂,在多个维度间交错。每根能量束都环绕着较小但同样明亮的火球和围绕他们运行的球体。这些能量束荡漾着,流动着,像活物一样不断生长,形成了一张环环相扣的网,通过非欧几里得链接绞合在一起,每根都束缚着数十个更小的节点。
这是一张镜像微粒组成的地图,与现实空间中对应的巨型结构具有量子层面的纠缠。简单来说,这是他赞助人的反灵能矩阵的超微缩版本,能够实时变化调整,以反映整个空间区域内发生的情况。
随着矩阵通过节点尖塔实现扩张,地图也会随之扩张。
随着星球和星系落入矩阵影响的范围中,捕捉到的数据也会以字符形式流过仓库的传感器显示屏,进入截留矩阵中。
泽拉斯从对仓库壮观景象的赞叹中回过神来。一个代表团正沿着一架组合太阳望远镜走过来。他注意到了这几个高级技师:不羁者阿姆诺特克身披轻薄的等离子体能量丝漂浮着;无穷之眼科托塔由吱吱作响的冥工圣甲虫地毯托举着;蒙面者哈斯马特普的水银卷须在他周身不断翻腾;而领头的那个,无尽门道阿斯曼迪尤斯,光是到场就令启明者不快。老科技牧首的法杖每走一步都与地面哐当相撞,顽固的金属面容直截了当地显示着权力和目的,三只一组的目镜则燃烧着紫水晶色的火焰。
“启明者大驾光临我等实属罕见。”阿斯曼迪尤斯说道,发声平缓的振幅传达着几乎不加掩饰的厌恶。
泽拉斯高高在上地站在这些劣等科技奇术师面前,并没有低下身子的兴趣。阿斯曼迪尤斯装腔作势地使用过于有机体的方式来表达侮辱,而这只是泽拉斯不喜欢这个老死灵的诸多原因之一。他抛掉了科技牧首多余的评论,转而招呼密会的其他三位技师:
“阐明你们来此的目的。”
蒙面者哈斯马特普提供了一串非发声形式的同步脉冲信息。
视觉确认您的存在——赞助人问候的愿望——补充信息报告——恰当尊敬的表示。
泽拉斯非常怀疑,无尽门道阿斯曼迪尤斯这样当面打扰他,是否有一丁点的尊敬之意。他的怀疑在墓穴技师的下一次发声中得到了证实。
“您强行推进的速度太快了,启明者。能量无限中显现的级联链触发的灵能失谐正在减少。我们的反灵能矩阵扩张迅速,导致边界上低等种族扰动程度越来越大。这项工作本应循序渐进,让短命的害虫无法察觉。然而,您却选择了仓促行事,这样做肯定会让他们发觉我们的尝试。”
永远谨慎,永远保守,泽拉斯俯视着头骨圆钝的科技牧首想道,思考着若是活体解剖这颗头脑的话还能不能产出些有用的东西来。启明者觉得这很值得怀疑。他再次无视了阿斯曼迪尤斯的话。
“显示二级信息层。”泽拉斯命令道。他可以靠一个念头就调出这些信息,他们也都知道这一点。尽管如此,科托塔还是赶紧接入了附近一个终端节点,输入一串字形,为泽拉斯提供了他要求的信息。
他们面前的地图闪烁起来,显现出一条条多面的额外细节。启明者看到了标示这个地区低等物种的符号,物种和亚种各个不同。矩阵交叉域边界外的种族散发出活力的脉冲。其他刚被纳入、还勉强处于边缘的种族,断断续续的发光就更微弱。矩阵中心地带有知觉物种的字形标识冰冷而灰暗,像石刻一样了无生气地悬挂在地图的经纬中。
大量的其他字形倾泻了整个地图。他们挤在虚空中,聚集在主要世界周围。这些字符有无数个死灵王朝的纹章和颜色,有些是小王朝,有些非常强大,但泽拉斯知道,所有这些都接受了他的赞助人的掌控。
一切都遵从那个存在的意志。
信息织机和晶质分析实现仪用深奥的数据纺出的二级字符流盘绕在地图边缘。
灵能活动在预测的参数范围内下降,泽拉斯边带着一��满足感研究这些信息边想,能量消耗巨大,但和我们的余量比起来仍然可以忽略不计。新石棚墓门的制造也在飞速进行,还有……
他大声说了出来:“我很高兴。我们的赞助人会很高兴。我现在就去写报告给——”
泽拉斯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琥珀色字形在地图显示屏一侧边缘打起螺旋,就在同一瞬间,一条紧急警报像钟鸣一样在他脑中轰然响起。
启明者这次没有再坚持要表现自己的权威。他以极高的效率操纵起自己制作的地图,把区块分隔到一边,拽过警报字形跳动的象限。
就在那儿,他想,新东西。
果然,在边境外混乱的生命标记和潜在的节点世界之间,能看到有一堆新的字符。泽拉斯的单眼透镜快速来回闪烁着。他追踪着绽开的灵能签名,这些符号还能预示更多正在加入进来的字符。
“人类形,强烈的军国主义倾向。”他说出了声。
阿斯曼迪尤斯的手杖重重地敲在组合太阳望远镜的地板上。
“这样一来就是我有先见之明了,我的目光能刺破因果律本身的面纱!”他引用了占卜者奥里坎的一句著名的自夸。他肯定知道这会激怒泽拉斯。“要是我的话没能这么快就正好被证明是对的该有多好呀。我们的赞助人会对这一不幸的事态发展作何反应呢,您认为?”
泽拉斯终于屈尊把目光转向了老科技牧首,与他发生了数据域交流。阿斯曼迪尤斯的姿势僵硬了,肩膀也塌了下来。他眼中的火焰摇曳不定,变得小心了起来。在这一刻,启明者泽拉斯允许阿斯曼迪尤斯体验他自己的反应:启明者分享了他的兴奋、期待和愈发高涨的狂喜,这些感觉让科技牧首感到恐惧,因为这并非他所预期的。
“按预定计划推进,”泽拉斯言道,“这正是赞助人和我本人的意图。反灵能矩阵测试的下一阶段现在开始。”
说完,泽拉斯从他的下级面前背过身,向附近的转位门走去。在帝国的闯入者越过交叉域边界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希望到时候他可以在那里不受打扰地观察矩阵的效果。
这只是开始而已,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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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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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的男男游戏
「唉 ,哲宇今天下午没课吧!我们去网霸赛一场。」
「不了,今天下午我有工作。」
叶哲宇面对好友兴致勃勃的模样,稍嫌冷淡得拒绝。
「啊,你又要去家教啊!你不是很讨厌那两个死小鬼吗?」
说到那两个小鬼,叶哲宇脸瞬间垮了下来,无力的点点头。
「我有什么办法,一堂课五千耶!要是你会不去?」
「那也要看啊,如果工作的对像会把我推到泛着蒸气的热水浴缸,我才不屑那些钱。」
叶哲宇叹了口气,将桌上的书收拾干净,上次被烫伤的部份仍隐隐作痛呢!
「再说,那两个小鬼智商那么高,会屑你这不出名大学毕业的家教,他们只是单纯要整你的啦!」
「……也许你说的对,再被这样整下去,我的皮早晚会被剥掉。我近几天去辞职好了。」
「正确选择。」
看箭好友竖起的姆指,叶哲宇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一个身高一百八的大学生竟被两个十五岁的小朋友整到落荒而逃,这件事传出去肯定被笑死。
就在他想着如何说出辞职又不伤那两个孩子的自尊时,口袋里传来鼓噪的声音,那是他的手机。
看了看手机上头的来电显示,他一扫之前的忧郁,开心的按下通话键。
「在做什么?」
可琳甜美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她可是叶哲宇追了好久终于到手的学妹。
「没。刚要回家,怎么了?」
「我想你。等会有空吗?」
「恩……我要去家教,可能没办法。对不起啦。」
「家教?真是的,那你上完Call我,我爸妈今晚要出去。」可琳对这一类话,说的一点都不害羞。
叶哲宇听了,脸顿时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应了声。
「那你是答应了。我有惊喜哦!期待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亲吻的接触声后,她便挂上电话。
「今天也不全是坏事嘛!」
交往了三个礼拜,总算要从一垒下来了,说不定会直接全垒打呢!一想到之后的事,叶哲宇不免窃笑,自己终于要摆脱大学零恋爱记录啦!
这样想着,去家教的折磨彷佛减轻了许多。
可不晓得是天不从人愿,亦是天气预报忽然该死的准了,叶哲宇才出了家门没多久,便起了个大雨。
原本想回去穿上雨衣,但一看表才发现时间真的不早了,只要一想到双胞胎会对迟到做什么处罚,他就不自觉打个寒颤。
不顾与淋湿了一身衣,他催着摩托车的油门,再最后一分钟赶到了目的地。
「啊,哲宇你来啦……怎么没穿雨衣呢?这么大雨!」
才到了门口,一名身材姣好的美妇就叫住成了落汤鸡的叶哲宇。
「白小姐妳好,因为说好的时间要迟到了,所以顾不得雨衣就出门了。」
「嗳,迟到一会不会有事的。而且不是说了吗,叫我白太太就好,都一把年纪了被叫小姐可怪的。」
美妇掩嘴笑着,明明快四十岁了,却不可否认仍那姣好的身材,保养甚好的皮肤看起来只不过三十出头。
「才不会呢!妳那么漂亮,叫小姐应该的。」叶哲宇发自内心的说。
「呵,哲宇的嘴巴这么甜,一定很会哄女孩子!……啊,我真是太糊涂了,怎么让你在雨中说话呢!」
美妇皱着眉,将叶哲宇拉到了客厅,白家是地区小有名气的贾商,宅第虽没有真正的豪宅华丽,却有着另一种的独特风华,是叶哲宇这些平民平日不可能接触的。
只不过都来了这么多次,该惊讶的都惊讶完了,叶哲宇只是淡淡的瞥了大厅一眼。
「全身都湿了。管家,拿个叶先生能穿的衣服来!真是不好意思,下这么大雨还让你这么特地跑来。」
「没事没事,笙竹和笙菊呢?」一进门没瞧见那两个小恶魔这点反而让他比较讶异。
「那两个啊,知道你今天要来,一下课就躲在房间,不晓得在弄什么。」美妇瞧着楼梯,无奈的笑着。
……一定是用来整我的……叶哲宇只要一想到需要他们费时间准备的‘游戏’,他就不禁开始怀疑今天不抱病假是不是个错误决定。
「嗯,我公司还有事,那么哲宇我先走了。」
看了一下表,本来就准备出门的她朝着哲宇点了点头。
「好的。……那个,白小姐。」
「什么事?」
正从一串钥匙中挑出车钥匙,她转过头看着不知如何起头的叶哲宇。
「我……可能无法再担任笙竹和笙菊的家庭教师了。」
「咦,为什么!?」
美妇惊讶的睁大眼,原本寻找钥匙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难道是因为时薪不够?」
「不、不是的,你们开的条件很好,是……我的问题。」
总不能说被你的两个儿子欺负的落荒而逃吧!叶哲宇苦笑,他总觉得背后的灼伤又开始泛疼了。
「这……说起来丢脸,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家教被我那两个儿子整的落荒而逃,你是里头待最久的,我想笙竹和笙菊一定非常的喜欢你,难道没有转圜的余地?」
被如此美丽的女人凝视,一般的男人马上就低头了,可是只要想到双胞胎之后又会想出怎么样的把戏,他就一身鸡皮疙瘩。
于是,叶哲宇只能歉意的笑了笑。
美妇无奈的低下头,「你也有你的苦衷,那我就不多劝说了。我只是希望你在考虑看看。」
她叹了声,打开了玄关的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BMW驶动的声音。
叶哲宇吐了口气,这才再度意识到自己仍穿着湿透了的衣服。
「少爷!你们怎么会在这!」
拿着干衣服走来的老管家,蓦然的停在楼梯口,说着让叶哲宇挫了一下的话。
头一抬,便对上了双胞胎的眼睛,虽然无法马上辨识出是哥哥还是弟弟,但他隐约察觉是最令人头痛的恶魔哥哥。
「你要走了。」笙竹走了下来,穿着最喜欢印有青竹图案的休闲衣,眼睛里带着被背叛的憎恨。
「我……」
「是我们的错吗?」笙菊从笙竹后头探出,眼神中难得有愧疚之色。
「不……是私人原因。」
「骗子!」
笙竹一咬牙,将摆放在楼梯口的陶瓷娃娃翻倒,推开老管家跑上了房间。
「竹……」虽然是自己恨的牙痒痒的小恶魔,但再看到笙竹的模样,心中马上传来应该留下来的呼唤。
「叶哥哥是笨蛋!」
笙菊甩过头,也跑回了房间。老管家缓缓的叹了口气,有些责备的看着叶哲宇,「小少爷们非常喜欢您啊。请容我说句话,少爷们之所以老是整您,是因为想让您注意到他们啊……」
这大概是一般小孩都有的心理,叶哲宇知道,只不过他们所做的举动实在是太吓人了,他自认心脏还没强到可以容忍到那个地步。
不晓的如何回应的叶哲宇,只能用沉默来代替辩白。老管家看了他一眼,将干净的衣服递上去,「去洗个澡。要是夫人知道你感冒,会责备我的。今天仍算是你的工作时间,请好好陪着少爷们。」
叶哲宇接过衣服,朝老管家点了点头,迳自走向位于二楼的浴室。
他曾上厕所来过几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躺卧在浴缸里。白家的浴缸说大不大,说小嘛到也容的下四五人同时泡着。
脱下已经有些干的衣服,叶哲宇摘下眼镜小心的放在一旁,看起来主要以泡澡为主的浴室,淋浴设备显得简陋许多,他抱着反正最后一次了,就奢侈一点的心态,将水转开。
哗啦啦的热水滚落至由磁砖打造的浴缸,不一会便盈满了水,莫约七坪的浴室便充斥着白晃晃的水气。
叶哲宇赤裸着全身坐在浴缸边,手划过终于平静的水,温热有些烫手让淋雨而有些失温的他感到一阵舒适,有些迫不及待的浸下水。
「哇!真舒服,有钱人真好,还自动控温哩!」
他有些忘形,舒适的水让原本抑郁的心情大解放,将身体在往下滑,让水浸到脖子,他舒畅的呼了声。
这时,浴室的门被打了开来,原以为是老管家的他不甚在意,闭起眼睛感受着水的温适。
忽然,水花渐起的声音打破了他想轻松的念头,睁开眼,此时双胞胎一左一右的靠着他,精明的细长眼睛打量着他。
「你、你们干麻?」
「泡澡啊!」笙菊目不转睛看着叶哲宇胸前亚麻色的凸起。
被双胞胎打量的不好意思,叶哲宇滑开水去到了浴缸的另一头,没想到双胞胎竟跟了过来。
「叶哥,既然你都要走了,让我们帮你刷刷背嘛!」
明明刚刚一脸快要哭的模样,笙竹此时却荡起奇妙的笑容,不等叶哲宇回答,便滑到他背后。
「不、不用了啦!」
天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像上次说要帮自己按摩,结果将一只手掌大的蜥蜴丢进自己的衬衫里面,一想到那恐怖的回忆,叶哲宇试着滑开水,却被笙菊抓住了手。
「叶哥,你都要走了,在整你下去也没用了。」
在恶作剧的时候,笙菊往往被派作装可怜的角色,明明是相同的一张脸,却让人怜爱的舍不得继续发怒,就在你准备原谅他们时,你就会发现另一只蜥蜴已经钻进你的裤子里……
「不我看还是算了。」
就在叶哲宇准备逃离时,背部已经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笙竹比自己小上很多的手正磨蹭着他的背部。
不可否认的,他的确很有技巧,一下子就让原本心生反抗的叶哲宇软化,任由他拿捏。
「叶哥,你的背好光滑噢!」
笙竹说着,揉捏的力道逐渐向下,在腰部的施力显然松了很多,可能是考虑腰部的敏感,太大力只会生疼而放轻力量。
「叶哥,看不出来你肌肉还蛮结实哩!」
笙菊则在水中坐上了叶哲宇的大腿,手则在他长年运动的���肉上按摩,胸大肌、腹侧肌,每一处肌肉都有一种力道。
彷佛来到了最舒适的按摩寮,血液循环因略烫的水温而加快,前后那媲美最专业按摩师的技巧,几乎让他舒服的想要叫出来。
「叶哥,你要离开前可不可以帮我们解答。」笙菊的声音不知何时来到他耳边,已经舒服的泛困的叶哲宇迷蒙的点头。
「我们最近看了一本书,可是一直不知道他再说什么。」
连相对论以及量子力学都朗朗上口的两个天才儿童,有哪本书是他们读不懂得,要是平时叶哲宇一定能察觉这个言语圈套,但正处在迷蒙状态的他可没能这么多。
「那本书上说啊……男人手淫是磨蹭自己的阴茎,可是到底要怎么做?」
笙竹��贴在叶哲宇耳边,说话不知因为是叶哲宇已经泛傻了,还是刻意如此,总觉得他此时的音调特别煽情。
「这我不知道怎么说呐!」
「不然叶哥示范好了。」
叶哲宇扶着浴缸坐起来,双手摩擦着自己的阴茎,已经舒适的身体一瞬间便跳了起来,粗长的柱身脱离了水面。
「哇,叶哥的好大哦,我们可不可以摸?」
笙菊低声的说着,运用人体陷入舒适而迷糊的脑子进行催眠,这是暗示的一种较为容易的方式。
叶哲宇看着双胞胎一眼,脑袋只处在极度舒适的状态,只能迷迷糊糊的点头。
笙菊的手摸上了那比水更为灼热的肉干,运用按摩的技巧顿时让叶哲宇欢快的从鼻子里哼了声。
「叶哥好诈哦!自己先舒服,我也要啦!」
不甘被冷落的笙竹也起了身,站起来的高度刚好让那挺起来的东西正对上叶哲宇,叶哲宇不用示意,身体上的快感支使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左手抓住了花茎,将尚未完全褪下皮囊的小龟头含在嘴里,用着舌头将那层薄皮舐开,露出里头鲜嫩的颜色。
「啊叶叶哥………」
似乎也是第一次被这么做,笙竹不再想之前的鬼灵精,反到露出让人害羞的模样,捧着叶哲宇修短的头发,想将自己更深一层的进入。
叶哲宇的右手仍活塞着自己的阴茎,只是握着的不再只有自己的,大腿夹着叶哲宇的腰,笙菊的小阴茎被叶哲宇一并搓揉,互相磨蹭的阴茎在热水中更加敏感。
「叶哥……叶哥……好、好舒服哦……」
「还要我还要……叶哥……不要离开……离开我们……」
笙竹笙菊相彷的声音,色情的流露在满是蒸气的房间,叶哲宇无法说话,因为他正忙着右手的律动和舌头的吸吮。
还不够还想要的念头在他脑子里蔓延,他想要的是更多更多………!
也许是双胞胎的关系,笙竹和笙菊的东西同时勃发,流泄出浓郁的花蜜,触觉、视觉甚至是味觉听觉的极大飨宴,让本来就还未真正发生关系过的叶哲宇第一次在别人的注视下,射精了。
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迷糊了。
叶哲宇颤抖着眼睑,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那是张异常柔软舒适的大床,而自己身边正缩着两团温暖的东西……
…等等,这是什么!?
有些惊醒的叶哲宇蓦然的睁开眼,第一眼所见竟是自己噩梦般的两只小恶正吸吮自己身下的男性象征。
「叶哥,你终于醒了!」一名男孩此时正吸吮着自己想也不敢想的乳头,此时叶哲宇已经没心情分辨谁是谁了。
「你……你们在做什么!」
正当叶哲宇想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毛巾绕了个金钱结,绑在床头,身上穿的衣服被褪到锁骨,而双脚则被自己的裤子缚住,四角裤被拉到膝盖以下,露出整个勃起的男根,而那正被含在一个男孩嘴里。
「叶哥在浴缸里睡着了,本来想带你回床上,穿好衣服等你醒来后在玩,怎么知道叶哥睡这么久,看得我俩嘴都馋了,只好先做啦!」
显然是笙竹的口气,此时他正渍渍有声的「吃」着叶哲宇的阴茎。
「叶哥,对不起啦!如果你想玩脱衣服,下次我们一定等到你醒,可是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啊,我们可等不了。」
此时,显然装可怜的正是笙菊,他正伸出舌头,舔着叶哲宇的乳头,鲜红的色泽在亚麻色的乳头上留下了一痕晶莹的水痕。
「你们不要这样子,这么做很变态啦!」
「可是叶哥翘的这么高,难道叶哥也是变态吗?无所谓啦,我们就是喜欢变态的叶哥。」
笙竹想小狗舔着不舍咬下的骨头,先是将整只吞进喉咙,接着舔舔桃子状的龟头,在沿着柱状向下,在凹陷处用舌尖轻触,顺着浮出的青筋来到睾丸。
「啊哈啊……别舔那!…不拜托!」
叶哲宇有些晕眩,这两只小恶魔的技术真是太好了,堂堂一个大学生竟被两个国中生玩弄的求饶。
「叶哥很高「性」呐!真好,每次我们耍着玩,总是很生气的模样,这次总算高兴了。」
笙竹轻笑,放开不停颤抖流露出强烈麝香的阴茎,小巧的舌头含着叶哲宇另一边的乳头,轻轻啮着。
「啊……哈啊……不要咬啊…」
叶哲宇大叫,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身体敏感处不断抚摸的情况却又无法因此射精,这让他无奈痛苦却兴奋的喘着。
「竹。」
笙菊此时将花茎凑上了叶哲宇的嘴边,示意了笙竹一眼。
笙竹会意,将叶哲宇高耸的阴茎扶正,轻巧缓慢的坐上去,被这大大悖离常识的一幕惊吓,叶哲宇惊恐的看着笙竹圆润的翘臀,那不应该这么做的穴口完全含住自己的阴茎。
「好好爽……天、叶哥的……大……哈啊…啊啊……」
淫荡的叫声,从一个年轻的国中生嘴里传来,格外让人受不瞭,笙竹虽然是第一次,但意外的有天赋,柔软细滑却紧紧包住了叶哲宇的阴茎。
从叶哲宇这个角度,能轻易的看到那进进出出的男根以及不断收缩的内壁,像吃不够般,那里头不断的分泌湿滑的蜜液,小阴茎直直挺起,彷佛要告诉大家快来触碰他似的。
「叶哥,人家也要。」
笙菊趴在叶哲宇坚实的腹部,让自己的小东西能顺利被含住,雪白的玉茎轻轻颤抖,显然主人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想看还想多看那两个孩子淫荡的样子…………
叶哲宇抛开了理智,舌头舔弄着小阴茎,时不时来到后头跟着溺出淫水的蜜穴,像只饥渴的蜂鸟,吸吮着怎么也不够的花蜜。
「啊……叶哥你不要吸的这么……用力啦…啊啊!哈啊!………」
笙菊喝喝的喘着,回过头正好瞧见兄长被顶的一上一下跳着的东西,没有犹豫也不需要犹豫,他含住了那不断吐出精水的阴茎。
如此有人路过,一定会为这色情的画面感到羞赧,双胞胎一个后头的小穴含着男人的大阴茎,一个边被男人舔着穴口边含住自己兄长的阴茎。
「要要射啦!」
受过最大刺激的笙竹终于忍受不住,将精液射满弟弟的脸颊,双胞胎的神奇感应让笙菊接连着惊呼射精。
泄的男人古铜色的身子,彷佛沾上了黏腻的奶油,强烈的糜香让人晕眩。
「还没……还不够…」
已经完全被性欲占据的男人,像头野兽般拼命的动着,已经被贯穿数次的笙竹早就受不瞭了,知道哥哥撑不住了,笙菊将笙竹推开,抬起娇俏的屁股,让男人像野兽般操他。
「好…好舒服……我要操爆你们的骚穴!」
「叶哥太大了慢点…慢哈啊哈……」
笙竹喘过了气,看着仍无法满足的男人,有些发愣的想,两人的初夜在这个发情就停不了的野兽真的合适吗?
然而情况已经不容他多想,眼看弟弟即将承载不了男人的盛情,又将爆发出来,他要马上递补上去,不然不知男人会做出什么事。
爬着过去的他感到四肢松软,天!叶哲宇的精力怎么那么强啊!兄弟俩轮番上阵却还没把男人榨干。
自己反到爽的连左右都分布清楚了!
已经不晓的射出了多少精液,只知道男人最后射出浓郁精水时,他和弟弟都真正的松了一大口气。
男人爽完便昏了过去,而双胞胎则一左一右的抱着他结实的腰部,在湿的惨不忍睹的被单上,沉沉的睡去……
叶哲宇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喂…」
「不是说要Call我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可琳娇嗲的怒斥。
「不好意思,我忘了。」
叶哲宇看了左右抱紧自己的双胞胎,没有想像的惊讶,只有淡淡的瞥了眼。
「忘了!你知不知道人家等了你一个晚上!」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没等可琳说完,他迳自挂上电话,并将它关机。
叶哲宇缓缓的叹了口气,他身上全是欢爱一夜的造成的痕迹,阴茎的部份更是黏稠的可怕。
算了,等会再来清吧!等他们两人醒来。
叶哲宇拿起手机旁的眼镜戴了起来,蓦然想起欢爱时,两人不断求饶的模样,心生一计的看着熟睡的两人。
我会把你们欺负我的部份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在这之前…
叶哲宇俯下身,亲吻着两人熟睡的脸颊。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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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tailai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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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BLUE BEETLE 】My blue in the noche nevada【5】
have blue13,我必须要说因为这个作品要写的剧情太多了,所以很多地方我写的很简略。非常非常简略,也许会影响观感?
人物的背景有很多是我私自改编的。也许某天我会发出完整设定。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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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女』
“现在,让我来介绍一下自己”
黑发女孩优雅的坐在马车窗边的座位上,开心的看着慌乱的男孩
海梅难以置信自己怎么就这么草率的跟着她过来了,他居然帮她牵了两头夜骐,而现在他们正坐在一辆飞起的马车上早已离开了霍格沃兹,正向埃尔帕索的上空飞去
“你,我……我们不会……?!”
【安心海梅,她对我们施了一个魔咒,这个魔咒可以保证我们离开霍格沃兹而不被学校发现】
“什么?什么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
要是换做平时卡基达早就一发恶咒打醒海梅然后糊女孩一脸,今晚怎么这么安静,就好像他相信这个女孩没有恶意似的!
这不正常!
“我的名字是崔西.瑟斯廷(Traci. Thirteen )”
“至于你们喜欢的外号”
“13”
崔西仍然一脸笑的看着海梅慌张不安,完全对他的“自言自语”不表惊讶
你们果然认识吧!
【我想起来了,这个13曾经偷偷来过关我的橱窗前,和一只戴帽子猴子一起】
【还有Thirteen ……是那个掌握厄运魔法的诅咒家族】
海梅努力理了理情况
“所以你是和一只猴子搭档的小偷!想要偷走圣甲虫”
“是侦探”这回崔西不再笑了,跟海梅解释起情况
“还有他不是猴子是狒狒”
“我知道你的圣甲虫是什么我以前调查过它,所以才带你来的,凭我一个可能对付不了那个巫婆”
“谁?不好意思,你可以仔细跟我解释一遍情况吗?”
“当然,我和你说的那个狒狒同属于一个侦探社,知道武装队吗?”
“什么”
“一个在埃尔帕索的巫师黑帮,虽说是黑帮倒不如说是一个非盈利性的巫师保护团,他们遇到麻烦了”
听起来都是些巫师世界的事
“好吧,所以你需要我帮你去救他们…他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哦,他们对上愤怒之神了”海梅惊讶的看着崔西从空气里拿出一个木棍,那绝对不是指一个魔杖,那就是一个大上几倍的木棍,上园下尖,像是一个被艺术家木匠细细雕刻好的木棍,全身都是神奇混乱的金光纹路
海梅惊呆了,崔西则将魔杖一挥,金光一闪,晚礼服立刻换成一件紫色的短上衣和牛仔长裤
“这可不是比喻”
海梅刚想开口,卡基达的惊呼在他脑中爆发了
【亚利安之杖!】
【我早注意到它的魔力了,海梅,快!对这个小姑凉发射昏迷咒,抢走亚利安之杖我们快走!】
“安静!我们现在被她绑架在马车上怎么跑?!况且我还要帮她……”
啊,对了,自己有什么义务帮她?
崔西无视海梅的迟疑,继续说道
“有一个邪恶的法力强大的老巫婆正在杀他们,如果不阻止她还会杀更多人”
“话说你们这边空气真好啊”崔西把脸转向窗外
“我住过郊区……但说真的,你们这边都可以包装出售了”
“那个巫婆被叫做冥河女士,是个老不死的玩意,她专门杀死灵魂纯洁的人来完成她的续命邪术”
“算的上是邪恶与肮脏的象征了”
“而且非常危险”
海梅看见崔西又转头来看着他
惊鸿一瞥
“当然,我也是很危险的”
“……”
“哇哦……刚刚那一下”
“很酷对吧?”
“嗯哼……”
“我可是练了好久的”
海梅笑着看着崔西,这让她反而变得害羞起来将双手放到了腿间,她调起情来真可爱
(一系列超英故事情节,去看蓝甲虫v8吧,我懒得码了,崔西和海梅最后没在漫画里结婚什么的真的很可惜,崔西姐姐后来不仅被重启还被dc出柜了马迪,帅姐姐怎么不早点当扣扣侠,4i!pegging!我要看第四爱!呜呜呜可惜我现在已经不搞这对cp了)
“哇哦”
海梅看着崔西将黑色的巫婆打进墙壁里
“……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崔西说到,并没有回头“但还没有结束,我需要去通知其他人关于冥河的事”
“好吧……”
“我是说我完全理解你接下来会很忙,不能和我一起回学校……”
“哇哦”崔西走向海梅“你这么迟钝吗?”
她双手抚上海梅的脸颊,海梅也抚上她的,他们深情的看着彼此……
海梅回到了学校,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里回想着崔西最后和自己说的话
“我比你大两个年级,亲爱的,在斯莱特林”估计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不会很多了
尽管如此初恋的味道还是让海梅心底甜蜜荡漾无���,卡基达又像之前那样安静了,估计是在睡觉吧,毕竟今晚为了干活他可是出了不少力
当他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时,看见满脸春光的好友正向他迎来,看来埃德今晚上也玩的很开心
“虫屁股——”
海梅开心的笑了
“夜晚很美好对吧”
“欢乐极了,你不知道罗丝带我做了什么,她真是个神奇的女孩…我没看见你在舞会上,你去哪了?”
海梅没有立刻回答埃德的问题,他正下意识的摸住他的嘴唇
埃德立刻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惊讶到看起来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
“我的黑夜女神带我回了埃尔帕索的星空上”
“她叫崔西”
……什?”
埃德张大了嘴
“我们以后都不是单身狗了,男人”说着海梅看向一旁淡定自若的维吉尔
但埃德看起来还没有缓过来
“我……你什么,不我没有”
“别告诉我”海梅诧异地扫了他一眼:“你和罗丝没成,她又吊着你了”
“我……”埃德突然意识到情况了:“我是说,你当然不能和一个你才认识一个晚上的女孩在一起!”
“你认识罗丝多久了!?”
“我当然可以和崔西在一起,因为这是真爱!不像你,给你几个晚上你都不会亲上去!”
海梅突然不想再和埃德说话了,他一阵烦躁,感觉就像安娜对她的姐姐爱莎
“好了,现在我要去换掉这身衣服了”海梅笔直的走向门口
埃德显得有些恼怒,他转过头看向维吉尔
“别告诉我……”
维吉尔避开了他的眼神
“洛蕾娜说她很欣赏我的骑士精神”
埃德.布隆伯格气的像一只喷火的红色恶魔
当大家都已熟睡的时候,海梅觉得自己靠着的窗户打开了,晚风伴着淡淡的香气将他唤醒
“崔西?”
塔楼这么高,她是怎么上来的?
“嘘……”崔西又换上那件晚礼服站在窗沿上向海梅伸出手
“我才想起来今夜是圣诞舞会……”
“愿意和我共舞吗?”
海梅抚放上那只伸出的手,被他的黑夜女神拉入星空之中……
『回家时分』
毕业考试即将来临,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在紧张地复习一学期学得的知识
羊皮纸一页页地翻过,也象征着离校归家的日子不远了,火车的轰鸣仿佛就在芊芊学子耳边有人争分夺秒的为学校加分,只为了新一届的学院杯
而有些人,还是老样子
海梅绝没有想到埃德的脾气居然这么大,这让他既气愤又不解
“她大你两岁,她还是斯莱特林的!”
“所以呢,你之前也不是说过人们对斯莱特林有误解吗?”
“这不一样,瞧瞧你!都和喝了迷情剂一样了,我打赌她一定给你下了她的头发”
“她没有!崔西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罗丝也不是高你一年级嘛!”
“她接近你……”埃德双手抱臂,说起来话来毫不客气:“谁都不找偏偏找你,一定是看你老实想通过你接近泰坦……好…”
“好什么?!给斯莱特林加分吗?一派胡言!她招你惹你了你这么看不惯她”
“你们才认识一个晚上…我…总之她和你在一起一定不怀好意”
“我看“不怀好意”不是她呢,某些人,自己交不上女友就不允许其他人交……”
“我是在理智分析情况,你这是完全被那个女巫迷惑了!”
“执迷不悟的是你吧,你喜欢罗丝,卡茜喜欢提姆,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崔西了”
“这不一样,这一点也不样”
“好吧阴谋论家,如果我不听你的你能怎么样呢?”
埃德停下来,转头瞪着海梅,对方也不甘示弱地抬起眉毛的盯着他
“掐死我?”看见埃德脸上的松动, 海梅露出报复的笑
“我又不是你的小妹妹Eddie,我做什么事你都管不了我,先去处理好你自己的破事吧!然后我们再来谈这个”
Eddie脸上表情看起来是真正的被打了一拳,铁青而苍白。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的,这个脆弱的男孩有心事,这把他弄的很不对劲,也影响到了他身边的人。
他的上下嘴唇使劲的抿着彼此,看起来是要爆发,说出些能让气氛一触即发的话来。如果要打架…当然他们是不想打架的。但又拉不下面子。
“维吉尔”埃德看见黑人男孩正在他们对面。便试着向他寻求帮助。
“上午好啊amigos”维吉尔淡淡的挥了挥手,话语中的疲倦让两人放下了吵架的架势
“我正在找你们呢”
“你……怎么了?”
“我想我要提前离开霍格沃兹了,我姐姐…她那边出了点事,我刚和院长请示过了,一周就可以坐马车回家”
“我姐姐…负了债,她一直在向地方黑老大借钱却没有告诉我”
“那个老大…是我舅父”
“其实我姐姐和我不是真正的亲姐弟,我是她收养的,我们一直都在底层相依为命”
“我舅父很小的时候就教我在地下打黑拳,他就是靠这个谋财的”
“他说黑人想在底层活下去就只能走犯罪的路…”“我不想像他一样活下去,就和我姐姐跑了”“我这次回去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事情”海梅和埃德劝说维吉尔,他们想和维吉尔一起离开霍格沃兹去帮助,但是维吉尔拒绝了“我已经决定带着姐姐逃到加州了,你们可以寒假的时候来看我们……”
之后的几天埃德和海梅都没有再吵架,他们无比珍惜(可能是和维吉尔在学校最后相处的时光)……
珍惜你的朋友,他们来之不易。不管他们帮助你的方式是否惹你生气,感觉到被冒犯,说出来的话不好听。他还是你的朋友。忠言逆耳利于行,任何在愤怒中的行为都能可能成为错误。
“我给你留了一个位子,星期五的魁地奇比赛”
“你还来吗?”
这是Eddie写在一张小纸条上的话,夹在了jaime的笔记本里。纸条到学期结束也没被发现,直到jaime再次用这本笔记的时候,他用手颤颤巍巍从夹层中抽出这张纸条。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眶,模糊他的视线。他揉了揉眼睛,又读了一遍上面的字,然后把纸条小心地叠起来,藏进大衣的内袖里。
那时已经是Jaime.Reyes作为谋杀犯逃亡的第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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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cwa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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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文轩】杨秋生小说 | 走出Google Map 的魔咒
Original 杨秋生 海外文轩 2023-12-04 08:07 Posted on 美国
她竟然在Google Map 的街景图里看到他。
她是个自雇会计师,那段时间她每天固定要去两个地方,中间有一个小时的空档。两个地方蛮近的,如果办完第一件事回家,大概也只能休息10分钟,又得出门了。她就想,不晓得两个地方附近有没有什么公园,或者有树荫可以遮蔽烈阳的地方?就趁那个空档时间走完每天规定自己的一万步。
于是她利用Google Map 的卫星图一路寻找看看。
她发现那儿附近有一片新兴的住宅区,外围规划了弯弯曲曲的步道,步道边上种了一棵又一棵苍苍郁郁长得相当繁茂的树,正合她的心意。但卫星图是从空中俯瞰往下照的,看不出实地走过住家的模样,于是将卫星图转为街景图。这一转,清晰的马路与房舍立刻映入眼帘,真实地让人身历其境。她的手指不断地顺着像是新开发的社区步道一段一段滑过去,整个社区规划得极好,房子设计也很新颖。滑着滑着,她居然看到一个年轻的妈妈牵着一个小女孩,像是正在过马路。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兴致一来,重新回到原始设定地图,找了一个公园,再转换成街景,竟然看到一群年轻人正在公园聚会,如此传真,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公园里热闹的气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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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Map卫星图
她像着了魔似地,打入自己家的门牌号码,想看看自己家在Google Map里是什么样子?
她看到了她那辆看起来像新的一样的丰田卡罗拉孤伶伶地停在车道,靠马路的白色围牆上攀爬着开得正盛的亚当玫瑰,衬托着翠绿的草坪十分美丽。
她不由想起他。
自从她对隔壁街道一家白围牆上攀爬着美丽的亚当玫瑰赞口不绝后,他便将前院靠马路的草坪产去一大片,搭上矮围牆,每隔几尺种上一棵带着仙气的亚当玫瑰。几年下来,玫瑰越开越盛,那道花牆成为他们那条街最美丽的风景,见证着他们的爱情。
她以为她已将他封尘在记忆的深处里了,而面对着Google Map 里她家的屋子,一切如此真实,彷彿触手可及。她忍不住将手按在她称之为「爱庐」的精致屋子,不停地放大、放大、放大,想看能不能在窗口边捕捉到他的身影。
寻找他的身影的念头像一块石头,丢入她已然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过去的记忆瞬间翻江倒海而来,一股极为难受的情绪堵住胸口,眼泪掉了出来。
她自来是没有什么方向观念的,往往转个弯,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而他的脑袋就是一个GPS,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帮助,一定能够顺利找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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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Map街景图
他宠着她,只要她想到那里,他就开车带她去。后来她上班,他陪着她从家里到公司好几趟,确定她记住了来回的路线,才让她自己开车去上班。
她顺势依赖着他,感觉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日子就像他脑袋中的GPS,轨道从来没有出错过,而命运却让她错过了所有的轨道。
那年夏天,热浪来袭,夜里她忽然惊醒,屋外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风吹着叶子的声音,也有一点像刚下起豆大雨珠的声音。床边他的位子是空的。她想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夜里有时他睡一觉会醒来,便起身到书房打开电脑做点事,累了,再回来睡个回笼觉。她一时也睡不着,下了床,穿过走道,打算也到书房。走到一半,却看到紧邻餐厅的家庭间有着微弱的灯光透出来。
家里的灯都是可调整亮度的,调到那么微弱的光线,感觉上很不寻常。
她悄悄走过去,停在门口,伸个头往里望——她清楚地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的一角发着呆。原来他并没有开灯,而是外头满月的光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照了进来。分明是夏天,月光却带着寒气,让他看起来像冰雕出来似的。
她一下子什么事明白了。
他喜欢小孩子,她也是。
虽然他是独生子,即使婆婆没事就要���上几句,可是他从来不催她,给她最大的自由选择。
她太爱他了,婚后倒是一心准备着迎接属于他们两个的新生命。
可是,一个月又一个月,他们都错过机会。
送子娘娘似乎忘了他们的存在,五年过去了,婆婆的脸越来越难看,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恶毒,连他都缓和不了,他们只好约着去看不孕症医生。
妳动过卵巢巧克力囊肿的切除手术吧?
当医生这样问她的时候,她的心一震。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青春期时候,她每个月到了固定时间都痛不欲生,需要请假,妈妈带她去看医生,检查出两侧卵巢都有大到必须开刀切除的巧克力囊肿。医生信誓旦旦地说,经痛、经期不规则、经血量增加、骨盆疼痛都是不可避免的,有可能日后会导致经血逆流引起骨盆腔炎,甚至蔓延到腹膜引起致命腹膜炎,只有开刀一途。腹腔镜手术伤口很小,复原也快,刀到病除,不影响卵巢功能的运作,仍具有生育能力。那时光听到肿瘤都吓到了,若还会引起腹膜炎,更令人不安,既然还能生育,便顺了医生的建议。
妳的卵巢功能已经衰退得很严重了,妳知道吗?
眼前医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试着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她看到他的脸刷地像诊疗室的牆壁一样白。
那怎么办?他急切地问。
只有人工受孕了。医生说。
她像掉入地狱,有种被欺骗、不得超生的感觉。当年开刀的时候,医生分明告诉她,她仍将拥有生育能力啊。医生说的是事实,可是没告诉她,生育的机率却是非常非常低。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他们转往中医诊疗,期待经由中医治疗或许可以自然受孕。
她一喝中药就干呕,呕至眼泪都流出来。每次婆婆来看她干呕都以为她怀孕了,她也想这样欺骗自己。
日子变成只剩下羞辱和痛苦,没有欢愉。
拖了一年,她感觉虚耗的不只是珍贵的适孕黄金期,一直引以为傲如鱼得水的悠然自适,滋养着对方的婚姻,不知不觉紧绷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随着水温加高的水煮青蛙。他们自来无所不谈,没事就爱腻在一起;尤其睡前总喜欢说说笑笑打闹嬉戏一番再相拥安心睡去,而现在,两人总是各怀着心事安安静静地躺着。有时她想挨过去贴着他温暖的身子,却觉得一道无形的牆卡在两人中间。她好想和他说说话,却找不回熟悉亲密的感觉,疏离感越来越强,让她觉得他似乎越来越陌生了,话到唇边,就让棉被覆盖着,重重地压在身上沉沉睡去。他的个性原本就温和随和不挑剔,很容易就会忽略他的感受。生活一路下来都是以彼此习惯的方式进行,被医生宣判无期徒刑后,她感觉即是两人摸得到相互的身体,却触及不到彼此的灵魂。有时她不免想,他们完美的婚姻,会不会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自始至终她是活在灵魂伴侣美满婚姻的幻觉里?而真正的他,心灵已经走远了?
他们又回去看不孕症医生。
妳的卵巢更老化了,再不做人工受孕,最终只能借卵了。医生凝重地提出警告说。
她的心跌到又深又黑的井里,冰透的水在她的鼻尖沉浮。
借卵?那生出的孩子就不是她和他的骨肉了!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他们开始了更痛苦的身心煎熬的周期。
不同医院求诊,飞行里数足够绕地球一圈,7次取卵,4次移植、流产,超过三百针,身心具是千疮百孔,无止无尽的幻灭⋯⋯
她轻悄悄地走回卧房,斜靠枕上,空洞的眼神,空了的灵魂,如一座暗黑的没有生命的凋像。
他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回到床上来。
她听到车库门开启又关掉,她才走出卧室。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一股蚀心痛楚席捲而来。她走到书房,将书架上所有的孕妇须知、育儿书全都扫进侧院的回收桶。
她颓坐地上,感觉人生走到了尽头。
她需要新鲜空气。
关上门,离开让她窒息的屋子,独自走到沿溪林荫步道。
她家离这个健行步道很近,穿过几条短短的马路就到了。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他们每天清晨都会走一趟。沿路每一栋房子,甚至每一棵树都如此熟悉,她不需要去寻找记忆,闭着眼睛她似乎都能看到她与他手牵着手的影子在前面引领着着她。
很快地进入长长步道中最美的一段,两侧虽然多是杂树,却也长得枝叶繁茂,高大参天,形成绿色天然拱门。健行的人并不多,幽静的林荫小路苍郁凉爽,一扫夏日燠热与烦躁。
一阵风吹来,阳光透过枝叶隙缝洒下来,叶子泛着金光,岁月如此静好。她怔怔地站在那儿,竟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
穿过绿木拱门是另外一番粗放的风景,走着走着就听到了溪水的声音。
干旱了几年,经过冬天与春天两季十多次的大气河侵袭,干涸了的溪水满了上来。走到溪水汇集处,一对绿头野鸭子悠游水中。最早她看到有着亮丽颜色,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的野生绿头鸭子,还误以为是鸳鸯。后来才知道旧金山湾区只要有溪流,几乎就能看到绿头鸭子。她每次看到水中成双鸭子相守相随不离不弃,心情都特别好,总要看着鸭子远去了才继续前行,他便站在旁边静静地伴着她。
他们两个都是喜欢宅在家的人,结婚几年还老爱腻在一起。即使他���书房里忙着上班时间没有做完的工作,她也不会自个儿看电视。她买了一个比较精致的复古沙发躺椅,听着他忙着敲键盘的熟悉声音,觉得很安心,拿本书在旁边读着。
他们也有过不愉快的时候,意见相左,又称不上吵架或者抬杠的时候,就是沉默相待。两人都不说话,还背对背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看书。彼此都知道,这样的冷战,说穿了,就是一种惩罚,对自己,也是对对方。熬上几天,他开始露出受苦的表情,她就没有办法拗下去,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他就极力高声回答,震碎了卡在彼此之间稀薄的玻璃牆。
她要的就是这么一小块,彼此相知相爱的方寸之地。
而今天早上的不告而别,已不是斗嘴或者冷战的级别了,带着决绝的意味。
原来婚姻不能只有爱。
她意识到她一直守护的方寸之地,已经崩裂了。看着她仍然视为鸳鸯的绿头鸭子,酸甜苦辣的心情瞬间翻腾,那撕心之感千回百转,她只觉柔肠寸断,痛楚难当。
再走几步,只见一只白鹭鸶孤独地伫立溪中。
她一直很喜欢体态轻盈纤细优雅的白鹭鸶,一直以为白鹭鸶就像鸳鸯一样,一定是成双成对的。后来才知道白鹭鸶孤眠在草泽之间,卓然特立在潺潺泉石之上,有着怡然独立的特质,而非总是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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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单影只白鹭鸶
特立独行的白鹭鸶总那么优雅孤高不群,像正在思考的哲学家。她每次看到经久站立不动的白鹭鸶,都很想知道牠在想些什么?见白鹭鸶溪边孤影,就会心生怜悯——为什么牠们喜欢离群索居,而不是双宿双飞?永远显得如此孤单,正如现在的她。
她落寞地独行,走着想着,不知不觉已远离林荫,右边出现广袤平原,极力望去目之所及是平缓起伏的层层山脉,充满原始风味;而左边是一大片如竞技场上斗得你死我活,充满不眠不休竞争的高科技谷歌公司。
两边呈现着完全迥异的面貌,她站在分岔点,突然觉得就像她走在婚姻的分界线上,一边是只能拼命,和婆婆、和命运竞赛,近乎绝望的挣扎,无止无休令人喘不过气;一边是自然风光,是她习惯的回归自然的悠然天地。
她该回到婚姻继续与婆婆、命运纠缠?还是自我放逐?
他是个无可挑剔的温和男人,但她知道他骨子里最深处有种不轻易妥协的别扭,除了对她。十年婚姻最初的甜蜜与相依在后来求子屡战屡败的挫败磨下来,所有的温柔与温情消耗殆尽,她曾从他的眼睛看到愤怒、哀伤、挣扎与绝望。站在分岔口,她意识到他们最终走到了婚姻的分界点。
        未来他会选择哪一条路?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理清楚。
只记得从步道回去后就决定放他一条生路。
是谁说的?以不爱为爱。
当她跟他谈起离婚的事情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全身颤慄不已——其实她自己也是。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对即将失去他的恐惧、对未来的日子里头没有他的恐惧。她的泪水已经急涌上来,可是她没有让一滴眼泪掉下来。是的,她会失去他,将来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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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玫瑰
他离开后,她生了一场大病,姊姊来看护她,直骂她傻。
傻呀,她自己也知道。
她对他有深深的眷恋,她相信,即使他离开,对她仍然深深地眷恋着。
她在这个屋子里已经住了五年,他搬离开后,她原本是想卖掉这栋房子的,生怕触景生情,但是她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房子,不只是因为屋子里一物一角都载满了她与他的回忆,她舍不得把这些甜蜜的感觉,从她的生命中剔除开来,最终淡忘成为模煳的记忆。在她的心底,她没有真正的放掉他,或许,还期盼着他会回来看看她?
他离开后,她才发现屋子显得特别宽广而空旷。一到夜晚,整个屋子寂静无声。偶尔一阵风吹过来,她似乎都可以听到松针落地的声音。她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死了,她还可以带着他栽种过的玫瑰花去墓园看他。而他只是离开,她却可能永远再见不到他。但她又不希望他死掉,至少知道他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活着。
冬天夜晚来得早,窗外的景色一暗,她就心慌。她把家里所有的窗帘关得密密严严的,再把全家的灯都打开,到处亮亮的。
她只能呆呆地坐着,哪儿都没有地方去。
那时她没换床,还深深地眷恋着他留在床上的气味,躺在加州特大号床,那熟悉的气味帮她度过了无尽的孤独黑夜。      
而后来,她每次看着那空着的半张床,就像看见一个黑洞,她似乎就要掉进黑洞里头去了。
她终于将那张床也丢了,买了一张单人床,空间一下子大了许多。她买了一张大椅子,衣服脱下来也不拿去洗,就堆在椅子上,带点乱糟糟的味道,看起来像是有两个人住着似的。
她对各式各样的气味非常敏感,衣服被太阳晒过的味道,是一种居家安心的感觉;电锅里的饭快要煮好的时候,总让黄粱一梦变得真实起来。他的枕头套才不过几天就会飘出淡淡的油味来,她一边叨,一边也觉得有着熟悉的气味,生活充满了流动的气息。
气息随着他远离的时日久了也渐渐淡下来,连捕捉记忆都开始觉得困难。她思念他到再也没有办法遏止的狂乱的地步的时候,她就拿出纸笔来写信,一封又一封没有办法投递的信。
最初她有时会想,哪天下班回家时,他会不会出现在他们曾经拥有最美丽的回忆之处?屋子里的这个女人,曾是他最深深的爱恋?
偶尔走过他们常去的咖啡馆,有几次她以为看到了他。事后总忍不住嘲笑自己,世界上至少有一半的年轻人会像他那样穿着牛仔裤,上面着上一件看似随意却相当讲究的T 恤。
时间久了,她其实也知道,他是不会来的,也不可能不期而遇的,但是她就是不肯放掉这个念头。他曾经如此爱着她,他怎么可能就舍她而去呢?她还相信着他坚贞的爱情,就如同太阳每天早上一定会从东方升起,会照亮她的窗台。
她有一回,相信她是哭着睡着的。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海边,忽然见到他从远方奔过来,一路哭喊着:贝贝被海浪卷走了,贝贝被海浪卷走了!
贝贝是他们刚开始尝试着要孩子的时候,为孩子先取的名字。
她惊醒过来,吓出一声冷汗,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有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梦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从来没有离去过。她只觉得痛,痛到没有办法再痛了,反倒在深渊里一点一点慢慢苏醒活过来。
她终于相信他是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她突然悲哀起来,世界上像她这样在空等中打发一辈子的女人有多少?她是不是就这样终其一生地等待永远不会再回来的爱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头发斑白,眼睛再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往事一幕一幕清晰如昨,她整个陷在google map 里——听说他其实住得并不远,就在隔壁城市,她发了疯似地,开始一条一条马路寻找。地图、卫星图,街景图来回切换,彻夜未眠,无止无休地滑着地图。
终于那辆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宝蓝色第八代的雪弗兰跑车,就出现在离她家只有三里路的一个小小社区里的一栋康斗的车道前——那绝不会有第二辆。
她将街景放大,是了,是他的车子,虽然车牌经过处理一片模煳,但她一眼就认出车尾右边保险杠他贴上的Keep Tahoe Blue贴纸。原来他真住得这么近!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咫尺却天涯!
看来驾驶座车门是开的,她猜想应该是他刚坐上驾驶座上,将公事包放在乘客座,左脚还在车外尚未收回车内的那一瞬间,被谷歌拍摄街景的车瞬间拍下。她赶紧将地图放大,偏偏谷歌是从车子的背后微右的角度拍摄的,虽看得到车门是打开的,却无法看到她想像中还露在车外的左脚,而后车窗深深的树影与绚丽阳光经过光学透镜的折射,半幽深半模煳,将他与她完全隔了开来!
她决定亲眼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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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尽头
她将街景图转回地图,起身,拿了纸笔,准备画出一张自己看得懂的地图,决定天一亮,她就要去寻找那栋精致的小屋。
她对于看地图一直有着极端的困难,她自小没有东南西北的概念,只有前行、右转、左转与往回走的观念,不认路,却记得每段路的建筑和地标。去哪儿,她都会画一张从家里出门一路只往前行、右转与左转属于她自己的地图。他老是笑她画的地图和日本人一样,连警察画出的案发现场地图都只有主要建筑,没有东南西北、没有街名。一瞬间,她的眼角热了,视线也模煳起来——他们的生活中曾经有过这么多的甜美记忆。曾经一起经历、拥有过的时光一旦变成记忆,她就往往卡在真实与虚幻之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何去何从?
她一边对着手机的地图,方向转来转去地画着,一边想着,我会看到他从门口出来,坐上爱车,微开的车窗仍然流溢出来着断人衷肠的二胡乐曲吗?
他头发长了还没去理发店修剪吗?
想着想着,她的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三里路,像开了一辈子。
她将车停在路口的转角处,隐身在路边的大树干后面,时不时瞥一眼。
终于,车库门打开了,他提着惯用的公事包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的手湿了,没办法去抹额头滴下来的汗。经过眼角,流到唇边,咸咸的。
远远地看他,身形没什么变,但带着些微疲倦的面容上有着愉悦的光彩,很奇怪的组合。她想着,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才不过几年,就变出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哔哔两声,车灯闪了几下,他打开驾驶座,坐上车,将公事包放到乘客的座位上,所有的动作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真想从大树后头奔过去,从后头用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时候这样后悔让他离开!
咫尺天涯,曾经如此亲密,竟成陌路。
一个绑着马尾巴脸上浮着笑意的年轻女人从灯已灭了的微暗的车库走出来。与其说她是女人,不如说她更像个女孩子。纤细的身材,长手长脚,像她年轻的时候。连绑着的还在晃动的马尾巴、宽松的纯棉浅蓝色格子衬衫、帅气的牛仔裤都一样,有几秒钟,她以为是她和他到了另外一个平行宇宙。
他对着马尾女孩(应该是他新娶的太太吧?)露出她已久违的怜爱表情。他说了些什么,只见马尾女孩低下头,双手摸着扁平的小腹,浅浅地笑着,眼角漾满幸福。
她的心像是受到很大的撞击,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心,一点一点往最深处痛起来。她撇过脸,地上有了豆大的水滴。
她慌乱地奔离,差一点就被路边凸出来的一块树根绊倒,大拇趾痛彻心扉。
她头上发热,身子却觉得很冷,那冷,就像有一次他们到密西根,去看人家冰钓,她好奇央求人家让她摸一下冰块缺口的水有多冰?那冰,冰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瞬间一股像被火烧似地感觉直窜手掌。冰与火在那一刻没有了界线。
她想起他们陷入深深恋情的时候,她与他最喜欢的一首汉乐府《上邪》,两人高兴起来眼里只有对方,轻轻地吟着: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文字错落相间,读起来特别有味道,注入了忠贞不二、澎湃热血,像是用生命铸就的爱情。20年,她从青春豆蔻走到充满疑惑的不惑,心头守着的不就是这一纯美情爱吗?
他,人早已走远,她还在反反覆覆地追思着过去。
她到现在都跨不过去这个坎,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跨过去的?
她的心好痛,整个人像被劈成两半,灵魂都没有了安置处。意识到了原来她是用整个生命去爱他;而曾经这么爱她的他,自己却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踽踽独行,阳光将她的影子��得老长,孤独地像个寂寞的灵魂。她呆呆地站在那儿,意识到属于她最刻骨铭心、最重要最精华的人生已成了过去——他在她的生命中将永远缺席了。
她反复思索,当时二话不说还他自由,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心意、真正的爱?她对他这样深刻的爱,他知道吗?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回想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呆坐在窗边的景象,现在想起来也许事情并不是突然发生的,恐怕是一点一点已经埋伏在他们各自的心底了。
她连他的车从她旁边驶过去,她都没有发现。
她曾读过一段话:平静地接受消失与死亡是一种沉静的修行。
很多事情,只能靠幻想安慰自己吧,贪图变成真实,绝对会变成一种灾难。
回到车上,她打开引擎,车子缓缓前行,最后停在步道入口的路边。
她下了车,进入阳光尚未渗入树林的那段步道。
树荫有点深,她快步走着。旁边稠密的杂树林里是没有晨曦与黄昏的,只有白天与黑夜。在阳光不足的浓密树林里,一切都不透明,显得有些阴森而鬼魅,让她一时分不清过去、现在与未来。她的思绪与记忆虚实交错,彼此折叠着。
她越走越快,想快速穿过这段向来最爱的林荫小道。
终于听到水声,她的心稍稍平静下来。经过大气河与炸弹气旋的夹击,泛滥溢出去的溪水特别澄澈,绿树倒影清晰可鉴,像是反过来生长似的。白云在水里缓缓地移动着——折射着相同的景象。
溪水如镜,她停伫下来,发现溪水之上与溪水水下如此相像,虚实难分。
曾经生活过、拥有过的,到底算实,还是算虚呢?
她忽然觉得那段相倚相靠的日子远去了,远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她继续向前行,走到更宽的湍急处,好几棵被风吹倒的树七横八斜地卧在水中,溪底落叶枝枒交缠。
原来大自然有自己的消长,她忽然了悟了。
小径没有终点,走着走着,穿过从前走过的分岔点,继续前行,两边再也没有房舍。
她看到了海,左前方。
她沿着小径向左弯过去,沿着海边步道走,出现了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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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陆交界湿地
她忽然发现,以前一直以为的“海的尽头”是在岸边眺望大海极目最终之处,而现在站在海与陆地的交会之处,才意识到大海与陆地的交界湿地,才是大海的尽头。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泽地与小池塘、水道上都可看到各种水鸭子、加拿大雁、鹭鸶、鹈鸪或悠游或栖息其间。振翅高飞的鸟在海阔天空中自由飞翔。水中映着白云,点点水鸟、鹭鸶觅食——原来生命可以如此丰富而缤纷。
海的尽头,原来近在眼前,正是生命的源头!
她一直以为她的悲哀,就像海看不到尽头一样,现在她忽然明白了,她的心底涌上一股热直冲眼角,鼻头酸了起来。
向死而生,就是重生,她忽然懂了⋯⋯
(文中插图由作者提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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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2016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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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美国妈妈的来信 + 日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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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为了避免泄露个人信息和隐私,妈妈与美国妈妈的通信在发表前都经过编辑加工。妈妈是XXXX,美国妈妈是XXX。)
XXX好。
谢谢来信,感谢你的夸赞。同时,还要表示担忧。
先前多次请求你不要对我过赞,谬赞,没想到越是不要你猛夸,你越是变本加厉,赞到顶峰,夸到极限,现在又说我的文笔是当今中文世界第一了。如此赞美,赞美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让我情何以堪。
不说别的,说我的文笔在中文世界是最好的肯定会引起很多争议。幸好你没能对众人说,没能站在屋顶上大声喊。否则,我真是要钻地洞了。太过分啦。
(悄悄跟你说:你赞得我感觉太受用,太舒服了。我不觉得我这就是堕落。谁都喜欢听赞美,无论是真心的,还是半心半意,还是虚情假意的;这就是人性,我不需要为我的人性感到羞耻。)
好吧,既然你对我夸起来没完没了而且步步升级,我们就来一个彼此赞美的和平竞赛吧。我相信,我的赞美是无懈可击的,都是可以跟事实一一对上号的。而且,对得没有人敢说、可以说我有丝毫的夸张。
比如说,我认为你最新的来信信息量超大,信息含金量超高;你提出了很好的文学问题,人生问题,描述了你跟你的小男人令人动心和垂涎三尺的互动,以照片和文字展示了你的所见所闻,而且文笔富有低调又惊人的诗意:
——在湖边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坐下。静静地看,静静地听。天光逐渐暗下来,秋虫在背后土坡上的落叶下、草丛中唧唧叫,眼前的景色模糊起来。湖水映射着残存的天光,看上去依然明亮。
读到这些句子,我真被你惊呆了,被你所呈现的听觉和视觉的美惊呆了。这样的句子让我想起了以善于描写风景而著称的俄罗斯作家屠格涅夫。我非常敬佩屠格涅夫。你现在也成了我的敬佩对象。
这些神采飞扬的句子展示出一种大家气象,宏伟气象,令读者读起来感觉心旷神怡。这些句子充满诗意,是真正的诗。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断说,你反复展示了你有文字表达、文学表达的天分。
你的文字看似平实平易的写实,但作为一个写手,我当然知道这种平实平易其实是煞费苦心、匠心独运的产物。好写手就跟好工程师一样。赏心悦目的好楼房、好桥梁从来不是自然而然地出现的,必定是来自精心的设计和施工。
同理,赏心悦目的好句必定是来自精心的构思,反复的推敲,精细的打磨。我们读张爱玲、钱锺书、鲁迅的好文章、好小说就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些好作家对自己的文字都是字斟句酌,精雕细凿,让细心的读者感到无懈可击。你的好文字也是一样。
好高兴看到你跟你的小男人的性生活有这样的良性互动。我这里所谓的良性互动是指积极的、良好的性互动。想必小男人的强势一定让你感到欣喜,小男人压在你身上的体重,他的强势进入和强劲内射让你感到充实。
这些事情,这些感觉你没有直接说出,但你也不需要直接说出,因为你的文字已经在不动声色中清晰地透露出你的欣喜,你的快感,你的幸福,性福,而你的欣喜和快感又会传染给小男人,使他变得更为强势,坚挺,强硬,强劲。你的巧妙的文字所透露出来的这些弦外之音言外之意绝对是馋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哪。祝贺你们!
我也好高兴看到你是一个超级精明的读者。你对 Why should he blame this woman because she kept him well? (为什么因为这女人照顾他照顾得好就要归咎于她?)这句话的解释太棒了,太专业了
——“这女人照顾他照顾得好”,濒临死亡的Harry说这话可能是好的意思,字面的意思,也可能是坏的意思,“她把持他把持得好”。很可能是这两个意思兼而有之。Harry对她确实是又爱又恨。
你这个一语双关的解释一举把词语/词句解释跟小说主题和整体联系起来,融合起来,使两者相互发明,相得益彰。你太厉害了。你这绝对是专业学习者和研究者做的事情。专业读者、专业文学解读者做的就是这种事情。精明和认真的文学读者做的就是这种事情。
文学的最重要的功用就是使读者变得敏感。所谓的变得敏感就是变得对文字敏感,也就对文字所表达和暗示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话中有话变得敏感。毫无疑问,你确实是个精明和认真的文学读者。
至于你提出的海明威在短短一段文字中他 / he和你 / you来回转换的问题,这真是个好问题,也是一个比较专业甚至是很专业的问题。
我不想用太专业的解释来让你感到困惑甚至感到乏味(那将是我的失败),所以,在这里我想提供一种尽量简化(而不是简单化、兑水)的解释,解说。假如你想就这个问题进一步深究,你可以追问,我再解释。
简单地说,在海明威写出并发表短篇小说 《乞力马扎罗的雪》 的年代(1936年),西方的作家,尤其是英语世界的作家正在寻求突破,努力超越以往那种只是通过呈现人物的外在言行刻画人物的手法,直接通过呈现人物的内心来塑造人物,打造故事。这方面有杰出表现的包括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有英国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
作为乔伊斯和伍尔夫的同辈人,海明威也有同样的文学表现得追求。在这段文字中,他 / he和你 / you来回转换也是这种寻求突破的努力的表现:
现在他永远也不用写那些他早先准备要写的事情了。当初他没写是因为他觉得要好好了解那些事情。好吧,不去写也就不存在写不好的问题了。或许你永远也不会写那些事情,这就是为什么你迟迟不写,推迟开笔写。好吧,到底是为什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Now he would never write the things that he had saved to write until he knew enough to write them well. Well, he would not have to fail at trying to write them either. Maybe you could never write them, and that was why you put them off and delayed the starting. Well he would never know, now.
在这里,读者看到海明威一开始是说Now he would never write the things that…(现在他永远也不用写那些...),作者用he / 他所展示的是局外人、旁观者的视角。接着,���者又写道:Maybe you could never write them…(或许你永远也不会写那些事情...),这样,视角又是小说人物的了,这些文字就是人物内心活动的直接呈现了。
总而言之,这段话当中,他 / he和你 / you来回转换所显示的是作者海明威直接通过呈现人物的内心来塑造人物,打造故事的努力。
这种手法有很多模仿者。但就我个人而言,就我的个人偏好和趣味而言,我觉得这种表现手法有些生硬,我自己一般不会用。当然,这是我的个人偏好,个人感觉。别的读者也可能觉得这种表现手法很顺畅,流畅。但与此同时,我也要说,海明威的文体/文笔一度风靡全世界,大名鼎鼎的模仿者包括法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缪。但他这种文体现在已经有些过时(被一些或很多精明的读者认为有些单调、老套)。
现在我想再说说你是一个非常精明的读者的事情。
在上一封给i的信中,我只是大而化之、笼而统之、高度抽象地地解说了 《乞力马扎罗的雪》 的主题,即它实际上是向读者提出 / 呈现了一个问题:在我们面临死亡的时候,我们会如何回顾、反思、评价我们自己的一生?我们会不会为我们该做却迟迟没做的事情而后悔?
我当时期待并相信你一定会循着我指出的思路联系你自己,联系你自己的心态、生活状态。果然,你联系了(你跟小男人的关系问题),联系得很好。而且,你不但联系了,还提出了进一步的问题:
——跟小男人的事算什么事?跟他进入现在的生活难道就是勇往直前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忠于自己而不是背叛自己,不是为了获取一时的权宜,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吗?//  事情总是可以从另一面想,从反面想。另一面,反面也有道理。
你这些话又是信息量超大。要是一一细细回应,可以写出一本或好几本厚厚的哲学、社会学、文学专著。但我不想(至少现在是现在不能)写专著,我只想给你简单的、直言不讳的回答:
1.你在这里展示出明显的自我怀疑;健康的自我怀疑是好事,但也需要知道并记住,保持自我怀疑不过分、过度、过苛也非常重要,极端重要;
2.你似乎是有意无意地暗示你有欲望(性欲)并尽力满足自己的欲望是不好的,是有损于自己长期利益的权宜之计,不是长远之计;假如是这样,我就要认为你这种心态、思想是错误的;作为女性有性欲,有强烈的性欲,怎么啦?男性可以有,女性就不可以有?
3.就算是你的自我怀疑是有道理的,但我们也必须知道,所谓的终极真理,所谓的人生真理很多是我们终生都难以知晓、难以明白,甚至是难以看到的;我们不能因此而陷入瘫痪状态,生活要继续,应当继续,必须继续;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所以,要carpe diem,要抓住现在,抓住今天;当然,这一切都要以我们的基本安全和伦理道德底线为前提,以不损害他人为前提。
以上是我给你的回答,也是我在你的启发下进行的思考的结果。
再次感谢你的来信和日记,感谢你给我的灵感。
祝与小男人的良性互动循环往复以至无穷,
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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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cenews-hk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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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外汇第二弹,找个同名陈日尊冒名Price股东,实锤证据!
TR一直宣称Price是其流量商,甚至说TR老板Jit Chun Tan和Price老板是同一个,老撕鸡在昨天揭露了TR被Price亲自打假的报道,结果很多人拿TR收购了ASIC券商和TR老板Jit Chun Tan也是Price老板来怼我,只能说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本来以为有Price亲自打假就足够了,结果还有人冥顽不灵来怼我,那今天老撕鸡就彻底的把TR撕碎,不负老撕鸡名号,看看人傻钱多的脑残粉还有啥可说的!!
TR无非就三个依仗,今天老撕鸡就把它们一一用实锤撕碎:
1) TR的流量商Price,受FCA严格监管
2) Price的老板和TR老板都是Jit Chun Tan
3) 收购了澳大利亚一家持牌券商
结果项目方在YY上把这个打假解释为了Price跟TR的纠纷,并重新对接了一家流量商,不是宣称TR和Price是同一个老板Jit Chun Tan吗,怎么会自己打假自己,还得老板Jit Chun Tan亲自出来解释这种乌龙,其实原因不是项目方解释的那样,接着看第二条撕的证据就知道原因了!!
关于第二点,Price的老板和TR老板都是Jit Chun Tan
根据Price公司资料显示,是有个叫Tan Jit Chun的人,持有40万股份,占总共83万股的一半不到,属于二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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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Tan Jit Chun最早出现在Price公司是在2017年5月30日,而电子档登记是在2017年12月19日,这个日期是在TR起盘之前,即使电子档登记日期也是TR刚起盘的时候。这个人出生于1976年9月,马来西亚人,貌似看起来啥问题都没有,但是接下来就有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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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项目方宣称,TR在去年底收购了澳大利亚一家券商,这家券商的老板(董事)也是Jit Chun Tan(澳大利亚公司花钱可以查询注册资料),但是可笑的是:这个人虽然也是马来西亚的,但是出生日期却是1981年10月16日,跟Price的Jit Chun Tan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只不过名字一样而已,就像中国叫张强的何其多!!不信的可以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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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说Jit Chun Tan牛逼,连护照上的出生日期都能随便改,别说出生日期不能改了,即使能改,他也没有改的目的和动机,越改问题越大,改了不一样反而会暴露,傻逼才会主动去改,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本来就是两个人!其实同名的好找,但是同名加出生日期一样的基本不可能!
而最可笑的是最近TR项目方还让这个所谓的陈日尊,现身说法为什么和Price有矛盾,Price会打假TR,还说TR去年收购了澳大利亚一个券商。如果真是同一个老板,有矛盾顶多不合作,也不会说出现自己打假自己的情况,傻逼都不会自己打假自己,逻辑明显就是不通的!!
不管从这个逻辑说不通的角度,还是从出生日期不一样的角度,都能说明这两个陈日尊不是同一个人!这才是Price打假TR的真实原因的,因为两个陈日尊压根不是同一个人,当然就不存在自己打假自己的说法了,所谓的自圆其说的矛盾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甚至这个出场的人真名都不一定叫陈日尊,是请演员自称陈日尊走个过场都有可能,说话结结巴巴的根本就不像个老板,难道就没怀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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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TR项目方准备蹭Price的名义,很早就发现了Price公司有个叫陈日尊的,从18年开始就找了个同名的人来招摇撞骗,甚至后期利用这个人收购澳大利亚券商,其实收购个AFSL牌的券商也就几百万(而且牌照不全),对于已经圈了上百亿的TR项目方来说都是小钱,还能以此最后大力疯狂的圈一波,这是个很划算的买卖,可以说TR已经进入最后的疯狂时期了!!
关于第三点,收购了一家澳大利亚持牌券商
这家公司名叫Kantipur Asia Pacific PTY LTD,AFSL牌照是在2013年拿的,那时候的牌照很好拿,最近几年很难拿了,要不然也用不到几百万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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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牌照的营业范围,AFSL牌照营业范围基本包括abc三大类,a是提供金融咨询,b是代客交易金融产品,c是做市商,并且abc大类里面都有允许的小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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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家公司的所有三大类业务,都不包括外汇保证金交易!!根据澳大利亚ASIC的定义,外汇保证金交易属于场外衍生品,归属于金融衍生品范畴(Derivatives),而TR所说的这家澳大利亚公司牌照并不包括金融衍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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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贴上一家其他的持牌公司,虽然业务没有TR这家公司多,但是别人包含了金融衍生品(Derivatives)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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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家公司并不能经营外汇保证金业务,而TR声称的业务恰恰就是外汇保证金业务(带杠杆的外汇合约业务),属于超范围经营。当然超范围经营并没什么,因为TR的所有业务,资金其实并不会真正通过这家公司,通过的话反而会被ASIC吊销执照,到时候骗不到人不说,还得丢几百万。资金和业务不通过这家公司,只是挂个羊头的话就没事了,等以后TR跑路了,还能找机会把这个牌照再卖出去,几百万又回来了!!
其实TR的MT5交易商,就是我们俗称的券商,其实是TR自己,正常流程我们的开户,入金都是在券商那里完成的,但是TR却一直宣称它只是资管公司,不用受监管,券商不受监管那就是在裸奔!并且交易商可以修改这个服务器里面的任何数据,造假的交易数据简直不要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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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公然宣称TR有十几家合作券商,十几家券商是不可能的事,难道能在这家券商开户入金,然后在另一家券商交易?MT5交易商(券商)从始至终就只有TR自己一家,十几家流量商倒是有可能,但是项目方却宣称只有Price一家流量商,最近才说换了另一家,这不是自己说的前后矛盾,自己打脸自己吗,足以见得项目方一直在胡说八道!
总的来说,以前的流量商是假的,所谓的董事长也是假的,难道新对接的流量商就是真的了?券商其实一直都是TR自己,不过是监管裸奔的。澳大利亚那家券商也是超范围经营。其实收购澳大利亚券商就是最后利好圈一波,目前就是最后的疯狂阶段,再不跑就等着出现在维权大军里面吧!!
这第二弹比第一弹威力大多了,扒了个底裤朝天,看他们还怎么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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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poli · 18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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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多玛的玛利亚
他表现得像是醉酒之后的酣睡,或者说昏迷前急促的喘息,突发的心悸和突兀的癔症复发,引得动弹不得的病症显现,一开始他被认为是癫痫或者惊厥过度,因为大脑皮质层中过度且异常的神经元活动中产生的痉挛和抽搐的显著的晃动(periods vigorous shaking),他的无力性癫痫(atonic seizure)持续时间延长、从第头次发作的十秒钟开始已经持续到接近一分钟的长度,这种全身性癫痫(generalized seizures)发作的先兆是近乎不存在的,通常以突发的意识丧失下发生,而全身性癫痫和抽搐性癫痫的差距在于后者通常要经历短暂昏厥 意识模糊 缺失控制肌肉和排泄能力的过程,还有携带着比如躯干僵硬和呼吸变化或者暂时停止的表现,这种表现通常持续一段时间以表示癫痫的先兆,如若他患有的是抽搐性癫痫的好处要大过前者,因为在监视下时,修女嬷嬷可以及其快速的准备好保护头部不收到撞击的准备和保准呕吐物不堵塞呼吸道的侧卧位,而不是通常在他毫无先兆的倒下后急促的准备各种急救措施,在停止癫痫状态后给他喂食溴化钾药物,自从洛克爵士(locock)在1857年发现这种药物对抗惊厥和镇静效果之后,先前从饮食疗法转到临床医学上,他成为洛克爵士的十五列患者在食用溴化钾后对惊厥发作的良好效应中的反例表现,溴化钾并没有很好的克制住他在一个月之内转变成的全身性强��阵挛性癫痫(Generalized tonic–clonic seizure),她们褪去了脖子上的枷锁,以至于他发作时不必磕断自己的脖子导致瘫痪或死亡。而在发作过后,她们会一起抬起他的双臂和双脚,就像从两头抬起一袋麦子那样,从腋下抬起上半身在抓住脚踝抬起下半身,然后缓慢地移动着117磅(约为53.5公斤)重的身体安置在疾病频发期间用来监护传染病病人所有的医疗内室,那里曾经集满了教会钦定的八大传染病的所有乃至更多的病人,大约在十八世纪之后才有了癫痫并非传染病之一的准确概念,而如今在历经了几百年了沉寂和漠视之后,教会特意为他重新启用了癫痫患者隔离室,在1486年的罗马瓦伦菲尼教堂后,依旧有教堂延续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荣光之屋,他们似乎回到十八世纪之前,认为癫痫是一种亵渎神圣的传染病患者,癫痫患者是恶魔,由不洁的聋哑人引起的癫痫在旧基督世界相当常见,人们向癫痫患者吐痰并且隔离、拒绝和他对话和允许他洁净身体,因为他们认为这种感染的传染性会是通过邪恶的呼吸传播的。
抬他的修女通常是正值壮年的女子,冷酷、严厉、对教条有近乎苛刻的追求,也对和癫痫患者的处理方式显得严峻,她们将癫痫结束后的被思维混乱和意识障碍折磨的他关进狭小的隔间里,不允许任何人去探访他躺在被褥中发着高热却呢喃着冷的模样。用黄铜铸的钥匙锁好房门后置之不理,直到第二天中午后再将他放出。今日,他准时在午后三点陷入强直阶段,很快被送进隔离室。而修女们处理好他无法控制嘴部肌肉而残留的诞水,继续准备着未发酵的饼和鱼肉熬煮的汤汁,加有一些调料用的肉豆蔻和豌豆,再准备汝拉葡萄酿造的酒水和镀银的餐盘。整个教堂内被烛火映照的金碧辉煌、神圣而充斥着难以触及的审慎,教名是铎洛蕾丝的年轻修女才依稀的分辨出今天是圣餐日,两月一回,这是她参加的第二次。她有些心烦意乱,牙龈发酸,似乎是不健康的饮食导致的牙周炎或者牙龈萎缩,让她感觉到一顾咀嚼能力在退化的假象,这是先前从未有过的感受,于是一昧的饮葡萄汁,心中没有耶稣在桌前的悲恸的宣告,只有他还未饮酒便已经醉了般的表象,如果怀抱不适当的心去食用耶稣的血与肉的宿命会带来不适当的罪,这种不适当铸就他的宿命注定是坏的,这是不可抗也不可与之攫力的。他似乎对耶稣治愈癫痫的孩童却没能使他痊愈和心怀怨恨,只念到耶稣说:“唉!这又不信又乖谬的世代啊!我要跟你们在一起到几时呢?我要忍受你们到几时呢?把孩子带到我这里来吧。” 耶稣斥责那鬼,鬼就从孩子身上出来;从那时起,孩子就好了。(马太福音17:17)就停了嗓,现在,他是一颗邪恶的果实,坠落的疾病(antašubbȗ),和月亮带来的邪恶之手(hand of Sin and God of the moon)有关,和亚里士多德的《论睡眠与觉醒》中概念,认为睡眠是由进食之后蒸发引起的,蒸发后会在血管中上升或者下降,并且这一假设扩展到了抽搐时发生的过程和表现,认为这是导致癫痫以及影响意识水平的机制,因此,他被要求禁食或者少食。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一共食用了十三块面包,三杯鲜榨的葡萄汁,六片西班牙黑猪火腿肉,九瓣橙子和七十二品脱的水,每一餐都是铎洛蕾丝去送餐的,她四个月前由莫伊拉斯家族的现任家主的海诺安排进教会,先前她似乎并非教徒,出生不明、来历不明,对诸多箴言和教条陌生而难以习惯。因此被安排去给邪恶的呼吸的癫痫病人送餐,早上八点一顿、下午四点一顿,放在门口后就必须要马上离开,不得拖沓,那并非一种美德。
但她的好奇心是与生俱来的,由于她体内三种灵魂中用于感知的敏感灵魂(sensetive soul)对于未知事物无法遏制的探索欲望,和用意大利式马赛塔罗的凯尔特十字牌阵的第三位和第四位的权杖一(行动的开始)和宝剑五(突破),以及她星盘上太阳入座第九宫和水星与金星行夹角来看,她将成为一个善于言辞、口齿伶俐、求知欲旺盛的人,而她也很好的使用了学者的探索欲以及身为女性独特的对一切事物的悲悯的心,但她这种善良的品德不仅仅是她的天性,富裕的幼年的生活同样增长了她对世界的好知和善于观察一切她感兴趣事物的心,她选择登岛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此,来自对半岛上所发生的惨绝人寰的厄运的好奇和懵懂的口欲期的后遗症作诡。她摸索并且研究任何陌生的事物,同样的对于这个和她有着类似空白过往的教徒有着渴知欲,在第七次送餐时,透过可开合的窗口上镂空的枝叶装饰,她问出历史上哲学性质最慎重最无法被诠释被统一的问题:你是谁?那双饥肠辘辘地双手穿过被打开的窗口,接过癫痫患者特属的餐盘,手腕上还留有粗糙的绳结摩擦皮肤后遗留的淤伤和斑驳的血迹,铎洛蕾丝紧张地心在那双手靠近她微微倾倒的餐盘时激烈的跳动起来,她有些颓靡于无法得到答案的结果,也对违背规矩向邪恶之物主动的畏惧,而他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回应她:”我是?也许我应该,或许,我是亚···”
亚,她有些许的头疼,按照医生的说话,她的症状像是原发性(primary)头疼中的丛集性头疼(cluster huadache)也被叫做神经性偏头痛(migrainous neuralgia)或者荷顿氏综合征(horton's cephalagia)由于症状在少数特定时刻频繁发作,也有着自杀性头痛的别名,她持续的时间不久,大约只有两个星期左右,但是发作频率稳定,晚餐时的左侧眼眶附近会缓慢而持续的疼痛,疼的她泪流不止,无法思考。但今夜却显得尤为两样,那些疼痛仅仅擦过她太阳穴的部位,在神经元的表层浮动,并不能让她感觉到想哭和痛苦的欲望,铎洛蕾丝用食指和拇指压住精美的银汤勺轻轻地勺起汤汁时,忍耐这轻微的头部的刺痛,而突如其来的心慌让她毫无征兆地慌乱将手中的勺子丢下,重新落进汤汁里面,溅出的汤汁在桌布上留下又聋又瞎的点,她灵敏的天性在告诉她死亡在逼近,而她曾经愈合的青光眼会复发,过去在威尼斯生活时无忧无虑的宁静的世界不复,她的世界将会被无数色彩斑斓的光景笼罩。重新带来她的不安和忧郁,铎洛蕾丝怀疑自己是否有可能罹患其他疾病的可能性,于是开始了排查其他疾病和不健康的坏习惯,但除去她天性难改的野蛮和被加以马鞍以表驯服的活泼的天性外,她只能想起来还未给他点灯就走了,因为她走在众人的最后面,停在先前安置梅毒和天花病人的里屋的门口,没走近他的身边,自然没有为他点灯。摇曳的烛火刺的她左眼生疼,缓缓流出泪来,她想:亚总不会就这样使我患病而死的。他从不诅咒任何人。
铜制的西班牙双式烛台放在左上角,两根加有乳香、白鼠尾草、玫瑰和薰衣草和金箔的刻有藤蔓和剑兰的蜡烛早在一个月前已经熄灭,女教皇特意送来的圣礼,由罗马教廷的工匠精细雕琢的。虽然早早的就掐断了焰心,但里屋中却依旧被朦胧的暖意所笼罩着,依稀记得,那时他应该才刚刚出生,而铎洛蕾丝用一盏小小的手提灯为他点明了烛火,用刺着金百合的手绢擦掉他脸颊上羊水混着血污的污损,坐在他的床榻边上说着话,而那些话语仿佛被浸哑了一般,迷失在深夜和萨德式的爱慕里。铎洛蕾丝的呼声消失了,但持续的低热,难以遏制的诡谲的梦却依旧在,短暂的时光并没有治愈这种难以遏制的疾病,反而从开始的眩晕到最后无法忍耐的剧痛,幻想成放血疗法用的血蛭,蜗居在他钉了环的耳后,和他的耳后神经共生,饥肠辘辘稚童般吸吮他的血管,从而导致那副罹患肺结核一样的苍白的面孔愈发透着死的青灰,疼痛像贝壳和石头,慢慢的剜去他身上每块完好的肉,直到鲜血淋漓、直到血肉模糊。难以祛除的邪魔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他浑身都充斥着病魔环绕的霉菌的气味,紧紧的裹住他还未因为死亡的威胁而消散殆尽的馥郁的芳香,使其闻起来有浓烈的柑橘腐败后甜腻的香味,生命的分崩离析就像小提琴手用来维护琴弦用的松香,细微而缓慢的碾碎了他短暂的性命,涂抹在教徒们用来蓄势待发的弓和潜伏的匕首上,涂抹在一枚枚用来代表奸污和诱奸的邪恶的银币上面。而他和古罗马的妓女皇后美莎丽娜的假面丽西斯卡一样,收取一枚银币,结绳记事般记录自己和多少次接受了邪魔。事到如今,他的银币可以买下一幢金碧辉煌的寝殿 拉开来可以做船锚,但他的钱财长在主教的兜里,他一贫如洗,罪孽深重。
纵使亚空无一物,但基于基督教中对人学中关于所造物的归属中的理念,人处于一切上帝的所造物中的最高峰,因为人与上帝的关系是交谈式的,并且被施以上帝的形象,既能聆听他的话和他的吩咐,与圣灵相沟通,行使上帝的权威和能力,这样的权能是唯独人有的,这样的特殊关系被誉为上帝之肖像(portrait of god)所赋予的意义。正因为这样神圣的交谈,证明了人在上帝所造的万物中的优越性,展示了在相同造物中的独特性,使得人将成为上帝委托管理和治理地球的代理者, 管理海中的和空中和地上的的各种各样的活物。所有生物的性命将要为人类服务,对于动物来说,人在此世先对于万物而言是中心,是支配和使用者,因此对于任何其他的造物都有所属权和使用权,对待亚时会适当的使用它(it)的人称来表达非人性化的,来强调和明确的指出亚作为人之造物的劣性,并且对于其尸体也有高于其自身自我意愿的使用权利,如若他选择死亡,那么人有权利对他的尸体产生暴力和欲望。鉴于曾经主教所做的,他们对于处理的方式已经有了清晰的条理:他上吊,人们就割去他的舌头,避免造成提供伪证的能力;他自刎,人们就砍下他的头颅,确保他的记忆不会跟随;他服毒,人们就挖出他的内脏,表示他的死亡并非是不洁和邪魔有关的;他坠亡,人们就剥去他的血肉,让死状显得平静而不惨烈;人们必须确保他的死不能和殉教徒一样有着超脱人类虔诚和忍耐的美德,他不得死得其所,永远再三日复活的门廊外游荡,在古埃及的系统中,任何的肢体受损都会导致复活的失败的可能性,死必须要完整 、完善且经过防腐处理的,任何携带污秽和缺少神圣过程的死都不再享有复活的欢乐。
但复活与否本身的诱惑没有成功引诱过他,如果死并不能给他带来安逸和他想要的宁静,他更希望他永远的湮灭或者化作因为好奇而变成盐柱的妻子。贪欲从来没有成功将尾巴放入他的口中的形象来说明“恶舌/邪恶的舌头”的罪过在他身上实践或犯下过,蛇也从未在枝丫上蜗居过,使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光中将受难视为一种意外,他并不邪恶却平白无故的忍耐了诽谤和污蔑,举报他和动物、乞丐、叛国者通奸,引诱并且毒害长寿的伯爵阁下(在伯爵的圣经书页上涂抹马钱子的汁液,在伯爵祷告的口干舌燥的时候送上了含有颠茄素的杏仁酥,在伯爵吸吮手指上的糖粉时毒杀了他。),指认他谋杀了婴儿并且弃尸,行窃并且在黑市赌博欠下了巨额的欠债,纵火烧毁了房屋盗窃了珠宝,鸡奸了教徒年幼的儿子并且折磨了他们。所有的罪行在一一记录在教廷书记员红牛皮的手抄本里,全部已首字母的缩写取代全名,主教在这里代替了世俗的法官,用着不容置喙的权威审判桩桩件件,他十七岁,犯下的过错多如牛毛,每一桩都铁证如山、不可饶恕,因此被永久的关押在赎罪的阁楼里等待生命的终结,这间阁楼像是用恰赫季斯堡,用来关押这罪名盛极一时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德·埃克塞德,他被指认谋杀了至少三十六名以上的人,甚至到了无法明确记载人数的地步。他就像给伯爵递上的那枚放在渡金边蓝纹杜鹃花花纹的餐碟上的加了颠茄素的杏仁酥,和卡尔·林奈(carl·linnaeus)再为颠茄命名时沿用的别名一样(atropa belladona),他因��常年的使用含有含有阿托品和天仙子胺这类的药物,引起瞳孔放大和带来谵妄以及幻觉,就像邪恶的放荡的美丽女人(belladona)一样能够使人在心跳过度、抽搐和视力模糊中因为阿托品破坏了呼吸和心率自主活动的能力和副交感神经系统调节而导致死亡,不知廉耻放荡的引诱,毫无收敛的滥情,他一个人的罪恶足以媲美一座城市,而他在这里本身就是作为容纳罪恶的器具活着的。不过在如今,他已经把无缘无故的罪名当做恶欲的必须,甚至连想要追寻被伤害的人的欲望都没有,逆来顺受的将本不该属于他的惩戒也都忍受了,而现在等待他的是新一轮行刑。
亚将整个身体蜷缩在并不厚实的用塔夫绸布料和轻柔鹅绒的被子里,手指将细腻的丝绸折出波光粼粼的褶皱,他处于癫痫过后的意识混乱,因此看不大清周遭的事物,为了探索周遭的环境,本能的抬起手和孩童一样摸索认识世界,某教徒曾经好奇他是否会像牙牙学语的幼婴儿,在学会母亲的拼写前先一步辱骂妓女(puta*),但结果不胜人意,他在启蒙期学会的单词并没有任何指向亲缘和任何感情方面的称呼,而是直接跳到自我意识萌芽的阶段,他学会的第一个但是是我(i),其次是为什么(why),而第三个神圣的单词也是被他频繁使用的单词是请求(please),这寻求宽恕和慰藉的词使用的时机不当,于是并没有达到任何他希望的目的,就比如在奸污中他声嘶力竭地哭喊,最后演变成愈演愈烈地交媾和无情的镇压,在疯狂的欲望和交配的季节里,求饶就像勾引,将恶行不断的放大,这些教徒在那些时刻和被砍首的暴徒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前者有天主的狗绳牵引 而后者肆无忌惮的街边撒尿,但本质都是一样的,损坏的道德带来肉体的腐败。就像萨德在淑女的眼泪一书中描写圣母玛利院中的行驶规则:他们毫无原则 没有信仰 全无道德……这些魔鬼的随心随遇,异想天开打破了一切规则,他们行动的惟一准则就是一时高兴。亚像来时一样摸索不到任何事物,除了身下的温床和培养皿之外 只有一片昂长且无法被捕获的虚无(nothingness)。他潜意识中有着烙印,认识到虚无就是欲望的前兆,就像基督手中的血洞一样,那是不可消失、无法被抹除的印记,在驯化的过程中,教徒在驯养家禽和宠物的基础中得到了灵感,在共生、提供事物、控制和修改繁殖方向的系列操作中学到了如何掌握并且重新创造他的能力,就像挑选更加温驯、忠诚、温和、善于被指挥的品种进行繁衍,他们在反复的操作中已经从善如流,已经衍生出一套自己的驯化综合征(Domestication Syndrome),他们让亚意识到空洞是迎接欲望的前兆,在强奸他之前会撤掉所有的物品,给他的眼睛蒙上黑布,在空地上无助的摸索着,耻笑和拉扯着他,看他无措而紧张地像狗一样膝行和用双手颤抖的祈求,再之后他们会破开小路,让公羊毫无遏制的闯入,用烧红的铁针在腰间的软肉上反复的刺出鲜红艳丽的伤口,反复无常的驯化过后,亚知道了周边空无一物代表就是强奸 暴力 性爱和死亡。就像知道了不可逃避的命运终究到来的结果,他停止了摸索的行动,静静的等待着门锁被撬动的声响。似乎是睡去了。
寂静的阁楼中,锁芯被弹动的声音格外明亮。
年轻的主教走来,毫不犹豫地从被褥中拽出亚的手臂,犹如割牡蛎肉一样将他剜出,带着汗涔涔湿漉漉的牡蛎肉被从脆弱的牡蛎壳挖出,咸腥的汁水从壳的边缘滴落,落在主教用餐的餐桌上,汗水在明亮的丝绸上显出更深的色泽,也缺失了一部分俏丽的光。亚似乎病的很重,这是主教第一眼意识到的:男孩的面色带着不自然的酡红,秀丽的眉毛紧促着,双眼也轻轻地闭在一起,睫毛在微微地跳动着,似乎忍耐这某种不可抵御的伤害;嘴唇粗粗地喘着气,似乎是因为鼻腔堵塞而无法呼吸,转而用口腔来获取空气,有些干裂的嘴唇无意识的翕动着,因为缺水而显得干裂的嘴唇上轻轻地覆盖着脱落的雪一样的死皮,殷红的舌头在口腔和牙齿中静静地躺着。死在他身躯上留下婚嫁的邀请,带来鲜活的生命不可比拟的绝望的哀愁,给他深深地烙上了忧郁被悲伤的痕迹,使得他被注视时,让人先想起的不是他善良的天性和温和的性格,而是狩猎时因为被刺伤了脾脏而失血过多的动物,侧躺在血泊之中轻轻抽搐着肢体的场面,温热的血和湿热的躯体,皮肉柔软的像晒干的水面,随时可供幻想着抚摸时带来的细腻的皮毛和颤抖着而升温的肉躯。施虐和被虐的欲望是一种潜藏的性质,这些疯狂的潜质将在自卑和傲慢之中不断的被放大而着魔,在面对任何美的事物面前,人们期望摧毁完美的事物而看到事物被摧毁后裸露出来的脆弱的本性和带来羞辱的快感,在期望美好事物的永存和疯狂的施虐欲的毁灭中抵达到自我能力的自恋的高峰,精神的高潮往往比阴茎高潮要更刺激也更难得,亦或者二者交加的神魂超拨的时刻,是天使吹响号角,目送信仰虔诚的修道者目睹天堂光辉的瞬间,是等到召应的应许之地的邀约。主教其一生都在追寻真正纯洁的美好,在金钱和权利之中依旧怀揣着这样真挚的梦,现在,那样美好的事物躺在奸污的温床上,在他的手中,他怎么能不去侮辱呢?
主教脱去繁琐的衣袍和靴子,犹如罗马皇帝在登上战马前意气风发地宣言做的那样,张开双臂深深地呼气,裸露的身躯在激动的心动下浮出些许汗珠,疲于奔波和劳动的身躯并不健壮,甚至因为长期在乐园中贪图享乐和在美人的酥胸中体验醉酒的美好幻想而显得有些虚浮,
主教把亚靠在自己肩上后用左手手指伸进亚的嘴巴里玩弄舌头 右手解开前扣式睡袍的扣子伸进去摸亚的柰子,少年并不丰厚的乳房的边缘被手指抚摸着玩弄这,最后在打了乳钉的乳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但是没有经过麻醉和处理的乳头哪怕不动也在隐隐作痛着,敏感的乳头被抚摸过后带来的强烈的痛感和暗藏的快感让亚忍不住弓身子想要舒展,却被主教牢牢地摁在怀里发出挣扎和呜咽声。主教一把捏住亚的下颚在他脖颈的大动脉边上轻嗅,骂他是个即下流又无耻的浪荡子,一边玩着他的乳头边骂他,最后玩到他痛到咬破嘴唇流血不止之后才心疼的脸颊仪表安慰,然后问他要不要帮他取下来,亚沉默的没说话,主教自顾自地说这枚充当乳钉的胸针是某位夫人的陪嫁,手艺如何,产地在哪,然后自顾自的摁着胸针的宝石压下去,疼痛让亚一直无助地蹬着腿,却被死死的压在怀里,最后慢慢地翘起来把针拔出来,血肉被向外扯的痛苦持续蔓延着,亚的泪水滴落在主教掐在脸上的手背上,他有些怜悯的亲吻少年的脸颊,更加放慢了抽出的动作,血肉被牵扯的感觉持续蔓延,冷汗和肌肉的紧绷缠绵着伤害 在最后拔出的时候脱力地躺下,主教反复亲吻他痛的发白的面孔,剧烈的喘气和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休克,但被折磨习惯的肉体仍然保持着神智。主教压着他的手臂一点点的撩起衣物的下摆,将赤裸的双腿和疲软的性器裸露出来,颓软的性器因为疼痛无法勃起,大腿内侧还在轻微的抽搐,主教一点点从脖颈的大动脉一路吻到锁骨上,玩弄着少年未勃起的阴茎,左手则顺着略微隆起的乳房边缘游走,红肿的伤口让乳肉摸起来滚烫而坚挺,就像发育期乳房仍有肿块的少女,主教用两只手托着红肿的双乳,戏谑着说野狗被人操得也越来越像一个怪物了,然后顺着皮肤一路滑倒大腿根部,顺着湿漉漉的汗探入会阴的地方,
摸到的是干涩的柔软的两片阴唇,疼的脱力的亚毫无反抗之力的任由主教掰开自己的双腿,用手指玩弄着还未退肿的小穴,因为清洗过的原因而格外的干涩,主教就用手指不断揉搓那颗潜藏在夹缝之间的阴蒂,
他明白了他必须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并不是他本身犯了什么错或者烙下什么罪的烙痕,他甚至不以性的方式诞生,没有按延续过任何的原始之罪(original sin),但却正因为继承萨麦尔被食用而被赐给人类的罪过。他便犯下了永恒的罪孽(eternal sin),即不可饶恕、不可赦免的终结的罪,为了闸述耶稣的三张面孔,为了创造这等凡事的纯粹的三体一位,他杀人,他虔诚,他贪欲而没有人幸福。作为主位的他必须神圣、纯净而不能有污损,因此副位的他必须行使杀人和被谋害的权利,以伤害异教徒和叛教和奸污腐败者的能力为教义奉献,可他们却发现他匮乏欲望,没有贪欲,既不贪恋财富、也不对色欲有所猎奇,但人怎么会毫无欲望呢?但他怎么会毫无欲望呢?他作为活生生的人作为亚当和夏娃的食人罪过的后代,天生就是有罪的,在一个纵欲横流的世界里脱颖而出的善良是一种不自知的犯罪,在相当罪恶的年代履行苦修和苛刻的教条是一种反抗权威的表现,在明争暗斗茹毛饮血的政治场里孑然一身的权利是被觊觎的食物,是可分化的财务和好用的武器,基督是教徒们的指标——也是武器,是甩出去的长枪,也是被牺牲的羔羊,
复活节过后,海诺拜访教会,身旁跟随女教皇特派的荣誉骑士亚连,铎洛蕾丝将在四个月后重新会晤海诺,用自己的名字会面好友,彼时她站在短暂荒废的阁楼里,用浸泡过白鼠尾草的水擦洗家具与装饰,在床头柜里找到一堆嵌有小颗红宝石的带有干涸血迹的胸针、风干的蛇皮和纤细韧性的短荆条,
在台阶上等待海诺的铎洛蕾丝远远看见海德尔的身影,背后跟着一个身穿正装的年轻少年,正在左后方下一阶的步伐紧跟着海德尔,正午的阳光携带着各式各样的气味席卷了他们的影子,她恍惚间好像见过亚的身影,却忘记了给他点灯。因此心中怀着愧疚,
被施以破局者桂冠的圣教徒亚连,他的名字拼写诡谲,黏连着西贡的残迹,正站在他侍奉的家主身后,胸前的麦穗散发着漂亮的光泽,目光坚毅、冷酷、带着审慎和威慑,正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高台上的女教皇,等待着她再一次发号施令,而海德尔则是微微地弯腰行礼,右手轻轻拂过心脏所在的位置,上面挂着精工细作的圣洁的十字架,镂空黄金手艺,刻有耶稣受难像。他接过一旁年轻教徒双手递上的赏赐:那是一根光洁润和的陶瓷柄英吉沙匕首,上面用藏蓝的群青勾勒出花纹、镶嵌着石榴石,用黄金装饰刀柄底和开刃过大马士革钢的刀身,仅仅用来装饰。海诺结果后递给了一旁的亚连,在他接过后,刀柄便毫无征兆毫无前兆的裂出了纹路,在蜜蒂亚以不可抗拒地语气说出匿名为A的罪犯所犯下的案例时,在她用手指用鲜红的颜料在书页上的字母A时,彻底裂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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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gezaianshang · 28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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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主佛”极尽敛财手段,邪教待遇天上地下
点开法轮功邪教组织目前主要的新闻媒体——大纪元新闻网,就会发现在整个网站的显目位置充斥着对“神韵艺术团”的宣传,而在随意点进任意一处神韵艺术团的链接,都是铺天盖地的“好评”及购买“神韵”演出的链接。邪教组织之所以不遗余力的宣传“神韵”艺术团,是因为它是邪教组织的主要摇钱树,是邪教组织上层领导者奢靡生活的主要供应来源。
根据“神韵艺术团”网站票务信息显示,演出门票平均售价80美元,一年演出几百场,光是票房收入就达上千万美元。除此之外,“神韵艺术团”还大力推销周边产品,网络浏览者可以通过“神韵”网站的链接进入商店,可供选择的商品包括明信片、文具、项链、耳环、唐风围巾、汉代方巾、彝族围巾等等,价格从高到低都有。2018年美国税务申报表显示,“神韵”当年在美国节目收入为37458382美元,资产达到121983477美元。截至2018年底,亚特兰大“法轮大法协会”收到207.7507万美元,圣地亚哥“法轮大法协会”收到125.3573万美元。拥有如此收入的“神韵艺术团”纳了多少税呢?答案是几乎没有。因为坐拥如此巨款和疯狂敛财的“神韵艺术团”把自己定义为非营利组织,在美西方国家法律中,“宗教组织”与“教会”享有税务免除待遇,利润率达到100%,教会收入可自由支配,不需要交一分钱的税。不仅如此,作为“非盈利组织”的“神韵艺术团”还大肆接受外部的募捐。根据美国非营利组织收入申报网公布的2017年“免税组织收入申报表”显示,“神韵艺术团”“捐款和赠款”接近900万美元。那这些巨额财富又去到哪里呢?答案是“主佛”李洪志和“法轮功”邪教组织高层腰包里。
李洪志曾冠冕堂皇地宣称:“修炼人一碰钱就复杂了,名利是人最大的修炼障碍。”还特别强调,执著于钱财就是“假修”,并且质问弟子“对于物质利益,对钱追求的心那么强是修炼��?”但是这对于“钱”的��制仅针对普通大法弟子,对负责传法的李洪志毫无约束。在“法轮功”邪教组织传播初期,李洪志就靠所谓“气功治病”、举办培训班聚敛了大量钱财,后又通过大量印制书籍、录音带、录像带等骗得了巨额钱款,过上了宝马香车的生活。窜逃国外后,李洪志一方面以“教会”名义登记“法轮功”组织以获得免税权,另一方面利用“神韵艺术团”、“大纪元时报”、“新唐人电视台”“希望之声”、“干净世界”等途径获得盈利及捐赠,更是在新冠疫情期间套现美国政府新冠疫情救济金高达近4600万美元(约合人民币3.12亿元),从而享尽人间荣华富贵。
李洪志对“钱”的限制同样不适用于“法轮功”的“四大家族”成员,他们个个身居要职、地位显赫,生活优越。而最听“主佛”话的普通弟子们为了早日实现“圆满”美梦,要半夜起来塞“神韵艺术团”的传单,因为“主佛”说大法弟子不能被钱迷惑,所以做再多的工作也没有报酬,几十个人住在一间狭小的“难民营”,生病了也不能休息。一边是赚的肚满肠流的“法轮功”高层,另一边是食不果腹,形销骨立的大法弟子,可是说在“法轮功”邪教组织的世界里,“天堂”只是极少数人的,“地狱”却是绝大多数人的。但终有一天,地狱的业火也将爬上天堂,将无良无德无义者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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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tailai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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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Blue beetle 】My blue in the noche nevada【1】
分前后篇,前篇一共共22647字,分期发布,后篇未写。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写的有点多了哈哈(((φ(◎ロ◎;)φ)))都是私设,前篇是我在上高中前写的。后篇会在我上大学以后开始更新(目前计划如此)。
【】代表khaji da在说话,他被设定的有些暴躁缺乏安全感
『』是小标题
cp自行代入,自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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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炮泰德和大苦逼圣甲虫』
泰德.科德,原名西奥多.科德来自已经有了(反正很多年)历史的科德家族,这个家族并不是纯血统家族,也没有独特的魔法,但却凭着与麻瓜世界的紧密联系和雄厚家产在魔法界不乏影响力
而他们目前的独枝泰德.科德则是被誉为这个家族最大的污点
“当然,这个骂名是从我老爹开始说的”泰德一边说一边又拿起来一块饼干沾了点荨麻油,塞进嘴里,咽的差不多了再张开充满饼干混合物的嘴
“不过才不是这样,这个骂名也就是家里人对我咂咂嘴使的。相反,所有人都承认我振兴了科德家族,如果要继续按过去的老方法我们的生意绝对会被抢走,家产没几年就会被霍霍完”
他终于吞完了饼干,扭头再对着对面座位上衣着单薄的男孩说道:“抱歉我实在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说到哪了……咳咳,总之科德公司现在不仅包揽了麻瓜工程,也就是不会魔法的人的高新技术产业活,目前也在开发魔法和麻瓜科技的结合项目”
“好多人不认同我的行为,管他呢,都是帮老东西,时代就是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来推动进步的……就像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会飞的臭虫就是我的杰作,魔法和科技的完美结合!”
“咳咳,说多了啊,总之……”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海梅?”…
…海梅实在觉得命苦,自己13个小时前还在床上做着美梦,背上的那只虫子却突然爆发要带他走13个小时后,他坐在科德公司CEO的办公室里,看着他一边吃饭一边向自己解释情况在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堆会拿木棍子口念魔咒的巫师存在后,海梅的世界观彻底崩了
就像在窗边看城市,然后整个城市直接翻过来给你看,说:
“Surprise,motherfucker!:D”
“我不能向你亲自展示这个,不过你刚才也看见那些人了吧……我是个哑炮,简单来说,就是出生在魔法世界却不能用魔法的巫师”
海梅木然地点头,他看起来完全懵了,脑子拼命地处理着泰德塞给他的信息听着泰德说这说那他突然觉得一阵失力,在那张椅子上瘫了下去觉得命苦的不止海梅一个
圣甲虫,本来是外界来物,被一个强大危险的法师得到后,制造了一套魔法装甲,却因为走火入魔融入了圣甲虫之中
这个法师的名字是,卡基达
而现在这具蓝色装甲中存在的意识便是他
【我建议你最好暂时相信他,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对我们展现恶意】
还有他说话很顺溜,和他基本没啥交流障碍就是虫很命苦,据他所说,他是被泰德派去给一个叫沙赞的巫师送信,结果直接被雷劈了下去,坠落到埃尔帕索,不仅重创,好像还失去记忆了。
【并且他还暴露了自己是个哑炮,如果他要加害于我们,我们可以抹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海梅觉得他失忆了是好事
“闭嘴,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总之……啊?”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杀人的事情了?”
“啊,你在和我说话吗海梅?”
“抱歉科德先生,但是卡基达一直在我脑子里念叨咕叽”
【别把我暴露给他!】
“卡基达?”
“圣甲虫说是他的名字……”
“他可没和我说过,我相信他肯定是不满意我把他关在那个小橱窗里,但看你这表现……”
“总之,我要送海梅你去霍格沃兹,作为新生,你要经历分院,吃大餐,考试……”泰德开始掰手指:“你还要准备入学物品,书本,魔杖肯定要有的……袍子,还有校服……”
“科德先生”
“叫我泰德就好,你想说什么海梅?”
“泰德……我想我恐怕去不了霍格沃兹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从没有接触过这些……”海梅抿了抿嘴才开口:“还有圣甲虫,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背着他总让我觉得不对劲。”
“……而且我妈妈会发疯的,如果知道我要去上一所魔法学校”
“霍格沃兹的教授我都认识,海梅,不用担心,他们会帮助你和圣甲虫的”
“那里有很多孩子和你一样,都不是出生在巫师家庭,第一次接触魔法世界,在霍格沃兹里你会很快适应生活,你会有发现那里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就像校歌里唱的“哦——我温暖的第二个家,我温暖的港湾~”
“大概是这样唱,我闲暇之余会听听魔法广播,美音来自巴西美女烈火小碧”
“至于你妈妈,我相信令慈肯定会在我高超的谈判技术下变得通情达理”
一天后。
“哥,我刚刚好像看见妈妈把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扔出去了”
“不,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了米拉格罗,做你的作业”
『华盛顿十字火车站』
(非常美国)
比安卡又把两件衣服塞进海梅行李箱后激动地哭了几下,又匆匆地擦掉眼泪,她实在放心不下她儿子去一个全日制的学校并且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家​
“我会没事的妈妈,他们那边…有魔法警察之类的…很安全”
“哦​玻利维亚的南瓜啊!”比安卡抽泣起来,扑倒在她丈夫的怀里
“我…(哭)…才没有担心你,我亲爱的​儿…儿子(哭)……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哭)…”她实在是受不住了,海梅又安慰了妈妈,让她赶紧送米拉格罗去上学,比安卡嘱咐了几句后就恋恋不舍地和家人离开了火车站:“多么好的孩子!”
泰德送走了雷耶斯一家,又回来带着海梅来到月台上,和一位金发同僚一起“你妈妈真的很担心你”泰德帮海梅把行李箱抬上台阶
“她过几天就会好了,没有我,家里应该会更清净一点,就是我不太放心我妹妹”海梅接过行李,看了一眼泰德带来的那个英俊的金发男人,那双蓝色的眼睛也正在在打量他。他面带微笑,对发生的一切显然充满兴趣
泰德看了一下周围,准确地说是转身看了一身后的男人,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本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蓝色巴掌大小的小本递到海梅跟前
“这个”泰德摆出一副神秘又有点尴尬的样子“是我收录的魔法界所有的俚语和污蔑性词汇,里面还有一些小东西能帮你”
“拿着,到了霍格沃兹能帮到你”
“我为什么需要……”火车发动的尖锐声音打断了海梅,等到浓烟散去,车门已经打开了而泰德已经把他的行李放了上去,他只好顺势上车“祝你被分到格兰芬多,孩子!”那个金发的男人终于喜洋洋地开口了。
“别对他要求那么高Mikey,只要不是斯莱特林就行”
“不,就算是斯莱特林也没关系,尽管可能性比你和曼德拉草结婚还小”
“顶多是我们把你掐死”
“什么?”海梅惊恐万分
“到学校了你可以写信让猫头鹰送过来,他们那里有公用的!”
“猫头鹰!?”
“别再吓唬他了”
“再见——一路顺风——加油——再见——”
“你没说有猫头——”
海梅的声音随着火车逐渐消失了
泰德夸张地揉了揉眼睛
“哦,他会没事的”
“我从不知道你这么富有母性”
“令人窒息的母性”
“你是想说伟大的,我知道”
海梅选择了一个没有人的车厢待着,火车碾过铁轨的声音十分微笑,前后的寥寥人声另人舒缓下来他想着到学校的生活,想象那是什么样,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和猫头鹰一起上课
不管怎样有卡基达的课堂肯定已经够吵了,他不想自己还要一边上课一边处理落在课本上的羽毛
他白色的魔杖一直就藏在他右边的口袋里,他将它拿出来放在腿上,发呆直到售货员小姐推着小推车过来,用甜蜜的声音将他从对未来的忧虑中唤醒
“你想要买点火车上的食物吗?”
(啧,都堆一块了,难办)
妈妈给海梅带了一些玉米饼,但是看着推车上奇形怪状的商品,海梅还是拿出了一个银西可【建议你来根甘草魔杖】“不要,请给我来两块巧克力蛙”卡基达发出细小的不满的哼唧哼唧包装袋拧住了,海梅换了一个地方使劲一撕【小心】“什么…!”那只巧克力蛙立刻跳到了海梅脸上,海梅惊呼一声,巧克力趁机跳上了行李架滚入阴影里消失不见了。卡基达发出一小声咯咯,海梅把这默认为是他的笑声下一次他就长记性了,好吧,吃起来比普通巧克力更有浓厚的可可味,海梅猜这应该是由魔法可可豆做的他是说,当然啦,这里肯定有这种品种吧魔法玉米,魔法鸡,魔法辣椒?接下来的时光,海梅都在享受美食和等待售货员小姐来,有时卡基达会对他短小的魔杖评价两句       第二次他们买了比比多味豆,卡基达告诉他这是什么东西,海梅尝了一颗黄色的,令人吃惊那居然是塔可味的他又选了一颗白色的“我猜是牛奶的”【……椰子】他吃进嘴里,荔枝的第三次售货员小姐来的时候,她面带微笑😊款下身对海梅说:“亲爱的,你为什么不都来点呢?”于是海梅把每款零食都买了一个唯独没有甘草魔杖卡基达发出了大声的不满的哼唧哼唧
『啰嗦的分院帽』“海梅.雷耶斯!”海梅慢慢地坐上那个椅子,卡基达在他脑子里嗡嗡响【麻烦的东西】“emm……”分院帽缓缓地开口了:“很难办,很特别 ,我看见了你有很多可能性,但都是双倍。”分院帽开始耳语“……阿兹卡班”“啥?”“咳咳,帽子正要开始”“你身上有两个灵魂,相宜的性格让选择变得多种多样”“我在你身上看见了温暖的光,也看见其中蕴含的智慧”“你如水般,却也像萌芽青涩还需生长,我的意见可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抉择”“而另一个灵魂,撕裂且不稳定,这样是极其危险的,需要适当的约束和融合……”“可不可以不要斯莱特林?”“那你还有三个选择”“格兰芬多?”“我推荐你选择另外两个”“……那么我想,我可能只适合去赫奇帕奇了”“赫奇帕奇!”黄色的餐桌那爆发一阵掌声和欢呼,海梅赶紧坐到那里去,一位高年级的学姐给他让了位子。“你好啊海梅,我是赫奇帕奇的级长玛丽”棕发的大姐姐对着学弟微笑着“由我来帮助你们这些赫奇帕奇的新生,那边是我们的院长琼恩教授”“悄悄的告诉你,他是位很厉害的变形阿马格尼斯哦,经常会变成神奇动物或者大号的魔法植物现场教学,他负责教授变形课,有时也会去教神奇动物保护课”“那边那个秃顶的,在偷偷吃奥利奥的就是”“是的,我看到了,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独特”“大家都这么说”趁玛丽和其他学生谈话的时候,海梅悄悄拿出泰德给他的小本子,找找看阿马格尼斯是什么意思“没有吗……?“没有,只有一堆标注了含义���陌生词汇【阿马尼格斯是指自身可以变身成某种动物又能保留魔法能力的巫师】【她说你们的院长可以任意变身为动植物,这不寻常】“你知道,你不是说你记忆全失了吗?”【我确实失去了清晰的记忆,但这些情景似乎会勾起我脑中的知识和记忆,看着你的椅子,我脑中可以浮现出很多种让它变形的魔咒。这些魔咒似乎刻进我的思维中了】“那么你一定很频繁的使用它们”【……】海梅却没有感受到卡基达的不安,他在心里暗喜自己有一个魔法世界的百科全书
『布鲁斯.韦恩  我的英雄』“你没事吧孩子?”海梅睁开眼,手里攥着他那根已经折断的魔杖,脸上满是灰尘外加眼睛旁边的一小块淤青“额……额”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黑发蓝眼中年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庞海梅曾在课本上看见过前天的《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就是他,这位————没有魔法却在魔法界名声大躁的传奇哑炮巫师“没…没事”哦圣母在上,布鲁斯.韦恩正抱着我有事,这很有事“布鲁斯先生?”“你安全了”布鲁斯抱着海梅向城堡走去“我正在带你去找你的黛娜教授”“布鲁斯先生…您怎么在这?”“执行公务”“那么,海梅,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禁林里吗?”“我们…我们在上神奇动物保护课…有东西在里面吸引了我……”海梅变得窘迫起来:“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东西发出光把我定住了…”“我…我看见我们老师……”“她…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布鲁斯试着安慰已经紧张到不行的海梅:“你们的老师已经被送到圣戈芒医院,现在我需要带你去学校的医务室”“你还记得那个吸引你的东西的样子吗?”“记得…它好像是一团黑雾,里面有白色的东西涌出,然后它向我射出什么东西,我被定住了看不见它做了什么”“然后,然后我飘起来了,跟着那团黑雾走向林子深处”“我太害怕了,一直想摆脱,魔杖就在我的手里,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然后卡……我试着念一些咒语,最后开始胡言乱语……”海梅害羞地笑了笑:“我想可能碰巧能有什么反应结果我真的摔到了树上”“做的好,孩子,你很聪明”海梅双脸发烫,他抬头看布鲁斯的表情,他看起来像是在向自己微笑“然后我开始跑,那个东西不知道在哪里,我看见其他一些人影还有爆炸的红光”“有东西在我脚边炸开了,当我爬起来后那个黑雾就在我面前”“他变得越来越白,好像要膨胀,我试着用我的魔杖,但我还没做什么就有一个人把我拽走了,他把我拽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拖着我,然后那团白雾炸开了,我能感觉到魔杖断掉了”“还有那个人,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用魔杖在我身体上划,我感觉他很不对劲,就去咬他的手,他是一个高个子的金发男人,脖子上好像有什么红色的纹身,他的双臂上也是纹身”“发生一场打斗,我不知道是敌是友,只能伏在地上爬开,然后我看见了烟雾,我想那就是您干的吧,又有什么在我身边炸开了,我就失去了知觉”布鲁斯面色凝重,海梅觉得他肯定是在思考自己的证词,报上评价说过他是最厉害的侦探,对于凶手是谁他肯定已经有数了“海梅,在这场事件中你表现的很好,在各种危险下都做出了明智果断的选择冷静地保护好自己”“我会告诉院长为你的良好表现加分的”“哪里……谢谢你救了我布鲁斯先生”海梅小小的棕色眼睛里都是崇拜
『让我们重新开始』“你确定你想去拉文克劳 ,海梅,我不是你不能去的意思,你的真的决定了吗?”“对”海梅已经开始在预习下学期的课程了,他要赶上那些拉文克劳的进度妈呀这小子,自从上次回来后就和吃错药了一样,老蝙蝠东老蝙蝠西的,还催着我跟他要签名(还真不客气),不仅要转到拉文克劳深造(虽说我也确实有让他转院的打算)还发誓要好好学习了(布鲁斯你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泰德,让头发长长的魔法药水借我一下”“额,你怎么知道我有生发剂”“卡基达说你总熬夜”那讨厌的虫子,泰德从办公桌里面翻出那瓶发着生姜味的瓶子递给海梅“两滴就够了”虽然他现在才11岁,但毫无疑问这孩子证明了自己的潜力,也许他可以做到……泰德又从办公桌里翻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画着一只大大的蓝色甲虫。“这个给你海梅”“我老师和我的笔记,这个应该会帮到你”“……谢谢!”海梅双手接过,一瞬间就感觉这本笔记本比泰德说的还要重要“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写信给我”办公室的门在这时候被推开了,某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金发帅哥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听说这里谁又迷上布鲁斯.韦恩了?”“上午好,Mike”海梅边打招呼边向头上滴药水迈克尔走向前,神神秘秘地向口袋里掏去“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狂热粉丝”“什么?”当海梅看见金色先锋掏出那件印着蝙蝠标志的周边上衣时,不小心多滴了几滴药水源源不断的黑发马上从他头顶涌出来“广告一刊在报上,订单就像你头发一样地来了,不止是你,老蝙蝠简直是一台大型儿童收割机,据我所知他确实是的。等我找到更合适的厂家我能从这项生意里捞到不少”海梅赶紧接过那件上衣,迈克尔用魔杖对着他划了几下,那些多出来的头发便纷纷断落“你的商业头脑终于发挥正常了”泰德笑到。但当他们回头看见海梅兴冲冲地套上那件衣服时,都变得有点郁闷谁能解释为啥他们亲传弟子的偶像不是蓝与金,而是隔壁的老蝙蝠?
『初遇』【甘草魔杖】“不要”海梅不再管卡基达的哼哼唧唧,尽管自从进了拉文克劳之后他帮了自己不少,一根甘草魔杖是他应得的但就不要他坐在上次坐的车厢里,这里仍没有人,在霍格沃兹的二年级要开始了他品尝着妈妈做的卷饼,是他最喜欢的馅料,膝盖上放着一本《标准魔咒二级》而书上放着泰德前天满脸伤着送过来黑色魔杖,他一边解释这东西怎么炸了他的沙发一边吃他的卷饼,而卡基达则在海梅脑子里咯咯大笑告诉海梅那正是他以前的魔杖海梅不喜欢这根老魔杖,它并不适合自己,太长也不够柔韧卡基达对着书上的内容挑三拣四,纠正那些省略的内容“说的好像你比写这本书的人还厉害似的”海梅咽了咽喉咙里的食物【正是如此】“哈,那怎么没听过你的大名”【魔法界的名誉都是虚假的】“哦,懂了”【我真的比他厉害的】“哦”“你在和谁说话?”海梅的一口老饼差点吐出来,偏头一看,一个留着淡红色长发的男孩正半笑着盯着自己圣母在上这家伙什么时候在这的?!“emm…!”“没谁,我自言自语”老天他怎么这么白,白的好像雪一样, 海梅一看他觉得大概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老半年不晒太阳的那种,又或是家族疾病?“好吧,自言自语的兄弟”那个男孩自然而然就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了“我被后面的赶出来了”他向后指了指,嘟起嘴:“因为我太无聊了,我太无聊的时候就会变得……额”“难以忍受?”“没事找事”“看出来了”“但我现在不无聊了”他又变了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转向海梅的塔可“介意我来块吗?”纯血统的贵公子会穷到吃别人的东西吗?“请便,买的我吃不完”“嗯……一股辐射味”“所以你”海梅换一副不可侵犯的架势“来到我坐的车厢”“在吃我的东西的情况下”“选择侮辱我的食物”“《教父》”男孩笑了,海梅吃惊他的回答“看来你是那边的兄弟”“你知道,你也是那边的吗?”“不是,我是这边的,珍稀物种纯血统巫师~”说到那两个字时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他又咬了一大口“但我看了很多,也喜欢很多……电子游戏”“你的卷饼看起来更好”“不行”海梅把卷饼拿开:“我妈妈做的”“好吧,你玩过《迈a密热线》吗?”“在我朋友家里玩过不少次”“哇塞,那我们就有的聊……”火车嘶吼声划过窗外“霍格沃兹站”男孩无奈的站起来:“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是埃德·布隆伯格”“海梅·雷耶斯”“我得回去穿我红色的校服了,我们学校见,bug butt”埃德转身回到后面的车厢,淡红色的碎发在阳光中发光海梅盯着他没吃完的卷饼发呆“他刚刚是叫我bug butt吗?”【哈 哈 哈…】【W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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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rytyphoonchaos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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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理查德.道金斯:进化能不能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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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助大家开阔视野。我不是物理学家,我对在座各位在这里所做的各种事情非常着迷。我是一名进化生物学家,我希望我所说的会引起你们的兴趣——它也确实应该引起大家的兴趣,因为进化是我们所有人得以存在的原因,进化决定了我们是什么以及我们为什么是这样。就某些方面来说,没有任何科学思想比进化更深刻。
进化是可预测的吗?这是一个很有争议的话题。在我的领域里,有人试图主张进化是随机漫步的过程。我认为这种看法显然不对,而且我将试图说服你们认同这一点。进化并不像物理学家预测实验结果那样在严格意义上可预测。而是在更一般的层面上可预测。思考进化是否可预测的一种方式是做一个思想实验,这是理论生物学家斯图尔特.考夫曼/Stewart Kaufman几年前提出的。他说想象一下,如果你可以从某个任意的起点重新运行进化——比如生命的起源,或者第一个真核细胞的起源,又或者哺乳动物的起源等等——如果你可以从这一点出发将进化重新运行一千次,有多少次能够得到你期望的各种可能结果?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你认为具备智能、两足直立、有双手与向前看的眼睛的这种生物能进化出多少次?试图以近似的方式回答这个问题将是今天讲座主题的一部分:如果你可以以实验的方式重新运行进化,你期望多少次得到各种结果?
我们无需回顾太远,只要回顾到哺乳动物的繁盛期就行。哺乳动物的兴起发生在恐龙灭绝之后,而恐龙的灭绝实际上距今非常近,大约只有6500万年,当时一块来自外太空的大型物体与地球相撞。几乎可以肯定,每次大灭绝都意味着大量的生态空间等待被填补,而哺乳动物填补了填补了所有由恐龙留下的空缺,分化成了大型草食动物、小型草食动物以及大型肉食动物等等。但有趣的是,这个过程是在许多不同的地方——例如大陆或岛屿上——独立完成的,各地哺乳动物的进化或多或少相互隔离。在马达加斯加、澳大利亚、新西兰、南美洲和非洲,哺乳动物进化实验在某种意义上独立地在世界的不同地方运行了大约五次。这些地方彼此相当隔离,因为冈瓦纳古陆当时正在漂移,冈瓦纳的每一块碎片都承载着各种类似鼩鼱的原始哺乳动物。这些鼩鼱一样的动物不断发展进化,产生了我们今天在这些地方看到的大量哺乳动物。例如在澳大利亚,看起来像狗的动物却不是犬科,而是有袋类。袋狼与袋鼠的亲缘关系比与狗更近,但它看起来像犬科,行为也像犬科——它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灭绝了——过着犬科一样的生活方式。所以我们隐约感到进化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预测。在不同的地方,从类似鼩鼱的动物开始进化,最终难免进化出类似犬科动物的东西。
有三种方法生成鼹鼠。右上角的是我们熟悉的鼹鼠——我在这里说的鼹鼠是指擅长地下挖掘、以地下的虫子为食的小型哺乳动物——左边的是岬鼠,这是鼹鼠生活方式的完全独立进化的非洲版本;底部是澳大利亚版本的鼹鼠,它也是一种独立发明了鼹鼠生活方式的有袋动物。它们看起来都��样,行为都一样,有同样的生活方式。所以这里再次出现了可预测的元素。你可以预测,如果重新运行进化,类似鼹鼠的东西很可能还会进化出来。有两种方法可以生成飞鼠,右边是鼯鼠,一种啮齿动物——飞鼠其实并不真正会飞,它们是滑翔的松鼠,它们有一层皮肤膜拉伸在前腿和后腿之间,它们并不像蝙蝠或鸟那样真正飞行,但它们可以从一棵树滑翔到另一棵很远的树——在左边是体态类似的有袋动物袋鼯。可见澳大利亚的有袋动物独立地进化出了飞鼠的生活方式。生成剑齿虎的方法也有两种。画面右边是不久前才灭绝的猫科剑齿虎,左边是剑齿虎的有袋动物等价物袋剑齿虎,有着同样可怕的巨大犬齿。不同种类的哺乳动物再一次汇聚在同样的生活方式和同样的解剖学结构之下,再次出现了可预测的元素。顺便说一句,袋剑齿虎分布在南美洲而不是澳大利亚,是南美洲的有袋动物产生了剑齿虎的有袋动物等价物,澳大利亚实际上没有剑齿有袋动物。实际上不仅只有两种方法可以生成剑齿虎,因为除了真正的猫科动物——画面右边那个——以及有袋动物——画面左边的南美有袋动物——之外,还有其他哺乳动物进化出了剑齿虎的生活方式,例如牛鬣兽科的类剑齿虎。所以其实至少有三种方法可以生成剑齿虎。
有时同一个问题的不同解决方案并不那么相似。袋鼠是澳大利亚有袋动物对于羚羊、牛和鹿等等大型食草动物的回应。恐龙灭绝之后,是有袋动物而不是哺乳动物填补了澳大利亚食草恐龙留下的空缺,它们填补空缺的方式也不同于哺乳动物,比方说它们进化出了双足跳跃,而在世界其他地方的大型食草动物都进化出了四足奔跑。这意味着关于食草动物如何跑得更快的问题没有单一的正确解决方案。澳大利亚选择了一条路,而世界其他地方选择了另一条路。恐龙自己其实也填补了所谓的兽形纲爬行动物留下的空缺,后者在恐龙出现之前就占据了陆地。画面上展示了兽形纲爬行动物的进化树,它们分布在恐龙后来将要占据的所有各种生态位,有些食肉有些食草,体型大中小不等。
话说至此,我们对于进化的可预测性问题可以得出暂时性的结论:比如恐龙灭绝这样的重大灾难性灭绝之后,我们不能详细预测什么物种将填补真空,但我们可以预测可能出现的生物类型的范围——食草动物和食肉动物,食草动物和食叶动物,食肉动物、食鱼动物、食虫动物,跑步者、飞行者、游泳者、攀爬者、挖掘者等等。这些物种不会完全和我们今天看到的一样,它们可能是在澳大利亚或南美洲进化的平行物种,可能是恐龙或者兽形纲爬行动物的等价物。如果现在发生大规模灭绝,如果另一颗巨大陨石撞击地球并且几乎消灭所有生物,我们可以预测像今天这样的物种类型范围将再次出现,尽管细节上难免有些出入。如果你想猜测谁最可能继承地球,我自己的猜测是老鼠,因为它们会面对遍地腐烂尸体与其他食物的完美开局。我实际上在我的一本书《祖先的故事》中写过一个类似启示录的片段:
“我能想象出末日浩劫过后的场景:那时候就连天启四骑士都早已偃旗息鼓,我们人类连同其他所有大型动物都消失了。作为后人类世界的终极清道夫,啮齿动物开始崛起。它们咬穿纽约、伦敦和东京,将满溢的食品柜、无人的超市和人类尸体消化一空,把它们变成新一代老鼠,种群规模爆炸性增长,从城市漫往乡村。等人类当初的挥霍留下的遗迹消耗殆尽时,它们的种群规模又会再度下降,不仅同类相食,还会捕食跟它们一同清扫垃圾的蟑螂。它们在这段竞争激烈的时期里飞速进化,不仅因为它们繁殖周期较短,也许还因为辐射造成突变率增加。由于人类轮船和飞机消失,岛屿又重新成为岛屿,当地种群与世隔绝,等待着偶尔出现的幸运者乘筏漂流而来。这正是生物多样性进化的理想条件。”——这一点非常重要。除非存在相当于岛屿的东西来分隔开始在进化中分歧的种群,否则就不会出现进化分支;如果所有地理区域都连接在一起,那么性繁殖就会相互污染,所以岛屿对进化分支的产生至关重要——“用不了500万年,一系列全新的物种将会取代我们熟知的那些生物。成群的大型食草鼠的身后尾随着长着獠牙的食肉鼠。如果给它们足够的时间,会不会有一种聪明且有教养的老鼠应运而生?啮齿类历史学家和科学家们会不会最终组织起小心细致的考古发掘——也许用的是牙齿?——挖掘出那些早被掩埋的人类城市,重现当初那场顷刻间的悲剧,揭示当时那个赐予鼠类进化突破的特殊场景?”
有一位道格尔.迪克森/Dougal Dixon写了一本书,我记得书名好像是《五千万年后》还是叫《人类之后》。他是艺术家,画了很多推测性的重建图,我想我们可以称它们为五千万年后可能存在的动物。当然他一点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有什么,但是他基于过去大规模灭绝后我们看到的情况进行了合理推测。他同样推测老鼠将在新物种的发散当中发挥重要作用。他画了一种类似海象的生物,它可能从老鼠进化而来。顺便说一下,啮齿类动物长到海象那么大并不那么不可思议,因为在过去的南美洲就存在过巨大的啮齿类动物,一种巨大的豚鼠。今天最大的啮齿类动物是水豚,大约有猪或羊那么大。但在几十万年前豚鼠的大小赶得上小型犀牛。
这是我们暂时回答考夫曼思想实验的一种方式。如果你重新运行进化会发生什么?不妨看看地理上相互分隔的地方。这个实验实际上已经通过偶然性在地球上进行了好几次。还有另一种不必依赖地理分离的方法。我们可以认为进化的实验不是从我到目前为止所谈论的同一起点出发,在不同的地理区域重新运行,而是从不同的起点出发,在相同的地理区域重新运行。例如,有人计算过眼睛在动物界的不同门纲独立进化了大约几十次。我们怎么知道的?我们可以画出生命主要分支的家谱树——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持这棵家谱树的形态——然后我们可以在家谱树上画出各种动物的眼睛是什么样子。如果你看到生命树上眼睛的分布,就能发现不同区域进化出了不同类型的眼睛。还有时同一种眼睛进化出了不止一次。数一数就能发现眼睛进化的独立起点有几十个。所以显然眼睛是很好的东西,所以才能根据非常不同的光学原理在动物界的不同门纲多次进化出来。相机式眼睛就独立进化了好几次,脊椎动物和软体动物都进化出了这种眼睛——进化出相机式眼睛的软体动物大多数是头足目类,比如章鱼。章鱼的眼睛和我们的眼睛工作原理相同,前面有一个可变焦距的镜头,后面有一块视网膜,一个可以缩放的瞳孔。两者有非常相似的特征,但是也有一个巨大的区别:章鱼眼睛设计远比脊椎动物的眼睛更合理。在章鱼的眼睛里,光敏细胞指向光线射来的地方;但是脊椎动物眼睛里的光敏细胞却指向相反的方向。显然这是一项很糟糕的设计,导致的后果是连接光敏细胞到大脑的神经线路必须从视网膜的表面铺过去。想象一下,假如你设计一台电子相机,其中连接光敏元件的电线不是向后伸,而是向前伸,光线必须穿过这堆电线才能照在光敏原件上。它显然是很糟糕的设计,但它也证明了相机眼睛在脊椎动物与软体动物这两个群体当中各自独立的进化。通过类似的推理可以证明眼睛独立进化了几十次。
除了相机眼睛之外,还有各种不同类型的复眼,工作原理完全不同。相机眼睛有一个镜头,将倒立的图像聚焦在视网膜上,就像相机一样。而复眼是半圆形的导光管集簇,大量导光管从中心点辐射出来,每个管子都看到世界的不同部分。如果有一只昆虫从复眼面前飞过,那么昆虫的头部由这根管子看到,胸部由那根管子看到,而大脑可以通过比较来自这些管子的神经的信息来重建图像。这样生成的图像自然不是倒立的,而是保持了正确的方向。而相机眼睛依靠镜头来成像,无论观察到什么目标都是倒立的。此外还有各种不同类型的复眼,以稍微不同的方式工作。第三种可以用来形成图像的光学原理是抛物面反射,扇贝就进化出了利用这种原理的眼睛。由此再次可见,进化确实是可预测的。如果你可以多运行几次进化实验,眼睛几乎肯定会用到物理学家能想到的所有光学成像原理——据我所知大约有九种。
同理,我们也可以数一下声纳的进化次数。所谓声呐就是使用回声在黑暗中或者在浑浊的水中听声辨位。声纳的原理自从大约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被人类技术所应用,后来我们才发现蝙蝠在这方面早已做得非常好,可以在完全黑暗中仅凭回声在铁丝从中飞进飞出。为了准确导航与狩猎飞行昆虫,蝙蝠的大脑必然进行了极其精密的计算。我猜在座各位大多数是物理学家,你们可能对物理原理很感兴趣。有些蝙蝠物种使用多普勒效应来定位昆虫,或者计算它们自身接近障碍物——比如悬崖——的速度。有趣的是,它们做到这一点的一种方式似乎不是发出固定音高或者说固定频率的叫声,然后测量返回回声的多普勒偏移。它们似乎会不断改变叫声的音高,从而获得多普勒偏移效果稳定的回声。后者显然涉及更复杂的计算,优点则在于可以将原本就十分微弱的回声维持在最适合侦听的音高区。
物理学家可能感兴趣的另一个问题或许在于如何避免叫声震聋自己。这有涉及到了发出的叫声和返回的回声之间不匹配的物理问题,后者比前者微弱得多。为了克服这一点,蝙蝠必须尖叫得非常响亮。可是如果它们尖叫得非常响亮,那又有损坏耳朵的危险。如果它们为了不损坏听力而降低耳朵的灵敏度,那么又听不到回声。蝙蝠解决这个两难问题的一种方式是在发出叫声时通过肌肉收缩暂时使自己失聪。在发出极其响亮的尖叫时,它们会拉动连接到中耳小骨头的肌肉——这些小骨头负责传导声音。蝙蝠通过拉动肌肉,使骨头产生张力,从而暂时失聪。在需要听到返回的非常安静的回声时它们再释放肌肉。定位叫声是在针最终接近昆虫目标时发出的,大约每秒叫唤50次,这意味着蝙蝠每秒要拉动这块小肌肉50次,以避免在尖叫时震聋自己。这是一项非常非常精密的工程学设计。关键在于,使用声纳这种技巧至少独立进化了四次。在蝙蝠当中进化了一次——很可能不止一次;在齿鲸当中进化了一次——主要是海豚;在两个相互独立的洞穴鸟类家族当中各自进化了一次——它们都是为人类提供燕窝原料的洞穴雨燕,形态相似但是彼此无关。总之这一招进化了四次,比眼睛进化的次数要少得多。所以我们可能会说,在进化的可预测性问题上,眼睛的可预测性非常高,声纳定位的可预测性则相对较低。既然海豚使用声纳,那么我们可能会推测,生活在恐龙时代的鱼龙——它们和恐龙同时灭绝,看起来像海豚,很可能行为也像海豚——是否也独立进化了声呐,如果是的话声呐就总共进化了五次。��龙有非常大的眼睛,而海豚的眼睛非常小。这一点可能暗示鱼龙更依赖视觉化,因此没有使用回声定位。
像任何动物学家一样,我可以搜索我心中的动物数据库,为这种形式的问题给出估计答案:X独立进化了多少次?刚才我们讨论了眼睛和声纳,但是我们也可以讨论许多其他事物。对于每一个X我们都可以环顾动物界,计算它们独立进化了多少次。生命是否渴望走上某些进化道路?显然,它渴望走上生成眼睛的道路,它一有机会就生成眼睛;它不那么愿意走上其他道路,比如声纳。皮下毒液注射进化了多少次?或者说毒刺/牙进化了多少次?我写下了我能想到的所有毒刺:水母——这里的水母包括了所有腔肠动物,例如海葵之类——蜘蛛、蝎子、蜈蚣、昆虫、蛇、蜥蜴、软骨鱼当中的黄貂鱼——就是杀死了那位了不起的澳大利亚动保活动家史蒂夫.欧文的毒鱼——以及硬骨鱼当中的石鱼。甚至哺乳动物也有刺,比方说鸭嘴兽。毒刺是冈瓦纳古陆时期哺乳动物群的遗迹。雄性鸭嘴兽的后脚上有一个相当可怕的中空爪子,可以注射毒液。这是真正的毒刺。至于荨麻这样的毒刺植物我就不列举了。由此可见毒刺经历了十几次独立进化。
另一个有趣的能力是电场定位,它有点像回声定位,但是不使用声音,而是使用电场的扭曲。有些鱼通过在水中产生电场来导航。这个能力独立进化了两次,一次是南美电鳗,一次是非洲电鲶。电场定位能力使用起来相当困难,电鳗要产生电场并且测量电场的扭曲程度,以此获取周遭信息。电鱼体内有一组贯穿头尾的小电压计传导。通过比较这些不同小电压计的电压,它们可以重建电场,并且在大脑中计算怎样的物体能够引起自己侦测到的电场扭曲。为了用好这一招,电鱼的身体不能像普通鱼一样在游泳时扭曲波动,因为那会使电场变得如此复杂,以至于无法读取其中的信息。电鱼在游泳时必须保持身体僵硬笔直,否则它们就无法使用能力。它们以一种非常独特的方式做到这一点,两种独立进化出电场定位的电鱼都用了这一招。南美电鳗和非洲电鲶游动时不像其他鱼那样让整个身体扭动起来,它们只有一条长长的垂直鳍贯穿整个身体的长度,用来拨水前进。有趣的是,美洲电鳗的长鳍位于腹部,非洲电鳗的长鳍则位于背部。这又是两者独立进化的有力证据:它们找到了相同的解决方案,但有非常明显的区别。电场定位似乎仅仅进化了两次,看起来进化有点不那么渴望走上这条进化路线。或者说与电场定位相比,进化更渴望走上声纳进化路线,而且肯定远远更加渴望走上视觉路线。
飞行进化了多少次?不是飞鼠那样的滑翔,而是可以无限期停留在空中的真正飞行。真正的飞行似乎进化了四次。第一次是昆虫,时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然后是翼龙,再然后是蝙蝠和鸟类。这四组动物都独立进化出了真飞行能力,克服了飞行的所有技术障碍,有时提出相同的解决方案,在其他情况下提出各自不同的解决方案。可见进化有点渴望飞行,但不像渴望视觉那样渴望飞行。当然,当我使用“渴望”这样的词时总是在进行比喻。除了真飞行之外还有许多滑翔的进化例子,我已经提到了飞鼠,此外还有会滑翔的蜥蜴与蛇,后者会从高树上弹射出去,它的身体扁平,在空中一边扭动一边下落,始终保持控制,整个下落过程可以持续相当长时间。蜥蜴也是如此。还有一种青蛙可以拓宽足趾之间的网膜,使它能够从一棵树滑翔到另一棵树。当然还有飞鱼,它们从水中飞出来——可能是为了逃避捕食者——在水面滑翔一百码左右,然后回到水中,让它们的追踪者摸不着头脑。乌贼也会跃出水面,不过它们通过喷射推进来获得所需的速度。话说到这里,我们可能会问喷射推进进化了多少次。乌贼通过向后挤压从喷口中喷出的水来游动,它们可以游得非常快。所以喷射推进在乌贼当中进化了出来。另外这种能力也以一种很有趣的方式在另一组软体动物当中得到了进化。扇贝的喷射与乌贼完全不同。扇贝不太游泳,但你有时会看到它们游泳。它们通过上下拍打两个壳像一对响板那样游泳。你可能会认为它们背对壳的开口方向倒着游,但实际上它们会冲着壳的开口方向朝前游。因为当它们拍打两个壳时,水从后面的两个孔中被挤出,就像有两台喷气发动机的飞机一样。这些孔在后面挤出水,所以扇贝向前游。
有哪些东西仅仅进化过一次或者一次都没进化出来?轮子怎么样?轮子除了借助人类技术得以存在之外在其他动物当中进化过吗?有趣的是,轮子似乎不仅需要被发明出来。有一个很精彩的故事,我认为可能是真的:南美文明确实发明了轮子,但是只用于儿童玩具,他们似乎从未将其用作真正有用的运输目的。我认为自然界中只有一个轮子的实例,那就是细菌鞭毛的轴。一些细菌有鞭毛或者说长鞭状的尾巴,它们扭动尾巴以推动自己前进。尾巴实际上镶嵌在细菌主体上并且旋转,相当像是一根螺丝。对于细菌这么小的生物来说,水的表面张力不容忽视,在水里游泳有点像在果冻里钻洞。鞭毛实际上插入了细菌的细胞膜内部,鞭毛的基部可以旋转,是一个真正的轴,真正的轮子。所以除了在人类技术当中之外,轮子似乎确实仅仅进化了一次。除了轮子之外,真正的语言——具有层次语法的语言——似乎也只在人类当中进化过一次。许多其他动物使用声音进行交流,但是它们的交流体系并没有人类语言这样的自我嵌套递归结构——换句话说动物不会用从句,无论是关系从句还是命题从句。实际上很难想到只进化过一次的好主意。我去找了我的同事昆虫学家乔治.麦格文,想看看他能否想到只进化过一次的好主意的例子,他给出了一张我将简要介绍的列表。
首先是射炮步甲,这种甲虫似乎有一种独特的威慑或者惩罚掠食者的方式,既制造高温爆炸。射炮步甲在两个分开的腺体当中储存两种化学物质,当混合在一起时会发生剧烈的爆炸,并且能够从甲虫的尾部通过定向喷嘴射出一股热液体。这个案例在创造论者当中众所周知,他们很喜欢这个例子,因为他们认为这种机制显然不可能通过逐步进化来实现,任何甲虫在这条路上进化到一半都会爆炸。我曾在皇家科学院的儿童圣诞讲座上做过一个小演示,我准备了两种不同的化学物质,一种是对苯二酚,另一种是过氧化氢。然后我说要混合这两种化学物质,如果有人想离开房间,不妨马上离开。然后我戴上了一顶二战头盔——因为我知道会发生爆炸——小心地把两种化学物质混合在一起,结果什么也没发生。然后我解释说这个反应还需要催化剂。通过逐渐增加催化剂的剂量,我可以增加反应的强度。所以我们确实可以通过逐步的进化阶梯通向最终的结果。我一点一点增加催化剂的剂量,最后两种化学物质的混合物发生了相当令人满意的爆裂,直冲天花板。
下一个例子是射水鱼。射水鱼独特之处在于它潜伏在水面下方向上观察,发现树枝上的昆虫,然后向昆虫发射精确瞄准的水柱,将其击落到水中,然后鱼就吃了它。
第三个例子是潜水钟蜘蛛。这种蜘蛛回到了水中。所有动物最初都来自水下,然后许多动物来到陆地上,然后相当多的动物又回到了水中,比如海豹、鲸鱼和海龟,还有一些蜘蛛,包括潜水钟蜘蛛的祖先。但我们的潜水钟蜘蛛与鲸鱼、海牛和海龟不同,它下水时带着自己的空气供应,不像鲸鱼必须来到水面呼吸。潜水钟蜘蛛创造了一个水泡,然后坐在水泡里等待猎物经过,每隔一段时间它必须回到水面补充水泡里的空气——就像带着气瓶的潜水员一样——然后再次下潜。
第四个例子——也是乔治.麦格文最喜欢的例子——是一种生活在非洲的马蝇幼虫。它有一项非常了不起的本事。在非洲,幼虫所在的水池在旱季必然干涸,然后幼虫会钻入泥中等待下一个雨季。这种幼虫的钻洞方式非常特别,因为它必须这样做。如果你在非洲的泥中钻洞,泥巴会随着逐渐干燥而裂开,形成拼图一样的图案。这一点为幼虫带来了严重风险,因为一道裂缝可能恰好穿过它藏身的地方。如果它能设法让泥巴裂缝永远不会贯穿它的藏身之处,那就太好了。于是它首先会螺旋形地往下钻洞,钻到一定深度就调过头来,继续反方向螺旋形向下钻洞。最后幼虫会笔直钻进两个螺旋围成的圆柱体内部。当裂缝穿过泥地时,首先会遇到被螺旋形钻洞削弱的区域,于是就会绕过幼虫所在的地方。这是幼虫明显有先见之明的绝佳例子。不用说,这并不涉及任何先见之明,这都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还有一种毛毛虫,我不记得它的名字了。它在叶子里面化蛹并且用叶子把自己裹起来。它通过部分咬断连接叶子和主茎的小茎来做到这一点。因为小茎被部分咬断,叶子就死了,并且在死亡过程中卷曲在毛毛虫周围,所以毛毛虫设计了自己的家。不过想象一下一只鸟过来寻找毛毛虫,鸟会发现在所有完好的叶子中有一片叶子悬挂着,卷曲着。如果你是一只鸟,这是很明显的目标。所以毛毛虫在把自己裹起来之前会去咬断很多其他叶子,为自己打掩护。这种能力也是独一无二的。
有没有从来没有进化出来过的好主意?据我所知没有任何动物进化出了无线电通讯,这背后可能有什么物理原因,反正这一点从未发生过。用火的能力似乎由人类技术进化而来——我们的祖先直立人或者某种方式的能人似乎发展出了用火能力——但我不认为存在过任何动物进化出了堪比电鳗放电那样的产生火焰能力。有些电鱼使用电场导航,还有其他电鱼使用电场来击晕它们的猎物,后者的电场要强得多。
我可能还有时间回答问题,不是吗?也许我应该留出时间来回答问题。我非常感谢大家的倾听。请提问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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