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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寧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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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新聞翻譯與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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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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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西蘭政府在上週四宣布,將於明年起禁止任何在2008年以後出生的人購買香菸,以達到在國內全面禁菸的效果。
不止如此,事實上,紐西蘭政府長期以來,一直在推動「獨步」全球的禁菸政策:從2011年開始提高香菸的售價,減少當地取得獲得菸草的可能性,,這些政策也受到了該國醫界的好評。
「我們想確保年輕人永遠不會開始吸煙。」紐西蘭衛生部長愛莎・魏爾(Ayesha Verall)表示。如今,紐西蘭政府也打算立法將增加對成癮服務的資助,減少販售香菸的地點,同時也限制香菸中的尼古丁含量。
奧塔哥大學的教授珍奈特・胡柯(Janet Hook)在受訪時表示,「這些政策會有助於民眾戒煙、或改用對人體傷害較小的產品,並大幅降低年輕人對尼古丁成癮的可能性。」
不過,這些針對香菸的大動作打壓,也在輿論中得到了不同的回饋。
「我覺得很不錯,真的,」一名男子向路透社記者透露,「現在有很多少年人嘴里叼著煙pha-pha-tsáu,越來越多人對此感到無法接受。」他也表示,禁菸政策可以幫助他省下買菸的錢。
然而,另一方面,這些政策卻可能讓香菸轉為地下化,進入黑市流竄——衛生部的官方聲明也確實承認了這一點,他們指出「海關會需要更多資源來執行邊境管制」。
「都是紙上談兵啦,」一個由當地超商組成的倡議組織向媒體表示,「這只會形成新的犯罪潮流,變成由黑幫跟罪犯來賣香菸。」
除了走私之外,另一個值得關注的,是當地吸菸人口中的族群問題:在紐西蘭,毛利人與南島族群的吸菸比例遠遠高於當地的白人。如果降低尼古丁的比例,這些人有可能會需要花更多的錢去購買香菸,而當香菸從黑市和走私途徑取得的可能性遠大於合法途徑時,很難想像這些人不會走入歧途。英國媒體衛報便指出,與其禁止民眾吸菸或吸毒,或許更重要的問題是:如何創造一個讓他們不會想要以吸菸來逃避生活壓力的社會?
其他資料來源:https://www.nytimes.com/2021/12/09/world/asia/new-zealand-smoking-ban.html https://www.theguardian.com/commentisfree/2021/dec/11/new-zealand-tobacco-criminalise-smoking-illegal-substances-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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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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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傳統、立下先例 阿拉伯聯合大公國明年起週休兩日半
以觀光城市杜拜為世界所知的阿拉伯國家——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在本週宣布,將從明年年初開始,改變該國公務機關與學校的上班時間,將週末從原本穆斯林國家常見的的「週五、週六」兩天,改為「週六、週日」。該國政府指出,這是為了要和全球市場更完善地接軌,但這項規定僅對公家機關具有強制效力,民營企業依然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週休時間。

由於穆斯林傳統上會在週五前往清真寺進行禮拜,因此,一般在穆斯林主政的國家當中,週五往往被安排為週休日的其中一天。雖然在一些其他的穆斯林國家,例如擁有最多穆斯林人口的印尼或是位在北非的摩洛哥,也已經有六、日週休的先例,但在波斯灣地區,大多數的阿拉伯國家仍都將週休訂在週五與週六。因此,阿拉伯聯合大公國這次宣告的新政策,可以說是顛覆當地的傳統、為該區域立下一個先例。而為了配合週五的禮拜時間,政府也宣布公家機關與學校會在週五中午結束一週的行程,讓穆斯林可以在下午前往禮拜,因此,實際上的週休日也將會延長到2.5天,讓阿拉伯聯合大公國成為全球第一個每週工作日只有4.5天的國家。
阿國政府認為,這一新政策能夠確保當地企業與跨國公司「可以和那些週末訂在六、日的國家進行順利的金融貿易和經濟交易,促進更多國際商貿和商業機會」。該國人力資源部長阿布都拉曼‧安華(Abdulrahman al-Awar)在受訪時表示,他認為這個政策將會迫使許多國營機構做出改變——特別是像中央銀行這樣對於全國金融業的工作日具有指標性意義的機構──進而使阿國的證券交易所和全球市場更緊密地結合,「這項新政將會消除我國金融業與國際金融業之間曾經的隔閡。」

事實上,作為嚴重依賴外籍移工的商業中心國家,阿拉伯聯合大公國以高工資、低稅率,以及相對安全、自由的社會吸引移工前來;過去這一年多的疫情影響之下,該國政府也採取了不少措施,來吸引外國資本投資與人才的移入。除了引入更長期的簽證以外,也包括放寬飲酒限制、嚴懲性騷擾、允許未婚情侶同居,甚至是放寬對毒品犯罪的刑罰等。

「阿國再次將自己定位為一個大膽展望未來的先鋒國家。」位於阿國首都阿布達比的私立大學,哈華里茲米國際學院的院長納比爾‧卡迪(Nabil al-Qadi)在受訪時盛讚。他認為,新的政策也對宗教友善,不會牴觸穆斯林們將週五視為神聖之日的傳統。

「對於海灣地區的其他國家而言,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實驗組,」當地金融機構Al Dhabi Capital的首席戰略官穆罕默德‧阿里‧亞信(Mohammed Ali Yasin)指出,金融業和旅遊業都會因此受益。阿布達比商業銀行的經濟學家莫妮卡-馬利克(Monica Malik)也認為,可以預見許多民營企業都將會順應政策將週休調整為「六、日」的週末,她認為這項政策可以說是政府近期幾項「重要改革」之一。
而對於當地的其他居民而言,這一新政更是振奮人心,特別是在疫情的影響下,許多人早已開始重新討論工作和生活之間的平衡,政府決定改變週休日、將週五訂為半天工作日的作法,給了他們更長的休息時間和更容易管理的行程。
「我很滿意,因為我要跟位於在歐洲的外國辦事處一起工作,現在我們的工作日不會再錯開了,」一家時尚公司的通訊主管亞絲敏‧西符(Yasmeen Seif)表示,「現在大家都在討論的反而是,我們要怎麼安排星期五的早午餐。」

※其他參考來源: https://www.nytimes.com/2021/12/07/world/middleeast/uae-weekend-shif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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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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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著「同性戀」的審查風波:漫威《永恆族》如何挑戰保守市場
奧斯卡金獎導演趙婷所執導的漫畫改編電影《永恆族》,本月初開始在世界各地上映。然而,跟隨著這部電影而來的,除了它介於娛樂電影與藝術電影之間的微妙定位,以及隨之產生的兩極化評價以外,這部電影在面對「審查」時所表現出的堅毅態度,更是引起了許多觀眾的注意。
被社群網站所封印的電影
或許有許多人在上週都注意到了,社群網站Facebook的系統出現了一個令人費解的奇特行為:它開始刪除在Facebook上打卡觀看漫威電影《永恆族》的貼文。這件事情引來了許多網友的困惑,也有不少網友開始出言調侃、嘲諷,有些人認為Facebook的演算���已經喝醉了、該放它回家休息;也有網友諷刺,認為Facebook是在效倣中國的微博,開始對付因為「辱華」言論、而在中國不受歡迎的《永恆族》導演趙婷。
雖然Facebook官方至今依然尚未對這個Bug做出說明,不過,這已經不是《永恆族》上映之後所遭遇的唯一一次「審查」。事實上,《永恆族》在各國院線上映的過程可謂是一波三折。這部以十位英雄為主角的電影,很早就以主角群的多樣性作為宣傳的重要賣點之一,除了女性、東亞裔、非裔的英雄以外,也出現了漫威電影宇宙中首位南亞裔英雄、具有開創性意義的聾人英雄,以及在不少國家引起爭議的同性戀英雄。
同性戀與伊斯蘭世界之間的糾葛
這名同性戀英雄,就是由布萊恩·泰瑞·亨利(Brian Tyree Henry)所飾演的法斯托斯(Phastos),其和丈夫的一個接吻鏡頭、以及他們育有一子的核心家庭描繪,成為了許多伊斯蘭教國家中有關部門審查的焦點,包括沙烏地阿拉伯、卡達、科威特、巴林和阿曼等國都已經宣布這部電影不會在當地上映。
飾演法斯托斯凡人丈夫班(Ben)的演員哈茲‧蘇萊曼(Haaz Sleiman)對此顯得失望──他本人就是一名在黎巴嫩長大的穆斯林。在受訪時他也透露出,能夠在漫威電影中出現明確的同性戀描寫,對他本人而言意義重大:「我多希望我小時候就能看見這樣的電影!你可以想想有多少生命可以因此獲得救贖──那些可能經歷了罷凌、甚至是自殺的孩子們和年輕酷兒,他們過去無緣看見這樣的電影,如今這卻成真了。」他也表達了對這些禁止上映的政府的不滿,「他們不僅讓人類丟臉,也讓上帝丟臉。」
不過,相比之下,仍然有些伊斯蘭教國家選擇上映這部電影,包括阿拉伯聯合大公國、伊拉克、黎巴嫩、敘利亞等國。迪士尼並非完全沒有在這些國家妥協,事實上,在這些國家上映的《永恆族》的確被剪掉了一些親密鏡頭──無論是同性戀的或是異性戀的──但在這些國家中,兩個男人可以養育孩子的情節並沒有被刪去──我們或許可以將之視之為迪士尼在《永恆族》這部作品上的底線。
美國漫畫產業中曾被隱藏的同志符碼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在漫威的作品當中,出現這麼一名同性戀英雄角色,從各方面來看都是一大進展。在1950年代的美國漫畫產業界,同性戀曾經是受到當局限制的內容之一。當時的美國漫畫產業經常需要把具有同性戀色彩或相關暗示的台詞寫得相當隱晦,從當局的眼皮子底下「偷渡」而過。一直到1990年代,審查限制鬆綁,漫威和DC等出版社才開始在英雄漫畫中加入一些同志角色。
加拿大滑鐵盧大學(University of Waterloo)的漫畫研究學者安德魯‧德曼(Andrew Deman)指出,現今我們所看到的許多漫畫內容,都是為了跟上現實社會的演變──即使這種「趕進度」的方式,某種程度上卻也成為另一種把少數群體「標籤化」的行為,因而招致批評。
例如在上個月,另一家著名的出版社DC宣布讓超人的兒子──強‧肯特(Jon Kent)出櫃,並和一位日裔男記者相戀,卻被認為只是在消費同志議題。曾飾演過超人的演員迪恩‧凱恩(Dean Cain),也出言批評,把「將英雄描繪成同志」當成是一種「大膽的行為」,已經是一種過時的想法了。
當漫畫進攻電影產業:票房成為枷鎖
而如今,在漫畫作品開始被改編為電影作品時,另一個讓業界不敢描繪同志情節的原因卻出現了,那就是保守國家的票房──對於重視票房的商業電影大廠而言,他們多半會想盡量避免有可能損及票房的各種因素,也因此,同志多半被描繪得很隱晦、或是不會影響到主要情節,以避免遭到觀眾的反彈。這次在《永恆族》上映後的動向,或許也驗證了他們的擔心其來有自──在《永恆族》上映後不久,在影評網站IMDB中,就出現了不少反對同性戀的網友大舉進攻、留下負評,從而導致IMDB緊急關閉留言功能。
然而,同樣也是這次在《永恆族》當中,我們或許可以看到迪士尼作為電影工業龍頭之一所展現的堅持:或許將來我們還有更多機會,看見漫威或其他迪士尼旗下工作室有更多的性少數描繪,繼續挑戰保守市場,迸發出更多的火花。
參考資料
https://variety.com/2021/film/news/eternals-haaz-sleiman-disney-marvel-studios-mcu-middle-east-1235106210/
https://www.cbc.ca/news/entertainment/eternals-lgbtq-representation-1.6237508
https://variety.com/2021/film/news/eternals-middle-east-gay-kiss-1235109097/
https://edition.cnn.com/2021/10/13/entertainment/dean-cain-superman-bisexu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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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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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狗》:漂流的身份,迷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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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拿台灣護照,那你是幾歲來韓國的啊?」 「我是在韓國出生的。」 「喔,那就是你爸從台灣來囉!」 「我爸也是在韓國出生的。」 「那⋯⋯我知道了,你爺爺奶奶是從台灣來的吧?」 「我爺爺是在當年為了躲避戰亂,從山東來的。」 「那你家到底誰是台灣人?你家根本就沒有台灣人啊!」 — 今年九月底,帶有強烈自傳色彩的台灣電影《醬狗》於國內院線上映,內容描寫在韓國長大的韓華混血高中生李光龍,因為離開華僑學校轉入一般的高中,原本習慣和華僑友人一起和韓人相互較勁的他,變成必須獨自一人待在由韓人們所組成的主流社會裡孤軍奮戰;面臨全新的生活,李光龍一邊想辦法抵抗來自主流社會的歧視與攻擊,一邊也想要像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一樣,想談戀愛、想上大學、想申請獎學金。 整部片大致上可以分成三個主軸討論——被描繪得最強烈的,首先是韓人社會對華人的歧視;其次,是華人們跟「祖國」──中華民國,而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之間,一言難盡的關係;第三,則是主角李光龍在自我認同上的選擇,以及跟自己混血身份和解的過程。片名「醬狗」一詞,來自於中文的「掌櫃」,跟韓國華僑在過往為人打工、擔任櫃台的歷史有關,但因華語「櫃」一詞音近韓語中的「狗」,因此被用作韓人對華人的蔑稱。片中韓人時常對華人所說的「시발 놈아 」,雖然聽起來像是中文的「吃飯了嗎?」,但實際上是韓語中的粗口「恁娘膣屄」之意。 倘若只是高中生之間相互訕笑,或許可以視為僅僅是未成年人的不成熟舉止,但其實在劇情中也不乏帶著偏見的成年人出現。例如,主角光龍僅因為身上穿著寫著漢字的T-shirt,便被移民警察暴力盤查,強行搜身,即使發現他是合法居留以後,警察也沒有道歉,反而是斥責他不要冒充韓國人;光龍的母親在跟華僑父親登記結婚時,發現承辦人員對其他的新人都很親切,只有在聽到她是要跟華僑結婚時,擺出冷漠的架子,讓她回家以後大哭了一場;而光龍的班導,雖然因為光龍的好成績而對他讚譽有加,卻又常常以「連外國人都比你們了解韓國史」等說法,強調光龍的「外國人」身份,潛意識中將光龍跟其他同學區隔出來。 至於華人們跟中華民國之間尷尬的關係,則體現在政府對韓國華人的政策上:韓國華人,特別是像光龍一家這樣,長輩是從大陸時期的「中華民國」直接移居韓國,事實上和台灣緣份極為淺薄的「外省」華人們,在台灣並沒有可以居住的「戶籍」,嚴格來說並不是「台灣人」。因此,當光龍的韓人女友對他的「台灣護照」充滿好奇、進一步追問他們家族和台灣的關係──也就是本文第一段所摘錄的場景──時,聽著女孩的疑惑,李光龍只是靦腆的笑著,或許是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又或許是因為他自己其實也搞不清楚:在韓國長大、跟台灣之間也沒有實際緣分的自己,為什麼拿著的卻是台灣護照。 在制度上,這些從大陸前往韓國定居的華人們被中華民國政府歸類為「無戶籍國民」──這是因應國共內戰的歷史背景而誕生的制度,在中華民國的主權宣示下,所有的海外華人和中國人民都理所應當是中華民國的國民,但事實上,只有在台澎金馬等「有效領土」實際居住或設置戶籍的人,才有資格擁有身為國民的完整法律權利與義務。換言之,「無戶籍國民」面臨許多限制,不但出入境受到限制,也不能任意居留在台澎金馬。光龍的父親在台灣駐韓代表處,便時常為無戶籍國民們奔走,處理這類的事宜;而在片中也有出現過韓國華人聚集向中華民國政府抗議無戶籍國民成為「次等公民」的畫面。在劇中,這樣的背景對光龍影響最深刻的瞬間,是當他申請的留學獎學金好不容易進入複選階段,老師卻通知他,因為他拿的不是「正常的」護照,而喪失資格。對光龍而言,他早已長期忍受韓國社會將他拒於門外的事實,而如今,連父親的「祖國」都視他為次等國民,讓他終於忍無可忍,對著那些歧視、嘲笑他的同學們大發雷霆。 在這兩個軸線之間,我們便可以看到整部電影中,描寫得最為幽微,卻實際上擔負著故事關鍵動機的,其實是光龍的認同問題──這個問題也與他和身為「韓華」的父親之間的關係息息相關。在光龍還在華僑學校就讀的時候,自然對華僑社會的依賴也較多,我們可以看到他和其他華僑朋友在線上遊戲組隊、對抗滿口「醬狗」的韓人等光景;然而,在轉入普通學校之後,接踵而來的歧視與排斥開始令他喘不過氣。他也一度想過,自己是否要歸化為韓國籍──或許是因為他認為,只要離開了「華人」這個身份,自己所面對的歧視就會減輕:只要他也跟其他的韓國人一樣當兵、跟其他人一樣考聯考、不採取外籍生的特殊入學管道上大學,他就可以跟其他人一樣成為一個「正常的」韓國人;也因此,當父親厲聲指責他怎麼可以忘了自己的根時,受盡各種委屈的他,忍不住將自己受到歧視的原因全數歸咎給身為少數族群的父親,脫口說出,如果當初母親不要跟身為中國人的父親結婚,自己就沒必要面對這些事情。 然而,當父親的病情急轉直下,光龍的心中對父親的複雜情感又爆發出來,他不希望父親就此離開,因此跪在家中的佛像前祈求──故事在此轉入虛實交錯的場景。彌留之際,父親的鬼魂回到家中,帶著光龍一起到外面散步抽菸。在談天說地之際,父親問光龍,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李光龍(ㄌㄧˇㄍㄨㄤㄌㄨㄥˊ), 이광용 ,還有英文名字Bruce,這些都是你的名字。因為有這些名字,才構成了李光龍──從父親的角度來看,他身為韓國華人的認同,是同時在地緣文化的「韓國」與血緣文化的「華人」這兩個重要的因素之下交錯構成的,是建立在他和這兩個社會之間的關係、以及透過祖輩父輩的口耳相傳,陸續繼承下來的集體記憶。在韓國這塊土地上,他們所經歷的共同經驗,也許是被排斥的、也或許有可能是被接納的(如母親和光龍的女友便分別接納了父子兩人),但無論如何,都和這片土地息息相關;同時,他們又具有一種不同於當地主流族群(韓人)的特殊性,將自己的聲音(可能是山東話、也或許是帶有些微山東腔的中華民國國語)代代相傳,留下了一代又一代對於家族、血緣甚至是文化的想像。 在電影中段,面臨是否歸化韓籍的抉擇,光龍一度以為,父親說的記住自己的根,意味著要拒絕融入韓國社會;然而,到了電影後段的這個環節,父親告訴他,他其實並不打算阻止他做出任何抉擇,要歸化韓籍、或繼續當一個中華民國國民,都沒關係,只是他希望光龍可以記住,他也是一個擁有著中文名字的人,那是對於韓國華人家庭而言、甚至是對於整個韓國華人社會而言,一個微小、但卻又相當重要的傳承。 在父親的遺體火化之前,光龍接到了一通電話;一個他不認識的韓國華人打給他的父親道謝。在這一刻,光龍意識到父親在韓華社群中的重要地位,藉此,他也似乎找到了自己在韓國社會、以及韓國華人社會當中的一個關鍵座標:這讓他能夠追尋自己從哪裡來、又該往哪裡去。當光龍看見了韓國華人團體在台灣駐韓機關前,抗議著「無戶籍護照」的不公時,他也不禁停下腳步,側耳傾聽他們所控訴的話語。這一次,他不再排斥自己混血的身分、而是去看見這些和他父親一樣的人,如何為自己發聲、如何創造自己的認同社群。 最後,當光龍帶著父親的故事回到台灣,去看見父親所提到的富貴角燈塔,看見那一片、彷彿就可以看到朝鮮半島的大海時,一種跨越國境的認同,或許也在他的心中默默發生。那一片大海,承接了父親、家族與韓國華人們的一種集體記憶,刻劃出了一種既不同於台灣本島上的人民、也不同於大韓民國的主流族群,但又建構、融合在這兩者之中,屬於韓國華人的記憶標的:無論在朝鮮半島上,或是在海島台灣,我們都是獨一無二的自己,永遠回望著彼岸的故鄉。 因為海洋從未將我們分開,而是將我們聯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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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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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實體社交、社團陸續消失:疫情下的日本大學生活
每年九月下旬至十月上旬,是日本各大學結束暑假,準備迎來新學期的時期,然而, 因為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的影響,不少學校自去年起就斷斷續續採取線上遠距授課,有些學校甚至一整年都維持遠距教學,沒有在實體教室進行課程,考量到防疫因素,這或許也是不得不的措施。然而,除了有些實作課程因此被迫犧牲操作經驗,只能淪為紙上談兵以外,更令人擔心的或許還包括了大學生的社交生活與心理健康問題。
根據朝日電視台報導,今年六月,東京一名大二學生,便對自己所就讀的大學提告,要求退還去年學費的一半金額,總計145萬日圓(約新台幣36萬元)作為賠償。他所就讀的明星大學管理學院,將轄下所有的課程全數轉為了線上授課,讓他相當挫折,「去年的課程,幾乎全部都只是在讀資料而已。我本來還很期待能夠會有跟大家互相討論的課程。」他認為,學校既然採取了與過往截然不同的上課方式,就不應該收取跟以往一樣高額的學費;同時,他也提出自己的訴求,希望學校在決定哪些課程將採取線上、哪些課程又將採取實體教學,可以將合理的原因告知學生,並且盡可能地採取實體教學的方式。
「完全沒有成為大學生的實感,有一度甚至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從高中畢業就直接變成了飛特族(註:指沒有獲取正式聘任、靠兼職維生的自由工作者,在日本社會中常被以負面眼光看待)。」為了上大學而特意搬到學校附近的他,也好幾度懷疑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選擇一個人生活,甚至陷入了絕望。
事實上,陷入絕望的恐怕不只他一個人。從去年開始,日本有多數的學校在面對疫情衝擊時,大多選擇了將課程改為線上授課。面對這種作法,首先受到衝擊的,就是從2020年四月開始進入大學就讀,今年升上大二的這一屆學生:根據今年七月日本全國大學生活協同組合聯合會的調查,被問到「學生生活是否充實」時,有44.7%的受訪學生回答了「不充實」——這個數據是疫情爆發前(2019年)的將近四倍,其中最感不安的,就是大二生,他們有51.4%「不知道自己為何努力,感到無力」,有39.2%「因為沒能跟朋友聯繫而產生的孤獨感與不安」。
NHK訪問了幾名大學生,其中一名大二女生就表示,「我到現在還是很難過,很想知道本來的大學生活究竟是什麼樣子。」另一名未具名的大二女學生也說,「今年的大一生跟我們那時候比起來,實體課程也增加了,也比較有辦法順利地交朋友了。我覺得對我們這屆大二來說,剛上大學就必須一個人孤零零地面對動盪不安的生活,真的打擊太大了。」
隨著線上課程已經進行了一年,學生們也逐漸發展出適應��無法實體社交」的相處方式,例如利用Line建立同系學生的社團,或是在自己的線上課程背景圖上放上自己的社群交友QR Code;或是在推特上利用Hashtag搜尋考上同樣學校的學生,以私訊相互認識;也有人透過線上遊戲、或是不同年級之間的交流會等,這些可以在線上舉辦的活動來交朋友。
然而,對於這些方式,還是有些人感到很無可奈何,希望能夠回到面對面交流的社交生活,一名男大生在受訪時便表示,「Line或Instagram有時沒辦法知道對方的長相,主要都是透過文字進行交流,有些人直到真的出來見面時,才發現彼此的思路跟性格其實不合。」另一名女學生則說,「在網路上的對話都有一套固定的模式,根本不能知道對方的興趣、氣場或是波長跟自己合不合。我反而覺得跟高中時期的朋友還比較親近。」
另一方面,原本作為學生們社交活動主要場所之一的社團活動,在疫情的影響下更是大幅縮減,除了去年在緊急事態宣言影響下近乎完全停擺,到了今年即使有活動,也多半轉為線上舉行——以往的宿營或是運動賽事,當然也就無法舉辦。明治大學政治經濟學元的木寺元教授表示,「坦白說,這兩年之間,各大學幾乎都禁止了實體舉辦的社團活動,連帶也禁止了聚餐跟宿營。假設明年真的可以解禁,到時候真正了解活動要怎麼舉辦的,也只剩下接下來就要準備畢業論文跟求職活動的大四學生,不可能花那麼多時間在訓練新生上面。雖然這樣說很遺憾,但我想過去的社團文化是一去不復返了。」
以每年有三萬人註冊的明治大學為例,往年新生有將近八成左右的人都會選擇加入社團,但去年卻因為疫情的影響,參加社團的人只剩下不到一成。今年春天,緊急事態宣言一度解禁,各社團也好不容易可以舉行實體會面的迎新活動,讓社團參加率一度回升──但隨著疫情再次變得嚴峻,各社團若不是選擇終止活動,就是改為線上舉辦。有許多新生因為沒辦法參加傳統的社團活動,最終選擇了退出。
「大學四年期間對於人生而言是非常珍貴的時光,但學生們這一年半以來卻在嚴格的限制之下度過。大學所提供給學生的課程或教育科目終究是有限的。有許多人都是透過在社團的人際關係,找到了自己的一片天空,但對現在的學生而言,這樣的機會卻被奪走了,這對他們來說會是很大的損失。」木寺元教授在受訪時這麼說,「現在餐廳都停止營業,學生們也無法去打工,有些不肖商人甚至利用這樣的情勢開始誘導學生從事一些號稱『可以���鬆賺錢』的違法交易。」他認為,對於正在大學時期的這些學生而言,找到自己的歸屬感是很重要的,「如今,大學教育要如何支援這些不能打工、也不能參加社團、渴求人際關係、懷抱著孤獨感的學生們,這是我們迫在眉睫的課題。」
參考資料
https://news.yahoo.co.jp/articles/f14a95a5e235e94f017f210382c21c3efa232365
https://news.tv-asahi.co.jp/news_society/articles/000229681.html
https://www3.nhk.or.jp/news/html/20210921/k10013271021000.html?utm_int=netnewsup_contents_list-items_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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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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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序的移民政策:美墨邊境的海地移民
一張來自德州邊境的照片引爆了美國兩黨對拜登移民政策的不滿:這張照片由法新社記者所拍攝的照片中,一名騎在馬匹上的白人騎警,憤怒地抓住深膚色海地人的衣領——這個畫面喚起了美國人民對於黑奴時代的記憶,讓他們聯想到奴隸主對待黑人的不人道方式。兩黨雖然出於完全相反的立場,但卻同聲指責拜登政權的移民政策多有不周:民主黨認為拜登的移民政策過於強硬且不人道;相反地,共和黨則認為是拜登的軟弱給了海地人民錯誤的期待。
自從海地於2010年發生毀滅性的強震以後,有許多移民逃離這個國家,前往鄰近的美國、墨西哥、巴西、智利等國,而今年七月上旬的總統暗殺案和八月中旬的再一次強震,又迫使更多人逃離這座位於加勒比海上的島嶼,前往其他國家謀生。在他們心目中,海地距離他們期待的「家園」越來越遠──如今的海地首都太子港,有三分之一被幫派控制,針對學童、修女和窮困家庭的綁架也變得越來越常見。
有鑑於此,拜登政府在八月時頒佈了對海地移民的新政策,宣布將會暫緩遣返美國境內的海地移民。雖然這項政策只適用於7月29以前就已入境美國的海地人,但有不少海地移民認為,他們也有機會獲得這項政策的庇蔭,在美國展開新的生活。大量的海地移民因此從中南美洲各地湧向美墨邊界,希望能夠獲得進入美國的機會。
事實上,這些海地移民並非最近才出現──在拜登就任美國總統以後,顛沛流離的海地移民就對於他選前會放寬移民限制的承諾感到非常雀躍。
然而,和他們所預期的不同,拜登在某些面向上依然保守地遵循著川普的移民政策:川普在去年疫情爆發後,修正了公共衛生法案,授與了政府在疫情期間,可以在移民尋求庇護之前就將移民驅逐出境的權力。拜登雖然將沒有監護人陪同的兒童排除在這項法規之外,卻沒有讓這條法規消失。
國土安全部部長馬約卡斯(Alejandro Mayorkas)在本週一再次向聚集在美墨邊境的海地人強調,只要沒有透過正當管道入境的人全都會被遣返。不過,根據美聯社的報導,事實似乎並非如此──有不少跨過邊境的海地移民被美國釋放、並且用巴士送往了鄰近的其他美國城市,例如艾爾帕索(El Paso)、拉雷多(Laredo)、或是亞利桑那州的土桑(Tucson),等待移民法庭或是移民署的進一步聯絡。
然而,進入美國並不一定代表著美好的未來。根據美聯社報導,在跨越邊境進入美國的移民當中,有數百人已經在未被事前告知的情況下,被美國政府透過飛機運送回到海地。當他們發現自己降落在海地太子港機場時,心中的震驚與不安讓他們與機場管理部門起了衝突,有些人試圖爬回飛機上、有些人向飛機丟擲鞋子並大聲怒罵。
根據紐約時報的報導,這些被送回海地的移民,有一大部分從2010年起就在中南美各國輾轉生活,有些人甚至持有當地的護照,但因為疫情造成的經濟蕭條,以及各地對他們的種族歧視,他們選擇前往美國碰碰運氣,他們想不到的是,如今一切都重回原點,甚至可能更糟——有些人在海地恐怕連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必須被安置在國際移民組織(IOM)所搭建的帳篷裡。
有些移民指出,美國的官員欺騙了他們,謊稱這般飛機是飛往佛羅里達,而當他們發現對方說謊時,對方的反應卻是在飛機上為他們銬上手銬。這些人的處境也傳到聚集在美墨邊境的移民群體耳中,有些人因此放棄進入美國,寧可選擇留在墨西哥,或是往其他中南美洲國家移動。
沒有人確切地知道,美國政府用來判斷要將人留在美國或是送回海地的標準究竟為何。但有移民指出,在難民營中,大家會被分為四大類:單身男性、單身女性、孕婦和有小孩的家庭;人權律師韋德‧麥穆倫(Wade McMullen)向媒體指出,在他們採訪過的對象當中,有成功留在美國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後兩者。
參考資料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politics/2021/09/20/what-one-photo-border-tells-us-about-evolving-migrant-crisis/
https://apnews.com/article/immigration-united-states-texas-el-paso-del-rio-3a8146cbcb47b9df7a31a19594df3ec6
https://apnews.com/article/port-au-prince-haiti-c01b09afb49c4586fdd718031d32402a
https://www.nytimes.com/2021/09/19/world/americas/us-haitian-deportation.html
https://apnews.com/article/immigration-technology-united-states-del-rio-haiti-872d4b59f5f68f0a63b32704aa96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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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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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成就都將付之一炬。
星期天一大早——那時我正要去大學上課——一群人從女生宿舍裡跑出來。我問她們怎麼了,其中一位回答我說,警察要疏散她們,因為塔利班已經抵達喀布爾,他們會毆打沒有穿罩袍的婦女。
我們打算回家,卻不能搭乘公共運輸系統。司機不敢承擔載運女人的風險。而宿舍裡的女性,則面臨了更糟糕的情況:她們來自喀布爾之外,既飽受驚嚇又無處可去。
男性們圍繞著女性,嘲笑我們的恐懼。 其中一個人叫囂 :「去穿上你的罩袍!」另一個人說,「你們想出門就剩這幾天了!」還有一個人揚言,「我會在一天之內把你們四個人娶回家!」
政府部門關閉之後,我姐姐千里迢迢回到家中。「把電腦關機的時候,我的心都在淌血——這台電腦陪我服務社區和人民陪了四年,」她說,「我的眼裡噙滿淚水,一邊收拾辦公桌、跟同事們道別。我知道這是我工作的最後一天。」
我只差一點,就可以同時拿到阿富汗最好的兩間大學的學位。本來我會在十一月從阿富汗美利堅大學和喀布爾大學畢業的,但今天早上,這一切在我眼前一閃而逝。
我日以繼夜的努力,才擁有了今天的成就,卻必須在今天早上回到家裡,和姐姐們一起把身份證和畢業證書都藏起來。這件事讓我大受打擊。為什麼我們要隱藏自己應該引以為豪的事情?因為如今的阿富汗不再允許我們做自己了。
身為女性,我覺得自己被這場男性發起的政治戰爭痛苦折磨。我不能再大聲歡笑、不能再聽我最喜歡的歌,不能再和我的朋友約在我們喜歡的咖啡館見面、不能再穿我喜歡的黃色連衣裙或塗上粉色口紅。我再也無法繼續工作,也無法完成我付出多年努力才獲得的大學學位。
我喜歡做指甲。但今天當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見了我曾經修指甲的美容院:那裡原本掛著的美麗少女畫像,一夕之間已被粉刷得面目全非。
我身邊的女性臉上儘是恐懼和害怕,而我身邊那些討厭女性、不喜歡女性接受教育、工作或擁有自由的男性臉上則佈滿醜陋。最讓我感到痛苦的是,有些男人甚至以取笑女性為樂。他們沒有和我們站在同一邊,而是與塔利班站在一起,為他們撐腰。
阿富汗女性犧牲了很多,換取的卻只有這麼一點點自由。父母雙亡的我,曾經編織地毯來賺取學費、曾經面臨很多財務上的困難,但我仍然對未來有很多的期待。我沒有想過要讓一切就這樣結束。
如今,我人生這二十四年中所取得的一切成就,看來都將付之一炬。現在持有任何 美利堅 大學的證件或獎狀都有風險;況且,把它們留下來也沒有用。阿富汗不會再給我們任何工作了。
當各省相繼淪陷,我想起了我少女時代的美麗夢想。我和姊姊們整晚都睡不著覺,想起我母親曾經訴說過的故事——關於塔利班時代,和他們對待女性的方式。
我沒想到我們會再次被剝奪所有基本權利,回到二十年前。沒想到在我們為了權利和自由奮鬥了二十年之後,又再一次陷入必須搜刮罩袍來隱藏身份的處境。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有數百人逃離被塔利班控制的省份、遠離家園來到喀布爾,以換取他們的女兒和妻子獲救。他們或露宿街頭,或寄居公園。我曾經加入過 美利堅 大學的一個學生團體, 幫他們募集現金、食物和其他必需品。
其中一些家庭的故事讓我淚流不止,有一個家庭在戰爭中失去了兒子,沒有錢支付去喀布爾的計程車費,所以他們把兒媳婦送走以換取路資。一個女人竟然只值一筆計程車費嗎?
如今,當我聽說塔利班已經到達喀布爾時,我腦中浮現的想法是:我接下來就要淪為奴隸了。他們會隨心所欲地把我的人生玩弄於鼓掌之中。
我在一家英語教育中心擔任過教師。我忍不住想起,我再也不能站在全班面前教他們唱ABC了。那些我教過的漂亮小女生們必須停止上學,被關在家裡,每當我想起這件事,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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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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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皇帝》:自由和所有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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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重在探討溥儀的心路歷程,《末代皇帝》的電影內容針對許多歷史背景都僅限於點到為止,乃至於以一種「觀眾理所當然應該在觀影之前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的方式處理許多歷史事件──這不禁讓我必須多次壓抑在電影院查閱維基百科的衝動,更是讓坐在同廳最前排的觀眾看到霧煞煞,終於忍不住開始Google。
不過,在描寫溥儀的個人心境各種轉變的同時,這一部1987年的作品仍然隱隱透出了對東亞政治的批判。在二十世紀東亞大陸上,「五族共和」、「大東亞共榮」、乃至於「共產主義」三種意識形態體系,帶著他們分別宣稱要實現的願景接連出現,然而最後這些願景是否真的實現了?早在六四天安門事件發生以前,這部電影就替我們問了這個問題──如今,東亞大陸的未來依然不見明朗,也許我們便必須再次自問,東亞大陸的未來究竟該何去何從。
戲中的溥儀雖然以中國皇帝之姿退位,但他心中卻有著濃厚的滿洲民族意識。在革命之後被軟禁在宮中時,他對英國籍的太傅莊士敦說,「我從前是中國的皇帝,但我是滿洲人,關外是我們滿洲人的土地。」而在日軍邀請溥儀前往關外時,他也自信滿滿地認為,「我是滿洲的世襲統治者,日本人需要我來穩定當地的統治。」即使皇后婉容苦心相勸,擔心他會被日軍利用時,他也只是認為,「是我會利用日軍,改革腐敗的共和政府所無法完成的一切。」
與其說溥儀愛的是中國,倒不如說,他愛的是滿洲:他愛的是那片遼闊的關外大地,捨不得的是被漢人們盜墓侮辱的愛新覺羅家祖先。他嚮往成為和英王、日皇一樣的皇帝,保衛自己的國家。然而,事與願違,登基過後沒多久,日軍便繳械了溥儀近衛隊的武裝,拔除身為溥儀心腹的國務總理鄭孝胥,乃至於綁架了皇后婉容。溥儀只能看著婉容被帶走,自己卻再一次被軟禁在宮中;就像當年生母鴉片中毒身亡,共和政府將他關在宮中,不准外出,如今溥儀又遭受了一樣的對待:只是軟禁他的變成了日本人。
在溥儀登基前,他的世界裡有駱駝與喇嘛,但當他回到滿洲以後,他的世界裡卻只剩下日軍。溥儀所看見的滿洲國極其狹隘,以至於當他知道,自己所協助建立的國家,竟然成為日軍用來進行人體實驗的試驗場,他只能愕然站立在原地,久久無法言語。
共和政府向愛新覺羅所保證的「五族共和」在馮玉祥佔領清宮的那一刻起便宣告失敗;日軍所宣稱的「東亞共榮」在溥儀的面前硬生生地被拆穿是一個謊言──利用國內知識份子試圖復興亞洲的輿論,軍閥在亞洲各地「開疆闢土」,更像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權力慾望;而當共產入主了東亞大陸,溥儀看著當年他在滿洲國,對日本人馬首是瞻的內閣大臣,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中共戰犯改造所的小主管,他不禁痛斥這些人,只不過是見風轉舵的走狗。
對溥儀而言,整個共產黨裡唯一能讓他相信,甚至看見人性光輝的,或許也僅有戰犯改造所的所長一人爾爾。所長不但救下了割腕自殺的溥儀,還把為哈爾濱細菌實驗自責的溥儀痛罵了一頓。他甚至相信溥儀,有朝一日會真正的「改惡從善」,並且在溥儀離開改造所的時候熱烈的為他祝賀;而這樣的一個人,最終在文革的時候,被紅衛兵拖上了街頭,痛斥他勾結資本主義、諂媚皇帝。當他看見自己的恩人受辱、被共產黨背叛的那一瞬間,溥儀或許連最後的希望也失去了。
皇帝、平民,又一次皇帝,又一次平民;如此多年在「中國」的時光,對於溥儀而言,最快��的日子卻莫非在天津租界的那段和外國人共處的歲月了。租界,租界,作為歐美列強在中國「半殖民」的象徵,對於溥儀而言,卻諷刺地意味著現代化與和平。
也因此,當溥儀的側室文繡在天津決定拋下溥儀離婚時,所說的那句話,也變得令人玩味起來:「在宮中的時候,我是你的淑妃;可是當你獲得了自由,我卻什麼也不是。」那彷彿也暗喻著面對長年以來渴望「獨立」的中國,愛新覺羅皇朝所能給出的,最後的祝福與慨嘆。
當我們沒有自由的時候,至少還能擁有彼此。 可是當你有了自由以後,我卻什麼也沒有了。 
*以上討論皆基於電影內容而非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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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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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是敵國意識?還是種族歧視?
日前,轉角國際發佈了一篇在疫情之下,在日朝鮮人受到日本社會敵視,乃至於受到日本政府忽視的情形。而針對在日朝鮮人所遭遇的狀況,有網友認為,「整件事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公平,但不難理解日本人為何討厭北韓,畢竟對日本來講北韓就是敵人啊。況且這些應該都是在日朝鮮人第三/四代了,可以唸日本的公立學校,甚至於歸化日本應該很容易吧?要在日本居留,卻保留著敵國國籍、接受敵國的教育,被敵視也很正常...」
其實,在日本不管是念朝鮮學校還是念南韓學校都會遇到一樣的問題,顯示日本社會其實並不是真的因為是北韓就歧視得比較多,南韓就會歧視得比較少:最終這些歧視都是一樣的,來源是種族歧視而不是所謂的「敵國意識」(換言之,敵國只是一個藉口)。
再者,在南韓學校和朝鮮學校之間選擇,雖然親共反共的意識形態上也是一部分的考量,不過有許多人考量到的其實是現實面的問題:通車方便、離家近等等。有可能附近的就是朝鮮學校,而南韓學校卻在其他縣市才找得到。(日本的朝鮮學校高、中、小加起來超過六十間,南韓學校全部加起來卻只有六間,其中有一半都在大阪,意味著除了居住在這六間學校附近的朝鮮人以外,大多數人都只能在朝鮮學校接受到母語教育。)
而如果提到另一個選擇,就是成為日本人這件事,必須要說明的是日本並不是一個移民國家,日本社會對移民的接納度也很低。成為日本人意味著必須要隱匿自己的姓氏、本名、語言,甚至意味著要跟自己的祖父母甚至是父母切斷關係,假裝自己是一個從幾百年前就在本地生長的家族。或許不能再祭拜寫有韓式姓名的祖墓了,自己從小跟父母說的語言可能也要捨棄,改說政府規定的標準語或「普通話」。當然,也有很多人這麼做,許多第三代就直接選擇欺騙自己的孩子,讓他們一生都以為自己是日本人,甚至有些第四代還因此跟著日本社會歧視其他的朝鮮人。
一生都要活在謊言中的人生,就可以過得比較幸福嗎?
有些網友說,「我無意為日本的種族歧視辯護,但我相信敵國意識不純粹是種族歧視的藉口。接受母語教育並沒有錯,但這不應該成為一個合理化讓自己孩子去長期反日的朝鮮學校的理由。說到入籍日本的話,的確入籍的時間要改日式名字,但這並改變不了自己的種族,不會因為入籍了而突然變成了大和民族,也不會因為因此以後不講自己的母語和拜祭自己的先人吧。然而入籍卻算是一種願意以日本人、而不是一個外人的身份活下去的表態。這又不是古代,換國籍是很常見的事情,如果說因為要歸化(或者歸化了)而隱瞞自己的過去,似乎言重了。」
的確,歸化並不需要文化上的同化,而且現在日本的歸化姓名限制也很寬鬆,所以行政手續上的問題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真正的問題是,種族歧視並不會因為歸化而消失。
美國人——準確地說,是大部分主流媒體中呈現的美國人——都可以接受亞裔美國人和非裔美國人的存在,也對此感到理所當然;台灣人可能不太容易理解有歐裔台灣人或非裔台灣人,但對於滿人、藏人或是越南人、印尼人的存在多卻也見怪不怪。但日本不同,即使官方已經放寬了韓裔日本人歸化的限制,但主流社會並不願意接受或承認這種人的存在,說得簡單一點,「你要不就是韓國人,要不就是日本人,哪有什麼韓裔日本人?」
的確,大部分的朝鮮人,在南韓民主化之後大都已經選擇了南韓籍或日本籍。選擇南韓籍的人在日本依然面對一樣的歧視,但至少他們在某種程度上有了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至少他們可以大方地承認自己的身份,並且期望在日韓關係轉好的時代(事實上也曾經出現過),他們也能夠以自己的血統光榮的生活;而選擇日本籍的人,大多數都會選擇隱藏自己的血統,假裝自己是一個「正常」的日本人,欺騙自己的下一代,遺忘曾經的歷史。我所說的並不是一個「推測」,而是現實生活中正在發生的事。而他們之所以選擇走上這樣的路,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當歸化者帶著明顯可見的文化特質出現在主流社會面前,所遭遇的仍然可能是和歸化之前相差無幾的對待。他仍然可能被稱為「鮮人」或者更羞辱人的稱呼(例如「第三國人」),仍然可能面對「滾出日本」的口號(但他的「故鄉」或者早已和他的家庭失去連結,或者真的就已經被共產黨佔領了)。歸化在其他國家(尤其是新大陸上的國家)或許的確有「願意一起生活」的含義,但這層含義並不會是日本社會對此優先的考量,他們通常對此的反應其實是:「我們的國家要被拿到參政權的外國人佔領/污染了」。
當然,這些歸化者當中還是有仍然保持著朝鮮文化特質的人,而且這些保持著文化特質的人,也依然會去朝鮮學校就學。朝鮮學校的學生並不一定是北韓人,其實有很大一部分的學生都已經是南韓籍了,也有一部分是前面提到的日本籍。而他們之所以會前往朝鮮學校就學,很大的因素其實就是如我前文所說的,因為他們希望能夠保持母語教育、文化傳統,但南韓學校的數量卻遠遠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有可能是因為南韓官方也不是很在乎住在日本的這群人。此外,雖然很多朝鮮學校都是在冷戰時期受到北韓官方資助的,但是隨著冷戰結束,他們和北韓官方的關係也越來越疏遠,只是日本社會對於他們的負面印象仍然存在。
然後,請不要忘記,這些人的祖先從朝鮮半島來的時候,並不是真的從「北韓」或「南韓」來的,他們就是從「日本」來的,是從日本所吞併並毀滅的「朝鮮王國」的故土來的。這些人來的時候拿的是「大日本帝國屬地朝鮮」的戶籍和護照,他們在到達日本的當時,也是日本人。而他們之所以會失去日本人的身份,也是因為日本政府在簽訂舊金山合約的時候,無視所有殖民地人民的意願,直接下令廢除所有殖民地人民的日本國籍所造成的。
如果歸化日本算是表達自己願意共同生活的意願的話,那日本官方將他們的國籍任意刪去的做法又算是什麼呢?
有些人會說,「在別人民族的國家生活,既然沒有回去的意願,又不願意融入別人的民族裡。還要故意強調自己是別的民族,那就繼續當外人好了,為何要怪別人歧視?」
「異族」這一個稱呼的確是現代日本人時常對於朝鮮族人所有的指稱,不過事實上在二十世紀前半,朝鮮人在日本官方的定義裡都還是「大和民族的一支」,是因為上古時期日本帝國撤出亞洲大陸所遺留在大陸的「同胞」。
巧妙的是,當時日本社會與帝國政府之間卻出現了歧見。因為即使帝國如何強調朝鮮人也是日本民族的一部分,顯然日本社會並不這麼認為。就連帝國決策內部都有著認知上的矛盾。日本人一邊想把朝鮮人同化成日本人,一方面卻又在戶籍上標明這個人的原籍到底是朝鮮人還是日本人。
日本民族的定義是不���變動的,有時候包括了沖繩人跟愛努人,甚至也有些時候包含了泰雅人跟賽夏人。而當這些朝鮮人的祖先移到日本的時候,日本還是帝國的日本,是亞洲的先驅與中心,試圖(或至少是號稱要)解放亞洲各殖民地脫離歐美列強手中,因此需要大量勞動力;如今卻反悔,要日本變回日本人的日本,驅逐所有從殖民地來的人,恐怕並不容易接受。
假如中華民國不斷宣稱蒙古族是中華民族的一部分,卻在蒙古建國以後要求境內所有的蒙古族離開中國;或者假如英國要求所有沒有白人血統、又不願意皈依基督新教的人都必須離開英國,世界真的會就此變得更美好嗎?我是不這麼認為。有時候人和土地、社群之間產生的感情無法抹滅,而國籍或民族爾爾,都只不過是外界加諸與身的定義。
事實上,除了戰前引進的這一批朝鮮人、沖繩人、愛努人、台灣人,被當時的帝國機器不斷宣傳成建設亞洲共榮圈以外,日本政府依然學不會似地在戰後又做了一次一樣的事,這次他們引進的是日裔巴西人和日裔智利人,只是事情仍然不如想像的美好:因為日本社會並沒有打算接納這群已經不會說日語的第二代、第三代,雖然政府不斷強調他們也是日本人,但這些人心裡恐怕還是認為自己是巴西人、智利人。
就像從前有一句話說得很好:很多時候,國家機器試圖引進勞動力,但來的卻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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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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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西亞下令「購物僅限一家之主」 眾多男人在超市裡迷路
因應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緊張,馬來西亞日前推出進一步的管制令,規定只有「一家之主」可以出門購物。然而這則禁令造成大批不知道要買什麼,甚至不知道菜長什麼樣子的男性在市場裡迷路。
雖然馬來西亞政府並沒有規定「一家之主」應該由誰擔任,但馬國連日來還是出現了大批男子在超市裡迷路。這些男子看著太太們提供的清單,一頭霧水地在超市裡尋找他們可能連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蔬菜,有人打趣地在臉書上表示,他覺得一群人在超市裡看著清單找來找去,「感覺像在玩尋寶遊戲」。
不過,有些人恐怕就沒有這樣的閒情逸致了。根據BBC報導,推特上近期出現大量來自馬來西亞男人們的哀嚎,表示他們完全不知道太太究竟要他們買什麼,「白菜跟芥菜到底要怎麼分啦!為什麼有那麼多種高麗菜啊?」也有人被交代要買綠豆卻買了長豆(菜豆仔),或是分不清楚紅蔥頭跟洋蔥,甚至因為在市場裡因為買錯了紅蘿蔔而被電話那頭的太太臭罵一頓。
馬來西亞的女性們也不得不面對事實:讓男人們出去購物比起以往自己來還要多花一個小時的時間。而以往可能只需要三十分鐘就可以完成了。
由於狀況實在太過嚴重,政府和超市也不得不推出各種圖卡,告訴這些男性,什麼菜叫做什麼名字,雞隻的各部位又分別是什麼肉。也有網友在臉書上呼籲男性們,出門時最好確認自己的手機有充飽電,這樣才可以在不知道要買什麼菜的時候Call out求援。
不過,也有網友對於這些男人上街迷路的行為表示嗤之以鼻,「現在大家知道,真正的『恐慌購物』是什麼了。就是一堆男人覺得他們是『一家之主』,結果連青蔥跟韭菜都分不出來。」
初刊於聯合新聞網:https://udn.com/news/story/6810/4458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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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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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市民都變成慢跑迷?」義市長崩潰怒吼影片爆紅
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在義大利持續蔓延,義大利如今已經超越中國,成為世界上統計死亡人數最多的國家。日前網路上也瘋傳一支影片,義大利南部西西里島一個小城市德利亞(Delia, Sicily)的市長在影片中崩潰怒吼,呼籲市民不要再沒事跑出屋外,造成防疫破口。
這名市長名為強菲利‧班伽利(Gianfilippo Bancheri),他在影片中痛陳市民們無視防疫禁令,隨意外出,「有很多人在做海報,寫『一切都會好轉』,還有些人在臉書上集氣。讓我來跟你們翻譯翻譯,什麼叫『一切都會好轉』:如果大家都還跟往常一樣跑去血拼,那事情要怎麼好轉?必需品是十天才買一次!如果你們每天都去買煙,事情要怎麼好轉?你想抽煙——這我管不著——你就買多一點放在家裡!不要每天都去買!如果我們每天都跑去加油站加油,事情要怎麼好轉?都說了要待在家裡了,到底幹嘛還要加油?」
他也大罵出門美容和運動的民眾:「如果你們還把髮型師叫來做頭髮,事情要怎麼好轉?做頭髮?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如果大家都還跑出去慢跑,事情要怎麼好轉?他們說他們壓力很大!我在這城市裡面已經慢跑了二十年,整個城裡有在慢跑的人頂多才二十個!現在怎麼搞得全部人突然都變成跑步迷了是不是?你們有這麼熱愛跑步嗎?你們是在跑什麼!你們上次跑步搞不好還是小學的時候,你們在跑什麼!」
班伽利提到,甚至有些人因為星期天而相約朋友聚會,讓他氣得大喊,「今天是禮拜天,還有人給我跑到城外去烤肉!烤肉?你們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們是在跟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還有些人在公寓裡面搞派對!就在今天!禮拜天!我還得跑去阻止他們!他們說他們都很健康,而且本來就住在同一棟建築物裡面,我說病毒就是這樣傳播的!」
「叫你待在家是叫你跟家人待在一起!不是叫你跟鄰居開趴!我都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這麼敦親睦鄰了!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相親相愛了!還有人在做海報咧!『一切都會好轉』咧!你們揪了二十幾個人來家裡做海報!把親朋好友都叫到家裡來幫忙!病毒就是這樣傳播的!」
事後接受義大利媒體採訪時,班伽利表示,「其實我沒想過這部影片會引起那麼大的回響。市政協會的主席還跟我說我這支影片的效果不錯。」至少目前德利亞跟附近城鎮的居民都不敢再隨便跑出門了。
初刊於聯合新聞網:https://udn.com/news/story/120944/4432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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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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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上癮!防疫神曲進攻抖音 越南洗手舞爆紅
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於全球各地蔓延,許多國家為了防疫,祭出不少措施。而日前,越南的衛生部為了宣導衛生觀念,也與流行歌手合作推出洗手歌,希望能夠藉由國人自主提升衛生習慣,來達到防疫的效果。
這首歌曲由音樂創作人克雄(Khắc Hưng)填詞,Min阮明姮、Erik黎忠誠演唱,改編自他們在2017年的經典曲目《嫉妒》(Ghen),取名為《嫉妒(抗疫版)》(Ghen Cô Vy),歌詞中描述新型冠狀���毒從武漢出現,在各地大規模爆發,呼籲民眾要提高警覺,防止病毒擴散。
歌詞中提到要「一起細心洗手、別用手碰觸眼鼻口、避免前往人潮眾多的地方、鍛鍊身體、居家清潔,共同打擊冠狀病毒」等等,搭配簡單易懂的動畫,宣導衛生觀念。
而這首歌曲也被越南網紅光登(Quang Đăng,音譯)改編成舞蹈,上傳到抖音、Youtube等網站,並且發起了一個「洗手舞挑戰」,請網友們拍下自己跳舞的影片,上傳到網路上,並且標注另外兩名朋友,讓他們一起加入。
這支舞蹈迅速在越南爆紅,許多網友們都拍下了自己跳「洗手舞」的影片。世界各國也發現了這支洗手舞,不但引來美國脫口秀《上週今夜》的主持人約翰奧利佛(John Oliver)跟風模仿,就連聯合國兒童基金會(UNICEF)也在臉書上分享這支影片,宣導洗手的重要性。
光登在接受美國媒體CBS採訪時表示:「這首歌和這支舞最重要的就是它對觀眾傳遞了正確的資訊。而這支舞的傳播可以幫助這些資訊深入傳遞到社區之中,尤其是年輕族群。」
舞蹈的意外爆紅也讓光登十分感動,「即使是像今天這種黑暗時期,就算我們被冠狀病毒搞得人仰馬翻,音樂和舞蹈始終可以讓我們看見生命的光明面、保持樂觀,並且維持和他人之間的聯繫。這也讓我比起以往更熱愛舞蹈了!」
初刊於聯合新聞網:https://udn.com/news/story/6810/4396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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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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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季就是電車癡漢出沒日?「癡漢雷達」App出招防治
正值大學入學考試季節的日本,網路上出現了可怕的犯罪預告,有人在網路上號召,要趁著大考當天人擠人時,瞄準考生進行偷摸、鹹豬手等肢體接觸類型的性騷擾——也就是俗稱的癡漢行為。
隨即也有人迅速提出了反制,癡漢防範App程式「癡漢雷達」的開發小組在網上號召了「#Withyellow」活動,希望大家搭乘電車時以癡漢雷達的品牌顏色黃色為識別,打出「從鹹豬手中保護考生」的口號。程式本身更為此開發出新功能,讓性犯罪的目擊者也能夠瞬間通報,防範性犯罪的發生:只要從「癡漢」、「偷拍」、「騷擾」中選擇當下發生的狀況,程式就會自動通知附近的其他使用者求救。
開發「癡漢雷達」的QCCCA社長禹娜莉(우나리,音譯)指出,該App使用者中,曾遭受過性騷擾的受害者不在少數。為了避免當這些人目擊性犯罪發生時,因為過去的陰影而無法出手制止,他們才設計了使用App求救這樣一個更為簡易的方式,鼓勵大家互助。
「痴漢行為不僅僅是被害人和加害人之間的問題,我們應該思考的是,為什麼在公眾場合、理應有第三者出面制止犯罪發生時,這種犯罪卻仍然持續發生呢?」QCCCA的開發者片山玲文指出,「我認為不應該要求被害者保護自己,而是應該要讓第三者出面制止才是最重要的。我們應該要創造不讓性犯罪發生的環境,這才是這個活動的目的。」
禹娜莉與片山玲文之所以突然宣示要開發新功能、積極號召大眾防範癡漢,原因其來有自。只要在網路上搜尋「大考 癡漢」,就會發現許多教唆性犯罪者在大考當天對考生下手的貼文。
《何謂癡漢?圍繞著受害與冤獄的社會學》(痴漢とはなにか 被害と冤罪をめぐる社会学,暫譯)作者牧野雅子在書中就曾經提及「大考癡漢問題」,在網路上有傳言說,在一月大考當天,考生如果遇到了癡漢,也不會報警。「因為一旦報警就會沒有時間應考,考生只好忍氣吞聲。因此大考當天是一年中電車內癡漢最多的一天。」但牧野雅子也說,若單就諮詢狀況看起來,並沒有這種趨勢。
不過,片山玲文認為,「這跟犯罪有沒有發生無關,而是當在網路上有人把這件事當做節日一樣,用『摸到爽』、『狩獵日』之類的字眼描述性犯罪,本身就是問題了。對於考生而言,光是應考本身壓力就已經夠大了,我無法坐視他們還必須要抱著對性犯罪的恐懼去考試。」
針對被害者在通報後所需要進行的調查協助等是否會影響應考一事,片山玲文詢問大考中心後,得到對方會協助考生提出補救措施的承諾。
禹娜莉還指出,「不只是大考,開學典禮、萬聖節等,一年當中有許多被說是『可以偷摸的日子』。我們想針對這些日子進行宣傳,防範癡漢行為的發生。」她也提到,目前雷達也在開發數據分析的新功能,將針對各種犯罪手法進行分類,並且分析出性騷擾常出現的地方,和鐵路公司與警方合作,改善車站的設計和巡邏的方式,防範性犯罪的發生。
本文初刊於聯合新聞網:https://udn.com/news/story/11017/4293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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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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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低級笑話也只能忍耐 日本大學生控訴「職前性騷擾」
近期在日本出現了一個專有名詞:「職前性騷擾」,指的是企業在徵才過程中,濫用人事決定權,對學生們犯下的騷擾案件。本月二日在東京,有大學生召開記者會,要求日本厚生勞動省(相當於國內的勞動部與衛福部)嚴正杜絕相關事件,推特上也出現了許多曾經遭遇類似經驗的網友發聲。
和國內的求職活動不同,日本多數大學生的求職活動會在大三下開始進行,許多企業都會在這時候進行徵才活動,甚至形成「不接受畢業之後才來求職」的默契。因此,對於大三學生而言,如果沒辦法在畢業前取得任何「內定」(即被公司錄取,但可以等到畢業後再去上班),便有可能從此無法獲得正職,必須靠不穩定的兼職度過下半輩子。這樣的心理壓力,使得大多數的學生對於在求職期間發生的性騷擾一再吞忍,也讓企業方面的有心人士有了可趁之機。
今年二月便曾經傳出,有27歲的男性因藉由「校友訪談」的機會對女大學生進行猥褻行為而遭逮捕;一個月後,另一名24歲的男性也因藉校友訪談灌醉女大學生,並在女生下榻的飯店裡進行猥褻行為而遭到逮補。這些事件讓現在正在進行求職活動的學生們忍無可忍,出面控訴。
11月18日,由慶應、上智、早稻田、創價、東大、國際基督教大學等日本名校的大學生所組成的志願團體「SAY (Safe Campus Youth Network)」發表了緊急聲明,要求厚生勞動省應停止將求職過程中所發生的性騷擾排除在職場性騷擾之外,針對此類性騷擾事件提出具體的防治措施,包括在大學和企業內設置特定諮詢窗口等。
記者會上,學生也陳述了自己曾經遭遇過的性騷擾,包括女性被面試官詢問感情狀況,並暗示「我們公司有很多人都是跟同事結婚,所以你也放心了吧?不過如果不快點交男朋友的話就會銷不出去了喔。」等和就業毫無關聯的言論。
女學生指出,「我很努力參加各種實習、面試、校友訪問,就是為了早點得到內定,卻遭遇到這種待遇。」同時又因為怕被人資說是不會看氣氛、不懂溝通交流,「對這種噁心的笑話也只能強顏歡笑。」
「SAY」也公布了相關調查,有許多學生都在求職過程中,被校友訪談的校友實行「灌酒」、「伸出鹹豬手」、「叫我穿薄一點的絲襪」、「說如果陪他去賓館他就會推薦我」等相當於性騷擾的舉措。許多人由於害怕公佈出來會受到指責,只好持續隱瞞類似情況。
有人認為,在面試時被詢問感情狀況,是公司方面為了確保新人不會因為產假或育嬰假而不得不的舉措。然而,以「吝於給予產假或育嬰假」的心態本身,事實上也已經是性別歧視了。
醫療社會學家河合薰指出,除了女性受到性騷擾的情況以外,男性受到性騷擾的情況雖然少有曝光,但一樣是嚴峻的問題。其中,最常見的就是以對性經驗的質問侮辱男學生的案例。其他如肢體接觸等女性常遇到的性騷擾,對男性而言也不少見。而倘若男學生遭遇到各種性騷擾而提出不滿,就會面對「男生被摸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等等異樣眼光,因此難以主張自己的權利。
「職前性騷擾」的話題在推特上猛烈延燒起來,網路媒體Citrus就整理了幾則相關的貼文:有網友提出,自己曾經被企業方強迫陪吃飯、不斷要求要去賓館、硬是拖過末班車時間,甚至一度試圖強吻,讓她毛骨悚然。有網友說自己認識的人裡,就有「跟我去賓館就讓你錄取」的受害者。
也有網友提起自己男性友人的經驗,該友人在面試裡,被不斷問到「一個禮拜做幾次?」「這麼年輕應該天天做吧?」之類的問題,讓他不堪其擾;更有人因為打算外派東南亞就業,結果被面試官問到「是不是因為在日本不夠夯,才想去東南亞玩女人?」等惡劣的提問。
本文初刊於聯合新聞網:https://udn.com/news/story/6812/4219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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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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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貨櫃姐掛「經期徽章」挨批 網友:不如發衛生棉
日本大阪市大丸百貨梅田店新開張的樓層「Michi Kake」,因為實驗政策而導入「經期徽章」制度,在網路上招致了大量的批判聲浪。
根據業者的樓層簡介,Michi Kake是一個關心女性的性、生理及身體規律的專區,鎖定女性客群,販售針對女性特有煩惱的主打商品,如中藥、內衣褲、生理用品等。21日,WWD報導,該專區預計將讓正在生理期的工作人員別上「經期徽章」,而在網路上掀起了軒然大波。「為什麼需要向公眾展示女性的經期?」、「對客人的消費過程有什麼必要嗎?」、「侵害隱私」等批判也緊隨而來。
Michi Kake所謂的「經期徽章」,是一種希望內部職員可以主動別在身上的名牌。利用Michi Kake的名牌背面,只要翻過來便可以成為經期徽章。徽章的設計,以小山健的漫畫「每個月來訪一次的月經醬」,其中的角色「月經醬」為主題進行異業合作。
Michi Kake的公關宣傳部表示,當初在創建這個專櫃時,大丸百貨內部便以「公開自己正在經期,不也可以被視為是一種積極正向的行為嗎?」論點為主流,而決定在Michi Kake嘗試進行各種體貼女性的政策。
業者表示,經期徽章的主要目的是公司的內部交流。「透過別上經期徽章,製造職員間能夠對於月經這件事開放交流的氣氛。」21日的記者會中,藝人High-heel Momoko也說,「(如果自己是客人的話)會感受到一種互相都在經期的同伴意識。」因此也有人認為,可以製造和客人之間的交流。Michi Kake強調,徽章的使用是取決於各專櫃和職員自己的決定,而非強制性的要求。針對網路上的批判聲浪,負責人也表示,「這個徽章目前也還是實驗性的政策,我們正在針對將來的使用與否進行檢討。」
「在日本,女性的性和經期被視為『見不得人』、『羞恥之事』,因此我們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可能只有肯定的意見。另一方面,因為是難以啟齒的煩惱,有很多人非常需要一個可以討論的場合。」業者希望透過這個過去被視為禁忌的領域,可以創造出新的討論空間。
然而,有網友認為,將月經的女性標示出來,不但製造出月經有別於其他身體症狀的形象,也容易造成女性成為性騷擾的箭靶。另外也有網友表示,比起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不如讓月經來的職員可以坐下結帳或提供免費的衛生棉等,或是乾脆就放生理假。更有網友認為,與其創造出一個「對月經來的人很友善」的環境,還不如創造出一個「對所有人都很友善」的環境。
初刊登於聯合新聞網:https://udn.com/news/story/6812/4187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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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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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類職場禁止女性戴眼鏡上班 日本OL怒:只為符合男性審美觀?
今年6月,日本寫真女星石川優實發起拒絕「被穿」高跟鞋運動,連署網站受到上萬網友連署相挺。這次,引起眾人關注的是對於各企業對於女性配戴「眼鏡」的態度。
上個月25日,日本媒體Business Insider刊出一篇關於日本女性被禁止在職場上戴眼鏡的報導。記者竹下郁子指出,包括百貨公司的服務台、宴會會場的服務生、甚至是醫美診所的護理師,都會被要求不要戴眼鏡工作。
接受採訪的A小姐指出,自己在百貨公司的服務台工作,公司為了在視覺上呈現「美觀」、「開朗」,而要求戴隱形眼鏡的政策,對視力不好的A小姐而言造成了很大的負擔。不僅僅是眼鏡,包括高跟鞋的高度、髮色的深淺,連對淡妝的要求都規定得清清楚楚,例如眼影亮粉、深色跟裸色的口紅、變色片、假睫毛都是禁止的,當然,戴口罩也是不允許的。
雖然現在的工作環境是全女性,感受不到差異,不過,A小姐指出,她在前一份工作(購物中心)工作的時候,也遇到一樣的困擾。神奇的是,就算禁止戴眼鏡,卻好像只限於女性一樣。男同事們就算戴眼鏡也不會受到責備,讓她覺得這些規則都只是為了讓女性能夠符合男性的審美,而產生的差別待遇。
在餐飲業界裡,也有「服務生戴眼鏡不衛生」等說法。就連某些就業資訊網站上也出現過「服務業禁止戴眼鏡」時的對應方法,也指出了「戴了眼鏡不好觀察表情」,甚至於「戴眼鏡會感覺很知性、不好親近」這類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不只是服務業,就連醫美診所的護理師也會遇到這樣的規定。在醫美診所工作的護理師B小姐表示,由於自己的工作包含了了施術說明,所以除了不能戴眼鏡之外,「肉眼看得到的地方不可以有毛長出來」、「不可以變胖」、「不可以曬黑」、「髮質不可以變差」、「假睫毛數量不可以變少」,對於外表的要求非常嚴格。她表示,醫美診所強調護理師的外表代表了診所的「說服力」,因此護理師也必須兼任醫美診所的「看板」工作。診所甚至直接告訴她,「不想做就不要做」、「反正還會有其他年輕漂亮的新人進來」。
Business Insider的報導引起網友熱烈迴響。日本電視台的『スッキリ』在本月6日更是播出了一集,討論網路上蔚為熱潮的「#眼鏡禁止」爭議。節目列舉了各業界禁止女性配戴眼鏡的原因。其中包含航空公司所主張的「安全考量」、化妝品產業認為戴上眼鏡的話,「化妝品專員的妝容會難以呈現給顧客」,日式料理業界主張的「眼鏡跟和服不搭」,甚至是大企業提出的「接待處的專員如果戴眼鏡會產生冷漠的印象」等等。
對此,主持人加藤浩次表示,「這種企業還存在啊?」另一名以戴眼鏡形象廣為人知的主持人近藤春菜則說「戴眼鏡會怎麼樣嗎?如果是戴什麼派對用的滑稽眼鏡而被制止的話還可以理解,但只要眼鏡的款式有搭配好場合就可以了吧?」將企業的說法斥為「胡說八道」。
節目一播出,推特上也有許多網友對企業的做法提出批判,NetLab調查報統計了網友的發言,有網友指出:「不就是跟禁止戴助聽器一樣荒謬嗎?」、「要不要也禁止男人禿頭跟發胖?」、「昭和時代的價值觀」(昭和時代,即西元1926~1989年期間),也有網友表示,「想拜託化妝品專員也戴眼鏡吧,戴眼鏡的顧客很需要知道戴眼鏡時的妝容怎麼處理啊,不然化完妝戴上眼鏡又變得很難看。」
初刊於聯合新聞網:https://udn.com/news/story/6812/4152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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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tang-ling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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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底,日本媒體Huffpost刊出了東京秋葉原一家由女性廚師所經營、以對抗壽司業界中的性別歧視為宗旨的壽司店「撫子壽司」的採訪影片。然而,影片一經播出,便遭到推特上的網友們質疑。
影片中,撫子壽司的店長千津井由貴因穿著華麗的和服進行食材調理,寬大的袖口不時沾上料理台,而受到網友對於衛生方面的質疑。然而,撫子壽司的官方帳號將該網友指為「找碴」,並認為只要有盡力保持清潔,這樣的料理方式並沒有什麼問題。
2010年開幕的撫子壽司,在一開始便以女性所做的壽司為賣點。當時雖然標榜「女性做壽司」,實際上女性所負責的只是握壽司的「表演」,負責料理的還是以內場的男性師傅們為主,甚至一度有讓女性工作人員穿上女僕裝和客人拍照的服務。然而,師傅們和女性工作人員之間的衝突愈發嚴重,也有不少女性受聘者選擇求去。也因此,千津井由貴向店主提出了改革方案,將撫子壽司轉型成「可以讓女性也成為壽司師傅」的真正女性壽司店。
千津井店長先前曾在採訪中指出,壽司業界一向排斥女性從事壽司工作,連她自己以前在壽司店打工時,也只被分配到外場工作。除了對於女性「女性的手掌溫度比較高會影響食材」、「化妝品會掉到壽司裡」、「月經會影響味覺」等直接偏見之外,也有一些如「女性比較溫柔,比較適合料理」等,看似正面描述、實際上也屬於歧視的言論。
她指出,自己在從業以來,也曾面臨許多批評,例如要求她「要認真做的話就不要穿和服」、「不要化妝」等,有時也會被客人說「有沒有需要先試一下毒?」,甚至是「可不可以換一個瘦一點的(師傅)?」等,就連被男性同業拒吃、還被指責為「你沒有認真在做壽司」的經歷都歷歷在目。
對這些言論,千津井表示,也不是沒有跟客人們吵架的經驗,但她認為,如果自己不站出來,就不能夠創造出對女性有好的工作環境。她希望自己所經營的這家壽司店,能夠成為女性成為專業壽司「職人」的舞台,為向來以排斥女性而惡名昭彰的壽司業界創造新的生態。
然而,這次在推特上,撫子壽司的作法與回應引起了網友的不滿。有網友舉出其他雇用女性壽司師傅的壽司店為例,認為同樣是女性師傅,會更傾向前往「不施胭粉、穿著簡樸」的壽司店用餐;也有網友表示,確實不明白為什麼要化妝或穿和服做壽司,認為這與性別歧視無關,而是會產生衛生方面的疑慮。
撫子壽司則回應,這是希望讓壽司師傅這個職業脫離向來男性化的形象,讓女性可以在進行工作時也能展現自己的風格,進而促進更多女性對這個職業產生興趣。然而也有網友認為,其實日本國內本來就有料理專用的和服「茶衣著」,可以兼顧衛生與美觀,無需穿著如此繁縟的和服調理壽司。
初刊於聯合新聞網:https://udn.com/news/story/6812/4147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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