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itaj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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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試著開頭，而他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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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齊聚在這裡，一同忘記悲傷和日常工作的那些繁瑣，這一年我沒有選擇待在滿客但十分熱絡又溫馨的店裡，而是和室友一同坐在店邊的長凳上搭配著小圓桌，靜靜地享受可以一面吸菸一面閱讀的愜意，雖然身處不怎麼寒冷的高雄於是偶爾會有一兩隻蚊子來打擾，但這始終無法澆熄我因為跨年與元旦放假的特殊節慶興致。

室友還在苦苦挑選著2023年的相片，試圖拼湊出不會太破碎或過於矯情的年末回顧，不過我們肩並著肩，甚至連手臂都緊密地靠在一起，這大概就是今年最令人愉悅的回顧了。

隔壁桌的四位男性顧客留著平頭吸著超市販賣的盒裝香菸，雖然有別於這間店經常出入的顧客，但他們時而聊起藝術片的話題、時而又激情地討論該如何回覆女性網友的訊息、爾後又帶到一夜情的心態以及如何避免對方有一夜情的心態，總之因為是跨年夜，所以其實我也不那麼在意他們的菸味和這個淡雅可愛的咖啡廳門廊有多麼不搭調。

距離2023年的結束只剩下五分鐘，手錶設定的鬧鐘克盡職守的響了幾聲，我轉頭，室友還在試圖產出她的年末回顧。

「只剩五分鐘啦。」我提醒她。

不過她似乎沒有聽見，這樣也好，讓2024默默的到來。

「要不要進來一起倒數呀？」老闆和2024年同樣默默的飄出來問道。

看來又是個注定不平凡的一年。

進到店裡選了位子坐下，老闆將音響中的吉他音樂調整成合適的音量，接著發表了一篇簡短的演說，最後由顧客們一同倒數報時。

在新年快樂後，他也不忘揮舞著我們前陣子帶來的小旗幟，希望大家能記取韓國瑜在高雄帶來的教訓，多多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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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都是夢，一切存在的都可以被割捨，也許稍微覺得可惜也有些不甘心，但那份不甘心也是可以做切割的，總之意思是她如今成為實體所以我可以掰掰掰掰，或是像以前一樣：「我最討厭的就是無聊，而你讓我感到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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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見了阿原，並不能說一切順利，只不過程度可以囊括在不糟糕的範圍裡。我是愛她，十分愛的，可惜忘記要笑著說再見，這令故事結尾有些軟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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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大海的潮汐一樣會有漲潮和退潮 一波波舒張和弛放 沙粒被拖曳進深藍裡讓暗流攪得七葷八素 接著又再度靠岸回歸午後的冬日太陽 萬年或千年自然而然的如此反反又覆覆

但始終不變的是海永遠都是海 至少對於人類能在地球上活動的時間而言這已經是永遠了

在那之後 我也希望海能繼續是海 繼續湛藍 繼續開一朵又一朵的浪花 繼續充滿生機 也繼續波光粼粼地折射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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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就很害怕啊，有什麼辦法，3/19號阿原沒出現就會是個心碎的日子，我已經準備好要哭了⋯⋯或是哭不出來的話會更淒慘，糟透了一切都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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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昨晚給了我一本名為三年四班的小誌（我們現在每次見面總是會為對方帶見面禮），原本是對這種東西不怎麼感興趣的，不過因為忘了在哪聽到或看到朋友提起過這本書，於是開心的收下了。

「我之後也想寫本書。」拿著那本小誌時這句話突然脫口而出。

「我覺得你可以呀。」阿尼這麼回答。表情自然得像是在說我理所當然可以寫出一本書。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他總是在試著嘗試新東西因而覺得什麼都可以試試，還是那句話是對我能力的一種���定，總之我喜歡阿尼總是用沈著溫和的語氣不刻意地說這種讓人感到溫暖又安定的話。

或許也是因為這種特質，讓他成為我生命中為數不多的男性友人。

昨晚喝完酒本來要去吃拉麵，這附近有間很有名氣的24小時拉麵，在散步過去的路上我有點擔心說希望不需要排隊。

「這個時間應該不用排隊吧」

「我上次半夜四點來，結果外面還是排了一堆人」認真回想那時在外面等待的人應該有將近七、八十個左右。

「你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前年」

「那現在應該不會有人排隊了」

到店門口後那個景象雖然早就預料到，但每次看到還是忍不住被嚇到——彩度亮麗的招牌在深夜裡特別鮮艷，星期一深夜理當不該有這麼多閒來無事的人可以浪費時間排在那種隊伍裡面。

「還真的有人在排隊」阿尼發出驚嘆。

「這算少了」我無奈的瞪著隊伍。

「我不想排隊」

「我也不想」

於是阿尼準備去搭捷運，半路我們在街口道別，結束這趟短暫卻依然愉悅的見面。

2021-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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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擅長說完再見之後調頭就走 是因為捨不得還是害怕這輩子再也沒機會搭上線 我也不知道 但這就已經連妳的背影也看不見了，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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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其他的國家、不同的時區裡，有許多人和我正在過著不僅平行—-而甚至是完全相反的生活。

像是正考慮冬天是不是要過去該打開冷氣的我，與此同時看到某張某人的車正被大雪冰封的相片。

以前就知道這個道理，理所當然的知道著，我不是會忽略那種事的人—-但此刻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恍然大悟所震攝住了。

接著為了想說點什麼而選擇照片時就看到了這張，這張之前繪製的”失去聯繫”關係圖，在這張圖上的點和點間都是非常彌足珍貴的友誼或關係，事到如今就和開冷氣的我與那個被大雪冰封住車的陌生人一樣陌生。

唯一還有在聯絡的我和一一，我們之間的時間卻停在了過去，所有話題都是基於過去、環繞過去、存在過去。

未來在這張相片裡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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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別把手放開 我會從指縫間掉下去

然後摔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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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不喜歡我了

人有很多條條框框能拿來衡量彼此 而在網路上大概就是貼文 粉絲 和追蹤者的數量 我用這些衡量妳 包括妳的攝影和妳的文筆 好描繪出阿原妳的模樣 那個讓我盲目而愛錯的模樣

我只是想知道妳為什麼不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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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都不知道妳消失的這些夜晚，眼淚隨著酒精都把胃裡的粘膜殺光光了，妳都不知道。

我也不要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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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才是誰的南柯一夢

明明是妳就是妳，怎麼辦要是現在就睡醒

我會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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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在煩惱著瑣碎 接著就新年快樂了

阿原說她回來了，可是這種感覺十分不實際，八成是她正在看怪奇物語的關係，加上正值過年期間，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可以陪小貓。

不過就算這樣也無所謂，只要阿原還是阿原就好，只要她還開心快樂就好。

好愛噢好愛。

至於我親愛的小朋友。

我也希望她能過得開心，生活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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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一個地方最短要三天，這是在有熟人的情況下。

總是在想接下來要去哪，又會發生什麼值得期待的事，像是嘉義光是融入就花了四個月，現在想想也真是不簡單，一路搖搖晃晃到現在也真是不簡單。

我的貓很愛我但衛生習慣很差，能讓房間保持乾淨，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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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站的日常偶爾還是很溫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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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小姐，希望妳離開時沒有太多痛苦，也希望妳終於到了那個平庸卻幸福的地方，好好過上自在舒適的生活，我真想妳，也謝謝妳，在這些日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