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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衍生/心沉】颅内
上
韩沉最近有些烦不胜烦。持续失眠导致这位英俊的精英警官面色含青,原先丰满殷红的唇如今也变得干燥发白。
是的,他又梦见了何开心了,就在他们久别重逢的当晚。
不过是一场机缘巧合安排下的突发意外,对方甚至没有看到他。一袭白西装的男人挺拔干练,身上早已没了当初的少年气。系着浅色系蝴蝶领结的何开心站在一群纨绔子弟中间,和身旁穿着条露背礼裙的女人低头攀谈,偶尔碰一下手里的香槟杯。
仅此而已。
他又怎么会联想到对方正装和衬衣之下的汗湿肉体,一捏一个手印的结实胸膛,精壮的腰,以及,大腿���部处那杆上满膛后叫人忍不住想要拜吻的枪。
其实自从分别之后,韩沉时常会在梦里遇见少年时代的何开心。
对方眨着双乌亮漂亮的眼睛,缠在自己身后讨要玩具的模样,像条可怜兮兮的小尾巴。有时又像只甩不掉的粘人精。一声“哥哥”长、再一声“哥哥”短,嘴里像是永远含着块化不尽的麦芽糖。
他咨询过别的医生,做了无数心理谈话,理疗瑜伽,饮食调控,却始终无济于事。“何开心”三个字符所代表的形象仿佛变成一抹鬼魅,在他大脑皮层间跳舞的倒影。无时无刻,无所不在。
但昨晚的梦不同寻常。
他梦到自己将对方压制在身下,摸着那段缠心的黑发,吻在他光洁的额前。也梦到了对方将他摁在路虎的车前盖上,紧紧地相拥。他看见自己穿着套漆黑的纪梵希高定,三件套燕尾(这必须是梦,韩沉想,自己绝不会穿这种复杂繁琐的东西),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衬衣敞开至奶头,勃起后硬成石子的乳尖和乳晕都被那人用指腹逐渐一安抚着。
口舌纠缠带来数不尽对喘息呻吟,涎液滴滴答答弄脏了彼此的下巴。尝到甜头的身体在岩浆里浸泡,情欲的骇浪波及四肢与五感,牵制住他身体的每一寸。
梦里的韩沉动弹不得,他被卸去了硬朗的壳,修饰用的光鲜棱角,被迫露出最为柔软的颜色……他像一只远离海洋的庇护而搁浅的蚌,脆弱敏感地在对方怀里蜷缩着微微啜泣,额角泌出细汗,推搡着的指尖因情欲而红烫,发软。
直到推搡升级为一种调情,然后十五六岁的青少年变成二十三岁的成熟男子。俊美的心理医生凑近了,用手指拨弄着韩沉衣襟前蔫掉的领花,从纽扣开始剥开。
然后……
他会用阴茎和手指一起不停歇地操进操出。他还会用利齿撕咬着眼前的唇,吻技烂得要命,却不愿停��利齿啃在他的脖颈,乳头,吮吸他的腰窝和腹肌,掐紧圆润的臀部,舔掉每一滴泌出的汁水,从体内到体外,用手指捏玩它们……没完没了地操着自己。
快感和高潮持续不断,像场醒不来的梦魇。
他关掉了灯,坐在沙发上。
冷水澡冲不掉的躁动令警官心烦意乱,韩沉解开腰上的绑带,摸进浴袍,用右手圈握住硬挺的阴茎。没有内裤遮掩的器官肿胀疼痛,但这还不算什么,最糟的还属后头的嘴。他一边圈着性器一边咬牙,不够,完全不够。
好痒,又好酥麻,屁股里的湿滑是无论如何都忽略不掉的,甬道深处的嫩肉蠕动着,叫嚣着要被捅入、征服、占有。要硬得发烫的大东西。
几番撸动才叫精液淅淅沥沥地泄出,欲望的潮水退去,射过一次的阴茎软下来,龟头歪着倒向一旁。缓过不应期,他去冰箱取出瓶冰镇百威,喝掉大半,躺在沙发里的手机微震。韩沉垂眸扫过,对话框自动闪出一条——“沉哥,好久不见。”
啪嗒。
捏烂手中的铝材罐子,披着浴袍的裸身警官在心里骂了句操,陌生的号码和熟悉但措辞叫他眼眶发烫,体内又涌出新的浪潮。要怪就怪杨修贤非要拽着自己去那个局,什么狗屁的“熟人小聚”……如果不是因为那多余的一眼,或许根本不会发现对方,也不至于演变成眼下的状况。
可是何开心也会选择和同性做爱么。
这个问题从成年后开始便困扰着韩沉,那位有着狗狗眼的漂亮青年会不会如自己一般有着这些见不得光的下流妄想:
穿着西装玩下跪,还是喜好用红绳在大腿屁股间勒出道道深红,再被翻来覆去地肏弄。直到肛口在雄器的鞭笞中反复收缩,最后变成一个只晓得取悦雄性的洞,淌出过盛的水。白精从起伏的腹部和跨间一滴滴地滑下去,将地毯彻底弄湿……
那么何开心又会不会摸着情人的脸——他的脸,再落下几枚甜蜜的吻。如果这样,那么韩沉想,自己或许也会满面通红地大声呻吟,哀求着,用殷弘饱满的唇瓣重复地祈求,再来一遍好么,再来一遍吧。
开心,何开心。
梦里的自己这样呼唤着对方,近乎谄媚地扭动腰臀,端正地跪立在年轻医生的膝前,卑微得像条狗。
韩沉粗喘着,费力将自己从幻觉中扯醒,他仰头,脱力的双臂搭在沙发背上微微侧脸。床头柜相框里,是十六岁的何开心在温柔地笑着。
男人将下唇嚼得失血,捏紧了汗湿的掌心,心里全是火。
下
十六岁的何开心有个中意的对象,对方年长自己三岁有余,是位穿制服戴配枪的俊俏阿sir。
只可惜他与他的心上人快有十年没见面了。确切地说,是九年零四十六天。
最初那会儿,他们形影不离。
何家小少爷自幼体弱,于是溺爱儿子的何老板不惜斥资千金,也要从当时赫赫有名的黑盾组挖掘精英,聘来给何开心当“临时看护”。而韩沉,便是被总局推出来的人选。
彼时韩沉二十出头,最是生猛锋芒的年纪,犯过事,也遭了不少罪,有次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负伤,后来便没法频繁地跑外勤。不过他同意去何家,倒也不是出于钱财。韩家老爷子和何氏是拜过把子的旧友,上一代耳提面命地点名喊他过去,韩沉自然难以推辞。何况身为小字辈,伺机联络联络感情,再顺手卖个人情什么的,总不见得坏事。
反正照看一个毛没长全的小子而已,又能有什么难的呢,韩沉满不在乎。然而作为这个故事里的另一位当事人,何小少爷显然不这般考虑。他从最初想的,与要的,就只有韩沉。
这份“想法”的成分复杂古怪,矛盾得叫人觉得可爱。既参杂着少年对于成熟男性的仰慕,对于枪支和武力的崇拜,同时还有某些羞于启齿的,甚至连其本人都尚未察觉到的,隐秘妄想。
——无论是窄却软润的翘臀,还是高强训练下成就的紧实大腿,或者被削得干净利落的鬓角与墨色刘海。都是小少爷渴望的,当然,最打动人心的还属男人的声音。
韩沉的声音坚定而沉稳,一如他叠衬衣时挑剔式的温柔,像面波澜不惊的湖。当他呼唤起他时——“何少爷”——每个咬字都能做到精准无误,吐息却有着十足的温热,实实在在地砸向少年人胸口。
或许比不上娇生惯养的金丝雀,亦非被圈养在牢笼尽头的夜莺,但韩沉永远都是只在沙漠中独行的豹。他的低吟、他傲慢的风骨、他的性感和感性……通过那一声声低唤向何开心袭来,靠得过近,缠得太紧。
它们窝藏在小少爷的心脏尖,潜伏在他每个夜晚的春梦里,密谋策划着一次又一次的造反。
契机来得很快。
“何少爷。”
一句呼唤将何开心从钝痛中唤醒。眼下他正缩在山洞里,浑身酸软无力,植物散出的未知毒香令他的大脑混沌不堪。热,好热,诡谲的燥热悄无声息爬遍他的五感,少年人吞着嗓子,发出难耐的哽咽,感觉腹下三寸的那根玩意儿不受控地跳了一下。
“何开心,你在哪?”
韩沉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被细微的风送达他的耳蜗深处,变成催情的回荡。哪怕对方仅仅在用最为普通的口吻呼唤……
少年的性器却因此变得越来越硬,将合身的牛仔裤撑起,以至于他不得不将双腿卖力地张开。扯开拉链后手法粗鲁地自亵,快感在脏器间肆意奔涌——啊,是韩沉。
“开心……?”
距离变得近了,韩沉兴许有些紧张,嗓音带入几分情绪而显得颤抖。不复平日的清冷……你在为我而担心么,意识到这点的男孩翻了个身,让露出的肌肤贴近湿滑岩石,试图降温。可腿间的磨蹭带动了性器,又硬又烫的龟头被布料擦得发疼,汩汩流淌的前液早已将裆口打湿,腰部扭伤的小少爷感到一阵古怪酥麻从尾椎附近迅速窜起。
糟糕。
忽然便想听到更多,更多来自于韩沉的淫叫、哭喊,想让那禁欲系的特警变得放纵淫荡,无能为力地栖身于下,被自己的雄性魅力所笼罩,变得温顺雌伏。
他要他当一匹时刻准备着孕育后代的母兽。
他要肏他。
最好能够徒手扒开对方的制服,从喉结下最高的那枚纽扣——到裹住脚踝的纯棉灰袜,统统撕裂。
这样便能正大光明地对他行使主权。从口舌之欲开始满足:糯软的舌尖在腹肌前缓缓打转,啃咬,巡视��男人的敏感之处。毋需太多的气力,细腻实在的亲吻便很受用,若是偶尔用前牙衔起柔软体毛,扯动时必将唤起他的喘息。又或者欺负那凹下去的小小脐眼,一吸一吮地玩弄,叫唾液干了又湿地反复,直到留下成串密密匝匝的水痕。
再朝胸前勃起得发亮的乳尖进攻,双手并用地搓捏过那副俊美肉躯的每一毫厘。甚至于那些结痂的疤痕,不再淌血的伤口,也终究被他用爱抚覆盖。
何开心吞着嗓子粗喘,思维一片泥泞。他只知道,自己要不停歇地吻他,吻这个口是心非的年轻特警,哪怕在肏进去的时候也还要继续地吻着。
吻遍全身上下,连脚趾都逃不过含咬舔舐,让吻痕无数次翻新,却唯独不碰那双因呻吟而持续张阖的唇。
他要令他哭喊出声,发出源源不绝的浪语。
然后少年人会更带劲地肏弄,如果射过一次便反过来,抬起腻滑的腿,再从侧面狠狠驶入,抽动时变换着角度,将穴眼搅得汁水迸溅地捅进捅出。如果能够被允许,他还要伏身去舔囊袋附近的嫩皮和大腿内侧,一路划擦将透明涎液引至膝窝,咬一口最软的肉。
在韩沉溢出哭腔的瞬间,将阴茎重新插回。
……
唔。
滚烫的面颊被轻轻拍打着,韩沉已经找到了他。这会儿正捧起少年的后脑勺,举着清水一点一点地喂。微哑的好听男低音像清泉般涌动着,何开心侧脸,朝声源方向挪动下巴。
“怎么不应声,外头全都在找你。”韩沉的话语间夹杂着焦急和责备,声线始终保持平缓。
半晌后,何开心才缓过劲,少年人舔舐着下唇,眨了眨湿漉漉的眸,开口时全是撒娇般的黏腻,“我动不了……”
“没有外伤。”
韩沉接过对方软绵绵的搂抱,将雇主少爷的胳膊、腿都捏着检查一遍,发现并无大碍。不过何开心略微苍白的唇和热得不自然的吐息倒是提醒了他,经验丰富的特警略微思索,答:“你中毒了,我背你回去。”
于是他贴着他旷阔的背,伸手将鼻梁埋在对方颈窝里深吸。韩沉的沐浴乳是薄荷味的,须后水也是,此时混进淡淡汗味显出股别样的性感。隔着布料触碰到的肌肤在持续升温,他想起了方才梦里的糜烂画面,何开心阖眼。
像蛇吐出鲜红的信子,开过闸后的妄念变成燎原的火。少年顺应着心底的贪婪,贴得更紧了些,仍旧半勃的下体蹭在男人精壮的腰背。韩沉敏感地顿了顿,却是没有拒绝。
粘液一定浸透了对方的制服,会不会也深入到他的疤痕,融进血液呢。少年满足地想。
“沉哥,你真好。”
他终于和他,一样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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