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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ter!」<02>
每當Hermione回想起那時發生的情景,她都感到萬分懊惱。那時大可以使用召喚咒把她的紙盒拿回來,可是她卻沒有這麼做,這是為什麼?
她垂眼望著自己的大釜。盛裝在裡頭的深黑色液體,緩緩浮現出當時Draco Malfoy那張可憎的臉容與笑聲。她擰起眉宇,有股想將那張該死的臉攪作碎片的衝動。然而下一秒,她意識到要是真這麼做,會打亂她製藥的步驟,她絕對不能容許自己在課堂上出錯。
最後Hermione只能輕聲一嘆,咬緊牙關,不疾不徐地繼續攪動著她的藥水。Malfoy那張臉仍然漂浮在上面,隨著不斷冒出的蒸氣變化著各式各樣的表情。
「Hermione?Hermione?」
「啊?什麼?」Hermione回過神,發現對面的Harry一臉緊張。她順著他的目光往身後看去,只見一身黑衣的Snape面無表情地站在她的身後。
「今天這堂課就到這裡。Granger小姐,跟我到辦公室。」
在跟著Snape離開教室前,Hermione看到停留在原地的Harry與Ron滿臉憂心地望著她。她沒有勉強自己露出笑容,反倒投了一道令他們心安的堅定目光。
在走進地窖前,她原以為是她在課堂上恍神或出了其他差錯才會被教授叫去他的辦公室,不過當她看到地窖內站著的那個人,這才恍然大悟。
不意外,她完全不意外,Malfoy口中的「專業人士」所指的不是Snape教授的話,還能有誰?
「Granger小姐。」Snape拿起放在桌上的盒子,黑色的眼睛直鉤鉤地盯她,慢吞吞地說:「聽說,妳把摻了愛情魔藥的巧克力拿給Malfoy先生。」
這應該不是她的錯覺,Snape教授說這些話,帶著明顯的揶揄。
「我沒有,教授。」她立刻答道,面不改色,語氣堅決。就像是課堂上回答問題,只差這回她並沒有迅速舉起她的手。
「我不是在說問句,也並不在乎妳的答案。」Snape輕聲,「勞動服務。正好今天進了批新的材料,請妳待在這裡幫忙歸類。」
「可是教授--」「我沒有扣葛萊分多的分數,已經夠仁慈了。還是說,妳是想提醒我我應該要扣妳們的分數?」
「教授,你是應該要扣葛萊分多分數。」站在鐵架旁,背靠著牆面抱著胳膊的Malfoy說道。「哼,愛情魔藥!這可是很嚴重的問題,像她這種麻......」
Snape揮了揮手,阻止Malfoy接下來要說的話。Malfoy微微發紅的臉上雖有不滿,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開始動作吧,相信這個工作對聰慧的Granger小姐而言不成問題。」
「你覺得我有這麼做的理由嗎?教授。」
Hermione上前一步,對著放下紙盒,轉身準備離開的Snape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對......」「我說過了,我不在乎,Granger小姐。」
Snape回過頭,盯著她數��。「......妳好像真的很想被扣分數呢。」
深怕再多說一個字就會害自己的學院被扣分數,Hermione原先微張的口馬上緊閉。似乎是滿意她的反應,Snape輕輕掃了她一眼後,便轉身離開。
Hermione怔怔地目送教授離開,眼角餘光忽爾瞥見還留在原處的Malfoy。她怒火中燒瞪了過去,結果Malfoy竟是一臉陰沉,讓原本想要破口大罵的她有些退縮。
這是怎麼回事?她心生警戒,向後退了一步,並緩緩將手挪至腰間,輕輕觸著她的魔杖。難不成他想要攻擊她嗎?可是這裡可是教授的辦公室,不、不對,正因為是Snape教授的辦公室,因此他更能毫無顧忌的傷害自己......
「......搞什麼,我還看不上妳呢,麻種......」
冰冷的細語悄悄溜進她的耳裡,中斷了她的提心吊膽的思緒。然而她還來不及確認這串話語的真實性,便看到對方從牆面上彈起,靠向辦公桌伸手迅速撈起桌上那個紙盒後,轉身跨著大步離開地窖。
Hermione瞪視著消失在盡頭的背影。方才那句如夢似幻的耳語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她剛才對教授說了那句並不完整的句子,所以他才會出現這種反應?
但是,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如果是那個她熟悉的Draco Malfoy,他不應該會有這種反應。
打從上一次他在空教室內無端發怒,這回又說出這種令人摸不著頭緒的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算了。」百思不得其解的Hermione翻了一個小小的白眼,將視線從門口挪開,轉而面對角落堆成一座小山的材料。
先把眼前的問題處理完成吧,她捲起衣袖,對著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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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HIM THAT HEARETH SAY, COME<全>
※內含CP:明長/赭緋/伏挽/朱九/玉泓/泉風/羅曼
──明長
他捧著一束鮮花停在白色門前,白色門一開,從裡頭走出一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白袍女性。他的眼對上她,亦對上她眼角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花型紋身,禮貌性頷首。
她瞧了他一眼唇口似要說些甚麼,但最後仍只以頷首示意。緋羽怨姬伸手向一旁護士取了塊板子,轉身往下個房門離去。
明珠求瑕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隔壁房門首,半晌,這才轉神步入眼前房內。
病房裡頭傳來一陣悉疏,接著一名穿著紫杉的女子出現在明珠求瑕眼前。她抬眼望看他,長睫底下的目光,不曉得究竟是冷淡或是激昂。
最後不見荷的喉頭僅僅滑出了這麼句「你來了」便垂眼與他錯身而過。明珠求瑕闔起雙眼,直到人聲在掩門後匿跡,雙眼這才重新睜了開來。
深紫色的瞳眸倒映出坐在雪色床鋪上的那人身影,她有著張無瑕的臉容,但在臉容上鑲著曾經如寶石般璀璨的雙眼,如今卻是失近了光澤。
他走近她床邊,然她卻始終未望向站在她床邊的他。
紫眸剎那間閃過一絲苦痛,卻是刻意垂眼掩飾。明珠求瑕將手中花束緩緩地了上去,花束裡還放了一張小卡片,上面用色鉛筆繪了一個他和她卡通圖畫,以及一排英文字體MERRY X’MAS。
她仍無反應,就算擺在腹前雙手多了一束豔麗的花束,豔麗的臉容上仍無任何情緒變化,一雙乾涸的眼,持續呆滯地凝著前方。
明珠求瑕瞅著她,凝著她捧著花束的模樣,心頭流湧無法言喻的酸澀。
主治醫師說,要恢復長心她所有的記憶不是沒有可能,但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
他說無妨,他能等。就算她永遠都記不起她與他之間曾經共有的回憶,即便是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但只要她還活著,他就能待在她身邊,永永遠遠。
禁不住他探出藏在西裝袖口下的纖細手指,指尖觸上她的臉頰。
冰冷的觸感讓他俊逸的眉宇間瞬間一皺,然那雙無神的眼,依舊無法回望。
牙嚙緊了唇口,只聽到他喃喃低語了什麼,接著被自我情緒吞噬淹沒。
他轉身,不去讓她看到他眼角泛出的淚,即便是她,沒有視極的清。
他掀開了雪色的窗簾,紫眸瞭望入夜的街景。今夜是平安夜,街道上霓虹閃爍,人車攢動,看來好不熱鬧。
寂沉的空間裡靜得都能聽到掛在牆上秒針發出的喀喀聲響,再過幾分就是聖誕。
他的手緩緩滑開了玻璃窗,11點58分40秒,遠方響起��數道悠揚的鐘聲。
一……二……三……
他默數著,默數著從窗口流瀉而來的漫漫鐘聲,直到數滿了百。
而後,默許了一個願。
忽然間他察覺自己的衣角一道極小的氣力正在扯動,他回身,瞬間竟是怔了。
瘦骨如柴的手揪攫他的衣衫,長心原本空洞的雙眼此刻正在凝神瞅著他。
「明……珠……」
是他思念已久的嗓,是他好幾年沒有聽過的那聲呼喚。
這兩字,從她那張泛白的唇口緩慢溢出。
她喚了他的名,臉上似乎微微浮起了笑。雙手捧起那束夾有MERRY X’MAS小卡的花束,接著又開口,緩緩說出了三字「謝謝你。」
他啞口,只有雙劇顫的手,連同那束花緊緊回握。
*
──赭緋
她退下披了一整天的白袍,換上一副遮住臉上特徵的墨鏡,便往醫院側門口快步離去。
即便她選了最少人知悉的出入口,仍是有幾名不死心的追求者擋在通道口。透過墨鏡的眼無奈瞅著那群人一眼,腦海裡頭運轉著該如何說出每一年都要說明一次的拒絕理由。
正當她在柱後思考時,從一旁長廊上走來兩名披著大衣的男子。左首那人有著一頭淡藍髮絲,而��首那人則是留著一頭極為醒目的紅色長髮。
兩人一路走來吸引不少醫院人士的目光,尤其以女性居多。緋羽怨姬一眼便認出這兩人的身分,原本欲要離去的念頭頓時打了住。
她默默地看著兩人走到她面前,左首男子對著她柔柔一笑後,轉身瀟灑離去。只留下那名紅髮男子,與緋羽怨姬對望。
「怨姬。」赭杉軍輕聲。緋羽怨姬沒有回話,只是默然回望。
「今年拒絕完那些人了?」
她搖了搖首,道了聲無。「你今年太早出現了。」
「是嗎?」他惑了聲,目光從緋羽怨姬身上轉離。看著那些苦苦守在門口的愛慕者,嘴角瞬間溢出了一抹苦笑。
「走吧。」說罷他拉起她的手,另手快速扯下繫在頸上的圍巾裹住兩人,正好遮住了她半邊臉容。他牽著她,兩人直直往通道口步行而去。
那些仰慕者自是沒有發現被赭杉軍牽著走的人正是緋羽怨姬,只用哀怨的眼神掃了一眼這對即將去歡度平安夜的可惡情侶。
上了他的車,兩人間皆是無話。隨著熱鬧街景在車窗旁一一飛逝,赭杉軍忽然開口說道:「怨姬,妳二姊和四妹今年打算在哪度過?」
緋羽怨姬想了一會,這才回口:「二姊我不清楚,她和柳先生常常跑的不見蹤影。小妹的話,說是要在家裡做一份聖誕大餐給任先生。」
「呵。怎麼每年聽來都是如此。」
「所以今年我們也一樣嗎?」
「嗯。」赭杉軍頷首,便不再說話。
停好車,赭杉軍緊緊牽著緋羽怨姬的手,兩人肩並著肩,相依著走在人行道上。
步伐止,抬頭一望,在不遠處的方向有座屋脊型的教堂,而在外頭早已圍滿了前來數鐘的人們。
「今年依舊這麼多人來數鐘啊……」
「我們也是那個『依舊』。」
緋羽怨姬抬起臉,大眼望著說話吐出白霧的赭杉軍。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都會一起牽著手來到這座教堂前數鐘,傳說中只要數完一百下鐘聲並許下願望,那個願望便會在一年內實現。
然而他們兩人卻從不許願,只單純享受著一起數鐘的樂趣。因為對他們而言,能夠待在彼此身邊,那便足夠。
她聽到旁邊有對小情侶中的女孩興奮地開口說敲鐘的時間再過幾秒就要到了,而男孩則是簡潔道了一字「嗯」,但臉上的表情同是雀躍的。
緋羽怨姬轉眸回望站在自己身旁的赭杉軍,他亦是同樣望看她,只不過這回多了他輕輕拍著她頭頂的掌,以及一抹極為清淺的笑。
11點58分40秒一到,從教堂內開始傳來了一陣又一陣清脆的鐘聲。群眾皆靜了下來,只剩下細碎的數鐘聲。
緋羽怨姬和赭杉君兩人互相凝視彼此,互相讀著彼此唇口默數的數字。
到了最後的一百下,赭杉軍忽然有了和以往不同的動作。
緋羽怨姬瞠大雙眸,呼吸一滯,唇間要開口喚的名剎那間被他的吻給吞落。
他的雙臂緊緊擁著她,熱度亦是同樣。她瑟縮在他的懷中,一時間不曉得該做出何種反應。
直到他鬆了唇,兩人近距離離下無語凝望,唯有透紅的臉頰,留下了方才兩人相吻的鮮明證據。
「赭杉……」
「今年的妳,也要拒絕我嗎?」他的指間擦過她沾染水光的唇,眼神亦是迷離。
「……」
看著緋羽怨姬沒有回答,赭杉軍亦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摟著她,眼睫垂下。
直到人潮逐漸散去,赭杉軍隱約聽到他耳邊傳來緋羽怨姬澀聲的嗓,這麼說著:「……沒有回答,並不是拒絕你的意思……只是我,沒有勇氣回應……」
他鬆開了臂膀,雙眸專注凝視著說話時露出羞赧表情的緋羽怨姬:「何必想這麼多?」他的額輕觸著她,說出口的熱氣撲上她顏面:「不過無妨,就算維持現這這種關係,我亦是滿足。」
「赭杉……」
她清楚這些年來他對她的情感,而她亦也同樣。只是兩人之間從來沒有說清楚明白,一直以來都是用這樣的相處模式。如今或許是他,需要一個明確的安全感。
而她,也亦是同樣。
然而時機卻仍未到,他的話中之意,隱約也透露出這樣的訊息。他不強迫她,有著他對她的體貼及溫柔。
天開始應景地飄下片片雪花,飄飛在兩人視線之間。
赭杉軍伸出手,輕輕替她揩去了肩上的雪片。
接著柔聲:「明年,依舊一起來數鐘吧。」
不曉是因說話者的語氣改變,或是聆聽者的心境改變,這句每年都會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語,如今令兩人之間的氣氛變的更加微妙難解。
「……嗯。」
她輕輕點了點頭,在她點頭的同時,她看到了他對她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每年,他對她這抹溫柔笑靨始終未變。
就如同他對她的情感一般。
*
──伏挽
遠方響起了鐘聲。
孤影獨自站在巷口旁,眼瞳望著大街上人潮熙攘的人們,人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模樣,讓她的臉頓時充滿憎惡。
她拉了拉裹在身上的粉色大衣,忽然有片雪花從天而降,落上她的鼻尖。她瑟縮起肩頭,匆匆用手指拈去鼻尖的雪花。
朱聞挽月冷眼看了人聲鼎沸的大街,接著轉身消失在不斷飄落雪花的黑暗巷弄之中。
下秒,一個暗影出現在朱聞挽月消失的巷口處,透過鏡片的藍眸,閃爍著幽光。
她來到傳出一百鐘響的教堂外,如今人潮皆已散去,只剩下漫天的雪花靜靜地飛舞。在她腳下,已堆積了層薄薄的雪。
她蹲下身,用手攏了攏這些雪。未戴手套的手一觸上冰冷的雪立刻凍的通紅,雖然柳眉因難受地蹙了緊,卻仍是執意地將這些雪堆積成型。
幾分鐘過後,一個小小的雪人在她被凍僵的手下完成。只是這個小雪人沒有做出臉容,圓圓的臉蛋空無一物。
天空仍不斷飄下雪色冰晶,紛亂落在她的髮以及她的肩上,她卻無心去拭去。朱聞挽月無語凝視著無臉雪人,嘴角扯出一抹淒然的笑。
又是個……孤單的平安夜麼……
她輕聲,最後的字句幻作一團嗚咽,在她唇口旁凝滯。
忽然有只手從她身後探來,指尖在她做的無臉雪人上點上兩隻眼,及一抹彎彎的弧。
是一個笑臉,她詫異地轉身,詫異的雙眸對上了相較下十分冰冷的眼瞳。
「沒地方去嗎?」
她沒有回話,對著他的眸仍是怔著。半晌,這才緩緩移開視線,低聲喚了他的名字。
伏嬰師那張如同冰雪般蒼白的臉沒有變化,只是那雙深色的藍瞳在那瞬間閃出一道暖光。
「若是孤單,由我來陪妳。」說罷他便卸下他身上的大衣披上她的肩頭,並且默默牽起她的手。
朱聞挽月抿著唇瓣,默默地跟在伏嬰師身後。而兩人緊緊相握著掌心,正緩緩溢出溫熱的暖流。
*
──朱九
「聖誕大餐咧!本大爺的聖誕大餐咧!」
「螣邪你就不能安靜點嗎?」
「我想要聖誕禮物……」
蕭中劍滿臉笑容地望著坐在前方的三個孩子,但內心不曉得咒罵了幾次那個該死的好友。
喂!到底死去哪啦朱武!為什麼把你家的孩子全都丟到我家來?這還有天理嗎?連自己想好好度過平安夜也不行,他上輩子一定是跟朱家結了仇,這輩子注定是要來還清他的債的。
「唉。」他無奈嘆了口氣,好言安慰前面這三個個性迥然不同的三位少年。直說再請他們等等,朱武和九禍馬上就會來他家把他們接回去。
當然那個「等等」的確切時間,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朱武,你到底是把挽月看到哪去了?為什麼好好一個人會被你看丟?」收起手機的九禍看向一旁也同時取下手機的銀煌朱武,後者則是無言數秒,接著嘆了口氣:「抱歉,一時挑孩子的禮物挑到忘神,所以才會看丟。」
「你妹妹的心思你該了解,這種節日放她一人她會更難受。」
銀煌朱武不可置否地頷了頷首。誰讓她一直都遇上一些糟糕的男人,而且就像是中了魔咒般,與她交往的對象都會在平安夜前對她提出分手,而且通常理由都是「有了其他的女人,不要她」這種最糟糕的理由。
但朱聞挽月卻寧願自己一直被這些糟糕的男人蹧蹋,也不願選擇他的表弟──也就是伏嬰師。每次問她理由她都含混其詞,只說對伏嬰師不甚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伏嬰師呢?你表弟他知道嗎?」
「我剛才聯絡上他了,他說他知道她會在那,他會去找她,要我們不必擔心。」
九禍輕輕「嗯」了聲,原本繃緊了臉這才緩和了些。「過年時,我要看到她的人。知道嗎?」
「嗯。」銀煌朱武頷首,忽然在一個櫥窗前停了下來。察覺到銀煌朱武腳步未跟上的九禍也停下腳步,回頭過來瞧看。
「怎麼?」
九禍說著看向櫥窗內,只見櫥窗裡頭只擺了幾台液晶電視,上頭正好播放完一段新聞。接下來播的是在國外征戰的士兵近日將送回國內,讓他們能來得急趕上過年。
注意到九禍的視線,銀煌朱武轉開了盯著電視機的視線,並說道:「……無事。我們快去蕭兄家接孩子們吧!拖了這麼久的時間我怕他會被那三個蘿蔔頭煩死。」
「你還好意思說。」九禍嗔笑。難得她竟然主動伸手挽住了銀煌朱武的手臂,他怔愣了數秒,俊逸的臉遂露出了一抹淡笑,任憑她挽著自己往蕭中劍的住處步去。
「嗯?我記得蕭中劍的住屋不是還要再過幾個街口?」
銀煌朱武聽到身旁的九禍如此問道,卻是不回答,僅是攬住她的手直直步去。
路的盡頭,是一座屋脊型的教堂,而教堂外,聚滿了人潮。
九禍不禁疑惑:「怎麼回事?這裡在舉辦什麼活動嗎?」
銀煌朱武仍然沒有回應,只對著她輕輕比了一個靜音的手勢。他舉起手腕,查看時間。
嗯,11點57分。
「九禍,妳有沒有想要許的願望?」他轉身面向她,面向自己心愛的妻子,伸手撫開垂落在她耳旁的髮鬢。
九禍瞇起眼,「怎麼突然說這個?」
「有嗎?」
看著自己丈夫如此嚴肅的模樣,九禍認真思考了幾秒,這才開口:「嗯,大概就是希望孩子們能平安長大,早日獨當一面。」
「就這樣?」
「嗯……把全世界的公司都併吞?」
聽到九禍說這種話,銀煌朱武不禁面露苦笑。這時前方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鐘響,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九禍奇道:「鐘聲?」
銀煌朱武頷首,「嗯。九禍,我們一起來數吧。」
「數什麼?」
「鐘聲。數滿百下鐘聲後,許下心中的願望。銅鐘上的英文鉻刻:『LET HIM THAT HEARETH SAY,COME』,中文含義是『凡聽到的人都說來』。我想指的應該是敲響的鐘聲,會將人們的願禱上達天聽吧。」在洪亮的鐘聲下,銀煌朱武低聲說著。「剛剛在櫥窗裡看到的,就是在說這件事。」
九禍頷首,想���想剛才響過幾次鐘聲,便開始繼續下數。銀煌朱武在旁看著,看著她專心數著鐘聲的模樣,唇角緩緩揚起了溫柔的微笑。
「九十五……朱武,不是說要一起數的嗎?怎麼都只有我一個人在數?」
「我只想數第一百下鐘聲。」銀煌朱武話才剛說完,教堂正好敲滿了第一百個鐘響。九禍看著笑著閉起眼的丈夫,心想他該是在許下他的願望,同樣也跟著做出相同的動作。
許完願望的九禍緩緩睜開雙眼,銀煌朱武卻早已睜開了眼眸,正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
「所以……你許了什麼?」
然銀煌朱武卻是搖了搖頭,伸手將九禍給攬入懷中。
「我不需要願望。」
「什麼意思?」
「能和妳在一起,我的人生就已滿足。」
被擁著的九禍臉色微變,白皙的臉頰透出非是凍傷的緋紅。她沉吟了數秒,想了半天也不曉得該怎麼回他的話,只能靠上他寬闊的肩頭,纖細的雙手輕輕回擁。
「……朱武,聖誕快樂。」
「嗯。」他鬆開了臂膀,眼瞳深刻的望著眼前的女子。
待他要俯身吻她的瞬間,只聞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接著一個青年和三名少年便一窩蜂湧了上來,打斷他的好事。
「朱武……快把你家的小鬼頭領回去!」
「老爸!我的聖誕大餐在那裡!」
「媽媽……禮物……」
「唉……」
銀煌朱武的目光落在這些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們,妻子、好友,和孩子們,嘴角不禁堆滿了笑。
是啊!他不需要任何願望,因為他早已擁有了他這一生中所追求的所有幸福。
*
──玉泓
11點58分40秒。
坐在電腦前的北辰泓聽到遠方傳來了鐘聲,手邊工作頓時停了下來。
是那座教堂吧?她忖著。每年在這個時候都會聽到這個鐘聲,響滿百下後便是聖誕。
「啊……」她驚呼了聲,思及此才猛然想起今日過完便是聖誕。她因忙著處裡公司事務,便把這項節日給忘的一乾二淨。而那人對於這些節目從來沒個概念,因次除非她主動提起,否則他就只會把這種日子當平常日度過。
北辰泓起身出了房,到了他的房門前伸手輕敲。半晌,裡頭無人回應。柳眉挑起,她伸手扭開門把步了進去。
面對門首的沙發椅上斜橫坐著一個人影,不過這個人影此刻的雙眼卻是掩著的。
北辰泓走向前去,看著雙手捧著文件、眼鏡也未卸下就這樣睡去的玉階飛,嘴角無奈地勾起了笑。
她將身上的衣物取下替他披上,接著回身走向窗台,將落地窗開了個縫隙。
鐘聲仍在持續著,持續地響著。一陣、又一陣。
她回身,再度回到玉階飛身邊,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黑眸靜靜地凝視著,凝視著她這些年來最深愛之人的臉孔,一雙手輕輕撫摸他睡去的容顏。
「聖誕快樂。」鐘聲止,北辰泓緩緩垂下眼睫,唇角低聲說了這四字,盡道柔情。
忽然她一個重心不穩,竟是往前方栽了過去。抬首,只看到不曉的何時清醒的玉階飛對著她露出了笑容,同樣的四字透過他的唇,推入她的口中。
*
──泉風
玉秋風站在家中點滿小燈的聖誕樹旁,臉上掛滿黑線的看著屋內一團亂的情景。
而造成這場混亂的元兇,正是沒事找了一堆人來家裡亂的兄長御不凡。
御不凡才剛跟蒼月銀血吵完一場很沒意義的架(主題是這些年來一直在爭論誰才是最好的大哥人選),這次找上了在一旁跟愛染嫇娘敬酒的幽溟。他不斷大聲嚷嚷著「為什麼你二哥要誘拐我家小妹」諸如此類的話語,然生性不愛爭吵的幽溟只是一昧地避而不談,這讓御不凡火氣更甚。就在他差一點失控拿起空的酒罐扔往幽溟臉上的瞬間,愛染嫇娘和蒼月銀血兩人同時出手「委婉」的制止了御不凡,最後再加上刺血蘭一計腦垂,才終於讓他安靜了下來。
看不下去的玉秋風以手遮臉,哀聲嘆了口氣。這個大哥,還真會丟自己的臉啊……
不過站在一旁的父親及父親的老友刀無極看起來倒是很樂。或許吧……能夠放鬆心情的時候就要盡量放鬆,況且幾日前在前線征戰的軍隊傳回消息,說是成功殲滅了敵軍,最近就會讓在前線作戰的士兵們回國休息。
只是前提是,那些在前線作戰的士兵們還活著。
思及此玉秋風內心不禁一揪,那人……不曉得是生還是死。雖然不曾在電視上的死亡名單中看到他的名字,也未曾從軍方那裡收到鐵牌,家人和朋友們也都要自己別擔太多心。
但……玉秋風用力攫著身上衣料,只要一日不見到他平安歸來,她內心的擔心及恐慌就無法消除。
「秋風。」
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陷入情緒中的玉秋風這才恍然回神。她抬起臉,出現在他面前的是遞上一杯調酒的蒼月銀血。
「啊!銀、銀血大哥,有事嗎?該不會大哥又開始找你爭論誰是好大哥��?」
聞言蒼月銀血只是無奈苦笑,他搖首:「這個話題他老是吵不膩,好幾次前我就說我會把這個「好大哥」的位置讓給他,結果他更是變本加厲,每次見到我已經不是『為什麼你弟要搶我小妹』而是『同樣身為大哥的我們!來決鬥吧!』唉,真是……」
目光望向被刺血蘭攙去一旁安撫的御不凡,玉秋風同樣只能回以無奈苦笑。
「妳剛剛在想什麼?」
「……嗯?」玉秋風回望問話的蒼月銀血,臉上隨即反應而出的困惑,卻在下秒消失殆盡。
看著他的眼神,他定是清楚方才她在想什麼。玉秋風刻意的避開他的視線,舉起手中酒杯在唇邊輕觸一口。
「別太擔心。昨晚我已經跟他聯絡上。」
「真的?」她馬上轉首並且驚呼,不曉得為何正好整間屋內一片安靜,她這兩字喊的徹底,每個人都停下手邊動作往她和蒼月銀血的方向望來。
玉秋風立刻紅了雙頰,羞的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蒼月銀血微微一笑,續道:「他已經回國,我想……」
他的話還未說完,只聽到玉秋風包包裡傳來一陣唱著「white christmas」的來電鈴聲。心瞬間跳了劇烈,這是只有為他設的來電鈴聲。
她趕緊抓起手機,往房門外飛奔離去。
她掩起了門,背緊貼在牆上,一顆心緊張的怦怦亂跳。顫抖著指尖,輕輕按下了通話鍵。
「……喂?」
「喂,妳在哪?該不會在哪個男人床上吧!這麼慢才接我電話。」
是他、真的是他!是他的嗓音!是……
是這個欠揍又該死的混帳的嗓音!!
「你什麼態度啊!我才沒有那麼隨便!不是跟你說過你是第一個也是我最後一個交往的男人嗎!」她大聲吼了回去,殊不知在房子裡已經有一堆人貼在門板上等著聽好戲。
「誰知道妳是不是騙我。」
「……你如果是打來跟我說廢話,那我掛電話了,我家在舉辦派對,再見。」玉秋風說到做到,手機拿下,俐落按下紅色聽筒的按鈕。
「想掛我電話?」
「……呃?」
她匆匆拿起手機,螢幕顯示並非通話畫面,那他的嗓音究竟是從何而來……
玉秋風緊張的四處張望,胸口的心跳的比方才更加劇烈。她匆匆下了小階梯,握著手機的她不斷的找尋著她欲尋的那抹鮮紅色身影。
最後,當她放棄、認定是自己錯覺並且轉身的瞬間,一雙手正面迎來,緊緊地將她圈擁入懷。
是她熟悉的擁抱,是她熟悉的味道,這是他……是黃泉,他回來了。
他鬆開雙手,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迅速在她的唇口上落了一吻。
「你、你怎麼……」
「給妳一個驚喜!怎樣?夠驚訝吧?」
「你、既然回國為何不先打電話通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結果你剛才竟然還在電話裡跟我打哈哈。」
聞言黃泉緩緩瞇起了眼,眼瞅著說話幾乎都要喘不過氣息的玉秋風。她的面容糾結著,就只差那雙泛著氤氳的藍眼沒有落下淚水。
「妳……」
「你清楚……你清楚自己男朋友上戰場後的那種不安感,折磨了我多久嗎?」
「妳啊……」黃泉輕輕敲了敲玉秋風的頭頂,低聲道:「不是我不通知,而是將帥回國這種事算是國家機密,大哥那邊是因為他也是同期的將領,所以破例。」
「是嗎?」
「是啦。好了,我回來可不是來跟妳吵架。」玉秋風聽到此話低聲咕噥了一聲「明明就是你自己說那些話來跟我吵」。
「再過幾分鐘就是聖誕節,要不要跟我去這裡?」說完他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特別VIP卡,在玉秋風面前晃了又晃。
然玉秋風卻是不領情,冷冷哼了一聲就要轉身回房。「我說了我家在辦派對,沒空。」
「妳果然有別的男人。」
「不是說了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嗎,你這個人真的是……」
說話的字句在她被他的手拉回懷中後完全消失殆盡。她被他的手緊緊擁著,他的唇緊鎖著她的,舌尖撬開唇瓣,與她的舌尖激烈纏繞。
半晌,黃泉這才鬆開了唇口,藍眸視著脹紅著臉的玉秋風,眼神不再向方才那樣滿是戲弄,而是專注,且深刻。
「抱歉,讓妳擔心了……以後不會了,真的。」他低聲,說話時溢出了團團白霧,撲往玉秋風怔住的臉龐。
玉秋風看著這樣的他,內心溢滿酸澀及甜膩。她探出手,輕輕撫摸著他那張稍稍被冷空氣凍傷的臉頰。
忽然遠方傳來了一陣陣鐘聲,連續而不曾間斷。玉秋風忽然想起去年的今天,她曾經和他兩人一起到那座屋脊教堂外,數了百次的鐘響,接著一起許下了願望。
那個願望,便是希望他能從戰場上,平安歸來。
「所以……如何?」
「嗯?什麼如何?」
「要不要跟我去這裡?五星級中的五星級飯店,住的是總統套房,重點是飯店還會提供免費的情趣……」
正當玉秋風臉上充滿猶豫、黃泉嘴巴正要說出一些不正經的名詞時,從門口頓時竄出一條人影,伸手將還抱在一起的玉秋風和黃泉兩人給扯做兩邊。
「你你你!你這個好色之徒!一回來就對我的小妹動手動腳的!」
「又是你!吵死了。」黃泉雙手掩耳,轉身往正對著他露出笑容的蒼月銀血和幽溟兩人的方向前去,完全無視被刺血蘭和玉刀爵架住的御不凡。
玉秋風臉上寫滿無奈,嘴角亦是堆了滿滿的苦笑。黃泉這次回來定是要被兄長唸個沒完沒了,而他們的婚事,肯定還是一樣沒完沒了罷。
不過這次她卻能笑得坦然,因為今晚,今晚聖誕夜,她所記掛的人,終於能夠回到她的身邊,伴她度過佳節。
*
──羅曼
默默切掉電視開關,君曼睩放下手中正在編織的幼兒衣裳,暝眼休息。
幾日前已經傳來消息,在前線征戰的軍旅成功殲滅敵軍,近日在前線作戰的士兵們便會送回國內休假幾日。
不曉得他是否會跟著一起回來?過去這一年來他唯一只打過一通電話,那次便是兩人結婚紀念日的那天。而那次也只是匆匆講了幾句尋常話話電話便斷了線,只有她怔著一張臉,無語望著發出「嘟嘟」聲的聽筒。
她站起身,決定待會出門去家裡附近的那座教堂。前年他們剛搬到這個社區時正好是平安夜,聽了附近的居民說那座教堂每當平安夜那天都會敲出一百鐘響,接著許下願望,那個願望便能實現。
那或許不該算是個願望吧……希望他能平安歸來的願望,應該,算是種奢望。
纖細的柳眉微蹙,唇瓣輕輕一抿,出門前君曼睩先是繞到了嬰兒房內。
小小的嬰孩瑟縮在床舖內正在熟睡,小口含著手指,模樣甚是可愛。
君曼睩看著看著,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像他。無論是臉型輪廓,或是身上的氣息,都可以略略看到他的影子。
她伸手輕輕握起孩子的小手,闔起眼,唇口緩緩道出兩字:「羅喉……」
單單兩字,道盡了對他的愛戀,以及希望他能平安的祈願。
忽然孩子發出了一聲含混,讓陷入思緒的君曼睩猛地回神。她怔忡地看著醒來的嬰孩,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瞅看自己。
君曼睩心中訝異這孩子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驚醒,卻又不哭鬧。思來忖去就是不知道何種原因,會讓他在這個時候醒來。
直到她察覺到嬰兒房內,多了另一道氣息。
她緩緩轉身,就連呼吸也跟著嬰兒房內的空氣一同滯了。
「啊……」
這時遠方傳來了鐘響,撼動了她壓抑已久的情緒。
她緩緩伸出顫抖的雙手,幾乎是要懷疑自己的目光、那樣地觸上了出現在門首身穿軍服的那個人。
「曼睩。」羅喉走向前,雙手同樣伸了過去,雙雙十指,在微溫的空中緊緊相握。
「曼睩。」他又開口喚了一聲,嗓子沉且啞,亦是也柔。
他的雙眼凝著她,深深地凝著她。就如同他的瞳色般,像是一把火,霎時溫暖了君曼睩的身、及心。
「我……回來了。」說罷,便將腳步癲頗的她緊緊摟入他的胸膛。
君曼睩緊挨著他的肩頭,雙手緊緊擁住他的後首,發出的嗓音已成嗚咽。
「歡迎……回家。」
窗外的鐘聲正好止歇,只剩下綿延無盡的餘音,在不斷飄飛的冬日雪下,縈縈繚繞。
FIN.
這裡是自虐中的阿桓~明明自己很討厭現代架空的但不曉得是因為中邪還怎樣就動筆摧殘了這七對情侶(掩面)是說寫的過程還真的是囧翻天啊!我竟然在寫現代我竟然在寫現代2012明明就還沒到啊!!!!!!!(不好笑)
其實我已經很久沒寫現代文了,兩年應該有……不過說真的寫來還算順手才讓我驚啊真微妙……
由於之前有生過一篇《冬飛花》的聖誕賀文,所以這次晚發各位也就不用太計較了揪咪>3˙ˇ
先來說一下這篇文章的背景,相信如果是中部人應該會知道我用的是東海大學的平安夜鐘聲的背景下去寫的,以鐘聲貫串全文,而文標題朱九那篇有提到就是那個意思ˇ
是說我是今年才知道東海大學有平安夜鐘聲這種事情(掩面)身為中部人的我還真是徹底的不及格啊=口=!!!
不過想當然的我自是沒去數鐘聲,等哪天有男朋友再說吧……(哀桑)
再來分別對各篇來說一下感想www
明長:第二次竟然就不虐了!不過因為是現代所以不算(被巴)西裝明珠一定很帥喔呵呵ˇˇˇˇ後來醒轉的長心,是否代表明珠的願望立刻實現了呢?
赭緋:因為被MV打到所以萌上的配對!(對不擠孟白雲好人卡王~)文中和赭杉軍一起來找緋羽的是墨塵音桑ˇ
是說這篇兩個角色的個性還蠻難抓的,唔我很少寫如此正直的青年啊赭杉先生!!
然後文章有提到一對小情侶私心指的是漠刀和霜兒ˇ不過也可以換作是阿星和小茶喔!
伏挽:無臉雪人→有臉雪人。其實還蠻有寓意的呵呵~
是說這七篇第一個想出來的梗就是伏挽,再來是明長、赭緋、玉泓、泉風、羅曼、朱九這樣
挽月這篇有比較不任性了(應該)而她一直不願選擇伏嬰的原因是,她不想失去他。
朱九:本來不打算生的朱九文最後還是生出來了,因為實在很想寫那三隻小鬼頭說的話XDDDDD這篇朱武有點難抓,在想是不是因為最近看到都是惡搞朱武的文章所產生的後遺症……(偷瞄某人)
玉泓:一樣是個幸福的小短篇,唉我說我寫的太傅怎麼這麼會偷襲////
泉風:御不凡先生是來搞笑的(正色)然後銀血大哥陪他一起搞笑(喂)
是說這個場景我本來就一直想寫看看了,只不過是挪到了現代,月族、天下封刀(和天都)的和樂情景ˇ第一個讓我想到就是御不凡大鬧月族這件事情了不凡兄你這個戀妹控XDDDD
黃泉一樣的欠扁,不過欠扁中終於有稍微不那麼欠扁了(什麼鬼)可能是因為正在交往的關係吧~
不過說真的我覺得黃泉要娶到秋風真的是困難重重啊!!銀血大哥加油!!(銀:為什麼是我?)
手機鈴聲用的是「white christmas」,其背景正好是二戰,覺得很搭就用上了ˇ
羅曼:和泉風那篇其實有點點關連(不過整體來說七篇都有點關係),黃泉和羅喉都是在前線打仗的將軍這樣
話說寫回了之前一直都很愛的戰爭題材,還蠻高興也很懷念。歸來的羅喉和守候在家中的曼睩和孩子ˇˇ唉呀呀!
本來這篇我打算讓無心出來但是後來想想算了,無心你還是在後台歇息吧~(搖手帕)
唔大概就是這樣了吧,有人被我雷到嗎?呃應該有吧……不管是現代背景還是配對。
唉連我自己都覺得我竟然會寫現代真的是……orz……
但如果有人喜歡我會很高興喔ˇ搞不好以後就一直寫現代了哈哈哈哈~~~(喂不好吧)
雖然聖誕節過去了,之前也都祝過了,但再說一次也沒關係吧哈哈ˇ
祝大家新年快樂喔呵呵呵呵所以這篇是新年賀文啊哈哈哈!!!!!!!!!!!(被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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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飛花<全>
※內含CP:伏挽/明長/玉泓/泉風/羅曼
──伏挽
她聽到他低聲喚了她的名,不曾從他那張口吐出的她的名。明明放棄所有希望也想死在任何人手上的朱聞挽月,卻是因為這聲輕喚,不由自主地轉首而來。
這一回望,換來的是來人一雙大掌,輕柔包覆她早已潰爛的臉容。
「殺了我……」
唯一沒被毀去的燦眸凝著他,凝著臉色如同這場大雪般冷白的伏嬰師。她開口,汙濁的血跡立刻從唇角汩汩而落。
然藏在面具底下的藍眸僅是默默回望,鮮血在他撫摸她臉頰的指尖上留下污穢的痕跡。
雪花飄落在兩人默望彼此的臉龐上,最終,他鬆脫了手,似是留戀及不捨。
隨即,他無語,並伸手將全身裹滿血跡的朱聞挽月打橫抱起。
「伏嬰……」
「重生過後的妳,將只屬於伏嬰一人。」
說話的語句在他的唇角凝成一團模糊的霧。沾了雪片的羽睫微顫,喉頭裡溢滿了酸澀的暖流。
雙手不禁揪緊他被雪覆上的衣襟,緊緊挨往他的胸膛。雖然兩人相觸的軀體皆是冷寒,然心,卻是溫暖非常。
──明長
光裸的軀體在軟榻上瘋狂交纏,滾燙的液體溽滿周身。底下的女子發出令人銷魂的嬌吟,但傳入他耳中,猶地刺耳。
明珠求瑕沉喘著氣息,手掌緊嵌著長心纖細的手腕,力道深得在她的雪膚上烙下印痕。
他清楚她不會逃,因為這是她允給他的報酬,是她對他充滿虛假的愛。然他卻是甘願,甘願耽溺她給他沒有任何溫度的欲望。
他的唇吻著她,啃著她,撕扯著她,只有在她給他酬勞時他才能擁有主控權。
平日在朱雀殿上他只能做臣服於她,但在此,於他的房內他的床,她,就只能被他征服。
隱約聽到��傳來一聲悶哼,明珠求瑕抬起臉,散亂的黑髮遮蔽住他望看她的視線。
那雙細長的眸,陰狠歹毒的眸,凝視著明珠求瑕,裡頭沒有慾火,只有同窗外那大雪飄飛的夜,無盡冷寒。
「明珠啊……」她輕聲,被吻腫的唇勾起一抹淡笑。「今年冬日……可真漫長……」
「不喜歡冬日麼?」
聞言她哂聲:「你說呢?」
明珠求瑕緩緩瞇起了眼,指尖輕觸那張令他瘋狂的、無暇的絕世容顏
寒。
依舊的、寒。
「明珠。」
「……嗯?」
「你說,春日何時會來。」
他不語,亦是不願回答。他清楚她話中之意,她的心與他的心,從來不曾交及在同道路上,唯有透過充滿虛情矯意的交合,才能使他短暫進入她的心中。
那麼他寧願春日永遠不會到來,讓他與她處這永恆的嚴寒冬日裡,用這種虛假的方式來占有她。
「呵。不想答是麼。」
明珠求瑕依舊無語,修長的指尖抓緊長心雪色的肩頭,直到指尖滲出血絲。
他的唇在刺覆上她笑得冷漠的唇,沾染鮮血的手抹上她美的令他憎惡的臉容。
窗外大雪依然下著,靜靜地下著。無情的冷雪,霧去了明窗。
──玉泓
絳紅身影獨自一人站在小橋上,手中虛握著一把淡色的油紙傘。
細雪從灰濛濛的天際飄然落下,在她眼前交落成景。
嘴角溢出了一團白霧,隱約聽到她出聲喚了某人的名。然而漫天之下,只有細雪聲作伴。
羽睫微掩,視線往橋下被冰封的川江凝望。
還記得那年冬日,她與他約定好要在這座橋上會合。那日也和今日一樣下著細雪,她因為有事耽擱而晚了一個時辰,當她趕至橋邊時,卻不見那人蒼綠色的身影。
她心一急,慌張地四處張望,卻沒發現自己頂上的天空,早已被一把紙傘給掩蓋。
「泓,在找甚麼?」
「啊……」
她轉身,抬眸。那人拿者一把紙傘,替她遮掩了飄飛的白雪。
他對她露出一抹淡笑,袖口探出的指尖,輕輕觸上她被凍僵的臉頰。
「階飛……很抱歉……你等很久了麼?」
「無妨。我們先找間店罷,外頭很冷。」說著他便走至她的身側,手自然一攬,將她的身軀緊緊靠向他。
她不敢去探望身旁的他,只有一張臉,暈的火紅。
往事逝矣,就連曾經如此鮮明的回憶都變得模糊。一滴透白的淚,混著從天降下的雪花,往凍結的川下墜落。
如今的你,還曾記得、記得北辰泓麼?
淚花在眼中綻開,握著紙傘的手陡然鬆落,隨著寒風飄飛橋頭。她的雙手握緊被雪覆蓋的朱色欄杆,觸的溫度凍得她嚙緊了下唇。
「在找甚麼麼……」
是錯覺罷?這是錯覺罷?聽到記憶中那沉穩的嗓音從她耳旁傳來,北辰泓急急轉身,映入眼中的,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的那抹青色身影。
他對她露出了笑,笑容裡,寫滿了他對她無盡的思念、與滿滿的愛意。
「泓,等很久了麼?」
紙傘遞上,就和那日一樣,替她遮掩了冬日的寒雪。也和那日一樣,他走至她身側,將她緊緊攬往自己身邊。
唯一不同的,是當他靠近她時,迎面垂頭落上的那一吻。
──泉風/羅曼
君曼睩立身在天都的塔樓上,放目遠望。
來到此處正值春暖花開之際,時光匆匆,如今天都被層層大雪覆蓋,讓原本就屬陰涼的天都更加增添冷寒。
一早雪就止了歇,但天空仍被層層雲朵覆蓋,不見陽光露臉。
凝著眼前單調的景色,思緒飄往過去她與無心共有的回憶,他曾經帶她賞遊的美麗景致,如今仍歷歷在目。
刀無心在她心中並未死去,只是……那終究成了過去。
她輕聲嘆了口氣,察覺到有人上了塔樓,便轉身望去。
來者身著一襲紫色宮衣,正是外傳已經身亡的天下封刀四大名流之一的玉秋風。君曼睩福身,見狀玉秋風趕緊向前將她攙扶起。「曼睩,不是說好了,見面時不用行禮的麼?」
「這……」她稍頓。「但妳是黃泉的……」
「跟他有甚麼關係!」每每提到黃泉,玉秋風總會立刻變了臉色。她哼了一聲,臉頰卻是飄滿紅雲。眼瞅著君曼睩正盯著自己的臉頰看,才慌忙咳了幾聲掩飾。
「呵。有甚麼事麼?」
「武君有事找妳。」
「何事?」
「不清楚,他只要黃泉傳話來給妳,要妳到他房間。」
聽到玉秋風這句話,君曼睩不禁感到疑惑:「嗯?既然是黃泉傳話,怎會是玉姑娘妳……」
「……總之妳快去找武君罷。」
視著玉秋風的臉色又起變化,君曼睩便識相不再發問。她輕頷了頷首,與玉秋風道別後便下了塔樓。
玉秋風獨自站在塔樓頂,望著這對她來說已經十分熟悉的天都景致。明日就是冬至,然今年卻無法在天下封刀度過,想來不禁臉色有些黯淡。
「君曼睩呢?」
「照你的話去找武君了。我說你這樣做不太好罷?」玉秋風轉身,看向出現在她眼前的黃泉。黃泉聳聳肩頭,「反正在天都閑著也是閑著,看戲也是一種消遣。」
「真是夠了!」
玉秋風怨了一聲,就要往階梯的方向離去。然她才剛跨出第一步,便被黃泉伸來的手擋住了去路。
她睨了黃泉一眼,斥聲:「做甚麼?」
「又再想天下封刀?」
「……」果真她在想甚麼都被他摸的一清二楚麼?玉秋風睜眼瞪向黃泉。黃泉此時的模樣像是在思考甚麼,半晌,他開口道:「如果今天妳肯主動跑來我床上,我就帶妳回天下封刀。」
「真的……?啊!等、等一下!」玉秋風選擇性的只聽到最後那句話,回答就衝口說出,慢了半秒才意會到前面那句話的意思有多麼危險。
「答應就要做到。今晚我會拭目以待。」說罷黃泉便一把將欲要反駁的玉秋風拉入懷裡,在他要偷襲她唇口的瞬間,灰澀的天又開始飄起了雪。
「啊……又下雪了呢……」玉秋風將視線從黃泉臉上轉開,抬眸上望。
「嗯……」黃泉輕吟,卻沒有興致去看甚麼雪不雪。在他眼中,現在,只容得下玉秋風一人。
君曼睩依言來到武君羅喉的房門外,輕叩門首便入房內。
然而房裡卻是不見羅喉身影,君曼睩不禁納悶:既然要她來找他,怎會不在房裡?
當她欲要轉身到花庭裡尋人,目光正好瞧見羅喉從門首處走了過來。
君曼睩垂首對他福了個身,只見羅喉望著她挑起了眉宇,沉著嗓道:「君曼睩,何事?」
「嗯?」她惑了一聲。「武君不是有事要找曼睩?」
「……」火色的眼瞧著君曼睩,半晌,他垂下眼睫,避開了她的目光。
「是誰要妳來的?」
「玉姑娘說是黃泉替你傳話。」君曼睩照實而說。羅喉聽著,輕輕哼了一聲笑。
真是窮極無聊,再派一些雜事讓他去做罷。
「怎麼了麼?」
「無事。妳可以離開了。」說罷羅喉負手轉身,不再說話。
君曼睩無語,沒有馬上離開。她的眼瞅望他的背影,正視到他的肩頭上覆有雪白色的碎片,些許已融化沾濕了他的衣裳。
她未多作思考便走向前去,取出懷中絲帕並墊起腳尖,替他拭去肩上的雪。
羅喉沒有出聲,亦是沒有回頭。
半晌,清理好羅喉肩上雪片的君曼睩將絲帕收起,再抬首,羅喉已經轉身過來,火紅色的雙眸凝著她。
「武君,你一夜都沒回房麼?」
「……嗯。」
「那,曼睩不打擾武君休息,先離開了。」
「君曼睩。」
君曼睩行完禮正要離去,足一抬被便羅喉的喚聲給止住。她回首,看著羅喉的臉有些許困惑。
羅喉瞅著她,唇口幾度開啟,卻又抿合。最終他闔起了眼,緩緩搖首道:「……無事,妳離開罷。」
「武君。」她向前,伸手取出方才就攬在手臂上的衣物,騰開並且披上他的肩頭。
那是一件最簡單不過的禦寒衣物,但細看便能知曉這件衣物是手工製成。
羅喉沒有應聲,只是看著她的眼神起了些許變化。火色的眼原是平靜如水,如今像是被風吹過,激起一道又一道的漣漪。
「小心著涼。」
「妳也是。」他說這話時,袖口明顯一顫。但最終,他仍然沒有伸出手,去觸碰近在眼前的君曼睩。
她再次行了禮,轉身離去時,眼角餘光正好視到羅喉唇角無語道出二字。
不小為何僅是最尋常不過的二字,竟讓她的心陡然露了一拍。
然她卻不去在意,因為這種感覺,其實從很久以前她就擁有。只是她清楚,現在情況絕不容許她坦然面對自己內心對此人的情感。
她步出房門,正巧看到沿路鬥嘴的黃泉和玉秋風二人。
望著他們,她的唇角便漾出了微笑。只是笑中,略略帶點酸澀。
有時候她會很羨慕玉秋風,羨慕她能愛她唯一愛的那個人。
曾經無心是她心中的那個唯一,可如今人事已非,現在的她,待她身邊的,唯有武君羅喉。
一片雪花從天而降,落上了她悄然滑出淚水的容顏。
忽然身後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響,下秒,方才才從她手中離去的衣物,披落至她的肩頭。
她詫異著,忘了要去抹開臉頰的淚,轉首望去。
是羅喉。他就站在她身後,就算她回首目光望著他,他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有那雙如火般燃燒的眼瞳,凝著他,似是道盡了千言,及萬語。
兩人默默望著對方,最終羅喉還是移離了視線。
無話,轉身離去。
她的蔥指輕輕揪攫那件外衣,目光凝視著那抹鮮明的身影,逐漸在雪地裡幻化成模糊的色塊。
心中暖流不曾止歇,不曉得為何她有種感覺。
他會在一直、一直在她身邊。
FIN.
美其名是聖誕節賀文啦但其實應該要改稱做「冷死人的冬日冷颼颼賀文」才對!
今年是否要寫聖誕賀文是我今天才在想,結果像我這麼有效率的人馬上就跑來打出這幾篇小賀文了哈哈哈~~!!!
這麼冷還寫冬天為背景的文還真是自作孽啊真是……=3=
伏挽:怎麼覺得每次寫這對不是血淋淋就是淫亂……(欸)但這篇寫的很開心!最後伏嬰師把挽月小公主打包帶走,還烙下了那句狠話(?)真的是讓我心砰砰地亂跳啊!!!(神經病)
明長:算萌很久但是第一次寫的配對,同樣也是虐性質的,這篇五對裡頭唯一悲掉(虐掉?)的配對。沒辦法初寫我想我是不會寫女帝也對明珠有情這種戲碼,純粹就是,虐嘛哇哈哈~~~!!!
玉泓:久違的玉泓!出來還是一樣閃亮亮ˇˇˇˇ是說這兩人一定對我的怨念很重!今天電腦播曲兩個人的曲都播出來是怎樣(大驚大驚)
泉風:現在正萌的配對怎麼能不寫咧!這篇五對裡頭唯一歡樂的配對ˇˇˇˇ
黃泉無論在那邊都很欠揍呵呵~~~
羅曼:其實這對感覺有點難抓。不知不覺羅喉好像被我套上漠刀兄的公式了(咦?)不曉得是我自己的錯覺還怎樣,總覺得劇中他跟曼睩講話好像都少少的……難不成這是一種害羞的表現嗎科科
唉呀!抬頭望一下時間又要兩點了真哀桑^q^不過今年聖誕賀文就這樣解決了好開心啊ˇˇˇˇˇ
那就先預祝各位看倌聖誕節快樂囉ww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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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挽/迷途羔羊<全>18R
一道電光劃破天際,驟起炸雷。斗大的雨水瞬間從天而降,滂沱雨勢掩蓋方才闃寂冬夜。 冰冷雨水不斷濺上那人以精刻面具遮住半邊的面容,透白的臉皮上能清楚看到一網網青絲盤繞。 雨珠滑過沒有情緒起伏的薄美唇角,在削尖的下顎凝落。步履一踩,泥濘的土壤上留下一個輕淺水漥。 暗色瞳眸透過面具孔洞,將視線一抬,淡漠視線隱含些許殺意。一片模糊雨幕之下,隱隱約約在路的盡頭處,明滅火光閃爍。 再挨近,燈火更加通明,焰火如同蛇在於他的瞳中吐信纏繞。
身後乍起白光,壓深的陰影,將伏嬰師那張半遮的面容瞄得更加謎詭。隨即一聲巨響,袖口迅疾一探,看守在入口處的同族便應聲倒落。 眼眸冷眼覷了長相特異的同族一眼,伏嬰師騰開淡藍衣袖,快速通過以無人看守的入口。 糜爛樂聲奏起,挑逗來者心弦。室內籠罩一片艷紅色的燈光,以及陣陣使人迷醉的檀香,室內溫溼的空氣與外頭幽��濕冷的氣氛截然不同。 腳下印出一道道渾厚的水漬,伏嬰師沿著長廊一路到盡頭,伸手推開鏤雕木門。 他一腳踏進,鼻尖便是一皺。 空氣中,除了方才進入時嗅到的氣味更加濃重外,更是瀰漫著一股鹹濕的淫靡氣味,叫人倒盡胃口。 再直往向前,深處隱約傳來不同音調的呻吟聲。高亢、嘶吼,亦有哀饒及怒罵,混雜著此起彼落。穢聲像一把把尖銳利刃,一刀刀截斷名為理智的界線。 然伏嬰師卻是不為所動,繼續向前步行。路到盡頭,映入伏嬰師眼簾的是一大扇屏風。屏風上繪著的,正是令人臉紅心跳的春宮圖。 袖口一翻,銳利眼風一掃,眼前屏風立刻化成碎削。屏風後,是比屏風上所繪的畫面還更加不堪。 垂落的粉色帳幕下,充斥著男男女女相互交纏的軀體。床鋪上、地毯上、牆角、窗下,衣衫完整、半裸、乃至全裸,男女、男男、女女,不分的單一或群體的瘋狂交媾。 每個魔眼神皆是迷亂而癲狂,扭曲的面容滿滿皆是對性的渴望。淫水混雜血水,在污穢的地板上交錯流動。 沒人去在意忽然闖入的伏嬰師,或許,他們也將他視為他們甘願墮落於性愛底下的一份子。 冷漠的目光快速掃過這群沉醉在性世界裡的魔族,伏嬰師視線陡然一定,在書架旁角落處尋著了他欲尋之人。 唇口略抿,齒似乎咬上了那麼點邊。 散亂的烏髮遮掩不住那張姣好的麗容,一雙著了魔的黑瞳,正發出饑渴的貪婪光采。 原本身上著的粉色宮妝被隨意扔在一旁,破碎的宛若敗絮。 她光裸著雪白色的胴體,在室內紅光照耀下更顯光滑紅潤,更加激起他人慾望。 她張著那口碎裂的紅唇,正吞吐著一名魔的分身,透明色的液體正緩緩沿著她勾起的唇角滑落。 另一裸著下深的魔則是緊貼在她身後,沾滿污穢的的手緊摟她的鮮腰,另一手則挑弄著她乳房前的粉色蓓蕾,黏滑的舌尖貪婪舔舐著她光潔的後背。 她鬆開唇,半演一雙迷濛的唇,將那些液體徐徐吞落。隨及身後的魔將突地手指用力穿入她後首,她難受地扭起纖腰,沾滿液體的紅唇發出高亢的呻吟聲,字句銷魂,嗔嚷著:「啊……還不夠……還不夠……再、再來……」 走到她面前的伏嬰師眼瞳閃過冰冷的寒光,而她卻是連一眼也沒望向他,繼續沉溺於狂烈侵犯她的手指。 伏嬰師蹙起眉,右手用力拉起沉溺在性愛世界中、而恍然未聞的朱聞挽月。 像是從夢境瞬間拉回現實,使得陷入瘋狂的挽月猛然一怔,她用著那雙失去焦點的大眼猛瞪著伏嬰師。半晌,似乎認出來者何人,瞳孔才稍稍回復一些神采。 「做甚麼?!」她叫嚷,憤怒的叫嚷。 伏嬰師沉默,同時眼角餘光橫掃一旁的男男女女。沒有人因為他們兩人而停下他們的動作,依舊交纏著,呻吟著,放蕩著。 他將視線復回眼前的朱聞挽月,看著她那身光潔的軀體如今沾滿骯髒污穢。禁不住地眉宇一緊,他拉下總是穿在身上的厚重外衣,替挽月蓋上。 「你少來管我!」蔥指擰著保有體溫的外衣,挽月邊說邊要扯下,伏嬰師卻是快她一步。他一手向前用力扣握她纖細的手腕,力道大得令挽月慘叫了一聲。 「放開我!」 「憑甚麼?」伏嬰師冷冷回應。深不可見的瞳靜靜凝視怒瞪著自己的挽月,唇似是揚了些弧度。 他走向前,更加挨近怒火中燒的挽月。迎著他的目光,她毫不掩飾自己眸底的憎惡,緊咬下唇的貝齒一鬆:「反正從來沒有人會在意我,那些說會關心我的全都是假話!全部都是假的!」 唇角因方才緊嚙而滑下一絲腥紅,舌尖誘惑性地一舔,她怒而反笑:「你和那個人聯合起來欺騙我,我才不會再上你們的當!」 挽月邊說邊掙開伏嬰師的手腕,扯下伏嬰師方才遞來的外衣,朝著他的面扔了過去。 「……他很擔心妳。」 伏嬰師接過被扔回來的外衣,眼神卻仍牢牢定在挽月身上。然而挽月聽到這話,卻是笑得更加瘋狂。 「他?他會擔心?擔心我?」 笑聲乍止,吐出的隻字殘語顯得異常淡漠。光裸著身軀的挽月倒退數步,背部靠上冰冷牆面。 一旁落單的魔族一看挽月那身使人垂涎的胴體,竟是無視在與她對話的伏嬰師,各個帶有充滿慾火的雙眼,匍匐往她方向前去。 挽月任憑那些貪婪的魔愛撫自己纖瘦的長腿,美麗的面孔浮現極為享受的放蕩表情。 唇角逐漸噙起一抹惡毒的笑,她瞅著他藏在面具底下的那雙瞳:「你知道來到靡園的魔,是為了追求甚麼麼?伏嬰?」 伏嬰師沒有回話,默默地望著她。 「在這裡,能得到魔想要的愛!我能得到我想要的愛!」 那些蠢蠢欲動的魔已經攀上顏面扭曲的挽月,腐爛的指尖在她擺動的身軀上來回愛撫,充斥噁心黏液的舌蠻橫舔舐她的臉頰,她卻是一點厭惡感也沒有,甘願沉溺著。 「……妳想要的愛,如果指的是我親眼目睹的這一切──」 伏嬰師邊說邊走向前,手中雷光一閃,那些碰觸挽月的魔還來不及發出聲音,立刻遭到擊殺。 在他們兩人週遭的氣氛登時便的凝重且肅殺,伏嬰師踩著極輕的步伐走到挽月面前,半遮掩的面容挨向她那張驚惶失措的臉龐。 她似乎聽到,那沒有任何情緒的一陣輕笑。 修長指尖用力架起她的下頷,伏嬰師沉冷的嗓伴隨微溫空氣,從那張上揚的薄唇內緩緩吐出。 「──既然如此──」 話就在此斷了開來,不管挽月作何反應,伏嬰師將方才被扔回來的淺藍外衣披上挽月,接著伸手將她打橫一抱。 被突然抱起的挽月全然忘了要反抗,反倒是下意識攬緊伏嬰師的肩頭,隨即臉便是朝著伏嬰師的胸口靠了過去。 耳旁傳來的聲響令挽月打消原本要謾罵的念頭。柳眉一挑,她抬起臉望向朝出口快速步去的伏嬰師。 那張藏匿在面具下的冷漠臉容,此刻竟會有如此快速的心跳聲。 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心跳聲,只是一直以來她都刻意去忽略,忽略映入眸中的這個人對自己,究竟抱存著何種情感。 情,令她又想起了那個人,那個將在那個女人面前狠狠斥責自己的銀鍠朱武。原本稍稍平息的怒火再次在她心裡頭燃燒,她掙扎著想離開伏嬰師抱緊她的雙手,邊高聲尖叫著:「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有那個人和那個女人的露城!我要留在這裡!我要留在靡──」 話還不及說罷,一個意料外的吻忽然從上頭朝挽月襲擊而來。她瞠著雙眸,瞬間反應便是伸手去推開伏嬰師。豈料她這一鬆手,立即失去重心。 然伏嬰師的看似無力的雙手,卻是將早已是囊中物的挽月摟得更加死緊,吻著她的唇更加深烈。毫無血色的手指嵌掐她的面頰,在她白皙的臉上壓出血紅色的印痕。 「唔……」 畢竟這樣的姿勢要吻一個瘋狂掙扎的人何其困難,伏嬰師乾脆鬆手,有些蠻橫地將挽月推至長廊角落。 「……伏、伏嬰!你做甚麼!你……」 伏嬰師的身軀強壓了過來,一手制住挽月不停揮舞的手,另手則是抓住她的下頷。尖叫及怒罵,被再度襲向她的唇給掩了過去。 「唔……!不、不要……哈、哈啊……」 間或喘息及反抗,在伏嬰師強逼的親吻下逐漸微弱,原本劇烈扭動的軀體也逐漸安分,任憑伏嬰師的唇吸著吮著。 「嗯……」 原本欲推開伏嬰師的雙手,如今卻是輕揪著他身上的衣衫。她仰著頭,溫順地像隻小羊。 修長的眼睫如倦了的羽翼緩緩垂下,而後,便是斷了意識,昏沉睡去。 鬆唇的伏嬰師冷眼看著依著自己肩頭的挽月,眼眸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修長指尖抹開他上揚唇角旁的餘液,發出了不曉是冷笑或是冷哼的單音。 「可憐可悲的孤月啊……」 他伸手拉起滑落的淡藍外衣,裹緊她裸露的軀體後,便伸出雙手輕輕將她抱入懷中。 他踏著輕而快速的步伐,踏出靡園,如同鬼魅。 * 她緩緩睜開了沉重的雙眼,目所及的,是熟悉的天井。 意識到自己回到了令她生厭的露城,挽月朦朧的睡意登時全消。 怒火直指一人!便是意識消失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伏嬰師! 她扯開覆在身上的欽被,原先蓋在上頭的那襲淡藍外衣同時間一併滑落床下。 她怒極起身,眼風銳利掃向四周。 室內燈火幽暗,微有窗台底下的那炳燭火燃燒得特別旺盛。 橘紅燭火搖曳,在牆上映出一道人影。 燭光旁,佇立著一身材修長的男子背對著她,正單手捧著一本書冊閱讀。 「誰?是誰在那裡?」挽月尖聲,邊取出藏匿在枕下的匕首。那人似乎未聽到挽月的問聲,注意力仍專注在手中書冊。 柳眉一挑,在露城中,還沒有人能違抗自己──當然除了少數幾人例外! 思及此,貝齒嚙上因吻而腫脹未消的下唇唇口。她手握匕首翻身下床,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竟是一絲不掛。 然她卻是不在意──又何需在意?這個冷漠無情的露城。 窸窣的腳步聲終於引起了燭火旁男子的注意。他右手握上書本,將之放入一旁書櫃,接著悠然轉身,瞅眼望向正舉起匕首往自己身上刺來的挽月。 「啊……你!」 目光一滯,接著一驚。 「妳這是甚麼反應?公主。」 「你…���」 男子披散著一頭飛瀑般的烏黑髮絲,身著一襲雪白色的寢衣。當他伸手撥開遮掩在前的黑髮時,一張俊冷陰柔的面孔登時映入挽月眼簾。 那是一張未曾在露城看過的臉容,白皙的幾近透明的膚色,與女子相仿的纖細柳眉,堅挺的鼻尖,以及那張淡薄唇瓣。 而那兩只瞅望自己的狹長眼瞳,散發出的陰魅寒氣,那樣一道目光,竟令挽月有種莫名的熟悉。 這一望,竟讓挽月望了癡。全然忘了她原本的目的,是要將手中匕首刺穿那人胸膛。 「認不出來麼?」男子一晒,在他向前踏步瞬間,挽月手中握有的匕首登時「框當」墜地。 「你、你究竟……來、來人啊!」 「真沒想到妳會如此健忘,這是我的房間。」 一出手,便是準確握住挽月纖瘦的手腕,順著力道將她給拉入懷中。 陰柔的面容逐漸浮出一抹詭譎的笑,白皙的手指扣緊挽月下頷。他挨向她,挨得她極近的唇口,不疾不徐地輕聲:「是我,妳的未婚夫……」 「伏……伏嬰?」 不敢相信地瞠圓了杏眸,這樣的反應讓伏嬰師臉上笑意更加濃厚。手指輕撫摸挲挽月那張標緻臉頰,他輕聲:「這樣的臉容,能滿足妳麼?」 指尖在她微抿的唇上滯住,他道著,說話的唇更加挨近。 挽月怔忡地看著伏嬰師,臉上寫滿陌生卻又熟悉的疑惑。然而那雙眼瞳,與之前藏匿在面具底下的眼瞳相同。 她不明白,那樣一雙冷漠的眼瞳,注視著自己的那道眼光究竟代表何種涵義。 她只知道,她的心每被他那道眼神望過一次,就會使她心煩意亂。 不同於她對銀鍠朱武那種情感,而是另種層面,她也無法解釋的清。 「為何把我帶回露城?我不是說過我不要回來麼?」 深知自己無法睜開對方那雙有力的雙臂,她所幸避開那雙深不見底的眸,甚至是闔上自己的眼瞳。 「我要回去靡園,那裡才是我該待的地方。」 「難以承受因拒絕而產生心裡上的疼痛,所以轉而追求性愛的慰藉麼?」 伏嬰師說罷,無奈地搖頭嘆息。聞言,挽月立即轉頭,一雙美眸充斥著怒火。 「你懂甚麼?他們能給我愛,他們可以帶給我歡愉!這不是很好麼!?」粉指用力扯緊伏嬰師的衣領,挽月齜牙,衝動語句間,隱約能聽出些許嗚咽。 柳眉緊緊蹙成一團,仰眸望著伏嬰師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挽月淒然一笑,瞬間鬆開了手。 「然後妳便自甘墮落,連靡園那些下等的魔妳也接受?」 「是啊,伏嬰,你說的是。」她再度抬起臉,扯裂出一道扭曲的笑。「因為我跟他們一樣,是最下等最下賤的魔。就是這麼一張臉……」 她說著,纖細手指便爬上她的臉頰,削尖的指甲用力在自己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說甚麼我們之間只有親情,真可笑……可笑至極……我想要的愛,難道有那麼、那麼困難麼?你告訴我!伏嬰!」 伏嬰師垂下眼睫,望著挽月用力抓住他身上的衣衫,將頭整個埋入自己胸膛。 半晌,他抬起眸,將低聲啜泣的挽月從他身上拉開。 「正好,」他邊說邊捧起挽月那張沾滿淚水的臉頰,露出了微笑,詭異至極的笑:「如果妳需要的是靡園那種廉價的愛,那麼我能給妳……孤月。」 「你……!」 話不及,他便將她推往書架,登時一吻即落。非是以往那種隨意而來的虛假的吻,他的吻如同狂風橫掃,舌尖撬開她毫無抵抗能力的唇,恣意翻攪她的唇她的舌。 挽月硬想逼退他的侵犯,卻在下秒口內便是充滿甜腥。 她掙扎著,奮力的掙扎著,掙扎著這令她不熟悉的伏嬰師的吻。 來不及吞下的口液混著鮮血沿著兩人相交的唇口緩緩滑落,他鬆吻,倉卒地吞了口氣息便又繼續吻向挽月。 「唔……伏……啊……」 齒幾乎是要咬碎她柔嫩如花瓣的唇,鮮血染滿了兩人吻著的唇。她的舌奮力想將他的推出口外,卻反倒勾引他在兩人口內攪合著口液和腥血,瘋狂恣意地糾纏。 終於伏嬰師鬆了唇,舌尖與舌尖牽出一絲絲淡粉色的透白液體。他看著猝著呼吸的挽月,那張被吻的發脹的紅唇,手便是情不自禁地撫了上去。 「……很疼……」 指尖輕柔擦抹著那些從唇邊溢出的液體,目光因聽到挽月的嗓而抬。似乎真的是被弄疼了,挽月雙眼泛著氤氳,卻仍帶著怒意瞪向伏嬰師。 「疼麼?」他輕道,指間已然離開她的唇,沿線緩緩下落,在她不安起伏的鎖骨處停落。 「能讓妳深刻記住妳要的愛,不好麼?」他勾起笑得詭異的唇,沿著方才手指移動的線條,停在她白皙的頸子上。 接著張口,便是一咬。 「呃啊啊啊啊啊啊!!」 血痕在他的唇口與肌膚交接處滾落,她愈是掙扎,伏嬰師便咬的更深更緊,連同停落在她鎖骨上的手同樣嵌掐入她體內。頓時,雪色的肌膚便灑滿了豔麗的緋紅。 「……呃啊……好、好疼!……別這樣,別……這樣……啊啊啊!!」 淚水終於從眼眶裡崩落,挽月垂首,微弱的嗓音一字字緩緩吐出。 血色的牙印刻在挽月的肌膚上,上頭亦是浮現一抹青紫。伏嬰師卻無視挽月,繼續啃嚙著她的肌膚,從頸子,一直到鎖骨,胸口,一道血紅一道紫,在雪白上烙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印記。 「伏……伏嬰……唔……」 似乎是習慣了那種怪異的酥麻刺痛,挽月不再發出違抗的嗓音,到最後,只剩幾句破碎的呢喃,低聲喚著他的名,喚著伏嬰。 不曉何時伏嬰師那張俊美的臉出現在挽月眼前,深邃晦暗的眸像是要將她鑿成骷髏般,深深切切地望著她。 那一雙深邃到令她發寒的眸裏,倒映出此刻她臉上交錯著恐懼及興奮,這兩種違和的表情。 她心一驚,卻是心虛避開伏嬰師熱辣的視線。眼一暝,不去承認自己內心渴望眼前之人的那股強烈慾望。 「如何?」 他出聲,卻又不給挽月回答,逕自吻了上去。 這次她完全沒有抵抗,任憑伏嬰師的唇舌吸吮。一回生二回熟,她也開始迎合他的吻,甚者,更是回應他,更是報復他,抓緊時機貝齒一嚙,咬破了他與她交纏的舌間。 伏嬰師眉頭一皺,卻是不鬆吻,任由舌尖紅血滿出滾落。 一方面他緊摟她的腰,另手抓起她渾圓的乳房,用力擠捏,拇指與食指則是掐壓她早已頂立的粉點。 「唔……!」原本緊閉的眼頓時睜開,雙眼寫滿了痛楚及恐懼,更有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快感。 一道道火紅色的痕跡在他的抓擰下佈滿她的雪峰,同時他鬆了唇,無暇去抹開沾滿口液及血水。 他發出輕喘,沿途吻著她發燙的肌膚,接著啃吻上她早已殘破不堪的乳房。 面上早已沾滿了綿密的汗水,亂髮緊緊貼著面頰。挽月雙手環緊伏嬰師的頭顱,抓亂他的烏黑髮絲。 他的手指沿著她的扭動的腰下移,接著探入她的私處。他也不循序漸進,一次便將兩只手指快速穿入,用力勾攪,扭擰她的敏感處,接著再將手指快速抽出,再一次快速進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恐懼、無端的恐懼,以及無端的快意。剎那間一湧而上,沖裂了挽月心中的堤防。 咬著的唇口溢出更多鮮血,她伸手用力將伏嬰師的手抽開,轉身欲往往房外逃出。 她才剛踏出第一步,全身四肢立刻被異物鎖住動作。 「啊!」 惶恐的杏眼眸往四肢望去,纏繞在自己手腳上,竟是充滿著噁心黏液不明物體。粗大的幹體分支而出的條狀物體緊緊纏著挽月,讓她無法動彈。 「想……逃麼?」說話的口氣夾雜喘息,伏嬰師扔開手裡的咒術卡,繞至挽月面前。 「伏嬰,你、你瘋了!」 「是啊,我竟會對妳這種魔發瘋……」汗水沿著他的臉容輕輕滑落,他抬起挽月下頷,將臉挨近挽月。 兩人的喘息及吐露在極盡的距離下撲騰彼此顏面,挽月怔著眼,看著眼前的伏嬰師,伏嬰師同樣也望著她,無語凝望。 喘息聲漸歇,她緩緩伸出手,情不自禁地往他的臉上觸去。 伏嬰師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垂下眼睫,唇仍輕聲喘息著。 指尖輕撫著他那張無暇的臉,忽然她的唇勾起了一抹鄙笑。 「原來,」她輕聲,「你也和我一樣。」 「物以類聚,就連魔,也是如此。」低聲,他道。伏嬰師睜起了眸,一雙帶著強烈慾望的眸,瞬間懾住了挽月的眼、她的心。 他解開咒術,將她鬆綁,卻又蠻橫力將她按倒至冰冷的地板上。 沒有任何多餘言語,僅是瘋狂地吻著,吸吮著、啃噬著、凌辱著她早已殘破不堪的軀體。 「啊……啊……啊……」 破碎的呻吟聲,參雜的不僅是身體上的痛楚,還有著一直以來對他、對伏嬰師那種微妙的情感。 那種好似憎惡,卻又瘋狂的混亂情感。 她伸手抓緊伏嬰師肩頭,尖銳的指尖嵌入他的肌膚。她喚了一聲伏嬰,看著他的臉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兩人視線交會,無言便是一吻,一個瘋狂殘虐的吻。兩人盡全力撕咬著對方,吸吮著充滿腥味的黏液。 溫熱的氣息吐露在他顏面、他的頸、皆在他的上下起伏頸子上,用力咬下,汩出朱色涓流。 喘著氣息的紅唇,低吟著他的名,低吟著,著了魔似的低吟著。 「伏嬰……伏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著,緊緊靠著伏嬰師流滿鮮血的肩頭,恣意張狂地笑著。 伏嬰師只是悶哼了聲,再次侵入挽月花徑的手指更加快速地抽插。隨著愈發增加的速度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 她仰著臉,是佈滿淚水的猙獰笑容,是種無法言喻的快意,是種墮落般的報復。 挽月伸手退去他身上的寢衣,然而卻是不去動他下身隆起之物。纖細雙臂緊擁著他,在他潔淨的背上緩緩抓出一道道血色印痕。 她又再次看到伏嬰師的臉容出現在自己眼前。 她看到他那張完美的臉容上,逐漸浮出了笑。 他閉上眼,將額頭輕輕靠上挽月。 面上的平靜無波,下身卻是波濤洶湧。 下體承受的伏嬰師手指快速激烈的侵犯,挽月依著伏嬰師,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 「可憐的孤月。」他低聲,道出沒有任何感情的語句。卻是同一時間,貫穿了挽月弓起的軀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今夜空蕩蕩的露城。 挽月扭曲著美麗的面容,雙手用力掐抓伏嬰師的肩頭,被侵入的下體僵直不動。伏嬰師的表情亦是愕然,交合處緩緩流出的瑰麗血痕,證實了她之前並未被任何人玷汙。 怔了半晌伏嬰師輕輕地笑了,他抬眸看向滿臉寫滿痛楚的挽月,沾滿液體的指尖撫過她緋紅色的面頰。 「如此虛偽的生存著……妳可滿意?」 挽月艱難地睜開眼眸,迎著伏嬰師的目光。 「因為……我要……我的……愛……」 「哈……」伏嬰師晒笑,笑裏含著不曉得是無奈或是鄙視或是憐惜。 他抓緊挽月的腰,更加劇烈地與她顫抖的身體交合。 「要愛麼?」 在一陣又一陣的呻吟聲中,伏嬰師相對低沉的嗓,三字穿插於其中。 一次高潮過後,又是一次高潮。 弓起的泛白指尖,在冷寒的磚石下,用力刮出一道道雪白色的痕跡。 直到血肉模糊。 無止盡的狂情,淹沒緊緊糾纏彼此的兩人。 不曉為何,挽月的雙眼緩緩湧出了滾燙的淚,沿著泛紅的眼眶墜落。 呻吟伴隨泣音,好似要勒死他般用力抱緊伏嬰師滾燙的身體,崩潰地嘶聲呼喊。 --帶我回家、帶我回家!! 伏嬰師緩緩垂落眼簾,吻吮挽月緊緊咬住的下唇。 而後便是一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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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眾人的中秋佳節<全>
眾人卻沒有人把目光焦點放在棄天帝身上,而是放在他腳邊那一袋袋「可疑」的物品。
「欸欸!那個那個那個,棄老大是不是又要來發便當啦?」魔界子民A抱著頭,發出一聲哀嚎。
「不費吧!偶們可素他的主民,怎麼可寧棄老大要來發偶們便當咧?」魔界子民B緊張地抓住旁邊的魔界子民C。
「嘖嘖!很難說啊,搞不好今天棄老大心情好,專程要給他的子民發便當也說不一定啊。」魔界子民C無奈攤攤雙手,一副準備好要從容就義的模樣。
「咳咳咳。」棄天帝刻意出聲打斷眾人異論,做出他的招牌攤開雙臂迎向未來(?)之姿,詭異的笑容瞬間在他臉上蔓延開來。
「知道為何吾又再度降臨在你們眼前嗎?」
回音在寂靜中迴盪,然而卻無人出聲回應。
棄天帝動作登時僵住,嘴角陣陣抽蓄清晰可見。
「吾說,難道吾的子民們沒有人能理解吾的用心良苦嗎?嗚嗚嗚……白棄你看,大家都欺負吾啦~」
「沒有人要欺負你,你少在那自作多情了。」
「可是、可是他們都不理吾,嗚嗚嗚……」
眾人汗顏,心裏皆泛著嘀咕:「棄老大你也犯不著學嘯日猋也來雙重人格吧……不、不不,人家瘋刀是三重人格……耶?棄老大竟然輸了!?!?」
「那邊那幾個!人家棄老大在(和自己)講話,你們是在吵什麼吵!」只見站在棄天帝身旁的正在清點袋子數目的斷風塵猛然站起,一臉戾氣的衝著在自己心中OS的魔人們開罵。
「是是是是是,斷風塵老大。」
大家知道斷風塵最近接連被女人拋棄,都慌慌張張的閉口不語。
「咳咳,因為黑棄心靈受到創傷,所以現在由吾來主持。」不曉得何時一身黑的棄天帝已經像被漂白水漂白過一樣白閃閃,帶著母性光輝的慈愛笑容瞬間閃瞎了魔界眾人。
「哇啊啊!!雖然是隱藏版的棄老大,可是也不能一出來就閃人嘛哇啊啊~~~」
這時在一旁被閃的銀煌朱武終於憤然站起,他絕對不能忍受竟然有人在他和九禍面前放閃光,尤其還是他自己一個人在放。
他凶神惡煞的衝到棄天帝面前,鷹眸散發出殺人的光芒。「老爸(老媽?)!拜託你別鬧了!有什麼廢話快點講一講,我們並沒有心情陪你在這浪費時間。」
棄天帝瞄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異色瞳立刻閃爍出晶瑩的淚光。他哀號了一聲,白光閃閃的棄天帝轉眼間,又變回烏漆媽黑的普通版本。
「竟然有辦法讓白棄心靈受創,真不愧是吾兒。」棄天帝搖頭嘆了嘆氣,隨便拍了拍朱武的頭要他回去座位上坐好。而朱武知道會放閃光的那尊已經被他打回去了,所以也就心滿意足的回去座位上找一臉快要睡著的九禍。
「好啦!快點進入今天的主題罷。斷風塵已經把吾要送給各位的東西都點好了,有沒有人想要猜猜看吾要送給你們什麼呀~~」
棄天帝笑的極為開心,開心到讓眾人覺得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耶?沒有人想猜猜看嗎?」
「青菜啦!只要不是便當就好啦!」一旁早已不爽棄天帝很久的補劍缺揮了揮手,狠狠的放話。但敢附和他的,好像也只有剛回到座位上把九禍搖醒的朱武。
「唉呀唉呀,照補劍缺說的好像吾就只會發便當一樣。嘖嘖,便當啊是發給人類他們吃的,至於我的子民們啊……」
棄天帝又擺出他的招牌姿勢擁抱天地,但是斜眼一看底下眾人一副魔心惶惶的模樣,眉角頓時挑了又挑。「還是……你們也想要便當?」
「啊啊啊啊不用了棄老大!」
「棄老大您快點忘記發便當之事,還是快快告訴我們您要送甚麼吧!」
棄天帝一看眾人各各激動的模樣,立刻喜形於色。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雙掌,笑聲道:「吾想各位應該知道今天是甚麼日子吧?」他遙指身後高掛在夜空的明月,「今天是中秋節,是苦境裡慶祝人團圓的日子唷!」
嗯嗯嗯。眾人點頭。所以呢?
「苦境用來慶祝中秋節的方法很多種。純賞月嘛沒什麼意思,月亮沒有吾漂亮。」
這時一片靜默裡,只有朱武和補劍缺兩人發出響亮的噓聲。
陷入自我陶醉的棄天帝置若罔聞,繼續說道:「吃柚子嘛,感覺不怎麼有趣。烤肉,太麻煩了,而且會弄得一身烤肉味,吾討厭。」
眾人心中再次浮出OS:這什麼理由!
「哈,來來來,大家來斷風塵這裡排排隊,吾要送給大家一份大禮!」
斷風塵聞言,立刻拿起放在袋子裡的物事。
眾人一看,皆發出驚呼之聲。
「是吾親手做的月餅噢!棄天牌月餅禮盒有三大保證:一是絕對讓你吃了會說好吃。(敢說不好吃你就等著領便當),二和三嘛因為想不出來所以就同第一點好了。反正就是一定好吃啦。」
眾人再次無言。
「最重要的是!!這些月餅禮盒裡裡面的其中一個月餅裡,都有藏有一張小紙條。如果打開的紙條是吾的寫真照,那就表示中了吾特別準備的大獎喔!!」
「呃……祖父?」
坐在朱武和九禍身旁的赦生童子怯生生地舉手,小聲開口。
「叫吾祖父?好啊,真是可愛的小娃兒,吾記得你是赦生對吧?」
赦生點了點頭。
「有甚麼問題嗎?」
「那個……特別獎是……是甚麼?」
「對啊!祖父!我也想知道,應該不會就是祖父的寫真照吧?」在赦生旁邊的螣邪郎也出聲舉手發問。
「唉呀,怎麼可能是這麼珍貴的獎項呢,不過既然可愛的孫子們想要吾的寫真照,吾等等可以私下送給你們唷!」說完,棄天帝還不忘對自己的孫子們親暱地眨眼。
朱武一看情況不對,趕緊以眼神示意伴在赦生和螣邪郎身邊的黥武,黥武立刻手腳麻利將兩個傻弟弟的眼耳鼻口全都堵了以來。
幸虧棄天帝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親愛的子民上,所以沒看到家人們如此傷他脆弱心靈的舉動。
「哈,各位來吧!不急不急,每人都有一份。」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領是死不領也是死,只不過前者好像死狀比較不會那麼難看,至少不是吃棄天牌便當。
於是乎,魔界眾人紛紛到斷風塵跟前排隊,各自領了一份棄天牌月餅禮盒。
「好!大家都拿到了嗎?」
只有幾隻阿貓阿狗用蚊子嗓音答了聲:有~
「耶?是還有人沒拿到月餅禮盒嗎?」
只見原本澄淨的夜空忽然之間風雲變色,雷電交加,外加棄天帝身上散發出滅世之氣,敞開的雙手騰滿懾人的可怖殺氣。
「有沒有人沒拿到呀?」棄天帝微笑再問。
這次眾人都很一致的大聲回答:有。
「很好,大家可以開始打開禮盒吃月餅賞月喔!一邊吃月餅的同時,一邊注意藏在月餅裡的紙條是不是有中獎喔!」
於是乎,大家開始了吃月餅和找尋傳說中寫真照之紙條。
*
只見朱武拿起手中月餅,就要往身旁的九禍嘴裡塞。九禍看了他一眼,看他含情脈脈的模樣,輕嘆了口氣,卻又紅著雙頰湊臉過去咬了他手中的月餅一口。
這一咬,殘餘在朱武手中的半個月餅裡頭,竟出現了張白色的小紙條。
「嗯?」九禍挑了挑柳眉,伸手想要去取藏在月餅裡的紙條,卻被朱武給出手制止。
「怎麼?」
「妳想中獎嗎?」
「你父親準備的獎品,應該……不差吧?」
「妳這麼想要他的獎品?」
「唉,如果是現金就好了。你也知道要養三個兒子,很、累、人、啊。還有房貸、生活費、治裝費什麼的……唉,如果你早點找到工作,我也不必在意中不中獎了,不是嗎?」
原本摟著九禍的朱武臉色蒼白如止,只含糊應了幾聲,便親自把月餅裡頭的紙條給取出。
「父親!父親!你們有中獎嗎?」從朱武身後冒出頭來的螣邪郎抱住他的肩膀,而黥武則是牽著赦生也出現在朱武身後。
朱武轉頭望了他們三個,看他們那種失落的表情,肯定是沒有中到獎吧。
「好吧,既然大家都來了,就來看看吧……」
其實朱武一點都不希望自己手中紙條攤開會是棄天帝的寫真照,那他往後一個月內晚上做夢肯定會連續夢到他。
啊……這比待在萬年牢更折磨人啊~朱武在心中默默地哭聲吶喊。
他深呼吸了口氣,緩緩攤開手中紙條。
三個兒子和九禍屏息以待。
答案揭曉,結果˙摃龜!
除了朱武外,其他四人揭露出一臉錯愕和哀怨的臉瞪向朱武。
「啊!父親手氣真差!」螣邪郎怨了一聲,拉住赦生的手頭也不回的往棄天帝的方向跑開了。
看樣子應該是要去跟他們祖父要寫真照去了。
「父親……唉。」黥武搖了搖頭,隨著螣邪郎和赦生兩人腳步離去。
無語問蒼天的朱武轉而偷偷瞄向九禍。九禍雖然同是無語,但冷豔的面容上寫滿了:「快、給、我、出、去、找、工、作!」
*
離朱武不遠的補劍缺和月漩渦、簫中劍三人圍成一圈。
圈內,是三盒棄天牌月餅禮盒。
「我不想吃(那個混蛋做的東西),你們兩個要不要拿回去送人?」補劍缺首先發難。
只見月漩渦呆呆的瞪著月餅禮盒,良久,這才開口:「呃……不看看那個什麼紙條嗎?」
「你們想中獎嗎?」
三人大眼瞪小眼,最後簫中劍重重嘆了口氣,站起身將三盒禮盒攬在懷中,朝著正愁雲慘霧的朱武那頭走去。
補劍缺回身一望,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是馬上明白完後,又再次聽到九禍那低沉的嗓音,大聲叫朱武馬上、立刻去外面找頭路。
*
吞佛童子正好看到朱武那邊的情況,臉上的表情不曉得是笑還是不笑。在他身旁的襲滅天來倒是很悠哉的拿起棄天牌月餅,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裡塞。
等到吞佛回神過來,襲滅竟然已經喀完半盒月餅了。
「你怎麼吃那麼快?」
「找紙條。唔,其實棄天帝手藝不差嘛~」
「我是很懷疑盒子上頭寫的『手工』這兩字,他啊只會做便當,什麼時候會做月餅了。」說著吞佛也取了自己盒中一塊月餅塞入口中。
「嗯?」
「怎麼?」正準備下手最後一塊月餅的襲滅發現吞佛臉色有異,抬起頭望向吞佛。
吞佛伸出舌頭,貼在上頭的正是一張雪白色的紙條。
他將之取下,邊嘀咕說:怎麼這紙條還有防水功能啊。邊將它攤開。
「有嘛?」襲滅湊身過來,看到紙條上空無一物,便幸災樂禍的去取自己最後一塊月餅。
吞佛瞇著眼,看著襲滅喀完最後一塊月餅。
然而,甚麼事也沒發生。
吞佛嘿嘿笑了兩聲,拍了拍襲滅的肩頭,笑聲道:「唉呀,真沒想到你也會拿到所謂的劣質貨,嘖嘖嘖。」
「可惡!一定又是一步蓮華算計我!!我要找他報仇~~~!!!!」
這次換吞佛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著襲滅天來衝出會場找他的另一半算帳去了。
這時熟悉的腳步聲從他身後傳來,他垂下眼,笑語間,竟換化作另外一人的模樣。
「唉,麻煩你了。」
「不會,一起吃月餅賞月吧。還有很多。」人邪轉過身,對著遠道而來的劍邪微笑說道。
*
坐在角落的斷風塵哀聲嘆了口氣,一旁伸華顏無道則是手抱著胳膊待在他身旁。他伸手從懷中取出芳名冊,邊嘆然:「良辰美景難得,又逢佳節,嘖,竟然找不到半個女人來陪我。」
斷風塵邊碎碎念邊翻開掌中芳名冊一一檢閱。
「唔,這個被我打死了,這個太醜,這個脾氣太傲嬌,這個……唉唷這到底是男是女啊?」
「喂,你很吵。」
「三妹,妳這又是何必呢?」斷風塵說罷又是嘖嘖兩聲,並臉從芳名冊上抬起。不抬還好,這一抬,竟給他抬出滿臉的大黑線。
「緋緋緋緋緋緋緋緋緋緋緋緋緋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羽!?」
「我的名字可沒有那麼長啊,斷風塵。」不曉得何時現身的緋羽怨��倩然一笑,手攬著正是好人卡王孟白雲。
「斷兄,別來無恙啊~」孟白雲朗聲打招呼,滿面春風正得意。
斷風塵只把他當空氣。
哼!你這個好人卡王!為什麼現在你身邊有女人我卻沒有!這沒天理啊~~~
「聽這位小姐說,你們魔界正在舉辦中秋節月餅大會啊?」
「是啊。緋羽,要不要跟我一同共度良宵呢?」斷風塵再次使出他的厚臉皮招數纏住緋羽。
很可惜的是這次孟白雲根本不用出手,怨姬就自己掙脫斷風塵的魔爪。
「嗯?我想不必了,你不是有那本芳名冊嗎?從裡頭挑個好女人吧~」
語畢,怨姬欠了欠身,伸手挽著孟白雲緩步離去。
而孟白雲在離開前還特別塞了一件物事給斷風塵,斷風塵連看也不看,馬上將那件物事給擰的粉碎。
「這次輪到你當好人啦哈哈哈,斷兄。」
「可惡!沒天理!連好人卡王都有女人陪伴!沒天理啊唔噗~~」
「你真的很吵,還是快點吃月餅找紙條吧。」
蹲在抱頭痛哭的斷風塵眼前,華顏無道將一塊月餅蠻橫地塞入斷風塵口中,說道。
「嗯……記得聽別見狂華說有剩的月餅禮盒可以拿去送人,拿一盒去送他好了。」華顏無道邊想邊動作,最後只留下斷風塵一個人可憐的縮在角落啃月餅。
雖然他一啃就啃到紙條,但是紙條不是棄天帝的寫真照就算了,還是一張寫滿「你是好人」的好人卡。
「嗚哇哇~~~~~~緋羽對不起我錯了!!三妹妳回來陪我啊~~~~~~~~~~~」
*
「嗯?葉小釵也來了?」
正在翻閱來客名單的伏嬰師惑了一聲,正要抬起頭,只見身後探來一雙纖細的手,輕輕攬住他的頸子。
「公主?」
「伏嬰,還在忙啊?我剛剛看到斷風塵已經和華顏姐玩起來了呢。」
他們兩個是「什麼樣的玩法」,聰明如伏嬰師也實在難以想像。
「妳去找過朱武了嗎?」
聽到伏嬰師說到這兩字,朱聞挽月立刻大聲哼了一聲。
「找他做甚?還不是跟那個女人和那群兒子……」「唉,都過了這麼久,妳還無法釋懷嗎?」
「啊,抱歉,習慣了嘛……」挽月垂下頭,下巴輕輕扣著伏嬰師。伏嬰師抬起眼,仰望著在自己上方的挽月。
「有沒有去吃月餅?好吃嗎?」
「嗯,真是辛苦你了。義父說是他自己做的,其實有大半都是你請式神出來幫忙的吧?」
「哈。」伏嬰師輕輕握住挽月的雙手,笑聲道。
「說吧,找我做甚?」
「嗯?這還用問,當然是賞月、吃月餅囉!」挽月笑嘻嘻的從伏嬰師身上跳開,捧著自己的棄天牌月餅與伏嬰師並肩而做。
伏嬰師瞧了挽月一眼,笑得有些無奈。
「是不是沒中獎,想和我的換呢?」
「呵呵……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伏嬰。」
伏嬰師將自己的月餅禮盒遞給挽月,挽月笑著說了聲謝謝,還不忘在伏嬰師臉頰上親了一口。
伏嬰師對著挽月輕輕一笑,伸手取了已經拆封的月餅置入口中。
「對了,公主妳為什麼想中獎?」
「啊,剛剛聽拜江山說,好像這次的獎品是女人用的東西耶~我在猜該不會是保養品之類的吧!哇!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就能變的更美~更可以去……」
看的伏嬰師臉色微變,挽月才趕緊禁口不語。
「壞習慣吶,公主。」
「哼!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都結婚了還一直公主公主的叫。」挽月賭氣別開臉,伸手撥開月餅的剎那……
「嗯?是岳父的寫真照啊……」
伏嬰師湊向挽月,看著挽月那雙顫抖不已的手,低聲說道。
「我……我中中中中中中獎獎獎獎獎獎獎獎了?!!!!!!!!!!!!」
「看樣子是沒錯,嗯……」
剎那間,一陣狂風從後方席捲而來。再睜眼,棄天帝已然出現在二人面前。
「唉呀唉呀!!看樣子幸運的中獎者已經出現囉!是吾的軍師,還是吾的義女呢?」
「啊!義父,是我是我!」
「是任性可愛的孤月啊?」棄天帝一手接過挽月遞過來的寫真照,另一手則是牽起挽月的手,黑色暴風一掃,兩人包括伏嬰師在內,迅疾從此處轉移至舞台。
*
「眾人是否已經賞足了月也吃夠了月餅呢?現在就讓吾來公佈今晚的中獎幸運得主!」
棄天帝拉著挽月的手,再次擺出他的招牌姿勢。只是他與挽月兩人身高相差甚鉅,使得挽月不得不墊起腳尖來配合他。
底下眾人紛紛停下手邊動作,抬起頭觀望。
「頭獎得主正是我們的鬼界公主,銀鍠孤月!」
「岳父大人,要叫另外一個名字。」在一旁的伏嬰師小聲提醒。
「啊、抱歉抱歉,剛剛是吾口誤。孤月,妳別在意。」
「義父高興就好,而且挽月這個名字,我只想讓它屬於某個人……」
注意到挽月的視線,伏嬰師難得露出溫柔的微笑。
「哈,只要女兒高興就好。那麼現在就來公佈獎項──────」
眾人屏息以待,目光全全投注在前方舞台之上。
棄天帝從袖口裏取出一項物事,外表上看來像是兩張優惠卷。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挽月興高采烈的接過手,在看到優惠卷上的第一行字後,立刻口吐白沫當場暈死過去。
眾人見狀,從私語轉成驚呼。
伏嬰師趕緊前去將挽月抱起,他搖頭,輕聲嘆了口氣。伏嬰師轉首望向笑得有些稚氣的棄天帝,無奈道:「岳父,早跟你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棄天帝咯咯笑了兩聲,食指在伏嬰師眼前晃了一晃。
「吾怎覺得這個獎項倒是十分適合孤月呢?這兩張優惠卷可是你開的診所的優惠券啊~對折就可以換得一張轟動武林、驚動萬教的絕世容顏,價值與吾的寫真照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啊!」
眾人先是由滿臉蒼白到滿頭黑線,再者皆猛烈搖頭重聲嘆氣。
包括伏嬰師在內的眾人實在是懶的吐槽棄天帝,各各拿著剩下的月餅禮盒準備離開。
「喂~喂~~吾的子民們!吾兒!!你們不能就這樣棄吾不顧啊~!!是不是吾的獎項還不夠好?還是其實你們都想要吾的寫真照!!??魔界寫真書已經出版啦!!每個人算你們半價就好了!喂!別走啊~~~~~~~~~~~~」
*
「真的很難想像你是他兒子。」九禍嘆了口氣。
朱武同樣也嘆了口氣。目光望向一旁正在把玩棄天帝寫真照的孩子們。
「還好這三個沒有遺傳到他。」
「伏嬰師,你們要回家了嗎?」九禍望著從身邊經過的伏嬰師和他懷裡已經暈死過去的挽月,邊問道。
「嗯,主君和女王,後會有期。」
「小妹就麻煩你了。」
伏嬰師頷首,抱著挽月的手更加使勁。
唉,看樣子今天的計劃八成要泡湯了。難得他都準備好要跟挽月兩人一同在家裡賞月吃月餅。
當然……月餅還是棄天牌的(可事實上,應該是伏嬰牌才對)。
*
(異度魔界寫真書……打對折?那要不要買一本回去給素還真做紀念?)始終默默在一旁吃月餅的葉小釵,有些狀況外而認真的思考著。
FIN.
呃啊啊終於趕在中秋節前寫完啦~!!!!!!!!(嘶吼)
對不起很多人都被我惡搞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再來其實我想說放閃光的不是朱九也不是白閃閃白棄,而是伏挽嗚喔/////////(掩面奔)
結果我在打後記的時候播放器竟然放出伏嬰師的歌,伏嬰師果然與我同在啊!!!(再奔)
咳,總而言之,我又寫搞笑文了XD希望能博君一笑ˇ
祝各位中秋佳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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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挽/救贖<全>
遠處忽有人聲輕喚,是那人熟悉的嗓音,熟悉到是種令她感到罪惡的嗓音。
髮簪在她內心的動搖下微微晃動,圓珠互相碰撞發出聲響。
她決心不回首。她清楚一旦回首,自己長久以來所堅持的一切便化為烏有。
「為何尋妳總是這般困難?」
仍舊是那低啞的嗓,卻始終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嗓音在耳後響起。
風雨愈驟,打在身上的雨珠也愈發使人疼痛。
與她的粉相襯的藍──她一直很不想承認的──那抹身影立於她的身後,薄唇敞開,出聲輕喚她的名。
不是隔閡般的稱呼,而是她的名。
這個她與另外那人唯一的聯繫。
朱聞、挽月。
挽月沒有答應,只是抿緊的唇,隱穩約約滲出一絲不安的氣息。
「已經是夫妻了,挽月。」
「意思是指你我之間,還是那個女人和兄長之間?」垂首的挽月終於掙開口,抑鬱著內心中將要崩潰的情緒開口言說。
然而後首男子露出抹不曉是無奈或者諷刺的笑,雨水濺上他那張雕刻精美的面具上,沿著弧度、如淚般落下。
伏嬰師無聲無息的挨向挽月,雨也下的愈發狂亂。
即便是此刻下著雨的清冷秋晨,隨著距離的拉近,溫熱的氣息在挽月後方,若似擁抱般緊緊包裹著她。
她抽了口氣,卻是非寒。
挽月感覺到自己頭上的金釵正被他的手輕輕抽離,微溫的指尖有意無意的觸碰到她的髮及她的肌膚,令她感到有種難以言喻的酥麻。
挽著的烏髮在那瞬間如同瀑布般在她身後傾洩下來,而那雙手,那指尖,像是安撫亦或挑逗,擦過她沾滿了不曉得是雨水還是淚水的側邊臉頰。
伏嬰師的嗓音又復在耳盼響起,比雷聲還小的細語如今卻是無比清晰,伴隨著熱氣與滾燙的舌尖,舔舐著呼喚著低吟著她的名。
挽……月……
柳眉不禁微皺,貝齒緊緊嚙著幾近破碎的下唇,應該冰冷的軀體卻如置身於火般的炙熱。
她猛然回過身,逃避的倒退數步,可那雙明顯動搖的眼,卻不曾移開那抹在大雨中,如同夢境般淺藍色的身影。
伏嬰師壓低姿態,微微欠了個身,右手附在胸前,垂首:「公主,抱歉。」
「你在戲弄我!」
他沒有答覆,只是透過面具下的孔洞,專注凝視著隔著雨簾的倩影。
「你一直都是這樣!這樣的結果,你可滿意?」說罷,眼眶再度湧出了淚,模糊挽月的視線。
雙腿一軟,挽月卻硬是逼著自己不能跪下。
絕對不能跪下,尤其……是在這人面前。
斗大的雨水殞落在兩人之間的泥灘上,會結成小溪般的涓流朝北流去,注入如今早已識不出其形體的湖水之中。
藍履踏上泥濘,伏嬰師再次走近挽月。然挽月卻是僵在原地,目光直盯著他的雙足漸漸被底下骯髒的泥水玷汙。
他再次走到她的面前,緩緩抬起他的右手。
「以往妳在我面前,沒有一次是真正表現出妳的哀傷。」指腹撫過她的眼角,抹去她眼角冰冷的淚。
「妳自己該是清楚,我對妳而言,從來都是個甚麼樣的存在。」
大掌緩緩下移,如垂憐般捧住她些許泛紅的右頰。
兩人之間距離,又更加縮短了一些。
挽月抬起眼,眼瞅著挨的自己極近的伏嬰師,朱唇欲要開口,卻被對方的氣息給逼的折返回來。
此時的她發現自己身子具擒,僅有一雙迷濛的眼仍有主導權。可是她卻連反抗的餘力也沒有,或者是,他方才那些言語,確確實實的道出她內心中最不甘承認的真實想法。
真不愧是伏嬰……果然能最直接的攻入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但是伏嬰,為甚麼我會需要你如此耗費心神?」
指間已經觸上她的唇,欲吻的伏嬰師感到指捎傳來的震動,不禁挑起了眉角。
「因為我曾是妳未婚夫,而如今,則是妳的丈夫。」
「就只因為……?」語句驟然而斷,挽月逕自露出失落的微笑。
從頭到尾,從來沒有人會愛過她,即便是她自己也不曾好好的愛過。
為了那人她付出了所有一切,就算是改變自己本身的面容也想要讓他能夠正眼看向自己。然而希望破碎,如今她以為是她唯一救贖的眼前的丈夫,卻又是……
「因為我是妳丈夫,所以……」沉穩的嗓斷了挽月的思緒,只覺自己不知何時已被伏嬰師緊緊地摟住腰間。
她詫異的抬起臉,看向伏嬰師。
「所以能愛妳的人只能是我。」
隨著嗓音入耳,那樣堅定的口吻是她聽過千次萬次的,但唯獨這次,卻像是刀劍般狠狠貫穿自己早已微弱的心防。
她的眼,被他的指輕輕掩蓋。
他的指尖很溫柔,該說是,從來就都是如此刻般那樣的溫柔。
「伏……」
要說的話語、要喚的名,如今已成破碎的低吟,融入這場似乎永遠不會止歇的滂沱雨中。
他的一切──緊緊擁著他的挽月一直都清楚。
他所有的一切就是她的救贖。
FIN.
因為桌面硬是被我弄成伏挽所以導致這篇怨念文的產生~~~(掩面///)
是說隨著一篇一篇的伏挽誕生,這對的尺度好像似乎有越來越大的傾向(耶?)
在雨中雖然很嗶──但是卻很嗶──啊~~~(你在說啥)
這次的伏嬰師講話還真肉麻XDDDDDDD雖然態度不肉麻但是字句也真的是有夠……令人害羞的啦!>3<///ˇ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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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挽/恨<全>
她恨。 她恨那個女人。 她恨透了那個搶走自己兄長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和兄長兩人在這座庭院裡,在月光下相互依偎,相互傾訴著悄悄話,最後還能得到兄長的親吻。 為甚麼她得不到的那個女人卻能得到?
她同樣也恨。 她同樣也恨著她所愛的銀鍠朱武。 她所冀望的愛,朱武卻從來一次都不曾給她,但他卻捨得把他的愛毫無保留的奉獻給那個女人。 為她生、為她死。 難道他就不知道她自己也能夠為了他生、為了他死麼? 纖細的蔥指沾滿汁液,裂開的玉膚逐漸滑出涓流般朱紅色的鮮血。朱聞挽月停下動作,垂下修長的羽睫,凝望著自己如此污穢不堪的雙掌掌心。 唇角抽了又抽,她想笑,雙眼卻不爭氣的滾出一顆又一顆晶瑩玉珠。 「唔……」 她沉吟著,忽然感到肩上一沉,逐漸感受到一股熱流從肩頭傳入心坎。 她深呼吸幾口氣,發出了幾聲抽噎,原要伸手抹開臉上的淚痕,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早就沾滿了骯髒污穢。 朱聞挽月呆愣了半晌,直到後方的人探出與自己一樣白皙纖細的手指,替她揩去了淚水。 「你不要來管我!」她奮力拍開那人的手,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明顯的抓痕。 那人沒有作聲,仍舊緊挨著朱聞挽月,距離近的能確切感受到他沉穩的呼吸聲。 「你來做甚?」 「因為妳在這裡。」幾乎沒有任何音調起伏,只是淡淡陳述著事實。伏嬰師從後頭握住朱聞挽月發顫的手,在她耳畔呢喃。 「妳受傷了……」 朱聞挽月臉色微變,卻又不想轉過身去看自己未婚夫的臉,只得用力想掙脫伏嬰師,然伏嬰師表面無動於衷,可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卻是不減反增。 「妳在發洩妳的情緒麼?又在這庭院裡見著了甚麼?」 見著朱武和九禍兩人親暱的依偎在一塊麼?見著他們兩人目中永遠只有對方那樣深情的面容? 「住口!你住口!」 一道風從伏嬰師臉旁呼嘯而過,朱聞挽月瞪大眼睛,看著自己本欲打向伏嬰師的手被他瞬間按落下來。 「是妳自己自找罪受,是妳自己一直增加妳對那兩人心中的恨。」伏嬰師藏在面具底下的瞳孔閃爍冰冷的寒光,薄唇毫不留情地開口言道。 看著垂頭落淚的朱聞挽月,伏嬰師鬆開扣住她的手腕,四道火紅色的指痕,同烙印般留在她纖細的玉肌上頭。 他的指間輕觸朱聞挽月的臉龐,再次拂去她的淚。「不過,我倒不討厭公主妳這樣。」 「恨越多,代表愛愈多。」 「恨越多,代表愛愈多……」朱聞挽月低聲複誦。她緩緩抬起臉,茫然地望向眼前的伏嬰師。 她瞅著他,瞅著站在前方的他,逐漸展露了笑容。 「伏嬰。」 「嗯?」原本要轉身離去的伏嬰師止住腳步,望後頭望去。 朱聞挽月伸出雙手揪住他的衣衫,額頭輕靠上他寬闊的背部。 春風吹撫,絳唇微啟。 「那麼你呢?伏嬰對我?」 霎時他像是愣住般僵直不動。過了半晌,才聽到伏嬰師那低沉的嗓,帶著淺笑應聲: 「──恨啊,恨透了呢。」 FIN. 每每聽到伏嬰師武曲就會讓我有衝動想要寫長文啊!!可惡伏嬰師你別再誘惑我了我手頭上還有別的長篇要解決啊~~(抱頭逃竄) 是說這篇是在我洗澡的時候想出來的冏 所以簡稱洗澡文(唉唷好害羞///) 伏嬰師最後那句回應究竟代表什麼意思呢?就留給大家自己猜測囉^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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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挽/二十字微小說挑戰<全>
Fetish(戀物癖)_19 「你臉上為何總戴著那張面具?」 「理由如同我愛妳。」
Crime(背德)_18 「如果殺了妳才能得到他的信任。」他揭開面具。
Angst(焦慮)_15 「妳也會為他擔憂?」 「畢竟,是我的未婚夫。」
Crackfic(片段)_20 在闔眼的瞬間,腦子充滿的竟是與他共有的片段。
Death(死亡)_17 「抱歉,我隨後就到。」他緩緩覆上染血的面具。
First Time(第一次)_17 「第一次?」 「廢話!」 「喔……」 「……為什麼你要笑的那麼曖昧?!」
Fantasy(幻想)_20 身為我的未婚夫,面具下的臉孔定是個絕世美男!
Future Fic(未來)_20 「你能給我想要的未來?」 「我只能給妳我所冀望的死。」
Romance(浪漫)_20 若你能每天這樣握住我的手,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Tragedy(悲劇)_19 妳我之間僅是一場無法賺人熱淚的可笑悲劇。
FIN.
愉快的點人時間(?)難得我想點,所以被點到的人就認命吧科科。
阿宦 久喪喪 阿良 靜 星蒂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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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本來沒打算寫這個的,但隨後又想想當作是給自己挑戰吧,人嘛就要多多嘗試一些新鮮的事物。 當初想寫的就是伏挽,雖然有一度想去寫火影可是還是算了(欸)
寫這些的時候其實沒有特別的想法,寫完一題就再挑一題,不知不覺……耶?我已經寫滿十題了!?(驚)
不過大部分還是圍繞在伏嬰師殺朱聞挽月這件事上面啦,偶而穿插一些輕鬆(搞笑?)的劇情~嘖嘖!我倒是放閃光放的很開心呼呼呼wwww
是說寫完以後才覺得我不適合寫這種東西(捂額)都是對話看了好礙眼(討厭劇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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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挽/段子<全>
其一
伏嬰師甫剛推開房門,便聞到一股濃稠的甜膩香味。他不禁皺了皺鼻頭,跨過門檻走到裡邊。
只見他的未婚妻朱聞挽月正站在一鍋裡頭充滿咖啡色的濃稠液體、並且冒著恐怖氣泡的爐前,撩起袖的雙手正緊緊握著拌棒,努力攪拌鍋內的不明物體。
伏嬰師站在門外愣了幾秒,才決定無聲無息的走進她。
「公主?妳這是在……」伏嬰師話還沒說完話,竟被朱聞挽月的尖叫聲給掩蓋過去。
他習慣性的默默閃過側臉,剛才還在朱聞挽月手中的扮棒還冒著蒸氣,就這樣從他的臉上飛擦而過。
伏嬰師緩緩轉過身來,眸子透過面具上的孔洞,直盯著那過盛著不明物體的鍋爐瞧。
「伏嬰,你幹麻不聲不響的就跑到人家房裡來?」
伏嬰師直接忽略朱聞挽月的話,踅著步站到鍋爐旁,那種甜膩的古怪氣味讓他鼻頭皺的更緊。
忽然感受到臂膀有陣拉力,讓他不得不把自己的視線從那鍋冒著蒸氣的爐子裏移開。
朱聞挽月拉著伏嬰師的手臂,面色有些怪異的瞅著他看。伏嬰師沉默了幾秒,薄唇這才緩緩開啟:「公主?妳這是在做甚麼?」
「你、你別管,總之你……你出去就是了!」
說完朱聞挽月用力甩開伏嬰師的手,小跑步的到他身後伸出雙手推著他的後背。伏嬰師嘆了口氣,無奈的讓這個任性的公主給請出她的房間。
過了幾日,伏嬰師因為有事而要找朱聞挽月。僅僅是站在房門口,幾日前那股詭異的古怪的甜膩味似乎又更加加重味道了。
伏嬰師不由得伸出手以袖子遮掩口鼻,並煞有其事的戰戰兢兢踏入房內。
只見朱聞挽月人乖乖地坐在床上,那日見著的詭異鍋爐已消失了蹤影,可是那股刺鼻的味道仍舊陰魂不散地留在房間裡,殘酷的虐待進入者的腦神經。
朱聞挽月抬起頭,一眼看到伏嬰師時,那張臉瞬間過一絲訝異,隨後那張臉即刻刷成一片火紅。她垂下臉,很明顯的避開伏嬰師的視線。
伏嬰師仍然以袖口遮住口鼻的模樣挨近朱聞挽月,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公主,妳最近到底在做甚?該不會是在做甚麼要害九禍的毒藥罷?」「喂!你甚麼意思啊!竟然說我做的巧克力是毒藥!」朱聞挽月恍然回神,轉過臉來狠狠瞪向伏嬰師。
伏嬰師默然注視著一臉憤慨的朱聞挽月,頭上冒出了好幾個大大的問號。
「你……你不知道今天是甚麼日子麼?」朱聞挽月沒好氣的別開視線,異常扭捏的玩弄自己的手指。
伏嬰師這才注意到飄散在房裡股奇妙的味道,便發自於朱聞挽月雙手用力擁著的事物。
「……妳指的是」「別、別說出來啦!」伏嬰師不解的歪著頭,看著倉卒打斷自己的朱聞挽月。
察覺到伏嬰師的視線,朱聞挽月不自然的再度別開臉,用手捏著自己手中的物事,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開口:「我……我本來約了兄長,結果沒想到,先來的竟然會是你……」
伏嬰師瞇起眼,平板的嗓子開口:「嗯,所以看到我妳才會露出那種表情麼?這是要給主君的罷?」
伏嬰師伸手指了指朱聞挽月手中的物事,一個包裝十分前衛的心型禮盒。
他頓了幾秒,復又道:「不過我勸公主還是別把它送出去的好……」
「為甚麼?」朱聞挽月尖聲。
伏嬰師像是哀悼般輕聲嘆了口氣,「嗯……不然會出人命,我想與其送給主君,還不如送給九禍……」
「喂!你甚麼意思?」「沒有甚麼特別的意思,實話罷了。」伏嬰師聳了聳肩,以微妙的動作迅速閃避朱聞挽月送來的一拳。
「算了。」朱聞挽月說著就要起身,結果從她的懷裡滾落一個小小的方形盒子。
伏嬰師彎下身將之拾起,喚住朱聞挽月。
「這也是要送主君的麼?」他望著她的背影,問道。
朱聞挽月有些煩躁的轉過身來,結果看到伏嬰師手上拿的那個方形盒子,頓時臉色大變!她急忙衝向前去想要奪回那只方形盒子,卻被伏嬰師轉到另個方向。
他完全不理會比自己矮了個頭的朱聞挽月不斷喊著「還給我!還給我!」,瞇起眼仔細看著方型紙盒上頭附上的紙籤。
上頭用著娟秀的筆跡,寫著「給伏嬰」三字。
「……」眼見事跡敗露的朱聞挽月頓時沉默下來,也放棄要跟伏嬰師拿回方形盒子的念頭。
伏嬰師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再看了看朱聞挽月。良久,這才低沉著嗓道:「妳要給我的麼?」
「不、不然上面寫的字是寫假的麼?」
「……是麼。」伏嬰師邊說邊坐了下來,伸手就要拆開那只方盒。朱聞挽月皺起眉頭,迅速地從伏嬰師手中搶回方盒。
伏嬰師納悶的抬起臉,只見朱聞挽月手腳俐落地拆開紙盒,將裏頭一個圓形的塊狀物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
「你應該不喜歡吃甜的罷,所以這個是我另外做的。」朱聞挽月坐到伏嬰師身旁,手中捏著那顆巧克力,邊說道。
伏嬰師沒有回她的話,只是悄悄將自己的身體欺近朱聞挽月。
朱聞挽月還來不及反應,伏嬰師便用力扣住朱聞挽月持著巧克力的手腕,將自己的唇口湊了過去。溫熱的舌尖連同握著巧克力的指間也一併舔舐,甚至最後巧克力已在他的唇口下化去,伏嬰師仍然輕舔著朱聞挽月的白皙蔥指。
朱聞挽月一時間不曉得該擺出甚麼反應,只徒有一張羞得滿紅的臉頰。好不容易伏嬰師的唇口放過朱聞挽月的手指,一雙黑眸像是狩獵者般緊盯著朱聞挽月。
「怎、怎麼?味道很怪麼?」「還沒吃,怎麼會知道味道如何?」
不曉得何時伏嬰師的手已攬過朱��挽月的腰際將她拉入自己懷中,在朱聞挽月發出驚叫的瞬間,柔唇已被強占過去。
一股說不出口的奇詭味道從伏嬰師遞送來的舌尖傳入,逼得朱聞挽月用力抓緊抱著自己的伏嬰師,柳眉糾結成一團。
伏嬰師鬆開了唇口,發出夾雜些許戲謔語氣的笑聲:「這下子妳知道,為甚麼我會說這會出人命了罷。」
「啊!你!伏嬰!!!」
朱聞挽月伸手就要搥打伏嬰師的胸膛,只可惜早已料到朱聞挽月動作的伏嬰師早已鬆開朱聞挽月,拂袖轉身飄然離去。
而就在朱聞挽月對著伏嬰師的背影大聲吼叫的同時,伏嬰師的手指輕輕擦過的唇角,微微勾起滿意的弧度。
其二
朱聞挽月小心護著手中的紙籤,緩緩步入籠罩在月色底下的精緻庭院。她瞇著眼四處巡探,終於杏眼一亮,似乎是尋著了她要找尋的事物。
她興匆匆地捧著紙籤往右前方奔去,在修剪得宜的竹叢前停下腳步。竹子上頭已經有幾張掛好的紙籤,上頭留有的熟悉名字朱聞挽月卻無心去看。
她滿心歡喜的看著自己手中紙籤上的字跡,不由得發出一陣癡笑。
「公主?」
身後忽然傳來的嗓音讓朱聞挽月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紙籤還險些從滑落。她皺著眉轉過身,美眸瞪向害她嚇了一大跳的罪魁禍首──伏嬰師。
「時間不早了,公主怎麼還在外頭遊蕩?」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麼?」「是管不著。」伏嬰師轉開視線,望著前頭整齊的竹叢,有些好奇的探身去看。
「這是七夕許願竹?」「伏嬰你知道?」
「嗯。」伏嬰師點了點頭,白皙的手指輕輕掃過掛在許願竹上的紙籤。看到有好幾個熟悉的名字寫在上頭,不禁讓少有笑容的他發出細微的笑聲。
「怎麼?伏嬰?」大概是對伏嬰師的舉動有些訝異,朱聞挽月目不轉睛地盯著伏嬰師瞧。
察覺到朱聞挽月的視線,伏嬰師轉過身來望著朱聞挽月,並注意到朱聞挽月手中握的紙籤。朱聞挽月順著他的目光瞧去,竟是落在自己手中的紙籤上,這才慌張地將紙籤藏在身後。
「用不著看,也知道妳會寫甚麼。」伏嬰師無奈的嘆了口氣,與朱聞挽月錯身後,往自己的房間遠去。朱聞挽月納納地看著伏嬰師離去的背影,雖然心頭有些酸澀,但她奮力的搖了搖首,提起精神,在被月光映的甚明的許願竹上,將手中的紙籤牢牢繫上。
亥時,空蕩蕩的庭院內沒有半個人影。
直到下一秒……
伏嬰師佇立在掛滿紙籤的許願竹前,目光伶俐地在那些紙籤上穿梭。
最後,他的目光終於停留在落有「朱聞挽月」四字的紙籤上。
略顯蒼白的手捧起那張紙籤,在皎潔柔和的月光映照下,他看到上頭熟悉的字跡寫上的簡短字句。伏嬰師面色微怔,不解的眨了眨眼,逼著自己再重新閱讀一次。可是不管他是了幾次,紙籤上頭寫的仍然是那樣的字句,那樣的令他感到莫名奇妙。
良久,直到夜晚涼風撫過伏嬰師的顏面,伏嬰師在才恍然回神。
他盯著在自己掌心中略略飄蕩的紙籤,喃聲道:「公主是不是寫錯名字了,怎麼這麼粗心……」
說著伏嬰師就要提筆修改上頭的字句,就在他要動筆的瞬間,一隻白晰的手忽然從旁探來,用力握住他的右手手腕。
伏嬰師轉過頭,瞇著眼看著出現在自己身旁、還穿著睡衣的朱聞挽月。
「公主?」「你、你在這裡做甚麼?」
「看樣子公主妳是發現妳寫錯名字了?」伏嬰師邊說邊指向紙籤上頭的字句,「這應該是要寫主君的名字罷?」
「你……」
伏嬰師的指尖指的名字,竟非銀鍠朱武,而是伏嬰師。
「幸好七夕尚未過去,現在要改還來得及。」說著,伏嬰師便將自己手中的筆給遞了過去。
朱聞挽月望著伏嬰師,有些泛白的唇口翕動著,躊躇間,竟是說不出半句像樣的話語。
「公主?」「伏嬰你……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朱聞挽月怒聲,白皙的臉頰瞬間竄出兩朵紅雲。她蹙著柳眉一把扯下繫在許願竹上的紙籤,頭也不回的往房內奔了回去。
伏嬰師默默的注視她的背影,忽然,他察覺到有別人的氣息出現在自己身後。
他轉過身來,對著來者恭敬一拜。
「主君。」「嗯。」銀鍠朱武頷首,接著目光投往方才朱聞挽月離去的方向。
「伏嬰師,你真的甚麼都不知道麼?」「我不懂主君的意思。」
「……是麼,我還以為你很會捉摸她的個性呢。」伏嬰師側首望向銀鍠朱武,沉默數秒,他便開口道了聲告辭。
看著伏嬰師尋著朱聞挽月離去的路徑離去,銀鍠朱武不禁面露苦笑。他緩緩轉過身,望著掛滿紙籤的許願竹,目光投在其中一張紙籤上頭的名字,眼神趨於溫柔。
FIN.
其一:雖然是老梗可是我寫的很開心,伏嬰師很明顯的就是在欺負挽月小公主XD 其二:這篇的伏嬰師那種茫然的態度當然是裝的(正色)想當然他後來追上挽月會做出什麼事了吧哈哈~對了!朱武出來完全是私心!不過我記得我最初不是讓朱武出場,而是九禍呢……唔耶!?
總之這次的七夕祭,我完稿啦哇哈哈哈哈------------!!! 雖然好像很早!但是我還是完成了喔呵呵!!!!
今年的七夕雖然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過有新舊的人事物陪伴我,我也不寂寞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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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挽/黎明的輕喚<全>
「你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喝茶?」 朱聞挽月走上前,美眸瞟著坐在椅上正在喫茶的伏嬰師,她毫不客氣的騰開衣袖,就在他的對首坐了下來。 伏嬰師莞爾一笑,動手替她倒了杯溫茶,朱聞挽月冷了他一眼,對他手中的茶杯完全沒有興趣。 「不想喝嗎?」他晒笑。原本想要把手收回,卻發現朱聞挽月那雙眸子有意無意地瞅著他手中的茶杯瞧。
唇角微揚,他將手中的茶杯推到朱聞挽月面前,接著站起身背對著她,目光望向鎖窗外。 貓爪般的新月斜橫在墨黑的天際,僅有幾顆晦暗的星子在旁點綴。微風悄悄從窗欞撫入,溫柔地刮搔著伏嬰師的面頰。 眼角餘光看到坐在椅上的朱聞挽月正好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一口,注意到伏嬰師送來的目光,她隨即放下茶杯,面色微紅的哼了一聲。 伏嬰師轉過身來,朝著她露出淡淡的微笑,「氣消了?」他淡笑。朱聞挽月不容置否地別開臉,絳唇衝了一句:「你認為呢?伏嬰?」 「一杯溫茶不足以撫平公主的情緒。」伏嬰師目光落在茶几上已經空了的茶杯,富有饒興的看向朱聞挽月。 或許是被那道不曉得該怎麼形容的視線瞅著,朱聞挽月有些不自然地挪動身軀。片刻,她終於豁然扭過臉,看著站在她眼前似笑非笑的伏嬰師。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想用什麼方法讓本公主消氣。」「嗯?」像是刻意忽略朱聞挽月的話語,伏嬰師回過身,順手挑了挑在旁燃燒的火蕊。 朱聞挽月站起身,帶有傲氣和些許膽怯的目光瞅著伏嬰師的背影。她微抿著唇瓣,一張臉若有所思。廂房內忽然靜了下來,依稀只能聽到夜風吹撫的輕響。 朱聞挽月看著微風輕輕撩起伏嬰師背後的長髮,剎那間竟是有些出神。 直到伏嬰師的嗓斷了她的神智,她才羞愧地垂下頭,試圖遮掩住自己如此怪異的反應。 「時候不早了,公主還是趁早休息罷。」 伏嬰師抬頭望了望窗外,勾月似乎又向上挪動了些。 「本公主還在氣頭上,你就打算這樣一走了之嗎?」朱聞挽月向前走了一步,原本想扯住他的衣襬,殊料伏嬰師此刻竟回過身來,垂首瞅向僵了動作的朱聞挽月。 「又要我留下來陪妳了嗎?」「你……」 她聽到伏嬰師有些無奈的歎息聲,而那個歎息聲意外的讓她覺得似乎有那麼點溫柔。 或許是種錯覺吧,抬首望著戴著面具的伏嬰師,她自嘲的想。或許她總是那麼的一廂情願,無論是兄長,或是伏嬰。 她看到伏嬰師緩緩伸出手,朝著自己探來。朱聞挽月有些緊張,緊張的目光完全移不開他、移不開伏嬰師。 只見他的手輕輕拉住朱聞挽月藏在袖口底下的玉手,指間傳遞的冰冷觸感讓她不禁縮緊肩頭。 與他相握的手,都不曾有過她所奢望的溫熱,雖然她不清楚她自己對這人的感情,但她卻自私的認為他是該對自己有那樣的感情。 因為,他是自己的未婚夫。 伏嬰師帶著她進入擺有床舖的裏室,朱聞挽月進入裏室後遣退了那些待命的侍女,只留下伏嬰師一人留守在她床邊。 她依著繡花枕而臥,眸子先是看了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後才將目光轉向站在自己床邊的伏嬰師。 「你不累嗎?」她在腦海中尋找了許多話語,最後竟是吐出這句突兀的問句。 伏嬰師望了她一眼,緩緩搖了搖頭,「公主要我留下,我就只能留下。」 「別說的像我逼你的。」朱聞挽月瞟了他一眼,賭氣般地欲要鬆開伏嬰師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卻被他給緊緊扣住而無法掙脫。 她又瞪了伏嬰師一眼,可伏嬰師卻只是對著她露出了清淺的微笑。 「妳不是要我這樣握著妳的手才睡得著嗎?」他晒笑,「所以,別這麼輕易就想甩開我的手。」 朱聞挽月原本想要破口衝出的話語頓時嚥了回去,她有些無措的望著伏嬰師,心臟跳動的速度此時竟會如此的飛快。 「今天為什麼講那麼多奇怪的話?」「沒有的事,倒是公主妳快些歇息吧,晚睡對身體不好。」 「……嗯。」 這次朱聞挽月沒有出口反駁,順從地頷首,修長的睫毛下掩,遮住了那雙水靈的眼眸。 * 伏嬰師望了一眼旁邊的更漏,時間已經接近黎明。眸子隔著面具下望,過了一夜,兩人的手仍舊緊緊的相握著。 他望著那張熟睡的臉,內心想著一些心事。 略帶有涼意的風從窗外吹來,吹上他逐漸挨向朱聞挽月、卸下面具的秀氣面孔。在眸子即將掩上、唇口即將印上時,他看到那張水嫩的唇緩緩開啟。 「伏嬰……」 他怔怔的看著喚著自己名的朱聞挽月。他不是沒聽過朱聞挽月的夢中囈語,只是她從來會喚的只有「朱武」或「兄長」,從來沒聽過她會喚自己的名字。 於是他拉開與她即將相吻的距離,不曉得為何他竟是開了口回應著她:「公主有何吩咐?」 只見朱聞挽月緩緩挪動著身子,雙眼仍舊掩著,握著伏嬰的手加了些許力道。 「不要……離開我……」 伏嬰師挑起細長的眉宇,無法釋懷的眼瞅著皺起眉頭的朱聞挽月。 「公主?」他輕喚著。 「我不准你離開我,伏嬰……」 伏嬰…… 她無止盡的重覆著他的名,像是要藉由這種方法將他的名字狠狠烙印在她的心中、她的魂魄。 伏嬰師看著輕喚著自己名字的朱聞挽月,臉上忽地閃過一絲不曉得該稱做是憐憫、同情、還是溫柔的神情。 他將取下的面具緩緩戴回臉上,沒有握著朱聞挽月的手指擦過她滲出淚珠的眼角。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輕輕跪下身子,在兩人相扣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黎明的曙光從窗外透了進來,灑向兩人所在的廂房,將兩人的臉映的安詳。 朱聞挽月溫吞地睜開有些迷茫的雙眼,瞅向仍然守在自己床邊的伏嬰師。她有些傻氣的勾著笑,呢喃著:「你還在呢……」 伏嬰師對上她的眸子,沒有說話,還是和以往那樣露出一抹清淺的微笑。那抹微笑隨著窗外的曙光,令視著的朱聞挽月感到炫目。 「早。」他笑著,笑的溫柔,「我的公主。」 FIN. 久久久違的同人文,我我我我我我如願的生出了布布的文文文了囧囧囧(你幹麻結巴) 我本來第一篇布布文是要貢獻給明長的,可是不曉得為什麼伏嬰這個壞軍師倒先讓我動手了啊(掩面) 說真的我對布布的理解很淺、超淺,所以寫的是戰戰兢兢,雖是短篇但是還是很害怕的啊~~ 然後這篇甜了(吐舌)雖然我覺得伏嬰大概還是沒有.......沒吧(啥毀) 總之感謝被我一直奪命連環問的阿苑娘子,有他才有這篇伏挽的誕生囉ˇ 是說我本來想要寫的是長篇,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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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赫/LOVE in secret<全>
「哈啊~~」
長長打了個慵懶的呵欠,Draco Malfoy睜開疲乏的灰色眼睛,迷茫地瞪著前方。
想睡。
他心裡想著,身形跟著微晃,腳步也開始顛簸起來。
腳下那雙在牆上火把照耀下依舊閃閃發光的皮鞋,在安靜的長廊上,發出甚為嘈雜的不規則音。
Draco忽然停下腳步,腳步聲也嘎然停止──他當然知道,廢話!因為那是他自己的腳步聲!他這樣告訴自己別大驚小怪,臉色卻比剛剛還更加蒼白。
真安靜。
他緩緩回過頭,冷傲的銀灰色眼睛睇向長廊,直達那看不清的底端。
昏暗的長廊僅靠牆面上的火把照明,平日看來溫暖的光景,這時看來卻有些灰暗。再加上偶有冷風吹過,更是增添一種謎樣的恐怖感。
Draco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匆匆回過頭,冰冷的唇間吐了一句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快巡完吧。」
Draco再度走在長廊上,伸手自口袋中取出懷錶──那是去年父親為祝賀他成為史萊哲林級長所送來的禮物。美齊名說是祝賀禮,倒不如說是一種警告,警告他他在霍格華茲的時間已不多,千萬別以為當上了級長就自滿。
你要為Malfoy家族爭取榮耀!Draco!
他將自己從沉悶的思緒中拉離,看清了掌中懷錶內的時間──十二點十分。
「過十二點了。」他低聲呢喃,將懷錶重新收回口袋。
突然他意識到這個時間所代表的涵義,也就是他今晚如此勤奮地在走廊上巡邏,結果竟然都沒有碰上半個人──正確來說,是沒有碰上任何一個可以讓他好好使用級長權力的──愛犯規的葛來分多!
「好──無聊!」
他站在原地,發起了牢騷。接著他抽出魔杖,灰色的眼燃燒出憤怒的火焰,朝著空氣胡亂揮舞。
「啊~~~為什麼今天一個人也沒有!」他揮著魔杖,像是在驅逐什麼妖魔鬼怪,還邊嚷嚷著:「別躲了!」、「快出來讓我扣分啊,臭疤頭三人組!」
Draco的腦海裡浮現出這樣美好的畫面:他悠哉地在長廊巡邏,正巧逮到作奸犯科的Potter和Weasley!
他帥氣地走至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地冷眼瞪著他們,舉起他手中的魔杖,慢悠悠地說:「葛來分多扣20分!」
「哇!」
「是Malfoy!」
看著他們兩個驚惶失措的表情,他就感到痛快!痛快!
呀哈哈哈哈哈哈!醜疤頭!!沒想到你們也有這一天吶!!!真難看!哈哈哈哈哈哈!!!
還沉浸在自己世界裡自得其樂的Draco,將內心的妄想直接在無人的長廊上喊出:「哈哈哈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愚蠢的葛來分──!!」
「多」字還沒出口,在他魔杖所指的轉角處,忽然間發出一個不該存在在此時的聲音。
Draco嚇得臉色更加慘白,隨後而來的,是因為回神而對自己的大驚小怪感到羞慚的薄紅。
「誰、誰在那──聽到了嗎!?」
他刻意擺出史萊哲林級長的架勢,舉著魔杖威嚇──雖然連他自己都聽出,那句話的聲音抖得亂七八糟。
「喵~」
直到他的灰色眼睛正確地看到映入眼中、那發出怪聲的「東西」,他才放鬆緊繃的心情,然後一道青筋,爬上他的太陽穴。
「呿!竟然只是隻貓……是麻種那隻醜貓……?」
角落那隻毛絨圓滾的「東西」聽了他的話,短短尖尖的耳朵晃了一下,慵懶的眼好奇地望著他瞧。
Draco盯著牠,嘴邊咒罵一聲:「哼!嚇人啊!」
說完,Draco頓時覺得舒爽許多,他抹抹額間滲出的冷汗,誇張地呼了口氣,雙眼再次落到昏暗的角落。
除了毛茸茸的大貓,還可瞥見一截屬於葛來分多外出斗篷的邊角──這回他終於看清楚,這個角落除了那隻醜貓,竟然還有牠的主人──Hermione Granger。
他的心不曉得為何,喀噹了一下。
「喂,麻種。」
他走到她身側,依循著習慣,毫不客氣地開口叫了她一聲,然而Hermione卻仍舊蜷縮在角落,雙手環著曲起的雙腿,頭埋在這之中。
居然沒反應?是睡著了?
四周很靜,Draco能聽到她沉穩的呼吸聲,灰色的眼睛盯著她的身影,見她沒有動靜,抿著的唇口緩緩開啟:「……為什麼會睡在這──」
回應他困惑的,是待在Hermione腳邊的Crookshanks。牠懶懶地「喵嗚」一聲,扭動牠豐厚的頭顱,左右搖晃著,接著又有些傲慢的──當然這是Draco自行的解讀──將臉別向一邊,儼然就是一副「懶得跟你多說什麼」的模樣。
看著Crookshanks的態度,Draco火氣又上來了,青筋一突,他朝牠壓低著嗓音怒聲:「又不是問你!」
這時候,他注意到在Hermione依著的膝首間有樣東西,而那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原本還想開口強行叫她醒來,並外加扣分的Draco,嘴巴頓時閉緊。
基於好奇心,他小心翼翼地湊近Hermione,想將那個東西瞧個仔細。
沒想到他剛接近她,才嗅到屬於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甜香,就像是感應到他的存在般,她先是含糊地發出悶聲,接著雙眼猛然一睜,似是受到驚嚇般倏抬起頭,外加有些焦躁地驚呼:「睡著了──!!」
「碰──」的強大撞擊後,是兩個年輕男女的哀鳴聲。他們一個摀鼻一個扶額,表情都沒有好看到哪裡去。
「你……還好嗎……?」首先開口的是Hermione,她說話時,還有濃重的疼痛鼻音。「不知道撞到你哪裡,真的很對不──」
當Hermione看清楚跌坐在眼前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時,她的話馬上斷了開來。
坐在地上的Draco以雙手摀著他被撞傷的鼻子,蜷縮著身體不斷顫抖,金髮下含糊地冒出一句:「喔我受傷了──我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半是認真、半是裝模作樣的哀號,想引起這人的注意,並且計畫等下要怎麼好好「懲罰」她。然而,Hermione卻是發出一個極為平板、且聽來似乎還有些不愉悅的嗓音,輕輕滑出聲:「啊?是你啊──」
他抬起臉,對上Hermione那張臉──她一副像是看到什麼無藥可救的蠢東西的模樣,讓他更加惱火。
「幹麼?」發現他在瞪她,Hermione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真該撞斷你鼻子。」
「我才想問妳幹麼,告妳喔!」他也不假思索地吐出這話回敬。
Hermione不說話了,尚有些惺忪的褐色眼睛靜靜地盯著他瞧,他捂著發疼的鼻子,心中疑惑。
她突然的靜默,以及她的眼神……都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可又不曉得該說些什麼──要說「妳撞斷了我優雅的鼻子!要怎麼賠償我!?」還是直接說「葛來分多扣10分」嗎?
正當他還在思考到底要說些什麼時,Hermione卻是抱著她懷中的東西,閉起眼,站起身,看起來準備要離去。
坐在地上的Draco仰臉望看轉過側身的她,怔愣了幾秒,馬上反應過來,俊俏的臉上露出有些傲慢的表情。
「喔?不打算道歉?想裝做沒事嗎?」
這句話,果然成功讓Hermione回過頭。兩人同樣伶俐的目光,在一片昏暗之中擦出火花。
「哼,真不愧是有禮貌的葛來分多啊──」他挑起薄唇,冷笑道:「妳說,這該扣幾分好呢──」
「速速前!」
Draco還沒完全反映過來,原本在他手中要拿來扣分用的魔杖就這樣飛了出去,飛到站在他前面的Hermione手上。
他瞪大雙眼,灰眼睛在他空空如也的手中、及她握著她魔杖的手來回。
掏魔杖的速度好快,還起風了!天啊!!有沒有這麼誇張!!
喂!現在不是佩服她的時候啊Draco Malfoy!!!
自知理虧的Draco垂頭喪氣地低下臉,金髮無力的垂在耳旁,他啟唇,低聲囁嚅:「……可商量。」他的可商量,當然指的是扣分一事,不過顯然Hermione一點也不在乎。
「給你。」
他聽到頭頂上傳來Hermione的聲音,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兩字聽起來好像有點溫柔──溫柔得不像那個兇悍的Hermione Granger。
Draco有些疑惑地抬起臉,「給我?」他這一抬,還沒有看到Hermione的臉。「不是給魔杖嗎──?」
再一次,昏暗的長廊角落響起了悲劇的「碰」撞聲。
Hermione手中的東西,已經從她手中緊密地「��」到Draco的臉上,接著十分壯烈地緩緩滑下,Draco整張臉,瞬間浮出一個火紅色的長方形印子。
他哀叫一聲,雙手再度掩臉,痛苦的縮成一團。
這次真的沒有裝模作樣了!他是真的很痛!!Draco捂著臉、捂著他可憐的俊挺鼻樑,在腦裡胡亂把葛來分多上上下下的人全都咒罵了一番。
等到他從疼痛中恢復過來,他才有餘力看掉到他盤起的雙腳間的東西。
盒子?
站起身的他一手捂著鼻樑,一手拿著那個東西。
有點重量,裡面是什麼……?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亦或者她內心有鬼,Hermione像是在解釋些什麼的、卻又裝作一臉平靜且蠻不在乎地開口:「那裡面是──昨天Crookshanks生日吃剩的蛋糕。」
Draco還沒從錯愕中回神,Hermione接著又補了他一刀:「哎,不是想要道歉嗎?這個就當作賠罪,全部給你囉,呵。」
「什麼!喂!!」
還有最後的那個笑音是怎麼回事!?他Draco要的賠償怎麼可能只有這樣!!!至少要「那個」和「這個」啊!!!而且這樣的賠罪還是別人吃剩的!!!重點那個別人還是她那隻醜貓!!!
Draco還在他的世界裡晴天霹靂,Hermione卻毫不留戀地轉身,並喚了喚腳下的愛貓。「Crookshanks!走了!」儼然準備離開。
他看著她決心離去的背影,簡直是欲哭無淚。他從頭到尾都弄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妳、聽人把話說完啊!」我要告訴我爸!!妳完了!!!」Draco情急之下,又將他老爸給搬了出來,而且若是現在有旁人的話,肯定會看到平常那個自恃甚高的Draco Malfoy的眼角,竟然會閃爍著淚光!
「生日快樂。」
Hermione突然停下腳步,已經夠讓想追上去的Draco訝異了,結果沒想到後面那一句,聽得他腦袋一片空白。
「咦──」
他發出困惑的驚呼,在此同時,他似乎瞥見了她的側臉、及微微露出的背頸,浮出一片引人遐想的玫瑰紅。
Draco感到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間跳得更加快速。看著Hermione的背影,他還想繼續問,卻聽到相較於剛才那些話,變得萬般清晰的兩字。
「Crookshanks。」
她說著,低頭親吻了牠。
內心那股異樣感,就這樣被她這兩字擊碎。Draco原本那張錯愕中帶有期待的淡粉臉龐,瞬間黯淡了下來。
「──說的也是。」他低聲,還帶有些許嘲諷。
是啊,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麼?期待從那個女孩身上獲得什麼?
別傻了Draco,你和她,是敵人,永遠的敵人!
Draco沒有去看Hermione離開時的背影,也忽略了她離去時輕柔的腳步聲。
不曉得過了多久,在他終於將那些混亂的情感拋開後,他垂頭喪氣地坐回地上,並大叫一聲:「啊啊,沒心情了!」才感覺比較示懷些。
那又怎麼樣?是吧!這只是一個賠罪,亦或許,可以說是種賄賂,在於那個麻種並不想因為葛來分多扣分才給他的!!而且還是吃剩的!哈哈哈哈!
他給自己自圓其說,讓自己好過些,這從來就是他的強項。
不過──Draco盯著手中那個略沉的盒子──居然……生日只差一天。
腦海裡瞬間浮出那隻蠢貓得意的笑臉,外加那幕Hermione憐愛般地親吻牠的畫面,讓Draco的怒火頓時又升起來了。
可惡!
不曉得為何臉側多了些許紅暈,Draco卻忽略那樣的感受,煩躁地揉著他的金髮,邊碎碎唸、邊謹慎地去打開放在地上的盒子。
「不會爆炸──吧?」他嘀咕,下意識閉起半隻眼睛。
映在他另外一隻灰眼睛裡的畫面,驚訝的讓他原本閉起的左眼也跟著睜開。
「……是完整的蛋糕……」
他輕聲,且不敢置信。他盒上蓋子,拿起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的魔杖,在盒子上揮了又揮,再打開,在盒子裡的,仍是那樣完整的蛋糕,蛋糕上面還用糖漿寫著:HAPPY BIRTHDAY。
Draco認得出來那是她的筆跡,再回想起方才Hermione的那些舉動,竟讓他的臉脹得通紅。
Draco不是笨蛋,他相信,Hermione也不是笨蛋。
「呿。不難吃。」
像是在小心的呵護著什麼,他小心地拿起一塊自行切割好的蛋糕,送入嘴中,然後朝著空氣發表出這樣的感言。
蛋糕並不甜,想必Hermione是知道他的口味。
可是他的心,卻甜的過分。
「不過也太大塊了,想撐死我嗎?」
Draco嘖了聲,酡紅的臉頰下,那微挑唇角,還沾著一塊甜蜜的蛋糕屑。
FIN.
首先還是要好好感謝阿愆同意讓我改寫,阿愆的跩妙本真的是把我帶進跩妙的金鑰匙!!整個就是超有愛!!也因此能改寫這篇真的是我的野望!!如今實現了!!真的是太激動也太感動了喔喔喔>//////<
大家如果有手中有阿愆的跩妙本《LOVE in secret》,對這篇文章肯定不會陌生!!因為是改寫,所以我也沒有增加太多額外的劇情,也是因為我沒有時間寫(嗚嗚寫這篇好罪過!!我又沒讀書了嗚嗚),要不然我一定可以寫個一萬兩萬字的(外加臉紅心跳的耶取喔呵呵呵呵)
相較於阿愆整篇都很甜很嗨的跩妙,我寫得有稍為虐到點就是(?)沒辦法我就是想虐嘛虐人很好的呵呵呵呵~~~~(不)
不過基本上還是都是甜的啦(基本上?)欺負Draco真的好快樂!!(不)
是說沒有看過阿愆的跩妙本也沒關係,希望能透過這篇文能夠讓大家感受到阿愆畫筆下十分可愛的跩妙!
然後也多多支持阿愆的跩妙本喔雖然它已經完售了(不)
阿愆的跩妙本還有一篇,如果有空希望也能改寫,特典的話嗯……(嗯?)
一切再說(艸)總之希望大家喜歡這篇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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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赫/日常<全>
「走開!」 感覺這團「毛茸茸物」變本加厲的在他臉上磨蹭,Draco Malfoy心中屬於「早晨的怒火」燃得更旺。也顧不得昨晚被女友「操」的半死,他終於掙開疲勞的雙眼,準備來教訓這隻醋貓。在這裡必須強調一下,所謂的操的半死,是被她強迫閱讀那些關於麻瓜的書籍,好讓他能夠理解哪些是屬於「麻瓜式」的浪漫。
「我看這些做什麼?」當他第一次看到Hermione將那些書籍扔到他坐的沙發旁,並對他說出她的想法,他完全的一臉莫名。 她脫下外出的斗蓬,坐到他沒有堆書的另一邊,依著臉,伶俐的眼盯著他。「怎麼,不願意嗎?」 「要我看這個……」他邊說,邊從裡頭抽出一本「教你如何捉住麻瓜少女的心」,臉上立刻浮出嫌惡的模樣,一把將書扔了出去。 「喔,老天!這什麼!?」 對於他的反應聰明的Hermione當然是猜著了,而Draco對於Hermione接下來會做出的反應,也就是會勃然大怒,拿起沙發上那些加起來可以殺人的書籍,往他臉上砸來,也猜得十之八九──只可惜,他完全猜錯了。 「嗯,的確。」當她朝他露出燦爛到過頭的笑臉時,Draco就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比死還可怕。 Hermione起身,直接從他腿間跨了過去,傾身去拿他身側的書籍。她的動作,伴隨著她身上淡雅的甜香,立刻讓那張蒼白的臉刷了一層薄紅。 「那麼我只好把這些書拿去給Ron囉?我相信他會很喜歡我的這份禮──」「放下!」 Draco大叫了一聲,手跟著握住Hermione的手。 「嗯?」她側過臉,褐髮在此時從側旁滑落,垂掩她的半邊臉頰,後落至肩。 Draco瞪著她,眼瞳中映出她那張表面無辜,事實上卻是得逞的笑臉,心裡縱有千萬不甘,到底還是忍住氣,把話再說一遍:「放下,我要看。」 聽到這話後,Hermione那張毫不掩飾的勝利笑容看得他更加惱火,不過隨後而來的擁抱和親吻,讓他完全忘了幾秒鐘前他有多麼想掐死這個女人。 自那次之後他就被Hermione逼得要在睡前看上幾分鐘這些書本,無論早上的工作心不辛苦,在入睡前,他都要跟這些無趣的書籍奮戰。 不過總有好處的,至於那些好處……在這裡也無須多提。 總之Draco他奮力睜開酸澀的雙眼,伸手準備擒拿這隻老愛在早上騷擾他的貓。「你這該死的蠢……」話還沒說完,映入他眼內的畫面,卻讓他的身體明顯一僵。 「怎、怎麼……」他以為在內心底的驚呼,事實上卻是透過未闔的嘴中吐了出來。 騷擾他的哪是什麼大笨貓,看著那頭褐色微卷的長髮,以及伴隨而來的屬於她的淡香,讓他臉上的怒意盡失,換上的是一種他無法抵擋的羞赧。 Hermione蜷縮在他的身側,一張臉睡得柔和和安詳。Draco覺得她只有像現在這樣熟睡、及接吻時,才會露出如此天使般的笑容。 其他的時候,都是魔鬼!魔鬼! 他瞪著她熟睡的臉,本想惡作劇一下吵她起來,不過轉念又想起她和他一樣都有起床氣,到最後死得肯定是自己,他唉了一聲,取消吵醒她的念頭,倒是原本收在旁的手緩緩舉起,繞過她的身,接著輕輕摟住了她。 「什麼時候爬上來的啊……」 他在心裡嘀咕。雖然他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並不短,也住在一起,不過兩人是分房睡,她的理由是:和他睡在一起,會害她跟著變笨! 都幾歲的女人了!還拿���種濫理由來搪塞他!!但最可笑的就是他竟然會接受她這樣的蠢理由!!對他還想起來了!她的另外一個理由是她的蠢貓會寂寞!!! 老天!在她眼中,到底是貓重要,還是他這個男朋友重要!? 不想不氣,越想越氣。Draco瞪著Hermione那張人畜無害的睡臉,卻又在下秒她發出一聲低吟後,怒火頓時又消了泰半。 可惡!他對自己的心軟感到惱火,心念一轉,灰色的眼自她闔起的眼,轉移至那口微敞的唇。 他緩緩瞇起眼,唇勾起了不懷好意的笑。 這是妳自己要跑到我床上來的,在我的床上,妳就任我處置,哼哼…… 他緩緩湊近Hermione的臉,只是那種勢在必得的心,隨著距離的縮短,而愈發減弱,換來的則是一顆逐漸加快的心。 直到兩唇的距離不到一指尖,他能真確的聽到自己嘈雜的心跳聲。 都在一起這麼久了,竟然還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啊!腦海裡突然浮出Hermione常掛在嘴邊的話,Draco瞬間皺起眉頭,也不管接下來會如何,大手一攬,扣穩了Hermione後勺後便將唇貼了上去。 「唔…….」 被他的大動作擾醒的Hermione猛地睜開雙眼,一睜開就看到Draco那張有點猙獰的臉孔。原本她還以為自己是夢到什麼妖魔鬼怪,結果看清以後,才知道是她那老愛爭風吃醋的男朋友。 當然,Draco是看到她醒了,不過基於面子問題,他遲遲不肯鬆開這個吻,Hermione也從那雙銀色的眼中看出他的想法。於是,像是在較勁著什麼,兩人都發了狂似的親吻對方的唇,但力道卻也拿捏得當,總是介於那種會痛、卻不會咬傷的嚙吻。 吻到最後,原本尚理智的兩人逐漸被情慾淹沒,燃滿鬥志的雙眼開始迷茫,雙雙垂了眼,吻仍是濃烈,但少了較勁,多了沉醉。 最後是Hermione主動鬆了唇,以手掩著半面發紅的臉顏。看著她的反應,Draco知道這一次──是他贏了!他竟然讓她先放開他!這是他們在一起後,在每一天的早安吻的較量之下,他頭一次贏了她! 他心情頓時大好,衝著躺在身側的Hermione一個驕傲的笑。「不曉得妳有沒有發現,妳輸了呢。」他湊近她,指尖戳著她軟嫩的緋紅臉頰。 「吵死了。」 「嗯?」 「我說,吵死了!」 然後迎接他的,又是一陣漫天飛舞的羽毛雨。 只是這回──比以往下得還要猛烈的些。 * 「笑什麼!你這隻蠢貓!」 已經從羽毛海裡下床的Draco正坐在沙發上發悶,看見Crookshanks朝著自己走來,最後竟然窩在他的腳邊,仰臉望著他。那副表情,在他眼裡看來,就像是在嘲笑他今早的表現。 是啊他怎麼能忘,他親愛的Hermione最討厭輸的感覺了!尤其,還是在一大清早。 「這下你高興了吧!」他哼了聲,伸手去揉Crookshanks的頭毛。這回Crookshanks一反常態,沒有兇他,任憑他這樣弄亂牠的貓毛。 「你這是在可憐我?」 「喵~」Crookshanks懶洋洋的喵了一聲。 「你你你!你這隻蠢貓!都是你!害我以為今天早上跑來騷擾我的又是你!!你……」 「Draco,你又再跟Crookshanks吵架了?」 從廚房裡傳來Hermione的聲音,原本已經站起來撩袖的Draco身子頓時一僵。 「沒、沒有!我和他相處的非常愉快,你說是吧,Crookshanks?」 「喵~」 Draco看著被自己抱在懷中的Crookshanks,又想到早上那一幕……被自己抱著懷中熟睡的Hermione。 算了,這一天,才正要開始呢! FIN. 喔喔我真的寫了我真的寫了我真的寫了跩妙>//////<(爆) 只能說我對這對的啟發太晚(?)想當初我還是榮妙的啊哀(被揍) 總而言之在我宣佈要斷網的第一天竟然就寫了這篇,完蛋了看樣子我接下來的考研之路會一直被跩妙這個配對給騷擾啊~~~~!!!!!(灑小花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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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莉/落日時分<全>
落日時分,深秋挑高的天是黃與橘與紅的層層堆砌,就連白晝的雲朵也隨之染上晚霞的璀璨色調。
女孩的身子靠在貓頭鷹屋的窗台上,雙手倚著臉頰,祖母綠的瞳孔遠眺窗外的風景。
一隻茶色羽毛中點綴幾抹白色斑點的小型貓頭鷹正飛翔於女孩水平上的視線,接著朝即將沒入遠方綿延群山內的火紅夕陽展翅離去。
她望著這美麗的晚霞,嘴角嘻嘻笑著。
「什麼事這麼好笑?」
莉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身子如彈簧般迅即從窗台前跳了開來。
她睜大翠綠色的眼珠子,驚訝的看著此刻不應該出現在此處的來者。
男孩見到對方如此驚訝的模樣,有些愧赧的用手指搔著那張蠟黃色的臉頰。
「呃,嚇到妳了?」
「你說這是廢話吧?賽佛勒斯?」莉莉雙手插著腰際,氣憤的說,「哪有人這樣無聲無息的冒出來?如果是壞人那該怎麼辦?」
「可是霍格華茲不是外頭都設有結界?妳該不會是想會有催狂魔之類的跑進來找妳?」
「唉……」莉莉搖頭,雙手無力垂下,「總之,以後不要這樣隨便嚇人,還好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在貓頭鷹屋,如果換成是別人,搞不好還會出手攻擊你呢!」
「如果這樣那更好,」石內卜走上前,靠著方才莉莉靠著的窗檯向外望去,「這樣還可以多做練習。」
「喔,什麼練習啊?」這挑起了莉莉的興趣,她揚起眉,好奇打量著石內卜望向窗外的側邊臉頰。
石內卜停頓了幾秒,側過臉,露出他那張陰沉的臉不太適合的笑容,開口說了「是秘密」這三個字。
「還真是個天大的秘密。」 莉莉聳肩,靠緊窗口將雙手撐在窗台上,她仰起頭望向窗外,微風輕撫過她深紅的髮絲,帶著髮香往站在一旁──石內卜的方向飄了過去。
石內卜握著窗台的手逐漸拳緊,不過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有絲毫變化。他轉過身來,開口問向莉莉,「妳……來貓頭鷹屋做什麼?」
他試圖讓自己因為心中那顆亂蹦亂跳的心而造成的興奮心情冷卻下來,可是這麼一來只會讓他那張臉看起來更加古怪可笑。
莉莉看著石內卜的臉,忍不俊的掩嘴笑出聲。
「幹麻?有什麼好笑!還有,剛才我問妳的話妳也沒有回答我!」 石內卜緊緊繃著豬肝色的臉頰,說話的語氣有些緊張,這讓莉莉笑的更開心了。
她笑了足足有三分鐘之後才停歇,她右手搓揉的肚子,左手抹開眼角的淚珠,仰頭看著不知所措的石內卜。
「沒、什麼啦!嘻嘻……賽佛勒斯,你真該去照照鏡子,你剛剛那張臉真的是……」
「喔,我知道,很好笑對吧?反正我最近聽了很多遍了。」
看著石內卜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莉莉這才驚覺事情的不對勁,她立刻斂起面容,將身體小心翼翼的挪近石內卜。
「怎麼了嗎?」她試探性的問道。
「……沒什麼。」 「真的、真的沒什麼嗎?」
石內卜深色的雙眼對上莉莉那雙質問的綠色瞳孔,立刻別開了臉,「真的沒什麼,妳不用管我。」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是誰?史萊哲林的人難道都這樣愛欺負人嗎?」 莉莉說著還真捲起斗篷的袖口,這讓石內卜有點想笑,可是看到莉莉這麼憤慨激昂的表情,卻又讓他的心頭流入一股熱流。
他遲鈍地摸著後腦杓,「沒什麼,只是還交不到什麼朋友。」 除了魯休斯吧……不過石內卜決定把這個人名暫時隱藏在心中。
莉莉歪著頭,似乎努力想理解石內卜說的這句話。
「唔……可能是因為你的外表吧?你看,老是弄得這樣陰陰沉沉,難怪沒人想接近你!雖然我是覺淂史萊哲林的人看起來模樣都陰森森的。」
莉莉伸手觸碰石內卜胸前歪了的綠色領帶,石內卜緊咬著下唇,乞求老天別讓莉莉聽到他那活蹦亂跳的心臟發出的嘈雜聲響。
「妳呢?妳應該交了不少朋友吧?」
「嗯?」 莉莉抬起頭望著石內卜,接著露出燦爛如同窗外那美麗夕陽般的笑容。
「是啊!葛來分多有很多很不錯的人。」
「但不包括那個該死的波特!」 「喔,是呀!」 兩人相互交互了一個視線,接著一齊笑了出來。
「結果,妳還沒回答我最初的問題呢!」 石內卜再次將視線拋往窗外,火紅色的彩霞上方已經出現了淡墨色的陰影,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將其取而代之。
「你是說來貓頭鷹屋嗎?」
「對。」 石內卜斜著身子,正好見到莉莉用著那雙美麗的綠眼眸望著石內卜。
「沒什麼啦!只是將學校裡發生的事情寫在信裡,來請學校的貓頭鷹寄回家囉!」
「喔?寄給妳那個麻瓜妹妹?」
「別那樣說,」莉莉嘟著嘴,手指用力戳了戳石內卜的胸膛,「至少也要將我在學校裡的快樂分享給她一些,可能……是一種補償吧!」 莉莉雙手手指疊合相扣,拉著筋骨,露出苦澀的笑,「不過到現在,我倒是沒收過家裡任何一封信呢!我有在信上說過可以請學校的貓頭鷹在回程時一起寄過來的……」
莉莉話中的苦澀石內卜無法切身感受,他只是愣在一旁,不曉得該如何安慰,且畢竟,他實在也不怎麼喜歡莉莉的胞妹──那個佩妮˙伊凡。
「她應該痛恨我到了極點吧……」
「我記得妳在車廂上已經說過同樣的話了,」石內卜淡道,「總之,我們已經在霍格華茲了,再想什麼都於事無補,對吧?」
「……」
石內卜看著莉莉垂頭喪氣的臉,夕陽最後一抹餘暉映照在她那張臉上,讓他差點就無法克制的伸出手去觸碰那張他奢望已久的美麗面孔。
「……想一些快樂的事情吧!」 石內卜無語數秒,最終只能拍拍莉莉的肩頭,用毫無感情的嗓子開口。
「嗯,賽佛勒斯。」
莉莉抬起頭,此時外頭已經被黑夜給籠罩,貓頭鷹屋頓時籠罩在漆黑之中。 莉莉拿起魔杖,輕輕說了聲「路摸思」。
石內卜看到那點光芒照出莉莉笑的調皮的笑容,也跟著僵硬的笑了。
「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才和你講不到幾句話,就已經天黑了呢!」
「嗯,是啊。」
莉莉舉起魔杖,踏著快步走到門口,頓足,回首對著才正要跟上的石內卜咧嘴微笑。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賽佛勒斯。還有,無論何時,我都是你永遠的朋友喔!所以有人欺負你的話,一定要跟我說,知道嗎?」
石內卜看著魔杖的光芒伴隨著那棕紅色髮絲消失在門口的那端,口裡喃喃說了些什麼,接著也掏出魔杖,燃起光芒。 而落日時分曾從窗口灑落在貓頭鷹屋的那些溫暖,已漸漸冷卻、消失殆盡。
FIN.
第一篇公諸於世的HP同人文……(掩面) 是說寫HP同人讓我備感壓力啊不曉得為什麼,雖然我怨念石莉已久可是真要動筆寫還是會有些懼怕。
會寫的契機大概是之���看了HBO播的HP5電影吧!其實我看完的怨念本是榮妙的,結果後來就轉移到我最喜歡的配對石莉上頭了,說來還真是magic啊! 再來就是因為好像沒什麼人寫石莉的關係,所以我就又開始重操舊業的自己寫自己萌了Q口Q
不過因為是第一次寫石莉,可能抓的還不是很好……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我的文涯裡頭第二篇同人文好像貌似是HP的,只是很可惜那篇斷頭也已經被我刪掉了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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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ter!」<01>
「呃,這個......是要給你的,那個就是我之前翻了一本使用魔法來製作小甜點的教學書叫做《魔力甜心》,我想說嘗試做看看但我只會做最基本的,總總之希望你會喜歡啦!噢,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不、不是啦!是有那麼點特別......不對!不是這樣......唉。」
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的演練,想表達的話仍是不清不楚,不是忽快忽慢,就是字全黏在一塊。
褐髮少女低垂發紅的臉,氣惱地瞪視捏在手中的長方形紙盒。
盒子本身是米色的,包覆著質感粗糙的赭紅色包裝紙,然而原本堅挺的紙盒經歷幾番演練的折磨,已經有些變形。
Hermione甩了甩頭,試圖重振精神。她用力閉起眼睛,嘴邊叨念著:「不過就是送個禮物、這只不過就是送個禮物......」,像是在唸咒語。
如果只需要朗誦咒語就能將自己的心意順利傳達出去,那該有多好--
「不!」她在內心吼了一聲。如此不切實際的幻想,「再一次」迅速且確實地被她從腦海裡攆了出去。
集中精神--取而代之是集中自己的精神。
那人的形影再度在她的眼底聚焦。一片漆黑中,他的輪廓逐漸清晰,高挑的身材,如火似的頭髮,散佈雀斑的臉孔,以及那雙雖不明顯但確實是綠色的眼睛。
好,現在,Ron Weasley,再度站在她的面前。宛如誤闖她的夢境,他的臉色有些許茫然,然而對上她的目光後,傻呼呼地露出一抹微笑。
你就只知道笑!Hermione埋怨著,有股想要揍他一拳的衝動,卻同時心底溢滿難以言喻的甜蜜。
她深深吸了口氣,猛地睜開雙眼,Ron的影像從她漆黑的眼底,轉瞬間跳到色彩繽紛的現實。
她望著笑容燦爛的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接著,她低下頭的同時,使力抬起雙臂將禮物盒往前一推並開口說道--
「這個--拿去--」
四周一片寂靜,只聽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就如同以往演練一般。而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盒子的另一端竟多了一份現實的重量。
她一臉怔忡,伸出去的雙臂僵在半空中,無法動彈。
「哦......」熟悉的音調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傳來,瞬間使她背脊發涼,
Hermione緩緩抬起頭。原先她眼中的美好幻影,被某種不切實際的畫面給硬生生取代。
在她手捏著的盒子另一端,被另一隻手給緊緊抓著,且抵在一個不甚寬闊、但確實是男人的胸膛上。錯愕的褐色眸底映出一條鮮綠色的領帶,以及一枚綠蛇盾徽。
她感到腦袋一陣暈眩,甚至連眼前的畫面都歪斜了這麼一瞬--不,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身體確實因震驚及錯愕而短暫失去支撐力,差一點就這麼跪了下來。
她明明再三確認過這間教室再接下來幾個小時都不會有人使用,她怎麼會犯下這種的錯誤?而揭露她這項羞恥錯誤的人,居然會是眼前這個人--
「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話可是我要問妳的,Granger。」這話的口氣與他方才開場白那字一樣滿是譏諷。滲著冰冷笑意的灰色眼睛先是看了看她那張發白的臉龐,再瞥了眼夾雜在兩人之中的那個紅色紙盒。
「妳在這裡做什麼?」他問,語氣輕飄飄的。
她不打算回答,沉著臉想將盒子從對方手中抽離。然而對方力道十分強勁,雙方僵持數秒,兩人與盒子間的距離仍文風不動。
Hermione首先打破沉默,怒吼:「放手!」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我可是級長!」
「我也是!」
這人到底在說些什麼鬼話?Hermione怒不可遏地瞪著他,而他那張臉似乎也被憤怒的情緒給填滿。在那一瞬間她感到相當困惑,他在憤怒什麼?他又有什麼資格比此時的她更加憤怒?
最後她輸給了他的蠻橫,斷然鬆開與他爭奪的雙手。
他被自己反彈的力道稍稍絆了一下,但很快又換上一抹勝利的笑。Draco Malfoy站穩身子,單手捧起紙盒,上頭赭色的包裝紙被扯捏的七零八落,在同樣慘不忍睹的盒子上方搖搖欲墜。
「我,可是級長,我,有義務檢視任何學生可能擁有非法的危險禁品。」他坐到一張桌子上,邊甩著那兩條長腿、邊朝著她得意洋洋地說。
Hermione瞪著他,卻是懶得再與他說話。
看他慢條斯理、表情不屑地撥開那些包裝紙,當他發現盒子裡頭裝著的是一塊塊與她髮色相似的物體時,那笑容愈發地深了。
「是、巧、克、力。」
她抱起胳膊,仍是懶得說話。他說的盡是廢話,而且她沒有義務回應他。
「呃,這個......是要給你的......」
聽到有點耳熟的語句,讓她繃緊了神經。果不其然,接下來他用著刺耳的笑音,覆誦著她剛才努力練習的那些不成句的話語,最後縱聲大笑。
Hermione克制自己的憤怒,不管是掏出魔杖的憤怒、或者直接朝他揮拳的憤怒。
「這是要給誰的?Harry Potter?還是那個Ron Weasley?」從他口中吐出這兩個名字不算意外,但在聽到他說出Ron Weasley的當下還是讓她的心亂了一拍。
她故作若無其事,淡道:「既然你已經確認過內容物,可以還給我了。」她跨步上前,朝他伸出右手。
他看著她,再看著她懸著的那隻手,收起了傲慢的笑容。
「妳這盒東西......該不會加了什麼不該加的吧?」
「什麼不該加的?」她脫口問道,挑起了眉頭。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愛情魔藥』那類的。」
「什......?」這話使她愣了好一會,見他臉上居然掛著一副逮到現行犯的嘴臉,她怒道:「我怎麼可能放那種東西!?」
「這個嘛,我想,就得交給專業人士鑑定了。」Malfoy邊說邊闔上盒蓋,像是要拼命忍住不笑的模樣對著她說:「這個做法應該非常--符合級長的權限吧?」
她還想著能辯駁什麼,他卻已經與她錯身而過。在他掩上門的同時他回過頭,對著僵在原地的她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容。
「妳的『疑似』違禁品我就先收下了,Granger。到時候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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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赫/奢侈<全>
有人在敲辦公室的大門,Hermione抬起頭瞄了一眼,手上正在書寫公文的羽毛筆並未因此停歇。
她心頭突然有股預感,此時站在門後的,肯定會是那個人,手上動作隨之一頓。
「請進。」
大門隨著她的話敞開,隨後一位穿著大衣的瘦高男人走了進來。
彷彿剛���歷一場可怕的暴風雨,男人全身上下都在滴水,一條小溪從他的皮鞋一路延伸到門口。原先紮成馬尾的金髮散了開來,緊緊黏貼在那張比平時更加蒼白的臉頰與頸子上。
會讓他變成這副狼狽模樣,絕非是外面的天氣造成。
不等他親自動手,Hermione在擱筆起身給他一個擁抱前,魔杖揮下的瞬間就將他整理的乾淨整齊。
兩人鬆開手,並交換一個短暫的親吻。
「你來做什麼?Draco。你不是抱怨每來一次魔法部都要削減你好幾年的壽命嗎?」
Draco雙手一攤,語氣半是嘲諷半是無奈。「妳人都在這裡,我能不來嗎?」
見著她的微笑,他接著再道:「給妳送盒巧克力,要不要吃隨便妳。」
「巧克力?」她驚呼,「如此大費周章來,就為了送這個?」
那道好看的眉宇擰了一下。
這會Hermione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抱歉,是我錯了,你還把你自己送了過來。」
「正確答案,Granger。」他誇張地拍了拍雙手,並將藏在袍中的東西遞給她。她接過手,正方形紙盒用紫色的亮面包裝紙包覆,左上角繫著銀色的蝴蝶結。它看起來包裝完好,並未受到方才魔法部風暴的影響--至少表面的包裝是。
「噢,這是不是我上次多看幾眼的巧克力?」
「妳確定妳那叫多看幾眼?明明看到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是嗎?」
「對,所以妳珍惜點吃。」他說這話的同時,Hermione已經從放在盒內一板完美無缺的巧克力拆下一小塊送入口中。
她哇哇叫嚷著:「唔啊怎麼會這麼好吃啊!我真是太奢侈了!」
「Draco,你也吃一點。」她在Draco湊過去確認盒內的巧克力板沒有因風暴碎光光的同時,將手中的巧克力板往他臉上伸去。
「我就算了。」
「我可以餵你。」Hermione臉上全是被巧克力填滿的幸福笑靨,「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今天就免了。」難得Draco推開了Hermione,然而他拂過她襯衫的手溫不經意地將他的心情洩漏出來。
Hermione笑盈盈走上前,一手將缺了角的巧克力遞上,另手則拿著她桌上重新熱過喝到一半的咖啡。
Draco裝模作樣了幾秒便宣告投降。他挑了一下唇角,一邊接過她的馬克杯,一邊低下身直接用嘴咬起她手上剩下的巧克力塊。
他留著嘴裡逐漸化開的巧克力,並喝了一口咖啡,馬上就皺了眉頭,顯然對這咖啡頗有微詞。
「上次給妳的咖啡豆都用完了?這是衛斯理他們家的吧?」
「還有剩呢。輪著喝,總不能天天過奢侈的生活。」
Draco繞過她走到後方的玻璃櫥櫃,那裡除了書卷外什麼都有,但他現在沒空去管這個櫃子多了什麼又少了什麼,銳利的眼神掃過每一層架,顯然是在尋找他的超高檔咖啡豆。
「......跟我比起來,咖啡豆算什麼奢侈。」
這句低聲埋怨,理所當然不會逃過Hermione的耳朵,而她也理所當然地明白那句話的玄外之音。
她躊躇了一會,然後走向前,從背後輕輕抱住Draco,將發紅的臉蛋深深埋了進去。
「做什麼啊突然--?」
明知故問。她想。正當她準備鬆手的瞬間,他拉住她環抱著自己的手,從正面將有些不知所措的她再度擁入懷裡。
「Draco?」「Hermione。」
兩人呼喚彼此的聲音重疊在一塊,先是一怔,隨即相視而笑。
相互擁抱的力道越來越緊,究竟是誰先按捺不住親吻了對方呢?
巧克力甜蜜的吻,隨著時光逐漸加深、逐漸炙熱......
送走心滿意足的Draco,Hermione回頭收拾從辦公桌上掉落的物品,當然也包括了那盒巧克力板。不曉得何時那上頭附上一張綠色小卡片,上面以她熟悉的細緻筆跡,寫著:
致--Hermione Grange--專屬於我的奢侈 DM.
FIN.
單純想寫甜死人的七夕賀文(゚∀。)
有些時日沒寫完整的文了,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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