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畫色色如��流水 我:擠不出來,真擠不出來,不要太為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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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lip-karfere ·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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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eldom draw about kiss or any other things because I can't understand th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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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etanchiao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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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隊長Captain America 中計洗腦淫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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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盧卡斯·施密特,」他說,德國口音現在很明顯,「而且我正在以我祖父只能夢想到的方式摧毀你,隊長。」施密特揮舞著遙控器,按下了一個按鈕,史蒂夫感到一股快樂的爆發穿過他的身體。他的陰莖跳動,睪丸緊縮,他的臀部本能地向上拱起。
這位肌肉英雄的呼吸變得粗重,他的心在胸膛裡狂野地跳動。他試圖抵抗這種感覺,但他的身體拒絕服從。「你喜歡這個嗎,隊長?」施密特嘲諷地說,將遙控器在史蒂夫的臉前揮舞,
「這是我的慾望增強器,我設計它用來對抗你自己強化過的神經系統。對一個普通人來說,這可能會導致一個尷尬的勃起,但植入你完美的身體……只要它開著,就能帶來純粹的快樂。」
「停下……」史蒂夫喘著氣,努力保持站立,「別這樣做……」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但是隊長,我已經閱讀過你的檔案,你太久剝奪了這完美他媽的形態應得的快樂,我只是在幫它一把。」
史蒂夫能感覺到他的陰莖跳動,當他試圖阻擋這些感覺卻徒勞無功時,前列腺液在他下面積聚。這不是他能控制的情緒,它只是純粹的性能量一次又一次地使他顫抖著渴望。
他越是掙扎,它就越硬,他的陰莖隨著每一次快感的脈衝膨脹並變長。盧卡斯忍不住露出笑容,看著肌肉英雄的陰莖變硬,聽著他大聲呻吟。他做到了,他找到了削弱偉大的美國隊長的方法,但這還不夠好。
「隊長,當你讓自己體驗時,感受到的快樂是不是很驚人?」盧卡斯說著,按下按鈕並增加了強度。史蒂夫忍不住拱起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陰莖變得更硬,每一秒都在跳動。「感覺好嗎,隊長?」盧卡斯問道,邪惡地笑著。
史蒂夫搖了搖頭,努力抵抗那股幾乎要吞噬他的強烈慾望。「不,」他沙啞地低語,「這感覺不對。」
盧卡斯歪了歪頭,仔細打量著史蒂夫。「不對?」他質疑道,「如果感覺如此難以置信地對,為什麼會是錯的?」
他的問題像一拳打在史蒂夫的肚子上。他無法否認自己正在經歷的難以置信、幾乎壓倒性的快感。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甚至連近似的都沒有。那強烈、悸動的快感讓他瘋狂,讓他渴望更多。
然而,儘管身體上的極樂讓人陶醉,史蒂夫內心深處知道這是錯的,這只是紅骷髏用來對付他的又一武器。不是那個裝置,是那個男孩,他在仇恨中被塑造,現在他正在對他發洩。
「拜託了,孩子,你的祖父,」他喘息著,努力不去抓住自己的陰莖,「是個可怕的人,他殺了成千上萬的人…你可以做得更好!」
「哦,我打算這麼做,」那個男孩笑著說,「我不想殺任何人,」他再次調高了裝置,「我打算統治他們所有人。」
史蒂夫大聲呻吟,他的身體抽搐著,陰莖變得更硬,他開始滲出更多的前列腺液,「拜託…停下。」
盧卡斯打量著這位肌肉英雄,看著他在痛苦與快樂中扭曲,「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你的嘴巴在抗議…但那陰莖在說…」他再次按下按鈕,「更多!」
史蒂夫尖叫出聲,快感吞噬了他,他的全身燃燒著。他的陰莖堅硬如石,他的手指抽搐著,渴望打手槍,似乎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在尖叫著要更多。「拜託…」他懇求著,不要這樣…」
「就是這樣,」盧卡斯對著肌肉英雄眨了眨眼,「別擔心,隊長,這只是我們的第一課。」然後他走開了,快感一刻也沒有停止。
「不!」史蒂夫尖叫著,「關掉它!」他對那個男孩喊道,知道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了。那個男孩沒有回來,留下這位活著的傳奇在不斷的煩躁中。每一秒,快感的波浪似乎在增長,使他那光滑、健壯的身體顫抖。
史蒂夫正在迅速失去控制,他能感覺到前列腺液從他腫脹的陰莖中滲出,覆蓋了他的腹肌。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陰莖,那巨大的、紅紫色的頭部讓他感到滿意,他知道自己要輸掉這場戰鬥了。
慢慢地,一寸一寸地,他的手向著那疼痛的陰莖移動,同時他的心在尖叫著不要這樣做,不要在這裡……不要這樣。但這沒有用,他���要射精,現在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
他的手緊緊地握住自己跳動的陰莖,輕輕地擠壓著,他大聲呻吟。他呻吟著,向前挺著臀部,「我需要射精。」這話以絕望的祈求之聲說出,他忍不住開始更快地撫摸。
壓力在他體內積聚,每一次新的撫摸都讓他變得難以忍受。這位肌肉英雄的陰莖變得不可思議地更大,隨著他那雷鳴般的心跳脈動。他的手在陰莖上快速地上下飛舞,將快感的震波傳遍他顫抖的身體。
他知道自己正在被觀察,很可能被拍攝,但他不在乎,他需要射精。
史蒂夫更緊地握住自己的陰莖,他的撫摸動作變得更快、更有力。這位肌肉英雄的呼吸變得粗重,他的嘴唇在無聲的呻吟中微張,當他的身體為不可避免的釋放做準備。當他抽動自己的陰莖時,史蒂夫的思緒狂奔,充滿了羞恥和自我厭惡。
他怎麼能讓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他是美國隊長,自由和正義的象徵,不是為了敵人的娛樂而自慰的可悲俘虜。
但當他閉上眼睛,專注於在他體內建立的感覺時,史蒂夫意識到他無法阻止自己。快感太強烈,太壓倒性,他根本無法抗拒。他的撫摸動作變得更快、更狂亂,他能感覺到即將到來的高潮。
「該死,」他嘶嘶作響,感覺到他的睪丸開始刺痛,「天啊,我快到了……」他啜泣著,知道現在自己無法停止。他的手動作更快,拇指摩擦著陰莖的尖端,那感覺幾乎無法忍受。
他的肌肉開始緊繃,睪丸上提,他知道自己即將爆發。
「對,對,對!」他大喊著,感覺精液從他的陰莖射出,首先濺到他的臉上,然後是胸肌和腹肌。當第一波射��離開他的身體時,史蒂夫感到快感壓倒了他,那個裝置把高潮變得超然。
他感到身體僵硬,然後倒在床上,精液噴灑在他完美的身體上,他顫抖著。
高潮似乎不會結束,快感的波浪像潮水一樣不斷沖刷著他。他身體的每一塊肌肉緊張又放鬆,就像被一種節奏性的舞蹈所擁有。他的視線模糊,他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在周圍回響,聲音比雷聲還要響亮。
他的陰莖仍然勃起,充滿了餘韻的快感。史蒂夫靜靜地躺了好幾分鐘,試圖從那壓倒性的感覺中恢復過來。慢慢地,他睜開眼睛,環顧牢房,最終目光落在將他與外界隔開的閃爍能量牆上。
透過透明的屏障,他看到自己的倒影,滿身汗水和精液,看起來完全失敗。
快感不斷湧來,當他看著自己時,史蒂夫再次抓住自己的陰莖,用自己的精液作為潤滑劑,開始再次撫摸自己,眼睛從未離開過他的倒影。
帶著厭惡和慾望的奇怪組合,他看著自己的肌肉在再次手淫時起伏,快感再次將他淹沒。
他盯著倒影中的自己操作陰莖,動作快速而無規律,渴望再次得到滿足。「不!」他呻吟著,但那哀求的語氣在他快速的撫摸聲中消失了。「不是這樣的……」他喃喃自語,一掌拍在陰莖上,手緊緊抓著陰莖。「我不是這種人……」他喘息著,另一隻手在他光滑無毛的皮膚上劃過。「這不是我……」
在整個過程中,史蒂夫一直與自己的倒影保持眼神接觸。就好像他在試圖重新連接一些失去的東西,一些被無情的快感洪流剝奪的自我方面。儘管內心矛盾,但無法忽視穿過他血管的巨大滿足感。他感到活著,充滿活力,然而又感到羞愧。
他如何能調和這種原始的、肉慾的渴望與他畢生對榮譽和職責的奉獻呢?當他撫摸著自己並站起來,走向那個倒影,狂熱地撫摸時,他在自己的眼中看到了那份渴望。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他一邊重複著,一邊感受到自己的陰莖在手中跳動,他所能凝視的只有自己腫脹的陰莖,預精覆蓋著他的手使其變得滑膩…他向前挺腰,像是在與自己的雙手做愛一般呻吟著,他感到自己骯髒至極…但那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他的呼吸變得沈重,他能聞到自己的氣味,能嘗到自己的鹹汗混合著從臉上滴落的精液,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需求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黑暗。無情的快感持續在他的血管中流動,使他因慾望而頭暈目眩。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像一隻動物,但那已經不重要了;對釋放的渴望已經超越了一切。
他感覺自己又快到達高潮了,當他看著自己臉上那狂亂的神情時,他的抽動加快了,「天啊…」他一邊啜泣一邊越來越接近…他能感覺到高潮在體內聚集。
「天啊,不是又來了…」
那熟悉的感覺在他體內開始積聚,當他達到邊緣時,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他的陰莖,閃著自己精液的光澤,在他的掌握中狂野地跳動。伴隨著一聲最後的、絕望的呼喊,史蒂夫爆發了,射出一道道白色、黏稠的液體朝著他的倒影。
高潮似乎又一次持續了永遠,每一波快感都比上一波更強烈。
他的陽具仍然勃起,充滿餘韻地跳動,雙腿因為緊張而顫抖。史蒂夫躺在床上,喘息不已,他的身體被汗水和精液浸透。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身體能夠忍受的極限,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經越過了一條可能永遠無法回頭的界線。當他躺在那裡時,他試圖放鬆,但快感卻一次又一次地來襲…
史蒂夫呻吟著翻過身,將自己的陽具夾在腹肌和床之間,開始磨擦床單,他狂野地衝撞著毯子,大叫:「哦,對,太好了!」
監視器中充滿了美國隊長臉上的酒窩隨著他在床上自慰而上下移動的畫面,當盧卡斯看著時,他笑了,聽到這位堅定的肌肉英雄崩潰了,他自己的慾望戰勝了他的道德和體面。
他看著這位活著的傳奇像動物一樣撞擊著薄毯,他知道…這是可行的。
過了一會兒,時間似乎失去了意義,史蒂夫所能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射精…最終在某個時刻,他昏了過去,他的再生能力使得他的陽具無論射了多少次都還能隨時準備好。
他慢慢醒來,意識到自己又在睡夢中和床做愛了。他毫不猶豫地加快了衝刺的速度,想要像往常一樣以一次美好的射精開始早晨。
他的臀部上下移動,想像著醫生辦公室的接待員在他下面,毯子對他陽具的摩擦感覺美妙,他渴望更多。他感覺到自己的睪丸開始收縮,知道自己又快到了。
「接受我的陽具,」他低聲喃喃,想像著那個女人在他下面扭動,他能聽到她的呻吟和嘆息,當他的陽具開始再次射精時,裝置使得高潮再次成為一次純粹的狂喜爆炸,徹底摧毀了史蒂夫所有的邏輯和體面。
他在自己的精液池中倒下,感覺到快感又開始積聚起來…
「至少你應該請床吃頓飯吧,」盧卡斯的聲音從場地的另一邊傳來。
史蒂夫的頭猛地轉向右邊,意識到那個男孩一直在看著他。羞愧充滿了他的心,當他慢慢坐起來,意識到自己滿身是精液時,「你喜歡這場秀嗎?」
「哦,我可喜歡了!」那個男孩大聲說,「你真是個野獸…我期待著近距離看到那種熱情。」
「我永遠不會碰你,」史蒂夫嘶聲說,把毯子圍在腰間。
「真是謙虛!」盧卡斯嘲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經看到了一切。」
「你已經說明瞭你的觀點,」史蒂夫試圖說服對方,忽略了快感,「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
「放你走?」那個男孩聽起來很震驚,「親愛的隊長,我們甚至還沒開始呢,這只是為了測試慾望增強器是否有效,顯然是有效的。現在我們要開始真正的課程了。」
「課程?」史蒂夫問,他的胃因為某種類似於恐懼的感覺而翻騰。
「課程,」施密特糾正他,「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跪下。」
史蒂夫的眼神瞪著那個男孩,「像我這樣的人不會向像你這樣的人下跪。」
盧卡斯仰頭大笑,「哦,我的天,那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如果你沒有被精液覆蓋,那會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但不管怎樣,你還是做得很好。現在,跪下。」
「絕不,」史蒂夫咬牙切齒地說。
盧卡斯拿出遙控器,史蒂夫為更多的快感做好了心理準備……然後他把它關掉了。
對史蒂夫來說,振動突然停止感覺異常,隨即是一陣陣的疼痛。這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千火燒身的痛楚,感覺他體內的每一個神經末梢都著了火,在皮膚下燃燒。
他大叫一聲,身體緊繃著,因為他所知道的只有劇烈的痛苦。史蒂夫向後爬,笨拙地摔在床上,四肢瘋狂地動著。這位肌肉英雄大聲呻吟,無法控制自己扭曲的身體。
「你在做什麼?」史蒂夫大喊,他的聲音因憤怒和絕望而顫抖。「停下!」
史蒂夫尖叫,他的哭聲在冰冷潮濕的牢房牆壁中迴響。吞噬他全身的灼熱痛苦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加劇。他在混凝土地板上抓撓,尋求從折磨中獲得任何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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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yang0906 · 1 month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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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運淡水站景觀餐廳-肉多多淡水中正店,適合聚餐的淡水超值吃到飽,爆紅的石頭湯竟然在肉多多讓我吃到,難怪已經開了50家直營店(含肉多多菜單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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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假日就想逃離市區、到哪都想邊看風景邊吃大餐?
這次到淡水玩發現網路溫度計蟬聯4年冠軍、台灣火鍋第一品牌的肉多多火鍋在淡水也開分店了!
在淡水捷運站附近的肉多多淡水中正店景觀視野一級棒,說到肉多多火鍋除了吃肉吃到爽,連蔬食自助吧超狂,青菜、火鍋料多到眼花撩亂,還有麵飯主食一字排開,40多種自助吧吃到飽只要268元、套餐349元起,高CP值!平日午餐不限時,中午從11:30一直開放用餐到15:30,生意超好所以假日要候位,建議提前打電話到店內訂位。
超推他們家的爆炒系列湯頭,香氣四溢,肉一涮下去立刻上天堂、每口都幸福,而且會員當月有""生日肉蛋糕""、新會員送""豬肉盤""、點數兌換(詳閱app)。
也難怪肉多多不只是台灣火鍋一品牌、還紅到香港去!當下就揪家人一起吃鍋兼旅遊,安排一場肉香四溢的淡水美食之旅,大口吃肉,人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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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多多淡水中正店位在新北市淡水區中正路55號2樓,位置相當顯眼,樓下是日藥本舖,相當好找。第一眼看到那粉紅招牌,我就知道吃火鍋的心情瞬間被點亮了。
從捷運淡水站出來,沿著老街走大概7分鐘就能抵達,不論你是搭車還是開車來,���很方便。如果開車的話車子也能直接停在捷運站旁的地下停車場喔!
淡水只能吃小吃?現在的小吃早就不是銅板價了,點個幾樣就貴貴的,結果吃不飽又荷包失血,根本不划算。重點是,有些小吃店環境又亂、油煙味重,還常常沒冷氣,夏天吃個東西還滿身汗,逛街逛累了也沒地方好好坐下來喘口氣。
這樣想一想,還不如直接走進肉多多淡水中正店,冷氣涼、座位舒適,重點是正餐吃得飽、吃得爽,荷包也不會爆炸,整個舒服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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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們到肉多多火鍋淡水中正店,說真的,一踏進門就感受到這家網路溫度計蟬聯4年冠軍、台灣火鍋第一品牌的底氣。
像我們當天是平日下午時段到,裡面人就很多,才吃完準備離開時就看到門口早已排起人龍,這人氣果然不是開玩笑的。假日要候位,強烈建議一定提前訂位,別說我沒提醒!
來到肉多多淡水中正店,除了吃飽喝足,還有好多貼心小細節讓人覺得超加分。像在付款方式上超方便,無論是現金、信用卡,還是Apple Pay、Google Pay、Samsung Pay都能用,不用擔心臨時沒帶錢包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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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業時間方面,平日從早上11:30一路營業到晚上10點,淡水店平日午餐能一路吃到15:30。吃飽還能看河景聊聊天,慢慢放空,真的太爽。
而且這裡用餐採一人一鍋、每人點一份餐的方式,不提供鴛鴦鍋,湯底需要額外加價,讓大家都能依照自己的喜好選擇。一個人來用餐也不用額外加價,很適合想獨享美味的時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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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肉多多淡水中正店的位置超棒,靠近淡水老街,最大的亮點是大片的落地窗!窗邊座位直接面對淡水河,大片落地窗把整個景觀攬入眼簾,對面是觀音山,淡水河+觀音山的景致直接入鏡,吃火鍋還能配風景好浪漫,夕陽西下時根本浪漫破表。這樣的環境,約會剛剛好、家族聚餐也很歡樂。
木質調的桌椅、溫柔的黃光、不會過於密集的桌距,整體氛圍有質感又自在,不會讓人吃飯吃到肩碰肩。而且他們動線設計超流暢,人多的時候也不擁擠,讓用餐過程非常放鬆。
如果你想揪團來聚餐,目前團體訂位需透過電話預約,暫時還沒有開放 inline 線上訂位。
有帶小孩一起來用餐的爸媽也不用擔心,101到140公分的小朋友只要150元就能享自助吧,超過141公分則以大人收費268元計,價格透明又親民。
整體環境對親子超級友善,不只準備了兒童椅和可愛的兒童餐具,連育嬰室也都有!至於毛孩雖然不能一起入座,但可以暫時寄放在櫃台,也是一種貼心的兼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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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多多超貼心,廁所外的備品區早就幫你準備好漱口水、牙線、除臭噴霧等小物,能讓身上火鍋味掰掰,還可以順便漱口,讓你吃完鍋離開後不會滿身鍋味、繼續優雅的玩耍,難怪能紅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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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瞧瞧肉多多新菜單,真的讓人肉慾大爆發!口感超嫩、肉汁甘甜、完全沒有腥味,吃一口就知道不一樣!
  主餐選擇超級豐富,349起就能吃到豐盛肉品或海鮮套餐。一個人吃可以選單人餐,兩人約會有雙人餐,人多直接上海陸三人餐,肉、海鮮全包,吃得澎湃又滿足。肉控也能挑戰大份量拼盤!總共10種組合可選,710g或910g任你挑,加$250元就能三人一起爽吃,整桌肉山看了就心情好。 
如果你有特定想吃的菜色,或是食量比較小,也有單點區可選擇。
他們家的海味單人餐真的不簡單,背後可是有超過50年的魚獲實力在撐腰!靠著自家集團的漁獲背景,海鮮新鮮度完全有保證!蝦子、魚片、貝類樣樣都很有誠意,一個人吃海味也能吃得很澎湃,不用揪人就能爽嗑一桌大海的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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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料區選擇超多的,該有的選項都有。除了常見的沙茶醬汁外,還有岡山豆乳醬、日式胡麻醬、日式檸香柚汁、泰式燒雞醬…各種不同風味的調味都有。
醬料區也升級囉!新增了川府麻辣醬、獨門海皇醬,素食者也能享用的香辣冬菇醬,讓大家輕鬆調出自己愛的沾醬風味。
有些人就是要吃到飯麵才會覺得有飽感,這邊超貼心,王子麵、刀削麵、蒸煮麵、拉麵通通都有,白飯當然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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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讚的是不只有拌飯專用醬油,還準備了香噴噴的古早味豬油,重點是一大鍋滷到入味、香氣逼人的滷肉,想吃幾碗都不是問題,拌飯一波根本靈魂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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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多多不只是肉多多,連蔬菜、飲料、甜點也誠意多多!想吃冰淇淋、霜淇淋這裡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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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助區的飲料也是超多,大苑子阿華田冰沙、芒果冰沙、咖啡、紅茶、奶茶、可樂、汽水、果汁、無糖茶...等都任你喝。
不想吃太多肉、只是想來點蔬菜跟副食,也完全OK!蔬食自助吧可以單點入場,一個人只要$268+10%,喝湯、吃青菜、配飯麵,簡單也可以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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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豐富自助蔬食吧超過40種配料任你拿,青菜、菇類、豆腐、鴨血、火鍋料、滑類、老油條、豆皮…一整排看起來像蔬食超市,還有麵食區的拉麵、刀削麵、蒸煮麵、王子麵、冬粉,想吃幾碗隨你。
尤其愛麻辣鍋的朋友,千萬別錯過自製麻辣鴨血豆腐+老油條,超級涮嘴。
對吃素的朋友來說更是友善又加分,蔬食、豆類跟菇類選擇多、補得快,想吃飽又想吃得健康,完全不是問題,來這裡連吃素都能吃得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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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助蔬食吧也很適合外食族或工作忙碌時快速補充蔬菜營養,而且你絕對不會失望,因為這自助吧可不是簡單的配菜區,而是能讓你吃飽又吃好的豐富菜盤天堂。
還有不能錯過的就是那一大盆滑類,都可以自己用小湯匙挖,動手DIY超有趣,挖出來下鍋那瞬間超療癒。煮熟後的海鮮滑口感Q彈滑嫩,每一口都帶點海味,滑滑的又有嚼勁,吃起來超滿足,完全是大人小孩都愛的隱藏版必吃!
有個朋友就曾跟我說,他月底手頭緊,但又很想犒賞自己一頓好料,結果他就直接選了單點自助吧+樂多多會員點數換肉品的組合,吃得滿意又不破費。
青菜多、火鍋料豐富、飯麵飲料冰品通通無限,這價錢根本無敵了。想吃點精緻的也不難,加點一點點小東西,也不會讓帳單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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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多多最強的不只肉蛋糕,還有火鍋控必點2大鍋物,爆炒招牌石頭湯.爆炒川府麻辣湯!
我們當天點了兩款現炒的石頭火鍋湯底,一個是川府麻辣,一個是爆炒招牌石頭湯。這種現炒鍋底一上桌,就多了一種現場爆香的劇場感,視覺跟嗅覺都被滿滿誘惑。
其中人氣王絕對是那鍋「爆炒招牌石頭湯」,不只現場爆香超吸睛,還會附上100g的活力梅花豬或無骨鮮雞腿,整鍋香到魂都飛起來。
現炒過程超講究,會先用溫度計測油溫,炒的時間點精準到位,一熱鍋就香氣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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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招牌石頭湯炒料豐富,有活力培根豬(70g)、無骨鮮雞腿(100g)可選,加上蒜頭、洋蔥、蔥花與乾魷魚,一下鍋整間店都瀰漫著香氣!
我們選的是雞腿肉,炒的過程有加麻油、香氣爆表,視覺效果更是讓人忍不住手機狂拍。
過程再加上特調石頭醬,這可是一種帶海味的XO醬,整體湯頭呈現出鮮香濃郁、帶點海鮮風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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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湯是台灣人心頭肉,而這裡的爆炒招牌石頭湯本完全是升級版,爆炒過程香氣逼人,一倒入湯底,整桌空氣都變濃郁,這樣的湯頭超百搭,涮肉、涮海鮮口感更有層次,讓人一吃就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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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無辣不歡派,那一定要點「爆炒川府麻辣湯」,又麻又香、辣得有層次,絕對會辣到上癮、涮肉涮到停不下來!
川府麻辣湯炒之前會先用牛油塗抹鍋面,讓辣香更濃郁也更好炒開,層次感十足。用了六種辣椒:朝天椒、燈籠椒、青花椒、乾辣椒、大紅袍花椒、小辣椒,再搭配茴香、甘草等多種辛香料。辛香料爆炒後底蘊昇華,辣口、帶勁、舌尖酥麻。
湯底則是豬骨和雞骨熬製的白湯,喝起來濃郁香醇、麻而不嗆,非常適合怕辣又想感受川味的朋友。
想吃辣但不吃牛的話也別擔心,還有一般版本的麻辣湯底可以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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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爆炒川府麻辣湯,特別適合拿來涮牛肉,像是沙朗或梅花,肉的油脂在麻辣湯裡被激發出香氣,口感又滑又嫩,香氣更上一層樓。即使是涮豬肉或海鮮,也同樣能感受到這湯底的加分魔法。
我們點了兩個人氣肉品:活力梅花豬 和 紐澳沙朗牛。這兩款各有特色,擺盤精緻又大器。再加上會員送的豬肉、點數換的藍鑽蝦、打卡送的魚,一次端上桌瞬間鋪滿整個桌面,看起來超豪華!那畫面真的有種開桌開運的氣勢感,像在辦一場火鍋盛宴,整桌熱氣騰騰、肉香四溢,根本是一場專屬自己的美味小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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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肉品,當天我們點的紐澳梅花沙朗牛真的超推薦!油花分佈均勻,色澤紅潤看了就想立刻下鍋。
紐澳沙朗牛肉質厚實,油脂適中,下麻辣湯一涮,馬上吸滿香料味,一口咬下牛香四溢,咀嚼起來有勁又滿足,讓人忍不住再追加一盤!
簡單在爆炒石頭火鍋湯裡涮個3~5秒,入口那瞬間你會感受到牛肉的甘美和微微嚼勁,油脂香與濃郁肉味交織,適合不愛太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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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人氣選項是活力梅花豬,這款是很多老饕會回訪的秘密武器。
油脂分布剛剛好,涮起來不會太油膩也不柴,肉質紮實但不硬,粉嫩的肉色看起來就知道有多新鮮,吃起來更是細嫩多汁。 
梅花豬的肉片色澤粉嫩,油花漂亮,一看就是新鮮貨。下鍋涮一下入口,肉質柔嫩卻帶彈性,幾乎不需要任何沾醬就很有味道。
涮過後的口感柔嫩又帶咬勁,肉香被湯頭完美包裹,吃完嘴裡還留著那股回甘的肉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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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入會員就送你一大盤台灣國產豬,這福利也太實在了吧!豬肉切成圓圓一片片,厚薄剛剛好,一上桌那盤子直接鋪滿,光看就覺得爽,真的完全不怕你吃、只怕你吃不完!
這盤國產豬的油花也很漂亮~不是那種過肥膩口的,而是均勻分布在肉片上,粉嫩粉嫩的肉色搭配細緻油花,看起來超新鮮,視覺就先加分了。
下鍋涮一下,肉片馬上展開、香氣立刻撲鼻~入口的瞬間超滑嫩,肉汁甜甜的、帶一點自然的油脂香,咬起來有彈性但不柴,吃完還會想再夾下一片,根本是國產豬界的模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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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讓人覺得溫馨的,是當月壽星會員還可以兌換生日肉蛋糕!還會附上一張手工繪製的小卡,每張都獨一無二。
肉多多的肉給得很大方,超人氣的「浮誇肉蛋糕」其實也能直接點,不用等生日!比壽星肉蛋糕還大一圈,而且一次可上兩種肉,擺盤又霸氣,拍起來超吸睛,真的浮誇得很可以!
送壽星會員的生日肉蛋糕使用的是活力梅花豬,擺盤成一個儀式感滿滿的肉蛋糕,肉蛋糕比生日蛋糕更讓人開心!如果你喜歡那張小卡,也可以帶回家作紀念,留下這次生日的小小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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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下載樂多多集團APP,就有多重會員禮:
下載APP享入會禮,新會員立即送免費「國產豬乙份」;
當月壽星送「生日肉蛋糕乙份」;
還能累積點數兌換各式好禮,如「鮮魚片」、「藍鑽蝦6支」(服務人員還會貼心剝蝦給你)。
每消費滿100元還可以累積一點點數,,5點就能兌換品項,下次回訪時就能用來兌換好料。
加入會員真的超划算啦,點數累積得比你想像中快,吃個幾次就可以開始兌換,自己幫自己加菜超輕鬆,爽度加倍!像是10點就能換到藍鑽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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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蝦可是超有看頭,是火鍋界的小明星,體型剛好、肉質緊實又Q彈,重點是味道很乾淨,不會有腥味,蝦味鮮甜剛剛好,不論是原味吃還是搭配湯底都超對味!
最棒的是有貼心的剝蝦服務,不用自己動手,一剝好整隻蝦子閃亮亮地躺在盤子上。
蝦子剝好後擺在盤裡像藝���品一樣,蝦身色澤剔透、肉質飽滿,看起來超誘人。涮過湯頭後更是Q彈有味,入口更是滑嫩多汁,吃起來超級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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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自己剝蝦殼,真的爽感加倍!少了手忙腳亂,多了優雅從容,蝦子一上桌就能直接入口,那種一口咬下Q彈蝦肉、鮮甜爆汁的瞬間,真的有夠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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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消費$100元即可累積1點,滿5點就能兌換好料,像是豬肉、雞肉、魚肉、雞腿、甚至蛤蜊都有機會吃到。像這就是10點可兌換的魚片。
這種小福利真的是火鍋人的快樂泉源,尤其是那盤巴沙魚,真的不能錯過!我們選的魚肉用的是營養豐富、口感細緻的巴沙魚。
巴沙魚還沒下鍋前白白嫩嫩的、切片厚實,看起來就超新鮮,像極了一塊塊會發光的魚肉小雲朵,讓人看了就想立刻下鍋!
巴沙魚的特色就是肉質細嫩、沒什麼刺,味道清爽沒有土味,煮起來不會散、入口卻化開,是那種溫柔派的海味代表, 涮過後入口即化、帶點淡淡的海味,吃起來清爽又有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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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外食,蔬菜真的吃不多,加上自己買又貴又麻煩,但來這邊吃火鍋就完全不一樣,自助蔬菜吧超豐富,想吃什麼夾什麼,吃得飽還能順便均衡一下,超有感!
他們家的湯頭不只是涮肉好吃,加上蔬菜、火鍋料後味道更有層次,越煮越香、湯底越喝越濃,整鍋都是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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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服務也超貼心,店員會不時來問要不要加湯,而且加的不是清水,是你點的原湯,這才是真正的加分啊!湯頭濃度不被稀釋,每一口都還是原汁原味,煮到最後依然好喝!
甜點控也別錯過他們的冰品!冰淇淋機提供泰國民果冰淇淋和日本明治冰淇淋,口感細膩綿密,完勝一般國產冰。
而當天提供的霜淇淋口味也很讚,有牛奶口味跟楊枝甘露口味,尤其是楊枝甘露那款,我真的愛爆了!香甜清爽,還吃得到柚子纖維的口感,完全不會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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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動手做升級的霜淇淋,搭配還可以搭配五彩巧克力米、雷根糖、巧克力脆迪酥、五彩球、寒天水晶球等配料,可以隨心做出專屬聖代,拍照超吸睛,小孩也會超開心。
整頓吃下來,每一口都能感受到為什麼「石頭火鍋是台灣人的最愛」。難怪肉多多直營開了50家,高顏值爆炒湯底、豐富自助吧、浮誇肉蛋糕、還有會員點數的驚喜,一次滿足各種想吃的渴望。真不愧是火鍋推薦台灣火鍋第一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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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淡水店吃飽喝足還能玩夾夾樂!店內設有肉多多專屬的歡樂夾夾機,只要消費滿500元就能換一枚代幣,夾的都是一包包的餅乾,很實用的小禮物。
機台設計很好夾,幾乎人人有獎,讓人能爽爽吃肉之外又多了份小小樂趣。
說真的,淡水一帶很多景觀餐廳都不便宜又吃不飽,但肉多多淡水中正店完全打破這印象,價格親民、內容澎湃、肉質精緻,還有無敵河景相伴,這裡根本是景觀系火鍋店代表!吃美食、賞景兩全其美。這次的用餐體驗超級滿意,無論是爆炒湯頭還是肉盤都水準之上,蔬食吧及冰品、飲料也吃得很滿足,吃完了還能玩夾夾樂,真是太有趣了,直接把它列入我心中淡水第一名火鍋店!下次再來淡水,我一定會再回訪!
肉多多火鍋-淡水中正店
地址:新北市淡水區中正路55號2樓
電話:02-8631-5055
營業時間:11:30-22:00
Line@: https://lin.ee/TYV8g3d
官網:https://www.twrododo.com/
FB:https://www.facebook.com/rododohotpot.Tamsui.ZhongzhengStore
文章轉自  捷運淡水站景觀餐廳-肉多多淡水中正店,適合聚餐的淡水超值吃到飽,爆紅的石頭湯竟然在肉多多讓我吃到,難怪已經開了50家直營店(含肉多多菜單2025) - emily愛玩美部落格 - FashionGuide 華人時尚專業評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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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psr-44gb ·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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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娟戲蝶過閑幔
一片東瀛風格映入眼簾,裡頭門戶和一切裝飾都具有東洋情調。音樂響起,室內有日式庭園及石燈。角頭有站立式紙罩燈,推開一扇和式木格子門進入內,地上鋪著厚厚的榻榻米伴隨著陣陣東洋音樂飄來。把我衣服全部都脫掉,然後我們去洗澡,她説。索菲亞一件一件衣服,從她身上脫掉,一打開內衣扣子後,她那兩粒渾圓飽滿的肉團也就脫穎而出了。乳頭小小的,並非粉紅色,但是也不會太深色。乳頭並不會太大粒突起,有的東洋妞乳頭突起很大粒,且乳暈非常大。她的乳暈小小的,不會太深色。索菲亞捏了它一把,它的手感有無捻紗的柔軟,強捻紗一樣的彈力柔嫩韌性,她擁有東洋妞的優質肌膚。索菲亞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脫光,然後赤身露體的抱住了她的身體,立刻感受到了她身體的柔嫩的肌膚,擁有非常驚人的柔軟度。索菲亞一手揉捏她的乳房另外一隻手捏著她那有紋身的那邊臀部。用赤裸且光禿禿的下體摩擦著她的下面。深情款款地與她對望,她湊過嘴巴來,吐氣如蘭,帶點芬芳,四片柔軟濕滑的朱唇糾纏在一起了。她伸出舌頭微微抬起頭,她的舌頭摶扶摇而上的,正在撩動著索菲亞的嘴巴和舌頭。我好還是別個女孩子比我好?妳吃過幾個啦?已經好幾個了,她們都沒有妳那麼柔嫩光滑細膩,妳的身體非常柔軟。她們有多少個是處女?我的身體今天就交給妳了。為甚麼妳不找男人?我要妳搠,要妳把我搠!我不要讓男人搠,我不要臭男人搠我!我要讓妳搠!我不是一早就直接向妳投懷送抱了嗎?我要妳好好愛我!我讓妳玩!
片片輕鷗下急湍
她拖著索菲亞去洗澡,她們互相沖涼擦背,按摩肩膀。身體乾淨後,兩個赤裸裸的身體,就浸在泡湯中玩樂著。她用竹子所做的盛器挹水淋索菲亞,還有竹子舀滔水。為甚麼妳喜歡讓我玩?我要好像妳那樣的,讓莎比麗娜玩一玩,現在輪到我讓妳玩,有甚麼不妥呢?當時妳自己不是懊悔不已,沒有把身體交給莎比麗娜嗎?當時妳已經破處了。我還是處女身。我就是不喜歡,把我的身體交給臭男人!
洗過泡湯後,她帶索菲亞進入和風的室內,她一面走一面擦拭乾淨身體的水份,身上披上了一件和服。她把角頭間的站立式紙罩燈的燈光,換成紅色燈泡所發出來的燈光色彩。噢!妳連這樣的情調都懂!哈哈哈哈!是我爸的傑作!他玩女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風格情調!妳知道他帶女人回來?我在家的時候,他照樣把女人帶回家來玩!我都看過她們正在玩的時候!甚麼?妳看過,妳是不是偷窺?不用偷窺,她們忘記鎖上門,推開一點點,從門縫隙間就可以看得到,她們在榻榻米上粉紅色的畫面!他現在單身一個人了,他也需要慰藉吧?慰藉一下的話,一個就夠了,時常都不一樣的東洋女人!他是臭男人才是真的!所以,現在開始,每次他出國了的時候,我就帶妳回家來和我玩!他會帶弟弟一起去見媽,他比我小一年。現在就已經很壞了,時常偷窺我,時常手淫的。妳怎麼知道,他是正在手淫?家裡都沒有外人,房間門時常鎖住,不是手淫難道正在溫習功課嗎?時常把我房間的門推開,留下縫隙,我沒有注意到的話,沖涼出來正在用毛巾擦拭身體時,他就在門縫隙中偷窺我。有一次我的門口外的地上還黏黏的,一定是他一面看一面手淫,弄骯髒不堪沒有抹乾淨。
和彫女 解禁 初嘗試
酥素米婭把手伸入和服搽上香水於頸項,身體,大腿和屁股上。索菲亞店裡就有賣情趣香水。香水的包裝盒上,有東洋女星的艷照,讓人聞了就會聯想到那位性感女星,以取得浪漫氣氛效果。在粉紅色的燈光照耀下,加上東瀛風格,她的東洋味更濃厚。索菲亞並非沒有搠過處女,已經搠過四個了,也不是沒有玩過十多歲的少女,初開發搠過七個後庭了,前後玩了十四個,當然比不上開拓她的莎比麗娜多。但是,這酥素米婭,卻令自己十分印象深刻。她説我猜想妳應該是,喜歡從右側,用蝴蝶式進入我的花叢內,她以左側臥在榻榻米上,這樣看到蝴蝶從花叢進入內。蝴蝶,花瓣,葉子,花梗,鳥語花香蜿蜒而上。風景宜人以及風光明媚的,彩色入濹美尻。
索菲亞抱著她那,被絲綢緞子和服包裹著的身體,伸手進入和服年內探索她那滑溜溜的身體。初開發的身體,開始顫抖著,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只不過她不懂得矜持和端莊的道理,所以時常被男同學摸大腿,摸屁股的揩油一番。她的身體是完全沒有被玩過的,不曾讓男友上下其手的玩過,男人的手不曾碰過她赤裸裸的身體。今天她脫光光,讓索菲亞看全相,玩弄著她的身體。索菲亞掀開她的和服,從頸項吻著去肩膀,乳溝,肚臍,大腿,小腿,腳指,提起小腿沿著小腿到大腿下側,外側,臀部,輕輕咬著她那佈滿紅蝴蝶,花草的臀部。五顏六色,鳥語花香,掰開 股縫隙親吻。看到她的三文魚壽司了,較暗的粉紅色,東洋妞鮮少有粉紅色的。只有金毛碧眼之洋妞,多數呈粉紅色的。中國妞應該是苗族,甘肅,雲南一帶,東湖族,黑龍江,哈爾濱,遼寧那一帶的,會出現粉紅色的。乳暈和陰唇的色彩,以至乳暈的大小這方面,東洋妞會比較遜色。
吻著她的大腿內側,蜿蜒而上至兩個大肉團,揉捏,搓搋,抔著摶,吸噬吮啜舔暱她的乳蒂和乳暈,擰捻著另外一邊。享受東洋妞無捻紗般的肌膚,強捻紗般的彈手肉體,是一種嵩高的享受。索菲亞解開她的和服帶子。她那赤裸裸的處女之身,將被索菲亞佔有了。沒有被人玩過的身體,今天將會讓索菲亞給玩過。索菲亞將她側身提起一條腿,自己劈開雙腿,把她那被提起的腿,擱在自己的大腿上,下體摩擦著她的陰戶,兩隻紅蝴蝶漫天飛。待會,她開始喘氣了,索菲亞就開始吻她的紅蝴蝶。現在連下面的嘴巴也被吻了,和她的嘴巴一樣的濕濕,溼滑的,柔軟的。嗯!嗯!嗯!唲…!唲……!(拖曳)唲……!(拖曳長)她的下身在扭動著和不時挺起。妳弄到人家好爽吔!好爽哪…!(拖曳)索菲亞乘勝追擊,舌頭拼命撩動著她的陰蒂。她的身體挺起���高,一挺一挺的,索菲亞托起她的臀部和腰部,舌頭拼命撩動著。她的淫水直流下股縫隙,索菲亞擠滿了整個中指熱辣滾燙潤滑劑,開始摳挖她的後門口,使其括約肌活躍起來。她自己早已玩弄著她自己的後門口,早已經撐開自如而正在一張一合的蠕動著。索菲亞手持性愛玩具在她的後門口推送著,她很快就進入狀態。她自己玩弄過後門口了,無需愛萬次只需一次愛,她非常清楚待會她的後庭將發生甚麼事,她望穿秋水的時刻將要來臨了。索菲亞束縛起性愛玩具了,先把她的和服整件脫下,剛才她的雙手還穿在衣袖中。
三吋G點七吋A點子宮頸
擠滿熱辣滾燙潤滑劑在性愛玩具上後,開始進攻她的三吋地帶。她的G點和三吋地帶全部神經線已經被激活了。索菲亞握著性愛玩具旋轉著,撅上按下,撅上按下,她的後門口已經被掙開得爽爽的。噢!噢!嗯!嗯…!嗯…!唲…!唲……超爽吔…!弄到人家超爽呀!她激動地抱著索菲亞激吻,索菲亞手臂肩膀之處,留下淺淺的搲指痕。大量的熱辣滾燙潤滑劑再度引爆她的後庭蠕動。索菲亞更深入的推送,直達七吋地帶裡來了。再大量的使用熱辣滾燙潤滑劑,七吋地帶受到掙開壓擠已經開始第二玄關的蠕動,以致她抽搐起來了,伴隨著她的顫抖,痙攣性高潮終於產生了。唲…!(拖曳)唲…!唲…(拖曳長)!唲…(拖曳長)!嗯! 人家被妳弄到超爽的哪…(拖曳)!原來後庭是這麼爽的呀!她簡直放浪形骸的在叫床。索菲亞卻不覺得奇怪,她搠過這麼多個後庭,是沒有任何一個可以招架得住這種痙攣性高潮快感的。包括她自己本身,她非常享受這種高潮,源源不絕,像波浪一樣一波接一波,情慾翻滾,欲罷不能的繼續需索著。她換過另外一個乾淨的性愛玩具,未免沾染大腸桿菌,她叫酥素米婭用它來口交,索菲亞想要訓練一下她的口技,沒料到她吞吐自如。妳沒有買過性愛玩具,怎麼學來的?潤滑劑空瓶子裝水,加上凹凸避孕套!熱辣滾燙潤滑劑的味道很好吃的,我還試過士多婢梨的。妳這個騷貨,後庭和嘴巴都準備就緒了!妳搠我吧!搠破我!我要妳搠我!扦破我的處女膜吧!我又不是男人!我不要臭男人!我把處女身奉獻給妳!讓妳捃摭我的初夜!掇走它吧!今天我是妳的人了!索菲亞撳著她的頭,撫揗一番,摅懷她的心後,性愛玩具的龜頭,正在她的陰道口了。這麼一搠,她的處女膜就被扦破裂出血了,她就被破處了!處女身沒了,被奪去紅丸了!剛才她的G點早已從後庭被激活了,A點子宮頸也有高潮了。所以進入陰道會是非常順暢的,嗯!的一聲,她再次搲著索菲亞的手臂處唲…(拖曳)!一聲。疼不疼?痛呀!哪裡不痛!人家真的是處女嘛!她撒嬌一番。索菲亞識趣的,拔出來,拿起她剛才脫下的內褲,沾了沾她的陰道口,她知道怎麼回事,腹部起伏了幾下,溢出淫水,她看了一眼她的內褲上的血絲,也用紙巾沾了沾性愛玩具,收起來了。畢竟還是第一次,處女膜破裂出血了,沒有掉了!索菲亞吻了一下問,會不會後悔,後悔嗎?不會的!我要把它奉獻給妳!人家今天都準備獻身了!還有甚麼後悔的呢!索菲亞再次進入她的身體裡去,她劈開雙腿承歡,一點都不畏懼。這騷貨早就準備好了,索菲亞開始深入淺出,九淺一深的顛簸著,她卻提起一條腿擱在索菲亞肩膀上了。她練過劈腿動作的,所以雙腿可以非常柔軟的做著任何動作。她扭轉她那柔軟的身體,趴在床上,側過右側迎向索菲亞,她喜歡蝴蝶側身進入式姿勢。這樣令到她那花花綠綠的屁股一目瞭然,蠻性感的。她的花叢裡,突出毛茸茸的陰毛,增加不少特色,她為了不影響視覺感官的關係,把陰毛給染成粉紅色一片,襯托出她的臀部紋身。而不會讓黑黢黢毛茸茸的一大片給破壞殆盡。如果染成紅色或粉紅色也可以,就像那些角色扮演遊戲的粉紅色頭髮那樣。她就讓索菲亞做主導,就像當初索菲亞讓莎比麗娜玩她那樣。她的呻吟源源不絕的,叫床很大聲。搠我!妳搠我吧!我讓妳搠!用力,用力一點吧!深一點,再深一點!唲…!唲…(拖曳)!唲…(拖曳)! 人家愛死妳了!把人家弄到這麼爽!好爽呀!爽爽的!爽死了!説她騷貨,就是騷貨,才第一次交手就玩到這麼放浪形骸。
拽拋肉脯 顛簸騎乘位
待她有過數次高潮後,索菲亞換上幽字型的雙頭性愛玩具,一頭塞入自己的下面,另一頭納入酥素米婭下體。她就這樣跨坐在她身上,顛簸騎乘位,至少有四種口味,以腳蹲下身提起落下,以屁股擱在對方身上,身體向後仰臥,用腰力提起臀部落下,雙手扱地。背向對方,提起臀部以及落下,以背躺在對方身上,用腰力提起臀部落下,雙手緊緊抓住了床頭。如屋頂可以垂下布帶或把手,可以抓住它,身體並不完全躺在地方身上。
索菲亞就這樣把她的兩團肉拽拋著,酥素米婭情不自禁的抔著來把玩。妳兩粒東西很美,夠大粒渾圓飽滿的,很彈手,我喜歡妳的胸脯。莎比麗娜跨騎在索菲亞身上時,自己也不是一樣把玩著她的肉蒲。凡是有兩粒相當大的乳房的,多數有至少三十四吋F罩杯,或G罩杯。三十七九吋的是屬於巨大的胸脯,H罩杯和J罩杯都非常巨大。可是東洋妞四十一吋K罩杯超大巨乳多的是,但是與身體的比例已經不平衡,美觀美感方面比較差。甚至出現Q罩杯的終極特大巨乳。
素顆艾 昂基摩茨 呀美喋
兩人淫水四濺,大腿與臀部的拍擊,加上黏液拉扯以及皮膚接觸的聲響,形成誘人的劈啪劈啪聲響,索菲亞賣力的顛簸騎乘,雙乳更激烈地被拽拋,搖晃不已,那壯觀景象非筆墨所能形容,想到酥素米婭近似自己當年的模樣時,對她分外疼愛有加,深情隽永的打從心底深處泛起漣漪。自己抱著莎比麗娜激吻,如痴如醉之極,如今角色對換,酥素米婭被自己弄到爽得死去活來,每搠一下就像自己被搠一下,索菲亞妳搠到酥素米婭爽死了呀!愛死妳了哪…唲…(拖曳長)!唲…!素顆…艾!昂……基摩茨…!昂…基摩茨!嗯…!嗯…(拖曳)! 哎喲…!爽…死了呀…!爽…死了呀!(她用日語喊哎喲爽死了呀)(素顆艾,哇!哎喲!之意思)呀美喋…酷答塞…!(停止…停下來…受不了啦,人家爽到極點…受不了啦!唲…拖曳長…!)當東洋妞絕頂時,就是這麼絕叫著,大痙攣時,爽死,受不了!她在嗚咽著,可憐兮兮的,東洋妞高潮時,就是這樣,嗚咽的反面其實是超爽的,爽到極點,爽到不得了呢!身體會捲縮起來,好像被人欺負那樣。四片溫熱的朱唇,加上舌頭,糾纏在一起,兩條赤裸裸的熾熱身體糾纏在一起,大家胸前兩粒肉脯被擠壓變形,有如兩隻海象正在交配,突然發覺胯下非常濕,酥素米婭絕頂潮吹了,一輪激活塞運動四本番,她絕叫大覺醒了。酥素米婭取出墊在屁股下面的毛巾,擦拭索菲亞下體,兩人攜手去沖涼,互相擦背,掬水拍打對方下體,兩隻紅蝴蝶乾淨後,兩人一起泡湯了,於水中添加了香精,點燃了薰香擱在浴池一旁。兩人繼續戲水鴛鴦,香薰著。令人有只羨鴛鴦不羨慕仙之感。
坦脯樂布落課小説 剝落科 (四) 索菲亞 酥素米婭 兩隻紅蝴蝶 娟娟戲蝶過閑幔 片片輕鷗下急湍酥素米婭開苞 東洋泡湯 七吋A點子宮頸 U字型雙頭性愛玩具 粉紅色壽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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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owmeowbooks923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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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兔形目〉裡描寫兔子的眼睛驚喜——
「他會看著我,微微一變,快速的瞥視穩定下來,變成牢牢的瞪視。他這個樣子讓我迴避不了,我也只能回視。他有這種白化症眼睛,外環一圈不鮮亮的充血粉紅色,中間一層雪泥似的灰色,再過來就是中央的深紅色。我也說不上來,可有時他像這樣子欺近我,而我凝視著這些個大圈小圈,我會迷失,我會感覺我正在一個異樣的太陽系裡墜落,那裡迷失的軌道繞著一個瓦解的、燃燒的太陽運轉。」
我有看著兔子的眼睛感覺被迷惑的經驗,也有朋友說過看見農地狗群有一隻狗臉像是人臉,「你突然會怕他、敬畏他。」
然而,閱讀後我更是著迷〈交屋日〉
交屋日的前一晚,於旅館,和隔壁房間同時間進行的是私密和��罪。
為了隱私而選擇在做筆錄時隱藏真相。
我想到,在看懸案或犯罪紀錄片時,會有「嫌疑犯瀏覽了什麼網頁」、「需要說明去過哪些地方」,我都會有一個出戲的感覺。那像是自己的事突然變成社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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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個有趣的事⋯⋯
在國小時,我曾經因為沒吃早餐,餓到在升旗���面對主任長篇大論和烈陽而短暫昏厥,然後我聽到「好啦坐下!大家坐下。」之後是掌聲和歡呼。
也曾經因為擠在人群裡過於緊張而虛弱,我的袋子掉出益生菌,然後我聽到「他吃藥暈倒。」(大叫)。
在等待家人來接我時,我突然腦袋有一個想法。
如果有個人幫朋友去租借情色片,他發生意外死亡,情色片被一起交給家屬?
我想到《家畜人鴉俘》、《索多瑪120天》、
巴塔耶,還是不要隨身攜帶好了。
(《愛在黎明破曉時》茱莉·蝶兒在火車上讀巴塔耶耶??搞什麼XD)
兩個意外讓我突然懂自己的事變大家的事是什麼感受,是暴露、是無處可躲。
相信大家也有突然暴露的時刻吧?
作者他在講的日常生活中的意外,
那種在生活縫隙中警醒、看見暗流避開而望著。沒有人會說破,因為日常生活就是日常生活表面的樣子。
留有以前的牆貼上新的壁紙的新家。
人類在這互相干涉又各自獨立且意義還由自己賦予,但會莫名守恆的這社會,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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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來越喜歡這樣的書寫,陳述但不動搖,看見不幸但不攪情感下去,這樣說故事的方式又很會說的話,我怎麼可能不想盯著看下去,既在故事裡,又站在一旁,不會告訴你什麼是對的,他只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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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交屋日〉。
如果只有自己的事變社會的事,就太單純,作者寫到,「你的選擇隱瞞,如果讓他人失去性命。」
並設想種種可能。
「如果不隱瞞還能過日常生活嗎?」
「我們深怕別人做不好他們的那部份而破壞到我們苦心完成的這部份」——羅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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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知道在我們生命的弧線裡,我們是位在哪裡——年老或年輕,安全或暴露,接近開始或結局,與死神擦身而過或是遙遙相望。我們不知道決定性的一瞬是已經來到了或是尚未來臨。我們進入世界,只由欲念和渴望帶領,然後我們鋪設出自己的道路。然後我們睡覺,我們每一個都睡在暫時的臥室裡,將來有一天又會被別人占據。」——《愛動物的人》〈交屋日〉
亞歷山大.麥克勞德 著
趙丕慧 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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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此書編輯 廖書逸 寄了《愛動物的人》給書店。真的非常感謝!
編輯在幾個月前來到渺渺書店,看到書店有阿利斯泰爾.麥克勞德的《海風中失落的血色餽贈》因此聊到其兒子的書計畫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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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尊重作者,我要在最後才說。
此書作者亞歷山大.麥克勞德的父親阿利斯泰爾.麥克勞德,是店主非常喜歡的作家,他的小說背景多發生在家鄉布雷頓角,裡頭的許多角色形象鮮明到被我一直記住、喜愛著。
寫在無可奈何、嚴苛環境下,滲出人性溫柔的光,複雜又質樸的人心如何面對命運。
「它們被記憶與傳說浸潤,被海水和鮮血沖刷,又在人生一些微妙的時刻,抵達了艱難而令人喜悅的彼此諒解。」
父子寫的是那麼不同,但都這麼會寫。
期待出版社代理一下!
請容許我許願,阿利斯泰爾.麥克勞德《海風中失落的血色餽贈》有台灣的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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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跟人聊到 汪曾祺、沈從文、葛亮、川端康成、櫻木紫乃、余德慧,還有讓一位客人認識、買了袁哲生。
早上見了許久不見的遠方友人(容許我這麼說吧!)
中午我和日榮本屋隔空喊話「有常客去找你!他是馬上就會被書黏住的客人。」
那是我相信他的獨特很好辨認、對書的純粹喜愛難得。
偶有常客窩著蹲守,協助。
晚上遇到蟬雨越讀書店店主來訪,他面對我挑的書的那種喜悅,閱讀通道連結我們。
昨日,雖然大雨,但真是今年排名前三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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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cwa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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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上下古今
虎姑婆來了
魯秋琴 2023-10-01 02:00 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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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舊忠孝路一帶曾建置了幾十棟警察宿舍。每當夏天的傍晚,習習的涼風吹散了暑氣,一群孩子們帶著小板凳,聚集在路口電線桿下,聆聽大人們說故事。在那電視尚未普及的年代,大夥玩在一起,鬧在一起,聽故事也得擠在一起,嘰嘰嘰喳喳的談笑聲把瑰麗的晚霞擠出了天邊。
故事情節大同小異,大多取材自包公傳、封神榜、水滸傳、三國演義中的片段,主題鮮明,人物和故事都帶著著俠義的氣息。夜色逐漸深沉,一群大孩子們故作神祕地喊著「虎姑婆來了!」隨即開始一連串驚聲尖叫的壓軸好戲。
據說這位虎姑婆原是個專吃人肉的老虎精,她總是躲在暗巷或夜路上,拐帶小孩回家烹煮,那些驚悚的情節被家長們當成一帖膏藥,用來對付愛哭鬧的孩子,既方便又靈驗。
然而,虎姑婆這類的妖怪都是有年限的,隨年齡漸長,過了期的膏藥被拿來當作道具,編出許多插曲,譬如:「機靈的孩子將虎姑婆推進大鑊,逃出了魔掌,或者把虎姑婆被推下山谷,餵了大野狼……。」大夥藉著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去懲罰那個從未謀面的老太婆。接著,在緊要的關頭,用一句「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將故事暫停,激起了更熱烈的期待。
家長們陸續把孩子接走,只剩我獨自在路燈下徘徊,總覺得那面目猙獰的虎姑婆像鬼魑般如影隨形,而早出晚歸的父親依然在五光十色的西門鬧區裡忙著。
一天傍晚,父親忽然提早回家帶我參加營火會,令我又驚又喜。匆匆忙忙地跟著父親登上吉普車,在顛簸的路上晃了一個多小時,進入烏來營區,眼前出現一條橫幅,題著幾個字:「勵志班第一期畢業典禮」。
我好奇地問身邊的一位學生:「你們為什麼不上普通中學,而選了勵志班?」「哎!因為我們是各路英雄好漢,魯老師特別將我們召集在一起。將來,都是要幹一番大事業的,這叫『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我半信半疑地聽著。在家裡,父親只是個負責把薪水袋交回家的小警察,一切都得聽命於母親。他口中的「魯老師」這名詞,既新鮮又奇特。另一個男孩忙不迭地接腔:「我們給魯老師取了綽號叫『虎姑婆』!只要聽見巷口有人喊『虎姑婆來了!』大夥都躲回家去了。」
原以為錯過了電線桿下的故事,竟在營火會中重現。我好奇地問:「虎姑婆不是女的嗎?」他們大笑起來:「也可以是任何一個討厭的人啊!」
清了清嗓子,他繼續說:「我初中加入幫派,念了六個學校,所有的校長和訓導主任都不敢收留我。最後,魯老師特地去我家把我拉進勵志班。剛進去時很不習慣,那裡一切都是軍事管理,除了上課和團體活動,哪兒都不能去。我只好硬著頭皮念書,最後,還真的通過了同等學力考試。」我心想:「這是何方神聖?三個月補修了三年功課?」彷彿進了武林大會,眼前全是各路豪傑。三三兩兩的螢火蟲在操場上飛舞,話匣子打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倏然出現:「我比你多讀了一個學校,一時失手拿武士刀殺傷了人,對方不肯和解,堅持要上法庭。家人急壞了,幸虧,魯老師頂下了各方的壓力,帶著我去致歉,把我從法律邊緣救了回來。才擺平了這事,否則,我今天得去綠島唱小夜曲了,最後是在老師的協助下進了勵志班。」
顯然,兩位虎姑婆是不同路的,卻都各自帶著膏藥,一帖用來對付哭鬧的小孩,一帖找回遊蕩的少年人。接二連三的故事像是從瓶中放出的螢火蟲,逐漸燃亮了星夜下的草地。
幾個學生向我聚攏,其中一位笑得特別詭異:「去年,我們幾個差點把你給綁架了!那時,魯老師緊迫盯人,每天在街上巡邏,不僅要我們去報到,還得取得家長、訓導主任簽字,簡直比虎姑婆還難纏。我們幾個被逼急了,想了一個法子報復。」
他接著說:「我們和華山幫聯手,工具備齊,連藏身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在你放學回家的路上守候了幾天。」彷彿被一把匕首頂著,我感到一股涼意從背脊升了上來,鼓起全身力氣提問:「你們都準備了什麼工具?」「麻繩、扁鑽、蒙頭布、武士刀……。」一陣山風吹來,我打了一個寒顫,怯生生地問道:「結果呢?」
「哎!我們老大在關鍵時刻缺席了。那天早上,魯老師直接到家裡去和家長溝通後,將他送進勵志班,你說巧不巧?老師長了一副千里眼和順風耳,不管我們有什麼計畫,他總能比我們快一步。」他說得雲淡風輕,我卻聽得毛骨悚然。
忍不住喝一大口水,不小心嗆著了!幾個所謂大哥哥們拍拍我:「放心,我們已經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了!以後如果遇上麻煩,我們一定相助。不過,咱們可得先約好,今晚的事千萬別告訴老師,省得他操心。」短短的幾個小時,我經歷了刀光劍影,血花四濺,最後,一個曾經要綁架我的人居然變得如此善解人意,不得不叫人佩服這位虎姑婆的功力。
回程中,父親若無其事地問我:「今晚,那些大孩子跟你聊了些什麼呀?」我想起了自己的約定,警覺地坐直了身子,「沒什麼,我們在談虎姑婆。」「噢?他們也喜歡虎姑婆?」「沒有人喜歡虎姑婆,他們把討厭的人都叫成虎姑婆。」
「是--嗎?」父親習慣性地拉長了聲音,我趕緊閉上眼假寐,營區聽來的故事就此被封存了。車子轉進市區,在兩個虎姑婆的威力下,庭院靜好,歲月無驚,我終於安睡在父親的臂彎中。一九七○年代,警察宿舍奉命拆遷,忠孝路淹沒在捷運的交流道中,電線桿下的故事隨著童年時光漸行漸遠。然而,那個改變許多人一生的更新版虎姑婆,卻蓋上了保質期無限的印章,不時地閃過腦際,有如夏夜的螢火蟲,偶爾,隱約傳來那一聲「虎姑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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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urd0000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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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ren/NCT/RPS]雨久花
正是雨紛紛的時節,黃仁俊窩在房間裡做一個新接到的案子,雨滴砸在玻璃窗的聲音外加連續兩天熬夜生設計稿,他感覺腦袋要燒壞了。
在署名Mark Lee的甲方退稿第三次後他決定暫時休息一下,三步併兩步往床上邁進,一睡下去就是五小時,最後是被一串電鈴聲吵醒的。
剛睡醒的腦袋還有點頓頓的,踩著拖鞋遲緩地走向門口,才剛掀開一個門縫就聽到李楷燦抱怨自己怎麼那麼晚開門,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黏答答的擁抱。
黃仁俊邊翻白眼邊把李楷燦從自己身上卸下來,搶了他手裡的外帶往廚房走,冒著熱氣的年糕和炒泡麵被他倒進瓷碗裡,之後又從冰箱掏出冰了兩天的檸檬水,一切都備齊後才正式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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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仁俊像餓了好幾天一樣,嘴裡的食物還沒完全吞嚥就又馬上夾下一口往裡頭塞,活像冬眠前儲備糧食的狐狸。李楷燦看著他這樣也不稀奇,只用早餐吃什麼的語氣問他這次又熬了幾天。
「兩天,說實在也不算什麼,但兩天之內我已經畫了二十幾版草稿,一次送十張過去,對方沒一張滿意的。」語畢,他拿起檸檬水往喉嚨灌。
「哎呦,我們仁俊寶貝辛苦了。哪間公司那麼大牌敢退我們仁俊的設計稿啊,巧克力小熊去幫你復仇。」李楷燦邊說邊做揮拳的動作。
黃仁俊聽李楷燦扯嗓子撒嬌,在被檸檬水嗆死之前踹了他一腳,聽對面的人吃痛的哀嚎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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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客戶是小有名氣的樂團——Neo Dream。
起初是因為主唱羅渽民那張漂亮的臉引起部份人關注,後來又因為新穎多變的編曲和夢囈一般的歌詞吸了一票粉絲;老實說黃仁俊偶爾也會聽他們的音樂,但經過這兩天的轟炸,他短時間內不想再聽到有關這個樂團的一切。
把巧克力小熊送出家門後他重新打開電腦,發現Mark Lee在退稿後又寄給他一封信,邀他去聽他們的現場。黃仁俊對著電腦螢幕皺眉頭,才剛決定短期間內不再碰就被邀請聽現場,他不怎麼滿意這個巧合,但為了工作還是應了下來。
總比悶在家裡畫設計稿好,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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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當天同樣在下雨,雨珠匯集成小瀑布,從黃仁俊的傘上流下來,潮濕的天氣讓他有點不耐煩。
他踏著被浸濕的鞋踩入展演空間,昏暗的光線和些微擁擠的人潮加深了他的不耐煩,對於長期窩在舒適圈的小狐狸而言這些太刺激了。
他找了一個比較空曠的角落站定,在心裡告訴自己這都是為了工作,等到他完成這個設計就不會再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瓜葛了。
在幾聲刺耳的嗶嗶聲和台上羅渽民的試音後演出正式開始,整個空間變得燥熱,台下的人們隨著旋律擺動身體,只有黃仁俊僵在那裡不知所措。
他的視線被人海阻擋,但聽覺沒死,吉他聲跟低低的嗓音落下來的瞬間他的體溫就開始發燙,後來才知道開頭那段是李馬克的s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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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結束後黃仁俊有點腳軟,他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正打算走出會場時突然被一隻手拉住,一個高高的、穿著格子衫的男生神情猶豫地看著他,沉默了三秒鐘後格子衫男生才開口,問他是不是黃設計師,聲音聽起來有點抖。
黃仁俊點點頭,接著被他帶到會場樓上的咖啡廳,他才知道這是剛剛在台上那個酷酷的鼓手,說是要討論專輯設計,然後又自顧自地說了是馬克哥太嚴格要求太高,照仁俊哥想的做就行了,啊可以叫你哥嗎這樣聽起來比較親切。
他想這個鼓手人還不錯,只是話多,交換了名字後兩人在座位上聊了起來。
羅渽民把東西收好後搭著李帝努的肩,同樣往咖啡廳走,留李馬克檢查現場做收尾。
「喔!這就是要幫我們做設計的黃設計師嗎?您好,叫我娜娜就好!」羅渽民一頭橘髮,在光線曖昧的咖啡廳裡頭也很顯眼。
接著他扯了扯身旁的李帝努,李帝努擠出狗狗眼和黃仁俊點了點頭。
兩人擠到朴志晟旁邊的空位,把黃仁俊身旁的空位留給李馬克。
三個大男生肩並肩的畫面看起來實在太過擁擠了,於是黃仁俊詢問李帝努要不要坐到自己旁邊來,這時羅渽民笑著說不行,說Jeno只能坐自己旁邊。然後曖昧地把李帝努的頭壓到自己肩窩,於是黃仁俊不再說話了,只是望著像倉鼠一樣縮在牆上的朴志晟,可憐又好笑。
待到李馬克上樓時看見的便是這樣的畫面——羅渽民和李帝努低著頭曖昧地說笑、朴志晟縮在牆邊有些可憐的和黃仁俊聊工作細節。
他大步走到黃仁俊旁邊,將一疊資料平放到桌上,然後椅子陷下來,睜著圓圓的眼睛和黃仁俊對視。這個人的眼睛真漂亮,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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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仁俊是第一次見到李馬克本人,他曾經想過如果見到這個刁難的客戶一定要潑他一杯子水、然後把專輯撕爛,但他沒這麼做。一是這裡沒水,只有羅渽民剛剛點的8shot咖啡;二是這個人眼神看起來有點呆,也許人並不壞。
李馬克點了一杯拿鐵,轉頭問黃仁俊要喝什麼,然後幫忙點了一杯檸檬氣泡水。朴志晟可憐兮兮地說哥你都不問我要喝什麼,李馬克沒說話,李帝努咪眼說要就自己點。於是朴志晟帶著被拋棄的表情幫自己點三片蛋糕,安靜地窩在角落啃鮮奶油。
黃仁俊邊吸氣泡水邊聽李馬克描述想要的構圖,隨手抄了桌上的紙巾跟點單用的鋼筆在上面寫寫畫畫,這次李馬克沒退他件,挑了幾個滿意的構圖要其他人選。黃仁俊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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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黃仁俊就開始拉設計圖,他感覺心情舒暢多了。
昨晚是李馬克開車送他回家,他看著側身倒車的李馬克,烏黑的捲髮搭在額頭上,看起來有點痞痞的,像電影男主角。
咖啡廳那晚他們除了工作也大略聊了些關於自己的事,他總覺得李馬克像某本人物設定集,小時候住加拿大,組了一個小有名氣的樂團,臉很帥氣,整個人氣質像少年跟男人的綜合體。
他想李馬克未來可能還會有個漂亮的女友、或者男友,想到這裡時不小心拉錯一個節點,但他只是揉揉太陽穴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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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告一段落後他起身活動筋骨,望向窗戶才知道又在下雨,正準備開冰箱門做晚餐時被好幾聲門鈴打中,一面念叨著李楷燦你夠了沒一邊開門,結果門後站著全身溼答答的李馬克,嚇得他直直往後退,差點沒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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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之前買錯尺寸的衣服連同人一起塞進小小的浴室裡,要他趕快洗完不要感冒,自己走進廚房開始做晚餐。
試味道時才意識到他跟李馬克根本不熟,怎麼會這樣輕易把人放進家裡?一定是因為他剛剛看起來太像前街那隻愛撒嬌的小貓,對,就是這樣。
十分鐘後浴室門開了,李馬克套著白色河馬圖案的帽T和一條寬鬆的短褲晃出來,問吹風機在哪,手還不安份地往餐桌伸,被端菜出來的黃仁俊拍掉。
隨著吹風機嗡嗡作響,最後一道菜也做好了,黃仁俊滿意的解開圍裙,要李馬克幫忙裝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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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黃仁俊問話李馬克就自己開口,說是因為來附近談工作忘記帶傘,想到仁俊就住附近才冒雨跑過來。
你沒開車嗎?嗯?沒有,渽民載我來的,但他送完我就去找Jeno了。黃仁俊想到那天羅渽民黏在李帝努身上的樣子也不多問了,只是不斷往李馬克碗裡夾菜,他覺得李馬克實在太瘦了。
李馬克盯著越疊越高的小山失笑,問仁俊不吃嗎?黃仁俊搖搖頭,說你太瘦了。講完後又覺得自己多管閒事,只不過是跟自己熟一點的客戶而已,這個設計做完或許就不會再聯絡了,壓根沒注意到對面的小貓望著自己夾菜的手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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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李馬克自覺地說要負責洗碗,於是黃仁俊轉進房間打開筆記本電腦,準備待會和李馬克報告工作進度,聽廚房瓷碗碰撞夾雜流水聲,突然覺得有個室友也挺好的。
李馬克洗好碗從廚房走出來,轉頭就看到黃仁俊縮在沙發上,小小一團,手裡抱著筆記本電腦,亮亮的眼睛盯著自己看。他招招手要李馬克過去,把自己做到一半的設計圖分享給李馬克,像分享零食的小朋友,聲音聽起來既興奮又小心翼翼。
他覺得黃仁俊在討論自己專業時眼睛亮得像有星星住在裡面,那晚在咖啡廳也是,得到李馬克肯定後他的眼神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快樂,讓李馬克的心落了好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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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雨勢漸小時李馬克和黃仁俊借了傘,說下次來拿衣服順便還傘,黃仁俊應了下來,也沒發現對方就這樣得到第二次來自己家的門票。
送走李馬克後整個家又變回原本安靜的樣子,李馬克其實也不是什麼熱鬧的人,跟李楷燦或自己在這唯一的中國朋友相比實在差太多了,但他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虛湧上來。
黃仁俊心想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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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馬克到家後才看到羅渽民跟自己道歉的訊息,見他沒馬上回覆還以為對方生氣了。誰知道李馬克心情好到不能再好了,也沒回應羅渽民的道歉,只是沒頭沒尾地和他說謝謝,順��問羅渽民怎麼把李帝努追到手的,他有想追的人。
羅渽民當時正在幫窩在自己懷裡的李帝努順頭髮,看見李馬克訊息嚇得差點沒把李帝努頭髮扯壞。
Jeno呀,怎麼辦?我們的吉他手腦袋被雨淋壞了。原本被他這一扯弄得不太高興的李帝努從他懷裡彈起來,看見李馬克說要追人的訊息全身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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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團練除了朴志晟之外另外兩個人都用奇異的眼神看李馬克,在李帝努彈錯第三次之後李馬克抬眼問他們到底想幹嘛。羅渽民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劈頭就問李馬克到底想追誰。
李馬克挑起一邊眉毛。你們不是也認識嗎?仁俊啊。
整個練習室陷入短暫的沉默,朴志晟還在整理過大的資訊量,而羅渽民李帝努則是被他這一出搞得渾身不舒服,當事人李馬克沒說什麼,繼續修改自己的譜面記號。
最後是朴志晟先打破這片死寂,說沒想到馬克哥也會有愛上人的一天,哈哈真浪漫。李馬克只是瞟了他一眼。整個練習室更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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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前一天的爆炸性消息,導致朴志晟收到黃仁俊的火鍋邀請時手抖了好幾下才成功按下傳送鍵。到會合地點時整個人抖得誇張,心想要是馬克哥知道他和自己暗戀對象約會一定會把自己殺了,正在腦袋籌劃要怎麼和他親愛的馬克哥解釋時眼前晃出一個小奶團子,直勾勾盯著他看。
「您好,你是朴志晟嗎?」小奶團子開口了。
朴志晟點點頭,被奶團子拉進火鍋店裡面,看見黃仁俊對自己揮手,旁邊還坐著一個像樂天小熊餅乾的人。
朴志晟還沒搞清楚狀況,聽著黃仁俊和他一一介紹李楷燦跟鍾辰樂,想著現在是還沒交往就要見家長見朋友了嗎。小倉鼠緊張起來,仁俊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黃仁俊不太懂眼前的格子衫弟弟又在發什麼瘋,鍾辰樂和李楷燦聞言大笑,說黃仁俊你怎麼找了一個那麼不靠譜的幫手,朴志晟頓時紅了耳尖,知道自己搞錯了,頓時想找地方鑽洞躲起來。
聊開來才知道仁俊哥喜歡馬克哥,仁俊哥想追馬克哥。啊!這樣不是很好嗎!像磁鐵一個N極一個S極互相吸引,本來就該在一起。
於是在李楷燦點第三盤肉的時候,朴志晟順口就把李馬克跟黃仁俊互相喜歡這件事講了出來,換來的是仁俊哥的呆滯和楷燦哥的尖叫,鍾辰樂沒說什麼,但笑出了貓咪紋,一副看戲的表情。
朴志晟這才知道自己可能又做錯事了,現在只希望馬克哥不會宰了自己當成明天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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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李馬克也喜歡自己後黃仁俊腦袋一直處於亂糟糟的狀態,他覺得大腦嗡嗡作響;得知的當下當然很開心,但不安感隨之而來。
李馬克喜歡自己為什麼不告白?是因為我不夠好嗎?還是他其實不能接受自己是同性戀,可他們隊內就有同性情侶啊?各式各樣的問題在黃仁俊小小的腦袋炸開來,他不敢問李馬克,但又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困擾,工作進度大幅度落後,這點讓他更焦慮了,他不想讓李馬克發現自己的不完美。
小狐狸縮成一團窩在床角,看到李楷燦傳的十幾封訊息也不想回,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把自己關在某個安靜的地方隔絕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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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仁俊也不確定自己睡了多久,聽見電鈴聲後迷迷糊糊的起床,趿著拖鞋慢悠悠地走向門口開門,看見李馬克站在門口時還以為自己在作夢,戳了眼前人的臉頰兩下才發現是真的。
哈哈,他乾笑兩聲之後急匆匆關上門,大喊你等我一下就衝去浴室洗漱,再次開門時已經從亂糟糟的小狐狸變成衣冠楚楚的黃仁俊。
他一邊倒檸檬水給李馬克一邊問他怎麼會來,心裡還在緊張自己剛剛亂糟糟的模樣外加落後的工作進度。李馬克發呆望著他,只覺得怎麼有人能那麼可愛,在黃仁俊喊他第三次後才回過神來。噢,我來拿上次放在這裡的衣服,還有還雨傘。
黃仁俊這才想起來李馬克衣服還在這,衝去房間拎了一個紙袋給李馬克,塞給他之後就急著把人向外推。
小貓一臉莫名其妙地被推出門,正想踏回黃仁俊玄關時,碰的一聲,門關上了,把手還傳出上鎖的金屬咬嚙聲。
當天下午整個練習室都很低氣壓,朴志晟不敢問,也不敢和李馬克坦白自己把他喜歡仁俊哥的事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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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馬克實在想不透自己哪裡惹到黃仁俊,之前偶爾還會在聊天軟體上講幾句,現在連工作用的郵件也沒收幾封,他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啟話題,就這樣悶了好幾天,這幾天每次團練他都板著一張臉,其他三個人還以為他告白被拒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最後是李帝努開口邀他去喝酒,說喝了酒心情會好一點。本想著這樣或許可以知道些什麼,誰知道李馬克一到酒吧就悶頭喝酒,也不說自己怎麼了:看見李馬克從正常的人類變成一塊紅色黏土,李帝努怕得要死,打電話要羅渽民載自己順便送馬克哥回家,電話掛掉他轉頭就看見李馬克在掉眼淚,李帝努心想真的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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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渽民來之後兩人費很大力氣才把李馬克壓進後座,後座的醉鬼嘴裡一直呢喃些什麼,靠近聽才知道他在呼喚黃仁俊的名字。羅渽民翻了一個大白眼,打開聊天軟體傳訊息給黃仁俊,要他把馬克哥領回家,還順手錄一段李馬克醉得不省人事的畫面。
黃仁俊看見影片裡倒在後座紅通通的李馬克,再三猶豫後傳了家裡地址給羅渽民。
半個小時後羅渽民和李帝努一左一右把李馬克抬到黃仁俊家門口,按了電鈴就走人,羅渽民心想等他醒來之後一定要敲一筆大的。倒是李帝努很擔心自己年紀輕輕就變成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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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仁俊開門後戳了戳李馬克的臉,癱在牆邊的小貓嘴裡不知道咕噥些什麼,眉頭皺了起來,黃仁俊被他逗笑,拍他的臉要他起床,李馬克睜開眼,一看見眼前是黃仁俊就抱上去。
小狐狸被他這個舉動嚇得不知所措,臉頰像染了李馬克酒醉的紅,隔了不知道多久才想到要把李馬克從冰涼的地板拉起來。
他把李馬克的手從自己身上拆下來,搖晃他的肩膀問他能不能站起來,等李馬克扶著自己站穩後才把人帶到自己家裡的沙發坐下。
黃仁俊走去廚房準備煮醒酒湯,正要備料時腰間突然被兩條手臂禁錮,肩窩被毛茸茸的腦袋蹭了好幾下。李馬克本就低沉的嗓音因為喝酒的關係變得沙啞,他輕輕地在黃仁俊耳邊呼喚,仁俊,我好想你。
說真的,他其實和李馬克沒講話也不過四天、或五天?他實在不明白身後的人為什麼會像三個月沒見面一樣委屈。
在他煮湯的期間李馬克完全沒有離開廚房,就算黃仁俊把他手從腰上拍掉他也會站在角落,睜著那雙圓滾滾的眼盯著自己看,黃仁俊甚至有點懷疑他早就酒醒了,但看著那雙不安份的手和隨時都要黏上來的頭又覺得他實在是醉得無藥可救。任由這一切擅自發酵的黃仁俊也同樣無藥可救。
他把醒酒湯端給李馬克,看他小口小口的喝完才安心把人推進浴室洗漱,洗完臉換完衣服的李馬克看起來有精神多了,他睜著濕濕的眼看黃仁俊,也不知醒沒醒,開口就說我很喜歡你,從看到你的作品開始。
黃仁俊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嚇一跳,拿手蓋住他的嘴,和他說等你醒來後如果還很喜歡我再跟我說,李馬克安靜地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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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李馬克是被雨聲吵醒的,他看著天花板,心想還好自己喝醉酒不會斷片,想到昨天仁俊的反應不自覺地勾起唇角。從沙發坐起來後有些腰痠背痛,覺得之後要在仁俊家安一個雙人床,方便自己隨時來住。
黃仁俊打呵欠從房間走出來時呆呆的跟自己道了聲早,然後轉進廚房弄了簡單的早餐要他一起吃,李馬克希望時間永遠凝結在這裡。
其實黃仁俊緊張得要死,他害怕李馬克早就忘記昨晚的事情,害怕那些告白只是他的一時衝動,但看著眼前那個乖巧啃吐司的人又不知道該不該提起。
李馬克抬眼看他,笑了起來,然後說仁俊怎麼連吃東西都那麼可愛。
黃仁俊動作一滯,心想還好剛剛不是在吞嚥而是在咀嚼,否則他就要被李馬克的愛意給噎死了。
總之他現在可以確定,這個人大概沒忘記昨晚的事情,而且有可能在為了這件事暗自竊喜,不然永遠在裝酷的李馬克怎麼會像這樣哼唱根本不成調的旋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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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團練李馬克全身上下洋溢著愉悅的氣息,其他三人從沒看過他們家吉他手這樣,嚇得朴志晟鼓棒從手中滑落好幾次。
練習結束後李馬克打電話給Live house老闆,讓他幫忙安排一個專場,羅渽民聽見後心情舒暢很多,畢竟可以賺錢,誰不要?就算他馬克哥很明顯是要利用這次表演幹些什麼他也全盤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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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醉事件過後兩人已經兩週沒見了,所有交流都留在聊天軟體中,李馬克偶爾會拍一些練習室的照片,或者按時傳訊息告訴自己他有好好吃飯,黃仁俊總覺得李馬克像他養的電子雞。
直到今天下午,李馬克邀他兩天後去一趟第一次見面的Live house,說他們樂團有表演,給了黃仁俊三張票,要他把朋友也一起帶去。
還在奇怪李馬克怎麼知道他在這裡最親的朋友也就兩個人,短短幾秒鐘就得出答案,大概又是朴志晟說了什麼。
他把電子票跟地址轉給李楷燦鍾辰樂,要他們那天留時間陪他一起走一趟,兩人興奮地說要見女婿了,黃仁俊懶得理他們,手機往旁邊一丟就回去做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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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當天同樣是傾盆大雨,也不知道雨季什麼時候才結束。
這次黃仁俊沒有站在空曠的角落,而是走向最靠近舞台的地方,他想知道李馬克在舞台上是什麼樣子。
經過一陣嘈雜後四個人站上舞台,橘紅色的燈光把他們照得像某個人的夢境;李馬克在舞台上的樣子很好看,眼神真摯,像望著自己輕聲呼喚仁俊時一樣。
兩首歌結束後其他三個人走下台,獨留李馬克一人站在舞台上。李馬克抱著自己的吉他走到羅渽民的麥克風前面,他說今天有首歌要獻給一個自己很重要的人。語畢後看向黃仁俊。
他站在那個小小的、擁擠的舞台上,開始翻唱一首英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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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I feel the light in the night and in the day
And I feel the light when the sky's just mud and gray
And I feel the light when you tell me, it's okay
'Cause you're so great, and I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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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很安靜,李馬克微啞的嗓音帶著濃濃情緒填滿整個空間,黃仁俊的眼淚落了下來,他試圖用袖子擦乾,但發現自己根本停不了。
等到所有表演都結束後李馬克從舞台上走下來,把吉他靠在牆邊,輕輕地抱住黃仁俊。
「我真的很愛你,就算我們只不過才認識短短一個雨季,但你知道嗎?愛這種東西好像就是這樣,我沒辦法控制自己愛上你,也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仁俊,你很好,我愛你,你就像我的光。」李馬克也不確定自己在講什麼,但手不斷地拍著黃仁俊的後背,他聽著黃仁俊在自己肩膀上抽泣的聲音,希望可以讓自己的愛人情緒緩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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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李馬克送黃仁俊回家,順道在那裡住了下來,他們擠在狹窄的單人床上,黃仁俊搬出一大堆問題拷問他,直到兩個人上下眼皮都黏得睜不開才停止。
在睡著前黃仁俊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他想知道李馬克初次看見他的作品是哪一幅。
李馬克想了一下,說是雨久花。雨久花?對。那個不是我三年前在吉林隨手畫的寫生嗎?嗯,我從那時候就很喜歡你了。
黃仁俊沒再說話,不曉得是睡著了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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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醒來時李馬克看著黃仁俊的睡臉,覺得自己活那麼久可能就是在等這個畫面,心裡浮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黃仁俊睜眼時撞進眼睛的就是李馬克那雙帶有千言萬語的眼,他笑了起來,鑽進李馬克懷裡,要他一輩子把自己圈在這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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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說他的愛人木訥寡言又笨拙,只有他知道,他的愛人那雙永遠風平浪靜的眼折射出帶有慾望及柔情蜜意的色彩時有多麼迷人。
你很好,而我愛你。我們會擁抱對方直至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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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xh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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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蛻 ─ I’ve got a piece of you》(咒術迴戰同人,真人 / 七海建人) by Ellery
《蛻 ─ I’ve got a piece of you》(咒術迴戰同人,真人 / 七海建人) by Ellery
  我以為你也可以在跨越死亡的那瞬間獲得什麼。
  難道我錯了?
  遙遠的鐘聲被陣陣雨水震落,傳遞的訊息被阻隔在彼岸之外。湍流的河水如同靜止般的黑色鏡面,卻照映不出任何畫面。
  他低頭望向自己,手上從沒有真正沾上過鮮血,因為它們停留的時間實在太短暫。儘管看起來是黏稠的液體,實質上就像是空氣一樣。靈魂也是,看得到握得住,可以在瞬間察覺,但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觸感。
  每個人都認為自己與眾不同。不過,是圓是扁,只有在他手中才能搓出不同的形狀。  
  『領域展開。』
  熟能生巧之後,跨越就成了再簡單不過的事。他伸出手指,任由那細長的數字開始倒數。『七天?』綽綽有餘。雙手摀住那幾乎忍不住竊笑的嘴,像是深怕這個秘密被不可能的人知曉。  
  你會唱搖籃曲嗎?
  我以為你不討厭聊天。
  「我不會。」
  是不會?不願意?還是不記得?
  哪天找時間唱給我聽吧。  
  坐在龐大手指交扣而成的手掌鞦韆上盪著。他輕哼著不成調的歌。這算是歌嗎?只是聲音吧。在這全然自我的世界,於裡面和外面一樣可以過得自在。手牽手,搖啊搖。肉體的觸覺是承襲著血緣的搖籃。
  那站在對面的背光身影看起來孤單又無助。『不要用眼睛看啊,學著用你的心吧。』他忍著笑,直到肩膀不斷發顫。  
  舔拭恐懼、品嘗憎恨,如此以負面情感組成的我,為什麼會感到歡愉?為什麼會好奇?為什麼會……這麼開心?
  我還懂得感激,你知道的。  
  當意念一起,行動下伴隨的衝擊力道,距離近到讓對方不自覺想後退避開。
  乍然又止地停在鼻尖前,他盯著那沒有聚焦的榛色眼眸,手撫上像是已經知道接下來會有的動作而繃緊肌肉的身體。
  少了?
  多了?
  該怎麼調整?
  隨著思緒轉動的眼睛,閃著從沒打算藏起的耀眼意圖。他抿起薄唇思考著。傾身看著那副被逼急卻無可奈何的模樣,「你變得很安靜呢。」  
  一直以來都沒有主導過任何對話。彷彿置身事外,與世隔絕。
  那隻手所到之處,就像是牽起無形鎖鏈,所到之處帶來不應存在的刺麻。每一道關卡,每一條生命,每一次跨越,每一個斬殺……。
  砰咚、砰咚、砰咚、砰咚。
  側耳傾聽胸膛激烈的韻律,敲擊著最深沉的命運節拍。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冰冷體液流經的每個地方,注入了生機和罪惡的刻印。
  無法再用無所謂的眼光阻斷自己和這世界。所有的存在都是有其意義,所有的誕生和消失一樣重要。
  不要去進行毫無意義的戰鬥。所有的計算都會帶來相對的結果,所有的行動都會有後續效應。
  溫熱氣息吹拂,眼廉輕顫,瞳孔緊縮。
  靈魂在殺戮的歷練下獲得洗鍊的輪廓,逐漸成形。
  被取走什麼?
  能留下什麼?
  意識、存在、生命。冷峻唇線取代了每一刻的思考。  
  擁抱、掌握、觸碰……會痛嗎?
  我喜歡你的無能為力,以及在心底沉痛承認後,卻還是保持很努力的冷靜反差。
  還會痛嗎?
  傷不是早就痊癒了?  
  指尖發涼,心頭空蕩的感覺像是被挖走了心臟。
  哆嗦著。右側腰間劇烈顫抖,痛得幾近令人昏厥,重獲的意識彷若再次散去。
  微妙的香味提著於太陽穴邊緣的陣陣暈眩。
  但那不穩定的跳動,才是這一切的主因。疲憊的反撲,被強迫的雙人舞,究竟是誰開始的。
  每個出生的靈魂都經過淬煉的痛苦。不過,又必須遺忘,並於之後慢慢重新拾回。
  為什麼要這樣懲罰自己?
  為什麼把舒適當作罪惡?
  為什麼害怕建立關係?
  為什麼……活得如此恐懼……?
  被動順從中藏著足以撕裂自己的利齒。腦中擠入各種吶喊、尖叫、怒罵、責備……以及無法掩飾的絕望。  
  啊!那是否認的味道吧。有種熟悉的鐵鏽,加上淡淡的腥臭和刺激著原始味蕾的死亡氣息。
  只差一點點,他就能完全掌握。
  掌心的微溫,讓人以為碰到的是內心深處,結果是傷痕。
  用淤泥和腐敗的土壤幫忙填補起來吧。他伸手扯開洞。皺起眉頭的同時,隨即緩下煩惱。
  裡面是空的啊。用我自己填補你吧。反正,我本來也源自人類,不是嗎?
  手指輕巧地在顫慄間來回穿梭,「讓我幫你縫起來。」巧妙的旋律與不協調的動作搭配地坑坑巴巴。
  那一口接一口輕巧呼入的氣息,吹走了淒涼與躊躇。取而代之的是敗壞和禁忌,讓過往隕歿在一圈又一環的漣漪震盪。  
  從地底竄出的熱籠罩著濕冷的迷霧。唾液沾濕了瓶口的慘白封印,於朦朧的暈光下帶出不祥的湛藍。
  「那是什麼?」
  「你很喜歡把不管是什麼東西都往肚子裡吞啊。」
  孩童般的眼神透露出極端的興奮和嗜血的光芒。在掩蓋的水氣下,秘密悄悄地濡濕這片無邊的夜。
  「噓。」
  只是一個碎片。是我的實驗。  
  從未思考過肉體毀滅的同時,靈魂也會消失。
  因為啊,你不就還在這裡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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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zulo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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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捐獻者第79385號⁣》
Chapter 01. 時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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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曲裡有城堡,城牆像暴雨來臨前的晚風沉眠在暗夜星子之上。所有人異夢翩躚,我被拒之門外,像瘋子一般在晴夜裡撐傘,赤腳走進這個剛睡下來的平安夜試圖感受這個正要���束的舊年。年份沒有意味,我在長眠之後重新醒來的第一刻便知道這點。當時齊站在我身旁對我說歡迎回來這個世界時我還試圖反抗他的論點,畢竟我們都如此相信我吞下的那罐試驗品乘載了這個國家多大的期望。我本不應再醒來,而今卻無法揮別這個世界。⁣
從此我不再期待閃電和雨天。⁣
⁣ 曾長眠在夏日的幻想,城市沾染廢氣,恐懼與懷疑如影隨形。醒來後的世界是鮮明的,雲雨絢麗耀眼──⁣
⁣ 癲狂如同雨一般地下,我瘋狂愛上。⁣
⁣ /
⁣ 和齊計算年齡的方式是,永遠差距六歲。我想這大概是唯一可以計算距離的時間單位,用以展現我跟他的差距如此明顯而我永遠無法趕上這位天生的領導者。我剛進到卡洛列裡時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跟著齊出了無數次任務以腳印一步步地記認這座末日城市,並逐漸在暗影籠罩──或說是支配下長大。⁣
這幾年雨水越來越少,爆發那次事件後人手短缺,我被上頭任命為執行官,用齊教導我的方式帶領整個小隊重建整座故城,依照倖存者熟悉的樣子重新築起磚瓦,高樓矮房一如往常,一切都令人懷念不已。只有新建在高處的巨大屋頂是上頭的意思,為了保護所有人,它以巨獸之姿像不肯散去的烏雲一般籠罩了故城。眾人都稱它是守護者,濾過的太陽光不再像之前那樣毒辣,不會一沾染就患病。在一切驟然變色的兩百年以後,人們終於得以獲得准許在日落時分出門,享受難得無害的陽光。
⁣ 曾經我也以為如此就是卡洛列所追求的最終解答,在沒有月光的晴夜裡付出一些代價,冷眼看著幾秒殘酷,就能讓倖存者們在末世裡繼續與陽光和平共處。被存留下來的人們,若不是特別「幸運」的,甚至壓根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事實並非如此,「卡洛列想要的絕不僅僅只是這樣。」我找到暗房裡齊留下來給我的一片舊書頁,上面用鉛筆寫了這麼一段話。自從被調離他的小隊後,我們一直用這樣的方式保持聯絡,29巷底這間生意興隆的麵包店一年到頭散發著濃濃奶香,適合掩蓋像我們這樣不被允許的信息交遞關係,許多事實總是腥臭且殘酷的,落在尚豐潤的土地上難保不會使蟲孽孳生,我們必須確保它不會讓任何無邪的孩子嗅到。我將字跡擦拭乾淨再將舊書頁放回原位,起先我覺得困惑,開始有意無意留心任務裡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直到我發現,卡洛列的鐵幕掩蓋著另一面鐵幕,它正帶領著我們奔赴未知危險的未來,並且無法回頭。⁣
⁣ Chapter 02. 囚牢⁣
⁣ /⁣
⁣ 月亮再次開始豐盈之時,我蹲在囚牢外聽著雨埋葬一些東西,諸如屍體、秘密,以及一些遺憾。四年前父母也同樣在這座囚牢外被埋葬,葬禮時人們牽手在棺木前歌唱頌詩,卡洛列的說法是為感念他們抗疫有功,特在此立碑追念。我自是知道他們抗疫有功的,從我有記憶以來父母回家的次數寥寥可數,他們回家來只是匆匆吃完晚餐又趕回畢安的實驗室去,替卡洛列賣命。⁣
小時候我痛恨那幢如大地墨跡般的大樓,聳立在大多由平房組成的小鎮內像要將人生吞活剝。有好幾次我站在畢安的大門外目送父母回去實驗室,看著那道鐵門被侍衛關上的時候,我都覺得此生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那個難以忘懷的深夜,父母被卡洛列帶走,至死之前都被鎖在這座永無天日的囚牢。父母寄給我的那封家書裡寫:囚牢裡安靜異常,除了鬼魂悲泣再無其他聲響,連他們最喜愛的雨聲也聽不得。而我則在那之後被送到故城,進入卡洛列訓練。這一切是如何發展成如此的,卡洛列沒有告訴我們原因,卡洛列從不告訴我們原因。⁣
受訓的那幾年我一直被卡洛列限制不能跟「戴罪之人」過於密切往來,有時假日我到街上閒晃,常會在透明櫥窗反射之下發現那些奉令跟蹤我的使徒,或在拆開損壞的家用電話時發現裏頭有一枚監聽器。這類事跡在卡洛列控管之下的故城屢見不鮮但卻無法大肆張揚,那日我接到父母捎來的密信後只得向齊討論該怎麼辦。他說,夕陽餘暉總能掩蓋一切。⁣
人們喜愛在下班之前到街上去看一看血色的落陽,齊是要我趁這段時間守衛鬆懈進到囚牢裡會見父母,他的計畫十分瘋狂,深受上頭重用多年的他此刻竟像是個毫無破綻的間諜,不僅只是一位倖存者,我即使用上我所有學過的詞彙亦不足以形容他。或許從那時起,我們就是蠶食卡洛列這個堅不可摧的組織的醜惡害蟲,而某種程度上我更像是一隻鳥兒,漸次叼起一些反光的東西,然後頭也不回的飛往遠方。
行動前所未有的成功,比我們此前任何一次任務都完美。我們從父母那裏得知先前他們製作的解藥已有雛型,還需後續嚴謹試驗過後才能使用,我感到疑惑,這是兩百年來唯一的瘟疫解藥,為何不向卡洛列直接呈報,也許那樣就能讓上頭釋放你們了不是?
⁣ 「孩子,有些劇本你是看不透的。眾人在舞台上演戲,燈光打亮他們毫無破綻。而卡洛列即是舞台本身。」⁣
這竟是母親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 Chapter 03. 異地戀⁣
⁣ /
⁣ 我將解藥的半成品囑託給還留在畢安工作的蘇,順道帶給他一杯半苦不甜的拿鐵,他無奈地對我扯起一個笑容。畢安裡一向人手一杯咖啡,紅著眼一夜接著一夜通宵,人們搶著為卡洛列賣命,只為換得在末日時代裡還算得豐厚的報酬以求一生溫飽。想進到這幢藏有眾多祕密的大樓工作並不是一件難事,但也稱不上容易。當時和我一同在小隊訓練的蘇永遠是季度評鑑的第一名,早已被上頭選拔至畢安實習。私下我曾問他,為何非得要進到畢安,我們都知道替卡洛列保守秘密等同於當一個隨時會死去的囚犯,進到畢安裡後,全世界就只剩下實驗和卡洛列,命是卡洛列給的,自然也要為了他們死去。一旦上頭認為你「不會」保守秘密,等到下一個沒有月光的晴夜你就永永遠遠地不存在了,好像你的一生像沒有情感的棉花輕飄飄的落下,無足輕重。⁣
⁣ 蘇說,「我沒辦法……,至少我在這裡能藉自己的力量抓住那越來越稀微的希望。你沒見過他們病重的樣子,任何情感都不存在了,母親全身燒得厲害,眼神卻冷冰冰地盯著空無一物的房間囈語,在晴夜裡尖叫,只有聽見雨聲時才好一點。我是在那時學會煮粥的,我也只會煮粥,每日給母親餵粥但她並不覺得膩,彷彿進食只是進食,呼吸只是呼吸,並不帶有任何生存的理由。⁣
後來,後來她是在雨夜裡死去的,我想那樣也好一點吧,雨水是患者共同的藥,至少不那麼痛苦。只是我想病末之時,他們也並不能感受到痛苦了。」⁣
⁣ 我開著公務車駛離那座小鎮,離開前蘇吻了吻我的嘴角。我們很久很久沒有言語之外的交流了,我竟對他感到有些陌生。我想我們都各自有遠方。⁣
⁣ 回到故城的路上會途經一座森林──從前是森林,而今已變成廢墟一片。河水乾了,漸少的雨水已不足以使生物存活,於是這裡空寂一片,只剩我落步在枯枝殘葉上發出的窸窣聲,像極了我從前和蘇互相對著耳邊說過的密語。只是我如今連一句都聽不懂了。我自夕陽西沉時出發,到達這裡時恰好能看見月光照在散步小徑旁的一臺石椅上,我們總是期待雨水,背陰的地方蘇曾經刻上了幾個字。⁣
"Do not hide your mind. "⁣
⁣ 我蹲下來仔細撫摸刻痕,試圖回想他刻上這些字時跟我說了一些什麼。那些聲音此刻在我腦裡像損毀的錄音帶摻有許多雜訊,我來來回回重複播放多次只為聽懂他那時說的密語,他的聲音像被擠在人潮的最後面,我努力踮起腳尖才能勉強看見他的眼睛與嘴型,我拿起腳邊的石子敲擊額頭,疼痛與血使我保持清醒,黑色的血跡滴落襯衫,我抬頭瞇起眼睛看著蘇的嘴開開闔闔試著辨認他的聲音是眾多音軌的哪一個,我想我還記得他的聲音,於是我閉起眼想聽清楚,然後是更多的人出現在我們之間,更多的窸窣聲圍繞我,有一束強烈的光刺在我的瞳孔上,如同會殺人的太陽一樣。我想我大概將近昏厥,太難了,蘇總是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怎能叫我做出那些形同殺人的勾當呢。⁣
我睜開眼睛,拿著手電筒的使徒們找到了我。我當即昏迷過去。⁣
⁣ Chapter 04. 幽閉恐懼⁣
⁣ 我回到真實人生。⁣
⁣ /
⁣ 卡洛列把我關進來後即下令處決父母──當然,末日時代所有的倖存者都彌足珍貴不能輕易殺戮,父母的死因於是被撰寫為染疫而死,如此即是正常不過。人們選擇相信卡洛列而蒙蔽世界漸漸癲狂的事實,在牢房中我一度以為我亦躲不過那次瘟疫肆虐,我每日在一種全新的孤獨之下入眠,夢見煙硝瀰漫的惡火場景,火光如子彈射進胸膛一般迸濺起來,我還在拼命地逃,火舌吞沒了鋼筋石柱朝著我傾倒下來,前方沒有更多的路,我倒下的霎那只能呼喊冰涼涼的不知道是誰的名字,我只記得他擁有空洞容顏。銳利的疼痛回應我,始終無法原諒,寫不下歸期。⁣
⁣ 「還會痛苦。」醒來之後我對著空無一物的漆黑牢房喃喃自語,暗自發著抖,暗自慶幸。⁣
齊送來的信寫著距離上次落雨的日子已過去兩年,向來在烈陽照射下的故城此刻更顯得血淋淋的,不論是我們,抑或是卡洛列都不曉得是烈陽吞食人們還是故城扼殺生命,無以���狀的恐懼蔓延並攫取人們的心臟以此為樂。倖存者越來越少,於是卡洛列決定重建故城。我被指派為執行官。⁣
⁣ 帶領小隊重建故城期間,蘇約我見面,他告訴我解藥已大致完成,只是尚未讓人試驗過,無法分析成效如何。我從蘇手中接過那瓶暗紅色液體,他的手又濕又冷,像是剛淋過雨的樣子。我輕聲向他道謝,表現出對他全然信任的樣子:「總得要有人先試過的。」⁣
我在齊反對之下吞了那罐試驗品,於是陷入為期半年的長眠。我無法對任何人描述長眠的那段時日裡我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視野不是一點一點暗下去的,而是猝不及防被扔進黑暗中,像是有人燒乾我的眼神使我無法看見所有東西,那簇火焰在我身上顯得熱烈且絕望。我聽見古老的城市逐漸下陷,發出如星光墜裂一般的殘響,遙遠的地方有人趴伏在巨獸的背脊上微笑,而牠正在吞食我們。死沼飄出許多鬼魂對著虛空囈語,我聽見太陽燃燒時焦香密漫伴隨祂們的尖叫,雨時則聽見復知罪衍的禱告,祂們不斷低語重複著同樣一句話──⁣
我們一直是以烏托邦為名,情感為食。⁣
⁣ /⁣
蘇的試驗品雖能讓使用者不因瘟疫而死,卻無法阻止其奪走身為倖存者僅剩的情感。從黑夢中醒來重回世界以後,我沒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只是繼續照常替卡洛列工作。
⁣ /⁣
世界逐漸安靜下來。⁣
⁣ 屍體大多只擁有一個彈孔,可見下手之精確,我陸續替幾個死者闔上眼並埋葬他們,他們死前瞪大雙眼,彷彿看見世上最醜陋不堪之事物。他們是最後一批自願向畢安捐獻情感的倖存者,人們一直以為完成交付情感的儀式後即是自然染疫死亡,因此希望將現世僅存的情感透過畢安保存下來,等待救贖直至瘟疫完全消失的那刻到來,尚能殘存一絲復育人類的機會。⁣
只是卡洛列要的,遠遠超出於此。⁣
⁣ 卡洛列幾乎殺光了所有倖存者以盜取他們的情感作為建立烏托邦的資料庫,瘟疫始於大自然的反擊,人類已無繼續生存的藉口。卡洛列於是以此為理由選擇「完美」的情感留下,選擇「完美」的倖存者留下,如今畢安的實驗室裡那份資料庫完成度已達96%,我並不曉得卡洛列的目標是100%或是99%,也不曉得我是否在那百分之一的名單裏頭,若是有,我想我該感到慶幸。⁣
也不該感到慶幸。我和齊的計畫裡,我們終將叛逃,誰也不會到「烏托邦」裡去。⁣
⁣ 而我的計畫裡,任何人都不該逃。⁣
⁣ Chapter 05. 盡頭(new world)⁣
/⁣
⁣ 當我帶著所有人的血痕再次進到畢安裡,殘血滴落深棕色的地毯污漬斑斑,熟悉的機器人聲向我道好:「親愛的倖存者您好,我們的研究需要尚殘存情感性質的『倖存者』們,提供自己擁有的情感,以盼完整重建『情感資料庫』,等待瘟疫消失之時復育全人類。請在此稍候,我們正在確認您是否具有捐獻情感之能力……。⁣
⁣ 確認完成。恭喜您,經我們分析後,您的體內尚存『遺憾』此情感特質。若您願意支持本機構的研究提供殘存的情感,將可成為未來復育人類之一大助力,預計接收到您的情感特質後,本資料庫將達到百分之九十六的完整度。請問您是否願意向本機構捐獻情感?警告:當您將您的情感捐獻予本機構後,您將暴露在極大的染疫風險中,請務必謹慎考慮。」⁣
遺憾。我輕聲念起這倆字,不由自主地想到我和蘇還年輕的時候,喜愛到那片森林的小河邊玩耍,我們沿著河邊的蘆葦道散步,遠處的蘆葦逐漸讓步給河水,更遠的盡頭是一片大湖,天晴的時候波光粼粼像有神蹟灑落其中。⁣
⁣ 而如今一切皆離我遠去,我們都是倖存者也不是倖存者,我們只是被世界遺留下來的人們。我沉默地按下確認捐獻的按鍵,等待機構下一步指示。⁣
⁣ 「請稍候,我們正在接收您的情感,請勿隨意移動……。⁣
接收完成!十分感謝您協助此次研究,此研究若成功,您的情感將會繼續在後世流動。另外,在此特別通知您,與您情感契合度高度相配之倖存者名為蘇,但是我們尚未收到他的捐獻意願調查,待我們收到蘇的情感特質之後,將會在第一時間告知您,請靜候通知。」⁣
⁣ 我轉身離去,關上最後一道鐵門。最後一眼的畢安更像是黑夢裡那頭巨獸了。世界非常寂靜,我像被自己關進另外一座牢房裡,只聽得見鬼魂的悲泣,祂們撕扯我的耳膜如同即將對我開展此生最嚴厲的控訴:我沒有感情,卻永遠無法死去。遠處風起了,暗雲湧動,而暴雨即將來襲。⁣
──暴雨終於來襲。⁣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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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yang0906 ·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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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口芝加哥音樂餐廳食記,有排餐、自助吧及現場演唱林口聚餐、林口約會、慶生首選,唐人街系列新菜色挑戰味蕾(林口芝加哥音樂餐廳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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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慶祝的日子,不知道要選哪間林口聚餐餐廳嗎?爵怡溫德姆酒店店一樓的林口芝加哥音樂餐廳不僅有氣氛滿分的現場Live演唱秀,主餐還包含一人份自助吧,排餐選擇多元,從戰斧牛排到焦糖菠蘿骰子牛、小羔羊排、紙包魚,每一道都超有看頭還有夠好吃!白天適合和姊妹來場悠閒的午餐或下午茶聚會,晚上現場表演一登場,不管是情侶約會、朋友慶生,還是想犒賞辛苦工作的自己都很適合!最近還新推出唐人街系列主餐,像是金湯酸菜魚、砂鍋紅燒牛腩煲、紙包鮭魚,讓愛中餐又想感受美式風格的饕客一次滿足。這裡不只是吃飯,更是一場視覺、味覺與聽覺的享受!
芝加哥音樂餐廳位於林口區八德路339號一樓,在林口爵怡溫德姆酒店一樓。
搭乘桃園機場捷運至A9 林口站下車,出捷運出口步行至斜對面即可抵達飯店。路近也有客運948停靠的「林口站」站牌,到站從林口交流道開過來也才4分鐘,飯店本身就有附設停車場,交通超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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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口爵怡溫德姆酒店來頭不小,是全球最大飯店集團之一「溫德姆酒店集團」旗下的品牌,總部在美國,整個國際感拉滿!但林口這家走的是都市生活風格路線,融入在地節奏,住起來既有品味又不失親切感整間飯店由專業團隊經營,質感、服務都到位~來林口想吃好、住好,一次包辦!。
一樓除了有供應日式割烹的青山の奢侍,還有氣氛超好的「芝加哥音樂餐廳」,在入口左方的芝加哥音樂餐廳不只是吃飯,現場氣氛、環境真的讓人一走進去就忍不住放慢腳步,空間寬敞不擁擠,每張座位都保有舒適距離,不管是兩人約會還是多人聚餐,都能自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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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寬敞明亮很chill,晚上還有現場Live演唱,氣氛直接升級變國外酒館模式,不管是來約會、聚餐還是下班放鬆一下,都超適合!
想吃得划算又自在的看��來!
這間餐廳白天時段中午11:30一路開到下午5點,不管你是來吃午餐還是下午茶時段,都有自助吧優惠,超適合約朋友來放鬆聊聊。
晚上的話是17:30開始有現場LIVE演出,氣氛直接升級,適合下班小聚或約會(但要注意喔,最後點餐時間是晚上9點,9:30就會開始收餐啦)
還有一點要記得 : 每組用餐時間是限時2小時,預約的話座位會幫你保留10分鐘,太晚到可能就要重新等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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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付款方式非常彈性!不論你是愛用現金、信用卡、LinePay,還是國旅卡的忠實用戶,通通都能付款無礙。就連包場的情況也想得周到,事前匯款也可以。
如果當月壽星來用餐別忘了說一聲,會有一份可愛的小蛋糕招待,若是晚上來,現場還能請Live表演幫你唱生日快樂歌,整場氣氛會被推向高潮,絕對是壽星記憶中的高光時刻!
店內有個超吸睛的造型擺設,中間有一艘造型獨特的獨木舟,它上面竟然擺了五盤熟食!那畫面真的很像什麼美食冒險之旅剛起航一樣,實在太有創意!
上方是閃耀的水晶吊燈,四周綠意盎然的垂吊植物圍繞著,整個視覺既夢幻又充滿南洋風情,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拍個不停。這種「從門口開始就很有戲」的氛圍,直接奠定了這家芝加哥音樂餐廳不只是吃飯,更是沉浸式體驗的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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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裝潢和氛圍一流,他們在餐點上也毫不馬虎。
轉個身就能看到一鍋暖心的冰糖白木耳甜湯,滑溜又清甜,連大人都會想多喝一碗。旁邊還藏著小朋友的最愛爆米花機,孩子們一靠近就眼睛發亮,根本是他們的小天堂。
靠牆的地方還藏著一個讓我眼睛一亮的麵包區。這裡不只是可以自己烤麵包,除了奶油餐包、可頌麵包、蔥花麵包可選,還準備了多種醬料,連奶油、水牛起司都一應俱全,而且那起司還是自己現刨的!看著那一片片雪白起司片灑落在熱吐司上,幸福感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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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你會發現,這裡的自助吧簡直是百寶箱!像是那一整排的日本樂天冰淇淋就有八種口味可以選。
旁邊的冰櫃還塞滿了小蛋糕、水果、奶酪,每一種看起來都像甜點櫃中精選款,裡面的水果也很新鮮喔!
這裡還有鮮果汁、生菜沙拉區,讓常常外食的現代人補充一下膳食纖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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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冰沙機則有兩種口味可以選,沁涼解膩。
(未成年請勿飲酒.酒後請勿開車)
如果想來點小酌也沒問題,這裡也能跟服務人員加點啤酒、紅白酒連調酒都有,而且每週三、五來消費還直接送一杯調酒,CP值爆表。現場還會穿插互動遊戲,像是抽獎送小禮物、飲品、百元券,有玩有拿、超有娛樂性。
(未成年請勿飲酒.酒後請勿開車)
在這個超療癒的角落,可以自己動手擠出北海道牛奶霜淇淋,那口感綿密又香濃,真的是畫龍點睛的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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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冷熱飲選擇超多,熱飲區還藏著一台來自馬玉山的飲品機,我個人很愛紅豆牛奶、芋頭牛奶,味道香濃、口感濃稠。而且這裡居然同時有莫凡彼和UCC的咖啡機,香氣濃郁,各有千秋。水、冰塊、茶這些基本款當然沒少。
還有讓我驚喜的是這台萃茶機!我超推它的抹茶拿鐵,香濃不甜膩喔!
冷飲也有優酪乳、青森蘋果汁、台灣芭樂汁、柚子茶這些走健康路線的,還有可樂、氣泡水、檸檬紅茶這類爽口系的,口味照顧到老中青三代,真的很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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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口芝加哥音樂餐廳的自助吧區,熱食區真的像一場小型美食博覽會,沙拉、熟食、披薩、甜點、湯品、冰淇淋、飲料、咖啡……該有的全都有,完全沒有敷衍感。特別推薦他們的冷盤和甜點,精緻又開胃,邊等主餐邊夾幾盤小菜,真的有種在度假的錯覺。不管你是熱愛在地台味,還是喜歡挑戰異國風情,都能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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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我們看到有海鮮披薩、臘腸披薩,每一塊披薩都能開啟另一種味蕾冒險。
而且補得超快,不怕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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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有一鍋香氣撲鼻的壽喜燒,簡直是日式控的天堂!熱呼呼的湯底滾著蔬菜和肉片,香甜不膩,吃起來暖心又暖胃。這鍋特別適合喜歡慢慢吃、邊聊天邊涮料的客人。
當天現場還出現了打拋豬,所以也有熱騰騰的白飯,滿滿泰式香料的打拋諸超下飯!
旁邊還有能自己DIY的擔仔麵區,各種配料都可以自己搭,湯底濃郁,非常療癒。
湯品方面也很有誠意,準備了玉米濃湯和當日例湯(那天是羅宋湯),喝起來暖心又暖胃。
整體來說,這裡的自助吧品項雖然不是以很多數量取勝,但每一道都很精緻,而且從小孩到長輩,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最愛。
在這裡吃飯,不用擔心氣氛冷場、不怕餐點不夠份量、不怕長輩不愛西式餐、不怕小孩無聊鬧脾氣,反而會讓你驚訝怎麼會有這麼剛好的地方,讓聚會和約會都變得自然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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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裡真正的主角還是主餐,他們主餐超好吃!而且點主餐還能直接搭配自助吧��到飽,每份主餐都包含一份自助吧,自助吧不需另外加價!豐富程度和多元選擇來說,可說是讓人一坐下就陷入選擇困難。
而如果你是那種一入座就想先來點重口味小點開開胃的,像美式水牛城雞翅或香辣的佛羅倫斯燉牛肚,那這些開胃菜絕對是你的菜!不管是男生下班後想來點下酒菜,還是愛重口味的朋友們想邊聊天邊配個熱菜,這幾道都是桌上人氣王。
對不太想吃排餐或偏好義式料理的朋友來說,這裡的義大利麵選項也很齊全!燉牛肉或燉羊膝義大利麵吃起來超有滿足感,適合肉食控;經典肉醬口味就像回憶裡的義大利麵;而松露素野菇義大利麵不僅香氣迷人,也超適合喜歡清爽路線的素食者或輕食愛好者。
如果你是選擇困難症發作,或是兩人來想多吃點不同主餐,那拼盤套餐會是你的救星。2180套餐可以從五道人氣主菜挑兩道,適合兩個人一起共享。升級一點的3680套餐,不只雙主菜,還多了波士頓龍蝦、蟹腳、透抽三選一的高級海鮮選項,超適合情侶慶生或是要好好犒賞自己一頓!
如果是家族聚餐、朋友慶功或部門聚會,強烈推薦先預約「聚光燈拼盤」,這份量超有氣勢!不但有32盎司戰斧牛排、波士頓龍蝦,還能從德國豬腳、北歐烤雞中挑一,再選帝王蟹腳或船凍透抽,配上8人份自助吧,根本大滿貫。聚餐時點這一套真的超有面子、大家也吃得超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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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排系列從需要預訂的戰斧牛排、台塑帶骨牛排、嫩口的黛安娜牛排,到視覺與味覺雙重爆擊的焦糖菠蘿骰子牛、芝加哥經典牛排都包含在內。喜歡異國風味的還有北歐烤雞、小羔羊排;海鮮控則能挑戰波士頓龍蝦或紙包鮭魚。
更別說最近新推出的「唐人街系列」:油潑肥腸鴨血、金湯酸菜魚、砂鍋紅燒牛腩煲,每一道都麻、辣、鮮、香層次分明,讓人吃得熱汗直流,卻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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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娜牛排 $1,080
可說是經典選擇,牛排上面淋上濃郁蘑菇奶油醬,搭配同樣濃郁綿密的馬鈴薯泥,整體吃起來就像是高級西餐廳的標準配置。
一刀切下去就知道多嫩,完全沒有咬不斷的筋,牛肉嫩而多汁,醬汁有畫龍點睛的效果,將牛肉的甜味往上推得更明顯。
沾旁邊的馬鈴薯泥口感細緻綿密,牛排吸附著醬汁,每一口都讓人想慢慢咀嚼、慢慢享受。
焦糖菠蘿骰子牛 $980
這道焦糖菠蘿骰子牛一上桌就讓人忍不住驚呼,竟然是用剖半的鳳梨殼來裝盛!外型超吸睛,裡頭塞滿了焦糖醬香的鳳梨、滑嫩骰子牛,像是一艘熱帶小船,載著滿滿的鮮香與創意,絕對是照相率第一名!
裡頭的骰子牛焦香四溢,肉質帶點嚼勁但不柴,表面微微裹著焦糖醬汁,甜中帶鹹、鹹中回甘,吃起來有種蜜汁烤肉的迷人風味,搭配新鮮鳳梨果肉的酸甜,層次瞬間拉滿!
單吃的時候可以感受到骰子牛的原始肉香,焦糖的甜潤讓整體更滑順。而當你搭配一旁細緻綿密的馬鈴薯泥一起入口,那種口感的轉變令人驚艷,馬鈴薯泥的奶香與柔滑完美中和了牛肉的濃郁與果酸,整體變得更柔和圓潤,還多了一種療癒系的濃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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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羔羊排 $1,280。
小羔羊排是那種一端上桌就讓人興奮的菜色,因為旁邊還有附一塊小鐵板可以自己掌控熟度!配菜是細滑的馬鈴薯泥,還有特製哈里薩辣醬。
這道小羔羊排真的有讓我驚豔到,本來我朋友是那種平常看到羊肉就會皺眉的人,結果她吃了一口之後居然默默再切第二塊!因為它完全沒有那種惱人的羊羶味,肉質超嫩又多汁,真的可以說是「羊肉入門款」的最佳代表。
特製哈里薩辣醬可不只是辣,初入口有強烈刺激感,但接著跑出的是檸檬、大蒜和一點點煙燻香,甚至還會有些許甜味,非常有層次又迷人,跟羊排很契合,敢吃辣的朋友超建議試試。那一口羊排配醬入口,真的會讓你吃到會微笑!
然後羊排還貼心地附了一塊小鐵板,可以自己加熱調整熟度耶!這點我超愛,因為有時候你不想吃那麼生、或是喜歡邊吃邊讓它再熟一點,就可以自己掌控,不用怕牛排涼掉口感變差,熱呼呼一直吃超幸福!
單吃的時候,你會先感受到羊排本身那種帶著淡淡香氣的肉汁,紮實又不柴,入口很舒服;如果再配一口旁邊的馬鈴薯泥就更讚了!
綿密的奶香馬鈴薯泥像是幫羊排加上一層柔軟濾鏡,整個味道瞬間溫潤起來,會一邊吃一邊想著:欸,這份量怎麼還這麼多,好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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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包鮭魚 $880
這道的賣點就是那層烘焙紙!紙包料理的好處,就是能保留魚肉本身的鮮味與水分。打開紙包那一瞬間,紅醬香氣撲鼻,蒸汽還帶著一點點的番茄酸香,讓人食指大動。
紅醬在裡頭蒸得香氣四溢,鮭魚肉質完全沒有乾柴感,滑嫩又帶一點酸甜番茄味,吃起來清爽不膩口,很適合不想吃太重口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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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湯酸菜魚 $780
唐人街系列主餐我們這次點的金湯酸菜魚,一上桌就被那金黃湯底的光澤吸引。魚片是烏鱧魚,片得剛好、厚度實在,一入口滑嫩又帶著川味酸菜的爽口酸香,藤椒的香麻感則在舌尖停留一會兒後溫柔退場,整碗湯喝起來是有戲、有層次,不單純只是「酸辣」兩個字可以形容。
這道真的是川味控的天堂!滑嫩烏鱧魚片泡在金黃湯頭裡,酸味夠勁又帶著藤椒的微麻感,香氣整個穿鼻而過。湯喝起來超解膩,越喝越開胃,真的會不小心整鍋喝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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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鍋紅燒牛腩煲 $880。
砂鍋紅燒牛腩煲端上桌時砂鍋還在滾著,香氣伴著蒸氣撲鼻。
牛腩選得好,紅蘿蔔、白蘿蔔、花椰菜點綴其中,看起來就很有家庭感。入口則是濃郁醬香與牛腩的膠質感交融,每一口都像慢火燉出來的幸福。
砂鍋紅燒牛腩煲一上桌熱氣就撲鼻,牛腩燉得酥爛不柴,紅白蘿蔔吸飽了醬香,整體口味濃郁又不油膩。砂鍋保溫力也好,一直到最後一口還是熱騰騰的,吃起來很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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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有那種甜點胃,明明說飽了但對甜點沒抵抗力。尤其聚餐的時候大家邊聊邊吃,有甜點陪襯,氣氛整個就升級,感覺聚會才算完整!
像這裡的甜點真的很加分,不只有各種口味可以選擇,還有來自日本的冰品,每次去都覺得口味很新鮮、選擇也多。而且我個人最愛的,是現擠的北海道霜淇淋!它那個奶香真的濃郁又順口,綿密滑順的口感,吃一口心情立刻被治癒。
吃完排餐之後來點冰品,真的是完美結尾!你想喔~前面吃的是熱呼呼、香氣四溢的排餐,吃到後面嘴巴會有點油感或是重口味的餘韻。這時候來一口冰涼的霜淇淋,瞬間像幫味蕾按了個「清新重啟鍵」,清爽又解膩,不只讓胃舒服了,心情也會像甜點一樣甜起來~讓人覺得這頓飯吃得好滿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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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7:30就開放晚餐時段,除了餐點,現場還有Live秀表演,18:40開始現場駐唱,每天都有不同的表演歌手,曲風從爵士、抒情到流行歌輪番上陣,不吵雜但很有感覺,非常適合想放鬆又不想去酒吧的人。
當天是一男一女的雙人搭檔,一開口就氣氛滿分!
桌上還有QR Code可以點歌,想要點自己喜歡的歌完全沒問題。如果是來慶生的話,還會幫你唱生日快樂歌,整場歡樂滿點,讓人從視覺、味覺、聽覺一路感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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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芝加哥音樂餐廳用餐,就像參加一場五感全開的美食饗宴!不管是慶生、聚餐還是約會,吃過一次就會想再回訪。情侶來這裡約會能享受浪漫氣氛;家庭聚餐也很適合,環境對長輩友善,孩子也會被現場音樂吸引得開心吃飯。閨蜜聚會、朋友慶生辦這裡也很剛好,當月壽星還能免費獲得生日蛋糕,儀式感直接拉滿!
下次在找林口的聚餐或約會餐廳,不妨就選芝加哥音樂餐廳吧~點份排餐、搭配自助吧,再來杯調酒、聽場Live秀,好吃又有氣氛,一次滿足味蕾與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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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口芝加哥音樂餐廳
地址:新北市林口區八德路339 號(林口爵怡溫德姆酒店內)
訂位專線:02-26095501
營業時間:每日11:30 - 22:00
LINE@:@135ehzxp
新北林口爵怡溫德姆酒店"芝加哥音樂餐廳& 青山の奢侍
 文章轉自  林口芝加哥音樂餐廳食記,有排餐、自助吧及現場演唱林口聚餐、林口約會、慶生首選,唐人街系列新菜色挑戰味蕾(林口芝加哥音樂餐廳菜單) - emily愛玩美部落格 - FashionGuide 華人時尚專業評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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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rping-birds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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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忍耐一下好嗎?」Vanya知道自己不應期留在裡面Five再怎麼努力夾也不會有效果,乾脆無視他近似悲鳴的委屈嗚咽狠心拔出。或許和易感期有關,性器沾上的白濁比她想像中還多,在離開時混合兩人情慾的濃稠液體甚至讓洞口發出啵地一聲,留下一滴白點。
面對極度想要而開始放棄尊嚴撒嬌低吟的Five,Vanya只是親吻一口他兩肩之間的凹陷,從背後抱起柔軟如貓的腰。半哄半騙讓他自己趴伏半跪在床上,抬起屁股亮出兩條白白大腿,以及直到剛才還努力吞吐陰莖的濕潤穴口。
少女打開床頭抽屜拿出保險套,但她選擇的並非自己一直以來使用的型號,而是尺寸再稍小一些的少年慣用款。她不急於取出套子,而是先擠壓鋁箔包將潤滑液倒在手上,再替少年大腿間抹上冰涼,隨後提起疲軟性器擠入其中。
「Five要夾緊一點喔。」Vanya挺腰穿過Five身軀,性器可以感覺到兩粒擦過柱狀的重量與觸感,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就讓她有些興奮。
這個時候少女才拿起遺留在袋中的保險套,細心又緩慢替少年早已硬挺的性器套上薄膜,同時情難自己的再度啃上早就佈滿點點紅痕的後頸,害少年不滿抱怨,「不要再玩了⋯⋯」
「Five好過分,才沒有在玩,只是怕你又不小心射到整張床都是。」Vanya胸貼著Five大汗淋漓的背,咬著發紅耳垂反駁,性器反覆在腿肉間磨擦。隨著Five微弱的悶聲和肉體相互拍擊,Vanya發現開始精神起來的性器時不時和Five的撞在一起,而Five也注意到了這件事,他們誰也沒有提起,只是任由啪啪聲同時在兩具光裸身軀響起。
沒過多久少年便開始無法忍耐,明明在股間來回的柱狀是那麼硬挺,他甚至可以預見現在被進入會有多麼舒服,此時此刻卻不能被狠狠貫穿。如果對方不是怕又早洩讓人失望的Vanya,他一定會懷疑這根本是有意為之的折磨。Five只好悄悄拉開兩人距離,性器噗滋地從腿肉間滑溜而出。他屏息期待,隨後肚皮又再度被衝刺戳擊,正好抵上搔癢不堪的位置,打碎了最後的理智。
少年回頭抓住少女其實柱頭也開始滴出晶瑩的性器,移到自己穴口以幾近懇求的語氣說,「拜託⋯⋯上我⋯⋯」之後也不管Vanya的回答,直接翹起屁股讓性器一次深入欲求不滿的生殖腔中。
早就濕到一塌糊塗的甬道敏感至極,禁不住粗長的任何刺激。僅只幾次來回,就讓少年倔強雙唇像塞滿的腔道一樣被硬生生撐開撬開,未經壓抑的叫床聲淫蕩到放肆。如果真的不幸被其他手足聽見,Five多年苦心營造的冷酷菁英形象必然頓時扭轉,成為沉溺於肉棒滋味的蕩婦。
在不成語句的淫叫中,唯一能聽清楚的話語只剩下頂端離開肉壁的短暫時刻,伴隨扭腰迎合的嗚咽與氣若游絲的,「⋯⋯Vanya、幹我。」
「Five,你又發情了,不是生理上的那種。」Vanya有點困擾皺眉,身體卻言行不一更大力抽插。她可以感覺到生殖腔正興奮顫抖,和過去Five發情時戴套進入的情況不同,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必須更小心不被誘惑,以免順勢滑進成結的部位意外標記而誤觸法條。
「那就快點幹我。」Five不自覺開腿扭腰迎合,他還想要被插得更深。再裡面一點未經觸碰的軟肉熱麻燙人,如果再不被幹他一定會被自己的想像力逼瘋。
當性器正如期望戳上發顫肉壁,貼在床上的手心頓時將床單給抓得皺成一團,少年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將心中慾望訴諸於口,只是一昧埋頭沉浸其中,用著黏稠如麥芽糖的甜膩嗓音連聲叫喊,「嗯、就是這裡⋯⋯再來⋯⋯」
面對Five可愛的表現,Vanya也是情難自己從背後環抱他,一手搓揉挺立乳尖,一手掐住即將射精的性器不讓他就此釋放。她咬著還留有數分鐘前牙印的發紅耳朵,低聲傾訴對少年的愛意與喜悅,「一直求的Five好可愛,以後再也不要忍耐好嗎?」
被阻止射精的Five感覺到意識被陡然抽離,靠著細小不知何時會斷裂的絲線維繫肉體與靈魂,彷彿苟在懸崖邊苟延殘喘的踩著鬆動碎石前行。深淵底部的樂園在向迷途旅人招手,蠱惑他一躍而下。
Vanya將手指放入Five因緊繃又再度闔上深鎖的雙唇,帶有琴繭的粗糙手指在軟舌上彈跳,像撫弄琴弦般讓吟哦再度成歌,「現在還不行,要等後面也高潮才能一起去喔。」說完,一個深深頂撞終於讓肉壁開始失控顫抖,少年白濁慾望在失去手指束縛後一束地落入薄膜之中。
「Five高潮了對吧?裡面好舒服⋯⋯」Vanya舔了一口因快感而失神失語的少年臉頰,汗水鹹味混合信息素的味道讓她想起Grace手中禮盒。寶石般的高級巧克力一個個睡在屬於自己的小方格中,閃閃發亮的海鹽巧克力,那正是Vanya現在品嚐的美味。
她扶起Five的腰繼續動作,抽插間震動讓不再勃起的性器隨之擺盪,連帶包裹精液的保險套搖啊搖的。由少年口中吐露而出的僅是反射性呻吟,他雙眼無神承受著少女被本能驅使的貪婪予取予求,那略帶犯罪氣息的景象只能以淫靡形容。
Vanya很開心Five居然舒服到只要她微微退出到某種程度,就會發出不滿悶哼後自動向她靠近,藉此讓性器又重新埋入熱情的少年體內。為了回應戀人無心又可愛的索求,她心甘情願忽視跪到有些發麻的大腿與膝蓋,在一次又一次律動後,Alpha易感期危險至極的濃濃精液就這樣灌入為了迎接此刻,而放肆敞開的生殖腔中。
射精後的虛脫感讓Vanya一時恍惚,抱著Five又躺回床上。癱在懷裡的少年是那麼虛軟無力,輕閉的雙眼從側面觀察能發現長長睫毛托盛著幾滴水珠,在她心裡偷偷覺得這個時候的Five很美麗,像極文藝復興看似光滑柔軟實則堅硬的純白大理石雕像。
落在少年光裸腹上的手讓Vanya興起一個疑問,她低頭親了一口通紅耳廓後慵懶告知,「我出來一下。」在Five反應過來前逕自退出性器。
「等等、嗚⋯⋯」來不及阻止Vanya的行動,後穴突然失去依靠的空虛感害少年忍不住輕聲呻吟,隨之而來的翻身仰躺並被抬起一隻大腿更是讓他錯愕。少女軟軟的掌心貼在他下腹上,僅是微微施力就能感覺到生殖腔裡有「什麼」被擠壓而出。
幾滴白濁液體緩緩由洞口流出,那畫面過於震撼導致白漿濡濕了床單Vanya才驚醒過來,她面色緋紅的對著比她更早意識過來,此刻臉龐也是紅到發燙的Five說,「Five你⋯⋯」接下來的話語她無法明言,然而他們都知道——那是Vanya內射Five所留下的精液。
少女從來沒有想過會造成這般後果,她不可置信又壓了壓曾經頂撞過的部位。更多腥羶頓時從濕淋股間滴下,那沾上白濁的穴口甚至冒起幾個白色小泡,惹得少年悶哼。她瞪大純潔的棕黃眼眸,天真提問,「像這樣通通擠出來,Five是不是就不必擔心會不小心懷孕了?」說話同時按壓少年腹部的手也沒有停下來。
「不要、不要再擠了⋯⋯」Five勉強睜開疲憊的眼,坐起身抓住Vanya手腕阻止她太過天然所致的暴行。
平常備受Five放任,甚至可以說是溺愛的Vanya很少被他命令或強硬打斷,如此不帶溫柔情感的話語讓她嚇了一跳。慌忙之下順著Five「不要讓精液再流出來」的指示反向思考,抓住他大腿一個挺身直接讓性器又進入那潮紅溫暖的身體,把流出白濁的洞口給重新堵住。
下身過於突然的衝擊害Five反射性抱住Vanya,他可以感覺到原本淤積在穴口的黏液又隨著陰莖被推入腔道深處,逐漸恢復正常緊緻的肉壁被粗暴一次性撐開,快感電得他差點意識斷片。儘管很不想承認,少年知道自己又因少女這般不經思考的插入,再度被迫開啟近似發情的瘋狂開關。
更讓他抓狂的是,始作俑者彷彿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只是像根木頭呆然而坐,還傻傻說著,「精液沒有全部弄出來的話,Five會懷上我的寶寶嗎?」一類可愛又愚蠢的夢話。
Five光是想像生殖腔含著那根會殺死理智的凶器就難以忍耐,他不自覺回味起方才擊碎標靶般的快感。軟舌沿著唇瓣舔了一圈,幾經性事後唾液早已缺水而濕黏不堪,舌尖與舌下架起一條徐徐垂落的柔軟銀絲,「不要亂講話⋯⋯嗚、」
Five出口反駁的話還沒說完,Vanya像孩子探索未知似的撫摸他肚皮。如果只是單純觸碰就算了,指腹游移所經之路畫出的輪廓竟與肌膚底下性器如此相似,要不是Vanya在性愛方面還只是單純的初學者,Five差點都要懷疑她根本有意為之。但這番挑逗確實足以煽動慾望,他勾住少女脖子後向後躺去,被情潮攪動的湖水綠眼眸晃蕩魅人,以極具誘惑的聲調提出訴求,「別壓,快點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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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che99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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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s your fear?
  我躺在扁平的老雪佛蘭車頂上,盯著嘴裡的吐出的煙霧往上竄升,與滿天的星辰融為一體。
 
  車子的主人突然回到車裡,低矮的車身因為車門關起而震動好大一下。
  
  「邦迪,啊你是抽完了沒?我們要上路了。」雪佛蘭的車主鹽酸諾爾斯從駕駛座的窗戶探出頭,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瞧著我。
  
  「喔,好了啦。」我把菸屁股隨手亂扔,從車頂一躍而下。
  
  我擠進副駕駛座。鹽酸滑著手機,順手遞給我一瓶可樂。
  
  「你看最近的新聞,又有人被發現死在洲際公路上了。」他把手機裡的新聞報導秀給我看。我瞇著雙眼點點頭,假裝自己有把那些密密麻麻的白底黑字看懂。
  
  「他們說那些人就像是憑空出現在路上一樣。」鹽酸知道我懶得看那些字,便耐心的陳述給我聽。「那些死者身上都沒有任何外傷,但是全身的血液卻早已流乾,內臟也被掏空,像是死了一陣子才被扔到路上一樣。」
  
  我點點頭,扭開可樂瓶蓋。「……這聽起來有點像是黑色大理花兇殺案。」
  
  黑色大理花是四零年代一樁驚悚懸案,受害者伊莉莎白蕭特被發現陳屍於路邊,身體從腰部被斬成兩段。除此之外,蕭特全身的血液都被流乾、內臟被挖空,臉部嘴角還被毀容,割成了小丑的微笑。
  
  只是跟公路上的死者們的不同之處在於,蕭特是先被別人斬成兩截再放血、掏空內臟的;但州際公路事件的死人們身上並沒有任何外傷,體內的血液及臟器卻離奇的不翼而飛。
  
  「喬凡諾也是這樣死的。」鹽酸抹了一把臉,面色凝重的望著擋風玻璃。我也感受到那股沉痛從心底席捲而來。
  
  喬凡諾是我們的死黨,他與三名背包客是頭一批被發現死在州際公路上的人。他們的屍體各自散落在不遠處,像是被人沿路扔下的垃圾。
  
  喬凡諾原本計畫下週要來參加我跟鹽酸籌辦的地下饒舌battle卻突然失聯,等我們再度得知他的音訊卻是他死無葬身之地的消息,這讓我跟鹽酸大受打擊,因而取消比賽。
  
  而且很弔詭的,喬凡諾的驗屍報告出來,發現他除了內臟被掏空之外,其餘的全是海水;貨真價實的海水。是哪個喪心病狂的神經病會把人的內臟掏空再灌進海水啊?
  
  對於喬凡諾的死警方也無從查起。我想這大概連聯邦調查局也沒輒吧,畢竟怎麼可能有人有辦法憑空把內臟與血液從死者身上取出來呢?還有,在他體內灌滿海水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儘管事實如此弔詭,鹽酸卻無論如何都想替喬凡諾爭口氣,於是他向我提議一同前往州際公路去尋找殺害他的兇手。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現在跟他擠在他父親的老破車裡;喬凡諾對我來說就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貴人,也是多虧他的引薦我才能得到唱片公司上門簽約的機會。
  
  總而言之,我們誓言一定要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就算是一丁點能協助警方偵辦的線索也好。
  
  鹽酸提議我們最好半夜就出發,這樣一來比較能夠趕上清晨,用不著摸黑尋找線索。
  
  
  ⍎
  
  
  我聽著音樂廣播,把椅背向後調整到整個人能夠躺平的角度,當作按摩椅享受車子行駛中的震動感。
  
  「邦迪。」鹽酸突然把一支手機遞給我。「這是喬凡諾的手機,我從他家人那裡要來的。」
  
  「嗯?你拿他的手機做什麼?」我接過那支手機,漫不經心的點開螢幕。
  
  「他失蹤的前一晚曾經跟我提過他的IG收到一封很奇怪的私訊。他當時大半夜的還打給我,好像很慌張一樣,可惜我那時候喝醉了,整個人茫得要命,根本沒有仔細聽他在說什麼。」
  
  鹽酸聳了聳肩,嘆了口氣。
  
  「因為我是事後才看清楚他傳給我的訊息,但在那之後他人就失聯了……我看警方似乎也沒查到這裡,所以我才想說直接跟他家人要他的手機來看看。」
  
  「這樣子啊。」我用手機輸入喬凡諾的生日,解開解鎖畫面,點進他的IG帳號。
  
  我看見他的通知欄跳出一堆留言、標記與愛心,大概是他前來追悼的親朋好友留下的訊息。
  
  我暫時忽視那些令人鼻酸的文字,直接點進他的收訊欄,那裡同樣也多了好幾封親友傳來的哀悼文。我把訊息往下滑,找到他失蹤前一晚的對話紀錄。
  
  那是一個擁有奇怪頭貼的帳號:「slitz__uhluhtc」。
  
  也許對近期有在使用IG的人來說,對擁有「slitz」這個開頭的帳號早已見怪不怪,不外乎就是一群假借韓國明星團體的粉絲去發布參雜血腥資訊的中二帳號。
  
  聽鹽酸說喬凡諾當時嚇成那樣,難不成他是第一次知道這玩意的嗎?
  
  我查看喬凡諾與那支奇怪帳號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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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喬凡諾便封鎖了這支帳號。
  
  「這個帳號的確很詭異,不過這大概就只是惡作劇吧?」我挑了挑眉。
  
  「既然是惡作劇,那喬凡諾當初幹嘛還急著打給我啊?」鹽酸攤開手,不明所以的樣子。
  
  「要不就是……他可能看到了什麼之類的?也許這支帳號又創建了別的分帳來騷擾他,或者貼了一些他害怕的東西給他?」
  
  我會這麼覺得是因為這些擁有「slitz」開頭的帳號總是會得知對方害怕什麼東西後,又會故意私訊那類的影像或資訊來嚇唬對方。
  
  總而言之,既然這支帳號是喬凡諾最後聯繫的對象,那我們也就有調查的必要。
  
  我解除那支帳號的封鎖,然後點進它的個人頁面想查看它所發佈過的貼文。不過那裡卻空無一物,沒有任何貼文與追蹤者。
  
  也許這真的只是用來惡作劇的垃圾帳號吧?
  
  車子在此時駛離城市,開上高速公路。我們預計在凌晨六點左右抵達州際公路(第一批公路棄屍的路段)。
  
  因為目前也沒什麼線索可得,於是我收起喬凡諾的手機,重新躺回椅背上發呆。
  
  深海恐懼症……喬凡諾向那支帳號這麼回答。所以他是真的害怕深海嗎?
  
  啊有了,喬凡諾曾跟我提過他害怕潛水及較深的海域。有一次我們去馬里布的杭亭頓海灘度假玩水,結果他幾乎都待在沙灘上不敢跟我們去衝浪。
  
  我掏出手機查詢關鍵字。「深海恐懼症」算是一種心理障礙,包括對海洋空間的恐懼以及未知的海洋生物的恐懼。
  
  患者會懼怕海洋的空間,因為對他們而言那就如同難以逃脫的深淵,給人極大的壓迫;而海底也孕育了許多未知的海洋生物,牠們的模樣千奇百怪,行蹤也捉摸不定,很可能就淺藏在黑暗的海域對著人虎視眈眈。
  
  但患有海洋恐懼症跟喬凡諾的死又有何種關聯呢?他當時為何要急著打給鹽酸?死前到底又經歷了什麼?
  
  等等,我突然想起他的屍體被發現灌滿了海水——難不成他的死真的跟這隻惡意騷擾的帳號有關聯嗎?
  
  儀表板上的搖頭娃娃讓我心煩意亂,於是我改成仰躺的姿勢,把目光放在車頂。鹽酸正在一邊開車一邊吃著稍早沒吃完的甜甜圈。
  
  「兄弟我問你喔,你最害怕的東西是什麼啊?」我隨口問他。
  
  「幹嘛?怎麼突然問這個?」鹽酸鼓脹著嘴,一臉莫名其妙。
  
  「沒有,我只是好奇……喬凡諾會不會是被他所害怕的東西殺死的……」我吞吞吐吐,因為想到喬凡諾的屍體滿肚子海水,萌生出了這個怪異的想法。
  
  「……什麼跟什麼啊?」鹽酸不太懂我的意思,不耐的繼續盯著路況。
  
  突然我感受到喬凡諾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我點開螢幕,發現是他的IG收到了私訊。起初我以為是他的親友們,直到我定睛一看才察覺竟然是那支恐怖帳號。
  
  slitz__uhluhtc:
  你的恐懼是什麼?
  對方一樣是那句跳針的老話,似乎是發現我解除了封鎖他才又來騷擾。
  
  喬凡諾的死讓我已經深受打擊,這支白目的惡作劇帳號又跑來胡鬧。我終於按耐不住,開始回傳訊息給他。
  
  我:
  你想幹嘛?
  
  slitz__uhluhtc:
  你的恐懼是什麼?
  
  我:
  回答我,你們把喬凡諾怎麼了?
  
  slitz__uhluhtc:
  你的恐懼是什麼?
  
  我:
  他媽的叫你回答我,你低能嗎?
  
  就在此時,車子爆出一陣刺耳的轟隆作響,聽起來恐怕是引擎出了問題。鹽酸咒罵一聲,放慢速度將車子停靠在路旁。
  
  「他媽的,早知道去跟漢斯他們借車就好。」鹽酸關掉引擎,下車走向車頭查看。
  
  我環顧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公路及荒地,似乎離州際公路還有一段距離。
  
  鹽酸打開車子引擎蓋,像醫生一樣檢查內部。「邦迪,水箱快沒水了。」他從窗外向我喊道。
  
  我遞了一罐礦泉水給他,突然又感受到喬凡諾的手機傳來震動。
  
  slitz__uhluhtc:
  你的恐懼是什麼?
  
  「他媽的煩死了……」我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回傳訊息嗆他。
  
  我:
  幹你閉嘴不要吵啦
  
  鹽酸在此時回到車上,轉動鑰匙試著發動引擎。但情況似乎不太樂觀,車子依然粗喘著跟剛才一樣難聽的轟隆聲。
  
  「好極了,我們被困在荒郊野外了。」鹽酸翻了個大白眼,無奈的趴在方向盤上。
  
  「唉算了啦,我打個電話求救吧……你先去把警示燈弄一弄。」我掏出我的手機打算搜尋拖吊的電話,卻突然注意到手機螢幕在車窗上的反光有些突兀。
  
  「喂,等一下!」我叫住準備下車的鹽酸。
  
  「幹嘛?」他回頭望著我。
  
  「你、你看外面……」我指向窗外。鹽酸瞇起雙眼細看著他那邊的車窗,隨即表現出和我一樣的反應——
  窗外不知何時變得一片漆黑,連星辰與月光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完全看不見路面的反射,彷彿我們連同車子被困在只有黑暗的空間。
  
  我突然感受到一股壓迫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湧來,不安的涼意猶如毒蛇般竄上我的背脊。鹽酸也察覺到了,他屏住呼吸,瞪著斗大的眼珠子看向我;有東西正在接近我們。
  
  「閉上眼睛!」鹽酸突然大喊。「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直覺告訴我絕對不要看外面!」
  
  雖然我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我依然乖乖照他的話做。
  
  我們倆緊閉雙眼,低頭隱忍著外面傳來的那股窒息感。我能感受到冷汗順著我的脖子流下,被車裡的冷氣搔刮。
  
  時間彷彿過了好幾個小時,那毛骨悚然的感覺卻始終沒有褪去,依然籠罩在車子外圍。
  
  就在此時我聽見有人正在拍打我這邊的擋風玻璃。「喂!你們沒事吧?」一道粗曠的男聲從外面叫喊著。
  
  我緩緩睜開雙眼,看見外頭是一個戴著鴨舌帽、蓄著落腮鬍,模樣看起來像是卡車司機的中年男人。而周圍的景色不知何時也恢復了正常。
  
  「老兄,你們是怎樣?在這過夜嗎?」卡車司機向我們問道。
  
  看見有正常人出現,我立刻激動的搖下車窗。「我們的車拋錨了,然後剛剛又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突然我感受到鹽酸抓住我的手臂。他依然緊閉雙眼,對我搖了搖頭,似乎在暗示我不要和外面的男人說話。
  
  此時喬凡諾的手機又震動起來,螢幕亮出一則訊息。
  
  slitz__uhluhtc:
  我知道你害怕什麼
  
  「什麼鬼?……」我瞥了那行字後,轉頭想要打發掉窗外的卡車司機,卻看見他張大著嘴、用誇張的表情瞪視著我。
  
  「幹、幹什麼啊……」我看著卡車司機緩緩把頭往後仰,面對天空發出痛苦的乾嘔聲,身體看似無法控制的抽蓄著。
  
  我透過車內的光線看見他的腹部逐漸隆起,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頭鑽出來——
  
  「啪搭!」
  
  我看見他的嘴裡竄出一條粗大、濕漉的物體拍打在我這邊的車窗上。
  
  「幹三小啊啊啊啊啊啊!」我嚇得驚聲尖叫,手指急忙按回車窗。那條黏膩、模樣像是章魚觸手的黑色東西控制著那男人,差點就要爬進車裡。
  
  隔著擋風玻璃,我看見他的嘴跟喉嚨被活生生的從中間撐成兩半,像是被異形寄生似的,裡頭有好幾條黑色觸手同時竄了出來。
  
  我聽見鹽酸也在尖叫,顯然他也目睹了那不切實際的畫面。
  「開車!快開車啊啊啊啊!」我緊張得對鹽酸大叫,完全忘記車子拋錨的事。
  
  slitz__uhluhtc:
  睜大眼睛直視你的恐懼
  
  簡訊又從喬凡諾的手機亮了出���。
  
  突然我看見鹽酸顫抖著全身,嘴裡尖叫著向我轉來——
  
  我看見他臉上的皮膚像是融化一般,擴張出好幾個密密麻麻、如同蜂巢的小洞。
  
  他的皮膚組織被他痛苦的表情擠壓,不斷的從那些孔洞中溢血水。我甚至看見每個洞中都鑽出了正在蠕動的細小觸手。那些觸手撐破了鹽酸的眼球及喉嚨,就像外頭的卡車司機一樣,身體逐漸被佔據。
  
  撞見鹽酸的慘狀,我立刻尖叫著逃下車。我躲過想要攻擊我的卡車司機,跑到後車廂尋找能夠防身的物品。
  
  在此同時我聽見鹽酸那邊的車門也打了開來。他似乎不再尖叫,只拖著搖搖晃晃的步伐朝我逼近。
 
  我在後車廂找到了鐵棍,想趁鹽酸跟卡車司機接近後車廂時躲回車上。
  
  這時我聽見四面八方出現更多緩慢拖行的腳步聲。我張望四周,發現有許多搖搖晃晃的人影朝我走來。
  
  他們宛如喪屍前進著,每個人的嘴裡跟身體都被不停蠕動的觸手給貫穿,彷彿是那些噁心生物的寄宿主。
  
  我發現他們有些人是背包客,有些是跟剛才的男人差不多的卡車司機。他們像是被操控一樣,全都拖著殘破不堪的身軀針對我而來。
  
  我驚慌失措的逃回車上,把車門通通上鎖。那些被觸手控制的活死人終於抵達車子旁,不停的拍打車窗,搞得整輛車都在搖晃。
  
  在我嘗試發動引擎時,喬凡諾的手機又亮了起來。
  
  slitz__uhluhtc:
  看看你,多麼可悲
  
  現在被困在荒郊野外要跟他們同化了
  
  你當初根本不該探究這一切
  
  「什麼跟什麼……」我惱怒又恐懼的望著那些訊息一則一則跳出來。
  
  slitz__uhluhtc:
  沒注意到嗎?
  
  你最好的朋友現在正在跟你打招呼啊
  我看見滿臉血肉模糊的鹽酸趴在我旁邊的車窗外,他嘴裡的觸手不知何時貫穿了車門,刺穿進我的腹部。
  
  
  ⍎
  
  
  「……州際公路附近又多了兩名犧牲者,分別為來自的東城的饒舌歌手丹默邦迪以及漢查西諾爾斯。
  
  他們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外傷,但內臟卻離奇的全被掏空、血液被放乾,就如同之前那些公路上的死者一般……」
  
  克里斯警探盯著電視新聞,緊皺著眉頭。最近發生的未解爛事未免也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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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keofcat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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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喵午喵晚喵,我是貓爵。 一段時間沒有PO小說了, 來PO一篇短篇恐怖故事~ ----------------- 【異誌詭事】02:絲 人人都說上大學生活會很精彩,University任你玩四年。在我整個高中的想像中,大學生會跟同學到處玩,還有精彩的社團活動、騎車夜遊。而對我來說最期待的,就是交個女朋友,在大學體驗甜蜜青澀的校園戀愛,做些心跳加速害羞愉悅的事情。 然而現實總是會搧一個巨大的巴掌,火辣疼痛的那種。事實總是證明了,死肥宅終究還是死肥宅。 我到了大二下學期,還保持著母胎單身的紀錄。更悲慘的是,我的同系室友李章佑長得又高又帥。這兩年眼瞧著他換了數不清個女友。每天都給我紮紮實實的心靈暴擊。 可惡,人帥真好;可惡,真讓我羨慕。 一天晚上,李章佑換了一身衣服。 原本在看PTT的我,轉頭過去問道:「要出門?」 「對阿。」李章佑邊抹髮蠟邊說道。 「回來順便幫我買飲料。」我問道。 「嘿嘿,今天不回來睡了。」李章佑猥瑣地笑著:「我約了學姐睡她家。」 「禽獸!」 「女人對禽獸就是又恨又愛。我走啦!」 那禽獸離開後,我呆呆地看著螢幕。想著到現在都沒有試過「做愛」是什麼感覺,整個鼻子都是鬱悶的味道,越想越煩躁。 拿了打火機跟香菸,走到宿舍的逃生梯點著了一根。 「呼!」 我曾經想過去找援交,或是到同學經常流傳的「做黑的」小巷子。但我既怕得病,又不懂價錢怕太貴…… 左思右想,我決定去做一件想了好久的事——「寄信約砲」 打開PTT西斯版,搜尋了一遍。只要看到內容裡提到自己有砲友,有約過砲的。我都給他們寄了一封信過去。信裡寫上我的身高體重跟簡介,還附上一張我在浴室裡拍的身材照。 那可是我喬了好久才拍成功,透過光線陰影跟角度還勉強能看出一點六塊肌的身材照。 滿心期待的兩天過去……石沈大海,一封新進信件都沒有。 *** 第三天。 你是處男? 我打開PTT的信件匣,看到這封回信時,心臟劇烈跳動得像是打鼓一般。我花了好幾分鐘才冷靜下來。 我立刻去找這ID所發的文,總共有三篇。每一篇都講述了好幾個約砲經驗,用了ABCDE幾個英文字母來區分。 文章後頭都會附上性感照。其中一張看得出她身材很具有誘惑力,曲線腰身,用手臂擠著事業線,僅用手指遮住胸前雙點。 右胸的側面還紋了一個小紋身,看起來相當美艷。 下方留言的鄉民們還替我鑑定了這是D奶,我的心情越發興奮不已。 雖然她給我的回信只有四個字,但看過她發的文我就能感覺到。有機會,我肯定有機會約到她! 「對阿,我是學生,沒經驗……」我打完字,手指停不住顫抖,按下了送出。 有賴嗎? 兩個小時後收到這簡短的回信,我的心情就像坐了火箭般升上高空,血管中的紅色液體奔騰著,我當下就把lineID發給她。 接連三天,我斷斷續續地跟她聊天,她叫小伊,28歲的上班族。我努力想了些話題,想說要讓彼此更熟悉些。但她完全忽視了我的話題,反而常常問我的資料。 身高、體重、有沒有抽煙?真的沒有經驗嗎?平常有沒有在運動? 她回話的速度非常慢,像是很忙的樣子,感覺十分冷淡,我幾次開口問她可以約嗎,他也沒有回覆我。 就在我覺得她沒有想約我,這次可能沒機會了的時候。 她發了一張穿性感內褲裸上身的露奶照給我。 「偷偷給你,不准外流喔。」她發來訊息。 我看了血賣噴張,看著照片立刻抽出了五張衛生紙,發洩一發後才切換成聖人模式。 「禮拜四晚上一起吃飯?」 剛變聖人的我就看到小伊傳來的訊息,立刻又變得興奮起來! 「好啊!」我秒速回覆。 我們約在一家義式餐廳。雖然約的時間是五點半,但是五點我就穿一身白襯衫在門口等著。 ……一直等到了六點。 就在我心頭著急,想著該不該打通電話過去的時候,一個穿黑T恤牛仔熱褲的女人往店門口緩緩走來。 我嚥了嚥口水,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擺。雖然小伊的所有照片都是看不見臉的,連頭貼都是一張背影,但看到這個女人我便有種直覺,她就是小伊。 「吳何宏嗎?是不是等很久了?」 果然,女人走近之後便微笑地說著。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 「那我們進去吧!」 走進餐廳時,我偷偷觀察小伊的側臉,她是瓜子臉的臉形,雙頰有些微紅,黑色長直髮過肩,是個散發女人味的成熟美人,我的心跳不斷興奮加速著。 邊吃飯我們邊聊了許多話題,小伊本人跟line上面的冷淡完全不同,十分熱絡親切。我也知道了更多關於小伊的事情。 她小時候住在日本,精通日韓中英四國語言。成年之後才搬到台灣來居住。 居然還是個日本妹子! 我的腦海裡頓時浮現許多片日本御姐的謎片內容,害我聊天時褲子總是硬梆梆地。 吃完飯,正當我躊躇著怎麼提下一步「活動」時……小伊微笑著,咬著嘴唇。 「那麼接下來……去我家?」 「呃,好!」 果然是姐姐,直接坦率! 我跟著小伊來到一棟牆面斑駁的老公寓,樓梯的生鏽扶手搖搖欲墜,我走在小伊身後,一步步往上爬。 「很破舊對吧?」小伊忽然說道。 「欸?還好啦。」 小伊繼續說道:「這裡又老舊又偏僻,我是因為房租便宜才住這兒的。」 「原來。」 「而且住進來之後,我才聽說這公寓有詭異的傳聞。」小伊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那個語氣有點陰森森的味道。 「什麼傳聞?」我有點緊張地問道。 「有些人在這裡失蹤,警察都找不到人。我也覺得這裡的男房東怪怪的,打算租約到期就搬家。」 說完小伊變逕自往上走,來到了五樓她從包包裡拿出一串鑰匙,打開公寓的大門。 一走進去,公寓內的狀況跟我想像的有些落差。客廳裡堆滿了許多長滿灰塵的紙箱,紙箱上還放著幾個空了的手搖杯,一袋袋裝滿東西的黑色塑膠袋放在角落,有些���方甚至結了蜘蛛網。 「你去我房間坐一下,我想先洗個澡。」小伊指了指一扇虛掩的門。 「好。」 我沒多想便往那個房間走去,手在牆上摸索著打開電燈。幸好臥房內沒堆滿雜物,房間中央是一張淡紫色的床,旁邊的桌椅上則放了厚厚一疊衣物,內衣褲直接掛在椅背上。 看來這個小伊姐姐是那種外表光鮮,但是生活習慣很差的美女。 嘩啦嘩啦! 外頭的浴室傳來蓮蓬頭的水聲,看來小伊姐姐開始洗澡了。我越發興奮起來,手掌心都出了點汗。 我該先脫衣服嗎?我等等也要洗澡? 我一邊亂想著,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事先買好的保險套,慎重地放在床旁的小櫃子上。 「咚!」 忽然,房間另一邊傳來碰撞聲。我扭頭看去,聲音來源是一扇小門,門前放著一塊踏墊。看起來應該是這間主臥房的浴室。 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掉下來嗎? 閒著也是閒著,一股好奇心湧上,我走到浴室門前伸手將其推開。 叩的一聲,門卡住了。我只能把門打開一條小縫,繼續施力也推不開。門縫後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嗚!」一個清晰的人聲從門後響起,我嚇得立刻關上門。 「裡面有人?」一陣陣困惑升上心頭。 等等,這是間浴室,那為什麼小伊不在這間洗澡,要在外面的浴室洗澡呢? 腦袋飛快的運轉,很快我就想到了最符合情理,也是我來之前最害怕的情況。 這是一場仙人跳! 浴室裡肯定躲了人,這個人偷偷躲在裡面,等我跟小伊上了床的時候再突然跳出來,要我簽下本票。 所以小伊才不用這個浴室洗澡。 至於發出聲音,肯定是在裡面的人不小心跌倒了,所以才發出呻吟聲。我打不開門也是因為他的身體擋住了。 肯定是這樣,合情合理合乎邏輯! 「別躲了,我已經發現了!」我再度用力推開浴室門,叩!門依然卡住。 「嗚!」門後傳來微弱的聲音。 「你沒事吧?」我忽然想到,如果他在裡面跌倒又只能呻吟,是不是撞到頭傷得很重? 門後漆黑一片,我推了推門,發現門縫比剛剛大了一些。我把手伸進去,在牆壁摸索開關,很快便摸到了。 「啪!」我按下浴室開關,但是電燈並沒有亮起,我便把手收回來。 收回來後覺得手背有點癢,我低頭一看,是一支小蜘蛛,我甩了甩手把小蜘蛛甩下去。 「真是的。」我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把手機當成手電筒。我肩膀靠著門一邊繼續推,一邊用手機往裡面照亮。 門慢慢地推開了,微光中我看到這是一間老舊髒亂的浴室,牆面磁磚都是污垢。正對門縫的是一面鏡子,從鏡子的反射中,我看到了令人難以理解的東西。 那是一個男人,他的身體都被白色的東西所包裹著,僅露出一個頭。身軀四散出數十條白色的線黏在天花板,支撐著他掛在半空中。 男人掙扎著扭動著,臉龐好像因為痛苦而扭曲,流著淚。 「這是什麼?」我的腦袋頓時卡殼當機。 「叩」!一個開門的聲音把我驚醒。 「我洗好囉,等很久了吧?」門外傳來小伊的聲音。 我立刻關上門,飛快地坐到床上。在小伊一步步接近的腳步聲中,我腦袋裡浮現的都是剛才看到的畫面。 「那是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覺得腦袋亂成一團,什麼邏輯都沒法思考。 此時,小伊走進了房間。 我抬頭看,小伊全身只包裹著浴巾,光滑的肩膀上還留有沒擦到的水珠,胸部被浴巾勒緊,乳溝深邃,她的長髮在頭後綁了個馬尾。 如此誘惑的情景,我卻沒有感覺。因為這是我從沒有遇過的未知情況,太詭異了。 「我、我突然想起有點事……」 「你是那種要插入了,才突然硬不起來的人嗎?」小伊笑呵呵朝我走近,手指尖撫摸我的臉。在小伊手伸向我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汗毛直豎,背脊發涼。 臉上一癢。 一隻蜘蛛從我的臉爬上小伊的手指,小伊收回手,把小蜘蛛湊到耳邊,小蜘蛛居然爬進了小伊的耳朵裡。 小伊張嘴笑道:「原來,你發現了?」 「啊?」我轉頭看向浴室,小伊應該是在說浴室裡的男人,我有些害怕又困惑:「他是怎麼回事?」 「昨天約的砲友啊,體力還不錯,只可惜那根有點短。」小伊微笑地說著。 「那他……怎麼會?」 「你是說怎麼會變成這樣嗎?」小伊將身上的浴巾解開,說道:「既然武器不合用,那就只剩下純粹的食物價值啦。現在還在料理階段,過一個禮拜才能讓我跟孩子們飽餐一頓。」 小伊打開浴巾,平滑的腹部忽然裂開四五個口子,十幾隻蜘蛛從裂口鑽出皮膚,在小伊白晰的腹部爬行著。 小伊左手伸向自己光滑無毛的下體,搓揉一下後抬起來,牽起白色的絲線。 那是我看到捆住男人的白色物體! 「哇啊!」我大叫著,嚇得往後退。「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怎麼這種反應,姐姐不漂亮嗎?」小伊笑呵呵地說著:「我本來想在把你做成料理前,幫你破處的。剛破處只做幾次的話,吃起來味道還是可以跟處男差不多鮮。不過看你現在散發的恐懼味道,已經硬不起來了吧?那姐姐只好把你做成純粹童男料理囉。」 「啊!」我害怕的大叫,腎上腺素爆發的我猛地起身,往臥室的門口衝去。小伊側著身子閃過,並沒有阻擋我。 但我跑到客廳的時候,突然覺得被什麼東西拉著,我被絆住了。 拉住我的是白色的絲線,四散在整個客廳內。我的左腳勾到了其中一條絲線,被黏黏了上去。我用力拉扯,卻扯不斷。 「嘻嘻。」小伊搖曳著她的身軀,朝我走來。 「怎麼辦?」我慌亂地尋找可以用的工具,但客廳裡都只是一些紙箱,我摸摸了後口袋,掏出我的Zippo打火機。 「啪!」我用打火機在白線下燒了一下,白線很快融化了。接著我把打火機扔進紙箱雜物中,不到幾秒雜物中冒出煙霧與火光。 身後穿來怒吼:「你騙我,你說你不抽煙的!」 我見狀朝門口跑去,甩開大門後,我用連跳好幾階梯的方式逃下樓梯,用盡全身力氣地逃離這棟公寓。 離開之後我沒有報警,畢竟這經歷太難以解釋了。 後來我回到PTT上,發現那個女人帳號所發的文,已經被她自己全部刪除…… 直到兩年之後。 某天閒來無事,我又打開了PTT的西斯版。我看著PTT西斯版的一篇文,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 文章內容跟帳號ID雖然都不一樣,但是文末放了一張僅僅用手指遮住乳頭的照,在白晰飽滿的胸部上有一個形狀奇特的刺青。 那是一個蜘蛛形狀的刺青 我看著底下眾多「已寄信」的留言,打了一個冷顫。 END https://ift.tt/3fuZ6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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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xenwolcott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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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ne snow
  以都心的標準來說,都營大江戶線就是相對地挖得很深很深。在淺寐的清明夢當中,我挨著西新宿站內ㄧ路直下的電扶梯扶手潛入地底,將那無論乘客有否都毫不間斷地乘坐叮囑聲置於身後,經過一個短暫的轉角,再次搭上繼續向底端月台延伸的電扶梯,強烈的站內循環冷氣像是激流那般,膨大且迅速地招呼過顯露於衣著與口罩外的肌膚,隱隱約約地讓毛細孔緊繃了起來。
  蝶蝶--在電扶梯下方更接近月台的前幾階,我注意到她那一頭染成金色的中長捲背影。然而不曉得她有無察覺,出聲呼喚的想法隨即打消。正巧在不自覺地自然眨眼之間,她的身子以泡沫的形式分解後溜出我的眼簾,不過卻又早一步地在端末的月台那重新凝聚。此時,下個班次的電車即將進站的站內播��開始放送,顧不得多餘的思忖,提起雙腿倉惶地向著月台奔馳。我想要確認--那個重新聚合的蝶蝶,究竟是同一個人嗎,又或者到底只是有著同樣外殼的個體呢?
  踏著混亂的步伐趕抵月台--啪唰地是車門開啟,啪唰地也是車門閉合。蝶蝶已乘上那班電車,發車移動的透明壓克力車窗,恰巧反射著站內的照明,儘管蝶蝶面向我,但卻讓人無法辨識她的臉孔。月台上僅我零落一人,目視該電車急遽地消隱在隧道彼端。莫名地,我隱約察覺下個班次的電車,是不會再有的了。
  就在我回頭準備折返時,身後原先的電扶梯已不見蹤影,取代而之的是每階段都有著三個成人高度的藍色石階,向著原途徑堆疊竄升直至消失在視野的邊際。仰望,但只得一片漆黑的深邃空洞。既無法攀爬更無從離開,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的地底月台,電子看板重複登載班次延遲的顯眼紅字,頂上行列有序的白色 LED 照明在此刻格外地予人壓迫。本應是低熱能的燈光在封閉的空間裡卻宛若鹵素燈泡不斷放出灼傷般的焦躁感--好比碰觸到火與電的瞬間抽手的反射動作,那淺層睡眠的夢境在我彈起驚坐時戛然而止。
  握住置於床頭邊小几桌面的保溫瓶瓶身,將倒扣在上的水杯翻正,替自己斟了莫約五分滿的溫水慢慢喝完,試圖緩和情緒以及暖胃。接著挪動雙腳,前後踩進左右兩邊都有著貓耳裝飾的發熱鞋裡。準備盥洗前,先將全遮光窗簾撥開一道間隙,望向公寓窗外--
  年末最後一個花金的晨光,熹微。
  記憶追溯回十一月初,因公事漏接的那通電話轉成了語音留言:
「以前想去的那家旅館,請你也來吧。」
  語音信箱的列表上,聯絡人抬頭的姓名,唯獨署名蝶蝶的訊息我不怎麼定期清除。也因那句邀約,回撥給蝶蝶向她確認日程後,在工作日將很久沒用過的有給休暇申請送出去。
  於是,時間來到這早朝。梳理整裝完畢,確認家電的關閉與否,在玄關換上革靴,帶上門鎖後乘電梯向下。在這給休的年末最後工作日,慣例地到對角的 FamilyMart 買好能量飲料與早餐,之後原路折回公寓旁側的立體停車場取車。駛離位於小石川町的 Princess Isle 後樂園居所,十來分鐘後順著首都高速道路 5 號池袋線的號誌經竹橋 JCT 接入都心環狀線 C1,馳騁--即刻與東京拉開距離。
  腦中偶爾會閃過、憶起蝶蝶行動力總在計畫前的直率,那種出人意表所帶來的憧憬,就像是連日陰雨後的突然放晴、上班日的早晨共睹體液暈染的被褥,我認為能這樣子灑脫的蝶蝶,早已不用外在的推力支持,而是憑藉自己的直觀,爽快地將能力所及的物事都承攬在肩上。或許更該說,是蝶蝶十足地暸解她與我之間的距離感,因此才得以那麼寬宥有餘。
  而我需要為自己的性向對自己提出申辯嗎?就好比在《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當中,大衛・鮑伊擁吻坂本龍一後,對坂本所飾演的世野一角與其他「當時的」日本人所爆發的人文衝擊那樣。蝶蝶是未婚妻,不過與我關係距離更貼近的是大江茜這名同性的摯友,蝶蝶與我互通有無,但我無法割離對茜的愛。像我這樣的人,在完全做好最後的決定前本來就不該妄圖任何的愛憎,交際更是難以維持在同溫層的保護傘下,一時半刻都無法說服自己了,怎麼還能強要蝶蝶又或是茜兩方圓融呢。我並不想撕裂任何一方,畢竟只要有一人崩解肯定是三方一同陷溺。雖說這樣有些情緒化,不過歡欣的過往還是佔據多數,但人性就是最大的感性公約數,那些短暫如一瞬流星的快樂能被無限上綱,對於藏匿在後的那些相對犧牲與齟齬往往渾然未知。在精心佈置的冬陽午後陽台小憩,茶几上放著剛煲好的紅茶,蝶蝶在旁邊的躺椅上哼著山下達郎的 Love Space;在清早的下灘無人車站,與茜並肩齊眺瀨戶內海,放著青春 18 的車票不管任憑久久一班的予讚線電車通過。到底是人都無法界定出歡愉的巴別塔能增設到多麼高聳,那是媲美天堂的偉業呢可不是嗎?
  通過廣島東 IC 地點的出口後,順利地沿著府中往廣島車站方向的出口下了高速道路。把握九鐘頭半的方向盤後的午後四時,我抵達了廣島市內、蝶蝶預約好的旅館。
  「午安妳好,我是有預約的北小路--」
  向右側拉開旅館的門扉,我在玄關朝著出來招呼的女將簡單地告知身分。
  「您的太太在松之間,這就讓我為您領路。」
  其實還沒有去登記呢--我在心中對於蝶蝶這樣權宜的舉動輕做嘖舌。旅館的佔地並不算寬廣,進入玄關換上室內鞋踏足木造廊道後,馬上就能看見口字型的中庭水池以及天井,透過女將介紹得知那池養著十數隻錦鯉的水潭是女將父親過去的主意。午後傾斜的日照穿透天井的半透光隔板,灑落在粼粼池面。館內一樓的房間由於考量天花板上二樓的聲響因素後,原則已不做營業用途,隨著女將前往二樓的階梯時,扶手上的幾何結構也獨具巧思。來到松之間外門前方,待女將打開外門輕敲內門的幾秒內,我短暫詳視了外門門柵上的松葉型的簍空雕飾與客室入口地面上也堆砌成松葉樣子的浮雕,暗自感佩這樣子的堅持。隔著內門,裏頭的應門語調是我熟悉的方式,下一秒便聽見門錠打開的聲音--蝶蝶隨即在內門後方出現。
  等我向女將道謝並目送其離開後蝶蝶便將我拉入房內,她早我兩天先行搭乘新幹線來到廣島。上次見面是在十一月中旬,間隔一個半月又九個多鐘頭後的她,舉手投足以及那挾雜在香水裡涼菸的淡薄尼古丁香,仍然都是我熟悉的那個模樣。向她詢問頭兩天的空檔裡,去做了什麼又或者去哪些地方踩踏,她在腦中整理後約略地托出:
  「散步、爆睡、書寫、抽煙、『買花』,即使是我也有各種要煩惱的事嘛。」
  「還是在抽 VIRGINIA S.DUO 嗎?」
  館內禁菸,我想蝶蝶十有八九是趁著散步時去到街頭的公共吸菸區解癮了吧,注意到房內的桌几上不見菸盒擱置,閃掉『買花』的個人私德,便把話題轉移到她慣用的香菸上。
  「沒帶到留在代代木那邊了,過來的路上就買同品牌的 Noire 撐著……」
  圓窗旁蝶蝶上身趴伏,下巴倚在桌几上她自己帶來的肉骨抱枕,盯著手機的螢幕手指上下來回滑動,如有所失地發著哀怨聲。
  「辛苦你了,那真是不得了呢。」
  我發出「欸--」拉長音的語氣,從行李拿出個人衛浴的小包裝以及替換衣物時,視線卻被她那鴨子坐坐姿而朝向外側--從青靛袴裙末端顯露的,米白色薄光蕾絲花邊隱形襪包覆的足裏,以及在其布料內側正巧細微騷動起伏的腳趾形跡所吸引,然而長距離、高耗時的奔波後想先沖個澡讓筋骨舒緩的生理催促則令我只好進入浴室內。
  旅館是在戰後五年,也就是昭和 25 年時落成的。在廣島被爆的損害下,市內的遊郭花街也在當時同成為歷史的灰燼,而當旅館則在五年後新築落成,至直 33 年政府完全落實、實施賣春防治法--令公娼制度廢止,迎來赤線時代的落幕為止,當旅館在這先前,仍是被列冊的多數男女幽會的「特殊飲食店」;到了 35 年時,旅館裡外雖保留遊郭外觀與格局,不過卻已改建轉型完成,只留下「遊郭」的外殼,徹底地成為一般的旅宿,就這經過了七十年的風雨。因此無論是我現在泡澡的石作浴池,又或是客室內的古典圓窗以及相關的擺設,幾乎都保持與六、七十年前如出一轍的模樣。
  「喲--沖完澡後完全沒聲音,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在浴室睡著了?」
  浴室的拉門突然被拉開,盤好頭髮的蝶蝶纏著白色的大浴巾自顧自地踏入浴室,拉過浴椅扭開浴池旁獨立的出水口後坐下,順手地就拿著我的衛浴小包裝擠出沫浴乳,從雙腳開始搓揉泡沫。這樣子山賊般的行為,看在想要補眠的我眼裡,說起來有點--可愛?沖洗的淅瀝水聲消停,蝶蝶起身移動到浴池前作勢要爬進來,指了個方位要我讓開出空間的手勢。
  「話說我還這裡面欸,你也進來泡的話就太擠了……」
  「不讓我進來會著涼的是我欸,就不知道是誰啊--說想要跑遊郭跡巡禮的?」
  忽視我抗議的蝶蝶,提起膝蓋、橫過大腿爬進浴池裡匍匐到另一個邊上,背對我出聲拆掉我話語中的台階。我繼續倚著浴池邊上平坦的置物空間,枕著手臂小寐,並沒有搭理她。
  「補眠可以再等等吧?真的在浴室熱水裡睡著也太危險了。」
  划動池水的翻騰捲滾聲響傳入耳蝸,抬起沉甸甸的眼皮,蝶蝶從池裡起身移動,雙手向後扶著池邊支撐上半身,底蘊含蓄的乳房、平坦腹部的腹白線,美裸地胴體就半坐在我正前方。水中,她擺盪右腿,以右腳的腳趾前端從我充血的陰囊下方將其托起,祟動的五趾隔著表層皺折來回逗弄裡頭兩側睪丸,有些搔癢不過卻帶來不少的快感;隨後蝶蝶改變了攻擊的位置,將腳掌貼上已經勃起的陰莖,開始輕微地施力搓踩--期間她索性地把左腿向旁張開,將雙腿間倒三角形地帶的外陰部揭顯在我眼前,也染成金色且修剪整齊的陰毛、微微律動張合的縫隙,都相當地奪人目光,連睡意都能徹底地驅逐。
  蝶蝶起了玩興,將擱置在旁的浴巾朝我扔來遮斷我的視野,右腳則暫時從陰莖離開,以腳趾尖左右來回磨蹭、扒刮過我盤腿踞坐的大腿兩股內緣數次,惹得陰囊與根部開始抽蓄,旋即又貼回陰莖--將龜頭盡力地挾箝在拇趾與食趾的縫隙,用趾腹的柔軟肌膚反覆撥弄著冠狀溝下緣,有規律地妥善分配滑嫩足裏的力道,讓陰莖陷溺在射精衝動的莫比烏斯帶裡無法掙脫。
  「看不到不是更刺激嗎?你自己動手吧我想看你自慰。」
  突然,她先是停下腳部的動作,然後將右腳從陰莖抬伸到我胸前踩踏,使得我得向後仰躺--接著她向我下達自慰的命令。雖然中斷的錯愕帶來幾秒短暫的沉默,不過我還是伸手握住那依然挺立在水下的陰莖,遵從她的意志開始自慰;人聲的靜默持續,矇在浴巾裡再度闔上眼,聽覺的感官範圍在失去視覺能力後大幅地擴張,握住陰莖鬆緊有韻的手掌力道,與手指彎曲伸張相互協調,上下套動,又或以手掌像是握住排檔桿頂部那樣,包覆起龜頭前後左右地循環畫圓;輕淺地划水聲在腦海中放大如潮汐激流,忽明忽滅勾的勒出蝶蝶日常穿鞋,在鞋尖後方露出腳趾縫隙的尾端,以及脫下鞋子時,從後方窺視那踮起的腳跟與足裏的連線,肌肉群拉���收束成曲弓形的模樣--嗚呼,好似在她的身軀體膚上,看見西方中世時那些米色大理石凝膏塑像的再誕--體感我套弄陰莖抵達五分鐘時,嘴巴周圍的浴巾被蝶蝶用腳趾夾開--
  「未帆,你舔啊!」
  蝶蝶叫喚我的名字打破寧靜,把腳趾放在我的嘴唇邊游離試探;我張開嘴蝶蝶把腳趾塞進我的嘴中,小心翼翼地試著不讓牙齒嚙咬傷人,並用舌頭一道一道地清潔她的腳趾縫隙,自然分泌的鹼鹹與些許滲入皮下的沫浴乳合成果香,以及用磨砂膏養護好的木質調芬芳--在味蕾上奔竄流轉。或許是等不及看到--要求看我自慰、舔她腳趾與足裏的蝶蝶,現在是什麼表情,手掌握住陰莖上下套動的速度便比平常加速許多,想快點射精、想快點再看見她的臉--
  「欸你不要在水裡自慰到射精喔!這池還要換我用呢。」
  查覺到我意圖的蝶蝶,把左腳伸過來踩停我手部的上下往復,再度地將射精的節奏打亂,然後將右腳從我的嘴中退出,用同樣的方式將遮蓋我視線的浴巾卸除。 
  「不是因為我的裸體,而是用我的腳弄到完全勃起,你是變態嗎?」
  面對蝶蝶的責備,我不作聲地從浴池中起身站立,讓她戲弄後充血紫腫的龜頭膨脹地幾乎比核桃還大上些許,周圍,甚至到陰莖根部,都有前列腺的分泌液塗抹後的輕微黏稠。發散著熱氣的尿道口更是滴落幾滴在蝶蝶交疊的腿上,在上閃著略帶混濁的水光。腦海被射精的念頭佔據大半的思考迴路,一時找不出可以辯駁的說詞,只好稱讚她起來--
  「--你開發有方嘛……」
  「看來只好取消去宮島看鎮火祭了呢--」
  蝶蝶抬手將盤好的頭髮放開,聽似遺憾的但至多也只是嘴上的遺憾,我明白她的居心便讓她由背後推著從浴室離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於,在冬季時室內的性愛的呢?明明與窗外身著寒服冬衣行走、背膀像是貓咪捲曲起來那樣緊縮的行道人群僅有二樓一牆之隔,我們卻是以裸身的方式弄得汗潮淋漓,甚至連有著窗簾阻隔的玻璃窗內面,都因兩人體溫升高使得四疊半大小的室內更加暖活地驟起熱氣,而與外頭的冷空氣蒸凝出一層薄露。像這樣的情愫,我並不認為是什麼隱晦淫穢的事。
  蝶蝶的腰窩凹陷內仍有局部殘存、沒有滾落到被褥上的,早前一刻的精液積聚流淌的痕跡,在天井燈光的下方顯得清晰可見,本想替她擦拭不過她卻先說出再做一回,順應她的意思在沒有變換體位的背後環抱姿勢下,挪動手掌經由她的鼠蹊,微速地先向著下腹--子宮的位置,伴隨著她悄聲地低鳴輕輕地按摩;這之後那因緊密接觸而持續發熱的掌心,朝著上半身撫過撩動,指甲早已修剪磨平的食指像是繞著漩渦般,從乳暈的環狀帶由外向內的不停迴旋--直到觸及勃起的乳頭時,手掌完全地張開並將部分的乳房緊握、捻揉;蝶蝶的嗚咽隨著動作的加強又開始高漲起來,為了避免呻吟的音量過分明顯,我將揉捏擠壓她胸部的手掌換了個位置,一轉受容強硬地要求她張開嘴巴,將方才服侍過她身軀的食指塞進她的嘴中--
  「舔吧!」
  我靠近她的耳際,在旁發下命令後,食指便感受到她以濕熱黏滑的唾液包覆著吸吮,舌頭也由最初自然抗拒的反射條件逐漸的轉化為非定速的不規律纏繞。陰莖在這段期間以半勃起的情況擱置輕貼在蝶蝶的外陰,龜頭碰到被單時連帶因她的雙腿根部的捕夾、咬肉,或許在此時賀爾蒙分泌就轉化成了清楚可聞的體香,又讓我浮現尋求在她身上那些性癖的部位射精的肉慾……在我要她停下嘴中的動作,好讓我稍微抽身去拿一旁桌几上的保險套時,「啵」地一聲,食指、髮絲以及唾液,混合著蝶蝶的喘息由她的口腔退出--
  而蝶蝶也確實流露出急躁的樣態--那管不住的雙腿在我拿取保險套時,雖然上半身保持不動,卻伸腳過來以足裏及腳趾對陰囊向著陰莖撥撩催促幾番;隨即重新挺進蝶蝶的體內後,我箝制住、抓緊了蝶蝶的兩肩,令陰莖又得以更深入享受她濕潤陰道裡的擠壓,混合著她腰背上那些多少乾涸的精液染痕的視覺刺激,即使與陰道壁內的層層皺褶有一層阻隔,也讓勃起時連帶陰囊上升的受器體感更進一步的放大,帶來好像隨時都能將保險套撐破並在體內射精的快感--不過蝶蝶暫時還沒有打算讓我這麼做的計畫;經過十數分鐘那像是打樁模樣,有規律的在慢速高速間調節的上下動作,由自己腳部蔓延上至骶髓的輕微酥麻感,讓我繃緊大腿的肌肉在她的陰道裡使勁地頂上一下後,暫時將陰莖從陰道拔出--尚未射精,不帶儲精囊的保險套則令前列腺液與體液以及空氣混合成白沫的狀態,將保險套包覆的肉桿局部浸染白濁。
  現在我又把手指塞進她的嘴中,用著十數秒攪和那些唾液弄得整個手掌滿黏潤,退出後她那在嘴角牽成絲狀的迷離側臉與向後垂視的眼珠十足地奢靡。在她恥邱覆蓋上那沾滿她體液的手掌,愛撫著充血勃起的陰蒂周圍之際,兩指併合後更是遞進她的陰道內來回出入刺激皺褶下的神經梢點,蝶蝶忍不住地令呻吟聲加大了些。
  「這可是你的口水呢!用自產的方式讓人替你弄得更溼你不也挺痴狂的嗎?」
  「像這樣恍神迷亂的表情,就算是在代代木那邊跟你做的時候也沒見過呢,你能用這種扭曲的臉孔出現在鄰居前或是職場裡嗎?還是說這是只有去『買花』時才特有的浪蕩啊--!」
  移開手掌後,我俯身到她的耳邊發出斥責的穢語,陰莖尚未沾染白濁的中段至根部的青筋仍舊可見浮現,鼓譟著那亟欲射精的醜態,我伸手調整陰莖的位置,在蝶蝶的下陰處外部,以龜頭的冠狀溝摩擦幾番後,向上移到雙臀的間隙,貼緊那道溝渠,像是畫圓那樣來回擺動。在她迷茫浮沉的氣音途中,提起自己的腰身--然後毫無預警地再次插入--
  蝶蝶像是觸電那樣哀叫了一聲,這次左右手掌交疊把握住她了兩掌,手指縫間密緻地合貼在一塊,共同將被單緊緊抓牢。從上俯視蝶蝶背部的曲線、鼻腔內浸潤混合雌雄體液的腥羶、交合時披散亂墜的金髮,還有她那弄溼枕頭的嘴邊垂涎--鬆開其中一側的壓制,將她的頭部按壓在床單上,讓她身子移動的方向配合著陰莖在她體內進出的前後往復,不給她有機會撐起上半身;之後我徹底無視蝶蝶嘴裡含糊不清的話語詞句,便又抓起她的雙臂,沒有停下陰莖在她體內的鑽突便直接將她往我的方向像是蝦子那樣仰翻,抽蓄收縮的陰道內,多層次的紋路與顆粒的蠕動就像是章魚吸盤糾纏緊繞上來絞榨,陰囊內想突破尿道括約肌壓力馬上在蝶蝶體內洩精的強烈性刺激,就好像深淵之底那種虛邪的呢喃在腦中催化誘使--
  「我也不是完全要討你歡心才跟你做的--你有煩惱我也有想短暫擺脫一切束縛的時候啊搞清楚!順著你的意思想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戀人遊戲的戲言就全留在東京那啊東京!現在在這裡跟我媾和的你就只是我的--」
  在半跪的後入姿即將衝抵那射精的紅線前幾秒,陰莖猛烈地從蝶蝶的陰部拔出,接著迅速地摘掉前端的保險套,要蝶蝶將雙足併攏朝上折起,接著抓住那合併成對的透紅腳底,用她的腳掌劇烈地套弄陰莖,而陰囊內那像是天地翻攪的滾動,令我的腳趾由捲曲至緊閉,在前列腺收縮將那酥麻的快感完全釋放,直接竄上腦門達到高潮時伴隨著低吼,精液像潮水暴漲後洩洪那樣--激烈地濺射向她的足裏--
  “但即使兩人的私生活再怎麼官能耽溺,無論性別與性向,最後在射精時都會成為野獸。”
  「那些話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嘛……」
  「氣勢上來太衝動了,抱歉喔--」
  順勢地讓脈動起伏的陰莖貼抵著蝶蝶的足裏射精後,以前茜在完事時講過的那段話將理智扯了回來;此時我的手指,在那沾上淌落精液的腳趾縫間游走勾纏,弄得蝶蝶發癢抽蓄,待稍微冷靜下來���,我回到她的身邊,以沒有沾上精液的另隻手抱住她的腰側,將半張臉埋入她的金色中短髮裡,畢竟完事前突然想到茜的事,對蝶蝶射精後便升起些許的自我嫌惡,可是蝶蝶那顯得潮紅並略為喘氣的側臉與髮香,又令陰莖開始躁動,讓我不得不調整過度密合的姿勢。蝶蝶見狀只是笑意摻雜的用問句的方式要我不要多事去打斷她的餘韻,至此我只得在心中幽幽地對自己下了審判:
「真是人渣--」
  渾然不覺斜陽密匿,再醒來時街燈已著,胡亂地摸索擱置在桌几面上的手機,瞥過螢幕上的 19:37,大約補眠了一個半鐘頭,完事後也沒有關閉的白色基調燈光,有點弄痛剛張開的眼睛,雖然模模糊糊地尋不著蝶蝶的身影,不過浴室裡傳來的沖洗交織的水聲讓人安心下來。翻過身背對浴室方式,盯著螢幕左右滑動,確認輸入在行事曆裡的行程。
  如果用海洋深度的色彩來做歸納,蝶蝶、茜,還有我,都在那藍色的光譜上。只是蝶蝶的色調與茜的色調或許是在光譜的兩個極端。紺青色的蝶蝶釋放著凌人地威勢,但卻無法隱藏住其中的落寞,而瓶覗色的茜則是透著清涼,寧靜之中蘊藏著相對掀起駭浪的力量。關於我--群青那般在 2°C 的斜溫層之底、深水層之頂的夾層邊際起伏不安,困惑自己是需要朝著海床飄零,還是順著湧升流再次朝向透光帶發進?摸索有關三人距離時,捲曲在白色照明下的我顯得薄弱,浴室的水聲逐漸趨小,記憶都被沖刷。
  「起來啦!大晦日哪有人在睡覺的,晚點不是還要去搭渡輪去嚴島初詣嗎?」
  走出浴室盥洗完畢的蝶蝶一腳踩在我的背後,開始提點更晚的行程。我坐起來,拿過早前本來是沖澡後要換上,但卻遇事延宕未使用的衣物,準備再次進入浴室,途中向她詢問她怎麼處理完事後腳部的汙濁。
  「踮腳,然後踮腳,跳進浴室洗掉。」
  「好險明天才有別組客人要來,女將講我們的關係太好了--」
  帶上浴門時,她就像影劇中的反派讓計畫得逞那樣她賊賊地笑著。
  由於事前已經知道旅館沒有供餐的服務,因此再盥洗後立刻打理一陣,偕著早已穿戴整齊的蝶蝶準備出發,晚餐或許是在藥研堀,也可能是抵達宮島才處理。將客室外門的掛鎖鎖上,下到一樓與女將再次打過照面,交代明日才會返回的事項後從玄關離開。
  「那個緊急出口,以前唸做『裏樓梯』喔,給男女完事後遁走的呢--」
  掩上正門出入口門扉,走離旅館有段距離後,蝶蝶講起二樓往逃生方向的階梯,伸手捏了我的臀部時裝得若無其事地樣子提起。
  20:44,我們在八丁堀搭上往宮島口的廣島路面電車 2 號線。因為有一個鐘頭的車程,車內也無法連續交談,為了方便溝通我便拿出手機開始敲擊虛擬鍵盤,把今早出發前的夢境用文字的方式傳送給她。明明並肩鄰座,卻以這樣子的形式交流,不免顯得突兀。
  『只有一個人的旅行難過嗎?』,讀完我描述的夢境細節,她丟訊息過來。
  「--那倒未必喔。」,我將訊息回傳。
  『跟我一起旅行,苦澀嗎?』
  「--不見得。」
  『做愛時覺得寂寞嗎?』
  「--嗯。」
  「嗯」很明顯地令人受傷,蝶蝶把手機收起後交代了句抵達時要叫醒她,隨即閉眼休眠。我也無意打斷她的假寐;在那夢中,我僅僅目送他向那個不知曉的目的地出發,將對她的依賴減縮到幾乎不復記憶,因此才表示即使做愛也感到寂寞。但是到底,性愛一事長久看來僅佔據生活裡短暫的現在過去,與亂數的未來。即使加諸精神上的共享,肉體的關係仍是相對多數,只要情感還存於人世的一日,那麼任誰都得擁抱不安吧,這份不安當然可理解為精神上的潔癖,抑或未能克服的懦弱--各種說法。因此,在肉體媾和當中,我甚少找到自身企及的寧靜。但也因為這份不安,從旁看去,蝶蝶與我的連繫就像在獨木上做作用力形式的來回拉鋸,待到切斷這根獨木時,連繫終究傾頹,雙方永遠靜滯。所以,那道「嗯」的訊息,便是我的不安,以及我們關係在目前還得以存在的象徵。
  抵達時我喚醒蝶蝶,跟她在街上找到公共的吸菸區時,她遞了隻菸過來。她知道除了公事外,我沒有碰菸的習慣,於是我解讀為這是那道「嗯」之後的報復。上午奔馳在高速道路時,思考著關於由藏匿起的犧牲與齟齬所建立的巴別塔,僅僅在幾個鐘頭後,便從模擬的想像中,承受著來自現實的侵蝕。燃燒後的薄荷醇化合物香氣,我用吸管喝水那樣的方式,吸了一整口填滿肺葉,隨後再緩緩地讓煙霧從嘴巴吐出--即使有過抽菸經驗,不過老實說一直沒有習慣Noire,或者其它菸品那種突然湧現的冷涼,弄得氣管隱約緊繃起來,抗拒似地在吐出煙霧的途中嗆咳不止。
  「還剩四支我們就均分掉吧,抽完才去買渡輪船票喔。」
  蝶蝶看了看菸盒,又用指節敲了敲反射吸煙區頂上淺蔥色螢光的手錶鏡面,滴答滴答--
  我們總算搭上往嚴島渡航的渡輪時,已經是 22:40。上層甲板的船尾角落,她挽著我的手臂,在望著漆黑海面,對向的返回船程時,說了句「來接吻吧」,突然地便吻了上來,並將舌頭伸進我的口腔中,索求著什麼那樣。周圍一部分人群的注意力在我們的身上飄移,她發現卻也無意隱藏,直到滿足後她才收回舌頭的纏繞。鞭子與糖果、毒與蜜,她的眼裡共存著兩種情愫--審視與魅惑,我則像是在明知不可繼續前行的深淵邊際,讓她拉著手向著淵底齊墮。
與其說是蝶蝶還在生著悶氣,倒不如說是她在搶回主導權,積極而且愈發狠心。
  下船後從港町出發的那小段路幾乎是摸黑前行,不見鹿群只有稀稀落落的隻影暗中向人群張望。然而有參訪人群的地方,屋臺自是少不了的,折過一轉角--接入此刻島上最是熙攘的參道商店街的堤防通路,也不知道蝶蝶的興致怎麼來的,早先在八丁堀時已用過晚餐,現在還特意地買好兩份廣島風的什錦燒後,拉著我坐到堤防邊上大快朵頤起來。海水正逢退潮,堤防上的探照燈餘光亮度勉強可以看見後退的海岸線,我一向吃得沒蝶蝶快,就在我瞭望著海岸線以及沉浸在海潮的迴響裡時,沒留意到背後一隻循香氣而來的落單成鹿,突然咬住服裝背後,讓我怪叫一聲,蝶蝶見狀噗哧地一聲別過頭去。
  「我不是有意的,但有時你就該被這麼刺激一次--」
  蝶蝶將嘴擦拭乾淨後,兩手手肘抵著左右膝上,雙掌捧著下巴轉過頭來向我說著。我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為了不重蹈覆轍那個「嗯」的失言,吞下最後一口什錦燒後覺得還是算了。處理掉完食器皿後,蝶蝶握住我加入朝著神社行進的行列--在中途推進到可以將大鳥居盡收眼底的彎道附近時,鯽魚般簇擁的人群實在是太擠了,按捺不住的蝶蝶又拉著我從隊伍裡掙脫,一時地欲往沙灘退避。
  「成為大人後,無論男女,人總要有些雅俗、癖好才能繼續面對人生。或許,以後我會為新的生命改掉這些癖好,不過我希望還能在你的身上懷念曾經的自己,才好分清楚你我各自的司職。」
  握住她小心地走下通向沙灘的階梯,讓她依然摟著我的腰,方便穩穩地走在泥濘的地面。與大鳥居取出一個適當的距離後,我請附近的遊客替我們拍了幾張與大鳥居的合照--畫面上的她,難得地收斂起平時的奔放,自然地露齒微笑著。滑動過照片幾回後,她伸手再次摟住我的腰際時,我不多作表示地接受她那像是替自己找個聊表歉意的說詞。
  「意思是得有癖好才能活得像人呢--那為什麼在年末來到廣島呢?」
  「在你夢裡,我不是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嗎?我覺得這點,你我姑且是相同的--都有著想逃離到另個遙遠地方的靈魂;北方太冷,南國更遠,所以才起意選了廣島。」
  消退的潮水與我們佇足的沙灘有段距離,大鳥居甚至都露出滿潮時浸潤在海中的根部,從沙灘向岸上望去--雜沓、等待參道底端的入口開放,臨近年始的列隊人龍不見末尾。不超過 4°C 的冬季海風中,蝶蝶摟著我腰際的手,又摟得緊了些。
  師走,年末嚴島 23:45。
  「你能愛我嗎?」
  「--」
  發出聲音的嘴型,是她想聽的答案。
  潮時去來,海淵沉潛,東雲茜時,泡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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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nintheraven666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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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Ⅴ
(Ⅰ) (Ⅱ) (Ⅲ) (Ⅳ) (Ⅵ)
尾巴抽出,隨後是頂上他肉穴的粗糙龜頭,還算溫柔地刺入,翕動的穴口一點點把它吃力地含住,Dave的呼吸逐漸因恐懼而急促。
 他回憶起夢魘的性器上密佈的倒刺在嘴裏四處肆虐的無助感,身體在祭袍下一陣發抖。
 比夢魘的尾巴要粗得多。
 倒刺侵入他的肉穴裏,比想像中的更軟,因而並未帶來難以忍受的刺痛,卻仍將他敏感的腸肉擠壓得不堪負重。
Dave緊張地盯著夢魘駭人的性器一點點隱沒在他視線所不能及處,一點點埋進他的腸道裏。儘管Cliff事實上並不再像他們初次見面時那樣對他那麼粗暴。
 “從他那個角度看你,你還是衣冠楚楚的呢,Dave. ”
 這話聽得Dave差點沒抱穩他掉下去,以至於尚未完全進入的性器捅進去了一大截。
 “喔。”Cliff笑道。
 突起的倒刺頓時擠壓著軟嫩的腸道進入到深處,刮擦過腺體,Dave嗚咽著試圖借Cliff的身形擋住自己的臉。
 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去看男孩的表情,就好像要確認對方確實沒有在盯著他淫亂的模樣看似的。儘管這已經不可能了,無論他怎麼自欺欺人。
 一旦有第一個人看到了,每個人都會知道。他將會身敗名裂。
 “不,你不會的。”
 Cliff聽到了他的想法,反而變本加厲地托住他的臀部,開始緩慢地操他,每一次都讓性器上的倒刺極深極緩慢地拖曳而過。
 這與Cliff的尾巴濕滑的觸感完全不同,倒刺經過的腸壁會瘙癢到他低聲啜泣,接著又迎來再一次的插入,像是過度緩解,或者還差一點,兩番交替的折磨令他的啜泣聲愈發響亮。才沒幾下Dave的雙眼就開始無法聚焦,哪還想得到有沒有旁觀者。
 他發著抖斷斷續續地要Cliff操快點,被頂得背部接觸到圍欄上的皮膚上被壓出一道深深的粉紅印痕,雖然火辣辣地疼,但他的神經似乎又能從中汲取到扭曲的快感,正如夢魘性器上的倒刺最尖銳處帶來的刺癢。
 Cliff的性器在插入他的時候,是他的肉壁賣力收縮著撫平其上的倒刺,但在抽出時又是把根根倒刺豎起,那刺癢比插入時更為尖銳,以至於Dave會更大聲地哭叫。
 腸道在撫平倒刺時會一陣瘙癢,將倒刺勾纏得豎起時又密密麻麻有尖銳的微痛,Dave一開始尚還罵罵咧咧地要Cliff快點捅進去才沒那麼癢,腸壁被方向逆反的倒刺狠狠磨過時那刺激又過於尖銳,幾乎是直擊他的腦髓。
 剛才還叫著要快點的Dave已經在緩慢的抽插裏被玩得失去清醒的意識,蜜糖般的涎水自盈滿的口舌中溢出,Cliff看著他適應這樣的強度之後只愈發加快了速度,Dave便揚起脖頸,汗濕的金髮黏在緋紅的兩頰和頸側上如同情色圖騰,無聚焦的雙眼空白地盯著彩繪穹頂,和那穹頂之外的清朗白天……
 至死般攀附在Cliff雙臂上的他的手事實上已經不再使得上力,全憑Cliff的性器和身後的欄杆支撐著他軟成一灘水的身體。
 他已經無暇再去想,唱詩班的黝黑皮膚的少年已經在此情色得十惡不赦的場景下絕望地解開褲頭手淫,今日之前尚還純潔無垢的雙眼緊盯著面前淫靡的場面無法轉移。
 祭司大人……祭司大人……
 他只隱約在沉浮的欲海裏找回一點意識,聽到了男孩的低沉的壓抑的呼喚。
 “Cliff……Cliff……”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讚美這個深淵般的妖精,還是在詛咒,“你這個混蛋……”
 混蛋。混蛋。
 Cliff卻去舐他汗濕的頸側,犬齒陷入到柔軟的瑩白色皮膚裏,那刺痛的快感讓Dave的身體完全不經過大腦地控制著他把頭偏了偏,幾乎是臣服的姿態,只為了被更加地齧咬那處。
 如此他便舒服得大聲啜泣,渾身顫抖如受寒的雛鳥。
 然後在仿佛永遠不會停歇的抽插下激烈地射精,高潮時慢慢地往上翻的白眼仿佛還注視著刻畫眾神的穹頂彩繪。他聽到自己淫蕩的叫聲似乎是在室內亂竄著有些微回音,這樣的事實情色得令他無法承受。
 Cliff瞧著他射精的美豔模樣,只覺被自己強行植入的人類的認知離自己迅速遠去,留下身為夢魘的本能。
 儘管Dave在射精後過度敏感的身體已經無法再承受這樣兇狠的操弄,Dave也啜泣著叫他慢點,Cliff已經不再能對此做出回應,只將性器短暫地抽出,將Dave翻過身到背對自己,再一次不留喘息餘地地操了進去。
 Dave立刻哭叫出聲,卻還沒等哭聲均勻,又是一陣不帶減弱的抽插,讓他錯覺自己的腺體將要被磨穿。
 太狠了……要壞掉了……
 但他又被抬起一條腿,以至於Cliff的性器能操得更深。
 感覺到被自己操的人虛弱地在試圖躲避,夢魘的尾巴甚至一圈圈地繞上Dave的腰,把他往後拖過來。
 唱詩班的男孩這才看清是什麼玩意兒膽敢把他的祭司大人欺負成這樣。不假,是個貨真價實的妖怪。他頓時恐懼到失聲,卻又對那詭異的情色場景移不開目光。
 男孩蒼白著臉色反反復複喃喃那幾句經文,不料他怕極的那魔鬼突然回過了點頭,深色的眼裏如同有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就那樣空洞地看著他,胯下卻還在姦淫著在他心目中聖潔得不可褻瀆的祭司大人。
 Cliff僅僅是稍微使那男孩感受到威壓,便不再管他,抬著Dave的一條顫抖的腿更深地操進去,即使Dave哭叫著這樣太深,只被尾巴拖過來,無處可躲。
 尖利的犬齒仍在齧咬他的脖頸,而瑩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上已經遍佈斑駁的紅痕,Cliff愈是齧咬,便愈是痛癢得他難耐。
 同時夢魘粗糙的指尖磨過他缺乏撫慰的乳頭,將鮮紅的小肉粒摁進乳暈中去,Dave便更高昂地哭叫,顫抖的嗓音已經變得略微嘶啞,又過了一會,陰莖就再次射了。這次他的精液直接打在潔白的雕花護欄上,幾乎融為一體而並不起眼。但Dave一想到這裏,就無比羞恥。
 “即使被猜到了曾有人在這裏交媾,他們也萬萬不會想到這精液是你的。”Cliff的聲音裏充滿了邪惡。
 事實上Dave不知道的是Cliff所說的曾被他操廢的女人均是尚未堅持到夢魘射精就已體力不支暈死過去的,而他此刻也已經瀕臨同樣的狀態,渾身上下泛起一層晶瑩的薄汗,在陽光裏像是金色,臉色透紅。
 在一聲絕望的驚喘中Cliff將他的雙腿抱起,他被轉到面朝驚愕的男孩的方向。夢魘的性器再次頂入穴口。
 男孩明知這一切皆是錯誤,卻移不開腳步,饑渴的雙眼緊盯著Dave被夢魘的性器撐得荼靡般綻放的鮮紅穴口,那處鮮紅的肉不斷被倒刺勾出又被捅入。
 然而那深色皮膚的臉上在男孩清楚地見到深埋於Dave體內的性器是如何地不似人類的生殖器,見到那纏繞在Dave腰上的粗黑長尾時,頓時換了一副驚恐表情。
 “惡魔……這是惡魔!”
 男孩腿腳癱軟,跪坐在地上,雙手合十祈禱,嘴裏喃喃吟誦著經文。
 Dave幾乎要羞恥得暈過去,只低聲啜泣著咒罵Cliff邪惡的行徑,Cliff沒有絲毫因此減弱兇狠的操弄,反而低沉地笑著,舌尖舐走Dave吻痕斑駁的頸間的汗珠。
 專心致志吟誦經文在此情此景下自然是不可能的,男孩即使能勉強地緊閉雙眼好讓自己儘量心無旁騖,黏糊糊的抽泣和呻吟還是和性交的淫褻水聲一起鑽進他耳朵裏,令他無法忽略。
 原來聖潔高傲的祭司大人在被姦淫時發出的是這樣的聲音。
 終於他絮絮叨叨念經的聲音慢慢削弱了,男孩再無法壓制自己心裏的惡念,睜開眼去偷看。
 但他看到的只有祭司抖著舉起一邊手臂,以寬大的水袖遮蓋著臉,卻因脫力而只是虛虛地遮掩著,不時還是能看到流了滿臉的淚痕和濕紅的眼角,還有淫蕩地淌著口涎的唇齒。
 還有正用那深不見底的深色雙眼回視他的妖怪。
 “See?”
 男孩嚇得狼狽地擦掉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射了一褲子的精液,再把褲子提上,匆匆忙忙系緊就要逃離,卻腿軟得幾乎只能蠕動著一點點往後接近門口,瞠大的雙眼仍是像著了魔似地盯著正在和妖怪交媾的祭司。
 甚至於若是沒有看到紅腫外翻的還在被性器捅著的穴口,清高的祭司大人依然清高,那無助哭泣的模樣依然脆弱動人。
 他盯著,便看到那妖怪的臉隱沒到陰影中,低聲嘶吼著,巨大的蝠翼倏地自其背後張開。
 剛才還在艱難蠕動著的男孩驚嚇到失語,連滾帶爬地逃離了。
 Dave只覺得自己仿佛只剩下些許游離的意識,毫無掙扎地任滾燙的精液填滿了腸道。
 “好多……太多了,Cliff……”Dave緊張地扯著Cliff的手臂,盯住自己的小腹,好在那裏沒有鼓起來,可他就是錯覺自己的小腹已經被撐得很大了。
 “嗚……為什麼這麼多……”
 Cliff緩慢地抽出性器,逆反的倒刺帶來的刺激讓Dave紅腫的穴口來不及收縮,幾滴精液流出來在他的腿根上留下痕跡,Dave趕緊把屁股夾緊了點,羞恥得想把臉埋起來,Cliff此時卻把他放進旁邊的座椅裏,兀自塞好自己外觀嚇人的陰莖,尾巴也低調地纏回腿上。
 “好好兜著,除非你想漏一地。”
 Cliff一邊重新把外衣整理得一絲不苟一邊不忘調侃道。
 Dave已經被操得渾身顫抖,光這句話都能把他氣暈過去。
 “抱我回去,你這個混蛋。”
 “嗯。”
 “……就假裝我是睡著了。”
 “嗯。”
 Dave任他把鞋拿過來給自己穿上,看Cliff幾乎是低順著眉眼將綁帶一圈圈沿著他的腳踝到小腿往上系,一絲不苟地。
 這樣看了一會兒,他突然覺得這場面有點難以言喻的情色,不自然地別過臉去,把手臂摟著。
 Cliff卻在兩邊都給他穿好後突然抬起他的一條腿,將臉貼到Dave白皙的小腿上,Dave嚇得差點叫出來。
 “你……”
 夢魘深不見底的雙眼自下而上看著他,他仿佛在其中看到無盡的奪取,直到Cliff的手從他的腳踝處向上一路摸過,快要探到腿根時他才反應過來。
 厚重的金色鞋底踏到Cliff的肩上,幾乎是毫不留情地,是一個兇狠的警告。
 Cliff還是看著他,輕笑出聲。
 然後收回手,把他抱起來。
 Dave咬牙切齒地把斗篷的寬大連帽戴上,貓似地蜷縮,並未意識到自己看上去像是將臉埋在Cliff懷裏。他現在關注的只有一個重點,就是千萬別讓那傢伙的精液漏出來,被人發現了他可能會想要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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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xh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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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e of Depraved Cruelty》 (韓劇怪物同人,株元∕東植)Ch1-1 By Ellery
《House of Depraved Cruelty》 (韓劇怪物同人,株元∕東植)Ch1-1 By Ellery
Chapter 1-1
   將車停在坡前。他仰頭望向一間間,緊靠著丘陵兩側往上建造的平凡矮房。如果放上心思觀察,即可瞥見坐落在斜坡,高低不平且老舊的房舍屋頂上,備受極端氣候摧殘、用以壓制散落磚瓦,一顆顆好似蘑菇的廢棄輪胎。因為地形越後方的房子越高,壓迫著下方屋舍,造成明顯高低效應。在這麼寬闊的地區,平地全被拿去成就更有經濟價值的利用,剩下的人則是在往上移動的同時,又彷彿害怕空曠帶來的寂寞,亦或是制空守護財產的安全感而擠在一起比鄰而居。   人先住了下來,而路是後來才鋪的。像極了遙遠異世界的扭曲堡壘。他露出苦悶的微笑。略陡的坡度尾端是彎曲的階梯。如果將車子停在坡上,離開時會很難找到倒車的角度。
  緯度越高,四季的切換越明確。在遊客搶著拍攝都市公園內的楓紅,享受自然的絕美時,仰賴大地生存的人們,早已準備好迎接即將而來的殘酷與蕭條。當樹葉僅用一晚的時間落盡,原本綠色一片的山坡,便會被一叢又一叢巨大的銀白芒草花,與收耕農田、廢棄土地上的黯黃泥土給取代。而他在這時候踏進此區,已然闖入未明清晨、代表著日出而作的生活型態,時間感和其他地區明顯不同,即使才過中午不到三小時,其實幾乎就等於逼近落日。
  時而與風摩擦在耳邊的細瑣低語伴隨著他走在水泥鋪出來的道路,遠離了農作耕耘車和貨車的巨大車輪摧殘下壓出來的坑洞與裂痕。提起腳,他聽著遠方傳來悶哼的回音,一步一步往上。這裡只剩下人可以承擔的步伐。
  舊區地址尚未更換完畢,不過根據先前當地人的指路,應該是這裡沒錯。周遭沒有什麼人的氣息,連隻狗都沒有。介於開發和未開發之間並非完全無聲,但獨特的寧靜中帶著令人揮之不去的沒落和死寂。
  分不清楚是因為老舊,還是地形而歪斜成一高一低的藍色大門,沒有闔上。
  他越過門上斑駁的油漆,視線沿著灰白色的地面往內探去。映入眼簾的是錯落不平整,用途高於美觀的傳統大院。傾在一再隨意填補的路徑側邊,是疊著土牆前日曬過久而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塑膠椅子。不明作用的黑色塑膠袋,以石頭壓在一旁的泥地上。掛在竹竿上的白色塑膠袋,則是隨風灌飽又吐出磁擦作響的不穩定警報,騷擾著周遭生物的聽覺。彷彿在警告著陌生來人切勿隨意進入。
  「請問……。」
  帶著禮貌和敬意,���沒有遲疑地往前一步,跨過了門檻,打破那奇異的界線,進到了要拜訪的處所。
  眼角瞥見門後幾個也許曾經種過花,被倒著放置,以避免除了成為蚊蟲積水的深色容器,別無用處。雖然破敗,但在能力所及的打掃下,並沒有髒亂感,依然看得出主人盡力維持屋子的最後尊嚴。
  這是某人賴以生存的家。
  僅幾步之遙的前方正屋門口石階上,坐著一位深紅色棉衣,戴著黑色棉帽的老太太。將過往時光全凝結在身上的她,自帽緣依稀露出的髮色,顯示已過了花甲之年。
  幾個倒放的黃色酒瓶塑膠提籃被她當作暫時的桌子,上面則平鋪著一般在田地裡當作臨時圍籬的綠色方格鐵網。   並沒有因為來人的拜訪而打斷自己正在進行的工作,老太太佝僂著身體,低著頭,動作俐落地將白菜疊堆在一格格的鐵網上,準備晾乾曝曬。
  「請問這是劉珠美的家嗎?」
  對方似乎完全沒聽到。   他再次提高音量,舉起右手打聲招呼。
  「您好。」
  其實照理說應該是要和當地派出所的人一起過來,原本也約好了,卻在他抵達之時,發現他們臨時需要出動,去支援處理交流道附近的連環車禍。
   報案人是崔敏,失蹤者的祖母。
  聯繫他們的則是失蹤者嫁到首爾的姑姑。
   「我是失蹤人口協尋協會的李東植。」只好自己前來。
  「幾天前我們有和劉永愛通過電話,她說有告知您我們會過來一趟。」
  老太太像是聽進去了,但僅手頓了頓動作,反應不大。
  「手機……。」帶著鄉音,咕噥的聲音低沉。
  「什麼?」東植走近一些。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鞋子踩到浸濕的地面。他的視線停留在那雙從注滿水的生鐵大臉盆撈起大白菜,由於泡水而皮膚皺起,因為長期勞動或關節炎造成指節變形的手,不斷艱辛地重複著一樣的動作。
  「手機上的血驗出來了嗎?」抬起的臉,仰視著站在一旁的男人,只是平實地陳述著這個問句,那張經歷太多而看透一切的面容毫無期待。
  東植眨眨眼睛,他還沒收到國科搜(國立科學搜查研究院)的回答。如果有任何答案,他們也會先通知警方。
  「我會再去問問。」帶點歉意地回道。他非常清楚這絕對不是家屬需要的答案。無力感和力所未及的愧疚湧上心頭。「如果您有任何需要,任何時間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東植在自己的名片背後寫上手機號碼。
  不再對他感興趣的老太太,回頭繼續著未完的工作。東植點點頭,向老太太微彎腰告辭。
   「警察先生,……。」因呼喚而停止往外移動的腳步。
  「我不……。」還來不及否認。
   沒有刻意大聲,這次連頭都沒有抬。如同東植的到來與離去皆未改變任何事實,堅定、沉穩的聲音,代表深知著說出這句話的背後涵義。
  「我們家珠美不會離家出走。」
   站在斜坡旁,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兩小時應該夠。東植深口氣,將雙手插入外套口袋,沒有上車,而是開始往村外行走。
  他不經意踢開一顆小石子,好似驚嚇到掠過田地的風,引來寒冷與顫抖的呼嘯。東植下意識縮緊身體。
  左右兩側可以明顯分出開始收成,以及部分收成完、光禿禿的農地。太陽在身後,已經快越過山頭。讓他有種被自己影子牽著往前的錯覺。
  開車進來的時候,不管是人或速度均與外部隔絕,令他完全沒注意到,原來引水道旁稀疏的蘆葦群,在光線斜射下好似別有風情的斑黃馬賽克。透過半遮蔽視野外,依稀可見不遠處田埂上,散落著幾隻白色的鳥兒,一邊習慣與農人共存的覓食生活,一邊保持著對來客的警戒心。
   劉珠美,二十二歲。
  父母雙亡,由奶奶帶大。
  有兩次離家出走的紀錄,交友狀況不明。
  半個月前,下班返家路上失蹤。
    就算現在依然擁有日光,周圍也幾近沒有其他人。東植幾乎是以漫步的方式,伴隨路邊水溝濕泥、青苔、葉子腐敗的味道慢慢前進。
   奶奶通報派出所,以離家出走備案。兩天後派出所出動警力協尋,但沒有發現蹤影。一星期前發現設定成靜音的手機遺失在距離公車站旁的水溝內。電力已經耗損。上頭有些許血跡。
   周遭為數不多的樹,原本綠蔭的頂上黃綠色的枝葉已開始掉落。他環視附近,三百公尺內一望無際。整條路約一台車可通過的寬度,雖然未經整修,不過整體狀況並沒有很差。
   他們會接到這案子,是因為劉珠美住在首爾的姑姑─劉永愛,她決定與協會聯繫,以增加尋找姪女的機會。
  韓國失蹤人口協尋協會是個民間非營利組織。協會成立時間不長,但在國際人士的多方協助下,體制完善。他們會根據收到的每個個案進行分類,並交由不同的專員負責。由於出現新證物──手機上的血跡,協會將這案子歸類到刑事類別,即是交到了因應近期需求而招募的新職位負責人,李東植的手上。
   劉珠美平日在鎮上的理髮店上班,下班通常是搭公車回家。假日則是幫家裡農作為主。生活單純。
  根據同事,她不喜歡交際,是個沉默的女孩。根據家屬,劉珠美乖巧又安靜,總是準時下班幫忙打理家中事務。姑姑準備給她介紹對象,催促著相親,但都被拒絕。她希望能以照顧年邁的奶奶為優先。
    東植腦海浮現著他手中檔案內唯一照片的劉珠美。是張很普通的證件照。
  乖乖撥到側邊的瀏海,留著到肩頰骨、些許挑染的褐色長直髮。
  資料顯示她的身高比同年齡女孩略矮,鵝蛋臉透出年輕的膚色,修剪完整的眉型,清淡自然的妝容,瞇著眼的神情帶有羞澀討喜的微笑。像是攤在陽光下的一切,毫無隱瞞。
  站在公車站旁,他面對馬路反手插腰,仰頭動動筋骨,呼口氣。
  實地調查是東植的老習慣。   由紅磚打造的舊式車站,僅單面開口,帶著某種壓抑與封閉的氣息。自田地走過來的角度望去,約三人平行站立的寬度和高度,就像是堵白牆,什麼也看不到,必須站到馬路上,才可見到比平地高一階的候車處,以及頂上標有的站名和行進的方向。
  公車站內僅一張長石椅。貼在背面牆上的藍底公車時刻表,字體小到需整個人貼近才能參透奧秘。斑駁牆上掉落的白漆與裸露出灰色泥磚相互交疊,則是一幅令人難以理解的現代抽象藝術品。突兀的人造建物違背了整個大自然的黃綠色系,雖然和都市新計畫改建過的強化玻璃板,提倡和環境結合的寬敞感截然不同,卻又在此處融合得恰到好處。   東植順著豎立在旁的路燈往上看,是一支正對馬路的白色監視器。
  一輛市區公車剛好經過。落葉被車輪捲起,如同逃難地往車站邊擠。
  無人下車。   或許車上的乘客會對這年過四十歲,探頭探腦的陌生大叔感到好奇。小鎮竊竊私語的速度總是比風還快。
  他聳聳肩。
  公車傍晚後是兩小時一班,只會停在村口。之後都是徒步,需要走二十至三十分鐘的路。
  自農田延伸的灌溉水道匯集到平行於道路兩側的溝渠,由於位於公車正後方而雜草叢生,人煙罕見,如果不是特別留心,不會注意到。
  手機震動的嗡嗡聲打斷了東植的思考過程。
  『你在哪?』
  看到跳出訊息,他忍不住出口咒罵一聲。   今天是他們約好每周一次吃晚餐的日子。幾小時前還記得提醒自己,結果又忘了。記憶力真不可靠。
  『人在江原金浦,趕不回去了。』
  沒注意到自己一時手快將『過』錯植成『回』。將手機收進口袋。東植豎起衣領。
  太陽下山的速度總是比爬起來快。毫無林地和建築的掩護,風速隨氣溫降低的猛烈襲擊更加橫行無阻。青蛙叫聲在此時聽起來格外陰鬱淒涼。原本稀疏的蘆葦群,少了陽光潤飾後,瞬間拔高,融合著黑夜變得像是圍牆般巨大。尚未與夜晚協調好的路燈趕不及亮起,於缺光下的瞳孔放大,令摸不透的幻覺將整條路延長成一條等著吞食任何生命的無盡通道。
  他開始往回走。車子還停在裡面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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