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縫雙眼皮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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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heaven3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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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文][んばくり] 黑貓
* @青雨太太的點文:んばくり
   喀嗒。    孤零零地佇立著的樑柱終究受不住火焰的侵蝕,在灰燼中靜靜倒下。天空像是被火舌染上顏色,不知何時轉成一片橙紅,夕陽只是把影子愈拉愈長,愈拉愈長。
   見大俱利伽羅把刀收回刀鞘,山姥切國廣環視了一周,也放下手中的刀。周圍已經沒有敵人的身影,遠處依然殺聲震天,但身為守護歷史的一方,他們在這裡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時間溯行軍已經殲滅完成,雖然戰線不免受到影響⋯⋯嘛,再下來就是人類自己的事了。」狀況回報完畢,山姥切正打算發出歸城命令,卻看見大俱利伽羅蹲在不遠處燒毀的廢墟前,一動也沒有動。
   「怎麼了?」他走向前,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只見焦黑殘破的屋瓦下,壓著一隻黑貓。
   「⋯⋯是貓啊,以他們的敏捷程度,沒想到會被捲進來。」山姥切垂下了眼簾,而大俱利伽羅依然一動也不動。    「誰知道⋯⋯也許原本就受了傷吧。」    「或許是吧。」山姥切合起雙手,正想說幾句祈求冥福的話,一陣細碎的聲響忽然從眼前的磚瓦下傳了過來。
   「!」朝著聲音的方向定睛一看,山姥切看見氣若游絲的黑貓正擠出全身力氣,微弱地掙扎著。「牠還活著!」    「⋯⋯啊啊。不過,也撐不了多久了吧。」彷彿早已察覺了這一點,大俱利伽羅只是伸出手,安撫似地,用指節輕輕滑過黑貓的額頭。看著對方的表情像是接受事實般地平靜,卻又矛盾地不願停下輕撫著黑貓的動作,山姥切國廣深吸了一口氣,伏下身,埋頭搬起屋瓦和木頭的殘片。
   「喂,等等,你在做什麼!」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大俱利伽羅既訝異又困惑。「我們不能干涉歷史,你不是很清楚嗎⋯⋯!」    碎片刮傷了山姥切的指尖,但他沒有停下動作。    「反正放著牠也會死,對吧?牠不過是隻貓而已,是死還是消失不會對歷史產生什麼影響。嗚⋯⋯你也快點來幫忙!」    大俱利伽羅愣了一下,隨即跳向一旁,跟著抬起覆蓋在廢墟上、還隱隱透著火星的沉重樑柱。
   待最後一根沉重的木材移開,氣喘吁吁的山姥切國廣抱起虛弱的黑貓,輕輕地,放在同樣氣喘吁吁的大俱利伽羅懷裡。    於是從屍骸無數的戰場上,他們帶回了,一隻垂死的黑貓。
    ————
   一身髒兮兮、灰頭土臉的山姥切國廣用不怎麼流利的口才,拚了老命說自己會照顧黑貓、希望留牠在本丸。對此,審神者沒有多說什麼。或者說,他也同樣難以想像從過去的時代帶走一隻貓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只是讓近侍叫來藥研藤四郎,好好檢查牠的傷勢。
   「啊⋯⋯這樣子內臟恐怕是破裂了,有點嚴重啊⋯⋯」藥研推著下巴,語氣雖然依舊大而化之,眼鏡後的眼神卻寫著謹慎。    「⋯⋯有辦法治嗎?」    「也只能試試看了,希望貓的身體和人體不要差太多啊⋯⋯不過,」藥研頓了一下,撥了撥黑貓肌肉有些萎縮的後腳,「這個恐怕是舊傷吧,我會試試,但應該是沒辦法治了。」    山姥切和大俱利伽羅互看了一眼。這八成就是當時牠逃不掉的原因了吧——他們想。當市街都化成了火海,一隻受傷的困獸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沒關係的,只要能平安活下來就好,我們會照顧牠的。」
————
   「我們」會照顧牠的——對於山姥切國廣說出的這句話,大俱利伽羅沒有出口反駁。即使從他用腰上的紅布把貓裹著帶回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打算要自己一個人照顧牠。    大俱利伽羅心裡明白,山姥切會出手救那隻黑貓,是因為自己;而山姥切雖然會把沒自信的部分歸咎於他人,卻從不在重要的事情上推卸責任,才會理所當然地覺得該分擔一份責任。正因為明白這些細微的體貼,大俱利伽羅才更不能讓這一些都變成山姥切國廣的壓力。
   只是,在被叫到藥研的房間,看見那隻黑貓努力張開眼睛、微弱地叫了聲「喵」的瞬間,他看見山姥切經常覆著陰霾的面容,竟像是個孩子般,毫無掩飾地綻放出喜悅。    「大俱利伽羅!你快看!等一下,牠剛剛是不是又叫了一聲?!」    「山姥切老兄,你是不是太興奮了點?人家好不容易才恢復咧。」藥研有些無奈地笑著,拿下眼鏡後的眼皮上似乎多了些黑眼圈。    「啊、啊⋯⋯抱歉⋯⋯」    「呵。」大俱利伽羅低聲笑了出來,一旁的兩人便在一瞬間安靜下來。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山姥切國廣徒手搬開那些瓦礫、弄得滿手是傷的畫面。「⋯⋯真是的,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你果然還是這麼不會拿捏分寸。」
    ————
   幾聲短促的敲門聲後,房門打開,大俱利伽羅走了進來。他的手臂下,夾著一個不算大的動物籠。    「國廣,我要出去,這傢伙給你照顧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把籠子放在地上,又再次確認了籠裡的狀態。    「咦?又要去萬屋嗎?昨天才去過的吧。」想起昨天也有過同樣的場景,山姥切不禁有些疑惑。    「嗯,昨天看了書,發現有些東西沒買齊。」    大俱利伽羅回得簡單,山姥切也不好再說什麼。「這樣啊⋯⋯雖然我可能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呃⋯⋯真的不需要我一起去嗎?」    「⋯⋯你顧好牠就是幫了大忙了。」大俱利伽羅搖搖頭,從口袋掏出一小包東西。「藥研給的藥在這裡,時間到了要記得餵給牠,然後絕對、絕對不能隨便把牠放出來。」    「喔、嗯,知道了⋯⋯」    聽見大俱利伽羅又述說了一次前一天出門前不知重複交代過幾遍的注意事項,山姥切顯得有些無地自容。    手術過後幾天,藥研評估過狀況後,決定讓兩人把黑貓帶回去自行照顧。這段期間內,大俱利伽羅書房的書翻不夠,又去萬屋買了幾本寵物飼養指南;看了指南後,又林林總總添購了不少用品。平時對萬屋毫無興趣、薪餉也無處花的他,不知為此外出了幾趟。    這只籠子也是那時大俱利伽羅去買回來的,對此,山姥切國廣還疑惑地問過:貓不都是在外面跑的嗎?要籠子做什麼?大俱利伽羅難得地開金口向山姥切告誡了一番,說是傷口還沒痊癒要靜養、牠對這裡還不熟悉嚇到了亂跑豈不就糟了諸如此類的話。也許就因為山姥切一時的蠢問題,讓大俱利伽羅每次出門前,都必定要重複提醒個幾次:絕對不能把牠放出來。    「⋯⋯那我出門了,這傢伙就交給你了。」    「啊,等一下⋯⋯」    「?」    山姥切看著籠裡因止痛藥效果而進入半睡眠的黑貓,一邊問道:「⋯⋯總是叫『牠』、『那傢伙』的,不給牠取個名字嗎?」    「⋯⋯⋯⋯」大俱利伽羅只是沉默了一陣,最後淡淡地丟出「不了」兩個字,走出了房門。   ————    一一為「斬殺」而存在之物,如今要「撫育」一個生命,有很多事都必須從頭學起。    尚未完全痊癒之前,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為了傷口疼痛而呻吟的黑貓,無時無刻輪班看顧著,最後幾乎直接搬進了對方房裡。    而在黑貓恢復元氣之後,接踵而來的大小事也一點也沒少。餵貓、清貓砂、從偌大的本丸裡把牠找出來押著去洗澡、剪指甲,偶爾還要接受其他夥伴們的申訴——內容不外乎東西被打破、收藏品被拿來磨爪子等等的受害報告。而就算對貓唸上幾句,牠也只會用玻璃珠般、金色中帶點淡綠的大眼望著人,然後撇過頭,裝著聽不懂的樣子。    也許原本就是隻有些歲數了的野貓,黑貓並不特別親人,但卻很懂得判斷情勢。才沒多久,就知道了誰能惹、誰不能惹。例如:從來不會看見牠跑去招惹髭切或是大和守安定,卻知道要在燭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的腳邊鑽來鑽去。而過了一年半,牠開始呲牙咧嘴地追著初來乍到的南泉一文字跑遍全本丸的時候,南泉才剛顯現不到三十分鐘。    山姥切國廣有時會對著牠自說自話,怨嘆著自己煩惱已經很多,為何還要自找麻煩,而黑貓只是打個呵欠,懶懶地閉上眼睛。然而,牠卻像是和大俱利伽羅特別意氣相投似地,先是在他讀書時把他的大腿當成寶座,到後來甚至像是定了鬧鐘般,準時在他就寢前就定位,蜷在他的枕邊。    「⋯⋯你這傢伙,救你的可不是我,知道嗎?」大俱利伽羅揉揉枕邊的黑色小腦袋,而牠只是輕輕地蹭著他的掌心,用「喵」的一聲表示回應。 ————    出陣、遠征的日常持續進行著,由政府特別指派的監查官——山姥切長義,也在聚樂第的特命調查完成之後成為了本丸的一份子。當南泉不情不願地帶著他認識環境的時候,一隻跛著腳的黑貓蹭上了他的腳邊。    「喵,這不是那隻貓嗎?大俱利伽羅跟你那振仿作養的。」看見山姥切長義順手把貓抱起來,南泉湊了過來。    「⋯⋯偽物君?哪來的貓給他養。」山姥切長義看起來有些疑惑,而手中的黑貓則對著一旁的南泉威嚇似地哈著氣。    「誰知道啊,沒想到牠會主動跑來親近你,平常對我可都是這種態度咧。」南泉隔了一段距離,同樣向貓瞪了回去,順帶訕笑似地附了一句:「大概是聞到同樣的味道,把你當成你的仿作了吧,喵。」    「嘖。這貓還真不長眼。」山姥切長義瞪了南泉一眼,不悅地捏了捏貓鼻子,黑貓氣沖沖地用貓爪回擊,然後一溜煙從他手中躍下,身手矯健得簡直不像跛了一隻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黑貓不疾不徐地喵了一聲,像是在說:「我在這裡」。    「⋯⋯原來你在這裡!找你找了半⋯⋯呃,本、本歌⋯⋯」    山姥切國廣迅速地一把撈起貓,才發現後方兩人的身影。在來得及反應之前,本歌山姥切已經前進了幾步,來到他的面前。    「聽說是你的貓啊,偽物君。能不能問一下是哪裡來的?」    聽見這個問題,山姥切國廣吃了一驚,顧不得回應偽物不偽物,下意識把頭上的白布向下拉了兩吋。    「不,唔⋯⋯貓、貓不都是在外面跑的嗎,哪有什麼從哪裡來的⋯⋯」    「嘿,這座本丸可是獨立在時間流之外的,我還真想知道是從哪個外面跑進來的。」    山姥切國廣一想起他的本歌在時之政府所擔任的職位——監查官,就顯得愈發緊張。誰知道一旦讓監查官抓到自己從出陣的時代把貓帶了回來,他和大俱利伽羅會受到什麼樣的處分。    「貓⋯⋯貓嘛,神神秘秘的、誰知道呢⋯⋯哈哈哈⋯⋯牠牠牠該吃飯了我先走了再會。」不等對方做出回應,山姥切國廣迅速把貓塞進布裡,三併作兩步逃離了現場。    看著仿作遠去的背影,山姥切長義雙手環胸,嘆了口氣。「哈啊,說謊說得真差勁啊。」    「喂,那貓怎麼了嗎?」    「⋯⋯沒事。話說,你剛才是說這貓是偽物君跟誰在養?」    「?大俱利伽羅啊,又怎麼了,喵。」南泉歪著頭,不理解這一連串究竟是在演那齣。    「沒什麼。」不等負責說明的南泉先走,山姥切長義自顧自地邁開了腳步。「⋯⋯只不過,我還以為會做這種傻事的只有偽物君呢。」    「?」 —————     天氣漸冷,晚餐後還在室外活動的人影明顯少了大半,再過不久,有暖桌出動的房間想必會成為本丸的社交中心。    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一回房就搬出床墊棉被鋪好,準備趁身子還暖著的時候睡個好覺。才關了燈,鑽進被窩,一股毛茸茸的觸感便蹭過大俱利伽羅的肩頭。    「怎麼,你也怕冷嗎。」    入夜後,黑貓總會在大俱利伽羅枕邊的專屬小床歇下。雖然距離不遠,但這樣主動靠過來還是頭一遭。    黑貓喵地回應一聲,又繼續在大俱利伽羅的枕頭周圍踱來踱去。    「⋯⋯過來。」彷彿讀懂了貓的心思,大俱利伽羅將被子掀開一個角落。黑貓也像是明白了似的,輕輕一溜便鑽進了被窩。    微光下,看著大俱利伽羅再度把被子蓋好,閉上眼睛、溫柔地拍著黑貓的背,山姥切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我、我也覺得,有點冷⋯⋯」    大俱利伽羅有些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再次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冷空氣都跑進來了,快點。」    山姥切像個得到獎勵的孩子似地漲紅了臉,二話不說丟開自己的被子,翻身擠進另一床暖烘烘的被窩。    「喵⋯⋯喵喵!」「痛⋯⋯居然還給我真的伸爪子!」被突然撞進來的龐然大物擠了個扁,黑貓不滿地使出貓掌抗議,而山姥切國廣也不甘示弱地擺出反擊架勢。    「⋯⋯你們⋯⋯別在我的床上爭地盤!」
————    自從上次意外撞見前監察官——本歌山姥切的事件後,飼主們提心吊膽了好一陣子,不顧黑貓吵著要出門散步的抗議,遮遮掩掩地硬是把牠藏了老半天。然而出乎意料地——什麼也沒有發生。不僅沒收到時之政府的警告,就連身在同一本丸的山姥切長義本人,也沒再提過貓的事。    大俱利伽羅不在,看貓悶得慌,山姥切思索著不再有躲藏的必要,探頭看外面四下無人,便把牠放了出去。只是才沒過多久,門外便響起了陣陣的抓門聲和細微的貓叫聲。    「你不是才嚷著要出去嗎?怎麼又回來了?」門才打開,黑貓便從山姥切腳邊的縫隙竄了進來,跳上牠鋪了軟墊的小床。絲絲冷空氣隨著從門縫鑽進房間,山姥切不禁打了個冷顫,伸手��布圍得嚴實些。「⋯⋯算了,外頭也冷了,就待在房裡也好。」    這傢伙,去年明明還在雪地裡打滾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冷了?想起牠縮在大俱利伽羅身邊睡著的模樣,可愛歸可愛,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關上門,搔了搔蜷成一團的黑貓,黑貓只是懶懶地叫了一聲。
————    常綠樹的樹梢依然綴滿著綠葉,本丸卻已迎來了冬天。冷風一吹,枝頭上懸著的殘破枯葉只能被無情地扯落,在地上堆積成沒有生氣的山丘。    原本拖著一條腿也不放棄到處遊玩、把整個本丸當作自個兒領域範圍的黑貓,竟一天一天愈來愈少離開房間。    大部份的時間,黑貓都懶懶地坐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外頭。為了讓牠不無聊,大俱利伽羅特地把障子下方一角的紙裁掉,克難地加了一片玻璃,做成牠專用的觀景窗。這陣子,隨著這隻曾經的流浪貓變得黏人,大俱利伽羅待在房內看書的時間也變得更長了。    看著貓靜靜窩在大俱利伽羅腿上,陪伴著他讀書的畫面,一瞬間,山姥切國廣彷彿有了一切仍然一如往常的錯覺。    在黑貓開始明顯食慾低落的時候,他們曾帶著黑貓給藥研藤四郎作檢查。    「⋯⋯這裡有些促進食慾的漢方藥,少量給牠試試看。但有沒有用,就⋯⋯」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藥研欲言又止,兩人不禁心急起來。    「嘛,冷靜點冷靜點,牠沒事。」    明明就不對勁,哪來的沒事——想也知道對方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在被反駁之前,藥研便接著說下去。    「話說在前面,動物並不是我的專長,但牠沒有外傷,也沒有什麼受感染的病徵。我能想到最大的可能性是——」    ——牠老了。        就算理解這句話的字面意義,山姥切國廣卻依然有些懵懂。身為付喪神,他彷彿是紮跟在歷史長河沿岸的常綠樹,遠遠地看著世間的春去秋來。縱使濺在身上的水滴日積月累地滋養他、成為他的一部分,相較於長河裡隨波逐流的眾生,他仍是個旁觀者。    生・老・病・死,對刀劍而言不過是一串模模糊糊的名詞而已。    貓是他救的,他當然知道牠在這裡待了幾年,也明白牠來此之前有著無人知曉的過去。的但在刀劍付喪神的生命中,這區區的幾年、甚至是數十年,不就只是一瞬間而已嗎?    「總會有辦法的對吧!不是費盡心力才把牠救回來的嗎,一定可以⋯⋯」    「⋯⋯國廣。」    「大俱利伽羅,動物不是藥研的專業,我們再去找⋯⋯」    「國廣!」    少見的強烈語氣,讓山姥切只能愣在原地,無言地看著大俱利伽羅從工作台上抱起沒精打采的黑貓,向藥研告辭而去。    離去的那一刻,大俱利伽羅是懷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山姥切到現在都不知該如何去揣測。
————    冬天過去,枝頭上抽出新芽,黑貓依然只是賴在房間裡,輕輕晃著尾巴,透過那片玻璃看著日漸恢復嘈雜的本丸。    牠的飼主們沒有尋求更多的診斷或治療,只是安靜地、平凡地過著有牠相伴的日子。為此,甚至拒絕了修行的機會,只為了能和牠多相處一些時間。    為人類所作、又作為人類的型態顯現,從外觀判別人類的年紀,對刀劍男士來說並沒有什麼困難。    但他們終究不了解貓。    就算理性上知道時間已所剩無幾,內心深處卻總是苟且地不願想像可預見的未來。彷彿撇過頭,就可以不必面對——直到那一天猝不及防地來臨。    黑貓看起來就僅僅是安靜地睡去而已,只是這次,那雙金色中帶點淡綠的大眼再也不會再睜開。直到最後,牠仍舊沒有一絲老態,烏亮的毛皮柔順得猶如新生。    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選擇了庭院一角、黑貓經常歇息的常綠樹之下,作為牠永眠之地。他們沒有告訴太多人,那一天,大多數的刀劍男士和審神者卻都露了面,為牠送行。在山伏的誦經聲中,牠永遠地回歸了塵土。    簡單的儀式一結束,大俱利伽羅便離開了現場。縱然有些試圖安慰他的聲音,他也並未因此停下腳步。    所以才說他傻啊——追著大俱利伽羅經過前監察官身邊時,山姥切國廣彷彿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一路追回了自己的房間,只見大俱利伽羅正取出工具,準備保養護甲。深色的戰裝束上,仍隱約沾著幾絲黑色的貓毛。    「大俱利伽羅⋯⋯」    「⋯⋯明天開始,再沒有什麼分心的理由了,好好準備吧。」他的語氣不帶情緒,低低的,幾乎和平時沒有兩樣。    「⋯⋯⋯⋯」
————    向審神者做完了出陣的結報,山姥切想了想,轉身步向庭院。    也許是前一陣子休息得多,最近出陣的次數感覺起來似乎特別頻繁。在刀光劍影的戰場上,生與死只是一斬之間的事,容不下一絲遲疑。    大俱利伽羅揮出的每一擊、擋下的每一刀,都一如往常般精準。一直以來,即便在戰況最不利的時候,那份沉著和觀察力也能穩當地帶領隊伍脫離困境。他揮刀的身姿,以及確立自己的同時,也依然悉心關注著周圍的從容氣度,是山姥切國廣不變的憧憬。    山姥切心裡明白,日復一日與戰鬥為伍,刀劍的付喪神用自己的雙手奪取無數的敵軍性命,一隻貓的死,又算得上什麼。畢竟打從一開始,牠就該葬身在那片火海。    就如同大俱利伽羅那時的選擇,不干涉,不改變,只是沉默地目送那個脆弱生命的離去。    然而,一時興起繞的那段遠路終究太過漫長,在轉瞬間回到正軌的這個現實,反倒異樣得猶如歪曲的海市蜃樓。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來到常綠樹下,腳步停留在那新立的小小墓石前。那方墓石未經雕琢,空白得有些寂寥。    墓的主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像樣的名字,能讓牠在這與所有時空隔絕的世界留下一筆歷史。    一直以來,山姥切默默地看著大俱利伽羅為牠在萬屋來回往返,為牠讀了數不清的飼育書籍,為牠開了一扇小小的窗。    他給了牠一個家,卻一直都不肯給牠取個名字。    「⋯⋯這個傻子。」    和本歌擦身而過時的那一句話,如反芻般在腦海打轉。山姥切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那個人的傻,是因為他始終比誰都要明白。    春末的風已褪去寒意,山姥切回房時,障子卻依然緊閉著。外頭的光線只能透過玻璃觀景窗,在地上拉出一個斜斜的平行四邊形。那扇觀景窗不知從何時起,早已變成了這間房的既定風景。    大俱利伽羅已卸下裝備,見對方進門,他有意無意地開了口。    「真慢啊,最近幾次的戰報內容不都差不多嗎。」他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趁最近戰況還算穩定,我打算提出修行的申請。」    「大俱利伽羅。」    山姥切沒有回應,只是徑直走向前,他看見那一向平靜的面孔浮現一絲疑惑。    「⋯⋯你跟我不一樣,我當然知道你一個人也可以做得很好。但是你也知道吧——」    ——不論任何時候,你都不需要一個人承擔。    你還有我。    「嘛,雖然我恐怕不怎麼可靠,比起我,還有更多其他⋯⋯」一反方才的堅定,山姥切扯了扯布沿,侷促的聲音微弱得像要消失在陰影裡。    「⋯⋯國廣。」    山姥切抬起頭,卻仍看不清大俱利伽羅臉上的表情,只覺得這低聲的呼喚似乎帶著鼻音。    「⋯⋯那麼,就把你的肩膀,借我一下吧。」    還來不及答應,山姥切只覺得肩頭一陣沉,突如其來的力道讓他不由得踉蹌了一下。    但他接住了那股重量。    淚滴浸濕了白布,滲過衣物、透進肌膚,那是一股有別於體溫的溫度。耳邊是壓抑過卻仍止不住的嗚咽,胸口支撐著近乎抽搐的顫抖,而他伸出雙手,擁抱了那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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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ushealer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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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 Sun
我在幻想島看見了你,所以,我們能做愛嗎? Kyle不記得Stan第一次對他這麼說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那是六月的一個下午,微風拂起的窗簾還浸泡在冷杉針葉的沁冷裡,吹在短袖襯衫外的手臂上有些搔癢。他們並肩坐在棗色的純棉床單上,他盤腿坐著,抓著半截2B鉛筆在線圈筆記本上草草寫著《論亞當‧史密斯〈國富論〉,與其對美國經濟發展》的期末論文草稿。 Stan沒拿AP(大學先修課程),與中學開始選課就以申請大學為未來目標的Kyle逐漸分歧,因此他的十一年級相較Kyle要來的放鬆。當他悄悄把Xbox One的搖桿放在床單上,還為文章總結埋頭苦思的Kyle絲毫沒有注意到,Stan握拳地雙手輕輕貼在床單上,沉默地盯著他整整五分鐘之久。 他穿著一件純白色T-shirt與錐形牛仔褲,側身傾向Kyle時,還散著乾衣紙柔軟的陽光氣味。 Kyle抬起頭,鉛筆掉到了地毯上。 他反覆想著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也許記憶已經被震驚甩開了,也或者,其實他根本沒有回答。Stan的眼神有些迷濛,像剛喝了烈酒,或抽了大麻,他把手扣在Kyle的手腕上,吻了他。 他感覺到Stan的手滑進他的Polo衫底,在背脊上爬行。Kyle瞇起眼,Stan扶著他的背,,將他按在床上,脫掉上衣。窗簾半掩的陽光在室內浮動,在Stan赤裸的身上漾出一波波紫灰色的波紋。他低下頭,斷斷續續的吻著Kyle,一層一層地支解身上的束縛。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把手搭在Stan的背上。Stan扳開他的腿,讓Kyle赤裸的臀貼著他,Stan用手心環住他們疊在一起的陰莖,細細摩擦。 Stan的動作不算溫柔,接吻與觸碰,也不算舒服,他壓在他身上,撕裂阻擋在兩人之間的狹窄空間,彷彿要將他碾碎。Kyle困在Stan壟罩著他的陰影之中,隨著床單掀起的波載浮載沉。Stan指尖在肌膚上滑動的粗糙觸感,勾勒出一種令人暈眩的熱度,他開始膨脹,化為朵朵柔軟的積雲。 Stan的手開始遊移,跳著狐步。兩節慢拍,兩節快拍。撤退。隨後完整地以全身踏進他的身體裡面,他的推擠帶著妖異的虹光,碎玻璃似的刺進他的腦海裡,Kyle顫抖著,眼角噙著淚水,以為自己正緩慢地溺斃。 但Stan不讓他。他與他十指交扣,將他帶到海灘上,讓巨浪拍打在他身上,他必須奮力攀在Stan身上,才能不被浪花捲進海洋的蒼茫裡。 他離開他,套上衣服。 Kyle平躺在床上,喘著氣,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你要喝水嗎?我去拿。Stan說。 Kyle望著他,沒有說話。 然後,Stan起身走了。 他的背包像磚頭,沉甸甸的,塞滿三孔活頁夾與兩三百頁的厚皮課本,壓得他的雙肩發麻。 Sheila幾回在玄關對Kyle嚷嚷,要他拋下這些影響骨骼的重負。Kyle皺起眉頭,慢條斯理地朝母親解釋有多少作業需要這些書物,他無法只將它們鎖在學校置物櫃裡。Sheila雙手叉腰,半是嚴厲,半是疼惜地審視著他,彷彿要他屈服,承認自己無法在肩負著負擔時好好呼吸。但最終,她還是退讓了。 他闊步走向公車站牌,Stan、Eric與Kenny早已在站牌前等著了,他們四人自幼稚園至高中,都一直維持著同樣的早晨,Kyle總覺得不可思議。晨間散著濕氣的微冷空氣,步伐在雪地上留下的紫色印記,積雪從針葉上落下的嗤嗤聲響,它們緊密地交扣在一起,旋為螺旋,深深地鎖在記憶裡,像不能被改變的永恆定理,而他每日的清醒便是為了成就這永恆的一部份。 從遠方,他的視線越過Kenny與Eric,輕輕落在Stan身上,他的領口微開,白色的頸半裸露而出,喉結輕輕顫動著。Kyle別開頭,加快腳步。 他加入隊伍裡時,Stan正揮舞著手,向Eric與Kenny重現丹佛野馬在NFL(國家美式橄欖球聯盟)精華集錦中的表現,兩人半偏著目光,顯得難以體會Stan的熱誠,但他略帶沙啞的語調彷彿再現了現場的熾熱,逸散於空中的細小火花仍然不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Kyle不得不想像Stan放棄了體育保送丹佛大學,或者在賽事中負傷退出職業圈,最終成了球賽轉播員的未來。 嗨。他走上前,說。 嗨,Kyle。他們參差不齊地回答。 Stan望向他,輕輕笑了。 你的AP怎麼樣? 快死了。 他沒有直視Stan,只是與他並肩站著,盯著前方的柏油路。 少來了,每次你這麼說,最後還不是過了。Eric翻了翻白眼。 Kyle瞪著他。 我們第八節沒課,要去EvGames晃晃,你要一起來嗎? Stan的嗓音從側面傳來,飄上他的背脊,往上爬行,聽來有些恍惚,像是夢囈──他一直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Kyle轉向Stan,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淺笑,Kyle不得不再度將頭別開。 不。不了。我有小組討論。 一群書呆子聚在一起,聽起來就無聊的噁心。Eric悶哼了一聲。 明晚?Clyde打算舉辦派對。 我後天要考試。Kyle嘆氣。 天啊,真是個掃興鬼。Eric拉高音調,對Stan說。早就說了,你他媽甚至不用問。 Cartman── Stan收起笑容,但他的口吻沒有憤怒,反像倦意。他正要回答,Kenny卻打斷了對話。 夥計們,公車來了。 他們接跡上了公車,一路走到公車後方,抓住拉環。 Kyle斟酌著要如何向Stan展開對話,Kenny站在他們中間,Stan靠在座位旁,背對著他,懶散地望著窗外,漫不經心地與Kenny閒聊。他大可以插入對話,卻感到藤蔓爬升,附著在身上的重量逐漸拉著他下沉。南方公園是個鄉下小鎮,一切光怪陸離的事都顯得輕鬆平常,所以他也必須誠心接受每一天清晨,黎明照耀時一切都回歸原貌的規律。 他別開頭,Cartman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他榛色的眼令人想起秋季的落葉,在凋零中發出清脆的笑聲。他在大腿上拍打著狐步舞的節奏,但那旋律不論跳到哪裡,都會回到相同的點。 抵達學校。他們為了各自的選課分散。 Stan的橄欖球練習。他的早課。跨州友誼賽的準備。期末論文與口頭報告。 只要一個月井然有序的常規生活,一切就會自然而然回歸原點。 下午三點。 Wendy撥了撥耳際的髮絲,擦著指甲油的手指在課本裡的行句間跳躍著,她剪了精靈髮型,臉上帶著淡妝,舉手投足已開始散發女性的韻味。Butters低著頭,忙碌地抄下她一一提出的重點。 他像孩提時代一樣留著簡潔的短髮,逐漸成熟的五官還帶著一絲男孩的稚氣,許多女孩們偷偷暗戀著他中性的長相,好幾回,Kyle在書櫃間撞見觀望著Butters偷偷竊笑的女學生。 這樣的光景,在圖書館裡幾乎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他們總現身於同樣的AP課,心照不宣地一塊課後複習,討論報告。他和Stan與Kenny在課業上自中學之後幾乎沒有交集,只有Eric碩大的身軀偶爾會出沒於外語選修的教室裡。 Wendy似乎享受著寧靜的壓力,此時此刻她總是閃耀著別沉靜與理智的光輝。她無庸置疑是個熱愛挑戰的女孩,自小以來就不曾改變。在Butters身上,烙印地也是不曾改變的焦慮與徬徨,彷彿他還是那個害怕被責備,就突然在孩子間放聲哭泣的敏感男孩。Kyle總感到,他的父母對他在課業上的要求,不過是因他有個Leopold這樣充滿詩意的名字。 Kyle用指翻動著他和Wendy交換的筆記,看見自己的影子浮現在工整條理的字跡裡。圓珠筆的字跡在活頁紙上印的很深,透過了紙頁背面,他被浮突的形狀吸引了,思緒倏地高速滑了出去。 他想到她的黑色短髮,鑲著亮粉的法式指甲,灰色V領薄毛衣下纖瘦的身軀。她的肌膚柔軟,透著沐浴乳的氣味……Stan是怎麼擁抱她,怎麼和她做愛的?他會觸碰她身體的哪處?他會用什麼語調呼喚她的名字? 他說想和他做愛時,他下公車的時候,有想過他每天坐在圖書館裡,和他的女朋友討論課業嗎? Kyle握著的半截2B鉛筆突然斷開,碎裂的碳塊在他手心裡渲出一片汙漬。 你沒事吧? Butters注視著他,淺藍色的眼珠是天空純淨的澄藍。 頭痛。他說,太陽穴底下被一股浮躁的力量敲擊著。 我唸書時間太長也會這樣。Butters搔了搔頭。好像腦袋要炸開了。 我有阿斯匹靈。Wendy彎身,從背包裡掏出一罐旅行用小藥瓶,遞給Kyle。 謝謝。他朝Wendy道謝。橘色的藥丸落在他的掌心裡,像染色的砂礫,輕飄飄地沒有重量。 他望向Butters,後者伸手從他的手裡掏出了幾顆。 別吃太多。Wendy叮嚀。乙醯水楊酸會讓你胃出血。 但它不殺人。他想。 他在Jim藥局(Jim’s Drug)替自己買了一罐阿斯匹靈,他好奇為何自己不曾想過,他們曾經在小學混飲咳嗽糖漿讓自己飄飄欲仙,現今學生們暗自複合服藥其實是多麼平常的事。但Kyle依然不願讓父母知道,即使他大可以從浴室鏡面後的儲物櫃裡拿藥,他們依然會反應過度地堅信他在濫用藥物。 他站在陽光底下,思索著完美的副作用組合。Stan從對街走了過來。 Kyle。 他套著藍橘相間的丹佛野馬薄帽ㄒ,臉頰依然透著運動完的疲憊粉色,細小汗珠黏附在上頭,閃著淡光。 練習結束了,我閒晃的時候看到你…… 他走到Kyle跟前時笑了,像欣慰著找到了他一樣。 對了,藥局?你買了什麼? 阿斯匹靈。頭痛。他簡短地解釋。 Dude。你真的得放鬆。Stan皺眉。我不想看你在十一年級就有著:死於AP之類的愚蠢墓誌銘。 Stan,我知道我有點過火,但學期快結束了。Kyle攤手,發出嘆息。我的努力快得到回報了。 好吧。Stan的口吻並不贊同。 最初,Kyle想說:我不需要你干涉(*patronize)我,但這句話遺落了。 大概是午後陽光的炫目裡,還帶著精疲力盡後的睡意的緣故,沉默襲來,他們面對面僵站在藥店門口,突然感到自己無所適從。 曾有人說,偶然的降臨的沉默,對花了一生大半時間待在一起的摯友是必要的。Kyle知道這感覺,像他們的沉默被團濃稠的霧氣聯繫在一起,即使看不清彼此的輪廓,依然因被溢流在霧氣中的微小水氣細細觸動而共鳴。在那其中沒有言語,沒有形體,只有心跳聲像晨曦的光束劃破夜晚。但這樣的感覺已經消逝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不再依賴彼此,日常的瑣事將他們蒸發,各自拉開,即使他們依然日復一日地在早晨相見,但他們已不再追得上彼此的生活。 現今他們在站人行道上,沉默在陽光裡蜂鳴,刺耳的有如癲癇。 我得回家了。Kyle唐突地說。 我和你一起回去。Stan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後他迷惘了,停頓下來,好一會才接著說: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了。 他們並肩走了兩條街,依然壟罩在詭譎的緘默裡。 但這回是Stan打破了膠著。 Kyle。 什麼? 期末以後,你想去Stark池塘嗎?Stan伸手搭上Kyle的肩。就我們兩個人。 他不曾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在耳際震動,柔軟醇厚的,像流淌著汁液的熟透的桃。 Kyle的雙頰開始發燙,他探向Stan,後者卻迴避了他的目光。 呃……好啊? 他抿唇,口乾舌燥地說。 操他的AP和GPA(成績平均績點)! 他吼道,扭轉著上體將背包甩進池塘裡,工裝靴在泥地裡陷出半月,水花濺起,泡沫鼓譟地團團圍住侵入水面的異物,將其拽入水裡。 天啊。真是太棒了。Stan眼角泛著淚,還吃吃笑著。我差點忘了,有回你差點在小學屋頂縱火。 偶爾我還是這麼想。 真的嗎? 騙你的。丟進池塘裡的都是我之後用不到的東西。 Kyle轉身離開岸邊,在Stan身旁坐下。 Dude! 他們同孩提時代一樣,並肩坐在池塘邊的枯木上。水面波光粼粼,擴展出一片奧藍的舞池,樹影與雲層隨風降落,在睫毛上跳舞。 你可以決定你想相信哪個。Kyle垂下肩,瞇起眼,感到夏季微暖的風削過鼻尖。 我兩個都信。Stan偏過頭,笑得過分自信。 真的?那你真夠蠢的。 Stan不以為意地聳肩,朝著水面,他的側臉有些遙遠,隱隱浮現其父的影子。 球隊怎麼樣了?Kyle晃著直伸的腳,問。 喔。很好。換了新教練。 他配得上你們嗎? 還行吧。他比較……急切?Stan抱胸,話在喉裡被掐斷,彷彿找不到適當的詞彙。 他最好表現良好,如果他沒讓我們未來的職業球星保送上丹佛的話── Stan又輕笑了起來,但笑聲聽來有些抽離。 Stan? 嗯。Stan帶著他淡藍色的眼回過頭。 一震嘈雜風聲插了進來,吹得葉片四舞,它們追逐著,在空中滑翔,像團翩翩起舞的青色的蝶群,它們一一落在兩人映在水上的倒影上,讓他們在蝶的足跡上微微顫抖。 他們對視了一陣,Stan瞇起眼,傾向他。 Dude! Kyle輕呼,朝後退開,但枯木的距離不夠,Stan溫熱的吐息依然全噴在他臉上。他伸手從靠在背包裡掏出防水布與保險套時,Kyle煩躁地悶吼起來:我真不敢相信──Stan,這是做什麼? 噓。Stan安撫他,輕輕拍著他的膝蓋,他的口吻很輕,好似在對羽毛說話。噓,Kyle,就這樣順其自然好嗎? Stan滑下枯木,在他面前跪下,Kyle把臉埋進雙手裡,無所適從地抹著臉,但Stan撥開它們,掌心貼在他的臉上。於是他垂下頭和Stan接吻時,烙印在上頭滾燙的罪惡感能輕而易舉地被一併撥開。 真的嗎? Stan環抱著他,埋進他胸裡的頭微微揚起,眼神有些疑惑。 Stan,真的嗎?他用氣音反覆叨唸。 不如,你決定你想相信哪個? Stan仰頭親吻他,將Kyle的手帶到自己的褲頭上,隔著帆布,Kyle觸碰到Stan已經勃起的性器。他被電擊。閉上眼,Kyle回想起他們──事實上是Stan,曾經在Cartman的錯誤訊息下給Sparky手活,那些愚蠢卻狂野的事情── 他撫摸Stan褲頭突起的布料,他隱藏在帆布下的大腿內側,緩緩地解開拉鍊,將手指探進布料裡,讓Stan的陰莖被包覆於他的手裡。Stan悶哼,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每一次嘆息都在Kyle的頸上留下搔癢的痕跡。 Stan沒有高潮,但他把Kyle的手從胯下拉出時,Kyle也勃起了。 Stan抹了抹發紅的臉,在地上攤開防水布,防水布印著黑橘交錯出的幾何圖形,像老人院裡品味過時的窗簾。他用外套裹住Kyle,抱著他,讓他趴在防水布上,粗糙的布面上揉合了塑膠布的萎靡不堪與青草分解的氣息,十指攀在上頭時,嗅到地表散發著柔軟的腐敗氣味。 Stan只將長褲褪下一截,讓他們的身體以最小限度地暴露接觸在一起。他像第一回同樣地,耐心愛撫Kyle的性器與臀部,讓他因全身發燙而顫抖著,卻又像對河岸不耐煩的激流,匆匆打入他的體內。 Stan在Kyle的背裡悶吼,用全身的力量擒抱著他,將他緊緊鎖在懷裡,面對著地面,Kyle開始啜泣,他將前額按在地面上,在尾椎一路蔓延至全身的電流下蜷曲著身體,承受著Stan分享給他的戰慄與陶醉。然後Stan將他翻身,他狠狠揪住Stan的領子,好像要搏打彼此似的的釋放。 事實上,他記不清Stan所說的,究竟是永無島,還是幻想島,也記不清Stan的呼吸裡是不是透著酒精的餘韻,大氣內是不是還散著電流流竄的呲呲聲。但他記得睜眼時,Stan背著光的臉孔壟罩在一片破碎的金星裡,它們雪花似的飄散在空中,虛幻地藏在雲層裡,在透著血色的太陽裡。 他們在Stark池塘做愛的那天下午,Wendy Testaburger乘上了飛機,和她的一家人橫跨了大西洋到了法國,展開了一個月的暑期渡假。那個月裡Stan又找了他兩次,他們在Stan的房間裡做了一次,又在開學日時在體育館置物間裡做了一次。 他以為,南方公園的不定規律可以支撐住這樣似有若無的偏離,他可以不去看擰皺書頁的池塘水泡,或黏附在防水布上的藻苔。直到Kyle意識到即使他踩著舞步回到原點,曾經踏出的裂紋依會一路漫進地裡,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鎖住變化了。 Kyle胡亂將背包與課本塞進置物櫃裡,扭上密碼鎖時,內心盈滿復仇的快感。 也許幾天後他會後悔,自己撬掉了小組討論,但秋季才剛降臨,誰又在乎以後呢。 步行至校內球場,他在階梯狀的水泥觀眾席上坐下。校隊選手正零星地在球場外與休息區移動,但從台階上遠眺,Stan在場內與教練交談的蹤跡依然盡顯無疑。 Kyle,真罕見,我嗨了嗎?Kenny甩著水壺,像個痞子似地走到他身旁。 最好別是。Kyle不以為然地瞟了他一眼,Kenny咧嘴笑了。 或許是他與Kenny共同的亮橘色夾克在水泥階梯上太過顯眼,Stan發現他們,從遠處揮了揮手。他笑得像洛磯山脈上晚春的耬斗菜般迷離,然而前一刻,他卻神情愀然。 怎麼了? 喔。Kenny茫然地望了Kyle一陣,終於會意過來。他答道:新教練覺得Stan挺有前途的,所以大幅提高了訓練強度,要補強他原本的弱點。 那應該是好事? 但Stan有點適應不良,你也知道四分衛本來就不是輕鬆的位置──但教練為了提升他對戰術運用的廣度,禁止他用原本的方式指揮隊伍,現在隊伍磨合的狀態不大理想。我想他應該很挫折吧。Kenny聳了聳肩,口吻十分泰然。 Kyle蹙眉。 你和他談過嗎? Kyle,你當我是什麼啊?Kenny露出受傷的神情。球隊內部的事情他不願意多談,我能做的就是帶他去Raisins看看漂亮姑娘,但他顯然不是很喜歡,大概因為付錢的都是他…… 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談過呢。Kenny的眼神幾乎是責怪的。 球員們再度開始移動,在球場上張開不同的陣型,教練站在一旁,似乎針對一個個安排提出講評。 Kenny將雙腿伸直,懶洋洋地攤坐著,球員們似乎對他的存在相當習慣,不時有球員在空閒時隔空朝他打招呼。 Kyle盯著油亮的幾乎做作的綠色草皮,一股悶火湧上。他不明白焦躁的來源為何,又是針對什麼,只是緊緊握拳,在掌心裡感到漩渦似的吸力。隔著牛仔褲的帆布,水泥貼在腿上的涼意,球場上的回音,瀰漫於大氣間的鼓譟餘韻──這一切都很陌生。它們並未轉化為他記憶的一體,是不屬於他的。他就和那位在書頁上留下月牙型指甲印痕的女孩同樣地,將自己留在圖書館裡,而不曾好好待在這裡和Stan傾聽同樣的風聲。 Stan穿過球場,爬上觀眾席時,已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休息時間。 他和終於將目光從手機上挪開的Kenny擊掌,轉向Kyle,說。 Kyle。謝謝你來。Stan靦腆的口吻裡帶著距離感。 我只不過想找個藉口偷懶。Kyle隨口回答,手指不安分地在腿上跳動。 喔。他的答案似乎出乎Stan的意料,Stan注視著他,彷彿在他的答案與出現裡尋找什麼。他從Stan的眼神裡感受到柔順,像條拉長的絲線,那尋探之中沒有火花,只有朦朧的回聲,看不見盡頭。但他們無聲對視的瞬間必定發生了什麼,幾秒後,Kenny開始清喉嚨,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了,但看你們又開始花時間聚聚,感覺挺好的。 我們每天早上都見面。Stan狐疑地轉向Kenny。也每周都有一起打發時間。 對。但你們一個埋死在書堆裡,一個是球場上的喪屍。那不叫花時間在一起,只是剛好存在同個空間裡而已。 我都不知道你可以想這麼深。Kyle沒好氣地說。 姑娘在的時候,他想得更多。Stan瞇起眼。 謝謝你們啊,我的朋友。Kenny不耐煩地擺手。 他們齊聲笑了。 Kenny依然用富饒趣味地眼神審視著他,但Stan似乎相較剛才要來的放鬆許多,他的雙肩自然垂下,站姿也變得更加隨意。 Kyle。你幹嘛非拿AP? Kenny突然開口。 你的GPA,要通過SAT*(學術水準測驗考試)申請大學應該不難吧? 你知道拿完AP再念大學可以省下多少學費嗎?Kyle挑眉。 Kenny挑眉,眼裡充滿戲謔。 你知道如果Cartman在這裡,他會說什麼嗎? 我知道。該死的。別和他說。 Stan沒有附和Kenny的調侃,只是專注地注視著他。 Kenny在鎮中心和他們分路而行,懷裡還拽著Stan從體育館裡拿來的水壺。 Dude,為何他要拿你的水壺? 誰知道。Stan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真不敢相信Kenny竟然在City Wok工作了兩年,有時他甚至拿不到薪水。 至少Kim還願意雇用高中生,打烊後剩菜也可以包走。 Kyle若有所思地悶哼了一聲。 午後乾燥的大街還散著熱氣,海市蜃樓在柏油路上攪動��,Stan牽著他的手,開始哼歌。歌曲的旋律朝四面八方延展開來,化成細小的塵埃,躲藏至街道中的每個角落,無所不在。Kyle覺得這旋律異常熟悉,在腦海裡浸出波波漣漪,卻怎麼也記不起曲名。 你今天,完全放棄當書呆子了嗎? 完全。Kyle指向天空。這種天氣,不出來活動筋骨是傻子。 聰明的選擇。Stan順著他的手勢,仰頭。 那你呢?Stan,你想去哪裡? 冒險。他說,脖頸拉出一條柔軟的弧形。 天正晴朗,天空廣闊的藍落進Stan藍色的眼裡,好似他的眼是透明的。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光滑無染的澄藍,抬起手,像是要遮擋陽光,卻又像想觸碰天空的表層。那姿態彷彿是在探詢,天空的哪一片澄明能將人帶到遠方。 哈。 我們怎麼不再一起冒險了?Stan歪著頭,問。 要不,你來我家?Kyle垂下頭,用手指摩擦著Stan的手心。 好。Stan回答,掌心散著暖意。 初秋的午後陽光烘烤的他們全身發燙。 他們剝光,全身赤裸地並肩躺在床上,像兩條緋紅的鮭魚。 Stan半閉著眼,盯著天花板發愣。 Kyle靠在Stan肩上,用指輕撫他的胸口。 Stan抓住他的手,回過頭,兩人還發著燙的微濕前額正好貼在一塊。 Kyle吃吃笑了起來,側翻,將彎曲的腳壓在Stan腿上,膝蓋正巧碰到他的陰莖前端。Stan盯著他,眉毛抽動了一下。 Kyle。 嗯? Stan伸手貼住他的手,十指交扣,吻了Kyle。隨後鬆開,伸手探去Kyle的臀。Kyle輕輕按住他的手。 如果你想現在做,要很小心。他警告Stan。 Stan瞇起眼,將Kyle勾向他。 Ike在家? 他在看實況。戴著耳機。 別擔心。Stan用氣音說。 那是四月中旬。 他的夢境開始脫韁,思緒逐漸開始分崩離析以前。 Stan躺在床上,突然對壁紙感到一震噁心,好像它們正預謀著從牆上剝離,從四面八方朝他塌陷。塵埃翻騰在窗縫打入的日光裡,像暴雪飛散,無聲無息地將他埋入六呎之下。寂靜竊取了天空病態的蒼白,雲在風雪中瑟瑟發抖,記憶從他的腦海裡流了出去,他的靈魂被拋走、支解、焚燒,化為粉塵。他一無所有,飄盪於空中,不屬於任何地方,只剩個空殼。 他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從十歲以來,他一直是多麼努力地想克服這些。荒謬的。像浪潮般襲來的空虛。他不明白它們從何而來,又何時離開,只是一次又一次毫無預警地發現它們從屋壁的四角悄悄溢出。他在診療室裡不安地搖晃著懸空的腳,在消毒水的氣味裡無所適從,他曾害怕醫院會將他帶走,再也回不來。但他錯了,醫生讓他踩在地面,把恐懼釘在他背上,他摔在地上,被背負在身上的重量壓的無法呼吸。醫生宣告他也許他只是憤世嫉俗,也許他是亞斯伯格。但無論診斷的病名為何,醫生如何解釋他的病情,它們依然潛伏在他的體內,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瑟瑟發抖,他需要酒,但他動不了。他獨自一人,聽著整個世界在寂靜之中崩潰。他陷進床的骨架裡,開始墜落,下頭是深淵,他還在墜落,全身因為尖叫而刺痛。但寂靜吞噬了一切,它們震耳欲聾地吞沒他的聲音,他的存在,當他摔得血肉模糊的時候,沒人會聽見──為什麼它們就是不離開? 他在床上喘息著世紀之久,直到恐懼終於軟化了牽制。他摔下床,爬著打開衣櫃,從裡面掏出水壺,顫抖著打開瓶蓋,匆匆灌入喉中,耳際嗡嗡作響的噪音才漸漸平緩下來。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撥號。 「嗨,Stan。」她的聲音傳來,像峽谷中空洞的回聲。 Wendy。Stan試圖讓語氣自信點,但他仍在顫抖,吐出的只有虛弱的氣音。我想見妳。我想聽妳的聲音──能嗎?拜託。 Wendy聽來像是吸了口氣。 「又復發了?」 對不起。他緊握著手機,回答。 「Stan,球隊的事情,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嗎……」她嘆息,似乎在斟酌著語句。 妳知道這跟球隊無關── 「我沒辦法總是應付這個,我真的不能。」 接著,長停頓。 他知道,無論Wendy隨後說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長停頓已經回答了一切。 長停頓表示她不會來。 「Stan,你還在嗎?」 還在。 「別掛斷好嗎?今天我有很重要的會面,真的沒辦法見你。但我可以保持通話,可以嗎?我們在電話上談談如何?」 聽上來還行。他用全身的力氣回答。 「很好。」 沉默。 腳步聲,轎車關上門,Wendy正在移動,正在逐漸離他遠去。而他無法觸碰到她。疲憊感一路從脊椎蔓延至他的頭部,他走向窗邊,一股衝動幾乎讓他失手打破窗戶,但忍下來了。他扯開窗戶,試著穩住呼吸,模糊的視野裡,他看見晃動的綠。 Kyle正走在大街上。 Stan抬起頭。 週六的早晨,Kyle仍抱著活頁夾,朝公車站的方向前去。他板著臉,眼眶深陷,闊步走在人行道上,充滿空隙外套下的身影異常單薄,他看起來糟透了,連微躬的身體都散發著倦意。 「Stan,你有什麼想說的嗎?」Wendy的聲音再度模模糊糊地傳來。 一周前的記憶突然抓住了他。 Stan靠在Kyle的床邊,雙手貼在搖桿上,抬起頭。Kyle倒在床上,手肘底下壓著半開的攻略本,睡得不省人事。黑眼圈深印在他的眼眶上,他甚至沒能在遊戲開始後翻向下一頁。Stan回過頭,靜悄悄地破完新買的遊戲,將搖桿線纏好,收起。披上外套,安靜地離開房間。 一股強烈的刺痛衝上喉嚨。靠著窗的Stan扶著頭,吞嚥。 他希望他在這裡。在他的房間裡。告訴他,他還能繼續堅持下去。這樣的想像讓Stan更加疲倦。 Wendy,妳知道嗎,謝謝妳。聽到妳的聲音讓我覺得好多了。 他強迫自己這麼說。 「真的?別騙我。」 真的。祝妳會面順利。 「……Stan,振作點,好嗎?」Wendy長嘆。「我晚點再打給你。」 他掛斷,爬回床上,雙手交疊在腹上,平躺著,感到那股刺痛又上來了。 他閉上眼,有點想哭。天花板開始攪動,從四面融化,燭液似地下墜。 隨後,一段熟悉的旋律突然鑽入腦海裡。 那是什麼? 光線裂成碎片,像銀色的彩片似地搖搖晃晃,從上方落了下來。 Stan眨了幾次眼,它們才逐漸恢復成照明燈該有的形狀,他落在草地上的十指再度有了知覺,一股力量拖著他浮起,他坐在球場上。 Marsh,你沒事吧? 他恍惚地抬頭,教練跪在身側,球員們是蹲是站的將他團團圍在圈子裡。 幸好撞的不重,你的鼻梁沒斷。教練拍拍他的肩,他毫無力氣,逆來順受地被擊打出了幾個不穩的波。 Stan低下頭,才發現前胸被血跡浸濕,上巴全是銹味,血珠依然黏稠稠地往下滴落。他下意識地抹掉臉上的血,意識依然有些暈眩,誰遞了冰枕給他,誰對他道歉,他一時之間辨認不出。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練習了。 教練將他從地面上拉起,攙扶著讓他走到休息區。他覺得自己被牽引著,在飛行,卻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控制方向。 我要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腦震盪,行嗎? 手電筒的光在他眼前虛晃著,他眨了眨眼,最後聚焦在教練的臉上。 很好。你沒事了,孩子。教練微笑。 我能早退嗎,教練?Stan脫口說。 當然,當然了。教練挑眉,似乎對他的突兀有些困惑,但依然爽快地答應了。 他站起身,朝置物間走去。 Marsh。 他回過頭。 我知道不容易,但你做的很棒,知道嗎。 他點頭。退進長廊的陰影裡。 扭開水龍頭,他把臉上的血跡洗掉。 教練的話掉在洗手台裡,撿不起來,一瞬間就順著水流落進管線裡,消失了。 鏡面折出一道反光,吸引了他的視線,鏡中映出的空間很深,好像沒有盡頭,彷彿他把指尖貼在上頭,就會掉入另一個世界。一張陌生的臉孔在裏頭望著他,濕潤的黑色短髮貼在前額,藍色的眼,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別開頭,對那張臉生起恨意。 Stan把帶血的球衣摺疊起來,塞進背包裡,換上乾淨的外衣,走進太陽裡。 校舍長廊上迴盪著朗讀的聲音。 「想像你自己站在岸邊,波浪陣陣翻滾而來,突然一陣波浪就此凝固,停滯在那裏。*」 拐彎,他一路朝校門口闊步走著,彷彿在逃亡。 「你熟悉這種奇怪的狀態嗎?你半夜醒來,滿目漆黑,突然覺得你失去了方向感。你開始快速地四處摸索,想找到熟悉的、結實的事物──*」 Dude。 他被追上。 Stan回過身,Kyle懷中拽著書,在長廊上困惑地望著他。他在長廊上與Kyle擦肩而過,卻絲毫沒有察覺。 嘿,Dude。他說。 Stan,我很抱歉,我有亞當‧史密斯的期末要寫,今天大概沒什麼時間跟你混了。你今天還要來我家嗎?Kyle的手指在教科書上彈跳著,發出細細的,像林葉互相拍擊時的聲音。不知怎麼的,Stan覺得那聲音迴盪在耳裡時很舒服。 我不介意。所以他回答。 別擔心。Stan用氣音對Kyle說,聲音卻彈回他耳裡。 一切都很熟悉。 室內旋轉起來。棉質床單擦過身體的觸感,墨綠色窗簾與風聲嘈雜的拉扯,彈簧床在重心轉移時細小的耳鳴,搔癢地扎痛著他的熟稔體熱,它們開始剝落,破碎,攪成漩渦,在腦海裡翩翩起舞。 Kyle貼著他,在身體的摩擦下細細呻吟。 Stan從背後環住Kyle,將頭埋進Kyle的肩裡,喘氣,他的指尖發冷,雙手不自主地發顫。大氣軋軋作響,他突然開始失去重心,搖搖欲墜,好似在真空裡獨自跳舞。Stan單手摀住Kyle的嘴,將對方朝懷裡拽的更緊,Kyle發出吃痛的悶哼,單腳踢在Stan腿上。旋轉開始加速,將一切輾壓殆盡後再飛甩出去。 他扳過Kyle,將他壓在身下,進入他體內,緊密的指間流瀉出Kyle模糊的嘆息。Kyle反手推著Stan,試圖要他放鬆,但Stan難以控制力道。他感覺不到自己,只是開始墜落。 Kyle掰開他箝制在嘴上的手,Stan卻又從背後扣著他的頸將他壓回,白色的頸浮出抓痕。 Stan──Kyle幾乎是尖叫。 Stan猛然彈開。 操你的Stan!Kyle翻身坐起,吼到,順勢握拳要朝Stan揮去,卻發現Stan跪在床上顫抖,開始啜泣。 Stan?你還好嗎? 我沒事。該死,該死的。對不起。Stan摀著臉,呼吸異常急促。 嘿。Kyle將Stan別開的臉扳向他。深呼吸,深呼吸好嗎? Stan點頭。 對不起,我剛剛,我不知道我剛剛怎麼了── Dude,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可以待會再談。Kyle打斷Stan,他不斷喘息,仍在掉淚。 床頭櫃傳來震動聲。他們同時回頭,Stan的手機螢幕在閃爍。 是Wendy。 喔。Kyle鬆開貼在Stan臉上的手。你不接? 不用。Stan抹掉臉上的淚痕,平靜下來。 如果你想,我可以替你叫她來。Kyle退了一段距離,雙手抱胸。 她不會來。 Stan。 她不會來。Stan重複。 他靠向Kyle,握住他的手。你不想──繼續嗎? 你在開玩笑嗎?Kyle忍著沒甩開Stan的手。你怎麼了? 只是有點不舒服。 Dude,這絕對不只是有點吧。你要我拿點水或是藥嗎? 不,我沒事。留在這裡。Stan急促地打斷Kyle。 Kyle蹙眉,拾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套上,但沒有離開。 他們坐在床邊許久,沉默迴盪在胸口,使得Stan清晰的呼吸聲聽來依然很吃力。 太陽偏移的暗影轉了角,在暗紫色的陰影輪廓上鑲了金邊,Kyle能聽見孩子們在大街上奔跑嬉戲的尖叫聲,它們飛過窗邊,逐漸遠去,寂寞地消逝在遠方。 他感到胸口沉甸甸地,嘆了口氣,拿起Stan的水壺,扭開瓶口。蹙眉。 你讓Kenny幫你帶酒? Stan沉默。 看在老天的份上,Stan。 沉默。 你對自己像垃圾一樣就為了她? 不全是。 球隊?壓力? 我不知道,就是發生了。 多久了? ……很多年了。 你這混帳。 Kyle將Stan從床上扯起,推到門邊。 回家,Stan。 Kyle,對不起。Stan縮在門上,再度開始顫抖。 Kyle鬆手,平撫Stan的肩。 回家好嗎,Stan。 他把Stan送到門邊。 掏出手機,送出簡訊,將手插在口袋裡走上大街。 他不知道該感到憤怒或解放,也許兩者皆是。 街道壟罩在夕陽沉沒的血金色裡,即使如此,這座小鎮背著光的輪廓對他而言,依然熟悉的無須花費任何心思上頭都能抵達目的地。偶爾,這程度的熟悉會令他感傷。他不再懷疑巷弄陰影裡晃動著陰謀,厚雪從屋頂上滑落時閃爍的晶光,習慣潛進他的身體,直到他驚覺自己對一切都感到無所適從。 他在Tweek Bros.咖啡廳前止步,她坐在門前的長凳上,膝上還枕著Nook*。 Kyle走上前時,Wendy撥開耳邊垂下的短髮,仰首望向他。 Wendy,我有些事要跟妳說。他說。 我猜也是。Wendy平靜地回答。 Wendy將她擱在長凳上的背包挪出空間,讓Kyle坐下。 有趣。她說。 嗯? 我們每天一起念書,卻很久沒像這樣,一起談論Stan的事情了。 Kyle注視著她。某種程度而言,對於現今的他,Wendy或許比Stan要來的親近,即使他們從來沒在字面上定義超越普通的朋友。 我覺得我失去他了。他說。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Wendy聳肩,笑得有些無奈。不新鮮,不是嗎? Wendy。他嘆息。 總是這樣,來來去去。來的時候,就像雲霄飛車。 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歲的時候,感冒疫苗,記得嗎? Kyle說不出話,蜂擁而上的記憶一瞬令他意識到,他一直以為穩固不變的事物只是假象,輕而易舉地便崩塌了。 Wendy說話時,指甲依然在書上跳動,此時卻沒有他曾經在裡頭看見的從容。那排法式指甲的光澤在低垂的日暮裡變的黯淡,敲出的節奏也單調平淡。他以為他會責怪她,但他沒有,也許他們都在整件事態上感受到不可抗力。 Kyle揉搓著雙手。他想起Stan輕哼的旋律,是幻想島的旋律。 Stan瞪著斜躺在置物櫃裡的水壺。 迫切扎著他的頭,他好幾年前就應該一鼓作氣把它扔進垃圾桶裡的,威士忌從來沒有解決什麼,但他無法忍受他的生活正在分崩離析,他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會發生。或許他不願意接受,他的人生毀在一支感冒疫苗上,荒謬地讓他幾乎要放聲大笑。於是Kenny把水壺遞給他時,他還是不假思索地塞進置物櫃裡。 他的生活沒有改變,至少從表面看來是如此,日復一日,出席每天的行程,履行責任。Kyle私底下已經幾周沒和他說話。他看他的方式,讓Stan以為自己要被荊棘刺出血了。Kyle的眼裡沒有憤怒,沒有感傷,只是困惑,一種平淡地令人窒息的迷惑。 他閉上門,迫使自己停止思考。 回過頭,他發現Cartman隔著幾排櫃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幹什麼? 幹什麼?Cartman晃動著他的雙手,搖搖晃晃地走來。幹什麼? 有屁快放。Stan無視Cartman刻意惹惱他的做作動作,冷冷地說。 友情提示,Stan。Cartman瞟了他一眼,比出引號手勢。你「最好的朋友」沒來西語課。他退選了。 什麼?Stan愣住了。 我去問了顧問,他也退了政治學。 Stan停頓了片刻。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這不公平──好嗎!Cartman怒氣沖沖地嚷嚷。這真是太蠢了!如果學校可以隨便這樣讓人退選,那我操蛋的為什麼還必須來學校!?義務教育真他媽智障! Cartman說完忿忿地踹了置物櫃幾腳。 嘿──那是我的置物櫃!Clyde在走廊盡頭��吼。 滾開,Clyde!Cartman回吼。 Stan快步走開,不理會Cartman開始跟Clyde在走廊上互相咆哮。 他踩在愧疚的影子上,拐過轉角,朝圖書館走去。 他沒在圖書館找到他。 但他在圖書館附近的長廊上,手上抓著一捲圓筒衛生紙。 Stan走上前,雙手微微顫抖。 Kyle。 Kyle回過頭,有些訝異。 來。 Kyle單手牽住他,握住他的手。 他不知道他會被帶到何方,但觸碰到Kyle發燙的手時,Stan有些哽咽。 他們走到防火門,推開門,Stan發現Wendy和Butters坐在防火門前的階梯上。他下意識地迴避Wendy的視線。 Wendy回頭望了Stan一眼,沒說話,只是從Kyle手中接過衛生紙。她單手放在Butters的背上,輕輕拍著,Butters抱膝,將臉埋在交疊的手肘裡,正在哭。 怎麼了?Stan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Kyle將他拉開些,輕聲說。 他存著論文的隨身碟掉了,沒有備份。 不能補繳? Stan,問題是他已經遲繳了,老師會覺得他刻意拖延的。 Kyle回頭,看了Butters一眼。 這是大論文,繳不出來就等於丟了三分之一的成績,那就已經跟被當差不多了,但他已經很努力了。他一直都很努力。 他突然有股自私的衝動,想抱住Kyle。 我和Wendy會嘗試和老師談看看。Kyle接著說。 Stan只是點頭。 他們在階梯上待著,直到Butters耗掉半卷衛生紙,停止哭泣。 謝謝你們。他擤著鼻涕,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Wendy和Kyle對視了一陣,她便隨著Butters進了教學大樓,將Kyle和Stan兩人留在外頭。Stan躊躇著,單指還勾著Kyle的手,惶惶不安,覺得自己像個無所適從的孩子。 我和Wendy談過了。Kyle說。 喔。Stan垂下頭。她──她還生我的氣嗎? 她沒生你的氣,但她覺得你一直逃避她很混帳。 那你呢? 你覺得我應該生氣嗎?Kyle斜望著他。她說你從十歲以來就沒消停過,你現在還是有一樣的感覺嗎? 偶爾。Stan扶著前額。有時很強烈。 Kyle沉默,陷入思索。 Cartman說你退了兩堂課。 對。反正我以後都得學貸,其實也不差這兩堂。 ……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Kyle回過頭,眼神異常地平靜。 你想知道嗎? Stan點頭。Kyle從外套口袋裡掏出藥瓶,放在他手上。 Dude。Stan虛弱地輕呼。 你呢? 威士忌? 還有性? Kyle── 我是認真的,為什麼你想操我? 我、那時候我很沮喪…… 你沮喪的時候就會隨機想操朋友?你跟Kenny也睡了嗎? 不!我只是──這真的真的很丟臉。 啟發我。 我躺在床上。 Stan開口。Kyle握緊他的手,他不能再躲開。 突然……想到幻想島的旋律,哼了起來,但什麼也沒發生,大概,我只是睡著了。我看見小時候掉進那個世界時的森林,我還是九歲,踩在彩色地磚舖成的道路上,我不知道道路會通到哪,也許是奧茲國嗎? 但九歲的Cartman擋在路上,他還在那裏,帶著他的紅寶石皇冠與斑點毛皮披風。他想像中的你也那裏,摟著他的肩。然後,他操了你。我。我很震驚,那可是Cartman九歲時的想像產物──但同時,我操蛋的勃起了。 所以我也操了那個夢想島裡的你,卻發現我沒辦法想像操你是什麼感覺,也許他也不能,那就像在和膠片映出的破碎影像做愛一樣。但我就是不能──不能忘記我想操你這件事情。 該死的。Stan。這真他媽Fuck up。 Kyle。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我早該狠狠揍Cartman一頓……Kyle發出鄙視的悶哼。 你能原諒我嗎?Stan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Kyle回過頭,Stan望著他,眼眶發紅。 待會說。他捧著Stan的臉,親吻他。我們可以先吃點冰淇淋。 好。Stan環抱住他,哽咽地回答。 他們並肩走在商店街上,依然牽著手。 這條街上,他們的父母曾經唱著Love is Battfield的長街,他們張開雙手,無畏地跳著舞步,朝未知邁進。 Kyle稍稍走在前方,讓Stan靜靜地踩在他的影子上。 十歲的時候,Kyle站在池塘畔邊,望著Stan的背影,選擇悄悄地離開。他會原諒他嗎?現今他站在這條街上,太陽將柏油路烤的柔軟,棉花糖似地裹住他們的足跡,折射的光芒散出細碎的光芒,像極了那條幻想島的大道。 他給了他一球薄荷,他自己拿了一球草莓。 就像孩提時代一樣。 開始歌唱。 *原意是指像長輩般居高臨下的保護與控制,但中文很難同時具體翻譯出來。 *節錄自《我們》,葉夫根尼·薩米爾欽 *Nook,電子閱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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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yle-yesnews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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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潮濕悶熱,小心灰指甲找上門!許多人都想問:灰指甲的顏色一定是灰灰白白的嗎?灰指甲平時不痛不癢,一定要治療嗎?灰指甲和香港腳一樣,都是黴菌造成的嗎?為什麼高齡、有糖尿病的人,需要特別小心提防呢? 一旦診斷為灰指甲,有什麼治療解救方法,避免一再復發?值得注意的是,灰指甲如果沒有妥善治療,可能會有3大主要併發症,包括甲溝炎、凍甲、蜂窩性組織炎。指甲專家美女皮膚專科醫師陳逸懃,將一次完整帶大家破解灰指甲的迷思,以及分享日常預防秘訣。(影音/攝影:鄭名峻、江旻駿、宋美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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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指甲盛行率約8%,約3成患者屬於「居家感染」
什麼是灰指甲?灰指甲,台語俗稱「臭甲」甲癬、臭甲!灰指甲佔所有指甲疾病近50%的患者,台灣環境潮濕,灰指甲盛行率約8%,共170萬人有此困擾,其中約3成患者是屬於「居家感染」。灰指甲到底是如何找上門呢?造成灰指甲的主因是黴菌感染,黴菌是一種很頑強的生物,在惡劣的環境下都能繁殖,傳染力也高。造成灰指甲的黴菌中,皮癬菌最常見,其他還包括念珠菌等,都可能造成灰指甲,不同菌種會造成不同的指甲變化與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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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星皮膚專科診所陳逸懃醫師表示,罹患灰指甲往往也有香港腳問題,兩者的確有關聯性,灰指甲與香港腳可說是「難兄難弟」。(影音/攝影:鄭名峻、江旻駿、宋美瑤)
灰指甲與香港腳,可說是「難兄難弟」
提到黴菌,大家很快會聯想到黴菌會造成香港腳,辰星皮膚專科診所陳逸懃醫師表示,的確,罹患灰指甲往往也有香港腳問題,兩者的確有關聯性,灰指甲與香港腳可說是「難兄難弟」。灰指甲大部份在腳上,手部算比較少的,門診常看到患者手指甲顏色有異常,通常會請患者脫鞋看一下腳,因為很多黴菌感染是從香港腳來的,他們是同一菌株感染。結果發現兩隻腳趾甲也有問題,腳的趾甲也有黴菌感染。正所謂「病從手入」!很特殊的是,手部只有一隻手感染,原來是腳癢用一隻慣用手去摳抓腳,因而手指也就感染到灰指甲,所以,灰指甲也有一個��特殊名稱:「兩隻腳一隻手的症候群」。
【引起灰指甲有3大元凶】
引起灰指甲有3大元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經常處於潮濕天氣與環境下有關,在潮濕及悶熱的環境下,或接觸受感染者等,比較容易有灰甲。環境中本來就有很多黴菌的菌落,而潮濕悶熱的環境,剛好能助長黴菌的孳生,接觸到就容易使黴菌上身。如同橘子放在歐洲與放在台灣,發黴的時間就不一樣,環境中本來就有很多黴菌的菌落,橘子放在那裡就容易發黴。患者很喜歡問:「為什麼我會得到灰指甲?是因為我的習慣不好嗎?」我會跟患者解釋:「橘子也沒有做壞事,放在那裡也會發黴。」所以歸根究柢仍然與天氣潮濕有關。
另外,平時衛生習慣不佳的人,例如長時間穿襪子當流汗未更換,或長時間穿皮鞋,腳部流汗悶熱,都容易成為黴菌孳生的溫床,罹患灰指甲的機會就升高了。以及曾經指甲受過傷的人,或是做美甲過程中不小心造成傷口,可能變成黴菌的入口,或因美甲器具未妥善消毒而感染黴菌,都可能形成灰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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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灰指甲有3大元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經常處於潮濕天氣與環境下有關,在潮濕及悶熱的環境下,或接觸受感染者等,比較容易有灰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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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指甲的症狀:指甲變色、指甲失去光澤、甲板變厚、指甲裂開、指甲變形。
1.環境潮濕:
經常處於潮濕及悶熱的環境下、接觸受感染者等,亦較容易有灰甲。主要與經常處於潮濕天氣與環境下有關,環境中本來就有很多黴菌的菌落,就容易使黴菌上身。
2.衛生習慣:
有人需要長時間穿襪子與皮鞋,穿襪子當流汗未更換,或長時間穿皮鞋,腳部流汗悶熱,都容易成為黴菌孳生的溫床,罹患灰指甲的機會就升高了。
3.指甲受過外傷:
曾經指甲受過傷的人,或是做美甲過程中不小心造成傷口,可能變成黴菌的入口,或因美甲器具未妥善消毒而感染黴菌,都可能形成灰指甲。
【灰指甲的症狀】:指甲變色、指甲失去光澤、甲板變厚、指甲裂開、指甲變形
醫學上不會從輕中重症狀去分類,一般人要分輕中重是有跡可循的,可以看侵犯面積,小於3分之1就是比較輕微,大於3分之1就是比較嚴重,原則上愈靠近月芽的愈嚴重,月芽是比較透明的顏色,靠近月芽是近端,遠離中心即叫遠端。
而指甲顏色的變化,不代表一定是黴菌感染,相反的,灰指甲不代表顏色一定是灰色的。大部份患者灰指甲的型態是黃黃、灰灰、厚厚的,也會有黑黑的,這樣就是比較特殊菌種的感染;但是並不是指甲顏色愈深,就代表灰指甲愈嚴重,而是指菌種比較特殊,所以治療也會比較困難。灰指甲除了指甲除了變色、失去光澤,也易碎裂、甲板變厚,嚴重還會指甲變形或與甲床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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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當中有人罹患香港腳,如果走在地板上,正所謂「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其他人也容易因此被傳染。
【灰指甲7大高危險群】
哪一些人是灰指甲的高風險族群呢?罹患灰指甲以下有7大高危險群,必需小心注意:
1.高齡長者:
台灣灰指甲盛行率大約8%,但是年齡65歲以上的人,機率約高於10%。高齡者本身抵抗力比較弱,對黴菌抵抗力也相對比較差。
2.糖尿病患者:
糖尿病患者的免疫力也會比較差,傷口癒合能力也較不佳。
3.免疫力差者:
本身有特殊疾病造成免疫力低下的人,例如癌症化療的人,抗菌力比較差,也容易感染灰指甲。
4.香港腳患者:
家人當中有人罹患香港腳,如果走在地板上,正所謂「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其他人也容易因此被傳染。
5.家人有黴菌感染:
如果家中有人感染黴菌患有灰指甲,也容易因而被傳染。
6.指甲受傷者:
像是指甲曾經被東西砸到,形成傷口破口的人,黴菌就容易滲入而感染。
7.常赤腳走在潮濕地面者:
經常赤腳走在游泳池、健身房的淋浴間、公共浴池等潮濕的地面,也容易感染。
【灰指甲檢查診斷4種方式】
陳逸懃醫師表示,灰指甲的檢查準確很重要,有些患者來就醫前可能已經吃了或塗抹數個月的藥物治療,所以在做顯微鏡下檢驗之前,必需先停止所有的黴菌治療,至少2~3個月,才能夠檢驗出來。因為治療過程中會使菌類變少,檢驗擔心找不出來,此外,取樣也與醫師的技術有關,需要取到正確的位置與一定的量。灰指甲檢查有以下4種方式:
1.皮膚鏡檢查:
屬於第一類型的患者,可直接以皮膚鏡檢查,大部份皮膚專科醫師都能正確判定。
2.顯微鏡檢查:
刮取指甲下的皮屑,放到顯微鏡下觀察,可能會看到黴菌菌絲,或是一球球的非皮癬菌,用此方式看到黴菌,就可以開始治療。
3.黴菌實驗室培養:
黴菌培養也是從指甲下面刮取皮屑,把皮屑塗在培養皿上,約需一個月。可以確認是哪一隻菌種,對於有些困難治療的患者,確認菌種才能進一步治療。
4.剪指甲病理切片化驗:
患者屬於不典型形態,就需要把有病灶的指甲剪一段下來做病理化驗,即使是死菌也看得出來,這是敏感度最高,也最精準的方式,約需一至二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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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塗抗黴菌藥物治療效果不見得好,就可以用一般指甲剪剪掉問題指甲,要保持器械乾淨。但是,有些患者指甲病灶位置比較難處理,就可以找專科醫師處理。
【灰指甲分為5大類】
經過檢查診斷,灰指甲可以分為以下5大類:
第一類/遠端側端指甲下侵犯DLSO
最常見是黴菌從遠端與側面感染,或下面指甲去感染,會吃到指甲下方,所以容易使指甲分開,往往造成黑甲、甲床分離、指甲變厚、雙腳脫皮等。
第二類/近端指甲下侵犯PSO
灰指甲從近端的皮膚下面長出來,月芽可能完全被黴菌吃掉了。此外,有的人納悶擦藥一段時間都不會好,其實是因為黴菌吃到指甲下有肉的地方,肉眼看不到,藥水也進不去,增加治療困難。
第三類/表面變白型SWO
指甲表面整個變白,直接從上面的指甲侵犯。這類患者可能跟免疫低下與愛滋病有關。所以看到有患者有類似症狀,會先詢問有無相關疾病史。
第四類/指甲內感染型endonyx
直接從指甲前端去感染指甲本身,多是從香港腳過來感染指甲,可能是一般皮癬菌或其他困難治療的黴菌。指甲裡面看到粉粉的顏色,卻是有病變的。
第五類/指甲變形dystrophic type
有的患者主訴指甲都長不出來,甚至已經有多年,指甲變形如果吃到肉,走路可能會不舒服。
已經診斷出來屬於哪一類的灰指甲之後,什麼情況才需要治療?陳逸懃醫師表示,許多患者會問:「灰指甲平時不痛不癢,一定需要治療嗎?」、「我到底要不要吃藥?」口服藥物是有健保給付,患者可省錢,建議服用,事實上,灰指甲最有效的治療方式就是:吃藥物加塗藥。目前口服藥物有三種,都是抗黴菌藥物,其中兩種有健保給付,服用口服藥的前提是肝功能要正常,大家擔心吃口服藥會傷肝腎,其實不必擔心,因為這類藥物是透過肝臟代謝,所以,只要肝功能正常的人,代謝就會正常,服藥就不必擔心,使用前會先抽血檢驗肝功能。研究發現,如果因為吃抗黴菌口服藥會傷肝的人,多是本身肝功能指數異常,或是對此類藥物有過敏反應,即體質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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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以上3種口服抗黴菌藥物,如果仍然治療無法控制,還可以選擇雷射治療,即剪掉問題指甲合併汽化雷射治療。
●塗抗黴菌藥物:
還沒感染到指甲根部,或感染常見的菌種,可局部使用外用藥物,侵犯範圍要小於3分之1的指甲,只需要塗藥,不需要吃藥。塗藥時間會非常久,至少一年,大約僅有1至3成的成功率。
●剪掉問題指甲:
單純塗抗黴菌藥物治療效果不見得好,就可以用一般指甲剪剪掉問題指甲,要保持器械乾淨。但是,有些患者指甲病灶位置比較難處理,就可以找專科醫師處理。
●口服藥物:
口服藥物有3種,都是抗黴菌藥物,其中兩種有健保給付,包括terbinafine(療黴舒)以及itraconazole(適撲諾),約服用3個月。另一個無給付,是Fluconazole(氟康唑),約服用6個月至1年。
1.Terbinafine:
需要服用3個月,有健保給付。皮疹、肝功能異常、血液狀況異常、腎功能異常的都不能吃,但是懷孕的孕婦可以服用。
2.Itraconazole:
需要服用3個月,有健保給付。皮疹、肝功能異常、心臟有問題(尤其心室疾病)、懷孕都不行。因為透過肝代謝,很多藥物會有交互作用,不能一起吃。常見藥物有:Cisapride(胃食道逆流), midazolam(安眠藥), pimozide(精神科用藥), quinidine(抗瘧疾藥), dofetilide(心律不整), and levacetylmethadol(毒癮戒斷症用藥,lovastatin and simvastatin(血脂)用藥。
3.Fluconazole:
原則上是三個口服藥物中,比較不透過肝臟代謝,如果患者本身肝功能有問題,又希望積極治療灰指甲,就可以選擇此藥物。一個星期只要吃一次藥,需要6個月至1年時間,但是健保不給付,然而皮疹、肝腎心功能不佳、懷孕仍不宜。
●汽化式雷射治療:
陳逸懃醫師表示,除了以上3種口服抗黴菌藥物,如果仍然治療無法控制,還可以選擇雷射治療,即剪掉問題指甲合併汽化雷射治療。雷射打下去,指甲病灶處就被汽化掉,如同「灰飛煙滅」一般,汽化式雷射的能量與深度必需足夠。市面上使用汽化式雷射常用於治療痘疤或疤痕組織,或除痣等。但是一般汽化式雷射的深度很淺,而用於治療灰指甲則需要一定能量與穿透率。
目前診所引進高能量AP/UP雷射,相較於傳統治療,能大幅提升治療效率,不需要麻醉、不會疼痛,作用深度深入甲片,因為是高能量、高溫,能破壞指甲黴菌,將指甲片汽化出小氣泡,增加用藥滲透度。待新指甲長出來之後,這些小氣泡就會不見了,至於進行次數因人而異,有人需要3到6次,有人1次也有效果,可說是一舉三得的治療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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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逸懃醫師表示,預防灰指甲最根本的方法,就是斷開黴菌的傳染,避免讓黴菌生長的關鍵,就是注意足部乾燥通風、鞋子襪子保持乾燥、避免接觸到可能黴菌感染源,防交叉感染以及避免指甲受傷。
【灰指甲3大併發疾】
的確有些引發灰指甲的菌種會不痛不癢,但是,也有的菌種會引起發炎,尤其患者的年齡愈大,服用藥物愈多,肝功能也不好的時候,再去做治療就會變得困難,容易有以下3大併發症:
1.甲溝炎:
香港腳或灰指甲都很容易因為傷口感染而併發甲溝發炎,甲溝炎即指甲兩側指甲肉疼痛、紅腫、發炎,甚至肉芽組織增生。指甲側邊、遠端或近端的甲溝發炎、脹痛。一旦變成甲溝炎,就需要治療。
2.凍甲:
另外,灰指甲的併發症還包括凍甲(捲甲),就是趾甲會增厚,然後趾甲捲起來,甚至趾甲小甲片會刺進趾甲肉當中,連穿鞋走路都會感到疼痛。輕微的凍甲,很多人會自己拿指甲刀修剪或是找美甲師處理。嚴重者因處理不當,造成小傷口讓細菌趁虛而入,產生甲溝炎或是蜂窩性組織炎,長期凍甲會造成慢性趾甲變形。
3.蜂窩性組織炎:
有些甲溝炎患者,皮膚保護力變弱,或有傷口,就容易造成細菌跑進去,也擔心有蜂窩性組織炎。另外,嚴重凍甲患者因處理不當,造成小傷口讓細菌趁虛而入,也可能產生甲溝炎或是蜂窩性組織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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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長時間穿同一雙鞋子,容易滋生黴菌,可使用抗黴菌噴劑噴在鞋子裡面、表面,等陰乾後就再穿。另外,現在坊間有紫外線燈,可以塞進鞋子內,大概使用45分鐘,也有殺菌的好處。
【預防灰指甲5要訣】
陳逸懃醫師表示,預防灰指甲最根本的方法,就是斷開黴菌的傳染,避免讓黴菌生長的關鍵,就是注意足部乾燥通風、鞋子襪子保持乾燥、避免接觸到可能黴菌感染源,防交叉感染以及避免指甲受傷。
●要訣一/保持足部乾燥:
避免讓腳部長時間接觸到地面積水,例如到游泳池、公共浴池、健身房浴室等地方,記得穿上自己帶去的拖鞋,避免足部長時間沾到水,儘量保持足部乾燥,遠離黴菌威脅。
●要訣二/鞋子清潔殺菌:
經常長時間穿同一雙鞋子,容易滋生黴菌,可使用抗黴菌噴劑噴在鞋子裡面、表面,等陰乾後就再穿。另外,現在坊間有紫外線燈,可以塞進鞋子內,大概使用45分鐘,也有殺菌的好處。
●要訣三/襪子清潔更換:
襪子要經常換洗清潔,並穿著吸汗的襪子,現在有溫水洗衣機,水溫度設定60度就可以有助於清潔殺��。坊間有五趾襪可以選擇,避免腳趾頭總是合併在一起,造成趾縫容易有汗水堆積。
●要訣四/減少指甲傷害:
避免經常進行不當美甲,或使用化學藥劑,或使用人工甲片,除了容易造成接觸性過敏,也易導致指甲容易受損,甚至脆化,讓黴菌有入口,因而增加感染灰指甲的機率。
●要訣五/避免交叉感染:
注意自己的身體其他部位是否也有各種黴菌感染,注意避免與這一些身體部位接觸,或是家人有香港腳,要預防受到家人交叉感染。需注意的是,灰指甲有「居家感染」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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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的前端與下面的肉肉有一個地方叫「甲下皮」,是指甲與指甲肉黏緊緊的地方,如果美甲師刻意去清潔此位置,會讓甲下皮分開,該位置就有可能會積水,又覆蓋著指甲,不容易弄乾,就容易處在潮濕下,給黴菌良好的生長環境。
【破解灰指甲3大常見��思】
最後,陳逸懃醫師也針對常見灰指甲3大迷思,為大家一一破解。
迷思一:灰指甲不痛不癢,不治療可以嗎?
A:如果現在還年輕的灰指甲患者,覺得平時沒有什麼不適症狀,也不想看醫師,但是無意間仍然可能傳染給家人。灰指甲的確有一些引發的菌種會讓患者不痛不癢,但是,也有的菌種卻會引起發炎,尤其隨著患者的年齡愈大,服用的藥物愈多,肝功能也不好的時候,再去做治療就會變得困難,容易有併發症。所以灰指甲患者仍然要早發現、早治療。
迷思二:如果有灰指甲,只要把病灶剪掉就會好了嗎?
A:只說對一半,治療的時候塗抗黴菌藥物之外,剪掉病灶也是重要的選項;但是如果黴菌已經吃到指甲的肉,如果只是剪掉指甲,仍然黴菌會再跑上來。所以,搭配口服藥物會讓治療效果提升。
迷思三:喜歡做美甲的人,容易得到灰指甲嗎?
A:回答之前,要先要了解指甲的構造,指甲的前端與下面的肉肉有一個地方叫「甲下皮」,是指甲與指甲肉黏緊緊的地方,如果美甲師刻意去清潔此位置,會讓甲下皮分開,該位置就有可能會積水,又覆蓋著指甲,不容易弄乾,就容易處在潮濕下,給黴菌良好的生長環境。
此外,做美甲的藥劑例如含有化學成分的產品,可能會讓人有接觸性過敏,甚至造成指甲下分離,一旦分離就容易藏汙納垢。建議找專業美甲師,能事前評估消費者指甲的健康狀况,再進行美甲,就能避免出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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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illlilil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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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經驗可 / 21 汽水瓶 下
他們一前一後,穿進麵攤後方兩棟樓中間寬約一米的防火間隔,兩旁的樓房鐵窗被黃金葛爬繞,坑窪的地有不久前積下的雨水,他們走路時,腳邊不斷濺起清澈響亮的聲音。
李以正走在後面,看沈淯青為跨過一個雨坑而抓起褲子裏側的布料,把寬大的褲管提起,露出條紋色的襪子。
「老闆,你多高啊?」李以正問。
「上次量是174。」
「你上次量是什麼時候?」
「高三,兩年前。」
「我179。」
「哦。」
沈淯青慣性駝背,李以正還以為他更矮一些。
「老闆。」
「嗯?」
「你好成熟喔。」李以正張大步伐,跨過一個水坑。「看不出你比我小好幾歲。」沒上學,獨自生活,再加上那彷彿不期待世間冷暖的老成氣質,讓人更認不出年紀。
「哦。」比你矮又比你小,和葉誠勳正好相反——啪一聲,沈淯青鞋下的水花濺得高高地,比什麼,沈淯青自惱,有什麼好比。
從防火巷出來就是隔壁里,這是李以正追了幾次垃圾車之後發現的捷徑。
沈淯青本來就知道這條路,他小時候在這裡跌倒過,膝蓋擦破皮,流了一點血,被沈烟棠背回花店。他趴在沈烟棠的背上哭得臉皺成一團,不斷喊痛,沈烟棠叫他數數,數到一百就不痛了,他沒有數,口齒不清地咿說沈烟棠騙人,惹得商店街的路人都在笑他。
他們拎傘慢慢地走,路邊種了一長排的欒樹,樹上除了花,還結了一串串的蒴果,有的紅了,有的還青。
沈淯青一出巷子就抬頭望,李以正心想走這條路果然是對的,「這裡很漂亮,我們那邊沒有樹。」沈淯青仰頭的樣子好可愛,他想。沈淯青看著喜歡的東西,然後他看著沈淯青,那叫什麼,食物鏈嗎,他胡亂地想。
『我們』那邊。有風吹來,沈淯青低頭,方才的自惱被風打散,只因聽見李以正說花店是『我們』那邊。
「走那裡。」李以正拿傘指向某個轉角,「也會到站牌。」
他們走進綠樹林立的靜謐住宅區,這一帶和花店所在的商店街一樣有年紀,但商店街逝別繁華之後形如槁木,而與高樓不在一塊的這裡反而安放出老來的悠哉餘裕,規劃得早,寸土寸金的如今很難見到新蓋這種格局的屋子。
這裡隔開塵囂的氣質跟沈淯青有點像,李以正問:「你是不是喜歡這種房子?」有庭院和寬大的陽台,可以放花種草,沒有大樓擋住陽光,但有樹,蔭涼有風。
「沒特別的感覺。」沈淯青答,「你住的地方感覺很荒涼。」不熱鬧,沒有什麼人味。
「嗯,沒什麼吃的,我也不會下廚,三餐很不方便。」
沈淯青疑惑,「你不是在家裡附近吃東西的時候遇到葉誠勳的嗎?」
「喔。」想到家裡,李以正不好意思��笑,雖然他不知道哪裡好笑。軍中的教律教他簡化事情的意義,不要思考,只需遵循指令,他融會進心,養成用笑覆蓋複雜的事情。「不是那個家,那邊賣掉了,現在住的地方是我退伍才租的,已經住了幾個月,但還是有點不習慣。」
「⋯⋯不習慣?」
「好安靜,」李以正說這句話時,兩人撞到了手臂。「回家太安靜了。」
是感覺寂寞嗎。沈淯青沒有問。一提到葉誠勳,李以正就笑,說家裡安靜時,他也笑,那帶笑的輕鬆語調反讓人有點難過。
「花店也很安靜。」李以正又說,「但不一樣,花店很舒服。」
「嗯。」沈淯青明白他的意思,但據他所知,只有李以正在的時候,花店的安靜才親人。
漸漸放晴,他們手上的傘變得多餘,經過某一戶的矮圍牆時,他們被牆裡高掛的玉綴辮子吸住目光,再往上看二樓的陽台,松蘿織成的銀灰色瀑布垂到庭院半空,沈淯青往打開的大門裡瞥了一眼,裡面像是雨林一樣,植了滿庭的綠。
門牌底下有塊不顯眼的木牌寫著「慕生」二字,似乎是間店。
「進去看看?」李以正問。
沈淯青進門,沿地上的木踏走進壯觀的院子,一片巨大的芋葉擋住了路,他伸手,輕拉衣角一樣地捏著葉子的葉尖搖它幾下,像是和它打招呼。
李以正沒有跟過去,他走到屋子的窗邊,想知道這是什麼店,一樓的窗前也擺滿了植物,透過葉子的縫隙,他看到一張外型像牙醫診療椅的古董皮椅。
「要剪頭髮嗎?」
聽見聲音,李以正望過去,一個男人抱著手臂站在門邊,語氣不大親和,表情也不和善,看起來不好說話。
「呃,不是⋯⋯我們進來逛一下。」
「沒要剪頭髮就不能讓你逛喔。」店主人說。
「喔⋯⋯那⋯⋯」李以正看了眼沈淯青,沈淯青正蹲著打量一株花紋奇特的橘梗植物。李以正轉頭和店主人說:「你等我一下。」
他過去沈淯青旁邊,問他:「喜歡嗎?」
「還好。」沈淯青看了一眼後面的人,「他在趕我們?」察覺到店主人的意思,沈淯青起身要走。
如果沈淯青的不喜歡是喜歡,那還好就是太喜歡,李以正攔住他,「⋯⋯我在這剪個頭髮,你在這邊等我一下下?」
沈淯青欲言又止,沈默了一會才說:「好。」
李以正笑開,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懂老闆在想什麼了,他跑回門處,和店主人說他要剪髮。
原本準備好下逐客令的店主人露出意外的表情,也奇怪剪個頭髮需要笑成這樣嗎,但既然是客人,他就不說什麼了。
沈淯青重新蹲下,看面前的橘梗蔓綠絨。他不是非要留在這看不可,和李以正一起,做什麼都好,他沒有那麼稀罕這些稀奇品種的觀葉,即使它們真的被種得很漂亮。
他往前靠,鞋尖微微陷進柔軟的濕土。他卑劣地想使用李以正的好,或許體貼是李以正的本性,他卻覺得此刻他像偷了東西。
李以正把自己納成花店的一份子,但屬於花店和屬於他,是不同的。
他既高興,但又不夠滿意。他把臉貼到縫了金線的葉子前面,呼吸植物的味道,要自己像它們一樣冷靜。
李以正坐上他剛剛誤以為是牙醫椅的大椅子,店主人裝了杯冷沖茶給他。
「想怎麼剪?」店主人拍開剪髮用的圍布,往李以正身上披。
「隨便修一修。」
店主人聽見隨便二字時擰了一下眉,「隨便?那光頭好不好?」他觀察李以正的髮流,「你才剛剪不久吧?你朋友還比較需要剪⋯⋯嗯⋯⋯不然跟你剃個邊頭?⋯⋯」
「都好。」李以正對打扮什麼的沒有太多想法。
看他這樣,店主人懶得再問,拉來一張滾輪椅坐下,著手準備電剪器具。「你朋友很喜歡植物?」
李以正點頭,「他是開花店的。」說時有點得意。
「看不出來。」店主人扳住李以正的頭,要他不要亂動。「那你是幹嘛的?」他滑到李以正的左側,落下第一刀。
「還在找工作。」
「你們怎麼會經過這裡?」
「他今天放假,找他出來玩。」
「約會?」
「啊?不是啦⋯⋯像嗎?」
「不像。」
「⋯⋯」
推完了頭,又用剪刀修了幾筆,理髮工程俐落完事。「好了。」店主人唰一聲摘下圍布,也不給李以正確認,「你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別搞破壞。」
李以正摸了摸被削薄的頭皮兩側,挺滿意。
「常有人來看你的院子嗎?」他問。
「沒有,一般都是來看我,很少有人像你們只顧那些沒人性的東西。」
李以正聽不出店主人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難道心口不一是花草愛好者的共同特徵。付錢時,他瞄到牆角落貼了一張裸女畫報,畫報上寫著大大的莫蹉跎三字,靜思語和裸女照放在一起分外不正經。
店主人和李以正一起出來,他們找到沈淯青時,沈淯青正在打量一窩剛扦插的椒草。
「現在不是季節。」店主人說,「但我閒著就弄看看,養不活就算了。」
沈淯青回神,李以正期待沈淯青會對他的新髮型說什麼評語,但沈淯青卻越過他,指著旁邊的兩個盆栽向店主人問:「這是什麼?」
「那個是林後,再過去的是浮夢。」說完,店主人挖苦:「你開花店的不曉得?」
「不曉得。」
店主人一臉理所當然,「因為那是我取的。」他對沈淯青招手,「帶你看一個東西。」
有消費有差,不但不趕人,還帶他們參觀。他們被帶到屋子背後,那裡有一個小溫室,裡面很窄,溫室屋頂罩著一大片遮陰網,地上有好幾個加濕器,沈淯青抬頭看最上一排的鹿角蕨,漂亮得讓人讚嘆。
李以正沒進去,隔著打霧的透明窗看兩個模糊的影子在溫室裡走動。他們出來時,店主人跟沈淯青說:「⋯⋯如果想買可以介紹人給你,等等你們出去走右邊,有一家的九重葛開得像鞭炮一樣,不看可惜。」
「謝謝。」沈淯青回應。
「你該剪頭髮了。」店主人送他們出大門,他看向李以正:「下次帶他過來剪頭髮。」
走出叫做慕生的理髮店,李以正問沈淯青,「我剪這樣好看嗎?」
「普通。」
「不好看嗎?我覺得還蠻好看的⋯⋯」沈淯青的反應讓李以正有點想念營區理髮部的阿嬷,至少剃完頭會稱讚他帥。
「你本來就不難看。」沈淯青說。
李以正嘿嘿笑。
他們照店主人說的方向走,遠遠地就看見他說的那戶人家,紫紅色的九重葛開滿牆,走近了看,伸到馬路的徒長枝負重而垂墜,在放晴的日光下模樣慵懶。
後面有車要過,站在路中央的他們退到旁邊。
沈淯青看到李以正的脖子上黏了一根碎髮。「別動。」他說,幫李以正把那根刺刺的硬髮摘掉。
「謝謝。」李以正抓抓脖子,突然說:「要不要摸摸看,剛剪完,手感很好。」
剃短之後,李以正給人的感覺更颯爽了,沈淯青想像觸感,剃掉的地方摸起來是不是像毛氈,但手剛伸過去,就又自持地收了回去。「我不要。」他說。
李以正可惜地「蛤——」了一聲,然後笑起來。
他們走到公車站,搭車到西區商圈,平日的商圈人潮稀疏,但對沈淯青來說正舒適。他們走進一間平價百貨,李以正挑東西很快,他要求不多,價錢合理就馬上結帳。
任務達成,李以正問沈淯青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沈淯青說沒有。
兩人邊想下一步,邊漫無目地搭手扶梯一層一層往上。搭到了最頂,大大的湯姆熊招牌掛在面前,他們互看一眼。
「要打電動嗎?」李以正問。
「好啊。」
他們各出一百塊換代幣,由李以正保管,沈淯青對什麼遊戲都上手,連節奏類型都駕馭得住,李以正也不差,反應很快。花光代幣,兩個人又掏了三百塊,幾乎所有機台都玩了一輪,贏到厚厚一疊彩票。
兩人趴在兌獎櫥窗前,李以正問:「想換什麼?」
「都可以。」
李以正從櫥窗左掃到櫥窗右,看不出哪個獎品比較有用。最後他們換了兩盒恐龍化石模型,店員說還可以送一瓶飲料,叫他們到冷櫃自己拿。
冷櫃就在他們身後,李以正轉過去,正要拿可樂時,沈淯青選了彈珠汽水。
他們走出湯姆熊,李以正問:「老闆,但你不是喜歡可樂嗎?」
「想換口味了。」沈淯青說。
李以正點點頭。「嗯,多嘗試。」他們搭電梯下一樓,李以正說:「如果不喜歡就再試別的,或下次再試,不要急。」
聽到這些話,沈淯青猶豫了一會,沈默到走出電梯,才決定開口:「你是不是知道我吃東西⋯⋯吃不下。」
「嗯。」李以正很早就發現了,「別想太多,很多人都會這樣。」有時會故障,都是正常的。
「你為什麼不問?」
「怕你不想說。」李以正放輕語調,試著讓氣氛輕鬆一點,「新兵也容易這樣,可能突然不適應或什麼,但他們後來都好了,所以你也不要擔心。」雖然沈淯青的情況看起來更嚴重,但李以正不提。
「嗯。」
走出百貨,他們才發現天色暗了。
「⋯⋯讓你不想吃東西的壓力還在嗎?」李以正問。
「有人幫我,正在變好。」沈淯青回。
李以正沒問那個人是誰,他想起沈淯青的哥哥,那是他僅知唯一沈淯青承認喜歡的事情。
「不要擔心,沒事的,沒關係。」他又說。
沈淯青一手握著傘,一手拿著彈珠汽水,看夜色把天空最後一塊角落也掩上。「你為什麼會去當兵?」
「嗯⋯⋯」李以正想了一下,開口之前先笑,「我家出了點事,我沒地方回,又收到兵單,就去當兵了。」他越笑越靦腆,「不過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啦,我爸貸款還不出來,我家被法拍,正好當兵有錢拿,又有地方睡,服完義務役乾脆就簽了。」
「你家人呢?」
李以正聳肩,臉上掛著殘留不動的笑,搖搖頭,沒有說話。
「那又為什麼不當⋯⋯」嘴太快,問出口沈淯青才想起,因為葉誠勳啊。
李以正看沈淯青想到了,就沒回答。「嗯,你知道的。」葉誠勳存在記憶裡的時候,他的家還在,再見到葉誠勳,他忽然感到,也許他不見的家人,也在某個地方好好過生活。這麼想著,某一天,他不知不覺就跟在葉誠勳背後了,變得一天見不到他就不能安心,然後遇見了沈淯青。
沈淯青不想聊這個,說起別的,「你只應徵一份工作嗎?」
「對啊,有認識的人,應該會錄取。」他們走向站牌等車,準備回去花店。「沒錄取的話,就再找吧。」
「工作內容是什麼?」
「開車送貨,我有大貨車駕照喔,軍卡換的。」想到沈淯青沒當兵,李以正解釋,「在裡面為了開軍用卡車考的駕照,退伍之後可以換成一般的駕照。」
「哦。」
上了公車,李以正發覺沈淯青似乎有些悶悶不樂,好像心不在焉地在想什麼,和他說話也答得比平常的沒精神更沒精神。
可能是累了,李以正不再開口,煩惱起今天回去還有十個單字在等他。
應該把課本帶出來的。今天的課文上到男孩把繭撿回家。
他問沈淯青後面會如何,沈淯青只說裡面是蝴蝶。他又問,男孩是不是會孵出那個繭,然後開出一隻漂亮的蝴蝶。而沈淯青的回答迅速潑了他一身冷水,他說男孩等不及,他把繭剪開,結果蝴蝶爬出來,不會飛,和李以正想的完全相反。
太過震驚,李以正還花了點時間反應,最後才說,怎麼這麼黑暗啊。
「你要不要睡一下?」見沈淯青垂著眼皮,本來想好不再說話,讓沈淯青安靜休息,但李以正又忍不住開口。
「沒關係,不用。」
「老闆。」
「嗯?」
「有什麼能幫你的可以跟我說,你想練習吃飯,還是什麼,都可以,不要跟我客氣。」
公車搖晃,沈淯青捏緊手裡的彈珠汽水,他的心被斟滿,滿得溢出來,他快接不住了。
「好。」沈淯青緩緩眨眼,試著讓發酸的眼睛不要跑出東西。他把頭轉過去,看著李以正,「你說的。」
李以正很高興沈淯青接受他的提議,反應還慎重得像怕他反悔。「嗯,我說的。」
沈淯青在思考,李以正幫他,那他呢,他可以為李以正做什麼。
「我跟你說,慕生裡面貼了一張海報,寫著『莫蹉跎』,但我剛剛想到,有些急不得的事情,就慢慢來。」李以正說。
莫蹉跎,沈淯青用雙手捧住手裡的彈珠汽水。他知道李以正想要什麼,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嗎。
他們下車,走來時的路回去,經過「慕生」時門已經關上了,欒樹花的那條路入了夜,北風灌進來,金粉一樣的花就飛滿天,尤其幾棵開得比較晚的,在花季結束的前夕飛得特別厲害。
「老闆,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你想問的時候有不讓你問的嗎��沈淯青覺得好笑。以前嫌煩,現在是煩加上喜歡。「嗯?」
「你跟你堂哥現在怎麼聯絡?講電話?都沒聽你提起他。」
沒想到李以正是問這個,「沒聯絡了。」
「怎麼會沒聯絡,你們⋯⋯吵架?」
「沒有,沒有吵架。」沈淯青說,「是我在煩他。」
和一個人不聯絡,為什麼叫煩他,李以正不解。
沈淯青停下腳步,他的影子被背後的路燈拉得長長的,倒在他的鞋尖前。
「他是我的葉誠勳。」
李以正看見了繭,羽化的蝶掉在地上,張不開翅膀。
「就是那樣。」
李以正拿著傘,看見水珠掉出沈淯青的眼睛,承了重的點滴落地的速度快得在他還未反應過來前成了雨,他手裡的傘無用處,只能看著雨降落。
李以正怔著,處在震驚裡頭,而逆光之中,沈淯青卻說:「李以正,我們去找葉誠勳吧。」他裝不住了,他不能這一次也什麼都不敢做。
沈淯青的眼淚掉個不停,也不用手擦,任眼淚滴下。
李以正往前一步,他想把沈淯青顫抖的肩膀按住,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過去。沈淯青地上的影子也在發抖,好像就要跑出什麼東西,或是要把沈淯青拖進去,可李以正動不了。
「我們去找葉誠勳吧。」沈淯青輕聲說。他在哭,但語氣軟得像在笑。「我們去問他能不能試著喜歡你。」他想說的其實是你去找葉誠勳吧,可說了兩次還是說錯,他盡力了。他一點都不成熟。他裝的。
眼淚把他的睫毛黏成三角形,沈淯青抬頭,想讓眼淚流回眼睛,他看見暈花的路燈光,透過淚水,像玻璃閃閃發光,像喝光的可樂瓶。
路燈下,冷空氣裡,沒有下雨,沈淯青靜靜站著,淚像欒樹花一樣落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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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nys925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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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雙眼皮】韓式雙眼皮前後對比照分享※太誇張※醫師縫雙眼皮技術也太高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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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這位醫師縫雙眼皮技術也太高明了吧! 看看我做的韓式雙眼皮,有沒有超電的呢! 今天!!!!!!!!!!!!要來分享我去台中一間很厲害的整形外科診所,割雙眼皮的經驗呐!!!!! 這間醫美診所縫雙眼皮的技術,是我在網路上比較過很多網友分享的經驗分析下來,認為他們家做的韓式雙眼皮,可以說是全台中的醫美診所裡最強的!!!!雙眼皮效果很自然,而且傷口很小,不會一做完雙眼皮就像是被貓過兩拳的感覺!!!!可不是只有我認為這間診所做雙眼皮的技術很專業,這可是眾位網友娘娘們的過來經驗阿!!!不聽大人言,吃虧在眼前啊!!!!我可是聰明人威~~~~ 潘朵拉整形外科診所的釘書機雙眼皮手術,是我查看網友的分享跟到他們官網上自己做了些功課,覺得很想要試試的新技術!!!! (小奴婢拭帕擦淚ING) 因為小女我的雙眼皮都以為自己是皇太后唉,心情好愛上朝就出來見見人民,心情不好就門窗緊閉,常常都要三拜託四亂喬的,才可以稍微看到她的影子,早想找對法子治治她的臭脾氣了!!!!!終於!!!!!!!!!皇上英明阿!!!!!! 可讓我盼到了潘朵拉的釘書機雙眼皮手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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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眾生瞧瞧,我親愛的皇太后現在是多麼的慈悲有愛~~~而台中潘朵拉醫美診所的何院長,真像神探狄仁傑轉世,縫雙眼皮的施技工夫,這麼無影無形!!!!!!!!!!!!!看到這邊,真的不用再像要考官一樣,比較一堆資料,爬一大堆資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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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沒那功力寫出無字天書,但我可以將眾位娘娘的經驗,撰寫出來讓後人留存記載阿哈哈哈哈!!!!!!網路上可是一大堆資料有寫出~~潘朵拉醫美診所是台中唯一一家通過國家衛福部醫策會,美容醫學品質認證的醫美診所!!!! 而且令人五體投地的佩服的地方是全台灣有紅綠雙認證的診所,只有五間!!!! 潘朵拉醫美診所就是其中的一間!!!!!其餘有紅綠雙認證的幾乎都是大醫院才有通過認證!!!OK~~這表示政府都敢做技術服務.品質的把關了,小女我有甚麼好不能奉獻自己呢哈哈哈!!!想想我這樣也算是另類的巾幗英雄吧哈哈哈!!! ((備註:紅標是美容手術的認證,綠標是有光電及針劑注射的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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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還不快脫帽!!!見見咱們封稱~狄仁傑何院長阿!!這厲害人物真的不得了, 有整形外科執照跟美容外科,雙執照~~~御醫等級的醫師阿!! 哈哈原諒我是個浮誇的人~~從小就是宮廷劇看太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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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何院長諮詢時,院長也讓我了解雙眼皮的類型有分哪幾種,我自己是傾向想要有全開式的雙眼皮,能畫外眼線還能看見雙眼皮,何院長評估過後覺得我可以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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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前,何院長跟我一再確認想要的雙眼皮感覺,確認完後也親自跟我說明手術同意書的內容!!!(眾位大人瞧瞧,看看院長有多親民),但其實這環節本就該是要由醫師本人來做的,因為醫師才是最清楚手術過程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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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護理師跟我進行了衛教說明,說明術前術後需要注意的地方,跟該如何保養才能恢復的快!!!另外也有量血壓.體溫,保留記錄,確認身體狀況沒有問題!!術前流程整個就是很周全縝密內!! 在這中間我發現護理師衣服上都有掛個吊牌,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毎個護理師都是領有專業執照的醫護人員!!!現在我更知道為甚麼潘朵拉醫美診所會有紅綠雙認證的一部分原因了,醫療團隊就是萬叢紅中一點綠的完美組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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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手術衣進入手術室前,何院長又再次的跟我確認了雙眼皮位置,並且測量雙眼皮縫線的高度,毎個步驟院長都讓我了解的很清楚!像因為我的眼頭很內雙,但靠近眼尾又有些雙眼皮,一開始很擔心院長在幫我用美容筆畫眼皮高度時,一直覺得靠近眼頭處那應該要畫高一些,才會有很自然的深邃雙眼皮!!! 但院長就跟我分析說,如果眼頭處開太高時,會有點掀眼皮的感覺,並不會很自然!!!聽完後自己想想也覺得很有道理,便讓院長依他的專業跟經驗幫我做適合我的雙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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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手術結束啦!!!!術後院長還請護理師還幫我打了消腫針呢!!!!! 加快恢復的狀況,整個服務很好,我就這樣很悠哉的休息了一小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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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天的雙眼皮,有些微腫,但因為何院長整形外科出身的專業,對於人體的神經血管構造相當了解,所以很清楚血管位置,加上大概是我的體質關係,看我照片就知道幾乎沒有什麼瘀青的現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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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時候,雙眼皮已經慢慢在消腫, ,原本還有點微紅的縫線,也慢慢變淡了~~ 回診的時候何院長除了幫我檢查傷口,還一再提醒我術後該注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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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的時候,已經是好自然的感覺了呢!!!!完全素顏,眼皮上也看不出有傷口了!! 聰明人就是要選擇專業呐,因為專業的醫師才會有專業厲害的技術阿!!!!消腫的速度很快呢!!也沒有甚麼後遺症或是不舒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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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潘朵拉醫美診所的何院長,真的是太厲害了,現在的雙眼皮超自然,院長做出來的韓式雙眼皮,果然名不虛傳!!!!台中潘朵拉整形外科診所的何院長,已經是我心中做雙眼皮的神手扛壩子了啊~~~~大家現在看到我都一定會要我趕快跟她們分享是到台中哪間醫美診所縫的雙眼皮,怎麼可以這麼自然,而且還不會鼻青眼腫的!!!!哈哈講到我嘴都要掉了,所以就打算將整個經驗過程,撰寫記載下來阿哈哈哈哈!!((開薰~~~)) 潘朵拉美學整形外科診所 官網:http://pandora.org.tw/ FB粉絲團:https://www.facebook.com/pandoraclinic 本篇文章嚴禁轉載 作者: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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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alousheartunknown-blog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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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雙眼皮推薦】我的雙眼皮手術過程全紀錄~含術後恢復狀況,文長慎入!
在台中做完縫雙眼皮手術後朋友都說我的眼睛是發電機~超迷人的!謝謝姐姐推薦這麼厲害的縫、割雙眼皮手術整形外科~ 現在我不管是素顏還是上妝都相當自然又好看 也特地將我的縫雙眼皮過程分享出來,實在太多朋友問到底是台中哪家整形外科診所那麼專業,還有之前就縫過雙眼皮的朋友說,想去我那一家整形外科診所縫雙眼皮 其實我本來對台中縫雙眼皮還是割雙眼皮的整形外科診所都不了解,價格也很不清楚,是因為一個當藥劑師的姐姐,先去潘朵拉整形外科做了割雙眼皮整形手術,我看她術後也都恢復得很好.不然他之前的眼睛也跟我的狀況有點像,都是內雙,她的還有點拋拋的! 那位姐姐說他原本也都是用雙眼皮貼,擔心不斷的貼會造成眼皮鬆弛,加上他還是拋拋眼,所以有時候用雙眼皮還無效,才去潘朵拉割雙眼皮,價格在台中地區來說也相當合理 姐姐也知道我有同樣的困擾,也推薦潘朵拉給我,還說因為每個人的眼睛狀況都不一樣,像他原本以為他的眼睛只要用縫的就可以固定,才知道他的眼皮狀況要用割的才會明顯好看,而這些細節都得經由醫師專業的判斷才知道怎麼樣的方式才適合 當藥劑師的姐姐平常對任何事都非常講究及要求,所以只要她分享的資訊我都覺得很好,也確實如此~因為他都會先評估過,果然當藥劑師就是不一樣,對於選擇的東西都相當謹慎,這也是我很信任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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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縫雙眼皮後的樣子,是我非常喜歡的眼型,而且台中潘朵拉整形外科診所的何院長幫我縫的雙眼皮高度也考慮到我上妝的習慣,真的非常喜歡我現在的雙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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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之前的內雙~~~~嗯哼!!就是這個樣子 這有雙眼皮跟沒雙眼皮根本是一樣的,就算有黏雙眼皮貼也是很快就掉下來,兩眼就會變得很無神,化妝時也造成我不少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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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聽了藥劑師姐姐的分享後,我也打電話去預約,想說要讓自己的眼型變好看,希望明年的桃花可以好一點!!!(是有沒有那麼想交男朋友呀~嘻嘻) 姐姐還跟我,他會那麼信任台中潘朵拉整形外科診所,除了何院長及醫療人員都相當專業外,還有對他們醫界來說相當專業的美容醫學認證,要通過衛福部醫策會很多項的評鑑,且每一項都通過才有的認證,也跟我說紅標(美容手術)及綠標(光電及針劑注射)的不同,而台中潘朵拉整形外科診所則是兩項皆有通過認證,在官網上也都看得到資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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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我諮詢時,何院長也跟我說好多更加詳細的雙眼皮重點,我才知道原來雙眼皮還分開放式,半開放式及封閉式,就連縫的高度也都會影響整個眼型 我還把藥劑師姐姐割雙眼皮的成果照給何院長看,想不到他還認得那是他的客人,不過何院長跟我說如果我要做到像藥劑師姐姐那樣的雙眼皮,我的狀況只要用縫的就可以了.也會專業的比擬給我看,而不是直接幫我決定,相當尊重我的需求,自己也才能夠更加了解是否滿意 雖然只是第一次諮詢,卻帶給我那麼豐富的資訊,沒考慮多久就預約手術時間,我是因為有一個那麼專業的藥劑師姐姐可以詢問,加上他對醫療的熟悉度,我相信他也考慮到很多層面,才決定去台中潘朵拉整形外科診所 與其我自己找了一堆去都沒去過的醫美診所,還是相信專業比較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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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手術當天,還看到不少人回診,還遇到一個縫雙眼皮手術回診的客人,他還跟我說過程中都不會不舒服,術後也不太腫,而且很快就復原了,完全看不出來他的只過了一個禮拜,因為相當自然又很好看!!!那時候我完全充滿期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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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諮詢時何院長還是會再次向我說明縫雙眼皮該注意到的地方,手術同意書及麻醉同意書都會跟我說明的很清楚 另外再由護理師幫我量血壓及耳溫,確保當天的身體狀況,每一個環節都相當謹慎,說明衛教時也很仔細,像是避免碰到水啦,近期內不要化妝啦等等的資訊都有一一向我說明,當然我術後都有好好保養,那段期間也都沒有化妝,就算看起來縫線的位置已經好了,避免感染我都還是有等一陣子再化妝 畢竟眼睛是相當重要的部位,可不想因為縫雙眼皮的關係而讓眼睛變不好看吧!!藥劑師姐姐也有跟我說,醫療人員怎麼說就怎麼做,如果不確定就要詢問他們 因為他們的專業絕對比我們好,也更了解如何妥善照顧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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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手術時何院長還會再次跟我確認縫線位置,這個地方跟何院長討論滿久的,而何院長也都沒有感到厭煩,反而都有分析給我聽,都確認後才會幫我畫線做記號,讓我在一開始就知道縫雙眼皮的感覺,而不是連討論都不討論就直接動手術,我覺得那樣很沒保障,尤其縫下去要再調整也很費工花錢,所以在術前討論才會那麼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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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後會安排我到休息室休息,除了讓麻藥退掉外,也會幫我打消腫針,可能打消腫針有差吧!我的眼睛也沒有很腫~頂多像是沒睡飽的水腫而已,就連瘀青也很不明顯,我自己看到都很難想像是當天縫雙眼皮完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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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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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沒錯~~~我第一天就沒什麼腫了!!只有一點微微瘀青,倒是不會不舒服,只是不太習慣一直想要抓眼皮 到了第三天又更消腫了,原本眼皮上的瘀青也淡掉了,仔細看才看得到有三個小白點,那就是縫線的位置啦!!不過拍照好像看不出來耶~~很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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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診那天何院長也說我恢復的很好,因為有些人體質的關係,所以較容易瘀青,而何院長因為很瞭解人體解剖後的構造,所以也較能掌控避免瘀青很嚴重,所以通常也都是隔一個禮拜左右就相當自然 而我當然都很乖呀!!!不小心沾濕還會輕輕的擦乾,完全不敢摧殘他,其實素顏我也覺得很好看,可能有雙眼皮的關係吧!所以覺得眼睛很有神~~不用化妝就很好看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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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眼皮還有微微瘀青的狀況,現在也都完全好了,而且看不出來我哪裡有縫過吧!!我去給藥劑師姐姐看 他還說何院長的工真的很細,還說我縫完雙眼皮真的有精神很多,而這都要謝謝藥劑師姐姐的分享,才讓我遇到台中那麼專業的整形外科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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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化妝也不再吃妝,而且讓我的整體感覺大大加分,難怪人家會說有雙眼皮就像是變一個人一樣,嗯哼~~~真的有差耶!!!超開心的~~~好多人都留言說真的有變漂亮,所以之前的我大家很不滿意嗎?!呵呵呵呵呵~~~ 台中潘朵拉整形外科診所的割雙眼皮及縫雙眼皮價格我覺得相當合理外,割縫雙眼皮的技術也是台中相當專業的整形外科診所,這在網路上也有很多資訊呢 因為很多朋友都來詢問我潘朵拉整形外科診所的縫雙眼皮手術價格,在台中會算很貴嗎?!就像藥劑師姐姐當初說的一樣,要多看多了解,選擇真正專業又安全的整形外科診所 而不是只考慮到價格其他都不管.所以我超感謝藥劑師姐姐推薦台中整形外科診所那麼專業的雙眼皮手術給我,而且台中潘朵拉整形外科診所不僅是縫割雙眼皮整形手術很厲害,就連微整療程等等也都相當有保障又專業呢!!GOOD~ 潘朵拉美學整形外科診所 官網:https://pandora.org.tw/ FB粉絲團:https://www.facebook.com/pandoraclinic 本篇文章嚴禁轉載 作者: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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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glift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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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立愛立提線/Silhouette Instalift/立提少女線/PLGA/鈴鐺線】•  【埋線凹凸不平】埋線後凹凸不平,原因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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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要年輕漂亮,最重要的當然就是輪廓線條緊緻、臉頰緊實,正臉看又V又緊、側臉看下顎線俐落。要讓臉部緊實不下垂的調整方式有很多,但若論到免動刀、恢復期短、最重要的是效果具體,討論度極高的是埋線拉提,已經風靡許久。只是有些人在術後覺得效果好,有些人覺得不如預期,甚至有些人會抱怨做了比沒做更糟,臉上出現凹凸不平!會造成埋線後凹凸不平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愛美的女生要注意哪些細節,避免遇到這些問題? 
埋線凹凸不平 正常嗎? 
一般來說進行埋線療程的兩週內,臉部會出現「些微」腫脹感,此時因為線體與組織尚未完全融合,線條不滑順是正常的,但是當然幅度不會太大。也就是說,臉部「短暫」出現「些微」凹凸不平的現象,此時是線體正與肌膚組織相互融合的階段,並不需要特別擔心。 
不過,若是這個情況超過1個月尚未改善,那麼就不是那麼正常了! 
原因一:你並不適合埋線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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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線拉提的原理是將手術縫線的材料埋入淺層脂肪,利用縫線能夠刺激膠原蛋白新生的原理,讓線材張力固定住臉部線條,以達到拉提緊實的效果。術後效果其實立即可以用肉眼察覺。 
不過,因為埋線植入的位置是在淺層脂肪層,衍伸出兩個問題 
1. 對於某些皮下脂肪過薄的族群不適合 
2. 對於骨架支撐沒有改善到 (我們都知道老化和骨架支撐有很大的關係) 
皮下脂肪過薄 
埋線是針對「位移、下垂」的脂肪,藉由線向上拉提的力道,歸位、固定淺層脂肪。以對於某些臉部太瘦沒有什麼脂肪的人來說,改善效果不會太大之外,若埋線的位置過淺,表面有可能有凹凸不平的現象。 
老化較嚴重的族群 
再者對於某些熟齡族群來說,若想改善在意的臉部鬆垮、嘴邊肉或法令紋,也不能只單作埋線療程。因為熟齡族群的老化,很大一部分是源自於深層的骨架支撐流失(體積流失)。因此需要搭配注射,例如舒顏萃和洢蓮絲,才能改善肌膚基本結構的凹陷,重建深層的骨架支撐 
適不適合接受埋線療程,需要專業醫師進行詳細的全面診斷。並且在前置評估時,由醫師慎選治療方式,找出真正能創造緊實與立體輪廓的方式。不是鄰居說、同事說那個療程有效,對你就有效。 
原因二:埋線的位置 
如前所述,埋線的原理是利用一種埋在淺層脂肪的線材,藉由線條方向的調整力量,將肌膚組織往上拉,固定在想要的位置,改善鬆弛下垂。一般來說,埋線療程適合大多數想改善中段臉頰下垂的求診者。 
不過,需要特別注意的是,埋線位置的設計,以及各條線材置入的深淺位置,置入時各線材之間的間距,以及判斷到底要植入多少條線,才能創造最接近期待的效果,而不讓組織受力不均,這都有賴於醫師的專業知識以及豐富的臨床經驗。因為每個人下垂的程度不同,而且造成鬆弛的原因也不一樣,所以醫師得根據個人狀況調整埋線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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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目前市面上線材也很多種,在線材的選擇上也會影響效果。如塑立愛立提線Silhouette Instalift又名立提少女線,特殊的結構設計,採用了新式的鈴鐺錐體,和過去的倒鉤線相比,採用了新式錐體,錐體能夠抓住的淺層脂肪相較於倒鉤線則更多,能夠牢牢抓住脂肪、穩固支撐,防止位移的情況。而且,線材也更不容易斷裂,向量性運用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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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上立醫師是目前台灣立提少女線的教育訓練講師,除了熟悉各式線材的種類與材質,對於縫線植入的結構設計,以及植入深度和線材提拉方向的預測,都相當熟悉。因為林上立醫師熟悉臉部構造,在立提少女線的臨床操作上經驗相當豐富,因此林上立醫師經常受邀於國內與國外各大會議與診所,和各國醫師分享他的專業,備受全球各界醫師的認可。若你不想引起皮膚的凹凸不平,慎選醫師非常重要,因為唯有專業醫師才能設計適合每個人,而且安全又有效果的治療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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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齡族群 首重骨架重建 
熟齡族群皮膚鬆垮的原因,通常是因為老化所帶來的骨架流失,以及深層脂肪流失而影響到肌膚組織,進而造成臉部線條鬆弛,輪廓不再緊緻。這時就不能只處理淺層的脂肪層,首先必須重建骨架,重新打造深支撐力。 
骨架與深層脂肪的老化,是以積體流失的方式進行,所以必須搭配注射物,從底層做起,效果才能持久具體。而淺層脂肪的老化,是以下滑的方式進行,所以必須搭配埋線處理位移的軟組織,以達到緊實雙頰、V臉、創造下顎線的效果。兩者相輔相成,效果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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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上立醫師認為,埋線拉提的目的是全面性的改善脂肪下滑的老化問題,而不是只針對臉上特定的紋路,我們應該放大視野,從更全面的角度觀看療程效用。是不是有達到整體輪廓上提,是不是有讓線條更為緊緻,而不要只注意法令紋有沒有改善。若能在術前進行整體診斷,埋線拉提的效果在一年後之後仍然持續穩定,不僅沒有凹凸不平的現象,而且因為埋線能促進膠原蛋白增生的緣故,肌膚狀態會更穩定,膚質變好,輪廓也年輕緊緻。 
做正確的選擇,選擇專業的醫生,才能讓你的美麗更持久。  
          **提醒您,每個人老化流失部位、嚴重程度及目標不盡相同。 
  療程規劃以現場醫師評估建議為主,不保證絕對有效,術後效果因人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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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job-good-news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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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美好的東西都在醫院裡——「釋字767號」12年的病房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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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雄生活、新竹念大學,但到頭來,曾苑綺的「第二故鄉」卻是台大醫院的病房。她在台大醫院的住院病房裡生活12年了,中途離院回家的次數,用一隻手數得出來。平時的生活起居全由阿嬤蔡阿桂、姑姑曾伊齡照料,她們是她生命中最親密的人。
「其實回想起來,那時候沒什麼意識,怎麼進加護病房的也不知道。後來看到姑姑,我的第一句話是『活著真好』。」提起12年前因感染失去意識,從加護病房出來後,曾苑綺只記得「活著真好」4個字。
23歲前,是愛唱KTV的啦啦隊女孩
曾苑綺坐在病床上翻動大學時期的照片,指認那個曾經青春活潑的自己。當時的她高挑勻稱,在學校擔任啦啦隊成員,如今卻因長年輸藥而損傷腎功能,一週必須洗腎3次;皮膚總是呈現沒有光澤的灰黑色,臉形也因水腫改變,唯有眼神相同,仍是照片裡那個伶俐的女孩。
2007年夏天,曾苑綺在新竹的科技大學念餐飲科系,正值大三升大四的暑假,她收好行李,興奮地準備和同學一起到歐洲實習,卻突然生了病。起初就像一般感冒,但高燒始終不退,跑遍各大醫院包括高醫、長庚、榮總和嘉義大林慈濟醫院,最後竟診斷出骨髓淋巴癌。曾苑綺火速展開化療,卻因化療後太虛弱,感染罕見的「瀰漫性非結核性分枝桿菌」,幾乎病危的她,連夜被載往台大醫院,在加護病房昏迷三週才撿回一條命。
醒來後的人生,卻再也不一樣了。醫學界至今找不出完全消滅瀰漫性非結核性分枝桿菌的方式,頂多控制細菌數量,因此她必須繼續住院、仰賴點滴給藥。但四肢仍受細菌侵蝕,時常產生膿包,清創後留下一個個黑色瘢痕,更因傷口太深需要縫線,骨頭也變得異常脆弱,有粉碎性骨折風險,無法隨意移動,如廁、擦澡都需要阿嬤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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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清創完畢後,會在曾苑綺四肢留下黑色瘢痕。(攝影/吳逸驊)
雪上加霜的是,在加護病房的搶救過程中,其中一種抗生素「愛黴素」(Amikin)對曾苑綺產生嚴重的副作用,她清醒後已完全喪失雙耳聽力。
「其實什麼時候開始聽不到,我沒有印象,是去檢查聽力時,醫師宣判說耳朵神經受損,那時才感覺到有聲世界變成無聲世界。一出來,阿嬤就開始哭,她哭,我就受不了了,也跟著哭,釋放壓力⋯⋯我很喜歡唱歌,以前常跑KTV,就當下那個打擊,不大能接受。但我看阿嬤哭得比我還嚴重,然後我就想說,我不能比她再更難過,我想,我也要撐下去。」曾苑綺雖然聽不到了,仍保持說話習慣,對於以文字傳遞的問題,她用稍稍歪斜的語調一字一字地回答。
動不了,也聽不到。曾苑綺本來打算大學畢業後到飯店上班,活潑的她想當外場人員,正面與客人接觸、獲得評價,但這些都泡湯了。她遠離家鄉,被困在台北市中心的高樓病房裡,連同一個樓層都很少離開。
「其實我現在很難過的不是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這樣生病,我的個性是遇到了,就聽醫生的話治療。我心裡難過的是,阿嬤年紀這麼大還要這樣照顧我,然後脊椎不好嘛,睡在這種床上12年了,不是像我這種病床這麼好睡,所以我心裡難過的是這個。」曾苑綺講自己的事情時從來不哭,一談到日日夜夜在旁守候她的阿嬤,卻瞬間哽咽。
12年離不開病房的原因
曾苑綺雖不方便移動,但若有人照顧,並不是完全不能出門,她卻幾乎都待在病床上。為什麼?一直關在病房裡不悶嗎?
她起初只說不想出門,聊到最後才透露根本原因:「我出門一定要坐輪椅,阿嬤要推,但她身體不好,不能推太重的東西。所以我以前就一直說我要買電動輪椅,減輕她的負擔,也減輕姑姑的負擔。」
但她聽不到周遭環境聲響,加上身體禁不起碰撞,若自行操作電動輪椅、單獨出門,將有很高的危險性,因此這個方法行不通。曾苑綺曾想過要賣彩券,卻也是因一樣的緣由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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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嬤蔡阿桂(左)是曾苑綺最好的陪伴。(攝影/吳逸驊)
祖孫二人各有各的心緒。蔡阿桂從不認為孫女是負擔,正因為太心疼,忍不住胡思亂想,把難承受的一切攬到自己身上。「我有點後悔,如果不讓她北上念書,也許不會今天這樣,也許是她在外面不會照顧自己?」她懷疑曾苑綺是因為離家後免疫力變差才生病、才感染罕見細菌⋯⋯。
每次這種時候,姑姑曾伊齡便適時介入:「不要這樣想!我都從另一個角度想,苑綺為什麼在我們家?有時候老天會安排好,祂知道這個人在這一生會經歷什麼東西,都算好了,安排在你們家,就是考慮你有沒有能力照顧這個孩子,考慮到幾個點,錢、人(人力),還有你們家有沒有愛可以照顧她。我們是都很愛她,而且到這個年紀,我會覺得是她在陪我,不是我在陪她。」
「對啦,也是她在陪我們,有個重心,」蔡阿桂點點頭,抹掉眼淚。
曾伊齡只大曾苑綺13歲,兩人的關係親如姊妹,而她們三人像一個堅韌的黃金三角,沒有人自憐,只是一逕地顧念彼此。有時候,一個人為另一個人流了眼淚,本來也很傷心的一方,就會節制自己的情緒。有時候,三個女人都在流淚,但總有一個率先打破循環,重新抖擻精神,互相逗樂。
但有一件事情是三個人都不能接受的。
不能接受的並非治療風險,是制度的不正義
綜觀曾苑綺的健康情形,「瀰漫性非結核性分枝桿菌」當然是最大禍首,但生活之所以處處受限、必須長期住院,也有一大部分源自受損的聽覺。
對此,曾苑綺和家人受訪時皆強調,她們明白治療的醫院和醫師都沒有過失,當年使用「愛黴素」(Amikin)是無奈、但必要的用藥策略——瀰漫性非結核性分枝桿菌實在太罕見,當時全球只有8例,能用的藥也不多,她的狀況危急,醫師將能用的都用上了,事先也無法預知曾苑綺將出現這麼劇烈的副作用。
曾苑綺無法接受的是,她這樣的狀況,符合藥害救濟制度「難以歸究責任,因此才由政府出面給予人道性質的救濟」的精神,但曾苑綺申請藥害救濟卻被拒絕,她的失聰,被藥害審議委員會認定為「常見可預期的不良反應」,屬於《藥害救濟法》特別排除的類別,得不到任何救濟。
根據《藥害救濟法》,因正當使用合法藥物而受害者可獲得及時救濟,而藥害的定義包括死亡、障礙或嚴重疾病。但衛福部藥害救濟審議委員會根據國外文獻表示,曾苑綺使用的「愛黴素」,出現耳毒性
指因毒物、藥物,或某些物理因素,對耳朵聽力引起的損害。
不良反應發生率約為7~23%,大於1%,屬於「常見可預期」的藥害,依照《藥害救濟法》第13條第9款規定,常見且可預期的藥物不良反應,不得申請藥害救濟。
這些年來,曾伊齡一面陪著曾苑綺力抗病魔,一面在權利救濟的管道上坎坷前行,從訴願到行政訴訟都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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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曾苑綺12年的病房人生哩,離開醫院的日子屈指可數。(攝影/吳逸驊)
在衛福部駁回曾苑綺的訴願後,台北高等行政法院2011年曾撤銷衛福部的處分,意即衛福部應准予曾苑綺申請藥害救濟。白話來說,就是曾苑綺一度「勝利」,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但衛福部選擇上訴,讓曾苑綺又花了7年在權利救濟的道路上坎坷前行,最終失敗收場。
曾伊齡無法理解衛福部這種跟民眾拼到底的心態,「我推著輪椅帶著她去法院,訴狀也寫得亂七八糟,他們(衛福部)派很專業的律師來跟我們打⋯⋯你不是應該保護、守護我的健康嗎?」最後她們只有聲請大法官釋憲,不過仍換來令她們傷心的結果。
替曾苑綺案聲請釋憲的翁國彥律師也痛批,「說老實話,衛福部一開始拒絕苑綺的藥害救濟時,就已經偏離了這個法律(《藥害救濟法》)的精神啊!衛福部從頭到尾都不是很認真看待這個制度合不合理,以及苑綺的案件是否要給補償。」
2018年7月出爐的大法官釋字第767號認為,藥物本來就有風險,病人透過醫師告知、藥袋標示和藥物仿單三者,就可以合理預知風險,如果選擇用藥,就要自行承擔後果。衛福部藥害救濟審議委員會的判決,不牴觸《憲法》上的法律明確性原則與比例原則,也不構成對人民生存或健康權的不當侵害。
她是唯一的那個人
曾苑綺藥害受損的權利,以「釋字767號」的解釋文做結。病房的人生,還在繼續中。
一提及判決的結果,曾伊齡就難掩激動:
「他們一直說常見可預期、常見可預期,但我們就不懂,到底哪裡常見可預期?難道打這個藥的人都有這樣嗎?如果都有,那是常見可預期,但目前看起來,只有我們家受到這樣的傷害。而且講那麼多專業藥學資料,怎麼可能是一般民眾的我們會懂的呢?我們又不是醫療專業背景,我們只知道人在加護病房,出來就變這樣了啊,我們家屬只知道這樣,認知就是這樣。」
他們爭取大法官釋憲爭取應有的權益,甚至換來網路上「貪財」的批評。
對當年的曾苑綺一家人來說,用不用藥沒有選擇——病危的曾苑綺,如果不選擇用藥,就可能失去性命。能否領取藥害救濟金,無可改變「根本沒有選擇」的事實,曾伊齡說,至少可補貼電子耳等設備,及部分生活花費;有網友罵他們貪財,但藥害救濟給付有一定標準,因不良反應發生障礙者的給付額度為100至200萬元,很多嗎?曾伊齡認為,在小蝦米對抗大鯨魚的過程中,她們付出的時間、精力和金錢成本早已無法計算,「爭到最後,爭的不過是藥害犧牲者應得的權益罷了。」
當年在加護病房搶救曾苑綺的台大感染科醫師盛望徽受訪時提到,曾苑綺那時的病情非常危急,「如果沒有這麼做,當時應該就會走掉(去世)了。」盛望徽解釋,針對瀰漫性非結核分枝桿菌,那時只有兩種藥——Amikin、Tienam可以使用,印象中兩個都使用了,也事先對家屬說明副作用,「倒是沒有說耳朵一定會聾掉,只說有一定比例的耳毒性,」但他指出,Amikin平常也用在其他的病,然而,「我沒有遇過其他病人(副作用)這麼嚴重的,她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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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曾苑綺案聲請釋憲的律師翁國彥。(攝影/余志偉)
在台北高等行政法院2011年8月25日判決書中載明:「台大醫院自2001年迄今,有4千多人使用Amikacin,收到相關之耳毒性通報僅有2件;台北榮民總醫院迄今則未接獲使用Amikacin發生耳毒性不良反應之通報。可知以國內兩大教學醫院龍頭台大醫院及台北榮民總醫院針對國人之普遍性臨床經驗顯示,國人使用Amikacin發生耳毒性不良反應之發生率分別僅有0.05%和0。」
「釋字767號」解釋文出爐後,翁國彥去台大探望曾苑綺,也向她們說明解釋文的意義。他難過地說:「苑綺的模樣真的有很大的變化,從當初一個年輕女孩,12年在醫院裡,像變了一個人。」他真希望大法官們,可以來病房裡看看這個女孩的樣子。
揮別官司,擁抱羈絆
對蔡阿桂來說,她壓根不願去想那些關於官司的事,在她心裡,孫女每日吃喝才是她真正在意的事。「現在我唯一不捨的就是,她現在在洗腎。啊人都會想吃東西,我都說『妳不要吃太多、喝太多、不要吃太重(口味)』,連一個吃都要控制。她剩下的只有吃嘛,連吃都要控制⋯⋯。」蔡阿桂的眼淚再度滑下,無法理解為什麼她的孫女必須經歷這一切。
時間不停歇地流逝著,曾苑綺的高中好友們早已結婚生子,經營著各自的人生,與她感情很好的阿公則於去年過世。有人凋零,有人成熟,唯有她始終滯留這座白色巨塔中。曾伊齡形容:「她人生最美好的東西都在醫院裡面了。」聽起來憂傷,但從旁見證,最美好的東西,也包括祖孫、姑姪三人之間美好的心意吧。
「黃金三角」是為了彼此而保重自己。曾伊齡注意到,曾苑綺在阿公過世後,默默地把手機裡的美食外送軟體都刪掉了,盡量不貪嘴,乖乖吃醫院設計的營養餐,「她怕自己再有個萬一,阿嬤也不想活了,而我會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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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niassn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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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無懼,死而無憾
      以下為一位有緣人分享:
曾聽一位師兄說:「抱怨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唯有您真的想去完成,您就會想辦法去達成。」虛雲老和尚為報答父母恩寧願捨棄生命,行人所不能行,完成普陀山到五台山三跪一拜之行,因為有願就會達成。牟尼精舍蔡師兄為了救度受苦的眾生,讓他們得以親近佛法,每周日精舍辦事都整天跪著,直到辦完才休息用餐,有時候辦得很晚,到晚上8、9點才吃「午餐」,真的很辛苦。辦完事後,再累都會將晚課做完,包括靜坐和誦經,全部完成才就寢休息。蔡師兄同體大悲的心,為了解決眾生的困境這樣盡心盡力,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精進?每當我想偷懶的時候就會想到蔡師兄的辛苦,提醒自己不能放逸怠惰。人身難得,佛法難聞,好不容易有福報接觸精舍、學佛修行,千萬要好好把握,未來世能不能再遇到正法,實在很難說,還是把握���下最實在。
記得在消魔性時,有次身體痛到快斷氣,掛急診打一針就回家了,請示是否為魔靈干擾,當開示是「魔靈讓身體劇烈疼痛時,就開始不分晝夜的「勤誦金剛經」。說來也真是神奇,唸越多身體就越來越不痛,最後真的是不藥而癒!後來在消第四階的魔性時,身體又病了,這一次是皮膚起紅疹,一碰到皮膚就像針在刺一樣,又癢又痛,但我知道這一定又是魔靈來干擾!我告訴自己不要執著在我相當中,沒有我相就沒有一個我在痛。我忍著疼痛用意志力勤誦《金剛經》,整整誦了15天,病痛自動消失了,真是神奇!
在這一次消魔性的過程中,自己對於《金剛經》上所說的:「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有更深的體悟,原來我不是我,只是一個相,根本沒有一個我存在,是我執著在那個相上,才有那一個我。既然沒有一個我存在,往後不管遇到多少干擾,我都以「無我」的心來對待,在感受到痛苦時就逼自己更認真誦經,人生本來是酸甜苦辣摻和的一道菜,放下一切什麼都會過去,我是如此走過來的,真正歷練過才能明白修行的圓滿。
有一天到處發經書與眾生結善緣時,眼睛突然很刺痛,閉眼休息一段時間後還是痛得張不開,拿起鏡子一照,發現眼球像是被割了一條縫,同修告訴我:「心淨意定擾自清」,用「銀河大手印」排除看看吧。排除一段時間後,眼睛上那條縫竟然不見了!干擾會幻化成您真的生病的相,但「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排除干擾後就沒有了。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這麼多干擾幻化的相,我也不會相信原來誦經唸佛這麼神奇!
(分享完畢)
有緣人對於佛法真正是做到「信願行」,打從心裡真正相信佛法,不但自己認真修,也積極的發經書隨緣度眾,在遇到身苦病痛等干擾磨難時,更忍著病痛精進誦經,不曾因為身體的痛苦而抱怨或懷疑佛法,反而藉由身體病痛的相,學習去我執、破除我相,一直堅持誦經銷魔性。最終,干擾會消失,痛苦會過去,心性會提升,智慧會成就。
學佛修行就是在學習不住於相、不住於心,「凡有所相,皆是虛妄。」但當境界或歷練來臨時,心是否能夠把持的住不執著於外界之相、如如不動,實在是一個很大的考驗。修行要破除世間的一切假相,不論順境、逆境、好事、壞事,或者在修持上、禪定中境界好或不好,都不應該執著於相,不取不著、不隨不止、無取無捨、涅槃寂靜,禪定中如此,生活上的修持亦應如此,不著相心就平靜、清淨,道在平常,粗茶淡飯是道、身苦病痛是道、干擾幻象是道,世間萬事萬物都是道。
以下引用自一位師姐:「『信心清淨,即生實相』這八個字是學佛的基礎,也是成佛的必經之路。信什麼?信一切眾生皆是佛,只是未見自己真實本性而成了凡夫。只要見到自己的本性,此心就無比清淨,就由凡夫轉成佛了。不論是誦經、唸佛、持咒、靜坐,都是在修清淨心,如果每日在誦經、持咒、靜坐時心裡都有妄念甚至煩惱,那就還是凡夫,連聖人之流都未入。心清淨後,就自然能見到自己的真如本性了,即實相般若。什麼是實相般若呢?即無住,不著一切相,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信解受持」是修行的四個階段,即教、理、行、果。相信佛經的教理,解悟到佛學的各種義理,悟道後起修,修行後證果。如果五百年後的末法時期,有人能研究《金剛經》且信解受持,該人就是第一希有之人,因為此人能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即離四相,不著一切相。為什麼我不是我?佛說一切都是因緣和合的結果,與牟尼精舍結緣的師兄姐應該大都有開示出過去世的業障,今世出生為人,身在怎樣的家庭,長在怎樣的環境,成人後生活中的諸多遭遇大多都會受到過去世因緣業力的影響,將來離開人世時,人生中除了新舊業力之外其他什麼都帶不走。既然我都不是我,人相,眾生相,壽者相也都是非相。《金剛經》使我們知道無住、無相、無願,此心要隨時無住,隨時不著相,隨時無願。無願,即一切大慈悲用過了便空、無住。
菩薩六度裡,最難修的是忍辱。所謂六度,就是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這也是學佛的一個次序。布施外舍財物、內舍習氣,萬緣放下。真布施了,此心清淨,才算真持戒。戒者,戒一切惡的行為,此心若清淨,無惡亦無善。忍辱,一切不如意就是辱,受一切痛苦就是辱,並不只是受人侮辱才叫辱。靜坐時雙腿痠麻,忍不住了,這個忍就是忍辱。明明知道四大皆空,可腿麻當下就是空不了,忍不過去。忍不過去,這六度的忍辱度就過不了,過不了的話,這一切皆是空談。而世間一切不如意需要忍辱的事,忍到沒有忍的觀念,忍到無所忍,就修成了忍辱波羅蜜,心自然就清淨了。忍辱的時候心裡還有痛苦的感覺,如果把痛苦拿掉,轉化成慈悲,就是忍辱波羅蜜。
入世利他是很多痛苦煩惱的,要處處犧牲自我,但這才是真正的大乘菩薩道的忍辱精神,也就是修菩薩道的基本精神。因放下萬緣(布施),利益他人的身心。但自己要先修好,不然反被眾生度。每個眾生都是佛,都會自性自度,不要自己都沒修好,就急急忙忙先想度別人。」(引用完畢)
每個人學佛修行的因緣不同,接觸精舍的原因也不一樣。但都是有大福報、大善緣才能來到精舍接觸佛法。無論您是什麼樣的原因,已經來到精舍,就給自己一個改變生命的機會。改變,需要付出努力,更需要時間累積。若是您希望來到牟尼精舍拜一拜佛菩薩,向佛菩薩說一說您的願望就要心想事成,小編也坦白跟您說:「那是不可能的事!」
自性自度,自業自銷,擋在您面前的橫逆可不是佛菩薩或是上天搬來您面前擋道的,而是您過去世無明,因為個人貪嗔痴慢疑的私欲所造下的罪業。您自己造下的惡業卻叫佛菩薩替您擔,好讓您逍遙自在,就像要您把每天拼得頭破血流賺的辛苦錢,拿給別人去揮霍殆盡一樣,您會願意嗎?佛菩薩雖然慈悲不捨眾生,若是可以為眾生擔下所有罪業,相信佛菩薩一定是慷慨赴義、絕不推辭。但是,因果鐵律至公至正,自己造下的罪業一定要自己承擔償還,神通廣大如佛菩薩也無法幫您擔,這就是因果,就算您逃的了這一世也逃不了未來世,總有一天都是要還的。
牟尼精舍辦事多年,幫助很多眾生從迷網的人生十字路口找到前進的方向。很多請示者依照佛菩薩所開示的功課,認真誦經銷業,用「因果債,功德還」的方式將過去世造下的罪業一點一滴償還,隨著業障銷融,人生也過得越來越自在圓滿。誦經除了能銷業障之外,還能提升心性、開智慧,有了智慧,待人處世就會越來越圓融。「過去」的宿業漸漸償還,「現在」又用智慧面對人生中的各種挑戰,您的「未來」能不幸福、不圓滿嗎?
當您精進誦經的同時,請一定要提升心性,這樣才是對您有利益的真修行。如何提升心性?就是將經典中佛法的智慧落實到日常生活裡,面對人生中大大小小的挫折,不要用執著的眼光去看待,要用圓融的智慧去衡量。眼睛所見不一定都是真實的,人生中的一切事物相背後都是因緣和合、都是因果聚散,若凡事只看表相,很容易被假相蒙蔽,看不清事情背後的真實意義。人生中的順境逆境都有它發生的道理,用智慧的眼光看待,再用經典上佛菩薩的殷殷教誨去解讀,您就能不被世間相所苦,人生自然就能過得清淨自在。
在輪迴的長河裡,人生真的很短,把握有限的光陰精進修行吧!但願世間所有的眾生都能有緣得遇佛法、精進修行,生而無懼,死而無憾!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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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藥師琉璃光如來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南無韋馱菩薩
南無伽藍菩薩
南無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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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isa8259-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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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縫雙眼皮價錢】台中的單眼皮女孩想要擁有美美的韓式雙眼皮嗎※分享台中一間整形外科診所※縫雙眼皮的技術是我遇過最好的診所了※超自然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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