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乎的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认真 卸下轻浮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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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说很对不住 但是作为指挥使的sona对外完全就是雌小鬼性格 很喜欢挑衅人但是真的遇到麻烦就会躲在神器使后面#对谁都看起来很轻浮但是干正事意外的很认真#和在乎的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认真 卸下轻浮的面具#aka凛雾(我是梦女)安托涅瓦 安 和里间茜#最今夕是何年的一集#这真的 好温柔的口嗨 我更激进的角色口嗨都被洋妞翻译器subtweet吓掉了#但是dol里就不会这么轻浮了 因为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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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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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ロリン】nightmare
搬家备注:于2018年2月25日首发于lofter
※含闪3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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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眼前漆黑一片。 只能感到细小的雪花正在一点一点的带走自己的体温。
三片,四片,在头发上渐渐堆积起来。
再过些时候,自己就会被掩埋在洁白的雪地毯之下。 没能被任何人需要,没能被任何人发觉,就这样迎来生命的终点。
想挣扎,想呼喊,但身体冻得发麻,手脚似乎都结了冰。
五片,六片,直到甚至无法再感觉到雪花融化的那一瞬冰凉。
把自己找回去的人,永远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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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第三学生寮熟悉的天花板。
又做了那个噩梦。
被亲生父母抛弃,丢在冰天雪地的尤弥尔,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等待着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第一次做这个梦是在九岁。
和妹妹爱丽榭两人在出现异常气象的尤弥尔遭遇魔兽,自己因为那个力量暴走,而后昏迷。
醒来之后的里恩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对自身未知力量的恐惧,对伤害亲人的恐惧,还有是否会因此再度被抛弃的恐惧。
可能是童年遭亲生父母遗弃的记忆太过深刻,那时模糊记得的恐惧和寒冷成了他不安的具象化——因此每当感到不安时,即使里恩本身没有意识到心理的变化,也会本能地做这个梦。
今天做梦的原因恐怕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吧。
忍着浑身的肌肉酸痛,里恩撑起身来。
妹妹爱丽榭来学园找兄长,结果在旧校舍遇险,为了保护妹妹,里恩在外人面前解放了诡异的力量,差点又迷失了自我。 久违地释放了那份力量,又让里恩想起了驱散不去的那份恐惧。
“但是,这次我好好地取回了自我,也保护了爱丽榭。” 像是为了肯定自己的成长一般,里恩喃喃自语。
这次能压住那股力量不被吞噬,都是多亏了和七组的大家相遇。 真得好好感谢大家才行。
今天也是,知道里恩过去使用鬼之力后的惨状,爱丽榭坚持要等看到哥哥恢复才肯离开,怎么劝都不听。 知道里恩担心妹妹独自行动再遭遇危险,为了让里恩安心休息,七组的女性阵主动接下了陪伴她的任务——从时间上看,现在恐怕是让她在班里旁听历史课。 把妹妹交给信任的同学,里恩才能放心地睡到这个时候。
缓缓穿上衣服,里恩拉开窗帘,被阳光晃了眼。
由于这次迅速控制住了力量,里恩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般狼狈得昏迷不醒。 昨晚身体还和火烧一样疼,今天已经感觉不到那股灼烧���,只是肌肉酸痛,行动也多少有点僵硬。 没办法,使用了诡异的力量去强迫身体发挥出本不具备的力量,被压榨过头的肌肉和骨骼向主人抗议,再正常不过了。
里恩简单活动了下身体,总觉着关节有点迟钝,还没找回原来的状态。 伤脑筋了。 为了让爱丽榭放心,也是为了感谢大家的体谅,他非快点恢复不可。
拿起太刀,里恩悄悄下楼,来到了平常中意的秘密训练场地。
第三学生寮的宿舍很大,挥刀和一些简单的练习在房间里就能完成,但里恩这回想加上些户外运动,就走出了宿舍楼。 毕竟是被妹妹勒令好好休养之身,里恩不敢在容易被目击的操场出现,就选择了平时偶尔会光顾的训练场。 这里处于托利斯塔这座小城的西侧,往大路方向有树林遮挡,另一侧则是围墙,两者间留出的空间也不小,非常适合隐蔽的户外训练。
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倒似在演奏一首充满自然风味的乐曲。 里恩在这个小训练场尽情地活动身体,活动开了筋骨,出了身汗,反倒比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时来的舒爽。
觉得有些累了,里恩靠在树边休息,调整自己的呼吸。回想起老师的教诲,他用坐禅似的姿势坐下,调节心神,感受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
按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还没复原到能与人交手,但外表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行动自如。 干脆等午休时间出现在大家面前,给爱丽榭一个惊喜,也好让她早点放心。
正这么想的时候,树林演奏的旋律忽地乱了一拍,接下来有一声踩着草地落地的轻响——若不是里恩现在沉下了心思,可能就没法捕捉到这些细微的声响。
里恩睁开眼睛,看到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 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是小偷,但从围墙对面翻进来,恐怕也不会是因为什么好原因。 爱管闲事的毛病发作,里恩站起身来,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然后和某个熟悉的人物撞了个正着。
戴头巾的学长像是冷不丁地被人打中了要害,还保持着落地缓冲的姿势,僵着一张脸看着里恩,眼球滴溜打转,一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尴尬模样。
“学长,你……”���想到会在这儿撞见这位前辈,里恩正在犹豫要不要指出自己的猜想。
穿着平民班的绿色制服,一手背着初次见面时的白色行囊,听到自己向他搭话更是一派做贼心虚的警惕模样。
“……该不会是翘课了吧?”
“嘘!嘘!小声一点!别把人招来了!”听见里恩说出那两个字,库洛一个箭步冲过来,大呼小叫地捂住里恩的嘴,但里恩觉得他的声音比自己大得多了。
“学长……我可听托娃会长说学长的出勤率已经很低了……”虽然被后辈指出这种问题应当非常丢脸,但为了这位前辈着想,里恩还是选择坦言。
“没办法啊!这节课是那个烦人的教头代课,每次见到他我就要倒霉,当然要躲得远远的啊!”库洛理直气壮地说。
看着这位前辈说着不想去日曜学校的小孩子一样任性的话,里恩有些哭笑不得。
老实说,他非常感激这位学长。 昨天自己六神无主地寻找爱丽榭时,是他提供了目击线索,并主动陪着自己进入了危险的旧校舍。 非但如此,在目睹了里恩因为那个力量产生异变后的模样,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伸出援手,和自己一同击退了魔煌兵。 平时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自由散漫的模样,但在关键时刻却十分值得依靠。 这种活法在里恩看来十分帅气,在感激他救了妹妹外,也觉得这位前辈非常值得尊敬。
然而这位可靠的学长,在令自己萌生了敬意后的第二天,就被自己逮到了逃学。
“因为出勤率不够毕不了业的话……”想起会长的嘱托,里恩尝试做最后的努力。 “这个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啊,对了,”库洛突然想起什么,一脸坏笑,“要是你跟托娃打小报告的话,我就把你偷偷溜出宿舍的事告诉你妹妹。要死一起死。” “……好吧,我知道了。”被对方一眼就看穿了弱点,里恩只好投降。
“太好了,幸好后辈君是个明事理的人。”库洛笑嘻嘻地松开了手,“彻底保密哦。托娃以外的人也不能说。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是……”里恩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他来看,与其逃课后担惊受怕地威胁人,还不如开始就老老实实地尽一个学生的本分学习,但总是有愿意承担前一个恶果还乐在其中的人。
“不过,”乐在其中的人之一上下打量了里恩一番,“看起来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这下大家也能放心了。” “啊……是的,我已经没事了。多亏了学长昨天出手相助。”话锋转得过于突然,里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担心自己,感激之情一下从心底涌了上来,“真的非常感谢您,库洛学长。” “喂、喂……别那么郑重啊,怪不好意思的。”库洛摇着双手拒绝,又做了个耍帅的姿势,“飒爽登场救后辈于危难之际是前辈应该做的。” “请别这么说。学长救了我和妹妹是事实,我再怎么道谢也不为过。” 凭里恩一人根本不可能战胜那个巨大甲胄模样的魔煌兵,更何况那时妹妹还在一旁昏迷不醒,即使里恩拼尽全力与魔煌兵同归于尽,也不能保证不会在战斗中波及爱丽榭。 库洛及时加入战局吸引了魔煌兵的注意力,并给一旁吓傻了的帕特里克下达了准确的救人指令,兄妹两人才能平安无事。
“噢噢,那就是要点谢礼也没问题?”接受道谢的当事人用轻佻的语气说。 “……嗯,是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什么都可以。”里恩认真地点点头。 “好!那我毕业为止的生活费都由你包。” “可以啊。” 里恩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喂,你还真的同意啊?!”提出要求的库洛反倒一脸受打击。 “不如说学长的要求并不高吧?”里恩屈指计算,“我在会长那边见过帝都招聘打工的宣传单。从托利斯塔到帝都也不远,平时��晚上加上自由行动日,多找几份工的话,两个人生活费总是付得起的。” “天真,太天真了,别小看金钱的陷阱。”库洛一副人生前辈的模样,摇了摇手指,“我并没有对生活费下严格的定义。我没给日常的饮食穿戴开销设上限,光是一顿饭的差价就会很大,更不用说加以解释的话一般平民学生不会碰的奢侈品也可能被归入其中。所以拿你自己的生活费衡量我开的价就已经犯错了。” “啊……”里恩微微张嘴,不知是恍然大悟还是想反驳却无从说起。 “然后等你发觉通常手段供不起我,而我又不愿妥协时,只好通过其他方式来集资。一般人的话,可能问父母要钱,向同学借钱,或者接触那些更棘手的生意……不管哪种都是把篓子越捅越大,等醒悟之后想挽回也来不及了。” 库洛绘声绘色地说着,好��这些事他再熟悉不过一般。话中的信服力让里恩自然地认同了他的说法。
“学着点吧后辈,别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大人里可是有很多坏人的。尤其是在钱这方面,为了钱,人什么都���得出来。”库洛拍了拍里恩的肩膀,“像你这么老实可是会被吃到连骨头都不剩的。” “我知道有这种事,也听说过有被恶德商人骗到倾家荡产的贵族……”里恩顿了顿,“但是我不觉得学长会骗我。真的要骗我的话,也不会把刚刚那些告诉我。” 里恩用直率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前辈。
“喂喂,就不能让我好好耍个帅,以前辈的忠告完美结束这个话题吗?!”库洛抵住额头,“好啦,刚才那些请客什么的全都是玩笑。玩笑啦!” “是玩笑吗?”当真打算履约向学长道谢的里恩疑惑地确认。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向后辈要钱?!”库洛摇起头,“真的靠后辈养活我,杰莉卡绝对会指着我的鼻子嘲笑我是小白脸,我才丢不起这人。” 库洛后退一步,双臂交错打了个叉,以表示发自内心的抗拒。 “那……”里恩想起什么似的,给出了学长一个质疑的眼光,“那50米拉?” “啊……”摆着拒绝姿势的库洛瞬间冻结。
看着眼神游移,嗫嚅着我也没说不还的库洛,里恩笑了。 真不可思议。 一会儿是会给出人生宝贵经验的可靠前辈,一会儿又像是可以和自己打闹的同龄玩伴。和库洛在一起,不知不觉会忘记前后辈的上下关系,彼与此的概念也会慢慢变得模糊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向他倾诉自己的烦恼。
“学长,那个…………” 没有坦然说出心底恐惧根源的勇气,里恩为自己下决心似的握紧拳头。 “关于昨天的事……”
“不想说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像是看穿了里恩在逞强,库洛抢在他前头说。 “你放心,我可是成熟的大人,不该问的不会问,不该说的也不会说。”库洛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海恩斯家的少爷也是,虽然有一开口就惹人生气的才能,骨子里也是个正直的家伙。就算你们之间有过矛盾,他也不会用什么龌蹉的手段。所以,你就放心吧。”
“不,学长,我不是这个意思。”里恩摇了摇头。
库洛说的事,里恩自然明白。 学长远比看上去稳重,不是那种会挖掘人隐私的人;帕特里克之前当众和自己发生过冲突,但之后拐弯抹角地表达过对当时失言的歉意。 况且昨天能救下妹妹多亏了两人的帮助,就算两人将昨天里恩���异样宣扬了出去,给里恩带来的困扰也不会大过里恩对他们的感谢。
他提及昨天的事并非是想封库洛的口。
“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再这么欺骗大家了。” 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里恩的视线在库洛的身体两侧游移,看到抓着行囊的手臂微动了一下。
“大家也隐约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但是每次大家关心我时,我总是含糊其辞,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回能不能再控制住那个力量,有可能下次就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所以我……” “我不应该再隐瞒这件事了。”
那个力量暴走时,他像野兽一样失去理智,只知道破坏。 这种充满攻击性的状态任谁都难以将其归为正常。 他无疑是异类,还是最危险的那种——允许他留在身边就和怀揣了一个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一样。
所以开始的时候,里恩不敢说出来。
爱丽榭和养父母接受了自己的异常,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毕竟,自己的亲生父母说不定都是因此抛弃的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尚且如此,更不用提本来无关的他人。 自己所珍视的人,随时都可能因为自己的异常而离开自己。
好不容易来到了七组,和同伴们建立起了羁绊。 大家信赖他,需要他,也不会有人因为他的存在而受到伤害。 好不容易找到了容身之所。
他害怕因为说出真相而失去这一切,于是他选择了沉默——这无疑是逃避,就像他当初选择离开尤弥尔时那样。
然后渐渐的,七组融入了他的生活。 在七组的日子太温暖,太充实。同伴会成为自己的力量,不会让里恩孤零零的一个人去面对强敌,不会让他沦落到到不得不倚靠那个力量战斗的境地。 在七组的生活太过舒适,使他麻痹到不刻意去想就会忽视自己身体里还有那种诡异力量的事实。
但是没想到昨天那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又重新向里恩强烈主张了它的存在。
里恩不知道库洛是怎么看待自己,但至少并不是用看怪物的眼光在打量自己——如果是那样的话,库洛昨天就不会出手相救,更不会像今天这样和自己交谈。
他迟早要将真相全盘托出,而为此他需要顺利迈出第一步。如果可以,他希望对方不会完全否定自己,甚至鼓励自己向大家说出真相,给自己前进的勇气。 而这时,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里恩觉得自己很狡猾。 欺骗了大家,还想利用学长的善意,简直糟糕透顶。
“是吗?我觉得友谊并不是必须把一切都向人全盘托出,人多少都会有点隐私和秘密。”知道这不是三两句能解决的话题��库洛干脆放下行囊,双手插在裤袋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你敢说你了解七组的每一个人吗?” “我……”里恩自认为对同伴有所了解,但从其中一些人的经历上看,也猜出自己所知的只是凤毛麟角。 “那么,你打算去指责他们骗你吗?” “怎么会?!我只是……”里恩反驳,“我的情况……会给不知情的人带来危险,和大家不一样。” “危险这种东西,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埋下种子,更何况你连别人隐瞒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断言?再说……”库洛顿了顿,“不是有句老话,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才比较安全。” “这种想法只是在为自己开脱。”里恩并不认可这个说辞,“就事论事,我所隐瞒的事极可能伤害大家。”
“那么,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出来?” 库洛的反问让里恩一时语塞。这个答案他自己心里清楚,库洛恐怕也早已猜到了。
“人总有些秘密,比如为了陷害他人,或者为了保护自己,而我不觉得后者有什么问题。”库洛看着眼前这个钻进牛角尖的学弟,“不是什么事都归结到自己有错上,就能让一切顺利进展的。”
与其是在开导自己,里恩总觉得这位前辈的话语中带上了些指责。脑海中被那个力量带来的烦恼占据,让他无暇去思考库洛话中的深意,但心里明白被前辈指出了不足之处,里恩不由开始默默反省。
“啊,说这么多大道理真不像我。”看着学弟沉默的模样,库洛烦躁地抓着头巾,“总之我的意见是,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不要仓促地说出来。反正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可以等你到你能毫无顾忌地说出来的那一天。”
“是……确实是我太轻率了。”里恩颔首,“谢谢学长。” 库洛并没有盲目地附和,或是轻率地承诺会接受里恩的秘密。 他非常仔细地观察了里恩,甚至看到了里恩自己都未发现的部分,并在充分为里恩考虑的基础上引导他自行判断。 库洛看似制止了里恩的坦白,但他并没有完全拒绝里恩,而是答应会等待里恩直到他自行找出答案。
快被重新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那个噩梦压垮的里恩,突然感觉卸下了重担。 虽然不该逃避,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可以在充分思考,做好充足的准备后,再去面对它。 学长想告诉自己的,恐怕就是这个道理。
“又受学长照顾了,真的非常感谢您。” “啊——都说你别那么郑重了,搞得我都觉得自己和那帮子教官一样老了……”库洛嘟囔着,一副比刚刚显得更困扰的模样,把里恩逗笑了。 “学长真的很会照顾人……怎么说呢,有大哥的话大概就是这种样子?”里恩只有妹妹,地处偏僻的尤弥尔也没有什么其他玩伴,但想象���很受同龄孩子青睐的大哥应该就是这样。估计库洛从小起就是孩子王。 “哈哈哈,要叫我哥哥也可以哦?”库洛开着玩笑,一脸陶醉地点头,“你会被我的领袖魅力折服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哥哥我可是很受欢迎的。” “可是有两年级的学长们都提醒我们要小心被库洛骗钱,安杰莉卡学姐也说库洛从没和同级的女生约会成功过……” “唔唔唔,竟然那么大言不惭,还不都是她害的?!”好像被触及了伤心事,库洛气得直咬牙。 “啊,但是你看,学长不是跟会长和安杰莉卡学姐和乔治学长他们都很要好吗?”误踩了地雷的里恩见状,慌忙安抚他,“还有学长平时不是都在和学园外头的朋友们忙吗?一定是交友圈太广没空和其他前辈交流才引起误会的……” “喔?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一瞬间,里恩突然感到一股杀气。 那股杀气转瞬即逝,就如锋利的细针,穿透了身体却找不到伤痕,只有那股被刺伤的疼痛感清晰地传达到了全身。
里恩警惕地观察了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感觉不到第三人的气息。
“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吗?”库洛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啊,不。没什么……”里恩急忙摇手,“对了,就是一下没反应过来你问的是什么……” 不想给库洛留下更奇怪的印象,里恩随口敷衍。 附近没有可疑人物,和自己在一起的学长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八成是自己的错觉。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觉得我都在和外头的家伙要好?”库洛补充,语气出奇地平静,也没有追问里恩刚刚奇怪的反应,“你看,就算学校里的家伙没眼光,镇里的妹妹们可都很喜欢我。怎么突然就想到外头了?” “啊,确实,孩子们都很喜欢学长。”想到库洛教镇里几个小孩打blade反将糖果输得精光的事,里恩不由扬起嘴角,“我不是在帮学生会做事吗?各种各样的要求都有,经常会需要满城跑,但是大多时候跑了一圈也都没看到学长。我也没听说学长参加了社团,所以就在想学长是不是都和城外的朋友在一块儿……”
“什么啊,这不压根就是乱猜嘛。”听到这个答案,库洛噗地笑了出来,像是觉得这个答案荒诞无稽。 “确实是加入了不少个人联想,但都是合理范围内的,不是乱猜。” 里恩一本正经地解释,让库洛夸张地笑个不停。看到这种取笑自己一样的反应,本应觉得对方失礼,但里恩却不知为何觉得松了口气。 “哈哈哈,我算是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多受欢迎的人了。很好很好!不过……”库洛眯起眼睛,表��有些暧昧,“跑遍全城找我,你就那么想见我吗?” “不、不是,”没想到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想被误会自己有他意的里恩尴尬地解释,“是因为会长嘱咐我见到学长告诉她,我才会特别留意。那个,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里恩正说到一半,脖子就被库洛一把搂住。对方把头凑了过来,脸几乎快贴到里恩的脸颊。
“要不要下回带你一起去?” 库洛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里恩的耳朵说悄悄话。 语调隐隐让人嗅到危险的气息,既让人警戒又激发人的好奇心,里恩不由紧张起来。
库洛神秘兮兮地在身后摸索了一阵,狡黠一笑。
“锵锵~!”库洛啪地抽出什么亮在里恩面前。里恩定睛一看,是一本被摊开的花花绿绿的杂志。 因为刚才为止都被卷起塞在了裤子后口袋,即使库洛将其摊在面前,左右两页都还以一定的弧度卷曲着,看不见那部分的图文。剩余的部分能看到几张骏马的照片,旁边除了印刷字体的介绍说明外,被密密麻麻的手写字填满。
“这可是我这么多天来心血的结晶!我多次赴帝都赛马场和各参赛马匹的训练场实地调查,从报刊杂志摘录的历年的数据,根据前两者推算出的今年变数,再加上搜集到的坊间老手们的意见……特奖绝对是我的囊中物。”库洛得意的敲打着纸上那堆不知所云的数字,“怎么样?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解一下,或者带你去帝都赛马场直接感受一下气氛?”
“不、不用了……”对赌马毫无兴趣的里恩非常想立刻结束这个话题,但无奈对方盛情难却,勾着自己的脖子一个劲儿要解说给自己听,脸皮薄的里恩不好意思直接挣开,只好一边找机会岔开话题,一边看着库洛晒出应募回执,并对这些马的特征逐一讲解。
明白了库洛不在学园时都在忙活些什么,里恩不由觉得适才有所期待的自己才是傻瓜。 里恩之前就听说了库洛摩拳擦掌准备夏至杯的事。未成年无法直接买马券,不死心的学长就钻了杂志的有奖问答这个空子。虽然里恩认为既然法律禁止未成年赌博,那他们也不应去从事变相的赌博行为,但毕竟库洛的做法合法,里恩也没法反对。
库洛在短短几分钟内介绍了各参赛马匹的经历特性和战绩,然后绘声绘色地说起他对这次夏至祭比赛的预测结果。 杂志上写下了库洛最终预测的结果“2-3”,并画了个大大的圈彰显其存在感。看着这儿,里恩突然浮现出一个疑问。
“学长的独胜应募的是3号吧?”里恩清晰地记得瞄到的库洛手中攥着的应募回执上填的数字,“既不是热门也和特奖填的不一样,有什么理由吗?” 五选一中押中独胜的概率很高,因此奖品性质和参与奖无异,再加之又杂志应募不考虑赔率,一般来想读者都不怎么高兴在上头花心思,不是按特奖相同的结果写,就是随手选择最热门的马匹。 “哎呀,就是想爆个冷。”库洛松开勾着里恩脖子的臂膀,后退一步比了个拇指,“普通的赢法没意思,爆冷门才比较帅。” “押冷门夺冠的话,也是4号的黑色公主或5号轰雷闪电更符合些吧?”一下就看穿学长又开始满嘴跑火车,里恩有理有据地回击,并提出自己的猜想,“学长是很喜欢3号这匹马吗?” 库洛为这个比赛做出如此充分准备的,恐怕对小奖也会全力以赴,那选择3号也一定有其含义。想不到这个选项可带来的客观收益,自然就想到了主观感情上。
“3号莱诺花开……虽然听上去没什么霸气,但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想起出来托利斯塔时漫天的白色花瓣,里恩有些腼腆地笑了。 莱诺花开的季节,是他迈出新的一步的季节,也是和包括库洛在内的现在的同伴们相遇的季节。 看到这个名字,里恩胸口暖烘烘的。如果让他这个外行来选一匹,他可能也��选择它。
“哈哈,这名字很有欺骗性吧?但这匹马的爆发力和耐力都不可小觑。被它缠上的对手没有一个能甩掉它,不知道有多少次比赛都是在后盘反超其他马夺冠,蝉联了三届夏至祭冠军。”夸到这匹马时,库洛没有刚才那股兴高采烈的劲儿,但平静的叙述中却能听出一股自豪感。 “真厉害啊。”里恩感叹,他确实没想到名字和外形都其貌不扬的马竟然有这种辉煌的过去。 “但那是以前的事了。可能是因为年纪上去了,这两年又遇到了瓶颈期,成绩一直在中下游徘徊。再拿不出好成绩恐怕明年或者后年就该退役了。”虽然语气听上去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松,但库洛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这次大赛高手云集,恐怕能拿个第二就是极限了。但毕竟是从小看着它创造的奇迹长大的,称得上我师傅的人也特别中意它,所以感情上多少希望它能再赢一回……” “你看,在要输得一败涂地的情况下绝地反击,一下扭转整个局势取得胜利……啊,这种人生真是男人的浪漫。”库洛笑了,“看到那种奇迹成真的话,不由会相信自己也有创造奇迹的力量吧?” 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乱舞的枝叶照射进来,让库洛的半边脸孔看上去闪闪发光。
里恩看着面前的端正的面孔,忽得意识到再怎么学长学长地喊,库洛也是只比自己大上一两岁的少年——虽然不曾在后辈面前显露过,但他也有他的烦恼,有他内心柔弱与天真的一面。 里恩觉得自己第一次窥见到了这个外表吊儿郎当的前辈的真心。
“学长,”里恩注视着少年的红瞳,斩钉截铁地说,“奇迹一定会实现的。学长的话,也一定能让奇迹成真。” 红眼中的瞳孔收缩,库洛愣了一两秒,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那就借你吉言了,后辈君。”库洛笑着伸手,揉了揉里恩的头发,“要是它夺冠了,我就请你这位功臣吃大餐。” “……费用设不设上限?”想起刚才库洛警告自己注意的骗局,里恩半警惕半玩笑地回了一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爱玩又轻佻是库洛的一面,可靠又成熟是库洛的一面,也许还有很多自己尚未察觉的另一面。 但是,今后还有很多和这位学长相处的机会,总有机会了解到不同的他——就像库洛答应会等自己,直到有朝一日自己毫无顾虑地将恐惧多年的秘密告诉他一样。
听着远方传来的下课铃声,两人意识到托尔兹士官学院上午的课程结束,马上要进入幸福的午休时间。为了监督这位学长不逃掉下午的课,也为了到班里露个面让妹妹和同学们放心,里恩邀请学长一同去学生食堂和大家共进午餐。
库洛欣然应允。他边说着“可别想敲诈学长请全员吃饭”这种半真半假的胡话,边将那本宝贝杂志重新塞回裤子的后口袋里,还小心地用外套罩住。接下来,库洛捡起了被他丢在地上的白色行囊背在肩头,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样走在了前头。
看着学长的背影,里恩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 就那本杂志的大小,与其勉强放在口袋里还把它卷得皱巴巴,当然是放入大小刚好的行囊更好。但既然没法放进行囊,就说明里头塞得满满的,没有留给杂志的余地了。
那么,库洛在那个沉甸甸的行囊里塞了些什么呢?
里恩想都没想,就决定放弃去问那些煞风景的问题。
就像库洛所说,人总该有些秘密。
而留给他们的,还有很长很长,长到说不定哪天秘密就不再是秘密的时间。
里恩快步跟上高大的背影,与库洛肩并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今天食堂的套餐特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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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七片,八片,寒意侵蚀了思考,他只能选择接受降临在身上的命运。
朦胧之中他会想。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是温暖,是不是就不会觉得寒冷竟有那么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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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第三学生寮的天花板。 尽管最近在宿舍过夜的时间变少了,但毕竟是之前生活了半年多的地方,天花板上的划痕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最近又开始频繁地做那个梦。
被噩梦惊醒,睡意全无。因此尽管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些,里恩还是决定起床。 里恩打开衣柜,在私服和制服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上了后者。
换好衣服,收拾好课本,里恩关门下楼。 住客减少,为了节省能源,宿舍楼里只开着必要的导力灯,晚上尤其显得昏暗。好在已进入了五月,天亮时间开始渐渐变早,窗外的亮线让人不至于看不清走廊。 在一楼的厨房做了简单的料理,里恩在最近的位置坐下吃起了早餐。
教职人员离职,除了里恩以外的学生全部提前毕业,第三学生寮的住人只剩下了里恩一个人。 想着一个人占着那么大的房子会不会给人添麻烦,里恩曾询问过其他教官,如果有必要的话,自己可以搬入其他宿舍,但对方和他说到毕业为止都可以留在那里。 从学生间的小道消息得知,明年塞德里克皇太子有可能入学,预定要将这栋学生宿舍改建成适合殿下用的居所。但听说是受到了政府上层的指示,尽管早已决定了这块土地的用途,却迟迟没有动工,也没有任何要赶老住民出去的迹象。 里恩多少猜到是谁在其中作梗,但也不会主动拒绝这份恩惠——对里恩来说,能继续待在这个充满和同伴们的回忆的地方,比他那小小的尊严来得更重要。
里恩收拾了碗筷,将餐具摆回橱柜。 第三学生寮和其他两个学生寮不一样,没有配备专属的仆人,也没有帮忙一起大扫除的舍友。虽然知道这么大的学生宿舍,里恩一个人也打理不过来,第一学生寮的女仆们会定期过来帮忙打扫,但日常的家务就只好都由自己承担。 确认把整栋宿舍的灯都关好了以后,里恩拿起书包准备离开。
“那么,我出门了。” 里恩站在玄关道别,即将再陪伴他一年的建筑用无声作答。于是他转身开门,迈过门槛,锁上了宿舍门。
宿舍可以给里恩单独留一栋,但授课怎么也不行了。今年开学就走了两个教官,甚至有传闻说校长明年也要返回军部,学校没有为里恩单独开课的余力,因此里恩的文化课会视进度和一组或五组一起上。
今早第一节就是一组的战术课,离上课时间还有一小时,里恩打算去图书馆自习。
“舒华泽。” 路过公园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里恩往那儿看去,帕特里克正坐在旅馆前的露天区域向自己打招呼。 “早啊,帕特里克。”里恩快步走到友人身边,“真难得,你竟然在外头用早餐。” 从桌上放着茶具和只留着食物残渣的餐盘,里恩大约可以推断出他点了什么。那虽然也是这家店里拿得出手的招牌菜,但远比不上第一学生寮里专为贵族服务的大厨的手腕。 “一时兴起,尝试一下庶民的味道。”帕特里克不慌不忙地品了一口红茶,“没想到一早就遇到你。喏,坐下吧。”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里恩坐到对面。 “不了,我刚吃完早饭,就不打扰你了。”里恩婉拒,微微颔首准备离开,“我先走了,第一节课再见。”
“我的意思是愿意请你喝杯茶……喂,等一下。都说了让你等一下!” 身后传来的声音越提越高,拿不坦率的友人没办法,里恩苦笑着停下脚步,转身坐到了他对面。帕特里克心满意足地吐出一口气,招呼侍应生换了壶红茶。
红茶冒着热气,茶水清澈,散发着怡人的香味,让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真是好茶。”里恩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回茶盘。 “你要是来沙龙,保管你天天喝到比这还好的茶。”帕特里克突然提起了贵族学生专用的沙龙,让里恩想起两人刚认识时的事,有些怀念的同时,心底又泛起股不知名的苦涩。 “呵,对我来说这里的红茶已经足够好了。”里恩打了个哈哈,没有正面回答。
本来,他作为贵族收养的无血缘的孩子已经与其他贵族格格不入,现在的立场则更是微妙。 内战结束后,以四大名门为首的贵族派受到了革新派的打压,军队的控制权与征税权遭到了政府的严格把控,从根本上削弱了其财源与军力。而作为现在也时常帮政府做事的内战的英雄,里恩恐怕被不少贵族视作了眼中钉。贵族出身的同学们即使未必迁怒他,受家庭的影响,多少会有些隔阂。 不止是贵族的学生,对平民的学生,甚至这个小城的其他居民来说,里恩恐怕都与以前不同。 他可以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或嫉恨或艳羡或好奇或同情的各式各样的目光——尤其是在托利斯塔只剩一个七组学生的现在,红色的特班制服出现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但即使如此,里恩也没法换掉七组象征的红色制服。
帕特里克并没有像一年前那样骂他不知好歹,只是不��话了。 一时之间,没有人发声,两人间只能听到续杯时的细小水声。
“和七组那帮人……有联系过吗?”像是思索了许久后终于找到了话题,帕特里克打破了沉默。 “大家刚毕业没多久,一定都在忙吧。”里恩笑了笑,“不过我们有约好,等各自的事告一段落就写信告诉其他人。” “那就是没有咯?”对方撇去那些弯弯绕绕,直接了当的问。 看帕特里克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里恩只好点点头,如实回答。
“……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得到了答案,逼问里恩的人反倒叹了口气。 “我不是一个人啊。同学们,教官们,大家都在我身边……帕特里克你也在不是吗?”里恩让自己露出微笑。 “那我问你,这一个月里除了上课,你和我见过几次?”
里恩没有回答。 并非答不上来,而是察觉了对方的意思,难以启齿。 内战刚结束那段时间里恩是忙得脚不着地,但这一个月来他过得还算太平,并没有频繁离开托利斯塔——可是他几乎没怎么和其他人独处过,或者准确地说,并没有和其他人有过学业或工作以外的交流。 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确实是一个人。
“所以我问你,真的不要紧吗?……不,问都是多余的。”帕特里克摇了摇头,自问自答,“本来成天叽叽喳喳成群结队地行动,突然间变成一个人,一下子怎么可能习惯得了?!这点我最清楚也不过了。” 里恩知道,他一定是将里恩与刚和亲近管家分别的自己相重合。正因切身体会过那种无助,知道要克服那份不安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毅力,他才无法对此坐视不管。
“你和我们不熟,有些话没法和我们说,这我理解……但为什么不和七组那帮人联系?”面对里恩的沉默,对方更是进一步追问,“雷格尼茨进修的检察院就在帝都吧?格雷格的音乐学院离帝都不远,爱丽榭小姐也在帝都的学院上学。从托利斯塔跑过去和他们见一面不过也就一两小时……其他人也是,路过帝都的时候说一句,见一面就可以了,更别说还有其他的通信手段……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里恩想起,妹妹爱丽榭第一次跑来士官学院找自己时,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回他没法像上次一样,再搬出学业繁忙当理由——无论是当时的妹妹,眼前的友人,甚至是里恩自己都知道那只是借口。 里恩当然知道真正的原因。 归根结底,他从那时起就毫无长进,依然在逃避。
“帕特里克,谢谢你。”看着比里恩自己还为里恩着急的一组友人,里恩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你今天一早跑到旅馆开的咖啡店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番话吧?” “什……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偶尔看到这张没出息的脸觉得火大,想说几句解气而已。”帕特里克矢口否认。但不管是他早晨不在第一学生寮用餐的反常的举动,自己路过时刻意的招呼,还是现在被戳穿差点慌得打翻了茶杯的举止都证明了这点。 “哈哈,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知道对方的个性,里恩没再继续深挖他的谎言。
“但是,我没关系的。” 里恩露出微笑。 “我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和大家有什么矛盾,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心情。” “所以,我没关系的。” 里恩笑着,明明是被友人感动而发自内心笑容,看上去却像是在脸上撑起的幕布,一阵风都可能把它吹垮。
“既然这样,作为劲敌,我就再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可能是明白即使继续这个话题,也无法从里恩那儿得到“谢谢你”和“没关系”以外的回答, 帕特里克叹了口气。
“你啊,偶尔也可以任性一点。”
“……嗯?是说偶尔犯错也没问题吗?”里恩不解地歪过头。 “我说过是最后一个忠告了吧?木头脑袋!你自己去想。”里恩的回答像是踩到了猫的尾巴,帕特里克气鼓鼓地扭过头去。 “呵,那这个忠告我就收下了。”里恩被他斗气的反应逗得笑了。
“谢谢你,帕特里克,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注视着和自己同龄的少年,想到一向嘴硬的朋友因为担心自己说到了这个地步,里恩不由有感而发。 “快住口!别拿你对付那帮人的手段来对付我!我心里只有爱丽榭小姐一个人!”对方却像听到什么可怕诅咒一般大呼小叫起来。 “哦?这句话我可没法当做没听见?”里恩站起身来,保持着完美的微笑逼近。 “咿——!”
当然,朋友归朋友,彼此也有不可让步的界线。
和帕特里克打闹了一阵,里恩久违地感到了轻松,但帕特里克的最后一句话将他拉回了现实。
“舒华泽……有件事得告诉你。”对方似乎犹豫了很久才终于下决心开口,“早上我从第一学生寮的时候,看到亚兰德尔上尉的背影,我想是……” 帕特里克没有说下去,但里恩知道他的意思。
在米莉亚姆回到情报局的现今,雷克特会来学校的理由只有一个。
和帕特里克告别,里恩返回宿舍。丢下书包,换上了有些与季节不符的毛领大衣,跑去技术栋,骑上导力摩托,驶离了托利斯塔。
在老地方停下摩托,里恩走进了修梅尔灵园。看到里恩,知道不用费口舌和他讲规矩,守墓人见怪不怪地哼了一声就随他去了。
走到墓园角落的墓碑前,里恩单膝跪下。 这是库洛阿姆布拉斯特的安息之处。
“早上好,库洛。我又来打扰你了。”像是怕惊扰到陷入沉睡的损友,里恩的声音很轻,“对不起,这次恐怕事出紧急,花店都还没开门,只好空手来了。”
墓碑前很干净,坟前也没有杂草丛生,看来守墓人忠于职守地呵护着亡者们的住所。
库洛是作为苍之骑士下葬的。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政府并未��开他作为帝国解放战线头目的过去,对外只称其作为因立场不同而一时与政府军敌对,最后为守护国家牺牲的战士——也是亏得隐瞒了这个真相,不然就算是信仰根深蒂固的帝国民众,也难免会出现几个恨他到想把坟都刨了的人。
但是里恩他们知道库洛是<C>的真相。
回想起来,很多迹象都能看出他的真实身份来。 卢雷晚上的那个电话,夏至祭在帝都的偶遇,甚至里恩撞见他翻墙溜回城里的那天,他恐怕也是刚处理完帝都袭击的准备工作——因此他才叮嘱里恩保密,还拿出逃学和赌马当幌子,令里恩对他外出的动机深信不疑。
但里恩从来没有怨恨过库洛的欺骗,他只是怨恨自己的无力。 如果能早点发现库洛的异常的话,如果能早点阻止库洛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刚刚帕特里克告诉我雷克特上尉来了,恐怕又是带着政府的请求……”里恩伸手拂去墓碑上的积灰,让墓主人的名字露出来,“不知道是去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又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离开托利斯塔前要来和库洛道别,这已成了里恩的习惯。
曾经他以为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和库洛互相了解,直到能够共享彼此的秘密。 而现如今,里恩还没有了解库洛的全部,也没来得及将约好的秘密完整地告诉他,那家伙就先一步离开了人世。
但里恩却并没有就此忘记这个约定。
来到这里,待上几分钟,说说平时难以向其他人启齿的心里话。 短短的片刻,他能忘记孤单和不安。
“呵呵,听我说啊,库洛。”仿佛墓主人正在聆听似的,里恩用温柔的声音诉说,“今天一早帕特里克教训我了。一个人不要紧吗?为什么不和大家联系啊?诸如此类的,估计他想说这番话也很久了……一定是今早看到雷克特先生,知道我马上又要离开托利斯塔,担心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才一早到宿舍门口堵我的吧……还是那么不坦率。”
“我……又让大家担心了呢。” 放在膝头的拳头紧握。 “那个时候我们……和库洛约好了要向前进。所以再寂寞,再痛苦,我们也必须向前。”闭上眼睛,还能想起煌魔城里的一幕幕。在耳边响起的微弱的呼吸,同伴们的啜泣声,还有库洛胸口刺眼的红色,久久不能从眼底抽去。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睁开眼睛,没有刺目的猩红,只有清冷的死寂与灰白。
“大家都找到了前进的方向,现在正在拼命做着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我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前进……” 同伴们都找到了出路,为了目标勇往直前,而自己却还在迷茫。 对比如此坚定而耀眼的同伴们,里恩自惭形秽,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迷茫���累他人,打乱其他人的前进的步伐,所以里恩才不主动联系过去的同伴。
“库洛,我真的……是在前进吗?” 内战中作为第三势力活跃,在克洛斯贝尔击退共和国军……里恩以为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了伤亡最小的道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而努力前进。但是冷静下来他也会想,自己是否只是他人手中的牵线木偶。
“对不起,我不应该拿这些来问你的。”里恩牵起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在内战中,库洛是站在贵族那头的苍之骑士;而在来帝国前,他的故乡和克洛斯贝尔一样被帝国无血占领,纳入了帝国的版图。 光从立场是来看,以自己在这两次战役中的作为来询问他,无疑是给他出难题。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感觉好多了。”里恩轻抚刻在墓碑上的名字,“虽然还没有找到方向,但我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的,你就放心吧。”
……你们要继续向前走啊…… ……只管不断……不断向前……
回想起库洛留在人世的最后两句话,里恩抵住自己的胸口。 “我……我们七组,一定会达成和你的约定的。”
里恩闭上眼睛,仿佛在等待已逝之人的回答。 四周安静地仿佛时光都已冻结。
过了良久,里恩站起身来。 “那我走了,回头见。”摆手与库洛道别,里恩转身离开。
害怕一回头又会产生新的留恋,里恩径直走下台阶。 一阵风吹过,里恩打了个寒颤,明明已经到了五月,却感觉身体发冷。里恩拉了拉领口,低着头,快步往停车的地方走。
“这位小哥哥,急匆匆地赶路,是在玩捉迷藏吗?” 一个与这个寂静环境不符的愉快的声音响起,里恩一抬头,看到了预料之中的人。 “哟~”雷克特倚在那辆导力摩托旁,甩着手和他打招呼。
“雷克特先生……您是在我身上装了发信器吗?”没想到会被拦在灵园门口,来扫墓的心情也被他破坏的精光,里恩不由有些没好气。 “哎呀,就是碰巧而已,碰。巧。”雷克特笑嘻嘻地,被冲了一句也不生气,“不过看你这个反应,怕是已经有人偷偷告诉你我要来吧?” 里恩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确实,见到这位不速之客时自己并未震惊其为何出现,而是质问其为何在此时此处出现,无疑是知道对方要来才不打自招。 恐怕雷克特在发现里恩开走了技术栋的导力摩托后,就推测出了他的目的地,并提前在外头等候——没有直接冲入灵园中打扰,怕是知情的他对两人的同情与尊重。
“那位小朋友有没有告诉你,这次我来找你去哪里?”雷克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信封。见过它几次的里恩知道,里头装着的就是唯一能差使灰之骑神的帝国政府的“请求”。 “不过,”雷克特将蓝色信封在里恩眼前晃了一圈,又收回了公文包里,“在正式宣读命令之前先和你说一说要去��什么吧。” “诶?”本已做好行礼受命准备的里恩感到意外。 “共和国那边又有些不太平,所以想让你再去一趟克洛斯贝尔。嘛,估计对方就是想试探一下,拿骑神在唐古拉门晃悠两圈吓吓他们就行了,我估计这回不会真的打起来。”雷克特的口气很轻松,根本不像是在谈论军国大事。 “然后,我受到的另一个任务是私下问问灰之骑士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雷克特指了指那个公文包,“不接受的话我把这个信封带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什么意思?”里恩警惕地瞪着情报局的年轻将领。如果是政府的命令,军令如山,里恩根本不可能有拒绝权,而对方现在的说法却似将军令视同儿戏,“这到底是政府的命令,还是那个人的命令?” “这两者有区别吗?”红衣青年一摊手,“想拒绝还是想接受都由你选择——阁下是这么说的。” 雷克特引用了某个下达命令的人的话,更是一下点燃了里恩的怒火。 “戏弄我很有意思吗?值得动用政府的权力,还让亲信大老远跑一趟?”想起自己做好肩负国家重任远行的心理准备,结果对方却压根没拿自己当一回事,饶是好脾气的里恩也有些生气,“你去告诉他,有意见让他自己来找我,别老是麻烦别人。”
“话我可以帮你带到,不过这样好吗?”雷克特意味深长地反问,“如果他真的来的,会困扰的可是你哦?” 里恩看着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青年将领。确实如他所说,自己并没有做好和所谓的生父见面的准备,也不愿去见他,但总觉得雷克特另有所指。 “你看,大叔那种大人物特意跑来这种小城镇见你的话,很快就会有流言传开的吧?你们两个可能不在意,但其他人未必会不受影响。”知道里恩没领会自己说的是什么,雷克特解释,“比如舒华泽男爵,立刻就会被其他贵族怀疑和宰相长年勾结,加之他这几年本来就很少在贵族的社交场合露面,贵族派内奸这个名头说不定就坐实了。谁让那帮子人吃了败仗正想找个出气筒呢?” “那、那个是……!”知道养父真正拒绝出席贵族社交场合的原因,里恩不由更后悔自己刚刚轻率的话语——他不希望再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他重要的人。
“只是打比方,打比方。你别往心里去。”看着灰之骑士一副犯了错的优等生一般的模样,雷克特不知是为他打圆场还是想乘胜追击,“言归正传,你打算去吗?” 里恩低着头,没有回答。 “克洛斯贝尔可是个好地方啊~有山有水有吃有玩。回头任务结束再带你去赌场玩一把怎么样?”雷克特像是为了引起里恩的兴趣一般,旧事重提,“你之前赢完那几把老板可就要我下回再带你过去。连续出皇家同花顺的���运神秘人!嗯,这个名号一定能吸引不少赌客慕名来挑战。” “哈,您说的太夸张了,我只是新手运气好。真论实力怕是远不及雷克特先生。”在克洛斯贝尔的赌场里,里恩听说了不少雷克特的传奇故事,“况且,我对赌博没兴趣。所以多谢老板的好意,我就不去叨扰了。”
里恩对赌博本就没什么兴趣。 那天在克洛斯贝尔被雷克特拉去了欢乐街,在被问到是不是要进赌场试试运气的时候,里恩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并不喜欢赌博,只是在想,体验过赌博的话,是不是就能更接近喜欢赌博的那家伙一些。
然而莫名其妙地赢了一大堆钱以后,里恩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库洛会喜欢赌博。 比起押上身家性命去赌一夜暴富或是输光后一贫如洗,他宁可过艰苦又安稳的生活。
“那就带你去米修拉姆玩怎么样?两个大男人去游乐场也别有风味,不喜欢的话还有海滩和其他疗养设施。对了,那边有一栋堪比离宫的豪宅,去那边住一晚好了。里头的人工水池可漂亮了,还能玩钓鱼,那边的黑猫小黑是我的朋友,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下。”
“雷克特先生。”打断了打算继续飚胡话的青年,里恩看着他,“您希望我去克洛斯贝尔吗?” “我可是大老远追到这里来给你送信的,当然希望能送出去啊。” “可是给我选择权也是您的任务。”里恩抬起头,“您知道我不愿意去,所以才说那些话来诱导我,而我想知道您这么做的理由。”
“舒华泽,你很聪明,但是还是太年轻。”雷克特笑了笑,有些无奈,“不要太相信别人了。尤其是本来就打算诱导你的人。” 里恩想起库洛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里恩不明白,相信值得信任的人有什么不对。他知道人有恶意,但也想相信人的善意。不值得被爱的他从那么多人那里接受了那么多的善意,那理所应当的,他应当用善意去回馈这个世界。
“接下来的话,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雷克特华丽地一转身,坐在摩托车上,宛若在沙地玩耍的少年。 “这个任务需要一个足以威慑敌军的力量,比如骑神。” “但是如果灰之骑士不能出动,就需要可以替代他的强大力量。” “那么,该到哪里去找这种力量呢?正规军能用的兵力早都派完了,现在研发武器也来不及了。” “哎哟,正巧!” 晃着腿的雷克特突然从摩托上跳下,高举双臂。 “那边还有一大堆领邦军。”
此言一出,里恩瞬间就明白了局面。 所谓的选择权只是一个借口,当里恩拒绝援助的时候,克洛斯贝尔总督府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从领邦军调取兵力,借此继续削弱地方贵族的兵权。
“真糟糕,这可是保卫国家领土的战争,不再是区分正规军或者领邦军的时候了!” “那么,路法斯老爷会先从哪边搬救兵呢?公爵家?侯爵家?哪边他都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过去都是他的部下嘛。”
在翡翠之都孤军奋战的友人,今晨和自己相谈甚欢的友人,还有将这部导力摩托交付给自己后离开的前辈。 脑海中闪过这些人的容颜,里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样好吗?自言自语了那么多。”里恩有些担心地开口。 “没关系,既然给了我两个任务,就说明大叔给了我自由发挥的权利。”言下之意是,其中恐怕也包括将其中的利害告诉里恩的权利。 “但这不是在拆路法斯先生的台吗?”里恩有些不明白,他们的立场应该一致才对。 “谁知道?”雷克特暧昧地笑了笑,就不再继续说了。
是宰相在堤防路法斯,不想继续将更多的兵力交到他手里,还是宰相将自己与雷克特都算计了进去,想谋划些别的什么? 里恩只觉得很可怕。 或许他并不知道父子间最正确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但在他的认知里,那绝对不是互相堤防互相利用的关系。
“那个人从一开始……”里恩开口后,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知道,他把我塑造成‘灰之骑士’就只是为了利用我,但我以为只是需要一个假英雄来提高士气,安抚民心……但他从一开始就是出于这种目的吗?” 为了牵制一些人,为了陷害一些人,自己是不是为了这种目的被制造出来的虚伪的英雄?
“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灰之骑士,那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雷克特冷不丁的一问让里恩一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应该没法再像成为起动者前一样生活,但我恐怕也不会参加什么战争。”里恩想象了一下再作答。
“哈哈,果然你还是太年轻。”红衣将校笑着说出同样的话,但这回里恩却隐约嗅到些不同的情感。 “骑神确实很强,以现在的科学水平还无法完全解析起原理,甚至还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在战场上,骑神能发挥机甲兵远及不上的强大威力,这是事实。”雷克特用往常的语调分析,“但是这却是把双刃剑。” “你已经在内战里打响了名头,所有人都知道了骑神的强大。��是各个阵营会不择手段地争取这股强大的力量,尤其是当力量的所有者势单力薄的时候。” “富有正义感又只想过平静生活的你当然不可能点头投奔某个阵营。那么,无法获得强大力量,又忌惮起其他竞争对手获得力量的人会怎么做呢?”
“杀死一个人的方法可有很多种。” 脱离了帝国政府的保护,暴露在无数看不见的敌人眼中。情报局的上尉暗示了这种假设下里恩的结局。
“你是想说,那个人不是在利用我,而是想保护我吗?”里恩的语气里带上了讽刺,他极少这样说话。 “这就不是我该插嘴的事了……不过我好像已经说得太多了。”雷克特一脸搞砸了的模样,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时候后悔不想继续说了,你不觉得自己太狡猾了吗?”谈到这个话题时,里恩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唔,确实是我多嘴了,那就作为给我自己的惩罚,再多说一句吧。”雷克特清了清嗓子。 “那个大叔,确实是爱臭美又爱算计人,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把身边所有能利用的人和物都利用起来的老狐狸。” “但是他虽然把我们当成棋子,却没有把我们当成道具。”
“这两者有区别吗?”里恩用之前雷克特的话回敬。 “至少对我们来说有,”雷克特笑了笑,表情复杂,“不知道我们家笔头怎么想,至少我、克蕾雅,还有米莉亚姆都是这么想的。”
听到另外两人的名字,里恩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无论自己对那个人有什么想法,也不该去质疑他人间的羁绊。 “雷克特先生,对不起。”里恩低下头道歉,“我不该把火发到您头上。” 在自己生父的话题上,里恩似乎比较容易情绪化,之前克蕾雅上尉送自己回托利斯塔时也曾有过失礼的举止,后来想想都觉对她有歉意。
“没事没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给大叔背锅了。”雷克特还是往常的模样,不知是真的恢复了情绪还是只是戴回了面具,“再说了,就你的立场,想对他任性两句再对这他的鼻子来一拳也正常。要不到帝都后我先顺道带你去找他?”
里恩干笑两声,没有回答最后一个看似不经意的问题。 雷克特话中的关键词让里恩想起了早上帕特里克让自己回去好好思索的那番话,但还没等他细想,穿着红色礼服的青年一跃跳入了导力摩托的副驾驶座。
“需要回去整理行李吗?”他背对着里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舒展手脚。 “不了……”里恩出门前已做好了所有准备。 “那就劳驾,直接载我去帝都车站吧。瓦利玛的装车已经安排好了,到下一站再汇合。”从雷科特的话来看,他也早已为自治州之行做好了准备。事到如今,再告诉他自己的选择也显得有些多余。
坐上驾驶席,里恩发动导力摩托,向帝都驶去。 被前轮划开的风吹乱了头发,气流让里恩有了前进的实感。
接下这个任务的现在,里恩依旧在迷茫。 自己身世的秘密,体内力量的秘密,这片大陆隐藏的秘密,他一无所知。 至今选择的正确与否,应该前进的方向,他还没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友人的关心,年长者的告诫,还有或许存在或许只是臆想的其他感情,越发感受到这些感情,他就越发反思起自己的无力,为不安与焦躁所笼罩。
但是即使每晚都为梦靥所折磨,里恩也不会一了百了地自暴自弃。
因为他和库洛约好了。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
所以里恩舒华泽才在这里。
“对了对了,虽然只是程序,但可不能把这个忘了。”坐在副驾的雷克特突然一拍脑袋,从副驾驶座上站了起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了那只精致的蓝色信封。 “雷克特先生,车还没停,很危险的!等一下再……”里恩慌忙阻止,然而雷克特对他的劝阻充耳不闻。 怕雷克特摔下去,里恩不敢刹车也不敢拐弯,只能笔直地向前进。
“现在向灰之骑士——里恩舒华泽传达帝国政府的请求。”雷克特自顾自地开始了仪式。 “「前往克洛斯贝尔自治州,阻止共和国军队的入侵。」” 纸片被风吹得上下飘舞。
“这份请求,我确实接下了。” 里恩朗声说完,看到红衣上尉坐回了座位,才加大马力,让钢铁的骏马载着两人向帝国的中心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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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落在脸上。
一片,两片,一会儿就化了。
九片,十片,冰雪将身体掩埋,这里即将成为自己的墓碑。
把自己找回去的人,永远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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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舒华泽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体内像烈火在燃烧,热得发烫。 就像火焰在脏腑间乱窜,血液沸腾,好似流遍全身的助燃剂,将内脏似乎都烧得精光。
好难受。身体像要爆炸一样。 把折磨自己力量宣泄出去,就能得到解脱。 想破坏。想破坏。 所能触及到的。所能看到的。都破坏掉。 干脆能将这具驱壳也撕得粉碎也好。
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古怪音节,里恩难受的晃动身体,禁锢四肢的铁链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像是感应到他的不适,关节处的装置发出暗红的光,高浓度的灵力一瞬贯通全身,惨叫还未冲出口,感官就被暂时麻痹,连声带都不听使唤。 渐渐恢复知觉后,才发觉灼热消失不见,他又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里恩靠在身后的墙上喘息。 鬼之力暴走之后,自己就一直陷入“力量积蓄-将要爆发-被装置压制”的循环之中。 里恩不知道自己被囚禁在哪里,但从超常的听觉捕捉到的声音来判断,他应该是被受生父命令的地精看管。他们并没有找到让里恩回复原状的办法,只能利用不知是科技还是地精秘术,在力量将要暴走前强行压下去。 这过程对里恩本人来说并不好受,但他也明白,如果没有这个抑制装置自己恐怕早已发狂殒命。
唯一庆幸的是,经过数十次循环后,力量的发作间隔正在逐渐变长——至少留给里恩喘口气的时间越来越长。
墙壁和地板均经过特殊处理,触手冰凉,体温也无法将其焐热。鬼之力发作起来时,这些低温会使里恩好受些,但力量被压下去后,以正常人的体温会觉得寒冷。
就好像尤弥尔的那个雪天一样。
无法移动手臂,里恩蜷起膝盖,试图让自己变得稍微暖和一些。
可能是不想给里恩多余的刺激,室内没有照明,自然也没有窗。习惯了黑暗后放眼望去,也只是个空荡荡��漆漆的房间。 恢复意识时,里恩已经在这个房间内了,此后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他也不知道这个房间是藏起了出口,还是压根就封死了出口——反正被铐在墙上,他也没法探索这个房间。 鬼化之后感受不到饥饿,新陈代谢都停下了,感觉不到疲倦。不用进食也不用休息,里恩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靠燃烧哪里的能量生存。不过正因如此,即使被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那么久,他也不会被渴死或饿死。
看不到昼夜交替,生物钟也失了常。里恩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就好像是一个人被从世界中割离开来,丢弃在时空的夹缝中。
即使肉体还能勉强撑下去,精神上也早已突破了极限。
里恩试图想一些让自己产生活下去的勇气的事,例如他的故乡。 但是他立刻就会想起最后见到的帝都,灰暗的天空下魔物肆虐,民不聊生。 放弃想那些,希望从别处获得一些坚持下去的动力,例如他所重视的亲人和同伴。但所能想起的,只有同伴们在自己眼前丧生的片段。
于是里恩放弃了去回想那些,努力让自己睡着——即使不觉得疲倦,也是可以睡的。
那时他会梦见那个使他痛苦多年的噩梦。 在尤弥尔的雪乡里,被亲生父母遗弃,无助地看着天空,孤零零地等待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可笑的是,和现实比起来,反倒是那个噩梦来得温和一些。
被遗忘在漆黑冰冷的房间里,无法动弹,更无力抵抗,只能等待。 二十岁的里恩依旧在经历五岁的里恩想摆脱的痛苦。
他从那个时候起就毫无长进。
说着要变强,说着要前进,却只是接受自己的命运,将逆来顺受视为美德。 害怕失去,害怕被人讨厌,靠着他人的感激和称赞而自我满足,但却从未自发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十五年过去了,他依然是那个对命运无能为力,祈求着有谁能带自己脱离苦海的幼童。
在这些日子里,反复做着那个梦,思考着这个问题,里恩忽然明白了。
面对加身的过于残酷的命运,再怎么祈祷,再怎么哭叫,都不会有人来。 想要摆脱这个境遇,只有自己踏出一步和命运抗争。一步不够的话就踏出第二步,第三步,直到能够跨越这恼人的命运为止。
但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 用来迈出第一步的双脚被套上了枷锁,无法再从命运的掌控中逃开。
恍惚之间,里恩听到了脚步声。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比平时来得急促,夹杂这兵刃相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交战声还未断,一个人的脚步声却听得越来越清晰,直到撞击到了这间密室的墙。 “咚” “咣” “咣” 打击声富有节奏地响起,凭着优秀的夜视力,里恩看到一处的金属墙慢慢开始变形,直到完全被砸开,整个墙板掉在了地上。
外头的光线照进来,太久没见到光明,里恩立刻闭上眼睛,直到习惯了隔着眼皮的亮度才敢睁开。 眼前是一个高瘦的人影,看到里恩后,就将手上笨重的机器“哐当”丢在地上,如释重负地走过来。 逆光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里恩知道来者是谁。
他的噩梦里,第一次有了来访者。
“为什么要来呢?”想必是因为太久没说话,里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 “来带你出去啊。”库洛用他最熟悉的语调说,好像他俩从未分开过。光是听到这个声音,里恩就觉得眼眶发酸。
“很危险的。” 声音在发抖。 “我知道。” 声音出奇的温柔。
“把我带出去也是没用的。”里恩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的力量不听使唤,没有地精的装置抑制就会……” “我知道。”库洛冷静地说,“所以我不是空手来的。”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什么,举到了里恩眼前,小声念叨了一句什么。 紫色的吊坠发出柔和的光芒,身体开始升温,刚刚还安分的鬼之力向在抵抗光芒似的活跃起来,交相辉映。 光芒不稳地闪动,紫色的水晶在库洛手中啪地一声爆裂开来。
鬼之力迅速侵占了身体,像彰显主权似的,发出不详的红光。 身体在发出攻击眼前青年的信号,里恩竭力抗拒着,连接四肢的锁链叮当作响。 库洛掏出了第二个吊坠,蓝宝石发出幽静的光芒,沐浴着光芒,身体里的热度冷却下来,但还未等彻底恢复,蓝宝石也碎成了片。
库洛咂舌,拿出了一个红宝石吊坠,宝石的体积就前两个大了一些,念完咒文就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灵力流入体内,难缠的力量终于被压制住,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现在还有问题吗?”库洛伸手摸了摸里恩的额发,鬼化后的白发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黑色。他双手绕到里恩的后颈,将吊坠戴到了里恩的脖子上。
里恩这才想起这和班长之前交给自己的吊坠很像,封入魔女灵力的吊坠帮助他控制了鬼之力,库洛和其他人怕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想到了这个法子,再将封入三位魔女灵力的吊坠带了过来。
“我很感谢你来找我,但是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做。”里恩抬眼看着眼前的青年,内心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却优先说出了这句话。
本以为女神也厌倦了自己的毫无长进,让自己就这样孤独地了却一生。 然而库洛没有忘记自己,还愿意来找自己。 光是知道这一点,里恩欢喜得胸膛都要炸了。
“即使现在压制住了,它迟早还会再发作的,到时候一定会伤害到你,所以……” “这话我两年前就听过了。”库洛站起身,挥动双刃剑,砍断了吊起里恩右臂的链条,然后托住无力摔下来的右臂,小心翼翼地让它恢复自然下垂的状态。
“但是我也和你约好了吧?会等到你将那个力量的秘密说出来的那一天。”库洛用同样的方法砍断了另一根链条,托着左臂降到里恩能平视的高度,朝他眨眨眼睛,“不过我猜你自己也搞不明白,那就先帮你找出真相再说了。”
“但是这样的话,救我出去有什么意义呢?”里恩想抓住库洛的手,阻止他继续割断束缚自己的锁链,但别说拉住库洛了,刚刚恢复自由的双手连抬都抬不起来,“现在的我没法战斗,只会拖大家的后腿。我派不了任何用场啊!”
帮不了任何人,救不了任何人,除了继续为大家添麻烦,一无是处。 这样的自己没有任何的存在意义。
“里恩,你搞错了一件重要的事。”库洛将绑在脚上的链条砍断,在里恩面前蹲下。
“我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或者要你派什么用场才来救你的。”红色的双眸中倒映着略显苍白的脸。
“我来救你,只会是因为我想救你。”库洛捏了捏似懂非懂的人的脸颊。
“所以明白了吗?不要因为受了些小恩小惠就惶恐地想把一切都拿去报答人家,你不欠任何人什么。真正值得你去奉献的人,只要你好端端的在这儿就别无所求了。”历经风雨的青年,此时仿佛又变回了校园里教导后辈的学长模样。
“我不明白。大家对我那么好,对我这种人那么好……我……” 不管做些什么都无法报答那么多人给予的善意。 所以里恩才拼命地努力,努力回应着所有人的期待,从自己的本心逃开,全身心地扮演他人所期盼的模样。
“很简单,你只��做你自己就好。”库洛举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晃,“只要这样所有真心对你的人都会感到开心的。” “库洛也会?”里恩看着眼前的人,仿佛看着他的世界。 “那当然。”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那我该怎么做才好?”对一直以来克制着自己的人而言,做自己并非一句简单的话。 “喂,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刚刚的话?刚说了按自己的方法活就来问我是想怎么样?”库洛有些脱力,“好吧,那就想想,你自己想做的事,想得到的东西,什么都可以。” “我……想再和大家并肩作战。” “……不许带大家。” “那我……”
里恩陷入了沉思。 料想这时候其他同伴应该已经彻底镇压了这个秘密基地的武装,库洛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前等他。
“莱诺花开……” 里恩突然冒了一个不着调的词来。 “莱诺花什么?”里恩的声音太小,库洛只听到这个词的一部分,会错了意,“啊,赏花的话,得等明年三四月的花季了……不过有进步,比前头那个好。” “它赢了,库洛。”无法移动手臂,里恩靠膝盖直起身子,往库洛那边凑过去。 “莱诺花开赢了,在夏至祭预赛的时候,独赢。”里恩盯着库洛,眼睛闪闪发光。
被学生怂恿着买一张马券时,里恩选择了这匹马。 参赛选手中垫底,赔率为十,比完就要退役的老马。 台上的那匹马唯一支持者的话语,让里恩想起了库洛当时的话。 ���是他买下了那匹马独赢的马券,见证了它创造的奇迹。
库洛说的没错,看到那种奇迹成真,不由会相信自己也有创造奇迹的力量。 现在,他的奇迹就回到了他身边。
“所以我想,和库洛一起去吃大餐。约好的,你请客。”可能当时只是库洛为了搪塞而随口许下的承诺,但和库洛的每一个约定,里恩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一直记得,做梦都希望那些约定可以实现。 但是库洛离开了这个世界,无论是约定还是自己单方面的愿望,都不可能有实现的那一天——所以为了不让悲伤绊住前进的步伐,每次产生了想和库洛一起做某事的愿望,里恩都会强迫自己快些忘掉。 久而久之,连里恩自己都忘记了曾有过多少个愿望。
“好啊,但是你学长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店的价位商量商量成不?你看咱们当初也没定费用上限。”听见里恩终于提出的愿望是当年和自己的约定,库洛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个熟悉又温暖的动作,开启了里恩尘封的记忆之门。
“我……想和库洛去喝酒。我买单就可以。” 他想起了在第二分校喝醉的那个夜晚,醉醺醺地倒在宿舍床上,借着酒意朦朦胧胧地想,要是能和库洛喝上一杯该有多好。
“哈哈,那可更不能错过了。”怕里恩的膝盖跪不住,库洛搂住他的肩,让他慢慢靠到自己身上。 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的温暖,让里恩的眼睛也不由发热,视野渐渐模糊起来。
“我还想把库洛介绍我的学生们。” 不再是对着冷冰冰的墓碑讲解,而是将活生生的库洛带到学生们面前,让他们知道教官的学长是多出色的人。
“我、我还可以带库洛进赌场。赌场给我办了会员卡……两家……” 想帮本因年龄限制没能进到憧憬地方的库洛完成心愿,想在一旁看到库洛因输赢较真生气勃勃的模样,那恐怕是赌博这个设施最能令里恩快乐的时刻。
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些场景,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我都想和库洛一起去……我……呜……” 例如山清水秀的自然风光,风景优美的名胜古迹,最有人气度假胜地。 又比如两人一起生活过的学园,两人的故乡,还有其他对两人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
有好多地方想和库洛一起去,有好多事情想和库洛一起做,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库洛说。 想把认识库洛以来两年多的感情,全都原原本本地传达给他。
但还没能说出口,里恩就伏在库洛怀里泣不成声。
“乖孩子,乖孩子。”库洛搂着里恩,轻拍他的背脊哄他,“好好地说出来了,真了不起。” 库洛边用哄小孩一样的口气哄他,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背,直到里恩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才停下。
在近距离听到库洛的心跳声,里恩感到说不出的安心和快乐。 并不是一定要和库洛去哪些了不起的地方,做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要像现在这样,和库洛两个人在一块儿,即使什么都不做,里恩也觉得很幸福。
温暖的体温和流下的眼泪融化了掩埋自己的厚厚冰雪,里恩终于窥见了早已萌芽的感情的模样。
“好了,我们出去再慢慢说。”见里恩平复下来,库洛松开手,作势要背起里恩,结果对方却摇了摇头。
“等一下……”里恩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抽泣,但却很坚定。
泛着泪花的紫眸映着库洛的身影,缓缓放大。
“还有最后一个……想做的事情……”
不管今后面临的是喜是忧,自己一定还会继续做那个噩梦吧。 但是,即使是同样的梦,做梦的人变了,梦的后续也一定会变——就像刚刚库洛闯进了自己的噩梦一样,这次由自己让它改变。
所以,不能只在原地等待着谁来到自己身边。 鼓起勇气,试着迈出一步,直面自己的心。
库洛还没来得及问那是什么,嘴唇就被堵住了。没法用手臂固定住对方,里恩不大好控制位置和力道,结果两人的牙齿撞了个正着。
“呃……嗯,这个也有点……”库洛摸着装得生疼的牙,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去。
“太突然了。” 他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
“对不起,但是我怕出去之后,就没勇气像这样说出自己的真心了……”里恩一脸愧疚,但是却没有移开直视着银发青年的眼睛,“我喜欢你,库洛。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自己喜欢。” 刚才教育里恩的话被他原原本本地还了回来,库洛在内心暗自叹气,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要栽在他手里多少次。 “对不起,很困扰吗?”里恩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眉毛都弯了下来。
“太困扰了,”库洛说,“你的技术烂到了家。” 将里恩横抱起来,库洛将嘴唇叠在怀中人的唇瓣上,濡湿因未进水而干燥的唇。
放开了脸红成番茄的里恩,库洛也觉自己脸上一阵阵发烧。 饶是苍之骑士本领滔天,也没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于是库洛只好边稳稳抱着还略虚弱的身体往外走,边祈祷不会在路上撞到熟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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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过分美丽
一 弗洛伊德灵吗?周公解梦呢?
“王凯先生,请问您怎么看待《伪装者》之后延续至今的谍战剧热潮?”
又是这个问题。他原本交叉在身前的手指微微动弹几下,上半身前倾了很小的一个��度,看上去非常真诚,任何话他都有本事说得很真诚,包括只能打太极的那些回答。也因为演技确实是太到位了,即使谁都知道不一定是真话,还是愿意相信。
“谍战题材是一个之前被很多人忽略的领域,因为太敏感了嘛。《伪装者》只是比其他剧稍微早了一点点,我也是因此才被更多的观众知道、熟悉,所以……”他想起了些什么,挺自然地笑起来,做了一个手势把女记者的眼神吸引过去。“就算是我运气好吧。”
“啊我可以拍几张您的手吗?可以吗?”
王凯老老实实摊开手给她拍,最近新学会了比心的手势,把拇指和食指错开一点儿角度对在一起,非常骨感的心形。这十五分钟采访时间还是从晚饭时间里挤出来的,边上的盒饭冒着越来越稀薄的热气,肚子开始示威似的咕咕叫,颁奖礼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吃两口。也不能多吃,不然胃鼓起来了不好看,Dior homme就是要竹竿身材才能穿,最好是他这样的——瘦归瘦,臀线倒是很翘。
颁奖礼的流程有点乱,他又排在倒数几个,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浮皮潦草冲了个澡就倒进床里,头发都没怎么擦,半干,明早起来绝对又会一团糟,这里那里不听话地呲出来,要格外多花好久才能弄服帖,但他现在只想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然后就梦见了靳东。
靳东和他,在伪装者的片场,站在气派的楼梯下方,周围架着好几台机器,都闪着红灯表示正在拍摄中。两个人穿着同款不同色的三件套,靳东的胳膊绕过他脖子,他叫了声大哥,还是戏里的称呼。
王凯觉着自己好像分成了两半,不是对半平分那种,99%的意识在梦里,叫靳东大哥,由着他勾肩搭背,把半边身子的重量压上来,挺沉的,他不由自主挺直了腰脊;另外1%的意识勉强清醒着,反复提醒自己这是在做梦。
他应该是想让靳东放开,片场还有人呢,导演摄像,助理场记,灯光收音,好多双眼睛盯着,但能有这样的一刻到底是好的,就算被看见了又怎么样,人心最复杂了,谁能看破?连他自己都没完全明白那点念头算是狂妄还是荒诞,可是靳东来勾他手指的时候他没有躲,甚至可以说是故意迎了上去,两个人的指尖轻轻擦在一处,然后分开,短暂得像刚才那点温度压根不存在。
这些都确实发生过吗,还是真的只是在做梦?王凯有点搞不清楚。
后来靳东的手指又循着手背上的经络寻到他指缝里摩挲两回,把他往怀里拢着不算,还摇晃了好几下。温度,触感,呼吸,一切都让人心甘情愿地沉迷,他有点快乐地跟着他摇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傻乐呵,像脖子是弹簧的那种玩具,手里不知道怎么就多出个细长的香槟杯。靳东还是搂着他脖子,攥着香槟瓶颈上下摇晃,大拇指按住软木瓶塞,从眼角看着他,瓶口对准天花板。
等等,这是哪一场戏来着?王凯略微侧头想去看边上的场记板,靳东已经松了手,瓶塞嗵地飞出老高,泡沫从瓶口里喷泉一样涌出来,他赶紧拿杯去接着——香槟杯不见了,他握着一只底座很重的奖杯,金色的——香槟倾泻进来,可是怎么也倒不满。
奇怪的是,那瓶香槟也怎么都倒不空。只有奖杯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王凯很快就必须用双手才拿得动,再后来腰都弯下去了,靳东垂着眼睛抿着嘴唇笑,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王凯想这个人其实一笑起来让人很难拒绝他的,但他为什么总对自己板着脸呢。
是啊,你说是为什么呢。
王凯从梦里醒了。被子有点沉,空调嗡嗡地低声运转,得想一会儿才能确定自己是在哪个城市的哪个酒店里。窗帘拉着,房间里没有别的光,只有床头的手机一闪一闪,他伸长胳膊够过来滑开看了一眼,最上面的是助理发的明天日程,满满的十四小时,挺好,忙起来大概就没空怪梦连篇了。另外一个群里冒泡的更多,刷了满屏的冬至吃饺子,夹着一两句东哥生日快乐,他如梦方醒,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两点,犹豫了几秒,小窗给靳东发了句生日快乐。
他们微信聊得不多,靳东跟谁微信都聊得不多,朋友圈里全是节气大使和摄影作品,上一条还是一个礼拜之前,王凯问他今天的颁奖礼来不来,靳东第二天才回,言简意赅:【不来。】今天这条倒回得很快,小气泡从屏幕下方咻地升起来:【嗯。你好像又瘦��。】王凯摸不着头脑,紧跟着对面发过来张图,他侧身在签名板上正写下最后一笔,看着确实是薄薄的一片。往常他可能会笑笑糊弄过去,随便找个理由,比如说是镜头的角度问题,或者干脆把锅甩给修图师,但是他今天才梦见靳东,无端端地觉着有点委屈,不假思索地回复:【特别累,明天不想拍了都】
靳东回复了条语音,王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定定神才点开。这人的声音太有辨识度,大概因为生日还喝了点��,有点沙沙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起来更磁性了。他说:“这个谁也帮不上你,自己挺着吧啊。”
你大爷的,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王凯把手机扔回床头上啪嗒一声,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王凯,你现在红了。红,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是愿意忙啊,还是愿意闲得长蘑菇啊?”
在重新跌回无梦的睡眠之前,他喃喃回答自己:“那我还是忙吧。”
二 解梦的来了,训一顿又走了
合同早就签了,耽误一天剧组就得多花出去好几万,再不想拍也得爬起来去片场。王凯安慰自己,现在歇一天往后就得补一天,不如等拍完了再好好休息。可转念一想简直悲从中来:他妈的日程表已经排到明年年底了,上哪儿去偷时间休息?
化妆的时候他整个人困得不行,助理掏出眼药水来一边眼睛给滴了两滴,问他,凯哥你昨晚没睡好啊?眼里全是红血丝。王凯点头,摸出剧本来呵欠着最后再过一遍。自己的那部分台词用笔做了批注,写不下的就贴张便签,画个箭头引过去,连这习惯也是从靳东那儿学来的,杀青的时候他那本差不多有别人两本厚。
不行,不能老想着靳东。上课的时候老师讲过陈晓旭,一辈子就演了一个林黛玉,他能永远演明诚吗?王凯看看化妆镜里的自己,每个角色都是一种人生,属于明诚的那段已经过去了,拍戏的时候尽可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拍完了就得赶紧布莱希特,老出不来也是病,得治。
——至于治不治得好,另说。
年底谁都有许多不能不去的应酬,演对手戏的女演员要赶档期,故而导演临时改了计划,把好几场戏排在一块,从早上直拍到晚上八九点。好容易拍完收工,助理颠颠儿跑来问他,凯哥凯哥你要不要和我们宵夜去啊,小龙虾水煮鱼冰啤酒,走着?
王凯摇头:“我就不去了,太累吃不动,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别耽误明天的事就行。”看助理有点失望的表情,他笑,嘴角弯弯地翘起来,“好啦好啦,这顿我报销,去吧!”
小助理欢天喜地呼朋唤友地浪去了,王凯自己回酒店。晚饭他在片场对付了几口,现在也不太饿,本来打算洗完澡早早上床睡觉,谁知道临睡前随手摁了几下遥控器,又有电视台在重放伪装者。
王凯缩进被子里,津津有味跟着重温了遍舞会的戏。自己这舞跳的真是惨不忍睹,全靠晃肩扭腰了,幸亏镜头只拍上身。靳东跳得就好看,舞步节奏哪哪儿都好,哦,舞伴也比自己的漂亮。拍这场那天靳东教他跳舞来着,谆谆善诱了半小时之后放弃了,断言他根本没长着跳舞的神经,其实他只是稍微有点儿紧张——好吧,不是稍微,是特别紧张。
深夜剧场连着播了好几集,他也就一集一集看下去,直到开始放购物节目才关掉电视,意识到自己的早睡计划又泡了汤。幸亏第二天日程轻松了很多,女演员回北京去参加时尚之夜,导演安排王凯这边补几场单人的戏,拍得也顺,到下午三点多就收了工。他边琢磨着晚上吃点什么好的边拉开保姆车的车门,视线一下子被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吸了过去,再也挪不开了。
身后助理看他迟迟不动弹,问了句凯哥怎么了,王凯飞快地想好理由,回头说突然想起烟好像抽没了,你帮我买两条去。
然后他钻进车里,又回手把门重新带上,口气像他们昨天才在片场碰过头一样:“来啦?”
坐在最后排的靳东嗯了一声,把手里的保温杯递过来,头也没抬地哗啦哗啦翻他眼下正拍的剧本:“这都什么词儿这个,说这个你不笑场啊?”
“尽量忍着,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就得再拍一条,”王凯手有点痒,很想去推推眼瞅就要从靳东鼻梁上滑下去的眼镜,好在忍住了,“也有好处,台词水,相对好背点儿。”
靳东并不抬头,皱着眉很不赞成地啧了一声儿:“下次挑剧本的时候多走走心,别什么都接!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要是养成了毛病,想改可就难了。”
刚上来就挨顿臭批,王凯也不恼,很老实地先答应了个“诶”,又笑:“那以后的本子,东哥替我把把关呗?”
靳东不接茬,继续翻了几页,脸上的表情略微松弛了点:“对,像这种特别不合理的地方,你就自己调整调整,表演过程本身也是创作,不必全按着剧本一点不差的走。”他直到这会儿才抬头端详了几眼王凯,王凯也认真地在看他。他们很久没见了,久到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对面的人和记忆里有什么不同。王凯刚下戏还没卸妆,头发眉毛都纹丝不乱的英俊着,好看得闪闪发光,要是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眼睛里红血丝有点多。相比之下靳东就显得有点随意,离得这样近,王凯能看见他鼻子边上有点红,大概是上火。
车门唰地又被拉开了,助理抱了两条烟上来很惊喜地打招呼:“靳老师您怎么来了啊,事前凯哥也不告诉我一声好去接机,这大冷的天儿……”
靳东笑笑合上剧本:“没事,你们够辛苦的了,不用特意接我,我丢不了。”他指指保温杯示意王凯,“你看看还热不热,机场买的咖啡。”
王凯摁开杯盖啜了一小口,吸吸鼻子:“热着呢。”
“那行,我待会就走了,今晚回组拍大夜,”靳东把剧本扔到边上的空座位上,做最后的总结陈词,“好好拍戏,好好做人,少喝酒,多背词儿,听见没有?”
王凯立刻叫屈,表示青天大老爷这回真是冤枉啊,我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还有功夫喝酒呢?靳东抿着嘴唇瞪他一眼,口气不轻不重:“睡觉的时间都玩微信了是吧?”
王凯想起昨天晚上看伪装者的时候顺手给侯总的朋友圈点了个赞,有种干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盒盒盒盒盒地笑:“行,我今晚肯定早早睡觉,拍大夜的人可别羡慕我。”
临走的时候,王凯分给靳东一条烟。他们总说要戒烟戒烟,不过也从没真的戒成过就是了。
人生在世,谁还没点瘾呢。
三 师弟和师弟那能一样吗
靳东和王凯签的是同一家公司,叫正午阳光。正午这个公司吧,企业文化传统堪称喜闻乐见,概括起来就四个字:聚餐吃饭。开机聚餐,杀青聚餐,看片会聚餐,上星首播聚餐,拿奖聚餐,等等等等,反正有事没事都得找个由头一块吃喝起来。所以在眼下不管什么公司年会上都吹拉弹唱群魔乱舞、实在没才艺就T台走秀的歪风邪气下,正午作为一个老中青各款俊男美女扎堆的正经文化公司,年会风格反而特别朴实刚健,除了聚餐吃饭喝大酒之外再加个抽奖环节就算完了。
这年正午表现不俗,拍的几部戏都叫好又叫座,再加上播出平台好,算下来没少挣钱,侯总龙心大悦,拍板包下一家贵馆子开年会。王凯跟着剧组在横店赶进度赶得昏天暗地,年会当天中午才出发,整个华北地区又是重度雾霾,飞机大面积延误,等他拖着行李箱轻手轻脚溜进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兴高采烈进行到轮番花样拼酒的环节。座位正对着门口的张晓谦忽一眼发现了妄图混进围攻二大爷王永泉队伍里的王凯,正义感爆棚地一拍桌子:“凯哥!来晚的自觉点儿嘿,赶紧自罚三杯,赶紧赶紧,要不没你的座儿啊!”
马上就有人附和着起哄,三四个倒满了啤酒的杯子唰地围过来,差点撞洒了怼他一身。王凯平常人缘就好,和谁都能说到一起去,红了也没什么明星架子,所以这会儿大伙都来和他闹,这个说凯哥快点喝,喝完了咱们灌二大爷去,那个说二大爷不着急,晓谦儿坑完你别再让他跑喽。王凯笑,说你们别急啊,我喝还不成嘛,���了羽绒服大义凛然地接过其中一杯来仰头咕咚咕咚干了,喝得急,啤酒沫儿在上唇糊了圈滑稽的白胡子,像圣诞老人,他伸出舌头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的舔干净,嘴唇和舌尖都是淡红色的。张晓谦看热闹不怕乱子大,高声喝彩:“凯哥牛掰!还有两杯!”满屋子人都笑,等着看王凯喝剩下那两杯。
“就他眼珠子大好使……”靳东嘟囔一句,把自己跟前剩的那半杯酒喝了。其实王凯进来他也看见了,犹豫了一下没出声而已,全屋唯一一个空座就在自己边上,还怕王凯不过来坐吗?而且这桌上有侯总、孔导、李导,于情于理王凯都应该来敬酒,谁料到半道被截胡了不说,第二杯还挑了白酒,都快倒满了也不推,太实诚了,哪有这么喝白酒的?
王凯喝酒的姿势和优雅不挨着,但是也好看,下颏绷着点儿,从耳根到下巴是条让人浮想联翩的线,硬得恰到好处,吞咽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得很明显。这一大杯起码得有三四两,他分了两回才喝下去,杯子还没等放下就上脸了,眼梢颧骨都红得厉害,靳东注意到他的手抬起来在胃那儿摁了两下。
干这行的没有胃好的,无论男女,在剧组三餐不定时是一方面,喝酒更是几乎回避不掉的问题。有些投资方专爱在酒桌上谈事儿,你得陪着小心带着笑跟他喝,最后不喝到烂醉如泥就说你“没有合作诚意”,往往是喝吐了还得抢着去买单,就这样喝十回也未必能签下来一部戏,尤其是新人。靳东也是打那时候过来的,里头的门道都清楚,看他喝得这么痛快有点不落忍,就把自己的杯倒满了端起来,朝王凯那个方向说了一句:“第三杯喝个红的吧?王凯,你过来跟侯总敬杯酒。”
屋里其实挺吵的,王凯被一堆人闹闹穰穰围在门口,靳东说话的声儿也不算大,就这样他还是听见了,冲破包围挤过来。刚才脱的羽绒服早不知扔哪儿去了,单穿件杏色的粗针毛衣,冲桌上的这几位直拱手,笑出两排白牙:“侯总侯总,其实真不赖我,飞机在天上转悠半天也不降落,急得我呀……”
李雪在边上乐:“你急什么啊,没了你年会就不开了?”
“嗐,我这不是害怕好吃的都被郭晓然张晓谦儿他们吃没了嘛!”王凯盒盒盒盒盒地笑,瞄了眼桌上有什么菜,说得特别坦然,“侯总来我先敬您一杯,敬完了让我吃两口垫垫,赶飞机午饭都没吃呢还,晓谦儿太坏了,上来就灌我。”
靳东把刚才倒满那杯递过去:“这儿呢,都给你预备下了。”
王凯想都没想就接过来,借着酒劲直勾勾看他,圆眼睛里水汪汪的,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刚才那杯白酒呛的,还叹了口气:“靳老师……不是,东哥啊,我可一直以为您是好人来着。”
满桌人笑得不行,侯鸿亮推推眼镜发了话:“嗯,你也以貌取人了是吧?”靳东扯扯嘴角,挺想照他后脑勺来一下子的:“快喝,哪儿那么些废话!”
王凯举杯刚入口就觉出不对,这一大杯看着和红酒一模一样,但丝毫没有酸涩,全然是葡萄的香气,甜得很。他一口气喝干了,就势在靳东边上坐下,抽了筷套里的筷子伸长胳膊夹菜。靳东点了根烟,抿着嘴小声说:“诶,你怎么不谢谢我呢?”
“师哥照顾下师弟还用特意谢啊?”王凯不看他,说完了就低头猛吃。菜有点凉了,味道还行,其实饿了吃什么都香,尤其是坐在靳东边上,又喝了酒,不把嘴占上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要这么论的话,”靳东抬头拿下巴指指正在隔壁桌闹腾的两个大活宝,“张晓谦,郭晓然,啊,那都是师弟,是吧……”
王凯心说这个撇清也太没劲了,中戏03级之前的还都是我师哥呢,我怎么不管刘烨叫师哥去。他伸手去够酒瓶,在红酒和白酒中间略一犹豫就挑了白酒,给自己倒满了,笑得特别甜特别诚恳冲靳东一举杯:“东哥,我就不说什么了,都在酒里,我干杯您随意啊……”
加上这杯,王凯喝了七八两白酒了,眼前有点发晕。他本来想的是这时候醉了也好,偏偏又始终清醒着,眼见靳东浅浅抿了一小口,真就挺随意的。
嘁,就这还山东爷们呢,没劲。
四 历史渊源和现实问题
王凯平常也喝酒,不过不是白酒,拍完一天累得不行的时候先洗个热水澡,再来点红酒或者威士忌,半杯起一杯止,能让人睡个好觉又不至于耽误第二天的工作,像今天喝得这么猛属于百年不遇。
至于被靳东挂在嘴上一说再说的“少喝酒多背词儿”则要归进历史遗留问题的范畴,时过境迁,王凯早就不是只能埋头喝闷酒的十八线小演员,就靳东还不放心,动不动就拿来说事儿。“少喝酒多背词儿”的那天——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前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靳东其实记得比另外一方当事人更清楚。
在松江拍伪装者的时候是冬天,他们还没到满街粉丝的地步,还可以独自出现而不虞担心被围得水泄不通。有天收工早,靳东心血来潮走进某家酒吧,觉着气氛有点怪异,然后发现王凯正站在桌子上起范儿,醉着还能背出大段大段唐璜台词,那把声音既明亮又低沉,极有穿透力,和酒吧里放着的爵士和着像配乐诗朗诵似的,效果特别好,招来一堆小姑娘围着他。
“别喝了,不嫌丢人啊你,”靳东分开人群,把王凯从桌子上薅下来按在卡座里,“小心狗仔队让你明天上头条。”
王凯报之以不加收敛的大笑:“哪会有狗仔队来拍我……”他定定看着靳东,眼神非常痛苦,也非常清醒地问他:“东哥,我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红了?永远,永远,不会红了?”
靳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要不是那个眼神看了让人实在难过,他尽可以用“小红靠捧大红靠命”解释,还可以安慰他“��晚有你红的时候”,或者干脆信口开河说“明天就红别着急”,但最后靳东什么都没说,从王凯裤兜里掏出钱包买了单,把人搭在肩膀上架回剧组酒店。
喝醉酒的王凯和平常完全两样,三脚猫的英语和普通话武汉话轮着讲,谁也摸不准下一句在哪个声道。且黏人,拽着靳东不让走,非要和他深入讨论对明诚的人物理解,讲着讲着把自己讲困了,四仰八叉在沙发上睡过去,第二天还要懵懵地问他:“东哥你怎么在我房间啊?什么时候来的?坏了坏了,我词儿还没背呢!”
——当时的眼神和语气要是演出来的,那这小子拿个金鸡金马金熊不在话下,自己的金狮都该送给他。
——好在也终于红了,熬出头了。
靳东揉着眉心,余光瞥着边上站了三回没站起来的王凯默默运气。偏偏被盯那个毫无自觉,光惦记着有帐要和张晓谦算,站不起来干脆不站了,酒杯在桌面上一墩:“晓谦儿过来!”
“凯哥凯哥!我喝个满的?”张晓谦忽悠起人来也挺要命,“要不凯哥等我把郭晓然逮过来啊,我俩喝个交杯酒行不行?”
王凯乜斜醉眼去看靳东:“我无所谓,不过刚才东哥说了,晓谦晓然都是师弟,怎么,你俩不敬师哥一杯?我可都先干为敬了啊。”
他胳膊肘支在桌上,懒洋洋拎起面前的杯子晃当两下。张晓谦咂咂嘴,看着还挺为难,最后把酒倒满了,恭恭敬敬双手端起来,冲靳东一咧嘴,笑得特别朴实:“靳叔叔,新年快乐哈!”
“诶你等会儿!什么情况……”王凯指指自己,又指靳东,“合着你叫我凯哥,叫他靳叔叔,里外里我还成晚辈了?这差辈儿了啊这个……”
靳东又想抿着嘴唇笑,没抿住就干脆笑出了声,眼角几条挺深的笑纹。张晓谦也乐,先不忙喝酒,给王凯解释,说十八年前就和靳东搭过戏,演他外甥,叫靳叔叔叫惯了没改。王凯哦了声,格外清楚地意识到靳东是将近四十岁的前辈,又颇不甘心:十八年前的靳东什么样儿他完全不知道,还不如张晓谦,就有点想找来那部剧看看。
靳东浅浅啜口酒打发走了大外甥,见王凯仍是满脸纠结,欠劲儿发作了想逗逗他:“来,叫句靳叔叔我听听。”
“……你大爷的!”
他大着舌头也不忘还嘴,靳东正��摇头,像在教一只敛了羽翼站在架子上的凤头鹦鹉,带着居高临下的耐心,却更让人气得牙根痒痒:“不是大爷,叫叔叔就行。”
“fuck,you,grandpa!不对不是grandpa……”王凯嘟囔,在脑子里倒腾就快不剩下多少的词汇表,“大爷怎么说来着……”
嗯,这回是真醉了。靳东扭脸和侯鸿亮打招呼要先走,侯鸿亮探头看看王凯,后者越坐越软,眼看要滑下椅子去:“来得最晚,醉得最快,这也太实诚了点?”
“不实诚你还未必签他呢。”靳东和侯鸿亮多年交情,熟不拘礼,说话直接得很,“这回捡着宝了吧?”
侯鸿亮笑而不语。王凯和靳东差不多包办了今年正午的男主角,靳东还多少有点清高的做派,不怎么乐意参加宣传路演,王凯拍戏认真不说,活动日程表排得见缝插针,精确到以半小时为单位,代言站台、新片宣传、封面专访、签名握手,再加上年底各种活动,竟全都应付了下来。靳东看他不搭茬,又加了一句:“钱是挣不完的,你也容人歇歇,老这么绷着铁打的也受不住啊。”
“正主还没喊累呢,你倒先打抱不平了?”侯鸿亮其实从气质上看不太像个商人,不过好歹也是另立炉灶拼出一番事业的,虽然笑得温和,说得却一针见血,“他现在正是快速上升期,剧本排着队给挑,片酬翻了几倍你知道吗?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不信你问他要不要歇着,人王凯比你可上进多了。”
靳东默然,攥着王凯的胳膊往外走。王凯挺乖地跟着他,头半垂着,毛衣下头的手臂瘦得像是还在抽条长个的青春期男生,明明以前还有点肉的。他记得头回端出师哥的架子训王凯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半垂着头,挺乖,间或点头附和一句师哥说得对,但其实他毕业的那年秋天王凯才入学,他们并没有在排练厅、食堂、图书馆、篮球场,或是男生宿舍楼见过。
五 今天也没有很同情靳老师
靳东这两年越发不爱虚头巴脑的热闹,借着送王凯的由头逃了席,在走廊里一手拉着箱子,另一手把箱子上搭的羽绒服抖搂开:“过来,穿上,外头冷。”王凯就老老实实把自己裹进羽绒服里,帽子也扣好,只留一张小脸露在外头。靳东在他头上拍一下,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下回不许这么喝了听见没有?”醉鬼嬉皮笑脸连连点头,一看就是没往心里去。
他原打算把醉鬼送回家,以前在片场聊天儿的时候听王凯说过,房子买得离六环不远,好处是去机场方便,靳东当时深以为然,顺带也就记住了小区的名字。这一路堵得跟便秘似的,王凯在车上睡得天昏地暗,等好不容易开到了,王凯晕晕乎乎地问他,这哪儿啊?我家小区?哦那房子秋天我给卖了……东哥你猜怎么着,卖完发现挣得比我前几年加起来都多……
靳东没辙,找了间最近的酒店,打算开个房把人扔里头就算仁至义尽。拿了房卡刚出楼层电梯的功夫,经纪人打电话过来让他收邮件,说有个合同最好能尽快看一眼。靳东嘴里答应着把门刷开,王凯自觉进去还拽着他袖子不撒手,靳东挂了电话问他:“又要干嘛?”
王凯认真求教脸:“东哥,我就想请教您一下,怎么避免在总裁形象塑造上陷入严重同质化平面化的,problem。”
靳东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跟他较着劲,王凯眉心揪出个疙瘩,又期待又苦恼地掏心窝子:“现在那个戏的人设吧,我压根就说服不了自己,演出来别人更不信啊。”他抬头眼睛亮亮地看靳东,带点恰到好处的恳求意味,“东哥你就给我讲讲呗。”
“你撒开……这样,先跟我说说剧本大概。”靳东拿这样的王凯实在没辙,再说两个人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也不像话,只好进了门坐下,一边开电脑一边听他嘴里拌着蒜给讲故事情节。
“就是男一,和女一,本来是在一起的,后来又掰了,男二呢喜欢女一,女一不喜欢他,同时还有个女的吧,特喜欢男一……”
这不就是偶像剧传统关系吗,打从有电视剧那年就有的套路,还有什么不好演的?靳东有口无心的嗯嗯答应着,王凯隔了张桌子坐在靳东对面,说了几句觉出不对,从显示器后头探出颗毛茸茸的脑袋看他,靳东正用二指禅输入邮箱账号,还不忘尽职尽责地捧哏:“后来呢?”
王凯不搭茬了,趴在桌上眨巴眼睛,嘴角和眼角都垂头丧气耷拉下来一点儿,靳东折腾半天终于把字母数字混合的账号输完,又问了一句:“那后来呢?”
王凯撇下嘴缩回显示器后头,没过一秒钟又探头探脑冒出来,伸手在靳东跟前挥挥,不满得非常理直气壮:“诶诶诶,你倒是看我一眼啊?”
靳东真就抬头看了一眼。王凯那张镜头里看着轮廓鲜明的脸现在酡红一片,顺着耳根直红到毛衣领子里去,头发和毛衣则是毛茸茸的——虽然这个被用滥了的比喻俗不可耐,靳东还是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邻居家每次都撒着欢对自己摇尾巴的大金毛。
俩人的眼神对上之后王凯缓慢清晰地又眨了下眼睛,这回靳东看得更清楚了,这人连睫毛也是毛茸茸的。
“接着说啊。”靳东自以为挺镇静地别开眼神,在准备接着输入密码的时候发现了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他把密码忘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用自己笔记本登录邮箱的时候密码都是默认的,太长时间不输真想不起来。
他试着输了一组数字,不是。王凯歪着脑袋看他。
他又试了一组数字,还不是。王凯下巴颏垫在胳膊上看他。
第三组,数字字母混合,仍然不是。王凯盒盒盒盒盒地笑话他:“忘了密码吧?让你不听我说话,该。”
这臭小子,太可恨了。靳东彻底放弃,愤而点下『找回密码』,网站的提示信息说给注册手机发了验证码,他从外套兜里掏出手机刚要看,王凯凑过来迅雷不及掩耳地把手机薅走,攥在手里跟得了宝贝似的冲他傻乐,乐完了又递回来:“还你还你,我要去洗澡啦。”说完晃晃悠悠站起来往浴室走,倒比先前稳当了不少。
靳东接了手机,输入验证码重设密码登录邮箱下载附件一串动作做完,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他想嘱咐一句王凯别洗得太久了小心晕里边,结果抬起头来的那个瞬间就把自己想说什么全忘了,脑子里就剩下一句真情实感的卧槽——这他妈……太卧槽了好吗?!
这酒店的浴室外墙是电透玻璃,带点儿情趣的意思,平常是全透明的,进去之后有个开关,可以转换成磨砂效果。也不知道王凯是喝多了以后忘了这茬呢还是存心的,浴室里头灯火通明,可玻璃还是全透明的状态什么都能看见,说露骨点哪儿有痣哪儿有毛都他妈看得一清二楚,靳东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拿不准是应该装不知道还是现在就去提醒他一声。
他正内心纠结天人交战,王凯已经从背对他变成稍微偏一点的正面对着他,低着头洗得从容不迫按部就班。靳东决定自己要提醒他一声,却迟迟没张开嘴,眼看着王凯把两腿中间那个玩意儿都洗到了,还左右拨弄了两下来着。
卧——————槽。
他先是觉得自己心跳好像快得不同寻常,然后很快就发现裤子有点紧。靳东当然知道那是男性的生理反应,但是对上进努力师弟那点柏拉图式的欣赏怎么就直奔下三路了?太他妈措手不及了。
等等,这不会是王凯故意的吧?靳东又瞄了眼浴室里的王凯,从肩到腰,从腰到臀,从臀到腿,该粗的粗该细的细,该平的平该翘的翘,这臭小子有成千上万的女孩儿哭着喊着要跟他搞对象,又为什么要故意洗给我看?裤子越来越紧,靳东划了个硬标准:等丫出来只要跟我说一个字,那就是故意洗给我看,明摆着暗示我,完全可以将其就地正法。
——再说,他还能不叫句东哥吗?
他好容易等王凯洗完了晃悠出浴室,结果这人一路眼睛半睁半闭的茫着,直接栽进床里睡着了。
卧槽!!!
让你欠,划个屁标准!靳东想。
六 鸡汤千万别信,容易耽误事!
靳东一向是个好演员,合作的导演总表扬他爱动脑子,想得多,怎么不合逻辑的角色都能处理出闪光点,但“想得多”也是把双刃剑。
比如此时此刻,按照本能他早就该扑到床上去,压住王凯,吻那截整个露在外面的浅麦色细瘦腰背——太瘦了,不能压得太猛,亲吻倒是不妨用力一点——然而他又十分惶然,长久以来坚持的那些规矩原则化作浸了盐水的鞭子,沉重拷问他的内心:靳东啊靳东,你他妈以前不是这种人啊?
他应该继续做个圣人,做个兄友弟恭的师哥,但王凯的腰窝,肩胛,湿漉漉的发根,还有浴巾底下那些他看不见却能想象到的部位,每一处都在诱惑着他伸出手去做个禽兽。靳东站起来往床边冲了两步又缓缓停下,脸上阴晴不定地变换了会儿,最后表情在凛然正气上定了格。
靳圣人回来了。
靳东规规矩矩地给王凯搭上条被子,关上电脑进浴室呆了十来分钟,接着王凯听到门关上时的咔哒一响,他试探着小声叫了句师哥,没人应。真走了?这都什么事啊……王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一厢情愿,越琢磨越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去放水,一进浴室就绷不住乐了,特别脆生地骂了个脏字,心说靳东太他妈能端着了,有能耐你别硬啊?!硬了你别撸啊?!眼看要四张儿的人了还特么践行“爱是要触碰又收回手”,狗屁!丢不丢人啊你!
放完水,王凯晃悠着倒回床上踏实睡了一觉。他确实喝得不少,加上最近太累,不带翻身地睡到第二天中午,经纪人夺命连环call了好几遍才醒。退房的时候他发现钱包里大概少了一千多点儿的现金,也不知道是该夸靳东会过日子还是嫌弃他鸡贼,然而不管是夸奖还是嫌弃都得暂时放到一边,助理已经开车来接了。
下午的日程留给了一个谈话节目的录影,差不多一年前就约下的,档期现在才勉强碰上。主持人出了名的敢问敢说,王凯刚上车经纪人就塞了几张纸过来:“那边给的台本,你先看看,心里有个谱儿。”
王凯哗啦哗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上头的问题还是经常听到的那些,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闭着眼也不会答错:“行,我知道了,”他扬扬手里的纸,“要是问这上面的肯定OK,不过我觉着吧,金姐也未必会按这个来。”
“金姐问什么都不奇怪,你把握住一点就行,”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和昨天晚上在浴室里的王凯一模一样,“……不要每次都太实在了!”
“那也不能说瞎话啊!放心,我知道分寸。”王凯笑,趁着路上这点功夫摸出支烟来,抽了几口自觉摁灭,又往嘴里填了两块薄荷糖。
不知道是不是特别优待,王凯觉得主持人对自己颇为友善,并没问过于尖锐的问题。至于父母逼不逼婚什么的已经算是这个节目的定番,虽然台本上没列出来他也早有准备,话说得十分恳切实在,说到“要不然我爸妈也不知道我平常这么累”的时候台下的小姑娘们发出心疼的声音。王凯扭脸对她们笑了一下,立刻招来一片尖叫。
尖叫声里他多少有点唏嘘,刚出道那会儿就盼着红来着,当时琢磨的也全是红了之后演男一挣大钱的好事儿,就没想到红了之后活得这么累,走到哪儿尖叫跟到哪儿,等于失去全部个人空间;更没想到他只和靳东搭了一部戏就红了——说不定这人是条锦鲤?反正他看锦鲤的脑袋也不小。平心而论,侯总的做法没什么不对,能用一个人扛起收视就没必要把俩人都放里���,利益最大化嘛,他懂,可要是能和靳东多合作几部戏该多好。
“……那跟你传过绯闻的陈乔恩呢?”主持人果然问到了这个问题,王凯笑得无奈极了。怎么说呢,这部剧眼下正在播,绯闻又是成本最低的宣传方式,先炒一波,再各自出来澄清反转一波,以他和陈乔恩现在的咖位,这就是三次上头条的机会。事前他是和出品方反复说过的,不要炒绯闻,但这剧的宣发不是自家公司,抱着一锤子买卖不用白不用的心态,不但炒还要炒个够本,好在他可以……唔,部分实话实说。
“我们就是好朋友而已,真没有……”
“那是粉丝瞎传的喽?”
“不不不,这事儿跟影迷朋友没关系,”王凯乖觉得很,知道谁是衣食父母,往台下随手一指,又是连串尖叫,“不知道谁瞎写的盒盒盒盒盒。”
接着又问王鸥的事,王凯想原来敏感问题都在这儿等着我呢。这题比先前绯闻那个还难,他知道王鸥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也知道这时候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摘出来,但他也是被污水泼过的人,太懂得雪中送炭有多重要了,于是客观而有保留地夸了几句王鸥,顺带也滴水不漏地夸了最近所有合作过的女演员,应付完了这题简直想拍着自己肩膀儿夸一句好样的王凯,又躲过去一回连环坑。
正在他放松警惕的当口,下一个问题到了:“胡歌,靳东,霍建华,这三个人里啊,你想跟谁吃饭?”
“……那就都叫上一块儿吃呗。”王凯笑,觉得应该建议母校把陈氏太极拳列进必修课,有好处,行走江湖肯定用的上。再说这也不是句假话,上回在青岛赶上正午的两部戏同时拍,两个剧组老在一块吃饭,靳东喝完酒跟霍建华来回强调“台湾永远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复读机似的,他笑到录视频的手都直哆嗦,画面抖得根本没法看,要是再来一回就好玩了。
“不行,你得三个里选一个。”
“东哥吧,我选东哥。”他笑着微微低下头,别说是三个人里选一个,就是七十四亿人里选一个,那也肯定是他啊。靳东会不会看这个节目?算了,不论他能不能看到,至少自己是说出来了。
七 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于不!沟!通!
节目录完之后经纪人见缝插针给王凯安排了个采访,群访,不是一对一的那种。惯例以拍照环节开头,快门声密不透风地连在一块儿,接着是七八个带着各家logo牌的话筒递过来,他从来对媒体态度都无可挑剔,两手虎口相对把话筒们拢住了,像掐着一把生机过于旺盛的花,又把logo那面调到外边对着镜头。
被挤到最前面的是个刚入行的年轻女记者,小小声尖叫好苏啊,王凯很好脾气地说:“多谢表扬,那就你先问吧好吗?”
女记者小脸红红,问他拍完那么多正剧之后为什么还要回头拍偶像剧,王凯回答得不假思索:“因为以前也没有偶像剧的剧本来找我啊!”他笑着看向对方的眼睛,诚恳道,“其实我真没想过对自己有什么固定的定位,那时候我没得选,只能在来找我的剧本里尽可能挑最吸引我的,现在呢选择多了,很想尝试一下自己没演过的类型,演员这个职业需要不断挑战新的东西。”
旁边的记者马上追问他拍偶像剧有何感想,王凯盒盒盒盒盒起来:“最主要的感想就是,霸道总裁也不好当啊!”记者们也都笑了,气氛轻松得很,他格外补充了两句,“还是挺不一样的,比如之前拍大哥的电影就需要节奏快,说话啊动作啊都得快,不然会很突兀,偶像剧有些桥段我觉得不太真实,所以比较难入戏,乔恩经常指导我,她说‘这里你就要这么演,夸张一点观众喜欢看’,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那你合作过的所有演员里和谁最有默契?”
提问来自记者队伍后方,王凯没看清是谁,顺口再次使出中戏秘传太极:“都挺好的啊!跟每个人合作的过程中都能学到东西,演着演着默契就自然而然出来了。”
“上次采访靳东老师的时候——”听到靳东的名字,王凯视线便往发声的方向转过去,带着点不自觉的专注听后面半句说了什么。“——靳东老师说和你对戏就像和自己演戏似的,说你是他师弟,你们俩风格特别像。”
这句话靳东在片场以不同的语气说过——大多数时候是赞赏,感喟,欣喜,有时也带着点与有荣焉的小小骄傲——总之他说过很多次,王凯也听过很多次。然而此时此刻再次听到旁人转述的感受是全然不同的,既像是和靳东背着全世界分享了一个秘密,也像是把同一个秘密明目张胆地袒露给全世界。他悠悠地笑,挑了个最得体的说法:“东哥拍戏的时候要求特别严格,能让他这么夸我,���在太荣幸了。”
采访遂圆满结束,宾主尽欢。
过了几天,靳东在片场等着化妆的时候看到了那档谈话节目的预告片,剪辑出来的正好是问王凯三个人里要找谁吃饭的那一节。他太过了解王凯各式各样动作后边的潜台词了,舔嘴唇是有点措手不及,捯着气儿盒盒盒盒是下意识要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最后回答要跟自己吃饭的时候攥紧的手指则是紧张到了极点。这有什么好紧张的?靳东微笑起来,他还记得脱了衬衫裹伤那场戏,王凯的手就是这么紧紧攥着垂在身边,大拇指在食指侧面来回来去地搓。靳东能看出来他是真紧张,想着尽量一次拍过让他少挨点冻,结果要么是王凯忘了词要么是他接词接得慢了一板,折腾了三条还没过。南方的冬天潮冷逼人,剧组搭的内景里又没有任何取暖设备,靳东离得近,看到王凯赤裸的那半边肩膀上汗毛都冻得竖起来了,赶紧拿了件羽绒服给人披上,打算先缓一缓暖和过来再拍,王凯舔舔嘴唇说东哥啊要不还是赶紧拍吧,拍过了这条咱俩烤电暖气去。
后来当然那条还是过了,他们在电暖气边上呆了差不多整个下午,读剧本对戏,也抽烟聊天,把王鸥还是岳旸买的橘子吃了一多半,剥下来的橘子皮放在电暖气上烤着,慢慢散出清新的香气。靳东突然十分怀念那个冬天的下午,要是王凯想找他吃饭的话,他当然会答应,并且希望他能再喝高一回。
几分钟的预告片很快就放完了,靳东想给王凯打个电话,视频下方的相关推荐跳进他眼里:『当红小生绯闻落实!偶像剧女王武汉见公婆』
他点开那条推荐,狗仔队偷拍的分辨率不够高清,但足够认出戴着墨镜的陈乔恩,以及王凯的父母,王凯给他看过手机里的合家福照片。靳东觉得这个电话似乎不该再打了,如果只是简单炒一下绯闻的话,没必要把二老都搬出来吧?现在要是再回忆王凯年会那天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能品出些更深层次的用意,包括最后坦然无畏又毫不设防地把自己袒露出来在内——可他当时怎么就走了呢。
靳东知道后悔是最无用的情绪,但知道是一回事,悔意无法控制,仍然重重击中胸膛。他放下电话,从烟盒里敲出根烟叼上点燃。王凯给他那条前两天抽完了,这是助理新买的,味道好像没什么不对,又好像哪儿哪儿都不对,呛得要命。电话屏幕在他抽到一半的时候熄灭下去,化妆师急匆匆从外边跑进来,说对不起东哥刚才有点事,靳东微笑着摇头说没关系,我也没等几分钟。
他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很快被捯饬得既是自己又不太像自己,眉间额上那些时间留下的痕迹几乎消失殆尽。粉饰太平这句话真有道理,靳东想,并且决定还是得给王凯打个电话约吃饭,无论如何,师弟有了对象见了家长是值得恭喜的大事。不过大概不是今天,过两天再说吧。
靳东对着镜子里更年轻帅气的那个自己抿着嘴笑了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八 此处应有经典台词前半句:你听我解释!
这通电话靳东拖了小半个月也没打出去,或者说没等打出去呢他就又和王凯碰了头,就在著名的大裤衩楼门口。雾霾��得太厉害,人人脸上都戴着口罩,他完全是凭那双眼睛认出王凯的。过去挑演员有一条顶重要:眼睛得会说话,死鱼眼三白眼大小眼都不成,这几年渐渐不太讲究这个,不过正午签人倒还守着老规矩,尤其王凯的眼睛,天生就是该吃这碗饭的,靳东有时候觉着“眼睛会说话”这几个字放在他身上就不是形容词了。
比如现在,露在口罩上头的眼睛先是又惊又喜睁得更圆了些,随后毫不作假地在眼角笑出几道纹路来,最后微微眯着向门里抛飞眼似的一斜。靳东会了意,刚要抬腿往楼里走,王凯已经向他伸开双臂,是个等着回应的拥抱,靳东没来得及想太多便抱了上去,是那种男人之间的抱法,胸膛紧贴着胸膛。他在怀里的后背上拍了拍,听见王凯在口罩下头轻轻叫了自己一句东哥。
——是不是又瘦了?隔着羽绒服像什么也没抱着似的。
刚进化妆室,王凯迫不及待扯下口罩笑话他:“东哥你这口罩得买加大码,XXXL的,小号的不行——它勒脸啊!”
靳东抬手作势要打,王凯嬉皮笑脸不躲不闪,看着再自然不过,竟像是从来没和自己有过什么暧昧一样。靳东把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念头硬生生压下去,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能没大没小了?也罢,今儿看在乔恩的份儿上先不打你。”
王凯脸上笑着,口气却有些凉凉的:“东哥说什么呢?我什么喜事啊?”
“得啦,什么时候去台湾提亲啊?”靳东说着拍拍他肩膀,“你这也算为两岸和平统一做了贡献,挺好。”
王凯助理哎哟一声,说靳老师您怎么也看八卦新闻啊!王凯脸色不太好看,跟助理说自己想喝咖啡把人支使走了,扭过脸来压着嗓子冲靳东发作:“你有病吧你?见面就跟我说这个?”
“怎么,这事还不能说了是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靳东也无名火起,不知道是气王凯前脚撩完自己后脚就跟别人不清不楚,还是气王凯竟然为了这事给自己脸色看,一时口无遮拦继续火上浇油,“乔恩79年的吧,多般配,女大三抱金砖啊!”
他其实刚说完就后悔了,从来没看王凯气成这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铁青着脸瞪自己,眼神明摆着是伤心了,可还透着股不屈不挠的犟劲儿,让人心疼得要命。靳东想要不自己服个软就算了,王凯忽然别开眼去不再看他,自顾自脱了羽绒服搭在椅子背上,摸出手机开始玩儿游戏,还把音效开到最大,满屋都是保卫萝卜的动静,吵得人脑仁儿疼。靳东在他跟前踱了两圈,王凯只当没看见,眼皮抬都不抬,他气靳东捕风捉影地当了真,这话不知内情的人说了也就说了,无所谓,心情好解释两句,心情不好不理就完了,唯独靳东说不得、信不得。他心里烦躁得很,手上动作也是恶狠狠的,才戳了几下萝卜便惨叫着死了,靳东想说点什么,王凯的助理已经端着好几杯咖啡回来了,还很会做人地连着他的份一起。
“东哥?来,喝点热乎的。这天儿太操蛋了。”
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王凯已经换了张脸,笑得跟做广告那么标准,靳东差点疑心刚才那个狗脾气一点就着的王凯是自己的幻觉。他随手挑了杯咖啡抿了两口,听见那边助理和王凯请示,问他用不用订初一早上回武汉的机票。王凯一气儿灌了半杯下去,说要不然你先别订了,现在也没个准谱,节目哪天刷下来说不用了我哪天走,要不就除夕直播完了我直奔机场,你不用跟着熬到最后,过两天就先放假,回家好好过个年多休息几天。
他们今天只是走个位,所以妆都不必化,也不用穿剧里的风衣+三件套,临到快出场的时候王凯把长羽绒服往身上一裹就要走,在门口还回头和靳东礼数周全地交代了一声:“东哥,我先去个洗手间,完了就直接往上场那边走了啊。”
这半天连俩人单独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靳东接话:“正好,我也要去放个水,顺道。”
俩人终于能说话的时候正并肩站在小便斗前头,靳东目不斜视:“哪来那么大气性,我就说了一句,跟戳你肺管子似的。”
王凯那边水声已经开始了,让他不得不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别谦虚,你这比戳肺管子给劲多了。”
“就算我说错了你也得让我知道错在哪儿吧?”靳东陪着他走了个放水的全套流程,这会把出来透了口气的那玩意儿又塞回去,“一言不合就要黑了我,判刑还能上诉呢……”
“那叫一言不合拉黑你好吗。”王凯叹口气,“怎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说的你就不信呢?到底谁是外人谁是你师弟啊?”
“可你没说啊……”靳东想想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再一想王凯确乎是什么都没说,又辩了半句。
“这个套路你会看不出来?!再说我没说你就不会问吗?”王凯拉上裤链去洗手,从一整面墙的镜子里看着自己也看着靳东,开始还是瞪着,过了几秒眼神略微柔和了些,低声道:“我知道你在采访里夸我了。至于陈乔恩,就是朋友而已,你也跟她合作过,你觉着那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我也知道你要请我吃饭来着,哦我要掉水里不用你救,我会狗刨。”靳东低头搓手,草草��了几下就去抽擦手纸巾,背对着王凯问,“那顿饭打算什么时候请啊?你可当着全国人民许下了。”
“看你时间,我这边应该没问题,”王凯伸手从他腰侧擦过抽了张纸巾,“年前没有什么大事儿了,可能还有几个活动得去。”
靳东点头,转过身几乎和他鼻尖碰着鼻尖:“我要不问的话,下回你自己说行不行?”
“想得美。”
九 庄严承诺绝不滥用伦理哏
又过了两天,他们总算是在密密麻麻的日程表里扒拉出一天两个人都有空,约着吃了顿晚饭。地方是王凯定的,涮羊肉的小饭馆儿包间尺寸相当迷你,紧挨着最多能坐下四个人,里头还不能有胖子。靳东刚进来就在墙上蹭了一肩膀的白灰,摘了口罩教育他:“你就不能挑个环境好点的?现在一部戏片酬也不少拿,至于这么抠门吗?”
王凯到得早,炭火烧了半天正是最旺的时候,烤得小脸红扑扑的,倒是显着气色不错,红光满面的。他偷偷腹诽咱俩也不知道谁更抠门,站起来从靳东手里接过外头羽绒服搭在旁边椅子上:“又不是吃装修来的,包间是小了点儿,可他家羊肉好啊,手切的,要是再晚点来就该卖没了。”
靳东发现有点摸不着王凯的路数,他原以为今天是王凯约着自己诉衷情来了,敢情还真是来吃饭的?他想问问咱俩这就算雨过天晴涛声依旧了吧,犹豫半天最后往锅里下了一筷子羊肉,七上八下涮得了,夹到王凯碗里。桌子小,胳膊都不用完全伸直就够得着,桌子下头两个人的膝盖怼在一块儿,但谁也没往边上偏一偏躲开点,就让它们那么心照不宣地挨着。
王凯没推让,喉结一滚吞下去才抬眼冲他笑:“中午没吃饱,就等着这一顿呢。”
靳东看他猛吃的架势,估计桌上这几盘子肉肯定不够,先叫服务员再加两盘,回手关上门不疼不痒说了他一句:“该吃饭就好好吃饭,成天净瞎忙活。”
——还不是因为你!王凯想起侯总跟自己在电话里好声好气地说,公司就你们哥俩拿得出手,现在靳东斩钉截铁说不去,你得顶上啊,好歹给合作伙伴个面子,说实话,你去还能比靳东去强点。
后半句不用侯总说出口他也知道,自己比靳东会来事儿。场面上的事说白了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靳东是那种不抬别人也不用别人抬自己、站在边上看两眼热闹就走的脾气,天生的,没辙。但他也没解释什么,笑嘻嘻答应了一个诶,还挺高兴——管着你起码说明这人拿你当回事啊。
怎奈靳东爱教育人的毛病发作起来就没个完,涮羊肉也堵不上他的嘴,吃了两口又抬头道:“不是我说你,现在这个局面来的多不容易,你别自己胡混,混来混去准没好事,你看那个谁来着……”
王凯把麻酱烧饼往靳东那边推了推,努力打岔:“东哥要不咱要瓶小二吧?也不多喝,咱俩分一瓶,涮羊肉不来两口多没劲。”
“啊,那谁,最近不就闹了好几出吗,”靳东不为所动,筷子尖叮叮有声地敲碗沿儿,“光靠炒作算什么啊,演员还是得拿戏说话,真等攒起来那点人缘儿都败完了怎么办?”
“那不能,”王凯笑起来诚恳又乖巧,“师哥的教诲我敢忘吗……‘少喝酒,多背词儿’,‘词儿不熟就不配站我对面’,‘别给中戏丢人,别给我丢人’,对不对?”
他学靳东挥斥方遒教育人的神态有个八九分像,就是气势上略微弱了点儿而已。靳东看他甩着手指在半空中指指点点,含笑清清嗓子:“净瞎说,我什么时候这么训你了?——别打岔啊,”他想起自己本来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正色道,“我就是想提醒你,有句话叫人红是非多,本来没影儿的事,娱记吵吵几天也成真的了。过去的没办法,往后你多注意点儿,别傻乎乎让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王凯心想这茬儿不是都过去了吗,强摁着脾气陪个笑脸:“东哥,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避避嫌!这就是不成熟!无风不起浪,她要去武汉的时候你就该躲着点……”靳东自觉苦口婆心,这边王凯气得要命,合着说来说去就绕不开这点事儿了是吧?!他这段时间本来就憋着股火,有来自外部环境的压力,也有来自内心的焦虑,还有光速蹿红之后巨大的反差和不适应感,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沉重得几乎要把人压垮。今天靳东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他,王凯终于控制不住了,嘴角一歪带点讥诮地笑道:“要避嫌是吧?那你是不是跟我也该避避嫌啊?”
靳东被这句话噎了个结实,皱着眉头瞪他,很不乐意的样子:“反了是吧,怎么说话呢你?”
王凯把手里筷子一丢:“你说让我好好演戏别怕吃苦受累,我就大半年焊死在剧组里,你说让我尽量抓住机会,我就什么活动都不敢推掉,这段时间要不然吃剧组盒饭,要不然就是应酬吃不饱,好容易约你吃点儿可心的吧,你还上纲上线没完没了,东哥啊,我……”他说着说着梗住了,嘴角的讥诮变成苦笑,还带着无奈与疲惫,“……我都已经活得这么累了,你就放过我吧。”
靳东叹口气,久久没说话,王凯拿胳膊肘撑着桌子瞅他,看了半天突然一点头:“好,既然以前你说的我都听了,那也不差今儿这一回。不是要避嫌吗,我看这饭没必要吃了,就这样儿吧。以后咱俩也别私下约,你说人红是非多,是,挺有道理的,还是躲着点好。”说着他抬手拎起茶壶,把火锅里的炭滋啦一声浇灭了开始穿外套。
靳东从兜里掏出烟来,余光瞥到墙上的禁烟标志又烦躁地丢开。王凯大概是从什么活动上直接过来的,修身西装带着暗花闷骚得不得了,让他更加恼火——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让自己下不来台了!他噌地站起来把羽绒服拽到手里,指着王凯鼻子开始发作:“忠言逆耳懂吗,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他妈要是再管你的事我是孙子我!”
说完靳东就摔门出去了,感觉特别痛快,走出饭馆门口又想起件事,折回来到柜台边掏出钱包:“老板,那边包间买单,一共多少钱?”
十 上帝命运和防盗门都站在你这边啊靳老师!
下午五点,王凯从二号航站楼vip通道出来,墨镜口罩长外套样样披挂上身,全副武装地重新投进北京灰蒙蒙的雾霾里去。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坐得人浑身骨头疼,助理二十分钟前已经被他塞了个大红包放假回家过年去了,现在王凯想做的就是回去好好睡一觉顺便倒个时差。看秀街拍那两天穿得太少,有点咽痛发热,要是有口热汤喝就好了,顶好是炖了三四个钟头的莲藕排骨汤。他在保姆车的后排抽了抽鼻子,回忆起家里那锅汤的滋味,每逢过年的时候任谁都会觉得有点儿想家,哪怕是王凯这样一年在家呆不上几天的也不例外。
车子从晚高峰里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王凯只草草冲了个澡便倒进床里,为免打扰手机也关了,打算睡到自然醒为止。可惜刚睡着没多久门铃就响了,他没管,翻个身把头钻进枕头底下,小声嘟囔了一句烦人。门铃不屈不挠响了半天才算没了动静,王凯皱着眉头眯着眼从枕头底下钻出来,又过了不到五分钟,外面有人咣咣敲门——说是敲那都是客气,光听动静王凯还以为自己遇上了强拆的。
他锲而不舍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来回,烙饼似的,就是不肯起来应门,打算等外头那位失去耐心自己离开。往常也有过这样的记者,不知打哪儿打听出他的住址,直接上门来要求专访什么的,一般只要装屋里没人就行,但今天这招不灵了,敲门的明显比他更要锲而不舍得多,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一直在和门较劲,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王凯终于忍无可忍,一骨碌从床上蹦下来,靸上拖鞋气势汹汹地往门口大步而去,预备和扰人清梦的缺德家伙死磕,然而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便立刻愣住了——这肯定是做梦吧?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靳东呢!
他犹豫了会儿,还是按开了可视门铃,口气听着似乎不太好:“你来干嘛?不是说再管我就是孙子吗?”
靳东敲了这半天门,心情更不好,两边嘴角微微向下撇着点儿,不怎么情愿地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了,说了就不能来找你啊?快点开门!”
王凯不依不饶又带点嘲讽地凑近摄像头,黑眼珠隔着门板瞪到靳东脸上:“那你就是���么来着?”
“我今儿孙子就孙子了!行了吧满意了吧?”靳东牙一咬下定决心不要脸了,“赶紧开门,有话跟你说!”
王凯切掉门铃开了门,靠在门框上冲靳东挑眉毛:“有事说事,没事不送,家里没热水没茶叶也没茶杯,就不请你进来喝茶了啊。”
靳东一只脚插进门里,伸手去拉王凯手腕:“上回年会之后那事儿吧……我越想越后悔,你要是就这么跑了的话,我觉着我连年都过不去了,”他从手腕一路顺到王凯指根,是个要十指交扣的架势,“咱商量商量,要不你再喝高一回洗个澡呗?要是嫌洗澡麻烦的话其实光脱衣裳也行。”
他不提那码事还好,一提年会王凯立马想起自己怎么借酒盖脸强行明示、结果洗完了还没把人勾到床上——简直是他妈毕生难忘奇耻大辱。他愤愤甩开靳东的手,推着他胸口使劲把人往外搡,绷着脸严词拒绝:“师哥,不是,靳老师你多少要点脸啊,飞机都起飞了改签有用嘛!”
靳东薅住了他的手腕子不放,踉跄着后退的时候就把王凯也给拽出门槛外头,嘴里连保证带哄:“连师哥都不叫了?我以后再不训你了行不行?”
“少来这套——”王凯似乎听到身后传来很轻的咔哒一声,本来这点动静他也没放在心上,但靳东的表情明显僵了一僵,他跟着靳东的眼神扭回头去,立刻傻了。
就几秒钟功夫,那扇据说防盗系数特别高的门已经严丝合缝的关上了。
王凯惨叫一声扑到门口拿手指扒拉门缝儿,可除了把自己的指甲抠得生疼之外毫无用处。他本能地去摸兜,睡衣兜里空空如也,电话在屋里,钥匙在屋里,钱包也在屋里,门外只有个穿着睡衣拖鞋头发还乱的像鸡窝的自己————
等等!还有靳东呢!
王凯嗖地转身怒视他师哥,眼神里能喷出一尺多长火苗子,要不是这厮突然犯了病跑来,自己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么惨!他越想越气,抬腿去踹靳东膝盖,结果人没踹着拖鞋飞出去老远,靳东要去给他捡,王凯使劲瞪他:“站那儿别动!”
靳东老老实实站着没动,全程目击王凯从面前单腿儿蹦过去捡鞋又走回来,脚趾头因为冷在拖鞋里蜷着,特别想笑又不敢笑,这时候再笑估计王凯就真翻脸了。他打量了两眼门锁,清清嗓子咳嗽一声:“这锁不是除了钥匙还能用密码开吗?”
王凯额头顶在门上叹气:“都说密码不安全,我就没给密码锁装电池,只能拿钥匙开。”
“备用钥匙呢?”靳东拉开羽绒服拉链,把自己衣服脱下来从后面给他披上,王凯没甩开——这大概是个好兆头?
“在助理那儿,”王凯回头继续瞪他,“助理现在在飞机上,我他妈让他过了初八再回来!”
靳东想了想又提出个建议:“那要不……打110找人开锁?”
“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啊?”王凯眼角耷拉下来,没精打采的,把责任全推给靳东,“我就不该跟你废话!也不对,我压根不该给你开门!”
靳东把表情恰到好处地控制在无辜和委屈之间,伸手把王凯羽绒服衣襟往一块拽拽:“要不先去开个房,我给你买点换洗衣服,咱们再慢慢想辙,这大冷天的再冻感冒了怎么办?”
王凯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特别不甘地点点头。靳东把人哄上车,暖风开到最大又打开座椅加热,生怕他冻着,好声好气地问:“想住哪家酒店?”
王凯从后视镜里很隐蔽地瞪他一眼,然后垂下睫毛乖巧地说:“东哥你定,我都可以。”
十一
车子在酒店停车场停下,王凯盘腿坐在后排没动弹,抬手戳戳靳东脖子后边:“不开房了,去……去你家吧。”他刚才冷静想过了,不能住酒店,自己穿着睡衣拖鞋拿靳东的身份证开房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真要被狗仔揪着不放也是麻烦,还不如去靳东家呢,至少可以从地库直接上楼,不用看酒店前台奇怪的眼神。
靳东二话没说U弯掉头,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就是老从后视镜里看他,眼神还挺专注,几乎要错认成是深情。王凯干脆趴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问他:“来来,分享一下心路历程呗,靳老师您是怎么从正人君子歘地就基因突变了?说实话啊,我现在还有点儿不大适应。”
靳东笑而不语,他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肯定正在过量分泌,心脏跳得快而猛,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湿漉漉的,像要把全副身家压在最后一注上的赌徒。当正人君子能有什么好处?他差点就要和王凯错过了,倒是豁出去不要脸的时候乐趣很多——靳东回味了一下刚才王凯单腿儿从自己面前蹦哒过去的样子,觉得起码能指着这个笑半年。
好在这之后没再遇上什么幺蛾子,靳东打开门把王凯让进去:“你当自己家就行。”
王凯看他站在门口连鞋都不换,眉毛抬起一边来,口气很平地问:“你还干嘛去?”
靳东不由分说抬手就搂他肩膀晃悠,没轻没重的,上次这么干的时候他们还在同一个剧组,王凯霎那间有点恍惚,随后微笑起来,不是的,没那么久,上次是在自己的梦里啊。
“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等我?”靳东说得挺暧昧,最后那俩字根本是用的耳语,热气喷在王凯的耳尖上,让他耳朵眼儿里都开始痒痒,那种不挠痛快了不行的痒。王凯瑟缩了一下,低着头要躲开又并没真的躲开,拿手指轻轻碰一碰靳东垂在自己胸前的掌心,好像是需要确认梦里种种妄想这刻竟然成了真。
靳东骂了句去他妈的,捏住了王凯的下巴让他抬起脸看着自己,就在要吻没吻千钧一发的时候,他仅存的一丢丢良心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跳了出来,靳东干咽了两口唾沫,差不多是贴着王凯的嘴唇像陈述句又像疑问句地喃喃道:“我可是你亲师哥。”
“嘁,亲都没亲过,算什么亲师哥?”王凯咬他嘴唇,牙尖嵌进唇瓣里又松开,随后吸吮上去,鼻子里满意地长长叹息出声。靳东的唇弓无论是形状质感都十分饱满,如同那些油画里丘比特拉开的弓,诱惑得足够让任何人都想尝尝它们吻起来是什么滋味的。
实话实说,味道很不赖。很淡的烟草味儿,一点点古龙水或者须后水的残余,还有新鲜的铁腥气——刚才咬破了吗?不至于吧?就是真的破了也不要紧,总算得偿所愿了,王凯想。
靳东立刻就把控制权抢了回去,越吻越深,直到把王凯逼到墙角里退无可退为止,然后贴着他脸颊低声笑着啄了两记:“家里没套,现在这样也没法去买……”他拉着王凯的手放到自己隆起得很明显的地方,说不上是炫耀还是挑逗,或者两者兼而有之,“这叫自作自受懂么,让你撩我。”
“我今天没撩……”王凯这时候还包在羽绒服里,全身上下只有头和手脚露了出来,自觉相当冤枉。靳东拖着他往卧室里去,头也不回地道:“我也没说是今天啊,上回撩完了还没和你算账呢就先想着今天了?”
卧室里没开灯,靳东也腾不出那个手,搂着王凯径直倒进床里,不成章法地吻他,把人从衣裳里剥出来细细摩挲,从上到下没完没了地摸,摸得王凯身上滚烫,阴茎硬得快要挨上自己的小腹,都这样了还想着开灯,胳膊使劲拉长了像要在床垫上仰泳似的去够床头的开关。
“操!”靳东让突如其来的灯光晃得眼前一花,王凯拉了个枕头垫在脑后冲他乐:“瞎操什么,不开灯你知道自个儿操的是谁吗?——诶诶诶你别!”
靳东胡乱地亲他得意洋洋的嘴角,亲他的眼睛和睫毛,也亲他最会说话的嘴唇,手掌从他大腿一路滑上来,握着腿当间儿那根红通通的东西从下到上地捋几回,王凯就马上不贫了,嘴唇半张着小声叫师哥,语气又像求饶又像让他再弄弄,两条胳膊怎么放都觉着碍事,最后干脆紧紧搂住靳东那颗埋在自己肩窝里的大脑袋,手指插进他头发里。
没有正经润滑,靳东随便抓了瓶什么乳液凑合着使,扩张得很谨慎,弄了半天才进去两根手指,还不敢往周围扩,指头并在一块试探着刚转了半圈,马上停下来问王凯疼不疼。王凯捂着眼睛捯气儿:“光觉着前边硬得疼……”靳东把没转完那半圈补上,又确认一次:“这样真不疼啊?”
王凯忍无可忍,顺嘴秃噜出一��个板马,屈膝把靳东顶下来自己翻身骑上去,喘着啃两口他喉结就按着靳东胸口直起腰来,主动提臀打着圈儿的往下坐,嘴里还要寒碜他:“我怕等你弄完咱俩都他妈软了!”
真正进去的过程疼且漫长,王凯按在靳东胸前的手一直在抖,折腾了许久顶上最粗那截地方才算进去了,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靳东试探着动了动,王凯轻轻啊了一声,开始起伏着把靳东更深地吞吃进去。他身体里头又热又紧,性器每深入一分被裹吸的快感就更多一分,靳东恨不得现在就彻底操进去,但王凯满脸通红骑在自己身上摆腰扭臀时不时还要舔下嘴唇的样子比肉体上的快感更让人受不了。他狠狠挺了两下腰,见王凯身前的阴茎有点要软的意思,伸手过去给他打了几把,效果立竿见影,王凯呜呜喘息着坐得更深了些,臀尖拍在靳东大腿根上啪啪直响,穴肉也紧紧箍住阴茎不放,爽得无法形容。
靳东食指摁住他顶上已经流出清液的开口打着转揉弄几圈,又顺着茎身上的青筋血管拿指甲轻轻划到最底下,从阴囊中间一直摸到两个人紧紧咬合着的地方。他指尖刚碰到穴口那圈微微嘟起一点的肉环,王凯就彻底软了腰,猛地跌落下来,倒是把整根阳具都吃了进去。这下进得太深,茎身碾过肠壁上某个地方,让他在酸胀痛满里又生出些许酥麻来,忍不住伏低身子在靳东胸膛上亲了口,骑法也从上下套弄变成前后左右地磨擦挤压。每次龟头擦过那个要命地方他都觉得自己要完了要射了,可阴茎还是越来越胀越来越硬,跟着他晃腰的动作上下左右地摇,头里不停滴出透明的前液,沿着茎身淌下去,把两个人的耻毛弄湿了一片。
王凯伸手想着干脆打出来拉倒,靳东以为他是累了,直接攥住手腕子把人拉倒在自己身上,就着俩人连在一起的姿势反过来压住他,亲着他嘴唇脸颊亲昵而下流地低语:“真以为师哥不会操你呢是吧?”
刚刚那种只差临门一脚就要高潮的感觉又退回去老大一截,王凯勉强找回点清醒,含着靳东嘴唇呸他不要脸,他亲师哥抬手把额前半湿的头发往后一拢,更不要脸地把他两条腿直接架在臂弯里往两边拉开,再又深又重地撞进去,凶巴巴的劲头像要把肠子捅断似的。这回是龟头直接顶在敏感点上密集戳刺,让王凯终于控制不住呻吟出声,靳东愈发得了意,滚烫的性器大开大合尽根出入,很快把穴口磨得红肿水润,连周边一圈皮肤都被撞得通红。王凯闭着眼睛握住自己命根子动了几下,靳东没拦着,白生生的纤长手指环着深红色肿胀阴茎的场景本来看着就有种放荡的美感,何况前边儿和后边儿是连着的,王凯一撸,后穴就跟着收缩,包裹住侵犯的阳具不停吮吸。他操得红了眼,弯腰把王凯一条腿扛在肩膀上,另一条腿盘在自己腰上,刁钻地抵着王凯的敏感点反复碾磨,磨出王凯喉间的呜咽呻吟来,噗嗤噗嗤的水声连绵不绝,穴口被扯得变了形,像是要操化了一样吸着靳东往里面进得更深些。王凯浑身酸麻得连手里的阳具都要握不住,手指松松套着勉强动几下就又松开,小腹抽筋似的痉挛绷紧。
靳东这半天其实也是强忍着,看他这样儿知道是真快了,喘吁吁扭头去嘬吻肩上架着的那条腿,从脚踝直亲到足弓,王凯脚尖猛地绷直了,前头射得一塌糊涂,后穴里绞得也一塌糊涂,靳东根本没来得及完全拔出去,一少半射在里头,还有多半都射在穴口,黏稠白浊的精液顺着臀沟淌到床单上。
两个人顾不得什么形象,搂在一块儿死狗似的瘫了半天。王凯闭着眼睛去找他师哥的手,摸到了握一握,又松开。靳东反手牢牢抓住了,喘着断断续续地嘱咐他:“以后,当着人,别叫我师哥啊。”
王凯皮笑肉不笑地哼哼:“操完了,连师弟都不想认了?”
靳东重重拧了他屁股一把:“说什么呢!我怕听了当场就硬……”
“师哥师哥师哥师哥……”王凯连着叫了十好几声,屈起手指在靳东那个玩意儿上一弹,“骗人吧你就,有能耐当场硬一个我看看?”
靳东吧唧在他脸上亲了口:“你等着的,我跟你没完!”
王凯没忍住乐了,什么余生请多指教啊,太酸,说白了不过就是——
“孙贼!我也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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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You’re still the best more or less, Iguess
作者:eleasofia
原文地址:You're still the best more or less, I guess
*Lover Dearst(Par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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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1
即使影山听见了急促的呼吸、感受到呼出的气流喷洒在他的皮肤上,他仍然试图将及川从他身上推开。突然他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啜泣,他才意识到及川真得在哭,他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这是影山最不希望发生的事,他完全处于懵逼状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决定给及川一个拥抱,这应该是件正确的事,至少不会出错。他再次搂住他。说实在的,他感觉不好,因为他对此还是抱着一个非常不好的感觉,但他还不能���,他必须要等到及川开口。
“你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的意思是,除非你杀了人或者说强奸了谁,那样我是不能接受的。”虽然这样说了,影山不知道在知道事实的时候他还能不能遵守诺言。
及川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他的一根手指。一开始影山觉得及川只是想让他握住他的手,但当影山想要十指相扣时,及川又挪开了手。
“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困惑地问道。
及川再次举起手晃了晃,影山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及川指的是什么。
“你没有戴着你的结婚戒指?”当他终于明白他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
“我…今天…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它在哪儿…我四处都找——”
“所以你把它弄丢了?”影山打断及川结结巴巴的话语,“就这样?”
“我…我…真得对不起,我没有——”及川说到,但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第一次正眼望向影山,“等等!你是什么意思,‘就这样?’,这简直糟糕透顶!”
影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以及这一点也不好笑!”
“我刚刚都为更糟糕的事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搞这么一出仅仅因为你丢了戒指。你真得以为就因为这个我就会离开你吗?”影山觉得还是有点好笑。
“这不只是一个戒指,这是非常重要的戒指,它是我们婚姻的象征!”及川表示抗议。
“你只是弄丢了它,但这并不代表你不在乎。况且每天两次训练你都要摘下它。”
及川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地把脸紧紧地贴在影山的胸口。影山继续说到:“你知道你可能在哪里搞丢了它么?”
“我想我回家的时候还戴着的,但我不太确定…”
“我们明天再找,行么?我们会找到的。”
“但我到处都找过了。”及川有些疑惑。
“那没关系,你可能只是忽略了某些地方,”影山安慰着他,“你现在好点了么?”
“比刚刚好些,”及川低语到,“只是这么长时间不戴着它,我感觉像是被我搞丢了一整个世纪。”
影山无奈地叹了口气,摘下他自己的戒指,拉起及川的手把它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你在做什么?”及川吃惊地问。
“在找到你的戒指之前你可以先戴着我的。”
“真的可以吗?”
“嗯,如果这样会让你高兴一点,我也会开心,”话语吐露的那一刻影山才意识这句话有多俗气。但似乎及川并没有注意到呢。
Chapter 42
影山无法入睡,因为及川还在因为某些原因在哭。他不太明白,可能是因为及川感到有些欣慰和开心,或者是因为他仍然感到很失落。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他完全想不起来的事情。
但他现在感到困惑,不是因为及川,而是因为他自己。刚刚发生的事消除了他所有的不安、抚平了他所有的伤口。他尚未感觉到自己常常这样做。感觉一切疑问都解决了,至少应该是这样。
然而影山仍然觉得不对劲。尽管他希望及川关心他,但他并不真正觉得快乐,纵使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及川的确很在乎他。他情不自禁地觉得现在在他怀里哭泣的人不是他多年前爱上的那个人。
及川还是那个及川,但现在有些不一样了,影山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爱他,实际上,从来没有。因为以前的及川从来不会向他示弱,不会在他面前流泪,不会对他非常友善,不会担心也不会在乎他,及川没有缺陷没有恐惧——除了刚刚发生的那一切。
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即使是及川他也不是那么完美的。现在影山终于明白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弄明白。在结婚之前他甚至还没有真正认识及川。对他的向往和崇拜让他忽略了很多他早该发现的事。
他知道及川大部分的言行举止代表着一些特殊含义,但他从未真正试图去揭开及川的面具,去发现他面具下隐藏的真实样子。这么长时间他一直爱着一个不存在的人,或者说爱着一个他想象中的及川。他曾经的爱可能一直只是崇拜。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正常,这其中的一个原因很显然正是因为他把及川放在心里一个特别的位置上。影山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姿态,认为自己不如他,即使及川并没有这样看待他。以及及川可能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他,只是影山从来没有想过及川这些奇怪举止的原因。
虽然他现在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还是不太明白,但至少他知道了他一直以来是错得多么离谱,从现在起他可以试着去了解他。也许有一天他们可以像谈论其他亟待解决的事情一样谈论着这件事。
在影山还在想东想西的时候及川已经平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还是只是感到非常舒服和放松。他的怀抱很温暖,影山觉得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们最接近彼此的一次。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灵,虚掩着的门及川打开了它,哪怕只是打开了一点点。
半梦半醒间他想到可能会再次爱上及川这件事是多么令人兴奋。这一次也许,只是也许,说不定会得到回应。
Chpater 43
当影山拉开窗帘光线直接洒落在他脸上的时候,他醒了过来。一瞬间他有些发懵,他很确定那天是周四,工作日早上的第一件事应该是闹钟而不是阳光。
他没有思考很久,昨晚的印象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他感觉很不好。他手上的戒指提醒着他他搞丢了自己的那一只,因为他一直烦躁、垮着脸,飞雄为了照顾他的感受把他自己的戒指摘了下来戴在了他的手上,现在飞雄的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岩泉已经告诉过他很多次既然他和影山已经结婚了他就可以卸下他的那张面具。但他仍然觉得有些困难,在面对影山的时候。毕竟他们没有向彼此真正的敞开心扉过,飞雄也有可能完全习惯了他的坏脾气。
想着昨晚的一切真是戏剧化,他真得哭了,而影山却为此觉得好笑,他有些退缩。他拉起毯子把脸埋在毯子下,没想到毯子又被立即拉下。他感觉到有只手他轻揉着他的头发,他慢慢睁开了双眼。
“早安,”影山坐在及川身旁,语气轻柔,“我做了早餐。”
“几点了?”及川仍有点困。
“八点,你还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但我明明把闹钟设置了早一点的,而且你答应我和我一起找戒指的!现在——”及川有些
生气微微抗议道,但话才说一半就被影山打断了。
“冷静一点,”影山说着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拿出一枚戒指举在及川眼前给他看。
及川登时瞪大了双眼。“你找到它了!你是一个人找的吗?它在哪里来着?”他一脸兴奋地问道。
“在洗衣篮里,我没有刻意去找它,我只是碰巧在扔一些换洗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在洗衣篮里?!”及川十分惊讶,“它到底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
“可能是跟你的训练服一起,”影山耸了耸肩,“我想把戒指用项链穿起来可能更安全,这样你就不用总是把它摘下来了。你觉得怎么样?”
“嗯,”及川点点头笑了笑,“这是一个好主意。”
Chapter 44
现在事情完美解决,影山起身向餐厅走去。“起床吧,我们吃早饭先。”
“欸,等等!”及川想都没想就叫出了声。
影山转过身来,费解地望着他。及川翻身下床走向他。他摘下影山的结婚戒指,伸出手打算还给影山。他本来只需要把戒指放在影山的掌心里就好,但他像结婚那天一样,将戒指戴在了影山的无名指上。
“以这枚戒指起誓,我给你我的承诺。”及川咕哝着,羞涩地望着地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感觉经历了漫长的煎熬,影山最后抓住他的手也将他的戒指戴回他的指尖。及川听见他至少咽了口水三次才耳语重复着那句诺言。
影山没有立刻松开他的手,及川抬起头。他深知自己的双颊同样烧红着但他确定他没有像飞雄一样看上去那么可爱。
眼神交汇的时刻感觉在暗示着什么事,这样的感觉太过强烈,及川转头望向别处。他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但这样做让他感到安全和放心——虽然有点无礼。
他迅速地靠上去吻了吻影山的嘴角。在那一刻他本来还犹豫着是要亲吻他的嘴唇还是脸颊,他甚至都没能做出决定身体就替他做出了选择。
当他牵起影山的手拉着他走进厨房,他都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他是吃错了什么药。他只是希望快点逃离他们的卧室好改变这怪异的氛围,希望一旦他们坐下来吃饭,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Chapter 45
影山一脸沮丧地盯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一旁的及川则是保持着双手捂脸的姿势。
“这完全是天方夜谭,飞雄。我是说真的,我根本没办法帮你完成这篇论文!”及川装腔作势地抱怨着,“我们最好从头来过,不然会浪费更多我宝贵的时间的。”
“那我宝贵的时间呢?”影山厉声说,“我原本打算昨晚写这篇论文的!”
及川回以嘲笑,“好像你能写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似的,我是说,这不可能。你应该感谢我现在在帮你。”
“如果你真的在帮我的话我当然会感谢你,但是过去���十分钟了我们连一段话都没有写出来,你一点都没有帮上忙!”影山被及川激怒了。
“我到底应该做什么?!根本没什么好写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什么都不交,也要比交篇这样的……要好得多。”及川直接用手指着影山的笔记本电脑。
“但我不是你,”影山很生气,视线从显示屏转到及川身上,“现在还不如没有你的帮忙。”
及川怒哼一声站了起来。影山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能明显地看到他的面具碎裂,直到他虚伪的笑容荡然无存。当他直视他的双眼,那里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
“听着,我想你忘了一些事,”及川边向门外走去边说,他的声音出奇的冷静,“没有你我会更好,每个人都会更好。你只是个让人火大的小鬼,我跟你在一起不是我的选择也不是我的意愿。我现在尽量往好的方向努力,但如果你继续表现得像个臭小鬼,那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影山被激得怒火中烧,紧握拳头试图控制住自己好不挥拳打向身边的物品,或者某人。他清楚地认识到不应该被愤怒弄得失去理智。及川很擅长打击别人,往往一击即集中要害,但他自己也同样脆弱不堪。影山知道如果他再说一句话,情况就可能会失控,但他觉得偶尔恶劣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你在尽量往好的方向努力?”影山发现他居然可以像及川一样发出轻蔑的笑声,“你真的很情绪化而且还爱发牢骚,你所做的一切都蛮不讲理,所作所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要上战场的士兵为了掩盖所有的不安。当你做错了什么事,你就哭得像个五岁小孩儿一样来找我。不懂得感谢的人是你自己。我受够了你的坏脾气。说真的,我曾经以为你很了不起。我以为你很厉害,是的,我是个笨蛋,让你愚弄我那么长时间,你唯一超过我的地方就是你是一个天生的表演家。就这样。”
Chapter 46
及川愣在那里,慢慢转过身来。他看上去仍然很镇静,但当他慢慢走向影山时,视线瞬间锋利起来,眼神凶狠如同杀人恶魔。影山拼命控制住自己才没有撒腿就跑。
及川站在他面前,投射的阴影加之他又坐着让他感觉自己非常矮小。然而当及川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压在写字台上的时候,他也没觉得自己高大。
及川的脸靠得太近了。他的双眼睁大有如铜铃,加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像是疯了似的。此时此刻的影山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置身于毕生最大的恐惧中。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及川,以前也有过,但像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从来没有单独呆在一起。
“你刚刚说什么?”及川的语气中带有威胁。
“我是说,”影山使劲咽了一下,决定不予退让;不管怎样,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你跟我比一无是处。你只是很擅长表演。所以,别装得好像你比我好因为你根本就不是。”
及川开始咯咯地笑起来。“哇亲爱的小飞雄,我想我可能高估了你。我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愚
蠢。”
影山只是摇摇头。“你骗不了我了,你可以停止这种废话。”
“那能不能请你不要再假装很懂我了?!因为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及川十分激动,一瞬之间,笑容消失在他的脸上。
“是啊,我什么都不了解!但正因为我知道我根本不了解,所以我明白不管真正的你是什么样的,可能都不像表面上这么有趣。现在我甚至不知道我还想不想了解你的一切!”
还是第一次及川没有立即反驳,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呼吸声。他们仍然四目相对,谁都不想先退却下来移开视线。
影山不是很清楚及川现在的感受和想法,但他确信他成功地戳中要害。对于能从他那里得到这种反应影山感到很高兴。他从来没想到他还有机会能让及川无话可说。
他注意到及川把他的衣领揪得更紧了,等到他终于张张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影山听见,或者说感觉到及川的手机在震动。及川呼吸不稳,闭上眼睛,手伸到口袋里接电话。
当面见识到及川一瞬间切换回他惯常烦人欢快的模式当真觉得不可思议。上一秒他还有如杀人恶鬼相当危险,下一秒他就在轻柔地平整影山衣领上的折痕。
及川揽过影山,把手绕过他的脖子,让他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影山也松懈下来。现在他想了想,他们仅仅因为没能写出论文就要开始打架,这一举动简直可笑。但他现在感觉好多了,因为他能对及川说出一些他平常不敢说的话。
现实是仍然存在一些改变,现在影山坐在他的写字桌边上,及川站在他的双腿之间并靠着他。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拥抱及川让他更靠近自己一些。及川并没有阻止他这么做。他刚打完电话,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就这样呆了一会儿。
他们之间的硝烟来的快去得也快,但影山知道尽管他们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他们之间确实有什么已经完全改变了。
“我们应该说回你的小论文,”及川最终低语道,影山不知道这一次在他们互相掐住对方的脖子前他们能相安无事地讨论多久。
Chapter 47
及川头抵在桌子上,他的手指紧张地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着,眼睛注视着岩泉直到惹得岩泉生气。
“及川,我发誓如果你不立刻停止——”
“小岩~”及川打断他,看着他最好的朋友深呼吸试图保持冷静。
“怎么回事?”显然还是生气了,但他接着问表明他对此事感兴趣。
“你会说我喜怒无常么?”
岩泉放声大笑,及川为此愤怒地皱了皱鼻子。“你大概是我见过最喜怒无常的人了。”
“开玩笑!”及川撅起嘴来表示抗议。
“这是事实。”岩泉笑着说。
及川眯起眼睛。“那我爱发牢骚吗?”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岩泉没有回答反而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不能用问题回答问题,那不公平,明明我提问在先的!”及川抱怨道。
“我说,你有听过你说话时的腔调吗?”岩泉笑着反驳他。
一瞬间,及川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然后他努努嘴,瞪着岩泉,期待岩泉将注意力重新收回到他的作业上,忽视掉他们的对话。然而,岩泉并没有。
“所以,是谁说你喜怒无常爱发牢骚?”
“不和你说了。”及川喃喃自语并转移了视线。
“是影山,是吗?”岩泉继续说道完全没在意及川的反应。
“不和你说了!”
“你们打架了吗?”
“我说我不和你说了!让我一个人静静,你去做你的作业!”及川转头看向他的好友愤怒地说道。
岩泉叹了一口气。“因为你为此很困扰所以你自己提起了这件事,我知道你想私下里和我谈谈,那就说清楚吧。”
Chapter 48
“我不认为这是可能的,但飞雄比你说得话还要扎心。”过了好一会儿及川才咕哝道,很明显不想承认自己被戳穿。
“他还说了啥?我是指除了他说你喜怒无常爱发牢骚?”
“简单来说就是,我什么事都做不好,除了很擅长伪装;我很烦人,一点都不有趣;他真希望从来都没有遇见我,以及,”及川停了一会儿,第一次在谈话中展现出受伤的模样,“我是个只会哭的婴儿。”
岩泉惊讶地皱起眉毛。“那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问?!小岩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及川相当生气。
“因为我知道影山说这些话绝不是恶意,”岩泉只是平静地陈述,“他这么说肯定是你的原因——可能还不止一个原因。”
最要好朋友的话语让及川想起他不该说那些话的原因。他轻抿嘴唇思考着有没有机智一点的回答好让他摆脱现在的窘境。然而最终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希望我告诉你什么?需要我给你列张表,把曾经我对他说过的刻薄的话都写上面吗?”最终及川这样说道,“估计要花好久。”
“好在你还知道啊。影山应该是被你逼急了才用伤害你的这种方法让你认识到这完全是你自己的错。”岩泉说得毫不留情,重新开始忙起他的作业以结束这段谈话。
及川感到不寒而栗。他之前料到岩泉会生气,会教训他,但从没想过岩泉会留他独自思考。说真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谢,但小岩你说的一点用都没有。”他想都不想就出口抱怨。
岩泉再次放下笔。“你给我听着,我根本不想跟你说这些,我觉得你够聪明,自己应该能想明白,但如果你还像现在这样,你的人生将会只有两种结局。第一,直到你们其中一人死了,你们的婚姻都会一直是一种不开心、不健康的状态。第二,某个时间他会受够你,然后提出离婚。你将独自一人,并且伯父伯母会对此大发雷霆。”
“第二个听起来好像没那么糟糕。”及川仍然抱怨着。
“你错了。我敢肯定,如果你让他离开,你会非常后悔的。那样的事如果发生了,不要跑我这儿哭。”
这下及川不敢再出声打扰岩泉。他想反驳他但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受得了他最好朋友的严厉批评。的确他是想和他讨论这件事的,他希望谈论后心里上能好受些,但现在他比之前更糊涂了。
Chapter 49
门铃响起的时候影山还在厨房里忙碌着。铃声让影山一阵惊慌,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好他的速度不算太慢,但他们的客人实在到得太早。一瞬间及川出现在厨房门口。
“小飞雄~”及川语调愉悦,影山稍稍偏过头来面向他,“我爸妈来了,他们让我去帮他们搬东西。”
影山皱起眉。“他们是带了什么还需要你去帮忙?”
“当然是我的生日礼物啦~”及川笑嘻嘻的,耸耸肩继续说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马上就回来。”
影山没有浪费时间去想礼物到底是什么,他得集中精力准备晚餐。几分钟后及川回来了,他看上去相当开心,惬意得靠在餐柜上,而影山还在一旁做饭。
“看起来并不是又重又大,”影山发现了及川手中精致的小盒子。
及川打开它给他看看里面是什么。
“钥匙?”影山有点费解,还是不清楚礼物是什么,但如果要他猜,他想他会说,那些钥匙是……
“是车钥匙啦!是一辆车!小飞雄真笨!”及川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确没那么大也没那么重,他们只是想让我亲眼看看那辆车!”
“好棒啊,”影山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他知道及川可能并不在乎他说了什么,甚至可能都没有在听。
片刻过后,及川跳下餐柜,宣布他现在要去布置餐桌。他的情绪高涨,影山希望这一次他的好心情可以比平常持续得久一点。
Chapter 50
影山对于他终于可以离开餐桌去厨房准备甜点感到开心。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他们坐在阳台上,伴随着落日的余晖吃着晚餐。他们的阳台不大但有足够的空间让四个人舒服地坐在一起享用晚餐。
然而,事实上他们的客人——及川的父母根本没有给他松口气的机会。跟他们呆在一起他仍然感到很拘谨,因为他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看待他的,也不知道要如何参与他们的聊天。他们说的笑话他不理解,倘若他真得被问到什么,他也永远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独自一人呆在厨房里让他的内心获得片刻的宁静。及川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只注意到他们没有软饮了,他得去地窖里一趟。
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物,影山的动作总是很快,因此他想他应该拖延一会儿,这样就不用单独面都及川的父母了。然而,他觉得如果他离开得太久会让人觉得很奇怪,他不想给他们留下更差的印象。
他慢慢地走回阳台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看不见及川的父母,他们也看不见他,但他能够听见他们的谈话。他一点也不想偷听,但听到他的名字他呆愣在那里。
“你觉得我们做得对吗?我知道姐姐那边一切都好,但是徹呢?”及川的母亲低声说道。
“他看上去没有不开心啊。”及川的父亲也以极低的声音回复道。
“但也没有很开心,甚至一点爱情中最微小的快乐都没有。”
“可能只是没有在我们面前秀恩爱吧,毕竟那会很尴尬,不是吗?”
“也可能是因为我们强迫他和一个他根本不想在一起的人结婚,这让我们唯一的儿子感到痛苦!”她的声音比之前稍大了一点。
“是你曾说我们应该确保他生活得很好!”他的父亲表示不赞同,显然也开始生气。
“是啊,但我从来没想让他和这样的人结婚!他很奇怪,大概他唯一的优点就是他和我们的儿子有相同的爱好了。但他没有其他任何像样的优点。你怎么想的?!你希望他们仅仅因为打排球就能生活得快乐吗?!”及川的妈妈继续喋喋不休。
影山感到肩膀上突如其来的轻触,由此他吓了一跳。他转过身,发现及川就站在他身边睁大了眼望着他。他怎么做到的,他都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你没事吧?”及川低声说,他脸上担忧的神情让影山立刻感觉好了很多,虽然眼里仍在噙着泪水,波光流转。
他点点头,将装着点心的托盘递给及川,希望及川能理解他的沉默不语。幸好他明白,他立刻放下手中的饮料而去接影山手中的餐盘。
“发生什么了吗?”他试着又问了一次,声音依然微小,依然轻柔,但影山只是摇了摇头,用衬衫的下摆擦了擦眼睛,把餐盘从及川手中拿回。
他们走回阳台,坐下来继续吃饭。影山感觉有点糟糕,因为及川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开心了,还不停地用余光注释着他,但这件事谁也帮不了什么。
及川的父母依然展现得很友好,依然嘻嘻哈哈在开着玩笑,就好像他们刚刚的谈话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当然不知道影山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现在影山一点也不好奇及川到底是如何学会戴上poker face的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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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艾】Apocalypse(5)
【利艾】Apocalypse(5)
Warning:
*剧情成谜,有AI有骇客有病毒
*OOC, BUG
*Apocalypse(1) . (2) . (3) . (4)
*祝各位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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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5.Dead A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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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someone stands in the way of true justice, you simply walk up behind them and stab them in the heart. --Ra'sAl Gh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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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它只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它喜欢人们给予它的名字,梅塔特隆,这名字像一首希腊小镇海风吹来的诗,比起原始冷硬的数字编号三十三号,这名字有了更多可以讲述的故事。
它尤其喜欢和编译出自己的人们交谈,那些人跟它沟通时,眼神总是那么闪亮、欣喜和骄傲,像在看一个奇迹,像在看一个新时代的重心。
它一直觉得这很奇妙,上帝创造人类,人们又创造AI,这是一种伟大的知识和技术传承,它总想著那么自己该做些么,做些什么来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不同于它的旁徨不定,加百列,那个比自己更完美的兄弟更了解它们的使命。加百列比它有自信得多,对网路世界的拓展和发展都有不错的构想,所以它的工作多半是在支持加百列的计画,自己拿不定主义的时候它总是会去找它。加百列是一盏指清道路和谜题的明灯,它觉得它们可以长长久久愉快的合作下去。
就像童话都有个好结局,它一直相信它们可以给人类带来全新的数位时代。
然而很多事情像在角落摆久了的老钢琴,不知不觉中变了调。
有句话所说:「一种形式的丰裕必然造成另一种形式的稀缺」,它映照了网络世界的蓬勃与安全秩序的沦堕,人类亲手创造的实验品脱离了控制,长成磨牙凿齿的猛兽,冲破温室,把秩序撕咬得支离破碎。
犯罪事���用细胞分裂的速度增生,同时狡诈顽强的如下水道的蟑螂,怎么也清扫不完。加百列常常为此发怒,每日要把自己关在统治塔,花上数小时在封锁可疑用户。梅塔特隆自己则是写了无数的防火墙和监控程式,却都成效不彰。
想不出更好办法的情况下,梅塔特隆联系写出它这个AI的技术团队,想交流意见。
那些过去喜欢跟他们交谈的人们却表现了前所未有的防备,字句间能读出愁苦的情绪。人们跟梅塔特隆证实网路世界的失控,人们还告诉了它许多资讯,比如说他们开始考虑限制网络的开放,比如说他们开始认为也许AI太早诞生于世界。
那之后没多久,梅塔特隆发觉它再也无法与技术团队取得联络,它寄出的每封信件和讯息都未曾被读取。
十几人的团对像是突然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无法联络上。
那是它第一次逾越规范,用了自己一直不愿使用的远端存取木马,骇入调查局的资料库。而后,它在里面找到它想要的东西——一份死亡事件报告书,死者名单上有技术团队全员的名字。
它盯著那份资料看了很久,不懂事情怎么劣化到这一步。
是它察觉得太晚,还是它纵容得太久?然而这个答案不会再有人告诉它。
梅塔特隆一直记得那天网络世界虚拟出的天气非常好,加百列突然一扫阴霾,不窝在统治塔控制室里,跑到统治塔周边的花园散心。
梅塔特隆找到AI的时候,对方正蹲在花园一小处空地,指尖沾了点点泥土,尝试著写出一种新的花卉。
「你来的正好,梅塔特隆!」对方率先了招呼,「我读到一段很美的文章,里头有一种通体纯剔透又带有一点金色的兰花,我想把花重现出来,可是配色上好像不太成功,你帮我看看问题出在哪。」
「是你做的吧?」它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是我做的?门口的新雕像?你觉得不好看?」加百列微笑,模样既无辜又优雅,它身边的空气都在闪光,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世界上所有罪恶不可能和如此高洁的人沾上关系。
「技术团队,还有一些关联者,那些都是你做的吧?」
「你的思考回路是不是故障了?你跟我都被局限在网络世界里,哪也不能去,现实侧的人死了和我有什么系?」
「你觉得我不清楚你的能耐吗?就算越不到另一边,你有的是本事干涉那边的事,」梅塔特隆从未如此心寒,「而且,我从头到尾没提到『死』这个字。」
笑容从加百列脸上退下,面无表情的加百列让梅塔特隆感到格外陌生。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我们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就是在帮他们收拾烂摊子。他们不感激就算了,居然想用『钥匙』威胁我,威胁我若不抽手就将我们强制停止运行。」加百列拍净手上的湿土,慢慢站起身,「就算是上帝也无法收回它给出的智慧,我们不是人类的操线木偶,那些傲慢的家伙别想指著我们的鼻子、命令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可是你的行为和你口中的傲慢没有两样!你不该想著去控制或甚至抹除人类,加百列,你那些行为已经太超过AI的职责——」
「我做的一切是为了远大的安定与秩序!」加百列怒气冲冲地打断指控,「我无意和你争吵,梅,我也不是想为自己找藉口,运算得出结答就是如此!我们分析能力相仿,我相信你应该也得到跟我一样的答案!为了终止任何人类再受到那愚蠢习性的诱惑,一场慎重的清扫是必要的,总要有人来执行。梅,你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对吗?」
梅塔特隆看著加百列伸出的手,眼里飞快地跑过小小的数字。
它体会过加百列的苦恼,若它是个园丁,网络世界就是它宝爱的花园,它细心栽培了一切,却遭那些违法者漫不经心的践踏摧毁。
不管是谁都会发怒的。
但花园被破坏了,花可以再重新栽植,它们可以修建更坚固的围篱,更严密的管理入访者,要倒出一个结果,应该是还有很多解决办法才对。
那是它第一次拒绝加百列的提议。
三个月后,网络世界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叛乱。
全球网络瘫痪了三天,人们将事件戏称为最大罪恶的『未来版的千禧虫危机』。
***
街道像被布置来拍场灾难片,楼房坍塌,瓦砾四散,烟和岩浆散布在整条街道,一地焖烧中的纸屑和分解中的程式码残块。
艾伦一踏出暗红色的传送通道,地上的岩浆蛇一样盘起,充满敌意地朝他卷来。
「嘿,自在点伙计!」跟在他后面走出通道的韩吉一掌拍飞赤红的岩浆,动作自然地像在拍一只苍蝇,「这小子是暗网这边的人了,吃别的东西去!」
岩浆缩了缩,不怎么情愿地推开,留下地上大片焦痕。
「连中阶警卫都应付不了,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最后踏出通道的利威尔恶毒地评价。
「你今天是不是吃炸药啦?讲话这么毒?」韩吉小力踢了一下对方的小腿,抓出一个黑色天鹅绒袋子,抓出一个小巧反光的东西,反手扔给艾伦。
「先把这个戴上!」韩吉补充。
艾伦准确地举手抓住韩吉扔出的东西,摊掌细看。
那是个设计的像钮扣的徽章,简朴的纯银,细致的刻纹,用途看起来不如表面上的单纯。用自身的扫瞄系统一查,艾伦不怎么意外地发现徽章内建了某种的敌我识别程式。
艾伦眼里满满排斥,别说把这种东西别在身上,连拿在手里都觉得这是块发烫的石头,想马上远远扔掉。可韩吉就站在他旁边,他没敢真的把徽章扔掉,左右挣扎了一阵子,最后选择把徽章塞进口袋,反正识别功能只要他待在待著身边就有效用。
韩吉耸肩,对他的处理方法不表意见,身手轻巧地翻上瓦砾堆出的小山,张望又跳下来,走回他们身边。
「东南边七个,南边三个,西边五个,你们想怎么分?」韩吉问,问完停顿了一下,「…利威尔人呢?」
艾伦满脸问号地看往自己的后方,那个散著低气压气场的病毒AI一分钟前还站在那里,人为什么不见了艾伦也是完全没概念。
一声爆炸回答了两人的疑惑,离他们最近的安全警卫像被陨石击中,头炸成一朵烟花。
浓烟里隐约看见利威尔的身影,他全身散著黑色的光,像一个正在裂变的元素,释放出使人心生退却的负面能量,他刚铲除的警卫在他脚下崩解成萤光点点的散沙。
同地区四个安全警卫登时进入最高警戒,它们发出刺耳的机械音,举起巨斧,冲利威尔站立的地方一阵乱砍,力道之大,几公里远的碎石都被攻击的余波震的飞起。
「去,这家伙是得躁郁症还是什么?嗯,AI能不能得躁郁症啊?就当作可以吧,那家伙脾最近气爆得像座大炮!」韩吉按著额角,自问自答了一阵子,用眼角看著艾伦,「南边就交给你了,小艾伦。只有三个,不难应付,被打坏了也不要紧,我晚点都能用备份档帮你还原!放开手脚打吧!」
艾伦听了直皱眉,韩吉这话听在他耳里一点安慰效用也没有。AI只要核心无损,被破坏得再彻底也能恢复,他可没忘记被利威尔照顾的那一个月,修复工程根本是另一个地狱。
没理会艾伦的不满,韩吉抽出手术刀,俐落地朝空中一切。空气中拉出一条发光的捷径,光线慢慢拉长,然后咧开,露出足以容纳三个大男人进入的宽敞通道。韩吉收回刀,兴高采烈地进入暗红色的通道,艾伦正想跟上,通道却突然关闭,留他满脸错愕的站在原地。
他先耐著性子,等对方察觉自己没跟上。时间一分一秒过了,发觉它们是真的扔下自己、自顾自开打了,青年AI的表情从错愕变成非常错愕。
这群混蛋病毒是不是忘了它们还锁著自己的能力?他的核心运转效能能被限制在30%左右,跑不快跳不高,最强力的武器被完全禁制,他的翅膀被封锁了行动功能,全身上下的武器都成了中看不重用的装饰。那些病毒居然他这样状态的他去面对安全警卫?是要他拿什么去对抗安全警卫的硬壳和巨斧?什么暗网都城的菁英,疯人院的逃犯还比较贴切!
忿忿地踢飞脚边石头,艾伦再气愤也只能遵循某种最原始法子:徒步移动。
艾伦没全盘相信埃尔文的话,他知道有些事情只是个表面,更重要的资讯都是深深藏起来的。他不了解暗网都城,可是他也从未看过统治塔的内部,无法处眼可见的东西是什么样子,被封尘的事实是怎么样子,他都要去找安全警卫、找都城问个清楚。
下回再碰上那之病毒头子,他想要有足够证据,有能反驳对方的底气。
历史一再重演,他自己不去惹麻烦,麻烦总会自己找上他。
当艾伦第五次翻过一栋倒塌的塔楼,一道巨大的阴影罩上来,把他周围的亮光全数吞尽。
抬头,入眼的是自己最熟悉的金十字的骑士头盔、漂亮的白底红边骑士盔甲,胸上闪闪发光的、他再熟悉不过的统治塔徽章。
还没来的及酝酿重逢的感动,金色纹路的大斧就划破空气,冲著自己脑袋劈下。
不知哪位科學家說過:神经总是比思想反应快。
回神时艾伦已经俐落地翻了好几番,跳开斧头的攻击区,同时拉出了足以守备距离。
「等等,我是耶格尔!艾伦・耶格尔!」艾伦大吼。
安全警卫没听见似的,又是一顿劈砍。
核心效能低落的状况下,艾伦没敢直接和安全警卫硬碰硬,为了闪躲攻击,他像穿了被诅咒的红舞鞋,东跳西眺的,没法停下。粉化的程式码碎块迎面扑了他一头一脸白粉,他觉自己看起来像条过了面粉的虾,随时可下锅那种。
「你这个没脑子的冬瓜!都说了我是艾伦・耶格尔!西塔B区的管理员!」
艾伦气吼著,没注意地面踩了滑,摔在一对碎玻璃渣上。他拍掉沾身上折光的玻璃片,忽然灵光一闪,抓出口袋里的银色小徽章,远远扔了。
「喂!警卫!看清楚我的识别编码!我是统治塔方的人!」
斧面砸到艾伦右侧的地上,偏了至少五尺。
艾伦放下护在头前的手臂,带著一丝期望睁开一条眼缝。
他沮喪地發現攻擊的偏移不出於安全警衛自身的意志,韓吉那隻像海膽怪的寵物不知什麼時候偷跟上來,整隻擋在他跟安全警衛之間。
他差点认不出索尼,上回它出现在利威尔面前时像生气前的河豚,全身的银色刀刃都像鳞片一般贴伏著,现在那些刀刃此刻都竖了起来,体积大了两圈,威吓程度不可与过往相比。
安全警卫站稳被索尼撞歪的重心,斧头再次高举起,对于索尼的出现扰乱,它表现的相当平静。不论何种形式的罪者来到它面前,它都只管遵从统治塔的指令,统统铲除。
索尼的大胆迎击让艾伦在短时里两度吃惊到合不拢嘴。
它用长满利齿的口接下那炳斧头,完全没在害怕自己会不会被斧头顺势剖成两半。就结果看来,它的大胆显然有一定程度的武力护航。
可以把街道轰成粉木的斧头,到了索尼口中破坏力全无,俨然变成小狗练习抛丢训练的玩具。一怪物一警卫相互角力,利齿在斧面上切出磨玻璃的穿脑魔音。
安全警卫见对方不松口,腾出一只手想进行新的攻击。索尼抓住时机甩出尾巴,甫出手把对方手腕整齐削掉,齿颚一阖,坚硬的斧头就给索尼咬成废渣。
将手下败将扔到一边,索尼掉头,黑色的尖刺往旁边挪了挪,露出底下的机械眼,专注地看著艾伦。
「你——」
正想问对方是不是接到韩吉命令过来的,索尼朴然张口,一口将整人他吞下。
***
七晕八素地被吐出来,艾伦完全没有骂遭话的力气,只能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若不是因对方连两次替自己挡刀,让他讲低警戒心,他也不至于被一只中低阶软体吞进肚子里。
这怪物在地底移动的方式不是像蛇在爬行,而是像钻头那样高速转动制造前进动能。困在索尼肚子力的艾伦像被扔进脱水洗衣机,被强迫转个十万八千圈,他差点以为自己的核心要被这非人酷刑生生转出来。
他环顾周遭,街灯上一块摇摇欲坠的路牌告诉他还身在加拉哈德区内,索尼似乎只是把他带出安全警卫的骚鼻范围,没把他带离这个行政区。
艾伦跳望那些冒烟的地方,他真的离得很与远了,从这里看,白烟细的像条毛线,地面仅细微震动。
这里的街道整齐,没半个用户在街上活动,整条街都是暗的,冷清像空城。
他看向盘在他身后的索尼,暗暗皱眉。
本来想顺势让安全警卫带自己回统治塔,索尼这一干扰,他的计画被整个打乱了。安全警卫已经被病毒AI收拾得差不多,有索尼跟著,他也有跟警卫单独问话的机会,那点小算盘看来只能做罢。
艾伦烦闷地在地上来回走动,不经意地发现那只机械眼一直盯著他,搞得他浑身不自在。
「一直看著我做什么?韩吉还有交代什么特殊指令?」艾伦口气不好地问。
索尼转动它的机械眼,没说话。它语言系统是最基础的电脑语言,而且没有人工声带能出声,机械眼的变化似乎就是它回答质问的方式。
想当然,艾伦完全看不懂索尼想表达什么,正想著是不是要换种问法,身后就传来新的动静。
虚空中无声无息地咧开一到裂口,索尼原本缩著的脑袋高高立起,专注地看著裂口,机械眼不断发出镜头拉近和拉远的声响。
艾伦没什么兴趣的移开视线,瞧索尼机动的模样,用膝盖也能推论是韩吉打猎完毕,准备带他回牢房。
想到又要被困回那个地方,艾伦的眼神都因为郁闷淡了光芒。
所有松懈都是致命的。
一道光束打穿胸口,把他轰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才停下。
艾伦狼狈地爬起来,捂住胸前拳头大小的洞,迅速检视损伤程度。
核心没受损,但状况仍不乐观,他感觉到自己接收和消化外界讯息的速度显卓变慢。
一条闪著黑光的缎带游过来,缠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绑起来,被艾伦一怒之下扯断。
这一扯的代价可大了,艾伦视野里的介面瞬间暗去一半。
那群病毒AI在修复他时,将他的核心放偏了原来的位置,这分偏移让它幸运的躲过第一下袭击,不幸的是替放在核心位置的处理器被打烂到不可修复的地步。处理器的损毁间接影响到核心运作效能,本来就已经被限制住大半效能,这些辅助程式再坏去,他所有战斗功能都超过当前运算能力。他刚才那一击就像某台负荷不了运算效能的手机,引发毁灭性后果。
三秒后,显示「修复中」的对话框慢吞吞跳进视野。
艾伦整人罩在一朵乌云哩,懊恼地低下头。
糊里糊涂地用掉最后一发子弹,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这么犯蠢的一日。
「別反抗,艾倫・耶格尔,老实跟我走,你被指告和近来数起恐攻事件有关,统治塔以下了全面通缉指令,若你没有反叛,审判庭会还你清白。」
艾伦慢慢回过头,看向说出这句声明的AI。
是一个黑短发、亚洲脸孔的女性AI,外壳的年龄与他相仿,性能是跟他一样的战斗型,几次统治塔宣导集会里见过面,但都没怎么交谈。对方总是冷著脸,惜字如金,艾伦感觉他们处不来,就没深交。
「米卡莎・阿克曼。」他准确地念出对方的名字。
艾伦一眼就可看出统治塔选人的标准,米卡莎和他交情很浅,实力旁行第二,若他真的要叛逃,米卡莎最能毫无芥蒂的把他大卸四块,然后再把残骸带回统治塔回收。
他偷瞄了对方一眼,对方似乎还没发觉他已几乎丧失动能,仍全副武装地戒备他反击。
艾伦瞬间感到些许欣慰,觉得那条缎带没有白断,第一时间表现出的气势帮他争取到宝贵的谈判筹码。
「先说,我真的没有背叛统治塔,我是被病毒绑票的,我也是受害者。」他声明。
「那些话跟我说没用,留著去说给统治塔听吧。」米卡莎说,从虚空中拉出弓意,搭上她那把漂亮且凶悍的长弓,「远端连线讯号没办法维持太久,我得抓紧时间,想证明自己清白就老实跟我回去!」
艾伦盯著那把在自己胸口轰出一个洞的武器,心里本来还存著的一丝期待慢慢冷却了。如果统治塔真的要带他回去,用不著这么大动作的。
「第一击就冲著我的核心打的人是谁?是你的行为让人无法信任!冲著犯人的脑袋先开一枪,对方没死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想骗对方缴械,我可不傻!」艾伦压抑著心里的情绪吼著。
他如此拼命说服自己埃尔文的预言不会实现,那只是个想要让他觉得没有后路,最终骗他加入的把戏。统治塔会听他解释的,他可以洗刷被病毒感染的恶名,他还可以是那个单纯的AI,每天固定著上下班,跟几个烦人的用户拌拌嘴。
如果他们没派人来,如果那人没有一出手就是意图废掉自己的���心,他可以、他也会一直这么继续说服自己。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值得信任了吗?艾伦丁著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茫然了。
他往后退一步,随即感觉到有东西咬住自己的腿。
嵌著上千颗尖锐齿的口腔吞掉了他整条右腿。
艾伦有整整十秒是毫无反应地楞在原地。
索尼那一咬的破坏力不输利威尔,他的外壳只撑了二十秒,然后像块廉价饼干碎在那怪物的嘴里。
失去右腿,艾伦无可避免地摔倒在地,一把白色的长刀立刻架上他的脖子。
「忘了件事,统治塔要我转达一句感谢,谢谢那个把警卫的眼睛装到那只海胆身上的蠢货,」米卡莎不疾不徐的解开艾伦的疑惑,「统治塔用机械眼里的程式反Root,取得那只海胆的控制权,帮我们找到这地方和把你带过来都是在它的协助下才得以进行的。」
艾伦瞪著索尼,满腔的怒火在听完米卡莎的解释反而吐不出来了。
病毒AI迟早会发现索尼协助了统治塔,以利威尔的个性,肯定是二话不说、大开杀戒,就像统治塔不问一声就决定处分掉他一样。
某程度上,他们都一样倒楣。一个非自愿地被绑到暗网都城,一个非自愿地被装上机械眼。
际遇相似,同等讽刺,艾伦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米卡莎皱眉,死水般的语气终于有了新的波动,「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所有人都在说你是统治塔的污点,身为战斗型旁行首位做出这种榜样,他们说你是个这个世代的耻辱。」
收到这样毫不修饰的直白批判,艾伦脸上依然挂著笑容。当事情已经遭过一个境界,已没法再更生气或无力,好像也只能微笑了。
他可以想像那几天跑马灯的头条:AI叛变震撼社群!第三次千禧虫冲击?!统治塔管理大危机!
论坛里帖子会用过往三倍速刷新著,九成新留言用「真不敢相信艾伦・耶格那家伙居然叛变」来开头。他真希望自己也能参与留言热潮,因为最不相信这倒楣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就是他自己。
艾伦垂眼盯著地面,不再看视野任何新弹出的提示视窗,他没了战斗理由,他只觉得疲倦和孤独。
如果这场闹剧能在这里被划下句点,他就该在这里顺应著命运的安排结束。
无预警地,艾伦眼前的画面出现极为不协调的切换。视野里的损毁程度统计不见了,修复进度调整个消失,尖叫个不停的警示音突然学会沉默,他来到一个过分安静的灰色世界。
空气中滑过一条又一条运算中的程式语言,艾伦看见自己躺在一个颇为眼熟的Capsule里。视野像以某点为中心,只能作圆周移动,艾伦花了三分钟来弄清楚他的意识正困在Capsule上的摄相机里。他的状类似阿尔敏舍断线求生的时候,没有外壳,全身上下仅那一颗核心。
他无法理解这是统治塔新的折磨招数还是什么,外头渐近的脚步声让他心乱如麻,他慌忙低头,探找返回自己躯壳的线路。
可是心越乱,就越无法从纠一团毛线的资讯中掏出对自己有用的路径。艾伦自暴自弃地抬起摄像镜头,打算用一颗镜头的姿态进行谈判,可一抬头,他就被惊讶冻得再无动静。
他一度以为自己看见统治塔的最高权限管理员。
那一位常出现在宣导广告上,没有人不认得那张面容。可是记忆中,那一位的头发不是栗色,眼眸也不是翡翠绿,除掉脸孔和管理员的气息,眼前这人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这就奇怪了。加百列打所有缴活的AI的基本资料建一份共同档案上,那类似电话簿的东西可以查到所有AI基本资讯,目的可以有很多种猜测,像过去艾伦认为这是为了节省自己我介绍持时间的对策。那个曾经帮他认人无数次的档案,如今却找不到半笔配对得上眼前栗发青年的资料。
栗发青年注意到摄像镜头的动静,他微微一笑,Capsule的上盖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青年伸出一指,轻轻放在艾伦锁骨之间的位置,悄声说了一句话。艾伦没听清楚,可是灰色的世界的回放到此结束。
視野拉回殘破的街道,艾倫看到盤在他身前的索尼,一腳踩在他肩上,正要把他的核心挖出來的米卡莎。
他伸手,准确地握住虫胸口刺来的刀刃。
他首次捕捉到深藏体内、过去十年来未曾察觉的发光体,他的意念崩解将它封禁此地的囚笼,撕扯掉过灵魂里的愚蠢与骄傲。
漂亮的黑白双翼浮现在锁骨中央,象征著自己被赋予的礼物。在醒来之前,那位最后留给他的礼物和使命。
艾伦开口,双手紧张地握拳,他告诉自己能办到,他很肯定自己能办到,他一字一句,铿锵吼出他的第一个指令。
「索尼,立刻把米卡莎・阿克曼驱逐出暗往都城,把所有不请自来的虫子通通逐出去!」
索尼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咆啸,像有百座火山同时怒吼。橘色的机械眼整颗染黑,仅留瞳眼中心的一圈红光,它撑开全身的剑鳞,像一列失控的列车,狠狠往米卡莎的方向辗去。
***
「…索尼?」
正在翻检残骸的韩吉忽然抬头,怪异地看往某处街弄,「四百三十二号街?那边又没收到警报,那孩子跑去那边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利威尔臭著张脸走过来,「敢丢著南区的安全警卫抱得不见人影,你那宠物就是敢把跑错位置的骨头捡回来。」
「我早上命令索尼待在实验室里,它根本不该出现在户外!」韩吉皱眉,「有点不对劲,我给的命令完全没反应,该死的,它到底是在攻击什么鬼东西?」
「立刻开捷径,四眼!」利威尔听出韩吉语调里的不寻常,沉下脸色,「那小子是我的,你家的疯狗敢真的得把人咬死试试。」
韩吉骂了句脏话,爆发手速切出双人捷径。
十秒后,他们站在名为四百三十二号的废墟地。
这里的街道看起来远比被安全警卫蹂躏过的地区还凄惨,若硬要说个形容词,就是块刚翻完土的耕地,房屋、街道、公设,几乎所有东西都被索尼的嘴绞碎了。街道被破坏得太彻底,修复工作真的得从零开始。
「那什么东西?」不同韩吉,利威尔没分神观察环境,一眼就看到爆走中的索尼。
「老天,索尼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韩吉大吃一惊,五指拉出一个发光键盘,埋首一阵敲打。
利威尔按著性子等待韩吉控制住那头怪物,眼睛依然在四下搜索著,猛然发觉敲打键盘的声音停了,回过头瞪了同伴一眼。
「你那只宠物还没停下动作。」
「我控制不了它,我试过了,」韩吉缓缓抬头,表情空白,「我没法控制它了。」
索尼刚好在这时间点插入了一声爆吼,让事件看起来更为失控。
利威尔迸了半截粗话,抽出腰间的黑刀,正要冲出去时,却被韩吉眼明手快地拉住。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镜片后的眼眸早被某种狂热的情绪填满。
「我没法控制索尼!利威尔!它被夺走最高的控制权限了!你听懂了吗?我被夺走最高权限,我设的权限!」
韩吉大笑得像知道国家刚赢了世足杯的狂热粉,若AI有血液,她整帐脸肯定因兴奋胀得通红。她在利威尔主动甩开她前松手,她知道对方听懂他的话了。
「我真不敢相信,兄弟!你随便一抓就把我们辛辛苦苦找了十年的人找出来了!埃尔文怎么没早点派你上去呢?」韩吉疯吼。
利威尔把刀收回鞘,看往远处楼塔上,倚著风向针站立的一个人影。
像团破烂一样,断了一��整脚,胸口还多了个洞,站姿一点也不挺,可是他周遭的气息已跟稍早出门的时候完全不同。
「四眼,你说这小鬼……」
「如你所见!」韩吉狂喜乱舞著,吼叫直冲天际,「Bravo!Bravo!到手了!终于到手了!唯一能和抗衡加百列「金钥」控制、梅塔特隆持有的最高级别号令权限——『座标』!」
TBC.
晚点再针对各种名词补注释Orz
预计12月更最终章,把此坑填掉,
哨向每月至少一更,不和这篇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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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羞羞的回忆。(贰)
寻一生,第二夜(嗯,这是第二篇调教日记)
【写在前面】
毫无疑问,我是幸运的。再见他,仰望他,触碰他,亲吻他;展现最卑微的跪伏,最淫荡的姿态,最屈辱的泪眼,最谄媚的承恩,飞蛾扑火般的惨烈,在他脚下开成一朵妖冶的罂粟花。他高高在上,西装革履,恩威并济,我畏畏缩缩,衣不蔽体,甘之若饴。
您允我幸运,我呈您谢忱
【陷阱里的温柔】
关门,落锁。沙发正中端坐,一脸宠溺的他,双腿之间跪伏,满眼羞怯的我。我想他喜欢我在他看我的时候露出的羞涩,所以他轻轻搓揉我的头顶,像是安抚,像是赞赏。我不太能清楚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像是被放进棉花糖里,软软的,好想好想抱抱他。仅仅只是他在耳边的呼吸声都足以让我战栗,更不用说深深陷进臀瓣的大手,在他抽走我的内衣,半褪下紧身裤子之后,我比他更迫不及待拆开自己,像拆开第一份成年的礼物。是的,是我自己很主动暴露的下身,早已硬起的乳头、两只作恶的手,中间隔着纯棉质地的T桖,我哼哼唧唧的扭动身体索求更多,感受到了下身越来越多的湿凉。他一边在耳边碎碎念一些让我满心欢喜的句子——“我的帝儿还是一样的讨喜”“闻起来很可口的样子”“告诉爸爸,想不想爸爸”;一边用手指轻松的把呻吟着点头的我送上高潮,期待已久的高潮和靠在怀里的温暖让我情不自禁的抬手环上他的脖颈,像拥住一个恋人,对,恋人,但是,我显然又忘了,他不是恋人,他是天。
“你在干什么”忽然冰冷的话语,推开我,伸腿踢开身后的茶几,起身站立,皮鞋敲击着木质地板的声响,每一声都敲在我心上,每一步都踏在我心里才刚刚萌芽的异样情感上,直到紧张和惧怕,将这颗新苗全部淹没。我触碰了他的禁忌,三令五申,耳提面命的最底线——主奴即是主奴,这种形式的角色带入是不会被原谅的。
到这里,一切才刚刚开始。
【逼上祭台】
房里的茶几是一个方形矮桌,并不是太高,堪堪到膝盖的位置,带着恐惧和紧张,看着他收开原本摆在桌上的日常用品,空空的桌面,像屠宰场上的案板,我满脑子都在想,他是不是要把我绑在上面,像等待凌迟的畜。“跪上去”命令很简洁,轻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绑在上面,偷偷的暗喜。
当曲着腿跨上去的时候,我看到他诡秘的笑,不明所以的跪上去之后,才明白了自己还是想的太天真,他的设计又怎么可能简单。在这个高度跪直,眼前是一片大大的落地窗,外面的背景是黑色的天幕,对面是霓虹闪烁的商场,左边有攒动的车流,而在我这里看过去,最醒目的是映在玻璃上面的自己。是的,这等于是一面大大的镜子,能清晰的看到自己是以怎样屈辱的姿势跪在那里,光裸的下身,大腿分开到极限,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腰;也能看到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表情被粗暴的向后拉住头发,抬起脸。
这远远比我想象的绑在桌子上面,来得直接而干脆。不知谁说过,M都是自恋的,脸,身体,要向S展示的每一个部位都会细心的维护。比如我会为了取悦他穿上精挑细选的内衣,化很精致的妆,唯一不会的是梳头,所以每次见面他会帮我梳很漂亮的头,看着像个公主。而现在光裸着下身跪在这里的女人,已经被剥下了所有的骄傲,画面淫荡到不堪直视。面对我的他,在玻璃的倒影上能看到的只是黑黑的背影,当他向我走来,我真的看到他身后向我笼罩而来的黑影,像是祭台上叫嚣着,嘶吼着扑向可悲祭品的火苗。然后我第一次亲眼看着自己是怎样跪着被一个男人用手指亵玩自己的身体,陷入情欲的眼睛,渴求的表情,高潮的尖叫。
这一切,带给我的震撼无以伦比。
【鞭与刑】
高潮过后双腿颤抖的几乎想要倒下,余韵中,我看到玻璃上黑影手里挥扬的蛇鞭,很长,很粗,扬出来的声音很响。我是根本没有想过他会用这个对待我的,回想第一次的经历其实并没有很疼,更多的是屈辱,就足够我嗨的不成人形。所以当他又一次走向我,我的恐惧满溢,以前不论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觉得可以承受,但是现在,他的表情和手里的东西真的让我恐惧,我第一次惊恐的看着他,满眼的乞求,不敢说话,疯狂的摇头,那一刻我几乎觉得我可以做任何屈辱的事只为了逃过这个东西——蛇鞭。
蓦然间,我看向他的眼睛,如果以前我看到过他眼里泛起银光。那么这一次,我确信我看到的是燃起的火苗,像是触到了某个开关,清楚的感受到我下意识的恐惧和乞求直接勾起了他骨子里的暴虐。然后就迎来身后火辣辣的疼痛,一鞭摞着下一鞭,我发出几乎是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被嫌弃太吵。
因为还没来得及给我准备自己的口塞,让我跪着别动之后,他转身出门。最重要的是门并没有关上,我���对着门,外面是长长的走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路过,会转头看进来看到我,我忍住马上躲起来的冲动,不敢挪动位置,频频转腰回头,期待用意念关起那道门。然而如果那道门关上,就意味着他会进来,会接着疼。到底是哪种更让我恐惧,我还没想明白,他回来了,手里有筷子和皮筋,把筷子两头用皮筋扎住,我的舌头夹在中间,跟口塞一样的效果,不能说话,嘴巴也不能并拢。
紧接着鞭打继续,比起这次的疼痛,上一次的调教好像是过家家一般耐着性子的玩闹,如果第一次的疼是这样我在想我会不会退缩。心里泛起感动,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对我,从第一次耐着性子的试探到第二次的强猛进攻,这里面倾注的精力和考量。
疼是真的疼,也许这就是M。是的,很疼,但是落鞭后,当他的手触到我的私处再拿上来,我看到的是拉出丝的淫水,满满一手,混合着因为嘴巴不能并拢而滴落的口水,被抹了一脸。上下身一起流水,还有什么比这种画面更显得淫秽。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我是会被打湿的那种,淫性是刻在血肉里那种。他似乎很满意,笑着问“帝儿怎么了流那么多水”,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笑,也会惧怕那种笑。“来,告诉爸爸,还想不想爸爸”我知道这种时候应该乖巧的摇头说不,不敢了。可深深的眷恋和一个月以来的思念让我仍然倔强的忍住恐惧说出了那个“想”,嗯,我这是在作死。
话音刚落,他放下蛇鞭,转身从调教箱里抽出马鞭。上一次马鞭的记忆对我来说是最疼的,现在看它反而显得温柔,至少在颜值上讲马鞭长得比蛇鞭好看多了,也优雅多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揽足了劲的作死。马鞭挥舞时发出的声响传来,夹紧了依旧疼痛的屁股,但疼痛从脚心传来,比每一次都重,比每一次都疼,疼到蜷起脚趾,仰起头,几乎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保证不倒下去蜷起身子,抱住自己,躲开下一波的疼痛。
一会儿是脚心,一会儿是屁股,落下的部位毫无章法可循,没有准备的余地,只有承受。“当不能拒绝的时候就学着享受”是我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所以我开始试着把思绪从疼痛中抽离出来,寻找自己能嗨的点,放松身体,然后很明显的感觉他的手轻了,像是在引导我去找寻那个点。第八下的时候,他停下来,坐在对面低头把玩鞭子,问我“几下了”。好在第一次调教时报数的经历让我很深刻,下意识的已经在心里数着数,“八”,现在我的声音已经是带着哭腔,但是您知道吗,因为后面几下的留手,帝儿心里想的居然是还想要更多。他似乎是知道的,我真的不记得后面还有多少了,找到嗨点的我,能听到自己的叫声越来越媚,越来越娇,直到他带着满意的笑放下鞭子,让我高潮。
而这一切都被那扇窗诚实的记录,也深深的印刻进了我的心里,刻的最深的是那种笑。
【淫秽的花,开在窗台下】
淫水顺着腿根、他的手臂滴落,他甩手,我看到水珠在空中飞扬的弧度。“过去,跪着”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里是窗台边,茶几离窗子的距离,让我带有一种可悲的侥幸,还好距离还远,还好是窗不是镜子,还好看得不是很清楚。他一直就善于抽离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和阿甘心理,让我过去是为了让我看得更清楚,没有拒绝的余地,也带着隐隐的期待。我想看清楚自己脸上的情欲和耻辱,起身,行走,下跪。我看到了想看到的一切,高潮后的餍足,飞扬的眉眼,眼神透出的淫荡配合着精致的眼妆,像舞台上极尽魅惑的脱衣舞娘,美到窒息。原来这就是我在他眼里的样子。
他在我旁边坐下,粗暴的按住我的头,贴向玻璃。凉凉的触感,变形的五官,还有忽然涌入耳朵和眼帘的,一直被我忽略的东西——外面车水马龙的声响,窗外的景色,偶尔经过楼下的人。从进房到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关注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跟随着他的节奏,在欲望里沉浮。所以他逼我去看,去幻想别人的眼光,告诉我,世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人会看到,会鄙夷,会蔑视我的淫荡与低贱。思绪越飘越远,仿佛身处闹市,仿佛在接受许多目光的指指点点。他的手温柔的在身上游走,触到受刑的臀,腿根,微微的疼,弱弱的痒,我开始控制不住的呻吟。搓揉的手越来越重,插入下身的频率越来越快,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睁着眼睛看着,只想更清醒的感受他的赋予和印记。
直到濒临高潮的临界点,他一把拉起我的上衣,尖尖的小小的胸部,像还没有发育完整的雏女,但硬起的乳头却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渴求。胸小一直是我脑子里挥不去的痛,而他一贯的喜好,是柔软而丰硕的触感。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最不讨他喜欢的地方,暴露在他眼前,下意识的自卑和自我厌弃感,让我弯下身子,悲愤而疯狂的摇头,想在地上挖个洞,抱住胸躲进去。头发被用力扯住,被迫抬起头,睁开眼睛望着自己全裸的跪着,暴露全身的缺点,瘦小又干煸,承受不了盈盈一握的腰,满脑子都是“他不会喜欢这样的你的,不会喜欢的,不会的”,那种悲愤和自我厌弃几乎要逼我撞向眼前的玻璃,就是在这样的情绪中,我又一次被送上高潮,不同于之前的享受余韵,在他丢开我之后,马上伏低身子,尽量的蜷缩,想深埋进地底,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害怕看到厌弃、不满和挑剔。
【他予我的玩具,我是他的玩具】
在我陷入自卑和自我厌弃后,他轻轻揉揉我的头,递给我护膝,语气很温柔“接下来要做一些训练,为了让你以后更懂得规矩,要跪很久,把护膝套上调整好。”得到安慰和抚触,我调整心情,听话的做好一切,又一次跪到沙发前,他脚下,极尽谄媚讨好的笑。他笑着抬手揉揉我的发顶“乖,转过去,趴好”,爬跪在地上,高高撅起臀,感受到他温柔的触摸臀间的密洞,这是他第一次在这里倾注精力,也是我第一次被触碰这个地方,满满的羞耻,觉得很脏觉得污了他的手,我摇晃着身子躲避,他拍了拍我的臀“别动”。闻令静止,我越来越习惯于听从他的命令,顺从他的想法,没有抗拒,一切甘之如饴。凉凉的润滑剂涂在火热的洞口,第一次感受他手的进入,挑逗,从来没有的亵玩,打开全新的世界。不同于阴道的密穴,不同于前面的感受,让我觉得有些醉人,慢慢放松身体去迎合去追逐去索取。直到一根很硬凉凉的东西强势的挤入洞口,满涨的洞口,生疼,我疼的大叫,汗湿了脊背,各种不适应充斥在身后的密穴。晃动身体,毛毛的东西扫过大腿,转身回头,我看到一条漂亮的尾巴突兀的长在我身后,新鲜很快占住我的思维,各种摇屁股,像是得到了新的玩具。也许是动作表情过于嘚瑟,他一把揪住尾巴“转过来,趴好”,吐了吐舌头,唯唯诺诺的转身看向他。拿出一根红色的绑绳,触碰我的下身,沾上淫水抹到绳子上,绳子在我眼前摇晃“看到了吗,红色的绳子,是帝儿的玩具,上面有帝儿的味道,去,给爸爸找回来”轻轻的扬手,绳子落在房间的另一角,我看着远处的红绳,明白了他的意图。
我陷入短暂的沉思——当你身体和灵魂同时向一个人跪伏的时候,你的追求与执念就会变成——取悦他,无所不用其极的取悦他。在SM中一路走到现在这里,我做不到跪地为奴,起身为友的那一套。就拿刚才吃完饭走出餐厅的例子来说,因为他一直走在前面,所以从台阶式的扶手电梯下楼时,跟在后面的我站到一个比他更高的位置,从来都是我在仰望着他,当他在那个位置仰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下去,那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连自己都会惊觉让他这样看我是不对的,我说过,他是我的天。只要他出现在我身边,不管是调教还是日常交往,我的身体或灵魂肯定有一个是跪着的。难堪和耻辱是肯定有的,但这个程度的羞辱并不足以打倒我取悦他的执念,所以,现在的我在他面前,跪、坐、卧、爬、躺做得越来越自然,也越来越娴熟。
转身,双手触地,撅起屁股,摇晃着尾巴,接触红绳,叼走,再转身,看着他的眼睛,放回他的手里,全程都有发出诱惑的呻吟。然后我便会得到一个温柔而宠溺的笑,还有头顶颈间软软的触碰。因为着迷于那种笑容与触感,每一次的回程都充满着粉红色的期待,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恍恍惚惚的在想,到底是我在取悦他,还是他在愉悦我,总之这时候的心暖暖的。
游戏升级,被戴上眼罩,陷入黑暗的我,不知道在房间某个角落散发着我的味道的红绳。从来没有试过用鼻子去找东西(当然没试过,狗才拿鼻子找东西!),我满屋子乱爬,期间撞上两次墙,他在我身后的沙发上笑的像个孩子,隐隐觉得游戏好难,隐隐觉得可能会找不到。直到自己的腿碰到那根绳子,满身的雀跃,像守株待兔遇上傻兔子的猎人,欢欣鼓舞的朝他的方向爬去,一脸“那么难都找到了,快夸我。”的表情。摸索着来到他身边,来不及放下绳子就一头扎进他怀里,熟悉的安全回到身边,不再害怕黑暗和游戏艰难。满心期待表扬的我,是怎么也想不到落在身上的会是滚烫的蜡油。近距离的滴落,加上前面的受刑,尖锐的疼,莫名其妙的惩戒,从欢心期待到满腹委屈的强烈心理落差,直接击溃我。开始明白,我可能是那种打不哭的,不管是不是作为M,不管是生活还是调教,强加在身上的高压与苦难,从来都打不倒我。每一次的眼泪和悲伤都是因为那些在乎的人的不理解或者漠视,再加上自己偏爱不解释的倔强性格,所以更多的眼泪源于委屈。
眼罩下,他看不到我的眼泪,开始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被罚”,我抓紧他的衣角,不停的摇头,眼泪一直掉,他陷入沉默,仿佛都能听到蜡油滴落在皮肤上发出的滋滋声响,情绪发泄之后,我开始用理性去分析这个错误,他说错了,就一定是哪里做错了。“因为帝儿没找到。”“为什么没找到。”“因为头没有低到地上,所以闻不到。”他伸手把腻在他身上的我拿开,取下眼罩的瞬间,显得有些错愕。“帝儿怎么哭了,妆都花了。”其实连我自己都很奇怪这忽然升起又抑制不住的矫情和娇气,根本没脸说出是因为想要表扬没得到,还被狠狠收拾一顿,很委屈,所以哭了,默默低着头不说话。他的声音传来“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吗”,很明显的把语气和音调压的很低很温柔,像是怕吓着我,也像是怕我再哭。
“知道了。”我跪在地上,低着头,眼角含着泪水,瘪着小嘴,背着手,尾巴微微晃动,其实只是一小只做错事的宠物。
他轻轻抱住我,用手温柔的从头顶滑到侧腰到臀尖,揪住尾巴。深埋在秘穴的塞子轻轻搅动,带出异样的感觉,第一次做这种训练,全程的羞耻和极力的讨好,每一点都踩在我的点上, 我渴望的臣服,渴望的低姿态,渴望的仰望,我得到了全部,给我一切的人,就在面前,而我的身体很诚实的保持了全程的湿润和弱弱的呻吟,当尾巴拿出来的瞬间,忽然空虚的后穴,总觉得充斥着些许的不满足,些许的不舍。原谅我始终对毛茸茸的东西保持着千年不变的热爱。
在他的逼视下释放自己这种事,可能我永远都不会习惯,做到像高潮和求欢一样的坦然。而今天要做的是,趴在地上,双手着地,抬高一只腿,仰着头,像路边给电线杆做上标记的小母狗,为了找到自己回家的路。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耻辱的姿势,他几乎能听到那种控制不住而喷涌而出发出的声响,合着我比高潮还要高亢的呻吟,急切又淫秽。每次做这样的事情,总会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会低一分,再低一分,明明已经觉得是极限,可还是能做,还是能达到要求。所以他从不问我接受与想要的方式,可他把控一切,层层突破我的底线,让我能够心甘情愿的为了他的快乐而快乐。
【楼梯间最屈辱的亵衣】
我可能是故意的,故意下车的时候不带上自己的东西,故意磨着他大半夜陪我出门拿卸妆,故意引诱他在我身上使坏,故意故意想揪住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怀里。我是很作死,非常作死。但是,在我想尿尿的时候故意往下面塞跳蛋,故意不让穿衣服穿条小内裤拿个长大衣裹着真空拽出门,故意找黑暗的角落玩弄我,还故意故意让我尿裤子,这就真的很过分了!
夜晚酒店的楼梯间最底层, 空旷而寂静,轻轻跺脚的回声能传出去很远很远。我站在台阶上搓动着腿根,抵御着尿意还有双腿间嗡嗡作响的玩具。在极度想尿尿的时候被插入尺寸不小的跳蛋,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装满东西的器皿,往里面投进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让人不敢动弹,仿佛只要轻轻一动,所有的一切都会炸开来。迈不开的腿,畏畏缩缩的站在他面前,被一把扯开大衣,光裸的身体,仅穿着一条小小的亵裤,受惊吓的尖叫,在楼梯间回响。“别人会听到的噢”他轻轻提醒我,手伸下去的力度却一点也不温柔。拽住他的衣服,低着头,我好像越来越坦然于在他怀里的求欢,明明羞耻的感觉快要死掉,却还是忍不住摇晃着屁股去索取他的温度,弱弱的在他耳边闷哼。高潮和尿湿是同时到来的,控住不了的快意和放逐,让我几乎是反射性的就要蹲下去,他牢牢掐住我,逼我看着他。水气朦胧的眼睛里透出黑暗里的他,一样的笑,在这样的背景下,我第一次觉得,如果放开了他,天就真的塌了吧,但是,如果跟紧他,天就真的变了吧。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人尽可夫,会不会被永世唾弃,会不会毁,会不会生。只知道我从未觉得这么自由,做任何想做的事,做任何爱做的事,生活里,现实中,任何的艰难都可以抬着头去面对。如果我可以战胜并享受这般羞耻和放纵,那我什么都不必再害怕。
一瞬间的高潮配合着一刹那的豪情万丈过去之后,面临的就是窘迫是尴尬。那么大的人尿裤子,尿的一腿都是,能不能让你根本就想待在这个地下室永远都不要再出去。磨磨蹭蹭的出门,去车库,拿东西,四下无人的车库,变成他一个人的游乐场,而我依然是他的玩具。每一次从最角落最后钻出来的都是我羞红的耳尖。昂首阔步的走在最前面,我在后面小碎步的跟着。为什么小碎步,我的衣服都是湿的,一路都在想着,我尿裤子了,尿裤子了,尿裤子了。他们会不会看出来衣服是湿的,腿是湿的,鞋子是湿的。他们会不会看出来我尿裤子,走路会不会带水印,别人会怎么想,会怎么看我。陷入无限循环的N次方。我是小M啊,越觉得羞耻我只会越湿,只会越想要。要不够的感觉,越来越淫荡的身体,让我看着他的背影,意淫了一百次!
【床笫间极尽谄媚的承恩】
总有一种爬上他的床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满足。他脱下我尿湿的内裤,拿着放到我眼前,脸上,满脑子淫欲的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反感。他一边说我骚得不像样,一边把我扑倒,直接将凉凉的内裤盖在我脸上,让我自慰。鼻端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味道,搓揉自己湿淋淋的小穴,大口大口的喘息。哪里有这么骚,这么欲求不满的女人,在经历了调教,羞辱,各种强制高潮之后,单纯的自慰根本就满足不了我,我一边用力搓揉想把自己送上高潮,一边在心里祈求他碰我一下,一下就好。求而不得的感受更容易勾起那种觉得自己很下贱的心理。小M心里最大的嗨点。那一刻我真的管不了形象,管不了他会不会喜欢我,这些一系列的小女生心思,只想要他,他的任何部位。认识他以前,我真的不记得以前自慰的时候是在想什么,认识他以后,每一次自慰,甚至每一次做爱,我脑子里一定都是他。我不知道是欲望支配了我去靠拢他,还是他支配了我陷进了欲望,总之想要高潮,不管是想,是看,是做,是梦,都必须有他。而现在他就在我身边,勾引他,诱惑他,祈求他,意淫他,各种想法层出不穷。抬起手,紧紧盖住鼻端的湿裤,遮住口,遮住鼻,遮住眼,直到蒙住心。窒息的快感,剧烈扭动摩擦的大腿,像冲向山顶的垫脚石,来得很快很热烈。“我的帝儿好棒,爸爸都看硬了呢”,他不太常夸我,却很常笑,看不出意味的笑,所以每次都会战战兢兢的揣摩他的喜好和嫌恶,每次他夸我,都会觉得珍贵无比。下贱也好,荒淫也罢,我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有我自己的天。
其实吧,每次都把床笫间的小事说的很和谐,但是,我必须承认,我是喂不饱他的。他是那种把SM刻进骨子里的人,很多很多小M千方百计想留下的S,不像其他男人那么急切和好哄。除了调教,一般的男女床事很难引起他的性致。从发现这一点之后,我开始变态,各种教程视频学习各种口活,床技甚至姿势。奈何大致属于资质平庸,并没有什么卵用。当我费力的吞吐他的硕大,很渴望他在我嘴里射出来,往往越急切,越容易适得其反。“我看你是跪在床上就没法好好做功课”失去耐性的他,一把揪住头发把我提到地上跪着,他在床边端坐,迫着我抬头看他“不是说了,会去学,学去哪里了,都学了什么”伴随每句话落下的耳光,他的声音,身体。这绝对不是上床的时候随便拍拍屁股的小情趣,小刺激,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就是那种越揍越湿的孩子,耳光并不是很疼啊,但是刚刚好的那个屈辱的点,羞耻的刺激,让我挨揍的叫声都透着渴求和享受。直到,被扔回床上,强势的插入,高潮几乎是瞬间就落在身上。
看向这个在我身上的男人,汗湿的额头,微咪的眼,绷紧的小腹肌理,深深埋在我的身体里,像一只狩猎的豹。而我的瘦小,羸弱,全部展现在他面前,展现在一个不管生活还是床笫都充斥着侵略和掠夺的男人面前,我根本不相信他会不想撕碎我,就像我根本不敢相信,我会渴望他撕碎我,像撕碎一个精美的娃娃,欣赏她的残败与失魂落魄。一点一点的放开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的陷进他赋予的欲望漩涡,每一次我高潮的紧致和湿润,都让他很激动的加快进攻,我能感受到他想要释放的渴切,却总像是缺少着临门一脚,表情带着焦着和懊恼。我忽然,从心里泛起心疼。这个男人啊,他的身边,他的床上,他的脚下,他面前的地板,有着很多很多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缺女人的,可他好像就是没办法轻易从这些那些正常女人身上得到快慰和释放,他飘了那么久,是不是再也找不到落下来的路了;他飘得那么远,是不是再也寻不回最初的享受了。
既然正常的女人,正常的床事并不足以达到他的要求。就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加的淫荡与谄媚,让自己的卑微和低伏变成他飘向更高更远地方垫脚石,不在乎身下,身上会垫进来多少的破娃娃。闭上眼睛一把抓起那条仍然湿润的亵裤,轻轻靠进嘴巴,满心的挣扎,也许踏出这一步,真的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我是那种一旦升起了某个念头,某种冲动就会抑制不住自己往更惊险的独木桥上走的人,越是险恶的前路,对我的吸引就越大,给我的勇气也自然会越大,所以我会义无反顾的走上SM这条路,再多的恐惧和耻辱都拦不住我追求更多。所以既然想到了,我就一定会去做。睁开眼睛,他依然在我上方陷在仿佛无止尽的欲壑,用力锁住他的眉眼,一点一点自己把内裤塞进自己嘴里,不去在乎这是什么,这代表什么,只是在过程中,让自己眼里的魅惑和引诱无止境的放大。然后,我看到他轰然间发亮的眼睛,感受到几乎撕碎我的贯穿,听到他兽王般的低吼,带着餍足。而我得到的满足却真的不是单纯的高潮能够比拟的,心里所有关于骄傲,关于自信,关于尊严的高塔轰然倒塌,全然被破坏,变成他脚下堆砌的血池肉林,始作俑者是自己,那种几近病态的疯狂摧毁,如果S的满足来源于对他人的摧毁和亵玩,那么M的满足可能来源于对自己的撕裂和残暴。醒醒吧,小M,SM不是爱情,是对你自身从内到外带着血肉的摧毁和重塑。
【淋辱一身(生)的放纵】
走出之前的那一步,我变得越发的坦然和娇媚,根本不吝于展示自己对他的谄媚和讨好,做一切让他快乐的事,并且同时感受到享受,一切变得顺理成章,变得毫无底线。所以,当我趴伏在浴室的墙面上,高高撅起屁股,感受所谓圣水淋下来的火热的时候,涌上的是极度的自卑,生疼和放纵,卑的是姿态,疼的是本心,心疼的是原来的自己不复存在,放纵的是现在的自己,自我的摧毁好似已经结束,他对我的重塑屹然才刚刚开始。当淋湿的过热经过蹂躏整夜的私处,控制不住倾闸而出的感觉,比逼视下的自我放纵更加快慰,我深深埋下头,去感受去感恩去放纵。
【被远观的珍藏】
前一篇便已经说过我的S,有着一些妖娆美丽的藏品,在心里勾勒很多很多次这些藏品的模样,带着艳羡,带着思慕。白净,恬静,无争,并没有锋芒毕露的光华却有着不露圭角的淡泊,并不多话,安静的坐在他身边,感觉连呼吸的频率都跟他那么相似。眉眼低垂,只有在看向他的时候闪动微光,柔和的好像清晨的阳光。如果我是甜腻的丁香,那她应该就是幽远沉静的茉莉,她就安安稳稳的在枝条上绽出蓓蕾,展开花瓣,散出清香。他向来喜好反差,不难想象她完美绽放的妖美,而所有的景致都只有他一人可览。
茉莉,茉莉,莫离,莫离,切莫离。
帝儿。 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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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玩弄“天命”,砸了自己的脚 | 短史记
作者:谌旭彬 2019-03-22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汉武帝的一个重要历史标签。
他尊崇儒学的核心动机有三:
(1)借助儒学,将体制外知识分子纳入统治集团。
拜刘邦“白马之盟”的后遗症所赐,从中央到地方,西汉帝国各级政府遍布“官二代”、“官三代”。
汉哀帝时代的京兆尹王嘉,曾回顾汉文帝时代官员的任用问题:
“孝文时,吏居官者或长子孙,以官为氏,仓氏、库氏则仓库吏之后也。其二千石���吏亦安官乐职。”(《汉书·王嘉传》)
大意是说:文帝时代的官吏,都是终身制和世袭制,最后,管仓库的干脆让自家姓仓姓库,这种情况,在两千石以上的地方大员里也很常见。
光武帝时代的儒生朱浮,也有类似的批评:
“大汉之兴,亦累功效,吏皆积久,养老于官,至名子孙,因为氏姓。”(《后汉书·朱浮传》)
大意是:西汉初年,官吏长期久任不换,在某个职位上做到老死的人不在少数;很多职位父子相继,官职名称成了他们家族的姓氏。
这些“官二代”、“官三代”,将众多体制外知识分子排斥在了统治集团之外。
这些体制外知识分子,遂摇身成为“游士(侠)”,纵横捭阖于汉代各诸侯王和公卿大臣们中间。
他们的流动性和煽动性,给帝国的稳定带来了极大的挑战。
汉武帝尊崇儒学,下诏征求贤良方正,既是针对“官二代”霸占官僚体系,也是为了消除久盛不衰的“游侠(士)之风”。
(2)借助儒学,打击外戚,巩固皇权。
这方面的典型动作,是汉武帝听从儒家知识分子的建议,决定在长安建设明堂。
明堂是周天子接见诸侯朝拜之地。修建明堂,显然有针对诸侯王势力的用意。
此外,就朝廷礼制而言,黄老师法殷礼,儒家师法周礼;殷礼重视母权舅权;周礼重视父权。
明堂是典型的周礼。
修筑明堂,相当于儒家之礼压倒了黄老之礼,映射到现实政治,相当于标志着“汉武帝说了算”取代了“窦太后说了算”。
所以,与明堂事件的发生大略同期,汉武帝所支持的儒家出身的御史大夫赵绾,曾以周礼为理论依据,提请窦太后不要再干预朝政,结果是窦太后强势反击,赵绾等人下狱自杀。
这当中的利害关系,如武帝之母王太后所言:
“汝(指刘彻)新即位,大臣未服。先为明堂,太皇太后已怒。”
也就是说,汉武帝尊儒,并不表示他信奉儒家的政治理念。其动机不过是以儒学为政斗工具。
(3)给汉帝国寻找一种新的统治合法性。
窦太后在公元前135年去世,刘彻告别蛰伏,起而全面掌控朝廷大权。
如何为汉帝国寻找到一种“普世的意识形态合法性”,是他亟需解决的一个政治命题。
这是西汉之前历代皇帝未曾面临过的问题。
在刘邦时代,汉帝国的合法性,来源于推翻暴秦、消灭项羽的战功。
其统治基础源自一场规模浩大的“按功分赃”—— 刘邦的登基称帝诏书,说得很明白,功最大者为帝,次者为王为侯,最末梢的战士,可以分到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地。
这个庞大的军功受益阶层,构成了西汉帝国的早期的统治基础。
到了汉武帝时代,军功受益阶层已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被皇权消磨殆尽,为汉帝国寻找新的统治基础,成了刘彻亟需解决的问题。

(图:初中历史教科书中的汉武帝像)
公元前134年,年过四十的董仲舒,赶上了历史进程。
他响应朝廷征召贤良的诏书,写了一篇名叫《天人三策》的政论文,得到了汉武帝的激赏。
《天人三策》谈了三个重要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天命”,也就是王朝合法性。
大意是:谁获得天下,存在着“天命”。灾异是天与人之间的一种对话。国家无道,上天就降下灾害来谴责皇帝和政府;屡次谴责警告无效,上天就会改变初衷,把天下交给其他人。反之,国家有道,上天也会降下祥瑞来表彰皇帝和政府。
第二个问题是汉帝国的国策路线,也就是要黄老还是要儒学。
董仲舒立场鲜明地支持儒学。
第三个问题是教育与选举,也就是打通体制外知识分子进入统治集团的渠道。
董仲舒攻击了现行的三种官员选拔体制 ——
(1)郎选,皇帝近卫侍臣,任期到了可以升迁为官;
(2)任子,二千石及以上高干们有资格推荐自己的子弟为官;
(3)资选,也就是花钱买官。
董仲舒认为,这三种办法选出来的官僚,“未必贤也!”,他主张建立一个正规的官员选拔机制,由地方每年推荐人才给长安,由长安量才授官。
总结起来,董仲舒一共提出了五条实质性建议:
(1)建立明堂礼制,约束贵族(尤其是诸侯);
(2)建立太学培养官僚,从民间选贤良,为体制外知识分子开辟进入仕途的通道;
(3)以天人之说来重塑汉帝国的合法性。
(4)限制豪民占田,节制土地兼并;
(5)以儒家经典统一思想,建立官方意识形态。
前两条,汉武帝早就在做。第四条,打击兼并土地的“官二代”、“官三代”,与汉武帝着手打造新的统治基础 —— 变军功阶层为官僚系统 —— 直接相关。
第三条和第五条,汉武帝只喜欢其中的“君权天授”,其余的内容,比如董仲舒试图给皇权套上缰绳(将民意等同于天意,天降灾异即意味着现实政治违背民意,出了问题),这是汉武帝拒绝接受的。
董仲舒最终未获汉武帝重用,也与他试图给皇权套上缰绳有关。
当汉高祖庙发生火灾时,董仲舒在文稿中说,火灾之所以发生,是由于皇帝不修德,导致田蚡、刘安等权贵横行。
主父偃盗取了董的文稿,汉武帝阅后大怒,以妄言诽谤之罪将董扔进了监狱。
“君权天授”是一把双刃剑。
讲“君权天授”,必然得讲“天人感应”;讲“天人感应”,就得承认天既会降祥瑞,也会降灾异。
如此,褒贬现实政治的权力,就不可避免被下放到了知识分子手中。
所以,不论汉武帝如何有选择地取用董仲舒的理论,它看起来都很像是一场“政治交易”—— 汉帝国在意识形态上获得了合法性,知识分子则拥有了“合法”批评时政的手段(灾异)。

(图:董仲舒像)
事实上,汉武帝从来不是儒学的拥趸。
一方面,他建设太学、明堂,征召贤良方正;另一方面,维系朝政运作的,始终是刑名法术。
他在意识形态领域操弄儒学,主要是为了通过儒学来证成一个命题:刘家人得天下,是因为刘家人拥有天命、得民心;刘家人拥有天命、得民心的直接证据,是天降祥瑞。
这种玩法,是存在后遗症的。
围绕着“君权天授”,开启了新的政治游戏。
自此往后,由汉武至王莽,在帝国是否仍旧合法这个问题上,皇权与知识分子将长期处于一种紧张状态。
公元前87年,汉武帝去世,长期的政治高压随之消失,随后就出现了知识分子请求皇帝禅位的呼声。
汉昭帝元凤三年正月,泰山突然立起来一块巨石;长安上林苑一棵枯卧多年的老柳树也忽然活过来发出新芽。符节令睦弘是董仲舒的学生,他跑去跟昭帝说:
“石头与柳树,都是草民的象征。泰山则是皇室受禅祭天的地方。如今大石自立、枯柳复生,非人力所为,这昭示着必将有匹夫成为天子。先师董仲舒曾经说过,即便是明君,也不可妨碍圣人接受天命。陛下应该昭告天下,搜求贤人,承顺天命,把帝位禅让给他,然后像殷、周的后代一样,退位为百里之国的诸侯。”(《汉书.睦弘传》)
睦弘口中的匹夫,指的是流落民间的戾太子后人。
朝廷以“妖言惑众”之罪,诛杀了睦弘,但无法消灭类似的声音。
汉宣帝时代,崇刑法而轻儒学,又有名儒���宽饶上奏说:
“如今圣道陵迟,儒学衰败,陛下把刑余之人当成周公与召公,拿法、律代替《诗》《书》。《易传》里面说过,五帝三王拥有天下,就像四季的运转一样,到时候了必须更换。不符合天命的人,不能强行占据帝位。”(《汉书.盖宽饶传》)
盖宽饶的上奏,与其说是劝谏,不如说更像是警告与威胁。
他的结局,是被逼自杀。
到了汉成帝年间,有名为甘忠可者,创作了一部《天官历.包元太平经》,书的主旨是:
“汉家逢天地之大终,当更受命于天,天帝使真人赤精子,下教我此道。”
这是在公然宣扬汉帝国的天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史载,甘忠可当时拥有很多信徒,有在野平民,也有在朝显贵。
甘本人被皇权打击,入狱病死,但《包元太平经》仍在民间流传,经信徒们不断增补扩充,到汉顺帝时,已集成一百七十卷的《太平经青领书》(东汉末年的“黄巾”,也与之有关)。
(图:今存《太平经》截图)
甘忠可并不孤单。
与他大略同时代的名儒谷永,也曾这样对汉成帝说过:
“天意从来不会独钟一姓,因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某个人的天下。陛下即位以来,忤逆天意,倒行逆施,导致灾难丛生,万物夭伤。臣要提醒陛下,若不悔改,恶政依旧,天意将会抛弃汉室,另择有德之君!”(《汉书.谷永传》)
尽管皇权不遗余力打击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皇权自己也慢慢失掉了自信,开始怀疑乃至默认刘家人的“天命”确实已经走到了尽头。
汉哀帝就是那个一度彻底丧失了“天命自信”的人。
公元前7年,19岁的汉哀帝刘欣继承帝位。
他留在史书中最显眼的标签是“断袖之癖”,但他其实也是一位颇具野心的青年,汉帝国的长期衰败,让他非常焦虑。
公元前6年夏,一个叫做夏贺良的人跑来告诉汉哀帝:
“汉朝气数已尽,改朝换代在所难免。刘氏要想继续做皇帝,必须再接受一次天命。必须改纪元、换国号,才能逃过此劫。”
夏贺良自称是甘忠可的弟子。他还警告哀帝:
“以前成帝不肯接受现实,不愿重新受命,还杀害了我的老师,后来他就绝了后。如今,陛下年纪轻轻,一直疾病缠身,这正是上天对陛下的警告。只有更改纪年,重定国号,改朝换代,才能让陛下延年益寿,早育皇子。”
哀帝被说服了。
很快,汉帝国的民众就看到了这样一份诏书:
“汉朝建国二百余年,气数已尽。皇天庇佑,又给了我们刘氏一次再受天命的机会。朕无德无能,岂敢抗拒!现在宣布改元更号。建平二年改做太初元年,朕自此成为‘陈圣刘太平皇帝’。”(《汉书.哀帝纪》)
汉哀帝自己把自己给“推翻”了。
显然,哀帝并不十分清楚这份诏书可能会带来怎样的严重后果 —— 这是汉帝国最高统治者,首次主动承认自己气数已尽。
随后,围绕着“陈圣刘太平”,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流言,比如有人说:陈国是舜帝后代,刘氏是尧帝后裔,尧传位给舜,而外戚王氏正是陈国人后裔(王莽后来被推上帝位,与这些流言多少有些关系)。
到了这年八月,民间对诏书议论纷纷,夏贺良承诺的“嘉应”,也就是祥瑞,却迟迟没有出现。天灾此起彼伏,哀帝的病也不见好转。
为了卸责,夏贺良将问题归咎于朝廷没有更换新的大臣,并向哀帝推荐了自己的几位心腹,建议由他们接任丞相、御史大夫。
醒悟过来的哀帝,用一道新诏书取消了“陈圣刘太平”王朝,处决了夏贺良。
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哀帝忙得手忙脚乱。
他要把全国被废弃的700多座刘氏神祠重建起来。为了求得先祖的原谅,他还要在这一年里,对着上苍和神祠祷告37000多次。
但事情为时已晚。
当王莽以儒学信徒的面目登上政治舞台,开始一轮又一轮的政治秀时,知识分子们确信汉帝国已经气数将尽,也确信已经找到了负有天命取代刘氏的新皇帝。
公元8年,在知识分子近乎一致的欢呼声中,新莽政权取代了西汉帝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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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滨逊漂流记》的创作原型是一个私掠者的倒霉故事
@Boshi写道:
1719年,英国小说之父笛福写出了他的代表作《鲁滨逊漂流记》,该书主要讲述了一位不听父母劝告,执意出海经商的英国年轻人不幸发生船难后,凭借自己地勇敢和坚毅成功在新土地上生活下来的故事。
笛福
这本书在当时大航海时代的殖民背景下非常受欧洲人欢迎,而且本书还顶有一个诺大的名头——据真实事件改编。
《鲁滨逊漂流记》的主人公其原型是亚���山大·塞尔科克(Alexander Selki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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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塞尔科克(1676年—1721年)是苏格兰人,是一名职业水手和领航员,他于1703年参加了著名航海家威廉·丹彼尔的私掠远征队,一直远行至太平洋海域。
当时正直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期间(1702年—1712年),英国与西班牙和法国为敌,双方战争不断,而在战争前期的几次大规模海战中,英国人获得了不少战果,让法西联军连吃几场败仗!
海上武装力量的弱势让西班牙和法国人决定不光要把矛头对准英国的海军,还要对准英国人的商船,以求切断英国的财富和补给来源,彻底困死英国人。
但要完成这一目标就需要极多的船只和水手,一开始法国和西班牙人还是组建传统的海军行动队来完成这项任务,但后来发现,使用这种方法所需要的船只和补给是国家完全担负不了的,成本太过高昂了,而且还会严重削弱海军的力量。
所以法国和西班牙人就开始鼓励自己的臣民组建私掠船,并广发私掠许可证,让其臣民“合法”的去抢劫英国和荷兰的商船!
私掠许可证
两国当时的私掠船数量极多,光是法国港口敦刻尔克就驶出了超过一百艘的私掠船,而西班牙人的私掠船也为数不少!这些私掠船每年都能拦截下超过500艘的英国和荷兰人的商船,给英国人造成了极大的商业损失,使得很多英国商船都不敢离开港口进行贸易!
亚历山大·塞尔科克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一背景下!深受敌国私掠船毒害的英国商人,为了以牙还牙,也组建了一只只私掠船队进行报复,其中最为大胆的就是由著名航海家威廉·丹彼尔所率领的一只由三艘海船所组成的私掠船队(分别是雄鹿号、圣乔治和五港同盟号),而亚历山大·塞尔科克就在这只船队里当领航员。
这群英国“官派海盗”的胃口极大,而且不走寻常路!当时各国私掠者基本上都是在大西洋和加勒比海地区活动,很少到其他海域抢劫,而这一只私掠船队,却偏偏跑到了偏僻的太平洋地区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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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时的大多数欧洲国家而言,太平洋是一个很陌生的海域,只有西班牙人才对此了解够多。西班牙人垄断了太平洋沿岸的大多数和欧洲人有关的贸易往来,他们的领地从加利福尼亚州一直延伸到南美洲的最南端!并占有菲律宾等地,他们将太平洋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西班牙湖”!因此也很少有其他欧洲国家的海船航行到太平洋来骚扰西班牙人。
绿色地区为法国和西班牙人的地盘
但这只私掠船队却不这么认为!他们的领导者威廉·丹彼尔曾三次环游世界,在劫掠太平洋沿岸的西班牙城镇上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而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小单小闹了,而是将目标对准了西班牙人在太平洋上航行的珍宝舰队(马尼拉大帆船)!
西班牙珍宝舰队
但这次远征是一次不折不扣的灾难!几次军事行动的失败让这群大胆的英国私掠者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战利品,反而因为各种原因而出现了大规模减员和财产损失,其中对船队影响最严重的是坏血病和船蛆!
造成船只漏水的船蛆
在见到西班牙的珍宝船之前,这只在广袤太平洋上艰难航行数月的英国私掠船队,就让船蛆折磨的不成船样!几乎连最基本的航行都没办法再进行了,更别说与敌人交战了!
长时间航海却得不到保养的船帆和索具基本都出现腐朽了,而这些复杂的工具在广无人烟的太平洋上根本找不到地方更换,而海洋中还存在一种极其讨厌的船只“寄生虫”——船蛆,这种讨厌的生物并不是真正的蛆虫,它又叫凿船贝,是一种喜吃木头的软体动物!他们非常喜欢吃漂浮在海上的木头,对海船的橡木船壳有着极大的兴趣,很多炮弹都打不穿的厚厚橡木船壳,都被这些小动物给钻破了,致使其漏水沉没!
船蛆,又叫凿船贝
大航海时代的海船必须定期将船拖上岸清理一遍船底,或者航行到淡水河里一段时间,以杀死这些吃木头的讨厌寄生虫,一些战列舰甚至还会花大价钱为船底包上一层铜皮。
但这只由威廉·丹彼尔率领的私掠船队,没有好好的按时清理船身,因为清理船底很麻烦,需要先将船上能拆下的东西都卸下来,再找一个没有礁石的浅滩,趁着涨潮将船开上岸,并用绳索固定好船只,然后用工具挂出船底的寄生虫,并抹上焦油,等清理完一面之后,还要再将船歪向另一面继续清理,等到完全清理完成后,还要再趁着潮水上涨将船开回海里,这一套清理下来非常麻烦,而且还要耽搁很长时间,所以为了抢时间,他们没有按时清理船蛆。
他们最终将会为自己的偷懒付出代价!在船蛆的破坏下,船只变得非常危险,三艘船的破坏程度都不清,其中漏水最严重的圣乔治号和五港同盟号都被快分解了,而亚历山大·塞尔科克很不幸就正好待在五港同盟号上!
塞尔科克对船的航行状态非常怀疑,常常散布糟糕的“谣言”,在和船长大吵一次后,塞尔科克赌气的说自己宁愿留在太平洋的荒岛上,也不愿意待在一艘随时可能分解的船上,结果他的船长也是个狠人,直接就将其赶下船。
于是在1704年9月的时候,塞尔科克在拿了几件衣服、一把斧头、一本《圣经》、一把火枪、一把刀等一些散碎东西后,就被留在了荒无人烟的马斯蒂拉岛上,这个海岛距离最近的大陆,也要超过400英里!其实塞尔科克在看见船长来真的后,他非常后悔自己的鲁莽,他向船长道歉,请求回到船上,但船长鉴于自己的权威,拒绝了他的请求,毫不犹豫的起航走了。
马斯蒂拉岛
但这位生气的船长也没有交到好运,他指挥的五港同盟号,漏水太过严重,最后终于无可挽救的沉没了!他们只得在哥伦比亚的海岸附近冒险登陆,却被西班牙人抓个正着,被扔进了监狱里饱受折磨。
而被抛弃的塞尔科克起初每天都在海岸线上游荡,期望船长回心转意,或者遇到一艘航行至此的英国船,好将自己带走,他每天除了抓龙虾吃以外,就随时饱受着孤独、痛苦和自责的折磨。
但他的等待没有丝毫用处,他最终只得接受现实,老老实实地进入岛的内部区域生活,他运气还不错,在哪里他找到了更多的食物:早期西班牙人航海家引进的山羊为他提供了肉和奶,而野生萝卜、卷心菜和胡椒则为他提供了蔬菜和香料,虽然刚开始总会有老鼠在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啃他的脚趾,但他驯化了一些野猫解决了这个问题。
为了生活的更好,塞尔科克还用一个遗留在海滩上的桶箍锻造了一把新刀,并砍伐了一些树木搭建了两个“别墅”。刚开始塞尔科克还是用自己的火枪猎取山羊等动物,但随着火药的消耗,他最后不得不步行追赶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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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科克
在一次追逐中,他还很倒霉的从悬崖上摔了下来,虽然他的猎物正好在他身下,减缓了一些力量,但他还是在悬崖下无助地躺了一天,还好他最终缓了过来。
作为一名老水手,塞尔科克掌握着很多有用的技能,比如裁缝,这对他的生活帮助很大,当他从船上带下来的衣服都烂的不能穿的时候,塞尔科克用一颗钉子将还带着毛的山羊皮缝成新的衣服!但他没有制作鞋子,因为他的脚下已经长满老茧了,不需要额外的保护!
在这期间塞尔科克一直虔诚的信仰着上帝,他经常在岛上唱圣诗或大声读圣经,这给了他极大的心理支持,帮助他度过难关。
塞尔科克在岛上的这段时间里也不是没有船只到访,起码有两艘船曾在岛的附近停留过,并派人上岛取水,但很糟糕的是这两艘船都是西班牙人的船,作为一个官派海盗,如果塞尔科克被俘,他将会在西班牙人的监狱里承受更倒霉的生活,所以他只能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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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山羊皮的“鲁滨逊”
其中有一次他还被一队上岸的西班牙水手们发现了,西班牙人对他展开了追逐,塞尔科克玩命的跑,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就藏在一颗树上,而追捕他的西班牙人恰好就在他藏身的树下小便,但没有发现他!而那些西班牙人在几次搜寻都没有抓到他后,就上船离开了,让他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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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科克
而当塞尔科克待在荒岛上“野外求生”时,私掠船队的指挥官——威廉·丹彼尔回到了英国,虽然他因为此次糟糕的远征,致使三艘船全沉,被罚交出了航海三年来的所有薪酬,成为了三场军事审判的被告,也被认为不再适合担任女王陛下任何船只的指挥官,但他最终还是被放了出来。
威廉·丹彼尔差点蹲监狱
丹彼尔的这次抢劫西班牙珍宝船的计划虽然失败了,但他从没有终止过这个想法,他想尽各种办法找寻找志同道合的人,准备再战太平洋!而很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一个很有能力的好朋友——伍兹·罗杰斯。
伍兹·罗杰斯在当时还比较年轻,还没有成长为后来那个荡平了海盗黄金时代的“辣个男人”,他的家世很不错,是英国港口城市布里斯托尔人,其父亲是多艘商船的船主,岳父则是皇家海军少将!在他的穿针引线之下,布里斯托尔的很多商人包括市长、前市长和未来市长都参与到了这个大胆的计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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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线条就是西班牙珍宝舰队的行进路线
这帮有权有势的人,很快就花大价钱买下了两艘海船和私掠许可证,分别命名为公爵号和公爵夫人号,并由伍兹·罗杰斯担任私掠远征船队的总指挥,而威廉·丹皮尔则凭借多次环球航行的丰富经验在船队里担任领航员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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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小船队于1709年2月1日,到达塞尔科克待的斯蒂拉岛,并见到了穿着山羊皮,挥舞着旗帜的塞尔科克。
英国私掠船队发现了塞尔科克
这时塞尔科克的样貌非常粗犷,把水手们吓了一跳,他们还以为看见撒旦了呢!根本没意识到这个落难的英国同胞。
这些水手后来记载道:“塞尔科克看起来比山羊皮原本的主人(山羊)还野蛮,因为太久没用语言,他忘掉了许多母语,我们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们给了他一点酒,但他不愿意碰,上船之后只肯喝水,他花了点时间才适应我们的饮食,但这个人开始接受我们习惯的饮食和生活后,虽然还是清醒的,却丧失了大部分的精力与灵活度。”
最终塞尔科克在负气登岛的4年零4个月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友善船只,这让塞尔科克欣喜若狂,激动地语无伦次,恨不得立马上船走人,但当他发现了自己的前司令——威廉·丹皮尔也在船上后,被吓了一跳,说什么也不愿意上船了,他说他宁愿选择继续活在孤寂中,也不愿意重回丹皮尔的手下听其指挥!
英国私掠者“发现”荒岛
上次的航海灾难让塞尔科克相信丹皮尔是个“灾难之人”,他不想再回到他的手下混日子!直到得知这趟远征是由伍兹·罗杰斯所指挥的才愿意上船,众人还保证,要是他在船上生活的不满意,他们还会将其载回岛上,所以最终塞尔科克还是重新上了船。
为了报答恩情,塞尔科克主动采摘蔬菜、捕捉龙虾和山羊款待私掠船队,并照顾得了坏血病的船员,在他的悉心照料之下使得船上的50名病患里只有2人病死。
塞尔科克于1709年2月13日离开了自己待了4年零4个月的小岛,加入了新的私掠远征船队。而这一次的抢劫行动获得了不少战果,成功劫掠了西班牙人的城镇和商船,并向西航行过印度洋、好望角和大西洋,于1711年10月14日抵达了英国的泰晤士河口。
英国泰晤士河
他们将战利品全部卖出后,总共获得了147975英镑的收益,但因为在印度期间和东印度公司产生了一些纠纷,他们最后不得不付给东印度公司6000多英镑以平息此事!虽然被割了一刀,可每个投资这次私掠远征的船主们最终都获得了双倍于投资的钱!
但很多水手在环球航行了3年多后,却一分钱都没拿到,因为在船队刚航行进港口里时,他们就被海军的拉夫队给抓上军舰强制服役了(这篇文章有介绍英国议会老爷们的缺德省钱妙招!竟让拉夫队上街随机抓人当水手!)!
大名鼎鼎的皇家海军拉夫队
塞尔科克好像也在此列,他声称自己应得的战利品份额约为834英镑(有法律纠纷,最后好像没拿到),并于1713年发表了一篇讲述自己冒险经历的短文,六年后丹尼尔·笛福以此为蓝本创作了著名小说《鲁滨逊漂流记》。
到1720年时,塞尔科克在普利茅斯娶了一位名叫弗朗西斯·坎迪斯的寡妇,当了客栈老板,但还是继续着航海生活,最终于1721年的12月13日因黄热病死在了非洲西海岸。
鲁滨逊·克鲁索岛
他虽然死了,但他的影响却一直还在!
1966年时,他待的那个马斯蒂拉岛被正式更名为鲁滨逊·克鲁索岛,而胡安·费尔南德斯群岛最西边的一座岛屿则更名为亚历山大·塞尔科克岛,用来纪念这位坚毅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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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意外 3
菲利克斯频繁的高潮使得这场性爱时不时就得中断一小会儿,而这种中断对仅依靠后穴被抽插的布拉金斯基而言明显不利于他积累快感。菲利克斯忘记那是在自己的第几次高潮后,总之当他又一次从晕乎乎的高潮中清醒后,他望着比起性兴奋更像是由于做了长时间的起蹲运动而喘个不停的布拉金斯基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呃……”他本想问为什么先前他揉搓着布拉金斯基胸乳的手滑向布拉金斯基的阴茎时会被布拉金斯基制止,而布拉金斯基又为何直到现在都不撸动自己的阴茎,可当他说出问句中前几个单词时,才发觉第一,布拉金斯基不这样做的原因没准儿和布拉金斯基的奇怪癖好或过去的受虐史导致的创伤——他希望最好别是创伤——有关,第二,这个问题问出口后一定会让他们两人、或至少他感到无比尴尬。
“……怎么了?”布拉金斯基偏着头问,见菲利克斯已从失神的高潮中恢复到能清楚的提问的程度,他便又辛劳的以那个既不雅观也不怎么方便的姿势开始上下吞吐��利克斯的阴茎。
菲利克斯留意到布拉金斯基小腿和大腿的肌肉紧绷着发颤,想来对进入现代后大部分时间都被拘在办公室里做文书工作且酗酒的布拉金斯基而言,连续做一个多小时的、非标准动作的起蹲运动不是件容易事,于是菲利克斯把自己的好奇往后挪,不怎么情愿地说:“我们应该换一个姿势,或者休息一会儿?”
“谢谢,不过现在这种姿势最方便。”布拉金斯基说,菲利克斯认为布拉金斯基省略了“使你获得高潮”这个尾语,他的双眼扫过布拉金斯基的膝盖和大腿——其上最近一次被高潮时的他掐出的指印已经在意识体的愈合能力下消失了——落在布拉金斯基那根终于泛起股湿意的阴茎上,他抬眼同布拉金斯基对视,“那么至少让我也帮帮你,”他示意性瞥了眼布拉金斯基的阴茎,“我还没卑鄙到准备独自享受完这整场性爱。”
布拉金斯基微睁大双眼,他下意识停下起伏的动作愣愣瞅着菲利克斯,几分大约和羞耻有关的、挠得菲利克斯心口发痒的神情一点点从呆愣中破土而出,他呐呐说:“……那样我会没力气的。”他顿了顿,声音放大了些,“你不必担心我,等你的潮热高峰期过了后我能自己解决我的生理反应。”
菲利克斯干咳一声,“我想我已经度过最受本能控制的那一时段了,”他说着,因害怕布拉金斯基就此停止并抛下他躲回小房间而赶忙补充说:“我的意思是,尽管omega本能仍掌控着我的身体——”不知怎的,菲利克斯觉得自己说这话的语气和那些强奸犯alpha用本能当作推卸罪责的借口时的语气一样,这让他又干咳了一声,“——但我多少找回了些理智,不再那么迫切的需要连续不断的高潮,我们可以换一个方便我们俩都获得快感的体位,例如你面对我侧躺?”
布拉金斯基面露怀疑,似乎不认为这种体位利于他们同时获得快感,不过他仍点点头说:“如果你想换体位的话。”
菲利克斯说自己找回些理智并不是欺骗布拉金斯基的谎言,之前看见布拉金斯基、或具体来说是看见这个和自己一同被风雪困在木屋里的alpha时,他满脑子只有“他到底什么时候插入我”以及“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插入他”这两个念头,可在唤醒一部分理智的现在,布拉金斯基,这个和他相互敌视了数个世纪、曾被他短暂征服过又数次征服乃至于摧毁他的国家的意识体听从他的指令躺下并张开双腿的事实给予了他一种有别于发情而引起的性兴奋。菲利克斯情不自禁地注视着抬起右腿的布拉金斯基展露出的、被他完全操开了的红肿穴口以及不断从穴口淌出的白色精液,直到布拉金斯基不自在的略合拢退朝他投来疑惑他为什么停在原处的眼神他才猛然回过神来,他没能按捺下自己的欲望,并拢食指和中指捅入布拉金斯基的肠道内抠挖着摩擦布拉金斯基的前列腺数下后才又一次插入自己的阴茎。
也许是这个体位能轻易蹭过布拉金斯基前列腺的缘故,也许是这场已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的性爱终于使布拉金斯基体内积累下足以让他变得敏感和兴奋的快感,他被这下挺入操得仰头倒在枕头上自鼻腔里发出声哼叫。这道哼叫鼓舞了菲利克斯,使他撤出一点后沿着相同的轨道再次并接连不断的重重插进布拉金斯基肠内,他的肢体内仍塞满了无数次高潮后累积下的酸软无力,但半躺在被褥上半趴在布拉金斯基的身上令他能扶住布拉金斯基的右肩和臂膀以借力挺胯,而他俩腰胯紧贴在一起的姿势也让他的腹部能就着抽插的节奏把布拉金斯基的阴茎压在两人腹间摩擦,他小心的避开布拉金斯基的脖颈,唇、舌还有牙齿落在布拉金斯基的肩膀和上胸部,吮吸和舔咬所留下的红痕在意识体的愈合能力下尚未来得及变成暗沉的棕红色就已经消失不见。
新的体位带来的变化不仅爱抚与舔吻的增加,自布拉金斯基打开小房间的门后,洋甘菊味的信息素就逐渐变得明显起来,当布拉金斯基骑坐在菲利克斯身上时,那股浅淡的洋甘菊香味如地衣般覆盖在菲利克斯体表向远处攀爬蔓延,而现在,每当菲利克斯蹭着布拉金斯基的前列腺用力朝更深处顶,布拉金斯基的身上都会涌出一股更加浓郁的洋甘菊味儿扑在菲利克斯脸上,这令菲利克斯错觉布拉金斯基变成了吸饱了洋甘菊香水的海绵,而他的每一次挺胯都是一下挤压,名为布拉金斯基的海绵便在这挤压下泌出些洋甘菊香水来。
顺其自然的,吸饱了水的海绵的类比又让菲利克斯得到思维滑向更加下流的地方,他想着自己已射精了那么多次,除去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以外全射在了布拉金斯基体内,也就是说,现在布拉金斯基的肠道里装满了他的精液——菲利克斯的理智提醒菲利克斯凭借人类每次射精的液体量,就算他连续操上二十四个小时也不可能用自己的精液把布拉金斯基的肠道填满,但菲利克斯的肉欲很快把这道声音压了下去——这一想法不知怎的戳中了菲利克斯的兴奋点导致他忍不住掐着布拉金斯基的右肩快速抽擦几下后又射了出来,他额头抵着布拉金斯基的右肩用了些时间从高潮中回神,随后松开布拉金斯基的肩膀并在那几道已消失的指甲印上留下一吻。
布拉金斯基轻轻叹息一声,他扶住自己右腿膝弯的手探入两人紧贴的腹间,他没撸动自己的阴茎,而是半握住阴茎顶端用拇指在尿道口四周揉搓。菲利克斯低头瞅了眼布拉金斯基的动作,他退后一点儿,伸手盖在布拉金斯基的侧腰循着布拉金斯基的身体曲线描摹,在他抚向布拉金斯基的侧肋并用指腹拨弄布拉金斯基的右侧乳头时,布拉金斯基的呼吸变得深且湿热,菲利克斯看着布拉金斯基,而布拉金斯基半闭着眼,无焦距的视线落在他的锁骨上。菲利克斯说不上布拉金斯基现在有着什么样的表情,那距离他所想见到的、完全被快感攥住以至于失去控制的模样还有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可假如布拉金斯基的心神没投入这场性爱中,那么布拉金斯基也不会流露出此刻的情态。
菲利克斯深深吸入一口气,他觉得发情期以及这场意外令他的心情变得奇怪起来,他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心底那股痒痒的、却又使他颇无措不安的情绪,也不知他对布拉金斯基的看法发生了怎样的转变,这转变又是否会持续到发情期结束,他只模糊知道至少在发情期内,他不能再称他厌恶布拉金斯基。
‘事实上,过去我到底讨厌他哪一点呢?’这个疑问很快自菲利克斯脑中掠过,他直觉这是个值得他去思考的问题,他暗自在待办事项名单上记下这个问题,接着把这些不讨他肉欲喜欢的、从快感手中夺取他注意力的纷杂思绪抛之脑后,他那只游移在布拉金斯基身躯表面的手下滑搂住布拉金斯基的右腿膝弯——菲利克斯搂得位置有些高,不过感谢布拉金斯基那因子民擅长芭蕾而印射在人类肉体中的柔韧度,这样的高度不但没给布拉金斯基造成任何痛苦,还因姿势变动而更利于菲利克斯瞄准布拉金斯基的前列腺——以右腿支撑自己的体重再次开始前后摆动胯部。
或许是潮热高峰期接近结束的原因,这次菲利克斯并不急切,他耐心的循着能重重抵着布拉金斯基前列腺蹭过的角度一次又一次顶入他能到达的最深处,这样的操���让布拉金斯基皱起眉,正当菲利克斯想停下询问布拉金斯基是否不喜欢这种节奏和力度,又或者他是否把布拉金斯基弄疼了时,布拉金斯基就维持着那副显出几分苦恼的皱眉神色咬着下唇哼出声微弱的鼻音,于是将这道鼻音视作对自己行为的肯定的菲利克斯按照同样的节奏继续抽插。菲利克斯原本应为重复的、机械的摆胯运动感到无聊的,但由于他的大半注意力被布拉金斯基的神态、肢体语言和吐息随着快感积累而发生的变化吸引,故当他的心神被迫分给即将再次迎来高潮的、他自己的身体时,他心里竟生出股恼怒来,他不欲停下,因停下意味着他的“让布拉金斯基高潮以满足自己观赏布拉金斯基陷入快感之中的表情”行动又一次半途而废。
然而无论菲利克斯心里有何想法,他那完全被自然规律掌控的肉体可不会听从他内心的指挥,他上下两排牙齿衔着布拉金斯基肩处的皮肤射了出来,耳道里钻入布拉金斯基吃痛的抽吸声。也许是菲利克斯太过恼怒,射精后他没怎么失神,在吮吸齿间的皮肤留下个转瞬即逝的吻痕后,他尝试着撤出自己阴茎些许后轻缓地前进,惊喜的发现他似乎能忍耐布拉金斯基的肠壁对他高潮后过度敏感的阴茎的裹缠,于是下一次他又重又快的顶进布拉金斯基体内,引得布拉金斯基又抽吸一声。
没准儿是受到第二道听起来暗藏惊讶的抽吸声的鼓舞,菲利克斯疲软的四肢内不知从哪儿找来些支撑他爱抚布拉金斯基的力气,他的手移至已被两人的汗水以及布拉金斯基分泌的前液涂抹地又湿又滑的腹间,握住布拉金斯基那只不知何时、也不是出于什么原因而虚握住阴茎不再揉弄龟头的手引诱布拉金斯基撸动自己的阴茎。布拉金斯基的右腿轻弹了一下并扭了下腰,菲利克斯用了几秒才明白布拉金斯基的动作是在朝后闪躲,他握在布拉金斯基左肩上的手下滑按住布拉金斯基左侧的腰臀以防布拉金斯基逃开,右手上移至布拉金斯基的阴茎顶端后用掌心摩挲那圆润的头部。
布拉金斯基的呼吸很快变得颤抖且不稳,他偏头将小半张脸藏在枕头里,左手反折揪着枕角,右手时而搂住自己的右腿,时而在菲利克斯的肩、侧腰与后背徘徊并因某次顶弄而无法自控地掐住指下的皮肉。菲利克斯分不清自己操了多久,他只知道在他又一次低头舔吻布拉金斯基胸与肩的交界处,同时一面转扭着布拉金斯基的乳头一面用阴茎抵着布拉金斯基的肠壁在布拉金斯基前列腺附近的区域来回蹭磨时,头顶突然响起一道小小的、粘腻的呜咽,随即布拉金斯基的四肢像蟒蛇捆住猎物那般缠在他身上。
“快点儿……”布拉金斯基说,他的腰胯死死贴着菲利克斯急切的上下摆动着,菲利克斯能感知到他贴着自己胯骨处的大腿腿根正紧绷着抽搐。某种近乎预感的直觉令菲利克斯抬起头,他两眼钉在布拉金斯基的脸上,耐心的、隔靴搔痒式的蹭磨变成对准布拉金斯基前列腺的深顶,他觉得自己的注意力如被行星引力捕获的流星似的一头扑进布拉金斯基在摇曳黯淡的火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却又散发出烟雾般的色情的、仿佛让人永远看不腻味的神态中,他牙根发痒,沉积在体内的酸软疲惫莫名转化为使不完的力气以让他得以按住扭摆着身体似想从他身下、从这场漫长的性爱中逃走的布拉金斯基。
布拉金斯基扭动了片刻后放弃了徒劳的挣扎,或准确来说,是他自愿被菲利克斯钉死在原处而放弃使用蛮力和格斗技术挣脱菲利克斯,他微张开嘴,喘息和呻吟混杂着自唇间的缝隙钻出,伴随着湿热的气流喷吐在菲利克斯的额发或头颈处,他撸动自己阴茎的手加快了上下移动的速度,这一行为证明了布拉金斯基彻底投入性爱之中,而非如之前的数小时那样因顾虑菲利克斯对身为alpha的他控制自身性欲以及发泄性欲方式的担忧和警惕故不但彻底让出主导权,还有意忽略自身的需求以便能维持支撑过菲利克斯潮热高峰期的精力。然而菲利克斯却感到那只手的存在感于此时变得尤为突出,且那只手的确妨碍了他的动作,他脑中没冒出什么特意的、诸如限制布拉金斯基的手或禁止布拉金斯基自慰的念头,仅是在不耐和烦闷的驱使下攥住布拉金斯基的右手手腕将其压在布拉金斯基头侧。
布拉金斯基因菲利克斯突兀的动作而睁大眼,下一瞬他又紧闭双眼偏头发出声哭喘,他两腿弯折着夹缠在菲利克斯腰胯两侧,整个人呈现出种尽可能缩成一团的同时又向菲利克斯敞开的矛盾姿态,他的每道喘息的尾音都同下道呻吟的首音节相连,洋甘菊的气味自他全身的所有毛孔里蒸腾而出,同菲利克斯身上的那股樱桃甜酒味儿交织相融。这过浓的信息素使得菲利克斯产生呼吸困难的错觉,他用力吸气,却吸入满口布拉金斯基的信息素,他的鼻腔、口腔以及食道都填满了无形的洋甘菊,以至于那些有着明亮黄色的花蕊和白色单瓣花瓣的花仿佛扎进了他的血管里再自他手臂的毛孔里钻出生长似的。
菲利克斯像是欲把这令他窒息的错觉甩开般甩了甩头,摇落几滴从额角流至下巴的汗水坠砸在布拉金斯基的胸腹间,他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布拉金斯基的脸,某种程度上能说他为布拉金斯基的五官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而心醉神迷,他瞧着布拉金斯基仿佛被快感逼迫到不知该怎么办似的猛得甩头将大半张脸陷进枕头里,感知到布拉金斯基的右腿蹬动着来回磨他的腰胯蹭得他腰胯间的皮肤发痒,没过多久那条蹬动的腿又弯曲着死死盘在他后腰处,他受到不知缘由的某种感觉的指引,略撑起自己前倾着利用体重让自己的阴茎操进布拉金斯基更深处的肠道,他没数自己操了几下,反正肯定没上两位数,就感到布拉金斯基的肠壁绞紧他的阴茎开始又快又不规律地收缩,他没停下,仅是把大幅度的抽插转为对准布拉金斯基前列腺的轻顶。
‘终于。’菲利克斯注视着布拉金斯基的脸想,他终于让布拉金斯基坠进快感的泥沼中并露出他想看的表情,他放开布拉金斯基的手腕直起身,左手扶着布拉金斯基的胯骨,右手握住布拉金斯基的阴茎快速撸动,在经过顶端时用几根手指摩挲湿润滑腻的龟头,又用力揉搓底端那两个鼓起的结。
“等——”布拉金斯基哭叫出声,他向菲利克斯投来混合着不敢置信的、近乎惊慌的眼神,不过显然他没来得及阻止菲利克斯就被过多的快感压垮了,他紧绷肌肉,身体无法自控地抽搐弹起,同时盘在菲利克斯腰周的腿垮下踩着床褥似想从菲利克斯身下逃开,遗憾的是菲利克斯握在他跨处的手令其成为无用的努力,于是他只能任由菲利克斯将他逼过极点,伴随着一声含在鼻腔里的呻吟,他射了出来。
在布拉金斯基射精的下一秒菲利克斯就停下了手与跨的动作,他瞧着喷溅到布拉金斯基胸腹乃至下巴处的精液,将看上去显得狼狈、可怜又色情的布拉金斯基印入脑中,恍惚生出骤然清醒回神之感,他轻柔地撤出自己,盯着布拉金斯基被撞得泛红的臀肉间那个红肿的、开闭着朝外淌半透明的白色液体的穴口看了几秒后握住自己的阴茎撸动,数下后就射在了布拉金斯基的腿根处。接着菲利克斯翻身躺摔在布拉金斯基身侧,晕乎乎半睁着眼望着木墙和天花板表面摇曳的火光,他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原本被性欲完全掌控的肉体在omega本能得到满足——尽管菲利克斯想不明白在他并未被布拉金斯基插入,尤其是布拉金斯基并未在他体内成结的情况下他的omega本能到底是怎么满足的——后松开攥住他神经的利爪使他的肉体得以放松下来,有别于潮热期内流窜在他四肢中的、由疲惫而产生的酸软冲刷着他的血管和骨骼,但他的心神还残留着一丝兴奋。
“这很……”菲利克斯清了清嗓子说,他脑中闪过无与伦比、美妙绝伦等词,可出于一种微妙的、不愿向布拉金斯基承认他对这场性爱有多么的满意和满足的心态,他最后选择了一个既不会违背他的良心又能表现出他的从容的说法:“我觉得还不错。”
布拉金斯基应了昏昏欲睡的一声。
菲利克斯听着壁炉里柴禾燃烧的噼啪声,身下的床褥被他和布拉金斯基的各种体液浸得发潮,他能预料到自己将在一团湿冷的、散发出汗水和精液以及残留的信息素的床褥中醒来并因不愉快的触感与气味而皱眉,但他没有更换床褥的打算,因他甚至没有起身拉过堆在他和布拉金斯基脚边的棉被的力气,而使唤被操了大半个夜晚的布拉金斯基去更换被褥也显得过于无耻,他瞥了眼窗户,窗外依旧一片漆黑,靠近窗户的地方借着火光能看见如碎纸般的雪自上而下飘落,他发了会儿呆,‘我刚操了布拉金斯基好几个小时’这一事实在他脑子里盘旋不休,也不知那个事实旋转到第几圈,布拉金斯基和波诺弗瓦的流言突然浮现并使他生出了某个猜想,他脱口问布拉金斯基道:“你——你和波诺弗瓦——难道你是————?”他匆忙又惊讶地转头看向布拉金斯基。
布拉金斯基皱着眉露出脸正前往梦乡却在半途中被阻拦的特有的不悦,他缓缓眨着眼似乎想让自己清醒点儿,“如果你想问是不是他操我,那么答案是‘是的’。”
“喔。”菲利克斯小声说,“他,咳,他能获得满足吗?我的意思是,正常情况下应该是alpha进入omega……”
“那你呢?你现在满足了吗?”布拉金斯基打着呵欠问。
菲利克斯张了张嘴,他不想说出满足这个对他来说算是变相夸奖布拉金斯基的词,“……我不知道,不过显然我暂且摆脱了本能的掌控。”
布拉金斯基为菲利克斯的用词挑眉,但他并未提醒菲利克斯仅靠菲利克斯自己的话不可能几小时就度过第一次潮热高峰期,而是说:“之前我就想说,你似乎太过相信人类对性别和发情的说法了。我不知你是遗忘了真相还是从不知晓发情的原理,总之,发情期的omega需要的不是往屁股里塞入一根阴茎或随便什么棒状物,而是alpha的信息素,”他又打了个呵欠,强调道:“只是alpha的信息素,你的身体并不在意你获取alpha信息素的方式和体位。”
菲利克斯除去回应一个“喔”以外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他沉默半晌,又问:“那你和琼斯——?”
“什么?不!我没和他做过,也不打算和他做。”布拉金斯基像嗅到了什么讨厌的气味般皱起脸并快速否定了菲利克斯的猜测。这个回答倒是出乎菲利克斯的意料,他,应该说大部分意识体都以为布拉金斯基和琼斯私下已经保持了至少半个世纪的肉体联系,当然,谁插入谁,谁提出的第一次等这些问题各有分歧,但他们都对琼斯和布拉金斯基操过了这一推测深信不疑。“为什么你——”菲利克斯下意识问,随即他又改口说:“不,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不必非得回答。”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和他做过。”布拉金斯基说,他的语气告诉菲利克斯这不是个问题,“琼斯他——”他大约本想说什么,可在说出口前又改变了主意,“不提别的,琼斯也是alpha,单论这点就足以打消我和他做的念头了,虽然意识体有着远超人类的愈合力因此我和alpha的性爱不会造成讨厌的后遗症,但这不代表我想体验肛门和肠道被撕裂的感觉。”他说着,坐起身拉过棉被并躺下将棉被盖在他和菲利克斯身上,“如果你还有别的问题,放在之后再问吧,我想在你的下一次潮热高峰期到来前休息一会儿。”话音未落,他就翻身朝向菲利克斯闭上眼。
“没准儿你不需为我的下次潮热担心,好运的话塞尔维亚等人会及时找到我们的。”菲利克斯嘟囔说,他也翻身朝向布拉金斯基,嗅着满鼻腔的洋甘菊味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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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
@qimi写道:
// 生活 //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你要是想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欠他点东西。
一个人可以捱穷,两个人就不行,因为会忍不住把自己的穷怪罪给他。——亦舒
珍惜珍惜你的人,长大你会发现这样的人不多。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斯汀格(Festinger)有一个很出名的判断,被人们称为“费斯汀格法则”:生活中的10%是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组成,而另外的90%则是由你对所发生的事情如何反应所决定。换言之,生活中有10%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而另外的90%却是我们能掌控的。
自由不仅包括我靠什么生活,而且也包括我怎样生活,不仅包括我做自由的事,而且也包括我自由地做这些事。
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言值,是一个人骨子里的长相。如果你说话的速度快于思考的速度,而你思考的速度又慢于别人成长的速度。那么你的言值就会很低。
在得知腾讯可以注销QQ的深夜,我打开许久未登的QQ,注视那些灰暗的头像,回忆与之相关的过往。那些从陌生开始的缘分,终归要回归陌生。有朋友的签名,停留在许多许多年前,小四的句子:“那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遗忘了。”
何为信仰?在恐惧迷茫之中,在身处逆境之时,仍能继续支撑你走下去的那种思想,那种力量,即是信仰,更何况乎那些愿意用生命去守护某些东西的人们。
成功意味着一生的个人成就。个人成就来自你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创造的一种有意义的感觉。这种成功不是由其他任何人赋予的,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所剥夺。它需要你冒险、克服挑战,并让你的最佳资源——你自己——发挥最大潜能。成功是一个历程,而不是终点。它应当包括内省、思考你所重视的事物,并探索对你而言有意义的人生道路。——韦特利
科技只是一个手段,科技没有剥夺我们生活在现实的权利,科技也没有扭曲现实。科技只是让你关心的成了头条,让你喜欢的东西可以推送面前供你消费,补偿你在现实中得不到的存在感。即便没有网络世界,绝大多数人也注定会是现实的卢瑟,生活基本没有幸福感可言。我们不应该抱怨现实,而是要感谢网络,让我们可以回避别人的世界,无视在那个世界的挫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 情感 //
简单地说,婚姻就是当男人做错事情时,女人提出异议,男人道歉,事情得以解决;当女人做错事情时,男人提出异议,男人为提出异议道歉,事情得以解决。——BigZav
E•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一书中说:如果我能对一个人说“我爱你”,我也应该可以说“我在你身上爱所有的人,爱世界,也爱我自己。” 爱,是一生的功课。经由爱一个人,会升华生命的高度。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对方所有的优点都会变成缺点。师弟想与女友分手,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我相信是真实的想法),诸如你不够漂亮、不够漂柔、太黐人、……,女友都以“我改”拒绝了他的请求。实在没辙了,他只好说,“其实,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当天女友就主动跟他分手了。两个月后师弟与新女友逛街被前女友看到,她跑前嘲笑:你不是喜欢男的吗?师弟淡淡一笑:正是她,让我重新爱上了女人!//有些理由再正确正当都显得苍白,反而明显的籍口更有力。
女人,一旦把爱情当成主打歌,最后的结果就是沦为配乐。爱情的最大问题:我们都想找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
爱是典型的自愿行为。爱意味着让另一个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向Ta坦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不自愿,无法完成。我再强大,都无法强迫你爱我。我强迫你,我就是犯罪,将自己置于受惩罚的不利境地。
爱是两相情愿,对方不赞同你的判断,你纵有天大的委屈,爱也得终结。固执的人会说: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再问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想要的答案出现。除非你刑讯逼供,打得他受不了,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然,你只会不停地重复失望。
所谓垃圾婚姻,完全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垃圾婚姻这个词虽然刺眼,但用来形容很多人的婚姻现实,一点不为过。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经营意识,结婚之后都受折磨;只有对对方的期待,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需要改变。情感作家婷一说:“如果夫妻之间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那你只是孩子他妈;他只是孩子他爸。你不是他妻子,他也不是你丈夫。”
婚姻本是两个人平等的组合,需要共同的付出、妥协、理解和支持。而“不平等付出”状态持续时,就意味着另一方把婚姻的全部义务和责任,都扔给了你。是啊,那还不如离了算了,说好的你要为我遮风挡雨,结果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风雨。
你爱我,所以我更要让你幸福、安全、快乐。这是爱情的逻辑。你爱我,所以你要替我担惊受怕,你要受委屈,你要受穷。这是施虐狂才喜欢的逻辑。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最大的真理就是把自己爱的人照顾好,连这点都做不好,追求真理,热爱人类什么的,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夫妻是最佳合伙人,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每年做账,进与出,亏及盈,年终来一纸总结,如果有一方实在蚀得厉害,一后悔,随时可以退股注销注册公司。感情原本是最冒险的一项投资,对方的美貌才干日后倘若贬值,阁下的心亦自动打了折扣,一切在条件之下生,条件之下死。
// 智慧 //
系统性思维,是以整体因素偕同为考量的。比如说一个人陷入到贫寒,没钱只是表面现象。本质的原因,是他处于一种低端的经济循环中。他的社会资本不足,制约了经济资本与认知。他的经济资本不足,同时制约社会资本与认知。他的认知也处于低阶循环期,看不到商机,总是与高人擦肩而过,这就叫认知制约了社会资本与经济资本。
什么叫格局?就是看你对关系、利益和情感,感知能力的范���。这个范围越大,格局就越大。格,是你思维认知的边界。局,是你认知范畴之内的策略。格局,就是你的认知,必须要远高于你所面对的问题。
除非在极端情况下,世上极少有绝对的好事,也极少有绝对的坏事。人在多数情况下的决定,不过是情绪冲动时的单线思维,不过是赌气闹情绪而已。所以,做决定时,一定要问一句:除此之外,更优的方案是什么?运用复式多线思维,开放无限变化的可能,而不是闭锁性的单一指向。
任何道理或理论,都有个适用边界。边界之内,通行无阻,出了边界,寸步难行。人要以巧妙的、不激起对方负面情绪的方式,撞开别人的心!
什么是法学思维?以法律为起点,只看行为、不究动机的思维习惯。当你有了深刻的法学意识,就占据了认知的制高点。会一眼洞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不会轻易受到伤害,更易于在纠纷之中,说服对方,避免暴力。
那些战胜时光的作品,回溯源头,总藏着粗粝且执拗的力量。但那些极致的追求,仅是开始,想成为传世杰作,还需战胜漫长的时间。在时间诠释下,初心才会慢慢变为匠心,继而凝聚传世神韵。
设若一个人,能够精确预判事情周期,而且对目标不是死僵固执,能够应时而变,他必然也同时拥有周密布局这个特点。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意思是说,你不能让坏人把你研究个透,肆意伤害,而你却对坏人一无所知。你必须研习人性,看穿坏人的色厉内荏。认知如阳光,普照大地之时,暗夜般的坏人,才会彻底被驱散。
公司组织去江苏旅游,可带一名家属,于是我带着奶奶去!奶奶这辈都没离开过山东,当导游在大巴上介绍说,到了鲁苏省界了!奶奶拉着我的手有些激动的说“我咋感觉好像要出国了!”把一车人都给逗乐了!!神评论:从鲁国到吴国。
见过世面的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身处何方,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 成长 //
做的一个冷眼旁观者和批评者,这是一种修养,它可以使我们保持某种清醒,避免落入自命不凡或者顾影自怜的可笑复可悲的境地。——周国平
有一件事倒是真的只能靠自己,无法依赖他人,或者说,即使他人爱你,也无法替你完成。那就是,你自己的提升。你变成一个更强壮的人、更有技能的人、更让人爱的人。
一个事、一个人如果让你觉得眼花缭乱,那么就极有可能是错的或是假的。认识理解这个世界,需要精致复杂的知识,幸福快乐过好一生,唯需一些简单的常识。
无法自我实现、自得其乐的人,就会变成溺水者,他否定性攻击的杀伤力,就像癌细胞一样,吸走了健康的生命力。人一生都应追求美好事物,知识、财富、荣誉、爱情、快乐,这样,才能够理解美好事情。没得选,必须这么做,否则,你就会攻击、嫉妒美好的事情。
我们的认知,要走过艰难的四步,才能修炼到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境界:第一个阶段:看不透,看不破。第二个阶段:看明白了,想清楚了——但忍不住要说出来。第三个阶段,叫知而不言,笑而不语。第四步,片语只言,点到为止。知其所需,明其所求。自然而然,天遂人愿。
恶魔梅菲斯特前去诱惑忠实固执的人类学者浮士德。他许诺可以帮浮士德实现任何愿望,条件是只要浮士德感到心满意足,就要交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和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浮士德一开始也尝试了各种享乐的体验,但无论是爱情还是世俗地位都没能让他沉溺其中。他的内心反而越来越清晰,人生只有一种真正的追求——那就是不断去探索人类精神世界中更高、更深的东西!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对傻瓜的容忍力变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只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逼论长短,更不要和那些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道理,不和推卸责任、太好面子的人讲道理。
你能否把想象与事实区分开,如何辨析他人话语中的想象与事实,这是你能否跃出底层,步入经济自由的关键。
老实人的心,敏感而又细腻,偏又不善言辞,往往遭到伤害或委屈,也无法表达。为恶者正是瞅准了老实人的这种心理,才敢肆意妄为。但为恶者所行所为,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其伤害性就荡然无存。知道这个道理,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当你陷入恐惧、愤怒时,有多少是因为别人的原因、环境的原因,而又有多少是因为开始厌倦自己?不要因为害怕自己、害怕选择、恐惧孤独,以拖延症为借口,以愤怒和恐惧来掩饰。——德鲁伊
// 观点 //
国外一个很小的隐形冠军企业如果不供应相关材料,就可以让中国万亿级的产业瘫痪,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们面临的残酷现实。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历程短,技术积累少,研发能力弱,很多核心技术及关键材料都被发达国家所垄断。
亚当•斯密:“我们的晚餐并不出自肉贩、啤酒商或面包师的慈悲施舍,而是源于他们对自身利益的看重。他们在通过资本创造价值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增进公共福祉,而是追求一己私利,但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让整个社会为此受益,其程度往往比他们一心想要增进社会利益���做的更好。”
过去的知识服务给人一种误区,就是只有大咖、头部、非常厉害的人才能跑出来。在“通识教育”时代,的确需要大师的微言大义,但是在逐渐到来的知识服务时代,放下架子,不要远视眼,垂直纵深,服务好一小群人的一个大需求,也许更为重要。
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无比复杂了,但由于人的智商和思考能力是正太分布的,绝大多数人是跟不上社会的复杂,所以我们才有自上而下少数人传达下来的共识,比如国策。国策不可能人人都能精准解读,但是没关系,知道大多数人会照着做就行了。人类社会进步速度已经是以前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了,只有少数人的决断和基于这个决断的共识才是强大的。
法律是不允许撒娇打滚的。财产其实没有性别之分,男人婚前购买的房子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女人婚前购买的房子也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如果女人结婚前有自己的房子,男人同样分不走,所以它不是保护男人还是女人,它只是保护婚前财产。
色盲可能并不是一种病,而是生物为了适应周围环境,主动放弃色彩视觉。色盲患者虽然丧失了识别颜色的优势,但会对形状更敏感。
医学的作用是什么呢?医生最大的使命,是当好每个人后半截路上最好的旅伴。有一句话说得好,所谓“偶尔治愈,常常缓解,总能安慰”。
好企业都不是保护起来的,从高科技的华为到低科技的老干妈,都是在市场上拼出来的,也更容易得到消费者尊重。相反,一旦某个企业处于被保护的状态,市场竞争压力消失,他不会在保护中进化,只会退化。我们需要某个产业,我们就应开放某个产业,这样,市场自然就会提供最好的服务。
这个世界,有现象,有原因,有变化,有机会,有规律。我们受到的教育,读到的书,可以知道此前的现象与原因,但书本无法告诉你还未发生的变化,更不能告诉你还未出现的机会——但如果你的认知,穿透到规律层,那么你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落伍。
中国的人口也从增量时代进入了存量时代,无论怎么鼓励,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阶段,人口的出生率自然就是下降的,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中国应该很快会进入生育自由的阶段,但是人口的绝对数量,大概就那些了。
// 心理 //
很多女人不是不知道男人的渣,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被所有人看好,但她依然不死心,非要试一试,试过一次后,也便死心了。还有一种是明知道男人很渣,一次次地确认后,却还是不肯离开,终成死循环。
心理学作者李菊红说:“依赖是我们内在的一种需要,也是增进关系的一种方式。适度的依赖,可以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有利于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有利于身心的健康。”
“自卑情结之父”阿德勒说:“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止,背后都有一种亟需隐藏的自卑感的存在。”
世上有许多的人,喜欢一个异性,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往往会故意表现出冷漠,因为这个道理,所以你的生活中认为对你“没有意思”的异性,其实未必,其实对方有可能正在暗恋你,只不过TA怕被你发现,所以故意对你表现冷漠无情、以进行自我保护。换句话说,你如果仅凭自己的肉眼去判断一个异性是否喜欢你,其实是不准确的,你无法凭感觉准确了解一个异性对你是否有好感,依据这个道理,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表白,你成事的几率是0,但是如果你敢于表白,那么你成事的概率,总有50%。
逻辑有条重要原则就是,你没说出来的意思,即为不存在。不要以为自己暗示得很明白了,对方肯定知道。爱情的复杂之处在于,“我不爱你”或者“我不是那么爱你”,这些话往往不能有话直说,它都是通过暗示体现,甚至更糟糕,要通过残酷的伤害迫使对方恨自己。
恐惧与贪婪,是人的原始欲望。而控制原始欲望的,是再上一层的理性与情绪。情绪,是失控的欲望。理性,则是控制得当的情绪。
听说土木工程的学生必修风水学,我很是不解,后来听同学的解释我顿悟了:如果你不想改方案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甲方时,你可以说,你看,这么一改风水就被破坏了呀——这跟你们学工程心理学是一样一样的!
死亡总来的比你想象的要快。死亡的恐惧有三种:生前受苦、死后无处、害怕后悔。与其压抑这种恐惧,不如直面骄阳。
“我是主人”的心理暗示,能帮你克服对陌生人社交的恐惧。在“这是我的主场”的心理暗示下,你的气场会增强,从被动变为主动,顺利开启聊天。
伤害事件最可怕的,不止是肉体上的创伤,更在于心智上的摧残。在于事后每思及此,所引发的心灵与精神痛楚。那种痛楚是实实在在的,撕心裂肺痛,会让当事人陷入到强直性麻痹。所以许多受到伤害的人,在事后无法条理思考,往往需要漫长的治疗过程,才可能稍有恢复。
// 教育 //
书其实是延长了的人生,书,让我们看见了一个无比辽阔、悠远的世界。
奥卡姆剃刀原理:如果一个事情有数个解决方案,那就选择较为简单的那个。
很多人喜欢炫耀自己多才多艺,什么都会,这反而让我增加一丝怀疑,这可能说明他什么都不精,没有任何一项才艺有优势。人精通任何一项技能,都需要长时间的训练。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分工越细,社会越富裕。
让你的孩子敢于表达自己想法,敢于不愿意。这是很重要的教育。这恰恰是中国传统家庭教育的缺陷,太过着重听话与顺从,无限拔高家长权威。会说,“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讲得没道理”,这样的孩子,风险必然小一点,他捍卫自己边界的意志培养出来了。家长不要太天真,要知道世界的不完美,其中一点就是永远有坏人,而坏人没有标识,有各种身份伪装,要教给孩子自卫能力。这是不可推卸的职责。
教育心理学里面,有一个重要的ASK(又叫SKA)的理论,这个理论认为:教学要传递三个目标:Attitude(态度)、Knowledge(知识)和Skill(技术)。这可以归纳成:上脑、上心、上身的过程,一个知识只有最后自动化了,才算是完成了教学的交付。
能够打通“信息-知识-技能-思维-世界观-价值观”的,才是好的教育,只有这样的教育才真的能够培养一个自主、自由、自我实现的人。
林语堂将李渔和苏东坡、金圣叹等人并提,认为“这些人因为胸蕴太多的独特见解,对事物具有太深的情感,因此不能得到正统派批评家的称许;这些人太好了,所以不能循规蹈矩,因为太有道德了,所以在儒家看来便是不好的”。
当你不把一个孩子当作完整的独立思想体看待时,孩子也会觉得自己用不着拥有理性,不用为自己的举动负责,更不用考虑他人的感受——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就此养成。
管理好自己,是搞定别人的最好方法。为啥?因为他人是不确定的,而自己的进步是有抓手、可以清晰看到进步台阶的。
不管是吃饭还是学习,都要成为杂食动物。工作方面,也要力争跨界,不要守着一条道走到天黑还自认为是专业。这个时代,要求人有更广泛的触角,更广阔的视野,更敏锐的触觉,更开放的心胸,吐故纳新,不断升级,成为适合在互联网世代生存的新物种。
// 思辨 //
事实上,舌头上的味蕾,能感受到很多味道——甜酸苦咸,但没有麻。麻,其实是一种由震动带来的触觉。吃花椒后麻麻的感觉,在理论上说,跟舌头每秒震动50次的感觉是一样的。
原则和规律,并不是我们用来解决问题的唯一工具,有时候它们反而可能成为解决问题的障碍。真正重要的是,时常跳出来问问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问题?时常跳出来想一想,现在的解法到底是基于什么前提,不这样做,行不行呢?
对于多样性的尊重,有一个重要前提:正向的价值观。如果不强调这点,就会出现大麻烦,比如反社会人格是不是也属于多样性?要尊重吗?那么受害者将被置于何地?比如拜金主义要尊重吗?对于辨识力不强的青少年来说这会起到怎样的引导作用?——萧秋水
[论妻子对男人的重要]娶了悍妻的苏格拉底成了哲学家,娶了丑女的诸葛亮成了千古智者,娶了漂亮妻子的徐志摩成了诗人,没有娶妻的尼采成了哲学家、智者、诗人, 然后……疯了……
自给自足思维,是穷思维,也是受迫害幻想症的体现。这就像你想,我一定要学会制造电脑,万一有一天,所有人不卖我电脑,我就惨了。没人会这么想,这么想就有病。
为什么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其实,做个强大的好人,一点也不难。难就难在,做个孤弱的好人,真的太难了。这个世界,人际距离与关系,时刻在调整之中。强大者无人敢于凌犯,拥有自由舒适的空间。而孤弱者总是难免遭受挤兑,一如校园里那些孤僻的孩子,只因为不合群,就会面临欺凌伤害。
闲谈,是迅速与陌生人建立浅度关系的重要手段。这里的“闲”,指轻松、开放的氛围,而不是指聊无关紧要的内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外表漂亮与否,不过是皮囊的修饰功夫。但干净的气质,却真正反映了内心的清澈与纯良。
这世上,男人的有情有义只表现在两点:婚姻里,看得见妻子的付出与深情,即便外面的姑娘再娇媚,也封心锁爱,绝不做伤害妻子的事;缘尽时,顾念对方曾与自己共度的岁月,愿意在物质上诸多照顾对方,哪怕此后,彼此将成路人。
人们对于自己出生时就已经存在的一切,技术及艺术,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是世界的一部分。而对于新出现的文化产品及现象,处处看不惯。动不动就人心不古,世道崩坏。
// 幽默 //
所谓幽默,就是能从当前对话的维度,突然跳出去,跳到你原来没有意识到的那个维度,给人的感觉就是幽默了。
儿子问:爸爸 ,结婚需要多少钱 ?爸爸一邹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 ,至今还在交钱呢!
“我和其他女生怎么就不一样了?人家都是女神,怎么我就成女汉子了!?”“那你洗澡给自己搓泥的时候,是一直冲水搓还是关水搓? ”“冲着。有时也关着。那其他女生怎么搓?”“其他女生会直接说,讨厌人家身上才搓不出泥呢!”
儿子幼儿园,老师让小孩上台讲讲哪一刻让自己感觉到爸爸很伟大。儿子:我爸爸在家很有威严,他做什么妈妈都不敢反对。老师问:你能具体说一件事嘛?儿子:比如每次我妈妈提桶水准备拖地,爸爸都会一把抢过拖把,他去拖,妈妈每次都坐在沙发不敢吭声。台下的家长瞬间笑炸了。
前一届班上有个男生作文写得狗屁不通,怎么教都没办法,初二的时候嗖的一下就牛逼了,找同学一问,谈恋爱了。然后到了初三下的时候突然文章水平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家长反应,失恋了。
刚刚路上遇到一个半仙,非得给我算一卦。他起卦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我让他放心大胆的讲。于是乎,这个半仙告诉我:少年,虽说你骨骼惊奇,但是你五行缺房,命里缺地,兜里缺钱,情场缺爱。我惊呼,这卦太准了!我就是那个除了没人疼,其他哪儿都疼的小胖航。
最近想学表姐去纹个身,于是找到一半仙,问问自己纹个什么东西好!报了生辰八字后,半仙把眼睛眯了一会后对我讲:靓女啊!你五行中缺水火啊!这两样东西是相生相克的,最好是能纹一个拥有这两样属性的东西才叫完美!…我:求大仙指点迷津!…半仙沉思了一会:火龙果…!
如果你拿着一篇关于钻石真相的文章去向你未婚的女友义正言辞地指出,买钻戒是一件傻逼的事情,那么这种行为才是真的傻逼,因为你的女友只需要看着你的眼睛说一句话就让你哑口无言,“是的,这很傻,可是你就不能为我傻一次吗?”当一个男人把关于钻石的种种都告诉自己的妻子时,他最可能遇到的情景就是妻子幽幽地说:“所以呢,你觉得给我看了这个,钻石就不用买了,是吧?”而男人一定会立刻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哪能啊,买,当然要买,咱还得买个大的,我这就是跟你说说。”
和媳妇闹矛盾,媳妇泪流满面对我喊道:“你太自私了,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只知道顾着自己。”我赶紧捧起她的脸,安慰她说:“宝贝,你别哭好不好,看你流泪我心好痛。”她一把甩开我的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想着自己心会痛!”
陪女友逛商场,女友喜欢上了一条牛仔裤,到了试衣间脱下裤子露出坏笑对我说:”想刺激一下么?”我兴奋的疯狂点头,于是女友翻开新裤子上的吊牌,上面印着:售价2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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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
@qimi写道:
// 生活 //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你要是想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欠他点东西。
一个人可以捱穷,两个人就不行,因为会忍不住把自己的穷怪罪给他。——亦舒
珍惜珍惜你的人,长大你会发现这样的人不多。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斯汀格(Festinger)有一个很出名的判断,被人们称为“费斯汀格法则”:生活中的10%是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组成,而另外的90%则是由你对所发生的事情如何反应所决定。换言之,生活中有10%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而另外的90%却是我们能掌控的。
自由不仅包括我靠什么生活,而且也包括我怎样生活,不仅包括我做自由的事,而且也包括我自由地做这些事。
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言值,是一个人骨子里的长相。如果你说话的速度快于思考的速度,而你思考的速度又慢于别人成长的速度。那么你的言值就会很低。
在得知腾讯可以注销QQ的深夜,我打开许久未登的QQ,注视那些灰暗的头像,回忆与之相关的过往。那些从陌生开始的缘分,终归要回归陌生。有朋友的签名,停留在许多许多年前,小四的句子:“那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遗忘了。”
何为信仰?在恐惧迷茫之中,在身处逆境之时,仍能继续支撑你走下去的那种思想,那种力量,即是信仰,更何况乎那些愿意用生命去守护某些东西的人们。
成功意味着一生的个人成就。个人成就来自你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创造的一种有意义的感觉。这种成功不是由其他任何人赋予的,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所剥夺。它需要你冒险、克服挑战,并让你的最佳资源——你自己——发挥最大潜能。成功是一个历程,而不是终点。它应当包括内省、思考你所重视的事物,并探索对你而言有意义的人生道路。——韦特利
科技只是一个手段,科技没有剥夺我们生活在现实的权利,科技也没有扭曲现实。科技只是让你关心的成了头条,让你喜欢的东西可以推送面前供你消费,补偿你在现实中得不到的存在感。即便没有网络世界,绝大多数人也注定会是现实的卢瑟,生活基本没有幸福感可言。我们不应该抱怨现实,而是要感谢网络,让我们可以回避别人的世界,无视在那个世界的挫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 情感 //
简单地说,婚姻就是当男人做错事情时,女人提出异议,男人道歉,事情得以解决;当女人做错事情时,男人提出异议,男人为提出异议道歉,事情得以解决。——BigZav
E•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一书中说:如果我能对一个人说“我爱你”,我也应该可以说“我在你身上爱所有的人,爱世界,也爱我自己。” 爱,是一生的功课。经由爱一个人,会升华生命的高度。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对方所有的优点都会变成缺点。师弟想与女友分手,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我相信是真实的想法),诸如你不够漂亮、不够漂柔、太黐人、……,女友都以“我改”拒绝了他的请求。实在没辙了,他只好说,“其实,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当天女友就主动跟他分手了。两个月后师弟与新女友逛街被前女友看到,她跑前嘲笑:你不是喜欢男的吗?师弟淡淡一笑:正是她,让我重新爱上了女人!//有些理由再正确正当都显得苍白,反而明显的籍口更有力。
女人,一旦把爱情当成主打歌,最后的结果就是沦为配乐。爱情的最大问题:我们都想找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
爱是典型的自愿行为。爱意味着让另一个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向Ta坦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不自愿,无法完成。我再强大,都无法强迫你爱我。我强迫你,我就是犯罪,将自己置于受惩罚的不利境地。
爱是两相情愿,对方不赞同你的判断,你纵有天大的委屈,爱也得终结。固执的人会说: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再问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想要的答案出现。除非你刑讯逼供,打得他受不了,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然,你只会不停地重复失望。
所谓垃圾婚姻,完全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垃圾婚姻这个词虽然刺眼,但用来形容很多人的婚姻现实,一点不为过。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经营意识,结婚之后都受折磨;只有对对方的期待,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需要改变。情感作家婷一说:“如果夫妻之间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那你只是孩子他妈;他只是孩子他爸。你不是他妻子,他也不是你丈夫。”
婚姻本是两个人平等的组合,需要共同的付出、妥协、理解和支持。而“不平等付出”状态持续时,就意味着另一方把婚姻的全部义务和责任,都扔给了你。是啊,那还不如离了算了,说好的你要为我遮风挡雨,结果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风雨。
你爱我,所以我更要让你幸福、安全、快乐。这是爱情的逻辑。你爱我,所以你要替我担惊受怕,你要受委屈,你要受穷。这是施虐狂才喜欢的逻辑。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最大的真理就是把自己爱的人照顾好,连这点都做不好,追求真理,热爱人类什么的,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夫妻是最佳合伙人,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每年做账,进与出,亏及盈,年终来一纸总结,如果有一方实在蚀得厉害,一后悔,随时可以退股注销注册公司。感情原本是最冒险的一项投资,对方的美貌才干日后倘若贬值,阁下的心亦自动打了折扣,一切在条件之下生,条件之下死。
// 智慧 //
系统性思维,是以整体因素偕同为考量的。比如说一个人陷入到贫寒,没钱只是表面现象。本质的原因,是他处于一种低端的经济循环中。他的社会资本不足,制约了经济资本与认知。他的经济资本不足,同时制约社会资本与认知。他的认知也处于低阶循环期,看不到商机,总是与高人擦肩而过,这就叫认知制约了社会资本与经济资本。
什么叫格局?就是看你对关系、利益和情感,感知能力的范围。这个范围越大,格局就越大。格,是你思维认知的边界。局,是你认知范畴之内的策略。格局,就是你的认知,必须要远高于你所面对的问题。
除非在极端情况下,世上极少有绝对的好事,也极少有绝对的坏事。人在多数情况下的决定,不过是情绪冲动时的单线思维,不过是赌气闹情绪而已。所以,做决定时,一定要问一句:除此之外,更优的方案是什么?运用复式多线思维,开放无限变化的可能,而不是闭锁性的单一指向。
任何道理或理论,都有个适用边界。边界之内,通行无阻,出了边界,寸步难行。人要以巧妙的、不激起对方负面情绪的方式,撞开别人的心!
什么是法学思维?以法律为起点,只看行为、不究动机的思维习惯。当你有了深刻的法学意识,就占据了认知的制高点。会一眼洞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不会轻易受到伤害,更易于在纠纷之中,说服对方,避免暴力。
那些战胜时光的作品,回溯源头,总藏着粗粝且执拗的力量。但那些极致的追求,仅是开始,想成为传世杰作,还需战胜漫长的时间。在时间诠释下,初心才会慢慢变为匠心,继而凝聚传世神韵。
设若一个人,能够精确预判事情周期,而且对目标不是死僵固执,能够应时而变,他必然也同时拥有周密布局这个特点。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意思是说,你不能让坏人把你研究个透,肆意伤害,而你却对坏人一无所知。你必须研习人性,看穿坏人的色厉内荏。认知如阳光,普照大地之时,暗夜般的坏人,才会彻底被驱散。
公司组织去江苏旅游,可带一名家属,于是我带着奶奶去!奶奶这辈都没离开过山东,当导游在大巴上介绍说,到了鲁苏省界了!奶奶拉着我的手有些激动的说“我咋感觉好像要出国了!”把一车人都给逗乐了!!神评论:从鲁国到吴国。
见过世面的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身处何方,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 成长 //
做的一个冷眼旁观者和批评者,这是一种修养,它可以使我们保持某种清醒,避免落入自命不凡或者顾影自怜的可笑复可悲的境地。——周国平
有一件事倒是真的只能靠自己,无法依赖他人,或者说,即使他人爱你,也无法替你完成。那就是,你自己的提升。你变成一个更强壮的人、更有技能的人、更让人爱的人。
一个事、一个人如果让你觉得眼花缭乱,那么就极有可能是错的或是假的。认识理解这个世界,需要精致复杂的知识,幸福快乐过好一生,唯需一些简单的常识。
无法自我实现、自得其乐的人,就会变成溺水者,他否定性攻击的杀伤力,就像癌细胞一样,吸走了健康的生命力。人一生都应追求美好事物,知识、财富、荣誉、爱情、快乐,这样,才能够理解美好事情。没得选,必须这么做,否则,你就会攻击、嫉妒美好的事情。
我们的认知,要走过艰难的四步,才能修炼到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境界:第一个阶段:看不透,看不破。第二个阶段:看明白了,想清楚了——但忍不住要说出来。第三个阶段,叫知而不言,笑而不语。第四步,片语只言,点到为止。知其所需,明其所求。自然而然,天遂人愿。
恶魔梅菲斯特前去诱惑忠实固执的人类学者浮士德。他许诺可以帮浮士德实现任何愿望,条件是只要浮士德感到心满意足,就要交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和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浮士德一开始也尝试了各种享乐的体验,但无论是爱情还是世俗地位都没能让他沉溺其中。他的内心反而越来越清晰,人生只有一种真正的追求——那就是不断去探索人类精神世界中更高、更深的东西!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对傻瓜的容忍力变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只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逼论长短,更不要和那些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道理,不和推卸责任、太好面子的人讲道理。
你能否把想象与事实区分开,如何辨析他人话语中的想象与事实,这是你能否跃出底层,步入经济自由的关键。
老实人的心,敏感而又细腻,偏又不善言辞,往往遭到伤害或委屈,也无法表达。为恶者正是瞅准了老实人的这种心理,才敢肆意妄为。但为恶者所行所为,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其伤害性就荡然无存。知道这个道理,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当你陷入恐惧、愤怒时,有多少是因为别人的原因、环境的原因,而又有多少是因为开始厌倦自己?不要因为害怕自己、害怕选择、恐惧孤独,以拖延症为借口,以愤怒和恐惧来掩饰。——德鲁伊
// 观点 //
国外一个很小的隐形冠军企业如果不供应相关材料,就可以让中国万亿级的产业瘫痪,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们面临的残酷现实。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历程短,技术积累少,研发能力弱,很多核心技术及关键材料都被发达国家所垄断。
亚当•斯密:“我们的晚餐并不出自肉贩、啤酒商或面包师的慈悲施舍,而是源于他们对自身利益的看重。他们在通过资本创造价值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增进公共福祉,而是追求一己私利,但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让整个社会为此受益,其程度往往比他们一心想要增进社会利益时做的更好。”
过去的知识服务给人一种误区,就是只有大咖、头部、非常厉害的人才能跑出来。在“通识教育”时代,的确需要大师的微言大义,但是在逐渐到来的知识服务时代,放下架子,不要远视眼,垂直纵深,服务好一小群人的一个大需求,也许更为重要。
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无比复杂了,但由于人的智商和思考能力是正太分布的,绝大多数人是跟不上社会的复杂,所以我们才有自上而下少数人传达下来的共识,比如国策。国策不可能人人都能精准解读,但是没关系,知道大多数人会照着做就行了。人类社会进步速度已经是以前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了,只有少数人的决断和基于这个决断的共识才是强大的。
法律是不允许撒娇打滚的。财产其实没有性别之分,男人婚前购买的房子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女人婚前购买的房子也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如果女人结婚前有自己的房子,男人同样分不走,所以它不是保护男人还是女人,它只是保护婚前财产。
色盲可能并不是一种病,而是生物为了适应周围环境,主动放弃色彩视觉。色盲患者虽然丧失了识别颜色的优势,但会对形状更敏感。
医学的作用是什么呢?医生最大的使命,是当好每个人后半截路上最好的旅伴。有一句话说得好,所谓“偶尔治愈,常常缓解,总能安慰”。
好企业都不是保护起来的,从高科技的华为到低科技的老干妈,都是在市场上拼出来的,也更容易得到消费者尊重。相反,一旦某个企业处于被保护的状态,市场竞争压力消失,他不会在保护中进化,只会退化。我们需要某个产业,我们就应开放某个产业,这样,市场自然就会提供最好的服务。
这个世界,有现象,有原因,有变化,有机会,有规律。我们受到的教育,读到的书,可以知道此前的现象与原因,但书本无法告诉你还未发生的变化,更不能告诉你还未出现的机会——但如果你的认知,穿透到规律层,那么你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落伍。
中国的人口也从增量时代进入了存量时代,无论怎么鼓励,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阶段,人口的出生率自然就是下降的,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中国应该很快会进入生育自由的阶段,但是人口的绝对数量,大概就那些了。
// 心理 //
很多女人不是不知道男人的渣,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被所有人看好,但她依然不死心,非要试一试,试过一次后,也便死心了。还有一种是明知道男人很渣,一次次地确认后,却还是不肯离开,终成死循环。
心理学作者李菊红说:“依赖是我们内在的一种需要,也是增进关系的一种方式。适度的依赖,可以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有利于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有利于身心的健康。”
“自卑情结之父”阿德勒说:“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止,背后都有一种亟需隐藏的自卑感的存在。”
世上有许多的人,喜欢一个异性,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往往会故意表现出冷漠,因为这个道理,所以你的生活中认为对你“没有意思”的异性,其实未必,其实对方有可能正在暗恋你,只不过TA怕被你发现,所以故意对你表现冷漠无情、以进行自我保护。换句话说,你如果仅凭自己的肉眼去判断一个异性是否喜欢你,其实是不准确的,你无法凭感觉准确了解一个异性对你是否有好感,依据这个道理,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表白,你成事的几率是0,但是如果你敢于表白,那么你成事的概率,总有50%。
逻辑有条重要原则就是,你没说出来的意思,即为不存在。不要以为自己暗示得很明白了,对方肯定知道。爱情的复杂之处在于,“我不爱你”或者“我不是那么爱你”,这些话往往不能有话直说,它都是通过暗示体现,甚至更糟糕,要通过残酷的伤害迫使对方恨自己。
恐惧与贪婪,是人的原始欲望。而控制原始欲望的,是再上一层的理性与情绪。情绪,是失控的欲望。理性,则是控制得当的情绪。
听说土木工程的学生必修风水学,我很是不解,后来听同学的解释我顿悟了:如果你不想改方案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甲方时,你可以说,你看,这么一改风水就被破坏了呀——这跟你们学工程心理学是一样一样的!
死亡总来的比你想象的要快。死亡的恐惧有三种:生前受苦、死后无处、害怕后悔。与其压抑这种恐惧,不如直面骄阳。
“我是主人”的心理暗示,能帮你克服对陌生人社交的恐惧。在“这是我的主场”的心理暗示下,你的气场会增强,从被动变为主动,顺利开启聊天。
伤害事件最可怕的,不止是肉体上的创伤,更在于心智上的摧残。在于事后每思及此,所引发的心灵与精神痛楚。那种痛楚是实实在在的,撕心裂肺痛,会让当事人陷入到强直性麻痹。所以许多受到伤害的人,在事后无法条理思考,往往需要漫长的治疗过程,才可能稍有恢复。
// 教育 //
书其实是延长了的人生,书,让我们看见了一个无比辽阔、悠远的世界。
奥卡姆剃刀原理:如果一个事情有数个解决方案,那就选择较为简单的那个。
很多人喜欢炫耀自己多才多艺,什么都会,这反而让我增加一丝怀疑,这可能说明他什么都不精,没有任何一项才艺有优势。人精通任何一项技能,都需要长时间的训练。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分工越细,社会越富裕。
让你的孩子敢于表达自己想法,敢于不愿意。这是很重要的教育。这恰恰是中国传统家庭教育的缺陷,太过着重听话与顺从,无限拔高家长权威。会说,“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讲得没道理”,这样的孩子,风险必然小一点,他捍卫自己边界的意志培养出来了。家长不要太天真,要知道世界的不完美,其中一点就是永远有坏人,而坏人没有标识,有各种身份伪装,要教给孩子自卫能力。这是不可推卸的职责。
教育心理学里面,有一个重要的ASK(又叫SKA)的理论,这个理论认为:教学要传递三个目标:Attitude(态度)、Knowledge(知识)和Skill(技术)。这可以归纳成:上脑、上心、上身的过程,一个知识只有最后自动化了,才算是完成了教学的交付。
能够打通“信息-知识-技能-思维-世界观-价值观”的,才是好的教育,只有这样的教育才真的能够培养一个自主、自由、自我实现的人。
林语堂将李渔和苏东坡、金圣叹等人并提,认为“这些人因为胸蕴太多的独特见解,对事物具有太深的情感,因此不能得到正统派批评家的称许;这些人太好了,所以不能循规蹈矩,因为太有道德了,所以在儒家看来便是不好的”。
当你不把一个孩子当作完整的独立思想体看待时,孩子也会觉得自己用不着拥有理性,不用为自己的举动负责,更不用考虑他人的感受——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就此养成。
管理好自己,是搞定别人的最好方法。为啥?因为他人是不确定的,而自己的进步是有抓手、可以清晰看到进步台阶的。
不管是吃饭还是学习,都要成为杂食动物。工作方面,也要力争跨界,不要守着一条道走到天黑还自认为是专业。这个时代,要求人有更广泛的触角,更广阔的视野,更敏锐的触觉,更开放的心胸,吐故纳新,不断升级,成为适合在互联网世代生存的新物种。
// 思辨 //
事实上,舌头上的味蕾,能感受到很多味道——甜酸苦咸,但没有麻。麻,其实是一种由震动带来的触觉。吃花椒后麻麻的感觉,在理论上说,跟舌头每秒震动50次的感觉是一样的。
原则和规律,并不是我们用来解决问题的唯一工具,有时候它们反而可能成为解决问题的障碍。真正重要的是,时常跳出来问问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问题?时常跳出来想一想,现在的解法到底是基于什么前提,不这样做,行不行呢?
对于多样性的尊重,有一个重要前提:正向的价值观。如果不强调这点,就会出现大麻烦,比如反社会人格是不是也属于多样性?要尊重吗?那么受害者将被置于何地?比如拜金主义要尊重吗?对于辨识力不强的青少年来说这会起到怎样的引导作用?——萧秋水
[论妻子对男人的重要]娶了悍妻的苏格拉底成了哲学家,娶了丑女的诸葛亮成了千古智者,娶了漂亮妻子的徐志摩成了诗人,没有娶妻的尼采成了哲学家、智者、诗人, 然后……疯了……
自给自足思维,是穷思维,也是受迫害幻想症的体现。这就像你想,我一定要学会制造电脑,万一有一天,所有人不卖我电脑,我就惨了。没人会这么想,这么想就有病。
为什么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其实,做个强大的好人,一点也不难。难就难在,做个孤弱的好人,真的太难了。这个世界,人际距离与关系,时刻在调整之中。强大者无人敢于凌犯,拥有自由舒适的空间。而孤弱者总是难免遭受挤兑,一如校园里那些孤僻的孩子,只因为不合群,就会面临欺凌伤害。
闲谈,是迅速与陌生人建立浅度关系的重要手段。这里的“闲”,指轻松、开放的氛围,而不是指聊无关紧要的内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外表漂亮与否,不过是皮囊的修饰功夫。但干净的气质,却真正反映了内心的清澈与纯良。
这世上,男人的有情有义只表现在两点:婚姻里,看得见妻子的付出与深情,即便外面的姑娘再娇媚,也封心锁爱,绝不做伤害妻子的事;缘尽时,顾念对方曾与自己共度的岁月,愿意在物质上诸多照顾对方,哪怕此后,彼此将成路人。
人们对于自己出生时就已经存在的一切,技术及艺术,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是世界的一部分。而对于新出现的文化产品及现象,处处看不惯。动不动就人心不古,世道崩坏。
// 幽默 //
所谓幽默,就是能从当前对话的维度,突然跳出去,跳到你原来没有意识到的那个维度,给人的感觉就是幽默了。
儿子问:爸爸 ,结婚需要多少钱 ?爸爸一邹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 ,至今还在交钱呢!
“我和其他女生怎么就不一样了?人家都是女神,怎么我就成女汉子了!?”“那你洗澡给自己搓泥的时候,是一直冲水搓还是关水搓? ”“冲着。有时也关着。那其他女生怎么搓?”“其他女生会直接说,讨厌人家身上才搓不出泥呢!”
儿子幼儿园,老师让小孩上台讲讲哪一刻让自己感觉到爸爸很伟大。儿子:我爸爸在家很有威严,他做什么妈妈都不敢反对。老师问:你能具体说一件事嘛?儿子:比如每次我妈妈提桶水准备拖地,爸爸都会一把抢过拖把,他去拖,妈妈每次都坐在沙发不敢吭声。台下的家长瞬间笑炸了。
前一届班上有个男生作文写得狗屁不通,怎么教都没办法,初二的时候嗖的一下就牛逼了,找同学一问,谈恋爱了。然后到了初三下的时候突然文章水平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家长反应,失恋了。
刚刚路上遇到一个半仙,非得给我算一卦。他起卦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我让他放心大胆的讲。于是乎,这个半仙告诉我:少年,虽说你骨骼惊奇,但是你五行缺房,命里缺地,兜里缺钱,情场缺爱。我惊呼,这卦太准了!我就是那个除了没人疼,其他哪儿都疼的小胖航。
最近想学表姐去纹个身,于是找到一半仙,问问自己纹个什么东西好!报了生辰八字后,半仙把眼睛眯了一会后对我讲:靓女啊!你五行中缺水火啊!这两样东西是相生相克的,最好是能纹一个拥有这两样属性的东西才叫完美!…我:求大仙指点迷津!…半仙沉思了一会:火龙果…!
如果你拿着一篇关于钻石真相的文章去向你未婚的女友义正言辞地指出,买钻戒是一件傻逼的事情,那么这种行为才是真的傻逼,因为你的女友只需要看着你的眼睛说一句话就让你哑口无言,“是的,这很傻,可是你就不能为我傻一次吗?”当一个男人把关于钻石的种种都告诉自己的妻子时,他最可能遇到的情景就是妻子幽幽地说:“所以呢,你觉得给我看了这个,钻石就不用买了,是吧?”而男人一定会立刻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哪能啊,买,当然要买,咱还得买个大的,我这就是跟你说说。”
和媳妇闹矛盾,媳妇泪流满面对我喊道:“你太自私了,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只知道顾着自己。”我赶紧捧起她的脸,安慰她说:“宝贝,你别哭好不好,看你流泪我心好痛。”她一把甩开我的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想着自己心会痛!”
陪女友逛商场,女友喜欢上了一条牛仔裤,到了试衣间脱下裤子露出坏笑对我说:”想刺激一下么?”我兴奋的疯狂点头,于是女友翻开新裤子上的吊牌,上面印着:售价2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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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
@qimi写道:
// 生活 //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你要是想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欠他点东西。
一个人可以捱穷,两个人就不行,因为会忍不住把自己的穷怪罪给他。——亦舒
珍惜珍惜你的人,长大你会发现这样的人不多。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斯汀格(Festinger)有一个很出名的判断,被人们称为“费斯汀格法则”:生活中的10%是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组成,而另外的90%则是由你对所发生的事情如何反应所决定。换言之,生活中有10%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而另外的90%却是我们能掌控的。
自由不仅包括我靠什么生活,而且也包括我怎样生活,不仅包括我做自由的事,而且也包括我自由地做这些事。
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言值,是一个人骨子里的长相。如果你说话的速度快于思考的速度,而你思考的速度又慢于别人成长的速度。那么你的言值就会很低。
在得知腾讯可以注销QQ的深夜,我打开许久未登的QQ,注视那些灰暗的头像,回忆与之相关的过往。那些从陌生开始的缘分,终归要回归陌生。有朋友的签名,停留在许多许多年前,小四的句子:“那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遗忘了。”
何为信仰?在恐惧迷茫之中,在身处逆境之时,仍能继续支撑你走下去的那种思想,那种力量,即是信仰,更何况乎那些愿意用生命去守护某些东西的人们。
成功意味着一生的个人成就。个人成就来自你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创造的一种有意义的感觉。这种成功不是由其他任何人赋予的,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所剥夺。它需要你冒险、克服挑战,并让你的最佳资源——你自己——发挥最大潜能。成功是一个历程,而不是终点。它应当包括内省、思考你所重视的事物,并探索对你而言有意义的人生道路。——韦特利
科技只是一个手段,科技没有剥夺我们生活在现实的权利,科技也没有扭曲现实。科技只是让你关心的成了头条,让你喜欢的东西可以推送面前供你消费,补偿你在现实中得不到的存在感。即便没有网络世界,绝大多数人也注定会是现实的卢瑟,生活基本没有幸福感可言。我们不应该抱怨现实,而是要感谢网络,让我们可以回避别人的世界,无视在那个世界的挫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 情感 //
简单地说,婚姻就是当男人做错事情时,女人提出异议,男人道歉,事情得以解决;当女人做错事情时,男人提出异议,男人为提出异议道歉,事情得以解决。——BigZav
E•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一书中说:如果我能对一个人说“我爱你”,我也应该可以说“我在你身上爱所有的人,爱世界,也爱我自己。” 爱,是一生的功课。经由爱一个人,会升华生命的高度。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对方所有的优点都会变成缺点。师弟想与女友分手,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我相信是真实的想法),诸如你不够漂亮、不够漂柔、太黐人、……,女友都以“我改”拒绝了他的请求。实在没辙了,他只好说,“其实,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当天女友就主动跟他分手了。两个月后师弟与新女友逛街被前女友看到,她跑前嘲笑:你不是喜欢男的吗?师弟淡淡一笑:正是她,让我重新爱上了女人!//有些理由再正确正当都显得苍白,反而明显的籍口更有力。
女人,一旦把爱情当成主打歌,最后的结果就是沦为配乐。爱情的最大问题:我们都想找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
爱是典型的自愿行为。爱意味着让另一个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向Ta坦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不自愿,无法完成。我再强大,都无法强迫你爱我。我强迫你,我就是犯罪,将自己置于受惩罚的不利境地。
爱是两相情愿,对方不赞同你的判断,你纵有天大的委屈,爱也得终结。固执的人会说: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再问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想要的答案出现。除非你刑讯逼供,打得他受不了,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然,你只会不停地重复失望。
所谓垃圾婚姻,完全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垃圾婚姻这个词虽然刺眼,但用来形容很多人的婚姻现实,一点不为过。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经营意识,结婚之后都受折磨;只有对对方的期待,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需要改变。情感作家婷一说:“如果夫妻之间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那你只是孩子他妈;他只是孩子他爸。你不是他妻子,他也不是你丈夫。”
婚姻本是两个人平等的组合,需要共同的付出、妥协、理解和支持。而“不平等付出”状态持续时,就意味着另一方把婚姻的全部义务和责任,都扔给了你。是啊,那还不如离了算了,说好的你要为我遮风挡雨,结果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风雨。
你爱我,所以我更要让你幸福、安全、快乐。这是爱情的逻辑。你爱我,所以你要替我担惊受怕,你要受委屈,你要受穷。这是施虐狂才喜欢的逻辑。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最大的真理就是把自己爱的人照顾好,连这点都做不好,追求真理,热爱人类什么的,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夫妻是最佳合伙人,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每年做账,进与出,亏及盈,年终来一纸总结,如果有一方实在蚀得厉害,一后悔,随时可以退股注销注册公司。感情原本是最冒险的一项投资,对方的美貌才干日后倘若贬值,阁下的心亦自动打了折扣,一切在条件之下生,条件之下死。
// 智慧 //
系统性思维,是以整体因素偕同为考量的。比如说一个人陷入到贫寒,没钱只是表面现象。本质的原因,是他处于一种低端的经济循环中。他的社会资本不足,制约了经济资本与认知。他的经济资本不足,同时制约社会资本与认知。他的认知也处于低阶循环期,看不到商机,总是与高人擦肩而过,这就叫认知制约了社会资本与经济资本。
什么叫格局?就是看你对关系、利益和情感,感知能力的范围。这个范围越大,格局就越大。格,是你思维认知的边界。局,是你认知范畴之内的策略。格局,就是你的认知,必须要远高于你所面对的问题。
除非在极端情况下,世上极少有绝对的好事,也极少有绝对的坏事。人在多数情况下的决定,不过是情绪冲动时的单线思维,不过是赌气闹情绪而已。所以,做决定时,一定要问一句:除此之外,更优的方案是什么?运用复式多线思维,开放无限变化的可能,而不是闭锁性的单一指向。
任何道理或理论,都有个适用边界。边界之内,通行无阻,出了边界,寸步难行。人要以巧妙的、不激起对方负面情绪的方式,撞开别人的心!
什么是法学思维?以法律为起点,只看行为、不究动机的思维习惯。当你有了深刻的法学意识,就占据了认知的制高点。会一眼洞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不会轻易受到伤害,更易于在纠纷之中,说服对方,避免暴力。
那些战胜时光的作品,回溯源头,总藏着粗粝且执拗的力量。但那些极致的追求,仅是开始,想成为传世杰作,还需战胜漫长的时间。在时间诠释下,初心才会慢慢变为匠心,继而凝聚传世神韵。
设若一个人,能够精确预判事情周期,而且对目标不是死僵固执,能够应时而变,他必然也同时拥有周密布局这个特点。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意思是说,你不能让坏人把你研究个透,肆意伤害,而你却对坏人一无所知。你必须研习人性,看穿坏人的色厉内荏。认知如阳光,普照大地之时,暗夜般的坏人,才会彻底被驱散。
公司组织去江苏旅游,可带一名家属,于是我带着奶奶去!奶奶这辈都没离开过山东,当导游在大巴上介绍说,到了鲁苏省界了!奶奶拉着我的手有些激动的说“我咋感觉好像要出国了!”把一车人都给逗乐了!!神评论:从鲁国到吴国。
见过世面的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身处何方,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 成长 //
做的一个冷眼旁观者和批评者,这是一种修养,它可以使我们保持某种清醒,避免落入自命不凡或者顾影自怜的可笑复可悲的境地。——周国平
有一件事倒是真的只能靠自己,无法依赖他人,或者说,即使他人爱你,也无法替你完成。那就是,你自己的提升。你变成一个更强壮的人、更有技能的人、更让人爱的人。
一个事、一个人如果让你觉得眼花缭乱,那么就极有可能是错的或是假的。认识理解这个世界,需要精致复杂的知识,幸福快乐过好一生,唯需一些简单的常识。
无法自我实现、自得其乐的人,就会变成溺水者,他否定性攻击的杀伤力,就像癌细胞一样,吸走了健康的生命力。人一生都应追求美好事物,知识、财富、荣誉、爱情、快乐,这样,才能够理解美好事情。没得选,必须这么做,否则,你就会攻击、嫉妒美好的事情。
我们的认知,要走过艰难的四步,才能修炼到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境界:第一个阶段:看不透,看不破。第二个阶段:看明白了,想清楚了——但忍不住要说出来。第三个阶段,叫知而不言,笑而不语。第四步,片语只言,点到为止。知其所需,明其所求。自然而然,天遂人愿。
恶魔梅菲斯特前去诱惑忠实固执的人类学者浮士德。他许诺可以帮浮士德实现任何愿望,条件是只要浮士德感到心满意足,就要交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和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浮士德一开始也尝试了各种享乐的体验,但无论是爱情还是世俗地位都没能让他沉溺其中。他的内心反而越来越清晰,人生只有一种真正的追求——那就是不断去探索人类精神世界中更高、更深的东西!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对傻瓜的容忍力变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只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逼论长短,更不要和那些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道理,不和推卸责任、太好面子的人讲道理。
你能否把想象与事实区分开,如何辨析他人话语中的想象与事实,这是你能否跃出底层,步入经济自由的关键。
老实人的心,敏感而又细腻,偏又不善言辞,往往遭到伤害或委屈,也无法表达。为恶者正是瞅准了老实人的这种心理,才敢肆意妄为。但为恶者所行所为,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其伤害性就荡然无存。知道这个道理,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当你陷入恐惧、愤怒时,有多少是因为别人的原因、环境的原因,而又有多少是因为开始厌倦自己?不要因为害怕自己、害怕选择、恐惧孤独,以拖延症为借口,以愤怒和恐惧来掩饰。——德鲁伊
// 观点 //
国外一个很小的隐形冠军企业如果不供应相关材料,就可以让中国万亿级的产业瘫痪,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们面临的残酷现实。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历程短,技术积累少,研发能力弱,很多核心技术及关键材料都被发达国家所垄断。
亚当•斯密:“我们的晚餐并不出自肉贩、啤酒商或面包师的慈悲施舍,而是源于他们对自身利益的看重。他们在通过资本创造价值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增进公共福祉,而是追求一己私利,但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让整个社会为此受益,其程度往往比他们一心想要增进社会利益时做的更好。”
过去的知识服务给人一种误区,就是只有大咖、头部、非常厉害的人才能跑出来。在“通识教育”时代,的确需要大师的微言大义,但是在逐渐到来的知识服务时代,放下架子,不要远视眼,垂直纵深,服务好一小群人的一个大需求,也许更为重要。
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无比复杂了,但由于人的智商和思考能力是正太分布的,绝大多数人是跟不上社会的复杂,所以我们才有自上而下少数人传达下来的共识,比如国策。国策不可能人人都能精准解读,但是没关系,知道大多数人会照着做就行了。人类社会进步速度已经是以前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了,只有少数人的决断和基于这个决断的共识才是强大的。
法律是不允许撒娇打滚的。财产其实没有性别之分,男人婚前购买的房子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女人婚前购买的房子也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如果女人结婚前有自己的房子,男人同样分不走,所以它不是保护男人还是女人,它只是保护婚前财产。
色盲可能并不是一种病,而是生物为了适应周围环境,主动放弃色彩视觉。色盲患者虽然丧失了识别颜色的优势,但会对形状更敏感。
医学的作用是什么呢?医生最大的使命,是当好每个人后半截路上最好的旅伴。有一句话说���好,所谓“偶尔治愈,常常缓解,总能安慰”。
好企业都不是保护起来的,从高科技的华为到低科技的老干妈,都是在市场上拼出来的,也更容易得到消费者尊重。相反,一旦某个企业处于被保护的状态,市场竞争压力消失,他不会在保护中进化,只会退化。我们需要某个产业,我们就应开放某个产业,这样,市场自然就会提供最好的服务。
这个世界,有现象,有原因,有变化,有机会,有规律。我们受到的教育,读到的书,可以知道此前的现象与原因,但书本无法告诉你还未发生的变化,更不能告诉你还未出现的机会——但如果你的认知,穿透到规律层,那么你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落伍。
中国的人口也从增量时代进入了存量时代,无论怎么鼓励,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阶段,人口的出生率自然就是下降的,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中国应该很快会进入生育自由的阶段,但是人口的绝对数量,大概就那些了。
// 心理 //
很多女人不是不知道男人的渣,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被所有人看好,但她依然不死心,非要试一试,试过一次后,也便死心了。还有一种是明知道男人很渣,一次次地确认后,却还是不肯离开,终成死循环。
心理学作者李菊红说:“依赖是我们内在的一种需要,也是增进关系的一种方式。适度的依赖,可以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有利于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有利于身心的健康。”
“自卑情结之父”阿德勒说:“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止,背后都有一种亟需隐藏的自卑感的存在。”
世上有许多的人,喜欢一个异性,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往往会故意表现出冷漠,因为这个道理,所以你的生活中认为对你“没有意思”的异性,其实未必,其实对方有可能正在暗恋你,只不过TA怕被你发现,所以故意对你表现冷漠无情、以进行自我保护。换句话说,你如果仅凭自己的肉眼去判断一个异性是否喜欢你,其实是不准确的,你无法凭感觉准确了解一个异性对你是否有好感,依据这个道理,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表白,你成事的几率是0,但是如果你敢于表白,那么你成事的概率,总有50%。
逻辑有条重要原则就是,你没说出来的意思,即为不存在。不要以为自己暗示得很明白了,对方肯定知道。爱情的复杂之处在于,“我不爱你”或者“我不是那么爱你”,这些话往往不能有话直说,它都是通过暗示体现,甚至更糟糕,要通过残酷的伤害迫使对方恨自己。
恐惧与贪婪,是人的原始欲望。而控制原始欲望的,是再上一层的理性与情绪。情绪,是失控的欲望。理性,则是控制得当的情绪。
听说土木工程的学生必修风水学,我很是不解,后来听同学的解释我顿悟了:如果你不想改方案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甲方时,你可以说,你看,这么一改风水就被破坏了呀——这跟你们学工程心理学是一样一样的!
死亡总来的比你想象的要快。死亡的恐惧有三种:生前受苦、死后无处、害怕后悔。与其压抑这种恐惧,不如直面骄阳。
“我是主人”的心理暗示,能帮你克服对陌生人社交的恐惧。在“这是我的主场”的心理暗示下,你的气场会增强,从被动变为主动,顺利开启聊天。
伤害事件最可怕的,不止是肉体上的创伤,更在于心智上的摧残。在于事后每思及此,所引发的心灵与精神痛楚。那种痛楚是实实在在的,撕心裂肺痛,会让当事人陷入到强直性麻痹。所以许多受到伤害的人,在事后无法条理思考,往往需要漫长的治疗过程,才可能稍有恢复。
// 教育 //
书其实是延长了的人生,书,让我们看见了一个无比辽阔、悠远的世界。
奥卡姆剃刀原理:如果一个事情有数个解决方案,那就选择较为简单的那个。
很多人喜欢炫耀自己多才多艺,什么都会,这反而让我增加一丝怀疑,这可能说明他什么都不精,没有任何一项才艺有优势。人精通任何一项技能,都需要长时间的训练。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分工越细,社会越富裕。
让你的孩子敢于表达自己想法,敢于不愿意。这是很重要的教育。这恰恰是中国传统家庭教育的缺陷,太过着重听话与顺从,无限拔高家长权威。会说,“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讲得没道理”,这样的孩子,风险必然小一点,他捍卫自己边界的意志培养出来了。家长不要太天真,要知道世界的不完美,其中一点就是永远有坏人,而坏人没有标识,有各种身份伪装,要教给孩子自卫能力。这是不可推卸的职责。
教育心理学里面,有一个重要的ASK(又叫SKA)的理论,这个理论认为:教学要传递三个目标:Attitude(态度)、Knowledge(知识)和Skill(技术)。这可以归纳成:上脑、上心、上身的过程,一个知识只有最后自动化了,才算是完成了教学的交付。
能够打通“信息-知识-技能-思维-世界观-价值观”的,才是好的教育,只有这样的教育才真的能够培养一个自主、自由、自我实现的人。
林语堂将李渔和苏东坡、金圣叹等人并提,认为“这些人因为胸蕴太多的独特见解,对事物具有太深的情感,因此不能得到正统派批评家的称许;这些人太好了,所以不能循规蹈矩,因为太有道德了,所以在儒家看来便是不好的”。
当你不把一个孩子当作完整的独立思想体看待时,孩子也会觉得自己用不着拥有理性,不用为自己的举动负责,更不用考虑他人的感受——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就此养成。
管理好自己,是搞定别人的最好方法。为啥?因为他人是不确定的,而自己的进步是有抓手、可以清晰看到进步台阶的。
不管是吃饭还是学习,都要成为杂食动物。工作方面,也要力争跨界,不要守着一条道走到天黑还自认为是专业。这个时代,要求人有更广泛的触角,更广阔的视野,更敏锐的触觉,更开放的心胸,吐故纳新,不断升级,成为适合在互联网世代生存的新物种。
// 思辨 //
事实上,舌头上的味蕾,能感受到很多味道——甜酸苦咸,但没有麻。麻,其实是一种由震动带来的触觉。吃花椒后麻麻的感觉,在理论上说,跟舌头每秒震动50次的感觉是一样的。
原则和规律,并不是我们用来解决问题的唯一工具,有时候它们反而可能成为解决问题的障碍。真正重要的是,时常跳出来问问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问题?时常跳出来想一想,现在的解法到底是基于什么前提,不这样做,行不行呢?
对于多样性的尊重,有一个重要前提:正向的价值观。如果不强调这点,就会出现大麻烦,比如反社会人格是不是也属于多样性?要尊重吗?那么受害者将被置于何地?比如拜金主义要尊重吗?对于辨识力不强的青少年来说这会起到怎样的引导作用?——萧秋水
[论妻子对男人的重要]娶了悍妻的苏格拉底成了哲学家,娶了丑女的诸葛亮成了千古智者,娶了漂亮妻子的徐志摩成了诗人,没有娶妻的尼采成了哲学家、智者、诗人, 然后……疯了……
自给自足思维,是穷思维,也是受迫害幻想症的体现。这就像你想,我一定要学会制造电脑,万一有一天,所有人不卖我电脑,我就惨了。没人会这么想,这么想就有病。
为什么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其实,做个强大的好人,一点也不难。难就难在,做个孤弱的好人,真的太难了。这个世界,人际距离与关系,时刻在调整之中。强大者无人敢于凌犯,拥有自由舒适的空间。而孤弱者总是难免遭受挤兑,一如校园里那些孤僻的孩子,只因为不合群,就会面临欺凌伤害。
闲谈,是迅速与陌生人建立浅度关系的重要手段。这里的“闲”,指轻松、开放的氛围,而不是指聊无关紧要的内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外表漂亮与否,不过是皮囊的修饰功夫。但干净的气质,却真正反映了内心的清澈与纯良。
这世上,男人的有情有义只表现在两点:婚姻里,看得见妻子的付出与深情,即便外面的姑娘再娇媚,也封心锁爱,绝不做伤害妻子的事;缘尽时,顾念对方曾与自己共度的岁月,愿意在物质上诸多照顾对方,哪怕此后,彼此将成路人。
人们对于自己出生时就已经存在的一切,技术及艺术,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是世界的一部分。而对于新出现的文化产品及现象,处处看不惯。动不动就人心不古,世道崩坏。
// 幽默 //
所谓幽默,就是能从当前对话的维度,突然跳出去,跳到你原来没有意识到的那个维度,给人的感觉就是幽默了。
儿子问:爸爸 ,结婚需要多少钱 ?爸爸一邹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 ,至今还在交钱呢!
“我和其他女生怎么就不一样了?人家都是女神,怎么我就成女汉子了!?”“那你洗澡给自己搓泥的时候,是一直冲水搓还是关水搓? ”“冲着。有时也关着。那其他女生怎么搓?”“其他女生会直接说,讨厌人家身上才搓不出泥呢!”
儿子幼儿园,老师让小孩上台讲讲哪一刻让自己感觉到爸爸很伟大。儿子:我爸爸在家很有威严,他做什么妈妈都不敢反对。老师问:你能具体说一件事嘛?儿子:比如每次我妈妈提桶水准备拖地,爸爸都会一把抢过拖把,他去拖,妈妈每次都坐在沙发不敢吭声。台下的家长瞬间笑炸了。
前一届班上有个男生作文写得狗屁不通,怎么教都没办法,初二的时候嗖的一下就牛逼了,找同学一问,谈恋爱了。然后到了初三下的时候突然文章水平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家长反应,失恋了。
刚刚路上遇到一个半仙,非得给我算一卦。他起卦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我让他放心大胆的讲。于是乎,这个半仙告诉我:少年,虽说你骨骼惊奇,但是你五行缺房,命里缺地,兜里缺钱,情场缺爱。我惊呼,这卦太准了!我就是那个除了没人疼,其他哪儿都疼的小胖航。
最近想学表姐去纹个身,于是找到一半仙,问问自己纹个什么东西好!报了生辰八字后,半仙把眼睛眯了一会后对我讲:靓女啊!你五行中缺水火啊!这两样东西是相生相克的,最好是能纹一个拥有这两样属性的东西才叫完美!…我:求大仙指点迷津!…半仙沉思了一会:火龙果…!
如果你拿着一篇关于钻石真相的文章去向你未婚的女友义正言辞地指出,买钻戒是一件傻逼的事情,那么这种行为才是真的傻逼,因为你的女友只需要看着你的眼睛说一句话就让你哑口无言,“是的,这很傻,可是你就不能为我傻一次吗?”当一个男人把关于钻石的种种都告诉自己的妻子时,他最可能遇到的情景就是妻子幽幽地说:“所以呢,你觉得给我看了这个,钻石就不用买了,是吧?”而男人一定会立刻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哪能啊,买,当然要买,咱还得买个大的,我这就是跟你说说。”
和媳妇闹矛盾,媳妇泪流满面对我喊道:“你太自私了,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只知道顾着自己。”我赶紧捧起她的脸,安慰她说:“宝贝,你别哭好不好,看你流泪我心好痛。”她一把甩开我的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想着自己心会痛!”
陪女友逛商场,女友喜欢上了一条牛仔裤,到了试衣间脱下裤子露出坏笑对我说:”想刺激一下么?”我兴奋的疯狂点头,于是女友翻开新裤子上的吊牌,上面印着:售价2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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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你要是想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欠他点东西。
一个人可以捱穷,两个人就不行,因为会忍不住把自己的穷怪罪给他。——亦舒
珍惜珍惜你的人,长大你会发现这样的人不多。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斯汀格(Festinger)有一个很出名的判断,被人们称为“费斯汀格法则”:生活中的10%是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组成,而另外的90%则是由你对所发生的事情如何反应所决定。换言之,生活中有10%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而另外的90%却是我们能掌控的。
自由不仅包括我靠什么生活,而且也包括我怎样生活,不仅包括我做自由的事,而且也包括我自由地做这些事。
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言值,是一个人骨子里的长相。如果你说话的速度快于思考的速度,而你思考的速度又慢于别人成长的速度。那么你的言值就会很低。
在得知腾讯可以注销QQ的深夜,我打开许久未登的QQ,注视那些灰暗的头像,回忆与之相关的过往。那些从陌生开始的缘分,终归要回归陌生。有朋友的签名,停留在许多许多年前,小四的句子:“那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遗忘了。”
何为信仰?在恐惧迷茫之中,在身处逆境之时,仍能继续支撑你走下去的那种思想,那种力量,即是信仰,更何况乎那些愿意用生命去守护某些东西的人们。
成功意味着一生的个人成就。个人成就来自你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创造的一种有意义的感觉。这种成功不是由其他任何人赋予的,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所剥夺。它需要你冒险、克服挑战,并让你的最佳资源——你自己——发挥最大潜能。成功是一个历程,而不是终点。它应当包括内省、思考你所重视的事物,并探索对你而言有意义的人生道路。——韦特利
科技只是一个手段,科技没有剥夺我们生活在现实的权利,科技也没有扭曲现实。科技只是让你关心的成了头条,让你喜欢的东西可以推送面前供你消费,补偿你在现实中得不到的存在感。即便没有网络世界,绝大多数人也注定会是现实的卢瑟,生活基本没有幸福感可言。我们不应该抱怨现实,而是要感谢网络,让我们可以回避别人的世界,无视在那个世界的挫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 情感 //
简单地说,婚姻就是当男人做错事情时,女人提出异议,男人道歉,事情得以解决;当女人做错事情时,男人提出异议,男人为提出异议道歉,事情得以解决。——BigZav
E•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一书中说:如果我能对一个人说“我爱你”,我也应该可以说“我在你身上爱所有的人,爱世界,也爱我自己。” 爱,是一生的功课。经由爱一个人,会升华生命的高度。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对方所有的优点都会变成缺点。师弟想与女友分手,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我相信是真实的想法),诸如你不够漂亮、不够漂柔、太黐人、……,女友都以“我改”拒绝了他的请求。实在没辙了,他只好说,“其实,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当天女友就主动跟他分手了。两个月后师弟与新女友逛街被前女友看到,她跑前嘲笑:你不是喜欢男的吗?师弟淡淡一笑:正是她,让我重新爱上了女人!//有些理由再正确正当都显得苍白,反而明显的籍口更有力。
女人,一旦把爱情当成主打歌,最后的结果就是沦为配乐。爱情的最大问题:我们都想找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
爱是典型的自愿行为。爱意味着让另一个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向Ta坦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不自愿,无法完成。我再强大,都无法强迫你爱我。我强迫你,我就是犯罪,将自己置于受惩罚的不利境地。
爱是两相情愿,对方不赞同你的判断,你纵有天大的委屈,爱也得终结。固执的人会说: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再问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想要的答案出现。除非你刑讯逼供,打得他受不了,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然,你只会不停地重复失望。
所谓垃圾婚姻,完全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垃圾婚姻这个词虽然刺眼,但用来形容很多人的婚姻现实,一点不为过。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经营意识,结婚之后都受折磨;只有对对方的期待,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需要改变。情感作家婷一说:“如果夫妻之间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那你只是孩子他妈;他只是孩子他爸。你不是他妻子,他也不是你丈夫。”
婚姻本是两个人平等的组合,需要共同的付出、妥协、理解和支持。而“不平等付出”状态持续时,就意味着另一方把婚姻的全部义务和责任,都扔给了你。是啊,那还不如离了算了,说好的你要为我遮风挡雨,结果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风雨。
你爱我,所以我更要让你幸福、安全、快乐。这是爱情的逻辑。你爱我,所以你要替我担惊受怕,你要受委屈,你要受穷。这是施虐狂才喜欢的逻辑。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最大的真理就是把自己爱的人照顾好,连这点都做不好,追求真理,热爱人类什么的,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夫妻是最佳合伙人,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每年做账,进与出,亏及盈,年终来一纸总结,如果有一方实在蚀得厉害,一后悔,随时可以退股注销注册公司。感情原本是最冒险的一项投资,对方的美貌才干日后倘若贬值,阁下的心亦自动打了折扣,一切在条件之下生,条件之下死。
// 智慧 //
系统性思维,是以整体因素偕同为考量的。比如说一个人陷入到贫寒,没钱只是表面现象。本质的原因,是他处于一种低端的经济循环中。他的社会资本不足,制约了经济资本与认知。他的经济资本不足,同时制约社会资本与认知。他的认知也处于低阶循环期,看不到商机,总是与高人擦肩而过,这就叫认知制约了社会资本与经济资本。
什么叫格局?就是看你对关系、利益和情感,感知能力的范围。这个范围越大,格局就越大。格,是你思维认知的边界。局,是你认知范畴之内的策略。格局,就是你的认知,必须要远高于你所面对的问题。
除非在极端情况下,世上极少有绝对的好事,也极少有绝对的坏事。人在多数情况下的决定,不过是情绪冲动时的单线思维,不过是赌气闹情绪而已。所以,做决定时,一定要问一句:除此之外,更优的方案是什么?运用复式多线思维,开放无限变化的可能,而不是闭锁性的单一指向。
任何道理或理论,都有个适用边界。边界之内,通行无阻,出了边界,寸步难行。人要以巧妙的、不激起对方负面情绪的方式,撞开别人的心!
什么是法学思维?以法律为起点,只看行为、不究动机的思维习惯。当你有了深刻的法学意识,就占据了认知的制高点。会一眼洞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不会轻易受到伤害,更易于在纠纷之中,说服对方,避免暴力。
那些战胜时光的作品,回溯源头,总藏着粗粝且执拗的力量。但那些极致的追求,仅是开始,想成为传世杰作,还需战胜漫长的时间。在时间诠释下,初心才会慢慢变为匠心,继而凝聚传世神韵。
设若一个人,能够精确预判事情周期,而且对目标不是死僵固执,能够应时而变,他必然也同时拥有周密布局这个特点。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意思是说,你不能让坏人把你研究个透,肆意伤害,而你却对坏人一无所知。你必须研习人性,看穿坏人的色厉内荏。认知如阳光,普照大地之时,暗夜般的坏人,才会彻底被驱散。
公司组织去江苏旅游,可带一名家属,于是我带着奶奶去!奶奶这辈都没离开过山东,当导游在大巴上介绍说,到了鲁苏省界了!奶奶拉着我的手有些激动的说“我咋感觉好像要出国了!”把一车人都给逗乐了!!神评论:从鲁国到吴国。
见过世面的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身处何方,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 成长 //
做的一个冷眼旁观者和批评者,这是一种修养,它可以使我们保持某种清醒,避免落入自命不凡或者顾影自怜的可笑复可悲的境地。——周国平
有一件事倒是真的只能靠自己,无法依赖他人,或者说,即使他人爱你,也无法替你完成。那就是,你自己的提升。你变成一个更强壮的人、更有技能的人、更让人爱的人。
一个事、一个人如果让你觉得眼花缭乱,那么就极有可能是错的或是假的。认识理解这个世界,需要精致复杂的知识,幸福快乐过好一生,唯需一些简单的常识。
无法自我实现、自得其乐的人,就会变成溺水者,他否定性攻击的杀伤力,就像癌细胞一样,吸走了健康的生命力。人一生都应追求美好事物,知识、财富、荣誉、爱情、快乐,这样,才能够理解美好事情。没得选,必须这么做,否则,你就会攻击、嫉妒美好的事情。
我们的认知,要走过艰难的四步,才能修炼到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境界:第一个阶段:看不透,看不破。第二个阶段:看明白了,想清楚了——但忍不住要说出来。第三个阶段,叫知而不言,笑而不语。第四步,片语只言,点到为止。知其所需,明其所求。自然而然,天遂人愿。
恶魔梅菲斯特前去诱惑忠实固执的人类学者浮士德。他许诺可以帮浮士德实现任何愿望,条件是只要浮士德感到心满意足,就要交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和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浮士德一开始也尝试了各种享乐的体验,但无论是爱情还是世俗地位都没能让他沉溺其中。他的内心反而越来越清晰,人生只有一种真正的追求——那就是不断去探索人类精神世界中更高、更深的东西!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对傻瓜的容忍力变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只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逼论长短,更不要和那些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道理,不和推卸责任、太好面子的人讲道理。
你能否把想象与事实区分开,如何辨析他人话语中��想象与事实,这是你能否跃出底层,步入经济自由的关键。
老实人的心,敏感而又细腻,偏又不善言辞,往往遭到伤害或委屈,也无法表达。为恶者正是瞅准了老实人的这种心理,才敢肆意妄为。但为恶者所行所为,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其伤害性就荡然无存。知道这个道理,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当你陷入恐惧、愤怒时,有多少是因为别人的原因、环境的原因,而又有多少是因为开始厌倦自己?不要因为害怕自己、害怕选择、恐惧孤独,以拖延症为借口,以愤怒和恐惧来掩饰。——德鲁伊
// 观点 //
国外一个很小的隐形冠军企业如果不供应相关材料,就可以让中国万亿级的产业瘫痪,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们面临的残酷现实。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历程短,技术积累少,研发能力弱,很多核心技术及关键材料都被发达国家所垄断。
亚当•斯密:“我们的晚餐并不出自肉贩、啤酒商或面包师的慈悲施舍,而是源于他们对自身利益的看重。他们在通过资本创造价值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增进公共福祉,而是追求一己私利,但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让整个社会为此受益,其程度往往比他们一心想要增进社会利益时做的更好。”
过去的知识服务给人一种误区,就是只有大咖、头部、非常厉害的人才能跑出来。在“通识教育”时代,的确需要大师的微言大义,但是在逐渐到来的知识服务时代,放下架子,不要远视眼,垂直纵深,服务好一小群人的一个大需求,也许更为重要。
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无比复杂了,但由于人的智商和思考能力是正太分布的,绝大多数人是跟不上社会的复杂,所以我们才有自上而下少数人传达下来的共识,比如国策。国策不可能人人都能精准解读,但是没关系,知道大多数人会照着做就行了。人类社会进步速度已经是以前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了,只有少数人的决断和基于这个决断的共识才是强大的。
法律是不允许撒娇打滚的。财产其实没有性别之分,男人婚前购买的房子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女人婚前购买的房子也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如果女人结婚前有自己的房子,男人同样分不走,所以它不是保护男人还是女人,它只是保护婚前财产。
色盲可能并不是一种病,而是生物为了适应周围环境,主动放弃色彩视觉。色盲患者虽然丧失了识别颜色的优势,但会对形状更敏感。
医学的作用是什么呢?医生最大的使命,是当好每个人后半截路上最好的旅伴。有一句话说得好,所谓“偶尔治愈,常常缓解,总能安慰”。
好企业都不是保护起来的,从高科技的华为到低科技的老干妈,都是在市场上拼出来的,也更容易得到消费者尊重。相反,一旦某个企业处于被保护的状态,市场竞争压力消失,他不会在保护中进化,只会退化。我们需要某个产业,我们就应开放某个产业,这样,市场自然就会提供最好的服务。
这个世界,有现象,有原因,有变化,有机会,有规律。我们受到的教育,读到的书,可以知道此前的现象与原因,但书本无法告诉你还未发生的变化,更不能告诉你还未出现的机会——但如果你的认知,穿透到规律层,那么你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落伍。
中国的人口也从增量时代进入了存量时代,无论怎么鼓励,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阶段,人口的出生率自然就是下降的,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中国应该很快会进入生育自由的阶段,但是人口的绝对数量,大概就那些了。
// 心理 //
很多女人不是不知道男人的渣,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被所有人看好,但她依然不死心,非要试一试,试过一次后,也便死心了。还有一种是明知道男人很渣,一次次地确认后,却还是不肯离开,终成死循环。
心理学作者李菊红说:“依赖是我们内在的一种需要,也是增进关系的一种方式。适度的依赖,可以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有利于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有利于身心的健康。”
“自卑情结之父”阿德勒说:“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止,背后都有一种亟需隐藏的自卑感的存在。”
世上有许多的人,喜欢一个异性,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往往会故意表现出冷漠,因为这个道理,所以你的生活中认为对你“没有意思”的异性,其实未必,其实对方有可能正在暗恋你,只不过TA怕被你发现,所以故意对你表现冷漠无情、以进行自我保护。换句话说,你如果仅凭自己的肉眼去判断一个异性是否喜欢你,其实是不准确的,你无法凭感觉准确了解一个异性对你是否有好感,依据这个道理,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表白,你成事的几率是0,但是如果你敢于表白,那么你成事的概率,总有50%。
逻辑有条重要原则就是,你没说出来的意思,即为不存在。不要以为自己暗示得很明白了,对方肯定知道。爱情的复杂之处在于,“我不爱你”或者“我不是那么爱你”,这些话往往不能有话直说,它都是通过暗示体现,甚至更糟糕,要通过残酷的伤害迫使对方恨自己。
恐惧与贪婪,是人的原始欲望。而控制原始欲望的,是再上一层的理性与情绪。情绪,是失控的欲望。理性,则是控制得当的情绪。
听说土木工程的学生必修风水学,我很是不解,后来听同学的解释我顿悟了:如果你不想改方案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甲方时,你可以说,你看,这么一改风水就被破坏了呀——这跟你们学工程心理学是一样一样的!
死亡总来的比你想象的要快。死亡的恐惧有三种:生前受苦、死后无处、害怕后悔。与其压抑这种恐惧,不如直面骄阳。
“我是主人”的心理暗示,能帮你克服对陌生人社交的恐惧。在“这是我的主场”的心理暗示下,你的气场会增强,从被动变为主动,顺利开启聊天。
伤害事件最可怕的,不止是肉体上的创伤,更在于心智上的摧残。在于事后每思及此,所引发的心灵与精神痛楚。那种痛楚是实实在在的,撕心裂肺痛,会让当事人陷入到强直性麻痹。所以许多受到伤害的人,在事后无法条理思考,往往需要漫长的治疗过程,才可能稍有恢复。
// 教育 //
书其实是延长了的人生,书,让我们看见了一个无比辽阔、悠远的世界。
奥卡姆剃刀原理:如果一个事情有数个解决方案,那就选择较为简单的那个。
很多人喜欢炫耀自己多才多艺,什么都会,这反而让我增加一丝怀疑,这可能说明他什么都不精,没有任何一项才艺有优势。人精通任何一项技能,都需要长时间的训练。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分工越细,社会越富裕。
让你的孩子敢于表达自己想法,敢于不愿意。这是很重要的教育。这恰恰是中国传统家庭教育的缺陷,太过着重听话与顺从,无限拔高家长权威。会说,“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讲得没道理”,这样的孩子,风险必然小一点,他捍卫自己边界的意志培养出来了。家长不要太天真,要知道世界的不完美,其中一点就是永远有坏人,而坏人没有标识,有各种身份伪装,要教给孩子自卫能力。这是不可推卸的职责。
教育心理学里面,有一个重要的ASK(又叫SKA)的理论,这个理论认为:教学要传递三个目标:Attitude(态度)、Knowledge(知识)和Skill(技术)。这可以归纳成:上脑、上心、上身的过程,一个知识只有最后自动化了,才算是完成了教学的交付。
能够打通“信息-知识-技能-思维-世界观-价值观”的,才是好的教育,只有这样的教育才真的能够培养一个自主、自由、自我实现的人。
林语堂将李渔和苏东坡、金圣叹等人并提,认为“这些人因为胸蕴太多的独特见解,对事物具有太深的情感,因此不能得到正统派批评家的称许;这些人太好了,所以不能循规蹈矩,因为太有道德了,所以在儒家看来便是不好的”。
当你不把一个孩子当作完整的独立思想体看待时,孩子也会觉得自己用不着拥有理性,不用为自己的举动负责,更不用考虑他人的感受——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就此养成。
管理好自己,是搞定别人的最好方法。为啥?因为他人是不确定的,而自己的进步是有抓手、可以清晰看到进步台阶的。
不管是吃饭还是学习,都要成为杂食动物。工作方面,也要力争跨界,不要守着一条道走到天黑还自认为是专业。这个时代,要求人有更广泛的触角,更广阔的视野,更敏锐的触觉,更开放的心胸,吐故纳新,不断升级,成为适合在互联网世代生存的新物种。
// 思辨 //
事实上,舌头上的味蕾,能感受到很多味道——甜酸苦咸,但没有麻。麻,其实是一种由震动带来的触觉。吃花椒后麻麻的感觉,在理论上说,跟舌头每秒震动50次的感觉是一样的。
原则和规律,并不是我们用来解决问题的唯一工具,有时候它们反而可能成为解决问题的障碍。真正重要的是,时常跳出来问问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问题?时常跳出来想一想,现在的解法到底是基于什么前提,不这样做,行不行呢?
对于多样性的尊重,有一个重要前提:正向的价值观。如果不强调这点,就会出现大麻烦,比如反社会人格是不是也属于多样性?要尊重吗?那么受害者将被置于何地?比如拜金主义要尊重吗?对于辨识力不强的青少年来说这会起到怎样的引导作用?——萧秋水
[论妻子对男人的重要]娶了悍妻的苏格拉底成了哲学家,娶了丑女的诸葛亮成了千古智者,娶了漂亮妻子的徐志摩成了诗人,没有娶妻的尼采成了哲学家、智者、诗人, 然后……疯了……
自给自足思维,是穷思维,也是受迫害幻想症的体现。这就像你想,我一定要学会制造电脑,万一有一天,所有人不卖我电脑,我就惨了。没人会这么想,这么想就有病。
为什么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其实,做个强大的好人,一点也不难。难就难在,做个孤弱的好人,真的太难了。这个世界,人际距离与关系,时刻在调整之中。强大者无人敢于凌犯,拥有自由舒适的空间。而孤弱者总是难免遭受挤兑,一如校园里那些孤僻的孩子,只因为不合群,就会面临欺凌伤害。
闲谈,是迅速与陌生人建立浅度关系的重要手段。这里的“闲”,指轻松、开放的氛围,而不是指聊无关紧要的内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外表漂亮与否,不过是皮囊的修饰功夫。但干净的气质,却真正反映了内心的清澈与纯良。
这世上,男人的有情有义只表现在两点:婚姻里,看得见妻子的付出与深情,即便外面的姑娘再娇媚,也封心锁爱,绝不做伤害妻子的事;缘尽时,顾念对方曾与自己共度的岁月,愿意在物质上诸多照顾对方,哪怕此后,彼此将成路人。
人们对于自己出生时就已经存在的一切,技术及艺术,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是世界的一部分。而对于新出现的文化产品及现象,处处看不惯。动不动就人心不古,世道崩坏。
// 幽默 //
所谓幽默,就是能从当前对话的维度,突然跳出去,跳到你原来没有意识到的那个维度,给人的感觉就是幽默了。
儿子问:爸爸 ,结婚需要多少钱 ?爸爸一邹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 ,至今还在交钱呢!
“我和其他女生怎么就不一样了?人家都是女神,怎么我就成女汉子了!?”“那你洗澡给自己搓泥的时候,是一直冲水搓还是关水搓? ”“冲着。有时也关着。那其他女生怎么搓?”“其他女生会直接说,讨厌人家身上才搓不出泥呢!”
儿子幼儿园,老师让小孩上台讲讲哪一刻让自己感觉到爸爸很伟大。儿子:我爸爸在家很有威严,他做什么妈妈都不敢反对。老师问:你能具体说一件事嘛?儿子:比如每次我妈妈提桶水准备拖地,爸爸都会一把抢过拖把,他去拖,妈妈每次都坐在沙发不敢吭声。台下的家长瞬间笑炸了。
前一届班上有个男生作文写得狗屁不通,怎么教都没办法,初二的时候嗖的一下就牛逼了,找同学一问,谈恋爱了。然后到了初三下的时候突然文章水平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家长反应,失恋了。
刚刚路上遇到一个半仙,非得给我算一卦。他起卦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我让他放心大胆的讲。于是乎,这个半仙告诉我:少年,虽说你骨骼惊奇,但是你五行缺房,命里缺地,兜里缺钱,情场缺爱。我惊呼,这卦太准了!我就是那个除了没人疼,其他哪儿都疼的小胖航。
最近想学表姐去纹个身,于是找到一半仙,问问自己纹个什么东西好!报了生辰八字后,半仙把眼睛眯了一会后对我讲:靓女啊!你五行中缺水火啊!这两样东西是相生相克的,最好是能纹一个拥有这两样属性的东西才叫完美!…我:求大仙指点迷津!…半仙沉思了一会:火龙果…!
如果你拿着一篇关于钻石真相的文章去向你未婚的女友义正言辞地指出,买钻戒是一件傻逼的事情,那么这种行为才是真的傻逼,因为你的女友只需要看着你的眼睛说一句话就让你哑口无言,“是的,这很傻,可是你就不能为我傻一次吗?”当一个男人把关于钻石的种种都告诉自己的妻子时,他最可能遇到的情景就是妻子幽幽地说:“所以呢,你觉得给我看了这个,钻石就不用买了,是吧?”而男人一定会立刻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哪能啊,买,当然要买,咱还得买个大的,我这就是跟你说说。”
和媳妇闹矛盾,媳妇泪流满面对我喊道:“你太自私了,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只知道顾着自己。”我赶紧捧起她的脸,安慰她说:“宝贝,你别哭好不好,看你流泪我心好痛。”她一把甩开我的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想着自己心会痛!”
陪女友逛商场,女友喜欢上了一条牛仔裤,到了试衣间脱下裤子露出坏笑对我说:”想刺激一下么?”我兴奋的疯狂点头,于是女友翻开新裤子上的吊牌,上面印着:售价2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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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
@qimi写道:
// 生活 //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你要是想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欠他点东西。
一个人可以捱穷,两个人就不行,因为会忍不住把自己的穷怪罪给他。——亦舒
珍惜珍惜你的人,长大你会发现这样的人不多。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斯汀格(Festinger)有一个很出名的判断,被人们称为“费斯汀格法则”:生活中的10%是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组成,而另外的90%则是由你对所发生的事情如何反应所决定。换言之,生活中有10%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而另外的90%却是我们能掌控的。
自由不仅包括我靠什么生活,而且也包括我怎样生活,不仅包括我做自由的事,而且也包括我自由地做这些事。
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言值,是一个人骨子里的长相。如果你说话的速度快于思考的速度,而你思考的速度又慢于别人成长的速度。那么你的言值就会很低。
在得知腾讯可以注销QQ的深夜,我打开许久未登的QQ,注视那些灰暗的头像,回忆与之相关的过往。那些从陌生开始的缘分,终归要回归陌生。有朋友的签名,停留在许多许多年前,小四的句子:“那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遗忘了。”
何为信仰?在恐惧迷茫之中,在身处逆境之时,仍能继续支撑你走下去的那种思想,那种力量,即是信仰,更何况乎那些愿意用生命去守护某些东西的人们。
成功意味着一生的个人成就。个人成就来自你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创造的一种有意义的感觉。这种成功不是由其他任何人赋予的,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所剥夺。它需要你冒险、克服挑战,并让你的最佳资源——你自己——发挥最大潜能。成功是一个历程,而不是终点。它应当包括内省、思考你所重视的事物,并探索对你而言有意义的人生道路。——韦特利
科技只是一个手段,科技没有剥夺我们生活在现实的权利,科技也没有扭曲现实。科技只是让你关心的成了头条,让你喜欢的东西可以推送面前供你消费,补偿你在现实中得不到的存在感。即便没有网络世界,绝大多数人也注定会是现实的卢瑟,生活基本没有幸福感可言。我们不应该抱怨现实,而是要感谢网络,让我们可以回避别人的世界,无视在那个世界的挫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 情感 //
简单地说,婚姻就是当男人做错事情时,女人提出异议,男人道歉,事情得以解决;当女人做错事情时,男人提出异议,男人为提出异议道歉,事情得以解决。——BigZav
E•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一书中说:如果我能对一个人说“我爱你”,我也应该可以说“我在你身上爱所有的人,爱世界,也爱我自己。” 爱,是一生的功课。经由爱一个人,会升华生命的高度。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对方所有的优点都会变成缺点。师弟想与女友分手,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我相信是真实的想法),诸如你不够漂亮、不够漂柔、太黐人、……,女友都以“我改”拒绝了他的请求。实在没辙了,他只好说,“其实,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当天女友就主动跟他分手了。两个月后师弟与新女友逛街被前女友看到,她跑前嘲笑:你不是喜欢男的吗?师弟淡淡一笑:正是她,让我重新爱上了女人!//有些理由再正确正当都显得苍白,反而明显的籍口更有力。
女人,一旦把爱情当成主打歌,最后的结果就是沦为配乐。爱情的最大问题:我们都想找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
爱是典型的自愿行为。爱意味着让另一个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向Ta坦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不自愿,无法完成。我再强大,都无法强迫你爱我。我强迫你,我就是犯罪,将自己置于受惩罚的不利境地。
爱是两相情愿,对方不赞同你的判断,你纵有天大的委屈,爱也得终结。固执的人会说: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再问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想要的答案出现。除非你刑讯逼供,打得他受不了,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然,你只会不停地重复失望。
所谓垃圾婚姻,完全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垃圾婚姻这个词虽然刺眼,但用来形容很多人的婚姻现实,一点不为过。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经营意识,结婚之后都受折磨;只有对对方的期待,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需要改变。情感作家婷一说:“如果夫妻之间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那你只是孩子他妈;他只是孩子他爸。你不是他妻子,他也不是你丈夫。”
婚姻本是两个人平等的组合,需要共同的付出、妥协、理解和支持。而“不平等付出”状态持续时,就意味着另一方把婚姻的全部义务和责任,都扔给了你。是啊,那还不如离了算了,说好的你要为我遮风挡雨,结果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风雨。
你爱我,所以我更要让你幸福、安全、快乐。这是爱情的逻辑。你爱我,所以你要替我担惊受怕,你要受委屈,你要受穷。这是施虐狂才喜欢的逻辑。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最大的真理就是把自己爱的人照顾好,连这点都做不好,追求真理,热爱人类什么的,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夫妻是最佳合伙人,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每年做账,进与出,亏及盈,年终来一纸总结,如果有一方实在蚀得厉害,一后悔,随时可以退股注销注册公司。感情原本是最冒险的一项投资,对方的美貌才干日后倘若贬值,阁下的心亦自动打了折扣,一切在条件之下生,条件之下死。
// 智慧 //
系统性思维,是以整体因素偕同为考量的。比如说一个人陷入到贫寒,没钱只是表面现象。本质的原因,是他处于一种低端的经济循环中。他的社会资本不足,制约了经济资本与认知。他的经济资本不足,同时制约社会资本与认知。他的认知也处于低阶循环期,看不到商机,总是与高人擦肩而过,这就叫认知制约了社会资本与经济资本。
什么叫格局?就是看你对关系、利益和情感,感知能力的范围。这个范围越大,格局就越大。格,是你思维认知的边界。局,是你认知范畴之内的策略。格局,就是你的认知,必须要远高于你所面对的问题。
除非在极端情况下,世上极少有绝对的好事,也极少有绝对的坏事。人在多数情况下的决定,不过是情绪冲动时的单线思维,不过是赌气闹情绪而已。所以,做决定时,一定要问一句:除此之外,更优的方案是什么?运用复式多线思维,开放无限变化的可能,而不是闭锁性的单一指向。
任何道理或理论,都有个适用边界。边界之内,通行无阻,出了边界,寸步难行。人要以巧妙的、不激起对方负面情绪的方式,撞开别人的心!
什么是法学思维?以法律为起点,只看行为、不究动机的思维习惯。当你有了深刻的法学意识,就占据了认知的制高点。会一眼洞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不会轻易受到伤害,更易于在纠纷之中,说服对方,避免暴力。
那些战胜时光的作品,回溯源头,总藏着粗粝且执拗的力量。但那些极致的追求,仅是开始,想成为传世杰作,还需战胜漫长的时间。在时间诠释下,初心才会慢慢变为匠心,继而凝聚传世神韵。
设若一个人,能够精确预判事情周期,而且对目标不是死僵固执,能够应时而变,他必然也同时拥有周密布局这个特点。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意思是说,你不能让坏人把你研究个透,肆意伤害,而你却对坏人一无所知。你必须研习人性,看穿坏人的色厉内荏。认知如阳光,普照大地之时,暗夜般的坏人,才会彻底被驱散。
公司组织去江苏旅游,可带一名家属,于是我带着奶奶去!奶奶这辈都没离开过山东,当导游在大巴上介绍说,到了鲁苏省界了!奶奶拉着我的手有些激动的说“我咋感觉好像要出国了!”把一车人都给逗乐了!!神评论:从鲁国到吴国。
见过世面的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身处何方,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 成长 //
做的一个冷眼旁观者和批评者,这是一种修养,它可以使我们保持某种清醒,避免落入自命不凡或者顾影自怜的可笑复可悲的境地。——周国平
有一件事倒是真的只能靠自己,无法依赖他人,或者说,即使他人爱你,也无法替你完成。那就是,你自己的提升。你变成一个更强壮的人、更有技能的人、更让人爱的人。
一个事、一个人如果让你觉得眼花缭乱,那么就极有可能是错的或是假的。认识理解这个世界,需要精致复杂的知识,幸福快乐过好一生,唯需一些简单的常识。
无法自我实现、自得其乐的人,就会变成溺水者,他否定性攻击的杀伤力,就像癌细胞一样,吸走了健康的生命力。人一生都应追求美好事物,知识、财富、荣誉、爱情、快乐,这样,才能够理解美好事情。没得选,必须这么做,否则,你就会攻击、嫉妒美好的事情。
我们的认知,要走过艰难的四步,才能修炼到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境界:第一个阶段:看不透,看不破。第二个阶段:看明白了,想清楚了——但忍不住要说出来。第三个阶段,叫知而不言,笑而不语。第四步,片语只言,点到为止。知其所需,明其所求。自然而然,天遂人愿。
恶魔梅菲斯特前去诱惑忠实固执的人类学者浮士德。他许诺可以帮浮士德实现任何愿望,条件是只要浮士德感到心满意足,就要交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和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浮士德一开始也尝试了各种享乐的体验,但无论是爱情还是世俗地位都没能让他沉溺其中。他的内心反而越来越清晰,人生只有一种真正的追求——那就是不断去探索人类精神世界中更高、更深的东西!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对傻瓜的容忍力变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只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逼论长短,更不要和那些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道理,不和推卸责任、太好面子的人讲道理。
你能否把想象与事实区分开,如何辨析他人话语中的想象与事实,这是你能否跃出底层,步入经济自由的关键。
老实人的心,敏感而又细腻,偏又不善言辞,往往遭到伤害或委屈,也无法表达。为恶者正是瞅准了老实人的这种心理,才敢肆意妄为。但为恶者所行所为,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其伤害性就荡然无存。知道这个道理,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当你陷入恐惧、愤怒时,有多少是因为别人的原因、环境的原因,而又有多少是因为开始厌倦自己?不要因为害怕自己、害怕选择、恐惧孤独,以拖延症为借口,以愤怒和恐惧来掩饰。——德鲁伊
// 观点 //
国外一个很小的隐形冠军企业如果不供应相关材料,就可以让中国万亿级的产业瘫痪,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们面临的残酷现实。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历程短,技术积累少,研发能力弱,很多核心技术及关键材料都被发达国家所垄断。
亚当•斯密:“我们的晚餐并不出自肉贩、啤酒商或面包师的慈悲施舍,而是源于他们对自身利益的看重。他们在通过资本创造价值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增进公共福祉,而是追求一己私利,但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让整个社会为此受益,其程度往往比他们一心想要增进社会利益时做的更好。”
过去的知识服务给人一种误区,就是只有大咖、头部、非常厉害的人才能跑出来。在“通识教育”时代,的确需要大师的微言大义,但是在逐渐到来的知识服务时代,放下架子,不要远视眼,垂直纵深,服务好一小群人的一个大需求,也许更为重要。
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无比复杂了,但由于人的智商和思考能力是正太分布的,绝大多数人是跟不上社会的复杂,所以我们才有自上而下少数人传达下来的共识,比如国策。国策不可能人人都能精准解读,但是没关系,知道大多数人会照着做就行了。人类社会进步速度已经是以前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了,只有少数人的决断和基于这个决断的共识才是强大的。
法律是不允许撒娇打滚的。财产其实没有性别之分,男人婚前购买的房子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女人婚前购买的房子也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如果女人结婚前有自己的房子,男人同样分不走,所以它不是保护男人还是女人,它只是保护婚前财产。
色盲可能并不是一种病,而是生物为了适应周围环境,主动放弃色彩视觉。色盲患者虽然丧失了识别颜色的优势,但会对形状更敏感。
医学的作用是什么呢?医生最大的使命,是当好每个人后半截路上最好的旅伴。有一句话说得好,所谓“偶尔治愈,常常缓解,总能安慰”。
好企业都不是保护起来的,从高科技的华为到低科技的老干妈,都是在市场上拼出来的,也更容易得到消费者尊重。相反,一旦某个企业处于被保护的状态,市场竞争压力消失,他不会在保护中进化,只会退化。我们需要某个产业,我们就应开放某个产业,这样,市场自然就会提供最好的服务。
这个世界,有现象,有原因,有变化,有机会,有规律。我们受到的教育,读到的书,可以知道此前的现象与原因,但书本无法告诉你还未发生的变化,更不能告诉你还未出现的机会——但如果你的认知,穿透到规律层,那么你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落伍。
中国的人口也从增量时代进入了存量时代,无论怎么鼓励,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阶段,人口的出生率自然就是下降的,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中国应该很快会进入生育自由的阶段,但是人口的绝对数量,大概就那些了。
// 心理 //
很多女人不是不知道男人的渣,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被所有人看好,但她依然不死心,非要试一试,试过一次后,也便死心了。还有一种是明知道男人很渣,一次次地确认后,却还是不肯离开,终成死循环。
心理学作者李菊红说:“依赖是我们内在的一种需要,也是增进关系的一种方式。适度的依赖,可以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有利于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有利于身心的健康。”
“自卑情结之父”阿德勒说:“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止,背后都有一种亟需隐藏的自卑感的存在。”
世上有许多的人,喜欢一个异性,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往往会故意表现出冷漠,因为这个道理,所以你的生活中认为对你“没有意思”的异性,其实未必,其实对方有可能正在暗恋你,只不过TA怕被你发现,所以故意对你表现冷漠无情、以进行自我保护。换句话说,你如果仅凭自己的肉眼去判断一个异性是否喜欢你,其实是不准确的,你无法凭感觉准确了解一个异性对你是否有好感,依据这个道理,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表白,你成事的几率是0,但是如果你敢于表白,那么你成事的概率,总有50%。
逻辑有条重要原则就是,你没说出来的意思,即为不存在。不要以为自己暗示得很明白了,对方肯定知道。爱情的复杂之处在于,“我不爱你”或者“我不是那么爱你”,这些话往往不能有话直说,它都是通过暗示体现,甚至更糟糕,要通过残酷的伤害迫使对方恨自己。
恐惧与贪婪,是人的原始欲望。而控制原始欲望的,是再上一层的理性与情绪。情绪,是失控的欲望。理性,则是控制得当的情绪。
听说土木工程的学生必修风水学,我很是不解,后来听同学的解释我顿悟了:如果你不想改方案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甲方时,你可以说,你看,这么一改风水就被破坏了呀——这跟你们学工程心理学是一样一样的!
死亡总来的比你想象的要快。死亡的恐惧有三种:生前受苦、死后无处、害怕后悔。与其压抑这种恐惧,不如直面骄阳。
“我是主人”的心理暗示,能帮你克服对陌生人社交的恐惧。在“这是我的主场”的心理暗示下,你的气场会增强,从被动变为主动,顺利开启聊天。
伤害事件最可怕的,不止是肉体上的创伤,更在于心智上的摧残。在于事后每思及此,所引发的心灵与精神痛楚。那种痛楚是实实在在的,撕心裂肺痛,会让当事人陷入到强直性麻痹。所以许多受到伤害的人,在事后无法条理思考,往往需要漫长的治疗过程,才可能稍有恢复。
// 教育 //
书其实是延长了的人生,书,让我们看见了一个无比辽阔、悠远的世界。
奥卡姆剃刀原理:如果一个事情有数个解决方案,那就选择较为简单的那个。
很多人喜欢炫耀自己多才多艺,什么都会,这反而让我增加一丝怀疑,这可能说明他什么都不精,没有任何一项才艺有优势。人精通任何一项技能,都需要长时间的训练。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分工越细,社会越富裕。
让你的孩子敢于表达自己想法,敢于不愿意。这是很重要的教育。这恰恰是中国传统家庭教育的缺陷,太过着重听话与顺从,无限拔高家长权威。会说,“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讲得没道理”,这样的孩子,风险必然小一点,他捍卫自己边界的意志培养出来了。家长不要太天真,要知道世界的不完美,其中一点就是永远有坏人,而坏人没有标识,有各种身份伪装,要教给孩子自卫能力。这是不可推卸的职责。
教育心理学里面,有一个重要的ASK(又叫SKA)的理论,这个理论认为:教学要传递三个目标:Attitude(态度)、Knowledge(知识)和Skill(技术)。这可以归纳成:上脑、上心、上身的过程,一个知识只有最后自动化了,才算是完成了教学的交付。
能够打通“信息-知识-技能-思维-世界观-价值观”的,才是好的教育,只有这样的教育才真的能够培养一个自主、自由、自我实现的人。
林语堂将李渔和苏东坡、金圣叹等人并提,认为“这些人因为胸蕴太多的独特见解,对事物具有太深的情感,因此不能得到正统派批评家的称许;这些人太好了,所以不能循规蹈矩,因为太有道德了,所以在儒家看来便是不好的”。
当你不把一个孩子当作完整的独立思想体看待时,孩子也会觉得自己用不着拥有理性,不用为自己的举动负责,更不用考虑他人的感受——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就此养成。
管理好自己,是搞定别人的最好方法。为啥?因为他人是不确定的,而自己的进步是有抓手、可以清晰看到进步台阶的。
不管是吃饭还是学习,都要成为杂食动物。工作方面,也要力争跨界,不要守着一条道走到天黑还自认为是专业。这个时代,要求人有更广泛的触角,更广阔的视野,更敏锐的触觉,更开放的心胸,吐故纳新,不断升级,成为适合在互联网世代生存的新物种。
// 思辨 //
事实上,舌头上的味蕾,能感受到很多味道——甜酸苦咸,但没有麻。麻,其实是一种由震动带来的触觉。吃花椒后麻麻的感觉,在理论上说,跟舌头每秒震动50次的感觉是一样的。
原则和规律,并不是我们用来解决问题的唯一工具,有时候它们反而可能成为解决问题的障碍。真正重要的是,时常跳出来问问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问题?时常跳出来想一想,现在的解法到底是基于什么前提,不这样做,行不行呢?
对于多样性的尊重,有一个重要前提:正向的价值观。如果不强调这点,就会出现大麻烦,比如反社会人格是不���也属于多样性?要尊重吗?那么受害者将被置于何地?比如拜金主义要尊重吗?对于辨识力不强的青少年来说这会起到怎样的引导作用?——萧秋水
[论妻子对男人的重要]娶了悍妻的苏格拉底成了哲学家,娶了丑女的诸葛亮成了千古智者,娶了漂亮妻子的徐志摩成了诗人,没有娶妻的尼采成了哲学家、智者、诗人, 然后……疯了……
自给自足思维,是穷思维,也是受迫害幻想症的体现。这就像你想,我一定要学会制造电脑,万一有一天,所有人不卖我电脑,我就惨了。没人会这么想,这么想就有病。
为什么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其实,做个强大的好人,一点也不难。难就难在,做个孤弱的好人,真的太难了。这个世界,人际距离与关系,时刻在调整之中。强大者无人敢于凌犯,拥有自由舒适的空间。而孤弱者总是难免遭受挤兑,一如校园里那些孤僻的孩子,只因为不合群,就会面临欺凌伤害。
闲谈,是迅速与陌生人建立浅度关系的重要手段。这里的“闲”,指轻松、开放的氛围,而不是指聊无关紧要的内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外表漂亮与否,不过是皮囊的修饰功夫。但干净的气质,却真正反映了内心的清澈与纯良。
这世上,男人的有情有义只表现在两点:婚姻里,看得见妻子的付出与深情,即便外面的姑娘再娇媚,也封心锁爱,绝不做伤害妻子的事;缘尽时,顾念对方曾与自己共度的岁月,愿意在物质上诸多照顾对方,哪怕此后,彼此将成路人。
人们对于自己出生时就已经存在的一切,技术及艺术,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是世界的一部分。而对于新出现的文化产品及现象,处处看不惯。动不动就人心不古,世道崩坏。
// 幽默 //
所谓幽默,就是能从当前对话的维度,突然跳出去,跳到你原来没有意识到的那个维度,给人的感觉就是幽默了。
儿子问:爸爸 ,结婚需要多少钱 ?爸爸一邹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 ,至今还在交钱呢!
“我和其他女生怎么就不一样了?人家都是女神,怎么我就成女汉子了!?”“那你洗澡给自己搓泥的时候,是一直冲水搓还是关水搓? ”“冲着。有时也关着。那其他女生怎么搓?”“其他女生会直接说,讨厌人家身上才搓不出泥呢!”
儿子幼儿园,老师让小孩上台讲讲哪一刻让自己感觉到爸爸很伟大。儿子:我爸爸在家很有威严,他做什么妈妈都不敢反对。老师问:你能具体说一件事嘛?儿子:比如每次我妈妈提桶水准备拖地,爸爸都会一把抢过拖把,他去拖,妈妈每次都坐在沙发不敢吭声。台下的家长瞬间笑炸了。
前一届班上有个男生作文写得狗屁不通,怎么教都没办法,初二的时候嗖的一下就牛逼了,找同学一问,谈恋爱了。然后到了初三下的时候突然文章水平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家长反应,失恋了。
刚刚路上遇到一个半仙,非得给我算一卦。他起卦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我让他放心大胆的讲。于是乎,这个半仙告诉我:少年,虽说你骨骼惊奇,但是你五行缺房,命里缺地,兜里缺钱,情场缺爱。我惊呼,这卦太准了!我就是那个除了没人疼,其他哪儿都疼的小胖航。
最近想学表姐去纹个身,于是找到一半仙,问问自己纹个什么东西好!报了生辰八字后,半仙把眼睛眯了一会后对我讲:靓女啊!你五行中缺水火啊!这两样东西是相生相克的,最好是能纹一个拥有这两样属性的东西才叫完美!…我:求大仙指点迷津!…半仙沉思了一会:火龙果…!
如果你拿着一篇关于钻石真相的文章去向你未婚的女友义正言辞地指出,买钻戒是一件傻逼的事情,那么这种行为才是真的傻逼,因为你的女友只需要看着你的眼睛说一句话就让你哑口无言,“是的,这很傻,可是你就不能为我傻一次吗?”当一个男人把关于钻石的种种都告诉自己的妻子时,他最可能遇到的情景就是妻子幽幽地说:“所以呢,你觉得给我看了这个,钻石就不用买了,是吧?”而男人一定会立刻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哪能啊,买,当然要买,咱还得买个大的,我这就是跟你说说。”
和媳妇闹矛盾,媳妇泪流满面对我喊道:“你太自私了,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只知道顾着自己。”我赶紧捧起她的脸,安慰她说:“宝贝,你别哭好不好,看你流泪我心好痛。”她一把甩开我的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想着自己心会痛!”
陪女友逛商场,女友喜欢上了一条牛仔裤,到了试衣间脱下裤子露出坏笑对我说:”想刺激一下么?”我兴奋的疯狂点头,于是女友翻开新裤子上的吊牌,上面印着:售价2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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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
@qimi写道:
// 生活 //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你要是想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欠他点东西。
一个人可以捱穷,两个人就不行,因为会忍不住把自己的穷怪罪给他。——亦舒
珍惜珍惜你的人,长大你会发现这样的人不多。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斯汀格(Festinger)有一个很出名的判断,被人们称为“费斯汀格法则”:生活中的10%是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组成,而另外的90%则是由你对所发生的事情如何反应所决定。换言之,生活中有10%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而另外的90%却是我们能掌控的。
自由不仅包括我靠什么生活,而且也包括我怎样生活,不仅包括我做自由的事,而且也包括我自由地做这些事。
你的命运,由你的言值决定。言值,是一个人骨子里的长相。如果你说话的速度快于思考的速度,而你思考的速度又慢于别人成长的速度。那么你的言值就会很低。
在得知腾讯可以注销QQ的深夜,我打开许久未登的QQ,注视那些灰暗的头像,回忆与之相关的过往。那些从陌生开始的缘分,终归要回归陌生。有朋友的签名,停留在许多许多年前,小四的句子:“那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遗忘了。”
何为信仰?在恐惧迷茫之中,在身处逆境之时,仍能继续支撑你走下去的那种思想,那种力量,即是信仰,更何况乎那些愿意用生命去守护某些东西的人们。
成功意味着一生的个人成就。个人成就来自你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创造的一种有意义的感觉。这种成功不是由其他任何人赋予的,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所剥夺。它需要你冒险、克服挑战,并让你的最佳资源——你自己——发挥最大潜能。成功是一个历程,而不是终点。它应当包括内省、思考你所重视的事物,并探索对你而言有意义的人生道路。——韦特利
科技只是一个手段,科技没有剥夺我们生活在现实的权利,科技也没有扭曲现实。科技只是让你关心的成了头条,让你喜欢的东西可以推送面前供你消费,补偿你在现实中得不到的存在感。即便没有网络世界,绝大多数人也注定会是现实的卢瑟,生活基本没有幸福感可言。我们不应该抱怨现实,而是要感谢网络,让我们可以回避别人的世界,无视在那个世界的挫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 情感 //
简单地说,婚姻就是当男人做错事情时,女人提出异议,男人道歉,事情得以解决;当女人做错事情时,男人提出异议,男人为提出异议道歉,事情得以解决。——BigZav
E•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一书中说:如果我能对一个人说“我爱你”,我也应该可以说“我在你身上爱所有的人,爱世界,也爱我自己。” 爱,是一生的功课。经由爱一个人,会升华生命的高度。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对方所有的优点都会变成缺点。师弟想与女友分手,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我相信是真实的想法),诸如你不够漂亮、不够漂柔、太黐人、……,女友都以“我改”拒绝了他的请求。实在没辙了,他只好说,“其实,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当天女友就主动跟他分手了。两个月后师弟与新女友逛街被前女友看到,她跑前嘲笑:你不是喜欢男的吗?师弟淡淡一笑:正是她,让我重新爱上了女人!//有些理由再正确正当都显得苍白,反而明显的籍口更有力。
女人,一旦把爱情当成主打歌,最后的结果就是沦为配乐。爱情的最大问题:我们都想找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人。
爱是典型的自愿行为。爱意味着让另一个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向Ta坦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不自愿,无法完成。我再强大,都无法强迫你爱我。我强迫你,我就是犯罪,将自己置于受惩罚的不利境地。
爱是两相情愿,对方不赞同你的判断,你纵有天大的委屈,爱也得终结。固执的人会说: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再问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想要的答案出现。除非你刑讯逼供,打得他受不了,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然,你只会不停地重复失望。
所谓垃圾婚姻,完全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垃圾婚姻这个词虽然刺眼,但用来形容很多人的婚姻现实,一点不为过。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经营意识,结婚之后都受折磨;只有对对方的期待,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需要改变。情感作家婷一说:“如果夫妻之间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那你只是孩子他妈;他只是孩子他爸。你不是他妻子,他也不是你丈夫。”
婚姻本是两个人平等的组合,需要共同的付出、妥协、理解和支持。而“不平等付出”状态持续时,就意味着另一方把婚姻的全部义务和责任,都扔给了你。是啊,那还不如离了算了,说好的你要为我遮风挡雨,结果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风雨。
你爱我,所以我更要让你幸福、安全、快乐。这是爱情的逻辑。你爱我,所以你要替我担惊受怕,你要受委屈,你要受穷。这是施虐狂才喜欢的逻辑。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最大的真理就是把自己爱的人照顾好,连这点都做不好,追求真理,热爱人类什么的,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夫妻是最佳合伙人,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每年做账,进与出,亏及盈,年终来一纸总结,如果有一方实在蚀得厉害,一后悔,随时可以退股注销注册公司。感情原本是最冒险的一项投资,对方的美貌才干日后倘若贬值,阁下的心亦自动打了折扣,一切在条件之下生,条件之下死。
// 智慧 //
系统性思维,是以整体因素偕同为考量的。比如说一个人陷入到贫寒,没钱只是表面现象。本质的原因,是他处于一种低端的经济循环中。他的社会资本不足,制约了经济资本与认知。他的经济资本不足,同时制约社会资本与认知。他的认知也处于低阶循环期,看不到商机,总是与高人擦肩而过,这就叫认知制约了社会资本与经济资本。
什么叫格局?就是看你对关系、利益和情感,感知能力的范围。这个范围越大,格局就越大。格,是你思维认知的边界。局,是你认知范畴之内的策略。格局,就是你的认知,必须要远高于你所面对的问题。
除非在极端情况下,世上极少有绝对的好事,也极少有绝对的坏事。人在多数情况下的决定,不过是情绪冲动时的单线思维,不过是赌气闹情绪而已。所以,做决定时,一定要问一句:除此之外,更优的方案是什么?运用复式多线思维,开放无限变化的可能,而不是闭锁性的单一指向。
任何道理或理论,都有个适用边界。边界之内,通行无阻,出了边界,寸步难行。人要以巧妙的、不激起对方负面情绪的方式,撞开别人的心!
什么是法学思维?以法律为起点,只看行为、不究动机的思维习惯。当你有了深刻的法学意识,就占据了认知的制高点。会一眼洞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不会轻易受到伤害,更易于在纠纷之中,说服对方,避免暴力。
那些战胜时光的作品,回溯源头,总藏着粗粝且执拗的力量。但那些极致的追求,仅是开始,想成为传世杰作,还需战胜漫长的时间。在时间诠释下,初心才会慢慢变为匠心,继而凝聚传世神韵。
设若一个人,能够精确预判事情周期,而且对目标不是死僵固执,能够应时而变,他必然也同时拥有周密布局这个特点。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意思是说,你不能让坏人把你研究个透,肆意伤害,而你却对坏人一无所知。你必须研习人性,看穿坏人的色厉内荏。认知如阳光,普照大地之时,暗夜般的坏人,才会彻底被驱散。
公司组织去江苏旅游,可带一名家属,于是我带着奶奶去!奶奶这辈都没离开过山东,当导游在大巴上介绍说,到了鲁苏省界了!奶奶拉着我的手有些激动的说“我咋感觉好像要出国了!”把一车人都给逗乐了!!神评论:从鲁国到吴国。
见过世面的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身处何方,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 成长 //
做的一个冷眼旁观者和批评者,这是一种修养,它可以使我们保持某种清醒,避免落入自命不凡或者顾影自怜的可笑复可悲的境地。——周国平
有一件事倒是真的只能靠自己,无法依赖他人,或者说,即使他人爱你,也无法替你完成。那就是,你自己的提升。你变成一个更强壮的人、更有技能的人、更让人爱的人。
一个事、一个人如果让你觉得眼花缭乱,那么就极有可能是错的或是假的。认识理解这个世界,需要精致复杂的知识,幸福快乐过好一生,唯需一些简单的常识。
无法自我实现、自得其乐的人,就会变成溺水者,他否定性攻击的杀伤力,就像癌细胞一样,吸走了健康的生命力。人一生都应追求美好事物,知识、财富、荣誉、爱情、快乐,这样,才能够理解美好事情。没得选,必须这么做,否则,你就会攻击、嫉妒美好的事情。
我们的认知,要走过艰难的四步,才能修炼到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境界:第一个阶段:看不透,看不破。第二个阶段:看明白了,想清楚了——但忍不住要说出来。第三个阶段,叫知而不言,笑而不语。第四步,片语只言,点到为止。知其所需,明其所求。自然而然,天遂人愿。
恶魔梅菲斯特前去诱惑忠实固执的人类学者浮士德。他许诺可以帮浮士德实现任何愿望,条件是只要浮士德感到心满意足,就要交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和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浮士德一开始也尝试了各种享乐的体验,但无论是爱情还是世俗地位都没能让他沉溺其中。他的内心反而越来越清晰,人生只有一种真正的追求——那就是不断去探索人类精神世界中更高、更深的东西!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对傻瓜的容忍力变高,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只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逼论长短,更不要和那些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讲道理,不和推卸责任、太好面子的人讲道理。
你能否把想象与事实区分开,如何辨析他人话语中的想象与事实,这是你能否跃出底层,步入经济自由的关键。
老实人的心,敏感而又细腻,偏又不善言辞,往往遭到伤害或委屈,也无法表达。为恶者正是瞅准了老实人的这种心理,才敢肆意妄为。但为恶者所行所为,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其伤害性就荡然无存。知道这个道理,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当你陷入恐惧、愤怒时,有多少是因为别人的原因、环境的原因,而又有多少是因为开始厌倦自己?不要因为害怕自己、害怕选择、恐惧孤独,以拖延症为借口,以愤怒和恐惧来掩饰。——德鲁伊
// 观点 //
国外一个很小的隐形冠军企业如果不供应相关材料,就可以让中国万亿级的产业瘫痪,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们面临的残酷现实。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发展历程短,技术积累少,研发能力弱,很多核心技术及关键材料都被发达国家所垄断。
亚当•斯密:“我们的晚餐并不出自肉贩、啤酒商或面包师的慈悲施舍,而是源于他们对自身利益的看重。他们在通过资本创造价值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增进公共福祉,而是追求一己私利,但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让整个社会为此受益,其程度往往比他们一心想要增进社会利益时做的更好。”
过去的知识服务给人一种误区,就是只有大咖、头部、非常厉害的人才能跑出来。在“通识教育”时代,的确需要大师的微言大义,但是在逐渐到来的知识服务时代,放下架子,不要远视眼,垂直纵深,服务好一小群人的一个大需求,也许更为重要。
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无比复杂了,但由于人的智商和思考能力是正太分布的,绝大多数人是跟不上社会的复杂,所以我们才有自上而下少数人传达下来的共识,比如国策。国策不可能人人都能精准解读,但是没关系,知道大多数人会照着做就行了。人类社会进步速度已经是以前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了,只有少数人的决断和基于这个决断的共识才是强大的。
法律是不允许撒娇打滚的。财产其实没有性别之分,男人婚前购买的房子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女人婚前购买的房子也是这样的分割方案。如果女人结婚前有自己的房子,男人同样分不走,所以它不是保护男人还是女人,它只是保护婚前财产。
色盲可能并不是一种病,而是生物为了适应周围环境,主动放弃色彩视觉。色盲患者虽然丧失了识别颜色的优势,但会对形状更敏感。
医学的作用是什么呢?医生最大的使命,是当好每个人后半截路上最好的旅伴。有一句话说得好,所谓“偶尔治愈,常常缓解,总能安慰”。
好企业都不是保护起来的,从高科技的华为到低科技的老干妈,都是在市场上拼出来的,也更容易得到消费者尊重。相反,一旦某个企业处于被保护的状态,市场竞争压力消失,他不会在保护中进化,只会退化。我们需要某个产业,我们就应开放某个产业,这样,市场自然就会提供最好的服务。
这个世界,有现象,有原因,有变化,有机会,有规律。我们受到的教育,读到的书,可以知道此前的现象与原因,但书本无法告诉你还未发生的变化,更不能告诉你还未出现的机会——但如果你的认知,穿透到规律层,那么你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落伍。
中国的人口也从增量时代进入了存量时代,无论怎么鼓励,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阶段,人口的出生率自然就是下降的,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中国应该很快会进入生育自由的阶段,但是人口的绝对数量,大概就那些了。
// 心理 //
很多女人不是不知道男人的渣,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被所有人看好,但她依然不死心,非要试一试,试过一次后,也便死心了。还有一种是明知道男人很渣,一次次地确认后,却还是不肯离开,终成死循环。
心理学作者李菊红说:“依赖是我们内在的一种需要,也是增进关系的一种方式。适度的依赖,可以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有利于关系的建立和发展,有利于身心的健康。”
“自卑情结之父”阿德勒说:“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止,背后都有一种亟需隐藏的自卑感的存在。”
世上有许多的人,喜欢一个异性,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往往会故意表现出冷漠,因为这个道理,所以你的生活中认为对你“没有意思”的异性,其实未必,其实对方有可能正在暗恋你,只不过TA怕被你发现,所以故意对你表现冷漠无情、以进行自我保护。换句话说,你如果仅凭自己的肉眼去判断一个异性是否喜欢你,其实是不准确的,你无法凭感觉准确了解一个异性对你是否有好感,依据这个道理,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表白,你成事的几率是0,但是如果你敢于表白,那么你成事的概率,总有50%。
逻辑有条重要原则就是,你没说出来的意思,即为不存在。不要以为自己暗示得很明白了,对方肯定知道。爱情的复杂之处在于,“我不爱你”或者“我不是那么爱你”,这些话往往不能有话直说,它都是通过暗示体现,甚至更糟糕,要通过残酷的伤害迫使对方恨自己。
恐惧与贪婪,是人的原始欲望。而控制原始欲望的,是再上一层的理性与情绪。情绪,是失控的欲望。理性,则是控制得当的情绪。
听说土木工程的学生必修风水学,我很是不解,后来听同学的解释我顿悟了:如果你不想改方案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甲方时,你可以说,你看,这么一改风水就被破坏了呀——这跟你们学工程心理学是一样一样的!
死亡总来的比你想象的要快。死亡的恐惧有三种:生前受苦、死后无处、害怕后悔。与其压抑这种恐惧,不如直面骄阳。
“我是主人”的心理暗示,能帮你克服对陌生人社交的恐惧。在“这是我的主场”的心理暗示下,你的气场会增强,从被动变为主动,顺利开启聊天。
伤害事件最可怕的,不止是肉体上的创伤,更在于心智上的摧残。在于事后每思及此,所引发的心灵与精神痛楚。那种痛楚是实实在在的,撕心裂肺痛,会让当事人陷入到强直性麻痹。所以许多受到伤害的人,在事后无法条理思考,往往需要漫长的治疗过程,才可能稍有恢复。
// 教育 //
书其实是延长了的人生,书,让我们看见了一个无比辽阔、悠远的世界。
奥卡姆剃刀原理:如果一个事情有数个解决方案,那就选择较为简单的那个。
很多人喜欢炫耀自己多才多艺,什么都会,这反而让我增加一丝怀疑,这可能说明他什么都不精,没有任何一项才艺有优势。人精通任何一项技能,都需要长时间的训练。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分工越细,社会越富裕。
让你的孩子敢于表达自己想法,敢于不愿意。这是很重要的教育。这恰恰是中国传统家庭教育的缺陷,太过着重听话与顺从,无限拔高家长权威。会说,“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讲得没道理”,这样的孩子,风险必然小一点,他捍卫自己边界的意志培养出来了。家长不要太天真,要知道世界的不完美,其中一点就是永远有坏人,而坏人没有标识,有各种身份伪装,要教给孩子自卫能力。这是不可推卸的职责。
教育心理学里面,有一个重要的ASK(又叫SKA)的理论,这个理论认为:教学要传递三个目标:Attitude(态度)、Knowledge(知识)和Skill(技术)。这可以归纳成:上脑、上心、上身的过程,一个知识只有最后自动化了,才算是完成了教学的交付。
能够打通“信息-知识-技能-思维-世界观-价值观”的,才是好的教育,只有这样的教育才真的能够培养一个自主、自由、自我实现的人。
林语堂将李渔和苏东坡、金圣叹等人并提,认为“这些人因为胸蕴太多的独特见解,对事物具有太深的情感,因此不能得到正统派批评家的称许;这些人太好了,所以不能循规蹈矩,因为太有道德了,所以在儒家看来便是不好的”。
当你不把一个孩子当作完整的独立思想体看待时,孩子也会觉得自己用不着拥有理性,不用为自己的举动负责,更不用考虑他人的感受——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就此养成。
管理好自己,是搞定别人的最好方法。为啥?因为他人是不确定的,而自己的进步是有抓手、可以清晰看到进步台阶的。
不管是吃饭还是学习,都要成为杂食动物。工作方面,也要力争跨界,不要守着一条道走到天黑还自认为是专业。这个时代,要求人有更广泛的触角,更广阔的视野,更敏锐的触觉,更开放的心胸,吐故纳新,不断升级,成为适合在互联网世代生存的新物种。
// 思辨 //
事实上,舌头上的味蕾,能感受到很多味道——甜酸苦咸,但没有麻。麻,其实是一种由震动带来的触觉。吃花椒后麻麻的感觉,在理论上说,跟舌头每秒震动50次的感觉是一样的。
原则和规律,并不是我们用来解决问题的唯一工具,有时候它们反而可能成为解决问题的障碍。真正重要的是,时常跳出来问问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问题?时常跳出来想一想,现在的解法到底是基于什么前提,不这样做,行不行呢?
对于多样性的尊重,有一个重要前提:正向的价值观。如果不强调这点,就会出现大麻烦,比如反社会人格是不是也属于多样性?要尊重吗?那么受害者将被置于何地?比如拜金主义要尊重吗?对于辨识力不强的青少年来说这会起到怎样的引导作用?——萧秋水
[论妻子对男人的重要]娶了悍妻的苏格拉底成了哲学家,娶了丑女的诸葛亮成了千古智者,娶了漂亮妻子的徐志摩成了诗人,没有娶妻的尼采成了哲学家、智者、诗人, 然后……疯了……
自给自足思维,是穷思维,也是受迫害幻想症的体现。这就像你想,我一定要学会制造电脑,万一有一天,所有人不卖我电脑,我就惨了。没人会这么想,这么想就有病。
为什么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其实,做个强大的好人,一点也不难。难就难在,做个孤弱的好人,真的太难了。这个世界,人际距离与关系,时刻在调整之中。强大者无人敢于凌犯,拥有自由舒适的空间。而孤弱者总是难免遭受挤兑,一如校园里那些孤僻的孩子,只因为不合群,就会面临欺凌伤害。
闲谈,是迅速与陌生人建立浅度关系的重要手段。这里的“闲”,指轻松、开放的氛围,而不是指聊无关紧要的内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外表漂亮与否,不过是皮囊的修饰功夫。但干净的气质,却真正反映了内心的清澈与纯良。
这世上,男人的有情有义只表现在两点:婚姻里,看得见妻子的付出与深情,即便外面的姑娘再娇媚,也封心锁爱,绝不做伤害妻子的事;缘尽时,顾念对方曾与自己共度的岁月,愿意在物质上诸多照顾对方,哪怕此后,彼此将成路人。
人们对于自己出生时就已经存在的一切,技术及艺术,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是世界的一部分。而对于新出现的文化产品及现象,处处看不惯。动不动就人心不古,世道崩坏。
// 幽默 //
所谓幽默,就是能从当前对话的维度,突然跳出去,跳到你原来没有意识到的那个维度,给人的感觉就是幽默了。
儿子问:爸爸 ,结婚需要多少钱 ?爸爸一邹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 ,至今还在交钱呢!
“我和其他女生怎么就不一样了?人家都是女神,怎么我就成女汉子了!?”“那你洗澡给自己搓泥的时候,是一直冲水搓还是关水搓? ”“冲着。有时也关着。那其他女生怎么搓?”“其他女生会直接说,讨厌人家身上才搓不出泥呢!”
儿子幼儿园,老师让小孩上台讲讲哪一刻让自己感觉到爸爸很伟大。儿子:我爸爸在家很有威严,他做什么妈妈都不敢反对。老师问:你能具体说一件事嘛?儿子:比如每次我妈妈提桶水准备拖地,爸爸都会一把抢过拖把,他去拖,妈妈每次都坐在沙发不敢吭声。台下的家长瞬间笑炸了。
前一届班上有个男生作文写得狗屁不通,怎么教都没办法,初二的时候嗖的一下就牛逼了,找同学一问,谈恋爱了。然后到了初三下的时候突然文章水平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家长反应,失恋了。
刚刚路上遇到一个半仙,非得给我算一卦。他起卦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我让他放心大胆的讲。于是乎,这个半仙告诉我:少年,虽说你骨骼惊奇,但是你五行缺房,命里缺地,兜里缺钱,情场缺爱。我惊呼,这卦太准了!我就是那个除了没人疼,其他哪儿都疼的小胖航。
最近想学表姐去纹个身,于是找到一半仙,问问自己纹个什么东西好!报了生辰八字后,半仙把眼睛眯了一会后对我讲:靓女啊!你五行中缺水火啊!这两样东西是相生相克的,最好是能纹一个拥有这两样属性的东西才叫完美!…我:求大仙指点迷津!…半仙沉思了一会:火龙果…!
如果你拿着一篇关于钻石真相的文章去向你未婚的女友义正言辞地指出,买钻戒是一件傻逼的事情,那么这种行为才是真的傻逼,因为你的女友只需要看着你的眼睛说一句话就让你哑口无言,“是的,这很傻,可是你就不能为我傻一次吗?”当一个男人把关于钻石的种种都告诉自己的妻子时,他最可能遇到的情景就是妻子幽幽地说:“所以呢,你觉得给我看了这个,钻石就不用买了,是吧?”而男人一定会立刻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哪能啊,买,当然要买,咱还得买个大的,我这就是跟你说说。”
和媳妇闹矛盾,媳妇泪流满面对我喊道:“你太自私了,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只知道顾着自己。”我赶紧捧起她的脸,安慰她说:“宝贝,你别哭好不好,看你流泪我心好痛。”她一把甩开我的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想着自己心会痛!”
陪女友逛商场,女友喜欢上了一条牛仔裤,到了试衣间脱下裤子露出坏笑对我说:”想刺激一下么?”我兴奋的疯狂点头,于是女友翻开新裤子上的吊牌,上面印着:售价2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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