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墜式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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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兵被光榮犧牲後007 by 果子狸
007
兩週的時間很緊迫。 這些日子凱欣中心管理大樓裡有一小群業內菁英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三位參加 1 on Top 二次海選選手的表演內容。 芮銘要用的曲目《青春勿與》並未使用《戀人未滿》來混搭,而用了十年前很流行的另一首有關初戀失戀的歌來混和改編。 芮銘花了一晚上寫了個四、五分鐘左右的青春劇本,交給公司後製部,跟他們討論共三幕場景,還有��擬人物,在場景中的走位、動作時長……等等,都由他們用ai構建好。屆時以3D投影於舞台上。芮銘就在3D情境中與之互動表演。 整個片長的背景音樂,就是精修改編過後的《青春勿與》,芮銘就在其中演唱、演戲。 整首曲目就像是個微型舞台歌舞劇。 他們將投影在公司三樓的大演播廳內試用看看成效。 芮銘更是一邊練唱一邊琢磨自己的演技,經過一點一點修改到完善。 跟第一次海選只唱歌的節目相比,芮銘投入了十二萬分的熱情。 得到了一眾看過他試演的人的雙姆指好評。 胡亞中則是花了兩天,在星網上翻了好多演唱會及表演形式。把他會的樂器全都擺出來,錄音設備也擺出來。 他也不準備唱自己的成名曲,而是找了首他很喜歡並海藍星眾所週知的英文抒情歌曲。然後一點一點構建該曲,並變快節奏改變其曲風,力求燃爆全場,他想讓全場觀眾都跳起來,像他看到的那種由DJ主導的露天party那麼瘋狂。 然後公司裡來看過他練習或試演的人們,都跟著在裡頭跳瘋了。 就是,到時候他上台,得把他用到的樂器合成器通通搬上去。這應該需要一個超大尺寸的集裝箱行李吧。 轉眼就到了第二次海選。 一樣的C市文化藝術中心,一樣的叫號機制,這次只用三個表演廳,還是那十五位評審,不過拆隊重組了,每廳五位。這次允許觀察員自由選廳,選定後不能換廳,所以每廳觀察員沒有定數。 過關時長拉到3分鐘。 在後台于承曦把加了伴奏的屏幕投影檔案傳輸給ai,準備上場。 屏幕前那位,還沒表演到2分鐘,就被out了。 等前頭的舞台被整理好,他也被幫忙裝好耳麥後,工作人員就請他就位了。 他有點長的頭髮在頭頂上梳綁了個丸子頭,用兩公分寬一公尺長的淺藍色絲帶纏綁後垂墜。他的妝容很像京劇武生的妝容,沒京劇妝那麼濃豔,卻強調了眉眼的加強,額中一豎丹色點綴。 公司服裝組觀察了他的���蹈,幫他另外作了一套水袖服裝,袖長兩公尺,裡外共四層,顏色一樣從上到下白青藍漸層,長度剛到跟上,穿起來很舒服寬鬆好舞動,比他自己買的那套強太多。他那套練沒多久就被他扯破了。膚色布面平底舞蹈鞋,看起來像是光著腳。 他兩手攢著水袖,兩手置於身前胸腹間,就定位,對台下一鞠躬。 「評審老師們好,觀察員們大家好,我叫于承曦,目前是凱欣傳媒公司的練習生,我將要表演的項目是唱跳,曲目是《如常》。」 他亭亭而立,那扮像已然驚艷了眾人。 歐娜老師滿臉笑意,搶先說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于承曦又鞠了個恭,往舞台左邊去。 整個舞台的屏幕上出現了黑白灰階潑墨畫,是動態的潑墨山水。 隨著排笛的聲音悠悠響起,管弦樂也像小動物般小心翼翼地探頭跟上。 于承曦的聲音唱起,隨著旋律的舞步蹈起。 音樂開始變得悠揚開闊,他的歌聲也跟著堆疊情緒,舞蹈動作也適切展現。 《如常》副歌未半,絲滑轉進激昂的《浮光》,他剛好舞到舞台中央,隨著《浮光》的歌詞唱開,唰的一下,水袖往兩邊平行展開。 「哇!」 台下傳來一陣驚呼,映入在他們眼裡的是一連串讓他們目不轉睛的水袖舞蹈,耳裡傳來浮光那令人唏噓的詞曲,這是一場視聽盛宴。 于承曦以歌曲、舞蹈呈現出他的感悟,這支曲子因為他而有了不同的體現。屬於他自己的《如常》。 整個樂曲越發雄偉壯闊,曲終,隨著樂曲舞至舞台中央,在最後一個超低音鼓點,他向上跳躍、出袖、落地,在音樂餘韻中畫圓,轉身,面向漸漸變成彩色的屏幕,在千里江山圖中結束。 評審台的綠燈瞬間全亮。 現場靜謐了好一會兒,瞬間爆發出歡呼聲、鼓掌聲。 「好!」 「太精采了!」 「安可!」 「Encore!」 于承曦轉過身收袖,正面面向評審與觀眾,無聲喘息著,調整著自己的氣息。 等台下讚聲差不多平息了,某個低沉男音:「要不還是我幫你付違約金,你來我們公司吧。」 全場大笑。 這狀況跟于承曦上次演出如出一轍。 于承曦看著出聲的老師無奈一笑:「……盧森老師,要不請等我再更厲害億點吧。」 全場笑聲更勝。 歐娜老師笑得拍桌子。 五位評審老師都笑得挺開心。 歐娜老師:「我上次就滿心期待你這次的表演,結果你的表演序號分來我們這廳正好。而我不得不說,你的表演真的是遠超我的期待,表現得太好了。尤其是你袖子舞,太有氣勢了!能不能再甩一遍給我們看看?」 其他老師紛紛頷首表示想看。 「當然可以。」於是于承曦兩臂趁著張開之勢振臂衝袖,衝抓袖收回,原地風火輪轉,最後借力像上跳躍,往上衝袖,落地時雙手往外化圓垂落,左手收在腹前、右手背於背腰處,抬頭轉向左面30度角處,以一臉悠遠的表情亮相結束。 收穫台下一陣熱烈掌聲。 歐娜老師摀嘴驚嘆:「太神奇了。謝謝你!」 「謝謝歐娜老師。」于承曦鞠躬。 詹寧格老師:「我注意到中間一小段,就是你表演水袖的詞曲,並不是如常本曲,但卻意外貼合,你的演繹真的大大出乎我意料,結合了中國畫作與古典舞蹈,你想表達的精神都由你的歌聲和舞蹈的動作傳達出來了。謝謝你讓我看到這麼出眾的《如常》。」 「水袖舞蹈那段詞曲,是音樂家周深所唱的《浮光》,因為很喜歡,所以在《如常》裡加入它的片段。謝謝詹寧格老師喜歡。」于承曦鞠躬。 傅瑜老師:「你的如常,讓我看到了人類身處於惡劣環境中的不屈,讓我看到了覺醒自我與自然共存,最後融入自然,尤其最後你置身於千里江山圖中,與畫融為一體,真的讓我的身心都感到震撼。非常好的演出,我看得很開心,謝謝。」 「謝謝傅瑜老師。」于承曦鞠躬。 希伯萊老師:「我比較好奇的是,這整個表演是你想出來的嗎?」 「舞蹈部分是由夏荷老師的教導,古典舞我從小師從楊祐盛老師,古典舞與現代舞融合的動作也經過夏荷老師的指導,樂曲部分呢因為我的年紀還小,各位老師對《如常》都有比較高深的體悟而我沒有,因此有些東西是我現階段還無法演繹出來的,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想一些我做得到的來演出。不知道這是否回答了您的問題。」 希伯萊老師笑了:「那確實是你想出來的呀,很好啊!而且你唱得非常好情感很豐富,氣息分配得很好,聲音非常穩。我非常喜歡你的表演。」 「謝謝希伯萊老師。」于承曦鞠躬。 盧森老師拿起麥克風,有些無語,沉默了兩三秒後才說:「他們把我想講的都講完了。要不還是讓我們公司買下你們公司,這樣你就變成我們公司自己人了。」 這是跟這個梗過不去了,全場爆笑。 于承曦真忍不住笑了:「那就謝謝盧森老師的厚愛了。」 全場笑得更誇張了。 大家都知道盧森老師和于承曦是在玩梗開玩笑。 「謝謝于承曦的表演,全票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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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公司三人的表演曲目現場都爆了,通通過關。 不只他們三人的表演爆了。還有一些選手在看到過于承曦第一次海選節目後,也開始鄭重地復盤自己的表演。有些人也向古典取經,爭取造個適合自己的演出。 亞太娛樂原是想多辦幾次海選,把參加正式節目的人數刷到100位上下,結果這回才第二次,就只有87人通關。還有些第一次海選過關的人,這次並未參加第二次海選。 於是這87位最終角逐7人男團的,將在兩週後正式入駐C市文化中心,開始直播並錄製 1 on Top 尖端營。當然87人能來幾人,尚未可知。 1 on Top 因為幾個大爆的海選節目而知名度大漲,熱度衝出海藍星區,直接衝進星網熱搜。 「主人,您的黑咖啡。」晏米粒,晏輕塵的貼身ai秘書,將咖啡送到桌上。 「謝謝。」晏輕塵正看著便攜光腦上于承曦的第一次海選節目,嘴角上揚。 他們正在晏輕塵的私人航飛船內,正從人馬星往海藍星航行,船內還有兩個真人下屬,一個ai飛行員。 「主人,提醒您,您已經觀看同一視頻20次了。」 晏輕塵唇邊笑意未泯,瞥了眼晏米粒:「米粒,看幾次都不用提醒我。」 「好的主人。」 如果不是星網推送熱搜,他應該也不可能認識自家集團旗下小公司的新人。 第一次看于承曦的本草綱目,他就被那身俐落的勁舞給吸引了。再看到于承曦摘帽脫口罩靶過頭髮現出本來面貌,他全身一陣發麻,從頭皮到後頸再擴散到全身至腳跟,他的心在陣陣發顫。 他活到現在32歲,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苦笑著自嘲:晏輕塵,你認為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的事,發生了。看個視頻就能一見鍾情,你還能再出息點嗎? 他以前一直認為日久才能生情,互相有好感的兩人要相處過才會認識對方,了解對方,進而喜歡對方。 在他頑固的〝認為〞下,他談過兩段戀情,卻都以和平分手收場。 曾經,他作為一個極端理智的人,對一見鍾情,只會嗤之以鼻。 現在臉腫了。自己打的。 他好好反省了:不能因為沒經歷過,就否認它的存在。 一見鍾情是存在的,日久生情也很重要。 看完了本草綱目,接著看如常。循環播放。 臉上謎樣的微笑一直沒消失過。 他想,回老宅後住兩天,去看看祖父母爸媽,然後回公司把事情交代清楚,就開始全球的巡視工作。 巡視到凱欣的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碰到于承曦。 對了,于承曦有社交帳號嗎? 他想當頭號粉絲。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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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ge - Radical Parad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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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篇小說主要是填補官方的大賢者故事之中,卡布亞曆 381 年又經過 49 後,那顆深闇之星砸向伏馬城時,大賢者為何沒有拯救城中居民的歷史緣由。
❖ 沒有亦雷茲拉、沒有黑精靈、沒有戰鬥描寫,只有大賢者在 8000 年前,卡布亞曆 430 年時留下的獨白與記憶。
❖ 『』內的文字,部分引用 & 改寫至 Wilfred Owen 威爾弗雷德·歐文,於 1917 年起草的《為國捐軀》一詩。
Episode 1.
雷亞盆地的意志之塔在雨夜的亂火裡燃燒。
浮光般的四十九年歲月已至,當年那曾經高懸於封印石座的幽玄闇星,拖著不潔的末尾徑直地掠星過影,炙熱而殷紅的彗星途穿伏馬城上空時毫無預警地,就像是早已預謀許久的惡作劇般倏地迸裂,那同刻響澈天地的轟鳴與衝擊,僅僅不到一個彈指的轉瞬便將整座城市搗毀。
沸騰、呼喊、騷亂。
先人們,即使如同馬加漢那般地虔誠,阿戈里斯也不曾任其予取予求。因此,在伏馬城那崩壞的火光中,對於那些懺悔的淚水與懊悔的呼喚,我置落罔聞,亦不願回應那些狠毒咒罵,我拒絕。這理當是我必須卸下的肩頭重擔。試圖拯救所有人,又或者為了保護伏馬城而起,在那抹狂妄展示著血紅瞳孔的滅亡之星入侵成功時,我便認知到此刻伸出任何援手已是無稽之談。暫時沒有可行的選擇,我往返虛空的通路,將自己再次禁錮在次元的牢籠,儘管我仍能覺察即將來臨的紊亂末法。
卡布亞曆430年,最終之日已至,曾經的伏馬城在滿懷惡意的星隕中消亡。
「滅世而不救濟,創生而待再臨。」
我端詳起軀幹從兩手手掌開始的粒子化,眼前懸浮在半空中的巨大金色蓋伏就像匯集點一樣,吸引那些粒子朝其依附融入。趁還能挪動身子,我挺起胸膛端坐,讓那些從我的方形石座這邊衍生而出,數縷閃爍微量光暈的浮塵金絲能加速被蓋伏提煉吸收。我,熱切地想替未來的人們再度貢獻些許措置,即使終將無人知曉這個曾經。
「模擬運算,三九六億又九千萬之一次,啟動——」
蓋伏自轉,內部結構發出咔嚓咔嚓地迴響,機械式地宣告開始找尋應對黑暗掠奪者的方案。
生生冷冷地,次元的牢籠中那明滅輪轉著澄澈輝光的蓋伏僅存
『在我萬策皆盡的夢中,他們撲向我,飄零、嗚咽、溺沒。』
Episode 2.
「結果也沒能剔除這個亂數啊……」
整理起護身符時,掛載在上的透明垂飾裡收納著四位「德基瑪」們的小型肖像畫,經年累月後已然褪色,只剩鉛粉筆觸勾勒出的輪廓依然存續。尚未浸染紛爭與屠戮的時候,你在哪裡呢巴爾?從伏馬城的溝渠裡撈起你時,我不曾預想到除卻那闇星墜下以外的平凡日子。
我不是能成為父母的人。甚至該這樣說,身為擁有常人數倍壽限的艾達納,還試圖去嘗試成為父母,本身就是對神的挑釁,或許那出現在封印石座深處的闇星,就是神對有這份狂妄的艾達納們揭示的警告、降下的懲罰。巴爾,這個世界就算是你的父母吧,雖然打從那顆闇星高懸後,伏馬城周圍的甘泉綠地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年沙漠化。現在,耕地甚至連憑藉自身的土壤都無法令苔麩結穗,但伏馬城卻依舊運轉著鋼鐵干戈。而且,混濁愚忠的盲信令往昔的榮光消掩在斜陽陰影中。不過,你依舊在這片土地的哺育下,掙扎地支撐到我發現你的那天,你真是堅強呢,巴爾。在拾獲你那一刻,我是真心為你感到高興的。
在排水溝渠的出水口發現你的時候,看著你除卻一身污泥外,便是那雙莫可奈何的透亮眼珠、那幾乎可以濾過任何事物的純粹,但卻又像是屏棄凡塵所有紛擾的目光,才下定決心將你拾回我的象牙塔,栽培你,並將你帶入充滿鬥爭的伏馬城裡展開新生活。
我知道,我的學說對伏馬城的居民、當政者而言,就是道對尚未發生的災難發出的杞憂呻吟。那闇星來訪的回數,恐怕不僅僅是當下,或許這片大地上的生命早已毀滅過多次,是吧?就像偶發的林中野火那樣悄悄蔓延、就像潮汐循環那樣逐漸漫溢消長,縱使芸芸眾生生死去來、山稜風化、諸星皆掩,唯獨那闇紅依舊高懸且迫近,張狂地暴露所攜行的死兆。
未知的學識前,我僅僅是個愚昧的個體,與常人無異。血肉苦弱的皮囊,侷限著我的求知欲,即便是艾達納,亦無法如飛鳥展翅奔望那紅色太陽,我必須死。艾達納們,為了突破穹窿而想掌握世界本質,我認為也是這點才引起神怒,而讓阿戈里斯替那闇星引路,以示對這傲慢塵世的鄙棄。世界終將殺死我,亦或我終究得步上自戕。巴爾,你生來就是這緩步邁向滅亡的大地的子嗣,背離並不是一種可行的選擇,唯恐在你動念時大地便會殺了你吧。就像是人類發現豢養的家畜衝破圍柵逃亡,待捕捉回籠後總會處分牠們那樣。結果,我除了發掘你在兵器製作方面有極高的天賦外,並沒能教會你有關俗世與常人之間的什麼。
那些原先本意是用來應對黑暗掠奪者的兵器,在你,還有我與其他三位「德基瑪」們回過神時才驚覺被伏馬城惡用在戰場上。伏馬城盜取這些兵器,踏平、肢解周遭眾多的中小型國家,毀滅了這片曾經蒼翠的闊土。不,我不承認!不承認我從那納垢的溝渠裡拾獲的孩童,會是讓這大地燃燒的火種。若能令時空倒流,我有權阻擾當時向著污泥中的巴爾伸出援手的自己嗎?反覆詰問自己,然而始終得不出答案。大地與世界不斷沈淪陷溺,而一個「不如乾脆毀滅吧!」,或許是我歷久的年歲裡都未曾體悟到的想法,油然升起。
「施行救濟,必先傾毀。」
你有這個權力與義務,巴爾。從那之後,我授予、灌輸你與其他三位「德基瑪」們適度殺生的方式與訣竅。曾經,當觀賞你親手鍛造出第一具兵器的時候,是我克制不住心中的悸動而擁抱你,那應該算得上貼近身為「父母」感覺的一次吧,或許?可是回首看來,我只教你如何製造,卻沒有告知你如何去善加利用,而你就這麼收下我的饋贈、我的錯誤。因此才說,我必須自戕。畢竟,將火種點燃、擴散於塵世的人,是我。
巴爾,你成長與領悟的速度太驚人了。儘管我對你們「德基瑪」兄弟不餘遺力地相授,卻依然沒有人可以出你其右,縱使你的兵器曾經被大規模地惡用,但你仍然是我的上乘之作。我想,在我漫長的究竟生涯中,能再度出現與你同列並奪得我目光關注的原石的機率,可說是微乎其微。
「抱歉,親愛的『德基瑪』們。我終究不能避免伏馬城拘提我出席異端審判的法庭。雖說你們從伏馬城各個陰濕角落裡被撿回來後,便始終待我身側,我可以藉此證明你們的無辜,可我總覺得這次我應該無法準時回到象牙塔了。不過,你們還是可以繼續鑽研新兵器的開發喔,巴爾、希卡、奧勒,還有約路。」
伏馬城的異端審判庭大陣仗的人馬在象牙塔下叫囂時,我備齊了所有能塞進背上行囊的佐證與捲軸。而無論是友好或對立的艾達納們,或多或少的也聚集在象牙塔的入口處阻擋著審判庭,雖說令我感到欣慰,但這也側面印證了伏馬城的政局已經開始無法再睜眼閉眼地便宜行事,統治者們在一些層面上,或許也將巴爾等人開發的兵器與潛在威脅劃上等號。真要是這樣,我倒是感到高興,因為這恰好證明了我的『德基瑪』們與俗人之間有所區別。你比任何人都還要理解我,巴爾。終有一日,你可以憑藉著自己的意願來處置我,我可以肯定你絕對不會讓這毫無章法的世界,就隨便地置我於死。
你應當殺死我,我拒絕讓常人恣意定奪我的生死、評價我的靈魂。世界不是圍繞他們而打轉,你得謹防被他們洗劫的未來,不為俗務,僅為你的原則與意願,繼續前行。
「模擬運算,一一三億又四千萬次,終了——」
『開始以顛頗向著天��的安息處。渾身是血、丟失靴子的男人們一瘸一拐地陷入沈睡。所有的一切都顯得蹩腳……』

Episode 3.
「結果也沒能剔除這個亂數啊……」
艾達納的長壽,只是字面意思上的闡述,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趨近永生。反而,「德基瑪」,才更有資格向永恆的壽限邁進,因為他們可是作為亞特魯的心臟而反覆在甦醒、入眠兩項之間交替切換的「常人」呢。的確,即使希卡從未透露他部份心聲,可我就是清楚明白地知道,他總是擅自推敲,並認為我眼中所見的「德基瑪」看起來應該不是人。這點可真是讓我暗自傷心啊……
不過,這倒也是料想之內的事。亞特魯的原型機,姑且還是需要「德基瑪」進入那碩大的球狀心臟,充當運轉時的動力源。對黑暗掠奪者這個外來物種而言,希卡製造的亞特魯,就好比是一帖針對其生存的劇藥,哪天要是碰上了雙方絕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彼此退讓。即使是四足爬行的動物都會為了抵抗威脅而反擊,那麼人類又怎麼可能不為所動呢。
然而,一旦進入亞特魯的心臟,「德基瑪」對自己身體的掌握便被大幅侷限。感官放大數百、數千倍的代價就是腦迴路的熱過載,伴隨連帶的漚血……最糟糕的情況之一,是海���迴受損而引起的記憶與空間辨識能力衰退。每每迎接「德基瑪」從亞特魯心臟中歸還時,看著他們的樣子,我真希望我當場就該被「德基瑪」們反手殺死才對。這些景象,我不曾遺忘,更不能為自己犯下的過錯找尋開脫的藉口。我明白,這是無論怎麼彌補百數千次,都無法補償的罪孽。因此我得繼續殘喘,並不是單單的苟延,而是體認到對「德基瑪」們,我有義務必須竭盡所能地活著。
我開始看不見未來了——更準確點說,是我已經觀測不到我想探尋的人事物了。就好像有什麼力量,將那些東西都從觀測的事件視界邊緣移除,這肯定是神在冥冥之中對我施加的懲罰吧。為了製造亞特魯,我的確在許多的平行時空裡,威逼利誘地用上白灰黑的手段,干涉了一些人的計畫、蹂躪了部分人的人生、解體了大多人的夢想……這些,都是我在神的面前無法說「不!」的緣故。
伏馬城的人們又是怎麼看待我與我的「德基瑪」呢?我知道,我知道,最常傳入耳中的大多數都是「象牙塔的怪人」這個渾名。說來也是微妙,我所欲推行的「救濟」,並不是那種什麼想成為救世主之類,常人淺顯易見的、期許自身與周遭都能「被拯救」、「被引導」的蒼白無力的迷思。在肉身上,我就像常人一樣,他們活著,我也活著,他們學習,我也學習。可是區別就在於,他們一旦遇上短期內無法理解、突破的難關,多數人不是掉頭就走,不然就是掩耳不聞、拒絕感受,更何況是繼續深究呢?而我不過是做著與他們相反的事,全心全力的投注其中,久而久之待我摸索出「救濟」的方式時,那渾名亦在我關心之事外的瑣碎時間裡悄然升起。至於我對「德基瑪」們做過的事,在伏馬城那些學者與謄寫員的「好事」下,多少都銘刻至石板上與捲軸文獻裡。經年累月,自己的雙手為了專研技術而沾上漆黑、為了醫治「德基瑪」的身體損傷而染上血紅,伏馬城的人們早已不再把我視為同類的「人」了,無論是常人,抑或是其他艾達納們。
「身為艾達納是我的本意嗎?不如說我更想如同常人般……」
「老師,這就是您不自覺地傲慢了!」
希卡,從亞特魯的心臟中返回後,一邊乾嘔著一邊嚴肅地打斷我,然後抨擊起來。
那麼為什麼要提防黑暗掠奪者呢?說出來大概也不會被採信吧,畢竟「象牙塔的怪人」可是個被看成整天嚷著什麼「滅世」就要來臨,滿嘴胡言亂語的瘋子呢。在那些觀測過的平行時空裡,我有著幾許印象深刻的記憶碎片,一片是——若那闇星沒有出現,人類會一邊增築意志之塔向神發起挑戰,然後一邊在降下的神罰中壞死。另一片是——常人開始肆無忌憚地濫用那闇星帶來的黑石,不願再與艾達納共榮,付出無數鮮血代價後,徹底將我等「淨化」抹消的純種人類時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人類的外在適應性是很強韌的,但內在、基因層面的鬥爭心卻是無法根除的病灶,而黑暗掠奪者的出現,就像是催化劑那樣,大幅地將人性中「好強」的競爭本能,轉化成帶有惡意的攻擊意識。
闇星落下後的黑石渣滓,不僅將改變地貌,也會令飲用水受到污染,大量常人因而亡故,動亂是必然的,而覬覦黑石的各路野心與看似希望的絕望,則蠶食對星外事物一無所知的常人與塵世。為了做好準備,我不再在乎或辯解那些流言蜚語,與「德基瑪」們深居象牙塔,持續堅守、鑽研「救濟」的手段,試圖阻緩人類這個種族的衰敗。我對這個世界,仍然抱有期待,儘管時局的發展並非一介艾達納能參透,我只是單純命長,不代表全知全能。
……無奈的是,我又將再度迎來肉體的死亡。也不確定在歷經這一切後,神——是否願意允諾我重獲新生,或許不會有了吧。至於阿戈里斯的廳堂,會願意收容我的靈魂嗎?曾經的搖籃,伴隨著沒能珍惜的遺憾,從荊棘的棚架上崩落;往昔的天堂已然焚毀,廢墟之中難覓我活下去的明日。
終有一日,我的「德基瑪」,將在新的世界裡重建人類的花園。
獻上祝禱吧,為了將要離巢的你們。
「有必要抱著矜持嗎,老師?」
「這是理所當然的,不然的話,誰願意一肩挑起呢?」
那個時候馬上就要來臨了,所有的準備就彷彿是在等待那一天。
「模擬運算,二二六億又八千萬次,終了——」
『像頑疾般駭人,像反芻般苦澀,受害的舌尖上滋生出歹毒、無可救藥的膿瘡。』
Coda.
把垂飾與護身符重新披上肩,令「德基瑪」們的肖像畫照看我身後旅路。 然而,言語與回憶終究會失去原意。屆時,我將以蓋伏與齊貝利烏斯之矛,再度於汝等身軀雕鑿、鐫刻。這是我謹致的回答,更是這漫長救濟征程的起點與結局。
「模擬運算,三九六億又九千萬次,全數終了——」
『若在某個窒息的夢中,汝等亦可踱步,或與吾再次同行。』
汝非汝,吾非吾——洛克斯瑪哈.戴基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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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掛馬,謝謝閱覽。
扶我起來,我還能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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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之茶狂》 第一章:穿越
長野縣新亞町的某一個研究所。
一排排的膠囊模樣的營養倉排在一個十分大的房間裡面。
一個身穿著灰色制服,類似保安的人坐在角落的房間裡面,一邊打呵欠,一邊看著面前的監視鏡頭。
每一個監視鏡頭都對著三個營養倉,裡面放著一個個實驗品。
每一個營養倉裡面的人都被淺綠色的營養液浸泡著,外表看上去各不相同,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髮色、膚色或者是五官上或多或少有點血緣上的相似。
其中一個金髮及腰、皮膚雪白,看上去像是一個初中生少女模樣的人雙眼眼皮微微顫抖著,睜開眼睛後又快速的閉上眼睛,伸出雙手拍打著門窗,並且開始出現了溺水的狀態。
保安打呵欠打到一半,瞪大眼睛的望著螢幕上的畫面,手忙腳亂從抽屜裡拿出實驗室手冊,緊張的按照手冊上面的指示操作營養倉。
每一個實驗品都是天價的存在,一個小小的保安無法負擔起任何損失。
艙內的營養液被派出,艙門被打開,一隻白嫩纖細的手死死的抓住營養倉的邊緣,整個人緩緩坐起來,大口大口的用嘴巴呼吸。
差點又死了。金髮實驗品的淺紫色眼睛滿是慶幸的情緒之後,疑惑的望著自己的雙手,又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我在哪?金髮實驗品望著自己赤裸而陌生的身體,微微皺起眉頭,思考著。
我······明明應該死了才對······
這是死後的世界嗎?
金髮實驗品茫然的望著四周,這是一個極具科幻感的房間。
「嘭」一聲,大門打開,一個身穿著白袍的黑髮紫瞳中年男士急步的走進房間,四周看了一圈就鎖定了唯一一個坐起來的實驗品。
身後跟著幾個同樣穿著白袍的人。
金髮實驗品神色茫然的望著黑髮紫瞳的大叔走到面前。
「居然是你啊······」黑髮紫瞳的大叔眼神裡閃過一絲的驚訝後伸手將金髮實驗品拉出營養倉。
金髮實驗品嘗試站立,卻「啪唧」一聲原地摔在地板上,雙腿的肌肉無法支撐她整個人站起來。
「站起來。」黑髮紫瞳的大叔神色冷淡的說。
「君度主管,她只是剛甦醒。」身後其中一個研究人員提醒到:「肌肉需要經過訓練才可以站起來。」
「······麻煩。」君度略為皺起眉頭,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袍,遞給金髮實驗品說:「穿上。」
金髮實驗品接過來,雙手肌肉無力,在前世的經驗下勉強的將手穿入衣袖之後,就被君度直接橫抱起來。
「骨齡11,身高1.4米,體重35公斤,過輕,紅血球偏低、血壓和心電圖正常、腎功能正常、肝功能正常、肺部X光無異常、超聲波檢查無異常,所以有一點貧血和過輕問題。」君度坐在椅子上,一邊閱讀著報告,一邊自言自語。
金髮實驗品穿著藍白條紋狀的實驗品服裝,安靜的坐在一旁,眼睛略為好奇的打量著房間裡的構造。
我現在是一個醫院嗎?不對,不像醫院,更加像是人體實驗的研究所。金髮實驗品的眼皮下垂,隱藏她眼睛裡思索的神色。
所以······我是實驗品嗎?
還真是······
「喂。」君度望著低頭玩手指的金髮實驗品叫到。
金髮實驗品抬起頭,疑惑的望著君度,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嗯,我在叫你。」君度望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淺紫色貓眼,語氣帶有一點點溫和。
君度滿意的望著眼前的實驗品,一頭金髮和雪白的皮膚是繼承了貝爾摩德,而那雙淺紫色貓眼則是和我的一模一樣。
一個完美結合了我和貝爾摩德優點的實驗品,拿去做實驗也太可惜了。
金髮實驗品歪頭望著君度,一副天真��辜的樣子。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
君度站起來,走到書櫃面前,拿出一本字典遞給了金髮實驗品說:「選一個名字。」
金髮實驗品隨手打開字典,假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翻翻找找。
是日文?金髮實驗品望著上面略為熟悉的文字。
可惜自己完全看不懂日文。
不,就算前世自己能看懂也不代表自己這副身體會日文吧?金髮實驗品陷入了思考。
一個愚蠢的實驗品總比聰明的實驗品讓人放心吧,所以只能裝傻了。
金髮實驗品翻了翻字典後,抬頭一臉茫然的望著君度。
清澈的眼神裡是真實的看不懂。
就算擁有前世的記憶也沒有用啊,我前世又不會日文。金髮實驗品歪著頭望著君度。
「啊,忘記你還沒有開始學習。」君度愣了一下後,無奈輕笑。
「柚希,你就叫茶木柚希。」君度從金髮實驗品手上拿過字典,望著攤開的字典上的發音一會後說。
茶木柚希?所以茶木是他的姓氏嗎?金髮實驗品,茶木柚希內心思考著。
還有······柚希這個名字好熟悉,我是在哪裡聽過嗎?
在另外一邊。
長野縣。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坐在窗台旁邊的英式圓弧扶手沙發上,抬頭望著樹上泛黃的葉子。
一位身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近她,低聲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老婦人喃喃自語的問:「真的很像她嗎?」
「頭髮顏色和貝爾摩德一模一樣,眼睛像君度,鼻子和嘴巴像貝爾摩德。」站在老婦人身後的中年男人,黑川宏幸說。
「而且,君度已經幫她起名了,叫茶木柚希。」
「柚希啊······是個好名字。」老婦人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除了君度和你之外,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老婦人收斂了笑容,語氣冷淡的說。
「我明白了,羅曼尼大人。」黑川宏幸微微鞠躬後離開了房間。
羅曼尼,也就是烏丸晴幸從沙發旁邊的茶几上拿起早已裝在玻璃杯中的羅曼尼·康帝,輕輕抿了一口。
「茶木柚希嗎······」
在研究所。
茶木柚希望著面前的日文課本,一臉不開心。
明明前世已經是一個碩士畢業生,為什麼今世還要繼續上學啊!
而且還是家庭教師一對一上課,想發呆也沒辦法,一定會被老師看到的。
茶木柚希望著面前正在批改考卷的黑川宏幸,一臉無聊。
在君度幫自己起名之後,茶木柚希就獲得了一個獨立的小房子,以及密密麻麻的時間表。
上午學習,下午放風體育課,晚上是禮儀課。
我居然還要上禮儀課?茶木柚希一臉震驚的望著晚餐。
我不是實驗品嗎?還需要我上禮儀課?
還是說我是人工受孕的某個有錢人後代?茶木柚希疑惑的望著面前的意粉。
「柚希小姐,今晚的禮儀課是有關於餐桌禮儀。」黑川宏幸說到。
茶木柚希嘴角微微抽搐,還是跟著黑川宏幸開始學西餐的餐桌禮儀。
記得前世為了方便在家裡都是直接用筷子吃意粉,從來沒有使用過叉子。
今世居然需要學禮儀???
在吃完晚餐後,黑川宏幸直接將茶木柚希送到房間。
除了不能自由走動以外,其他的衣食住行都被滿足。
茶木柚希一邊洗澡,一邊思考著從她甦醒之後的一切。
唯一甦醒的實驗品······
這是她從其他研究人員聽來的稱號,但是之後那些研究人員就徹底消失在她眼前。
是被滅口了嗎?
茶木柚希神色凝重的望著天花板。
背後的主使者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融入上流社會收集情報?
只要是情報人員都可以做到的事真的需要特地製造一個實驗品出來嗎?
茶木柚希望著雪白無瑕的皮膚,沒有一絲傷疤。
是洗腦,還是和前世一樣······思想鋼印?
茶木柚希擦乾身體,換上睡衣後,離開浴室。
坐在床邊的書桌上,茶木柚希輕輕的嘆氣。
別想太多,先完成功課吧。
明明已經從大學畢業了還要我做作業,這是在開玩笑嗎······
兩年後。
茶木柚希早已習慣了在研究所的生活,一三五上課,其他日子基本是幫君度進行研究。
【Boss知道了茶木柚希的事情了,將她送出去 — 羅曼尼】
【好的,羅曼尼大人 — 黑川】
黑川宏幸收起BB機後拿出另外一部BB機開始發送信息出去。
半夜三更。
天崩地裂的晃動和爆炸聲吵醒了茶木柚希。
「爆炸?」在睡夢中的茶木柚希被一陣陣的爆炸聲吵醒。
房間裡的溫度也在不斷升高。
「研究所爆炸了?」茶木柚希眨眨眼,望著書架上搖搖欲墜的花瓶一個轉身就掉落下來化成了碎片。
「是其他組織的攻擊嗎?」茶木柚希連忙爬起床,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火光和連綿不絕的槍擊聲。
敵人有槍!茶木柚希蹲下來,開始思考起對策。
被困在研究所已經度過了兩年的時間,但是茶木柚希對於整個研究所的認知並不多,只知道它屬於一個主要成員都是酒名的地下組織。
那不就是酒廠嗎?茶木柚希第一次從君度口中得知之後內心吐槽。
「等等,說不定是一個逃跑的機會。」茶木柚希眼裡閃爍著。
被困在研究所兩年多的時間,除了每天都要完成學業之外,對於整個研究所的結構和逃生路線基本熟悉。
「所以······這是一個可以逃出去的機會!」茶木柚希雙眼發光。
「燙······」茶木柚希甩了甩自己發紅的手掌心,金屬手把十分滾燙,大概走廊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恐怕只能爬出窗了。」茶木柚希神色凝重的望著窗口說:「反正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我······可以一試。」
不過很奇怪,居然沒有人找我。
如果是黑川大叔的話,他會找我的。
茶木柚希從抽屜裡拿出剪刀,將床單和被單剪成一條長的布條,打成死結,綁在床上,自言自語:「三樓,每一層樓大約2米5左右,7米的話床單應該夠長······」
「嘭嘭嘭」連續幾聲爆炸聲響起,從窗台就可以看到最遠處的研究所部分已經開始倒塌。
茶木柚希從抽屜裡拿出剪刀,將床單和被單剪成一條長的布條,打成死結,綁在床上。
打開窗戶,遠處的熱浪一陣一陣的傳來,望著三層樓的高度,茶木柚希咬咬牙,將布條扔下去,一邊拉著布條,一邊小心翼翼的爬下去。
爆炸造成的濃煙遮蔽了大部分人的視線,方便了茶木柚希從窗戶爬下去。茶木柚希眯起眼睛望著最遠處的研究所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不遠處的建築物開始倒塌,很快就到她現在所身處的位置。
「咳咳······」茶木柚希吸入了大量的濃煙,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另外一隻手抓住布條。
茶木柚希加快速度的往下爬,陣陣的爆炸聲掩蓋了布條漸漸撕開的聲音。
「等我再爬下去一點點啊······」
還有一層樓高的時候,布條斷裂,茶木柚希下意識的抱住自己的頭,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向前滾了幾圈。
「嘶······」茶木柚希雙手撐起自己,左右腳都感覺到扭了一下。四肢也有被摩擦到的熾熱感。
「算是證明了人從一樓跳下去不會死嗎。」茶木柚希嗤笑一聲,一拐一拐的往不遠處的樹林走。
要儘快離開以躲避開搜查人員,不論是組織還是警察,然後再做決定。
在另外一邊。
黑川宏幸用斧頭劈開茶木柚希的房間後,望著已打開的窗台和隨風飄揚的長條床單後,按了一下對講機說:「執行Plan C。」
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安裝好的炸彈按照順序一個個炸開,整個研究所在短短的幾秒鐘之間化成廢墟。
「好大手筆啊······」茶木柚希轉頭望著接二連三傳來的爆炸聲,望著研究所一點點的化成廢墟感慨道。
在研究所待了兩年的時間裏,茶木柚希在協助君度研究的情況下,十分清楚研究所裡面擁有世界最先進的設備,就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全部化為烏有。
「先離開······」茶木柚希抬頭望著漸漸變黑的天空以及不遠處傳來的消防車聲音。
這是茶木柚希第一次踏出研究所的範圍,也就是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也不知道研究所在哪個城市,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覺來選擇。
只要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去哪裡的話,酒廠也很難找到我吧。
在茶木柚希離開之後,黑川宏幸獨自一人趕到了樹林之中,一邊幫忙掩蓋行蹤,一邊往茶木柚希離開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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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 怎麼可以沒有奢華垂墜式耳環來台中看煙火順手買漂亮飾品跟煙火比比誰更閃亮!無痛感夾式耳環免穿洞也能擁有最美的保色K金告石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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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骨釘可以戴耳垂嗎?
在台灣,耳飾的流行風潮持續升溫,許多人開始嘗試各種不同的穿戴方式。其中,「耳骨釘」作為一種新興的耳飾選擇,吸引了不少年輕人的目光。然而,有些人對於「耳骨釘可以戴在耳垂嗎?」這個問題感到困惑。 其實,耳骨釘主要是設計用來固定在耳朵上方的軟骨部位,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耳垂。雖然有些創意人士會將它們搭配其他類型的耳環一起佩戴,但專家建議最好還是遵循原本設計用途,以避免不必要的不適或感染。如果您想要同時展現個性與時尚,可以考慮選擇合適的搭配,例如將細緻的小圓環或吊墜式耳環與之結合。 總而言之,在追求獨特風格時,我們應該尊重每件飾品的設計初衷,同時也能讓自己的造型更具層次感和美感。 文章目錄 耳骨釘移至耳垂:安全考量與實務指南 耳垂穿孔與耳骨釘:材質選擇與風險評估 專業醫師建議:耳骨釘移位後的護理與保養 打造完美耳垂:耳骨釘造型搭配與風格建議 常見問答 摘要 耳骨釘移至耳垂:安全考量與實務指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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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兵被光榮犧牲後 004 by 果子狸
004
(註:以下在正式場合、國際場合,所使用的都是官方語言銀河聯邦語。在國內或和自己人才用中文。星盟尊重民族各自的文化習俗並鼓勵保存。) 八點二十分,他們已經抵達當地的音樂文化中心,就是亞太這次海選的會場,並在會場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上到二樓,到達凱欣專屬的休息室。 一路上發現好多其他娛樂公司的人早到了,前後左右的休息室都是人。 他們還看到了美洲黑人唱跳大咖Noah Granderson。表示尊敬。 休息室中後勤組整個擺開,把他們推進來的十個1.2公尺立方的集裝箱一鍵展開,展開後是各式衣架小櫃鏡子。
于承曦知道有這種行李箱,不過他真沒見過。這下他知道,昨天3202是如何擺開的。其中一個箱子還是給他用的。 其實他們一大早就把妝造都做好了,大家都是緊著芮銘先做。造型組助手就幫其他選手先把衣服都打理好,化妝組助手才為他們上裝。 選手們都穿得亮麗出采、輕盈飄逸,妝造也都畫龍點睛似的,本來就好看的面孔就都變得更好看了。 除了于承曦。 于承曦的造型,除了內搭的長袖白T,從頭黑帽黑到腳黑色滑板鞋,混在這群人當中,別人都會以為他是隨行助手。 說妝造,他的造型最簡單,就是一般穿著。為了不化妝,他還拜託造型組幫他製作一個黑色口罩。 周哥說就算你戴了口罩,但為了表示對評審的尊重,你最少還是得畫上底妝。說不定他們就要你脫掉口罩呢。所以他早上還是被化妝了。 之前于承曦提交造型設計時,周哥也為他的造型煩透心。 周哥本打算好好把于承曦依照潮流裝扮一翻,于承曦便原地擺了幾個舞蹈動作,說不合適。 周哥氣得心口疼,那怎麼就不合適了?你這樣黑撲撲的,還怎麼出彩啊? 于承曦說有露出白T呀,黑襯衫又不扣扣子,黑白配頂帥的。 而且有項鍊跟方巾點綴就行了,他基本懷疑五顏六色的妝造。 他本來還想把有點長的頭髮剃成習慣的三分頭(請參考 INTO1 Mika),被周哥嚴重警告「不行!」不然以後很難做造型,頭髮絕對不能動。 今早他一做完妝造,連芮銘都側目。 對上他的妝造,公司眾人大多一臉一言難盡的神色,甚至張姐的眉頭都皺了好久。
這會兒,臨到報到表演之際,大家還是先趕緊再檢查檢查準備好,整個休息室瞬間忙碌嘈雜了起來。 張姊說了,準備好的人可以先去排隊報到。 于承曦邊走向自己的衣架,邊從工作褲口袋中拿出黑色口罩戴上。 自覺良好地做最後裝飾。 不用助手幫忙,從衣架上把一米長的珠鍊拿下,一頭扣在右側腰帶孔上,另一頭扣在後邊右口袋的鈕扣孔上。呈弧線垂落在右腿側。 再把阿茲特克風格的彩色方巾取下來,用別針固定一角到右腰際,讓垂墜至膝蓋右側。 看向衣架旁的全身鏡,他頭髮有點長,帽子戴好後就不顯亂了。 右耳上的銀色耳扣像是把一個彈簧安在耳緣上,是頭部唯一裝飾。 把口罩整正,別歪了。 把早就戴在脖子上藏在白T內的三條金鍊翻出來放好整理好,領口翻好。 檢查了左手兩條手鍊無名指戒指、右手兩戒指,伸了伸甩了甩,都好好地待在手上。 原地做了個跨步擺膝墊步旋轉一圈手指出槍的動作,方巾跟珠鍊都很好地跟著擺動。 應該差不多了。 原本貼在左腕的小祕換貼到右腕內側,等等報到要用小祕過碼。 然後他發現,幾乎沒在忙的人都盯著他,N臉困惑。 他眨眨眼。 手點了點帽緣,說道:「周哥我去報到了。」 「去吧。」 順著指示牌走,報到處在會館北側要上三樓的樓梯口。 頭梯口前方一字排開十個柱型報到機器,柱間間隔一公尺。 還沒到樓梯口,就發現排隊人潮,已經好幾排、好幾圈了。現場工作人員也在維持排隊秩序。 還有播放機每隔三分鐘以銀河聯邦語播放一次報到內容:排隊依序用小祕收到的報到碼在報到機刷過,報到機感應到報到碼後會直接把表演序號發到小祕上。 二樓的廣播會依次播放表演廳的叫號,並對該號選手的小祕發出叫號通知。叫到號的請到三樓表演廳進行表演。 現在八點四十五分,還沒開放報到。 于承曦便開始腦內循環播放本草綱目,嘴動無聲唱著。他發現這幾天練下來,他都形成條件反射了,無腦就能滾瓜爛熟。 時間一到,大家夥兒都依序去刷碼取號了,然後他聽到二樓的廣播系統開始播放:1號選手XX請到3號表演廳準備。2號選手XXX請到2號表演廳準備。3號選手XX請到5號表演廳……大廳播報到10號就先停了,看哪個廳先有選手出來,再安排該廳。 很快,就輪到他上前到空的報到機刷碼。 小祕震動了兩秒,他看到訊息內容:"選手于承曦,您的排序為236號。請留意叫號系統通知,並於收到通知後前往安排的表演廳準備。謝謝!" 要輪到他表演,看來最少還要一個多小時。 他在二樓休息區到處遊蕩,看到幾位已成名的明星。 方毅他們也報到完,找了過來。 「我們好緊張喔。你看起來都不緊張,車上還睡得著。」方毅的表情真的是挺緊張的。 「我也緊張啊,我昨晚緊張到失眠。剛在車上還補眠呢。」于承曦笑著說。 「除了考進公司的面試,我第一次要這樣當著眾人表演,心跳好快。」林培勳講話很快,看起來也是緊張的。 「我還手心都是汗。」許靖斐也說。 「那……看個笑話集放鬆一下?」于承曦提議。 「哈?」三臉懵逼。 「現在我們就平常心一點,放鬆放鬆,反正我們也不是要靠這次海選出道呀。」 「對對對,就是來累積點舞台經驗的,盡力就好。」
他們回到凱欣休息室,拉了椅子在角落坐下,于承曦就從iV翻出歷史腦筋急轉彎。 接著其他三人就笑噴了。 不是,你們笑點這麼低的嗎?= =現代沒有好笑話了嗎? 休息室內的人都笑了。 大家確實都沒那麼緊張了。 于承曦提議做做暖身運動,讓身體熱起來。他們把椅子搬開,做暖身。 沒多久廣播叫到236號了,于承曦跟大家揮了揮手,就往三樓4號表演廳去了。 每個表演廳外頭都有個桌子及一位ai工作人員:「請出示您的表演序號。」 于承曦給看小祕上的號碼。 「與您確認您的表演項目為:唱跳。」 「確認。」 「請傳輸您的曲目到播放主機。」 于承曦將小祕貼到ai工作人員的掃描窗口。 「藍藍,傳輸檔案《本草綱目》。」 「好的,為您傳輸完畢。」 ai人員通知:「您是下下一位表演者,請在此等候。」 「好的,謝謝。」 沒多久,有位選手出來了,一臉失望。伴隨他的是位真人工作人員。 那位工作人員看了看外頭,「236號?」 于承曦舉手:「是我。」 工作人員從頭到腳看了他一眼,滿臉詫異,卻也客氣地說:「請跟我進來,您是下一位表演者。」 「好的,謝謝。」 他們一路走向布幕的後方,這邊看起來是後台。這後邊有一些工作人員待命著準備幫于承曦戴耳返及麥克風。 「您的口罩要不要先取下,幫您貼好麥克風。」麥克風就是個銀色直徑半公分的半圓球,可以直接黏貼在嘴邊皮膚上。 「這能貼在口罩上嗎?」 「我看看你口罩的材質……可以。」 「那麻煩你貼在口罩上謝謝。」 屏幕前正有人彈著鋼琴唱著歌。 「跟您確認您的表演曲目為《本草綱目》。」 「是的,本草綱目。」 「要上場時,請你從右邊走繞到布幕前。到定點後,請簡單自我介紹,當評審老師示意開始您的表演,我們就會開始播放您的曲目。」 「好的,謝謝。」 「不客氣。」
他們在布幕後等待,于承曦也還在伸展動動四肢轉轉身扭扭脖子。 聽著布幕前的人唱得……怎麼說呢?于承曦覺得非常具有藝術性。鋼琴也彈得超好,鋼琴他懂。 一曲結束,全場鼓掌。 『Johnson老師,恭喜過關,期待您第二個海選的舞台。』女音的銀河聯邦語有點點腔調。 又過了一會兒,聽到『有請下一位選手,編號236號,于承曦。』 該上台了。 走到屏幕前,整個舞台很光亮,面向觀眾席舞台的左側有投影顯示目前選手的個人資料。 舞台中央靠前有光束集中在一個定位點上,他知道那是他要立定的地方。 走過去站好,先鞠個恭。 台前三位評審都微笑了。看到現在他們還沒碰到選手對他們鞠躬的。 每位評審前方都有一個名牌,聯邦語寫著該評審姓名。 「評審老師們好,觀察員們大家好,我叫于承曦,目前是凱欣傳媒公司的練習生,我將要表演的項目是唱跳,曲目是本草綱目。」 中間那位評審克利汀女士笑著說:「那��請開始你的表演。」 五秒後音樂就開始了,八拍的風聲後,很強烈的開頭,很奇異的音律,很振奮的節奏。 他一開始跳舞,就抓住所有人的眼睛。 一字一句,他唱得清楚。 就算中文大家都聽不懂,舞台左側的投影也即時ai翻譯著。 從他開口唱開始,很多坐在下面的觀察員也開始跟著他的鼓點節奏搖肩晃腦。 不過當然也是有不習慣不喜歡他這樣表演的觀察員存在,覺得他的表演又吵又醜。 但無論觀察員們喜不喜歡,也不妨礙他們事實報導,留給看客評判。 于承曦邊唱邊跳氣息一點也不亂,動作又帥又俏皮又俐落又好看,光看著都想跟著他的舞一起比劃比劃。 4號表演廳的直播間也瘋了。 本來大量追著前一位表演者Johnson老師的粉絲來看老師表演的人大部分都還沒離開,就看到一個全面積掩蓋的工作人員站在定點自我介紹,紛紛開始吐槽他的造型裝扮。 等音樂響起,又有人吐槽,說這音樂聽起來好彆扭。 等于承曦舞起唱起,大部分人就一丁點不錯眼的盯著看了,不想看漏了表演。 這會兒怎麼覺得這音樂好歡脫,舞蹈與韻律節奏相輔相成,連那身工裝與裝飾也顯得極為適合。 也有很多人抨擊他的唱跳,因為聽不慣看不慣,因為不喜歡。 有人看著看著就離開了。 還有人因為是在家看直播,直接邊看邊跳邊跟著嗨了。 隨著4號表演廳的討論區對表演的爭議升溫,被大數據推著,直接推上五個表演廳中的第一。 越來越多半路進來4號直播間的觀眾,也跟著被這魔性的音樂舞蹈給控制了。 全場氣氛越來越熱烈,評審老師們都早就一邊跟著拍手搖晃。 等一曲完畢,大家還意猶未盡:啥?這就完了? 表演超過了90秒,全曲播完,完整結束。 然後場內爆出歡呼聲鼓掌聲不絕。 躁動尚未完全平息下來,最右邊那位男士評審菲洛特毫不猶豫先聲奪人:「要來我們公司嗎?」 另外兩位馬上搶人:「不,你不想,還是來我公司吧!」、「當然要來我們公司!」 于承曦慢慢才反應過來他們說了什麼,然後慢慢說:「老師們,我是凱欣傳媒的練習生。」 全場都笑了。 左邊的女士老師歐娜問道:「這首曲子是你自己作的嗎?」 「不是的,老師。這是1500年前的曲子,創作者是我的偶像周杰倫。不過舞蹈是我自己編的。」 「1500年前竟然有這樣的曲子!這麼快節奏的曲子,你唱得很好,氣息很棒很穩,舞蹈很有趣。雖然聽不懂,但我很喜歡你的表演。」 「謝謝歐娜老師。」 「我也好喜歡你的表現,不過有一點就是……」克利汀老師轉過身去笑著問大家:「你們難道不好奇他的長相?」 「太好奇了!」、「快把帽子和口罩脫下來!」、「我要看你的臉!」……觀察員們都在笑著起鬨。 「我們可以看看你嗎?」菲洛特老師笑著問。 「當然可以。」于承曦真是服了周哥的未卜先知。 他摘了帽子拆掉口罩,將麥克風扒下貼在嘴邊,耙了下自己的頭髮。 「還是來我們公司吧!」菲洛特老師不死心又堅持了一下。 大家都樂了。 「于承曦,你已經通過這次海選,不過我想提出一個要求。」克利汀老師說。 「老師請講。」 「你可以清唱一段慢歌嗎?」 「當然可以。」 于承曦當場唱了段《如常》。 三位老師瘋狂案綠燈。 「我們真的等不及想看你的第二次海選節目了。」 「于承曦,過關!」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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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釘怎麼戴?
在台灣的街頭巷尾,耳釘不僅是裝飾品,更是一種自我表達的方式。想像一下,一位年輕女孩走進咖啡廳,耳朵上閃爍著精緻的耳釘,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微笑著與朋友交談,自信而優雅。這一切,都源於她對耳釘佩戴方式的了解。 那麼,耳釘該怎麼戴呢?首先,要選擇適合自己臉型和風格的款式。例如,如果你的臉型較圓,可以考慮長款或垂墜設計,以拉長臉部線條。而如果你喜歡簡約風格,小巧精緻的圓形或方形耳釘則能展現出低調卻不失品味的一面。 其次,在佩戴時要注意位置。一般來說,將耳釘放置在耳垂中央最為合適,不僅能突顯五官,也能讓整體造型更加協調。此外,不同場合也需要搭配不同類型的耳釘。在正式場合中,可以選擇一些經典且大方的設計,而在休閒聚會中,大膽嘗試色彩鮮豔或獨特造型則更具個性。 最後,不要忘記定期清潔和保養你的耳環,以保持其光澤與美觀。透過正確的方法,你也可以像那位女孩一樣,自信地展示自己的魅力! 文章目錄 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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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團酷/雷酷/派酷] 人妻(?)酷拉皮卡的一天
※懷孕有,這部分可以當作: 男孕 或 女跨男酷拉皮卡 或 酷拉皮卡的性別就是酷拉皮卡反正他就可以懷孕其他我都不管 最終決定是跨性別酷拉!
※團酷+雷酷+派酷,架空背景
※年齡與原作有點出入
清早,酷拉皮卡隨著鬧鈴醒來,沉甸甸的手壓在他沉甸甸的肚子上,重量再下挪一些就又要害他爬起床衝廁所了。
老天,他昨天半夜都被尿憋醒兩次了,誰能想像這居然還是常態?
手臂摟得他更嚴實,他的鼻子完全貼在另一人鎖骨上,吸吐間都能聞到對方味道。
「……早安。」庫洛洛的嗓音睡意濃重。
「早。」他撫摸伴侶的肩胛骨,皮膚的觸感可說是極好,「把鬧鐘關掉。」
庫洛洛先咕噥一陣才動作,被褥罩住酷拉皮卡,前兩天才曬過太陽的棉被還很鬆軟,蓋在身上溫暖卻不厚重。
吵鬧的鈴聲終於消失,庫洛洛鑽回被子,黑髮下的眼眸清明多了。
「再賴會兒床?」
酷拉皮卡訕笑,「五分鐘,如果你真的想睡。」他拍開庫洛洛滑進他臀縫裡的手,「你今天早上要開董事會,遲到的話其他人會殺了你。」
庫洛洛吐了吐舌,俏皮,「你不是我的秘書。」他說,「何況其他人愛我,他們不會宰了我。」
「說笑吧。」酷拉皮卡翻翻白眼,「你秘書都把你行程表傳到我手機裡了,我還接過好幾通窩金的抱怨電話——關於你的不守時——他都快崩潰了。」
庫洛洛打哈哈敷衍過去。
金髮散落在棉被與枕頭之間,他毫不質疑它們不久後會變成一叢鳥窩。酷拉皮卡翻了個身,庫洛洛在他的肚皮上落下親吻。
「我不想離開你。」他的丈夫之一說。
酷拉皮卡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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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洗了澡,庫洛洛摟著他不讓他直接靠上牆,然後在水中向他索吻。熱水淋過五官,十字架刺青被打濕,酷拉皮卡撥開那縷縷青絲,試圖把庫洛洛梳理成以往那更顯老的髮型。
自他懷孕庫洛洛就再沒用過髮膠了,總隨意讓瀏海批散在臉上。這樣也好,看起來年輕些,三十出頭了讓人以為才二十多歲。
他含入庫洛洛的耳垂,吸吮著,留下若有似無的咬痕。粗壯的手在他軀幹游移,泡沫早被沖得一點不剩,他們只是留戀在熱水下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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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他們分工合作,他負責煎蛋和火腿,庫洛洛則是切水果和烤土司。這是一頓普通的早餐,水果很甜,雞蛋有點鹹。
他喝完最後一滴牛奶,在庫洛洛嘴唇蜻蜓點水,「快去上班,不要遲到了。」他把吃空的碗盤端回廚房。
鞋跟踏在地板上,「我愛你!」庫洛洛在門口喊道。酷拉皮卡設定好洗碗機,回應同樣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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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班時間彈性得多,也沒有所謂時數限制,在庫洛洛出門後還能品著茶、讀幾章故事,隨後再打開筆電接續進度。
他從旋律和芭蕉那了解情況,部屬完各自任務後又去了解老闆的個人需求,過程中不乏有人來噓寒���暖,他語氣都不自覺變得柔和。
他還接到奧伊特的來電,除了關心他身體,更帶來瓦布爾的思念。小女孩正值活潑好動的年紀,於彼端連翩詢問何時能再一起玩耍。他知道 瓦 布爾沒多少玩伴甚至是朋友,她身邊的同齡人屈指可數,這是身分尊貴的代價,但對一個不滿五歲的幼兒無非太過沉重。
他不免惋惜, 瓦 布爾的笑聲總能掃蕩他心頭的黑暗,是他身處谷底時的一線曙光。他憶起和女孩的初次會面,向來怕生的 瓦 布爾卻願意伸手接納自己,而當年那嗷嗷待哺的嫩嬰如今已近乎成長到他的腰際。
這才過了多久啊?奧伊特老是說生了孩子才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酷拉皮卡摸摸肚子,心想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瓦 布爾肯定會非常開心吧?畢竟,她可是最期待「弟弟妹妹」出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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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他的手經鬧鈴響了。酷拉皮卡放下工作,從冰箱拿出食材開始料理。
不久後他放下鍋鏟、分裝食物。他事先嘗過一口,有點淡,看來他就是無法拿捏調味料的正確比例。
他發了條簡訊給雷歐力,年輕的醫生可能要再過會兒才有辦法回復。酷拉皮卡換了衣服,戴上家族一脈相傳的耳環,再三確認沒任何疏漏後才提起行囊下樓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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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歐力!」他朝在四處張望的醫生呼喊。
「喔,酷拉皮卡!」雷歐力繞過群眾,接管他手上的重物。
醫院門前不少人盯著他們瞧,絕大多數都是病患或家屬。醫護人員怕是都看習慣了,誰讓他在孕後一整個閒得太糟糕,動不動就來探班、送便當,連雷歐力的同事都快認識他了。
他有回還聽到護理師們扼腕,說以為雷歐力的婚戒只是戴著避免麻煩,沒想到是真·心有所屬。他這才知道雷歐力在女同仁(及部分男性)間小有名氣,雖不盡完美但也瑕不掩瑜,連患者都十分愛戴他,不論男女老少。
他想,歲月是磨去男人不少稜角,使雷歐力更圓滑、更穩重。而從前那些優點依存,且被時時刻刻被展現出來。
酷拉皮卡頓時感到驕傲。
若他們見識過雷歐力狂蜂浪蝶的過往,恐一人一巴掌都不夠他們宣洩。
-
他們在員工餐廳吃了午飯,他雷歐力把一杯黑糊糊的東西從保溫瓶裡倒出來,他聞了聞,挑眉問,「這是啥?」
「仙草蜜,派羅煮的。」
雷歐力的眼神似在確認那是不是真的能吃。他對窟盧塔的某些民族料理可謂是不敢恭維,昔日拜訪時全村舉辦了慶典,然而端上來的菜色有半數都讓他懷疑是怎麼料理的,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吃進去。
說實話,他至今仍不曉當晚胃痛到底是壓力造成的呢,還是食物真有問題。
雷歐力吐出舌尖淺嚐一口,喜行于色,「喔?蠻好吃的嘛,甜甜的。」
「你一臉驚訝的模樣是怎麼回事?」酷拉皮卡怒質問。
他知道族內的口味和外界有所差異,但看人怕成這樣難免有股無名火。
酷拉皮卡賭氣地想,等他一生完,接下來整個月的月子餐全都會是窟盧塔傳統菜單;孩子長大的過程中他們也會盡可能地煮民族菜餚,好確保孩子接觸族內文化。
雷歐力最好是能閉著眼睛吞下那些他或孩子吃不完的食物!混蛋!
-
離就診還有段空檔,他們選擇到醫院附近的休閒公園曬曬太陽、吹吹風。孩童不畏酷暑,在石製滑梯爬上爬下;噴水池散發少許的沁涼,他們在樹蔭底下待著。
的確是太熱了些,或許這時間點待在室外就不是個好主意。
庫洛洛發簡訊問他吃過飯沒有,酷拉皮卡把方才雷歐力的舉動一字不差複述回去,不出所料被回應一連串譏諷。他還在生雷歐力的氣,在接過伴侶遞來的水時不聲不吭,連句道謝也沒有說。
換作是以前雷歐力很可能就與他吵起來了,但事到如今他只聽聞一聲輕嘆,緊接著是靠在他肩頭的重量。
「……抱歉。」
「嗯哼。」
「我不是……呃……」雷歐力抓了幾下頭髮,篩選適當的詞彙,「我不是想表現出偏見,只是就經驗而言真的……」
酷拉皮卡不動聲色,轉開旋蓋喝了口水,「我和派羅不會毒你。」
「是沒錯,另一人做這種事的機率比較大,而且我懷疑他確實做過。」
「……」
「但你要知道我心存芥蒂也很正常。我是說,窟盧塔極度具有特色,包括風俗,包括菜品。」
「……」
「你、你看嘛,源自不同成長背景的人適應力本來就會不同,像小傑可以吃得很歡,我和奇犽卻很不習慣。」
「……」
「……我道歉我不會再說了。我愛你。」
「嗯哼。」
-
並不是說他真那麼小心眼,而是但凡牽扯到窟盧塔族他就容易大動肝火,這是他的老毛病了。酷拉皮卡解下安全帶,在雷歐力頰上授以淺吻,「我不氣你了。」
雷歐力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看著藍瞳幾秒,然後在酷拉皮卡唇上答道,「嗯。」
酷拉皮卡的心跳轟隆作響,那不管是小天使也好小惡魔也罷的聲音洗腦他吻得更深入,他希望他們還在醫院停車場,而不是在風光明媚的戶外。他們交換一個又一個薄吻,好幾次都差點將舌頭伸到另一人嘴裡,酷拉皮卡閉起眼睛讓雷歐力托著他的頭。
喘息絕非悶熱造成,事實上車內冷氣開得挺強,要不是孕期體溫較高,說不定他還會覺得冷。
他有兩星期沒和雷歐力做了,雷歐力近日總是很忙,常加班不說,偶爾連飯都會忘記吃,像今天這樣請假陪他兩小時已是極線……
他把近乎脫口的呻吟硬生嚥回,推開醫生伴侶。
「你休息時間快結束了,謝謝你載我過來,回程路上小心。」他倉皇下車。
然後落荒而逃。
-
他把產檢結果傳到共用群組上,包含那段新拍的超音波影片。第一個回話的是派羅,他發了一大串且不重複的表情貼圖,酷拉皮卡能想像對方想說話卻高興到不能自已的樣子。
雷歐力還在開車,所以第二個已讀理應是庫洛洛,出奇的是庫洛洛沒有回他,而他反被標註載另一個群組裡。他點開群組——幻影旅團——這活像是一群國中生創建的中二群組名,鬼才知道這之中九成以上都已成年,有些居然還都奔四了。
俠客:@酷拉皮卡 團長又哭了。附贈一張庫洛洛摀臉拭淚的照片。
哎呀哎呀。他端起咖啡,輕嘗一口。
這家店擁有最好的紅眼咖啡,可惜他現在只剩一天一杯咖啡的額度,得省著點喝。
酷拉皮卡打開筆電,開始下午的工作。
-
他在原地站超過半小時了,而他明明是六點過半才離開咖啡廳,又花五分鐘走過來這裡。
酷拉皮卡滑開手機,距派羅發出的我就要下去了!!抱歉!!已超過十分鐘,看來是又被他那票上司耽擱了。
見不得人好的東西,他於心裡罵道。
這原本就不是什麼好公司,於派羅提離職後更變本加厲,一點小事都要他做,一點小疏失都要當所有人的面大聲斥罵。
憑什麼派羅要受到這種對待。
這裡唯一的好處就是讓別人看見派羅的能力,並以高薪且良好的待遇挖角他走。不過說到底,要不是他們當年別無選擇,派羅也犯不著委身求全來這種黑心企業上班。
酷拉皮卡握緊拳頭。
但他們現在有了。有更多的選擇,有更光明的未來。
所以他發誓要是派羅再沒現身,他會一馬當先衝刺進去,朝那主管的臉爆揍三拳不只。
-
派羅出現時顯而易見的憔悴,酷拉皮卡敢說他昨天晚上絕對沒怎麼睡,或是根本就沒有睡覺。
這真的太不應該。要不是他還有道德守則,他乾脆想動用關係直把這裡挪為平地。
「派羅。」他一把擁住伴侶。派羅看起來搖搖欲墜,他擔心對方隨時都會暈倒。
派羅在他耳鬢緊貼雙唇,若有似無地說話,「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這根本不是你的錯!」
他的瞳仁肯定紅了,氣梗在喉嚨裡,牙關咬到疼痛。他把派羅摟得更緊,一百八的身板竟比懷孕的他更甚薄弱。
他想起下午傳的訊息,派羅回完貼圖便再也沒出聲,直到剛剛那句道歉。說不定派羅因此又被刁難了?因為使用手機?
「就不能直接離開嗎……?」他的鼻子既痠又疼。
派羅拍了拍他,一如既往的溫柔。「就快了。」他說,「就快了。」
-
他拒絕讓派羅疲勞駕駛,所以車由他開,派羅則被趕到副駕駛座上補眠。晚餐買墨西哥菜外帶,他不確定派羅吃不吃得下,但多少吃點總歸是好的。
他和三個伴侶的共通點就是一忙起來會直覺性地廢寢忘食,這對誰來說都不是好習慣,但有時候他們偏不得不。
責任要緊,可不是嗎?
酷拉皮卡熄掉引擎,撥開派羅的劉海,從那額頭一路吻至眼瞼。
「起床了,派羅。我們到家了。」
派羅打了呵欠,泛淚的眼睛一眨一眨,像小時候一樣對他微笑。
「現在時間說這個可能不太適合,不過……」派羅解開安全帶,在伴侶鼻尖輕輕啃咬,「早安,酷拉皮卡。祝我們都有美好的一天。」
-
派羅試圖打起精神,但體力透支讓他三不五��在餐桌上打起瞌睡,酷拉皮卡除了要避免他把叉子戳進食道,還要制止他用眼睛吃飯這回事。
「派羅,」酷拉皮卡提議,「你就先去睡吧?很累了不是?」
「不可以。」派羅硬是不肯闔眼,他拍拍雙頰,「我等等還要和你去散步,也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很多事想跟你分享,我不想把與你相處的時間浪費在睡覺上。」
酷拉皮卡放平餐具,左手托著頭,下顎剛好抵在無名指三枚婚戒上。他此刻可說是憂喜參半,他當然高興派羅重視他,但同樣的他也重視派羅,不希望對方拿身體狀況來開玩笑。
「還是你先回房間小睡?反正我還沒吃完,飯後也得休息過才能散步,該準備時我再叫醒你,這樣好嗎?」
派羅欲張嘴,但當看見伴侶的神色後就把反駁吞下。湖水藍的眼睛裡是鐵打不動的堅持,他沒力氣與酷拉皮卡玩瞪眼比賽,最後只好嘆著氣點點頭,妥協了。
-
晚餐後是寶寶胎動最厲害的時段,他每天都很期待,這就宛如在與孩子面對面互動一樣。雙手十指緊扣,如果愛能以各種方式傳達,那這便是其中之一。
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酷拉皮卡深信。而他們的寶寶會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也許教育方式會友紛歧——文化差異,對嗎?——他也堅信他們能做出折衷。
畢竟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好。
「今晚月亮很美——我本來想這麼說,但那太瞎了。」派羅忍不住失笑,他瞇起眼簾,「今天根本看不到月亮,都被雲層擋住了。」
清風捎來芬芳,附近的行道樹開花了,白天時看很是壯觀。酷拉皮卡聳聳肩,下望運河波光,「你可以直接說。」
笑聲脆生如鈴,派羅扳轉過他,目光似水,溫軟棉長;似山,堅若磐石;似海,恢宏曠達。
「我愛你。」恍若世間再無其他聲音。
熟悉的音調,輕快,像首歌曲。是他未出生就熟記的語言。
那是雙親以外第一個對他說這句話的人;是六歲時紅著臉向他求婚的人;是他快摔入低窪時以命相救、卻不許他自怨自艾的人;是他願託付終身,攜手走完這一輩子路的人。
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我愛你。」
——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離。
-
……
……
……
酷拉皮卡睜開眼睛。
他睡不著。舉凡有絲毫睡意,風吹草動卻又馬上把他驚醒。為不擾派羅清夢,他已經與天花板相看兩不厭至少兩小時,期間更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埋怨腹裡的胎兒,或是他的父母,或是他的這副身軀。
他弓起腿,詛咒下腹蟠踞的熱意。
派羅在他洗澡洗一半時就睡著了,半乾的棕髮糊在枕邊,現場尚有與意志力拚搏過的痕跡,可惜終究不幸敗亡。他替枕邊人擦乾頭髮、換上新的枕頭,派羅的呼吸平穩,渾身放鬆,就是臉色依然糟糕。
他總有一天會讓那家黑心公司自食其果。酷拉皮卡鑽進派羅懷裡,貪戀對方的體溫與氣味。
——接著就一路醒到現在。
他的良心活該受到譴責,因為他對不省人事的派羅起了慾念,而他理應要讓對方好好休息。
派羅的睡臉很安詳,酷拉皮卡嚥了口口水。
……如果不把人吵醒,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他緩緩潛入被窩之中。
-
派羅瞪著他。
「抱歉。」他真心誠意,儘管舔去唇角的動作讓這很沒有說服力。
他滿足了,不過還得回浴室重新清理一翻。
「我再去刷一次牙,你繼續睡吧。」
他溜下地板,徒留丈夫在那空蕩的床上哀號。
他敢保證等會兒能睡得很熟,鑒於他已得到正確的抒發。
——倘若派羅肯讓他睡覺的話。
FIN.
庫洛洛的戲份太少了只好讓他加戲跑龍套(掩面) 但整體篇幅還是太短,我對不起他XDDDDDDD
#hunter x hunter#hxh#kurokura#leokura#leopika#kurapairo#gender-neutral pronouns#polyamory#pregnancy#kurapika#kuroro#chrollo#leorio#pa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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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藍 01
伽藍 がらん
宮古藍的屏風之下,一只金魚缽放置於檜木紋的櫃檯。
簷廊,彼岸花綻放著,凜冽的鮮紅倒映於三途川的水紋粼粼,錦鯉悠游在水中,和室的琉璃光院,窗櫺懸掛著一只鳥籠,神的使者,八咫烏鴉在籠中啞鳴。
這裡,是「伽藍」,梵語為saṃghārāma,靈魂修習神道的清淨居所。
「今天入住了128個靈魂,出走了56個靈魂。」
低沉嗓音輕聲說,一手托著臉,了無興致的登記於宿泊者名簿。
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俊俏白皙的容顏抬起,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望著入口處,他穿著昭和時代的黑色排釦立領襯衫,一只軍帽斜戴於髮絲之間,斗篷翻飛。
宇智波佐助閉眸,煩悶的嘆了口氣。
此岸與彼岸之間,往生的純淨靈魂會來到伽藍,修行神道,作為「神器」的備選。
「今天也很努力的贖罪呢,佐助。」
一名黑髮的男人微笑著,以雙手揉握著米飯,製作飯糰。
俊秀白皙的容顏映照著晨曦,柔和的黑眸斂下目光,黑長髮於肩膀紮成了一束,他穿著火扇的立領上衣、圍裙,一道「鼬」字的小篆文體刺青,銘刻於頸項之間。
宇智波鼬站在廚房,以飯匙在竹筒掬起了另一斛米飯,回眸,笑彎了眼。
伽藍,因為是靈魂暫住修行的清淨居所,被稱為是「彼岸的酒店」。
大正浪漫時代的木造建築物坐落於石磚街道,紙燈籠搖曳著,燈火照亮了藤屋,男女、老少的靈魂完成了今日的修行,享受著銀山溫泉,一起浸泡於露天風呂。
「啊、好想回到高天原。」
一名黑捲髮的男人打著哈欠,拿起了清掃用具,刷洗著公共澡堂。
俊朗白皙的容顏一臉無奈,英氣的眉宇之間,黑瞳抬起,微捲的黑髮飛舞於風中,他從和室取下了鳥籠,手背,是一道「水」字的小篆文體刺青,作為神明的契約。
宇智波止水打開了鳥籠,以神饌的果物餵食著八咫烏鴉。
伽藍神(がらんじん),是伽藍的守護神,八百萬神明之末,被稱為「酒店經理」。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多久呢。」
止水一手托著臉,似乎是想捉弄佐助,閉眸,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
「因陀羅的轉世神明,宇智波佐助,觸犯了天條,被貶謫到伽藍作為守護神……
我們這些神器也要跟著一起受罪,擔任酒店經理的侍者。」
他吐了吐舌,眨眼,開朗的漾笑,鼬在一旁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
佐助沉默著,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兩位哥哥看著他的背影不自覺掩面偷笑。
*
海霧之彼方,低沉的雷鳴隱沒於天空,灰暗厚重的雲靄掩去了陽光,山雨欲來。
煤氣街燈之下,北野町的洋房渲染了異國的風情,摩耶山的纜車搭載著觀光客,神戶港的觀景鐵塔坐落於岸邊,明石海峽大橋下的船隻揚起了風帆,駛入碼頭。
這裡,是明治時代知名的港灣,神戶市。
一名粉緋色髮少女回眸,以雙手提著書包,聽見了隱約的雷鳴。
絕美白皙的容顏抬起,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天空,細雨霏霏,濡濕了鳥囀鶯鳴,她穿著粉色系的高中制服,繫上了格子紋的領結,裙瓣飛舞著,走出三宮車站。
春野櫻旋身,臨風佇立於石階上,雨水碎落於石磚地,暈開了濕潤的痕。
......下雨了?
她以雙手舉起了書包,慌亂的躲進一間神社,雨水濺濕於鞋襪。
明明是晴朗的天氣呀,怎麼會突然......
此時,莊嚴的太鼓聲響錯落於耳畔,似遠似近,神秘、儼然,繚繞於霧隱之森。
「那是......?」
櫻不自覺止步,澄澈的翠綠色眼眸看著神社的鳥居之下,模糊的影子逐漸靠近。
狐狸娶親(狐の嫁入り)。
依據《古事記》的記載,如果晴朗的天氣下雨,就是狐狸舉行婚禮儀式的日子,下雨是為了提醒人類迎親隊伍即將出發,請別任意打擾,也有另一個說法是為了不讓人類看見狐狸新娘的面貌。
紙傘下,一名穿著白無垢的女性走入神社,純潔、典雅,雪白的綿帽掩去了臉龐。
神前式的隊伍演奏著雅樂,另一名穿著紋付羽織袴的男性與新娘並肩,接受祝福,紙燈籠的幽光搖曳著,穿著和服的孩子們走入神社,以雙手捧著一束栀子花。
櫻屏息著,穿著白無垢的新娘抬眸,長睫之下,細長的黑瞳與她對視。
……那不是人類的眼睛。
「唔......」
櫻不自覺掩口失聲,踉蹌著,手中的書包掉落,雙腳癱軟,失去了意識。
宿泊者名簿自動翻閱到最後一頁,“春野サクラ”的名字浮動於半空中。
「人類……?」
佐助低聲說,看著浮動於空中的名字化作墨水,浸入紙張中,綻放了光芒。
「……為什麼人類會出現在這裡?」
宿泊者名簿的備註欄位下方,寫著“人類”。
伽藍的入口,一道朱紅色鳥居佇立於碧藍的海洋之中,刻畫了潮汐的痕跡。
彼岸的酒店於大海延伸了水紋粼粼的倒影,燈影泅沉著,好似永無止盡的迴廊,滿潮,赤紅的朱砂鳥居倒映於水中,退潮,海水退去的岩岸沖蝕了生苔的石階。
一名粉緋色髮的少女閉眸,沉睡著,側躺在海上鳥居的圓柱旁,濕髮散落於水中。
「應該是神隱,誤入了彼岸吧。」
止水俐落的躍上了枝梢,眺望於伽藍的入口,思忖著,環抱雙臂。
「人類在神域是撐不過七天的,必須要趕快送小女孩回去才行,否則她在此岸的緣分會逐漸消失,最後就沒辦法回到此岸了。」
神隱,在日語中的意義是“被神明、妖怪隱藏起來”。
「此岸與彼岸的入口,七天才會再次開啟。」
佐助煩悶的咬牙,一手拋開了宿泊者名簿,走出和室。
「……真的很煩人。」
「這名人類女孩的年紀似乎和佐助相近呢。」
鼬看著佐助的背影,嘴角,是一抹好看的輕哂。
*
夕染暮色的天空之下,穿著和服的孩子們牽起了手,圍繞一圈,唱著童謠。
「籠の中の鳥は(籠中的鳥兒)
いついつ出やる(什麼時候能出來?)
夜明けの晩に(黎明將至的夜晚)
後ろの正面だあれ?(背後的那個人是誰呢?)」
栀子花搖曳著,小男孩、小女孩牽著手,人影錯落,圍繞的圓圈中央,沒有人。
「背後的那個人,是誰呢?」
孩子們回眸,白狐的側臉映照了夕陽的微光,細長的黑瞳半掩,咧嘴笑了。
櫻不自覺瑟縮著身體,驚醒,冷汗濡濕了髮絲,喘息著,以指尖緊抓於床褥。
「……妳醒了?」
低沉嗓音輕聲說,佐助坐在和室的一隅,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抬起,與她對視。
「這裡是……?」
櫻抬眸,看著和室的琉璃光院,在床緣坐起,雪白側顏映照了柔和的微光。
「伽藍,是一個靈魂暫住的地方。」
佐助閉眸,一手摘下軍帽,以指尖輕撥了深藍色髮絲,淡然的開口。
「神明與靈魂簽訂契約,以靈魂作為“神器”,伽藍就是靈魂修行神道的居所,靈魂完成修行之後,神明就會來挑選與自己契合的神器,靈魂就會離開……」
「佐助,你這樣解釋,人類的女孩聽不懂吧?」
鼬忍不住掩嘴,失笑,穿著立領上衣的背影坐在榻榻米的圓墊,砌了一壺茶。
「伽藍,就是彼岸的酒店哦。」
止水坐在簷廊,回眸,開朗的笑了,肩膀上的八咫烏鴉,鳴叫了幾聲。
「各種設施都有,客房、餐廳、健身房,還有風呂,像是人類的五星級飯店一樣,以前是神明的招待所,現在是靈魂實習如何好好當一個神器的地方。」
「你說,彼岸……?」
櫻輕聲說,一臉困惑的以雙手抱著枕頭,看著和室、以及三名陌生的男人。
「還有神明,靈魂,神器?」
「妳的名字是櫻吧?宿泊者名簿是這樣寫的。」
鼬輕聲說,將茶壺放上火缽,柔和的微笑著,散發了成熟的風雅氣質。
「妳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還記得嗎?」
「我記得是放學後,一開始是晴朗的天氣,卻下起了雨。」
櫻回憶著,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斂下目光,幾綹粉髮滑落於白皙的側臉。
「為了躲雨,我跑進了一間神社,然後聽見奇怪的太鼓聲響,濃霧中,看到一名穿著白無垢的新娘,我不自覺和新娘對上了視線,發現不是人類的臉,是狐狸……」
「啊啊,稻荷神,那傢伙……」
止水忍不住出聲抱怨,似乎是恍然大悟、又惱怒的拍了一下額頭。
「每次都這麼任性,竟然看到想捉弄的人類就丟到這裡來!」
「誒?」
櫻抬眸,長睫之下,清澈的碧綠眼瞳好似花間彌生的湖影,粼粼而動。
「……聽起來,似乎是稻荷神讓妳神隱了呢。」
鼬取下火缽的茶壺,一手斟壺注入茶水,無奈的笑了。
「妳看到了狐狸娶親,是不祥之事。」
佐助輕聲說,反手戴上了軍帽,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她對視,嘆了口氣。
「稻荷神那傢伙,似乎是覺得妳很有趣,就丟到這裡來了。」
「……誒誒誒誒誒?」
櫻不自覺往後跌落於床邊,以雙手緊抓著枕頭。有、有趣?
*
「佐助是一個神明哦。」
止水佇立於湖畔,以手上下拋擲著一個石頭,似乎在瞄準著最佳的角度。
「伽藍是彼岸靈魂修行的清淨居所,佐助做了一些事情讓其他的神明不太高興,所以呢,就被流放到這裡來了,守護著伽藍的神明,被稱為“伽藍神”。」
鳶尾花綻放著,龍鳳錦鯉泅泳於水紋粼粼之中,柔和的擺尾、悠游,湖光瀲灩。
「那麼,止水哥和鼬哥哥也是神明嗎?」
櫻坐在和室的簷廊,玻璃風鈴旋轉著,清脆的鈴音迴盪於紫藤花飄落的庭園。
「不,我和鼬都是佐助的神器。」
嘿、止水俐落的反手,以準確的20度夾角拋擲出石頭。
「……神器嘛,以人類的語言來說,就是神明的武器吧?」
打水漂的石頭在水面彈跳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接著,沉入水中。
「伽藍神的工作是登記入住、退房的靈魂。」
止水回眸,一臉開朗的笑了。
「因為工作的內容就像是管理著彼岸酒店的經理一樣,所以又被稱為酒店經理。」
紙拉門被推開,一名黑髮男子探首,俊秀白皙的容顏映照了湖水的微光。
「啊、小櫻,妳在這裡。」
鼬微笑著,拿著親手做的三色丸子,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我幫妳做了點心,還有一些東西要給妳。」
和室,三色丸子吃完的竹籤擱置於瓷盤中,火缽的茶壺飄散了縈迴繚繞的煙縷。
「……這件穿起來合身嗎?」
鼬欠身,在收納箱翻找著,一手拿起了小紋和服、浴衣。
「如果要在這裡留宿的話,還是要有替換的衣服比較好呢,可以掩蓋人類的氣息……所以,我在倉庫找到了一些女性的衣物,妳試試看哪一件合身,就換上吧。」
鏡中,花樣年華的少女,從紙拉門半掩的另一間和室走了出來。
粉緋色髮絲之下,絕美白皙的容顏抬起,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全身鏡中的自己,她穿著撫子色的振袖和服,華麗的繪羽圖案垂墜於袖口,繫以立矢結的腰帶。
櫻回眸,旋身、原地轉了幾圈,和服的振袖好似吹雪般散落的花舞,如夢似幻。
「看起來很適合妳呢。」
鼬笑了,俊秀白皙的容顏勾起了一綹柔和的弧度,面色溫煦的為她整理衣袖。
「哇啊,好可愛呢。」
止水從廚房拿著另一盤三色丸子,走入和室,回眸,笑彎了眼。
「吶,佐助,你覺得小櫻穿這件好看嗎?」
……….。
佐助不語,軍帽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沉著臉,環抱著雙臂,煩悶的嘆了口氣。
櫻抬眸,與鏡中的佐助對視,可愛白皙的容顏渲染了淡淡的紅暈,一臉羞怯。
唔……
兩人驚覺對上了視線,羞紅著臉,神色慌亂的別開了目光。
簷廊,八咫烏鴉於鳥籠中啞鳴了幾聲,不安的騷動著,曜黑的羽翎散落。
「......啊啊,今天又出現了呢。」
鼬回眸,俊秀白皙的容顏輕哂,黑瞳望著天空,似乎感受了某種不祥的氣息。
「誒,是什麼出現了嗎?」
櫻看著鼬的側臉,澄澈的翠綠色眼眸倒映了好看的輪廓。
「哼。」
佐助走出和室,俊俏白皙的容顏斂起了神色,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抬起,目光一凜。
「……人類的氣息會吸引妖怪。」
伽藍的入口,一只蜇伏的魔物蠢動著,蛇妖般的身體纏繞於海上鳥居。
妖異舞魅的魔物泅沉於海水中,面色猙獰的咧開了大口,百目鬼的眼睛轉動著,牠嗅聞著人類的氣味,一臉癲狂、嗤笑的以頭部衝撞於神域鳥居所劃下的結界。
「時化了嗎?」
鼬輕聲說,俐落的躍上了瓦簷,黑髮紮起的馬尾飛舞於風中。
棲息於人類的死角之中,那就是……妖。
妖魔身負怨念和詛咒,大小、姿態不一,但是全都沒有生命,是彼岸的謎樣存在,此岸的人類是看不見妖魔的,可以看見它們的是動物與孩童,以人類為食。
「看來是晚了一步,已經時化了。」
佐助望著妖魔身旁的黑暗氣息,一臉淡漠。
妖魔相當喜歡陰鬱的氣氛,斬殺牠們的神明,將之稱為“時化”。
「那麼,只能斬開它了?」
止水輕咬著三色丸子的竹籤,伸了伸懶腰,回眸,自信的一笑。
「但是這種大小的妖怪,佐助應該兩三下就解決了吧。」
「那個是……」
櫻走出了和室,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妖魔,顫然的低語著。
「妳待在這裡。」
佐助旋身,修長指尖握緊了櫻的手,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她對視,神色凜然。
「那東西是為了妳才出現的,不要靠近它。」
櫻屏息著,絕美白皙的容顏羞紅了臉,感受著指尖的溫度,一時語塞。
「佐助,發動一次讓小櫻看看吧。」
止水微笑著,看著佐助的眼神,像是一名對於後輩感到驕傲的兄長。
「你可是因陀羅,雷電暴風之武神,別忘了,伽藍神只是暫時的職稱而已。」
佐助以指尖解開了頸項之間的鈕扣,黑色斗篷彷彿脫籠之鳥,飄然的飛落風中。
逆光之中,伽藍神的服裝似是流沙般的消散,一瞬幻化為白練色的立領和服。
神器(しんき),就是得到神許可的武器。
往生的靈魂徘徊於彼岸之時,被神召喚,而與神明簽訂契約,賦予其容身之所,從此長久留在該名神明身邊,平時是人類的姿態,主人呼喚時會變化為某種武器,侍奉不同的主人則作為武器的型態也會不同。
神明擁有賜名的權力,賜名會以漢字的形式銘刻在身體上,名為訓讀,器為音讀。
掌管雷電與戰事的武神、軍神,宇智波佐助的目光一凜,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
「獲持諱名,止於此地。」他閉眼,抬起手。「假名已稱,為吾僕眾。」
低沉嗓音在嘴邊輕喃未知的咒文,白練色和服繫著注連繩的腰帶,穿戴了長靴,修長指尖的前端燃起了靛藍色光芒,俐落、傲然的以指尖於風中劃開光之軌跡。
「從此尊名,其皿以音,謹聽吾命,化吾神器。」
佐助睜開了雙眼,以指尖在面前結成刀印。「鼬器、水器。」
此時,銘刻於兩名黑髮男子頸項與手背的漢文「鼬」、「水」二字,綻放了光芒,止水與鼬對視著,微笑,神之契約,具像化的小篆字體躍然的浮動於半空中。
柔和的白色光芒包覆了止水與鼬的身體,化作光箭直抵於佐助的手心。
深藍色髮少年俐落的揮袖,一只火紋的草薙劍於風中閃動著凜然的鋒芒。
「神明、因陀羅……」
櫻不自覺低喃著,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佐助的背影,無聲顫動。
_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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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ne snow
以都心的標準來說,都營大江戶線就是相對地挖得很深很深。在淺寐的清明夢當中,我挨著西新宿站內ㄧ路直下的電扶梯扶手潛入地底,將那無論乘客有否都毫不間斷地乘坐叮囑聲置於身後,經過一個短暫的轉角,再次搭上繼續向底端月台延伸的電扶梯,強烈的站內循環冷氣像是激流那般,膨大且迅速地招呼過顯露於衣著與口罩外的肌膚,隱隱約約地讓毛細孔緊繃了起來。
蝶蝶--在電扶梯下方更接近月台的前幾階,我注意到她那一頭染成金色的中長捲背影。然而不曉得她有無察覺,出聲呼喚的想法隨即打消。正巧在不自覺地自然眨眼之間,她的身子以泡沫的形式分解後溜出我的眼簾,不過卻又早一步地在端末的月台那重新凝聚。此時,下個班次的電車即將進站的站內播音開始放送,顧不得多餘的思忖,提起雙腿倉惶地向著月台奔馳。我想要確認--那個重新聚合的蝶蝶,究竟是同一個人嗎,又或者到底只是有著同樣外殼的個體呢?
踏著混亂的步伐趕抵月台--啪唰地是車門開啟,啪唰地也是車門閉合。蝶蝶已乘上那班電車,發車移動的透明壓克力車窗,恰巧反射著站內的照明,���管蝶蝶面向我,但卻讓人無法辨識她的臉孔。月台上僅我零落一人,目視該電車急遽地消隱在隧道彼端。莫名地,我隱約察覺下個班次的電車,是不會再有的了。
就在我回頭準備折返時,身後原先的電扶梯已不見蹤影,取代而之的是每階段都有著三個成人高度的藍色石階,向著原途徑堆疊竄升直至消失在視野的邊際。仰望,但只得一片漆黑的深邃空洞。既無法攀爬更無從離開,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的地底月台,電子看板重複登載班次延遲的顯眼紅字,頂上行列有序的白色 LED 照明在此刻格外地予人壓迫。本應是低熱能的燈光在封閉的空間裡卻宛若鹵素燈泡不斷放出灼傷般的焦躁感--好比碰觸到火與電的瞬間抽手的反射動作,那淺層睡眠的夢境在我彈起驚坐時戛然而止。
握住置於床頭邊小几桌面的保溫瓶瓶身,將倒扣在上的水杯翻正,替自己斟了莫約五分滿的溫水慢慢喝完,試圖緩和情緒以及暖胃。接著挪動雙腳,前後踩進左右兩邊都有著貓耳裝飾的發熱鞋裡。準備盥洗前,先將全遮光窗簾撥開一道間隙,望向公寓窗外--
年末最後一個花金的晨光,熹微。
記憶追溯回十一月初,因公事漏接的那通電話轉成了語音留言:
「以前想去的那家旅館,請你也來吧。」
語音信箱的列表上,聯絡人抬頭的姓名,唯獨署名蝶蝶的訊息我不怎麼定期清除。也因那句邀約,回撥給蝶蝶向她確認日程後,在工作日將很久沒用過的有給休暇申請送出去。
於是,時間來到這早朝。梳理整裝完畢,確認家電的關閉與否,在玄關換上革靴,帶上門鎖後乘電梯向下。在這給休的年末最後工作日,慣例地到對角的 FamilyMart 買好能量飲料與早餐,之後原路折回公寓旁側的立體停車場取車。駛離位於小石川町的 Princess Isle 後樂園居所,十來分鐘後順著首都高速道路 5 號池袋線的號誌經竹橋 JCT 接入都心環狀線 C1,馳騁--即刻與東京拉開距離。
腦中偶爾會閃過、憶起蝶蝶行動力總在計畫前的直率,那種出人意表所帶來的憧憬,就像是連日陰雨後的突然放晴、上班日的早晨共睹體液暈染的被褥,我認為能這樣子灑脫的蝶蝶,早已不用外在的推力支持,而是憑藉自己的直觀,爽快地將能力所及的物事都承攬在肩上。或許更該說,是蝶蝶十足地暸解她與我之間的距離感,因此才得以那麼寬宥有餘。
而我需要為自己的性向對自己提出申辯嗎?就好比在《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當中,大衛・鮑伊擁吻坂本龍一後,對坂本所飾演的世野一角與其他「當時的」日本人所爆發的人文衝擊那樣。蝶蝶是未婚妻,不過與我關係距離更貼近的是大江茜這名同性的摯友,蝶蝶與我互通有無,但我無法割離對茜的愛。像我這樣的人,在完全做好最後的決定前本來就不該妄圖任何的愛憎,交際更是難以維持在同溫層的保護傘下,一時半刻都無法說服自己了,怎麼還能強要蝶蝶又或是茜兩方圓融呢。我並不想撕裂任何一方,畢竟只要有一人崩解肯定是三方一同陷溺。雖說這樣有些情緒化,不過歡欣的過往還是佔據多數,但人性就是最大的感性公約數,那些短暫如一瞬流星的快樂能被無限上綱,對於藏匿在後的那些相對犧牲與齟齬往往渾然未知。在精心佈置的冬陽午後陽台小憩,茶几上放著剛煲好的紅茶,蝶蝶在旁邊的躺椅上哼著山下達郎的 Love Space;在清早的下灘無人車站,與茜並肩齊眺瀨戶內海,放著青春 18 的車票不管任憑久久一班的予讚線電車通過。到底是人都無法界定出歡愉的巴別塔能增設到多麼高聳,那是媲美天堂的偉業呢可不是嗎?
通過廣島東 IC 地點的出口後,順利地沿著府中往廣島車站方向的出口下了高速道路。把握九鐘頭半的方向盤後的午後四時,我抵達了廣島市內、蝶蝶預約好的旅館。
「午安妳好,我是有預約的北小路--」
向右側拉開旅館的門扉,我在玄關朝著出來招呼的女將簡單地告知身分。
「您的太太在松之間,這就讓我為您領路。」
其實還沒有去登記呢--我在心中對於蝶蝶這樣權宜的舉動輕做嘖舌。旅館的佔地並不算寬廣,進入玄關換上室內鞋踏足木造廊道後,馬上就能看見口字型的中庭水池以及天井,透過女將介紹得知那池養著十數隻錦鯉的水潭是女將父親過去的主意。午後傾斜的日照穿透天井的半透光隔板,灑落在粼粼池面。館內一樓的房間由於考量天花板上二樓的聲響因素後,原則已不做營業用途,隨著女將前往二樓的階梯時,扶手上的幾何結構也獨具巧思。來到松之間外門前方,待女將打開外門輕敲內門的幾秒內,我短暫詳視了外門門柵上的松葉型的簍空雕飾與客室入口地面上也堆砌成松葉樣子的浮雕,暗自感佩這樣子的堅持。隔著內門,裏頭的���門語調是我熟悉的方式,下一秒便聽見門錠打開的聲音--蝶蝶隨即在內門後方出現。
等我向女將道謝並目送其離開後蝶蝶便將我拉入房內,她早我兩天先行搭乘新幹線來到廣島。上次見面是在十一月中旬,間隔一個半月又九個多鐘頭後的她,舉手投足以及那挾雜在香水裡涼菸的淡薄尼古丁香,仍然都是我熟悉的那個模樣。向她詢問頭兩天的空檔裡,去做了什麼又或者去哪些地方踩踏,她在腦中整理後約略地托出:
「散步、爆睡、書寫、抽煙、『買花』,即使是我也有各種要煩惱的事嘛。」
「還是在抽 VIRGINIA S.DUO 嗎?」
館內禁菸,我想蝶蝶十有八九是趁著散步時去到街頭的公共吸菸區解癮了吧,注意到房內的桌几上不見菸盒擱置,閃掉『買花』的個人私德,便把話題轉移到她慣用的香菸上。
「沒帶到留在代代木那邊了,過來的路上就買同品牌的 Noire 撐著……」
圓窗旁蝶蝶上身趴伏,下巴倚在桌几上她自己帶來的肉骨抱枕,盯著手機的螢幕手指上下來回滑動,如有所失地發著哀怨聲。
「辛苦你了,那真是不得了呢。」
我發出「欸--」拉長音的語氣,從行李拿出個人衛浴的小包裝以及替換衣物時,視線卻被她那鴨子坐坐姿而朝向外側--從青靛袴裙末端顯露的,米白色薄光蕾絲花邊隱形襪包覆的足裏,以及在其布料內側正巧細微騷動起伏的腳趾形跡所吸引,然而長距離、高耗時的奔波後想先沖個澡讓筋骨舒緩的生理催促則令我只好進入浴室內。
旅館是在戰後五年,也就是昭和 25 年時落成的。在廣島被爆的損害下,市內的遊郭花街也在當時同成為歷史的灰燼,而當旅館則在五年後新築落成,至直 33 年政府完全落實、實施賣春防治法--令公娼制度廢止,迎來赤線時代的落幕為止,當旅館在這先前,仍是被列冊的多數男女幽會的「特殊飲食店」;到了 35 年時,旅館裡外雖保留遊郭外觀與格局,不過卻已改建轉型完成,只留下「遊郭」的外殼,徹底地成為一般的旅宿,就這經過了七十年的風雨。因此無論是我現在泡澡的石作浴池,又或是客室內的古典圓窗以及相關的擺設,幾乎都保持與六、七十年前如出一轍的模樣。
「喲--沖完澡後完全沒聲音,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在浴室睡著了?」
浴室的拉門突然被拉開,盤好頭髮的蝶蝶纏著白色的大浴巾自顧自地踏入浴室,拉過浴椅扭開浴池旁獨立的出水口後坐下,順手地就拿著我的衛浴小包裝擠出沫浴乳,從雙腳開始搓揉泡沫。這樣子山賊般的行為,看在想要補眠的我眼裡,說起來有點--可愛?沖洗的淅瀝水聲消停,蝶蝶起身移動到浴池前作勢要爬進來,指了個方位要我讓開出空間的手勢。
「話說我還這裡面欸,你也進來泡的話就太擠了……」
「不讓我進來會著涼的是我欸,就不知道是誰啊--說想要跑遊郭跡巡禮的?」
忽視我抗議的蝶蝶,提起膝蓋、橫過大腿爬進浴池裡匍匐到另一個邊上,背對我出聲拆掉我話語中的台階。我繼續倚著浴池邊上平坦的置物空間,枕著手臂小寐,並沒有搭理她。
「補眠可以再等等吧?真的在浴室熱水裡睡著也太危險了。」
划動池水的翻騰捲滾聲響傳入耳蝸,抬起沉甸甸的眼皮,蝶蝶從池裡起身移動,雙手向後扶著池邊支撐上半身,底蘊含蓄的乳房、平坦腹部的腹白線,美裸地胴體就半坐在我正前方。水中,她擺盪右腿,以右腳的腳趾前端從我充血的陰囊下方將其托起,祟動的五趾隔著表層皺折來回逗弄裡頭兩側睪丸,有些搔癢不過卻帶來不少的快感;隨後蝶蝶改變了攻擊的位置,將腳掌貼上已經勃起的陰莖,開始輕微地施力搓踩--期間她索性地把左腿向旁張開,將雙腿間倒三角形地帶的外陰部揭顯在我眼前,也染成金色且修剪整齊的陰毛、微微律動張合的縫隙,都相當地奪人目光,連睡意都能徹底地驅逐。
蝶蝶起了玩興,將擱置在旁的浴巾朝我扔來遮斷我的視野,右腳則暫時從陰莖離開,以腳趾尖左右來回磨蹭、扒刮過我盤腿踞坐的大腿兩股內緣數次,惹得陰囊與根部開始抽蓄,旋即又貼回陰莖--將龜頭盡力地挾箝在拇趾與食趾的縫隙,用趾腹的柔軟肌膚反覆撥弄著冠狀溝下緣,有規律地妥善分配滑嫩足裏的力道,讓陰莖陷溺在射精衝動的莫比烏斯帶裡無法掙脫。
「看不到不是更刺激嗎?你自己動手吧我想看你自慰。」
突然,她先是停下腳部的動作,然後將右腳從陰莖抬伸到我胸前踩踏,使得我得向後仰躺--接著她向我下達自慰的命令。雖然中斷的錯愕帶來幾秒短暫的沉默,不過我還是伸手握住那依然挺立在水下的陰莖,遵從她的意志開始自慰;人聲的靜默持續,矇在浴巾裡再度闔上眼,聽覺的感官範圍在失去視覺能力後大幅地擴張,���住陰莖鬆緊有韻的手掌力道,與手指彎曲伸張相互協調,上下套動,又或以手掌像是握住排檔桿頂部那樣,包覆起龜頭前後左右地循環畫圓;輕淺地划水聲在腦海中放大如潮汐激流,忽明忽滅勾的勒出蝶蝶日常穿鞋,在鞋尖後方露出腳趾縫隙的尾端,以及脫下鞋子時,從後方窺視那踮起的腳跟與足裏的連線,肌肉群拉張收束成曲弓形的模樣--嗚呼,好似在她的身軀體膚上,看見西方中世時那些米色大理石凝膏塑像的再誕--體感我套弄陰莖抵達五分鐘時,嘴巴周圍的浴巾被蝶蝶用腳趾夾開--
「未帆,你舔啊!」
蝶蝶叫喚我的名字打破寧靜,把腳趾放在我的嘴唇邊游離試探;我張開嘴蝶蝶把腳趾塞進我的嘴中,小心翼翼地試著不讓牙齒嚙咬傷人,並用舌頭一道一道地清潔她的腳趾縫隙,自然分泌的鹼鹹與些許滲入皮下的沫浴乳合成果香,以及用磨砂膏養護好的木質調芬芳--在味蕾上奔竄流轉。或許是等不及看到--要求看我自慰、舔她腳趾與足裏的蝶蝶,現在是什麼表情,手掌握住陰莖上下套動的速度便比平常加速許多,想快點射精、想快點再看見她的臉--
「欸你不要在水裡自慰到射精喔!這池還要換我用呢。」
查覺到我意圖的蝶蝶,把左腳伸過來踩停我手部的上下往復,再度地將射精的節奏打亂,然後將右腳從我的嘴中退出,用同樣的方式將遮蓋我視線的浴巾卸除。
「不是因為我的裸體,而是用我的腳弄到完全勃起,你是變態嗎?」
面對蝶蝶的責備,我不作聲地從浴池中起身站立,讓她戲弄後充血紫腫的龜頭膨脹地幾乎比核桃還大上些許,周圍,甚至到陰莖根部,都有前列腺的分泌液塗抹後的輕微黏稠。發散著熱氣的尿道口更是滴落幾滴在蝶蝶交疊的腿上,在上閃著略帶混濁的水光。腦海被射精的念頭佔據大半的思考迴路,一時找不出可以辯駁的說詞,只好稱讚她起來--
「--你開發有方嘛……」
「看來只好取消去宮島看鎮火祭了呢--」
蝶蝶抬手將盤好的頭髮放開,聽似遺憾的但至多也只是嘴上的遺憾,我明白她的居心便讓她由背後推著從浴室離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於,在冬季時室內的性愛的呢?明明與窗外身著寒服冬衣行走、背膀像是貓咪捲曲起來那樣緊縮的行道人群僅有二樓一牆之隔,我們卻是以裸身的方式弄得汗潮淋漓,甚至連有著窗簾阻隔的玻璃窗內面,都因兩人體溫升高使得四疊半大小的室內更加暖活地驟起熱氣,而與外頭的冷空氣蒸凝出一層薄露。像這樣的情愫,我並不認為是什麼隱晦淫穢的事。
蝶蝶的腰窩凹陷內仍有局部殘存、沒有滾落到被褥上的,早前一刻的精液積聚流淌的痕跡,在天井燈光的下方顯得清晰可見,本想替她擦拭不過她卻先說出再做一回,順應她的意思在沒有變換體位的背後環抱姿勢下,挪動手掌經由她的鼠蹊,微速地先向著下腹--子宮的位置,伴隨著她悄聲地低鳴輕輕地按摩;這之後那因緊密接觸而持續發熱的掌心,朝著上半身撫過撩動,指甲早已修剪磨平的食指像是繞著漩渦般,從乳暈的環狀帶由外向內的不停迴旋--直到觸及勃起的乳頭時,手掌完全地張開並將部分的乳房緊握、捻揉;蝶蝶的嗚咽隨著動作的加強又開始高漲起來,為了避免呻吟的音量過分明顯,我將揉捏擠壓她胸部的手掌換了個位置,一轉受容強硬地要求她張開嘴巴,將方才服侍過她身軀的食指塞進她的嘴中--
「舔吧!」
我靠近她的耳際,在旁發下命令後,食指便感受到她以濕熱黏滑的唾液包覆著吸吮,舌頭也由最初自然抗拒的反射條件逐漸的轉化為非定速的不規律纏繞。陰莖在這段期間以半勃起的情況擱置輕貼在蝶蝶的外陰,龜頭碰到被單時連帶因她的雙腿根部的捕夾、咬肉,或許在此時賀爾蒙分泌就轉化成了清楚可聞的體香,又讓我浮現尋求在她身上那些性癖的部位射精的肉慾……在我要她停下嘴中的動作,好讓我稍微抽身去拿一旁桌几上的保險套時,「啵」地一聲,食指、髮絲以及唾液,混合著蝶蝶的喘息由她的口腔退出--
而蝶蝶也確實流露出急躁的樣態--那管不住的雙腿在我拿取保險套時,雖然上半身保持不動,卻伸腳過來以足裏及腳趾對陰囊向著陰莖撥撩催促幾番;隨即重新挺進蝶蝶的體內後,我箝制住、抓緊了蝶蝶的兩肩,令陰莖又得以更深入享受她濕潤陰道裡的擠壓,混合著她腰背上那些多少乾涸的精液染痕的視覺刺激,即使與陰道壁內的層層皺褶有一層阻隔,也讓勃起時連帶陰囊上升的受器體感更進一步的放大,帶來好像隨時都能將保險套撐破並在體內射精的快感--不過蝶蝶暫時還沒有打算讓我這麼做的計畫;經過十數分鐘那像是打樁模樣,有規律的在慢速高速間調節的上下動作,由自己腳部蔓延上至骶髓的輕微酥麻感,讓我繃緊大腿的肌肉在她的陰道裡使勁地頂上一下後,暫時將陰莖從陰道拔出--尚未射精,不帶儲精囊的保險套則令前列腺液與體液以及空氣混合成白沫的狀態,將保險套包覆的肉桿局部浸染白濁。
現在我又把手指塞進她的嘴中,用著十數秒攪和那些唾液弄得整個手掌滿黏潤,退出後她那在嘴角牽成絲狀的迷離側臉與向後垂視的眼珠十足地奢靡。在她恥邱覆蓋上那沾滿她體液的手掌,愛撫著充血勃起的陰蒂周圍之際,兩指併合後更是遞進她的陰道內來回出入刺激皺褶下的神經梢點,蝶蝶忍不住地令呻吟聲加大了些。
「這可是你的口水呢!用自產的方式讓人替你弄得更溼你不也挺痴狂的嗎?」
「像這樣恍神迷亂的表情,就算是在代代木那邊跟你做的時候也沒見過呢,你能用這種扭曲的臉孔出現在鄰居前或是職場裡嗎?還是說這是只有去『買花』時才特有的浪蕩啊--!」
移開手掌後,我俯身到她的耳邊發出斥責的穢語,陰莖尚未沾染白濁的中段至根部的青筋仍舊可見浮現,鼓譟著那亟欲射精的醜態,我伸手調整陰莖的位置,在蝶蝶的下陰處外部,以龜頭的冠狀溝摩擦幾番後,向上移到雙臀的間隙,貼緊那道溝渠,像是畫圓那樣來回擺動。在她迷茫浮沉的氣音途中,提起自己的腰身--然後毫無預警地再次插入--
蝶蝶像是觸電那樣哀叫了一聲,這次左右手掌交疊把握住她了兩掌,手指縫間密緻地合貼在一塊,共同將被單緊緊抓牢。從上俯視蝶蝶背部的曲線、鼻腔內浸潤混合雌雄體液的腥羶、交合時披散亂墜的金髮,還有她那弄溼枕頭的嘴邊垂涎--鬆開其中一側的壓制,將她的頭部按壓在床單上,讓她身子移動的方向配合著陰莖在她體內進出的前後往復,不給她有機會撐起上半身;之後我徹底無視蝶蝶嘴裡含糊不清的話語詞句,便又抓起她的雙臂,沒有停下陰莖在她體內的鑽突便直接將她往我的方向像是蝦子那樣仰翻,抽蓄收縮的陰道內,多層次的紋路與顆粒的蠕動就像是章魚吸盤糾纏緊繞上來絞榨,陰囊內想突破尿道括約肌壓力馬上在蝶蝶體內洩精的強烈性刺激,就好像深淵之底那種虛邪的呢喃在腦中催化誘使--
「我也不是完全要討你歡心才跟你做的--你有煩惱我也有想短暫擺脫一切束縛的時候啊搞清楚!順著你的意思想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戀人遊戲的戲言就全留在東京那啊東京!現在在這裡跟我媾和的你就只是我的--」
在半跪的後入姿即將衝抵那射精的紅線前幾秒,陰莖猛烈地從蝶蝶的陰部拔出,接著迅速地摘掉前端的保險套,要蝶蝶將雙足併攏朝上折起,接著抓住那合併成對的透紅腳底,用她的腳掌劇烈地套弄陰莖,而陰囊內那像是天地翻攪的滾動,令我的腳趾由捲曲至緊閉,在前列腺收縮將那酥麻的快感完全釋放,直接竄上腦門達到高潮時伴隨著低吼,精液像潮水暴漲後洩洪那樣--激烈地濺射向她的足裏--
“但即使兩人的私生活再怎麼官能耽溺,無論性別與性向,最後在射精時都會成為野獸。”
「那些話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嘛……」
「氣勢上來太衝動了,抱歉喔--」
順勢地讓脈動起伏的陰莖貼抵著蝶蝶的足裏射精後,以前茜在完事時講過的那段話將理智扯了回來;此時我的手指,在那沾上淌落精液的腳趾縫間游走勾纏,弄得蝶蝶發癢抽蓄,待稍微冷靜下來後,我回到她的身邊,以沒有沾上精液的另隻手抱住她的腰側,將半張臉埋入她的金色中短髮裡,畢竟完事前突然想到茜的事,對蝶蝶射精後便升起些許的自我嫌惡,可是蝶蝶那顯得潮紅並略為喘氣的側臉與髮香,又令陰莖開始躁動,讓我不得不調整過度密合的姿勢。蝶蝶見狀只是笑意摻雜的用問句的方式要我不要多事去打斷她的餘韻,至此我只得在心中幽幽地對自己下了審判:
「真是人渣--」
渾然不覺斜陽密匿,再醒來時街燈已著,胡亂地摸索擱置在桌几面上的手機,瞥過螢幕上的 19:37,大約補眠了一個半鐘頭,完事後也沒有關閉的白色基調燈光,有點弄痛剛張開的眼睛,雖然模模糊糊地尋不著蝶蝶的身影,不過浴室裡傳來的沖洗交織的水聲讓人安心下來。翻過身背對浴室方式,盯著螢幕左右滑動,確認輸入在行事曆裡的行程。
如果用海洋深度的色彩來做歸納,蝶蝶、茜,還有我,都在那藍色的光譜上。只是蝶蝶的色調與茜的色調或許是在光譜的兩個極端。紺青色的蝶蝶釋放著凌人地威勢,但卻無法隱藏住其中的落寞,而瓶覗色的茜則是透著清涼,寧靜之中蘊藏著相對掀起駭浪的力量。關於我--群青那般在 2°C 的斜溫層之底、深水層之頂的夾層邊際起伏不安,困惑自己是需要朝著海床飄零,還是順著湧升流再次朝向透光帶發進?摸索有關三人距離時,捲曲在白色照明下的我顯得薄弱,浴室的水聲逐漸趨小,記憶都被沖刷。
「起來啦!大晦日哪有人在睡覺的,晚點不是還要去搭渡輪去嚴島初詣嗎?」
走出浴室盥洗完畢的蝶蝶一腳踩在我的背後,開始提點更晚的行程。我坐起來,拿過早前本來是沖澡後要換上,但卻遇事延宕未使用的衣物,準備再次進入浴室,途中向她詢問她怎麼處理完事後腳部的汙濁。
「踮腳,然後踮腳,跳進浴室洗掉。」
「好險明天才有別組客人要來,女將講我們的關係太好了--」
帶上浴門時,她就像影劇中的反派讓計畫得逞那樣她賊賊地笑著。
由於事前已經知道旅館沒有供餐的服務,因此再盥洗後立刻打理一陣,偕著早已穿戴整齊的蝶蝶準備出發,晚餐或許是在藥研堀,也可能是抵達宮島才處理。將客室外門的掛鎖鎖上,下到一樓與女將再次打過照面,交代明日才會返回的事項後從玄關離開。
「那個緊急出口,以前唸做『裏樓梯』喔,給男女完事後遁走的呢--」
掩上正門出入口門扉,走離旅館有段距離後,蝶蝶講起二樓往逃生方向的階梯,伸手捏了我的臀部時裝得若無其事地樣子提起。
20:44,我們在八丁堀搭上往宮島口的廣島路面電車 2 號線。因為有一個鐘頭的車程,車內也無法連續交談,為了方便溝通我便拿出手機開始敲擊虛擬鍵盤,把今早出發前的夢境用文字的方式傳送給她。明明並肩鄰座,卻以這樣子的形式交流,不免顯得突兀。
『只有一個人的旅行難過嗎?』,讀完我描述的夢境細節,她丟訊息過來。
「--那倒未必喔。」,我將訊息回傳。
『跟我一起旅行,苦澀嗎?』
「--不見得。」
『做愛時覺得寂寞嗎?』
「--嗯。」
「嗯」很明顯地令人受傷,蝶蝶把手機收起後交代了句抵達時要叫醒她,隨即閉眼休眠。我也無意打斷她的假寐;在那夢中,我僅僅目送他向那個不知曉的目的地出發,將對她的依賴減縮到幾乎不復記憶,因此才表示即使做愛也感到寂寞。但是到底,性愛一事長久看來僅佔據生活裡短暫的現在過去,與亂數的未來。即使加諸精神上的共享,肉體的關係仍是相對多數,只要情感還存於人世的一日,那麼任誰都得擁抱不安吧,這份不安當然可理解為精神上的潔癖,抑或未能克服的懦弱--各種說法。因此,在肉體媾和當中,我甚少找到自身企及的寧靜。但也因為這份不安,從旁看去,蝶蝶與我的連繫就像在獨木上做作用力形式的來回拉鋸,待到切斷這根獨木時,連繫終究傾頹,雙方永遠靜滯。所以,那道「嗯」的訊息,便是我的不安,以及我們關係在目前還得以存在的象徵。
抵達時我喚醒蝶蝶,跟她在街上找到公共的吸菸區時,她遞了隻菸過來。她知道除了公事外,我沒有碰菸的習慣,於是我解讀為這是那道「嗯」之後的報復。上午奔馳在高速道路時,思考著關於由藏匿起的犧牲與齟齬所建立的巴別塔,僅僅在幾個鐘頭後,便從模擬的想像中,承受著來自現實的侵蝕。燃燒後的薄荷醇化合物香氣,我用吸管喝水那樣的方式,吸了一整口填滿肺葉,隨後再緩緩地讓煙霧從嘴巴吐出--即使有過抽菸經驗,不過老實說一直沒有習慣Noire,或者其它菸品那種突然湧現的冷涼,弄得氣管隱約緊繃起來,抗拒似地在吐出煙霧的途中嗆咳不止。
「還剩四支我們就均分掉吧,抽完才去買渡輪船票喔。」
蝶蝶看了看菸盒,又用指節敲了敲反射吸煙區頂上淺蔥色螢光的手錶鏡面,滴答滴答--
我們總算搭上往嚴島渡航的渡輪時,已經是 22:40。上層甲板的船尾角落,她挽著我的手臂,在望著漆黑海面,對向的返回船程時,說了句「來接吻吧」,突然地便吻了上來,並將舌頭伸進我的口腔中,索求著什麼那樣。周圍一部分人群的注意力在我們的身上飄移,她發現卻也無意隱藏,直到滿足後她才收回舌頭的纏繞。鞭子與糖果、毒與蜜,她的眼裡共存著兩種情愫--審視與魅惑,我則像是在明知不可繼續前行的深淵邊際,讓她拉著手向著淵底齊墮。
與其說是蝶蝶還在生著悶氣,倒不如說是她在搶回主導權,積極而且愈發狠心。
下船後從港町出發的那小段路幾乎是摸黑前行,不見鹿群只有稀稀落落的隻影暗中向人群張望。然而有參訪人群的地方,屋臺自是少不了的,折過一轉角--接入此刻島上最是熙攘的參道商店街的堤防通路,也不知道蝶蝶的興致怎麼來的,早先在八丁堀時已用過晚餐,現在還特意地買好兩份廣島風的什錦燒後,拉著我坐到堤防邊上大快朵頤起來。海水正逢退潮,堤防上的探照燈餘光亮度勉強可以看見後退的海岸線,我一向吃得沒蝶蝶快,就在我瞭望著海岸線以及沉浸在海潮的迴響裡時,沒留意到背後一隻循香氣而來的落單成鹿,突然咬住服裝背後,讓我怪叫一聲,蝶蝶見狀噗哧地一聲別過頭去。
「我不是有意的,但有時你就該被這麼刺激一次--」
蝶蝶將嘴擦拭乾淨後,兩手手肘抵著左右膝上,雙掌捧著下巴轉過頭來向我說著。我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為了不重蹈覆轍那個「嗯」的失言,吞下最後一口什錦燒後覺得還是算了。處理掉完食器皿後,蝶蝶握住我加入朝著神社行進的行列--在中途推進到可以將大鳥居盡收眼底的彎道附近時,鯽魚般簇擁的人群實在是太擠了,按捺不住的蝶蝶又拉著我從隊伍裡掙脫,一時地欲往沙灘退避。
「成為大人後,無論男女,人總要有些雅俗、癖好才能繼續面對人生。或許,以後我會為新的生命改掉這些癖好,不過我希望還能在你的身上懷念曾經的自己,才好分清楚你我各自的司職。」
握住她小心地走下通向沙灘的階梯,讓她依然摟著我的腰,方便穩穩地走在泥濘的地面。與大鳥居取出一個適當的距離後,我請附近的遊客替我們拍了幾張與大鳥居的合照--畫面上的她,難得地收斂起平時的奔放,自然地露齒微笑著。滑動過照片幾回後,她伸手再次摟住我的腰際時,我不多作表示地接受她那像是替自己找個聊表歉意的說詞。
「意思是得有癖好才能活得像人呢--那為什麼在年末來到廣島呢?」
「在你夢裡,我不是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嗎?我覺得這點,你我姑且是相同的--都有著想逃離到另個遙遠地方的靈魂;北方太冷,南國更遠,所以才起意選了廣島。」
消退的潮水與我們佇足的沙灘有段距離,大鳥居甚至都露出滿潮時浸潤在海中的根部,從沙灘向岸上望去--雜沓、等待參道底端的入口開放,臨近年始的列隊人龍不見末尾。不超過 4°C 的冬季海風中,蝶蝶摟著我腰際的手,又摟得緊了些。
師走,年末嚴島 23:45。
「你能愛我嗎?」
「--」
發出聲音的嘴型,是她想聽的答案。
潮時去來,海淵沉潛,東雲茜時,泡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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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想你,與不想你
Leslie,
我的右耳垂,今天流血了。
兩個星期前,貼身配戴的銀製耳環,右耳那隻針歪了,無論我怎麼對準,都無法將針對入卡榫,故將它倆放在電視櫃上,就這麼空著一對耳垂。十幾天來,我不曾意識到耳上的空,好像花了數百個日子養起的習慣,歸零只需要兩個星期。若不是路過公館的銀飾店,我甚至不會想起。
我急需一副耳環,卻不知道買哪種款式。店員看我只是沉默地盯著展櫃,就替我操心起來,不斷從櫃中拿出雕花的、鑲鑽的、垂墜的⋯⋯我看著這些閃亮的、真正具裝飾性的耳環,突然就矇了。我從來就不覺得耳環是漂亮的,這輩子也不曾因他人耳上的裝飾而心動。我是這樣子的呀,又為什麼穿了耳洞?
最後還是隨意挑了兩對。結帳時突然掛念起耳垂上的洞,便請店員留一對給我現場戴。我生澀的像剛打完耳洞兩天的新手,站在鏡子前穿了十幾分鐘,無論如何都無法將耳針戳進去。店員看我表現很嫩,可能於心不忍,決定出手幫我。這次卻換他失敗了。我又不好意思起來,便說:其實我耳洞也沒有穿很久,可能是合起來了。
是最近才打的嗎?他問。我想不起來,只好語意不詳:「其實也是穿很久了,去年穿的。」說著我用力將針戳進肉裡,穿成功了,卻感覺整個耳垂辣辣地疼。離開店裡,隨手點開放在這裡的幾篇文章,發現耳洞早在 2018 年 4 月就穿了,如今已經過去兩年,而我也不再是應屆畢業生。
回到家照鏡,發現右耳垂的血已沾濕耳後,而我方才只顧著完成穿刺的動作,幾乎沒來得及感覺到痛。痛。原來還是會痛的。
兩年來經歷了太多事,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幾乎換過一批,早已不是原本的生活圈了,我卻總感覺自己的心智還停在 2018 年。一直到現在,我從不後悔把《搖滾芭比》刺在手臂上,但我媽自那時開始嚴禁我再刺青。儘管我一再聲明刺青並不那麼痛,她卻比我這個真正去刺的人更堅持。難道這就是更積極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嗎?
無法刺青,我心裡的麻癢無處宣洩,何寶榮的耳環就讓我魔怔了。記得我第一次意識到耳環這個物件其實也很美,竟是出自沒有耳洞的你。我早想不起那年愚人節我做過什麼,只記得隔天起床,一時衝動便去新堀江穿了耳洞。在此之前,身邊所有人都告訴我:放心,就像被螞蟻咬了一口。我卻痛到流出眼淚。
戴牙套六年的我,自認為比常人更能忍五官的痛,卻覺得那日耳垂上的痛是我此生所不能忍的痛苦之一,只比大學時被熱油燙出的 20 公分水泡少痛一些。
這段記憶回籠的同時,何寶榮的臉又變得清晰。
幾天前在一群朋友的聚會上,聊到喜歡王家衛與否。現場氣氛很好,身旁的好友突然被爆料不喜歡王家衛,也許是體貼的個性使然,他看起來有點驚慌。當我正因為他的慌張而興味盎然,遠方有人出聲替我補充:你旁邊那個不就喜歡王家衛嗎?頓時感覺自己怎麼老是看戲看到變成主演,同時也感覺在當時的語境中,「喜歡王家衛」已成為一個不合時宜的選擇,我第一直覺就想辯解。
他們又再追問:不喜歡王家衛幹嘛用王家衛的手機殼?我竟答不出來。事實上我連手機鈴聲都是王家衛。但我卻對喜歡王家衛這件事抱著懷疑,這疑問讓我苦惱,幾天過去了還理不出頭緒。
這陣子我總是覺得自己歌荒了。買完耳環,搭上熟悉卻許久不搭的綠線,遲遲無法在歌單裡選擇一首歌,又因為心煩意亂而什麼都不想聽。直到聽到 Beyond 的《情人》,那瞬間的激動教我差點哭出來。我不得不低頭翻起這聽了三年的歌單:鄭秀文、陳慧嫻、王菲、鄭伊健、黎明、梅艷芳⋯⋯我對陳奕迅無感了十多年,卻為他每一首粵語歌著迷。這份歌單註定只屬於現在的我。從不看你到真正看到你,從今往後,粵語比起任何語言更讓我感覺安心。
我太清楚「我愛香港」這件事如要闡述出來,十之八九都是矯情到令人作嘔的。但我可以在這裡試著說給你聽。
幾年前,我在王家衛的《阿飛正傳》中再次看見你,那時的震撼一直持續至今。我早已數不清自己看了多少遍《阿飛正傳》。還住在景美時,熬夜成癮,那時也懶得出門上課,晚上就把燈關的暗暗的,反覆看著一樣的東西。��幾個早上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放在腿上的電腦,發熱到燙腳,而張曼玉和劉德華還在中環衛城道上散著步。當時的我總埋怨劉德華把好好的《阿飛正傳》演得無聊,說到底,在這片子裡,誰不是為了看張國榮?
現在的我,隱隱約約羨慕起那個角色的愜意。明知道那幽微的愛意令觀眾不耐,他卻總有耐心陪著蘇麗珍一步步走下去。Leslie,我是否更成熟了一點?
先是旭仔,再是何寶榮和歐陽鋒。我深愛著這些故事裡的你,愛到不願、也無法與他人暢談的地步。正因為你在王家衛的電影裡,所以我喜歡王家衛的電影;也因為你不在電影裡,讓我喜歡上那些沒有你的電影。一分鐘的朋友、張曼玉的美、林青霞的艷、阿根廷的鴿子之歌、重慶大廈、香港八〇年代、TVB、羅文、沈殿霞、半島酒店、莫文蔚、周星馳⋯⋯我當然愛他們。但若不是因為你,這一切之於我不會有任何意義。
我喜歡王家衛。喜歡黎明點給李嘉欣的〈忘記他〉,喜歡梁朝偉和張曼玉在狹窄的過道中擦身錯過,喜歡金城武的廚師沙拉和王菲當年的髮型。我好像突然能理解自己為何會被《2046》打動——這部王家衛迷都說不愛的電影。梁朝偉後來沒有再見到張曼玉了,但鞏俐是張曼玉,王菲是張曼玉,章子怡是張曼玉,劉嘉玲也是張曼玉。對周慕雲來說,每個女人不過是蘇麗珍的變形。他當然足夠愛這些女人,但他越是愛她們,他就有多愛她。
她們都不是她,卻也都是她。那種王家衛式的鄉愁與造作,竟與 2020 年的這個我心意相通。
月初時,我在天快亮的時候看了《歲月神偷》,太狗血的情節不曾感動我,我卻對著電視機哭了一整晚。那日去山上看完你,意識到你原來不是張國榮。這一年來,我不再動不動就聽你的歌、看你的電影。我開始迷戀杜琪峯的電影,對陳果的香港三部曲上心;我對《古惑仔》、《黑社會》系列又愛又恨;我記香港的路名,且動不動就想吃茶餐廳(港奶大過天),開始聽得懂粵語的廣播劇。並且除了粵語,任何語言的歌聽多了都會讓我焦慮。
還是投降了。我看你或不看你,其實看的都是你。「我喜歡王家衛」這個答案足夠回答所有,卻也匱乏到什麼也無法回答。
兩天後的早上我在計程車上聽見幾個人的死訊,電台主持人用爽朗到讓人心寒的聲音說:今天的主題是天堂音樂會,傳簡訊進來告訴我你想聽什麼歌。後來他開始放張雨生的《天天想你》。下車後我小跑步到電梯口,就怕被警衛看到我進門時還擦不乾淨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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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Ⅰ) (Ⅱ) (Ⅲ) (Ⅳ) (Ⅴ) (Ⅵ) (Ⅶ) (Ⅷ) (Ⅸ) (Ⅹ)
(12.)
沒人會想得到,他們的仿佛只會打仗的國王會在午夜還挑燈工作。而這正好完全打亂了Dave的計畫。
在Dave剛從水潭裏爬出來時,明明計畫好的是趁James睡著的時候對他施法進行精神控制。他不知道這時候已經除了James還有誰能徹底解決這攤爛事。但要他真心實意地去求James又不可能。
結果這人居然沒睡。
媽的。
一定是因為他現在體溫太高、頭腦不清醒,才會連這麼簡單的例外情況都沒有考量到。
於是James還在盯著奏摺,就忽然警覺暈黃的燈光似乎是被什麼擋住了。轉頭就對上一雙驚訝又不知所措的眼睛。世界居然就這般靜止著維持了數秒。
James笑了笑,以為是自己太累了趴在案上睡著了做夢,複又拿起羽毛筆。
過了一會才發現不對,他霍地站起,立刻把站在旁邊的人嚇得一縮,儘管不甚明顯,但絕對逃不過他可目擊百里之外的眼睛。
Dave渾身都戒備了起來,有一瞬想用束縛咒當場把James變成自己的傀儡,然而理智告訴他,一旦自己真的這麼做了,事後James指不定會因為被他當做施黑魔法的對象而怎麼整他。
何況他現在狀態極差,精神力能勉強維持著精神控制就差不多了……不,他現在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現在那傢伙朝他走過來了。
該死的,怎麼辦。
事實上James一時間並沒有太多想法,只是隨著靠近,Dave蒼白的臉孔逐漸在昏暗搖曳的燭火裏明晰,像是石蠟的像,卻因為那眉間的戒備變得鮮活。
他終於是得以再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著這張他一直著迷的臉。
上一次這樣看他,是在十四歲的時候?
那也是第一次他看見Dave光裸的身體。這個曾經象牙塔的叛逆的學徒私自闖入皇宮的後院,甚至赤條條地在池塘裏戲水,僅僅是為了嘗試自己掌握不久的空間魔法,就繞過了戒備森嚴的宮門。
還恰巧被他撞到了。沐浴在揉碎了月光的池水裏的男孩纖細蒼白的胴體。
金紅色的長髮那時只長到觸碰Dave的肩頭,濡濕的,會慢慢凝結出水珠順著凹如一道弓弧的背部曲線滑下,不可避免地被導向窄小的臀縫,又在臀縫處隱沒,匯入水中。
然後似乎是早就發現了毫無遮掩地在池邊盯著自己看的James,在不知過了多久之後,Dave轉過臉來,慍怒的警惕眼睛閃爍著光。
是,不知過了多久,James永遠都記不清那時他等待著看到這渾身光裸的男孩的臉時屏住了多久的呼吸,然後倉皇狼狽地逃離。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Dave的長髮已經長過蝴蝶骨,還是微濕。仿佛他穿過了十幾年,而記憶中在戲水的男孩這才從他記憶裏後院的池水中出浴。
“……你是真的?”
“別碰我。”
沒曾想他才縹緲地發問,就被冷冰冰打斷。
“對,你是真的。”
James苦笑了一下,走開去。
Dave不確定他記憶裏James的藍眼睛是否有哪一刻藍得這麼像眼淚。
國王不再看他一眼,而是撲滅了燭火,寢宮頓時陷入黑暗中。Dave仍然站著,就在一開始他瞬移而來的地方不曾走開。
他不知道James要幹什麼,他腦子裏也還不停在轉著盤算挽救局面又達成目的的辦法。
聽到James脫掉外衣的聲音,他甚至腳跟往後撤了一步,卻隱約看到那傢伙只是脫了外衣準備要睡覺。帷帳幾乎遮擋了一切,卻像是連風吹草動都遮罩了,James不再有任何動靜。
Dave站得實在太久,隨時都要暈厥。只覺得血液的溫度都越來越高,幾乎要透過血管燒穿他。
而這完全令他無法再更多地做什麼思考,多站著一秒都是煎熬。他也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沒有更多的精神力再瞬移一次,即使會暈厥,也要至少嘗試。
James睡著後難道什麼聲音都沒有?
然而偌大的寢宮確實竟聽不到半點動靜,幾乎只有窗外的鳴蟲嗡嗡作響,靜得他能聽到自己虛弱的呼吸和心跳。
他決定開始動手,極輕地朝國王的床挪動過去,一串精神控制的咒語在腦中浮現。然而才等手指剛觸碰到厚重的帷帳,手腕就被握住了。
他滾燙的皮膚觸之幾乎是冰涼。
他偷偷轉過點頭,餘光就看到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穿過黑暗的空氣盯著他。
“想幹嘛呢?”
Dave被捉了現行,一時間不敢說,也不怎麼敢動。James卻很快就察覺了他狀態的不對。
“你怎麼這麼燙?”
然後就被粗魯地扯過去,差點沒站穩撞到James身上,胳膊手腕都被扯得生疼。這動作讓他頓時想起了那天Cliff發現他受傷的時候是怎麼扒拉他頭髮的,便更傷心了。
他一頓掙扎把手抽了回來,James的手又貼上他的額頭,根本來不及躲。
“發燒了,你別回去了。”
Dave下意識地又是一躲,才反應過來他剛聽到了什麼。
“什麼?”
“叫你別回去了,”James倒是自己收回了手,“怕你死在裏面。”
“你瘋了。”
藍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還不如你直接就告訴我,你大半夜突然來我房間是——”
話沒說完,他就見Dave神志不清似地在腰帶上一解,垂墜的長袍落地,他的視線只敢停留在Dave那不改慍怒的臉上,餘光卻已經看到黑夜中都白得發亮的肉體。
腦髓裏的嗡鳴像是要把James劈成兩半。
滾燙的手臂伸了過來,繞過Dave的頸後,將他拉近、拉近,以至於James第一次能如此無比清晰地數出Dave的鼻樑上有多少顆美妙的雀斑。
悲哀地,他的視線下移了,看到那副他已經在法庭上和全城的人一同看到了的肉體的模樣,Dave一只手卻輕輕地扯開了底褲,露出軟垂的性器。
而那正是James從十四歲的那天起便從未斷絕的性幻想。
他自然也看到了白嫩的大腿內側上仍然是玫紅色的咬痕。那是今天的人都不曾看到的、尤為隱蔽卻又尤為情色的存在。
一副魔鬼佔有的身體。
“你今天說的是實話?”
“不然?”
粉色的豐腴嘴唇貼過來,愈發靠近。他已渾身僵硬酥麻,無力回避。
這太過了。
James幾乎是使出忍耐刀槍直入身體的疼痛的力氣,才沒有把Dave的後腦勺往自己摁。
這樣的忍耐恰好讓他捕捉到了那雙眼睛中的無神、痛苦、絕望。
事有蹊蹺。
他歎了一口氣。
“還想下咒呢?”
仿佛平靜的臉上便立刻顯露出慍怒,Dave被識破了。
Dave氣急敗壞地搡了他一把,站遠了些,雪白的胴體仍是在黑夜裏對他散發一股誘惑。
“想要我幹什麼,你直說就可以了,你知道只要是你,我都會答應的。”
他說,Dave卻沒有回答。
“祈雨這件事本來就很委屈你了。我要是想到你必須要將自己向魔鬼獻祭——”
“得了吧,James,”Dave看著他,發出冷笑,“除了我,這個國家沒人能做到。”
“而你愚蠢的子民卻因噎廢食,將我看作巫人,”Dave幾乎不敢相信,說到這裏他自己都委屈得哽咽,“他都已經走了,你們還要來捉我……”
突如其來的眼淚讓James迷茫而不知所措。
“你原來這麼在乎那個魔鬼?”
“這不關你的事。”
越說,卻流下越多眼淚,即便Dave慌忙伸手去接。
無論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James不曾見過,也不知道Dave會因為什麼突然就哭成這樣。
他真的不曾見過。他所知的Dave高傲冷漠,仿佛也只有高傲冷漠,即便是在法庭上被赤裸示眾,也無法擊碎那高傲。
“什麼時候?”
“祈雨那天……”
他想,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Dave發現自己一不注意就順著心裏想的回答了出來,更是覺得顏面盡失,嘴唇都抿成一條縫。但眼淚還是顆顆接著往下掉。
就這麼愛那個才相遇了短短幾個月的魔鬼?
我呢?
都十幾年了。
James看著面前還在強忍著不要哭但是一點都止不住眼淚的人,他覺得欲望還在,然而他已經心痛得提不起興趣了。
作為國王,他第一次像個奴才一樣,把自己的毛毯扯過來把Dave赤裸的身體包住,還生怕對方不要。
但Dave那個臭脾氣,好歹是沒有推開他。
“那你到底要幹嘛?”
“你幫我。”
那抽抽噎噎的聲音再響了一會,他聽著,沒有回答。
“你先說,是什麼事情?”他又是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在旱災過後、糧食收成有所增長後就要開始收軍晌徵兵。”
“嗯,”提起這件煩心事,James眉頭都皺了起來,“邊境不太平很久了,我要先發制人。”
“我要你提前。”
“為什麼?……提前到什麼時候?”
“明天。”
James差點脫口而出的一句“你瘋了”,進而又想到Dave一直都挺瘋的,也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就閉嘴了。
“讓監獄裏所有犯人都充軍,這樣就能帶上我。”
James在床邊坐下,一言不發地思索著。
“三天內,全國上下所有身體健全的男性都要充軍,”Dave補充道,“James,我可以明確地和你保證,我在戰場,你不可能輸。”
他只消稍微一想,就明白了Dave的動機。
既是趁亂出獄,又能以這樣極端的方式報復那些因愚昧而間接冤枉他的人,還能借他一個國王的手去行事。
Dave,你可真狠。
那時的James以為自己認清了全部的Dave,然而事實上遠遠沒有。
“你過來讓我玩一下,我就答應你。”
他故意說。果然看到Dave氣得發抖。
早知道剛才這傢伙色誘的時候就讓他貼過來好了。
然而他完全沒料到的是Dave竟真的過去坐到了他腿上,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觸碰到了Dave的身體。就算是隔著一層衣物,James都能感覺到柔軟的、沉甸甸的囊袋壓到了自己腿上。
血氣沖上他的大腦,他仿佛耳邊聽到無聲的轟鳴。
“Do it. ”Dave的聲音輕得像一具空殼。
燙熱的手臂環上他的脖頸,James沒有動。
“為什麼?你明知道你不做我也會幫你。”
“我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Dave剛說完,就被壓到床上,James的身體覆上來,那令他顫抖。
James嗅到那頸間的冷香,實在是過於赤裸的誘惑,最終還是迎接了一部分他無法關住的欲望。
仿佛他情難自禁的吻印在脖頸間像是野獸的撕咬,Dave痛苦似地忍耐地偏過一點頭去,卻無法不承認當James一點點吻到他的乳頭時他已經被引起了性欲。
James於是就此停下,看著滾燙的Dave隱約被情欲控制時微微扭動的樣子,然而那起伏的雪白胸膛上星星點點分佈的咬痕讓他再次失去了觸碰Dave的欲望。
這個漂亮的人永遠不可能屬於他。
無論他這些年夢中的幻想多麼狂熱,都比不過此時的冷卻。
James最終放開了Dave,從他身上挪開,把被褥給他掖好。Dave覺得自己簡直是見了鬼。
“你有病?”
“是你有病。你發燒了。”James歎了一口氣,拿過床頭櫃上喝了一半的酒一口飲盡,頭腦才清醒了許多。
“你就這麼不想碰我?”
James翻了個白眼,他覺得Dave的脾氣真是怪得可以。
“明早我就帶你走,”James心煩意亂,“你一直跟著我。”
Dave縮在他床上,背對著他,太久沒有動靜,James回頭看了他一眼。
“嗯。”
過了很久,他聽到Dave說。
“之前我爸還在的時候,你導師帶你去過戰場嗎?”
“沒有。”
“噢。”
James又坐了一會,回頭看到Dave已經無聲無息地睡著了,方才動作極輕地睡進床的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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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耳環,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有好多好多想收購啊!!! 垂墜式最棒😆 #垂墜式耳環 #垂墜耳環 #bonnyread read #要失心瘋啦 #太可愛了 #少女心爆發 #雖然 #我只有 #一個 #耳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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