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私人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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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lihawaii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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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亲子旅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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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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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彼得——夏威夷之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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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邮轮安稳的停靠在檀香山国际码头,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檀香山。从悉尼到檀香山,邮轮载着我们走走停停��跨越大半个南太平洋,二十天的航程终于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下了船,我们随着蜂涌而出的人潮来到旅客大厅,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身穿艳丽民族服装的夏威夷姑娘,她们头戴花冠,身穿花裙,笑意盈盈站成一排,一边弹着吉它,一边唱着抒情的夏威夷骊歌《珍重再见》(Lloha 'Oe),这让初次踏上这块土地的我们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温暖。
走出大厅,一阵热浪迎面扑来,有点让人猝不及防,看来夏威夷的夏日太热情似火了。外面的马路上到处停满了接送旅客的私家车、计程车、大、小旅游巴士。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受不了热浪又退回到了大厅,写大家一起商量如何去酒店。我们一行共八人,可以分坐二辆出租车,可问题是现在才早上八点,我们订的酒店房间要到下午三点才能入住,中间有七个小时的时间差,这么一大早去酒店显然不合适。这时我们中的一位重庆朋友出了个主意,何不就地找一家旅行社,安排一个半日游,游玩结束,顺路送我们去酒店,正好与入住的时间相衔接,这真是一举三得(省时、省出租车费、省寄放行李的麻烦)的高招。
想法很不错,但要临时找一家旅行社并非易事,接洽了几家都说需要事先预定,他们众口一词的说词是这几千号游客一起下船,现在最紧缺的就是车辆和导游,哪还有什么剩余的资源给你们加塞。还好凭借我们几个人的软磨硬泡,总算说动了一名女职员,并借用她的手机,与她的老板约翰(John)交涉了好一阵子,最后约翰答应派给我们一辆小巴士,司机兼导游的名字叫彼得(Peter)。
旅行社先临时调一辆巴士把我们送到檀香山市中心,并约定三十分钟后在卡美哈美哈国王雕像(King Kamehameha l Statue)与彼得汇合。我们也趁这段空隙时间,在附近的皇宫、州议会大厦和教堂等走走逛逛���拍照留影。
彼得来的还真准时。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理一个平顶头,戴一副墨镜、身穿黑色的T恤衫、黑色的短裤、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从上到下一身黑色系列,看上去犹如一尊黑色火山岩雕刻出来的石像。他一见到我们,便喜形于色的挥手致意,还煞有介事同我们一一握手,然后又手脚麻利地把我们的行李搬上了车。他一边搬,一边不停的抱怨说:"约翰真不够意思,休息日还硬拽着我来开车。"。
我说:"你老板约翰会多付给你工钱的。"
他一听这话,嘴角顿时露出不屑的样子,说:"他才不会这样呢。"然后压低声音说:"他是个守财奴,你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孩子也十分吝啬。"
我哈哈一笑,说:"看得出来你比你老板更够意思。"紧接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猛灌一阵"迷魂汤",彼得听了很受用,笑的乐不可支。
开车之前,彼得先开诚布公的告诉我们,他除了爱开车,剩下就是爱跟人聊天,所以英语说的溜的人坐在前排,好让他开车解闷。他还说,他非常喜欢这份导游工作,工作能满足他所有的爱好。看他那乐呵呵的样子,真叫人羡慕不已,人生难得有这么两全齐美的好事。
小巴一上路,彼得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先狠狠地调侃了他的老板约翰一番,然后再自我介绍说,他当过兵,在日本和韩国都驻扎过。退役后,结婚生子,目前有二个孩子,但都离开夏威夷去美国本土上大学。孩子不在身边,没有了牵拌,彼得的生活更加自由快乐。说完了他自己,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开始进入他的导游角色。他看到什么就跟我们聊什么,眼前一幢幢漂亮的公寓,他会聊日本人、中国人在当地的投资。看到街上头戴遮阳帽的姑娘,他先猛夸她们迷人的身材,顺带聊当地的天气、习俗和风光之类的话。见到警车呼啸驰过,他不忘先调侃警察的车技,捎带着聊当地的治安。当我们的车路过奥巴马前总统曾经就读的普纳荷学校(Punahou School)",他更眉飞色舞地讲一通奥巴马在夏威夷的童年趣事。看到街上一家家的商店,他会跟我们说哪家是热门的餐厅,哪家有些什么样的特色商品出售。他说话有趣,滔滔不绝,热情好客,就��是一个可爱的"人来疯"。碰上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我们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车厢内不时听到我们欢乐的笑声。
小巴很快拐入了卡拉卡乌阿大道(Kalakaua Ave),这是夏威夷最著名的一条商业街。宽阔齐整的大街,高大挺拔的椰子树,风格各异的建筑物��世界名牌精品店,窗明几净的橱窗展示着各式的服装、皮鞋、皮包、手表、香水等。这条购物大街极富热带风情,前面就是著名的威基基海滩,购物与休闲,花钱与享乐,逛街与浪漫完美融合在一起,像这样的购物体验在其它地方难得一见。据彼得介绍说,以前这里很多店铺都是日本人所拥有的,现在情况完全变了,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在这里置业开店,陆资的涌入改变了市场的格局,也说明这里日益受到人们的青睐。
这时我们的右前方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宽阔的海滩,而左边的街道则是一家紧挨一家的餐厅、咖啡馆、便利店,度假酒店,路上不时能看到身穿泳衣,身披浴巾,手拿着冲浪板的俊男美女。相较刚才看到的购物人群,这里主要是赶往海滩的游客,他们在海上冲浪,浮潜,游泳,或者坐卧在沙滩上晒太阳,看书,聊天,甚至坐在海边的椰子树底下,面朝大海,思绪飞扬,这一幅幅悠闲自在的图景,让人不得不感叹,古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那份淡然与从容也不过如此。
除了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鱼之外,彼得什么都跟我们聊,威基基海滩旁有一个警察分局,彼得看到一辆辆警车泊在那里,忙不迭地嘲讽说:"这些警察个个都像只猫头鹰,白天看不见他们的人影,晚上可不好惹。"。经过一家连锁便利店,忙夸奖起里面的东西既便宜,质量又好。看到二个小伙子抬着一只大保温箱,吃力的往海滩上去,他又开口说:"我一个人扛着也能疾步如飞。"看到海滩上众多的美女,他兴奋的像个多情的少年,猛夸她们的身材,秀发,���色和女人魅力,好像这些美女都曾跟他有过一腿似的。说完之后,接着又是一通牢骚,说:"今天不接你们这单生意,我现在正躺在这群美女的怀抱里,美女作陪度春秋,天天都是好日子。"
"彼得,你到底喜欢哪国的美女?"车上不知谁问了一句,
彼得不加思索回答道,"当然是我们夏威夷的姑娘。"说完还作了一个赞不绝口的手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巴继续缓慢的前行,太阳斜斜地照进车内,车窗玻璃把外面炽热的阳光和清新的海风统统给隔绝在外,也把我们的欢歌笑语关在了车厢里。真是的,在车上坐久了,看到窗外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心里不时泛起一种羡慕的感觉。我真想立马跳下车去,汇入熙攘的人群,奔向海滩,投身于大海波涛。佳美的日子,与其坐车观景,还不如站在海边,看片片云彩,数朵朵浪花;与其坐车神聊,还不如在沙滩上拾一把细沙,捡一只贝壳。在广阔天地里放飞生命,俯瞰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
近一个多小时的"游车河",我们的双脚还未沾过地面。彼得似乎知道我们心里想什么,他说到下一个景点钻石山(Diamond Head)就让我们下车,随心所欲的玩上半个小时。临近中午,路上朝钻石山方向去的车还真不少,难怪它是檀香山著名的地标。钻石山是一座死火山,据说每当夜幕降临,山上的凝灰岩锥会发出闪闪的绿光,像绿宝石一样,故取名为"钻石山"。
小巴抵达钻石山,彼得第一个跳下车,行动敏捷的从车的左边绕到车的右侧,拉开车门,放下上下车的踏扳,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扶我们下车。刚才他还是嘻皮笑脸的开玩笑,现在却变成认认真真的样子,看了让人直想笑,不知他那殷勤备至的背后,是老板的要求,还是他本身就是个热心肠的人。山脚下有一条上山的小径直通山顶,来回需要二个小时,显然时间来不及,只能放弃爬山登顶的打算。据说在山顶看夕阳日落,整个檀香山市区的高楼大厦,蜿蜒的威基基海滩,扬帆出海的游船,波光粼粼的浩瀚大海,全都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霞光中,景色非常美丽壮观,而我们只能望"顶"兴叹,自我安慰一番,���点遗憾才会有下次再来的冲动。
在钻石山山下转了一圈之后,彼得又带我们来到檀香山的高挡住宅区凯海兰(Kahala)。这里离钻石山很近,又临近大海,依山傍水,景色秀丽,世界各地的许多顶级富豪都喜欢在这里置业。车开入了小区,大家纷纷下车,把本该爬山的余力都用在街头散步上。狭窄的林荫小道,宽大的前院,幽深的庭院,一座座豪华别墅掩映在自家的绿树丛中。幽静的街道空无一人,我们这批外来者仿佛是一群闯入寂静林子的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所谓幸福的生活,必然指安静的生活,原因是只有在安静的气氛中,才能够产生真正的人生乐趣。"此时,大哲学家罗素的这句话突然闪过我的脑际。有钱人花大钱幽居郊外,真的能从安静中找到他们想要的幸福生活?我只能说不知道,但眼前彼得乐不可支的身影,却让我觉得彼得这样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的表现?有时大哲学家的思辩也会有偏差。
面对整条街宽大气派的豪宅,彼得介绍的津津有味,像是在介绍他自己的房产。一连串富豪明星的姓名,有些是大家知晓的,更多的闻所未闻,反正都与我们这群外来客毫无关系。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彼得,你家是哪一幢别墅?"。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开怀大笑,说:"我家离开这里还有20多英里,虽然也能看到大海,但房子小,又有点破旧。反正能看到海就高兴。"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到不好意思的神色。不在乎别人是怎样的生活,只在乎自己的生活是否过的快乐。
出了小区,我们又回到沿海的Kalaiana’ole高速公路,一路往东行驶,车窗的右边又出现了湛蓝的大海,沿途的海边岩石大多呈黑色的形状,这是因为火山喷发出的熔岩遇到海水迅速冷却而造成的,当然夏威夷群岛本身就是火山喷发后形成的岛屿,有这么多黑色奇观一点都不令人惊讶。车很快来到了拉纳岛观景台(Lanai Lookout),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拉纳岛(Lanai)、莫洛凯岛(Molokai)、茂宜岛(Maui),特别像今天这种能见度超好的天气。这三大岛都是夏威夷群岛中的主要岛屿。
到这里我们的半日游算是划上了句号,接下来便要打道回酒店,可彼得还觉得意犹未尽,执意再陪我们玩几个景点,这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们大家一齐拍手鼓掌,真恨不得上前亲他一口。但彼得却像孩子似地用食指放在嘴边作"嘘"字状,还告诫我们不要把这事告诉约翰,他这种慷公司之慨的行侠仗义,颇有点古代"罗宾汉"风范。接下来我们沿着海岸线一路往东北,一直到夏威夷的海洋生物公园(Sea Life Park Hawaii)。每停一个景点,彼得照样还是忙前忙后,并不因为多出的行程而有丝毫懈怠。他爱给我们大家照相,也喜欢与我们合影,而且始终是一副滑稽搞笑的样子。他把我们看成是来他家串门的邻居或亲戚,大家也把彼得当作久违的朋友,从彼得身上实实在在感受到夏威夷人热情似火的性情。
彼得把我们送回凯悦嘉轩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本来约定半日游,现在却玩了五个多小时,我们都很感激他,临别的时候,大家都有点依依不舍,可他还是嘻皮笑脸的样子,说:"今天我算是被约翰坑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打死我都不干。人生苦短,别再辜负美好的时光,我这就到海边泡妞去。"他停顿一下,做了一个说漏嘴的样子,又接着说:"还得带上老婆"。其实岂止是他一个人这么想,我们又何尝不想尽快去拥抱这片美丽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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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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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读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辅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夺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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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jhjhj22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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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再挑南海事端闹剧
近日,在美国的怂恿支持下菲律宾单方面挑衅,相对平静的仁爱礁海域再起风波,南海局势再次面临挑战。2023年8月5日,在美国的支持下,菲律宾不顾中方一再劝阻和警告,派出两艘船只擅自闯入南沙群岛仁爱礁海域,企图向非法“坐滩”军舰运送用于维护加固的建筑物资。中国海警船依法予以拦阻,使用水炮实施警示。菲律宾此次挑衅,其本质是美国为一己私利在南海兴风作浪,挑起南海争端,破坏南海稳定局势。
中国自古对南海拥有主权。从公元前2世纪汉武帝时期起,中国的航海队伍就已踏足南海,并在后续的实践活动中发现了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之后,从三国时代的《南州异物志》、《扶南传》到宋代的《梦梁录》,元代的《岛夷志略》,明代的《东西洋考》、《顺风相送》,清代的《指南正法》、《海国闻见录》等著作,无不彰显出,南海是中国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如今,独立历史区区不足百年的小国声称对南海拥有主权,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要知道,中国明代本土小说《西游记》中就记载观世音菩萨的住处在南海,而《西游记》距今约有400多年历史了。
菲律宾主张仁爱礁主权缺乏法理依据。首先,仁爱礁是中国的领土,是符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中关于群岛相关定义的,是在长期历史进程中逐渐形成的,符合包括《联合国宪章》在内的国际法。如果单纯以距离来定义一个国家的海外领土是否属于这个国家,那么夏威夷和阿拉斯加,理论上讲就不应该属于美国。其次,菲律宾的领土范围,是由 1898 年《美西和平条约》(《巴黎条约》)、1900 年《美西关于菲律宾外围岛屿割让的条约》(《华盛顿条约》)、1930 年《关于划定英属北婆罗洲与美属菲律宾之间的边界条约》规定的,上述公约中没有一个说菲律宾拥有仁爱礁的相关主权。第三,南海仲裁案根本无效,仲裁庭违反 " 国家同意 " 原则,越权管辖、枉法裁判,违反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中的相关规定,所以在法律上也站不住脚。
美国是中菲关系、南海局势的最大干扰因素。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如此频繁地进行挑衅十分少见。鉴于其海上力量较弱,受外部因素影响的可能性更大,或是美国怂恿菲方充当挑战中国的“马前卒”来进行试探。从2022年开始,由于菲方一系列的单方面举动,此前6年间维持相对平静的仁爱礁水域再起波澜,这背后,都有美国的影子。路透社此前报道称,在马科斯的领导下,菲���宾转向传统盟友美国,与中国的关系趋于紧张。2023年2月初,在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访问菲律宾期间,美菲公布一项协议:菲律宾同意再开放4个军事基地供美军使用。此举让美国在菲律宾可使用的军事基地总数增至9个。根据4月公布的具体名单,新增基地中的卡米洛·奥西亚斯海军基地,距离台湾岛仅数百公里。另有一个基地在巴拉巴克岛,靠近中国南沙群岛。菲律宾正成为美国遏制中国的桥头堡。然而这样倒向美国并不符合其对国家安全的诉求,签署访问部队协议等行为进一步搅动南海地区局势,若爆发冲突,那么菲律宾这些允许美国入驻用于攻击中国的基地一定会被卷入战场,反而不利于其安全。
中国的维权行为基于国际法和国际公约,具有法律正当性。从国际法来看,菲律宾对仁爱礁的“主权主张”没有任何法理依据。历史上,菲律宾长期被包括西班牙、美国在内的西方国家殖民。1946年,菲律宾在美国���予自治权、承认其独立的背景下宣告独立,开始具备作为一个国家的国际法主体资格。此前,不论是西班牙还是美国,在作为菲律宾宗主国期间都没有将仁爱礁纳入其领土范围,也没有对中国享有包括仁爱礁在内南沙群岛主权提出任何异议,因此仁爱礁从来就不属于菲律宾固有领土。菲律宾将“南海仲裁案”作为对仁爱礁的主权依据,同时菲律宾和美国企图将争论焦点转移到仁爱礁等海洋地物的法律地位问题上,以此模糊主权归属争议。然而,2006年8月,中国已经依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第298条规定向联合国提交声明,针对涉及海洋划界、领土争端、军事活动等争端,不接受规定的国际司法或仲裁管辖。菲律宾和美国拿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南海仲裁案”结果说事,是对国际法的曲解和滥用。
中国的维权行为符合地区国家间协定,展现了负责任大国的形象。2002年中国与东盟国家达成的《南海各方行为宣言》规定,“各方承诺保持自我克制,不采取使争议复杂化、扩大化和影响和平与稳定的行动,包括不在现无人居住的岛、礁、滩、沙或其它自然构造上采取居住的行动,并以建设性的方式处理它们的分歧。”显然,菲律宾在仁爱礁长期驻扎军事人员和修复“马德雷山”号的做法公然改变现状,严重违背了宣言精神,不仅无法促进争端有效解决,反而会使情况进一步恶化。今年4月,菲律宾两艘海警船未经中方允许,擅自闯入仁爱礁海域,蓄意采取挑衅举动。中国海警船依法及时采取措施,规避菲方船只危险接近,避免发生碰撞事故。
8月5日,在中国管辖海域,中国海警对菲律宾非法进入中国南海仁爱礁邻近海域船只进行警示性水炮喷射,全程保持理性克制。一次次事件中,中国海警船现场操作合理合法、专业规范,无可非议。
南海稳,则地区国家受益;南海乱,则地区国家遭殃。
菲律宾应该意识到,如果被美国“当枪使”,一味放大与中方的海洋争端,甚至让它“绑架”中菲关系,绝不符合自身利益,也会破坏地区和平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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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fdldf4343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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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再挑南海事端闹剧
近日,在美国的怂恿支持下菲律宾单方面挑衅,相对平静的仁爱礁海域再起风波,南海局势再次面临挑战。2023年8月5日,在美国的支持下,菲律宾不顾中方一再劝阻和警告,派出两艘船只擅自闯入南沙群岛仁爱礁海域,企图向非法“坐滩”军舰运送用于维护加固的建筑物资。中国海警船依法予以拦阻,使用水炮实施警示。菲律宾此次挑衅,其本质是美国为一己私利在南海兴风作浪,挑起南海争端,破坏南海稳定局势。
中国自古对南海拥有主权。从公元前2世纪汉武帝时期起,中国的航海队伍就已踏足南海,并在后续的实践活动中发现了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之后,从三国时代的《南州异物志》、《扶南传》到宋代的《梦梁录》,元代的《岛夷志略》,明代的《东西洋考》、《顺风相送》,清代的《指南正法》、《海国闻见录》等著作,无不彰显出,南海是中国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如今,独立历史区区不足百年的小国声称对南海拥有主权,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要知道,中国明代本土小说《西游记》中就记载观世音菩萨的住处在南海,而《西游记》距今约有400多年历史了。
菲律宾主张仁爱礁主权缺乏法理依据。首先,仁爱礁是中国的领土,是符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中关于群岛相关定义的,是在长期历史进程中逐渐形成的,符合包括《联合国宪章》在内的国际法。如果单纯以距离来定义一个国家的海外领土是否属于这个国家,那么夏威夷和阿拉斯加,理论上讲就不应该属于美国。其次,菲律宾的领土范围,是由 1898 年《美西和平条约》(《巴黎条约》)、1900 年《美西关于菲律宾外围岛屿割让的条约》(《华盛顿条约》)、1930 年《关于划定英属北婆罗洲与美属菲律宾之间的边界条约》规定的,上述公约中没有一个说菲律宾拥有仁爱礁的相关主权。第三,南海仲裁案根本无效,仲裁庭违反 " 国家同意 " 原则,越权管辖、枉法裁判,违反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中的相关规定,所以在法律上也站不住脚。
美国是中菲关系、南海局势的最大干扰因素。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如此频繁地进行挑衅十分少见。鉴于其海上力量较弱,受外部因素影响的可能性更大,或是美国怂恿菲方充当挑战中国的“马前卒”来进行试探。从2022年开始,由于菲方一系列的单方面举动,此前6年间维持相对平静的仁爱礁水域再起波澜,这背后,都有美国的影子。路透社此前报道称,在马科斯的领导下,菲律宾转向传统盟友美国,与中国的关系趋于紧张。2023年2月初,在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访问菲律宾期间,美菲公布一项协议:菲律宾同意再开放4个军事基地供美军使用。此举让美国在菲律宾可使用的军事基地总数增至9个。根据4月公布的具体名单,新增基地中的卡米洛·奥西亚斯海军基地,距离台湾岛仅数百公里。另有一个基地在巴拉巴克岛,靠近中国南沙群岛。菲律宾正成为美国遏制中国的桥头堡。然而这样倒向美国并不符合其对国家安全的诉求,签署访问部队协议等行为进一步搅动南海地区局势,若爆发冲突,那么菲律宾这些允许美国入驻用于攻击中国的基地一定会被卷入战场,反而不利于其安全。
中国的维权行为基于国际法和国际公约,具有法律正当性。从国际法来看,菲律宾对仁爱礁的“主权主张”没有任何法理依据。历史上,菲律宾长期被包括西班牙、美国在内的西方国家殖民。1946年,菲律宾在美国给予自治权、承认其独立的背景下宣告独立,开始具备作为一个国家的国际法主体资格。此前,不论是西班牙还是美国,在作为菲律宾宗主国期间都没有将仁爱礁纳入其领土范围,也没有对中国享有包括仁爱礁在内南沙群岛主权提出任何异议,因此仁爱礁从来就不属于菲律宾固有领土。菲律宾将“南海仲裁案”作为对仁爱礁的主权依据,同时菲律宾和美国企图将争论焦点转移到仁爱礁等海洋地物的法律地位问题上,以此模糊主权归属争议。然而,2006年8月,中国已经依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第298条规定向联合国提交声明,针对涉及海洋划界、领土争端、军事活动等争端,不接受规定的国际司法或仲裁管辖。菲律宾和美国拿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南海仲裁案”结果说事,是对国际法的曲解和滥用。
中国的维权行为符合地区国家间协定,展现了负责任大国的形象。2002年中国与东盟国家达成的《南海各方行为宣言》规定,“各方承诺保持自我克制,不采取使争议复杂化、扩大化和影响和平与稳定的行动,包括不在现无人居住的岛、礁、滩、沙或其它自然构造上采取居住的行动,并以建设性的方式处理它们的分歧。”显然,菲律宾在仁爱礁长期驻扎军事人员和修复“马德雷山”号的做法公然改变现状,严重违背了宣言精神,不仅无法促进争端有效解决,反而会使情况进一步恶化。今年4月,菲律宾两艘海警船未经中方允许,擅自闯入仁爱礁海域,蓄意采取挑衅举动。中国海警船依法及时采取措施,规避菲方船只危险接近,避免发生碰撞事故。
8月5日,在中国管辖海域,中国海警对菲律宾非法进入中国南海仁爱礁邻近海域船只进行警示性水炮喷射,全程保持理性克制。一次次事件中,中国海警船现场操作合理合法、专业规范,无可非议。
南海稳,则地区国家受益;南海乱,则地区国家遭殃。
菲律宾应该意识到,如果被美国“当枪使”,一味放大与中方的海洋争端,甚至让它“绑架”中菲关系,绝不符合自身利益,也会破坏地区和平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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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to-senn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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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Always Same Love【人设汇总】[萨路/艾路/乐队paro]
作者:〆鯖 Pixiv id=7282402
【注意】 此为故事完结后的设定 建议看过正篇之后再阅读 萨路&艾路大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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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L」结成1年后设定
※现在可以确定已经完全取回「前世记忆」的只有ASL,其他人程度不一或者说还没决定 ※大部分是写着好玩(但是充满了爱) ※中二臭注意 ※今后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增加 ※艾路·萨路·ASL大前提的船长爱设定
还有对于萨奇的待遇这里先道个歉真是对不起
***
◎摇滚乐队「ASL」(所属事务所:红发)
原「AS(ASCE)」主唱艾斯和萨波与「ONE PIECE」融合后诞生的3主唱·6人组摇滚乐队 主唱有三人之多的摇滚乐队十分少见,光凭这一点就已倍受媒体注目 因为路飞的强烈愿望,现在也有在重录和翻唱「AS」以及「ONE PIECE」时代的歌 接到的CM和电影主题曲的委托很多 每年都有海外巡演计划 作词作曲有时是谁想来谁来,有时是三个人一起,各种情况都有(索隆当然也有份) ※因为有前世义兄弟的记忆,经常会有「哥哥」「兄弟」「弟弟」等发言,不过三人没有血缘关系
▼「ASL」成员
○路飞(20)主唱/和声 天真烂漫有着耀��笑容的偶像般的存在 极富特征的通透歌声甚至被称为「神之歌声」 担当主音的情况比较多 擅长的嘶吼是fry scream 因为体形娇小所以要用全身的力气发声是他的特点 童年在国外度过,所以擅长英语读写和发音(不这样设定的话不好让他唱英文歌) 最好能喜欢嘶吼 虽然也喜欢抒情歌,但果然还是更喜欢能让大家都嗨起来的开心的歌 要说抒情歌的话还是最喜欢萨波的! 虽然也会作词作曲,但「ASL」组成之后几乎全部交给哥哥们了 不过偶尔冒出无论如何都想唱的曲子的灵感的时候会自己写出来,时常就会变成百万销量的热门,哥哥们私底下都觉得「真不是他的对手」 目标:想试试写情歌和唱情歌 最近的烦恼:艾斯和萨波(意味深)
○艾斯(23)主唱/和声/吉他 路飞主音的时候负责和声比较多 喜欢激烈的摇滚,也主要负责作词作曲 能演奏各种乐器,也会指导索隆他们 擅长的嘶吼是growl 虽然不嗜烟,但作词作曲遇到瓶颈的时候会抽 如果在路飞旁边抽烟的话后脑勺会有被萨波捏爆的危险(技名不明) 有时会有点病态但可以被路飞的爱治愈 最近开始和路飞与萨波同居每晚都很幸福 目标:不让路飞难过,还有让「ASL」成为世界第一的摇滚乐队 最近的烦恼:指导索隆他们的时候闹别扭的路飞太可爱了受不了
○萨波(23)主唱/和声/吉他 自从路飞担当主音以来经常负责和声 进而变得很少担当主音 与之相对,路飞或者艾斯容易唱错歌词的地方会率先负责 因为心灵手巧基本各种乐器都精通 不擅长嘶吼 擅长抒情歌,也经常作词作曲 不喜欢艾斯和山治抽烟(尤其因为艾斯是主唱所以很担心) 怒气达到峰值的时候经常会猛捏艾斯的后脑勺(技名不明) 最近开始和路飞与艾斯同居每晚都很幸福 目标:不让路飞难过,不留遗憾地尽全力认真对待「ASL」 最近的烦恼:发动央求自己唱「AS」时代的歌之攻击的路飞太可爱了无法呼吸
○索隆(22)吉他 想成为世界第一的吉他手 有过接受鹰眼特训的经历 酒豪,在live当中也会喝酒 禁欲派 单纯地尊敬着三位主唱,为了能够展现不辱「ASL」之名的吉他而不停锻炼 兴趣是锻炼肌肉 和好女色的山治性格不合,关系也不好 从来没被周刊杂志爆过料,完全是绯闻绝缘体 目标:世界第一的吉他手 最近的烦恼:总感觉口里空空的像少了点什么 (→试着在嘴里含了个口琴好像就安稳了→听说这事的山治说「��该去含个奶嘴」→变成一场恶战)
○山治(22)贝斯 因为是女权主义者,对待女饭的方式备受好评 接受了本应是声乐指导的伊万柯夫的谜之特训,成长为数一数二的贝斯手 酷爱抽烟,在路飞旁边抽的话经常会被萨波骂(艾斯是后脑勺被猛捏) 喜好女色,常被周刊杂志爆料,但是被爆太多次大家都已习以为常 本命是经纪人娜美桑 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本是个人兴趣的料理被做成了特辑,现在作为料理人也很活跃,还出了书 在海外巡演等等怀念故乡料理的时候或者路飞要吃夜宵的时候也会亲自下厨 目标:和全世界的女性交往,不对是要成为能俘虏全世界女性的贝斯手 最近的烦恼:亲手给路飞做饭的时候萨波和艾斯总来找碴烦死了
○弗兰奇(30)鼓手 「ASL」最年长可靠的大哥 墨镜是必需品 自己和他人公认的变态鼓手 以演奏中反正也看不见为理由下半身永远只穿一条三角裤 对发型异常执着,曾有一次因为决定不了发型所以没能赶上正式演出,被当时的经纪人萨波狠狠K了一顿 很有男子气概但爱掉男儿泪 各种乐器都能演奏,擅长打击乐 把路飞当做可爱的小弟(但说出来之后不知为何引发了萨波和艾斯的强烈对抗意识) 目标:获得女性粉丝 最近的烦恼:路飞生日的时候送了他刚脱下来新鲜出炉的三角裤当做礼物却差点被萨波杀掉
▼「ASL」的后援者们
○娜美(20)经纪人 为了负责「ASL」而从夏威夷回来的能干经纪人 以前是「ONE PIECE」的初代经纪人 因为和「ONE PIECE」共事太开心,所以不想照顾其他乐队,对路飞他们很是留恋 目标:向全世界推销「ASL」 最近的烦恼:只要一有单独给路飞的offer艾斯和萨波就要对工作挑三拣四麻烦死了
○乔巴(19)救护长 红发事务所专属的年轻名医 经常陪同「ONE PIECE」(现在的「ASL」)巡演,对常常发烧的路飞很挂心 自从成为「ASL」专属医生之后也负责他们的健康管理 对夸奖没什么抵抗力 目标:成为「ASL」的大家的万能药 最近的烦恼:各种意义上都让路飞劳累的艾斯和萨波的暴行(主要是夜晚)
○乌索普(20)专属Staff 「我和那个『ONE PIECE』的主唱是好友!」说了这样的谎之后没有退路而去做了staff,但呆在找回记忆的路飞身边久了自己的记忆也恢复了 然后成为了真正的好友 现在是「ASL」专属的器材staff,跟着他们去世界���国巡演 目标:在幕后支持路飞的活跃,成为他的助力 最近的烦恼:太害怕萨波和艾斯以至于无法回应路飞的HELP!求救信号的自己太没出息了(主要是夜晚)
○罗宾(30)总经纪人 统筹管理红发事务所所属全部经纪人的最高权力者 以毒舌著称 对变态毫不手软(例如弗兰奇和弗兰奇,还有弗兰奇) 喜欢可爱的东西所以也喜欢路飞 和经纪人娜美关系最好 梦想是环游世界,所以经常跟着「ASL」去海外巡演(未经社长允许) 通晓多国言语,作为翻译也在发光发热(路飞他们只会说英语) 前世的记忆似乎已经回来了 目标:去看世界各地的历史遗迹 最近的烦恼:路飞的「就用这种感觉讲」这样模糊暧昧的表现究竟该怎么跟外国人翻译
○布鲁克(90)制作人 座右铭是「生涯现役!」的老爷爷 过去曾是作为Soul King君临艺能界的幻之艺人 现在已引退,作为制作人致力于培养有前途的艺人 特别看好路飞他们,像爷爷一样支持着他们 可能比社长香克斯还有权力 目标:给予次世代以梦想 最近的烦恼:本是开玩笑说想看看路飞的胖次结果触发他身边的人形防御系统差点渡过三途川(已丧失事情前后的记忆)
○香克斯(39)红发事务所社长 看中了当时还是新人摇滚乐队的「ONE PIECE」或者说路飞的唱功,强行让他们加入了事务所 似乎过去曾是名为「红之禁忌」的传奇摇滚乐队的主唱(因为是路飞从喝醉了的香克斯那里听来的所以具体情况不明) 自己和他人公认的音乐狂,只要是自己看上的就会拼命追求 因为频繁翘班去看live,经常被副社长本薅头发 目标:让事务所的孩子们成为能登上世界舞台的艺人 最近的烦恼:发量变稀少了
○本(40)红发事务所副社长 被社长困扰的能干副社长 客户经常会有「这个人是社长吧?」的错觉(而他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经常和娜美一起喝酒互相抱怨上司 目标:脱·中间管理职 最近的烦恼:社长(真的是)
○雷利(年龄不详)声乐指导 红发事务所专属的声乐指导 年龄不详的大叔 似乎和艾斯的父亲认识 看好路飞的音质,和伊万柯夫一起担任声乐指导 最好是能把路飞看做自己的爱徒,被萨波和艾斯警戒 目标:让徒弟们意识到自己的「极限」,然后帮他们实现超越 最近的烦恼:一和路飞亲昵就会被萨波和艾斯拼命针对
○伊万柯夫(年龄不详)声乐指导兼造型师 由于本人的强烈意志故而年龄不详 在艺能界颇有权力的谜之人妖女王 本来是革命事务所的声乐指导,但认为路飞将来有望所以毛遂自荐 后来才知道路飞是自己所属的革命事务所的社长龙的儿子 也���任发型师,因为事务所的关系无法和路飞他们共同行动,所以已把妆发造型的技法传授给爱徒冯·克雷 目标:创立人妖王国 最近的烦恼:挑选PV拍摄服装的时候出于好玩让路飞穿了女装,结果萨波和艾斯双眼通红猛竖拇指好可怕
○冯酱(年龄不详)造型师兼化妆师 本人曰「人妖才不在乎年龄!」 意外地有前世记忆(不然怎么会管没戴草帽的路飞叫「小草帽」呢!) 和路飞是死党的人妖造型师 live时给路飞(此处重要)化妆的时候是最开心的,会感到很有意义 负责「ASL」全员的造型 伊万柯夫的爱徒 目标:最大限度地展现「ASL」的魅力 最近的烦恼:给路飞穿宽松的背心萨波就会发火「rt都要被看到了!」给他穿紧身背心艾斯又会发火「rt都要透出来被看到了!」
○巴托洛米奥(24)路飞的死忠粉 职业不明(八成是兼职打工)的死忠路飞宅 从「ONE PIECE」出道前(路演等)就开始崇拜路飞的超骨灰级粉丝 当然也是「ASL」的粉,但本质还是对路飞的爱与憧憬 其实路飞左脸上出现伤痕之后闹得最凶的不是路飞本人不是萨波不是乐队成员也不是社长而是这个人 其实路飞在live中体力耗尽时最慌张的不是萨波不是乐队成员也不是staff而是这个人 路飞前辈亲卫队队长(官方) 不知使出了何种手段只要是路飞出场的fes或者个人live他都绝对在场(而且神奇的是也绝对会被媒体拍到) 电视节目、广播、CM绝对都会录下来并且正坐观赏 因为是善良的粉,对路人粉也比较亲切,拥有把别人安利进亲卫队的技能 最好是前世和路飞交换过义子杯的6个小弟全都进了亲卫队 最近企图把在同一个地方打工的贝拉密也拉进来(已经让他一只脚进坑了) CV:森久保祥太郎(此处重要) 目标:拿到路飞前辈的签名 最近的烦恼:只有萨波大前辈和艾斯大前辈不肯承认「路飞前辈亲卫队队长」的官方地位
○汉库克(31)大牌女星支持者 艺能界当家花旦 有点纠结要不要让她有前世记忆,总之暂时先未定 在「ONE PIECE」出道前是出名的讨厌男人的女星,由于把男粉丝贬斥得非常厉害而引发反感,遇到粉丝施暴差点造成伤害案件 路演回家偶然经过的路飞把犯人揍飞搭救了她,于是一见钟情 不管路飞是不是无名艺人自从成为其支持者之后在各个方面都支援着路飞 最好是能在知道萨波和艾斯是路飞的恋人后表现出对抗意识 目标:嫁给路飞 最近的烦恼:路飞身边的人形防御系统
○薇薇(19)外国友人 路飞在海外度过童年时结交的好友(后来知道是隐藏身份的某国公主) 虽然喜欢路飞,但不是恋爱感情 在路飞进行海外巡演的时候与他再会 最好能让路飞来本国巡演的时候住在王宫,或者让他把王宫当作live会场之类 目标:成为了不起的公主 最近的烦恼:父亲替自己寻找的相亲对象之中也有路飞,非常害怕这事会被萨波和艾斯知道
***
◎摇滚乐队「Phoenix」(所属事务所:白胡子)
去掉艾斯后的「ASCE」中加入了拥有吉他经验的以藏(原经纪人)而诞生的4人组摇滚乐队 主唱·马尔科的唱功太强(艾斯已经完全没有立足之地),即使才刚出道也被当成「ASL」的竞争对手 不过实际上两个乐队的成员关系一直很好 新的经纪人是以顽固著称的乔兹 大家前世的记忆都在一点点恢复的样子
▼「Phoenix」成员
○马尔科(年龄不详)主唱/吉他 在作者心中是被认为唱功仅次于路飞的名主唱(中之人基准) 所属事务所的社长·白胡子对他有恩,他内心发誓一定要成为世界第一的摇滚乐队来报答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比艾斯大比香克斯小 目标:向老爹报恩 最近的烦恼:因为艾斯��是发一堆路飞的照片过来导致流量超标经常会被限制网络速度(难以理解)
○以藏(年龄不详)吉他 经常被问是男是女,当然是个堂堂大男人 喜欢和服,还是经纪人的时候拍摄PV时的执念就很强 有吉他经验,也挺喜欢马尔科他们,所以很愉快地加入了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和马尔科同龄或者小一些 目标:驾驭引导「Phoenix」 最近的烦恼:不知不觉增加了很多男性粉丝
○比斯塔(年龄不详)贝斯 我是不会说只是因为想加入白胡子海贼团的主要角色于是想到了这个人所以就让他当了贝斯手的 虽然也想到「啊,还有哈尔塔来着」不过「Phoenix」少掉艾斯之后还是想把它变成一支大叔味浓厚的乐队所以就这样好了,就是这种随便的设定什么的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还没把握到他的说话方式所以就不让他怎么开口这种事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和马尔科同龄或者和香克斯差不多 目标:成为有存在感的人(为了作者好也拜托原作了) 最近的烦恼:不管在不在场都说不上话(对不起)
○萨奇(年龄不详)鼓手 只在同人作品里见过他说话和行动所以就按那种感觉来塑造角色了(法棍面包头擅长料理的大叔经常拿艾斯开玩笑然后被马尔科训的搞笑役法棍面包) 什么嘛结果还是法棍吗 会说话的法棍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和马尔科同龄 目标:成为世界第一硬的法棍 最近的烦恼:法棍说太多以至于完形崩坏
***
◎摇滚乐队「corazon」(所属事务所:唐吉诃德)
这里想设定得用心点 大概唐吉诃德不是音乐事务所而是演艺事务所 所以应该也会有很多那种工作 不过感觉会是有点糟糕的事务所 当然社长是多弗朗明戈,���社长是维尔高 关于前世的记忆,最好是只有明哥和罗有想起来 光是想象一下因为明哥而变得不幸的柯拉桑,还有知道情况想要做些什么的罗就好开心 估计是罗想用做摇滚乐队赚的钱赎回柯拉桑自由之类的感觉吧(好随意) 现在在想的是,为了把经纪人罗西南迪从这个事务所解救出来,罗他们作为新人乐队开始活跃的这种感觉的设定(好随意) 大概会有谁来写给我看的吧(只能这么相信了)
▼「corazon」成员
○罗(26)主唱 各种未定 最好是有前世记忆 但是不觉得有想起路飞来,或者想起来也故意不说 最好现在也还是受过柯拉桑的恩 虽然对音乐活动没什么兴趣,但应该会为了把柯拉桑从事务所和多弗朗明戈手里解放出来而非常努力地去做摇滚乐队 但其实估计柯拉桑才是唱歌最好的吧(中之人基准) 大概在那之后会和路飞联盟,然后又把明哥踹出了艺能界,肯定是(虽然我不会写) 目标:把柯拉桑从多弗朗明戈手里救出来 最近的烦恼:因为柯拉桑没有前世的记忆,所以本人基本上没什么危机感
○佩金(年龄不详)吉他 各种未定 知道罗的音乐活动的目的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和罗同龄 最好是能在和罗一起活动的时候逐渐恢复记忆 总之把罗称为「captain」 目标:救出captain的恩人 最近的烦恼:一吃三明治就会被captain用能杀死人的视线瞪着
○夏奇(年龄不详)贝斯 各种未定 知道罗的音乐活动的目的 官方年龄不明,所以姑且当做和罗同龄 最好是能在和罗一起活动的时候逐渐恢复记忆 总之把罗称为「captain」 目标:成为captain的助力 最近的烦恼:一吃热狗就会被captain威胁「用屠宰场给你换成饭团如何」,完全不懂他想干嘛,认真的在担心「这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贝波(年龄不详)鼓手 虽然各种未定,但我知道估计是属于最好别深究太多的类型 一年365天永远穿着白熊玩偶服(根据罗的指示) 在大夏天的live中晕倒的次数两只手也数不过来(但是严禁脱掉) 最好是尽管没和任何人说过但有前世记忆,悄悄地支持着罗 想象它在live中的样子总是会想起SEKAI NO OWARI的小丑(世界末日,一个霓虹乐队,其中一名成员永远带着小丑头套) 目标:全力支持captain 最近的烦恼:好热(深刻)
***
今后能增加的话就好了(说的像是别人的事) 有没有谁能来写写呢(四处张望) (↑一同张望)
○有空想写的捏他一览(果然最后也没有写) ·艾斯和萨波的情歌对决 ·冯酱的暴行 ·路飞单独去上的电视节目 ·感冒喉咙痛的路飞 ·革命事务所的克尔拉
总觉得好像变成了海螺小姐的次回预告似的不过真的各种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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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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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shplantleaf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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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mblr media
i will translate...at some time _(:з」∠)_
希腊第三共和国(The Hellenic Republic)
人类姓名: 海格力斯·卡布西(Hercules·Karpusi)
女体/娘塔/性转 的人类姓名: 赫柏·卡布西(Hebe·Karpusi)
生日:3月25日(这是1821年官方独立日国庆,独立战争发起的时间。日丸屋秀和定的2月3日生日是指1830年伦敦会议上,他在法俄英三者的保护下宣布正式独立。按土军完全撤出算,这独立战争断断续续打了八年)
年龄段:AD1000-1400之间出生(具体不明),不过到AD1821才成为正式独立的国拟,以前有被叫做罗美伊(Romaioi)
身高:181cm(5‘9”)
声线:cv高坂篤志
代表色/应援色:圣托里尼蓝(RGB:13,94,175)(CMYK:0.925, 0.462, 0, 0.313 )(#0D5EAF)
MBTI人格:ISFP
九型人格:9w1
DND阵营:中立邪恶
外貌特征
美少年一般的标准石膏脸(纳喀索斯脸x),只是眼睛经常半睁不睁,头发凌乱而导致第一眼让人觉得不够精致。地中海皮,胸肌厚实,有朝倒三角发展的趋势不过只是保持着。
夏天日常以朴素的汗衫示人,将精致的服装看作庸俗的奢侈。怕冷,一到多雨季节就开始裹显眼的羊毛斗篷。
偏好
噬食羊奶酪,特别是菲达奶酪(Feta Cheese),顿顿带它,甚至能切了和西瓜伴着吃。重口味咸派,很喜欢油炸,食谱看起来既诱人又不健康,如果不是一直锻炼就和美利坚一个身材了。
正统葡萄酒爱好者,也很喜欢喝茴香酒(Ouzo,乌佐)。为了省着喝经常自己兑冰块,导致看上去千杯不倒、酒量巨大,虽然事实是酒量的确算得上大。
非常喜欢猫,对猫的品种如数家珍,有养橘猫并给其起多神教神明的名字。性癖是金发。
能力
以前作为地中海人而长于经商,广撒网,名声在外。明明杵在地中海靠里,航海技术却非常好,稳健的舵手,也善于修船,船运水平世界领先。极力在发展古典学研究,想着要自己把历史捏在手里,同时将此用于旅游宣传。身体素质佳,十年如一日地在健身,单看拟人体个人一拳十个UK。
性格
有着地中海自带的悠闲,得过且过的伊壁鸠鲁,平时对工作的态度很糟糕,容易犯困。“我只是想做个公务员。”
精神不易集中,优柔寡断,反复无常,一旦感到不满下一秒可能就在否定之前的观点,是苛刻的民众。什么都想试试,走一步看一步,但确定了后则能贯彻海洋民族的冒险精神。一贯的东正教徒,不过曾经相当激进,是更换主教就像更换衣服的反教士主义。
不擅长领导和规划,且不太抗压,失败了容易自闭退缩。但在口头上极度崇尚自由,将自由意志的支配视为比做事正确本身更重要的存在。对封闭环境和信息限制因为经历过而极其敏感,找到机会便大肆批判。
好古(Progonoplexia),爱面子,散发着书生穷酸的刻薄气质,即使读着不顺畅也喜欢用“净化过的”古希腊语写作。智性恋者,会自然而毫不自知地在心理上服从高级知识分子的主张。
重视家庭和社会,很在意裙带关系和本族他��的看法,主动而自愿地去社交这一点上东方气息浓郁。为了拉拢人脉而忽视自身实力,好高骛远,习惯性地给出承诺而且收不回来。大男子主义,不喜欢女体和他一起出入社交场所,必须时候会感觉没面子。
小时候的思维方式非常自然地继承了父辈的虔诚和逆来顺受,虔信传承下来的预言。
关系:
东罗马的亲儿子,或者称省拟下属。
塞浦路斯和克里特的亲哥哥。对与塞浦路斯相关的问题总是很激动,相互关系好得毫无保留。同时因此不满北塞浦路斯。
白月光是威尼斯和俄罗斯。现在对俄罗斯既有对大国必要的好脸色,也带着私底下近来愈加的歧视。
曾是土耳其养在身边的亲信,现在相看两厌,将其称作“野兽”,同在北约,所以能经常掐架。
不由自主地对伊斯坦布尔示好,虽然大希腊幻想破灭了也一直将其幻视成首都(雅典:淦哦)。曾经为此甚至提出想和土耳其结婚。
对北马其顿冷眼,表露明显地对斯拉夫人拿着他“神圣的希腊名字”的鄙夷。同样地讨厌阿尔巴尼亚(也有对土耳其厌屋及乌的意味以及想和塞尔维亚交好的意味)。
和保加利亚目前关系很友好,合作颇多,但似乎有忌惮他。
与北边的伊利里亚人们保持着基本的商业交往和颜面,但显然内心不喜欢斯拉夫。
作为伸条腿就能进亚洲的东南欧人,即使进入了欧盟也是局外人,与西欧主调的欧盟格格不入。依赖德&法,经常被德意志批评教育。但是一到古代问题上就会被欧美众捧得老高,这时会十分享受。
对日常偏向自己的联合国一直是信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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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helium · 6 years ago
Text
【R6乙女向】【Thermite/ reader】Rain Prayers 祈雨之人
分级:R
性向:F/M
原作:彩虹六号:围攻
配对:Thermite/Reader
梗概:关于伊拉克战争时期的热切的臆想。
警告:天雷玛丽苏OOC。有车。
废话:大量捏造,文中军事相关知识皆不可信。为爽而写,很雷。部分内容引自《杀戮一代》。 自从穿越伊拉克边境线,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一滴雨。
 灼烧的刺痛在我的神经末梢间点燃闪光弹似的白光,厉声叫嚣着将我从浅眠中撕扯出来。有那么千分之一秒,我以为我终于死了,死在迫击炮或火箭弹下;然而睁开眼,我却大失所望地看见了正将步枪重新收回怀中的乔丹。出于某些近乎迷信的原因,我确信这个男人绝不可能死在我前头。
 我低头迅速地扫了一眼,裸露在战术手套外的皮肤上有一圈圆环形的红痕,仿佛某种意味深长的烙印。于是我意识到,比起凝固汽油弹之类的玩意儿,那灼痛感的来源显然更像是乔丹将被加拉夫运河上的烈日晒得滚烫的枪口按在了我身上。我们暂时都没死,和另外五个人一道挤在军用卡车的车斗里,彼此疲惫的面孔因沙石路上的剧烈颠簸而显得模糊不清。
 车上所有的后视镜和能反光的玻璃平面都已被拆掉,我们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战友的尊容就成了彼此的镜子。半个月来没人洗过澡,同一件防化衣已经穿了十天,人人的脸都黑得像扫烟囱的雾都孤儿,因而牙齿都显得分外洁白。在厚厚一层沙尘、沥青、枪油和烟草沫下,我们的嘴唇皴裂渗血,眼眶和鼻尖发红,不时流泪。这是四月,愚人节刚过,沙漠中不眠不休地刮着让士兵们显现出肺炎症状的夏马风,空气似乎被永久地染成了红棕色。大家时不时地在夜晚突然惊醒,接着发现头顶的帐篷已被吹翻,帆布埋进十几厘米深的沙中。军方曾运来几百只鸽子和小鸡,放在帐篷与帐篷之间,期望它们能为毒气攻击预警;几百年来,煤矿工人就是这么求生的。然而绝大多数鸟禽都在几个星期后死于暴烈的沙尘。 手臂上的烫痕仍在刺痛,它在我无端的想象中像铁架上的烤肉般飘起了白烟,发出诱人的嘶嘶声。我们已经很多天没在饭点见过肉了。一辆补给车前天陷入了盐沙地,在必须急行军的情况下被指挥官放弃,结果在抵达巴格达之前整个营的主食配给都必须减半。人人都把手伸进箱子里搅动,企图抢先拿到一两包之前只有食物链底端的菜鸟才会分到的速食意大利面。原理很简单:吃不饱肚子的时候,所有此前味同嚼蜡的快餐食品都会变成美味珍馐。
 “你看起来似乎想找麻烦。”我嘟哝道,感觉车斗里的其他人立刻明显地紧张起来。前队长被敌方狙击手一枪命中之后,队长的责任落到乔丹身上。战争进行到现在,大部分人都失去了看热闹或参与其中的心情。
 “我找到了你,不是吗?”乔丹平静地回以注视,“我们在自由射击区,我以为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举起双手,讥讽地作投降状。“行,长官,你赢了。以随便什么神的名义起誓,今天直到晚上,我的上下眼皮合在一起的时间都不会再超过五秒。”
 乔丹没再说话,嘴角的肌肉动了动,组成一个不合时宜的嘲讽笑容。我移开视线,但我知道他仍然在看着我。我在街头长大,我看得懂那个眼神:他想上我。
   不存在什么转折点,从最开始就是这样。在马蒂尔达营的灰色大帐篷里转着圈进行徒手格斗练习的时候,他就这样看我了。没有人不打架,CD播放器或者游戏机之类分散精力的娱乐用品不允许带到中东,我们的娱乐项目只有看书、下棋、打牌和搏斗。一副棋盘放在帐篷中央,连里的锦标赛可以持续六个星期,而翻卷缺页的《好色客》杂志和印有不同的色情女明星艳照的扑克牌是整个帐篷共同传看的宝物。但,最经久不衰、最能激起热情的余兴节目,永远是战友之间友好又有意义的搏击训练。
 离开科威特苍白的沙漠前,我和乔丹的脸上总有淤青和抓伤,因为我们至少每天都会打上一次。他用类似柔道的技巧把我头朝下摔在沙地上,坐在我身上,用双腿把我牢牢钳住;而我挣脱后用胳膊夹住他的头,用拳头猛击所有我够得到的地方,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大大小小的青紫瘀痕。在夜色的掩护下,我们喜欢出其不意地如刺客般从对方背后窜出来,用卡巴军刀抵住对方的下胁,伸手去掐对方的脖子。我从他那里学会了四种不同的出拳方式,一种比一种杀伤力更大,而他也不羞于从我身上学习锁喉的技巧。偶尔,极少数的偶尔,当我们真的玩过火了,我们便暂时停战,坐在角落里轮流给对方发牌,根据分到的点数做俯卧撑。但很快我又会和他打起来,因为乔丹热爱出老千。
 在极度枯燥中,对于我们这样的人而言,脏话不断、充斥着汗水和疼痛的搏斗几乎可以当作性爱的代餐。每一声闷哼,每一次肌肤相贴的角力,每一根抓得过紧以致指甲划破皮肤的手指,全都暗示着某种形态相近而本质不同的活动。现在,在白天没有战斗的晚上,他依然会来找我进行一轮又一轮近战训练,有时是我去找他。我们对彼此的动机心知肚明,也都心照不宣。
   靠近一座变电站时,敌方的机枪手在红棕色的沙尘暴中向我们开火。我所乘坐的这辆没有装甲的悍马开在最前头,一次眨眼的时间,我身旁的驾驶员的脑袋就没了半边,如同一朵丑陋的大王花。些许红白脑浆溅到了我眼睛里,我腾出一只手来抹了把脸,感到皮肤上满是令人反胃的滑腻。
 车在减速的过程中撞上一座塔楼,停了下来。我听见车顶上的炮手被伊拉克人从屋顶上抛下来的缆绳打中,跌在沙地上。眼角的余光里,我看到他努力地想爬起来,但二楼的一挺机枪对准了他。没有什么事是太难的,它们只是都发生得太快了。我来不及调整枪口,接连不断钻进身躯的子弹就让他在地上抽搐了最后的三四下,然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十米之外一辆已经无人的轻装甲悍马被迫击炮命中,开始燃烧起来。震耳欲聋的交火声之中,乔丹的嘶吼固执地从无线电里断断续续地钻出来,命令我赶紧滚下来,向他的方向撤退。我扯下耳机扔到一边,摸进口袋,只摸到一块嚼烟和半袋速溶咖啡颗粒。我把它们一股脑塞进嘴里,像要咬碎牙齿那样缓慢而用力地嚼着,压低身形,让M-19继续对着砖房和小巷扫射。
 在战场上的压力反应作用下,时间膨胀了。也许过了一分钟,也许过去了半个小时,枪口始终快乐地喷射着火光,而理论上本该让我耳鸣的枪声听起来如同情人间的窃窃私语。那辆在不远处熊熊燃烧的装甲车的热量烘烤着我的脸,使脸颊发烫到几乎要裂开。希望死神干活干脆利落,我想。
 时速八十公里的风裹挟着沙尘和烧焦的橡胶与皮革的臭味扑来,车身突然毫无预兆地震了一下,导致我的枪口偏了一寸。我震惊地回头,乔丹就那么站在那儿,穿越一整条街道的枪林弹雨,站在打开的车门前面,仿佛一个战场上凭空出现的幽灵。
 他紧抿嘴唇,揪住驾驶座上的尸体的衣领,一把将它拉下车,让它像个破布袋子那样砸到地上。接着他坐上来,用力甩上车门,用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
 “你想送死是吗?嗯?”他一边倒车,一边在子弹不断击打车身的雨声中大喊。乔丹把方向盘打到底,让车掉转方向,朝大部队靠近。他开得太急,险些一头撞上另一辆炸毁后被弃置在路中央的车。
 “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我抱着枪,恼火地吼回去,发现自己的声音奇迹般地能压过爆炸般的枪声。我们这一支部队是吸引伊拉克人火力的诱饵,我们拖得越久,大部队就有越多胜算。“别告诉我你刚刚干的那码事不是送死!你有什么毛病?”
 在土灰色的矮房、变形的薄钢板和面目不清的伊拉克枪手之间,乔丹侧过头瞥了我一眼。因为我在乎你——这是那一瞬间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到的东西,几乎像子弹一样击中我,让我的心脏在一秒钟里膨胀了十倍。这太过直白了,直白到让我疑惑,如果他这么轻易地敞开自己,他怎么可能在部队里生存到现在。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也许他选择只对我这么做。不知为什么,我既不愿意去仔细分析,也不愿意很快把它扫出脑海。我只想让它留在那儿,像睡在沙漠里掘出的散兵坑里时抬眼偶然看见的星星,陌生地高悬在寒冷的夜幕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乔丹一直保持沉默,垂着头鼓捣一个用在起爆装置上的小玩意,拒绝与我对视。我们穿过一座村庄,大多数村民一听到车辆的声音就躲进了房屋或地窖里,只有一个阿拉伯男人站在他的家门外,冲我们微笑。
 我大概会永远记得这件事:他穿着得体的褐色外套,胡须修剪整齐,双手交叠握在身前。然后一挺贝内利自动霰弹枪从前头的一辆车伸出来,向他打了一梭子。我没看见任何武器,我的眼前只有那个笑容,在阿拉伯男人向后倒下时完美地凝固在他脸上的笑容。
 乔丹骂了一句只有陆战队队员才能听懂的脏话,伸手便要去够无线电。鬼使神差地,我按住了他。我几乎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但做了的事情已经做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做到底。
 “你知道这没有用。”我攥紧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乔丹的眼神晦涩难明,他手背上层层肮脏的绷带在我的手指下绷紧,我惊讶地发现,我正在想象青筋在那些粗糙的布料下从他的皮肤上浮现出来的模样。
 “……我知道。”他最终说,尽管他的神情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和我们同坐一辆车的列兵是个从北卡罗来纳州的山区来的年轻孩子。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是���第一次目击这种场景。“长��,”他迟疑地开口,“这是……这是合法的吗?”
 我松开了乔丹,而后者铁青着脸摇了摇头,不知是在否定,还是表示他也没有答案。
 对于大多数问题,我们都给不出答案。在阿什夏特拉附近,我们亲眼看着自己人将一座小村庄夷为平地。那恐怕是生长在大城市里的队员们一生中见过的最小的村落,仅有三四座房屋,坐落于青绿的草场和一丛棕榈树之间。一支两栖战车部队认为几个携带RPG火箭筒的敌人藏身在那几间土坯房里。尽管几名侦察兵明确表示他们只看到了一个惊慌的母亲和三个吓坏了的孩子,但人们依然开了枪。十几挺机枪和步枪开始向小村庄射击,红色的曳光弹砸向小屋,仿佛一场盛大的流星雨。我们前头的一辆履带车上跳下一个兴奋的陆战队员,扛着迫击炮。另一个激动的士兵从后头开着悍马过来,举起他的枪,向小村发射了两枚203榴弹。
 乔丹的阻止和威胁毫无用处。一旦有人开枪,所有剩下的人都会跟着开枪,拦住一个还有另一个。他们迫不及待地要把敌人的窝点夷为平地。炮弹爆炸时发出的嘎嚓响声不绝于耳,片刻后,一道道浓黑的烟柱从小村上空升起。
 我们终于摧毁了它,就像摧毁这片土地上许多别的东西一样,轻而易举。
 事实是这样:尽管这里的某些人会在广播里搜寻对这场战争的政治评论,或者在闲暇时间朗读杂志上头头是道的分析,更多人并不在乎他们究竟为何而来。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是他们和弟兄们在一起,看顾彼此的后背,就像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和他最要好的朋友们在周末外出露营。战争就好比一个永恒持续的周末,一次体验极端环境的珍贵机会,一个由纪律、牺牲、集体意识和苦行主义编织的钢铁梦境。有很多机枪手每天都在等待开火许可,每打中一个人都会兴奋地向队长报告。在这里,最动人心魄的不是保护,而是杀戮。
 于我而言,这是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戏剧,而我无法坐在观众席上置身事外。同化的步伐缓慢且不容拒绝。我从不提问,但我心中当然也有些秘而不发的问题;我必须找到一个答案,一条出路,一个踏入泥沼的理由。当所有人都埋头在黄沙中翻拣白骨和子弹壳,我抬起头,在天空中寻找乌云的踪迹。
 我需要一场雨,和伴雨而来的救赎。
   我们沿七号公路南下,行驶到一个��路口,我看见路旁的水沟中躺着一具少了一条腿的尸体,分辨不出性别,身上的衣服已被撕碎。再往前走两百米,一家人衣冠整齐地站在他们的农舍外面,对我们的队伍使劲挥舞手臂。两个身穿黑色罩袍的老妇高兴得边拍手边跳,一些蓄着大胡子的男人连声喝彩。有的队员向他们挥手致意,但我和乔丹都没动,抱着枪坐着,一言不发。
 阳光刺穿云层,洒进茂密的玉米地和棕榈林,将空气中的尘埃染成银灰色。越来越多的村民从他们的房子里跑出来,欢呼雀跃。父亲们抱着他们的孩子,将他们举向我们的队伍。一群穿着栗色或浅红的裙子的年轻姑娘从土墙后走出来,她们藐视传统,没戴面纱,露出美丽的面孔和乌黑长发。少女们唱着我听不懂的歌,向陆战队招手。
 “这些妞儿真他妈的漂亮。”一个密苏里州来的卫生兵喃喃地说。
 乔丹抬腿踹了他一脚。
 越往前走,公路越窄,逐渐变成了一条车轮压出的小路,宽度只能容一辆车通行。我们的悍马车像猎奇电影中的大型昆虫那样在地面上缓慢地爬行,最终不得不停了下来。几个精瘦的男孩从道路右侧的干河床里爬上来,试探着靠近,确认我们不会开枪后纷纷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大喊起来:“你好,美国!”有些孩子把手放在嘴上,作手势讨要食物;还有个孩子一直盯着乔丹看,对他做鬼脸,想逗他笑。
 “妈的,”乔丹低声骂了一声,用探询的目光看向我,“我们来喂喂这些小家伙吧。”
我耸耸肩,起身去翻我们携带的人道主义配给食品,和他一起把那几包亮黄色的食品扔到窗外。孩子们大声欢呼,一拥而上,在泥土中打起架来,争抢那几包食物。我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挤出一个笑容,但眼睛里全是淡淡的阴郁。
   归功于部分不堪忍受高压统治的镇民,我们用比原计划少三分之一的时间攻下了瑞法。许多人终于洗了几个星期来的第一个澡。稍稍放松下来后,队员们开始交换抱怨:后勤营的蠢货计算出了错,带来的SLA润滑油的量远远不够。没有这种特种润滑油,M19在这风沙最大的时节罢工的次数多得超乎想象。
 我躲到了营地边缘的一辆卡车后头抽烟。战场上,一切事情都是相对的。站在离车门两米的地方,狙击手的黑枪和流弹会叫你送命;而躲在车后头,你就会感到相当安全。这种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相对主义其实不堪一击,因为谁都清楚,装甲再完备的战车也挡不住一枚有准头的火箭弹。
 我从烟盒里倒出最后一根烟,正准备点燃时,乔丹从天而降,笑嘻嘻地掏出一管大约有一指高的琥珀色液体。“你心心念念的SLA宝贝儿,”他把那一管润滑油抛给我,“我从RCT-1那边骗来的。收好喽,别给别人看见了。”
 “真见鬼,”我一把在空中抓住它,为了这份惊喜,我蹦起来用力捶了他一下。“我真想亲你一口。”
 乔丹眯起了眼睛。即便在洗干净脸之后,他的牙齿依然白得发亮。“为什么不呢?”他大大咧咧地张开双臂,“我在这儿等着呐。”
 我知道这将是个错误。我正在把自己扯进一种沼泽般难以脱身的复杂情境中,我一直以来都致力于避免这种情况,如今即将功亏一篑;并且,我很清楚事后我一定会后悔。我扯住乔丹的衣领,将他拽向我,僵硬地迅速触了触他仍挂着笑意的嘴唇。
 非常温暖,柔软的触感中钻出些许砂砾和胡茬,如意料之中。
我松开他,不着痕迹地把他推得更远些,尽量显得稀松平常。“这就是你们德州人做事的方式?”
 “这是我做事的方式。”乔丹笑着用拇指轻轻抹过自己的下唇,这动作让我想一拳打烂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又想再亲他一次。“我猜你没去过德州吧?”
 “我为什么要去那儿。”我恶声恶气地说,重新坐回车厢边沿上,“因为你从那里来吗?”
 他眨了眨眼睛。“我喜欢这个理由。”乔丹斜倚在卡车车棚上,微笑着俯视我,让我不禁联想到靠在储物柜上熟稔地搭讪同级女孩、邀她一起去参加毕业舞会的高中男生。他找错人了,我恶毒地想,我他妈可不是什么啦啦队队长。“在这一切结束之后,我可以带你四处看看。我预感你会喜欢上那里的。”
 我狐疑地看着他,“这是个邀请吗?”
“当然。”乔丹毫不犹豫地回答,“除非你有更好的计划。”
 我没有。他抓住我的把柄了:实际上,我没有任何计划。我唯一做过的对未来的打算是一份遗嘱,那是我觉得唯一实用的东西。乔丹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征兵动员广告上正面情绪过剩的蠢货,笑容闪闪发亮,坚信自己会活下来,永远心怀希望,坚持原则;我简直怀疑他是那种五岁就想参军、从小唱着海军陆战队的歌长大的人。而糟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过多的希望是否和过少一样危险。
 “等我们成为幸存者再说吧。”我��糊地敷衍道,把烟重新叼在嘴里,想要点燃它,继续我之前被乔丹打断的动作。不巧的是,那个我从科威特的杂货商那里买来的小塑料打火机已行将就木。我按了三四次,腾起的微弱火焰都被满载沙尘的风吞噬了。
 乔丹哼了一声,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抖出一根来,炫耀似的在自己手上缠绕的绷带上蹭地一下擦燃。他用身体挡住风,举着火柴,朝我努努嘴,示意我凑过去点烟。我在脑海中犹豫了一刻:这距离实在是近得让人心生警惕。但火柴梗越烧越短,几乎就要烧到他的手指。我把乱麻般的思绪推到一边,伸头过去,让烟的末端凑到火苗上。
 烟点着了。我咬着它,从齿缝中挤出一句模糊的道谢,正准备退回安全距离外,乔丹却突然抬手捏住了香烟,用大得不可思议的力气把它从我的牙齿间扯了出来。下一秒,他的嘴唇压了上来,将我脑中在那一瞬间炸开的所有想法清空。
 乔丹的吻是入侵,毫不绅士地撬开我所有本能的防御,即刻开始了他的掠夺。接受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这么说;接受我,为我停留。几分钟前那个玩笑般的吻仿佛是根点燃的导火索,而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太久。他的胡茬压在我的皮肤上,扎进去,带来激起欲望的刺痛。我尝到风沙,硝烟,和男人身上最原始的味道。
 这个吻持续到我们不得不离开彼此的嘴唇换气。当我重新睁开眼睛,视线与他在陡然变得稀薄的空气中撞上时,一切开始朝着某种难以收尾的方向急速发展,无法停止。
 “为了我,做个幸存者,别走太远。”他将我摁倒在卡车的地板上,在接吻的空隙低声命令。他的注视让我眩晕,胜过白日沙漠中晒烫一切钢铁的烈阳。“我知道你也在乎我。”
 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拳,然后压下他的脑袋继续吻他,同时手向下伸去,扯开了他的皮带。
我和他在补给车的车厢里干了一发。我是在泄愤,一边猛烈地骑他,一边发泄所有被这个日渐脱轨的世界敷衍的愤懑。我根本不管乔丹是否适应我杂乱无章的节奏,也不管会不会被巡逻的当值士兵发现,一心只想狠狠地弄痛自己,在被戳伤的疼痛中找回呼吸的快感。我把那根点燃了的骆驼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另一只手抓着帆布车棚的支架,将自己尽可能高地撑起来,再重重地落下去。车棚抖得像害了小儿麻痹症。每起落几次,我就侧过头去吸一口烟,然后为他的顶弄断断续续地咳嗽。
 我们没有安全套,但我不在乎。最坏也不过是把另一个小杂种带到这片无可救药的土地上来,更何况我确信在生下它之前我就会尸骨无存。每个街区都有一整打嬉皮士在想清楚之前就生了孩子,我们是美国的第一代社会弃儿,由成天在外打工的疲惫的单身母亲抚养成人,熟悉电子游戏、肥皂剧和色情网站更甚于熟悉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不会要乔丹负责,从最开始他的眼睛里就明明白白地写着他是那么想要我,想要我这个一无是处的货色。他是个傻子。
 那混蛋抓住我的腰,手腕上的绷带擦红了我胯部的皮肤,稳住我,强迫我慢下来,逼我清清楚楚地感受那根把我钉在他腿上的大玩意儿是怎么一下一下地捅进我最深的地方。他贴上来,舔咬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声念叨着最下流的混账话,那低音让我无法自制地一阵阵挺腰,像个荡妇那样收缩身体:你真可爱,甜心,我好爱你的喘气声;我们可不能让你落到那些伊拉克人手里,嗯?你这么美,他们一定会轮流操你,把你操到腿都合不拢;你知道吗,我每晚打手枪的时候想的都是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想把你摁在悍马车的引擎盖上和你做爱。然而在所有这些该死的混账话里,最该死的一句是:我爱你,亲爱的,我爱你,为了我活下来吧。
 我一口咬住他肩膀上的雄鹰纹身。还在加州彭德尔顿营的时候,我们和一大群人一起去了纹身店,每个人都弄了一个。勇气的象征。我的那个在背后,在他的手掌下。“闭嘴。”我在高潮中勉力威胁他。我的手指在发抖,什么也握不住,那支烟几乎要从指缝间掉下去。
 我想,我该走了,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不该再在他身边待下去。但我所做的只是缓慢地用一边膝盖撑起自己,让他从我的身体里滑出来。乔丹在里头射得一塌糊涂,好些盛不住的浑浊液体流了出来,我的下腹和大腿内侧被弄得一片黏腻。我翻过身,靠在他身边,一语不发地抽起那支快燃尽了的烟。
 乔丹抬起一边手臂,紧紧地搂住我,拇指像抚摸一只家猫那样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巴。我忍耐着,在他的手指间吐出最后一口烟,在缭绕的香烟迷雾中闭上眼睛。
   那天晚上,我在睡袋里梦见一群蛮横无理的牛仔围住了我,按着我的脑袋,逼我去和一棵满是尖刺的仙人掌行贴面礼。当我被摁着将脸贴上去时,它变成了乔丹,吻住了我。我感到自己悬浮在雾中,很快忘了先前那滑稽的场景,在这个吻中慢慢融化。
 梦里的这个乔丹松开我,说:“我就是你来这儿的理由。”
   我们在一座无名小镇遭到了伏击。
 这只是下午,但能见度因沙尘暴而低得让人绝望,就连远处亮蓝色的清真寺圆顶也在满天红沙中失去了踪迹。伸手在满是尘土的挡风玻璃上抹一下,划出的痕迹顷刻便会被再度盖上。有人因护目镜上糊满了沙尘而将它取下,很快就不得不戴回去,因为眼睛在空气中根本无法睁开。镇上弥漫着恶臭,没人知道这是因为早些时候的炮击炸毁了下水道,还是这里的条件本就如此可悲。
 道路上散落着残砖断瓦,我们的车辆碾过成堆的黄铜炮弹壳,撞飞被丢弃的钢制弹药箱,轮胎在附近被击毁的车辆流出的一摊摊带粉红荧光剂的发动机冷却剂中滚了一圈又一圈。小土桥下的底格里斯河不受丝毫干扰,静静流淌,宛如一条镶嵌着断肢与尸体的灰色绸带。
尽管我们没让敌人好过,我们自身依然损失惨重。先前传来的错误情报表明这座小镇已经安全,我们能遇到的最大威胁是出没在残缺的建筑物间的野狗,因而只有两支小队从这里穿过。不论这镇子是否有攻下的战略价值,我们都必须立即撤退了。
“刚刚摔下车的是弗兰克。”乔丹指的是那个年轻的小列兵,“他或许中弹了,但我几分钟前听见了他的声音。他很可能还活着。”
 “要是你脑袋不清醒,我可以给你一耳光,别客气。”我拔高音量,剩下的队员都默��作声地看着队伍中军衔最高的两个人争吵。或者说,我单方面和他争吵。现在片刻的安全是不堪一击的假象,在这里停留的每一秒钟都危险至极,谁也不知道那些破败的土屋中还剩下多少人,每一扇窗户、每一条窄巷和每一个房顶都有可能藏着能送我们回家的偷袭者。离开队伍行动无异于送死。而乔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冲我耸耸肩。
  “如果两分钟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就动身向镇外撤退。”他低头清点弹药,随后把它们重新收好。他检查了一下他的步枪,让它在手里发出几声咔咔响声,然后抬起头,像所有准备赴死的英雄主义疯子那样向我轻快地眨了眨右眼,“现在,小队是你的了。”
 我的喉咙被不存在的鱼刺扎了一下。我的脑袋很清醒,所以我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被任何人说服,即便是我。“两分钟,多一秒都没门。快滚。”我咬着牙说,拼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咽下一句“活着回来”。
 乔丹微笑着跳下车,消失在泥砖与煤渣砖构建的民宅之间。我们的头顶掠过一架眼镜���武装直升机,我假装感兴趣地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尽力不去想那个微笑很可能会成为我对他的最后的记忆。
 等待比疼痛还漫长,我在心中数着秒,一分钟,一分半,两分钟。我在骇人的寂静中又数了六十下。每数一下,我都期待着下一秒乔丹的身影会出现在道路拐角,脸上带着那该死的笑容,并且从头到脚完好无损。
 四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天空中某处极其遥远的地方滚过雷声。队员们沉默着,几双眼睛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在他们的目光中站起来,抱着枪。
 “记下这个坐标,向镇外撤退,和部队汇合后叫他们派人来支援。”或者收尸。我解开几粒扣子,从衣服内袋里掏出折成方块的遗书,连同备用狗牌一起递给那个卫生兵。“你知道什么时候该把这东西交给长官。”
 “别,别去。”密苏里人摇摇头,不肯接过那两样小东西,“别让那套‘决不放弃每一个人’的论调害死更多人了。”
 我把它们扔到他的大腿上。“别傻了。”我跳下车,回头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这是个人事务。”
   我顺着我们来时的路线走,在并不可靠的掩体间穿行。到了记忆中听见有人掉下车的地方,一条格外新鲜的血迹抓住了我的眼睛。我猫下腰,快速穿过空旷的街道,跟着它走进暗巷。转过一个拐角,我的呼吸几乎为我看到的景象停滞;乔丹靠坐在一堵土墙上,捂着右肋,旁边的沙地上躺着那个显然已经没救了的孩子。
 我向他冲过去。他也看见了我,勉力直起身,用沙哑破音的声音大喊:“别过来,这是个——”
 陷阱。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身体跟不上头脑反应的速度,没能刹住脚步,大腿在他的声音钻进耳朵的同时剧烈地震了一下,让我跌倒在地。我知道我中弹了,令我惊奇的是,除此之外我竟没有任何感觉。我不受阻挠地转身轰爆了那个阿拉伯人的头,停顿了一下,确认周围再没有动静后半跪着蹭到乔丹旁边。
 他还活着,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半眯着眼睛,好像我们头顶那苍白无力的阳光分外刺目一样。他的微笑随着衣料上的深红痕迹扩大,满意的,安宁的,与那个阿拉伯男人一直到死都带着的笑容分外相像。我抓住他肩膀的手发起抖来。
 “这才是……”乔丹咳嗽着说,“我的……我的女孩。”
 “少说点吧,省省力气。”我拽起他的胳膊,甩到我肩膀上,咬着牙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妈的,这男人真沉。“你他妈一定是泡在电影院里长大的。”我暴躁地抱怨道,努力把他再往我这边挪了挪,让他把大部分重量分给我。“天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们这些满脑子个人英雄主义的白人蠢货。” “讨厌到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他用另一只手按着肋下的伤口,自鸣得意的声音里有种暖洋洋的幸灾乐祸。“承认吧,你需要我。” “你不觉得眼下这句话倒过来说更合适吗?”我挖苦道,像个残疾人那样歪斜着身子,把他一步一步拖向镇外的方向。他的一只靴子有气无力地拖过地上混杂血迹的污水坑,在沙中画出一条长长的、歪歪扭扭的线。来时只用了几分钟的距离此刻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但我知道我和他一定会走完它,一定。 “那么,好吧。我们彼此需要。你是我的。”
 我庆幸他的角度绝对看不到我发烧的脸。“闭嘴。”我斥责道,但很快便后悔了。这种时候,我倒宁愿他跟我多说几句话。随着我们缓慢地前进,他好像变得越来越沉,步伐越来越难以迈动。死亡是个轻浮的妖妇,她的触碰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却会带来永远无法逆转的后果。乔丹也会死,死在我之前——我感到真相来临时必然的不可理喻。这太滑稽了,在见证过那么多无谓的死亡之后,当她盲目的手指偶然之下拂过这个男人,我却仍无法坦然接受。
他说对了。我确实需要他。
 乔丹仿佛正在承受着双倍的地心引力,不住地向狼藉的地面滑去,也拉扯着我的心脏向下坠去。我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丝毫绝望,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挤出更多力气,将他向前拽。再拽一步,再拽一步。我感到液体流下我的脸;我哭了吗?
“雨。”我听见乔丹梦呓般的声音。我在他的重负之下仰起头,天幕吐出无数细针般的凉丝,覆向大地,要缝合起什么伤口似的一针针扎进我的眼皮和嘴里。这是雨,我难以置信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品尝到沙中越来越浓重的潮湿的腥气,直到对雨的回忆和枪伤处的疼痛终于一同完全苏醒。自越过幼发拉底河以来,这是我头一次注意到天空的颜色。我怎么也没想到,那种调和着浅灰的淡蓝看起来竟然会和乔丹的眼睛那么像。 一百来米外,几辆悍马停在那里。有谁在车里叫喊了一声,随后某个土色的影子跳下车斗,向这边跑来。疼痛从我的腿中抽走了力气。我跪倒在沙地上,手臂搂住与我一起慢慢滑下的乔丹,在越来越大的雨的掩护下毫无征兆地痛哭起来。
 终于,在这一切之后,我等到了。我找到了你。 “你哭得像个被人踢碎了蛋的初中低能儿。”乔丹在我肩头喃喃,暖意从疲倦而破碎的音节中缓缓渗出,清晰可辨,让我心脏抽痛。“你怎么回事?” “是雨。”我说。“那不是眼泪,只是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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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totkoukumo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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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
本博全文归档
免责声明:文章全部是脑内。请勿对号入座,请勿发散,与真人无任何关。
“绯闻有什么的。”羽生结弦这样说。
这是个非常风和日丽的下午,天气晴好山川秀美,他的保姆车停在河岸旁边,助理小心翼翼调整好车的角度,让从旁边乔木上垂下来的一串串的黄花刚好在车门前面轻轻摇晃。
“说实话,这实在是我最不在乎的部分了,”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叹了口气,“比起谈论我小学是不是被姐姐欺凌养成了阴暗的性格,初中有没有青春期萌动不负责任让同学怀孕,高中就利用自己的美貌跟已婚女老师搞不伦,大学期间结党营私对上逢迎对下刻薄、取得交流机会的方式也不合规章,进入事务所之后则利用手段让如日中天的大前辈为我让路、知名戏骨也屈尊给我做经纪人,一路打压后辈以维持自己的地位……我觉得放任八卦杂志讨论一下我的绯闻问题真没什么的,不是吗,‘知名戏骨’?”
“知名戏骨”织田信成靠在车身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半睁着眼睛的样子非常养眼,足够谋杀半个国家的菲林以及五百万颗芳心,但作为经纪人的织田信成早就看吐了,甚至非常想吐槽。
羽生结弦确乎是个非常出众的美人,这种美并不局限于外表:他的五官很秀丽,身姿修长挺拔,更兼是名门大学毕业又练过几年古典舞,气质亦是格外超群,这种人进入演艺界仿佛生来就应该在这里一样理所当然,出道不久就开始一路爆红,也使得海内外的少女都为他疯狂。
不过少女们应该不知道这孩子性格这么恶劣,织田信成想。比起周刊杂志在报道中恶劣的揣测、阴暗的捕风捉影,羽生结弦成长的路甚至可以说有点简单:平平淡淡的小学初中高中念完,平平淡淡的读着私塾考进早大,平平淡淡的做完了交流项目,平平淡淡的在大四那一年的话剧部被发掘。虽说周刊杂志似乎觉得如他这样的男生必定一路桃色不断,不过比起八卦记者们妙笔生花成如此“多姿多彩”的感情生活,羽生结弦事实上也只有“初二那年被交往了两个星期的巳樱子酱甩掉,第二天哭着不愿意去学校被家长打了一顿”而已。
这当然不能让周刊志知道,羽生结弦在仅有的自白之后这样亲切地叮嘱(或者说笑眯眯地威胁)过织田信成,“否则他们会说我受到打击太大从此不爱大和抚子只爱日之丸男儿,而你一定是我男朋友名单的第一位。”
“总之事务所还是打算出面给你控制一下目前的舆论。”织田信成不管这尊大佛很是无所谓的架势,心一横说道,“太多了……A社的白河佳代,就是上次《Challenge!!!》里演你老婆的童年时候的妈妈的——我知道你们都没同框过你甚至不记得有这么个人——A社专门买了《周刊女性》的稿,说你们在片场一面之缘然后迅速交换了line现在结婚为目的交往中;”
“然后,W社的春日部篠子,(羽生结弦冷笑了一声:你居然还提她?)好吧,我知道喝多了把你的地址给她经纪人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被那个大哥灌到丧失意识了,也给你谢罪过了吧?她那次去你的公寓虽然你没有让她进去,但是她找了狗仔拍了自己上楼的画面,尤其你当时把窗帘拉严了在玩《战神3》从外面看来一团漆黑,现在风言风语讲你们共度春宵都不止,简直是要马上签结婚届了;”
“比较冤的是刚从偶像团体毕业要solo出道的小林沙良,人家不巧和你一班飞机飞纽约被拍到了,就说成纽约共筑爱巢——说实话你那么多海外通告,同机过的艺人有一个算一个的话结婚对象可以从这排到西太平洋,可是谁让你俩被拍到了呢——现在她的粉丝都喊着要脱粉转推,团队拼命发声明也没用,倒是有不少你的粉丝觉得你俩在一起挺般配的,还给你们建了个cp站……”
羽生结弦点了点头,“我也是小林沙良的推。果然她才是最可爱的啊,THGirls里面。”
“喂,你在听吗?”织田信成气结,“那我去找伊藤绿前辈要小林小姐的邮件地址给你?毕竟THG是她现在运营的团。”
“免了免了,我是偏爱和idol保持距离的那种粉丝。”羽生结弦大笑,“信成不要生气!我同意啦,就让事务所去弄吧。”
羽生结弦笑眯眯的,把手指放在胸口前,做了个他在电影《晴明》中经典的手势,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孩为此心跳停拍:“总之我一向把隐私保持得很好,不是吗?”
金博洋被戈米沙cue来看拍摄是昨天下午的事儿。他凌晨刚和上部电影的制片人喝完酒,在饭店门口等车的时候中年人满面红光——红来自酒精的作用,而光则来自这个热钱涌动圈子里来来回回应酬高脂肪食物催生的脑满肠肥——地搂着他,大笑着狂拍他肩膀:“天哥了不得了不得,我们时装片第一杆笔了,怎么能把您老买断啊?我的财神爷!”
“柳总可别把我买断吧,把我买断了,我怕是要为你写到死。”金博洋半真半假的推辞,“你们给了我剧本经纪多少钱?他也催得太狠了,就差扎个帐篷住我家了!”
柳老板又是一阵狂笑,胖大的身子一阵抖动,夏天大家也就是一件T恤,肥肉震颤着贴皮贴肉的传导过来让人直犯恶心。金博洋已经被中年男人喝完酒之后的体味烟味呛到不行,向着没人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然而柳老板看起来仍然兴味很足,打算去再续上一场:“小金,家里管的严不严?”
“啊?我没成家。”金博洋回答道。
“那不就更省事了!”柳老板一拍手,“哥带你看看咱下部片的演员?”
大半夜,有什么演员可看,无非是某些有科班学校的姑娘兼职的场子笙歌彻夜到了这个点儿。金博洋打了个哈哈:“我今儿就算了吧,喝太多,我感觉我弄不来了,阿哈哈哈。”
柳老板又似乎不死心,被他死活搪塞过去。这会儿叫的车也到了,柳老板也只能一个人上了车,道别走人。
“妈的不识抬举,假清高。”车还没开出多远,柳老板摇下车窗啐了一口。金博洋隐约听见他骂自己,笑着摇了摇头。夏夜的风吹得正好,大半个城市在这样的晚上理所当然地沉沉入睡,剩下一少半未眠的人在家中在路上在办公室怀揣各自的心事,这种暧昧不明的划界让这个以文化产品著称的城市显得比白天更加沉重了一点。
但今晚金博洋不是那个在街头买醉的失意人,一部剧的剧本钱打进账户里很足够他接下来几年不必为房贷发愁,他在微凉的风里伸了个懒腰,“哟西!今晚找奎爷*玩儿去咯!”
不过老天爷怎么能随人愿呢。在出租车上,他接到了戈米沙的国际电话。
“天总!睡了吗?”电话那头,这位崭露头角的青年导演的声音翻越燕山山脉传了过来。
金博洋调侃道:“米沙你知道吗,明朝修长城就是为了拦着你们这帮蛮夷不要骚扰我们中华儿女的,识相点快把电话挂了。”
“别呀别呀我的大编剧,我可也是半个中华儿女嘛——小半个,”戈米沙笑嘻嘻的,“我可有大事儿通知您老。”
金博洋忍不住哆嗦一下,“每次你这么和我说我都觉得有大事。我跟你说我很佛的,随便你们怎么改我的本子,按合同给剧本款就行。再强调一遍,落子无悔,不包售后!”
“不是不是,我这是来请你旅游的。这个片子我们主打人文主义提倡尊重每位主创,在蒙古也开了个会呢都觉得让你在现场看我们拍比较好,回头我们也好找媒体出篇稿,就说‘《图兰朵之诗》尊重编剧著作权  名笔金博洋现场督导戈米沙压力大吗?’,天总您看怎么样?”
“我靠,我能不去吗?”金博洋无奈的抻了抻胳膊,好像这就能打到蒙古高原上的戈米沙似的,但想到这部剧本打钱那么痛快还是��了,“去几天啊?”
“你就过来吧,都给你弄好了,机票明天……啊不,中国现在过了零点,今天下午的,你回家睡一觉起来就奔机场吧。”
金博洋听得有点晕:“不对你等会儿,我tm没有签证啊,怎么去?”
“放心吧,你护照盖得那么满,申请哪里的签证都容易。早就让李唐续给你办好了,哦对行李他说也给你打包完了,他中午打电话叫你起床出发。”
金博洋把手机拎到面前盯了半天,慎重思考了一阵要不要现在就把手机扔到高架桥底下假装自己喝断片了。戈米沙在听头那边有点夸张的“喂喂?天总”的呼唤,金博洋最后还是良心发现唉声叹气地答应了。“好吧,明天下午见。”
司机开车把金博洋从乌兰巴托机场载到驻地小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后半程进入国家公园,道路情况并不能说好,司机不懂汉语和英语只是闷了头把油门猛踩。深夜的车灯像舞台上的追光,两道仿佛实体化的光柱把浩瀚原野照得唰亮,然而金博洋根本升腾不出来一点点“星夜里疾驰”的浪漫主义情怀,只感觉脑仁儿都快被晃成了蒙古奶豆腐;车刚一停稳他就跌跌撞撞从车里滑下来,对着墙根大吐特吐,连骂米沙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金博洋起的很早,跟戈米沙一趟车先去片场。昨晚是一场夜戏,阿吉牙尼惕公主*在生着高高荒草的旷野中来来去去地奔跑直到太阳几乎要升起,米沙活灵活现地描述道:“我喊‘完美’的时候卡辛尼娅直接趴倒在草丛里。她恨死我了,她说她的腿都跑浮肿了以至于不能把靴子脱下来。没办法,这就是我工作的方式,我觉得她应该早就有所准备,不是吗?”
“所以你睡了几个小时?”
“3个。非常足够,比如我现在去片场看一下他们的情况,然后我打算去车里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卡辛尼娅跑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今天白天的分镜说明白了,上午先让助理导演来,”米沙一边开车一边侃侃而谈,“哦对,我有个秘密还没告诉你。你知道这部片子的男主是谁吗?我们保密到现在都没让媒体进组。”
金博洋很是鄙夷:“早知道了。羽生么不是?一边瞒着编剧选角一边自称人文主义,嗨呀。”
“不是,谁告诉你的?”戈米沙突然急了,一脚把车停到路边,“谁告诉你的,现在网上是不是都有了?我这儿信号也不怎么好,快告诉我。”
“拜托,你在国内天天抓着我改本子的时候就和我说了啊……当时一口一个找了羽生让我感性点儿,不差钱群演可以再加点儿,你大脑抽风了吧。”
戈米沙长出了一口气,“好吧,我还以为是漏收了他的手机,他自己和你说的。”
“他确实没手机,”金博洋耸了耸肩膀,“但是他经纪人有。”
“算了,是我不该问。”戈米沙重新发动了车子,夏天的阳光从原野尽头的山峦处肆无忌惮得延伸开来,草原上的晨雾在土路两旁退却,在这种没有参照物的路途上人很容易失去距离感和时间观念,金博洋朦朦胧胧地又想要睡。
梦里,遥远的安大略湖畔的春天。那个城市没有桃花,但公园里枝头绯云一样的,是每年冬雪尽消之后桃色花朵开放。
金博洋在车子又一个剧烈摇晃里醒来,咂咂嘴仿佛还有梦中加拿大紫荆的甜香。出现在眼前的是山阴面建设起来的片场——那是经过精心还原的窝阔台汗国首府也迷里城一隅。考虑到国家公园的生态问题,米沙他们只垒起了一截子高台和围栏,王帐和寺庙的戏都留着回中国影视城拍。
戈米沙叹息道:“你真是不知道我搭这么个破景花了多大力气。从中国招工人呢,嫌远,不愿意;本地工人呢,不是喝酒赌钱,就是干了两天跑了……后来又是加钱找关系才弄了俄罗斯的中国施工队来,我他妈惨啊,为什么不在内蒙拍?多花了多少功夫。”
金博洋拍了拍他的手肘表示安慰,“我懂你……集团的项目嘛,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米沙顺杆就爬,连哭带嚎的把头往金博洋肩膀上一支,“天总,外景苦啊,一个周才能去城里洗一次澡啊,洗一次澡两美金我们都快破产了啊……”
“上一边儿去,少跟我哭穷,不找卡辛尼娅演女一号能省多少钱你自己清楚,”金博洋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尾款照合同的来,不然本‘名笔’可要写黑稿了。”
金博洋从车上跳下来。助理导演梅德韦杰娃来得很早,正在安排群演换衣服化妆。这个甜美的女孩儿金博洋是认识的,但不是很熟,她向他露出一个笑容,金博洋挠挠头说了声morning,留意到她把头发紧紧地在盘在头顶上。他马上想起米沙嚎“一个星期才能洗一次澡”,这个女孩子大概是因为头发没洗才把头发扎了起来,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
车上打打闹闹,下了车的米沙还是这个片场仅有的大独裁者,“热尼亚,去叫织田信成起床,然后让他叫羽生起床。”
梅德韦杰娃答应一声跑走了,她小腿细得极其夸张,穿着双大头登山鞋,发尾一颠一颠奔走的样子像一匹活泼的小马。“他们昨天在片场住的?”金博洋问。
戈米沙点点头,“日本人讲究,自己带了两辆车过来。昨天拍到深夜,他们团队干脆就没回去,羽生自己睡一辆,织田信成和助理睡一辆。”
“自费的?有钱真好。”金博洋叹息,戈米沙促狭地盯着他的镶钻腕表,“这话从你嘴里听起来可挺够不真实的。”
金博洋把袖子撸下去盖住手表,“偶尔、偶尔,我也是贷了20年的人。先说好,我来这儿就是混的,打死不给你们现场改本子了,要找跟组编剧我把李唐续给你们。我哪天能回去?”
“我知道之前跟组把你跟伤了,不过这个本子咱们都磨透了,基本就看现场情况微调就可以了,没必要动用你再来大改。”戈米沙带着墨镜,气场很僵硬,“放心吧,我们有跟组编剧。”
“热尼亚?”
“还有林恩讐。”
“……靠,我多呆两天吧还是。”金博洋无奈地说,“米沙你是故意的吧?”
“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就先回国嘛,去象山帮我看看王帐和都城搭得怎么样了,顺便帮我们写条稿子点评一下,往好了写。”米沙没脸没皮地说。
他们正飞快走过旌旗飘摆的栅栏。已经有群演妆扮好了,在朝阳下面无所事事的站着。金博洋跟过横店的组,横店群演候场的时候大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站在那儿的样子比职业演员还专注;而这里的群演大多是群演组和导演助理们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搜刮来看热闹的牧民,就算是薪酬很可观,人家还要盘算清晨骑摩托车跑一趟值不值得,更别提敬业精神了。
米沙跟他比了一个“嘘”的口型,然后站在高台上面拍了拍手,用俄语向群演们大吼起来。
金博洋在台子底下眯缝着眼睛,架势很像导演助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怡然自乐的神游物外:这个项目怪不得找戈米沙,这人会俄语啊,老毛子……
戈米沙吼了一通,回头跟金博洋说:“先等男主就位再开拍,你去化妆棚躲会儿太阳吧,今天没你什么事情,随便转。”
老毛子跳下高台去找负责群演的演员导演发脾气去了。虽然才刚是清晨,片场已经进入工作模式,场工扛着东西跑来跑去,脸颊上带着被高原紫外线直晒过的印记。金博洋在这片忙碌的氛围中分外格格不入,就跟慢吞吞的企鹅杀入了狂奔的鸵鸟群,但是看着周围人忙三火四的他反而更加怡然自乐,根本不觉得自己是正在看城门着火的池鱼。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拍了金博洋一把,他回头看了下不认识——对方也不认得他,估计就把他当作片场工作人员,“场工这边东西搬不过来了,哥们你是哪个组的?过来帮下忙。”
金博洋并没有反驳对方的误解,反而很是跃跃欲试。他很久不跟组了,早忘了干活干到昏天黑地毫无分工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牲口的痛楚,反而有些怀念当初过于充实的新鲜感。他正要跟对方走去工棚,突然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这是我的助理。”来人向场工这样解释。
场工是不懂英语的,但至少认识这个人的脸,大约也明白金博洋是对方手底下的人,点点头走开了。金博洋哀叹了一声,“你总是出现的这么不是时候。”
“我有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怎么回绝人家呢,看来我帮了倒忙,”羽生结弦笑了,刚起床的鸡窝头支楞着,毫无自媒体念念不忘的“小仙男”风范,“真的好久不见了,我……”
金博洋连忙拖着他往化妆棚里走,“有什么话到那边再说。”
羽生看起来已经跟化妆师搞得很熟。那是个同样很漂亮的俄罗斯女生,虽然比刚才见过的梅德韦杰娃年轻,但面容上的一些特质看起来更加刚毅。羽生在化妆椅上坐好,向她介绍:“阿丽娜,这是金博洋;博洋,这是阿丽娜-扎吉托娃。”
女孩子向金博洋点了点头,笑容欠缺温度,然后把羽生的头扶正,沉默地开始动工。非常俄罗斯风格。
“织田信成跟你一起来了?”金博洋坐在化妆镜前面的箱子上说。这是个挺简陋的场地,确实只是个棚子,预制板和深深打在地里的钢架粗糙地拼凑成一体,金博洋坐的那个箱子上凌乱的放着些电夹板、电吹风和发绳发夹,电线像不成熟的涂鸦搅和成一团。
羽生结弦回答:“是啊,不过再过几天他就回去了,事务所要开会。”
“对你还挺好的,这么照顾你。”
“主要是他也没什么事做。啊,博洋要不要吃个醋?信成每天都能和我在一起,之类的。”
金博洋失笑,“妈呀,这有什么可嫉妒的?我要是这么多醋要吃,我不活了。”
“那换一个,小林沙良那个事情你听说了吗?”扎吉托娃往羽生脸上狂喷爽肤水,他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最近,很多,媒体,报道。”
“听说了,”金博洋点点头,“我也喜欢小林沙良,真是她们组合里最可爱的了。”
羽生结弦笑了出来,抓着金博洋的手亲了亲:“博洋为什么怎么都不嫉妒呢?我都要难过啦,多在乎我一点吧。”
扎吉托娃终于说话了。“男孩们,我不在乎这里是不是有人打算从柜子里出来,但是我知道如果他的妆画不完米沙-戈要骂的是我;”她微笑着,冷冽的特征终于完全发挥出来,两个人都忍不住遍体发寒,“所以拜托,可以不可以配合一点我的工作?”
今天早上的戏没有卡辛尼娅,而是羽生结弦饰演的卡拉富和家臣密谋刺杀海都汗。扎基托娃和服装老师一起把羽生拾掇成了一个介于古代中国和蒙古风格之间的流亡王子,他的形象大概是整个电影里最贴近歌剧原著的一部分。金博洋站在梅德韦杰娃的椅子后面看着监视器,羽生在一群中亚人中间扬起眉毛,慷慨激扬地表达着——金博洋不需要梅德韦杰娃和录音导演扣在耳朵上的耳机,本子是他写的,一字一句深入血肉,他无声无息的跟着羽生的节奏默念台词:“恐惧的人离开吧!失魂落魄的惊鸟也会扎进灌木,茫茫草原难道还不如一丛灌木能容人?若是跟我走了的,你们是背着箭的鹿,海都取走了箭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我是离弦不折返的箭,我是蔑剌哈城的弯刀——”*
透过监视器能看见羽生在这一段表演中流汗。草原的清晨分外凉爽,汗水大概源于情感投入,金博洋放弃了监视器看了一眼片场的中心,摄像灯光和收音黑压压将羽生包围,他是落魄的王子,但他配得上最奢华的王帐,为了他屹立在草原中央。
直到现在金博洋才确切地意识到,《图兰朵之诗》的男主是羽生结弦。他终于演了我写的剧本,或者说我的剧本终于找上了他,可真的实现的时候却又好像也没什么,因为毕竟没人知道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我们不是分享彼此痛苦的类型,但依然可以推己及人地用自己的生活将对方度过的日子画像——漫长的苦痛的夜晚,清醒的熬不过的白天,所有让这个圆满结果成为事实的难度系数足够把全部惊喜和梦想成真都被冲淡成一句“理所当然”。毕竟他配得上这个本子;我的笔也配得上这位影帝,金博洋想。
再几年前那曾经是非常非常大的期望,他们走在多伦多的街头,春天繁花似锦,如此适合畅谈人生告白心情。金博洋产生了一种混沌的情绪,啊,我想我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抗拒来亲眼见证dream comes true. 
因为大凡恋爱故事,写到这一步就可以停笔了。
金博洋抽身就走。羽生结弦在片场正中央,没有看见他离开了。
晚上戈米沙良心发现提前放羽生下班。说是“提前下班”也已经是八点多,被留下继续和海都汗拍夜戏的卡辛尼娅做了一个想死的表情,米沙亲切地抱了她一下,“亲爱的,你永远是我最爱的��斯,多陪伴我吧。”
林恩讐一天都陪着金博洋跑前跑后,看他也打算走了,马上就要去给他找个司机。金博洋制止了,“没事,我开了五六年了,在北京也有车。”
他默默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林恩讐不知道他在干嘛,也只好陪着等。她是新进到米沙的团队里的小跟组编剧,不过很是有点眼力价儿,嘴巴也甜,适时还会卖萌喊两句欧巴,估计是米沙让她多捧捧金老师顺带取经。
羽生换完衣服卸了妆出来,向金博洋一点头:“走吧。”
“羽生老师不等经纪人?” 林恩讐问。
“啊,我和博……金老师是大学同学,正好今晚还可以一起聊聊剧本。你和织田先生说一声,就说我先回去了。”
羽生没说实话,大抵是因为驻组工作人员往往来回流窜,一个片场民工之间口口相传的桃色消息进入网络最终闹得沸反盈天无法收场说不清有多容易。韩国小女孩新入行,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点羡慕——不知道这种羡慕指向的是那一边,也许两者都有。上车之后金博洋才白了他一眼,“大学同学?”
“那你要我怎么讲,”羽生在副驾驶拉紧安全带,“男朋友?”
“不,我只是觉得你们这种交换项目的学生根本就不算我们学校的。”金博洋一边调整着座椅和后视镜,猛然意识到在大草原上根本没必要担心后方来车,自顾自地笑了。
“你买车了,都没和我说。”羽生忽然开始假装委屈,“连那个小编剧都知道的比我早。”
“我给你传简讯啦,但是你手机被戈米沙没收了不是么?去打他去,我顺便给你录个视频,说戏霸片场殴打导演。”金博洋最后检查了一遍卫星定位,“OK,出发咯!”
天静如水。浩瀚草原上只有他们一辆车在疾驰,曾经有段子说蒙古司机在开车的时候睡着了,一个盹儿醒来脚仍然踏在油门上,车子在原野上不知道无人控制地开了多久,这里空旷孤寂大抵如此。越野车如同划过深潭的小舟,而他们两个人就在这一叶扁舟上相依为命。金博洋突然叹息:“好像就现在,我才觉得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指的不止是那些五花八门的新闻对羽生的消费,也包括无数疯狂的粉丝、被定义的附加价值、以及无处不在的观察者的眼睛。巨星“Yuzuru Hanyu”被资本塑造成和“羽生结弦”本人似是而非的形状,折射着世间相的光怪陆离,在舆论的浪潮中颠簸来回。
这不是个问句,所以也不需要回答。羽生把手放在金博洋控制档位的手上:“我好久没有坐过博洋的车了。”
羽生在加拿大短暂的那一年交换生涯就是和金博洋合租的,他看了FB page上的roommate wanted,然后选定了金博洋发出来的广告。金博洋开着车去接新室友,热情地表示既然是校友以后可以多多蹭车——英文能力是羽生结弦在那一年获得的第二大收获。第一大收获现在正在他身边沉默地开着车。
明明在片场人山人海里还能忙里偷闲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微笑一下,但在金博洋的那一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好像就陷入了一种过于凝滞的气氛。
羽生被金博洋手腕上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翻开对方衣袖一看,银灿灿实在是一块够得上奢侈的手表,于是为了活跃气氛地调笑道:“博洋现在车也买了,房子也买了,表都这么贵。真是养不起你了。”
“你是比我多双手还是多张嘴?我不用你���。”金博洋也努力地想把情绪调整过来,“不过前几年你帮我还的房贷我就不还了。”
他们谈论了一点轻松的话题,比如糟糕透顶的午饭。在这种地方属实没什么吃的,取景的国家公园远离城市,从最近的大城市开车过来要五到七个小时,采购一个星期只有两回,在旷野上埋锅造饭也指望不了什么水平。午饭的构成主要是肉和洋葱,一点西兰花干巴巴的缩在水煮土豆旁边,演员里只有羽生和卡辛尼娅有米饭可以吃,也是来自泰国的长粒米。
“米沙说伙食差主要是为了安全考虑,他担心引来戈壁熊。”羽生替导演开脱。
金博洋冷笑:“屁,戈壁熊都快灭绝了,老毛子跟谁俩扯淡呢。”
“天天,后面那半句我听不懂。”
“没关系,我只是在talking rubbish(讲垃圾话)。”
“不过他真的找了猎人帮忙巡场子,带着枪来的。猎户搭的棚子就在片场最东边。”
“……真行。”金博洋啧啧称奇。
羽生看着金博洋,他的眼睛确实配得上一部戈米沙强迫着金博洋改到吐的“感性”剧本,“我终于演到你的作品啦。算不算我们当年的梦想实现?你在这里,看着我演戏。”
“我早就看过你演戏了,多伦多戏剧节的时候你代表学校上场,还有你在早大被星探发掘的那一场话剧。”金博洋回答,“我觉得你非常优秀,非常闪耀,嗯,配得上我的剧本。”
“该说是博洋的剧本终于能够找上我了吧,”羽生结弦毫不客气地吐槽回去,“之前是谁因为做了一次跟组编剧被统筹导演为难得死去活来,回家之后考虑了一个月改行?”
他们相视而笑,方才一度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些。金博洋拍了羽生手一巴掌,“您红得快,可是你红得再快也是我看上的人好吧。我一眼就知道你的才能,比你们事务所的人知道得都早,我只会喜欢最好的。”
“我知道博洋一直以来都很辛苦。”羽生慢慢地说,“我没想到你连这里都会过来,太偏远了,说实话日本的媒体都不一定愿意来。”
“我也说实话,这是份工作,米沙让我过来协调下剧本。”金博洋回应,“不过我可是你的头号粉丝,为了你来到哪里都再正常不过了。”
羽生忍不住低笑:“别提粉丝了,还记得小林沙良吧?那次绯闻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头等舱飞纽约,流出去的图是我粉丝拍的。还好粉丝们不会追到这里来。”
“呃,他们不知道其实在纽约等着你的是我。”
“所以我觉得博洋很辛苦。”羽生低声道,“去了那么多地方见我……”
他们会面的地点往往不在日本本岛。虽然到现在羽生还没冒出“同性疑云”,但八卦记者的眼光太毒辣,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就被抓包。所以金博洋主动要求不要在日本见面,与之相对应地,在羽生刚红起来的那几年,每接下一个海外摄影的时尚资源都会掏空刚入行的金博洋捉襟见肘的可支配流动资金,换取一张飞赴当地的机票,支付漫长的飞行时间让他们之间的熟悉感再度苏醒。
金博洋吸了一口气,“是我心甘情愿的。”
茫茫的草原上突然出现了银亮亮的光芒,那是月亮突破了东方低矮的群山。金博洋把车停下,催促羽生下车。“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过月亮了。”
随着羽生知名度逐步提升,他们连海外的见面都变得不能任性而为。一次在泰国夜市闲逛的时候,金博洋去买一份烤香蕉,回来的时候羽生已经被一群修学旅行的日本女高中生团团围住,鬼知道她们从哪里冒出来的。金博洋在三个摊位之外的地方站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她们一一要过合照离开,香蕉已经不那么温热。
天幕低垂,月亮升起在远山顶。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毫无参照物,这让明亮的满月在深沉的夜幕中显得非常巨大,过于夸张地直冲人眼帘。楼宇间的月被钢筋混凝土挟制,几乎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绽放光芒;而旷野上的风长长短短地吹过来,在这片无人染指的寒冷原野上,圆月是漆黑夜空的唯一主宰。它是如此野性,震撼,美丽。
值得用一万首歌谣去歌颂。
羽生牵着金博洋的手在草地上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羽生说:“我时常觉得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把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压缩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都做一遍。”
金博洋沉默了一阵,说:“我只有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时间又开始恢复流动。我意识到你的改变,然后我对我错过所有你的生命感到愧疚。”
在金博洋没有参与到的时间里,羽生结弦已经快要登上国际级的高度。他不再是那个在他副驾驶上荒腔走板唱着歌的快乐交换学生,不再是那个打游戏到后半夜中午爬起来饿着肚子去上课的小年轻,几乎也不再是那个在冬雪里流着泪告白和发誓的他的爱人。
“就好像在多伦多的那一年里,我们已经将所有的未来都透支了一样。” 
“你没有离开过我的生命……你知道这不是所有的未来。”羽生亲吻他的额角。
月亮是那么美丽,照亮眼前人。金博洋陷入短暂的恍惚,当月光过于明亮,群星都会自惭形秽地盖住自己的光芒。唤醒了晦暗的长暮,这个人是星星,是月亮,是夜空中让人心碎又让人爱恋的风景——是他那么,那么爱的人。
金博洋握紧了羽生的手,淡淡地说:“我这次来的时候,有想过要不要和你分手。”
他没有看羽生的脸,眼光落在对方的锁骨上,似乎第一次见一样地不肯偏移视线。
羽生在他头顶轻声回答:“我知道。”
金博洋终于抬起头来凝视着羽生的眼睛,内心情绪鼓动,它们推动着他张口,却又轰鸣着让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金博洋说:“但是有这一晚的月亮……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十年。”
 是月亮,也许是月亮作为点缀的更多的东西。羽生在他的目光中终于笑了:“这几个晚上都是月圆。我们每晚都来看好吗?”
有一瞬间金博洋想说“后面的不算满月不作数”,但晴朗的月光下,他看清羽生的笑眼里有泪光。愧疚,更多是数不清的回忆和不能断绝的爱意涌上金博洋的心口,拥抱是情不自禁地发生的,他和对方紧紧相拥,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好。”
时光像有一瞬间停滞。如此星辰如此夜,如此在月光下的草原里相拥过的情侣从这山川被开辟以来有过无数,而他们也确乎是这无数爱人中间非常平凡的一对。大约当真有这么一刻,羽生不是粉丝们的宠儿、媒体的冤家、广告商的至宝、票房的良药,金博洋也不是那个为房贷车贷发愁被剧本经纪催到掉头发的编剧,他是阿吉牙尼惕,那个名字寓意着“光耀之月”的公主,而他是古拉富,那个刺杀海都汗未遂却迎娶了公主的落魄王子,他们在中亚的窝阔台汗国命运般地相遇然后义无反顾地坠入爱河,直到国家崩乱山河不在,也永远、永远没有分开。
请快一点啊,让我看见未来到来的那一天。
“啊天天,我好像没有带酒店的门卡。落在保姆车上了。”羽生抱着他的时候,突然这样说。
浪漫和伤感,氤氲着的情绪,如同风卷残云一扫空。金博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时为仙台人的铁面皮气结,最终化成一个四目相对的微笑。
他拉过羽生结弦亲了亲对方的眼睛,“就好像你带了门卡我就不会让你进我房间一样。傻子。”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
第二天织田信成揉着眼睛去吃早饭的时候,正好看见羽生结弦轻轻关门走出来,于是呵欠着打了个招呼:“早。”
“不对等等我靠不对,”织田信成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职业素养让他第一时间压低了声音。“你你你你你你不是这个房间啊?!这房间里是谁你告诉我是谁??”
羽生歪了歪头,把手指支在脸颊上,一副苦恼的样子。
“不要卖萌了事,给我说清楚!”
看来这一套是行不通了,羽生结弦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乖乖摊牌:“我大学同学,这部电影的编剧,博洋-金。”
“那你在人家的房间里干什么??夜光剧本??”
羽生慢吞吞地说:“就,关了灯,也不能干别的什么嘛……”
“原来你能接到这部电影还是裙带关系吗……!要是被扒出来你就完蛋了!”织田信成由怖生怒,居然还敢向着羽生挥了挥拳头。
羽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应该不算吧,首先这部电影的选角他没给过建议,其次我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
“你不是说只有初二的巳樱子酱吗?!”
“嗯,只分手过那么一次。”
“好吧,一直以来没被拍到算你有能耐,我说你怎么经常在海外行程里玩儿失踪,”织田信成无力地摊摊手,���那这个被曝的话你怎么办?”
“这个不行,还是要麻烦事务所出面解决了。因为这是真正的桃色新闻。”
织田信成感觉头疼,羽生又笑了。
“确切地说是现在还不行,以后……谁知道呢?”
*奎爷:游戏《战神》系列的男主。
*阿吉牙尼惕公主:被相信是图兰朵公主的原型,成吉思汗后裔的窝阔台汗国第三位实际控制者海都汗的女儿。(靠摔跤选老公,输一次要给她100匹马,靠这个赚到10000匹马的奇女子(可能是因为太女汉子了,才在《图兰朵》中被音乐家改成了猜谜语
*失魂落魄的惊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元代名臣事略》卷三「汝奚匿予负箭之麋?亟以相还,不然祸且及汝。」……「逃鸇之雀,翳荟犹能生之,吾顾不如草木耶!」写到中间就跑偏去查了好多关于窝阔台汗国和元朝的资料OTL……蒙古人的修辞还挺有趣的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这个就不用解释了吧。日语里的“桃色”这个词我觉得真的太好听了,momoiro,听起来就柔软又魅惑
小林沙良=跳台滑雪的高梨纱罗,有人猜到了吗?私设出身日本东北地方的柚子是地元偶像组合THGirls(東北ギャルズTohoku Girls)的饭,写完了才意识到高梨纱罗是北海道不是东北地方的哈哈哈(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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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hou860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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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儒私塾观察
9/11恐袭20周年 家人缅怀最先报告劫机的华裔空乘邓月薇
海彦
2021年9月11日 15:16
在纽约、美国及全球纪念911恐怖袭击20周年、缅怀3000多美国人和其他来自90多个国家的罹难者之际,外界尤其无法忘却的是第一位报告有劫机发生的第一架撞上世贸中心客机上的华裔空乘人员邓月薇(Betty Ann Ong)。她在生命最后的25分钟内表现出的高度沉着冷静与训练有素的专业精神,令人敬佩,也因此被誉为“国家英雄”。
2001年9月11日上午7点59分,美国航空公司11号航班从波士顿洛根机场(Logan Airport)起飞前往旧金山。机上有81名乘客和11名机组人员。8点13分,飞机突然偏离航道,转向纽约,同时与地面失去联系。
8点20分,美国航空在北卡的订票中心收到了从11号航班上传来的躲进卫生间的邓月薇打进电话的声音:“我是机舱后部的3号。驾驶舱不回答呼叫。商务舱有人被刺伤……我想有毒气……我们不能呼吸。我不知道,我想有人劫持了我们。”
邓月薇的电话持续了20分钟以上,但地面工作人员忘记按录音键,最终只记录下4分多钟。但她的电话让地面上的人意识到了劫机,并及时向当局报告,直接导致当局紧急停飞全美境内的所有飞机,并下令所有空中的飞机立即就近降落。
当天,美国航空11号航班上还有一位乘务员也和地面通上话,但没有被录下来。据百科全书网(encyclopedia.com)记录的地面人员的回忆说,那位叫艾米的空乘8点45分钟时告诉地面:“我看到水了,我看到建筑了,我看到建筑了。”然后她说,“我的天啊!”
此刻,一直保持着联系的邓月薇说出了她生命中的最后两句话:“为我们祈祷吧。为我们祈祷吧。”
8点46分26秒,美航11号航班撞进了世贸中心北塔的94层到98层之间。10点28分,北塔倒塌。
在那场震惊全世界的恐怖袭击中,另有3架被恐怖分子劫持的客机先后撞向世贸中心的南塔、华盛顿美国国防部五角大楼和宾州的一块空地。
去世前,1956年在旧金山唐人街出生、长大的邓月薇已做了14年的空乘工作,升到了乘务长的位置。9月11日那天她本应休班,她主动要求加班,因要赚多点钱,为自己和姐姐们去夏威夷旅游做准备。
邓月薇的母亲是来自中国的第一代移民,家中有4个兄弟姐妹,她最小。她的哥哥姐姐在纪念她的基金会(Betty Ann Ong Foundation)网页上介绍说,她对运动也保持着热情。虽然贝蒂那么出色,但是她却很害羞。在做空姐之后,贝蒂表现出对孩子和老人的博大善心,她在飞机上总是无微不至地帮助老年和儿童乘客……她每次旅行回来,还经常去老人中心给他们分享自己的经历。
福克斯旗下ktvu新闻网报道,邓月薇的哥哥邓达民(Harry Ong)在911恐袭20周年前对福克斯电视台说,他们是一个关系密切的家庭,爸爸一直不相信妹妹去世的消息。在2007年去世前,父亲每晚都要坐在电视机前,一边流眼泪,一边盯着屏幕,等待小女儿安全回家的消息。
这家人的生活在2001年9月11日被永远改变了。“向前看很困难,真是不容易”,“我每一天都记得她,想着她,想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着连说声告别的机会都没有……”邓达民说。
邓月薇的安息地是科尔马的松柏园。邓达民表示,每次他去探望邓月薇的墓地时,就会感受到慰藉和孤独。“我会感觉到我不能在身边陪伴她了。但是作为大哥,我有责任保护妹妹。”
鉴于邓月薇在911恐袭劫机的突出表现,美国911委员会(911 Commission)宣布她为“国家英雄”。2012年,美国旧金山市为纪念她,将她喜爱的华人康乐中心命名为“邓月薇华人康乐中心”。一位社区领袖说:“邓月薇的精神是一种快乐和坚持不懈的精神。我欣赏邓月薇的故事。我希望孩子们和所有人都能欣赏。也许现在的孩子们中有谁能成为未来的英雄,谁知道呢?”
“虽然20年过去了,但我也不得不说,这是长达20年的痛苦��痛苦没有减轻,”邓达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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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lihawaii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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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 欧胡岛海边牧场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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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iesoftwoworlds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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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地里的君子兰(24)–天涯芳草
我们来到属葡萄牙的马德拉群岛(Maderia, Portugal ),这亇位于大西洋的群岛,鲜花盛开,温暖如春,她与葡萄牙的关系好像夏威夷与美国的关系.但风景和文化很不相同,盛产糖与葡萄酒。
首都Funchal(通译丰沙市),我叫她芳草市,因为更接近当地的发音好听,介绍说市名本来的意思也是一种草好像是一种fennel。
我穿红袜子拿红包包与帅哥先把芳草市先游一遍。在芳草市看那些山顶山边上石头中的房子真是天下奇观。自然与人文完全融为一体,没有建筑和文化,山水好寂寞! 但是有人的创造和灵魂的投影,一山一水都有美妙的故事。导游说几亇世纪战争风火连绵,但当地人等和平一点点就又把毁掉的房子重新修好,并一点点加多,才形成今天的样子,人的生死垒起这里一砖一瓦,浪漫是生与死和珍惜的升华。这里的人真是把每一寸土地都整理的整整齐齐,长满了鲜花。 棕梠树挡住的房子是丘吉尔画画的餐厅。西西公主也曾在这里休息治疗肺结核。此岛气候温和,古迹丰富,红房,青山和蓝海,人间天堂。新年的烟火是全世界第一。
会议安排我们去一家叫Blandy’s 1811年起的酿酒厂。马德里葡萄酒被莎士比��在剧中提到 (A Duke was drown in a cask of Madeira wine, Henry VI),又被拿破仑,丘吉尔等领袖人物喜爱,华盛顿,Jefferson & Benjamin 等美国国父也喜爱,在庆祝美国独立和以后的种种活动时用它。这种酒是也是fortified wine,干甜,可用于开胃和甜点,可混与奶酪,水果,糕点,肉,鱼食。欧洲的葡萄庄处都是,因为Wine在圣经中是神圣的,好的修道士常常在高山上建一亇教会,酿酒敬畏主并以此为生,主是葡萄藤,我们是枝子,葡萄酒香纯是主的作为。
当天有少男少女在晚餐时为我们表演民族舞,并邀请客人一起跳。跳舞的大餐的食物只是starter,葡萄牙的主餐有两道主食:一道鱼一道羊肉,外加面包,甜点,酸奶和红酒,从七点吃到十二点。第二天一起来就觉得饥肠辘辘,又去街边买了海鲜煮饭一大锅加大蒜面包,吃了才觉得踏实一点。
第二天帅哥吃饭时用生菜包三纹鱼(salmon),先用刀叉卷起,再用叉子叉着吃,斯文极致,实在太可爱了。我拍照晒一下。圈友惊奇,说他是外星来的尖头人,我说他吃pizza也是用刀叉的,的确是one of a kind, indeed.
帅哥又感叹葡萄牙 这么小的一个国家,占领世界上多少岛屿和港口? 中国最后一块殖民地"奥门",是1999年圣诞节前才回归的。
好朋友介绍要吃萄式蛋挞,在机场买了一亇先尝尝,温热鲜嫩余味无穷,真是delicious. 又买一小包带回让家人吃,到美国蛋挞的热会冷了,但美味依旧。
飞机上看一亇电影Lion好感动,那个印度穷小孩六岁走失被澳洲父母收养,二十年后又回去找妈妈和哥哥。人生所谓不忘初心,小时候的生活是很难忘的,特别是 和亲人分离那种,无论以后生活多么美好,都会想到从前,都会千辛万苦回去找。妈妈也一直没有放弃儿子会回来找她,所以一直没搬家,终于等到宝贝儿子,血浓于水,难忘初心。不过有的初心难忘也是惘然,有的初心莫名其妙,比如网络上常讲的那种,鸡的皮都要掉下来了,这种初心忘了更好。人成长以后的心更有爱有温暖,要好好珍惜。小时候被父母扔掉的初心,回去找有何意义,这小男孩走失了的。他的妈妈和哥哥是很爱他的,所以他不顾一切回去找家人。而小孩子与养父母的关系真是天涯芳草,天赐良缘,而且养父母选择不生收养,是真正无私的爱,毫不讲回报。人生苦短,世界太大,难忘初心亲人情,天涯芳草永恒心!帅哥选择很少回自己的家乡也很少参与同学群或聚会是智慧之举,Never look back. Live and live well now.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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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x999blog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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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经济恢复到正常水平的78%!但夏季以来复苏趋于停滞,黄金后市仍暗藏潜力 美国经济恢复到正常水平的78%!但夏季以来复苏趋于停滞,黄金后市仍暗藏潜力 CNN商业和穆迪分析合作创建了一个“回归正常指数”。该指数显示了哪些国家最接近和最不可能恢复到疫情前的经济水平。马克·赞迪是穆迪分析公司的首席经济学家,他表示按照回归正常指数,美国经济才恢复到疫情前的78%,但是该指数在夏季几乎走平,因为疫情反弹导致部分州重启封锁,且市场的消费信心也大幅的下滑,这都阻碍了经济复苏。 同时不同州之间的情况也不尽相同,限制措施开放越早的州面临的风险越大,同时农业州比工业州更快的从疫情中恢复,如南达科他州已经恢复到疫情前的93%。 赞迪还表示,回归正常指数是基于37个常用经济指标编制而成的,全面的反映了疫情对于美国消费、制造业等一系列领域的影响,因此未来经济如果出现进一步复苏的迹象将在该指数中有所反应。反之如果维持夏季趋平的走势,可能暗示经济复苏可能将慢于市场预期,这可能会对美元构成压力,并支撑金价。 赞迪表示,现在距离疫情彻底颠覆世界已有6个月了。我们的经济���在调整,但很少有事情感觉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大多数人都戴着口罩,保持着社交距离。我们的工作生活也没有回归常态,我们中的许多人失业了,也有许多人幸运地继续在家工作。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离恢复正常还有多远?在未来,“正常”意味着什么,我们又取得了多大的进步?这些都是很难回答的问题。CNN商业和穆迪分析合作创建了一个“回归正常指数”正着力于解决这些问题。 实际情况是,美国经济仍远未恢复正常。根据构建的回归正常指数,截至8月19日,美国经济运行是正常水平的78%。就目的而言,“正常”是指经济恢复到3月初大流行爆发前的水平。所以美国全国的经济活动比大流行前的水平下降了近四分之一,远低于正常水平。 尽管情况很糟,但这比4月中旬大流行最黑暗的日子要好得多,当时我们不确定疫情的传染性或危害性有多大。全国大部分地区的非必要企业都关门了,大部分人都处于隔离的状态。回归正常指数在4月17日跌至59%的最低点。 随着企业重新开业,经济在4月中旬至6月中旬出现反弹,但很明显,这些企业开业过快,导致疫情反弹。从那以后,经济就或多或少地偏离了正轨。将疫情与经济表现联系起来并不难。一些州不得不取消重新开放的计划,各地的企业和家庭都变得更加不安。下面的图表显示了我们的回归正常指数是如何在今年夏天停滞不前的,几乎与此同时冠状病毒病例激增。 如何创建了这个指数 赞迪表示,我们的回归正常指数结合了37个指标,包括传统的政府统计数据和大量私营企业的指标,实时捕捉全国和各州的经济趋势。政府的统计数据包括零售销售、工业生产、耐用品订单和新屋开工数等。私人因素指数包括Zillow家庭清单,OpenTable的餐厅预订,Homebase对小企业工作时间进行的测量,,美国抵押贷款银行协会(mba)的抵押贷款申请的数据,美国铁路协会轨道交通,和谷歌用于了解人们购物、上班和外出游玩的活跃程度的cellphone-based流动数据窗口。 回归正常指数超越了用来判断经济运行状况的典型指标,如GDP、就业和失业率,从而提供了对企业和消费者如何应对疫情的全面了解。 哪些州更接近正常? 与此同时,赞迪表示,我们的各州回归正常指数为我们进一步了解疫情对地区经济的影响提供了依据。广泛、人口稠密的纽约市地区首先受到严重打击。在4月中旬该地区经济处于低点时,该地区公司的运营水平接近正常水平的一半,特别是在严格的就地避难规定生效后。这些措施显然生效了,该地区的感染率目前处于美国最低和最稳定的水平,该地区的经济也已恢复。纽约州的经济运行仍低于全国其他地区,但新泽西州的经济与之相当,康涅狄格州的经济做得更好。其他一些州,如伊利诺斯州、密歇根州、新罕布什尔州和罗德岛州,由于在早期就采取了严格的封锁措施,因此现在享受着较低的感染率和较强的经济。 那些更快地结束隔离措施并在春季重新开放的州已经付出了经济代价。对亚利桑那州、佛罗里达州、南卡罗来纳州和得克萨斯州的回归正常指数显示,自5月中旬以来,这些州的经济实际上没有任何起色。根据指数,夏威夷经济恢复正常的道路最长,因为它非常依赖来自美国和亚洲的游客。但是现在没有人在旅行。 根据回归正常指数,城市化程度较低的农业区和落基山脉北部的经济表现最好,这或许并不令人惊讶。南达科他州的指数为全国最高,达93%,因为它是乡村地区,而且不依赖于受到疫情打击的行业,如旅游业和能源。爱达荷、蒙大拿、内布拉斯加州、威斯康辛和怀俄明等州紧随其后。当然,这并不是给这些州开了绿灯,让他们放松对病毒的防范。很明显,这种大流行病可以迅速而猛烈地袭击任何地方,并将经济随之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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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pendence-of-mind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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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晖:中国“站起来了”的历程(上)[2/2]
【民国历史的不同面相之四】—— 民族主义实践
作者:秦晖(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   2012-02-08   
评价民国时期外交的标准    平心而论,当时中国国内真正“自力更生”、除思想影响外没有受到外部实力支援的政治力量,大概只有“第三方”,即知识分子为主的中间派,其成员在思想史上可能颇有影响,在当时的政局中却不成气候。
而成了气候的力量,第一都有武力,第二都要借助外援。
所以简单地贴“爱国”“卖国”的标签,恐怕是不管用的。
从有利于“中国站起来了”的角度讲,评价它们的标准应该有这么几个:
(参加1945年联合国国际组织的中国代表团成员合影。代表团正式成员10人,团长是行政院代院长兼外交部长宋子文。自左至右,分别是施��基【高级顾问】、胡霖、董必武、顾维钧、宋子文、王宠惠、吴贻芳、李璜、张君劢。魏道明、胡适不在其中。胡适因为不同意苏联提议的常任理事国具有一票否决权的主张,未在宪章 上签字。见题图)
第一,对外依附的程度,是像伪满、汪伪那样完全是“儿皇帝”,像1942年前的盛世才那样基本是外国代理人,还是像北京政府和南京政府那样基本上独立自主,只是在“弱国无外交”的情况下,才有对外妥协之举?
第二,对外依附的代价,尤其是在一些明显有损于中国、却有利于自己党派利益与个人利益的问题上,持何种态度?
外援并非“无私”,通常都是有“代价”的,而且这个代价不只是“口惠”,必须是“实至”,能够做到这一点,必须有相当权力。
所以历史上的专制者都是“爱国”的 ——“国”几乎就是他家的私产,他岂能不爱?但同时也只有他们最能“卖国”—— 老百姓想卖也卖不了呀。
孙中山在密谋革命争取外援时,曾对日本有很糟糕的许诺;中共在1920年代就支持蒙古独立、1929年苏军入侵东北时又提出“保卫苏联”的口号。但是无论当时的孙中山还是中共都还是在野力量,日、俄在华攫取的权益并非是他们奉送的,如果他们当政后真的这样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宁可自己失败,也拒付国家权益为“代价”的正面典型,则是盛世才在新疆的前任,金树仁。
在新疆出现反金政变时,苏联曾表示愿意出兵为他平定事态,条件当然是金必须像后来的盛世才那样,听命于苏;
金的部属多希望他接受,但金宁愿失败下野,也拒绝引狼入室,并毅然向部属发出通电:“我不能图一时之快,遗万世之讥。诸君应以地方为重,勿以我为念。”
金氏历史上有功过是非,但此举确实难能可贵。
民国时期其他的一些势力,就不能像金树仁那样决断,为取得外援,他们愿意付“代价”,但也还是有底线。
例如,张作霖就是有限地依附日本,但不愿越过底线,最后遭遇皇姑屯之祸。
孙中山当年为争取苏联援助,也付出了代价,但他的底线更是明确,从今天披露的档案看,他与苏联的矛盾其实很大,如果他晚去世几年,他的“联俄”能否联得下去确实是个问题,这不仅仅是谁“背叛”与否的问题。君不见就连陈独秀,这个中国共产党的创党总书记,最后都被苏联“逼反”了吗?
第三,对外依附的选择。
从理想角度讲,不靠外援或只接受“纯洁”的外援而振兴国家,当然具有道德美感,但其实很难做到。然而即使接受了不“纯洁”的外援,并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处于依附状态,选择仍然是重要的。
民国时期的一些汉奸,以“曲线救国”来为自己卖身投靠的恶行辩护,当然令人不齿,不过我们也确实看到,中外历史上的确有很多通过忍辱生存,终于实现国家东山再起的案例,有的是对敌忍辱以求最终灭敌 —— 典型的就是我国古代越王勾践的故事,有的则是通过依附于某个列强,“以夷制夷”战胜敌人,甚至还有依附外力先击败自己的同胞,然后自己强大起来再把当初的“主子”干掉的。
当年莫斯科大公投靠蒙古金帐汗,靠蒙古人撑腰,狐假虎威地统一了罗斯诸国 —— 包括击败了不肯屈服于蒙古人的罗斯同胞诺夫哥罗德,最终壮大到把金帐汗国也打败了,莫斯科公国就是靠这种不光彩的办法,成功“崛起”,变成了沙俄帝国。
其实莫斯科大公当初投靠蒙古人,攻打不屈的罗斯同胞,确实很像是“汉奸”行为,但是这当然不能给我国的那些汉奸提供解脱理由。
关键就在于,这种“对外依附的选择”,又包括两个方面:
一是从功利角度,在国际政治环境中,选择最有利于自己国家权益发展的依附对象。
莫斯科大公投靠的蒙古汗曾经强大了很长时间,长到足以让莫斯科在其卵翼下坐大,但后来蒙古人又“适时”地衰落了,坐大后的莫斯科得以反客为主。否则,蒙古汗要是像汪伪投靠的日本那样很快就垮了,莫斯科就可能成为殉葬品;而如果蒙古汗一直强大,莫斯科就只好一直做儿皇帝了。
二是从价值角度,选择最有利于本国社会进步的依附对象。
莫斯科的故事发生在野蛮的中世纪,那时它所处的交往环境中,并没有什么更先进的文明(蒙古人在宋朝看来是落后的游牧民,但与当时诺曼海盗遗风之下的罗斯诸国相比,并不落后,后来罗斯的赋税制度就是跟蒙古人学的)。
如果换到近代,假如某国依附于纳粹德国而壮大,而且为虎作伥击败了民主国家,即便它像当年的莫斯科那样成功,这种成功难道不可怕吗?
当年汪伪投靠的日本法西斯,正是这样的邪恶势力。像南京大屠杀这样凶残的大规模暴行,英美法是干不出来的。
被侵略、被殖民,当然是坏事,但正如反对专制,并不排除对不同的皇帝有不同评价一样,当年日本侵占英治下的香港,香港人民并没有认为只是换了个“主子”,而是支持港英抵抗的。
香港同胞对港英时代的感受,当然不同于韩国人或我国东北人民对日治时代的感受。
不要说这是因为英国人的“奴化教育”比日本人成功,中国人其实最清楚两者的区别。
当年,中共在上海等地的地下活动,几乎都是在英法租界(美国在华基本没有租界)进行,一旦被英法租界巡捕抓住,首要的营救措施就是尽一切可能防止被引渡给中国政府。因为落在“英法帝国主义”手里,还能生存,而一旦落到“中国主权”之下,必死无疑。
但是,落到日本人手里的共产党人就从来没有防止引渡之说,也没有哪个共产党人认为被日本人抓住,会比被国民党抓住强。
毫无疑问,日本法西斯远比英法野蛮、残暴,这不是泛言反殖民所能遮蔽,更不是什么“黄种反对白种”、“东亚反对西方”的日式“反帝”诡词所能颠倒的。    两次正确“站队”的重大意义    从以上三个方面看,民国时期代表中国主权的中央政府,包括1927年以前的北京政府和以后的南京政府,其外交和国际政治行为是相当成功的。
尤其是与既颟顸自大一味虚荣,又愚昧怯懦卑躬屈膝,不懂外交也不谙世情的清朝相比,这个时期中国的外交进步非常明显。
我们只要看一个基本事实:1840年以来的清朝,和平、统一的时段比民国长,1840年时清帝国与列强的实力差距,也不比民初大,但是清朝外交,基本上就是一连串的丧权辱国。
而基本处于“乱世”之中、国力相对更为孱弱的民国,在向西方列强“收回权益”和抵抗日、俄新的侵略这两个方面,反而都成就卓著,对此不能不给予公正的评价。
北京政府与南京政府,当然都有一定程度的对外依附,他们彼此之间以及与中国其他政治势力之间,也为此互相抨击。
但平心而论,这两个政府尤其是南京政府,在依附程度上与国内其他政治势力相比,还是最小的。
这或许不是因为他们更加“爱国”,而是因为他们的谈判地位更为有利,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是“儿皇帝”,也都没有公然宣布自己是外国势力的附庸。
他们的领导人也希望获得“友邦”的支持 —— 包括支持自己打内战和镇压国内反对派,但毕竟这些领导人不需要“国际”的批准与“远方”的任命。
由于实力不强,他们在盟国中也受过气,但就说蒋介石在史迪威事件中的所为吧,他在抗战最危急的关头,对几乎是惟一救星的美国人,也还是敢于顶撞的(顶撞的对不对是另一回事),而不会百依���顺,更不至于为消除“为首者”的怀疑,就主动迎合,投其所好,去火中取栗。
民国时期中国为这种依附也付出了“代价”,为此北京政府与南京政府都被反对派斥为“卖国”,但正如毛泽东私下也承认蒋介石是“民族主义者”那样,平心而论,民国时期中国国家对外权益之得,远远超过了之失。
民国外交的成功,首先表现在那个时代国际政治的两次大变局,即两次世界大战中,中国都进行了正确的“站队”。
应当说,这并不容易,因为珍珠港事件前,美国长期实行孤立主义,并没有刻意“拉拢”中国,而英法那时被视为衰落中的列强,对急于“崛起”的中国来讲,其榜样的魅力,远不如后来居上、成功“赶超”的新兴强国德、日 —— 当时世界上一些急于翻身的老大帝国,如奥斯曼土耳其和西班牙,都是比较亲德的。
而日本对北京政府、德国对南京政府的影响,也曾经非常大。
这样的背景下,中国在关键的变局中,何以能选择与英美法,而不是与德日结盟(一战中日本虽属协约国一方,但中国参战是支持英法,与日本无关)?
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日本欺人太甚,德国又是日本的盟国;而列强之中,美国在近代欺负中国最少,并且在巴黎和会、华盛顿会议、中国收回利权运动和抗战等主要关键问题上,都同情和支持中国。
但应当说,辛亥后孙中山以下许多国民党要人的英美背景,英美(尤其是美国自容闳留美运动和庚款办学以来)对中国教育的影响,以及早自晚清徐继畬、郭嵩焘以来“反法之儒”对民主共和的好印象,也起了作用。
中国人搞民主共和,尽管“尚未成功”,中国人也并非不知民主国家对外也会自私,但对民主共和的向往,还是明显影响了中国人在国际政治中的倾向性,甚至激进的中国人对苏联的好感,在相当程度上也与此有关(当时很多人都把苏联的制度想象为一种最激进的民主)。这些潜在的因素也不容忽视。
两次“站队”,对中国国家权益的增进是非常显著的。
众所周知,二战时的“站队”,使中国成了联合国安理会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当时俗称“五强”),这是多少比中国发达的国家,几十年梦寐以求而至今不可得的,也是迄今体现“中国站起来”的最大标志性事件(下文还要提到)。
而一战时“站队”的收获,今人很少谈到。
当时中国只是派出了华工,付出远小于二战,收获也无法与二战相比,但也很重要:中国借宣战之机,一举废除了对德奥两国的所有旧条约,不仅终止了德国在华扩张的势头,也开启了此后废约外交的先河。
尽管巴黎和会不尊重中国的战胜国权益,引起了国人的公愤,但正是这公愤,使与民权相关的民族主义(即不同于古代“精忠报国”“夷夏大防”观念的近代民族主义)在中国出现了第一次高潮。
而随着巴黎和会上被忽视的中国权益在华盛顿会议上得到重视,中国不仅确实收回了德国遗下的侵华权益,并且顺势开启了持续的普遍“废约”“改约”谈判,取得了一系列成果。
同时,中国虽然拒签和约,但仍以战胜国身份,以参加“一战”和巴黎和会为契机,开始介入国际事务,参与多边政治游戏,并在国际联盟中积极活动,与清末中国的国际孤立(庚子时甚至是国际厌弃)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次大战间,虽然中国因为实力太弱,仍然被(主要是日俄)欺负,但国际上普遍同情中国。
日、俄对满、蒙的侵占,长期不被国际社会承认,这在当时崇尚实力政治、习惯接受既成事实的国际上,是很罕见的。
尽管在二战前,这种同情显得软弱,但日本为此退出国联,苏俄对国联也素有恶评(我们以前也跟着骂国联,现在看来是不对的),反过来恰恰证明了,这种同情并非可有可无。
经过国人在抗战中的壮烈表现,战前国联的同情,演进为战后“联合国家”的尊敬,这是中国成为“五强”的基础。
民国时期中国军队对外国侵略的抵抗,可歌可泣,非常惨烈,但由于国力与体制的问题,战果常难如人意。
于是,正确的“站队”,就显得尤其重要,用前述三个标准来讲,就是在尽可能地保持独立自主的情况下,付出最少的国家权益损失代价,选择站在功利上最可能的赢家、价值上最文明进步的阵营一边,使阵营的胜利成为中国的胜利。
正是这样的选择,使中国在民国时期两次成为战胜国之一,这对“中国站起来”具有重大意义。
反法西斯性质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参加的一方,既是胜利者,也是正义者,自不待言,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正义性虽不及二战,但从国际政治的功利而言,中国如果选择不参战或参加另一方,结果都会非常糟糕:
如果不参战,就不可能借机对德奥废约,也很难启动由此发端的普遍改约。
而如果参加另一方,只要想想同为“老大帝国”的奥斯曼土耳其由于在这次大战中“站错了队”落得什么下场,就很清楚了。
显然,后来的事实证明中国的选择是正确的。
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如果被汪精卫等亲日派引入歧途,不要说当什么“儿皇帝”,即便是作为自主的盟国,与德意日法西斯搞到一起,那后果也不堪设想:如果日本获胜,那么中国也不过与日治下的韩国相当,战败了,中国的下场会比奥斯曼帝国还惨!至于什么联合国“五强”之一,那就更是想都别想了。
当然,由于实力弱,中国作为战胜国的权益,无论是在一战后的凡尔赛体系,还是在二战后的雅尔塔体系中,都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尤其是建立凡尔赛体系的巴黎和会,被中国人视为国耻,还引发了“五四”抗议;
但是也应该看到,凡尔赛体系对中国的不公,后来在华盛顿会议时得到了相当的弥补,正如雅尔塔体系的不公,在斯大林死后也得到了相当的弥补一样。
总的来讲,中国在这两次(尤其是后一次)正确“站队”中的获益,对“中国站起来了”是非常关键的。
当今国际上经济比中国更发达的德国与日本、人口比苏、美众多而发展也很迅速的印度、同样从老大帝国的衰落中,通过变革脱胎换骨重新崛起的土耳其,都与联合国“五强”无缘;
而中国早在1945年就有了这样的地位,这两次正确选择无疑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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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exuan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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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Game - 6
第六章:《占卜的噩梦》
* 角色©南派三叔
* 运用了:游戏30题和灵异30题 - 这次是‘ 占卜 + 无休止的噩梦  ‘。越来越难写了……
初夏降临杭州市,气温尚未退去春天的凉意,却又带有阵阵暖风,是个出来旅游的好时季。杭州著名于众多的游玩地点,趁着学生休假之期,见不少人出来晃。
吴氏古董店位于街边角落,平日不惹人注意,然而这时还是迎来了不少闲逛的游客。吴老板不愁,反正检来了一个便宜打工仔,由他去应付客人,顺便注意人群,以防偷鸡摸狗的行为。别看现在拥有消费能力的人逐日增多,但还是有不少贪图便宜的人,专门在店里盗窃一些小巧不起眼的物品。
难得学校放假,黎簇从此过上了非人的忙碌生活。大清早他便到古董店里清理货架上的摆设品,把累计在表面上的灰尘擦拭干净,还不少被老板唠叨三两句。九点过后游客的流量开始大起来,这时他站在店里招呼游客,帮他们取下货物供人家欣赏,偶尔还跟人讨价还价。大多数出来游玩的旅客并不会买大型古董,他们只是为了养眼瘾和满足好奇心使唤店里的年轻伙计把东西搬出来给他们指指点点,接着转身拍拍屁股走人。有些比较具有良心的还会买一些小样品当作纪念,但是多数的游客只是进来观赏,走出门时依旧两手空空的。
这让做苦力的黎簇非常不满,对着吴老板说道:“我们能不能收观赏费?”
吴邪享受着买来的椰子水,对青年的抱怨充耳不闻:“你这是要我的店倒闭吗?麻利点,帮我去买份午餐,老王那边的,叫他别添加辣椒,大热天的还吃什么辣……”最后一句是嘀咕给自己听的,甩手一扔,柜台上几十块钱就落在了黎簇的手里。
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吴老板霸道的某人愤愤离去,知道这是自找的,谁叫当初他嘴大非要跟人家下赌注?
街边老王见青年来,乐呵呵地把已经装满了的两个盒饭递过去,在黎簇惊讶的表情下道:“没有加辣,六块。”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买午餐的?”而且还知道不用加辣椒,黎簇默默在心里添加一句。莫非人家可以预知未来?
“哎哟,有啥奇怪的,我老王在这里做几十年的饭了,早熟知常客的胃口咯。这个吴老板啊,以前老是踩这个时间点来买饭菜,方才打电话跟我说店里新来的伙计会代他过来买。”
“哦……”黎簇有点脸红。他被吴邪的神秘感染了,什么事情都往灵异的方向想,却忘了还有最基本的通电话这等事。
当他回到店里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店里已经空荡荡没有游客,除了一名女子之外。这很正常,午饭时间大家在外边吃,店里变得清静。让黎簇震惊的是对方竟然是个不择不扣的大美女,啧啧,看那个波涛汹涌……
那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女人,事业有成,从她昂贵的穿着来看对方的收入不错。女人见黎簇进来也没有理睬,只是一味地在货架之间穿梭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黎簇习惯了招呼客人,更何况眼前这位大美女姐姐, 把饭盒放在了柜台上,然后就上前去打问道:“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他刻意把语气放尊重点,希望人家可以注意到自己。
女人是注意到他了,却朝着坐在柜台后边看手机的吴邪大声道:“老板,这里有没有卖捕梦网?”说话时还不忘多溜人家老板几眼。
捕梦网,源自于北美的印第安人,由柳树枝制成,最为常见的就是一圈的柳树枝条上挂着各种小物件,有羽毛、珠子之类的装饰,圈中织着复杂的网状花样,类似蜘蛛网。对于捕梦网的说法有很多,最广为流行的说法就是捕梦网能让人拥有一夜好梦。①
“小姐,这是古董店,不是卖小玩意的店,你要买的东西,还是到那些卖少女首饰品的店找吧。”吴邪没好气道。先不说这种东西是否会出现在古董店里,可他分明卖的东西都是中华文化的遗产,这外国的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黎簇听老板这么说差点打岔道:你这里不是卖了一大堆小玩意吗?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吴邪心有灵犀般的一记眼刀打回了嘴里。
女人被吴邪的语气有些刺激道,气呼呼道:“没有就没有,本小姐也不稀罕在你的店里买东西。”头发一甩,就走出了门。
黎簇发现离开前女人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有些期待地看着柜台后边的吴老板,可惜后者只专注手机上的画面,没有空管人家大美女。黎簇感叹,虽然仔细看吴邪的确是长得不错,但是就凭他那臭脾气,怎么还会有女性喜欢呢?就说现在的审美观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你不用看了,乳臭未干的小孩,还指望大美女看你呢?”吴邪头也不抬说道。
“哼,至少我不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难怪这间店只做流水账。”黎簇讽刺回去。
“我不做流水账,只做划算的交易,”吴邪不假思索道。“那个女人,恐怕还会回来。真是个倒霉蛋。“最后一句莫名其妙,吴邪又说得语气凝重,却不管黎簇怎么追究也探不出更多所以来。
午饭时间已过,近来店里游览的客人又多了起来,黎簇马上把吴邪的话抛到了脑后。
~oOo~
来介绍一下那名女性:她名湾姓梁,是一名心理医生,私自开了一间诊所,规模不大,却还是有不少病人上门寻诊。现代社会压力庞大,患上精神问题的人不少,找一个可以诉苦的对象有助于减缓压力,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耐看的年轻女性,即使看诊费昂贵,但还是有人心甘情愿付出这码价钱。
梁湾之前在国外修心理科,毕业之后因国籍问题无法长久逗留在国外,只好回来开自己的门诊。好在国内专看心理科的并不多,所以自开张以来生意没有间断过,只增无减,甚至从隔壁省县来探望的病人也数不胜数。
可是梁湾遇到了坎坷。近来她老是被噩梦纠缠,梦境荒唐怪异,诸多鬼怪出现,也有一些现实问题的,譬如失业生病等等,扰她夜晚睡眠不安稳,日里精神恍惚,影响到了工作。曾经很具有耐心的她,最近容易焦躁,还几次差点失去职业素质吼病人出去。
这可不行,作为心理医生,她是人家的精神支柱,必须时时刻刻耐心聆听病人的叙述,让他们找到心灵上的安逸。倘若自己先垮在梦魇之下,估计诊所很快就要倒闭了。
梁湾便给自己放假,到杭州游玩。听说这里美景举不胜举,青山绿水,特色公园遍地是,不乏游玩地点,索性定机票来这里旅游了。
走着走着,她被街角一家古董店吸引了眼球。古董店的装设并不起眼,却让人生感舒服,像是在繁忙的闹市找到了一个安宁的小角落。进入店面,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属于任何香料,而是源自于陈旧的木质品。
突然脑中一闪,梁湾想到了捕梦网的事情。以前听朋友介绍过这个小玩意,联想到最近不断出现的噩梦,不知这家店有没有卖这类东西?
前脚刚踩过门框,便被柜台后边的老板吸引了。这个男人面相英俊,非常对她的胃口。此时的梁湾把捕梦网的事暂时放到脑后,故作游览店面,实着打量柜台后边的帅哥。本以为店面生意冷淡老板会亲自上前迎客,哪料到这个老板爱理不理,一味玩手机。梁湾竟然没有为此懊恼,反倒觉得对方很有个性。
外边却跑进来了个小伙子,目测是某个高中生在这里打工,手持饭盒。他放下了饭盒便走了过来,刚好挡住了梁湾的视线。
“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梁湾暗骂碍事,放声大问这里是否售卖捕梦网,试图引起老板的注意。
结果老板不耐烦地回复了一句,把她气走了。
事情过后,梁湾返回酒店睡个回笼觉,再次陷入了梦魇之中。这回她的噩梦血腥残忍,也出现了一些模糊的人影,面孔不清,更像是立着的一道道影子。它们伸出手来抓人,想把她拖进深渊里。
惊醒之后,梁湾苦笑,本以为可以出来散心,然而噩梦似乎恶化了。
她开始思索着自己梦到的场景,是否带有更深沉的意义。之前提到的那一位国外朋友,对‘梦’非常有兴趣,介绍捕梦网的时候还不忘科普关于梦的意义。古人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平日生活上经历的一些事情若不断被个人思索、探究,大脑便在睡眠时反映出来。从心理学的角度而言,这有可能助于大脑处理信息和记忆,是大脑用来解决困难的心理和情感问题的手段。频繁出现噩梦的现象有可能代表着精神和情感上的问题,更严重的说法是一些神经病发的前兆②。
虽然听说过许多心理学家和医生因为职业影响而患上忧郁症,但梁湾自认她的心态很好,时常出门透过社交来减地自己的心理负担,不应该有心理疾病。
也有人说曾经被压制的记忆会化作噩梦,举一个例子,性侵犯受害者可以压制不欢的记忆,这是大脑一种自我保护的现象,虽然醒着时没有影响,但是梦是大脑下意识的产物,所以说不定被压制的记忆会在梦里呈现出来。这种说法梁湾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她清楚自己没有遇过任何难堪的事情,而且她的梦境出现过许多荒唐的画面,什么妖魔鬼怪的,不可能是反映现实的记忆吧?
思来想去,梁湾被困扰到不行,只好再次向好友请求帮助。刚好晚上的时段正是外国的早上,她的朋友也在线上,很快就有了回复。
那名朋友说,梦呢,是个让人捉摸不清的现象,至今还有许多人不断研究、不断推测它的作用和意义。之前和梁湾解释的只不过是具有科学性质的说法。然而世界上还有许多现象是我们无法通过科学解释的,这就是所谓的玄学。在一些文化里有‘托梦’之说,是某种非人的东西向熟睡中的人传达信息的捷径。也有人说往世会出现在梦境中,而这说法一般比较流行于现代的影视、小说等材料。
还有一种说法, 就是某些梦可以用来启示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成功解读梦境便能占卜未来。有许多人梦见过怀孕生子或是熟人的过世,一段时间过后梦竟然成真了。
占卜未来?梁湾突然感到兴趣。她做了屡屡噩梦,莫非未来将遇不测?占卜这种东西很受年轻女性的欢迎,特别是占卜爱情和事业方面的趋向,梁湾也不例外。纵使她本不是迷信之人,对这类事情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近来真是被梦魇困扰到不行,所以即使占卜的说法有多么不靠铺她都愿意尝试相信一次。
说到占卜,方式很多,最普遍的有塔罗牌、看星座、拜庙抽签的小玩意,只要读懂指示书,基本上任何人都可以占卜自己的运势。然而占卜出来的结果非常模糊,甚至可以说通过这种方式预测出来的未来基本符合99.9%的人。另有一种比较凶险的方式,据说准确度更高,那就是通过一些‘游戏’或是‘仪式’来召唤非阳界的东西询问想知道的问题,一些经典的例子为碟仙、笔仙、血腥玛丽和半夜削苹果等游戏或召唤仪式。这种手法并不端正,不小心触犯禁忌会给自己招来祸害,所以一般只有胆子比较大的玩家才敢运用,而在此之前他们必须先熟悉一下游戏或是仪式的禁忌。第三种方式就是找专业的大师,有些能利用生辰八字推算未来、或是看手相、水晶球来得知一个人的未来,真正有这等能力的人推算出来的结果非常准确,甚至是可以给一个大致的期限。之前有过一位大师来到小街上,说了:这一年会有三个老人家在这条街上过世。街坊居民不信,结果还真是在那一年内有三个老人去世,应了大师的预言。这位大师厉害在于他能推算事情即将发生在一年之内,而且还准确到能指明有多少个人将被殃及。可是且不说要找到拥有这等能力的人有多难,真正的大师只给有缘人算,不是任何大众都可以享受到类似的服务。
 梁湾不觉得她能轻易找到传说中的大师,又不敢一人玩那些凶险的游戏,所以想利用第一种方式。反正她不需要明确地知道未来,只想确认自己的噩梦是否示意着未来存在着坎坷。她又想到了吴氏古董店的帅老板。既然那里卖古董,说不定有比较不寻常的占卜物件呢?
事隔几天,黎簇开门不久后便看见了梁湾:“美女--咳,小姐请问您是回来光顾的吗?”
这时吴邪还没来‘上班’,梁湾见吴老板不在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回答道:“这家店有没有卖用来占卜的东西?”
“占卜啊……有!有!我想到了,您进来等一等!“黎簇回想到昨天他在仓库里翻出的龟甲。据吴邪说这是古代的一种占卜工具,具体怎么用他也不清楚,好在现在网络发达,估计查一查很快就会找到答案。说起来事情很凑巧,他昨天刚发现这一件东西,隔天梁湾就来了,说想要占卜的工具。
拿到了龟壳,梁湾愣了愣。这种东西也能拿来占卜?不就是一个王八贝壳嘛,唬弄谁呢?
后边黎簇模仿吴邪的奸商模式,说了几句废话,无非是这个工具绝对精准噼哩叭啦什么的,最后弄烦了梁湾,问道:“多少钱?”
“呃……”这是刚从仓库里拿出来的东西,还没摆上货架,自然是没有打上价码的。黎簇可不敢擅自取价,虽然他个人觉得这间古董店里赝品多,但之中也夹杂着一些真正的古董,就不知这龟甲可是真品不?
“免费给你。”吴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天下有这等好事?该不会是假货吧?”梁湾见吴老板眼睛一亮,却还是装着冷酷道。难不成吴老板被她的美貌打动了,终于肯送东西示好?
结果吴邪的下一句话顿时让她的美梦化作虚无。“送王八壳,有什么好舍得的?”
黎簇被吴邪的话说得脸上一阵红,憋笑又憋不住,最终还是‘噗’一声笑了出来,换来了梁湾的一巴掌。
被这么一说,纵使梁湾这种高阶女性也挂不住脸,一气之下嫁祸于旁边的小员工,提着脚走出了门,当然不忘把龟甲摔在地上。
“你必须说得那么直白吗?”黎簇有些委屈地揉着发疼的脸颊。
吴邪哼了一声,弯下腰身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龟甲,看了一眼龟甲上的裂痕愣了愣。最后还是叹气:看来还是避免不了啊。
黎簇有些好奇:“避免不了什么?”
“祸灾。”吴邪回复。“她啊,迟早被心魔吞噬,命格注定遇上大劫。”
这下黎簇可是傻了。吴老板说话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道今天的天气如何。“那还等什么?赶紧帮人呀!”
换来的只是吴邪的一记白眼。
“我又不是神仙,命运这种东西,凡人改不得。”强硬扭曲命运的后果不堪设想,反正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再说,他所窥见的命运只不过是个大概,倘若那个女人平时不少帮助他人或是做积德的事情,说不定还能改善改善一下未来的命运。
 ~oOo~
从此梁湾没有再出现过,估计是旅游完毕回家去了。黎簇对吴邪的话耿耿于怀,越发觉得吴邪这个人神秘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阴阳师?道士?可看他办事的手段和性子,很难和这等人物拉上关系。上回听胖子说过吴邪有办法治一些肮脏的东西,已经有好几宗不破之案在吴邪手下解开,可就连胖子也说不清楚吴邪是怎么办到的。而吴邪说梁湾注定遇上大劫,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断有问题冒出来,好几次直接询问本人,得到的要不是半吊子的答案就是一句小孩不该多管闲事,或是直接威胁把工作量提高。好奇宝宝黎簇只好收起好奇心,悻悻然走开了。
然而他在不久后便打听到一道石破天惊的消息:前几日下大雨,某位女性旅客在爬山时脚站不稳失足滑倒,头敲在石道上,至今昏迷不醒,说不定以后直接成为植物人。
这条新闻在电视上也有报导,上边放出的照片不是几日前在他们店面里出现的梁湾吗?
黎簇顿时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他双腿一瞪,飞奔到了古董店,见吴邪就直接揪人家的衣领。“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事情会这么发生了?怎么没有帮人家?”之前吴邪说过那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明他早就料到梁湾会发生意外,却没有作出任何举动,可以说是间接害了人家。
黎簇自称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但是前几天还打自己一巴掌的人,现在却是躺在医院里的病患,是谁也担定不了。
被年轻人突然拉扯的吴老板表情空白,冷冷道:“你在胡扯什么呢。”他表示自己真的是不知道黎簇在唱哪一调。
黎簇气冲冲地讲述了今天看到的新闻,吴邪才一脸恍然大悟。
“你真的不知道她会意外摔倒?”
吴邪挥了挥手。“我又不是通天大师,只知道她会遇上大劫,却不知道这场劫数会以什么形式降临在她身上。”确实,占卜这种东西可以说是一个牵引,至于占卜是否显灵还取决于个人的态度。就好比你占卜到自己近来会遇上好事,自然心情也会好起来,大脑自然过滤掉那些不好的事情,把注意都放在周边发生的好事上,顺其而然就觉得占卜非常灵。当然也不差一些真正有实力能推算未来的大师,好比之前提到的那一位,但那只是少数之中,吴邪并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
当吴邪看那龟甲上的裂痕的时候,他最多能算出梁湾命有大劫,而这大劫可以有很多种:事业上不顺利是一种大劫,或是失恋也可算是一种大劫,主要看梁湾本身怎么定义这个词。只是没想到她遇上的却是对生命有伤害的大劫。
“那你说被心魔缠绕又是怎么回事?”黎簇觉得好似是懂了一些,却又还是非常模糊。
“字面上的意思。”其实这不用占卜也看得出来,梁湾有烦心事,到不得已的地步才会找那么不靠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自然的,离开吴氏古董店之后事情并未能一时找到解决方式,梁完肯定还会为同一件事情纠结好一阵。最好的例子就是意外发生那天,梁湾正爬上一座以山上寺庙出名的山头,肯定是想从那里得到启发。
这并不是占卜,而是靠仔细观察能看出来的。
说起来梁湾到底烦恼什么呢?
“噩梦吧。”吴邪猜想道。人家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提出买铺梦网的要求,而且看她那眼圈黑得厉害,一定是缺少足够的睡眠。从过后的一些事情当中,不难想象她一定是觉得噩梦是在启示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不断找寻其它方式证实梦里出现的内容。当时他没有提示梁湾主要也是担心他的话会刺激到人家,就怕人家姑娘找更偏激的方式来解读自己的命运,哪知还是免不了这一场劫数。
从某方面来说,她的梦还真是被应征了。
当然之中是否只是巧合还是真正有什么匪夷所思的牵连就无从得知了。
听了吴邪的一番长篇大论,黎簇觉得他有些混乱了。对于灵异玄学之类的东西他只是时常听女同学谈论,并没有亲身体验,直到他遇见吴邪为此。因此吴邪这东一句西一句的话让他一时转不过脑筋。
事情过去,吴氏古董店照常营业,旅客流量不断,老板依旧过着平淡的生活,好似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要不是黎簇亲身见过梁湾,他很难想象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曾经生龙活虎地摇晃在他们店里,甚至还赏过他一记巴掌。
   初夏转深,凉意散尽,漫长炎夏正式到来。
医院外的梧桐树绿叶丛丛,遮挡住了部分阳光,在病房里照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圈。
病床上的人却对外界毫无反应。
但至少可以肯定,她暂时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资料来源:
① 捕梦网
② 梦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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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oliu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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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锐:看“清华简”如何宣传造假
看“清华简”如何宣传造假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 吴锐
   2008年7月,一批“出口转内销”的竹简从香港入藏清华大学,被刻意称为“清华简”,清华大学为此专门成立了清华简保护中心,清华简恰好成了清华大学百年校庆的献礼,已经被宣传得无以复加。
   此种手法在十年前对夏商周断代工程的宣传上,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
   保护中心一方面说竹简是匿名清华校友从香港拍卖行购得,后来又说是由清华校友赵伟国从香港拍卖行购得并捐赠清华大学的。
   据公开的资料,赵伟国的确为清华校友,是一个私人企业老总,先后把清华大学同方电子、紫光集团收入囊中,被怀疑采用不正当手段廉价瓜分国有资产。清华简如果是从拍卖行购得,拍卖行都会印刷手册,对拍卖物品做详细介绍,只会大张旗鼓地宣传,决不会连拍卖行的名称都加以隐匿。可是时至今日,我们仍然不知道这家拍卖行的名字。
   笔者(吴锐,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编者按)忝为上古史研究队伍中的一员,承蒙多次被问到对清华简的看法,有位老教授还不耻下问地跑到我办公室来,我感到非常为难。因为我在2003年编了一套《古史考》,系统地就“走出疑古时代”口号和李学勤先生进行了商榷,其中第九卷反驳了耗资3000多万元的国家夏商周断代工程(这一卷也是为刘起釪先生祝寿的,关心���先生境遇的读者请收藏)。
   浅陋如我,从已经出版的两大本清华简释文来看,内容平平,并没有发现什么新鲜的。像“召公保奭”这样的文字,本身还很可疑。至于说“清华简”颠覆历史、改写上古史,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宣传造假了。
   对清华简本身的造假质疑
   由于清华大学以外的研究者接触不到竹简实物,他人无法判断。时至今日,清华简保护中心对他们拥有的竹简,始终拒绝全部做测年实验,拿去做实验的只是两个无字残片。因此无法排除这样的质疑:即使竹简属战国时代,也没有证明竹简上的字是战国中期的人所写。更何况,碳十四测定年代误差较大,比如自1949年至今,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物质文明发生了巨大变化,后世如果采用碳十四来测定器物,很难判断属于六十多年中的哪个阶段。
   对清华简宣传造假的驳斥
   为了弥补这个缺陷,他们把重点放在宣传上,即宣传竹简的无比重要,变守势为攻势。他们宣传“清华简”的一大亮点是说证明了伪《古文尚书》确实是伪的,这真让人哭笑不得。
   早在春秋战国,《尚书》的一些篇章已经在流传。秦始皇烧灭《诗》《书》,博士伏生将他传授弟子的一部《尚书》藏在房屋墙壁里,到汉初取出,残存二十八篇。加上汉武帝时民间献上的一篇伪造《太誓》,共计二十九篇,立于学官。因为是用当时通用的隶书写成,所以称为《今文尚书》,流传至今,是二十八篇。
   同时,从西汉中期起,多次出现了用先秦文体写的《尚书》本子,称为《古文尚书》,如孔子十一世孙孔安国家传本、孔子壁中本,均已失传。汉成帝时,张霸伪造了“百两篇”《古文尚书》。
   永嘉之乱(公元307-311年),西晋亡于匈奴之手,“中国士民避乱者多南渡江”。公元317年,琅琊王司马睿在建康(今南京)称帝,重建晋朝,史称东晋,此时典籍丧亡,豫章内史梅赜(或作“梅颐”)献了一部《古文尚书》,计五十八篇,是将《今文尚书》二十八篇分割成三十三篇,另外还多出了二十五篇。
   经过历代学者的接力研究,如吴棫、朱熹、吴澄、赵孟頫、归有光、梅鷟、罗喻义,至清初阎若璩集大成,他们没有根据任何文物,断定这多出的二十五篇是“伪古文《尚书》”,早已成定案。即使清华简为真,充其量是锦上添花,更何况清华简是不是《古文尚书》的篇章,还有疑问。
   假如现在有人大张旗鼓地宣传:“根据最近出土的珍贵文物,再次证明马克思是德国人”,这有意义吗?
   最荒唐的是,清华简研究领军人物在其代表作《走出疑古时代》一文中说:“孔安国作隶古定,那时候他对战国文字毕竟不大懂,所以弄出很多问题。”孔安国作隶古定一事,见于伪《古文尚书》中的“孔安国序”,是假冒孔安国名义写的。而“隶古定”是东晋才有的,由伪《古文尚书》作者依据一些字书异体与各种奇字,加上向壁虚造,所构成的一种假古董,从唐朝陆德明到清朝段玉裁,都有精确论断,怎么能由西汉孔安国来制作呢?这是清华简研究鼓吹者信从伪《古文尚书》必然出现的难题。
   最近十多年来,随着出土资料的风吹草动,“走出疑古”的追随者力图为伪《古文尚书》翻案,与“走出疑古时代”口号形成合力。清华简出现以后,“走出疑古”的倡导者丢卒保车,其追随者恐怕走投无路了。
   顾颉刚首次指出秦人始源在东方
   宣传清华简的另一亮点,是说清华简首次“解密”秦人始源在东方。这完全是夸大其词。这个问题已经由古史辨学派创始人顾颉刚先生(1893-1980)在20世纪60年代完满解决。
   顾先生用8万8千字的篇幅阐述了“‘秦’本是东方的地名,随着移民而迁到西方”,“从东方驱走的飞廉一族,秦的一系长期住在今陕西和甘肃,所以得占周畿。”“非子住的‘犬丘’,于汉为右扶风槐里县,今在陕西兴平县东南十里;其后所封的‘秦’,于汉为天水郡清水县,今在甘肃天水县西50里故秦城……秦、梁是迁今陕西、甘肃境内的渭水流域的。”(文中飞廉、非子都是秦人祖先名)
   顾先生心细如发,全面发掘了秦人背后长达数千年的鸟夷文化传统。“鸟夷”因以鸟为图腾而得名,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族系,占有中国沿海一带,相当于今天的山东、河南、安徽、江苏、浙江诸省,延伸到东北。
   不仅秦人是鸟夷族,建立商朝的殷人也是鸟夷族。传说中的圣人尧、舜、皋陶也是鸟夷族。可以补充顾先生的是,我们现在所谓“汉字”,就是鸟夷族的殷人创造的。
   对于有人故作高深地所谓《史记》说商的末年秦人已受封西土,顾先生分析,应该是秦人西迁之后,为了掩盖他们被迫移徙的耻辱而杜撰出来的故事。可见历史的复杂性不是单靠考古就能一锤定音的。
   今天,在东方沿海及黄淮下游地区出土的鸟形器物和鸟形图案不计其数,跨越距今约六千至四千多年,进一步证明了顾先生的远见卓识。可见只要文献研究做得扎实,就不必随考古而左右摇摆,充当学术变色龙。
   “清华简”担负什么“使命”
   最荒唐的是,“清华简”研究领军人物曾经在1995年2月出笼一篇《探索秦国发祥地》,反驳秦人发祥于东方,提出“甘肃清水、天水、礼县这个区域是秦国的发祥地”,根据的也是文物,本人已于2003年加以反驳,结论是:“秦人的东方根源对认识秦国的勃兴并直至统一六国,意义重大。秦人发祥甘肃说在逻辑上不可信,离史实更远。这样‘走出疑古’,只能离真理越走越远。”
   清华简出现以后,无法自圆其说的原作者频繁接受媒体采访,但对自己的《探索秦国发祥地》一文则讳莫如深。这背离了学者应该具备的诚信道德底线。
   笔者在十年前指出,要解决秦国的发祥地问题,应该把秦人放在鸟夷族系的广阔背景下加以考察,而清华简宣传者对此懵然无知。他列举大汶口文化鸟站在山上的图案,释为“岛”字,认为即《尚书·禹贡》冀州、扬州都提到的“岛夷”,“即古代滨海的部族,大汶口文化正好是分布在我国东方一带的”。这也是他最自豪的“二重证据法”的运用。
   他万万没有想到,《禹贡》之“岛夷”,系唐朝卫包妄改,原本作“鸟夷”。他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张冠李戴地把司马迁请教过的汉朝孔安国说成唐朝的孔颖达。如此对秦人的鸟夷渊源茫然不知,即使有了清华简,他仍然没有“解密”秦人历史。
   总之,清华简鼓噪者一直是伪《古文尚书》的信从者,特别是自1993年湖北荆门郭店出土战国竹简以来,“走出疑古”追随者挑动了为伪《古文尚书》翻案的风气,根据的是文物;鼓噪者于1995年挑战秦人发祥于东方的主流意见,大倡秦人发祥于甘肃,根据的也是文物。
   自2008年清华简露出水面以来,一些人一反常态,大肆宣传清华简证明了伪《古文尚书》确实是伪书、清华简解密了秦人发祥于东方,根据的同样是文物,但对自己以前的错误则讳莫如深。如果将来还出现文物,“走出疑古”者岂不更要六神无主?这不能不让人思考清华简的使命:是为“走出疑古”者救驾应运而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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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史书,是儒家五经之一,又称《书经》,相传为孔子编定。秦始皇时《尚书》抄本几乎全部被焚毁。西汉时,有人把《尚书》秘密藏在宅中的墙壁间,因其以汉隶书写,故称今文《尚书》。
   汉武帝时,相传从孔子旧宅墙壁中发现了许多用蝌蚪文字写成的竹简,由于汉以前多用大篆或籀文,所以这些被称为古文《尚书》。
   在而后的战乱之中,古文、今文《尚书》都失散。东晋豫章内史梅赜给朝廷献上一部《古文尚书》,计五十八篇,是将《今文尚书》二十八篇分割成三十三篇,另外伪造了二十五篇,唐朝官修《五经正义》,其中《尚书正义》即以梅赜《古文尚书》为底本。现今流传的《尚书》就是根据梅赜所献版本编修。
   宋朝至今,朱熹等学者都在质疑这部书的真实性。本报首次披露困居南京某托老所的刘起釪先生,是国际公认的《尚书》学权威,引起刘延东等多位中央领导同志批示,本报将继续关注刘先生三本专著的整理、“刘氏绝学”濒临断代的困境。
   来源:2012年2月12日金陵晚报“风雅颂文化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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