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碼休閒短袖襯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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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yeagleparadise ·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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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yang0906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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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西服套量訂製-帥俊流行男飾松山店,CP值超高上班西裝、休閒西裝訂製,專業又便宜可現場修改的台北平價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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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職場的小表弟想找較合身剪裁的韓版窄身西裝,��前父母帶他去一般西裝店買的款式太老氣,又怕網購的合身窄版西裝穿起來很怪,就詢問我哪裡有窄版西裝訂製。曾在松山中盤工作過的我便推薦他饒河夜市的帥俊流行男飾松山店,這個有40年歷史的台灣男士西服專賣店因為專業又便宜所以評價很好,除了上班西裝及結婚、訂婚西服訂製,也有許多好看的休閒西裝、韓版窄身西裝訂製,也能在不影響整體版型結構下依照個人身型調整尺寸、現場修改,比百貨專櫃便宜而且買比租的划算,花小錢就能買到適合自己的平價西裝,很適合他這種剛接觸西服的新手,表弟便和我約了一天過去帥俊流行男飾松山店試穿選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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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市松山區饒河街44號的帥俊流行男飾松山店交通很方便,從松山新店線捷運松山站1號出口步行5分鐘左右就能走到位於饒河街夜市前端的帥俊流行男飾松山店。因鄰近松山火車站且附近也有28、306、605、民生幹線…等多路公車經過的「松山車站(八德)」站牌,夜市開頭附近也有八德立體停車埸,不管想搭車或開車來都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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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對帥俊流行男飾一點都不陌生,因為這家店在西門町已經開業超過40年了,以前我從讀北士商開始身邊一堆朋友都會跑到西門町去訂製、修改制服,所以在學生時期就有接觸過帥俊流行男飾,是口碑跟評價都很好的台北西裝。
我出社會後也歷經了好幾波經濟不景氣,發現不被時間洪流淘汰的店家一定有兩把刷子。這個台灣自有西服品牌長期專業經營西裝、西褲、襯衫、團體服裝訂製,主打台灣生產製造、平價消費的帥俊流行男飾因高CP值的產品有優秀的品質且提供良好服務,還榮獲受頒111年台北市商業處舉辦的「第76屆商人節 表揚 優良商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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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俊流行男飾目前有4間分店,除了饒河夜市裡的松山店之外,在西門町武昌街徒步區、三和夜市的中央北路、永和樂華夜市也都有分店,買完西服還能順便去附近逛街、好好吃喝玩樂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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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俊流行男飾松山店的男裝選擇很多、款式齊全,T恤、POLO衫、休閒褲、夾克、大衣外套、大衣、西裝、西褲、襯衫…應有盡有,某些品項甚至跟百貨專櫃上的相同、但售格卻便宜了很多,相當地物美價廉,店家付款方式接受現金、刷卡跟轉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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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俊流行男飾有自己的工廠製作西裝,襯衫、褲子也是台灣製的,門市展示了不少韓版窄身西裝、合身窄版西褲及窄版修身襯衫,這些MIT西褲及襯衫都有好清洗且不用特別燙的優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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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俊流行男飾除了提供西裝設計、生產、販售、修改一條龍的專業服務,也有不少想結婚的新人來買結婚禮服,除了有結婚、訂婚西服推薦,還有販售好質感的牛皮腰帶、領帶、領結、領花、領帶扣甚至有可配西裝的皮鞋,讓人能將婚禮所需的服飾配件能一次買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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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俊流行男飾裡面有很多穿西裝時可搭配的配件,婚禮或活動主持時眾所矚目的主角適合搭領花,喝喜酒或當伴郎則適合打小領結或領帶,訂婚、結婚時能用到的西裝配飾在這裡都能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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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參加派對或商務活動時所需要的領帶夾、胸針、袖扣,在帥俊流行男飾門市裏也找得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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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俊流行男飾主打的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穿的西裝,西裝可以買一整套,外套和西褲也可以拆開買。
不要以為帥俊的西裝價格便宜車工就很差,其實不會喔!帥俊流行男飾的西服沒有歪七扭八的車縫線或跳漏的車縫線,而且線頭修得很乾淨,老牌MIT的西服品質就是一級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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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俊流行男飾除了有零碼西裝特價出清外,西裝一套三千多起跳,要額外找全訂製的高檔西裝也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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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門試展示的西裝感覺比較年輕,但門市不只賣年輕人的西裝,中年大叔、爸爸輩想買西裝也能找到喜歡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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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現在的資訊開放、社交媒體又發達,據說很多爸爸來選西裝時都希望買到不要太老氣但是又不失正式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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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西裝有的會有分冬天和夏天的材質,西裝外套面料的厚薄差很多,但其實台灣的天氣很不穩定,冬天也只有冷個幾天,選這種四季可穿的西裝裡面加個發熱衣或西裝外套外面再搭個大衣,冬天也能穿得保暖又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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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西裝前當然要先弄清楚:自己喜歡怎樣的西服,帥俊流行男飾有各種平價西裝,不管是正式場合、婚宴、上班或是休閒聚會都有合適的西服,上班西裝、休閒西裝選擇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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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面西裝褲也是有分3種版型:年輕人愛穿的中低腰、中年人喜歡穿的高腰直筒、年長者喜歡穿大腿有皺摺的打摺褲,店裡通通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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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俊流行男飾有提供方便且更人性化的西裝套量訂製服務,把已製作好的西裝給客人試穿,讓人能直接看到西裝穿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再以不影響整體版型結構的狀況下照個人體型進行修改,可結合現成西裝及訂製西裝的優點,製作出最適合個人的專屬西裝,也能避免在網路上選購西裝的困擾。
因為現場有專業的師傅可以修改,有喜歡的款式,大小尺寸方面都可以幫忙改到合身,西裝套量訂製的西服當天就可以拿到貨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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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是台灣品牌又有自己的工廠,帥俊流行男飾還有提供完善的售後服務,他們考慮消費者穿久後到身材會變,修改時褲子裡面都有留縫份,如果多年後身材有稍微的變化、穿不下時還是可以做調整,當然暴瘦跟暴胖那種差太多的狀況就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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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會先詢問找西裝、西褲的客人想要找的顏色,或是什麼場合要穿的,知道客人的習慣跟目的就更能針對需求推薦合適的款式,如果客人有預算方面的考量也能盡���配合,如試穿前都會先丈量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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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小表弟的困擾就是腰臀比差別比較大,屁股大、大腿也比較壯,買西裝上衣還好、西褲就比較難買,從學生時期開始要穿的西褲都要特別去訂做,西褲做起來都一件兩、三千,而這裡的西裝一套才3千多起就找得到,就算只穿一次也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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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山店裡有兩個試穿間,裡面都會有一雙皮鞋頭的拖鞋給客人試穿用,這樣試穿起來也會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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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小表弟之前買過比較正式的黑西裝,但因為非上班時間還是有一些需要穿西裝的聚會,這次想要買休閒時也可以穿的西裝,小表弟剛開始沒什麼想法,只是單純想說家裡已經有黑西裝所以想買藍的或灰的,小姐鼓勵可以穿不同的版型和顏色,來找自己喜歡的款式和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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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每套西裝穿起來的感覺不太一樣,所以小姐還很熱情親切地鼓勵小表弟多試穿。
之前去別間西裝店或專櫃選購時,若試穿個一兩套卻沒有很滿意、銷售員的臉上就會感覺不耐煩了,很少遇到這麼有耐心服務又好的店員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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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裡的襯衫長袖、短袖都有,也有各種不同材質,雖然一般人都認為純棉的好穿,但是其實純棉的很容易皺、汗水吸附時也很容易發臭,他們的襯衫大部分都是混紡的材質,好穿又不怕流汗時會有汗臭味,重點是也不需要費心整燙,好洗舒適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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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面的褲子size很齊全,試穿時覺得褲子太大、小姐就會拿小一號的褲子給客人試穿,如果有試穿的褲子臀圍剛好但腰圍太大,他們會用夾子夾一下,在確定客人喜歡後會稍微做個記號、看要修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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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服務的小姐很NICE,所以小表弟趁機試穿了沒穿過的花襯衫及水藍色西裝,花襯衫搭配水藍西裝看似隨意的慵懶時尚感,感覺有種悠閒的美式st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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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面除了各種素色襯衫之外也有許多花襯衫,因為受過扎實的訓練、服務的小姐美感很好,像這件黑底咖啡跟黑底灰的襯衫乍看下感覺不怎麼樣,但配起西裝來卻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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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飽和度的大地色西裝讓人看起來很清爽,柔和低調的西裝既很襯膚色又能彰顯氣質,穿起來質感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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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小的千鳥格紋西裝遠看會以為是素色的西裝,近一點仔細看才能看見格紋的細節,比起顯眼的大型格紋,這種細緻的千鳥格紋西裝顯得更加高級、有質感,千鳥格的種種細節也能突顯個人的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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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裡的襯衫很多,從零碼特價3件1000,基本款690、790的襯衫到1280的襯衫都有,不同的場合跟需求都能選到適合的襯衫。
因為短袖襯衫比較局限於夏天才能穿,長袖比較正式比較實穿,加上帥俊流行男飾的襯衫料子又很透氣,天氣熱的時候把袖子捲起來就好了,冬天的時候裡面只要加一件發熱衣也不影響整體造型,所以表弟還是以選購長袖襯衫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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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白襯衫的領子內側很容易髒,這件襯衫材質摸起來很棉,除了裡面脖子周圍有做不容易弄髒的黑色裡布,還有做領扣且可搭配袖扣使用,能穿出比較日式的細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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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每個人的手圍不大一樣,穿這件可以根據自己的手腕大小及喜好調整釦子的位置,中間的扣眼還可以搭配袖扣使用,更能穿搭出個人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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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款白襯衫搭配西裝能搭配出文青風格,感覺清爽又典雅,可以兼具極佳的膚觸及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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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裡不只西裝褲很好穿,裡面也有好穿的休閒褲,像小姐拿一件黑色休閒褲給他試穿,小表弟說他第一次穿到這種材質的休閒褲居然���這麼合意的,穿起來觸感親膚又帶些微彈性,讓對下半身很沒自信的他也可以穿得很舒適,很適合他的日常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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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料很挺的休閒褲版型也很修身,搭配T-shirt可以打造輕鬆爽朗的感覺,搭配襯衫則能打造簡潔專業的形象,適合出席半正式的場合,搭配西裝也很適合下班後的晚餐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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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剛入職場不久,小表弟身上感覺還有書卷味,深藍色西裝正能幫忙將稚氣帶走,給人一種穩重可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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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套深藍的西裝讓他看上去更加地成熟可靠,能營造出專業而不過於張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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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太寬鬆的西裝看起來會像偷穿爸爸的衣服一樣、容易給人一種很菜的感覺,這種剪裁較修身的西裝讓人看上去比較有精神也更有專業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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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表弟試穿了好幾套以後特別中意這套灰色西裝,合身的剪裁設計讓這灰色西裝加強了視覺上的顯瘦效果,搭配襯衫也很有層次感,配深色淺色都很好看,可以幫穿搭創造出不同的深淺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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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有做過服裝所以知道版型很重要,帥俊西服很有經驗所以他們家的版型是漂亮的鐵版子,胖一點穿或瘦一點穿都會很好看,而裡面的褲子的版型雖然一樣,但是不同的布料穿起來的樣子和感覺卻是截然不同,可以穿的尺吋標示也不太相同,所以一定要親自試穿、仔細感受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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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好西裝最重要的就是符合自己的身形,合身的西褲能完整地包住臀部卻不鬆垮也不會太緊,站著時整體看起來是平順的且有足夠的空間可以活動自如,所以小姐請小表弟坐下來試試感覺褲子會不會緊繃。
沒想到這件褲子因為有些微的彈性,所以除了好穿之外即使動作大一點也不會感覺繃繃的,只要改長度就好,小朋友的很開心的表示第一次買到不需要改腰部的褲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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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長短前會先折出之後改好的長度給客人看。
以前老一輩的西褲長度都是改到鞋跟,現在的人改長度都是會比較短一點,也有一些喜歡雅痞風格的年輕人會改成露腳踝的長度,因為這件是中低腰西褲,小表弟希望腿看起來長一些,所以還是改成看起來比較有專業形象的標準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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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韓版的西裝長褲褲管比較窄,如果太長褲腳就很容易積著布料反而不好看,現在改西褲大部分都是改到蓋著襪子的長度、到鞋沿附近,看起來比較利落。
而且店家很貼心,如果成長中的小朋友來買西褲還會幫忙預留縫份,以後比較方便將西褲腰部放寬、長度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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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去百貨專櫃和西服店買西褲,若是要改腰部、長度有時都要額外再等好幾天才能拿到褲子,有的甚至會加收修改費,這裡有專業的老師傅提供免費的專業修改,當天就能拿到,像我們當天去旁邊吃個東西回來後褲子就已經改好了,真的很快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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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西裝有專業的漂亮版型來修飾身材,除了容易和其他不同顏色的單品搭配之外,也是是兼具專業和休閒的百搭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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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在試穿時口袋和後面開叉都有假縫線固定,確定要購買之後店員會幫忙拆掉縫線,這樣西裝穿起來就不會整個包住臀部,口袋也可以裝一些簡單、輕便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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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調又不失個人風格的灰色西裝很適合出席各種場合,不論商務活動或是休閒時光,都很好搭配,配深淺襯衫或T恤都不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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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裝裡面有可放重要物品的內袋,不方便放進公事包裡的手機、卡片這種不太厚重的小物就很適合放進內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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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放口袋只是試一下口袋的深淺,西裝的兩個口袋容量都很深,但西裝跟西褲口袋的褲子其實都不建議放太重的東西,畢竟西裝就是要挺才會好看,放太多的東西很容易變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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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西裝外套配淺色素T就能輕鬆搭配出休閒感,也可以搭另外搭配休閒褲,讓自己看起來既悠閒又不失風雅。休閒上衣及單穿西裝或者單穿西褲的搭配也很適合下班約會或跟朋友吃飯,若搭配正式的素色襯衫則可以勝任各種商務正式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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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買整套的西裝除了會附衣架還會附上專屬防塵罩,這種不織布的防塵套透氣又能保護暫時不穿的西服,不累積灰塵也不會附著臭味,能避免與其他衣物間的摩擦,保存得宜就可讓西裝更經久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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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難得會遇到可以這樣子盡情試穿的店家,也讓小表弟穿得很開心,把欠的都在店裡面一次購足,真的是治裝的好地方!
小姐還熱心的教導該怎麼照顧西裝,西裝外套穿到感覺髒了送洗衣店水洗就好,其他的襯衫、西褲都可以裝洗衣袋用洗衣機洗,家裡如果沒有褲夾,洗好的西褲吊掛時從左右兩邊的皮帶環捏起來對摺後甩一甩、再用衣架吊掛晒乾,就不用費心整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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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體型較特別、小表弟以往買西褲都是用訂製的,訂製一件西褲要2、3千,但到帥俊流行男飾選購3000多起就能買得到一整套車工、版型都不錯的西裝,裡面的襯衫、西褲、西裝都是MIT產品,台灣製造品質遠遠超越大陸廉價西裝,而且帥俊流行男飾松山店的服務很好、可以盡情試穿,小姐一點都不會不耐煩,合身剪裁、好質感的西裝穿起來很挺拔又能幫忙藏肉肉,試穿的當天就可以拿到,現場提供的專業修改也不用額外加價,以便宜價格就能享受到訂制西服的品質,之後如果有體型變化還可以幫忙修改,讓小表弟這種初入職場的西裝新手滿意極了!真的是很值得推薦的好店家,想買西服的朋友很推薦到帥俊流行男飾選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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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個好康,帥俊西服2023/04/10-2023/05/31有推出活動,將普發6,000元放大成12,000元了!活動期間消費滿$6000就送$6000抵用卷(1000元抵用卷三張、500元抵用卷六張) ,消費滿3500元就可使用500元抵用卷1次、消費滿6000元可使用1次1000元抵用卷,直接把6000元的價值翻倍真的很划算喔!(詳情請洽帥俊流行男飾官方粉絲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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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俊流行男飾松山店
地址:台北市松山區饒河街44號
電話:02-2762-3637
營業時間:16:30–00:30
帥俊官方網站     https://shuayjiunn.com.tw/
帥俊官方IG   https://instagram.com/shuayjiunn_suit?igshid=YmMyMTA2M2Y=
FB粉絲頁 : www.facebook.com/sj.suit168
  文章轉自  台北西服套量訂製-帥俊流行男飾松山店,CP值超高上班西裝、休閒西裝訂製,專業又便宜可現場修改的台北平價西裝 - emily愛玩美部落格 - FashionGuide 華人時尚專業評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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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ushealer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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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 Sun
我在幻想島看見了你,所以,我們能做愛嗎? Kyle不記得Stan第一次對他這麼說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那是六月的一個下午,微風拂起的窗簾還浸泡在冷杉針葉的沁冷裡,吹在短袖襯衫外的手臂上有些搔癢。他們並肩坐在棗色的純棉床單上,他盤腿坐著,抓著半截2B鉛筆在線圈筆記本上草草寫著《論亞當‧史密斯〈國富論〉,與其對美國經濟���展》的期末論文草稿。 Stan沒拿AP(大學先修課程),與中學開始選課就以申請大學為未來目標的Kyle逐漸分歧,因此他的十一年級相較Kyle要來的放鬆。當他悄悄把Xbox One的搖桿放在床單上,還為文章總結埋頭苦思的Kyle絲毫沒有注意到,Stan握拳地雙手輕輕貼在床單上,沉默地盯著他整整五分鐘之久。 他穿著一件純白色T-shirt與錐形牛仔褲,側身傾向Kyle時,還散著乾衣紙柔軟的陽光氣味。 Kyle抬起頭,鉛筆掉到了地毯上。 他反覆想著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也許記憶已經被震驚甩開了,也或者,其實他根本沒有回答。Stan的眼神有些迷濛,像剛喝了烈酒,或抽了大麻,他把手扣在Kyle的手腕上,吻了他。 他感覺到Stan的手滑進他的Polo衫底,在背脊上爬行。Kyle瞇起眼,Stan扶著他的背,,將他按在床上,脫掉上衣。窗簾半掩的陽光在室內浮動,在Stan赤裸的身上漾出一波波紫灰色的波紋。他低下頭,斷斷續續的吻著Kyle,一層一層地支解身上的束縛。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把手搭在Stan的背上。Stan扳開他的腿,讓Kyle赤裸的臀貼著他,Stan用手心環住他們疊在一起的陰莖,細細摩擦。 Stan的動作不算溫柔,接吻與觸碰,也不算舒服,他壓在他身上,撕裂阻擋在兩人之間的狹窄空間,彷彿要將他碾碎。Kyle困在Stan壟罩著他的陰影之中,隨著床單掀起的波載浮載沉。Stan指尖在肌膚上滑動的粗糙觸感,勾勒出一種令人暈眩的熱度,他開始膨脹,化為朵朵柔軟的積雲。 Stan的手開始遊移,跳著狐步。兩節慢拍,兩節快拍。撤退。隨後完整地以全身踏進他的身體裡面,他的推擠帶著妖異的虹光,碎玻璃似的刺進他的腦海裡,Kyle顫抖著,眼角噙著淚水,以為自己正緩慢地溺斃。 但Stan不讓他。他與他十指交扣,將他帶到海灘上,讓巨浪拍打在他身上,他必須奮力攀在Stan身上,才能不被浪花捲進海洋的蒼茫裡。 他離開他,套上衣服。 Kyle平躺在床上,喘著氣,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你要喝水嗎?我去拿。Stan說。 Kyle望著他,沒有說話。 然後,Stan起身走了。 他的背包像磚頭,沉甸甸的,塞滿三孔活頁夾與兩三百頁的厚皮課本,壓得他的雙肩發麻。 Sheila幾回在玄關對Kyle嚷嚷,要他拋下這些影響骨骼的重負。Kyle皺起眉頭,慢條斯理地朝母親解釋有多少作業需要這些書物,他無法只將它們鎖在學校置物櫃裡。Sheila雙手叉腰,半是嚴厲,半是疼惜地審視著他,彷彿要他屈服,承認自己無法在肩負著負擔時好好呼吸。但最終,她還是退讓了。 他闊步走向公車站牌,Stan、Eric與Kenny早已在站牌前等著了,他們四人自幼稚園至高中,都一直維持著同樣的早晨,Kyle總覺得不可思議。晨間散著濕氣的微冷空氣,步伐在雪地上留下的紫色印記,積雪從針葉上落下的嗤嗤聲響,它們緊密地交扣在一起,旋為螺旋,深深地鎖在記憶裡,像不能被改變的永恆定理,而他每日的清醒便是為了成就這永恆的一部份。 從遠方,他的視線越過Kenny與Eric,輕輕落在Stan身上,他的領口微開,白色的頸半裸露而出,喉結輕輕顫動著。Kyle別開頭,加快腳步。 他加入隊伍裡時,Stan正揮舞著手,向Eric與Kenny重現丹佛野馬在NFL(國家美式橄欖球聯盟)精華集錦中的表現,兩人半偏著目光,顯得難以體會Stan的熱誠,但他略帶沙啞的語調彷彿再現了現場的熾熱,逸散於空中的細小火花仍然不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Kyle不得不想像Stan放棄了體育保送丹佛大學,或者在賽事中負傷退出職業圈,最終成了球賽轉播員的未來。 嗨。他走上前,說。 嗨,Kyle。他們參差不齊地回答。 Stan望向他,輕輕笑了。 你的AP怎麼樣? 快死了。 他沒有直視Stan,只是與他並肩站著,盯著前方的柏油路。 少來了,每次你這麼說,最後還不是過了。Eric翻了翻白眼。 Kyle瞪著他。 我們第八節沒課,要去EvGames晃晃,你要一起來嗎? Stan的嗓音從側面傳來,飄上他的背脊,往上爬行,聽來有些恍惚,像是夢囈──他一直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Kyle轉向Stan,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淺笑,Kyle不得不再度將頭別開。 不。不了。我有小組討論。 一群書呆子聚在一起,聽起來就無聊的噁心。Eric悶哼了一聲。 明晚?Clyde打算舉辦派對。 我後天要考試。Kyle嘆氣。 天啊,真是個掃興鬼。Eric拉高音調,對Stan說。早就說了,你他媽甚至不用問。 Cartman── Stan收起笑容,但他的口吻沒有憤怒,反像倦意。他正要回答,Kenny卻打斷了對話。 夥計們,公車來了。 他們接跡上了公車,一路走到公車後方,抓住拉環。 Kyle斟酌著要如何向Stan展開對話,Kenny站在他們中間,Stan靠在座位旁,背對著他,懶散地望著窗外,漫不經心地與Kenny閒聊。他大可以插入對話,卻感到藤蔓爬升,附著在身上的重量逐漸拉著他下沉。南方公園是個鄉下小鎮,一切光怪陸離的事都顯得輕鬆平常,所以他也必須誠心接受每一天清晨,黎明照耀時一切都回歸原貌的規律。 他別開頭,Cartman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他榛色的眼令人想起秋季的落葉,在凋零中發出清脆的笑聲。他在大腿上拍打著狐步舞的節奏,但那旋律不論跳到哪裡,都會回到相同的點。 抵達學校。他們為了各自的選課分散。 Stan的橄欖球練習。他的早課。跨州友誼賽的準備。期末論文與口頭報告。 只要一個月井然有序的常規生活,一切就會自然而然回歸原點。 下午三點。 Wendy撥了撥耳際的髮絲,擦著指甲油的手指在課本裡的行句間跳躍著,她剪了精靈髮型,臉上帶著淡妝,舉手投足已開始散發女性的韻味。Butters低著頭,忙碌地抄下她一一提出的重點。 他像孩提時代一樣留著簡潔的短髮,逐漸成熟的五官還帶著一絲男孩的稚氣,許多女孩們偷偷暗戀著他中性的長相,好幾回,Kyle在書櫃間撞見觀望著Butters偷偷竊笑的女學生。 這樣的光景,在���書館裡幾乎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他們總現身於同樣的AP課,心照不宣地一塊課後複習,討論報告。他和Stan與Kenny在課業上自中學之後幾乎沒有交集,只有Eric碩大的身軀偶爾會出沒於外語選修的教室裡。 Wendy似乎享受著寧靜的壓力,此時此刻她總是閃耀著別沉靜與理智的光輝。她無庸置疑是個熱愛挑戰的女孩,自小以來就不曾改變。在Butters身上,烙印地也是不曾改變的焦慮與徬徨,彷彿他還是那個害怕被責備,就突然在孩子間放聲哭泣的敏感男孩。Kyle總感到,他的父母對他在課業上的要求,不過是因他有個Leopold這樣充滿詩意的名字。 Kyle用指翻動著他和Wendy交換的筆記,看見自己的影子浮現在工整條理的字跡裡。圓珠筆的字跡在活頁紙上印的很深,透過了紙頁背面,他被浮突的形狀吸引了,思緒倏地高速滑了出去。 他想到她的黑色短髮,鑲著亮粉的法式指甲,灰色V領薄毛衣下纖瘦的身軀。她的肌膚柔軟,透著沐浴乳的氣味……Stan是怎麼擁抱她,怎麼和她做愛的?他會觸碰她身體的哪處?他會用什麼語調呼喚她的名字? 他說想和他做愛時,他下公車的時候,有想過他每天坐在圖書館裡,和他的女朋友討論課業嗎? Kyle握著的半截2B鉛筆突然斷開,碎裂的碳塊在他手心裡渲出一片汙漬。 你沒事吧? Butters注視著他,淺藍色的眼珠是天空純淨的澄藍。 頭痛。他說,太陽穴底下被一股浮躁的力量敲擊著。 我唸書時間太長也會這樣。Butters搔了搔頭。好像腦袋要炸開了。 我有阿斯匹靈。Wendy彎身,從背包裡掏出一罐旅行用小藥瓶,遞給Kyle。 謝謝。他朝Wendy道謝。橘色的藥丸落在他的掌心裡,像染色的砂礫,輕飄飄地沒有重量。 他望向Butters,後者伸手從他的手裡掏出了幾顆。 別吃太多。Wendy叮嚀。乙醯水楊酸會讓你胃出血。 但它不殺人。他想。 他在Jim藥局(Jim’s Drug)替自己買了一罐阿斯匹靈,他好奇為何自己不曾想過,他們曾經在小學混飲咳嗽糖漿讓自己飄飄欲仙,現今學生們暗自複合服藥其實是多麼平常的事。但Kyle依然不願讓父母知道,即使他大可以從浴室鏡面後的儲物櫃裡拿藥,他們依然會反應過度地堅信他在濫用藥物。 他站在陽光底下,思索著完美的副作用組合。Stan從對街走了過來。 Kyle。 他套著藍橘相間的丹佛野馬薄帽ㄒ,臉頰依然透著運動完的疲憊粉色,細小汗珠黏附在上頭,閃著淡光。 練習結束了,我閒晃的時候看到你…… 他走到Kyle跟前時笑了,像欣慰著找到了他一樣。 對了,藥局?你買了什麼? 阿斯匹靈。頭痛。他簡短地解釋。 Dude。你真的得放鬆。Stan皺眉。我不想看你在十一年級就有著:死於AP之類的愚蠢墓誌銘。 Stan,我知道我有點過火,但學期快結束了。Kyle攤手,發出嘆息。我的努力快得到回報了。 好吧。Stan的口吻並不贊同。 最初,Kyle想說:我不需要你干涉(*patronize)我,但這句話遺落了。 大概是午後陽光的炫目裡,還帶著精疲力盡後的睡意的緣故,沉默襲來,他們面對面僵站在藥店門口,突然感到自己無所適從。 曾有人說,偶然的降臨的沉默,對花了一生大半時間待在一起的摯友是必要的。Kyle知道這感覺,像他們的沉默被團濃稠的霧氣聯繫在一起,即使看不清彼此的輪廓,依然因被溢流在霧氣中的微小水氣細細觸動而共鳴。在那其中沒有言語,沒有形體,只有心跳聲像晨曦的光束劃破夜晚。但這樣的感覺已經消逝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不再依賴彼此,日常的瑣事將他們蒸發,各自拉開,即使他們依然日復一日地在早晨相見,但他們已不再追得上彼此的生活。 現今他們在站人行道上,沉默在陽光裡蜂鳴,刺耳的有如癲癇。 我得回家了。Kyle唐突地說。 我和你一起回去。Stan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後他迷惘了,停頓下來,好一會才接著說: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了。 他們並肩走了兩條街,依然壟罩在詭譎的緘默裡。 但這回是Stan打破了膠著。 Kyle。 什麼? 期末以後,你想去Stark池塘嗎?Stan伸手搭上Kyle的肩。就我們兩個人。 他不曾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在耳際震動,柔軟醇厚的,像流淌著汁液的熟透的桃。 Kyle的雙頰開始發燙,他探向Stan,後者卻迴避了他的目光。 呃……好啊? 他抿唇,口乾舌燥地說。 操他的AP和GPA(成績平均績點)! 他吼道,扭轉著上體將背包甩進池塘裡,工裝靴在泥地裡陷出半月,���花濺起,泡沫鼓譟地團團圍住侵入水面的異物,將其拽入水裡。 天啊。真是太棒了。Stan眼角泛著淚,還吃吃笑著。我差點忘了,有回你差點在小學屋頂縱火。 偶爾我還是這麼想。 真的嗎? 騙你的。丟進池塘裡的都是我之後用不到的東西。 Kyle轉身離開岸邊,在Stan身旁坐下。 Dude! 他們同孩提時代一樣,並肩坐在池塘邊的枯木上。水面波光粼粼,擴展出一片奧藍的舞池,樹影與雲層隨風降落,在睫毛上跳舞。 你可以決定你想相信哪個。Kyle垂下肩,瞇起眼,感到夏季微暖的風削過鼻尖。 我兩個都信。Stan偏過頭,笑得過分自信。 真的?那你真夠蠢的。 Stan不以為意地聳肩,朝著水面,他的側臉有些遙遠,隱隱浮現其父的影子。 球隊怎麼樣了?Kyle晃著直伸的腳,問。 喔。很好。換了新教練。 他配得上你們嗎? 還行吧。他比較……急切?Stan抱胸,話在喉裡被掐斷,彷彿找不到適當的詞彙。 他最好表現良好,如果他沒讓我們未來的職業球星保送上丹佛的話── Stan又輕笑了起來,但笑聲聽來有些抽離。 Stan? 嗯。Stan帶著他淡藍色的眼回過頭。 一震嘈雜風聲插了進來,吹得葉片四舞,它們追逐著,在空中滑翔,像團翩翩起舞的青色的蝶群,它們一一落在兩人映在水上的倒影上,讓他們在蝶的足跡上微微顫抖。 他們對視了一陣,Stan瞇起眼,傾向他。 Dude! Kyle輕呼,朝後退開,但枯木的距離不夠,Stan溫熱的吐息依然全噴在他臉上。他伸手從靠在背包裡掏出防水布與保險套時,Kyle煩躁地悶吼起來:我真不敢相信──Stan,這是做什麼? 噓。Stan安撫他,輕輕拍著他的膝蓋,他的口吻很輕,好似在對羽毛說話。噓,Kyle,就這樣順其自然好嗎? Stan滑下枯木,在他面前跪下,Kyle把臉埋進雙手裡,無所適從地抹著臉,但Stan撥開它們,掌心貼在他的臉上。於是他垂下頭和Stan接吻時,烙印在上頭滾燙的罪惡感能輕而易舉地被一併撥開。 真的嗎? Stan環抱著他,埋進他胸裡的頭微微揚起,眼神有些疑惑。 Stan,真的嗎?他用氣音反覆叨唸。 不如,你決定你想���信哪個? Stan仰頭親吻他,將Kyle的手帶到自己的褲頭上,隔著帆布,Kyle觸碰到Stan已經勃起的性器。他被電擊。閉上眼,Kyle回想起他們──事實上是Stan,曾經在Cartman的錯誤訊息下給Sparky手活,那些愚蠢卻狂野的事情── 他撫摸Stan褲頭突起的布料,他隱藏在帆布下的大腿內側,緩緩地解開拉鍊,將手指探進布料裡,讓Stan的陰莖被包覆於他的手裡。Stan悶哼,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每一次嘆息都在Kyle的頸上留下搔癢的痕跡。 Stan沒有高潮,但他把Kyle的手從胯下拉出時,Kyle也勃起了。 Stan抹了抹發紅的臉,在地上攤開防水布,防水布印著黑橘交錯出的幾何圖形,像老人院裡品味過時的窗簾。他用外套裹住Kyle,抱著他,讓他趴在防水布上,粗糙的布面上揉合了塑膠布的萎靡不堪與青草分解的氣息,十指攀在上頭時,嗅到地表散發著柔軟的腐敗氣味。 Stan只將長褲褪下一截,讓他們的身體以最小限度地暴露接觸在一起。他像第一回同樣地,耐心愛撫Kyle的性器與臀部,讓他因全身發燙而顫抖著,卻又像對河岸不耐煩的激流,匆匆打入他的體內。 Stan在Kyle的背裡悶吼,用全身的力量擒抱著他,將他緊緊鎖在懷裡,面對著地面,Kyle開始啜泣,他將前額按在地面上,在尾椎一路蔓延至全身的電流下蜷曲著身體,承受著Stan分享給他的戰慄與陶醉。然後Stan將他翻身,他狠狠揪住Stan的領子,好像要搏打彼此似的的釋放。 事實上,他記不清Stan所說的,究竟是永無島,還是幻想島,也記不清Stan的呼吸裡是不是透著酒精的餘韻,大氣內是不是還散著電流流竄的呲呲聲。但他記得睜眼時,Stan背著光的臉孔壟罩在一片破碎的金星裡,它們雪花似的飄散在空中,虛幻地藏在雲層裡,在透著血色的太陽裡。 他們在Stark池塘做愛的那天下午,Wendy Testaburger乘上了飛機,和她的一家人橫跨了大西洋到了法國,展開了一個月的暑期渡假。那個月裡Stan又找了他兩次,他們在Stan的房間裡做了一次,又在開學日時在體育館置物間裡做了一次。 他以為,南方公園的不定規律可以支撐住這樣似有若無的偏離,他可以不去看擰皺書頁的池塘水泡,或黏附在防水布上的藻苔。直到Kyle意識到即使他踩著舞步回到原點,曾經踏出的裂紋依會一路漫進地裡,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鎖住變化了。 Kyle胡亂將背包與課本塞進置物櫃裡,扭上密碼鎖時,內心盈滿復仇的快感。 也許幾天後他會後悔,自己撬掉了小組討論,但秋季才剛降臨,誰又在乎以後呢。 步行至校內球場,他在階梯狀的水泥觀眾席上坐下。校隊選手正零��地在球場外與休息區移動,但從台階上遠眺,Stan在場內與教練交談的蹤跡依然盡顯無疑。 Kyle,真罕見,我嗨了嗎?Kenny甩著水壺,像個痞子似地走到他身旁。 最好別是。Kyle不以為然地瞟了他一眼,Kenny咧嘴笑了。 或許是他與Kenny共同的亮橘色夾克在水泥階梯上太過顯眼,Stan發現他們,從遠處揮了揮手。他笑得像洛磯山脈上晚春的耬斗菜般迷離,然而前一刻,他卻神情愀然。 怎麼了? 喔。Kenny茫然地望了Kyle一陣,終於會意過來。他答道:新教練覺得Stan挺有前途的,所以大幅提高了訓練強度,要補強他原本的弱點。 那應該是好事? 但Stan有點適應不良,你也知道四分衛本來就不是輕鬆的位置──但教練為了提升他對戰術運用的廣度,禁止他用原本的方式指揮隊伍,現在隊伍磨合的狀態不大理想。我想他應該很挫折吧。Kenny聳了聳肩,口吻十分泰然。 Kyle蹙眉。 你和他談過嗎? Kyle,你當我是什麼啊?Kenny露出受傷的神情。球隊內部的事情他不願意多談,我能做的就是帶他去Raisins看看漂亮姑娘,但他顯然不是很喜歡,大概因為付錢的都是他…… 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談過呢。Kenny的眼神幾乎是責怪的。 球員們再度開始移動,在球場上張開不同的陣型,教練站在一旁,似乎針對一個個安排提出講評。 Kenny將雙腿伸直,懶洋洋地攤坐著,球員們似乎對他的存在相當習慣,不時有球員在空閒時隔空朝他打招呼。 Kyle盯著油亮的幾乎做作的綠色草皮,一股悶火湧上。他不明白焦躁的來源為何,又是針對什麼,只是緊緊握拳,在掌心裡感到漩渦似的吸力。隔著牛仔褲的帆布,水泥貼在腿上的涼意,球場上的回音,瀰漫於大氣間的鼓譟餘韻──這一切都很陌生。它們並未轉化為他記憶的一體,是不屬於他的。他就和那位在書頁上留下月牙型指甲印痕的女孩同樣地,將自己留在圖書館裡,而不曾好好待在這裡和Stan傾聽同樣的風聲。 Stan穿過球場,爬上觀眾席時,已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休息時間。 他和終於將目光從手機上挪開的Kenny擊掌,轉向Kyle,說。 Kyle。謝謝你來。Stan靦腆的口吻裡帶著距離感。 我只不過想找個藉口偷懶。Kyle隨口回答,手指不安分地在腿上跳動。 喔。他的答案似乎出乎Stan的意料,Stan注視著他,彷彿在他的答案與出現裡尋找什麼。他從Stan的眼神裡感受到柔順,像條���長的絲線,那尋探之中沒有火花,只有朦朧的回聲,看不見盡頭。但他們無聲對視的瞬間必定發生了什麼,幾秒後,Kenny開始清喉嚨,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了,但看你們又開始花時間聚聚,感覺挺好的。 我們每天早上都見面。Stan狐疑地轉向Kenny。也每周都有一起打發時間。 對。但你們一個埋死在書堆裡,一個是球場上的喪屍。那不叫花時間在一起,只是剛好存在同個空間裡而已。 我都不知道你可以想這麼深。Kyle沒好氣地說。 姑娘在的時候,他想得更多。Stan瞇起眼。 謝謝你們啊,我的朋友。Kenny不耐煩地擺手。 他們齊聲笑了。 Kenny依然用富饒趣味地眼神審視著他,但Stan似乎相較剛才要來的放鬆許多,他的雙肩自然垂下,站姿也變得更加隨意。 Kyle。你幹嘛非拿AP? Kenny突然開口。 你的GPA,要通過SAT*(學術水準測驗考試)申請大學應該不難吧? 你知道拿完AP再念大學可以省下多少學費嗎?Kyle挑眉。 Kenny挑眉,眼裡充滿戲謔。 你知道如果Cartman在這裡,他會說什麼嗎? 我知道。該死的。別和他說。 Stan沒有附和Kenny的調侃,只是專注地注視著他。 Kenny在鎮中心和他們分路而行,懷裡還拽著Stan從體育館裡拿來的水壺。 Dude,為何他要拿你的水壺? 誰知道。Stan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真不敢相信Kenny竟然在City Wok工作了兩年,有時他甚至拿不到薪水。 至少Kim還願意雇用高中生,打烊後剩菜也可以包走。 Kyle若有所思地悶哼了一聲。 午後乾燥的大街還散著熱氣,海市蜃樓在柏油路上攪動著,Stan牽著他的手,開始哼歌。歌曲的旋律朝四面八方延展開來,化成細小的塵埃,躲藏至街道中的每個角落,無所不在。Kyle覺得這旋律異常熟悉,在腦海裡浸出波波漣漪,卻怎麼也記不起曲名。 你今天,完全放棄當書呆子了嗎? 完全。Kyle指向天空。這種天氣,不出來活動筋骨是傻子。 聰明的選擇。Stan順著他的手勢,仰頭。 那你呢?Stan,你想去哪裡? 冒險。他說,脖頸拉出一條柔軟的弧形。 天正晴朗,天空廣闊的藍落進Stan藍色的眼裡,好似他的眼是透明的。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光滑無染的澄藍,抬起手,像是要遮擋陽光,卻又像想觸碰天空的表層。那姿態彷彿是在探詢,天空的哪一片澄明能將人帶到遠方。 哈。 我們怎麼不再一起冒險了?Stan歪著頭,問。 要不,你來我家?Kyle垂下頭,用手指摩擦著Stan的手心。 好。Stan回答,掌心散著暖意。 初秋的午後陽光烘烤的他們全身發燙。 他們剝光,全身赤裸地並肩躺在床上,像兩條緋紅的鮭魚。 Stan半閉著眼,盯著天花板發愣。 Kyle靠在Stan肩上,用指輕撫他的胸口。 Stan抓住他的手,回過頭,兩人還發著燙的微濕前額正好貼在一塊。 Kyle吃吃笑了起來,側翻,將彎曲的腳壓在Stan腿上,膝蓋正巧碰到他的陰莖前端。Stan盯著他,眉毛抽動了一下。 Kyle。 嗯? Stan伸手貼住他的手,十指交扣,吻了Kyle。隨後鬆開,伸手探去Kyle的臀。Kyle輕輕按住他的手。 如果你想現在做,要很小心。他警告Stan。 Stan瞇起眼,將Kyle勾向他。 Ike在家? 他在看實況。戴著耳機。 別擔心。Stan用氣音說。 那是四月中旬。 他的夢境開始脫韁,思緒逐漸開始分崩離析以前。 Stan躺在床上,突然對壁紙感到一震噁心,好像它們正預謀著從牆上剝離,從四面八方朝他塌陷。塵埃翻騰在窗縫打入的日光裡,像暴雪飛散,無聲無息地將他埋入六呎之下。寂靜竊取了天空病態的蒼白,雲在風雪中瑟瑟發抖,記憶從他的腦海裡流了出去,他的靈魂被拋走、支解、焚燒,化為粉塵。他一無所有,飄盪於空中,不屬於任何地方,只剩個空殼。 他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從十歲以來,他一直是多麼努力地想克服這些。荒謬的。像浪潮般襲來的空虛。他不明白它們從何而來,又何時離開,只是一次又一次毫無預警地發現它們從屋壁的四角悄悄溢出。他在診療室裡不安地搖晃著懸空的腳,在消毒水的氣味裡無所適從,他曾害怕醫院會將他帶走,再也回不來。但他錯了,醫生讓他踩在地面,把恐懼釘在他背上,他摔在地上,被背負在身上的重量壓的無法呼吸。醫生宣告他也許他只是憤世嫉俗,也許他是亞斯伯格。但無論診斷的病名為何,醫生如何解釋他的病情,它們依然潛伏在他的體內,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瑟瑟發抖,他需要酒,但他動不了。他獨自一人,聽著整個世界在寂靜之中崩潰。他陷進床的骨架裡,開始墜落,下頭是深淵,他還在墜落,全身因為尖叫而刺痛。但寂靜吞噬了一切,它們震耳欲聾地吞沒他的聲音,他的存在,當他摔得血肉模糊的時候,沒人會聽見──為什麼它們就是不離開? 他在床上喘息著世紀之久,直到恐懼終於軟化了牽制。他摔下床,爬著打開衣櫃,從裡面掏出水壺,顫抖著打開瓶蓋,匆匆灌入喉中,耳際嗡嗡作響的噪音才漸漸平緩下來。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撥號。 「嗨,Stan。」她的聲音傳來,像峽谷中空洞的回聲。 Wendy。Stan試圖讓語氣自信點,但他仍在顫抖,吐出的只有虛弱的氣音。我想見妳。我想聽妳的聲音──能嗎?拜託。 Wendy聽來像是吸了口氣。 「又復發了?」 對不起。他緊握著手機,回答。 「Stan,球隊的事情,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嗎……」她嘆息,似乎在斟酌著語句。 妳知道這跟球隊無關── 「我沒辦法總是應付這個,我真的不能。」 接著,長停頓。 他知道,無論Wendy隨後說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長停頓已經回答了一切。 長停頓表示她不會來。 「Stan,你還在嗎?」 還在。 「別掛斷好嗎?今天我有很重要的會面,真的沒辦法見你。但我可以保持通話,可以嗎?我們在電話上談談如何?」 聽上來還行。他用全身的力氣回答。 「很好。」 沉默。 腳步聲,轎車關上門,Wendy正在移動,正在逐漸離他遠去。而他無法觸碰到她。疲憊感一路從脊椎蔓延至他的頭部,他走向窗邊,一股衝動幾乎讓他失手打破窗戶,但忍下來了。他扯開窗戶,試著穩住呼吸,模糊的視野裡,他看見晃動的綠。 Kyle正走在大街上。 Stan抬起頭。 週六的早晨,Kyle仍抱著活頁夾,朝公車站的方向前去。他板著臉,眼眶深陷,闊步走在人行道上,充滿空隙外套下的身影異常單薄,他看起來糟透了,連微躬的身體都散發著倦意。 「Stan,你有什麼想說的嗎?」Wendy的聲音再度模模糊糊地傳來。 一周前的記憶突然抓住了他。 Stan靠在Kyle的床邊,雙手貼在搖桿上,抬起頭。Kyle倒在床上,手肘底下壓著半開的攻略本,睡得不省人事。黑眼圈深印在他的眼眶上,他甚至沒能在遊戲開始後翻向下一頁。Stan回過頭,靜悄悄地破完新買的遊戲,將搖桿線纏好,收起。披上外套,安靜地離開房間。 一股強烈的刺痛衝上喉嚨。靠著窗的Stan扶著頭,吞嚥。 他希望他在這裡。在他的房間裡。告訴他,他還能繼續堅持下去。這樣的想像讓Stan更加疲倦。 Wendy,妳知道嗎,謝謝妳。聽到妳的聲音讓我覺得好多了。 他強迫自己這麼說。 「真的?別騙我。」 真的。祝妳會面順利。 「……Stan,振作點,好嗎?」Wendy長嘆。「我晚點再打給你。」 他掛斷,爬回床上,雙手交疊在腹上,平躺著,感到那股刺痛又上來了。 他閉上眼,有點想哭。天花板開始攪動,從四面融化,燭液似地下墜。 隨後,一段熟悉的旋律突然鑽入腦海裡。 那是什麼? 光線裂成碎片,像銀色的彩片似地搖搖晃晃,從上方落了下來。 Stan眨了幾次眼,它們才逐漸恢復成照明燈該有的形狀,他落在草地上的十指再度有了知覺,一股力量拖著他浮起,他坐在球場上。 Marsh,你沒事吧? 他恍惚地抬頭,教練跪在身側,球員們是蹲是站的將他團團圍在圈子裡。 幸好撞的不重,你的鼻梁沒斷。教練拍拍他的肩,他毫無力氣,逆來順受地被擊打出了幾個不穩的波。 Stan低下頭,才發現前胸被血跡浸濕,上巴全是銹味,血珠依然黏稠稠地往下滴落。他下意識地抹掉臉上的血,意識依然有些暈眩,誰遞了冰枕給他,誰對他道歉,他一時之間辨認不出。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練習了。 教練將他從地面上拉起,攙扶著讓他走到休息區。他覺得自己被牽引著,在飛行,卻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控制方向。 我要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腦震盪,行嗎? 手電筒的光在他眼前虛晃著,他眨了眨眼,最後聚焦在教練的臉上。 很好。你沒事了,孩子。教練微笑。 我能早退嗎,教練?Stan脫口說。 當然,當然了。教練挑眉,似乎對他的突兀有些困惑,但依然爽快地答應了。 他站起身,朝置物間走去。 Marsh。 他回過頭。 我知道不容易,但你做的很棒,知道嗎。 他點頭。退進長廊的陰影裡。 扭開水龍頭,他把臉上的血跡洗掉。 教練的話掉在洗手台裡,撿不起來,一瞬間就順著水流落進管線裡,消失了。 鏡面折出一道反光,吸引了他的視線,鏡中映出的空間很深,好像沒有盡頭,彷彿他把指尖貼在上頭,就會掉入另一個世界。一張陌生的臉孔在裏頭望著他,濕潤的黑色短髮貼在前額,藍色的眼,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別開頭,對那張臉生起恨意。 Stan把帶血的球衣摺疊起來,塞進背包裡,換上乾淨的外衣,走進太陽裡。 校舍長廊上迴盪著朗讀的聲音。 「想像你自己站在岸邊,波浪陣陣翻滾而來,突然一陣波浪就此凝固,停滯在那裏。*」 拐彎,他一路朝校門口闊步走著,彷彿在逃亡。 「你熟悉這種奇怪的狀態嗎?你半夜醒來,滿目漆黑,突然覺得你失去了方向感。你開始快速地四處摸索,想找到熟悉的、結實的事��──*」 Dude。 他被追上。 Stan回過身,Kyle懷中拽著書,在長廊上困惑地望著他。他在長廊上與Kyle擦肩而過,卻絲毫沒有察覺。 嘿,Dude。他說。 Stan,我很抱歉,我有亞當‧史密斯的期末要寫,今天大概沒什麼時間跟你混了。你今天還要來我家嗎?Kyle的手指在教科書上彈跳著,發出細細的,像林葉互相拍擊時的聲音。不知怎麼的,Stan覺得那聲音迴盪在耳裡時很舒服。 我不介意。所以他回答。 別擔心。Stan用氣音對Kyle說,聲音卻彈回他耳裡。 一切都很熟悉。 室內旋轉起來。棉質床單擦過身體的觸感,墨綠色窗簾與風聲嘈雜的拉扯,彈簧床在重心轉移時細小的耳鳴,搔癢地扎痛著他的熟稔體熱,它們開始剝落,破碎,攪成漩渦,在腦海裡翩翩起舞。 Kyle貼著他,在身體的摩擦下細細呻吟。 Stan從背後環住Kyle,將頭埋進Kyle的肩裡,喘氣,他的指尖發冷,雙手不自主地發顫。大氣軋軋作響,他突然開始失去重心,搖搖欲墜,好似在真空裡獨自跳舞。Stan單手摀住Kyle的嘴,將對方朝懷裡拽的更緊,Kyle發出吃痛的悶哼,單腳踢在Stan腿上。旋轉開始加速,將一切輾壓殆盡後再飛甩出去。 他扳過Kyle,將他壓在身下,進入他體內,緊密的指間流瀉出Kyle模糊的嘆息。Kyle反手推著Stan,試圖要他放鬆,但Stan難以控制力道。他感覺不到自己,只是開始墜落。 Kyle掰開他箝制在嘴上的手,Stan卻又從背後扣著他的頸將他壓回,白色的頸浮出抓痕。 Stan──Kyle幾乎是尖叫。 Stan猛然彈開。 操你的Stan!Kyle翻身坐起,吼到,順勢握拳要朝Stan揮去,卻發現Stan跪在床上顫抖,開始啜泣。 Stan?你還好嗎? 我沒事。該死,該死的。對不起。Stan摀著臉,呼吸異常急促。 嘿。Kyle將Stan別開的臉扳向他。深呼吸,深呼吸好嗎? Stan點頭。 對不起,我剛剛,我不知道我剛剛怎麼了── Dude,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可以待會再談。Kyle打斷Stan,他不斷喘息,仍在掉淚。 床頭櫃傳來震動聲。他們同時回頭,Stan的手機螢幕在閃爍。 是Wendy。 喔。Kyle鬆開貼在Stan臉上的手。你不接? 不用。Stan抹掉臉上的淚痕,平靜下來。 如果你想,我可以替你叫她來。Kyle退了一段距離,雙手抱胸。 她不會來。 Stan。 她不會來。Stan重複。 他靠向Kyle,握住他的手。你不想──繼續嗎? 你在開玩笑嗎?Kyle忍著沒甩開Stan的手。你怎麼了? 只是有點不舒服。 Dude,這絕對不只是有點吧。你要我拿點水或是藥嗎? 不,我沒事。留在這裡。Stan急促地打斷Kyle。 Kyle蹙眉,拾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套上,但沒有離開。 他們坐在床邊許久,沉默迴盪在胸口,使得Stan清晰的呼吸聲聽來依然很吃力。 太陽偏移的暗影轉了角,在暗紫色的陰影輪廓上鑲了金邊,Kyle能聽見孩子們在大街上奔跑嬉戲的尖叫聲,它們飛過窗邊,逐漸遠去,寂寞地消逝在遠方。 他感到胸口沉甸甸地,嘆了口氣,拿起Stan的水壺,扭開瓶口。蹙眉。 你讓Kenny幫你帶酒? Stan沉默。 看在老天的份上,Stan。 沉默。 你對自己像垃圾一樣就為了她? 不全是。 球隊?壓力? 我不知道,就是發生了。 多久了? ……很多年了。 你這混帳。 Kyle將Stan從床上扯起,推到門邊。 回家,Stan。 Kyle,對不起。Stan縮在門上,再度開始顫抖。 Kyle鬆手,平撫Stan的肩。 回家好嗎,Stan。 他把Stan送到門邊。 掏出手機,送出簡訊,將手插在口袋裡走上大街。 他不知道該感到憤怒或解放,也許兩者皆是。 街道壟罩在夕陽沉沒的血金色裡,即使如此,這座小鎮背著光的輪廓對他而言,依然熟悉的無須花費任何心思上頭都能抵達目的地。偶爾,這程度的熟悉會令他感傷。他不再懷疑巷弄陰影裡晃動著陰謀,厚雪從屋頂上滑落時閃爍的晶光,習慣潛進他的身體,直到他驚覺自己對一切都感到無所適從。 他在Tweek Bros.咖啡廳前止步,她坐在門前的長凳上,膝上還枕著Nook*。 Kyle走上前時,Wendy撥開耳邊垂下的短髮,仰首望向他。 Wendy,我有些事要跟妳說。他說。 我猜也是。Wendy平靜地回答。 Wendy將她擱在長凳上的背包挪出空間,讓Kyle坐下。 有趣。她說。 嗯? 我們每天一起念書,卻很久沒像這樣,一起談論Stan的事情了。 Kyle注視著她。某種程度而言,對於現今的他,Wendy或許比Stan要來的親近,即使他們從來沒在字面上定義超越普通的朋友。 我覺得我失去他了。他說。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Wendy聳肩,笑得有些無奈。不新鮮,不是嗎? Wendy。他嘆息。 總是這樣,來來去去。來的時候,就像雲霄飛車。 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歲的時候,感冒疫苗,記得嗎? Kyle說不出話,蜂擁而上的記憶一瞬令他意識到,他一直以為穩固不變的事物只是假象,輕而易舉地便崩塌了。 Wendy說話時,指甲依然在書上跳動,此時卻沒有他曾經在裡頭看見的從容。那排法式指甲的光澤在低垂的日暮裡變的黯淡,敲出的節奏也單調平淡。他以為他會責怪她,但他沒有,也許他們都在整件事態上感受到不可抗力。 Kyle揉搓著雙手。他想起Stan輕哼的旋律,是幻想島的旋律。 Stan瞪著斜躺在置物櫃裡的水壺。 迫切扎著他的頭,他好幾年前就應該一鼓作氣把它扔進垃圾桶裡的,威士忌從來沒有解決什麼,但他無法忍受他的生活正在分崩離析,他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會發生。或許他不願意接受,他的人生毀在一支感冒疫苗上,荒謬地讓他幾乎要放聲大笑。於是Kenny把水壺遞給他時,他還是不假思索地塞進置物櫃裡。 他的生活沒有改變,至少從表面看來是如此,日復一日,出席每天的行程,履行責任。Kyle私底下已經幾周沒和他說話。他看他的方式,讓Stan以為自己要被荊棘刺出血了。Kyle的眼裡沒有憤怒,沒有感傷,只是困惑,一種平淡地令人窒息的迷惑。 他閉上門,迫使自己停止思考。 回過頭,他發現Cartman隔著幾排櫃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幹什麼? 幹什麼?Cartman晃動著他的雙手,搖搖晃晃地走來。幹什麼? 有屁快放。Stan無視Cartman刻意惹惱他的做作動作,冷冷地說。 友情提示,Stan。Cartman瞟了他一眼,比出引號手勢。你「最好的朋友」沒來西語課。他退選了。 什麼?Stan愣住了。 我去問了顧問,他也退了政治學。 Stan停頓了片刻。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這不公平──好嗎!Cartman怒氣沖沖地嚷嚷。這真是太蠢了!如果學校可以隨便這樣讓人退選,那我操蛋的為什麼還必須來學校!?義務教育真他媽智障! Cartman說完忿忿地踹了置物櫃幾腳。 嘿──那是我的置物櫃!Clyde在走廊盡頭大吼。 滾開,Clyde!Cartman回吼。 Stan快步走開,不理會Cartman開始跟Clyde在走廊上互相咆哮。 他踩在愧疚的影子上,拐過轉角,朝圖書館走去。 他沒在圖書館找到他。 但他在圖書館附近的長廊上,手上抓著一捲圓筒衛生紙。 Stan走上前,雙手微微顫抖。 Kyle。 Kyle回過頭,有些訝異。 來。 Kyle單手牽住他,握住他的手。 他不知道他會被帶到何方,但觸碰到Kyle發燙的手時,Stan有些哽咽。 他們走到防火門,推開門,Stan發現Wendy和Butters坐在防火門前的階梯上。他下意識地迴避Wendy的視線。 Wendy回頭望了Stan一眼,沒說話,只是從Kyle手中接過衛生紙。她單手放在Butters的背上,輕輕拍著,Butters抱膝,將臉埋在交疊的手肘裡,正在哭。 怎麼了?Stan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Kyle將他拉開些,輕聲說。 他存著論文的隨身碟掉了,沒有備份。 不能補繳? Stan,問題是他已經遲繳了,老師會覺得他刻意拖延的。 Kyle回頭,看了Butters一眼。 這是大論文,繳不出來就等於丟了三分之一的成績,那就已經跟被當差不多了,但他已經很努力了。他一直都很努力。 他突然有股自私的衝動,想抱住Kyle。 我和Wendy會嘗試和老師談看看。Kyle接著說。 Stan只是點頭。 他們在階梯上待著,直到Butters耗掉半卷衛生紙,停止哭泣。 謝謝你們。他擤著鼻涕,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Wendy和Kyle對視了一陣,她便隨著Butters進了教學大樓,將Kyle和Stan兩人留在外頭。Stan躊躇著,單指還勾著Kyle的手,惶惶不安,覺得自己像個無所適從的孩子。 我和Wendy談過了。Kyle說。 喔。Stan垂下頭。她──她還生我的氣嗎? 她沒生你的氣,但她覺得你一直逃避她很混帳。 那你呢? 你覺得我應該生氣嗎?Kyle斜望著他。她說你從十歲以來就沒消停過,你現在還是有一樣的感覺嗎? 偶爾。Stan扶著前額。有時很強烈。 Kyle沉默,陷入思索。 Cartman說你退了兩堂課。 對。反正我以後都得學貸,其實也不差這兩堂。 ……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Kyle回過頭,眼神異常地平靜。 你想知道嗎? Stan點頭。Kyle從外套口袋裡掏出藥瓶,放在他手上。 Dude。Stan虛弱地輕呼。 你呢? 威士忌? 還有性? Kyle── 我是認真的,為什麼你想操我? 我、那時候我很沮喪…… 你沮喪的時候就會隨機想操朋友?你跟Kenny也睡了嗎? 不!我只是──這真的真的很丟臉。 啟發我。 我躺在床上。 Stan開口。Kyle握緊他的手,他不能再躲開。 突然……想到幻想島的旋律,哼了起來,但什麼也沒發生,大概,我只是睡著了。我看見小時候掉進那個世界時的森林,我還是九歲,踩在彩色地磚舖成的道路上,我不知道道路會通到哪,也許是奧茲國嗎? 但九歲的Cartman擋在路上,他還在那裏,帶著他的紅寶石皇冠與斑點毛皮披風。他想像中的你也那裏,摟著他的肩。然後,他操了你。我。我很震驚,那可是Cartman九歲時的想像產物──但同時,我操蛋的勃起了。 所以我也操了那個夢想島裡的你,卻發現我沒辦法想像操你是什麼感覺,也許他也不能,那就像在和膠片映出的破碎影像做愛一樣。但我就是不能──不能忘記我想操你這件事情。 該死的。Stan。這真他媽Fuck up。 Kyle。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我早該狠狠揍Cartman一頓……Kyle發出鄙視的悶哼。 你能原諒我嗎?Stan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Kyle回過頭,Stan望著他,眼眶發紅。 待會說。他捧著Stan的臉,親吻他。我們可以先吃點冰淇淋。 好。Stan環抱住他,哽咽地回答。 他們並肩走在商店街上,依然牽著手。 這條街上,他們的父母曾經唱著Love is Battfield的長街,他們張開雙手,無畏地跳著舞步,朝未知邁進。 Kyle稍稍走在前方,讓Stan靜靜地踩在他的影子上。 十歲的時候,Kyle站在池塘畔邊,望著Stan的背影,選擇悄悄地離開。他會原諒他嗎?現今他站在這條街上,太陽將柏油路烤的柔軟,棉花糖似地裹住他們的足跡,折射的光芒散出細碎的光芒,像極了那條幻想島的大道。 他給了他一球薄荷,他自己拿了一球草莓。 就像孩提時代一樣。 開始歌唱。 *原意是指像長輩般居高臨下的保護與控制,但中文很難同時具體翻譯出來。 *節錄自《我們》,葉夫根尼·薩米爾欽 *Nook,電子閱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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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notes · View notes
esquireonyahoo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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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今夏必做20件事
炎熱的天氣,似乎讓人有種不知所措之感,這次,
Esquire為你呈現一系列在夏日你必須要知道的事情,
讓你輕鬆、愉快的渡過夏日時光!
Produced by Gershwin Chang  Text by Daniel Tsai、Hedi Wang、Huang Po Yueh、Pairs Lee、Pattie Chu、Gershwin Chang
Photographs by Cheng-Yao Tsai、Eric Jan (watch) Images:courtesy of 各品牌、華映娛樂、采昌國際、華納兄弟、葡萄酒筆記
01.暢飲是王道
夏天,絕對是派對狂歡的好時機,如果你正在計畫要搞個夏日派對,挑對酒款你的派對就成功一半了。不管是啤酒、水果酒、氣泡酒,只要可以讓你清涼消暑的,都是好物!尤其最近精釀啤酒蔚為主流,不管是艾爾、IPA甚或是比利時酸啤酒,大家都各有所想、各有所好,不論如何,開心就行!
當然,既然是夏天派對,你就必須搞些炫的!自釀啤酒需要專業,但「自製生啤」卻很容易!Suntory引進家用生啤機,你只要把罐裝啤酒倒入機器中,按下按鈕就會「衝出」細緻的啤酒泡沫,經此一「加工」,啤酒的香氣更為豐富,本來就很好喝的啤酒,現在喝來更為順口!有了它,你可以讓派對更有趣,更具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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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illa無肩帶泳裝_$4,550 by WET;牛仔短褲_私物。
02.消暑 怎麼喝?
夏天窩進酒吧中,不論是在室內或是在室外,都是愜意的一件事,此時再來杯冰涼的酒更讓你通體舒暢。但這只是加了冰塊的酒,不管是啤酒或威士忌,會有差別嗎?但老實說就是不一樣!
無Highball不歡
一到夏天,第一個想到的消暑聖品就是Highball。它是由威士忌加上蘇打水、檸檬角、冰塊所調製,可說是易飲好喝的調酒,因為同時具有「口感清爽、暢快順口」、「與食物完美搭配」、「調製方式簡單」、「口味多樣、選擇多元」等四大特性,不管男女都深受青睞。
Highball泛指酒類加上碳酸的低酒精飲品,很多人都以為這是日式的喝法,其實在歐美早已行之有年,在日本風行的原因,主要由二戰後的駐日美軍帶起風潮。Highball最普遍的說法源自於英國的某個高爾夫球場,相傳一位在高爾夫球場的酒友,在等待上場空暇時於吧台飲用威士忌,因為突然被告知輪到自己上場打球,匆忙之中將手邊的威士忌倒入裝有蘇打水的杯子中,並一飲而盡,竟然意外地覺得很好喝。這時候正好有個高球飛了起來。於是乎他高喊了一句「Highball!」Highball之稱因而無厘頭地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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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x:
如何調製好喝的Highball?
STEP 1 拿出事先冷藏好的杯子。先輕擠檸檬角至杯中,整片放入杯中。
STEP 2 倒入1/6杯的威士忌。杯子加滿冰塊,提升冰涼度。
STEP 3 最後倒滿事先冷藏的蘇打水至杯中,輕輕攪拌一次即完成。
優雅小酌
不想搞得那麼High,但還是想享受一下酒精的微醺,可以試試冰飲的風味。基本上,威士忌加冰塊調製的慢飲喝法,造就了極為柔和愉悅的出眾風味,讓威士忌更加令人親近,有著讓人一喝上癮的神奇魔力,佐餐更是開胃。
加冰,會把威士忌的溫度降低。冰涼的味道,有些人認為,有助於降低引用威士忌時所產生的刺激感;但相對的威士忌的香氣、味道,也可能會因此被「冰封」,但也有些味道,因為其他味道被冰封住,反而能被凸顯。
加冰的好處是,當冰塊沉浸在威士忌中時,冰塊會慢慢地融化。在冰塊融化的同時,其融化的水與威士忌混合再一起,就好像是加水一樣。冰涼的感覺、加水後香氣的釋放、以及刺激感的降低,會增加品飲的樂趣。而這份感覺,會因為冰塊融化的程度不同,而有不一樣的表現。
冰塊的大小,溶於威士忌酒液的速度也會跟著調整,愈小則酒液被稀釋的速度也愈快,所以對一般威士忌而言,冰塊的大小選擇取決於個人的品飲習慣,喜歡喝風味口感較強烈者,可以使用大冰塊,冰塊速度融化較慢,品飲感覺較趨近於純飲;如果喜歡較清新的口感,則可選擇小冰塊,尤其釋初飲者,相對容易入口。
另一種較為日式的喝法,則是「水割」。在威士忌中加入適量的水與冰塊,不僅能降低酒精濃度,更讓陳年威士忌的香氣���夠得到釋放,口感平衡且柔和易飲,威士忌對水的比例,可以先從1:2開始嘗試,再依個人喜好,調整為1:2.5、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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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適飲溫度
不同的酒,是不是有不同的適飲溫度?事實上,當酒的溫度較低時,酒的香氣會被壓抑,酒的酸、澀口感也會降低;而酒的溫度較高時,酒的香氣會較外放。而這樣的現象,有點類似香水一樣,當香水剛塗在手腕上時,香水的溫度在室溫,香氣還沒散發出來;但是,當香水經過了體溫的加熱後,香水會釋放出他的香氣,讓週遭的人,都能輕易的聞到香味。
基本上,威士忌等烈酒在任何溫度喝都算合適,而各種不同的溫度所散發的滋味也有所不同;至於葡萄酒等釀造酒,就有不同的適飲溫度了,基本上,以氣泡酒來說,最佳適飲溫度約在4~6度,較清淡的白酒則在7~10度,較濃郁的白酒可再升一點到10~12度左右;至於比較複雜的紅酒,口感較清淡果香型的紅酒適飲溫度約在12~14度,而中等酒體約在13~16度,而年輕單寧重的酒是14~17度,成熟紅酒溫度則可以更高些,約在15~18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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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酒過量,有礙身心
03.夜烤去!
台灣人愈來愈有趣了,節日烤肉,聚會烤肉,就連假日也要烤肉。不要以為夏天烤肉是「熱上加熱」,你一定參加過哥兒們的夜烤活動;烤肉的目的不在肉熟了沒有,而在於烤肉這件事串起身邊夥伴的集體回憶⋯⋯吆喝三五好友,在涼爽的河邊、海邊,叢山峻嶺間(注意不要引發森林火災),一起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配上生猛搖滾樂,興致一來就跳到旁邊的水中消暑,涼爽夏日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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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夏日涼補
時序入夏,想品嘗清爽而又滋補的美食,你可以試試於日本福岡流傳超過百年的傳統美味鍋物──水炊鍋。水炊鍋源起西元1905年的日本福岡博多,這是一種把西式料理中清湯(Consommé)烹飪與中式煲湯的結合技巧,創造出單純以水加上雞肉熬煮的火鍋。之後流傳至日本各地,變化出福岡與關西兩地不同的滋味,但都使用使用雞胸骨及雞腿肉來熬煮,接著再放入經過燒烤、會釋出大量膠質的雞翅增添湯品的營養及風味、同時間也放入昆布、水、紅蘿蔔、西洋芹、洋蔥及清酒,經過7至8小時的熬煮,完成清爽又滋補的美味湯底。
※哪裡吃:台北晶華酒店三燔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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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開胃好菜
夏天,是一個讓人食欲不振的季節,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光是三個月的夏季就讓人吃不下東西,那「四季如夏」的熱帶國家該怎麼辦?想必有其獨到之處。夏季要開胃,重口味或清淡口味的創意均可,用新鮮的口感陪你度過酷熱的夏季,都是最佳選擇。利用鮮蔬、起士,加上些許油醋,這樣一道沙拉就能讓人擺脫食慾不振,胃口大開。
當然,夏天吃「海味」絕對是王道,海鮮吃的就是要新鮮的滋味,簡單的料理方式,加上一些許油醋及辛香料的刺激感,就可以帶出海鮮的清新滋味;利用當季像白帶魚這樣現流的漁產,加上鮮食清蔬與核果滋味,絕對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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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夜晚,燒烤類的食物則是下酒的最佳良伴,爐烤海鮮加上番茄醬汁,以及現煎牛小排都是是啤酒或烈酒的絕配,清涼滋味更能傳達那燒炙的香氣,讓炎熱夏夜也能清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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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大費周章,學學西班牙人精彩豐富的Tapas,也挺愜意的。Tapas已經成為西班牙生活中必吃、必體驗的一種美食,也是一種悠閒的生活態度,而這幾年西班牙美食(與葡萄酒)進軍台灣,也讓這西班牙民間美食,深受台灣人青睞。簡簡單單的法國麵包,佐以海鮮、肉醬、火腿或是沙拉,就是美味的下酒小菜,配上一杯清涼的Mojito,更是讓人暑意全消,而各種菜色都可以變成Tapas的主菜,更是夏天最具奧妙之處的地方。
※哪裡吃:台北賦樂旅居TK Seafood & Steak
06.夏日冒險狂熱
炎炎夏日,男士們想穿著輕鬆涼快點的服裝,但卻苦於不知如何搭配。其實男裝在夏天的選擇,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擅用些常見的單品,如襯衫、針織衫、牛仔褲、背心等單品,只要善加搭配,也可以有型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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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ave天空藍帆布束口後背包_$56,000、藍色Polo衫_$15,500、鏡面太陽眼鏡_價格電洽 by Dior Homme;Fremont駝色牛麂皮休閒鞋_$23,900、藍綠色編織牛皮皮帶_$13,900 by Salvatore Ferragamo。
上班穿搭的好選擇
拘謹嚴肅的工作場合中,在服裝上總是要莊重一點,但只要搭配得宜,除了西裝筆挺外也是有額外的選擇,例如用輕薄透氣的針織衫取代襯衫,搭配西裝褲或休閒褲看起來優雅又不會不得體,而且也不會令人有拘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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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造型針織上衣_$31,900 by Salvatore Ferragamo;藍白條紋襯衫_$13,500、藍色造型領帶_$7,200 by Dior Homme。
戶外休閒好活動
每到夏天,總是會令人想不由自主地挑件花襯衫來穿,不為什麼,就覺得很符合這熱情如火的季節,在材質上可挑選較為輕薄的料子,而在搭配上,建議盡量挑選素色的褲子會比較合適,若要運動或是戶外活動,可選擇較有彈性的運動褲或休閒褲,搭配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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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圖紋襯衫_$25,000 by Prada;黑色拼接異材質棉質九分褲_$13,000 by 3.1 Phillip Lim;低筒男士休閒鞋_$25,800 by Giuseppe Zanotti。
加件外搭改變風格
背心可說是夏季很受歡迎的單品,在戶外休閒活動非常合適,但在很多場合就沒那麼莊重了!這時可以外搭件短袖襯衫,就可以平衡視覺效果,��你看起來不會太過休閒與輕浮,而牛仔褲可說是夏日必備的單品,無論你是穿背心、T恤還是襯衫搭配都很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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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袖棉混亞麻襯衫_$17,800 by Bottega Veneta;彩虹背心_價格電洽 by Lanvin;牛仔褲_$21,100 by Gucci;粉藍色水晶輕便鞋_價格電洽 by Dolce & Gabbana。
07.夏日享樂四君子
想要在夏天盡情玩樂,就要戴上適合活動的錶款,依照不同的場合,可以配戴具有陸、海、空不同型格的錶,其中海洋還可以分為航海與潛水,就算只是一般玩水活動,戴上去也是能以風格取勝。
航海
帆船航海早期是貴族階層的休閒運動,如今依然是高階運動的象徵。Corum崑崙錶Admiral海軍上將系列腕錶是與海軍上將盃帆船賽合作的腕錶,具有獨特的識別設計,12邊形面盤與錶圈,以12個海事旗幟標示出12小時,這些海事旗幟就是早期航海時船隻彼此溝通的符號。看不懂也沒關係,重點是這款錶具有鮮明的航海象徵性,以及陽剛的型格,加上色彩豐富的旗幟時標裝飾,戴起來真的很有海洋休閒的味道。這只海軍上將 Admiral AC-One 45 Bois計時碼錶採用新式甲板概念面盤,並且以柚木處理得更有帆船的古典味道,是外型相當獨特的款式,值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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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um海軍上將 Admiral AC-One 45 Bois計時碼錶_$278,000。
潛水
潛水是考驗運動錶性能的指標,需要抗壓、防水、耐腐蝕,超出一般運動的挑戰性,因此潛水錶也成為生活中最耐用的運動錶款。每一家錶廠的潛水錶性能強度各有不同,也有所謂潛水錶認證標準,但是只要出自專業的錶廠,防水100米以上、具有旋入式錶冠,基本上應付一般潛水都沒問題。Mido美度錶最新的Ocean Star Caliber 80 Taitanium 海洋之星80小時鈦金屬腕錶,擁有200米防水與輕量化、抗腐蝕的鈦金屬錶殼和橡膠錶帶,作為基本入門的實用性運動錶選擇,相信從事任何玩水活動都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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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o Ocean Star Caliber 80 Taitanium 海洋之星80小時鈦金屬腕錶_$32,700。
航空
航空錶款的定義可以包含防磁性能到具有測高度、抗壓力、測風向,甚至連雙時區、世界時區也都跟航空相關。Casio卡西歐最新推出的Gravitymaster GPW-2000腕錶,將航空錶的性能做得更精進,標榜專為飛行員打造,在GPS接收或世界時間切換城市時,可提供當下位置之經緯度資訊,首度創新加入飛行日誌功能,內建時間戳及位置標示功能,透過藍牙發送時間戳資訊到手機App,並於地圖標示時間、位置等資訊,並以3D影片完整紀錄每趟飛行任務的路線。同時具有電波、GPS、藍牙三種模式,以及抗磁、世界時區切換功能。
Casio卡西歐Gravitymaster GPW-2000腕錶_$26,500。
陸地
智慧錶是涵蓋生活與休閒功能的最佳選擇,除了一般連結手機或運動日誌的功能,Fossil Q系列的觸控式螢幕智慧型腕錶,正式迎向Android Wear 2.0系統,可以在特定錶面上自訂所要顯示的資訊內容,例如設定撥放音樂的快捷鍵、天氣資訊、約會提醒或是個人的活動紀錄查詢,也可以查詢天氣資訊及路線等休閒運動的參考資訊。透過Google Fit提供了進階的訓練體驗。路跑、騎自行車或重量訓練(例如引體向上、伏地挺身等)等更多運動訓練,可以測量消耗的卡路里數、步速、距離還有其他訓練的追蹤,同步記錄你的休閒生活與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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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Marshal觸控式螢幕黑色矽膠錶帶_$10,500。
Q Founder觸控式螢幕黑色不鏽鋼錶帶_$11,400。
Q Wander觸控式螢幕淺咖啡色皮革錶帶_$10,500。
08.抵抗熱浪的侵襲
在夏天盡情地享受戶外活動之餘,也不能忘記在太陽毒辣辣的紫外線進攻,加上空氣汙染等環境因素,造成肌膚逐漸老化與暗沉。靠臉吃飯的我們,也要知道該如何保養,讓你隨時肌膚健康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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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ab Series 控油抗痘水:夏天悶熱,更是容易讓肌膚出油,痘痘自然激增,除了清潔要做好之外,也可以使用這款控油抗痘水,預防肌膚過度出油,給你平滑無瑕的無痘肌。100ml_$950。
2.Biotherm男仕奇蹟活源緊膚精露:在艷陽的侵襲之下,刮鬍後沒有好好的保養,對肌膚也是一種負擔。碧兒泉這款奇蹟活源緊膚精露能夠強化肌膚強韌度,改善四大毛孔問題,還能提升肌膚的保濕力與光滑度,清爽質地瞬間吸收,擦起來不感油膩。100ml_$2,100。
3.Laneige 睡美人香氛水凝膜:晚安凍膜可不再只是女人的專利,只要在睡前擦上,隔天立刻容光煥發,對不愛保養的男士來說,再適合不過了,蘭芝新推出的晚安凍膜首度增添薰衣草香氛,以療癒鎮靜舒緩的草本香氛,不只保養肌膚,還能幫助你一覺好眠。70ml_$990。
4.Clinique 男仕超電能保濕精華:戶外大量流汗,又進入室內吹冷氣,加上刮鬍次數過於頻繁,容易引起各式肌膚的乾燥問題。這款保濕精華能夠加強補充清涼的高效滋潤水分以及保濕屏障,協助肌膚吸引水分並鎖水,讓你的肌膚不粗糙乾裂。48ml_$1,700。
5.Aesop 絕妙平衡潔面露:在保養之前,清潔乾淨毛孔的髒汙是第一步!內含中國柑皮、伊蘭伊蘭、薰衣草莖,能夠溫和地清除油性及毛孔粗大肌膚臉上的油脂和外在環境所帶來的髒污,它還具有平衡及中和的效果,能夠調節油脂過度分泌,保持肌膚清爽不泛油光。200ml_$1,450。
6.Dermalogica 水芹活性露:連加拿大總理賈斯汀.杜魯都愛不釋手的水芹活性露,能夠防止肌膚過度乾燥脫皮,它輕薄的質感,可以讓肌膚迅速吸收,完全不油膩。50ml_$1,700。
7.Clinique 全能淨化潔面膠:這款潔面膠內含天然竹碳成分,可以吸附殘留在肌膚上的髒汙,包括如天然氣、廢氣、等污染物,還有舒緩凝膠配方,在清潔的同時就能夠鎮定過度鋪善的肌膚。150ml_$880。
8.Biotherm 男仕極限輕質UV防護乳:號稱第一瓶專為男性朋友們打造的專櫃防曬產品,具有專利的麥素寧濾光環,可以讓男士的肌膚擁有最高係數的防護及隔離紫外線,而且還能持續舒緩及鎮靜肌膚,愛戶外運動的男性們也不必擔心曬傷。30ml_$1,500。
09.心靜 自然涼
應該很少人會在家24小時開著冷氣吧!為了地球好,少開點冷氣也可以為環境貢獻一分心力,這時候風扇就非常重要了。雖然不能說「好的電扇能帶你上天堂」(當然不好的電扇真的可能會讓你熱到上天堂),然而風扇是個會需要擺在顯眼處的家電,造型攸關設計調性,所以必須選個有個性的電扇,才能更添空間中的品味。
在一片復古風中,你可以選擇復古造型的風扇,來為家居增添不一樣的感覺,尤其是與眾不同的材質,更是吸睛焦點。像是Stadler Form的Otto風扇,風扇外框是以整片天然木頭彎曲處理,經兩道防潮手續,讓木質長保如新,而它的風向筆直,對空間中的空氣循環有很大幫助。當然,對外貌協會來說,好看風扇看了就有好心情,心靜,自然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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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比基尼_$4,200 by WET;牛仔短褲_私物;MW-60藍牙無線耳罩式耳機 by MASTER & DYNAMIC_$19,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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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dler Form Otto電扇_$6,600。
10.智慧空調
以台灣夏天這麼熱的狀況下,要不開冷氣真的很難,但當你選購冷氣時,多為地球想一想(也為你已逐漸消瘦的荷包想一想),也買台高EER值的冷氣或許是不錯的選擇。所謂的EER值代表冷房效率,EER愈高,效率愈好;但不是EER值高,就可以隨便你玩。想像一下,當你從外頭回家時,家裡的環境是處於曬了一整天的狀態,你一定會想要快點降溫,所以當冷氣快速運轉之時,因為耗電而讓你的錢包大失血,反而讓你怒火中燒,愈燒愈熱。
現在正夯的「智慧家庭」將所有家電連線上網,透過從手機app就可以遙控家電,當然也就可以預先設定好在回家之前先開機,讓冷氣慢慢運轉到合適的溫度,一進家裡就可以享受冷房的效果。別��為讓冷氣開太久會更耗電,其實壓縮機一開始運轉的耗能最強,長時間慢速運轉反而比高速運轉要省電得多;但如果你沒辦法重新買冷氣,你還是可以將冷氣搭配循環扇一起使用,透過有效加速室內空氣對流來提高冷房效率,冷氣就不用一直運轉,達到省電的效果,夏天時收到電費帳單時,心裡也會好過一些。科技始終來自人性,而想少花點錢又能舒服享受冷氣也是人性之一。
11.室內也要潔淨
全球空污嚴重,但你知道居家空氣品質又比室外污染更為嚴重?包括大家熟知的PM2.5、甲醛、甲苯及芳香劑、洗潔劑揮發性化學物質都是讓空氣污濁的重要關鍵。好的空氣清淨機可以透過濾網過濾小懸浮微粒,負離子清淨功能去除過敏原,情境式空氣品質監測燈,與可個人化調整敏感度的智慧微塵偵測器全方位監控你身邊的空氣,讓你得以呼吸清新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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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way 綠淨力立式空氣清淨機_$14,900。
12.腳踏樂活
LOHAS風盛行,台灣對自行車運動似乎情有獨鍾,除了因為這裡是著名的自行車王國外,更因特殊的地理環境讓自行車的多元特行得以發揮。對很多人來說,腳踏車不只是生活中的代步工具,也是休閒娛樂的好選擇。但騎腳踏車,還是需要有型,設計師 Basten Leijh 所設計的三明治腳踏車(Sandwichbikes)似乎就是最好選擇。
顧名思義它就是由兩塊夾板木拼組而成,靈感來自組裝傢俱,出發點非常簡單但充滿實驗性。設計師去蕪存菁,重新思考構成單車的必要元素,成品就像是DIY 家具,一箱不超過 50 個零件的組合,所需都在裡面,以兩片夾板木取代傳統的金屬焊接框架,依照說明書指示一步一步來,自己也可以輕鬆拼裝出一台自行車,跟做個三明治一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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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rl無肩帶比基尼_$4,550 by WET;牛仔短褲_私物。
Sandwichbikes_約$60,000。
13.復古浪漫敞篷車
如果還記得電影《La La Land》那發生在洛杉磯夏日的浪漫故事,那就不能不提到男主角Ryan Gosling所駕駛的復古敞篷車,1982年出產的Buick Riviera convertible相當有味道,老式的大方向盤、卡式錄音機和暗紅色皮椅套,幾乎主宰了我們對敞篷車的美好想像。夏日艷陽,跟女伴一同開著敞篷出遊,享受晴空、微風,如果再來點冰啤酒似乎就更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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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骨子里多少有點復古情懷,老派約會之必要加上香車配美人,敞篷車正好是這一切想像的完美結合,跟女伴約會,免不了特殊時刻,隨時隨地都能營造約會氛圍的好車正是最好選擇。
14.節能減碳新寵
近年提倡綠能環保,從油電Hybrid車駕到純電Tesla,寂靜無聲、優雅滑過路面的好車逐漸被接受,當然不能不提到在台灣火紅的Gogoro,外型時尚,設計兼具未來感,最需要節能減碳的夏日,大家冷氣開得兇,傍晚騎乘Gogoro滑過市區街道,乘著夏日晚風,有型也有環保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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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是機車族還是汽車族,上下班時馬路上蒸騰的車輛廢氣著實令人難受,節能減碳在現在不用只是口號,如果每個人能投入,馬路上都是零排放的車駕,夏日時節,吹著清爽的晚風不也是一種享受嗎?
15.電動跑旅 冒險夥伴新選擇
男人愛冒險,夏天從事戶外活動有台好休旅車當夥伴上山下海也是一大快事,近年電動車成熱門話題,Tesla Model X的電動跑旅也值得一觀。以前大概沒想像過,純電車輛可以性能如此之好,馬力、扭力都不輸燃油休旅,旅行不失便利性。綠能是未來,開著電動車寧靜行駛過海濱、沙灘、山林原野,少了引擎的排氣聲響,更能貼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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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友善可以具體實現在生活中,純電動車就是這樣的存在,不需要太刻意去做些甚麼,只要擁有,就等於內化到你的生活之中,夏日冒險需要休旅當夥伴,不妨嘗試看看電動跑旅。
16.夏日出遊必選
夏天,不外天氣炎熱,但可以「玩」的戶外活動卻也愈發多元,這時候,你就得準備好所有的裝備,才能讓自己玩得快樂。
這樣的小東西包含太陽眼鏡,它不只保護你的眼睛免受紫外線侵害,造型與色彩多元,也可以讓你度過一個有型的夏天。另外,好的背包可以讓你在出外的時候,讓你能裝夠你要的東西──不管是衣物、食物還是飲料(尤其是有酒精的)。頗具時尚感的後背包,以潮流感的黑白潑紋做為主要設計特色,具備防水隔熱的效果及「9形鉤開瓶器」(這是最重要的)的設計,共可容納26瓶飲料,絕對夠你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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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orth Face At Home In Wild 雙肩背包_價格$4,280。
Hope泳裝_$3,750 by WET;牛仔短褲_私物;ZYN太陽眼鏡 by HAZE 17AW_價格電洽。
止汗劑 長時間保持乾爽
止汗劑主要成分為鋁鹽與鋯鹽。主要原理是利用鋁分子滲入汗管,使其因為細胞變化膨脹而阻塞汗腺口,達到抑制排汗的目的。一般止汗劑有液狀、膏狀和噴霧三種,主要原理就是卡住汗腺,讓它不要出汗。如果整天坐在冷氣房的話,上班前擦一次液狀的就夠了,如果常常往外跑,處在高溫的環境下,噴霧比較適合用來瞬間降溫、恢復乾爽,但流汗是人體正常調節體溫的保護機制,一般建議在重點部分止汗即可,不建議全身使用,以免造成身體散熱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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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idas Climacool 噴霧_$179。
徹底清潔
要徹底解決夏天困擾,最好的方式就是沖涼,一方面可以降低體溫,更重要的是可以潔淨身體。我們說的不是要用多好的清潔用品,但是其實有的人往往洗得不夠乾淨,是因為清潔用品的洗淨力或用量不夠;相較於女性的瓶瓶罐罐,男人喜歡的清潔用品是可以一罐搞定,從洗髮、沐浴到爽身一次完成,如果能夠讓自己身上充滿清新香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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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idas Climacool 沐浴露_$169。
上山下海 足下好搭檔
要出遊,好的鞋子特別重要,夏日除了涼鞋的選擇,帆船鞋儼然已成為夏日鞋款的另一種代名詞。1936年的一天,美國的康乃狄克州冰天雪地,帆船鞋發明人Paul Sperry意外發現自己愛犬在濕滑的雪地上可平穩走動,便參考它的腳掌構造,成功研製出經典帆船鞋的鞋底防滑雷射刻紋;在當時的社會,擁有一艘帆船是上流社會的重要標幟,因此Paul Sperry的防滑帆船鞋發明很快的在上層菁英圈傳開,一位身穿卡其短褲、合身Polo衫、臉上帶著雷朋太陽眼鏡的美國男性,搭配一雙優質皮革製成的帆船鞋,已然成為美國夢的既定印象。
好的鞋子必須因應現今社會的生活習慣,更加強調輕量、舒適的穿著感受,賦予經典一道新的靈魂,現在的帆船鞋已不僅只是時尚品味的象徵,更是上山下海的足下好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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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berland帆船鞋_$3,500起。
17.夏日冒險狂熱
乘風破浪真男人
會衝浪才man!這是有根據的。波里尼西亞(Polynesia)的原住民即是用衝浪的技術來決定酋長的位子,部落的統治階級掌握了境內最好的樹材擁有權──好樹木能做出最好的衝浪板;四面環海的台灣,由東到西、從北到南,都是適合衝浪的好地方,從台北金山、宜蘭烏石與蜜月灣、蘇澳龍骨王海灘、花蓮磯崎、台東宜灣,到墾丁南灣、佳樂水、高雄旗津、台中大安等地,處處都是熱門衝浪景點,擁有這麼好的環境,不用衝浪板接觸一下海浪,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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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深藍之餘順便減肥
在海底世界探索10分鐘,遠比在陸上亂逛10小時見到的生物還要多,不但有趣、充滿驚喜、且還有助於培養冷靜沉著,更重要的是,它還可以減肥。沒錯,浮潛甚至效果比跑步還要來得好(而且關節不容易磨損)。水底下消耗的熱量是陸地上7倍,尤其浮潛屬長時低強度的有氧運動,對促進新陳代謝及消耗體脂肪有相當效果。另外,不要因為你不會游泳而抗拒浮潛,因為浮潛移動是藉著浮力來一棟,與游泳的蹬水、划水大不相同,當然,不能怕水還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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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乘風破浪
台灣就是海洋國家,不了解海洋怎麼行?獨木舟絕對是最好的「親海」媒介!男人都有一顆流浪的心,一個夢想航海的靈魂,獨木舟是可以「兩個夢想,一次滿足」的物件。用獨木舟航行不為了征服大海,是學習融入、尊重大海的工具,挑戰的對象就只有「自己」,在獨木舟上面對自我的恐懼、克服大海的挑戰,就因為這種乘風破浪,才真正讓人成為男人。駕駛獨木舟會許需要一點瘋或一點傻,但當然,除了雄心壯志之外,夏天在藍藍海上揮汗,頂著鹹鹹海風的悠閒感,其實還滿愜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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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另類消暑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在華人傳統中,鬼月也越來越接近了,在下半年也不乏有多部恐怖電影推出,不論是血腥變態、離奇驚悚抑或是亡童顯靈,應有盡有,包準你看的背脊發涼,一點都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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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最後一次演變態
由20年前以《人肉叉燒包》轟動華語影壇的血腥組合黃秋生及導演邱禮濤再度合作,這回攜手血腥恐怖電影《失眠》重聚。描述黃秋生扮演的醫學院教授林惜家,專門研究可以讓人類長時間不需要睡眠的方法。一天,他的前女友前來求助,她的家人患上失眠症,病人會陷入失常狀態,極具攻擊性。為探究真相,林惜家開始了一連串的恐怖實驗:隨著實驗愈深入,離奇的狀況不斷發生,行為漸漸走火入魔,開始出現吃人肉的慾望,而這一切都與45年前的一宗人倫慘案有關。片中撕人皮,鋸頭骨,取人腦、斬頭顱毫不手軟,超級重口味,黃秋生影帝級的演出,讓恐怖更加倍。《失眠》將於6月2日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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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亡靈索命
由《咒怨》日本恐怖大師清水崇執導,與首度出演恐怖電影的瀧澤秀明,帶著最新的恐怖懼作《死小孩》回歸。劇情描述郊區小鎮發生連續離奇死亡��案,謠言盛傳大人們因為見到原本失蹤的小孩,接連在三天後死於非命。這個謠言傳到正在調查案件的記者駿也(有岡大貴飾)耳中,起初他不願相信是小孩殺了大人,直到他在幼稚園工作的女友尚美(門脇麥飾)也意外遭受離奇詛咒,為了保護尚美,駿也只能不斷追查詛咒背後所發生的原因。此時,一位神秘男子「童使」(瀧澤秀明飾)現身,隨著他的笛音,一群死小孩的亡靈們從陰影、走廊、背後一一鑽出,開始對大人們索命,在預告片中,小孩翻著白眼,大量竄出的畫面,異常可怕。而事件的受害者,由於某些原因,而被小孩憎恨,涉及大人與孩童間的議題,也別具意義。《死小孩》將於6月23日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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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經典夢魘現身
改編自史蒂芬金的驚悚經典作品《牠》,史蒂芬金筆下的恐怖小丑「Pennywise」將搬上大螢幕,由《母侵》導演安迪馬希提執導,邪惡的小丑由瑞典男星比爾史科斯嘉飾演,劇情描述緬因州的戴瑞鎮有許多人不明原因失蹤了,其中多半是未成年的孩子,政府束手無策只能在晚間七點實施宵禁。在實施宵禁期間,一群年幼的孩子們陸續碰上了自稱是潘尼帝的小丑,陷入各自的恐懼之中。原作小說曾於1990年被改編成電視劇,是不少6、7年級生的恐怖夢魘。《牠》將於9月8日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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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肉票不是人
曾執導過恐怖片《死神地窖》的南非導演亞拉斯特奧爾(Alastair Orr),近日帶來他的最新作品《綁的不是人》,描述由海瑟(夏妮文森飾)率領的珠寶竊盜集團,打算綁架鑽石商的女兒凱薩琳(凱琳布契爾飾),當他們衝進凱薩琳家時,卻看見凱薩琳的衣櫃上有宗教儀式標記,由於時間緊迫,眾人不疑有他將凱薩琳擄走,並將勒贖影片寄給凱薩琳的父母,不過對方卻毫無回應,電話也沒人接聽。海瑟眾人決定重返她家,這時竟發現凱薩琳的爸媽慘死床上,地下室還有兩名神父死於非命,就當事件愈來愈撲朔迷離時,凱薩琳的身體開始出現異變,並對著他們說:「你們今晚都將會死…。」,以顛覆恐怖片公式的方式,描述竊盜集團反被虐殺的故事,預告中,還有一幕是男子從嘴底吐出不明生物,令人發毛,《綁的不是人》將於6月9日上映。
19.海上遨遊
過去我們會認為,旅遊中的移動會是最麻煩而浪費時間的事情,不論是狹窄的車廂或機艙,或是搬運行李來往於各個住宿地點,都會讓人壞了旅遊的興致;但遊輪旅遊似乎顛覆了這個旅行中的麻煩,讓整個移動過程的啟動,就已經進入旅遊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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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旅遊的屬性,是將飯店與渡假村合而為一,因此不只活動、美食豐富而多元,還有應有盡有的休閒設施,可以說是巨型的海上樂園。它也是一個完全不同的視角,讓人從海上重新觀察城市之美,讓以往必須搭飛機再加上坐車才能到達的城市,可以以遊輪就親炙其中,獲得完全不同的新奇體驗。這或許是一種走「船」看花,但遊輪行絕對是種宏觀的旅遊角度,讓旅者體會不同的文化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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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點對點」旅遊,遊輪觀光是一條「線」的旅遊行程,一趟郵輪之旅至少停靠2個港口以上,加上旅者可以接觸到船上各種不同文化背景的同行旅客,可以說遊輪旅遊就像個「國際村」,與整天在車上、旅館都只能在一起活動、朝夕相處的旅行團有非常大的不同,這是一種真正自由悠閒的度假生活,喜歡旅行的人,一定要嘗試不一樣的旅遊型態,絕對會得到不一樣的經驗與收穫……
20.女孩怎能沒有比基尼
是的,雖然到了最後一頁,我們還是要大聲疾呼,夏天幾乎就是和比基尼畫上等號!那幾乎快要構成夏日的三元素:陽光、美女、比基尼。眼前這位美女Karen黃巧綸,就是我們的Esquire夏日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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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en的個性是標準的天蠍座,行動力十足的她,覺得自己是會想要把事情做到十全十美的人,「所以我如果沒有把事情做到我理想中完美的標準的話,我會一直做一直做,做到滿意為止。」(「如果是經紀人沒做好呢?」「我不會砍他,但我會讓他心裡很『難過』。」Karen的微笑中露出一絲可愛的狡獪)雖然工作上拚勁十足,但私底下的她,心裡還是有點小女人:「我覺得會讓我心動的男人,最好是體貼、居家型的男人。」她說希望她的男朋友是早上一起來的時候,先為她準備早餐、等她起床的暖男,「我希望他可以是在我難過的時候,就在我身邊可以用強壯的肩膀讓我依靠的男人。」
拍照的時候,Karen卻是個High妞,讓我們完全感受到夏日的熱力(雖然我們是在攝影棚中⋯);但把頭髮綁起來時,Karen卻有一絲神似周慧敏,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氣質」。Karen覺得自己最性感的部位是自己的眼睛,而畫畫時的她,也是最性感的moment;說起畫畫,Karen最喜歡的畫家就是丁雄泉,她說她可以為了她喜歡的畫作──《裸女與我》,不辭辛勞遠渡重洋(「欸⋯好像沒有這麼嚴重。」Karen傻笑)前往一窺究竟,「丁雄泉作品的放蕩不羈又很可愛的個性,很適合我。」說她是瘋狂嘛!還帶著一點點感性,夏日有這樣的女孩相伴,其實還滿有趣的!
Style/Pattie Chu 髮妝/花花
黃巧綸Karen
身高:157cm
體重:44kg
生日:11月8日(天蠍座)
三圍:32C/24/35
興趣:時尚、畫畫、高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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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rty-word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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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出軌
今天是一個飄著細雨的初春時節,剛過完了2009年的跨年假期不久,即將進入歲末初春的過年時節。今年的過年來得特別早,於是整個一月到二月的期間,大家好像都感染了懶病,整天懶洋洋的無心工作,可能是景氣的關係,很多的人還受困於不景氣的陰霾,甚至有的人還被強迫休所謂的無薪假期。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受惠」於全球暖化的關係,有別於以往早春時節的寒冷,這段日子還時常出現陽光晴朗、氣候溫暖、適合出遊的好日子,或許這也是老天給的諭示:要大家暫時放下工作,好好停下腳步,仔細想想要怎樣過自己的人生。 而故事就開始於這樣的時節……「那麼,會議到此結束,希望大家保持信心,再接再厲……」台上的經理也一反過往在會議時候的滔滔不絕長篇大論,反而草草的結束了會議,連結語都下得有氣無力。 算了,能夠開完會早點回家也是好事!我想起了我那個可愛的女友佳祺。 佳祺是我的大學學妹,在我畢業之後她才剛入學,後來我就讀研究所離開了母校後,在一次返校的聚會中認識的。後來慢慢地有了聯絡也對彼此有好感,於是雖然隔了幾個城市的距離但是還是擋不了彼此緣份的牽絆,我們終於再認識半年後在一起了。 芳齡23歲的佳祺身高約163公分,留著一頭長髮,臉上總是掛著甜甜的笑容,身材是屬於豐滿肉感但卻不胖的那類型,加上佳祺擁有一副傲人的魔鬼身材,曾有人說過她很像小一號的的郁芳,卻配上一個類似徐若瑄的清純臉蛋。 有時候她開心起來還會蹦蹦跳跳的在我身邊繞呀繞的,這時候我想起以前同事聚會的一間海產店,左右無事,就拿起電話打給她,想請她下了班後去大吃一頓,電話中的她開心的叫好,於是我匆匆的離開了公司下班去接女友了。 佳祺今天好像心情特別好,特別打扮了我喜歡的造型,上衣是一件黑色緊身無袖削肩的毛衣,把女友豐滿曼妙的上圍包覆的更加的誘人,大深V領口設計,露出大半酥胸還有隱隱可見的乳溝,只要女友一彎腰,就可以一覽無遺;下身穿著一件牛仔短裙,黑色的絲襪,只有我知道,在看不見的短裙內是性感的吊帶襪的設計,配上銀色的高跟鞋,這身行頭都是我買給小ㄚ頭的,虧她真是善解人意呀! 在我看得都呆住的同時,佳祺輕輕捏了捏我的鼻子說:「看什麼看!大色狼沒看過美女唷?」我不甘示弱的回應:「美女!?在哪裡?在哪裡?」誇張的動作讓女友狠狠地捏了我的耳朵一下。 在我們打打鬧鬧的同時,我們同時前往那個後來回想是改變了我們命運的海產店用餐。果真是好吃的店,我們抵達的時候,早已經座無虛席,我和女友兩人還站著等了一陣子才等到一個四人座位。我點了滿桌的海產快炒,女友很開心的和我用起餐來,順便聊聊我工作上的趣事還有還在念研究所的女友唸書發生的新鮮事,談談笑笑,好不開心。 吃到酒酣耳熱的時候,突然餐廳服務員過來和我們商量:「先生小姐,不好意思,因為我們今天客人比較多,剛好有兩位客人進來,想說是不是可以請您們和他們合併一桌吃飯呢?」我沒有意見,畢竟今天生意這麼好,我和佳祺兩個人做四人座位,對人家做生意也不好,詢問過女友的意見後,就和服務員說沒關係,就讓他們來吧! 「這位小哥,這位漂亮的嫂子,不好意思呀!打擾了!」來的是兩個年約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開口的是一個矮矮胖胖帶點禿頭、笑容可掬的阿伯,另外一位則是看起來陰沉險騭、久歷風霜的工人階級的漢子。經過介紹之後胖胖的那位綽號超哥,另外一位則是阿海。超哥自稱兩人是經營檳榔攤的生意人,我看了的確是滿像幹這行氣質。 「這位小哥,萍水相逢自是有緣,請問兩位怎麼稱呼?」超哥問。 「叫我小李就好。她是我女朋友,林佳祺。」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因為這兩人從一坐下來就不時往我女友身上飄,眼神裡面都透露著明顯的意圖,我可不想節外生枝。 胖超哥轉頭問我女友:「林小姐,真漂亮呀!還在唸書嗎?」我女友禮貌性的回答說:「我目前就讀X大學念研究所。」聽到X大學,對面兩人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換了一個詭異的神色。之後超哥又對女友說:「哇!林同學長得這麼漂亮又會唸書,真是才貌雙全,還是優秀的研究生呢!來來來,我們敬你一杯。」超哥能言善道,一張嘴甜又會逗人,女友不久就被超哥的風趣言談逗笑得花枝亂顫,不多久超哥連一些黃色笑話都搬出來講。酒過三巡,女友不知道是聽到了黃色笑話還是喝酒的關係,開始韻紅雙頰,更顯得嬌媚,我也可以察覺到對面兩人看到女友紅通通吹彈可破、半醉半醺的性感模樣,看著我女友的眼神也漸漸地混濁起來。 我看看時候也不早了,準備起身結帳,伸手要去拿口袋的皮包,突然「叭」的一聲有個東西掉出來了,我一看不由得發窘了起來,原來是我放在皮包裡面的保險套掉了出來,碰巧在場大家都看到了,我連忙撿起來放回口袋。 這時候女友橫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反倒是超哥率先說話:「小老弟,你和林同學做愛的時候都會戴這個玩意兒呀?」面對超哥這樣直接的問話,我還真答不上來,不過事實上和佳祺交往的過程中我的確從來沒有不戴過,主要是因為女友覺得她還年輕,不想冒險,我也曾多次想要直接在女友身體裡面出來,但是每次要求女友都會抗拒,於是就乖乖的戴套了。 「是呀,我想我們還年輕,小心點好。」超哥一臉輕蔑的笑著說:「小哥,不會吧?擺著這麼可愛的女朋友,你在幹她的時候還要隔著套子!?未免太浪費了吧!」可能是酒精的關係,聽到超哥這麼露骨的言語,不曉得是醉酒了還是故意的,最後兩句似乎都是對著女友說的。 女友聽了紅著臉嗔道:「超哥你亂講什麼?我和傑哥都……都很小心,有什麼不對嗎?」超哥搖搖頭,很認真的對著女友說:「林同學,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沒有給男人不戴套直接進入過?還沒有男人射在你的裡面是嗎?」面對兩個猥褻的陌生中年人問出這樣赤裸裸的問題,女友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樣,非但沒有生氣,還很認真的紅著臉想了一下,緩緩地點了點頭。 「��嘖!這太可惜了吧小哥,你女友長得這麼漂亮,身材又這麼好,」超哥頓了頓舔了舔嘴角,對著女友接著說:「林同學我告訴你,不管你呢是什麼高知識份子,你還是一個女人,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容器,你的陰道甚至你的嘴巴,都是無條件用來裝男人的精液的容器,生來就是要給人射進去的,知道嗎?」女友羞紅了臉,抿了抿嘴唇說:「什麼……射進去又什麼嘴呀的,你們好色唷!」超哥聽出話中有話,接著追問:「林同學你該不會連口交都沒有過吧?那你也一定沒有吃過男人的精液羅!哈哈哈哈,我真幸運今天認識了一個雛兒了。」超哥瞟了女友兩眼說:「嘿嘿,林同學……喔,不,我也叫你佳祺好了,佳祺我和你說,像你身材這樣好的,胸大細腰、皮膚白皙、雙腿勻稱,真是天生的性感娃兒。怎麼樣?改天有興趣我來一一開發你身體各處的性感帶,包準你嘗到身為女人的真正樂趣。」我聽到對面超哥越說越不成話了,體察大概是醉得也差不多了,正想起身離開,沒想到女友也醉得七葷八素的,紅著臉回說:「超哥您又知道我身材好不好了?你看過嗎?」對於女友的回應,我聽到了不禁一愣。 超哥哈哈大笑說:「女娃兒,還真不騙你,超哥我不吹牛,因為職業需要,我開檳榔攤的,面試檳榔西施,閱女無數。不用摸不用脫,讓我瞧瞧你,站起來轉個身,我可以隔著衣服就能猜透你全身從頭到腳,脫得光溜溜、赤條條大概是長怎樣。不然這樣吧,你起來轉個身給我看看,我猜你三圍,要是猜錯,這頓飯我請。」女友紅著臉咬著唇說:「我才不信!我們就試試看。」超哥笑著說:「一言為定。不過要是我猜對了呢?小姑娘,要是我猜對了,那你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如何?」我聽了覺得不妥當,正想要阻止,但是女友卻已經站了起來,輕輕巧巧的轉了一圈,再誇張的減慢速度逆轉了一圈,然後雙手叉腰、扭著頭對超哥說:「來吧!吹牛皮的超哥,我已經轉了兩圈了,你猜猜看呀!」超哥皺著眉頭仔仔細細地把女友從頭打量到腳,再緩緩地盯著女友身體各處看,那樣子還真的像是女友全身赤裸裸地站在當場給他打量似的。女友正想取笑超哥該要請客了,沒想到超哥突然緩緩地說:「34E、23、34!呼……林同學,沒想到你身材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真的。」這次連我和女友兩人都嚇了一跳,沒想到超哥還真的有點本事。超哥看了我倆的臉色,哈哈大笑說:「怎麼樣?知道我說得沒錯了吧!小姑娘願賭服輸,乖乖的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吧!」這下換成女友困窘的呆在當地。 我看看越玩越過火,於是出來打圓場:「超哥這樣吧,既然您猜中了,小弟服輸,這頓飯小弟來請客吧!」說著我也不給超哥講話的餘地,連忙拿了皮包往櫃檯結帳。之後女友才和超哥兩人緩緩地走出店門口,之後我對女友說:「你站這裡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順便向超哥兩人點頭示意就連忙去開車。 不多久我把停車場的車開回店門口,只看到女友站在那裡,超哥兩人早已不見了,於是我和女友就上車開往我市區的公寓了。一路上女友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我以為女友喝多了想吹吹風,也就沒在意。 回到了我的公寓住所,我和佳祺進門之後,在玄關反身關上門後,正要打亮電燈,突然,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阻止了我開燈。黑暗中我看到了佳祺那灼熱的眼神,從窗外街燈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下閃爍,之後佳祺那柔若無骨的雙臂圈上了我的肩膀,我也摟住了她的腰,我們開始激烈地擁吻。 佳祺像是一頭餓了很久的母獸,開始瘋狂地動手脫我的襯衫,不久,那雙靈巧的雙手又接著將我的皮帶扭開,瘋狂地把我的西裝褲連同內褲扯下,我赤裸裸的和佳祺站在玄關激烈地愛撫。 我驚訝於佳祺反常的熱情,平常的她對性是保守的,在床上的表現都顯得含蓄,我們雖然也時常做愛,但都是很一般的體會,也都會戴套,甚至連口交都不曾試過,面對她今天反常的積極主動,令我開始覺得有點不習慣。 我正要開口問:「寶貝你……」佳祺像是著了魔一樣吻上了我的嘴,阻止我再說下去,我們又深深的擁吻在一起。我順勢把佳祺的上衣脫掉,扯落了佳祺的內衣和短裙,現在佳祺身上僅剩下那條火熱的吊帶襪。 我也被佳祺的熱情感染了,雙手瘋狂地搓弄著那對豐滿的乳房,心裡正猜想著:難道是佳祺在海產店被陌生猥褻的中年人調戲之後竟然會有這麼樣大的刺激反應!? 但是不容我多想,佳祺的雙手已經套弄著我的肉棒,我受不了了,在她耳邊說:「到床上去,我要你。」陷入瘋狂的佳祺竟然對我說:「不要……就在這裡搞我……」我突然愣了一下,一向斯文秀氣的佳祺,竟然會從她的嘴裡聽到「搞我」這樣粗俗的字眼! 這對我來講是莫大的刺激,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佳祺反轉過來便推向門邊,挺了挺腰,從口袋裡拿出了保險套,套上之後,粗暴地穿刺進入了佳祺的體內,佳祺長長的「啊……」了一聲,體內的慾念完全爆發開來。 我用力地一下一下的頂著眼前這麼性感的肉體,下身接合處傳來陣陣「啪啪啪」肉體撞擊的聲音;我雙手也沒有閒著,不時地揉弄著佳祺的酥胸,在佳祺耳邊問:「寶貝,舒不舒服呀?寶貝,喜不喜歡我這樣子搞你呀?」佳祺陷入瘋狂的回答我:「啊……嗚……好爽……我受不了了……寶貝你不可以這樣子……歐……我要死了……幹死我……幹死我……」我攔腰把佳祺抱著返回了寢室,將佳祺放倒在雙人大床上,用力地在佳祺身上抽送,狠狠的每一下都插進去再拔出來。突然我拔了出來卻停在佳祺的洞口不動,盯著欣賞她那發浪的臉色還有淫蕩的肉體。 佳祺突然發現我不動了,扭著身體抗議說:「你……你怎麼不動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討厭……」「寶貝,你好淫蕩、好美唷!現在的你和平常的你差好多唷,我忍不住要射了。」聽到我這樣說,佳祺突然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緩緩地說:「你想不想要射進來?」我回答說:「寶貝你一直不是都說要很小心嗎?況且現在是你的危險期,我都會戴著套的。」佳祺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輕輕的用手環住我的脖子,咬著我的耳朵說:「那你怎麼還不動呢?我好癢唷!想要你的兄弟幫幫我止癢!」嬌滴滴的魅惑的聲音讓我再也受不了了,於是我奮力地衝刺,佳祺嘴裡又開始了瘋狂的叫床聲,感覺整個床都隨著我倆的肉體在晃動。 過不多久,佳祺達到了高潮,全身因為洩身的關係緊緊地抱住我抽搐,我也終於忍不住了射了出來。 事後,我們擁抱在一起喘著氣,我問:「佳祺你怎麼啦?和平常不一樣,今天都好主動,還要我射在裡面,怎麼回事?」佳祺不說話,只是靜靜挑弄著我還沒軟化的肉棒。 突然她把我裝滿精液的保險套取了下來在手中把玩,還把精液倒出來在手中搓弄著。我看到她這樣反常的表現,有點好奇,她是不是對於海產店那超哥的話起了反應呢? 我接著問她:「怎麼了?寶貝,你是不是在想今天海產店超哥說的話?其實你不用太在意,我想他只是一個色老頭,想口頭上討你便宜而已,你別當真。」佳祺看了看我,欲言又止,低頭搓弄著沾滿精液的雙手,過了一會,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告訴我:「今天晚上,你結帳之後不是去停車場開車嗎?那時候我在店門口等你,超哥看你不在,有跑過來找我,」我心中隱隱覺得不妥,這時候佳祺繼續說:「我就把我的電話還有資料給了超哥了。」什麼!?我以為我聽錯了,在黑暗中看到了女友的眼神閃過了一種我不認識的光芒。後來我知道,那天晚上超哥的那些舉動和談吐彷彿喚醒了佳祺從未曾想像過的本性,在體內漸漸地甦醒。 女友向我表白,她給了超哥電話和聯絡資料,讓我驚訝莫名。我連忙追問佳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那麼想和超哥這種猥瑣的中年人見面嗎? 佳祺低著頭想了一下,臉色紅潤的說:「起初我也不願意,但是超哥又一直和我說,願賭服輸,我的電話和資料應該是他應得的賭注,我想想言而有信,就給了他了。」我一時語塞,不知道佳祺到底是單純還是另有想法?我寧願選擇相信她。只是在我看不到背轉過去的佳祺的臉神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為什麼想給電話的真正的原因,可能不是表面這麼樣的單純。 這些日子,公司又恢復了往日的忙碌。是景氣的燕子來了嗎?受到大陸市場急單的效應,勉勉強強在年尾初春的時候稍稍彌補了一歇業績的壓力,也讓我平添了不少忙碌的氣氛。 如同往常一般,中午休息時間,佳祺從學校研究室裡走出校門,準備去買個中餐吃。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我是佳祺,請問哪裡找?」「林同學嗎?嘿嘿,我是阿超哥啦,前幾天晚上在海產店見過面的,還記得嗎?嘿嘿……」佳祺霎時臉紅過耳,尷尬了起來,她沒想到竟然會接到超哥的電話,不知道超哥打來找自己有什麼���情?難道……難道超哥對自己竟有非份之想嗎?他到底有何用意?佳祺只聽到自己的心臟「通通通」跳著的聲音。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佳祺故作鎮定的問。 「林同學,你在學校嗎?」超哥不理會佳祺的問題,直接問道。 「我在系館附近。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那正好。我和阿海在你們校門口等你,你出來見我們吧!」超哥在電話裡直接這樣要求女友。 佳祺聽了,心裡面一突,也不知道如何應對,超哥和阿海來自己學校找她到底有什麼事情嗎?有什麼好談的呢?「請問……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佳祺試探的問。 「別管那麼多!問這麼多幹什麼?趕快來就是了,別讓我和阿海等太久。」電話裡面的超哥突然語氣強硬了起來。 佳祺聽到了這種命令式略帶凶狠的語氣,突然像是被閃電電到一般愣住了,心跳突然跳得更加快了。她頓了頓,咬咬牙順從的說:「好……好的……那我就過去一下下吧,你們稍……稍等一下。」「嘿嘿,這樣就對了,林同學真乖,快點過來吧!」佳祺緊張的掛上電話,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去和他們見面呢? 想想在學校門口大庭廣眾之下應該也只是談談事情罷了。 「超哥你好,阿海哥你好,找我有事嗎?」女友到了校門口,看到這兩個中年男子倚在一台箱型車旁抽著煙,就上前去打招呼。 超哥上下不住地打量著佳祺,她今天穿了件簡單的灰色無袖緊身短T恤,圓領設計的剪裁,緊身的包覆著豐滿性感的上身,短版的上衣微微露出腰部的肌膚還有若隱若現的肚臍。下身則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裙,搭配著帆布運動鞋,腳踝上還有著我送給她的銀色腳鏈。 超哥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嘴裡眼神儘是不懷好意。 佳祺看了超哥這麼認真的從頭到腳打量自己,突然想到超哥前幾天晚上在海產店說的話,可以隔著衣服「看穿」女生的身材,想到超哥竟然又在這樣看著自己,其用心之不堪,讓女友又羞紅了雙臉,輕咳一聲,尷尬害羞的用雙手抱在胸前,但又不知道該怎樣反應。 「好了,林同學,是這樣子的。」超哥熄滅了手中的煙,手中掏出一張名片對著佳祺說:「你知道的,我和阿海兩人是經營檳榔攤還有陪唱商務『KTV』的生意,需要不少小姐來幫忙,來……」佳祺一時會意不過來,接過兩人名片看著,超哥本名王博超,綽號阿海的名字叫做蕭海生。「那……請問超哥您今天特地來找我,是要介紹我去光顧嗎?可是……我不吃檳榔,唱KTV我平常都和同學去好樂迪錢櫃之類的,恐怕……」佳祺困擾地說。 超哥哈哈一笑說:「林同學你誤會了。這樣吧,我就直說了。我上次在海產店和你見面後,實在是覺得你那性感又惹火的身材,清純的臉蛋,高知識份子的氣質,都是難得的人才。我和阿海討論後實在很想請你來當我們的檳榔西施還有KTV陪唱陪酒的小姐,只要你點頭,薪水方面的好談,保證比你當家教打工好賺。當然啦,只要一些些訓練的課程,由我或阿海親自調教你,保證你成為這行的頂尖搶手的妞,希望你答應,不要浪費了上天給你的資質。」「要我去當檳榔西施!?還有伴唱陪酒小姐?這個……我似乎……」佳祺對於突如其來的要求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樣拒絕。 此時一直沒開口的阿海突然伸出骨節嶙峋的雙手搭住佳祺的肩膀,對著佳祺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上車,給你看樣東西。」佳祺覺得不妥,但是抓住自己肩膀的雙手傳來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面對阿海毫無妥協的態度,佳祺不知道怎樣抗拒,抬頭看了阿海一眼,便順從地點了點頭,和阿海上了那台箱型車。 佳祺上到箱型車的後座後,發現那台箱型車的內裝已經改造過了,除了駕駛座以及副駕駛座正常之外,整個後座被改裝成一個小型的房間,整個四面都用上不透明的玻璃,從裡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人來人往的行人,但是從外面卻無法看到裡面的情形。 後座空間被規劃得很好,有液晶銀幕的電視,有置物櫃,更神奇的是有一張小型的行軍床,上面鋪設一層軟綿綿的床墊,佳祺心想:這躺上去一定很舒服,不過為什麼這邊有張床呢? 這時候阿海和超哥領著佳祺坐在床沿,阿海突然摟住佳祺的雙肩,眼神凝視著她的雙眼,佳祺被看得不好意思,正想別過頭去,突然阿海抬高佳祺的下巴,張嘴就吻了下去!佳祺嚇了一跳,正想伸手推開阿海,這時候超哥似乎和阿海默契十足的配合演練過,連忙抓住佳祺的雙手把她牢牢反剪固定在身後,佳祺嚇了一跳想轉頭過去抗議,不料受制於阿海雙手的壓制,只能被強吻著。 佳祺從阿海的口中聞到很濃很濃的煙臭味還有檳榔的味道,讓她一陣反胃,但是對方卻不打算放過她似的,一直想要把舌頭給伸進去佳祺的口中,佳祺死咬著雙唇不讓對方得逞。 阿海似乎知道佳祺還在抵抗,雙手輕輕的從肩膀滑落到佳祺的腰部肌膚,輕輕的撫摸著,然後雙手一寸一寸的慢慢往上移動,佳祺不斷地扭動著身體,無奈雙手被超哥緊緊地抓住。 最後阿海的雙手從佳祺上衣的下擺伸進去抓住了那豐滿誘惑的乳房,雖然隔著一層胸罩,但是從阿海雙手不停地搓揉捏之下,佳祺的鼻息也漸漸哼出聲來。 最後在身後的超哥出奇不意的舔了佳祺的耳朵,那正好是佳祺的敏感帶,佳祺受到刺激,驚呼了一聲:「不要……嗚……」張開嘴的那瞬間,給了阿海機會,阿海把握時機把舌頭終於伸了進去,狠狠地和佳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佳祺一時大意把自己的嘴失守了。眼見阿海不斷地把津液傳過來自己口中,鼻中傳來陣陣男子的氣息,胸部被一雙粗糙的大手挑弄著,感覺自己越來越保持不住,舌頭不自主地已經和阿海的舌頭在口中交纏著,雙眼微瞇享受著這場荒誕的愛撫。 兩人吻了好一會兒,阿海才依依不捨地把舌頭從佳祺口中退出,但是兩人的口水連成線在空中,阿海舔了舔嘴唇,顯得意猶未盡。 佳祺喘著氣,垂著頭不敢看阿海和超哥,發出微弱的抗議:「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放開我……」超哥呵呵笑,用力緊緊地從後面擁抱住佳祺,右手揉上了佳祺傲人的酥胸,左手探入了佳祺的短褲裡面,還不時用舌頭舔弄佳祺的耳垂,輕輕的在佳祺的耳邊說:「別再抵抗了,不要騙我了。我看得出來……你骨子裡面是淫蕩的,你也很想要我調教你吧?你很想要嘗試一下不同於你男朋友的男人滋味吧?讓我們來吧……好嗎?小婊子。」佳祺不斷地反抗、扭動,無奈力量沒有超哥來得大,嘴裡悶哼著抗議:「不要……放我走……求求你……這裡是校門口……不要……我有男朋友的……嗚嗚嗚……」超哥不理會佳祺的抵抗,雙手持續在瘋狂地愛撫身上的每一寸,最後佳祺突然「啊……」嬌吼一聲,原來是超哥這時候左手已經成功地探入了女友的內褲裡面,食中兩指已經挖入了女友佳祺的嫩穴中!這時候佳祺再也忍耐不住了,回頭和超哥兩眼對視了一兩秒,櫻唇主動和超哥吻上了!兩人瘋狂地舌吻,像是情人一般的交換著唾液。 這時候超哥對著阿海點了點頭,阿海就從車上的置物櫃裡面拿出了一台DV攝影機,到旁邊專心地攝影。 佳祺沒有發現阿海的舉動,繼續和超哥擁吻在一起。這時候的超哥也不再客氣,順勢就脫去了女友的上衣和短裙,讓女友只穿著內衣坐在自己的懷中,超哥也把自己的全身衣服脫去了,拉住女友的手握住了他早已挺立的碩大肉棒不停地套弄,還無恥的問女友說:「我的肉棒大嗎?林同學。」女友嬌喘的說:「好大……好粗壯……」「林同學,我從那天見到你,就想要弄上你了,你的身材和我想像的一模一樣好。怎麼樣,林同學要不要讓我的小弟弟好好地餵飽你呀?」「不行……不要摸我……好癢唷……那裡不行啦……我有男朋友的……你這個色狼……竟然一直想要弄人家。」「嘿嘿,林同學,你就別再裝了,快點求我幹你吧!你不是也很想嗎?」超哥無恥地把佳祺放倒在行軍床上,雙手把她的兩手壓在床邊,整個人趴在只穿內衣的佳祺身上,不斷地用言語挑逗著佳祺的慾望。 「不要……你快住手……」女友還存著一絲絲的理智。 超哥輕輕咬了佳祺的耳朵一口:「別再抵抗了!林同學,你其實很想給我狠狠地肏到昏過去吧?我告訴過你的,女人的陰道還有嘴巴都是男人精液的容器,你也不例外。在幹你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戴套的,我要把精液狠狠地全部射進去你陰道裡面,我也會灌滿你那張淫賤的小嘴,讓你成為真正的女人,你說好不好呀?」女友聽到這樣露骨的挑逗,慾望終於爆發開來:「嗚……不要弄我了……幹我……超哥別再弄我了,給我……我想要……」超哥得意地說:「嘿嘿……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真是有淫蕩的潛質。你是不是想給我搞想很久啦?那超哥等等就來把你吃個乾乾淨淨吧!我已經積存了很多天的量,今天就一次射給你好了!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吧!在那之前,我要好好地調教你一番。」說完之後,超哥抓住女友的雙手反剪在身後,然後取出一個手銬將女友雙手反銬在背後,隨即用力地撕爛女友的胸罩,佳祺那34E的豐滿酥胸彈了出來,在空中晃動著。 女友驚呼一聲,本能的向後退縮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超哥再拿出一條帶鏈子的項圈把女友的脖子套起來,用力地扯動著鏈子,佳祺受到這樣子的羞辱反倒更引起了莫大的慾望,忍不住「啊~~」的喊了出來,很明顯地那不是痛苦的聲音,反而是更多的性慾被挑起的嬌喘。 超哥用鏈子把雙手被反銬、全身只剩下內褲的佳祺從行軍床上拉起,壓著她的雙肩,讓她跪在車廂的中央,超哥坐在床沿欣賞著眼前的性感尤物,佳祺害羞地低著頭根本不敢看超哥。 超哥欣賞了好一陣子了之後,輕輕舒了一口氣說:「林同學你真美,我果真沒有看錯你。在好好肏你之前,我必須要先要教會你男朋友沒有給你體驗過的事情,現在,我要你過來好好地含住我的小弟弟。」佳祺聽到了心跳突了一下,愛乾淨的她從來沒有幫男生含過,現在看到昂首挺立的中年男子的陰莖正在自己眼前耀武揚威,顯得不知所措。 超哥用力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項圈,佳祺吃痛,知道自己即將要體驗全新的感受了,於是用舌頭潤了潤嘴唇,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把超哥的肉棒吞了進去。 「輕點……別碰到牙齒,多用舌頭去舔……對對,先像舔冰棒那樣從底部舔上來……對,你很聰明,不愧是研究生,一教就會。再來,含進去,像是含香蕉一樣,舌頭在我龜頭上繞……再來,對了……對了……噢~~太棒了!林同學,看著我,喔!你的表情太棒了……你的嘴真棒……你男友沒有叫你舔弄真是太笨了……」超哥真是爽呆了,一邊指導佳祺怎樣舔他的肉棒,一邊用手撫摸著佳祺的胸部。 「受不了了!林同學,現在我要插你的嘴了,注意了!」說完超哥就用手按住女友的頭部,下身用力地往女友的嘴裡抽插。女友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掙扎著要躲開,但是無奈雙手被銬在身後,頭也被超哥抓住,只能閉著眼睛承受著這野獸的衝擊。 「賤人……你這個小妓女!」超哥臉上青筋直冒,也不再客氣了,充份展現出他的侵略性,用力地頂肏著我女友的嘴:「小賤人……你的嘴太舒服了……我要出來了……噢噢噢……」超哥的肉棒突然噴灑出濃濃的腥味,在佳祺的嘴裡爆發開來!佳祺嚇了一跳,只覺得口中的肉棒湧出一股接著一股濃稠的精液,從來沒有被口射過的佳祺顯得不知所措。 面對腥臭難當加上嗆鼻的黏液從口中咽喉湧入食道,佳祺不禁一陣反胃,開口正要吐掉,超哥此時突然抓住佳祺的頭又重重的插進了她的嘴裡,大聲喝令: 「不准吐出來!這是你的初次口射,你要吞進去,老子的精液很營養,對你有好處。對,含著,慢慢地一口一口吞就不會嗆了。」女友眼淚汪汪的慢慢地把超哥的精液吞了下去,超哥看到佳祺確定把精液都吃進去後,才放開了佳祺的頭,讓她喘氣。 超哥得意洋洋地問佳祺:「精液的味道怎麼樣呀?是不是很刺激呢?」佳祺跪在地上喘著氣,精液的味道很濃很腥,氣味留在口腔食道裡面久久沒有散去。想到自己初次被一個中年的陌生男子射精進去嘴裡,還吞了進去,不禁皺著眉頭看了超哥一眼,害羞的轉過頭去低聲的說:「超哥你的味道很腥臭,討厭死了,我下次不來了。」超哥哈哈大笑說:「等多吃幾次之後就會習慣了,保證你會愛上這滋味。」佳祺聽到超哥說到「多吃幾次」,臉色又緋紅了起來,瞪了超哥一眼:「你想得美,以後……以後我才不理你。」超哥看到佳祺這小女孩兒的癡態,不禁又興奮起來,剛軟化的肉棒又漸漸地挺立起來。超哥拉了拉鏈條讓女友站起來改為仰躺在行軍床上,脫去了佳祺的內褲,跨坐到女友的身上,雙手搓弄著女友的碩大酥胸,女友雙手不能抵抗,只能緊咬著嘴唇「哼哼唧唧」的承受著超哥的愛撫挑逗。 超哥玩女人的方式可以說是十分粗暴,對著女友的胸部是又捏又搓,手指有時候還會抽空摳弄女友的小穴,可是說是完全落實了他自己對女人的看法:女人全身上下都是男人的性玩具而已。 但是這樣的粗暴,讓佳祺體會到和平常我的溫柔完全不同的方式,反而讓她的內心深處湧現出一波接一波的性慾,不斷地在內心吶喊:『盡情地玩弄我吧! 用力點!』但是礙於本身的教育和矜持,遲遲不願盡情地叫床喊出聲音來。 經驗豐富的超哥看出了這點,也打算慢慢地調教佳祺,他眼見時機已慢慢成熟,便緩緩地移動身體,讓自己的下體頂在佳祺的陰道口,淺淺的進去一公分再拔出來,女友哪裡經得起這樣逗弄?過不久已經嬌喘連連,腰部��斷地扭動。 超哥在女友的耳邊講:「要不要進去呀?想要我幹進去的話就開口求我呀! 不然我不給你唷!」佳琪不斷地扭動著身軀,搖擺著腰肢,想要將超哥的肉棒吞進去,無奈超哥雙手緊緊地抓住佳祺的纖腰,超哥的肉棒就維持著進去一公分左右的距離抽動著,佳祺前進他就後退、她退出超哥就前進,真不愧是老手,硬是弄得佳祺不上不下的。 佳祺緊咬著嘴唇哼不出聲,不斷地扭動著腰部,超哥看到時機差不多成熟,眼前的美女全裸橫陳在自己胯下,擁有性感的身材還有美麗的臉龐,被自己逗弄得泛著紅光,超哥下定決心要吃了!他對著佳祺的耳朵輕聲的說:「快點求我幹你!大聲說出來我就插進去。快點說!賤人!」聽到超哥這樣羞辱自己,佳琪再也忍不住了,崩潰似的大喊:「求求你……不要再欺負人家了,給我……幹我……插進來,幹我吧……超哥……」超哥聽到佳祺發浪似的哀號,滿意地點點頭,說:「寶貝真乖!來吧,林同學,我要幹你了。」說完深吸一口氣,用力地狠狠一插到底! 佳祺瞪大了眼睛,感受到下體被一根又堅硬又燙熱的肉棒狠狠地捅了進來,沒有保險套阻隔地真正和肉棒接觸,想不到竟然帶給她這樣不可思議的快感,佳祺再也忍不住地大聲叫了出來。 超哥知道自己已經完完全全征服了這個年輕的肉體,便再也不用客氣了,瘋狂地拔出來再插進去,每一下的抽插都拉出滿滿的淫水,再狠狠地貫進去,並且享受著佳祺溫軟肉穴美妙的包覆。一想到自己是第一個和這女孩肉穴親密接觸的人,耳裡聽著那好聽的叫床聲,技巧高超的超哥也不禁開始喘起氣來。 超哥覺得下身突然傳來一陣顫抖,佳祺的雙腳主動纏上自己的腰,溫軟的淫水開始洩了出來,佳祺竟然被幹上了高潮!但是超哥並不放過她,趁著佳祺還在享受著高潮的餘韻,用更大的力氣還有速度加快奮力地進出。 佳祺那高潮過後的陰道受到如此強烈刺激,更是敏感,忍不住哭叫了起來: 「超……超哥……求你……不要再弄我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我會被幹死的……嗚嗚嗚……超哥……我快要死了……」超哥無恥地對著佳祺說:「沒戴套是不是幹得你很爽?比你那沒用的男朋友爽對吧?」「是……是更爽……好爽……但是求你……等下要拔出來……我……我還是學生……不想懷孕……」佳祺求饒的說。 「賤人閉嘴!誰說你可以決定我射哪裡的?我不是說過你的淫穴只是我的容器,就是要裝滿我的精液用的嗎?我等下一定一滴不剩的射進去,林同學你準備好好接著吧!」說完後的超哥覺得下身一陣麻癢,知道自己差不多了,於是加快速度衝刺,佳祺發現超哥快要繳械了,開始害怕,扭動著身體掙扎,嘴裡喊著:「不要……饒了我……啊啊……我給你幹已經很對不起男友了……你不能……射進去呀……求你了……不……啊……天呀……你射進來了……好燙……好燙……停啊……完了……嗚嗚嗚……」超哥奮力地把精液一股接一股的射進去了佳祺體內,雙手抓住佳祺的腰不讓她反抗,完完全全地把一大泡精液射進去了佳祺的陰道裡。佳祺也因為第一次被滾燙的精液弄上了高潮,最後失去掙扎的力氣了,只能躺在行軍床上喘氣。 「嘿嘿……這樣才乖,我的小佳祺。等等阿海哥哥結束錄影之後,會拿給你我們檳榔攤還有陪唱小姐的制服給你試穿,你從明天起晚上下課後就來上班吧! 阿海會幫你做一些訓練的。不過在那之前,你也要好好滿足他唷!」「你……你竟然射進來了!我……我的裡面……都是你的精液……」佳祺紅著臉低聲的說。 超哥把女友拉起來摟在自己懷中:「林同學,你現在知道成為真正女人的滋味了吧?被裡面射精的感覺不錯吧?」佳祺紅著臉不回答他,但是從自己陰道口緩緩流出的精液再次告訴她,自己已經被這個男人完完全全的征服了的事實。 「關於我說來我公司當小姐的事情,你認真地考慮一下吧!嘿嘿,我想你應該絕對不會拒絕我才對,是嗎?林同學。」超哥不斷地玩弄著佳祺的乳房邊問。 「你……我……好吧,我願意試試看啦!反正……反正我都被你……被你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呢?都是你啦!」佳祺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受,自己被眼前這男人征服後,內心竟無法拒絕他的���何要求。 「等等你的阿海哥哥把錄影的光碟存好之後,他會幫你挑選我們檳榔攤還有KTV制服的,嘿嘿,你這麼性感,穿起來一定可以提高我們的業績。我想你可以從明天晚上開始過來我們店裡實習看看吧!阿海也會教你一些事情。」佳祺這時候才注意到角落裡早就脫得光光的阿海正在操作著攝影機,心中一震,知道自己剛剛的那些模樣已經被保存了起來,往後會不會流落出去,就完全掌握在這兩個可惡的中年色狼身上了!可惜佳祺並沒有辦法理性的思考太久,因為阿海正挺立著直挺挺的肉棒,眼神充滿著慾望地走向自己…… 拖著一身疲累的佳祺回到了宿舍,還沒能洗掉滿身的精液味道就累得癱在床上了。下體還殘留著兩個男人不知道射進去幾多次的精液,嘴裡也還遺留著精液幹掉的腥味。 佳祺腦袋一片空白,彷彿身在夢中,一天前還是潔白之身,今天以後自己即將踏入一個不能回頭的深淵,「到底要不要去超哥那裡上班?可是我已經……」佳祺喃喃自語,忍不住伸手去拿起那件阿海給自己的檳榔西施的制服……依據往例,過完年後的第一季產品訂單,會因為春節效應而有急單進來,加上偉大的台灣政府施行了「消費券」的德政,簡單來講,就是鼓勵我們去花錢就是了,斷於短暫的經濟刺激之外,最棒的就是憑空多了一筆強迫要花掉的經費,當然是皆大歡喜了。 趁著周休假日,我和女友佳祺相偕去看電影,看完了之後,我們手牽著手走在亮晃晃的午後街上閒聊,我說著我工作上的苦悶與趣事,佳祺也和我說著學校裡發生的種種大小事情,享受著相處的樂趣。 回想那時候,佳祺和我說,她最近找了一份待遇不錯的「打工」,問到詳細的工作內容,只含糊的說是類似「服務生」或「銷售員」的工作,至於工作地點還有銷售什麼,都是支吾其詞,逼問得緊了,還會惱怒起來,為了避免我們會起爭端,我也就不再過問,把這份好奇藏在心裡。 只是對於女友時常會在奇怪的時候收到簡訊,然後說要去「值班」就和我道別,也不讓我送她去工作地點,下班也不讓我去接,似乎造成我的不少疑惑。而且從女友出手的闊綽、越來越不像學生般的拮据,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的確是份待遇不錯的「打工」。 這時候,女友的手機又傳來了那通神秘的簡訊,佳祺匆匆看了一眼,就用種抱歉的眼神看著我說:「傑,對不起,我要去值班了!對不起,下次換我補償你好嗎?」我還能說什麼呢,見面的時間隨著彼此忙碌的程度越來越少,但這也是種無奈吧!我只好聳聳肩膀,故作大方的表示無所謂羅!女友也看出我的無奈,眼神閃過一絲歉疚,猛然抱住我說:「你別生氣,阿傑。這樣吧,你不是很想休個長假出國嗎?我打工也賺了一些錢,不然下下周我們倆請個假去泰國玩玩好嗎?」聽到懷抱中女友嬌膩的聲音,感受到女友柔軟的嬌軀傳來的觸感,別說是泰國了,月球我也和她去。我回抱住她說:「寶貝你去吧!你說什麼我都好!」佳祺聽到了我這樣說,開心的吻了吻我的臉頰,說:「你對我最好了!那我這就上工去了,等我通知唷!掰掰~~」一個小時候,省道檳榔攤,有個機車女騎士將車子停在旁邊,女騎士穿著一件拉鏈式的運動外套,搭配同樣款式的運動長褲,配上一雙球鞋,綁著俏麗的馬尾,略施淡妝,輕輕巧巧的走進去檳榔攤。 裡面有個猥瑣發福的中年男子一看到女騎士,便興奮地打招呼:「林同學你來了啦!自從你來之後,我業績真的提高不少。這期的獎金等等你下班前來後面貨櫃屋找我算一下吧!」那個馬尾女騎士正是我女友佳祺,中年男子是超哥,也是這檳榔攤的老闆。 「超哥早!」佳祺進了檳榔攤後向超哥打招呼。 「快點衣服換一換吧!接下來上下班時段省道車子會多起來,又遇到假日,預估今天會很忙唷!」「馬上好。」佳祺邊說邊綁頭髮,邊進到攤子後面一個鐵皮小隔間換衣服去了。 那個小隔間只是一個鐵皮搭成的三面擋版,沒有門可以關,超哥看到佳祺要去換衣服,就跟了進去。只見佳祺正把上衣的運動外套拉鏈拉了下來,露出裡面的薄紗透明西施裝,再把運動褲和運動鞋脫掉,換上了長統高跟靴,那緊身白色的薄紗掩不住佳祺裡面穿的性感黑色內衣和吊帶襪,更隱藏不住佳祺那惹火到不行的肉體。 超哥看了佳祺這個模樣,下體忍不住又衝動了起來,衝過去緊緊抱住佳祺,雙手不斷地搓弄著佳祺的34E巨乳,佳祺掙扎的扭動著:「不要呀!老闆……等……等一下……我……喔……還要上班呀……你停……」佳祺奮力地掙脫超哥的狼抱,喘著氣整理衣服:「老闆你怎麼七早八早就這麼衝動,我們不是說好工作的時候不要……不可以玩弄我嗎?」超哥看著這麼性感的肉體,舔了舔下唇、吞了口口水,他知道即將來到的客人群,可不能放著這個搖錢樹西施不去接待而在這裡玩,但是又不能忍到下班,只好拉開拉鏈把碩大的肉棒掏了出來,拉著佳祺的手套弄著,對佳祺說:「等等下班再好好的幹你,現在……先幫我用手弄出來就好。快點……」佳祺橫了超哥一眼,就奮力地套弄起來。 把沾滿精液黏答答的手清洗乾淨後,佳祺打起精神來,敬業的她除了發揮親切的態度以外,加上甜美的笑容、火辣辣的身材、研究生的氣質,上班沒一個月就成為省道口耳相傳的傳奇。 超哥果然眼光獨到,相中佳祺的魅力,營業額直線上升,佳祺的分紅也是水漲船高,甚至附近眼紅的檳榔攤還趁著佳祺下班來要電話挖角,只是佳祺知道超哥有著自己的把柄,也就沒有答應這些人。 超哥在攤子後面邊哼著歌,邊幫忙包著檳榔,眼裡欣賞著半裸的美人在幫他賺錢,超哥心中想著能請到這樣的美人兒真是太幸運了,不時偷偷的在桌下搓弄著自己那早已直挺挺的肉棒。 捱到了下班的時間,也是省道趨於寂靜的晚上十點後了,檳榔攤後的鐵皮屋裡傳來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男女交歡的聲音。 佳琪還穿著檳榔西施薄紗的衣服被按趴在桌上,超哥挺著碩大勃起的肉棒狠狠地抽插著美艷青春的肉體,並且發出「啪啪啪」的撞擊聲。佳祺被幹得發出陣陣誘人的嬌喘,一頭青絲隨著身體的撞擊在空中擺動搖曳,要不是顧慮過往的車輛還有稀少的行人,佳祺早就縱聲大叫了出來。 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抽送,超哥虎吼一聲抓住佳祺的腰,將濃濃的精液一陣一陣地噴射進了佳祺的體內,之後趴在佳祺的背上,兩人不住地喘著氣。 兩人完事後,佳祺拿著衛生紙擦拭著下體流出來的精液,一邊換著衣服。經過簡單的整理,除了臉色紅潤以外,誰也想不到穿著運動服、綁馬尾的嬌俏女學生會是剛剛那副風騷的檳榔西施妹的模樣。 超哥點著鈔票算著錢,拿了一疊給佳祺:「表現得很好呀!林同學,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好好努力!」佳祺收了薪水後,向超哥說:「老闆,我下周要請一個星期的假,陪我男朋友去趟泰國旅行。」超哥想了想,突然「嘿嘿」笑了笑說:「好吧!要去可以呀!玩得開心點。 我有認識的朋友帶旅行團,價錢很便宜公道,要不要介紹給你呀?」佳祺開心的說:「好呀!好呀!那有比較便宜嗎?」超哥對佳祺笑著說:「超哥介紹的,你怕什麼呢?保證讓你滿意。」說著就給了佳祺一個電話號碼,請她聯絡一個帶團的綽號「阿標」朋友:「報上我的名字,阿標就會知道要怎麼樣好好『款待』你的!不會讓你失望。」佳祺沒聽出超哥話中有話的涵義,回到家後,開開心心的聯絡起這個超哥的朋友,規劃起行程來了。 我向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無薪」長假,公司是很高興的同意了,因為這個節骨眼,願意請無薪假的同仁無疑是給公司減少了部份的人事成本負擔,況且,我的個性就是有事情我就忙,沒事情何必苦撐在公司裡面打混呢?不如藉這個機會放個大假,和可愛的女朋友去趟國外旅行,享受人生。 這次的旅程,佳祺向我說她有「朋友介紹」認識的人帶團,絕對物超所值,看看行程報價,果真是便宜得很,加上女友再三的保證,我也就樂得全權交給女友去安排了。 到了機場的時候,同團連同本名吳鍾標「阿標」的領隊兼導遊,一共十五個人。阿標點完名確定大家都到了之後,便簡單的自我介紹:「大家好呀!我是這次的團長吳鍾標,你們可以叫我阿標,但是可別叫我『中標』唷!」這番開場白換來眾人哈哈大笑,阿標接著說:「我是你們這次的團長,這次旅程很開心能為大家服務,各位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和我說,去到了泰國後,各位想要有什麼樣的服務也可以和我講唷!哈哈���!重點是玩得高興。」這個阿標全身黑黑壯壯的,身高不高,頂多一六八左右,但是全身健壯得如同運動選手般的身材,真不愧是當領隊的料。 上了飛機後,女友低聲的對我說:「傑,這團人好怪唷!你有沒有發現都沒有半個女生耶!」我這時候才注意到,同團的人除了女友之外竟沒有半個女孩子,而且不時會有團員用好奇的眼光偷偷的瞟著女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女友,低頭竊竊私語在討論什麼。 我正覺得納悶,這時候阿標在飛機還沒開之前,滿臉堆笑的走過來向我們打招呼:「嗨!這位是就是超哥介紹的女孩子佳祺嗎?嘖嘖嘖,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臉蛋身材都是一級。這位是男朋友傑哥吧?歡迎歡迎!兩位有什麼需要的嗎?」我趁這個機會偷偷的問阿標:「阿標我問你唷,這個團怎麼都是男生呀?」標哥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低聲對佳祺和我說:「這個……這團的成員比較特殊,都是我們的常客……這個團和一般旅遊團不一樣,主要是……主要是大家都是去泰國享受那邊的特殊服務,所以……不會影響到兩位的假期啦!」聽到阿標吞吞吐吐的語氣,我和佳祺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團所謂的「警告請勿發非法信息團」,而且聽語氣,團員都是阿標的常客,每年這時節都會組團前往泰國。想當然啦!除了旅遊行程之外,「夜間自費」行程可能也會很多。 佳祺聽到了之後唰的一下臉都紅起來了,心裡面不住地罵:『討厭的超哥,介紹什麼怪團給我呀!』不過我們想,既然來都來了,就別管其他人了,頂多到時候各玩各的吧!想想���就釋懷了。不過事後證明我的想法未免也太單純了,也低估了那個叫做阿標的團長和其他的旅客。 飛機緩緩地在桃園國際機場起飛了……開始了這趟旅程。 飛行了大半天,飛機終於緩緩地降落在曼谷的國際機場,出了出境大廳後,就有當地的地陪接待我們前往住宿的飯店投宿。 我們第一天投宿的旅店,是當地赫赫有名的「Grande CentrePoint」,裡面的設施應有盡有,健身房、泳池以及三溫暖等等。佳祺一進到飯店就忍不住跳在床上又叫又跳,興奮的樣子好像個小女孩一樣,這就是我最喜歡佳祺的地方,有時候成熟性感,但有時候又露出天真可愛的一面。 因為飛機的勞頓,我們打算先在飯店裡面休息,晚上再出門去逛街。 因為團長阿標交代過,這次的旅行團和一般的旅遊團不一樣,採用的是團員們自由行的方式,大家到了定點後可以自由行動,當然,阿標也不忘記和其他團員暗示了一下,如果有需要去享受特別服務的,也可以私下去找他。 我和佳祺當然知道其他團員來此的目的啦!於是我們打算自行安排第一天晚上的行程,輕鬆地享受飯店的設施後,再去附近的街上隨處逛逛。 佳祺休息了一會兒,就跟我說想到樓下的泳池去游泳,我因為舟車勞頓的關係,加上還有點暈機,於是就說想在房間休息,看看雜誌就好,佳祺也不勉強,打算獨自去樓下的泳池泡個水。 佳祺去到浴室,不一會兒笑嘻嘻的跳到我面前,誇張的轉圈圈說:「傑,幫我看看人家買的新泳衣好不好看呀!」我仔細地端詳一下,嚇了我一跳!女友的新泳衣是一件藍色的繞頸式兩截比基尼,上半身只有大約三分一罩杯的大小,緊緊地把女友那34E的雙峰托挺得異常豐滿!加上這件藍色的比基尼上衣有集中效果,女友除了露出大半個肥美的胸部外,還有那致命的深深乳溝就這樣攤在眾人的眼中。下半身那件三角褲只是剛剛好包覆了女友的半個美臀,佳祺那姣好的腰身、魔鬼的三圍、修長的雙腿、還有白皙的皮膚,都攤在陽光下了! 我不知道一向乖巧溫順的女友會預備了這樣的一件泳裝來到泰國,想必是早有準備了!飯店裡面的住客多半是來自包含歐美世界各國的,所以女友這身裝束雖然在台灣可能會略嫌暴露,但是在這裡卻是很恰當的泳衣。 佳祺問我說:「傑,怎麼不說話?好看嗎?」我摟住佳祺的腰輕輕吻了她一下說:「好看好看,我的天使怎樣都好看!快去吧!寶貝。」佳祺笑了笑,披了件毛巾閃身就往樓下中庭的泳池去了。 在我房間裡的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中庭的樣子,女友就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漸漸地睡著了。我看了看手邊的雜誌,喝著果汁,不久也打起盹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過來,往落地窗外看,佳祺已經不在躺椅上了。當我正在奇怪她會去了哪裡的時候,突然看到佳祺已經在游泳池裡面戲水了。當女友濕答答的在泳池裡面悠遊自在地游泳的時候,那出水芙蓉般的身子,讓我這個男朋友也看呆了。 這時候突然看到同團的約四、五個男生也出現在池邊,他們忽然發現了女友在池子裡戲水,相互看了一眼,也跳進了泳池裡面。 其中一個帶頭去找女友攀談,距離太遠也不知道他講什麼話,只見女友像是受到驚嚇一樣,急忙著想上岸,但是被四、五個團員圍住,似乎想要拉住女友商量什麼一樣! 我看到情況不對,急忙要趕下去解圍,突然這時候看到團長阿標也趕到了,把女友拉上泳池邊,低頭向女友道歉,然後轉身向團員們比手畫腳,彷彿在解釋著什麼,團員們聽到阿標講話完後,似乎有點悻悻然的離開了,女友也匆匆忙忙的回到房間來。 佳祺驚慌失措的跑回來,我關心的問佳祺:「怎麼了?」佳祺吞吞吐吐的說:「剛才很多同行的那些人突然圍住我,要我……要我晚上去他們房間,他們還以為我是你……是你花錢來賠游的妓女,問我價碼多少,要付錢給我陪他們睡。我說我是你女朋友,他們不信,直到阿標來解釋他們才放我離開。」我恍然大悟,這也難怪,警告請勿發非法信息團裡面出現一名女子,難免會被誤會,很少有男生會帶著女朋友去參加警告請勿發非法信息團吧,就好比上餐廳還帶便當一樣令人難以置信,好在友阿標幫我女友解圍,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我連忙安慰女友,一邊盤算還是離其他團員遠一些的好,不然會破壞我們的美好假期。 不過因為這件事,也讓佳祺體會到同團的團員對自己都有著非份之想,在這段旅途中只要一碰到其他團員投射過來的視線,都讓佳祺心跳加速、臉紅不已,不是別過頭去,就是低著頭假裝沒看到,竟不敢直視他們。 隔天的行程,是要搭乘快艇前往格蘭島。 其實這個島上除了漂亮的海灘還有海天一色的美景之外,就是香蕉船、水上摩托車、拖曳傘等等的水上遊樂設施啦!畢竟我和佳祺兩人都不是很熱衷這類水上活動,但是這樣漂亮的沙灘,海天一色的美景,還是讓我們兩個非常期待。 我們向沙灘租了一個遮陽傘,鋪了兩個毯子就躺在沙灘上曬著太陽,有時候曬得熱了就跳到水裡面玩玩,累了在爬上沙灘,享受著沒有拘束的夏日,多麼的舒服愜意! 這時候躺在沙灘上閒來無事,終於有時間好好觀察同行的團員們。團員們大多數都是獨自或者是三三兩兩熟識的年輕朋友來參加,雖然知道這個團的「特殊目的」並不是在旅遊,而是晚上的「加料活動」,但是基本上來到渡假勝地也是跟一般旅客沒兩樣地享受著泰國的熱情和遊樂設施。 看著這群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在海灘邊散發無窮的活力也是一種享受,但是比較令我介意的是,昨天晚上在飯店泳池邊騷擾女友的那群人一共有五個人,很明顯的和其他人就是不同。 首先是那五個人都是四十歲起跳的中年人,帶頭的那個禿頭男頂著一個啤酒肚,人稱楊董,似乎是這個集團的首領,聽阿標說還是某某小型科技公司的負責人;另外一個大鬍子戴眼鏡有股藝術家雅痞氣息,大家管他叫做「鬍鬚張」;另外一個矮小黝黑但是全身肌肉糾結的男人卻是陳主任,聽說是某個高中的體育老師兼訓導主任呢!另外兩個卻是兩兄弟梁添丁、梁添財,既添丁又添財,兩人都已經年過四十好幾了,但是聽說也是背著老婆孩子時常參加這個警告請勿發非法信息團。 從他們時常拉著阿標一起行動就知道了,這個楊董五人幫才是阿標團中的核心分子,其他人只是散兵游勇,而這五人卻是群體行動。 楊董五人也和我跟佳祺一樣對於水上活動不那麼熱衷,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沙灘上曬太陽,閉目養神,但是我心知肚明這群人晚上一定不會這樣安份。 這時候,佳祺發現沙灘上有個攤子,是幫人家在身上彩繪刺青的。我知道這個東西在這裡很流行,幾乎來到這裡的人身上都繪有這種彩繪防水的刺青,效果聽說可以持續個幾天。 佳祺很開心的和我手拉手去到攤子前面,用簡單的英文交談了幾句之後,佳祺決定畫個漂亮的蠍子圖案,當問到要在哪裡畫上圖案的時候,佳祺側著頭想了想,突然指了指自己因為那件藍色比基尼而半露出來的左胸口。 我嚇了一跳,因為那個位置非常靠近左乳罩杯的外緣,一向給人清純的感覺的佳祺,在那邊畫上帶點狂野的蠍子圖案的刺青,配上那魔鬼的上圍,真的是令人無法承受的性感。 在我還沒意會過來的時候,彩繪刺青師傅已經開始著手繪圖了,女友對我擠了擠眼說:「沒問題的!等等畫好了再給你看,你先去買個喝的在原來位置等我唷!」看著佳祺俏皮又可愛的模樣,我只好乖乖的去找喝的。 因為沙灘附近沒有飲料店,所以我必須要到齡近的街上去晃晃,這段時間佳祺就獨自一人待在這個沙灘上。彩繪的師傅是個女性,所以佳祺顯然放心許多。 因為佳祺想要彩繪的圖案有些複雜也有些大,位置也很接近佳祺的比基尼罩杯,在作畫上會有些阻礙,女師傅用簡單的英語向佳祺解釋,希望她可以脫掉比基尼的上衣。 佳祺有些猶豫,在陌生的國度沙灘上裸露胸部畢竟讓她有些猶豫,但是女師傅又解釋說,許多歐美人士來到這個沙灘彩繪刺青很多時候都會袒露上身,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況且這個攤子還有一個簡易的布幔遮住。 佳祺想了想,刺青都畫到一半了,總不能就這樣吧!況且難得來到國外,沒有人認識,也就放得比較開,於是點點頭,就把比基尼上衣的扣子扭開,脫下來交給師傅放一旁,赤裸著上身接受彩繪。 女師傅看到了佳祺的裸體後,不停地稱讚她的好身材,佳祺聽著聽著害羞起來,卻也不禁沾沾自喜。 女師傅很快地完成了她的工作,拿了一面鏡子給佳祺看,佳祺赤裸著上身開心的在鏡子前欣賞著這個傑作。一隻蠍子就爬在佳祺肥美潔白又豐滿的胸口上,顯得是那樣的誘惑危險又性感。 正當佳祺欣賞著新作品,突然後面傳來一聲:「很不錯看嘛!小美女。」佳祺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到原本拉起來的布幔已經被拉開,五個男人圍在她的身邊,正是楊董五人組,說話的就是那個胖胖惹人厭的楊董。 這時候佳祺發現團長阿標已經把刺青師傅拉到遠遠一旁說話去了,而且更要命的是佳祺發現五人組裡面的鬍鬚張竟然拿著DV在拍攝自己!佳祺驚呼一聲急忙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胸膛,連忙轉身去找自己的上衣要穿起來,可是怎麼樣都找不到! 楊董看到佳祺這個模樣,哈哈大笑說:「別找啦!你要找的東西是不是這個呢?」說著對著佳祺搖了搖手上的比基尼上衣。 佳祺脹紅了臉斥責說:「快還給我!你這個無賴!」楊董五人興味盎然地欣賞著這個嬌俏妞兒發窘又發怒的可愛模樣,環抱在胸前的雙手也圈不住那肥美的乳房,反而擠出深深的乳溝,溝子邊趴著一隻彩繪的蠍子,充滿著挑逗意味,五個人在泳褲底下的小弟弟也紛紛脹起來了。 「別遮了,我們鬍鬚張大哥已經拍了好幾分鐘的DV了!現在遮起來有什麼用呢?影片我們晚上回房間慢慢欣賞妹妹你的好身材,慢慢地打個手槍都可以,搞不好我們還要放上網路去給大家欣賞欣賞呢!」「下流!你……你敢!」佳祺脹紅了臉罵楊董:「快點把泳衣還給我!我男朋友就在附近而已!」「這樣吧!小妹妹,」楊董拿著佳祺的比基尼在手上把玩:「要我還給你可以,但是我們想約你晚上回飯店後支開你男朋友,到我們房間來參加我們的特別Party,你覺得怎麼樣?我們保證不會強迫你怎麼樣的,嘿嘿……除非你自己想幹嘛!哈哈!你覺得如何?」「什麼Party?先把衣服還給我!」佳祺看到越來越多旅客往這個方向走過來,開始擔心了。 「那麼你是答應了嗎?」「好啦好啦!但是你們必須保證不可以對我怎麼樣,不然我會報警唷!」「呵呵……好的,我答應你,除非你自己主動想要怎樣那就另當別論。那就今天晚上七點準時恭候大駕啦!」佳祺看到楊董沒有要還自己泳衣的意思,不禁著急地說:「快點給回我!人家……人家都答應你了,還想怎麼樣呀?」楊董嘻皮笑臉地說:「我是在想,萬一你又反悔了怎麼辦呢?」「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呢?」楊董這時候也不客氣的說:「除非……嘿嘿嘿……除非你現在馬上把雙手放下來,放在背後,站起來給我們弟兄好好欣賞你那個新的刺青彩繪,讓我的弟兄用DV錄影起來,等你晚上來找我們的時候才刪掉,你覺得怎麼樣呢?」「你……無恥!」佳祺脹紅了臉斥責。 「我數到三,不要就算了。你就在這邊等好了,我等一下就去沙灘找一堆男人來觀賞你這樣子,你相不相信我做得出來!?」「你……」佳祺相信這個下流的男人什麼都做得到。 「一……二……到底放不放手?好,三!兄弟們,我們走,去宣傳這邊有個美女沒穿上衣表演給大家看唷!」楊董作勢要轉身離開。 「等……等等……好,我答應你。可是……你們答應不能碰我!不然我……我……」佳祺脹紅了臉說。 「那就廢話少說了,還不快點把手放在背後!」楊董不耐煩地罵道。 佳祺委屈的低下頭,咬了咬嘴唇,慢慢地把雙手從胸口放下來,反手背在身後,一動也不敢動。周圍楊董他們傳出一陣歎息,這樣嬌美的肉體就毫無反抗地呈現在自己眼前,連鬍鬚張拿著DV的手都在顫抖。 楊董笑嘻嘻的打個手勢,五人慢慢地圍住加祺,楊董還笑嘻嘻的故意貼近了看,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說:「真是漂亮的蠍子呀!爬在這樣美麗的乳房上面。小妹妹你可真是又騷又浪呀!是不是很想男人呀?」佳祺恨恨地瞪了楊董一眼,但是看到了鬍鬚張手上的DV,又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來,幽幽的說:「你們看夠了沒?我……我都這個樣子了,你們還想怎樣? 求求你們把衣服還給我,好不好?」楊董拿了比基尼聞了聞,輕輕拋給佳祺說:「還給你吧!小妹妹,晚上記得準時到我們房間來報到,不然保證你的裸體在網路上就等著大紅大紫吧!哈哈哈哈哈哈哈!」說著說著,楊董五人就笑著離開了。 佳祺兩眼含淚的穿回自己的泳衣,慢慢地回到了我們在沙灘上的位子。 等我回到位子的時候,佳祺若有所失的和我說她覺得累了,可能是太陽太大了,想早點回飯店休息。我不明來由的,但是看到佳祺滿臉蒼白,也就連忙向團長阿標說想帶佳祺回飯店休息。 這時候,阿標看了女友一眼,若有所指的對我說:「既然你女朋友身體不舒服,那晚上我帶你去看Show,順便做做泰式SPA指壓怎麼樣?難得來了,就體驗看看吧!讓你女友獨自在飯店休息一下也好。」佳祺聽到阿標要單獨把我支開,不由得瞪了阿標一眼,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來。 當我表示放女友一個人在飯店不放心的時候,阿標就轉頭問佳祺說:「你今天一個人在飯店應該不要緊吧?我想你要不要和你男友說呢?」佳祺看了看阿標一眼,臉色詭異地轉頭向我說:「傑,既然來了,你就去見見世面吧!我想自己待在飯店休息一下就好,不用擔心我。」我訝異地看著女友,她竟然叫我自己到泰國這個充滿花花魅力的夜生活體驗一下,難道她不擔心嗎?還是說佳祺晚上另有打算呢? 回到飯店後,也已經入夜了。因為佳祺和我說身體微恙想休息,我也不疑有他,簡單的在飯店裡面用過晚餐就回到房間休息了。 女友回到房間後,就脫光了衣服圍了條毛巾去浴室洗澡去了。我也正在享受著飯店裡的電影,喝著加了萊姆片的雞尾酒,享受著難得的悠閒時光。 這時候房門傳來敲門聲音,我以為是飯店客房服務,本來打算出聲拒絕,但是門外傳來卻是團長阿標的聲音:「傑哥,我是阿標。傑哥,我們晚上打算帶團友大家一夥人去參觀參觀現場Show順便指壓按摩,你要不要一同前往?」我打開門,門外除了團長以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年輕團友們,清一色都是男性,大家輕便的打扮,準備享受泰國異樣的夜晚活動,但是獨缺楊董一行五人,團長說他們五人想呆在飯店休息,令我覺得訝異。 當我正想表明我想要陪著身體不舒服的佳祺在房間內休息的時候,浴室裡面傳來女友的聲音:「傑,外面是什麼人呀?」阿標聽到女友在浴室裡的聲音,一團人不由自主地往浴室方向看,這時候我發現眾人眼神透露出閃爍的光芒,我回頭一看才發現不妙,因為飯店裡的浴室和臥室只有一扇透明的毛玻璃相隔,佳祺又沒有關上浴室門,所以一行人可以隱隱約約從毛玻璃看到佳祺模糊曼妙的裸體。 因為白天行程的時候,佳祺那魔鬼的身材和甜美的長相、高雅的氣質早就吸引眾人的目光很久了,聽到女友甜甜的聲音從半透明浴室裡面傳出,加上若隱若現的形體透射出來,給予眾人莫大的想像空間,有幾個人的海灘褲底下甚已經鼓起來了。 阿標咳嗽了一下,轉頭和我說:「傑哥,難得來泰國,我已經幫大家都訂好Show場的票和晚上去按摩一下消除疲勞,順便去晃晃泰國夜晚的PUB。很多國外的老外來這邊也是會去這些地方唷!呆在飯店裡面太可惜了吧?」「謝謝標哥你的好意。可是你看到的,我女朋友她下午身體就有些不舒服,大概是中暑了吧!所以我打算陪她好了。」阿標眼神閃過了一絲詭異的神色,轉頭對著浴室裡面的佳祺說:「嫂子,不介意我邀請傑哥去外邊兒晃晃吧?嫂子,我會看好傑哥別讓他亂來的,你就放心的在飯店裡面玩好嗎?嘿嘿嘿……還是說,傑哥在的話你會比較『自在』?」我沒有聽出阿標話中有話的涵義,我本以為佳祺會叫我留下來,沒想到佳祺停了幾秒鐘,隔著浴室的門對我說:「阿傑你就和他們去逛逛吧!記得小心點就好。」我很訝異女友竟然這樣說,阿標又不斷地在慫恿,看著門外大夥人都在等著我,只好起身換衣服準備和眾人離去。 到了飯店門口的時候,阿標介紹了一個當地的地陪給大家,並且幫我們安排好了接送的車子和Show場的位置、按摩以及PUB的活動等等之後,就讓我們各自去享樂子去了。 泰國的花花夜世界難免充滿了綺色的行程,光是其中按摩完後加點的泰國浴服務就讓我如登仙境,不過整晚我都掛心著在飯店的女友,也沒有玩得太過火,至於玩樂的內容以後有機會再和各位報告。 阿標和我們分手之後,就悄悄的返回到了飯店,直奔我和佳祺的房間。 場景回到了飯店,女友佳祺在我離開了之後,仍然泡在浴缸裡面。回想起白天在沙灘被楊董五人組騷擾並且拍下自己的裸體DV,而且還被強迫參加晚上的Party,就讓自己心神不寧。雖然滿不願意,也覺得楊董五人一定對自己圖謀不軌,只是竟落入他們的陷阱裡面,無計可施。 在浴缸裡面的佳祺,漫無目的的亂想,看著自己白皙而豐滿的裸體,胸口還留著白天在沙灘上彩繪的防水刺青,那只蠍子仍然誘人的趴在自己的乳房上。佳祺突然想像到著自己脫得赤條條被五個中年男子圍觀並且肆意玩弄的畫面,不由得讓佳祺開始臉紅心跳。 『討厭……我在亂想什麼?還是快點洗好,去飯店樓下酒吧散個步好了。』佳祺返身想拿了條毛巾,突然看到門邊有條黑條條的人影就站在浴室門口。佳祺吃了一驚,將手環抱在胸前縮在浴缸水裡,嬌斥的喝問:「是誰?誰在那裡?」因為浴室裡瀰漫著煙霧水蒸氣,讓佳祺一時之間看不清楚來人是誰,只確定門口站立著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精壯矮小但小腹微凸的中年男子,全身赤裸的站在自己的浴室門口。 「嘿嘿,林同學不要驚慌,是我。我是阿標。」佳祺聽到聲音的主人竟然是團長阿標,不知道怎地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還脫得精光,而自己恰巧正在浴缸裡面一絲不掛,隱約看到阿標赤裸的下身挺立著一根碩大的肉棒,正晃晃的對著自己,明顯的不懷好意。 阿標也不客氣,赤裸著身體就走向女友的浴缸,滿臉慾念地看著佳祺。 佳祺緊張的問:「你……你想幹嘛?」「我想幹嘛?」阿標笑了笑,突然就跨進去佳祺正在浸泡的雙人浴缸裡面,跨坐在佳祺身上,然後牢牢按住佳祺赤裸的雙肩,定定地看著佳祺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我想幹嘛?當然是想幹你呀!」佳祺被阿標跨坐在身上根本無處可逃,加上雙手護住自己赤裸的雙乳,根本沒辦法掙扎,聽到阿標大膽的說要幹自己,驚慌的說:「標叔你不要這樣……我男友會回來的!」阿標笑笑的說:「林同學你就放心的乖乖就範吧,你男朋友我安排了行程,沒到隔天是不會回來的,今天你就認命了吧!好嗎?標叔我現在肉棒都很硬了。 告訴你一件事吧!每次我帶楊董他們來泰國警告請勿發非法信息,楊董都會叫我安排妞兒給他們玩,我也可以分一杯羹,自從在機場看到你之後,楊董就不想叫泰國妞了,吩咐我想辦法一定要把你給弄上。但是我自己也忍不住了,在把你交給楊董那些人玩之前,我就打算先來嘗嘗,林同學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佳祺聽到阿標團長這樣說之後,不可置信地說:「你們這些人!太可惡了,原來你一開始就算計我,我等男友回來一定要和他講!」「哈哈哈!這樣不好吧?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別忘記了是阿超把你介紹給我們的唷!你還記得你和阿超阿海在車上亂搞的事情吧?告訴你,我早就拿到了那天的你的光碟片了,還看了好多次呢!害我打了好多手槍。是不是要我把它送給你男朋友呢?讓他知道你不但給檳榔攤老闆搞了,還射在裡面,不知道他會不會介意唷?」佳祺聽到了,臉色唰的一聲變得慘白,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阿標看到佳祺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忍不住親了親佳祺,溫柔的說:「別這樣,林同學。你今天讓我爽一爽,然後順著楊董他們的意思配合著玩,過了這趟旅程後,大家什麼也不說,不就沒事了嗎?將來你還要和你男友結婚生活的吧?你還是研究生呢,用不著為了這種小事情把未來搞砸了吧!是嗎?」佳祺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低下了頭。 阿標知道佳祺已順從了自己,只是女人的矜持,不情願就這樣被認識不到幾天的陌生人給弄上床。於是阿標拿出預備好的橡膠彈性繩,將被壓制在大型按摩浴缸裡面的女友用力拉坐起身,再將佳祺的雙手用力地扯開,反剪在身後牢牢地用橡膠繩捆綁好,然後對著佳祺的耳邊說:「就算你不願意我也要強暴你,反正今天我的肉棒就是要幹你!」說完之後就把雙手塗滿了沐浴乳,開始搓弄著佳祺的全身,特別是在毫無防備的乳房上搓弄。 雙手被捆綁的佳祺全身被壓制住遭粗暴地愛撫,全身無一處肌膚不被粗糙的大手不斷地撫摸遊走,阿標又是情色場所的風月老將,過不多久佳祺的敏感帶已經被摸透透了,已經開始發出情慾的嬌喘聲音。 阿標知道準備得差不多了,就把佳祺扶正讓她平躺在按摩浴缸的靠背上,握住自己的肉棒找到了穴口就要一插而入,這時候佳祺用幾近哀求的眼神看著阿標說:「我給你幹已經很對不起男友了,拜託等一下可以不要射進去好嗎?你要射在哪裡我都願意,就是請你不要射進去好嗎?求求你了。」阿標看了佳祺那可憐又動人的表情,昏黃的燈光下,泡在池裡的絕美肉體、姣好身材,讓人猛吞口水,白天那可愛青春的肉體,今天晚上就赤裸著躺在胯下等待自己征服了。 一想到這裡,阿標愛憐地吻上了佳祺的唇,舌頭猛往佳祺的口中送,並且和佳祺口中的香舌不斷地交纏。深深一吻之後,阿標扶著佳祺的肩膀,肉棒對準穴口,猛力地一送到底!「啊……好大……好燙……輕點呀……」被一插到底的佳祺忍不住叫出聲來。 阿標開始奮力地衝刺,然後惡狠狠的對佳祺說:「那是不可能的,別人就算了,但是看到你之後,我就決定一定要將我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射進去你屄裡面,而且我打算今天要肏你肏到我彈藥用光為止!你就死心吧!幹死你這個賤人……噢……噢……」說完之後,阿標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的狂肏猛幹,把佳祺那對34E的美乳幹得上下晃動,阿標雙手也沒閒著,不斷地在佳祺身上遊走,浴缸裡面水花四濺,小小的浴室裡面傳來男女肉體交合拍打的聲音,加上女友那可愛高亢的叫春聲。 佳祺知道自己今天再說什麼也沒用,在劫難逃加上自己受制於人,於是認命地放膽喊出聲來:「噢!噢……標叔你……你怎麼這麼會插穴?你……你好厲害唷!給我……給我……幹死我了……讓我死吧……標叔……」阿標好像受到鼓舞似的,更激烈地頂肏著這個絕美的肉體,一邊說:「馬的賤屄,怎麼會有這麼騷這麼欠幹的女人呢?比泰國妹還好幹,我一定要肏翻你,在送你去給楊董們玩弄前,我一定要好好搞翻你……」「好……好厲害……弄……弄死人了……標叔……不,老公……好老公……你要弄死我了!啊……啊……等等……我要丟了……我要去了……怎麼可以這樣弄人家……不行了……喔……」女友已經被幹上了第一次高潮,在浴缸裡面洩了出來,這時候陰道在不斷地收縮,陰精洩在那進進出出的龜頭上。阿標被女友這樣一夾,突然間感到精關即將失守,就用力地插了幾下,緊緊抓住女友的腰,開始瘋狂地射精在女友的陰道裡面。因為阿標當領隊的已經很久沒有做愛了,所以出來的精液又多又濃,滿滿的灌在佳祺的陰道中,還漏了不少出來,浴缸裡面也飄著精液的味道。 「啊……啊……又來了……標叔真的好會插穴……我又要去了……」佳祺毫無反抗的躺在臥室的大床上被阿標壓著幹上了高潮。 從浴室裡面出來後的兩人,又輾轉在床上展開了第二、第三次大戰,那天晚上阿標真的信守諾言把我女友肏了個飽,直至精疲力盡之後才停手。 事後的阿標躺在床上喘著氣,佳祺簡單的整理了儀容之後,正準備要起身穿衣服。阿標這時候拿出一個盒子,對佳祺說:「這是楊董送你的禮物,你把它戴上吧!」佳祺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個銀色的金屬環,前面有簡單的金屬雕刻,後面有一個卡榫連接著一個小小的鎖孔,大約是一個小指頭粗的合金項圈,靠近喉嚨部份有個小小的圓環設計。整體來說是個精美的藝術品,看得出來價值不菲。 「把它戴上吧,這東西是楊董自己訂做的。你晚上就戴著它,然後穿上白天那套楊董很喜歡的比基尼去樓上找他們報到,剩下的就看你的表現了,知道嗎? 林同學。」佳祺依言在鏡子前面將它掛在脖子上,推動卡榫將扣子鎖上。白皙的皮膚配上金屬的頸圈,有種說不出來的魅惑淫蕩的感覺。 確定佳祺扣上鎖好後,阿標才笑嘻嘻的說:「忘了和你講,這東西楊董又稱作奴隸圈,專門用來給他的性奴隸使用的。一旦戴上之後就脫不下來了,合金材料做的,除非你用油壓剪破壞,不然拿不下來,��匙只有楊先生才有。不過就我所知,除非楊先生願意,不然的話,我看你日常生活就得一直戴著它了。」佳祺聽到了吃了一驚,想不到今天又上了阿標的當了,難道自己就得一直戴著這個項圈嗎?難道真的只能夠做楊董的性奴隸了嗎?一想到晚上還得自投羅網的去找楊董五人組,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佳祺開始緊張了起來。 晚間九點半左右,在飯店的中庭,是一個大型的游泳池,在池子邊有幾座草茅屋設計的餐廳還有酒吧,還有現場的吉他和南洋鼓伴奏的表演,許多穿著花襯衫的外國人聚在那邊喝酒聊天,享受飯店悠閒的渡假氣氛。 昏黃霓彩的燈光之下,泳池裡有著一個身材姣好、臉蛋出眾的美女正在月光下池子裡來回漫遊著,那女子正是我的女友佳祺。 佳祺穿著白天的那套沙灘上刺青時穿的藍色比基尼,豐滿的酥胸襯托著姣好的身材,那蠍子的防水刺青仍然趴在佳祺潔白的酥胸上。不一樣的是佳祺脖子上卻多了一個銀色的金屬項圈,在水池裡泛著銀色的光輝,周圍的外國旅客也不時頻頻偷看著這個美艷的妙齡女孩,讒著嘴吞著口水呢! 佳祺游到了靠近吧台的池邊,站起身來喘口氣,甩了甩濕漉漉的頭髮,好比出水芙蓉一般的身子展現無遺。 這時候,突然有個拿著酒杯的男子攔住了佳祺的去路,佳祺轉頭一看,原來池子邊站著一個中年男子,正拿著酒杯笑嘻嘻的打量自己,卻不是楊董是誰!? 佳祺看著他下流的眼神不住地打量自己,不自覺的一陣噁心。 楊董卻不以為意,一隻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卻要去摟著佳祺的腰,佳祺下意識的閃開說:「楊老闆你幹什麼呀?請你自重點!」楊董哈哈大笑,伸出手來摸了摸女友脖子上的項圈說:「小賤貨,你忘記你脖子上這個奴隸圈了嗎?你還不明白套上這個沒有我的鑰匙你別想取下來嗎?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經是我的性奴隸了嗎?還害什麼臊呀?給我過來!」佳祺臉色泛紅,低下了頭,佳琪在飯店裡面也嘗試過各種方法,無法取下這個銬在脖子上象徵恥辱的項圈,知道自己又落入了楊董的圈套,於是對楊董摟著自己的赤裸的腰的舉動卻也沒有反抗了。
讓她在床上,濕了一大片~觸感舒適,讓人遐想不斷喔~ http://www.ii-se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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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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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紫鬼庵與嵐
※只是想玩聲優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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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霞點燃了蒼穹,染紅了世界,一個金色的頭顱在一片橘紅格外顯眼,少年哼著歌一蹦一跳的往前走,手上沉重的袋子反而給他幸福感,想到今天的晚餐,臉上的笑容愈揚愈高,然後一腳踩到異物。
「哇!」少年嚇了一跳,明明剛才看地上沒有東西,怎麼突然冒出一個?
低頭一看,一個漆黑的毛球趴在地上,少年撿起那個東西,「什麼嘛,原來是一個玩偶。」
被他抱起來的玩偶相當大,都快有半個他這麼大,長長的耳朵不正常的垂下,藍色的項圈綴著金色星星,原本應該是受孩子歡迎的兔子絨毛玩具卻流落在這,少年覺得太可憐了,便拿了一個袋子裝兔子,掛在一旁欄杆上。
認為自己做了善事的少年興高采烈的要離開,卻突然感受到背部一重,少年驚慌的回頭,只見一個烏黑的兔首從肩膀上探出來,眨著閃亮的大眼睛,再看看空蕩蕩的袋子,少年才驚覺肩上的是活兔子,暗忖自己可沒有能力再養寵物,於是用力想把兔子拔下來,可是那兔子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像是被黏住一樣盤踞在少年背上,最後少年放棄了,還是留點力氣背這隻兔子比較實際,便如此帶兔子回家了。
被兔子黏了一晚上,感覺沒睡好的少年拖著沉重的腳步,駝著兔子努力前進,他羨慕的目送同學們輕快的超越他,搖搖晃晃踏出步伐,身體疲憊到彷彿不眠不休三天三夜,但是有上學這個堅持下去的動力,想到能認識新朋友,他咬牙再踏出一步。
「那個……你還好嗎?」
在校門口,有人叫住了他,頂著粉紅色短捲髮的學生看著他,臉上略顯憂色。
「沒什麼,只是這隻兔子太重了。」少年無奈的指了指背上的大兔子。
「兔子?」那位學生疑惑的尋找動物的蹤跡,「哪裡有兔子?」
金髮少年震驚的愣在原地,那麼大的兔子,而且還趴在自己身上,怎麼可能看不到,除非這兔子不是普通的兔子!難怪其他人都沒有對這隻奇特的兔子有反應,原本他還以為是大家不想多管閒事,裝作沒看見。
得到這個結論,金髮少年覺得意識有些混亂,天地旋轉,眼前一黑,在一個慌張的聲音中昏倒了。
翌日,金髮少年簡短的和那個粉毛同學自我介紹,最後在大樓前體力不支,再次倒下。
第三天,他堅持到了鞋櫃那裡,第四天倒在樓梯前,第四次在保健室醒來,師走驅再也忍受不了,他趁校醫不在時,使盡力氣想甩掉兔妖。
「一定都是你這妖怪害我昏倒!而且你怎麼愈來愈大了!」驅對黑兔又推又打,「讓我去上課啊!學費都繳了,不去太浪費了!」
就在驅想盡辦法要甩掉兔子時,嘶啦一聲,他不小心扯破了海報,驅愣了一下,緊張的去檢查,卻意外看到印刷可愛圖案的海報下,有一張用毛筆寫的招募告示,雲紋的中間清楚的寫下祛除妖怪的字眼,即使無經驗也可以應聘等等,最下面則是一個電話號碼。
那串普通的數字在驅的眼中散發出希望的光芒,哪怕是惡作劇,他都要試一試,所以他立刻掏出手機,以最快的速度按下電話號碼,當他等待電話接通時,再抬頭看那張公告,卻只看到宣傳刷牙的文宣,這使驅聽到通話另一端傳來問候聲,沒有馬上回應。
「有人嗎?喂?」一個溫和的男聲問道。
「啊!抱歉!」驅連忙回應,他拿著手機對著空氣鞠躬道歉,「我看到一個招聘的廣告,才試著打這通電話。」
「啊,那個啊,你看到啦,我只是想說碰碰運氣才貼的。」即使沒看到人,驅也能想像到對方恍然大悟的模樣,「那你就直接過來吧,你現在在哪裡?」
「保健室。」
「你直接開門就可以過來了。」那個聲音平靜的說。
「開門之後呢?」驅疑惑的追問。
「總之你先開門再說。」
驅半信半疑的下床,走到門口拉開門,原本應該是走廊的地方變成茶室,一個身穿和服的人影正坐在中央,並對他晃了晃手機。
「初次見面,你好。」而且聲音跟剛才通話的一模一樣。
驅飛快的關上門,深呼吸平復心情,再打開門,依舊是那個不該出現的景象,那個青年無奈的笑著招手,接著看清眼前的人與兔,他訝異的站了起來。
「黑田!原來你在這!」青年大叫的同時,伸手想去抓,那隻名叫黑田的兔妖轉身就逃。
驅傻立在原地望著剛才還溫和有禮,看起來十分儒雅的青年毫無形象的追兔子,那兔子以不合體型的敏捷在保健室亂竄,從地上跳到桌上,再逃到櫃子旁,突然又跑到床下,讓追逐的人屢次撲空。
「你快來幫忙啊!」
驅聽了才回過神來,趕緊幫忙圍捕兔子,最後依靠以前打工的抓兔子經驗,成功逮到黑田。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打工會有抓兔子的經驗,總之謝謝,而且你以後來我們這裡上班可能經常會有這種工作。」青年抱著黑田踏入茶室,巨大的兔子消氣一般的縮小,雖然以兔子的尺寸來說依舊很大,「請進,麻煩拖鞋。」
「好的。」驅匆忙拖下鞋子,踩上疊蓆,然後在一角有些不安的坐下。
另一邊的青年則是安撫似的微笑,「抱歉,黑田給你添麻煩了。我是彌生春,紫鬼庵的主人。」
驅最先注意到春的眼鏡,那只是很普通的膠框眼鏡,接著透過鏡片看到左眼下的淚痣,重新整理好的和服一看就知道是由不便宜的布料組成,草綠色的長著上,罩了一件最莊重的紋付羽織,細緻的繡了五個蝴蝶家紋,不過墨綠色柔和掉嚴謹,只留下穩重。
驅擺手客氣的說:「沒什麼。我是師走驅,請多指教。」
「真是的,黑田,你知不知道始找你找多久了。」春揉了揉黑色毛皮,不堪蹂躪的兔子立刻逃離魔爪,春也沒打算管黑田,反正茶室就這麼小,不會再弄丟的,「不好意思,我要再打個電話,讓真正的飼主安心。」
驅立刻表示不用在意他,逕自觀察起茶室,壁龕上掛了一幅空白的畫,一旁還有風鈴,這令驅很不解,沒有窗更沒有風,懸掛風鈴的意義何在?
等驅把視線收回來,春的電話也接近尾聲,「對,所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一下會把黑田帶回去。什麼?沒抱著黑田睡不著?總之你別跟隼亂跑,回去等我。那就先這樣了,等一下見。」
春收好手機,不禁嘆了一口氣,然後揚起笑容面對驅,拿出茶具泡了一碗茶招待他。
「那麼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上班?」春把茶碗推了過去。
驅道謝後,捧起茶碗,「隨時都可以。」
「那明天來上班吧,先從基本時薪算起,表現好再給你加薪,每個月結算薪資,沒問題吧?」
「是!」驅握拳,內心充滿對工作的熱忱,春都覺得彷彿有火焰要從他身邊燃起。
00
解決了昏迷的問題,驅在開學第五天,終於踏入了教室,男生對又多一個同性興致缺缺,女生則是難掩驚喜的稱讚驅好可愛,最晚加入班級的少年只能微笑以對,在老師的安排下,坐在靠窗的第一個位子。
「恭喜你成功來上學,驅さん。」在他後面的同學祝賀。
「謝謝你,戀。」驅趁老師轉頭的時候趕緊回應,「沒想到我們同一班呢。」
「我是早就知道了,畢竟一開學就連續四天進保健室的人不多,只是沒機會講。」戀笑道。
「師走同學,如月同學,專心上課!」
「是!對不起!」兩個被點名的孩子異口同聲的大叫。
到了下課時間,戀戳了戳前面的人,「驅,你想參加哪個社團?」
「流行音樂社。」驅轉身回頭,「你呢?」
「真巧,我也是!」戀抓住驅的手,「不過我們學校流行音樂社很有名,好像真的會有星探來觀察,所以應該也有不少人慕名而來。」
戀收回手,撐著頭嘆了一口氣,「感覺競爭會好激烈。」
「總要試試才知道會不會成功啊,怎麼可以在一開始就放棄。」驅站了起來,拽著戀跑出去。
如同先前戀所說的,流行音樂社團很有名,所以社團的活動地點不難找,隨便拉一個學長問就知道了,而且遠遠的就能聽到歌聲,順著音樂便能找到源頭。
驅開門時,有一對搭擋正好結束合唱,其中有著淺金色頭髮的少年彬彬有禮的鞠躬,感謝其他人的聆聽與掌聲,另一個黑髮男性懶洋洋的揮手。
在眾多聽眾裡,有個人影特別醒目,驅馬上就注意到他,對方修長的身軀被浴衣包覆,服飾的黑底襯得紫色蝴蝶顯出艷麗與神秘,而且那蝴蝶異常眼熟,但與單薄的布料相反,肩頸裹了一圈雪白毛皮,即使只有背影,那挺拔的姿態也透露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勢。
因為原本是在臺上表演,那兩位剛結束歌唱的人馬上就注意的陌生面孔,一前一後來到驅和戀身邊。
「你好,我是皋月葵,請問有什麼事嗎?」那位舉止優雅有禮的學長問。
另一個打量了一下兩人,直接陳述自己的感想,「那個粉紅色頭髮的好礙眼。」
「你說什麼!」戀像被踩到的地雷,馬上就爆炸了。
「新!」葵連忙拉了一下同伴的袖子,然後替他道歉,「對不起,新其實沒有惡意的。」
驅被夾在中間相當尷尬,正當他不知道該如何幫忙調解時,那個穿著浴衣的人走了過來,所有人像是完全沒注意到他一樣,無視那特殊的搭配,以及俊美立體的容貌。
那人發現驅的目光,為此疑惑的眨眼,但他沒有開口,靜靜的等候。
驅將視野下移,看到那人抱著一團烏黑的東西,那長耳朵,那個項圈,還有那個異常的大小,都十分似曾相識。
「黑田!」驅忍不住驚呼。
葵再也顧不了劍拔弩張的兩人,錯愕的瞪大眼睛,「你看得到?」
「是。」驅回想起黑田是妖怪,而他居然光明正大的叫出來,想到可能引來的麻煩,驅驚慌失措的同時,連忙伸手捂嘴,暗自後悔,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沒辦法回收。
「你跟我來。」葵拉著驅匆匆離開,毫不猶豫的衝到頂樓,扔下戀和新在原地互瞪。
理應空曠的頂樓,在葵推門前就有人佇立在那,一襲紫蝶黑浴衣,正是抱著黑田的人,或者說是妖,他不知何時先一步來到這裡。
大概沒有其他人的關係,葵明顯放鬆不少,伸手擦了擦汗水,「嚇死我了,沒想到有人也看得到始さん,還知道黑田的名字。」
「他就是昨天春聘用的新員工吧。」始抱著兔子鞠躬,嗓音有些低沉略帶鼻音,融合成獨特的磁性,「謝謝你幫我們找到黑田。」
「不用這麼客氣,其實我也沒做什麼,還不小心踩了黑田一腳。」驅慌張的鞠躬回禮。
始順手放下黑田,站直後手從胸口往肩膀滑去,「我是睦月始,這位是霜月隼,請多指教。」
「我是師走驅,也請多多指……咦?」驅順著始的手看過去,發現名叫霜月隼的似乎是對方肩上,那團白皙的毛皮。
一直假裝是披肩的白毛球站起來,「你好,我是白魔王,開玩笑的。」
驅覺得再也沒有什麼能令他吃驚了,兩天內,他就認識了幾個妖怪,連新上司好像都是妖怪。
「對了,春さん也是妖怪吧?」
「是的,春さん、始さん和隼さん都是強大的妖怪,所以能夠變成人形,並且可以一直維持下去,次一點的便無法長期維持,還有沒辦法完全變成人類模樣的。」葵貼心的解釋,「不過隼さん不願意離開始さん的身邊,一般是看不到他的人類型態。」
「始必須由我來守護!」隼激動的宣告。
始蹙眉,把隼從肩上推了下去,白淨的毛團靈巧的落地,身軀舒展開來,驅才看清楚隼原來是隻狐妖,只是過長的蓬鬆毛皮讓人看不清真面目。
這時新推門過來,手上拎著兩個背包,「葵,我們去買草莓牛奶吧。」
「始さん、隼さん,需要我們幫忙買什麼嗎?」接過書包後,葵問道。
看似乖巧的蹲坐在始腳邊,尾巴卻悄悄纏繞住腳踝的狐妖回答,「好喝的紅茶。」
「我就不需要了。」始不理會隼的小動作,逕自坐下,接住撲過來的兔子。
葵向他們揮手道別,「好,那我們先走囉。」
目送兩個人類孩子離去,始拍了拍旁邊的地板,驅順從的坐了下來,只是被始的氣勢懾得有些忐忑不安。
「驅,春應該沒有��行面試,我會尊重他的決定,但是我希望你能認真上班,雖然紫鬼庵的工作���多是瑣碎的小事,可是這些瑣事都很重要,足以影響許多人事物。」
「是!始大人!」精神繃得太緊,使驅不小心把稱謂往更高的地位喊,還差點跳起來行禮。
始無奈的說:「不用叫我大人。」
白狐輕笑著,尾巴依照某個節奏搖來搖去,「始可是我們的黑之國王喔,要叫國王陛下。」
「隼。」始拍了一下雪白的腦袋。
「總之,以後就拜託你了,驅。」
驅直視始的雙眼,那如同紫水晶的眸子蘊含對驅的信任,還有微瞇的笑意,金髮少年仔細咀嚼始的話,發覺紫鬼庵一定對始很重要,而且背負某個重大的責任,雖然不明白其中的關聯和真實的職責,可是驅不希望讓始失望,即使對方是初次見面的妖怪,因為始有一種魅力,使驅想追隨他,為他效力,只是驅自己並沒有發現。
等驅眨了眨變鬥雞眼的眼睛,讓視野重新聚焦,卻看到始側躺在地上,一手墊在頭下,一手摟住懷裡的黑田,體型巨大的狐妖用尾巴環抱他,抬起一根爪子立在笑靨前,驅會意,躡手躡腳的跑到門口,朝隼揮手道別後,不再打擾沉眠的妖。
01
隨著老師的教學,持筆在課文旁補充幾個字,目光卻忍不住偏移,在窗戶旁的最後一個座位,坐著一個吸引人注意的男性,熱情的橘色長髮被黑白相間的髮帶綰起,立體的五官籠罩一層憂鬱死寂,但這些都不是令葵不停偷瞄他的原因。
葵真正在打量的是在那人身旁的浣熊,頭上翹著兩綹毛髮,溫柔的雙眼注視著眼前之人。
老師完全無視突兀站立於窗臺的浣熊,因為他根本看不見,葵知道對方是妖怪,並從他的眼眸了解,他是一個守護著什麼的妖怪。
雖然認識春、始和隼這種強大的妖怪,但葵從不會向他們尋求這方面的協助,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給他們造成很多麻煩了,如果他能幫得上忙,他自然不吝嗇伸出援手,可是眼前這位顯然不是他能輕易插手的。
「葵,你這麼在意的話,我去跟那個轉學生聊聊吧。」新早就發現葵的關心,毫不猶豫的走向那個來自京都的同學。
「等等,新!」葵慌張的跟上,深怕不善表達的新被別人誤會。
此時是下課時間,大家都為短暫的休息感到開心,只有那位轉學生對一切都無所謂,維持和上課一樣的淡漠,遠眺沒有界限的天空。
「你好,我是卯月新,有事情想跟你談一談。」新就這麼直接的站在人家旁邊如此要求。
髮色溫暖熱情,但說出來的話語如同冷水,平淡又冰涼,「葉月陽。」
追過來的葵見他們對話還算和平,便安心的自我介紹,「我是皋月葵,請多指教。」
「你以前有養浣熊嗎?」新永遠只會投一種球,那就是直球。
順帶一提,新也看得到妖精,是在知道葵擁有特殊的視野後,拜託始讓他可以看到和葵一樣的世界。
陽愣了一下,顯然跟不上新的節奏,「不,我沒有養過。」
聽到有人提到浣熊,那隻跟隨陽的小妖看向新,圓潤明亮的灰色眼眸充滿驚奇,又對他們是否看得到自己而存疑,小巧的爪子交纏在一起,猶豫著要不要嘗試交流。
葵一直用眼角餘光觀察浣熊,發現有願意對話的徵象,立刻找藉口離開,並偷偷向浣熊招手,一人一妖走到無人的頂樓。
為了配合浣熊,葵蹲了下來,「你好,我是皋月葵。」
浣熊猶豫了半晌,「你好,那個……你可以叫我浣君。」
「浣君,我就直接說了,我希望你可以前往隱世,你在現世還有什麼願望嗎?」
浣熊搖搖頭,「那個願望你實現不了。」
「你是想守護著葉月同學,對吧?」
浣熊點點頭,緊接著又搖頭,「我要守護一個承諾。」
「但是。」葵看著浣熊欲言又止,最後注視那雙明亮靈動的眼睛,直接明白的說,「你一直待在現世,你會消失的。」
「我知道。」浣熊呢喃,聲音飄渺,葵還是捕捉到隨風而逝的堅定。
之後對話便進行不下去了,浣君並不願意詳談那個誓約,上課鐘聲又響起,葵只能急忙下樓,繼續在座位上偷瞄浣君。
「果然還是拜託始さん、春さん來處理比較好吧?」新和葵一起去社團活動室,黑髮的少年如此建議。
葵抿著嘴搖搖頭,「春さん很忙,始さん……我不想麻煩始さん。」
「但是浣君哪一天突然消失都有可能喔。」
葵陷入沈默的掙扎,坐在角落的他,雖然看著歌詞,卻始終盯著其中一段。如此反常,即使是第二次見面的戀,也發現他不對勁。
「葵さん怎麼了?」兩個低年級的少年開始竊竊私語。
「不知道。」驅一臉擔憂,雖然認識不久,但對於這位溫和貼心的前輩,他非常有好感,所以不希望對方有所困擾。
結果開學第二週的星期一,社團有名的爽朗王子完全沒有開口,很早就回家了,令喜歡葵的歌聲,期待他唱歌的同學失望而歸。
隔天中午,驅抱著便當到葵他們班上,正想邀請兩個學長一起吃飯,還沒開口,便馬上注意到那隻不該出現的浣熊,想起春之前的叮嚀,驅走到一旁,拿出手機。
「春さん,之前你說我看到妖怪,就馬上通知你……對,就在葵さん他們班上,那是誰的寵物嗎?像黑田一樣。退後一步?」
驅聽從指示後退,然後震驚的看著牆面憑空出現一扇木拉門,接著春便從躪口鑽了出來。
「好了,葵他們的教室在哪?」春理了理衣服,轉頭問自己的雇員。
領對方薪水的少年連忙帶路,春到窗口看了半晌,視線從浣熊妖怪移到葵身上,難得收起笑容。第一次看到如此嚴肅的春,把驅嚇了一跳,以為事態嚴重,幸好最後春還是重新揚起笑容,只是下垂的眉眼透出無奈。
「驅,你去幫我把葵叫到頂樓。」
「是!」
於是驅還是以共進午餐的名義,把人喊了出來。刺眼的陽光下,綠色的人影站在欄杆前,葵被強光刺激,不禁瞇眼,但那熟悉的身影,即使逆光,他也不會錯認。
葵苦笑著,暗忖還是曝光了。他慢慢的靠近紫鬼庵的主人。
新看清楚情況,立刻明白一人一妖要談什麼,把一頭霧水的驅拉走了。
「葵,我知道你一直很自責,所以幫了我們許多忙,卻不敢向我們求援。」春轉身諦視眼前的人類,「你知道始從來沒有歸咎於你,那件事也只是意外,不是誰的錯,所以原諒自己吧。」
葵低著頭,讓春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現在大概聽不下去,那麼我們來談談別的。」春嘆息道,轉向嚴肅的話題,「那個妖怪應該不會馬上消失,但是他繼續跟隨那個人類,即使沒有直接接觸,人類依然會受到影響,嚴重的話,周遭的妖怪也會因此受害。」
葵猛然抬頭,錯愕的盯著春。
「所以為了大家,下次還是要趕快通知我來處理。」春還是忍不住放軟語氣,安慰的摸了摸少年,「偶爾讓始動一動也好,否則現在他只會在各種地方小憩。」
「始さん多休息比較好吧?」葵噥噥道。
「不,他完全睡過頭了。」春擺手,「就讓我獨自扛起整個紫鬼庵,很過分吧?」
葵尷尬的笑了笑,神色又轉為憂鬱,「那浣君該怎麼辦?他不願意離開,似乎有很重要的約定要守護。」
「這樣啊。」春將雙手收入袖子裡,「我們紫鬼庵能招收的屬下有限,那只好拜託他了。」
02
也不知道春如何與浣君交涉,後來春就把浣君帶走了,那天站在樓頂,繪有狐仙的巨大拉門之間,浣熊朝他揮別,那時葵以為會很久都見不到對方,沒想到隔天他便被找去紫鬼庵。
放學時間一到,他便匆匆前往頂樓,打開一般人找不到的入口,從躪口鑽入,視線霍然開朗,春一如往常的跽坐著,正和一個高大的青年交談。
葵和他們打過招呼,等待新、驅進來坐下的期間,忍不住偷偷打量陌生的面孔,對方注意到他的視線,還回以爽朗的笑容,脾氣相當好。
雖然保持人形,但葵猜測對方也是妖怪,那妖擁有極短的咖啡色頭髮,搭配英挺的五官,給人的印象非常好,似乎為了方便行動,穿了海藍色的袴。
在一旁還有一個少年,深灰色蓬鬆的短髮下,柔順的眉眼正不安的皺成一團,拉扯羽織的手,悄悄的想遮掩屬於浣熊的尾巴。
等所有人都坐定,春替他們介紹,「這位是嵐屋的主人,文月海。」
「這位你們其實也認識。」春抬起手,把大家的視線引到少年的身上,「之前他自稱是浣君。」
「我的名字是長月夜,之前欺騙你們,實在很抱歉。」少年連忙鞠躬。
葵倒是很驚喜,「你可以變成人形了?好厲害!」
夜挺直身軀,靦腆的說:「海さん幫了我很大的忙。」
「以後夜會留在這裡擔任聯絡人,大家不用擔心他會消失了。」春笑道。
新搭住葵的肩,「太好了,葵。」
��綻放燦爛的笑靨,用力的點頭。
「以後請多指教。」夜再次向大家行禮。
三個人類也連忙回禮,「也請你多多指教。」
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空白的掛軸浮現字句。
「請多多指教(*´∀`*)」
驅目瞪口呆的看著掛軸,在司空見慣的眾人與妖之間,顯得特別醒目。
「驅還沒認識物怪庵?」海和善的替少年介紹,「物怪庵就是這個茶室,是能夠運送其他妖怪和人,來往於隱世與現世,相當重要的夥伴,那個掛軸是能呈現物怪庵意識的東西。」
驅驚嘆完畢,向物怪庵打招呼。
「隼和始回來了❀.(*´▽`*)❀.」掛軸突然出現這句話,拉門也在此時唰的打開。
隼依然盤踞在始肩上,穿著黑色浴衣的大妖拎著一個石燈籠出現,順手關門,始在海身邊坐下。
「你要的妖怪。」燈籠被遞過去。
「喔!感謝!」海接過小妖怪,用一串念珠束縛起來。
始拍了拍雪白的毛皮,狐妖不太情願的落地,乖巧的坐在一旁。驅則微張著嘴,目不轉睛的盯住海。
春注意到驅的好奇,「嵐屋的職務是維持隱世的秩序,但有些違規的妖怪會逃到現世,沒辦法前往現世的海,就會像這樣委託我們處理。」
「是啊,因為只有紫鬼庵的主人和屬下可以自由來往兩世,現世的相關工作也全由紫鬼庵負責,所以我們常常合作。」海拍了拍始的肩膀。
「原來有這種工作,我一直以為只有找東西、陪妖怪玩耍,還有抓黑田這些工作。」
「春。」聞言,始瞪了過去。
「我今天沒有對黑田怎麼樣,真的!」春急忙為自己辯護,「而且一直都是牠欺負我,再躲到你背後。」
無視春和始,葵無奈的笑道,「危險的工作自然不可能交給你,基本上都是由春さん處理,偶爾始さん也會幫忙。」
「那葵さん、新さん呢?」驅忽略春的痛呼,在海勸架的同時,偏頭問道。
「我和葵是在你來之前,偶爾替春さん跟人類交涉。」
葵補充,「不過通常也不會提起妖怪,因為一般人看不到,根本不相信這些。」
「對了,夜さん之前有願望吧?有想要做什麼嗎?」驅看向安靜的浣熊妖,「我可以幫忙的。」
夜突然被點名,短暫的驚慌後,猶豫的表示,「其實陽剛搬來東京,對食物很不習慣,我想做點東西給他。」
談到烹飪,葵立刻有了興趣,兩個女子力高的廚師開始熱烈討論,而只負責吃的新和驅只好默默退開,接著看始和海加入廚師組,春則揉著頭,在隼的陪伴下坐過來。
「沒想到始さん會煮飯,明明看起來就像最終Boss。」驅捧起春剛泡好的茶,驚嘆著。
嚼起糰子的新揮舞竹籤,「這個就是始さん做的喔。」
「咦?」
「始、始親手做的糰子!」隼已經抱著糰子開始打滾。
「始會做很多東西呢,海說他即使是目測,也很精準的把握份量,所以味道也相當不錯。」春輕笑著,「不過這確實是他的風格,始對自己的要求很高的。」
「海也很厲害喔,以前開過萬事屋,就算是抓魚也難不倒他。」隼躺在地上擺動尾巴。
「始對海的料理評價很特別呢,好像是味道很豪邁。」春仰頭回憶,「還多吃了一點,應該是褒義。」
咕嚕一聲,驅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
「始對小孩子的抵抗力很低,去跟他說你餓了,保證有大餐可以吃。」春一手遮掩嘴巴,在驅耳邊出主意。
經驗豐富的新更是直接跑過去,抓住始的衣角討食物,驅在春的慫恿下,也跑了過去,加入撒嬌組。
始左看看面癱著臉,但眼睛異常明亮的新,右看看只差沒搖尾巴的驅,無奈的點頭答應。
「我來幫忙吧。」葵身為紫鬼庵的良心,在始起身要離開時,跟上去要幫忙。
「我也來幫忙。」隼不願意放過跟始相處的機會。
最後一群人與妖來到一間公寓,經過各種混亂的幫倒忙,主廚發火施展鐵爪功後,平安順利的將餐點端上桌,在歡笑中享用了一頓大餐。
03
翌日,夜借用公寓的廚房,為居住在此的夥伴們烹煮早餐。
這棟公寓有五層,屬於紫鬼庵和嵐屋的宿舍,始和春住在二樓,嵐屋的房間在三樓,住戶包括偶爾回來的海,再來就是經常跑下樓的隼,如今夜也被安排住在三樓。
「原來隼さん是屬於嵐屋的一員。」把早餐端上桌的夜有些驚訝。
「是啊,只是他很懶,又不願意離開始,經常需要由我來抓他去工作。」還沒返回的海幫忙佈置餐桌,「我們還有兩個成員在隱世,下次帶你去認識。」
「早安。」穿戴整齊的春領著始出現。
海和夜向他們打招呼,但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始,似乎站著都是極限了,被春領到座位上坐好。
「始還是沒辦法早起呢。」海笑道,「我也該去叫我們組的懶蟲了。」
始打了一個哈欠,咕噥的抱怨,「今天又沒有什麼事,為什麼要一大早叫醒我?」
「夜可是辛苦準備了早餐,不起來吃就太失禮了。」春拉開椅子。
「啊……對不起。」夜有些慌張,不知所措的抓住圍裙。
始睜開右眼,紫眸充盈慵懶,「不,沒關係,謝謝你特別準備早餐。」
等隼也被海帶到餐桌旁,眾妖這才開動了。令夜有點失望的是,隼維持狐狸的模樣進食,直接以法術代替餐具,沒能讓夜見識到他人類型態。
用餐完畢,海一手提著燈籠妖怪,一手拽著狐妖離開了。始則跑回去補眠,春無奈的笑著,叮嚀夜不要去打擾沉睡的國王,也出門工作了。
公寓瞬間冷清了許多,夜餵食過兩隻兔妖,也將食物擺在一個蜜柑箱子上,空閒下來的浣熊妖便再次進入廚房,準備了四份便當,除了陽的份,另外三個則是給葵、新還有驅。
原本夜打算留一份午餐給始,但終於睡飽的妖決定去跟驅他們一起用餐,於是夜提著裝滿食物的袋子,始抱著黑色的兔子,準備出發。
「始さん,要叫物怪庵嗎?」
始搖搖頭,黑色浴衣上的紫蝶被賦予生命,由始無聲的操控著飛離衣衫,繁多的蝴蝶圍繞他們,遮蔽夜的視線,待蝶群重返原位,身穿制服的人們出現在他們周遭,夜才驚覺來到學校了。
夜驚嘆完畢,跟著以木屐踩出清脆步伐的妖,來到一間教室外。他們抵達的時間正好,老師剛下課,學生皆未離開。
「葵、新。」始朝裡面呼喚,被喊到名字的兩人馬上轉頭。
看到走廊上,一長一少的妖,葵立刻想起之前的約定,要幫助夜將他親手做的午餐送到陽手上。他急忙攔住起身的陽,但根本沒考慮說辭的少年張口欲言,又無話可說。
「那個……陽,我不小心多做了便當,可以拜託你幫忙吃嗎?」好不容易,葵才打破沈默,他雙手合十,不安的請求。
陽似乎想起了什麼,呆愣的盯著葵,又看了看不知何時出現的大量便當,令葵緊張了半晌。
「好。」陽彷彿費了許多力氣,才擠出這個字。
葵鬆了一口氣,讓陽和新先拿午餐去頂樓等待,他要去找驅,在陽看不見的死角,新面無表情的比出拇指。
注意到葵的成功,始修長骨感的手一翻,蝴蝶再次翩然起舞,紫色的風暴似的襲捲,又如迅雷般平息,這次,始帶著夜率先來到頂樓。
不久空曠的頂樓多了嘈雜,起初新和陽都不說話,一個沒心情,一個懶得說,始和夜想跟新交談也不方便,但聽說有便當吃的戀和驅衝上來,立刻散播他們的活力和對食物的熱愛。
夜輕笑著,幫忙葵把保溫罐裡的味噌湯分裝,一碗先端給始,一碗自己藏到普通人類不會注意的地方,剩下的,便是葵必須轉交給人的份了。
「來,請用。」葵把第一碗遞給陽。
陽看著眼前飄散香氣的湯,接下木碗,捧在手中,細細的感受由內而外傳遞的熱量,溫度從手心,一路流淌至心口。陽啜了一口,熟悉的口味在舌尖綻放,柴魚、味噌融合出鹹中帶甘的味道,像一把鑰匙,開啟了記憶的保險箱。
葉月家是開寺廟的,經書曾經是他的惡夢,但信徒是他快樂的泉源,尤其是長月家,不同於其他信徒贈送的禮物,長月家帶給他歡笑的是一個孩子,年紀與他相仿,總是陪他玩樂,然後有一天,在學校,那個孩子遞給他一碗味噌湯,向來缺乏自信的他,臉上的笑靨雖然無法以燦爛形容,但是陽從未見過的充滿信心。
陽淺嚐一口,立刻稱讚不已,那人的笑容便愈加濃厚。
他說自己練習了多少次,他說他要一直為他準備便當,直到生命的盡頭。
年幼的陽相信了,也和他約定好了,小指與小指勾住彼此,用無形的羈絆將雙方綁住。
可惜後來那條隱形的線,愈拉愈長,他們之間愈來愈遠,約定自然也斷了,陽看著黯淡落寞的身影,自己也不好受,但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又怕身邊的傢伙傷到對方,不敢靠近的結果,心中的話語便傳不出去。
幸好他們還是重新修復了感情,陽看著那人逆光的微笑,還來不及感到開心,就眼睜睜見他淡去消失在其中,他甚至連笑著否認事實的力氣都沒有,耳邊是陣陣哭啼,不知道是哪位哥哥按住他的肩,或許說了什麼安慰自己的話,但陽什麼都聽不見,世界小得只剩那個小罈。
明明剛說過不再食言的,明明才說要繼續為自己煮飯的,結果呢?為什麼你又再次離開我?
陽的腦海中只剩下這幾行黑字,其餘都是空白。
不知不覺中,他來到東京,這裡雖然是首都,但食物非常糟糕,令他難以下嚥,直到此刻。如今美味依舊,那麼人是不是也回來了?雖然理智責備自己太異想天開,但他想相信死亡不是永別。
陽露出到東京的第一個笑容,呼喚那人的名,「夜,你回來了啊。」
這一笑,使陽的容貌鮮明了起來,微微上挑的眼角流溢出魅力,讓眾人都看呆了,只有始平靜的坐在欄杆上,而夜則潤濕了眼眶。
戀反應了過來,「這裡有人叫夜嗎?」
「驅,先帶他離開。」始蹙眉,覺得有一般人在場太麻煩了。
「啊!戀,我突然好想吃……吃……吃關東煮!我們去買吧。」驅也不管另一人的意見,強行拉走對方。
葵看他們走遠,再面向陽,「不……那個……其實這個。」
始走到葵身後,按住他的肩,阻止他繼續語無倫次,葵下意識的回頭,又驚慌的明白這在陽的眼中會有多麼詭異。
始沒有理會手足無措的葵,而是先詢問夜,「你想見他嗎?」
夜低下頭,圓潤的尾巴甩來甩去,似乎很掙扎。
「夜。」陽不知道對方在哪,所以垂眼看著湯汁,「我好想你。」
夜一下抓緊了衣服下襬,抿嘴盯著眼前相識已久的少年,最後用含淚的眼睛看向始。
「葵,向他說明一下。」
葵終於找到方向,仔細解釋起夜的狀況,並告訴陽,一旦能看到妖怪,基本上就無法消除這個能力。
陽昂首道,「只要能看到夜,其他都無所謂。」
然後他看見了一個人影,藤色的雙眸映照出自己,一手固定另一手的廣袖,避免衣袖掃到湯碗,空閒的右手伸到自己眼前,陽反射性的閉眼,便感覺被輕輕撫過眼簾,再睜開,那個人影彎腰抱起一隻純黑的兔子,悠哉的走開。
「陽。」而他熟悉的竹馬,正端坐在葵旁邊,淚水流淌下來。
「別哭了,你爺爺知道我把你弄哭,非打死我不可。」陽張開雙手。
可惜對方沒有破涕為笑,夜撲向那個懷抱,哭得更厲害了,「陽!」
04
後來陽找了藉口,住進那棟公寓裡,開始了和夜孟不離焦的生活,葉月家本來就是希望陽到了東京,能夠忘記傷痛,見他情緒好轉,便如他的願,不干涉他的住處。
此時說可喜可賀,還太早了。今天紫鬼庵接到了一件委託,驅放學拎著鞋,鑽進物怪庵,就看見一個陌生少年,顯然便是客戶。
「這位是神無月郁,也是嵐屋的一員。」春為他們互相介紹,「他是我們新來的助手,師走驅。」
雙方鞠躬點頭,互道請多指教,馬上進入正題。
「雖然說是嵐屋的一員,但我和淚平常都是做後勤工作,啊,淚是我的搭擋。」郁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淚有一隻寵物,叫大和,是隻黑貓妖,今天大和被客人嚇跑了,所以想拜託紫鬼庵的各位在現世幫忙找大和的下落。」
驅信誓旦旦的拍胸口保證,「交給我吧!」
於是戀在夜色中,經過公園,昏暗的樹叢中,發出枯枝斷裂的聲響,還有逐漸逼近的唦唦聲,令少年毛骨悚然,驀地,一個金色身影冒了出來。
「哇啊!」戀嚇得大叫。
「戀?」
抱住頭的少年,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睛,「原來是驅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那東西追來了。」
「那東西?」驅疑惑的偏頭,一片樹葉便從他頭上飄了下來,「對了,這幾天都沒看到你來上學,怎麼了嗎?」
「像我這麼英俊瀟灑、聰明完美的人,怎麼可能有什麼事!」戀一撩瀏海,擺出自認為最帥氣的姿勢,但馬上又頹然的低頭駝背,「其實,我們家真的出事了……我們家會鬧鬼!」
驅聽了也發出驚恐的叫聲,雖然跟黑田、春等妖怪有密切來往,但對於鬼的恐懼,他始終無法克服。
戀逕自哭訴著,「我們家不時會震動,偏偏又沒有地震,我還在房間看到像鬼火一樣的眼睛,並且被抓了!之後一直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有的發現我,居然還會追著我!超恐怖的!」
驅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雖然想幫忙,但他也無能為力,所以他果斷的找了救兵,用手機聯絡了上司。
「鬼?鬼算妖怪的一種,確實也是我們的業務。始,你要一起過去嗎?」春問一旁的妖,「這樣啊,你自己小心點。驅,你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去。」
此時春和始在一處山林中的寺廟前,當然,隼踩在始的肩上,他們自然也是在尋找大和,只是現在搜尋工作得暫停了,始在走廊上坐了下來,朝召喚來物怪庵的春揮手。
不久,漆黑的森林陷入沉寂,偶爾只有風演奏一小段樂曲,仰望天空則有點點星光,點綴夜空。
「這樣的夜晚,感覺心也會跟著平靜下來呢。」送走春,始閉上眼睛,享受著寧靜,隼也端坐在旁,瞇著眼任由風吹拂。
但另一邊就沒如此和平了,驅看到站在如月家門口的春,而戀也看到了。
「那個人是誰啊?現在很少人像他一樣穿和服了。」戀在驅耳邊說悄悄話。
「那是我老闆,彌生春さん,是來幫忙抓鬼的。」驅向對方招手,「春さん,工作辛苦了。」
如月家的其他成員剛好這幾天都不在,所以只有戀一個人在家,身為主人,戀先把雇主和員工迎了進去,這才追問起驅的工作。
「驅,你的打工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老闆會抓鬼?」
驅為難的看向上司,春則用同情的眼光盯著屋子的少主,戀不安的轉頭,視線在驅和春之間遊移。
「驅,你告訴他吧,順便別讓他干擾我。」春搖搖頭,轉身準備上樓。
驅叫住上司,用絕望的模樣問:「戀已經沒救了嗎?」
當事人不滿的大叫:「驅!別講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樣!」
春一腳踩上階梯,也不回頭,看著地面嘆了一口氣,然後逕自走了。
戀還來不及抗議春的表現,就被驅按住肩膀,金色的眼睛充滿複雜情緒,看起來像是要宣佈噩耗的醫生,不忍心說,卻不得不說。
「戀,等一下你一定要冷靜。」
「什麼?」
「其實,你能看到妖怪了。」
被宣告沒救的病患愣了一下,「哈哈,什麼啊,這是玩笑吧?」
「是真的。」
「怎麼可能!你騙人!」戀蹲下來,雙手抱住頭,「這一定是夢,我等一下就會醒來。」
驅也蹲了下來,「戀,接受事實吧。」
而在樓上,春抱著一隻黑貓,在戀的吼叫聲中,一邊搖頭,一邊安撫緊張的貓咪。
等戀縮在角落,周遭似乎散發出黑霧,春才回來他們身邊,驅原本還擔心罪魁禍首是鬼,嚇得不敢看,在門口準備隨時奪門而出,但發現草色羽織的包圍中,是一隻黑貓,少年便靠近打量。
「這隻貓該不會是我們要找的吧?」
「沒錯,沒想到大和躲在這裡,可能慌不擇路的闖進來,又嚇得不敢出去。」春嘆息。
「那……春さん,戀真的沒辦法恢復了嗎?」驅湊到上司身邊,看著同學小聲打探。
春仰頭思索,不久搖搖頭,驅立刻面露失望。
「但是。」春遲疑了一下,「始和隼對這方面有在研究,或許他們有方法。」
「那我們馬上去找始さん和隼さん!」驅握拳,轉身去拉另一個人類,「戀,還不能放棄!」
於是春在驅的催促下,召喚物怪庵,又把差點夜宿山林的兩妖接回來。茶室內,一個呆滯的人類少年和還抱持希望的年輕員工坐在一側,昏昏欲睡的隼和始在他們對面,他們之間是正在泡茶的春,三方展開了小型會議。
在驅說明完畢,清醒過來的大妖對視一眼,隼頑皮的用尾巴拍打疊蓆。
「嗯……要講嗎?還���不要說好呢?」
「隼。」輕斥逗弄人類的妖,始簡單的回答,「這種視力只能借出去,沒辦法消除。」
戀倒下躺平,雙眼如同死魚,驅慌張的要對方振作,不停晃動少年。
「剛好明天是星期六,你們就陪始去隱世吧。」春提議,同時把茶碗推給驅。
始蹙眉,顯然很不滿,紫水晶一般的眼眸瞪了過去,「春。」
「反正要把大和送回去,就順便帶他去給淚診斷一下吧。」春安撫的笑著,「都要跑一趟,就一次解決吧。」
「把陽、夜、新和葵也帶去吧(人´∀`)♪」物怪庵也贊成。
「沒問題的,我也會跟去,再給他們一件有紫鬼庵紋章的羽織,就不會被發現的。」春認識始這麼久了,自然知道對方在顧慮什麼。
驅滿臉希冀的張大眼睛,春溫柔又不失堅定的微笑,隼則興緻勃勃的搖擺白尾,始聽著不斷響起的風鈴聲,寡不敵眾的敗陣下來。
他嘆息著妥協,「好吧。」
05
對於隱世之行,大部分的妖和人是以郊遊的心態面對,物怪庵還拜託春,寫他自己統整的注意事項。
所以此時如同旅行的行前說明會,春把紙張發給每個人類,包括被驅強迫參加的戀。
「這是什麼啊。」戀遭受的打擊過大,完全沒興致看。
新故意揚聲問道,「原來你看不懂字啊?」
戀還是像鞭炮一樣,一點小火花就炸了開來,「你說什麼!」
本來就不同意這次行程的始,一聽到兩人快吵了起來,再加上未完全散去的起床氣,朝他們瞪了過去,彷彿被猛獸盯上的錯覺,使新和戀連忙低頭,一副乖巧閱讀的模樣。
「Let’s go,隱世行動心得,初學者篇。不要在隱世迷路;不要跟陌生的妖怪走;要聽春和始的話;暈隱世的話,要早點說。服裝:有家紋的衣服。目的地:琴丸堂。大家要小心,別受傷喔,一路順風。」新朗讀出所有文字。
葵看著上面,幾乎每句都有的驚嘆號,以及點綴的顏文字,再對比毫無抑揚頓挫的音調。
「新,你的語氣可以再加強點。」他悄悄對身旁的竹馬建議。
春把繡有蝶紋的羽織發下去,戀拿到粉嫩的紅梅色,驅接下較深沈又黃中帶綠的黃檗色布料,新披上橙色羽織,葵則對晴空般的空色羽織欣喜不已。
陽和夜也有一件羽織,分配給陽的羽織融合紅與橘,是溫暖的曙色,而夜的,是柔和的雌黃色,另外隸屬嵐屋的他們,衣物上的紋章,自然是代表嵐屋的嵐紋,圓圈中,曲線交纏出螺旋,以呈現無形的暴風。
「夜,雖然你是妖怪,但你對隱世還不熟悉,穿上這個會比較安全。」春叮嚀著。
環顧所有準備出發的同伴,確定該穿戴好的都整裝完畢,春在作為集合地點的公寓內,開啟隱世之門,讓普通人類也可以前往隱世。
穿過兩個狐狸之間,是一條石頭通道,習慣隧道的陰暗,再面對隱世的光輝,驅忍不住抬手遮掩,新則縮在戀後面,利用對方擋去強光,被葵苦笑著拉走,陽瞇起眼睛,卻伸手為夜擋住光線。
等眼睛適應後,眾人對色彩豐富飽和的隱室驚嘆,在春的引導下,過橋,正式踏上隱世之土。
一路東張西望,見識各種妖怪,旅行團抵達一間店鋪,門簾上繪了古琴,但裡面卻散發出濃郁的藥味。
春撥開布簾走了進去,其他妖和人也魚貫而入。
「淚、郁,我們找到大和了。」率先踏入室內的妖呼喚著店主。
一個琥珀色的身影像風一般奔來,「春さん!始さん、隼さん,好久不見。啊,驅也來了。」
戀還不習慣,一手遮住嘴,偷偷問驅,「他剛剛跟風一樣,會不會是鬼?」
郁伸手導引他們前往客廳,同時大方的自我介紹,「我是神無月郁,是鎌鼬,不是鬼。」
客廳裡,一個少年早已在那等候,青竹色的髮絲垂至肩,看起來相當秀氣,而大和見到對方,立刻跑了過去。
「大和。」少年蹲下抱住貓。
身為主人,郁招呼大家坐下,並向春他們道謝,少年也跟著言謝,正式的介紹才開始,沒見過面的人和妖紛紛報上自己的名字,而抱著大和的少年,自然是郁的搭擋,淚。
「淚是我們的醫生,平常也會為其他妖怪治療,而且作為嵐屋附屬的琴丸堂,如果有疑似犯法的患者,我會負責逮捕的。」因為淚不善言語,所以由郁代為介紹。
「我想請問一下,」驅舉手,「為什麼要以琴為標誌?」
「因為淚是琴古主,也就是古琴成精。」春指了指自己,「我是入內雀。」
「不是眼鏡變的妖怪嗎?」始露出頑皮的笑容。
春無奈的嘆氣,「你真喜歡這設定。」
「隼さん是狐妖,那始さん是什麼妖怪?」驅繼續發問。
「我可從來沒說自己是狐妖喔。」窩在始肩上,隼滿意的看眾人和夜目瞪口呆。
「我是西方的白色魔王,被罪惡的殺戮之風所……唔。」
始伸手握住狐吻,強迫耳邊的聲音停止,「他是白虎,我是玄武。」
「好好的白虎,當什麼狐狸啊!」陽叫道。
隼蹭了蹭始,意思顯然是為了跟在對方身邊,而葵低下頭,難掩愧疚。
「都是我的錯。」他大喊著,對自己判刑,「是我害始さん失去視覺,所以隼さん必須代替他的眼睛!」
無論是人或妖都愣住了,知情的為葵的爆發震驚,不知情的對事實難以接受,於是葵逕自訴說當年的情況。
高中剛入學的時候,自幼相識的新和葵結伴前往京都旅遊,而著名的伏見稻荷大社,也在他們的行程之中,為了避開人潮,葵一早就把新拉起來,在早晨和煦的日光中虔誠拍手鞠躬,接著往山上走,穿過無數個鳥居。
當葵來到山頂,地面震動了一下,少年驚覺不對勁,後知後覺的注意到,他一路走來都沒聽見蟲鳴鳥叫。
「新!」他慌張的轉身,要對方趕快跟他離開,然後驚訝的望著空無一人的步道。
葵連忙往回跑,卻被突如其來的地震襲擊,迫使他匆忙抱住鳥居,以穩定自己,接著他感覺被無形的力量包圍,不等他掙扎,腦袋就彷彿被人用棍棒敲打,甚至朝全身蔓延,渾身劇痛的少年抵擋不住,閉上眼,昏了過去。
當他再睜開眼,入目的是鮮豔的紅,背上則傳來重量,葵一翻身,一個人影摔在地上,似乎原本壓在葵身上,兩人一起倒下。
那人的黑浴衣凌亂不堪,遭刀割似的裂開,柔順的黑髮下,有兩道怵目驚心的血痕,如淚一般自眼睛淌下。
「你還好嗎?我、我……啊!得趕快叫救護車!」葵慌張的搖了搖對方,然後掏出手機。
一隻白皙的手胡亂抓著空氣,最後才拉住葵的手腕。
「不用了,救護車來了也沒用。」躺在地上的傷患說,嗓音微弱。
「但是!」
「我是妖怪。」
葵呆住了,然後更堅定的要找救護車,但那人虛弱歸虛弱,手上的力道一點也不輕。
「手機借我,我先通知我同伴。」
「喔、喔。」葵遞出手機。
但那自稱是妖的男子沒接,收回手擺了擺,「我失明了,你幫我打。」
電話撥了出去,葵第一次聽到人的聲音可以如此驚慌,他甚至聽見輕脆的瓷器碎裂聲,接著他看見一扇拉門憑空出現,並且從那裡鑽出一個青年,對方直接抱起地上的夥伴,不知道朝誰喊著要去琴丸堂,就如此匆匆來去,扔下還沒反應過來的葵在原位。
葵被新找到時,還失魂落魄,傻傻的看著他們消失的地方,渾渾噩噩的被帶回東京。
返家的第二天,在伏見稻荷大社撥出去的號碼回撥了,已經穩定下來的青年客氣了幾句,這才說明正事。
「是這樣的,我們想跟你見個面,詳談之前的事。」
勉強接受事實的葵答應了,然後再次看見那扇門,他鼓起勇氣拉開,便看到上次有一面之緣的兩妖,還有一個身穿白色狩衣,頭髮也是雪白,走進雪地,很快就令人找不到的白色身影,葵猜測他也是妖怪。
經過介紹,葵知道了戴眼鏡的妖怪名叫春,上次受傷,現在用繃帶纏住眼睛的妖是始,而陌生的妖則是隼。
身為被意外捲入的人類,春覺得有義務讓葵知道來龍去脈,大概說明了前因後果。
在古代,隼來到現世護佑京都,事後直接沉睡於當地,光陰似箭,原本的空地建立了神社,而隼也即將清醒,但剛脫離長眠的瞬間,力量有很大的機率會失控散溢,他過於強大的妖力可能會傷害到人類,因此負責處理現世一切事務的紫鬼庵主人,始便前來,保護靠近的人類。
而那個人類剛好就是葵,始在保護的過程中,遭到隼的力量衝擊,一部分的妖力連同視力轉移到葵身上。
「所以我們找你來,是想嘗試把始的力量取回來。」說完一長串的話,春端起茶碗喝茶潤喉。
「好的。」葵點點頭,「請問我該怎麼做?」
春把人帶到始觸手可及的位置,臉色蒼白的妖把手放在葵頭上,過了半晌,正當葵想再張口詢問何時開始,那手又收了回去。
春疑惑的看向搭擋,「始?」
或許是傷勢嚴重,始並沒有馬上解釋,先搖了搖頭。
「他與我的力量契合度異常的高。」始頓了一下,「除非他過世,否則我拿不回來。」
葵的視野突然被白色佔據,隼在一瞬間來到他面前,「那就殺了他吧。」
雖然那俊美的臉帶笑,眼睛甚至笑瞇了起來,但葵相信對方是認真的,不禁顫抖著。
「隼。」
「我開玩笑的。」隼維持笑靨,跑回始身邊坐下。
餘悸猶存的葵挪動了一下,不安的變換坐姿,春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如同他的名字,給予溫柔和煦的照拂。
始大概憑著感覺和聲音,轉向搭擋的位置,「春,紫鬼庵就交給你了。」
葵看見對方的表情一僵,「我……知道了。」
隼這時抱住始的手臂,興奮的叫道,「吶、吶,我來當始的眼睛吧,把我的視力和始共享。」
「但是那需要你一直與我接觸。」始顯然很遲疑。
「我不介意!」或者說,隼求之不得
始努力抽回自己的手,過了半晌都沒成功,才咕噥著放棄,「我介意。」
隼低頭沈默,使葵以為他內心受創,但白色的妖很快就讓人知道自己的錯誤。
隼忽然化作白煙,當煙霧散去時,一隻滿是毛皮的狐狸便出現了,嬌小又圓滾滾的模樣,即使是葵都忍不住直呼可愛。隼就以這個模樣撒嬌,磨蹭始的手,導致始手一張一握,經過一番掙扎,最後還是選擇摸了摸那手感極佳的狐毛。
於是隼成為始的雙眼,當隼不在時,後來被收養的黑田會接替這個位置,這便是隼總是站在始肩上的原因之一。至於為何選擇白狐,則是因為他們在稻荷大社相遇。
回到現在的琴丸堂,客廳鴉雀無聲,最後還是始嘆息打破沈默,其他人或妖才改變姿勢,像被重新按下播放鍵似的。
「葵,那只是意外。」春說。
「小葵,那不是你的責任,真要說起來,都是隼沒有控制好力量的錯。」陽沒好氣的睨了狐狸一眼。
「陽剛醒來的時候,不也會迷迷糊糊的抱錯妖。」隼搖著尾巴反擊。
「我哪知道海會跑進來叫我起來!我以為是……咳。」陽抓了抓頭,「真是的。」
遠處,正伏案的海打了一個噴嚏,手一抖,一點變一捺。
「抱歉,我一直沒發現你的自責。」始摸了摸葵淺色的髮絲,接著手指一用力,掐住頭顱,「但以後不准再想了。」
因為不是很用力,時間又短,葵其實沒感到痛楚,不過他還是抱著頭,看著疊蓆若有所思。
「我不會原諒你。」始突然如此說道,嚇得在場妖、人手足無措,當事人也猛然抬頭,瞪大雙眼。
欲緩和氣氛者,都還來不及採取行動,始又繼續說:「我從未認為那是你的錯,而且沒有如此,我們現在又怎麼會坐在這裡。」
「是啊,小葵,謝謝你幫助我們重逢。」陽搭住夜的肩,兩人笑著看向葵。
「因為如此,我才能一直待在始身邊呢。」隼再次磨蹭白皙的肩頸,「始、始。」
「就當作是我的錯吧。」新抓住葵的肩膀,強迫對方看著自己。
葵還保持錯愕的表情,水珠卻奔向地球的懷抱,最後幾滴才被回過神的主人抹去,「你們……太狡猾了。」
「流星雨後,又是嶄新的黎明。」隼瞇起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鶸鳥羽般的眸子鎖定拭淚者。
始摸了摸溫暖柔順的雪色毛皮,「哭完,就是新的開始嗎?」
新抱住竹馬,春指了指門外,眾妖、人識趣的安靜離開,把空間留給兩人,郁也掛上休業的牌子,避免打擾到他們。
「抱歉,影響你們的生意。」春相當不好意思。
郁連忙擺手,「不、不、不,剛好我和淚也可以放假。」
「雖然還搞不清楚,但之後葵さん就能放下重擔吧?太好了!」一直沒能插上話的少年額手稱慶,「我們去吃大餐慶祝吧!」
「好啊!真是個好主意,戀。」說到吃的,驅立刻附和。
「那麼,我們去找大吧,身為司法,他應該會知道哪裡有美食。」隼興高采烈的搖晃尾巴。
已經知道隱世的知識,陽馬上吐槽,「司法跟美食有什麼關係,不是每個妖都跟你一樣不務正業。」
「我們也該去找月城さん匯報。」春看向前任紫鬼庵主人,得到簡單的音節。
於是在笑鬧中,他們往山林移動,朝下一個目的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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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schats · 8 years ago
Text
Overture
嵐 天然組 文長,約1w2000字。
在飯局遇上前男友的機率有多大?
不常赴朋友約的大野智覺得,這世界也真夠小了!日本不是有一億兩千多萬人嗎?其他人都上哪去了?禮貌地向對方點頭問好後,眼神沒多做停留,但也沒表現出任何不自然,大野拉開座椅,坐到相葉雅紀的正對面。那是僅剩的一個空位。
「大野さ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朋友拍了拍大野的肩,笑著說原來你們認識,那就不用我多做介紹,你們慢慢聊。然後就捧著酒杯,到處和人敬酒、敘舊去了。留下坐在最角落的兩個人。要說尷尬其實也沒多尷尬,畢竟已經是六、七年前的往事。況且,對方的態度也沒讓自己有任何為難,自己的表情應該也很自然。
「怎麼會來?」相葉雅紀俐落地夾起牛五花,把它們整齊排放在中央共用的烤盤上,才抬頭對上大野的雙眼。
「前輩太煩人了,非要我露面,說是想介紹個人給我認識。」大野拌著仍冒著熱氣的味噌湯,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太熱了,不管是眼前這碗湯,還是對面那人的視線。果然沒變啊,聆聽對方說話時直視對方雙眼的習慣。
「那個人應該就是我。」相葉微微一笑,從公事包中取出小牛皮名片夾,再從中抽出一張白花花的名片放到桌上,用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壓著,向前推送到大野伸手可及的位置。
「還真的成為建築設計事務所的設計師了!」大野把名片舉到目光能夠平視的高度,語氣中有著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興奮和驕傲。大野的視力不太好,名片拿得太靠近,半張臉都被名片給遮住,也就錯過了相葉此時的面部表情。
「是不是很意外?」相葉不著痕跡地把烤好的肉先夾到對方的碗裡,再把新一批的生肉放到烤盤上。
「一點也不,相葉さん一直都是個努力踏實的人,所以一定會達成夢想的。」大野終於把名片放回桌面,今晚第一次主動迎上相葉的目光。相葉稍微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嘴角揚起的弧度剛剛好,正是那種成年人式的應酬。「謝謝。大野さん呢?工作還順利嗎?」
「嗯,也就那樣了。把旅館翻新後,先跟當地幾家觀光巴士簽約合作,規劃出一些假日小旅遊的套餐行程,再請人研發手機APP,設計相關遊戲,搭配集點折價活動,也算是能迎合現代人的口味了。至少不再是赤字。」大野是溫泉旅館的二代目。位在東京近郊的傳統型溫泉旅館,不論在交通易達性,還是在特色方面,都遠遠比不上觀光勝地箱根的露天溫泉旅館。都會的年輕人寧可去百貨公司吹冷氣閒晃,也不願跑到鄉下的溫泉旅館放鬆身心靈,就算有,也只佔極少數。完全失去競爭力的家業,眼看就要被時代淘汰。大野花了整整五年,四處奔波,做了許多嘗試,終於讓旅館的營運脫離財務危機,卻只用短短幾句話帶過。
「很不容易啊。」相葉琢磨著詞句,最後卻也只能生出這般普通簡短的感想。
「其實也還好,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努力。」大野夾起碗中的肉片送進嘴裡,小口小口地嚼著。「好吃!你也往自己碗裡添點肉,不用顧慮我,我可以自己烤。」
相葉點點頭,把烤盤上熟得恰到好處的肉,收了一半進自己的碗裡,才開口說:「我們可以分工。」然後把剩下的一半迅速放入大野的碗中。
「好吧。」大野稍微抬頭看了相葉一眼,熟悉的人和場景讓他想起學生時代,兩人去吃燒肉就是這樣,相葉負責烤肉,自己則是負責不太需要翻動的蔬菜,烤好了,就添一半到對方碗裡。當時的相葉和大野樂於分享和分擔,尤其是關於食物。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做著跟學生時代沒兩樣的事,大野不合時宜地笑了出聲,引來對方的關注。
「怎麼了?」
「沒事。」大野平復了一下情緒,盯著自己的碗筷。短暫的沈默中,思緒千迴百轉,最後像是下定決心般,深吸了一口氣,還在思考該如何開口,就自然而然脫口而出。「可以請相葉さん幫我設計房子嗎?」
「你都沒看過我畫的設計圖,就決定要請我嗎?」相葉的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大概是今晚笑得最真誠的一次。
「嗯…說的也是。」以為自己可以保持平常心,但果然還是動搖了。工作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在沒確認對方能力的情況下,就委託對方幫忙。還真不像自己。
「不如,我們改天約出來慢慢討論吧?你先看過我的作品,再做決定也不遲。」
「好。」
「方便跟大野さん要張名片嗎?」
「抱歉,剛好沒帶在身上。但我的號碼沒變。」剛說出口大野就後悔了,這種容易造成彼此尷尬的話,本來是沒打算說的,最糟的是,根本無法保證對方到現在還存著自己的電話號碼。
「我知道了。」相葉看起來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這麼一來,兩人的對話似乎無法持續下去。大野承認是自己的失誤,但挽救的話又太過刻意,這時候通常只會有一種解決方法:逃跑。
「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還有事。之後再跟你聯絡。」大野掏出幾張鈔票放在桌上,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大衣,朝相葉鞠了個躬,沒對上眼,離席跑去跟朋友說了幾句話,便匆匆離場。
簡直就是落荒而逃,太失態了。大野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把音樂轉到最大,試圖麻痺自己的知覺,試著不去思考剛剛發生的事。唉…早知道今晚就不要赴約。
回到家,大野難得想到要泡澡,把身體完全浸泡在八分滿的浴缸裡,緩緩向下沉,把鼻子以下的部位全浸了進去,三兩下地用嘴吐著泡泡,時不時用腳尖向上踢起小水花,像是小孩子在生悶氣。
相葉さん…看起來過得挺好的。不知道成家了沒?大野被突然冒出的念頭嚇了一跳,大力甩了甩腦袋,憋了一口氣,把自己完全沉到浴缸底部,想像方才那些思緒,是藏匿在海底深處的祕寶,能夠安然度過漫長歲月,而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不就是偶然碰到前男友而已嗎?沒什麼好動搖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話雖如此,讓前男友設計自己往後要住的家,好像有點,怎麼說呢,有點意義不明。如果相葉打來的話,就隨便找個藉口婉拒掉吧,立場要堅定。
大野設定好鬧鈴,剛把手機放到床頭,它就非常不配合地震動起來,發出微弱卻難以忽略的聲響。
「喂,請問是大野さん嗎?」
「嗯,我就是。」
「我是相葉。抱歉這麼晚打給你,只是想確認一下電話號碼。」
「不會,我還沒睡。你們剛結束嗎?」
「對,剛結束,正準備回去。」
「那…相葉さん,那個…嗯…就是…小心開車。」
「謝謝。我們明後天再約時間,時候不早了,大野さん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沒出息的傢伙!掛掉電話後,大野小小聲地咒罵自己,明明已經決定要拒絕對方,小心開車是哪招?一聽見對方聲音,拒絕的話語就卡死在喉嚨深處,說不出口。
好在大野是個不會把煩惱帶過夜的人,遇到煩心事,倒頭大睡就對了!一覺醒來,又會是美好的一天。也是這樣的性格,支撐著他,一步步走過這幾年的苦日子。
隔天,到了睡前,相葉還是沒打來。大野盯著手機屏幕裡,已經不再停留在最上頭的通訊紀錄,雅紀兩個字佔據其中一行,和別人無異,字體和字型都是系統預設值,但唯獨這兩個字烙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是在等我主動聯繫嗎?還是只是工作太忙,沒時間打來?大野抱著僥倖的心態,想著對方要是能淡忘這件事就再好不過了。
然而好景不長,安然度過幾個工作日,在大野以為自己順利躲過危機時,相葉打來了。週六上午十點半,大野吃完早飯,悠閒翻著報紙,享用飯後咖啡時。在徹底鬆懈下來的這段時光,不速之客相葉,像是算準時機一般,殺得大野措手不及。
「早安,大野さん。今天不用上班?」
「你怎麼知道?」
「這個時間可以接我電話就表示,不是太過忙碌,而且還很有可能,度過了一個悠閒的早晨。」
看來自己對於相葉的認識需要刷新,六、七年的斷片確實是存在的。在大野的印象中,相葉不是會這樣說話的人,從容的語氣和從前相距甚遠。雖然在先前的飯局上就有所察覺,但當時沒有餘裕深入思考。現在看來這轉變是真真切切的,不愧是社會人,成熟了不少呢。但總覺得有點火大。
「請問相葉さん找我有什麼事?」大野沒發現自己口氣不太好,用手指翻弄著被自己捏得皺巴巴的報紙,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想掩蓋些什麼。相較之下,相葉則維持一貫溫和的語調,不知是不是休假使他心情愉悅,語氣甚至有些輕快。
「剛好我今天也休假。方便的話,下午可以約出來碰個面,我拿幾張設計圖給你看。」
「是沒什麼問題,那要約在哪?」
「最近同事推薦我一家不錯的咖啡廳,離上次吃飯的地方很近。我先打電話過去訂位,稍後再把店家資訊傳給你。那我們就約下午三點鐘?」
「好,麻煩你了,到時候見。」
大野看著桌上尚未冷卻的咖啡冒出的白煙,認真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表現,總覺得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到底該如何擺脫這種不踏實的感覺?或許在咖啡完全冷卻之前,可以想出什麼好方法。然而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他需要時間慢慢思考,今天就先順其自然吧。
既然答應了對方就必須赴約,大野秉持著做生意講求誠信的原則,換上假日才會穿的休閒服裝:純白的七分袖襯衫上衣,剪裁俐落的丹寧牛仔褲,褲腳向上反折一小截,露出好看的腳踝,腳底踩著黑色牛津鞋,戴了頂深棕色報童帽,最後套上卡其色的排釦大衣,算好時間就出門了。
要知道,如果眼前突然出現一名高挑好看的男子,帶著清新笑容,沐浴在午後陽光之中,從對街朝你緩緩走來,會有多麼致命。大野站在店門口,輕輕倚靠著玻璃窗,低頭看了一眼繫在左手腕上的錶,再抬頭時就看到相葉朝自已揮手,緩緩向自己走來。大野瞬間定格在原地,只好僵硬地舉起手又不自然地放下。
「抱歉,等很久了?」
「不會,我也才剛到。」
普通的赴約,配上教科書式的開場白,卻像極了某部愛情電影裡的某個浪漫場景。大野轉轉眼珠子,由上而下迅速掃視了相葉的全身,可以說是非常好看了!不同於西裝筆挺時流露出的拘謹感,相葉換上休閒服後,整體的氛圍變得柔和、爽朗許多,像是個鄰家大男孩。在相葉看來,也是同樣的感受,大野休假日的穿著,散發出恰到好處的慵懶感,看起來就是個好相處的年輕人。誰叫兩人時隔多年再次見面,是在平日下班的飯局,理所當然都身著正式套裝,完全看不出個性。
「原來大野さん平時是這種打扮,有點意外。」
「不然你以為我一年到頭都穿死板的深色西裝嗎?」大野微微皺眉,伸手拉了拉帽簷。
「我沒有冒犯的意思,你穿這樣很好看。」
「倒是你…穿得像是從anan裡走出來似的!設計師都是這樣嗎?」
「會嗎?我覺得很普通啊,但還是謝謝你的讚美。」相葉順了順灰色針織外套,把稍長的袖口往上拉回一些,露出裡頭深紺色長袖襯衫的袖口。
兩人進到店內,分別點了黑咖啡和焦糖瑪奇朵。趁著咖啡還沒送上來,相葉從亞麻色的棉質托特包中,取出兩卷畫筒。熟練地將設計圖取出,在空曠的木桌上展開。
「左手邊這張是上個月幫某戶人家設計的隔間平面圖和3D模擬圖,整體來說比較偏西式。右手邊則是傳統和式建築,是幫一位茶道老師的宅子做翻修,基本上沒有做太大更動,只是把有限的空間做最大的利用,把家中一些容易被忽略的角落,改成更利於居住和使用的設計而已。」相葉繞到大野身側,細心地為他講解,用纖長的手指在設計圖上比劃,講解一小段後會稍作停頓,轉頭看大野的反應,確認大野有跟上才繼續做介紹。
相葉站得離他很近,卻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大概是為了從同一個方向一起看設計圖才會選擇站在自己身側,大野輕輕呼吸都能聞到相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相葉俯身一手按著設計圖的邊邊角角,另一隻手隨著講解的內容不斷移動。相葉的介紹功力很好,但大野還是不小心分了神,有好幾次注意力都被對方顫動的睫毛和稜角分明的側臉給吸走。不得不承認相葉是一名優秀的設計師,解說淺顯易懂,設計圖的線條簡潔俐落,整體的配置和配色也十分協調,最重要的是,他總是站在使用者的角度來思考,什麼樣的設計更利於使用和保存。如果用一句話來總結,大野很喜歡他的設計。
看到大野稍作沈思的模樣,相葉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忐忑,雖然他替很多人做過設計,期間也講解了不下百次,但給曾經熟識的人評價自己的作品,那感覺還是不太一樣。
「我很喜歡你的設計。」經過內心一番掙扎,大野還是如實地說出自己的感想。
「真的?」
「嗯,尤其是隔間的配置,能夠發揮空間的最大效用。」
「謝謝!」相葉像是萬聖節拿到大把大把糖果的小男孩,笑得眼白都出走了。
大野已經無法,或許該說不想,預測接下來的走向。本來他想,如果相葉的設計自己並不是那麼滿意的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拒絕對方,但很遺憾的,事實恰恰相反。而他又是個不喜歡說謊的人,遇上工作能力強的人,他也不忍心說出一些違心之論去否定對方的努力。
「那大野さん願意雇用我嗎?」相葉臉上的笑意還沒完全消退,用那堪稱最強兵器都不為過的深邃雙眼,直直盯著大野看。
「是有這個打算。」大野實在受不了對方熱切的目光,拿起剛送來的黑咖啡,低頭就是一陣猛喝。
「太好了!」相葉也啜了一口焦糖瑪奇朵,甜滋滋的。等大野放下手中的黑咖啡,相葉利用先天的優勢,伸長手臂劫持他的咖啡杯,但只喝了一小口,便馬上皺起眉頭。「你怎麼喝這麼苦的?」
「又沒說要讓你喝,喝了還嫌!」大野不滿地搶回自己的黑咖啡,用雙手護著。
「不然你也喝一口我的,當作回禮。」相葉大方地把自己的杯子推到大野面前,卻換來大野不屑的小表情。「才不要!誰要喝那種甜死人的東西。」
大野回到家才想到要抱怨,是誰准許他突然拉近距離的?早就過了會為間接接吻而動搖的年紀,但當相葉的唇接觸到自己杯緣的瞬間,大野還是很不爭氣地想到間接接吻這四個大字。這很不妙,不只被牽著鼻子走,連保持安全距離都做不到了。他覺得摸不清對方底細是很危險的,相葉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是想增加一名客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雙方都好辦事。
又過了一個星期,幾乎在同一時間,大野再次接到相葉的電話。這次他就冷靜許多,不過就是我的設計師打來和我約時間罷了。和上週約在同一家咖啡廳,這次先抵達的是相葉,他站在店門口,笑著朝自己大力揮手,深怕整條街的人都看不見似的,大野低著頭快速走到相葉面前。
「相葉さん,爸媽沒教過你,做人要低調嗎?」
「我爸媽一直都是秉持遵從天性、自由放養的教育方針。」
大野很想誇張地扶額,但他選擇默不作聲地推開玻璃門,率先走進店裡尋找座位。和上次一樣,兩人分別點了黑咖啡和焦糖瑪奇朵。
「我記得你喜歡吃甜食,怎麼兩次來都點黑咖啡?」
「人是會變的,相葉さん。」就像你變了,這六年來我也變了不少。大野在心裡想著,沒把下文說出來。有些話不需要特別說出口,就像有些陳年往事,不需要特別拿出來回憶。
「說的也是。」相葉失落的表情轉瞬即逝,大野沒能察覺出他的異樣。
「我把相片帶來了,你可以做參考。」大野從牛皮紙袋拿出一小疊相片,是房屋裡所有隔間的相片,還有從玄關、廚房和各個不同角度拍出來的整體照,方便相葉瞭解它們的相對位置。
「謝謝,我先回去畫個大概的構圖。下次直接約去現場測量,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我們下次先約在這裡碰面,再開車帶你去我家。」
「所以,委託我設計的房子,是大野さん的新居嗎?」大野這才發現,原來一直都沒跟相葉說過,請他設計的,是準備在明年搬出老家後,自己一個人要住的房子。
「是的。」
「你一個人住嗎?」
「這很重要嗎?」大野一時心慌,立刻反問回去。總覺得對方是在試探自己。
「我沒別的意思。設計給家庭使用的屋子和設計給少人數使用的屋子,在隔間和配置上會有一些出入。幫客戶設計時,我都會事先詢問,如果讓你感到不愉快的話,我很抱歉。」
「沒事,是我太大驚小怪了,抱歉。」大野有些困窘,過度意識實在是太要不得了。對方只是照著規矩辦事,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是我自己要住的,沒有別人。」
「好的,我瞭解了。」相葉妥善地收好相片,把牛皮紙袋收進自己的托特包。
在氣氛變得微妙之前,大野接到一通拯救他的電話,是公司的人打來的,上週和觀光巴士簽訂的新合約似乎有寫得不清楚的地方,需要等社長過目才能回覆對方,希望他能立刻來公司一趟。大野匆忙和相葉道別,便開車趕往公司,也就是自家的溫泉旅館。
大野離開後,相葉望著大野先前坐著的空位,伸出手指勾住他沒能喝完的黑咖啡的杯耳,把它緩緩拉到自己跟前,低頭看了裡頭泛起的深色漣漪一眼,便舉起杯子一飲而盡。果然很苦呢。相葉還是比較喜歡有甜味的咖啡,不知對方願不願意喝喝看自己的焦糖瑪奇朵。
每週六的下午三點,好像已經固定成為大野和相葉的下午茶時間,只是這次,兩人沒有點咖啡來喝,而是直接開車前往位於三鷹,即將成為大野新居的獨棟木造房屋。坐在副駕駛席的相葉,看著窗外流動的景色,但高速公路旁都是灰色的都市叢林,其實沒什麼好看的,相葉便轉頭望向大野。雖然開車要盯著前方,但大野還是從餘光中看見相葉投射過來的目光。
「看我做什麼?」大野雙手握著方向盤,抬眼望了望後照鏡,確認後方沒有來車就打了方向燈,變換到另一個車道。
「好像是第一次看你開車,覺得有點新鮮。」相葉朝他笑了笑,就把眼神收了回去。「可以放點音樂來聽聽嗎?」
「沒辦法,為了工作只好去學開車。你想聽什麼自己調,下排的數字鍵分別是不同專輯,左邊圓形的那個是控制音量的。」
相葉從1點到6,又從6點回1,最後轉到廣播。頻道裡放的,是之前電視上常播的docomo廣告歌,Mr.Children的出道曲:君がいた夏。25年前,他們也才三歲左右,還不懂得欣賞音樂,會說的話也不多,當然無法理解歌詞裡的情感和意境。等長大後,他們到了多愁善感的少年時期,兩人發展出一個共同的興趣,就是他們都喜歡在家裡翻找爸媽買的老唱片,把一些經典老歌拿出來聽了又聽,反覆聽到連歌詞都會背了。每當聽到喜歡的曲子,便會在隔天上學時和對方分享,即便兩人不在同一個班級,也會趁著下課時間跑去找對方,用同一副耳機一起聽歌。這首歌對於兩人來說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只是某���暑假一起去江之島遊玩時,坐在沙灘吹著海風,用隨身聽播著這張專輯,兩人共用一副耳機,隨著節奏輕輕擺動上半身,悠悠哉哉地看著夕陽被遠方的海水慢慢吞進肚子裡。
「在深秋放夏天的歌,會不會有點跟不上季節的腳步?」在曲子播完後,大野有些受不了密閉空間內的短暫靜默,便先開口打破沉默。
「但四季是會循環的啊。把它當作是對今年夏日的懷念,或是對明年夏季到來的期盼,也別有一番風味嘛!」說完,相葉便小聲哼起副歌,重新看向窗外,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開離高速公路,進到看得見綠色植物的城市角落。車子再跑了一小段,就停在一處像是停車場的空地。
「大概再徒步一兩分鐘就會到了。」下車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閑靜的住宅區,不像都市的高樓大廈,這裡的房子幾乎都只有兩層樓高,每戶人家都有一座小庭院,庭院裡種著花草樹木。很適合退休後的生活,也很適合喜歡過慢步調生活的人們。
「這裡的環境真不錯,我乾脆也來這裡置產好了。」相葉跟在大野後頭,欣賞著沿路的景物,有感而發。除了好看的綠色之外,還聽得到蟲鳴鳥叫呢。
「不知道現在房價高不高就是。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老房子,以前只有過年才會過來清掃一下,沒人使用可能比較容易壞,在整修之前還要請你幫忙評估一下。」大野打開庭院外的鐵柵欄,越過庭院裡沒人修剪,已經長得頗高的雜草,把鑰匙對入鑰匙孔,轉開大門門鎖,便踏入玄關,回頭對相葉說:「請進,不用脫鞋沒關係,地上太多灰塵,穿著鞋比較好。」
「那就打擾了。」實際到了現場,相葉發現室內比相片裡看起來還要寬廣,也沒有大野說得那麼老舊,至少走在木質地板上不會聽到地板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紙拉門也夠堅固,只要糊上新紙就有模有樣了。相葉拿起測定距離的儀器,開始在室內到處走動,在筆記本裡記下精確的數據,還畫了一些簡圖,專心地寫寫畫畫。大野怕打擾到他作業,就跑回庭院,在小倉庫裡找出除草機,接上電源發現可以正常使用,就開始久違的除草大業。秋天午後的氣溫不至於讓人滿頭大汗,所以一忙起來就忘卻時間,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肚子也傳來抗議聲響,大野才拿起放在一旁的手錶,已經晚上六點多了。看庭院也整頓得差不多,就把除草機收回倉庫,洗完手,走進屋內去找相葉,看見他坐在餐桌上安靜地畫著圖,餐桌上的燈泛著橘黃色的暖光,映照在相葉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柔和,和自己記憶中溫柔少年的身影完全重疊在一塊。
「相葉くん。」大野輕聲喚了對方的名字,完全沒發現自己改了稱呼。相葉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卻沒有戳穿對方,只是輕聲回覆:「嗯?怎麼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忙了這麼久你應該也累了,如果還沒測量完,我們等等再折回來。」
「我已經測完了,只是想趁記憶還鮮明,把能畫的都先畫下來。剩下的我帶回家作業就行,不用折回來沒關係,但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去吃飯。」相葉把圖收到畫筒裡,起身把椅子推回原位,走到大野面前。
「那我們走吧。」兩人把室內的燈都關上,把大門和鐵柵欄鎖好,沿路走回停車場。夜晚的街道更為閑靜舒適,街上沒有其他人,大概都在家中和家人享用晚餐,只聽得見零零星星的蟲鳴。路燈的鵝黃把黑漆漆的柏油路照得通亮,也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接力把他們護送回車中。
「相葉さん想吃什麼?」大野握著方向盤,行駛在鄉間小路,沒有上高速公路。
「都可以,附近的就行了。」發現對方又改回原本的稱呼,相葉不免有些失落,還好在昏暗的車內,是看不清彼此表情的。
「那就去我常去的蕎麥麵店?」
「好。」
兩人單獨吃飯算是第二次,上次的飯局勉強算得上是第一次,畢竟被朋友放生,形同只有兩個人。雖然早就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生硬和疏離,前些日子也相約在咖啡廳兩次,但每次見面基本上都是討論工作,頂多就是聊聊最近身邊發生的小事,像是哪位同事怎樣怎樣,公司裡發生的趣事等等。沒有人主動深入對方的生活,但這次發生了變化。
相葉本來不想打破雙方維持守備的姿態,想等大野收起所有的防備,再慢慢套話。他其實很想知道,雙方沒有聯絡的這些年,大野生活中的所有大小事,不只是家業的事,更想知道他的交友狀況,更精確來說,他想知道大野現在到底有沒有穩定交往的對象。從對方口中,聽到久違的稱呼,幾乎讓他以為可以進到下一個階段,但隨後的保守姿態,又潑了他一身冷水。無論如何,他必須採取行動。這樣一進一退下去,恐怕等到房子整修完,都沒辦法和對方拉近距離,而且依照大野的個性,等事情告一段落後,肯定就不會再主動聯絡他,搞不好又會默默淡出他的生活。
「大野さん為什麼想搬出來一個人住?」
「也沒有特別想。只是剛好姊姊今年結婚,夫婦倆和家裡商量好,決定一起搬回老家,和我父母一起住,說是想就近照顧父母,等孩子出生了也可以陪伴兩老。只是這樣一來,家裡的房間就會不夠用,我就自告奮勇說要自立門戶。公司也漸漸步入正軌,我也不想成天盯著底下的人,這樣他們很難做事。」大野也沒打算避而不談家裡的事,如果對方問起,只要是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內,還是會照實回答的。相葉本來就不是他的仇人,當然也不是什麼陌生人,遮遮掩掩反而很奇怪。
「姊姊結婚了啊!恭喜。所以你這是在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沒那麼偉大啦,只是覺得時機剛好。與其說是把空間讓給他們,不如說是我開始想要擁有私人空間。之前太忙沒時間想這些,現在一閒下來,倒是會正視自己的需求了。」
「那大野さん有想過要結婚嗎?」
「咦?」
「因為親戚總會問東問西吧?尤其是過年。」
「啊,親戚是真的很煩人。但我爸媽從來沒給過我壓力。」大野皺起眉頭,大概是想起過年時那些一年只見一次面的,遠房親戚的嘴臉。
「所以?」
「目前沒有這個打算吧,畢竟連在交往的對象都沒有。」大野不疑有他,只當是和同年齡友人之間,稀鬆平常的對話。的確,身邊的朋友有時也會問他這些問題。
「沒想到我們兩個居然都還是單身!明明這麼年輕有為。」相葉的語氣中一點也沒有單身狗的悲涼和自覺,反倒從中聽出了喜悅之情。
「ふふ,這種話是自己說的嗎?」大野被相葉逗笑了。
「只是感嘆一下。」相葉擺擺手,像是在說美國笑話時常用的老派動作。
回去的路上,車上播著某個西洋樂團的英文歌,相葉不熟悉,就沒有跟著一起唱。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等快要開到相葉車子停放的地方時,大野才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相葉さん有結婚的打算嗎?」是個有些突兀的問題,和車上的閒聊毫無關聯性,但如果往前回溯到吃晚飯時的對話,就不會覺得奇怪。相葉默默在心中讚嘆了一下大野的反射弧,但興許是大野當下沒好意思開口問,又或者是不想讓氣氛變得尷尬,才會選在下車之前的幾分鐘提問,趁著在等最後一個紅燈的空檔。
「結婚只是一種選擇,結與不結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找到那個可以常相左右的人。」相葉突然對上大野的雙眼,換上熟悉又好看的微笑,看不見的熱氣忽然充斥在大野周圍,大野移開了視線,看回正前方,重新踩下油門。
「回去路上小心,祝相葉さん早日找到那樣的人。」相葉下車後,大野對著車門外,用著對方剛巧可以聽到的音量,和對方道了晚安。
「謝謝,你也是,回去路上小心。晚安,大野くん。」門被相葉輕輕關上,坐在駕駛座上的人還愣在原位,反應不過來。他剛剛是叫我大野くん嗎?應該不是聽錯吧?已經好久沒從他口中聽到這個稱呼。最後聽到這個稱呼,應該是在大學畢業之前。回家的路上,大野反覆思考相葉的那句你也是。是單純指回去路上小心這件事,還是後面那句話呢?
說起來,兩人當初是怎麼在一起的?就像是所有學生時代的青澀戀情,當你發現對方完全佔據你的思緒和你的生活,遇到有趣的事會想立刻分享給對方,想把所有時間都用來和對方賴在一起,那大概就是名為暗戀的情愫。如果你非常幸運,對方恰巧和你有相同的想法,並戳破了兩人份的暗戀,那大概就能稱之為戀情,昇華為戀愛關係。大野和相葉也毫無例外。
兩人相識於高中的開學典禮,說是開學典禮可能並不是那麼精確,因為事實上,兩人都華麗地錯過了一生僅有一次的,高一的開學典禮。開學第一天就睡過頭,被罰站在禮堂外頭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想從後門悄悄溜進禮堂時,卻被教務主任逮個正著,先是被臭罵了一頓,還被罰站在大太陽底下,直到典禮結束為止。他們趁主任不注意時,說著小話,典禮結束前,不但做完自我介紹,還對雙方的興趣和家庭組成有了相當程度的瞭解。雖然被分到不同班級,但每天中午都會跑去找對方一起吃飯,持續三年都不曾間斷,在朋友們眼中是十足的大親友。升上大學後,兩人讀的是不同專業,所幸還在同一間學校,除了課堂以外,只要想見就能見到對方。
至於友情是從何時開始變質的?大概連當事人都搞不清楚。有次兩人在相葉房間看租來的電影,相葉開玩笑般地牽起大野的手,說想試看看十指緊扣是什麼感覺,大野意思意思地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反抗,讓相葉牽了一整個下午。有次兩人踩著單車,到隔壁城鎮看巨大豪華的船舶進港,看著夜色中客船發出的綠色閃光,和夜空中的星光相互輝映,相葉便低頭吻了身旁的人,並牢牢握住對方的手。在那之後誰也沒說話,卻覺熠熠星光代替他們互訴了千言萬語。沒有人開口提交往,但雙方都默許對方做只有戀人才能做的事:牽手、擁抱、接吻和做愛。
相葉高中畢業後,就去考了駕照。因為大野對於擁有自己的車這件事沒什麼執念,並沒有立刻去考照。城裡的大眾運輸很便利,就算沒有車,在移動方面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相葉拿到駕照後,便自願擔任他的駕駛,只要得知大野需要到比較遠的地方,就會到他宿舍樓下接他,久而久之,熟人們也自然而然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
而說到兩人為何會分開?並不像某些家庭倫理劇會出現的劇情,雙方的家長都是很開明的,沒有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劇,也沒有在私底下偷偷塞錢給兒子的男朋友,請他拿了錢就走人。只是在大四那年的春天,大野家溫泉旅館的營運突然陷入困境,赤字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之前貸款給他們的銀行不願意再借錢給他們做週轉,大野的父親只好跑過一家又一家的銀行,好不容易才借到小額的現金來救急。大野預計要在畢業之後到美國念行銷的計畫,也不得不取消。
他一開始並不想讓相葉知道家裡的事,他覺得對方不需要承擔這些。相葉太過溫柔善良,如果告訴他,他肯定會不顧一切地幫助自己。但他有他的人生藍圖,大野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而放棄一直以來追逐的夢想。相葉計畫畢業後,要和大野一起到美國留學,大野念行銷,自己念室內設計。如果能申請到同一間學校就再好不過了。這樣就可以一起租屋,共享彼此的生活,甚至是往後的人生。
大野獨自苦惱了將近兩個月,終於在上半學期結束前,和相葉坦承一切。相葉聽完便緊緊抱住他,雙手扣在他的後背。他的整張臉都埋在相葉的胸膛,聽著相葉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大野無法抑制地哭出聲來。相葉的衣領和胸口全都被淚水浸濕,但手臂的力道不減反增,好像要將他所有的心酸和無奈,全都吸納進自己的心窩,把它們全都帶走。
哭過之後,大野變得異常冷靜。看著相葉用手指輕柔地替自己把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看著相葉臉上顯而易見的擔憂和不捨,就知道相葉肯定完全沒有考慮到之後要念室內設計的事。他現在一定只想著要怎麼做才能幫上我的忙。大野忽然想通了。「雅紀,我們分手吧。」
相葉頓時露出錯愕和受傷的表情。「為何要在這時把我推開?兩人合力總比你獨自面對要來得好吧!」
大野望著相葉憂傷的神情,伸出雙手輕輕碰觸對方的眼角,再沿著顴骨到鼻樑,最後停留在唇上許久,才把指尖移到嘴角,稍微用力往上帶。「我希望你可以開心地笑著,不要為了我放棄夢想,也不要承擔那些不屬於你的包袱。」
「怎麼會是包袱?你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我們可以一起努力,讓我陪著你好不好?」相葉激動地按住大野的肩膀,深怕一鬆手,就再也無法觸碰到對方。大野卻只是搖搖頭,說了聲對不起,便不敢再去看相葉的表情。相葉小心地捧起他的臉龐,用手描繪他的輪廓,像是觸碰易碎物品一般,輕柔地像用羽毛拂過。大野緊閉著雙眼不敢張開,在黑暗中感受著對方指尖傳來的溫度和顫動。最後,對方捧著他的臉頰,在他唇上印下最後一個吻,綿長得彷彿有一世紀之久,卻又短暫得好似只有一瞬。
那是兩人最後一次單獨約出來見面。往後在校園遇見對方,也只會簡單問個好,不會多聊。
後來,大學畢業兩年後,大野聽共同好友說,相葉一畢業就飛去美國念室內設計,應該再過不久就能順利拿到學位。
後來的後來,相葉學成歸國,聽共同朋友說,大野家的溫泉旅館終於脫離倒閉的危機,但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真正穩固下來。
然後,又隔了幾年,相葉在偶然的機緣下,認識了大野畢業後才結交的朋友。聽說大野最近想找人幫忙翻修房子,就馬上請那名友人幫忙安排雙方見面。只是擔心大野不願再見到自己,就編了個理由,希望友人可以在事前保密。相葉對友人解釋道,親自向客戶做自我介紹是工作多年來的守則,希望他能體諒,友人也就從善如流。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們都略知一二。
距離上次碰面,已經過了兩個星期。畫設計圖和立體圖需要比較多時間,再加上相葉已經認得路,所以和大野約了兩週後,同樣是星期六的下午三點,直接在三鷹的新居碰面。
「午安,大野くん。」上次聽到的果然不是錯覺,相葉是有意變換稱呼的,雖然不知目的為何。
「午安,相葉くん。謝謝你遠道而來。」大野像上次一樣,依序把鐵柵欄和大門打開,領著相葉進到屋內。相葉把帶來的設計圖攤開,擺放在空蕩蕩的餐桌上。像兩人初次在咖啡廳碰面時那樣,相葉站到大野的身側,但靠得比當時還近,幾乎要碰上彼此的肩膀和手肘,然後便開始詳細介紹設計圖上的所有細節。介紹完一輪過後,相葉拿起立體圖,帶大野到各個隔間去,現場比對給他看。如果大野有特別的需求或不滿意的地方,相葉就直接在設計圖加上註解。最後,他們來到了和室。先前幾次諮詢下來,大野決定保留和室,維持原本的格局,只是想把老舊腐朽的櫥櫃拉門給卸下來,重新安置類似風格的紙拉門上去。
大野試著拉動左方的拉門,但門的下沿卡死在門軌裡,怎麼拉也拉不動。這時相葉突然從他身後探出頭,極其自然地把左手搭在他的左肩上,再將右手越過他的右肩,順著手臂一路拂到手腕,最後覆在大野的右手背上,幫助他施力。
「你幹嘛!」大野的右手抖了一下,立刻放開拉門的把手,轉身瞪著相葉,順帶甩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另一隻手。
「只是想幫大野くん一起打開門而已,但看來是失敗了。」
「但你不必靠得那麼近。」安全距離被剝奪的大野,瞬間縮回他的防護罩中,眼神也染上一層層戒備。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不習慣。而且突然改變稱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大野不懂自己為何要發怒,但他很不安,非常不安。他不知該如何和眼前的人保持適當的距離。每次和對方獨處,都無法照自己的步調走,心情總是七上八下,表面上又要故作平靜,他有點累了。做回普通朋友對他來說又太過困難,過去的事不時跳出來提醒他,是自己狠心將對方推開的,一次次喚醒那從未消退的愧疚感。他不明白為何相葉不厭其煩地試圖接近他,難道他心中沒有一絲怨恨嗎?
「一直用さん稱呼對方實在太過生疏!你剛剛不也叫我相葉くん嗎?」相葉沒有退縮,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刻退開。只好賭一把了!
「那是因為相葉くん你先開始的!所以我只好……」
「那你現在口中所指的相葉くん,是我們交往前那種意義的相葉くん,還是我們分手後那種意義的相葉くん?」看大野眼神閃躲,不願意回答,相葉就接著說:「老實說,這兩種意義我都不是很喜歡,不如你以後都喊我雅紀吧,智。」
大野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相葉,忽然有點想哭。他連忙用上臂寬大的袖口遮住臉,卻在中途被相葉攔截。相葉扣住他的手腕,順勢把他推到身後的櫥櫃拉門上。大野想用另一隻手把相葉的手撥開,卻被用同樣的方式按在門上。現在他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了,只好低下頭做最後的掙扎。
「智,你為何要躲?」相葉低頭把鼻尖貼在大野的前額,用雙唇磨蹭著他的眉心。
「你別這樣叫我…」眼淚隨著話語一同落下,滴落在相葉的白色布鞋上,留下淡淡的,會在幾分鐘過後自動消失的灰色印子。
「我不這樣叫,你就不哭了嗎?」相葉鬆開大野的雙手,把右手抵在他的下巴,輕輕向上抬,讓大野的雙眼可以對上自己的目光。看大野的眼淚還是停不下來,相葉便張開雙臂,把人按進自己的胸懷,就像分手那天一樣。等大野哭夠了,相葉胸前早已浸成一片海洋。
「能讓我再問一遍嗎?」相葉用手指拭去大野臉上的淚痕,這次,他用篤定的眼神望向大野,大野點點頭,有些不安地回望對方。「讓我陪著你好不好?」大野怎麼也沒想到,在多年後,兩人還有機會能重現當年的場景。他以為他們不會有以後,所以眼前的一切反倒有點像夢境了。
大野向前伸出雙臂,繞過相葉身側,抱著他的後腰,把臉埋回他濕透的胸膛,用著幾不可聞的聲音對他說:「這樣設計圖就要重畫了。」
相葉一時沒反應過來。遲遲得不到對方的回應,大野只好抬起頭,正好對上相葉帶著滿滿笑意的深邃眼眸。「這你不用擔心,我很隨和的,只要把單人床改成雙人床就行了。」
「我…我還沒答應要跟你一起睡。」大野大力推開相葉,打算逃出和室,卻被他從後方拉住手腕。
「智,你說,人是會變的。我聽到的當下很難過,後來仔細想想,你說的很對。這幾年,我們都變得更成熟,變得更懂得隱藏自己的真心。但改變的當然不只是這些,我發現,在見不到你的這些日子裡,我變得更喜歡你了。」大野不想讓相葉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卻無法掩蓋那慢慢爬上後頸和耳根的好看顏色。
「你怎麼能確定我還會喜歡你?」大野終於碰觸到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它從未遠去,也從未變質,而是一直被珍藏在靜謐的深谷,耐心等待它的主人或是有心人,鼓起勇氣,再次前來迎接。
「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拒絕我,但你沒有。」相葉悄悄環上大野的腰,稍微向前彎下身,把臉貼��他的側臉,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謝謝你還留有我的位置。」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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