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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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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放同人文的地方/ 請善用搜尋/ 目前只有月歌/ 【全員】、【年長】無CP/ CP有【春始】、【隼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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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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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18
※番外正式完結
因為要盡快押送耶洛卡國王回教皇國,讓人去接管耶洛卡,隼叫來一隻非常巨大,外形和傳說中的龍相似的魔物。
不過再怎麼快,總是有一段路程,他們開始「審問」隼和始的命魔關係。
「很久很久以前。」隼卻開始說起故事。
陽不客氣的打斷他,「等一下,你和始さん年紀沒那麼大吧?」
「嘖嘖。」隼搖了搖手指,一副對小孩不懂事感到無奈的模樣,「這要從霜月家和睦月家相遇開始講起,這是起始的故事。」
陽只好抬手,無聲的表示「請說」,隼才心滿意足的清了清喉嚨。
很久很久以前,當時還沒有歷史,因為沒有人會以文字記錄世界,最大的原因不僅是沒有統一的文字和較低落的文明,還有將魔���與人界連接的橋樑,在惡魔橫行的時代,生存都是問題了,誰有心思去書寫?
因此一個足以改變未來的故事就發生在無人為它表彰的一年。
霜月家的祖先是那時當之無愧的魔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也無聊至極,整天把魔界搞得雞飛狗跳,偶爾再跑去人界散步、搞事,但大家都知道出來混遲早要還,於是霜月家祖先就碰到睦月家的祖先,嚴格說起來,是睦月家祖先受不了魔王大人一天到晚禍害魔界,連帶人界也不得安寧,氣得找到霜月家祖先,結果那位魔王大人一遇上睦月家祖先,不無聊了,從此關閉兩界的通道,定居在人界,曾經惡魔充斥的世界被人類遺忘。
不過隼表示惡魔那邊也忘得差不多了,都不記得誰才是真正的老大,連人類造出來的傀儡魔王也認,害他費了不少功夫才搞定魔界那邊。
後來兩邊的門是關了,但殘留的惡魔還多的是,兩個家族帶著夥伴們清理善後,追隨他們的人也日益增加,為了管理就勢必要制定規矩,一個組織也應運而生,最後成為現在的教皇國,這也使教皇從未是睦月家以外的人,因為霜月家不會承認。
當時兩家還約定好,霜月家的魔王們除了自保、已經與人簽訂契約,不能再使用具殺傷力的魔法,否則將遭到反噬逐漸衰弱致死,霜月家很乾脆的答應,反正他們也滿喜歡指使其他惡魔代勞。
「誒?所以你們當時是簽訂契約?」春忽然驚呼,「不是普通的接吻?」
「不然為什麼要跟隼接吻?」始滿臉疑惑。
「等、等、等一下!」驅跟著猛然大叫,「我可沒聽過這件事!簽訂契約要接吻?」
大家都有些受到驚嚇,尤其是他的命魔,戀完全處於震撼中,「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
「咦……我以為驅早就知道了。」
「難道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完成契約?」
女子力組互相討論著,春看向始,見他也是隱約流露出茫然,不禁搖頭。
因為沒有人和魔想過黑年少會因為巧合而綁定,自然也沒有告訴他,命魔是必須以接吻的形式完成契約的儀式,女子力組連忙替驅補上起課。
一旁的陽收起目瞪口呆,倒是找到機會開口,「所以你自稱是魔王不是開玩笑嗎?」
「當然不是,我就是白色魔王。」隼佯裝拭淚,「啊……好難過,都沒有人相信我。」
「誰叫你總是不正經的樣子,而且正常人都不會相信好嗎!」
「說起來,我根本沒感覺出來隼さん是惡魔欸。」新很佩服。
隼俏皮的眨眼,「嗯,用了點魔界的小秘密。」
「雖然我們家世代與睦月家有密切來往,但是我還是想隱藏身份,自己找到有趣的人事物,結果還是始熄滅我那死寂的蒼白世界。」隼用唱歌劇的架勢詠歎,同時握住始的手,「這就是命運吧!」
始從頭到尾都是平靜又不解的看他有些誇張的演出。
春恍然大悟,理解他們初次見面時,那因為省略前因而詭異的對話,和海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又縱容的笑了。
「到了喔。」淚提醒著。
年中、年少紛紛探頭俯瞰,為那渺小卻宏偉的城市感到難以言喻的觸動,一旁的年長組則是開起小會議。
「這次可以先好好休息了吧?」海問道。
春跟著附和,「沒錯,休息就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始,這次就別急著再出發了。」
「贊成!」
海無奈的把來亂的傢伙推開,「你根本就一直在休息吧。」
「誒?我這次很努力喔。」隼不滿的嘟嘴。
「是、是。」始摸了摸他的頭,成功使他陶醉的安靜下來,「說的也是,就先休假一陣子吧,為了更長遠的路。」
這便是屬於他們起始,以及尚未終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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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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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17.5
「那個是……感覺很不妙。」海把槍扛在肩上。
春苦笑著看了他一眼,「連海都感覺不妙,那真的很糟糕了呢。」
「嗯。」淚認真的點頭,「那個命魔,只比隼差一點,可以算是代替魔王的存在。」
「誒!真的?」郁馬上不安了起來,「隼さん的低階版……好恐怖!」
「果然放著不管太久了。」始再次揉起脹痛的太陽穴,「隼剛剛回報說整個魔界幾乎被掌控了,通往這邊的門也不少。」
「一、陽,他又開始召喚了,該、該怎麼辦?」最前面的年中組之一,夜目睹惡魔又不停湧出,緊張的搖晃搭檔。
「你先冷靜下來。」陽沒好氣的用力一拍。
結果下一幕,連陽自己都驚呆了,國王的命魔身材高大,頭髮也相當長,至少超過一公尺,而頭髮為什麼這麼長,也很快就揭曉原因。
那一根根髮絲明明非常纖細,卻能飛快的延長,然後捲住所有使魔,無論是誰召喚出來的,都遭到捕捉,始也吃驚的瞪大雙眼,撤離沒被抓住的惡魔,並切斷那些被縛的使魔能力供給,強行送回魔界。
很快就證明始的舉動是正確的,那群被抓住的使魔被往命魔身上塞,然後一點一點的融入體內,在完全融合前,還能看見掙扎,能聽見悲鳴。
「那傢伙……能力居然是合體。」新舒展自己的爪子,壓低重心,一副隨時要起跑的模樣。
始收起所有使魔,連黑田也被送回去,長劍重新被取出,同時與前線的年中、年少並列,崇拜始的新第一個注意到那柄劍的不同,劍柄不但有顆寶石,劍刃還充滿文字。
春走到始身邊,甩去劍上的污漬,海從肩膀放下自己的武器,用槍抵著地,銳利的目光追著那隻命魔,也站到春另一側。
白年少對視,一起點頭,走到夜的旁邊站定,葵自然是回到新那特別空出來的位置,11個夥伴一字排開,共同面對接下來的硬仗。
「活下去!」始就算想發表演講也沒時間了,他們要盡快結束,不能給對方的命魔繼續合體的機會,便匆匆的如此命令。
「喔!」
戀率先上前,一爪揮下,那命魔也很狡猾的用擄來的惡魔擋住攻擊,避免命魔特有的能力施展到自己身上,新也緊跟在後,卻也找不到破綻。
春倒是直接放棄那個命魔,朝國王那邊跑去,沒想到那命魔有餘力保護契約者,一條尾巴掃了過來,差點打中春。
陽嫌棄的注視命魔變得詭異的模樣,本來還人模人樣的,現在尾巴多得像魷魚,還滿是尖角,手臂不知道該算幾個,下半身又跟毛毛蟲似的,上半身隆起一張張還在扭動慘叫的惡魔面孔,對喜歡美,尤其是美女的陽來說,這簡直就是攻擊。
「該死的,這東西的心臟會在哪?」陽對著人形的胸膛掃射,憤恨的確認沒有用。
新發現被射穿的胸口沒有癒合,反而形成詭異的洞口,只來得及回身抱住葵,並大喊,「大家小心!」
陽也慌張的撲倒夜,海一把將白年少全攬在懷中,而始見戀把自己暴露出來,以保護驅,連忙一壓他的頭顱,自己擋在上面。
春離那命魔最近,跑去保護任何一個同伴都來不及了,便直接把劍投擲向那個洞口,鋒芒畢露的長劍劃開天際,即將接觸到的瞬間,一股黃色液體噴了出來,首當其衝的劍被沖開,在駭人的聲音中,腐蝕成破銅爛鐵。
金屬都是如此了,惡魔也好不到哪去,更不用說是人類了,身為命魔的新,傷口深可見骨,其他像海等人,更是命在旦夕,剩下被保護的,多少也被噴濺到,傷痕纍纍,但至少比較好。
「始さん!」
「海さん!」郁爬出懷抱,小心的扶著海趴下,哭喊著,「為什麼?」
「這是……大人的……嘶……責任。」海忍痛摸了摸自家的孩子。
另一邊的始已經懶得講話了,伸手指了指重傷倒地的春,讓黑年少去把人弄回來。
夜則是徹底的慌了,想做點什麼,又不敢碰,被壓在底下僵硬的呼喚,「陽、陽!」
「新,怎麼辦?新!」葵更是直接心疼的哭泣。
新勉強自己坐了起來,傷口失控的如同湧泉。
國王很得意的注視他們,年長的幾個大多命危,年輕的幾個還威脅不了他的命魔,勝負已定。
他從容的邁開步伐,年少組趕緊跑到前面要阻攔,但尚未褪去的驚慌加上堅強,在國王眼中也不過是可笑的虛張聲勢。
「喂、喂,背對敵人可不是好習慣喔。」一道語氣輕鬆的嗓音從後面傳來。
國王詫異的連忙轉身,他那個還在合體的命魔將尾巴一甩,卻憑空斷成好幾截。
隼踏出逐漸縮小的漩渦,整個沼澤也開始乾涸,在他踏上岸的同時,正好成為乾土,熟悉他的夥伴們意識到,他生氣了。
「真敢下手呢,把我的始傷成這樣。」隼還是笑容可掬,優雅的散步,但氣勢逼得吐槽役都閉緊了嘴。
「太慢了。」始躺在地上,連抱怨都氣若游絲。
不過隼還是聽得一清二楚,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停下腳步,以看著死物的眼神望向那個陌生的命魔,彈指令對方自焚,然後指向國王,「你,再也無法與惡魔締結契約,死後必成為低階惡魔。」
本來就直冒冷汗的國王立刻被劇痛侵襲,那種從體內爆發的痛楚,說是來自靈魂都不過分。當國王和他的命魔都在地上翻滾的時候,隼跨出一步,神奇的直接抵達始身邊,跪坐在地,小心的抱住始,並握住他的右手。
「始,我要引導你自己的力量,治癒大家。」
「我的……力量?」始眨了眨沉重的眼簾。
「沒錯,我是終結,對治療實在不擅長。」隼對始溫柔的解釋,「只有和我相對應的你,起始,才能夠辦到。」
「出現了……這種很厲害的設定。」海有氣無力的說。
「總之趕快開始吧。」始難受的皺眉催促。
隼露出猶豫,「但是,沒有掌控好,我們可能會炸掉這個世界喔。」
聞言,陽顧不上自己的狀況,難以置信的大叫,「什麼?」
「少囉唆,快點。」始用力的回握隼的手,深邃的紫眸望向黃綠色雙眼,「我相信你。」
隼愣了一下,然後認真的點頭,「好的。」
相擁的身影都閉上眼,在他們周遭冒出的聖光下顯得神聖,其他同伴也紛紛閉眼,屏息以待。
「碰!」
新被嚇得叫出聲,夜也彈了一下,陽被撞得有些痛,轉頭看見隼笑得直不起身,氣得爬起來大罵。
「你也太過分了吧!怎……咦?傷口真的好了!」
「啊……剛剛真的好閃。」春把臉埋在臂彎裡,完全不想看旁邊笑得發抖的兩顆閃光彈。
黑年少倒是很開心的為大家歡呼,陽則是發現始把臉貼在隼的肩膀上,笑到停不下來,便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新在葵的安撫下深呼吸,夜緊張的檢查每個人的狀況,海很乾脆的起身,收起武器,舒展筋骨。
等他們注意到國王時,他的命魔早就化成灰,國王自己也叫啞了嗓子。
「他的命魔都死了,他怎麼還沒死?」驅戳了戳狼狽的國王,滿臉好奇。
他一直記得年中組教導他,命魔是與人類共享生命的,命魔死了,人類也會跟著逝去,不過人類正常老去,命魔就不會受影響。
「哦,我切斷他們的契約了,應該說,他跟所有惡魔的契約都斷絕了,始一定需要帶他回去審判,不能簡單的讓他去死。」隼抱著始不放手,被拍了拍手臂才不情願的鬆開。
「可以這樣?」驅疑惑的看向其他驅魔師,但連命魔在內都搖了搖頭。
「你……到底是誰?」國王艱難的問。
「我是白魔王大人!」隼張開雙手,如果在舞臺上,聚光燈肯定會配合的照下來,「黑國王陛下的命魔!」
連他的同伴們都沉默了數秒,然後,「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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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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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17
※想一口氣寫完的爆字數
※ツキステ最後的最後這天一起說再見吧
※重點依舊不在CP上不好意思
※副CP為搭檔無差
※寫了45000字只為了這篇的最後那一幕😂
※有空會再把後續補一補……大概(#
閃亮的金銀在荒郊野外仍然耀眼,反射出駭人的銳氣,僅是裝飾,卻搶去不少注意,服裝立體的剪裁把主人的身材襯得更加完美,那張面孔更是與他們熟悉的查理有些相似,但歲月使那張臉如刀削似的冷硬。
「為什麼星星消失了,卻沒有人發現呢?」隼發問,但根本沒打算聽取回答,「因為主人就是賊。」
不過始是真的想得到回答,「之前有人說你想成為教皇?」
「是。」對方平靜的承認。
「為什麼?國王陛下。」一方面,始想知道原因,另一方面,他想拖延時間,此時他的使魔如同上次,一分為五,盡可能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所有夥伴。
「教皇的力量太大,只要一句話,就能把我趕下臺,就像一把懸掛在我頭底的刀,還拿不下來。」耶洛卡的國王緩緩的解釋,表情的淡然和話語中的狠戾截然不同,「既然拿不下來,我就乾脆成為那把刀。」
「隼,去關門。」始盯著國王,目不轉睛,他意識到對方願意順著話題展開,也是為了爭取時間,知道對方的企圖,自然不會讓他得逞,直接低聲吩咐道,「做得到,對吧?」
「是的,尤其得到了始最強的言靈。」隼躬身,手揮舞出複雜華麗的動作,組成優美的鞠躬禮,「小心點,始。」
「嗯。」被叮嚀的人向身側抬手,掌心亮起一團光芒,正是驅魔師從空間道具取出武器的徵兆。
魔隱、魔窟,都是為了增加惡魔,本來看似魔界那邊的陰謀,但查理王子的遇襲露出破綻,對惡魔來說,即使要滅口,也只需要解決查理就好,但連其他隨從和侍衛也要趕盡殺絕,明顯是連查理被惡魔襲擊的事都不讓人知道。
也只有人會怕「惡魔殺害王子」這件事曝光。
害怕其他人會去調查,所以乾脆連一絲線索都不留,可惜撞上低調遊歷的驅魔師們。
隼往前走,踩上水面,步出一圈圈漣漪,國王正想掏出武器阻攔,但手剛提起,就被一支擦身而過的羽箭警告。
「你的對手是我。」始難得使用遠程武器,拉滿的弓充滿殺氣,純粹到連一點猶豫都沒有,穩穩的瞄準敵人,「下次,就是你的心臟了。」
隼看似悠哉,但速度不慢,很快就消失在漩渦中,國王瞥見,緊皺的眉忽然鬆開,彷彿想通了什麼。
始當然知道他覺得隼會死在魔界,不足為懼,便放鬆下來,但始本來就不是會多嘴的人,也沒打算去挑釁,沉默著猛然放開捏住箭尾的手指。
箭夾帶驚人的氣勢,倏地撕開緊繃的空氣,國王用看見玩具的表情偏頭,一隻有著蜥蜴頭,身體柔韌如貓,尾巴卻長著尖刺的使魔竄上國王的肩,一掌拍開箭,始看見自己施展在箭上的魔法被觸發炸開,臉色依舊凝重,果然那隻使魔受了點傷,仍然能站在主人的肩膀上齜牙咧嘴。
「黑田。」使魔就讓使魔去處理,如此盤算著,始召喚出最重要的黑兔,還不捨的摸了摸黑田,「小心。」
大概覺得用魔海戰術就穩操勝算,對面不斷冒出各種惡魔,始一邊取出長劍,一邊盯著新出現的敵對惡魔,然後召喚出能克制的使魔。
國王先是從容不迫,但目睹始身後也跟著聚集起的眾多使魔,臉上的錯愕益發掩飾不住,最後也只能釋懷,「真不愧是睦月家的少爺。」
「始!」遠方傳來關切的叫喊,第一個趕來的是以前一直與始搭檔的春。
「沒事吧?始!」緊跟而來的海。
本來參謀組前往首都市區調查,一收到消息,春二話不說,直接往這邊跑,海追上他,連忙用最快的方法過來。
當然其他同伴的擔憂不會比他們少,很快也集合到始身邊,看見使魔們撕打在一起,忽然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都安靜的等候指示。
「隼到魔界,會把門關上,不再讓惡魔過來,我們的目標是他。」始用長劍指向國王。
「誒!是國王?」葵非常吃驚,「他不是查理王子的父親嗎?」
「兒子很多,自然比不上唯一的王座。」春推了一下眼鏡,自動開始分析解釋,「自己的國家與教皇國相鄰,最受威脅也最受誘惑,所以野心就誕生了,想取代教皇,最快的方法就是製造教皇處理不了的危機,而他卻能快速的平定。」
「身為國王,人民失蹤能派人掩飾,能讓貴族為他製造惡魔,也能許諾好處讓當地的神職人員支持他,但身為父親,不調查王子的死亡,怎麼也說不過去,為了不露出破綻,所以滅口行動特別詭異,聰明反被聰明誤,而哈格德公爵,負責處理所有的魔窟,甚至自己家中也有魔窟,看起來是幕後主使,可是真正的Boss根本不敢如此明目張膽,能讓公爵做到這種地步的,也只有國王了,對吧?始。」
「嗯,不過沒有證據,所以沒講,抱歉。」始回應著,但重心還是放在戰局上,幾乎目不轉睛的諦視。
夜為查理感到難過,作戰準備也不含糊,「好過分。」
黑年少還是第一次看到夜拿武器,即使是這樣危險的狀況,也好奇的打量。陽喜歡耍帥,而且驅魔師不太需要擔心裝備的問題,採用昂貴的手槍,夜較少使用武器,還有賢慧的個性,也考慮到與搭檔互補,慣用的武器是普通的劍。
夜把劍橫在身前,壓低重心,乍看都十分纖細的主人和武器,隱藏著堅定的戰意。殘lucky組合不禁竊竊私語,一邊背靠背討論著,一邊也為了最具威脅的場面準備,驅是人類,武器是不可或缺,考慮到他的靈活性,還有不足的經驗和技術,始讓他使用兩柄短劍,戀擁有銳利的爪子,平常與人類無異的手此時正被黑色鱗片覆蓋,指尖冒出黑中帶粉的利爪。
看見戀一張一握的手上那五公分長的爪子,海吹了聲口哨,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項鍊散發光輝,難得被使用的空間道具,終於展現其真正用途,海手握長槍,畫出一個圓,便將與自己同高的武器扛在肩上。
春如今已不是當年那個需要始借槍的學生了,曾經讓他詫異的空間道具也擁有了,唯一不變的是,將長劍豎在面前,氣質仍然充滿書卷氣息。
本來陽還想掏出手槍,擺個特別好看的姿勢,結果身邊的新驀地衝出去,「真是my pace」都還沒說出口,陽就發現新只是那個謎之直覺起作用了,國王可不是戲劇中會等敵人全準備好才攻擊的反派。
「可惡!」陽叫罵著,飛快的擊斃襲來的惡魔。
「淚!」郁緊張的保護淚,始見狀,揚手派出一群使魔環衛他們。
郁回頭獲得淚勉勵的點頭,便手持闊刃雙手劍,越過使魔的防衛圈,保持一個能隨時返回,保護淚的距離,同時幫忙鏟除敵方惡魔。
年中組都是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彼此,無論是什麼事,都相輔相成,黑年中跟白年中一般,一個負責遠攻,一個負責近攻,葵膽子雖然比新大,但作戰方面總是沒有新果決,平常總是想在晴空下打盹的新,身體素質畢竟也比身為人類的葵好,所以近攻自然由新承擔,反之葵站在後方支援。
於是葵手持一本書,正誦讀著咒語,一圈又一圈的圓鋪展開來,結合其他幾何圖形,組成複雜又強大的魔法陣,光是看葵認真又有些吃力的面孔就知道,他沒有餘力移動、防衛。
新衝出去歸衝出去,一直分心注意搭檔的他,確定始和淚都聚集到葵身邊,天青色的眼眸俏皮的朝他眨眼,新才放心的往前突破,不再只是擋下攻勢。
本來依照始的個性,他不太擅長也不太喜歡這樣細心的保護別人,通常他都是推給春、葵或是驅去辦,但如今要指揮龐大的使魔,就勢必得在後方保護自己,反正一個也是保護,三個也是保護,就乾脆自己走到葵身旁,又讓使魔把淚送過來,重新組織起防線。
戰局一時陷入膠著,始看似輕鬆的站在原地,武器也消失了,一手扠腰觀察著,腦海中卻不停對使魔下達指令,哪邊有缺口,也必須重新召喚,葵在他身側念念有詞,淚沒有武器,除了警戒,沒有什麼事能做。
以他們三個為中心,起初被派出去送信的火鳥使魔維持分裂的姿態,以翅膀遮蔽天空,地面則有六隻同種類的使魔,粗短的腳正刨著地,扁平粗獷的臉對外憤怒的呼氣,肩膀與頭頂的尖角硬是隔開威脅,郁持劍劈開試圖靠近的惡魔,不時踩上那六隻壯碩如牛的使魔,一躍而起,利用重力加速度斬開堅硬的鱗甲,不過武器確實比較笨重,剛落地的時候,郁經常來不及閃躲,只好立起雙手劍防禦,由始在附近的各種使魔幫忙解圍。
參謀組則在他們前方不遠處,基本上,從惡魔被拋飛的軌跡就能找到海,春的攻擊大多是刺,沒有海那麼高調,但很有效率,春首先都是瞄準要害,沒有把握才退而廢除惡魔的行動。兩人剛好位於耶洛卡國王和他們自己的黑國王之間,直線距離的正中央,進可攻,退可守,目前算是支援其他同伴的待命狀態。
扣掉葵的年中們,以及黑年少,他們倒是毫不猶豫的衝往前線,始的使魔主力也護衛他們向前,折損了不少,對方也好不到哪去,如果敵對的惡魔沒有源源不絕的補上,甚至能稱得上幸好。
「身體跟得上惡魔的速度了!」驅非常興奮,此時的他已經跟大家相遇時判若兩人。
「很厲害喔!驅さん!」戀也很捧場的說。
新瞥見他們一直在身旁跑來跑去,本來就是前鋒的新有些不服氣,「本大爺讓你們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快,粉紅腦袋看好了!」
夜眼睜睜看著新和戀吵鬧著衝出去,阻止的話剛脫口而出就弱下去,「等等!別……唉,他們也聽不到了吧。」
「嘖,那幾個知不知道什麼叫作戰啊?」陽回頭看向年長,確認沒有其他指示,才加強火力清出路,「要追上去了,夜!」
年長組也不算是沒有新的決定,只是前面感覺就是玩high了,後面自然跟不上節奏,春慢慢退回始身邊。
「始,該怎麼辦?」春甩開卡在劍上的屍體,一轉頭卻大驚失色,「沒事吧?」
淚抬頭一看,才發覺始蒼白到快超越隼的膚色,抿起的唇沒有血色,還一手壓著太陽穴,連忙上前抱住始的手臂,想給予支撐。
始沒有回答,對方的惡魔太多了,甚至比自己的使魔還多,早在最初就蹦出去的黑田撇開不談,其他無數的使魔是必須由他指揮的,並透過自己使魔的視角了解整個局勢,況且還要支撐所有使魔的魔力,如此巨大的負荷,對他來說也是第一次,同時要果斷的下令,更是艱難的任務,別人總以為他可以飛快的做出最好的決定,但他只是不讓人發現自己的掙扎和猶豫,以往他還有時間思考,但在戰場上,根本是瞬息萬變,偏偏又不能不決定,導致始也心��交瘁。
「等葵的魔法施展成功,立刻往前。」始放下按摩太陽穴的手,拍了拍淚的頭,「戰線太長。」顯然也聽到始的話,葵加快語速。春點頭,一劍刺中阻礙道路的六腳狼形惡魔,用全身的力量頂開,朝海的方向奔去。
驀地,始的使魔急速收攏,葵的魔法默契的完成,堪比太陽的光球在耶洛卡國王眼前誕生,耀眼的光輝逼得他閉眼,再張開眼睛之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他前方,抓著一隻手,他召喚來的惡魔全被殲滅。
「嘖。」手的主人感到非常可惜。
「新!」陽急忙開槍救援,迫使那陌生的身影放手。
始讓剩餘的使魔包圍國王和新出現的人影,自己則帶著白年少、葵和參謀組上前。
「那個是……感覺很不妙。」海把槍扛在肩上。
春苦笑著看了他一眼,「連海都感覺不妙,那真的很糟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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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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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始】魔女集會
*推特之前那個的paro
*實在想不到名字就這樣吧
💜
要成為魔法師,首先要有天賦,這個條件從小時候就能輕易判斷,因為年幼的魔法師很容易控制不了自己,使力量暴走,不過大部分的魔法師都是因為遺傳才擁有與眾不同的能力,自然會組成一個個世家,保存大量經驗的魔法師世家早就有針對這種情況的方案,但偶爾會有幾個非世家子弟的魔法師誕生。
春就是其中一個,當他被始帶走的時候,早已因為自己的力量被拋棄。
那個時候始在月下散步,聽見微弱的嗚咽,一邊思索著「是迷路的孩子嗎?」一邊靠近,然而森林中沒有其他人影,卻飄散著哭聲,若是凡人早被嚇跑了,不過始雖然總是自稱普通人,膽量一點也不普通,還仔細側耳聆聽。
「風聲嗎?不……果然還是哭聲。」始很快鎖定方向,走了幾步就發現端倪,地上有個洞,是個陷阱。
快步走上前,始單膝觸地,找到摔落洞底的孩子,蓬鬆的頭髮因為混亂而像是炸開一樣,大概是想爬上去,四肢、膝蓋有不少塵土,雖然受了傷,但不太嚴重,本來插在底下的利樁被砍成碎片,切割面非常平滑,所以孩子只有擦傷,否則也可能沒辦法活著見到始。
輕輕在底部落下,始再次跪下,摸了摸柔軟的髮絲,「怎麼了?」
埋頭啜泣的孩子抬頭,又圓又大的綠眸映照出始疑惑的面孔。
因為沒得到回答,始只好繼續問,「父母呢?家在哪?」
「我是……孤兒……沒有家。」
始偏著頭,眨了眨眼,「那……你跟我回家吧。」
其實這只是很簡單的念頭,眼前的小孩明顯是魔法師,但沒接受過相關的教育,否則早就自行脫困,如今是個不定時炸彈,所以不能直接扔給一般人家,同為魔法師的他來照顧一晚是最好的選擇,至於之後的事,之後再打算。
他從未想過那句話的影響力。
💚
春一直覺得始就是自己的全部,從小時候開始,像父親、老師一樣養育自己,沒有始,他根本不敢想像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但始對長大的他又沒什麼架子,如同朋友,而且後來根本是春在照顧始。
能怎麼辦呢,對於金錢,始沒什麼概念,身為兩大魔法世家之一,睦月家唯一的嫡系少爺,始想要就買,就算次數其實不多,春也看不下去,而且始比較不擅長情緒表達與理解,需要春代為溝通或是解釋,又仗著自己是魔法師,總是穿著單薄衣物,酒量不是很好,偏偏看到新奇的酒又想喝上幾口,碰到度數高的,自然就醉了。
一直想著沒辦法丟下始,結果意識過來時,才驚覺自己跨過一條無形的線。
他愛始。
這個結論出現後,他獨自煩惱了很久,對下一步感到迷茫,關心他的始自然追問起來,被問到無法忍受的春一拍牆面,把人困在自己的懷中,看著始微仰著頭,紫眸嚇得瞪大,忽然發現總是走在前面的人變得嬌小。
「我喜歡你,始!」春有些自暴自棄的喊道,「這就是我的煩惱,現在你知道了吧。」
過了半晌,始才收起詫異,撇頭嘟囔,「一點都不可愛了。」
「回答呢?」春湊到始的耳邊,「始。」
「也喜歡你,行了吧?」惱羞成怒的始用力的一推人牆,卻發現已經推不開長大的孩子,「走開!」
春說出刻在靈魂上,代表救贖的那句話,「那……你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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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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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16
那一晚,隼太得寸進尺,被踹開,最後還是伺候國王,幫忙擦頭髮才近得了身。
翌日早晨,ホケキョくん如同鬧鐘,喚醒還在夢鄉的眾人、魔,當然,再悅耳的天籟,一旦成為鬧鈴,都不會讓人喜歡,對魔來說也是。
但有食物的誘惑就不一樣了,特別早起煮飯的女子力組敲遍房門,成功讓裡面的同伴心甘情願的起床,尤其是飢餓兒童組,像是拆遷似的噪音顯示他們有多急著換洗完,好趕緊吃到早餐。
倒是年長組對食慾的表現沒那麼明顯,尤其是有王稱號的兩位,睡眠才是排在第一,一個隨手理了理黑髮,然後下移到唇邊,遮掩哈欠,另一個白色身影掛在他身上,駝背也要將頭顱放在對方肩上,嘴角上揚的弧度令其他夥伴懷疑他是否清醒。
不過讓隼回答的話,大概會得到「只要在始身邊就是最美的夢境」之類的宣言,熟識的參謀組在腦中想像後,果斷的沉默,負責把他們帶到桌邊就好。
於是餐桌上呈現各種用餐模式,明顯食慾高漲的幾個以相對快速的方式消滅食物,對比下正常點的幾個秉持細嚼慢嚥的原則,用適當的速度進食,偶爾還要幫前面形容的幾個再盛一碗,查理王子也算是細嚼慢嚥的那一派,但動作嚴謹多了,彷彿還置身於皇宮,別人也不敢麻煩他幫忙,何況他能不能幫忙也是一回事,最後幾個簡直不像在吃飯,眼睛要睜不睜的就算了,頭還一搖一晃的,隨時會睡進餐盤一樣,但食物奇跡似的都會穩妥的送入口中。
等早餐時間過去,空下來的餐桌成了會議桌,春分發起任務,一張張紙上盈滿手寫的地點、路線,連特別需要注意的細微處都標示清楚。
「請大家看完各自的資料,有問題馬上提出。」
始迅速的閱讀完畢,睜開的雙眼銳利比先前許多,冷峻的氣勢也開始飄散,代表他已經徹底清醒。
把手上的手稿塞給隼,始轉向春,「擅長處理文書的部分還是老樣子呢。」
春知道其中有稱讚的意味,莞爾頷首。同時始站起身,環顧周遭,「那麼,有問題嗎?」
得到異口同聲的否定回答,始點點頭,「很好,出發!」
始被分配的地點是作為獵場的森林,相較於其他地方,這裡明顯遼闊多了,也只有始那無數的使魔能進行快速又徹底的搜索,雖然這樣也不容易找到線索。
看著高又茂密的樹冠,連陽光都被阻擋不少,始蹙眉收回視線,森林中有幾條能稱為小徑的道路,落葉明顯被踩踏過而破碎,枯枝也有不少斷裂,偶爾能聽見禽鳥鳴叫著飛離枝頭,野獸膽小的從遠方奔向更遠的一端。
「吶、吶,始,你看。」這次隼自然也跟來了,應該說,沒有人敢分開他們,想都不敢想。
此時白髮青年輕盈的落在同伴面前,在昏暗的森林中,他依舊白得耀眼,襯得手中的紅毛球有些刺目,始諦視幾秒,才確定被提著後頸的紅色小動物是隻狐狸。
「放回去。」始蹙眉反對他這樣。
隼聳聳肩,鬆開手,讓那隻嚇傻的狐狸落地,回歸自由。始則沿著最寬敞的小徑走,尋覓線索,想像那些富家子弟的行動。
因為有侍衛的存在,那些年輕人應該是在最前面,騎著馬,一高興還會胡亂揮舞手中的長劍。始撫摸被砍斷的枝椏,順著差不多時間出現的割痕判斷方向,然而路徑消失了,大概在某個地點,狩獵者會在那分開,進行比賽或是遊戲。
始立於一片較空曠的土地上,環顧周遭,入目的是一望無際的樹林,當他正思考該如何行動時,自己跑掉的黑田返回他腳邊,蹭了蹭飼主的小腿。
「跑去哪了?」始立刻掃去嚴肅,蹲下輕撫黑田的頭,大黑兔子舒服的瞇眼,然後遞出懷中的東西。
那是一支斷箭,只剩羽翼的它卻帶來重要的幫助,為了區分戰利品的歸屬,上面刻了主人名的縮寫,拍去塵土還能看見王室標記。
始唇角一勾,揉了揉黑田,「做得好,帶路吧。」
八成是鎖定了獵物,箭落在樹上、地上,釘出一路的路標,還有隨從擔心會迷路,做了幾個指引的刻劃,追蹤馬上輕鬆多了,不過走到盡頭,結果卻有些出人意料。
甫出幽暗的森林,猛然接觸到陽光大面積的鋪蓋,始的視野無法避免的陷入全白,過了幾秒才慢慢褪去,露出原有的蒼茫草綠。
站在邊緣,始的臉被樹林最後的陰影遮掩,顯得有幾分陰沉,隼踏過無形的界線,舉起雙手伸懶腰,漫不經心似的張望。
「嗯?」突然,隼發出興致昂然的聲音,「始,我們去那約會吧。」
「約會什麼的……給我好好工作。」始相當不滿他的用語。
「好——。」隼拉長尾音,還是很不正經的模樣。
始一手扠腰,「所以,去哪?」
隼竊笑著拉走他的手,開心的在前面帶領,因為想延長兩人漫步的時間,隼走得不快,始本來有些著急,但看他欣喜的表情,催促湧上來,又被嚥了回去。
「你發現了什麼?」感到無趣,始提問。
隼抬頭望天,「嗯……距離有點遠,不太能確定。」
「還有你不確定的東西?」
「有。」隼天真的伸出手指算著,「之前轉發條的時候,我就不知道該怎麼用,結果好多東西掉了出來,還有之前那個什麼機械。」
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隼笑著改變話題,「但是這個……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沒有錯了。」
「果然嗎?」翻手召喚出一隻鳥型使魔,一身曾被用來照明的火焰,卻一點都沒有灼傷主人,乖巧的起飛,前去通知四散的驅魔師與魔。
最後他們來到沼澤邊,始拾起羽箭的碎片,「就是這裡。」
「很厲害的魔法呢,沒有任何生物能發現。」隼則是抬手,卻彷彿摸到了什麼,他一臉得意的說,「但是遇上我就沒用了,因為我是魔王大人。」
「明明設下這樣的魔法,還是不放心的想滅口?」始都覺得查理有些倒霉。
「那麼,按響門鈴吧。」隼以歡快的語氣說,一副真的只是拜訪友人似的,並伸出食指往虛空一點。
沼澤中的水興起波瀾,向內捲著,形成漩渦,本該吸入的缺口偏偏散逸出驚人的氣息。始對這種氣息不陌生,難以形容,但非常不舒服,呼吸都變得困難,其實進入魔窟也是這種感覺,但這次比任何魔窟都凶險。
「這個……是什麼門?」始沉默了半晌才問。
「通往魔界的門喔。」隼依舊面不改色,轉頭卻冷笑道,「對吧?」
漩渦之上,出現一個人影,他匆忙趕來,一身服裝沒來得及換下,昭示他的身份。
來者望向岸上的黑白身影,為他們的不意外嘆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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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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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15
※隨心所欲的讓幾隻萌寵與糖登場(๑•̀ㅂ•́)و✧
將事情委託給參謀組,始就完全沒有追蹤進度,非常信任的等待結果。至於隼?他從一開始就沒放在心上。
整棟房子少了四個身影,卻依然洋溢著活力與歡笑,戀收了那隻惡魔柴犬,對此驅還大吃一驚,他以為只有人類能收使魔,但命魔們七嘴八舌的告訴他,惡魔之間,只要是勝者、強者,便能使役其他惡魔,只是稱呼、定位通常是寵物、下僕。
也不知道中間如何發展,最後始注意到騷動,走下樓梯,在剩下最後半層的位置,就看到橫衝直撞的馴鹿,以及四處奔跑的柴犬,和躲在邊緣冷眼旁觀的企鵝,還有神情與寵物相似的主人們,像是跟著跑來跑去的年少,還有與自家惡魔企鵝縮在旁邊的陽。
本來始有些猶豫是不是該現在走下去,但有時候你不想找麻煩,麻煩偏偏想找你,炮彈似的馴鹿猛然朝始撞去,注意到有個生物迎面而來,始單手抓住牠。
「在鬧什麼?」無奈的走下樓,一步又一步,緩慢且充滿氣勢。
一樓的混亂被震懾,每個人與惡魔紛紛在原地立正,幾個混亂的製造者面面相覷,最後派出一個代表。
葵有些忐忑的解釋,「我們教驅召喚使魔,也把原有的使魔都召喚出來了……吵到始さん了?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始抬手阻止葵的賠罪,他是真的不介意,反而比較好奇發生了什麼,便拎起手中有著大紅鼻子的馴鹿,「這就是驅的使魔?」
「是!牠是中井さん!」驅排眾而出。
始發出帶有明白意味的單音節,放手讓巴掌大的馴鹿飛回去,接著也放出自己的使魔,當然他的使魔太多了,就只找來最有特殊意義的黑田,才平靜不到幾分鐘的室內又恢復過頭的活潑。
於是海扛著大箱子回來時,差點因為嬉戲的人與魔進不了門。
「誒?這是在做什麼?開運動會嗎?」
聞言,走在他後面的春踮腳探頭望進去,隨即苦笑,「看起來確實像那一回事。」
淚從他們的身側才看清楚狀況,點頭道,「嗯。」
郁的腦袋從淚頭頂冒了出來,尷尬的笑了,「啊……哈哈哈。」
「好了,要開會了。」海敲了敲門。
本來坐在旁邊和葵一起給黑田梳毛的始站了起來,年少更是直接撲過去。
「海さん,歡迎回來!」
「海さん,你回來了啊!」
「喔!我回來了。」海輪流摸了摸他們。
春不甘寂寞的昭示自己的存在,「我也在喔。」
被擋在更後面的郁和淚也用力點頭,於是響起好幾聲「歡迎回來」,四處玩鬧的路障也讓出路來,海終於能把肩上的東西放下。
戀繞著名副其實的大箱子,發現這個木製品也不簡單,便蹲下來仔細摸索上面的紋路,新也蹲在不遠處,含著棒棒糖,打量了半晌。
「仄裡面由什麼?」因為嘴裡有東西,新講話不是很標準。
「直覺很敏銳嘛。」海拍了拍箱子,看向春。
負責上鎖的人,自然解起鎖來最快,他一手壓在箱蓋中央,本來刻在木板上的溝槽亮起柔和的光輝,緩緩的收攏。
海見狀退了開來,「我去叫隼。」
「不用了,我自己過來了。」拖著懶洋洋的尾音,被點名的對象用跟語氣一樣的悠哉步伐走來。
所以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呢?驅等人很好奇,惡魔們似乎察覺到什麼,都沉默著,不過春本來也沒打算拖延,先不說其他伙伴的反應,光是某個認識已久的人就會徒手掐爆他的腦袋。
想像了一下,春都覺得有些疼,揭曉答案。
「這不是那個什麼王子嗎?」戀驚呼。
葵是當初最早了解這王嗣的人,對他的名字還有深刻的印象,「查理王子。」
隼輕笑著誇獎,「真不愧是海,真的把人帶回來了。」
「辛苦了。」始拍了一下春。
「隨時聽候您的差遣。」春回以玩笑性質的浮誇鞠躬禮。
另一邊,陽已經自覺的上前把王子叫醒,女子力組也發揮自己的專長,把驚醒的青年安撫好,等查理面對年長組的時候,雖然稱不上平靜,至少也不��歇斯底里。
「真正的兇手在王宮內,所以才偷偷把殿下帶出來,還請見諒。」春也知道始不愛做這種麻煩的事,逕自開始處理,「我是教廷一個小小的文職人員,彌生春,可以跟我說一說您最近有遇到什麼可能引來殺機的事嗎?」
坐在裝運自己的箱子上,查理不安的偷瞄周遭,尤其是惡魔們,視線停留的時間都稍長,雙手也互相交扣,但從向上飄的目光,顯示他還是有在回憶。
「沒有。」最後查理給出這樣的答案,他搖頭,「我知道自己沒能力,不會去惹是生非。」
春蹙眉,但馬上又舒展開,和顏悅色的追問,「那有沒有最近才發生的事情?是以前從未見過的?」
「我、我不記得了。」感到困擾的陽表情不算和善,這嚇到查理了,他往另一邊挪了挪,「應該沒有。」
春也很無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始在外人眼中沒什麼變化的表情,多了一絲不悅。
春能發現,隼自然也察覺得到,正想上前一步,被機警的海攔下。
「誒?交給我的話,咻咻的就好了喔。」
海壓低自己的聲音,「那個人也咻咻的可以升天了吧?」
這次隼笑而不語,始轉頭把他叫到身邊,倒也不是要吩咐什麼,純粹怕隼真的動手,所以最後還是讓春帶人去書房,讓他把最近的行程、地點寫出來,挑出可疑的地方去探查。
「看來是無意間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呢,連為什麼會死都不知道。」隼看著鑲金邊的衣角消失在樓梯轉角。
「他不會死。」始望著窗外,但戶外的院落並未映入他眼中,他注視更遙遠的彼岸,「已經有太多人失去性命了。」
話題就此中斷,大家各自退場,天空沉重的暗了下來,夕輝節節敗退直至剿滅。
咚咚兩聲輕響,隼敲了敲始的房門,得到允許才入內,即使相處多年,也同床共枕,他始終給予對方最大的尊重與禮貌。
門被推開,只見青年低垂著頭顱,坐在床邊看著清單,隼清楚的掃視一個個文字,並以驚人的記憶力刻在腦海中,卻沒能注視熟悉的面容,純白的麻巾罩在漆黑的髮上,寬大輕薄的白巾令隼想起新娘的頭紗。
明明就沒有遭到攻擊,隼還是覺得心臟被刺出一道缺口,從中流瀉出蜂蜜般濃稠的愛意。
「隼?」反覆思量春最新整理好的可疑地點,突然想起應該進房的隼,疑惑對方為何沒有動靜,一抬頭便看到有些驚詫的景象。
白皙英俊的人影單膝跪在面前,修長的手小心翼翼的靠近,始突然想起自己還在滴水的頭髮,但隼那太過虔誠的眼神令他忘記擦拭的打算,呆愣的任由那雙手捧住自己的腦袋。
凝視縮短距離的面孔,沉浸在碧色汪洋裡,當唇被柔軟覆蓋,始選擇靜靜的閉眼,希望自己也難以言諭的這一刻永遠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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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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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14
那天的黎明在陽的抗議中來臨,溫暖的橘紅色暈染開來,一點一點的爬上斷垣殘壁,驅和戀坐在門口臺階上,臉色一致的慘白,夜與葵強撐著安撫他們,一邊拍背,一邊努力轉移注意力,新窩在一旁昏昏欲睡,因此氣得跳腳,在隼身邊指責他弄得太噁心的陽,成為看起來最有活力的人。
但隼早已習慣陽對他表達不滿,沒當一回事,伸手想去挽愛人的臂彎時,卻被躲開還附上責備的眼神,他才深刻的體會到自己錯了,始最疼這幾個後輩,尤其是最小的兩個,所以至少要顧慮一下他們的觀感。
「始,我錯了,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吶,始、始、始、始。」
纏了許久,隼終於成功回到始身邊,不過始本人已經累了,強撐著和同伴們收斂屍體,清點人數,確認整個穆特教堂的人均叛變,且全數肅清後,葵與陽合作立下結界保留現場,等待其他人接手,始也留下使魔看守,他們便離開,前往市鎮休息。
剛上馬,隼便搶過韁繩,「這次換我吧,始就好好休息。」
想到黑田不是普通的馬,隼也能溝通,基本上沒有問題,始乾脆的放手,換了姿勢側坐在馬背上,直接靠在隼的懷中入睡。
陽發覺對外人總是冰雪般優雅疏離的隼快昇華了,伸手攬過自己的搭檔,迫使兩匹馬互相靠近,兩隻腳也磨蹭彼此。
「我們走前面吧。」陽嫌棄的說。
「啊,等等我。」新策馬上前,還不忘拽一把葵的韁繩。
「我們也跟上吧。」戀建議驅,整個身體都往對方那一邊歪斜,看起來隨時都會摔下來。
驅一邊點頭,一邊把自己的命魔推回去。於是,黑田落到最後,白田陪牠散步似的緩緩前進,隼一點也不介意這個結果,他先是手足無措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摟住始,盯著睡顏許久,似乎想到什麼,急忙叫出一隻小使魔,雖然跑到前方,但一直回頭注意的驅,詢問同樣頻頻關注後方的新,關於那隻使魔的知識。
新放慢速度,退到驅身邊,「那個啊……那種惡魔比較少見,除了視力、記憶力特別好,還能記憶共享,基本上沒什麼特別,不過隼さん有專門養一批記錄始さん的樣子。」
驅新奇的感嘆,同時再次觀察起後方,只見隼不時改變姿勢,一下比出愛心手勢,一下變出朵玫瑰簪在始耳邊,那個使魔也跟著瘋狂飛舞。
本來陽還滿期待始被吵醒,教訓隼一頓,結果到了有人煙的地方,始還在沉睡,看著隼貼心的揚手,一道泡泡似的膜閃現,知道對方隔絕了動靜,陽重新直視前方。
「嘖。」陽覺得可惜。
夜無奈的安撫他,拍了拍肩,「嘛,始さん應該很累了,讓他好好休息。」
「我知道啦。」陽搔搔頭,他也不是會無理取鬧的人,只是常常被隼捉弄指使,自己無力報復,所以看始制止甚至教訓隼,他就覺得特別洩憤。
幾次日月輪替,他們回到耶洛卡的首都附近,但他們沒有前往首都,而是在臨近的城市停駐。
「我們要選哪家旅館呢?」戀將手掌平放在眉上,遮陽以便尋找遠處的建築。
此時他們都早已改為步行,使魔到底是惡魔,凡人多少會畏懼,在荒郊野外就算了,但首都旁的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人,始收起使魔,年少就只能靠雙腿,其他同行者還繼續騎馬也說不過去,況且到了熱鬧的市區,騎馬也不方便。
始左手上停留了一隻綠色小鳥,,右手則輕輕撫摸那圓潤的身軀,「我們不住旅館。」
「啊!ホケキョくん,好久不見。」夜驚喜的叫道,然後揮手打招呼。
「唔哇,真的是ホケキョくん。」葵也很開心,跑到始身邊,也摸了摸嬌小的鳥兒,「最近還好嗎?」
ホケキョ發出悅耳的鳴叫回應,葵大概也分得出這隻使魔的意思,便笑瞇著眼回答,「太好了。」
「那麼,帶路就拜託了。」
ホケキョ順從的起飛,並且維持在適當的高度,撲扇著翅膀,避開民眾,領著他們踏入兩座商店之間的小巷,來到另一條熱鬧的商店街,順著道路走到盡頭,穿過作為緩衝的廣場,便是寧靜的民宅區。
行人大多安靜的前行,只有結伴而行的人會交談,被氛圍影響,比較活潑的年輕一輩也放輕腳步,跟著來到有著獨立院落的房屋前。
「好久不見了,各位,快進來。」春站在門邊迎接,ホケキョ直接降落在他的肩上,親暱的蹭了蹭,「謝謝,幫了大忙。」
被稱讚的ホケキョ喜悅全注入叫聲中,年中組的也連忙向他打招呼,在前往室內的路上,春打量他們的狀況,關心他們是不是瘦了、長高了。
最後春的視線落在隊伍的尾端,「這兩位就是新加入的搭檔?」
剛好踏進玄關,看見抬起手的海,始往客廳走去,坐在一起的看書的白年少注意到他們,紛紛站起來。
「剛好大家都在,我來介紹一下。」夜脫離隊伍。
「這位是海さん。」海食指與中指並起,從眉尾向外一劃。
「春さん。」春推了一下眼鏡。
「郁。」郁揮了揮手,臉上的笑容洋溢著熱情和友善。
「淚。」淚簡單又內向的頷首。
接著夜反過來介紹,「這兩位是驅和戀。」
室內馬上被初次見面的禮貌詞語淹沒,始退出後輩們的圈子,其餘的年長者也跟上,春默契的直接走到前方,帶不熟悉此處的兩位來到書房。
說是書房,其實也沒有什麼書,有張大書桌和檯燈外,可以說是空蕩蕩,不過椅子還是夠的。
海幫忙把角落的椅子搬來,「不好意思,這裡閒置很久了,要添購什麼再跟我說吧。」
「嘛,我們也不會久住,沒關係。」始看向旁邊悠哉坐下,交疊雙腿的隼,「只要安全性和隔音夠好就行。」
聞言,隼從容的拍了三下,每一下都帶起一股風,始便轉向參謀組。
「如何?」一邊說著,始也想選張椅子,不過目前唯一的座位被佔,隼立刻拍了拍大腿,一臉希冀。
始默默無視,彈指讓使魔把與書桌配套的高背椅推過來,隼只好無奈聳肩,跟著彈指,一桌足以舉辦茶會的飲食憑空出現在他們中央。
「我懷疑……不,確定主謀是誰,但是,沒有證據。」始說著,一邊望向海。
一手搭著扶手,海搔了搔鬢角,「呀……抱歉,那邊的人不好接觸,我也沒有辦法搜集情報。」
「教廷內也沒有確切的資訊。」將一本筆記放在膝蓋上,春攤開雙手。
隼身為下午茶的提供者,顯然想真的把會議當作茶會,出現在他身後,一個銀髮男人穿著燕尾服,用他戴著白手套的雙手為大家倒茶,然後詢問始需要什麼點心,被抬手拒絕了,春也沒有要甜點,海則點了一份三明治,最後管家般的男性為主人取了一碟零食。
始撐著臉頰思考,從一開始的魔隱事件順理,連貫到不久前的叛變,如果說這些事件是為了儲備兵力,並削弱教廷,一切都說得通,而王子被追殺的原因,他本來以為是那個公爵跟王子有什麼利益衝突,查理並非受重視的王族,子嗣繁多的國王大概不打算庇護他,像這樣的政治犧牲品不少,其中的陰暗與曲折太瑣碎,始沒有去挖掘。
但如果公爵並非真正的兇手,而是那個主謀意圖取他性命的話,查理王子便是關鍵。想到這裡,始看向趕來支援的兩人,先前跟他一起行動的成員不宜出面,只有剛抵達的四位不會打草驚蛇,於是他拜託道。
「把王子帶來,安靜、低調的。」雖然聽起來和命令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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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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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13
※最近真的覺得沒什麼閃不好意思(艸
※新年快樂
「嗚哇……好可怕。」一道嗓音破壞了寧靜。
歹徒們驚慌的壓低重心,擺出備戰姿勢,使魔更是直接發出咆哮,所有視線落在聲音來源,也就是走廊盡頭。
漆黑的身影在同色的空間中非常沒有存在感,透過薄紗似的月光,勉強能看到蹲在地上的輪廓,同樣是蹲著的身影,另一個火焰般的顏色就耀眼多了。
「如果是漂亮的姐姐這樣對我們笑就好了。」
「沒錯、沒錯。」新附和陽的話,並補充道,「最近來夜襲的大多都是雄性,真討厭。」
首領驚疑不定的聆聽他們兩個一搭一唱,注意力卻不禁放在他們斜上方,坐在窗臺上的睏倦人影,還有一旁閃耀的白髮青年,尤其是那雙背著光,卻仍然充斥黃綠色磷光的眼睛,使首領毛骨悚然,似笑非笑的表情更令人不安。
勾了勾手指的始瞇著眼,「好睏……結束,快點。」
一團霧氣凝聚起來,逐漸拼湊成人形,但也不更進一步雕琢出細節,就維持大概的形象,朝始彎腰,隨即失去蹤影。
「那個是!」辨認出人形霧的真面目,首領驚呼道。
隼知道始不會想理睬對方,就接下對話,「是的,這是稀有的惡魔,幻嵐。」
「總、鐸。」隼故意加重語氣,一股邪氣溢於言表。
始掩嘴打哈欠,好像不是他召喚出惡魔一樣。
「這真是猴急的宴會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但隼馬上又掛上笑容。
新抖動資料,發出嘩啦噪音,「就是,害我找到的這個都沒用了。」
幾個小時前還熱情接待他們的總鐸驚慌失措,顫抖的枯瘦軀殼湧出幾分蒼老本色,那是總鐸曾經長期放置在自己書房機關內的記錄,他怎麼可能認不得。
但怎麼會落入對方手中?老人的思緒運轉起來,忽然想到用餐時,就是這位離席,但身份高貴的驅魔師主動開口,他就被轉移注意了。早在始收回幻嵐的時候,總鐸就發現門板還好好的固守崗位,更不用說地上的屍體,如今總鐸感到好笑,在這群陌生的同袍前來,他便打算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以為自己是先下手為強,卻不知道對方也是有備而來。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總鐸指示身邊的司鐸、執事攻擊,即使滅不了口,至少也要保命。
衝在最前面的使魔被新劈開,陽抽出小刀在手中轉了幾圈,俐落的投擲出去,他們兩個動作之間隱約帶著怨氣,雖然根本沒有人在意,陽長腿一掃,絆倒幾個敵人,新便兇狠的割開其中一位的咽喉,順勢壓制他後面那一位,一刀把心臟開洞,鮮血被尚在跳動的器官擠壓,噴在空中,而新早已加速衝刺到下一個敵人前,一手使用能力把旁邊的男人弄昏,同時踹開正對著自己,還高舉斧頭的執事。
陽伸手以臂彎把新弄昏的男人勒斃,雙手也沒閒著,開槍射殺想圍攻自己的使魔,當他想轉身繼續擊斃稍遠處的偷襲者,卻驚覺來不及,正準備用屍體擋下傷害,從他背後卻飛來一柄劍,接著一個人影從他身旁掠過,將尚未躺平的屍體上拔出長劍,利用旋轉的力道掃開一群使魔,大衣下襬在空中鋪散成優美的圓。
「喂!你們怎麼可以忽略如此強大帥氣的本大爺!」陽正因為始而有些恍神時,有個惡魔從上面闖入,打攪他本就紊亂的心智。
陽抬手把手中的男人砸出去,替後來加入的同伴開路,夜靈巧的躍過障礙,倚靠契約者,守住他的背,表情也冷凝下來。
葵對戰鬥總是感到為難,但從未逃避,呼喚自己的命魔後,穿過戰場與新匯合,之後沒人近得了葵的身,也沒有攻擊碰得到新,互相守護著彼此。
驅的動作可以說是雜亂無章,但勇猛的掃蕩也硬是清出一塊空地,在戀的幫助下守住戰線。
已經叛變的總鐸無奈的收攏剩餘的戰力,以不符合他年邁外表的銳利目光瞪向逼近的年中、年少,最後把視線落在後方的年長,如今場面呈現鮮明的對比,戰線環繞在始的周遭,而他本人正仰望著夜空,透過被戀鑿穿的破洞,在刀光劍影中,靜止在原地的始更加顯眼,而同為靜止的指揮,始姿態從容平靜,總鐸又神色狼狽,襯得彼此更加不同。
但現在是個好機會。總鐸在始仰頭閉眼的時刻這麼想著,認為即使自己失去所有部下,這個破綻也能反敗為勝,便暗自翻開最後的底牌。
「哇……有點不妙了。」新感嘆了一聲,連忙拉著葵後撤。
陽故作鎮定的諷刺,「好大的標靶。」
夜無奈的注視搭檔,搖搖頭,將注意力挪回變了樣的敵人身上。原本枯癟的老人像河豚一樣膨脹起來,當然總鐸比河豚巨大,也更加危險,光是散逸的威壓都使幾個命魔不寒而慄。
始重新睜開眼睛,平靜的看向惡魔化的老人,打量對方將近一層樓高的身材,還有粗利的爪子,本就老態龍鍾的臉頰卻與鼓起的肌肉不同,皺紋幾乎成溝。
「你是自願的嗎?」始有些遲疑的問。
「當然。」總鐸變化後的聲音,如同雷電在雲端隱隱翻滾的沉悶又震懾。
始困惑的偏頭,「為什麼?」
「如果我站在這一邊,我就是輔佐新教皇的功臣,否則我永遠只是一個被打壓的總鐸……你說,你會選擇哪一邊?」一邊說著,一邊伸長脖子將頭顱逼近始。
「這樣啊。」始看似漫不經心的望著那詭異的面孔,驀地握拳揍向對方不太挺拔的鼻梁,在哀號聲中淡然回答,「這就是我的選擇。」
始壓低嗓音,閃過襲來的攻擊,隨著碎裂的石磚躍起,「自己悲慘,不代表可以使別人悲慘。」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總鐸失去理智,彷彿只會講這句。
引誘總鐸一拳揍向柱子,卻沒有如同預期的令對方卡住,始皺眉從手臂下衝了過去,另一邊,年中組也跑了過來。
「始さん。」新交握自己的雙手,在始一腳踏上自己的手掌時,用力往上把人拋上去。
葵念著咒語,總鐸腳下亮起巨大的魔法陣,不僅限制惡魔的行動,還增加他的痛苦,始在空中掃了一眼,以禁錮為主的大陣結合淨化的小陣,呈現幾個重疊的圓形,因為只針對惡魔,所以對身為人類的始沒有影響,而夜與陽分散在兩邊幫忙牽制著,以極快的速度奔跑著,點到為止的進行攻擊,雖然傷害不大,依舊使總鐸震怒。
「你們根本不懂!」
始落在總鐸肩上,直接把劍穿過眼前的脖頸,喝斥道,「沒錯,我不懂,但我知道你的選擇是錯誤的,自己的人生就該自己好好去爭取,不要以為只有你自己是最可憐的!」
總鐸窒息的發出嘶啞的聲音,緩緩往旁邊倒下,眼眸充滿絕望、憤怒,漸漸的,卻被殺意淹沒,離他最近的始往後一跳,謹慎的拉開距離,觀察著那最後一絲人性逝去。
「始,氣消了?」隼從後面一手環抱始,另一手比出射擊的手勢。
「隼?」本來以為對方根本不想參加戰鬥,所以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應了一聲,「嗯。」
隼的手挑逗似的摸過結實的胸膛,掃過頸項,輕揉微抿的唇,順著鼻梁,最後遮住雙眼,擋住總鐸在掙扎中墮落的身影。
「砰。」隼在始耳邊輕輕模擬槍聲。
等手移開,始的視野中,地上只剩下暗示著什麼的肉沫,還有後輩們一副想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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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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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12
「總覺得始さん不太高興。」戀在驅耳邊低語道。
「這也沒辦法,出現內鬼了。」驅也以氣音回覆。
新蹲在門口空地上,拿樹枝為筆,無聊的撇畫著,陽倚著樹幹,雙手環抱在胸前,聆聽旁邊的討論。
此時他們也不想直接與那隻柴犬衝突,決定退到室外,年少組蹲在門前階梯上,還經常偷瞄裡面的小狗,而始嘴上不說,但其實不放心最小的同伴靠近有危險性的惡魔,所以就站在不遠處,再來就是感到無趣的開放色狼組,以及緊張的女子力組,最外圍則是不知道在做什麼的隼。
「這附近的分院,沒有一個有這樣的能力吧。」葵翻閱自己的資料。
「可是遠一點的據點,也沒有調動的記錄。」夜回憶著,然後回頭確認,「吶,陽?」
「沒有——。」陽慵懶的拖長尾音,交叉在上的那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另一條手臂,「不過他們如果真的是犯人,也不會傻傻的留下記錄吧。」
「確、確實呢。」
葵愁眉苦臉的說:「這樣範圍也太大了。」
「放心。」這時隼湊了過來,食指往門口的方向一點,「你們以為始之前放出那麼多使魔是為了什麼?」
「诶?」聞言,年中組一起朝那邊望去。
只見一片在日光下依舊耀眼的點點螢光,像星河一般環繞著始,乍看沒有規律的胡亂排列,有些還不固定的忽明忽滅,但其中暗藏玄機,夜偏著頭,想了半晌,葵和陽也沉思著,最後恍然大悟的驚呼。
「這是......地圖!」葵叫道。
夜點點頭,同意他的看法,「不過我們的角度剛好反過來了。」
「那幾個比較大的亮點應該是附近的教堂,閃來閃去的點大概是代表什麼變化吧。」一直在塗鴉的新把那張地圖描繪出來
陽伸手在中間畫了一個標誌,「現在我們在這裡。」
「所以始さん是有什麼線索嗎?」葵輕點自己的下巴。
「直接去問吧。」新起身一腳跨過自己的成果,遠遠的就喊著,「始さん,有什麼發現嗎?」
始轉頭瞥了一眼,「嗯,這是我讓使魔偵查並繪製出來的地圖。」
「我們知道。」
始點點頭,跳過解釋,右手一揮,呈柱狀的地圖展開,同時放大,有個光點更是變成醒目的紅,「這個,最可疑。」
陽瞇起眼睛,「這是......穆特教堂?」
始默認,注意到動靜的年少組也回頭看向這邊,接著戀猛然靠近室內,不停向裡面招手,這很快引起那隻惡魔柴犬的注意,事實上,目的也是如此。
「吶、吶,我們要為這裡的人復仇,你要不要一起來?」
察覺柴犬的敵意減弱,始把思緒轉移到情報上,沒再留意戀到底說了什麼,最近在他身邊揮舞羽翼的飛行系使魔中,其實有些隸屬於其他人,這都是遠在教廷的兩人所給予的支援,送來不少文件,例如失蹤、殉職名單,或是目擊者報告,想到這裡,始垂下眼簾,撫摸一隻正停在自己手臂上的鷹形使魔,然後抬手送其啟程。
而他們也將繼續旅途,始揮去銀河般的地圖,低沉的問,「準備好了嗎?」
「是!」年中和年少異口同聲的回答。
「出發。」
穆特教堂很平凡,連塊彩繪玻璃都沒有,除了讚揚聖人的壁畫外,沒有太多裝飾,規模不大,有些老舊的建築足以容納上百人,但通常只有幾十人在其中,所以葵和夜作為代表,表示他們是行經此地的神職人員,想借宿一陣子,對方很爽快的答應了,馬上收拾出客房。
早在路上就說好了,要假裝不知情,私下調查,找到罪證才動手,年中組還好,因為有始陪同,新看起來沒什麼精神,一改之前去路易大教堂的恐懼,繼續自己的步調,陽也是從容的模樣,偶爾搭訕幾個女性,夜與葵雖然有點僵硬,但掩飾得很好。
但是戀和驅就明顯多了,而且身邊帶著一隻充滿敵意的惡魔犬。當穆特教堂進入他們的視野,那隻柴犬就已經難以控制,蓄勢待發,隨時都會衝進去,而年少組也繃緊神經,緊到彷彿會斷。
始見狀蹙眉,翻手從空間道具裡拿出帳篷,交給兩個少年,交代他們先在附近駐紮,有信號再過來支援。
於是,追尋深夜中散發溫暖黃光,逐步靠近玻璃窗,望進室內,只能看到六個客人被圍繞著,坐在主位的老人熱情的招呼客人,始慢條斯理的撕開麵包,優雅的進食,應酬的意願不大,隼更是興致勃勃的切開肉排,伺機想餵食隔壁的驅魔師,不需要進食的夜便肩負起應對的責任。
新則漫不經心的撐著腦袋,「沒有草莓牛奶嗎?」
葵聽到他的抱怨,有些尷尬的安撫,「晚一點再弄給你喝,先忍耐一下吧。」
「那麼。」新站起身,跨過長椅,「我出去晃一晃。」
始瞥了他一眼,默默縱容他離去,轉頭和主位的總鐸交談,同時擋開隼伸過來的叉子,隼不甘寂寞的加入話題,陽立刻抨擊起他缺乏常識的話語,氣氛便熱鬧起來,幾個輪流掌廚的人員和夜討論起簡單又快速的料理,本來想起身的葵也被拉住,逕自走開的新就如此被遺忘。
月亮高掛,燈火也不敢與其爭輝,一一熄滅,結束夜間活動的眾人返回客房,在走廊上遇見倚牆而立的新,始沒多問,推門進房,隼向他們揮手,閃身也跟了進去,接著年中組打過招呼,便各自分開,兩兩回到客房。
等壁月西下,一道道黑影鬼鬼祟祟的移動,躡手躡腳的往目標靠近,金屬反射出駭人的凶光,走獸類的使魔收起利爪,小心翼翼的踏出步伐,帶頭的人貼著牆,對後方一揮手,幾個人、魔紛紛來到三扇門邊,人類互相對望,點點頭,首領再次揮手,房門便同時應聲而破,豺狼虎豹似的使魔不再收斂,利爪在地上使力,後腿一蹬,凶狠的撲向床鋪,肆意撕咬,人類也緊跟在後,往鼓起的被褥插下利器,還有一波人包圍房間,防止目標逃走,也警戒著對方最後的反撲,然而一切都很平靜,順利到令歹徒詫異,他們扯開棉被,從床上拽下屍體,隨意扔在地上,但屍體就是屍體,被如此粗暴的對待也無力反抗,在主人的指使下,使魔將目標拖行到走廊上,集合起來。
首領掐住蒼白的臉龐,逐一確認安詳的五官,名為新的目標保持酣睡的模樣,黑髮凌亂成詭異的造型,橘紅色長髮下的面孔也柔和許多,他們的搭檔臉上還殘留一絲笑靨,永遠的陷入美夢,最後一黑一白的身影交疊在一起,分別凝固在睡迷糊和幸福的瞬間。
首領甩開手中微睜紫眸,似乎還會再活過來的身軀,雖然現在觸感依舊柔軟,但熟悉死亡的他知道,黑夜的風將捲走失去生命庇護的體溫,經過十幾個小時,這些稱得上美好的肢體也會如同雕像。
他們已經死了。所有站立著的人類都如此蓋棺論定,露出比手中凶器更恐怖的笑容。
FT:完(大誤
然後想寫春始,偏偏想到的都是隼始……五幕更是讓我想站Dia × 始的邪教(((゜д゜;)))
P.S.今天動畫完結,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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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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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頸邊玫瑰
在只有清幽月光照耀的黑暗世界中,充斥著野蠻、血腥,但那刺目的紅,卻有一朵美好的玫瑰從中綻放。
其他種族略過不提,單單吸血鬼一族,在人間便擁有許多故事,當中最受歡迎,留給無數女性幻想空間的版本,則描述異常俊美的吸血鬼不僅不危害人類性命,反而追捕將獵物吸食殆盡的吸血鬼,甚至會將豔紅玫瑰置於死者頸邊。
不少獲救的人類都看見過這樣鮮活的傳說,在黑暗的夜裡,再明亮的月光都會被死亡的陰影遮蔽,脆弱的人類瑟瑟發抖,眼睜睜看著威脅逼近,或是緊閉雙眼等待著盡頭,然後像烏雲一樣籠罩的吸血鬼被甩到一旁,徒勞的反抗後被俘或被處刑,若倖存者身邊有罹難者,總有一朵像是要燃盡夜色的紅玫瑰落在頸邊,最後樣貌出眾的英雄會如同霧一般悄悄掩去蹤影。
帥氣的非人類,溫柔的不取生命,加上象徵愛情的紅玫瑰,就組成人們口中的浪漫。
「但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捻起一朵玫瑰,舉高,令細小的刺在眼中無所遁形,有著粉色頭髮的少年一邊剪去利刺,一邊問身旁的同伴,「難道是知道我這個愛情之子,如月戀會加入的緣故?」
「少自以為是了,粉毛。」其中一位相當嗤之以鼻。
戀雖然不至於很生氣,但打鬧習慣了,知道對方閃得過去,便佯怒的把剪刀扔去,「喂!」
那個懶洋洋,拎著水壺澆花的黑髮青年,頭一歪,凶器便朝他後方飛去,波及到經過的路人。
「你們在搞什麼啊?很危險欸。」來者將火焰似的長髮束起,身穿無袖上衣,外套鬆散的掛在臂彎上,雖然嘴上如此抱怨,還是輕鬆的用兩根手指夾住刀片。
頂著淺黃蘗色短髮的青年匆匆跑過去,道歉的同時,也一五一十的說明前因,並將剪刀拿回來。看著那呈現八字形的兩撮毛髮隨著低頭而起伏,陽擺手表示不用介意,畢竟他也沒有真的受傷。
「陽,在欺負葵?」這時有個身影冒了出來。
「才沒有!」
罩著寬大外套的嬌小少年張口欲言,卻被阻止,跟著淚一起過來的郁連忙扯開話題,「大家在做什麼呢?」
一直勤奮工作的驅分心道,「我和戀在處理之後要用的玫瑰。」
「我和新在照顧玫瑰。」葵回頭看了一下搭檔,對方平靜的站在花叢中,被艷麗的花蕾襯托下,彷彿置身於畫中。
「然後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我們要放玫瑰,就問了。」接龍一般,當事人們你一言我一語。
「啊……那個啊……記得是跟我們的隊長有關。」陽恍然憶起往事,眼神落到遠方,好像如此可以透過距離追溯到昔日,「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
「誒?原來大家在這,要喝下午茶嗎?」推著餐車,繫著圍裙的夜被歡呼聲迎接過去。
那時人類還不怎麼聰明,但生死是不需要教導的,刻畫在每個誕生的靈魂中,無論是誰,有一天都會明白,另一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但人總是相信有希望,哪怕是在黑暗的心裡,都有一絲光芒,即使被下意識的忽略。
那時候吸血鬼已經很強盛,但也不屑與人類接觸,因此在人類領域中徘徊的黑色吸血鬼特別醒目,當然,這是對他的同類而言,人類是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或許是被陌生的死亡誘惑,相當長壽的種族之子總是在陰影中窺伺這不可侵犯的原則,見證一般,他看見一種顏色蔓延開來,那是他最熟悉的紅。
人們哀戚的把遺體放入木棺,撒上一捧又一捧的赤砂,祈禱這種與生命泉源相似的死物,能夠帶來新生。
死者自然沒有回歸,即使知道沒用,但看久了,那股希冀就這麼扎根,於是某天,黑色吸血鬼經過一處莊園,在生氣蓬勃的血色花海中,與一抹死寂的白相遇,在手指下的肌膚回饋冰冷和僵硬時,那紫水晶的眼眸閃過一絲憐憫,隨手折了朵紅玫瑰,放在那具身軀上,轉身要走,卻詫異的聽見掙扎起身的聲響。
就這樣,遊蕩在人類世界的吸血鬼變成一黑一白,又逐漸集結成兩支隊伍,而在遺體上放一朵紅玫瑰也成為傳統,只是從胸口換到頸邊小卻致命的傷口。
「那傢伙一定是埋伏在那的!還說什麼被始さん掌管的生復活,才變成吸血鬼!」陽放下茶杯的力道有失分寸,夜緊張的偷瞄那可憐的瓷杯。
「原來是這樣……但始さん從來都不提,對吧?驅さん。」戀用手肘撞了一下搭檔。
忙著塞餅乾的少年發出含糊的聲音。
淚把自己的推測也說了出來,「大概,是因為始靠近,緊張的憋氣,吸血鬼本來又沒什麼心跳、體溫,才誤會的。」
郁搔了搔頭,「所以始さん到底知不知道?」
「始さん會分不清死人和吸血鬼嗎?」夜有些懷疑,「而且我們也不能確定,隼さん到底是不是因為始さん才成為吸血鬼的。」
「畢竟那時候沒有Gravi防護罩啊,沒辦法隔離確認。」新撐著自己的臉頰。
葵遲疑的問:「還是找機會問問看?」
在不遠處的柱子後,春探頭看著後輩們,然後回頭調侃,「所以答案是什麼呢?始。」
背倚著牆,雙手交叉在胸前的吸血鬼滿是不耐煩,重心一傾,直接走開用行動拒絕回應,春追上去,故意不停呼喚對方的名字。
也躲在柱子後的海轉頭問道,「你的答案呢?隼。」
心情很好的白色吸血鬼哼著歌往另一邊退場,海快步跟上,沒再追問。
有些答案,其實也不需要去闡明,留下朦朧的幻想空間才是最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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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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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11
※結束這回合&開新局沒什麼CP互動
始此時的打扮,沒有禮服華麗設計,但不失莊重,白絲襯衫和黑綢長大衣之間,酒紅色的領帶成為最鮮豔的色彩,皮革包裹的雙手疊放在自己的腿上,端坐在扶手椅上的黑色身影,彷彿可以把光線與視線吸引過去的黑洞,誰也逃不了他的魅力。
而隼更是沒打算逃,他漫不經心的啜飲茶水,似乎不是在品嘗一滴便值平民一餐的名貴飲料,而是喝著平淡的水,也不擔心自己不慎,讓雪白和極淺的藍打造立體感與層次的華服,染上茶漬。
他們對面的大辦公桌後,一個眉頭深鎖的中年人正在沉思著,雙手交握抵著自己的唇,寬廣的袖口順著重力垂落成優美的波浪,也只有像國王這類不太需要勞動的貴族,會選擇這樣華而不實的累贅設計。
是的,始按照自己的承諾,讓後輩們去遊玩,自己來處理後續的事情,雖然他也不喜歡麻煩,但貴族的事最好還是由貴族負責,因為其中的複雜程度,是無法輕易的快刀斬亂麻,這從國王沉默的時間就可以清楚知曉,當然,也有貴族高傲,只跟同階級的人交流這一層關係在。
不過國王的思考時間實在略長,也幸好罪魁禍首被牢牢控制,否則期間的變數可多了,始也不會看似養神,實則繼續接受使魔們的回報。
「哈格德公爵……唉。」國王忽然打破寂靜,始倏地抬眼,隼也輕輕放下茶杯,等待後面的話語。
「沒想到他為了王位,如此的不擇手段。」國王逕自起身,背對兩位客人,望著窗外,「居然把子民製作成惡魔,還馴養起來試圖殺害王室成員。」
國王轉過身,微微低頭,「多謝殿下解救我們王室,拯救這個國家,那個罪人,還請交給我們,讓司法給予正義的判決。」
「摘除惡魔犯罪的根源,本是我們驅魔師的職責,陛下無需多禮。」始起立躬身回禮,然後挺直腰背,對國王頷首,「那麼,我這就去處理轉移和交接,告辭。」
隼聞言,也站到始身旁,點頭示意後,隨著墨色身影退出房間,風似的掃過走廊,快步往宮門前進,而黑田維持兔子型態,正頂著小白田慵懶的打盹。
「明明只是顆星星,卻妄想佔領整個天空。」隼輕笑著,然後偏頭詢問,「接下來呢?ハ、ジ、メ。」
始此時蹲了下來,溫柔的抱起白田,將小公主放在肩上,還搔了搔白皙的下巴,這才伸手撫摸使魔的腦袋,見黑田豎起耳朵,明顯醒過來的模樣,默默退後一步。
隼順勢摟住他,看著黑田瞬間變換成馬姿,甩著鬃毛,跺著蹄子,抖擻精神。
「準備交接。」始單手一撐,便跨上馬背,伸手將隼拉上來,「再來不適合我們處理了。」
身為整個團隊的領導者,始這麼說了,其他成員也沒有異議,很快把虐殺平民,製造成惡魔的公爵交出去,隨即也告辭離開。
繼續踏上旅程,這次他們的目的地,還是一夜滅門的教堂,年中組本來要探查的地點,這次沒有什麼插曲,駿馬與使魔奔馳了幾日,跨越無形的緯度,擺脫低溫的侵蝕。
眾人都換下厚重的衣服,身為惡魔的幾位,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注意,改變裝扮。
「雖然大家不會因為我們的服裝關注我們……但是會因為我們的外表注意我們啊!」陽露出結實肌肉的雙手插在口袋裡,不羈的模樣引來不少目光。
「嘛、嘛,有很多漂亮的姐姐看過來,這不是很好嗎。」新搭住陽的肩,另一手朝陌生的女子揮手,「你好,那邊的美女姐姐。」
罩著七分袖外套,內搭白棉上衣的葵無奈一笑,「好了,再不跟上,會被始さん罵喔。」
穿著吊帶短褲,跑來跑去的驅反而沒有這方面的疑慮,因為他始終以隊長為中心在活動,戀也好奇的東張西望,真正專心在趕路的,便只剩下最年長的兩位,還有乖巧的夜。
「這裡好熱鬧喔,美食也不少。」驅看著兩側商店,不禁垂涎三尺,一旁的戀也用力點頭。
「這裡是交通要道,來往的商人都會聚集在此,久而久之就成為了繁華的城鎮。」葵解釋著。
「這樣,追查起來很困難。」始嘆息著。
聽見身旁的前輩這麼說,夜環顧四周,無奈的苦笑,「確實如此呢,這裡來往的人數太多,時間也過去那麼久,應該沒什麼人記得線索。」
隼傾身越過中間的始,向另一邊的後輩說:「這個時候就要指使僕……不,請求支援了。」
雖然沒說完,但不影響夜知道對方的真心話,他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後在心中為遠方的某人默哀。
橫跨熱鬧的城鎮,驅魔師與命魔們找到了目的地,座落於近郊的教堂聳立在遼闊的平原上,孤寂的與幾間農舍遙遙對望。
「這間教堂的位置,感覺好像比其他教堂都偏僻。」戀抬手放在眉上,瞭望建築之間的距離。
「大概對這裡的信徒而言,比起創世神,這個才是真正的神吧。」陽諷刺的搓揉食指與拇指。
「那個。」葵翻出手冊,「這裡的分院雖然沒有其他地區受到重視,但也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兩個月前,例行的匯報突然中止,由上級分部前來探查,發現所有的神職人員遇害,教廷才指派我們過來調查。」
「但是前陣子,有個很厲害的驅魔師駐守於此,連他也出事了,敵人顯然不容小覷,所以我們才想再找人幫忙。」說話的同時,夜來到門口,他抬頭看著三公尺高的門框,破碎的木塊還殘留在上,但其餘大多躺在地,任人踐踏。
始撫摸早已乾涸的血跡,想像著當時的戰況,「屍體呢?」
「燒掉了。」新不悅的撇嘴,「說什麼太熱了,屍體容易腐敗,我們的人都只看到骨灰而已。」
「嗚——。」黑影中,忽然傳來獸類威嚇的低鳴。
驅嚇得顫抖,戀卻一反常態,完全不怕冒出來的會是鬼魂,面露喜色,「好可愛!」
「誒——,是剛成為惡魔的小狗。」新探頭打量。
葵雖然不能貿然靠近,但他蹲下仔細觀察,很快又有新的資訊,「而且是柴犬,雖然體型小,但畢竟是獵犬,警戒心很高,也比較兇,還是小心點。」
然而戀卻彷彿沒聽見似的,跑到始面前撒嬌,「始さん、始さん,我可不可以養這隻柴犬?」
始瞄了一眼滿臉期盼的後輩,又瞧了瞧散發戾氣的小型犬惡魔,無奈的說:「首先,讓牠認主。」
「好的!」戀歡呼完,就興奮的去跟驅討論要取什麼名字,絲毫沒考慮到八字還沒一撇。
「嗯?」隼繞著柴犬轉了一圈,手指點著下巴,「看來牠知道許多線索呢。」
「什麼意思?」始問。
「牠是在這裡過世的,懷抱怨恨而轉生為魔,而時間,剛好又是兩個月前。」
夜詫異的望向還不敢放鬆的惡魔,「那……不就剛好是這座教堂被滅的時候嗎?所以這孩子是一起罹難的?」
「沒錯。」隼跨了一步,與夜面對面,距離短得可怕,逼得夜往後傾斜,「在那個沒有月光的晚上,那孩子第一個聽到動靜,就在牠挺身保衛這座教堂的時候!」
「好了。」陽一把拽開快貼到搭檔身上的身影,「始さん,他就麻煩你處理了。」
「啾咪。」被抓到始面前的隼,賣萌的吐舌眨眼。
始嘆了一口氣,對隼招手,原本還頑皮的白魔王,立刻乖巧的挽住臂彎,一起注視後輩圍著柴犬,想盡辦法試圖獲得信任。
「我們是來幫助這個教堂的。」陽掏出徽章,「我們是夥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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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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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10
再怎麼熱鬧盛大的舞會,終究會結束,人生總是如此的相識、相聚,然後生離、死別。
秋夜十分寂靜,隼坐在床頭,不厭其煩的輕撫墨色髮絲。始喝醉的模樣,用春的話來說,就是不能讓人看見的樣子,隼內心也認同這個說法,因為向來強勢的國王,面若桃花,冰山般的氣場融化成春水,對心懷不軌的人來說,簡直有機可趁,而且,隼希望這模樣是只屬於自己的。
因此,本就不知適可而止的隼,對窺伺之人更不會手下留情。
在床邊的純白身影,微笑著拉長呼喚名字的聲音,「陽——。」
「是、是,我知道。」回應卻是從窗外傳來,兩道修長的影子幾乎遮蔽住月光。
「夜,準備好了嗎?」陽舒展著關節,為接下來的行動暖身。
被詢問的搭檔緊張的深呼吸,然後點頭。在他淺灰泛藍的瞳孔中,映著一個個幾乎是人類的身影,然而鱗片、畸角或是尖牙利爪使他們只能算幾乎。
陽掏出兩把手槍,毫不猶豫的開火,在那些惡魔撲來的同時,鼓勵著,「我會看住你的後背的,去吧!」
「嗯!」夜重重的點頭,接著竄出去,右手壓制一個惡魔的攻擊,左手卻僅僅輕描淡寫的撫過對方雙眼。
做完這個動作,夜便朝下一個目標奔去,而那個被他放開的惡魔呆愣在原地,下一秒,和人類無異的頭顱炸出血花。
注視窗外的彼岸花綻放,隼雖說是注意戰況,但眼中卻有幾分欣賞,但懷中的騷動令他馬上低下頭。
「唔……什麼……聲音?」始在清醒與睡眠之間苦苦掙扎著。
隼立刻揮手一抹,窗外就如同默劇一般,安靜的演出,「什麼都沒有喔,繼續睡吧。」
始翻了個身,滾出隼的懷抱,本能的召喚出黑田,摟著兔子回到夢鄉,導致一旁的隼因為腿上甜蜜的重量消失而欲哭無淚,並羨慕的盯住某人最疼愛的使魔。
即使少了唯一的觀眾,外面的戲也不會終止,夜的舉動相當詭異,帶來的後果也很奇怪,但看久了,作為其中等級最高的惡魔,敵方首領也看出規律。
「你也是惡魔吧?」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充滿肯定,「據說天生就是魔族的惡魔,其中最精英的一小部分,都擁有專屬的特殊能力,你的能力是失明吧?」
「沒錯。」夜警戒的壓低重心,被道破能力的他知道,接下來敵方要反擊了。
「葵ちゃん!」陽的叫喊令來襲的惡魔們一愣,只見幾個身影突然包圍戰場,一濃一淺的金色腦袋被汗水打濕,驅手上還捧著經書。
「成功了?我們剛剛真的在空間夾縫中,瞞過惡魔,偷偷包圍他們?」新手驅魔師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葵摸了摸他的頭,「是的,做的好。」
新得意洋洋的說:「哼哼哼,不是只有夜會特殊技能,本大爺也會,你們就睡到死吧。」
一群惡魔都還來不及反應,立即就趴倒在地,之後的情形就十分悠哉了,陽上前一槍結束一個,新則是先抓起那個領頭的。
「喂,粉紅腦袋。」不意外的,被點名的戀相當不滿。
戀一邊和新吵架,一邊伸手戳了一下那個被拎起來的惡魔額頭,為首的惡魔醒了過來,但完全沒有再反抗的意思。
驅在旁邊看得嘖嘖稱奇,「沒想到新さん和夜さん是惡魔,根本看不出來。」
「像他們這種等級的惡魔,只有同類或是少數厲害的驅魔師能察覺。」葵解釋著,「不是所有的惡魔都很邪惡,他們跟人類一樣有各種性格,新是我意外召喚出來的,當時喝了我的草莓牛奶,就吵著要當我的命魔,我們就從小一起長大了。」
陽聽見葵在說故事,也講起往事,「夜是以前就被封印在我家管理的墓地裡,他自己是說那期間的時間對他而言不存在,總之出現時跟小孩子一樣,而且超級害羞的。」
「這麼說起來,就只有始さん沒有命魔了?」驅望向室內,其他人也看了過去。
隼抬頭對他們無聲的說了一句,「好無聊喔。」
陽連忙推走同伴們,「我們快去追查幕後真正的犯人吧。」
戀的能力是俘虜,那個唯一活下來的惡魔被扔到前面,緩緩的帶路,後面幾個倒是輕鬆的繼續之前的話題。
「始さん有那麼多使魔,本身又那麼厲害,不需要吧?」新是這麼認為。
葵仰望天空思考著,「嗯……好像也沒有什麼惡魔配得上的感覺。」
「那個惡魔首先還得打贏隼吧。」陽雙手放在腦後。
幾個夥伴想像了一下,紛紛點頭。
當他們散步般的走到一處莊園,就著夜色的掩護,偷溜進去,一路來到隱蔽的密室。
「我就說是在地下室吧,戲劇都是這樣演的。」新在門口對裡面說。
陽一手扠腰,喊回去,「那你進來啊。」
「我在這裡幫你們把風。」
葵和夜無奈的相視線一笑,但目光轉回室內,笑容馬上褪得乾淨,他們把地上的魔法陣臨摹下來,調侃完新的陽則坐下來誦經,驅和戀最後也忍著對黑褐色膠狀污漬的恐懼,跑到他身邊,加入念經的行列。
於是王子和驅魔師一行人遇襲的案件就此落幕,被告知的時候,始穿著針織外套,開襟的設計導致扣子沒扣上的結果,就是有一邊的肩容易露出來,但用被袖子遮蓋的手掌捧著茶杯,正迷糊的喝著咖啡之人,根本不在意這種細節。
「嗯?」
「那個案子,解決了喔。」隼替他拉好外套,「在始醉醺醺的睡覺時。」
「嗯……嗯?」始眨了眨眼,終於完全接收到訊息,驚訝的看向那一張張或平靜,或驕傲的臉孔。
「沒錯、沒錯,那時候我先這樣!」戀跳起來比手畫腳。
「吵死了,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勞。」新碰地放下草莓牛奶。
葵和夜則是沉入海底似的,難受的死寂,始疑惑的打量他們,又轉頭用眼神詢問隼。
「讓我從頭開始解釋吧。」隼順手給始換了一杯牛奶,「昨天我在舞會上,讓陽去散播謠言,說今天會揭開真相,那條蛇自然就被驚動了,決定先下手為強,急忙派惡魔來滅口,結果反而被我們利用,找到他的大本營。」
「而且。」隼垂下眼簾,他自然不是像女子力組難過,但他怕始難過,「這一系列的襲擊事件裡,被派遣的惡魔不是召喚過來的,是在這裡被製造出來的。」
始放下玻璃杯,盯著雪白液體不語,隼伸手覆在被外套包裹的手背上,他才呢喃,「果然。」
「所以我們去聖路易大教堂才找不到線索,不是自己人背叛,真是太好了。」夜本來想帶動氣氛,可惜這種事,無論是哪個原因,都不是值得開心的,因此他低下頭去。
「總而言之,你們做了一件好事,辛苦了。」始拉回他們低落的注意力,「等一下我就去跟國王談這件事,你們好好的去玩吧,今天放假。」
幾個後輩歡呼著,商量要去哪裡玩樂,一個說要去看美女姐姐,馬上被否決,另一個喊著想睡覺,也被嫌棄,熱鬧的樣子全落入縱容的眸子裡,一紫一綠的雙眼相對,分不清彼此視野中的溫柔是屬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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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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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09
※本篇年中、年少戲份較多
認識始久了,大家都會知道,他不認為自己有多高貴,不接受太崇高的稱呼,不能叫他國王,開玩笑的父親也不行,雖然被教導過的年中一致認同,始之於他們亦師亦父。
但無論自己怎麼否認,有些東西,始從小就逃不了,例如交際應酬,所以在踏入皇宮之前,始就一臉想逃跑,當然也只有隼能察覺他的真實心情。
畢竟一進城,王子就馬上派一個守門士兵去通報,國王就匆忙趕到宮殿門口,親自迎接,始的情緒也不好太明顯。
他們來得突然,始就帶著隼先簡單和威嚴的中年男子私下面談,查理王子自然也被帶去檢查、療傷,年中及年少組則先前往客房休息。
把行李安置好,幾個年輕一輩的聚在一起,在寬敞舒適的客廳討論。
規矩的端坐在單人沙發上,葵把始的推測轉達給其他夥伴,夜聽了十分詫異,「咦?怎麼會……教堂的大家不都應該是我們的同伴嗎?」
「夜,人心是很複雜的。」陽坐在他身側的扶手上,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
不是很明白人情世故的夜發出感嘆的音節,驅則是來回打量幾個前輩,然後發問,「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
「我們去聖路易大教堂吧,敵人現在一定對我們的出現措手不及,應該找得到線索。」陽站了起來。
「什麼?不行、絕對不行!」新反應最大。
「那樣是直接闖入敵方大本營吧,我、我不敢。」戀也縮了起來。
驅被他們的氛圍一影響,面帶不安,陽無奈的按住額頭,「又不是沒去過教堂,你們在怕什麼?」
「我沒去過!」身為剛被召喚來的惡魔,戀理直氣壯的喊。
陽只好放過他,轉向另外兩個,「驅就算了,他應該也只去過小教堂,但是新,你明明都去過教廷最重要的教堂了,你還怕什麼?」
「但是我沒去過背叛的教堂。」新不斷搖頭,「這就跟去鬼屋一樣可怕。」
之後皇宮的侍從和衛護,便看到驅魔師們拉拉扯扯的前往聖路易大教堂,最前面的紅髮青年拽著黑髮的同伴,一邊辯論著,偶爾粉色頭髮的青年會加入戰局,其他幾個則苦笑著圓場,順便安撫面有難色的同伴。
陽好不容易把人拖進教堂,在裡面祈禱的人們聽見動靜,紛紛側目,葵連忙找來神父,出示證明,把他們帶到閒人止步的內部。
「不好意思,這裡就不用麻煩你了,我們可以自己逛一逛。」葵委婉的請對方離開後,環顧四周,「接下來要往哪走?」
「地下應該有密室,驚悚劇都是這樣。」新緊張的戒備,但這裡似乎和普通的教堂沒有什麼差別,令他沒那麼不安。
陽困惑的瞥向他,「你還會看那種戲劇?」
「有時候會覺得『沒問題的』。」
葵笑道,「通常是抱著始さん的時候。」
「你這傢伙,別造成別人的困擾啊!」
「這邊真的有地下室。」夜突然跑了回來,「剛剛看到一隻可愛的壁虎,就跟了過去,沒想到發現了入口。」
聞言來到樓梯口,望著漆黑的空間,驅嚥了嚥唾液,「要進去嗎?」
「當然,都來到這裡了。」這是陽的回答。
夜躲到搭檔背後,新也有樣學樣,最年幼的兩個也各自搭住一個年中組的肩。
「你們以為我們現在是玩老鷹抓小雞嗎?」陽不客氣的說。
被推到最前面的葵也大叫,「嗚哇!別、別這樣,害我也緊張了起來。」
「好了,出發吧。」陽率先走下去,夜跟在後面謹慎的探出頭,最後的戀不停顫抖。
葵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平復心情,也跟上前面的腳步,小心翼翼的走下樓梯,但被嚇得邁不開步伐的新扯住,移動起來特別艱辛,驅也被影響,在黑暗中,好幾次差點撞上走走停停的新。
滴答、滴答,在視覺受限時,細微的聲音便被放大,凝結的水珠彷彿敲打在緊張的心上,夜抬頭望向上方,但視力本就不好的他,根本看不見,儘管知道地下室因為雨水的滲透,可能會如此漏水,但一聲又一聲,迴盪在空曠的場所,顯得驚悚的配樂,還是讓膽小的成員繃緊神經。
戀已經不知道他們走多久了,當他把自己的臉埋在夜的背上,一道沙啞的嗓音驀地響亮,「你們……有什麼事嗎?」
驅嚇得一抖,只見幽暗的空間中,飄浮著藍色火光,映照在猙獰的面孔上,不僅詭異,還相當可怕,加上那如同鬼怪的聲音,但他還不及大叫,一股重量就壓了過來。
「嗚哇!新さん沉默了!」
「咿呀——!哇啊——!」前方的戀也慘叫著,黑暗的空間一片嘈雜。
「你們……唉。」時間跳到幾小時後的晚上,始左側的髮絲梳起固定,露出精緻並充滿無奈的臉龐,一襲墨黑毛領禮服襯得他雍容華貴,可惜配上蹙緊的眉,又顯得太過銳利、肅殺。
幾個小輩乖乖的縮在一起,反而讓始生不起氣,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扠腰,「結果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我們在地下室遇到的大主教,帶我們逛了一圈,一點異常也沒有。」陽垂頭喪氣,說起話來也有些有氣無力。
「他的使魔也只是普通的火系惡魔。」夜將食指抵著下巴,一副仔細回憶的模樣,「除了火焰溫度比較高,呈現藍色的狀態。」
「下次行動,別再亂來了,但是,你們辛苦了。」始摸了摸幾個低垂的腦袋。
被摸頭的年中、年少立刻恢復精神,始便說了句,「去玩吧。」
「耶——!」兩個年紀最小的少年和新歡呼著奔向擺放食物的桌子。
此時是國王特別為他們擺下的宴會,身為主角中的主角,最年長的兩位被包圍了很久,好不容易用談公事的名義脫困。
「陽。」隼笑容可掬的勾勾手指。
「怎麼了?」陽不情願的靠過���,隼在他耳邊輕聲吩咐了什麼,聽完囑咐,陽望著對方依然深不可測的笑靨,揮手表示明白,轉身混入舞池中。
注意到一抹豔麗的橘紅身影穿梭在裙海中,始偏頭問道,「你說了什麼?」
「我只是讓陽稍微去草地上晃一晃。」隼用輕快的語氣回答,順手把始的酒杯放到服務生的托盤上,「難得人家為我們辦了一場舞會,我們去跳舞吧。」
「咦?但是。」始愣了一下,被酒水點上露珠的唇瓣已經被麻醉得說不出拒絕。
「走嘛、走嘛。」隼勾住始的臂彎,撒嬌似的拖走對方。
注重第一拍的三拍子舞曲響起,隼旋轉一圈,曲膝行禮,始左手牽著他,反射性的彎腰,還來不及多想,悠揚的管樂和輕快的弦樂便將他拖入方塊步中,幾乎隨著本能擺盪,似乎永無止境的迴旋、傾斜與搖擺,把醉意醺了出來,始的眉眼逐漸柔和,雙頰彷彿刷上一層腮紅,動作肆意又慵懶。
當眾人交換舞伴時,隼加大步伐,繞著始迴旋,如同地球以太陽為中心一般公轉與自轉,將人牢牢保護在自己的領域裡,然後可以說是把人攬在懷內,彼此貼著胸膛,清醒的白色身影領導著舞步,令黑色的魅影捲起瘋狂又華麗的漩渦,腳步時而輕踮,時而交叉。
一黑一白的長外套在空中盤旋出相反卻互補的圓,切割開和旁人的邊疆,其他人眾星拱月的散布在周遭,無論是忌妒、驚豔或是著迷,一雙雙眼睛都望了過來,隨著激昂的交響樂達到最後的巔峰,舞曲終於結束。
隼摟著醉倒的驅魔師,為他掩去所有的注視,同時和特別不同的眼眸相對,只見在宴會廳的邊緣,帷幕的陰影下,一道惡毒的視線筆直的瞄準過來,但隼只是極挑釁的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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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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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08
※年中CP有
始靜靜打量地上的年輕男子,即使知道背後有襲擊,也很放心的沒有回頭,見受害者又被隼驚嚇,於是伸手拍了拍,讓隼替他顧著兩個小的。
「你是誰?」在隼聳肩轉身時,始問了一句,卻疑惑的發現對方抖得更劇烈了。
不耐煩的始皺眉,招來在邊緣的葵,自己則替代對方擋下想突破防線的惡魔,僅靠他一人和位於內部的新,情況有些危險,惡魔鋪天蓋地而來,即使大開大合的斬殺面前的魔物,連同斜上方飛行的魔獸一起砍斷,再馬上轉身剖開身後惡魔的身軀,地下也可能有隻觸手捲住驅魔師的腳。
一片混亂中,葵有些不安的想衝回戰場,被隼伸手擋下,白髮的青年仰望,眸子因為陽光而瞇起,但他捨不得移開,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躍上天空,將一個個飛行的魔物踹下雲霄,最後彷彿與太陽同高的身影,但有日升便必有日落,始在一瞬間的停滯後,開始往下墜。
隼踏出步伐想上前接應,但障礙太多了,在他起跑的同時,一扇門突兀的憑空出現,伴隨嘶啞的尖嘯,一條細長尾巴甩了出來,硬是清出一條路。
原本想好如何降落的始摔進一個懷抱中,長劍為了避免誤傷扔在地上,他不滿的睨視,「你在做什麼?」
「接住始是我的職責。」隼用臉頰蹭了蹭對方。
「我是說,你對這裡做了什麼?」始雙手捧著俊美的面孔往旁邊轉,讓他看向一旁樹木和惡魔碎裂混合的畫面,原本的樹林化為平地,算是幫兇的不明尾巴早已消失。
「我的表現機會沒了。」立在空地中央的新抱怨,而隼哼著歌佯裝沒聽見。
「少囉唆,回去了。」始脫離懷抱,撿起武器,「把那傢伙帶上。」
葵立刻想攙扶起被追殺的年輕人,但那人還腿軟到站不直,被新一把抓著手臂才勉強起身,見兩個後輩將麻煩的事處理好一部分,始和隼開始往前走,並刻意保持距離。
始的眼神往後瞥了一下,「覺得怎麼樣?」
「始戰鬥的時候還是好帥!」隼捧著臉頰,身邊彷彿要冒出小花一般,「太棒了!」
知道後面沒有什麼具有內涵的話,始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濃厚的低聲呼喚,「隼。」
聽見始將自己的名字音節拉長,隼一邊陶醉那磁性的嗓音,一邊故作認真的回答,「咳……那個人類沒什麼問題,跟他表現的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被魔窟影響,我總覺得那些高階惡魔是被改造的。」在火焰中的人影和地上的屍體重合,駭人的記憶並沒有震懾到始,但令他垂下視線,有些低落。
「但是高階惡魔的特徵,一直都是有人類的外表,像戀那樣的,完全和人類的孩子一樣,低階一點,也有人臉或是手腳,更何況有的惡魔就是人類死後所變的。」隼耐心的分析,「而且無論是不是被強行轉變,那些也都是真正的惡魔了,你只是救贖了更多的生命。」
「哦?但我救贖不了最重要的靈魂。」始顯然對他這說法感到有興致,用還沒收起的長劍挑開枝椏。
隼輕笑了一聲,悄悄勾住對方的左手食指,然後一點一點的侵略,握住整隻手,「在你身邊就是我的救贖。」
始沉默了片刻,扭頭不看他,「又不是說你。」
「哇……前面好閃亮啊,我們也要努力了。」新躲到葵背後,雙手搭住夥伴的肩。
已經套出不少訊息,並安撫好對方的葵根本反應不過來,「欸?什麼?」
走回分離的地點,最年輕的驅和戀跑了過來,關心的繞著他們不停轉,夜拍了拍胸口,明顯鬆了一口氣。
陽緊繃的肩膀也垮了下來,「就跟你說不會有事。」
「我知道,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夜靦腆的笑著,然後轉向陌生人,「這位先生是?」
「初次見面,你好,我是查理,這個國家的王子。」年輕人與年中組和年少組一一握手,彼此簡單介紹自己。
驅看著面前衣著有些破損的青年,一頭金棕色及肩長髮撩起撥到耳後,露出端正、立體的五官,狼狽中還維持著最後的優雅,完全是他以前不曾想過,作夢都不敢相識的貴族,一直覺得自己只是小市民的他不禁畏縮。
對於驅的驚嚇,查理用完美的禮儀帶過,轉身就想去跟始道謝,卻被似笑非笑的隼攔下。
識相的查理退一步,不卑不亢的鞠躬,「謝謝兩位方才的救命之恩,不知該如何稱呼?」
「我是睦月始,這一位是霜月隼。」始按了一下擋在身前的肩膀,隼順從的讓開。
「睦……月!」查理一愣,意識到這個姓氏代表的權力,然後恭敬又惶恐再次鞠躬,「先前真是失禮了,請容許我邀請您到皇宮,由我父王招待感謝您。」
「那就打擾了。」始跟著回禮,然後挺直身軀的同時,用眼神指示陽上前引走查理的注意。
跨上黑田的馬背,始望向前方,陽帶著查理領路,夜和新陪著年少組一起嘻笑,一旁沉重的腳步聲逼近,側首一看,葵的座騎踱步過來。
「那個,始さん。」葵傾身靠近,一手擋在嘴邊想防止訊息外洩,「查理王子說他畢竟身為王族,也不是第一次被惡魔追殺了,但從沒看過這麼龐大的數量,而且以前的惡魔都是針對他一人,對旁邊嚇得發抖的僕人不屑一顧,這次卻不急著攻擊他,而先從外面清除護衛、僕從。」
「恐怕那群惡魔接到『把所有人滅口』的指令吧。」始一邊說著,一邊攤開手掌,一隻胖乎乎的小鳥出現在掌心,除了顏色略深,和普通的麻雀差不多,「只有人類會想掩蓋這種行為,而且不是一般人,看來我們不得不先在這裡逗留了,不能簡單做完外交就走。」
「但是誰敢危害王子呢?君權可是神授予的。」
一直在始身後聆聽的隼笑了出來,「敢做出這種事的人,心中早已沒有神了。」
抬手讓小使魔飛行,始呼喚道,「隼。」
「怎麼了嗎?始。」隼將下巴搭在對方的肩上。
「那種等級和那種數量,要瞞過當地教堂是不可能的吧?」說著,又召喚出幾隻燕雀型使魔,感受那一瞬間的波動,然後注視牠們展翅。
隼沉思了半晌,「嗯……是的,平時要隱藏惡魔的存在還沒問題,但是召喚過來的瞬間,如果是全部一起,一定會被注意到,即使分開召喚,也不可能完全不被發現。」
「誒!所以是怎麼辦到的?」葵難掩驚訝。
始嘆了一口氣,「我們可能要有當地教堂已經背叛的心理準備,雖然現在還不確定。」
隊伍鑽出樹林,踏上大道,遠處的高聳城郭和直指天霄的尖式屋頂隱約可見,其中那唯一超越城牆的建築正是聖路易大教堂,作為一個首都的教堂,規模和華麗程度都不容小覷,但此時在葵眼裡,本該親切的建築卻散發出陰暗氣息。
握緊手上的韁繩,葵繃緊神經,因此一隻手疊上來時,他嚇了一跳,猛然看過去,新點了點頭,使葵靜下心,深呼吸後,體內湧起一股勇氣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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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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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07
木板狠狠撞上磚牆的巨大聲響,驅嚇得���點噎住,戀則是跳了起來,轉身就想攻擊,卻感覺被一隻無形的手按住,而力量的源頭在後方。
「沒事,是同伴喔。」隼搖了搖食指,收回力量,俏皮的眨眼。
「始さん。」最前面的黑髮青年面無表情的叫道。
「沒事吧?始さん!」跟在後面,髮色鮮豔的青年嗓音明顯焦急許多。
「始さん!」最後兩個青年,神色擔憂,匆忙擠進包廂。
「什麼嘛!始さん不是很好嗎,傳什麼有緊急狀況極需支援?」綁著馬尾的青年,眼角下垂,但聲音氣憤得高亢。
「誒——?」隼伸出食指抵著自己的下巴,露出天真的表情,「但我們突然收留一個外行人,還有一個命魔,確實很緊急需要老師支援。」
「騙子!」
頂著微捲的短髮,還有兩綹小呆毛的青年上前,搭住同伴的肩,「嘛、嘛,沒事就好,對吧?陽。」
「說起來,當初我們還是由始さん、春さん教導的。」沒什麼精神的發問者斜視旁邊的陌生面孔,「那個粉紅色腦袋上始さん的私塾不就好了?」
「什麼粉紅色腦袋?太失禮了!」這聲不滿被當事人忽略了。
溫和笑著,並且記得關上門的良心彎腰平視兩個少年,「抱歉,新只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皋月葵,剛才那位是卯月新,那邊還在生氣的是葉月陽,另一個是長月夜,請多指教。」
其中只有夜揮了揮手,友善的打招呼,陽還環抱著自己雙臂,不悅又無奈。
「你們負責教他們兩個,或是送他們去神學院,我和隼要繼續追查下去。」始一開口,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戀看了看眾人,然後咕噥著,「我不想去上學。」
「接下來很危險吧?」葵嚥了嚥唾液,不安溢於言表,「那我們更不能置身事外。」
「說的好,葵ちゃん。」
「那我們準備出發吧。」新轉身就想走。
始看向桌面,所有空盤都疊了起來,便先起身去結帳,其他後輩們則聚集在門口,開始調查起新成員的戶口。
「驅,你今年幾歲?」
「二十二。」
「咦?好矮!」
「我還能長高的!我每天都有喝牛奶!」
「你們在做什麼?」始一手放在外套口袋,注視鬧成一團的年輕人,蹙眉喊道,「走了。」
按照始的推測,魔窟應該還是主要分佈在遠離教廷的地方,所以一行人與魔便策馬向南方前進,順便去耶洛卡的一處鄉鎮,調查教會在一夜之間全滅的事件。
「本來我們就是準備請求支援,一起去調查的,有始さん陪同,真是令人安心,不過還是派隻使魔回去報備就是了。」
因為新和戀容易吵鬧,新和葵就被派去殿後,始與隼共騎開路,陽跟夜一左一右包住初學者,於是中間很快就熱絡了起來。
「說到使魔。」驅拍了拍座騎的頸側,感受指尖下的冰涼堅硬,「你們怎麼不是騎乘使魔?」
夜微笑著解釋,「使魔平常還是收在魔界,一降臨人間,就會消耗主人的力量,使魔的魔力和數量又與消耗的力量成正比,所以比較少驅魔師會頻繁、長期的召喚使魔,而且使魔的數量和種類,也很少人比得過始さん。」
「誒——,始さん果然很厲害。」驅探頭看向前面。
「那是當然的,始さん可是我們的國王。」新不甘寂寞的插入話題,「不僅是頂尖的驅魔師,未來還會成為教皇。」
陽一手抓著韁繩,一手無奈的攤開,「沒辦法,因為隼總是能召喚出各種惡魔,始さん為了善後,只好不停的收使魔。」
驅回頭打量睡著的戀,「那命魔呢?我沒有覺得累啊?」
「命魔不一樣,命魔本身都是能自己提供能量的高階惡魔,只會在主人死後接收其靈魂,還有簽訂契約的額外回報,所以命魔一生只能有一個。」夜笑咪咪的轉頭,「看你和戀的感情這樣好,死後應該是不用擔心被同化成惡魔,只要滿足他的願望就好。」
「原來如此。」驅沒再回頭,卻對戀滿是信心。
之後的行程大多是這樣的模式,一早起來準備就緒便出發,葵和夜不厭其煩的替年少搭檔複習,陽和新則不停給他們貧瘠的腦袋栽種新知識,傍晚披著霞紗找地方住下,有時候他們會被迫在廢墟歇息,便能看見一大群的小型使魔應召圍繞在始身邊,或鳥或鼠的小惡魔在無聲的命令下,整齊的轉身離去。
「始さん在做什麼?」戀把視線從努力學習的搭檔身上移開,憑著本能追尋使魔的蹤跡,但微弱的魔力轉眼即逝。
新正忙著把草莓和牛奶混合,頭也不抬,漫不經心的說:「召喚使魔。」
「我當然知道是召喚使魔!」戀氣得跳腳。
「那種小惡魔連高級惡魔都很難注意到,對吧?」葵連忙過來緩和氣氛,「用來偵查是最好的選擇。」
「不知道始さん在追蹤什麼,雖然我們也沒有能幫忙的使……魔?」被驚動的陽話語一頓,轉頭看向遠方,正想回頭詢問的同時,一道黑色殘影閃過,「喂!新!」
葵急忙背誦起咒語,倏地消失在原地。
陽煩躁的起身,「真是的,那傢伙還是這麼的my pace。」
「陽、夜,保護驅和戀,不要過去。」始則是丟下命令,握住隼的手,也在一瞬間失去蹤影。
夜惴惴不安的叫道,「陽?」
「放心,那邊只是使魔而已,我們這邊可是有命魔,再說,隼可是比誰都還重視始さん的安危。」陽伸手把夜護在身後,招手讓年少組也聚在身旁。
最先趕到事發地點的,不是率先衝出去的新,而是手牽手,出來郊遊似的隼,和憂心忡忡的始。身為從小被宗教渲染出的神職人員,始反射性的甩開另一隻手,往一棵樹奔去,躍起用力一蹬樹幹,整個身軀在空中勾勒出優美的弧度,從空間道具取出長劍,同時扭轉自己,用腰部帶動手臂,以全身的力量斬殺下方的魔物,然後在慣性和地心引力的接引下飛越過惡魔,翩然落地。
看著被扔開的手,隼和趕到的新一樣滿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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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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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06
那五根烏黑骯髒的爪子自然沒有碰到始,被躍起的黑田撞開了,像是打開了開關,牢中的囚徒活動了起來,有的伸長手,似乎在向他們索取,索求著自由,乞求著解脫。
他們的嘴角無論是上揚或下垂,眼睛卻都睜大,惶恐中透出絕望,面對這些詭異又可悲的受困者,始退後一步,低下頭讓自己冷靜,隼伸手攬過他,無聲、堅定的支持他,驅更是不安的縮起身子,戀也不太願意上前,勾著驅的手,兩個一起尋求溫暖。
「這、這不是惡魔,難道是、是鬼嗎?」戀害怕的問道。
「戀,不要提這個!」驅開始顫抖。
隼充滿興趣的回頭,「你一個高級惡魔還會怕鬼?」
「咦?惡魔?我不是惡魔啊。」驅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麼,轉頭看向挽著自己的戀,「你是惡魔?」
「驅さん!你真的不知道你召喚出什麼嗎?」戀無奈的大叫。
整個魔窟立刻被驚訝的叫聲佔領,始也抬頭望了過去,對少年的無知搖頭。
「算了,反正你還是得帶我去吃美食。」戀有氣無力的蹲下,「所以那些到底是什麼?」
「他們是被強迫,正在轉變成惡魔的人。」始注視牢籠的眼神逐漸冰冷,「不,他們已經不能稱為人了。」
語畢,功能只有照明的使魔穿過間隙,橘紅的火焰提升至藍白,倏地落在一個個人影上。
始轉身又回到深處的房間,熾熱的火海中,眾多身影扭曲著,傳來似笑似泣的怪聲,驚得驅和戀竄回房裡,隼諦視那些逐漸消失的半成品,神情不再輕鬆,沒有表情,但微瞇的雙眼流露出一絲凝重,但他倏地嘲笑一聲,轉身回到始身旁,從背後抱著人不放手。
始和隼相處甚久,也知道隼在安慰自己,伸手拍了拍比自己還白一些的手背。
就算告訴自己那是解脫,還是無法抹滅自己奪去他們生命的事實,但這些罪孽,他不會逃避的,他會永遠承擔著,帶著這些靈魂繼續生活下去。始思緒飄向遠方,眼簾垂了下來。
「果然還是……好難過。」始喃喃自語。
感覺到重量信賴的壓來,隼轉頭親吻髮絲下纖細誘人的頸項,雖然不是很了解人情世故,但是隼很了解始,知道蒼白脆弱的語言不能撫平他的傷痛,便也不安慰他。
「多依賴我一點,讓我來替你背負吧。」
戀瑟瑟發抖著,「那個……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始站直身軀,完全看不出剛才的悲慟,他掙脫隼的懷抱,「隼,交給你了。」
「好——。」隼開心的接下任務,走到那個被困的惡魔身邊,蹲下,然後蓋住對方雙眼,「晚安。」
拉走兩個少年,始站在被啟動過的魔法陣前細細觀察,又順手開了抽屜,接著兩股音波般的無形力量撞了過來,面前的景象如同碎裂的玻璃,剝落下來,露出另一個空間。
背對隼的驅驚奇的張望,不明白自己怎麼出來的,戀則是回頭看向隼,顯然很疑惑。但是始才不管他們的反應,搭住驅的肩,也不急著離開曾經被放置魔窟的洞穴。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學歷如何?」始認真的問。
驅被那銳利的目光嚇得連忙回答,「我的名字是師走驅,今年二十二歲,剛大學畢業。」
「你不是神學院的?」始雖然這麼問,但內心早已有了答案。
驅不出他的意料,搖了搖頭,始嘆了一口氣,「果然。」
放下手,始往洞外走去,「接下來你得跟在我身邊,學習如何成為驅魔師。」
「誒——?」驅詫異的大叫,然後追了上去,「為什麼?」
「你跟一個高階惡魔簽訂了命契,而一位普通民眾擁有一個命魔,是違反教義的,教廷不會放任你逍遙在外的,你只能選擇被監控,或是成為驅魔師。」始耐著性子解釋。
有些嫉妒的隼倚靠洞口石壁,「始對後輩真溫柔,真好。」
始在經過他身邊時,輕輕用曲起的食指敲了一下那白皙的額頭,隼摸了摸被敲的部位,乖乖跟上,驅在後面愣了半晌,突然用力拍打自己的臉龐,把繞著他轉的戀嚇了一跳。
「好了,要開始加油了!」少年握緊拳頭鼓勵自己,接著向前方追去,「始さん,驅魔師有薪水嗎?」
戀被遺留在黑暗中,看著那個逆光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耀,奔跑的姿態是如此的充滿活力,粉紅色的惡魔揚起笑容,覺得這次的召喚相當的不錯,也對即將開始的旅程感到興趣。
「戀,快一點,始さん說驅魔師的薪水很高,我們趕快當上驅魔師,就能盡快吃遍天下美食。」
戀大聲回應,一瞬間出現在契約對象面前,拉起他的手往前跑,「那快走吧!」
在遼闊的草地上,給剛召喚出來的馬形使魔整理馬具的黑髮青年回頭,無奈的又繼續手上的動作,繫緊一條條繩索。
「始又要教學生了嗎?」隼的表情怎麼看都充滿著幸災樂禍。
「我記得他們還在���附近,基礎的讓他們教就好了。」始倒是不太耐煩。
隼側首聆聽,「啊……確實都在呢,我讓他們過來吧,始先找個地方吃飯。」
一起趕過來的搭檔只捕捉到關鍵字,兩雙眼睛發光似的,「吃飯?走吧、走吧!」
始把韁繩遞向他們,「那麼,你們會騎馬嗎?」
兩個少年僵硬在原地,用行動回答,於是始花了一點時間,讓他們至少不會摔下來,才終於能夠上路。
到了一家餐廳,還是那種驅看了不敢踏進去,深怕付不起錢的高級餐廳,始要了一間包廂,保證是自己請客後,就撐著下巴,縱容兩個飢餓兒童幾乎把菜單全點過一次,最後才幫自己點了一份正常的餐點,替隼選了一壺茶。
之後餐桌呈現兩個極端,一邊年長者優雅從容,安靜的用餐,連餐具碰撞的聲響都沒有發出,另一邊,年少組狼吞虎嚥,不時能聽見他們的稱讚和驚呼,等一黑一白的前輩都捧著茶杯啜飲,他們的盤子才空了一半。
見他們一時半刻不會結束,始和隼討論起這次的魔窟,互相交換起彼此的意見。
「那樣的魔窟一定不只有一個。」
隼將茶杯放回桌面上,「畢竟是代表亡者的星空,不過最清楚的還是天空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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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seiume-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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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始】命魔☆05
※黑年少意外接吻
時過境遷,始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單槍匹馬鏟除一個魔窟都沒問題,更何況有隼的加持,至於為什麼是加持?因為怕隼力量沒拿捏好,惹出麻煩。
魔隱事件刻不容緩,始匆匆換上衣服,連早餐都沒吃,就快步出了旅館,將懷裡的黑田一拋,嗒嗒幾聲,馬蹄敲擊地面,變換成馬姿的黑田甩了甩鬃毛,始抓好韁繩,翻身上馬,正準備伸手把隼拉上來,動作卻驀地一頓。
「怎麼了?」隼白皙的手握住被皮革包覆的手,分心的始才用力把他拉上去。
「嘖,有個少年剛剛被拐進去了。」
此時在昏暗的魔窟內,一個少年眨了眨眼,眼神立刻靈動許多,然而那雙溫暖的眸子映著詭異的身影,便慢慢的瞪大了。
「哇啊——!有鬼啊!」那個少年慌不擇路的往前衝,耀眼的金髮在這個空間中特別醒目,與活動的標靶無異。
充斥整個魔窟,如同守衛的低階惡魔們受到刺激,咆哮著追上,深處的魔獸也展開包圍,或許是先前進入的被害者所遺落的,少年看到地上有一把略有鏽蝕的斧頭,連忙撿起來揮舞。
「不要過來!」一頭四肢粗壯短小,獠牙突出,雙眼通紅的魔獸撞了過去,被胡亂揮下的斧頭切開。
但久未保養的武器不夠鋒利,魔獸卡在上面痛得掙扎,驚嚇之中,少年雙手一舉,想拔出凶器,魔獸被如此一拋,抽搐著落入群魔中,像是水滴進湖泊,剎那消失了蹤影。
一隻中型犬大小,脖頸長著一圈鬃毛的魔獸撲了過去,少年反射性的一退,接著往反方向跑去,慌亂的遮蔽下,在場唯一的人類根本沒注意到,這群低階魔獸正把他往深處趕。
通道的兩側一片死寂的黑暗,隱約可見一根根鐵杆,於是前方綻放光芒的房間就十分誘人,少年也依循本能,而對光線感到安心,欣喜的加快步伐,闖入這間沒有門板阻攔的房間。
衝進去的少年倒是很快就發現,追逐他的魔獸不敢踏入房間,低吼著在門口徘徊,這使他鬆了一口氣,斧頭被扔在地上,少年雙手撐著膝蓋喘息,待呼吸平復,才抬頭觀察。
房間中央擺著一張金屬平臺,上面的鐐銬和血跡散發不祥的氣息,在少年的右手邊則是幾張桌椅,疊在桌面的紙張明顯沒有什麼危險性,再往裡面走去,地毯上設有數個大櫃子,少年繞開中間的平臺,想往裡面靠近,一方面是想尋找逃脫的可能,另一方面則是遠離門口比較有安全感,即使見惡魔不敢進來。
少年思考著,是不是這裡有東西可以驅趕惡魔,如果自己拿了,就有可能按照原路返回。因此一步又一步的前進,但有些疲憊的他,一不小心被地毯絆倒了。
「哇!」少年坐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劫難帶來的高壓,讓他情緒不穩,如今又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便開始宣洩,「好痛……為什麼會這樣?我只是想找個工作,怎麼會來到這裡?」
埋怨完,想站起來的少年察覺到一條紋路,「咦?」
他掀起地毯,這才發現手中的布主要是為了隱藏底下的圖案,費了點力氣移開櫃子,地面上的圖形露出全貌,一個正方形裹著一圈圓形,最裡面則有複雜的線條,其中又有四條線從四角延伸成箭頭,一條指著少年摔倒的地方。
這是個魔法陣。少年雖然不會魔法,卻也知道這個繁複且華麗的圖案代表的意義,他彷彿見到曙光,因為他以為這便是離開的方法。
「該怎麼啟動呢?故事中好像都是用血……但也只能試試看了!」少年先是遲疑的一頓,然後鼓勵似的自言自語,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去拾起斧頭,把手放在刃邊,閉眼狠心一劃。
疼痛開始掠奪血液,鮮豔的液體落下,很快就被吸收,染紅了一部分魔法陣,但還是不夠,恰好少年的力道沒掌握好,割開一大道傷口,代表生命的紅液滴滴答答的流。
等血液一突破門檻,魔法陣倏地亮起,強烈的藍白光輝中,一個人影憑空出現。
「是哪個傢伙召喚我?」頂著一頭凌亂的粉色頭髮,另一個少年打著哈欠問道。
「你是誰?」金髮少年緊張的抓好武器。
「什麼?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亂召喚?」被打擾睡眠的粉色少年有些氣憤,「嘖……偏偏被召喚出來,不答應條件不行。喂!你的名字和願望交出來。」
金髮少年一愣,「我叫驅,師走驅,願望是……吃遍天下的美食!尤其是關東煮!」
「哦?聽說你們人類的食物很好吃,是真的嗎?」對方聽了,立刻有了精神,同為粉色的雙眼珠寶似的閃亮。
「真的,關東煮超級好吃的!」
「好,那我幫你實現願望,你也要帶我去吃!」
驅用力的點頭,房間此刻卻開始劇烈震動,本就失血過多而虛弱的人類往前一倒,直接壓在召喚出來的少年身上,瞪大的雙眼對著雙眼,柔軟的雙唇貼著雙唇。
驅回過神來,連忙爬起來,用手抹著自己的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契約成立。」舔了舔唇,另一位倒是相當從容,他站了起來,先看著天花板,接著對驅說:「我叫如月戀,雖然想好好的自我介紹,但來不及了,等一下跟在我身後,我帶你出去。」
同時,站在入口處的驅魔師正誦讀著咒語,白髮的搭檔則在他前方,以微笑便使所有低階魔獸無法靠近,而他身後的始道出最後一個音節,所有的魔獸被點燃,隼揮手在這塊火焰地獄中,清出一條冰雪道路,然後回身邀請始踏上。
始蹙眉任由隼牽著手,因為平滑的冰面和起伏的空間放慢腳步,驀地一聲驚呼傳來,始焦急的一指,黑田便出現在前方,並且朝聲音來源跑去。
等始和隼終於脫離冰道,加速跑進房間中,就看見兩個少年正和黑田合作,圍攻一個男人,但有著男人外表的高階惡魔實力不低,粉紅色的少年要照顧金髮少年,又加上不停晃動的地面,雖然有黑田的幫忙,也無法戰勝對方。
「隼!」始不耐煩的命令,接著衝上前。
被命令的隼一點也不生氣,相反的還有些陶醉,他也知道始那簡短的句子中,要求的是什麼,只見他一跺腳,抖個不停的空間馬上靜止下來。
站穩腳步的始抓住襲來的手臂,身軀一扭,直接把高階惡魔過肩摔,然後把惡魔壓制在地,黑田補上一擊,碰的一聲砸在惡魔的腦袋上。
隼看了都有些同情,雖然黑田的兔子型態自然沒有馬匹型態重,但無論體型和體重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且黑田刻意的加速下,力道之大,即使是惡魔也得乖乖躺平。
始的空間道具亮起,幾枚駭人的大釘子出現在主人手中,面貌秀麗的驅魔師毫不猶豫,快、狠、準的將利器插入高階惡魔的四肢。
「始,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隼悠哉的打量痛苦嘶吼,徒勞掙扎,五官扭曲得不似人,但依然勉強維持男人外表的惡魔。
始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書桌附近,撿起地上幾張被震落的紙,亦步亦趨的隼捨不得始折腰,一揮手,所有的紙便收集在一起,始也不客氣,匆匆看了幾頁,眉頭愈來愈接近彼此。
「這個惡魔不是單純誘拐人來吃。」驅魔師抓著紙張往外走。
身為受害者的驅趕緊跟上,卻又畏懼始的氣勢,戀拉過少年,在他耳邊嘀咕,「那個人看起來才像真正的終極Boss。」
驅沒有回應,他再次踏入漆黑的走廊,同時也知曉,這不僅是走廊,還是座監牢。一隻由火焰組成的使魔鶱飛,翅膀每揮動一下,就分裂出一個分身,本體也隨之縮小,天鵝大小的使魔很快就只剩麻雀的尺寸。
一個個小鳥般的使魔早在分離時,就往四散飛去,整個魔窟都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中。
目前唯一的知情人站在一排鐵杆前,神情複雜的望著裡面,一隻有著利爪的手朝他抓來,始也只是靜靜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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