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霧自由行行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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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火車事故
上週四晚上九點,我跟朋友在外面吃晚餐時,竟然接到了老麥打來的電話。
朋友從外州來紐約玩,很震驚地說,天啊,你老闆平常會這麼晚打給你喔?你是24小時全天候待命嗎?
事情是這樣的。
租車公司這個客戶我已經做了兩年多,但過去一個禮拜是我記憶中心情最靠杯的一週,因為我經手的三個案子連環出包。上週的總結,就像電影畫面常演的那樣:主角親眼目睹一場高速公路追撞慘案,那一刻時間凍結,眼前一切忽然慢速播放。當第一台車發生衝撞,鈑金被擠壓成層層百摺,主角表情扭曲,慢動作轉身向後方嘶吼發出低頻咆哮���在馬路中間振臂揮手勸阻後方來車減速,但對方卻渾然不覺,煞車不及,還是跟著一頭撞上來。
出包的醜一���來應該一個頗為難得的案子。我們平常對口的客戶和他們公司內部另外一個單位合作,攜手委派我們替他們開發會員制的新行銷內容,準備在email中進行測試。這個案子讓我們有機會將觸角延伸進其他部門,所以我決定採取一個開放式的互信合作,意即每週安排的例會將和客戶共同討論雛形中的想法,而不是等到最終成品修改到完美後才做統一匯報。
這有點類似餐廳提供『開放式廚房』,邀請食客可以透過玻璃櫥窗,一窺餐點製作的過程。這個做法的好處主要是能夠營造客戶全程參與其中的感受,在形塑輪廓相對模糊的案情時,客戶也比較容易買單(buy-in)。這大概也可以稱之為IKEA效應,意思就是你耗費心力親手搭建的廉價家具,在你眼中的價值更甚高檔設計精品:如果客戶能夠把最後的產出視為己出,那肯定能夠增加這個案子順利過關的機率。這個做法當然存在一定風險,若客戶依然抱持著自己是來驗收成品而非參與討論的期待,那就很有可能會出現認知嚴重落差的窘境,客戶會覺得我們根本沒有進入狀況,但其實沒搞清楚狀況的是客戶。
基於互信合作的基礎,我在第二週的例會安排了讓設計團隊跟客戶分享幾個初步的創意想法。雖然事先有跟設計團隊解釋過,這個案子有開發新設計的需求沒錯,但最終要執行的成品純粹就是email測試。但創意的起點如果只著眼email這個單一渠道,會有許多限制,所以設計團隊還是想要從大方向的idea下手,並認為既然客戶同意利用每週例會參與討論,說不定也能藉此機會跟客戶一起評估哪些方向比較可行,進一步強化這些初步的想法。
英文中會用『What a train wreck 何等慘烈的火車事故』一說來形容一場徹底的災難。那場例會完全就是一場車廂全毀屍骨���存的train wreck。
設計團隊天真地認為,基於互信合作的立場,什麼都可以拿出來討論,包括客戶丟給我們要解決的問題。客戶當下的傻眼也是情有可原。這就好像老師出作業給學生,結果學生反問老師:『那你會怎麼寫呢?』一樣愚蠢。客戶很明顯對於這次的例會並不滿意。當時我只以為主要原因是設計主領說錯話,讓客戶產生了我們內部根本沒有充分理解案情內容的誤會,為此我在會後招集了組內檢討,要求團隊必須即可搶救這班脫軌的火車,用最短的時間重新上軌道。
但事後我才得知,客戶不只認為我們搞不清楚狀況,組內溝通有問題,沒有吻合案情需求,更覺得設計主領在例會中多次打斷她,讓她根本插不上話,深深被冒犯。我跟這個設計主領曾多次合作,他是一個非常溫和的大叔,秉持著Yes and的原則,對於他人所提出的想法,常常都予以肯定,還會提出強化idea的受用反饋。會議過程很可能是因為他沒有注意到客戶想要發言,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隔週的例會,這位客戶開門見山表示,有鑒於上次例會討論,許多提出的想法太過籠統又沒有符合期待,所以為了能夠儘早上線,設計新內容的部分他們決定收回自己處理,重點是他們還打算偷走我們提出的其中一個idea,自己開發,我們只要負責email測試就好。
明明說好是開放式廚房,讓你參觀請你試吃,強調這是研發中的半成品,你不但嫌難吃,取消晚餐預約不說,還直接偷走半成品食譜!?
出包的醜二是一個更難得的機會。在最初的客戶匯報(kickoff briefing,這是由客戶概述案情需求的第一場會議。通常客戶需要準備紙本的案情大綱brief。大綱內容越鉅細彌遺地解釋清楚客戶到底想幹嘛,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結果,越能確保最後的成品能夠越吻合期待)中發生了一個關鍵插曲。負責這個案子的小客戶R,才剛開始報告她所準備的brief,就被她老闆的老闆M給打斷,因為R給予的方向很明顯地太過小鼻子小眼睛,跟M的期待不一致,M不得不跳進來補充說明,這個案情需要具備更全面的策略高度,而非特定內容的微調更新而已。
R是最常讓我們黑人問號的客戶。她做事不清不楚沒有章法,例會上常常忘記自己交代我們做的事情,講話不知所云總讓我們滿頭霧水最後就是不斷空轉。基於他是我們的主要客戶窗口,我決定採取跟處理第一個案情徹底相反的作法:我打算完成完整的策略企劃之後,再一次匯報,最好是在她直屬主管P也在場的情況下報告。畢竟R沒有給予有建設性反饋的能力。再說客戶P和M的意見才是真正的意見,我並不想要浪費太多時間和心力給R機會打亂我的節奏。但為了要給R一個交代,我還是安排了每週例會,主要用途僅止於利用時間跟她提問,並口頭匯報案情進度,簡述策略脈絡的大綱,打死沒有要給她看任何東西。
上週二晚上七點半,我正準備要前往劇場看秀時,手機接到了我們團隊的小account A(Account是廣告公司中負責維繫客戶關係的業務團隊。手腕高招的account有如客戶肚裡的蛔蟲,往往在客戶開口前,就能點出客戶可能的需要。缺乏策略思維的account充其量就只能負責發發會議通知,當客戶的傳聲筒,而A屬於後者)發了隔天的內部會議通知,只留了簡短的說明表示自己剛和客戶R通了電話,要轉達R的反饋。
什麼東西的反饋?截至目前為止,R只有聽過我口頭上描述的策略脈絡。聽完的當下,她讚不絕口,還跟我說『喔妳是如何想到這些東西呢?我真想要住在妳的腦中!』。除此之外,當下並沒有任何反饋。我們當天早上也才開了一場全客戶例會,當時還有特別提到這個案子,她也沒有表示有任何疑問。
這個程咬金讓我腦中瞬間警鈴大響。必定是R向她的直屬上司P口頭轉達她所聽到的,天知道她說了什麼,這些反饋應該都是源自於P。而account之所以會覺得有需要另闢內部會議作討論,肯定是因為反饋繁多,甚至是足以影響整個策略脈絡的意見。但重點是,客戶根本一個字都還沒有看過啊!
隔天,account A的主管J就開始在我的檔案中處處留言,指手畫腳。我的東西不但還沒做完,甚至根本還沒跟這些不斷給我反饋的人正式匯報,我卻必須一邊收尾,一邊捍衛我的半成品,這並不是一個有效率的工作流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太過強烈表達我的困擾,也有可能是因為J才剛收假回來就發���有兩個案子的發展好像都有點失控,急著想要抓回一些主導權,這件事情竟然上達天庭,驚動了我老闆的老闆。所以老麥才會下班時間打電話來,要我把檔案連結傳給她老闆過目。
本來我們上週五已經跟客戶R和P約好要帶他們走一遍案子,但大老闆卻下達指示,還是緩一緩,先確認R和P同意我們的策略大綱,再擇期給他們看成品。但是大綱我老早就跟他們說過了,如果只是非常空泛地跟她們說,喔這是我們對於案情的理解,我們做了一些數據分析還有一些市場調查,最後得到了一些我現在沒打算跟你說清楚的結論,這種程度的大綱根本沒有什麼好討論的,客戶無從給予任何實質的回饋,最後只是浪費大家的時間而已。
我確實提出了反對意見。但畢竟不是由我做主,只能閉嘴閃邊去眼睜睜讓大老闆派出的代理人挾持本來應該由我主導的會議。果不其然,會議二十分鐘就結束,而且前面十分鐘還是在聊天!客戶聽完非常泛泛的策略大綱後,難掩失望,說,咦,我以為我們今天會看到實際內容耶!
嚴格說起來,醜二不能算是出包。更貼切的形容應該是我們杯弓蛇影,明明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卻窮緊張亂拉警報自亂陣腳。好在這週二終於完整報告完,客戶滿意得不得了。
醜三已經不能只用train wreck來形容,根本就是火車脫軌撞成稀巴爛還好死不死遇上現場負責救災的消防隊員每個人都宿醉遲到徹底忘記自己是誰人在哪裡。
第三個案子對口的客戶K我完全沒有接觸過。當時我因為正在處理醜一和醜二的翻車現場,所以根本無暇了解第三個案情到底在幹嘛。隔了兩週後,Account A和J跑來找我,告訴我本來他們想找別人代打處理這個案子,但那個人一直搞失蹤,不得已只好回頭請我幫忙,但我只有不到一週的時間就必須要跟客戶報告。我直接傻眼,我對於這個客戶的需求有各種的問號,但A和J兩人都是一問三不知。好在我們的計量總監向來靈光,覺得自己準備好的東西應該能夠回應客戶需求。誰知上週五跟客戶開會時,卻被客戶打槍,表示這不是她要的東西。
一個禮拜可以累積到醜三真的很不妙。重點是我們自己的Account A和J竟然沒有危機意識這才是需要趕快向高層通報的狀況。這週一我約了時間和大老闆的代理人分享我的診斷,提及了我們的account團隊缺乏應變相對模稜兩可的案情的能力,也不諳如何評估客戶的需求究竟需要多少程度的策略投入,客戶一開口就只知道照單全收。本來打算在這週五跟客戶K約好的例會上把握第二次機會扭轉局勢。雖然對於她的需求依然有許多疑問,但已經擬定作戰策略,一邊要讓K覺得我們不但徹底理解她的要求而且已經有進展,還要一邊不著痕跡地釐清疑點,順便提示她,她要的東西遠比她想像地要複雜,但又不能直白揭露是她的無知和無能讓我們難做事。。。
結果沒想到這週五早上就接到了客戶K的email,表示因為這個案子造成了業務端極大的壓力和反彈,因此要我們即刻停止所有和這個案情相關的動作。
我們家的Account A就百依百順的把我們已經在行事曆上的例會給取消了。
那是我們能夠最即時了解到底花惹發的機會呀!腦袋要裝多少豆腐渣才會因為客戶一句話就悉聽尊便!?就算客戶叫你取消,就算我們無法向客戶匯報我們本來預備好的素材,是不是還是應該對客戶好言相勸,能否至少用上本來例會一半的時間就好,讓我們了解一下情況,不要這麼急著自廢武功,放棄我們已經掌握到的溝通管道!這麼說的時候,Account A竟然還理直氣壯說,是客戶K特別另外寫了訊息要求取消今天的例會的!襪賽,都這樣了你也沒有先跟任何其他人討論,反正客戶說了算,你上班都不用帶腦袋出門就對了!
What a train wr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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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周年と最大の小話とリアリティショー
開店が1999年4月なので25周年だった。
キリバンに興味はないので特に何もしてないけ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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さて、多くの皆さんがまっとうな給与所得者だと思います。
そんな皆さんが知らない小話
零細自営業者の人生の話、ただの零細自営業者じゃないよ。
小さな離島に住む小さなダイビングサービス経営者の小さな人生の話。
これぞ、THE小話(^O^)、そして究極のリアリティショーの前振りなのであ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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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才の時、決意したことが、『いい加減な人生を生きる。』である。
いい加減に「人生を生きる。」 と 「いい加減な人生」を生きる。は大違いである。
前者は生き方がいい加減で無計画、行き当たりばったり。
後者は選択した��イフスタイルがいい加減である。ちゃんと生きるのである。
「いい加減な人生」は、堅実な人生よりも生きづらく、失敗しやすい。いい加減で楽な訳がない。だからみんな堅実に生きてるんでしょ?
計画を立てて、ストイックに遂行しなければ「いい加減な人生」など送れない。
ダイビングサービスに入る。
10年苛酷に修行する。苛酷「な」ではなく苛酷「に」。自らに過酷を課すのだ。
独立する。(30才)
10年苛酷に修行して店を作る。(40才)
20年へろへろ仕事する。(60才)
じじいになる。
あと10年落ちぶれながら、仕事する。(70才)
引退する。
これが20才の人生計画だった。現在NO.5の終盤であり、数年の誤差で今まで計画通りの人生である。
すごいだろ?自慢ぽいだろ?順風満帆なように見えるだろ?
計画はね~その内容が、想定通りかどうかはまた全く別問題であるんだが(^O^)いやこっちが問題なんだが(^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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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ダイビングサービスに入る。
体が頑丈でパワハラとモラハラに耐えれるなら、門戸は広い。簡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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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10年修行
まぁ自分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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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 1999年独立
実は零細自営業者は、全権を握っている、唯一の出資者で社長でCEOでCOOだ。何でも自分の好きなようにできる。だから、30才で独立する計画は30才で実行すれば100%実現する。意志の問題だ。その時の貯金額が想定より少なく嫁の貯金を使い込んだが。
(え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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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10年で店を作る
自分が頑張ればいいので、自分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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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ここを読む自営業者さんは、ここまでは共感できると思う、ここまでの計画遂行は個人の問題だから、みんな似たような計画だったは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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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 20年ヘロヘロ仕事する
世の中の自営業者さんが怒るのはここである、仕事先やしがらみがあり、自由にヘロヘロ仕事なんてできるわけないだろって。その通りである。
でも、それではいい加減な人生は生きられないのでどうにか努力する(^O^)
2005年ごろ、BtoBをすべて捨てて、BtoCへ
BtoBで零細自営業者は下請けの立場だ。これではヘロヘロは無理なのだ。一応、旅行会社・ショップツアーとの付き合いもあったが順番にすべてやめた。ついでに講習と体験もやめた。勝算など何もなく、ヘロヘロ好きな仕事だけして生きるためには、必要だったから、やってみた(^O^)そんなダイビングショップは、世の中に無かったしな。ドル箱捨てる奴は普通おらん。
しかし、これで世の中のしがらみとはおさらばである。ヘロヘロの準備は整ったのである~~~~~~
実は開店後10年は、景気が悪かったけどなんとなく世の中は回っていたので、どうにかなるんじゃないの?感はあったんだよね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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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後・・・。
2008年9月、リーマンショック。
給与所得者の方は忘れているかもしれないが、自営業者は忘れもしていないはずだ。あれから本当に止まって今に至るんだ。牛丼やハンバーガーが安くなったのも、一律290円の居酒屋が出来たのも、会社の交際費がなくなったのも、リーマンショックだ。遊び産業・水商売・飲食業・旅行業など世の中の泡の部分で生きている業種は一番最初に泡が消える。11月からゲストが減った。
えっ?なんか絶妙なタイミングで大きな間違いをしたのか?
BtoCのCはConsumerではなく、地下(chika)だったのか・・・。今までも時期だけが計画通りで、内容は下降修正だったが、地下に潜る予定はなかった(^O^)
しかもリーマン後全く回復しない日本(^O^)
『いい加減な人生を生きる。』 最大の危機(^O^)
リーマン前の想定では25周年の春、僕がガラパゴス諸島へ1か月くらい行って記念の豪遊する計画だった。来月、観桜温泉小旅行、俺のガラパゴスは霧散している・・・。
でも、いい加減な人生を生きることはやめない!どうにかしなきゃ!
リーマン後は、本当に困っ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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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宿を作った。
100%想定外である。宿なんて考えてもなかった。思いついて、考えて、発注して半年で作った。うちの宿突然できたでしょ?あれ秘密にしていたのではなく、ただ突然作ったんだな(^O^)2010年の夏は僕も知らなかったんだな(^O^)
ダイビングサービスのおやじだけヘロヘロ仕事しながら生きていく予定だったのに・・・。リーマンのせいだ。
想定外の苦境の時、想定外の出費で、予定にない人生3度目のすっからかんになった。1度目はダイビングサービスに就職した時、2度目は独立の時、ここまでは想定内だったが、40才超えて3度目のすっからかんは流石に笑った。貯金通帳を見て嫁が大爆笑していた。「10年が1日で消えた~ゼロが減った~」っ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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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 20年ヘロヘロ仕事するの最中
2011~2019年は、なんだかなぁ・・・なんか思ったのと違うぞ(^O^)でもヘロヘロ仕事をしながら、いい加減な人生を生きていた。内容は想定とは違うけど、計画通りである・・・まぁいいか・・・。
まぁ宿もしながら1人ガイドで70才は無理、60才までヘロヘロ仕事して、65才で引退だと思っていたのだ。引退後に向けて60才から業務転換する計画も立てた。これで、準備はOK、老々で縮小するダイビング業界でもぎりぎり逃げ切れるなぁ~と思ってい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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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コロナまでは・・・
コロナで3年止まると、3年間増えるはずの貯金額がぶっ飛ぶ。僕、国民年金だけなんですけど・・・
コロナ後、老々ファンダイビングは、コロナ前に戻らない。まわりでみんな、シュノーケル、体験、SUP、レンタルキックボード等に手を出している。
2023年、インフレが来た。正直ビビっている。経費率が面白すぎて計算が合わない。
後5年日本がどん底で凍り付いてくれていればよかったのに。全体として良い変化も、全体が動き出すまではひずみが出る、うちみたいなところは良い変化の影響が出る前にひずみだけくらって人生終わるじゃないか。まだ65才まで10年残ってますけど?逃げ切れないんですけど・・・
しょうがなく、60才の計画を、5年前倒しで緊急発動させている。
もう次の計画の用意は無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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さぁ、皆さんは、今から、零細ダイビングサービスが年を取り、終わっていく様をリアルタイムで目撃するのである。facebookやブログでね。
さて、僕はへろへろ逃げ切ることができるのか?
それとも、経営方針と人生の生き方を変えるのだろうか?
または、地下深く埋もれてつぶれてしまうのだろうか?
これが本当のリアリティーショーである。Netflixとアマプラのリアリティーショーよりも、面白そうだろ?
楽しみにしてくれ~僕の作る最大の小話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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ちなみに今緊急発動している計画は、当面ダイビングには一切変化がないのでご心配な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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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八天七夜自駕行第六天晚上住黑川溫泉山河旅館
九州八天七夜自駕自由行已經接近尾聲,特別安排來到黑川溫泉山河旅館住宿,黑川溫泉這裡是日本溫泉100選,在九州是非常有名的溫泉區,這裡的旅館非常地多且很有特色,當初選擇選好久,終於選擇我們比較喜好遠離人潮較多的街道,比較安靜一點可以好好地泡秘��的地方。 下午很早就來到黑川溫泉逛溫泉街,逛完一圈之後就開車來到山河旅館(RYOKAN SANGA),停車場服務人員很熱心地確認住宿身分之後,本來在停車場要停車,但是我們4人的行李太多太重,不方便從停車場拉行李下坡,所以他們就幫我們開車到大人入口處,且很貼心地將我們的行李搬進我們要住的房間。

在大廳裡check in之後,他們隨即提供給我們迎賓的茶點與點心,順便介紹一下這裡的環境與泡湯的所在地點,然後就帶我們回房間,我們住的是日式的榻榻米,房間裡面還附有泡湯的地方。

這裡住起很清幽,旁邊都是樹林,這個房間的泡湯池的水流沒有停過,從住進來到離開溫泉水���沒有停止,因為也沒有可以關閉的地方,所以這個泡湯池的水超級乾淨。小冰箱裏面有提供不少的飲料,不過我們都沒有喝,我們只喝這裡的熱煎茶。

於是我們拿出了下午在溫泉街パティスリー麓Patisserie Roku店買的泡芙與布丁,美味,櫃子裡面還有電蚊香、小燈與防蟲的噴霧罐,不過我們都沒拿來用,因為沒有感覺到有蚊蟲。吃完泡芙之後當然要來參觀一下這裡的環境,看一下等會要泡什麼秘湯。

我們在山河旅館內部逛了一下,看了一下停車場與藥師湯等環境,這裡秘湯約有6~7處可以泡,除了男湯、女湯、家庭池還有混浴。

吃晚餐前我們就趕緊來泡室內的家庭池,這個池子大概可以擠2位,後來我們打開窗戶讓空氣流通一些,看起來這裡還蠻隱密的。

後來又換另外一間秘湯,也是室內的,也有不同的特色,泡久了之後覺得開窗戶這樣比較舒服,且可以泡得比較久些。

晚餐時間到,我們就先來用餐,我們家3位在餐廳用餐,一起來的香港朋友就在自己的房裡請他們將晚餐送到房裡,這個長月の献立就擺出菜色,從食前酒開始等前菜,每一種菜都很有特色,還吃到馬肉,還好這裡山河旅館的馬肉沒有吃起來不會太怪。

還有吃這道看起來像香魚的山女魚塩焼,也是很美味,很久沒有這樣吃了,從疫情前到現在已超過3年,這時覺得世界太平且沒有瘟疫真好,可以四處逛逛旅遊。

還有煮物,可以將很像魚漿的蕎麥雞摘撥塊到湯裡面去煮,好久沒有這樣吃,配上熱騰騰的白飯,覺得很幸福。

吃飽之後回到房間休息一下之後,又跑來另外一個空氣很好的家庭式露天秘湯,這個圓形的泡湯池可4人一起泡,很大,我們一家三口就在這裡很優閒地泡湯,照片上面是香港朋友下午泡湯時照的,比較亮,我們晚上來旁邊環境都是黑黑暗暗的,所以就沒有放上照片。

睡了一晚在日式塌塌米的��間之後,隔天一早要吃早餐,早餐前我們也特別泡了一下,來到餐廳我們就準備開動。

早餐也是蠻豐盛的,許多沒吃過的小菜與平常很少吃的水果都上桌了,桌上還有用酒精燈膏煮的早點。

煮好打開之後有許多青菜蔬果類,很健康,官網介紹使用阿蘇南小國產,還有桌上陸續送來的白飯與餐點,吃得很飽足,吃完早餐之後我的家人回房間再泡一次湯,享受這黑川溫泉的秘湯。

差不多時間要收拾行李準備check out,櫃檯還給我們一杯熱咖啡,讓我們休息整理與等待他們幫我們從停車場開車過來,行李也幫我們搬運到大門前的停車上行李,真的是很貼心。 延伸閱讀: - 逛逛2023年日本溫泉100選第11名黑川溫泉的溫泉街 - 辛苦地爬到田子山展望所吃IMAKIN食堂的赤牛丼便當 - 熊本縣阿蘇山最高點的天然展望台大觀峰看壯麗絕妙的景色 - 往大觀峰的路上經過湯浦駐車場觀景台看綠油油的稻田景觀 Read the full arti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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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美國
藝文上下古今
立青
2023-12-25
在八○年代飛到了華府,抱著朝聖的心情,先後參觀了國會大廈、白宮、林肯紀念堂、傑佛遜紀念堂和太空科學館,再到阿靈頓陣亡將士紀念碑致意,一股腦地將對美國的民主、自由、科技和英勇的象徵性景點,一一走了一遍,完成多年來對美國的嚮往。
好友張大哥並不住在華府,而是附近馬里蘭州的一個小鎮,大約半小時的車程,一路大樹成林綠草青青,一排排的平房座落在白漆圍籬內,顯得格外安寧。晚餐是當地的特色「海鮮吃到飽」,聰明的老中自備醬油、麻油、醋等調料,雖然是大排長龍,但可讓我大飽口福。
次日的購物又讓我大開眼界,兩層的大樓堆滿各式百貨,應有盡有,我也如願地買到了一頂西部牛仔帽,又是圓了一件美國夢。美國的公路超寬,汽車是台灣的半價,當時汽油每加侖不到一美元,真是開車的天堂。
此行計畫是拜訪中西部的工廠,路程不算近,三個人的機票、酒店、落地後的交通所費不貲,盤算後決定驅車前往。我特高興,一路有機會開車,又可以看到和經歷到我心裡希求的目標。先到「汽車協會」去索取免費的地圖,以了解最近最方便的路徑以及沿途的狀況。資料顯示是約十二小時七百哩的行程,吃過晚飯出發到目的地,正好是早晨上班時間。
離開繁榮的馬里蘭州,進入維吉尼亞州,走沒多時樓房和住家就稀落得多,取而代之的是寬廣的草地和頗具規模的莊園,維多利亞式的建築非常雅緻,瞬間將我帶入電影「亂世佳人」(Gone with the Wind)的場景,幾隻雪白肥胖的綿羊點綴在翠綠的草園上,真美!
不多時天色已暗,感覺上地勢漸高,路標顯示已進入西維吉尼亞州,印象中是個礦區,電影「礦工的女兒」(Coal Miner's Daughter)和歌曲「鄉村路帶我回家」(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都有相當細膩的描述。公路往來都是雙車道,中間是寬闊的分隔草地,路上沒有其他車輛,只有我們一輛車摸黑前駛,顯得如此的孤單。
突然間前方警車燈火大亮,在黑夜中非常突兀,嚇得我立刻踩住煞車以為超速被逮。霎那間只見一片黃影在眼前閃過,張大哥說:是鹿!若被撞到就是車毀人亡。慢速駛過警車,揮手致意感謝,前後不到三分鐘,卻歷經生死,不勝感慨。
公路邊除了餐飲和加油站,就沒有任何商店,餐飲業不外漢堡、熱狗和披薩,飲料只有咖啡和汽水。加油站除了加油,還有維修和雜貨買賣,物價比較貴,號稱「公路強盜」,兩者都提供最重要的服務:廁所。想要住宿和吃頓大餐,就必須駛出公路,進入市區的商業街道才有。
踏入肯塔基州已近拂曉,天光微亮金色的朝陽,照在薄霧的廣袤草原,景色怡人,抬頭望見公路的招牌「藍色茵草公園公路」就已說明一切。路邊白色的欄柵裡,已都是大大小小各色的馬匹,悠然自得好不令人羨慕。附近的「德比賽馬場」是世界級的賽馬場,可惜時序不對,只能空手而歸。
到達鮑靈格林(Bowling Green)已超過十二小時,因有時差追回一小時,符合計畫皆大歡喜,到早餐店用餐,漱洗整裝出發,準時到達目的地。該工廠生產跑車,外殼是玻璃纖維製成的,不會生鏽,適合熱帶多雨地區,工廠之附責裝配,零件製造還要到田納西州的納許維爾機械工廠去參觀。
雖然隔了一個州,實際距離只要半小時。到了工廠見到主管,相談甚歡。完成階段性任務後,一想這不是「鄉村音樂之都」嗎?沒錯!滿街都是唱片製作相關的店面,到處都能聽到鄉村音樂,大家都興奮極了。時間正好是下班的快樂時光,衝進一家現場樂隊表演的酒吧,叫了啤酒聽著音樂,這種忙中偷閒的公差真是爽歪歪。
回到鮑靈格林想找家「肯德基炸雞」並不容易,也許本地人已經吃膩了。在肯州大學附近找到「金龍飯店」中國菜,門口安置了一尊關公像很有特色,老爸掌廚、老媽櫃檯、兩個小孩跑堂,樓下開店樓上住家其樂融融,典型第一代移民生活的寫照。我們分別點了牛肉、雞肉和蝦,端上來全都一個樣,張大哥說,在中西部能吃到醬油就不錯了。
約八點鐘打道回府,原路向東直行,到十二點錯過加油站路口,不想回頭繼續向前。四十分鐘後,油箱已漸到底,警告聲咚咚不停,緊張流汗之際,總算看到油站招牌。轉進後一片漆黑,停到加油機旁大燈直射,忽在暗處屋內聽到擴音機有人說話:「全部下車站著別動,派一人過來,十點以後只收現金,我有獵槍對著你們!」張大哥以三倍價錢裝滿油箱後,快速逃離,總算見識到誰才是公路強盜。
一身冷汗過後,大家發現肚子其餓無比,加油站的販賣機只有汽水和糖果棒不管用,一路下山真是飢寒交迫。絕望中在漆黑的夜裡,一道光芒紅底金色拱橋的燈光,表示麥當勞在此,二話不說立刻衝入,漢堡、薯條、���果派加上熱咖啡,吃到嘴裡千金不換,這美國國民餐點,卻有救命之功。
回家的路是下坡,行雲流水般地飛馳,沖散了清晨的薄霧,遠方地平線升起一到破曉的金光,又是美好一天的開始。路邊的建築物逐漸增加,顯示將進入市區,我卻陷入沉思,這即將結束奇妙而刺激的旅程,讓我確定是否留在美國繼續發展的最大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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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心~天秤座
繁華往事如煙散 陰陽相隔聚首難 千帆過盡映眼底 魂魄不曾入夢來
這是一座位於中國境內,名為廬山的山境,幾位人影穿梭在山道之中,往山頂走去。 從山下的村落入山之後,不知道已走了多久。山道兩旁的樹林越來越茂密,陽光從樹林間灑落,被風吹過而晃動的樹林發出了沙沙的聲音。眼前的景象越來越人煙罕至,除了樹林晃動的聲音之外,只有在林間飛翔的鳥鳴聲。 「老爺,當心您的腳下。」一位青年背著用布包裹住的箱子,提醒著身後那位白髮蒼蒼的長著注意腳步。 「不礙事,這點山路我還能走。倒是辰巳,你得顧好你身上背著的東西,那可是十分重要的。」 說話的長者名叫城戶光政,雖然滿頭白髮,但體格卻相當健魄,看得出來年輕時也練過身體,走在這樣的山路上,並未顯出上了年紀的虛弱。 「嗯…我聽見水流聲了。」 城戶光政停下腳步仔細聆聽著,在山路的另一頭傳來的水流聲。片刻之後,又有兩位青年從山路的那一頭走過來。 「會長,沒錯,從這裡走過去,確實有個很大的瀑布。」 「是嗎?太好了。」城戶光政聽了前去探路的兩位青年的回報,眼中露出了一絲期待的光芒,也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隨著水流的聲音越來越大,在三位青年的陪伴之下,城戶光政終於走到山路的另一頭。眼前望見的是一處從山巔直瀉而下,壯麗���瀾的大瀑布。 「喔喔,這就是廬山的大瀑布嗎……」 城戶光政走向前去,站在山崖邊望著瀑布,讚嘆地說道。 「老爺,雖然來到了廬山大瀑布,但是這裡似乎沒有任何人在啊……」背著箱子的辰巳看了看四周,對另外的兩位青年問道:「剛剛你們來探路的時候,有看到什麼人嗎?」 「這個…辰巳先生,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沒看見這裡有人在。」 城戶光政看了一下四周,瀑布的周圍只有幾處高聳的峭壁,不但看不見有任何人影,也感覺不出這裡有人活動過的痕跡。他走至山崖的一側,朝著瀑布前一處較低的峭壁,以日本人傳統的禮儀式跪坐在地,雙手放在地上。 「我是從日本來的城戶光政。來此地想求見馳名的五老峰老師,懇請您讓我見一面。」 城戶光政對著峭壁說著。辰巳與另外兩位青年也望了過去,但峭壁上除了兩三處看起來像是石塊的陰影之外,並沒有任何人影。 「老爺,您這是……」 「從日本來此的城戶光政,希望能見五老峰的老師一面!」城戶光政用堅定的語氣,再次對著峭壁說。 突然,峭壁上一個黑色的陰影移動了一下。原本以為是石塊的陰影緩緩地轉過身子,竟是一位坐在峭壁上,身形矮小戴著斗笠的老人。 「日本啊…不知您遠道來此找老夫,是有什麼事嗎?」 老人臉上雖然充滿了歷經風霜的歲月痕跡,但雙眼卻像年輕人一樣炯炯有神。 「聽說五老峰的老師在這裡修行了近百年,世間事無不知曉。我城戶光政來這裡是想請教老師,有關雅典娜的聖鬥士之事。」 「雅典娜的聖鬥士…?」 「是的,請您先看看這個。」 城戶光政看了身旁的辰巳一眼,辰巳將自己身上背著的箱子放了下來,並將包裹的白布解開。出現的是一個閃著黃金色澤,正面有著半人馬射手浮雕的箱子。 老師露出了意外的眼神:「這個是……」 城戶光政:「七年前,我到希臘雅典旅遊時,遇見了一位傷重不已的少年,他將一個女嬰和這個射手座的聖衣箱,交託給我……」 城戶光政向老師訴說著,當年如何遇見射手座的艾奧羅斯,以及從他手中接過這個女嬰和聖衣箱的故事。 「…我也是從那時起才知道,真的有雅典娜的聖鬥士存在。我把那嬰兒帶回日本,對外稱說她是我的孫女沙織而撫養著。並一邊尋找著有關於聖鬥士的線索,聽說了您在此地,並知曉天下事,所以來此向您請教。」 「那麼……」老師看著城戶光政,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那位叫艾奧羅斯的少年,把這個箱子交託給我的時候有提到說,未來將出現守護著沙織那孩子的少年們,並要我把這個聖衣箱,交給其中成長為真正聖鬥士的人。」城戶光政看了一眼聖衣箱,又轉頭對著老師��「我該如何得知,將來要守護那孩子的少年們會是哪些人?我又該如何決定,這個聖衣箱要交給其中怎麼樣的人?希望老師您能指點。」 聽完了城戶光政的請求,坐在峭壁上的老師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看著眼前的城戶光政。 一個刺耳的鳴叫聲從天空傳來,城戶光政等人都抬頭望向天空,是一隻老鷹在天際間翱翔著。 他們再度將目光移回峭壁上,卻赫然發現,老師的身影不見了。 「老師?」 城戶光政驚訝地說著,四處張望尋找著老師的蹤影。 「未來會出現的少年們嗎……」 老師的聲音意外地從城戶光政的身後響起,城戶光政回頭一看,原本坐在峭壁上的老師不知為何竟出現在自己的身後,拄著木杖緩緩朝他們走來,在城戶光政和他身旁的聖衣箱前停下腳步。 「那些少年們,就由你來產生吧。」 老師看著射手座的聖衣箱,淡淡地回答。 「什麼…?」聽了老師的回答,城戶光政感到十分疑惑。 「所謂的未來,是要由人的手去創造的。」老師看著聖衣箱的目光,移向城戶光政的身上:「其實你原本不需要被捲入這個事件中…不,或許當你遇見這件聖衣的擁有者那時起,就已經決定了,這是你的宿命吧……」 「宿命……」城戶光政喃喃地說著。 「如何?你願意付出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來接受這樣的宿命嗎?」老師轉頭望向廬山大瀑布,詢問著城戶光政。 城戶光政思考了一下,但沒有遲疑太久,隨即回答了老師對自己的詢問。 「懇請老師您務必指點在下。」 城戶光政用非常恭敬的態度回應老師。也等於接受了老師所謂的「宿命」。 雖然沙織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孫女,但城戶光政撫養了她七年,這孩子在城戶光政的人生裡,確實也帶來了一些點綴。姑且不論艾奧羅斯所言「她是降生於此世的雅典娜女神」這個身份,起碼城戶光政也希望自己能做些什麼,好讓這個他所疼愛的「孫女」,在未來將可能遇到的任何考驗中,能順遂一些。 老師轉頭看著城戶光政,對著自己屈身鞠躬,虛心受教的模樣,確認了他的決心。
在老師的指示之下,城戶光政將射手座的聖衣,以及同樣由艾奧羅斯所交託的一座小小的勝利女神像,留置在這裡。 「三天後,你們再來將這些東西取回。」 老師如此吩附著,城戶光政等人將東西留在這裡之後便下了山。 那天晚上,老師坐在射手座的聖衣箱旁,望著廬山大瀑布,就這麼坐了一夜。
翌日,在天空漸亮但朝陽尚未升起,山間彌漫著霧氣的清晨中,一個人影從霧裡出現,走到了坐在瀑布前的老師身後。 「好久不見了,老師。我收到您的消息,從嘉米爾趕了過來…」 這位容貌俊秀,長髮紮在背後的少年,向老師問安。 「你來了啊,穆。」老師沒有回頭,回應著穆的問安。 穆看著老師身旁的射手座聖衣箱:「這就是老師您說的,那位日本人交給您的射手座聖衣……」 老師微微低下了頭:「…你也看得出來吧,穆。」 「是的,老師,這確實是射手座的聖衣。」穆也和老師一樣,低著頭說著:「當年帶走了剛降生在聖域的雅典娜,射手座艾奧羅斯的聖衣…」穆望著老師的背影:「是說,當年艾奧羅斯為何會帶走剛降生的雅典娜…而他的聖衣,又為何會在那位日本人的手中…那位名叫城戶光政的人,他對您說的那些事,是真的嗎?」 「穆啊,不管那位城戶光政說的是不是真的,可以確定的是,射手座的艾奧羅斯,已不在這人世上了……」 老師抬起頭看著廬山大瀑布的水流,感慨地說著。 「穆,你的老師,也就是身為教皇的希歐,從七年前不再有任何回應之後,聖域就開始出現一連串不尋常的事件。先是雙子座的撒卡失蹤,接著射手座的艾奧羅斯又將雅典娜帶離了���域…我所認識的希歐,他身為教皇,不應該會讓聖域變成這個樣子……」 「老師,您言下之意,難道希歐老師…不,教皇大人他……」 「七年前你來過這裡,說希歐曾經囑附過你,若是他有什麼情況的話,就要你到五老峰來找我。那時你跟我一樣,一直收不到希歐的任何回應,我要你先回嘉米爾專心修行。但是如今,除了射手座聖衣出現在這裡,再加上那位城戶光政所說的話,可以確定的是,現在聖域裡的那位教皇,絕不是希歐啊……」 「怎麼會……」穆訝異地說著:「那麼希歐老師呢?現在聖域裡的那位教皇若不是希歐老師的話,又會是誰呢?」 「希歐很可能跟艾奧羅斯一樣,也已經不在這人世間了吧……」老師悵然地說著:「至於現在聖域裡的那位教皇到底是誰,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或許可以藉由這位日本來的城戶光政,幫我們找出真相來。」 「老師,您打算怎麼做?」 原本坐著的老師站起身來,轉向身旁的射手座聖衣箱,看著聖衣箱及放在上面的勝利女神像,對穆說: 「穆,你是唯一擁有修復聖衣技術的人,你把這件射手座的聖衣,和勝利女神像改變一下外形。」 「改變外形?」 「沒錯,只要改到讓聖域認不出來,它是射手座聖衣的樣子就可以了。」老師轉頭對穆說:「我讓城戶光政著手準備培養年輕的聖鬥士們,待那些年輕的聖鬥士們培養出來之後,利用這件射手座聖衣,引起聖域裡那位教皇的注意,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畢竟培養出聖鬥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段期間不能讓聖域察覺,射手座聖衣的下落。」 「這倒是沒問題。那勝利女神像呢?」 「如果那個叫沙織的孩子,真的是雅典娜女神的話,那麼勝利女神會成為她的力量的。和射手座聖衣一樣,也不能讓那孩子在覺醒之前,被聖域知道勝利女神的存在。」 「我明白了,老師,我馬上照您的意思去進行。」
三天後,在山下村落留宿的城戶光政,遵照老師的指示,再度上山來到瀑布前。 這一次,城戶光政不只帶著先前跟他一起上山的青年隨從們,還將他的孫女沙織也帶來了。 「大小姐,我們到了。」 跟隨著城戶光政來到山上,抱著沙織的辰巳,將這個七歲的小女孩放了下來。 「爺爺〜」 沙織帶著活潑天真的笑容,跑向城戶光政的身邊。城戶光政牽著沙織的手,走近瀑布前,先前遇見老師的峭壁上,老師正端坐在上面,而瀑布前置放著城戶光政帶到山上來的聖衣箱,一位少年站在箱子旁邊,雙手握著一根黃金杖。 「城戶光政依約來此了,五老峰的老師。」 城戶光政向坐在峭壁上的老師問安,老師點了點頭,對城戶光政說: 「這個孩子就是你說的…?」 「是的,她就是我之前向您提起的,我的「孫女」沙織。」 老師看著眼前這個七歲的女孩,雖然有著活潑天真的模樣,但也有著一股高貴的氣質,只是不曉得這種高貴的氣質,是因為她身為雅典娜女神,還是因為作為財團的千金小姐所致。 「除了射手座的聖衣之外,你帶來的那個神像,我將它的外型做了一番改變,就獻給這位小姐吧。」 老師看著沙織說道,向拿著黃金杖的少年示意了一下。少年走到沙織的面前,單膝跪下與沙織小小的身子齊高,將黃金杖橫置在自己的雙手之中,微笑地對沙織說:「請收下吧,城戶沙織小姐。」 小沙織看著眼前的陌生少年,鬆開了牽著城戶光政的手,用雙手拿起了少年手中的黃金杖。 當沙織接過黃金杖的那一刻,老師和少年都看見了黃金杖和沙織的身上,閃過了一道光芒。這道光芒讓老師和少年都感到一陣訝異。不過似乎只有老師和少年發現到這種異象,現場的其它人,則完全沒發現到這種現象。 「請好好保管,將來它能保護這位小姐的。」少年轉頭對著城戶光政說。 「辰巳。」城戶光政喚了一聲。 「是,老爺。」辰巳走近沙織身旁:「我幫您拿著吧,大小姐。」 辰巳從沙織手中接過了黃金杖。老師又對著城戶光政說:「如同我先前提醒過的。既然您決定接受這樣的宿命,那麼接下來就請您回到日本之後,著手進行以下的計劃……」 坐在峭壁上的老師,向城戶光政指示接下來要他做的事。城戶光政專注地聆聽著老師的交待,並要辰巳幫忙記錄下來。 「……等到你所培養的這些少年,通過考驗並聚集在這個女孩的身邊時,這個孩子可能會面臨某種威脅。屆時,射手座聖衣和這個黃金杖,以及你所培養的這些少年,會保護她的。」老師語重心長地對著城戶光政說:「年輕人啊,你應該也聽得出來。這些事不但會要你付出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可能讓你永遠不會被這些少年所諒解…如果你真有這樣的覺悟,那麼就去執行吧。」 白髮蒼蒼的城戶光政聽到老師稱呼自己為年輕人,不禁失笑了一下,但隨即想到自己面對的,是傳說中修行了近百年的老師,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沙織,撫摸著沙織的頭,回答道:「這些事情,比起這孩子將來要面對的責任和考驗,也不算什麼。只要是為了這孩子,我城戶光政都願意去做。」 城戶光政疼惜地看著沙織用天真活潑的笑容,對著自己撒嬌的模樣。老師靜靜地看著這對「祖孫」的互動,也明白了城戶光政的想法。或許城戶光政並不像聖鬥士那般,有著保護地上及守護女神的使命感,城戶光政所表現出來的,是一份對於這位「孫女」的疼愛,為了讓這個自己疼愛的孩子能順遂地度過任何困難,城戶光政願意傾盡一切,幫她預先鋪好通往未來的路。
目送著城戶光政等人下山離去的身影之後,少年開口對老師問道: 「老師,您有發現到吧。剛剛那個女孩接過黃金杖的時候……」 「是啊,穆。勝利女神對於那個女孩,確實有某種回應。」老師回答著少年的問題:「但是這樣並不能證明,她就是當初被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如果是雅典娜的話,你我身為黃金聖鬥士,應該能感受到女神的小宇宙的。」 「這麼說,那個叫沙織的女孩,並不是雅典娜嗎?」 「這不一定。雖然那個叫沙織的女孩身上,感受不到女神的小宇宙,但可能是因為城戶光政只是將那個孩子,當做普通的女孩撫養長大而已。」老師解釋著說:「畢竟為了聖戰降臨於地上的雅典娜女神,以人類的形態從嬰兒時期起降生。既然有著身為人類的形體,也需要像人類一樣,從幼時開始接受各種教育去成長的。這本來應該是聖域裡教皇的責任,只是如今……」老師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在前次聖戰結束後,被任命為教皇的希歐,本應該在迎接此世的雅典娜降臨之時,就做好教育雅典娜的準備。或許是由希歐自己來教育,或許是希歐任命下一任教皇,並指導下任教皇如何教育。但希歐從此世的雅典娜降臨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回應,生死不明。而現今在聖域裡那位教皇,很明顯地不是希歐本人。不但不清楚這位頂替教皇身份的是何人,更不清楚這位教皇對於雅典娜和今後將面臨的聖戰,究竟是抱持著何種心態。 降臨在此世的雅典娜,還未面臨聖戰,就遇到了被帶離聖域,無法學習到如何做為一個女神,如何應付聖戰的教育。如果城戶沙織真的是當初被艾奧羅斯帶走的雅典娜女神,那麼從她身上感受不到女神的小宇宙,也並非不合理的事。畢竟沙織不曉得自己就是雅典娜,更從未受過做為一位女神所應該有的教育。 老師回想起方才見到的,城戶光政和沙織的互動。雖然城戶光政表明這個孩子是當初艾奧羅斯交給他的女嬰,但城戶光政對於沙織是滿滿的疼愛,猶如一般人的祖孫情誼一樣。只是城戶光政終究不是教皇,他無法給予沙織做為一位女神該有的教育。然而從沙織天真活潑的模樣看起來,城戶光政也確實將這個女孩照顧得很好,讓她無憂無慮地成長。 「總之,我們就先靜觀其變吧,穆。」 老師望著廬山大瀑布的水流,對著身旁的少年說。
當穆離開了五老峰之後,獨自一人坐在瀑布前的老師,若有所思地看著瀑布的水流。 在前一次聖戰的慘烈戰鬥中,活下來的老師和希歐,各自接受雅典娜所賦予的使命。希歐作為教皇掌管聖域,並培訓下一代的聖鬥士,以應付未來會再次面對的聖戰;而老師則接受了雅典娜施展在自己身體上的力量,待在這個五老峰裡,監視著聖戰中被擊敗並封印起來的冥王軍。 那已經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但老師接受雅典娜的力量之後,心臟的跳動減緩了。接受這種力量的老師有時會因為心臟減緩跳動,而陷入昏睡般的假死狀態。每當老師從昏睡中甦醒過��時,看見的總是一如往常,不變的廬山大瀑布。 雖然在這人煙罕至的深山中,除了四季的變遷之外,感受不到時光流逝的跡象,但在深山之外的世界裡,時間的流逝卻快速地,留下了各種變化的足跡。 「童虎啊。」 過去時常將老師從昏睡狀態中喚醒的,是身在聖域裡的教皇希歐,使用精神力隔著遙遠的距離,與老師交流。 「…是希歐嗎?」 「你又睡著了嗎?童虎。」希歐的聲音帶點責備似地說著。聽到這話的老師童虎,不禁笑了一下。希歐並不知道雅典娜曾在童虎身上運用過這樣的力量,總以為進入假死狀態時的童虎是在打瞌睡。 「一直待在這裡監視著魔星塔,很無聊的啊。」童虎故意打了一個很大的哈欠,問道:「距離上次我們倆交談,有多久時間了?」 「十年了啊,童虎。」 「十年了呀…」童虎喃喃地說,他完全感受不到時間已經過了十年之久。每次從昏睡狀態中醒來時,除了自己的身體漸漸老朽之外,身旁的景像都沒有太大的變化。猶如處在時間之外的童虎,總是藉著與希歐的對話,來得知外界發生的事情。像是發生了兩次的世界大戰,或是自己和希歐的故鄉產生的變化,以及人類在各種技術上的突破。 「我這邊不管是廬山大瀑布或是魔星塔,都一如往常地不變呢。倒是希歐,你那裡如何?」 「比起你的悠閒,我可忙碌了。」希歐像是語帶抱怨一樣:「繼雙子座之後,其它的黃金聖鬥士也陸續產生了呢。」 「喔喔,真的嗎,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呀,希歐。」 「當然辛苦,哪像你這麼悠閒,老是打瞌睡。」希歐不忘繼續挖苦著童虎:「所以童虎,你得像這兩百年來,持續回應我的呼喚一樣,要打瞌睡沒關係,但當我呼喚你時,你可不能不回應啊,這是身為教皇的我,對你下的命令喔。」 「是,教皇大人,天秤座的童虎領命。」 童虎微笑著故意用這樣的語氣回應希歐,也感覺得到希歐在遙遠的聖域裡,對於他的回答會心的微笑。童虎明白,希歐並不像童虎這樣時不時會進入昏睡狀態,而對於時間的流逝毫無感覺。對希歐來說,要渡過這兩百多年如此漫長的歲月,除了維護著聖域的運作,培養新一代的聖鬥士,以及代替雅典娜維持世界的秩序,這些忙碌的事之外,也只有靠著和他一起渡過這些歲月的童虎,兩人彼此交流的對話了。也許希歐是擔心童虎經過這漫長的歲月,會先比自己早一步離開人世,才對童虎下這樣的「命令」。 然而,再也不回應的人,卻是希歐自己。 「我的老戰友,牡羊座的希歐啊……」 老師望著夜空裡的牡羊星座,低喚著舊友的名字。自從接受了雅典娜的力量,待在不變的天空,不變的山嶺,不變的瀑布之間,對時間流逝而無感的老師,直到再也聽不見希歐的呼喚之後,才首次感覺到了時間的變化。
回到日本的城戶光政,著手進行老師所指示的計劃。他從孤兒院領養了許多男孩,告訴這些孤兒們,領養他們的目的,就是要他們接受成為聖鬥士的訓練,並成功取得聖衣回到日本。先前早已從老師那裡聽說過,想成為聖鬥士並不是那麼簡單,那是超越人體極限的,嚴酷的訓練內容。許多受訓者因為最後撐不過艱苦的訓練而以失敗告終,但更多的是就此失去性命,能成為聖鬥士的人並不多。 「…你可能永遠不會被這些少年所諒解……」 城戶光政看著眼前這些孤兒們,想起老師所說的話。老師說得沒有錯,與其說是想培養這些孩子們去受訓成為聖鬥士,倒不如說像是要讓這些孩子們去送死。 然而,這些孩子們也就默默地接受了這樣的安排。那並不是心甘情願,只是因為身為孤兒,無助的隨波逐流。 城戶光政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沙織,小小年紀的沙織並不知道這些和她差不多同樣年紀,為數眾多的孤兒們,是為了沙織而必須去面對這樣的命運,即使可能失去生命。 城戶光政又想起了當時自己遇到的,把還是嬰兒的沙織交託給他的艾奧羅斯。 要說為了沙織獻出生命的話,或許早已有一個了。 接著城戶光政安排這些孤兒們前往世界各地去受訓,也聽從了老師的指示,將其中一位男孩,送到五老峰的老師那裡受訓。 將這些孩子們都送出去受訓之後,過了一年,城戶光政病逝了。
「紫龍非常感謝老師多年來的教導,今天我將帶著天龍座聖衣出發前往日本,希望老師您保重。」 坐在峭壁上的老師,看著眼前這位當初由城戶光政送來受訓,名叫紫龍的少年,經過老師六年的培訓之後,取得天龍座聖衣成為聖鬥士。今天紫龍將離開五老峰前往日本,特地來向老師拜別。 「紫龍啊,你要記住。這次讓你回去日本參加比賽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得到優勝者這個頭銜以及獎賞,而是要你透過與其他聖鬥士的對戰,磨練自己的能力。」 「是,紫龍謹遵老師的吩附,不會忘記參加這次比賽的目的。」 紫龍恭敬地回答,向老師磕頭拜別之後,背起天龍座的聖衣箱,對身旁的少女說: 「春麗,老師就拜託妳照顧了。比賽結束之後我會盡快回來的。」 老師靜靜地看著與春麗道別完,背著聖衣箱離開的紫龍身影。 當初城戶光政從孤兒院領養了許多男孩去受訓,多年後成功取得聖衣的,只有寥寥可數的十位。如今這十位包括紫龍在內的青銅聖鬥士們,將聚集在日本參加古拉杜集團舉辦的「銀河戰爭」格鬥擂台賽。表面上看起來像是讓他們參加競技,但實際上是要透過這場比賽的宣傳效應,讓聖域裡那位身份不明的教皇注意到射手座聖衣的存在,以及試探那位城戶沙織,究竟是不是雅典娜女神。 終於,銀河戰爭的宣傳效果,讓身在聖域的教皇,開始有所行動。
「是嗎……教皇終於派出那些人了啊。」 老師一如往常地坐在瀑布前低著頭說。 「是的,老師,我也看見了。那些人確實是白銀聖��士。」穆站在老師的身後說:「據他們所言,教皇派出了多位白銀聖鬥士,一部份是以私鬥��罪名要制裁星矢等人,另一部份則是要奪回射手座聖衣。看來老師您當初的想法,如今奏效了。」 藉由銀河戰爭大肆宣傳,讓射手座聖衣在世人面前曝光,終於引起了聖域的注意。 「居然派出那麼多位白銀聖鬥士,看來聖域裡這位教皇很認真啊。話說回來,穆,那位沙織小姐呢?」 「關於這個,有件事令人在意……」 穆向老師敘述,教皇派出白銀聖鬥士,不只是想奪回射手座聖衣,還想將沙織也帶到聖域去。當白銀聖鬥士將沙織帶走,星矢去救沙織的時候,在危急的情況下,抱著沙織跳下懸崖,星矢因此身負重傷。 「教皇連城戶沙織也當成目標……?」 「是的。而且,在星矢身受重傷無法戰鬥的時候,城戶沙織一個人面對白銀聖鬥士,竟然化解了危機。」 「哦?」老師露出了意外的眼神。「難不成……」 穆點了點頭:「老師,您是否也跟我一樣,在前些日子,感受到一種奇特的小宇宙?」 「嗯…就如你說的,前些時候,我確實有感受到一股特別的,像女神般的小宇宙。」 「真的嗎?」聽了老師的回答,穆訝異地說:「那樣宏偉的小宇宙,就是女神的小宇宙嗎?」 「不會錯的,穆。」老師面帶微笑著說。或許是因為穆從未曾感受過雅典娜的小宇宙,所以不敢確定,但經歷過前次聖戰的老師卻很清楚。雖然是從前代的雅典娜身上感受到的,然而即使兩個世代的女神是不同的個體,卻都有著一樣的,身為雅典娜才能散發出的小宇宙。 「看來,那位沙織小姐,確實就是當年被艾奧羅斯帶離聖域的雅典娜啊。」 「那麼老師,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幫助那位沙織小姐?」 「先等等,穆。」老師從容不迫地說:「雖然教皇將城戶沙織當成目標,但還不確定他是否知道,城戶沙織就是雅典娜。要是現在有兩名黃金聖鬥士,出現在城戶沙織的身邊,反而打草驚蛇。」 「我明白了,老師。」 「暫時就先以這樣的情況,暗地裡幫助雅典娜,和那群青銅聖鬥士們吧。」 老師說完後,轉頭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了一下穆。 「老師?」穆不明白老師的用意,疑惑地說。 「不,沒什麼。」老師又轉過頭去望著瀑布,感慨地說:「只是看著你,讓我想起了你的老師,希歐而已……」 探查著聖域裡的教皇,和疑似雅典娜的沙織,這段時間裡,無法離開五老峰的老師,都是透過穆帶來消息,並且與穆一同討論。彷彿就像過去藉著與希歐的對話,得知外界的事情,並與希歐一起討論著一樣。 前次聖戰結束後,希歐接任教皇的職責,童虎接任監視封印的職責。因為童虎身受雅典娜所施展的力量,在不知不覺間渡過了兩百多年的歲月。曾經希歐還跟童虎開玩笑地抱怨過,比起希歐身為教皇的忙碌,童虎的任務反而輕鬆多了,當時童虎也揶揄著回答,自己的運氣比希歐好。 如今,希歐失去了消息。兩百多年前聖戰中僅剩下來的人,只有童虎一個了。而且,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或是沒在下一次的戰役中戰死的話,童虎未來要渡過的時間,不知還會有多久。 「希歐啊…這個任務,也沒想像中那麼輕鬆呢……」 當初為了成為聖鬥士所受的訓練,成為聖鬥士之後接受的各種考驗,似乎都沒有一種是學習著,如何去應付無盡的時間,流逝過的沉重。 童虎不禁���幕起,或許已不在人世的希歐。
聖域裡真實身份不明的教皇,與在日本的雅典娜女神城戶沙織,兩方的對立逐漸趨於明朗化。最後,教皇甚至派出了黃金聖鬥士,獅子座的艾奧利亞前往日本,要討伐那些青銅聖鬥士們。 教皇派出的黃金聖鬥士不只獅子座的艾奧利亞,也派出了另一位黃金聖鬥士來到五老峰。 「好久不見了,老師。」 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黃金聖衣的身影,出現在位於瀑布前的老師身後。老師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回應著對方的招呼。 「巨蟹座的迪斯馬斯克嗎……」老師冷笑了一下,說:「十幾年沒見了啊,沒想到再次見到你,竟然是聖域裡那位教皇,派你來殺我。」 「要動手取您的性命,我也是很惶恐的。但您企圖反抗聖域,教皇的制裁命令不得不從,」迪斯馬斯克帶著微笑說道:「不過老師您要知道,教皇是為了讓您能走得不痛苦,才特地派我來的。」 「所以我該感激那位教皇的慈悲囉?」老師平靜又語帶嘲諷地說:「說我企圖反抗聖域,難道你不知道對你下這個命令的教皇,才是真正違逆雅典娜,假冒教皇欺騙整個聖域的某位黃金聖鬥士嗎?」 經過這段時間的探查,老師大概能推敲出聖域裡那位假冒教皇的人,是其中一位黃金聖鬥士。只是不清楚為何這位黃金聖鬥士能假冒教皇,而且也還不知道真正的教皇希歐,究竟是生是死。 然而,迪斯馬斯克聽了老師的話,並未露出驚訝的反應。 「那又怎麼樣?」 「哦?」面對迪斯馬斯克平靜的回答,感到意外的反而是老師:「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不知道這位教皇的惡行,才盲目地聽從命令呢。」 「您是如何定義邪惡和正義呢?老師。」迪斯馬斯克說道:「有些事情表面上看來像惡行,但或許是出自於正義的目的呢?況且,邪惡與正義,也可能隨著時勢的不同,而有所改變的吧?」 「迪斯馬斯克,你這是強詞奪理。」老師嚴厲地反駁著說:「無論是不是基於正義的動機,一旦所表現出來的行為不正當,就是惡行。要想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不正當的行為是正義,是不會被接受的!」 「唉,老師,雖然您很資深且德高望重,但思想畢竟還是很古板啊。」迪斯馬斯克不屑地笑了一下:「我也無需再跟您解釋了。就讓不肖的在下結束您的性命吧!」 正當迪斯馬斯克要對老師下手時,紫龍突然出現,阻止了迪斯馬斯克的行動。 「住手!我不會讓你傷害老師的!」 隨著紫龍傳來的怒吼聲,迪斯馬斯克迅速地閃避了紫龍迎面而來的一腳。 「紫龍……」 老師訝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紫龍。雙眼失明的紫龍穿著天龍座的聖衣,護在老師的面前。 「小鬼,你想妨礙我是嗎?」迪斯馬斯克不滿地對著紫龍說。 「想對老師動手的話,先過我這一關!」即使雙目失明,紫龍也毫不畏懼地說。 「不行,紫龍,你打不過他的……」 紫龍無視老師的勸阻,積極地攻向迪斯馬斯克。迪斯馬斯克雖然無意跟這個青銅聖鬥士交手,但面對紫龍凌厲的攻勢,迪斯馬斯克漸漸也不耐煩了起來。 「可惡,你這���煩人的小鬼,想逼我認真是嗎?好!」迪斯馬斯克站在紫龍面前,燃燒起自己的小宇宙,一瞬間五老峰的天空陰暗了下來,四周迴盪著陰冷的寒意。 「糟了,要是迪斯馬斯克使用必殺技的話……」 老師知道一旦迪斯馬斯克使出他的必殺技,紫龍將會毫無防備地被奪去性命。 正當老師想做點什麼來保護紫龍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出現了。 「慢著,迪斯馬斯克,身為黃金聖鬥士對一個青銅聖鬥士使用積屍氣冥界波,你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 穆穿著黃金聖衣,用從容又帶點挖苦成份的語氣,微笑地出現在迪斯馬斯克的面前。 「牡羊座的穆…你怎麼會來這裡?」迪斯馬斯克出乎意料地問。 「因為紫龍是我的朋友,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任你宰割。」穆依然帶著微笑回答:「如何,迪斯馬斯克,你要和我交手嗎?」 「開玩笑,我才不會傻到跟兩位黃金聖鬥士對決。」迪斯馬斯克收起了殺意,在恢復明亮的天空底下,輕蔑地對紫龍說:「小鬼,讓你撿到一命了。今天我就先離開吧。」 語畢,迪斯馬斯克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在迪斯馬斯克離去之後,因為剛才的戰鬥而受傷的紫龍,被春麗攙扶著回到小屋。 老師望著穆,笑說: 「多虧你了,穆,保住了紫龍一命。」 「哪裡。我這次前來,是有事要跟老師您報告的。聖域發出了教皇的召集命令,要所有黃金聖鬥士回聖域備戰。」穆停頓了一下,臉上原本的笑容消失了:「自從希歐老師失去消息之後,這些年來聖域對牡羊座聖鬥士的傳令,我都沒有理會。不過這次……」 「你打算回聖域去了,是嗎?」 「是……」穆低著頭說:「我想親自去確認一下,在聖域裡,那位發出召集命令的教皇,是否就是我所想的那個人……」 老師靜靜地看著穆,看來穆也察覺到了,對於聖域裡的那位教皇,或許他們所想的都是同一人。 「另外,雅典娜也將前往聖域,和那位教皇面對了。」 聽完了穆所說的話,老師轉頭望向瀑布,說道: 「穆啊,如果你要回聖域去的話,務必聽我一言。」 「是,您請說。」 「首先,不管雅典娜在聖域裡發生了任何事,即使面臨生死關頭,你都不可以出手幫忙。」 聽了老師的話,穆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老師,這是為什麼……」 「雅典娜以城戶沙織的身份,度過了十三年的歲月,嬌生慣養的她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困難,這樣是無法成為女神來守護這個大地的。」老師淡淡地說:「她必須深切地體認到何謂苦難,才能貫徹她作為女神守護大地的職責,這也是歷代的雅典娜都要以人類之姿降臨在地上的原因。否則的話,不要說守護這個大地,就連用性命去守護她的聖鬥士們,也不會認同她的。」 老師從紫龍身上,清楚地看見了這些由城戶光政培養出來的青銅聖鬥士們,最初聚集在雅典娜的面前時,也不是十分忠誠的。要想讓聖鬥士們抱持著使命感去守護大地,作為女神的沙織,也該有相當的決心和覺悟,並且還要培養出相當的能力。 至少在這一點之上,聖域裡那位教皇比起沙織,更能讓聖鬥士們臣服。沙織必須要能贏過那位教皇,才有可能率領所有的聖鬥士們,去面對未來的聖戰。 「我明白了,老師。」穆認同地說。 「另外,是我對你的忠告。」老師繼續說著:「從旁協助那些青銅聖鬥士我不反對,但對於那位教皇,你也不要有任何行動。只要城戶沙織度過考驗,自然會以雅典娜的身份處置他的。」 「老師,您的意思是…?」 比起先前老師囑附不要穆出手幫助沙織,這番話更讓穆感到吃驚。 「…希歐曾經對你說過吧,將來若是你知道了真相,你也不要……」 老師低著頭回答道。身後的穆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穆也低下了頭,彷彿醒悟似地說: 「您說的沒錯,那時候,我以為那只是錯覺……」穆閉上了眼睛,對著老師微微鞠躬:「感謝您代替希歐老師,再度提醒我。」 老師轉過頭,看著身穿牡羊座聖衣的穆,一瞬間,彷彿看到了當年聖戰時,穿著牡羊座聖衣的希歐。 「去吧,穆。」老師對著穆露出了笑容:「我年紀大了,不方便離開。你就代替我到聖域裡去,見證雅典娜的回歸吧!」 穆向老師告別後,離開了五老峰。
身為雅典娜的城戶沙織,在五位青銅聖鬥士的陪同之下,來到希臘的聖域。 經歷了聖域十二宮激烈的戰鬥之後,被黃金箭所傷,千均一髮之際獲救的沙織,以雅典娜的身份回歸聖域,接受了所有聖鬥士們的臣服。 並且,也確認了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撒卡,殺死了真正的教皇希歐,在這十三年來假冒教皇的身份統治著聖域。 老師不禁回想起當初希歐還在世時,兩人之間某一次的對話。 「童虎啊,我有預感,下個世代能成為聖鬥士的孩子,將要出現在聖域裡了。」 「喔喔,這可是第一個呢。」童虎回應著希歐的話:「真令人期待,不曉得會成長為怎樣的聖鬥士呢?」 「期待的只有你吧,我可是要忙起來了啊。」希歐挖苦著說。接著,希歐又帶著訝異的語氣:「等等,有流星出現…落在雙子宮裡了!」 「雙子宮?那麼,下一個世代的聖鬥士最先出現的,是雙子座嗎?」 那可是黃金聖鬥士啊。正當童虎欣慰地想著時,突然有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 (這種感覺…是冥界的氣息?) 曾經與冥王軍交手過的童虎可以確定,那股氣息帶有冥界的感覺。童虎立刻觀察著封印冥王軍的魔星塔,雅典娜的封印依然完好,魔星塔也沒有任何異樣。 (是我多想了嗎……) 童虎呼喚著希歐,想知道聖域是否出現任何異樣。希歐只回答雙子宮裡出現了未來可能會成為聖鬥士的孩子,並未提及跟冥王軍有關的異樣。 而且在那之後,希歐也對童虎說著這個出現在雙子宮裡的孩子,與其它孩子一起成長並接受培訓,和他們一個個取得黃金聖衣的過程。 雖然希歐總是跟童虎抱怨著說自己很忙,但從希歐的語氣中聽得出來,能培育出這些下個世代的黃金聖鬥士,希歐自己也感到很驕傲的。 然而沒想到,希歐最後竟是死在自己所培育的,第一位黃金聖鬥士的手中。 先前老師也已經有所懷疑。那是在撒卡失蹤多年之後,因為銀河戰爭的宣傳而被引出來有所行動的教皇,從他身上,老師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彷彿是雙子座聖鬥士的小宇宙。 當初那股不祥的感覺,是由這個雙子座的孩子出現而起。如今真相大白,希歐是死在雙子座的撒卡手裡。當初只是錯覺嗎?還是預兆呢?老師自己也不太明白。
當雅典娜回歸聖域之後,隨即又面臨了海皇波賽頓要肅清這個大地的威脅。 身為雅典娜的沙織為了挽救大地,孤身一人前往海皇神殿。而星矢等青銅聖鬥士們為了保護沙織,也跟著前往海皇神殿。 身在五老峰的老師,知道沙織獨自前往海底神殿的消息之後,不禁感到心慌。 「雅典娜,您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聖域的呀……」 在之前的日子裡,當天氣還晴朗的時候,老師在夜空的星象中,發覺到了變化。 那是身為教皇的希歐,曾經對老師說過的話。 「若是天上的北極星與地上的北極端,角度趨零時,聖戰將會開始。」希歐憂心地對童虎說道:「童虎啊,雅典娜才剛降臨不久,北極星已經開始在移動了……」 老師察覺到的,就是北極星的變化。北極星的角度已經接近大地的北極端,魔星塔的封印隨時都有可能失效。 偏偏在這個時候,雅典娜被困在海皇神殿裡。 老師嘆了一口氣,思考了許久之後,像是下了決心似地,對聖域下達命令。 「在聖域裡的黃金聖鬥士們,聽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離開聖域!」 「怎…怎麼這樣,老師!」艾奧利亞不服氣地回答:「前往海皇神殿的雅典娜,她的小宇宙在不久前就消失了,您不讓我們前去救她,還不准我們離開聖域?」 「青銅聖鬥士們已經去救她了,我也將天秤座的聖衣送過去協助他們。不管怎樣,黃金聖鬥士們一定要待在聖域裡,絕不可擅自行動!」���師嚴峻地說著。 「老師!」米羅也不滿地說:「海皇神殿離聖域不遠,只要我跟艾奧利亞兩個人去,很快就能救出雅典娜的!您就允許吧!」 「不行!我再說一次,所有的黃金聖鬥士一個都不可以離開聖域,如果有人擅自行動的話,就以違令的罪名,由其它的黃金聖鬥士給予制裁!」 「制裁…?」穆憂心地說:「老師,您為何這麼堅持……」 對於穆的疑問,老師沒有回應。 在這種局面之下,老師如何能再對他們說出,魔星塔的封印效力隨時都可能消失? 若是發生了最壞的情況,魔星塔的封印消失了,那麼冥王軍一定會朝聖域攻擊而來,眼下最先要考慮的,是維持聖域的戰力。 因此,老師才不讓黃金聖鬥士們離開聖域。 「紫龍啊,事態已經很緊急了,你們務必要儘快將雅典娜平安救回聖域啊……」 坐在瀑布前的老師,任由雨水不斷地拍打在身上,在內心裡急切地懇求著。
<黃金之心〜天秤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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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憂
H:李白「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煩憂自古皆有,上至君王,下至庶民,憂國憂民,范仲淹更甚「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不憂國也為情愛憂個人憂錢途。古時没有「憂鬱症」這名詞,煩憂的詩詞倒不少。天下本無煩憂,庸人自擾之。斬斷三千煩惱絲,全憑心中慧劍斬。天地煩憂自遠離,神清氣爽日日過。以解脫釋迦牟尼的所稱的三界皆苦「天上天下, 唯我獨尊,三界皆苦, 吾當安此。」吃飽太閒煩憂多,找事找活多長壽!20231006W5
網路資料: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出自唐代李白的《宣州謝脁樓餞別校書叔雲》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覽 通:攬;明月 一作:日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銷愁 一作:消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煩惱叢千縷,全憑慧劍揮維基文庫
詩詞名:相見歡①
作者:李煜
無言獨上西樓,
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②
剪不斷,
理還亂,
是離愁,③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④
紅樓夢
「因定三生果未知,繁華浮影愧成詩。」
無端墜入紅塵夢,惹卻三千煩惱絲。
《紅樓夢》的中心思想。人世間因緣不過是三生三世的因與果,所有繁華苦難,皆是浮影。所有人無非都是來到人世,入了紅塵,做了一場煩惱如三千髮絲般多且不斷的夢。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四句話,是北宋張載一生為學的歸宿,也是其思想的精髓所在。
釋迦牟尼:天上天下, 唯我獨尊,
三界皆苦, 吾當安此。
三界,佛教用語。三界為:欲界、色界、無色界。三界構成世間,相當於三有。有情眾生都在三界中因為煩惱的關係生死輪迴。此概念被道教借入,也稱三界二十八天。 在淨土宗曇鸞大師所著的《略論安樂淨土義》中,說明阿彌陀佛極樂世界等佛國淨土非屬三界。 梵語त्रैलोक्य還可以翻譯為三世,指時間界,如過去、現在、未來縱三世佛。 維基百科
法鼓山聖嚴法師
人生本來就是苦多樂少,我們的一生汲汲於追求消滅痛苦的方法,這都只是治標而已,非但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能還會造
成更大的痛苦。主要的原因,就是不知道痛苦的發生,其實都是自己造成的。(聖嚴法師)
見慕法師:欲離苦得樂,首先要知苦。所謂:「千人千般苦,苦苦不相同。」佛法將種種苦約略歸納為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怨憎會苦、五陰熾盛苦;從古至今,上至達官顯要,下至販夫走卒,無人能倖免。然而苦從何來?苦,是起惑、造業之結果;亦即現在的苦果,是過去種的因,集合過去的善業和惡業,而有現在的善報、惡報。轉煩惱生死苦之因,得菩提涅槃樂之果。 苦,世人所厭離;樂,世人所追求。 從古至今,人們無不追求快樂、遠離痛苦。
宋.范仲淹〈謝轉禮部侍郎表〉:「進則盡憂國憂民之誠,退則處樂天樂道之分。」
岳陽樓記
作者:范仲淹 北宋
1046年10月17日本作品收錄於《范文正公集/卷07》和《古文觀止》
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乃重修岳陽樓,增其舊制,刻唐賢今人詩賦於其上;屬予作文以記之。
予觀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然則北通巫峽,南極瀟湘,遷客騷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
若夫霪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曜,山岳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郁郁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皆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歟!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時六年九月十五日。
《謝轉禮部侍郎表》
臣某言伏蒙聖慈特授臣尚書禮部侍郎依前充職者楨握自天震惶無地循牆弗獲致寇是虞臣中謝伏念臣布素寒坎斗管微器初糜下士之祿忽塵上聖之雉歷升近芝二且亡一書2 
班嘗預太政深自感激誰蔚因循川祖宗之謀請行故事懷社稷之計動發危言雖欲必盡其心奚能久安於位彊彰無狀誠合有誅而聖意始終天慈曠蕩尚真名於祕殿伏蒙幸於善藩犬拙云藏人言用息莫聞課最敢睹龍光伏蒙皇帝陛下雷霆霧威日月還照丞冠圖舊不次推恩擢登宗伯之曹上應文昌之緯職命如故爵數甚隆徒執讓以弗諧止服榮而為懼臣敢不夕惕二省寅恭必進則盡憂國憂民之誠退則處樂天樂道之分上酬聖遇用竭愚
酷相思·本意(鄭燮)
杏花深院紅如許,一線畫牆攔住。嘆人間咫尺千山路,不見也相思苦,便見也相思苦。
分明背地情千縷,拼惱從教訴。奈花間乍遇言詞阻,半句也何曾吐,一字也何曾吐!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WHO)的估計,在2015年,全球已有超過3億人受憂鬱症(Depression)及焦慮症(Anxiety disorder)所擾。另外一項研究則顯示,從1990年到2010 年,受憂鬱症影響的人口增加了 37.5%。
憂鬱症是一種精神官能症,對人事物失去興趣甚至感到悲傷,且持續一段時間,初期不容易被發現。憂鬱症和單純情緒不好是不一樣的,多數人不會再難過低潮的情緒持續太久,但憂鬱症會維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對於人的感受、行為和思考都會造成影響,嚴重的會造成身體機能問題,影響正常的起居生活、睡眠和工作。
台灣憂鬱症防治協會提到目前診斷憂鬱症的標準共有9個症狀,其中只要有5個症狀持續超過兩週,且大部分時間都有達到標準,就要小心得到憂鬱症,症狀包括(2):
1.憂鬱情緒:快樂不起來、煩躁、鬱悶
2.興趣與喜樂減少:提不起興趣
3.體重下降(或增加)或食慾下降 (或增加)
4.失眠(或嗜睡):難入睡或整天想睡
5.精神運動性遲滯(或激動):思考動作變緩慢
6.疲累失去活力:整天想躺床、體力變差
7.無價值感或罪惡感:覺得活著沒意思、自責難過,都是負面的想法
8.無法專注、無法決斷:腦筋變鈍、矛盾猶豫、無法專心
9.反覆想到死亡,甚至有自殺意念、企圖或計畫
何謂憂鬱症?最常見的症狀如下:
1.憂鬱情緒:悶悶不樂、面露愁容、哭泣、易怒。
2.生活失去平時的興趣或樂趣、性慾減低。
3.認知及動作遲鈍:反應遲鈍、記憶力變差、無法專心、猶豫不決、生活懶散、生活及工作能力減退。
4.食慾不振、體重減輕。
5.失眠、經常凌晨醒來。
6.疲倦及四肢無力。
7.躁動不安、手足無措。
8.自責、罪惡感。
9.無助、無用、無望。
10.自殺念頭或企圖。
11.其他:酒精濫用、慮病(過度注意身體症狀,擔心患有重大身體疾病)。
12.另外憂鬱症病患,也常合併有明顯焦慮症狀,如恐慌、莫名的恐懼、心悸胸悶、頭暈及全身疼痛等。
維基百科介紹:
情緒障礙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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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障礙症[1](mood disorder)又稱情感障礙(affective disorder)、心境障礙、情感性疾患,是一群精神和行為疾患的狀況[2],人的情緒障礙或紊亂是其主要的基本特徵[3][4]。在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DSM-5)中,是對於診斷患疾的歸類;在國際疾病與相關健康問題統計分類第十版ICD-10中,以情緒性(情感性)疾患(mood (affective) disorders)分類之。
有情緒障礙會影響以任何形式行使權力的人,其中傲慢綜合症、狂妄自大、錯亂或自戀最為突出。
分類
憂鬱性疾患
1869年描寫憂鬱性疾患的漫畫
氣候寒冷、缺少陽光的北歐、俄羅斯等地區則屬憂鬱症高發區
憂鬱性疾患,是一類以心情抑鬱為主要特點的情感障礙,包含常見的憂鬱症(抑鬱症)。
對憂鬱性疾患的診斷一般由醫師遵照DSM或ICD標準(兩者基本一致)進行,一般症狀較重的患者考慮診斷為重性抑鬱障礙,症狀較輕但是病程較長的患者則有可能是心境惡劣障礙,有明顯季節性特徵的患者可能診斷為季節性情緒失調。另外,在按此標準診斷前一般須排���其他有相似症狀的生理疾病[5]。
憂鬱性疾患屬於常見的心理疾病的一種,目前全球有超過2.64億名患者[6]。近年來憂鬱性疾患的發病年齡有提早,且發病率提高的趨勢。終身患病率在不同國家中不盡相同,有調查顯示中國的患病率約為6%[7],而日本的患病率則高達20%[5][8]。COVID-19致使全球青少年抑鬱概率翻倍增加。[9]
在積極治療的情況下憂鬱性疾患的癒後良好,但考慮到患者須承受極大痛苦並有自殺的可能,因此應儘早進行積極治療。患者在症狀緩解後仍有復發的可能,世界衛生組織建議對憂鬱性疾患的藥物治療至少持續到症狀緩解後的六個月。[10]對於發病較早、有精神病症狀或對藥物反應不良的患者則很有可能反覆發作造成不良後果[11][12]。
重性抑鬱疾患
主條目:重性抑鬱疾患
在所有憂鬱性疾患中,重性抑鬱疾患的症狀最為嚴重,其主要影響心境、認知和軀體功能。在心境方面,患者長期(兩周以上)處於極其抑鬱的情感狀態中;認知方面,患者往往看到事物的消極面,被空虛感和無價值感包圍;軀體功能方面主要有進食和睡眠障礙和無力感,頭痛等[13]。患者可能反覆想到死或者有自殺企圖,最終大約有3.4%的患者自殺[14]。
對重性抑鬱疾患的診斷主要依據的是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中的相關標準。醫生需要先排除生理因素、藥物濫用[15],然後進行有關抑鬱程度的測試以確診[5]。
對於確診的患者,醫生往往會建議抗抑鬱藥物治療,即選擇性5-羥色胺再吸收抑制劑(SSRIs),單胺氧化酶抑制劑(MAOI)和三環類抗抑鬱藥,有時會建議患者參加心理治療[5]。對於年輕患者,例如兒童則應先考慮心理治療[16],而對於症狀特別嚴重(有嚴重自殺企圖或者緊張性患者)的患者則可能進行電痙攣療法(ECT)[17]。大多數重性抑鬱疾患的患者愈後仍能正常生活。多數患者在未治療下能康復[18]或緩解[19]。超過35%的患者仍會復發[20],而心理治療較能有效預防復發[21]。對於發病早、有精神症狀或者同時患有人格障礙的患者則預後不良,他們可能會反覆發作,自殺率也較高[11][12]。其提出情緒神經編碼的研究方法揭示了快速抗抑鬱分子的作用機制,2019年7月獲得腦神經學最高的國際凱默理獎,為非歐美人獲獎之首例,其提案成為國際醫療界廣泛認同的一個研究方向。[22]
持續性抑鬱症
主條目:持續性抑鬱症
持續性抑鬱症的症狀與重度抑鬱症的症狀相似,但是與重度抑鬱症相比,持續性抑鬱症的程度較輕,而持續時間較長[5]。持續性抑鬱症一般要持續2年才能確診,病程可以持續10年以上甚至一生[13]。心境障礙診斷方法與重度抑鬱症相同,但其診斷標準較低。對確診的患者,其治療方法與重度抑鬱症的治療方法相同[5]。持續性抑鬱症會引發重度抑鬱症,有研究顯示有79%的患者在一生中會併發重度抑鬱症,此情況亦稱為雙重抑鬱症(英語:Double depression)[13]。
季節性抑鬱症
主條目:季節性抑鬱症
季節性抑鬱症的症狀與重性抑鬱疾患相似,有時歸類為重性抑鬱疾患的一個亞型[23]。主要特點是病情會隨著季節而有所起伏,患者經常在寒冷季節發病,並在其他季節完全緩解。季節性抑鬱症隨緯度的增高而越發流行, 意即日照時間越少,發病率越高。多曬太陽可減輕病情,對這種疾病的診斷需要確認患者只在特定時節發病而在其他季節從未發病。對患者的治療與重性抑鬱障礙的治療相似,對於季節性情緒障礙,光照治療似乎特別有效。澳洲昆士蘭大學的學者於2013年繪製的「抑鬱症世界地圖」顯示,日本與陽光充足、氣候溫暖的東南亞、南歐、澳大利亞同屬抑鬱症發病率較低的地區,而氣候寒冷、缺少陽光的北歐、俄羅斯等地區則屬抑鬱症高發區[13][24]。
非典型抑鬱症
主條目:非典型抑鬱症
在一些特殊情況下,患者可能表現出明顯的抑鬱症狀,但是不符合DSM任何一種具體病症的診斷標準,這時可以作出非典型抑鬱症的診斷[25]。
雙相情緒障礙症
主條目:雙相情緒障礙症
循環性情感症
主條目:循環性情感症
在DSM-5已歸為雙相情緒障礙症之亞型
物質所致障礙
其它軀體疾病所致障礙
未明示之情緒障礙症
臨床徵象
憂鬱初期,大腦的海馬體(Hippocampus)、杏仁核(Amygdala)、以及前額葉皮質(Prefrontal Cortex)等負責情緒的區域,下達指令給自律神經,心血管、免疫及內分泌系統等,適時地回應內外在壓力(心跳及血壓稍稍上升,HF下降等)。但長期的壓力,焦慮,或憂鬱會導致身心俱疲,自律神經的交感支容易出現交感疲乏(Sympathetic Fatigue),LF絕對值甚至低於正常值,再加上副交感 HF已顯著撤退。[26]
相關條目
人格障礙
抗憂鬱劑
自我藥療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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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翁
H:白頭翁代表老,也就是銀髮族,隨園詩話「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迎接老,活得更自在。白頭宮女話當年,年紀不會騙人,但可以活得像人瑞。只要活著自在,年紀不是老的標誌。少年易老學難成,老當益壯唐。王勃〈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老當益壯,寧移一作知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生老病死,人生循環,常練身體,減緩病死,財富自由,活出自己,這是白頭翁的功課,其他名利四大皆空,皆不是最終的重點。20240313W3
網路資料:
宋 朱熹《偶成》:
「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隨園詩話卷四
維基 -> 隨園詩話 -> 卷四
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53 冬友侍讀出都,過天津查氏,晤佟進士溶;言其母趙夫人苦節能詩,《祭灶》云:「再拜東廚司命神,聊將清水餞行塵。年年破屋多灰土,須恕夫亡子幼人。」查恂叔言其叔心穀《悼亡姬》詩,和者甚眾。有佟氏姬人名艷雪者,一絕甚佳,其結句云:「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此與宋笠田明府「白髮從無到美人」之句相似。
窮士詩云:「書畫琴棋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而今事事都更換,柴米油鹽醬醋茶。」
讀《清詩話》所收查為仁的《蓮坡詩話》,始知此詩在清初時,已被認係民謠,顯然不知作者是誰。《蓮坡詩話》云:
「張少廷尉璨,任長蘆轉運使時,余至其小齋,見廷尉手書單黏壁間云:『書畫琴棋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而今事事都更變,柴米油鹽醬醋茶』。嘗為余言,古人歌謠,出於天然,故妙。」
網路資料:
一窮二白
形容非常貧窮落後。
大陸地區窮指工農業不發達,白指文化科學水準低。形容基礎差,底子薄。
一窮二白三餐不飽,
四季五臟六腑常空。
一穷二白,三餐不饱,四季奔波,五更早起,六点班次,七个时辰,八角皆湿,九肉入肚,十分享受,苦尽千来,不足万钱,何其到头??
「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出自唐代詩人元稹所作的五言絕句《行宮》。 此句描繪青春消逝、白髮頻添、閒坐回憶的宮女形象。 白頭宮女:據白居易《上陽白髮人》,天寶末年,一些宮女被送到上陽宮,在這冷宮裡一閉四十多年,成了白髮宮人。 行宮,皇帝出行時居住的宮殿,這裡指當時東都洛陽的皇帝行宮上陽宮。
元稹白頭宮女話當年的〈行宮〉:「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
東莞夕陽:第一回
白頭宮女話當年
詞曰︰
憶昔午橋橋上飲, 座中多是豪英。長溝流月去無聲,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
二十餘年成一夢,此身雖在堪驚。閒登小閣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
網路資料:
上陽白髮人
朝代:唐代
作者:白居易
陽人,上陽人,紅顏暗老白髮新。
綠衣監使守宮門,一閉上陽多少春。
玄宗末歲初選入,入時十六今六十。
同時採擇百餘人,零落年深殘此身。
憶昔吞悲別親族,扶入車中不教哭。
皆雲入內便承恩,臉似芙蓉胸似玉。
未容君王得見面,已被楊妃遙側目。
妒令潛配上陽宮,一生遂向空房宿。
宿空房,秋夜長,夜長無寐天不明。
耿耿殘燈背壁影,蕭蕭暗雨打窗聲。
春日遲,日遲獨坐天難暮。
宮鶯百囀愁厭聞,樑燕雙棲老休妒。
鶯歸燕去長悄然,春往秋來不記年。
唯向深宮望明月,東西四五百回圓。
今日宮中年最老,大家遙賜“尚書”號。
小頭鞵履窄衣裳,青黛點眉眉細長。
外人不見見應笑,天寶末年時世妝。
上陽人,苦最多。
少亦苦,老亦苦,少苦老苦兩如何!
君不見昔時呂向《美人賦》,
又不見今日上陽白髮歌!
維基文庫
美人賦
作者:呂向 唐本作品收錄於《全唐文/卷0301》
姊妹计划: 数据项
帝初馳六飛之不測,奄四海而作君,曜明威,嶷崇勳,固盡善而盡美,又焉得而稱雲。時屯既康,聖躬之豫,樂以和操,色以怡慮。豈曰帝則,實惟君舉,庸克推腹心,增耳目。燕趙鄭衛楚越巴漢之邦,士農工商皂隸輿台之族,不鄙褊陋,不隔賤卑,工技者密聞,淑邈者遽知。上心由是震蕩,中使載以交馳,周若雲布,迅如飆發。以日係時,以時係月,德雋相次,為樂不歇。闐紫微,環帝座,蕖華灼爍,柳容婀娜,輕羅隨風,長縠舒霧。肌膚紅潤,柔姿靡質;妖豔夭逸,絕眾挺出。嬛然容冶,霍若明媚;曼錄騰光以橫波,修蛾濯色以總翠。齒編貝,鬢含雲;顏綽約以冰雪,氣芬鬱而蘭薰;腰佩激而成響,首飾曜而騰文。或纖麗婉以似羸,或穠盛態而多肌;有沈靜見節,有語笑呈姿。思若老成,體類嬰兒,真天子所禦者,非庶人當有之,洎懷春暮,睇情晷;列筵於林,方舟於水。自任縱誕,相與攀倚;鳥間關而共嬌,花散亂而增美。吹碧葉,吐紅蕊,左右相視,遊嬉未已。見頹景之迫濛汜,攜密親,召近臣;陳金罍與瑤席,朗月垂光而射人;列星奪采,長河滅津。然後絲竹發越,金石鏗鈜;守則異器,動則和鳴。妙舞謂何尚以輕,善歌取何矜以清;齊列捷獵,按次屏營。間直往以曳緒,炊轉入而旋縈;低視候節,紆體遺聲。遏行雲,結遺風;眾工相錯,迭美不同。夕以闌,樂亦闋;醉以蕩情,樂以忘節。帝曰:「今日為娛,前代固無,當以共悅,可得而說。」眾皆蹁躚,離席遷延。鹹齊首,互舉酒;歌千春,稱萬壽。因進曰:「妾家賤族,陋目褊心。陛下衣綺縠與羅紈,飾珠翠與碧金;燕私陳乎笙鼓,和樂象乎瑟琴。何恩渥以增極,而悅愉之備深;顧薄軀之無穀,空負惠以難任。」有美一人,激憤含顰;凜若秋霜,肅然寒筠。乃徐進而前止,遂抗詞而外陳,曰:「眾妾麵諛,不可侍君之側。指摘背意,委曲順色;故毀妍而成鄙,自崇謬而破直。妾異爾情,敢對以臆。若彼之來,違所親,離厥夫;別兄弟,棄舅姑。戚族愧羞,鄰裏嗟籲;氣哽咽以填塞,涕流離以霑濡;心絕瑤台之表,目斷層城之隅。人知君命乃天不可讎,尚懼盜有移國、水或覆舟。伊自古之亡主,莫不躭此嫚遊;借為元龜,鑒在宗周;眾以為喜,妾以為憂。」於時天顏回移,聖心感通;竟夜罷寢,須明導衷。俾革進伎樂者為薦士之官,徵豔色者為聘賢之使;闕下駿奔,王庭麇至。野無遺材,山無逸人;賁然偕道,與物恒春。若此之淑美,豈同夫玉顏絳唇、巧笑工顰、惑有國之君臣者哉。
星雲大師:
人,都有懷舊的習性,所謂「白頭宮女話當年」;不忘回憶過去,這是表示過去比現在美麗。然而「歲月不待人」,過去的終究已經「時過境遷」,就算夕陽無限好,也只是近黃昏。因此,人不能沉溺在過去的回憶裡;人的眼光要望向未來,要看得高、看得遠、看得到未來,人生才有希望。
有一隻小狗,整天追逐著自己的尾巴兜著圈子跑。大狗見了,不禁好奇的問明原因。小狗說:「難道你沒有聽說,我們狗兒的幸福是在尾巴上,我繞著圈子跑,就是為了追逐幸福,難道你不希望追求幸福嗎?」大狗說:「我只知道,只要我奮力向前走,幸福就會緊緊的跟在我後面。」
被周玉蔻酸「白頭宮女話當年」 蘇煥智怒嗆:妳比我大3歲(2018年03月6日 17:32)
周玉蔻,臺灣新聞工作者、政治評論人、談話節目主持人。新聞記者出身,1990年代起活躍於電視和廣播之政論節目。 1975年畢業於國立政治大學新聞系後,周玉蔻開始記者生涯,並在任職於《天下雜誌》、《聯合報》期間出名。1990年代跨足電視和廣播界,1996至2004年在飛碟電台主持《飛碟早餐》。 維基百科
出生資訊: 1953 年 9 月 9 日(70歲),基隆市
配偶: 李賢礽 (結婚於 2001 年–2017 年)
學歷: 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 (2012 年)、 國立政治大學 (1971 年–1975 年)、 哈佛大學、 北京大學, …
父母: 周景禹
身高: 155 公分
電視節目: 辣新聞152、 台灣最前線
活躍時期: 1975—現今
蘇煥智,中華民國律師、政治人物,生於臺南市七股區,為末任臺南縣縣長,現任台灣維新創黨人兼召集人,曾任臺灣人權促進會副會長、清大講師、加州柏克萊大學東亞研究院訪問學者、IBM臺灣分公司律師、臺北市議會議員陳水扁助理、立法委員、民主進步黨立法院... 維基百科
出生資訊: 1956 年 7 月 20 日(67歲),七股區
政黨: 台灣維新
學歷: 國立臺灣大學、 天主教輔仁大學
著作: 黑面琵鷺的鄉愁
先前任職單位: 中華民國立法委員 (1993 年–2001 年)
老而彌堅
此處所列為「老當益壯」之典源,提供參考。
《後漢書.卷二四.馬援列傳》
援年十二而孤,少有大志,……後為郡督郵1>,送囚至司命府2>,囚有重罪,援3>哀而縱之,遂亡命北地4>。遇赦,因留牧畜,賓客多歸附者,遂役屬數百家。轉游隴漢5>閒,常謂賓客曰:「丈夫為志,窮當益堅,老當益壯。」因處田牧,至有牛馬羊數千頭,穀數萬斛6>。既而歎曰:「凡殖貨財產,貴其能施賑7>也,否則守錢虜耳。」乃盡散以班8>昆弟故舊,身衣羊裘皮褲。
清 · 錢湘《續刻蕩寇志序》:「因卻不允。吾不知其一介不取之心,至老而彌堅也。」
唐.王勃〈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老當益壯,寧移一作知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
《隋唐演義》第八回:「叔寶如夢中驚覺,急去攙扶。那人老當益壯,翻身跳起道:『朋友,不要著忙,不曾跌壞我那裡。』」
《隋唐演義》第八七回:「玄宗戲道:『只看騎馬,我勝於你,可知風流陣上,你終須讓我一籌。』楊妃也戲說道:『此所謂老當益壯。』」
《蕩寇志》第五三回:「先生說那裡話來,眼見得文武高才,老當益壯,定是笑傲當世,不屑屑於榮祿者。」
財富自由定義? 財富自由(financial independence)最簡單的定義:被動收入>生活支出。 財富自由廣義而言,就是不需要透過「勞力或時間」賺取工作薪資等「主動收入」,讓工作並不只是為了錢,而是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做自己真正喜歡且有熱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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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 常念山脈縦走(2日目)

槍~穂高全景、そして常念超えはやばい
1日目より

0400起床。まだあたりは暗いが食事やら準備中しているうちに明るくなる。気温は10-15℃くらいか、肌寒い。昨日はほとんど見れなかった槍~穂高連峰が頭だけ出して朝日に照らされており、時間が経てばたつほど雲が晴れていく。予報では今日はまあまあの天気らしいので、少し期待する。下は雲海とは言えない感じで雲で中途半端に覆われている。
【コースタイム】大天荘(0525)→東天井岳(0600)→常念小屋(0710-0715)→常念岳(0820-0825)→2592ピーク(1000)→蝶槍(1045-1105)→蝶ヶ岳ヒュッテ(1125)→蝶ヶ岳(1130)→長塀山(1155)→徳沢園(1320)→上高地(1440)

これから向かう常念岳方面はまだガスの中だが、昨日ほど厚いわけではなく先は割と見えている。常念岳までは基本的に下り基調。登山道は岩がゴロゴロしていたり大きな礫が転がっていたりと結構歩きづらい道で、景色にも目をやりたいのだが足元を常に注意していないと捻ったりしかねない。
常念小屋までは基本的に西側の山��を巻いており、朝日でも十分に暑い夏山だが陰となっているためこの点は快適。

歩いているうちに霧はどんどん晴れてくる。先に見えているのは東天井岳で、山頂は踏まず西側斜面を通過。

東天井岳を超えて次に見えているのがたぶん横通岳だと思われる。同様に西側斜面を通過。

槍~穂高はいい感じに姿を現してきた。雲は残っているが今日は安定して晴れている。

一時間半ほどすると常念小屋が見えてきた。目の前に見えるはずのものが常念岳なのだが、昨日の大天井岳を登る直前と同様に、どれくらいの高さなのかがさっぱりわからない。常念岳への登りはかなりキツイと事前に確認してはいるのだが、果たしていかほどなのか、これでは想像もできない。

まずは小屋に下りる。テント場は30張くらい張れるか。

今は少し霞んでいるが、この小屋から見える槍穂もいいね。ここで一休みし、本日1つ目にして今回の旅の最大の登り坂へアタック開始。

まず麓から見上げてみると、山頂が見えないのでどれくらい登ればいいのかさっぱりわからないが、傾斜はやや急であることは確認できる。

しばらく登っていると雲を突き抜けて晴れとなる。30分くらい登ったので先に見えているのが山頂かな?と思ったが、その先にはさらに長い登りが続いていた。このときはまだ知らないが、実はまだ半分も登っていないというね・・・。

雷鳥の子供が草をついばんでいた。周囲には親も含めて6羽。

登り始めて約1時間経過した。まだ先が見える!!いつ到着するの!?

なんと小屋から常念岳まで70分もかかった。標高差としては驚異の400m。1日目の標高差が1200mだったのでそれの1/3をここで、縦走中に登らされるとは・・・。

山頂はかなり狭く、休憩は少し下の岩場に適当に腰をかける。

振り返ると出発してきた大天井岳が見える(写真ほぼ中央の一番高いところ)、ここまでちょうど3時間。

また信州方面は昨日から雲に覆われ一切景色が見えない。雲がなければ松本市など人里がはるか遠くに見渡せたはず。

下には山間部を流れる梓川。本日のゴール上高地はこの梓川に沿ったずっと先で、ここからは見えるか見えないかのギリギリのところだと思う。この先まだかなり長いぞ。

ここから蝶ヶ岳へのルートだが、こっちもなかなか大変なルートに見える。常念岳は麓の街から見るとピラミダルのような形をしており判別しやすいとのことだが、まさしくその斜辺を小さな人間が登っているわけで、そりゃ大変な道になるか。常念岳はどちらから登っても大変な苦行であることには間違いない、特にテント泊装備のような大荷物には。

30分ほど下りかなり高度を下げた。しかし天気はすごく良くなったな。

もっと下り、常念岳の山頂は見えない(このピークの向こう側)。常念岳の前後は特に岩がゴロゴロしていた。下山時にスピードが出るとコントロールしきれず危険。

だいぶ高度を下げてとうとう森林限界以下の樹林帯が見えてきてしまった。常念岳を超えここまで来るのに本日の体力の7割くらいもっていかれたと思う。

完全に樹林帯に入った。さっきまで歩いていた荒々しい道とは全く対照的で、この豹変になんだか不思議な気分。風がほとんど通らないが、気温は10-15度と低めなのでそこまで汗はかかない。しかし先程の常念超えのせいで体力をかなり消耗し、この樹林帯のそこまで急ではない登りですらかなりキツく感じる。

最後の方は徐々に高度を上げていき、再び森林限界を超えたときに見えてくるのが蝶槍。頂上を踏むこともできるが巻道もあるので、自分はもう巻道一択。



そしてここからは槍穂を真正面に捉えることができる。雲はかなり晴れて中央には大キレットの大きな窪みが。

蝶槍から蝶ヶ岳までは広くて平らな空間、今までとは違い砂礫のような歩きやすい道。実は蝶ヶ岳の手前に横尾へ下る分岐がある。先の常念超えで正直体力の限界が近く、予定より少しだけ時間が押している状況で、蝶ヶ岳を踏まずにここで下山することにかなり悩んだ。けど下山は早いから押してる時間も回収できるだろうということと、蝶ヶ岳山頂はすぐそこにある。横尾への下山は地図を見るにかなり急に見えるので、むしろ足への負担に��なるかもしれない。よって自分に打ち勝ちこのまま予定通り蝶ヶ岳を踏むことに。

蝶ヶ岳ヒュッテ。ヒュッテの上が蝶ヶ岳山頂。

テント場は広く、50張はいけそう。

本日スタートしてから6時間で最後の山頂である蝶ヶ岳に到着。長かった、とにかく常念超えがキツかった。

ベストスポットその2、蝶ヶ岳。このときは穂高の名がつく山々(左)は雲で覆われてしまった。まぁいい写真はさっきも撮れたから。

自分はこれから上高地へ下山するが、普通蝶ヶ岳からの下山は三俣登山道だと思う。三俣だとバスが通ってなくタクシーを手配して最寄りのバス停なり電車の駅まで移動しなければならず一人だけだとコストが高いというデメリットがある。上高地だったらバスターミナルがあるしお店もたくさんあるから食事もできるし、という理由で上高地行きを選んだ。
いきなり樹林帯で、道も緩やかな下り基調で非常に歩きやすい!この道を歩いているだけでも体力が回復していく。途中いくつか池を通過するが「妖精の池」「カモシカの池」といった可愛らしい名前。

蝶ヶ岳から長塀山までは約30分。景色は特に無い。ここまでかなりいいペースで下山しているので、上高地まで意外と早く到着するのでは?と思ったが、ここから先は普通の登山道様で、根っこの段差あり木のはしごあり、その他でやはり足への負担はあるし体力も使う。なにより標高下げていくにつれてどんどん暑くなっていく。またこの道は景色が一切ないのでどれくらい下ったのかも視覚的に全く不明。徳沢まで残り1キロくらいのところでようやく梓川の流れる音が聞こえてきたので、近づいているなと分かる感じ。

蝶ヶ岳から一時間半で徳沢まで下山し時間を確認すると、当初の計画通りの時刻。やはり下りで押した時間を回収することができた。まだ上高地バスターミナルまで一時間以上(4-5km)歩かなければいけないが、ここまできたらあとは平行移動なので、本日の行程を終えたようなもの。
徳沢園でソフトクリーム食べてる人がたくさんいてすごい誘惑だった。食べても良かったのだが、ゆっくりするなら上高地かなと思いあと1時間だけ我慢した。

河童橋。BTに到着すると新宿行きのバスがあと15分で出発という、ベストなのかバッドなのかよくわからないタイミング。せっかくだからビール飲むなり癒しが欲しかったのだが、翌日は仕事のため次のバスを待たず早く帰ることを選び、今回の山行はすべて終了。
2日目は出発した大天荘から上高地までなんと21キロ、行動時間が9時間超とかなりタフな山行であった。まあ常念岳のあの傾斜がなければ疲れたー程度で終われたと思うのだが、あれのおかげで体力的に限界ギリギリの山行となった。自分の限界もこんなところかと知ることはできたが。心残りがあるとすれば、大天井岳も常念岳もどれだけ巨大だったのかを確認できる写真がひとつも撮れなかったことかな。まぁよく歩いたよ。
体力が落ちたり連れがいる場合はもう一日追加しないとダ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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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擴大停飛範圍、香港快運取消部份航班!各國航空禁飛/縮減來往香港班次一覽

新型冠狀病毒肆虐,各國都紛紛禁止了武漢人、中國人,甚至港澳人入境,尋日台灣宣布由今日起禁止中港澳人士入境;而航空公司也紛紛宣布減班、停飛,以防病毒繼續蔓延。 當中不乏許多港人熱門旅遊地點,大家出遊前記得確認全球各地停航航點及航空公司政策,以免行程受到影響。
相片來源:Hong Kong International Airport 香港國際機場 @facebook

香港快運(HK Express)
HK Express於2月6日宣布,取消部份於2月12日至3月26日期間的航班,當中包括來往香港及首爾、大阪、石垣島及長崎航班,涉逾80班航班。受影響乘客可選擇更改原定航線之出發日期、更改HK Express其他航線,或申請全數退款。
全日空航空 (ANA)
繼早前停飛往來中國武漢機場與日本成田機場的航班後,於2月6日宣布,將擴大停飛範圍,2月17日至3月28日期間,再暫停往來中國其他航點及香港共7條航線,當中包括來往香港至大阪的航線。

維珍澳洲航空 (Virgin Australia Airlines)
2月6日宣布,��3月2日起將中止來往雪梨及香港航班,其聲明指自香港去年爆發反送中示威運動後,需求量持續下降,加上近日中國疫情影響,種種因素,該航空決定終止與香港的運營服務。維珍澳洲去年11月宣布,準備停飛墨爾本和香港航班,意味著維珍澳洲將永久退出香港市場。

美國聯合航空(United Airlines)
將會由今個星期六(2月8日)開始,停飛往返香港的航班,直至今個月20日,或會有更多改變出現。

美國航空(American Airlines)
2月4日表示,暫停由洛杉磯和達拉斯往返香港的所有航班,直至今個月20日。美國航空之前已在1月31日宣布停飛往來中國大陸的航班,直至3月27日。

宿霧太平洋航空公司(Cebu Pacific Air)
Cebu Pacific Air於2月1日宣布,由2月2日起暫停所有往來菲律賓及中國5大城市:北京、上海、廈門、廣州及深圳的航班,至3月29日,同時減少來往香港及澳門航班。

易斯達航空(Eastar Jet)
韓國廉航易斯達航空2月3日宣布,停止仁川來往香港、澳門,以及濟州來往澳門航線。

菲律賓
菲律賓政府推出旅遊禁令:所有直接從中國大陸、香港及澳門前來的旅客,全部不可以入境,來自三地的菲律賓公民及永久居民,回國後亦要強制隔離14日。菲律賓公民亦被禁前往三地。菲律賓航空公司及菲律賓亞洲航空都暫停所有來往中國(包括港澳)航班至另行通知。
台灣
台灣早前宣布過去14日內曾入境或居住在中國大陸的外籍人士,將禁止入境台灣,但港澳居民不在此限。但於2月6日又宣布,由2月7日起香港特區和澳門特區護照持有人,均不會獲發落地簽證或網上簽證。
意大利
意大利政府宣布由2月2日起停飛所有來往香港及兩岸四地的所有航班, 直至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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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くことから随分離れてきた。気づけば夏季休暇が終わろうとしている。
同じような日を何日も繰り返すようになってからが夏休みの本領発揮だと思っているが、短い今年の休みもそれがあった。
以下、この休み中最も多く繰り返されたスケジュール。
朝赤子に起こされ、ねむねむしながらしばらく過ごし、午前中涼しいうちに散歩し、赤子が寝てつかの間の休息を得る。その貴重な時間をどうでもいいインターネットでつぶし、そろそろやるべきことを…と思う頃に赤子が目覚める。
昼下がりになり赤子がお腹を空かせた三人分の食事を準備し、赤子の後にわれわれが入れ替わり立ち替わり食事する。その後のミルクで寝ないか期待するがまあ寝ない。無気力にテレビを眺めつつスマホをいじりつつ赤子と過ごしていたら夕方になり、夕涼みに出かける。
散歩の最中は容赦なく大人同士の会話をしてしまう。近所のいい感じの一軒家を眺めつつ、やっぱ家ほしいよなーと毎回言う。花や犬猫鳥とすれ違えば赤子に見せる。赤子は不思議そうな顔を浮かべる。触りたそうに手を伸ばすときは触れてしまわないようさりげなく身を遠ざける。そうこうしている内に気づいたら赤子は寝てしまう。ラッキーこのまま朝まで熟睡してくれと思うものの大抵は家に着いてだっこ紐から下ろすと目覚める。目覚めているうちに宵闇が来るとこわくて不安げな声を上げてしがみついてくる(かわいい)。
赤子が目覚めて一緒に風呂に入れればいいが大抵コトンと寝てしまう。おかげであせもが出てしまった。
赤子が寝てからがやっと大人の自由時間。しかし赤子の昼寝中と同じく、大抵はスマホを見てどうでもいい時間を過ごしている内に寝る時間になる。この休みにも随分Kindleで漫画を買ってしまった。
だいたい22時半から24時ごろ寝る。翌日また赤子に起こされる。
記録してみると、どうしようもなく怠惰で繰り返されたと思っていた数日も、赤子にとってもわれわれにとっても今しかない時間だったと気づいた。そう考えると悪くないじゃん。
今年の夏季休暇中の記録
8日 赤子に5時過ぎに起こされる。赤子を耳鼻科に連れて行く予定だったが、朝起きたら左手中指から親指とその間の手の甲に痺れがあったので急きょ赤子を保育園に預けてあおば通沿いの神経内科へ。すごく心配する夫に内心そんな大げさなと思っていた。スタバのドライブスルーでコールドブリューコーヒーとツナのマフィンを買う。スタバのフードってやたらと高いんだよな、と馬鹿にしていたがあっためてもらったマフィンをかじるとウーマと声が出た。コーヒーは言わずもがな美味い。
痺れって言ってもねえ、圧迫するような変な寝方したせい?先生にばかにされない?行ったふりして帰っちゃおっかなとも思っていたが、時間が経っても引かなかったのでだんだん怖くなった。
神経内科の先生は今まで出会ったお医者さんのなかでも最も真摯な方だった。丁寧な接し方をされるだけで何か回復するものがあったし、適当に接しようとしていた自分が恥ずかしくなった。色々検査をしたが異常はなく、即日結果が出ないものは二週間後聞きにくるよう言われる。
そのあと採血のせいか気持ち悪くなり適当に入ったそば屋がめちゃめちゃ美味しかったり、それでもだるさが抜けないのでドトールでモンブランと黒糖ラテを飲んだ。
手の痺れは数日続いたが、16日現在ではほぼ治っている。夜は恒例のLINE通話でペストを読む会。
9日 上記のような典型的な日を過ごす。三人で歩いてツルハドラッグに買い物に行くが、帰りは暑すぎてみんな無言になってしまった。
去年は夫とふたりで立町の美味しい朝食を食べに行ったことを思い出す。
10日 お茶のお稽古
11日 蔵王初日 赤子が初の旅館に大はしゃぎ。赤子に見せよう!と勇んで観に行ったヤギに本人はさして興味がなさそうだった。快晴。危険な暑さ。牛乳が美味しかった。宿に着いて三人で初めて貸切温泉に入る。危険な湯加減だったので容赦なく水を注ぐ。後に入る人の為にもあれは良かったと思う。旅館の美味しい夕飯を赤子の世話をしつつ夫と入れ替わり立ち代わり食べる。まるでトライアスロンだった。
12日 蔵王2日目 ブルーベリー狩りは終わっていたし刈田岳山頂は霧で何も見えなかった。山頂食堂で買った玉こんにゃくとあったかいずんだオレが美味しかった。蕎麦屋で信じられないくらい待たされて帰る時間になる。たまご舎のシュークリームとクロワッサンを買う。赤子にはたまごボーロ。
13日 風邪っぽく微熱っぽく具合が悪い。あまり覚えていないので体調不良以外は上記の典型的な日。
14日 あまり記憶がない。恐らく典型的な日。
15日 昼前まで典型的な日だったが、夫の提案で急きょ秋保にドライブ。秋保ビレッジでジェラートを食べる。赤子にあげたら見たことない表情をしていた。梅干しを食べたみたいな顔(冷たさに驚き)から美味しそうな顔に変化するのが面白かった。その後初めて行ったライライキョウがとても良かった。川辺育ちとしては川の匂いを嗅ぐだけでちょっと元気が出た。宵ごろ急に思い立って髪を切りに。21時からペストを読む会。
16日 ほぼ上記の典型的な日。夕涼みには行かなかった。休みが終わるが怖くて具合が悪くなりそうに。レインちゃんのブログを見ていたら、全部同じみたいに見える日常も書き残せばそれぞれに彩りが乗るのでは?そもそも最近全く書いていないから自分のなかの整理がつかなくて全部同じに見えるのでは?という気がしてくる。赤子と心を通わせて遊べて嬉しい。ほんとはスマホやテレビを見がちになるんじゃなくていつもこうであるべきなのに。赤子が寝てからこれを書く。一時間以上かかったが、そんなに時間をかけてやるべき事でもなかったような、やっぱり残せて良かったような。明日まで夏季休暇(たぶ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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インフルエンザウイルスが横綱なら、新型コロナウイルスはせいぜい関脇だ──。 死ぬ瞬間はこんな感じです。死ぬのはこんなに怖い 猖獗をきわめているかに見えるウイルスだが、過剰に恐れる必要はないのか。呼吸器ウイルス感染症の大御所・根路銘(ねろめ)国昭氏にノンフィクション作家・山根一眞がインタビューする緊急企画、後編を配信する。〈前編はこちら〉 ----------
根路銘国昭さん。1939年、沖縄県生まれ、北海道大学大学院中退(獣医学博士)。スペイン風邪ウイルスのルーツを解明するなど、ウイルス研究の国際的第一人者
コロナウイルスでインフルエンザ?
新型コロナウイルスに関する情報があふれているが、専門家ではない人たちの憶測や誤った情報も多く混じっている。 ワイドショーの看板である某司会者が、「コロナウイルスに感染して肺に入り、インフルエンザが発症した時に……」と口にした。ニュース番組を仕切る者ですら、インフルエンザとコロナ肺炎の違いがわからないのだから、情報が混乱しているのは当然だろう(いずれも呼吸器感染症だが、発症原因のウイルスがまったく違う)。 そこで、インフルエンザやコロナウイルスによるSARS(重症急性呼吸器症候群)、MERS(中東呼吸器症候群)との闘いを経験してきたウイルス呼吸器感染症の大御所、根路銘国昭さんに、何が正しい情報かを聞いたインタビューの後編をお届けする(前編はこちら)。
山根一眞所蔵のコウモリ標本(東南アジア産)。コウモリは哺乳類で世界に約1000種が生息し、哺乳類の4分の1を占める。ヒトと同じ哺乳類であるため共通のコロナウイルスを持つことは不思議ではない。夕方の東京・日比谷でも飛翔する姿が見られるほど身近な動物だ
ハクビシンもコウモリも被害者
山根 2020年2月3日、上海公衆衛生臨床センターや復旦大学公衆衛生学部などが科学誌「nature」に、重度の呼吸症候群を発症した武漢の食品市場就労者から得たコロナウイルスのゲノム(RNA遺伝子、2万9903ヌクレオチド)の解析結果を論文にして発表しましたね。 以前に中国のコウモリで確認されたSARS様コロナウイルスと、89.1%の共通点があったという内容です。このニュースを受けて、SNSでは「コウモリを食べたから感染が広がったんだ」と書く者も出ました。 根路銘 コウモリはコロナウイルスを媒介しているにすぎず、新型コロナウイルスの元の宿主は他の野生動物です。2003年12月、コロナウイルスによるSARSの感染拡大時、中国当局はハクビシン(ジャコウネコ科)にSARSウイルスとほぼ同じウイルスが見つかったとして、広東省の食品市場などでのハクビシンの殺傷を実行しています。 たまたま、ヒトに感染したSARSウイルスの塩基(遺伝情報を担う化学物質)数が、ハクビシに感染したコロナウイルスと29違うだけでとても似ていたんです。 しかし、ハクビシンにSARSウイルスが入ったのはごく数年前のことで、SARSはハクビシンから始まったものではなかったようです。 これらのウイルスは、何らかの動物に長い時間潜み続け、出撃の準備(変異)を整えて、動物やヒトへの感染を開始するものなんです。科学誌「nature」には、最近まで人間に流行してきたウイルスを、たった1mmほどの小さな昆虫が多く保存していることを明らかにした論文が発表されています。 ウイルスはこうやって生物の中に潜み、何らかの意志をもって自らの生き残り策を考えているとしか思えない。私たちは、数十億年の進化の歴史を辿ってきたウイルスのことを、まだほんの一部しか理解していないんです。
感染者の閉じ込めはウイルス培養と同じだ 山根 武漢では、感染を拡げないために感染者や肺炎を発症した患者を病院の隔離病棟に閉じ込める策をとってきましたが、効果は期待できますか? 根路銘 いや、閉鎖した空間、隔離病棟に閉じ込めたのは大きなミスです。閉鎖した空間に感染者や発症者を閉じ込めるのでは、ウイルスを培養しているのに等しい。これは、大きな間違いです。
2月7日、武漢大学中南医院の医療チーム14人が連名で、米医学雑誌「JAMA」のオンライン版に、「40人の医療専門家と17人の入院患者は院内感染が疑われる」という正直な報告を投稿しましたね。閉鎖した病院が爆発的な感染の元になったことを物語っています。私が早くから指摘していた通りでした。
山根 病院では、院内感染を防ぐためにどういう対処をすべきだった? 根路銘 病院の窓を全部開け放ち、扇風機でも使って室内の空気を外に排出し、ウイルスを追い出せばよかった。窓を開けて「鬼は外!」が最良の方策だったんです。
空気中に長時間浮遊し「空気感染」するインフルエンザウイルスと違い、コロナウイルスは「飛沫核感染」しかしない。しか���コロナウイルスは、空気中で1~2メートルも飛べば死滅します。
2003年、SARSが大きな流行を見せたベトナム・ハノイの病院では、病院の窓という窓を開け放ち、扇風機で室内の空気を外へ送り出し、SARSウイルスを空へ放つという思い切った方策をとりました。これによりベトナムは流行終結宣言を出せたんです。実に敬服すべき措置でした。
香港では、高層ビル内のエレベーターが、SARS感染者のウイルスを複数の人に拡散させる「スーパー・スプレッダー」となり大流行が起こったんですが、これはベトナムでウイルスを「鬼は外!」で克服したサクセスストーリーとは対象的でした。
コロナウイルス感染拡大は「3月までに終結」と大御所が断言する理由 2003年、ハノイの病院での除染作業 Photo by Getty Images SARSを克服したハノイのB病院 根路銘 この意外だが思い切ったコロナウイルスとの戦い方は、2004年2月、重要な教訓として米国の国立生物工学情報センターに記録されました(「Lack of SARS Transmission among Public Hospital Workers, Vietnam」)。
それには、SARSを克服できなかったA病院と克服したB病院の対応の違いとして、「A病院は空調のある狭い病室に感染者を閉じ込めていたが、B病院のSARS隔離病棟は高い天井と天井扇風機を備えた大きく広々とした部屋で、通風のために窓を大きく開いておくよう指示をしていた」と記録しているんです。
これまでのウイルスによる呼吸器感染症では、病院が感染拡大の元となったケースが少なくないという教訓も忘れてはいけません。
クルーズ船は窓を開け放つべきだ
山根 感染者が確認されたクルーズ船内では、3000人以上の乗客は下船できず、しかも船室からも出ないようにと言われていると伝えられています。 根路銘 それは間違いです。クルーズ船をウイルス培養装置にしてはいけません。感染者を閉鎖空間に閉じ込めておくのでは、武漢の病院やSARSの時のベトナムのA病院と同じにならないかと心配です。 ウイルスの多くは、外殻(エンベロープ)に覆われたボール状で、外側にトゲ(スパイクタンパク質)をたくさん備えています。コロナウイルスでは、トゲのタンパク質が健康な細胞の表面の受容体(レセプター)にとりつき、そこから細胞内に侵入します。ひとたび侵入したあとは、増殖するためRNA(生命設計図)を駆使して細胞内の材料で自らのコピーを大量に生産、それらが細胞の外に出てさらなる増殖へと拡大を続けます。 ところがコロナウイルスの「トゲ」は脆弱で、空気中では脱げてしまうんですよ。そのため、咳や痰で排出した飛沫に含まれるコロナウイルスは、1メートルも飛べば死滅してしまうわけです。 私は以前、コロナウイルスのトゲの正常な整然とした姿をとらえようと、電子顕微鏡での撮影を試みたものの、とても苦労した経験があるんです。きれいに精製したコロナウイルスを電子顕微鏡で見たところ、エンベロープは大部分がまる裸になり、トゲが欠失していたからです。 あのトゲは、ウイルスが備える攻撃用の武器ですが、コロナウイルスではとても壊れやすい。 私が、ベトナムのB病院の教訓に学び、「空気中に出たウイルスは窓を開け放って外へ追い出せ」と言っているのは、そういう敵の弱点をつけということです。クルーズ船も窓をできるだけ開けることですよ。
マスクの品切���状態は続いているが…… Photo by Getty Images
感染拡大は2月末~3月に終結する
山根 室内で、空気中に出たウイルスを殺す方法は? 根路銘 コロナウイルスは壊れやすいので、1%の界面活性剤を噴霧するだけで殺せます。特別な消毒剤がなくても、水にごくごくわずかな家庭用の洗剤や石けんを溶かしたもの使うのでも効果があります。 また手洗いでは、水だけで洗うのでは十分ではないので、石けんを使うことです。石けんはウイルスを作っている膜を溶かしますから。 また、飛沫核感染はしますが、コロナウイルスは感染力が強いインフルエンザウイルスよりは御しやすいので、感染者、肺炎発症者に近づく時はマスクをするなどを心がければ、いずれ終息します。 山根 感染拡大はいつまで続きますか? 根路銘 テレビで4月、5月にさらに感染が広がるおそれがあると発言している人がいて唖然としました。コロナウイルスは気温が上がると生きていけないんです。もともと冬の寒い季節に活発になる風邪のウイルスなので、2月末から3月に入れば自然に終息すると私は見ています。 正しい知恵と対処法をもって向き合あえば、あと1ヵ月で終息するはずです。恐怖を煽りたてることをやめ、落ち着いて対処してほしいと願うばかりです。
沖縄自生植物がウイルスを殺菌する
山根 根路銘さんは、沖縄に自生する植物、センダンにインフルエンザウイルスを死滅させる効果があることを発見、以前から数多くの論文を発表。製品化も進めていると聞いていますが。 根路銘 センダンはインドでは薬用植物「ニーム」としてよく知られている植物ですが、沖縄には多く自生しています。 長年にわたりインフルエンザウイルスと戦ってきましたが、感染拡大のためとはいえ、感染した鳥や動物を何万と殺傷する方法はしのびない。そんなことをせずにすむ効果的なウイルス殺菌方法はないかと、故郷の沖縄に戻ってから研究所を創立、探ってきて到達したのがセンダンによる予防、殺菌方法です。1月8日に東京でセンダンをテーマにした「インフルエンザ消毒液セミナー」を開催したばかりです。 センダンは、外殻(エンベロープ)を持つウイルスが健康な細胞に吸着する時に働くHA(ヘマルグリチニン)と、細胞内で増殖したウイルスが殻の外に出て離脱すると時に働くNA(ノイラミニダーゼ)という両方のタンパク質を切断する機能があることを解明できました。 そのため、同じ外殻を持ち、HAやNAを持つSARSウイルスやコロナウイルスの消毒液としても利用できるのでは、と考えています。
山根 一眞(ノンフィクショ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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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ne snow
以都心的標準來說,都營大江戶線就是相對地挖得很深很深。在淺寐的清明夢當中,我挨著西新宿站內ㄧ路直下的電扶梯扶手潛入地底,將那無論乘客有否都毫不間斷地乘坐叮囑聲置於身後,經過一個短暫的轉角,再次搭上繼續向底端月台延伸的電扶梯,強烈的站內循環冷氣像是激流那般,膨大且迅速地招呼過顯露於衣著與口罩外的肌膚,隱隱約約地讓毛細孔緊繃了起來。
蝶蝶--在電扶梯下方更接近月台的前幾階,我注意到她那一頭染成金色的中長捲背影。然而不曉得她有無察覺,出聲呼喚的想法隨即打消。正巧在不自覺地自然眨眼之間,她的身子以泡沫的形式分解後溜出我的眼簾,不過卻又早一步地在端末的月台那重新凝聚。此時,下個班次的電車即將進站的站內播音開始放送,顧不得多餘的思忖,提起雙腿倉惶地向著月台奔馳。我想要確認--那個重新聚合的蝶蝶,究竟是同一個人嗎,又或者到底只是有著同樣外殼的個體呢?
踏著混亂的步伐趕抵月台--啪唰地是車門開啟,啪唰地也是車門閉合。蝶蝶已乘上那班電車,發車移動的透明壓克力車窗,恰巧反射著站內的照明,儘管蝶蝶面向我,但卻讓人無法辨識她的臉孔。月台上僅我零落一人,目視該電車急遽地消隱在隧道彼端。莫名地,我隱約察覺下個班次的電車,是不會再有的了。
就在我回頭準備折返時,身後原先的電扶梯已不見蹤影,取代而之的是每階段都有著三個成人高度的藍色石階,向著原途徑堆疊竄升直至消失在視野的邊際。仰望,但只得一片漆黑的深邃空洞。既無法攀爬更無從離開,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的地底月台,電子看板重複登載班次延遲的顯眼紅字,頂上行列有序的白色 LED 照明在此刻格外地予人壓迫。本應是低熱能的燈光在封閉的空間裡卻宛若鹵素燈泡不斷放出灼傷般的焦躁感--好比碰觸到火與電的瞬間抽手的反射動作,那淺層睡眠的夢境在我彈起驚坐時戛然而止。
握住置於床頭邊小几桌面的保溫瓶瓶身,將倒扣在上的水杯翻正,替自己斟了莫約五分滿的溫水慢慢喝完,試圖緩和情緒以及暖胃。接著挪動雙腳,前後踩進左右兩邊都有著貓耳裝飾的發熱鞋裡。準備盥洗前,先將全遮光窗簾撥開一道間隙,望向公寓窗外--
年末最後一個花金的晨光,熹微。
記憶追溯回十一月初,因公事漏接的那通電話轉成了語音留言:
「以前想去的那家旅館,請你也來吧。」
語音信箱的列表上,聯絡人抬頭的姓名,唯獨署名蝶蝶的訊息我不怎麼定期清除。也因那句邀約,回撥給蝶蝶向她確認日程後,在工作日將很久沒用過的有給休暇申請送出去。
於是,時間來到這早朝。梳理整裝完畢,確認家電的關閉與否,在玄關換上革靴,帶上門鎖後乘電梯向下。在這給休的年末最後工作日,慣例地到對角的 FamilyMart 買好能量飲料與早餐,之後原路折回公寓旁側的立體停車場取車。駛離位於小石川町的 Princess Isle 後樂園居所,十來分鐘後順著首都高速道路 5 號池袋線的號誌經竹橋 JCT 接入都心環狀線 C1,馳騁--即刻與東京拉開距離。
腦中偶爾會閃過、憶起蝶蝶行動力總在計畫前的直率,那種出人意表所帶來的憧憬,就像是連日陰雨後的突然放晴、上班日的早晨共睹體液暈染的被褥,我認為能這樣子灑脫的蝶蝶,早已不用外在的推力支持,而是憑藉自己的直觀,爽快地將能力所及的物事都承攬在肩上。或許更該說,是蝶蝶十足地暸解她與我之間的距離感,因此才得以那麼寬宥有餘。
而我需要為自己的性向對自己提出申辯嗎?就好比在《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當中,大衛・鮑伊擁吻坂本龍一後,對坂本所飾演的世野一角與其他「當時的」日本人所爆發的人文衝擊那樣。蝶蝶是未婚妻,不過與我關係距離更貼近的是大江茜這名同性的摯友,蝶蝶與我互通有無,但我無法割離對茜的愛。像我這樣的人,在完全做好最後的決定前本來就不該妄圖任何的愛憎,交際更是難以維持在同溫層的保護傘下,一時半刻都無法說服自己了,怎麼還能強要蝶蝶又或是茜兩方圓融呢。我並不想撕裂任何一方,畢竟只要有一人崩解肯定是三方一同陷溺。雖說這樣有些情緒化,不過歡欣的過往還是佔據多數,但人性就是最大的感性公約數,那些短暫如一瞬流星的快樂能被無限上綱,對於藏匿在後的那些相對犧牲與齟齬往往渾然未知。在精心佈置的冬陽午後陽台小憩,茶几上放著剛煲好的紅茶,蝶蝶在旁邊的躺椅上哼著山下達郎的 Love Space;在清早的下灘無人車站,與茜並肩齊眺瀨戶內海,放著青春 18 的車票不管任憑久久一班的予讚線電車通過。到底是人都無法界定出歡愉的巴別塔能增設到多麼高聳,那是媲美天堂的偉業呢可不是嗎?
通過廣島東 IC 地點的出口後,順利地沿著府中往廣島車站方向的出口下了高速道路。把握九鐘頭半的方向盤後的午後四時,我抵達了廣島市內、蝶蝶預約好的旅館。
「午安妳好,我是有預約的北小路--」
向右側拉開旅館的門扉,我在玄關朝著出來招呼的女將簡單地告知身分。
「您的太太在松之間,這就讓我為您領路。」
其實還沒有去登記呢--我在心中對於蝶蝶這樣權宜的舉動輕做嘖舌。旅館的佔地並不算寬廣,進入玄關換上室內鞋踏足木造廊道後,馬上就能看見口字型的中庭水池以及天井,透過女將介紹得知那池養著十數隻錦鯉的水潭是女將父親過去的主意。午後傾斜的日照穿透天井的半透光隔板,灑落在粼粼池面。館內一樓的房間由於考量天花板上二樓的聲響因素後,原則已不做營業用途,隨著女將前往二樓的階梯時,扶手上的幾何結構也獨具巧思。來到松之間外門前方,待女將打開外門輕敲內門的幾秒內,我短暫詳視了外門門柵上的松葉型的簍空雕飾與客室入口地面上也堆砌成松葉樣子的浮雕,暗自感佩這樣子的堅持。隔著內門,裏頭的應門語調是我熟悉的方式,下一秒便聽見門錠打開的聲音--蝶蝶隨即在內門後方出現。
等我向女將道謝並目送其離開後蝶蝶便將我拉入房內,她早我兩天先行搭乘新幹線來到廣島。上次見面是在十一月中旬,間隔一個半月又九個多鐘頭後的她,舉手投足以及那挾雜在香水裡涼菸的淡薄尼古丁香,仍然都是我熟悉的那個模樣。向她詢問頭兩天的空檔裡,去做了什麼又或者去哪些地方踩踏,她在腦中整理後約略地托出:
「散步、爆睡、書寫、抽煙、『買花』,即使是我也有各種要煩惱的事嘛。」
「還是在抽 VIRGINIA S.DUO 嗎?」
館內禁菸,我想蝶蝶十有���九是趁著散步時去到街頭的公共吸菸區解癮了吧,注意到房內的桌几上不見菸盒擱置,閃掉『買花』的個人私德,便把話題轉移到她慣用的香菸上。
「沒帶到留在代代木那邊了,過來的路上就買同品牌的 Noire 撐著……」
圓窗旁蝶蝶上身趴伏,下巴倚在桌几上她自己帶來的肉骨抱枕,盯著手機的螢幕手指上下來回滑動,如有所失地發著哀怨聲。
「辛苦你了,那真是不得了呢。」
我發出「欸--」拉長音的語氣,從行李拿出個人衛浴的小包裝以及替換衣物時,視線卻被她那鴨子坐坐姿而朝向外側--從青靛袴裙末端顯露的,米白色薄光蕾絲花邊隱形襪包覆的足裏,以及在其布料內側正巧細微騷動起伏的腳趾形跡所吸引,然而長距離、高耗時的奔波後想先沖個澡讓筋骨舒緩的生理催促則令我只好進入浴室內。
旅館是在戰後五年,也就是昭和 25 年時落成的。在廣島被爆的損害下,市內的遊郭花街也在當時同成為歷史的灰燼,而當旅館則在五年後新築落成,至直 33 年政府完全落實、實施賣春防治法--令公娼制度廢止,迎來赤線時代的落幕為止,當旅館在這先前,仍是被列冊的多數男女幽會的「特殊飲食店」;到了 35 年時,旅館裡外雖保留遊郭外觀與格局,不過卻已改建轉型完成,只留下「遊郭」的外殼,徹底地成為一般的旅宿,就這經過了七十年的風雨。因此無論是我現在泡澡的石作浴池,又或是客室內的古典圓窗以及相關的擺設,幾乎都保持與六、七十年前如出一轍的模樣。
「喲--沖完澡後完全沒聲音,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在浴室睡著了?」
浴室的拉門突然被拉開,盤好頭髮的蝶蝶纏著白色的大浴巾自顧自地踏入浴室,拉過浴椅扭開浴池旁獨立的出水口後坐下,順手地就拿著我的衛浴小包裝擠出沫浴乳,從雙腳開始搓揉泡沫。這樣子山賊般的行為,看在想要補眠的我眼裡,說起來有點--可���?沖洗的淅瀝水聲消停,蝶蝶起身移動到浴池前作勢要爬進來,指了個方位要我讓開出空間的手勢。
「話說我還這裡面欸,你也進來泡的話就太擠了……」
「不讓我進來會著涼的是我欸,就不知道是誰啊--說想要跑遊郭跡巡禮的?」
忽視我抗議的蝶蝶,提起膝蓋、橫過大腿爬進浴池裡匍匐到另一個邊上,背對我出聲拆掉我話語中的台階。我繼續倚著浴池邊上平坦的置物空間,枕著手臂小寐,並沒有搭理她。
「補眠可以再等等吧?真的在浴室熱水裡睡著也太危險了。」
划動池水的翻騰捲滾聲響傳入耳蝸,抬起沉甸甸的眼皮,蝶蝶從池裡起身移動,雙手向後扶著池邊支撐上半身,底蘊含蓄的乳房、平坦腹部的腹白線,美裸地胴體就半坐在我正前方。水中,她擺盪右腿,以右腳的腳趾前端從我充血的陰囊下方將其托起,祟動的五趾隔著表層皺折來回逗弄裡頭兩側睪丸,有些搔癢不過卻帶來不少的快感;隨後蝶蝶改變了攻擊的位置,將腳掌貼上已經勃起的陰莖,開始輕微地施力搓踩--期間她索性地把左腿向旁張開,將雙腿間倒三角形地帶的外陰部揭顯在我眼前,也染成金色且修剪整齊的陰毛、微微律動張合的縫隙,都相當地奪人目光,連睡意都能徹底地驅逐。
蝶蝶起了玩興,將擱置在旁的浴巾朝我扔來遮斷我的視野,右腳則暫時從陰莖離開,以腳趾尖左右來回磨蹭、扒刮過我盤腿踞坐的大腿兩股內緣數次,惹得陰囊與根部開始抽蓄,旋即又貼回陰莖--將龜頭盡力地挾箝在拇趾與食趾的縫隙,用趾腹的柔軟肌膚反覆撥弄著冠狀溝下緣,有規律地妥善分配滑嫩足裏的力道,讓陰莖陷溺在射精衝動的莫比烏斯帶裡無法掙脫。
「看不到不是更刺激嗎?你自己動手吧我想看你自慰。」
突然,她先是停下腳部的動作,然後將右腳從陰莖抬伸到我胸前踩踏,使得我得向後仰躺--接著她向我下達自慰的命令。雖然中斷的錯愕帶來幾秒短暫的沉默,不過我還是伸手握住那依然挺立在水下的陰莖,遵從她的意志開始自慰;人聲的靜默持續,矇在浴巾裡再度闔上眼,聽覺的感官範圍在失去視覺能力後大幅地擴張,握住陰莖鬆緊有韻的手掌力道,與手指彎曲伸張相互協調,上下套動,又或以手掌像是握住排檔桿頂部那樣,包覆起龜頭前後左右地循環畫圓;輕淺地划水聲在腦海中放大如潮汐激流,忽明忽滅勾的勒出蝶蝶日常穿鞋,在鞋尖後方露出腳趾縫隙的尾端,以及脫下鞋子時,從後方窺視那踮起的腳跟與足裏的連線,肌肉群拉張收束成曲弓形的模樣--嗚呼,好似在她的身軀體膚上,看見西方中世時那些米色大理石凝膏塑像的再誕--體感我套弄陰莖抵達五分鐘時,嘴巴周圍的浴巾被蝶蝶用腳趾夾開--
「未帆,你舔啊!」
蝶蝶叫喚我的名字打破寧靜,把腳趾放在我的嘴唇邊游離試探;我張開嘴蝶蝶把腳趾塞進我的嘴中,小心翼翼地試著不讓牙齒嚙咬傷人,並用舌頭一道一道地清潔她的腳趾縫隙,自然分泌的鹼鹹與些許滲入皮下的沫浴乳合成果香,以及用磨砂膏養護好的木質調芬芳--在味蕾上奔竄流轉。或許是等不及看到--要求看我自慰、舔她腳趾與足裏的蝶蝶,現在是什麼表情,手掌握住陰莖上下套動的速度便比平常加速許多,想快點射精、想快點再看見她的臉--
「欸你不要在水裡自慰到射精喔!這池還要換我用呢。」
查覺到我意圖的蝶蝶,把左腳伸過來踩停我手部的上下往復,再度地將射精的節奏打亂,然後將右腳從我的嘴中退出,用同樣的方式將遮蓋我視線的浴巾卸除。
「不是因為我的裸體,而是用我的腳弄到完全勃起,你是變態嗎?」
面對蝶蝶的責備,我不作聲地從浴池中起身站立,讓她戲弄後充血紫腫的龜頭膨脹地幾乎比核桃還大上些許,周圍,甚至到陰莖根部,都有前列腺的分泌液塗抹後的輕微黏稠。發散著熱氣的尿道口更是滴落幾滴在蝶蝶交疊的腿上,在上閃著略帶混濁的水光。腦海被射精的念頭佔據大半的思考迴路,一時找不出可以辯駁的說詞,只好稱讚她起來--
「--你開發有方嘛……」
「看來只好取消去宮島看鎮火祭了呢--」
蝶蝶抬手將盤好的頭髮放開,聽似遺憾的但至多也只是嘴上的遺憾,我明白她的居心便讓她由背後推著從浴室離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於,在冬季時室內的性愛的呢?明明與窗外身著寒服冬衣行走、背膀像是貓咪捲曲起來那樣緊縮的行道人群僅有二樓一牆之隔,我們卻是以裸身的方式弄得汗潮淋漓,甚至連有著窗簾阻隔的玻璃窗內面,都因兩人體溫升高使得四疊半大小的室內更加暖活地驟起熱氣,而與外頭的冷空氣蒸凝出一層薄露。像這樣的情愫,我並不認為是什麼隱晦淫穢的事。
蝶蝶的腰窩凹陷內仍有局部殘存、沒有滾落到被褥上的,早前一���的精液積聚流淌的痕跡,在天井燈光的下方顯得清晰可見,本想替她擦拭不過她卻先說出再做一回,順應她的意思在沒有變換體位的背後環抱姿勢下,挪動手掌經由她的鼠蹊,微速地先向著下腹--子宮的位置,伴隨著她悄聲地低鳴輕輕地按摩;這之後那因緊密接觸而持續發熱的掌心,朝著上半身撫過撩動,指甲早已修剪磨平的食指像是繞著漩渦般,從乳暈的環狀帶由外向內的不停迴旋--直到觸及勃起的乳頭時,手掌完全地張開並將部分的乳房緊握、捻揉;蝶蝶的嗚咽隨著動作的加強又開始高漲起來,為了避免呻吟的音量過分明顯,我將揉捏擠壓她胸部的手掌換了個位置,一轉受容強硬地要求她張開嘴巴,將方才服侍過她身軀的食指塞進她的嘴中--
「舔吧!」
我靠近她的耳際,在旁發下命令後,食指便感受到她以濕熱黏滑的唾液包覆著吸吮,舌頭也由最初自然抗拒的反射條件逐漸的轉化為非定速的不規律纏繞。陰莖在這段期間以半勃起的情況擱置輕貼在蝶蝶的外陰,龜頭碰到被單時連帶因她的雙腿根部的捕夾、咬肉,或許在此時賀爾蒙分泌就轉化成了清楚可聞的體香,又讓我浮現尋求在她身上那些性癖的部位射精的肉慾……在我要她停下嘴中的動作,好讓我稍微抽身去拿一旁桌几上的保險套時,「啵」地一聲,食指、髮絲以及唾液,混合著蝶蝶的喘息由她的口腔退出--
而蝶蝶也確實流露出急躁的樣態--那管不住的雙腿在我拿取保險套時,雖然上半身保持不動,卻伸腳過來以足裏及腳趾對陰囊向著陰莖撥撩催促幾番;隨即重新挺進蝶蝶的體內後,我箝制住、抓緊了蝶蝶的兩肩,令陰莖又得以更深入享受她濕潤陰道裡的擠壓,混合著她腰背上那些多少乾涸的精液染痕的視覺刺激,即使與陰道壁內的層層皺褶有一層阻隔,也讓勃起時連帶陰囊上升的受器體感更進一步的放大,帶來好像隨時都能將保險套撐破並在體內射精的快感--不過蝶蝶暫時還沒有打算讓我這麼做的計畫;經過十數分鐘那像是打樁模樣,有規律的在慢速高速間調節的上下動作,由自己腳部蔓延上至骶髓的輕微酥麻感,讓我繃緊大腿的肌肉在她的陰道裡使勁地頂上一下後,暫時將陰莖從陰道拔出--尚未射精,不帶儲精囊的保險套則令前列腺液與體液以及空氣混合成白沫的狀態,將保險套包覆的肉桿局部浸染白濁。
現在我又把手指塞進她的嘴中,用著十數秒攪和那些唾液弄得整個手掌滿黏潤,退出後她那在嘴角牽成絲狀的迷離側臉與向後垂視的眼珠十足地奢靡。在她恥邱覆蓋上那沾滿她體液的手掌,愛撫著充血勃起的陰蒂周圍之際,兩指併合後更是遞進她的陰道內來回出入刺激皺褶下的神經梢點,蝶蝶忍不住地令呻吟聲加大了些。
「這可是你的口水呢!用自產的方式讓人替你弄得更溼你不也挺痴狂的嗎?」
「像這樣恍神迷亂的表情,就算是在代代木那邊跟你做的時候也沒見過呢,你能用這種扭曲的臉孔出現在鄰居前或是職場裡嗎?還是說這是只有去『買花』時才特有的浪蕩啊--!」
移開手掌後,我俯身到她的耳邊發出斥責的穢語,陰莖尚未沾染白濁的中段至根部的青筋仍舊可見浮現,鼓譟著那亟欲射精的醜態,我伸手調整陰莖的位置,在蝶蝶的下陰處外部,以龜頭的冠狀溝摩擦幾番後,向上移到雙臀的間隙,貼緊那道溝渠,像是畫圓那樣來回擺動。在她迷茫浮沉的氣音途中,提起自己的腰身--然後毫無預警地再次插入--
蝶蝶像是觸電那樣哀叫了一聲,這次左右手掌交疊把握住她了兩掌,手指縫間密緻地合貼在一塊,共同將被單緊緊抓牢。從上俯視蝶蝶背部的曲線、鼻腔內浸潤混合雌雄體液的腥羶、交合時披散亂墜的金髮,還有她那弄溼枕頭的嘴邊垂涎--鬆開其中一側的壓制,將她的頭部按壓在床單上,讓她身子移動的方向配合著陰莖在她體內進出的前後往復,不給她有機會撐起上半身;之後我徹底無視蝶蝶嘴裡含糊不清的話語詞句,便又抓起她的雙臂,沒有停下陰莖在她體內的鑽突便直接將她往我的方向像是蝦子那樣仰翻,抽蓄收縮的陰道內,多層次的紋路與顆粒的蠕動就像是章魚吸盤糾纏緊繞上來絞榨,陰囊內想突破尿道括約肌壓力馬上在蝶蝶體內洩精的強烈性刺激,就好像深淵之底那種虛邪的呢喃在腦中催化誘使--
「我也不是完全要討你歡心才跟你做的--你有煩惱我也有想短暫擺脫一切束縛的時候啊搞清楚!順著你的意思想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戀人遊戲的戲言就全留在東京那啊東京!現在在這裡跟我媾和的你就只是我的--」
在半跪的後入姿即將衝抵那射精的紅線前幾秒,陰莖猛烈地從蝶蝶的陰部拔出,接著迅速地摘掉前端的保險套,要蝶蝶將雙足併攏朝上折起,接著抓住那合併成對的透紅腳底,用她的腳掌劇烈地套弄陰莖,而陰囊內那像是天地翻攪的滾動,令我的腳趾由捲曲至緊閉,在前列腺收縮將那酥麻的快感完全釋放,直接竄上腦門達到高潮時伴隨著低吼,精液像潮水暴漲後洩洪那樣--激烈地濺射向她的足裏--
“但即使兩人的私生活再怎麼官能耽溺,無論性別與性向,最後在射精時都會成為野獸。”
「那些話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嘛……」
「氣勢上來太衝動了,抱歉喔--」
順勢地讓脈動起伏的陰莖貼抵著蝶蝶的足裏射精後,以前茜在完事時講過的那段話將理智扯了回來;此時我的手指,在那沾上淌落精液的腳趾縫間游走勾纏,弄得蝶蝶發癢抽蓄,待稍微冷靜下來後,我回到她的身邊,以沒有沾上精液的另隻手抱住她的腰側,將半張臉埋入她的金色中短髮裡,畢竟完事前突然想到茜的事,對蝶蝶射精後便升起些許的自我嫌惡,可是蝶蝶那顯得潮紅並略為喘氣的側臉與髮香,又令陰莖開始躁動,讓我不得不調整過度密合的姿勢。蝶蝶見狀只是笑意摻雜的用問句的方式要我不要多事去打斷她的餘韻,至此我只得在心中幽幽地對自己下了審判:
「真是人渣--」
渾然不覺斜陽密匿,再醒來時街燈已著,胡亂地摸索擱置在桌几面上的手機,瞥過螢幕上的 19:37,大約補眠了一個半鐘頭,完事後也沒有關閉的白色基調燈光,有點弄痛剛張開的眼睛,雖然模模糊糊地尋不著蝶蝶的身影,不過浴室裡傳來的沖洗交織的水聲讓人安心下來。翻過身背對浴室方式,盯著螢幕左右滑動,確認輸入在行事曆裡的行程。
如果用海洋深度的色彩來做歸納,蝶蝶、茜,還有我,都在那藍色的光譜上。只是蝶蝶的色調與茜的色調或許是在光譜的兩個極端。紺青色的蝶蝶釋放著凌人地威勢,但卻無法隱藏住其中的落寞,而瓶覗色的茜則是透著清涼,寧靜之中蘊藏著相對掀起駭浪的力量。關於我--群青那般在 2°C 的斜溫層之底、深水層之頂的夾層邊際起伏不安,困惑自己是需要朝著海床飄零,還是順著湧升流再次朝向透光帶發進?摸索有關三人距離時,捲曲在白色照明下的我顯得薄弱,浴室的水聲逐漸趨小,記憶都被沖刷。
「起來啦!大晦日哪有人在睡覺的,晚點不是還要去搭渡輪去嚴島初詣嗎?」
走出浴室盥洗完畢的蝶蝶一腳踩在我的背後,開始提點更晚的行程。我坐起來,拿過早前本來是沖澡後要換上,但卻遇事延宕未使用的衣物,準備再次進入浴室,途中向她詢問她怎麼處理完事後腳部的汙濁。
「踮腳,然後踮腳,跳進浴室洗掉。」
「好險明天才有別組客人要來,女將講我們的關係太好了--」
帶上浴門時,她就像影劇中的反派讓計畫得逞那樣她賊賊地笑著。
由於事前已經知道旅館沒有供餐的服務,因此再盥洗後立刻打理一陣,偕著早已穿戴整齊的蝶蝶準備出發,晚餐或許是在藥研堀,也可能是抵達宮島才處理。將客室外門的掛鎖鎖上,下到一樓與女將再次打過照面,交代明日才會返回的事項後從玄關離開。
「那個緊急出口,以前唸做『裏樓梯』喔,給男女完事後遁走的呢--」
掩上正門出入口門扉,走離旅館有段距離後,蝶蝶講起二樓往逃生方向的階梯,伸手捏了我的臀部時裝得若無其事地樣子提起。
20:44,我們在八丁堀搭上往宮島口的廣島路面電車 2 號線。因為有一個鐘頭的車程,車內也無法連續交談,為了方便溝通我便拿出手機開始敲擊虛擬鍵盤,把今早出發前的夢境用文字的方式傳送給她。明明並肩鄰座,卻以這樣子的形式交流,不免顯得突兀。
『只有一個人的旅行難過嗎?』,讀完我描述的夢境細節,她丟訊息過來。
「--那倒未必喔。」,我將訊息回傳。
『跟我一起旅行,苦澀嗎?』
「--不見得。」
『做愛時覺得寂寞嗎?』
「--嗯。」
「嗯」很明顯地令人受傷,蝶蝶把手機收起後交代了句抵達時要叫醒她,隨即閉眼休眠。我也無意打斷她的假寐;在那夢中,我僅僅目送他向那個不知曉的目的地出發,將對她的依賴減縮到幾乎不復記憶,因此才表示即使做愛也感到寂寞。但是到底,性愛一事長久看來僅佔據生活裡短暫的現在過去,與亂數的未來。即使加諸精神上的共享,肉體的關係仍是相對多數,只要情感還存於人世的一日,那麼任誰都得擁抱不安吧,這份不安當然可理解為精神上的潔癖,抑或未能克服的懦弱--各種說法。因此,在肉體媾和當中,我甚少找到自身企及的寧靜。但也因為這份不安,從旁看去,蝶蝶與我的連繫就像在獨木上做作用力形式的來回拉鋸,待到切斷這根獨木時,連繫終究傾頹,雙方永遠靜滯。所以,那道「嗯」的訊息,便是我的不安,以及我們關係在目前還得以存在的象徵。
抵達時我喚醒蝶蝶,跟她在街上找到公共的吸菸區時,她遞了隻菸過來。她知道除了公事外,我沒有碰菸的習慣,於是我解讀為這是那道「嗯」之後的報復。上午奔馳在高速道路時,思考著關於由藏匿起的犧牲與齟齬所建立的巴別塔,僅僅在幾個鐘頭後,便從模擬的想像中,承受著來自現實的侵蝕。燃燒後的薄荷醇化合物香氣,我用吸管喝水那樣的方式,吸了一整口填滿肺葉,隨後再緩緩地讓煙霧從嘴巴吐出--即使有過抽菸經驗,不過老實說一直沒有習慣Noire,或者其它菸品那種突然湧現的冷涼,弄得氣管隱約緊繃起來,抗拒似地在吐出煙霧的途中嗆咳不止。
「還剩四支我們就均分掉吧,抽完才去買渡輪船票喔。」
蝶蝶看了看菸盒,又用指節敲了敲反射吸煙區頂上淺蔥色螢光的手錶鏡面,滴答滴答--
我們總算搭上往嚴島渡航的渡輪時,已經是 22:40。上層甲板的船尾角落,她挽著我的手臂,在望著漆黑海面,對向的返回船程時,說了句「來接吻吧」,突然地便吻了上來,並將舌頭伸進我的口腔中,索求著什麼那樣。周圍一部分人群的注意力在我們的身上飄移,她發現卻也無意隱藏,直到滿足後她才收回舌頭的纏繞。鞭子與糖果、毒與蜜,她的眼裡共存著兩種情愫--審視與魅惑,我則像是在明知不可繼續前行的深淵邊際,讓她拉著手向著淵底齊墮。
與其說是蝶蝶還在生著悶氣,倒不如說是她在搶回主導權,積極而且愈發狠心。
下船後從港町出發的那小段路幾乎是摸黑前行,不見鹿群只有稀稀落落的隻影暗中向人群張望。然而有參訪人群的地方,屋臺自是少不了的,折過一轉角--接入此刻島上最是熙攘的參道商店街的堤防通路,也不知道蝶蝶的興致怎麼來的,早先在八丁堀時已用過晚餐,現在還特意地買好兩份廣島風的什錦燒後,拉著我坐到堤防邊上大快朵頤起來。海水正逢退潮,堤防上的探照燈餘光亮度勉強可以看見後退的海岸線,我一向吃得沒蝶蝶快,就在我瞭望著海岸線以及沉浸在海潮的迴響裡時,沒留意到背後一隻循香氣而來的落單成鹿,突然咬住服裝背後,讓我怪叫一聲,蝶蝶見狀噗哧地一聲別過頭去。
「我不是有意的,但有時你就該被這麼刺激一次--」
蝶蝶將嘴擦拭乾淨後,兩手手肘抵著左右膝上,雙掌捧著下巴轉過頭來向我說著。我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為了不重蹈覆轍那個「嗯」的失言,吞下最後一口什錦燒後覺得還是算了。處理掉完食器皿後,蝶蝶握住我加入朝著神社行進的行列--在中途推進到可以將大鳥居盡收眼底的彎道附近時,鯽魚般簇擁的人群實在是太擠了,按捺不住的蝶蝶又拉著我從隊伍裡掙脫,一時地欲往沙灘退避。
「成為大人後,無論男女,人總要有些雅俗、癖好才能繼續面對人生。或許,以後我會為新的生命改掉這些癖好,不過我希望還能在你的身上懷念曾經的自己,才好分清楚你我各自的司職。」
握住她小心地走下通向沙灘的階梯,讓她依然摟著我的腰,方便穩穩地走在泥濘的地面。與大鳥居取出一個適當的距離後,我請附近的遊客替我們拍了幾張與大鳥居的合照--畫面上的她,難得地收斂起平時的奔放,自然地露齒微笑著。滑動過照片幾回後,她伸手再次摟住我的腰際時,我不多作表示地接受她那像是替自己找個聊表歉意的說詞。
「意思是得有癖好才能活得像人呢--那為什麼在年末來到廣島呢?」
「在你夢裡,我不是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嗎?我覺得這點,你我姑且是相同的--都有著想逃離到另個遙遠地方的靈魂;北方太冷,南國更遠,所以才起意選了廣島。」
消退的潮水與我們佇足的沙灘有段距離,大鳥居甚至都露出滿潮時浸潤在海中的根部,從沙灘向岸上望去--雜沓、等待參道底端的入口開放,臨近年始的列隊人龍不見末尾。不超過 4°C 的冬季海風中,蝶蝶摟著我腰際的手,又摟得緊了些。
師走,年末嚴島 23:45。
「你能愛我嗎?」
「--」
發出聲音的嘴型,是她想聽的答案。
潮時去來,海淵沉潛,東雲茜時,泡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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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話 『旧き世に禍いあれ(1) - "菌の森"』 Catastrophe in the past chapter 1 - “Fungus forest”
森、と呼ぶべきだろうか。
遠くから見れば、その青さは豊かな植生を想像させ、様々な生命をはぐくむ豊かな森に見えるが、その実、その森は『森』以外の命を拒絶している。
木々の代わりに、複雑に組み合って伸びた菌糸が、樹木のように空に向かう。梢である部分も、まるで寄せ木細工よろしく噛み合い、その様から想像するよりも酷く凍てついている。
光の射さない森を、人は畏れ、近づく者はない。
かつて、近づいたふたり組がモンスターに襲われた。からがら逃げた片割れが言うには、馬ほどの大きさのカマキリに襲われて、仲間は頭から食べられたという。その男自身も背中に大きく斬りかかられた痕があり、傷こそ浅かったがその日のうちに死んでしまった。近づけは呪われる、魅入られる、毒にやられる、様々な噂が立った。
近隣に住む人々に場所を尋ねても、露骨に嫌がられる。森への案内人は見つかることない。
菌類は、世界で一番初めに繁殖し、世界を覆い尽くした生命であるとされる。その生命力の強さは人間の想像をはるかに上回る。彼らは何らかに寄生し、共存すること、または乗っ取って成長することで繁殖を遂げた。「菌類が森を形成している」と聞いた時、フィリップは当然のように、実際の木に寄生した菌が、木の表面を覆い尽くしているのだろうとだけ考えていた。
しかし、実際には、木々などを必要とせず、菌だけが独立し、成長しているという異常な環境だった。
足元も完全に苔むし、通常の森の数倍の高さまで伸びた梢までを見上げる。
完全に光を遮った空間には、ところどころに白いふわふわとした胞子が舞っていた。
胞子を防ぐためにつけた顔を覆むマスクを通した、不気味で低く掠れた呼吸音は、そして規則正しく響く。菌糸が絡まり一本の巨木となる、それが真っ直ぐと空へ伸びる柱の間を、ゆっくりとふたつの影が歩いていく。彷徨っているわけではない。その歩みからは向かうべき先へと向かう意思が見受けられるが、広大な森と道を遮るほどの菌の巨木に翻弄され、緩やかに歩く軌道は大きく蛇行していた。
この森の来歴は、古い神代にまで遡るとされていた。
「……仮説通り、本当に神が眠っていると考えてよさそうですね」
「ああ、そうだろうな」
自死を選びこの森に入る者もいるという。それほどに深く、広大だった。
屍術師のフィリップとグレーテルは、無表情で淡々と歩き続けていた。
グレーテルが時折、歩みを止めては自身の側頭部に手をやり、目を細めて集中した後、遠くを指差す。精霊の濃い方角を探って向かうべき先を先導し、フィリップがそれに続く。
「何百年、いいや、何千年の時がここの中では流れたんだろう」
数十メートルもの高さまで伸びた菌で出来た木をグローブ越しに触れてみたが、しっかりと堅い。強く押してもしなることもなく、力強く根付いた感触が返ってくる。
フィリップは傍らのグレーテルを見た。彼女も顔を覆うゴーグルと、分厚い防護服や手袋、安全靴など、肌を一切露出せず、まるで奇妙な人形のように立っている。ゴーグルの奥にある瞳だけは、以前と何ら変わらず、知的な光を宿してこちらを見つめ返してくる。
着ぶくれして奇妙な人形のような姿をしているのは、フィリップ自身も同じだ。
何も身に着けずにここで呼吸をすれば、1分と待たずに肺から蝕まれて死ぬだろう。装備を揃えるために訪れた集落の古道具屋で出会った古老は、皺がれた声でそう告げた。そして、全ての装備を見繕い直す2人を尻目に、白く濁り始めた目で「あの森は捨てておくしかない」とはき捨てるように言って、店を去った。
どれだけ歩いただろう。古老がいた集落から二日歩いて、菌の森の入り口にたどり着いた。森の入り��には当然、柵も、看板も、遊歩道のようなものさえない。獣道と思しき菌木と菌木の間隙を縫うように進み、ようやく分け入った。
不意に、菌糸の枝と枝が擦れるような不自然な音が聞こえた。
フィリップが斜め後ろを振り向くと、グレーテルの背後に、蔓が垂れ落ちている。粘膜で奇妙にてらてらと光る蔓が、ゆっくりと猫の尻尾のように先を揺らす。
フィリップの背中が一瞬で粟立つ。
「グレーテル!」
フィリップの叫びに、グレーテルも弾かれたように振り向き、その手を翳した。一瞬の間の後に青い炎が見え、フィリップは舌打ちをした。
「駄目だ!」
叫びながら、フィリップは手を横に一閃した。
蔓を焼き尽くさんとグレーテルの手から放たれた炎と、その先でグレーテルを襲おうと先端を食虫花の花弁のように広げた蔓が、澄んだ音を立てて凍り付く。
――これが、噂に聞いていた菌の森の怪物か……。
見上げて注視すれば、そこここに蔓が伸びている。全ての蔓が同個体なのか、異なる個体同士が無力化された仲間の様を感じ取ったのか、するすると蜘蛛の子を散らし、逃げていくように去って行った。
あれらは強酸性の粘液を持ち、骨をも溶かすと言われている。
「ここでは炎は使うな。分かるだろう」
フィリップの声に、グレーテルは少しの間立ち尽くしていたが、ふいと顔を背けると、露骨に不機嫌そうな足取りで、フィリップを置いて歩き始めた。
その背中を追いながら、フィリップは深い溜め息をついた。
ここは『森』だ。ましてや梢に当たる部分は組み合わさっている。一旦火が付けば、どこまで延焼するかも分からない。
この先に待ち受けるものが、その炎に焼かれてしまうようなことがあっては、元も子もない。
しばらく進むと、菌糸の種類が増えてきた。相変わらず空を覆う巨木たちは変わらないものの、下から葦のように生えた背の高い草状のものも増え始めた。
はじめは魔物かと警戒していたが、ただの草に似た形状に進化した菌の一種のようだった。
フィリップが大人になってすぐ、世界は一日にして全てを失い、崩壊した。屍者が溢れ、瓦礫に満ちた街を必死で逃げ回るしかなかった。グレーテルと再会したのはそのさなかだった。混乱の中、ふたりでどうにか郊外へと落ち延びた。
覇王の侵攻によって、人々は絶望に追いやられ、細々と終焉に向かって隠れるように生きていた。社会や国など、あってないようなものだ。今までは動いていた陸路や海路も断たれ、物資の運搬もままならなず、世界的であらゆる資源の流通が絶えた。手元にあるもの、そこで作れるものだけが全てとなり、手近に残されたものを奪い合った。人の行き来が絶えた街道で誰かと会うことがあれば、例外なく襲い掛かってきた。
そうして、社会が荒廃していくさまを、指をくわえて見ていることがふたりには出来なかった。
屍術に手を染めたのも、仕様のないことだ。生き延びるため、何よりすべてを取り戻すため、戦うにはそれしか術がなかった。
元々、フィリップとグレーテルは同じような境遇で育っていた。家庭の経済環境も近く、受けた教育もほぼ同じだ。ふたりは幼年から時間を共にし、大学で同期だった。専攻こそ、フィリップは時空間魔術、グレーテルは精霊術と異なったものの、在学中はお互い知己の仲であった。
それでもただお互いに見知っていたというだけで、卒業後は疎遠だった。たまたま、覇王侵攻を契機に2人は再び引き合わせられた。それ以降、ふたりで屍者を用い、戦い抜いてきた。
けれども、それももはや限界を迎えようとしていた。
使役するための屍体が明らかに不足し始めた。これまで騙し騙し活動を続けてきてはいたが、そう長くは保たないだろう。
フィリップの専攻は時間遡行――過去へ戻る術だった。彼の前の代にはその基礎理論はすでに出来上がっていた。ただ、そのために必要な魔力は想像を絶するものだった。そして、その消費量は遡行する時間が遠ければ遠いほど、つまり過去を目指すほどに指数関数的に増えると知られていた。
覇王侵攻後、フィリップはずっと考えていた。今まで研究してきた延長線上で過去に干渉して現在の問題が解決する方法があるのではないか、と。数秒程度の過去遡行は実例が既にあった。ただそれも、必要魔力が少ないから出来た最小規模の実験だった。
グレーテルと落ち合ってすぐに、彼女はフィリップの専攻を覚えていたため、「過去に戻って世界を変えることは可能だろうか」と真剣な表情で尋ねたことがあった。
――どうしてそんなことを?
――過去を変えるためです。現状を打破するには、今の努力でカバーできる領域を超えている。
――そうか。……現実的には無理だろうな。魔力が圧倒的に足りない。
フィリップの返答に、グレーテルは怯まず詰める。
――魔石を集めたら? 大量の魔石があれば可能ではありませんか?
――街作りになるぞ。単に魔石を集めるだけでは意味がない、石から魔力を引き出し、一点に集中する構造にすることを考えたら、ふたりじゃ一生かかりでも無理だ。とても現実味がない。
グレーテルは少しだけ、考え込む様子を見せた。
――神の力を借りるのは? それならば可能では?
――そんな量を借りた前例はない、全部寄越せなんて聞き入れられるものか。
――なら、死んだ神から奪うのは?
――死んだ神の力は死んだその場で霧散する。受肉して顕現した個体なら可能かもしれんが、そんな都合のいいものどこにも残っていないぞ。
――でも、仮に受肉して死んだ神の遺骸が現存すれば、できるという事ですか?
――まぁ、そうなるが……
グレーテルと親しい関係であったわけではない。顔見知り程度だ。そんな彼女がはっきりとものを言い、貪欲に食らいついてくる姿は新鮮だったが、同時に恐ろしくもあった。
――あなたの言う受肉した神の遺骸は、歴史上、様々な伝承が残っていますよね。
――それでも、伝承だろう?
――ええ……。ですが、英雄が屠った神を食べ、国を築いた神話もありますし……時間がある時に調べてみます。
この会話で終わったのだとフィリップは思い込んでいたが、グレーテルはそうではなかった。
ある日、彼女はいつもは首から下げている眼鏡をかけ、古びて朽ちかけた郊外の図書館で、一冊の本を読んでいた。よもや殺されたのではないかと探し回っていたフィリップは、安心したと同時に隠しようもない苛立ちに襲われた。
それでも、大きな張り出し窓に腰かけて本を読む姿は、痩せこけた頬さえ見なければ、まるで平和な時代の学生時代のように穏やかだった。
――屍者になっていたらと思ったら、読書か。
――なんのことですか?
よっぽど夢中になって読んでいたのか、彼女は驚いたように顔を上げた。
――いや、僕が屍者を操っている間に、まさかいなくなっているとは思わなかった。僕の体に戻ってみたら、君がいなかった。どこか行くなら、一言くれないと困る。
――ああ、そうですね……すみません。突然思いついて……、あなたの様子も安定していたので、つい抜け出してしまいました。
――何を思い出したのかな?
グレーテルは力強く頷いた。
――菌の森を。
――菌の森……? って、あの谷間にあるって言う?
フィリップの問いに、彼女は大きく頷いた。
――あの森は古代の神の眠る場所。まさかこんなところに、こんな貴書が紛れていたなんて……結末知れずの闘争記録が数多く残されていました。記されているものも古語です。
フィリップも書架をあるけば、複数の関連した図書が見つかった。
――古語で書かれている歴史書でした。ここにあるものは恐らく本当でしょう。
――古き神が眠る……か。
――魔力が残されている前提となる、肉の体に宿した後倒された神が幾つか……けれど、あくまで少数でした。
――ああ、そうだろうな。古い記録の中でも、特に古いものにしか出てこないヤツだ。
――神の顕現には本来肉体は不要で、なにか特別な理由がなければそうされる事もなかった。肉体を持たずに討たれた神は、その内に秘めた魔力ごと消散し何も残らない。仮説ですが、最も古い時代には、神々も顕現する姿を試行錯誤した時期があったのかもしれません。肉体を持って顕現し、そして討たれた後捨て置かれた神など、そのものの記録はなかったのですが……
これを見て下さい、とグレーテルは古地図を示した。
――神を鎮めに旅立った英雄の行方を知る者はいない……、こういう地に、恐らく討たれて倒れた神の遺骸が現存する可能性があります……その場所さえ分かれば……
――ん、これは……
フィリップはすぐさま、いつも持ち歩いている汚れた地図を広げた。古地図を交互に指さす。
――ここが、同じく城塞……高地……少し違いがあるが、同じところじゃないか……?
――そうです。そして、ここに菌の森。神の遺骸が、ここに……?
グレーテルの声は興奮して上ずっていた。まだ確定していないものの、どうしても期待が膨らむ。フィリップは大きく頷いた。
――行こう。試す価値はある。
決意は固まった。装備を整えて、ふたりは早速菌の森を目指した。
ふたつのガスマスクを通した呼吸音。梢から垂れた菌糸��、まるですだれのように行く手を次々と塞いでいた。それを押しのけた途端、突然視界が開ける。
フィリップは、はっと息を飲んで足を止めた。
「――……ここだ」
ふたりで作った地図とほとんど同じ場所に、それはあった。
死した神の寝床。
何千年も前に英雄と戦い没したとされる神が横たわっている。
鯨に似ている。がらんとした空間の中に大きな赤黒い鯨の遺骸が打ち捨てられているように見えた。
遺骸の周囲にはまるで丁寧に森をえぐったかのように円形の湿った地面が都市の広場ほどの範囲で広がっており、草一本、菌木一本も生えていない。まるでその遺骸が、あらゆるものが近づくことを拒んでいるかのように。
「……うっ……」
グレーテルは口を抑えてうずくまった。
「大丈夫か?」
「……精霊の気配が……こ、濃すぎる……すみません、少し時間をください……」
弱々しい声で告げたグレーテルが、額につけていたサークレットを外して、座り込んでしまう。
やむをえず、フィリップは少し時間を置くことにした。すぐそばに腰かけて、フィリップも死骸を見つめた。生身で、感覚を増強する道具も身につけていないフィリップは、その遺骸から放たれる魔力の迸りを直に感じずに済んだ。
「あれが神の遺骸か? 鯨のように見えるんだが……」
フィリップは神の遺骸を見ながら首を捻った。
グレーテルはまだ肩で生きをしていたが、答える余裕は出てきていた。
「あなたは鯨を見たことが?」
「祖父は漁師で、幼い頃に鯨を見たことがある」
グレーテルは雑談には反応せず、死した神の遺骸に歩み寄っていった。
肉の大部分が朽ち落ち、元の形は分からない。骨の先から先までの距離から、巨鯨ほどの大きさの存在だったと察することが出来るだけだ。
フィリップも近づいて見れば、それは明らかに鯨とは異なる特徴を有していた。抱え込まれた両の腕と太ももと思しき4本の節が見て取れる。
「……人か?」
「当然人ではありません。ただ、極めて人に近い形をした、大型の何か……でしょうね。人を象って顕現したのでしょうか」
グレーテルは微かに首を傾げていた。
よくよく見ると、手足や頭部の形は残っている。ひとつひとつの大きさが人間と比べ物にならないくらい巨大だ。横向きに膝を抱えるような形で倒れていたため、残った部分がひとかたまりにまとまって丸々とした肉塊に見え、遠目から横たわった鯨に見えたのだ。
グレーテルは躊躇いなく、その肉片に触れた。
「お、おい! 触れて大丈夫なのか?」
「触れないと確認できないでしょう。いまさら躊躇しても仕方ないじゃないですか。」
「それは、そうだが……」
彼女は表情を変えることなく、手袋をしたまま肉片をつまみ上げ、背負った鞄から留め金を外して手にとったモノクルを通してまじまじと観察した。流石にフィリップはまねる気にはなれず、顔を背け代わりに周囲の森を見渡していた。
屍術師として屍体を扱うことには慣れたが、それを当然望んでいるわけもない。ましてや、死した神の肉片なぞ、触れて何が起きるとも知れぬものを、掴む気も起きなかった。
「……やはり。山羊と、おそらくは牛の混合……生贄を触媒に受肉されたものですね」
「数千年も前のものが?それだけ経っててわかるものなのか?」
「受肉した神の記録は数は少ないですが、それを食したものが不滅を得たという伝説は幾つか聞きます。残された肉そのものが不滅だとしても、不思議はないでしょうね」
「まぁ、山羊と牛のミンチなら、味は良さそうだな」
「その冗談は面白くありません」
「はは、誰が食べるものか。触るのもお断りだ」
フィリップは肩を竦める。
ガスマスクをしているから、臭いは分からない。
蠅もたかりもせず、数千年を経ても微生物に分解されている様子もなかった。
「ここで朽ちていっていたということは、この神はひとりで死んだのか?」
「いえ、この辺りの骨が折れています。きっと英雄と戦い、敗れたのでしょう」
グレーテルが示すあたりをしかめ面しながら片目で見やる。左脛と思しき位置の骨が、粉々に粉砕していた。これほどの打撃を神に与える英雄とは…。想像が出来ない。あるいは、Buriedbornesの術を介するならば、可能だろうか。ふと、古の時代からBuriedbornesの術は扱われていたのではないか、という妄想にも似た想像が浮かんだ。
「英雄や魔物は神から力を奪う……けれど、この肉体だけが残ったということは、この谷間には元々、遺骸を喰らえるような肉食の魔物や獣がいなかったのでしょう。当の英雄は、恐らく相討ちに」
「その英雄はどこだ?」
グレーテルが指をさす。その先を見れば、遺骸を中心とした空間の縁に、ボロボロに朽ちた剣の柄らしきものだけが落ちていた。刃は完全に失われて、金の装飾部分だけが、堆積物をかぶりながらも劣化せず残っているようだ。
受肉した神の肉体が持つ不滅性が証明されたと言える。あまりにも長い時間を経て、相対した英雄の遺体がほとんど朽ちて消え去った後も、まだこうして肉体を残していたことになる。
木々や草花は育たず、陽の当たらない崖の下で、菌糸類だけがその溢れ出す力の恩恵を受けて菌だけの森を成した。もとより人が住めるような場所ではなかったのだから、手を付けられることもなく歳月が過ぎた事に、疑問の余地はない。
「ここに人間が来たのは、どれくらいぶりなのか」
「……はじめてかもしれませんね。このふたりの他では、はじめての訪問者なのでは? 英雄自身も、はたして人間だったかどうか……」
「好都合だな。予定通りいけそうだ」
「ええ、準備は大丈夫ですか?」
「ああ」
「魔力の計測もそろそろ終わりそうです。正式な数値はまだですが、現時点で必要な魔力を越えています」
グレーテルは研究者らしく、目を輝かせて頷いた。フィリップも頷き返す。
「ここまで近づけば、肌で分かるレベルだな。この魔力量なら、想定通り飛べそうだ」
「ええ、そうですね」
人生でも目にしたことがないほどの、内包された計り知れないほどの魔力量。これほどの力を使うことができれば、確実に過去へ戻ることが可能だろう。
「あーあ。どうせなら、覇王が生まれた頃まで戻って子供のうちに縊り殺せたら、もっと楽なんじゃないかな?」
「…この遺骸と同じものを数万体ご用意する気力がおありなら、どうぞ。一緒に試算したでしょうに…」
時間は巻き戻せる。
有限でも確実でもないが、方法論は確立している。フィリップはそれを扱える。ただ、この世には魔力が絶対的に足りない。
「この遺骸があってこそ、可能になった、それでも、たったの50年か……。だが、その時期であれば屍体も多く集まるだろう。今ではもうお目にかかれないような、名だたる英雄の屍体も手に入るかもしれない。その力で覇王を討ち、人間が人間として生きる時間が取り戻せるはずだ」
「ええ。失敗は許されません」
「もし失敗したら、どうする?」
「……そうですね、残された戦力で、覇王相手にはもう勝ち目はないでしょう。手詰まりです。未来に可能性を残すために、あなたと子でも為しましょうか」
「その冗談は面白いよ」
フィリップが笑うと、グレーテルは不満そうに眉を寄せた。
「人間らしい生活を、社会を……取り戻さねば。国や都市が機能し、人々は安全に暮らす、学府にも人がいて、積み重ねられたものが未来に残されていくような……そういったものが、この世界には必要です」
「ああ、その通りだ」
「もし私達に覇王を打破できなければ、より可能性の乏しい後世にすべてを託すしかない。可能性は狭まるばかり。それだけは避けなければ」
「そうならないように、今、やれるだけの事はやろう」
フィリップは杖を荷物から引き抜いた。
「さ、そろそろ行こうか」
戻る場所はたった50年。それでも十分だ。
人類の未来のため、有意義に使わなければ。
フィリップは杖を握る手に力を込めた。思い切り、遺骸に杖の先を突き立てた。肉を貫く感触は、遺骸というのに生々しくぶにぶにと柔らかかった。
杖を差した部分から、光がふわりと零れたと思えば、光の筋が一気に杖を通過し、瞬く間に杖全体が発光する。両手で握っているのに、杖のもたらす衝撃に体が吹き飛ばされそうになる。
杖を中心に、魔力の奔流が竜巻のように徐々に渦を巻き、菌の梢も揺れ、森を包んでいたすべての音が遠ざかって行く。凄まじい轟音が響き、杖自身が悲鳴を上げる。悪路の馬車に乗せたように大きく揺れ振動し、弾け飛ぼうとする。必死でフィリップは縋りついた。
グレーテルは風の中、近くの木にしがみついてフィリップを見守っていた。その表情は落ち着いている。彼女ならば、過去から送り込まれた屍体もきちんと回収し管理してくれるだろう。彼女のような人間に背中を任せられる自分は、こんな時代において、幸せ者ではなかろうかと時々思うが、今はその気持ちが特に強い。
「世界を、救わな��ては……!」
遂に杖は、内側からの力に負けるようにたわんだ。咄嗟に手で押さえたが、その瞬間、ガラスのように砕けて、真っ二つに折れた。
そして、世界が揺らいだ。
「フィリップ、お気をつけて」
何も見えない光の中で、グレーテルの最後の言葉は、しっかりと聞こえていた。
~つづく~
原作: ohNussy
著作: 森きいこ
※今回のショートストーリーはohNussyが作成したプロットを元に代筆していただく形を取っております。ご了承ください。
旧き世に禍いあれ(2) - "ブラストフォート城塞"
「ショートストーリー」は、Buriedbornesの本編で語られる事のない物語を補完するためのゲーム外コンテンツです。「ショートストーリー」で、よりBuriedbornesの世界を楽しんでいただけましたら幸いで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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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故事-DARK PULSE
傳送門
長夜神話
第 0 話 第1話(上) 第21話 第42話
第1話(下) 第22話
第2話(上) 第23話
第2話(下) 第24話
第3話 第25話
第4話 第26話
第5話 第27話
第6話 第28話
第7話 第29話
第8話 番外篇
第9話 第30話
第10話 第31話
第11話 第32話 第12話 第33話
第13話 第34話
第14話 第35話
第15話 第36話
第16話 第37話
第17話 第38話
第18話 第39話
第19話 第40話
第20話 第41話
劇中設定篇Part1
劇中設定篇Part2
劇中設定篇Part3
第43話 Penetrate
1
宅院內飄著淡雅的茉莉花香。爐子燒著熱氣讓茶室十分暖和。
紫藤:「來,請用。」她遞過茶杯說。
莎莎:「謝謝。」
在喝茶前,她先好好聞那股香氣才飲入口。
混合茉莉花和茶葉沖出來的茶香氣宜人,口感也十分清爽,是她在佛洛克最喜歡的茶飲之一。
紫藤:「莎莎小姐,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了,但我想還是再提醒妳一次較妥當。」她眉頭微皺,說道,「術能感悟是急不得的事,越是心急,恐怕越難以習得。」
她微笑著回:
莎莎:「請您放心,紫藤奶奶之前的話我並沒有忘記。」
紫藤:「嗯,那就太好了。」她放下心說。「話說回來,妳突然跑來說要在我這裡暫住幾天,想集中精神好好學習的時候我真嚇了一跳。」
莎莎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紫藤:「不過見到妳這麼有決心的樣子,奶奶覺得十分欣慰喔。」
莎莎:「…因為…我覺得,再不努力做些什麼是不行的。」
她低下頭,臉上露出憂愁。
他們在貴族宴遭到那名女士兵追擊時,她感受到比過去更強的無力與愧疚。危急時刻不僅無法改變什麼,甚至連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
那瞬間,她明白了魅凱為什麼想讓自己不斷變強。只要有力量,就可以保護想守護的人,甚至可以扭轉命運。
莎莎:「我並不是想要什麼強大的力量,只期望最少有個能保護自己的能力…」她緊緊捏著拳頭說,「…我再也不想躲在一旁,沒用地看著重要的人為我拼命、為我冒險…」
紫藤靜靜凝望滿臉不甘心的莎莎。輕撫她的頭頂,說道:
紫藤:「…我大概明白妳這幾天靜不太下心的原因了,因為妳心裡充滿思緒。」她語調柔和的說,「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稍微聆聽一下那些思緒嗎?」
莎莎:「妳的意思是…像讀心之類?」
紫藤:「和那個不太一樣,比較像是聽見人心裡煩惱之類。拿去外頭賣弄的話大概就變成算命師了。」她笑說著。
莎莎:「喔喔,那請吧。」她回答道。
紫藤:「那請妳現在先保持這樣的姿勢別動,我來仔細聽聽。」
紫藤說完並闔起眼,手仍放在她頭頂。
紫藤:「嗯…確實,妳現在心裡有很掛念的人,而且是愛戀…」
(唔…!)
紫藤:「…另外一個牽掛也相當重,十分複雜…我想這個才是真正困擾妳的原因。」
莎莎:「………」
紫藤:「人沒辦法輕易欺騙自己,即使表面佯裝平靜,可是心裡波瀾沒安撫下來的話思緒終究會陷於混沌。心靈層面一旦不夠清澈,便無法聽見神祇的聲音。」
莎莎:「神祇的聲音?」她訝異問,「…祂們果然是存在的吧?」
紫藤輕輕地點頭。
紫藤:「對你們莫坎諾人來說可能有點難以相信,不過神祇和精靈們確實與我們同樣存在於這個世界。」
以前的她大概會不怎麼相信,但自從來到佛洛克後經歷了太多太多事。到現在還死腦筋的話只會顯得愚蠢又頑固不通。
莎莎:「之前在山裡的時候我有聽魅凱他們提過,不過祂們好像不容易被看見。」
紫藤:「嗯─…更嚴格來���的話,應該是沒人能清楚見到祂們的樣子。」
莎莎:「哎?為什麼?」
紫藤放下手中茶杯,嘆了口氣。
紫藤:「因為跟過去相比,在科技發達的現代人們逐漸不相信祂們存在,也漸漸失去信仰。現在這個星球上,大概只剩下一個族群的人能見到。」
莎莎:「…獸靈?」
在紫藤說出口前,她先自行想到答案。紫藤看著她,露出和藹笑容。
紫藤:「莎莎小姐真的非常聰明。」她稱讚道,「當年你父親也是,我什麼都還沒提,他就主動問說"是不是只剩獸靈能看得見?"」
莎莎:「的確像是他的作風。」她苦苦笑著道。
紫藤:「莎莎小姐。」
莎莎:「是?」
紫藤:「雖不知妳牽掛的是什麼事,但是…剛才在妳的思緒中表現出一股相當強的矛盾。」她面容略微嚴肅說,「那股情感和愛不同,是偏向負面的東西。若真心想學到術能必須試著將它化解,讓心靈變得澄澈。」
莎莎:「…是,我會努力試試。」
2
之後過了幾天。
在紫藤奶奶的開導下她暫時停止修練,專心面對長時間來內心所牴觸的事。
莎莎:「唔呃──…」
她雙手環胸,一臉緊繃地看著桌上堆成小山的"探索百科集彙"。
旁邊還放了疊賽爾瑪熱心提供的芭德要塞內的大事記。
在旁邊更小的一本,則是爸爸的手札本。
蘿洛:「…嗯。妳現在如果覺得看見這些很痛苦,可以拒絕不看,沒關係。」她在一旁念念有詞說,「這份量簡直跟大考前有得拚…」
莎莎:「啊哈哈…」
兩人過去同身為優等生,彼此都很懂考試前的複習量有多少。
莎莎:「我並不是討厭看這些,只是…」
她若有所思地望向最旁邊的手札。
蘿洛:「……因為是自己爸爸留下來的東西?」
心裡所存有的疑慮突然被點開。她咤異地回過頭看著蘿洛。
雖然莎莎沒開口說話,但她的表情明顯在對她說:”妳怎麼知道?"一樣。
蘿洛如陶瓷娃娃般的臉龐上,細緻的眉毛微微皺著,嘴角彎起一抹微笑。
蘿洛:「雖然這樣說有些自以為是,不過我覺得多少能體會妳的心情。明明只是一件簡單的事…卻因為自己心裡的疙瘩而遲遲做不到。」
莎莎:「………」
蘿洛:「可是,我猜你的原因跟我的是不同的。真沒想到妳這種乖乖牌的大小姐也有叛逆的一面。」
莎莎:「…唔…要妳管!」
前一秒還很有同理心的勸說,後一秒蘿洛馬上回復平常樣子。
大概是難得發現兩人又有些相似之處,蘿洛很罕見地開心笑著。隱約露出的潔白皓齒不禁讓她感嘆眼前的美少女真的十分完美。
蘿洛:「好吧。為了不打擾妳,我就委屈點負責今天全部的工作。妳安心的窩在這裡慢慢看。」
莎莎:「嗯,謝謝妳。」
資料室內又再度靜了下來。莎莎重整精神面對心理的矛盾。
剛才蘿洛確實看穿自己的問題,她還處於在一種鬧彆扭的心態而遲遲不想去完全地了解父親。
就像現在這樣,旁邊的探索百科全冊、芭德要塞大事記,之前早已翻過大概,內容也只是記錄一點亞伯相關的事蹟而已。真正該看的是他私人手札。
因為她覺得疏於關心自己的人是父親,應該由他主動了解孩子,而不是由她來去理解他。
雖然這是很任性的想法,卻也可彌補藏在更底層中的不安。
她害怕父親確實如自己感覺,將他的人生志業看得比家人重;又或者是他所做的事到底有多嚴重,導致全家人得跟著被拖累而落難各地,甚至可能會危及性命。種種的後果一直是她連想都不太敢想的事。
再加上,一旦知道了這些真相,相對的責任也將跟著落到她肩頭。
莎莎:「不行!」她拍著自己臉頰說。「我已經跟自己承諾過不可以再逃避了!」
立定承諾勢必要實現。這是她在佛洛克深刻學習到的事物。
一把抓過手札、解開皮扣、由書皮那頁翻開、睜大眼睛逼自己去難清楚裡面內容,全部動作一氣呵成,不給自己任何拖延的機會。
手札裡記錄的事情真的很混雜,有行事曆、備忘錄、物品或疑似人的名字、簡單的料理作法、各種小張照片、一些不知所以然的塗鴉、還有些她看不懂的深澀內容。
簡短的一些字詞似乎是些醫學的專有名詞,密密麻麻的一長串文字和符號則像是程式編碼。
翻閱到最後,莎莎在底頁發現到異樣。
莎莎:「這是什麼?」
她戳壓皮革封底的突起部。牛皮包覆的封底裡似乎塞了東西。
為了一探究竟,莎莎把整張紙板從書皮中拉了出來。
「喀叩…」
有個小東西跟著掉出木桌,發出清脆聲響。
莎莎:「鑰匙?」
那把鑰匙很小,大約只有她一個指節大。在燈光照射下,閃爍著銀色光輝。
除了突然冒出的鑰匙很令她感興趣之外,在封底紙板上,她父親寫了幾句耐人尋味的話語:
1.深知我心者,必知其所在
2.字詞之海
3.要藏一棵樹,得藏在樹林裡
4.沒價值的鑽石塊
5.4.1
莎莎:「這看起來像是什麼提示…」她喃喃道,「嘿──他該不會再學推理小說的內容?原來爸爸迷小說迷到這個程度。」
她想起爸爸書房內擺的推理小說文庫本。亞伯也許是喜歡裡面的劇情,所以自己也試著創作些謎題做趣味。
莎莎:「爸爸喜歡推理小說…,等等,該不會?」她突然恍然大悟道。
莎莎快速把散落桌上的東西都塞回手札,之後急急忙忙跑藏書室大門。
蘿洛:「哎?妳東西都看完了嗎?」
莎莎:「不是,我有事得趕緊回去一趟!其他東西我明天再收拾!」
蘿洛還來不及問她是什麼事,她就奔往外頭。
* * *
一回到宿舍客房,莎莎立刻把之前一直擱著的鐵盒給找出來。
鐵盒的鎖孔大小,正好與那把小鑰匙差不多。
莎莎:「錯不了…一定是這個的鑰匙。」
語畢,她馬上試試鑰匙能不能使用。
「喀喳」一聲。鐵盒的鎖果然被打開了。
(……!)
她倒抽一口氣,緩緩掀起盒蓋。
拿起來頗有重量的鐵盒裡,放了一本老舊字典,數個信封、相片,還有另本暗紅色手札。
裡面的信件和相片沒有別人,正是自己的家人。
信件大多是母親寫給他的。相片則是她們全家人的一些生活照。
其中一張被夾在小冊子,只露出一角。
掀開那頁,那裡頭的相片是她臭著一張臉,穿著轉校後的新制服模樣。內容則記錄生活上的點滴事。
莎莎:「原來這才是你的日記啊…」
原以為那本手札會是父親日記之類的東西,沒想到藏在鐵盒裡的這些才是他真正的私人物。
她坐向床邊,慢慢看起日記內的其中一小段:
"聽夫人說,莎莎這孩子在學校跟人起爭執,問了事由大概知道她是在替人打抱不平。鬧了這場風波後學校決定給她退學處分。她和羅莎他們一塊商量,決定讓她轉到另間中上階層的學校。
我想…這孩子,說不定在個性上有許多地方像我,但我希望她能夠多像莎莉一點。像到我的固執與莽撞脾氣的話,只會給自己添來很多麻煩…"
看完這段莎莎苦惱笑著。
確實,大家都說她的外貌像母親,性格則較像父親。也因為這樣,周圍的人們難免對她產生更多期待。
繼續看了其他幾篇,她便發現更多和預期相反的事。
亞伯長久以來為佛洛克所做的建設,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倡導愛護自然與平等、願意和藹接納他人的國家值得奉獻。
他同時也希望在兩國回復和平之後,帶家人到佛洛克看一看。尤其最希望自己女兒能見到另個國家真實樣子,而不是像其他莫坎諾人一樣活在自以為是的無知世界。
因此才更努力投入與佛洛克的各項合作,維持良好關係。這幾乎都是為了妻兒所作的努力。
──"我希望那孩子能看看外面,見另一個國家的面貌,甚至另一個大陸的面貌。”
看完這些部分,她心裡感觸很多。鼻頭微酸,濕潤眼眶卻沒流下淚。
3
在溫暖的書房裡,她慵懶地窩在沙發看小說。
她瞄了眼坐在地毯的亞伯,他正準備月底外出時用的行李。
每次問他去哪、去做什麼,父親總是簡單含糊的帶過。但她大概知道不是前往佛洛克,就是到莫坎諾某地。
他如果從佛洛克回來會帶許多禮物,換做其他地方回來的話大多什麼都沒有,只有緊皺的眉頭和黑眼圈掛在臉上。
莎莎邊盯著爸爸背影,邊翻過書頁。
莎莎:「…痛!」
稍不留神,她手指便被紙張劃傷。
亞伯:「怎麼了?」
莎莎:「沒…被紙劃到了一下。」
亞伯二話不說地放下全部工作,直接到女兒身旁察看。
他拉過莎莎被劃傷的手指,兩手小心環住傷口位置。手心開始發出微弱光芒,沒一會兒功夫,帶著血紅的痕跡便消失。
莎莎對這樣"神奇的場面"已經見怪不怪。
從小到大,不論是怎麼樣的外傷,爸爸總是用能力幫她癒合。
也因為這樣,他老是被媽媽罵過度保護孩子。
不過,對不常見到術能的人來說,這股力量彷彿像魔術,神奇得有股迷人氛圍。所以每當亞伯使用能力時,她總看得目不轉睛。
莎莎:「爸爸。」
亞伯:「嗯?」
莎莎:「爸爸,你這種能力被稱作治癒術能對嗎?」
亞伯:「是啊。不過能力不高,只能進行小範圍的癒合。」
莎莎:「有能力已經很厲害了。在我們這裡會術能的人很少不是嗎?」
亞伯笑了笑,說道:
亞伯:「話是沒錯,但不代表全部都不會。以目前研究發展來看,唯一可靠的大概只有透過數據得知的遺傳。但我個人看法是須有一定程度的感知、悟性和最重要的信仰。」
莎莎:「喔─?」
瞧她興趣盎然樣子,亞伯放下手中整理的行李好好與她聊天。
亞伯:「怎麼,妳對術能很感興趣嗎?」
莎莎:「這個…也不算吧,只是覺得會的話也不錯,可以在學校表現一下之類。」
這是一小部份的事實。不過真正藏在她心裡最底層的想法,是希望這能大幅滿足大家對她的高度期望,減緩一些壓力。
亞伯:「不行不行,抱著這樣心態的話是學不到的。」他搖著頭說。
莎莎:「人家又沒有說一定要學會。」
處於叛逆期的她,忍不住用鬧彆扭的口氣回答。但是亞伯不引以為意,他笑嘻嘻回:
亞伯:「可是我覺得,要是妳的話一定能學會呢。」
莎莎:「會嗎?」
亞伯:「當然會!因為妳既聰明又比我還機靈,只要知道訣竅的話一定馬上就會。」他笑了笑,沒修整的鬍子底下露出牙齒。
“就是這張充滿得意和自信的笑臉”,莎莎心中想著,她總是受到爸爸這樣的笑容鼓舞。
亞伯:「我想想…那種感覺該怎麼說?」
他站起身,在書房左右踱步。
亞伯:「有了。」他忽然道,接著坐回桌前。「莎莎,妳有沒有過…站在一個大樹下或空曠地方時,突然覺得自己像被大自然給包覆,並感覺得到周圍的東西。不管你有無見到它們的這種經驗?」
他說得很抽象,莎莎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努力回想自己有無這種經歷。
莎莎:「這個…大概有吧?在下雨又颳風的時候,覺得全身都像被風雨掃中。」
亞伯:「在那個當下,除了涼冷以外,你也感覺雨滴到身上和風吹拂過,對吧?」
莎莎:「嗯。」她點點頭。
亞伯:「就是像那樣,那就是一種感受。」他囑咐道,「聽好了,這種感覺很重要,因為它就是學習術能的關鍵。」
她點點頭,比剛才更認真地聆聽。
亞伯:「術能必須靠感悟方式才能獲得。而想感覺到那股能量,得先有比"單純感覺風輕拂過",還要更強好幾倍的感受力。」他輕拍自己胸口說,「得讓那股風完全進入妳的"心"。」
莎莎:「怎麼覺得爸爸說得跟學藝術一樣啊…美術和音樂課的老師也常常說這種讓人聽不明白的話。」
亞伯:「哈哈哈啊,這個比喻不錯,確實是差不多的東西。認真說同樣都需要精神和心靈層面的頓悟吧。」他爽朗笑著道,「其實我剛開始學得時候也不太理解,是到佛洛克以後才曉得竅門。不過啊…」
他喝了口熱可可,繼續說:
亞伯:「…可能真的因為年紀比較大的關係,我再怎麼努力也學不會…那時真讓人感到挫敗。」
莎莎:「真不敢相信會從你口中聽到"感到挫敗"這種話…」她睜大眼睛,十分驚訝說。
亞伯笑了笑,說道:
亞伯:「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也會遇到束手無策的時候。」他感嘆道,「可是不論經過多少次失敗,只要持之以恆,不論花多少的時間都能做到。沒有什麼事是不…」
莎莎:「"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只要你願意相信自己。"」
在爸爸又拿出他的招牌名言之一來倚老賣老前,她刻意搶先一步說。
亞伯:「呵呵─妳也知道爸爸的金句啊。不過事情就真是這樣,我就靠這點信念成功。」
莎莎:「聽你學得這麼辛苦的樣子…那在學到能力時一定非常開心囉?」
亞伯雙手環在胸前,一副驕傲說道:
亞伯:「豈止開心,在第一次成功施展能力時我可是高興到睡不著覺。」
聽到這,莎莎不經調皮問:
莎莎:「聽說我出生的時候你也非常高興,那拿兩個同時比較的話哪個比較多?」
亞伯:「無法比較。」他斬釘截鐵地回。
她鼓起雙頰,一臉不滿。
莎莎:「之前問你跟和媽媽的相遇過程也是,總覺得你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
亞伯:「哎呀…怎麼說呢,這些同樣都是非常美好的回憶。而我相信妳有天也會碰到吧。」他摸著下巴說道。
莎莎:「什麼?」
他再度露出一抹開朗的笑容,告訴她:
──"令妳傾心之人。"
隨著父親那句話淡去,她也從慢慢從夢中醒來。
「是夢啊……。」
* * *
昨天看完日記,她便抱著複雜心情倒向床鋪。之後也把絮亂的腦子帶進夢鄉中。
夢境中的回憶大約是三、四年前。如果沒記錯的話,在那之後就是她和家人大發脾氣,結果上演逃家記的那次。
可能當時真的氣過頭。她將爸爸離家前的這段記憶給忘光,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平時醒來多少會聽見些外面聲音,不過現在卻非常安靜。看了下手機才曉得現在還是凌晨。
反正睡意也沒了,莎莎再度翻閱父親日記,試圖找出他讓全家遭到通緝、也害得自己被捕的原因。
不過事情沒想像中順利,亞伯彷彿早預料自己會有被拘捕的一天,沒留下太多的蛛絲馬跡。她只在最後一頁內容見到些端倪。
"為了怕我自己哪天因痛苦或折磨而遺忘,亦或是不在人世。屆時將所有一切…和足以撼動國家心臟的鑰匙都託付給我的妻子與摯友。"
莎莎:「撼動國家心臟…?」
她將其中一句話複誦出來。
如果沒猜錯,他所說的"鑰匙"大概就是事情源頭。
回想在家中突然被士兵搜查的當時,他們確實不斷翻找家裡,後來甚至把跟父親有關的東西全搬回去調查。
那麼,"足以撼動國家心臟"指的又是什麼意思?
* * *
夜深人靜下,她獨自一人走到外頭散散心。
田野間沒什麼路燈照明,不過在月亮露臉下,溫和柔光照耀著這片大地。
莎莎:「呼…」
她置身於空地的中央,嘴裡呼出熱氣在冷空氣中化為白煙。
(不是單純用五官或知覺去感受…而是要讓"心"融入…)
風,由垂下的指尖輕撫過。
田野渠道間的潺潺流水聲、樹草搖曳的沙沙聲、藏於其中的蟲鳴。
以及草的清香。
她躺進草皮,與月亮,與夜空零散的星互相凝視。
此時此刻,從未感受過的平靜與安寧悄悄降臨她的身旁。
她能夠感受到,自己正被包覆其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感覺的冷空氣緩緩淡去。四周逐漸變得溫暖。
身體不感覺冷之後,精神感到更加放鬆。
"────……”
(誰…?)
有個聲音正在輕聲說話。
既溫柔又帶些嚴肅,只在耳邊留下句話,便稍縱即逝。
(等等……)
"………"
她能感覺到,那個"聲音"聽見她呼喚,停留在她身旁。
(…我渴求力量,但並不是傷人的力量。)
"……汝所渴求之物,非吾所掌控。”
嚴肅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楚。
(我…只希望能阻止紛爭…這是個自大的要求嗎?)
雖不是完全能看見,但她卻隱約曉得。那個沐浴在光之中的身影,溫柔地與她微笑。
"…──睿智的靈魂啊,汝早已得到汝所希望的選擇──…"
在即將甦醒前,她感覺全身都被小光點包圍著。
光點穿過四肢、身體。全身感覺輕飄飄,彷彿置身在一個搖籃。
她睜開雙眼,無意識地蹲下身子,拾起腳邊小石頭。
攤平的手掌朝向星空剎那,有血有肉的掌心彷彿成了幻影,任石子的重量穿透它,落回大地上。
(………)
隔天醒來,她發覺人好好的躺在客房床上。
令人分不太清楚是現實還是虛幻的夢境,讓她懷疑自己現在所處的空間是真還是假。
直到聽見悅耳的鳥鳴與翅膀拍響窗戶的聲音,莎莎才相信自己處於現實中。
昨晚的夢境非常的特別,所有的感覺如此真實。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回憶,還是想不太起來大部分的內容。只有…
莎莎:「…對了!!」
她坐起身子,伏向床頭側邊的矮櫃。
莎莎:「這是…真的嗎?」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矮櫃上的小石頭,驚訝的闔不上嘴。
4
月蓮:「哎哎──?!真的學到了嗎?」
莎莎:「嗯…好像是吧。」她靦腆說道。
蘿洛:「哼嗯─…挺意外的啊。」
海明:「吶吶、莎莎!妳趕快露一手瞧瞧!」
陸明:「稍等一下吧,她的能力紫藤跟葛根奶奶還在調查中。」
一大清早,神樹宅院就擠滿人。
大夥兒一知道莎莎得到能力,連早餐都沒吃就跑到宅院來一探究竟。
海明:「反正已經知道不是基礎的元素類,那就乾脆直接看能力來猜名稱嘛!」
蘿洛:「…你頭腦真是有夠簡單的。」
魅凱:「在沒曉得類型前不能亂使用,萬一控制不好有可能反傷到術者本身。」
海明:「哎呀,反正又不是有危害的類型…」
魅凱:「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她態度強硬的拒絕。
面對沒得商量的餘地,海明嘖嘖兩聲作罷。
莎莎:「那個…」
她想試著調解這場小爭執的時候,菲肯聲音從書房內傳出來。
菲肯:「──紫藤奶奶,妳們那邊有查到什麼了嗎?」
紫藤:「已經找到了喔─。」
她提高音量回答道,手裡捧著一本體積與厚度都不小的古老書籍。紫藤端詳著內容,喃喃道:
紫藤:「這個呀…根據莎莎小姐所述的內容,應該是這個不會錯的。」
葛根也跟著她從倉庫中走出來,輕吹著眼鏡上的灰塵。
葛根:「那項能力真的非常少見,連大全書裡頭都沒有記載。翻閱了歷代祖先所留下古老文獻才找到吶。」
古老文獻一放去桌面,眾人全擠上前觀看。
大書從封面到內頁全是以皮革製成,紀載的文字全是像符號的古代文。
那些內容除了紫藤、葛根、菲肯能辨識,其他人都看得一臉茫然。
紫藤:「看看這裡。」她指著其中一段說。
菲肯盯著內容片刻,隨後跟著唸出字詞:
菲肯:「"Penetrate"…原來如此,真是有意思!」
蘿洛:「意思是"穿透"嗎?」她緊接著問。
紫藤:「嗯──…我想應該是的。根據文獻記載,這項能力能讓自己身體滲透過"無存血肉之物"…」
莎莎:「…所以,那是只針對特定東西才能起作用嗎?」
菲肯:「大概是這樣沒錯。」
她繼續細看羊皮紙上的圖樣與文字,並指了指其中一幅。
抽象的插圖中,描繪著一個人與一道狀似牆壁的東西重疊。
菲肯:「照它描繪看來,我猜大概只能穿透"不是活體的東西"吧。廣義上來說的話。」
蘿落:「確實呢,妳也說自己第一次使出能力是讓石頭穿過手心,沒錯吧?」她與莎莎問道。
莎莎「嗯,那瞬間的印象很強烈。」
紫藤:「那就對了。」她開心合掌說。
海明:「喔喔!那、莎莎,妳馬上再試一次看看吧!」
莎莎:「好!」她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莎莎看著客廳牆面,深呼口氣,快步走向木板牆。然而額頭卻”咚”的迎面撞上去。
莎莎:「…痛痛痛…失敗了…」
菲肯:「別在意、別在意,通常剛開始都是這樣。必須要練習好一段時間才會越來越順手。」
月蓮:「就是啊,除非是天資聰穎的人,譬如魅凱的姊姊。」她看了眼魅凱說,「聽說她當時一得到能力,馬上就能把玻璃杯震碎。」
魅凱:「這我以前也聽媽媽們說過。姊姊的能力也很罕見,當時好像也是接受儀式時才曉得能力名稱。」
她們談話期間,莎莎在一旁不斷試了又試。在失敗第十五次的時候,手中叉子終於穿透過手掌,掉落桌面。
見到這幕的雙胞胎兄弟,又驚又喜地跟著她齊聲大喊:
「成功了!!」
陸明:「嗚哇──好厲害!第一次看見這種能力!!」
海明:「真是太有趣了!那接下來看看別種材質的東西吧!」
俗話說打鐵要趁熱。趁著剛才感覺還在,莎莎這次試了別種東西。在失敗兩次之後成功讓鉛筆穿過手心。
(這次也…)
還未跟其他人分享成功的喜悅,她忽然感到一陣暈眩。
(怎…怎麼搞得?)
眼前原本擺正的世界,瞬間傾倒歪斜。
魅凱:「莎莎?!」
她驚呼道,趕緊過去攬住她。
紫藤和葛根也神色緊張地到她身邊,說道:
紫藤:「恐怕是能力使用過度了,魅凱,先扶著她去休息!」
葛根:「哎呀哎呀…怕是精神耗損太多…你們幾個!趕緊去提些聖泉的水來!」
(……)
在那之後,周圍人說的話語,沒有半句進到自己耳朵。
* * *
莎莎:「嗚嗯嗯…」她呻吟兩聲,眨眨眼。望著木片裝飾成的幾何天花板。
試著撐起身體爬下床,雙腿與雙腳卻疲軟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一旁的聲音馬上勸說道:
蘿洛:「妳先躺回去,至少要等一段時間才會恢復。」
莎莎看著站在門邊的白髮少女。她白皙手指了指床鋪,又說道:
蘿洛:「請妳聽準治療士的話,否則別怪我沒提醒妳。」她瞇起眼睛說,語氣跟模樣有點嚇人。
她乖巧地迅速縮回床鋪。
莎莎:「…奇怪,為什麼看你們使用能力總是使用很久,還很自在?」
蘿洛:「剛才其他人也說過,必須經過長時間的練習與鍛鍊。妳太過心急了。」
她放下手中水盆在茶几上,又說道:
蘿洛��「稍微洗下臉吧,能提振些精神。」她說道,「我順便用聖泉水泡了杯蜂蜜水,喏。」
接過她手中杯子,莎莎問道:
莎莎:「那個…我剛剛昏過去了,對吧?」她小心翼翼問。
蘿洛:「對,」她皺著眉頭說。「因為還不懂得運用能力,又不曉得自己能力極限到哪裡,結果一股腦亂用讓精神消耗殆盡,連帶身體都受影響。現在好好補充血糖和熱量,休息足夠精神就會回來。」
聽完她解說,莎莎大口大口喝下蜂蜜水,喝到只剩半杯。
蘿洛:「妳之前也在這裡看過艾莉剛實行完儀式,結果馬上能力就遭到印痕告誡吧?」
她眉頭仍微微皺著,又問:
蘿洛:「妳該不會忘記了?」
莎莎:「怎麼會呢,我記得很清楚。」她搖頭說,「只是,我沒想到這種的能力也會帶來傷害…我以為只有像其他人那種帶攻擊性的能力才會。」
蘿洛嘆了口氣,說道:
蘿洛:「不管是什麼能力都一樣,連我的治癒術能也是。一旦使用過度就會傷到自己。」
莎莎低下頭,反省道:
莎莎:「對不起…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蘿洛:「另外,還有件事很有意思。」她一臉興趣盎然說,「剛才大家責備那倆兄弟的時候,連魅凱都跟著罵人。」
莎莎:「哎…?!」
蘿洛:「嗯─…那幾乎可用咆嘯來形容了吧。真的很意外。」她彎起嘴角笑著,好像剛才看了一場精采的戲。
察覺到外頭安靜下來,莎莎便問:
莎莎:「大家都回去了嗎?」
蘿洛點點頭,回答她:
蘿洛:「大部分,只剩下魅凱。她說什麼也要看到妳醒來,而且實行完儀式才回去。」她聳聳肩說,「不過也沒差別,以爺爺的命令,他們幾個現在的要務是輪流在妳身邊守備。」
過了一會兒。待精神恢復,手腳不再像剛才一樣軟趴趴之後莎莎便走往宅院客廳。
坐在沙發的魅凱一見到她,立刻走往她身邊。
魅凱:「妳醒了?」
莎莎和她點點頭。
魅凱:「…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莎莎:「沒有。對不起,讓妳擔心了。」
她不好意思地搔著頭。這時,魅凱輕撫她頭頂,鬆口氣地說道:
魅凱:「沒事就好。」
看來她是真的很擔心。莎莎心頭一緊,更為自己的傻勁感到愧疚。
* * *
冰冷清水澆上背瞬間令她忍不住縮起身子。
感覺到落在身後的細沙、聽見紫藤喃喃唸著的話語聲。
最後,背上的細沙彷彿化為細針,伴隨疼痛滲進皮膚底下。但是那股痛覺沒有維持很久。
睜開眼睛瞬間,原本在背部的黑沙已落到她面前。
不僅是在一旁觀看的魅凱和蘿落,連見聞廣博的紫藤和葛根也同樣都露出訝異萬分的神情。
葛根:「我活到這歲數…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能力呀…」她嘆道。
紫藤:「…是啊,」她附和道,「真是十分神奇的能力。」
儀式結束,魅凱趕緊替她披上毯子,並輕聲說:
魅凱:「妳的印痕節數是三節。記住,現在起暫時先別使用術能,等過兩天比較穩定後再說。」
莎莎:「嗯。」
不知是氣力還沒完全恢復,還是蹲久腳有些麻,莎莎起身時腳步略微踉蹌。
魅凱:「休息一會兒,確定沒問題我再帶妳回宿舍。」她扶著她道。
莎莎:「…好吧。」
她說完,嘴裡輕呼了口氣。
魅凱:「執行儀式時很緊張嗎?」
莎莎:「有點吧…不過──」
魅凱:「…不過?」
莎莎:「我很開心。」
說完,她臉上露出燦爛笑容。看見她那樣的笑容,魅凱也微微一笑。
5
莎莎:「哇啊-…真的就像刺青呢──」
她細看著鏡中反射的背後印痕,深邃的漆黑圖樣清楚印在皮膚上。
莎莎:「一、二…」
數了數背上的黑色尖錐,共有三個。
還記得之前曾聽菲肯說過,印痕節數越多能力越強。她的印痕位置只到肩胛骨位置,而先前看過的菲肯、不小心看見的魅凱裸背…印痕位置則延伸到腰部。
莎莎:「看來差距很懸殊啊…」她淡淡笑了兩聲,又說,「…不過有得到能力我就很滿足了。」
弄懂了漆黑尖錐所代表的意思,她注意力轉盯著最上端奇異的抽象圖形。
遠遠乍看,中央的圓彷彿像是人的頭部,延伸下去的直線區塊則是身體,左右兩側延伸一對翅膀。
(似乎沒聽人說過這個圖形所代表的意思…這象徵著什麼嗎?)
她聳聳肩,穿上衣服。
由浴室出來時,她不經意撇到凌亂的木桌。
莎莎:「啊啊…都忘了還有這些東西沒整理了…」她嘆氣道。
畢竟是父親重要的東西,她邊擦頭髮邊著手整理桌上散落的信封和照片。
在把信封疊好時,莎莎注意到只有一封沒任何署名。
仔細看會發現那其實不是個信封,只是個大小相似的牛皮紙袋,而且頗有厚度。
莎莎:「嗯?袋子放了什麼…?」
莎莎慎重地將紙袋內物品拿出來。
一張磅數不小的厚紙被整齊折疊,攤開來瞧瞧後,她驚喜說道:
莎莎:「是數獨!」
而且這張數獨不是普通常見的九宮格,是十六乘以十六的版本。
在學校時,她常與同學在早自習時間玩數獨做消遣。沒想到她父親也對這種小遊戲有興趣。
不過…
這個鐵盒內放的東西應該都是父親相當重要的私人物品。
那為什麼這種東西會小心翼翼地和信件收在一起?
除此之外,字典的存在也非常令人吶悶。
如果說是要查什麼專有詞彙,明明可以用手機就好,為什麼還需要這種厚重又攜帶不便的東西?
這些東西和父親的日記內容,似乎讓這個鐵盒成為一個充滿謎團的藏寶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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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My Lover If You Might
「你不覺得有趣嗎?那些你以為會一輩子在一起的人分了手,不該在一起的人卻常相廝守。」Kenny抹了抹嘴邊的啤酒沫,說。 「什麼意思?」Stan捏著啤酒瓶,瞪大眼睛。 「我說Cartman,那fatass真不打算出現。」Kenny提高聲調,穿過酒吧內的鄉村音樂嚷到。 「他說比起和我們這些losers一起喝酒,不如帶Heidi去丹佛看煙火,他們大概明年就會結婚了吧。」Kyle說,轉向Stan:「你呢?新年還和我們這兩個單身漢一起混,你女朋友不介意嗎?」 「吹了。」 Stan淡淡地說,一陣訝異掃過Kenny和Kyle的臉。 「聖誕節以前就分手了。」Stan補充。 「窩,這還真是,夠嗆的聖誕禮物。」Kenny挑眉。 「說真的,當初我還真以為你會和Wendy在一起。」Kyle盯著自己敲著桌面的指,說:「我是說,你們從小學一直分分合合,但總是又聚在一起。」 「那好幾年前的事了,高中畢業以後就沒再聯絡了。」 「也是。現在這是你第幾任了?第三?」 「五。」 「大學兩年換了四任?你真得教教我釣小姑娘的技巧,Stan。」Kenny伸出手肘,搭上Stan的肩。 「Kenny,首先,你得要有錢。」 「喔,拜��──」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總是不長久。」Stan搔了搔頭。 「說到這個,」Kenny停頓了片刻,突然前傾,神情嚴肅。「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 「為什麼你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像Kyle。」 Stan一愣,臉倏地刷紅,說不出話來。 Kyle望著他,大笑起來,對Skeeter招手:「再來三瓶。」 他笑了笑,拎走桌面上新上的啤酒罐,扭開瓶蓋。 「照你這麼說,未來幾任也會像我。」 「這玩笑爛透了。」Stan敲著桌子,沒好氣地對Kenny抗議。 Kenny攤了攤手,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 Stan接過了續瓶,將話題岔開,談起鎮上的瑣事與大學生活。 接連續了兩瓶後,Kenny的手機鈴聲大作。 「嘖,我得走了。」他將鬧鈴關掉,說。 「這麼早?都還沒天黑。」 「Butters會順道開車來接我,那小子門禁可緊了。」Kenny的口吻有些無奈:「我想免費借住代價就是這樣吧,就像有了個同年老媽。」 「說真的,你又不是四年級,對免費的東西這麼隨便行嗎?」Stan詫異。 「得有錢才養得起馬子啊。哪像你,中產階級白人的精神與你同在*。」Kenny伸拳打像Stan的肩頭。 「去你的。」Stan撥開Kenny的手。 「你得小心哪天他變成Stephen Stotch 2.0,整天禁足你。」Kyle喀喀笑著。 「到時候再看著辦囉。」Kenny聳肩,從髒兮兮地牛仔褲口袋裡掏出鈔票與銅板,拍在桌上。「明年見,夥計們。」 Stan與Kyle目送Kenny的亮橘色大衣出了酒吧,Kyle便接著一口氣喝完瓶中的酒。 「Dude,那酒又不會逃。」 「但我會。Come on,我們走,你不會真想在這破地方跨年吧?」 「嘿!這酒吧也許破,但至少破得很體面好嗎!!」Skeeter在吧檯裏頭吼道。 「這話一點都不合理。」Kyle挑眉,站起身。 Stan匆匆抓起他還沒喝完的玻璃罐,多掏了些零錢丟在桌上當小費。
他們並肩走在雪地上,每一次闊步在凍雪上的步伐都嘎滋響著,大氣很冰,吐息全化為柔軟的霧氣,裏頭卻有種銳利的清澈,扎進Stan腦裡,過分清醒地幾乎有些暈眩。 「你想去哪?說真的,South Park也沒啥可去的地方吧。」 「至少去個能看到煙火的地方吧。」 「圖書館頂樓怎麼樣,到我家弄張梯子,我們可以爬屋頂上去。」 「不賴嘛,Marsh。」Kyle偏身撞Stan的肩。 「是吧?」Stan得意地咧嘴笑了。 「不過還早,Stark's Pond的湖面應該凍的差不多了。」 「沒說笑吧?你想溜冰?」 Kyle伸出食指,正要解釋,卻先打了個大噴嚏。 「Crap,我忘記我的夾克了。」 Stan這時才注意到Kyle只穿了一件襯衫與薄毛衣。 「你穿這樣會感冒,我們回去拿。」 「不用,那給我就好了。」 Kyle鑽到Stan身旁,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啤酒朝嘴裡灌。 「我們比誰先到Stark's Pond,輸的欠一打啤酒。」Kyle說完拔腿就跑。 「嘿!你做弊!」Stan要抓住Kyle,卻撲了個空。
十六歲那年,他受邀到Kyle家過光明節。 Kyle穿著印著Manischewitz葡萄酒與「紫飲料」*字樣的紫色醜毛衣*應門,Stan從Sheila的臉上看出她對兒子的毛衣不以為然,但他清晰記得門縫逐漸張開,Kyle從裏頭探頭出來,柔軟的燭光映在他身上,那一襲紫衣和他的薑色捲髮像壟罩在光霧裡一般明亮。 他們讓他吃了一大盤烤牛腩,哈拉麵包與蓋著一球酸奶與蘋果醬的馬鈴薯煎薄餅,再被果醬甜甜圈*塞滿。Stan望著Ike啃著印著燈檯圖案的巧克力錢幣*,滿足地陷進在沙發,壟罩在令人昏昏欲睡,溫暖而甜膩的飽足感裡。Kyle點了蠟燭,在歡快的意第緒歌曲聲裡走到Stan的沙發側邊。Stan抬起頭,看見紫色的毛衣鬆垮地落在Kyle的腰上,他不足以撐起襯衫與毛衣的腰身在皺巴巴的模糊空間裡連出一條清晰的身體曲線。 Stan別開頭,伸手去攀他擱在茶几上的葡萄氣泡水。他真的該停止盯著Kyle看,想想聖誕節得送Wendy什麼禮物。但Kyle停在他的沙發邊,小聲說:「我有酒。�� 他們跑到Kyle房裡,打開Kyle偷渡的Manischewitz葡萄酒,在Kyle順道洗劫上來的杯裡斟滿酒。 「好甜。」Stan啜了一口,說。 「對吧!我敢說80%猶太人的糖尿病都是這裡頭的玉米糖漿跟蔗糖害的。」Kyle戳著瓶上的成分標示。「傳統食物就已經夠甜了。他們到底在想什麼?玉米糖漿?蔗糖?這可是酒,不是糖水!」 Kyle仍在抱怨著,Stan接過酒瓶,再斟上。當Kyle停止談論食物公司的陰謀時,Stan已經喝掉半罐葡萄酒。 「該死的,你搞什麼,這可不是葡萄汁。」 「我忘了。Golly,我好像喝太快了,好暈。」 「WHAT THE HELL,Stan?你真的打算光明節就這樣醉倒在我房間裡嗎?我媽會氣炸的!」 「現在我懂為什麼你穿那件蠢毛衣了。」 「什麼!?這才不蠢!這是幽默,你不懂嗎?」 「L'chaim*,敬你的猶太式幽默。」Stan仰躺在床上,傻笑著,單手還抓著那罐葡萄酒。天花板正在旋轉,變暗。 「Stan。醒醒,Stan。Stan!」Kyle反覆拍打Stan的臉頰,但Stan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癱在床上,發出含糊不清的回應聲。 Kyle發出一聲懊惱的悶哼,無所適從地跪坐在Stan身旁好一會兒,隨後起身。 Stan犯睏,卻還沒完全失去意識,昏沉裡還能感到Kyle的體重從床上移開,在室內踱步時木質地板發出柔和的線性噪音。 他不覺得毛衣只是蠢,他也覺得那件毛衣挺可愛的。天啊,他真的沒辦法好好思考了是不是?Stan渾渾噩噩地在腦海裡自言自語。 沒多久Kyle又回到床上,壓在Stan身上,似乎正低頭觀察著他。 Stan與睡意交戰著,撐起眼皮,想再度說擠出話語,卻感到Kyle的唇貼上他的。 他被驚呆了,腦袋嗡嗡作響,全身僵硬地不知該如何反應,Kyle吻得很輕,很短,沒多久便退開,把他懷裡那瓶酒掏走就離開了。 Stan僵在床上,殘留在唇與身上的體溫卻對他來說彷彿有世紀之久。 真的嗎?Stan Marsh,你到底有多醉!?Stan在腦海裡吼道,然後被酒精打昏失去了意識。
「你欠我一打啤酒。」Kyle站在湖畔,氣喘吁吁地說。 「好吧,這次就算你贏了。」他決定不指出Kyle作弊,只是走向湖畔。 Kyle的雙頰與鼻尖都在發紅,不知是因為奔跑或凍紅,他說話時,睫毛在風裡微微顫動。 「湖已經凍起來了。」 「但沒人。」 「人們八成都在準備元旦吧。」Kyle說著,用腳探向湖面。「我想知道冰層夠厚了沒。」 「我們甚至沒有溜冰鞋──嘿,小心點,要是冰不夠厚你會掉,」Stan伸手要將Kyle拉回岸上,Kyle揮著手要他別放在心上,落在冰上的第二腳卻打了滑。 隨後的景象在他眼裡是慢動作播放的,Kyle露出慘了的神情,背朝後直直摔向冰層表面,Stan衝上前試圖將Kyle撈回岸上,Kyle伸手攀向Stan,試圖恢復重心,但他摔得比Stan的反應快,正好將Stan為了扶他而前傾的身軀一同扯進湖裡。 他們摔得很重,一路在冰上滑了好幾碼才停下來。 Kyle發出吃痛的悶哼,Stan連忙從Kyle身上爬起來,周圍的冰層霎那間發出一串刺耳的破裂聲。 「操。」Stan僵住了。 「我覺得我們,」 「最好先別動。」 「當然……」Kyle躺在冰上,露出侷促不安的笑容。 「喔。」Stan定神一看,才發現他僵著身,還半壓在Kyle身上。 「別、別動。」Kyle看出Stan的意圖,連忙阻止他,Stan才稍微偏著身子時,四周又傳來細小的撕裂聲。 尷尬的沉默落在他們之間。 「我真心,希望我們不會在這裡度過新年。」幾分鐘後,Kyle乾笑著說。 「我們最好打電話找人來,我的手機在外套口袋裡,你可以摸到嗎?」Stan思索了片刻,說。「在胸口。」 「我試試。」Kyle伸手,小心翼翼地拉開拉鍊,將手探進去,掏出手機。 「密碼是,呃,1992*。」 「什麼怪年份,《我家也有貝多芬*》?」 「算是吧……」 「喔,拜託!South Park!」Kyle連續撥了幾通電話,線路卻不是無人接聽就是忙線中。「有這麼難嗎!?連警局都沒人接!」 「我猜大家不是在聊天就是去市中心等煙火了。」Stan無奈地嘆了口氣。「如果我們等晚點,說不定氣溫會讓冰層凍的穩固些。」 「希望如此。」Kyle悻悻然關掉手機,塞回Stan的胸前。 「你會冷嗎?我的外套先借你。」Stan望著他打顫的手,才意識到Kyle依然只穿著一件薄毛衣。 「不。你不能動,而且脫了外套換你冷的意義在哪裡。」 「慢點應該沒事。我會很慢。不然。」 「不然什麼?」 Kyle瞪大眼,見Stan十分緩慢地重新趴回他身上,轉向,躺在他身側,將Kyle擠進外套裡。冰層裂了一段,但沒想像中破損的厲害。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很gay。但你得忍耐一下。」 Kyle抿唇,外套裡散著Stan的體溫,安全而暖和。 「我不介意。」他吸了吸鼻子,將頭靠在Stan肩上。 「喔。Okay。」Stan有些緊張,Kyle仰頭看他時靠得太近,吐息全噴在頸上,惹的他一震哆嗦。 他們縮在冰上好一會兒,天色逐漸暗下,火藥鳴發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試看看?」Stan鬆開Kyle。 「嗯。」 他們試圖往岸邊爬,緩慢而艱難地避開冰上的裂紋。 Stan先摸到了雪地,將落後的Kyle拖上湖畔,躺在雪地裡。 「你還好吧?」 「我的手僵掉了。」Kyle喘著氣,還攀在他身上,說。 Stan抓著他凍僵的手,扎進自己衣服裡,Kyle的手指剛擦過他的背,Stan就被上頭冰冷的溫度刺的差點彈起來。 「你沒說笑,真的很冷。」 Kyle借用Stan的體溫讓手恢復了溫度,將手收回。 「你對每任女友都這樣嗎?」 「吭?」 「我想回去拿我的夾克。」 「煙火都開始了,Skeeter’s搞不好已經關門了。」 Kyle發出悶哼,Stan回過頭,發現Kyle已經撐起身,卻沒有爬起來,只是盯著他看。他嚥了嚥口水,覺得緊張。煙火在越漸濃郁的夜空裡散開,七彩的流彈在遠方亂竄,光芒很遙遠,只有連綿的聲音不斷落在他們上空。 「你真的覺得我女朋友都像你嗎?」 「那是Kenny說的,我怎麼知道。」 「她們沒一個是薑髮,捲髮,猶太人,Nerdy,間歇性魯莽……」 「你想說什麼?」Kyle皺眉,低下頭,他們的臉靠得很近,幾乎要吻上。 「如果我想要一個呢?滿足上述所有條件,喝了Manischewitz會想接吻的女朋友──」 Kyle瞪大雙眼。 「操!你這騙子!你不是醉了嗎!你那時候是裝睡!?」他粗暴地揪住Stan的領口。 「我沒睡,那時候沒有。」Kyle揪的他有點暈,Stan攤手,連忙解釋:「之後你也沒承認,我以為是我醉昏頭了。」 「那時你和Wendy在交往。」Kyle瞪著他。「然後是第二任、第三任──」 「抱歉,我是個渾球。」 「對,你是。」 「但你欠我一個吻。」Stan重新將他們拉近。 「你欠我煙火。」Kyle對他的鼻尖說。 「那誰的錯?」 Kyle哼了一聲,咧嘴笑了。 Stan挑眉,將Kyle翻到身下,親吻他。
*The spirit of middle-class white people is strong in you. 出自”South Park” S7E7,'Red Man's Greed'
*「紫飲料」(Purple Drank)
又稱「嗨嗨水 」(Lean) 、「糖水」(Syrup) 或「暗黑雪碧」(Dirty Sprite),是用含有咳嗽糖漿混合雪碧,然後加入冰塊調製的飲料,由於咳嗽糖漿裡含有「可待因」(Codeine) 和「異丙嗪」(Promethazine) ,飲用後會讓人產生愉悅感,有成癮風險,因此又被稱為「液態海洛英」,在Hip-Hop界十分流行。 在這裡是引用(https://www.etsy.com/listing/116439729/purple-drank-manischewitz-purple-shirt)的設計,Manischewitz是生產猶太潔食的美國食品品牌,Manischewitz葡萄酒因為高糖,十分順口,容易不自覺喝太多而宿醉,所以用Purple Drank開了玩笑。
*醜毛衣(Ugly Sweater) 2001年開始流行的英美聖誕節傳統,於聖誕節期間穿帶有節慶氣氛的復古聖誕節毛衣,圖案越醜越受歡迎。因為流行,猶太傳統同樣也有光明節版的醜毛衣。 *馬鈴薯煎薄餅(Latkes)、 哈拉麵包(challah)、果醬甜甜圈(sufganiyot)。 猶太傳統光明節食物。巧克力錢幣(gelt)則是光明節的傳統禮物。
*L'chaim。 希伯來語中「為了生命」的意思,後來被使用於乾杯時的用語。
*1992。 1992年,Trey Park與Matt Stone發表了"Jesus VS Frosty,"於1995年重製為《聖誕精神(The Spirit of Christmas)》,是"South Park"最早的雛型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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