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和你并肩而行 我想要成为你生活中人生中能靠得住的��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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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to-ame ·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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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一直那么温柔地对待那么拧巴的我
我也想要有朝一日可以大胆地接受这份感情
为了可以和你并肩而行 为了可以成为能让你骄傲让你暖心的存在 我会尽量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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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poli ·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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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烈的悲伤,却因为脚上盖着鸽子羽毛,所有的悲恸都轻轻的拂过他的身体,所有的释怀都犹如融水的美酒,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消逝了。今后的每个夜晚都会像今夜一样充斥着忧伤,持久的燃烧在昏暗的长廊里,他任何的感情都被串成一串淡水珍珠项链,用精巧生锈的夹扣工艺锁在他的心里,挂在亮堂明亮的观赏灯下。我想起未行使的诅咒,想起我梦中的忧郁的妩媚,想起梦里吃冰块充饥的青春,想起的诡谲幻想,都在他的手臂接触到我的肩膀,在他的手搭上我的手、他的脚抵着我的脚的时候诞生了:A,孱弱而精美的蛇在生命磅礴浩荡的雨林中游走,A,柔软的腹部擦过粗糙的树皮时发出的令人发怵的摩擦声,A,像是审视目光在潮湿的细网后面缓慢地闭合着,A,躲避跳蛛疯狂的流离失所。蛇,蜗居在毒液浸透的巢穴里,背部上纹着精妙绝伦的图纹,让人想起不懂美而产生的庸俗是如何赴死的,蛇,低着头,用信子一点点舔去冰块上的泪珠,蛇,穿过漫长的死亡和永无止境的黑夜,穿过毫无征兆的迁徙和漫无目的的流浪,穿过所有人都无法发现他的混沌,蛇,挂在我的脖颈上,余温未散。A的悲伤被串成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A的喘息声像散落的水钻,落在地面上,A的砸在我视线朦胧的世界里,悄无声息的消失了。A,A和我躺在一张床上,A和我亲昵的,好像他就属于我。
我吻着他,他用他绿藻的眼睛凝视着我。
我们整夜的跳着圆舞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他目睹了整个四月的隔墙有耳,不幸的落入这个错误的世界中,他朦胧的察觉,狠狠的被伤害,麻木的接受,像罹患癌症的垂死之人,呕血又咯血,有的时候,看着世界解开一瞬间的外壳,露出混乱的内里,他又毫无征兆的健康的活跃起来,重新的活过来,迷离在世界和社会之间极小又朦胧的罅隙,我吻着他,他用他沉默的、温驯的目光,从我脸颊上的法令纹走到我的耳后。我们演奏了一曲他已经习惯并且熟悉的乐谱,因此四手联弹才会显得如此的懵懂,磕磕绊绊的从第一个音符起手时,他畏缩的抽回自己的右手,莫大的惶恐像垂下来的刀锋,威慑着他的恐惧,在这等的威胁下,他几乎已经忘却了一切该行的仪式,只是重新伸出的手指在半空中,带着忧郁和悲伤的重新演奏被阉割的一半。我们两具身体挤在小小的椅子上,连那架我为他奉上的钢琴都显得娇小而不起眼起来,像被舒展开的李子,挤压出的汁水凝固在地板上,他赤裸的脚蜷缩着,蜡还在燃烧。我保持着我的平稳,让小指跳向更远的音区,竭尽全力的追逐,他的身体却悄悄地靠上来,纤细的身躯半边镂空着,我们的手臂紧贴着手臂,小腿靠着小腿,他呼吸时身体的韵律在我的皮肤上绽放开来,我们变成了被切开来的磁铁,他佝偻地靠着我,让我感受到他身上对我充斥着对美的渴望的追逐,欲望,犹如烈火烹煎,我忍不住地问他:我可以吻你吗?
他微微向我侧过头来,几缕发丝柔软的在他的脸颊边上勾出一个驯良的圆,把他微微泛红的面颊衬的秀丽又腼腆,细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射下来一小块小小的影子在鼻根处,伴随着呼吸轻颤着,他祖母绿的眼睛从音谱上缓慢地离开,挑逗般的用眼角看了几眼我的踪迹,火花擦过我沉寂的石头,A那介于拒绝和答应之间的捉摸不透的态度,像浸透蜡泪的灯芯,我激烈的欲望点燃漫漫长夜,血管中激昂的激情燎烧着我的心。他微微偏过头去,唯有金发下一节白的发怵的脖颈,像延绵出的雪原,哀愁的走进他漆黑的毛领里,温热的皮肤光滑的迷离在粗糙的指腹下,我触碰到他脆弱的内心和期待的渴望,他向我展示他的脖子,引诱我亲吻,呼吸急促的在夜幕中交杂着。我问他我可以吻你吗。当他握紧自己的左手时,我入侵般的掰开他攥的发白的五指,我吻着他的脖颈,我的唇边有他颤栗地悦动,我的鼻子嗅走他下巴的馥郁,我的眼睛沉醉最他瓷器般浑然天成的肌肤,他的每一次心跳带来的震动和呼吸的起伏,他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身体和欲拒还迎的暧昧,我摆过他的脸,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泪痕一般,我亲吻他柔软的嘴唇,抚摸着他精瘦的身躯和闭上眼的判决处刑。
这是我拥有A的第三个月,��季即将终结,他薄软的床单浸透了爱所有沉甸甸的血水,他的身体嵌合进床铺的凹陷处,精妙的任何事物都无法完美的融入着处碑文般的凹陷里,他在世界上留下了第一个痕迹,在他的头像铅球一样靠在床上,我像拉风箱的淬火师时,目眩的高潮之光在我的眼前像悬挂的铃铛出现,摇曳着、扭曲着将铃声撒向远方,远到我再也摸不到他的身躯,只能闻到苦艾燃烧后忧郁的香氛,在沙龙的弥留之际,他坐在边缘处晃动着,仿佛一面已经年久失修的黑白胶片。
在叮的一声过后,火苗撺掇着邪念跳起来舞,他低着头捂着脸,泪水哭到从指缝里溢出来,裂痕遍布了整个镂空的花窗。
到了晚上就是背井离乡的时刻,他把手搭在阿德里安的肩膀上离开了,下午刚刚停雨,门口的草坪上有点泥泞的小路,空气中弥漫着那种忧郁刺人的香味,他带来把黑伞挂在另一只手臂,垂下来的金属头像子弹,阿德里安背着手攥着手指,低着头,看自己亮面的皮鞋沾上了泥浆而脏兮兮的雾蒙蒙的,晚上做爱的时候,阿德里安
“你喜欢吗?” “为什么要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 “我要喜欢什么?” “喜欢老师” “我不知道” “但是你也不拒绝” “不拒绝就是喜欢吗” “可能是” “我为什么要喜欢老师呢” “为什么你不能喜欢老师呢”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喜欢” “因为他爱你” “他爱我” “他爱你” “我不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 “我不知道他爱我,但我爱不上老师” “那是因为你很蠢” “不是这样的” “可你也不拒绝他” “我爱不上老师,开始我没办法拒绝老师,我活着全靠老师的帮助,但是老师的爱好痛苦,我不能不去爱老师,但是我爱不上”
他感觉眼泪掉下来,痒痒的,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时间是只行使缓慢的蜗牛,爬满了他。卡伦老师压在他的身上,把他压扁成一面用来做包的合成鳄鱼皮,正在用锤子一点点把边角收边,每一下都为了成品的美观而用力,把钉子在他的身体里钉的死死的,让他的的哭泣和祈求钉在一起,钉在十字架上,钉在紧绷的画布上,钉在生物标本盒上,钉到用刀去砍用火去烧都烧不掉的程度,扯开来的时候就能摸到他满身的依恋,黏答答的血的质感,流满了浴缸。把手握在卡伦老师的手上,但是他好像却窒息到��了一样,睁着眼瞪着天花板,在棕红色的天花板上看见自己的脸,卡伦老师说:“我好爱你,哦(他发出喟叹和晃头发出的颤抖的一个漫长的哦),小天使,我爱你。”的时候,阿德里安露出特别特别乖的笑脸,眼睛眯一点起来,嘴角要闭起来再往上面挤,眉毛要舒展开来,整个人要保持一种放松的态度,别人说我爱你的时候,像只在午后晒太阳打滚的猫就会被更加的迷恋,阿德里安乖的像童话书里面抱着果篮和草莓果酱的小孩子,站在扎人的草坪上,脸晒得的像毛桃一样粉嫩嫩的,有小熊和麻雀,叽叽喳喳地吵着,他连卡伦老师演奏钢琴的声音都模糊了。阿德里安的脸靠在卡伦老师湿汗和温热的胸膛,粗糙野蛮的毛发扎在他的脸上,扎在干涸的蜗牛粘液上,扎在时光残忍的痕迹上,扎在他血肉模糊的身体上。黏糊糊的西红柿上躺着无数根缝纫用的小针,卡伦老师用唾沫把线头抿死了,对着他的眼睛穿线。
针落在他的身上,水流了进去,把他内里的海绵吸的鼓鼓囊囊的,沉甸甸的挂在壳里面,闷得阿德里安没办法呼吸。闷的像脖子上有一条秋季的生日礼物的针织围巾。他可能伸出手抱着卡伦老师,抱着树墩一样的脖子,寄生虫。他感觉自己抱着老师的动作��像寄生猴,恶心。就感觉到自己的无能,躲在天花板的灰尘里哭了,阿德里安抱着老师的脖子 老师用他二十三厘米的手握住阿德里安,老师的手被他玷污了,老师用来演奏钢琴的神圣的手,可以横跨七个音区,一秒演奏八个音,指节像结石一样硌人的老师,暮年的天才的巴黎名师,正值壮年的圣洁的男人,在这个灰沉沉的夜晚陷入了青春的陷阱,走进了一个孩子精心编制而不自知地陷阱里。阿德里安看着自己的脸,阿德里安看不见自己的脸,阿德里安的脸变成了阿杜利斯的脸,变成了安德鲁森的脸,变成了阿德勒的脸,阿德里安变成了寻水兽(afanc)的脸,丑陋、野蛮、庸俗的散发着邪恶之光,饥渴难耐地祈求着,仿佛快要渴死般的祈求水源。阿德里安看不见他自己了,他在自己的眼睛里,精灵一样坐在承重柱上,赤裸着双脚,敞开来,风灌进来。他把卡伦老师脖子抱的更紧了,像抱着一个怪兽的洋娃娃,他哭着说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最后一笔就落下来了,落在��画布外的桌子上,卡伦老师把墨囊继续塞进墨水里,他想着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闭上眼,把脑子里的一片空白换成电影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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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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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的是不我一有大在人了中到资要可以这个你会好为上来就学交也用能如文时没说他看提那问生过下请天们所多麽小想得之还电出工对都机自後子而讯站去心只家知国台很信成章何同道地发法无然但吗当於本现年前真最和新因果定意情点题其事方清科样些吧叁此位理行作经者什谢名日正华话开实再城爱与二动比高面又车力或种像应女教分手打已次长太明己路起相主关凤间呢觉该十外凰友才民系进使她着各少全两回加将感第性球式把被老公龙程论及别给听水重体做校里常东风您湾啦见解等部原月美先管区错音否啊找网乐让通入期选较四场由书它快从欢数表怎至立内合目望认几社告更版度考喜头难光买今身许弟若算记代统处完号接言政玩师字并男计谁山张党每且结改非星连哈建放直转报活设变指气研陈试西五希取神化物王战近世受义反单死任跟便空林士台却北队功必声写平影业金档片讨色容央妳向市则员兴利强白价安呵特思叫总办保花议传元求份件持万未究决投哪喔笑猫组独级走支曾标流竹兄阿室卡马共需海口门般线语命观视朋联参格黄钱修失儿住八脑板吃另换即象料录拿专远速基帮形确候装孩备歌界除南器画诉差讲类英案带久乎掉迷量引整似耶奇制边型超识虽怪飞始品运赛费梦故班权破验眼满念造军精务留服六图收舍半��愿李底约雄课答令深票达演早卖棒够黑院假曲火准百谈胜碟术推存治离易往况晚示证段导伤调团七永刚哥甚德杀怕包列概照夜排客绝软商根九切条集千落竟越待忘尽据双供称座值消产红跑嘛园附硬云游展执闻唱育斯某技唉息苦质油救效须介首助职例热毕节害击乱态嗯宝倒注停古输规福亲查复步举鱼断终轻环练印随依趣限响省局续司角简极干篇罗佛克阳武疑送拉习源免志鸟烦足馆仍低广土呀楼坏兵显率圣码众争初误楚责境野预具智压系青贵顺负魔适哇测慢怀懂史配呜味亦医迎舞恋细灌甲帝句属灵评骑宜败左追狂敢春狗际遇族群痛右康佳杨木病戏项抓徵善官护博补石尔营历只按妹里编岁择温守血领寻田养谓居异雨止跳君烂优封拜恶啥浪核聊急状陆激模攻忙良剧牛垒增维静阵抱势严词亚夫签悲密幕毒厂爽缘店吴兰睡致江宿翻香蛮警控赵冷威微坐周宗普登母络午恐套巴杂创旧辑幸剑亮述堂酒丽牌仔脚突搞父俊暴防吉礼素招草周房餐虑充府背典仁漫景绍诸琴忆援尤缺扁骂纯惜授皮松委湖诚麻置靠继判益波姐既射欲刻堆释含承退莫刘昨旁纪赶制尚艺肉律铁奏树毛罪笔彩注归弹虎卫刀皆键售块险荣播施铭罗汉赏欣升叶萤载嘿弄钟付寄鬼哦灯呆洋嘻布磁荐检派构妈蓝贴猪策纸暗巧努雷架享宣逢均担启济罢呼划伟岛歉郭训穿详沙督梅顾敌协轮略慧幻脸短鹰冲朝忍游河批混窗乡蛋季散册弃熟奖唯藏婚镜紧猜喝尊乾县伯偏偷秋层颗食淡申冠衣仅帐赞购犯敬勇洲束斗徒嘉柔绩笨拥漂狮诗围乖孤姓吸私避范抗盖祝序晓富译巨秀馀辉插察庆积愈端移宫挥爆港雪硕借帅丢括挂盘偶末厅朱凡惊货灭醒虚瑞拍遗忠志透烈银顶雅诺圆熊替休材挑侠鸡累互掌念米伴���降豪篮洗健饭怜疯宏困址兮操临骗咧药绿尼蔡玉辛辈敏减彼街聚郎泡恨苏缩枢碰采默婆股童符抽获宇废赢肯砍钢欧届禁苍脱渐仙泪触途财箱厌籍冰涛订哭稳析杰坚桥懒贤丝露森危占茶惯尘布爸阶夏谊瓶哩惨械隐丰旅椰亡汽贝娘寒遭吹暑珍零刊邮村乃予赖摇纳烟伦尾狼浮骨杯隔洪织询振忽索惠峰席喵胡租款扰企刺芳鼠折频冒痴阴哲针伊寂嘴倚霸扬沉悔虫菜距复鼓摩郑庄副页烧弱暂剩豆探耐祖遍萧握愁龟哀发延库隆盟傻眉固秘卷搭昭宁托辩覆吵耳閒拨沈升胖丁妙残违稍媒忧销恩颜船奈映井拼屋乘京藉洞川宪拟寝塞倍户摆桌域劳赚皇逃鸿横牙拖齐农滚障搬奶乌了松戴谱酷棋吓摸额瓜役怨染迫醉锁震床闹佩牠徐尺干潮帽盛孙屁净凯撞迴损伙牵厉惑羊冬桃舰眠伍溪飘泰宋圈竞闪纵崇滑乙俗浅莲紫沟旋摄聪毁庭麦描妨勒仪陪榜板慕耀献审蟹巷谅姊逐踏岸葛卧洽寞邦藤拳阻蝎面殊凭拒池邪航驱裁翔填奥函镇丌宽颇枪遥穹啪阅锋砂恭塔贺魂睛逸旗萨丸厚斋芬革庸舒饮闭励顿仰阁孟昌访绪裕勿州阐抢扫糊宙尝菩赐赤喊盗擎劝奋慈尽污狐罚幽准兼尖彰灰番衡鲜扩毫夸炮拆监栏迟证倾郁汪纷托漏渡姑秒吾窝辆龄跌浩肥兽煞抹酸税陷谷冲杜胸甘胞诞岂辞墙凉碎晶邱逻脆喷玫娃培咱潜祥筑孔柏叭邀犹妻估荒袋径垃傲淑圾旦亿截币羽妇泥欺弦筹舍忌串伸喇耻繁廖逛劲臭鲁壮捕穷拔于丑莉糟炸坡蒙腿坦怒甜韩缓悉扯割艾胎恒玲朵泉汤猛驾幼坪巫弯胆昏鞋怡吐唐悠盾跃侵丹鑑泽薪逝彦后召吕碧晨辨植痴瑰钓轩勤珠浓悟磨剪逼玄暖躲洛症挡敝碍亨逊蜜盼姆赋彬壁缴捷乏戒憾滴桑菲嫌愉爬恼删叹抵棚摘蒋箭夕翁牲迹勉莱洁贪恰曰侨沧咖唷扣采奔泳迹涯���抄疗署誓盃骚翼屠咪雾涉锺踢谋牺焦涵础绕俱霹坜唬氏彻吝曼寿粉廉炎祸耗炮啡肚贡鼻挖貌捐融筋云稣捡饱铃雳鸣奉燃饰绘黎卷恢瞧茫幅迪柳瑜矛吊侯玛撑薄敦挤墨琪凌侧枫嗨梯梁廷儒咬岚览兔怖稿齿狱爷迈闷乔姿踪宾家弘韵岭咦裤壳孝仇誉妮惧促驶疼凶粗耍糕仲裂吟陀赌爵哉亏锅刷旭晴蝶阔洩顽牧契轰羞拾锦逆堕夹枝瓦舟悦惹疏锐翘哎综纲扇驻屏堪弥贯愚抬喂靖狠饼凝邻擦滋坤蛙灾莎毅卒汝征赠斗抛秦辱涂披允侦欲夥朗笛劫魅钦慰荷挺矣迅禅迁鹿秤彭肩赞丙鹅痕液涨巡烤贱丈趋沿滥措么扭捉碗炉脏叔秘腰漠翅余胶妥谣缸芒陵雯轨虾寸呦洒贞蜂钻厕鹤摔盒虫氛悄霖愧斜尸循俩堡旺恶叉燕津臣丧茂椅缠刑脉杉泊撒递疲杆趁欠盈晃蛇牡慎粒系倦溜遵腐疾鸭璃牢劣患祂呈浑剂妖玻塑飙伏弊扮侬渴歪苗汗陶栋琳蓉埋叡澎并泣腾柯催畅勾樱阮斥搜踩返坛垂唤储贩匆添坑柴邓糖昆暮柜娟腹煮泛稀兹抑携芭框彷罐虹拷萍臂袭叙吻仿贼羯浴体翠灿敲胁侣蚁秩佑谨寡岳赔掩匙曹纽签晋喻绵咏摊馨珊孕杰拘哟羡肤肝袍罩叛御谜嫁庙肠谎潘埔卜占拦煌俄札骤陌澄仓匪宵钮岗荡卸旨粽贸舌历叮咒钥苹祭屈陋雀睹媚娜诱衷菁殿撕蠢惟嚣踊跨膀筒纹乳仗轴撤潭佛桂愤捧袖埃壹赫谦汇魏粹傅寮猴衰辜恳桶吋衫瞬冻猎琼卿戚卓殖泼譬翰刮斌枉梁庞闽宅麟宰梭纠丛雕澳毙颖腔伫躺划寺炼胃昂勋骄卑蚂墓冥妄董淋卢偿姻砸践殷润铜盲扎驳湿凑炒尿穴蟑拓诡谬淫荡鼎斩尧伪饿驰蚊瘟肢挫槽扶兆僧昧螂匹芝奸聘眷熙猩癢帖贫贿扑笼丘颠讶玮尹詗柱袁漆毋辣棍矩佐澡渊痞矮戈勃吞肆抖咳亭淘穗黏冈歧屑拢潇谐遣诊祈霜熬饶闯婉致雁觅讽膜挣斤帆铺凄瑟艇壶苑悬詹诠滤掰稚辰募懿慨哼汁佬纤肃遨渔恕蝴垫昱竿缝蹈鞭仆豫岩辐歹甄斑淹崎骏薰婷宠棵弓犬涂刹郁坎煎螺遮枯台昔瘾蒂坠唔瞎筝唇表吁冤祷甩伞酱范焉娇驼沦碳沾抚溶叠几蜡涌氧弦娱皓奴颓嘎趟揭噹剥垦狭魁坊盐屎郝佩摧栗菊瘦钧匿砖嘘缚嘟盆债霞挽逍畔蕴颈获畏喂脾姬赴囊噪熄锡诀肇璋晕浊伐峡窃枕倘慌垮帕莹琦厢渺脏削锣虐豔薇霉衍腊喧娶遂睁裙韦矢伺钉婴蓄奸廿堵葬蓬鸦尝挨蕾璿挚券厨醇呻霍剃浆葡暨滨履捞咕耕棉烁尉艰妓棺鹏蒸癌纬菌撇惩绑甫崩魄拂汰氓歇萝呒萄蕃曝疋向胏烛腻襄妆髓朴薯颂薛滩橘贰嘲叹枚侮豹巢酬碑翩蚕辽矿屡谴卵撰攀肌冯宴盏阪浦迦颁炼尬胀辟艘株只湘饲爹梨喽侍疫雕黯并铝弗爪鄙钗栽狸谘柄悸喉擅劈秉芷裸锵贾逗寓咚璞烫铅啸炳屿竖惶仕挪栅迄顷窄鸥鲢郊倩兜茧磊抒夷绰溯拙僚芙杖溃凶鸽妒沌祺呐卦聆栖蝇佮唾汇楣匠蛛悼舜耿瞄芋瞒竭茵吼苛浸拯克豆沛掠廊凸搅俺酌倡朦蕉暱焕掏蝉焰狄绳惰芽裹宛御赎燥滔贬悍袂坟颉啤押尴颤钝腥缔粮哑槟簿斧肿纶僵齣辖蹲敷喘扎酿佑肖愈隧嗜檬迳碌襟凋圭寇污哨倪筠桦诈姜旬秃脂噢撼衅庚炫谭惭涩崔贷胡晒琉捏绮膝拭暗醋膨杠鑫瀑喃剖袜逾涅扳惘凳呃掘捍榔窍蜗旷梵暇稻柠抉辗蔚钩卜莺匡蜘祯哔窟亟谛溢黛晦伶逮傍葱刁堤恍匣谍禧轿耸瀚斐忿泓拐驴罕沫绽刃窈渝仄瑛葵噜绣奕窥浏隶蔽仟敛丞诘鳖疤膏锥窕皱晰晖舅孰煽姚钞袱绊焚芦咸沮呕瞪淳丐茹盘菱篠涕衬蚀溉瑄翟怠钰躯肺掷丑奢荫靶纱芸佰峻阱哄肾庄囡阑戳腕菸凹蟾蒐呱巾雏螃盯馈垄毓犀逞姨穆樵阀弥跷搁隙疵憧忏琨阙萱怅辄搏榕饥捣渣眺虞俯绅谤珑咫俏淆蜀楠乞诅匀貂寰迋敞跪囚溺骆憬苇脊瑶疆乍杆眸窜孽卅夭簧徘馒趴鎚啼冗缉絮啄沸萃嘶鸳禽惫徨屐舆邂掀嫖苟檯矫铎棱哗徊拱蕙徬滞吠妞氾芹叩朽侪赦汐丰虔茅棠仑膳魉儡鸯懦渗邵筱畜崖瑕蕊揣擒挂屯莽矽侏弧澈饺奎裘塌饵偎泻蔓彗樽衔茍磋萎廓悯铸茎歼壤浇蚤恃瞻拚汀椒嚼粥磅佫勘脖吨澜锻笙厄嚷伽徽隅寥缤簾烘茜驯噎厦闰煤链锈诫颊俐曳蓓暧郤淌喀昆蔑峙躁菇逅雇殴泌酥缮莓辕骇巍糗扛杏茁琵礁秽岔僻焊嗡诵瞌捌遁赃涡琮卯锯扔苏邹莅隘蹋湛昼岫蛰桩藐汲禄皂濑绒耽粪粤卤曜懋咎痘聂垢瞳闵睿跤鉴躬斟淇莒毯幸骋岱庐殃橄恤叽鳞蒙芥榄楷硫苔麒椎禹喙厘袅亥倌吭诃裔梓蓦岩帜瓣狡惕蒙怯嫩龚嚎豚埠暸唆妃瓢蹄厮讥啃琶愿噱狷搪氢橙咆靡砌筷兑溼呸镀踹冢祟懈术搓攸橡膛俞祉冀炊瓷遐揽鹭茄蜢塘郡韬挟牟糙阎旻赘霆呎炭霄媳瘤猿颺煚铠蝠钜苓傀烬墅璇困愣恬嫉琐嫂淼梳憎搂藻酵屉陡摺箫飨桐蚱曦璧偈蹦昶咙铮嗤戌屌耘裳啾嵘胺笃烹巩厝疚鸶汹蔷沐咽烙畸讳揍曙铐朔涓睬矶岐凄鲫楞鲤荆偕徜饥肮蔼辙恁霈诛鞠茉煜傭嗓酹昙铨艳绷峨揉珈鹃诲臆焰隽熔堇韧扒憨舵肛戊坝抠骷碘鞍冕榨肘羔哺霓巳铲蚵惆驹撷稽羹纺蜕趾吊豁褪癸眨臻慷蝙胧沼舱柚抨葭枷靥硝绚绞缆讪褚砗嫣蒲丫鹦蒹憩懊聋盎婊盔峦矜凛铺鹉蜴惚畴羁媛堑泛疮韶憋祁诟搔蜥袒奄忱玖拌悴祠扼髅筑蛤茱骐捶须亢葔艸筛岳岳慵戮跎砰仑炜篱笈瘫吏痊庶厥棘娑沁窘鲸缕硷俨栈蔬鸠闲迢恣昀泠涟眩噫娥荼鳄镖侃虏俾樟榴咛炬窦笠翱莘躇翡姜枭匕藩徉觞拣吱皈墉傌梢巅踌萌幌杭侥栾奠痲夸瘖芯蟀驿耨禾瑾
“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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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kmoumousstuff ·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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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同事的大鸡巴朋友借住我家
这天住在一起的同事周哥(30岁直男一个)突然告诉我(25岁没有出柜),他有一朋友周末要来借住几天,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想着周末去哪里打发一下时间,省得在家里和陌生人待一起不自在。
周六一大早就被客厅里周哥的大笑吵醒了,我无奈的起床随便套了件短袖打算洗个澡然后出门去喝杯咖啡什么的。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客厅,没办法,洗漱间在另外一边。:
“周哥,一大早就那么精神的吗?”
“哎哟,小杰,吵到你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介绍你认识一下,这是我发小,王凯,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你叫他凯子哥就行。”
顺着周哥的介绍我转头看去,嘿,我的呼吸都要停了。好一个壮汉,两扇结实的胸肌,粗壮的手臂和大腿把衣服都绷得紧紧的。脸不是帅的那种,但是就会让人觉得很男人,刻意留着的嘴周和下巴上青黑色的胡渣更是显得成熟魅力。
王哥站起来对着我笑了笑“你好啊,小杰,别听他的,你就叫我王哥吧,这几天打扰了。”说完伸出了手。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本能地伸出手和他握住,他好高啊,比我高了快一个头,他的手又大又有力还有点粗糙。
“小杰?小杰。”周哥的叫声让我终于回过神来。
“啊,啊没关系的,王哥,欢迎你来。”我努力掩饰住自己走神,略显慌张的对上了王哥的眼神,他正浅笑着盯着我,突然他用力捏了捏我的手,
我惊得一下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发现他笑得更明显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啊,那,王哥,周哥你们坐,我去洗个澡,还有事要出门一趟。”我说完就飞快的走进了洗漱间。
当我洗完澡出来他们已经出去了,松了一口气的我也不想出门了,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打算再多睡一会。
这一天很晚他们才回来,我没有关卧室门,躺在床上看电视剧,他们在客厅里乱了一阵,直到听见周哥说“凯子,沙发帮你铺好了,早点睡啊,明天又继续”接着传来周哥房间的关门声。然后一下子外面就安静了下来。
“小杰,还没睡吧,你还要用洗漱间吗?我打算洗个澡睡了。”王哥突然出现在我卧室门口问到。我抬头看去,没穿衣服的他站在那里几乎都快把门堵住了,宽厚的肩膀斜靠在门框上,没有衣服的遮掩,更显得硕大胸肌上有着两粒黝黑如瓶盖大小的奶头,他的肚子虽然没有几块腹肌,但是看上去也给人一种结实的感觉,一股体毛从肚脐直下消失在了裤子里。
“我去刷个牙就可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下床,王哥并没有退出去只是侧了侧身子,于是当我经过时,我的肩就挤在了他的大胸肌上,再加上靠得太近鼻子里全是他的气息,我整个身体都快紧张得僵住了,有点慌张的快速向洗漱间走去,忍不住向后看了一眼,发现他竟然还站在我的卧室门口看着我。
我并没有关门,轻轻吐了口气拿起了牙刷,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开始刷牙,突然我从镜子里看到只穿着内裤的王哥走了过来,吓得我差点一口水吐了出来。还好,忍住了,我飞快的刷完牙转头看去。王哥下半身的肌肉也跟我想的一样完美,粗壮大腿上那如雕刻般的肌肉,覆盖着一层浓密的体毛,视线再向上,他内裤中间那鼓起的一包,让人轻易的看出一些轮廓,想象出被包裹在其中的巨大。 “
还没有弄完吗”王哥问道,他从我后面过去弯着腰去放洗澡水,我手里拿着玻璃杯从镜子里看着他,被眼前的一幕完全迷住了,他高翘的大屁股把内裤绷得紧紧的,随着弯腰,露出了一条迷人的股沟。
一直到水声把我惊醒,我不得不收回视线,把玻璃杯放在洗漱台上,站到他旁边用挂在墙上的毛巾擦了擦脸。
“我好了,你洗吧。”我说着转头看向他。,
他笑着向我眨了眨眼说到“谢了。”接着伸手试了试水温。我试着不再看他,但是当看到他开始脱内裤时,我再也移不开视线了。我转过身时,他靠近我这面的那只脚已经踏进了浴室,我想看的完全被遮住了。我又盯着看了一会,在玻璃门被关上之前只看到了他性感的大屁股。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手还拿着毛巾,发现自己的鸡巴硬了。接着浴室的玻璃门突然打开,吓了我一跳,他打湿的头探了出来看到了我。 “正好,你还没走,帮我递一下洗发液,就在那。”他伸出手指着洗漱台,我看着他被水打湿的手臂,这手臂可真粗啊。“喂,小杰。”听到王哥的喊声我才突然回过神“哦,哦,王哥是这瓶吧。”我走过去拿了转身向着王哥走去,向着那扇现在完全打开的浴室门走去。“谢了。”王哥说着从我手里把洗发液接了过去,我们的手指短暂的碰了一下,一股电流击中了。王哥就这样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我飞快的向下看去,一片打理过的浓密阴毛里悬挂着一根割过包皮的鸡巴,又粗又长,光是这样看着都觉得好大。“第一次见到男人真正的大鸡巴?。”王哥突然开口说道。我抬头看向王哥,他正笑着看我。我清了清嗓子笑了起来“这倒不是。”说完还抬了抬眉毛。接着转身走了,身后传来王哥被呛住的声音。我关上卧室门,躺在床上想着王哥翻来覆去,哎,刚刚怎么就没忍住呢。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哥已经带着王哥又出去了,虽然我现在很想跟王哥待在一起,但是又不想被周哥发现什么,也就只好不参与进他们的活动里了,打电话约了朋友吃饭看电影。
等我晚上回到家时他们都还没有回来,直到我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才被巨大的关门声吵醒,接着就是各种嚷嚷声。
我的卧室门突然被推开,王哥喊到“小杰,小杰,睡了没,起来跟哥哥们继续喝酒。”
周哥说到“凯子,快滚去沙发上睡觉,不要吵到小杰,明我和他还要上班。”
我睁开眼就看到那壮硕的身影又一次堵住了我的门,他一只手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抱歉抱歉。”然后消失在了门口。而我的卧室门就这样大敞开着。
接下来客厅里又吵闹了一阵子,直到又传来一声关门声,应该是周哥也睡了,外面才终于安静了。
我也懒得去关门了,正打算继续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我的卧室门口。是王哥,他脱掉了上衣就站在那里盯着我看,他的手在摆弄着什么,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这样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发现我已经醒了。 王哥站了一小会走开后很快就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穿!:王哥的右手放在胯上,正玩弄那根肥大的肉棒,渐渐的肉棒变得又粗又长的挺立起来。王哥低着头看着他的大鸡巴,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就像知道我正在看着他的表演一样。他的左手揉捏起了那雄壮的大胸,右手持续套弄着他的大鸡巴。( 我的鸡巴在被子硬得像石头一样,但根本不敢动,贪婪的看着王哥的这场秀。王哥慢慢的转身,背对着我,他那多肉的翘臀不停的收紧,放松。
转快过,快转过来,我在心里大喊道。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又慢慢的转身。
这次王哥背靠着门框,侧面看过去,像旗杆一样挺立的大鸡巴一抖一抖的跳动着,他双手放在脑后抬着头,我就像在看一场火热的肌肉男飞机秀,而且这场秀就只为我一个人表演。
王哥用右手把硬挺的大鸡巴向下压,然后放手,那根很有分量的大鸡巴弹起来打在他小腹上发出了很响的声音。王哥又这样玩了几次。接着握住大鸡巴又上下套弄起来,我看着他右手上因为用力鼓起来的肌肉,真想舔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哥转头看向我,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突然他低吼一声,一股股精液从他的大鸡巴口喷射而出,每射出一道,他的身体都会轻微的抖一下,我数着,一共射了6下,射得真多,好想是射在我的嘴里。
王哥的手垂了下去,射精过后的大鸡巴仍然挺立着,还有液体悬挂在上面。接着他低头看了看到处都是精液的地板,又看了一下黏糊的右手,他呼出一口气,转正身体面对着我,就这样看着我站了一会儿后才转身离开,没过多久外面的灯就熄了
满脑子都是欲火的我终于能解放了,想着刚刚的画面,我很快就射了,胡乱的擦了一下,没多久我就睡着了,现在的我希望王哥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了。
第二天我和周哥出门上班的时候,王哥还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去到公司我和周哥刚分开了,部门主管就来叫我出去跑个业务,跟周哥说了一声午饭不一起吃了,我就离开了公司,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才到10点就搞定了,那我当然抓住机会摸鱼了,回家。
到家的时候王哥还在睡,我趁机多看两眼这幅猛男睡觉图,从被子里伸出来多毛的粗壮大腿,身上没盖好露出一半鼓胀的大胸肌和健壮的手臂,还有这两天没刮胡子显得更加成熟的脸。
突然王哥翻了个身,吓得我一下就跑进了洗漱间,今早起晚了还没有洗澡,正好洗一下。
我洗完后在腰上围着浴巾打开门散一下蒸汽,镜子里的我看上去还不错,最近开始锻炼后不胖不瘦的身上有了一些肌肉线条。这时候我感到饿了,才想起来今早还没有吃早餐。客厅里传来声响,让我意识到我还有另一样很想吃的东西。
王哥出现在浴室门口,穿着另一条白色的四角内裤,我能看到里面那片浓密的黑色屌毛和他歪向右侧的大鸡巴轮廓。
王哥笑着抬起一只手按在门框顶上。“早啊,你没去上班? ”说着他另一只手抓了抓下巴,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先向下看了看我光着的身子才慢慢的上移看向我的眼睛。
加快的心跳让我不自在的用手抓了抓头发,“去了,被叫跑外面,弄完了就回来了,不想去了。 ”
王哥轻笑了两声,“好主意。”他一只手的大拇指从内裤边伸了进去,双腿交叉站着看着我。
“我洗好了,你用吧。”我说到。王哥犹豫了一下和第一天晚上一样走进来弯腰打开了浴室的水,我从镜子里看着他弯下腰后显得更大的屁股,想象着手摸上去的感觉时,他正好转头看向我,我们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不介意的话我解决一下?”王哥说着指了指马桶。
我冲洗着手摇了摇头说到“我这就出去。”但是他并没有等我洗完手就走到了马桶前,两腿张开,我试着不去看他,但当他把大鸡巴从内裤里掏出来时,我再也忍不住斜眼看了过去。从他大鸡巴喷出的水柱是那么有力,以至于整个洗漱间都是水冲击的响声。我为了拖延时间反复的用毛巾擦着手,看他一只手叉在腰上站在那里,真是超级男人,他又一次往后看过来,又一次发现了我在盯着他看,我只能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我回到卧室穿上内裤躺在床上,听着洗漱间里传来的各种声音,琢磨着能不能找个理由再进去一下,哪怕是隔着浴室的玻璃在看一下他的裸体,哎,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我听着淋浴的水声停了,浴室的门打开了,水龙头的声音,他的漱口声,然后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转头看去,就看见只围着浴巾的王哥,他肌肉发达的身���又一次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
王哥站在卧室门口抱着手臂看着我躺在床上看着他,犹豫了一下,笑着走了进来。“你等下要做什么? ”他低头看着我问道。没有擦干的头发让他整个人更性感了。"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王哥咧嘴一笑“你周哥是不是要晚上才回来。”
我点了点头“是啊”控制着不让自己盯着他的大胸肌看,不去想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那你呢,今天打算做什么?”我以为他要继续出去找朋友们。
王哥抬了抬眉毛笑到“我也没什么事要做。”
然后我和王哥就这样没说话看着对方,直到他再次开口用低沉的嗓音说到“那你想和我一起做点什么吗。
我犹豫着没有开口,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有没有其他意思,似乎他浴巾下的那一大包变得更大了。" “还是你只想看看?”王哥突然轻笑一声说道。我惊讶得长大了嘴。% “从一见面你就盯着我看,”王哥一边说着一边隔着浴巾捏了捏他胯上凸起的那一大包,“我就知道你是个小骚货。”说完王哥就解开浴巾让它滑落到地板上,一只手握住他已经有点硬了的大鸡巴“想要吗?”
我深吸一口气,鸡巴立马就硬了,看着他慢慢的套弄着大鸡巴走到我的床边。) ^
王哥低头看着我,“看够了吗,还不用嘴? 。 ”我飞快的跳下床跪在王哥面前,他放开手,挺立着的大鸡巴直指我的脸,我一手握住它感受着它的重量和粗壮,迫不及待的张开嘴把这根肥厚的大鸡巴吞了进去,直到我的鼻子埋进了他浓密的屌毛丛里。“我操! ”王哥爽得叫了出来。
我双手扶着王哥粗硬的大腿,开始吞吐着他美味的大鸡巴,当我抬头看向他时,他叫得更大声了,“啊啊啊啊,老子的大鸡巴好吃吗。”王哥一脸的坏笑
我就这样跪在王哥面前吃着他的大鸡巴,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把我抱起扔在床上,我躺在床上笑着看他那巨大的身体走过来。你
这口活不错,小骚货,吃过多少大鸡巴了?”王哥站在床边说道。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飞快地移动的床边伸手握住了他的大鸡巴,我不想停下来,我想要他的大鸡巴。王哥一只脚站在床上,按着我的头把大鸡巴又深深的插回了我的喉咙里。
王哥让我尽情享用着他的大鸡巴,他的叫声越来越大,他的双手也渐渐的不再用力,开始抚弄着我的头发,我的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感受着他每一块结实的肌肉。 “
喜欢你王哥的大鸡巴吗。”王哥说着一只手握住他的大鸡巴从我嘴里抽了出来,然后用它拍打着我的脸“口活那么好,小逼也一定很紧吧。”
我抬头笑着看着他“试试就知道了。
王哥大笑起来“你这个小骚货。”说完他一下把我推了躺在床上,抓住我的双腿把我翻了个身,然后他的手已经伸进我的内裤里,用力一拽就把它脱掉了,接着他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拉向床边。
王哥跪了下来把脸埋进我的屁股里,感受着他鼻子喷出的热气,不停探索的湿黏舌头,我爽得叫了出来。
王哥整张嘴都盖在我的屁眼上又吸���舔,当他肥厚的大舌头钻进我的屁眼时,我叫得更大声了。 "
“我操,小逼真香,让你王哥来好好开发一下。 ”王哥的话让我把屁股撅得更高。
王哥熟练的技巧让我爽得叫得越来越大声,“王哥,我还要。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把屁股拌得更开。“好爽啊,王哥。 ”
王哥笑出了声,吐了口水在我屁眼上,接着肥厚的大舌头又钻了进去。“小逼真好吃,要大鸡巴插进去吗? ”
我双手抓紧床单“把你大鸡巴插进来不就知道了。 ”说着回头挑衅的看着王哥。王哥站了起来把我屁股拉了紧紧贴在他的腰上,把大鸡巴放在我屁股上假装一下一下慢慢的在操我。突然,我开始担心他的鸡巴对我来说会不会太过巨大了。
王哥放开我走了出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盒避孕套说到“还好我早有准备。”
我坏笑着看着他,把屁股向后抬得更高,“我不介意你无套操我,用精液喂饱我”。
王哥用嘴快速的撕开拿出一个避孕套“小骚货,我从来不无套。”
“放心,我上周才测过。”我说着还把屁股在空中摇了摇“我想感受你没带套的大鸡巴。”天啊,我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看着眼前这个雄壮的男人,我想要他的精液射进我的身体里。/
王哥盯着我的眼睛坏笑着停下了动作,避孕套正套在他硕大的龟头上。“是吗?你想要我精液,想怀上我的孩子?”说完继续把避孕套带好走到我后面。“也许下一次。”
我向后看着他说到“快给我你的大鸡巴。”管他带没带套。;
王哥弯下腰,又一次把他肥厚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屁眼里,他的大手把我拉向他,让他的舌头能进到更里面。接着他站了起来,一巴掌扇在我的屁股上,他那根带好套的大鸡巴顶在了我的屁眼上“我也想内射给你,让你的小逼怀孕,叫我老公,小骚货。”#
我把脸埋进被子里用手扳着屁股两边“老公操我!”3 s.
王哥大鸡巴用力顶开了我的屁眼插了进来,感觉我的屁眼完全被撑开了,王哥还用一只大手把我的头用力往下按,我的呻吟全部被捂在了被子里。
直到他的胯压在我的屁股上,整根大鸡巴都插了进来,我转头看他,王哥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跨站在床边,他看上去性感极了。 “操,真他妈爽。”王哥仰着头说道“你这小逼又紧又热。”我喘息着慢慢适应着他的大鸡巴“你应该无套试试。”说完刚好和他视线对上,于是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力又快速的操起我来。他的每一次插入都让我不能控制的叫出声来。看着王哥身上那健壮的肌肉随着对我的撞击收紧放松,他是那么大只,那么的充满力量。我承受着他大鸡巴每一寸深深的插入,我要取悦这只野兽。
“我操!”王哥终于放过我的嘴就这样鼻子抵着鼻子的看着我“真他妈的爽!”接着他头稍微向后闭上眼睛开始操我,我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舔着他的下巴。
“你就是个想要男人大鸡巴的小骚货,喜欢你王哥的大鸡巴操你吗?”王哥低声粗气的说到。我看着他没有说话露出了坏笑,开始用屁股主动去迎���他抽插的节奏,他不得不双脚站开一点来在我就这样骑乘他大鸡巴的时候保持平衡,我就像一个色情钢管舞表演者在他大鸡巴上尽情的扭动,不停的亲着他身上我能够到的地方,他的鼻子,他的耳朵,他的脖子,他的脸。我整个人都在欲望中燃烧起来。
“操我。”我在王哥耳边呻吟着,他的大鸡巴真的太爽了。
我眼神迷离的和王哥对视,咧开嘴笑了起来“我要王哥你每天都用大鸡巴操我。”他突然低吼一声,加快了抽插速度,“我他妈的,你这个骚货,离不开你王哥的大鸡巴了吧,让我每天都喂饱你。”“啊啊啊啊,大鸡巴操我。”我叫着抓住王哥的头发把他拉向我亲了上去,我们的舌头又交缠在一起。王哥停了下来,站在床尾享受着我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扭动。我的体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甚至把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就让我自己粘在他魁梧的身体上,和他身体的摩擦让我的欲望更加强烈,我喜欢和他身体紧贴在一起的感觉。王哥的舌头从我嘴里退了出去,他睁开眼睛重新拿回了控制权,把我从他大鸡巴上抬起扔在了床上。“想要你王哥的精液吗,骚货?。”王哥一边说着一边慢慢从床尾走到床边。“我猜到你爱吃大鸡巴,但是没想到你那么骚,你的小逼看上去需要精液来填满它。” 我看着他在床边站定低头盯着我,就像是在看猎物一样。我握住自己的鸡巴看着他强壮的身体,挺立着的粗大鸡巴撸了起来。" “你是只打算嘴上说说吗?”我坏笑着继续盯着他看,一边把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了我的屁眼里。“来呀,大家伙,来填满它。”说着我双腿抬起抱在胸口,让他能更好的欣赏我饥渴的屁眼。王哥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爬上床跪在我张开的两腿之间,“骚货,我来喂饱你的小逼。”他的大手把我双腿按在了我的两耳边,他身子前倾,他没带套的大鸡巴顺势插了进来,把我的屁眼撑得满满的。我爽得叫出了声,抓住他强壮的双臂。,“啊,好爽,射给我!”我大叫道。
他一边看着我的眼睛一边开始操我,每一次都用力插入,每一次都插得更深,似乎要让我明天都仍能感受他的大鸡巴插在我的屁眼里。我搂着他的脖子,抬起头随着他的每一次撞击在他耳边喘息着。
“亲我”我在他下次撞击来临之前把他的头抱向我低声喊道。王哥不需要我说第二遍,他的脸压了下来,猛烈的和我深吻起来,发出了响亮的口水声,我饥渴的吮吸着他钻进我嘴里的肥厚大舌头。
突然觉得王哥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他的屁股仍在用力的撞击着我。 “张嘴。”他命令到。接着吐了一大泡口水进我的嘴里,然后弯下腰再次把嘴压在我嘴上,确保我咽下他的口水。,
我双手抓住他结识的屁股,感受他操我时候肌肉的收缩,并把我的身体进一步的拉向他,让他的大鸡巴能更深的捅穿我。
“你这个饥渴的小骚货,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要操死你。”王哥看着我低声吼道。
“是吗?”我一边呻吟着一边说道“那你每一次都要把我喂饱。”
王哥笑出了声,他的头慢慢抬起,他的眼睛半眯着。 “艹,你的小逼真会吸,等下都射给你,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王哥的话让我更用力抓着他的大屁股,让他的大鸡巴插得更深。
“射给我,我要怀上你的孩子。 ”我在他的撞击下断断续续的说着。
王哥脖子上的肌肉开始绷紧,他硕大的胸肌开剧烈的起伏,他的撞击越来越快。“啊,骚货,都给你。 ”他大吼道,他巨大的身体突然抖了起来。
但是王哥并没有停下来,他吼着看着我一下接一下继续用大鸡巴操着我的屁眼,我紧紧搂着他,直到他最后一次猛的把大鸡巴插进来,停在了我身体深处。!我握住我的鸡巴叫王哥先不要动,快速的套弄起来,被他大鸡巴塞满的屁股也小幅度的扭动着。“继续操我。 ”我闭着眼低声说道。王哥轻笑一下,慢慢的抽插起来,尽管我知道他已经射了,但是他的鸡巴还是那么粗大。我用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大胸肌。我很快就感觉要射了,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我睁开眼咬着牙哼了出来。王哥的大嘴突然压了上来,我一边被他亲得快要窒息,一边射在了我们的身上。王哥继续用大鸡巴一直以同样速度操着我,直到我射完他才停下来,接着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我双手双脚都缠在王哥身上,我喜欢这种感觉。他是那么强壮有力。王哥的双手伸进我的背后,紧抱住我然后翻了个身让我趴在他的身上,“我想操你一整天。 ”王哥在我耳边说道。说完王哥四肢伸展开平躺在床上,而我紧贴在他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说到“那就操我一整天。 ” 王哥粗糙的大手缓缓的抚摸着我的背。“在你周哥回来之前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还能被操几次?”我玩着他的大胸肌说道“就要看你还能操我几次了。”王哥大笑着打了我屁股一下。“很快你就知道了,小骚货。”我抬头笑着看着他,他的手在我头发里慢慢的搓揉着。我好奇他和我对视的时候在想什么。就这样安静的待了几分钟,我开始用脚去摩擦他的小腿。“你又想被大鸡巴操了吗? ”王哥说着他的大手又抚摸起了我的背。“我总是想要被大鸡巴操。 ”我听到自己这么说着抬起身骑在了他的胯上。哥在我的床上操了我一早上,结果才过去两个小时不到,正在睡午觉恢复精力的我又被他压在身下操了起来。直到我们射在彼此的身上。休息了一会儿,王哥趴在床上叫我骑在他背上帮他按揉放松一下,我一边听着他发出愉快的轻哼,一边搓揉着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王哥突然翻身压住我,他用舌头舔遍了我的全身,还含住了我的鸡巴帮我口了起来,但是他没有让我射出来,而是又把大鸡巴捅进了我的屁眼里。
王哥面对面操着我,他一直看着我的双眼,让我叫他老公。直到随着他一声大吼,他再一次把一大泡精液射进我的身体里。他的大嘴压了上来,激烈的吻让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也让我还想要更多。
王哥拍了拍我的屁股告诉我他要出去一趟,他下了床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我说道“我争取快去快回,在老周回来之前再操你一次。”没等我回答他就走开了,我听着他飞快的冲了个澡就关门出去了。
我没有洗澡,就这样满身都是他的汗味精液味的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消磨时间。突然我想到他内射了那么多精液在我屁眼里,然后又想到看来今天的蛋白质摄入要超量了啊,我笑了起来。时不时脑��里就会冒出他操我的画面,用力的,激烈的,温柔的,下流的。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疯狂做爱,我对王哥又了解了一些,他没有结婚,享受着单身生活,他同时对男人和女人都有性趣,他高大魁梧的身体和粗壮的大鸡巴让他非常受欢迎。
王哥是一名律师,这一次来北京参加什么律师会议。他在当地小有名气,所以经常都会来北京学习,开会。这一次他找周哥借住真是太好了。就这样想着想着王哥,我的鸡巴又硬了,好想他快点回来,我决定去洗个澡,把自己清理干净,如果他能在周哥回来之前到家,我得把自己先准备好。晚些时候,听到开门声,我从卧室走了出来,结果是周哥,周哥看着我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今天竟然能那么早回来?” 我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心里别提多失望了,“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今天的客户会那么好搞。”周哥笑着应了两声走进厨房,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你有见到王凯吗?” .我摇了摇头“他说有些事要忙就出去了。”周哥点点头坐到客厅沙发上“这破班上得真累,要一起喝一瓶吗?”看来是没什么机会和王哥做点什么了,我也去厨房拿了一瓶啤酒和周哥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周哥接了个电话跟我说王哥叫他出去老同学一起吃个饭,说喊上我一起。我想了想拒绝了。周哥出门后我自己点了外卖,看了下电视剧,直到11点去睡觉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回来。这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星期二早上起来去上班的时候周哥一脸没睡醒的看着仍在沙发上熟睡的王哥,羡慕得周哥嘴碎的说了一路。又是忙碌的一天,周哥却很清闲,看我还要忙很久的样子,打了声招呼说等我回家一起吃饭就先走了。 "当我回到家时,他两个坐在沙发上正喝着啤酒大笑着聊着天,王哥上半身穿着坎肩,强壮的肩膀和壮硕的胸肌一览无遗,下半身就穿着一条居家短裤,都快被他粗壮的大腿撑成紧身裤了。不管王哥是不是故意穿着这样等着我回来,我都被他吸引住了。 “小杰回来啦。 ”周哥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过来,“那我就去做饭了。 ”说完放下啤酒走去了厨房。王哥看着我“好久没吃到老周这孙子做的饭了,沾了小杰的光啊。 ”我笑了笑,王哥继续说道“今天这破天气真热。 ”说完抬起剩下的啤酒一口全喝了,喝完后舔了舔嘴唇对我眨了下眼睛。“是,是挺热的。 ”我嘟嘟喃喃的说着脱掉鞋子“我去冲一下。 ” 我走近洗漱间关上门,脑子里全是王哥刚刚穿着居家短裤和坎肩的画面。我甩了甩头打开淋浴开始脱衣服,看着镜子里裸体的自己,我和王哥完全不一样,他看上去就非常的男人,而且又高又壮,练得一身腱子肉。而我自己,就好像一个没长大的小男孩,身上也没什么毛,皮肤倒是挺���滑的。不胖也不瘦。我正弯着腰从洗漱台下面的柜子里拿浴巾时,门被打开了,吓得我转身忙用浴巾遮住自己,接着就看到是王哥悄悄的走了进来,他把一根手指竖在嘴上,让我不要发出响声,接着他转过身把门轻轻的关上反锁住。 “你周哥一进厨房就什么也不会管了。”王哥小声的说着向我靠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把我在了怀里,他的嘴一下就盖了上来,灵活的舌头撬开我的嘴钻了进去。我被亲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想我了吗?”王哥终于放过我的嘴,他就这样脸贴脸的笑着看着我的眼睛。" 我点了点头。“证明给我看。”王哥按了按我的肩膀,我顺势就跪了下去,他的居家短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脱了下去,他那根粗壮的大鸡巴已经坚硬的挺立在我的眼前,我迫不及待的把它含进了嘴里。; 王哥靠在洗漱台上,他的手抓着我脑后的头发来配合他的大鸡巴操着我的嘴,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一直低头看着我吃他的大鸡巴,当我们目光相遇的时候,他咧开嘴笑了,“看看你的骚样。” ; 说完用力按着我的头把大鸡巴全部插进我的嘴里。在我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时,王哥放开了我,把我抱起来弯腰趴在洗漱台上,他站在我身后抬起我的一只脚,我从镜子里看到他吐口水在手上用来润滑他的大鸡巴,他抬头仔细的看了看我,我感觉到他的大鸡巴已经顶在了我的屁眼上,没有说一个字,他肿胀的大龟头突然用力想要捅进来。镜子里的王哥低着头紧绷着肩膀,握住大鸡巴的那只手臂肌肉都鼓了起来,他的大鸡巴却怎么都没插进来。 “小骚货,放松,让我进去。 ”王哥说着再一次用力向前一顶,我叫出声来,连忙用双手扶住洗漱台的两侧来固定住身子。这时王哥后退一步,吐口水到我的屁眼上用大拇指涂抹开,接着又用大鸡巴瞄准我的屁眼,我们的眼神在镜子里相遇,他咧嘴笑了起来,真他妈的性感,我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插了进来。王哥头向后仰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我半眯着眼睛感受着他肥大的鸡巴不断的向我身体深处攻城略地。!
“我操,不带套真爽。”王哥拖着声说道。
“脱掉你的衣服。”我听到自己对王哥发出了命令。
王哥放开我的肩膀,缓慢的把坎肩从他壮硕的身躯上脱掉,看着露出来的那两块大胸肌,我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呻吟。他双手抓住我的屁股,伸出舌头绕着嘴唇舔了一圈,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
“小骚货,你是喜欢肌肉男吧?”王哥咬着他的下嘴唇坏笑着。 “怎么样,你王哥的身材还让你满意吗?
我呻吟着点了点头,淋雨的水声遮住了所有声响,感受着王哥粗糙有力的大手在我全身滑动,感受着他粗大的鸡巴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我握住自己的鸡巴撸了起来,毕竟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
王哥发现了我的动作,他弯下身来用手扳过我的脸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另一只手把我抱紧,这个姿势他的大鸡巴插得更深了,但是我的叫声全被他堵在了嘴里。
王哥操得越来越猛。 “小骚货,还想要你王哥的精液吗?”说完就掐着我的脖子把我的脸对着镜子,让我看着他操我。“我要!我要!我要你的精液!”我喘着气,感受着他掐主我脖子的手指不断用力,带来一阵眩晕。我看着镜子里的这只肌肉野兽像只发情的公狗一样在我身后卖力耕种着我的���眼。他的两个大球袋不停的用力撞击着我的屁股。我套弄着自己鸡巴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我要射了!”王哥听到后抽插更加猛烈了,每一次撞击似乎都比上一次更用力,插得更深。他掐住我脖子的手向后把我的头抬了后仰,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了我长大的嘴里,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性爱玩具一样。“小骚货,都射给你!”突然王哥在我耳边低吼道。说完把他的大鸡巴用力插了进来,把头靠在我的背上,他的身体随着他每一次喷射轻微抖动着。 " 等王哥平复下来后把我用力往怀里抱了抱,对着我的脖子又亲又舔,他射了的大鸡巴依然硬挺着插在我的屁眼里,他一只手玩弄着我的乳头,另一只手伸到我的鸡巴上用力套弄起来,我在王哥怀里扭动着很快就射了。/ 王哥立刻就放开了我向后退了一步,他从镜子里看了看我,接着弯腰拉上居家短裤把还半硬着的大鸡巴塞了进去,接着找到坎肩套回身上。做完这一切他又向前一步靠近我打了我屁股一下“今晚上我还要操你的骚逼,你准备好。”4我这个时候还没有从高潮中回过神来,一只脚还搭在洗漱台上动也不想动,我可以看到洗漱池子里到处都是我的精液。王哥双手抓着我的屁股用力捏着,然后又打了一下。“你的小逼真紧,晚一点还想要王哥操你吗?”说着对着镜子里的我挑了挑眉毛。 我点了点头,“想要。”王哥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慢慢打开门,向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悄悄的走了出去。我缓慢的把脚从洗漱池上放了下来,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得意的笑了笑。今晚上还能吃王哥的大鸡巴,他已经不满足了,他想要我更多就像我想要他更多一样。这样想着我的笑容更大了。晚上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床在震动,接着有人从身后把我抱进了怀里,我困惑的睁开眼睛,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嘘,是我。”抱着我的人低声说着开始亲咬我的耳垂,他的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接着伸进了我的内裤里轻易的把它脱了下去,并用他的脚把它从我身上完全脱去。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身后这个什么都没穿抱着我的人是偷溜进来的王哥,但是此刻的我动也不想动,就这样懒懒的躺着,享受着王哥。
今天周哥又比我早下班,等我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8点了,打开门就看到他和王哥又坐在客厅沙发上喝酒聊天。
“小杰回来啦。”周哥看到我喊了一声。 “帮你留的晚饭在冰箱里,自己热一下。”
“好的,谢了周哥,我先冲个澡。”我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扫过王哥,他穿得和昨天一样,光是看着就让我口干心跳加速。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喝酒,我去厨房热了晚饭坐在餐桌上一边吃着一边听他们聊天。这时候我才知道王哥明天就要走了,但是下周又会来北京。!
周哥接了个电话,“凯子,有人约打麻将,推不掉啊。”“老周你去你的,不用管我。”“那行,我两个就不客套了,走了小杰,陪好你王哥。” ;
没说几句周哥随便收拾一下就关门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王哥喝着酒,我吃着东西,过了一会儿,王哥站起身来拿着酒杯走进厨房笑着看着我“吃完了没?”我咽下口中的食物点了点头。“去漱��,然后去你卧室。”王哥说着收拾起我的餐具,我带着一丝匆忙和紧张忙跑进洗漱间。
当我来到卧室时,王哥躺在我的床上,他一只手枕着头,一只手伸进内裤里揉捏着他的大鸡巴。“你还在等什么?还不来吃你王哥的大鸡巴。”王哥一脸坏笑的把他大鸡巴从内裤里掏了出来对着我。
我爬上床,趴在他双腿之间,迫不及待的握住眼前这根大鸡巴把它含进了嘴里,直到我的鼻子埋进他的阴毛里。王哥呻吟着反射性的配合我的每次吞入轻抬他的屁股。
我抬头看向王哥,发现王哥正看着我,他一脸满足的的享受着我的服务。“你就是一个想要大鸡巴的小骚货。”王哥低声说着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拍了几下,接着抱住我的头把我拉向他,我整个人趴在他巨大的身体上,感受着他结实的肌肉,他稍微坐起来把大嘴盖在我的嘴上,我们张开嘴,彼此舌头纠缠在一起,我爽得发出一声声不完整的呻吟。
我一边和王哥亲着一边移动身子变成坐在他的身上,接着我捧住他的脸,停了下来,就这样看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我笑了起来,因为我感觉到王哥的手伸进了我的内裤,他的手指滑进我的屁股缝轻轻扣着我的屁眼。我抬了抬屁股方便他进一步的行动,又和王哥亲在了一起。
王哥的手指玩弄着我的屁眼,让我在他身上不断的扭动着。“是不是想骑着我的大鸡巴止痒啊。”王哥没等我回答就把我脱了个精光,接着他坐起来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他的大鸡巴从内裤里释放出来弹了打在小腹上发出很响的一声。
王哥吐口水在手上,接着涂抹在他大鸡巴上。他看着我问道。“准备好了吗,小骚货。”
我感受到他的大鸡巴划过我的的屁股终于找到了准备狠狠插进去的那个洞,没有前戏,没有慢慢来,这一分钟我们都太想要彼此了。 我向前倾抓住他的肩膀,在他龟头挤进来的时候深深吸了口气,我的双腿小幅颤抖着,我努力放松来接纳它的入侵,我的屁眼还没有从昨晚上他的耕耘中恢复过来,但是王哥知道,我依旧很想要他的大鸡巴。王哥双手放在我肩上把我往下按,他的屁股向上抬,在我的一声大叫中,我坐在了他的胯上,他的大鸡巴全部插了进来。 “好爽!小逼还是那么紧!”王哥笑着看着我,双手放开我的肩膀枕在脑后,他这样躺着肌肉显得更加巨大,我双手按在他的壮硕的大胸肌上,我的屁眼再次为他放弃了抵抗。我弯下身亲他,感受到他的大鸡巴随着我的动作在我身体里滑动。我坐回他的胯上开始上下晃动。王哥睁大眼睛看着我“动起来,小骚货。” 1我的双手在王哥魁梧的身体上摸来摸去,他的大鸡巴就像一根钢管一样插在我屁眼里,又硬又粗,我的屁股在上面不停的做着上下运动,每一下大鸡巴的整根插入都让我爽得叫出声来。当我向后仰着双手按在他双腿上时,王哥的大鸡巴顶到了我身体里的某一个点,我和他都叫得更大声了。 突然王哥坐了起来,把我转了背对着他,他的大鸡巴并没有拔出来,这样转动带来的快感简直不可思议,他双腿跪了起来就这样把我抱在怀里开始用力操我,身体撞击的声响充满了整个房间,我张大嘴爽得不断吸气,这姿势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他强壮的双手环抱把我固定在他身体上,他的大鸡巴在我屁眼里钻来钻去。操了一会儿,王哥把我向前推了趴在床上,大鸡巴从我屁眼里退了出来,我向后看了一眼,他像发情的公狗一样趴在我的身后,在我用双手撑起来之前,他的大鸡巴原路插回了我的屁眼,而他身体的重量又把我压回到床上,他用双腿压着我的双腿,他的双手按着我的肩膀开始耕种我的屁眼。天啊,这样插得太深了。但是,我好喜欢。" “操我”我在王哥身下喊道“王哥,操我!”王哥低吼一声操得更快,每一次都几乎要拔出再整根猛的插入。“我要让你的小逼记住我的大鸡巴。”王哥的双手放开我的双肩,撑在我两耳边,我抓住他的手腕,转头向后看向他,汗水从他脸上滴到我身上。“你这小逼就专门是为我做的。”王哥停止抽插全身是汗的身体压了下来,他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一只手伸到我的小腹部把我挤向他,又开始操起我来。王哥的每一次插入都让我发出闷哼,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享受着王哥不停的撞击,享受��王哥在我耳边的低语,我快要失控了。
“天啊,好爽啊,王哥,你操得我好爽啊!”我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王哥继续保持着抽插的速度,我一只手握住他掐着我脖子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到身下盖在他按在我小腹的手上,我感觉我完全属于他,就是他的性爱宠物。
“王哥…我,我要被你…操射了。”我话都说不连贯。王哥听到我这么说喘息得更大声,抽插速度也更快,明显操射我让他更加兴奋。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射了,我在他的怀里扭动着,颤抖着,但是王哥并没有停下来,他依旧用力快速的操着我的屁眼。
王哥的粗重的喘息声在我耳边越来越响,突然他放开双手,撑起身子,更加猛烈的操我,,我向前伸出双手抓住床单转头向他看去。
王哥看上去就像一只发疯的野兽,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他向下看着自己的大鸡巴在我屁眼里插进抽出。他双肩紧绷,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胸肌显得更加壮硕。 “王哥,我爱你。”我就这样突然说了出来。王哥听到抬起头看着我,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我也爱把精液射给你。”突然他发出一声低吼,“来了。”他的抽插并没有停下来,他滚烫的精液随着每一次有力的喷射涌进我身体深处。我看着王哥,他射精的表情也让我迷恋。我躺在他阵阵抽动的身下,迎接他的每一滴精液。当他开始准备把射精后还硬着的大鸡巴从我屁眼里退出来的时候,我不想他这样做。“不要。”我喊了出来,王哥停了下来看着我。“怎么了,小杰。” 我屁股向后让他大鸡巴退出去的部分又全插了回来。王哥轻笑出声,感受着我温暖的屁眼迎接他大鸡巴再次深深的光临。我抓着他的手臂拉了一下,他顺势就倒了下来,整个人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又湿又热。王哥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的一只手伸到了我的胸下抱住我,“我会不会太重了。”王哥在我耳边问到。: “不,我喜欢你压着我。”我听到王哥又笑了起来,他稍微用力撑起一点身体歪向一边。“我只是不想你走。”我说着转头看向他。王哥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就这样抱着我,我们汗湿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我用脚摩擦着他的小腿,我想就这样和他连在一起“没办法,明早我就要走了,不过走之前我会尽量喂饱你。”王哥低沉的声音让我的心跳了一下。王哥紧紧抱着我,我用手指在他手臂上划来划去。 “你下周来了还住这里吗。”“当然,你王哥的大鸡巴现在可离不开你了。”王哥说完屁股动了两下“你看,它又硬了。” “操我,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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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rytyphoonchaos ·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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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的象形石——sunbo231正禁言
二月底我陪同新华社驻��南记者站一行人,进入豫西某整体搬迁村原址调研。从防火卡口进入两个小时后,冰雪未化的狭窄土路让上了防滑链的越野车也不安全了,我们只得步行翻越山口,探访山坳里几户坚决要和巨石为邻的人家。
即便是阳春天,山里的风仍是刀割斧凿,在背阴处留住大量坚冰。乡里同志带到一户门前有个小水洼的院子,那水洼不见阳光,冻得结实无比,中间卡着一个石碾子。进了院,一位干枯的老妇人放下翻晒酸枣的活计,拘谨的招呼我们。
按循常例,掏出数据板和录音笔,所问的无非是一些家庭成员基本信息,经济收入来源,保障政策落实情况。大娘态度友好,答非所问,加之语调拗口,我也听得不甚明白,多是当地同志代为解释。院内一角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披着破棉袄坐着晒太阳,我们望向她时,她也望向我们,眼里带着那种智力残疾程度较深的人所特有的茫然和漠然。
正准备去下一家时,这户当家的放羊回来了,是个高大,削瘦的老头,一脸的怒容,对着老伴骂了两句后把羊往圈里赶。他身后跟着个面相没长开的男人,拖着一捆柴,走路有点肢体残疾,一开始有点好奇的望过来,很快变成怀疑和不信任,最后显出戒备。
老头并不想和我们打交道,只是找当地干部大声抱怨电工不来,羊摔死了等等,几个记者想凑上去问其为何不搬到山下,被瞪回来了。包村乡干忙不迭的带我们去下一家,留下村主任跟老头在院里大声争吵。
很快村主任也赶上来了,边爬山边抱怨工作难做,乡干部敷衍着回应,说他已经熬死村支书,换届就一肩挑了云云。等转过一道弯角,没人再听他们俩的絮叨:一座巨石就横在我们头顶,酷似壮硕无朋的卧象,用眼窝懒散的的扫向我们。
是什么样的伟力才能将如此巨石抬升到峰顶?我爬进观瞧,发现巨象的身下乃是砂岩质地,和其本身的石质格格不入,砂岩露面中还镶嵌着层层碎石,宛如远古神兽仅存的脊柱。我猜测是冰川的力量,挖出了山��,举起了巨石,没准还给一些凹坑里留下万年不化的冻雪。
时间上我们只来得及去两户人家,第二户只有一对老人,话倒是说的很明白,也提及了为何这么深的山里还有人口:很多年前,盗匪横行,山脚的大村落都筑有寨墙,而半山腰的村子人少,无力自保,靠山脚的农户投靠山下大村,靠山凹的那些只得向深山搬去,越迁越深,水土不好,生的娃娃好多有毛病。先前我们去的那户人,子女都不健全,儿媳是跟山里另一户情况相仿的人家换的亲,他们不愿意迁出去,也是怕在外边见的人多,被人说闲话。
返程的路上我们不胜唏嘘,直到回到县里,才敢问乡干部为什么不干预换亲这事,他憋了半天,说:你们光知道换亲,要是过去一方没姑娘只有男娃怎么办?就得还亲哩! 刚那老两口,知道为啥没有孩子能养大吗?俩人是舅甥!!!
回去当天夜里,我做了噩梦,梦里是那座形如卧象的巨石,它似乎挪了挪方位,睁开了眼,那眼里黑洞洞的,望着我,像是有话说。是了,深山庇护了人们,可也吞吃了许多代价,无论如何,山不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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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ross 发表于 2025-3-18 18:51 还亲是什么?
sunbo231正禁言 发表于 2025-3-18 19:30 就是一方有儿子女儿,一方只有儿子,没法换亲,只能这边女儿嫁过去生了闺女后,还回来给舅舅当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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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selle-0209 ·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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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Invincible
*Summery:在黑色的岁月里,他们是不可被战胜的。*
privatter:10820747
ao3:38053435
远处的天际线慢慢地亮了起来,哈利倒在一堆碎石残柱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
他想到了没有收到霍格沃茨的来信之前的生活。那时候的生活是橙色的,达力和他的朋友会追着他跑,往他身上扔小石子。刚开始的哈利��会躲在街角偷偷地哭,等到眼角的眼泪都干了才会回德思礼家,后来哈利长大了一点,知道了在被欺负的时候要躲到树上或者跑得足够快——虽然这样会被达力狠狠地嘲笑,但总比身上多几块淤青要好。夏天的时候没有冰淇淋吃,破旧的、不合身的T恤总是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导致哈利的背后总是长满了汗疹;冬天没有手套戴,围巾也要看佩妮姨妈是不是心情好才顺便给他织一条,哈利白白嫩嫩的手指上会有冻疮,这很疼,但哈利很少当面向佩妮姨妈提起,因为佩妮会怪他娇生惯养。
哈利虚虚地叹了口气,双眼直直地向上看着渐渐变成浅色的天空,那里还有几颗星星没有被抹去痕迹。伏地魔死了,他想。
一年级的生活对于哈利来说遥远又新奇。他踏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当他第一次自己施法将羽毛漂浮起来时,他开心得整夜睡不着,导致第二天的魔药课迟到,被斯内普扣了十分。
啊,斯内普。
哈利心里涌起一阵悲伤,他对这位被误解了多年的战争英雄怀有真挚的歉意和尊敬,可惜现在哈利已经没有机会亲自对斯内普说一句“抱歉”,只能在他的墓碑前为他摆上洁白的百合花。
他以前讨厌斯莱特林的人,认为他们狡诈、阴险、野心勃勃,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就像马尔福一样。
哈利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鲜血从他腰侧的一个大口子里汩汩地溜了出去,渗进了他身下的沙石里。他费力地吸气,无声地看着天穹。
马尔福。
他想到了马尔福,那个真正意义上的死对头,从他还没进入霍格沃茨时就给他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那头闪亮的金发,装腔作势的姿态,还有握手被拒绝之后他苍白的脸上的尴尬和愤怒。他们那时候都是小孩子,哈利就在罗恩抱怨的陈述下对斯莱特林有了坏印象,自然拒绝了这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金发小子。
哈利低声笑起来,抽动了腰侧的伤口。他吸了一口凉气,继续呼吸。
二年级……二年级的时候他和罗恩溜进了斯莱特林的地下室,在马尔福的房间里,哈利发现了小半本写满了“如何整蛊哈利波特”的方法的笔记本,他愣愣地盯着那上面还不是很成熟的花体字看了许久,最后在罗恩催促他离开之前给毫不知道自己的核心秘密已经泄露的马尔福留了一张字条。
笨蛋马尔福,我是不会在下���天的时候一个人去禁林边上,并且吃下一个来路不明的绿色的南瓜派的,不管里面有没有添加鼻子变长药剂。
马尔福第二天就在他的跟班的陪同下,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旁,当时哈利正在吃一个正常的南瓜派,他抬起眼睛,瞥了斯莱特林一眼,含糊不清地让马尔福快点滚开。谁知道马尔福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抄起桌上的一杯水就往哈利嘴里灌。
“还吃南瓜派,疤头,你改叫南瓜头好了!”
周围的人连忙把他们两个拉开,哈利呛得很惨——喝了很多水才缓解下来,赫敏的怒视和罗恩的警告丝毫没有影响到得意洋洋的马尔福,他摆了摆手,带着他的跟班们走了,甩给格兰芬多们一个背影。
小天狼星的出现是一个惊喜也是一个惊吓,摄魂怪严重地影响到了哈利,他有段时间甚至不能正常地上课,严重的时候一连几天都住在医疗翼里。马尔福特地翻窗来嘲笑他,一次,在看到了哈利的伙食之后,他当场乐得从窗户上翻了下去。
“不会吧,疤头,这叫病号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阿兹卡班的牢饭呢!”
哈利听到从窗户边上翻下去的马尔福惨叫的声音,以为这个烦人精终于走了,谁知道过了一分钟,这个混蛋顶着一头的叶子草屑又爬了上来。
“明天就让你见一下什么叫病号餐。”
那天晚上哈利反复琢磨这句话,越想越不对劲,不过他只觉得这又是马尔福的一次无功而返的挑衅,所以第二天中午,当他看到马尔福指挥着一个巨大的午餐篮子飘上来的时候,哈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他看见篮子里无比丰盛的饭菜时,更是不由得感慨资本的强大力量。
“我见识到了,马尔福,但是我还要继续吃医疗翼的饭菜,所以你可以把这些贵族吃的东西收回去了。”
马尔福惊讶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似乎听见了一只巨怪在唱歌。
“疤头,我都拿过来了,你还想让我把它拿回去?”
说着,他把银制的叉子塞进了哈利的手里,自己也拿起一把。
此后,每到午餐时间,哈利总会看见一只巨大的午餐篮子幽幽地飘上来,接着,窗边会冒出一个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的金色脑袋。
“嘿,波特,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然后他们会在哈利的病床上架起小桌板,德拉科坐在哈利对面,两个人一起吃过于丰盛的贵族病号餐,德拉科一边对今天的菜式挑挑拣拣,一边听哈利抱怨错过的魁地奇训练和赫敏带给他的铺天盖地的笔记,还有夜里做噩梦时的煎熬痛苦。
“我没有体验过,波特,但我想你确实难受。”德拉科优雅地切开了一块小牛排,抬起眼睛看着哈利。
“���谢你的理解,马尔福,这真是无比荣幸。”哈利掐着嗓子说,尖细的声音惹得德拉科叉了一块牛排就往哈利嘴里塞。
伙食的变化没能骗过细心的赫敏,在赫敏的再三逼问之下,哈利只得吞吞吐吐地说这是邓布利多给他的特别准备。没有人会怀疑邓布利多,赫敏没有再追问,但还是瞥了一眼德拉科上来的那个窗台。对好友说谎的感受难受极了,但是哈利不想失去德拉科带来的丰盛的午餐,在和邓布利多交谈过之后,邓布利多欣然同意哈利继续用自己的名义来进行他和德拉科的午餐。
医院送餐的时光一直持续到所有的摄魂怪都被妥善管理,并不会对学生造成影响的那天。德拉科站在医疗翼的阴影里,金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看起来很失落,因为他没有了炫耀贵族病号餐的机会,直到哈利偷偷拉住德拉科的衣袖说,他们可以去一个叫有求必应室的地方继续他们的午餐之后,德拉科的心情才重新好转。
小天狼星把哈利抱在怀里,掐了掐他的脸蛋,欣慰地感慨道哈利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的皮包骨头,哈利一边抹眼泪,一边朝德拉科使了个眼色,感谢他气派的加餐,让自己看上去不像个骨架。角落里的德拉科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眼神里满满地写着“我就是波特救世主”的字眼——少爷听惯了这种赞美,但他总是为此而骄傲。
清晨的空气有些凉,哈利呼出了一口白气,咧起嘴慢慢地笑了,经过一整夜的战斗,他已经有些困了。
哈利根本不稀罕那个火焰杯,去参赛也只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小巴蒂克劳奇把名字扔进了火焰杯里。一旦参赛,哈利便忙到世界都旋转起来,与罗恩的矛盾更是让他郁郁寡欢,他在与德拉科的午餐里吃得越来越少,本来刚好两人分量的饭餐剩的越来越多,最终德拉科忍无可忍,在第二个项目的前一天中午揪着哈利的衣领低吼。
“该死的,”德拉科的鼻尖几乎和哈利的碰上了,哈利看见了他盛着怒火的浅灰色眼睛,“哈利波特!你看看你的胳膊,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他们掰断,你怎么去比赛?”
“感谢你的关心,大少爷!”哈利尖锐地说,“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和感受,希望你不要妄加干涉!”
说罢他转身离开,留下德拉科在有求必应室里独自面对动都没有动的午餐。
塞德里克的葬礼结束后,哈利偷偷溜去了天文台。灼热的夏日里只有晚风稍微凉快些,亮橙色的夕阳铺满了整片天空,几颗星星早早地显出了身影。哈利沉默地靠着墙壁,看见底下的赫敏和罗恩正焦急地寻找着他,但是哈利动都没有动,一��自心底深处而生的疲惫感突如其来地抓住了他,塞德里克死去时脸上的表情牢牢地刻在他心上,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仿佛伏地魔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一般。哈利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运动鞋裂开了一道口子,他揉了揉肚子,回想起自己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晚饭。”墙角的阴影处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哈利看去,看见德拉科拎着一个巨大的篮子走了出来。
“我不饿。”哈利扭过头,尽管他已经被篮子里散发出的香气吸引住了。
“没让你吃,这是我的。”德拉科挑了挑眉,在哈利旁边坐下,将食物一一摆了出来,最后在餐布的中央放上了一束鲜艳的玫瑰。
恶心的贵族做派。哈利在心里吐槽到,瞥了一眼德拉科,发现那人正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说说吧,能困到救世主的事。”
天旋地转,哈利坚强的面具被撬开了一道口子,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德拉科怀里大哭,鼻涕眼泪弄脏了他昂贵的衬衣。
“记得赔我的衬衣。”德拉科嫌弃地说,反而把哈利揽得更紧了。
五年级的时候哈利的身体情况进入了一个新的低峰期,他在乌姆里奇的摧残下迅速地消瘦,铁三角的另外两角看起来都恨不得长在哈利身上。德拉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像成了哈利的专职保姆一样,整天注意着哈利的饮食。哈利现在除了早饭之外已经不在礼堂吃饭了,他几乎是一下课就直奔有求必应室,那里总有德拉科在等他——或者他等德拉科,他们会一起吃饭,哈利会絮絮叨叨地说着许多事,德拉科会出其不意地讽刺;或者是德拉科嘲讽魔法部的腐败,还有伏地魔带来的压迫,每当聊到伏��魔时,德拉科的声音总是变得很小。那天中午,哈利注意到他的肩膀在颤抖,便凑上去给了德拉科一个拥抱。
然后他们就亲上了,两个人奇妙地变成了对方的男友,走出有求必应室的时候还交换了一个法式湿吻。
他们在乌姆里奇的鼻子底下谈恋爱,魁地奇球场、图书馆的角落都是他们的身影。在被乌姆里奇关禁闭的日子里,德拉科总是披着幻身咒,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外面等哈利,然后他就会给哈利处理手背上的伤口——不忘嘲讽几句,随后他们就会去有求必应室,两人相拥而眠。
小天狼星死去之后,哈利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别人惊讶于黄金男孩的坚强,只有德拉科知道那些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夜晚里,哈利是怎样的脆弱。
某天晚上,他们一起站在天文台上,看着满天璀璨的星星,德拉科突然握住了哈利的手。
“怎么了?”哈利惊讶地转过头,他感觉到德拉科的手心有些出汗,这说明他非常紧张。
“我将投身光明,哈利。”德拉科看向日出的的方向,那里正慢慢染上了白色,“我是你的棋子,我将助你一臂之力。”
哈利愣了一会才明白德拉科所说的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我不需要棋子。”他回握着德拉科的手,大森林一样碧绿深邃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坚定,“做我的后盾,成为我的支持,德拉科。”
伤口感受不到疼痛,哈利眨了眨眼睛,隐约想起现在天亮的情景和那天是多么的相似。他吞了口唾沫,放松了身体,让自己完全躺在废墟之中。他可能会死在这里,在伏地魔被消灭之后,在百废待兴的黎明里。
哈利总是说六年级的德拉科脆得像一张纸,黑色西装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学校里面都流传着马尔福家是如何毫不犹豫地就投奔了伏地魔的丑闻,但是德拉科总是面无表情地路过那些窃窃私语的人,脸上傲慢的神情有一瞬间让哈利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年级。
他放心不下德拉科,偷偷跟着他走到了有求必应室的门口,却看见德拉科进了房间。哈利心下一动,抬起脚尾随他进去,谁知道哈利刚进房间就被德拉科拉住了手臂,整个人被压在后门上亲得喘不过气。哈利推开德拉科,去扒德拉科左手的袖子,德拉科一边打趣哈利,一边解开了袖扣,哈利连忙把他的袖子卷起来——
小臂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哈利松了口气,发现德拉科正用狡黠的目光看着他。
“袖子都扯上去了,来一发?”
哈利翻了个白眼,踮起脚,双臂勾上了德拉科的脖子。
“你看着点,我第一节是魔药课。”
邓布利多死去的那个夜晚,天上没有星星,食死徒燃起的大火是学校里除了月光之外唯一的光源。他看见邓布利多握着德拉科的手,笑眯眯地让德拉科按照他的计划做事。他男友的眼睛被月光照得透亮,浅浅的灰色就像水晶球一样剔透,德拉科一直面无表情——直到他给了邓布利多一个除你武器,苍白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崩溃。
那天晚上他没再看见德拉科,有人说这个可恶的年轻食死徒肯定是回去向他的主人邀功了,但是哈利知道德拉科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邓布利多的葬礼之后,斯莱特林的扎比尼悄悄地把哈利拉到一边,往他的衣兜里塞了一个东西。扎比尼走后,哈利赶去有求必应室——霍格沃茨最安全的地方,他掏出来一看,发现那是一只纸鹤,就和三年级的那只一样,不过这只沉甸甸的,怕是飞不起来。哈利拆开这只纸鹤,发现里面是一只戒指,款式和德拉科手上带着的那只家主戒指差不多,就是纹饰更为低调。哈利明白,这是一双对戒。被折成纸鹤的羊皮纸上潦草地写了一句话,哈利只看了一眼,便控制不住地鼻尖酸涩。
We're invincible.
哈利平静地看着发亮的天际线,远处陆陆续续地出现了救援的傲罗,正在搜寻着被埋在废墟里的幸存者。他��抬起手给伤口施一个简单的止血咒,却发现自己连这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好了,哈利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的四肢越来越冰凉。
七年级时他和罗恩、赫敏忙于奔波,像是和伏地魔争抢时间一般,去销毁一个个魂器。每次遇到食死徒袭击时,哈利总是心情复杂——他既想看到德拉科,又害怕他参与其中,不过后来他听说德拉科正在学校里欺负格兰芬多的人时,哈利反倒放下心来。他清楚德拉科的为人,就像德拉科了解哈利的处事态度一般,那些表面上的欺负无非是为了骗过卡罗兄妹而打的幌子,学校在德拉科的管理之下确实是一个比较平静的地方。
“哈利,哈利?”
某天晚上,正在浅眠的哈利突然被一双冰凉的手拍了拍脸,他皱起眉,推开了这双冰凉的手,随即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没有袭击,不是食死徒,他的男朋友正在月光里笑着看着他。
“你怎么敢来找我,小命不要了?”哈利假装恼怒地说,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德拉科让出了一个位置,谁知这个金发脑袋把斗篷一脱,整个人钻进了哈利的被窝,双手揽过哈利的腰,从背后将哈利圈进怀里。
“我是跟着斯内普出来的,只能待一个晚上。”德拉科说,蹭了蹭哈利毛绒绒的脑袋。
哈利在德拉科怀里转了个身,面朝着他。借着月光,哈利看见了德拉科眼下挂着的浓重的黑眼圈,他伸出手,心疼地抚摸着德拉科的脸。
“你这段时间肯定很糟糕。”哈利轻声说,往德拉科怀里靠了一点,这下他们两个额头碰额头,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不比你糟糕。”德拉科亲亲哈利的嘴角,在绿色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你又瘦了,像阴尸一样。战争结束之后我一定让你住进马尔福庄园的厨房里。”
“太好了,真是荣幸至极。”哈利被逗笑了,他嗅着德拉科身上的味道,双臂环绕着德拉科,脑袋埋在德拉科的心口。“砰砰”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近日来的梦魇全被驱散得一干二净,哈利保持着这个姿势,两人一起坠入久违的梦乡。
最近几天的记忆尤其鲜明,尤其是他和伏地魔用兄弟魔杖指着对方的时候,哈利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耳鸣声,眼睛的视线因为血、汗水、尘土而模糊不清,他看见一道绿光毫无征兆地闪过,再睁眼时便在一个白茫茫的车站里了。
他看见了邓布利多,这位备受尊敬的长者此刻却是年少时红发的模样,若不是那双眼睛还是闪烁着智慧与和气的光,哈利几乎认不出这是邓布利多。他和邓布利多的谈话没有持续多久,第一是因为这个地方不能久待,第二则是突然出现的一个金发青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真是死了也不能休息。”金发青年恶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哈利却因为惊愕而无法说出一句话。英俊的金发青年,和他在戈德里克山谷里看到的照片重合在了一起。他向邓布利多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笑着点了点头。
哈利没再多问,他在《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中了解过关于两人的一点往事。他起身道谢,余光中出现了另一对人的身影,一个金发,一个黑发,金发的人穿着沉重的锁子甲,腰间配着剑,黑发的那人围着口水兜,他们肩并肩,聊着哈利听不到的东西,随后他们一起笑起来,消失在了白雾深处。
哈利醒了过来,用德拉科的魔杖将伏地魔打成了碎片。巨大的能量波动震塌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城堡,巨石坍塌,人们还没来得及欢呼便再次尖叫起来,要么逃过一劫,要么被石头压在废墟之下,生死未卜。
哈利被碎石击倒,天地摇晃之间,他似乎看见了一抹金色。德拉科会找到他的,哈利想着,倒进了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拂晓了,天际线自下而上被抹亮,宝蓝色的天幕里还能寻找到几颗星星。哈利膝盖以下被压在碎石里,无法动弹。他耳鸣得厉害,视野里一片红色,哈利费力地咳嗽,扯到了腰侧的一个伤口,那里正有鲜血不断地渗出。
他放空地盯着远处的天空,过往的记忆浮现出来,没了伏地魔,哈利的大脑不再需要那么牢固的防御,于是被压抑许久的情感和回忆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哈利想起以前的事,想到快乐的事情时不禁微笑,那时候的笑声还回荡在耳边,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情时便暗自苦笑。
德拉科……对,德拉科。
哈利像才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挣扎着扭过头,匆匆往自己的脖颈处看去,直到看到那只戒指依旧好好地挂在脖子上后才放下心来。
他呼吸着微凉的空气,看着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成了白雾,远处的山脉慢慢地涂上了一层亮光。
他听见远处有游鸟在吟唱,空气中浮动着不知名的花朵的香气,他感觉微风吹动了他的鬓发,但是他没有力气将凌乱的头发梳理得整齐一点。
废墟上摇摇晃晃地探出了一抹阳光,哈利眯起眼去看,发现是一个人闪亮的金发。那个人拿着一根看起来就不称手的魔杖,用咒语移开一块又一块石头。突然,那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跌跌撞撞地朝着哈利跑过来,还险些被木梁绊了一下。
德拉科跪倒在哈利身边,推开压着哈利的腿的石头。哈利看到他以往整齐的金发变得乱糟糟的,还挂满了尘土,德拉科的嘴巴抿成一条细细的线,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哈利错以为他在生气。
直到德拉科把压在哈利身上的最后一根横木移开,哈利才看到自己身上有多少血。他想说话,却没有力气张开嘴。德拉科用了一个止血咒和治愈咒,咒语没有发挥出最好的效果,但哈利感觉腰侧的伤口确实在慢慢地愈合。哈利眨眨眼,让德拉科知道自己感觉还好。
“哈利,你知道的,”德拉科看上去松了口气,他让哈利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指着远处初升的太阳让哈利看,“我们赢了。”
哈利喘了口气,慢慢地拉开一个笑容。
“Yes,we're invincibl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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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hiha-senju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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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扉】火影辅佐见鬼日常
  对于现在的千手扉间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每天早上八点开始上班的那一刻。
  
  村子中心的塔楼已经竣工,前两日千手柱间兴冲冲地跑过来说他已经决定了村子的首领叫火影,而斑给村子起的名字是木叶,千手扉间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于是木叶村刚刚建成的行政塔楼就被简单粗暴地命名为火影楼。
  
  在还没决定出村子首领的当下,村子里的一切事务暂时由千手和宇智波双方出人一起解决,千手扉间坐到自己的桌子后面,一到八点外面就有人带着源源不断的卷轴过来。
  
  “村子的区域规划……让擅长测绘的人先去画一份地形图。”
  
  “猿飞家族和志村家族有意向加入村子?这个等会儿送去里面的办公室。”
  
  “关于村子首领人选的建议……啧,回去让那几个老头安分歇着,再来叽叽歪歪就让兄长和宇智波斑去他门口打一架。”
  
  “宇智波和千手昨天发生了局部冲突……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听完前因后果,千手扉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七八岁的毛孩子打群架叫什么局部冲突!……该死的,宇智波家的人是死光了吗怎么这种事情都要我来处理?”
  
  他对面高耸的卷轴堆后面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我在这……”
  
  看着黑眼圈占了大半张脸神志不清明显熬了个大夜的宇智波火核,千手扉间尴尬地坐了下来。他把卷轴扔回去,琢磨着总归还是要再找点人来分摊,否则村子还没走上正轨他和宇智波火核就要过劳死了。
  
  等到下班的时候,千手柱间惯例来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搬回千手宅,千手扉间没好气地往他怀里塞了一堆的卷轴:“说得好像宇智波斑晚上不去陪你睡一样,如果我真的搬回去,你是想让宇智波斑卷铺盖滚蛋还是以后早会都自己一大早赶过来。”
  
  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千手柱间立马圆润地滚了,离开的时候还贴心地带走了站在门口的宇智波斑——开玩笑,六点的早会那是人开的吗!
  
  结束一天的工作,千手扉间回到了他距离火影楼不远的小院。他一进屋,穿着宇智波泉奈同款族服的座敷童子就撞到了他身上,小姑娘扬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伸出小手要抱。
  
  “扉间,你回来了!”
  
  千手扉间弯腰抱起了铃子,目不斜视地把小姑娘手里攥着的长辫子抠出来。
  
  “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玩别人的头。”
  
  一直被小姑娘倒提在手里的头颅在空中左右晃了晃,露出了宇智波泉奈那张容貌姣好的脸。他绕着千手扉间转了一圈,给了白发情人一个吻:“没关系,我和铃子闹着玩呢。”
  
  千手扉间不想和这个溺爱孩子的笨蛋争吵,他往里面走了两步,就看到家里的餐桌旁,一具无头尸正瘫在椅子上,四肢扭曲死状狰狞,脖子上那个光滑平整的切口处正缓缓流出一些红色的丝雾,模拟出血液流动的姿态在餐桌上蜿蜒。
  
  眼看着千手扉间的脸色越来越黑,椅子上的尸体立即起身摸索着走过来,精准抓住了还在空中乱飘的头按到脖子上,片刻后脖子上可怖的切口逐渐淡化,原本逸散在空气中的红色丝雾也收拢到体内,看起来和常人别无二致的宇智波泉奈又活生生地站在千手扉间面前。
  
  但是千手扉间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象罢了,深夜时分无需睡眠的亡灵开始挑灯夜战帮他解决白天遗留的公务,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奈何有只冰凉的咸猪手一直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游走,半晌后他气急败坏地掀开被子。
  
  “宇智波泉奈,能不能把你的左手拿走。”
  
  坐在书桌前的亡灵转过身,和小时候差不多的猫儿眼透着无辜而狡黠的笑意。
  
  “怎么了,我有做什么吗?”
  
  千手扉间见不得他这副无辜的模样,他的手从睡衣宽松的衣襟处伸进去,去捉那只在他后腰作乱的手,宇智波泉奈飘过来,悄无声息地收回自己的左手,他揽住情人的腰,顺着情人的动作暧昧地往下。
  
  “好了,我不闹你了,快睡吧。”
  
  澄净的月辉照耀在他身上,让眼前这张秀美端丽的面庞看起来如天使般圣洁。察觉到千手扉间落在他脸上的眼神,宇智波泉奈弯腰给了他一个柔和的、不带任何欲望的吻,发光的姣美脸蛋简直像诱人堕落的海妖。
  
  “我在想……”千手扉间躺在他怀里,眼神清明毫无睡意,他猛地掐住宇智波泉奈的脖子,直接把宇智波泉奈修复没多久尚且脆弱的脖子硬生生掐断,“你个小混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手从我的屁股上挪下去。”
  
  惨遭家暴的亡灵捧着自己又一次断掉的头凄凄惨惨戚戚地假哭了起来,红色丝雾凝聚而成的血泪从眼眶里滴落,血色的珠子滚了满床。瞧着他可怜的模样,千手扉间下意识软了心肠,他俯身吻上那双蒙着一层红雾、像玻璃般冰冷的眼珠,下一秒源源不断的泪珠就灌进了他的喉咙,一股脑往胃里坠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千手扉间想要扼住喉咙的手被强制扣到两侧,他惊慌地睁眼,直直对上了一双旋转的万花筒。只是一瞬间,他的意识就像被蒙上一层迷雾般,只能看着宇智波泉奈搂住了他失去控制后软绵绵的身体。
  
  在主人心念的控制之下,无数的红线从千手扉间的肌肤里冒头,和床上滚落的血珠汇合,宇智波泉奈不知何时取了盒脂膏,沾满了脂膏的油润手指正试探性地往里面去。外物进入的感觉并不好受,千手扉间忍受着冰凉的手指和血珠,片刻后原先只有水滴大小的珠子迅速融合膨胀,撑得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宇智波泉奈你个混蛋……呜……”
  
  被蒙蔽的意识突然回笼,体内的珠子不似原先坚硬的模样,变成了另一种更为柔韧的质地,表面时不时有藤蔓一般的凸起,在他体内作乱。宇智波泉奈微笑着,头颅和脖颈断裂处延伸出的红色丝线绞成手指粗的红绳,缠绕过千手扉间的四肢和躯干,把他固定成双腿分开的跪坐姿势。
  
  身体里的珠子因为重力的缘故往下坠,又在身体的下意识紧绷之下被吸到更深处,柔韧的表面互相挤压,仿佛活物一般在体内游走。今夜是满月,千手扉间像濒死的天鹅般高昂起头,朱红的双眸被灼目的月光刺激得流下了泪水。他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在意识到达顶点的那一刻,他听到宇智波泉奈带着引诱意味的低沉嗓音从他背后遥远的地方传来——
  
  “把它们排出来……乖孩子,你可以做到的……”
  
  他流着泪晕厥过去,最后嵌入记忆的是一双瑰丽的血色万花筒。
  
  
  自宇智波和千手结盟之后,火之国的各大忍族很是安分了一些时日,至少村子内徘徊的亡灵肉眼可见的少了好些,千手扉间行走在村子各处,见到的大多是些挂念后辈的老人家,坐在生前故居的门口,眯着眼,笑盈盈地看着小辈在家门口跑进跑出。
  
  这反倒衬得跟在他身边的宇智波泉奈格外扎眼起来。和一般的亡灵不同,宇智波泉奈每天清晨都会迎来一次死亡,再从死的阴影中重生。正如今日,千手扉间尚未睁眼便感受到了热浪扑面而来,没有实质的火焰凭空燃烧,顷刻间便将躺在他身边捧着头颅安睡的幽灵灼烧殆尽,只余下零碎的骨殖。等千手扉间习以为常地洗漱完回来,一个看似完好无损的宇智波泉奈正躺在床上,除了缠绕全身的白色绷带,把他包裹得像一具复生的木乃伊。
  
  “我快透不过气了。”
  
  苏醒的亡灵控制着头上的绷带一圈圈松开,露出他那张额角残留着火焰灰烬的脸庞。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僵硬腐朽的关节咔咔作响,绷带松开后露出的些许指尖呈现出不详的干枯焦黑,捏上去便有碳化的皮肉崩裂的声音,随后灰黑色的碎片簌簌落下,又在触及地面的前一刻消失不见。
  
  “我觉得这样不行,为什么连着好几天我都没有全尸。”宇智波泉奈看上去十分生气,他瞪着写轮眼,松散的绷带像鞭子一样在空气中抽出爆裂声,“昨天是被片成了骨架,今天直接被烧成了碳,再往前我甚至只有上半身和一条胳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夜生活了。”
  
  听着情人在耳边的抱怨,千手扉间捏住他光滑的下巴吻了上去,勾着他的舌头意有所指:“虽然你下面的不顶用,但你不是还有上面的吗?”
  
  被一句话钓成翘嘴的宇智波泉奈夜晚在床榻上努力了半天,看着被他舔得腰酥腿软的情人忽然回过味来:“等等,你是不是在诓我?这不是只有你爽了吗?”
  
  “你才发现啊。”千手扉间仰躺着,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汗水,他收回搭在情人肩头的小腿,赤裸的足尖抵在宇智波泉奈身上,稍稍一用力就能听到绷带内部传来碳化的躯体碎裂的声音,“你这个样子,也只有嘴巴能用了吧。”
  
  脖子以下都被烧成酥脆焦炭的亡灵被挑逗了半天也只能无能狂怒,他控制着身上多余的绷带把自己的脸也一并裹起来,直接爬到千手扉间身边装死。片刻后属于人类的温热身躯靠了过来,即使隔着层层绷带他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令人目眩神迷的潮湿气味。
  
  察觉到身旁的呼吸渐渐平稳,闹别扭的亡灵还是转过身,控制着绷带把先前两人胡闹时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人盖上。静谧的深夜,窗外传来了隐约的铃铛声响,宇智波泉奈凝神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某个精力充沛的小妖怪又在往宇智波聚居的方向去了。
  
  
  “宇智波家有个奇怪的妖怪。”
  
  第二天一大早,依旧穿着一身深色宇智波族服的座敷童子就趴到了床前,还赤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千手扉间一睁眼看到小姑娘笑盈盈的眼睛被吓了好一跳,连忙扯紧了被子把人哄走,手忙脚乱地打理点好一切,这才坐到外面的餐厅。
  
  “宇智波家有一个黑漆漆的、我没有见过的妖怪。”见千手扉间出来,小姑娘立即手脚并用爬到他膝上坐着,她取过纸笔,费劲地画了个像一滩烂泥的东西,“我能感应到现在我是属于木叶的座敷童子,但是很奇怪,宇智波家居然有另一个妖怪。”
  
  “那不是妖怪。”说话间,宇智波泉奈飘了过来,他今天如愿有了个全尸,除了胸口被洞穿的那个大洞。他一边把银灰色烟雾构成的心脏往里面塞,一边说道,“那个东西看不见我,而铃子是能看到我的。”
  
  看着千手扉间凝重起来的脸色,宇智波泉奈飘过去点了点他的眉心:“既然是宇智波的事情,那就交给我吧,我能做的远比你想象的更多。”
  
  这话并不是他托大,在千手扉间离开去上班之后,宇智波泉奈带着座敷童子也跟着出了门,并在宇智波族地的大街上碰到了孤身一人的宇智波斑。铃子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亡灵,在他的默许之下显露身形,装作跑得太急的模样直接摔倒在了宇智波族长的跟前。
  
  看见穿着宇智波族服的小姑娘摔倒在自己面前,宇智波斑下意识上前扶了一把。被搀着的小姑娘抬起头,是一张没在族地内见过的脸,看到他也不怕,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笑盈盈地盯着他,突然朝他伸出手。
  
  作为瞳术使用者,他下意识就挡在了眼前,但这个诡异的小姑娘像一阵烟雾穿透了他的阻拦,带着体温的小手飞速在他双眼上按了一下,然后鞠了一躬,咯咯笑着往前面的拐角处跑过去,牵起了一个人的手。
  
  他看过去,顿时大惊失色——他死去多时的弟弟,正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连那双已经和他的眼睛融为一体的万花筒都与生前别无二致。
  
  “哥哥,好久不见。”
  
  他听到故人的幻影如是说道。
  
  
  千手扉间发现座敷童子突然粘人了起来,以往在入夜时分就会迫不及待出门去“巡视领地”的小妖怪最近每天晚上都会抱着火影辅佐之前亲手缝制的布娃娃来找他一起睡觉,只要千手扉间一有拒绝的苗头,她就会抱着布娃娃满地打滚,高分贝的尖叫声震耳欲聋,嚎得家里的另一位亡灵宇智波泉奈都只能退避三舍。
  
  几次三番之后,被迫和情人分床睡了好一段时日的千手扉间在某个深夜时分抱着一脸心虚的小孩子等到了披星戴月归来的宇智波泉奈。
  
  “你这点心思就全拿来糊弄我了——这丫头一身的耍赖本事一看就是你教的。”
  
  小把戏被戳破的宇智波泉奈也不恼,他本来也没指望小妖怪的那点蹩脚演技能瞒过枕边人,不过就是怕他多想,故意撺掇着小丫头去闹闹他罢了。因此被抓了个现行他也只是微笑着从情人怀里接过座敷童子放到窗口,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镯子作为报酬,轻轻松松就哄得小姑娘破涕为笑,开心地晃着缀满铃铛的镯子出门去了。
  
  家里性子最闹腾的小孩子离开了,重新沉寂下来的室内,千手扉间无言地收拾起被铃子蹬得一片狼藉的床铺来。他拿起小妖怪每晚都放在枕边视若珍宝的布娃娃,发现娃娃身上的衣服开了线,又不知从哪里染了些污渍,便准备趁着座敷童子出门的时候补一补。
  
  他不想去过问宇智波家的事情,但是先前不惜哄着女儿一起来糊弄他的宇智波泉奈却主动开口——
  
  “哥哥有脱离木叶的打算。”
  
  短短一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背对着他的千手扉间立马僵硬了。他放下手里的娃娃,急急转身抓住了亡灵冰冷刺骨的手:“怎么回事?”
  
  这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故事,失去最后的兄弟、又在理应是梦想铸就的村子中失去归属感的宇智波斑,在神社地下室的石板上看到了一条崭新的、通往和平的道路,为此,他不惜背弃家族和盟友,去寻求新的方向。
  
  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千手扉间不由地头疼起来,尤其在得知宇智波斑甚至已经和千手柱间在石板前密谈过,而千手柱间已然决定放任宇智波斑离开村子之后,千手扉间额角的青筋更是跳得厉害。他不知道是该先骂宇智波斑脑子不好想一出是一出视家族和村子为无物还是该先批判他的兄长对于这位“天启”过于信任,对于宇智波族长这番离奇的言行居然毫不生疑,就这么轻易地放人离开。
  
  “两个白痴,我迟早被他们气死。”
  
  怒急攻心的火影辅佐当即就要发动飞雷神去千手大宅掀那两个白痴的被子——既然都决定要滚蛋了那还天天睡他大哥房间里干什么,难道是等着打完分手炮再跑吗。宇智波泉奈看他即将失去理智的模样试图阻拦,顺理成章地挨了一顿呲。
  
  “你该庆幸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否则你就跟着你哥一起滚出去吧。”
  
  亡灵讪讪地收回了手,虽然他也觉得哥哥的决定有些欠妥,但多年的兄弟情还是督促着他挽救一下自己的哥哥。
  
  “你也许可以看一下这个。”
  
  这么说着的亡灵打开了自己的身体——字面意义上的打开,他解开腰带,露出布满密密麻麻缝合线的躯体,然后扯住其中一个线头轻轻一拉,于是他的腹腔就像窗户一样被打开了,脱离身体的肉块变成了银灰色的雾气,埋藏在其中的血管裸露出来,顷刻间变成了千手扉间更熟悉的血红色烟雾——宇智波泉奈从空荡荡的腹腔内取出一个被强力封印符和血红色烟雾包裹的神秘物体,他控制着由血肉化成的银灰色烟雾把整个房间笼罩起来,这才小心翼翼地解开层层封印,露出包裹其中的某个不明生物体。
  
  “你就是为了这个?”
  
  千手扉间凑近细细观察了一番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黑漆漆,正巧对上了它倏然睁开的一双黄澄澄的眼睛。这个有着诡异构造的生物体看见眼前的两人,咧出了一口尖利的鲨鱼牙:“居然是你们,千手扉间,还有早应死去的宇智波泉奈。”
  
  之后的进展顺利得不可思议,这团自称黑绝的存在虽然隐匿和遁走能力一流,但在面对亡灵这样的另一种存在依然束手无策,只能被困在宇智波泉奈的烟雾牢笼中,被火影辅佐翻来覆去研究个彻底。等两位兄长收到传信后准时赴约,看到的就是胸怀大敞的宇智波泉奈和正双手抓着黑绝严阵以待的千手扉间。
  
  看到呆立在门口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宇智波泉奈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随后控制着空气中逸散的银灰色烟雾回到他空荡荡的躯壳,组成所有脏腑的形状之后又在表面构筑了一层凝胶状的流动雾气,最后在瞬息间变化成和活人躯体一般无二的色泽。
  
  在这样奇妙的氛围里,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最终获知了足以颠覆他们认知的庞大信息。得知自己陷入一场千年骗局的宇智波斑反应尤其激烈,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转出了血红色的永恒万花筒,靛蓝色的骨架巨人在他背后若隐若现,而他怒极的脸庞上则是流下了两行刺目的血泪。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就为了这样的理由……”即使宇智波泉奈看似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但是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掌冰冷刺骨,那双他无比熟悉的眼眸在某个瞬间依旧会显露出属于死者的空洞。因为复活大筒木辉夜这样荒谬的理由,他的家族饱受战火的折磨近千年,他的父亲与兄弟在不断的征战中死去,而现在他自以为寻求到的通往梦想的真正道路,又是针对他的另一场惊天骗局。
  
  被困在牢笼里的黑绝桀桀地笑了起来,黄澄澄的眼睛弯成了诡异的弧度:“属于因陀罗和阿修罗的宿命,你们终将在不断的争斗中一同死去。”
  
  在整座屋子即将毁于一旦的紧急关头,一直沉默不语的千手柱间抱住了疯狂的宇智波斑。这位同样在战争中失去父亲与两个兄弟的千手族长不顾宇智波斑周身沸腾的查克拉,固执地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他像树,紧紧缠绕着陷入疯狂的恋人,等待烈焰平息的那一刻。
  
  “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但是我依旧想跟你一起走下去。”他笑了起来,那双坚定温和的眼睛让宇智波斑恍惚想起了当初一再邀请自己结盟、永远都有一往无前的勇气的千手柱间,明亮灼目、如日光般拥有令人信服的力量。见宇智波斑安静下来,千手柱间松开了怀抱,转而握住了恋人那双因为愤怒而紧紧攥起的手,就像当初宇智波斑握住了他准备用苦无自杀的那只手一样。
  
  在两人相携远去的身影背后,宇智波泉奈同样朝着身侧的恋人张开双臂。千手扉间注视着亡灵不时逸散出丝丝缕缕烟雾的脸庞,叹息着靠在对方的怀里。他们沉默地相拥,直到最后一丝的日落余晖都隐匿在无边的黑暗中。
  
  
  深秋的傍晚,某位消失了好几天的座敷童子穿着一身显眼的千手族服、摇晃着手腕上的镯子叮叮当当地跑了过来。
  
  “看,我做的娃娃!”
  
  脸上还沾着泥点的小妖怪献宝似的把一个深蓝色的泥娃娃举到千手扉间面前,下班后回到家依旧在加急处理公务的火影辅佐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把小姑娘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示意她把那个丑娃娃放到桌上,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帕子仔仔细细地给小妖怪擦干净了脸蛋。
  
  坐不住的小妖怪在他腿上扭来扭去,一定要千手扉间看过那个丑娃娃才肯罢休:“我费了好大劲才做出来的,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这么说着的小妖怪却把娃娃往他跟前一放,又抓着她从不离身的藤球跑了出去,拉着躺在外面的树枝上躲懒的宇智波泉奈陪她玩。千手扉间擦过手,小心翼翼地拿过座敷童子特地送来的丑娃娃,只是看一眼便有些失笑——做工粗糙的娃娃顶上被涂成黑色,下半身被涂上了大片的深蓝,即使碍于小妖怪手艺不精,也勉强看得出来这个娃娃和宇智波泉奈有着同样较常人略厚的上唇和一双略微上挑的猫儿眼。
  
  庭院里,换了一身常服的亡灵一脸认命地跪坐在樱花树下和兴致勃勃的座敷童子一起拨弄装了铃铛所以一滚起来就有清脆响声的藤球,千手扉间驻足在窗前许久,最后回到桌前,用笔沾了颜料,细细描摹过一遍丑娃娃不甚清晰的五官轮廓,又用朱白二色在娃娃的背后画上了一个小小的团扇,最后把娃娃锁到了放置了一朵花和一盒胭脂的暗格中。
  
  暗格被阖上的时候,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泥娃娃随着抽屉的震动发出了类似铃铛的轻微响声,而庭院里的宇智波泉奈若有所感地抬起了头。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婚礼被决定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冬日进行。进入休养生息的冬季,各家都闲了下来,因此对于两家族长的婚礼这样难得的活动,村民们报以十分的热情,纷纷自告奋勇要来帮忙。
  
  在某个下过雪之后的晴天,村子的中心地带举行了热闹的庆典,千手扉间跟着忙前忙后,等到两位新郎进行完最后的宣誓,他这才松了口气,拉着铃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喘口气。
  
  身边不断有人过来寒暄,而千手铃子——小妖怪在不久前过了明路,作为被火影辅佐收养的孤儿而冠上了千手的姓氏——一手紧紧抓着千手扉间的衣袖,一手攥着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泥娃娃。等繁琐的流程结束,小妖怪又被千手扉间牵着一起走上了回家的路。
  
  “扉间很羡慕吗?”没走几步就被抱起来的座敷童子搂着千手扉间的脖子,语气有些闷闷的,“等泉奈回来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们两个送戒指的。”
  
  以为小妖怪是在羡慕今天被选中上台送戒指的小孩子的千手扉间拍了拍小姑娘的背:“等到桃华结婚的时候你就可以去给她送结婚信物。”
  
  发现对方会错了意,小妖怪大声嚷嚷起来:“不是啦,我说的是你和泉奈的婚礼!”
  
  提到宇智波泉奈,铃子不由地沮丧起来:“对不起,都是我太弱了,所以泉奈才会消失。”
��� 
  正在往家赶的火影辅佐停顿了那么一瞬,片刻后他给埋在他颈间哭泣的小姑娘擦了擦眼泪,低低说了句:“不是你的错。”
  
  虽然木叶的知情者寥寥无几,但黑绝被捕获带来的震动远超众人所想。即使是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合力召唤出六道仙人又借此完成封印之后的数月之久,千手扉间依然在为了这场风波带来的变革忙得脚不沾地。无数的文件经由他过目,然后传达到村子各处,与此同时,连初代目火影以及想跑没跑成的宇智波族长也被迫投身到了无边的公文地狱。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木叶的秋天也早已过去。自入冬以来,铃子就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小姑娘恹恹的,总是提不起神,每天他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处理公文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小姑娘就蜷在他怀里昏昏欲睡,连带着宇智波泉奈都比以往更加的安静,他总是和千手扉间坐在一起,用那双沉寂的黑眼睛静默地注视着如一尊人偶般毫无生气的座敷童子,像是一尊凝固在时间洪流中的塑像,永远停留在被砂砾掩埋的那一刻。
  
  在这样的心力交瘁之中,一向以敏锐著称的火影辅佐顺理成章地忽略了枕边人的细微变化——无论是亡灵比以往更加冰冷的体温,还是更长时间出现在亡灵吐息中的虚无。随着庭院中最后一片树叶打着卷落到地上,尚处在睡梦中的火影辅佐又一次地梦魇缠身。他仿佛回到了宇智波泉奈刚刚死去的那段时日,一半的意识迷失在无数光怪陆离的癫狂梦境,一半的意识抽离躯体,冷眼注视着另一半的自己被禁锢在无边的幻境之中。
  
  最后的最后,家里唯一保持清醒的亡灵飘了进来,他动作轻柔地把怀中陷入长久昏迷的座敷童子放到了同样昏迷的千手扉间身边,随后毅然决然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小的座敷童子已经恢复了健康,正抱着从暗格里取出来的泥娃娃哭得不能自已。在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千手扉间反而出奇的平静,他哄好了哭泣的小姑娘,然后神色如常地去火影楼照常打卡上班。
  
  今天的宇智波斑比以往来得晚了些,他进门后就有些不自在地把一个袋子扔到了千手扉间的桌子上:“泉奈给你的。”
  
  千手扉间道了声谢,就继续低头处理手边的公务,等晚上独自回到家,他才从被自己攥了一路的袋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是一枚刻着宇智波泉奈名字缩写的戒指。他盯着这枚戒指,直到抱着枕头的小妖怪一脸不安地站在门外探头进来看他,他才手忙脚乱地收起盒子锁进抽屉,把一切都抛到脑后。
  
  然而在见证了一场婚礼之后的夜晚,千手扉间又一次从抽屉深处翻出了那枚戒指,他摩挲着这枚明显是手工打造的戒指和内圈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在无边的冬夜忽然极轻地叹了口气。
  
  
  在宇智波泉奈消失后的某个午后,情绪低落的座敷童子催促千手扉间从暗格里取出了泥娃娃。
  
  “这是用泉奈的铃铛做成的娃娃,某种意义上也是泉奈的一部分。”小妖怪将脸颊贴上了娃娃颜料干涸后有些皲裂的表面,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还是不行,我的力量太弱了。”
  
  她踮起脚,将娃娃放到千手扉间的手心:“不过扉间你是不一样的,你可以用秽土转生把泉奈召唤出来。”
  
  秽土转生,亵渎死者的禁术。千手扉间下意识地有些抗拒,但是小妖怪郑重其事地抓住了他的手:“我们妖怪大多靠着生前的执念在死后成为特殊的存在,但是泉奈不一样,他凝结了作为宇智波泉奈本身的执念,和你对他的执念,才让我能够借着铃铛成功把人以亡灵的形态召唤到世间……但是现在,我找到了新的办法。”
  
  她微笑着示意扉间看向身后,刚刚赶到的宇智波斑的眼眶中黑红两色的写轮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波纹一圈圈漾开的紫色轮回眼,而站在他身旁的千手柱间朝着自己的弟弟挥挥手,动作间隐约可见手掌中心有个形似太阳的圆形。
  
  他重新看向了眼前的座敷童子,依旧穿着红色和服的小妖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都说了我是会带来幸福的妖怪嘛!……还有别忘了,等到你和泉奈结婚的时候,我要当给你们送戒指的花童!”
  
  随着最后一个印结成,漫天飞舞的尘土逐渐凝聚成穿着白色丧服的人影。千手扉间盯着眼前人熟悉的面容,在此刻倏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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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2 years ago
Text
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破冰船》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波罗米尔存活if,伴侣争吵,和好性爱。大量性描述,互攻提及没有具体互攻描述,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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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和平建设期的刚铎就意味着一劳永逸,琴瑟和鸣,万世太平。
人的独立个性和固有脾性是刻在基因里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又习惯性的意见相左,因为一座城池该攻该守诸如此类的问题快掀翻了王庭。
阿拉贡沉声冷酷指责波罗米尔此举冒进浪费储力,波罗米尔语气尖刻讽刺阿拉贡每一拍都精准地错失良机,越来越多的旧有矛盾随着唇枪舌战被翻了出来,在逼仄的火焰中通通爆发。
法拉米尔夹在国王和统帅制造的枪林弹雨中间,宰相眼睁睁看着他们又变成两把一冷一热的尖刀、面无表情和面目狰狞地互相捅心窝子,小心翼翼地哄着那个,语重心长地劝着这个——他的亲生兄弟,他的国王陛下,他的这两个白天议事厅中吵做一堆夜里背靠背一个房里睡的两位至亲,去掉一切个人情绪给出最折中的意见。
结果他们两个各执己见不识好歹的东西完全当他是个屁,宰相并不着急,也没脾气,伊希利恩的很多工作还需要他回去操持打理。
法拉米尔的离场助了波罗米尔的劲头似的,他的高强度的训练一天天快到了兵士体能的极限,换着花样部署他手下的军队,做更多的战役攻防。阿拉贡试图在夜里缓和一下火药味太重的亲密关系,试图用身体力行提示他什么问题都是可以一步步沟通解决的,被他不啬力气的一脚板加一门板挡了出去,接近九十岁的智慧与风度破裂在贴着鼻尖拍上来的房门前,被彻底惹恼的刚铎之主令人将重要的个人用品搬出去,一句多的废话都没有,把共用了一年半的新房完全留给统领,拉开了漫长如入冬时结冻湖面的冷战。
人人如冻冰期时水面下活动的鱼,在凝结的气氛里,在混浊水底下呼吸着滞重的压抑热气,活人都唯恐捅破了冰面失足落水淹死。
一切冰面底下的蠢蠢欲动就像波罗米尔那日渐复杂又焦虑的心境。从一开始的气结难平,到逐渐的虚空松动,就像他身体里那部分熟悉又热烈却得不到回应的渴望——他渴望他在夜里回来拜访他,在夜里,他来找他,他就为他开了门,互相用一桶麦酒的交流重新打开彼此的身体。他知道在那��私密的夜里接触到他体温的时刻,他和他的指尖热切地互相爱抚彼此身体的线条,他的冰会融化,流淌出湖面下汹涌的热泉;然而在白日,跟他打完了照面他居然扭头就走,他高傲强势的王不屑对他低头服软,生性倨傲顽固的统领也一样,越发摆足了攻势不让他亲近。两团硕大的火球擦着冰冷的轨道完美避行,那些擦肩而过的余焰像条引逗的火舌,隔着皮表透过他的冰层烫灼得他从内部开始,又痛又痒。
所以他只能在烧着的冰僵中用火烫的手掌在一团混乱的巨大烦闷中一夜又一夜一次又一次的抚慰自己,白日的军事行动根本发泄不掉一个身经百战过份强壮肉体深层次的欲望带来的过剩精力,夜里带茧的指节和虎口的硬皮撸动统帅勃起呈深紫的阴茎,坚硬的死白色角质层擦过跳动的暴凸虬结盘旋的青筋,阴茎在拳心中上挺的动作带着男性性欲中做主动方本能的进攻反应,像重肏他想象中国王紧实汗淋的精瘦强健身体一样肏自己拧紧成结的拳头,他的绿眼睛于晕沉欲望中在拳头的自慰下烧得发疯,津湿脑门抵着有刚铎国王疏离气味的枕巾,金发凝着汗一条条贴在额上,汗水从泌湿的赤裸胸口,顺着随着呼吸声颤动张弛的两大块健硕胸肌流过腹肌,窝积到深色的股缝,动作急剧粗鲁揉搓滚圆双球的指头无意识擦过噴张又收缩的隐秘肛口,波罗米尔内部火热的肠腔下意识的猛的收紧,鼻端猛呛吸入一口枕巾中阿拉贡的味道,统领的眼球猛地瞠大了,那些浓郁的独属于国王的熟悉体味汗味、随着他贲张开的鼻翼,侵略般钻进他的毛细血管五脏六腑,自渎中的胸膛猛地向上一挺,孤单硬立的如石乳珠像被空气里熟悉又不存在的那只手猛攥一圈。
“波罗米尔……”
他仿佛听得到压在耳边熟悉的暗哑声音。
是鬼迷心窍一样的诱惑,使那些粗大的指节顺势卡进他自己的内里,他的骨头摸得到自己潮湿粘腻的内部,摸得到环状筒形的不停咬着指头挤压错力的肌肉,比外部更热,比外表更脆,只有汗和皮肤本身的油润,就这么湿,那么软。一根……两根……三根……肠口张开了圈状吮吸破入的指骨,并入的粗指被肛门内部的强大吸力拖拽到没入指根,满涨到穴口一丝褶皱都不剩,带着他爱他的节奏像场性交一样探寻碾搓肠壁深处的至高温的肿起。
“波罗米尔……你要我……你要我……”
他脑内操控他欲望的声音像滚滚熔浆熨进了统帅狭窄的耳蜗,不存在的体重像块巨冰压实在他上抬的肉体,不存在的舌头舔他饱满的耳垂,舔他耳道里糊满唾液、水音与密汗的通道。
“波罗米尔……你想我……你想我……你想我像这样……毫不留情……凶狠的干你……”
刚铎的国王在他满是抗拒的脑子里深深占有他,他的呼吸声和嗓子眼里挤出的低吟,都跟他身心不一致行为中被自己套弄着的沉甸甸茎柱和卵袋一样,蘸满了饱足的水般地粗野沉重,可是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替代他在他体内带着有力律动的沉与烫,没有更详细的实体填充他内部幽深饥渴成黑洞般的妄想。他的手摸进枕底摸到那把防身的匕首,抽出了挂了肠浆的指头,又在喝喝呼呼的粗轧喘息里忙不迭胡乱塞进自己体内,铁器的把手部分在他自己掌中带着节奏错乱力度粗暴的旋转和深肏,像他的国王在无数个夜里在这个共用的房间里给予过他的肉体的欢愉,幻觉中的巨冰被他火热的体温化开,滩流成他身下打湿床单的汗水,输精管中积蓄的精液从他越来越急躁的上下划拉中带着白丝沾湿他的手掌心,急需一个出口岩浆般爆发出来,填平他掌心繁复交错的纹路。
细小的钥匙开门声打断了他喷射中的高潮,阿拉贡面无表情轻手轻脚地开门进来,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不该撞见的乍泄春光,他原本是估摸着他那位脾气固执跟自己呕气的统帅伴侣睡着了进来拿一份待改的卷宗,此番情景,洞门大开,肉欲横生,一时间不知该走该留。
一把尖刀贯着力擦着他的头发向他射来,阿拉贡及时侧脸避开,几缕黑色卷发被风速与力切断落到他脚边,刀钉在他身后的门上,至少半把刀身钉进厚实的木头里,这下他干脆起脚顺势往后一踢把门关得更紧。
波罗米尔不给他嘲弄自己的任何机会,率先发动了攻击,光着身子就扑上去给近身的阿拉贡一记差点打歪他下巴的勾拳,鼻血从刚铎国王高挺的鹰钩形鼻管里瞬间冒出来,被曾经的游侠一抬手背抹去,反应更快的还了他腹部一拳,打得他过多的性欲都快能量转换了。他发誓他恨他,现在只想在他吊着他胃口又撞破他的狼狈饥渴时狠狠地饱揍他,即便他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不发表任何意见,只用他的灰蓝色眼睛看着他都足够招他的讨厌,想把他彻底揍趴更想把他原路揍跑,但他又低估了他的国王是个和他一样不相上下被惹急了一样火力全开的格斗好手。
他跟他像两头争夺领地的公狮子一样抱着对方扭打在一起,一个衣冠楚楚,一个不着寸缕,所有有品位的格斗技巧荡然无存,礼仪尊卑界限消失,只剩下撕,咬,啃,踢,在对方一切裸露的不裸露的皮肤下留下自己凶残的印记淤青。他和他的王从床上滚打到床下,他的王不知从哪里爆发出的蛮力又把他的统帅扛起来拦腰抱到床上,谁也捞不着什么便宜。
欲望在斗殴、呛鼻的血腥味,荷尔蒙和汗水里蒸腾,在快要咬掉对方舌头一样的亲吻里进化,有什么东西又开始在两个身体里质变了。
他跟他一块儿被迫站在床上,整个人腾空了双腿大开被架在阿拉贡肌肉结实鼓起的两臂上,统帅被铁器和手指亲自扩张好的后庭门户大开、一览无余。他敲他,打他,撞他,咬他,用尽办法野兽一样凶吼着挂在他身上企图拳打脚踢地狠狠揍他,他的王在下死力气咬他的脖子,波罗米尔不知死活的手带着蛮力撕开他王的上衣,一只手握锁他喉咙,一只手拉开他的袍子粗鲁又强势的搓疼他为他勃起的阴茎,皮都快给他从海绵体上拽扯下来,从龟头裸露着赤诚的性欲。阿拉贡整个阳具的长度都被他控在手里,波罗米尔带着自己干涸了的精液的手掌划拉对方柱体上根根爆胀的错落花纹,拇指的短圆指甲掐压他打开前液粘泞的铃口,他从前端到根部都为他弯曲狰狞到几乎能马上肏穿他的硬度,跟他自己悬硬在两个身体中间的弹跳阴茎一模一样。
他狼狈地喘着粗气,汗湿的肛门无意识的压到他凑贴上来的热湿勃起上,赤裸裸的通红脖子肩头胸肌上全是汗,他的绿眼睛里装满了洪流倾泻般的浓烈欲望,但他的嘴是阻挡洪流肆虐的坝堤,那张可恶的嘴角斜咧着不服输的胜意与勾引的挑衅嘲讽。
阿拉贡的嘴里干苦到发麻,他抵住了他股缝的硕大冠顶同样硬到刺痛与麻木,阿拉贡用伞头沿着被打开过一个小口的肛圈打着转缓慢又有力的磨擦像鱼呼吸的嘴一样滑腻的圈周,并不马上给他,直到皮肉磨擦中波罗米尔的嘴里松出含混着水声一样的泄吟,在他闪烁的���离中无意识的用入口的热肉追夹他,带着一高一低的嗓门谩骂诅咒他不是男人,流漏出来的液体打湿国王黑色的耻毛,理智从阿拉贡被他撕裂的衣领风一样溜走了,他从他的胳膊和阳物上感应到波罗米尔肉体所有暴怒到亢奋的颤抖战粟,假如他不懂他张狂的邀请,不敢迎接他的挑战,他就不是那个与他互相用命选定舍弃了其他选择的男人。
他的王猛地向上抬腰一下干进统帅就势压下来的紧圈里,阴茎像一把利刃向上贯穿那个铁锈味的深洞,打开那些肉做的环锁,带着欲望的热刃阳具像一艘破冰船,撬开了裂口破掉了湖面上坚硬的冻冰,一层层向上的深入挺进碎掉那些笼罩在心头的冰渣子,攻入火热滚烫的湖心。他的肉环在极大的抵抗中包裹他,破冰的前刃一鼓作气埋捅进他火一样的肉里,在闷闷的吃痛声中顿留几秒,马上找着熟悉的角度后撤一步又猛前进几步绕着肠子深处高耸的烽火台,拆卸他内部的堡垒,鱼叉刺挠鱼肉一样插入拔出,半根出来半根进去,兵器般全根沒进,在他缩起来又被迫打开的血肉里屠戮一样狠肏他的器脏,用滚烫肉体敲碎他们周围所有的硬冰。
波罗米尔的背随着阿拉贡的深深顶弄一下下擦在墙皮上,磨破了渗出血汗,痛感与被占据的熟稔打通了他舒爽到空透的神经……他真是上了瘾,从过去到现在,每次的每次,都只因他而心瘾满平。
太满了……太深了……太多了……太涨了……太饱了……太透了……
太舒服了…………
“阿拉贡……肏你……肏你……啊……呃……!”
他喉咙深处在撞击里从舌尖泄出忽高忽低的破碎气声低吟,强壮双腿和内部夹死了他律动的窄腰和阴茎,全身湿透到连浅金色的腿毛上都挂着汗,浆糊一样的脑髓深处却用随着身体抛物线一样不停起落的抱肏而剧烈摇晃在胯间的阴茎在潜意识里狠干他的王,像他此刻猛捅他一样、用自己的刀柄去肏开强攻他此刻只能想象的紧致,他要用自己的阴茎暴力扯出他的深红肠肉再给他原装捅回去,要弄得他的王跟此刻的他一样只能在阳具的作威作福下又痛又想,肏到他的王像他主动时那般一身热汗在他身下丢掉理性掐住他的肩肉忘情呐喊,骑马一样耸动的结实臀部把他夹到同样癫狂若渴,用低迷放纵的嗓音哀求他,说爱他,说想他,说一刻都不能没有他……他起誓一定要在自己夺回主权后把他办踏实了!
“对……肏我……你想怎么肏……就怎么肏我……波罗米尔……!”
但他的国王嘴里的驯服表达和他胯下凶猛的动作完全相反,驯兽鞭一样抽上去的所有上挺、直追腺体的狂烈暴动只将他的统帅打向最后的节节败退。
“啊……呃呃呃!再用力点……再用力点!阿拉贡!”
他疯子一样在欲求与挫败中低吼起来,下盘套牢了他,抱着他肩膀防止自己掉下来的动作让那些指甲勾进阿拉贡背部的肉里,统帅的指甲把国王的背抓挠得就像一张刚铎地图,他绿眸的眼角全是耻辱与快感过载的难受汗湿泪意,被他的王带着怜意轻吻他的睫毛伸舌温柔舔去了。
“阿拉贡…!阿拉贡…!阿拉贡…!”
多余的嘶吼声被他的王用深吻吞进对方的喉咙里,不止肠穴,他连喉咙深处都被他的吻与舌头堵满了穿透肏尽,他像要吃了他一样用舌尖侵犯喉管内部那圈壁垒的周密血管,就像阴茎侵犯整个被磨擦到肿起来的肠腔,波罗米尔沉重眼睑下的眼球无意识地痉挛后翻,指尖破开阿拉贡背部的肉长死在背肌里头,统帅的脚掌在全身毛孔都被肏开的深寒炙热里弯曲扭结到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他也像要吃了他一般,筒状的肉锁现在卸掉了所有气力整个牢锁在阿拉贡的阴茎上。无辜的四根粗壮床腿在站立位的沉默野蛮性交媾里一下下暴力地闷声磨擦地毯。
最后他在濒临失禁一样的混乱快感里被肏到阴茎硬到从来没有过的射精,牙齿咬进前面的肩头时,他瞥到了喷射到国王下体耻毛上挂结到让自己面红耳赤的精液和自己体内带出来的肠浆,他从来没有想过只是憋了两个月没肏但夜夜疏通的精液还能从他龟头里喷射得这么浓浊。他的国王僵麻到扭曲了的红脸看起来和他一样欲潮混乱深深渴望,大力勾弯着他几乎抽筋的腿窝,汗拧着黑发的前额贴着他一样汗拧着金发的额头,用最后几个急力的深挺将攒积的精液毫无保留的射进他激收的深处。波罗米尔爱极了阿拉贡为他同样的迷失的高潮表情,几乎又在这样的刺激下再次喷溅出稀薄的一小股。
他们最后只能在脱力中躺在被糟蹋得床单都扯脱到床脚下的床垫上,统帅静静的躺在他国王温暖的怀抱里,像躺在春天冰雪融化了温暖的湖心中央,在身体的疲倦感中心里暖洋洋的,手指小心抚摸那些被他抓花的背。
“……有时候我会想……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
他知道自己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的臭脾气,在啄在下巴上的轻吻中,还是忍不住问了。
“那我也来不及退货了,选择和你在一起就像做刚铎的国王一样,是终身制的。”
他的王用手怜爱的抚摸他汗湿的金发,口头上依旧小小地捉摸他,温柔凝视他的蓝眼睛里没有一丝悔意。
“嘿……”
他忍不住抬拳假装恼怒锤他一下,被他轻笑着捏住了拳头轻吻拳心。
“…你知道……阿拉贡……有时候我也不一定全对……该听你的意见时还是得听一下你的意见……”
过了好久他握着拳头咳嗽一声,才不太自在的被他拥抱住小小地反省自己……想把那些憋藏在心底该对他说的话告诉他的伴侣,至少他知道,他和他一样深爱着刚铎,他也深爱着这样顽固不化的自己,于公于私都在做出了最后的选择后,从没有想过放弃。
“我也一样……我的统帅……我们都有缺点,有时候,发脾气的时候都该放下顽固好好听听对方的话……我的波罗米尔……我的爱……”
他把他圈抱得更紧了,唇摩挲着贴着他的唇,与他交换着细细的亲吻。
“……也许我们过几天该一起去找找法拉米尔?跟他态度诚恳一些的道歉?”
他的王提议,有时候,别让他们都爱的人太过担心。
“……是的……”
他赞同,在国王蓝眼睛的凝视里,在互相顶着对方的温暖怀抱里,他的绿眼睛里此时此刻全装满了他国王优美强壮的身体,呼吸喷在互相脖子上的距离近到他下腹又觉得热络了,他有些尴尬的摸摸自己汗湿的后脖子。
“可能在去找法拉米尔之前……”
他的手指从对方受伤的背部滑到他微潮赤裸暖和的紧实臀线上,在那些浅褐色的美丽皮肤上轻轻滑动打着圈,中指挺进穴口的动作撩拨出了两个身体刚刚平息又带着喘息的双重欲望……
“我的国王……我得先要你一次。”
“那你体贴我一下我可怜的背,我得在上面骑你,亲爱的统帅。”
他的王回他一个让他忍不住追逐上去加深的舌吻,颔首同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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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moflifeburst · 4 years ago
Text
《莫比乌斯环》
*路斯里斯·瓦列利安x伊蒙德·坦格利安。10k短篇+R级。
*现代paro,年龄差调整为一岁。
“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我们很安全。”——《下坡路》
伊蒙德·坦格利安带走了他所有的附属品,他原本在路斯里斯生活中留下的东西全部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龙卷风吞噬了一般忽然消失,留下巨大的、灰色的空洞环绕着他。这是两年以来的第三次,但现下路斯里斯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
他对此感到懊丧,却并不怎么后悔——再忍受下去对他来说也有些过于困难了。在大部分时候路斯里斯都会选择原谅对方,但这次很难。最可笑的其实是他甚至都想不起这场激烈的争吵究竟因何而起,他只记得伊蒙德走后的半小时他怀揣着称不上全然是郁闷的心情在阳台上烧掉了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接着第一次吸了薄荷醇香烟作为跨越这道坎坷的“奖励”。他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于是说服自己那只是因为烟太呛了,而不是因为别的。他又想到伊蒙德总是在推卸责任,把生活中的所有不幸都归结到路斯里斯身上——不管是和阿莉森·海塔尔的纠纷还是他哥哥恶意的玩笑。你太神经质了,路斯里斯想告诉他,但他已经厌倦和伊蒙德交谈了。前两天晚上路斯里斯坚信再这样过下去他迟早会发疯的。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于是他郑重其事地去和他哥哥杰卡里斯出去喝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最后两个人都烂醉如泥。
“我不怎么相信你会真的愿意和他分开。”杰卡里斯说。
“或许他根本没爱过我,或许我也是一样。”路斯里斯平静地说,“我们没法继续在一起生活下去了。”
“谁知道呢?我认为这算得上是件好事。”他哥哥回答道。而路斯里斯对着他微笑了一下。结果那晚他喝得太多,在天亮之后一回到公寓里就趴在马桶边呕吐。借着生理性的眼泪,他终于有机会啜泣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哭,他只是觉得很苦闷,像是从一辆疾驰的马车上坠落到了一滩污泥里那样,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跌落了。但是从前他总有力气从泥泞里起身再去追赶上伊蒙德,如今的情况大相径庭。
路斯里斯在一片混乱和朦胧中回想起他们曾经并肩站在厨房里研究新买的烤箱时,伊蒙德将他手指上沾染的奶油和砂糖尽数舔舐干净,然后他们长久地接吻;或者是在浴室的地板上做爱,他分开伊蒙德的双腿,而他捂住眼睛轻声咒骂路斯里斯,最后两个人的膝盖都留下了通红的淤伤;又有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抚摸伊蒙德,那时候他可以清楚地记住他身上每块骨骼的轮廓:比如他的小拇指修长又向内微微弯曲,弓起腰时脊柱和肩胛形状分明;伊蒙德在睡前会喝掺了柠檬汽水的威士忌,而路斯里斯永远不明白它们混合需要的比例是多少。至少在他们唇舌缠绵的时候,他能够品尝到这种味道。七月,暑假,他们就靠绵长的亲吻和无聊的爱情电影打发一天中的大部分时光。那一年路斯里斯越发渴求肌肤的接触,但假期结束后,他才能够毫无顾忌地搂住伊蒙德,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他喜欢保持那种姿势,然后吻他的喉结和下颔。
毕业之后他们就用剩下的夜晚和早晨来温存,即使伊蒙德常常表现出嫌恶的神色——有时候路斯里斯只是不太弄得明白伊蒙德究竟在想什么。他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深夜里独自赤裸着上身站在露台上思考,身后传来伊蒙德在睡眠中疲倦的呼吸声。显然他们不缺钱,因此路斯里斯在第二年就入手了一辆野马,没有贷款、一次付清。他带着他驶上郊区湿润空气里的公路,音箱放着堪称幼稚的迪士尼动画电影插曲。在红灯下他松开方向盘,再握住伊蒙德的右手,指肚摩擦着他的指甲。伊蒙德转过头时,路斯里斯便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和他接吻。那时候他想起《白雪公主》里的白鸽替一见钟情的男女传吻,但公园里的鸽子只会索要面包屑。他想要我爱他吗?路斯里斯试图在他紧闭的眼中找到答案,还是说他仅仅想要一个能够忍受他所有怪癖的伙伴、至少让他的生活不再单调得令人恼火?他热切地回吻他的时候,又会想到什么呢?
路斯里斯下意识地想给他打电话,但回想起来已经把伊蒙德从联系人里删除了,即使那一串数字现在依旧了然于心,他还是关闭了手机,重新坐回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对着屏幕发呆。直到下午雷妮娅打给她:“路斯里斯,我听说你们的事情了。”
“哦……”他说,“我现在很好,真的。”
“这周末是我们的生日聚会,如果你愿意来的话那当然很好。”雷妮娅说,“贝妮拉也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些新朋友。”
“我有朋友。”路斯里斯说,“我有我的兄弟们,还有你和贝妮拉。”
“贝妮拉希望你能来,你的兄弟也是一样。”
“好的,我会来。”他叹了口气,耐心地等待雷妮娅终止对话,然后开始数地毯的图案上有几朵白色的花,感觉依旧醉得不轻。
路斯里斯已经忘掉伊蒙德上一次溜走的时候究竟是几月了,但那好像是个春天,有会令乔佛里过敏的法国梧桐棉絮一样的花朵。他却还记得自己当时惊慌失措地二十四小时都守在电话边,甚至是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路斯里斯下定决心要去找他,第一步就是在他家附近的公共电话亭里主动拨通了伊蒙德的号码。他紧张地不断用手指抠着打成卷的电话线。如果伊蒙德拒绝,或者是辱骂他,他应该回答什么?或许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过去。
线路接通的时候伊蒙德甚至没有多余的寒暄,他只是说:“路斯里斯·瓦列利安。”
“我只是想问问,”路斯里斯说,“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伊蒙德开口时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没什么大问题。除了……噢,该死的,我被不长眼的司机撞到了。”他听起来不太愿意承认,“骨折而已。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我来见你。”路斯里斯说。还没等伊蒙德来得及拒绝就挂了电话。他气喘吁吁地拦下一辆出租车,一直坐到伊蒙德的母亲阿莉森·海塔尔家。那时候他还没有自己的车。路斯里斯在停车道上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倒在地,膝盖上被刮出了两道伤痕。阿莉森出来开门的时候,路斯里斯发现自己还在发抖。她的下巴轮廓陡然缩紧,但还是侧过身体给他留出了通过的空间。
伊蒙德躺在他原来的卧室里,右腿上打了白色的石膏,手里拿着一包还未拆封的歌帝梵巧克力。路斯里斯跪倒在他身旁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满怀歉意地拼命亲吻他。伊蒙德用右手的食指用力顶开路斯里斯的下巴,然后捏了捏他的肩膀。
“你又不是我养的一条狗,”伊蒙德说,声音促狭又不悦“没必要时刻都跟着我。”
“回来。“路斯里斯无力地回答说,“回到我身边。”
伊蒙德·坦格利安离开的第四个星期,路斯里斯开始频繁地被约出去。大多数时候邀请他的都是贝妮拉在大学里的同学。他猜想事实上是杰卡里斯授意她们这么做的。不过路斯里斯没有拒绝。他不喜欢参加酒会,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更符合他的意愿。第六次被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约会的时候也在不知不觉地走神。当他注视着她们金色、褐色,或者是黑色的头发时,他就会联想到伊蒙德的头发,银色的,还有他使用的那种像是混合着薄荷与生姜的气味古怪的洗发水。有时连路斯里斯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将他们互相比较,直到他发现自己开始不断回忆他们在大学复合时的那次做爱,并且为此感到羞赧又窘迫。
他当然记得很清楚。他们在冬季游泳池旁的更衣室里跌跌撞撞地热烈接吻,路斯里斯的背几次撞到了身后的金属衣钩。伊蒙德跨坐在他的身上,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引导他进行扩张,一边为他戴上“特洛伊”牌子的安全套。显然他有备而来。即便他明白伊蒙德不会希望他在这种时候轻举妄动,他还是伸出了左手去按住对方的臀部,皮肤又湿又冷。伊蒙德战栗着将他的手指抽离后开始调整姿势,直到他猛地向下一沉时,路斯里斯的性器终于进入他的后穴。特洛伊的蓝色包装盒掉在一边。
“你想要我吗?”伊蒙德呻吟着逼问他,在他的下体深入时弓起了腰背。路斯里斯又摸到了他轮廓分明的脊椎,他发现自己为此一颤,转而局促地把手掌放在了伊蒙德的腰边,觉得伊蒙德像是一艘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的帆船。他也已经开始兴奋地喘息。就算他知道伊蒙德并不喜欢他在做爱时盯着自己看,但他依旧没法忽略伊蒙德颧骨的线条、锁骨间的凹陷,还有他两腿之间炽热的温度——这些东西那时候都令路斯里斯感激不已。“我要你。”路斯里斯低声说。而伊蒙德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加大了动作的力度,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令双方都振奋不已的位置。他低下头狠狠吻他,最后在高潮时狠狠抓伤了路斯里斯的后背。路斯里斯听到他发出一声称不上是满意或是疲倦的叹息,但它听起来如释重负。好像他们之间的隔阂也同时随之凭空消失。伊蒙德短暂地将脸搁置在他的胸口。至少在那一刻,他觉得他们已经和解了。一直到毕业为止他们一直在一起,即便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如一开始那样理想了。路斯里斯每天晚上都需要喝一杯牛奶助睡——这个习惯从他十五岁后中断了六年。其实他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效果。
“你又在走神了。”坐在他对面的女孩抱怨说。路斯里斯一时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玛丽莲,还是玛丽安?他为忘掉这件事感到自责,又因为令人恼火的不断下降的记忆力闷闷不乐。路斯里斯努力丢开不愉快的回忆,却发现那些东西像是垃圾一样粘在他的脑海里。它们像是蒙太奇一样不断播放。
“你有过前任,是吗?”她追问说。接着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自顾自地开口,大谈她的前男友有多么糟糕多么令人无法忍受。他装作正在认真听,再把手机里九十九条未读的广告和验证短信全都删除,再是电子邮箱和社交软件的红点蓝点。他把它们默默清理干净,然后喝完桌上加了冰的杜松子酒。他之前从不喝酒。
在冗长的约会结束后路斯里斯开着那辆红色的野马去餐厅见他母亲。雷妮拉·坦格利安四十出头,她穿着一条低胸的黑裙子。他们的位置紧挨着窗户,路斯里斯不喜欢从外面透进来的霓虹灯光,因此他向后推了椅子。雷妮拉对此不满地眨眼。她总是那样用眼神来暗示自己的感受。路斯里斯低下头,就像他上小学时为了好玩在泥坑里蹦跳弄得浑身脏兮兮回家后那样。只不过现在他的鞋子上没有干涸结块的泥巴,而雷妮拉也不会命令他去洗完澡后再来吃晚饭。
“你不愿意看我,路斯里斯。”她说。
“我……我很抱歉。”路斯里斯回答。
“你应该从一开始就这么觉得,而不是到现在和我说抱歉。”雷妮拉说,“我之前就问过你了,你在想什么啊,小路?伊蒙德是你舅舅,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你们曾经都想要掐死对方。”
“我不确定。”他说,“因为后来我发现他也没我想象的那么坏。”
“他在报复你。他一直都在报复你。他想要摧毁你。”雷妮拉说,“他就和他母亲阿莉森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只想要你外公的遗产。”
“别那么说。”
“你还是在偏袒伊蒙德。但他从来都没有原谅你。我说过这都是他对你的报复。报复你弄瞎了他的右眼。”
“我不想聊这个,拜托。”路斯里斯回答说。
饭后甜点是布朗尼蛋糕。路斯里斯依旧为雷妮拉刚才说的话耿耿于怀,尽管她说的全是事实。伊蒙德嘲笑他和他的兄弟并非他们父亲的亲生儿子。一开始只有乔佛里在,因此他被伊蒙德推下了桥跌进码头的湖里。他确实是个混蛋。路斯里斯对此再清楚不过,甚至也并不后悔当时在还手时不小心刺伤了伊蒙德的眼睛。他不应该试图补偿他的。路斯里斯不满地想。他这辈子在伊蒙德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路斯里斯又开始怨恨起了外祖父,如果不是他坚持,他们不会那么频繁地见面,或许他就不会发现伊蒙德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不可理喻,也不会不由自主地渴望他。
“你已经走出第一步了。这很好。”
路斯里斯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面对母亲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他一直没能对她坦白自己在十四岁在泳池里时就开始对伊蒙德产生欲望。几年后路斯里斯就学会了在夜里想着他自慰。他凭借夏季在泳池里的记忆拼命想象伊蒙德的模样来宣泄。清醒后他整个人都仿佛泡在游泳池里,身上粘着肮脏的树叶,还有混淆着汗液和消毒粉的冷水,感到沮丧又不甘。十八岁那年路斯里斯几乎是满怀恶意地将一只深蓝色的义眼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伊蒙德。结果两个月后他们就开始恋爱。直到两个人搬进公寓开始同居,路斯里斯才发现伊蒙德每周都会抽一支万宝路。他觉得他抽烟时的姿势出奇地慵懒又优雅。那也是他唯一勉强能够称得上“镇定”的时刻。“男人只因浪漫铭记爱情。¹”伊蒙德告诉他,“但我们没有浪漫或者爱情。我和你之间就只有性欲和乱伦。你享受这一切吗,小路·斯壮?”那时候他感觉伊蒙德像是被一根细绳拴着的风筝被关在玻璃罩下面。那根绳子好像随时会断掉。路斯里斯能做的只有默默听他暴跳如雷地诅咒阿莉森和他的兄弟,他抱怨他们千方百计地想把自己扯进为了财产毫无意义的斗争里。有时候伊蒙德则对着路斯里斯发火,之后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故意把腿放在路斯里斯身上。
路斯里斯再次见到伊蒙德是在他不辞而别的第十个星期后。他几乎每晚都在梦到他。真正令路斯里斯感到惊慌的是,他发现自己没法再清楚地回忆起伊蒙德身体的细节了。他想不起来伊蒙德肩膀的凹陷程度、想不起来他小拇指指尖的触感、想不起来他膝盖的形状,甚至没法准确地拼凑他的五官,即便他试图在自慰的快感中寻找它们也无济于事。路斯里斯绝望地蹲在盥洗室里,几乎想要哭泣。他感觉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像是在海上漂流一样急速地离他远去。他在剃掉嘴唇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时发现自己眼窝凹陷。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在花了点时间镇定下来之后他以尽可能客套的语气打电话给伊蒙德的弟弟戴伦。对方迟疑着表示伊蒙德根本没在他们家出现过。“他不应该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戴伦说,“最近妈妈一直在催促他和你分手。”路斯里斯声音颤抖地向他道谢。他不自觉地开始在阳台上抽烟,直到地上铺的瓷砖上多出了一堆烟蒂。就像伊蒙德头一次把万宝路塞进他嘴里的时候那样,路斯里斯觉得自己的肺部在灼烧,但这让他稍稍坚定了些。他跪在床边,将脸埋进毯子里,那上面已经没有伊蒙德的气息了。接着他又走到书架边,用指头划过书脊,将它们一本接一本地拨出书柜落在地上。直到最后一本,粉红的的封面赫然出现在他眼前。路斯里斯将《茶花女》小心翼翼地抽出,它自动打开到了某一页,他发现纸张上有指甲刮划的痕迹。“而我应该教会你怎样去生活。²”路斯里斯默念。他是对的,没有前半句也没有爱。他用背德的叛逆来激怒阿莉森,并且乐在其中。伊蒙德·坦格利安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两个月以来他一直杳无音讯。路斯里斯只在圣诞节时收到了一张匿名的卡片,那是一张简朴的折叠过的绿色硬卡纸,用蓝色的油性圆珠笔潦草地写着“节日快乐”的字样。他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发现它静静地矗立在他的名片夹上。然而路斯里斯根据字母“M”和“h”末尾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弯钩辨认出它来自伊蒙德。那一整天他都在反复思考这件事。伊蒙德来过他的办公室吗?还是他只是拜托别人把它留在那上面?他是为了告诉路斯里斯他们之间还没有结束——还是已经把它当做了一次简洁的告别?
他整夜都没睡,反复地在打开电视、切换频道、关掉电视之间犹豫不决。他不会承认他其实在害怕过于安静的房间,因为它好像不断提醒着他被厌倦了的事实。第二天凌晨的时候路斯里斯听见门铃声。他去开门后发现伊蒙德站在门口。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是重新留长了头发又把它绑在脑后,身后还有他的行李箱。路斯里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我把天杀的钥匙弄丢了。”伊蒙德说。
“钥匙可以再配一把。”路斯里斯说,“没关系。”
“我又没和你道歉。”
“我知道。”
“你想和我上床了,是吗?”
“我爱你。”
“显而易见。”伊蒙德说。他开始脱掉衬衫。路斯里斯拦住他。“我不是为了这个。”
“把灯关上,我不想看见你。”
路斯里斯在黑暗中感受到他逐渐靠近的呼吸,试探着去亲吻伊蒙德的嘴唇,轻而易举地在脑海中重新描摹他身体的形状。舌头碰到牙齿,又碰到另一条舌头。他用指尖夹住伊蒙德的乳首,直到它们逐渐变硬,又抚摸过他的肋骨和腹部。就像他成年的那个晚上他们在潮湿的夜晚里头一次小心翼翼地互相触摸。他的舅舅握住他的手腕,缓缓舔舐他的每根手指。路斯里斯尝出了烟味和蓝莓口香糖的味道。他突然发觉房间里太冷了,但没有起身去打开暖气扇。寒冷和兴奋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清醒,而不是陷入了又一个淫荡的梦境。他正跪在从日本进口的拼布地毯上,以前所未有的坚定将伊蒙德压倒在身下,接着将右手的食指探入他的后穴开始不断进出。伊蒙德将头转到一边。路斯里斯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紧紧地吸附着向内推搡。他就像火一样滚烫。而人被灼烧时除了痛苦还会感到愉悦。路斯里斯小的时候曾经试着触摸生日蛋糕上点燃的蜡烛,但他立马就被烫得缩回了手。伊蒙德不一样,他想,我一直都在享受燃烧自己的感觉。
“你他妈的哭什么?”伊蒙德突然惊讶地问他。“被操的又不是你。你想和我做爱想疯了?”
于是他用手背抹过眼睛下方的部位,发现自己正在流泪。它们无可抑制地流淌着,然后掉在伊蒙德的身上。他开始啜泣。伊蒙德犹豫了一下,以路斯里斯从未感受过的温和动作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他们身后的窗户透出了微弱的光芒,这让他能够看清伊蒙德的脸。路斯里斯观察着他眨眼时右眼僵硬的停顿。那只义眼戴在他脸上很漂亮,蓝色的。路斯里斯想起他们已经七十四天没有见面了。七十四天前他还信誓旦旦地以为没有伊蒙德自己就会过得更好。事实却证明失去了他一切只会变得更糟。他们某次发生争吵的时候路斯里斯称他为“令我神魂颠倒的混蛋伊蒙德·坦格利安”,伊蒙德只是鄙夷地微笑。“我他妈的当然清楚这一点。”他抓住路斯里斯的肩膀,“暴力狂小路·斯壮。”结果他们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最后路斯里斯将他抱在怀里,鼻尖碰着伊蒙德左边的脸颊。伊蒙德咕哝着捏了一把路斯里斯的肚子。“我应该走的。”他当时这么告诉路斯里斯,“我应该去费城,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要命的地方,看你像一条落水狗那样苦苦挣扎。”
路斯里斯在进入伊蒙德体内时决定闭上酸痛不已的双眼,至少那样会让他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伊蒙德马上又要求他睁开眼睛。路斯里斯开始缓缓移动自己的腰身,伊蒙德闷哼一声,双腿夹得更紧。他握住了伊蒙德又湿又黏的手。伊蒙德很少出汗。至少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手从来没有像这样热过。他有的时候简直冷得像一条蛇,或者说他就是冷血动物。但是当路斯里斯凭借直觉找到他的制高点时他还是愉悦地呻吟出声。路斯里斯将伊蒙德的头发掀到一边,他抓紧他的手,好像那是是一艘暴风雨下的船上最后的一根缆绳。他们在高潮来临时再度热吻。然后在沉默中有些尴尬地分开。伊蒙德宣布他要去洗澡。路斯里斯找出了冰箱里的龙舌兰,又从碗橱里拿下两只玻璃杯。
“我不应该回来的。”伊蒙德把浴巾披在肩膀上。他啜了一口酒。
“我们可以一起去科罗拉多,只要你愿意。”路斯里斯说,“明天就可以出发。你也可以一个人走,但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问题不在这里。”他恼火地拍了拍桌面。毛巾向下滑了一截。“我以为你知道我也爱你,路斯里斯,你可真他妈的奢侈,这还不够吗?”
“我从来都不知道。”路斯里斯也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所以说你蠢得令我发疯。”伊蒙德一次性喝完龙舌兰,又倒满一杯,“我也想走。但很不幸,我发现我办不到。”
“我该说谢谢是吗?”路斯里斯想打他。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想过了。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他们还狠狠打过一架:伊蒙德对准他的鼻梁来了一拳,路斯里斯则狠狠用手肘撞了他的下巴,他们从前聊起这件事的时候还会哈哈大笑着互相指责,那种时候路斯里斯会觉得释然。现在他只对伊蒙德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路斯里斯想。伊蒙德从来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真见鬼,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他早该认清事实。如果伊蒙德不是他的舅舅,并且是个女人的话这一切就会简单得多。说不定那样他们早就结婚了,又说不定那样他们根本就不会认识。现在他开始分不清哪种会是更好的情况了。
天亮了之后的两个小时他开始数数,一直到大致过了一个小时。路斯里斯起床后用冷牛奶冲了一碗快要过期的麦片——红色的纸盒上印着戴白色头巾的微笑女人,路斯里斯觉得她更适合出现在清洁剂的封面上。他又用肉桂、豆蔻、柑橘和迷迭香做了用来热红酒的香料。雷妮拉曾经建议过他在睡前喝一杯红酒助眠,现在他决定听取这个建议。伊蒙德坐在他对面,用汤勺反复戳着碗里的麦片。
“我们应该养一条狗。”路斯里斯说。
“我讨厌狗。”伊蒙德说,“吵闹又浪费钱。”
“你从来没觉得什么东西不值得花钱过。”
“我现在不一样了。”
“你什么都没变。”
“那是你无足轻重的判断。”
“我们需要一条狗。一条那种牧羊犬。”
“它毫无用处。”伊蒙德抿紧嘴唇,表示不想继续吵下去。
路斯里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和他争论下去。下午他们开着野马去了商场。去买明天的早餐,比如全麦吐司和橘子果酱。他提前列好了购物清单,出发之前还在最后一栏补充了咖啡豆。却发现那张纸不见了。伊蒙德嘲弄他的粗心大意,路斯里斯竭力克制自己的懊丧。过去他有时会觉得和伊蒙德一起生活令人神经紧绷,现在他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了。雷妮拉在傍晚给他打来电话。那时候他和伊蒙德在审视牛排馆里的菜单,刚刚决定要一份龙虾浓汤。
“我看到你和伊蒙德在一起了。”雷妮拉的声音听起来担忧又伤心,“你上次怎么说来着,你信誓旦旦地说会放弃他的。路斯里斯,你选择了他,而不是你的家人。”
“伊蒙德也是我的家人。他是我舅舅。”
“那也只是'一半'的家人。”
“他昨天才回来。”
“杰卡里斯说得对。你已经没法离开他了。”雷妮拉叹了口气。路斯里斯用手摩擦着红色天鹅绒装饰的墙壁。我在腐烂,他想,伊蒙德就像是大麻,有毒又能够让人成瘾。他突然悲哀得几乎要窒息了,但说不上来为什么。在雷妮拉·坦格利安发现他们两个的关系之后路斯里斯也曾经和她大吵一架。其实他一直习惯扮演乖孩子的角色。那是路斯里斯第一次反抗她。他循规蹈矩地在雷妮拉的期望下读了她认为好的学校、参加了她认为好的社团、申请了她认为好的专业,却找了个令她最抓狂的男友。路斯里斯承认他当时从她的震惊和愤怒中得到了快乐,但那也没有持续太久。
“我要挂了。”他说。
“不管怎么说,你永远是我儿子,我也永远是你母亲。”她最后说。
“我知道。”紧接着他挂断了电话。
在纠结良久之后路斯里斯选了肋眼牛排,伊蒙德要了一样的。他知道伊蒙德憎恨菠菜,因此只点了鹅油土豆,尽管路斯里斯自己也并不喜欢。吃完饭后他们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里游荡。路斯里斯看到柜台里的戒指,做成了莫比乌斯环的形状,寓意着“无穷的爱”,他觉得那很滑稽可笑,却还是买了一对。
回去的路上他们遭遇了严重的堵车。伊蒙德不断用手按着唱片机的快进快退键。路斯里斯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他抓着他的手。皮肉的感觉格外真实。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科罗拉多?”路斯里斯问伊蒙德。
“我没说过我要去他妈的科罗拉多。”
“不,你必须去。而且要我们一起。”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这些话都是自动从他胸腔里蹦出了喉咙开成的一大片花朵。你还不明白吗?路斯里斯想问他。他知道伊蒙德从来不会在乎他身边发生的一切,但没有想到他连他们关系里最浅显的本质都没法觉察出来。就连我们对彼此的爱所剩无几了。他数着座椅皮革上的纹路时想。尽管它曾经短暂地燃烧得那么旺盛。
“我们会回来的。我们会回到起点。”路斯里斯继续说。
伊蒙德狐疑地打量着他,好像是在确定这不是又一个恶意的玩笑。路斯里斯过去喜欢过他这种辛辣的眼神,但现在这只表现出了他的迷惑和愚昧。“回到什么?”
“回到这里,回到最初的地方。”路斯里斯突然想要放声大笑。他想要歇斯底里地嘲笑某样东西、某个人。在想到那或许是他自己时他的心脏颤抖了一下,但他马上又感到了清醒的愉悦。他曾经对着自己假装他和伊蒙德的关系一切正常,问题只是在于伊蒙德的任性顽固,包括他不愿意原谅路斯里斯这件事。根本的原因却从来不会在这里。他们早就注定如此,因为他们是坦格利安和瓦列利安。路斯里斯总是能从别的方面找到借口,但他也心知肚明这不管用。伊蒙德比他更傻,他甚至还没有一点意识——他那点可怜的眼光总是放在不到几里长的地方。现在路斯里斯下定决心要挑明真相,至少让他们两个都清楚他们的现状。
“我们会重蹈覆辙的,就像过去那样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地重复,就像这该死的莫比乌斯环,换个方式又回到开端。”路斯里斯·瓦列利安对着面前的挡风玻璃大声说出了事实,他抬起手给伊蒙德看他刚刚套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一枚闪烁的银色金属圆环——伊蒙德手上也有一只——然后筋疲力竭地趴在方向盘上等待着由汽车排列而成的长队重新启动。
1.有说法品牌名称来自“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的缩写。
2.原文为,"Who are you, tell me how to love, and who am I tell you how to live.",译作“是你教会我怎样去爱,而我应该教会你怎样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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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son7125 · 5 years ago
Text
GAY吧性事
GAY吧性事    (高H,慎入阿杰绝对是我在北京见过的最酷的酒吧侍应��。当他第一次来到我们酒吧谋求一份工作的
时候,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好几个月了。阿杰是从新疆来的外省学生,在北京的大学学习外贸商务。他
有着一幅典型的西北帅哥的特征:浓眉大眼,坚毅挺俊,身材更是像个专业运动员一样的好。除了拥有
天赐的阳光英俊的外表之外,阿杰还特别会收拾自己,他的穿着让人感觉既另类又合身,越发衬托出了
他的酷和帅气。最IN的是,阿杰在他的右臂上面刺了一只展翅欲飞的猎鹰,当他穿着T恤或是紧身背心的
时候,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健壮的胳膊上面那漂亮的纹身。   尽管我们工作的酒吧是一家同志吧,而且我也知道他是同志,但我从来都不敢奢望阿杰会看上我这
样一个平凡普通的男孩。不要说我太自卑,因为阿杰他实在是太帅了,自打他来我们酒吧工作之后,每
天晚上来这里想讨他欢心的色狼们就像一窝苍蝇一样络绎不绝。而我总觉得自己长得很普通,身体也很
单薄,说好听点是个还算可爱的男孩,说难听点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了。由于觉得没希望得到这个大帅
哥的垂青,所以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他,因为每当我看见他那张让人心跳的俊脸,我就情不自禁地
发晕。对了,忘了介绍,我叫小飞,今年快19了,阿杰比我大,他21岁。   我曾听人说起过,阿杰的鸡巴不是一般的大,尺寸决不输给欧美同志色片里面的鬼佬,这种传闻听
得我心里痒痒的(哈哈,可能是因为我有特强烈的阳具崇拜的嗜好吧)。当然了,这些38的消息都是从
我那些和阿杰睡过的朋友们那里传出来的。我也曾经亲眼看见过一次,那是在他换工作装的时候。可惜
当时他的鸡巴是软的,但我很满足了,我也不敢奢望我能看到他鸡巴勃起后的样子。那次偷偷看他脱掉
衣服穿上制服的经过对我来说已经是人生中一次美妙的经历。   我当时也装作换衣服的样子,站在阿杰身后,偷偷望着他脱掉自己的运动衫。宽阔光滑的后背一下
子展现在我眼前,上面的肌肉看着非常强健有力。当阿杰脱掉牛仔裤,接着踢开自己的鞋子之后,他的
身体稍微侧过来了一点,我也装作无意地斜过自己的身体,让我的眼睛能够完整地吃到他的豆腐。他此
刻穿着一条非常紧小的白色内裤,这条情趣内裤仅有的一点布料刚刚够包裹着阿杰看上去紧翘结实的屁
股,但是却兜不住他的大鸡巴。阿杰肥大的老二早已经从内裤右边的布缝里滑落出来,悬垂在那里摇摆
着,恰好被我的眼睛看个正着。我猜他不是没注意到我在偷看他,就是不介意。不过话说回来了,没准
他正希望我带着崇拜的眼光偷看他呢。   阿杰的鸡巴看上去非常壮观,真的像大家说的一样,特别的粗壮,它现在软的时候,就比我的鸡巴
能粗上好几公分呢,也比我以前见过的所有鸡巴都大上了不止一圈。他的鸡巴透过内裤悬垂在两腿之间
,我估摸着足有15公分长。他的鸡巴做过包皮手术,酱紫色的大龟头完全裸露着,一看就知道绝对非常
好吃。我脑子里此刻唯一想的事情就是能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把他的大鸡巴含在嘴里,好好地吸一次。
不过还好,我还有理智,我知道我也就能对着这杆大肉枪意淫一下而已。   阿杰就这么只穿着内裤站在那里足有一分钟,很显然他在找什么东西,这正好让我大饱眼福。最后
他穿上裤子和T恤,我也一下子回过神来,我发现他在离开更衣室走向吧台的时候,回头望了我一眼,脸
上带着一丝坏笑朝我眨了眨眼。   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整个酒吧里面早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物品装饰的色彩缤纷,绚丽灿烂。现在
的年轻人特别喜欢过这样的洋节,因此每年的这段时间里酒吧的生意都特别的好。这天恰好是周末,来
酒吧的顾客们嬉戏到很晚才散场,老板和其它的服务生也都撤离了,只剩下阿杰和我留下来打发喝醉的
顾客和清理卫生。好不容易撵走这些讨厌的老头们(不要嫌我说得难听,如果你在去洗手间的时候被他
们尾随,偷看你撒尿的话,我想你说的话会比我还恶毒),我们开始整理乱作一团的酒吧卫生。   我负责擦桌子,阿杰负责扫地。我偶尔抬起头偷看这个大帅哥,无意中我发现,他在扫地的时候,
胯下的大鸡巴似乎是勃起了,由于我们的工作制服是非常紧身的T恤加牛仔裤,因此我可以轻易看到阿杰
裤子贴近大腿的地方鼓起了好大一坨。我心里盘算着他勃起以后的大鸡巴到底会有多长呢?看样子至少
也有18厘米了吧。我的手无心地在桌子上乱抹,而我的眼睛早已经目不转睛地盯在他身上。阿杰最终发
现了我在盯着他看,他微笑着朝我转过头来,晕啊,他的笑容实在太迷人了。突然我意识到,刚才光顾
盯着他看了,却没发现我自己的鸡巴竟然也勃起了,虽然我的只有13公分大小,但此刻顶在裤裆上,却
也是十分的明显。我试着侧过身,好掩饰一下自己的丑态,人常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的动作正好把阿
杰地目光吸引到我的身下。   “不好意思啊...”我的脸突地变红了,眼光也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嘴里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你这么喜欢这张桌子啊?”他开我玩笑,我脸上的红晕更加增多了。   “不是啊,我猜可能是这种清洁剂的味道太刺激了。”我回击他说,试着想把自己从这种窘境里面
摆脱出来。   亏我脑子转得快啊,我也马上想出了挖苦他的话。“那么你呢?你肯定也对这把扫帚有感情了。”   阿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扫把一下子乐得大笑起来,我趁机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开始擦下一张桌子。   “你说我啊,我呢...”阿杰开始回应我的话,他一边嘴里说着,一边把扫帚靠在了吧台上。“我确
实对有的东西很感兴趣的。”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砰的一跳,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试探着问他,“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我还没来得及转过身面对着他,就感觉到脖子后面传来他的呼吸。他的胳膊从后向前搂住我的腰,
紧紧把我拉向他的怀里。天啊,他竟然会先抱我,我的身体因为无比的兴奋而发抖。阿杰亲吻着我的脖
子,顺着我的发稍,我感觉到他温柔的双唇像雨点般落在我的肌肤上。就在这一刹那,我的脑袋里紧张
地蹦出无数稀奇古怪的问题--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我们有没有把门关好啊?我穿的内裤应该
是条干净的吧?我此刻应该是清醒着?这突来的一切都不是我的幻想吧?在我把自己所有的问题答案确
定是“是”之后,我这才转过脸面对着这个让我神魂颠倒的大帅哥。   在我转身的时候,阿杰抓住我的双臂,把我的身体推靠在了吧台上,他的嘴唇迅速地压在我的嘴巴
上,开始猛烈地亲吻我。我也同样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动作,我们的舌头交织在一起,在彼此的嘴巴里回
荡。阿杰的吻技出奇的好,(他后来开玩笑说这叫“烈焰红唇”)我的嘴里喃喃着,但是在他的强烈攻
势之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大概是心里还没准备好,竟然会和这个迷人的男孩吻在一起。   阿杰健壮结实的身体朝我贴得更近,我的双手从他的T恤里伸探进去,用力地抓着他的后背,在他光
滑的肉体上尽情地抚摸。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挑逗的GUCCI香水的味道,这味道让我变得更加疯狂。他胯
下勃起的大鸡巴依旧傲然挺立,像根滚烫的铁棍一样顶在我身上,这玩艺感觉特别地巨大,而且非常非
常地坚硬阿杰的双手顺着我的工作T恤滑到了下面,他抓住衣服底边,举过我的头顶把它脱了下来。接着
他一把将我的T恤扔到一边,双手继续不安分地匆忙解开我的皮带和牛仔裤拉链。等我的皮带和拉链都被
完全松开之后,阿杰的手指伸进我的内裤里,猛然一下将我的内裤连同牛仔裤全都拉到脚踝处。我配合
着踢掉自己的鞋子,把自己赤裸的身体从衣裤里面完全释放出来。   我站在那里,裸露的后背紧贴在冰凉的木质吧台上,就这么一丝不挂地站在我最喜欢的男孩眼前。
阿杰迅速用他的右手环握住我胀硬的鸡巴,开始来来回回地捋动,帮我打手枪,我情不自禁的喘息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伸到我的身后,在我浑圆紧俏的屁股上面肆意把玩揉捏。尽管他的手在我的
鸡巴和屁股上面不停地玩弄爱抚,但是阿杰亲吻的力度却一点都没有减弱。他的手指灵巧地搓动着我的
包皮,将这层稚嫩的肌肤在龟头上面不住的翻上翻下。我感觉到自己的鸡巴已经开始流水了,大滴大滴
透明的爱液正从龟头前端的马眼里面不住地流出来,正好充当了他打枪时候最天然的润滑液。   阿杰在我身后的手指,也越来越向我的屁眼靠近。他的指尖紧贴在我的菊花嫩穴,在上面轻轻地一
遍又一遍地画圆打转。我紧扒住身后的吧台边棱,喘息的声音渐渐加大,身体也因为一波波的快感而轻
微地抽搐起来。阿杰的嘴唇和舌头终于从我的嘴巴上离开,继续向下亲吻我的脖子。与此同时,他在我
屁眼外爱抚的手指也增加了力道,当他的食指最终突破括约肌的束缚,插入我屁眼内的瞬间,我因为剧
烈的快感兴奋地大叫出声来。(我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0号,因为我的屁眼特别的敏感,稍微刺激一下,
就会让我感到特别的兴奋)“喜不喜欢这种感觉,吖?”阿杰一边坏笑着问我,一边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我敢打赌,你希望我用来插你屁眼的绝对不是这个,是不是?”我被前后同时传来的快感爽得说不
出话来,只有用点头来回复阿杰的挑逗。   他的手掌在我鸡巴上前后捋动的幅度和力道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我的老二被刺激的分外胀
硬,完全充血之后的颜色也变得更加通红,我感觉鸡巴里面的精液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你的屁眼真骚,把我的手指头夹的好紧。是不是里面很痒,���不想我在多插一根进去啊?”阿杰
用下流的语言催动着我奋张的情欲,同时不等我的回答,就把第二根手指塞进我饥渴的屁眼里面。   “还要不要?是不是还不够爽的啊?”阿杰继续着,把第三根手指也捅了进去。三根手指并排在一
起,在我的肛门里面反复地抽插抠摸。   那种高潮即将来临的熟悉的快感,像潮水一样迅速的从我的身下传来,我的呼吸声一下子加重,我
开始兴奋地大叫起来。   “不行了...我...我要射了...”   阿杰的脸上露出一股淫笑,“嘿嘿,现在可不行。要是让你先爽了,你一会就没劲陪我了。我可不
愿意今晚上自己用手打出来。”   说着,他松开我的鸡巴,同时把他的手指也从我的屁眼里面抽了出来。我站在那里,仿佛是从天堂
一下子跌到了地狱,我马上就要到来的高潮被阿杰强行中止,已经流进我鸡巴里面跃跃欲出的精液,也
似乎非常扫兴地从尿道重新流回阴囊里面。不过我的鸡巴依然是呈45度角向上昂首挺立,从大张的马眼
里面,我的前列腺液像是开闸一样不断的流出来,顺着龟头和肉茎一直流到鸡巴根部。   虽然我的身体是一百个不乐意,但是我的意识里却是相当的开心。因为我丰富的经验告诉我,时间
越是拖得久,我从这个大帅哥身上能得到的快乐也就越多。   阿杰用手向下压着我的肩膀,我会意地蹲了下来。我此刻非常非常想帮他传闻中的大鸡巴口交,想
用嘴巴好好地吃他的大香肠,想被他的大肉棍狠狠地捅进我的屁眼里面,想让他把精液直接射在我的肠
子里。   阿杰解开他的裤子拉链,我把手从拉链之间朝里面伸探进去,透过他薄薄的内裤,我能感受到阿杰
的坚硬和炙热。我用手指伸到他的阴毛处,试着将内裤从大鸡巴上面剥落下来。   “哈哈,我猜你一定会喜欢我的大鸡巴的。”阿杰脸上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   我的手指终于摸到他的大鸡巴---他硕大的阴茎像根烧红的铁棒一样滚烫灼手,当我的指尖刚刚触及
硬如钢铁一般的大肉棍上面柔软皮肤的霎那,竟然有种烫伤的感觉。我试着把这杆大肉枪从拉链开口里
面拖拽出来,阿杰的大肉棍握上去感觉分量很足,沉甸甸的,我花了好大劲才从里面缓缓将它拉出来。
当这根只有在小说或是成人电影里才能见得到的极其粗大的鸡巴渐渐展露在我眼中的时候,我的脸上很
自然地流露出先是惊讶,继而变成满足的灿烂的笑容。   它看上去非常非常地粗大伟岸(真希望你们能亲眼看到这根大家伙,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合适字
眼来形容阿杰的大鸡巴)。这是我所见过的尺寸最惊人的生殖器,比我前一任bf我以为已经算得上是大
鸟的鸡巴还足足长上3,4厘米。我原先猜测它可能有18公分长,而我现在看到的真实的大鸡巴至少也有
20公分的长度(大家小时候都用过20公分长的有机玻璃尺吧,阿杰的大鸡巴和它比只长不短,所以我不
用量,也能差不多目测出它的长度)。   阿杰的大肉棍不光长度惊人,体积也是异常地硕大粗壮,鸡巴肉柱足足有我手腕那么粗,上面血脉
奋张,青筋环绕,浑圆闪亮的酱紫色的大龟头也像个大鸡蛋似的顶在肉棍上面,棱头圪脑的,尺寸大得
吓人。   我以前也见过不少的大鸡巴,但是始终都不能让人非常满意。因为这些鸡巴不是长度够长但是体积
却不够粗大,就是虽然够粗但长度又不能让人中意。而眼前这根大鸡巴,粗和长这两项都让它占全了。
而且鸡巴头子和肉柱比例恰到好处,向前直挺挺的,看上去漂亮极了。人常说上帝是公平的,但他为什
么就这么偏心眼,不但给了阿杰如此帅的外表,还给了他这样一杆让人人为之投降的武器啊。   虽然我之前对阿杰和他传说中的大鸡巴向往不已,觉得只要能和他玩上一回,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当现在当我真的亲眼目睹这根怪物般的阳具全貌之后,我心里是既紧张又害怕,我本以为我肯定能让阿
杰今晚玩得既快活又开心的,但是我没想到他的鸡巴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粗大,我怕要是被这么大的东
西插进去,我的屁眼绝对会伤着,我还不知道要在床上休息几天才能好呢。现在我该怎么办啊,是把它
含进嘴里继续我们今晚的激情呢?还是放弃它,放弃和这么一个大鸡巴帅哥一夜春宵的机会呢?我的脑
海此刻一片混乱。   些许迟疑之后,我打定主意决定继续下去,毕竟这么一个甜美爽心的大帅哥无论放在谁跟前,想放
弃都很难。我伸出双手,将阿杰的大鸡巴环握在手掌里,我的手指充分地感受着这根大家伙的每一分重
量。粗大的肉柱掂在手里,感觉沉沉的,仿佛我的手里抱住的不是一根鸡巴,而是一个初生的小婴儿。
我的手指开始在大鸡巴上面仔细地探索,探索着阿杰最隐私地方的每一份奥秘。   大鸡巴上面环绕着无数根粗大肿起的青筋,像一条条龙脉一样自下而上一直延伸到紫红发亮的大龟
头后面。覆盖着大鸡巴的皮肤非常地柔软,但是肌肤下面却是无比坚硬的充血的肉棒,就像是用一层薄
薄的海棉裹住了一根烧红的粗大铁棍。阿杰的大鸡巴已经割过包皮,浑圆滚亮的龟头后面,依稀还可以
看见刀口留下的痕迹。由于没有了包皮的覆盖,阿杰的大龟头在裤子常年累月的刺激下,显得特别的肿
大发亮,颜色也比我以前常见的龟头要深很多,呈现出熟透后的葡萄一样的紫红色,一看就知道是根久
战沙场能征惯战的猛将。   “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的鸡巴,是不是?”阿杰看着我用手像研究古玩一样,仔细品玩他大鸡巴的古
怪样子,一下子乐得张嘴笑出声来。   “你是打算继续研究它呢?还是准备用嘴好好的犒劳它啊?你看看它着急的样子,前面都流水了。
”一边说着,阿杰一边用手握住自己的鸡巴根部,甩了几甩,像是用他的大肉棍迫不及待地朝我撒娇一
样,他的另一手则伸到我的脑袋后面,把我的头朝他的胯下拉近。   当我的脸差不多就要碰到阿杰肥满肿胀的大龟头的时候,我张开双唇,用舌尖先舔干净他马眼里渗
出的淫液,接着我的舌头紧贴住他大龟头下面敏感的系带,自下而上,朝他的尿道口一下下地刮舔。当
我的舌尖来到大龟头上面隆起的肉峰之后,我又一次沿着原路重新回到下面,继续舔弄起来。这里是男
人鸡巴上最敏感的区域,我决定一上来就给阿杰的大鸡巴先来一次最狂野的刺激。阿杰在我的强烈刺激
下,兴奋的呻吟起来,脸上流露出非常满足非常爽快的笑容。   我开始试着将这个比鸡蛋还大的肥硕的龟头吞进嘴里,我用力地张开自己双颌,好让我的嘴巴能够
容纳它巨大的体积。在我把阿杰的大龟头含进嘴里之后,我的嘴唇沿着高高隆起的龟棱,裹在紧接着龟
头后面的大肉柱上。我把自己的嘴唇稍稍收紧,我此刻能感觉到阿杰的大鸡巴在我嘴里的每一次跳动,
含在嘴里的大龟头牢牢地把我的舌头压在下面,我的嘴巴竟然不可思议的几乎被塞个半满。又是一大滴
的爱液从阿杰的鸡巴里流了出来,我尽力把自己的舌头从压在上面的鸡巴头下抽了出来,舔食着阿杰的
淫汁。阿杰的爱液尝上去咸咸的味道之中似乎还有一点甜味,这些淫液从他大鸡巴里面流出来,也都变
得热乎乎的,当然了,和现在夹在我两片嘴唇之间的滚烫的大肉棍相比,这点温度还算不上什么。   阿杰把他的大鸡巴朝我的嘴里又塞进去一些,他的骨盆也随着更加贴近我的脸。我闭上眼睛,任由
阿杰来行动,感受着这根巨大的阴茎在我的嘴里慢慢进入时的感觉。又是几公分从我的嘴唇之间塞了进
去,一直到他的龟头一丝不漏地顶在我嘴吧最里面的咽喉上。我咽部的软骨就像是防卫着喉咙的一堵围
墙,阻挡着大鸡巴的进一步深入。阿杰一定也感受到了我身体自发的反抗,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他停
下来,只是为了下一步更猛烈的攻击作准备。他开始用力向前耸摇着屁股,想突破我咽腮的抵抗,把他
的大鸡巴直接插进我的喉咙里面去。   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帮别人做过深喉,而且我一向对自己的口技还比较满意,自信光用嘴巴就能让每
个男人爽到极点。可是今天的情况完全的不同,他的鸡巴实在是太大了,我光是含在嘴里就已经很费劲
了,我没想到阿杰需要的却是更多,他竟然想把他巨大的鸡巴插进我的喉咙里面做深喉口交!!!我感
觉到一阵阵因为窒息引起的恶心呕吐感,我不得不让自己的脑袋后退,好让我能喘口气上来。   “努点力,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得到,你不希望我爽吗?”阿杰帅气的脸上露出一种渴求的表情,我
一下子就屈服了。我点着头,我知道我能为了这个我超级喜欢的大帅哥做一切的。   我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新又把脑袋对着大鸡巴向前缓缓移动。我的一只手紧紧地扒住阿杰
的大腿,另一只手牢牢地握住留在我嘴巴外面还很长一截的大肉棍。我拼着命地试了很多次,无数次的
窒息,无数次的失败,一直到我的努力渐渐开始见效。我同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做着激烈的斗争,眼泪
已经不知不觉地从我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太棒了,就这么干。”当他的大龟头终于突破障碍,带着后面的大肉柱一点一点地填埋进我的嘴
巴,插进我的喉咙里之后,阿杰兴奋的呻吟着。我的嘴唇被夹在其中的大鸡巴撑开成了一个大大的“O”
字型,什么其它姿势也做不了,因为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一直没变过,我的嘴巴和颚骨都变酸了。   随着阿杰的大鸡巴一点点地朝我紧窄的喉咙里进去,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
的自豪,我竟然能帮这样一根大家伙做深喉,当然了,这得感谢我以前丰富的口交经验,更该感谢阿杰
还有他如此粗壮的大肉棍。   阿杰的大鸡巴此刻被我的喉咙像套箍一样牢牢地夹在其中,在他的大肉棍持续进入的过程中,我的
喉咙肉壁不断地挤压着这根大鸡巴,这种牢牢地被包裹、被拘束的快感刺激得阿杰更是拼了命的把还留
在我嘴巴外面仅有的一小段肉棍继续塞进去。   经验教会我,在阿杰完全把他的大鸡巴喂食给我的过程中,我控制着不让自己呼吸。当他差不多要
把我喉咙里面所有残存的空气全部排挤出来的时候,我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他的阴毛正朝我的脸
上贴近,我马上松开手,让阿杰把大鸡巴根部最后几公分的肉棍也一丝不落地全部捅进我的嘴巴里。   “我靠,你他妈的简直太棒了。”阿杰似乎爽到了极点,开心地大笑着说。“我早知道我们一定能
成功,看看吧,我的大鸡巴完全插进去了。”   阿杰一边兴奋地尖叫着,一边迅速地把自己的T恤从头上脱了下来,他强健有型的胸肌和腹肌全部暴
露出来。就在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一边的霎那,我的嘴唇也和他浓密的阴毛在大鸡巴根部胜利会合。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能把这根长度超过20厘米,直径超过8公分的巨大惊人的鸡巴整根地吞咽进自己的喉咙
里。可是我真地做到了,阿杰的阴毛像个小刷子一样摩擦着我的嘴唇,告诉我这不是梦。   脱掉衣服之后,阿杰的右手又一次移动到我头后面,让我保持着现在这样完全把大鸡巴吞进喉咙里
的姿势,我的身体在微微地抽搐,脸色也因为憋气时间太久而变得通红,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已经被粗
大的鸡巴给撑麻痹了。因为从喉咙深处一直到自己的嘴唇,这条长长的紧窄通道都已经被这根体积骇人
的大家伙填塞得满满的,我的舌头都被压迫地只能乖乖地躺在原地,想移动一下都完全办不到。   阿杰空下来的左手开始去解开他裤子上的纽扣,接着他把自己的牛仔裤和内裤都拉到了脚上,然后
从里面走脱出来。在他脱掉裤子的整个过程中,我的脑袋一直被他强行按着,双颊紧贴在他的阴毛区上
。现在,他终于赤裸着一丝不挂的站在我眼前,并开始缓缓地把他的大鸡巴从我的喉咙里面朝外抽出来
。   他继续着朝外抽拽的动作,一直到他的大龟头差不多完全从我的喉咙里抽了出来,重又回到了我的
口腔里。我趁着能喘口气的机会,拼命地用鼻子大力地呼吸着,因为我知道我能喘息的时间并不多。   果不其然,阿杰停下了朝外抽动的动作,屁股向前用力,开始把他的大鸡巴重新挤入我还没来得及
休息的喉咙里。当他的大鸡巴从头至根再次完整地插进我可怜的喉咙里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和他的
骨盆似乎贴得更近了,我的额头几乎能碰到他阴毛区上方的小腹。   接下来,阿杰的双手左右两边环抱住我的脑袋,开始把我的头朝后移动,一直到他的龟头再一次完
整地回到我的嘴巴里,然后他改变方向,让我的脑袋朝他的身体移动,我的喉咙仿佛成了一个被阿杰随
意掌控的肉管子,朝着他的大鸡巴上套了过去。阿杰重复着这样一来一回的动作,我的嘴巴和喉咙也逐
渐地适应了插在其中的大鸡巴的不断攻击。   我任由阿杰掌控着一切,只是让自己的嘴巴和喉咙放松再放松去配合他的抽插。这个时候,我有机
会好好地端详一下眼前这具健美诱人的肉体。他的身材特别的棒,一看就是经常进行运动炼出来的。我
的双手此刻正抓在他光洁强健的大腿上,在我手掌的紧扒之下,我能感觉到他大腿肌肉的结实和绷紧。
阿杰的阴毛从大鸡巴根部一直向上蔓延到他的肚脐那里,和一般人乱糟糟的阴毛相比,阿杰明显修整过
自己的阴毛区,整片黑亮的毛区被修剪得很整齐,周围杂生的毛发都已经被去掉,呈一个漂亮的倒三角
形映在我眼里。他略微卷曲的阴毛比他的头发更加漆黑,油光油光的,在酒吧灯光的反射下,闪闪发亮
。在阿杰宽阔厚实的胸肌上,他的一对乳头这时候已经因为兴奋而竖起,既大又硬。再朝下看看我自己
,单薄的身体,全身上下可以说没有多少肌肉,和阿杰性感的身体比,实在很自卑啊。   我眼睛朝上望着阿杰那张俊脸,凝视着他那对敏锐闪亮的大眼睛。他的目光正好和我碰到了一起,
他再一次冲我展示出迷人的笑容,他的大鸡巴也毫不含糊地继续在我的嘴巴和喉咙里加速运动。从他大
鸡巴里面流出来的温暖湿的淫液都渗到了我的喉咙里,像天然的润滑剂一样自里向外润滑着我的肉壁。   阿杰在我喉咙里面进出的速度开始渐渐加快,我闭上眼睛,配合着他屁股的摆动,前后移动着我的
脑袋,让他大鸡巴的每一次进入都能插到最深。凭借以往的经验,我知道阿杰快要忍不住在我的嘴巴里
面射精了,不过我有意让他也体会我刚才的感觉,不能让他就这么爽快地射出来。就在他离高潮越来越
近的时候,我的动作有意慢了下来,一直到我在他大鸡巴上面的套弄完全停了下来。   我把头向后移开,阿杰已经被我的唾液搞得湿漉漉的大鸡巴开始从我的喉咙里面撤退,就在他的大
肉棍从我的嘴巴里出来的霎那,这根威武有力的大鸡巴竟然不可思议的一下子因为失去束缚而跳起了老
高,一上一下颤悠悠的在那里晃动。一丝混合着阿杰爱液以及我的唾液的粘液,像一条悬在半空的透明
的银丝,从他的大鸡巴上面一直连到我的嘴唇和舌头上。   我用舌头尽我所能地舔食着阿杰大鸡巴上面的淫液,品尝着阿杰最直接的味道。但是就在我拚命吸
舔的同时,还是有一大滴粘液来不及吃掉,滴在了地上。我抬头望着阿杰,他笑了,我也笑了。   尽管刚才的深喉口交已经让我精疲力竭,但我还是不知那里找到的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我亲吻
着阿杰,与他一起分享着我嘴里残留的他的爱液。阿杰环起双臂,紧紧地搂抱着我,一边热切地亲吻着
我,一边把我的身体朝他拉得更近。他那根无比滚烫坚硬的大鸡巴高高向上顶在我的肚子上,我自己的
鸡巴也响应着,翘起顶在他的身上。   我们就这样一直深深地亲吻着,像是永远都不会结束。我们俩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高大健
壮,棕黑色健康的肌肤更显出他的诱人;而我瘦弱单薄,白皙的肤色越发体现出我的瘦小。不过也许他
喜欢的就是我这样的男孩子吧。   “你猜我接下来想干什么呢?”阿杰松开我的嘴唇,对我说到。他的手早已经毫不客气地偷偷溜到
我的屁股上,在我的小屁股上面肆意地抚摸揉捏。我当然知道他想干嘛,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点
了点头。   “你不怕吗?你确信你的小屁眼能容纳的下我的大鸡巴?”阿杰看上去非常真诚地问我,像是在关
心我一样。   我也不知道究竟会出现什么情况,不过我很想知道,就算我说不的话,这个时候欲火正旺的阿杰能
轻易的放过我吗?呵呵,当然了,他要放过我,我还不肯放过他呢。   “我可以试一试呀”我回答着他。   阿杰让我转过身子,不过此刻我的心里还真是有点担心呢。尽管我最终能够做到用自己的喉咙来对
付它的大鸡巴,但是我真的可以让自己的小屁眼来容纳那么大的家伙吗?   阿杰开始亲吻着我的脖子后面,并轻轻地把我的身体朝着吧台上面压靠下去,我折叠起自己的胳膊
,趴在和我上半身差不多齐高的吧台上,接着把我的脑袋平靠在我的肩膀上。阿杰的手朝我的身下滑过
去,爱抚着我那对光滑紧俏的小屁股。   “再分开一点,你夹得太紧了”,他朝我说到。我按照他的命令,尽力地把双腿朝两边分开,我坚
如铁棍一样的鸡吧紧贴在前面的木头上。他轻轻地用一根手指插进我的菊花里,我开始紧张地喘息起来
。没过多久,第二根也紧跟着滑了进来,阿杰开始用他的手指挑逗扩张着我的扩约肌。   “你最好确定你刚才已经用口水很好地润滑了我的大鸡巴,我今天可没有带润滑剂和安全套哦。”
阿杰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一边凑到我耳边轻声和我说。   “我的天,真该死,怎么碰巧我的润滑液也用完了啊。”我心里的恐惧更是加深了,要知道没有充
分润滑的话,肛交可是非常痛苦的。   不过看样子,无论出现什么问题,阿杰现在也不会放过我了,他一点也不在意不带套子就和我作爱
。我感觉到他开始用他肿胀肥厚的龟头顶在了我的肉洞外,就像一个婴儿的小拳头顶在我的屁眼上一样
。他并不急着插入,而是用大龟头在我的屁眼上面戏耍着,一会打转,一会摩擦,一会又是挤压拨弄。
从他大鸡巴里面源源不断流出的多汁的淫液涂满了我的整个菊花。   就在他用大龟头刺激我敏感的屁眼的同时,他的手指依旧插在里面,尽情地在里面扣摸抽动,后庭
传来的阵阵麻痒的快感竟然让我一下子忍不住给笑了,刚才那种紧张的感觉渐渐退去。真的谢谢阿杰提
前用他的手指给我的小屁眼做着充分地扩张,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紧绷的肛门开始放松变软,肉穴洞口
开始缓缓地张开,为即将到来的大鸡巴的插入做着充足的准备。   “别逗我了,快点来干我啊,我要你的大鸡巴”,我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对阿杰请求着,脸上带着极
度地欲望和渴望。   阿杰把他的手指从我的屁眼里面抽了出来,换成他的大鸡巴头子对准我的肛门,他用了很大劲,想
把这个巨大的龟头强塞进我的窄小的菊花里面,但我的扩约肌本能地抵抗着这个怪物大小的异物的进入
,让他的大龟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非常轻易地插入。阿杰有点着急,他朝前挺耸的力气变得更大,我
的身体一下子被他压迫地紧贴在冰凉的木制吧台上,上身几乎和吧台表面成了一对水平的平行线,我胀
硬的老二更是像要被碾碎一样牢牢地挤压在吧台前面的木头上。。   就在他硕大的龟头突破我肛门的防线,硬是将我的菊花大大地撕开,强行插进去的刹那,我因为剧
烈的疼痛大声地尖叫起来。我可怜的小屁眼被阿杰的大鸡巴撑开到了前所未有的宽度,这种巨大的扩张
远远超过我所能忍受的极限。我敢保证,这种痛苦比我第一次被人插入时候的感觉还要来得剧烈的多,
我就像是一个第一次和人肛交的处男,阿杰的大鸡巴又一次让我的屁眼体验了被破处时候的感觉。   听见我因为剧烈的疼痛发出的尖叫和呻吟,阿杰的动作停了下来,让他的大龟头就这么夹在我的肛
门之间保持不动。我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无论还会有多大的痛苦,我都要
忍受,决不能让我最心爱的大帅哥扫兴。我朝阿杰点着头,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伴随着龟头后端最膨大的肉棱的进入,那种完全被撕裂的痛感稍稍舒缓了一些,我的屁眼此刻像一
只大大张开的小嘴一样,紧套在插在我肛门里面的龟头后方的大肉棍上。   看到大鸡巴上体积最大的龟头已经完整的塞入我体内,阿杰立刻迫不及待地用手左右两边抱住我的
腰胯,开始继续把留在屁眼外面更加粗长的大肉棍慢慢朝我的肉洞里面插进去。刚刚舒缓的痛苦又一次
变得爆发起来,但是我强忍着巨大的疼痛,克制着希望他停下来本能反应。   随着阿杰的大鸡巴一点点的消失在我隐秘的屁眼里面,这种被撕裂的疼痛变得越来越剧烈。不光是
他大鸡巴前所未有的长度让我如此地难受,更主要的是他粗大到手腕一样的直径,这才是真正让我疼痛
难忍的关键。(所以,我们常开玩笑说‘不怕长,只怕粗’)阿杰的大鸡巴从龟头之后的肉茎是越到根
部越粗大,随着他朝我体内进入的更多,我的扩约肌也被迫挣开地越来越大,当他的大鸡巴差不多快要
插入到根部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屁眼已经伤着了。   不光是我的洞口,我的直肠也同样被插入的大鸡巴撑开到了极限,我屁眼内部稚嫩的肉壁由外及里
地不断伸展扩张,好提供足够大的空间来容纳阿杰硕大的阳具。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肚子里面的内脏在
朝更深的地方移动着位置,好给依旧不断进入的大鸡巴让开道。   当阿杰把他宝剑一般的大鸡巴一直朝我的屁眼里面插入到末柄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硕大的阴囊摔打
在我的屁股上面,他的阴毛已经贴在我扩张成橡皮圈一样的光滑的屁眼上,随着阿杰身体的颤动,在我
敏感的菊穴嫩壁上擦来擦去,弄得我后面痒痒的。当我意识到所有20厘米长的大肉棍已经完整的插入到
我的直肠里,不会再有更多的部分进入之后,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等一下,先不要动”,我朝阿杰说到。“让我先适应一下,我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大的鸡巴插过呢
。”   松开在阿杰进入的过程中一直紧咬着的牙齿,我心里暗自庆幸他的大鸡巴终于完整地插进来了,虽
然非常非常的痛,但好歹我还能忍下来。我扭了扭自己的屁股,让我被塞满的肠道也调整到最舒服的位
置,我渐渐地习惯了被体内这根粗大的肉枪刺穿的不舒服的感觉。在我慢慢试着去寻找感觉的过程中,
我套在阿杰大鸡巴根部紧绷着的屁眼也似乎有些放松了。   “准备好接受你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次被操经历了吗?”阿杰趴在我耳边轻声地对我说。“我一定要
操的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湿滑的舌头伸进我的耳廓里,温柔地添动着我的
耳朵。   我听了他的话,一下子乐了,这个俊美可爱的大帅哥对他的大鸡巴是如此的自信,当然了,他的自
信不是没有原因的。不止一个人私下里和我说过,在被阿杰操干时候的难忘经历。今天,我也幸运地有
机会体验这种美妙的感觉。不过,说句老实话,现在我的屁眼里面,除了疼痛和胀满的感觉之外,可是
一丁点的快感也没有。   阿杰把我的笑容误以为是我同意他可以开始操我了,于是他开始运动起来,当他把大鸡巴朝外抽拽
的时候,他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抱着我的屁股。随着他粗大的肉棍从我的屁眼里面朝外慢慢滑出去,我立
刻就感受到体内由于大鸡巴离开而产生的巨大空虚。   阿杰没有把整根的大肉棍完全地从我的屁眼里面抽拔出来,而是当他肥大的龟头朝外运动的过程中
,高耸的龟棱紧扣在我的括越肌上的时候,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已经有差不多16公分的长度
已经从我的体内被抽拽出来。我感觉到此刻阿杰大鸡巴最膨大的王冠上面肿胀坚硬的边峰紧紧地把我的
肛门由内向外撑开,龟棱粗大的直径再一次把我的肛门扩张到了我从来没有过的极限。而我肠道内部刚
才被大鸡巴塞满的地方,这个时候因为没有了大肉棍的支撑,开始倒塌闭合起来。   “深呼吸一下,”阿杰警告我说。“我的动作可要加快了啊,你一定要让自己放松,一会你就会舒
服地不想让我停下来了。”他的手移到了我的肩膀头上,将我的身体牢牢地固定死。   “抓紧点,我怕一开始你会疼的受不了。”阿杰显然对被他大鸡巴第一次插入的0号这时候该做什么
清楚的多。   我遵从着他的指导,用手朝两边,牢固地扒住吧台的边棱,头向下尽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就在我
还做着被大鸡巴强攻之前的准备时侯,我身后的阿杰已经忍不住开始工作了。是的,他开始在我可怜紧
小的屁眼里面用他的大鸡巴疯狂进攻了。剧烈的疼痛一下子传遍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这种痛苦换作平
时实在是我无法忍受的,但是现在不同,现在是阿杰在操我啊。我花了好一阵功夫,才从巨大的疼痛之
中慢慢恢复了意识。   阿杰再一次把他全部长度的大鸡巴朝我的体内插入了进去,直到一丝不落地插到鸡巴根部。由于阿
杰这一回是用力一下子就整根捅进去的,他悬垂在大鸡巴下面的卵袋被这种飞快的动作带动得一下子朝
前甩打出去,正好撞在我的卵袋上面,我们俩的阴囊因为这次激烈的撞击,都垂挂在下面来回地摆动个
不停。   他持续的抽出和插入的动作带给我全身越来越多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我实在受不了了,痛苦地叫
出声来。刚刚通过口交涂摸在阿杰大肉棍上面的口水随着大鸡巴在我肠道里面的每一次出入,早已经被
大肉棒炽热的温度给蒸发干了,而我的肠壁因为剧烈的痛苦也难以分泌出更多的粘液充当大鸡巴与嫩肉
之间摩擦的润滑剂。由于缺乏足够的润滑,我的直肠在阿杰大鸡巴的干插之下,让是要被揉碎了一样,
屁眼里面仿佛是着了火,烧灼的痛苦越来越强烈。   但是阿杰似乎一点慢下来的念头都没有,他的手更加牢固的抓握住我的肩膀和屁股,防止着我因为
疼痛而发生的挣扎。他把我越发朝后拉向他的身体,用他粗大骇人的武器一下下有力地刺穿着我的身体
。在他的抽动下,我因为疼痛蜷起了身体,紧皱眉头的脑袋翻来覆去地左右摆动,不知道放在什么位置
才好。   看到我因为疼得流出了眼泪,阿杰终于放慢了抽动的步伐,他亲吻着我的脖子,我的耳垂,让我转
过头,用舌头舔着我面颊上的眼泪,最后温柔地亲吻起我的嘴巴。我们的舌头又一次交织在了一起。   “弄疼你了吧。”他爱怜地问着我说,抽送中的大鸡巴终于停止了运动。   我的屁眼和直肠里面此刻依旧是火烧火燎一般的灼痛,我真的庆幸阿杰停下来了。“可以给你的大
鸡巴上面再多沾点唾液吗?”我近乎哀求一样地对阿杰说。   阿杰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我想他也许很少在没有使用润滑剂的情况下和人做爱,不然那些和他睡过
的人绝对不会再认为他的大鸡把是一个好吃的果子了。阿杰慢慢地把他的大肉棒从我红肿的屁眼里面抽
了出来,然后他吐出一大口的唾液在他的手掌里,急匆匆地把这些口水涂抹在他热气腾腾的大鸡巴上面
,大肉棍立刻沾满了湿漉漉的唾液,像是套上了层透明的粘液套一样,闪闪发亮。紧接着,阿杰把他手
掌和手指上留下的口水都涂抹在我的屁眼和肉壁上,一丝清凉的感觉大大地降低了刚才那种难熬的烧痛
感。   “现在我可以继续了吧。”看到我点了点头,阿杰的大鸡巴重新对准我的屁眼插入进来。经过他刚
才的一阵抽动,我的菊花一时半会地还没有恢复原状,再加上有了新的口水做润滑剂,阿杰的大鸡巴这
一次相对比较容易地就完全插入进来。随着大肉棒的不断进入,涂在上面的唾液不但起到了润滑的作用
,还大大地降低了我的痛苦,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大鸡巴刚才带来的撕裂般的烧痛才慢慢转变成快感。   我的尖叫慢慢变成了呻吟,疼痛地抽搐渐渐变成了兴奋地喘息。当我不自意地将双腿朝两边分得更
开,好让他更充分地插进我的肉洞里的时候,屁眼里面异样的快感非常清楚地告诉了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杰的大鸡巴正在摩擦我的前列腺,我屁眼里面的G点,让我渐渐地变得疯狂。我天鹅绒一般柔软稚嫩
的肠壁紧紧地包裹着阿��的大鸡巴,随着大肉棍的进出,它与肉壁之间的擦磨也衍生初无穷无尽的快感
。这种纯粹的快感逐渐压倒了大鸡巴刚刚插入时的疼痛,慢慢传遍我的全身。   我自己的鸡巴尽管依然不断地从马眼里面流出大量的淫水,但是因为刚才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早
已经从耀武扬威地昂首挺胸变成了垂头丧气地死气沉沉。不过现在,我的老二又一次因为从屁眼里面转
变过来的快感而开始跳动着复苏过来。就在阿杰的大鸡巴来回出入之间,令我的直肠反复体验着被完全
塞满和极度空虚之间的巨大反差的时候,他的大龟头竟然可以一直向前,似乎要把我的肠壁捅破一样,
直接隔着薄薄的肉壁,一下下顶在我深埋在体内的鸡巴根子上。我的鸡巴又一次变得坚挺起来,而且这
一次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显得粗壮,我龟头前端的马眼怒张着,任由阿杰的大鸡巴把我前列腺里
面制造出来的所有粘液都给挤得流了出来。   “妈啊,实在是爽死我了。阿杰,用你的大鸡巴狠狠地干我,我爱死你的大鸡巴了。”我兴奋地叫
喊着,这些最原始的语言表达着我此刻所有的感受。我还从来没有想象过我会当着一个正在操我屁眼的
男人,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但是我现在屁眼里面确确实实是太爽了,那种酥麻酸软的快觉,那种充实
与空虚地交织,阿杰的大鸡巴探索着我体内从阿里没有人达到过的深处,他的粗壮和硕大,带给了我以
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如此剧烈的快感。我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做一个0号竟然可以这样的爽。   阿杰同我一样呻吟着,叫喊着,甚至在他像一个野兽一样拼命操我屁眼的时候,嘴里说着喃喃的话
语。他操我操得如此地猛烈和疯狂,他的大鸡巴像一个急速运动的活塞一样飞快地在我紧窄的肠道里面
进出。我以为他就快要射了,不过我猜错了,他只是不停地用从他大鸡巴里面流出来的爱液浇灌着我的
肉洞。   “操,你的屁眼真紧,夹得我鸡巴好爽啊。我今天要不停地干你一晚上。”阿杰在急促的喘息声中
蹦出了这些让人越发热血沸腾的字眼,他的声音听上去带点发自喉咙里的咆哮,那种西北小伙的性感愈
发衬显出来。他性感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面,他长满厚实的胸肌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我的喘息声变
得更加粗重,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我全身上下的节奏都变得和阿杰在我体内进出的速度几乎一样的迅
速。在他大鸡巴狠狠捣进我体内的时候,我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我的手不安分地朝下面伸过去,穿过冰冷坚硬的吧台,一直来到我的小腹,我的身体在这里被折成
了直角型。接着我的手指继续向下来到我的阴毛区,穿过这片漆黑卷曲的毛发,我的手指碰到了我坚挺
的鸡巴。尽管我的手非常想在这里驻留下来,因为胀硬兴奋的大鸡巴这个时候多么的渴望能诱人用手来
抚慰它,不过,这里并不是我想要到达的目的地,我的手指继续向后面伸探过去。   伴随我的身体被阿杰强健有力地冲击撞地一前一后地来回晃动,我的手指很自然地慢慢向后来到了
我的两臀之间。我用手指触摸着自己正被大鸡巴狠干的屁眼,天啊,我摸到自己的扩约肌竟然在阿杰大
鸡巴向外抽拔的时候被从肉洞里面拖拽了出来,紧接着,这层光滑的薄薄的筋肉又在阿杰大鸡巴插入的
时候,被推挤回原位。我真的震惊了,从来没有任何一根鸡巴曾经把我的屁眼干到如此的程度,我的手
指抚摸着我肉洞门口的这片柔软娇嫩的肌肉,我害怕吗?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绝对不是。恰恰相反,这
让我感觉到非常非常的刺激。我的手指没有离开我的屁眼,我继续爱抚着阿杰正在我肉洞里面钻探的粗
壮坚硬的大鸡巴。它现在光是摸上去就已经让我兴奋不已了,更何况这根大鸡巴还正在我的屁股抽动,
刺激着我身体最隐秘的部位,仿佛我的指尖传来的已经不是触感,而是同屁眼里面一样强烈的快感了。   已经探索了我希望探索的一切东西,我现在该给自己已经饥渴地等待了半天的鸡巴好好的慰劳一顿
了。我用手指裹住自己的老二,紧紧地把这根坚硬的肉棍攒在自己的拳头里,开始伴随着阿杰在我屁眼
里面撞击的节奏,在上面反复地捋动。这是我所经历过的最快乐一次的性交,我真的希望阿杰的大鸡巴
在我屁眼里面的抽动能够永远进行下去,永远不要停止。   “哦...哦,爽啊..实在太舒服了!”阿杰快活地叫喊着,同时他的大鸡巴一下狠似一下地朝我的屁
眼里面猛插狠抽。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在我的身上聚集,像是要告诉我,我快憋不了多久,随时都可
能会射出来了。这个大帅哥不停地用他的大鸡巴猛干我的屁眼,这让我此刻快要达到高潮时候的快感比
平时强烈了100倍,这种快乐真的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快活地像是飘到了天堂一般
。在阿杰大鸡巴的紧逼之下,我的鸡巴现在流出了越来越多的淫水,源源不断地流到我正在自己鸡巴上
面打枪的手掌心里。。   “不行了...我快要射出来了!”我的声音颤抖着向阿杰叫喊,“你快把我给插的...要射出来了!
”不过我的宣告立刻遭到了阿杰的抗议。   “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被我干得射出来!”阿杰辩解着说到。随着“噗”的一记清脆的响声,阿杰
让我身体变得如痴如醉的大鸡巴一下子飞快地从我的屁眼里面全部抽拔出来。他熟练地一把抱住我的身
体,举起来扛在他的身上。我一边激烈地喘息着,一边对他的行动感到非常地奇怪。   朝四周望了一圈之后,阿杰背着我走到一张擦得闪亮的酒桌前,接着他一下子把我扔到了这张半人
多高的酒桌上面。我的后背轻轻地躺在了桌面上,冰冷的木头冻得我赤裸的肌肤一阵哆嗦。我的双腿搭
在酒桌边上,在那里摇摇晃晃地摆来摆去,我的脚趾差不多可以触到地面。   这时候,阿杰走到我身边,我看见他壮硕,坚硬,被爱液和我肠道分泌的粘液裹得湿漉漉亮晶晶的
大鸡巴正一抬一抬地正指着我,不停地在那里颤抖。我的天,这家伙看上去比刚才还要粗大,整根因为
反复地摩擦充血,红亮红亮的,冒着腾腾地杀气。尽管阿杰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但是我觉得他现在
的表情非常地古怪。他似乎已经不是刚才那个体贴我的大帅哥了,而是变成了一头想拼命发泄欲望的野
兽。   他走到我的两腿之间,用手紧抓住我的小腿,猛地一下子,让我的两条腿抬起到了半空中,我的身
体也被带得滑过了半张桌子,朝他的身体贴近。我的屁股早已经伴随着大腿,同样被从桌子上面举到了
半空中,只剩下我后背一小块地方还躺在这张酒桌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我试着把自己的双
腿搭在了阿杰的肩膀上,他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大鸡巴,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屁股。我自己的手紧攥着自己
坚硬的老二,在上面不停疯狂地打着手枪。   “想不想让我的大鸡巴插你的屁眼啊?”阿杰一边问着我,脸上一边露出阵阵坏笑。“快告诉我,
你现在非常想让我的大鸡巴插到你那饥渴淫贱的屁眼里面去!”   “我想!我要你的大鸡巴,我想你用你的大鸡巴狠狠地干死我!操我,快点干我啊!”我叫喊着,
屁眼里面因缺少了他大鸡巴的刺激,感觉到无比的空虚,我真切地希望他的大鸡巴能继续带给我刚才那
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按照我的要求,阿杰把他的庞然巨物只用一下子,就完整地重新插入到我早已经被
操得酥软的屁眼里面来。从头到根,一遍又一遍,阿杰开始用他的大鸡巴在换了位置,换了姿势之后,
继续狠狠地干我。他的胯骨不停地敲打着我的屁股,他干我时候的速度和力度都比刚才要强上了百倍。
现在的体位,我的屁股被抬在半空,每一下插入都比刚才要深得多,猛地多,大鸡巴在出入的过程中也
更容易摩擦顶撞到我的前列腺。   我现在自己打手枪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我差不多又被阿杰操到了崩溃的边缘,我的爱液继续不停
地从大鸡巴里面流出来,我不知道我今天究竟流出来了多少,但是我知道阿杰无情无尽地抽动真的快要
把我的身体给榨干了。我把眼睛紧紧闭上,仔细地体味着他的大肉棍在我体内进出时候的剧烈快感。我
感觉自己的肛门在不停地收缩,浑身的肌肉都开始颤抖,我知道高潮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阿杰明显察觉到了我已经到了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了,我知道他终于肯让我射出来了,因为阿杰紧
紧地抓住我的屁股,在他用尽全身力气朝我屁眼里面进行着今天晚上最有力地一记刺入的时候,他把我
的身体同时猛地拉向他的胯骨。   “啊...啊...我射了”我大声地呻吟着。“射了.啊...啊...哦...爽死我了”我的鸡巴开始猛烈地
朝外喷射。就在我马上要射出来之前,我挣开自己的眼睛,我看到阿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鸡巴看,
就在阿杰的大鸡巴在我的屁眼里面给我来了最后一击的情况下,我憋了一晚上的精关终于松开,从我颤
抖着的鸡巴里面射出来的第一发精液,一下子飞出去老远,直接甩打在我的脸颊上。其余的精液都射在
了我的胸口,乳头和肚子上。我没想到自己一下子能射出来这么多,这比我以前任何一次做爱或是手淫
时候射出来的精液都要多得多。在高潮的最高点渐渐引退的情况的,我的鸡巴依旧不停地从里面流了不
少的乳白色的精液出来。阿杰用他的手指土涂抹着我射在身上的精液,将它们均匀地涂遍我的身体,我
的汗水立刻和精液混在了一起。高潮之后的我,脸上流露出非常满足的笑容。   我现在已经彻底累得一点劲也没有了,我让自己的脑袋自由地躺在酒桌上,我的一只手扒住头后面
的桌子边棱,另一只手继续按摩着我射精过后开始变软的鸡巴。阿杰继续在我的屁眼里面摩擦着他的大
鸡巴,带动着我已经瘫软的身体像机械一样跟着他抽插的节奏前后地晃动。我真希望我可以永远像现在
这样躺在这里,体验着刚刚高潮过去后的余欢,让阿杰的大鸡巴也同样永远不停地在我的屁眼里面干着
我。   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阿杰抽动地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而且他的大鸡巴开始在抽插之间在我的肠
道里面开始迅速地跳动。   “哦...我要射了...我也要射了!”阿杰一边凝视着我,一边叫喊着。他的大鸡巴开始在我的屁眼
里面迅速地膨胀,我可以轻易地感觉到他硕大的龟头深埋在我的内脏里,停在那里渐渐不动。当他大鸡
巴的抽动停下来以后,由于缺少了对我屁眼和前列腺的强烈地刺激,原先那股疼痛烧灼的感觉重新体现
出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第一发精弹从阿杰的大龟头里面迅速有力地击打在我的肉壁上,这种感觉非
常地舒服,顷刻之间,我感觉到我的屁眼里面已经被他炙热粘稠的精液给注满了,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阿杰的精液像是永远也射不完一样,不停地朝我的体内浇灌,我的肠子里面不一会就被滚烫的精液给温
暖成了一样的温度。   尽管阿杰依旧站在我双腿之间,不过现在他已经停止了抽耸的动作。他开始变软但是仍然很粗大的
鸡巴继续填塞着我的直肠。当我们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轻松地听见他高潮之后粗重地呼吸
声,他光滑结实的身体上闪烁着淡淡的汗水,就象是健美模特在身上涂满了橄榄油一样,让他此刻看上
去更加地耀眼。他弯下身子来亲吻我,我射在身上的精液一下子也涂在了阿杰宽阔的胸口。我们深深地
亲吻着,两个人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他就像这样趴在我身上休息了一会,他身上的香水味,汗味,
激情之后的精液味混织在了一起,这种充满雄性味道的气味是如此的诱人,我的所有嗅觉器官都被完全
地征服了。   过了一会儿,阿杰重新站起身子,他的大鸡巴,尽管已经完全变软了,但是依旧和我的屁眼难舍难
分,它现在的体积足够大到不会轻易地从我的屁眼里面滑落出来。阿杰把我的左腿从他的肩膀上举起来
,和我的右腿放在了一起,我屁股里面的肌肉转动着,但是即使这样依然不能让插在里面的大鸡巴脱落
出来。   阿杰转过我的身体,他也爬上了同一张桌子,和我躺到了一起。因为我们两个人的重量,这张稍微
地晃动了一下,不过我心里很清楚,这张桌子足够结实,决不会现在坏掉。不然的话,刚才在阿杰疯狂
操我的时候,它已经被我们给压垮了我们两个人把身体蜷成一团,阿杰躺在我身后,紧紧地用胳膊把我
搂在他的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当他的大鸡巴依旧不安分地在我的屁眼里面跳动旋转的时候,我还是
敏感地呻吟出声音来���我们两个人像是刚进行了一场马拉松比赛一样,精疲力竭地躺在桌子上。也不知
道是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人一同坠入了梦乡。枕着自己最喜欢的大帅哥健壮的胳膊,躺在他温暖的怀里
,我睡得从来没有过得香几个小时之后,我先于阿杰醒来,这个时候已经是大清早了,少许的晨光透过
窗户直射进屋子里面来。阿杰的大鸡巴依旧插在我的屁股里,不时地跳动着,并且随着他睡觉时候身体
的扭动,在我的屁眼里面变换着位置。我继续躺在他怀里,体验着这种美妙的感觉,一直到阿杰醒过来
。   “现在几点了?”阿杰揉了揉还没睡醒的眼睛,朝我问到。   “已经快8点了。”我转过头去带着充满爱意的微笑望着他。   阿杰紧紧地搂着我的身体,开始温柔地亲吻我。他的大鸡巴也不安分地在我的屁眼里面迅速地膨胀
肿大起来。   “老板可能一会就来了。”我略带失望地和阿杰说。尽管我非常非常地不希望现在就离开,但是我
同样不希望我的老板看到他的两个服务生正躺在他的酒吧里干在一起。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阿杰这时候才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我们现在必须抓紧离开了
。”他的话冷冰冰的,听上去像是一点也想不起我昨晚和他度过的疯狂之夜。难道我们俩真的就只是一
夜性吗?   “嗯,我知道了。”我回应着他的话,心里非常非常地不开心。   “想去我住的地方吗?”阿杰问我,他似乎又恢复了刚才的热情,再次将他的嘴巴紧贴在我的嘴唇
上。   突然地,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好,因为我知道这个大帅哥还想和我再来一次呢。   “当然啊!”我回答着,同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只希望我的屁眼能夹着你大鸡巴去你家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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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likemeat ·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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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无题
知彗,1990 3月31日-2020 6月22日。 这块大理石的黝黑泛着云里的白月光,仅有的基本信息实在是乏味。 “真是个无趣的人..” 短发少年托着腮趴在黑色墓碑前,手里把玩着从土里抠出来的石子,“这块黑石头大概能卖不少钱吧?” 他瞧了瞧这块上好的大理石,又玩味的看了眼手里的小石子 “切! 该干正事啦!”
序章?
 ”疯子,呼哈...真的疯子!“ 短发少年在一栋废弃的楼宇里,气喘的怒吼,回升荡在灰色的水泥承重柱之间渐渐淡去。  “购物清单一:糖...这都是什么谜题!疯子!”  他靠在一扇防火门里,手里攥的纸条已经被汗浸透;他在等待心跳和呼吸慢慢冷静。 气氛刚刚安静下来,杂乱的脚步声又渐渐大了。“ 啪嗒啪嗒啪嗒...”
一个小时前,他还在熟悉的夜里徘徊。
夜晚是大多数人的噩梦,固定时间段巡逻的警队根本无法阻止中间三十分钟的真空时段发生的任何事。三分钟就可以让一个人窒息,把冷掉的尸体靠在墙边,做出一副依睡的样子。直到第二天警队赶人肃街的时候才能发现这具不知道几点几刻死去的可怜人。但他不一样,他有与生俱来的礼物。“哒...哒哒哒” 是停了一步,尔后急促的脚步。短发少年背后冷汗瞬间涌出,巷道里的风吹起好像要透过后背直穿到胸前来。抓紧扫视了前方的路, “先拉开距离” 念头已起,脚步也动起来。 “离弦之箭” 这个城市给他的名字,不知何时起的,大家就都这么称呼他。 短短三秒里他大步流星,跃起后借着一辆车做踏板,双手握住了混凝土里破败露出的钢筋,一个翻身便上了二层。 他抓紧回头确认那人的位置,最好还能看清楚模样。 可他呆住了,这家伙只是坐在下面的破车上,边抬头,边自顾自的惊叹,“好小子,跳这么高!” 也没丝毫的伪装,反而是整整齐齐的装扮,直挺的灰色西服。
“麻烦你下来咯?” 西服男微笑着。
“不如你上来。”  短发少年歪了歪头,眼前的人看上去不太聪明。
西服男站到车上,稍稍屈膝,跳起来抓住少年刚刚利用的钢筋。 然后双腿开始笨拙的甩起来。
这样的姿态怎么能符合他刚刚给少年留下的印象,这个整洁优雅的西服男现在像是挂在钩子上挣扎的肉猪。
 “快拉我!我抓不啊...”     “碰” 西服男重重的砸在车上,他也没有起来得打算,一副无力的样子躺在他砸出来的凹陷里,眉毛摆出无奈的样子 “你看到了,我不是运动系的,体谅一下吧?”
 “你这种体能和身手,” 少年纵身跃下来,落地时借着肩部做了一个翻滚,整个过程一点噪音也没发出,“怎么敢在夜晚出来?”
 “勇者敢于面对危险。”西服男依旧没有起来的打算,倒是右臂举起来,比了一个大拇指。
 “弱智。”少年笃定了眼前人真的没什么脑子。 这座城市里的勇者或成为城南巨大焚炉里的灰烬,又或最终在城市里颠沛流离,然后某一个夜晚人间蒸发。 他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一个人是有些吸引力的“猎物”,两个人就是一顿丰盛的“大餐”。眼前的西服男,穿着得体,又弱小不堪,指不定在哪栋楼后的窗子里正有一双眼睛贪婪的打量他的价值。 少年撇了一眼四周,正要离开。
 “我给你提供安全的住处!”  西服男双手往背后一撑,坐起来,“还有每天的食物。” 他顺势打了一个响指 “哒”
 “绝对童叟无欺!”见少年没有回应,西服男又讲了一句多余的。
实在是多余。且不说这位陌生男人的信誉,从小在这城市里成长,如今十余年过来,少年凭本事得到足够的食物和一个住处,虽然时刻要警惕,已经不是困难的事。
 “走了。”少年迈开步子,连多说一个字都显得是对西服男的同情。
 “我加码!你还可以知道很多有意思的事情,蛹七..” 西服男手掌遮住嘴,一副不小心说漏嘴都样子。
  人间烟火不存在于表象,至少不存在于这座城市。没有熙熙攘攘的集市,没有霓虹闪烁的广告;餐馆是空的,早已是老鼠的据点;车辆肆意横在马路,内部已经氧化得报废。城郊外的野生动物,比如郊狼,大概是为了试图夺回祖先的领地,渐渐的把生存空间推进城市。 人呢?
   他们活在被名为“世界镜”的机器里。
  章一
(1)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阻止罪恶的毒品,降低城市的犯罪率,”幻想便是完成这个使命的英雄。 “知彗摆着极度自恋的姿势,大展双臂站在一块巨大的银幕前。  “幻想没有把你造就成英雄,你绝对不是,你看不到你毁灭了多少人吗?” 短发少年翻了翻身,一把将被子拉到头上盖住 ”你能不能关掉它,我又要睡沙发,还要被你早上打扰,你不想我长个了吗!“  知彗却是趁着少年讲话时走到沙发边,弯下腰来,隔着一层被子,轻轻说:“ 那我的规矩呢?你为什么不遵守? ” 知彗抓住了被子的一角,猛地掀起来 ” 夜晚是罪恶滋生最猖狂的时候,你但凡是有点脑子就不会在外面瞎逛!“
 ”滚啊!” 少年挥出了一拳。
 “蛹七啊,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裸睡的习惯” 知彗正拿着鸡蛋揉着自己红肿的脸颊 “你下手轻点好吗?” 知彗怯生生的问
蛹七换上了衣服,淡淡的几道土灰在白色衬衫有些不和气氛。”你对自己的作品,就没什么客观的评价吗?“ 他坐在沙发上蹬着裤腿试图穿上宽松的裤子,略长的裤脚甩来甩去甚是滑稽。 “ 我觉得这条裤子我改的不错,就是长了点” 知彗觉得他裤角甩起来的样子很好笑。 “少来,我在讲 ’世界镜‘ ” 蛹七左手将裤子扣住,右手手腕一转,凭空比画了一个圈,大银幕随着手势关机了。
一秒里,腐烂香蕉里滋生的果蝇扇动了100次翅膀。知彗却才缓缓张口:
  “哪怕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做出来,蛹七你何必纠结于我...”  
  “别人关我什么事!“ 蛹七没好气的背过身去,拿起桌子上微硬的面包片狠狠咬下去。
知彗忍住上扬的嘴角,拿起杯子,却找不到砂糖包,于是转身走向窗边。
“蛹七,双刃剑永远存在的。 ”
街道上滚着一些塑料瓶子叮铃咣当,墙壁上的公告被风吹得刺啦响,一些不知名物体缠在电线之间,那都是导致停电的罪魁祸首。 只有每三十分钟一班的巡逻队,脚步声整齐而庄严。
知彗眼里闪过一丝情绪,便拉上窗帘,不愿再往外看去。” 蛹七,今天就算是我造出了不老药,也会是一样的结果。总会有人创造‘ 世界镜’,也总会有人用它做烂事。“
  “我还是不明白,除了你,也有人能创造出 ’世界镜‘ ?” 蛹七的语调有些上调,咬碎的面包屑呛在喉咙里,止不住的咳嗽。    
  “嗯,” 知彗抿下一口茶 ,眼神沉下来,像片静谧的湖。唯有茶水炙热的温度让他皱了眉。
  “又是这副表情啊,”蛹七喃喃道。  “行吧,该结束讨人厌的话题了。我一小时后要出一趟门,你要我带什么给你?” 虽然他很想知道更多,但这些年来他渐渐记住了哪些话题是知彗不会透露过多的。
  “大白兔,太妃糖,都没有的话就带包冰糖回来。”
  “行,等我。”
  城市里能够二十四小时持续工作的区域—A区,B区和D区—低吼着。 机器的轰鸣深沉而悠长,从未停下工作的机器向四周辐射着难以忍受的热量,高温中的水分子液化在冰冷冷的降温管上,形成水珠又抱在一起滴下,汇成一股水流流进排水口。  三个区域通过地下埋藏的线缆连接向城市正中央的巨物:中央脑。
 (2)
阳光可以在清晨薄薄的水气上印下轨迹,在到处都是潮湿的表面上反射来去,刺眼的很; 植株拧在墙缝边只能苟且到一丝的空间;
空气很清爽,冰凉凉的。
蛹七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得被刺激的打了个哆嗦。
    “嗒嗒,嗒嗒,嗒嗒,”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这是代表巡逻队的声音,但和夜晚不同,其中混杂着笑声,聊天和训斥声。白天带给来的安全感着实抚慰人,同时太阳能发电机再次供给电力让这座城市的一部分恢复运作,带来一种和平的错觉。 错觉麻醉了巡逻队绷紧一夜的神经,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天。
   “我儿子他会...”
   “你们看到...”
   “A区停电了,大哥他巡逻到那里时,已经是一切停止的1小时后了”
然后是来自前排领队的训斥
   “别一到天明儿就犯傻!注意力给我集中起来!”
A区停电了?路过的巡逻队给蛹七带来这个消息。 “那可不得了啊...A区...”  蛹七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知彗,今天糖可能没戏啦..”
 章二
   低温,输氧,深眠。人们处于这样段状态,像被精致装好的小礼品,安置于这些黑色盒子—维生舱。 他们的眼睑抖动的厉害,谁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样的梦呢?是勇敢的屠龙少年,还是满桌饕餮盛宴? 但我们知道他们在做自己最想做的梦。
  (1)
听得见风在树叶身边逗留的声音,带着几分挑逗吹响远方;蝉虫窸窣,飞鸟鸣。从今往后的A区就要恢复生机。没有往日机器那折磨人的震动声,即使在蛹七眼里是一样的观景,却陌生的可怕。
 蛹七还离着远,在他旁边的树梢上挂着一个虫蛹,悄悄地一动一动。蛹七想要再走近瞧瞧。正常的情况下,在巡逻队发现这样的事情并通报后,军队会来处理好尸体并运去城南焚化炉。 看着一些打开的维生舱里正空荡荡的,证明军队是来过了。
 蛹七还想走到更中心去。
 一步脚深,一步脚浅,蛹七的步伐有些不稳。他想让腿使起劲儿,也只能抖得更厉害。一直到 他几乎处于A区中央,身边尽是紧盖着的维生舱。他恍恍惚惚盯着这些黑匣子,这些黑色的壳子长出了触须,节肢从两侧延展出来,变成甲虫的模样,一群包裹一群,聚成一层浪扑过来。
“扑通” 蛹七彻底没力气了,腿一软坐在地上。眼前没有甲虫,黑色维生舱都乖乖的待在原地。他大概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惊醒后错愕,漆黑里试探;逐渐被噎住喉咙的窒息感促使他们不顾一切敲打,扣弄眼前将他们困住的舱体,直到恢复以往的平静。 近乎同样的经历一定发生在A区的每一台舱内。
蛹七尽力压住自己不住抽搐的呼吸,才让眼前的眩晕稍微好转了些。 外面的世界已经泛着深紫,但时间的流逝对于蛹七已经没有意义,在他眼里夜晚可真是太温柔了,至少比起眼前是这样。
恢复了些气力,蛹七选择原路返回。 路上他不经意刮蹭到一枝树梢,一只挂在树上的虫蛹掉到地上,蛹已经空了。
 城南的巨大焚化炉打从这天起,烧了整一星期。四万五千的灰烬遮住了半边天。
 (2)
  生物的基因有着无法突破的长度限制,但机器没有。
   2010年2月,名为 “世界镜”的系统被广泛曝光于世。在神经连接早已风靡的城市里,这款系统与同一产业大致没有区别。不温不火的两年里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后,一位举足轻重的政治人物以虚拟的形象出现,他宣传着镜里世界的美妙。 然后是明星,大亨...“成为你想象过的一切,亦或体验平凡乐趣的人间烟火,在这里你无所不能。” 越来越多的人在屏幕里呈现着奇妙的模样在城市的银幕上宣扬着令人着迷的体验。  
张扬的宣传仅是一个开始。当这股浓滚滚的浪潮跨越了阶级和贫富,理智的锚已经被弃之不顾,自然没人预见蛰伏的下一浪潮 。
“幻觉神经有限公司” 在对外开售“世界镜”之后,反而与原本无干系的政客们往来频繁。财阀与政治地位颇高的从政客们连选举时都没拿出的热情投入到了未知的活动里。他们的笑容不同以往的虚假,那副表情不仅仅是一个嘴角上扬的弧度;他们眼里有光,紧抿着的嘴关不住喜悦。 金钱与权利,在浮浮沉沉世界的台阶上他们得到的一切在眼前都不再重要——-他们再也不需要为这个世界奉献飘渺的承诺和笑容了。
2010年8月, “世界镜” 的功能被彻底开放。政界战场的硝烟从那时停止,他们彻底消失在人们得视线里。也许是以往政客们的活动太频繁,他们带来的寂静一时让人们注意不到另些领域的变化。
股市空了,本该跳动变化的数字倔强得闪烁了最后两下,彻底定住。工厂停了,投资方相继撤资,留下不再“吭哧吭哧” 运作的机器。留下诧异的局外人在混乱中摸索真相,愤怒里暴乱。他们被迫成为时代更替的弃儿。
  (2)
 “我回来了。” 蛹七的声音穿过回廊。“知彗?” 声音寻遍了每一个房间,但得不到回应。蛹七没好气地将一包大白兔甩到沙发上,自己也顺势躺下去,“嘁,自己不也是乱跑。”
在这座城市里,蛹七见过不少失去灵魂的躯体,大多是城市里失去生存空间,连苟活也做不到的人。 满脸胡渣,蓬头垢面的男人;蜷缩着,指甲里都是泥土的女人。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空白躯壳们摆在城市里的任意角落。 他们毕竟是有着丰富的情绪,那些在黑暗里惶惶终日的每一个月夜紧紧包裹着微弱的蜡烛光。那倒不如熄灭了,享受最后的安心。
而那些躺在黑盒子里的人,
他们似乎就是天选的领路人。哪怕是时代更替前的他们也光鲜亮丽地让人无法把今夜的画面与他们拼起来。因为此刻,那些领路人正举着绝望的血淋淋的手正奋力敲打着舱盖,
“砰!”
知彗秉持着一贯的高调把门关得响亮。“我回..” 本想爽快得喊一句,知彗因看见沙发上已经入梦的蛹七而闭了声。 知彗身上的白色大褂有几处被浸透得看得见里面衬衫的颜色,他将大褂脱下来,略带嫌弃得用食指和拇指捏着衣领挂到衣架上。 鞋子不再随意从脚上甩下来,智彗久违的、安静的把鞋摆在门口。他轻轻地走到沙发边。而当知彗俯下身时,一滴刚凝聚在它发梢的水珠也停止滴落,定在知彗一动不动的眼眸前。 蛹七睁开了眼,半俯着的知彗正定格在他面上。
“不管经历多少次...”蛹七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真实得让我怀疑自己。” 眼前定格的知彗,他脸颊上轨迹分明的水痕,身上汗与雨水的味道刺痛着蛹七的每一个感官。
“该和你的朋友说再见了,蛹七。” 轻柔的声音混杂着温度在蛹七耳边传来,一个女人在蛹七身边轻轻地坐下,一边说着,一边帮蛹七摘下面部设备。
蛹七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只是颤抖着抓紧。他眼前的面孔正分崩离析,每一处让他感受到真实的细节都越来越模糊。然后他的眼前只剩一片模糊的白色光晕,白炽灯的光芒透过蛹七眼上薄薄的泪层,被卷走,从眼角溜走了。
“明天,去陵园的时候也要穿的整齐些。他见你也放心。” 女人抹去蛹七耳上的泪,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这自私的贪婪鬼,每天都有这样有趣的星空看。难怪能那么果断的离开我。”  蛹七双手垫着脑袋躺下,把脚搭在黑大理石墓碑上,“你那时候的世界,人类还在探索这片星空吧。离开地球引力,在那样深邃的静谧里探索,这还不够精彩吗?怎么现在都窝囊的躲在那个数字建起来的幻想里,太没志气了!” 蛹七坐起来,盯着墓碑上下打量,“我现在只剩一个地方没有找过,而对于像你这样胆小的人,也许是个不错的去处。如果找得到你,我要在你那像奶奶针织毛线球一样的头发上,揪下几撮毛来,等着我。”
2020 年 6月22日,知彗失踪于公寓内,蛹七自此开始寻找真相。
 他梦见了窈窕佳人,他与她在水一方;梦里更有葡萄美酒,他也饮得淋漓酣畅。然而南柯一梦,醒来后也都怅然若失,卷席着无助与寂寞。但幻想总来的比现实符合自己意愿,那不可预测,又反复玩弄人的现实总能让人患得患失。不如这梦境,直来直去,有求必应。
 知彗俯下身,沙发上蛹七明显是彻底的放松下来,正打着鼾挠着肚皮睡得昏天,还压着大包奶糖的一角。从蛹七的身下抽出那包奶糖,知彗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撕开这被温度融的有些软的,黏在糖纸上的大白兔。甜味在知彗的舌上妩媚,奶香气冲进鼻腔深处,知彗贪心地回味着,也许这将是他对现实的最后记忆。
“蛹七!请务必找到我!你这机灵的小猴子一定能明白我给你的信息!”   荧蓝色的光从并排的屏幕上钻进知彗颤抖的瞳孔里。知彗坐在一台胶囊状的银色舱体里,身后一条黝黑的橡胶管伸出它的九只触角吸附在知彗的后脑,而知彗半响没有任何行为,手指悬在小巧的方形红色按钮上。
“谁会不喜欢做梦呢?”知彗靠在椅子上哼嗤嗤笑道,“而我们也许能让他们美梦成真”  知彗食指甩着自己的工作牌转起来,“你想不想体验一把大摆锤的乐趣?”  “来!让我体验体验我们的小宝贝!”  男人取下脖子上的工作牌放在书桌上,“我可是为今天专门剪了短发!知彗,帮我连接!”   “记得做些在你所经历过的记忆里的事,我们的体感数据库目前可没那么多数据基来模拟额外的神经反馈。” 知彗将一条软管末端连接上芯片,“芯片贴上去的时候会有轻微刺痛感。”
“能接受,乐趣总是伴随着代价。”  
“你这算什么代价,小蛹七可比你难多了。那小屁孩儿才多大,一年才能见自己的父亲一次。“
 “…小兔崽子抓紧连接!”
知彗耸耸肩,手握一支塑胶镊子,夹着芯片,缓缓的把芯片贴上男人的后脑处。“旅途愉快!“
男人的身体在智慧按下方形按钮后,失去一切对肌肉的控制,同海绵一般瘫软下来,倒在智慧怀里。
 他的身边只剩一片白茫茫,一时间认不清自己的方位,只听见知彗正在哼哼使劲的声音,“你是真的重!”  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后,他的身前平白闪出了一个荧幕,正显示着知彗的大脸,“喂?看得到我吗?” 男人招招手示意。“你可以开始构建模拟了!自由发挥吧!” 知彗激动地搓手说。
 知彗话音未落,男人这��已经有了变化。一滴水刚落在这片无垢之地,激起四溅的小水花,却眨眼间卷席成数十米高的巨浪,它们奔涌着,呼啸着,通透的躯体裹挟着无法抵挡的力量吞噬了一切纯白,原本的纯白无暇的世界已然变成了海面之下的世界,蓝色与黑色交织,又重新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你经历过这个?”  知彗不可置信道,并果断打开录像机。
幽蓝的远方传来悠长低沉的鲸吼声,夹杂有轻快高亢的声音。海底脉动的轰鸣,像是古神的低语,沉闷而不绝。男人就在这样的静谧中闭着眼缓缓的沉浮着,任由暗流推动。
他睁开眼,似乎动了新念头,一切又翻腾起来,急速收缩着,海底世界从远方开始褪色,几秒钟内便回到最初一滴水的模样,随后消失殆尽。世界又回到无垢的白茫茫了,但马上又弹出一个沙发,一个小男孩正坐在上面,两只小手举着一瓶汽水“咕咚咕咚“喝得开心。他看到男人,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跑向男人,然后被一把抱起。小男孩,温度和触感是他记忆里拥有的,是切切实实属于他自己的,所以真实的仿佛不参杂任何假象。
“海底那些是你的真实记忆?“ 知彗不是很会挑时间地打断了这个画面。
“那是我当初毕业时做的特效,我只是调用了那个画面,然后想象水下肌肤的触感,和浮力,后者便都是我的真实记忆了。”  
“好主意!“ 知彗转身对着录制镜头一脸正经道,”测试编号次n-330,测试人员编号224223,2011年2月15日测试结束“,便关掉了录像机  ” 想见蛹七了吧? 明天是我们研究所的休息日哦。”
“用你说!你去看看我的桌子柜子里放了什么 ?” 男人在屏幕里一脸得意。
知彗蹬着电脑椅滑到男人的办公桌旁,打开了唯一的锁柜 “哦哦!《启明星》豪华沉浸体验版!我都完全抢不到啊!” 知彗抱起眼前的大盒子,眼里充满了光,激动地在电脑椅上转起来,不小心撞翻了桌子上的咖啡杯。
咖啡的液体浸湿了几张文件,继续前进,淹没了男人放在桌子上的工作牌,只露出一个“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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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uhhygfgh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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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的厕所
  「这里就是您的房间。因为全部客满的关系,所以只能委屈您跟这位……这 位精灵小姐,合住一晚,希望您能理解。那么,晚安!」
  客栈老板一边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房间里,一边嘭地一声关上了门。我揉了 揉被老板揪得几乎发酸的肩膀,长叹了口气。   靠,难道说摩西恩岭出现巨龙的消息,这么快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吗?这 种鸟不拉屎的小村镇,平常应该万年都不会有人特意来光顾才对。而这种关头连 村镇上的客栈里都住满了人,岂不是……   哼,人人都想当屠龙勇士啊,然而并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命。我心情没来由地 有些烦躁,索性环���一下这件简陋至极的屋子。说它是单人间简直都是抬举它, 完全就是个临时整理一下然后塞进来两张旧床铺的货仓罢了。   至于老板提到的精灵小姐,我想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她正穿着一件深色睡裙, 兀自坐在里侧的那张床上,两条雪白长腿搭在床边轻轻晃悠,大腿上摊开着一本 厚重的魔法书,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墨菲因巨著《变形术十二定理》,是本高深 的法术书,估计也就像精灵族这样天生聪明的种族能够细细钻研了。   「咳咳,你好。」   我试探着跟这位房客打了个招呼,精灵那双尖尖长长的耳朵微微一动,她只 是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埋首看起书来。   我并不气馁,或许对于她来说这种态度就算是友善地打招呼了。毕竟,历史 上的精灵族始终在跟人类微妙地敌对,人类对于精灵这类异己向来都是敬而远之, 精灵的高傲也令她们对人类嗤之以鼻。   不过说实在的,她真的是一位很漂亮的精灵女士,虽然只有惊鸿一瞥,不过 那双蓝宝石似的大眼睛已深刻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精灵族那与生俱来的高傲与 气质令我判断不出她的年龄,不过应该在 200岁以内吧,也就是我们人类少女的 年纪。   说起精灵,其实早在我祖父年轻的时候,他就已经带着军队与精灵族周旋鏖 战了数十次。在我小的时候,祖父就时常跟我谈起跟精灵有关的故事,比如她们 是如何高傲、如何敌视人类、如何使用强大的魔法禁咒……不过我对这些都并没 有太大感觉,说实话我对精灵族并不抵触。至少她们是一种优雅的种族。   我脱去外衣,一头躺在属于我的那张床上,闭眼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进入到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感觉有微不可查的脚步声在 我周围祟祟作响。长期的军旅生活令我的睡眠充满了警戒性,猛然间我睁开双眼, 同时紧绷着身体蓄势待发。不过只是虚惊一场。借着油灯的微光我可以看到,这 儿的另一个房客,那位漂亮的精灵小姐,她那曼妙的倩影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似乎是在床底与橱柜的角落间来回寻找着什么。   我适时地坐起了身:「需要我帮忙吗?」   女精灵明显被我吓了一跳,她转过头,那双漂亮大眼睛泛出敌意地瞪着我。 我无辜地耸了耸肩。精灵那双粉嫩的樱唇紧抿了抿,然后用轻细的嗓音低声道: 「……我肚子疼。」   肚子疼,是半夜着凉了吗?我的祖父倒是跟我提起过,精灵在离开她们早已 习惯居住的森林之后,就时常会害风寒。不过眼下这可怜的女精灵应该是在四处 找便壶吧,毕竟我也不是水系魔法师,不然我挥挥手就能治好她的肚子了。   「算了,我看那个黑心老板是压根没准备马桶,」我披上外衣准备出门, 「我这就去给你找一个过来。」   女精灵一只手拉住我的袖子,她身下一双长腿紧紧地拢在一起:「不行,憋 不住了……」   我一阵苦笑,难道要就地解决吗,那后半夜咱俩怕是都不用睡了。   不过,我误解了她的意思。   女精灵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然后她轻启粉唇,吐出几个玄妙的音 节,等我意识到她正在向我施法的时候,我的视野已经急速地变矮下去。   「怎么回事!?」   就在一刹那间,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掠过女精灵的眼睛、脸蛋、脖子、酥胸、 腰腹、大腿、膝盖,直落到她的小腿才停下来。   我有些惊慌地平视着女精灵那双与我一样高的白皙小腿,似乎是我被她给缩 小了?   不过更惊异的还在后面,我忽然感到一股难以言明的力量从自己身体里迸发 出来,无法控制。   我的脸感受到一股剧痛,仿佛它在从中心向内凹陷、同时我的五官向里折叠, 最后我的整个脑袋都变成了一个漏斗似的形状,与此同时我的胃仿佛气球似地越 胀越大、一阵撕裂感带来的剧痛令我无法再正常呼吸,而我的胃部已经撑动我整 个身体都向外膨胀了好几圈。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我身体的变化还没有停止,疼痛与撕裂感如潮水般翻涌 着,一波比一波剧烈,我却无能为力,因为我已经连发声的能力都失去了,我的 四肢都缩小成了毫无用处的肉芽,它们可笑地凸起在我臃肿的身体外面,最后干 脆整个地消失不见。在剧痛中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变得圆润平滑,仿佛成了一个 筒形,而我脑袋所形成的漏斗也逐渐地绽放开来,变成一个形状恰到好处的坐垫。   现在我明白了,我被眼前的女精灵变成了一个女式马桶。   我的眼睛变动到一个很奇妙的位置,可以从此时此刻的我体内由里而外地窥 视。我仰视着轻蹙着眉头的女精灵,而她也正一手捂着腹部,一边眨着美丽的眼 睛仔细俯视着我,确定我的形态不再变化之后,她说了一声「失礼了」,然后抬 腿从我头上跨过、褪下内裤,坐了下来。   语言功能已经全部丧失,我甚至都感觉不到我的舌头变成了马桶的哪个部分。   任何形式的抗议都是无效的,女精灵雪白的屁股紧紧地贴合在我脸上,也就 是现在的马桶圈上。   她私密的一切都毫无遗漏地展现在我面前,我被迫细细端详着,她细狭的私 处外围尤为光滑,内围则犹如雪白的蚌肉般紧紧闭合着、只隐约透出一丝丝少女 的色泽;而她那粉嫩的菊蕾也泛着可爱的微褐色。   我的祖父从没跟我提起有关精灵的这里的事,不过我可以确信,此时我的脸 所面对的,正是精灵族用来上厕所的两个洞口。   这一点上,她们与人类似乎没多大区别。   女精灵的全身体重都集中在她美丽的臀部,压在我脸上,我不得不用全身的 力气去承受它。我感觉我随时有可能会被女精灵的臀部所压垮,不过我身体所变 形成的便桶可能比我所想象的还要牢固得多。女精灵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她的菊蕾忽然很细微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一股炽热到有 些发烫的气流直直地扑进我的喉咙。   噗——   忽然从女精灵的肛门中放出响屁,她的菊蕾就如同端坐在我的大脑里颤抖。   与此同时可笑的是,我的整个身体也在为女精灵放出的屁而共鸣,我克制不 住那种抖动的频率。   这股热腾腾的气流穿过我的喉咙、直直地喷洒进我太过于空虚的胃里,我体 内的消化器官仿佛在先前变形中的都溶解在了一处,它们随着我的胃壁共同扩张 成了马桶的底部与内壁。   我感觉到精灵放出的屁使我的整个胃部都变得温暖起来,有些鼓胀,不过随 着这股温度的冷却,鼓胀感也很快就消失了。   在那以后,犹如余韵般的,一股浓郁如树叶腐烂气味的浑浊臭味这才慢悠悠 地占据我的整个脑海。   女精灵的臀部紧紧封锁住空气与我身体的流通,我思考的能力正在被她的臭 屁腐蚀殆尽。真的令人难以置信,就算是如此漂亮优雅的女精灵,从她肛门排出 的浊气也正在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是一个很煎熬的过程。哀嚎,屏息,流泪,我连这些最基本的权利也被剥 夺殆尽了,我逐渐品味到了恐惧感与屈辱感。我想这或许只是一个噩梦,我是不 是应该更积极一点?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几分钟,或许也仅仅是一瞬间。   我再也闻不到任何腐臭的味道,或许是我的嗅觉神经已经习惯了这股味道, 但我觉得是我那已经杂合在一起的消化系统,把这个屁给彻底的消化掉了。   不过这个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在我目所能及的视野里,女精灵的私处忽然 汹涌地喷薄出一道水柱,毫不留情地冲击我的脸膛。   温热的尿液如暴雨般洗刷着马桶中由我的脸所构成的上部内壁,我无言地承 受着,任由精灵的尿流淌过我的喉咙、倾洒到我的胃里。   一汪不断翻腾着泡沫的淡黄色池塘在我胃的底部逐渐积聚,我清楚地意识到 我已经沦为了女精灵的夜壶的这个处境。   唯一算得上幸运的是,我找不到我的舌头,所以我不用再去被迫品尝她小便 的味道。   不然我倒是要拥有连祖父都没有的谈资了。   女精灵的尿流逐渐变细直至消失,只余几滴倒是很漂亮的珍珠似的尿滴沾在 她的蚌肉边。她的小便已经完完全全积蓄在了我的消化系统里。浅黄色的尿液正 兀自缓缓升腾出淡淡蒸气,同时一股属于精灵族独有的、泛着腐烂树叶气味的浓 重尿骚味熏得我几欲流泪。我想起以前在行军经过戈尔旺时,曾听说过当地有种 用主以精灵尿配制成的美酒。现在我明白了,那绝对是假的,因为正常人不可能 有勇气喝下这玩意。   就在我漫无目的地胡乱遐想的时候,头顶上又传来噗——地一声闷响,一股 灼热的气流再度从女精灵的菊花里吹吐在我脸上。而这一次,女精灵那粉嫩的菊 蕾也生动地张开了,它就像一只调皮的鱼儿在吐水一样灵巧地翕动着,我想我预 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想,如果现在就让我死掉的话,那我肯定会给死神 点个赞。   不过事情永远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我的视野中,女精灵的粉褐色菊蕾依旧 不紧不慢地一张一合,但我已经可以察觉到它伸缩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在一次 张开时,她的菊蕾没有再闭合,而是愈张愈大、涨大到一个令我惊讶的幅度,连 菊蕾周围那圈精致的褶皱都已经被抹平、变成白里透红的光滑色泽,同时一截深 棕色的异物也从女精灵的菊蕾中心探出了头。   我感觉时间就在那一刻凝固了,一股我从未设想过的恶臭自上而下扑面而来。   糅杂着发酵的豆类乳类、粪便、精灵族特有的腐烂树叶味的混合气味,以及 自下而上升腾着的尿骚味,浓郁到仿佛来自地狱的死亡般的味道,如同要梗塞在 我的大脑中。   原来这就是精灵族的大便的气味。   原来这就是从漂亮女精灵的肛门里所排出的东西的气味。   我感觉我要疯了,我状若疯狂地死盯着女精灵那鼓胀的菊蕾,犹如要一口把 它吞掉。   而女精灵的菊蕾也无情地正对我的喉咙、一点一点将她体内最最肮脏污秽的 东西,使劲朝着我的体内排挤进来。   一公分、两公分、四公分……   大便悄无声息地从女精灵的菊蕾里探出头来,然后撕开了它那粗壮狰狞的真 面目。大颗棕褐色的粪便颗粒紧紧挤在一团,同时散发出美丽而又恶毒的光泽与 气味;我的视线紧盯着、近乎虔诚地瞻仰着这件堪称完美无瑕的艺术品,它在我 眼中就犹如刹那的永恒一般,辉煌而又敦厚。   刹那之间,我仿佛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恍惚幻想。仿佛垂落在女精灵肛门下 的那条大便拥有了生命,它仿佛就像个刚刚诞生到这个世界的婴儿一样,迫不及 待地要回到我的身体中来。亦或者,我才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渴望着精灵快 快用她大股大股厚重而浓冽的「营养」来喂饱我……   恍惚的幻想持续了一瞬间,嗓子眼的突然一紧令我回过神来。女精灵的第一 条大便已经不偏不倚地落进我的喉咙,并且还卡在了里面。她的大便真是太粗大 了,难以想象那个紧贴着我的脸的娇嫩玉臀竟然有力气排泄出如此粗壮饱满的秽 物。   噗噜——噗噜噜——   随着一连串细密的屁声在我脸上炸响,女精灵的第二条大便也已经砸落在我 嗓子眼上。我不得不下意识地做出吞咽的动作,好强迫喉咙里卡住的那根粪便快 些进入我的胃里。难以想象,就在不久之前还在跟精灵客气打招呼的我,现在却 在努力吞咽着她热乎乎的大便,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既定的命运吧。   噗噜噜——噗噜——   更多的粪便从女精灵粉嫩的菊蕾里无情喷射在我的脸上和嘴中,到了后面已 经凝聚不出形状,而更接近于腹泻的状态。而与此同时,她的第一条大便也终于 地被我吞咽进了胃里,我窄小的喉咙犹如女精灵的菊蕾一样,艰难地替她完成了 「二次排泄」。   噗通!   腹部传出一声闷响,女精灵的大便落在我胃袋中积蓄的她的尿池里,溅出一 大团骚臭的水花。随着我的加速吞咽,更多的粪便落进我的胃中,它们全部漂浮 在泛着泡沫的尿液上,我的胃已经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马桶,承载着女精灵的 屎尿排泄物。而坐在我脸上的女精灵也迎来了最后冲刺,那不堪重负得令我都有 些心疼的泛红菊蕾微微一缩、一股脑将最后的稀屎全部喷射进我的喉咙。   噼哩噼哩——啪噗啪哩——噗哩——   我满怀感激地敞开喉咙,接受着女精灵对我最后的恩赐。我不知道我作为一 个人类的心态是从何时悄然变化着的,但是我只知道现在的我作为一个马桶很幸 福、很满足。   「呼——肚子终于不疼了。」   坐在女式马桶上的女精灵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坐得发麻的两条大腿,然后 伸手从马桶边上扯下一块湿纸巾似的绒布。   「不好意思,因为刚才突然想起来没有手纸,所以临时把你的舌头变成这个 了。」   仿佛马桶里有人听她说话似地,精灵捏着手中的湿绒布回头朝马桶晃了晃。 然后精灵优雅地探手,用湿绒布把她排泄完的下体完全擦拭干净。   「现在舒服多了。这个还给你。」   女精灵从马桶上站起身,顺手将那团脏污不堪的绒布丢进了沾满粪便的马桶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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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over-300 ·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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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a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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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by宵 严禁转载】
覆上别墅风的装饰全息投影的执行官收容设施的一间房。站在映照出全身的穿衣镜前的志恩,正在将一头闪耀的白金色秀发往上挽成髻。身着让白皙肌肤显得更加白净的纯白内衣。在她身旁放着的椅子上,挂着鲜红的长裙。
「……呐,志恩」
坐在床上的少女——未来,向露出白得仿佛透明的裸体的志恩搭话。
「哎呀,难道说尺寸不合适?」
在嘴唇涂上鲜艳的口红后,志恩转向了那边。
「不,这倒是没问题……」
未来触到自己身穿的明黄色的小礼服,手指摩挲着裙摆的部分。十分光滑。
「为啥,非得这副打扮?」
「――因为听说你向小朱拜托了,说自己也想同行呢」志恩只穿着内衣就走近未来身边,将她刘海的些微凌乱的发丝整理好。「……明明,变得不需要再用全息投影藏起脸了,要和“箱舟”那帮人交战一次,就又得藏起来了。太浪费了呢。明明那么可爱」
「……才不可爱呢。都被揍得面部全非五官歪斜了」
「通过精密医疗器械进行的再整形技术,演算出本来该有的样貌,实行的治疗噢。现在的你毫无疑问是美人哟」
「……我的脸,长得像谁呢……」
未来有点不擅长应对这位名为唐之杜志恩的女性。明明她冒昧地闯入了自己这,却神奇地懂得抽身的时机。自己希望别人对自己说的事情,这个人会说给自己。所以,甚至是自己本来没打算说的事情,也不小心脱口而出。
「我的母亲……,据说已经死了很久了。自杀。结果,是因为没能和父亲在一起。抚养权转移,其实就是这个原因……」
「……嗯」
头被志恩的纤纤玉手抚摸了。一瞬间,讨厌的记忆掠过脑海——然而,却马上消散了。她的爱抚中,丝毫没有令人生厌的感觉。因为其中,只有满满的慈爱。让人联想到母亲倾注给孩子的爱的,温暖的感触。
从来没有像这样被谁温柔地对待过。自己差点被杀死,而又拼命地去活下来了。然后和发现自己的人们一起度过的两个月,是让自己觉得来到了别的世界的程度。本该被当成是痛快的事情。本该感到开心的。
明明如此,却有水滴划过脸颊,在新款的连衣裙上染成了斑点。
「我没拜托过说希望他们能生下我……。一起生活这件事,也没有奢望过……。可是,父亲……,他没有我,就会变得不行……只是希望他能健康而已。我,已经不想,再失去家人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爱我。不想如此……变得孤身一人……」
「嗯」
被志恩紧紧抱住了。包裹住自己的香气,就如甜美的蔷薇,但是不带一根刺,柔软无比。
「我是渴望被爱,才去爱的……」
可是,这,却是错误的。曾经我所以为的正确的事情,在这个社会上,全部都是错误的。所以,父亲才发了那么大的火。在我告诉父亲自己怀了他的孩子那天。
「父亲大声吼我了。说为什么你会长大。为什么你不能一直当个孩子。为什么要成为女人?成为女人之后你就变得不再是你了。不再是我的孩子了。这样根本没法爱啊――」
父亲想要实行让我回到原来,永远当个少女的方法。但是,我拒绝了。我想要自己的孩子活着。我,想要守护自己怀着的生命。
所以,向社会——这个不讲理的世界抗争了。
「这次绝对要,救出她们。如果不用自己的双手抱紧那两个孩子,不对她们说我爱她们的话,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就真的会……失去,所有的家人」
父亲,已经不在了。因色相恶化而被隔离,被施以杀害处分。
「……我懂的,懂的,全部都懂……」
志恩直到何时都会紧紧抱住自己。直到宣告着出发时间的铃声响起,一直抱着。然后,牵着身穿鲜红连衣裙的她的手,走向大家等待着的地方。未来穿着的连衣裙上的斑点水痕,已经风干,消失不见。
沿途,说出的话语,是誓言。
「我,说不定会跨越过去,也说不定会被过去吞噬。一切都看我自己,朱这样说道」
「……,是呢」
「所以,朱给予了我机会。我要和你们一起过去。然后,这次一定,会把我的孩子,从“箱舟”那里救出来」
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已经知道了如何安排布线能引发爆炸的炸弹一样,但并非雷管已经被切断了。只要条件集齐的话,说不定马上就会爆炸。
可是,我却不想用药物忘却一切,都当成没发生过的事情。如果正因为为了保护自己,而杀死心灵,对那两个孩子见死不救的话,我就会成为无药可救的人。只有这一点,我绝对不要。
「我,现在,正立于天平之上」
「总觉得是很帅气的表现呢。小未来,你说不定适合当作家之类的……」
「……要真是如此说不定还不错」
未来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将来什么的。可是,这之后的人生一定会更长。自己也好,孩子们也好,都会长大,各自选择自己的人生——为了取回如此理所当然的事物。就算,自己的犯罪系数超过100,成为隔离对象,也已经不会有放弃这一选项。
《便携型心理诊断・镇压执行系统・支配者・启动完毕》
2113年12月28日——坐镇于公安局大楼地下停车场的漆黑的运输无人机打开,枪把从内部弹出来。朱/美佳首先拿出支配者,宜野座接着拿出。然后弥生一握住枪把,就有全息投影到网膜上的绿磷光——进行生体认证的电子音,以指向性语音形式,直接在耳内低语。
《用户认证・六合塚弥生执行官・公安局刑事科所属・使用许可确认・为合法用户》
弥生将取出的支配者收进枪套,和宜野座一起乘上执行官护送车辆。然而,两人都坐上了,舱门还没有关闭。正觉得奇怪,想起身的瞬间,有谁坐了进来。
身穿仿佛以满开蔷薇的花瓣织成一般鲜红的连衣裙的女性坐了进来。
「嗨~晚上好」女性嫣然微笑。
「――志恩」
弥生就那样呆呆地注视着志恩。然后志恩的身旁,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是未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也来了?
「怎么啦,你的表情好像见了鬼一样。就算是我也会走出分析室之外的噢」
志恩一边歪着头,一边和未来一起准备坐到舱内空的座位上。
「……你想干嘛?分析官为什么要到现场来出差啊」
弥生的诘问交织着困惑与怒气,然而志恩却依旧保持着从容的态度。
「可不是因为想显摆或者好奇才参加的噢。被认为潜伏着“箱舟”的改造货物船“Ark・Nova”的操作系统,是不受外部远程操作控制的独立控制系统噢」
然后朱也来到了舱内。
「这次,为了凭借一系的少数战力实行镇压,在控制“箱舟”成员的同时,也得限制住控制系统。我判断,为此,唐之杜小姐的力量是必需的,就拜托她同行了」
「就算如此,既然到了要动员出非战斗人员的程度,不该请求其他系的支援吗?」
「能做到的话,我就会这样做。可是,这次作为夺回目标的孩子们,没有被登记在这个社会里,在法律上,是不存在的人类。因而,能动员的人数也受到限制。明明是如此大规模的案件,却没有指定为广域指定案件,就是因为这个」
「……怎么这样,他们实际活着啊,那些母亲被杀掉的孩子们」
弥生愕然。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愤怒。不自觉地,瞪了一眼朱。可是,她咬着牙,在发抖。于是弥生理解了。理解了现在,对无法挽救不得不去挽救的人们的事实而愤怒的这份感情,朱也同样经历着。
「――正因为如此,才必须要让他们的存在被西比拉所认可。在这个社会中,所有的人类,都必须被给予同等的变得幸福的权利。以及,为了守护这样的社会秩序(系统),我们公安局存在着。战力受到限制。也无法接受其他���的支援。所以,这是一系总出动的,不惜一切代价的总攻战」
朱向前,迈了一步。肩部绣着标志“103”——她正了正突袭夹克的领子。然后,她走向客舱的角落里,无事可做地站着的未来。
然后,朝她伸出了手。宛如对她许下誓约一般。
「感谢你,你告诉了我们这起案件的存在。所以一起去救出他们吧。我们一系,为了回报这个社会不向其伸出援手而丧失的众多生命,以及,为了迎接成为亡骸的她们留下的崭新生命来到这个社会,必须得解决“箱舟”事件」
要前往离“Ark・Nova”停泊的码头最近的车站,必须在浜松町乘坐临时运行的列车。因为执行官是潜在犯,所以通常在公共设施时会被色相检查拦下来,不过由公安局权限采取了特别措施而乘车了。然后弥生等人一和其他的活动参加者一起下车到月台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生锈腐蚀了的看板。上面写着“东京货物航站楼”。
上世纪——那是还在锁国以前的时代,这个国家进行国际贸易的时代使用的货物航站楼的车站。过去本该堆积如山的货物集装箱现在也很少,延伸到码头的长长的空地上,全息投影出了路线导航。冰冷的海风吹拂之下,活动的出演者和观众渐渐走向停泊在码头的货物船。
弥生等人,也随着人流前进着,办完了入场手续。而由工作人员进行的色相检查,虽然也能发动公安局权限,不过不能因此被“箱舟”察觉到。于是对扫描仪器,志恩通过手里有的移动设备进行入侵攻击、突破。登上了“Ark・Nova”。爬上巨大的船体侧面设置的铁楼梯。到了狭窄的甲板上,俯视船舱,就看到固定集装箱用的单元构造的一部分被取下来,组成了舞台。是相当大的演唱会会场规模。装载的各货物集装箱被进行调整,分为观众席和舞台区,最上层的集装箱内设置的聚光灯的照明闪烁着多彩的光芒。
「——目前,船内是没有色相恶化的人的吧」
朱操作着手腕上的监视官设备,视线扫视着周围。
「不,有的哦」志恩说的时候好像神色十分紧张。「……这里,有两个」
然后指了指自己和弥生。
「……这玩笑可笑不出来呢」
「我本来想在决战前缓解一下气氛的呐。气势超出必要地太强了也不好吧?」志恩缩了缩肩膀。「而且,杀气太大的话就会从周围传出,说不定反而会被那帮人察觉到哦?」
「话是这样没错……」
虽然愣住了,不过弥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变缓和了。志恩像是丑角一样开玩笑胡闹,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漂亮,聪明。与她相比,自己有着会不计后果、随感情闷头猛冲的毛病。难道说,志恩是担心自己而一起过来的吗。不小心就想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接着。
《牧羊犬2号呼叫各成员》无线通信中响起美佳的声音。《往货物航站楼车站的末班车车内的临检完毕。没有色相异常者。没有确认到“箱舟”成员》
《牧羊犬1号,了解》朱用无线通信回答。《这样出演者和观众们之中没有混入“箱舟”……吗。请和猎犬1号一起搭乘“Ark・Nova”》
一系分成了两队人。美佳和宜野座,担任随日落同时开始运行的临时列车的首班车到末班车的乘客检查,本来程序是如果发现与“箱舟”有关联的人,就逮捕他们,结果,直到最后也没发现那帮人。
《牧羊犬2号,了解。那帮人,不是因为知道我们的追踪才躲藏起来的吗?》
《我觉得这倒不会噢。“箱舟”也被逼到绝路了。肯定就在某个地方噢》
《嘛,既然前辈你这么说,我听从就是了》美佳回答道。《――到车站了。由此和执行官一起前往码头》
通信结束。弥生等人,走下了甲板内设置的台阶,到达了船舱里搭建起来的会场。在那里,已经呈现出盛况了。作为祭典开始的序曲,似乎观众席正举办着冷餐会,许多衣着华贵的人聚集起来。本来从西比拉非公认艺术家也会出演推测,想象这就算不至于像地下俱乐部“Nachtigal”一样,也会是简陋的活动,然而实际是天壤之别。
《常守监视官。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弥生��是充当着志恩的护卫,一边靠近她身旁,一边发送无线通信。她全身的搭配是以全息投影出的模仿燕尾服的西装风。
《先等霜月小姐他们来��流吧。目前,运营工作人员中似乎也没有发现色相异常者……。这么一来说不定对客舱,以及集装箱区块内进行调查会比较好》
朱的身上则全息投影出西装配领结,吊带吊着长裤的男孩子气的装扮。再加上身着黄色小礼服的未来,所有人都当成是作为出演者的志恩的亲属。
《那就是说,稍微,还有点时间啊》志恩说道。《不知我可以去享受一下party吗?》
《我觉得老实点比较好噢。你啊,太显眼了》弥生说道。
因为志恩身着充分展示出美妙身体的连衣裙,不用说,肯定会聚集周围的目光。只有她的脸还没有暴露在“箱舟”面前过,所以不用担心被察觉到是公安局的人,不过当心点是再好不过的了。
就算只是默默地显眼,也总感觉反而可能会被怀疑呢——,视线从这样的志恩身上移开,观察周围的乘客。出演者与观众很容易区别开来。从以T恤、牛仔裤、皮衣皮裤、头巾·卫衣这种装扮来看,谁都会在周围穿着上等服装的观众群中格外显眼。
「果然艺术家们,有着很与身份相符的气场呢」志恩由衷说道。「比起把我塑造成西比拉非公认艺术家、弥生你去弹吉他,不是更好吗?毕竟,你曾经是西比拉公认艺术家」
「……因为如果是我的吉他声,说不定会被莉娜察觉出来」
弥生确认着没有收音装置之类的东西,回答道。
「果然,演奏能展现出个性啊」志恩好像很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过,志恩小姐。你弹钢琴很棒呢」朱说道。「我看了你为了出演fes给运营方发的视频,吃了一惊」
「那个,是训练无人机,让钢琴自动演奏的哟」未来小声嘀咕道。「我看到她编辑着拍的视频了」
「好了,停,禁止剧透」志恩看着未来,哧哧偷笑着。「毕竟当个好女人的条件就是有着很多秘密」
「……正式演出时你打算怎么办?」
「在那之前分出胜负就行了哟。小朱——小美佳他们呢?」
「我觉得这时候他们差不多要登船了……」
然后就在朱想要启动无线通信的瞬间,接到了宜野座的来电。
《——猎犬1号呼叫各成员》他的声音格外生硬。《现在正在向大井码头移动中,不过有想问你们的事情。会场搭建还在继续吗?》
《……什么意思?》弥生比身为上司的朱(牧羊犬1号)更先反问道。《已经准备完毕了哟。全息投影上说,在出航的同时开演——》
《码头的门式起重机在工作中。我再问一次。会场内没有要增加货物装载的动向吧?》
弥生将视线转到头上。耀眼光照之间的缝隙里露出的夜空中浓重的长方形阴影在产生、渐渐下落。用码头上红色门式起重机的钢缆吊着的货物集装箱画着大幅摆动的轨迹,被施以巧妙的本领降落堆放到舞台附近的集装箱群上,发出轰鸣。
过了不久场内的工作人员渐渐靠近集装箱,进行连接处理后取下钢缆。然而,在这么做的期间新的集装箱不断被放下。或许对于场内的工作人员来说也是预想之外的事态,一幅欲逃开的样子,准备为了引导集装箱的下落位置而使用无线通信联系码头那边。观众们的目光集中在了突然发生的骚动的状况。
然而,当接下来落下来的集装箱将引导下落位置的工作人员压碎的瞬间,引发了惨叫声。在黑红的污渍渐渐扩散开时,又有其他的货物集装箱要强行着陆而袭来。简直是暴击。舞台被粉碎,支柱被扫倒。
《——靠!计划外的集装箱正在被投下!》
宜野座用无线大喊后紧接着,朝着弥生等人所在的观众席,新的集装箱落下来了。观众们注意到了异变,想要逃走可是来不及了。直击的线路。
「进行执行!」
伴随凛然的喊声,朱跃到观众们前面。手里的支配者实时判定使用者遭受的威胁度——《执行模式・毁灭・分解模式》
变形为如同钢铁猛兽的下巴一样不祥的形状的支配者,照射出分子破坏光,处于直击轨道的货物集装箱被炸飞。因分子破坏光钢缆被切断的集装箱的残骸在空中飞舞,撞上船舱的单元构造,发出巨响。
「货物集装箱里面是空的……?」
然而,就像是嘲笑朱的困惑一般,又有两个集装箱被投到观众席。
「――六合塚小姐,请带大家去避难!」
弥生想要将未来和志恩以及观众们引导到一个地方集中起来,然而货物集装箱好像是盯准了一样飞过来。弥生马上想要拔出支配者,然而在此之前朱的分解枪已经做好了执行的准备。朱用支配者照射出闪耀着绿色磷光的分子破坏光,一起扫平了两个集装箱。两个下半部分消失的货物集装箱,都散发出了烧过的铁的臭味,飞过弥生等人的头上,猛烈撞击船舱的单元构造。
然后,朱为了控制住现在仍然在眼前进展的惨剧而下达指示。《牧羊犬1号,呼叫牧羊犬2号·猎犬1号!中止登上“Ark·Nova”。请马上停止码头上门型起重机的暴走……!》
《已经捕捉到目标。确认犯罪系数突破300——进行执行》
宜野座用急切却冷静的声音做出回答。支配者进行执行——短暂地顿了一会儿,再次回到无线通信。
《解决了疑似“箱舟”成员的起重机操作员。确认到五台起重机由程序辅助进行了远程操纵。这样门型起重机应该停止了。关于已经阻止堆放的集装箱,现在开始我和霜月监视官一起去确认内部》
《请小心》朱停下脚步,回复道。《“箱舟”成员潜伏于其中的可能性很高》
《这里是牧羊犬2号》と美佳。《公安无人机进行包围与扫描的结果,内部似乎有武装过的人员潜伏。通过强袭支援无人机强制解除内部封锁。——进行镇压》
然而,紧接着能听到从码头传来激烈的轰鸣声,有好几根火柱冲向天空。
《——牧羊犬2号!回答我!》
《……猎犬1号呼叫各成员。……霜月监视官平安无事。但是,阻止了堆放的其他集装箱也连续发生爆炸了。――靠,全灭。那帮人自爆了》
宜野座转播了幸存下来的公安无人机的视野,在大井码头,就像是燃着篝火一样,烧得正旺的集装箱残骸散落在各处。是无论哪个都无法认为其中有幸存者的惨状。
《对霜月监视官进行急救处理》と宜野座。《小心点,常守。“箱舟”的那帮人不仅有钉枪,也装备了高火力的炸药》
《了解。一处置完成,就请进行B计划的待机——》
朱如此转告的瞬间,响起了如巨大野兽咆哮一般的轰鸣。
「出发的鸣笛!?」
「似乎在自动航行程序上的定时系统上做了手脚呢」志恩操作着设备。「毕竟是上世纪的系统,有无数弱点噢。不过,这就……麻烦了」
还没到出航时刻,可是“Ark·Nova”却开始了航行。
紧接着,在因骇人的加速,如钢铁鲸一般的船体激烈地晃动之时,被投放到装载的集装箱群之上的货物集装箱解锁了——从内部不断出现的少女们——背上背着婴儿的异形的武装集团30余人。
「常守监视官!“箱舟”的那帮人正在前往驾驶室!」
弥生一边锐利地喊道,一边马上用支配者瞄准她们――可是,没法开枪――婴儿确确实实地在射线上。身披令人厌恶的人肉铠甲的少女们,悠悠地渐渐侵入发动机舱区域。
而且,投放到“Ark·Nova”上的其他集装箱也一个个被解锁,武装集团沿着单元构造体落下――到达派对会场。用像塑料玩具一样的枪指向观众,想要开枪。
「会场的敌人,我和志恩小姐来对付」朱的支配者用麻醉模式,在枪手开枪前的瞬间消除其意识。「――六合塚小姐,请带上未来小姐,前往驾驶室」
「可是,这种状况下进一步的战力的分散――」
「已经做好了为了勉强能应付而进行的策略。对这之后的事态,宜野座先生和霜月小姐应该正在进行别的行动了。这样的话,还有能起死回生的,逆转的手段」
「……明白了」
弥生带着未来,跑过船舱。马上就到了发动机舱区域的下层部分与船舱连接的舱口。为了能让朱和志恩进行乘客的避难,保持着舱口打开的状态,前往内部。
抬头望去,宛如巨大生物的肠道在蠕动一般,告知警戒状态的红灯在明灭闪烁。
由大型全集装箱船改造成的“Ark Nova”的发动机舱区域,有着和大楼一样的高度。从一层前往最上层,要爬这仿佛延续到永远的楼梯。
「……哈,还要继续爬?」
未来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加油吧」弥生牵起未来的手,一边努力拉着她一边继续爬楼梯。「不管藏在哪里……。连着你的孩子一起,我都要夺回来。前往驾驶室的集团,从战力来说应该比活动会场的要低」
「这可不行。被施舍可不行。我必须要用自己的双手夺回她们」
「知道了」弥生为她这种坚韧的精神感到敬佩。「我觉得,你很厉害。一般来说,不会愿意背负上如此大的风险」
「是这样吗。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不保护可不行」
和未来继续爬着楼梯。没有让对话中断。这样能无视疲劳。速度不能慢下来。
「我呢,不懂大家所说的“一般”。从5岁开始就不被���许走出家门,从设备取得的信息也受到限制。不过,偶尔看看新闻,我觉得在外面的社会,大家都是做着自己,毫无不自由地生活下去,笑着度过日子的」
「……也不是这样。这个国家,离理想社会,肯定还差得远」
「也是呢」未来爬上楼梯。不知何时超过了弥生。在她娇小的身躯中,仿佛有着永动机一样。「谁都没对我们伸出援手。不过,我觉得这也无可奈何。我从小时候,就见过许多人的低着头看着地面行走的表情。大家是如此,没有笑容。总觉得,是心不在焉的表情」
弥生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自己做出了什么表情呢。
「弥生你――」未来像是稍稍思索了一样沉默了。「好像很笨拙呢。在各种事情上,吧。不是表情不太变化,而是变化不了的感觉」
「什么意思?」
「仔细看的话马上就明白了。弥生就算表情没有变化,动作等等也会根据当时的心情变化」
「――这说不定是第一次。我被如此评价」
「还是西比拉公认的时候,没有被评论家之类的这么说过?」
「他们呢,只对我的技术,还有绯闻感兴趣噢」
然后不知何时开始,总觉得自己成为了像这样被捧上台的自己。如大家所评价的,明明恋爱关系上很奔放,但吉他的弹法却十分落伍而顽固的技巧派吉他手。西比拉公认艺术家 “六合塚弥生”——。
「社会是不是希望,我成为扮演这种角色的艺术家呢」
职业适应性配置――好像,声像扫描技术,就是为此而被引入的,记得在成为执行官时的研修时代学过。这是在全世界的国家慢慢消亡之中,只有这个国家仍然幸存的理由。将精神数值化的PSYCHO-PASS。通过西比拉进行的超级演算,所有的人类都被调整至担任最适合的角色的结果,有了现在的社会。
「角色……,吗」未来自嘲般地嘀咕道。「我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呢。让父亲的PSYCHO-PASS安定下来的道具,之类的?」
「不是这样的」
弥生断然否定了。未来只不过是被不断剥夺了本来应该被给予的权利而已。
「来日方长。你拥有被西比拉引导了解自己究竟是什么人的权利。然后,有着选择它的权利。属于这个社会的任何人,都被给予了这份权利。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不行噢」
要让她夺回孩子。然后如果能够实现的话,第二人生的可能性——。
然后弥生再次超过未来的时候,从朱那里收到了无线通信。
《这里是牧羊犬1号。封锁了发动机舱区域的客舱,隔离了避难者》
《这里是猎犬2号。现在正在通过中层。没有接触敌人》
该在这里等着吗。就这样和未来两人突入,能更在敌人战力少的时候打击,然而要夺回的婴儿超过了30人——靠两个人,很难全部保护到。
《了解。迄今为止“圣母”的言行以及对这次“Ark·Nova”的夺取。恐怕其目的,……的可能性……》
「常守监视官?无线通信的状态――」
突然和朱的通信间出现了大量的杂音。
「……呜哇,这啥啊」未来捂住耳朵,皱着眉头。
「――通信干扰」
弥生靠近设置在楼梯平台的圆窗。从集装箱堆放的单元构造的间隙能俯视活动会场。武装好的男人们正在设置通信干扰用的器材。他们的脸很面熟。是车内在“圣母”两边像是亲卫队的少年们。
干扰极其强烈。就算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也无法进行无线通信。
应该是打算阻断这边的联合协作,不过以能干扰公安局分发的装备的程度,对方应该也没法使用无线通信。从这层意思上来说,也不是完全不利。
可是,却奇怪地感到不安。敌人应该掌握了这边的战力情况。支配者虽然弹数少可是威力巨大。对方也是,从他们的门型起重机操作员被干掉了来看,并���有准备好数量足以一边倒地多的人员。而且,因为他们捣鼓了自动航行系统,强行提升加速,船已经离陆地有了相当远的距离。
像是断了自己后路一样的行为――不对,拉开与陆地的距离,对他们来说,有着有利之处。
弥生表情一僵,拔出支配者。
「怎么了,弥生」
未来像是警戒着一样环视周围。
「……支配者它」
《通信错误・无法构筑与系统间的连接》
就是这个。弥生望着海面。“Ark·Nova”本来的航线,是沿着陆地在东京·名古屋间航行,然而现在,陆地的灯火在不断地远去。恐怕,正在突破太平洋一侧。如果是陆地上,在全国的任何地方都能进行通信的支配者,在海上,如果离陆地有一定距离,就有必要通过中继器进行通信。
这样的话,很麻烦。没过多久,支配者就已经到了通信范围外,无法使用了。
那帮人,在防御系统上做了手脚。这样的话,往驾驶室的侵入攻击就是陷阱。正因如此,才让背着婴儿的少女们过去――原本,就没有把她们换算成战力。从一开始,那帮人就企图分散这边的战力。就如门型起重机停止后通过集装箱爆炸想让美佳和宜野座死伤一样,对,他们想通过逐个击破来让一系全灭。
志恩控制了连接到观众们逃到的区域的间隔墙上的电子控制锁,为了阻挡外部对其实施的电子干涉,将其改写成了安全程序。然后,与单独阻止着在船舱的“箱舟”成员们接近的朱汇合了。
「……奇怪」
朱从用建材和集装箱的残骸构筑成的简易防御中弹出头,再次用麻醉模式的支配者让一名接近过来的敌人昏过去,然而她的神情很险恶。
「为什么他们是每次一个人一个人地攻过来?就好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一样……,——对了,唐之杜小姐。你知道现在离出航经过了多长时间吗?」
「大概30分左右吧,不过这又怎么了……」
「……这艘货物船,现在有相当的速度。这么一来,就是——」
朱用支配者瞄准下一个目标,然后咬牙切齿地说。
「被摆了一道」
《通信错误·无法构筑和系统间的连接》
高举的漆黑的处刑工具,已经成为了无用的东西,沉默下来。
然后,跨过可以说是死尸累累一样昏过去的“箱舟”成员,仿佛怀抱着沉重的胎儿,“圣母”用迟缓的动作,带领着家臣们,身影出现在没有出演者的舞台上。
「……打倒猎犬的方法,是剥去其指甲,拔掉其牙齿。这样一来,就成为了只会轻咬的可爱的小狗狗吗」
志恩和朱一起被“箱舟”的成员绑住·解除了武装,被带到搭建在船舱的舞台之上。在那里,是沐浴着灯光伫立的“圣母”的身影。在她的背后,是挂着枪支,武装着的十几名少年——从那像玩具一样的形状看来,是能用3D打印输出的模制手枪(解放者)(注1)。装弹数只有一发。是打算通过多数持有来弥补吧。本来是防身用的等级——最低程度的战力,然而以这边支配者在通信圈外变得无法使用的状态,它已经是过于充分的威胁了。 (注1:Liberator,是2013年由美国的非盈利団体“分布式防御组织”制作的世界首款完全3D打印手枪)
「再次来问候,晚上好。公安局的各位。今天你们来参加“Ark·Fes”,我衷心表示感谢」
然后“圣母”恭敬地,深深地低下了头。
「别开玩笑了」志恩唾弃道。
「——警告。这里是公安局刑事科。请迅速解除武装并投降」
旁边站着的朱,仅仅是毫无惧色地,面向圣母。
「已经确认到你们参与了有30名以上女性死亡的案件,现在你们也绑架、并监禁着她们的孩子。无论哪项都是不可饶恕的犯罪行为」
「……不可饶恕的犯罪行为……」“圣母”像是怜悯一般地深深叹了一口气。「那些孩子们的母亲,可是因色相恶化而变得不容分说必须得从西比拉社会中逃离的女性们哟。我们在这一年间,保护了极其多的母胎……。我来问问有良知的又是西比拉社会市民的公安局人员,为什么她们,没有被任何人拯救?对,你们要求返还的孩子们,如果不保护作为其母体的女性们,她们肯定会被堕胎,又或者是有很高的可能性母子一起衰弱而死了——」
「你的话也有一定道理。我也能理解你抨击这种现象。我们的社会被寻求着变革。以及,我认为也应当如此。可是……,正因如此,希望你们能把孩子还回来。只要有社会的承认,他们就能受到法律的庇护。能走自己的人生」
「你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呢。简直就像在说,能渐渐地改变这个社会一样」
「只要有“法”的存在」朱说道。「所谓法,就是想让社会变得更好的人们的意志。是能渐渐改变制度(系统)的。依据现实,让其适应时代,为了在其中生活的人们」
「你,还真是眩目呢。在体制一方如果都是拥有像你一样的意志的人的话,我也能同意你的观点吧。不过呢――,现实并非如此。在以西比拉为名的这个制度(系统)之下,一切都被决定好,无法期待这个全是只会依此行动的木偶的社会能有真正的变革。你,如果不是西比拉所准备的,只为了给人们展示以希望为名的幻想的角色的话,不知如何能证明这一点呢」
「――即便如此,如果体现出正道之法,它能得以实现的话,以理想为名的幻想也会成为现实,扎根在人们的心中」
「……还真是高尚」“圣母”假惺惺地眼露笑意。「不过,很遗憾。无论你再怎么拘泥于这个社会,对我们来说被西比拉系统支配,只剩下舍弃了抗争意志的人的社会什么的,已经,没有用处了。——为此,今天,我们的计划,将完成最后的进程」
「――就告诉我这一点。为什么你们要将社会如此彻底地否定呢。你们过去从事着反体制活动。就算是违法行为,其中也应该有着,想要将社会变得比现在更加好的意志」
「你啊,果然是理想的叙述者呢。你根本不了解现实。就算再想保持强烈的意志……无数的倦怠,总有一天会压垮这份光辉。正因如此,有必要将一切都从零开始重做」
然后,“圣母”终止了和朱的对话。简直就像在说,说再多也是浪费时间一样。
「正因如此,这是往自由的飞越」“圣母”宣告着。拒绝一切的理解。「对,为了创造新秩序的飞越」
被推着走。穿过船舱,被逼上了铁楼梯。然后,志恩和朱,被逼着站到了如断崖绝壁般的后部甲板——其边缘。宛如等待着行刑的俘虏。
「马上就要到国境海域了噢。到了的话,就让你们搭救生艇漂到海上」
「……国境海域」朱似乎领会了一般点了点头。「我可把话说在前头,逃出国境可不简单哟」
「杀戮海域是吧」“圣母”回答道。「为了击退偷渡入境者,基线周围24海里的海域,配备有国境警卫队的无人巡防舰。长距离对人杀伤炮塔上有大口径的机关炮……,对它来说这种落伍的全集装箱船就像纸工艺品一样吧」
「既然明白的话,就请你返回。现在还来得及」
“Ark·Nova”已经离开本土,渐渐到达国境海域。西比拉为了维持法律秩序,而把进入者全部抹杀的地狱的边疆,就近在眼前。
「那不就方便你们了吗。倒不如说,对我们来说,宏愿即将达成啊……」
“圣母”注视着被封锁在黑暗中的地平线。夜间的海,黑暗无穷无尽地扩散着,丝毫看不到一点灯火。并没有肉眼可见的分界线。但是,在现在仍被封锁在黑暗里的大海上,巡航舰渴求着猎物而徘徊着。
「――你们是认真打算要逃往海外么」
「都到这里来了,你说还要干什么其他的?」“圣母”歪着头。「所以啊,我说过了吧?能不能放着我们不管呢……这么说的。你们公安局的工作,是为了正确地管理社会,不断抹杀掉例外对象的像抗体一样的工作,那既然如此潜在犯和对社会来说不存在的孩子们要前往何处没有关系吧?
要是社会对我们说,你们是不能存在的人类,那我们就如社会的意出走吧。彼此的想法是一致的」
「抛弃这个国家,打算去干什么啊……」
「构筑新秩序噢」“圣母”断言道。「我们,要抛弃绝对不会发生变革的旧社会(系统)。然后在新天地从零开始重新构筑社会。乘上这艘船的孩子们,会在真正的自由之下成长,在真正正确的社会中生活噢。所以,我们叫“箱舟”——守护担起新世界的孩子们的人」
“圣母”说不理解也没关系,拒绝了沟通。
「――我能说一句吗」
可是,绝对不允许就这样让她结束,志恩如此想道。不允许擅自的自我完结。
志恩加入了两人的会话。拿出了细烟草,可是打火机被拿走了。因为没办法,就不太帅气地,叼着没有点上火的细烟草。
「“圣母”女士。想忠告你一句,海外是真正的地狱哟」
志恩曾经偷看过父亲担任外务官僚时代的资料,像日本一样维持着所谓近代国家政体的地域,已荡然无存。大部分是纷争与虐杀——或者是因重度核污染而化为无法居住的无人地带。
「在那里,不管是女人还是小孩都会被抢走被杀害。虽然小朱好像评论说你不是疯子……。不过在我看来——“圣母”女士。你,是疯了似的在开玩笑。去那种地方,真正的自由?哈,别惹我发笑了。完全无限制的自由,对弱者来说究竟有多么残酷,拜托你好好想想吧」
「你这样威胁也没用」“圣母”用鼻子发出嗤笑。「话说,你,谁?一般市民……应该不是吧」
「分析官,唐之杜志恩。喜欢的东西是恋爱与时尚。顺便,我的恋人,是前西比拉公认艺术家六合塚弥生」
然后,“圣母”在一瞬间,丧失了话语,注视着志恩。这个女人从容的态度第一次崩塌,令她心情舒畅。对这种超然的,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强词夺理的家伙,有必要像这样强行也要把她拉下到同一个赛场。
「“圣母”——不,泷崎莉娜。你们“箱舟”,在某种意义上,说不定是正确的。说着引导众生,实际是为了最大多数的幸福而运转的社会系统并非完美,也是因为如此。
可是呢,没有一条生命是该丧失的」
就算是,因偏执的暴力而逝去的30名以上的女孩子们也好。
就算是,到此为止用完就被抛弃的社会的疏离者也好。
就算是,被剥夺了将来怀上新生命的可能性的少女也好。
「说不定是有如果你们不拯救就会丧失的生命。但是,也有如果你们不杀害就不会丧失的生命」
所以,没错。
「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啊。一边说着给幼小的生命无限可能性,却又偏执地欺凌女孩子们之后——把她们弄得再也生不了孩子之后杀害,是为什么?
你要是回答不上来的话,那我来替你说吧。是婴儿的尸骸哟。在御殿场基地附近的山林里,发现了和其他的成人的尸骸完全不同的——恐怕是早产儿的尸体。那……是谁的孩子呢。如果是作为抵抗组织,在那里生活过的你,一定……不,是绝对知道的」
志恩,注视着“圣母”――她那恐怕没有怀着任何生命却只是持续膨胀着的肚子。某种精神疾病,是由周围过度施加压力怀孕或者是自己强烈的怀孕愿望所引发,有时,它也会产生真的让肉体变样的程度的强力作用。
「给我闭嘴」
然后,“圣母”的眼神中,充满着明确的憎恶。持续细微晃动着的,遮住脸的全息投影。在绝对不会磨灭的平稳的微笑的幻影内,根本无法隐藏干净的愤怒从她身体散发出来。
「你用幻影(全息投影)总是遮住的脸上大概刻着的伤痕是怎么产生的……其理由,我知道的噢。而且,我也知道你丧失了什么」
「我说了让你闭嘴」
「我拒绝」志恩目不转睛地直直盯着“圣母”。「你想要杀害,但是却幸存下来的女孩子呢,通过直视自己的过去,想要走向未来。为了自己,以及自己的孩子而拼命努力要抓住新的人生。她因为你干的好事,有些东西再也拿不回来了。可是,那孩子,却丝毫没有想过要把其他人搞得和自己一样」
「什么都不懂的外人在这口无遮拦……别讲这种好像读懂了人心一样的话啊」
“圣母”靠近了志恩,扇了她右脸一巴掌。响起了刺耳的声音。可是,志恩却没有动摇。壮烈的愤怒,给她华丽的容貌增添了一份骇人。
「我呢,是双性恋,也没有怀过孩子,也打算和现在的恋人白头偕老到一生,所以应该没法站在和小未来还有你一样的立场说话吧。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没法原谅你犯下的过错。不管坠入怎样的绝望,都有一条不能跨过的底线哟,泷崎莉娜。就算把其他孩子变得和你自己一样,丢失的东西也绝对不会――」
想要强行让她闭嘴,于是“圣母”再次,扇了志恩左脸一巴掌。
「确实如你所说呢,你还没理解我啊。看来,现在我恨你恨到想杀了你,你好像也还不知道呢」
“圣母”从周围的从者那里接过小刀,毫不犹豫地,刺了志恩的侧腹部。一阵灼热来袭,接着疼痛来临。将鲜红连衣裙的色彩加深了些许。志恩屈着膝盖,快要倒下一样。
「――唐之杜小姐!」
朱想要跑上来。但是,被“圣母”的家臣用警棍打击了后脑勺,倒在了甲板上。是毫不留情地采取暴力的家伙们。
「……我,没事的,小朱……」志恩在意识朦胧之中,怀着一份确信而回答道。「我……,还,不会死……。是,吧……,“圣母”……」
「是呢」如此点着头的“圣母”的感情完全被遮盖住。像是被盖上了沉重的盖子一样。「国境守护者,无人巡航舰的弱点,是直到确认已经击沉所捕捉到的对象为止,对其他的船只都会变得无视噢。然后,在此居然能有两个该当成祭品的人类。这样的话就很容易突破杀戮海域了。永别了,唐之杜志恩。你就成为新秩序的基石吧」
……当回过神来,已经在海面上漂浮了。志恩好不容易才让手臂能动弹,摸索着碰到手的东西,结果摸到了更加冰冷的感触,意识强行清醒过来。泛满浅墨色的海面连浮着的皎洁月光都吞噬掉,在救生艇的周围延伸着。
无比寒冷。对穿着露肩连衣裙被扔出去的人来说,冬日的大海过于严酷。身体无法好好活动,比起出血,更重要的原因是肌肉暴露在寒冷的大气之中太久而僵硬了。虽说如此,伤口很深。“圣母”为了不让志恩马上死掉而避开了主要的内脏或血管,然而现在心脏一跳动血就持续溢出。当手抚上伤口时,就冒出温热的血,然后马上变冷。
说实话,大概还能活20分钟左右吗。虽然对许多尸体进行过验尸,但自己也会加入这个行列中,是从未想过的。
(……不,本来,连尸体,都不会留下吧……)
现在,自己所处的是周围根本看不见陆地的大海上,毫无疑问是国境海域——杀戮海域。“Ark·Nova”逃出国境的祭品。无人巡航舰,大概已经感知到这边的反应了吧。一旦被发现,就会不容分说地抹杀掉。葬身海底而消散。
这样啊。
(我,会死吧……)
情绪不可思议地冷静。真讨厌啊,自己其实是对一切事物都冷感的。明明自己的死就近在眼前,也丝毫不乱方寸,淡然地等待即将到来的瞬间。掌握着自己身体的状况,思考着,被长距离对人杀伤炮塔打飞和失血而死,哪个会更早。
赴死的装扮,是华丽的连衣裙,头发与妆容也是一丝不苟。
啊啊,不过,果然,有着后悔。还有必须得完成的事情。
必须得告诉弥生。告诉她泷崎莉娜不是疯子,而是人。不能因为要追逐她,而舍弃一切,最终沦落成别的样子。这样,不行。
一直害怕着。害怕弥生渐渐被过去所困。
然而,如果是现在的话,就能指引她该前往的地方。为了做出决断能在背后推她前进一把。然后,能等待她回来。
「真讨厌呐,我,还不想死啊」
就算,已经知道无济于事,可即便如此,也希望自己活下来,如此许愿道。
所以,明白这点无法实现,便宣告着。
《——喂,想拜托听到我声音的人》
这,就是我的遗言。在公共频道上发出了无线通信。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可是,祈祷它一定能传达到谁那里。
《希望能帮我转告我接下来所说的。唐之杜志恩到死都爱着六合塚弥生》
以上,通信结束。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好,只要这世上的谁,能记住唐之杜志恩爱着六合塚弥生就好了。
所以,呐。
永别了。
然后就如嗅到混溶在浪潮之中血的气味的虎鲸一样,船体漆黑的无人巡航舰解除光学迷彩露出身影,紧接着,释放的光芒将志恩乘的救生船吞没。
仿佛从脚底开始世界渐渐崩塌一般,身体支撑不住,弥生一屁股坐在后部甲板的地面上。
(――都是我的错)
周围没有人影。因为“圣母”等人,为了逃出国境送出了祭品,之后撤退回发动机舱区域的驾驶室了。
丢了两只救生艇。它意味着,毋庸置疑,是两名伙伴的死。
弥生目睹了自始至终的一切。察觉到“箱舟”的分散工作,马上把未来藏到中层区域的客舱,单独前往侦查,然而已经晚了。志恩被“圣母”刺伤——当用手划过地面,就触到了已经冷却而凝结,粘度增加了的血。就像是涂口红一般,让手指触碰到嘴唇。口腔内渐渐传来的是铁的味道。是恋人(志恩)流过的血。仿佛将夜晚床笫之间舌头蜿蜒爬行过的肌肤上浮现的细汗浓缩成好几倍一般,能明确地知道这是谁的血。
现在,“Ark·Nova”正在被称为杀戮海域的国境附近海域上航行。
周边的海上,看不到身为乐园守门人的无人巡航舰。一定是发现了志恩或朱中的谁,兴高采烈地狩猎中吧。在远远高出自己手里的支配者的大火力下,就连一片魂魄,都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吧。
「……这没用的东西」
憎恨所指的对象,不知是在通信圈外而不能使用的处刑工具(支配者),还是自己自身。
什么“想把扳机变为自己所有”啊。说什么为了做该做的事情,结果,却是如此惨状。什么都没有拯救,却失去了许多东西。
为此,现在也依旧,只有自己苟活。
(是我的选择招致的结果)
五年前,应该阻止莉娜的。就算用不了支配者,也要采用一切手段,或者就算是杀了她也本来必须该阻止的。可是,却没能做到。
并不是依靠说不定能回到从前的可能性。一旦堕落成潜在犯就几乎没有能回复的希望了。已经充分明白不可能发生这样的奇迹。对,自己一定没有坚持到底的勇气。对呐喊着连色相恶化都不怕也要改变这个社会给你们看的强烈的感情,对莉娜的决心,自己畏缩了。所以没能阻止她。成为执行官,是因为后悔犯下了这个过错?是希望社会认可自己发挥了作用?不是,根本不是!这种东西,根本没寻求过。如果什么都没改变就好了。明明什么都不想失去。依靠着最坏的逃路,于是现在,仅仅是孤身一人地,享受着最坏的结果。
叹息化为了呻吟,然后就快要成为呐喊了。
恨。比起恨社会,恨世界,恨任何人——都更恨自己。
「……安静点。要是做了这种事,会被他们发现的」
仿佛有谁从背后紧紧抱过来,一对手臂环绕了过来,弥生被小小的手捂住了嘴。
「……你不躲起来,怎么行呢……」
「因为我要是这样做了,弥生就会死了」
弥生抬头看着未来。还从来没有过像这样看着娇小的她。
「让我喊出来」
「不行噢」未来直勾勾地盯回来。「现在你要是这样做了,绝对会被发现。被包围起来就赢不了了。弥生很强噢。可是,绝对赢不了」
「已经……无济于事了」
「――弥生你个笨蛋!」被未来抓住了前襟。「什么都还没结束。我的孩子,还有其他的孩子都被他们夺走没回来。“圣母”他们,一个人都还没被抓住。干了坏事的家伙们都为所欲为,然后,很快任何人都要追不上了。这样的话,我们所有人……,就真的,会被当成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你看呐,未来说道。
「还什么都没失去。你确认到志恩死的样子了?目击到朱被杀害的瞬间了?尸体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沉重而冰冷的。变成那样的那两人,你……看见了吗!?」
「……如果是常守监视官,说不定不会成为巡航舰的消除对象。可是,身为潜在犯的志恩,绝对不会得救……」
「“箱舟”那帮人以为死了的我还活着!不会放弃的,绝对,我要夺回孩子。这次,一定要抱在我的怀中。告诉她们我爱她们。对她们说我会保护她们的,没事的……!」
「自己……太任性了,你!」
「对,就是任性!我会用上一切手段。依靠一切东西。你们为了救我们什么危险的事都会做,我期待你们的这份力量。我相信着你们会回应的。我能把命都交给你们。呐,我呢——我不是怕死才来这里的。我,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才来这里的。所以,弥生你们,为什么来这里啊……你们来了吧?不是为了拯救被社会当成不存在的我们的命才来的吗!?」
未来毫不隐藏满溢出的感情,大喊道。
正如所料,为了警戒巡航舰的接近,来到发动机舱区域外的“箱舟”成员们听到了未来的喊声,察觉到了这边的存在。能远远看见他们急急忙忙地赶向驾驶室。敌人的增援马上就会出现了吧。
可是,弥生能理解她喊出来的理由。未来想对世界表示,自己,以及像自己一样被当做不存在的人,即便如此也确实存在着。如同人类在诞生在这个世上的瞬间,发出第一声啼哭一般。以及,是为了将自己的声音,传达到在这个世上的其他的谁那里。
「……救,救,我……」
持续着的未来的声音,很微弱。好像要消失在海浪声里一样,所以弥生拼命地侧耳倾听她的声音。然后,听到了她的愿望。
「……救救……,我们吧」
弥生起身,紧紧抱住未来。这,正是最有力的回答。
「……我有点不懂。我的人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弥生闭上了双眼。过去听过的某种梦幻的旋律响起了。满满排列着音乐媒介的父亲的书房。唱片的背面的感触。唱针一落下,停顿了不久,就能听到跑调的歌声——I did it my way(我以自己的方式一路过来)……
「过去,我曾随心所欲地活着。只想做有趣的事情。讨厌的事情一件都不想做。然后,得以度过了这样的人生。我想弹吉他的时候,我的父亲给了我吉他。和自己觉得喜欢的人也马上交往了。然后成为西比拉公认艺术家,本该度过毫无不自由的幸福的人生……,一般来说,谁都想维持这种生活。可是,我却舍弃了它」
这,是太过于愚蠢的选择。
「我恋上了一个女孩子。我们交往了。那是认真的,认真的……恋爱」
却因此丧失了太多东西。犯罪系数上升。堕落为潜在犯。被剥夺西比拉公认资格,也一生都无法再实现在舞台上演奏。与给予了自己许许多多的家人,说是几乎断绝来往也好。过去的朋友和恋人,没有一个人接触过来。六合塚弥生,被从这个社会擦除。徒留一名潜在犯在此。然后,甚至连就算舍弃一切也想与之在一起的人,也失去了。
回顾过去,是净是后悔的人生。宣告着只有幸福的幼年时期结束,不断重复着过错的少女时代到来。丧失了一切,成为了执行官。被戴上项圈,成为体制一方的走狗。
但是,并不是想要自由,想要逃匿之处才成为的执行官。只不过,是想将本应被扣下的扳机变为自己所有。然后,对没能做该做的事情而膨胀的那份后悔,一直,都想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成为了执行官的自己,又想做什么?
不――,是必须做什么吗。就算有多少的过错,名为六合塚弥生的执行官所进行过的选择的结果,就在这里。不在其他地方,而现在,就在这里。
以及,眼前有着求救的人。
那么,该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
掌握情况——被“箱舟”的武装成员包围。可是,他们不会马上杀了自己。一直都是依仗“圣母”的判断。对他们来说,一切都必须按照被神明下达了神谕的支配者所命令的去完成。
那么,怎么做才好,弥生如此思考着。冷静到会令人惊讶的程度。明明是无计可施的穷途末路,却总觉得会有办法,如此想着。丝毫没有考虑着放弃。
为什么呢,总觉得还有起死回生的妙招――对了,自己以能托付性命的程度信赖的饲主,在分别之际,应该说过,有为了勉强应付而做的计策。
“箱舟”无法察觉,而且,自己也还没注意到的杀手锏——。
就在那时,忽然响起了声音。
《日本的海岸线处于封锁中。希望入境的人士,请使用正规手续通过海关。重复一遍。日本的――》
海上回荡着宛如死刑宣告的警报声音。“杀戮海域”——将寻求着乐园,由海的那边终于到达的人们冷酷无情地打回尘埃的机械装置守门人。它们,对在社会失去一切容身之处,想要离去的人们,甚至也毫无例外地给予了死之惩罚。宣告着未经许可地进入乐园,以及离开乐园,都毫无例外是罪。
浓于黑暗的漆黑的船体,在肉眼能勉强看到的距离现出身影。
本该怀抱着绝望。对应该已经歼灭了志恩和朱的处刑人。可是现在,在心中涌起的,是熊熊燃烧的斗志。对了,不会有错——弥生理解了起死回生的杀手锏是什么。答案,就近在眼皮底下。明明变成了没什么作用的东西,却绝对不会放手的,渐渐握紧的东西――被给予法的守护者和猎犬的武器。
如果“箱舟”的目的,是逃到国外,那么必须要经过国境线。然后,确确实实出现的无人巡航舰——搭载的长距离对人杀伤(清除)炮塔——与西比拉系统的通信连接功能!
《便携型心理诊断·镇压执行系统·支配者·启动完毕》
如回答着弥生的确信一般编织出的神谕的巫女的低语。
《用户认证·六合塚弥生执行官·公安局刑事科所属》
闪烁在漆黑的枪身上的绿色磷光启动光。
《使用许可确认・为合法用户》
自己拿到手的东西――是剥夺的力量,然后,是说不定能根据使用者的意志保护谁的力量――现在,它又被拿回了这双手中。所以,要对你宣告我的誓言。
「——未来,我会保护你。我会夺回你的孩子,以及,应该���能被拯救的孩子们」
「……认真的?」未来微笑着。仿佛确信着就算是穷途末路,只要弥生在身边,就绝对不会输一样。「……拜托你了,请你救救我们」
「那就跑起来,和我一起」
在她点头的同时,弥生用力剁了一脚地面,和未来一起,在甲板上以惊人的速度跑了起来。就这样强袭“箱舟”成员。对方想应战而举起了模制手枪然而为时已晚。放低身体进行强袭,以伸向正前方的左脚为轴旋转——用上段回旋踢重击其眉间。然后绑住昏倒的男人的手臂关节,把他当成肉盾往前冲,周围“箱舟”成员的枪击一瞬间停止了。马上用支配者瞄准他们——取回连接功能的漆黑的处刑工具,马上变换形状,冷酷无情地宣布判决。
《执行模式・致命・清除模式・请慎重瞄准并清除对象》
「进行执行」
因照射的强电磁波,肉体隆起的“箱舟”成员炸开来。马上瞄准下一个目标——执行——毫不留情。弥生化为咬住猎物的凶猛的猎犬,在眨眼间粉碎了“箱舟”的成员们。然后,弥生两人冲过了飞舞的血烟。该前往的目的地只有发动机舱区域上层——驾驶室。然而,许多枪口指向了想要闯入铁门的弥生两人的背后——“箱舟”等人想要用钉枪一齐扫射。
能赶上吗。就在那时――是连通信干扰也扫开的,通过强力的军用路线的无线通信。
《能听到吧,六合塚。这里是猎犬1号》
是宜野座。之前从未觉得无比冷静的他的声音,是如此地可靠。
《现在开始进行火力支援。可别被卷进来噢》
紧接着,“箱舟”的武装集团,被一齐炸飞。因以骇人的威力为傲的无人巡航舰搭载的多连发长距离对人杀伤炮塔发射的集中炮火,想要对弥生两人进行射击的“箱舟”一方的战力半数都被无力化。然后,被进一步的炮击直击,在后部甲板散开的敌人消失了。
《牧羊犬2号呼叫猎犬2号》
军用线路中,又加入了美佳的无线通信。
《现在,我们依据常守监视官指示的B计划,以公安权限掌控着国境警卫队所属的一艘巡航舰。只不过,其他的巡航舰进行着通常任务,一旦捕捉到“Ark·Nova”,就会将其认定为击沉对象,实行炮击》
《――也就是说,必须要争分夺秒,改变“Ark·Nova”的前进路线让它离开这个海域。六合塚小姐,你是能最快到达那里的。拜托了,请你救出大家》
如此说着的,是本该被救生艇送到杀戮海域的朱。对了。她如果被宜野座等人救下的话,那么,还有一人是——。
《……就是说,拜托你在我们到达之前镇压住驾驶室噢?》
比谁都更爱的人――是志恩的,一如既往的语气。
啊啊,真的。
彻底安心了。
「――交给我吧,志恩」
《一路平安,弥生》志恩回答道。《――啊,对了,有个东西想交给你》
然后执行官设备上被传送了数据。
「……这是?」
《这个,恐怕正是,泷崎莉娜现在在这里的理由》志恩以决然的口吻告诉她。《说实话,我曾经没法赞成你追逐泷崎莉娜。不小心就觉得你说不定再也回不来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必须要与她再会。没事的,不管你选择哪一边,我都肯定六合塚弥生的意志》
「谢谢你——,我去去就回」
然后从巡航舰上射出的漆黑的构造体着陆在甲板上。
像墓碑形状的支配者运送无人机展开它的内部构造。然后弥生将电池耗尽的支配者收进去,抓住了弹出的新的枪把。
做该做的事情所需的扳机——现在,就在这双手中。
弥生奔跑着。像是要拼命从很长很长的噩梦中醒来一样,渐渐跑上“Ark·Nova”的发动机舱。武装过的成员们,出到甲板上的或许已是其中大部分,是只碰上一点的程度。对“箱舟”来说也是总攻战……不,他们是继续着极限下的逃离。为了从这个国家离开,从虚伪的乐园出走。
所以对方也是拼了老命。在楼梯的平台上遇到了敌人。冷不丁地缩短了距离。对方手里拿着刀子扑过来,然而行动拙劣而不成熟。只不过是突出的刀刃罢了。弥生躲过对方的扑来,就这样抓住对方伸出的手臂,一口气折断关节。一声闷闷的碎裂音。勒紧因剧痛而翻滚着让小刀掉落的对手的呼吸道,夺走他的意识。
从后面过来的未来赶上后,想要捡起小刀,弥生制止了她。
「――把那个扔了」
「为什么,就算能多一个武器也更……」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救助。没有必要拿武器」
「……知道了」
弥生抓住小刀,就这样扔到了楼梯下。对,刚好必要的力量,已经握在这手中,而操纵它的力量,也存在于这副身体里。
刚成为执行官的时候,格斗技的训练很麻烦。会说话的枪决定好了处理方式,以强力无比的威力执行掉目标,所以觉得这种东西已经是上世纪的且没必要。可是,作为前任执行官的男人们,口径一致,说最好是锻炼好身体,因为并非总是能以万全的状态与犯人对峙。
现在,才同意已经连一个人都没留在一系的他们说的话。岂止是并非万全,自己现在正处于该说万事休矣的逆境之中。
可是,即便如此,却仍活着,继续追踪着与之不得不做个了断的对手。将其变为可能的,是确确实实刻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对,连忘记的事情,都成为了塑造自己的重要的一部分。就连已经失去的东西,现在,也一定还留在什么地方。
(――这样啊,那时候)
弥生想起了参与到这起事件中的那晚上做的梦的后续。对夸赞着能长久流传于世人耳中的Sid的《My Way》的自己,她好像很不高兴地,如此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无法留存于世的东西就没有价值么?」
在情事后的小憩中,莉娜用被单裹住全身,蜷缩着身体,编织着话语。就像是为了想歌词而提出想法一样。
「人终有一死。无论有多么幸福,抑或多么不幸,在人生这场旅途中,终点必将到来。所以,人类活着,也就是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什么东西。搞艺术的人们冲动的根源,就在于此。是如生存本能一样的东西噢。就和男女生育繁殖,让孩子这种继承了自己的基因的存在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一样。对世界,如果能通过孩子,留下作为肉体的遗传信息,那么艺术作品,能留下被注入的情感这种肉眼不可见的信息」
然后莉娜说,在现在的时代,在西比拉系统支配的社会中,说不定无论哪个都变得不能再留存下来。为了进行艺术,而必须获得社会的承认,就像在严格甄别出可以留下子孙的人和不能如此的人一样。
莉娜很聪明。一直都指摘出弥生想都没想过的问题,置换成能够理解的话题,来教给弥生。
「通过配对判断(推荐)能遇到理想的伴侣。社会大力宣扬能让人过上幸福的人生。可是,现实中,人生伴侣没有出现就结束一生的人也确实存在。社会从他们那里剥夺了留下自己孩子的权利,将他们作为该被淘汰的灭绝物种挑拣出来。这些人如果死了,就是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啊。就像非公认艺术家的作品,随着作者的死一起变得无人倾听而逐渐覆灭一样」
弥生想要安慰她。说自己,是知道莉娜的音乐的优秀之处的。说你不是能演奏出身为公认的我根本创作不出的,厉害的音乐吗。可是,莉娜却哭个不停。
「要是只有你知道,根本不行啊」莉娜在感情的洪流中像挣扎着一样大喊道。「要在世上深深刻下我的痕迹——如果不留下让我的存在为世人皆知,为世人记住的活过的痕迹就不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会记住我曾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懂自己的存在被忘却的恐怖吗?死去而消失,是很可怕的。所以,过去的人们,为了与自己的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恐怖抗争,努力想要留下活过的痕迹。如此被拼命地创造出来的艺术作品,过了一百年,一千年——又或者过了是更长的时间,仍然继续生存着」
可是,其中许多都丢失了,莉娜感叹道。艺术的先锋成为公认制的时候,这个社会,就扼杀了在人类史上最多的艺术。因为在将被数值化的精神(PSYCHO-PASS)的安定看得比一切都重的社会中,会强烈动摇感情的艺术会作为危险品而渐渐被丢弃。
「艺术就是感情啊。这个社会(系统)会杀死感情。所以艺术的消亡,就是人类的消亡啊」
不懂太难的事。所以弥生推开被单,覆上莉娜的身体,热烈地渴求她。确实,人类靠自己的双手让技术持续发展,身边的事物不断地变为其他形式。可是,即便如此,肉体,是长时间,保持不变的。在其中寄宿的感情也是一样的。一百年前的谁,爱着谁。一千年前也好,一万年前也好,一定是一样的。这与留下来,或者没留下来没有关系,只是爱着。用这具身体,用这颗心——
六合塚弥生,曾爱着泷崎莉娜――。不是系统命令道要这样做,而是作为人的我的灵魂,如此希冀的——
(――所以我,爱上了你)
这之后和莉娜究竟怎样了呢。是她拒绝了爱意交融吗。还是,只是作为仅此一夜的不和就过去了呢。不清楚。不记得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流走到了很远很远的过去。
本以为会永远相爱。可是,现实并非如此。没过多久,弥生就成为了潜在犯,接着诀别的时刻到来了。然后彼此都被社会(系统)所排斥,完全沦落为两路人。
……自那之后过去了好多个季节,时光流逝,终于现在,察觉到了这点。
弥生爬上了通往“Ark·Nova”发动机舱区域的长长的楼梯的最后一级。踹开了驾驶室的门。手里握着的漆黑的处刑工具,测量着在那里等候着的人的PSYCHO-PASS,宣告出判决,改变了形状。如野兽露出牙齿一般。执行形态——杀人枪(清除模式)。
驾驶室里,是“圣母”,和背着孩子的少女们。她们的小腹,都已经隆起。正在怀孕中。这意味着,她们总有一天会被抹杀掉。加了条件的幸福——然后,结果是作为防疫措施而被屠杀。
在腹中怀着生命,而得以幸存的,只有一人——统治她们的支配者――“圣母”一人。可是,也已经结束了。已经无处可逃。弥生手中握着的枪,昭示着她的犯罪系数已经大幅超过300。
「……投降吧,莉娜。一切都结束了。你们没法逃到国外的」
弥生保持举着支配者的姿势,尝试说服她。
「――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走呢?」
这边的呼吁被无视了。莉娜像是打心底感到不可思议一般,歪着头。她的眼神像是在做一个某处的遥远的梦。
「我明明说了,我们对西比拉社会已经不抱一丝留恋。人类抑制着人性,拼命维持由此显得完美的系统的这个社会,随便怎样都行。请,你就在这个全是赝品的完美的社会构造的梦里起舞吧。我们要抱着婴儿,前往归途,享受安眠。相爱的人就相爱,能随感情所趋生活下去的自由的社会,我们会在世界的某处打造出来。——为什么要碍事呢。既然没打算救我们的话,那拜托了,放着我们不管吧」
弥生没法回答。作为这起案件的主谋者,让众多生命丧失的莉娜,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杀害处分。
遵从神谕的巫女的判断,枪(支配者)说着杀了她。
能杀死她的东西只在自己这里,这件事,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扳机却没动——就像精神和肉体被分离了一样,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发出传达不到的声音。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你的行为……,就等同于和把孩子们一起带到地狱。海那边的乐园……根本不存在啊。拜托了,把孩子还回来。为了让他们能被这个社会认可」
「――这个社会,排除了太多的东西,并让它们逐渐丧失了。通过西比拉进行的配对判断,只有被选定的基因才会被继承,除此之外的都逐渐被淘汰。所以这个社会,无视了因为非希望的妊娠,而不被祝福出生的生命。又或者是,无视了只是替社会卖命的透明的存在。对——在这个假冒的理想乡,游荡着无数没能成为生命的亡灵」
「莉娜!」弥生拼命地呼唤她。「用你自己的话说!你,为什么,想救这些孩子?」
莉娜对自己说过的话掠过脑海——但是,我却不小心得知了。得知了蛋是没能成型的生命。
志恩给的解析数据――在御殿场基地附近的森林葬着的遗体。是十分幼小,头被打烂的未成熟的婴儿的尸骸。那,一定是――。
「……你不是知道了有着不为任何人所知,就渐渐消失的生命么……,你,本该能做出正确的事情,为什么!?」
然后,“圣母”叹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就像展示着真的从心底涌来失望与厌恶一样。
「所以,我都说了这就是你的傲慢啊,弥生」
感到了不掺一丝杂质的憎恶直对着自己。对这种感觉,不自觉地就想吐了。对被谁所憎恨,居然会感到如此痛苦。可是,与这份苦痛所等价的,是确实取回的理解。现在,在眼前的女性,毫无疑问,是泷崎莉娜。
「……我呢,本以为自己是个能做点什么的人。做着音乐,呐喊着传达到大家心里的信息,改变这个错误的社会,制造一个能让大家真正地变得幸福的社会——本来想和怀着同样的志向的伙伴一起战斗的……。可是呢,这样的人,一个都没有。结果,都和你一样哟。全都是独善其身地活着,忘记他人的疼痛的人���
莉娜抚摸着肚子。那是明显地超过了妊娠,化为更加异形的肉的肿胀。
「……这具身体,一直都在误会着。明明都变得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可是却想继续当孕育孩子的容器。然后,对我犯下的事,连一瞬间都不让我忘却」
她脱口而出。说出的是绝望的,真正的意味。
「伙伴们说,因为会成为活动的障碍,所以命令我把怀上的孩子打掉了。何止如此啊,他们还说在为了改变社会而战斗的时候有了孩子就是没有充分的觉悟。我,究竟是生下孩子后和孩子一起死,还是打掉这个孩子生存下来,不得不在两者之间做出抉择。我选择了活下来。被杀害的那个孩子我绝对不会忘记,在新的社会完成后,我就下定了这次一定要挺起胸膛去爱生下的孩子的决心……」
莉娜将双手捧起。仿佛要用那双手,来接住什么东西一样。
这一定是,她想要拯救没能成型的生命。
「本该是还没有成型的。我一直以为,那孩子离成为人还有好久。可是——那孩子已经是人了噢。有头,有身体,有手脚……明明如此,却和其他也被杀害的人一样,像垃圾一样被扔掉了。然后,我丧失了怀上孩子的能力。可是呢……我的肚子,永远地,误会了下去,持续孕育着虚无。这一定是惩罚吧。啊啊,这么说来,要问我为什么,救了孩子们?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只要有孩子,有知道我存在过的孩子,就算我死了,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活过的证明啊」
「——」
根本无法做出回答。这,也太过于——。
「——这样啊,我,本来是打算拯救的啊。本来想让孩子们,也和我一样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的孩子们挺过去的。可是……好奇怪啊。变得不得不杀害她们了。最初,是为什么呢?因为有人想杀掉生下来的孩子?原本从一开始做没做预防措施来着……咦,呐,弥生——,为什么,我杀害了她们呢?」
忽然被她叫了名字。看到了幻觉。莉娜拼命地呼喊着,救救我,救救我。她伸出了手。可是,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抓住她的手。救出她的方法,连一个也找不到。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
救救我,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救救我,自己也喊了出来。
然后。
「……因为怀着勇气的人,没有在我们的身边」
这回答,不是弥生也不是莉娜,而是由其他的谁作出的。
「……未来」
她慢慢越过弥生。横过漆黑钢铁的枪口前。威胁度判定更新――执行形态:麻醉枪。
因自己身上的负担而超过了隔离境界的她,就这样把后背暴露在枪口下,朝背着婴儿的少女们走过去。脚步没有犹豫。笔直地只朝着一点。
「请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对未来的要求,少女们坦率地做出了反应。一组婴儿被递上来。两个都是幼小的生命。其中一个婴儿也不知怎的,发出了啊,啊,啊的声音。而另一个,视线与未来对上了。直直地,用那双小眼睛注视着。
未来将两个婴儿都抱在怀里。满满的都是慈爱。
然后,她直勾勾地盯着莉娜。
「“圣母”――,不,泷崎莉娜。要是没有你,我已经死了」
接着看向弥生。
「还有弥生、志恩、朱——,一系的大家,也拯救了我们。其他还有,不知姓名的急救员、医生、心理医生大哥哥……,因为有许许多多的人,我们……,现在,才能在这里」
大概呢,未来说着,注视着遥远的,这艘船渐行渐远的,海那边的城市。
「这个社会,没有拯救我们。然而,却有人拯救了我们。社会不会拯救人的。只是,人会拯救人。但是,正因如此,只要活着……,就会邂逅向自己伸出援手的某人。然后,也总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拯救了某人的人」
未来哭泣着。但是,在她的心中,蕴藏着毋庸置疑的勇气。
「为了拯救他人,需要勇气。你有着这份勇气。既然如此,说不定你又可以拯救某人。赎罪吧——,喂,回答我啊,泷崎莉娜!」
未来拼命地诉说着。她甚至想拯救莉娜,这个曾经想杀了自己的人。
对了,弥生理解了一个事实。
西比拉系统,说不定不是让大家都幸福而存在的,而是为了维持作为总体的幸福的社会而工作着。但是,在其中生活的任何人,都毫无例外,拥有将自己的幸福抓在手里的权利。
以及,如果会拯救将要被剥夺这种权利的某人的人是必需的。
如果,法律是寻求实现更好的社会的人的意识之体现,那么成为了法的猎犬的自己等人,就必须是应该实现它的人。
总觉得从遥远的哪里传来了音乐。是和《My Way》相似的旋律,不过更加缓慢的,仿佛深夜的倦怠,但也有着伤感的歌曲。歌词,应该是法语吗。啊啊,对了。这是高昂地以自己的人生为傲的凯歌(My Way)的原型曲。是Claude François的『一如往常(Comme d'habitude)』。(注2) (注2:根据维基百科:《Comme d'habitude》是一首法国名曲,1967年由Claude François等三人共同创作,随后由Paul Anka改编成英文版《My Way》,1969年首次收录在Frank Sinatra的同名大碟中,自此风靡全球。《My Way》成为了Sinatra的代表作,在流行文化上亦常被用作为告别曲,表示一场表演的结束或一个人的离开。这亦是英国最受欢迎的丧礼挽曲。弥生所说的Sid Vicious《My Way》也是其翻唱版本之一)
告诉自己这首歌的,是莉娜。在爱意交融后的床上,她一直都会教自己很多东西。
「——莉娜」扔下枪,想要向她伸出手。
这份罪,绝对不会得到赦免吧。可是,即便如此——。
「我,想拯救你」
「不行噢,弥生」莉娜以从未有过的冷彻的语气说道。是仿佛抽出了一切感情的干枯的声音。「我唯独不想被你拯救。我唯独不想接受拥有一切我没能得到的和丢失的东西的你的怜悯」
「……不是的,我被你的音乐……,被你闪耀着光辉的灵魂,而深深吸引了。陷入了恋爱。爱上了你啊」
「然后堕落成潜在犯。被从社会上排除」
「可是,现在我却在这里。成为执行官,然后为了阻止你」
「这种事情……,我可没求过你」
「这种事情,根本没关系」
勇气,只能是踏出这一步。是就算要被拒绝,就算他人说跟你没关系,也要回答那里某人发出的求救的声音,伸出援手。
「和我一起来吧。然后赎罪。你的意志,一定能改变这个社会,然后,仍然,会成为拯救无人向其伸出援手的某人的力量」
「要是想救我的话,就杀了我吧」
莉娜合拢掌心,然后用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展示给弥生看。
那是如同受精卵一样,白白的,小小的,圆圆的东西。
「这是引爆装置」莉娜说道。「本来以为用不到的,不过装在“Ark·Nova”引擎部分的炸药都会由它引发爆炸。这样一来,就绝对无法逃出杀戮海域了。然后所有人都会被无人巡航舰打飞」
「收手吧,莉娜。做这种事情,什么意义也没有……」
「就算没有意义也好」莉娜说。「鸡就算再怎么展翅也无法飞翔。可是呢,即便知道会破碎飘零,也拥有要飞往天空的意志的鸡,即使只有一刻,也抵抗了世界带来的重力,而得以飞翔」
「求求你了……」
弥生再次举起了支配者。枪根本不打算回答操纵者的愿望,只是打算尽到自己的职责。如漆黑钢铁般的枪身上,奔流着绿色的轨迹,现出内部结构。执行兵器——杀人枪。
「……扔了起爆器。不要让我杀了你」
「在物尽其才人尽其用的世界,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所以,这次,你必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人,说不定总有一天会被谁拯救。可是,不是一直都能拯救谁。一定是只能拯救而守护一个东西。所以,人们会做选择。然后能让根据自己的意志选择的人生变得宝贵」
选择吧,她(莉娜)如此说道。对,扳机,现在毫无疑问,在弥生的手中。这里所招致的死亡,毫无疑问,一切都是自己做选择的结果。
不是其他任何人的。
而是自己,唯有自己的。
视野被泪水晕得模糊。后悔。十分后悔。在这无比小的手里能抓住的东西,竟是如此之少。一直想要的力量,竟是如此无力。武器只不过是杀人的道具。想要的,是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的勇气。是仅仅满足于被给予的东西,幸福到腻味的自己,唯一,没能得到的东西。然后现在,拿到手的时候却——太迟了。在过去的再会时还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只是彼此擦肩而过而已。然后,现在从心底彼此理解着——然而,已经无法再走在同一条道路。
「我——」
所以现在。
唯一的,必须做出的选择是。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救她的话。
为了证明在这个不会拯救任何人的社会中,存在着拯救着他人的人。
「――我,要守护可能性(未来)」
「……正如我所想」莉娜笑着。十分平稳的,就像是幻视到了历尽艰辛终于到达的乐园一般。「对不起了,我的――」
《执行模式·致命·清除模式·请慎重瞄准并清除对象》
能听到歌曲回响着。旋律即将迎来结束,然后,将永远地被奏响。
一如往常地,你将归来(Comme d'habitude tu rentreras) 一如往常地,我将等待你(Comme d'habitude je t'attendrai) 一如往常地,你将对我微笑(Comme d'habitude tu me souriras) 一如往常地——(Comme d'habit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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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boji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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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收获
第一章
谢羽坐在椅子上,咬着唇看着男人丢在他面前的那条粗大的仿真阳具和黑色牛皮制的贞操带,没有下一步动作。
“怎么?还要我教你怎么用么?”男人冷笑起来,谢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他的用手圈住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颤声说道:“里面的东西……还没有拿出来……”
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突然拍拍头说:“对了,我忘了你那里早上已经放了东西了。乖孩子,把它拿出来,不许用手,否则我会叫你好看!”
谢羽用求助的眼神看了��对方,只在男人眼中找到戏谑的成分,他只好自己将轻颤着的修长洁白的双腿放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任由自己的私密处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男人眼前。他缓缓将手伸向自己的密穴,尽量撑开它后加大腹压,努力将那个折磨了自己一天的凶器一点点排出体外。
蔺知止看着早上自己亲自放在谢羽直肠内的按摩棒被他那靡红的小口一点点缩放着往外吐出,觉得下腹一阵紧窒,但他很快将自己的冲动压抑了下去,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那个可口人儿因为自己的动作让全身染上薄红色彩的诱人模样。
当那根还在微微震动的按摩棒终于离开体内的时候,他的小穴又如同害羞般紧紧闭合起来。
谢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周身再没有一丝气力了,虽然他的阴茎现在涨的厉害,但是男人肯定不会允许他释放自己的。
蔺知止拿着比地上那根粗了不只一点的仿真阳具凑近他耳边道:“宝贝,事情还没有完呢,这个东西你要全部给我放进去。不过今天你被插了一天,应该很容���放进去才对吧?”
谢羽接过男人递过来的东西,乖巧地伸出舌头在上面添弄以便润滑,他知道如果反抗那个人后果只会更惨,如果结局一样,当然宁愿自己能少受点伤害了。然而他以手指在将那如同前臂般粗细的巨物送进身体的过程,还是遇到了障碍,那个粗大的家伙只进去了一点点,就已经将他的后穴撑的难受,而直肠更象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拼命推拒着巨物的进入。谢羽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只好用含着泪的求助眼神看着那个将手抱在胸前一直看着自己丑态百出的男人,虽然知道这样只会受到更严厉地对待。
“主人……求求你,帮帮我……”他不得不向那个恶魔哀求道。
蔺知止早已有些不耐烦了,他伸手抓住谢羽拿着仿真阳具的手猛的往里一送,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尖叫,那件巨物总算是插进了谢羽的身体。谢羽的四肢痉挛的战抖了一会儿,才渐渐软了下来。
但是那个恶魔显然不打算放开他,谢羽觉得蔺知止在自己下身摆弄着,然后一阵勒的自己要窒息的感觉传来:他勃发的下体被紧紧的包在黑色的贞操带中,根本无法得到解放。
“现在,你把衣服穿好,我们出发吧?”
什么??!谢羽用迷朦的双眼不解的看着蔺知止。
“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他特意请了我们,你忘了么?”蔺知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停留在痛苦和快感高峰的艳丽姿态,心中充满了将他狠狠压在身下,疯狂在那具身躯上肆虐的冲动,但是现在他只想看见这个人在极度羞耻之下能显现出怎样的风情,只是想象,就让他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谢羽战抖的双手根本没有办法自己穿上衣服,在蔺知止的帮助下,他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嗯~~~嗯啊~~~~”
坐在副驾驶坐上,谢羽不断发出细碎的呻吟,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在车子的大动作下不断刺激着肠壁,加上身前的冲动无法宣泄,他费劲全身气力才能保持自己的意识。
蔺知止眼角瞟到身边人儿不自然的在座位上摩擦的动作,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
他们一路飚车到谢老爷子的寿筵会场时,谢羽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蔺知止爱怜的抚平他已有些乱了的头发,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上一个吻:“来,我们进去吧。”他的声音无比温柔,让谢羽在一瞬间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毕竟那个人刚刚的恶行害持续让自己痛苦难耐。
谢羽在蔺知止半搀扶下进了会场,宴会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谢羽强打精神忍住不适,同父兄打过招呼之后,悄悄躲到一个角落里,他不意外的发现蔺知止一进场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人物——毕竟蔺知止年纪轻轻就继承了跨越三个大洲的家族企业,本人又长的英俊潇洒,一言一行都透出高雅的气质,真的很难想象那个人再私下里对自己……他咬咬牙,左手在墙角突起的装饰处狠狠的撞了一下,在疼痛中抑止住了不断涌上来的冲动。
蔺知止和众人周旋的时候,也用眼角余光监视着谢羽,看到那个人因为身体的欲望无法得到舒解无助的躲在角落里,心里浮上一丝带着残虐的快感,可是接下来看见一个嬉皮笑脸端着酒杯向谢羽走过去的年轻男子,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谢羽同样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在自己原来的酒肉朋友——安文生走过来的时候调整了一下呼吸。
“好久不见,现在在蔺氏工作的怎么样?”安文生递给谢羽一杯酒,笑道。
“还好。”谢羽一直将酒杯拿在手里,乘安文生不注意将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他现在已经经不起一点点多余的刺激,只是维持这种简单的对话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意志力了。
安文生没有注意到谢羽的不适,他笑道:“真是羡慕你啊,要是你是女人,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钓上了蔺知止这条大鱼。”
谢羽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自己没有什么能力是大家都清楚的,居然能进蔺氏上层工作——虽然只有少许人知道这是表面上的——让很多人羡慕甚至妒忌不已。
谢羽对安文生的讽刺只能报以无奈的笑笑,没想到这笑容落在一直看着自己那人的眼中却是另一种意味。
蔺知止看见谢羽对安文生展开笑颜,眼睛危险眯了起来,正在和他说话的吴氏财团董事的独生女吴娜娜见了,吃惊道:“知止,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么?”蔺知止低头对她笑笑:“我头有些痛,刚才也多喝了两杯……”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谢羽那边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大家循声望去,之间谢羽蜷成一团倒在地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离他最近安文生也是一脸茫然,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蔺知止轻轻推开吴娜娜,走到谢羽面前将他抱了起来,引起一阵惊呼。
谢老爷子急忙走过来圆场:“羽儿有时候会有这种情况。”他又转过头对蔺知止说:“那就拜托蔺董了。”
蔺知止点点头,头也不会的抱着谢羽走了出去。谢羽抬头看见他的脸,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刚才蔺知止竟然悄悄打开了谢羽身体里那根男形的开关。
静止中的巨物已经让谢羽几乎没有办法忍受了,更何况它还剧烈的震动起来?谢羽当即觉得的意识远离了自己。
第二章
蔺知止一边开车一边享受着埋首在自己胯下人儿的服务,他将一只手放在谢羽头上,强迫他不得不将自己的男性整根吞入再吐出,谢羽被他粗暴的动作噎得几乎喘不过气,手不由得用力推拒起来。
蔺知止将车子停到一个路边,其实他的别墅本身就在郊外,这条路几乎没有人经过。
他一把把谢羽推了起来,不顾自己的勃发还没有得到满足。谢羽的肺被猛灌入的新鲜空气刺激,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不解的看着蔺知止。
“宝贝,这里风景不错吧?”蔺知止笑道。
谢羽不知道他说这和刚才事情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茫然的点了点头。
“所以我想看我的小宝贝在这里自慰的样子,一定很动人吧。”蔺知止慢慢的抚上谢羽因为刚才行为而变得殷红的嘴唇,然后将手指伸了进去,满意的感受那灵巧小舌的柔软触感:“做给我看。”
谢羽被蔺知止的命令和动作所蛊惑,无言的解开了西裤上的扣子。
蔺知止将手指从谢羽嘴里抽出,沿着他的脸颊,脖子慢慢的滑了下去留下一道晶亮的水痕。他的手滑进谢羽的衬衣内,满意的触到那穿了环的小小突起,开始揉捏拉扯起来,谢羽本来就极度敏感的身体,哪经受的起这样的刺激,他不由自主的挺起腰,眼中也溢出泪水。
“嗯~~嗯啊~,主人~不要,那~~那里……放开~~~让我~~~啊~~”
“宝贝,你要自己脱光,我才会帮你解开。”蔺知止满意的看着谢羽身上的变化,低声道。
谢羽含着眼泪看着男人,知道不按照他的吩咐只能延长自己的痛苦,他战抖着一件件缓慢的脱掉衣服,直到洁白的身体上只剩下那条皮制贞操带。
白与黑的强烈视觉对比在谢羽身上映射出无比的艳丽和淫荡,加上他那因为欲望不能得到舒解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更激起眼前人狠狠蹂躏他的冲动!
蔺知止侧身帮谢羽解开束缚他已久的贞操带,当谢羽的分身从这非人的折磨中解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涨的发紫,但是却无法舒解。蔺知止拉着谢羽的手摸到他后穴上插着的男形,道:“只许刺激后面,我要看你射的样子,快!”
谢羽向后仰去,将腿尽力分开,把脚放在座位上,尽力打开自己的身体。他费尽全力才用手抓牢男形露出他身体外的那一部分手柄,开始慢慢的做着小幅度的抽插。
“快一点!还是说你想让我生气么?”蔺知止的眼镜又危险的眯了起来。
谢羽绝望的加快了速度,小穴吞吐着粗大的男形,柔软鲜红的内膜也因为暴力而翻了出来,如同有自己生命一般紧紧的吸附着巨物的表面。他的身子随着猛烈的活塞运动震动着,胸前的白金乳环在空气中画出两道闪亮的轨迹,那小小的茱萸更是艳红的如同要滴下血来。
蔺知止看着如此秀色可餐的人儿,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啊啊~~主……主人~~嗯~~啊呀,我~呼呼~不行~出……出不来~~~呜~嗯~~~~”
谢羽的身体已经因为剧烈的刺激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泪水也不停的沿着眼角流下来,但是他的分身始终昂扬着不肯喷发。
“那你想要我怎么办呢?“蔺知止不怀好意的伸手触摸着谢羽的身体与男形连接的地方,手指在小穴周围画着圈。
谢羽狂浪的摇着头,头发已经被汗液粘在额上,嘴角更是溢出银色的唾液,看起来无比的淫乱。
“啊……啊呼……不……不知道,主人……啊……帮……帮帮我…………呀啊~~~”
蔺知止从他无力的手中拿过男形的手柄,猛力的向一个早已明确的角度抽插起来,另一只手则套熟练弄着他的阴茎,还时不时爱抚一下两边的小球,谢羽象一条鱼一样跳了起来,又跌回已经放平了的座位上,此时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里全是咿咿呀呀的淫声浪语!
“啊啊~~~啊!”
终于在蔺知止一记凶猛的戳刺之下,谢羽的分身颤抖着喷出了白浊的液体。
谢羽脱力的躺倒在靠椅上,带着潮红的胸口上下起伏,腿也无力的从座位上滑了下去。
但是他耳边响起了蔺知止冰冷的声音:“宝贝,你没有好好完成我的命令啊,是不是该接受点惩罚呢?”
谢羽畏缩的看着他,不敢猜测对方想要怎样。
“站到车前面去!不乖的小孩,要打屁股吧。”蔺知止冷笑道。
“可是……我……我的衣服……”谢羽觉得无比的羞耻,这虽然是一条没什么人经过的道路,但是要自己全裸着在车外接受惩罚,无论如何也是……
“你想要拖延时间么?到时候丢脸的还是你哦。”
谢羽死心的推开车门,一丝不挂的身子接触到冷空气,加上羞耻的感觉,让他全身浮起了鸡皮疙瘩。
蔺知止也从车上下来,对用双手遮住羞处,拼命夹紧双腿的谢羽笑笑:“你又不是女人,那么扭扭捏捏的干什么。趴在前面,把你的屁股朝上,快!”
谢羽只能缓缓走到车前,分开修长的腿伏下上身,将线条优美的臀部高高的翘起。
不徐不急的巴掌一个个落在谢羽的臀瓣上,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可是后来却热痛的难以忍受,加上他小穴里还含着那根粗大的男形,随着巴掌的落下小穴一下下的收缩,硬物刺激着直肠内的前列腺,让他的欲望又渐渐抬起头来。这种夹杂着快乐的痛苦以及随时可能让人发现的羞耻的快感让谢羽不自觉的轻轻摆动臀部,眼神又迷离起来。
“你这个骚货!这样就兴奋起来了?”蔺知止看着谢羽被自己打的血红的双臀以及悄悄抬起头的分身,残虐的笑了。
他一把把深埋在谢羽体内的男形拔了出来,失去填充物的蔷薇色的后穴不满的一张一合,象邀请着他的临幸。
谢羽趴在车盖上,因为即将来临的残虐微微兴奋的战抖着。
蔺知止粗暴的将谢羽翻了过来,掏出自己早已勃发的分身,就着谢羽之前分泌的肠液,狠狠的干进他的直肠里,早已得到充分开发的小穴立刻将他的分身全部吞入,火热的粘膜顿时缠绕了上来。
谢羽因为空虚得到了突然的满足,高声尖叫了出来。
“啊~~啊~~主人~~好棒……呼呼~~快~快点~~嗯~啊啊……要……要死了…………”
蔺知止每一次都深深的插入,拔出来又几乎全部离开。谢羽身体没有地方支撑,只能用手环上蔺知止的脖子,摆动着腰以便他更加深入自己。
“你真是个天生欠操的贱货!”蔺知止一只手扶着谢羽的腰,另一只手则拉扯着他胸前的突起,惹的谢羽呼吸都紊乱了起来。
蔺知止俊美的脸上也渗出了汗水,他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将身下人撞的连浪叫都叫不出声了。
谢羽觉得自己体内的火热越来越大,对方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一股热流冲入他的直肠,他也尖叫一声,将精液射在两人密合的身体之间。
蔺知止看着自己染上谢羽精液的西装,微微皱了一下眉,将虽然射了一次却还依然勃发的分身从谢羽身体里拔了出来,离开了他的身体。
谢羽失去支撑,从车盖上滑落到地上,猛烈的喘着气。他休息片刻之后,立刻乖顺的爬到蔺知止身前,伸出小舌将遗留在他分身上的两人的体液添拭干净,而他身后的小穴因为熟练调教的关系,紧紧的闭合着,在行为过程中,蔺知止留在他体内的精液没有一滴流淌出来。
第三章
“谢特助,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人事科的杨秘书在一个工作空隙对谢羽说道,周围听到她邀请的年轻女同事们立刻射过去一道道死光:死女人!居然先下手为强?谁不知道这谢特助出身也好,长相也是一等一的,现在还颇受蔺氏总裁的器重,简直是不可多得的金龟啊!
谢羽看着杨秘书充满希翼的表情,正犹豫着怎样开口拒绝,突然感到身体深处传来强烈的震动……
“你哪里不舒服么?”估计是见他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杨秘书担心的问道。
谢羽也顾不上解释了:“对不起,我先告辞一下。晚上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安排了,下次吧。”他急冲冲的离去,留下一脸遗憾的杨秘书和一群脸上既有幸灾乐祸又带了关心的女人们。
谢羽坐在马桶上取出一直在自己直肠内震动不止的手机接通的时候,从里面传来蔺知止不耐烦的声音:“怎么这么慢?”
这只手机是蔺知止给谢羽做私人使用的,只用作两人之间的私下联系。
谢羽小声说道:“刚才手头有工作放不开。您有什么事么?”
蔺知止在手机那边道:“今天乐笙要到家里吃饭,我们等会要早些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他这个人很挑剔,不过以前的肖翔倒是很懂得配合他的口味。”
李乐笙是蔺氏的首席律师,为蔺氏摆平了不少棘手的官司,是蔺知止极其器重的人,谢羽当然知道这点,所以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但又隐隐约约带了点期待……但是想到蔺知止口中的肖翔,谢羽只觉得自己口里渗出一丝苦涩。
在蔺知止的别墅里,谢羽永远是没有权利穿衣服的,他一丝不挂的跪在蔺知止面前的地毯上,添着男人的手指,并忍受着对方的脚对自己分身的恶意玩弄。
蔺知止沉思着,嘴里道:“乐笙这个家伙总喜欢看些新颖的玩意儿,我要怎么装扮我的宝贝才能让那小子心服口服呢?”
他一抬头,不经意看见了壁炉上放着银质烛台。
“呵呵,来场烛光晚餐也不错。”蔺知止看着谢羽笑了。谢羽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在浴室里,谢羽趴在浴缸边缘上,尽量抬高臀部以便蔺知止将灌肠器的头插进他的直肠。
蔺知止分开谢羽雪白的臀瓣,用手指轻轻描绘着小小的花蕾,花蕾害羞的收缩着,但是当蔺知止的手指向内探索的时候,又紧紧的吸附上来,不让他离开。蔺知止用两只手指粗暴的分开谢羽的后穴,将灌肠器慢慢插了进去,打开开关。
谢羽只觉得一股冷流冲进了肚子,他惊叫一声,手指使劲的抠住了浴缸边缘,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会跌倒在地上。
渐渐的谢羽的肚子鼓了起来,冷水在肚子里流动冲击让他的腹部传来阵阵剧痛!
“主人……不行了……肚……肚子好痛,呜~~要……要撑破了~~~~”谢羽禁不住终于开口向蔺知止求助。
蔺知止看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头上也渗出豆大的汗滴,便不再勉强,抽出了灌肠器。
谢羽强忍着排泄的欲望,回头看着蔺知止,等待他下一步的指令。
蔺知止一把抱起谢羽,将他带了马桶上:“乖孩子,你可以拉了。”谢羽从来都被蔺知止要求忍受,这次居然这么简单就被同意可以排解欲望,他吃惊的望着对方。
“快点!我的宝贝今天要从里到外洗的干干净净才能接待客人啊。”所以一次是肯定不够了。
谢羽顺从的闭上眼镜,将肠道内的液体以及夹杂的秽物一起排了出来……
等到流出的液体完全清亮的时候,已经是第四次灌肠结束,谢羽虚软的仰躺在地上,全身无力,但是他的分身已经高高的抬起头来了。
蔺知止将他抱进浴缸,自己也脱了衣服,细心的为他清洗身体,当他的手碰触到谢羽的阴茎时,恶意的在上面掐弄了一下,不意外的听见怀中人儿短促的惊叫,他顿时心情大好。
谢羽在蔺知止怀里恢复了些精神,他起身为蔺知止擦洗起来。蔺知止遂放松靠在浴缸边上享受服务,一只手指顺着谢羽的脊柱滑进他的小穴,探索触摸着那个神秘的点。
感受到那根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恶意的刺激,谢羽动作停顿了一下,他俯下身子,含住了对方在水里的阴茎,开始熟练的吸允添弄起来,很快感受到嘴里的巨物开始涨热变大,蔺知止口中也溢出了满意的呻吟。当蔺知止的精华射进谢羽的喉咙之后,他将他们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抬起头来,用火红的小舌将嘴边残余的液体也添进口里。
蔺知止看见如此淫荡妖异的谢羽,恨不得立刻将他丢到床上狠狠的干个十回八回,但是今天李乐笙要来吃饭,还是要以正事为重。他“好心”用手帮谢羽解决了欲望之后,微笑着说:“宝贝,那我们来好好的装饰吧!”
李乐笙到蔺知止的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他一进门就开始抱怨蔺氏最近交给他的这件案子棘手,蔺知止笑笑,什么也不说。
“你家宝贝呢?怎么没见到?”李乐笙以前也来过,那时谢羽极其害羞,被他看见的时候落荒而逃,听蔺知止说事后他是给予了狠狠的惩罚,但是内容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我家宝贝要给你一个惊喜,过来吃饭吧。”蔺知止笑盈盈的拉着李乐笙往餐厅走去。
李乐笙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是也为他为何如此自信满满感到好奇。
来到餐厅的时候,李乐笙发现餐桌上盖着很大的一块布,上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凸起一大块。
“我特意安排的烛光晚餐,你觉得怎么样?”
李乐笙轻哼一声,道:“这么土的想法,亏你还敢拿出来现宝。”
蔺知止也不怪他,笑道:“可是这次不太一样哦。”他一边说一边掀开了布帘。
李乐笙看见下面是什么的时候,不禁倒吸一口气。
谢羽赤身裸体的躺在餐桌上,身上被绳子紧紧的束缚着,他的两腿高高举过肩膀,整个人就像被折叠起来一样。他的两手拿着蜡烛,花穴里还插了一只,身前分身的马眼里也插着一支白玫瑰。
谢羽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可是他的表情却透出带着痛苦的快乐。
蔺知止点燃那三根蜡烛,对李乐笙做了个请的姿态。
李乐笙笑道:“你小子真想的出来!我服了你了!”
第四章
男人们边吃边聊,餐桌上的气氛十分融洽。但是这都与谢羽无关,他的头脑因为体位的原因开始充血,让他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手里的蜡烛也慢慢的抓不住了,小穴里的蜡烛因为角度的关系,火热的蜡油都滴到了他的阴茎上,缓慢的流下来,附着凝固在上面,还有少许滴落到他的胸前,这种持续的缓慢的刺激也让他很是难过。但是他明白如果这个时候这个自己无法坚持,蔺知止绝对不会简单的饶恕他。但是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大了颤抖的幅度。
李乐笙首先注意到谢羽的不对劲,他笑着对蔺知止道:“你们家小宝贝快不行了。”
蔺知止看看谢羽已经憋得红艳的双颊,道:“要是忍不住,他等下可要接受惩罚了。”他一边说一边恶意的将手伸向谢羽的胸口。谢羽乳头上的两个小环被一条皮绳连了起来,那条皮绳向下绑住他的分身根部,三者之间崩的紧紧的,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拉扯谢羽的分身和乳头,引发一阵剧痛。蔺知止抚摸着这条皮绳,突然拉了一下。
“呜……呜呜~~~~”被口塞堵住的嘴不能发出声音,谢羽的身体大幅度的扭动了起来。
虽然他尽力抓住了手里的蜡烛,但是插在小穴里的蜡烛在他身体的剧烈摆动下还是掉了下来。
李乐笙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快要掉下来的蜡烛,他笑着对蔺知止说:“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小心一点,你家宝贝差点就烧坏了。呵呵,这次你怎么感谢我?”
蔺知止看看谢羽,冷笑一声说:“自然不会不让你吃些甜头的。”
谢羽被解开束缚带到壁炉前的时候,他看见一匹木马上,这个木马是李乐笙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高价购来的,木马较一般玩具不同的是被人乘坐的地方有一根粗大的突起,这突起因为年月的久远已经变得黑色发亮。
“据说他们用这匹木马将不少坚贞得女人变成了人人都可以睡的妓女,我专门买回来送给你增添房事情趣的,呵呵。”李乐笙笑道。
蔺知止也笑起来:“刚好今天就可以使用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谢羽,道:“宝贝,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谢羽轻声道:“主人,可是那个东西……”
蔺知止道:“我当然知道,一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骑上去!不过交给你保管的东西也不能弄坏了!”
谢羽先小心的侧身坐在马上,他将小穴抵在马身上,慢慢的抬起一条腿跨过马身,待坐定之后他轻喘一口气,双手撑住木马脖子基部,用臀缝贴着那粗大的木棒蹭了上去,终于将小穴对准了木棒的顶端,缓缓坐了下去。
“嗳~~~~”当木棒深入谢羽身体的时候,他禁不住仰头皱着眉叹息了出来,完全不知道自己那流畅的身体线条在这个时候是多么性感,看得身边两个男人都觉得下身一阵炽热。
由于体位的缘故,粗大的木棍被齐根吞入谢羽的体内,这让他的小穴几乎张开到极限,那种冷硬的涨满感和摩擦感让谢羽觉得难受,而木棒戳刺得之前放进去的小东西深入到了肠道从未被开发过的地方!在这种极至的刺激下,谢羽坐着一动也不敢动,他转头看着蔺知止,等待着他的下一个指令。
“羽羽宝贝,木马是用来骑的,不是用来坐的。”李乐笙“好意”的指出。他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谢羽一丝不挂的光洁身体。
“听乐笙的,你就骑吧。”蔺知止笑着看看李乐笙,话里一点责怪他越权的语气也没有。
谢羽沉默的摇摆着身体,在李乐笙面前,他还是不愿意太过于坦白的展示自己的欲望。
“羽羽宝贝,你那样和坐着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李乐笙看谢羽小幅度的摆动,不满的说道。
蔺知止看着李乐笙跃跃欲试的表情,笑道:“看来我家宝贝不懂这个怎么玩,乐笙,你就帮帮他吧。”
李乐笙摩拳擦掌的走上前去,对上谢羽惊恐的眼神,笑着说:“这可是你家主人的命令啊,羽羽宝贝。”
李乐笙虽然脸上带着笑容,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和,他用力按着谢羽的肩,让他的臀瓣和木马更加密合,然后猛烈的摆动起谢羽的身体。
木马开始摆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与人类性器和仿真模型不一样的是,木棒剧烈的摩擦着肠道,如同一张砂纸从内部摩擦着身体,但是同时坚硬的摆动也强烈的刺激着谢羽的前列腺,这两种极至的感觉在谢羽身体里慢慢堆积,他的阴茎早已高高昂起头来,可是却一直找不到宣泄的途径,这使得他的身体持续保持在临界高潮之中。
“啊~~啊嗯~~不要~停止~我要死了~~嗯呼,帮我~~啊啊嗯~~”谢羽终于不知羞耻的浪叫了出来,李乐笙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下来。
谢羽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他再也不顾在意身边的李乐笙,俯身在木马上,在它背上摩擦着自己的阴茎,殊不知随着这一体位的改变,木棒戳刺到了更深的部位。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看着高潮就要到来了。
李乐笙伸手抓住他的阴囊,蔺知止递上一条皮革细绳,李乐笙熟练的用它将谢羽的高潮束缚了起来。谢羽茫然的看着随意摆弄他身体的两个男人,不知道他们到底要作什么。
蔺知止小心的将谢羽从木马上抱下来放在地上,对浑身无力瘫软在地毯上的他道:“宝贝真是不乖啊!你忘了我们今天要先满足乐笙么?你怎么可以先高潮呢?”
谢羽爬坐了起来,蔺知止已经让李乐笙坐到了壁炉前的靠椅上,然后对谢羽道:“过来吧,用你的嘴为乐笙好好服务!”谢羽已经无力站起来,他缓缓的爬到李乐笙面前,拉开他西裤的拉链,掏出了那早已血脉贲涨的巨物,伸出舌头灵巧的添弄起来,当将龟头,茎体连带下面的小囊和小球都仔细添过之后,谢羽将那巨大的男形整根吞入了口中,小心的在口腔里以柔软的舌头挑逗,并技巧的收缩着喉咙,催促着李乐笙的高潮。
“呼呼……你这个宝贝……呼……真是个天生的尤物啊!”李乐笙无不羡慕的对蔺知止说道,不意外的看见了对方得意的笑容。他向前欠身伸出手去,玩弄着已经被木马干的松软的小穴:“我可以试试后面么?”
蔺知止将他的手拉了出来,笑道:“这可不行,这里是我专用的,任何人都不能碰,就是你——也不行。”
李乐笙摇摇头道:“真是个小气的家伙啊!”他舒服的躺在摇椅上,尽情的享受着谢羽的服务。
第五章
当谢羽感受到口中已经有些腥咸的滋味,他知道李乐笙马上就要射精了,于是口中的动作也加大了些。李乐笙低吼一声,抓住他的头发,突然把自己勃发的分身从谢羽口中拔了出来,将浓稠的精液射在他的脸上和胸口上。
蔺知止不满道:“你把宝贝弄脏了啊,我辛辛苦苦才把他洗干净的。”
李乐笙笑道:“放心,会给你打扫干净的。”他一把将谢羽抱了起来,伸出舌头添拭他脸上身上自己的精液。谢羽下身被束缚着,一直处在临近高潮的状态,身上敏感的轻轻一碰就会难受不已,于是立刻在李乐笙高超的舌技下呻吟起来,他的头无力的向后仰去,露出雪白的喉结,引诱得李乐笙凑上去啃咬起来。
蔺知止一直在一旁看着,终于道:“够了!乐笙,现在来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吧。”他一边说,一边从李乐笙怀里拉起谢羽,将他抱到怀里。
“这样就吃醋了?我还没有看过谁能让你这样呢。”李乐笙不在意的笑笑。
蔺知止道:“当然不是了,我家宝贝保管着你的礼物,只有他才能交给你啊。”
蔺知止将谢羽翻过身背靠自己抱起来,两手大大的分开他的白皙修长的双腿,将他的私处完全的展示给李乐笙。谢羽没有地方可以支撑,只能尽量仰靠在蔺知止胸口,用手臂背过去环住他���脖子。李乐笙看见这一幕,不由得也吞了一口唾沫,身下又觉得有些硬了。然后他将手指伸向那蠕动着的绯红小穴,道:“你放在这里面了?”
蔺知止含笑点点头,低声在谢羽耳边说道:“宝贝,把东西交给他吧……”谢羽闭上了迷朦的双眼,扇形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了阴影。
“嗯~~嗯啊~~~~”谢羽不停的加大腹压,身子在蔺知止身上磨蹭着,又在自己体内引发出一串串火焰。在他面前的李乐笙看见他淫荡的小穴剧烈的开合吞吐着,像是在诱惑别人狠狠插进去干烂它一样,但是李乐笙的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活色生香的人儿并不是能让他任意妄为的,他伸手向自己的分身,开始套弄起来,喉中也发出粗重的呻吟,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妖艳景致。
终于,一个晶莹光滑的圆头从花穴里显露了出来,谢羽剧烈的喘息着,像是再也坚持不住了。
“加油,宝贝,还差一点!”蔺知止在他耳边催促道。谢羽瞪着无神的双眼,小口微张,唾液和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啊!嗯呼~~~~~啊啊!!”
那颗折磨了他半天的鸭蛋大的小球终于被他“生”了出来,落到在下面接应的李乐笙手里。
李乐笙对着光仔细打量着这颗还带着谢羽体温和肠液的水晶球,在一个特定的角度果不其然发现了一只火红的麒麟。“哈哈!你小子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我找了它好久!”
“在某个特定的机缘下,我从一位老人那里买到的。”蔺知止轻描淡写的说道。
谢羽倒在蔺知止怀里,失神片刻后,怯怯的说道:“主人……还有那个……我……它不出来。”
一直注意着谢羽的李乐笙听到这个,兴起道:“还有什么?”
蔺知止道:“等下那个你自己取出来看好了。”李乐笙沉呤片刻,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你真的让我做?!!”
蔺知止看着怀里的谢羽道:“宝贝既然没能完成命令,只好请人来帮他了。”谢羽低着头,在蔺知止怀里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你不让羽羽宝贝先释放一下?再这么玩就会玩坏了。”虽然心中极其渴望接下来的事情,李乐笙还是好心提醒蔺知止。
“哦!我差点忘了。”蔺知止点点头,将谢羽小心的放在地毯上,解开了他分身上的皮革细绳。
一直被压抑的欲望顿时喷发了出来,谢羽像一张弓一样绷紧了身子,十指紧紧抓着地毯,用力之大使得指关节都发白了。当他的分身顶端再也分泌不出一点液体,他才喘息着瘫软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李乐笙担心道:“羽羽宝贝不行了么?”蔺知止冷笑:“怎么可能?你认为我亲自调教出来的会有这么差的么?”他用脚踢踢在地毯上摊开四肢的谢羽:“宝贝,配合乐笙帮你!记得有礼貌!”
谢羽认命的抬高双腿,自动分开雪白的大腿,将花穴充分暴露在空气中:“请您帮我把东西取出来……”
听见此刻如此性感的人儿口里吐出的邀请,李乐笙那里还按奈得住,他立刻伸出食指,很轻易的插入了谢羽早已得到充分开发的小穴,开始抽插起来,然后他慢慢的增加着手指的数量,直到加到四根,才觉得遇到了障碍。
“呼~~嗯啊~~~慢~~慢点~~不行……不行~~啊啊~要坏了~~”谢羽狂浪的叫喊起来,头不停的摆动着,手上几乎使不出力气,他的分身却悄悄的抬起头来。
“怎么办?有点进不去了。”李乐笙抬头看看一直在旁观的蔺知止。蔺知止蹲下来,猛力掰开谢羽的臀瓣,几乎被撕裂的感觉让谢羽惊叫起来,李乐笙也乘这一瞬间将自己的手掌整个送了进去。
“好痛~~呜呜~~主人,饶了我……饶……嗯啊……饶了~~~~”谢羽的小穴的每一个皱褶已经被撑开至极限,李乐笙也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紧紧的勒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蔺知止不耐烦的道:“你再不快点,他就不行了!”
李乐笙急忙动作起来,他缓慢的将手送了进去,充分的感受着谢羽肠道里的温软和湿热,这让他感觉到这一刻他比蔺知止更加掌控着谢羽,他的心里浮出一种无以伦比的满足感。终于他的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物,他小心的将它握在了手里,吐了一口气:“好了,我找到了。”
谢羽躺在地上,已经呜咽的有气无力。
李乐笙出来的过程一样不容易,谢羽咬得嘴唇都渗出了血丝,也没能让拳头顺利的从自己的肛门出来,蔺知止看着他苍白的脸,俯身轻声道:“宝贝,再努力一下,马上就好了!”他温柔的吻住了谢羽的唇,并将舌头小心的送了进去和谢羽纠缠在一起。
乘谢羽一分神,李乐笙立刻将手拔了出来,谢羽在这剧烈的刺激下,叫喊全被蔺知止的唇舌堵在嘴里无法宣泄,他的分身将混着尿液的白稠精液喷发了出来。
第六章
“啊!这也是我一直找的凤佩,你怎么知道的?”李乐笙兴奋的叫道。
蔺知止笑笑:“我在日本公干的时候看见这个,想起你家里的那个凰佩,就顺便买来了。我若连你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留得你这个得力干将呢?”
李乐笙笑道:“那你知道我现在最想什么吗?”蔺知止微笑着摇摇头道:“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他那里只能是我的。”李乐笙见他仍不答应,也不坚持,拍着他的肩膀道:“听说你最近建了个镜房?”蔺知止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前两天才弄好,还没来得及去检验一下。”李乐笙道:“这不是个机会,我们就一起过去看看吧。”
蔺知止低头看见已经被精液和尿液污染的地毯,冷笑了一声道:“也是,这里弄的太脏了,不能招呼贵客,我们都过去吧。” 谢羽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他现在双腿都使不上力气了。
李乐笙道:“可是羽羽宝贝看起来没办法自己过去了,你抱他过去么?”
蔺知止看看抬眼望着他,眼中全是惶恐的谢羽,道:“只能我抱他过去了啊。”他向谢羽伸出手道:“过来。”谢羽将手递到他手中,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不过我抱过去,是要有点报酬的。”
李乐笙不解的望着他。谢羽当然知道蔺知止的意思,他攀上蔺知止的脖子,用一条腿缠上对方的腰部,另一只脚掂了起来,蔺知止配合他的动作托起他的臀部,将自己一直肿胀的勃发送到他的小穴口上,让他主动一点点把自己吞入。等谢羽的身体完全脱离地面之后,他立刻用修长的双腿缠住蔺知止的腰,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由于体重的缘故,蔺知止的阴茎被谢羽的花穴完全的吞了进去,伴随着他一步步的前行,阴茎在肠壁上摩擦着,深入到平时不能深入到的地方,谢羽觉得自己的欲望又抬起头来,但因为镜房和主屋之间隔着一个露天小花园,他为了不引人注意,只好把呻吟封闭在口中。
当他们里镜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李乐笙突然道:“那边好像过来了一个人。”谢羽一听,紧张的抬起头来,他的小穴同时一阵紧缩,让插在他身体里的蔺知止几乎没有把持住自己。李乐笙嘿嘿一笑,道:“刚才我看错了,不好意思。”他故意无视蔺知止投来的危险视线,快步走到前面。
谢羽脸红的感觉到蔺知止的家伙更加硕大了,羞耻加上这种类似酷刑般的快感让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细小的声音,蔺知止更坏心的含住他的耳垂,让他浑身战栗。
镜房还是很快就到了,李乐笙抢在他们之前将灯打开,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真是不错啊!”整个镜房的墙壁和天花板上铺满了的镜子,让人只要步入其中就能从各个方位看见自己,而地上铺着厚厚的黑色的动物皮毛,显得格外柔软和华丽。李乐笙想象着谢羽全身赤裸的躺在那皮毛上,身上脸上全是男人的精液,张着那淫荡的小口轻声呻吟,那关于极度的白与黑的对比的想象,让他觉得心痒难耐。
蔺知止坐了下来,就着谢羽还被自己穿插着抱在怀里的姿势将他翻转过来,分开他的两条腿,谢羽感觉到男人的粗热在自己体内剧烈的摩擦旋转,他的身体开始发热抽搐,嘴里也溢出了难以忍耐的呜咽。他听见蔺知止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宝贝,其实我一直想让你自己看看你到底有多么淫荡,多可爱,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谢羽在他如同蛊惑一般的声音里,将眼睛转向了镜中的自己,他第一眼就清楚的看见恬不知耻紧紧吸附着蔺知止粗大的自己的花穴,甚至连它的收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谢羽急忙转过头来,可是蔺知止的命令响了起来:“好好看着!”他慢慢的托起谢羽的身体,让自己的阴茎离开了他的身体,镜中谢羽的花穴在蔺知止离开的时候剧烈收缩着,拼命缠绕上来不让他离开,谢羽看着反映出自己真实欲望的诚实的身体,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蔺知止恶意的一松手,谢羽重重的跌落在他的巨大上,再次被深深的贯穿了身体。
“呜~~啊呼~~~主人~~~再给我~~啊嗯~~~~”谢羽摇摆着身体,但是他很快发现蔺知止躺在身下一动不动。
“主……主人?”谢羽用带着欲望的泪水的眼睛不解的望着对方。
“宝贝你要主动来取悦我啊。”蔺知止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看着他。
谢羽知道这句话听似平常的话其实意味着命令,于是他主动抬起腰又坐下,让蔺知止的阴茎不停的贯穿着自己的身体,并规律的收缩着小穴,刺激着身体里的男性。
大约是嫌他的动作太过于轻柔,蔺知止咬牙切齿的骂了声:“你这个妖精!”就把他翻过来压在身下狠命的抽插起来,谢羽在强大的率动中勾住了蔺知止的脖子,和他交换着口中的津液。
本来他们二人已经看得李乐笙热血沸腾,再加上各个方向的镜子的反射,更是将这一景象的淫靡程度放大了数倍,李乐笙在心里骂着蔺知止,走上前去。
蔺知止感受到有人接近,放开谢羽的唇抬起头来,在两人口间带出一条银色的线条。
“你让我尽情干一次,我免费给你作���年白工,怎么样?”李乐笙看着谢羽诱人的表情,向蔺知止提出条件。
蔺知止微眯双眼,以李乐笙对他的熟悉,当然知道那是他生气的前兆:“我说了那不可能,他不一样,你不用打他的主意了。”李乐笙看出他眼中的认真,无奈的举起双手,道:“好吧,不行就不行吧,不过我这个状态也不是办法啊,你要想办法帮我解决。”蔺知止看着他已经竖立的分身,笑道:“这还不简单。”他将谢羽扶了起来,对他道:“帮乐笙解决一下吧。”谢羽将脸侧向李乐笙的方向,身子前倾含住了他的阴茎。蔺知止在他用上面的小嘴为李乐笙服务的时候将他的身子扶了起来,自己则拔出了已硕大得惊人的分身,谢羽的嘴被李乐笙的阴茎插着,他只能用鼻子哼哼着,表示自己对蔺知止离开的不满。
蔺知止了然的笑笑,将他的身子扶了起来,从背后再次进入他的身体。
镜中反射着这场性爱的盛宴,和沉侵在其中的人们狂浪的表情……
李乐笙离开的时候,时间已过午夜,蔺知止送他回来之后,在自己床上看见那个瘦弱颀长的身体,心里莫名的涌上一种安心感。
他轻轻掀开被子,在那个人身后躺下,手指熟练的探索着他的花穴,然后将自己的分身小心的插了进去。
“嗯~~~”谢羽回头看见是他,放心的发出带着浓浓睡意的单音,就把身体窝进了他的怀里。
蔺知止吻着他脑后的发,脸上露出谢羽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轻轻的说道:“宝贝,还是你最温暖……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他环抱着那个已经沉入梦乡的人儿,闭上了眼睛。
(END)
番外?生日蛋糕
蔺知止在从巴黎回来的飞机上,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想念谢羽。可是他到了机场,却怎么也接不通谢羽的手机。
当他一边开车一边准备再次拨打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李乐笙。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晚上出来一起庆祝吧?”李乐笙在那头邀请着。“我收拾一下,等一会给你答复。”蔺知止一边把车开进车库一边回答道。
掏出钥匙打开房间的门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是昏暗的,一点人气也没有。
他到哪里去了?蔺知止眯起了眼睛,但是继续寻找谢羽之前,他必须把行李先收拾妥当。
公司的电话也打过了,可是他被告知谢羽一整天都没有在公司出现。
蔺知止在危险的愤怒之后,突然想到:难道谢羽出事了?
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蔺知止接起来一听,还是李乐笙:“怎么,你到底来不来。”蔺知止声音极度平静:“乐笙,我今天就不去了。谢羽不见了,你知不知道什么?”
李乐笙听见蔺知止的声音就知道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干笑道:“怎么会呢?你要是来不了就算了,我早就把生日礼物放在你家里的镜室里了,你可以先去拆拆看。”
蔺知止在疑惑中一路走到镜室,并没有把手上的电话挂断。
当他打开镜室的灯时,看见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粉红色礼盒,用一条宽大的缎带绑了个蝴蝶结。李乐笙在电话那头像是听见了他开灯的声音,兴奋的叫道:“你看见了是不是?快打开吧!”
蔺知止伸出没有拿手机那只手轻轻的打开了蝴蝶结的扣,就在那一霎那整个箱子都散了开来,里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盘子,而谢羽正蜷在盘子中央。
白瓷的盘子没有一丝瑕疵,而盘中全身赤裸的谢羽被人带上了黑色的耳朵,两片洁白紧致的臀瓣中,一条黑色的油光水滑的尾巴伸展出来,就如同它一开��就长在那里一般,如同小樱桃一般的两个乳头,被两个带着黑色绒毛的乳夹紧紧夹住,娇艳欲滴,乳夹延伸下去是一条银色细链,连在了套在他粉红色分身的皮革束缚带上。这样的谢羽,像是一只正在睡眠中的高贵的猫科动物,让蔺知止下腹浮上了燥热的感觉。
围着谢羽有一圈蜡烛,蔺知止数了一下,刚好是27根——他生日的年数。
李乐笙在电话那边觉得差不多了,笑道:“你该点蜡烛许愿了。”蔺知止冷冷的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李乐笙一听他的口吻,知道他对于自己恣意动谢羽极端不满,不过他相信等蔺知止好好享受了自己的“生日礼物”之后,就不会再计较了。不过,解释还是需要一点的:“你放心,羽羽宝贝我绝对没有碰过,我只是帮他清洗装饰了一下,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检查。”
蔺知止将手机放在一旁,小心的半跪在盘子旁边,他将手伸到谢羽身上,沿着他的曲线缓缓向下抚摸。当手指在两粒茱萸上恶意的刺激之时,谢羽口中发出了细细的呻吟。他张开了眼睛,两眼里一时之间因为迷茫而没有焦距。这个时候单纯的可爱的谢羽最能刺激起蔺知止欺负他的冲动,他探身吻住谢羽的嘴唇,手顺着他的脊柱滑下,拉住那条尾巴缓缓的抽插起来。
谢羽支起身体,已经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他将手环在蔺知止脖子上,用夹杂着浓郁情欲的声音说道:“主人……嗯……你回来了?”他用光裸的上身摩擦着蔺知止的衬衣,布纹对此时已经敏感到极致的乳头的刺激让他的身体轻轻的颤抖。蔺知止当然也体会到了谢羽的欲望,他放开他的身体,对着谢羽不解的眼神笑道:“宝贝,我要先点蜡烛许愿啊。”
谢羽只能乖乖的坐在盘中,看着蔺知止将他周围的蜡烛一根根点燃,然后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蔺知止会许下什么愿望,但是他心中的愿望,就是希望那个人能爱上自己,虽然自己明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蔺知止许完愿后,示意谢羽躺在盘里,他拿起一支蜡烛,倾斜着将蜡油滴在谢羽身上。滚烫的蜡油在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不小的刺激,但是因为盘子的空间狭小,谢羽不敢过大的动作,他只好咬住下唇,忍受着这半是甜蜜半是痛苦的折磨。
红色的蜡油在谢羽雪白的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艳丽,而他那细微的战抖更是勾起了人凌虐他的残酷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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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hiha-senju ·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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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柱】昏昏倒地
hp系列1
  千手柱间拽着弟弟赶到门厅的时候,穿着浅蓝色丝绸长袍的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已经被迎进了城堡,负责神奇动物保护课的猎场看守牵走了那十二匹金贵的只喝纯麦芽威士忌的神符马和它们身后的粉蓝色巨大马车,不远处几个低年级的学生们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布斯巴顿那位身形高大却浑身上下都珠光宝气的女校长。
  
  他费了点力才勉强挤到前排——多亏了他级长的身份,激动过头的小狮子们依然愿意给他让出一条路——他努力伸长手拍了拍前面的高个子男生,大声问道:“德姆斯特朗的来了吗?”
  
  高个子男生回过头,带着雀斑的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你来得正巧,德姆斯特朗的船刚好靠岸。”
  
  黑湖岸边,穿着毛皮斗篷的学生们正整齐地列队走来,领头的校长用手捋了捋身上银白色的皮毛大衣,假笑着和须发皆白的老校长握手寒暄。千手柱间只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他伸长了脖子,急切地望向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队伍最前排唯一一个只穿着血红色的长袍,因而在一众大块头中显得格外身形修长的男学生。
  
  对方明显也看到了他,经过他面前的时候对方飞速地朝他眨了眨眼,用口型说了句“等会儿见”,然后就跟着负责引导的教授匆匆走进了城堡。
  
  “你认识他。”两所学校都已经入场完毕,教授们连忙把冻得瑟瑟发抖的学生们赶回温暖的巢穴,千手扉间一边顺着人流往礼堂走一边皱眉看向自己的兄长,“你怎么会认识宇智波斑。”
  
  千手柱间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他挠了挠脸颊,有些害羞:“之前假期我在魔法部帮父亲整理资料的时候意外认识了他——他的父亲来英国魔法部有些公干,所以……”
  
  “是我跟着母亲回日本的时候?”
  
  千手柱间点了点头,这下子千手扉间更头疼了:“那你知道他是谁吗,那可是德姆斯特朗臭名昭著的混混头子,据说他甚至用黑魔法打伤过教授。你看他那些膀大腰圆的同学站在他后面像老鼠跟着猫一样。”
  
  “我听说过这个,但是我觉得传言不可信。”千手柱间真挚地望着弟弟的眼睛,说出口的话却活像被媚娃迷惑的糊涂蛋,“斑是个十分温柔的人,这些不过是以讹传讹。”
  
  
  和兄长不欢而散之后,千手扉间气鼓鼓地坐到了属于拉文克劳的长桌旁。也许因为都是蓝色校服,布斯巴顿的学生们选择和拉文克劳坐一起,而德姆斯特朗的大多数人则是坐到了斯莱特林那边,除了那个特立独行的,即使在寒风凛冽的季节都坚持只穿着单薄长袍的宇智波斑。
  
  他对着同伴们打了个手势,径自往格兰芬多走来,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千手柱间旁边的座位。他刚一落座,千手柱间立即心疼地握住了好友的手,却惊讶地发现好友的手并不是自己想象中冷冰冰的一块。
  
  “一个简单的保暖咒。”宇智波斑状似不经意地搔了一下千手柱间的掌心,看到了眼前人惊讶地瞪圆了眼,“德姆斯特朗的冬天冷得要命,出门不穿斗篷也不用保暖咒的话你就只能看到我的冰雕了。”
  
  “油嘴滑舌。”千手柱间抽回了手,他在好友身上装模作样地捶了一下,笑着嗔道,“扉间说得对,你是个坏东西。”
  
  宇智波斑的心顿时飘飘然起来,他昔日闯祸的时候没少被那些老古板和他亲爹指着鼻子骂是个混账东西,但千手柱间这一句“坏东西”亲昵得像是在和他调情。他强行压下自得翘起的嘴角,胡乱接话:“扉间?看名字似乎是你的弟弟?你是说旁边桌子上正瞪着我的那个红眼睛小子?”
  
  他揽住了好友的肩,得意洋洋地给了对面那个气鼓鼓像刺猬一样的小子一个挑衅的眼神,故意凑到千手柱间耳边说悄悄话,然后满意地收获了好友染上了红晕的侧脸和对面那个胆敢说自己坏话的白毛小子恶狠狠的眼神。
  
  一直到晚宴结束宇智波斑都心不在焉,他忙着用好友这个身份的便利和千手柱间调情,完全没发现到自己的血红色长袍在一片黑压压的学生长袍中有多突兀,更没意识到他此刻和千手柱间肩碰肩手挨手亲密无间的样子在高台上的教师席上看起来有多扎眼。
  
  等学生们各自散去,德姆斯特朗代表队一回到船上,宇智波斑立即被请去了校长的专用休息室。还没来得及脱下银白色皮毛大衣的校长气得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都在抖,他破口大骂宇智波斑作为他最看好的学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体的行为简直让他丢尽了脸——“你看起来完全就是个被霍格沃茨的傻大个迷昏头的傻小子!”
  
  “嘿,你在胡说个什么东西。”原本歪着身子靠在墙上的宇智波斑立即站直了,他不满地顶嘴道,“柱间才不是傻大个,而且没有人会比你更傻了。”
  
  这话一出,原本以为他会反驳自己骂他是傻小子的校长气得不止山羊胡子,连嘴唇都在哆嗦:“我合理怀疑你被那个混蛋东方人下了迷情剂……该死的,你明天最好记得把写着你名字的纸条扔进火焰杯,如果你忘了这个,我会联络你的父亲,和他好好探讨一下关于你在霍格沃茨的恋爱问题。”
  
  被威胁了的宇智波斑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他胡乱应了一声,大摇大摆地开门走了出去。门外狭窄的过道内所有德姆斯特朗的男生都聚在这里,见他出来了立即讪讪笑了两声,忙不迭地把什么东西往口袋里塞。
  
  他走过去,一伸手,立即有人狗腿地把一只耳朵状的东西放到他手心。
  
  “伸缩耳,从霍格沃茨的高年级生那里搞来的。”
  
  他没动,继续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于是没一会儿,男孩子们你推我搡,把他们刚搞到手没多久的小玩意儿全部从兜里掏了出来。
  
  “这可花了我们一大笔钱。”
  
  最后一个上交的宇智波火核心疼得呲牙咧嘴,他和宇智波斑是表兄弟,对宇智波斑自然没有旁人来得那么畏惧。看着宇智波斑毫不客气地把那些小玩意儿通通塞进袍子,他一步三回头地被他的舍友架回了寝室,但关上门的下一秒他眼疾手快地扔了个静音咒,然后扑到床铺上惨叫起来。
  
  他的室友伊戈尔瘫在沙发上,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你大半夜的鬼叫也不怕那一位冲进来揍你。”
  
  “他听不到,我施过咒了,而且事情大概更糟——”他从床铺上弹起来,冲过去揪着伊戈尔的衣领大力摇晃,“宇智波斑在勾搭格兰芬多的那个级长,该死的,你猜这个消息多久会传回德姆斯特朗。”
  
  “虽然他像个开屏的公孔雀一样在冬天穿着长袍招摇过市这事听起来挺不可思议的,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说到这,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白了脸,后半段话在喉咙口咕哝几个来回,最后还是变成了尖叫,“——该死的,斑当不上勇士的概率有多少?”
  
  “大约0.01‰,除非火焰杯老糊涂了或者他因为忙着谈情说爱忘记去报名了。”
  
  “好吧,该死的。”伊戈尔惨白着脸,喃喃自语,“我觉得明晚,最迟后天早上,我们就能收到宇智波泉奈的吼叫信了。”
  
  
  正忙着和心上人通信的宇智波斑不知道德姆斯特朗的男孩们的内心正在遭受怎样的煎熬,他的猫头鹰在黑湖边的大船和格兰芬多的塔楼之间往返了数次,次数之多来往之频繁连这只肩负爱神重任又任劳任怨的赫尔墨斯都生气地在主人的手背上狠狠啄了一口。
  
  第二��一大早,面容刻薄的德姆斯特朗校长就带着男孩们去火焰杯前挨个把自己的名字投进去。尤其是宇智波斑,他亲自检查了一遍纸条上的姓名,然后用鹰隼一般严厉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建校以来最为胆大包天的男孩把纸条丢进了正在燃烧的杯子。直到确认所有人——重中之重是宇智波斑这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都成功报名,他的脸上的冰霜才稍稍融化,显露出一丝和蔼来。
  
  “好了,男孩们,不管谁当上了勇士,你们都是德姆斯特朗的骄傲。”
  
  说罢他拍了拍手,自顾自地走了。
  
  校长走后,这群青春期的男孩们立即恢复了平时懒散的模样,他们勾肩搭背,三五成群地往外走去。宇智波火核看着坠在队伍最后面频频往格兰芬多塔楼方向眺望的宇智波斑欲言又止,没一会儿伊戈尔就仗着自己的大块头轻而易举地把人拽走了——宇智波斑显而易见地已经��了头,除非梅林再世,否则谁也治不好他的恋爱脑。
  
  当晚,宇智波斑毫无悬念地成为了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霍格沃茨的老校长念出他名字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千手柱间激动地抱住了他。见状,四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们立即开始起哄,连高台上的教师们都微笑着注视着台下热闹的景象。
  
  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千手柱间在一片起哄声中害羞地低下了头,当即就要松手,然而宇智波斑更加大力地回抱住他。他感到好友的鼻息萦绕在自己颈侧,甚至借着长发的遮挡,宇智波斑偷偷吮吸了一下他的耳垂。
  
  虽然对彼此的爱意都心知肚明,但他们两个至今都维持着表面的好友身份。千手柱间不清楚宇智波斑的越界是否是一种信号,他揪住了对方身上熨烫平整的长袍,直到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气冲冲地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分开了他们两个。
  
  “这位宇智波先生,请您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霍格沃茨的学生保持合适的社交距离。以及,斑,你现在该去隔壁的房间了。”
  
  他不着痕迹地瞪了眼抱着格兰芬多级长不肯松手的宇智波斑,后者遗憾地松开手,起身摸了摸千手柱间的脸,然后像骄傲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昂地往旁边的小房间走过去。
  
  经过校长身边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用肩膀撞了一下这只愤怒的老山羊,然后抬手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节:“恕难从命,先生。”
  
  周围的几个高年级学生顿时又发出了一阵哄笑,眼看着宇智波斑那个混小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愤怒的老校长剜了几个起哄的学生一眼,一甩手,雷厉风行地回到了教师席。
  
  当天夜里,格兰芬多的级长寝室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披着睡袍的千手柱间听到窗户那边传来的笃笃的声音,他走过去,发现窗台上栖息着一只圆胖小巧的金丝雀。他打开窗户,这只圆滚滚的小鸟立即扑扇着翅膀,七歪八扭地往他的床铺飞去。他担心这只小鸟是受了什么伤,将将焦急地走到床边,就听到砰的一声——鹅黄色的金丝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散落了满床的羽毛和好大一只的宇智波斑。
  
  看着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宇智波斑立即一把把人扯到怀里,两个人四肢交缠地倒进柔软的床铺。
  
  “咦?你怎么……”千手柱间疑惑地捻起了一根羽毛,“这是什么?”
  
  “这是金丝雀饼干,据说是从几个高年级学生那里搞到的。”宇智波斑用了个清理一新,“给你一个惊喜。”
  
  千手柱间挥了挥魔杖,不远处沙发上的两个靠枕立即飞了过来。他搂着抱枕趴在宇智波斑的旁边,仰着脸看他:“你们没有夜游禁令吗,万一你们的老师发现了怎么办?”
  
  “有禁令,但对我不管用。”他耸了耸肩,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我的父亲在魔法部还算说得上话,所以大多数老师都会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千手柱间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坏学生模样逗地笑了起来:“所以你经常夜游吗?格兰芬多隔三差五就有学生夜游被管理员先生抓住,托了他们的福,四楼的奖品陈列室从来不缺少苦力。”
  
  “那你呢,作为狮群里的领头者,不知道品学兼优的级长先生有没有夜游过。”宇智波斑避而不答,反而把问题扔了回去。
  
  “明知故问。”说话间,一团黑影飞速地窜到了床头,千手柱间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啊,是戴安,晚上好亲爱的。”
  
  宇智波斑望过去,是一只黑色的混血猫狸子,正蹲在床头柜上低头梳理着胸口蓬松的长毛。注意到他的眼神,这只看起来凶巴巴的混血猫狸子立即对着他呲牙,并亮出了爪子。
  
  察觉到戴安喉咙里发出的威胁的声音,千手柱间赶忙把躁动的猫狸子抱到怀里,一边低声用“好姑娘”安抚焦躁不安的混血猫狸子,一边还不忘充满歉意地向自己的好友解释:“她平时都睡在你躺着的地方,所以有些生气。”
  
  梅林啊,你听听,一只白痴猫狸子,天天睡在千手柱间的床上。
  
  宇智波斑立即像领地被侵犯的大猫一样对着那只臭脾气的混血猫狸子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他一把拎起那只赖在千手柱间怀里的面目可憎的臭猫,连猫带靠枕一起用漂浮咒安置到地毯上。
  
  “没关系,从今天开始她就只能睡在软垫上了。”他从床上跳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皱巴巴的袍子,又用手指梳了两下他茂密的、云松一样的长发,随即对着还盘腿坐在床上的千手柱间弯下了腰——
  
  “亲爱的,虽然在这种仓促的情况下非我本意,但是,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突然被告白的千手柱间有些措手不及,他站起身,抚平了墨绿色睡袍的下摆,坚定地握住了宇智波斑伸在半空的那只手。
  
  “当然愿意,我亲爱的。”
  
  他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主动捧起宇智波斑的脸吻了上去。
  
  在收到宇智波泉奈的吼叫信之前,德姆斯特朗的男孩们提前受到了更大的心理创伤。
  
  第二天的早餐时间,一夜未归的宇智波斑带着他新鲜出炉的英俊男朋友高调出席。他昂着头,恨不得把他和千手柱间紧紧牵在一起十指相扣的双手伸到每一个人面前,如果不是教师席上的德姆斯特朗校长正双眼喷火地瞪着他,他甚至能拽着千手柱间来个现场版的法式热吻。
  
  伊戈尔放下了手里刚吃了没两口的面包,这个来自东欧健壮得像一头熊的大个子露出了可以称得上苍白脆弱的表情,他痛苦地扶住了坐在他旁边的宇智波火核的肩膀:“见鬼,这才第三天,他们两个就已经勾搭上了。”
  
  “我不知道,该死的,斑下手的速度怎么那么快。”被迫成为他的支撑的宇智波火核的表情不会比他更好,“我现在写信告诉泉奈他的哥哥将来可能要入赘英国还来得及吗。”
  
  “哦,你想死可别带上我。”伊戈尔立马端着盘子往旁边挪了挪,“我可不想因为告密被他们兄弟俩打一顿。顺带一提,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已经发行了,你还是想想什么时候接收宇智波泉奈的吼叫信比较好。”
  
  受到男朋友的影响,千手柱间一整天都兴致高涨。低年级的小狮子们发现今天的级长比往常更加好说话,而那些和他关系更亲近的高年级学生们则是用打趣的眼光注视着他,每一个和他碰面的人第一句话都是“恭喜”。
  
  虽然这么高调不是千手柱间的本意,但是没办法,他本身作为格兰芬多的级长就已经足够醒目,而他的新晋男朋友作为今年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更是万众瞩目,就连今天的预言家日报都有一个小版块写到了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高调追求霍格沃茨的某位男性级长的花边新闻。
  
  他有些苦恼地合起了报纸放到一边,但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此刻甜蜜的心情。他和宇智波斑约好了在图书馆外见面,然而等他走出图书馆,等到的不是他帅气的男朋友,而是一个大喊着“出事了”一脸惊恐地往他这边跑过来的低年级生。
  
  气喘吁吁的小狮子跑过来揪住了他的袍子:“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要和高年级生决斗,现在他们已经在决斗俱乐部里面了!”
  
  在赶往决斗俱乐部的间隙,他从低年级生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拼凑出了事件原貌——约莫是几个没被选上勇士的高年级生看不惯宇智波斑高调的样子,又慑于对方“恶名远扬”,只能挑软柿子捏,背地里聚在一起说一些贬低千手柱间的垃圾话,然而就那么不凑巧的,被宇智波斑这个当事人的男朋友撞上了。
  
  等到他推开决斗俱乐部的大门,台上的两位已经举起了魔杖,战斗一触即发。就在充当裁判的学生喊出那句“开始”之后,宇智波斑反应迅速地念了一句“昏昏倒地”,对面的学生愣了一瞬,旋即开始念铁甲咒。
  
  然而宇智波斑的魔杖顶端并没有发出红光,相反的,他一个俯身飞速往对面冲过去,而他手里握着的魔杖在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根棒球棍,那位可怜的男学生最后一个咒语音节刚刚落下,那根有碗口粗的棒球棍就已经猛烈撞击了他的后脑勺,直接把人打晕了过去。
  
  万籁俱寂之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已然变成物理斗殴的单方面殴打,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挥舞着球棍,不屑地瞥了一眼倒在他脚边的高年级生。
  
  “对付你们这种反应迟钝咒语也用不利索的白痴,这玩意儿可比魔杖好用多了。”
  
  说罢,他转头朝着站在门口同样目瞪口呆的男朋友示意:“亲爱的,现在你可以来接受这些白痴的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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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tirajxumisto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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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 |《单词的历史:英语词源漫谈》趣词摘录
这是一本讲英语词源的书,书名的原文叫做《Midwives, marathons and mumbo jumbo: a dictionary of word and phrase origins》,点得很清楚,是一本关于「单词和习语起源的词典」,中文翻译成「单词的历史」反而让人误以为是个系统讲词源学的大部头。
作者: 马丁·H·曼瑟;译者: 崔峰;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年: 2015-5
其实本书只有240也,体例如词典,一个词一段解释,很快就能读完。不过从整体内容来说,有点枯燥无味,因此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免不了要从中摘录一些相对有趣的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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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夹叙夹议着列一列。
abracadabra (表演魔术、施魔法时所念的咒语)阿布拉卡达布拉
魔术师表演魔术时会使用abracadabra这个咒语。该咒语可溯源至希腊咒语abrasadabra。诺斯替教派、巴希理德学派、的教徒们在祈求神助时使用这一咒语。它也可能来源于abrasax,其最初是由希腊字母组成的咒语或护身符,人们相信它是有魔力的;从公元2世纪起,abrasax又被认为具有神性,且受到诺斯替教派的崇拜。这一咒语中包含了数字365,代表365重天,也表示重天中的精灵,它们是神的365个发散体。
另一种解释认为该词来源于三个希伯来词语:即Ab(圣父)、Ben(圣子)及Acadsch(圣灵)。
如果你念得够快,这个词就会变成:Wubba lubba dub d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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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math 后果,创伤
该词指不幸或灾难(如战争、洪水等)发生后随即产生的余波、后果。该词的意思由 after和math的字面意思延伸而来。math 表示一拨收割后的草,因此 aftermath 表示同一季节内再度收割的草。
如果创伤是被再次收割的草,那我们的悲伤就如afteralliumtuberosumcut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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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nostic 不可知论者
我们很难准确地指出某个词是在何时由何人创造的,但agnostic是个特例。1869年,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进化论的主要倡导者托马斯·亨利·赫胥黎(Thomas Henry Huxley,1825—1895)创造了该词。当时他是形而上学学会(the Metaphysical Society)的一员。赫胥黎认为,人们无法证明上帝是否存在,所以他想创造一个单词以表示某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上帝的存在。他认为,只有物质对象才是可知的,所以把 a(希腊语中表示“不”的意思)与 gignōskein(希腊语中表示“知道”的意思)结合起来,创造了agnostic。赫胥黎原本用该词指认为上帝的存在是不可知的某个人,但在现代英语中它的意思略有变化,指怀疑上帝存在的人,或者更笼统地指对特定事物持怀疑态度的人。
基本上所有西方主流语言都是直接引用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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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imacassar 椅背套
19世纪,润发香油被引进英国,其中含有大量望加锡油。据说此油的原料产自望加锡(Makassar,即现在印度尼西亚中部的乌戎潘当〔Ujung Padang〕)。该发油颇受欢迎,使得望加锡成为商标名。由于沙发椅沾上发油后易留下污渍,所以人们就发明了antimacassar(由 anti和macassar 组成)。antimacassar是一种装饰性布料,可以套在椅背上作吸油之用,从而保持椅子清洁。现今,一些住家、火车车厢和飞机内仍在使用antimacassar的纸制椅罩。
又是一个地名变名词的案例,还加上一层反转,还是德语里的Sofaschoner更简单易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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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s 地图册
在古希腊神话中,阿特拉斯(Atlas)是泰坦神族(Titans)的巨神之一。因为他企图推翻宙斯的统治,所以被罚以双肩扛天度其余生。地图绘制家墨卡托(Gerardus Mercaror,1512—1594)曾采用阿特拉斯擎天图作为一本地图册的扉页插图,该地图册于16世纪末出版。后来atlas就被用来指称地图册。
在建筑物中,atlas(复数形式是atlantes)指的是男像柱,它们被用作上横梁的支撑柱。而caryatids(复数形式是caryatides)指的是女像柱,源自希腊语Karyatides,指的是希腊城邦卡黎亚(Caryae)的月亮女神阿耳忒弥斯(Artemis)的诸位女祭司。
Atlas → Atlantes,特别的复数形式,不过atlases好像也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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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ne 补偿
该词表示为所做的错事感到愧疚,并补偿过失。它源自 16世纪产生的一个名词 atonement,用以表达"at one"的状态(at-one-ment)——即与上帝保持一致。后来这种“协调”之意转而表示对错事进行弥补。
德语里表达类似含义的是一个长词:Wiedergutmachung,有修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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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ty 疯疯癫癫的
batty 形容某人言行古怪或有点疯疯癫癫。该词可能源自短语have bats in one's belfry。人们认为安布罗斯·毕尔斯(Ambrose Bierce,1842—1914)在 20世纪初第一次使用了这一短语,指的是钟楼里的蝙蝠。每当钟敲响时,蝙蝠便会疯狂地乱飞,就好像一个疯子心神不安、胡思乱想一般。
类似的词还有batshit(极不合理的),可能源自apeshit(像猿猴一样因为愤怒或兴奋失去控制),以及squirrelly(可能源自松鼠般的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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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ggar 乞丐
该词可能源自 12世纪比利时神父兰伯特·伯格(Lambert Le Bègue)的昵称,即“结巴兰伯特”(Lambert the Stammerer)。他在列日(Liège,今比利时东部城市)创建了一个女修道会,修女们被称作Beguines。她们过着简朴的、半世俗的集体生活。会员无须立誓,并可拥有私人财产,还可随意返俗。后来又出现了类似性质的兄弟修道会,成员被称作Beghards。他们拥有共同财产,但不允许拥有私人财产,所以他们中有不少人靠救济金为生,无自尊可言。故而,Beghards 一词保留了下来,并变成了beggars。
所以说,beggar并不是源自beg,而是从一个人名变成了一个群体的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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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rb (印在书籍等护封上的)推荐广告
该词指简短的广告,尤指出现在书籍封面上的广告。它系美国幽默作家、插图画家吉利特·伯吉斯(Gelett Burgess,1866—1951)为推介他的新书《你是庸俗之人吗?》(Are You a Bromide?)而创造的。
20世纪初,美国小说的封面上通常会印一张美女照吸引读者。伯吉斯对此进行了恶搞,把一幅他称为"Belinda Blurb 小姐”的美女照印到了护封上,画中的小姐一副病殃殃、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这样做是为了希望“以她的封面为护封广告,以期终止此类广告”(blurbing a blurb to end all 封面为护封广告,以期终止此类广告”(blurbing a blurb to end all blurbs)。自此以后,人们便常将 blurb 一词同书籍封面上的广告联系起来。
看来腰封宣传真是一件历史悠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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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ycott 联合抵制
boycott a person,organization,etc.指拒绝与某人、某机构等有业务关系。该短语除了具有“不同意”的含义外,也常指试图强迫他人、机构等接受特定条件的某种手段。boycott 一词出自查尔斯·肯宁汉·杯葛(Charles Cunningham Boycott,1832—1897)上校,他是一名土地承租管理人。
杯葛在退役后,受雇于厄恩伯爵(the Earl of Erne),管理爱尔兰梅奥郡(County Mayo)的地产。1880年,爱尔兰土地同盟(the Irish Land League)试图进行土地改革,倡议地主削减佃农地租,并声称凡拒不执行此倡议的地主应遭驱逐。结果杯葛因为拒绝减租而立即遭到驱逐。他的工人被迫离开他,商人拒绝给他供货,他的妻子也受到了威胁——他不得不携妻子仓皇逃往英格兰,以躲避迫害。英国历史上第一次“联合抵制”的事件就这样大获成功。
主要的西方语言基本都沿用了boycott,只不过在拼写上各有调整(并加上了动词词尾),如法语boycotter、德语boykottieren、意大利语boicottare、西班牙语boicotear、世界语bojkoti…可怜的杯葛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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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wse 浏览
该词指随意浏览书刊杂志等。它源自古法语brost,原义指鹿、羊等动物食用的嫩苗、嫩叶和嫩枝。所以该词既保留了“吃叶”这一本意,又具有了“悠闲地择取事物”这样的比喻义,如浏览杂志中的段落,或慢悠悠地逛商店,试图找到有趣之物。
「悠闲地择取事物,试图找到有趣之物」,这个意象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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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gle 入室行窃
someone burgles a house指某人入室行窃。动词 burgle 源自名词 burglar,也就是说,burgle是个逆成词——即去掉已知单词的后缀以形成另一相关词语。比如,人们以为以 -ar,-er,或 -or 结尾的名词是由已知动词加上"doer"之类的词尾构成的,这就使 pedlar和editor 被误解为是由 peddle和edit 分别加上相关词尾衍变而成。
其他逆成词还包括 commute(commuter的逆成词)、diagnose(diagnosis的逆成词)和televise(television的逆成词)。
关于删出来的逆成词,还有哪些,可以参考这个列表:https://en.wikipedia.org/wiki/List_of_English_back-form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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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sman's holiday 有名无实的假期
该短语指照常工作的节假日。据说在 20世纪初,伦敦很多公共马车的司机非常喜爱他们的马匹,为了确保顶替轮班的司机对马儿好一点,他们在休息日作为乘客,坐上自己的车子,以确保马儿被照管妥当。
对当代新媒体、广告等行业从业者同样适用,Mad Man's Holi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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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rtle 咯咯地欢笑
chortle指满意地笑或被逗得直笑。这是英国作家卡罗尔(Lewis Carroll,1832—1898)在他的童话《镜中世界》(Through the Looking Glass,1872)中造的一个词,由 chuckle(抿着嘴暗笑)和snort(哈哈大笑)缩合而成。squawk 一词也是由卡罗尔所造,现在亦广为使用,它是由 squeal(尖叫)和squall(哇哇叫)综合而成。既然把两种意思“压缩”成一个单词,卡罗尔便把这样的单词叫做 portmanteau words,portmanteau在当时是一款时尚的旅行箱。
造词大师刘易斯·卡罗尔,类似的还有slithy(lithe+slimy),现在「混成词」就叫做portmanteau,不过目前逐渐被blend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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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rwig 蠼螋
该词指蠼螋,它是一种小昆虫,身体尾部长着一对螯。该昆虫得名自古英语ēarwicga:ēare指耳朵,wicga 则指昆虫或甲虫。根据过去流传的迷信说法,这种昆虫会爬进梦中人的耳朵,然后又钻进人的大脑,故得此名。作为该词一要素的wig可能也与 wiggle(扭动,蠕动)有关。在其他语言中,这种昆虫也有类似的名词:如法语的perce-oreille,字面意思为“刺穿耳朵者”;德语的Ohrwurm,字面意思为“耳��”。
「蠼螋」的读音是:chyu sou,两个典型的形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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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vesdropper 偷听者
该词指窃听者。eaves指屋檐,在阴沟和排水管还未发明之前,屋檐能够使雨水滴到屋子之外。雨水所滴之处曾被称为eavesdrip,后衍变为eavesdrop。而檐下滴水之处靠近窗户,正是偷听屋内人说话的理想场所��
太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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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ctricity 电
古希腊人已经了解了电这一能源形式。他们发现,通过摩擦琥珀可产生静电,吸引稻草和其他很轻的物质。该词源自英国科学家威廉·吉尔伯特(William Gilbert,1544—1603)根据希腊语ēlektron(琥珀)所创的electricity 一词。吉尔伯特以其在磁学方面的开创性工作,尤其是他的论文《磁论》(De Magnete,1600)而闻名于世,被称作“电力之父”。吉尔伯特也将 electric force(电力)、magnetic pole (磁极)等术语引入英语。
在奉行纯化政策西方语言里,对「electricity」这个词总要进行一番再创造。比如冰岛语里的rafmagn = raf(琥珀)+ magn(力量),等于把希腊语词根直译了一遍;匈牙利语的villamosság源自villám(闪电);最有意思的是芬兰语的sähkö,1845年由物理学家Samuel Roos创造,源自动词sähähtää(短暂发出嘶嘶声)和säkenöidä(冒火花)的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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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lligentsia 知识阶层
该词指社会中对文化艺术、政治等感兴趣的知识分子阶层。追根溯源,它源自拉丁语intelligentia(感知力或理解力)。令人好奇的是,intelligentia是从俄语中借用而来的。它在俄语里指“俄国革命”前社会上的那些“有志于知识性活动”(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第2版)的一群人。20世纪的前25年,该词进入英语中。
俄语的原文是интеллиге́нция (intelligéncij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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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er 激光
激光能产生高强度光或其他形式的电磁辐射,在切割硬物、全息图、电信、手术等方面用途广泛。laser是一例首字母缩略词:起初它名为lightwave amplification by stimulated emission of radiation(受激辐射式光频放大器),各单词首字母组成 laser。由于全称表述累赘而形成缩略词的其他科学术语还包括:AIDS(艾滋病),源自 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radar(雷达),源自 radio detecting and ranging(无线电探测与测距);及sonar(声纳),源自 sound navigation ranging(声音导航与测距)。
一般能组成音节的缩写词能容易独立成词,比如NATO(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NASA(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dministration)、GIF(graphics interchange format)、不过USA就没人念成u-sa;此外音节也可以组合,例如Gestapo(Geheime Staatspolizei),翻译也很妙:盖世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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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 厕所;盥洗室
loo 为口头语,尤指英式英语中的厕所。在几种词源解释中,最有可能的有两种。其一,一个英国人试图发法语le lieu(地点)的音,have time off in lieu 中的lieu 常发音为loo。其二,它是Gardy loo的缩写形式。在还没有下水道的年代里,家庭主妇们把夜壶倾倒至窗外的街道上时会发出“Gardy loo!”的警告。Gardy loo 在法语中写作gardez l'eau(小心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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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 = l’eau,没毛病。
mesmerize 迷惑,迷住
someone is mesmerized by something指某人为某物神魂颠倒,仿佛受了魔咒或被催眠了一般。mesmerize 出自奥地利医生、催眠师弗朗茨·安东·梅斯梅尔(Franz Anton Mesmer,1734—1815)之名,他是首位将催眠术运用于医疗的人。梅斯梅尔出生于奥地利,后来在维也纳行医。他认为自己行医之所以成功,源于他使用磁铁作为催眠工具。
尽管那些被他治愈的病人给予他莫大的支持,他还是被奥地利当局从维也纳驱逐出去,于1778年移居巴黎。在那里,他的治疗技术变成了时尚。
1784年,路易十六任命了一个科学委员会调查他。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梅斯梅尔是个吹牛皮的骗子。他不得不逃离巴黎,在瑞士默默无闻地度过余生。他相信他的成功是由于超自然力量的帮助,而今天,我们都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催眠技术。
又一个人名进入词典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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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on 蠢人,笨蛋
该词现主要是表达某人很蠢的一种粗俗的方式,它原本有精准的科学意义。1910年,在美国低能研究学会(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Study of the Feeble-Minded)的一次会议上,美国心理学家亨利·戈达德博士(Henry H.Goddard,1866—1957)建议用此词指心理年龄在 8和12 岁之间、智商在 50和70 之间的精神不健全人士。该词源于希腊语mōros(愚蠢)。
这个词现在不够政治正确,某些情况下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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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s 新闻;消息
该词指广泛传播的有趣或者值得关注的事件。常有人以为这个单词来源于指南针的四个方向:北(N)、东(E)、西(W)、南(S),因为新闻常常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其实该词的来源并不复杂:中古英语中该词的拼写是newes,模仿的是古法语noveles 或中世纪拉丁语nova,意为“新事物”。人们之所以认为该词的来源与指南针有关,估计是因为有些报纸习惯在报头放上地球的图案,并在上面加上指南针的四个指向。
「这个单词来源于指南针的四个方向:北(N)、东(E)、西(W)、南(S),因为新闻常常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如果真是这样就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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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e 好的;美好的
恐怕没有哪个词的词义像 nice 这样变化如此之大。现代英语中该词表达赞同之意,有“好”、“美好”的意思。该词源自拉丁语nescius(无知的),13世纪传入英语,表示“愚蠢的”。其意思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14世纪时,它为“放荡”、“好色”之意;到了15世纪,则形容“害羞的”;16世纪时,它又指“吹毛求疵”或“细微差异”:a nice distinction(精细入微的区别)和a nice point(敏锐地指出)等现代词组中仍保留了这层含义。直到 18世纪,该词才具有了现代意义。
Nice的意味今天依然很微妙,有点像微信里的微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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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该词用以表达肯定的态度。对其来源,众说纷纭,其中有两个主要的观点。有人认为该词代表oll korrect,是all correct的滑稽拼法,造于1938年。另有人认为Old Kinderhook的首字母缩写才是OK的来源,Old Kinderhook 即民主党人马丁·范布伦(Martin Van Buren,1782—1862)的出生地,后来也成了他的外号。马丁曾于1840年参加总统连任竞选,OK 俱乐部就是为了支持他的竞选而成立的。他后来落选,所以当然不 OK 了。
不管该词起源为何,它和它的变体 okay 已经深深根植于英语和其他语言中。正如斯图尔特·弗莱克斯纳(Stuart Flexner)在其著作《我听见美国在说话》(I Hear America Talking)中所言:“OK是最流行的典型美语。它短小精悍,琅琅上口。在美国,它每天的使用频率高达上百万次。世界其他国家的人不但自己用OK,也凭此判断那些说 OK的就是美国人。”
OK才是真正的世界语,连世界语里都有个词叫oke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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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omatopoeia 拟声词
该词指象声词,是模仿它所代表的事物或行动的词。如buzz(嗡嗡声)、crash(碰撞声)、hiss(嘶嘶声)、moo(哞)、sizzle (嘶嘶声)。模仿描写对象声音的诗歌也是象声的,一个众所周知的例子是爱伦坡(Edgar Allan Poe)的《钟声》(The Bells):
Keeping time,time,time,
In a sort of Runic rhyme,
To the tintinnabulation that so musically wells
From the bells,bells,bells,bells.
合着一种北方神秘的旋律,
合着那悠扬快活的丁丁锳锳,
铃声流出那小钟般的银铃,
丁锳,丁锳,丁锳。
该词源自希腊语onoma 一词,由 onoma(名称)和poiein(制作)组合而成。
拟声词这个话题,本身就够写无数篇论文了。这里只说说几个新造的拟声词,比如乔伊斯在《尤利西斯》里造的:tattarrattat,用来形容敲门的声音;60年代的《蝙蝠侠》电视剧,在战斗场景里,屏幕上会出现漫画风格的拟声词:wham!, pow!, biff!, crunch!, zounds!;漫画作家Don Martin经常自创拟声词,比如thwizzit,是表现「从打字机中拉出一张纸的声音」,粉丝们甚至还为此编了个字典,记录这些拟声词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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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indrome 回文
该词表示“回文”,即顺读和倒读都一样的单词、短语或句子。它源于希腊语palindromos(再次跑了回来),其中 palin 表示“反过来再来一次”,dramein 表示“跑”。最早的回文是由古希腊人设计出来的。英语回文词的例子有 Hannah(人名:汉娜)、level(水平)、minim(微量水平)等。英语中最长的回文词是redivider(重新划分)。拿破仑曾说过:
"Able was I ere I saw Elba."
“在见到厄尔巴岛之前,我本无所不能。”
还有 19世纪的一组对句:
Dog as a devil deified.
Deified lived as a god.
魔鬼一般的狗被奉若神明,被奉若神明的它如神一般生活。
最长的回文故事有 66 666个单词,由爱德华·毕尔布(Edward Berbow)所作。它的开头是Al,sign it,“Lover!”,结尾是revolting,Isla.
这个回文故事似乎只是个传说,并没有查到类似的文本,另外这个作者似乎应该是叫Benbow而非文中的Berbow。
前面提到乔伊斯创造的拟声词tattarrattat,被《牛津英语词典》认定是英语中最长的回文词。《吉尼斯纪录大全》则认为是detartrated,一个化学术语的过去分词,意为「去除了酒石酸盐的」。
另外吉尼斯纪录还认定,芬兰语中的saippuakivikauppias(皂石供应商)是日常生活中使用的最长回文词。
除此之外,英语中还有两本「回文小说」,David Stephens于1980年写的《Satire: Veritas》,一共58795个字母;Lawrence Levine于1986年写的《Dr Awkward & Olson in Oslo》,一共31954个字母。此外,Demetri Martin还写过一首224个词的回文长诗:Dammit I'm M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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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demonium 喧闹,大混乱
该词指喧哗吵闹的状态。英国诗人约翰·弥尔顿在《失乐园》(1667)第1册中创造了该词。弥尔顿用此词作为地狱首府的名称,而所有的邪灵都来到首府参加会议:
"A solemn Council forthwith to be held At Pandæmonium,the high Capital of Satan and his Peers."
“万魔窟是撒旦和其从众的首府,在那里将立即召开一次庄严的会议。”
该词源于希腊语pan-(全部)和daimōn(精灵)。
这个词本身就非常有庄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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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h 漂亮的,时髦的;高档的
有关它的起源主要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颇具诗情画意,认为该词源自英国人乘船定期往返于印度的时代,当时的印度还是大英帝国的一部分。为了避免强烈阳光的照射,一些乘客在往返时都要住在船的遮阴侧,即去时住在船的左舷边(port out),回来时住在船的右舷边(starboard home)。取这四个英文单词的首字母即为posh,指有地位、身份高贵的人才能付得起这样的舱位价格。虽然这种说法颇为流行,但缺少证据。第二种说法虽然不那么精彩,,认为该词源自过时的俚语单词 posh(花花公子或钱),最早可能出于吉卜赛人之口。
果然还是第一个说法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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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ot 机器人
该词指代替人类执行任务的自动机器,它出自捷克语robota(工作或奴役)。1920年,捷克剧作家、小说家卡尔·恰彼克(Karel Čapek,1890—1938)创作了戏剧《罗萨姆万能机器人公司》(Rossum's UniversalRobots),其英文版本于1923年在伦敦公演,剧名中的robot 遂进入英语中。剧中的人造机器人虽然没有生命,但却能熟练地操作机器。
形容词 robotic(机器人的或像机器人的)由美国科学家、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1920—1992)于1941年创造出来。
像中文中「机器人」这种翻译,在世界范围内很少见,不过冰岛语总能给你惊喜,vélmenni(机器人) = vél(机器)+ menni(合成词中表示「人」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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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endipity 意外发现珍奇事物的本领
该词指意外发现有趣事物的本领。1754年,英国作家霍勒斯·沃尔浦尔(Horace Walpole,1717—1797)创作了波斯神话故事《锡兰三王子》(The Three Princes of Serendip),从而创造了serendipity 一词。故事中的英雄们拥有如此才能:
"they were always making discoveries,by accidents and sagacity,of things which they were not in quest of."
“他们总能凭着运气和睿智,发现他们并没有寻求的东西。”
「意外发现有趣事物的本领」多么迷人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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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og 烟雾
smog(烟雾)是由 smoke(烟)和fog(雾)组成的混合词。1905年,在公共健康委员会的一次会议中,H.A.德佛(H.A.des Voeux)博士创造了该词,用来形容伦敦烟雾弥漫。其他混合词还包括:binary(二进制数)和digit(位数)组成的混合词 bit(二进制位),breakfast(早餐)和lunch(午餐)组成的混合词 brunch(早午餐),camera(照相机)和recorder(录音机)组成的混合词 camcorder(摄像机),motor(汽车)和hotel(旅馆)组成的混合词 motel(汽车旅馆),以及transfer(转移)和resistor(电阻器)组成的混合词 transistor(晶体管)。
最近很火的Brexit、Megxit也是如此。其实和制英语中其实也有很多混成词,比如パソコン,就是パーソナル・コンピュータ( personal computer )的混成,ポケモン( Pokémon)是ポケット・モンスター(pocket monster)的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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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ntriloquism 腹语术,口技
该词指腹语,它是一种发声艺术,使声音听起来并非出自说话者的口腔。口技演员常手持一只玩偶,通过操纵玩偶使其张开嘴巴和移动躯干。该词的词源是ventriloquism,由拉丁语单词 venter(腹部)和loqui(说话)组成。过去,人们普遍认为,既然声音不是从口技人的嘴里发出的,那么一定是出自于其腹部。
一直没有搞懂腹语术是怎么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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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tamin 维生素
该词指维生素,它是一种有机化合物,是保持身体健康和成长的重要物质。1912年,美国生物化学家卡西米尔·冯克(Casimir Funk,1884—1967)创造了该词。起初,冯克把它拼作 vitamine,由两个拉丁单词 vita(生命)和amine(氨)组成,当时人们以为维生素中包含了氨基酸。但后来人们发现,维生素中并没有氨基酸,遂去掉了vitamine 中的e。
还是喜欢另一个翻译「维他命」,当真是形神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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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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