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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tybittyhuac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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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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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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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gjkh ·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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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helium ·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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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6乙女向】【Thermite/ reader】Rain Prayers 祈雨之人
分级:R
性向:F/M
原作:彩虹六号:围攻
配对:Thermite/Reader
梗概:关于伊拉克战争时期的热切的臆想。
警告:天雷玛丽苏OOC。有车。
废话:大量捏造,文中军事相关知识皆不可信。为爽而写,很雷。部分内容引自《杀戮一代》。 自从穿越伊拉克边境线,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一滴雨。
 灼烧的刺痛在我的神经末梢间点燃闪光弹似的白光,厉声叫嚣着将我从浅眠中撕扯出来。有那么千分之一秒,我以为我终于死了,死在迫击炮或火箭弹下;然而睁开眼,我却大失所望地看见了正将步枪重新收回怀中的乔丹。出于某些近乎迷信的原因,我确信这个男人绝不可能死在我前头。
 我低头迅速地扫了一眼,裸露在战术手套外的皮肤上有一圈圆环形的红痕,仿佛某种意味深长的烙印。于是我意识到,比起凝固汽油弹之类的玩意儿,那灼痛感的来源显然更像是乔丹将被加拉夫运河上的烈日晒得滚烫的枪口按在了我身上。我们暂时都没死,和另外五个人一道挤在军用卡车的车斗里,彼此疲惫的面孔因沙石路上的剧烈颠簸而显得模糊不清。
 车上所有的后视镜和能反光的玻璃平面都已被拆掉,我们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战友的尊容就成了彼此的镜子。半个月来没人洗过澡,同一件防化衣已经穿了十天,人人的脸都黑得像扫烟囱的雾都孤儿,因而牙齿都显得分外洁白。在厚厚一层沙尘、沥青、枪油和烟草沫下,我们的嘴唇皴裂渗血,眼眶和鼻尖发红,不时流泪。这是四月,愚人节刚过,沙漠中不眠不休地刮着让士兵们显现出肺炎症状的夏马风,空气似乎被永久地染��了红棕色。大家时不时地在夜晚突然惊醒,接着发现头顶的帐篷已被吹翻,帆布埋进十几厘米深的沙中。军方曾运来几百只鸽子和小鸡,放在帐篷与帐篷之间,期望它们能为毒气攻击预警;几百年来,煤矿工人就是这么求生的。然而绝大多数鸟禽都在几个星期后死于暴烈的沙尘。 手臂上的烫痕仍在刺痛,它在我无端的想象中像铁架上的烤肉般飘起了白烟,发出诱人的嘶嘶声。我们已经很多天没在饭点见过肉了。一辆补给车前天陷入了盐沙地,在必须急行军的情况下被指挥官放弃,结果在抵达巴格达之前整个营的主食配给都必须减半。人人都把手伸进箱子里搅动,企图抢先拿到一两包之前只有食物链底端的菜鸟才会分到的速食意大利面。原理很简单:吃不饱肚子的时候,所有此前味同嚼蜡的快餐食品都会变成美味珍馐。
 “你看起来似乎想找麻烦。”我嘟哝道,感觉车斗里的其他人立刻明显地紧张起来。前队长被敌方狙击手一枪命中之后,队长的责任落到乔丹身上。战争进行到现在,大部分人都失去了看热闹或参与其中的心情。
 “我找到了你,不是吗?”乔丹平静地回以注视,“我们在自由射击区,我以为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举起双手,讥讽地作投降状。“行,长官,你赢了。以随便什么神的名义起誓,今天直到晚上,我的上下眼皮合在一起的时间都不会再超过五秒。”
 乔丹没再说话,嘴角的肌肉动了动,组成一个不合时宜的嘲讽笑容。我移开视线,但我知道他仍然在看着我。我在街头长大,我看得懂那个眼神:他��上我。
   不存在什么转折点,从最开始就是这样。在马蒂尔达营的灰色大帐篷里转着圈进行徒手格斗练习的时候,他就这样看我了。没有人不打架,CD播放器或者游戏机之类分散精力的娱乐用品不允许带到中东,我们的娱乐项目只有看书、下棋、打牌和搏斗。一副棋盘放在帐篷中央,连里的锦标赛可以持续六个星期,而翻卷缺页的《好色客》杂志和印有不同的色情女明星艳照的扑克牌是整个帐篷共同传看的宝物。但,最经久不衰、最能激起热情的余兴节目,永远是战友之间友好又有意义的搏击训练。
 离开科威特苍白的沙漠前,我和乔丹的脸上总有淤青和抓伤,因为我们至少每天都会打上一次。他用类似柔道的技巧把我头朝下摔在沙地上,坐在我身上,用双腿把我牢牢钳住;而我挣脱后用胳膊夹住他的头,用拳头猛击所有我够得到的地方,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大大小小的青紫瘀痕。在夜色的掩护下,我们喜欢出其不意地如刺客般从对方背后窜出来,用卡巴军刀抵住对方的下胁,伸手去掐对方的脖子。我从他那里学会了四种不同的出拳方式,一种比一种杀伤力更大,而他也不羞于从我身上学习锁喉的技巧。偶尔,极少数的偶尔,当我们真的玩过火了,我们便暂时停战,坐在角落里轮流给对方发牌,根据分到的点数做俯卧撑。但很快我又会和他打起来,因为乔丹热爱出老千。
 在极度枯燥中,对于我们这样的人而言,脏话不断、充斥着汗水和疼痛的搏斗几乎可以当作性爱的代餐。每一声闷哼,每一次肌肤相贴的角力,每一根抓得过紧以致指甲划破皮肤的手指,全都暗示着某种形态相近而本质不同的活动。现在,在白天没有战斗的晚上,他依然会来找我进行一轮又一轮近战训练,有时是我去找他。我们对彼此的动机心知肚明,也都心照不宣。
   靠近一座变电站时,敌方的机枪手在红棕色的沙尘暴中向我们开火。我所乘坐的这辆没有装甲的悍马开在最前��,一次眨眼的时间,我身旁的驾驶员的脑袋就没了半边,如同一朵丑陋的大王花。些许红白脑浆溅到了我眼睛里,我腾出一只手来抹了把脸,感到皮肤上满是令人反胃的滑腻。
 车在减速的过程中撞上一座塔楼,停了下来。我听见车顶上的炮手被伊拉克人从屋顶上抛下来的缆绳打中,跌在沙地上。眼角的余光里,我看到他努力地想爬起来,但二楼的一挺机枪对准了他。没有什么事是太难的,它们只是都发生得太快了。我来不及调整枪口,接连不断钻进身躯的子弹就让他在地上抽搐了最后的三四下,然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十米之外一辆已经无人的轻装甲悍马被迫击炮命中,开始燃烧起来。震耳欲聋的交火声之中,乔丹的嘶吼固执地从无线电里断断续续地钻出来,命令我赶紧滚下来,向他的方向撤退。我扯下耳机扔到一边,摸进口袋,只摸到一块嚼烟和半袋速溶咖啡颗粒。我把它们一股脑塞进嘴里,像要咬碎牙齿那样缓慢而用力地嚼着,压低身形,让M-19继续对着砖房和小巷扫射。
 在战场上的压力反应作用下,时间膨胀了。也许过了一分钟,也许过去了半个小时,枪口始终快乐地喷射着火光,而理论上本该让我耳鸣的枪声听起来如同情人间的窃窃私语。那辆在不远处熊熊燃烧的装甲车的热量烘烤着我的脸,使脸颊发烫到几乎要裂开。希望死神干活干脆利落,我想。
 时速八十公里的风裹挟着沙尘和烧焦的橡胶与皮革的臭味扑来,车身突然毫无预兆地震了一下,导致我的枪口偏了一寸。我震惊地回头,乔丹就那么站在那儿,穿越一整条街道的枪林弹雨,站在打开的车门前面,仿佛一个战场上凭空出现的幽灵。
 他紧抿嘴唇,揪住驾驶座上的尸体的衣领,一把将它拉下车,让它像个破布袋子那样砸到地上。接着他坐上来,用力甩上车门,用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
 “你想送死是吗?嗯?”他一边倒车,一边在子弹不断击打车身的雨声中大喊。乔丹把方向盘打到底,让车掉转方向,朝大部队靠近。他开得太急,险些一头撞上另一辆��毁后被弃置在路中央的车。
 “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我抱着枪,恼火地吼回去,发现自己的声音奇迹般地能压过爆炸般的枪声。我们这一支部队是吸引伊拉克人火力的诱饵,我们拖得越久,大部队就有越多胜算。“别告诉我你刚刚干的那码事不是送死!你有什么毛病?”
 在土灰色的矮房、变形的薄钢板和面目不清的伊拉克枪手之间,乔丹侧过头瞥了我一眼。因为我在乎你——这是那一瞬间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到的东西,几乎像子弹一样击中我,让我的心脏在一秒钟里膨胀了十倍。这太过直白了,直白到让我疑惑,如果他这么轻易地敞开自己,他怎么可能在部队里生存到现在。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也许他选择只对我这么做。不知为什么,我既不愿意去仔细分析,也不愿意很快把它扫出脑海。我只想让它留在那儿,像睡在沙漠里掘出的散兵坑里时抬眼偶然看见的星星,陌生地高悬在寒冷的夜幕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乔丹一直保持沉默,垂着头鼓捣一个用在起爆装置上的小玩意,拒绝与我对视。我们穿过一座村庄,大多数村民一听到车辆的声音就躲进了房屋或地窖里,只有一个阿拉伯男人站在他的家门外,冲我们微笑。
 我大概会永远记得这件事:他穿着得体的褐色外套,胡须修剪整齐,双手交叠握在身前。然后一挺贝内利自动霰弹枪从前头的一辆车伸出来,向他打了一梭子。我没看见任何武器,我的眼前只有那个笑容,在阿拉伯男人向后倒下时完美地凝固在他脸上的笑容。
 乔丹骂了一句只有陆战队队员才能听懂的脏话,伸手便要去够无线电。鬼使神差地,我按住了他。我几乎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但做了的事情已经做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做到底。
 “你知道这没有用。”我攥紧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乔丹的眼神晦涩难明,他手背上层层肮脏的绷带在我的手指下绷紧,我惊讶地发现,我正在想象青筋在那些粗糙的布料下从他的皮肤上浮现出来的模样。
 “……我知道。”他最终说,尽管他的神情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和我们同坐一辆车的列兵是个从北卡罗来纳州的山区来的年轻孩子。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击这种场景。“长官,”他迟疑地开口,“这是……这是合法的吗?”
 我松开了乔丹,而后者铁青着脸摇了摇头,不知是在否定,还是表示他也没有答案。
 对于大多数问题,我们都给不出答案。在阿什夏特拉附近,我们亲眼看着自己人将一座小村庄夷为平地。那恐怕是生长在大城市里的队员们一生中见过的最小的村落,仅有三四座房屋,坐落于青绿的草场和一丛棕榈树之间。一支两栖战车部队认为几个携带RPG火箭筒的敌人藏身在那几间土坯房里。尽管几名侦察兵明确表示他们只看到了一个惊慌的母亲和三个吓坏了的孩子,但人们依然开了枪。十几挺机枪和步枪开始向小村庄射击,红色的曳光弹砸向小屋,仿佛一场盛大的流星雨。我们前头的一辆履带车上跳下一个兴奋的陆战队员,扛着迫击炮。另一个激动的士兵从后头开着悍马过来,举起他的枪,向小村发射了两枚203榴弹。
 乔丹的阻止和威胁毫无用处。一旦有人开枪,所有剩下的人都会跟着开枪,拦住一个还有另一个。他们迫不及待地要把敌人的窝点夷为平地。炮弹爆炸时发出的嘎嚓响声不绝于耳,片刻后,一道道浓黑的烟柱从小村上空升起。
 我们终于摧毁了它,就像摧毁这片土地上许多别的东西一样,轻而易举。
 事实是这样:尽管这里的某些人会在广播里搜寻对这场战争的政治评论,或者在闲暇时间朗读杂志上头头是道的分析,更多人并不在乎他们究竟为何而来。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是他们和弟兄们在一起,看顾彼此的后背,就像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和他最要好的朋友们在周末外出露营。战争就好比一个永恒持续的周末,一次体验极端环境的珍贵机会,一个由纪律、牺牲、集体意识和苦行主义编织的钢铁梦境。有很多机枪手每天都在等待开火许可,每打中一个人都会兴奋地向队长报告。在这里,最动人心魄的不是保护,而是杀戮。
 于我而言,这是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戏剧,而我无法坐在观众席上置身事外。同化的步伐缓慢且不容拒绝。我从不提问,但我心中当然也有些秘而不发的问题;我必须找到一个答案,一条出路,一个踏入泥沼的理由。当所有人都埋头在黄沙中翻拣白骨和子弹壳,我抬起头,在天空中寻找乌云的踪迹。
 我需要一场雨,和伴雨而来的救赎。
   我们沿七号公路南下,行驶到一个岔路口,我看见路旁的水沟中躺着一具少了一条腿的尸体,分辨不出性别,身上的衣服已被撕碎。再往前走两百米,一家人衣冠整齐地站在他们的农舍外面,对我们的队伍使劲挥舞手臂。两个身穿黑色罩袍的老妇高兴得边拍手边跳,一些蓄着大胡子的男人连声喝彩。有的队员向他们挥手致意,但我和乔丹都没动,抱着枪坐着,一言不发。
 阳光刺穿云层,洒进茂密的玉米地和棕榈林,将空气中的尘埃染成银灰色。越来越多的村民从他们的房子里跑出来,欢呼雀跃。父亲们抱着他们的孩子,将他们举向我们的队伍。一群穿着栗色或浅红的裙子的年轻姑娘从土墙后走出来,她们藐视传统,没戴面纱,露出美丽的面孔和乌黑长发。少女们唱着我听不懂的歌,向陆战队招手。
 “这些妞儿真他妈的漂亮。”一个密苏里州来的卫生兵喃喃地说。
 乔丹抬腿踹了他一脚。
 越往前走,公路越窄,逐渐变成了一条车轮压出的小路,宽度只能容一辆车通行。我们的悍马车像猎奇电影中的大型昆虫那样在地面上缓慢地爬行,最终不得不停了下来。几个精瘦的男孩从道路右侧的干河床里爬上来,试探着靠近,确认我们不会开枪后纷纷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大喊起来:“你好,美国!”有些孩子把手放在嘴上,作手势讨要食物;还有个孩子一直盯着乔丹看,对他做鬼脸,想逗他笑。
 “妈的,”乔丹低声骂了一声,用探询的目光看向我,“我们来喂喂这些小家伙吧。”
我耸耸肩,起身去翻我们携带的人道主义配给食品,和他一起把那几包亮黄色的食品扔到窗外。孩子们大声欢呼,一拥而上,在泥土中打起架来,争抢那几包食物。我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挤出一个笑容,但眼睛里全是淡淡的阴郁。
   归功于部分不堪忍受高压统治的镇民,我们用比原计划少三分之一的时间攻下了瑞法。许多人终于洗了几个星期来的第一个澡。稍稍放松下来后,队员们开始交换抱怨:后勤营的蠢货计算出了错,带来的SLA润滑油的量远远不够。没有这种特种润滑油,M19在这风沙最大的时节罢��的次数多得超乎想象。
 我躲到了营地边缘的一辆卡车后头抽烟。战场上,一切事情都是相对的。站在离车门两米的地方,狙击手的黑枪和流弹会叫你送命;而躲在车后头,你就会感到相当安全。这种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相对主义其实不堪一击,因为谁都清楚,装甲再完备的战车也挡不住一枚有准头的火箭弹。
 我从烟盒里倒出最后一根烟,正准备点燃时,乔丹从天而降,笑嘻嘻地掏出一管大约有一指高的琥珀色液体。“你心心念念的SLA宝贝儿,”他把那一管润滑油抛给我,“我从RCT-1那边骗来的。收好喽,别给别人看见了。”
 “真见鬼,”我一把在空中抓住它,为了这份惊喜,我蹦起来用力捶了他一下。“我真想亲你一口。”
 乔丹眯起了眼睛。即便在洗干净脸之后,他的牙齿依然白得发亮。“为什么不呢?”他大大咧咧地张开双臂,“我在这儿等着呐。”
 我知道这将是个错误。我正在把自己扯进一种沼泽般难以脱身的复杂情境中,我一直以来都致力于避免这种情况,如今即将功亏一篑;并且,我很清楚事后我一定会后悔。我扯住乔丹的衣领,将他拽向我,僵硬地迅速触了触他仍挂着笑意的嘴唇。
 非常温暖,柔软的触感中钻出些许砂砾和胡茬,如意料之中。
我松开他,不着痕迹地把他推得更远些,尽量显得稀松平常。“这就是你们德州人做事的方式?”
 “这是我做事的方式。”乔丹笑着用拇指轻轻抹过自己的下唇,这动作让我想一拳打烂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又想再亲他一次。“我猜你没去过德州吧?”
 “我为什么要去那儿。”我恶声恶气地说,重新坐回车厢边沿上,“因为你从那里来吗?”
 他眨了眨眼睛。“我喜欢这个理由。”乔丹斜倚在卡车车棚上,微笑着俯视我,让我不禁联想到靠在储物柜上熟稔地搭讪同级女孩、邀她一起去参加毕业舞会的高中男生。他找错人了,我恶毒地想,我他妈可不是什么啦啦队队长。“在这一切结束之后,我可以带你四处看看。我预感你会喜欢上那里的。”
 我狐疑地看着他,“这是个邀请吗?”
“当然。”乔丹毫不犹豫地回答,“除非你有更好的计划。”
 我没有。他抓住我的把柄了:实际上,我没有任何计划。我唯一做过的对未来的打算是一份遗嘱,��是我觉得唯一实用的东西。乔丹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征兵动员广告上正面情绪过剩的蠢货,笑容闪闪发亮,坚信自己会活下来,永远心怀希望,坚持原则;我简直怀疑他是那种五岁就想参军、从小唱着海军陆战队的歌长大的人。而糟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过多的希望是否和过少一样危险。
 “等我们成为幸存者再说吧。”我含糊地敷衍道,把烟重新叼在嘴里,想要点燃它,继续我之前被乔丹打断的动作。不巧的是,那个我从科威特的杂货商那里买来的小塑料打火机已行将就木。我按了三四次,腾起的微弱火焰都被满载沙尘的风吞噬了。
 乔丹哼了一声,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抖出一根来,炫耀似的在自己手上缠绕的绷带上蹭地一下擦燃。他用身体挡住风,举着火柴,朝我努努嘴,示意我凑过去点烟。我在脑海中犹豫了一刻:这距离实在是近得让人心生警惕。但火柴梗越烧越短,几乎就要烧到他的手指。我把乱麻般的思绪推到一边,伸头过去,让烟的末端凑到火苗上。
 烟点着了。我咬着它,从齿缝中挤出一句模糊的道谢,正准备退回安全距离外,乔丹却突然抬手捏住了香烟,用大得不可思议的力气把它从我的牙齿间扯了出来。下一秒,他的嘴唇压了上来,将我脑中在那一瞬间炸开的所有想法清空。
 乔丹的吻是入侵,毫不绅士地撬开我所有本能的防御,即刻开始了他的掠夺。接受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这么说;接受我,为我停留。几分钟前那个玩笑般的吻仿佛是根点燃的导火索,而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太久。他的胡茬压在我的皮肤上,扎进去,带来激起欲望的刺痛。我尝到风沙,硝烟,和男人身上最原始的味道。
 这个吻持续到我们不得不离开彼此的嘴唇换气。当我重新睁开眼睛,视线与他在陡然变得稀薄的空气中撞上时,一切开始朝着某种难以收尾的方向急速发展,无法停止。
 “为了我,做个幸存者,别走太远。”他将我摁倒在卡车的地板上,在接吻的空隙低声命令。他的注视让我眩晕,胜过白日沙漠中晒烫一切钢铁的烈阳。“我知道你也在乎我。”
 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拳,然后压下他的脑袋继续吻他,同时手向下伸去,扯开了他的皮带。
我和他在补给车的车厢里干了一发。我是在泄愤,一边猛烈地骑他,一边发泄所有被这个日渐脱轨的世界敷衍的愤懑。我根本不��乔丹是否适应我杂乱无章的节奏,也不管会不会被巡逻的当值士兵发现,一心只想狠狠地弄痛自己,在被戳伤的疼痛中找回呼吸的快感。我把那根点燃了的骆驼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另一只手抓着帆布车棚的支架,将自己尽可能高地撑起来,再重重地落下去。车棚抖得像害了小儿麻痹症。每起落几次,我就侧过头去吸一口烟,���后为他的顶弄断断续续地咳嗽。
 我们没有安全套,但我不在乎。最坏也不过是把另一个小杂种带到这片无可救药的土地上来,更何况我确信在生下它之前我就会尸骨无存。每个街区都有一整打嬉皮士在想清楚之前就生了孩子,我们是美国的第一代社会弃儿,由成天在外打工的疲惫的单身母亲抚养成人,熟悉电子游戏、肥皂剧和色情网站更甚于熟悉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不会要乔丹负责,从最开始他的眼睛里就明明白白地写着他是那么想要我,想要我这个一无是处的货色。他是个傻子。
 那混蛋抓住我的腰,手腕上的绷带擦红了我胯部的皮肤,稳住我,强迫我慢下来,逼我清清楚楚地感受那根把我钉在他腿上的大玩意儿是怎么一下一下地捅进我最深的地方。他贴上来,舔咬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声念叨着最下流的混账话,那低音让我无法自制地一阵阵挺腰,像个荡妇那样收缩身体:你真可爱,甜心,我好爱你的喘气声;我们可不能让你落到那些伊拉克人手里,嗯?你这么美,他们一定会轮流操你,把你操到腿都合不拢;你知道吗,我每晚打手枪的时候想的都是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想把你摁在悍马车的引擎盖上和你做爱。然而在所有这些该死的混账话里,最该死的一句是:我爱你,亲爱的,我爱你,为了我活下来吧。
 我一口咬住他肩膀上的雄鹰纹身。还在加州彭德尔顿营的时候,我们和一大群人一起去了纹身店,每个人都弄了一个。勇气的象征。我的那个在背后,在他的手掌下。“闭嘴。”我在高潮中勉力威胁他。我的手指在发抖,什么也握不住,那支烟几乎要从指缝间掉下去。
 我想,我该走了,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不该再在他身边待下去。但我所做的只是缓慢地用一边膝盖撑起自己,让他从我的身体里滑出来。乔丹在里头射得一塌糊涂,好些盛不住的浑浊液体流了出来,我的下腹和大腿内侧被弄得一片黏腻。我翻过身,靠在他身边,一语不发地抽起那支快燃尽了的烟。
 乔丹抬起一边手臂,紧紧地搂住我,拇指像抚摸一只家猫那样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巴。我忍耐着,在他的手指间吐出最后一口烟,在缭绕的香烟迷雾中闭上眼睛。
   那天晚上,我在睡袋里梦见一群蛮横无理的牛仔围住了我,按着我的脑袋,逼我去和一棵满是尖刺的仙人掌行贴面礼。当我被摁着将脸贴上去时,它变成了乔丹,吻住了我。我感到自己悬浮在雾中,很快忘了先前那滑稽的场景,在这个吻中慢慢融化。
 梦里的这个乔丹松开我,说:“我就是你来这儿的理由。”
   我们在一座无名小镇遭到了伏击。
 这只是下午,但能见度因沙尘暴而低得让人绝望,就连远处亮蓝色的清真寺圆顶也在满天红沙中失去了踪迹。伸手在满是尘土的挡风玻璃上抹一下,划出的痕迹顷刻便会被再度盖上。有人因护目镜上糊满了沙尘而将它取下,很快就不得不戴回去,因为眼睛在空气中根本无法睁开。镇上弥漫着恶臭,没人知道这是因为早些时候的炮击炸毁了下水道,还是这里的条件本就如此可悲。
 道路上散落着残砖断瓦,我们的车辆碾过成堆的黄铜炮弹壳,撞飞被丢弃的钢制弹药箱,轮胎在附近被击毁的车辆流出的一摊摊带粉红荧光剂的发动机冷却剂中滚了一圈又一圈。小土桥下的底格里斯河不受丝毫干扰,静静流淌,宛如一条镶嵌着断肢与尸体的灰色绸带。
尽管我们没让敌人好过,我们自身依然损失惨重。先前传来的错误情报表明这座小镇已经安全,我们能遇到的最大威胁是出没在残缺的建筑物间的野狗,因而只有两支小队从这里穿过。不论这镇子是否有攻下的战略价值,我们都必须立即撤退了。
“刚刚摔下车的是弗兰克。”乔丹指的是那个年轻的小列兵,“他或许中弹了,但我几分钟前听见了他的声音。他很可能还活着。”
 “要是你脑袋不清醒,我可以给你一耳光,别客气。”我拔高音量,剩下的队员都默不作声地看着队伍中军衔最高的两个人争吵。或者说,我单方面和他争吵。现在片刻的安全是不堪一击的假象,在这里停留的每一秒钟都危险至极,谁也不知道那些破败的土屋中还剩下多少人,每一扇窗户、每一条窄巷和每一个房顶都有可能藏着能送我们��家的偷袭者。离开队伍行动无异于送死。而乔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冲我耸耸肩。
  “如果两分钟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就动身向镇外撤退。”他低头清点弹药,随后把它们重新收好。他检查了一下他的步枪,让它在手里发出几声咔咔响声,然后抬起头,像所有准备赴死的英雄主义疯子那样向我轻快地眨了眨右眼,“现在,小队是你的了。”
 我的喉咙被不存在的鱼刺扎了一下。我的脑袋很清醒,所以我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被任何人说服,即便是我。“两分钟,多一秒都没门。快滚。”我咬着牙说,拼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咽下一句“活着回来”。
 乔丹微笑着跳下车,消失在泥砖与煤渣砖构建的民宅之间。我们的头顶掠过一架眼镜蛇武装直升机,我假装感兴趣地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尽力不去想那个微笑很可能会成为我对他的最后的记忆。
 等待比疼痛还漫长,我在心中数着秒,一分钟,一分半,两分钟。我在骇人的寂静中又数了六十下。每数一下,我都期待着下一秒乔丹的身影会出现在道路拐角,脸上带着那该死的笑容,并且从头到脚完好无损。
 四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天空中某处极其遥远的地方滚过雷声。队员们沉默着,几双眼睛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在他们的目光中站起来,抱着枪。
 “记下这个坐标,向镇外撤退,和部队汇合后叫他们派人来支援。”或者收尸。我解开几粒扣子,从衣服内袋里掏出折成方块的遗书,连同备用狗牌一起递给那个卫生兵。“你知道什么时候该把这东西交给长官。”
 “别,别去。”密苏里人摇摇头,不肯接过那两样小东西,“别让那套‘决不放弃每一个人’的论调害死更多人了。”
 我把它们扔到他的大腿上。“别傻了。”我跳下车,回头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这是个人事务。”
   我顺着我们来时的路线走,在并不可靠的掩体间穿行。到了记忆中听见有人掉下车的地方,一条格外新鲜的血迹抓住了我的眼睛。我猫下腰,快速穿过空旷的街道,跟着它走进暗巷。转过一个拐角,我的呼吸几乎为我看到的景象停滞;乔丹靠坐在一堵土墙上,捂着右肋,旁边的沙地上躺着那个显然已经没救了的孩子。
 我向他冲过去。他也看见了我,勉力直起身,用沙哑破音的声音大喊:“别过来,这是个——”
 陷阱。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身体跟不上头脑反应的速度,没能刹住脚步,大腿在他的声音钻进耳朵的同时剧烈地震了一下,让我跌倒在地。我知道我中弹了,令我惊奇的是,除此之外我竟没有任何感觉。我不受阻挠地转身轰爆了那个阿拉伯人的头,停顿了一下,确认周围再没有动静后半跪着蹭到乔丹旁边。
 他还活着,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半眯着眼睛,好像我们头顶那苍白无力的阳光分外刺目一样。他的微笑随着衣料上的深红痕迹扩大,满意的,安宁的,与那个阿拉伯男人一直到死都带着的笑容分外相像。我抓住他肩膀的手发起抖来。
 “这才是……”乔丹咳嗽着说,“我的……我的女孩。”
 “少说点吧,省省力气。”我拽起他的胳膊,甩到我肩膀上,咬着牙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妈的,这男人真沉。“你他妈一定是泡在电影院里长大的。”我暴躁地抱怨道,努力把他再往我这边挪了挪,让他把大部分重量分给我。“天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们这些满脑子个人英雄主义的白人蠢货。” “讨厌到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他用另一只手按着肋下的伤口,自鸣得意的声音里有种暖洋洋的幸灾乐祸。“承认吧,你需要我。” “你不觉得眼下这句话倒过来说更合适吗?”我挖苦道,像个残疾人那样歪斜着身子,把他一步一步拖向镇外的方向。他的一只靴子有气无力地拖过地上混杂血迹的污水坑,在沙中画出一条长长的、歪歪扭扭的线。来时只用了几分钟的距离此刻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但我知道我和他一定会走完它,一定。 “那么,好吧。我们彼此需要。你是我的。”
 我庆幸他的角度绝对看不到我发烧的脸。“闭嘴。”我斥责道,但很快便后悔了。这种时候,我倒宁愿他跟我多说几句话。随着我们缓慢地前进,他好像变得越来越沉,步伐越来越难以迈动。死亡是个轻浮的妖妇,她的触碰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却会带来永远无法逆转的后果。乔丹也会死,死在我之前——我感到真相来临时必然的不可理喻。这太滑稽了,在见证过那么多无谓的死亡之后,当她盲目的手指偶然之下拂过这个男人,我却仍无法坦然接受。
他说对了。我确实需要他。
 乔丹仿佛正在承受着双倍的地心引力,不住地向狼藉的地面滑去,也拉扯着我的心脏向下坠去。我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丝毫绝望,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挤出更多力气,将他向前拽。再拽一步,再拽一步。我感到液体流下我的脸;我哭了吗?
“雨。”我听见乔丹梦呓般的声音。我在他的重负之下仰起头,天幕吐出无数细针般的凉丝,覆向大地,要缝合起什么伤口似的一针针扎进我的眼皮和嘴里。这是雨,我难以��信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品尝到沙中越来越浓重的潮湿的腥气,直到对雨的回忆和枪伤处的疼痛终于一同完全苏醒。自越过幼发拉底河以来,这是我头一次注意到天空的颜色。我怎么也没想到,那种调和着浅灰的淡蓝看起来竟然会和乔丹的眼睛那么像。 一百来米外,几辆悍马停在那里。有谁在车里叫喊了一声,随后某个土色的影子跳下车斗,向这边跑来。疼痛从我的腿中抽走了力气。我跪倒在沙地上,手臂搂住与我一起慢慢滑下的乔丹,在越来越大的雨的掩护下毫无征兆地痛哭起来。
 终于,在这一切之后,我等到了。我找到了你。 “你哭得像个被人踢碎了蛋的初中低能儿。”乔丹在我肩头喃喃,暖意从疲倦而破碎的音节中缓缓渗出,清晰可辨,让我心脏抽痛。“你怎么回事?” “是雨。”我说。“那不是眼泪,只是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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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uoxianshen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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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阿宾2
(二)学姐 开学了,阿宾那一些尚未谋面的室友们纷纷回来,六间房总共二男四女,只有阿宾一个是新生,其他的都是学长学姐。 阿宾印象最深刻的是对门的学姐卢美。 卢美一头长发乌黑亮丽,圆圆的脸颊,尖尖的下颚,大而明亮的眼睛,小巧的梁有时会架著一副眼镜,丰厚温润的嘴唇,整体而言,漂亮而迷人。 她的身高长得不算矮,约168公分,腰身虽然称不上说纤细,但是配合著紧俏的臀部,加上修长的双腿,举手投足曲线玲珑,可以说是青春健美。 更令人侧目的是她胸前突出的双峰,大约有36d左右,虽然有上衣包裹住,但是动荡不安的好像随时会跳出来似的。阿宾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她只穿著一件贴身的短衫,口又不很高,饱满的半球露出了一小部分,下身则是一件短裙,把两条粉腿差不多全都露出来了,走动时屁股轻轻扭著,风味十足。 这学姐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开学的这一天,她男朋友替她提拎著大包小包爬上六楼来,还帮她在小小的房间中整理伺候这一大堆女人的行头,满头大汗的安置妥当,确实十分体贴。阿宾过去打招呼和自我介绍的时候,不禁就被这位美丽的学姐所震惊,眼睛很难离开她那饱满的乳房。学姐也发现,这个新学弟的老是眈眈的盯著自己的胸前不放,一副失的表情。不过学姐倒是习以为常,因为平常不管在学校或外面,总是有同学师长,甚至路人也都会这样觊觎她的胸部。而她也因此觉得骄傲,她喜欢别人看她的感觉,要不然,她就不敢穿著这种令胸前更突出的贴身衫了。 开学后的第三天晚上,阿宾吃过晚餐回到宿舍,冲了一个冷水澡,边擦著头发走回自己门口时,卢美打开房门探出头来,问:“学弟,你洗好了?”阿宾点点头,学姐说:“哦,那我要去洗。” 说完转身回房去准备盥洗用具,阿宾故意不关上房门,以便听清楚学姐进入浴室关门的声音。他一确定学姐进了浴室,马上蹑手蹑脚跑出阳台,躲到浴室的窗边,果然发现自己刚才洗澡时打开透气的一小条窗缝,学姐并没有注意关上。屋外黝黑,浴室内灯光明亮,砂雾玻璃窗掩护著恶狼,阿宾小心翼翼地,探头向窗缝内望去,见到学姐已经脱下外衣,背著手正要解开胸罩。美是属于丰满型的,因为身材够高,不会让人觉得胖。阿宾这时看到她的背部,皮肤光滑细致,白皙粉嫩,臂膀丰腴有弹性,一副尊养处优大小姐的模样。 不一会儿,阿宾见到学姐已经脱下了胸罩,一双丰满的乳房正晃荡荡的在胸前跳动著,那肉球圆满结实,秀挺坚突,乳尖那粉红色的一小点骄傲的向上仰翘著,完全表现出年轻而熟透了的女性特徵。她在移动身体时,连带所造成的震动是如此的充满弹性,阿宾看得想入非非,暗自私忖:“要怎么样才能偷偷的摸上一摸……?”接著美打算要脱下那小小的三角裤,阿宾紧张死了。她的臀腿之间同样的丰腴肥美,但却又不像其他丰满型的女人那样,在这个部位会有赘摺的余肉。她的屁股浑圆曲滑,臀缝线条明朗,臀肉弹性十足,大腿修长又白又嫩,小腿肚结实而舒缓,从脚踝到趾间的形状都很漂亮。有很多女人,不论是多么明亮动人或娇柔可爱,脚型趾型往往令人感觉美中不足,学姐的脚则没有这种遗憾,全部美极了。 她将粉红的内裤向下拉到膝间,自然的曲起右小腿,再将内裤自右脚踝扯脱。因为这个动作背对著阿宾,所以整个美臀让阿宾饱览无遗。内裤脱下以后,阿宾只见到浑身雪白、朝气蓬勃的青春肉体,令人感受一种逼人的气息。他看得鸡巴早就发硬发涨,反正四下无人,索性掏出鸡巴,眼睛继续盯著赤裸的学姐,右手则握紧鸡巴猛搓猛套,打起手枪来了。 浴室靠窗是有一个浴缸的,但是一般在外住宿的人都不习惯使用公共的浴缸,美也不例外,她站著淋浴。她先将身体冲湿,接著涂抹香皂,阿宾看见学姐的双手在她自己身躯上抹动泡沫,并且身子自然的四方转动,这样子不管前面背面都瞧了一个清楚,只可惜从窗户不能看到她的阴户,只能看得到一撮阴毛,学姐阴毛分布窄小,只有一点点阴影在双腿根部,十分可爱。偶而弯腰抬腿,阿宾才能从腿缝略略窥见那腴美的阴户。阿宾不自主的更猛套鸡巴,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浴室,按著学姐的肥臀,大干小穴一番。 美不知道窗外有人正在窥视,搓著香皂,也不断的在自己身上到处疼爱一下,拍拍大屁股,揉揉肥奶,对一对奶头是又捏又磨,脸上一副陶醉的表情,看得阿宾差一点捉狂,几乎要将鸡巴皮给套破了。 终于,学姐满意了,拿起莲蓬头将身上的泡沫冲掉,但是却不抹乾身体,又拿出一把小剪刀,转身正面对向阿宾,左脚跨放在浴缸边缘上,低下头,修剪起阴毛来了。阿宾恍然大悟,原来学姐的可爱阴毛是经过细心维护的,突然对她的男朋友感到一股莫名的醋意,她会这样做自然是取悦了这该死的男人。 因为要方便修剪起见,美自然的将阴户向前挺,这一来于是将整个私处明明白白的暴露在阿宾眼前。阿宾没想到能有机会这么清楚的看见学姐的小穴,兴奋得心头乱跳,呼吸急喘。阿宾看到那肥沃的大阴唇,与露出一小部份的粉红色小阴唇,阴蒂部份突出了小小一点,活色生香全部展现在眼前。阿宾把鸡巴越套越快,想像已经插进美小穴里面的感觉,眼睛直直的死盯住学姐的阴户。 美修完阴毛,觉得可以了,便又全身冲了一次水,开始抹乾身体,穿回衣物。阿宾见已经没了看头,大鸡巴欲火未消,这个时间恐怕房东已经回来了,不能去找胡太太插一下消消火,只好失望的又悄声轻步回到房里。这时心里头所唯一盘算的,只有要怎么样才能赶快上了学姐。阿宾听到学姐打开浴室门的声音,正要等待学姐走近过来,好有所行动,却听到门铃声,学姐去开了门,愉快的说:“啊!你来了。” 原来是学姐的男朋友来了,阿宾心里大声诅咒,却也一筹莫展。学姐与男朋友进了房间,关上门。阿宾于是又溜出阳台,来到另一边美房间的窗口,东找西找的只找到一小条缝,勉强可以看见房里面。他眯眼看去,看见学姐她们俩人正拥吻著,男人的手不规矩的到处摸索,学姐则是不合作的左躲右闪,咯咯轻笑。学姐并且故意转过身去,背对著男人,没想到反而方便了男人从背后搂住她,伸手到前面搓揉她的胸部和奶头,学姐闪躲不过,娇声说:“不要嘛……”却哪里会有阻止的作用。 后来,男人将学姐翻倒到床上,糟糕,这个角度就阿宾就看不到了,但是听起声音好像是男人正在舔舐著学姐的甚么地方,她在讨饶著。阿宾烦燥起来,却又无可奈何,知道美丽的学姐正跟男人亲热,真想一探究竟,但是最多只能听到美依依呀呀的轻轻语声,实在看不到半点影迹。阿宾悻悻然回到房里,盘算著要怎么来勾搭上这个心有所属的学姐,又想到学姐这时候说不定正被男人插著,这一夜心里十分不好过了。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阿宾听到学姐送男朋友出门的声音,以及道别说:“Bye!”,他突然灵机一动。待得学姐走回来,他就打开房门,叫著美说:“学姐!”美听见,回头问:“叫我吗?”阿宾看她这时脸蛋儿仍然泛红,果然刚才和男友亲热过。 “是啊,学姐,你有没有螺丝起子之类的工具,可以借给我一下好吗?”阿宾藉故搭讪。“我一支十字的,我拿给你,不知道合不合用。”学姐说。“应该都可以,我只是要看看录影机怎么有一点奇怪。”阿宾故意说。他家境富裕,妈妈又宠爱他,自然要甚么有甚么,虽然住到小公寓里,音响电视录影机一应俱全。 “哦……你有录影机啊?有没有甚么好片啊?”学姐开始上勾,有了兴趣,她进房拿出了螺丝起子递给阿宾:“待会儿我可以来看吗?”阿宾说:“欢迎欢迎,我弄好马上叫你。”其实录影机哪里有什么毛病,他回房冲了两杯咖啡,便又去敲卢美的房门。美打开门来,说:“修好了啊?”“好了,”阿宾说:“学姐想要看甚么片子呢?我白天有租了几块,也都还没看,学姐来挑吧。”“好啊!”美爽快的答应,便跟阿宾进了他的房间。“好香啊!”她闻到咖啡的味道说。 “我冲了两杯,尝尝看吧。”“谢谢你!”阿宾的房里著地毯,也没有椅子,俩人就只坐在坐垫上面。他让美自己挑片,美跪伏在地毯上,将影带一块块的端详著,屁股高高翘起,背对著阿宾。现在的美将秀发盘起,换了一件教轻松的短t恤,时时会露出可爱的肚脐,下身则是一件短裤,相当居家的打扮。阿宾从背后欣赏著学姐的臀形,薄薄的短裤,小三角裤绷在屁股上的痕迹清晰可见,胀卜卜的肥美阴户被两层布包裹著,阿宾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就这样透视进去。终于学姐挑好了一块片子,放映起来。一边看,一边喝咖啡,一边聊聊天,有说有笑起来。其实阿宾眼睛看著美多过看电视,根���不晓得影片到底演得是甚么。美对这个学弟还狻有好感,觉得他蛮顺眼的。有时候她用眼角偷瞄他一下,却发现他老是在盯著自己的乳房,因此觉得有点不大自在。 他们东谈西聊,偶而讲讲笑话,总让美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两团肉自然也更抖得厉害。有一两次,角度恰当的时后,阿宾还可以从运动短裤裤脚的空,看见粉红色内裤所包裹著的肥胀阴户。美好像很喜欢穿粉红色的内衣裤。阿宾看得的鸡巴又不自主的涨硬了,这时影片演到一段男女主角罗漫蒂克的场面,俩人都沉默的看著,阿宾偷偷的瞄了学姐一眼,发现她的双颊有一点飞红。剧情继续下去,竟是更激情的画面。 美尴尬极了,她刚刚才跟男朋友亲热过,余韵仍在,看了这一段影片生理上禁不住的又发生了反应,阴户濡濡的感觉是湿了。但是只能继续观赏著影片的发展,有点难奈,不禁挪了挪身体,正想找话题来带开这个难堪的场面,忽然听得阿宾说:“学姐,一定很多人说你长得很漂亮吧!” “好啊!学姐的豆腐你也敢吃。”“真的。”阿宾说,并且故意坐到美旁边,挨在一起,端详起美的脸蛋来。 美便说:“怎么了?”“我说真的,尤其学姐的脸蛋儿的比例,真的很美。”美听得心理甜甜的,假意说:“你乱讲!”“怎么是乱讲,”阿宾拿起了一条手帕,将它摺成长条,跪坐在学姐对面,说:“来,来,我帮你量一下你脸蛋儿的横竖长度比例,你就会知道。”说著将手帕贴近美的脸蛋儿,美倒也觉得好奇,便乖乖的让他量著。他先量了量她上额到下颚的长度,然后煞有介事的作下记号,接著他作势要量脸蛋儿的宽度,便将手帕举拿到美的大眼睛前面,美自然的闭上双眼,阿宾乘著这个机会,便吻上学姐的芳唇了。美吃惊的睁大双眼,但是阿宾已经将她紧紧的拥住,火热的双唇与舌头正向她侵犯,她一时意乱情迷,方才和男友的激情以及影片的剧情都在她体内发畴,全身一阵麻,淫水绵绵而流,不禁又闭上双眼,一双玉手攀住了阿宾的颈子,樱唇乍启,伸出香舌,和阿宾热吻起来。阿宾从她的红唇,到双颊,到耳朵,到白皙的肩膀,肆意的吻了个够。吻了许久,两人才分开来,互相的凝望著,又重新吻在一起。 这次阿宾的右手在学姐的背腰到处摸索著,越来越放肆,后来更往前胸袭来。美首先感到左乳被一支怪手揉动著,急忙伸手来推,那怪手却又往右乳摸去,这样左右游移,躲也躲不掉,嘴巴又没��法发出声音,终于放弃挣扎,任他轻薄捏揉,心头一阵美意,小阴户不由得更加水汪汪了。 阿宾仍旧拥吻著学姐,右手伸入短t恤里面,将美的左乳拿在手里。无名指和小指分工合作,拨开内衣罩杯,拇指和食指便捏住美的乳头,阿宾轻轻的捻动,美站抖不已,承受不住,唉叫起来。“嗯……不要……学弟……不要嘛……唉呦……不可以……我要回去了……放开……我嘛……”阿宾才不理她,继续他的挑逗。“不要……不要嘛……啊……放开……”乳尖上传来一阵阵的酥麻,美难以置信,她发现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男孩,带给她的是和男友不一样的快感。“轻……轻一点……嗯……舒服……嗯……”阿宾乾脆掀起短t恤,整个饱满的左乳全部曝光了,细嫩的白肉,粉红小巧的乳晕,小豆豆受到挑逗而正挺硬抖动著。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而且阿宾一掀开t恤,便张口含住乳头,更舒服的美感迷惑得她七荤八素,根本也不愿反抗了。 阿宾将左乳含在嘴里,又开始打右乳的主意。右手往学姐腰间一搂,空出左手来,便往学姐右边乳房探去。美任他轻薄,满脸春意。“嗯……嗯……哎呦……啊……”美轻哼著。阿宾牵起她的手,慢慢的,放到鸡巴上面。“啊呀!”她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说:“你好大啊!”阿宾抬起头,手上仍然一轻一重的捏著,说:“学姐也很大啊!”美笑著白了他一眼,说:“死相!你站起来,姐姐看看。”阿宾于是放开学姐,让她站起身来,美伸手将他的鸡巴从短裤里掏出来,一看之下,不禁目瞪口呆。她伸出食指轻轻地触弄龟头马眼,大鸡巴立刻调皮的一上一下跳动起来。“好好玩哪!”她仰头向他娇笑。“学姐,你看了我的,我也要看你的。”“少来了,你这个大坏蛋,一定是打我的主意不晓得有多久了,设计我,哼!我要回去了。” 说著便要站起来,阿宾连忙把她拉回来,笑著说:“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美娇羞的轻擂阿宾的胸膛,嗔道:“大坏蛋,好啦,我自己脱,可是……你不可以乱来哦……”说著也站起来,凑起小嘴轻吻了阿宾一下,羞羞的脱下运动短裤,便一屁股又马上坐回坐垫上。粉红小巧的内裤绷满在丰满圆滑的臀肉上,比全部脱光了还更加要迷死人。阿宾把自己先剥得光溜溜的,然后侧坐到美旁边,美羞得双手遮脸,他搂起她,说:“你还没脱完呢!”美撒赖的说:“我不脱了!”阿宾笑著说:“那我帮你脱!”伸手便去扯拉她的裤头,她任由他脱下小小的三角裤,待他脱完,突然扑身到阿宾怀里,抱得紧紧的,抬头问:“你老实说,我美不美啊?” 阿宾见她又骚又憨的娇态,轻捏著她的脸颊,哄慰著说:“好美啊。”���满意的笑吻著阿宾,阿宾手指头又不安的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她娇喘呼呼,明知道不应该和阿宾这样子亲热,却不知道要怎么对策才好。 阿宾在她乳房上揉弄了半天,突然向下袭击,到了尽头的时后发现湿答答黏乎乎的一片,于是轻逗著那敏感的蒂儿问:“很浪哦,姐姐。”美哪里受得了,舒服的屁股直摇,说:“你管我!”阿宾故意作弄她,手指突然侵入,美紧张的抓紧他的手,叫道:“啊呀……轻一点……啊……啊……”刚刚才作完爱的阴户敏感异常,阿宾的拨弄使她浑身不自在,她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啊……啊……”的叫著。“不要……啊……啊……别? 书包网-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和txt小说小载 www.shubao1.com 第 2 部分阅读  钡慕兄!安灰  鸲何摇健摇堋涣恕恕 泵啦煌5慕兄0⒈龇趴怂盟傻降靥荷希担骸笆懿涣说幕埃依刺郯恪泵乐浪档氖巧趺匆馑迹芫骸安唬〔灰 卑⒈龇挚姆弁龋Π投プ∫趺牛崆岬脑谝醮揭醯偕夏ザ!鞍  也灰玫艿堋惴殴液寐稹野锬恪檬帧滓惶缀昧恕卑⒈霾焕硭奶嵋椋趴谟趾∷∏傻娜橥贰?br /> 美更受不了了。“啊……啊……”阿宾继续让鸡巴和穴口只轻轻的接触,问:“不要吗?要不要啊?”美闭上双眼喘气,不肯回答,但是下身却在偷偷的挺动,穴口一张一合的显然想迎接鸡巴进去。阿宾见她不肯回答,身体一翻,将学姐扶坐到自己身上,鸡巴仍然顶著小穴口,却不动了。美又羞又急,生气的想:“这坏人……逗人家逗得不上不下的……死人……好……不管了……让我来插你……”想著便抬起粉臀,将穴口触准阳具,略略的往下沉坐,穴���含住龟头,美感到鸡巴头磨著阴唇,十分舒服,忘情的再向下一坐,鸡巴应声而没,她突然“啊……”的一声叫起来,原来她忘了阿宾的鸡巴又粗又长,一下子坐到了底,直抵花心,胀得阴户满满的,吓了自己一大跳。 阿宾见她被自己逗弄得浪态横生,果然主动的来套大鸡巴,而大鸡巴直插到底的模样彷佛承受不了,知道她男朋友必然没有自己粗大,不免大为得意。屁股轻轻挺动,问:“姐姐怎么了?”“啊……别动……别动……”她蹙眉说:“太……太……深了……”她停住了好半向,才呼了一口气出来,说:“你……好长哦……”“长不好吗?”阿宾说:“你动一动会更舒服啊!”她左扭右扭,总觉得使不上劲。阿宾于是教她蹲坐起来,像青蛙一样的趴在身上,才容易扭动屁股。她跟著学起来,早已不顾得害羞,粉臀很轻快的扭晃摆动,小穴套著坚硬的大鸡巴,舒服的一直叫:“好舒服……插……得好深……啊……好美……”阿宾低头看去,见到丰腴的肥穴将鸡巴上下吞吐著,淫水从穴口飞散出来,学姐胸前浑圆的乳房也跟随著动作上下跳动,阿宾伸手双双接住,美脸蛋后仰,半闭著媚眼,兀自享受著美妙的感觉。“唉呦……啊呀……好美……啊……” 她男朋友的鸡巴中等大小,平常极少能深入到花心,今天遇到阿宾的大阳具,现在又用这种深插的姿势,真让她舒服得就像要飞上天。“舒服……弟弟……好美……啊……”她不停的叫,阿宾差点不相信这就是原来扭捏作态的学姐。“好……深……好过瘾……啊……这一下……又……到底了……啊……好好哦……唉……怎么会……这么……舒服……天哪……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呀……好舒服啊……”阿宾看她骚得有劲,也努力上挺,好插得更深。“天哪……好爽……好美啊……也……好累啊……”她突然身子一软,仆倒在阿宾身上。“好……学弟……我……累……死了……”“好爽……对不对?”“嗯……”她说:“你真厉害。”俩人休息一阵,大鸡巴仍然套在又紧又暖的穴中,学姐说:“喂!学弟……我动得腰背痛,换你为淑女服务一下吧?”阿宾翻过身来,撩高学姐的玉腿,扬起大鸡巴,说◆g“好!淑女,我来了。”说完“滋……”的一声,大鸡巴重新被小穴吞食。阿宾轻抽狠插,美美得浪叫不已:“啊……好弟……弟……插死……了……好深啊……好美啊……”“男朋友插得有这么深吗?”“没有……没有……乖学弟……插……得最深了……啊呀……好美啊……啊……再……再用力……姐姐快……飞上天了……啊……啊……”阿宾发现,学姐虽然浪态可掬,但是从刚才到现在,浪叫连天,却可都没有要泄身的意思,是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于是他只好更努力的表现,死命的插著,以免败在学姐手里。“叫我哥哥……”“啊……学弟……哥哥……啊……啊……好哥哥……插死……妹妹了……”美终于被他推上顶端了,她抱紧阿宾,下臀配合著猛挺,感觉穴心阵阵颤抖,失声叫道:“我完了……哥……啊……泄了……我死了……啊……完蛋……了……”叫完穴儿一热,浪水直冲而出。阿宾知道学姐泄了,正在得意,忽然腰身一麻,鸡巴头突突胀大,不禁说:“姐姐……等我……我……也要……来了……” 美突然一惊,双手奋力将他推开:“不要……!”他莫名其妙的翻倒在美身边,问:“怎么了……?”“不……不能……射在里面……”“那……那我怎么办呢……?”他望著直挺挺的阳具,愁眉苦脸的说。“乖孩子……来……”学姐说著,张开樱唇,将龟头含进嘴里,右手握著鸡巴杆子,上下套弄起来。 阿宾受宠若惊,刚才其实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只不过活生生被中断,现在快感又延续回来,精关一松,热滚滚的阳精就喷洒出来了。 美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唔”的一声正想吐出鸡巴,阿宾却将她的头死死的捧住,美一直摇头想挣扎,阿宾还是等到全部射完了,才尽兴的放开她。她急忙起身,从面纸盒抽出两张面纸,将一口浓精吐在面纸上。骂道:“你好坏哦!学弟,我真的不喜欢这样,下次我可不再舔你了!”阿宾十分意外,他发现学姐似乎是有一点洁癖。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晓得,姐姐你别生我的气。”美并身躺到他身边,偎著他的胸膛,说:“乖学弟,我们都还在念书,怀孕了实在不好,所以我才不肯让你射进去。而这精水的味道我也一直很排斥,没办法去尝试,我想你不会要强迫我作不喜欢的事情,对不对。”“你男朋友也是这样吗?”“是啊……”美想起男朋友,有一点歉意。 阿宾说:“好!姐,我知道,弟弟当然疼你。”俩人亲热的搂抱在一起,休息了一会儿,阿宾说:“姐,乾脆你就当?女朋友,好不好?”“那可不行,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也知道,说真的我很爱他,我另外给你介绍女朋友好了。”“不要!那一定比不上学姐漂亮。”他边说,边轻抚著她的臀部。 “保证也漂亮,是我的学妹,和你一样是新生,改天找机会让你们见面,小声的告诉你……”她真的压低声音,说:“纯真可爱,你可不能欺负她哦。”“像这样欺负吗……?”他双手侵犯著那一对大乳房,说:“甚么时后要帮我介绍呢?”“改天嘛……但是……”她说:“今天晚上我可要睡在这里。” 阿宾当然不会拒绝,两人相拥而眠。 美一个晚上分别和男朋友和阿宾作爱,心满意足的睡去。阿宾能如愿的干上学姐,也十分开心,从背后搂过学姐,双手分别握住一支乳房,也睡著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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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lguard-gate · 5 years ago
Text
夜明け前
搬家备注:于2018年2月25日首次发表于lofter
※含闪3剧透和对闪4的妄想
全文是从兰迪视角来看闪轨3起发生的事。
CP倾向是兰罗(ランロイ)和库里(クロリ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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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道夫奥兰多,从帝国克洛斯贝尔方面派遣至托尔兹士官学院第二分校,前来报道。”看眼前一副教导主任模样的男人身着军装,兰迪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 年轻的军官回了个军礼,自我介绍之后,告知他其他同事还未来报道的消息,要他待命。
自己竟然是第二个前来报道的。 兰迪有些后悔不该一大清早就收拾行李,然后像个优等生一样从帝都搭乘列车赶到利布斯。
来到帝国是在两天前。 克洛斯贝尔的军警系统改制,特务支援科被强制解散后,兰迪被安排到了军部做教练员——一个没有自己的部下和多余时间,同时又能提供平级调动至帝国军校借口的职位。 他的调动决定得很仓促,同伴中只有同在军部的诺艾尔和米蕾优来得及和他道别,其他的不是有走不开的任务在身,就是逃亡在外。 「因为赤色星座开始在帝国活动,我有义务给老家擦屁股……安啦,我很快就回来。」 他用这个借口向两人解释,并请她们代为传达其他人,让他们别担心。 不知是不相信他的借口还是为离别感伤,听完这句话,训练场上以一敌十的两位戎装丽人什么都没说出口。气氛一度十分压抑,逼得兰迪不得不插科打诨地激得米蕾优骂出傻兰迪,才帮两人取回原来的状态。
现在想想,这真是蹩脚的借口。 赤色星座是他老家的烂摊子,他那个堂妹在加入噬身之蛇后更是疯得连叔父都压不住她,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他确实很希望能处理老家的失态——但不是现在。
他不可能在同伴们最需要他的时候抛下他们。 除非是为了保护他的同伴。
「怕是又要老生常谈,你有没有兴趣去托尔兹士官学院任教?」 说是视察训练情况,克洛斯贝尔属州第一任总督来到了更名为军警学校的设施,并在背书一样称赞了训练成果后又一次约了兰迪单独谈话。 「不了,我觉得现在的岗位很适合我。」 兰迪又一次搬出了一模一样的说辞来拒绝他。 「别着急,我想请你先看看这个。」这回对方没有再抬高任教的报酬,或是和兰迪谈谈他那个堂妹又惹了什么乱子,只是递给了兰迪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一堆彩色照片,焦距太长导致被写体的面容模糊,但能依稀辨认出上面的人影。 每一张都印着他熟悉的棕发青年和绿发女孩的身影。
如果对准他们的不是照相机而是来复枪…… 兰迪感到背脊发凉。
「帝国的情报机关很优秀,区区几个通缉犯自然逃不过天网恢恢。」年轻的总督笑看着他,让人想起盯着猎物的毒蛇。 「现在可以让我重新听听你的回答了吗?」
两天后兰迪就被打包送上了开往帝国的列车,并疲于办理所有的手续和检查,直到现在来到托尔兹士官学院第二分校。
自称主任教官的米海尔少佐将他带到隔壁的校长办公室,将他引荐给第二分校的分校长和特别顾问——帝国的名将黄金罗刹奥蕾莉亚和爱普斯坦恩三弟子之一的舒米特博士。接受过两位名人的洗礼之后,他被带到了会议室,领取了厚厚一摞用作他今后教官生活指引的文件。 兰迪刚从中挑出记载开学事宜的文件,会议室的门就打开了。一名黑发青年和一名身材娇小的女性走了进来。
“……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传闻中的人物。”兰迪不由感叹了一句。 并不是说分校长和特别顾问并不让他震惊,要论知名度他们还超过了眼前的青年,但在新职场遇到大人物的震惊还是比不上在新职场遇到曾经敌对过的大人物。
灰之骑士里恩舒华泽,帮帝国巩固了对克洛斯贝尔统治的年轻英雄。 除了事先调查到的资料外,兰迪从两名与其交手过的同伴那儿也听到了不少消息。
对方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显然也认出了兰迪——就像兰迪他们调查过他一样,帝国军方想必也把他们的资料交给了眼前的青年,以确保万无一失地清除帝国统治的障碍。
兰迪本以为自己会被丢到深山老林里提前体验与世隔绝的退休生活,没想到这会是个充满个性的职场。 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军人和前猎兵,他可以接受这个突变,并立刻调整状态以配合新环境。
但如果能给他30秒时间冷静一下,他会很开心。
兰迪迅速阅读了刚刚找出来的文件,以确保不会在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和学生们见第一面。当聚精会神的阅读结束时,他发现不知何时灰之骑士鼻梁上加了副平光眼镜。
他不得不同意瓦吉的观点,眼镜确实会改变对一个人的印象。加了副眼镜后,原本带着些初出茅庐的懵懂的年轻人立刻就变得像一名小老师来。 眼镜可能是绝佳的伪装道具。
在兰迪来帝国前,也重温了当年潜入黑之竞拍会的变装实例。
加雷利亚要塞的毁损严重,虽然经过一两年的抢修恢复了部分功能,但尚未恢复原样。出于各方面的考量,帝国军方在抢先修复了铁路轨道后,将原本设置在要塞附近的列车站改迁到了贝尔加门。
所以离开克洛斯贝尔的那天早上,总督派来的两名“司机”驾车护送兰迪到了贝尔加门的车站。 美名其曰的护送实则为监视,这点他们都心知肚明。
作为大陆数一数二的金融和旅游城市,在成为帝国属州后,通过帝国的铁道网出入克洛斯贝尔的人络绎不绝,但考虑到和周边各国的紧张关系,入境的检察却不能放松。 兰迪站在人堆里,看着有过面识的入境检察官一个个询问旅客,估算着什么时候才会轮到自己。 所幸总督的人只负责“送”兰迪到车站,所以并不会参加这个长队列,只会在远处盯着他——当然这已经比寸步不离的护送好多了,他可没有和男人黏在一起的兴趣。
终于回答完了那些烦人的问题,带上入境许可证的兰迪往回走,准备在向监视者汇报完情况后立刻和他们说再也不见。刚迈开两步,他看到一个抱着一叠文件的职员低着头走来,眼看就要撞到他身上。 熟悉的发色让他恍了神,兰迪没有躲开,而是也装作没注意的模样,任由对方撞了个满怀。 “对、对不起……!”文件撒了满地,棕发���年俯身去捡,反而弄掉了挂在胳膊上的另一个公文包,毛手毛脚的样子狼狈不堪。 兰迪蹲下来,像任何一个对弱者动了恻隐之心的人一般俯身帮他捡起了几张纸,用右手递给了他。 “谢谢你。”面对兰迪递出的纸,青年没有拿住另一头,而是惶恐地伸出双手,握住了靠近兰迪的那端。 金属硬物被塞到手心,兰迪抓住它,松开纸张任由对方抽回,在伸出左手捡左侧纸张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把右手的那小块金属塞到了口袋里。
他和那位冒失的青年蹲在地上,近到好像一抬头就能撞到对方的鼻子。但谁都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只是默默捡着那些文件纸——就和所有陌生人一样。
“……收好了。”兰迪偷偷从口袋里掏出那位总督交给自己的信封,将它们夹到了捡起的文件中间,塞到青年手里。他的搭档聪明如斯,看到其中的内容一定能立刻明白兰迪想警告他什么。 收好了文件,青年和兰迪同时站起身来。兰迪站在原地,看着他一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感谢,一边鞠躬道歉。
“等一下。”在青年准备离开时,兰迪下意识地喊住了他。 棕发青年转过身来,四目相投,兰迪今天第一次有机会好好打量对方。 许久不见的搭档穿着稍显不合身的西装,戴着平光眼镜,双手用力抓紧文件害得纸张都有些变形——活脱脱一个因为害怕再次出错的新进小职员的模样。 正因他装得活灵活现,在场的所有人,旅客、职员、甚至那些看熟了通缉令上长相的军人,除了熟悉搭档所有习惯性小动作的兰迪外,谁都没有发现棕发青年的真实身份。 兰迪有一连串想问的,例如在哪里进修的演技,从哪里搞来这个变装套装,怎么知道自己今天要走,又是为什么冒着危险来到这个地方。 他没有问的机会,光是喊对方停步就可能引起监视者们的怀疑,更别提再说什么多余的话;他也没有问的必要,因为搭档的眼神回答了一切——隔着陌生的玻璃���片,他看到的还是最熟悉不过的眼神。
“下回小心点!”兰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恶狠狠一些,好让外人听不出其中的一语双关。 棕发青年以几乎看不出的弧度朝他微微点头,接着像是为了盖过点头的动作似的夸张地九十度鞠躬,然后和每个被恐吓的软弱年轻人一样,转身飞也似地跑走了。
眼镜很适合他的搭档,也很适合黑发青年,以致兰迪也在考虑是不是也该去弄副眼镜来配合现在的老师身份——毕竟他上次被喊作老师,还是支援科一起在克洛斯贝尔大圣堂里给主日学校的小不点们进行特别授课的时候。
但在兰迪看到操场上的学生认出了灰之骑士并议论纷纷时,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改变气质的变装还是很容易被认出来,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受帝国军校学生的欢迎——与骑士和将军不同,认出自己的只有尤娜一个。所以他没必要去花那劳什子力气去弄眼镜,更何况戴了反而可能降低自己狂野迷人的男性魅力。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名单念出战术科学生的姓名。
兰道夫奥兰多正式开始了在托尔兹士官学院第二分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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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分校的生活比兰迪想象中来得要好。
兰迪对帝国两个阶级长久以来的矛盾以及内战后的情况都有所耳闻,来之前本以为同僚里会有死板的帝国正规军,或是失势了却还用鼻子看人的贵族子弟,并且无论是哪方都会极度堤防他这个从附属州派来的空降兵。
事实上,他们一共只有六个老师。两个刚毕业不久的雏鸟,两个兰迪也不想招惹的麻烦角色,还有唯一符合兰迪想象的米海尔少佐。
米海尔负责他们分校与军部的接洽,当然也负责向上头汇报他们几个是否老实。 想象了一下要以一人之力管住其他几个问题人物是多么头疼的一件事,兰迪都不由有些同情他。并且和他接触之后,兰迪知道他虽然认真到死板,但基本上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他就算嘴上一口回绝,实则还是会给予些通融——这种不坦率的个人,和他认识的搜查一课的某位搜查官有些相像。
兰迪偶尔会觉得第二分校的同事们有些像他的熟人。
奥蕾莉亚分校长让他想起索尼娅司令,在她们面前兰迪总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舒米特博士让他想起人偶工房的老人,说不定只是怪癖的技术人员都是那副模样; 里恩让他想起风之剑圣,重合的有师兄弟的身份、战斗方式、隐约流露的忧郁气质,当然还有能让当地小姑娘尖叫的知名度。 托娃不知为何让他想起塞西尔,两人外形上的魅力完全属于两种不同的风格,大概是温柔、宽��和奋不顾身帮助他人的共同品德让他产生了这种联想。
兰迪偶尔也会想,他们可能并不那么像,只是自己想念起了在克洛斯贝尔的时光。
谈不上长袖善舞,但兰迪本来就是个和什么样的人都能打交道的人,同事里虽然有些个性乖张的人,但至少二十多天来,兰迪和他们处得还不错——其中自然也包括里恩舒华泽。
两人共同担当机甲兵训练的课程,加上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偶尔会在训练场和澡堂碰上也会聊上两句,谈得也挺投机。
兰迪对里恩的印象不错,不如说他不觉得会有对里恩印象很差的人。 谦虚有礼,是个努力家,对那些问题学生也有耐心,简直让人感觉他没什么脾气。
不止兰迪的主观印象如此,从学生和同僚口中也能听到不少赞美之词,就连偶尔出现的那点批评意见听上去也像是在变相夸他。
例如同为克洛斯贝尔出身的尤娜非常亲近兰迪,一口一个前辈,看上去比起自己的担当教官更信赖兰迪。某天她曾拉着兰迪,把里恩和她的男同学当作帝国人代表大肆批判了一通,最后的最后才气鼓鼓地说到,“教官他明明不会网球,但竟然为了陪我打球一直在偷偷练习,难以置信!一般人会做到这个地步吗?!”说到这里,那丫头的脸蛋红通通的,恐怕不是如她所言被气得够呛,而是因为感动过头在掩饰害羞。 又例如里恩明明是个名人却没一点架子,热心帮小镇上的人打杂,这事全镇的人都知道。被大家背地里喊他教导主任的米海尔曾拎出这点对他提出了点名批评。 但兰迪却非常欣赏这种做法,这让他想起特务支援科刚成立时的时光。一行四人脚踏实地地做着不起眼的杂活,好不容易靠打杂收获了感谢,却被错当成了游击士,剥夺掉他们最后那点成就感。 那是又辛苦又没什么好处的日子,但却不可思议地非常充实。
里恩也不仅仅是一个三好学生模范教师,听说的谣传中来自内战的传闻和骑神背后的神秘,除了这些,兰迪直觉他背负着比表面听闻到的更沉重的东西。 但是兰迪并不想深究他的秘密,正如里恩也不会来打听兰迪的秘密。 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立场不同,因此心照不宣地划了条界线。遵循着彼此的底线,两人可以轻松地保持普通同事的关系,甚至比其他组合更默契些。
他们都有自己该做的事,不能本末倒置。 在身为第二分校的教官前,兰迪首先是特务支援科的一员。
那天罗伊德冒着风险送到他手上的,是个用于台式终端的外���硬盘。 兰迪记得在他重要的同伴被悬赏后,缇欧连夜制作了这个小玩意儿,并通过特殊渠道转交给了逃亡者。 兰迪不记得缇欧是怎么解释其原理的了,只记得简单来说,其功能就是使持有者无论在何处都可以通过导力网络与其他同伴进行加密通讯。 自己的调任被决定时缇欧还没从财团总部回来,来不及重做个给自己。所以搭档怕是从哪儿听说了自己的行程,担心到帝国后断了联系,才先把原本使用的那个交付了过来。
这个决定现在看起来有些鲁莽。帝国和克洛斯贝尔不同,没有架设全国范围内的导力网络——也就是说,并没有那么多能供他使用的终端,更不要说使用时他还必须避人耳目。 但幸运的是分校那位全国顶尖的研究者对其有所需求,所以兰迪还是有通过终端和同伴联络的机会——只要避开老爷子和他那位来自利贝尔的小助手就好。 他没有时间等同伴同时在的时机与其连线,只能利用留言功能,通过简单的文字简讯将重点情报发过去。比如刚来帝国时介绍了第二分校的地理、装备与人员情况,又比如在开展第一次演习前把结社与猎兵团开始行动的消息传了过去。
四名教官加上二十名刚入军校的学生,前往帝国南部应对身经百战的恶性组织的袭击——怎么想都是强人所难。
料想自己加入结社的堂妹在附近,兰迪请缨外出侦查,一是为了摸清敌人的动向,二是为了了解这片土地,已增加己方的作战优势。还没来得及展开长篇大论的分析,他就被少佐勒令留在营地。 利用地形优势打游击战的选项被抹去,他只得留在指定好的营地,训练战术科和主计科的学生们如何应对紧急情况——他的学生也是他的士兵,作为长官兰迪有义务不让那批雏鸟丢了性命。
他们所担心的事情终究成了真。
当晚谢莉奥兰多和神速袭击了他们的营地,虽说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反抗和外援的帮助下度过了难关的,但物资损失惨重,也有在与自动兵器交战中受伤的学生。
兰迪第一次见到了里恩的同学,听他们说了旧七组的事。
西风的妖精走过来,和他聊了两句算是叙旧。 兰迪感叹世界真小,自己离开战场前见过的那个小不点竟然是新同事的同学。那时他的堂妹也是个孩子,现在却成为不折不扣的赤色战鬼。不知是不是因为碧之大树的战败使她成长,兰迪觉得她较上一次见面时收敛了一点,但这份成长无疑只会让她成为更加令人头痛的对手。为了应付她,自己也得再变强一点才行。
早早在战场实战的经历使她们飞速成长,也正因如此如此年少就成为了优秀的战士。 当然,如果要现在的兰迪评价,让比他家琪丫头大不了几岁的丫头片子上战场,他的叔父和猎兵王都该被剥夺监护权。
治疗伤员,修缮列车,清点物资……需要做的事堆成了山。刚和许久不见的同学们告别,里恩也立刻过来和他们一起挽救营地的惨状。
学生们大多很消沉。就算是所属于军校,他们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第一次出阵就遇到这种破格的敌人,切身体会到的恐惧使他们退却和迷茫。
“我们真的回得去吗……”正在检查被炮弹击中的机甲兵的损伤情况时,兰迪听到自己班上的男孩子嘟囔了一句。这孩子很有射击的才能,也挺聪明,老想着偷懒但靠投机取巧和临时抱佛脚总能将各项成绩维持到平均水平,最大的缺点是偶尔需要他正经的时候就会开始掉链子。 “别说这种丧气话,悉德尼。”兰迪往他脑袋上轻敲了一拳,“你不过是擦伤。” “但是教官……”褐发的少年的右臂正在接受包扎,只能用左臂捂住脑袋,防止再挨第二拳。 “不是能不能回去,而是一定要回去。”兰迪试图给他打气,“想想你回去之后有一大堆好事等着你,咬紧牙关也要撑过去。” “但是教官,回去了也没有好事。”男孩子哭丧着脸,“街上的女孩子只顾着搭讪库尔特,没人同意和我出去约会。” “男人要有梦想!悉德尼!”兰迪一把拍在男学生的背上,看到他痛得呲牙,“我回去之后要和帝都的漂亮姐姐们去兜风,然后包下一个高端会所,和满座美女喝到天亮。来!把你的也说出来!” “我、我回去之后……”他想了想,然后大声喊了出来,“我要借着库尔特!约那些女孩子去双人约会!!” “很好!就你来说是一个大进步了!”兰迪用余光扫到七班的青发少年用“为什么扯上我”的无辜表情看向这里,但决定暂且无视他。 “那你呢?塔齐娅娜。有没有回去后想做的事?”兰迪看向正在替悉德尼包扎的少女,朝她眨眨眼。印象里主计科的这个孩子比较内向又腼腆,刚才开始就愁容满面。好不容易靠悉德尼的大声喧哗吸引了其他学生的注意,兰迪也想借机给其他学生一并打气。 “我……”金发少女没想到被点名,一时慌了手脚,过了一小会儿才鼓起勇气说,“我想回去以后,买桃乐丝老师下个月发售的新刊……” “谢谢你敢于说出来,那一定会是本好书。”兰迪夸了她一句,看到少女的脸上渐渐洋溢出满怀希望的神采。 “我的话,是想和好朋友见面。”听到他们的对话,托娃插了进来,想必是明白了兰迪的用意,也想帮着同学们一把,“小安之前来信说,马上就能回到帝国来。乔治君也说过段时间会抽空来利布斯。” “我的话,会再去旧货店淘淘看,有没有我想找的纸牌。”另一个体态修长的男生走过来,边回答问题,边将两个箱子放在医疗班的帐篷下,“教官,这两箱药品完好。我再去检查一下部分毁损的箱子里有没有能用的药品器具。” “谢谢你,斯塔克君。”托娃向他表示感谢,他向在场的人颔首,然后回到了原来的岗位上,做事干练,紧紧有条。兰迪不由想感叹,未来的商界精英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并且他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 “你们在说什么呢?”另一个受欢迎的男人加入了他们的对话,里恩驾驶骑神清理干净在车厢四周的重物后,刚从骑神上下来。 “啊,在说大家回去之后想做的事,”托娃笑着向里恩解释,“有了愿望支撑,大家能多点干劲。” “真是个好话题。”里恩也报以微笑,却没有接茬。
“里恩教官的愿望是什么?” 不知哪个学生问了一句。
“我……” 里恩敛了笑容,露出迷茫的神色。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兰迪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
“我希望……旧七组的约定可以早点实现,大家能早日重逢。” 里恩说着,恢复了刚才的微笑。
看着这个笑容,兰迪忽然想起搭档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同僚的评价。 「凛然又有潜力,但却透着股寂寞。」 兰迪从来都十分相信搭档看人的眼光,而事实证明他说的没错——在听到这个问题时,里恩周身流露的是笑容也无法盖下的寂寞。
不论是故意隐瞒,还是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真心,里恩说出口的不是他真正的愿望——不然,缠绕其身的不会是希望快些从寂寞中解放的孤独。
他一定“也”没有说真话。
那之后其他学生也加了进来,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师生几个从小愿望交流到大梦想,直到米海尔忍无可忍喝令他们专注手头的工作然后快点去睡觉。
或许因为一直说着梦想和愿望,那晚兰迪做了一个梦。
某个午后,他一个人完成了当天的支援任务,疲惫不堪地走进中央广场。 任务太多,大家只能分头解决。他在最后一个任务中抓到了某个寻衅滋事还破坏公物的帝国贵族子弟,但费了半天工夫也只好拘留那混蛋三天。又累又饿不说,还憋了一肚子气,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他推开那栋旧大楼的正门,大声说出一句“我回来了”。 玄关的灯光有些晃眼,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欢迎回来”,琪雅扑了上来,精准地撞到他的肚子。 艾莉穿着围裙,边摆碗碟边招呼他去洗手;缇欧正在为大伙盛饭,并向他宣告今天的晚饭是琪雅做的,神情比她自己做出了大成功料理还要得意;科长已经坐在餐桌旁看报纸,只等着开饭;蔡特则还霸占着会客区,见到他来,只是懒洋洋得打了个哈欠,没有任何起身移驾的意思。 正当他揉着琪雅的脑袋,问起今天主日学校的情况时,身后的门开了,夕阳顺着门缝照入一道温暖的橙色光芒。 罗伊德走进来,衣服上都是尘土,头发里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碎屑,身为leader的他怕是又把最麻烦的任务留给了他自己。 兰迪转过身,想开口对搭档说“欢迎回来”。
然后梦就醒了。
兰迪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天刚蒙蒙亮,窗外是带些焦痕的树林,他仍然在托尔兹第二分校的演习现场。
他转过头,看看是否吵醒了和自己同室的青年。 所幸青年睡得很熟,酣睡中的笑颜里透着点哀伤。
不知道他是否也在梦中见到了他期望见到的人。
第二天的演习是比初日还要浓墨重彩的一天,预想之外的强敌和埋葬于这片土地的悲剧沉重地压在所有人的心上,是无论用任何语言去描述都无法传递的重量。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如前一天晚上所希望的那样结束了第一次实习,师生全员平安地回到了利布斯。
兰迪依旧见缝插针地和缇欧交换情报,将演习时的糟糕见闻传递给其他同伴。 同伴们的情况也不见得比他强。莱茵福特产的武器被大量运输至克洛斯贝尔,军事演习的编排日益紧密,帝国的重要人物前往属州视察的消息也定了下来。在巩固统治的同时试探共和国,整个属州弥漫着硝烟味。 唯一的好消息是缇欧从财团总部回到了克洛斯贝尔。她将这个消息写在最后,并多加了一句希望也能从兰迪这儿听到点好消息。
越是艰难的时候,越不能丢掉笑容。
在地下和同伴们互相鼓励,而在地上,兰迪需要做好自己身为教师的本职工作——谁都不知道下一次实习会被丢到什么狼窝虎穴,他要好好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训练学生,也要帮自己找回实战的感觉。
一人训练的提高程度毕竟有限,兰迪想起舒米特博士精心打理的小要塞,打算找他商量商量,能不能用做训练场。
去技术栋找博士时,里恩已经先他一步到了,两人正在上头围着之前回收的神机残骸说着什么严肃的话题。自知并未和他们熟到可以介入的份上,一半是为了避嫌,一半是为了不惹毛那个性情古怪的老爷子,兰迪在技术栋楼下的休息区域消磨时间。
内心抱怨着路法斯总督刻意克扣他的报酬导致他到了帝国手头也不宽裕,兰迪从怀里淘换了半天才摸出几个硬币,打算买罐咖啡解乏。结��手上一滑,一个硬币飞了出去,并平稳地在地板上溜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直到撞到只靴子才颓然倒下。
里恩弯下腰,捡起那个硬币,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它。
不知道里恩为何对着硬币出神,因为自己笨手笨脚弄丢了硬币而感到有些尴尬,兰迪装出不知道他也在这儿的样子朝他打招呼。话音刚落,里恩就以从未见过的气势猛得回过头来。他好像在回头的同时喊了什么,但没等兰迪分辨出那个音节属于哪个单词,就噤了声。
“……抱歉,我吓到你了吗?”明明自己也被对方的过度反应吓了一跳,但看到里恩脸上的表情,兰迪条件反射地道了歉。 里恩摇了摇头,将50米拉交给自己,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寒暄。
气氛较刚刚更为尴尬,兰迪立刻道别抽身,做他原本造访技术栋打算做的事。等他和博士交涉完毕,在返回小镇的路上,兰迪又回想起里恩当时的表情。
从开始的震惊到之后难以掩饰的失望,恐怕是将自己错认成了别的什么人。 要比喻的话,就像是被雨淋得湿透的走失的小狗,误以为饲主回来找它时的眼神。
而兰迪打从以前开始就对小狗一样的眼神没辙。
所以那天晚上,在酒馆偶遇里恩时,兰迪主动开口邀他喝上一杯。 那大概是他当惯了大哥的坏毛病,无法明知道有年轻人遇到烦恼还坐视不管,更何况今天下午已经是他自实习那晚在营地后,第二次收到对方发出的求救信号。 在身为第二分校的教官前,他首先是特务支援科的一员——他们守护法律,保卫克洛斯贝尔的和平,尽己所能地帮助所有遇到困难的人。 兰迪相信,他的同伴不会反对他的选择。
这是他第一次和里恩舒华泽推心置腹地聊天。 支援科的事,自己身为猎兵的过去,里恩在内战中的经历……那些本来顾虑彼此的立场与心情而三缄其口的话题,在此刻了解了对方的坦诚后,并不妨碍将之直言——当然,还是有能说的和不能说的事,即使醉得七晕八素,兰迪也不会坦诚到把和支援科还有联系的事说出来。
他的推测没有错,里恩确实将自己错认成了别人。 同伴、学长、损友、劲敌……在用各种词汇定义和那位友人的关系的时候,里恩又露出了寂寞的表情,刻意挤出的笑容也显得勉强。
从里恩的反应来看,那位学长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正因为思念对方,才会不经意间在别人身上投射那人的影子;正因为无法再见到思念的人,在念及对方时他才会那么悲伤。
兰迪想,自己说不定有被那些弟弟属性的小子们认错的被动天赋。 几年前在旧城区,当时刚认识不久的罗伊德也说过自己像他逝去的大哥——只不过那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引言,当时两人中消沉的那个是自己。
此时的里恩显然没有再安慰人的余力,不如说正因为平时压抑着自己不去想那些悲伤的事,要自己振作起来去鼓励去安慰别人,此时一直捂着的伤口突然暴露出来,才更脆弱不堪。
那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治好的伤。 他这个局外人此时只能帮忙减轻对方的痛苦,作为同事——限定在这个职场的同伴,去帮助他。
于是兰迪为里恩满上一杯杯酒,抛开沉重的话题,聊聊多年来游历大陆的趣闻,里恩热衷的历史,还有是男人都会感兴趣的话题。
来帝国还是有一点好处,比如聊到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也不用挨大小姐和阿缇的双重眼刀。
开端虽然是个巧合,但在来到利布斯的第二个月,兰迪终于主动拆掉了架在自己和其他同僚间的墙壁,也和里恩自然地建立起了男人间友谊。
第二天和缇欧通信的邮件中,兰迪如实写上了已知的第二次演习所知的情报。想起缇欧上一封邮件中希望听到些好事的要求,兰迪敲下回车另起一行。
「PS:里恩是个不错的家伙。」
邮件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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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克洛斯贝尔两个月,兰迪就又因公返回了这个生活了许久的地方。
老实说,从听到下一个演习地是克洛斯贝尔的那刻起,胸口就被什么梗住了。 兰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在列车启程离开利布斯的晚上,还能和里恩开玩笑要在唯一的那个自由行动日带他去夜店长长见识。
清晨时分,睁开眼看到的熟悉的街道风景。列车途经贝尔加门,正驶入西克洛斯贝尔街道。
帝国占领后发挥了其铁路交通大国的特长,配合所谓的八大都市计划扩建了克洛斯贝尔的铁路。例如这次利用的南面线路中,就增加了圣乌尔丝拉医科大学站和米修拉姆中转站,虽然他们这次的行程只到乌尔丝拉间道为止,如果能平安完成演习,就用不到那些著名的设施。
看着沿途的风景,兰迪不由自主地开始联想。 驻扎在贝尔加门的军友们一定正为了迎接帝国大人物在演习;大小姐怕是要陪着外祖父接待政界要人忙得不可开交;在不远处的乌尔丝拉医院里有他相熟的那些温柔美丽的护士小姐,想必无论何时都会一视同仁地救死扶伤。
兰迪不得不承认,他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平静。
以前听团里的老兵说起过回故乡探亲的事,此时的感受倒和他描述的有几分相似。 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注定,他这种出生起就颠沛流离的人竟然也能体会到归乡之情,还偏偏是在克洛斯贝尔——这个他生活了不过五、六年,还不到他生命的四分之一时间的地方。
在室友醒来前,兰迪就倚在窗边,盯着驶过的每一株草木看,仿佛一不留神就会看漏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蔡特或跟随它的白狼,又比如带着琪雅逃亡的搭档。
和上回演习的流程一样,里恩带着七班外出执行任务,兰迪和托娃在营地里对另外两个班的学生进行实地训练。几个小时以后,里恩带着意想不到的访客回来了。
“哟,阿缇,五个月不见了!我们也抱一个吗?”没在与里恩同行另两个陌生美女身上停留目光,兰迪一眼就看到了里恩身边的那个小个子少女。兰迪快步走上前去,向许久不见的缇欧张开双臂。 短短几个月不见,缇欧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愧是正值成长期的岁数。 轻描淡写化解了兰迪拥抱的玩笑,鲜有感情流露的缇欧也露出了微笑。
“第二分校和七组的各位似乎不是坏人,和罗伊德前辈交手的他也是。”缇欧朝右手边正和托娃汇报情况的新七组看了一眼,又小声说了一句,“和兰迪前辈说的一样,是个不错的人。”
“嗯,相信他们也没问题吧。”兰迪立刻想到,缇欧向第二分校发出委托可能也是想探一探从兰迪那儿听闻的第二分校和兰迪的同僚。
根据缇欧和里恩的旧相识们所述的情况,第二分校的诸人就克洛斯贝尔出现的幻兽交换了情报。不一会儿里恩带着学生和一名后援离开了营地,另一名旧七组出身的后援在和托娃叙旧,米海尔一早就因为帝国大人物的视察团的事被叫走未归,趁着安排学生们自主训练任务的空档,兰迪获得了和缇欧交流的时间。
幻兽的问题刚才已经和众人一同讨论过了,此时两人之间的悄悄话自是留给了不能放上台面说的话题。
缇欧告诉自己,从今天早上开始就联系不上其他的同伴。 他们在地下活动中和共和国派的黑月暂时达成了合作关系。回到克洛斯贝尔后,缇欧通过黑月联系上莉夏,将另行制作的秘密通信装置交给在逃的同伴。但是对面从两天前留言会想法处理迈因茨矿山的幻兽后,就再也没有给过任何联络。按新七组适才的情报,他们早已成功消灭矿山的幻兽重新潜伏,没有失去联系的道理。 其他人则被莫名其妙地困在了米修拉姆。 克洛斯贝尔代表的麦克道尔祖孙几天前就在米修拉姆的迎宾馆做迎接本次视察团的安排,隶属军警组织的人也被安排到米修拉姆执行警戒任务。今天早上所有人突然被告知原本视察著名疗养地的环节被取消,但帝国方面却不允许留在米修拉姆的相关人员离开,连外部通信都被禁止。根据缇欧的说法,黑月正在尝试利用其掌握的秘密途径和里头的人联系,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消息。
和幻兽的危机不同,这情况让兰迪直觉感到人为的恶意。
两人一番商议后,决定由行动尚未受限的缇欧先返回市里打探消息。 兰迪将缇欧送到营地门口,刚准备道别,东面道路开来一辆军用车辆,上头标示着铁道宪兵队的“TMP”字样。 “奥兰多中尉,你的岗位应该在哪里?”米海尔少佐走下车,冷冷打量着兰迪。 “报告长官,战术科的同学正在进行自主训练。”被上司抓包,为了多少打消对方的疑心,兰迪毕恭毕敬地汇报,“我正准备送走协助本次特别任务的专家人员。” “情况我听哈歇尔说了,”米海尔瞪了他一眼,转过去向缇欧敬了个礼,“普拉托主任,非常感谢您和爱普斯泰因财团的协助。请再稍作逗留,舒华泽那边的新战况也需要您帮忙确认。等结束后我会驾车送您回市里。” 缇欧点点头,礼貌地回应。军方提出协助的正当要求,此时执意离开只会适得其反。
“……米海尔老兄,你刚刚是从哪里回来的?”看着土地上留下的车轮印,兰迪隐约察觉到有些奇怪。 “注意你对上级的称呼,中尉。”对方像个机器人一样一板一眼地回复并无视了他的问题。 “你是为视察团的任务走的吧。视察团要光顾的兰花塔和机场都在市里,但你却不是从北面过来的……”结合刚才从缇欧那里听到的情报,谜团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内心的焦躁却也同时膨胀开来。 “东面……那好像是米修拉姆中转站的方向吧?”兰迪死死盯着眼前的帝国军人,语气中带上了些挑衅的味道,“天下闻名的铁道宪兵队去一个和视察团毫无关联的地方做什么?去海水浴场度假吗?”
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掌握了米修拉姆方面的情报,所以兰迪没有将推测的依据说出来。但米修拉姆目前驻扎了大量的克洛斯贝尔本地军力,就算有什么突发情况也不可能再需要帝国正规军赶过去——更何况对帝国军队来说,视察团的安全比留在米修拉姆的克洛斯贝尔代表的安全重要得多。 唯一的可能是,他们需要帝国军队完成一些不能依靠克洛斯贝尔地方军的任务——例如镇压克洛斯贝尔地方军本身,或是捉拿一些信不过本地军队会按命令行事的人物。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回到你的岗位上去。”米海尔不为所动,冷静地回答。 “我问的是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对方越是遮掩就越证明自己的猜想正确。兰迪感觉血液一下涌到头顶,一直压抑着的冲动和黑烟一样蹿了上来。他知道自己所厌恶的本能正逐渐露出来,但却无法控制住它。 “我再说最后一次,回到你的岗位上去,奥兰多中尉。现在我还可以不将你的过激言行上报。”米海尔语气坚决,“这是总督的命令,我只有权说到这里。”
兰迪生生吞下一连串问题,不再说话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即使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米海尔少佐也不过是夹在中间的棋子,没必要让他难堪。
“……普拉托主任,往这边请。”见兰迪罢手,米海尔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而是转而向缇欧说话,并像在前为她领路似的率先迈开步伐——对眼前的两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恐怕是他权限范围内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兰迪前辈……”身旁的缇欧扯了下自己的衣角,兰迪低下头去,对上饱含担忧的目光。通过刚刚的交谈,她一定也明白了同伴们失联的原因,但此刻她只是朝着自己微微摇头。 “我知道,阿缇……我知道。”兰迪牵动嘴角的肌肉,勉强地笑了下。
要忍耐。 现在必须要忍耐。 不管那个总督是不是食言而肥,既然同伴们可能落在他手上,现在他们只能忍耐。
两人回归了原本的工作中去。训练期间里恩一行人回来,就新进展简单地交换了情报。从里恩他们的态度和对话内容来看,他们对米修拉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既然那并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真相,兰迪也就装作无事发生——他不希望本就对克洛斯贝尔抱有愧疚之情的里恩和克洛斯贝尔土生土长的尤娜体会到自己现在的心情。
太阳下山前,上头突然传来了晚间由第二分校担任兰花塔警卫的决定,一行人浩浩荡荡登上列车。第二分校师生以外的援助者们也得回到市区,里恩的旧相识们搭上了便车。 缇欧却没搭同一趟列车,而是提前一小时由TMP的队员先一步护送离开。兰迪知道财团有紧急任务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掩饰,帝国军一定是贯彻了适用在其他同伴身上的方针,彻底将兰迪和缇欧也隔离开来。 恐怕整个演习期间都不一定能再有和缇欧见面的机会。
学生期待着晚上兰花塔的宴会,因为紧张和兴奋而议论纷纷。对大多数学生来说,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的受皇族召见的机会。 兰迪在通商会议举办期间曾和奥利维特皇子有过一面之缘,加之并非帝国出身的他对帝国皇族没有什么特殊情感,因此也没有被周遭的情绪所影响。要是问他想见这个宴会上的哪个大人物的话,那恐怕非本地区的第一任总督莫属。
兰迪本想趁晚宴的机会找那个总督算账,结果路法斯像是刻意为了激怒他一样走到眼前点了里恩的名,又大摇大摆地离开,愣是把他当作了空气。 在森严的警备下,兰迪也只好放弃找地区领导人谈话。被对方用冷暴力对付的感觉很糟,就像空有一把力气却只能打到软棉花上,所有不满都会随着时间不声不响地消失。 从他对付自己的手段上,兰迪也隐约猜出了他这次用来对付支援科其他同伴的方法。
并不直接下手招致污名,而是迂回地限制他们,消磨他们的精力与斗志,让人不断地体会着无能为力直到彻底绝望。
即使事先有了心理准备,直接被结社的敌人挑明对方使用这种阴险手段对付自己的同伴时,兰迪还是感受到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为了支援科的同伴也为了第二分校,他还算是撑了下来,没有当场翻脸,也没有被打击到一蹶不振。
憧憬特务支援科的尤娜在得知真相时情绪崩溃,将自己关在房里拒绝外出。但兰迪不是孩子,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暴自弃。他试图和米海尔交涉,由自己与里恩或是他们铁道宪兵队同行去解决结社引起的纠纷,但却被一口回绝——上头下了死命令,对他而言最多只能容许兰迪作为第二分校的一员和其他师生一同行动。
不知道那个总督到底想做什么。 一边把试图解决问题的支援科往绝路上逼,一边逼迫里恩自行想办法去解决问题。 他可不信那套嫌过时的英雄再夺去民心的说辞,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犯不着单单强迫灰之骑士去做令他反感的事——帝国有名的将领可多了去了。更何况,总督在结社大闹兰花塔的晚宴前就开始实施“鸟笼”计划,比起临时派里恩去应急,更像是有人开始就策划好一切等他们上钩。 兰迪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一团迷雾,明知处处是陷阱,却完全无从入手。 他也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谜团,无力感与焦虑将他的心脏揪成了一团。如果是几年前的他,恐怕已经开始策划起如何脱逃后孤军奋战。
兰迪想起他们的leader。 无论内心有多么焦急,他都可以理智地筛选出所有有用的线索,并有条理地展开推理,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从没像此刻那么渴望见到他。
里恩向他承诺会代替他们保护这片土地,别无选择的兰迪把和敌人的正面交锋交给了里恩,并不代表他就做不了任何事。 借着自己熟悉当地地形的优势,兰迪给后出发的新七组指了去星见之塔的近路;结合机甲兵点火装置的射程,他提出使用警备队的货运路线的建议;在决定作战方针后,他引导第二分校的学生前往众人计算后选定的发射地点。 遵守对里恩的承诺,好好保护学生,并最大限度地做好后援工作——这是现在的兰迪能做到的极限。
没关系的。 相信里恩,相信七组的学生,他们可以平安解决这个事件。 相信罗伊德,相信其他支援科的同伴,他们一定能撑过去。
不管黑夜有多长,终能迎来黎明。
虽然一度在星见之塔陷入了苦战,但在诸方协力下,终是击退了结社的两名执行者。
在踏上回程的列车前,缇欧前来送别。 总督依照开始承诺的那样,打开了“鸟笼”。虽然不信任他,但缇欧已和被关在米修拉姆的同伴们取得了联络,确认了他们的平安;在湿地逃亡的同伴们的消息目前还无法核实,虽然还无法完全放心下来,但至少帝国皇族介入给军队施加了压力,料想帝国军也不敢多做手脚。
兰迪朝送行的人挥手道别,又一次离开了“故乡”。
虽然有留恋,也有不舍,但这次离开时的心情却和上次不完全同,至少这次他不是被人胁迫,怀揣着满腔愤怒离开。 兰迪想,幸好他来到了第二分校。多亏了这个立场,他才能从外围解救被困在内侧动弹不得的同伴,也多亏这个机会,他遇到了值得信赖的新友人。
“咦,那边的是……?” 随着托娃的视线,车厢里的几人看向窗外。 认出远处三个人影的身份时,兰迪猛得站了起来。
一个高瘦的人影守望他们似的抱臂站在后方,矮个的长发女孩朝着飞驰的列车挥舞手臂,站在最前端的人的视线对上了车厢中的人目光,笔直、果断地朝着前方出拳。
感谢女神,他们没事。 感谢女神,听见了他的愿望,让他再次见到了最想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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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利布斯之后,兰迪觉得里恩和托娃的状态都有些奇怪。
仔细回想起来,在星见之塔那战中,看到尤娜传送至列车的地精代理人的图像时,托娃流露了明显的动摇。只不过自己当时满脑子都是克洛斯贝尔的事,没顾得上深究。
记忆中当他和托娃赶到塔顶时,里恩和旧七组的同学们跟托娃间说了些古怪的话。 「我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我们亲眼目睹了下葬。」 光从字面意思上看,困扰他们的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例如死者苏生。
又不是小说或戏剧,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若是一般人可能会这般对这个猜想嗤之以鼻,但有过亲身经历的兰迪不会这么想。如果有女神的至宝同等的力量,死者复活也并不是天方夜谭。
当然兰迪也只是比其他人更认同这种可能性,并没有提供线索的法子。毕竟严格来说他所经历的死亡不是这一个世界的事,更何况那个孩子已经失去了力量,明显与这件事无关。
里恩和托娃显然不想和外人提及这件事,兰迪也只当作什么都没察觉,他不想因为毫无根据的推测再给同事带去二次伤害。
那天下课后在小要塞单独训练到傍晚,兰迪回教职员办公室,看到里恩一个人在整理教案,脸色谈不上好。 除了从克洛斯贝尔带回来的那个可能困扰他的问题外,战术科和主计科的两个问题儿童转到了他的班上,恐怕也是让里恩如此劳累的原因之一。他的一个缺点就是将自己逼得太紧,一旦进入了这种状态就不知道什么是休息和放松。
于是兰迪朝这位加班的同事打招呼,并开口邀他喝一杯,里恩也爽快地答应了。
一两杯酒下肚,看对方喝酒的频率已经脱离了工作状态,兰迪也放心地任思绪遨游。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里恩聊天的同时,他跳脱地从今天色拉用的菜有点老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想,一直想到一些严肃的问题。例如结社在各地挑事的目的,克洛斯贝尔出现的幻兽之谜,以及可能卷入帝国与共和国间战火的故乡的今后。 等回过神来,兰迪发现桌上几瓶酒已经空了大半。
“喂、喂,里恩……你这喝的也有点猛了……”兰迪看着眼前的青年往杯子里倒满了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在自己出神的这段时间里,桌上的食物完全没人动过,只有酒空了一瓶又一瓶。照这个喝法,估计立马就会醉。 之前和里恩喝酒时,主要还是自己说个不停,里恩只是偶尔发表些建议,因此兰迪知道他喝酒时话并不多。但今天他这个的状态根本不是话多话少之差,压根就是在喝闷酒。
“没关系的……我留了兰迪先生的份…………来,我给你满上。”里恩好像已经有点喝上了头,醉眼惺忪,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他拿起酒瓶想往兰迪酒杯里倒,却失了准头,大半都撒在了桌上。 “STOP!停!今天到此为止!”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抢过随时可能化身为钝器的玻璃酒瓶,兰迪果断为这场酒踩上刹车。 一边扶着小声抱怨“说好今晚喝尽兴的呢”的里恩站起,兰迪一边从羞涩的囊中掏出几张纸钞找老板结账。
推开宿舍楼门,兰迪做贼似的,蹑手蹑脚搀扶着这个醉鬼上楼。 这个时间点学生都睡了,但老师们可能还醒着。无论是被主任逮着挨一顿骂,还是被分校长逮到拖出去喝第二摊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骗子……”里恩迷迷糊糊地小声骂了一句。 “是是,是我不好。下回再陪你喝。”兰迪随口敷衍,心想不管今天怎么闹着想继续喝,明天起床因为宿醉头痛时你就知道后悔了。 “借钱不还就算了……这回又想继续骗我……”不知道是不是酒后吐真言,里恩罕见地开始发表不满。 “讲点道理啊?今天买单的是我。”明知道喝醉的里恩在说胡话,和他较真也没用,兰迪还是发出了抗议。 好不容易到了房门口,兰迪从里恩兜里摸出了他的房门钥匙,将姿势从搀扶换成了背,让他趴在自己背上方便自己腾出手来开门。
“……骗我也没关系的。” 将钥匙插入锁孔时,伏在背后的里恩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和之前埋怨的口吻不同,里恩的语气有些奇怪,兰迪开门的动作也不由停住了。
“是骗我也没关系……我好想见你……” 因为姿势的限制,看不到里恩的脸,但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里恩对话的对象显然不是自己。
兰迪推开房门,将撂下那句话后陷入沉睡的人丢到床上,帮他除下武器、靴子和外套。 活动了下肩膀,兰迪环视四周,考虑脱下来的武器装备该往哪儿放。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到里恩的房间。 房间很能反应主人的性格,干净又整齐。和兰迪的房间不同,屋里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墙上也没有火辣美女的海报,只有一副写着明镜止水的书法。桌子上摆放着些教案和参考书,还有几张家人和学生时期合照。相框前很随意地摆放着一枚硬币,与井井有条的房间格格不入。 兰迪往刀架上放太刀时走近书桌,才看出来那是一枚50米拉硬币——和那天兰迪在机甲栋搞丢的那枚一样。
现在他好像知道了那天捡到硬币后里恩失魂落魄的原因。
在别人房间里打探隐私非常失礼,但兰迪的余光已经捕捉到了照片上的一个身影。 毕竟做了些时间的警察还长年和搜查官为伍,兰迪在侦查方面受到了强烈熏陶。 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几个片段式的线索在脑海中连成了一条线。
那是一张大合照,照片的中间站着身着学生制服的里恩和托娃。 兰迪没有见过旧七组的所有人,但在演习地见过的他那几个同学穿着和里恩一样的红色制服,想必红制服的那些人是他的同级生,可以排除。 剩下右边托娃身边的三人和最左边的有点面熟的女性,其中只有一个男生穿着和托娃一样的绿色制服,其他人服装各异无法当作推理的依据,但他们看起来都较里恩年长。 穿着黄色工作服的微胖男生在前几天来过第二分校,其他两名女性,不管她们是谁都可以排除——毕竟里恩因为那枚硬币将兰迪错认成的,是一名学长。 唯一可能的,就是身穿绿色制服的少年。
照片上的他看起来和托娃很亲近,最关键的是,他有着和出现在星见之塔的那位代理人一样的银发。
按这些线索推理的话,这个少年就是和里恩有着孽缘的损友劲敌兼学长,已经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人世,但却疑似死而复生——他的两个同事就是因为意外地见到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才会变得奇怪。
在克洛斯贝尔,他和里恩都见到了想见的人,但是生离和死别是不一样的。
兰迪见到了久别的同伴,知道他们真真切切��活着,知道只要努力终有再重逢的一天。 但里恩却不同,他不知道他见到的是谁,感情上渴望着奇迹的出现,但理智却告诉他不可能,不管再怎么抱着渺茫的希望去努力,也可能只能获得一场空。
因此里恩压抑着自己不去想那些如果,告诉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否则他可能会被虚幻的亡灵缠住,无法迈开前进的脚步。 但是当理智消失的时候,他终究说出了真心话。
「是假的也好,想再次见到他。」
兰迪默默关上房门。
或许明天里恩问起酒后失态的事时,告诉里恩他喝醉了后倒头就睡没有给自己添任何麻烦,并递上缓解宿醉症状的药物,才是兰迪现在能为他做的最好的事。
回到自己的房间,兰迪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又回想起那位银发少年的脸。 “根本一点都不像啊……” 他感叹了一句,随即躺倒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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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次演习中,第二分校前往了帝国西部的海都,一切照旧——七班在外执行各路委托,他们八九班在营地训练。
兰迪对奥尔迪斯周边挺熟悉,猎兵时代他没少在这附近活动,赤色星座的高级会所“诺艾布朗”当然也开到了拉克维尔——没有比赌场更容易操纵现金流的地方,作为少东家,兰迪当然是那儿的常客。 当年的赤色死神我行我素,视法律为无物。有米拉,有实力,他们就能为所欲为——至少在他当时生长的环境里,他和谢莉都是这么被教育的。 只要委托人让他们看得顺眼,并给得出他们满意的价钱,他们甚至不介意直接冲进帝国军的海上要塞来一场突击战。前一天在战场上浴血厮杀,后一天就在拉克维尔花天酒地,一晚上挥霍的比他做三十年警察挣得还要多。
当时觉得这种生活自由又豪气,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是循环往复,一昧追求刺激却毫无意义的日子。
当年的斗神之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年后重回故地,自己会乖乖听命令留在简陋的营地里,为给一群十几岁的孩子的训练喊“一二三四”——在当年的自己看来现在的自己一定是个畏首畏尾的软蛋。 不过彼此彼此,现在的兰迪看起来,当年的自己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该蹲几年号子反省的混蛋。
去掉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子不说,兰迪还是很中意奥尔迪斯特产的朗姆酒。 诺艾布朗的各个分店里都常备着各种高档酒,其中自然少不了这个品种,有时兰迪在自己的小队的行装里也会放上瓶——想放纵时就和大伙儿来几杯,在必要的时候,这酒也是不错的助燃剂。 他光顾的某个小村子的酒吧柜上也有奥尔迪斯产的朗姆酒,记得还是算得上高档品的玛丽昂兹牌。完成猎兵的任务后,兰迪偶尔会装作一般人找村里的同龄人厮混,也有了谈得来的普通人朋友——直到他在成为下任斗神的考验中牺牲了那个村子,害死了那个有小狗眼神的年轻人。 兰迪离开猎兵团时也带上了存在那个村庄柜台里的那瓶朗姆酒。那瓶酒和他一同四处漂泊,在克洛斯贝尔陪他消磨时光,最后在梅尔卡瓦号上完成了它的使命。
那天晚上和搭档喝干那瓶朗姆酒后,两人约好重新到酒吧寄存一瓶。 但那之后先是忙着处理独立国事件的残留问题,接着帝国军队开始了无血占领,到故乡被并入帝国版图后搭档被通缉,一连串的变故让他们还没来得及兑现这个诺言就被迫分开。
无法坐在一起喝上一杯,但至少可以先找到瓶好酒。 兰迪在帝国可没少往酒柜里探头,但来帝国后的日子过得也太过规矩。行动受限去哪儿都得打报告,导致他非但好久没有摸过筛子和扑克,没有任何机会和美女搭讪,甚至买个好酒都困难重重。 不知是这几年沿海都市酿的酒成了紧俏商品,还是以前好酒好肉都来得太过容易不知一般人的疾苦,来帝国后三个月里头,他都没能找到奥尔迪斯产的酒,更别提是那个高档品牌。
这回来海都演习一定是女神的指引,这下终于有机会在本地买到当地产的朗姆酒。
演习的第一天晚上,兰迪躺在床上暗下决心,一定要让上司通过自己第三天的外出许可。
顺便盘算着时间,同室的里恩也应该回来了。 半个多小时前,里恩穿戴整齐离开了他们的房间。通过列车门开合声和各人脚步声,去掉和托娃她们聊天的时间,里恩先是在户外逗留了十多分钟,回到车厢后快二十分钟了还没有回来——结合今晚和他结伴而归的人选和他对里恩的了解,很容易猜想发生了什么。
…… 太不公平了!这些可恨的资产阶级弟!
就像女神从未正视过兰迪对资产阶级弟的抱怨一样,这回的小小愿望也没能实现。
演习的第三天,海上要塞发生了动乱,虽然最终在各方的努力下以最小限度的损伤解决了动乱,但兰迪的外出申请也泡了汤。
重回利布斯后兰迪还不死心地去交换屋和如水庵打探,心底想着万一老板趁着他们去奥尔迪斯的时候顺道让谁帮着进了货,结果不出意外地扑了个空。 也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站在货架前,兰迪叹了口气。
“兰迪先生,在找什么东西吗?” 回过头去,里恩站在身后问自己,可能是听到了刚才的叹息。 这事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兰迪将在找朗姆酒的事如实和里恩说了。里恩让自己稍等,不一会儿就带着瓶眼熟的酒回来,要将它送给兰迪。知道这酒价格不菲,兰迪当然不能白收。 “之前兰迪先生也请我喝过酒……真过意不去的话,再请回我就好了。” 里恩执意不肯要钱,再推辞下去反而有违他一片好意,兰迪答谢后收下了。
“不用客气……希望和‘他’的约定能早日实现。” 里恩说完,转身离开了如水庵。兰迪知道他也和同伴许下了许多约定,但至今哪个都还没实现,也有约定可能永远都无法达成。 看着那个背影孤零零地消失在门后,兰迪觉得心里堵得慌。
回到房间,兰迪小心翼翼地把来之不易的酒收到了柜子里。
自己还真是受女神眷顾的家伙。
夹着尾巴从战场逃到了克洛斯贝尔,却收获了朋友,搭档,称得上家人的同伴。 从克洛斯贝尔被赶到了帝国,却进到了一个好职场,遇到了那么好的同僚。 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却有愿意原谅他的人在。
那他也应该知恩图报,为愿意原谅他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兰迪打开柜子,将那瓶朗姆酒放到了矮桌上。
邀请里恩一起试喝时,里恩还有些顾虑,一脸歉疚地问不和约好的他一起开瓶真的没问题吗。 兰迪倒觉得搭档非但不会在意,还会主动邀请里恩。这本来就是里恩送给他们的酒,而且里恩还帮他们守卫了故乡,这点小恩小惠完全不足以报答这份恩情。
和里恩相识,不知不觉也有4个多月了。 从刚开始互相顾虑着保持距离,到互相袒露真心,两人之间建立起了牢固的信任和友谊——但正因如此,兰迪才必须早点把话说清楚。
不管建立多么深厚的友谊,兰迪终究不属于这里,等到时机成熟他会立刻回到同伴们的身边。就算知道里恩害怕孤单,他也不可能成为无论何时都选择站在里恩身边的那种同伴。 兰迪不希望他的离开会使里恩受伤害,所以他早早地向里恩预告他会离开。
但这并不是说兰迪就打算对里恩弃之不顾。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都看了出来,至少在他看来,里恩是个重感情,有正义感又有少年人的天真,怕寂寞却总是在逞强的人。 一言以蔽之,是让他完全放心不下的年少的挚友。
他们是相差几岁的友人,但不是独一无二的同伴。 同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选择里恩,一直陪在他身边,这不是兰迪的位置。 兰迪只是痴长几岁的挚友——可以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再飒爽离开,不留痕迹地站在他身后援护射击,直等到可以陪伴里恩的那个同伴出现为止。
当然,和里恩喝酒时,兰迪只说了前半,没把后半段说出来。 他又不是想博取里恩的好感,这话本来就没必要说出来。与其乱开空头支票,不如实际上多做些帮衬他为好。再说这话也怪肉麻的,除了那些直球选手,谁都说不出口。
第四次演习的目的地是帝都,临近帝国的夏至祭,麻烦事也多了不少。 这次演习里,分校长和特别顾问爽爽快快地从一开始就和他们同行——事实证明他们一同过来是正确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一方面,百人的共和国谍报部队进入了帝都,每人都配有乌奴尔社未知的最新装备,十分难对付,弄不好会导致原本岌岌可危的外交关系破裂,直接开战。
另一方面,埋葬在帝都旁修梅尔灵园也发生了事件。 罗格纳侯爵的长女失踪,在灵园发现了她的遗留品。 同时,本该埋在灵园中的苍之骑士的遗体离奇消失。 说来惭愧,直到这个时候兰迪才把帝国内战中活跃的苍之骑士和里恩逝去的学长对上号。
里恩本靠着不可能死者复生的理由,否定了地精代理人是他的学长,现下学长死亡的事实被动摇,几个人物之间渐渐连上了等号。 至于他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为什么复活后会在敌方?其他几个复活者是否出于同种原因复活?谁都不知道答案。 围绕着那位学长的谜团越来越深。
不管怎么说,他们还得优先处理共和国间谍的问题。若不能在明天四点前将他们捉拿归案,帝国政府就会发布戒严令,到时候人心惶惶,战争也一触即发。 奥蕾莉亚分校长果断分配了演习第二天的任务,里恩和七组继续游击任务展开侦查,而兰迪他们则负责抓捕。 当晚第二分校的教官们都参与到抓捕任务的分工与安排——除了里恩,他早和旧七组约了那天晚上见面,而且他不参与抓捕活动,本来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分校长催他快去,交流完情报再回来;兰迪和托娃也附和让他玩得尽兴。大家都知道,他从来帝都前就非常期待这个约会。 况且任谁都能看出来,里恩的脸色差得出奇——他非常需要和那些能跟他共享烦恼的人在一起。
剩余的几人分头为第二天的行动进行准备。兰迪和分校长一同将战术科和主计科的人分成了两队,又研究了帝国地下道的地形,制订了几个作战计划,一晃眼已经到了凌晨。
车厢里十分安静,学生们恐怕都已经睡了,兰迪轻手轻脚地穿过有卧铺的过道,打算回教官车厢,冲个凉就睡。冷不丁地打开房间门看到不请自来的访客,兰迪一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托娃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发愣,门开了过了几秒才发现门口站着个人。 “诶?兰迪先生?!……啊,我走错房间了?”托娃环顾四周,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下跳了起来,“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托娃偷偷擦了擦眼角,猛得一鞠躬就往外走。 “等一下,小托娃。”兰迪喊住她,迎上了含着泪光的大眼睛。 “要不要去喝一杯?” 兰迪朝她眨眼,用大拇指往餐车的方向一指。
安抚托娃到餐车坐下后,兰迪用餐车里的工具弄了杯热牛奶,递给了她。 收养了琪雅之后,兰迪也学会了这些原本一辈子都不会碰的饮品的处理方式。他发誓绝对不是因为托娃的体型把她当孩子看待,只是此时来一杯热牛奶可以帮眼前慌乱的女性安神,而且如果没有邀女性共度良宵的意思,还是不要主动在半夜里邀请人家喝酒比较好。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喝了热饮后,托娃也平静了下来,“小安下落不明,库洛君可能复活还变成了敌人,乔治君又一直联系不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种困难的时候,学生们也很不安,作为教官我明明应该坚强才对……” “别介意别介意,遇上这种事,换谁都要慌。”兰迪用轻松的口气安慰她,“在克洛斯贝尔的时候你们不是也看到我丢脸的样子了吗?就当扯平了。” “哈哈,兰迪先生真的很会照顾人。”托娃破涕为笑,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低下头,“……库洛君也是这样,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候很会照顾人。” 这已经不是兰迪第一次被人以吊儿郎当为基准评判了,兰迪很快就想起了另一个用这个词来比较自己和那位库洛君的人。 “那个库洛君,他是什么样的人?”事到如今,兰迪对那位吊儿郎当同伴产生了好奇。
那是他第一次从库洛阿布斯特的其他友人口中听说他的故事。 里恩的学长,托娃的同学,旧七组的一份子。 帝国解放战线的首领,苍之骑士,还有现在的地精代理人。
库洛阿布斯特的人物图渐渐在兰迪的脑海内成型。
兰迪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和自己很像,例如做了数不清的混账事的地方。
仔细一想,自己之前和他也不是没有交集。 两年前的通商会议里,兰迪和特务支援科的同伴担任兰花塔的警备工作,库洛和他帝国解放战线的手下则对兰花塔展开了恐怖袭击;同一个会议里,兰迪追捕他那些帝国解放战线的手下却以失败告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叔父和堂妹将那帮人灭口。 你看,混账的地方确实有相似之处。
而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却仍有人愿意接纳他们的地方也一模一样。
兰迪想起了迈因茨矿山上的事。 那天他半夜出逃,瞒着同伴上山和老家的人决一死战,却糗得不行。若不是leader带着支援科冲出来,他就被堂妹取了性命。 在自己倒打一耙地朝他们发火时,罗伊德说,就算兰迪自己都不原谅自己,他们也会原谅他的。
这点想必库洛阿布斯特也是一样。 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伤害了为他付出真心的人,但就算他自己都不原谅他自己,至少里恩和托娃也会原谅他。
和自己一样,库洛阿布斯特一定也是个受女神眷顾的幸运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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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迪前辈,你委托的货送到了。”缇欧从身后搬出个大号手提箱子,摆在兰迪面前,“把它混在财团和莱茵福特社共同开发的新装���里,意外地很轻松地就混过去了。” “谢谢你可爱的小姐,这是给你的谢礼,请笑纳。”兰迪学着帝国贵族的模样弯腰行礼,然后从怀里拿出了挂着四种帝国版工作咪西的钥匙链递给了缇欧。这是他破了些财向某个咪西爱好者买来的收集品,缇欧冒险帮自己带来了这个箱子,自己也该好好犒劳她一下。 打开那个手提箱,猎兵时代爱用的那把狂战士的部件整齐地排列在里头。
刚奥尔迪斯回来时,兰迪一直在找机会将新情报传给同伴,但修米特博士却一头扎进了小要塞闭门不出。某天偶尔在面包店撞见他,想着“机会来了”的时候,老爷子冷冷地对他来了一句“终端上正在对比三台神机的数据,少添乱。明天下午再来”,吓得兰迪出了一身冷汗。 不用问就知道,这位博士早就发觉了自己的小动作。想来也是,对研究者来说用于分析计算的终端就是他的武器,哪里有自己惯用的武器被人动过还毫不知情的士兵。 「别来打扰我的研究,其他闲事我才懒得管。」面对瞠目结舌的兰迪,博士补充了一句。 犹豫着是该先说对不起还是先说谢谢你的时候,兰迪突然灵光一闪,最先蹦出了这句话。
「老爷子,你对黑之工房的武器感不感兴趣?」
这把狂战士和谢莉的赤颅一样,都是从黑之工房入手的规格外的武器。兰迪这把因为长年失修在之前的对决中被一刀两断,之后经过抢修勉强能用,却始终无法恢复成最佳状态。 黑之工房使用的技术特殊,对黑之工房毫无了解的技师不管多么优秀,都存在极限。而这位全大陆闻名的技术人员,说不定具备修理这把武器的能力。 所以在意识到修米特将科学研究摆在第一位的时候,兰迪就想到可以委托他修理这件武器——黑之工房的武器足以勾起他的兴趣,而有这个交换条件在,他也不会向军方告密。
第二天下午,兰迪就和缇欧联络,能不能想办法将那把武器送过来,缇欧答应他试试看。
将手提箱交给修米特博士时,他机械地将所有部件打量了一般,然后让兰迪等他喊兰迪来拿的时候再来。兰迪知道他是判断可以修理后正式接下了这个委托,松了口气。
考虑到今后的战斗,兰迪非常需要这把来复枪的火力。
“除此以外还有另一个惊喜,等中午再告诉你。” 缇欧故作神秘地说,要兰迪先陪她去看夏至祭咪西演出。 为了答谢她不辞辛劳为自己把武器搬过来,兰迪心甘情愿地从命。看她一反平常冷静的模样,和孩子一样兴奋地大谈咪西系列的新作,对着舞台表演大喊咪西加油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兰迪不由露出了微笑,心想即使时间变了,地点也变了,但有些事情总是不会变。
“差不多到中午了,能不能给个提示啊?”看了好几遍咪西与机械咪西的爱恨情仇,兰迪终于忍不住问缇欧。 “也是,时间也差不多到了。”缇欧看了下时间,直起身来,又切换回了无咪西模式,“我们走吧。”
“我收到了一条联络,指定今天这个时间可以和我们在线联系……当然是通过兰迪前辈知道的方式。”缇欧边领着他沿着大路往前走边小声解释,四周都是沉醉于夏至祭的市民和游客,没有人会注意两人的行动。 “好消息啊!”兰迪刚想鼓掌,转念想到了个问题,“但我们去哪里找能连上网络的终端?” “问得好,兰迪前辈。”缇欧像是在等这个问题一样点头表示肯定,“帝国不像克洛斯贝尔那样全地域覆盖网络,帝都虽然有架设网络,但是大多都是企业为了商业目的办的,这种节日肯定都处于使用高峰。” “但是有一个几乎在全大陆都有联络网,并且目前帝国支部无人使用的国际性组织。” 缇欧说着,在韦斯特大道边的楼梯处停下。
“原来如此,游击士协会啊。”看到楼梯上方的建筑,兰迪明白了答案。 “没错。虽然协会的网有局限性,但协会的帝国支部可以连接上克洛斯贝尔支部,利用这条线我就能连接上全克洛斯贝尔的网络。然后……”缇欧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露出恶作剧时的浅笑,“我从阿加特先生那里借来了钥匙。谁让他今天一整天都要约会,支部没人用也是浪费。” “太棒了阿缇,你真是个大天才!”兰迪朝她比出了大拇指。 “咳,夸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缇欧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大起伏,只是嘴角以小弧度上扬,但兰迪知道对她来说,这个状态已经是她很得意的表现了。
两人走进那栋建筑物,看缇欧鼓捣了一阵,游击士协会角落的终端上映出了他们都熟悉的面容。
“缇欧,兰迪,好久不见。”屏幕那一头,特务支援科的leader朝着队友微笑。
这说法不大严谨,准确地说这四个月内他们见过两面,要计算能好好说上话的见面才是隔着一两年。但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煞风景地指出这个错误。 谁都知道重要的不是措辞,而是久别后再次聚首的那份喜悦。
虽然很想花时间好好叙叙旧,但罗伊德正一人潜入市底的地下空间里的隐藏房间,约拿在那房间里留了设置好的终端,因此罗伊德这个外行人也能用它和他们联络。路法斯总督和情报局的少佐离开克洛斯贝尔后,对逃亡中一行人的包围网也大不如前,因此罗伊德才有潜入市内的机会。但尽管如此,通缉中的他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危险,只��长话短说。
“共和国的间谍,结社的神机,还有骑神和死而复生的驾驶员……”听兰迪说了来帝国后遇到的事,搜查官陷入了沉思,“看来今天和你们联络是对的,留给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为什么这么说?”兰迪抛出了朴素的问题。他从直觉上也感到危机近在眼前,但搭档应该是通过客观的依据推理出这个结论。 “正规军给你们的任务是按时抓获所有间谍,不然就开始戒严,料想下一步就是向共和国宣战。虽然你们完成了任务,没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但反过来想,对正规军来说,即使任务失败也无所谓。也就是说,”罗伊德顿了顿,“帝国政府已经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原来如此。就那位帝国政府代表的本事,说共和国派出间谍都是他们设计好的我也相信。”兰迪脑海中浮现出那位一口就能吞掉周边一个小国家的帝国领导人的样貌,“按阿缇之前的情报,唐古拉门都快被他们装成军火库了,早就想和共和国动手了吧。” “这次多亏兰迪你们,姑且算是熬过去了,但帝国这边一定会继续制造机会。一旦开战,夹在中间的克洛斯贝尔就会变成战场……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在开战之前从帝国的占领中解放。” 罗伊德说到这里停住了。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理想,而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过残酷。 但如果因为太艰难就放弃抗争,那他们根本就不会像这样聚在这里。
“关于结社和骑神,罗伊德前辈有什么想法吗?”缇欧切换了另一个话题。 “啊,关于这个,有一点我觉得有些奇怪。关于结社和帝国政府暗中有合作这件事,大家应该都没有异议吧?”结合每次演习的情况以及正规军对结社实验的态度,三人适才就这个问题达成了共识,“而关于帝国政府的动机,兰迪的意见是,帝国的革新派是打算利用结社的恶性事件给贵族派施压,以进一步削弱贵族联盟。” “是这样没错。”兰迪点点头,第二分校内部就那两次演习进行过数次讨论,也得到了相同的意见,“如果我们没介入的话,旧都的贵族只好求正规军入驻摆平事端,海都的伤亡也会变大。克洛斯贝尔那次也是差不多的道理吧,只不过打压的不是贵族派而是我们。” “但是结论上在造成打击所希望的效果前,结社就被你们击退了。”罗伊德有理有据地反驳,“而事先就安排第二分校去结社实验地演习的,也是帝国政府。” 兰迪一怔,这他倒是没想过。 这么一想,有几次的演习内容还直接是宰相的亲信带来的,只不过第二分校的人已经习惯作为军校接受军方的正当命令,反而有了思维盲区。
“罗伊德前辈说奇怪,是因为这里有矛盾是吗?”缇欧发问。派一拨人捣乱又派另一拨人解决问题,也不是为了通过后者赢取被害者的信任,行为人的举止明显矛盾。 “不,我只是觉得可能搞错了动机。”屏幕里的人摇了摇头,“确切的说是他们利用表面的利害关系编造出一个自圆其说的故事,让你们误认了他们的动机。” “刨去伪装的动机,单纯地从三次事件的结果倒过来推理,动机就很明显了,”罗伊德并不是将其当成战场或政治上的尔虞我诈,而是当作他最擅长的犯罪事件在推理,“我想,政府的目的可能是让第二分校参与结社的实验。” “第二分校……里恩和骑神吗?”兰迪想起了每次和神机正面交手的人物。 “或者是和第二分校有相同功能的组织。兰迪你也说过,每次演习都有目击到别的骑神吧?那可能就是备选方案。”leader低头侧目,露出了推理时常见的表情,“我觉得奇怪的就是这里。”
“如果帝国政府的最终目的是侵略共和国,那为什么要同时参与结社的实验?对方是国力匹敌帝国的大国,按理说该把所有精力投入备战才是,为什么会花心思安排这种表面上毫无关联的事情?”
“……比如希望在和共和国的战争中投入神机?”兰迪顺着他的逻辑给出了一个像样的答案。 “恐怕不会,没有至宝的力量神机根本无法长时间作战。”罗伊德否定了这个猜想。 “那就是他们已经弄到至宝了。骑神显然和至宝有关系吧?” “虽然不是不可能,但目前还无法推理出骑神为其充能的途径。而且那样的话,我想实验的内容也会是如何用骑神充能,而不是和骑神对决。”对兰迪随口说的第二个猜测,对面也给出了严谨的回答。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兰迪放弃了继续猜。
“我没有想到原因。”罗伊德大方地承认,“所以我想,会不会我们预设的前提本身就出错了。” “前提是指?” “动机,犯人,以及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性。” “能说简单点吗?”搭档推理起来有时会说些难懂的话,让人听起来头大。
“抱歉,我说的太抽象了。”意识到表达不清,罗伊德主动道歉,“我们一直在预设的前提下进行推理,但是回过去想的话,帝国政府……宰相阁下的动机真的是侵略共和国吗?这起事件的主犯是谁?是帝国政府?结社?兰迪所说的地精势力?还是我们不知道的谁?共和国的战争,还有结社的实验、骑神、幻兽这些异常事件之间真的没有联系吗?” “我有点乱……”听完解释之后兰迪反而更头大了,“全都有问题的话不是根本没法推理吗?” “我只是觉得,先入为主的推理十分危险,可能将我们引入误区。”搜查官解释,“目前的线索还太少,我们不知道的事实在太多了,不能贸然确定下来某一个环节。” “那有没有能确定的?”兰迪索性简单粗暴地问起答案。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在塞姆利亚西大陆发生的一切都和帝国有关,还有就是……”罗伊德沉吟了一会儿。 “里恩君恐怕是这个谜题的关键。”
“从结论上来说他是唯一参加了所有实验的人,他是骑神的起动者,要解开帝国的至宝之谜也离不开他。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恐怕是我们目前所知的唯一线索。” 这个我们指的不止是在场的三人,也包括第二分校、七组及所有的协力者。 “所以兰迪,可以的话希望你能照看好他。”
“啊?”没想到突然被点名,兰迪一惊,对上搭档友善的目光。 “缇欧不可能在帝国久留,我和艾莉他们也不可能过来,只有你能做到。而且听缇欧说你们关系不错。” 兰迪迅速瞄了缇欧一眼,对方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不擅长流露感情此时成了长处。 “我知道了,欠着那家伙人情还没还,本来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兰迪笑着耸肩,自嘲了一句,“不过是他照料我还是我照料他就说不定了,帝国可是人家的地盘。” “别谦虚,兰迪可会照顾人了。你一直都是表面上玩世不恭,但背地里支撑大家的可靠哥哥啊。” 冷不丁地被搭档一夸,兰迪有些害臊,企图用食指挠脸颊遮掩脸上的红晕。对他人感情变化敏感地缇欧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在摄像机看不到的地方偷笑了一下。 “比起这个,对于结社啊骑神什么的,就没别的意见了么?”兰迪生硬地扯开话题。 “唔,要说的话,星杯骑士团作为结社的老对手却毫无动静这点也很奇怪。瓦吉明明说过在帝国的人手比克洛斯贝尔多……还是说已经来了但我们没有发觉……”
正当罗伊德打算一本正经地展开下一批分析时,兰迪腰间的arcus突然响了。他朝身边的两人送去眼神示意噤声,然后警惕地打开了翻盖,按下公放键。 “兰迪先生,我是里恩。抱歉在难得的休息日还打扰你。”扬声器里传来同僚带着些歉疚的声音,兰迪松了口气,至少里恩不可能是因为嗅到了什么来兴师问罪。 “怎么了?”兰迪用往常的口气问。 “雷克特先生刚刚告诉我,共和国的间谍有一人落网,现在逃入了地下道,我和雷克特先生打算去追捕他。如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来帮个忙?” 兰迪看向身边两人征询意见,两人对视一眼,向兰迪点头表示赞同。知道谨慎处理共和国相关问题的必要性,三人果断达成了前去支援的共识。 “没问题,把集合地点告诉我。我和阿缇在一块儿,她也一起过来。”
兰迪在arcus中和同僚确认完了关键事项后挂机,然后扭头看向屏幕那方的人。 现在赶去和里恩汇合就意味着这个小小的会议不得不到此结束,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没关系,还有再聚的机会。我们现在该做的是分头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发觉同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两人此时的心情,leader在那一头笑着安慰他们,“和你们聊过之后我有些调查的思路了,趁最近活动起来比较方便,我会先调查看看。有结果我会用老方法联系你们的,到时候就拜托你了,缇欧。” “了解。我得在莱茵福特社待几天,可能没法及时回复,但我会找机会检查留言的。”缇欧缓缓点头,“我也会尝试在莱茵福特社打探些情报……当然是通过合法的手段。虽然黑了他们总公司的系统就能直接拿到他们卖给帝国军武器的数据资料,但不好在完成财团公事的时候从事违法行为,���且这样也对不起邀请我的室长。” “不管怎么样,你们俩都小心行事。”想到两人可能涉险,兰迪不由叮嘱了一句,“我还是和第二分校一起行动,有了什么第一手的情报我会立刻联系你们的。”
“那么兰迪,缇欧,一路小心。”leader笑着向两名同伴道别。 屏幕点灭,黑屏上只能看到兰迪和缇欧的倒影。兰迪和搭档之间的距离从几十厘米又变回了几千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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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德的推测还是不够准确,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是不多,而是压根没有。
夏至祭当天晚上发生了枪击事件——第二分校的学生袭击了一国之君,用的是共和国的武器。 第二天,帝都就被迷雾笼罩,一堆大型幻兽占领了帝国首都,离宫更是发生了诡异现象。
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件一个接着一个,排山倒海般地袭来。 从被里恩喊去离宫帮忙,和一堆S级通缉魔兽级别的敌人战斗,直到带着死里逃生的学生脱离前线,被接应上贵族联盟的白色巨舰,兰迪都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唯一清楚的是情况不可能更糟。
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们一起上了帕坦古艾,从离宫逃脱时一些人为了掩护留下,途中他和缇欧失散,里恩也没从离宫回来。 上了船的许多人的状态也并不好,倒不是负了重伤,只是精神上受了十分大的伤害。即使向他们询问发生了什么,大部分人都拒不作答。
薄荷绿色短发的女学生是其中最冷静的一个。在兰迪他们安顿好伤者后,她向在场的人简明扼要地概括了已知的情况。
诅咒、地精、魔女、被杀的圣兽、融合了两件至宝的七台骑神。 一知半解地听完包括所有怪力乱神要素在内的来龙去脉,兰迪整理了自己所能理解的所有事项,找到了两个重点。
一是帝国与共和国的战争打响。帝国政府已发布动员令,宣布进入和共和国的战争状态。 二是里恩身上那股神秘力量暴走,被囚禁在敌人手里。
关于前者,分校长和那位女学生在内的贵族事先就有所提防,成立了决起军以应对这个局面。虽说不可能在硬碰硬中赢过正规军,但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而如何处理后者却是个问题。
有人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救出来,也有人说该以国家和大义优先,不能在个人的问题上花费过多的精力和人力,里恩班上的几个学生就这个问题也进行了激烈的争辩。
兰迪倒是早早就有了答案。 他要向里恩报恩,早早就下定决心要帮助年下的挚友,还答应了搭档会保护好他们唯一的线索。在离宫时他没能兑现承诺,不可能再在搞砸了事情之后逃之夭夭。
“你们的教官不是一直教导你们要自己思考,充分讨论,再得出一个解决办法么?”在尤娜正因为同伴间的分歧迷茫时,兰迪给了她这个意见。 “还有,为了同一个目标,也不一定要在一起行动。”兰迪想起那天搭档的话,“分头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把那些碎片拼凑起来,也能拼出通往目标的路。”
“现在你能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看着少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转身跑回同伴所在的大厅,兰迪想她找到了答案。 大家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在了解对方的真意前,不可避免地会有沟通碰撞。在这种时候点醒年轻人,也是他们这些教官的义务。
里恩不在的时候,兰迪的义务就是代替他照看班上的孩子,然后带着那些有着共同目标的孩子把他救出来。
当天晚上他们就谈好了分工。 新七组分成三队行动,哈梅尔出身的亚修回家乡寻找“诅咒”的线索;缪洁和分校长一同领导决起军和正规军对抗以推迟战火蔓延的速度,包括托娃在内,第二分校里愿意参与决起军的其他师生,也一同留在舰上;剩下的三人和兰迪一起,从“骑神”的源头探访,搜集可以推测里恩被囚禁的原因和地点的情报。
兰迪和学生们一同造访了帝国内偏僻又古老的村落,收获了有价值的线索,但同时也听到了一些诸如克洛斯贝尔周边展开了小规模的交火的坏消息。 每次听到这种消息时,兰迪内心不是没有插翅飞回克洛斯贝尔的冲动,帝国内乱的状态下谁也拦不住他,但想到拼命努力的学生,下落不明的友人和对搭档的承诺,他还是选择留下。 有时候兰迪会想搭档那天提出这个要求,是不是就是预想到这种局面下,如果不用一个理由为自己卸下包袱,自己就没法安心留在帝国做该做的事。
实施救援里恩行动的那一天终于来了。
兰迪全副武装,带上了从博士那儿取回的狂战士,和里恩班上的五名学生潜入了秘密要塞——这是他们花了两个多月才找到的窝点。 要塞里有一堆机械自律人偶,四处都是高科技装置,但气氛阴森,让他想起月之僧院出没的鬼魂。
下到第五层,兰迪发觉有些不对劲,听不到机械运作的嘎吱声,这层也安静过了头。 他打手势示意学生们放轻脚步,优先确保退路。
就在这时,墙壁上方的红灯忽然一亮,下头的金属门缓缓打开。一行人屏住呼吸,做好战斗准备,却在看到来人时不约而同地解除了警戒。
银发青年左手持一把形状奇特的武器,右手护住身后穿着破旧白外套的青年,后者正是他们此行想营救的里恩。 里恩看到来人先是一怔,然后立马认出了许久不见的学生与同僚。还没等他迈出几步和学生们打招呼,两个小女孩就扑到了他怀里,阿尔缇娜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尤娜更是抱着他汪汪大哭。
两个泪眼朦胧的孩子激动过了头,没注意里恩憔悴的模样,两人的体重一起压上来,里恩一个踉跄就往后倒。 站在他身后的银发青年悄悄撑住他的肩膀,让他能站着接受令人欣慰的重逢,并以眼神和站在楼梯口的四人打招呼。
那天的救援行动获得了大成功,里恩舒华泽携恢复记忆的库洛阿布斯特一起登上了帕坦古艾。
救出了灰之骑士,军用飞艇上士气大涨。兰迪不由感叹这小子真是得人心,和他一比,另一个上船的苍之骑士也是个实打实的战力,但却不怎么有人问津。 经过调养和一些兰迪搞不懂原理秘术的帮助,里恩的身体恢复了大半,谈不上太好,但至少不会阻碍到正常行动。外出行动时他的那位学长总会陪在身边,因此倒不必担心他的安全。 身体方面不怎么有起色,但里恩的精神较兰迪刚认识他的时候好了许多,至少现在偶尔可以看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从这个意义上,兰迪为挚友的变化感到高兴。
救出里恩后,事态也明朗起来,两位起动者为他们揭示了骑神背后的谜,更是为决起军贡献了极大的战斗力,加之里恩的老同学们在各地努力,削弱了正规军的军力。否极泰来,反抗活动顺利得不可思议。
现在,一行人潜入了克洛斯贝尔,在米修拉姆旁的岛屿暂作停留,准备第二天的决战。
顺带一提,在帕坦古艾开启隐形模式进入克洛斯贝尔前,兰迪就已经和支援科的同伴们重逢了。 他之前无数次想过和久别的同伴们重逢会是什么情形,但实际重逢的场景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震撼。见到他时,替帕坦古艾导航的缇欧还说了一句“太慢了兰迪前辈,你是最后一名”,就好像只是一行人约好某个周末在百货店集合,他从来没有长时间地离开过这个地方。
夜色已深,兰迪完成了武器的保养,在检查营地的安全情况。
“哟。”看到银发青年站在营地出口眺望远方,兰迪朝他打招呼,“是发觉什么异常了吗?”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出来逛逛。大概是想到明天作战有点紧张。”库洛阿布斯特以轻松的口吻回应。
第二天的作战计划是由熟悉本地的支援科一行四人潜入市内,使导力网络瘫痪,破坏正规军的通信手段,此时决起军趁机向驻扎在唐古拉门的正规军发起进攻,以最小的伤亡结束这场战役。 眼前的青年要和里恩一同驾驶骑神打头阵,按理说会紧张也是人之常情,但兰迪的直觉告诉他这位青年还隐瞒了些什么。
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番,兰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扑克盒子,这是发觉他回到克洛斯贝尔后德雷克老板塞给他的牌。 “紧张的话,要不要和我玩几盘?”
兰迪带着库洛钻进营地角落的一个帐篷,这附近堆放的是一些杂物,不怎么有人过来。
之前几乎没有和库洛有过直接接触,聊了几句发觉对方也是进过赌场的主,不需要费口舌和他多介绍规则。两人在帐篷里点了灯,席地而坐就开始玩牌。
两人选择的游戏是黑杰克,出口邀约的兰迪做庄家。手头只有一副牌,所以为了防止算牌减少乐趣,三局结束就会洗一次牌。 什么都不赌玩起来索然无味,但赌得太多又怕被抓。两人约定下注的单位为一百米拉,��金额以自治州认定为赌博的立案标准为上限。
几局下来,赌金大部分都到了兰迪这头。黑杰克本来就是对庄家有利的游戏,按理说兰迪占优势并不稀奇,但这回对战对手胜出的次数少得可怜了些。 “啊……今天赌博之神又没有站在我这边。”库洛长叹一口气。18对20,刚才那局又是庄家的胜利。 “因为你太谨慎了。”兰迪将散开的扑克收起来洗牌。 兰迪知道这个游戏的技巧,也看出来对方每次都在心算bust的概率,大于50%就选择停牌。这种战术在长期游戏中可以获利,并不能保证特定某一局的胜利。
“这是你一贯的玩法,还是说,”将扑克递给对方切牌时,兰迪问,“是你的心境决定了战术?”
库洛没有回答,只是将切好的牌重新放回兰迪的掌心。
“你不会是想跑吧?”兰迪注视着青年的眼睛。 “这是庄家的心理战?”对面坦荡地回应他的注视。 “不,我是说……”兰迪手上不停,给双方各发了两张牌。
“你不会是在想等明天的战斗结束以后就离开里恩这种傻事吧?”
对方翻开明牌时的手抖了一下,正面是黑桃J,计10点。
刚开始上帕坦古艾的那几天,库洛就和生怕里恩在不知道的地方摔着一样,跟他形影不离;但随着越来越多同伴聚到里恩身边,兰迪发觉这位学长渐渐退居幕后,虽然不会走远,但总是让其他人先冲到里恩身边。
兰迪觉得他是想让里恩渐渐习惯没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在明天这种决定命运的日子前,他才会远远得躲到营地角落里。
“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里恩的同事?”红瞳中隐约透出一股敌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说中了心里话。
“硬要说的话,是过来人吧。”兰迪翻开了他手头的第一张牌,是一张黑桃10,“这种类型的人,即使你跑了他也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哈哈,这我倒是深有体会。”库洛干笑了两声,好像想起了他自己的经历。 “所以你跑了也达不成目的,最多是让他再白白为你伤心一场。”兰迪想起最初和里恩谈心的那天下午,同僚见到自己弄掉的那枚硬币时失魂落魄的模样,“当然如果你讨厌他就另当别论了。” “这和我怎么想他没关系,只是单纯的得失问题。”库洛的表情平静,手里把完着他最后的赌资——两个50米拉硬币,“他是正数,我是负数,即使相加我不会让他变得更好。”
兰迪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当年钻进死胡同里的自己。 “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他对青年说,“你自己怎么想是一回事,他怎么想是另一回事。如果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就离开,会后悔一辈子。”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 兰迪将摆在自己那边的筹码推到面前。 “这是最后一局,我把这些全部赌上,你赢了就都归你。输了的话……”
话刚说到一半,外头的草丛响起了沙沙声,兰迪慌忙收声。 “兰迪,你在这里吧?”兰迪还没来得及把光源熄灭,外头的不速之客就发觉了自己的身份。辨认出声音的主人,兰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失礼了,我进来了。”没等到里头的人应声,棕发青年就先开了帐篷,现在想拦他为时已晚。 “太好了,你们果然在一起。”看到两人时,罗伊德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真、真巧啊,你也出来散步吗?”不知道搭档的话是什么意思,兰迪心虚地率先开口,把手掌叠在那堆硬币和纸钞上头,“这是我上次问他借的钱,正打算还给他……” “兰迪,赌博的事我们等下再谈。”一语戳穿了兰迪企图掩饰的真相,罗伊德看向另一边的银发青年。
“里恩君正在找你。”他简单明了地说。
“是里恩告诉你的?”库洛反问,不是在询问而是否定意义的反问。就兰迪对里恩的了解,他也不像是会简单对人说出心里话的类型。 “不,这只是我的猜测。”罗伊德坦然承认,“我刚刚在外头遇见他,他一个人站在外头的树林里,说是出来散心,但他的反应和动作像是在找人。” 原来如此,两个资产阶级弟又无法在月色宜人的夜里入睡,只不过这次出来散心时遇见的不是凹凸有致的漂亮姐姐,而是彼此。 “我想他找了一个晚上都没能找到,库洛君一定在什么偏僻的地方。这时候我发现兰迪不见了,他从几天前就很想找你说什么的样子,所以我想你们是不是在一块儿。”兰迪心底咯噔一下,确实自从发现库洛企图抽身时,自己就想找他谈谈,但没想到都被搭档看在了眼里。 “所以我就照兰迪的习惯找了几个他可能去的地方,果然就找到你们了。”
“所以你也是来劝我的?”库洛刻意在“也”字上加了重音,他的视线在两人间移动,好像在指责他们多管闲事。
“不,我只想把这个事实告诉你。” “里恩君在找你,而且他很不安。我想……”罗伊德顿了一下,“决战前感到不安,想和可以为自己化解不安的人在一起,这是人之常情。” 听到这话,兰迪偷偷瞄了搭档一眼,发觉他也正在看着自己。
库洛看看盘腿坐在对面兰迪,又看看弯腰站在帐篷门口的罗伊德,投降似地叹了口气。 “刚才的赌局还有效吗?”他面向兰迪发问,语气有些疲惫,但又透出股坚定。 兰迪窥探了搭档的脸色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警察先生,先放我们一马,等我们结束最后一局。”注意到兰迪的小动作,库洛朝棕发的搜查官提出请求。 可能是被他语气中的认真所打动,罗伊德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之后就坐了下来。
对战双方和见证人,狭小的帐篷此时化身为了战场。
“你说的对,我是太谨慎了。” 库洛自嘲着翻开第一张牌,是一张方块5。
“以前过惯了孤注一掷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生活,遇到想珍惜的东西,就不由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他翻开下一张,黑桃A,算11点就超过了22点,所以此时计1点。
“到头来不但赌场上输得一塌糊涂,甚至人生上也想在开打前缴械投降。” 黑桃3,合计19点,已经超过了17点。
“通过严密地计算赢取游戏不坏,但人生都要活成这样就太窝囊了。” 他的左手伸向牌堆。 此刻场上已经有过一张A,按概率来说,抽到2点以内的牌的可能性极低,理性判断的话应当停牌。
“什么概率什么得失,都见鬼去吧。” 翻开来的一张牌,是红桃A,惊险地卡在20点。
“真有你的。”兰迪夸赞道。 像是和最后那句话呼应,库洛铤而走险抽出了最后那张牌,作为对手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和运气。
兰迪翻开自己那张暗牌,是一张黑桃K,和原来的黑桃10在一起,合计也是20点。
“……这是打平了吧?”一旁观战的罗伊德问,“还要继续吗?” 平局并不算哪一方的胜利,他们可以主张刚才的一局尚未结束,要求继续。 “不了,就算是结束了吧。”银发青年眼中流露出顽皮的神色,“不好让某人白等我啊。”
库洛向多管闲事的两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说起来……”库洛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样问兰迪。 “刚才那局我要是输了,要输什么给你?”游戏结束的现在,知道这个也没有意义,但总会好奇被打断的规则的下文。 “啊,那个啊?”兰迪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你赢了的话除了钱全归你以外,我也不再管你们的闲事了;你输了的话,我就打算推荐你一个彻底从里恩那儿逃走的方法……例如到克洛斯贝尔的监狱度过后半生。” “既然现在平局了,两个选项也都是过去式了。不过,”兰迪狠狠盯着眼前的青年,“你要是再做蠢事害我那两个同事掉眼泪,我一定请你吃牢饭。” “哈哈,真可怕。我记住了。”库洛嘴上说着可怕,脸上却带着笑,“我也一样,既然平局了,我也不会厚着脸皮问你讨赌上的那些米拉。”
他弯腰掀开帐篷,回过头看坐在里头的两人。
“我只要这些就够了。” 库洛朝他们摊开左手手掌,两枚50米拉夹在他的手指中间,映着月色闪着银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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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leader。”兰迪将地上的钱捡起来,整理好递给眼前的队长。 “嗯?”罗伊德投来疑惑的目光,没有接过去。 “上交赃款充公。”兰迪老老实实地解释。 “哈哈,”罗伊德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按自治州法律,你们既没有聚众赌博,涉案金额也不够立案,这回就算了吧。” “那钱怎么办?”看leader不打算追究,兰迪不由松了口气。 “回头还给人家吧。”
兰迪满口答应,把钱塞进了兜里。 在搭档面前,兰迪自认自己乖得就像等老师批作业的小学生。
罗伊德帮他一起收拾好了帐篷,两人一起往主营地走。 整个营地靠近海边,空气相对潮湿,但走在树林里,夜风拂在身上十分舒服。可能是因为刚做了件好事,兰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里恩和库洛要是能以今晚的事为契机,解开心结就好了。 因为命运的捉弄,两人搅在一起却理不清干系,度过了漫长的黑夜,但也该是时候迎来白天。 对兰迪来说,里恩若是找到了可靠的搭档,他这个年长的朋友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视线捕捉到一抹灰白色,仔细一看,里恩背靠在远处的树干上,他的学长站在前面,两人靠得很近,可能正在谈心。 不想打扰他们,兰迪正准备回头和罗伊德建议改道,大脑就因为眼前看到的冲击性景象当了机。
远处的两人拥吻在一起,而且怎么看都是你情我愿,情投意合。
…… 等等等等等等!! 他们两个是这种关系吗?!
兰迪并不是不认识这种人,军队里忌讳这个不会有人公开,但以前团里有几个直言自己性向的人,所以他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
他只是压根没往这边想过! 因为里恩实在是太受女性欢迎,他根本就没想过这小子的心上人可能是个男人。 这么想来,这两个人平时看对方的眼神是有点奇怪,刚认识里恩时他伤心成那样,解释成是失去了恋人好像也更通,只是兰迪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跟自己和搭档一样……
一样……?
他可能弄反了什么东西。
“兰迪,发生什么事了?突然停下。”身后罗伊德的声音有些闷。他没料到兰迪的急刹车,一头撞在兰迪背上,现在正捂着撞疼的鼻子说话。他的视线被兰迪的高大身材挡住,因此没能看到远处的人影。
“没有!什么都没有!”兰迪的声音高了一个八度,自己都听不下去。
心脏开始加速,扑通扑通地声音越来越大——那一定是世界观崩塌的响声。
“对了,我把钥匙忘在刚刚的地方了,陪我找一下!”兰迪猛得一转身,还没等对方回话,就用手臂架住罗伊德的脖子将他拖离目击现场。
“兰迪,呼吸……咳,我没法呼吸了……”搭档轻拍自己的手臂表示抗议,但兰迪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心脏和打鼓一样,咚咚地吵个不停,害得他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直到回到那个帐篷前,兰迪才松开了手臂。
“兰迪,你怎么了?”罗伊德捂着脖子咳了几下,还没完全顺过气来。 兰迪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一动不动地像个电源耗尽的机器人。 “兰迪?”又叫了一声,看兰迪依旧没有回复,罗伊德问起了他所说的遗失品,“你的钥匙的特征是什么?有没有钥匙扣?” “钥匙?”兰迪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找的蹩脚借口,“哦,我搞错了,没丢。你看,在这里呢。” 他伸手入怀,掏出常用的那串钥匙作证。
“……兰迪,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罗伊德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结合刚才的异常举止,担心起了他的精神状态,“刚才开始前言不搭后语的,情绪不稳定,脸也很红。”
兰迪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热得滚烫。
“我们约好的吧?有什么烦恼都不会隐瞒对方,我们是搭档吧?再信赖我一些吧。”罗伊德拿出那套屡试不爽的直球战法,但这个时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兰迪的视线停留在搭档的脸上。 虽然比以前高大了点,但娃娃脸还是会让人估错他的真实年龄。他的头发稍微长长了些,换掉了那件高领毛衣后可以清晰地看到脖颈的线条,柔软的头发贴着后颈的裸露肌肤,像长出了尾巴,真想摸一下。
右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好像不听自己的使唤。
“罗伊德,我是直的!” 像是为了赶走心魔,兰迪把这句话大声喊了出来。
“……啊?”这句莫名其妙的发言听得对方一头雾水。
“然后你也是直的!” 兰迪喊出第二句话,把肺里的空气都吐了个干净。
罗伊德用疑惑地目光打量了自己一会儿,才用有些犹豫的口气开口。
“确实大家一直说我直来直去,冷不防用直球偷袭人什么的……”想起平时那些指控,罗伊德有些尴尬,“但是我觉得兰迪倒是再直率一些也没关系。如果是担心刚才和库洛君的话说得太直接,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兰迪觉得心好累。 自己靠着自制力拒绝打开那个世界的大门,但对方非但误会了自己的话,还从刁钻地角度把球打回来攻略自己。
“要是是担心明天的事暂时不想睡的话,我再陪你走一会儿吧。”
罗伊德往前走了两步,他的头顶映着一轮圆月,背景是浩瀚星空。
“你看,月亮这么美,星星也看得很清楚,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行动也一定会很顺利。”搭档回过头来看着他,食指指向天空,
是的。 就是因为月色太美,今晚他才着了魔。
“所以别担心,不管有什么难关,什么烦恼,我们都能闯过去。” 罗伊德靠过来,殷切地拉住他的手。
“黎明一定会来的。”
真不可思议,这句话由眼前这个人说出来,就好像一定会成真。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每一次都觉得可能要撑不过去了,但每次都能奇迹般地熬过去。
他们经历的黑夜太过漫长。 克洛斯贝尔,塞姆利亚西大陆,以及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在还被笼罩在黑夜之中。 但是黎明总会来临的,就像他那个年下的朋友在漫长的痛苦后终于收获了自己的恋情一样。
他们就是为了迎来黎明才不断努力。
兰迪现在搞不明白自己对搭档到底是什么感情,或许这片大陆迎来黎明之日,他也能在阳光下为这份感情下个准确定义。
但是他清楚的是,只要和搭档在一起,不管黎明前的时光有多难熬,他都能坚持下去。
兰迪回握住搭档的手,拉他回去休息,然后相约再见于第二天的黎明之前。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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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下的北美Ⅲ:美国疫情下选择重启经济的背后暗藏玄机!
你能在所有的时候欺骗某些人,也能在某些时候欺骗所有的人,但你不能在所有的时候欺骗所有的人。
— —林肯《未知》
2020年的这场疾病病情,让我们看到了世界稳定之中隐含的危机。从疫情爆发之前大洋彼岸诡异的流感,开始全球不存“净土”,围绕着新冠状病毒点燃了政局与军事的风云变幻,世界各国都要寻求多边合作,但究竟如何合作?与何方合作?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要面临的难题。
在全球疫情大流行的背景下,各国都需要小心谨慎,一招不慎将满盘皆输。而疫情所暴露的问题让各国面临着两难选择。某些患有心脏照不宣,但又不能全世界都在试图演一场自欺欺人的戏码,表演着“闷烧期”的沉静,实际上各个已经蓄势待发,悄然试探。
但是,日益严重的疫情已经激化了全球的矛盾,各国为了及时止损所导致的场几乎完全对立,沉睡几十年的冷战格局逐渐形成。大部分合作与各怀鬼胎之间无法达到平衡,最终究其皮筋断裂,各方势力冲突不断。
局势紧张,一触即发。
疫情下的北美(一):自疫情以来,美国国内愈加混乱!
绝对,当前“疫情大国”美国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承诺过“做得还不错”的理由。三月份之时,相当于曾经对外宣称“如果美国疫情死亡人数控制在10万人之内,那么现在美国死亡时间已经突破十万大关,不知道重复及其团队还有什么理由可说。直到美东时间27日17时32分,美国逐渐新冠肺炎死亡人数为100047人,累积确诊病例为1695776例。如此之多的病例暴露的是美国的结构性不平等和系统性问题,而这其中很多问题在可以上任之前就已经存在— —根深蒂固无法更改。
因此,我们不能去假设美国众多政客所假设的东西— —假设之所以成为假设,就是因为它不能站在未来的角度客观承认真实。
美国少数人迎来疫情更猛烈的爆发,美股无法迎来“质的飞跃”。
美国无法获得抑制疫情的胜利,因为这和“美国精神”不符。
美国所以加速“对外指责”,不是因为他国应该对疫情负责,而是美国转嫁危机的手段。
美国所面临的问题不是让美国战胜疫情,还是如何让美国战胜世界。
— —如何战胜?
今年3月以来,美国的一些议员,政府官员,媒体,智库及非政府组织不断就新冠疫情散布“中国责任论”“中国赔偿论”。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下,美国已出现多起就新冠疫情针对华提起的要求追究责任和巨额赔偿的法律诉讼。
最有针对性的就是密西西比州检察官和密苏里州检察官对中方正式提出诉讼,理由是这样的几个:由于中方爆发疫情导致美国经济损失;中方信息不够公开透明以及疫情源头在华。这些无端指责中方自三月以来就有过回应,并且根据世界卫生组织调查与认证,并不能确定疫情自中而起。
然而美方执意这一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国际法,甚至发出威胁,如果中方90出价不予赔偿美国28000亿美元就剥夺中方外国豁免权。以国际法规定,主权国家具有拒绝来自外国法庭的权利要求乃至控诉的权利。美国为强迫中方承认莫须有的罪名,想要依靠强权强制剥夺他国合法权利,这一做法虽然使中方预备对美国只是疫情对中滥诉采取反制,并因此导致世界各国都丧失了对美国的信心,但同时也在国际上引起了极坏的影响,许多反动势力趁势而动— —而我们注意到,这当中很多势力都是非政府组织势力,实则是“买通潜规则”,试图达到“三人成虎”的效果。
实际上,美国这场甩锅大戏已经被剧透太多,如今种种作态无非是掩耳盗铃,实在拿不上台面。此前美媒已经曝光了共和党参议院全国委员会向竞选机构发送的长达57页的备忘录,这些备忘录我在之前多篇文章中已经提到— —该提示鼓动美国政客在应对疫情时积极攻击的地方,以解决美国目前面临的危机。
大洋彼岸的美国,正上演着一出“民主笑话”的好戏。
在美国,曾经的“部分歧视”已经演变为种族暴力,演出一幕幕人性的罪恶。新冠肺炎爆发对美国“有色人种”明显并有不利的影响,这与整体脆弱的社会经济差距接近据。据统计,非洲人失业率通常是白人的左右两侧,拉美裔美国人失业率比白人高约40%;非洲界正式职员的周薪中值平均比白人低近30%,拉美界平均比白人低近40%。非洲系家庭没有退休储蓄金的比例为62%,拉美系家庭为69%;白人家庭拥有的财产是非洲系家庭的12倍,几乎是拉美系家庭的11倍。
由于工作不稳定,经济收入少,家庭不储蓄的社会经济状况,非裔和拉美裔美国人在疫情其中相互无援。如果在传染病发生期间必须继续工作,那么感染病毒的可能就会增加。同样,由于经济和社会条件的限制,拥挤的居住环境,卫生状况不好的社区环境,放置公共交通系统上下班等,这些被歧视压迫的种族变得更容易感染新冠状病毒的强化因素。这直接导致美国新冠病毒感染者27.5%为非洲人,27.6%为拉美人,远远超过总人口所占的比例。
在与黑人,印第安人被禁止检测与治疗,美国警察对这一切乱象竟然熟视无可视,还没有发现新冠状病毒没有能够消灭其他种族,“没有应对应有的作用”。 ”。而这在其他国家也开始成为普遍现象,真正的幕后黑手被掩盖,无数无辜民众死于非命。
内忧外患之下,美国政客不断煽动动员反华与种族歧视情绪,企图攻击来到树立种族,导演美国甚至全球。疫情爆发以来,美国掩盖自身疫情防控的失败,故意挑动种族对立将疫情污从名言恶语到踢打推搡,甚至当街泼硫酸,从拒绝检测到直接解雇,美国的非洲裔美国人,从事与拉美裔黑人长期常人难以承受的巨大折磨。
这些“甩锅”他国与压迫弱势群体歧视“有色”种族,本来是美国政客的工具,同时却也造成了美国内部矛盾越来越无法调和和。5月25日,美国一位名叫乔治·弗雷弗洛伊德被三名警察按在地上,其中一名一名白人警察用制服顶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名警察站在一边。弗洛伊德被洛伊德的非裔男子遭受暴力执法死亡。神情痛苦,声音嘶哑,一直在说自己无法呼吸,随后疑似似昏昏迷,最终不治身亡。
5月26日,明尼阿波利斯市大批民众走上街头抗议,大量人举着印有“黑人的命也是命”等字样的标语牌,要求为弗洛伊德伸张正义。28日,明尼苏达州的暴力抗议活动再次发酵,示威者焚烧多栋建筑,包括距离当地一警局分局附近的购物中心,然后接管了警局大楼。
这些熊熊大火点燃的是对联邦无可容忍的愤怒,这是所谓的“弱者”的怒吼,这种愤怒毁灭天灭地。
但是,美国始终坚信金钱的力量比民众的力量更加强大。并且已经通过疫情收拢资本加速收敛财已经成为美国的另一把经济武器。根据美国公平协会调查报告显示,美国的亿万富翁们在新冠疫情期间,财富飙升了4340亿美元。这其中亚马逊创始人杰夫·贝索斯和Facebook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的财富增长最多,贝索斯身家增加了346亿美元,扎克伯格增加了250亿美元。富豪们的经济增长拉动了对美股的信心,美三大股进入技术性牛市,涨势强劲。
表面上看,美国似乎并不在乎疫情造成的影响,美股也一直在断断续续的萎靡状态,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其实并不然。
疫情下的北美(二):美股崩盘,美国将目光放在了“盟友”身上!
美国的失业率带动美国经济正在往崩盘的方向加速滑去。结果,美国已经有超过4000万人失去工作,这其中1000万人即将将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贫富分化已经成为了各个心照不宣的事实,美国国标— —自由女神像完全成为了摆设。
欧佩克调整开采量之后,美国不但没有在石油行业及时止损,反而一度跌到了-33美元一桶的惊天油价。美国旅游业,酒店与零售业迄今无法复原,股票依旧不能止住下跌的势头。
我在《疫情下的北美2》当中曾经提到,美国的医保制度并非全民化,而是“以资格而论”,绝大部分民众依然使用商业保险,只有65岁以上在美工作定居超过10年的老年人才可能拥有联邦医保— —这部分医保仅占全美保险17%。但是如今,为了减少疫情支出,美国竟然开始丧心病狂对老年人下毒手。一来自于养老院。由于美国联邦联邦联邦医疗保险针对于先前的补充,为了减少支出,美国竟然号召老年人“为国丧”,将联邦利益凌驾于人民生命之上— —,美国现在积攒的每一分钱,都沾着数万民众的鲜血。
而对美股乐观的预测,则偶然尤为可笑。
5月中旬,英国《金融时报》首席经济评论员马丁沃尔夫曾在国际经济指标分析网络视频会上针对美国目前的情况预测:目前美联储基本已接近弹尽粮绝。进步进入技术性牛市,其定价是基于这样一个假设— —经济增长可以在第二或第三季度初得到阻止制,经济会比较成功地反弹,企业的盈利也可以保住。假使美国做不到这一点,美股崩盘是必然的结果。
从疫情爆发开始至今,美联储一致通过狂撒美元来对外转嫁危机,而多国早已跟美国“划清界限”,最关键的是— —不断的美国市场僵化与国力损失,美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到当初的霸主附属了。
这种霸权等级的缩小,决定着美国不仅仅要重新投入本国资本,还要采取措施重新调整自己在世界的转移,转变世界单转移以再度获利。多意味着利益分摊,由于美国的主权资本已经逐渐僵化,国内泡沫经济严重,因此美国严重依赖其他经济体的资本回收。多极化对美国未来的经济发展极为不利。
美国面临的第一个“搞不定”的多极化“盟友” — —欧盟。
欧盟自1993年正式成立以来,一直致力于欧洲立场的统一与国家的联合,从冷战的欧共体开始,欧洲各国就想要谋谋求职强权实现自主化。虽然在国际上还是美国“盟友” ,但实现自主不确定无疑提升了欧洲各国的领土,意味着与美国合作拥有了更多谈判的筹码。
尤其在近几年来,美国的经济增长每年都有所减少,这导致美国加紧了对欧的资本吸收,引发了欧洲各国的不满。2019年3月,德国总理默克尔就已经公开表示她支持欧盟共同研发“欧洲航空母舰”的构想,这个构想由默克尔所属的德国基民党新任党魁卡伦鲍尔提出。卡伦鲍尔表示,“下一步也许可以展开欧洲航空母舰这项象征性计划” ,凸显欧盟在全球安全的角色。
德国这样的表态和当初法国总统马克龙提出的建立“欧洲军计划”如出一辙,都是想要打造欧洲自己的防御体系,从而对美国的过度依赖。有美媒报道称,必然自从当选以来,一直希望削减美国海外驻军支出,对盟友的压榨无所不用其极。实际上,因此想要让盟友承担海外美军百分百的军费,外加50%的服务费— —说直白点就是所谓的“保护费”。这一构想对于德国这样的美军驻军重要基地而言,无疑是对本国的重大压力。
虽然欧洲军事一体化势必意味着实力较弱的小国丧失部分主权,但领导欧洲的变成多个大国必然形成彼此牵制,这比欧洲掌握在一家独大的美国手中好得多。尽管欧洲把培育欧洲防御体系解释为北约防卫力量的补充,但欧洲各国(特别是实力的法德等国)种试图寻求独立自主的行为已经引起了美国极大的不满。
而美国担心的,还远远不止欧洲各国“企图脱离”。美国的亚洲“盟友”韩国与日本指出对美国的态度也令人担忧。
疫情下的北美(三):日韩不听话,中东不干涉,美国越来越被动!
自2006年到2018年以来,韩国耗资45.7886万韩元从海外购买武器,自上世纪美国“援助”韩国以来,韩国的军事一直依赖于美国,甚至于引入萨德系统来巩固自己与美国的关系。 ,这其中有78%来自美国,包括F-35系列战机,EA-18G电子战飞机,MH-60R反潜直升机等等。但是,逐步断开增高,美国对韩国施加压力的也越来越大。2019年11月,美国将驻韩美军从9亿美元提升至50亿美元,且“金额不能调整”。而韩国本身的军费也只有400亿美元左右,突然多出这样大的消耗实在难以承受。 。就此“天价防卫费”韩国与美国进行了多次谈判,最终也可以达成协议。
因为韩国除了要从美国采购武器,还要从美国引进核心技术。韩国所研制的K2“黑豹”坦克,K808“勇”轮式装甲输送车,T-50 “金鹰”教练机等先进装备核心技术均来自美国,这也意味着韩国无法拥有独立开发武器的能力,意味着韩国无法拥有美国的桎梏。
甚至在较早的《红色警戒》游戏版本中,韩国所召唤的士兵也是美国大兵,足可以切割韩国几乎完全成为了美国“代言人”之一。因此韩国也一直十分头疼,不得不寻求前苏联时期曾经资助过的俄罗斯,以“武器抵抗债”的方式向韩国提供了一部分俄制武器。尽管此举很快被美国叫停,但韩国与俄罗斯的军民通用技术合作却依然继续继续下去,韩国也越来越合理的美国的控制势在必行。
韩国“反心”一起,就不再甘心继续被美国讹欺诈下去,继而又试图从驻韩美军处恢复重建。替代,韩国梨泰院是驻韩美军众多重要的基地之一,而最近梨泰院到2020年5月23日中午12时,韩国首尔梨泰泰院地区娱乐场所相关联的新型冠状肺炎确诊感染者已达,出现了大规模新冠状病毒感染者,这让本来立即恢复控制病毒的韩国雪上加霜。 219人。韩国卫生部门还在记者会上表示,此次梨泰院集体感染事件中的新冠状病毒类型同伴在韩国流行的新冠状病毒类型有所不同,属于在欧美地区流行的病毒类型— —这意味着病毒极大可能是从驻韩美军处传播来的。
但此次梨泰院美军传播新冠状病毒的确也侧面反映了美军如今基本是一个坑韩国的存在。空军韩国宣布2022年前恢复26位驻韩美军基地,也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同时,韩国还加强了与对中对俄尤其是对朝鲜的合作,朝韩关系一步步趋于正常化,这也侧面证明了美国对韩国的压制极其严重,甚至可能有了殖民的念头。
对韩国的这种反抗,美国也是越发担心,因为驻韩美军基地并不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一旦美国失去了这些基地,则意味着韩国将脱离美国控制,整个东北亚都将与美国的全球战略布局脱钩,这样的损失也是美国不愿意见到的。
5月28日,驻韩美军将工程设备和建材运入星州“萨德”基地,招致当地居民强烈反对,5人在与警方对峙中日受伤。据称,拦截导弹也被同时运入基地。29日,韩国国防部进行初步证实。美国这一行为势力必将进一步激怒韩国,加快其对国家主权的要求。
在这个世界趋势风云变幻的时刻,必然无异于一张重大的虎符,甚至再小的国家也必须重视其主权。
日本自二战之后被美国“接管”,为了发展经济恢复国家实力提升国民生活水平,日本一直选择性遗忘美国的原子弹引发造成的严重伤害,对美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并脱离了《美日安保条约》,以主权换经济,并也会美军在日本建立了多座军事基地。
但驻日美军在日本横行霸道欺压民众由来已久。
2016年,驻日美军普天间机场噪声严重超标事件一度闹得沸沸扬扬,日本民众不堪其扰,只能直接机场告到法院。但是2019年,虽然日本已经向当地居民进行了赔偿,但赔偿金额远远没有达到判决金额,并且机场的噪音仍然持续没有丝毫改善,驻日美军��是态度傲慢。据当地居民反映,驻冲绳的美军行为严重,犯罪事件频频发生,机场基地中军机坠毁和各种金属高空坠落的噪音严重影响了居民作息。
2019年4月,一架由日本组装的F-35战斗机在进行实战模拟飞行训练时不幸坠毁,疑似该事件与驻日美军有关,但美军拒不承认。
日本可说二战之后决定改过自新,且一直是美国最忠实的盟友。美日就关税问题谈判时,日本对美国造成了很大的让步,并按照美方意图加购了很多武器装备等多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美国非但没有取消关税,反而其其再度提高,认为日本可以随意欺压。
美国的这些行为导致日本越来越严重,美国的不靠谱,越来越明了国家主权被美国强行“阉割”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在美国眼里日本没有国家主权,日本人也没有所谓的财务。因此日本多年以来一直在向向人民保证,在国际上努力努力建立美国控制,成为一个“正常的国家”。
美国对日压榨保护费比对韩更为严重,竟然高达80亿美元,此举带来的收益近些年,美军基地的飞安事故频频发生,不是飞机坠毁就是突然紧急迫降日本当地居民生活区,还欺压骚扰当地民众,日本百姓由此叫苦不迭。
美国的要求越来越无理,日本不堪忍受也是别无选择。2019年末,日本官方首次正面回复民众,日本将逐步撤走美军,对美回复则是拒交所有保护费。2020年新冠肺炎,日本日本还加强了对韩对中合作,希望与邻国搞好关系提升自身的国际格局,趁势从美国手中拿回本国主权。
除此之外,中东部分国家(阿拉伯国家)多年以来一直不断反对美国,趁势加强对美压力,试图夺取主权与资源控制权。
首先,围绕在中东地区的核心问题是巴以冲突— —二战之后以色列是犹太人在西方国家的支持之下夺取巴勒斯坦的部分土地才重建起来的,本身名不正言不顺。以色列又在美国的支持下成为中东地区美国势力的代言人,各国虽有不满,却敢怒不敢言,一直等待机会。这些美国软实力不断下降,阿拉伯各国自然不愿放弃能够压制以色列的机会。
实际上,二战之后的中东各国纷纷集中独立,而极富石油的中东地区由于宗教与民族问题纷争不断,因此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各国都有趁势分化的机会。从而,石油是现代工业的血液,因此,只要控制了中东,基本上就能保证控制大半个地球。另外,考虑到对中俄势力的压制,美国还积极在中东扩展势力,捏住了波斯湾马六甲的石油线。扩张势力加速分化的例如海湾战争,伊拉克就是以科威特历来为伊拉克领土为由,而入侵科威特。但跨越世界多变趋势的增强,阿拉伯国家形成统一思想与各国。要求回收主权是大势所趋。
再次,美国是西方各国的代表,在中东的势力终归不能为中东各国接受,并且还有伊朗这个强大的对手。为了巩固伊斯兰主义在国内的意识形态与特殊的凝聚力,伊朗明智地选择用与美国叫板的方式巩固其统治。而不断扩大与西方宗教与意识形态的区别和中东各国必须认同并支持伊朗,这大大加强了伊朗的实力,也提高了中东各国的凝聚力,因此中东逐渐成为了美国口中一块带刺的排骨。而在伊拉克战争之后,中东各国更是认识到了美国霸权主义的嘴脸,穆斯林与开明派反对者的意见统一,美国在中东局势越来越大,完全施展不开拳脚。
而一旦完全失去对中东的控制,对美国的打击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对中东地区控制能力的减弱,加上一直与美国发展模式不同的中俄多数加强了对周边的合作,美国的掣肘越来越多。今年的疫情串行通过美国直接或间接劫掠了多个国家的物资,又增加了美国的国际声望不断下降,多国不愿与美国合作,不愿给美国提供物资。
根据目前在全球“被孤立”的趋势,美国必须寻求更为果断的对策,采取措施这些“不愿听话”的国家,重新设置自己的霸主类别。
尤其让美国头疼的是其国内目前出现的“有色人种”扩展抗议示威与疫情造成国民对联邦统治,美国精神与种族歧视的挑战,美国所面临的“内忧”越来越严重。而一次性解决内忧外患的手段简单粗暴— —战争。
美国必须发动一场一场成就全世界闭嘴的战争—而美国恰恰是当今世界唯一有能力发动这样一场战争的国家。
疫情下的北美(四):美国爆发发动一场让世界闭嘴的战争
放眼当今全球,美国依旧是综合实力最强的国家。无论是经济实力,政治实力还是军事实力都在全球首屈一指,而其中尤以军事实力最抢眼。自20世纪以来美国的军事和武器一直处于绝对领先位置,尤其是在冷战后与世界的距离越拉较小。
近几年,美国正在研发性能超过F-22和F-35的先进战机FX,并正在研究替代最新幽灵战机B-2与B-21战略轰炸机,以及速度超过6倍音速的SR-72。
目前的美国,已经拥有最先进的俄亥俄战略核潜艇,并正在研发全面替代俄亥俄的隐蔽性更强的哥伦比亚核潜艇。每艘俄亥俄核潜艇可携带24枚三叉戟2-D5导弹,每一枚发射重量接近60吨,携带8至14枚分弹头,每一枚分弹头爆炸当量接近50英寸。一枚三叉戟总发射重量在500左右。一艘俄亥俄能够携带24枚三叉戟2-D5导弹,总当量超过一亿吨,可以瞬间毁灭一个大洲— —而美国目前拥有14艘俄亥俄潜艇,如果同时发威,完全可以将地球炸个粉碎。
除此之外,美国还拥有现役最先进的幽灵轰炸机B-2与更先进的B-21,可以做到完全隐形,并能够有效吸收雷达波。空中虎鲸F-22与空中大白鲨F- 35(垂直隐形),速度分散美战机的鱼鹰直升机,能够携带1.8吨弹药飞行的复仇者无人机,在太​​空方面还拥有可回收巨型火箭以及数十倍音速飞行的X-37B……
包括目前美国以其天基武器构想为基础研制出的激光武器,在降低成本精准打击的基础上能够有效打击全球各国而不造成不必要的牺牲,堪称美国最为得意的杰作之一。尽管激光武器目前还不够成熟稳定,且具有高耗能无法配备到战机等种种局限,而作为国家军事科技代表作品高调亮相也不失为美国突出威慑力的重要方式。
在欧洲和亚太还有中东的盟友国都部署了爱国者系统,以及海军军舰搭载海基宙斯盾— —既可以防备中俄等国,也可以“监视”盟友。美国在韩国部署了萨德系统,并准备在欧洲的德国也进行部署;在欧洲的人类和波兰部署陆基宙斯盾,在日本正在也部署中。美国希望在亚太与欧洲地区完全布置好自己的防御拦截系统— —最远由卫星探测,在2000公里内交由萨德雷达接管,然后交由宙斯盾拦截;如果拦截不了,则由宙斯盾雷达接管探测,萨德进行拦截;如果还不行,则交由爱国者探测和拦截。
环环相扣,密不透风。
以当前全球快速发展的趋势,美国的武器甚至再先进,也要防备其他国家的“突飞猛进”。而疫情处理不当更使美国众多武器无法正常使用,这让美国开始进入了两难境地。
疫情下的北美(五):不断退出国际组织,美国真正的目的呼之欲出!
为了避免这个节骨眼上美国的威慑力得不到肯定,近期美国临时加强了对核武器的研究。美国官员表示,已经已经计划进行近30多年的首次“快速核试验”,以与中俄谈判,世界《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组织已经和美国合作20年之久,美国一直表示“没有必要进行核试验”。作为新时期的重磅武器,核武器一直以成本高,破坏强,反人类为特征,世界各国一直“谈核色变”,进行大规模核试验。此次美国公然挑战《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的规定,已经严重威胁全人类的生命安全。
5月22日,美国以俄罗斯违反规定为由,匆忙退出了以北约国家主体为主的《开放天空条约》。这意味着这是继《中程核力量条约》后美方退出的第二个条约,这意味着美国目前国内领空甚至更多状况欧洲各国无法了解,这一行为足以给了全球各国更大的压力。
不仅如此,美国还对即将到期的“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提出新要求。华盛顿方面曾多次表示,任何新的军控条约都要与中方一起谈判,否则便不考虑和俄罗斯单方续约《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
尽管疫情严重严重影响了美国的军事实力,但美国最大危险也最便捷的武器,还藏在国内的实验室中— —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
毫无疑问,发生实验室事故以及病毒泄漏已成美国常态,但是美国却是全球唯一一个重新今在阻挡重启《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核查议定书谈判的国家,多次爆发却“屡教不改”。
尤其是引人注目的是美国德克里特堡生物基地莫名被关闭,而在德里克里堡关闭之后不久,附近的该处就爆发了莫名其妙的电子烟疾病(白肺病),直接造成的大流感在美国造成了至少3200万人感染,其中1.8万人死于流感相关的疾病— —当时,患者症状包括“发烧,咳嗽,浑身疼痛,气喘,声音沙哑和全身无力”等,也有患者直接出现肺结核状。
今年新皇冠疫情爆发之后,3月10日多人曾在白宫请愿网发起请愿,要求美国公布去年8月关闭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的真正原因,以为该实验室是否存在病毒泄漏问题。但美国官方并没有对此回应,此事至今没有一个正面回应。
根据美国科学家联合会今年2月的统计,美国目前有13家P4实验室在��行扩建或规划当中。而就P3实验室而言,美国有1495个,这还只是美国本土的实验室。
根据《今日美国》的报道,自2003年以来,美国实验室已经发生了几起人类意外接触致命微生物事故,这些事故规模均能够导致病毒传播至社区导致全国性疫情。甚至如此,根据美国审计署在2009年的一份报告,在过去10年当中,美国的p3实验室发生了400起事故,生物实验室的安全性问题是美国监管机构面临的最大的风险。
我们不得而知悉美国与今年新冠状疫情爆发是否存在直接联系,但相信世界各国都十分清楚,不惜以全国30亿人口的生命为赌注即将出现各类生物武器,美国的生物武器已经成为了严重威胁世界安全的毒瘤。
生物武器将意味着什么?
全球各国的抗疫行动将成为一场笑话,永远不断进化无法消除灭的病毒将导致人类面临着灭绝的危险!
也正是以此为依仗,根本才敢在疫情压力下愈发肆无忌忌惮开启“疯狗模式”,意味着“劫掠就开枪”野蛮镇压目前出现的黑人抗议示威运动。他敢于计划种族冲突甚至打算这样做为导火索挑起民族矛盾或世界大战,最关键的原因在于,一旦发动战争,一旦战败,美国也完全有能力“不认账”疯狂反扑,将全世界拖进水深火热之中。
为什么状况,美国目前还有为数众多的军火商。在美国疫情以及后续抗议的过程当中,美国民众所需要的武器一直不曾断供过,大量的ak的常用武器降价出售。的控枪对准,最关键的就是向军火商示好逐步解决这些资本家的支持,为他以后执政铺平道路。所以一旦能够成功挑起战争,战争战争发家的众多军火商就会毫不不犹豫支持他,以趁势捞取更多资本。
要知道,总体目前还面临着11月大选的压力。
正如美国疫情“不是能够扛过去的”,甚至也十分清楚这场这次大选民主党与全国人民必然寻找他算账,而一旦在11月被投下去,他就面临着牢底坐穿的结局,美国监狱里的光头大佬们也可同时享受一下“总统亲自侍奉”的代替— —这一直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手动随意)。尽管目前对美国大范围的抗议运动采取了激化对抗的措施,想让种族问题的怒火彻底扰乱美国以逼迫民主不敢接他的烂摊子,但愤怒的美国民众却是绝对不可能买这位“特立独行”的总统的账。一旦强行推举民主党上台,特朗普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歌坛巨星泰勒·斯威夫特(霉霉)已经公开怒斥反对:“你在整个任天堂一直煽动着白人至上和种族主义的火焰,现今竟还在使用暴力之前装出一副道德优越感?当抢劫发生,就该开枪射击示威者吗?今年11月,我们一定会把你票选出局!”
在美国这个明星号召力影响巨大的国家,霉霉一直观点鲜明,拥有大量优质粉丝,仅这番话就影响十万余人下定决心反对反对,更是瞬间获得百万粉丝声援。而持有霉霉这种态度的民众与名流还大有人在— —继霉霉之后,凯蒂·佩里,Lady Gaga,碧昂斯等美国巨星也发布了“声讨檄文”,纷纷支持霉疮,反对特朗普“支持白人暴力执法,致死黑人”的歧视行为。
甚至于比比·盖茨都公开表示对与联邦处理国内状况的能力大为失望,股神巴菲特同时被扶持美股的同时果断选择撤股。
这一切的压力就像是五指山一样,逼迫着应该做出应对极端极端的替代选择— — 11月的大选绝对不能够如期进行,而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取消大选直接连任的方式— —战争。
疫情下的北美(六):美国历史上的伟大总统,都有战争相伴!
战争,唯一一种能够同时取消大选并导致现任总统直接连任的手段,也是唯一一种能够快速收起民心的手段。在崇尚战争的美国,即便领袖做的再糟糕,只要用战争给国家带来了财富与便利,人民总是会拥护他的。
在美国历史上,充满传奇色彩为人津津乐道的总统总是与战争有关的。无论是在日不落帝国手中变成到主权的“国父”乔治·华盛顿,还是在南北战争中当机立断解放黑奴的亚伯拉罕·林肯,甚至于二战期间同时解决经济大萧条与法西斯主义的富兰克林·罗斯福,他们都在乱世中成就威名,在战争中获得肯定。战争既给美国带来了无尽的经济利益,也为美国持续发展提供了渐进的政治基础— — 战争成为美国阶段性的传统,每当美国面临危机时,领袖们总会去寻机开战以解决内部危机。
因此,时至如今的美国没有理由不可能再出现一位“乱世枭雄”的总统,一位能号令天下的总统。
说到“号令天下”,就不得不提到为美国二战之后的国际基础之上重要的罗斯福总统  — —这位“战神”等级的总统连任四届,是美国任期最长的总统。他的数次连任突破了“国父”华盛顿的规定,却遭受了美国国民爱戴,多次被任命为美国最佳总统。提到罗斯福,无数人惊叹他解决了美国的经济大萧条与孤立主义,无数人肯定他为塑造战后世界秩序发挥了关键作用,无数人赞扬他在雅尔塔会议中的深刻影响,无数人崇拜他对联合国与世界和平做出了重大贡献。人们都知道他是美国的“战神”,却不知道罗斯福在二战初期反对美国孤立主义遭受了多方打击,他曾在回忆中不无后怕出错到:“你想领个头,但回头一看,身后一个人也没有,这种情况多么可怕啊! ”
但即使当时的美国没有信心赢得世界大战,罗斯福还是克服着美国的战争传统获得了民众支持,他的妻子儿女也成为了美国家喻户晓的人物。一战封神的罗斯福成为了美国人心中的骄傲,出于美国越来越重视战争的本质。
当今的时代,对美国来说尤其至关重要。如果能够出现一位勇于重新确立全球秩序的总统,不论战胜还是战败,都会成为美国人心中的英雄。
一旦此战胜利,美国将重新在全球重新霸主主之上,重新获得二战以后“万邦来朝”的至高荣耀。没有了苏联阵营的瓜分与相对,美国逐渐获得的利益将会更多,更有利于未来的发展。甚至此战失败,转变也能够成为一位“挽救危局”的总统,以美国的军事实力他完全可以与全球谈判,并在国内获得重大的民心与资本巨头支持。
这世界上没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罗斯福既然能一战封神,他重新就一样可以做到。
当然,“成神”的关键是要提升美国国际地位,强调美国对本年度疫情处理能力。要让美国在全世界“站稳脚跟”,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于是美国自四月开始就大肆宣扬国内已经开始了疫情重启,美国三大股也纷纷“勇往直前”进入技术性牛市。然而,针对美国的死亡人数居高不下,且疫情并没有得到有效控制“没有拐点”的现状,美国各地也并没有采取有力措施尽最大可能阻止疫情蔓延,反而不顾民众安危坚持重启经济。但对于美国目前的情况,多位医学专家已经警告称,解除防疫的封锁状态可能会导致病例激增- — 结果,美国各地纷纷迎来了疫情二次反弹,直接导致了美国经济陷于瘫痪。
以实际而言,美国重新启动措施并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目前美国的失业人数已经上升到4000万以上,一周之内失业率便由14.4%迅速升至17.2%。尤其是5月中旬发生过地震的内达华州,失业率已经达到了28.2%。而美国的疫情并没有因为重启移位的突变延缓二次感染。如今美国的新冠确诊人数持续飙升,各州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疫情反弹,甚至无力继续“甩锅”,各州必须开始积极美化疫情人口。
为了掩盖疫情造成的严重影响,稳定民众情绪,减少全球所有人怀疑,美国自导自演一出“数据大变脸”的好戏。例如佐治亚州就曾大玩“颠倒时间”的把戏,肯普先生为了重启经济,坚持称该州已经“没有疫情危险”,执意重启经济。继美国数个大州操纵数据的手段重新之后,5月22日伊利诺伊州再次修改养老院新冠肺炎统计方法,将重灾区养老院的确诊与死亡病例排除在外,致使相关确诊病例减少1727例,死亡病例减少216例— —然而,此举被暴露之后反而遭到了多方怀疑,越来越多的“美化”被质疑是草菅人命。
再加上种族问题得不到解决,美国目前处于规模预测影响之中,“重启”就是就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美好梦想,根本不可能实现。
美国资深分析师Stephen Jen近日,同理,美股也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反弹之后持续性上升。当前,美国实际是在利用美股做进一步压制,维持并加强美元与美股的霸主之上,拖一天是一天。表示,美国股市今年可能还有��波反弹,美国针对疫情的有效疗法和疫苗会在几个月内出现。他认为经济会反弹,这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美国财政“乘数”的力量- —美国每支出1美元,就会带来比这更多的增长。
Jen先生还前景乐观,美国抗疫情绪高涨,美国会在科学研究,大规模医疗支出等方面付出持续努力。
而实际上我在前文提到,英国《金融时报》首席经济评论员沃尔夫先生目前针对美国的情况表现:美联储如今基本已经弹尽粮绝,美股目前的状况全靠经济重新预测。遵循目前的状况,美国的重启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真正做到,美股崩盘实在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美国的经济重启没有带来更好的结果,只是带来了各大州的疫情反弹与持续走高的失业率,并且导致种族歧视加剧严重爆发抗议— —那么美国又凭什么敢说股市与经济会再次反弹呢?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 美国将要重新获得全球话语权,当其重新在全世界的统治之下之后,美股将会成为当之无愧的“黄金之股”。
为此,美国必须在全球制造舆论,政党之间的演出一幕幕绝妙的“双簧”,甚至于制造了57页备忘录来具体细化如何“搞定”大洋彼岸的中俄代替。上多次“罢免”西方国家以及某些拉美与东南亚国家的“民间势力”谴责中方,甚至于多次甩锅并退出世卫组织,就是制造国际压力,欺骗第三世界国家给予其利益,逼迫世界各国划分阵营,进一步对“假想敌”施压。
但是世界各国真的还愿意陪着美国走下去吗?
英国《金融时报》评论员沃尔夫先生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答案:对中倾斜盲目甩锅实际上只会带来比冷战还要糟糕的结果。目前世界上除了美国之外还没有其他国家我们已经不能回到危机之前的世界,各国必须冷静下来,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国际合作秩序,这样才有利于各国的发展。
因此我们可以判断的一件事是:目前世界各国都在静观其变,任凭美国如何施压,只想在全球动荡洪流之中保全自我而已。
意大利,德国,加拿大,墨西哥,叙利亚,爱尔兰,瑞典,伊朗,日本,韩国等各国民众纷纷表达出一致的诉求:停止种族歧视。这其中大部分国家甚至还是美国“盟友”,此时各国官方却对声援抗议不加干预,甚至联合起来公开指责美国。专员巴切莱特对弗洛伊德事件表示了严重缺陷责任;德国总理默克尔明确表示“美国两极分化严重”;英国首相约翰逊逊也喊话一致:“种族主义在社会上没有立足之地。”
尽管美国研究机构APM的数据显示,在疫情期间平均每10万名局部人当中便有超过50人因感染病毒死亡,而白人平均20人死亡,不足前者的一半— — 但如今全球这一切动向的目的并不完全是对黑人的“声援”,更多是各国在与美国“划清界限”,并为之前遭受美国的压迫与劫掠发声。
5月28日英美等国外长曾发表联合声明称,中方涉港国安立法决定违背《中英联合声明》原则所规定的国际因此,日本共同社6月7日爆料称,在美英等国联合发表涉港声明非议中国全国人大通过涉港国安立法决定时,日本也曾被邀请加入联合声明。但考虑到中日关系一衣带水,日本方面最终依然拒绝进行联合声明。
由此看来,其前日本重提钓鱼岛事件与国际上质疑中方与疫情关系实是为美国所迫,是不得已之举— —美国当下也实在是众叛亲离,没有几个“盟友”愿意陪着演戏了。
此日,美国索性撕下了“同盟大哥”的脸皮,公然开始对欧施压。近日,德国总理默克尔以疫情为由拒绝了美国总统选举关于赴华盛顿出席七国集团峰会的邀请。但一周后《华尔街日报》便爆出重大新闻,称美国计划把驻德美军人数减少四分之一以上。路透社8日报道称,甚至撤军消息尚未得到美国政府正式确认,也已经在德国引起震动。当下美国已经退出了《开放天空条约》,欧洲开始采取,美国已经从欧洲曾经不可或缺的盟友变成了靠不住的盟友。
疫情下的北美(七):重新定义美国利益的最佳方法— —战争
当下的美国可能正在重新定义国家利益,而答案最有可能便是各国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一个— —战争。
以美国的国家利益而言,跨越太平洋公然对抗中俄实在是最出力不讨好的行为。而中东乃兵家必争之地,实在也有多方势力虎视眈眈。唯独能在耗费最少的兵力的之下下同时对全球实现压制并且能够有效掠夺资源与资本的地区,正是欧洲。
英美和同为一家,美国最初建立时期大量势力即来自于英国。英美彼此互为欧美地区代言人,当下美国实行政策英国也经常首先做出回应。如此以往美国进攻欧洲,对英国影响也并不大,还可以战后一手扶持英国接管欧洲势力,为美国提供永久性支持。
美国拿下欧洲可以有效的“补充”所造成的损失的人力物力,迅速减轻内部压力收拢民心,其二,欧洲堪称除北美之外的综合实力最强的大洲,经济,军事与科技力量均是有目共睹。,,能够降低震荡作用。如果能够接管欧洲,美国因疫情与抗议活动损失的经济也能够得到恢复。
其三,欧洲虽然并不拥有广袤的国土,却在全球具有举足轻重的一部分。此外可对中俄进行有效牵制,还能压制中东各国,且震惊震荡亚非。且欧洲与美国有着密不可不可的经济,文化与历史关系,统治欧洲极易得到民众支持。而且由于欧洲与美国的长期联系,各国对美难以设防,是最容易被美国吞噬的的大洲。
据中国古代军事谋略文献《三十六计》记载,春秋时期,晋献公要向虞国借路去攻打虢国,同时给虞国送去宝马和贵重礼物。虞国国君贪财,大夫宫之奇曾劝阻说:“虢国是虞国的近邻,它的灭亡必然会导致虞国灭亡。”虞国君主不听劝谏,答应晋军过境,结果晋国灭掉虢国立即顺路灭掉虞国— —那就是著名的“假道伐虢”,它所展示的正是如今的美欧关系。作为三十六计之一,美国采用这一“借道”策略最符合其利益— —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与美国站在“统一战线”上,即可获得美国的“保护”长盛不衰平平安安吗?实则并不然。
当初执意去临床大学的杨舒平女士,当初称美国的空气“多么香甜清新”,而在国内只要一出门就必须戴口罩,不然就要生病。但是她在美国并不因为“空气论”就得到美国的特别优待。我在以前的文章中提到过,美国的福利替代与社会保险条件都极为苛刻,找工作也会遭到种族歧视— —以至于这位留留高材生最后只好偷偷回国。是对美国展示出的“乌托邦”的一种向往,但是看着如今仿若第二个中东的美国,试问谁将会相信这样的一个国家会是传说中“空气清新”的“乌托邦”?
连股神巴菲特也拒绝再当“巴韭特”而在美股飞涨的当下迅速抛售撤退对美股的投资,足可研磨“精美”最后的下场是什么。精不出来富裕,精不出来平安,精不出来优越,最终“精出来”的只是自己成为美国镰刀下的一把韭菜!
自3月美国经济与股市全面崩盘开始,美国就在酝酿一个将全球拖下水的计划。一直影响精美分子与“美国阵营”的众多盟友反复横跳,再重新经济重启,实则都是最大的谎言。当今的世界,超级融合与单边主义已经不能继续下去,抗疫终究是美国的一道挡箭牌,挑起全球战争渔翁得利才是美国致命危境的唯一选择。
唇亡齿寒,没有谁能够在混乱之中独善其身。
我们不能回到危机之前的世界,但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是抵抗这一局的控盘者,以最大的能力维护人类的利益,重新建立人类的后疫情秩序。
弗洛伊德不会白白牺牲,人类的未来也终究不会通向黑暗。
主必能用大能的手使我们获得拯救,人类终究能够获得最后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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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sara-01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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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欲望16
第16章、淫乱大趴 无论善人恶人,无论世事变化,所循轨迹,周而复始。 长久的腐烂,短暂的学习,刻在光阴螺旋之上。 正因如此,才会多有欲求,好生是非。 所谓生命,无非是只要有阳光,大地,诗歌,就能完整的东西。 ——全职猎人 我行尸在这堕落的人世间,大多数时间身心靡烂,整个无辜的皮囊,被欲望裹挟,被内外噪声污染。 就算偶尔清醒一下,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被污秽蒙蔽双眼。 偶尔来临一次的东西,相当于没有。偶尔来临一次的贤者模式,根本镇不住持续反扑的淫欲。 在几个瞬间,我曾经记起了世间的美好,但这些美好都很脆弱,挡不住肉欲的冲击,欲望一来,那些美好的东西瞬间溃散、分崩离析。 现在,已经素了很久的我,并没有神思清明,相反,只要身边有女人经过,我必定淫兴大发。我用力的观察她的每一寸丰腴,我用意念抚弄她每一寸肌肤,恨不得把整个自己塞进她的那份美丽,我已经过分饥渴,我早已饥不可耐了。 从和小哥再次和好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盘算着如何进入小哥的身体,我既想能够尽早进入她的身体,又不愿意显得我太贪恋肉体。所以设置了一个这样的机会,以多P的玩儿法引诱小哥来我的住处,和她对象一起,行男女之事。 我已经提前跟小哥的对象打好招呼,今天带上他屋里的女生来我屋里一起寻欢。并且由于我的诱导,他现在已经在对我说,那人就是她的女友了,大概他会自鸣得意一整晚吧,因为他会觉得他以假女友骗了我一整晚。 我把小哥偷偷接进来,当我把她身后的门关上后,我再也无法自持,我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她,她是那样的柔软,是那样的丰盈。当我抱住她的时候,有一种我的整个身体都已经陷进去的错觉。 小哥被我抱得离开地面,她嘲笑我说,才几天没有肏我,就饥渴成这样? 我说,你这一阵过的多么滋润,随时都有享用的男人,而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我为了赎罪,这半个月,一直都素着,撸管都不曾有过。 小哥踮起脚尖,在我嘴唇上印了一枚吻,语调疼惜的说,委屈你了~ 这一句委屈你了,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面试一样,说得小心翼翼,听的我浑身酥软。嘴里却说,一句委屈你了管什么事,你不知道我这么些天等你等的有多辛苦,看我不惩罚你。 说着把她一把抱起,几步冲到床边,把她扔在了床上。褪下她的裤子,在她巨大的屁股上piapiapia左右开弓用尽力气拍了好几下,巨响。之后小哥转过身,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看你都这么羞辱奴家了,你解气了吗? 其实我哪有什么气,本来就没有气,看到小哥又这幅模样,登时就受不了了。我对小哥说,你躺好,盖住自己,声音有意的提高一下,一切和上次一样,知道吗?我去叫你那口子来一起肏你。 说完,不等小哥回应,我就去叫隔壁的人过来,一开门正好看到小哥对象在客厅。 他见我出来,就对我说,哥,我刚要找你说点事,听你屋里有点淫靡的气氛所以没有打搅。现在你可算是出来了。 我说,嘿嘿,这不好久没有爽过了吗,馋了,所以刚才有点失态。兄弟啥事? 他说,能不能先不急着多P,我得做一下女朋友的思想工作,需要点时间。 我心中呵呵一笑,现在他已经理直气壮的跟我说,屋里的那个女人是他女朋友了。 于是我问了一句,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兄弟? 他说,女朋友叫小茹,一会儿肏的时候,我们直接叫骚茹就行。 我心想,你带过来的人并不是真正的秦茹,所以在你看来怎么叫都无所谓了,即便叫了再侮辱的字眼,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与你带来的女人无关。但是他并不知道,真正的秦茹,其实也躺在那张床上,只是他并不知道。 突然心发奇想,当我肏着他的伪女友,边肏边喊骚茹的时候,真正的秦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哈哈哈,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鸡儿梆硬了。 我说,那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他说,一个半小时。 我擦,我说,你是乌龟吗?不行,一个半太久了。 他说,那就一个小时吧。 真特么的,我想他无非是想先吃一遍陈鱼,这么多时间,显然是想要先好好玩弄一番。算了,随他去吧。 我说,行吧,你悠着点,别一会儿我老婆想要,你却虚了。 他说,怎么会,嫂子呻吟起来和秦茹声音太像了,我一听到肯定欲罢不能。 我说,那就行,那就一小时吧,一个小时后来我屋里。 他说,这次也得向上次一样,要把她们蒙起来,关掉所有的灯,我女友害羞,如果不遮住脸,我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心中呵呵一笑,你这是想让我以为你带来的人是小哥,并且想蒙我蒙到底啊。但是我们几个人里,究竟谁是谁,只有我是最清楚的。现在,既然你想让我错以为你带来的女人就是小哥,也正是中我奸计,于是我幸灾乐祸,所以我将错就错。 我说,行,这个没有问题。 两人商量一毕,各自回屋。 我回到自己的屋里去,把在床上躺好的小哥从衣服中剥了出来,看着她白皙的皮肤一点点暴露出来,我有一种人生逐渐圆满的感觉。 我把小哥剥干净后,再把小哥平躺的放在床上,那白嫩水润的皮肤啊,那微挺圆润的胸部啊,那严密闭合的腿啊。看的我都醉了。 我骑到她的身下,分开她的双腿,迫不及待的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我层层挺进,好像是回到了故乡,我对小哥里面的每一个褶皱都无比熟悉。一路摩擦着小哥腔壁上的褶皱和黏膜,我像是巡视在阔别多年土地的将军,无比神勇,无比骄傲,像是衣锦还乡。 在小哥的里面,我觉得很舒服,舒服到心坎里。内心有一个满分的欢喜,不夹杂哪怕一丝狐疑。 这种事,不管曾经和谁有过多少次,我都未曾完全敞开心扉,快乐从未完整,往往我拥有的只是身体的快感,内心却在挣扎。 只有在小哥这里,我才能卸去一切防御,赤赤条条、坦坦荡荡,同时,也幸福的彻彻底底。 我告诉小哥,他们要过一个小时才会过来,我们先两人玩儿一会儿。 我问小哥,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小哥说,没兴趣。 我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因为吃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没兴趣,是为什么,告诉我。 小哥说,和另一个女人在同一张被,而我却不知道她是谁,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吗? 我说,奇妙,但是也脆弱,要维持这种近在咫尺却不见面,���付出很多努力。我曾有个师妹,很熟,时常一次自习、吃饭,但是从来不知道她的名字,这种感觉,超爽,但很脆弱。因为她的名字,后来我还是在不经意间知道了。 小哥说,尽力而为就行了,精巧的东西,大多娇贵,这也是无可奈何。 我一边将自己的一部分在小哥的身体里推进去再拔出来,一边跟小哥说话。我问小哥说,你的经历,相对于我这种凡夫俗子来说,真的是大开眼界啊,甚至有点令我自惭形秽,使得每次进入你里面的时候,竟然有了几分敬畏,而不能纯粹的享受。 小哥说,何必为这种事自惭形秽,我做的这种事,全靠肉体,没有任何高明的地方,并且我做的这些事情,也都是凡尘俗事,并没有什么可说道的。 我说,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奉若神明,多少会有些仰望的意思。说着,我往里有推了几下。 小哥说,奉若神明?那你现在是在干嘛?你在进出谁的身体?是在奸污神明吗? 我心想,关于神,我心中的神另有其人,并不是你,虽然也已经很喜欢你了。 我突然顶到她的最里面,说,别贫嘴。你告诉我,像你这种程度的浪货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吗?我想听一点关于你失败的案例,从而找回一点自信。 小哥说,你总是这样,边享用着人家的身体,还让人家告诉你过去的糗事,哼! 我说,边玩儿边说才更刺激嘛,方正你老公还要等会儿才能过来,你给我讲讲,我们也打发一下时间。 小哥说,嗯,那好吧。有倒是有,但是很少,这种事一般都是手到擒来的。 我说好啦,你的光辉历史讲的我都快不敢肏你了,你现在给我讲一个逼都用上了,但是却擒不来的。 小哥说,有一个经历,到最后擒倒是擒到了,只是那孩子是被我强迫的,一点都不情缘,对我一点都上心,这属于你说的情形吗? 我说,算的,别在乎这些细节,快给我讲讲。 我突然觉得兴奋,下身开始快速在小哥身体里抽送了起来。 小哥急的直拍我,说,你…你慢点肏,这么快还让我怎么说? 可不是,我插的太快了的话,小哥就只有喘粗气的份儿了,哪还能说话成句? 于是我慢了下来,缓缓的进出,像是在研磨一道非常精致的菜,所有摩擦的感觉,因为缓慢,丝丝缕缕就都能感觉到,并细细品味,觉得悠远绵长温暖舒适。 小哥一边被我慢慢的研磨着,一遍说道: 到现在为止我最自豪的一件事是,我是我们市的高考状元,也很可能是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了。所以说,我最辉煌最闪耀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并且越来越远了。从此,一生都是下坡路。 但在我读大学时,我还没有明白这一点,我为此事到处炫耀,我为这不值一提的小小成绩洋洋得意。 因为这个,初中、高中学生的家长也对我分外青睐,常请我去给他们孩子上课,也就是家教。 有一次教到一个这样的小孩儿,初中还是高中我忘了,说是已经17岁,但是看起来很小,长得清秀白净,很是好看。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很喜欢,他爸妈出了价后,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 他聪明伶俐,一点就透,在学习上一直都是事半功倍,是我教的最轻松的一个学生。所以我有了很多空闲时间,最开始我就呆呆的看着他写作业,他写作业时候认真的样子,让我喜欢的受不了,他的样子像谁呢,哦,像夜华历劫时小时候的样子,太可爱,太聪明,太专心,太稳重,看的我都傻了,如痴如醉。 后来,我为了打发时间,在手机上下载了几个游戏,他在写作业的时候,我就打游戏。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他,却对游戏非常痴迷。他有时候写完作业,也会看我打游戏,看的非常入迷。我尝试性的问他说想玩吗?他很高兴的点了点头,看到终于有东西可以吸引他了,我也很开心,就给他玩儿了会儿。他打的很好,熟悉了几次之后,就比我还厉害了。 这种情形有了几次之后,我就发现了,他不仅游戏打得好,还上瘾。于是我就开始动歪脑筋,17岁的他,长相如此正太,像是专门为吊我胃口而生的禁脔。 最开始,我以各种小事作为要求,完成后才可以玩游戏,从叠被子、扫地开始,逐渐往我真正想要的地方过渡。大约十天后,我终于会这么说了,我的胸今天有点痒,你帮我揉十分钟,才可以玩儿游戏,他会毫无怨言的、指法僵硬的给我揉完,然后高高兴兴的去玩儿游戏。 这种情形,持续了有三五天,每次他都做任务一样的把胸揉完,揉胸对他来说不过是劳动,游戏才是工资。我看着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这跟把七仙女定在原地却去摘桃的猴子有什么区别?再长大今年后,回想起现在的事情,心头恐怕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眼看我的任期快到了,还有半月我就不会再来教他了。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我还是让他做了那件事。我告他最后的一个星期了,如果想玩儿游戏,就要答应我更多的事情,不仅要帮我揉胸,还要帮我按摩下面,并让他把他的东西伸进去帮我挠挠。 毕竟也快成年了,硬起来很容易,进来也不困难,教他一下一下插进来再拔出去,看着他尚显稚嫩的脸,更多的爽在心里。 他尽量表现的他并不是敷衍了事,确实烦了的时候,也只是问一句,姐姐还要帮你挠多久?我看下时间,已经二十分钟了,但显然他并没有一丝要射的意思,我说,要挠到你射精为止。 他问我说,什么是射精? 这怎么说,我还真不会解释。我打比方说,就像你尿尿。 他似懂非懂的又动了十五分钟,已经来到了四十分钟左右了,看来他已经无法容忍继续做这种无意义的抽插了。他做了半天努力,他让他的鸡鸡软下去了一点,然后尿进了我的阴道里。 之后询问我说,姐姐你看,我尿进去了,是不是可以了? 这真是气的我哭笑不得,但是我确实是这么解释的,也是没法。只好同意他撤出来,去玩儿手机游戏。他听到我这话,如遇大赦,喜不自胜,笑逐颜开,我看他这高兴的模样,和艹我时候的一脸委屈,差点恼羞成怒。 第二天,我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我让他先专心的艹半个小时,之后他开始烦的时候,我让他边玩儿游戏,下身不拔出来,继续在我里面来回抽送。17岁的身体就是好,就算一心二用,鸡鸡居然丝毫都不会软。 又半个小时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我问怎么了,他说想尿尿了。看来是要射精了。 我说没事,尿进来就行。我用腿夹住他,阴道里一阵用力,伴随着他的一阵抽搐,一股暖流激射而出,不错,是他的精液了,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没收一个人的元精。 我自然是美了,他也双眼发亮,跟我说姐姐刚才我好舒服! 从第三天起,都不用我刻意引诱了,他已经相当自觉,这天在我里面插了进五十分钟,绝口不再提什么时候结束的事情,直到最后发射在我里面。他满脸红晕,说比昨天更舒服了。后来又说,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会这么舒服。最后居然,亲了我一下说,姐姐对我真好。 我啊,确实对他很好,只是这好,显然他还没有完全理解,他所理解的好,目前只在触觉上,其实,在心层面上的更多。 再后面是两三天,我每次都让他射进去,他也终于有些娴熟了,鸡鸡好像在这几天内还长了些尺寸,我也终于能够从他身上得到抽插的快感了,他那像子弹一样打出来的精液,直打的我花枝乱颤,射穿靡肉。 本以为他只是个小孩儿,不用避孕,但是,谁知这一个星期的内射,还是令我怀孕了。 那几天马上就是毕业典礼了,我带孕参加了毕业典礼,因为他知道我毕业的事情,还专程来祝福。我想,如果可以生下来的话,我们也是一家团聚了。我拿起我的化妆盒,给他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心中妄想着,其实你已经是爸爸了,只是你还不知道,如果我们可以把娃生下来,一起过下去,说不定也会挺好。 但这终究不可能,毕业典礼之后,我还是拿掉了孩子。我面色苍白的站在窗前,看着玻璃中萧条的自己,摸着自己的腹部,读了几遍他的名字,是我对这一段不伦之事最后的回眸,从此之后,我与此人此事都,不再有瓜葛了。 对他,一个17岁的高中生,我费尽心机,但是他几乎全程不感冒,也正是为此,令我对他很迷恋。那是一种对气质的追求,无关身体的渴望。但是他全程都不正眼看我,对我的身体丝毫都不感兴趣,这令我觉得很失败。 我听完她口中所谓的失败,并没有让我找到自信,因为在我看来,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失败,只说明她的学生心思不在这里罢了。我想,再往后几年,当他再次回想起���件事的时候,恐怕会追悔他完美的错过了人生巅峰。 自信其实也无所谓重不重要,我让小哥讲述也许只是为了满足耳欲而已,能不能找回自信,我都会骑在她身上,像现在一样,一下一下,不慌不忙,每一下都扎扎实实的夯夯到肉,我肆无忌惮的搅动着她体内的一切褶皱,并可以随时在这片肥沃的生命之源上播撒上自己的种子。 伴着小哥的往事,我一直在她体内耕耘,她体内的那一片肥沃经过这长时间的舂捣,变得软软糯糯,这令我沉迷不已,妄想着我可以长长久久的深陷在她这泥潭。 这种她边讲述,边被我压在身下折腾的情形,让我觉得我好像是用鸡儿贯穿了小哥讲述的她那一段时光,好像我以一种异乎寻常的方式出席了小哥的曾经。 插了这么久,我依然兴致不减,慢即永动,别有一番风味。 我跟小哥说,知道吗?我特别喜欢边肏你,边听你讲你的曾经,听你说那些发生在你身上的真实故事。 小哥笑着反问我说,是吗?可惜上次在山上的时候,没有边肏边讲。 我说,是啊,那只好让你做一些补偿了。 小哥说,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拿过来她的手机,对她说,拨电话。 小哥心领神会拨通了她男友的电话。 喂! 喂! 在干呢这么气喘吁吁的? 我在和别人嘿嘿嘿,你信吗,老婆? 我才不信,你这能力我很放心。小哥一副不屑一顾无奈脸。 哈哈哈,什么都瞒不过老婆,我正在跑步,先挂了,拜拜!对了老婆,你在干嘛? 你在干嘛我就在干嘛,小哥说完就挂了电话。 整个过程我都在小哥体内,一如既往的缓缓抽送,所以小哥并不需要克制,因为并不激烈,所以气定神闲,也就没有过分的呻吟。 这都算不得什么,令我惊讶的是,我居然在这种场景下都没有觉得很兴奋,我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吧?我边想边使劲往小哥里面顶了几次,小哥也配合的哼了几声。 或许我并没有出问题,我只是在为后面要发生的事情蓄力。 相比我这边的不瘟不火,隔壁在电话挂掉之后,撞击频率突然提升,高亢的呻吟声也穿墙而来。我和小哥相视一笑,两人都心下明白这是刚才那一通电话的功劳。 小哥说,还记得有次我们正在办事的时候,我妈妈来电话吗?我边接电话你边在下面插,并且你一点都不收敛,搞得我声音发颤,呻吟直接送到了我妈耳朵里。 我说,当然记得,你妈肯定注意到了,临了儿说了声注意安全,她指的是注意什么安全你倒是说说。 小哥说,还能是什么安全,还不是提醒我不要怀上你的野种。 我说,那可说不准,你妈妈可不知道肏你的是谁,她大概率以为是她未来女婿在她女儿。 小哥说,行了行了,别贫了,说不定你将来还真会成了她女婿。 我说,那也得你先开口才行啊。 小哥说,我开口,我他么下面的口都为你敞开了,还嫌不够? 我说,要是岳母也敞开这个口,就没啥问题了,哈哈哈。 小哥突然脸红,连着说了三个滚,滚滚滚~~ 我哈哈大笑,就顺势起身了。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敲了敲墙,高声对那一侧的人说,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过来了。 那边愉快的应了一声,好嘞!看来这一个小时里他和陈鱼玩儿的也不错。 在他们来这边之前,我必须要再做一件事。只有做了这件事,才有机会圆下所有的假象。 不错,是纹身,我必须为小哥再造一次纹身,我拿出贴纸,和上次一样把纹身贴在了小哥的腿上,图像并无所谓,我不相信他还能记得住之前的图形是什么样。 等我一切搞定,并清扫了战场之后,他们也刚好要过来。 我问小哥,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小哥说,有啥好知道的?我更享受不知道她是谁的感觉。 我嘱咐小哥说,一会儿你就盖好你的头,如果忍受不住,发出声音时尽量把音调提高一些。 小哥说,我知道我知道,所有流程就像上次一样就行了。 我说,聪明,像上次一样就行了,但是你不必再来一脚了。 小哥笑了几声说,那要看他还会不会乱说话。 咚咚咚~ 听到了敲门声,我和小哥对视了一眼,小哥把头蒙在被子下。 我又拿出一个夏凉被扔在床上,一会儿用来蒙陈鱼。 我过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个瞬间,惊掉了我的下巴。 第一,陈鱼的头上裹的里三层外三层,显示是小哥男友想让她冒充小哥出现,要对我说这就是秦茹。 第二,门口居然是三个人,我擦,除了小哥男友,还有另一个男人。这他么怎么回事? 我真要问,小哥男友说话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先不用问,他的身份你知道后也绝对会很兴奋。先让我们进去吧。 小哥男友又说,秦茹之所以这样,是她比较害羞,做那种事之前不想让你看见她的脸。说好了哈,一会儿要关灯做。 我绝对会兴奋,呵呵,他是谁?还能让我兴奋?在这方面,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希望你所说的兴奋不会令我失望。 我敞开门,放他们进来。小哥男友侧身过来的时候,顺便捞了一把开关,把灯给关上了。对我说,哥,咱说好的,关灯,我老婆害羞。 我说,是该关的,我床上那骚货也害羞。床上的小哥听到我说这个,使劲跺了两脚床板。 小哥男友奸笑的问道,有多骚?我只和嫂子玩儿过一次,还没领教过她的骚。 我说,女人的骚都是差不多的,你这老婆有多骚,床上这位就有多骚。 小哥男友说,是啊,她们两个很像,声音都很像,骚起来应该也差不多,你可以叫我老婆骚茹。上一次,如果不是发现嫂子腿上的纹身,我还真以为身下肏的就是秦茹了。 我说,是吗?不过看体型,你女朋友看着苗条些,比我那位要瘦一些。 小哥男友在陈鱼身上摸了一把,得意的说,是,我女朋友穿衣服显得蛮有肉,只有脱了衣服后才能发现她其实挺瘦。只是这份瘦,除了我,一般人没机会看到就是了。 我附和他说,是啊,没想到你的女人脱了衣服后会这么瘦,这真是挺出乎意料的。告诉我吧,身后这位是谁。 小哥男友神神秘秘的说,他,是秦茹的表弟。刚才,我俩一起肏他姐来着。怎么样,这身份,你兴奋不? 我回头看一眼床上,小哥似乎把腿并拢了些,只这个动作我就有点受不了了。这个身份确实有点令人癫狂。 我心想,刚才一起肏他姐?你少蒙我了,一会儿一起肏他姐还差不多,只是你们并不知道他姐真的要被你俩肏了。 我说,表弟啊,那还不错,快进来吧。 小哥男友对表弟使个眼神,说,快扶你姐姐到床上去。今天得让你姐姐好好爽爽。 我心想,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让你知道你老婆就在床上,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还能不能有如此兴致。 表弟把陈鱼领到床上去,边走边说,姐姐我送你来床边儿,一会儿会让你好好爽的。 显然,他们两个已经商定,他们要全程诈称陈鱼为女友了。陈鱼其实是知道我心如明镜,也就将错就错的配合他们演戏。 我让陈鱼盖上我刚拿出的夏凉被,对她说,把头上的东西解下来,憋的怪难受的,一会儿用着凉被蒙住头就行了,我不会看的。 小哥男友说,哥你是会玩儿的,上一次我们玩儿饺子,就是这么玩儿的。 我说,玩儿什么饺子,饺子是吃的。 小哥男友嘿嘿一笑说,口误口误。 我拿着几个避孕套给他们每人发几个,他们虽然接了过去,但是又给我放回了桌子上。 他们对我说,没事儿不用套儿了,我女朋友这几天在安全期,可以随便射的。只是,不知道嫂子是个什么情况。 我想,你这是仗着不是自己的女人,往死里占人便宜啊。 不过我也没有再追究,其实我是没有资格嘲讽他的。如果我嘲讽他,那就更该嘲讽我自己了。因为这床上,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我的女人,最起码,没有我名义上的女人。 三个人装模做样的又聊了一会儿,才跳到床上。我来到小哥身下,他们在玩弄陈鱼的身体。泾渭分明,暂时谁都没有入侵对方的后花园。 我们三个匍匐在两个相互不知底细的女人身下,在这最好年纪的四条腿上肆意蹂躏。每当表弟说什么话的时候,小哥的腿都不由自主的合拢一些。 想必小哥对她表弟的声音很熟悉,根据声音自然能够分辨出这个人是她的家人,所以每次听到她表弟的声音时,总是不由自主的并一下腿。即便小哥曾经叱咤风云,恐怕当遭遇家人时也难逃羞涩。 表弟并不知他表姐就在床上,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淫词秽语漫天飞,听到这个我自然是兴致勃发,小哥的内心感受,除了害羞,恐怕也掺杂着几分兴奋。在这种情形下,完成对禁忌的突破,想必也是小哥素所期待的。 小哥男友挑逗表弟说,表弟,休息够了没,来,继续肏你姐姐! 表弟嘿嘿一笑,说,姐,我来了,把你的腿张开,弟弟要进来了。 这俩人都知道那人并非小哥,还这么一唱一和的,显然是做给我看的。 我嘿嘿一笑,摸了一把小哥的缝隙,早已经湿成一团。当我手指略过她毛茸茸的草地湿哒哒的沼泽时,我心里说,说什么你姐你姐的,真当��姐不在吗?你所说的你姐其实就在这儿呢!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兴奋,脱口而出,我女朋友跟你姐姐很像,声音身材都很像,先别忙肏你姐了,过来试试我女友。 我还没说完,小哥伸手过来拧了我一下,腿并的更紧了。 我被小哥拧那一下,哎呦一声,跳了起来。 他们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可能这骚货还没有完成角色转换,刚听我让表弟肏她,她好像还不愿意,拧了我一下,疼死我了。 他们哈哈一笑说,这样难怪,谁能立马接受让一个陌生男人肏呢? 我心想,兄弟,这你就多虑了,这并不是陌生的问题,而是太熟的问题。但是是怎么个熟法,恐怕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这是表弟略带羞赧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两位哥哥我先上了,说话间,用膝盖行走到小哥胯间。他掰开小哥的双腿,身下的凶器距离小哥最神秘的地方越来越近。他把小哥的双腿越打越开,最后快要平放在床上的时候,我一只手搭在了小哥大腿内侧,感觉小哥的腿竟然有些发颤。 表弟不怀好意的调侃说,小娘子怕是没玩儿过吧,紧张的腿都在打颤了,不过别急,等会小骚逼会被我插到高潮而颤抖的。 我不知道小哥听到她弟弟说这种话是羞愧还是兴奋,只看她把被子更往脸上多盖了些。表弟也只当是小哥是少不更事,完全想不到其中另有玄机,伴随他几声诡异的笑,终于把他那根东西送进了小哥的体内,大呼一口气,喊一声爽。 插过几下之后,说,这小骚逼是真的骚,居然已经湿成这样了。过一会儿又说,这里面真是嫩到无比,肏起来太爽了。 我说,爽是爽了,只是不知道你姐姐在这儿,看到你这么肏小妞会作何感想? 表弟愣了一下,嗯?啊,可能会兴奋吧,也可能会有点羞愧,是吧姐姐? 在他的意识里,显然认定这里并没有他的姐姐,所以当我问这个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又以陈鱼冒充姐姐,企图遮掩。 在我看来这自作聪明有些可笑,但是这种情形在小哥看来,恐怕就别有意味了。 表弟开始在他姐姐体内一阵狂顶,不愧年轻,频率很快,一边肏一边口中略带抱怨的说到,骚货,你两条腿别夹这么紧啊,让我怎么肏啊?一会儿又说,骚货,你别推我啊,我都快插不进去了。 他姐姐却一直微力抵挡,一直都在抗拒被她弟弟插入。而表弟只是觉得胯下的女人为人害羞。 我看到这一幕,突然很有欲望。小哥男友看见我两眼放光,就对我说,来试试我女人吧,来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让你享用我老婆。虽然略微迟了些,但也算是略表心意了。说完他嘿嘿笑了两声,像一个占尽先机的胜者。 我就顺水推舟的来到了陈鱼身前,我的手从她的脚踝一直往上摸去,摸到她的大腿内侧,本来就身材纤细的陈鱼,在此时看起来,腿长的十分明显,我的手在她腿上游走时,能充分感受到她的大长腿如此修长,甚至感受到了无边无际。 我找到她的入口,寸寸挺进她的身体深处,等她那既狭且长的腔道终于被我占据后,我听得陈鱼轻轻啊了一声,她这一声呻吟,要算是对阔别多年老友的欢迎吧,上一次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探访她,距今已经五年有余了,想到这个心中不免感慨此去经年。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这几年虽然我不是因为陈鱼才消沉,但毕竟我的人生已经翻船,现在就像一条漂流的破船;陈鱼则更是得过且过,跟上司跟同事胡混。我们都早已不复当年,不再英姿勃发不再豪情万丈,我们都萎了,开始精打细算、混吃等死,此外,沿路随手采撷一些视觉、身体上的刺激和快感,这就是我们剩下的全部人生了。 我已经认了,已经接受了大多数人的人生终究要坠落到一无是处,坠落到永无出头之日,坠落到永世不得翻身这样的设定。所以我们更要享受现世的快感,及时享乐,不问遥远。所以,当我的鸡儿再一次插入陈鱼体内的时候,我有一种强烈的想要自我毁灭的冲动,我恨不得将自己捣碎在她身体里,她的下身像是一滩烂泥,而我将被她的烂泥吞噬,我衣服鞋子留在原地,自身永远的消失于她的身体。 心中这么想着,但肉身并不消亡,我没入她身体的那一段依旧坚硬如铁。小哥的下面无比柔软,而陈鱼的里面则很黏。 这份异样的感觉令我心喜,我体会着那种黏膜给我的感觉,那是一种别样的刺激。我将自己的那根一次一次滑入她身体深处,我将所有的感觉都投入到现在肉眼可及的地方,比如这胴裸体。我沉醉于暂时的苟且,我沉醉于我冠状沟对她腔道黏膜的一次次刮蹭。为此片刻欢愉,我可以费尽思量。 我将那根一次次打进陈鱼的身体深处,伴随着一次次的侵入,小哥和陈鱼都开始发出了轻轻浅浅的呻吟声,这种撩人的声音一出,在她们身上驰突的这两个人像是得到了褒奖,抽送起来更加勇猛了。 我边肏边说,骚茹,感觉如何,被爸爸肏的爽吗? 看似我是在对陈鱼说,其实是对小哥说的。小哥在这种情形下,被她弟弟插的个人仰马翻,不知道现在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想必在阵阵羞愧中,也会感到十分受用。 两个女娃的一声声浪叫终于让小哥男友也跃跃欲试了,他对表弟说,嫂子这呻吟声跟你姐姐太像了,听得我贼jb兴奋啊。 表弟说,像我姐姐以前的说话声音,不过这几天我姐姐病了,声音有所变化。 小哥男友嘿嘿一笑说,是的呢。 显然,他们早就商量好了。 小哥男友说,你先歇会儿,换我来一会儿。 表���说,听这呻吟这么像姐姐,把持不住了吧? 小哥男友说,是啊,听的我那叫一个兴奋,有时候在隔壁听到,都会出现幻觉,觉得骚茹在隔壁绿我,哈哈。 表弟撤了出来,淫液微溅。表弟笑骂一句,骚货,汁真多! 小哥男友过去,又打量一番小哥的腿,亲吻了一下小哥腿上所谓的纹身,说了句,我是真爱这纹身啊,如果没有这纹身,哈哈哈~ 我说,咋的?纹身怎么了? 小哥男友说 ,没事没事,我是说,这纹身我超级喜欢,哈哈哈~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像要遮掩什么似的。随即托起他的东西,瞬间没入了。 他暗呼一声,说嫂子这穴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啊,跟上一次比起来,好像还紧了些,兄弟你真是调教有方啊。 我应他一句,兄弟过奖了。下身继续出没陈鱼里。 小哥男友,边草边咕哝,这人啊,一旦像了就处处都像,你说嫂子和骚茹吧,声音像也就像了,但是这逼操起来的感觉都很像,真是无法理解。 我说,也不是全都像,声音是很像,但是脱光后看起来差的还蛮多的,你女朋友要瘦一些,摸起来没有我老婆爽。 我问小哥男友,是不是?你女友这腿明显细一些。说着我在陈鱼的腿上,拍了几下。 小哥男友忙说是是是,我咋忘了这个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撇他一眼,他摸了摸额头,显然他刚才无意识间忘了陈鱼现在就是他女友的设定。 他就不再言语了,开始奋力抽插。小哥的腿明显比刚才弟弟肏她时张开的大多了,小哥男友肏她时就很省力,看着都有一气呵成的感觉。 表弟有点不爽,但又不明白其中门道,就找场子,说,这骚货终于没劲儿了,不使劲夹着肏她的人了,我刚才肏她时真是费死劲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后来再上了。 小哥男朋友其实也不明就里,就附和这说,如果有下次,我先上你后上,行不行?先别纠结这个了。 表弟边撸着他的东西边说,我还没有射出来怎么办啊。 小哥男友看了我一眼,我想了想说,让我老婆给你口爆吧。 突然小哥一脚飞起,踢在我的大腿上,我哎呦一声赶忙补充说,但是你不能看我媳妇的脸,否则我让你出不去这间屋子。 表弟开始还满脸期待,听到后面说,那要是我不小心看到了怎么办? 我说没事,你躺好,头伸进你姐姐的夏凉被里,然后两个骚货都趴起来,那边我老婆给你口,这边你姐姐给你喂奶,简直完美! 表弟立马连声答应,脸上乐开了花。 我拍了拍两个淫娃的屁股,让她们两个趴起来,并告诉她们把上身和头都蒙好了,不要漏出来。 表弟按照我刚才的安排躺好,动作敏捷。等小哥的口交和陈鱼的胸落位之后,爽的表弟连声呼喊起来。 小哥男友听到后,也心痒难耐,说,你现在这体位简直不要太爽,便宜你了。 我说,不用急,轮着来,我老婆饭量大,吃完表弟的再吃你的。 我正说着,小哥的胳膊伸出来,在我腰上狠狠拧来一把,我嗷的一声惨叫吓大家一跳。我赶忙调侃小哥说,老婆别调皮 ,又不是没吃过。 这时,小哥男友也兴奋起来,开始猛力抽插,导致小哥的身体一阵晃动,小哥含着她弟弟的鸡巴连声抗议,只是含混不清不知道说得是啥。 我说,兄弟你慢点、轻点插,否则我老婆没法给表弟口儿了,再说你如果射了出来,一会儿还怎么玩儿? 小哥男友说了声抱歉,之后动作也温和起来。 我两个在她们身体里面轻缓的推送,虽然刺激不再那么强烈的,但是可以感受到她们腔道的每一份挤压。也是一种���错的乐趣。 最后果然是表弟先射了,他胯间的表姐,边发出嘤嘤的抗议边吸纳了他的全部精液,小哥把精液含在嘴里,仰起头喊了几声,纸纸纸。 这时候表弟感慨道,我从小就特希望有一天能肏表姐,可惜我表姐从来没让我干过,也没有给我口爆过,要是有一天她能吞下我的精液就好了。 我拍了一下陈鱼的屁股说,说你呢,听到没? 随后,我对小哥说,骚货,别找纸了,吞下去吧,就当补补蛋白。 小哥听我说了之后,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咕噜一声咽了下去。那时候大家都没动,寂静把这咕噜声映衬的巨响,并且,甚是淫靡。 随后表弟撤下来,撤到了床下。换小哥男友躺在她们身下,也是头在陈鱼奶下,鸡儿在小哥口中,情形雷同表弟,最后也是口爆小哥。 小哥男友发射后,也就撤到了床下,跟我说一声,兄弟,轮到你了。 我说,我想玩儿点不一样的,只是不知道这两个骚货能不能承受住。 表弟问,想怎么玩儿? 我说,两个骚货都躺好,我不口交,我要肏她的嘴。 说着我又往陈鱼里面使劲顶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问道,你行吗,骚茹? 陈鱼含含糊糊的说了句,行,没问题。 我心中高兴,在她们两人的屁股上分别使劲扇了一巴掌,命令道,骚货们,给老子躺好吧! 两人乖巧的躺好,动作麻利。我把头伸进,小哥的被子里,找到她的奶子,一阵狂揉,说今天这大奶子悬空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说完我就一头扎进了小哥双奶之间。 下身则在陈鱼的脸部游走,我的那根最后停在陈鱼的嘴唇上,陈鱼双手扶住我的鸡儿,舌头变成绕鸡柔,舔的也算销魂。 陈鱼给我口交这件事,本来在山上就可以发生的,只是被我推迟到了现在。陈鱼内心大概是欣喜的,因为我感觉得到她吮的很卖力。 我要时不时从小哥的双乳间抬出头来,换气。几次之后,我趁一个换气的当儿,对吮我屌的陈鱼说,好了,准备开始了,帮我把它放进你嘴里去。陈鱼照做了。 我对床下的二人组说,这可是要肏破喉咙的节奏,会一步到胃的,我这么对你们的老婆、姐姐,你们不会介意吧? 床下二人组说,没事,不都是玩儿吗?开心是最重要的,随便插。 我草,这是什么话,我本来是想狂插陈鱼的,听他这么不负责任的说辞,幸灾乐祸的模样,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结果,那天我对陈鱼的喉咙很温柔。 听说,口腔医生一眼就就看出你的喉咙有没有被草过,喉咙里的那种擦伤,只有深喉时才会产生。所以不要以为深藏在喉咙里的东西别人不会知道,你是绝对瞒不过医生的。 但是那一晚,因为床下二人组的回复,我不大爽,就没有欺负陈鱼的口腔,从始至终,我对她的喉咙温柔以待,想必没有伤及喉咙吧。但是在那之前应该是肯定有伤的,因为陈鱼之前的经历,我也心知肚明。 两个人已经缴枪了,整个屋子里,唯一挺立的东西,只剩陈鱼嘴里的这个了。因为这个,又因为这根挺立在她嘴里的正好是我的,所以她给我的口交用尽媚态,虽然有卖弄之嫌,但确实吞的我十分舒服,那感觉,很值得玩味。 表弟有些不爽,说,这骚货居然这么骚,刚才在那个屋里肏她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浪这么荡呢? 小哥男友说,哎,说什么骚货骚货的,她可是你姐姐! 表弟显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但是啊,我心里对他说,其实你刚才做了一件极其令人兴奋的事,你不仅肏了你的姐姐,还口爆,你姐姐还给你吞精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这个,我并不会告诉你。 后来我发射的时候,毫无疑问,全部发射在陈鱼的喉咙里了,也毫无疑问,陈鱼在第一时间就吞咽了我的精液,不带一丝动摇。这令我有些感动,这个女人,我从没给过她任何东西,名分、感情、礼物、承诺、哪怕一点关心,什么都没有,她却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我心中有些不忍。 再想到,我居然利用她来满足我的淫欲,我觉得自己是个人渣、败类。 每次射完,我都心神恍惚,总避免不了对自己一阵痛骂。我也早已承认自己是个废物了,其实骂几句也不过让自己更清醒而已。 我射完了,我走下床,我们递给他们烟,三个男人抽了起来。 两个女人也累得够呛,此时都瘫在床上休息,一动都懒得动。 这一场大战,信息是很不对称的,除了我,其他四个人都没有正确知道所有身份。 小哥:不知道在她旁边的女人是陈鱼,但她并不在乎;知道她男友,知道她表弟 陈鱼:不知道在我床上的是秦茹,知道我知道她是陈鱼,知道小哥男友、表弟 小哥男友、表弟:不知道我床上的是秦茹,并以为是我女友;假说陈鱼是他女友,强行让我以为陈鱼是小哥,并以为我已中计;不知道我知道他带来的女人是陈鱼,不知道陈鱼知道我知道陈鱼是陈鱼。 这一场仗打下来,每个人都有资格认为自己是大获全胜的一方,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说,知道我喜欢我老婆哪里吗?我指了一下小哥。 哪里? 最早见她的时候,每当她从我身边走过,我都能闻到她每一个发丝间的气息,我能看得见她发丝下掩藏的每一根筋络,这些都令我颠倒痴迷。她每一路过,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肺吸爆,不浪费一丝一缕她的气息,想要全吸进肺里。 只要我熟悉了一个女人的说话声,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推测出这个女人的呻吟声,从第一次跟她说话,我就沉迷于她的呻吟声了。后来也验证她真实的呻吟和我推测出来的完全一致,她的声音,至今令我无限迷醉。 他们带着陈鱼回他们屋去了。 晚间,半睡半醒、意态朦胧。 小哥问我说,你那会儿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如雪落前村,明明白白。 小哥说,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了,现在要对你了。 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还是想看看你会怎么表达。 小哥说,今天,今晚,你问我任何问题,我都做肯定回答。 我说,如果我说你这句话,我会加一个定语,在我可以做到的范围内的。 小哥说,我斟酌过的,但是我不加,至死方休~ 所以,你想好要问什么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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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denia0726-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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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喻】Light never dimming
  喻文州在小区楼下等电梯时顺手看了看表,快要晚上十点了。
  电梯在八楼停下,铁门再度打开的瞬间他有些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一边走出电梯一边忙着往西装口袋里掏钥匙。
  该不会又忘了……喻文州住的地方离电梯不远,因此他边走边蹂躏那件铁灰色西装外套口袋做无谓挣扎的时间并不长,前后应该不超过十秒吧。站在自家大门前,他苦笑着叹了口气,伸手按了门铃。
  家门打开的那一霎,室内晕黄的灯光从门缝间流泻而出,食物加热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在唇边勾起了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浅笑。
  「回来啦?」男人从饭厅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没来得及放下的炒青菜:「超过法定加班时间了,副署长大人应该要自己罚自己钱才对。」
  「本来可以早点的。」喻文州把西装外套和公文包一起扔到门边的矮柜上:「真的。」
  男人向他投来一个特别鄙视又特别不信任的眼神。喻文州情不自禁就有些心虚地笑了一下。
  「今天有糖醋鱼片、西红柿炒蛋和蒜炒苋菜。」王杰希走进厨房里拿了两副碗筷出来:「我不相信你有吃晚餐。」
  喻文州冲他眨了眨眼睛:「你做的?」
  「微草食堂里包回来的。」王杰希倒也老实承认:「我负责加热而已。」
  「哦。」喻文州耸了耸肩,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他这时才注意到王杰希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长袖衬衫,外头搭了他们上个礼拜一起逛百货公司时挑中的那件灰白格子样式的针织背心。那背心不愧是名牌货,王杰希也适合这样沉稳大方的款式,看上去惹眼得要命。
  喻文州吞了吞口水,方才忙到连晚餐都顾不上吃,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你爱吃这个,多吃点。」王杰希夹了一筷子糖醋鱼片放进喻文州碗里,他知道喻文州是南方人,喜欢酸甜的口味。
  喻文州笑着应了一声,举起筷子正要开始进攻,坐在对面的王杰希就已经自己夹了一块橘红色的鱼片放进嘴里,接着十分严肃地发表了感言:「没有英杰做得好。」
  「你这样说是让我吃还是不吃呢……」
  「先将就着吧,改天再让英杰做给你吃。」王大评论家如是说。
  喻文州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行了,你别祸害人家小高了。」
  让堂堂微草国际贸易公司的老板给他下厨洗手做羹汤,那画面喻文州光用想的就觉得对不起人家。
  ���今天又是怎么了?」王杰希扒了两口饭,放下碗来看着喻文州。
  「也没什么,你知道的,要评鉴了嘛,问题总是一堆。」喻文州冲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你以后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别等我了。」
  「我不累。」王杰希淡淡一笑:「反正我也没什么工作要忙,清闲得很。」
  「你……」
  「没事。」王杰希站起身来收拾着桌上的碗盘:「吃饱了吗?吃饱我洗碗去,你别马上洗澡,小心消化不良。」
  王杰希出狱的时候,微草在高英杰和许斌的努力下已经逐渐步上轨道,虽然高英杰亟力想把董事的位子让给王杰希,可却被王杰希一句「国际贸易我也不懂,还是让你们这些已经上手了的来吧」给堵了回去。虽是如此,高英杰仍是坚持给王杰希挂了一个「荣誉顾问」的职称,其实这荣誉顾问说白了也就是个虚衔,王杰希自己都说了不懂国际贸易,微草的运作即使真碰上了什么困难也不可能来咨询他,这一年来,他几乎没有真正参与到微草的业务、甚至连公司都不怎么需要去,虽然高英杰等人对他的尊敬一如既往,可要说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挫败感,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在和喻文州这个日日公务繁忙、一刻也闲不下来的警政署副署长同居后,王杰希更是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我帮你吧。」喻文州也跟着站起身来要去接王杰希手里的碗盘。
  「你忙了一天了,休息去吧。」碗盘被扔进了水槽里,发出「匡当」一声响。
  「杰希……」喻文州还要和他争,男人却忽地把脸凑近他面前,嘴角扬起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
  「饭粒黏嘴角上了。」王杰希忽地一个倾身吻上了喻文州的嘴角,舌尖轻轻一勾就将那饭粒给带进了自己嘴里。
  饶是喻文州也有些愣住了。
  他和王杰希虽说是已经同居了一年,可却鲜少有像现在这样亲昵的举动,两个人平时几乎连牵手拥抱的动作都不怎么有,黄少天甚至还曾嘲笑过他们,说都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怎么谈个恋爱比现在那些大学生们还要保守、还要怕羞。
  可喻文州知道,不是的。他不是没有见过曾经的魔术师王杰希,他知道王杰希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自己也绝对不会是他的什么青涩初恋。
  「对不起。」王杰希见喻文州愣在当场,竟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如果你不喜欢……」
  「没关系。」喻文州仰起头来,下颔漂亮的弧度尽数收于那人眼底。
  七年来头一次,他没有退缩也不带一丝犹疑地吻上了王杰希的唇:「我明天排休。」
  没有什么比这更明显的暗示了。
  王杰希原先觉得心口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压得沉甸甸的,几乎要不能呼吸,可在喻文州于唇齿交缠的零落片段间、带着笑意说出那句话时,他只觉得胸口有如突然炸开了花一样,疼痛中带着释放的快感。
  喻文州。这个男人永远都有办法让他失去一切的理智。他突然就有点儿生起了喻文州的气,于是一边疯狂地用自己的舌头在那人口中攻城略地,一边身手就摸进了喻文州的衬衫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人光滑的背脊,然后满意地听到了从那人口中传出的、逐渐粗重起来的喘息声。
  「呜嗯……碗还没洗……」
  都到这点上了还有心思去想洗碗的事?王杰希有些哭笑不得地把手伸进那人的裤子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明天再洗。」
  「我们明天真的会洗吗?」喻文州朝他投去一个极其不信任的眼神。
  「你话太多了,就说别老跟黄少天混在一起。」说着又作势低下头去要吻他,可却被喻文州给伸手挡在了中间。
  「我就问你一句,」喻文州眼里带着几分好笑看着他:「家里有KY吗?」
  结果王杰希还真在床底下翻出了一支无味润滑剂和一盒保险套──竟然还是综合套餐,号称三种不同款式一次享有──王杰希都不知道自己当初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选好了吗?」喻文州从身后抱住了他,说话时带着笑,吐出来的热气便全打在了脖颈之间──动作还挺快的,上半身已经全脱了─王杰希以为自己差点就要交代在这里。
  「这都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都不知──呃嗯──」王杰希一个转身放下了套子便把人圈进怀里近乎霸道地吻着。活该喻文州要点火。
  「刚搬过来的时候。」王杰希一边接吻一边也不忘回答喻文州的疑问:「还有问题吗?」
  「呜嗯……看、看一下保存期限……」
  这人!虽然还没完全硬起来,可王杰希当下真有种自己已经被喻文州弄到软掉的错觉,心里一团邪火没处发泄,想去咬喻文州的嘴唇又怕弄疼他,最后只是伸手在那人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权当是警告他专心点。
  「你是不是不知道气氛两个字怎么写?」
  「知道。」喻文州趴在他怀里闷闷道:「但是关乎健康问题,只能先把情趣放一边了。」
  显然他的警告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王杰希恨恨地把喻文州从自己身上扳开,伸手把那支KY跟保险套拉过来看了看,很是满意地宣布:「都是在役的,还没淘汰。」
  喻文州这下没话了,乖乖走到床前坐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王杰希刚刚被这人整得几乎想翻脸穿衣服走人,现在见他坐在床上等着自己过去的模样……总而言之,把喻文州抱在怀里做好清洁后,那次的前戏他做得很充分,特别充分,简直充分得直接可以当正剧来看了。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两个人均是一身大汗淋漓,王杰希觉得自己那处早就已经完全硬了,虽然不能保证喻文州是不是跟他一样,但从身下那急促而微微带着鼻音的喘息声来判断,他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可这才不过是刚做完前戏而已。
  他伸手抓过那支KY挤了满手──理论知识告诉他应该用不到那么多,可宁愿多点他也不愿让喻文州不舒服──另一只手推了推喻文州,示意他翻过身去。
  「我要进去了。」他倾身吻了吻喻文州背上微微弓起的蝴蝶骨:「不舒服就喊,我立刻停,好吗?」
  他听见喻文州似乎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发出来的声音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透不出来。王杰希倒也不是真的那么无所顾忌,喻文州所受过的伤害之重,即使是让他一辈子都畏惧被人碰触也不足为奇,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个都已经同居近一��了,却连一次都没有做过的原因。
  他的喻文州啊……他这辈子都见不得这个人再受一丝一点的委屈了。
  「王杰希……」喻文州的声音淹没在松软的羽绒枕之间,闷闷地透不出来:「你再不做的话润滑剂都要凉了……」
  润滑剂本来就是凉的好吗!而且你他妈一句话不毁气氛是会死吗!王杰希按住喻文州的身子将第一根手指送进去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想着。
  身后乍然被异物进入的感觉让喻文州整个人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虽然知道那个人是王杰希,可脑袋里却本能地回忆起了多年前在地牢发生的一切,有人粗暴地分开了他的双腿、几乎没有润滑地强行进入、那些落在他身上滚烫的烟蒂和鞭子……
  「文州?文州……!」身后被入侵的感觉消失了,只剩下一阵冰凉,喻文州一直到王杰希伸手抚上他的侧脸时,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这么多眼泪
  「痛你就说啊……不是让你别忍着吗?」王杰希伸手替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好了、我们不做了……没事了……」
  「没事的。」喻文州把脸从枕头里抬了起来,他脸上还有泪,可唇角却噙着笑:「我们继续吧……我不想一辈子都被那件事困住走不出来,如果、如果是跟你的话……说不定,我就可以过得了那一关了。」
  喻文州说,如果是跟杰希你的话,说不定就没事了。再也不会被那些地狱一般的回忆困死在过去了。
  而王杰希情不自禁地就想低头去吻他,吻遍他身上每一道或深或浅或已然消褪的伤疤,他承认,一开始对喻文州的情感是霸道而肆虐的,是想要侵夺占有这个人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而只剩下自己──现在反倒是简单多了,王杰希的唇在那人身上吻过了一轮,最后重又与喻文州的双唇相触时,他忍不住这么想道。
  现在的他,也只是希望喻文州能够过得幸福,仅此而已。
  「还可以吗?」手指重新进入后穴的时候喻文州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限,王杰希的手指在里头被绞得发紧,只能不断地轻吻着喻文州的背脊、让他放松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我动了?」
  虽然王杰希觉得自己完全是在说废话,他才不相信有人能在那里被进入的情况下真能放松得下来。
  「嗯。」喻文州应了一声道:「其实也没有我想得那么糟……」
  王杰希不知道他原本设想的情况有多糟,心里禁不住一阵泛疼,可终究还是定了定神,开始缓缓地抽送着那根手指。
  喻文州的情况比他想得要好──也或许是王杰希低估了自己的技术──扩张的过程很顺利,一眨眼的工夫,抽送的手指便从一根进步到了三根,指节进出间配合着冰凉的润滑液,房间里顿时充斥着淫靡的水声。
  「我、我觉得可以了……」喻文州忽地抬起头来,声音嘶哑中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王杰希其实也忍到了极限,听到喻文州这么说便抽出了手将那个人的身子给扳正过来,拉过他的双手抱住自己的颈子:「可能还是会疼……你忍着点,真受不了了就喊停,千万别逞强,好吗?」
  喻文州毕竟也是头一次见到王杰希情动至此的模样,猛地就被那样盛满了激情与怜惜的眼神给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便抬头要去那人半启半阖的嘴唇,修长的双腿也顺势缠上了王杰希的腰。
  那样的举动对王杰希而言无疑是一种鼓励──也许更多的是撩拨──他再也没有了克制自身情欲的耐心与必要,于是一边缠绵地吻住了喻文州的唇,一边缓缓将自己不知硬挺了多久的性器推进那人体内。
  「嘶──嗯啊──」尽管王杰希已经尽力把推进的速度放柔放慢了,可被进入的异物感还是让喻文州的身体产生了本能性的排斥,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限,缠在王杰希腰上的双腿更是绷得像要抽筋一样,他只能紧紧搂住那人的脖子──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心了,他用一种几乎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语气道:「你、你慢点……」
  「疼吗?」王杰希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汗水淋漓,喻文州的那处地方实在太热又太紧,说实在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快感,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喻文州给绞断了:「你放松点……实在不行我就退出去。」
「别、别啊……」喻文州忽地笑了起来,眼底还盛着生理性的泪水,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片迷蒙的水光:「现在放弃的话、对你挺不好意思的……」
  还有心情开玩笑,这人挺悠哉的。王杰希拿不准喻文州是真的能挺住还是在逞强,只能俯下身子一遍一遍地轻吻着他的身子、在那人的脖颈处细细啃咬着,试图让他放松一点。
  王杰希承认他并没有自己嘴上说的那么正人君子──都到这点上了,他实在也不能保证自己有那样的定力可以说不做就不做──好在喻文州也没有叫他退出来一边浴室里凉快去的意思,万幸万幸。
  他们就保持着这样交合的姿势不知道多久,直到王杰希感觉身下那人逐渐放松了下来,包覆住自己性器的内壁虽然仍是火烫灼人,却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紧绷到近乎疼痛的程度,于是他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脸颊:「我动了?」
  喻文州一脸不想理他的样子,只从鼻子里吭出一声湿热的低吟,算是默许了……反正不管是不是默许王杰希都不觉得自己还有毅力再忍耐下去了,他伸手扣住了喻文州的腰眼,就这样缓缓地抽送了起来。
  顶到某一处的时候,他听到喻文州的喘息声明显粗重了起来,一声没来得及止住的呻吟从那人口中流泄而出,他知道自己找着了,于是之后的每一下抽插都有意无意地瞄准了那一点──那种整个退出来再一口气插到最深处的事儿他还是没胆用在喻文州身上,怕他撑不住,可技巧总能战胜蛮力这个道理套用在床上也一样挺符合──从喻文州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又低又长,喊得王杰希整个人都有些发昏,险些儿就直接在那人体内缴械了。
  喻文州也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敏感点──那地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给王杰希顶弄得全身又酸又软,高高低低的呻吟从口中泄出,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喊了些什么,身上像是有火在烧一般,那火烧尽了他的理智,在情欲的海潮中载浮载沉,只能紧紧攀附住王杰希的身体有如是攀附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浮木。
  男人的呻吟与喘息声伴随着淫靡的水声占据了整间卧室,双双到达高潮的那一刻喻文州紧紧攀住了王杰希的身子,嘴一张冷不防地就在那人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原本的呻吟声被挤压成一声近似于呜咽的鼻音,绵密而醉人。
  王杰希累得没力气管他,高潮后随之而来的疲惫让他整个人都趴在喻文州身上,连退出都懒得,最后还是喻文州被他压得没脾气了,伸脚踢了他一下他才万般不情愿地退了出来。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自己从前可没这么容易打发的,王杰��一边取下保险套丢进垃圾桶时,情不自禁感叹道。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对象是喻文州,他也实在舍不得让那人累着,若是一下子玩开了造成什么健康方面的问题那可就更不好了。
  喻文州作为承受方、又是头一回和心爱的人做,自然也是累得够呛,打起精神去浴室清理过后直接就躺倒在床上,只差眼睛一闭就能睡过去了。
  「长官大人还满意吗?」王杰希带着笑意戳了戳他的脸颊……然后一把拉过喻文州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不错,发给你一枚特优奖章。」喻文州连和他争的力气都没有,懒洋洋地拨开了王杰希的手:「长官累了,明天再颁奖。」
  「等不及了,就现在吧。」王杰希翻身从后面抱住了他。
  还来!喻文州实在不明白这人折腾了他一晚上怎么还有力气乱来,没好气地踢了他一下:「长官下班了,明天请早……」
  「文州,」王杰希忽地就倾下身来,在他额上落下了一个轻巧的吻:「今天的事……你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喻文州愣了好半晌,缓缓抬起手来抚上了那人的侧脸:「我没有不舒服……对象是你的话,我怎么会不舒服呢……」
  如果是你的话,那些地狱一般的回忆或许就能真正地远离;如果是你的话,也许就不会再畏惧不会再犹疑,能够坦率地真诚地用自己的一切来接纳和吐露对你的深爱……不,不是的,不是或许。
  是一定。一定可以的。
  喻文州不知自己是何时吻上了王杰希的双唇,那个吻缠绵而缱绻,不带一丝激情、不带一丝征伐支配的意味。
  一个情人之间的拥吻,他们等了七年。
  「杰希……」唇齿交缠的空档间,喻文州忽地轻声道:「我决定辞职了。」
  王杰希回了他一个差点被呛到的表情:「咳咳、你一定要现在跟我说这个?」
  「我是认真的。」喻文州眼里噙着满满的笑意:「这个副署长当着也没什么意思……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公文,警政署里的那些高层一个比一个官僚,我都要被他们烦透了……
  「辞职之后,我就能常常陪在你身边了。」喻文州笑着吻了一下王杰希的脸颊:「辞职之后,我们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以一起出国去旅游……其实我��直很想去一趟南极看极光,我朋友去年砸了半年的薪水和女朋友去了一趟,说美得简直不像是地球上的景象……」
  「停。」王杰希打断了他:「你辞职了,我们哪来的钱出国去?」
  喻文州瞟了他一眼:「你真不解风情。」
  王杰希莫名就有种被笨蛋骂笨蛋的感觉。
  「你手上不是还有微草的股份吗?小高事业做得这么大,每年的分红多得够我们去环游世界了吧。」喻文州轻轻揽住了那人的身子,一片黑暗之中,他只能看到王杰希眼中反射出的光亮,清澈而温柔:「我是真的想多陪陪你。」
  王杰希被那双眼眸中温柔似水的光亮刺得心中一颤,情不自禁地就低头吻了吻喻文州:「我知道。」
  那双眼睛曾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彩,支撑着他度过无数痛苦到几乎要发疯的夜晚。在勒戒所的时候、在监狱里的时候,如果不是记得那人眼中清澈柔和的神采、记得那人在自己痛苦到极点的时候抱住了自己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记得那人在他入监的那一天站在监狱门口,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等你回来……王杰希想,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是比喻文州眼里的那一抹明亮更能让他坚强、更能给予他面对一切的勇气。
  你就是我眼中永不熄灭的明亮,照耀了我灰暗无光的生命,给了我重新去爱、去追求幸福的希望与勇气。
  「好,你说什么都好。」于是他笑着紧紧拥住了那人的身子。
  喻文州就是在这个趁机抽走了他身上的被子。
  「提案通过,即日起开始执行。」他在床上翻了一圈,那条被子便将他的身子裹了个严实:「现在,睡觉。」
  「睡什么觉?」某人面无表情地推了他一把,原本包得好好的被子便重又散开了:「你明天不是排休吗?」
  「我都要辞职了……你难道不觉得来日方长在一起的时间还很多,于是决定放过我这一回让我好好睡个觉慰劳我工作一天还刚被你上过一次的辛劳吗?」
  「去他的来日方长。」王杰希一边踢开碍事的被子,一边笑着吻上了那人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最后喻文州还是妥协了,在王杰希承诺水槽里的碗盘明天由他负责洗之后。
  G市还是隆冬时节,屋外的冷风刺骨生寒,可屋内却是一片春光烂漫,缱绻而温存。
  过去连想也不敢想的幸福到如此地步的日子,在未来,他们还会享有很多、很多的。一定会有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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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iyiliucheng-blog ·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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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法】L'Amant
《情人》AU,如有雷同,全部都是我的锅😂 法叔视角,人类设定 #令人不愉快的三次向描写 #第一章这个法叔跟后期的法叔不太一样,没以后那么风sao😂还是个少年(对就是没胡子那版),因为成长是需要有一个过程的,所以小法看起来……大概有些ooc? —————————— 在我即将步入耄耋之年的第一天,我亲爱的孙女儿突发奇想为我举办一个宴会,波诺弗瓦家族发迹的不长不短一百年的历史里,这尚数第一次。 当索瓦丝将这想法告诉其他人时,自然获得一片支持,于是大大小小的孩子们纷纷跑来亲吻我的脸颊,用柔软得搽了蜂蜜的嘴唇鼓动着我同意。实际上,他们根本不用如此耗费口舌,倘若一定要有个理由让我捡起关于自己年岁的记忆,那它不需要太刻骨铭心,更无须为了强迫自己回首曾经,得出一个错误的结论。 索瓦丝那群形形色色的友人中,一位有着夜色中幽泉般眼珠的女孩最令我注意,她让我想起了某个埋在六十多年前的黑白照片里的人物,当她走近时,仿佛有一股混杂着胶片味儿的茉莉茶香就缠绕在空气里。那股幽泉在阴暗的角落中叫嚣着悸动,用隐忍的生命力呼唤着我去对视,去观察。透过那股幽泉照见的是某段在普罗旺斯薰衣草地里的荒唐的青春,同样的眼神属于一个中国男人,一个在他的身上镌刻下我的年少轻狂的青春。 六十多年前,我的父亲,德·波诺弗瓦先生带着波旁家族远亲最后的骄傲,一路向东南进发,来到了普罗旺斯的乡下。从经济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而对于一个尚沉醉于巴黎这妖女性感暴露的光滑脊背的少年来说,从最初的新奇变为百无聊赖的苦闷也就在意料之中。 父亲沉迷于改造大型机械带来的快感,疯狂犹如中世纪的炼金术师。这使我能够拥有足够多的时间与我的家庭教师斗智斗勇,花上一整天玩捉迷藏的游戏,从长穗薰衣草私田北方的缺口处一直跑到南方长满梧桐,翠柏和巨杉树的丘陵上,在满天的星光下拨开草叶与灌木丛寻找发光的萤火虫。这是这片乡下的土地唯一能代替巴黎的女人和香水给我带来慰藉的地方,每捉住一只萤火虫,我会把她放在胸口,回忆在巴黎目睹过的少女贵妇的闪烁着街灯光芒的眼睛,然后松开手让它远去。 本着家主不管不问的精神,我的法语,拉丁语与几何教师只好妥协。我的艺术与文学都靠着天赋修得不错,因此在阶段测验中并无大碍。然而几何着实无法弥补。我的父亲,在金钱和科学中痴醉几个月之后,终于记起来监督他儿子的学习成绩,于是平生我第一次被关在地下室堆放杂物的破屋里,和一张或许是前几任户主的女仆留下来的沾满灰尘的破麻布床对视。 我被关在小黑屋里饿了一天一夜,地下室的墙外是泥土,是排水沟,没有天河萤火虫作伴,梦里也没有明艳的美人。只有隐隐的流水冲撞着昆虫掘土,蚯蚓挖洞的噪声。 醒过来的时候,我才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女仆殷勤又欣喜地推门呼唤管事们和父亲。而此刻我才注意到我的背面还有他人的气息。 “亲爱的弗兰克,恐怕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再不能偷懒了,”父亲拿着几何课本进来,把书直接扔到我的被子上,“现在王先生是你的新几何老师了!你要是下次再不及格,我得把你下放到农场去。” 我心想,要是他真的���么做了倒也不坏。 接下来我花了三秒钟消化这个东方姓氏,然后缓缓地转过头去,随着我的动作的变换,他也慢慢地走到我的身前。之前被他挡住的阳光从背后慢慢地倾泻出来,于是当他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前时,半个身上披上了一层金粉,他的黑发从一片黄白光雾渲染的以太中具象出来,五官精致深刻更甚雅利安人,他的长发炸成马尾垂在脑后,他没有辫子,前面也没有剃成半光头,刘海随意地飘散在脸颊两侧。 他不像一个中国人,大陆彼岸革命的信号已经发出十几年之久,但我等芸芸庸者,并不在意,也没有改变对于他们的印象。 他不像我眼里的中国人,恐怕也不像父亲和仆人眼里的中国人,他们的敬意也就仅限于他的卓越的数学成就,完成把他介绍给我的任务,然后默然地走开。而冯·贝施密特先生第一天来到我们家里时,父亲亲切地为他泡好上等的Lafite,与他足足交流了三个小时。 白皮肤的人天然里带着一股怡然自得的优越感,并且从出生到死亡,他们的环境都如此熏陶并要求着他们。 但,这位王先生,长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黄种人多少在我看来都长得太柔和,我绞尽脑汁地回想在路易勒格朗中学那些寝室被窝里偷看那种杂志的片段。这种杂志最前面的一部分会选登世界各地的名媛美女,并不带有色情的意味。我的脑子里兜兜转转找到了一位美丽的刚卸完妆的日本艺伎的形象,名字里似乎有个“樱”字。 那时候本田樱(一周后我了解到那是他的远房表妹)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于他的美丽的形象。回想当初,我都要为我这超人的想象力而忍俊不禁。王耀的眉宇里满是勃发的英气。在当时的法国,却并没有人能给出准确的定义。 我向他微笑着伸出手去,心里是前所未有地一片振奋,这感觉说不上好坏,我想那不算一见钟情。 他说,他叫王耀,来自中国。 这是我记忆中他的第一句话,除了他的名字和国家,我未曾得到其他。 糊弄王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第一次上课,我故意把桌上摞起一座书的小山。不仅我的所有课本都在里面,还有那些我从破落贵族装点门面的落灰书架里搜来的小说游记。偶尔在自然里爬累了的时候,我也会安静地挑几本书看,打发一下午漫长的几何课的时光。我对如何瞒过老师的眼睛独有一套研究,把小说剥掉外壳,教材的纸页弄得蓬松,这样贴合的时候,外观上看去就和一本书差不多。 可是这天,王耀路过我的书房时,只是轻轻地瞟了一眼,我远远地向我的书房里看去,那一摞小山的阴影拉得很长,一直垂到了我们的脚下。 王耀没有停下来,他恐怕知道那是书房,女仆说,我醒来之前,她们好歹要带他熟悉环境。 现在,我彻底变成了不安的那个,我本以为他会比冯·贝施密特先生更加古板,就像连环画里那些梳着辫子,穿着桶一样马褂的中国人一样,行礼一板一眼,狡诈而迂腐。 我不足十八岁的小脑瓜里除了敏感的文人艺术家的情怀,就是初入社交场合的那些单纯的小伎俩。这一切都使我做出了引发后来多米诺骨牌效应般一连串事情的开始。 我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摸出随时备用收集各路美人的玫瑰花,大跨步走到他面前去,一只手捏着他的胳膊试图把他定在那里。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下意识反手一扣,我的手骨便差点折断。但多亏我一瞬间变脸的功力,他须臾间便意识到我并非恶意,手上的巨负就突然撤去了。我疼得差点往前倒,他充满愧意地马上上前扶起我。 这���候我要大喊一下引来他人,那么我今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当时,气愤和恶毒的报复计划充满了我的内心,我人生的前十七年里,自懂事以来便从来不曾被人体力惩罚,自两年前以来看中的美人无不斩落下马。但这个相貌堂堂的中国人竟然有本事把终结的屈辱扣在了我的草包脑子上,叫我还没正式上他的课之前就在他面前丢足了人。我狠狠地抓住他胸前灰色西服的面料,一股前所未有的,法国大革命般的斗志笼盖了我,要我去征服,或者被征服。我的心越跳越快,然后王耀把我的脑袋从他的胸口捞起来。 我正对着王耀的脸,这张精致的东方人的脸,比我大不了两岁,像七千克拉的钻石一样光彩照人。我反反复复打量他好几次,他也在观察着我,两颗黑曜石里的光芒抨击着我的心脏。然后我将我的嘴唇覆上他的,我开始中毒了。 这是我遇见王耀之后获得的第一个小小胜利。即使多年以后,以法国人的角度,我依然难以相信一个实际年龄将近而立的盛年男子竟然刚刚失去他的初吻。 王耀僵硬地把我推开,他的力气很大,我不情愿地被痛松了手。他看起来似乎只有尴尬,我的眼泪差点就不争气地涌出来,冷静下来的时间刚够把它抑制住。我盯着他,现在连一个“Tu”也发不出来。 他这回的反应却是极其迅速,温柔地执起我受伤的右手按揉,检查,轻声问我伤到了哪里,我指三角骨的位置,点点头,又摇摇头。 本来已经移动到那位置的王耀只好又停下来,再次询问:“怎么了,波诺弗瓦少爷?” “我并没有受伤,虽然的确疼了些。”我闷闷道。 王耀边走边按摩着我的手,那清澈而温润的声线此刻徐徐响起。 “本来来这里之前,也的确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今天的情况……我真的希望,哪怕你们告诉我是我德行有差,也胜过单纯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的缘由。” 这番话使我更加愧疚了,他的确是一个完美的人,我也的确因为他的皮肤而产生不敬之意。 “但说到刚才把你捏到疼,也的确是我的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我争辩道。王耀意外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期待着他的回语,但他似乎迷蒙着,若有所思。 “我也得向你道歉,为我书房里那些表里相异的闲书,和我父亲仆人们的态度。” “也不一定就得叫它们闲书,”王耀再次出声,“我刚刚翻过它们了,你看的范围真广,从凡尔纳到普鲁斯特,你甚至看卡夫卡——他们可都是文学大家。” 收回我之前的想法,王耀不是一般的聪明,他身上有一股我从未发觉过的灵性。当我感觉话题难以为继时,他便巧妙地回避了关于父亲的态度问题,转而用书籍吸引我的注意力。他成功了,我心里的话已经化成几千万只小猫爪挠着心脏,想要喷薄而出。 而激流的波涛仍未停止,王耀接着问道:“你能给我讲讲波德莱尔吗,它被单独放在你的抽屉里,并未被摆出来。你父亲想要翻开它的时候,我便顺手把它藏起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我那本硬皮外壳天鹅绒扣的《恶之华》,封面梳着卷儿的金发女郎一手持玫瑰花,一手攥着夏娃的禁果。他白皙的双手搭在红色的封皮上,显得分外纯净。 此刻我们刚刚走到花园里,高耸的雪松把稀碎的花纹筛在我们脸上,我几乎要以为,那是薄纱披在了我的脸上。 时至今日,我的作品已经登上巴黎歌剧院数次,我总以为我的灵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以前约着那些女孩子写肉麻的情书绝不作数,作词家天生是诗人,苍白的感情不足以成为绝好爱情诗的养料。 那天下午,我们似乎忘记了几何为何物——我忘记了父亲的任务,他“忘记”了教师的职责。从布格罗的完美神话到亨利·卢梭的魔幻丛林,又或者是争论勋伯格又是怎样的新奇。我心情舒畅,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再和他多呆一会儿,更多,或者说别再离开。我从任何一位“理想”的小姐身上都得不到这样强大的精神慰藉,而我,和普通人一样狭隘自满的我,就这么轻易得到了一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博学男子的友爱。 《情人》AU,如有雷同,全部都是我的锅😂 法叔视角,人类设定 #令人不愉快的三次向描写 #别看狗血到爆 ———————————— 在此之后,没有人能阻止我的文思如涌泉般爆发,即使是我那专制势利的父亲。王耀很好地扮演了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局外人形象,虽然懂得隐忍之道,但真要他低声下气也绝无可能,他总是尽可能地从我过去跑��的田埂上进入——自我被关在小黑屋以后,父亲发动了一大票仆人,才最终在一位平时住得离门口很近的仆人那里得到情报,分析出我的逃跑轨迹——我又不是白痴,所谓秘密通道,即使已经人尽皆知,每日从上面踏过的人也寥寥无几。 每周星期五下午两点钟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准确的说,整个星期五我都沉浸在一股恋爱般的情绪中。上午偶尔认真听过的文学课,成为释放头脑风暴最好的场所。就连不苟言笑的冯·贝施密特先生也罕见地当面称赞了我,说我对于德国和俄罗斯的文学有了一些值得称道的见地,但他不喜欢我模仿着拜伦或是别的什么流行作家的语调,写着三流情色小说的内容。 于是我又花了些时间思考“玛利亚·热尔保望着张先生无法自已,她情愿将自己洁白的酥胸一辈子向这位仪表端庄的男人开放”怎能称得上下流,比起过去几百年来法国宫闱里流传的那些令人瞠目结舌的风流韵事,我简直纯情至极。 在课堂纪律上面,王耀倒是礼教的拥护者,但他见我实在不是静心钻研通往学界的料,也并不强求。因而我几乎从来都没有规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过,我喜欢把椅子挪到他这一边,如此他专心致志地在草稿纸上画出正弦函数时,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往斜上方瞟,观察他的剑眉和包裹在纤长睫毛下如宇宙浩瀚的眼睛。我不怀疑那眼睛里有一股魔力,如黑洞如流动的银河吸引着我的热忱。 “你听见了吗?波诺弗瓦少爷?”王耀不动声色地把我轻轻扶起来,用他刚刚完成的计算结果隔开了我俩的距离。 我身体前倾,以童年等待着母亲相机的天真双手拖着下巴,微笑道:“当然,系数影响它的振幅。” 他放松地把草稿纸给了我,摆手示意结束课程。整个人从刚才腰背绷直的状态松懈到了靠椅上,我讨好地把椅子再挪进了些,爬起来跪在椅子上,现在我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了,他刚浅闭起来的眼睛感受到阴影的压迫,于是他不情愿地清醒起来,对我嘟囔道:“我就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会离开的。” “您这么说可真叫人伤心。”我努力地把眼帘垂下,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好像我是什么可恶的资本家一样。” 王耀深知我的品性,外表云淡风轻。他懒洋洋地摆弄着教具,塞进自己的公文包里。“你就是资本家,”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笑意,“你不但是个万恶的小资本家,还是个小贵族。” 我闲得发慌,顺手帮他把剩余的东西也整理好。“把'小'去掉,我的先生,”我成功地捕捉到他表情里转瞬即逝的无措,心里洋洋得意,“顺带一提,波旁王朝灭亡将近一百年了。” “它的影响力仍然存在,”王耀慨叹道,每谈及文学和历史,即使他当日下午真的困得眼皮打架(虽然并不影响教学质量,但他到底是怎么搞的?),只要有他认为值得思考的问题,他都会及时地醒过来,“贵族或许不再是政治舞台的主流,但他们永远都在上流社会的高楼。一夜暴富的资本家,或许毕生也不能融入这样的环境里。” 我努力点头表示同意。尽管,我这挂着半吊子贵族的浪子,金钱时代的弄潮儿,颠沛半生,心灵面目全非,千疮百孔,才终于明白这段话的含义。 索瓦丝和春燕的关系或许在旁人看来扑朔迷离,多数人只当她们情同姐妹,也会有无聊好事之徒谈论她们单独出行时,身边却陪伴着同一个男人——倘若真要让贺瑞斯听到这种传言,估计面瘫如他,也得回家笑个不停地讲给他的姐姐和妻子听了。 没有关系,如今,不会有道德的枷锁阻止她们相爱。 事情的展现如此简单,有一天,我自己推着轮椅缓缓路过我早就转交给索瓦丝的书房时,发现她正缠着春燕给她讲解正弦函数,这使我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屏住呼吸,感觉一股时光倒流的惊悚猛地渗进我的脑子里。老年人对于量子运动的感受已经不甚准确,再抬头时,两个女孩子已经搂着对方热吻起来。 这一场亲热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王春燕从黑色的不像女孩子用的公文包里摸出一枚戒指,看上去足足七克拉的钻石镶嵌在大块延边白金戒环上,索瓦丝这见惯繁华的女孩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六十年前,惊讶的人则是王耀,尽管他的反应要相对冷静得多,显然他已经习惯了西方人夸张的情感表达与毫不掩饰的玩笑。 “鄙人只是感慨加调侃一下我们未来的德·波诺弗瓦勋爵,没想到真是随便往身上一搜便是稀世珍宝!” 我干巴巴地笑道:“其实,这是来普罗旺斯之前,我从家里的仓库顺过来的。” 这是实话,管家尽职尽责,然而东西太多,仆人们进进出出仍然显得凌乱。等到半夜,疲惫的大人们睡得死沉,我能凭着十三四岁时翻越围墙偷去报亭买那种杂志的功力悄无声息地摸到仓库。在他离开了几十年之后,我仍然以那段经历为豪,因为它是证明我追求炽烈的叛逆的象征。 王耀大笑起来,这是最好的机会,我作势要把整个脑袋和胸口都压在他的身上,用双手推攘他的肩膀。王耀这才慌张地过来推我,他现在一向不敢过于使力。我说过,我是一个有着革命般冲动与身体力行精神的人,和王耀不到半个月的相处里,平静只是欲望的掩护,得体的话语全然为了梦里挣脱不了的渴求。 几次拉锯战之后,我和他被生生固定在了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内,他还轻轻地喘着热气,身上好闻的清新花香混杂着汗水的咸湿与我的玫瑰香薰交合在一起。 他的两颗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映着的全部是我,对于他人,对于我来说,小小的球体里只能看见一个被扭曲化了的金色的脑袋。只有王耀才能把这个破碎的,扭曲的我还原成他理想里情感的镜面。 王耀在颤抖着,似大浪拍打的喘息变调为低沉的呼吸。这是极为危险的信号,禁锢着我的双手仿佛化身为锁链。 此刻,我情愿,也着实地,试图挤出我人生中最为甜蜜魅惑的笑容。此刻巴黎的少女们泛着香水味的笑容一个个在我的脑中排过,成为我吸引这株异国之花的教例。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期待胜过了一切祈愿,那些荒唐的理智,实际的考虑,我要叫它们通通见鬼。我只能用鼻尖轻轻触碰他的嘴唇,想着哪怕今天是世界末日也别想让我停止。 他猛地把我提起来,力道之大甚至超过第一次。比他矮不了多少的我被提离了地面,然后在我来得及尖叫之前把我抱起来,堪堪跨坐在他的腿上。这回我真的要尖叫起来了,随后马上被他修长的双手堵住了嘴。而我鬼使神差地竟然想要微微放松桎梏,好让我的舌头能够摩挲他的手掌。 王耀的西服扣子在争执中被我拉开了,衬衫也显得凌乱不堪,脸上却挂着面对我父亲时的标准扑克脸,眼里的湖水了无波澜。我意识到我正坐在一座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火山上,只不过内心并无恐惧,只想被他炸得粉身碎骨。 “如果被波诺弗瓦先生发现,你或许还能得到原谅,我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的心里蓦地被泼下凉水。 但燃遍的火焰不能灭尽,半个月以来我是那么忠诚地热爱着他,任何女人在我的眼里都黯然失色。 “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也有我的把握……我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 “而这份把握并不足以支撑起你我的未来——哪怕是我们有一丁点的可能会在一起。”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他微微低头,眼睛被遮掩在长长的刘海中。 “你的父亲不会同意,那么你得想办法经济独立,并且终其一生都不能利用任何的家族关系,社会也不会宽容你,你会成为少数分子。” “而你我的羁绊,除了师生,和那莫名奇妙的……感情之外还有什么呢?除了我的名字,国家,表妹和同样关于文学历史的喜好,你还了解些什么呢?你甚至有没有想过,快满三十岁的我,可能还有一位妻子在中国等待?” 我无力地瘫软下去,拼命告诫自己别在他眼前落泪。他抱得更紧了些,松开了一只手,安抚性地拍在我的背上。 地板上是一层可见跳跃的薄薄的灰尘,自他每周驻扎在这个房间里以后,打扫一向由我亲历亲为,过惯优渥生活的我不习��这些,我只能尽量地偷偷观察女仆们的动作,然后照本宣科地重现。 辛苦是幸福的资格。 王耀主动把我放进了怀里,这回换做我僵硬得一动不动。 “我没有妻子。”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以中国人的普遍婚龄来看,他算是异类了。 “初次见面时我就知道,你和别的中国人不一样,”我搜肠刮肚地回想那些在巴黎见过的亚洲人的情态,试图用思考平复情绪,“他们有的麻木不仁,终日等死;还有人每天起早贪黑起来学习,准备日后回归中国。” “我也是要回中国的。”他插嘴道。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我认真地说,“但那些人里没有谁像你一样,就像从古希腊,或者从中国的传说里走出来的奇迹。” 王耀伸出左手无名指戳我的脸颊,一瞬间我又差点爆发,他的手指移开,挪到了太阳穴上,另一只手也松开,挪到对称之处,于是我主动往前坐了些,这次他没有把我推开。 他帮我平静即即将迸裂的神经。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王耀苦笑道,西下的夕阳窥破了隐蔽的窗帘,忧郁洒在他的眼里,“历史的进程不需要我的笔杆子。” “谁说的?我一直以为你看得很远。” “真正被实现的超脱时空的想法很少很少,所以每一件都能被载入史册。人们不是看不见未来,但他们能控制的只有现在,当他们将无奈的应急之举施行在今日时,明天又会不断改变。”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认真的,四目相对的,双唇平行地,一字一句说道:“所以我宁可你活得轻松些……在中国,可能我们连未来都没有。” 我哪里会想到这里来呀,我以为,我就是为爱与自由而生的灵魂,如今却要像现实和历史进程让步了。 我想,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十七年来积蓄的浓重的情感,此刻经历战争的洗礼,终于被安宁地平铺在棺材上。 但我不能什么也得不到。 “我知道了,我只有一个心愿,除此之外,别无他求。你想要离开,我会随时为你准备好一切。” 他点头同意,于是我把下巴搁在他的锁骨上,脑袋朝着上方扬起。就像朝圣者跪拜着他的主的圣象。 “我要借您的爱情,您全心全意的爱情,从走出这个房间开始,一直到您乘上飞机的那一天为止。” 在那以后我还会继续爱着他,即使后来我可能会爱上别人。 我等待他艰难的心里斗争中那片沉默的真相,我想拼凑他神秘身世下难得的一片真实。 最后,他艰难地,却又坚定地吐字。 “如你所愿。” —————————— 我理了理思路,发现好像离完结还有点远,虽然看起来第二章就莫名摊牌了→_→ 话说写这个真的好累的,我需要小短篇恢复元气→_→所以大概要放飞一下了。 #地理常识性错误一大堆,准确的来说应该没啥对的地方 #多重时间倒序,信息量有点……大 #这个若法的情话终于可以毕业了 #逻辑它死了并且哭着被我埋葬 #lof有德千万别和谐 ————————   三个月来,出于一种冥冥中想要开始新生活的思绪,我从未向王耀打听关于他更多的信息。终将失去的残忍快感让我从踏出房间的一刻起迅速成长为爱神的拥蹩,把汲取有限空气中无限可能的爱意当做自己的第一使命。二十四年后的某个星期五下午六点钟,我亲爱的小天使玛格丽特在她婚礼之后的派对上醉醺醺气鼓鼓地对我说,我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她把我赠与的波诺弗瓦家族在阿维尼翁一处小小的双层洋房的地契返还给我,然后在我再三的拒绝中撕毁了它,她说她爱我给予她温暖的保护与理智的宽容,但不要再看着我永远逡巡在文学大门将进未进之处成为渴望接近爱的幽灵。   我并非在王耀离开的那一刻起放弃了文学的理想,我的妻子是个很好的英国女人,我可以与之心平气和地谈论莎士比亚与华兹华斯。但与她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始终保持着一种不同于少年时代的悠闲的心境,昔日摄于长穗薰衣草田的回忆随着德国人点起的烟火轻轻地覆灭在另一个世界。没有必要的冲动使我再次举起写作的笔。   直到弗朗索瓦丝·威廉姆斯的出生,我才陆陆续续地将昔日的日记和诗歌解禁,然后将几十年来源源不断积淀的灵感如沙倾流河般喷泻出来,为此我最终将事业交给了马修,于是梅格总是温柔地抱怨我又在劳逸她宽厚的丈夫。   之所以选择将其公之于众,是因为我最终失去了与他的联系。从日军轰炸南京开始,邮局不再接受寄往中国的信件,本来就小得可怜的角落里的窗口被换上了另一个中非国家的名字,金融家们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席卷整个亚欧大陆的风暴,保底的资产在看不见的地下线中瞒天过海渡向远方。   我心急如焚,无可奈何,父亲带着家产逃去拉美时我只是站在英吉利海峡的岸边,拍掉他死命拉住我的双手,无视他用恐吓与怒骂哀求我与他同去。我只是目送他成为海岸线上的黑点。当他最终消失只剩一轮金色夕阳挂在织锦天幕上时,一个站在甲板上帮工擦洗铁锚的盎格鲁撒克逊少女据说久久注视着我,而那时我正低着头,回想与王耀四次刻骨铭心地相处的场景。   第三次坐落在阿维尼翁一处小小的双层洋房,历史进程定位在那短短三个月的第七天,那是父亲预备十八岁时给我的第一栋房产,在催促仆人们收拾好整栋房子的第一天,我告诉父亲有社交圈子的应酬,然后不管他的反应便轻快地离开了这个束缚着我的小小囚牢。   从专属于我和王耀的跑野小路上一口气奔过是平生最为畅快的体验,未经荒垦的处女之林与人工雕琢的花田信海沐浴在银河列车的运行轨迹上,百年之后,我和王耀必定在此相逢。半天晚霞半天黑穹将长短不一的山毛榉与欧洲榛装点成童话里辛德瑞拉驻满白鸽与斑鸠的许愿树。穿过珠帘般枝条的阴影,越过尚未开花的薰衣草地,隐匿的流萤正缓缓朝天鹅座的双翼飞去。   我知道王耀就在薰衣草私田另一段的洋房旁边等着我,为了这一次幽会,我花了三个晚上的时间为他绘制地图,并躲过父亲的视线提前安排好汽车。等到前一天我又早早地睡下,心里纠结着明日是否会平白生出令人恼怒的黑眼圈来。   那时候的我远离友人,爱情第一。许多人说这样的男子不免太缺少雄性魅力,直到我留起胡子之前也总有人把我当成女人,而随着我由最初的恼怒到最后的彻底改变的,正是日渐玩世不恭和令人作呕的态度。   所以,每当人们羡慕起二十几岁的我身边红颜无数时,老年人的余晖之怒总会被轻而易举地挑起,想要咆哮自己的滥情与失责,但迪兰·托马斯却说过,不要温顺地走入那个良宵。   那个良夜,话语已经迸发不出激情的火花,一切都是在双方几近沉默,全凭默契和阿芙洛狄忒赋予的合二为一的心情下进行的。宵烛朝着天鹅纵身跃去,就像半个月来一直彷徨着的我。我一把扑进王耀的怀里,却将钥匙甩飞到窗沿的最高角上,王耀伸手欲抓的身体失去平衡,落在新铺的尚未沾染尘埃的手工波斯地毯上。他像一座没有棱角的山,西式的深色丝绸制服上流着一股黑色的瀑布。   主啊!我祈祷着,跨坐在他的身体上,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王耀的身体颤抖得不像话,仿佛他才是那个献祭者。   原谅我,只有今晚,您卑劣的信徒,与一个未曾信仰崇拜着自然的天地的人,他们因为相爱而结合在一起。你尽可夺取他的余生作为惩罚,只求为他的爱人留下一条生路。   “你看,你看……”握着他的双手拂过我已经裸露的胸口,“摸摸我吧,我的心就在这里。”   他因夜的湿气而凉透的手指缓缓抬起,划过我的嘴唇,划过锁骨,迟疑地停过左侧红樱,静止在旁边心脏的位置上。全身的感官都被泡在冰里,被他触及之处因刺激而发红,他拂过我的眼角,拭去几滴眼泪,于是我朝他微笑,我想起安徒生的童话里王子邂逅睡梦中的天国仙女的情景,此刻他感激的亲吻像雨点般落下来。   你来,你的双手尽可探求更下方的两腿间的罪恶,将甜蜜的汁液从青涩的浆果中吸取出来。   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这是两个心理十七岁的人的故事。两个人脊背汗津津地贴在一起看星星,计算彗星回归年的讯息。争论的嘴唇又会越说越贴近对方,直至全身又贴在一起,当晚反反复复好几次,最终在我一片狂喜的晕眩中倒了下去,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听见有人意味不明的叹息。 后来他捡回钥匙,把我清理好送到了主卧室的床上,他本想另收拾了客房度过,却被我紧紧地攥住了手臂,于是他便坐在了床头,让我晕晕沉沉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然后靠着枕头抚摸我安静的脸,一直到天色将明,才终于沉沉睡去。当我从这温柔地近乎虚幻的梦境中醒来时,抬头便看见他沧桑又天真的睡颜。   当我们已经彻底坦诚相对时,却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索瓦丝曾鼓励我将未竟的心愿用小说的形式写出来,而我上百次试图改变未来,创造出另一种存在的可能性却毫无办法。我相信时间是单向线条,因某一个意外产生的结只需要忽略便可以继续前进的道路。   我们俩这初次恋爱的傻瓜,初夜后的白天过得滑稽可笑。这天早上两人几乎失去了言语。耀试图给我烧菜,却发现法国式的蔬果和调料完全不可以与中国式并论,两个人都是一阵手忙脚乱,身上脸上沾着酱油和面粉,心里却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平静,当你看见一个人毫无顾忌地把他未梳洗的一面暴露给你时,你与爱情的距离也终于完美地渐型成熟。   事实证明我俩有着下厨房的天赋,在那个女人主导着厨房和家庭的时代,家境并不贫寒的我们在第一餐的失败后熟练地就掌握了美食技能,我刚端出一碗俄式红菜汤,耀便迎上来将一块牛肋排喂进我的嘴里。   “我不知道这材料是从哪里来的……”他在我耳边悄声说道,“你这里的房子里莫非还有佣人?”   “那是我之前准备的……只有两个,都被我打发去休假了。”   “那便很好。”耀带着他最接近于孩子气的笑容说道。   我有多爱他年长者的睿智模样,就有多迷恋他现在全然稚气的表情。与妻子离婚之后,也有过那么一些男孩子主动围到我的身边来,彼时我也早已超过了王耀那般天真与内敛并存的年纪,因而害怕审视的习惯将他们玷污,便将他们每一个人都耐心地打发走,然后宁愿一个人留在家里模仿安格尔的真迹。   妻子从那伊丽莎白号的甲板上走来,留在法国陪我直到玛格丽特结婚前一年为止,随后在某个我还沉浸在旧梦中的清晨又带上她全部衣服,首饰,摆在家里客厅橱窗的相册集匆匆登上了下一趟回到英国的航班,她在简陋的便笺上写着梅格就拜托给我,并用她这辈子最“凶狠”的语气说,若我食言,必将不得善终。我只是哑然失笑,二十多年前在双层楼房之下,背景漫漫的薰衣草中,对上帝祈求的惩罚竟然以这样的形式结束。   几个月前她便表露出离婚的意愿,说自己愿意回到苏格兰的乡下安静地度过最后的旅程。而我已经沉浸在愧疚中那么多年,心里仿佛也有了解脱。   我并非一味无情地将她当做牺牲品,她说过,当我在渡口冷漠地拒绝了逃亡,站在夕阳底下沉思时,她也在专心致志地盯着我。王耀离开之前对我说一切必将有新的开始,于是当我因为企业货物的问题再次来到这里,并真切地发现她的(第二次)注视时,我想或许这就是是命中注定的历史行程。在她羞怯地向我告白之后,我选择学习爱她。   我不能用爱着王耀那样的方式爱着她,她是一个女人。一个与我遇见王耀之前遇见的那些少女们无甚区别的人,但我竭尽我最后的热情去爱她,她自己也承认,新婚三年,她一直也开心无比。   玛格丽特理解一切,但她仍心存苦涩。   二十年后的索瓦丝通晓一切,为我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王春燕简直就是他女性的翻版,幽深的黑眸里是时光的隧道,王春燕的眼神温柔地拂过索瓦丝的手指和脸颊,然后越过亲爱的孙女儿的发髻一直扫到我的身上,她的手里仍然拿着那枚戒指,郑重地扬起,真相被魔女的八音盒吐出。最后的告别和开始,信物被掌握在同一个人的手里。   为了利用好和王耀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已经习惯于知了不辍的夜晚里挑灯夜战自学几何,父亲以为我的转变是一个少年终于走向他人生正轨的表现,而对我来说,那不过是情感的绝地反击。父亲希冀把他未完成的梦想寄托在我的身上,于我却意味着毕生的寂寞与违心的安逸。没落的波诺弗瓦家族能在他的搭理下摇身一变成为新时代资本主义的佼佼者,并不意味着我就也能够在商场呼风唤雨,满面得意。待到我成为一家之主后,多年来不温不火的经营使公司前途晦暗不明,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这没有诗歌与音乐的二十年,直到迎来轻快的青年马修·威廉姆斯为止。   如今星期五下午已经成为了暧昧的暗号与隐秘的情热,我希望一直在他的面前都是完美无缺的样子,那是我最擅长的表达爱情的方式。我希望当我自觉完美,并为之改变时,这种完美在别人的眼里也变为真实。在王耀的面前,一切别有用心的“残缺的美”,都只能自惭形秽。 王耀想告诉我更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我说不,我并不在意他在中国留下的那些痕迹,因为那从头到尾都不属于我,属于我的只是一个抽象的模糊的文化符号。我说我爱上他的时候,他那超凡脱俗的气势已经凌驾于他中国人的形象之上,因此我无法理解当他的身世真正地在异乡贫瘠的土地上打开时,我又该做何等反应。我并非对于那片土地有偏见刻薄的印象,只是我需要一个未曾熟知的精神寄托,我希望这份力量来源于他。 ———————————— 下一章终于没那么麻烦了,差不多又可以恢复正常顺序了…… 这一节还有大概几百来字,明天补,实在是太困了…… #部分有参考《情人》内容 #可能有争议性的背景描写 —————————————— 除此之外,时间衰变的认知也使我的内心的空洞逐渐变大,我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别无所求,但那是一种看似深刻表白下的浅薄祈愿。临到三个月的界限,仿佛像得了皮肤渴求症,依赖王耀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这份一脸就像毒品一样一点点地扩大,令人上瘾。 我太年轻了,害怕改变一时冲动而做出草率的决定。这也是我头一回如此憎恨着自己的理智,它在我还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开始推动着分离。 到后来我也不再缠着他肆意索求,只是站在一边看他写周期函数公式。这就足以让我落泪,低头,模拟出从未存在的很多年以后的场景。我只要静静地看着他就好,仿佛此刻我俩已经头发花白,相伴一生。 “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你认真工作的样子是多么美。”我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他,眼帘微垂地盯着从他颈部微下方一直伸向白衬衣里部的一道伤疤,想必那是一道没有我的故事的创口。 最后一行短短的标题的落成,王耀在单词的末尾打下一个慎重的点。他切实惆怅着的眼神空洞地望向窗户外的方向,那是过去三个月里我们踏过的长着童话树木和醉人的薰衣草花海的短暂的恋迹。 他来的时候,那还是一片苍白荒凉的绿,驱使我从隐匿着庸丑的黑暗里寻找唯一的解脱;他将行之时,盛夏的热气已经推进到日渐剥离伪装的泛红肌肤里,薰衣草一季最后的辉煌和着刺眼的阳光闯进了小小的书房里。 “三个月,和你谈了一次很长的恋爱,作为中国人,这曾经是一件不可想象的奢求。” 他翻过手来捻着我垂到他肩上的金色发丝,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头发发光的样子。 “可我这个情感上的愚者,依旧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追源溯底也无法描绘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除了那三个无比精确的时间点。”他改变姿势,熟练伸手把我揽进他的怀里,我立刻紧紧地抱住了他,仿佛抱着一件本该永不松手的珍宝,我抱着他的脖子吻遍他的胸膛,他叹息着顺抚着我的背部,像圣灵关怀着圣子,像忏悔的人抚摸着基督。 “你说,我会忘记你吗。我觉得,我快要忘记你青春年少的模样了。”他开始哽咽,颤抖的双手摸到我的脸上,那个男人在用手指细细摩挲我的眉心,“如果我忘记你了,还有谁会记得我呢?” “你该忘记的,”我喃喃道,“我记得就好。” 从来,我就未曾想过破坏他生活的正轨,自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才是整场棋局中最大的变数开始,因此所有的苦果自然应当由我承担。三个月前,他还是个感情内敛如蚌里珍珠的人。他需要事业,妻子,儿女和一辈子幸福和平安的体验,不需要一段发生在异国的注定不会被二十世纪初的社会与历史进程所接受的,师生之间的,同性相吸的背德之恋。它的纽带是如此的脆弱不堪,所以注定要在绽放得��灿烂的时候死去。 从我诱使着他拿起《恶之华》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无端地向着错误地方向转动,而我在十万亿分之一的可能性中找到了它,并把它记录下来。 ——我对他说,乐意至极。于是打开了庄严封皮上的银质纽扣,随意翻到的是某个遥远的尚不知人间悲喜,强说闲愁的夜晚里贴下的书签。于是那片干涸近黄的枫叶被雀跃的手指捡起来,连带着被汁液染成深色的优美句子。 “也许你我终将行踪不明 但是你该知道我曾因你动情 不要把一个阶段幻想得很好 而又去幻想等待后的结果……”*¹ 我曾唱着这首诗,陪着王耀从静谧的花园走过。现在他把它还给了我,用他惯用的描画着函数图像的钢笔,以漂亮的花体字誊抄在封面后的纪念白页上,并且至今保留在我粘满破损的油黄色信件的文件夹里,那是六十年来到达不曾到达那片古老的大地的思念。德国人把我们的财产,工厂,美丽的薰衣草田与花园带走,仅留下一幢摇摇欲坠,支架崩离的二层洋房。我的日记也不慎在混乱中从外部的记忆里消失了,只剩下慌乱中扯下的副页被如救命稻草般一直扣在怀里。 我把行李箱的最后一根拉链拉上,将他在法国的一切记忆打包起来。王耀正读着一份信件,那是他行将就木的父亲在履行作为一个传统中国大家长的义务,现在,他可能真正地拥有了一个未曾谋面的温顺的中国未婚妻,一个年龄比我小上一岁的女人,终其一生被豢养在家的温室里,她会小心翼翼地揣度着丈夫的喜好,由她亲身或者她推荐的女人为家主贡献上一个能够继承他的口碑的儿子。 也许不会,哪怕是在那个遥远得连故事都被幻想家随意揣上黄金或者鸦片的国度,数学家都是一个全新得足以让人将旧时代的陋俗与之分而论之的新概念。王耀把他的地址写在我的手心上,并告诉我若有需要之处,尽管给他写信,不必担心纷繁的事务使他逐渐失去活力。我盯着手上那段画成方块的汉语字母,然后叫王耀把他名字的两个字写在我的另一只手上。 他不是在许诺,他是在恳求。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用钢笔写中文,他写得很慢,笔尖在掌心里优雅地游走。我曾打趣道中国人写上一篇同样长的自传需要花上比法国人至少多两倍的时间,等待毛笔渲染完世界的第一分空白时,法国人已经遥遥领先。他说他宁可跟随他的文字在人间浑浑噩噩,优哉游哉地活着,到了老年,用不着双手合十地匍匐在巴黎圣母院被人以抽象地意绪亲吻了千万遍的玛利亚的脚下,他要在黑白无常前来索魂之前刚好过完迟去的少年,在来不及回首过去时带着生命巅峰里的轻逸与从容离开。 “何必这么麻烦,”王春燕冰凉的眼睛里倒挂着他的灵魂,把那颗珍稀的钻戒压在我的手上,双眸细细地眯起来,慨叹她祖父之兄长最不想得到的那种命运,“疯不过一个时代的人的,还谈什么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我站在奥利机场最后一次亲吻他,他用强大的手劲把我腾空抱起来,做了一个优美的全转。人来人往之间缺乏言语的交流,只有一位穿着巴黎美术学院制服的同龄人投来新奇而毫无恶意的一笑。我以飞吻回报,看着少年红着脸加速从身边走过。 他轻轻放开我,我拉起他的手,摩挲左手无名指下粗砺的茧纹。这只手指曾抵在我的脸颊上,支起一支抖动磨损到充满刮痕的深棕色Montagut钢笔,向下探索最深处激情的源泉。今后它会被赋予一个完全不同的使命,带着他的主人去参加革命,或者成为南京政府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职员,或者继续它的通往数学王宫的使命。也许它会在另一场有着传统中国红烛喜被的东方夜里,开扩另一条东方女人的温暖的通道。 然后他们结合,生儿育女,最后那个站在普罗旺斯薰衣草田的年轻金发法国男孩会被彻底地埋在一个垂老的最普通的中国知识分子压抑起来的诗意中,偶尔透过时代局限浮上水面悄悄地喘一口气。或许那时他已经不记得我的金色的长发,碧蓝的眼珠,横躺在天鹅座流星雨下洁白尚青涩的身体。 我把那枚顺来的钻戒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然后亲吻他的手指,他看我就像我第一次向他告白,索要他短暂爱情时一样晦涩,这一次我懂他。 “所以它是独一无二的,在中国,不必担心有人用戒指把你套走。” 他笑了笑,把手抬起,钻石在他眼睛里映射出如黑夜幽泉里泛起粼粼波涛的光点,他的眼睛里有太多太多的言语被埋藏起来了,有些不知道如何启口,有些是被我特意阻挡了流泻。 “可惜我没有戒指给你,除了这支钢笔,我什么都没法给你。” 我把他握着钢笔伸向我心口的手放回了棕色风衣的口袋里,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说我早就告诉他不要留下任何值得我凭吊的东西,我只需要一个空洞的回忆,足以让我的后半生都沉浸在文字创造的幻想世界里。 我到底爱着他什么呢?从他惊为天人的相貌开始,到他不屈服于歧视的天生傲气,再到后来那些渊容百家的人文造诣,或者是走向严谨的数学精神,可我觉得这一切都不足以说明我是如何在三个月内如何耗尽了一生的感情去爱也许仅存于他神秘的身世里冰山一隅的性格特质,但我知道我是真真切切地爱着他,因为他就在我的怀里。 当飞机的双翼响起螺旋桨转动的声音时,整个机场都沐浴在引擎震耳欲聋的悲鸣中。隔着极远的起飞区,看不见的飞机向天空发出令天空画面抖动的声波,最后终于逃出地面,像一鸣冲天的青鸟飞向所有人的视线。有绅士脱下他的礼帽,对天空中的故人无声地喊:“A bientot”,一位穿着卡其色丝绸长衫和酒红色羊毛披肩的女子泪流满面,在飞机缩小成点的轰隆声中渐行渐远。 我在夕阳里抬起左手,无名指上光秃秃的,像个纯洁无辜的婴孩,我对它自言自语道:“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俩了。” 来自中国北方的信件几乎全部携带着经年的信息。王耀仿佛失去了过去诗人般的语言,琐碎又零散地抱怨着家长里短,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妻子,偶尔向我提起他的弟弟娶的新式女子,带着大脚和超越许多男人的学识与阅历和丈夫手牵手地跨进了他家充满发霉气息的大门。他提到德国社会工人党的上台让他对于我的安全有了难以入眠的担忧,当我终于能够从邮局拆开这封信时,父亲已经在慌张地策划着拉丁美洲的逃亡,于是任由他和仆人们在家中来来回回地穿梭着,我站在书房里安稳地读着给我的信。 他说他去了延安,一个人,我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地名,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活成了怎样的人。南京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过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信息。 我认识了那个来自苏格兰乡下的少女,她有着鲜艳的红发,碧绿的眼睛,朴实又带着那个小岛上特有的端庄的性格,她本来不识多少字,于是我翻着字典一页一页地教她,后来是散文,再后来是诗集和我的手稿。 有一天,她指着一篇翻译过来的诗歌对我说,她觉得那很美,我说没错,来自古老中国的现代诗人,几年前死于一场飞行事故。她说她以为我喜欢这首诗,把它夹在一堆文学大家的名篇中。我说我更爱波德莱尔,但有一位故人在信里把它摘写下来,就这样留在了我的收藏里。 今夜 我就听这一场秋雨 听雨滴打落黄叶 听足音踏过石径 听风越过纱窗 听菊悄悄绽放*² …… 那个人死于五十年代末期,刚刚长出皱���的他被脏兮兮的麻绳捆起来。临刑之前,他索性默写了一晚上的诗,从徐志摩到波德莱尔,从普希金到冯·海塞,这个人不为他自己即将进入历史行程的任何往事辩解,于是罪名就被默认裁定,免去了之后即将承受的更大的悲哀。他最后的遗言中只是痛骂他的兄弟是个无耻的混蛋,说他是骗子,恶心的烂货,一个小人。他同样聪明的兄弟带着家人含泪地宣布与他划清界限,然后在某个冷寂的秋夜里从无人看顾的地上偷偷拖走他冰凉的身体,埋在老家后山半腰处。那里如今已草木丛生,没有墓碑的土丘上长满倔强的五彩斑斓的野花,没有别人会在意一个死去的魂灵,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他并没有结婚,也就没有人陪伴他度过后面四十年的岁月,在那些茫茫不可倾诉的夜晚里,只有秋雨滴滴答答地触碰花朵细小的蕊尖。 这是我,一个法国白人男孩,从来一无所知的结局。 我对王春燕说,我想去看他,在我还能看得清这个世界的时限里看看他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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